《雀魂:开局国士无双》 第一章 麻雀 午饭后的这个时间点,烈阳高照。 湛蓝到没有一丝云彩的晴天,正午的太阳高悬于空,毫不吝惜地向大地挥洒烈焰,引得下方的人群纷纷躲避高温,不得不往阴凉处钻去。 此时的人们都想找个凉快的地方歇荫,实在提不起多少兴致在曝晒之下到处乱逛。 不过,即便在这样的大热天里,一家小小的麻雀馆却聚集了几十号不知炎热的围观群众,屋顶上运足马力的风扇,是这家麻雀馆唯一散热设备。 所谓麻雀,也就是麻将,发源于天朝,流行到了全世界。 尤其是在霓虹国,麻将可谓极度流行,几乎到了人人参与的程度,就连晚上六七点这样的黄金档,十一区的体育频道居然没有给棒球这项国民级运动,而是给了麻将! 就连黑道的街头对峙,也是请来专门的麻将代打进行对决,而非真刀真枪的干架,文明程度可见一斑。 正因全民参与,所以才造就了麻雀馆万人空巷的局面。 此刻,所有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牌桌上的四位。 尽管麻雀馆里人声鼎沸,但在这一桌的观战者们却是观牌不语,就算说话也尽量不打扰到持牌的人。 观棋不语,落子无悔。 几乎是所有棋牌类游戏不成文的规则了。 “看样子,南彦这小子是碰上了对手。” “本来这小子手气就差,还碰到三个牌力不弱的人联手,输的也不怨。” “这小鬼在麻雀馆已经赢了半個多月,也该输一把了!” 围观的人群小声议论着。 这半个多月以来,眼前这个叫南彦的帅小伙几乎每天都来这家麻雀馆里打牌,在座的常客基本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看到南彦吃瘪,他们脸上的笑容都发自内心。 虽说南彦并不赌牌,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输的人帮他支付一碗拉面的钱。 但这半个多月,麻雀馆的众人承包了南彦的一日三餐。 简而言之,这半个多月他一把牌都没输,自然是恨得众人牙痒痒,这回南彦碰到了对手,打到南风场只剩下八千点【1】,岌岌可危。 这种小麻雀馆通常只打一个半庄【2】,南风场就是最后的场次,算得上背水一战了。 坐在南彦对面的三个牌手,有些玩味地看了一眼南彦。 他们听说这家麻雀馆有个人连赢了半个多月,于是特地来跟他打一把麻将,结果就这水平? 整个东风场,这小子一把牌都没有胡,再这样下去都要被打成烧鸡【3】了。 南风场,第一局。 “自摸!庄家3900点,闲家2000。” 头顶秃了大半的大叔再度自摸,直接爆了南彦的庄家。 这一局他的手牌很好,早早听牌,见状手牌奇差的南彦直接弃胡,最终大叔也自摸成功。 闲家自摸和的话庄家需要支付最多的点数,而这一轮的庄家正好是南彦,点数再度损失3900,只剩下最后的4100。 “山田老兄,你下手轻点。” “就是啊,给条活路!” 看到如此惨淡的局面,有人半调侃半同情地对山田大叔叫道。 虽说大伙儿确实想看南彦这小伙子吃瘪,可这样打击人家的自信心,给人打出阴影来了怎么办?大伙儿对这小伙子第一印象并不坏,实在不希望看到这小老弟被打得道心破碎,以后再也不来麻雀馆打牌了。 一边把麻将推入麻将机当中,山田一边笑道:“这有什么办法,运气好能怪谁? 哎呀,老谷,这牌胡起来一点难度也没有啊,白期待了这么久。” “嘿呀,还以为有高手,现在看来,水平很普通啊。” 被山田喊老谷的大叔也在牌桌上,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本以为这个叫南彦的小子有点本事,结果除了防点炮的能耐一流,完全没看他有什么过人的牌技,虽说整个东风场就没有抓到他一个炮,防守能力确实不错,可对方却连一个断幺九都没有胡,难不成他的能耐全点到防守上去了? 就这也能连赢半个多月? “小子,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叫‘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一味的防守,是赢不了的! 哪怕你继续防守,别家再自摸几轮,早晚要被击飞,还不如赌一把!” 老谷开口,带着教训后辈的语气。 只剩下最后的三局,庄家还不是南彦,他们基本上是稳操胜券了,这小子只剩下4100点,除非胡出役满天牌,否则都不可能扭转局面。 南彦闻言神色没有太多变化,但是心里也暗暗叹了口气。 三打一的局啊,有点难了。 东风场的时候,他就大致评估了一下对方的实力... 嗯,其实不是很强。 这倒不是他学某个飞大叔那样嘴硬,对方的牌技确实很一般,如果正常打,他基本不会输。 问题在于。 这三个人是联手的,从头到尾在打配合。 和围棋、象棋不同,麻将本就是四个人的游戏,且需要仰赖一定的运气,不是谁都能时时刻刻摸到好牌。 然而这三人配合默契,各种喂牌,胡的速度自然比他快的多。 就算他侥幸摸到了大牌,或者轮到他坐庄,这些人也会互相放水,尽早胡牌,以此流掉他的庄家,过掉他的大牌。 三家严防死守,根本不给他任何做大牌翻盘的机会。 更何况,他那倒霉催的体质,让他很难起手摸到漂亮的牌型,想要翻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南风场,第二局。 庄家轮到了下家的老谷。 南彦摊开手牌,粗略看了一眼牌型,顿时感觉胸口堵得慌。 【二五八万,一四八筒,三七条,东南西北中白】 这牌,不是一般的烂! 属于是做国士无双很难,进张要求很苛刻的六向听,哪怕听牌也需要立直,并且得在牌局末期了。 摇了摇头后,默默打出一张没用的字牌。 “这小子稳定发挥啊,又抓了一手的烂牌。” “看他的牌河【4】就知道了,全是幺九牌和字牌,打算放弃大牌走速和的路线,可惜还是被人抢先听牌了。” “起手又是六向听的牌,这小子是去地里挖了煤吗,手气这么黑?” 一众人忍不住窃窃私语着。 六向听【5】什么概念? 在日麻规则里,因为有特殊役种小七对的存在,所以最难听的牌就是六向听,需要进六张关键牌才能达到零向听。 零向听,也就是俗称的听牌。 通常二向听以上就说明距离听牌还很遥远,而六向听意味着这小子的手牌差到了极致。 周围熟悉南彦的都知道,虽然这孩子长得眉清目秀,俊采星驰,然而似乎这长相都是透支气运换来的。 长的越帅,运气越差。 这些天的观战者都看出这一点来了,南彦这小子的手牌,开局从来就没有起手二三向听的时候,后续进张【6】也只能说差强人意,胡的都是些小牌。 运气能差到这种程度,也是没谁。 不过南彦已经帅得惨绝人寰,要是运气还爆炸,那才是不给人活路。 日盈月仄,阴虚阳亢,这就是太帅产生的必然代价! 但即便如此,南彦在麻雀馆也赢了大半个月,几乎可以说是神挡杀神,也让这家麻雀馆的常客们倍感郁闷。 这小子运气差的离谱也能虐他们,还有没有王法? 所以,就应该来个人治治他! “又是自摸!役牌發,宝牌一张!二番40符,每家1300!” 不多时,老谷也胡了。 坐在场上的南彦扣倒手牌,轻轻叹了口气。 直到最后他都没能听牌,要进的张太多了,这三家配合倒是挺默契,迅速鸣牌副露,仅四五巡便已听牌,后面他只能被动转为防守。 这牌打得确实窝囊。 主要是这六向听的烂牌,确实难做成役【7】。 虽说前世他也是抽卡必保底,蒙题必选错,炒股必跌停的厄运体质。 但是穿越之后这体质仍然稳定发挥,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下家再度自摸胡牌,南彦只剩下最后的2800点,这种点数就算是鬼神赤木来了也无力回天,毕竟只剩下南三和南四两局,他必须每局都胡满贯以上的大牌,才有翻盘的机会。 难道...只能到此为止了么? 果然,人类的力量是有极限的。 从短暂的麻将生涯中,南彦领悟了简单的一个道理。 在任何世界,上天都不会给运气差的人一点活路。 一直都是这样,从来便是如此。 如果他运气再好一点,那年高考也不会选错一道选择题而与心仪的大学失之交臂;夏日向喜欢的女生告白之时也不会大雨倾盆;拯救失意跳楼的少女时也不会就差那么零点几秒钟! 他的运气向来很差,纵然穿越,亦是如此。 前世他的运气差到了什么程度呢? 差不多是体检一切正常,但结婚十年愣是没办法让妻子怀上的程度。 运气差伴随南彦过去始终,你永远也不知道运气差的人能差到什么程度。 “如果我的运气能再好点的话,也不会出门遭遇大卡车,最后来到这个世界了。” 南彦眼中似有怒火腾起,似乎在发泄命运的不公,全力朝前方的牌垛抓去。 “如果运气能再好点,这场麻将,根本不可能输!” 新的一轮,开始了! —— 注1:日麻初始点数25000点,点数精确到百位,不足100点且大于0点的算作100点,即便到了0点也不被击飞,只是不能立直;由于日麻除了计算番还要计算符,极其麻烦,本作在计算符上出现纰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注2:日麻有东南西北四个场,全部打完就是全庄,打半庄就是只打东风场和南风场,一个场就是四个人轮流做一次庄,通常从东风场开始。 注3:烧鸡,指的是整局麻将一把牌都没有胡,类似于moba游戏的玲珑塔,兵乓球里的剃光头,是十分羞辱的战况。天才麻将少女里松实玄因为在先锋战里被照老板虐的整局比赛一次未胡,因而被戏称为烧鸡玄。 注4:牌河,打出去的牌。 注5:向听,几向听就意味着差几张牌能够听牌,最多是六向听,在日麻规则里因为有小七对的存在,也就是你再烂的牌都能进六张有效牌做成小七对听牌,但实际上不可能牌一烂就做小七对,所以大多数时候六向听的进张要求其实比六张更多。 注6:进张,摸的牌。如果是自己需要的牌被称作有效进张。 注7:役,日麻里需要有役才能胡牌,跟国内麻将一样,需要满足以下条件:刻子(三张一样的牌)+顺子(同花色三张连续的牌)任意四组,外加一个雀头(两张相同的牌),组成基础牌型才能胡牌,国士无双和小七对这种特殊役种除外。在日麻里,副露需要格外小心,因为如果没有役的话副露再多也听不了牌而成为振听。 第一章稍微解释清楚一点,为的是让不怎么玩麻将的也能看懂,后续这种介绍性文字会减少一些。 第二章 科学麻将死路一条 起手的牌,依旧相当糟糕。 【一四八万;二六八九饼;一五八条;东西南】 标准的六向听!地狱难度! 这种牌,别说是南彦了,就是周围的观战者也是一阵头皮发麻。 “这小子的手气,真是绝了!” “头一次看到手气这么糟糕的人,这已经是第几次了,简直邦臭。” “手气差就别打麻将了,纯粹是给自己找罪受啊。” 只要是稍微有点水平的,都知道这幅牌究竟有多逆天,哪怕是进张再好,也要等个七八巡才能听牌,但你这幅烂牌都能听别人肯定早就听牌了,运气差点整局麻将都是局外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自摸胡。 如此拉胯的手牌,这局也基本上没希望了。 旁观者通过上帝视角,见其他人的手牌都还不错,如果速胡打法,南彦基本一点希望都没有,更何况其他三家可以相互喂牌。 其实对南彦来说,喂牌都是小事,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可他这过墙梯破破烂烂不堪大用,那就很要命了。 ‘看来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南彦看到这幅手牌后心里凉了半截,知道靠正常打牌根本不可能有胡的机会,你让鬼神赤木看了这幅手牌都要直挠头,宫永咲见了都要噙眼泪,赌神高进表示这牌想赢只能出老千。 南彦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只有他才能看到的系统。 作为一位穿越者,有个系统也很正常吧。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他穿越之后,也如所有穿越者一样拥有系统! 如果是别的穿越者觉醒系统,应该是一件并不值得意外的事情,这年头穿越者和系统的组合,比鸡与篮球更加般配。 但系统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上,那确实应该好好求天谢地,感谢造物主还没有放弃他。 真不容易。 说起来,他觉醒系统至今,还从来没有用过,你让前世打了大半辈子科学麻将的人转向玄学,这就好比让一个经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后半辈子去山沟沟里修炼魔法。 所以南彦心中有些抵触借用系统的力量打麻将。 前世的他,相信技巧才是王道。 所谓‘天道有常无往不复,时有否泰用有行藏’,气运有好有坏,否极泰来,没有人的运气会差一辈子。 哪怕运气再好的人也不可能蒙对整张英文试卷的选择题。 哪怕运气再差的人买光所有彩票也能中奖。 凭借技巧上的硬实力,南彦自认为依旧可以跟手上这副烂牌做斗争,赌上科学麻将士的尊严,他从没有考虑过玄学做法。 但这個世界的麻雀士,本来就不是正常的打麻将,甚至可以说是一群神仙在斗法!比的不是你牌技的高超,而是谁的魔术更精湛,谁的能力更无敌,谁的气运更强大! 起手天胡! 开局国士无双十三听! 岭上开花必自摸! 在这个世界比比皆是,似乎并不稀奇。 跟这种神仙打牌,伱不开挂连坐在牌局的资格都没有。 何况,我南彦没有开挂,只是天生比别人多一个系统而已。 再说了,隔壁围棋都能开局自带一个无敌的阿尔法狗了,我南彦开局多一个系统有问题吗? 没有! 科学麻将死路一条! 我南彦,不打科学麻将了! 下定了决心,南彦终于是第一次踏入了玄学麻将的深渊! 系统,启动! 角色1:雀魔·瓦西子,扮演度5%。 角色2:雀娥·天江衣(未觉醒),扮演度0%。 扮演系统,当前可供扮演的角色一共有两位。 一个糟老头子,一个小丫头片子。 南彦迟迟不想使用系统,也和扮演的角色有一定的关系。 让他一位血气方刚的少年去扮演老头和萝莉,系统是何居心! 既然是扮演角色,自然应该做到行为、语气、说话方式都和要扮演的角色保持一致,才能获得最高的扮演度,不过一个人终究做不到成为另一个人,所以扮演系统最终的扮演度,能达到50%恐怕就到顶了。 何况如瓦西子和天江衣这样的麻将鬼才,都有着异于常人的个性,想要扮演好还是极为困难的。 系统提供的扮演角色中,天江衣尚处在未觉醒的状态,而瓦西子却已然有了5%的扮演度。 这个扮演度是有锁面板的。 简单来说,是取决于你最接近这个角色的扮演程度,通过系统便可以随时踏入这个扮演度的状态。 瓦西子,原名鹫巢岩,斗牌传说中比肩鬼神赤木的御无双流派麻雀士。 所谓御无双,简单理解就是拥有极致‘强运’的麻将手,摸牌如有天助,进张要什么来什么。 这正是南彦目前最需要的品质。 “5%的扮演度,这应该是我运气最好的时候获得的扮演度,从另一种角度来说,我巅峰气运最多相当于瓦西子正常状态下的5%?” 南彦心中想道。 这个系统,应该是通过和角色最相近的状态,来获取扮演度,而他无论是性格、语气、容貌、气质等等,都和老态龙钟的瓦西子完全没有任何相似性。 唯一能够扮演的,仅有气运。 他目前最幸运的一天,也才相当于瓦西子的5%,可见他平常状态下的气运究竟差到了什么程度。 不过,5%的气运,也已足够! 随着扮演开始,南彦感觉到冥冥之中一股力量加持其身。 运气,开始往好的方向转变。 看向牌山【1】,南彦没有犹豫,直接摸向第一张牌。 …… “我说老头子,这种小麻将馆里,怎么可能出现厉害的麻将手?” 与此同时,白发如雪的花甲老人,带着一位喋喋不休的年轻男子,踏入了这家麻雀馆。 这年轻人抬眼看了下这家麻雀馆的招牌,露出了几分蔑然的神色。 街头麻将,还是这样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麻雀馆,能有什么高手? “你这小子,一次都没赢过我还敢这么狂,少废话,跟我来就是了。” 银发的老人笑呵呵地说着,便自顾自地走进了麻雀馆。 “……” 名为k的年轻人顿时沉默。 这个叫做赤木的老头,牌技颇为古怪,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诡异! 即便是地狱单听【2】,整副牌仅剩下最后一张他需要的牌,最后也照样能成功自摸!明明可以多面听的牌,经常偏偏选择卡听,偏听和单听的古怪听法,根本不考虑最高牌效的科学打牌。 但就是这种诡异的听牌手段,却往往能够成功胡牌。 这让k觉得匪夷所思。 他从未想过世上居然还有这种打牌的方式,简直就像是看穿他的手牌,洞察了牌山,俯瞰全局变化,专门等着做局来抓他的炮。 所以这些日子,他从未赢过对方哪怕一局! 如果不是这老头高傲的很,完全不屑于对他使用出千的手法,不然k都觉得这老头铁定作弊了,不然哪有这样打牌的? 但麻将场上成王败寇,对方就是赢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k只能无奈摇了摇头,跟着走进了麻雀馆。 只是k并不知道,眼前的银发老头,乃是江湖上仅存的一位鬼神境界麻将士,十一区关东唯一的传说人物。 当年和同为鬼神境界【3】的瓦西子一战过后,便隐退的绝世天才! 赤木观察了一下k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做声,他看出这孩子在麻将方面极有天赋,有通往上层的潜质,有心传授k一些技巧。 现在的k,就仿佛是精准到极致的电脑,拥有无与伦比的计算力和超乎常人的记忆里,能够计算出每张牌剩余数目,各家手上大概率有哪些牌,可能会选择胡什么役,将要听什么牌,从而精准制衡。 这是最正统的科学麻将,在黑暗麻将中被誉为‘铁炮玉’的技术流派。 若是用后世围棋界的称呼来比喻,就是半人半狗! 可如果阿尔法狗来打放血麻将,那必然是连芯片加电路板都要被人拆的一干二净。 麻将不同于围棋,围棋是规则的游戏,一切信息都精准无误地呈现于19*19的棋局之上,分毫毕现,不存在任何隐藏信息,你想要挑衅对手,一颗子点个天元便足以。 以棋论道,因此围棋也有着手谈的美誉,一切思想的交流和信息尽在棋局中。 而处理信息,正是专精于此的电脑最为擅长的。 所以人力不可胜狗,哪怕是围棋最强职业选手面对阿尔法狗、绝艺、卡塔狗这些纯粹的信息处理仪器,不出意外也要道心破碎。 反观麻将是运气和人的游戏,既要与天斗,也要与人斗,还要凭借那一丝妙到巅毫的感觉,洞察牌山和天数。 而电脑,是没有感觉的。 在麻将界,仅靠算力注定走不长远。 科学麻将,在麻将界能够战胜99.999%的麻将士,但面对那0.001%被上天赐福的玩家,则必败无疑。 赤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击败过多少科学麻将士,即便是比k还要强大的牌手也大有人在。 曾经赤木也遇到过被上天独宠的怪物,在这种人面前,科学麻将纯粹是死路一条。 所以他和k的较量,几乎是单方面的碾压,自己从未放过一个炮,更没有输过一场【4】! 这便是差距。 如果继续信奉绝对的概率论,反而容易被人利用,最终迎来一场全面的溃败。 “带你来这里,是为了让你体验‘牌浪’和‘牌感’,没有什么地方,能比这种小麻将馆更能体会到‘牌浪’的存在。” 职业比赛,只有冷冰冰的技术较量,那是科学麻将士的战场。 但除了职业比赛,更多麻将上的较量隐藏在大街小巷之中,哪怕是最强的职业选手,也未必不会在街头麻将馆折戟沉沙。 “……” k无语凝噎。 还tm牌浪…… 亏这老头子能够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要不是这老头确实很邪门,在麻将方面花式吊打他,不然这些话k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更不会跟着老头来这种小麻雀馆了。 轻轻推开一扇房间的大门,一股热浪猛然袭来。 这间房子里的人,不是一般的多! 看来这家麻雀馆里的客人,都聚集在这间小房间里了。 在麻雀馆里,打牌的人多,观牌的人更多,一些高质量的对局,会很快引来所有人的注意,而人都是有从中心里,所以通常人们都会聚集到其中一桌围观打牌。 k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牌桌之上。 只见一位年轻和他相仿的少年,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手牌。 不知为何,k似乎从这个少年的背后,仿佛有一大片阴霾笼罩。 而这片阴霾,逐渐汇聚成了…… 一位老者? —— 注1:每次洗好牌后,需要把牌排好,在使用136张牌的规则下,各玩家面前排34张牌,将其排成17张一行上下两层,上下组合的两张牌称为幢,也叫牌垛,牌经过排列摆放所形成的牌垛,这便是牌山,摸牌只能在牌山上进行,而且遵循既定的顺序,只有鸣牌可以改动这个顺序。 注2:单听,听一类牌;地狱单听,也就是听的这种牌里牌山上只剩下最后一张。 注3:本文麻雀士分为,不入流、筑根、心转手、上层、鬼神,为黑|道麻将的境界划分,前期不用在意境界,知道就行。 注4:在日麻里,不点一个炮分数倒数第一并不罕见,作者在玉之间曾被各种神仙自摸狗吊打,一局麻将一个炮没点被飞,所以没点炮不代表不会输,更何况日麻里有包牌的规则,也就是大三元和大四喜这种牌,当某家副露(碰)出白、發刻子后,若你再打出中被该家碰走,使得他大三元确定,那么若该家最后自摸,你就要承担所有点数损失;若由另一家放铳大三元,那么你和放铳家各付一半点数,不是你点炮照样要支付点数。 第三章 他在做国士无双! 赤木和k二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观战的人群当中。 麻雀馆内人来人往,人声嘈杂,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地观战,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k快速扫了一眼牌桌上的四位麻雀士,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作为记忆力超群的天才,他仅一眼就看出其中三个大叔个个身材发虚,体脂率过高,分明是处在亚健康状态下,给他的印象相当糟糕。 不仅如此,从他们的牌河,几乎能一眼看出他们运作手牌的目的和倾向。 万字染手,断幺九,对对胡。 他们三家做牌的痕迹太明显,k几乎不用猜就知道他们胡什么牌。 而且明显有一家已经默听【1】,其他两家却肆无忌惮地打出危险牌,这种水平的牌局有什么可看的?就不怕感染臭牌病毒吗? “这些大叔有普通职业麻雀士的水平么?”他面色古怪地问道。 “自然没有。” 赤木淡淡回答,刚要抽根烟准备看戏,却见k扭头就要离开。 这种牌局,对k而言简直是青铜白银的水平,他现在好歹也算得上接近心转手水平,堪比中段的职业麻雀士,赤木居然带他来围观这种水平的牌局! 丢不丢人。 然而他刚要起身离开,却被赤木一把拉了回来。 “别急呀,这不还是有点看头的,这可是三打一的局,你好好看看那個年龄跟你差不多的少年是如何应对,也好好感受一下这一局的‘牌势’,对你而言这有利无害。” 提起那个同龄人,k身形一顿。 那个年轻人,是这场牌局里他唯一觉得特别的牌手。 由于记忆力过于惊人,他只要粗略看过一次的画面就从来不会忘记。 像是麻雀馆里的麻将牌,因为常年使用而缺角褪色,他只肖看过一眼就能全副纪录下来,任何细节都不会错漏,堪称人形照相机! 以他的能力,在小型麻将馆里几乎是无敌的,毕竟这种小麻将馆因为成本的原因不可能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副麻将牌,他也能靠着自己过人的记忆里达到洞察牌山的程度。 方才只看了一眼的少年,便给了他不错的印象,至少在气质方面无可挑剔。 源于此,他才没有立刻离开。 何况k的内心也有几分虚荣心作祟,他通过无与伦比的记忆力在各大麻雀馆纵横驰骋,击败了无数牌手,自认为实力远超常人,对于同龄人更是碾压级别的存在,也唯有赤木这种老怪物可以七擒孟获。 被赤木关注的少年,他根本不认为对方有超越自己的实力。 哪怕同样是三对一的局面,如果是他,也能轻松取胜! 这就是记忆力带给他的自信! 只不过赤木老儿说的‘牌势’,k完全把它当做耳旁风。 这种近乎玄学范畴的概念,存不存在都是另说,还让他好好感受? 感受个腿! 他现在只能感受到大叔们身上的汗酸味和脚臭味,哪来的牌浪牌势? 在他看来,只有通过大脑去计算出一切,得到最精准的成功率,才能无往而不利,所谓‘牌浪’,简直是胡扯! 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赢下来的。 当然,除了眼前这个叫赤木的神秘老头,这老头也忒邪门了点。 见k用着狐疑的目光瞪着自己,赤木点了根烟,缓缓说道:“你小子,就是太信奉所谓的概率学,才会一直输给一个糟老头子啊。” “……不相信概率,难道还相信所谓的牌浪?”k嘴角抽了抽。 连概率都不相信,他是脑子抽了才会信这种神鬼莫测的东西。 赤木虽然赢了自己,但k只觉得是技不如人,何况这糟老头子坏的很,对他说的话k是一个字都不信。 赤木没有回答,目光重新看向了牌局。 眼前的少年,虽然稚嫩,但他却感受到了一丝莫名熟悉的气质。 与曾经和他交手的、那位有着超强牌运的老者,几乎如出一辙! 而那位老人离世距今也有十五六年,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转世一说,眼前这位少年会不会就是他的转世? 随着淡淡的白烟吐出,赤木的思绪也回到了那个传说的夜晚…… 经过赤木的挽留,k也不打算离开,而是抱臂站在后方冷眼看去。 三打一的局面,那么其他两家肆无忌惮地做牌也就能够理解了,毕竟默听的是庄家,就算送胡庄家也还会继续轮庄,这三家看起来也不会急于胡牌,而是会如群狼环视般戏耍对方,也就是俗话说的搞人心态。 在麻将里,虚虚实实是很重要的学问,有时候故意去诈别人,让对方疑心生暗鬼,凭此能够建立超乎想象的优势。 不过这种做法也有一定的问题,那就是容易振听【2】! 明显其他两家打出了庄家要的牌,庄家也并未选择吃胡,已经陷入了同巡振听的局面,如果不改牌型的话,就只能自摸了。 其他两家的牌因为背对着k,他看不到,但是从舍牌和副露【3】来说,应该也接近听牌了。 ‘与头名相差接近四万多的点数,这少年应该也回天乏术了吧。’k心中判断道。 如果是东风场他还可以凭借技术稳扎稳打取得优势,可是相差四万多点数还是南风场第二场,庄家也被流了,除非做出役满天牌,否则就算是赤木这老头子也没办法救回来。 可突然之间,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一九万,一八九饼,一五九条,东西南南北】 这是那个少年的手牌! ‘他在做国士无双!!’ k心头一震。 国士无双,役满大牌! 在这个初始只有25000点数的牌局当中,不论哪一家被直击,都要支付32000点的超高额度点数,当场被击飞! 哪怕相差四万多的点数,也能在瞬间抹平甚至反超。 当然,国士无双这么恐怖的大牌,其胡牌条件也是极其苛刻的,需要集齐所有的幺九牌各一张,再加上其余幺九牌任意一张,才能胡牌。 所谓幺九牌,也就是一九万、一九索、一九筒,以及东西南北白发中这七张字牌。 想要集齐这些牌可不简单,因为字牌和幺九牌的做牌效率奇差,如果舍弃中间张【4】,那就意味着没有回头路,只能国士无双走到底,几乎没有改听的可能性。 本来幺九牌和字牌成牌效率就低,国士无双还是一手的幺九牌,成牌的效率可谓低到令人发指。 更何况。 胡国士无双这种役满天牌,其意图实在是太明显了,别人一眼看到你牌河全是中间张,就算是刚打麻将的新手都能看出你在搓国士无双。 除非起手非常适合做国士无双,不然这种役就算做成了,别家也不可能给伱放炮。 毕竟点了国士无双这一炮,价值32000点,随便一家的点数都承受不了。 就拿数据来说,胡出役满天牌,拔得头筹的概率是95%! 就算再劣的局,一个役满就能逆势反转,这也是麻将的魅力所在。 只不过。 在三人联防的情况下,居然还敢明目张胆地做这种逆天大牌,简直是目中无人,把别家当傻子看! “这小子已经走投无路了么?居然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做国士无双!” “已经到第十巡了,舍牌一张幺九牌都没有,绝对是国士无双无疑了。” 围观的人开始激动起来,要是南彦这小子真的成了,那就是绝境翻盘! 这种大点数逆天翻盘,自然是围观者们喜闻乐见的。 不过这可能吗?毕竟其他牌手都不是傻子,肯定有所防备。 观战的群众看出来了,联手的三家更不可能不知道,尽管不清楚南彦到底有没有做成国士无双,但他们到了中盘以后手里的幺九牌和字牌全都稳稳的抓在手里,一张都不可能放出来。 “这牌,胡不了。” k无比笃定地开口。 尽管第十一巡进了一张白板,南彦已经国士无双一向听的阶段,还差發和红中两张牌,但牌局已经进行到十一巡了,红中还是大生张【5】,發也已经打出了三张,只剩下最后的绝张。 显然,南彦摸到了绝张發财听牌,别人也不敢打出红中。 赤木的目光落在牌局之上,一时间有些情难自禁。 被誉为麻将界‘传说的一夜’,他与瓦西子的巅峰对决,在最后一战里,瓦西子所做的牌型,便是这国士无双! 最后的结果,他赢了瓦西子,却也输了这场对决。 国士...无双。 能屹立于巅峰之上傲视天下的,向来只有一个人! 此时此刻,哪怕神色从来都是淡然如水的赤木,也是百感交集。 “确实如此,他胡不了,对家手里已经摸到了四张红中,因为担心国士无双抢暗杠【6】,所以他不敢动,即便摸到了绝张發,也只能勉强听牌,但是不可能流局【7】,这时只要有人故意送胡其他两家,少年这手役满大牌就彻底落空。”赤木缓缓点头道。 国士无双极其特殊,是唯一能抢暗杠的役种,不得不防。 听完赤木的低语,k心中一惊。 他默默走到了对家身后,只见这位大叔确实摸着四张红中! “你怎么知道对家有四张红中?” k回归原位,有些惊愕地问道。 他原本的想法是,南彦的上家和对家,应该各抓了两张红中,谁都不打,可赤木为何会知道对家有四张红中? 难不成这老头有透视眼不成? “老头子我可没什么透视眼的能力。” 似乎看穿了k的心思,赤木弹了弹烟灰,笑着解释道。 “就在刚才,对家牌手摸到牌的时候,手指明显触动了一下,说明这是一张能够影响牌局的关键牌,要么是自己的,要么是对手的,而他眼神抖动,明显是在思考,并且是不得不进行某种操作的牌。 如果是自己要胡的牌,显然犯不着去思考,而国士无双想要避铳再简单不过了,随便打任何一张中间张都没有任何问题;如果是那张绝张發,或是其他的字牌,反应也不会这么强烈,因为任何人都会很快做出弃胡的选择。 但他的脸上,明显有些不想放弃的意思,虽然只有一瞬,可这也透露出了较多的信息,那就是他确实听牌了,而且来的这张牌如果在正常情况下是有利于他的,但是在现在这种局面下却只有负作用,他在进行激烈的精神内耗,决定要不要去赌一把。 能够带给他这样强烈反应的牌,除了第四张红中,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可能性,毕竟其他幺九牌和字牌,场上已经没有生张了。 摸到第四张红中,意味着他必须在杠和弃胡两种操作中选一样,而非必须弃胡。” 此话一出,k彻底震惊了。 仅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得出这么多信息! 捕抓到对家那仅有一瞬的犹豫,便已让此人的手牌彻底曝光在了赤木面前,彻底没有了隐私! 简直是心机似鬼,算计如渊! 也难怪他会输给这糟老头子这么多场!这老头实在是太邪门了! —— 注1:默听,也就是门前清状态下不立直,不鸣牌不副露,如果有役的情况且不追求立直搏宝牌的情况下,默听能够冷不防抓别人的炮。 注2:振听,也就是进入听牌阶段,自己打出过要胡的牌,或者别家点炮后没有胡,便会进入振听的状态,处在振听状态者不能食和,只能自摸,只有解除振听后才能恢复食和权利,如果是立直振听,那就是永振,无法改听只能自摸。制定振听规则的意义在于防守判断与减少见逃行为的发生,避免过于针对某个人而胡牌,出现放过上家胡下家的情况。 注3:副露,鸣牌(吃,碰,杠)之后,这些牌需要明示给所有人,并且后续不能再去动,鸣牌越多,牌型越容易被人看透。 注4:中间张,2-8的万筒索,中间张的做牌效率要远高于字牌和幺九牌。 注5:生张,从未打出去的牌,如果打出去的牌叫熟张、现物。 注6:抢杠一般发生在加杠进行的时候。当自己加杠的牌正好是别人需要胡的牌。此时就可以发生抢杠。抢杠和点炮一样,等于加杠的人放炮。暗杠一般是不能抢的,不过只有一种牌型可以抢暗杠,那就是国士无双。 注7:流局,打完最后一张牌没有任何人胡牌的局,但是其他家需要给听牌(包括振听)的人点数,所有人都无听就不用给点数。 第四章 国,狠狠的国! 对于k的震撼,赤木却显得轻描淡写。 其实只要到了他这种层次,喜怒不形于色都是基本的功夫,要是太过容易被人看出心思,在麻将桌上基本都是要被人吃光抹净。 何况鬼神赤木打的是黑暗麻将,输了的代价,说是堕入地狱都不为过。 正因此,顶级的麻雀士都很难通过小动作和表情判断出手牌,也就是这些街头的业余麻将手才会藏不住神色,被人捕抓。 但人毕竟不是机器,就算是微弱的细节,有时也会成为翻盘的胜负手。 看穿他人的心思和动作含义,纯粹是经验之谈了,不算什么高明的技巧。 有时也能故意放出一些破绽,引人入局。 这就是麻将和围棋的区别,麻将在场外的较量,远比场内精彩。 而k依旧是感觉到了这老头的可怕,莫非他与赤木的牌局,自己纯洁的像个丁真一样,完全被对方看了个透彻,什么心思都藏不住,连出牌的路数都被对方猜个八九不离十! 也难怪自己和赤木的对局会输的一败涂地! “所以说,这和那‘牌浪’又有什么关系?” k大为不解,光在察言观色方面,他跟赤木就不是一個级别的,哪怕不靠所谓的牌浪牌感,自己也绝对赢不了这个老怪物。 可他偏要带自己来这种业余麻将馆感受‘牌浪’?实在有些令人费解。 赤木对此没有解释,默默的抽着烟,突然开口:“上家要胡了。” 话音刚落,抓了四张红中的山田咬咬牙,放弃了红中的暗杠,转而打出一张宝牌五万,是铁了心要弃胡了。 在日麻里,有三张特殊的红宝牌,五万、五索和五筒各一张,拿到这三张牌可以加一番。 而如果打出被别家胡了,那么相应的别家也会加一番。 由于能够增加番数,而且还是成牌效率极高的中间张,因此通常只要能凑成役就不会轻易打出。 “荣!对对胡,役牌北风,宝牌两张,红宝牌一张,跳满12000!” 山田的下家见状立马接住叫胡,下家知道山田振听只能自摸胡,等他自摸南彦这小子都胡了。 为了毁掉那副役满天牌国士无双,只能选择痛击队友。 尽管被直击跳满12000有些肉疼,但面对国士无双的压力,山田也只要舍弃一些点数,换来一朝安寝。 虽说手里有四张红中,南彦基本不存在胡牌的可能,但他听牌的概率很大,而自己因为四张红中捏在手里的缘故听不了牌,流局最后还要支付南彦一千点数,这是山田不愿见到的。 何况就算被直击,那也是被队友直击,无伤大雅。 他的点数目前也足足比南彦多两万,不存在输的可能性。 “唉,可惜了,就差一点。” “什么差一点,差很多好吧,别人手里四张红中,南彦胡个屁。” “南三局了,还有两场,这怎么翻啊!” 围观的群众忍不住长吁短叹起来,莫名其妙开始支持南彦了。 说起来他们的心情也有点复杂,开始希望南彦吃瘪,但见到南彦被打得落花流水又不希望这帅小伙最后落了个道心破碎的下场。 就跟看比赛对弱队战胜强队喜闻乐见,黑八传奇永远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趣谈,但是强队变弱之后又希望队伍能支棱起来。 山田大叔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回想起上局让他压力倍增的国士无双,在心态上吓他不轻。 好在他技高一筹破了南彦能够翻盘的役满天牌,让这小子的计划落空,这种翻盘的苗头,必须给他掐灭。 于是,山田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哎呀呀,小伙子火气别那么大,国士无双这种牌哪有这么容易胡,净整写不切实际的幻想,我劝你还是实在一点,好好防守,至少坚持不被飞,也不算输的太过难看。” “只要你下一轮再做国士无双,我就特地做个断幺九,专门吃你打的中间张,看你还胡不胡。在我十几年的打牌生涯里,能在我面前胡国士无双的,基本不存在!” 坐在下家的老谷吹胡子瞪眼地道。 之前还一个劲鼓吹南彦胡大牌,但是感受到国士无双的压力之后,突然转变态度开始威胁起来。 他是下家,可以吃碰南彦打出来的牌,只要弄个正义的断幺九,管你什么役满天牌都成不了气候! 听到这番话,k微微挑了下眉头,不由思索起来。 国士无双成型需要丢出大量的中间张,如果下家得知这一信息立刻胡断幺九,各种副露,国士无双想要成型是非常难的。 而且还容易被断幺九抓炮。 和十五番役满的国士无双比起来,只有一番的断幺九成型速度非常快,是除了役牌和立直以外出现概率最大也是最容易听牌的役种。 尤其是断幺九还极为克制国士无双,因为国士无双不要中间张,而断幺九只追求中间张。 但是断幺九可以通过副露快速组建手牌,在成型速度方面国士肯定要落入下乘。 若是封锁了国士无双,这少年翻盘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南彦自己心里也门清,做国士无双,几乎等同于明牌斗地主。 可他此时的关注点却不在这局麻将的胜负之上,而是在感受到气运上升之后,他的进张确实要比没有扮演之前强太多了。 在上一场,若非对家送胡提前结束,他几乎可以预见到那张绝张發财在下一轮便能抓到手心,从而完成国士无双的听牌! 对于气运向来奇差无比的南彦而言,这种感受无与伦比,妙不可言! 原来运气好的人,能过得如此轻松写意,在麻将方面更是有着卓越的奇效,摸牌简直如有神助,想要什么来什么! 这跟自己原先的科学麻将,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辛辛苦苦防守规避,过个十几二十巡才勉强听牌,到头来别人自摸胡了,简直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种痛苦折磨伴随南彦牌局的始终! 正因此,三人合围之下他难以对抗,实在是运气太差了。 然而,在甚至不能说是强运的好运加持之下,只要进张的手气稍微变好,原先想都不敢想的役满天牌简直随便做,根本用不着在役牌、立直和断幺九这三个一番的牌里选。 这一刻,南彦仿佛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什么科学麻将,狗都不打! 6%! 7%! 8%! 在不知不觉中,南彦对于瓦西子的扮演度在逐渐增长。 毕竟,这位老头子,曾是一位疯狂的天才麻将士,但他和南彦不同,拥有无敌强运加持的瓦西子,势必在麻将场上纵横驰骋,而南彦却只能抱着一番的垃圾役和人斗智斗勇。 这就是运气的差距。 麻雀,虽是运气与实力兼具的游戏,但气运的占比,不可谓不大! 南三场,开始! 各家默不作声地从牌山里摸牌,到了十三张后停止,南彦摊开手牌,映入眼帘的依旧是让人绝望的场面。 【一五六万,三六九筒,二五九索,东西南發】 超级大烂牌,还是六向听! 嘶—— 嘶—— 围观的群众里,顿时掀起一股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样的烂牌,叫人直呲牙,除了五六万以外连个靠张都没有,字牌也没有成对。 “摸到这种烂牌,只能防守了。” “除非后续的进张很好,不然想胡太难。” “这局没了。” 旁观者见了忍不住低声叹气。 太惨了,怎么会有手气这么差的人啊。 这已经不是去挖了煤这么简单,南彦整个人怕不是非洲来的土特产,美洲庄园的人力农具。 这太非了吧,简直叫人叹为观止。 非气所至,厄吞苍穹,尼哥哥见了只道高山仰止,黑叔叔望之叹而生畏,堪称古往今来第一非。 听到议论,k对此深以为然。 难怪在三打一的局面下会输的这么惨,这牌就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就算是他摸到这种牌也要头疼好一阵。 麻将,是运气的游戏,运气都不过关那真别玩了,发牌机的制裁会让你大出肝火,别说做什么役满天牌,凤凰级避铳还差不多。 但对于这种烂牌,南彦早就习以为常。 瓦西子的强运能力,在寻常情况下并不直接作用于起手手牌,而是影响后续的进张。 在轮到他摸牌时,南彦已经隐约能够感受到,那股波涛汹涌的浪潮,如同狂怒的海啸一般在牌桌上掀起惊涛,滚滚气浪在指尖奔涌。 这就是...玄学麻将! 南彦起手摸牌,赫然是一张【一索】。 他没有多做考虑,在众人聚集的目光之下,捏起一张牌稳稳打出。 顿时,所有人都是瞪大了双眼,看着南彦牌河里出现的第一张牌。 红宝牌,五万! “这???” “这是???” “手切【1】一张红宝牌五万,这要做什么?” “他到底会不会打牌啊,这可是双宝牌,还是五六万的靠张!” 人群仿佛炸开。 要知道这一局的宝牌指示牌正好是四万,而指示牌的下一张牌五万,在这一整局麻将里都会是宝牌。 南彦手里的五万就不仅仅是红宝牌,同时还是宝牌,也就是说这一张宝牌顶两张,就算最差胡了都有三番保底。 可南彦却当做垃圾一样打了出去。 见到这一幕,赤木也是微微一愣,旋即惊讶道:“他,要做国士无双!” k的瞳孔猛然震颤。 这兄弟,头不是一般的铁啊! 明知下家要做断幺九速胡,伱六向听还敢做国士无双,这不是羊入虎口给人送分的么? —— 注1:手切,从手牌里切一张打出去;摸切,摸到什么牌打什么牌。在真人麻将里通常可以看别人是摸切还是手切来判断对方是否胡牌。绝大多数职业玩家,都有记手模切的习惯,算是一种高阶的读牌技巧,前期大家的牌都没有成型的情况下,手切是常见的,摸切则不常见,但在六到八巡如果出现多次摸切并且打出中间张,那么大概率是听牌了,当然猜测对方是否胡牌要看实际,需要临场判断。 第五章 强势逆转! 国士无双牌型,即【一九万,一九筒,一九索,东西南北白发中各一张+以上牌的任意一张】。 因为牌型太过特殊,所以想要胡牌非常困难。 适合做国士无双的牌,便是‘九种九牌’,即有九种不同的幺九牌和字牌。 这种情况下意味着手牌奇差无比,甚至可以选择流局,也就是重新洗牌发牌。 然而南彦手里的牌,差两张牌才到九种九牌程度,无法进行流局处理,只能以这幅手牌迎战。 “开什么玩笑?差一半的牌就敢做国士无双?” 当南彦打出那张代表着双宝牌的五万后,k有些难以置信,虽说起手摸到了一张【一索】,让这副牌朝着国士无双的方向前迈进了一步,但还需要进五张牌才能国士听牌! 更何况,下家明显是断幺九的牌型,四向听,如果能够吃碰南彦手里的中间张,不出五六巡就能听牌。 而国士无双无法副露只能靠自摸! 除非进张无比狂野,否则听牌极难。 更何况国士无双因其特殊性难以改牌,其所需的十三章幺九牌但凡有一种被迅速打出四张,便会陷入死听的局面。 此刻,赤木的内心却有些激动,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为自己点上一根烟,眼眸中绽放着一道精芒。 “感受到了么?在他摸到那张一索的时候,‘牌势’便如怒涛汹涌而至,气运浪潮更是向着那小子汇聚而来,我现在百分百可以肯定,他会在接下来的六巡之内听牌!” k惊了个呆,六巡内?这老头怕不是老年痴呆了! 稍微用数学模型算一下就知道了,如果不算胡牌,仅为听牌,且其他几家手上都没有幺九牌,所有幺九牌都在牌山上,再假设没有其他因素的影响,六巡内听牌的概率,约为0.00158%,低到令人发指! 何况这还只是粗略的理论计算,现实里所有人见你胡国士无双,都会在前几巡将手里的幺九牌打出了,如果幺九牌还是雀头和刻子,那就基本不会放出来了。 “不会有错的,就是这种妙到巅毫的感觉!” “在他打出那张宝牌开始,其运势便已势不可挡!哪怕这孩子手里十三张牌都不是幺九牌,我也相信他会在第十三巡做出国士无双!” 赤木目光逐渐疯狂,创造因果律【1】流派的他,感知能力一流,此时此刻,他已经感觉到全局的气运,正在朝着这位少年汇聚。 如此强大的气运,仿佛和当年与他巅峰较量的那人,如出一辙! k有些无言以对。 算力惊人的他,自然不可能相信这种玄之又玄的说法。 这个世界就像是一台紧密的仪器,每个人都在遵循既定的逻辑和轨迹在运行,不会偏离分毫! 所谓命运,不过是现实逻辑和物理法则运行之下的唯一可能性,不会因为气运而更变。 摸不到那张牌,永远也别想摸到;等不到的人,无论等多久也注定不会碰面。 正是这种颓唐的世界观念,所以k追求极致的概率,与其遵循早已注定的命运,不如选择相信那串冷冰冰的数字。 至少概率不会骗人。 低于0.00158%的概率的六巡听牌,这可能吗? 不,这绝无可能! 但此时的k,突然感觉到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滔天大浪在奔腾,这股大浪汇聚成涡流,将所有人淹没其中! 而眼前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正独坐漩涡的中央,周围的似有万丈的狂风怒涛,席卷苍穹。 什么鬼? 明明只是打麻将而已,为什么他会萌生出这样中二的错觉? 但在冥冥的感知之下,那种惊涛骇浪却从未画上休止符。 但似乎,周围只有他能看到这一幕,其他人都熟视无睹。 见到南彦用力拍出这张宝牌后,山田、老谷,以及另外一名大叔,都不约而同地确定了一件事。 这小子,还敢国士无双! ‘他手牌到底差几张?这就敢国?’ ‘不能让他得逞!’ 三家纷纷对视了一眼,迅速确立了战术。 用速胡打法,断了这小子的念想!争取在早巡(第六巡以内)听牌! 这一手双宝牌打出,宣告着南彦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言,但是国士无双是個极其笨重的牌型,需要进固定的牌,其余全部打出。 只要能听牌,要抓他的炮相当容易。 对付国士无双,速胡断幺九是最稳健的打法,国士无双舍弃的大量中间张不仅能让断幺九快速成型,就算国士无双听牌也很容易放铳。 所以南彦唯一的取胜之道,同样是尽早听牌。 四家无言,都在默默组建手牌。 k也在死死盯着南彦的手牌,不知为何,他似乎能微弱觉察到一丝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 那种感觉分外诡异,并且随着南彦伸向牌山的手,不断掀起澎湃的浪涛! 进张,【一筒】! 又是国士无双需要的幺九牌! 接下来的几巡里,南彦的进张仿佛变魔术一般。 白板,北风,九万,三万,九万! 六次进张,五张国士无双的有效牌。 果然和赤木说的一样,六巡内听牌! k彻底傻眼了。 围观的众人已经不在议论,他们的心神被南彦手掌的起落勾动,仿佛神之手般,南彦抓取有效牌如探囊取物。 随着第六巡的进张九万,南彦的国士无双已然成型,单听一个红中! “不可思议!” k猛然瞪大了双眼,望着南彦此刻的手牌,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低于0.00158%的听牌概率,竟然真的奇迹般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就仿佛冥冥之中,有一位神明在幕后左右这场牌局! “真是精彩。” 赤木目不转睛地看着牌局。 他的本意是带k来感受一下普通人的运势,让他稍微转变一些科学麻将的打法,至少要了解一些不那么科学的情况。 但万万没想到,在这家小麻将馆竟然会出现一位运势如此旺盛的神人,倒是让这场教学有些喧宾夺主。 拥有不可阻挡的强运之人,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实战中见到过了。 当年的瓦西子,正是这种有着无敌强运的麻雀王者! 不过,这个年轻人的气运正在快速消退,他必须趁着这股气运浪潮尚未消退之前,摸到牌山上的最后一张红中! “国士无双,单听红中。k,如果按照你的计算,他接下来这次摸牌,胡的概率有多大?” k闻言默默看向了南彦的下家,也就是嚷嚷着要做断幺九速胡的老谷,此刻他的手里已经抓了两张红中。 由于字牌的存在,他失去了做断幺九的可能性,而且因为有两副露,他除非抓到最后一张红中才能听牌。 这蠢货想着早早听牌,前期副露太多,又忌惮南彦的国士无双,五六巡摸到的这对红中不敢打出来,就这样烂在手里,成了无役的牌型。 而在对家的牌河里,也已经打出一张红中。 也就是说,牌山仅存那张红中,是南彦和老谷争夺的关键牌! “麻将一共136张牌,减去起手加上打出去的78张,再减去王牌14张,他下一巡自摸胡的概率是2.27%!” k迅速计算道。 日麻规则里因为有王牌的存在,这些牌是不会摸的,只有在杠和立直胡牌成功后,王牌才会被翻开来。 之前k计算南彦做成国士无双听牌的概率为0.00158%,这只是粗略计算后得出的结论,实际上因为王牌不能摸,算上这些牌的话概率只会更低。 如果那张红中在王牌当中,那么南彦就没有可能胡牌了,除非有人特地杠出王牌上的牌送胡。 “按照正常的概率计算,确实如此。” 赤木深深看了k一眼,“能够在那种情况下听牌国士无双,他的运气可谓是极其旺盛,但月盈则亏,否极泰来,之后便是走下坡路了。 我猜他接下来的几天,甚至可能会倒霉透顶! 但在此刻,他的运势已然迎来了顶点,仿佛全世界的气运都尽数汇聚在了他的掌心之间,所以他接下来摸到那张绝张红中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这位少年此刻的气运,连他都为之惊叹。 虽然远远不及当年巅峰时期的瓦西子,但神抽一张红中,根本没有任何难度,甚至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不可能!绝不可能! k本来想这样大声反驳,然而之前低于0.00158%的概率都出现了,2.27%概率很低吗? 不,跟之前相比简直高的离谱! 就连k自己也隐隐约约感觉到,这少年下一巡的牌,正是那张绝张红中! 人声鼎沸的麻雀场,此刻鸦雀无声,那种诡异到极致的氛围潜移默化中感染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他们都在静静等待着南彦起手摸牌。 红中,最后的那张红中! 理论2.27%的概率,真的可以摸到么? 牌桌上的其他三人,看到南彦出手的那一瞬间,都有种心脏骤停的感觉。 而就连无比信奉科学麻将的k,此刻内心也有了几分动摇,他希望那张牌不是红中,否则他一直以来所信奉的概率论,都将被这一抽彻底撼动! 什么修罗牌浪,所谓逆天强运,以常理来说都不存在! 但为何他的内心,冥冥中的那股感应却告诉他,那张牌就是红中。 赤木淡定弹了弹烟灰,转身默默离开了牌局。 这么多人挤在一块也太热了,不如出去吹个风。 至于结果,根本没有看下去的必要。 结果,已然注定! 南彦伸手摸到了那张牌的动作,落在其余三家眼中堪称触目惊心,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只有南彦在动的时停状态。 所有人都敛声屏气,没有任何人出声,在这一刻,他们都成了木头人。 感受到了指尖传来的触感。 南彦神色一动。 没有丝毫意外地,将那张牌打出。 “国士无双,自摸!32000点,全部交代!” —— 注1:三大麻将流派(因果律、铁炮玉、御无双),铁炮玉最重技巧,不仅重视寻常打牌的技巧,也会专研出千的门道;御无双流派讲究气运,一旦运势来了便可所向披靡,摸牌如有神助;因果律流派最重感知,这个流派可以感知牌山,勘破手牌,俯瞰全局。 第六章 南梦柯 在南彦推开手牌的那一瞬间,其他三家都是脸色苍白。 他们三家围堵南彦,居然还是给他做成了国士无双。 主要是他听牌太快了,根本没办法抢在他之前速胡。 国士无双这种役因为需要特定的牌,因此进张非常苛刻,哪怕只差一张牌打到最后流局的都不在少数。 然而这小子的进张超凡入圣,仅仅七巡就听牌了,根本没有给他们速胡的机会。 更要命的是。 在南彦胡了国士无双后,点数来到了35800点,位列第一!实现了反超。 至于接下来南四局,就没什么可说的。 南彦简简单单搓了个断幺九,成功抓了老谷的炮,以36800的总点数赢下了这个半庄。 “嘶,这还真给南彦这小子翻盘了。” “离谱啊,离了个大谱。” “他那個进张,跟作弊了一样,要什么牌来什么。” “这不对啊,南彦这小子运气不是一直很差么?每次我看他的手牌,都跟狗啃了的一样。” “确实是跟狗啃了一样,但国士无双本来要求就是所有的幺九牌,如果不成对成双那就相当于是烂牌,南彦应该是运气烂到极致,所以物极必反了。” “有点道理……” 这场精彩绝伦的牌局结束,在座的观众都忍不住赞口不绝。 要知道在南三局的时候,南彦跟第一名相差接近四万分,但仅仅一轮结束,天渊般的差距便彻底被抹平了。 所有人感觉有些不可置信,简直跟做梦一样。 目光久久看着牌局,k突然感觉到心中有什么东西,被砸了个粉碎。 在走出麻雀馆,正看到赤木站在不远的阴凉处,静静地抽着烟。 看了一眼有些失魂落魄的k,赤木便知晓了方才牌局的结果。 “其实,以你的天赋,绝对可以像我一样感知到那股锐不可当的牌运,在那个男孩出手的那一瞬间,我想你的内心也萌生出了那种感觉,那张牌就是绝张红中...诶诶,你小子要去哪?” 赤木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到k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赤木。” k回过身来,他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 随后用着极为认真的语气,宛如宣誓一般说道。 “我承认,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有你说的‘牌浪’和‘运势’。然而,麻将的世界,唯有技巧方为永恒。等到那人有资格与我同台竞技的那一天,我会正面击败他,用我的牌技向你证明...运势强大的人也没什么了不起!” 说完之后,k走出阴影,在烈日的照耀之下离开。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赤木不禁摇头。 “k这孩子,病情反而加重了啊!” 年轻人受点打击未必是坏事,再说了,这小子好像也没有完全丧失斗志的样子,反倒是树立了全新的目标,而这也将会成为他通往麻将上层的动力。 不过现在吧,还是让他好好冷静一下。 掐灭烟灰,弹指丢进垃圾桶里,临走时赤木正巧和赢下牌局走出麻雀馆的南彦碰见。 两人都是愣了一下。 不过没有人率先开口,最终也只是擦肩而过。 “……看样子我被他注意到了,真是敏锐的洞察力。” 赤木茂望着南彦离去的背影,不由深吸一口气,刚刚南彦那种见到他后不正常的反应,说明对方已经发现了自己正在观察他。 这个少年,牌技或许不算太强,但他那无与伦比的气运以及对牌局的掌控力,还有这惊人的感知力,叫人叹为观止。 如果能成长起来,未必不能重现传说之夜。 这是他此生最后的心愿,可惜当世的牌手,都太弱,太弱! “如果这样成长下去,他未必不会取代我,成为第二位鬼神。” 赤木茂低声喃喃,他很期待事态接下来的发展。 只是他的时间所剩无几,这位少年成长的速度,要比他预计的更快才行。 最后看了一眼这家带给他太多意外的小麻雀馆,赤木轻笑一声,随后转头朝着与南彦相反的方向洒然离去。 但他并不知道的是,南彦并非是因为惊人的感知力才注意到他,而是从一开始,南彦就知道鬼神赤木的身份!所以才表现出了惊愕的神色。 被鬼神赤木盯上,就好比作曲被周杰伦夸赞,打中单被飞大叔指点,做出九转大肠被老八赞不绝口。 想不惊讶都难。 不过南彦现在没空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他得快点跑路。 匆匆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上南彦都是贴着墙壁,将路上的所有载具都视作大恐怖! 哪怕是婴儿车也要提心吊胆一回。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作为曾经的科学麻将士他心里可是无比清楚,自己这次胡国士无双到底有多么惊世骇俗。 就拿麻将中极其罕见的天胡来说,其概率约为0.000003,也就是三十三万分之一! 单纯的数字普通人可能没有什么太大的概念,就假设所有玩家平均每天打一个全庄的麻将,那么每个人每天会坐庄四次,按照这个概率碰到天和的时间平均需要223年。 所以说基本上一个人一辈子能碰到一次天和就不错了,如果有幸碰到多次天和,那完全就是被麻雀之神选中的人。 而在职业麻将的比赛中,这种神仙牌也仅仅出现过一次。 可南彦在起手牌是六向听的情况下,第八巡便成功自摸国士无双,这概率恐怕比天和都要低的多! 就他这狗屎一样的运气,能胡出这种役满天牌,真不是折寿换来的? 南彦只能表示今天吃点好的,路上可以走的安稳一点。 指尖仍残留着摸到那张红中后的余悸,南彦知道,一旦踏入玄学麻将,便没有回头路可言。 如国士无双,决定要做这个役,便难有改役的选择。 而只要体会过那种逆天强运带来的无敌,很快就如体验过黑叔叔那磅礴大器的新婚人妻,在攻城略地之中转瞬沉沦,留下阿黑颜和一腿的正字。 “这种氪命的强运,还是少用比较好。” 南彦摇了摇头,凡事都有代价,就连瓦西子这样的天眷之人,在传说之夜动用这逆天强运,最后也一命呜呼。 可见欧皇命不长久。 轻车熟路地走进了院子,一路上的谨小慎微,将所有人畜和载具都当做杀父仇人,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到了家,除了被一块石头绊了踉跄之外没出什么大问题,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 打开房门,南彦便看到一个趴在沙发上的少女,正捧着手机呵呵傻笑,一双雪白笔直的小腿摇啊摇,更过分的是一只小凉靴就这么随意的半挂在宛如樱花瓣的葱嫩脚趾上,随意地晃啊晃。 看到这一幕南彦就很是头疼,南梦柯这丫头就不能注意一下么? 说起来,南彦有着相当殷实的家境,父母常年不在家,留下了一个空荡荡的大别墅,是御宅番里常见的‘有妹有房,父母双忙’的家庭。 在南彦穿越后,直接取代了原主,甚至接管了对方的所有记忆。 原主仿佛直接被这个世界抹杀,除了南彦以外没有人记住他的存在。 他看过原主的照片,不管是体型还是外貌都完全对不上,但莫名其妙的,所有人见了他无一不交口称赞,说什么‘男大十八变’,南梦彦这小伙子是越来越帅了。 没错,原主叫南梦彦,跟南彦原名仅一字之差。 而南梦彦还有个妹妹,也就是南梦柯。 这两兄妹关系不能说是手足情深吧,至少可以说是相看两厌。 记忆里,这个妹妹喊他哥哥的次数屈指可数,除非有求于人,否则都是喊对方的名字。 一旦喊‘欧尼酱’的话,那必然是有事情要让对方去做,就是这么现实。 不过这也算是大多数亲兄妹的正常关系,像是妹系作品里的卡哇伊妹妹,会给你暖床,穿果体围裙给伱做爱心便当,陪你玩小黄油,帮你连载的小说画工口插图,一口一个欧尼酱,那简直是活在梦里。 属于是只有死肥宅才能做的幻想! 南彦之所以经常在外打麻将都不回家,也是因为这个家里没什么好呆下去的,总不能跟南梦柯大眼瞪小眼,看谁先去做饭吧。 反正南彦是不可能做饭的,因为他不会。 “……回来了。” 出乎意料的,这次南彦回家,南梦柯还有闲情逸致跟他打了个招呼,虽说语调一如既往地慵懒不羁,但比起平时的爱答不理显然好多了。 说明她现在的心情很不错,这才愿意应付一下。 “我回来了。” 南彦公式化地回了一句。 毕竟他是原身穿越,在他的观念下这位是别人家的妹妹,用不着这么热情,如果是自己家的亲妹……那南彦估计就随便‘嗯’一下应付了事。 换了鞋,随后南彦把一些随带在便利店卖的速食品放进冰箱里,这几天他都打算宅在家里不出门了。 强运过后,是一种气运衰竭的虚脱感,鬼知道运气差的人能衰到什么程度。 就是上个厕所怕是都会掉进马桶里吧。 南梦柯神色古怪的看了南彦一眼,这家伙往冰箱里塞那么多速食品,这是要几天都不出门的赶脚。 虽然南梦彦减肥了,变帅不少,然而阿宅就是阿宅,骨子里改变不了那股宅味,夏天一到,就打算全职家里蹲了。 本来还想跟自己朋友好好介绍一下哥哥,现在看来,南梦彦别在朋友面前丢人就已经算谢天谢地。 “哥,下午我有两个同学要来咱家做客。”南梦柯从沙发上起身,将雪白的脚丫子跻进一双绒兔拖鞋里,伸着懒腰和南彦说话。 她穿着阿知贺学校的一年生制式夏服,这种夏服类似于针织衣款式的jk,通常是按照正常发育的女生设计,比较的修称合度。 但由于南梦柯相对傲人的三围,稍微伸个懒腰就会露出粉嫩的小肚子。 不过背着南梦柯的南彦却没有看到这一幕。 “嗯嗯,我知道了。”他往冰箱里塞东西,口中淡淡回道。 但其实已经开始头皮发麻了。 在他气运处在最差的时刻,还有人来他家里做客,真是时运不济。 第七章 看清运势 对于这个妹妹的人际关系,南彦并不怎么了解。 毕竟南彦在隔壁长野县的清澄高中上二年级,而南梦柯是在奈良本县的阿知贺学院就读。 阿知贺学院是著名的女子学院,不收男生。 当然,以南彦现在的颜值,如果女装后混进去也是简简单单,甚至被捧为校花也不为过。 但正因为两人不在同一个高中,所以见面的时间比较少。 本来就相看两厌,就更不会腆着脸去讨好对方,平时要不就是叫对方倒垃圾,要不是就是日常随便打个招呼,记忆里会这两人坐下来聊天的次数屈指可数。 南彦自然不会热脸贴冷屁股,该干嘛干嘛。 “我同学要来咱家欸,你就穿成这样,会被人家笑话的!” 见自己哥哥一副兴致欠欠的样子,南梦柯抱着胳膊,当即有些不高兴了。 虽说南梦彦减肥成功了,变帅了不少,但还是一如既往地穿着一身休闲的t恤,大裤衩加上凉鞋,头发也没有怎么打理,眼睛也和经常熬夜打游戏的阿宅一样没什么精神。 这种面貌被她的朋友们看见,肯定会被私下议论。 南梦彦脸皮厚没事,她可是丢不起这人。 “这样是哪样?”南彦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穿着,很正常的男士夏日三件套,没毛病啊,就算是在穿越以前他年轻时也是这么穿的。 再说了,你看大街上哪個男生不是这么穿。 “难不成我还搞一身西装革履,抹点发蜡,喷些男士香水去见你同学?” 南彦把所有速食品放进冰箱,回歪着头说道。 说真的,女生就是屁事多,据说有些妹子出门吃个饭就要化妆老半天,以他这个妹妹的年纪虽不至于化太复杂的浓妆,脸上只是淡淡涂了一层bb霜,但显然在生活方面还是有不小讲究的,不像南彦这样随意。 尽管没有化浓妆,不过这个年纪的女孩脸上胶原蛋白充足,显得肌肤白皙,五官柔美,且有着淡淡的樱霞,一看就是很健康的少女肌肤。 南彦那用气运换来的俊美颜值虽然很能打,可毕竟有些不修边幅,不善打理,跟南梦柯站在一起还是会显出差距。 前世南彦倒不是这么随意的人,主要是穿越之后,要是突然间好好拾掇自己,变得焕然一新,那就跟原主平时的生活风格就完全不同了。 何况,偶尔不修边幅,还是挺惬意的。 “没那么夸张啦!”南梦柯抱臂的手敲了敲胳膊,一副上下审视的态度,微微叹了口气,“不是我说你,你这样的穿着品位,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好好好,我去换条长裤,再换身正式点的衣服。” 按照南彦上辈子的经历来看。 这个时候,跟女生争执没有什么意义。 倒不是说认怂,而是南梦柯这话也没错,衣着气质往往主宰着他人的第一印象,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是视觉生物,不分男女。 不然也不会出现那么多一见钟情,无非是别人长的好看气质绝佳。 一个人的内在,本来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在意,除非是你在某个领域有所建树,否则绝大多数人还是更关注外在。 衣着随意,固然可以解释为个人的随性洒脱,但也会被人视为不重视,不认真对待,给人印象就不好。 好在南梦彦的老爸南梦一郎是个骚包,四五十岁的人还保持着年轻人的穿着风格,衣柜里就有不少现成的衣服。 体型方面比南彦魁梧,有些残念的是身高比南彦矮几分,再加上他喜欢修身的服装,所以给南彦穿刚刚好。 去南梦一郎的房间换了身略显成熟的红色风衣,对着镜子一照,南彦就暗骂这老爹是真的骚气,这一身尽显张狂本质,贼拉风好吧。 很难想象南梦一郎都几十岁的人了还有这么骚包的衣服。 南彦都有点怀疑,这老东西会不会背着家人穿这么一身去风情街钓那些不谙风月的小妹妹。 头发也稍微整理了一下。 在南梦一郎的房间,定型水、发蜡甚至修眉用的小剪刀应有尽有,可以借用一下。 走出房门后。 南梦柯也是久久愣住了。 果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南彦换了身衣服,立刻感觉大变样。 她这哥哥减肥之后变帅了不少,但平时都不修边幅,让金玉蒙尘,根本看不出隐藏在那长刘海下的绝世颜值。 没想到稍微打理一下就这么好看。 打量了足足十几秒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眼神有些痴汉,便吞了吞口水,立刻装作一脸嫌弃。 “怎么说呢,还是有一些不协调,主要是伱实在是太瘦了,根本撑不起这身衣服,以后你还是多多运动,增点肌肉。 这么瘦,感觉力气还没女生大,弱不禁风的男生是没办法给你未来的女朋友安全感的!” 南彦抽了抽嘴角。 这丫头一口一个未来的女朋友,搞得好像哥约不到一样。 不过确实应该增点肌肉,毕竟自己倒霉的体质,经常会给他带来不少的麻烦,如果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是很难应对突然到来的危机。 而且南梦柯的评价还算中肯,南梦一郎的身材确实要魁梧一些,他这个身材不能完全撑起这身衣服,会有一点点的不协调,所以对妹妹的话南彦也没有过于计较。 “对了,我的朋友们可都是学校里有名的大美女哦,你见了人家可别傻乎乎的,要是印象不错,没准发展成异地恋也不是不可能,好好表现吧!” 南梦柯幽幽补了一句。 这番话让南彦眼皮子猛跳,好家伙,还没见面就发展到异地恋了,你可真行啊。 早就见识过妹妹的毒舌属性,南彦实在懒得回怼什么,而是进了自己的房间。 就在刚刚,系统里一项数据的变化,引起了他的注意。 系统界面。 此时瓦西子的扮演度,已经来到了21%。 “突然涨了百分之九。” 南彦低头沉思。 要知道在刚才打麻将的过程中,他的扮演度一直在增长,但也只是1%,1%的加,最高也才达到12%。 可突然之间,扮演度就暴涨了9%,他刚才好像也没干什么。 “难道说是这身大红风衣的缘故?” 很快,南彦便想到了这一点。 毕竟是扮演系统,肯定是各方各面和扮演的角色越相近,扮演度才会增加,而瓦西子平时的着装,也偏爱鲜红如血的正装。 这身装扮正好接近。 只不过南彦有些纳闷的是,这扮演度增加,似乎也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变化…… 就在南彦这样想着,忽然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突然有了细微的变化。 他整个人黯淡无光,仿佛一道黑洞般,置身在氤氲之中。 明明是大白天,光线也正好,但是在他眼中,自己就是个非洲人士。 这是什么?非洲人特效? 眨了眨眼睛,南彦突然发现自己能看到的东西似乎变多了,就连家里懒散地趴在阳台上的猫咪luck,身上似乎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要命的是,这只猫身上的光,居然都比他明亮的多! 而这只猫之所以叫做luck,似乎是一只非常好运的猫,它曾在后院刨坑,一不小心就翻出南梦一郎失踪许久的表链,故此得名。 “靠,难道说一只猫的气运,都要比我旺盛。” 南彦忍不住吐槽道。 他看到这只猫身上的光芒,应该就是类似幸运值一样的东西了。 这个能力,倒是非常实用,毕竟在麻将场上,运气的权重相当之大,有些被雀神天眷之人,胡牌根本不和你讲道理。 能够提前知道对方是否为强运之人,至少有个心理预期,被胡心里也能好受一点。 大概吧。 就在这时,南彦听到房间外传来了动静。 “不好意思打扰了——” “打...打扰了——” 两道柔柔怯怯的声音自屋外响起,轻柔地如同棉花糖一般,又甜又糯,让人听了就很像上手好好欺负一下。 声音这么柔软的女孩子,想必哭起来一定特别悦耳吧。 “这里就是小柯的家啊,好宽敞!”一位和南梦柯身穿同款jk制服的少女,看了一眼南梦家的环境,忍不住赞叹道。 “哪里哪里,也就是普通人家罢了。”南梦柯摆了摆手,谦虚了一下。 一边侃谈着,一边进屋换鞋。 “话说,小柯妹妹是一个人住在家里么?” 另一位女生怯怯地说道,她的年纪明显更大一点,但是性格却有些怕生,说话也舍不得大声的样子,不过她的声音是软妹特有的吴侬软语,听着极为舒适。 明明是大夏天,这位姐姐却还是系着一条厚厚的粉色围巾,似乎是怕冷的体质。 从容貌看来两位女生有着相似之处,显然是一对姐妹花。 “那倒不是,我哥哥南梦彦平时也在家,他现在应该还在房间里。”南梦柯简单说了一下家里的状况。 只是这么一说,性格偏软的姐姐脸上便浮现出一丝焦虑。 原来...还有别的人么? 她是典型的社交恐惧症,跟陌生人接触会很不适应,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会害羞。 正当她们进门的时候,南彦也正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这是我哥南梦彦。”见南彦已经来了,南梦柯连忙介绍,“这两位是我在学校里的好朋友,松实玄,以及她的姐姐松实宥。” 一听到这个名字,南彦愣了一下。 原来是南梦柯说的朋友,竟然是松实姐妹。 第八章 三缺一! “南梦哥哥好!”和姐姐一样也是软妹风格,但是明显要更阳光开朗的松实玄甜甜地喊了一声。 至于她的姐姐松实宥,则是脆生生地说了句‘你好’,就没了下文。 但见她的脸彻底红了个通透,因为南彦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让她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别...别这样看着我。 我...会不好意思的! 然而南彦却依旧目不转睛,注视着这两姐妹。 欸,金色的气运,暖色的气运... 好神奇的颜色。 这两姐妹身上的气运相当特殊,而且极其旺盛,如果把家里那只猫的气运记为一个单位,这两姐妹几乎都是几十倍于此。 比如说妹妹松实玄的气运,仿佛是一条气运金龙,恢宏大气,金光滚滚,蔚为壮观!看起来就很不简单。 松实宥的气运就仿佛三春暖阳,温暖和煦,仿佛小太阳一般照耀,温柔暖和,让人如置身火炉中烘烤的感觉。 都是气运强大、被雀神选中的麻雀士啊。 南彦忍不住心中想道。 一旁的南梦柯见南彦怔怔出神,她忍不住抿了抿嘴,有些恨铁不成钢,真没想到自己的宅男哥哥定力竟然如此之差,见到美女就走不动道了! 连忙轻轻咳嗽了一下,提醒南彦该说词了。 “你们好。”南彦很快回过神来,立即展露出一个干净明朗的笑容。 如果是原来的南梦彦,自然是做不到这种笑容,哪怕是同样的微笑,也会被视为猥琐,但是南彦有着气运换来的无敌颜值,所以他不管怎么笑都不会让人厌恶。 这种笑容却很快打消刚刚凝视的误会,但松实宥那小鹿乱撞的心脏更加不安分起来。 南梦柯这么漂亮不说,她的哥哥...也好帅啊! 但被南彦这样注视着,这两姐妹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螓首,不敢对视。 见哥哥在自己朋友面前丢脸,南梦柯心里有些气急败坏,连忙瞪了南彦一眼,让他好好去表现。 南彦有些无奈,连忙动身去厨房里沏茶。 他刚刚得到看清气运的能力,自然对任何人身上的气运都感兴趣,这两姐妹正好是气运恢宏大气远超我等凡俗之辈,简直比熊猫血还稀有,多看两眼也没什么不对。 在南彦进了厨房之后,气氛才变得正常起来,就连最紧张怕生的松实宥也舒展眉头,开始叽叽喳喳。 女生聊开来了,根本没完没了。 南彦端来茶水和果盘,便安静回了房间,没有去打扰她们。 他在客厅里的话,会给她们增添莫名的压力,让气氛变得尴尬,何况他也不擅长调节气氛,没必要去凑这個热闹。 “小柯,你们围棋社的县级比赛,应该拿下了吧。” 阿知贺女子学院的围棋社,在全国也算数一数二的水平,实力雄厚。 尤其是南梦柯这位一年级新生,在初中的个人赛就表现优异,一上高中便立即被选入围棋社的副社长。 在整个阿知贺学院,南梦柯也算小有名气的人物。 “马马虎虎吧。”南梦柯无奈的笑了笑,“个人赛算是拿下来了,但是团队赛的结果...有些一言难尽,不过也拿到了县级第二,接下来要代表本县参加全国的比赛。” 个人赛靠的是纯粹的个人实力,团队赛就有些讲究,别的队伍来一手下等马换上等马的战术,五局三胜是可以拿下的。 阿知贺的围棋社虽然厉害,但其实水平较高的只有社长和她,最后的比赛以五局二胜排到了县级第二名,有些可惜。 而且全国比赛的对手只会更加强大,阿知贺围棋社这种队员水平参差不齐的队伍,很难在全国赛上走远。 根据木桶定律,别的队伍专门盯着弱的打,可以稳稳吃分。 听到南梦柯的话,松实两姐妹露出万分羡慕的神情。 “真羡慕啊,能够去参加全国比赛。” “我们以前的麻将部,都已经被取缔了呢。” 能够和小伙伴一起并肩作战,参加各种比赛,她们是真的很羡慕的呀。 “其实,压力也挺大的,而且还耽误学习。”南梦柯连忙摆手说道。 阿知贺以前是有个麻将部的,可后来人员凋零,有的去别的学校读书,有的干脆放弃了麻将,最后这个部已经荒废了。 所以听到自己能代表阿知贺参加全国赛,松实姐妹肯定是格外欣羡的。 “全国赛欸,会出现在电视上的吧。” “上次我还在电视里看到了小和,她还替隔壁的长野县拿到了个人比赛的第一名,我们奈良县出来的人,都很厉害呀。” 松实玄又是羡慕,又是赞叹道。 小和是她初中时代在麻将部的朋友,原村和,现如今在长野县的清澄学院就读,曾经拿下了全国初中麻将比赛的第一名,还因此上了电视。 和南梦柯一样,都是学校里的大名人啊。 聊到这,松实玄很是感慨,要是麻将部没有荒废该多好啊,大家还能一起参加比赛,就算输了,也至少努力过了不是么? 可惜物是人非,曾经的麻将室,除了她还会去打扫,根本没有人来了。 “要不,我们来打一盘麻将吧!” 担心松实玄太过感伤,南梦柯连忙提议道。 别看南梦柯是围棋部的选手,但她其实对其他的棋牌游戏多有涉猎,比如象棋、将棋、桥牌等等。 日麻相较于这些游戏,还算是规则简单的,几乎上手几把就会玩了。 不过所有的棋牌游戏,都有一个通性。 那就是上手简单,精通很难。 就拿围棋来说,这其实就是个圈地的游戏,把子围的没有气就死了,基础规则比麻将都要简单。 然而大道至简,规则越简单的游戏,其中的变化和门道复杂得一辈子都研究不完。 麻将也是如此。 不过和围棋比起来,麻将士之间的实力差距没有那么大,尽管南梦柯也只是略懂规则,但应该不会输得太惨,毕竟一法通万法通,她围棋水平不弱,麻将又简单,应该能很快精通的吧。 之所以提出打麻将,也是因为松实姐妹对围棋一窍不通,和她们下围棋的话...难不成要让九子? 再说围棋也是两个人的游戏,总不能两个人玩让另一个干看着? “打麻将?好呀,我已经很久没有找人切磋麻将了。”松实玄会心一笑,她看到电视上原村和拿到了个人赛的全国第一,也是有些技痒,可惜麻将要四个人一起玩,身边实在是凑不出那么多人。 这时,松实宥弱弱说道:“可...可是...我们才三个人,不够...” 三缺一。 虽说有三人麻将,但是她们还是更希望打四人麻将才有意思。 “这个嘛...让我哥来凑个数不久行了?”南梦柯不假思索道。 “话说,你哥知道玩麻将吗?” “应该不知道吧,我从来没见他玩过。” 南梦柯思索了一下,记忆里确实没有见南梦彦打麻将,这些死宅就喜欢二次元妹子,如果有什么动画是一群妹子打麻将,这样才能激发他们的性趣。 可惜没有。 “不过也没差了,反正麻将的规则很简单,稍微玩几把就知道怎么玩,我相信我哥的智商没有问题。” 随后,南梦柯立即走进房间,把南彦叫了出来。 她麻将真不厉害,所以叫个更菜的来垫背,才不会输得特别难看。 “呃,你们要打麻将?” 听到她们的提议,南彦看着三位女生,露出一丝古怪。 “三缺一,怎么样?来不来?” “也行吧,反正没什么事。” 南彦点点头,在他的视野之中,松实姐妹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强大气运,他倒是想见识一下这类气运强者的恐怖之处! 他也不想扮猪吃虎,毕竟他才刚刚踏入玄学麻将的范畴,跟这些打玄学麻将的前辈比起来,他反而是个萌新。 “那个...南梦哥哥,你了解麻将的规则吗?”松实玄好奇地看向南彦,委婉说道。 虽然麻将很简单,可如果是纯新手的话,恐怕会输的很难看。 因为大多数新人不了解避铳和牌效,只能等起手十分优秀的牌型才能胡,但不是每一局都能摸到好牌,懂得避铳和牌效是非常关键的入门技巧。 “要不要我先和伱讲解一下规则?” “不用了吧。”南彦谢绝了少女的好意,“我应该不算萌新,直接开始就好了。” “啊?” 南梦柯有些惊讶,这些年她可从来没见南彦打过麻将。 在她的印象里,这家伙碰麻将的次数跟牵女孩子的手的次数差不多,都是零!他真的了解麻将的规则? 不过毕竟不在一起上学,南彦在学校里学会麻将也不是没可能。 知道规则也好,省得还要另外辅导。 南梦家各种棋牌游戏的道具一应俱全,毕竟南梦一郎是个极其贪玩的人,对什么游戏都抱有极大的兴趣,不过算是人菜瘾大的类型,而且大多游戏都是浅尝辄止,基本都是三分钟热度。 家里能自动洗牌的麻将桌自然也放在仓库里吃灰。 整理好麻将桌,将麻将倒入洗牌机中,随着机器搅动声,崭新的四方牌山自动生成。 四人分别坐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按照投骰子来决定摸牌。 “好久没有和别人一起打麻将了,真好啊。” 此刻,看着前方整整齐齐的牌山,松实玄的心情有些激动。 阔别多年,她终于重新坐在了麻将桌前。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手痒难耐,渴望打牌! 第九章 为什么不买彩票? 东家,松实玄伸手去摇骰子。 由于麻将是个非常依靠起手手牌的游戏,所以起手牌非常关键。 为了避免出现有人对牌山动手脚,需要通过摇骰子来随机决定摸牌的顺序。 通常来说,庄家的左手边坐的人的叫做上家,右手边的叫做下家,打麻将的时候有规定,要顺时针抓牌,逆时针打牌,也叫做顺抓逆打。 随着转动的两颗骰子停下,其显示都是一点。 “两点,从下家余下二垛开始摸牌。” 松实玄尽量把规则说的清楚一点,让南彦能够听明白。 见这少女一本正经地说明规则,南彦有些哭笑不得,这是真把他当成新手来看待了。 麻将里摇骰子决定着摸牌的顺序,两颗骰子之和为2、6、10,便是从下家前方牌山(以庄家为准)的余下2、6、10垛开始摸牌;如果是3、7、11,则是从对家面前牌山的余下3、7、11垛开始摸牌。 同理,如果骰子总和为4、8、12则是上家;5、9则是本家。 这算是最基本的规则了。 随后,各家按照既定的牌序开始抓牌,除了庄家抓十四张起手牌,其余三家只需要抓十三张。 王牌之上,松实玄将其中一垛的两张牌放下一张,这算是麻将默认的规矩,避免在抓牌的时候被碰倒,所以王牌边上的一垛需要放下来。 翻开的王牌指示牌显示:三万。 松实玄继续开口:“南梦哥哥,这是宝牌的指示牌,显示三万的话,说明它的下一张牌四万就是这局的宝牌了。” “我懂了。” 南彦叹了口气,无奈地接受了自己在人家眼里就是新手的现状。 摊开手牌,粗略看了一眼牌型。 南彦只能表示,头皮发麻。 【一五九万,一四七筒,二六九索,东南發發】 可以,这才是我。 这局老老实实防守,放弃听牌了。 南彦对这种烂牌习以为常,毕竟他现在正处在气运低谷的状态,牌好才有鬼了。 反观松实姐妹都是运气强悍的牌手,就连南梦柯的气运竟然也不差,跟这些人打牌,南彦表示不放铳就算成功。 不过他这牌也并非没有听牌的可能,役牌有两张發,如果能碰到别家手里的發牌,就有了一番的役,不过想要胡的话必须进张不错,而且还得吃碰别家的牌。 但麻将界有句话说的好,三副露后无防守。 副露太多的话,手中没有足够的安全牌来防守,就很容易给别人放铳。 不过麻将六巡前都是做牌的阶段,牌型尚未确立,还得看后续进张的情况。 他看了一眼前方的松实姐妹,当这两人坐在牌桌上的时候,气运陡然间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加猛烈了。 有如此强烈的气运,想必她们的手牌会非常炸裂吧。 如果他也有这样可观的气运洪流,那还打什么麻将,去买彩票不香吗?中个十万百万轻轻松松,发家致富指日可待。 真羡慕啊! 想到自己这倒霉的运气,南彦眼泪莫名在流淌,有些人,真的是被整个世界独宠,可她们尚不自知! 感受到南彦热忱似火的目光,松实宥的脸蛋更红了,耳根都红彤彤一片,垂着头不敢正视。 见到这一幕,南梦柯那叫一個恨铁不成钢,桌子下用脚轻踹南彦一脚,让他好好打牌,别盯着人家看了! 嘶—— 南彦咧了下嘴,心道我又不是瞻仰松实宥的美貌,而是垂涎人家身上的气运啊,这也要踢我。 不过看到南梦柯不住的使来眼色,南彦叹了口气,专心做牌。 和南彦这一手烂牌不同。 松实玄此刻的手牌,跟南彦有着天壤之别。 【一一一二二索;三三四五七万;發發白白】 工工整整的二向听。 无论是做七对子,役牌,对对胡还是立直,都非常简单,进张要求也不高。 这种牌简直是南彦梦寐以求的牌型。 而且四万和五万都是宝牌,这里就有了两番;如果能碰發财和白板,又是两番;如果最后是对对胡的话,再加两番,形成跳满12000点的六番大牌。 更何况,松实玄是庄家,胡牌有1.5倍的点数,也就是18000点。 在总点数只有25000点的四人场,被直击18000几乎谁也受不了。 如果松实玄自摸成功,每家也至少要损失六千点。 不过两张發在南彦手里,所以碰發财注定是不可能。 松实玄沉默了一下,随后打出了手里的七万。 随着这张七万打出,松实玄的手牌成为一向听的阶段,再进一张就听牌了。 开局打出七万。 南梦柯,南彦和松实宥都是同时注意到了这个信息。 通常来说,在手里牌一般的情况下,开局都是先打出字牌和幺九牌,因为这些牌成牌效率极差,不成对且没有靠张的情况下,通常都会在前几巡打出。 追求效率,也是成牌的关键! 而松实玄第一巡就将这张成牌效率不错的中间张七万打出,说明她的牌型相当好,且距离听牌仅有一步之遥。 “好快,不过我也不能输!” 松实宥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心中暗暗给自己加油。 【一七八九万,一三筒,七七九九条,中中中】 她的手牌,抓了好多暖色的牌。 万字,红中,七九条,一三筒,这些牌或多或少都带着红色。 松实宥从小就很怕冷,就算在炎炎夏日也要裹着围巾出门,所以对暖色系的牌有着相当程度的偏好,如四六八筒东西南北风这类黑色系的牌,她很少抓到,就算抓在手里也会很快打出去。 “好多暖暖的牌啊,真好。” 松实宥露出满足的表情,这些暖色系的牌抓在手里,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进张,【一筒】。 也是带着红色的牌。 松实宥没有多想,将手里的一万打出。 红色系的牌? 松实宥的对家南彦,看到这张牌愣了一下。 要知道松实宥的气运如同三春暖阳,她对暖色系的牌有着近乎偏执的喜爱,进张也多为暖色牌,万字牌明显是红色的牌,松实宥却想也没想就直接打出。 而且还是手切。 麻将是弃旧迎新的游戏,将不需要的牌舍弃,换来更有效力的牌。 在早巡就将自己喜爱的暖色牌打出来了。 也就是说,她刚刚的进张是关键牌,手牌也已是近乎听牌的程度。 这一刻,南彦破防了。 好家伙,这两姐妹仅仅过了一巡,手牌便接近成型了,这种情况对他来说简直是旷古未有。 “跟神仙打牌,还是老老实实防守吧。” 南彦有些苦笑,说真的,你们这么逆天的气运还打什么麻将,求求你们去买彩票吧。 【三七筒,一二四五九万,四六六七七索,南】 相对而言,南梦柯的牌就正常了许多,这副牌优势在于中间张特别多,做断幺九比较合适。 不过麻将大多数时候还得看进张,后续牌如果都是成双成对的来,最后做成对对胡或者七对子也不少不可能。 进张【三万】。 这是个相当不错的进张,是一二万所需要的边张,算是关键牌之一。 打出一张南风,便轮到南彦了。 进张【西风】。 他的自风是北,也就是说这张西风是一张意义不明的牌,除非再来两张组成刻子,不然这牌纯粹是废牌。 根本没有多想,直接打出。 手牌不好还拖节奏,这种情况是任何麻雀士都极其难受的。 突然之间,一张牌的出现,让南彦顿了下。 下家的松实玄从手牌里,切了一张發出来。 南彦手里正好有一组發,而且中發白都是役牌,算一番的役,没有理由不要。 “碰!” 见状,南彦将手里的一组發推开,与松实玄打出的發狠狠贴贴,然后放在牌桌的一角。 麻将胡牌的条件,就是组成四组任意的刻子和顺子,以及一对雀头(两张一样的牌)。 碰了松实玄的發,这就算是一组刻子了。 只不过这种碰的牌需要明示给所有人,且任何人都不能再去动了,相当于南彦的手牌在副露的那一刻便从十三张变成了十张。 在碰了松实玄的發之后,南彦突然间看到了一种曾经从未见过的景象。 松实玄那种磅礴的气运金龙,竟然因为他这一手碰,缓缓地过渡到了他的身上,虽然只是极少的几缕,但是确确实实看到有气运在向他靠了过来。 “斗转星移?” 南彦曾经听闻过牌桌之上的坊间传闻,那就是在其他牌手手气旺盛之时,通过吃碰其人的牌,能够短暂地借用对方的气运,而这种技巧则被称作斗转星移。 当然,这种说法还是科学麻将士的南彦全然不信。 可是当他亲眼目睹到这一幕的时候,这才知道有些传闻是真实存在的。 接受了玄学麻将的设定,南彦内心早已释怀。 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确实不是科学就能解释的。 已经选择踏上玄学麻将这条路,就应该努力去适应,何况他面前的松实姐妹,严格意义来说也同样是玄学麻将士! 更别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灵能麻将士的存在。 也就是用超能力来打牌。 就拿第十一届日萌萌王园城寺怜来说,这个小姑娘打麻将可以看清一巡乃至三巡的未来局面。 所以要淡定。 只不过南彦还是想要吐槽一下,你们都有如此神通了,干啥不好非要来打麻将? 第十章 荣,1600点! 碰了这一手后,南彦又打出一张废牌。 其实他的牌相当之差,这十张牌完全可以随便打出那一张,都差不多,不过按照习惯还是打出幺九牌。 有了役牌發之后,吃碰可以随意,这时只要凑齐【四组任意的刻子加顺子,以及一组雀头】的公式,就一定能胡。 而紧接着,松实玄又手切了一张發。 这张牌的出现,其中的含义就很明显了。 松实玄从最初的手牌里拆了一对發。 这是手牌好到一定程度,才会在初期拆解这对役牌。 而且可以确定的是,她的手牌已经有了役,但有没有听牌还不能立即判断,得在下一巡看松实玄是手切还是摸切。 如果视角放在松实玄的方向,此刻她的手牌为【一一一二二索;三三四四五万;白白白】的牌型。 零向听,役牌白,听二万和五万。 也就是说,接下来无论谁家打出二万和五万,还是松实玄自己自摸这两张牌,都能胡牌。 而且如果能摸到五万的话,还能组成一杯口,也即含有2组同种类且同样大小的顺子,别称为一色二顺、一色同顺和一般高,是一种比较常见的一番役。 再加上手牌里有两张四万和一张五万的红宝牌,至少也是庄家满贯12000点;门清自摸还要再加一番,就是六番18000点。 这种大牌只要胡两次,点数就超过国士无双。 而且跟国士无双那种又笨重又难胡的役比起来,这一手牌还可以改听,哪怕面对别家听牌也能灵活防守。 另一边,松实宥也是手切一张牌,略微思考了一下,便打出了一张三筒。 看着这张牌被打出,南彦目光微微一动。 又是带有暖色的牌,不太妙啊。 如果没猜错的话,松实宥应该是听牌了,连续两次手切,而且都是打出两张带有暖色的牌,要么是一向听;要么是默听。 只不过她的牌可能没有松实玄那么大。 毕竟松实玄有着宝牌亲和的体质,只要有她在的场合,别家基本摸不到一张宝牌。 这两家接下来的几巡里应该就听牌了,甚至现在听牌也都有可能。 南彦稍作思考后,便选择了彻底的弃胡,转为全面防守。 别家不好说,自己绝对不能点松实玄的炮,被直击18000的话想要翻盘很难了。 和南彦想的没错。 此时松实宥的手牌为【七八九万,一一筒,七七七九九条,中中中】,听一筒和九条的双碰。 不过她没有立刻立直,而是选择默听。 立直固然可以追求更高的点数,但宥并没有这么做,主要是想暗中抓妹妹松实玄放的炮。 她非常清楚玄自小就有着宝牌亲和的体质,经常会出现一手的宝牌,一张宝牌加一番,所以玄的牌打点能力相当可怕。 如果给玄和了,便至少是满贯以上的大牌,庄家还会多收1.5倍的点数。 在这种情况下,至少要流了玄的庄,不能让她一上来就打点上万,开局便让人没法玩。 得照顾一下南梦家的两位萌新。 而且她听的牌很难防守,一筒和九条,都是幺九牌,是前期比较容易打出来的牌,不管是抓别家的炮,还是抓玄的炮,都能流了妹妹的庄家。 因为是双碰,所以不管是筋牌防守理论【1】,还是通过牌河中的弃牌,都不可能猜出她待听的牌。 位于西家,南梦柯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场麻将中暗藏的杀机,依旧在努力做着手牌。 与围棋比起来,麻将的互动性比较少,除了鸣牌以外几乎不会以其他几家产生联动,所以南梦柯认为只要早早做牌就行了。 六巡之后。 她的牌终于进入了一向听的阶段。 【三四五筒,一二三四五万,四四六六七索】 只需再进一张关键牌,便可以宣布立直了。 她看了一眼南彦的牌河,顿时有些无语。 不仅是字牌,连六索、四筒这样的中间张都打出去了,南彦后几巡基本都是摸什么打什么,根本没有听牌。 没听牌为什么打中间张啊,而且牌河里索子筒子和万子牌应有尽有,完全不清楚哥哥在做什么牌,纯粹是乱打。 说是了解麻将的规则,恐怕只知道规则,但对实战一无所知。 不然牌河也不会这么乱。 起手进了张一筒,对她来说是一张废牌,想也没想就打了出去。 “荣!1600点!” 看到南梦柯打出这张牌,松实宥立即食胡。 她这副牌是一番的役,之所以有1600点,那是因为有着五十符。 按照日麻的规则,一副牌基础有20符,食和一筒视作明刻+4符,中间张的暗刻+4符,幺九牌的暗刻+8符,门前清荣和加10符,一共就是46符,记为50符。 因此一番五十符,便是1600点。 才第六巡就胡了…… 南梦柯抿了抿嘴,交出了1600点棒。 好在是小牌,无伤大雅。 不过看到姐姐的这个胡牌,松实玄愣了一下。 【七八九万,一一筒,七七七九九条,中中中】 牌型相当好,宥却没有选择立直,而是默听,很奇怪啊。 要知道一筒和九索的双碰,想要防范很难,完全可以宣布立直。 哪怕不立直,这副牌也可以做的很大,比如说如果接下来进了一张八条,便可以将七条打出,这样就是役牌、混全带幺九(门清两番,副露减一番)、一杯口(门清限定)的四番牌型。 可是宥却选择胡一番的役。 这是在故意放水吗? 还是说,为了过掉我手里的牌? 玄又看了一眼四家的牌河,别家都还正常,唯有南彦的牌河,什么牌都有,一看就是新人在乱出牌。 这种胡乱的舍牌根本不可能听牌,除非是七对子,但七对子是门清限定(不副露,不鸣牌,听牌全靠自己自摸),南彦已经副露了一对發。 从舍牌上来看,基本已经丧失了听牌的可能性。 所以说...姐姐这是在照顾南梦家的兄妹? 不过也正常,毕竟是新人嘛,不能让他们输的太惨。 但对她来说,麻将场便是竞技场,这里只有胜负,所以哪怕面对南梦家的两位萌新,也决不能放水。 这样想着,很快又步入到了第二场。 【二四六八九万,三七索,二五八筒,北北北南】 南彦看了下手牌,依旧是比较难受的牌型。 不过相较于之前,算是有着长足的进步。 至少听牌的可能性大了不少,再怎么说有三张北组成刻子不是? 可因为不是自风场风,不算役牌,所以这手牌总体还是以防守为主,尽量少副露。 只能说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烂牌总是贯彻牌局始终,习惯了就好。 —— 注1:筋牌,分为里筋和表筋。当一个人确定听牌时,因为手牌是不透明的,所以需要猜测哪些牌是安全牌,因而有了筋牌的防守理论,比方说一个人手中有23万,那么摸到14万就能组成顺子,而这個14万也叫做一组筋。 实战里,当对方牌河里打出过四万,那么一万和七万就是表筋,算是有一定安全度的牌,因为如果对方是常规的两面听,你那么即是听这两张牌也是振听,无法荣和。 表筋有一四七,二五八,三六九的组合,比如说别家牌河里打出过中间的四万,那么一七万就是表筋,有一定的安全度,如果打出过一七万,那么四万就是表筋,其他组合也是同理。 里筋则是与之相反的危险牌。 但是众所周知,过分信筋也是死路一条。 比如遇到松实宥这种双碰的牌型,筋牌理论纯粹是心理安慰。 第十一章 累计役满 东二局,第十一巡。 位于下家的松实玄暗杠东风,并切出一张四万。 南彦看了一眼牌河,明显是万字的染手(把牌染成一种颜色,形容混清一色的牌型),松实玄打出的牌全是条子和筒子,大概率胡混一色。 这时候手切一张四万的中间张,听牌的概率极大。 更重要的是,宝牌指示牌是北风,也就是说东风是宝牌,松实玄杠的这四张东风,就算四番了,满贯8000点起步! 而且在杠完之后,需要额外翻开一张宝牌指示牌。 松实玄翻开王牌南风后面的一张牌,五万! 也就是说六万是新的宝牌。 松实玄本来就是在做万字混一色,这张五万的出现,更是让南彦心中警惕起来,毕竟鬼知道松实玄手里有几张新宝牌六万。 只能说不愧是有着宝牌亲和体质的松实玄,这一手宝牌如果能胡,打点极其骇人。 尽管他后续进张还不错,抓了一手的万子牌,只差两张就能立直,甚至有机会做成一气贯通的混一色,也算不小的大牌了。 但现在万字一张都打不出去,两向听距离听牌也还有一段距离。 想了想南彦再度选择弃胡,直接将手里的三张北风在后续三巡里一张接着一张打出来,决定避其锋芒。 如果没猜错的话,松实玄这一手牌,比上一场还要大! “???” 看到南彦连打三张北方,南梦柯惊呆了。 这一组刻子,居然全打出来,南彦这是根本没有好好打牌吧?还是说在强行搓断幺九? 在所有一番的役里,断幺九算得上最出名的了。 因为这种牌型确实是最好成型的牌之一,不仅允许副露,而且手牌需求又是成牌效率极高的中间张,前期无脑打出幺九牌就可以了。 管你做什么役满天牌,食我正义的断幺九啦! 这个牌型,可谓是一切大牌的杀手,因此有了‘功夫再高也怕断幺’的说法。 但在日麻里,断幺九出现的总概率只有立直和役牌的一半。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手里有大量的中间张,断幺九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和牌,尤其是在手里有一组字牌刻子的情况下,立直反倒是比断幺九更容易成型。 南彦明明是在门清的情况下,不选择往立直的方向靠,反而舍近求远做断幺九? 这让南梦柯无法理解。 连打三张北风,这就是南彦说的了解麻将规则? 而且这三张北风并不是摸到就打,很明显是原本就在南彦手牌中的牌,不是被发牌机针对了。 南梦柯忍不住扶了下额头,还是默默组建自己的手牌吧,南彦纯萌新,根本不会打。 她旋即打出一张万子牌,一万。 牌河里已经出现过一张,还是前两巡打出来的,安全度很高。 再说一万是四万的筋牌,安全度加倍! 南梦柯几乎没有想太多,便放出这张万子牌。 “荣!” 这张牌直接被松实玄叫胡。 南梦柯听到松实玄开口,肩膀都颤抖了一下,什么?又被胡了? 待松实玄推开手牌,南梦柯当场傻眼。 【一一五五六六六万,中中中,东东东东】 “役牌东,役牌中,dora七张,混一色,红dora一张,对对胡,三暗刻,累计役满!” 这牌大到,已经可以报菜名了。 就连南彦也吃了一惊,他想过松实玄的牌贼大,但没想到会这么大。 不愧是神仙,胡的牌都这么清新脱俗,跟他这种习惯胡垃圾断幺九的人完全没法比呢。 “这,应该算是累计役满吧?” 松实玄也知道这牌很大,所以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南彦听后有些哭笑不得,确实是累计役满没错,但这牌累计役满都算是委屈了,因为日麻有番数上的限制,十三番以上都算作役满。 也就是说不管是十五番的国士无双,还是十四张宝牌的四暗刻单骑、九莲宝灯等等组合,都只算作十三番。 而且松实玄这副牌,如果是自摸的话,那就是四暗刻,同样是役满天牌。 累计役满,32000点。 南梦柯在东二局直接被击飞! 如果是青天井的规则,没有番数上的限制,那么南梦柯被飞几次都绰绰有余了。 “嗯,累计役满32000点。”松实宥轻轻点头说道。 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一个役满大牌,简直夸张,不过玄是这样的,因为有着宝牌亲和的体质,她和的牌通常都会有着不可思议的超高打点。 但其实这牌很好防的,玄明显在做万字混一色的牌型,只要不出万子牌基本不会被放铳,哪怕最后自摸,身为庄家的小柯只需要支付8000点而已,并不会被击飞。 反倒是身为庄家的她需要支付16000点。 不该急的。 看着另一边,在见到那张四万出现之后,果断连打三张北风防守的南彦,松实宥若有所思。 王牌上已经有了宝牌指示牌北风,也就是说这三张北风是当前场上绝对安全的牌。 “这就没了?” 南梦柯瞠目结舌,这也太夸张了吧。 她一次都没胡,点数就已经耗尽了。 果然,她可能只适合围棋,麻将这种随机性太大的游戏真的不适合她。 “只是偶尔胡一次大牌而已,运气好罢了,我们继续吧?”松实玄甜甜一笑道。 软妹的笑容光彩照人,就连同样是女生的南梦柯也难以拒绝。 “那,那好吧。” 南梦柯脸莫名其妙的红了一下,轻轻地点了点头。 南彦斜睨了她一眼,心道你脸红个象拔蚌啊,搞得气氛都开始橘里橘气了。 各家推到手牌,将手牌和把前方的牌河里的牌一起送进了洗牌机当中。 在南彦推到手牌的那一刻,宥暗暗看了一眼,顿时心如明镜。 好多万子牌,距离听牌只差两张,而且番数不少。 但即便如此,南彦还是极其果断地选择了弃胡,上一场也是,似乎感觉到玄手里的牌番数不小,南彦同样选择了弃胡。 她忍不住吞了吞唾沫,一时间有些好奇了。 能够精准读牌,这已经是麻将场上顶尖高手的水准,只不过南彦这种法式弃胡打法,连抵抗都不稍作抵抗,弃胡无比果决,实在是令人费解。 要知道哪怕是职业场上,都有放铳国士无双的案例,也就是说即便是职业麻雀士,在胡牌的诱惑下通常也未必会选择弃胡。 毕竟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这话放在麻将上一点都不差。 由于有着‘自摸和’的存在,即便你防守一流,也会因为自摸而损失相当程度的点数,所有有些铳,便是职业选手也不得不放。 但是南彦弃的太果断了吧,根本没有分毫的犹豫。 这种個性的人,如果面对无法告白成功的女生,应该也是当断立断的类型,不会有任何藕断丝连的可能。 从打牌的风格,能够看出一个人性格方面的倾向。 就比如说自己妹妹松实玄,是个十分珍惜宝牌的人,她基本不会放弃任何的宝牌,哪怕手里的牌型极差,她都会牢牢抓着宝牌不放手。 所以玄很珍惜身边的朋友、亲人,将他们视若珍宝,连她这个当姐姐的小时候也经常受到玄的照顾。 反观南彦的风格,应该是冷静、果诀,。 这...才是真实的他么? 第十二章 南彦,你输定了! 接下来的三个半庄里,南梦柯屡战屡败。 主要是她头比较铁,属于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类型,每次都不信邪,觉得松实姐妹的手牌没有那么快成型。 但是神仙打牌,不会跟你将那么多的道理,好几次四五巡玄和宥就有听牌的迹象了,南梦柯还是没头没脑地打出危险张,从而给别家放铳。 这让南彦跟吃了粑粑一样难受。 他的气运现在已然跌到了谷底,无论起手牌还是进张都烂到了极致,所以听牌至少得十几巡之后。 可南梦柯这样随意放铳,就算某一场他抓到了好牌,也会很快过掉。 导致他就跟个局外人一样,牌才刚刚起步,就眼睁睁看着南梦柯各种放铳别家,只能无奈推到手牌。 联想到南梦柯围棋场上的风格,同样是防守普通,擅长中场厮杀的类型,开局什么‘大雪崩’、‘妖刀’定式,不讲理的蛮断,引人跟自己贴身搏杀。 不要跟我说什么让字争先,抢占大场,但你这条大龙我今天就是屠定了。 所以不要看她外表是萌妹子,但是从下棋的风格就能看出人的秉性。 是有才有德还是无才无德,一眼便知。 结果南梦柯把围棋的风格,带到了麻将场上,这就导致频频放铳。 南彦实在受不了了。 他向来鄙视靠筋牌来防守的死脑筋,有道是信筋死路一条,但南梦柯就是连这最简单的防守都不做,混清一色的万字牌型还敢打出万子,全然不顾别人有没有听牌,真是气死个人。 不过南梦柯这种完全不防守的策略,也有一定的优势,那就是成牌极快。 中间有几场手牌好,早早听牌,还抓了松实玄放的炮,胡了三番六十符7700的点数,后续也胡了几次不大不小的牌,而放铳的也都是松实玄。 三個半庄过后,南彦也算是看清楚了,松实家的姐妹还是有一定的实力差距的。 松实玄虽说有着宝牌亲和的体质,但是反而会宝牌而限制成牌效率,经常抓了一手宝牌却无法做成役而流局,打点确实高,然防她也相当容易,因为她是围绕着宝牌去做牌,在牌型上就限死了。 只要有一定读牌技巧的,都很难给她放铳。 主要这里有个南梦柯一直点炮,这才让她超高的打点能力有了用武之地。 而且玄明显读牌能力明显很一般,要不是有南梦柯这个愣头青她才是今天这一场的炮王。 平心而论,松实宥水平确实要高不少。 尽管她有着暖色牌亲和的体质,但是她不盲目追求暖色牌,该扔的暖色牌一样不会少,并且她读牌能力不差,经常在南彦自己读出其她两家听牌后,宥也很快能够读出,在水平方面比玄高出不止一点半点。 但这场麻将,注定是松实玄的舞台。 “荣!一气贯通,索字清一色,宝牌三张。” 成功放铳五索的南梦柯面露苦色:“这又是几番的牌?” 虽说有副露的话一气贯通和清一色都要减番,但这牌绝对不小,光宝牌就有三张啊。 “九番,倍满16000点。” 看着自己手里即将成型的断幺九,南彦忍不住说了一句:“南梦柯,你就不能别给人放铳吗?” “呵...迄今为止只胡过三次断幺九的人有资格说我吗?” 南梦柯显然不服气。 虽然她确实经常放铳,可南彦也因为别家自摸,点数损失不小,之前三个半庄都是排在倒数第二第三的位置。 她要是不点松实玄的炮,南彦百分百倒数第一! 好歹她也胡了五六次,连满贯的牌都出现过,南彦却只胡过一番的垃圾断幺九,简直笑死个人。 而且在这个半庄,东风场她手气好胡了几局,这16000不至于将她击飞,让还能剩19700的点数,比南彦17000点要高。 只要她在最后的南四局不放铳,南彦就会成为这个半庄排名垫底的存在。 等着瞧吧。 待南彦光荣拿下倒一,届时就能狠狠嘲笑他。 这样想着,牌局进入了南四局,也就是打半庄情况下的最后一局! 最后一局,庄家为松实宥。 目前松实家姐妹点数都在三万点以上,点数之差也不过一两千点,所以这一局不论是谁胡最后都要结算结果,而不会出现西入的情况。 目前为止已经打了四个半庄。 在这期间,南彦看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在玄学麻将里,通过鸣牌吃掉他人舍弃的手牌似乎能够从对方身上借来一定的运势,比如他碰了松实玄的牌之后,后续竟然奇迹般地摸到一次宝牌。 虽然这种情况有且仅有一次,而且这张宝牌对他当时的手牌没有任何作用,但这也说明了鸣牌确实能够从他人那里借运。 众所周知一旦有松实玄的牌局,想要摸到宝牌比登天还难。 而有意思的是,倘若别人鸣他的牌,那么对方不但不会增加运气,反而会招致厄运,让接下来几巡都手气不佳。 非要用科学去解释的话,气运或许相当于是某种特殊形态下的液体,鸣牌则是开关的门阀,当通过鸣牌打开气运的阀门之时,气运便会从浓度高的地方往低处流转,也就是所谓的借运。 这对南彦而言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因为没有人比他运气更差! 在麻将场上,能够走到顶峰的无一不是气运加持之子,天命所钟之人,雀神眷顾之辈,像他这样运气差得离谱的,可谓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放在实战里,完全可以通过鸣牌来摄取强运者的气运,也能故意放出别家需要的牌,引诱他们鸣牌,由此稀释他们的运气。 既然已经走向了玄学麻将的路,南彦自然要通过玄学的技巧来取胜。 以科学,去理解玄学,继而解释玄学。 以科学的办法,来打玄学麻将。 这才是他今后要走的路。 起手牌。 【一四六八万,二三六八索,二四五七筒,红中】 只有两张幺九牌。 几乎在起手摸到牌的一瞬间,南彦就知道这牌最适合做断幺九。 立直也不错,不过还是大量副露明牌断幺九比较好,一方面是通过所谓斗转星移的玄学技巧偷点气运;另一方面是这牌需要的基本都是坎张(比如四六万,中间缺少的五万就是坎张),不可能每张都靠自摸,直接吃上家不要的牌能更快成型。 他可不相信凭自己的运气能摸到想要的牌。 尤其是上家还是气运旺盛的松实玄小妹妹,当然要如长鲸吸水一般疯狂从她身上汲取好运。 再加上宝牌亲和的体质反倒是让她手里的牌比较好猜,能够提前预知她会舍弃哪些牌。 唯一的问题是,这副牌撑死了只有一番,也就是标准的断幺九1000点。 正常情况下能够增加番数的宝牌还被松实玄抓完了,剩下能够给断幺九加番的少之又少,符数也只有底符20点,因为这手牌没有刻子和字牌,所以最多可能是听个嵌张和单骑加二符,四舍五入算三十符。 一番三十符还是1000点。 没有刻子,岭上开花也不存在。 不算特殊情况,剩下能够加番的役,只有三色同顺了。 南彦深吸一口气,别的还好,麻将场输赢乃是兵家常事,但他唯独不太想输给南梦柯,不然这丫头铁定时不时来笑话他。 “吃!” 这时,看到松实玄切出一张四索,南彦稍微思考了一下,便直接叫吃。 不管那么多,先往三色同顺的方向去做。 三色同顺副露减一番,但加上断幺九的一番,就是两千点,这两千点除非南梦柯点炮,点数才能超过她。 但若是胡了松实姐妹,或者自摸,那就有些尴尬了。 如果是松实姐妹点炮,那么只会损失她们的点数,南梦柯点数不变,他点数19000垫底。 而南梦柯是闲家,就算他自摸也只会损失500点,最后结果南梦柯19200,他19000点,还是位居倒数第一。 所以想要赢,看起来只能抓南梦柯的炮。 然而南梦柯也不是傻子,她确实鲁莽但也知道怎么赢,南彦想超过她就得抓她的炮,那她干脆不点就是。 毕竟在她看来南彦似乎只会断幺九,只要打幺九牌不就行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决策。 十几巡过后。 南彦也丝毫不藏着掖着,大量副露,直接形成了四副露的情况。 他手里十三张牌,有十二张出现在场外,因为所有人都能看到副露的牌,可以说南彦装都不装了,明牌断幺九三色同顺。 【六七八万,六七八索,二三四六七八筒】 在他手上如今只剩下最后一张暗牌,如果谁打出和南彦手里一样的牌,那么就会被食胡。 因为是断幺九的单骑,所以单听的牌依然有着听牌范围上的限制,中间张的任何一张都有可能放铳。 南梦柯淡淡瞪了他一眼。 当她傻呀? 虽然这几个半庄她点炮次数最多,可你这四副露,跟明牌有什么区别? 只要她不打中间张,只出现物和幺九牌,根本不可能放铳。 南彦你就等着输吧! 看南梦柯自信满满的样子,南彦只觉得好笑。 他可不是为了胡个垃圾断幺九,毕竟南梦柯再莽撞也不是呆逼,不可能给他放铳,只要不点炮,她的分数稳稳超过南彦。 所以,南彦不是为了胡这副小牌,而是奔着流局去的。 现在他手里最后一张牌并非是任何一张中间张,如果有人此时能看到他那最后一张手牌,会发现南彦单吊的这张牌,是一张红中! 第十三章 海底捞月! 没错,那张单吊的牌,是南彦从一开始就抓在手里的红中! 有字牌的存在,这手牌只是单纯的三色同顺,少了断幺九的一番。 如果没有三色同顺的话,那这手牌就是无役。 听牌了,但不能胡牌,有无役和振听两种。 荣和的牌里有之前打出过的牌,就会形成振听。 牌型不符合所有的役种,那就是无役。 日麻胡牌需要有役,没有役即便满足【四组任意的刻子加顺子,以及一组雀头】的公式,也是无法胡牌的,但三色同顺也是役的一种,所以单吊一张红中依旧存在听牌,只不过少了断幺九的一番。 南彦之所以选择单听一张红中,自然是有他的考量。 现在不论是松实玄还是松实宥,她们其实已经处在听牌的状态,南彦对自己的读牌很是自信,因为她们都摸切了五六巡了。 在十几巡后摸切五六巡,这很明显是听牌的征兆,在等她们想要的牌。 而且南彦笃定,其中宥听的牌里,一定有他手里这张红中。 她有着暖色牌亲和的体质,手里握有两张红中的概率极大,打出这张牌南彦就放铳了,所以在看到宥听牌的那一刻,南彦就知道这张红中绝对不能打,何况红中是大生张,在所有危险牌里都算是最要命的那一张,更不能打。 但这样一来,红中在他手里,牌山上仅剩下最后一张,宥想要胡牌只能摸到这最后一张红中,难度不小。 至于松实玄听什么牌南彦不清楚,不过她为了避铳,手里又是一堆红宝和宝牌,就算勉强听牌她的牌型也相当糟糕,想要自摸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只要能拼到流局,就是他赢了! 结果也正如他所料,松实玄八九万听一个边张七万。 主要是这个八万她不敢打,因为在她的视角下,这张牌处在南彦的攻击范围之内,轻易不敢打。 八万南彦副露了一张,假设南彦手里还有一张,这个八万最多只能组成個雀头,所以不如就这样听个边张,运气好还有机会自摸。 这也是松实玄的想法。 听个边张七万,别家又不敢出,只能靠自摸,注定是难胡了。 三家听牌,一家无听的流局,才是南彦想要的局面。 因为在日麻里,流局后,无听的需要给听牌的支付点数。 这种情况下,南梦柯需要给三家每家各支付一千点! 如此一来,南梦柯最后的点数会损失三千点,16700排行倒数第一,他成功实现反超。 “啊...” 松实宥轻呼了一声,似乎明白了南彦的计算。 原来是通过流局,让南梦柯损失更多的点数。 南彦这一手牌,仅有断幺九和三色同顺的两番,如若无法直击到南梦柯的话,哪怕自摸都也只能将点数拉近2500点,而无法抹平2700的差距。 可如果是流局,只要南梦柯没有听牌,便需要额外支付听牌的其他几家点数。 南彦四副露且有役的情况下,百分百听牌。 目前她自己也处在待听的状态,倘若流局时玄无听,那就是玄和小柯两人分别支付别家1500点;而如果玄听牌了,那么小柯需要支付每家1000点。 哪怕别家都是无听,那么南彦也能够收取每家1000的点棒。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能抹平点数上的差距。 所以说,南彦手里那张牌听什么,根本就不重要!哪怕听一张牌山里已经没有的牌,靠着流局的规则,南彦的点数依旧能够超越小柯。 看到宥愣住的模样,南彦摩挲着手里的红中,没有说话。 宥的牌技比玄和南梦柯都要高,她应该已经明白了一切。 和牌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流局。 通过流局的规则,杀死比赛。 现在已经是最后一巡,轮到他伸手去摸牌山上最后一张牌,这时候哪怕南梦柯明白了一切也无力回天。 按照流局的规则,南梦柯必定会损失3000点数,落到垫底的位置。 这时南彦自己也觉得好笑,为了争倒数第二的位置,不惜做到这种份上。 但也没办法,以南梦柯的性子,让她的点数超过了自己那还不得上天。 所以,还是让她安分地呆在末尾吧! 当南彦翻开牌山上最后一张牌的时候,却一下子怔住。 这最后一张牌,与他手里的这张牌竟然是同一张。 红中! 千算万算,终究是棋差一招。 “怎么了?” 南梦柯看南彦拿着最后一张牌没有打出,也没有宣布胡牌,觉得莫名奇妙,胡牌了总得吱一声啊。 松实姐妹也是缓缓看了过来,到了这个局面,就连松实玄也看清了局面,现在南彦听牌了也没必要叫胡,只要打出最后一张牌强行流局,那么点数就能顺利超过南梦柯。 她有些奇怪南彦到底是摸到了什么牌,才久久没有打出。 “三色同顺,海底捞月。” “庄家1000,闲家500。” 沉默了片刻,南彦轻轻弹开手牌,无奈宣布了结果。 因为少了个断幺九的一番,这牌即便海底捞月加了一番,终究也不大。 最终南彦点数19000位列倒数,未能超过南梦柯的点数19200。 “呼...” 见状,南梦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南彦海底捞月成功逆转翻盘,可没想到他故意单吊一张红中,反倒是损失了断幺九的一番。 最后点数的差距,仅仅200点而已。 “是我赢了!”南梦柯笑容满面道,“谁叫你故意耍帅要单吊个红中,如果听个中间张,还有机会靠自摸取胜,现在好了吧。” 不过就算听个中间张,最后摸到的也是红中,凑不成一对,赢的还是她! 所以不管怎么都是她赢,赢麻了。 “只差200点。” 松实玄目光看着河底捞月的那张红中,只道可惜。 其实不用叫胡的,只要将这张红中打出来宣布流局,那么按照流局的规则,南彦的点数便能实现反超。 而南彦尽管落了个倒一,心里却没那么难过。 他目光看着河底捞月的那张牌,在他最后自摸的那一刻,一种玄妙的感觉应运而生。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海底捞月。 没错,确实是第一次。 海底捞月是麻将里偶然役的一种,其中包括:双立直(起手立直),海底捞月(最后一发自摸),河底捞鱼(别家最后一张牌放铳),抢杠(别家杠的时候叫胡杠的牌),岭上开花(杠牌时摸牌自摸和),一发(立直一巡以内胡牌),里dora(立直后的里宝牌,只有立直才能翻开其指示牌)。 偶然役虽然会增加番数,但其中还是有些区别的,海底、岭上、双立直和抢杠算作役,其他则不是。 就如同是彩头,好运气的时候会多加一两番做补充,比如立直一发自摸里dora3;还有极其罕见的石上三年(古役,起手立直,最后一张牌自摸)花天月地(古役,岭上开花加海底捞月,非常罕见)什么的。 这些偶然役基本上在任何场次上都是少之又少的,正常对局基本不会考虑,毕竟这是算作运气的范畴。 在南彦还在打科学麻将的时候,这些偶然役基本不会多做考虑,最多就是避铳一发。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就有那种天命加身的神仙,岭上开花必自摸,又或者最后一张牌必定是海底捞月。 刚刚在起手摸最后那张牌的时候,就给了他那种仿佛触电一般的感觉。 他,注定会海底捞月。 已经见识过松实家姐妹的宝牌亲和以及暖色牌亲和的体质,南彦越发相信,这个世界上同类型的怪物绝对不少。 而怪物和怪物之间,是会相互吸引的。 他将来碰到的玄学怪胎只会越来越多,反观科学麻将这条路不仅道阻且长,其尽头很有可能只是死路一条。 任何人都要顺应版本,理解补丁。 就像是阿尔法狗出现之后,所有人的棋风或多或少都要往ai的方向靠近,哪怕你是世界第一也要屈服;moba游戏更是一代版本一代神,像是季中赛狂到没边的队伍,在全球总决赛也只是个臭八强。 所以,他也要顺应这个世界的潮流,成为玄学麻将的洪荒猛兽,将这个世界的一切怪物狠狠踩头。 在南彦海底捞月的那一瞬间,系统中另一位可供扮演的角色,于灵魂深处觉醒! 第十四章 超乎想象的读牌技巧 经过了四个半庄,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六点钟。 日麻的职业比赛通常也只是打两个半庄,虽说南梦家兄妹与松实家姐妹的对局氛围比较轻松,打牌也没那么多讲究,算不上什么高强度对局,但整整四个半庄打下来,也已到了精神的极限。 脑力劳动并不比体力运动消耗小。 就像在家里吹着空调喝着冰阔落码字的网文作者,经常会因为写不出精彩纷呈的故事而叫苦不迭,有时甚至会因为斟酌一個语气用词而耗尽整个下午的时间。 不仅狂掉头发还熬夜上火导致肌肤暗淡松弛,想破头皮都写不出一个字,最后只能屈服于欲望而开启了愉快的游戏,但在战绩0-14被队友骂nt之后又艰难地发现自己一天都没有丝毫的劳动产出,在精神沉沦和强行振作的思想内耗下灵魂无比痛苦。 看着某付宝上所剩无几的余额,其煎熬程度并不比在灼灼烈日工地下大汗淋漓辛苦搬砖的工人低多少。 这足以见得脑力劳动的精神消耗度。 所以在四个半庄之后,没有人提议继续打第五个半庄。 “南梦哥哥,今天和你打牌真开心!不过时候也不早,该回家了。” 夜色渐临,松实姐妹起身告别。 “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去?”南彦随口道。 他这话纯粹是客套话,身体都没带动一下的。 “不用麻烦您了。”松实姐妹都是连连摆手。 倒不是对南彦有偏见,而是这对姐妹花都比较害羞,又是在女子学校就读,学校里可基本没有什么男孩子,所以不是很适应跟南彦交流。 一说话就脸红了,更别说被男生送回家。 南梦柯见状立即说道:“我来送就行了,不劳你费心!” 这几个半庄,南彦的眼神老是从玄和宥两姐妹身上看来看去,她屡次警告都没有用,自己的脚都踢疼了,南彦还一个劲盯着人家看,真的是……就这么好看么? 难道说自己哥哥喜欢软妹类型的女生? 真是庸俗的癖好,一看就是有很强控制欲的坏男人,就喜欢没有反抗能力任其拿捏的软妹子。 就算再怎么喜欢,偷偷看两眼就够了,人家宥姐都被盯的脸红还不自知,再加上南彦这四个半庄的成绩也只能说差强人意,总体表现一言难尽,在松实姐妹的印象肯定也谈不上多好。 老是这样色眯眯地偷看人家,还是别让他送。 免得路上看迷糊了一头撞在电线杆上。 南彦则是乐成其见,本来他就没打算去送。 屋外。 尽管已经是晚上六点,但是天色还没有完全暗淡下去,两侧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吸引飞蛾踟蹰。 “你们平时经常会打麻将么?”南梦柯略带郁闷的问道。 这四个半庄打下来,她拿了两个第四两个第三,简直惨不忍睹,第一全被松实两姐妹给承包了,感觉松实姐妹的水平和她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好在有个南彦搭伙,输的难看至少还有个伴。 她承认自己小觑了麻将,认为它的规则相当简单,至少在难度方面是不如围棋的,但看来这里面的门道一点都不少。 “平时会玩,只不过都是和家人一起玩,咱们学校能找到同好太少了,所以玩的比较少,可能是我摸到好多宝牌,打点比较高,那纯粹是运气好。” 水平上确实能看出明显的差距,所以松实玄也不好抛开事实不谈去谈论南梦柯的牌技,因此只是自谦了一下,把水平差距推脱给了运气,这样南梦柯也不会那么纠结输赢。 “我想问一下...你哥是在外地读书吗?”宥拉了拉肩膀上的粉色围巾,偏着头好奇问道。 这四个半庄打下来,南彦的牌技让她有些在意,尤其是那种精准到有些吓人的读牌技巧,完全不像是普通的牌手。 所以宥想要多了解一下。 “是啊,我哥哥就读于长野县的清澄学校。” “欸,跟原村和同一个学校?”玄睁着大大的眼睛,没想到小柯的哥哥居然也在清澄上学。 闻言,宥心中的疑惑似乎得到了解释,不假思索道:“难怪你哥哥的麻将技巧这么厉害,他应该是清澄学院麻将部的成员吧?” “哈?他很厉害?”南梦柯一脸古怪地看了过去。 倒数第一闹麻了,这也能叫厉害? 玄同样带着疑惑望向了姐姐,她只感觉南彦水平应该是有的,但实在没有看出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 这四个半场打下来,南彦好像总共才胡了三四个断幺九而已,并没有让她觉得很厉害,所以她颇为不解为什么姐姐会觉得他很厉害。 “伱们难道没发现吗?”宥语气柔柔地解释起来,“这四个半庄下来,他好像没有给我们放一次铳。” 此话一出,南梦柯脚步一顿,停在了原地。 那四个半庄,南梦彦一次铳都没放? 这怎么可能??? “怎么会呢?”没等南梦柯反应过来,松实玄几乎是脱口而出。 没有点一个炮,还是四个半庄!这怎么可能! 众人努力在脑海当中回想着之前的牌局,寻找着南彦是否有放铳的画面,但回忆里基本都是她们自己相互放铳,而南彦完全像是置身事外一般,彻底消失在画面当中。 松实宥也没有打扰她们,而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路灯下,三人的影子仿佛被定格了一般,久久未动。 “是...真的!” 回忆结束,南梦柯瞳孔微微震颤,有些难以置信。 她记忆力不错,能够凭借记忆去复盘一些经典围棋棋局,但如果不是宥姐的提醒,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南彦这四个半庄都没有放铳的细节。 毕竟在这场麻将里南彦存在感极低,除了胡了几个一番的断幺九,根本没有亮眼的表现。 南梦柯除了用脚丫踹他提醒他别老盯着宥姐看,其他时候南彦完全就像个局外人。 重新审视这场牌技,南梦柯才发现南彦确实一个炮都没点! 最后一局倒数第一,也是因为别家自摸损失了点数。 一种莫名恐怖的感觉陡然间袭上心头。 要知道麻将这种游戏,运气成分极大,前期配牌逆天,胡什么牌都有可能,哪怕是雀神也不可能猜出你听的牌。 而且因为有自摸和的存在,每家都要损失点数,这明显是鼓励进攻,因为完全弃胡防守只会被人慢刀子割肉,最终一点点迎来死亡。 在进攻成效大于防守的游戏里,防守的难度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哪怕精通各种防守理论知识,职业选手也是该点的炮照样一个不漏,职业比赛里放铳国士无双被击飞都大有人在,何况是普通的麻将手? “他...我哥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南梦柯双眸睁大,表情惊讶道。 四个半庄不放一个铳,在麻将里简直惊为天人。 这意味着要在32个小场里,每一场都能够精准读出别家要胡什么牌,从而提前避铳。 在你并不清楚他人起手牌,也并不清楚别家是否听牌的情况下,要在32个小场完美防住三家,不点任何一家的炮,这简直可以说是勘破手牌,俯瞰全局了。 “无与伦比的读牌技巧……” 宥轻轻将自己的想法全盘说了出来。 “在第一个半场的东二局,玄听牌的时候,他果断打出三张北风防守,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玄听牌了。 当然,这一局哪怕是我,也知道玄是万字的染手,并不稀奇。 但是在后几局里,每当玄或者是我听牌之后,他都会切出一张绝安牌(全称为绝对安全的牌,即打出后另外3家100%不能和的牌)进行防守,哪怕是在默听的情况下也是如此。 手切的绝安牌,说明他是故意留着安全牌,以防放铳别家。 在中巡保留绝安牌,是一种很常见的防守技巧,通过牺牲牌效来换取绝对的安全,但是每次在别家听牌的时候都能够切出来防守,说明他很清楚别家在第几巡听牌,提前保留了一张。 还有最后一局,其实按理来说,他打出那张红中强行流局,就有机会通过流局罚符让南梦柯损失点数,可是他最后并没有选择打出那张红中…… 这说明了一件事,他知道我和玄当中有人听牌了,并且胡的正是这张牌!” 宥一口气说了很多,也说的极其细致。 她本就是心思细腻的人,所以才注意到了如此多的细节。 松实玄和南梦柯都听呆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细思极恐! 或许在南彦的眼里,她们的手牌可能就和赤身果体差不多,被看了个通透。 南梦柯的唇瓣微微颤动,震惊地合不拢嘴,她深知有种莫名的恐怖感,觉得南彦是不是在家里装了监控,能够俯瞰她们的手牌。 但这绝无可能。 因为麻将选手是处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而且每个半庄过后位置都要随机轮换,南彦想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在家里装四个方向的监控。 就算有监控,还必须时时刻刻监测手牌的变化,需要有二郎神那样的三只眼去看三个监控的画面。 这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完美读牌,这可能吗?” 松实玄吞了吞口水,只觉得不可思议,这简直跟开了上帝视角一样。 “没有那么夸张,但至少他应该是有着极强的读牌技巧。” 毕竟如果南彦真的开了上帝视角,勘破牌山,那么她们不可能取得第一,说明南彦顶多能通过蛛丝马迹读取部分手牌,但不会是全部。 “他的牌技很强,这也可以理解。”松实宥笑了笑,“你哥哥既然是在清澄学院读书,他有这么厉害的读牌技巧,应该跟小和是一个麻将部的,既然小和能够拿下全国初中个人赛的第一名,那么彦的水平自然也不差。” “说的也是。” 玄轻轻按在心口处,抚平那种无言的恐怖。 在她看来,小和也是相当厉害的麻雀士,同在清澄高中,南彦和小和应该经常交流牌技,所以才磨砺出了如此惊人的读牌技巧。 “不过,小柯,难道你都不清楚你哥哥的麻将水平?”玄有些奇怪的问道。 毕竟南彦那强大的读牌技巧,在麻将场上轻易便能占据极大的优势,只要多打个几局就能发现才对。 南梦柯张了张嘴,最后什么话也没说。 她的心思有些复杂。 多年相处的哥哥,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绝活,这种感觉,比新婚妻子是个男人带给人的冲击感更强。 第十五章 长野四大魔王,镜花水月! 扮演系统 角色2:雀娥·天江衣,扮演度9%。 南梦家,房间内。 看着系统显示的新角色扮演度,南彦陷入了长考。 原本天江衣是处在未觉醒的状态,但是在他海底捞月之后,这个角色便被彻底激活了。 由海底捞月来觉醒,对于这个角色来说非常合适。 长野四大魔王,镜花水月中的‘月’,指的便是天江衣。 她的能力‘满月之衣’,能够在进入领域后,让其他三家的配牌和进张变得糟糕无比,使在场所有人包括自己气运下降,压制全场让所有人都进入无法听牌的状态,但最终她自己能在最后一巡百分百海底捞月。 某种意义上来说,南彦的能力还是相当克制她的。 毕竟他天赋异禀,运气不用降低就已经糟糕透顶,天江衣的能力对他是无效的。 先别好奇为什么正常人会有这种特殊能力,在玄学当道的世界追求科学本身就是有问题的,这就和在玄幻世界探究灵气的组成成分,根本毫无意义。 南彦想要吐槽的倒不是天江衣的特殊能力,而是瓦西子的初始扮演度是5%,说明他在没有动用系统之前,跟瓦西子最接近的状态也只有这么高。 反观天江衣初始便有着9%。 难道说相比起老头子,他在形态上更接近这只萝莉? jk公主裙,金发伪兔耳,贫弱娇小,腹黑狂气,亚索身世,孤独的缺爱少女,小恶魔气场... 这些特质跟他本人完全没有任何相似度。 非要说的话,可能在瘦弱程度和年龄上有着一定的共同性。 别看这孩子宛如幼女一般的娇小个子,但实际年龄跟南彦相当,都是该上高二的阶段,只是常年关在小屋子里,所以心智尚不成熟,再加上没怎么发育,才像個小孩子一样。 南彦看了看自己细胳膊细腿,也忍不住摇了摇头。 看来日常的锻炼确实应该提上行程,不然这弱不禁风的体质,跟那些炒粉不忘放鸡精的小白脸没什么不同。 强健自身肯定没什么问题,尽管这个世界以麻将为尊,就跟某个打牌决定一切的动漫差不多,没有什么事是一局麻将不能解决的,但千万不要把世界想的太简单了。 有时候肌肉决定胜负,要比麻将来的简单直接。 除了天江衣的觉醒,扮演系统还多出了第三位可供扮演的角色。 一位名为傀的男人。 未觉醒,扮演度0%。 雀傀...一个半人半鬼神的绝世麻将士,擅长于夜色中收割贪婪者,牌技和气运均位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距离鬼神境界仅差一步之遥,觉醒的条件尚未可知,或许也是通过麻将完成特殊的役种,才能成功觉醒。 “哥!” 外边,南梦柯去而复返,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回来的路上,她对松实宥的话念念不忘。 四个半庄没有一次放铳,拥有无比精准读牌能力的南梦彦,真的是麻将高手,还是这些都只是巧合? 南彦看着她闯进自己的房间,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哥,你过来教我麻将的防守技巧!” 南梦柯不能完全确定南彦是否有着高深莫测的技巧,但是他防守的能力,绝对是一流的。 学会了不亏。 “第三跑来找第四名求教,妹啊,我很担心你在学校的学习状态……”南彦看了一眼南梦柯,悠悠地说道。 看来这些姑娘们回去的路上,也意识到了什么,不然南梦柯不可能一回来就找他讨教。 “少废话,”南梦柯重新摆好了麻将桌,把南彦拉到跟前,“你四个半庄没有放一次铳,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她注视着南彦的眼眸,不得不说自己哥哥确实大变样,从之前的小胖墩变成了个大帅哥,就连她在直视的时候,心跳也会错漏半拍。 但她还是想弄清楚南彦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不管怎样,今天南彦不说清楚,他就别想回房间睡觉! 无奈地瘪了瘪嘴,以妹妹执拗的性子,南彦知道要是不说清楚,这丫头怕是连自己去厕所都跟着。 “妹啊,你看过《福尔摩斯探案集》么?”他率先问道。 闻言,南梦柯有些莫名,怔怔道:“看了啊。” 不仅看过,她还是柯南道尔的忠实拥趸,基本全集都看完了。 血字的研究、四签名、巴斯克维尔的猎犬、恐怖谷...这些经典的案例她都称得上倒背如流。 南彦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事说白了,就像是福尔摩斯给华生解释案子的细节,如果全说清楚了,根本没有什么神奇的。” “你说谁是华生?!” 听到这话,南梦柯奶凶奶凶地瞪了他一眼,毕竟华生在作品里是衬托福尔摩斯高智商的陪衬角色,智商放在普通人当中也是中等偏下的水平,就跟柯南里的目幕警官差不多。 所以她觉得南彦是在阴阳她。 “……”南彦张了张嘴。 这丫头的脑回路挺清奇的啊。 不过他也没有继续揶揄南梦柯,干脆坦白说道:“其实这种线下麻将,可以通过别家理牌、出牌和摸牌的习惯,从而判断对家可能摸到了什么牌,这些细微的动作和眼神,都可以成为读牌的依据。” 这算是麻将新手和老手的区别之一。 新手只顾着自己做牌,最多在别家立直之后观察一下牌河的情况,根本不会留意动作和眼神这种多余的事情。 但其实也就普遍的新手才会露出这种破绽,牌局打过成千上万的老手,做大牌基本都能不动声色,很难猜测出什么来。 主要是松实家的姐妹还是太单纯了,才被他一眼看透。 “伱的意思是说,从眼神和小动作,就能看出有没有胡牌?”南梦柯有些恍然,难怪南彦时不时盯着松实两姐妹,原来不是垂涎美色啊。 不过也正常,毕竟她也算是高颜值的女生,完全不输给松实姐妹,舍近求远确实没道理。 南彦轻轻点了点头,便简单解释起来。 这也不算高深莫测的技巧,说给南梦柯听也没什么。 “像松实宥的小动作就很简单,比如说摸到冷色牌的时候,她会下意识地抓紧围巾,或是拉一下衣领,她似乎比较怕冷,抓到如白板、發财这类纯粹的冷色牌,她的身体就会轻轻缩一下。 反之如果摸到了如红中这样的暖色牌,她的眉头就会舒展开来。 但有时候,她进张产生了冷色牌的反应却并没有立即打出,说明这张牌对她组建手牌至关重要,如果有二三巡都打出暖色牌,到了这个时候就需要小心了,她很大可能听牌。” 松实宥有着暖色牌亲和的玄学体质,这让她手里的牌能够迅速呈现,但反过来也可以利用这一点进行读牌。 闻言,一旁的南梦柯微微点头。 四个半庄没点一个炮,这令人细思恐极,可当南彦说明白了这其中的细节之后,感觉好像确实没有很神奇。 毕竟,宥姐感到冷的时候,确实会有这些小动作。 “那么松实玄呢?”南梦柯继续发问。 “她的话……” 南彦不好解释,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要读松实玄的手牌比宥还要简单,她经常能够抓到一手的宝牌,只要不杠的话,宝牌的数量是固定的那几张,所以她的牌型基本都被限定死了,而且看她也是喜欢抓着手牌不松手的类型,就更容易读牌了。 而且她的神态和动作,基本都写在脸上,比如说当她手里的宝牌高达四五张的时候,她脸上就会露出丰收般的喜悦;当她抓到关键牌的时候,呼吸也会变得急促,咳咳...起伏也会变得更加明显一点。” “嗯???” 南梦柯一开始还止不住的点头,觉得分析的很有道理。 可等到南彦分析到最后一句,她蓦然间瞪大了眸子,身子条件反射般退后,双手死死护在胸前,娇羞大喊: “你,你还说你没看!” 第十六章 防守理论 南彦白了她一眼,这不是你非要揪着不放我才说出来么? 主要是松实玄在压制情绪方面做的是真不行,宝牌一多脸红心跳,呼吸也变得急促几分,然后胸口便呈现出波涛汹涌之势。 真不是他非要去盯着看,而是稍微留意一下就能注意到,甚至还能通过波峰和波谷的振幅推测出宝牌的数量,宝牌超过七八张会呈现出最大值,这也是他能精准读牌的原因之一。 “所以说,你通过观察别人的这些动作,就能够读出手牌,那么我打牌的时候你也是……”南梦柯俏脸薄染樱霞,一副又羞又恼的样子。 谁能想到南彦是通过观察这方面的细节,从而读出别人的手牌。 她还以为南彦是有什么别的特殊能力! “错,大错特错!” 南彦伸出一根指头轻轻摇了摇,“对于你,我还不需要怎么去重点观察,毕竟我只有两只眼睛。” 因为南梦柯是纯萌新,南彦通过牌河里的舍牌基本就能大致确定要胡什么牌,而且她的做牌意图,不可谓不明显。 在他看来,南梦柯做的牌就跟国士无双差不多,一看舍牌就已经大白于天下,根本用不着费尽心思去观察她的小动作。 而且跟实力相差太大的人打牌或是下棋,有时甚至会出现你的思维在第五层,别人在负一百层的情况,就像moba游戏里王者来到白银分段也要八连跪,麻将高手在狠人间里照样要挨几巴掌,如果过分去解读南梦柯打的牌反受其害,还不如不去猜。 “你什么意思!” 太气人了,居然看不起她! 南梦柯只觉得受到了羞辱,小拳拳握紧,就要发飙。 “比如说今天的第二个半庄,东三局,伱的配牌(初始手牌),应该是这幅形状吧。” 南彦大大方方坐在了麻将桌前,然后伸手从前方的麻将抓去,迅速组建成一副手牌。 【三六六八八万,三三四七索,五筒,白白】 南梦家的人在记忆力方面都不错,南梦柯自然也看出这正是她那一局的手牌,她当时还记得当时自己打牌的思路。 这一手牌只需要碰掉一对白板就有了役,然后接着碰六万、八万和三索,便可以随便叫听任何一张牌。 也就是非常寻常的对对胡。 和南梦柯的想法一样,这手牌确实适合做对对胡,不过如果是南彦来做这手牌的话,做成七对子的概率会更大,基本上段位越高,对对胡出现的概率大幅度下降,而七对子会相应增加。 同样是防守牌型,但七对子明显要更加灵活。 尤其是这手牌已经有了四对对子,只需要再进三张就能听牌,当然对对胡也不差,如果运气好能够碰到别家的牌,成型极快,而且最后是三番40符5200点的牌,已经不错了。 不过南彦单单把这一手牌拎出来不是为了教育南梦柯要做七对子,而是这副手牌,几乎集齐了麻将防守理论的所有要素。 “我记得这副牌,你早期舍弃了这三张牌,三万、七索和五筒,对吧?” “嗯。” 南梦柯点点头,正常人不都这样出么? 她打的都是浮牌(无法跟现有的牌组成刻子或者顺子的边牌),更何况这手牌最后还成功胡牌了,应该挑不出毛病才是。 “从你这个舍牌,就已经让很多牌无形之中成了安全牌,也能从中分析出很多关于你手牌的信息。 比如说这个三万的中间张,之所以舍弃它,而且还是在第一巡就舍弃,说明这是一张浮牌,不管是做成顺子还是刻子都用处不大。 既然是浮牌,还是第一巡就舍弃,那么按照早外(全称早巡外侧,比如八万的早外就是九万,七万的早外就是八万和九万,但需要记住只有早巡的外侧才能算作是早外)防守理论,低目的一万和二万大概率也是你不需要的,可以放心打,还有第三巡打出的七索也是同理,八索和九索也是早外,在你早巡打出这两张牌后,这些牌都成了安全度极高的牌。 从你早巡打出这两张牌,就能大致推断出你手里只有高目的万子牌和低目的索子牌。 至于这张五筒,根据筋牌防守理论,它的筋牌二筒和八筒也是相对比较安全的牌,除非特地去引挂骗筋(就是故意打出五筒胡筋牌二八筒,但这种情况相对较少,除非是针对盲目信筋牌的人特地针对的打法),不然二八筒在这一局都相当安全。 不过你这牌最后胡的是对对胡,不能盲信筋牌,但是你做对对胡,也让有些牌间接成了对付其他人的安全牌。 比如后期你碰了六万和八万,当时我手里有一组六七八万的顺子,也就是说六万和八万牌山上已经没有了,形成了【壁】,按照壁牌防守理论,七万和九万对于其他两家而言都是安全度相当高的牌,如果别家立直,那么打出七万和九万通常来说都不会放铳。 综上所述,就算你听牌了,你觉得我有可能给你放铳吗?” 听着给她讲解麻将防守理论的南彦,南梦柯大受震撼。 仅靠这三张牌,就已经分析出这么多? 难怪后续想要抓南彦的炮这么难,只要他不贪,手里全是安全牌! “但是吧……信筋死路一条。” 南彦语重心长地说了这么一句。 跟有一定水平的麻雀士打牌,信筋还是没有太多问题的,毕竟有一定水平的人大多更注重牌效,手里的牌型相当好看,一般不会愚型听牌,就连松实家姐妹听牌也基本会避免愚型听,成牌之后牌型漂亮得很,这种情况下筋牌安全度极高。 但是水平渐进达到一個分水岭,超越普通的麻雀士之后,筋牌防守往往会成为别家的突破口,哪怕损失牌效愚型听牌数不胜数,就是为了设局抓筋牌。 你越信筋牌,死的越快。 尤其还有像久帝这种,极其擅长卡听和愚听的牌手来说,往往可以出其不意地抓别家的炮。 高端的对局,这三大日麻防守理论仅仅作为麻雀士无奈之下的最后选择,通常不会盲信。 南梦柯撑着脑袋,连连点头。 除了最后一句话,前面的她基本都听进去了。 难怪自己这么容易放炮,原来是没有弄清楚这些防守理论啊,现在好了,有了这些理论知识,她在麻将场上自然可以无往而不利! 对于有着卓越围棋天赋的南梦柯来说,觉得自己成为麻将高手指日可待,毕竟有的顶尖围棋高手,在斗地主和桥牌方面同样有着异于常人的优势。 只要将理论知识修炼到臻于极境,那么吊打南彦还不是覆手可为之! 可惜没有二人麻将的说法,三人麻将也还少个人,不然现在就能试着在麻雀场上暴打南彦。 见南梦柯嘴角溢出的淡淡笑容,南彦忍不住扶额,这丫头是真的一点都没把他的劝告听进去啊。 从入门到铳王,往往只需要一个理论知识。 把这些防守理论当做无上秘籍的,基本都死得很惨。 就拿之前和松实家姐妹的对局来说,南彦也没有用这些理论知识来对付松实家姐妹,更多是根据她们的一些小动作和神色来判断。 只不过,理论的东西拿来对付南梦柯这样的新手相当好用罢了。 咚咚咚! 而这时候,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晚上八点钟,南梦家居然迎来了一位客人! 第十七章 表姐 南彦抬头看了下时钟,时针指向了晚上八点钟。 他第一时间想到,肯定不是原主的爸妈,尽管南梦一郎有些吊儿郎当,但母亲南梦堇却是位‘大和抚子’型的贤惠良母,做事一丝不苟,不太可能不跟他们打声招呼就恐袭式回家。 所以南彦不免奇怪道:“这个时间点,谁会来我们家啊?” 不怪他心生警惕,最近霓虹可不太平,新闻里入室抢劫的事情时有发生,十一区的警方也是沿袭了一贯的优良传统,愣是抓不到犯人,何况奈良县这地方本来就民风淳朴。 前世从小就被教育‘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南彦,比别人多几分谨慎,不管怎么说命都是自己的。 但南梦柯似乎没太在意,随意摆手道:“这个点,应该是表姐来了,你忘了,她经常大晚上跑来咱们家来玩—— 而且她基本不按门铃的。” 见南彦没什么反应,南梦柯叹了口气,起身道:“算了,还是我来开门。” 表姐... 是哪位?? 南彦不由得敲了敲眉心,虽说他取代了原主南梦彦并获得了后者的记忆,但这部分记忆并非完整,所以对有些事情和人物的印象还是比较模糊的。 取代他人,但不能无损替代。 正如日式麻将里有着名为食替的规则,即鸣牌之后不能打出同一张,或者该张牌的筋牌,为的是防止无损换听。 所以在网络平台上打日麻,会发现有时候吃了别家的牌之后一些牌打不出来的情况,毕竟无损换听在日麻里实在是太赖了。 也或许是麻雀之神为了防止穿越者无损取代他人,所以南彦的记忆有一部分的缺失。 而对于这个表姐,他似乎没有多少记忆。 “彦,又见面了。” 不久,一個黑长直的美女出现在了南彦的视线范围。 她年龄看起来比南彦要大一二岁,秀发乌黑靓丽,发质丝滑到直接拍洗发水的广告都毫无违和感,如瀑布般流淌而下,直至腰间。 一袭学院风的制服,和阿知贺女子学院的朴素jk裙不同,这是宛如扑克牌一般黑红相间的服装,有着极其成熟精妙的西式设计,看起来就更加高贵且正式,显然这身制服并非出自普通学校,尤其是覆盖笔直美腿的30d中透黑丝,更称得上妙到巅毫!令人看一眼便要场外宣布立直。 气质上和松实姐妹一般,稍显柔弱秀气,仿佛没有丝毫的凌厉感,然而她眼角微翘,红唇略显轻薄,让原本清纯的造型突然间多了几分冷艳之感,近妖且媚。 尤其是她剪水眼眸中透出的一缕摄人心魄的红芒,给人极度危险的感觉。 至少从南彦第一眼带来的直觉中,便感觉这是个非常可怕的人。 “蛇喰...梦子?” 完全看清楚来人之后,南彦顿时瞠目结舌。 南梦彦的表姐,居然是她! 正当南彦惊讶地有些说不出话的时候,蛇喰梦子便已经走到南彦的跟前来,她的脸上露出温婉的笑容,吐气如兰,宛如微风和熙,给人纯良无害的错觉。 但南彦无比清楚,蛇喰梦子绝对是一位极度疯狂的女人,淑丽的外貌下潜藏着对本心的强烈遵从与渴望,是一个疯批美人。 “没想到半年没见,彦就减肥成功了,真让人吃惊,可惜脸上没有肉,完全没有手感了啊。” 一上来,蛇喰梦子就没心没肺地对南彦动手动脚,一边略带残念地说道。 还是以前胖胖的更可爱一点。 南彦被这位表姐揉捏着脸,看她这样子应该跟南梦彦关系不错,可偏偏记忆里又找不到关于这位表姐的半点印象,只能生无可恋地被动接受。 “之前我哥就是太胖了,才一点都不招人喜欢,现在看起来好多了。”南梦柯开口道。 这何止是变帅了,都快帅成小白脸,变成富婆最喜欢的类型。 要是在增点肌肉,简直无敌好吧。 “可是...不受人喜欢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一定要让人喜欢呢?彦原本也不需要被人疼爱,只要我喜欢就足够了。” 闻言,蛇喰梦子歪着头看着南梦柯,露出了几分不解的模样。 对于一个遵循本心的人来说,外人的评价和那些庸人异样的目光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尽管在普遍眼光看来减肥变帅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但蛇喰梦子却不这么认为,毕竟这捏起来完全没有任何手感了,一点都不好。 她是真的这么想的。 表姐的脑回路也不是第一天这样清奇,因此南梦柯也丝毫不觉得意外。 你说的对,梦子姐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捏了一会,梦子这才放过了南彦。 她的目光很快落在了旁边的麻将桌上,原本淡然如水的目光露出了几分异样的兴奋,就仿佛在上班途中遇到了丰腴人妻的电车痴汉,在那一抹呼之欲出的饱满中露出急不可耐的贪婪之色。 “你们刚刚在玩麻将?”梦子被黑丝裹覆的双腿轻轻合拢摩挲,带着异常期待和无法隐藏的兴奋表情道,“可以带上我一起么?” “我才刚学会怎么玩。”南梦柯有些尴尬。 “我也只会一点点。”南彦点头。 南梦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你这叫一点?? 不过她没有多说什么,随后问道:“梦子姐也会玩麻将吗?” “不,”蛇喰梦子摇了摇头,“我连规则都不怎么了解呢,但是,我可以现在学。” 蛇喰梦子确实才刚刚接触麻将这种游戏,她在家人面前是不会工于心计去撒谎。 但是对她而言,任何游戏不过是寻求刺激的道具而已,就像一根平平无奇的绳子,在缠绕成龟甲缚的时候也能带来非同寻常的刺激和快感! 不过面对的是亲人,她需要稍微克制一下。 对,就是克制! 看着激动到娇躯在颤抖的表姐,南彦有点儿害怕。 打个麻将至于么? 不过,既然梦子表姐会有这样的反应,那么和南彦前世记忆里的那位疯美人应该是对得上了。 这是一位有着几乎过目不忘的惊人记忆力和强大洞察力的天才少女,享受并醉心于由背负风险所产生的极致快感,追求极限的惊险与刺激,完完全全就是恶魔的人间体。 要说起来,她在这方面和鬼神赤木有些相似之处。 而听到梦子表姐想要打麻将,南梦柯看向南彦,突然生出了一丝想法。 既然南彦能够通过观察别人的动作读出他人的手牌,不如就和表姐一起,看看他到底是通过怎样的方式进行读牌。 “只有三个人的话,那么就一起来打三人麻将吧,规则也简单一点。”她提议道。 三人麻将,规则上和四人麻将类似,只不过去掉万字中间张部分,并且因为少了北家,所以北风成了拔北宝牌。 正因此,三人麻将相较于四人麻将更加简单,并且因为有着易于获取的拔北宝牌,所以打点极其可怖。 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简简单单的立断平(立直、断幺九和平和的简称,日麻三大役种),就能轻松满贯。 但由于三人麻将自摸和比四人麻将简单不少,并且少了一个子家,所以有自摸损的存在,自摸和得到的点数比直击减少三分之一。 这就是三人麻将的大体规则。 “我没意见。” “我也没有。” 南彦和蛇喰梦子都点了点头。 “那么,我先来说明一下三人麻将的规则吧。” 南梦柯双手合十,露出甜美绝伦的笑容,让南彦不寒而栗,这种笑容,他平时可是从未见过的。 这丫头,在想什么鬼点子? 第十八章 三人麻将 在南梦柯介绍完规则之后,蛇喰梦子仅是在脑海里过一遍,便基本知道三人麻将要怎么玩了。 在游戏方面,蛇喰梦子一直以来都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所以她没有新手期这个说法。 “不过单纯是打牌也太无聊了,不如这样吧,第二三名要满足第一名一个小小的要求如何?而且是一个绝对可以做到的小要求哦?” 对于梦子来说,游戏之外的附加条件才是她所追求的,不然只是玩游戏的话,根本无法给予她动力,让她感到满足。 哪怕只是小小的赌注,一样可以为游戏带来相应的变化与惊喜。 “可以。” “没问题!” 一個绝对可以做到的小要求。 尽管没有明说,不过满足一个小要求,应该不会太过为难。 对于南梦柯而言,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在棋牌方面会输给他人,之所以此前败给松实姐妹,那也是因为她对防守知识不了解,如果她提前知道这些理论,就一定不会输。 梦子姐是个纯萌新,而之前的第四个半庄她就赢过南彦,所以她还是有机会拿下这局。 南彦的想法,就很简单了。 他一眼就看出南梦柯学会这些麻将的防御知识后有些飘飘然,那就借着这场三人麻将好好给她上一课。 如果是四人麻将,运势跌落谷底的南彦肯定做不到这一点,基本只能被动防守。 胡个断幺九就顶天了。 但是三人麻将手牌成型很快,运势差不要紧,哪怕被发牌机针对,只要遵循牌效也能很快听牌。 而且三人麻将因为少了万子牌的中间部分,防守变得更加简单,就好比象棋里直接用炮打掉对方两个马,后期的变化和路数基本都是看得见的。 哪怕别家自摸,因为有自摸损的存在,得点也不会太过夸张。 唯一要小心的是梦子表姐。 就如鬼神赤木在第一次接触麻将就达到了上层巅峰的水平,此后纵横关东未尝一败。 蛇喰梦子这样的绝世天才,第一次接触麻将又会达到怎样的水平? 根本无法预料。 东风场,南家。 南彦缓缓睁开眼,不留痕迹地看向妹妹和表姐。 在她们身上,均有着极其强大的运势,但是梦子的气运明显要更上一层,简直就像是被神明所眷顾之人。 反观南彦自身,则宛如黑洞一般,呈现荒芜凋零的气象。 尽管早已知道了结果,不过南彦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如果是下棋的话,气运最多影响场外的因素,比如说睡过了头迟到被罚时这种。 可打牌最看重运势,哪怕是刚入门的麻将萌新,也能靠着天胡撼动鬼神。 运势太差,对任何人而言都是debuff。 不过他必须适应这一切。 起手配牌。 【一九万,一二三七八九索,九筒,东西南北北】 九种九牌! 当起手配牌有着九种不一样的幺九牌的特殊局面,说明手牌太差,可以选择流局,也就是让各家手牌无效,丢入麻将机重新洗牌再抓一副配牌。 但是这一手牌其实并不差,起手就有两副顺子,从牌型上可以看到混全带幺九的影子,并且有着两张拔北宝牌。 同时九种九牌还意味着国士无双的三向听,有机会追梦役满。 稍微思索一番,南彦便没有选择流局,也没有选择强行做国士无双。 以他现在的气运,想要复刻上次的国士无双难度不亚于登天,国士无双只是追求幺九牌那还好说,但这个牌型之所以带了‘无双’二字,正因为它每张幺九牌只求一张! 如果后续进张一九万一九索这样手上已经存在的幺九牌,则完全是拖累。 国士无双四向听看起来很美好,但要做成并没有想的这么美满。 哪怕正常的牌局,国士三向听都没有那么容易听牌,更别说现在置身于气运谷底的状态了。 南彦先是拔北试探一下,如果进了张需要的幺九牌,便开始国士无双,如果没有,那就尽早放弃这个想法。 进张【五索】。 见此南彦立即绝了国士无双的想法,将另一张北也拔了,走最大牌效速和的路线。 另一边,南梦柯手里的配牌很好。 【一一二三三五五七索,七九筒,南南北北】 这种牌,基本可以无脑混一色。 不过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七筒先不着急打,也有模有样地拔北一张看看后续进张如何。 不管是什么麻将,手上的牌加副露的牌都需要维持在十三张,否则就是犯规。 拔北之后手牌变少了,所以需要再摸一张。 【二索】 看到这张牌之后,南梦柯基本就不用多想了,索子混一色走起! “碰!” 随后在第二巡南彦打出字牌南风后,南梦柯想也不想就副露,然后将手里的七筒打出。 仅仅在第二巡,南梦柯就已经听牌了。 手牌【一一二二三三五五七七索】,副露【南南南】,两张拔北宝牌 是叫听五七索的双碰。 如果胡了,这牌是混一色、红宝牌1、拔北宝牌2的五番满贯牌型,而且她是庄家,胡牌有1.5倍的加成,直击就是12000点。 唯一可惜的是五七索都是中间张,前期都出不来,南彦这人精得很,看她打出七九筒之后肯定会有所防范,毕竟她碰的南风是南彦的自风,而不是她的役牌,选择副露就说明是有役的状态下才会这么做,眼下最有可能的役就只有索子混一色了,所以南彦更不可能打索子牌,只能等自摸了。 可谁知还没等她思考完,下家的梦子就切出一张七索。 “啊?” 南梦柯一脸意外,这才第二巡,梦子姐就丢出一张七索成功点炮。 不过表姐也才刚熟悉规则,放铳给她也正常,毕竟她这是早巡听牌,就算是南彦都未必能猜到,就更别说是梦子表姐这个新手了。 “荣,12000点!” 南梦柯推到手牌叫胡。 “欸?” 梦子表姐身子轻轻颤了颤,一脸惊诧,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有些懵懵懂懂地看向了南梦柯的手牌,仿佛才知道自己已经放铳了。 最后略微鼓着腮帮子,显得颇为郁闷地交出点棒。 “谢谢啦!”南梦柯接过点棒,看到表姐的反应心中窃喜,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拿下了第一局!而且她是庄家,赢了之后还能继续轮庄,只要盯着表姐食胡,这点数不嘎嘎起飞。 只要她拿下了这局比赛,这个礼拜南彦都得乖乖给她做饭洗衣服。 至于梦子表姐,看她穿上死库水兔女郎洛丽塔教师空姐护士修女服后娇羞可爱的样子,应该也是相当有趣的。 南梦柯恶趣味满满地想道,仿佛胜利近在咫尺。 可看到梦子放铳,南彦却隐隐担忧起来。 刚刚介绍规则的时候,他明明跟梦子表姐说过牌效的事情,可她却依然在早巡放出了这张七索的中间张。 这...不太对劲啊。 不动声色地看了梦子一眼,南彦不安的感觉越发凝重。 梦子表姐的神情根本不是郁闷,而是隐藏在内森深处那无与伦比的兴奋与激动;她的手臂与肩膀那轻微的颤抖也并非是因为放铳后的措手不及,而是为了压抑心中的躁动与狂喜所进行的克制。 脸上亟待高朝的红晕,和她眼中盛放的一点红芒,无不宣告着一件事。 刚刚的放铳,是她有意而为之。 仿佛无比优秀的猎手,通过诱饵来吸引猎物,损肉淋血,只为了享受着这场猎杀盛宴。 一个怪物般的天才,已然在此刻苏醒! 第十九章 信筋死路一条 看了一眼梦子的牌河,南彦更加头疼了。 明明梦子表姐在上一巡还是打出六筒,摆明了不需要筒子,可在下一巡便立即打出七索点炮,这说明她不仅猜到南梦柯听牌了,而且还大致猜到了南梦柯要听的牌,所以她立即切出一张七索来验证自己的想法。 那张牌是手切,不存在不需要的可能性,或者说不需要的可能性很低。 她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感觉没错,所以才故意放铳! 什么感知能力啊! 这种天赋,简直是堪比鬼神赤木的怪物。 南彦默默看了一眼哼着小调慢悠悠摸牌的南梦柯,这丫头显然还并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看来这场牌局,想要赢的话他就只能盯着南梦柯来打,最好尽早给她打飞,这样才能结束牌局。 运势差想要控场很难,就算是赤木、傀、宫永咲这类控场能力一流的麻雀士,也都需要强大的运势作为辅助。 气运不够就只能被动防守,要么只能速胡。 所以他必须盯着南梦柯做牌,快速赢下这局。 东风一本场。 南梦柯的配牌相当漂亮,漂亮到什么程度呢?嗯,就跟她本人一样好看! 【一一万,一二三索,东北中中中白白白】 要是南彦见到了这幅起手牌,怕是当场就会惊呼一声,您这打的是万宁麻将吧! 而且这手牌,在早巡偷偷叫听一万,根本防不胜防。 进张【發财】。 宝牌指示牌显示为白板,下一张的發财就是这一局的宝牌。 这对她来说有两点好处,一是白板已经在王牌上出现了一张,一般人不会想到她手里抓了三张白板,会大大降低对大三元的防备;另一个是發财是宝牌,通常为了更高的打点早期可以留在手里,而且發还是役牌,凑齐两张碰一下,那就是三张宝牌,加上役牌至少是满贯的底子,一般不会这么早打出去。 如果她再来一张發,这副牌可以偷偷听大三元,这是役满天牌,胡一把游戏结束。 南梦柯直接拔北。 麻将里,有句话叫‘神仙克一切’,起手牌好怎么做牌都是对的。 發财,發财,發财!!! 牌山里的發财要是早点摸到手里,这手牌完全是奔着役满去的。 可惜接下来的进张让南梦柯有点难受。 【南风】 抿了抿嘴,南梦柯将这张牌打出。 南彦默默观察了一下南梦柯的动作,这丫头和松实玄这妹子一样单纯,摸到一手大牌内心是藏不住的,气息控制不到位,波幅太明显了,一眼就能看出她这手牌不是一般的好,要格外小心。 不过时来运转,南彦这次的牌也不差。 【一一九九九九万,三四九筒,發北南南】 他的自风是南,这手牌碰了就有役,四张九万抓在手里,只要南梦柯不是胡国士无双,九万必不可能放铳。 “碰!” 南彦立即碰掉了南梦柯的南风,选择副露。 随后将手里的發财打出。 役满大牌里,清老头、国士无双、四杠子在他抓到四张九万后就基本不存在做成的可能性;他手里有两张南风,南梦柯自己也打出一张,大四喜也不可能。 绿一色、九莲宝灯都是需要氪命的役,还是类似染手的牌型,相当于是更高阶版本的清一色,从接下来看舍牌就能猜出是不是。 需要防的是四暗刻和大三元。 四暗刻不好防,先破掉她做大三元的想法。 要是第一张發就点炮,那还能说什么,再怎么防火防盗,他这等凡人也防不了神仙。 所以这张牌,南彦直接打出去。 看到南彦打出那张發财,南梦柯憋了憋小嘴,心中那叫一个气啊,好歹是是宝牌,你就不能囤久一点么? 哦...我知道了,南梦彦这个呆逼对断幺九情有独钟,成天做这种一番的屁胡,断幺九役牌一杯口七对子这种垃圾役胡了有什么意思,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梦想吗! 要做就学她做大牌啊! “……” 见南梦柯幽怨地看着他打出的这张發财许久,南彦顿时沉默。 还真是大三元啊! 不得不说这丫头真是太好懂了,小表情相当丰富,而且情绪都写在脸上,哪怕南彦侧写的水平只能算普通,但南梦柯的想法还是很好读出来。 妹啊,心思这么容易看透以后会被渣男欺骗的。 身为欧尼酱,是时候教育一下了。 剩下的牌也很好懂了,至少南梦柯手里有三张白板三张红中,这丫头如果有四张红中应该会自己杠出来,發有一张,剩下的手牌应该也是成型的,所以她应该是处在一向听的阶段,接下来的一巡观察她是摸切还是手切相当关键。 南彦装模作样地伸了個懒腰,实际上眼角的余光基本都锁定在南梦柯的手牌之上。 这次切牌的细节,至关重要。 下一张,手切【东风】! 来了! 听牌了! 有三种可能性,一种是手里两张發财的小三元,剩下一组顺子一组对子,听对子和發财的双碰;一种是两组顺子,单听一张宝牌發财! 当然还有第三种可能,就是没有听牌,是两组搭子(未完成的面子)加一张杂牌。 不过南彦更倾向于前两种,毕竟东风即是自风又是场风,组成刻子那就是两番了,早巡打出来说明手里有更好的牌。 默认南梦柯听牌了,那么南彦自然更加谨慎一些,直接打出一张本来能暗杠的九万进行防守。 九万百分百是安全牌,接下来跟打现物就很稳。 五巡过后,南彦也听牌了。 手牌【一一九九九万,二三四筒,北北】,副露【南南南】 听一万和北风的双碰。 由于他的北风没有拔北,所以这只是单纯的一组对子,而非拔北宝牌。 通常来说拔北宝牌是相当安全的,但南彦选择留在手里进行防守,后续没有牌的时候可以当做安全牌来打出。 再加上手里还有三张绝安牌九万,可谓是万无一失。 牌山上还有最后一张北,被山吞(需要的牌在牌山最底部或者在王牌上,因为王牌无法被摸,只有杠和立直才能翻开,如果听的牌大部分或者全部都在王牌里这种就是典型的非洲人)的可能性很大,就不要去想了。 但一万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打出来,很有可能在别家的手上,而且大概率是一对。 三人麻将因为没有万子牌的中间部分,因此一九万属于是孤张,无法组成顺子,这种牌一般来说是第一时间打出来,其价值比字牌都要低。 没有人打,很大概率是别家手里有一对,拿在手里进行埋伏。 别家不打,南彦自然也不会打出来,反正他手里的安全牌足够多,默听就完事了。 “拔北!” 就在这时候,南梦柯发出了拔北宣言。 后续几巡都是来什么打什么,一直没有摸到想要的牌,让她大为郁闷。 她默听一万和發财,没有立直是不想打草惊蛇,毕竟这牌已经够大了,立直增加一番意义不大,不管是哪一张牌都不小。 發财就是大三元,48000点的役满天牌(庄家48000,子家32000);一万则是小三元(两番,但必定包括两种役牌所以是四番),混全带幺九,dora2,八番倍满24000。 三人麻将每家初始点数是35000,只要不被大三元直击还有救,但被小三元直击24000也基本能够奠定胜局。 要说發财是宝牌没有人打出来就算了,毕竟是宝牌。 可三人麻将里一万这种垃圾牌价值极低,结果这么久都没有人打出来,谁这么无聊握着一万不松手。 没错了,肯定是南彦! 这家伙天天盯着一两番的屁胡傻乐呵,手里抓两张一万都当成宝贝一样不松手,真的可恶啊! 一对雀头而已,拆了不行么? 就算不拆你拿在手里也胡不了啊!真是气死人了! 那张發财也肯定是沉到了牌山最底处,根本摸不着。 一万又被南彦当成宝贝一样牢牢抓在手里,根本出不来。 这手至少是倍满的超级大牌,就这样死听了,真的难受。 “荣!” 就在南梦柯心情极度郁闷,漫不经心地进行拔北操作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间从右边传来。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鬼? 怎么会有人食胡这张牌??? 第二十章 针对性打法 “荣!役牌南,一千点。” 南彦淡淡报数道。 待他推开手牌后,南梦柯才看清这副牌的全貌。 她需要的一万果然被南彦牢牢抓在手里不说,这人居然两张北风不拔北,而是烂在手里当对子,要知道这两张北风如果拔北,那就两张拔北宝牌,番数加二! 可是南彦不仅不拔北,反而留在手里,最后还成功抓了她的炮! 南梦柯当时就有些崩溃,看着南彦咬牙切齿,真的想一脚踹过去。 她的大三元啊,大三元啊!!!! 役满天牌,能直接粉碎游戏的大牌,就这么被南彦这种两番的垃圾役给截胡了。 打过麻将的都知道,最恶心的不是被人胡了大牌,而是自己手里无敌役满天牌被别人断幺九抢先胡了,发生这种事情简直比吃了苍蝇都难受。 要知道胡别人拔北的宝牌,不会给自己加番啊,那就是普通的北风,而不是拔北宝牌! 手里有拔北宝牌居然不拔北,有人有病吧!!! 看着妹妹气得波涛汹涌,娇躯震颤,粉唇都要咬出血来,南彦极其淡淡地摆摆手,“本来是想拔北的,奈何有人放铳太快了,来不及啊。” “啊啊啊啊啊啊!你个混蛋!” 南梦柯气得直抓狂,真的好气啊,她大牌被南彦毁了,还要被他嘲讽。 要是今晚没赢,她一晚上都睡不着觉! “啊?难道说,你在做大牌?快让我看看!” 南彦贱兮兮一笑,伸手就要看她的手牌。 “走开啊!不准碰!”南梦柯气急败坏,直接将手牌打乱,跟着牌河里的麻将一起送入了洗牌机里。 如果不是梦子姐在场,南梦柯现在就要扑到南彦身上,狠狠咬他两口解解气! 她真的要气炸了! 这个混蛋一定知道她在做大牌,故意来一手屁胡恶心她! 看着两兄妹打打闹闹,蛇喰梦子眉眼渐渐柔和了起来,忍不住说道:“你们关系真的很好啊!” “谁跟他关系好!”南梦柯鼓着嘴,气呼呼地说道。 好不容易来个大三元,就被南彦给毁了,被她胡一次有什么错嘛。 不就是被我打飞么?哥哥让让妹妹不行啊! 南彦白了她一眼,这牌要是给你胡了,接下来可以不用玩了。 他运势本来就差,胡不了大牌,更不说被大三元直击。 就算南梦柯自己自摸,那也是36000点(三麻有自摸损,不是48000),每家18000点。 南梦柯以83000点的高额点数,稳坐钓鱼台,后续弃胡都能稳赢。 所以不可能让她胡出来的。 蛇喰梦子微微笑了笑,默不作声地将手牌推入了洗牌机中。 在她扣倒的手牌当中,有一张牌却显得格格不入。 断幺九的牌型,边张竟然是一张字牌。 而那张牌,正是南梦柯误以为被山吞的【發财】! 蛇喰梦子将之抓在手上,一直没有打出。 东二局,南彦坐庄。 三人麻将做牌极其简单,哪怕他起手牌并不怎么样,全牌效之下也能很快成型。 而且南彦不追求大牌,能胡就行。 几次单听边张,早外牌,都抓了南梦柯的炮。 这让她更是气得直哆嗦,南彦这是故意的吧!刚跟她介绍完防御理论,然后立即用理论中的‘安全牌’故意引诱她上当。 看着南彦嬉皮笑脸的模样,只越发觉得可恶! “立直!” 东二局,五本场。 南彦扔出一千点棒,直接宣布立直。 立直是所有一番的役当中最特殊的役种,没有之一,启动需要支付一千点数,并且是除了杠之外唯二可以翻开王牌的方式。 别看这是一番的役,但立直经常与立断平组合在一起,结合门清自摸,往往可以胡出较大的点数。 并且立直胡牌后可以从王牌中翻出新的里宝牌指示牌,是唯一能获得里宝牌的方式。 倘若中了较多的里宝牌,甚至有机会达成累计役满。 因此这是有着无限可能性的役种。 众所周知,断幺九是达成条件最为简单的一番役种之一,然而按照职业比赛和网络平台收集的所有牌谱统计,立直出现的频率远超断幺九,是断幺九的两倍还多! 也就是说,立直实际上比断幺九还要容易成型。 不仅打点远超断幺九,达成听牌的条件也比断幺九简单,只要满足公式就可以宣布立直! 断幺九需要舍弃所有的幺九牌的限制。 而立直统统不需要! 如此强大的役,成型快打点高,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那就是立直这個一番的役种,有着超乎寻常的限制条件。 首先,立直需要支付一千点棒,如果没能荣和,那么这一千点棒是收不回来的,只有在第二轮有人胡牌后才能收走这一千点棒,相当于发出立直宣言,就需要舍弃一千的点数。 其次,立直之后不能改张,必须摸什么打什么,也无法进行吃和碰等任何改变牌型的操作,正因此,选择立直就意味着放弃防守,如果运气不好那就是全自动点炮机。 最后,立直是门清限定的役种,所有牌必须自己摸,无法副露。 立直之后唯一能够进行的操作就是暗杠,虽然暗杠看上去和副露没什么区别,但在计算牌的时候暗杠出去的牌是算在手牌当中的,也就是进行暗杠之后手牌依旧是处于门清状态。 有舍有得。 正因为诸多苛刻的限制,才让立直有着无穷可能性。 放弃一切防守,百分百的进攻,一往无前,没有退路。 所以说立直才是麻将中最具魅力的役种,甚至让日式麻将有了立直麻将的说法。 不过,在他气运跌落谷底后,立直的次数屈指可数,哪怕有立直的选项也不宣布。 因为立直意味着放弃防守。 以他的气运,还真就是全自动点炮机。 但这一次,他选择了立直。 因为他相信,有个傻丫头会从手牌里,精挑细选地将那枚炮仗打出。 【一一万,一二三四五六七九索,北北北】 是叫听八索的愚型。 重点不在他的手牌,而是他的牌河里,已然打出了二三五七索,相当具有迷惑性,是极其常见的骗筋套路。 而且八索南梦柯和梦子都已经打出过一张,只要摸到,基本必点。 用这一手牌,告诉南梦柯不要无脑信筋。 庄家立直,威力非同小可。 南梦柯只觉得头皮发麻,跟打了几巡现物之后,手里已经没有现物了,只能硬着头皮从南彦牌河里寻找安全牌。 七索这么早打出来,那么八九索就是其早外;而她自己也跟打了两张七索,三张七索都出来了,形成了薄璧,八索也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再加上牌河里五索也有一张,八索又是五索的筋牌。 综上所述,八索安全哒! 何况南彦这么早就扔索子牌,恐怕是听筒子,或者是其他乱七八糟的役,肯定不会是这张。 南梦柯笃行这张牌不会放铳,便将其打了出来。 等的就是这张。 “荣!” 南彦看着南梦柯打出这张牌,有些叹气地宣布点数。 “立直,一气贯通,宝牌1,红宝牌1,里宝牌3。” “庄家倍满,24000!” 本来以为只是五番的满贯,没想到还意外翻开一张里宝牌指示牌西风,导致南彦没有拔北的三张北全成了里宝牌。 这种做局明显的愚型,只是为了告诉南梦柯不要信筋,信筋死路一条。 但转眼一看,南梦柯眼睛里已有泪花在跳动。 明明是你教我防守理论,什么筋牌壁牌早外牌,结果却故意用这些技巧来欺负我,太可恶了!太过分了! 混蛋南梦彦,尽会欺负人!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看她眼眶微红的样子,南彦有点慌了。 他的初心其实就是想告诉南梦柯不要盲目信这些理论知识,但他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毕竟南梦柯会点这些牌,也是打心里愿意相信他传授的这些理论知识,可自己却统统拿来对付她。 南梦柯泫然欲泣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会觉得可怜。 但她也并非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人,用袖子用力抹去眼角的浮光,不服气地咬牙道:“再来!” 可恶的南彦,她一定要百倍奉还! ———— 说点题外话吧,这本书成绩挺差的,有不少同僚也叫我别写了,写下去基本不会有什么成绩,但是我确实很喜欢日麻,抱着为爱发电的想法接着写,这本书其实已经写到了十万字,不用担心会跑路,但我当时投的是都市,后续需要有70+的追读才给试水推,如果连试水推都没有后续就很难了,还是希望能给个追读,翻到最新章节的最后一页就可以了,月票什么的也不好意思求,主要是这个题材确实太小众了,莫得办法。 第二十一章 五倍役满 东二局,六本场。 连续抓南梦柯的炮,此刻点数已经拉开到堪称恐怖的程度。 【南彦:78000;南梦柯:4000;蛇喰梦子:23000】 南彦稳坐榜首,基本不可能输。 可他心神有些乱了,根本不在牌局上面。 虽说原来南梦家兄妹关系不太好,但毕竟血浓于水,又不是仇人,南彦多少有些负罪感。 本想出声道歉,可见她沉着小脸默不作声地做牌,南彦也不好开口。 毕竟这丫头是个很要强的人,比起道歉,她更想要在牌局上战胜他才是。 要不...干脆放水好了。 起手配牌。 【一一一一九万,三六八索,四五筒,东南北】 在三人麻将里不算好也不算坏。 对于南彦来说,起手就有一组暗杠,不管是什么样的暗杠都意味着安全感。 但这局,干脆送胡好了,输赢对他来说本来就无所谓。 他的胜负心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 不过,送胡也是一门技巧。 在麻将领域一种商务麻将,就是下属通过强大的读牌技巧,给上司精准送胡,以此讨好上司的欢心。 能够每一局都洞察手牌,确实算得上技术活。 南彦前世打过这种商务麻将,现在也不过是对曾经拙劣的模仿罢了。 十一巡之后。 南彦见南梦柯摸切了两巡,估算着她大概应该已经听牌了。 看了下两家的牌河,不论是南梦柯还是蛇喰梦子,都打了大量的中间张,尤其是梦子姐的牌河,没有一张幺九牌全是中间张,这分明是奔着国士无双去的。 而上一巡她还打出了一张一索。 如果是胡国士无双的话,这绝对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不过自己手牌里有四张一万握在手里,倒是不用顾虑,需要在意的是南梦柯的舍牌。 她想要翻盘就必须做超级大牌,而从她的舍牌来看,没有什么特别的规律,什么牌都有。 这种情况下,唯一的可能就是四暗刻了。 四暗刻这个役满天牌,需要手上有四组刻子+一组雀头,因为是门清限定,无法副露,所以手上的四组刻子都必须是暗刻,因此被称作四暗刻。 就如国士无双之上有双倍役满的国士无双十三面。 四暗刻也有着豪华版的四暗刻单骑,跟国士无双十三面同理,都是双倍役满64000点的超级大牌,可遇不可求。 所以有国士无双胡牌的人,会选择弃胡将其中成对的幺九牌打出,哪怕振听也要追梦十三面。 四暗刻也是同理,如果在成型之后将手上唯一的一组雀头拆开,然后以振听的姿态再度摸回这张牌,那么就会形成四暗刻单骑。 被双倍役满的超级大牌直击,不论再高的点数都会瞬间化作泡影。 但哪怕只是胡一個役满,南梦柯的点数也能实现反超。 南彦沉思了片刻。 现在场上出的牌堪称百花齐放,如果南梦柯真的是在做四暗刻的话,她需要的牌大概率是没被打出的生张。 而牌河里没有的生张,已经不多了,他手里的红宝牌五筒正是其中之一。 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南彦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五筒拆开打出。 牌局的中巡打出大生张,很快引起了南梦柯的注意。 她抬眼看了下这张牌,然后用一种不屑的眼神注视着南彦,这么拙劣的演技,我才不要呢! 之前南彦这家伙,一对垃圾一万都当成宝贝捧在手里不打出来,现在却在中巡打出大生张送温暖,还是中间张的红宝牌,要是这都看不出南彦是故意送胡,南梦柯真的觉得自己的智商被狗吃了。 她才不会接受这种怜悯和施舍。 更何况,她要胡四暗刻只能自摸,如果食胡南彦的这张牌,就是三暗刻+对对胡+红宝牌,拢共只有五番,才八千点而已。 不要,就是不要! 她很傲娇地见逃(明明可以和牌,却不和牌的行为)了。 而这个举动,也让南彦瞬间明白她手牌的型状。 看来是在默听四暗刻而非四暗刻单骑,如果食胡自己的这张牌,役满天牌就会瞬间成为普普通通的满贯。 换做是他,在这种情况下也会选择见逃。 既然南梦柯手里只是普通型的四暗刻,就做不到送胡了,只能靠她自己自摸。 可在下一刻,梦子也打出一张五筒。 这就让南彦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见逃之后有同巡振听的惩罚,在这一巡之内无法荣和,因此哪怕这次南梦柯现在想要食胡都做不到。 这一下,五筒绝了。 看着最后一张五筒被打出,南梦柯想要靠一手役满天牌翻盘取胜已经不可能,因为她四暗刻听的另一组对子九万,也已经打出两张。 所以这手四暗刻彻底宣布死听。 哪怕是三人麻将,这种役满天牌也是可遇不可求,接下来想要翻盘可就难了。 南梦柯心中有些很是难受,这手四暗刻,不会再有了。 一旁的南彦将她的神情变化统统都看在眼里,心道这丫头真是什么心事都藏不住啊,一看就是死听了,她那可怜兮兮的小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 现在南梦柯死听,自己无役。 这牌局,真是折磨啊。 随手拔了张北,从牌山里摸了一张牌,目光瞥向了三家的牌河。 这个牌河,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只要手谈超过万场的牌手,都能蕴生出牌感来,通过舍牌就能感觉到对方在做什么牌,就像围棋士在打出勺子一手的时候,自身也会感觉不舒服,类似于危机预警,能够提前感觉到问题。 这让南彦不得不重新审视牌河。 现在已经到了牌局的中后期,除了他早巡打出过字牌,以及一两张中发白,其他一张字牌都没有出来。 没错,字牌的数量太少了。 这很不合理! 尤其是拔北宝牌,仅出现他这一张,说明还有三张拔北宝牌被握在某一家的手中没被打出。 就在这时,一种无形的大恐怖笼罩而来,他猛然看向蛇喰梦子的舍牌。 牌河里确实打出了大量的中间张,看上去是在做国士无双的模样,但他和南梦柯的牌河里都舍弃了不少幺九牌,连蛇喰梦子也打出过幺九牌,因此国士无双已经很难成型了。 但问题是,有些役满天牌,根本不需要中间张! 在这个瞬间,南彦明白了什么。 只见久未出声的蛇喰梦子,在摸到下一张牌的瞬间,红唇便已张开。 即便声音未至,南彦也能从她的口型,判断出那正是他无比熟悉的和牌宣言! “自摸!” 在谁都没有注意的时候,梦子成功自摸。 伴随着清音坠地,刹那间全场陷入了安静之中。 南梦柯陡然间睁大了眼眸,抬起头来看向梦子姐那边。 虽然她没有南彦那样的读牌技巧,但她有一种预感,梦子手里的牌绝对不简单。 当蛇喰梦子的手牌被推倒之时,只见除了字牌,其余的牌一张都没有。 “大四喜,四暗刻单骑,字一色!” “五倍役满!庄家80000点,闲家40000点!” 南梦柯彻底傻了。 她在辛辛苦苦做的四暗刻都死听了。 而梦子姐不仅是四暗刻的豪华版四暗刻单骑,还外加大四喜和字一色!并且四暗刻单骑所单吊的那张牌,还是牌山里最后的孤张白板! 南彦许久没有出声。 这一手牌的出现,直接击飞了两家。 因为他是庄家,闲家自摸要额外承受子家双倍的点数,他辛苦建立的78000点的优势,瞬间清空,还倒欠2000点。 五倍役满! 尽管三人麻将胡大牌的成功率几乎是四人麻将的数倍以上,但是役满牌型本来就是数百场都难得一见,基础和牌概率就低,哪怕三人麻将成功率更高,依旧不到1%。 而五倍役满,是众多役满牌型出现的概率相乘,更是数万乃至十万场都见不到一回。 这种牌,真的是不氪命就能换来的么? 第二十二章 惩罚 绝张自摸,还是五倍役满的超级大牌,在南彦看来基本上是他这辈子也实现不了的神迹,跟玄学做法没有任何区别! 但他并不羡慕。 因为这是氪命换来的。 他一点都不羡慕,一点也不……不,他真的好羡慕啊!!! 别说五倍役满了,叠加役满的神仙大牌他就从来没胡过一次! 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有着‘被牌钟爱之人’,她们拥有凡人无法解释的天命,摸牌如有神助。 像南彦前世今生都没胡过一次的纯正九莲宝灯,但对于一些神仙来说却能够无压力实现。 意识到自己目前还是凡人的南彦,唯有释然。 “结束了。” 麻将里但凡有一位被击飞,牌局便宣布结束。 而这一回是两家统统被击飞。 在三人麻将里被击飞的概率确实要比四人麻将要高得多,尽管三人麻将初始点数比四人麻将足足高出一万点,但达成满贯和役满的概率要远远大于四人麻将。 看着这手极其罕见的五倍役满,南梦柯有些晃神,半晌才问道:“梦子姐,你不会是骗我们吧,你真的是第一次打麻将?” “是啊。” 蛇喰梦子笑得没心没肺,纯良地仿佛没有任何心机。 看起来这五倍役满纯粹是洗牌姬强行喂牌,只要牌发的好,菜鸟也能战鬼神。 但这局的重点不在于此,而是如南彦这样手谈数万牌局的人,能够很敏锐地感觉到别家是否在做大牌。 他能感觉到梦子姐手里的牌很大,但一开始却误认为是国士无双,而他手上有四张一万,国士无双是绝无可能胡的。 只不过,梦子很好的隐藏了猎手的杀意,起手抓了大牌也是不动声色,甚至让人感觉她游离于牌局之外,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顶级的猎食者,都会完美地隐藏自己的杀气。 再加上这一局南彦重点关注南梦柯,这才使得他错判了梦子的做牌意图。 “好吧,输的心服口服。” 南梦柯感觉梦子姐牌力确实不强,这种数十万局难得一见的五倍役满,往往都是发牌姬强行喂牌的结果。 麻将嘛,运气占比太重了。 运气来了,胡牌挡都挡不住,算是偶然情况。 “输了。” 南彦点点头,这个结果对他而言还算不错。 要是他击飞了南梦柯,这丫头怕不是要掉小珍珠了。 被梦子姐同时击飞两家,南梦柯心里也好受一些。 “我记得输了的人好像是要答应赢家一个小小的要求哦。”拿下这局后,蛇喰梦子笑眯眯地看向南梦家的两兄妹,似乎在思考着要怎么惩罚他们。 一听这话,南梦柯神经绷紧,娇躯轻颤。 糟糕,忘了这一茬! 她已经可以预想到,梦子姐逼着她穿上死库水兔女郎洛丽塔教师空姐护士修女ol制服,一旁的南彦还拿着手机狂拍不止的场景,然后这两人笑容满面地看着她一脸娇羞的样子纷纷露出猥琐的笑容。 这种事不要啊!!! “那、我的要求是……”蛇喰梦子略微思考了片刻,然后双手朝南梦柯摊开,“让我抱抱。” “啊...?” 南梦柯有些错愕。 这是什么鬼要求? “这個要求,应该不算太过分吧?”梦子笑吟吟道。 “不过分是不过分啦,就是……” 两个女生抱抱,旁边有个大男人看着,怎么想都很难为情吧。 而且她体质偏敏感,不管是被男生还是女生肢体接触都会紧张过度,跟人搂搂抱抱对她来说完全是折磨。 “南梦柯还是一如既往地害羞呢。” 蛇喰梦子上前,轻轻抱了她一下。 与其说是拥抱,不如说是举高高,完全是把南梦柯当成是小孩子了。 梦子将一脸害羞的南梦柯放下之后,依旧是笑容满满,“嗯,跟半年前比起来,你好像重了那么一两公斤,我的感觉很准的。” “没有的事!” 任何女生,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变胖了,南梦柯也不例外。 但心里却是嘀咕起来,没想到自己体重增长了一点五公斤这么容易就被梦子姐发现了,看来接下来一段时间要好好减肥才行。 其实以南梦柯的身材,根本犯不着减肥,毕竟她的体重都加到了应该去的地方,而没有变成赘肉。 肉腿jk,在某些领域反而是一大萌点。 被梦子姐当成小孩子一样举高高,南梦柯心里有一点点郁闷,不过这个要求比起被强迫穿一些花里胡哨的衣服来说,也没什么委屈的。 再说了,她确实是输给了表姐。 但一想到梦子姐如果也是以同样的方式对待南彦,这就根本谈不上惩罚,而是奖励! 想到这,南梦柯就立即道:“梦子姐,你不会也要抱我哥吧。” “我随便。”南彦一向信奉成王败寇,强者就应该狠狠地蹂躏弱者。 来吧,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但没想到蛇喰梦子另有想法。 彦变得那么帅了呀,可不能浪费大好的颜值! “我记得你们还很小时候,经常抢漂亮的小裙子穿,这么多年过去了,好想见一见你们小时候的样子啊。”蛇喰梦子意有所指。 闻言,南梦柯眼前一亮,不怀好意地看向了一脸懵逼的南彦,顿时乐不可支,“有,当然有,我去房间里翻!” 南彦瞳孔猛然一缩,脸色顿时铁黑。 无语了,南梦彦那个逼小时候跟南梦柯抢裙子穿,跟我南彦有什么关系。 “抱歉,梦子姐,我有早睡早起的习惯,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别想跑,南彦!” …… 那是一个痛苦的晚上,南彦被两个恶魔折磨了一夜。 看着镜子前戴着红色兔耳发饰的自己,南彦有点生无可恋。 好在他有着用气运换来的惊世颜值,这种少女的装扮加在他身上完全没有东施效颦的违和感,毕竟人长得帅穿什么都好看,女装也不例外。 “天江衣扮演度26%……” “天江衣扮演度31……” “天江衣扮演度34%……” 虽说忍受着非人的折磨,但是阴差阳错之下,系统里天江衣的扮演度却是达到了全新的高度。 不过,南彦相信天江衣的扮演度应该到此为止了。 往后的他再也不会像今天这样被人在麻将场上锤飞。 一旁的南梦柯则是拿起手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她将南彦这副模样好好留影,等以后在哥哥结婚的时候放给嫂子看,那样肯定非常有趣。 第二十三章 约定 在梦子表姐来做客之后,南梦家又回到了往日的生活。 兄妹俩基本都是在自己房间活动,不怎么碰面。 这才是南梦家兄妹的常态。 南梦柯还会出门,而南彦干脆就躲在家里等待气运恢复。 一晃就是五六天过去。 这天南彦正观察着趴在阳台上晒太阳的猫,那只名为‘幸运’的猫这几天看起来不那么幸运,它不仅最近跟隔壁家的猫争夺领地被打得头破血流,平时睡觉翻个身都能从阳台上掉下去。 看得出来这只猫也变得焦躁不安,不清楚为何平日的顺风顺水突然间变得艰难险阻,各种坏事接连在它身上发生了。 为此,南彦不禁陷入了沉思。 在天江衣的扮演度达到惊人的34%后,他身上玄学范畴也迎来了新的变化,就比如说他带来的厄运似乎能够跟别人分享。 当然,这种能力并非他能控制,纯粹是个被动效果。 他运气最差的这几天,只有这只猫待在他旁边,因此被厄运传染,明明是只幸运的猫最近也变得不幸起来。 至于另外一个能力,南彦则不好说。 最近他在网络平台上打麻将的时候,发现自己牌局打到后期,九万、九索和九筒出现的概率变得异常之高。 而且是越往后越容易摸到这些牌。 到了最后的几巡摸到这些牌的概率不说百分之百,但南彦有很大把握能摸到,牌局后期,他几乎有预感自己能抓到这几张牌。 甚至,还达成了三次古役【九筒捞鱼】。 所谓九筒捞鱼,其实就是海底捞月的变种。 在河底捞鱼时铳和的牌为九筒构成的役,和海底并不重复计算。 古役几乎都是小概率事件,不少古役的达成条件甚至可以用苛刻来形容。 比如说古役二索抢杠、五筒开花,顾名思义,就是抢杠二索以及岭上开花时自摸的岭上牌为五筒构成的役,出现的概率非常之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就拿南彦达成的古役九筒捞鱼来说,概率只有海底捞月的三十四分之一。 本身海底就是小概率事件,而九筒捞鱼更是比海底都要稀少。 所以在正常的网上平台,乃至正规的比赛里,通常都不会计算古役。 然而他在短短几天之内,就出现了三次九筒捞鱼,这是非常荒诞的一件事。 就概率而言,三次九筒捞鱼达成的难度可比他当初六向听七巡做成国士无双要高多了。 思来想去,可能就是对天江衣的扮演度达到34%才出现的新玄学。 不过他这几天都没弄明白这個能力会给他带来什么影响,至少从打牌来看,好像除了整点花活以外,对牌局总体的胜率影响不大。 “快一个星期,气运终于有所好转,可以去学校了。” 南彦自言自语道。 不得不说,扮演瓦西子的副作用确实大的吓人,虽说可以向天借来无敌的强运,但那是透支自己接下来几天甚至几个月的气运。 做的牌越大,透支也越离谱。 他就强行做了个国士无双,就透支了一个礼拜的气运,要是像蛇喰梦子那样做个五倍役满,今年都可以不用出门了,一出门就要被车撞死。 扮演天江衣的话,影响就没有那么大。 走出房间,南彦一眼就看到南梦柯在洗衣机前,垫着脚,神色焦急地往洗衣机里摸索着什么。 “你在干嘛?” 南彦奇怪道。 “我洗衣服忘了掏口袋,钥匙落在了洗衣机里,怎么都翻不出来。” 南梦柯在洗衣机前,在一大堆的衣服里面翻找着她的钥匙。 每次洗衣服她都是攒一堆再洗,一股脑全丢洗衣机当中,非常省事,所以要从一大堆换洗的衣服当中捞出钥匙,无异于大海捞针。 千万别以为小仙女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都非常讲究,像南梦柯这样的女孩也会有点惫懒的习惯,衣服都攒一块才洗。 有时候太忙了没时间,换洗的衣服攒成一堆小山都很正常。 南彦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上前一步。 “还是我来吧。” “不用……” 没等南梦柯说完,南彦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一大堆衣服当中,精准无误地将钥匙捞了出来。 海底捞月。 在现实里一样有效。 “给,你的钥匙。”南彦拎出一串钥匙,随意地扔给她。 “...谢谢。”南梦柯看着仿若变戏法一般掏出钥匙的南彦,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很是生分地小声道谢。 这些日子,她的哥哥似乎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简直陌生地过分! 这真的是她曾经的哥哥南梦彦吗? 见南彦满不在乎地转身出门,南梦柯又赶忙叫住了他。 “哥!” “什么事?”南彦转过身来,一脸莫名地看着她。 “呃...就是...” 莫名其妙地,少女红了脸。 南梦柯算是那种相当标准的美少女,身材方面的数值给的相当优秀,五官精致,皮肤白皙过人,但又不会给人太过娇弱的感觉,在气质方面也称得上绝佳。 在学校里,她也是名副其实的校花。 只是她老是在奇怪的时间点莫名脸红,让南彦也捉摸不透她在想什么。 尽管他在麻将场上有着洞察人心的本事,但他却分析不出女孩情绪上的细微转变。 少女的情怀总是诗。 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心思玲珑剔透,敏感而多情,像南彦这样的糙汉子永远都无法明白。 “到底怎么了?”南彦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猜她应该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但是两人干站在洗衣机前,南梦柯那精致的小脸蛋还浮现红晕,气氛实在有些尴尬。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青春校园偶像剧常见的告白场景。 “其实,上次的牌局,我很生气!” 南梦柯手里捧着钥匙,突然挑起下巴,正视着南彦的眼睛说道,“我最不喜欢在竞技游戏里故意放水的行为,如果你能赢下来,就应该不顾一切,对方如果太过弱小,就应该将她虐的体无完肤!” “……”南彦有些哑口无言。 合着你就为了说这事? “以后你打上了县级比赛,乃至全国比赛,希望你全力以赴,不可以故意输给别人,像上次那种放水的行为,在竞技比赛里是非常恶劣的,答应我,以后面对其他麻将士,都必须竭尽全力,不许放水!”南梦柯表情无比认真。 在她看来,故意输给别人的行为,完全是自大的体现。 没有对手需要这种无谓的可怜。 倘若南彦将来走向了职业比赛,很有可能会误入歧途,最终走向打假赛的道路。 竞技比赛,就必须全力以赴,没有所谓的谦让,唯一需要遵循的信念就是夺得第一,拿下冠军! 对于菜的人,就应该狠狠将她踩在脚下。 菜还来打什么比赛,回家养猪吧! 所以,她不希望看到南彦在竞技比赛时放水,这是堕落的体现! 看着南梦柯奶凶奶凶的认真表情,南彦有些头疼,这丫头不会是觉得他已经进了校麻将部,准备打县级赛吧。 他还没入社呢。 不过要说这竞技精神,确实应该把争夺冠军放在第一位,故意放水输给别人,说好听点就是没有胜负心,懂得谦让,尊老爱幼。 但说难听点,这就是在打假赛,在任何比赛里都是为人所不齿的行径,毕竟竞技比赛又不是比谁道德更高尚。 如果真要去打县级赛,确实应该杜绝这种行为。 “嗯,我答应伱。”南彦点点头。 这丫头,别的不说,三观还是很正的嘛。 “那就拉钩。”南梦柯见他答应,便任性地伸出一根小指头。 真幼稚! 南彦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句。 但犟不过这丫头,还是伸出指头跟她拉钩。 在两人手指勾在一起的时候,南梦柯露出了南彦有些无法理解的绝美笑靥。 曾经她对南彦抱有偏见,因为他不求上进,颓废沉沦,自甘堕落。 但是这段时间的南彦,努力改变自我,不仅减肥成功,还自学了一手精妙绝伦的麻将技巧,这才是她心目中的好哥哥。 她希望能和南彦共同进步,希望能看到他在比赛中走得更远,从县级赛走到全国大赛乃至职业比赛。 这就是她一直以来的小小心愿。 她相信以南彦的实力,必将在未来的全国大赛上大放异彩。 第二十四章 萌王 一辆自奈良开往长野的电车。 南彦将自己的座位让给了一个行动不太方便的老奶奶,站在车里,一手抓着电车上的拉手,一手玩着手机。 之前气运跌落谷底后,南彦请了假,在家里呆了一个礼拜,毕竟运气差的时候什么天灾车祸都有可能殃及自己,万事求稳。 现在气运回升至正常的水平后,自然要回学校上课。 正值早上九点钟,电车的高峰期,又是一波新的乘客上车,南彦身边更加拥挤。 颠簸之中,一名扎着干练马尾的职场女性还撞在南彦的身上,绵绵的触感让他不由得眉头一皱。 在大寒和十一区这两个国家,女拳盛行,天朝的拳法跟这两個国家比起来根本不够看。 一旦被当成色狼,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南彦郑重收起手机,打算看情况不对就发起武士决斗。 结果那位穿着职业装的漂亮人妻媚眼如丝地看了他一眼,顿时面带愧疚和羞赧,主动道歉。 对于这样英俊过头的小帅哥,哪怕撞在对方怀里也是自己小赚,根本就没有想过把人家当成色狼看待。 见这位小帅哥眉头微皱的样子,人妻只好按住波涛不止的胸口,免得又贴到人家怀里,让人家误以为自己是奇怪的女人。 南彦见她识相,不禁微微松了口气,看来只要长得帅,在这方面也有着一定的豁免权。 就跟长相可爱的女孩子,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豁免身材上的畸形审美。 可爱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但是可爱到极致的少女却会让人忘却身材上的平庸,告诉世人这世界上的美好事物并非越大越好。 而这时候,隔着一道人墙,南彦正好看到了这种可爱度爆表的美少女。 看上去是一位穿着高中制服的jk少女,然而娇小的体态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才上小学。 五官精致宛如玩偶一般,透出陶瓷般的冰冷质感,皮肤有几分病态的苍白,但是那双眼眸却清澈得如同天空一般,给人娇弱可爱楚楚动人的感觉,让人催生出想要一把将她抱入怀里好好把玩的冲动。 青涩稚嫩的脸庞,配合恰到好处的短发,从外表上看确实可爱程度爆表。 不过,看样子这位少女遇到了些许的麻烦。 在十一区,电车之狼已经成为了一种潮流,甚至可以说是特有的文化符号。 他们会选在特定的时间段,对独自乘坐电车的女性下手。 并且受害者也是经过了精挑严选。 像这种独自外出、身材娇小,看上去就沉默寡言的女生,更是成为他们觊觎的目标,因为这个年龄阶段的女生,往往没有自保的能力,甚至连呼喊求救都做不到。 趁着电车混乱,便打算对弱小者暗中下手。 在十一区的电车,无力求救的柔弱学生妹,简直是最完美的受害者。 . 园城寺怜现在有些烦恼。 她是千里山女子学院的一名普通学生,为了麻将部的县级比赛而参加了集体合宿。 奈何她错过了行程,只能独自乘坐电车前往目标地。 从小体弱多病的她,出行都是有亲人朋友陪伴,从来没想过一个人坐车会这么可怕。 才刚刚过了几站,人就已经多到令她有些恐慌的程度,很快就到了她不得不和陌生人肢体接触的程度。 她有轻微的洁癖,除了家里人和熟悉到极点的女性朋友之外,和其他人基本很少接触,这回遇到这种状况,感觉很不适应。 更要命的是,旁边还有个看不清面容的大叔越靠越近。 她退缩一分,这个大叔就往前靠近一点,渐渐地就把她单独逼到了角落。 更要命的是,大叔的手正朝她的裙子下方伸了过来。 这一幕,吓得她惊慌失措,呼吸都为之一窒,眼泪都要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早知道就和清水谷龙华一起出行,不莽撞地单独行动了。 园城寺怜不禁后悔地想道。 但现在后悔显然已经没有什么用。 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她看到一位英俊地小哥哥正挤开人群朝她走来,然后就听到大叔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你找死啊!” “抱歉,人太多,没看到。” 南彦笑容欠欠地说了句。 他虽然是偏瘦的体型,但个子却是比这个电车之狼要高半个头,而且体重也有135斤,一脚重重踩下去让对方龇牙咧嘴。 但是对方却不敢真的动手,霓虹的混蛋败类基本都是这个调调,只敢欺负弱者,面对稍微难对付的都要夹紧尾巴。 恃强凌弱,欺软怕硬,老传统了。 猥琐大叔恨恨地看了南彦一眼,数秒钟之后便转身匿于人流之中。 南彦倒没有正义感爆棚将这种社会败类扭送去警察局,毕竟他没有拍到证据,再说他还要上学,没空。 救人讲究一个量力而行,而且用力过猛往往吃力不讨好。 要是多此一举非要把人送到警察局,一来确实麻烦,做个笔录费时费力,还跟别人结怨结仇;二来人家妹子也会怀疑你是不是暗恋她才为她做这么多,反而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点到为止就可以了。 如果这种情况换做是南梦柯还有梦子姐,根本就不需要别人来保护,她们会选择直接动手戳烂对方的眼睛。 但你不可否认,有些人天生就是缺乏自我保护的能力,也不好去苛求什么。 赶走了电车之狼,南彦突然感觉胸口多了几分暖意,一转头,却发现少女竟然主动靠近自己怀里。 呃...白给么? 此时,园城寺怜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她刚刚害怕极了,如果不是这位小哥哥出手的话,她恐怕连呼救声都发不出来。 靠向南彦并不是因为救了她所以临时决定以身相许,而是本来就体弱多病的她,在受到这种程度的惊吓后,脚软地几乎要站不起来。 “谢谢你...” 额头贴着南彦宽厚的胸膛,园城寺怜声音细弱蚊蝇地说道。 一向有洁癖的她,平时只会用清水谷龙华的膝枕午睡,跟别人很少有肢体上的接触,但此刻她却并不反感靠近这名男生。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还挺好闻的,似乎刚洗完澡,干净清爽,鼻腔都是沐浴露的味道。 让园城寺怜忍不住多嗅了一下。 她揪着南彦的衣角,似乎生怕他离开一样。 现在的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只觉得心脏跳得好快,这或许是她此生第一次对陌生人产生依赖感。 若非南彦听力不错,加上靠得很近,差点没听到少女感谢的话语。 “没事,我有个妹妹,所以见不得女生被欺负。”南彦淡淡一笑,稍微解释一下自己帮助她人的理由。 人都相信没有无缘无故的喜爱,帮助她人总得找个理由,不然一切只能归咎于馋人家的身子。 闻言,园城寺怜抬起头,轻声说道:“我看起来很像你的妹妹么?” “不,那可差太远了。” 南彦实话实说。 无论是性格、身高、气质,还有最关键的身材,都相差十万八千里。 园城寺怜是纯正的可爱型女生,至于身材方面...高情商来说也是可爱型的,她和南梦柯这种类型的女生,完全不能拿来同台竞技。 本就面无表情地园城寺怜面色一呆,似乎没能理解南彦这话的含义。 不像他的妹妹,但还是出手相救了么? 不太能够理解呢... 南彦也不指望她能理解那句话,只是默默伸手撑在车厢上,隔开一个小小的空间,让周围的人无法接触到身前少女。 似乎感觉到南彦温暖的举动,怀中的少女涌现出了莫大的安全感,抬头对他感激一笑。 她就这么靠在南彦身上,不想分开。 “名古屋城,到了……” 不知过去多久,报站的语音响起。 园城寺怜反应过来要下车了,名古屋正是她们合宿的地点,随后用尽力气向南彦道谢。 “谢谢你,我该走了。” “下次小心点哦,千里山的学姐。” 南彦没有说错,从校服的款式上看,她应该是千里山学校的三年级生,在辈分上确实要叫一声学姐。 霓虹还是相当注重辈分的。 “嗯。” 下车前的最后一刻,园城寺怜突然想起还没问他的名字。 只可惜当她回转身的时候,电车门已经徐徐关上了。 她有些遗憾,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怜,这边!这边!” 就在这时候,候车方向有一位身材高挑,和园城寺怜穿着相仿的千里山校服的漂亮女生,朝她走了过来。 正是园城寺怜的好闺蜜清水谷龙华。 仿佛是照看女儿一般,龙华上下打量着园城寺怜,万分担忧道:“伱一个人,没遇到什么麻烦事吧?” “没事。” 园城寺怜微微一笑,“我刚刚在电车上,遇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 ———— 后续很重要的角色,提前铺垫一下。 第二十五章 职业比赛,无振国士无双十三面 长野县,清澄高中。 上完下午的课,南彦来到学生食堂,点了个快餐坐在空旷的角落位置,为了赶到学校他连午餐都没有吃,先简单填一下肚子。 霓虹的高中,下午三点钟就放学了,所以学生都有空余的时间可以去参加社团。 清澄学院大大小小的社团遍地开花,就连食堂里也能看到招人入社的广告,像大受欢迎的动漫社、文艺社和武术社,基本都是上百号人的大社团,这些社团的迎新活动堪称大张旗鼓。 不过南彦不喜欢参加大型社团,这种地方太过市侩。 前世大学时南彦还加了个爱心社,初心是想去帮助偏远山区农村的孩子,但后来发现纯粹是被人当帮工使唤,学校举办一个大型文演就会把你叫过来搬桌子搬椅子,而且就这么個破社团居然还牵扯了权力争斗,看得南彦直摇头。 所以他对学校的大型社团一直没有多少好感,根本没想着去参加,也没什么兴趣。 “学长,就你一个人?”不远处一个声音传来。 南彦抬头,便看到一个身穿黑色校服的棕发男生,拿着便当走了过来。 记忆里这个男生名叫须贺京太郎,南梦彦高一的学弟,是原主为数不多的朋友。 这么想来,原主确实可怜,在他没有替代对方之前,家里被妹妹厌恶,学校里连个朋友也没几个,就这么独来独往,也难怪会自甘堕落。 “嗯,一个人。”南彦即不热情也不冷淡地点点头。 但那位须贺京太郎却完全不当回事,大大咧咧就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然后解开便当的包装便开始狼吞虎咽,根本不把南彦当外人。 一边大口吃饭,一边看着手机,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 “学长,你看,今天是白鸟翔六段对阵冈田纱佳七段,这两人据说曾经是情侣,所以称得上是恩怨局,这场比赛非常有看点。” 须贺京太郎将手机递到南彦的面前,语气激动无比。 手机上播放着的,是一场麻将比赛。 座位上的四名牌手都是职业选手,两男两女,围坐在空旷的麻将桌前。 这么空旷是为了避免视线的遮挡,让观众把注意力都放在牌桌上,并且这样也避免了利用遮挡物在视线盲区出千的可能。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布置有摄像头,选手每打出一张牌就会切一次视角,当选手陷入长考的时候,还会给到对局者的面部特写。 南彦对职业选手间的恩怨并不在意,这种级别的比赛,更看重的是技术和结果。 恩怨不过是局外人的谈资罢了。 他不经意地瞥过手机里播放的画面,却惊奇地发现即便隔着手机屏幕,他居然能够看到这些职业选手身上沛然的气运异象。 四名职业选手,无一例外都是天生强运之人,气运堪称浩大。 四家强盛的气运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副南彦无法形容的天堂绘卷。 这也难怪,能登上顶级职业联赛的选手,如果没有超出常人的气运,是根本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拥有强大气运之人,牌局会变得无比顺畅,堪称顺风顺水。 当然,运气和技巧缺一不可,职业选手也总会有运气不好的时候,尤其是职业比赛想要晋级必须要善于避四(回避吃四位的一种行为,日麻里可以不拿第一,但绝对不能掉到第四位)。 日麻中高级别的段位战中,第四位损失巨大,第一获得的积分无法弥补第四位的损失,如果经常吃第四位容易段位不保。 如果有职业选手第一名和第四名拿的同样多,那么他一样是掉分的情况。 学会在手气不佳的时候避铳,兜牌防守,是职业选手必须要学的技巧。 “京太郎,你擅长麻将么?”南彦从职业选手身上扫过,逐一评判了在座职业选手身上的气运,目光最终落在了冈田纱佳的身上。 她的气运,好像比其他人都要强大。 又是被雀神眷顾的幸运儿啊。 “学长,你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咱们清澄麻将部的优秀成员!你看我的发型就能看出来我其实很会打牌!”须贺京太郎嬉笑着说道。 南彦看了看他那古怪而张扬的发型,心道伱这发型确实是牌佬同款,但你牌技什么水平可就不好恭维了。 啪—— 随着直播画面里,冈田纱佳摸到南风牌,解说的声音都沸腾了。 “摸上了,摸上了!” “九筒还剩下最后的两张,只要摸到,就是无振国士无双十三面,真的要来了么!这可是职业比赛的头一回啊!” “牙白,要是摸到九筒,她会立直吗?” “肯定是立直,她这牌河,dora六索都打出来了,已经是明牌国士无双,但别家并不知道她有可能是国士无双十三面,叫听十三张牌!” 从两名解说逐渐高扬的声调,就能感觉到他们究竟有多激动。 也无怪乎他们会如此,冈田纱佳只要摸到九筒,便是无振国士无双十三面,这是非常少见的。 南彦上次在麻雀场里胡的,不过是普通型的国士无双,只叫听没有摸到的那唯一一张幺九牌。 想要达到十三面,就需要十三张牌幺九牌不能有任何一张重复,每一张都只能摸到一张,如果出现第二张重复的幺九牌,那么无振国士无双十三面便彻底落空。 只有这样,才能在无振的情况下同时叫听十三张幺九牌。 要知道国士无双是门清限定,所有牌都必须自己摸! 想达成这个役的难度,可想而知。 冈田纱佳每一次摸牌,都让观众和解说几乎癫狂。 接下来的几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冈田纱佳那只纤细柔美的手上。 南彦也同样被她指尖由运势凝聚而成纷飞起舞的樱花所吸引。 就是这一巡,九筒! 只见冈田纱佳摸牌的手颤抖了一下,由指尖的触感,她明显感受到这张牌正是她所需要的! “来了么!来了么!来了么!” “来了,九筒!” “不是吧,真的是无振的国士无双十三面,这可是职业比赛啊!” “十三面,十三面!快立直,快立直啊!立直!” “役满确定啊!” “真是不可思议,真的出现了!” 在看清冈田纱佳手上的那张牌真的是九筒之后,两位解说都开始语无伦次。 职业比赛上完成国士无双的大有人在,振听国士无双十三面的也不是没有,但在全国直播的情况下达成无振国士无双十三面的,唯此一人! 进行了一段时间的长考之后,冈田纱佳横扳一张,丢出一千点棒,宣布了立直! 叫听十三张幺九牌的无振国士无双。 在所有的役种当中,国士无双十三面是叫听牌数最多的役种,哪怕纯正九莲宝灯也只叫听九张牌。 其他三家职业麻雀士,在冈田纱佳立直之后,表情都变得凝重了。 很明显,冈田纱佳的国士已成。 不过三家职业麻雀士都没有想过这是十三幺,毕竟这种极低概率的情况,没有可考虑性,所以都是把她的牌当做是普通型的国士无双。 下家白鸟翔进了一张,九万,不敢打。 犹豫了一下之后,只能拆了手上的现物防守。 其他两家也各自跟打现物,知道冈田纱佳这手牌威力巨大。 两巡之后,另一位女性职业选手进了一张一万,顿时陷入了长考当中。 普通的国士无双牌型,只听十三张幺九牌中的其中一张,正常来说,这张一万放铳的概率仅仅有十三分之一,而一万已经打出去两张,应该不会那么凑巧吧。 何况她现在点数处于垫底的状态,目前这手牌也已经处于听牌的状态,如果能拿下的话还有机会翻盘,不如搏一把。 犹豫再三,这位女性选手将手中的一万打出。 结束了! 第二十六章 原村和 “这场比赛,真是精彩啊!” 须贺京太郎看得热血沸腾,职业场上出现国士无双十三面,这简直是几十年难得一见的奇景! 尤其是冈田纱佳还是职业赛场上少见的美女麻雀士,颜值出众,被人称为模特麻雀士,让这场比赛观赏性堪称绝佳! “确实精彩!” 南彦忍不住赞叹。 看来在职业赛场上,气运强大者比比皆是,他将来注定会走上职业的道路,免不了要和这种怪物交手。 三两口扒完了饭,须贺京太郎热血上头,一时间技痒难耐,恨不得现在就搓两把麻将。 他看南彦一直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很是孤单,便兴冲冲地邀请道:“学长,你接下来没事的话,要不要来我们麻将部打牌,就单纯是来玩,正好你也没有加社团对吧?我跟你说,我们社团里的美女可不少哦!” 京太郎没有给南彦介绍部员,主要是他们麻将部有几位牌技超群的女生,尤其像原村和还是初中全国赛的第一人,万一说出来把南彦吓跑了怎么办? 等去了再介绍也不迟。 但他真没骗南彦,社团里虽然妹子不多,但都是个顶个的漂亮。 “也好。” 南彦点点头,反正下午也没事。 更何况,他如果想要打全国的個人麻将赛的话,需要从海选赛、入围赛一路打上去,费时费力。 这种海选赛、入围赛的选手,水平着实很一般,南彦没有虐菜的兴趣。 但如果能够加入学校的社团,以学校的名义参赛,就能越过前面的海选赛,直接去打晋级赛。 “走吧走吧,我们麻将部人数不够,正好缺学长一个!” 须贺京太郎根本想都没想,就热情地招呼南彦去社团。 虽然这个世界麻将盛行,清澄高中的麻将部也曾经有过打进全国大赛的荣耀,但是现如今麻将部上一代的学长都纷纷毕业了,清澄麻将部盛极而衰,沉沦了几年之久。 如今社团包括他也仅仅只有五个人。 一局麻将需要四个人,两位高年级的学姐往往会因为忙于学业而耽搁了社团的活动,因此尝尝凑不齐人,打三人麻将又不太过瘾。 正好竹井久学姐也鼓励他们去招募新人,京太郎看南彦学长行单只影,自然想着拉拢进来。 清澄高中麻将部位于旧校舍的屋顶,位于学校比较偏僻幽静的位置,通常很少人来。 这也是麻将部难以扩招的原因所在。 普通的学生加入高中社团纯粹是图个热闹,不管你社团的活动是围棋象棋还是舞蹈武术,这些只不过是一个由头,为的是大家能聚在一起共同做一件事罢了。 但麻将部却设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鬼才愿意来。 “哟,看我这次带了什么人来!” 京太郎推开麻将部的大门,兴高采烈地带着南彦走了进去。 麻将部的设施一应俱全,活动室的中间就布置有一台能够自动洗牌的麻将桌。 而坐在桌子上的,是一位相当引人注目的粉发少女。 如果说南梦柯是属于数值给的恰到好处、相当标准的美少女,那么这位就是数值给的极其夸张,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数值怪,让人很难想象这种身材竟然出自一位高中生。 除了‘童颜巨’四个字,南彦实在找不到更为形象的修饰词。 因为她实在是太符合这个词的描述,所以原村和又有‘乳和’的戏称。 但明明有着过分夸张的数值,少女的着装和气质却让人完全没有感觉到庸俗的性感和妩媚。 樱粉色的长发用大红的蝴蝶结系成双马尾,除此之外别无任何多余的装饰品,柔美的五官搭配上稍显稚气的精致脸蛋,让她看起来优雅而清纯,宛如清水出芙蓉,氤氲着一股仙灵之气。 “有新客人吗?” 听到开门声的少女,在见到京太郎身后跟着一名素昧平生的男生后,也站了起来。 “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不用了,我想我应该认识。” 南彦微笑着说道,“原村和,初中全国个人赛的第一名,我在电视上看过你的比赛。” 说着,他继而报上自己的名字,“南梦彦,叫我南彦也行,高二的学生,最近对麻将很感兴趣。” “南彦...”被叫出名字的少女平静地点点头,将他的名字记下。 “没想到小和这么出名,一下子被人认出来了。”京太郎有些意外,虽说原村和是全国大赛的冠军,但毕竟是个人赛,还是中学的赛事,热度远没有职业比赛高。 “主要是我妹妹和她的同学们老是念叨着原村同学的名字,想不被记住都难。”南彦说了这么一句。 听到这话,原村和表情一怔,随后很是客气地问道:“冒昧地问一下,伱妹妹的同学...她们认识我么?” “嗯,你认识松实玄吗?” “是她啊……” 原村和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了几分,语气莫名地变得轻快了起来,“她是我小学时期的朋友,很怀念曾经和她一起打麻将的时光,现在想想也已经过去两三年了,她们还好吗?” “挺好的,之前我还和松实姐妹一起打麻将,怎么说呢...可以说那一局是输得一败涂地吧。” 听着南彦的话,原村和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原来如此,你们先聊,我去泡茶。” 经过简单的‘攀关系’之后,原村和对南彦的态度也变得亲切了不少。 曾经在阿知贺女子学校一起打麻将的日子,是她记忆里最美好的时光。 只可惜再也回不到曾经…… 泡完茶,三人都坐在麻将桌上,不过这时候所有人的没有去动洗牌机,全都干坐在座位上没有动作。 “三缺一。” 南彦没想到这个社团规模也太小了,就算他来也才凑齐三个人。 三人麻将节奏明快,容易做大牌,但问题也很明显,那就是容易掩盖技术上的差距,只要手牌好秒天秒地,自摸也更容易,运气成分比四人麻将要大得多,很难像四人麻将这样迂回作战,兜牌反击。 既然是麻将部,主要还是以四人麻将为主。 “再等等吧,优希去食堂买墨西哥卷了。”原村和坐姿端庄优雅,看得出来是家境优渥的大小姐,在仪容方面确实无可挑剔。 像身材数值极为夸张的女孩,如果动作稍微放开一点,就会显得止不住地波涛汹涌,艳媚俗气,给男性一种勾引的错觉。 然而原村和却丝毫不会让人有这方面的想法。 她的一举一动温婉贤淑,极具涵养。 “又是墨西哥卷啊。” 京太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优希是真喜欢吃墨西哥卷,完全吃不腻的,还经常拜托他跑腿,这就导致连食堂里买墨西哥烤肉卷的阿姨都认识他了。 哒哒哒~ 话音刚落,众人就听到门外传来鼓点飘然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人影兔起鹘落,飞快地冲到了门口。 第二十七章 东风帝 “来了来了,人齐了没有!” 冲到门口的,是一只个子不高、露着小虎牙的元气少女,手上的袋子里装着热气腾腾的墨西哥烤肉卷。 烤肉卷的边缘呈现出不规则的锯齿状,看样子已经被她啃过一口。 从这咬痕就能看出这虎牙少女牙齿有多锐利。 “快来,就等你一个了。”京太郎有些无语,片冈优希就不能别这样咋咋乎乎的么,难怪在学校里没有原村和这么受欢迎啊。 优希一蹦一跳地来到了麻将桌前,打量着坐在座位上的这个新人。 她跟京太郎一样都是自来熟的性格,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把南彦当外人,进了这個社团的大门就是自己人了。 一见面就笑嘻嘻地说道:“这位新人,跟你说好了,我们社团的麻将士可都是相当厉害的,除了京太郎,待会打四人麻将的时候,要是点数不够了,可以盯着他做牌,准没错。” 闻言,京太郎大为头疼,“谁说我就一定是最弱的,南彦学长应该也是个萌新。” “我还是会麻将的。” 南彦并没有装作自己不会麻将,毕竟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打上全国大赛的,有实力不用非要扮猪吃虎,时间久了是真会变成猪的。 该展露锋芒的时候,就不要藏着掖着。 “你看吧,南彦学长都说了自己不弱,别到时候你又是倒数第一,那就很丢面子了,嘻嘻~” 片冈优希带着坏笑说道。 而京太郎却觉得无所谓,他水平本来就不高,大多数时候都是陪练的角色,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再说社团里的麻雀士才都是怪物,一个比一个厉害,哪怕夺得全国个人赛第一的原村和,也未必能稳胜部长和真子学姐,他又不是第一回输了,有什么好怕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 京太郎也悄悄给南彦透片冈优希的底,“学长,我跟你说,片冈优希打牌的风格,是她前半场特别厉害,尤其是东一局,等拖到南风场她就会变得特别弱,经常会莫名其妙给人放铳,所以我们社团的人跟她打牌都会尽量拖到南风场才跟她一决胜负。” “哼,那又怎么样?” 片冈优希挑起下巴,轻哼一声,“只要东风局把你击飞不就行了?” 看这两人斗嘴,南彦忍不住微微一笑。 确实有些人在开局时手气爆表,这种人通常被称作东风帝,前期攻势会异常猛烈,往往会在头几局打出超高额度的点数。 但不能维持住优势的话也不是不可战胜,毕竟大部分的牌局还是要打半场的,也就是东风场加南风场,有些比赛甚至会要求打全场。 只是东风场强无敌,后几场气运和水平一泻千里,这种麻雀士还算比较好对付。 既然东风场强无敌,那就避其锋芒,前面好好防守就行了。 已知优希气前期运强大,这么一来防守会变得比较简单,因为她一定是天胡开局,做的也必然是大牌,完全可以通过反向推理来判断对方的手牌。 “我们开始吧。” 原村和对这两人的日常吵闹见怪不怪,很淡然地启动了麻将机。 随着四堆牌山升起,四人都安静下来,按照骰子的点数开始摸牌。 片冈优希不愧是东风帝,起手配牌相当优秀。 【一二二三三三四五六索,三五万,五筒,中中】 起手就是二向听。 如果要做更大的牌也很简单,就是将万子牌和筒子牌打出,做成染手的形状。 正常牌手来打,大概率是走混一色的路线,若是后面进了张关键的四万,就能打出五筒宣布立直。 然而片冈优希可是东风帝,自然不可能做小牌。 开局手里就九张索子牌,不做清一色怎么行。 她是庄家,清一色六番基础就有一万二,庄家一万八。 就算副露减一番那也是一万二。 混一色只有三番,副露还得减一番。 这种小牌,她才不稀罕。 不过她还是尊重牌效,并没有直接狂妄到将红中打出,那样做牌意图也太明显了。 所以还是正常打孤张五筒。 反观对家南彦的配牌,只能算得上差强人意。 【三六八八万,四四八筒,二五索,西中發發】 但这种牌,对南彦来说依旧相当不错了,至少不想之前气运跌落谷底的时候,配牌一抓上来都不知道要怎么胡。 如果考虑牌效速胡,这手牌很简单,就是碰一对發,然后接着吃碰副露,成牌也很快。 但这手牌有个问题。 牌太小了。 满打满算1000点,和断幺九没有什么区别。 这么小的打点,在整个牌局看下来胡的意义不大,毕竟伱胡十个役牌和断幺九,都不如庄家一次满贯。 而且由于对子太多,速胡就必须碰牌副露,后期如果对手听牌了,他就需要承受大量副露之后难以防御的问题。 尤其是面对东风帝这种东风场打点超然的对手,前期尽量减少副露,让手牌足够充裕才行。 至于怎么流了片冈优希的庄家,根本不需要他来考虑。 原村和作为全国大赛的冠军,不可能不知道怎么去针对东风帝,这种事情让她去做就好了。 他目光看向了牌桌上的其他三人,果然看到一道气运恢宏无俦,浩大到几乎盖过了场上所有,不用想这气运正是源于片冈优希,她东风场几乎是无敌的,牌运极盛。 就连上次见过的、胡出无振国士无双十三面的职业选手冈田纱佳,气运也没有此刻的片冈优希强盛。 原村和的运势看起来也相当不俗,毕竟是全国大赛的桂冠,就不可能有牌运差的。 唯独京太郎的运势,就显得平庸至极。 稍作思考,南彦便选择了放弃大量副露追求速胡。 因为在这样无与伦比的浩大气运之下,他就算做小牌的速度也很难快过优希这尊东风帝王,所以还是先稳住再说。 不过南彦也并非真的就弃胡了,他随后碰了一组發财,先有了役,然后观察一下后续的进展,再做打算。 麻将是鼓励进攻的游戏,一味防守常常会输的一败涂地。 因此不能光防守,能速和自然要速和。 八巡之后。 南彦手牌【三四五六七八八八万,四四筒】副露【發發發】 是叫听二五八万和四筒的四面听,在麻将里这种牌型称为绝好调,也就是牌型极好的听牌。 但这牌终究只有一番。 而且由于片冈优希副露了一索和二索的刻子,三索的大明杠,这基本是明牌清一色了,大量副露换来极快的成牌,再加上优希已经有三轮的摸切,因此很大概率听牌了。 庄家清一色,威力极大。 就算副露减番,对庄家来说无伤大雅。 南彦只希望自己能够自摸,这样就能炸了东风帝的庄家。 然而天不遂人愿。 下一巡的摸牌,南彦进了一张【九索】。 第二十八章 牌力估测 这张九索的出现,让南彦倍感头大。 就在前几巡,片冈优希来了个大明杠,可以翻新的宝牌指示牌。 而新的宝牌指示牌是八索,也就是八索的下一张牌九索是新的宝牌。 如果优希胡的是这一张牌,点数基本就是冲着六七番的跳满去的,庄家跳满可是18000,四人麻将总点数只有25000,被直击一下了不得。 要是优希手里还有红宝牌,又或者她手里有多张九索,dora一堆,直接把番数加到了八番以上,那就是倍满24000。 哪怕国士无双这种役满天牌也才32000! 所以被庄家的倍满直击对于在场的所有人来说都是无福消受的。 南彦手上的这张九索根本出不去,因为打出去要承担的风险,和手上这牌的打点完全不匹配。 他胡也就一番1000点,放铳要承受18000。 只要小学数学能考及格的都知道要怎么选。 只好拆了手上的四筒兜牌防守。 原村和看了一眼南彦的舍牌,这才将手里的四筒打出来。 作为全国大赛的优胜者,原村和的读牌精准度自然也不弱,她手里的这个四筒迟迟没有出,明显是猜到南彦有可能在听这张牌。 南彦牌河里,二五七索都在前几巡打出来了,大概不需要索子牌,八筒也是比较早舍弃的牌,那么大概他也不需要高位的筒子牌,二五八是一组筋,所以很有可能是一三四的筒子牌。 而万子他一张都没出过,极大可能叫听低位的筒子牌和万子牌。 因此手上的四筒被她捏在手里,没有送出。 其实她是可以送胡的,毕竟南彦提前副露,从舍牌来看也不像是在做大牌,最多加个红宝牌两千点。 她完全可以送胡炸庄。 但是南彦的实力尚不明确,哪怕顶着庄家的清一色,她也要试探一下南彦的牌力如何。 目前看来,意识还是相当不错的,至少南彦能通过摸切和手切来判断对方有没有听牌。 毕竟在早几巡里,南彦就打出过一张索子牌,还是五索这样的危险张。 明显是知道当时优希尚未听牌才敢打出来。 从这点来看,他的水平就比京太郎要强不少了。 有这等实力,对于麻将社来说是一件好事,平时两位学姐都很忙,打牌的时间比较少,所以她基本都是和京太郎、优希打牌。 只可惜京太郎水平有限,优希确实是麻将天才但专注度不够,没办法长时间保持集中力,一到南风场她就原形毕露了。 这种牌局,打打娱乐还行,很难提升水平。 如果有南彦的加入,情况会好很多。 所以她当然希望南彦有更强大的牌力,这样才能满足她! “自摸!清一色,dora2张,18000点!每家6000点!” 才又过了一巡,片冈优希终于还是自摸成功了。 京太郎不情不愿地交出点棒,看着优希自摸的那张牌有些懊恼道:“不是吧,你就单听一张九索,还成功摸到了,我开局打出一张,牌山里应该只剩下最后两张了吧,这都给你摸到了。” “不,应该是最后一张,因为其中一张在我手里。” 南彦摊开手牌,亮出自己手上的九索。 还好他没打出来,不然被直击個18000,后续怕是要胡十八个断幺九才能胡回来。 看到南彦手牌还剩一张四筒,结合之前他就打出过一张,片冈优希不住地点头,“不错嘛,学长的防铳意识一点都不弱。” “呵呵...”京太郎干笑道,“你这幅牌,傻子都能看出来是清一色好吧,连我都知道不能点,学长怎么可能给你放铳。” 虽然京太郎水平是不怎么样,但混清一色还是看得出来的,因为染手的牌型要绝二门,如果是万子染手,索子和筒子是要全部打出来的,从牌河上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这要是看不出来基本可以放弃麻将了。 在看清他的手牌之后,原村和有了更深的思考。 南彦并没有在最早就开始处理索子牌,开局还是正常以最高牌效成牌,但是在几巡过后就开始变速,这时候才开始处理没有靠张且相对危险的索子牌。 他的读牌能力,似乎比预想中的还要精准,不然不会拖到后面才开始处理危险牌,是摸准了优希在那几巡之内没有空档,这才抓紧时间打出。 不过,读牌并不代表着麻雀士的全部实力,临场的决策和自身的计算力也是至关重要的。 在她看来,南彦的水平或许在京太郎甚至是优希之上,但是靠着强大的读牌能力实际上并不能在麻雀场上百战百胜。 顶级的麻将士,在面对这种读牌技巧精湛的对手,是会通过释放烟雾弹来干扰判断,甚至会故意打出一些极具迷惑性的牌进行引诱,利用读牌的能力进行反杀,这种情况并不罕见。 但光靠着精准的读牌手段,就已经能够击败99%以上的麻雀士了。 可就好比她在麻将部面对上东风场极其犀利的优希,几乎鲜有败局,牌局上个人特点太过凸显,反而更容易被人抓到破绽。 南彦确实是极具实力的牌手,但麻将场上读牌并不是一切。 所以。 接下来的局,她要利用南彦读牌精准的特点,重点针对一下。 南彦此时并不知道原村和的想法,只是正常按照自己的风格进行打牌,稳稳展现自己的实力就好。 往后要打全国大赛,清澄的高中麻将部是最好的跳板。 后续的个人赛也可以通过团队赛打出名气,这样才方便在职业麻将上更进一步。 毕竟你如果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麻雀士,别人都不可能邀请你去比赛,想要出名就得从最底层杀上去,耗时耗力。 而且底层的麻雀士实力不堪入目,要是跟垃圾的牌手打多了,容易感染臭牌病毒,影响发挥。 人往高处走。 身为穿越者,自然要往更高端的职业比赛发展,不能只局限于学生间的比赛。 当然,就目前来看,霓虹的高中生还是卧虎藏龙的,不容小觑。 就拿原村和来说,她是非常正统的科学麻将士,会通过读牌和计算牌效来奠定优势,但她也不会盲目遵从理论,而是会按照实战灵活变通,也会根据别人的心理进行一些小设计。 按照目前的水平来看,原村和已经是相当接近职业麻将士的高中生了。 在这之前,南彦就研究过原村和的牌谱,她的风格打法,一目了然。 对于牌效的计算,原村和可以说是在他之上,甚至已经是深深刻在了她的骨子里的能力。 只要对手还在做牌的阶段,她都是遵循最高牌效。 科学麻将死路一条。 可对于普通的牌手而言,科学麻将士几乎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他们光在做牌的效率方面,就要碾压任何牌手,是综合水平最高的麻将士,也就是俗称的六边形战士。 打牌稳健,且没有明显的短板。 但是这也代表着科学麻将的上限。 毕竟在这个世界,并非一切事物都能用科学来解释。 第二十九章 强大的掌控力 东一局,二本场。 片冈优希依旧坐镇东家,给其余三家极大的威慑。 说起来也十分不可思议,根据南彦的观察,优希的气运强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哪怕是松实两姐妹的气运都要差很远。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避其锋芒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如果一直让优希做庄家,后续很难取胜。 毕竟庄家可以收取1.5倍的点数,一直让她自摸的话,其他几家都吃不消。 原村和的想法和南彦差不多。 之前她为了估算南彦的实力,为此没有遵循最大的牌效做牌,给了优希自摸成功的机会。 接下来要是再不流了她的庄家会很麻烦。 优希是名副其实的东风帝,在东风场的手气非同寻常,可一到南风场就会因为体能和专注度的下降,就容易出现各种失误,这也是为什么优希很难在原村和面前占得便宜的缘故。 只要拖过几场,优希很快开始犯病,频频放铳。 但如果前期就送出大量的点数,让优希建立了巨大的优势,到了南风场也很难迎头赶上。 麻将还是需要一定的运气,想要每次都抓到好牌并不容易。 所以还是尽早爆了优希的庄家,免得让她扩大优势。 起手配牌。 【二三六八万,四四七八索,二四六八筒,西】 原村和看着这一手牌,陷入了长考。 只有一张多余的字牌,想要速胡的话,日麻三大役种立平断(立直、平胡和断幺九)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这手牌立直还是平胡都有一点小问题,那就是嵌张有点多。 这两大役种都是门清限定,靠自摸把需要的牌全摸到手有点难。 作为科学麻将士,原村和不可能指望小概率事件胡牌。 所以最好的役还是断幺九。 然而断幺九也有一个问题,她手里像是二三万,七八索这两对搭子,要组成符合断幺九的顺子,进张就只能是四万和六索。 如果进张为一万和九索,虽然也组成了顺子,但这样就不满足断幺九的成型条件。 副露就不能做立直和平和。 不副露只靠自己进张又太慢了。 万事都难以两全。 在别家出牌之际,原村和思索着接下来的出牌方向。 其实像原村和这个级别的牌手,牌局早期都只是建立一个大致的做牌方向,并不会真的定死,万一被发牌姬制裁,或者出现强行喂牌的情况,也能调整方向,而不至于限死在早巡计划的框架当中。 可就在原村和还在思考之际,上家的南彦此刻默默打出了一张手牌。 【四索】 这张牌的出现,让原村和目光微凝。 她手上有两张四索,可以在早巡就碰掉这张牌,加快断幺九成型的速度。 但是早期副露有很大的问题,那就是意图过于明显了,副露之后许多门清限定的役种都彻底失效,让手牌成型的路线便窄。 比如她这一手牌有立平断三种起和役型,但是在副露之后,立直和平和都彻底无效,别人也就用不着去防你这两個役型了。 可不碰的话,四索是中间张,是一张高牌效的牌,后期未必会有人打出来,只能靠自己自摸。 这让她陷入了两难的抉择当中。 不过稍微思量片刻,原村和还是决定不打算副露,早巡就无脑副露的,基本都是水平不高的萌新。 南彦打出的这张牌让她有点难受,但还不至于为此改变原定的打法。 而且这两张四索还可以组成雀头,留在手上还能多方向发展,暂时还是不碰比较好。 南彦看她陷入长考,顿时心中明了,知道她需要的正是这张牌,只是碍于不想过早副露才没有叫吃或者碰。 不过无妨,他手里还有一张四索,下一巡继续。 他的手牌相当之烂,是很难成型的六向听,早早就决定弃胡,不过麻将是四个人的游戏,自己胡不了完全可以成就别人。 片冈优希作为东风场的大boss,肯定要合力击败她才行。 这可不是放水,而是麻将的一种打法,甚至有专有名词叫做‘电报’。 所谓电报,是一种给其他家喂牌的行为,通常在自己领先或者自身无法和牌期望借助其他家减少自己损失的时候的常见打法。 有时候别家的牌太过恐怖,哪怕自摸都会损失大量点数的情况下,就可以通过放铳别家的小牌进行规避,或者各种喂牌让对方的手牌快速成型。 就算职业比赛,也是允许电报的,不会被认定为打假赛。 因为电报的前置条件有两个,一是别家明显在做大牌;二是自身难以和牌或者领先巨大,只有这样电报才不被认定为故意送分。 南彦自然看不清原村和的手牌,而给别家喂牌其实也需要有相应的技巧,比如说数牌里的四和六,通常是别家需要的关键牌。 四和六的字牌,承接二三和七八的搭子,如果要速胡断幺九的话,这两种形状的搭子是不能吃碰一和九的字牌,所以四和六的字牌就显得尤为关键。 南彦打出四索后原村和陷入了沉思,显然她需要这张牌,但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早巡副露,毕竟在她的视角之下,牌山上应该还有富余的四索,可以摸到。 不过。 如果他接连打出四索,原村和又该如何应对? 拭目以待吧。 一巡过后,轮到南彦出牌。 进的张他都不看,直接手切四索。 当第二张四索被打出,原村和顿时沉默了。 毕竟是在全国大赛夺下桂冠的人,不可能察觉不到这两手的异常,南彦在早巡接连打出两张四索,其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这是在给她喂牌。 南彦是上家,打出来的牌身为下家的她可以吃,碰牌则没有这方面的限制。 这应该是手牌太烂了,又想避开片冈优希的锋芒,所以才出此计策。 麻将场本就需要一定的勾心斗角,这个游戏的魅力也源于此,职业赛事也经常出现各家短暂合作的情况。 很明显南彦打算喂牌给她,希望她早点胡牌,快速走表(一个下庄的行为,使对局的局数往后进行,通常为速攻或者做小牌)。 对付优希,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碰!” 犹豫了片刻,原村和一反常态,在第二巡就宣布了副露。 她选择相信南彦。 既然原村和接受了喂牌,接下来的牌局就简单多了。 接下来的几巡,南彦分别打出了六索、四筒和七万,除了四筒之外,其它两张牌都是原村和需要的牌。 ‘他的读牌能力好精准。’ 原村和被这种点对点的喂牌给惊到了,三张牌投喂中了两张,这还是在早巡各家手牌都不明显的情况下,能精准喂中两张牌,实在不简单。 虽然有细微的误差,但南彦基本能够判断出他人手牌的大致牌型,在第二张没能投喂命中后,立刻更换喂牌的方向。 这几乎称得上洞察全局。 她果断叫吃,牌型很快就明了。 第五巡听牌。 断幺九,一番1000点,单听一张二万。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片冈优希现在是万字混一色的牌型,这张二万正好处于她的攻击范围当中。 第三十章 御无双和东风战神 三副露。 片冈优希和京太郎一时间都愣住了。 作为全国个人赛的第一名,原村和鲜少副露。 对于擅长计算牌效的人而言,以最高的牌效去做牌,只要没有被发牌机针对,全靠自摸也能在门清状态下听牌,区别只是时间的早晚罢了。 平时在社团打麻将的时候,除非是在确定有役的情况下,否则原村和都会尽量维持门清。 不说别人,南彦的风格也是偏向于维持门清,以最高牌效去做牌。 毕竟在吃不到别家的牌的情况下,立直比断幺九更快成型,打点也更高。 就算没有办法立直,门清状态有十三张手牌也更易于防守。 但和别人比起来,南彦自知自身气运不大行,所以只要能断幺九速和,他就做断幺九,副露率比原村和要更高一些。 可即便如此,南彦的副露率也是相当低的。 他作为防守型的选手,需要有充裕的手牌来避铳,副露太多那就纯粹是抽奖机器,这根本不叫防守,完全是在赌一个不点炮的概率。 维持门清可以说是区分高手和萌新的重要判断,习惯开局通过大量副露去做牌的,水平通常也高不到哪里去。 而对高手而言,要么副露到底,要么就门清到底。 副露是慎之又慎的选择。 可这次原村和却一反常态,早巡就三副露,这是相当少见的情况。 此刻,原村和副露的手牌都在外边。 【六七八万,四四四六七八索】 她手上不透明的牌仅剩下四张。 正所谓三副露后无防御。 仅有四张牌也确实没什么好防的了。 在实战里,三副露默认听牌。 所以在原村和疾风骤雨般的副露之后,优希和京太郎都不能像前几巡那样大开大合地出牌,需要考虑防守了。 对南彦而言,根本不带怕的。 毕竟他手上的牌都拆的七七八八,接下来只要打幺九牌就足够安全。 其实只要手牌充裕,想要完美防守并不难。 但倘若手里的牌恰好处于一向听,总会有人想要去搏一把。 不管怎么说,原村和三副露也就意味着明牌断幺九了,既然是断幺九,哪怕加一个三色同顺和红宝牌,最多也就三番3900点。 手上的牌如果足够大,可以做個贪逼,咬牙打危险牌。 如职业赛场上的高水平竞技,放铳的频率是非常少,毕竟能打职业的,读牌、计算力和运气方面都远超常人,而且职业选手副露率也很低,在手上有十三张牌的情况下弃胡防守,想点炮都难。 但即便如此,职业选手也并非不会放铳。 如果手里的牌打点很高,是可以冒着风险打出危险张,毕竟别人听一个断幺九1000点,而手上的牌如果是满贯8000点,让你胡八个断幺九又如何? 所以风险管理也是所有麻将士必须学会的技巧。 而身为东风帝的优希,肯定不希望自己被下庄。 一旦牌局被拖到南风场,她的优势将会大打折扣。 何况她的手牌也正处在一向听的阶段。 【二四四五七七八八八万,东东白白白】 役牌加门清混一色,标准的满贯牌型。 如果能摸到另一张东风,还能加场风东和自风东两番,这牌能进一步做成对对胡两番,加起来就是庄家倍满八番24000,可以直接打飞一家游戏结束。 但是原村和早早副露成型,让优希异常难受。 怎么办,该不该贪一手? 她如果想要避铳,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拆掉手里的一对东,就能够迂回防守。 只要接下来能摸到三万还能重新听牌,但这样一来就得再过几巡才有机会,打乱了她做牌的节奏。 何况打出两张东风,这手牌会变得不够大,只是满贯12000而已。 优希实在舍不得。 以她的打牌风格,如果在东风场就没有奠定胜势,南风场就只能被动挨打了。 不冒险很难拿下这局。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决定要赌一下概率。 只不过她手里的万子牌都是中间张,可以说没有一张是安全牌。 原村和作为全国大赛的头名,她肯定能读出自己手牌是万子混一色的牌型,听的牌极大可能也是万子牌,为的就是抓她的炮。 手里这张五万是红宝牌,危险度极高,要是原村和叫听的正是这张牌会给她的断幺九加一番。 其余牌都是成双成对的牌,不好拆。 都是危险牌的情况下,优希自然是打出二万这张浮牌了。 奈何赌鬼赌到最后一无所有。 她刚打出这张牌,原村和就发出和牌宣言。 “荣!” “断幺九,三色同顺,两千点。” 待她推倒手牌,优希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原村和单吊一张二万,基本上就是为了抓她的炮而故意这么听牌的。 “为了下掉我的庄家,故意做断幺九,还单吊万子牌,小和和真是太可恶了!”优希被这一手打得没了脾气,她思考了这么多,最后还是放铳。 不过她似乎没发现原村和之所以能快速副露,是南彦喂牌的结果。 “毕竟优希东风场非常强势,庄家还能多收1.5倍的点数,肯定要速胡爆庄啊。” 京太郎小熊摊手道。 别说是原村和了,其她两位学姐跟优希打牌的时候,也很忌惮优希在东风场坐庄的那一局,都想方设法速胡爆庄。 在东风场,东一局,庄家是片冈优希的时候,她w立直出现的概率非常之大,也就是起手宣布立直。 这是十分夸张的。 要是一直让她坐庄,那还得了。 “我看你们就是怕了!”优希露着小虎牙,不服气道,“就算爆了庄,接下来几局还是东风场,我只要再胡几场,还是有机会拿下胜利!” 优希依旧信心十足。 不过很可惜,接下来她基本没有机会了。 因为原村和也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在优希的庄家被下之后,南彦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 现在优希的气运陡然跌落一大截,跟全盛时期相比恐怕只有不到一半。 作为名副其实的东风帝,她东风局东一场同时还是庄家的情况下,气运最盛,但只要过了这局,就开始走向下坡路。 这和麻将三大流派当中的‘御无双’截然不同。 同样是运势流麻将,御无双是前期很弱,但在中后期乘上牌浪之后,攻势就会变得异常猛烈。 反观优希,只在前期很猛,后期气运就开始衰竭。 东二局。 南彦搓了个平平无奇的断幺九,抓了京太郎一炮。 东三局。 原村和碰了个役牌,又是简简单单拿下了片冈优希。 东四局。 南彦默听了个平和,连原村和都不小心放了铳。 就这样,在南彦和原村和的闪电战下,牌局很快步入了南风场。 第三十一章 清澄久帝,竹井久 南风场,南一局。 庄家再度轮到了优希。 她的点数只损失了4000点,依旧以39000点位列第一。 为了避其锋芒,南彦和原村和都选择了速胡打法,所以胡牌的点数都非常小。 南彦的断幺九和平和都仅有1000点,原村和胡的两场也只有两千点。 如果接下来还是胡这一类的小牌,基本没有可能战胜优希。 不同于三人麻将。 四人局往往一个8000点的满贯都有可能杀死全局,尤其是水平越高的对局,观赏水平反而越低,因为都是选择最稳定的打法。 职业比赛经常一个东风场就胡几个立断平外加一個役牌,加番项全靠宝牌,胡大牌基本只能靠自摸,因为其他三家只要通过读牌察觉到你在做大牌就会果断选择弃胡防守。 优希早期胡了个18000点的庄家跳满,哪怕后几场运势不佳,但靠着这个跳满得点,优势也是很大的。 所以必须要做点数更大的牌型,才有机会逆转。 至此,牌局才算正式开始。 “哟,没想到今天来了新的部员。” 不知何时,优希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位酒红色披肩发的学姐。 头上一根长长的呆毛是她特有的标志。 她正是麻雀部的部长竹井久,清澄麻将部唯一的三年级学生。 匆匆忙完课业之后,竹井久便马不停蹄地来参加社团活动。 由于麻将部部员着实太少,如果她不赶紧来社团连开麻将的人数都凑不够。 而且像京太郎的水平跟其他人还有很大的差距,他的牌力或许连充当牌搭子的资格都没有,纯粹是被虐的。 倒不是竹井久看不起这位部员,只是她实话实说罢了。 包括优希,也很难战胜原村和。 所以她不回来的话,战况基本呈现一边倒的局面。 十局半庄原村和可以说能稳稳占据头名十次,不会有任何的意外情况。 能制衡小和的,只有身为部长的她。 就算是二年级的另一位学妹染谷真子,尽管牌力也不弱,但对上原村和也是输多赢少。 麻将部的电脑会记录下每一局的牌谱和排名。 自原村和加入社团之后,头名的次数最多,而且鲜少第四。 可见她能夺得全国个人赛的桂冠,实至名归。 麻将部除了她以外能作为小和对手的基本没有,没她在的牌局,胜负基本上是可预知的。 为了不让牌局太过无趣,她自然要早点过来。 只不过当竹井久从教室赶回到社团的时候,却发现部员已经开始牌局了,她很是意外地走了过来,就看到牌桌上多了一位从未见过的新人。 “竹井学姐,这位是二年级的南彦学长。” 见到部长到了,京太郎连忙介绍道。 “欸...二年级啊。” 竹井久目光中露出一丝可惜。 二年级里除了染谷真子以外,好像没有听说谁的牌力很强的。 真有实力强大的牌手,应该很容易出人头地,不会籍籍无名。 南彦...也是从未听说过的名字。 恐怕在水平上,跟京太郎相差无几。 也不怪竹井久会有先入为主的印象。 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就是组建一支能打县级赛的队伍。 而这样一支队伍需要有五名牌力超群的选手。 社团现在确实能凑的出五个人来,可惜京太郎的实力堪忧,打团队赛一定会成为短板,被人全方位突破。 团队赛不求实力太强,但是实力弱的,绝对会引发木桶效应。 倘若一位部员在牌局中损失了高额的点数,剩下的队员能力再强也很难补救回来。 所以她想找到另外一位牌力足够的麻雀士来替代京太郎,至少不能成为队伍的明显短板。 而清澄高中麻将部人才断档特别严重,二年级里除了染谷真子以外,她还没见到特别擅长麻将的人才。 在听到南彦是一位二年级的学生后,竹井久确实有几分失落。 但她脸上并未有所表现,而是朗笑着道:“南彦学弟,希望你好好加油哦,我们社团的原村和实力可是不容小觑的,千万别输了。” “我尽力吧。” 南彦轻轻点了点头。 说起来,在他打算加入清澄的麻将部之前,专门研究过社团的两位成员。 一位自然是原村和,全国大赛个人项冠军,不容小觑。 而另一位,则是部长竹井久。 这位部长的打法,说实话相当克制他。 竹井久的风格,就是喜欢用奇怪的牌型进行听牌,比如说能同时叫听一四七万的绝好牌型,她可能会改成单听一张牌,而且还是地狱单听。 大多数的牌手,不论是原村和还是南彦,都会尽量避免的愚型听牌。 愚型听牌之所以称为愚型,是因为牌型多为卡听、边听、单听,而且听的牌也是中间张,不好抓别家的炮。 但竹井久却趋之若鹜。 明明可以听十几张数量的牌,非要选择听牌山仅剩下一张的。 这种打法和风格,让南彦很难用理论知识去推测她要胡什么,不论再强大的读牌技巧在久帝面前也是白费心机。 她的听牌,从来不讲常理,也没有任何逻辑。 面对其他人,南彦还有自信做到不放铳,因为这些都是正常人,可以用正常的思维去理解和揣测他们做牌的规律。 但久帝并非常人。 因此南彦重点关注了一下这位部长的打牌风格,免得到时候面对她输得太惨。 “奇怪,优希的点数优势怎么才这么点。” 突然之间,竹井久觉察到牌局之上呈现出莫名的诡异。 优希手里的点棒显示点数为39000点,整个东风场,她居然只建立了14000点的优势。 要知道优希可是东风战神,在东风场打点超然,哪怕是她在场,也很难压制住东风场的优希。 原村和同样做不到。 这是优希的一贯优势,东风场堪称无敌! 除非她和原村和联手,在东风局专门腾出手来针对优希。 否则平日里这位东风战神在打完东风局之后,点数基本都在40000往上。 目前这个打点,有些反常。 “哼!还不是小和,故意做小牌爆我的庄家,不然怎么可能才这么点的优势。”优希郁闷地开口。 她几次牌都还没焐热,原村和就胡了。 还有南彦学长也是,净喜欢1000点的屁胡。 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对断幺九情有独钟! 她手里再大的牌,怎么比得过立断平的码速? 在断幺九面前,什么绝世大牌还没搓成都会中道崩殂的好吧。 只要没有食胡,役满天牌同样是死牌,没办法增加点数的。 听到优希的抱怨,竹井久却敏锐地感知到这场牌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啊,应该不是因为小和胡小牌才导致这种局面。 社团里的大家都知道要怎么打优希,但依旧挡不住她那无与伦比的超强牌运。 除非四局里每一局都有人能比优希更快听牌,否则很难阻止她的自摸! 就算是小和故意胡小牌,但在气运的差距之下,优希还是会比别家更先听牌才是。 连续四次走表快胡,这很不寻常啊。 竹井久目光很快锁定在了南彦身上。 难道说,促成这种局面的人。 ……是他!? 第三十二章 三大役种中最容易被忽视的役——平和 在竹井久看来,京太郎的牌力可以说忽略不计。 这是非常客观的评价。 至少京太郎是无法做到抗衡东风场的优希,就算换成染谷真子,也难以将东风场结束后的优希压制到40000点之下。 出现这种罕见的局面,除了南彦,恐怕没有别人了。 竹井久稍作沉吟,便来到了南彦的身后观察。 南风场,南一局,第六巡。 南彦的起手配牌谈不上多好。 但是维持着最高牌效做牌,在第六巡也来到了一向听的阶段。 【二三四万,六七八索,八八九筒,西西北北】 竹井久留意了一下南彦的牌河,全是幺九牌和字牌,看来起手配牌实在谈不上多好。 目前来看,这手牌牌型很小,而且做牌的方向也只有役牌和立直两种。 不过牌河里的舍牌都很正常,没有中间张,这是个好现象,隐藏自己做牌的倾向,闷声发大财。 如果这时候听牌,别人很难观察他的牌河估算他要胡什么。 真正的麻将高手,初期的舍牌都不会有太大的做牌倾向,目的不显。 否则前期就出现染手的倾向,那别家基本不会给你放铳了。 反观优希,由于有着大气运的加持,做牌太过随意,经常在早巡就显露动机。 从这一点上,南彦的打牌意识就要比优希要强太多了。 下一巡。 京太郎打出一张【西风】。 西风是南彦的自风,碰了就有役,但这样一来牌型就会变得非常小,仅仅只是一番1000点的小牌。 场上已经打出去一张西风,所以京太郎打出的西风是牌山里最后的一张。 南彦看了一眼这张西风,没有要碰的意思。 这个反应就很明显了,打算靠立直来搏更大的牌。 竹井久轻轻点头,看来南彦也并非纯粹为了效率而牺牲打点的牌手,不然碰了这个西风,打出九筒和八筒都听牌了。 目前优希还是领衔第一位,想要赢就必须追求更高的打点。 唯有立直,才能做到! 看来这個南彦不是一个新人,光他对全局的判断力来看,就完全不像是普通的牌手。 不过,如果没猜错的话,坐在他下家的小和应该已经听牌了,而且还是叫听三六九筒的良型,南彦手上的九筒正处在小和的攻击范围当中。 原村和选择了默听,看起来她也不急于快速建立优势,似乎在试探。 接下来,南彦又会如何选择? 下一巡。 南彦进了一张六筒。 他手上已经有了三副对子,保留三对子可以说是最差牌效的形状,所以需要拆对子。 这里需要面临二择。 所谓‘二择’,通常指的是2个价值或概率相近的搭子或者牌中选一张打出,也能指代在牌局中面临至关重要的选择时的一种说法。 不过南彦这个二择没有那么艰难,老手都知道要拆西风的对子。 实际上南彦也是这么做的,将手上的西风拆开打出去。 许多牌力普通的麻雀士都会有一个常见的误区,那就是觉得对子牌方便鸣牌副露,易于成型。 但实际上三对子牌是最影响牌效的,往上做不了七对子,往下牌效不如能做成顺子的搭子。 因此在三对子的牌型当中,往往需要拆掉一对。 由此可见,南彦的基础功底还是相当优秀的。在牌效上的计算无可挑剔。 任何棋牌游戏,往往都是细节决定成败。 别看麻将运气成分占比极大,运势来了萌新也能干翻雀神,但一局麻将并不能改变什么,毕竟麻将一个半庄要打八个小场,变数很多。 想要控制变数,只仰赖运气是万万不行的,唯有把控好各方面的细节,才能让胜利的天平朝自己这边倾斜。 这一手拆对子的做法看似没什么。 但是能够在极短时间内做出合理的判断,已经能够体现出这个二年级生的功力。 不错,看来麻将部来了一位相当优秀的后辈! 没想到她在二年级找了这么久,居然漏掉了这样的人才。 又过了三巡。 南彦进了一张六筒,一张北风,手牌已经进入了听牌的状态。 打出九筒叫听六八筒的双碰,打出八筒则听边张七筒。 这里又是一次二择。 由于六八筒场上都是生张,没有打出去一张,在南彦的视角里牌山上应该还有,可以自摸。 反倒是七筒已经被打出过两张了,牌山上有且仅有最后的两张,所以从概率学来说,听边张七筒的成功率显然比六八筒的双碰要低得多。 听六八筒两种牌的双碰,覆盖面也更广,只要别家放铳任何一张都可以荣和。 然而南彦依旧是选择将手上的八筒横板,宣布立直。 竹井久看了一眼下家原村和的牌河,顿时嘴角微微翘起。 有趣,实在是有趣。 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把南彦当做一个小高手来看待。 原村和的牌河里,在第七巡打出过一张五筒,作为注重牌效的人来说,这张五筒意义不小。 只要南彦留意,便能猜到原村和在默听埋伏。 而这种情况下能够埋伏的,最大可能便是立断平当中的平和,一些比较罕见的役种,比如说三色同顺和混全带幺九之类的实战里通常不会过多去考虑。 平和是三大役种当中,名气最低的役种,甚至不如混清一色来的出名。 它即没有断幺九那样的出圈的造梗能力,也不如立直那样有着无穷的可能性,是非常低调且容易被人忽略的役种。 但对于高手来说,平和是最好用来埋伏别家的役,叫人防不胜防。 平和的本质是和牌型中没有任何的符数加成。 而牌型中出现刻子,那就一定会出现符数加成,因此平和的构成必须由四组顺子外加一组雀头。 其胡牌的特点有三大要求,一是必须处于门清状态;二是雀头不能为自风牌、三元牌和场风牌;三是听牌必须是顺子的两面听或者是多面听,不能是边张、嵌张或者是单骑听(听边张,嵌张和单骑都会增加两点符数)。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原村和用平和默听埋伏,那么听牌绝对是顺子的两面听,亦或是三面听。 但其牌河里出现过五筒,其筋牌八筒就是一张安全牌。 所以南彦不选择打出九筒立直,而是八筒。 很明显他对原村和的布局,早有防范。 非常精彩的博弈! 竹井久暗暗称赞起来。 这其中尔虞我诈的刁钻设计,如暗潮涌动,藏于万丈冰川之下,不为他人感知。 一旁的京太郎和优希甚至都无从察觉到,还在自顾自的做牌。 若非南彦的立直宣言,恐怕他们都没反应过来南彦已经听牌了! 即便到了这一步,他们恐怕都还未注意到原村和早就处在了默听埋伏的阶段,专门等着猎物上钩。 由此,这场牌局基本成为了南彦和原村和之间的较量,其他人完成沦为神仙打架的牺牲品。 第三十三章 符数与番数 南彦在中场宣布立直,让正在专心组建手牌的优希和京太郎都倍感头疼。 从南彦的舍牌根本看不出他的做牌倾向,舍牌大多都是幺九牌和字牌。 这种情况下,只能靠猜。 通常在别家立直之后,可以打安全牌先防守几巡,因为立直只能摸什么牌打什么牌,所以可以从后续的舍牌看出一些端倪。 但在南彦宣布立直之后,默听埋伏的原村和也不装了。 横版一张牌追立。 既然默听埋伏抓不到南彦放的铳,干脆直接立直好了。 她是叫听三六九筒的良型,而南彦为了避铳,听的牌型肯定相当丑陋。 这样一来,她听牌的概率要比南彦大不少。 牌河里,南彦在第九和第十巡接连打出了两张西风,这就这意味着本来他可以碰这手牌,但或许是觉得役牌太小,因此后续更改了牌型。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最后那张立直宣言牌八筒,恐怕也是成双成对的牌。 这样一来,她大致能猜到几分南彦的手牌了。 在南彦拆解西风的时候,手牌至少有三组成型的面子,只剩下最后一组面子和雀头待定。 手里的两张八筒,原本是打算当中雀头来使用,只不过在接下来几巡里进的牌组成了新的雀头,所以便打出了八筒立直。 南彦听牌目前只有三种可能。 七八筒的面子叫听六九筒;六八筒听一个七筒;或者八九筒听一个边张七筒。 第一种跟她的听牌重合了,只要任何人打出六九筒就是一炮双响。 而其余两种都是听一个七筒,因此七筒绝对是高危牌。 只要她没有摸到七筒,就基本不用担心放铳,因为她听的是三六九筒,跟南彦的听牌范围重叠了,如果她摸到便是自摸和,而她不论如何都比南彦多听一個三筒。 何况七筒场上已经打出去两张,她自己手上有一张,牌山仅存最后的一张。 南彦立直听一个绝张,和听三面总计十张牌的她相比,肯定是没法比的。 所以优势在她。 只是不知道京太郎和优希有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很可惜,没有。 竹井久暗暗摇头,这两人的水平,跟南彦和小和有着莫大的差距,根本没办法估算出大致的听牌范围。 两家立直,听三六七九筒四种牌,很难防到底。 当然,立直后无法改章,只能摸什么打什么,南彦和原村和都有放铳的可能。 而且南彦给原村和放铳的概率,要远比原村和放铳的概率大得多。 这也就是为什么原村和敢于追立。 两家立直。 京太郎和优希顿时面露苦色。 他们两人的读牌能力,远远弱于南彦。 大多数时候,别家立直,他们防守的方式就是跟打现物。 但是两家都立直的话,就不能一味地跟打现物了,有可能原村和早巡打出的现物牌,就冷不丁地给南彦放了铳。 只能跟着他们后面打出来的牌来规避。 然而很快,场上的现物就都打完了,只能靠猜。 京太郎看着两家的牌河。 四筒三张都打过,形成了薄璧。 七筒也早早打出去两张,原村和自己早期也打过一张,如果两家都不好防的话,那就只能单防一家了。 见京太郎看着原村和的牌河陷入沉思,竹井久有些叹气。 虽然是背着京太郎,看不见他的手牌,但看来那最后一张七筒大概率是被京太郎给摸到了。 南彦的牌河很具有欺骗性,一四五八筒都打出过,原村和的牌河又正好出过一张七筒,那京太郎基本上越思考就越容易放铳。 乍一看七筒是安全牌,实际上恰恰是最危险的。 毕竟南彦一四筒都不要,作为筋牌的七筒,还是仅剩的最后两张,以京太郎的视角看这张牌安全度管够。 在这个时候,京太郎哪怕闭着眼从手牌选一张打,都不一定放铳。 但如果去计算放铳的概率,那铁定出问题。 果然。 稍微犹豫了一下,京太郎,还是打出了最后一张七筒。 “荣!” 南彦没有太多意外,宣布和牌。 立直荣和之后,还可以翻开王牌上的里宝牌指示牌。 新的里宝指示牌为五筒,南彦手上的两张六筒在翻开指示牌的瞬间成了宝牌。 “立直,dora1,里dora2,8000点。” 本来只是立直加宝牌,仅有两千多点。 然而中了两张里宝牌之后立刻变成了四番8000点,满贯。 需要注意的一点是,并不是说一番就加1000点,这是一个常见的误区。 就拿南彦手上这副40符的手牌来说。 一番1300点,两番2600点,但是三番却增加到5200点,四番8000点,而五番反倒同样只有8000点,五番往上再加一番,就会成为跳满12000点。 如果符数高到吓人,比如达到110符的程度(这种情况非常罕见,需要有三幅幺九牌的暗杠),两番就能达到7100点,三番就已是满贯。 满贯以上没什么好说的。 符数只会影响四番以内的,不论多高的符数,五番都是满贯8000,六七番都是跳满12000,八九十番都是倍满16000,十一十二番则是三倍满24000。 十三番以上就是如国士无双这类的役满,32000点。 但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在青天井的规则之下,不限制番数和符数的上限,这种规则打点异常恐怖,通常是在麻雀庄和麻雀馆才会引用,赌鬼专享,正规比赛不会采用。 “唉,千算万算还是点炮了。” 京太郎哀嚎一声。 他实在想不到南彦会选择这种愚型听牌,而且还让他运气好翻出了两张里宝牌,直接从两番的屁胡变成接近满贯的四番牌。 竹井久轻轻叹了口气。 南彦的这个愚型听牌,换做是小和还是她来都不会放铳,原因在于南彦拆了一手明明是自风的两张西风牌,这就说明他在拆解西风的时候手上至少有三幅对子。 后面南彦横板一张八筒宣布立直,明显这张八筒也是对子牌中的一张。 这样就很好猜测他听的是八筒的靠张。 六七九筒都是危险牌。 然而京太郎还通过筋牌去分析,纯粹是送点数啊。 ———— 在等推荐,一天只能发两张,我也想把存稿一起扬了,但真不行,稍微理解一下。 第三十四章 南风的优希,夏天的虎帝 “八千点棒,学长收好了。” 京太郎从抽屉里取出点棒交给南彦。 日式麻将里,点棒用来表示和支付点数,一共有5种,分别为: 一百点棒,五百点棒,一千点棒,五千点棒和一万点棒。 若规定以每人25000点开始,则包含: 一万点棒x1、五千点棒x2、一千点棒x3、五百点棒x3和一百点棒x5;或一万点棒x1、五千点棒x2、一千点棒x4和一百点棒x10。 但击飞了就没什么好计算的,因为被击飞就代表着游戏结束。 除了京太郎的八千点棒,南彦还收回了自己的立直供托。 由于立直是赢家通吃,所以原村和立直宣言支付的供托也被他收入囊中。 所谓立直供托,通俗来说就是立直棒。 在立直的时候,除了立直宣言的那张牌需要横板打出,同时还需要放上一根1000点的棒子,也就是立直行为成功的情况下需要支付1000点数,放在中间凹槽中。 不管有多少家立直,和牌者可以将所有立直棒统统收走。 这就是立直必须支付的代价。 假如胡牌的是原村和,南彦的棒子也要交到她的手中。 所以别看南彦只胡了一个四番的牌,但实际上收获了包括自己的立直棒在内一共10000的点数,点数来到了三万点,位列第二。 可见立直这个役种,确实充满着无穷的可能性。 不过南彦也是迫不得已才会宣布立直。 目前他跟优希依旧有着接近一万的点差,想要拿下这局的话,就不得不追求更高的打点。 如果还是像之前那样胡1000点的断幺九,这得胡断手才能迎头赶上。 在南彦成功抓到京太郎放的铳,在场最难受的不是放铳的京太郎,也不是损失了立直棒的原村和。 而是身为庄家的优希。 南一场的庄家是她唯一能够维持住优势的局,结果又是被南彦快速下了庄家,这让她十分郁闷。 简直就像是... 故意针对她而布局的打法! 让她有力也使不出来。 之后的几局,牌局还算正常,都是你来我往的自摸局,连京太郎也在自己的庄家胡了两个小牌。 毕竟只要会玩麻将,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防守的知识,像是筋牌壁牌早外牌基本都懂一点。 除非起手牌相当优秀,不然通常不会考虑做局。 正常情况下,还是快速听牌,靠自摸打点。 不过在这之后,原村和牢牢把握住了场面的优势,不仅将京太郎踢下了庄家,后续还抓了优希放的铳。 科学麻将就这点可怕。 由于不受气运影响,她们的打点非常平均且稳定,不会出现春虎夏猫,东帝南捞的情况。 看着优希身上逐渐黯淡下去的气运,南彦着实有些哭笑不得。 没想到真有人东风强无敌,到了南风就被人爆成渣渣,简直就跟某個moba游戏的那位虎大捞逼如出一辙,受季节气候影响。 春之虎帝,夏之捞比,秋天2200。 在庄家被下之后,优希的排名一路下跌,直接把在东风场打出的优势全送了回去,不仅败完东风场赚的所有点数,还额外损失了一万多点。 要不是京太郎实力不济,估计优希的排名会跌到第四。 “南彦学弟不要觉得奇怪,优希这丫头是一贯的后劲不足。” 竹井久双手抱臂,在后方说道。 在社团相处久了,多打几场牌,都会知道优希的特点。 东风场无敌,南风场频频犯罪。 可以说南风场的优希,水平和京太郎相当。 但不管怎么说,东风场的优希堪比核武器,让她在团队赛去打先锋还是相当厉害的,别的队伍要是不知道优希这个特点,东风场跟她比牌运,那绝对会死得特别惨。 要不是南彦牌力过人,故意配合原村和快速胡牌,过了优希引以为豪的东风场,换做是任何其他麻雀士,恐怕在上一轮就会被优希强大的运势打蒙。 在东风场,优希胡牌从来不讲道理,大牌跟不要钱一样往人脸上砸。 “没办法,我在南风场专注度就会下降嘛,而且肚子也有点饿了,精神集中不起来。”优希嘟着小嘴巴抱怨道。 她的墨西哥烤肉卷太快吃完,身体没了能量,立刻就萎了。 后面越打越差。 早知道来了个实力不弱的学长,她就多买几个烤肉卷备战了。 闻言,南彦不由莞尔。 在他得到了能够观测他人运势的能力之后,可以说除了活在传说里的瓦西子,几乎没有人的气运能比得上东风场的片冈优希。 她的气运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然他也不会开局就进行设计,用送胡的方式拿下东风场。 “来吧,南四局。” 原村和战意沛然,目光注视着南彦。 往常只有在和两位学姐对局的时候,她才会感受到是在相互较量和竞技,而不是单纯的虐菜。 毕竟在硬实力方面,京太郎和优希根本不够看。 但是南彦的出现,彻底激起了她潜藏内心的胜负欲。 他的实力,恐怕跟染谷真子学姐相当。 甚至在读牌和防守的技巧上还略胜一筹。 而她这番话,也是向南彦下达了战书。 来吧南彦,我想看看你的牌力上限究竟有多高! 一旁的优希和京太郎都感觉到小和与往常不同了。 平时的小和是个极其温柔的女生,说话也是柔柔弱弱文文静静的,但是她刚刚说话的时候,显得分外有力量。 “看来小和是动真格的了!” 优希咧嘴一笑。 这个状态的小和,可是很少见的啊! “没办法,平时咱们跟小和打牌,纯粹是被点菜的一方。” 京太郎很有自知之明,毕竟在牌力方面,双方确实存在着不小的差距。 同台竞技如果有一方水平不够,厉害的人也很难打出足够精彩的操作,就跟马保国去跟拳王泰森打拳击,场面只会异常丑陋,根本呈现不出酣畅淋漓、令人拍案叫绝的决斗。 你让柯洁和战鹰对练十天半个月,只会污染牌库,拔罐王恐怕也同样会豪取2-16的惊人战绩。 这场牌局,他们两个本来就是局外人,好好当牌搭子就够了。 真正的较量,一直都在南彦和原村和两人之中。 竹井久见到这一幕,也感觉热血沸腾了起来,连她都想要上场和南彦进行一场对局! 麻将部沉寂许久,终于迎来了这样一位厉害的牌手。 她相信只要有南彦的加入,麻将部必将会迎来全新的面貌! 第三十五章 南彦VS原村和 南四局,一本场。 原村和的庄。 此时的局面,已经牢牢被原村和掌控。 【片冈优希:18700;须贺京太郎:9000;南彦:31000;原村和41300】 东风场一过,优希的排名便直线下跌,这倒是符合她一贯的牌风。 社团的电脑里记录着优希入社以来的牌谱,基本都是东风场一过,打点额度暴跌,放铳率却是有增无减。 只能说这孩子打牌,讲究的是一个随性洒脱,属于是攻击有余防守不足的类型。 这其实和大多数不打职业的牌手都差不多,毕竟打麻将图的就是一个爽快,你当个伏地魔拼死拼活胡垃圾一番平和断幺九,我直接一個满贯8000点,一个更比八个强,肯定是8000点胡起来更爽啊! 防守,防个锤子。 不对日也好意思叫日麻? 有道是平和dora1,不立是煞笔。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输了运气不好,赢了水平gap。 别家打了这么多绝安牌一定是缩了不敢对日,看我吃定他!先发立直,我就是全场最靓的仔! 这才是大多数不往职业发展的牌手常见的心理状态。 何况优希也从没有想过打职业,肯定是什么牌大往什么方向去做,反正断幺九这种垃圾牌,她是看都不想看一眼。 不过这最后一局,优希打算好好防守,不给机会了。 毕竟这已经不是她的主场,而是南彦学长和小和的战场,她虽然活泼跳脱但也并不是看不懂气氛,倘若最后一局她放了铳早早结束,那么这样大好的牌局便彻底毁掉了。 京太郎也是同样的想法,很久没有看到这样斗志激扬的小和,他也打算好好防守,坐看南彦会如何应对。 所以,在这最后的一局,完全是南彦vs原村和,其他两人都默默成为了牌搭子。 在日麻里,只要专心防守,没有想和牌的心,还是可以不放铳的。 不过,由于位置关系。 南彦在上,原村和在下。 下家的原村和只能吃南彦的牌,但只要南彦严防死守,不送出关键牌,原村和只能碰其他几家的牌快速成型,而南彦可以吃上家的牌。 所以在位置关系上,南彦是有一定的小优势。 但这点优势算不了什么。 通常来说,在大量副露的情况下,除非手里宝牌众多,或者是做清一色这种役型,否则想要在一局中逆转一万的点差还是很难的。 而在副露的情况下,以原村和的实力很容易看出你要做什么牌,你副露了一两次万子牌,那她肯定能判断出是万子染手的形状。 并且染手特别看起手牌,起手牌不好强行做染手也是死路一条。 起手配牌。 【二三八万,一四七八筒,三三九索,西西白】 王牌上宝牌指示牌显示为八筒,也就是九筒是宝牌。 看着这幅手牌,南彦心里微微计算,很显然这手牌想要做大,就只有一个役种可选。 立直! 唯有立直! 没有其他任何的选项。 毕竟西风是他的客风牌,不算役牌,碰了也没有役,但如果两张都打出去,会极大地减慢做牌的效率,这只能当做雀头。 或者等后续再进一张西风当一组刻子用。 他跟原村和有着一万多的点差,作为正统的科学麻将士,她很清楚只要自己不放铳,南彦是拿她没什么办法的。 所以这最后一局,很难直击到原村和。 她只要手牌不够好,就会选择弃胡防守,不会给南彦机会。 就算直击,也需要三番四十符5200点才能达成。 而在不能直击她的情况下,需要三番六十符或者四番往上。 但三番六十符难度极大,需要他至少开一个暗杠才能满足(中间张的暗杠+16符,幺九牌的暗杠加32符,日麻里底符有20点,因为日麻里的四舍五入是只要超过50符,哪怕是51符都算作60符,所以想要满足三番六十符就必须开一个暗杠),也就是后续需要摸到两张西风。 很明显这完全是小概率事件,根本不列入考虑的范围。 当南彦刚刚计算到这里,只见原村和便将手上的一张字牌西风切了出来。 哦吼,三番的牌没戏了。 看到这一幕,站在背后观望的竹井久也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南彦的手牌最后成型大概率是三组顺子一组刻子加一组雀头,或者四组顺子一组雀头。 在这种情况下增加的符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原村和打出的这张西风其实没有深意,就是很正常的开局舍牌,但却间接破坏了南彦低番数获胜的可能性。 这样一来,南彦只能博取番数。 至少四番往上。 但南彦的这手牌,哪怕立直自摸也只有立直,门清自摸两番,除非能翻出里宝牌,或者一发自摸。 也可以看后续进张,拆三索组成顺子面子(面子就是已经成型的牌,比如刻子和顺子;搭子就是未成型的两张牌,比如三四万等二五万,这个三四万就是搭子),这样就多一个平和,也就多加一番。 依旧不够。 难道最后只能赌运气了么? 而且,小和也不会让南彦这么轻易立直。 作为个人大赛的冠军,小和最后一战的牌谱竹井久可是研究过不少次。 小和的风格,就是前期防守找准时机进攻,从而慢慢建立优势,在中期便已稳坐钓鱼台,最后在对手急需做大牌翻盘的情况下抓住破绽,给予对手最后的一击。 这就是小和夺得冠军的取胜之道。 甚至可以说,绝大多数职业选手也是通过与之类似的打法稳健上分。 在麻将领域,老想着在点数差距过大的情况下,靠一手大牌绝地翻盘可不是什么好事,这种麻雀士在职业赛场上绝对走不长远。 所以在南彦做牌的途中,小和绝对会暗暗使绊子,要么干脆做一个平平无奇的断幺九速胡。 总之南彦在通往立直的道路上不会一帆风顺。 原村和同样在默默计算着牌局。 这一局的宝牌九筒,她已经抓了三张在手上,只剩下唯一的一张还留在牌山上,南彦能增加番数的手段不多了。 目前她全场点数最高,只要拼到流局,即是赢家。 第三十六章 九筒捞月! 只不过原村和自身的手牌也有一定的问题。 那就是幺九牌太多了,字牌又散又乱,这是每个麻雀士都最头疼的情况,处理手牌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三张九筒虽然是宝牌,可这三张牌是幺九牌,意味着她失去断幺九速胡的可能性。 不过这么多字牌在手上,也有一个好处。 字牌牌效很低,大多数场合只要不是开局手上就有成对的自风场风三元牌,前期都会将它们打出去,她打了字牌,别家如果只有一张基本都会跟打,如果有两张以上也会考虑副露。 如此就可以通过别家的舍牌,来验证南彦是否有机会依靠役牌来增加番数。 六巡过后。 场上的字牌都已经打得七七八八,能够增加番数的役牌已经没有了。 这让原村和也放心了下来。 目前南彦的舍牌按照顺序依次为一筒、九索、白、發、东、八万。 一看就是遵循最高牌效的打法。 八万既然打出来了,说明后期的进张没有摸到八万的靠张,当然也有可能是七八八万拆对子的打法。 但不管哪一种,都说明他基本到了二向听或者是一向听的阶段。 就差一两张关键牌就能立直了。 由于宝牌都在她手里,所以南彦必须靠立直增加番数,否则这一局是不可能赢下来的。 其他比较特殊的加番项,如七对子,三色同顺,三色同刻,一气贯通,混全带幺九,也没有看出雏形。 一杯口倒是有可能。 目前暂时还摸不透南彦的手牌。 毕竟从他之前的打法来看,应该是手谈超过万场的老手,处理手牌相当沉稳,前六巡很难看出做牌的意图和倾向,抓他的破绽很难。 还得再观察一段时间才行。 而她自己的牌,来的也很艰难,虽然还是有听牌的机会,但却是愚型听牌,听一个卡二筒。 筒子牌是各家都在争抢的牌。 虽说京太郎和优希基本没取胜的可能了,但是他们如果能胡,肯定还是会胡的,哪怕充当牌搭子,也可以进来搅局。 一個碰了二筒,一个碰了四筒,让筒子部分只剩下极少的张数。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她立直听一个绝张二筒,这种听牌还不如不听。 不如就暂时握着这一手牌,静观其变。 在之后的几巡里,九万、五索、七万、南风、白板、八万、四筒接连被南彦打出。 七八九万都不要了。 看来听牌的过程,不太顺利啊。 原村和很快抓到了南彦的破绽,八万后续的靠张都被打出来了,显然一开始南彦手上的八万是一枚浮牌。 这就意味着南彦手里的万子部分要么全不要,要么已经定型,不然不会这么早就舍弃。 五索是红宝牌,南彦几乎没有多做考虑就轻易就打出来了,显然索子部分已经成型才会这么打。 南彦打出的四筒,出现时间很晚,很大概率是在二向听转变为一向听的时候舍弃。 目前场上的筒子牌已经出了个七七八八,筒子部分已经相当明显。 由此可知,南彦需要的牌,很有可能是高位的筒子牌了。 在看到南彦打出这张四筒,原村和看了看自己手上【一三五六六九九九筒】的牌型,立刻便有了想法。 “吃!” 这一手吃有两种选择,三四五或者四五六。 原村和选择的是四五六筒,然后手切一张宝牌九筒。 这之后,她在进了一张六筒随后又打出一张九筒。 紧接着下一巡,京太郎打出一张六筒。 “碰!” 原村和继续副露,将手上最后一张九筒打出。 迅速副露两次,又连着打出三张宝牌九筒。 京太郎和优希完全读不懂其中含义,觉得这个打法莫名其妙。 这三张九筒都是手切,很明显原本就在小和手上的吧。 将一组刻子拆了个干净,到底是为什么? 如此奇怪的出牌,只有站在局外、观察全局的竹井久才能看懂原村和的想法。 小和和,坏! 平时的小和确实是个温柔恬静的女孩没错,但是在牌桌上却是意外地腹黑。 南彦打出了七八九万的顺子,可以说是二择失败,也可以说是被发牌机针对,除非真的有人能勘破牌山,否则这种情况基本上是不可避免的,任何人都会出现这种选择上的小失误。 但正是这个谈不上失误的失误,却被小和抓到了破绽,读出南彦尚未听牌,并且摸清他需要的牌大致的位置。 这几手副露,一是拖南彦的轮次,让他摸牌的次数减少了一巡;二来是为了强迫南彦改听。 毕竟高位的六筒已经绝了,九筒也被她打出去三张。 倘若南彦是七八筒的搭子,听六九筒,这会是极其尴尬的局面。 而且也只能是七八筒的搭子,毕竟如果是八九筒,或者是七九筒,这个价值显然是不如能够加番的宝牌。 副露减少南彦摸牌的轮次,将南彦搭子部分需要的牌宣布副露或者打出,以此逼迫南彦改听。 这一手确实厉害。 不愧是小和和,只要被抓住破绽就要被她连打一套。 要知道这可是牌局的末期,只剩下不到六巡的轮次,改听要冒着无听的风险。 但不改听的话,牌山上只剩下最后一张九筒。 王牌还有十三张牌没有显示,这张九筒被山吞的可能性极大。 要么赌一手绝张九筒,要么只能硬着头皮改听。 站在竹井久的视角,改听其实还有机会。 打出七八筒的其中,只要接下来运气好将另一张摸成对,还能立直。 只不过机会不多了。 接下来,就看南彦如何抉择。 九筒被连打三张,六筒已成为牌壁,南彦多少有些头疼。 这是看到自己二择失败了,猜到他还未听牌,所以立即逼迫改听吧。 非常强势的打法。 但这也没辙,确实是自己的失误所致,他也只能吃下苦果。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原村和鸣牌错开了牌序,她手上多出的那张六筒按照顺位应该是被自己摸到,那么他在上一巡就可以宣布立直了。 就算现在进张后,他已经处在听牌的阶段,只要打出三索就能立直。 可这手牌和原村和猜的差不多,是叫听六九筒的二面听。 然而六筒已绝,九筒只剩一张。 所以如果宣布立直,那么他只听牌山上的最后一张九筒! 但是,这张九筒是翻盘的关键。 哪怕他这手牌进行改听,最多也只是立直和门清自摸的两番,没了一番的平和,就算中了一张里宝都不行,必须要中两张。 里宝牌指示牌从理论来看必须是六筒、七筒、二索或者南风。 可这几张牌里六筒、二索绝了,七筒只剩一张。 从十三张王牌精准翻出一张七筒,难度不小,还得是他下几巡能够进一张八筒凑成对子的情况下。 至于在王牌里翻出南风...确实机会大一些,但这也要基于他能在几巡内改牌成功并且自摸的情况下。 所以这手牌,改不得。 “立直!” 南彦只是略作思索,便横板一张三索,丢出一根立直棒,宣布立直。 听到他的立直宣言,原村和顿时侧目而来。 没有任何改牌的动作,直接宣布立直...就赌最后一张牌是九筒? 他就这么笃信自己能摸到绝张九筒? 看着一脸错愕的小和,竹井久露出带着深意的笑容。 由于小和吃碰两手,最后一巡的最后一张牌将会轮到南彦自摸,九筒不仅是宝牌,而且加上海底捞月,原本这手不大的牌立刻化身为满贯。 更为绝妙的是,以九筒海底捞月,这是古役‘九筒捞鱼’,哪怕是在麻将部三年的竹井久,也从未见过。 南彦真的能摸到那种绝张九筒,绝地翻盘么? 要知道这可是极其稀有的古役啊! 十万场能见到一次? 以理论而言,恐怕不行的吧! 竹井久的笑意略带狰狞。 这个南彦,看上去比她想象的还要疯狂! 赌一张绝张九筒,笃信自己百分之百能摸到手! 这种强大的自信,也是麻将需要的品质之一,如果你都不相信牌会到自己的手上,那么这张牌也绝无可能出现。 麻将,是能创造无限可能性的游戏。 随着南彦摸到牌山中的最后一张牌,一种熟悉的感觉在指尖酝酿。 在打网络麻将的时候,南彦已经不知多少次在海底摸到这张牌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他的动作深深吸引。 不知为何,在这一刻的南彦,似乎拥有无穷的自信,任何人都觉得他能在下一刻自摸成功。 当摸到那张海底牌的瞬间,如手起刀落,南彦将那张牌重重拍出! 接着,手牌呈现波浪状层次摊开。 “自摸,九筒捞月!” 第三十七章 竹井久的邀请 海底捞月。 还是九筒! 看着南彦推开的手牌,其余三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整个麻雀室鸦雀无声,没有任何人率先开口。 原村和目光注视着南彦手牌上那一组七八筒的搭子,果然和她猜的没错,南彦需要的牌确实是高目的筒子。 然而他明明清楚牌山上仅剩下最后一张九筒,还有很大概率被山吞,但却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立直。 在她看来,这手牌改听并不难,索子部分还能见到一杯口的形状,并不是没有加番项。 按理来说,改听绝对比九筒摸鱼成功率更高,毕竟索子牌数量绝对比绝张九筒更多才是。 可南彦却选择了十分奇怪的打法。 要知道前期南彦的打法,分明是和她相似,都是计算牌效,精准读牌,以最高概率进行做牌。 可到了最后的阶段,他却选择了放手一搏。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原村和无法理解。 从科学到玄学的打法,仅仅一步之遥! 此刻,看着这震撼的一幕,京太郎喉结鼓动着。 摸到了。 真的摸到了! 哪怕是在场水平最差的他,也能看出南彦海底捞月捞中九筒的概率有多么低。 就算做役满的大牌,估计都比九筒捞鱼要更常见一些。 而在麻将部打牌也有半年多,役满他见过不少,可是从未见过九筒捞鱼这种古役。 一次都没遇到过。 可见这个古役出现的概率究竟有多小。 竹井久也是深吸一口气,古役之所以被称作古役,是因为大多数古役都不是技巧所能左右的,纯粹靠运气才能完成。 像是正规的偶然役(偶然役和宝牌均不算役,但可以加番数,岭上和海底除外,这两个比较特殊),一发、里宝牌、岭上、海底等,都已经相当吃运气了,一局比赛偶尔有机会见到。 但古役非常罕见,有些人一辈子可能都见不到一次。 麻将部建立至今,九筒摸鱼这种古役也从未出现过,可见这种古役真的纯看命,跟水平已经彻底无关了。 难道说...南彦也拥有着强大的气运? 不,和气运一点关系都没有。 南彦暗暗摇头。 这就和东风场的优希拥有强大的气运,在愚型听牌下的竹井久拥有极高的胡牌成功率,和打牌必定能抓一手宝牌的松实玄类似。 他在牌局后期,越是能摸到数字为九的数牌。 之前宅在家里的时候,南彦就通过网络麻将验证了这一点。 当然,这個能力很弱,效果其实约等于无,还容易内鬼。 比如你后期不需要九的数牌,或者你立直时的和牌范围不为九的数牌,那么到了后期这完全是在恶心自己。 会出现弊大于利的情况。 但你能掌控听牌的范围,这个能力也能成为一大杀器。 “立直,门清自摸,海底捞月,宝牌1,平和,4000|2000点。” 南彦宣布了结果。 4000|2000,其实就是满贯自摸的情况下的报点,庄家支付4000,子家支付2000点。 靠着这手满贯,南彦成功反超原村和,拿下了第一位。 “真是厉害啊!” 竹井久带头鼓起了掌。 她在南彦和小和的身后看了完整的一局,两人的博弈相当精彩。 关键是这种博弈全部都潜伏在暗潮之下,冰川深处,在两人较量的时候,其他人根本无从觉察,这才是这局麻将最恐怖的地方。 相当扎实的基本功,失误寥寥。 这种人如果作为对手,就算是她也会觉得十分棘手。 但如果能收入麾下,至少县级比赛是能顺利过关斩将,获得通往全国大赛的门票可谓十拿九稳。 “南彦学弟,要不要加入我们麻将部?” 竹井久已经是直球邀请。 这样优秀的麻雀士可遇不可求,距离县级比赛开赛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清澄要想参加的话,必须提前提交参赛选手的名单,如果人员不够的话是不能够参加县级比赛的。 她已经是高三的学生,今年也是她能够待在清澄高中麻将部的最后一年。 如果无法组建参赛队伍,那将会成为她人生的一大遗憾。 原本竹井久是打算以目前的阵容去参加县级比赛的,如果运气好的话,还是有机会拿到好的名次。 但想要拿下县级的头名,应该不太可能。 主要是麻将部里有京太郎这个短板存在,就很难取胜。 绝大多数麻将部都是有分析师的,会通过别的参赛队伍的牌谱,分析出相当多有用的信息。 只要看过京太郎的牌谱,就知道这是清澄高中麻将部的臭棋篓子。 麻将的团队赛不同于围棋。 围棋团队赛是五局三胜,可以上等马打中等马,中等马打下等马,靠着战术上的安排取胜。 但麻将就不一样了。 别人用上等马打你的下等马,那直接单方面屠杀,杀得人头滚滚,点棒空空。 京太郎上阵,怕不是直接被杀穿,十万点数直落五六万甚至被击飞都不是没有可能。 只要知道你的队伍里有短板,其他几家都会派出上等马来虐菜,从京太郎手中豪取点数。 后续她们再怎么补救,也于事无补。 所以在这种比赛里,任何战术的安排根本就是搞笑,队伍里有短板是根本逃避不了的问题,必须重视。 如果有南彦的加入,替代掉京太郎,那么清澄麻将部将不再有任何的短板! “我再考虑一下。” 南彦没有立即答应下来,他倒不是欲迎还拒,只是前世有过加社团的阴影,所以对加入一个社团的考虑比较慎重。 而且他也不太想太轻飘飘地就答应下来,给个考虑的时间比较好,不然想都没想就答应,别人也会以为你是靠着麻将技术来撩妹的。 稳重一点,他反正不用着急,急的是久帝。 竹井久也没有坚持,她看得出来南彦并不是那种‘下次一定’的敷衍拒绝,应该只是个人比较习惯稳妥的做法。 慎勇型麻雀士吗?也难怪整个半庄都没有放一次铳,那真够稳的! 所以她轻轻点了点头,微笑道:“就算伱不打算加入麻雀士,只要你想来打麻将,我们随时都欢迎。” “嗯,那我先走了。” 南彦摆了摆手,随后起身和各位道别。 “等一下。” 就在这时,原村和也站起身来,微微抿嘴道,“南彦,我记得你说过你输给了松实玄,这是真的吗?” 她很奇怪,毕竟以南彦的实力,按理来说对上松实姐妹应该能稳稳拿下才是,但之前他却说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难道只是为了哄她开心,还是喜欢扮猪吃虎,故意隐瞒实力? “我确实是输了,而且也确实是一败涂地,当时...怎么说呢,手气可能不是特别好。” 南彦想了想,然后回答道。 这应该也不算找理由吧,他当时手气着实太差,差的只能做断幺九。 而松实家姐妹,一个宝牌战士,一个暖色牌大师,好牌都给她们两摸走了,这怎么打? 断幺九没宝牌就一番,胡断手也赢不了啊! 第三十八章 复盘 旧校舍麻将部的楼梯是木质结构,南彦下楼梯的声音清晰地落在麻将部的四人耳中,直至远去。 麻将部直到南彦离开,依旧没有人开口,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南彦的手牌上。 那种不可思议的打法,依旧给了她们极大的震撼。 “你们怎么看?” 在南彦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之后,竹井久才缓缓地问了这么一句。 她心里大概有了些猜测,但她毕竟没有真的和南彦交手,所以还是想听听其他人的想法。 “他很强。” 原村和简洁明了地回答道。 其他人虽然能感觉到南彦很厉害,但听到这话,还是有些惊讶。 毕竟这可是全国个人大赛第一名的认可! 以前也有不少其他学校的麻将部和清澄麻将部联谊,切磋牌技。 这种联谊也被称作合宿。 打合宿基本上是每个学校麻将部必须经历的过程,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合宿就是最好的研究别的学校麻将部牌手的方式。 但大多数时候,小和对其他牌手的评价都是——‘还可以’、‘牌力很不错’这类的话,明眼人都能听出这就是场面话、客套话。 就和评价邻居家成绩倒数第二的孩子差不多,都会来一句你家小孩进步空间很大。 可这一次小和直言不讳南彦‘很强’,这还是第一次听到。 “真的很厉害啊南彦学长,明明我平时连小和的炮都能抓到,但是面对学长却感觉无能为力。” 片冈优希回想着刚才的牌局,就觉得十分痛苦。 明明有局她默听了一手可以奠定胜势的大牌,三色同刻,三暗刻,混老头,对对胡,基本是奔着倍满去的。 16000点的打点啊,只要那一局能荣和,直接杀死比赛。 结果却被南彦一番的垃圾平和给截胡。 当时她差点心态崩溃,想要一头撞墙壁死了算了。 而自己仿佛不管做什么大牌,都抓不到南彦学长放的铳,默听也不行,就简直像是能看穿她的手牌一样,令她非常难受。 京太郎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他的水平和其他人相差太多了,实力差距大会让人觉得不可战胜,但实力相差过大就完全没感觉了,或者说根本看不懂对方的操作。 他反倒是最平淡的那个。 “部长,你在后面看了半场,怎么说?” 既然优希和原村和都觉得南彦学长实力很强,那学长水平肯定是非常高的,就是不知道部长怎么看。 竹井久双手抱臂,头上的呆毛高高竖起,想了想后笑道:“南彦确实很厉害,不过跟我比起来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闻言,原村和忍不住翻了個好看的白眼。 部长就是这样,又开始自吹自擂了。 “不过,我让人去找找他的资料,看看南彦是什么来头。” 竹井久可不仅是麻将部的部长,同时还是清澄高中的学生议会长。 说是学生议会长,其实就是学生会长,没什么区别,干的都是学生会长的工作。 她此前动用学生议会长的职务便利,在二年级找了这么久,也没能找到一个麻将高手。 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漏掉南彦的。 “部长,刚刚那一局的牌谱,有记录下来吗?” “在这呢,早知道你会要,我提前纪录下来了。” 竹井久猜到小和会复盘这一局,所以利用电脑提前纪录下牌谱。 几份牌谱很快被打印了出来,送到了三位部员的手中。 有牌谱在,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牌局的走势,所以在职业比赛上,如果有专业的分析师的话,就能够进行针对性打法的布局,以下克上不是没有可能。 “欸...他怎么会这样打啊!” 优希盯着她念念不忘的东四局,表情诧异。 没错,这是她最有可能翻盘的一局,她手里有三色同刻,而且刻子牌还都是暗刻,根本无从觉察。 虽然有一手副露在外的刻子,但副露的牌不是三色同刻牌型的暗刻,可以说很隐蔽了。 单吊一张场上已经打出过一张的客风牌,西风。 别看是单吊,但这种听牌,堪称绝妙的杀招,因为字牌牌效低,大多数时候都会提前打出来。 尤其还是打过一张的字牌,更是不会有人要。 这张西风牌不仅是她的客风,也是南彦的客风,按理来说摸到就会打出来。 然而南彦在后续摸到的时候,却一直留在手里,直到组成了对子,由此完成了一番的平和,并且成功抓了原村和一炮。 “离谱的打法。” 原村和也有点无法理解,这张牌换做是她,大概率是要给优希放铳的。 毕竟站在她的角度,优希只副露了一组刻子,其他牌都是猜不透,虽然优希牌河舍弃了许多中间张,仅靠牌河确实能听出优希大概率已经听牌了,但根本猜不到她听的是什么牌才是。 结果南彦在读出优希听牌之后,便抓着这张牌效价值极低的西风不打,直至凑成雀头,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稳得离谱!” 竹井久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角。 要读出优希听牌其实并不难,她打牌太随意了,很多宝牌、中间张只要作用不大摸到就会立刻舍弃,所以从她的牌河完全可以读出她大致在什么时候听牌。 老问题了。 不过优希这幅牌足够隐蔽,恐怕南彦并不确定优希一定是听这张牌,但他依旧防了一手,这才是最可怕的。 后续打的牌全是现物,明显是转向了防守。 “这个学长真的是,连西风也防?”优希有些语塞。 他太稳健了,虽然知道自己听西风的概率很低,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所以他选择一防到底,不给任何机会。 吐了啊,跟这种有被害妄想症的人打牌,根本抓不到他的炮。 太离谱了。 “也可以理解吧。 既然选择防守,当然要全防,防守防一半,不如不防。 我觉得南彦做得相当不错,毕竟他确实防守成功了。” 优希:…… 她现在很想知道,这个人真的能靠打牌获得快乐吗?感觉不管什么都要防一手,这怎么能做大牌? 难怪南彦学长这么喜欢一两番的屁胡,跟他的性格脱不开关系啊。 总觉得有刁民想害朕。 所以用稳健到极致的打法! 真的会有人把防守做到这种份上吗?这也太奇怪了吧! 第三十九章 天凤麻将平台上的神秘牌手 南彦回到自己在学校外租的房子。 将书包丢到床上,静静地躺了片刻。 这场牌局对他的精神消耗还是很大的,尤其他还是打的防守麻将,对其他几家的手牌计算非常复杂。 不过所谓的完美防御,受迫害妄想症。 那当然不是了。 其实只要手谈万场以上,就会知道往后和高手较量,想要抓别人的炮非常麻烦,需要铺垫许多才能做到,或者只能等别家起贪心。 一般要做大牌,确实有机会自摸,但别家不会轻易放铳。 尤其像是中间张,基本上是每一家都会在手牌上大量囤积,到最后哪怕牌成型了,听的是如果是中间张,恐怕其他几家都不会放出来。 哪怕你叫听二五八数牌的三面听良型,到了后期这些牌均成了大生张,有经验的牌手不可能不防。 不会真有人打了几千几万场麻将,后期连大生张都敢随便放吧? 所以这就出现了一种抓边的思路,也就是听一些犄角旮旯的牌,冷不丁地抓别家的炮。 幺九牌,字牌,边张。 什么牌比较阴险就听什么牌。 就比如说三人麻将的拔北宝牌,故意听这张牌的人都是崽种! 不说真正的职业高手,就算是普通的牌手,只要起手配牌足够优秀,都会考虑抓边,毕竟只要对方遵守牌效的话,抓边的牌别家基本上必放铳的。 尤其是手谈过几万局的麻雀士,基本都会学一手防守能力绝佳的七对子,这个牌型抓边的能力一流,可以听任何幺九牌字牌,深受广大牌佬的喜爱。 小七对除了打点不够凶猛以外,抓边特别好用。 所以南彦反其道而行之,会将这类的牌也考虑进防守当中。 此前的西风除了在早巡打过一张,还是身为西家的京太郎打出来的,连本家的自风都不要,按理来说其他人只要摸到就会打出来。 可是后面一张都没出现过! 这时候南彦就已经开始提防手上摸到的西风了。 因为很有可能有人拿这张牌来做文章。 再加上他摸到西风的时候,其他几家当中有人听牌了,所以他一直没将这张牌打出去,也是想观察一阵,反正他当时手上的杂牌也足够多,不急着打。 后来他摸到第二张西风,凑成了雀头,那就更不用打了。 阴差阳错之下,给了别人一种稳健到了极致的错觉。 跟原村和交过手之后,南彦也能大致估算出对方的大致实力。 这姑娘计算力确实很强,头脑很清醒,在打牌的时候莫名有些腹黑,跟平常温柔的样子形成莫大的反差。 可以感觉到她实力真的很强,比松实姐妹要高出一个档次。 非常正统的科学麻将士。 而且她打牌也不会死脑筋,懂得活变通,这比算死牌的科学麻将士应付起来更加麻烦。 读牌方面南彦可能比她强一些,可计算力上他就稍弱于原村和了,虽然南彦不知道原村和在学校的成绩如何,但她的数学成绩一定是顶尖的。 应试教育的数学其实都是一些很基础的东西,需要的计算量并不算大,如果初高中的数学都应付地很艰难的话,在计算方面的能力也谈不上多好。 前世的南彦语数外里两门文科的成绩都差强人意,均在一百到一百一徘徊,但数学基本上是一百四十往上。 大学挂任何一课也从没挂过高等数学和线性代数。 所以靠着不弱的计算力,在打麻将方面也比普通人更有优势。 只是没想到棋逢对手,遇到了计算能力更为出众的原村和。 “打打网络麻将放松一下吧。” 南彦闭目养神了片刻,感觉脑海的混沌散去了不少。 防守麻将就这点不好,计算别家手牌和自家牌效要动用大量脑力,打持久战消耗极大。 所以南彦平时打网上麻将,其实放铳率真不低,经常想到什么就打什么,也会出现比较低级的失误。 放铳也是麻将的一大乐趣,不对日怎么好意思叫日麻。 日麻当然要日天日地日神仙,不过是区区立直棒、区区满贯、区区倍满、区区役满,就当做送给你了。 打网上麻将,南彦还是比较莽夫的,根本不会思考太久。 何况网络麻将只能看出别人是手切和摸切,但不知道手切的是哪里的牌,动画效果做得不明显,切牌的画面也闪得很快,几乎是一晃而过,所以打网络麻将南彦只会记下关键的切牌,其他时候都不怎么防守。 一防到底,那太累了。 打网络麻将本来就是放松的。 想到这,南彦娴熟地打开天凤网络麻将平台。 在异乡他县读书,没有娱乐活动是很孤独的。 原主南梦彦也没几个朋友,南彦总不可能学他那样一個人在房间自娱自乐,以开拓创新的精神研究双链dna在纤维素和原生木浆的保存方法。 而霓虹的网游手游,在南彦看来非常无聊,都是重复性极高的体力劳作。 至于小说,跟天朝的也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哪怕登上了《这本小说真厉害》的轻小说,也有不少是小学生文笔。 流水账一样的对白,小儿科式的对手戏,人设大多也都是脸谱化。 你可以嘲讽天朝网文没有涵养,就是无脑爽。 但绝大多数轻小说别说剧情了,连文笔都是硬伤,毕竟曰本轻小说面向的群体本来就是中学生,文笔凑合就可以了,中学生也就坐电车的途中看两眼,一目十行,根本不在意写作的水平。 或者说文笔太花哨,反而很难看下去。 无怪乎日轻被戏称为买插画送厕纸。 不少日轻插画的精美程度比小说的文笔水平至少高出百倍,一些知名的插画师甚至能够靠着优良的插画和精美的人设拯救一本厕纸。 而十一区的动画水平同样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哪怕原作文笔稀烂,动画化后依旧能够平步青云,靠着销量一举成为名作之壁。 但对南彦而言,他不怎么喜欢看轻小说,因此网上麻将成为了眼下最佳的娱乐选项。 他新注册了一个账号,用中文输入法飞快地给自己取了个名字—— 爱吃雪豹的丁真。 受到了前世抽象的网络文化影响,南彦鬼使神差地取了这么个名字。 如果能读出他这个名字的含义,那么就能确定对方是和他一样是从前世的天朝穿越过来的老乡。 之所以要频繁换马甲,也是因为不希望被人狙击。 在这个世界麻将盛行,许多事情都可以通过麻将来解决,并且有着黑暗麻将的存在,代打也相当普遍,经常会有工会、暗社会、集团和财阀的人会在网上招募厉害的牌手。 目前而言,他还不想去接触这些势力,免得惹火上身。 用这个新号,南彦不带脑子打了十几把,简简单单就连续拿了十几个头位。 在日麻里第一名的得分相当恐怖,像是天凤麻将平台连胜还有隐藏加分项,所以能够快速跳段。 没过几个小时,南彦就打上了特上四段。 ———— 作者没有在天凤打过麻将,这里纯粹是为了剧情需要合理杜撰,当成是异世界的天凤网上麻将就行,规则跟现实的不同。 第四十章 井川博之:好家伙,虐菜是吧!腿都给你打断! 天凤麻将的段位,分为一般、上级、特上和凤凰。 一般段位为:新人、9级、8级、7级、6级、5级、4级、3级、2级。 上级:1级、初段、二段、三段。 特上:四段、五段、六段。 凤凰:七段、八段、九段、十段、天凤位。 特上段位,类比一下就是业余高段接近半职业的水平。 到了凤凰段位,其中就隐藏了不少的职业选手,以及路人大神。 不过毕竟是网络麻将,职业选手数量还是相当稀少的,这种技术的人在网上麻将基本等同于炸鱼。 为了避免低水平玩家被人虐杀,所以天凤这个网上平台贴心地安排了跳段的机制,连续拿到头名会获得大量的经验值。 要知道麻将是个运气占比相当大的游戏,而且网上麻将为了服务大众还削弱了一定的竞技性,不然也不会把切牌的动画做的这么垃圾,生怕你能看出对方的手牌。 所以在网上麻将连续拿到第一是很恐怖的一件事,连赢十几次的话,这种明摆着是在低分段炸鱼的。 如果赢下的局还是大比分拿下的,那不用想这种纯粹是来虐菜的了。 因此,只要十几场接连拿下第一位,还是大比分的情况下,在天凤平台跳段非常显著。 按理来说。 普通的牌手靠正常打牌,几百乃至上千场都不一定能打到特上的段位,但南彦仅仅只打了十几局,不到四个小时就打到了特上的段位。 别看一般的半庄要打很久,但只要把人直接击飞,牌局会迅速结束。 南彦网上打牌,基本都是快攻无脑立直,不会考虑防守。 立直打点相当可观,翻到了里宝牌就能到三四番,而且低端局特别喜欢杠,每杠一次立直就能多翻一张里宝指示牌,给他这個原本只有一番的役加到满贯乃至跳满都不为过,所以把人打飞甚至不用到南风场。 但这其实没什么值得夸耀的。 因为网上平台的麻将本来就包罗万象,什么水平的人都有,就好比moba游戏里真金白银永远是数量最多的,低分段的人实力本来就不行。 就算是南梦柯这样的新人,只要被南彦調教个几天,学会基本的防守规则和做牌技巧,她一样能快速打上上级二三段。 人菜瘾大的人本就是数量最多的那批人。 不过到了特上的段位,连胜积分暴涨的规则就没有了。 能到特上段位的,基本都是有一定水平的业余牌手,基本的打法可谓了熟于心,被人虐也是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 何况这种段位,哪怕职业选手来了也未必能稳稳拿下,毕竟这又不是线下麻将,读牌再强的人也未必能精准读出别家的手牌,竞技性大打折扣。 所以只要配牌好,职业选手也会被特上牌手乱杀,并不稀奇。 这个段位,就没必要用规则去保护了。 对于天凤平台的这个规则,南彦很想给个大大的点赞,毕竟他也不太喜欢在低分段虐菜,没啥成就感。 虽说麻将是运气成分占比很大的游戏,可他打的都是半庄,也就是东风场加南风场八个小局,要是有人起手配牌能八次都好到爆表,那确实没话可说。 但运气再好的人,也不可能把把都是一手大牌,只要有一把不够胡,南彦就能反杀。 何况有立断平三大役种的存在,大牌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高水平的麻雀士对上低分段的业余牌手,完全可以当成猪来宰! 在网络平台大大削弱了读牌精准度的情况下,南彦也不再需要在读牌方面下功夫,可以完全不费心思、不带脑子去打,非常解压。 至于防守?防个屁! 放铳输一局,缩卵输一生,来一场拉克希尔仪式的真男人交流! 谁敢立直,直接追立,你死我活全看发牌姬。 皇城pk,干就完事了! . 而在另一边。 早稻田大学,学生宿舍。 一位面容清秀的男生正在电脑前打网上麻将。 小伙子名叫井川博之,是一名大三的学生。 由于他的专业是概率统计学,平时用不太上,所以井川博之便将专业的优势用在了网络麻将上。 这一用不得了,他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感觉到了自己的专业在麻将领域拥有无可匹敌的优势。 虽然他打麻将其实也就一个多月,但靠着自己的专业,却能在这片领域掌握雷霆,独断万古!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他便打到了天凤九段,甚至还碰到了真正的职业选手,并且成功将之击败。 这一个多月以来,井川博之赢多输少,慢慢的连职业麻将都不放在眼里,毕竟看起来职业麻将士的水平也就那样。 精通概率统计学的他,比职业选手看起来都更加专业! 渐渐地,井川博之就对网络麻将的对手带着几分轻视之意,赢的实在是太简单了,网上的牌手似乎没什么人值得他注意的。 不过... 当井川博之看着对面一串中文字符id的陌生牌手,还是莫名泛起了嘀咕。 “愛吃什么什么的中文id,这难道是个来自天朝的龙国人?” 天朝人来天凤平台打日麻,还是非常少见的。 很快,井川博之就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奇怪,这人特上四段,怎么能匹配到我?” 在天凤麻将平台,高段位可以匹配到下一个大段位的牌手,比如凤凰段位可以匹配到特上,但会优先匹配凤凰段位。 哪怕匹配到特上,一般也是特上六段接近凤凰七段的水平。 可这次匹配给他的,居然是一个特上四段。 搞毛啊,这也不是凌晨三四点钟,而是打麻将人数最多的晚高峰,一般来说不会给他匹配这么低段位的牌手才对。 这匹配机制是不是有问题啊! 他立即点开对方的个人信息一看,顿时傻眼了。 什么鬼!?? 这居然是个刚刚注册没多久的新号,一共也才打了十几局! 但这十几局都是以高比分取胜,并且每一局都是头位,应该是某个大神开小号来虐菜的。 可以,他井川博之最看不起在低分段炸鱼虐菜的家伙。 很不凑巧,平台有眼,让你碰到了我,这次腿都给你打断! 虐菜是吧! 十几连胜是吧! 大比分是吧! 不好意思,遇到我,你的连胜将被终结! 想到这,井川博之全神贯注应对这场牌局。 对这种虐菜狗,必须绳之以法! 第四十一章 这是什么神仙? 民居房,南彦依旧没有带脑子打牌。 毕竟前十几场都没有遇到厉害的对手,他因此放低了警惕心。 就算刚刚升入特上四段,其实这个水平的牌手也很难针对到他,他几个大号都已经打到了凤凰十段甚至九段,就算是职业选手也侥幸赢过,所以特上四段的选手还没办法对他造成太大的威胁。 没有打上天凤位是因为这个段位名头非常响亮,其中有很多成名的路人王。 到了这個段位,经常会被平台官方邀请打线下麻将,会牵扯到很多的利益纠葛。 就算不接受邀请,天凤位的麻雀士,即便直播打日麻都能收入颇丰。 南梦家算是家境颇为殷实的家庭,根本不需要南彦为了身外之物而操劳,所以他打麻将纯粹是为了玩。 娱乐而已。 这么认真做什么? 被邀请去打线下麻将,露头露面,很是麻烦。 他还是学生,过多的曝光并不是一件好事。 全国大赛虽然也会露脸,但这跟网上麻将还不太一样,全国高中麻将赛是霓虹政府一手操办,竞技大于商业利益。 而平台麻将则更多考虑利益,平台官方会不惜一切给选手引流。 一些财阀和大势力也会从中筛选代打能手。 牵扯上这些,那南彦平静的校园日子就该到头了。 这也是南彦频繁换马甲的原因所在。 东一局,南彦坐庄。 开始还是正常打,他也靠着无脑立直赚了不少点数,以两万点的优势遥遥领先。 高效做牌,对于普通麻将士来说可谓是必杀技。 尤其是立直这个役种,只要满足四组面子加一组雀头的条件就能达成役。 任何役种,只要没有副露,都能够进行立直加番。 立直这个概念源自天朝麻将,原先叫做闭门听,胡牌能多加一番,只是后来天朝的麻将并没有将这个特殊的役种发扬光大,最终被霓虹传承下去,形成了日麻的一大特色。 甚至日麻都被叫做立直麻将,可见这个役种在日麻的影响力,也因此为之衍生出一系列复杂的规则。 明明是一番的役种,却有着上限极高的打点能力,一次绝境立直,完全有机会翻盘取胜。 这是断幺九和平和很难做到的一件事。 南彦经常在起手牌不怎么样的情况下,无脑往立直的方向做牌,反而比别家成型更快。 而且网上麻将,立直还有一个非常显著的优势。 那就是点了自动胡牌之后,就能够双手离开键盘,让电脑自动摸切,根本不用自己去操作。 立直之后,就能趁空档时间去洗个澡,或者下楼买个便当,回来就能看到自己荣和了。 所以在网上打麻将,立直是南彦非常中意的役种,可以无脑做。 尤其是这个阶段的牌手,防守的能力还不够优秀,放铳放的飞起,更容易被他早巡的立直抓了炮。 “立直!” 看着电脑上亮起的立直麻将,南彦想都没想直接确认立直,然后也不管牌局的进展,起身去烧开水泡泡面。 点了自动理牌加自动和牌两个按钮之后,电脑会自动帮你切牌,反正立直以后本来就是摸到什么打什么,根本不需要自己操作。 可当他刚烧好水,面都还没下,转头却发现自己已经放铳了。 南彦倒也没有觉得奇怪。 立直给别家放铳,这很常见。 可南彦万万没想到,自己放铳的那张牌...动了! 没错! 他的牌被人食胡之后,牌动了! 那张牌原地起飞,然后有一段视觉效果绝佳的动画播出,非常震撼。 在平台里,牌飞了并且播放动画,就说明出现了役满天牌! “四暗刻...单骑!” 南彦目瞪口呆。 对方牌河扔了各种各样的牌,从字牌、幺九牌和中间张应有尽有,根本没有做大牌的倾向。 这种情况之下,唯一可能出现的役满牌型,就是四暗刻单骑! 普通的四暗刻,如果食胡别家的牌,就会从四暗刻瞬间跌落成普通的满贯牌型,只能靠自摸。 唯一能食胡别家的四暗刻,只有四暗刻单骑! 两倍役满,64000点! 南彦直接被击飞! “卧槽,见了鬼了。”南彦当时就爆了国骂。 简直特么离谱,他立直居然给别家放了四暗刻单骑。 之前打得太顺,没想到却在这一场遇到了神仙! 看着点数清空,南彦捏了捏眉心。 这是太大意了啊。 有时候胡乱立直就容易出现这种问题,立直意味着宣布放弃防守,打出来的牌被别家抓了炮是常有的情况。 他只是短暂地惊讶过后,倒也没太在意,毕竟就算被击飞,也就是断了连胜而已,待会认真一点,手动挡,接着打上去就好了。 . 早稻田大学。 坐在电脑前的井川博之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叫你来虐菜,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我,被击飞也是情有可原。 这个中文id的家伙,下次再碰上自己,必叫他大败而归。 “想虐菜,问过我没有。” 自言自语了几句,井川博之笑了笑,心里没太在意,继续接下来的牌局。 这人靠着十几连胜才能排到自己,系统估计也是为了惩罚他虐菜,所以特地安排了高手,这才被制裁了。 但到了特上的段位,没有连胜跳段的机制,往后想要碰到他可太难了。 要知道他目前可是天凤九段,区区一个特上四段,就算真实实力很高,想打到他这个分数至少十天半个月。 井川博之只是冷笑一下,觉得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排不到这个虐菜狗了。 晚上十一点半。 赢多输少的井川博之揉了揉太阳穴,忍不住叹了口气。 今天没碰到职业选手啊,也没有遇到成名的路人王,都是一些牌力中庸的天凤牌手,根本没办法阻止他一路连胜。 “再打一盘就睡觉,要是能来个职业就好了。” 刚刚说完,系统很快给他匹配到了新的三位牌手。 井川博之扫了一眼这些人的id,顿时失望,没有熟悉的职业选手,这一局就有点无聊了。 算了,轻松拿下这局吧。 可是下一刻。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在这三个id当中,他看到了一个给他印象极为深刻的中文id! 爱吃雪豹的丁真! 不会有错的!又是他! “不应该啊,特上四段,怎么老是能匹配到我,除非……” 井川博之立刻点开了这个id的战绩。 果然! 除了那一场输给他以外,这位麻雀士又是一路以大比分连胜,所以在四个小时之后,又排到了他! 虽然到了特上的段位,天凤平台就取消了连胜跳级的机制,但是却保留了另外一个机制。 那就是如果有人连续第一,下一场将会匹配到高一个大段的牌手。 而这个胜场的次数,为八次。 对应古役—— 八连庄。 在网络平台,炸鱼这种行为是无法避免的,既然有人喜欢炸鱼虐菜,平台就筛选一些大鱼,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去炸! 而且必须是八场连胜,每一局都位列头名。 连续八次拿下第一第二,对井川博之来说十拿九稳。 但连续八次第一,就算是他也不敢保证。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神仙!? 第四十二章 复仇之战 “不是吧,又匹配到了这个人。” 南彦看着这个日文id叫做‘职业杀手’的麻雀士,很快就认出这是几个小时以前,用一手四暗刻单骑将他击飞的凤凰九段。 毕竟双倍役满的牌型非常罕见,南彦不可能认错。 再加上‘职业杀手’这個id,也足够霸气,让人记忆犹新。 职业杀手。 敢用这么狂的id,看来这位麻雀士没少暴打职业选手。 要知道天凤平台可是霓虹最大的麻将平台之一,大佬云集,职业选手也时有出没。 取名‘职业杀手’,想必有两把刷子。 “就是你这个逼击飞我是吧,很好,那这一场将是复仇之战!” 没想到打了八场就碰到了之前击飞他的人,南彦这回也认真起来了。 正好他也一直在研究契合他玄学能力的新打法,可以试着对付一下这位凤凰九段。 说实话,这个段位可真不低,基本已经触摸到了职业的门槛。 在网络平台上,这个段位的人打赢职业选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拿南彦自己来说,此前的几个号也赢过职业选手。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一定比职业选手要厉害。 因为职业麻雀士更多是为了稳定上分,比起拿下头名,他们更倾向于避四,能拿第二名就行,第一随缘,如果第一第二拿不到就保个第三,反正第三名掉的分也不多。 大多数职业麻雀士都是这个打法。 稳健为王,不争凤头,不落鸡尾。 当然,如果手牌足够好的话,肯定要搏一搏的,只不过职业比业余没那么贪,放铳率要低很多。 但在跟路人交手的时候,职业选手被炒翻在地很常见,只不过要把职业选手打到第四名非常困难,他们自有避四的本领,这才是上分的王道之路。 就跟moba游戏路人也能单杀职业,但他们很难登上职业赛场。 一个道理。 起手配牌【一二二三三索,三四五七筒,三四四七万,东】 这手牌非常不错,只要进一两章关键牌就能在早巡立直。 不过南彦这回不打算早早就立直了,而是先看看这位‘职业杀手’是什么水准。 第一巡,打出东风,过! . 大学宿舍。 井川博之格外专注地盯着进行到中巡的牌局。 这一局他可不想输。 之前他断了对方的连胜,对方肯定怀恨在心,恐怕要动用真实的水平了,既然是跑来虐菜,还敢明目张胆地以大比分取得连胜,想来实力也不会弱,只是不凑巧遇到了他而已。 炸鱼被人炸,心里尤为不爽,这一局必然想着复仇。 只不过,有这么简单么? 他井川博之在过去只用了一个多月就打上凤凰九段,这在麻将领域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将来无论是做代打,还是去做职业,都前途光明。 自信天赋绝佳,井川博之不认为自己会输给任何人。 这个炸鱼的家伙就算不爽,碰到了他,也注定要将满腔怨气给咽回去。 第六巡。 看着南彦打出一张四万。 井川博之有些意外。 “没有立直?”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对方应该已经听牌了,可是却没有立直。 作为概率统计学专业的优秀学生,井川博之的计算力无疑是相当出众的,靠着各家的舍牌都能大致分析出其他几家的手牌。 当然了。 毕竟平台摸切和手切的动画做得相当简陋,想要精准读牌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摸切还好说,因为就摸什么打什么,动画表现也是摸到这张牌就打出去。 但手切就不一样了,动画很难表现出切出来的是手牌中的哪一张牌。 所以就无法精准确定手牌。 这种平台需要照顾大量的中低端玩家,专门为了他们削弱了高手读牌的精准性,不然加上这种高阶的麻将技巧,高手完全可以肆意虐杀普通玩家。 井川博之读牌本就一般,自然也无法完全读透这位天朝麻雀士的手牌。 但通过舍牌,大致能猜到是否处在听牌的阶段,毕竟最后一张舍牌是摸切还是手切在动画表现上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手切了一张中间张的四万,感觉应该是听牌了,可对方却不打算立直。 上一次交手,这个中文id的麻雀士几乎只要听牌,就必定横板一张牌宣布立直,不管是愚型还是良型都是如此。 这次不直立,想必是怂了,怕再度出现立直放铳的情况。 “既然你不立直,那我就立给你看!” 冷笑了一声,井川博之支付1000点数,横板一张一万,宣布立直。 他的手牌是叫听四七万的牌型,而对方已经打过四万和七万,有很大机会抓到对方的炮,是非常不错的良型立直。 可是下一刻。 屏幕当中,一道彩色的流光落在了他打出去的那张牌! 犹如声波般的道道涟漪,从这张牌底荡漾开,不断向四周扩散。 这是有人荣和这张牌,才会出现的动画特效! 对方居然花钱氪了特效皮肤! ??? 看着和牌特效的出现,井川博之吃了一惊,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打出过四七万了么? 而且和这张牌,也不可能是平和才对,因为一四万是一组筋,如果是平和默听的形状,那么搭子一定是二三万,可对方既然打出了四万,就不可能叫听这张一万,因为已经振听了。 所以他到底在听什么牌啊! 在对方手牌展示出来的那一刻,井川博之当即瞪大了双眼。 【一一二二三三索,三四五筒,一三四五万】 一杯口默听埋伏! 这是专门等着抓他的炮。 “这家伙!” 井川博之气得不轻。 看起来对方还挺记仇,这副牌一看就是专门用来抓他放的炮故意这么做的。 单吊的牌型易于改听,因为是单吊一张牌,所以这张牌换成是任何牌,只要索子部分的一杯口不变,他这手牌不需要立直也有役。 之所以没有立直,是因为立直无法改听。 一旦发现这张牌埋伏不到,完全可以换另外的牌继续埋伏。 他就是要抓自己放的炮,根本不在乎打点的多少。 而且就算别家放铳,他也会见逃,不胡别家的牌。 由于没有立直,见逃惩罚不过是同巡振听,下一巡换一张牌埋伏完全可以继续听牌,直到抓到他放铳为止! 看来这个人是完全跟他杠上了。 别看这手牌不大,只是一杯口宝牌1,总计2000点的小牌。 可侮辱性极强。 在这一刻,战书已然传达! ———— 回答一下评论区的几个问题。 这本书出现的纰漏,作者看到了就会改,如果发现修改的段落有读者的评论消失了,不是我删除的,好像是点娘这里如果一段改了太多的东西,那一整段的评论就会消失,我第一次写书也不太懂,有在起点写过书的读者了解这种情况吗? 至于简介的大三元应该是大四喜,不是不改,而是简介不是随便就能改的,跟正文不一样,后面得联系编辑帮忙改,新人新书不被看重,又是冷门题材,作者还比较的内敛,不好意思麻烦编辑,如果这本书成绩起来了我再去求。 同时还有人说男主气运差是虐主,呃...这个其实作者是想写全国大赛的时候搞点节目效果,比如男主把把八种九牌,起手各种垃圾配牌,连解说都看不下去各种吐槽,但男主不会因为手牌差就输的很惨,听说过多井隆晴吗? 至于男主前期表现弱,后期为何变得这么强,要知道这是运势流麻将,要看运势涨落,也要分对手,男生输给松实姐妹,是因为松实玄把宝牌都收走了,连宫永照在面对松实玄的体质都被限制了打点,男主当时运势差更是只能做一番的垃圾役,还有一个南梦柯各种放铳,打麻将最怕你手牌好的时候别人放铳给对面,这种情况你是赢不了的。 最后一件事,有人说天麻是女子麻将赛,既然本书已经出现了男主,请忽略这点。 第四十三章 铸墙流! 东三局,南彦庄家。 流了‘职业杀手’的庄后,对方要等到下一轮庄得南风场了。 所以他打算在东风场就结束战斗。 不过在这之前,他需要观察一下其他两家的牌力。 想要在竞技麻将跟另一位高水平的牌手中门对狙,容易被其他牌手浑水摸鱼,所以必须排除意外情况。 所以在东二局的时候,南彦反而减缓了进攻节奏,甚至手牌自始至终都没有成型,为的就是观察一下其他牌手的能耐。 这一场匹配了两个人,其中一个id为‘律师慧’,恐怕是本质工作是律师,慧是他的本名? 用职业和人名来做麻将游戏的id,这一看就是四五十岁的老大叔才会这么做。 牌风看起来也很正统,甚至可以说是规范。 不知道是有职业病还是强迫症,这个律师杜绝一切愚型听牌,从他早巡拆一二万的搭子就能看出来,他是真不喜欢愚型。 水平凤凰七段,实力中规中矩。 拆听边张的搭子,这個律师听牌可谓慢得离谱,但他牌风稳健,想要抓他的炮也比较难。 有这个人在,万一那个‘职业杀手’恼羞成怒,发现对付不了自己,转而做牌抓别家的炮也比较难了。 而另一个id名叫‘七对王子’的,则人如其名,喜欢做小七对。 上一把这人也是靠着小七对抓了别家一炮,但不过是1600点的小胡。 小七对是很著名的防守牌型,想要把这个人当软柿子来捏也没这么简单。 虽然这七对王子只有特上六段,但南彦看了他的战绩,总共也只打了不到一百场,赢多输少,也是个高手开的小号。 所以就牌力上,这个七对王子恐怕比凤凰七段的律师都要厉害不少。 但这两个都是打防守麻将,手牌成型较慢,并非优希那样擅长打快攻的牌手,给足了他和职业杀手一对一的空间。 空的这一轮,南彦基本摸清楚了这几家的风格和牌力。 接下来开始着手对付职业杀手了。 . 早稻田大学宿舍。 井川博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上一轮对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乱打一气,似乎根本没想胡的样子,牌河里的牌拆得七零八碎,没有任何出牌逻辑。 这是打算做什么? 他光顾着留意天朝牌手,却忽视了别家在做小七对,被别人自摸胡了。 “看不出这个人什么路数,他好像已经不敢立直了,我不能被他乱了节奏,正常做牌吧。” 井川思考了片刻,还是按照既定的节奏做牌。 他毕竟是概率统计专业的,非常擅长计算牌效和各种役种的成型概率,因此他听牌的节奏非常快。 过了六巡,就已经是一向听的阶段。 【一二四四四四五七索,三四五万,七七筒】 唯一的遗憾是手里有一二索的搭子,需要进一张关键牌三索,这组搭子才能成型。 三索目前还是大生张,牌山上应该还有,所以不急着拆这组搭子。 而且看别家的舍牌,似乎也没有非常急切需要索子。 不过也正常。 他的下家七对王子喜欢小七对,对任何牌的需求都很一般。 而上家的律师有点强迫症,不到牌型绝对工整的时候不会听牌,早巡打出过二索和六索,应该不需要三索。 因此他还是有机会摸到的。 可就在这时,七对王子却率先切了张三索出来。 井川博之看到这一幕,却在心中暗喜。 看起来他需要的三索少了一张,但七对王子既然切了这张三索出来,也就意味着他完全不需要这张牌来凑小七对。 说明七对王子手上,仅有一枚三索。 而且三索打出一张,这就不算生张了,后续他再叫听这张牌,别家给他放铳的几率也会大幅度上涨。 但在下一刻,那位天朝麻将士也紧跟着切了一张三索。 “他也不要三索?” 井川博之看着南彦的舍牌,有些无法理解。 怎么看,他距离听牌都还有一段距离,而且索子牌此前一张都没有出现过,为什么这么急着打这张牌。 就算是浮牌,在遵循牌效的情况下,也可以再等等。 可他在第六巡就打出来了。 七对王子他还能理解,毕竟对方擅长做小七对。 但对面天朝牌手的这一手是真的违反直觉。 不应该啊,他之前这么喜欢立直,明显是注重牌效的牌手,怎么会打出这么不合常理的一手牌来。 井川博之觉得这场面十分吊诡,却又说不上什么来。 只能默默做牌,看他到底有什么招。 下一巡。 井川博之没能摸到自己想要的三索,可七对王子却摸切第二张三索,这明显是二择失败的结果。 小七对一向听阶段,很容易出现二择失败,因为这个时候小七对应该有五组对子,其他三张散牌要摸成对全看脸,牌效其实都差不多。 七对王子显然觉得三索是中间张,别家放铳的概率太低,所以先打了出来,但没想到下一巡自己又从牌山里摸出第二张,只能说运气不太好。 “吃!” 副露宣言! 井川博之听到电脑前的合成电子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有下家才能吃上家的牌,而位于七对王子下家的,正是那位天朝牌手! 前一巡才打出三索,好像不需要,可下一巡却迅速副露,将那张三索吃回来? 这是什么猪逼操作? 井川博之彻底看不懂了。 三索既然是对方需要的牌,手里也有,明明可以选择门清,却非要副露在外,这一手牌不是多此一举吗? 他是真的完全无法理解对方的操作。 但三索在转瞬间被打出了三张,让他一二索的搭子成型变得非常困难。 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异常难受。 等又过了一巡,当井川博之看到,最后一张三索被天朝牌手打出,顿时瞪圆了眼睛,牙关咬紧,终于明白了对方这一手操作究竟是什么目的。 他在逼自己拆牌! “居然……是这样么?” 井川博之恍然醒悟。 对方从他牌河里的舍牌,读出他急需索子的进张,为此他拆了手上的那对三索打出,让其尽早形成牌壁。 这样一来,一二索的搭子彻底废了,四五索的搭子也失去了三索这一面,只听一个六索。 要是对方手里,有大量的六索。 那么他这手牌,就彻底死听了! 逼迫他改牌型,推迟他手牌成型的效率…… 难道这就是他的最终目的么? 真是畜生啊! 第四十四章 围城 在三索绝了之后,其他几家都在快速处理手里的一索和二索。 其中一家处理这两张牌,另外几家也会跟打,毕竟南彦自己已经副露在外了一组一二三索的顺子,只要任何一家处理掉这手上这两张牌,就会告诉其他几家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想要将一二索自摸成刻子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由于三索成了牌壁,一二索的牌效,甚至比字牌都要差。 毕竟有些字牌,如三元牌在组成刻子之后能够成为役牌,这就是一番了。 而没有三索,一二索的搭子构不成顺子,牌效比字牌还要低。 对于这种低牌效的牌,没有理由不打。 七对王子看到这种情况,便将手上原本打算摸成对的一索也打了出去。 在短短二三巡之内,在场的三家无一例外都将自己手上多余的一二索打出。 看到这一幕,坐在电脑前的南彦不禁笑了笑。 在网上麻将,他的读牌不像线下麻将那样精准,但靠牌河还是能看出别家大致需要什么牌。 比如说那位‘职业杀手’,他早早打出了二筒、八万、四筒这些牌,但是索子一张牌都没出,大致就能估算出他需要索子牌的进张。 正好他手里有一组三索和六索的暗杠,只要有人打出三索,那么他也可以尽快将自己手里的三索处理掉,形成牌壁。 副露的目的,是让一二索明面上的牌效降到最低,让其他几家彻底没有保留这两张牌的想法。 此前和原村和交手的时候,她接连打出九筒,碰了六筒,让他手上七八筒的搭子变得非常难受。 好在最后靠着自己的能力绝境翻盘,成功自摸到绝张九筒。 但不得不说,那场牌局还是相当惊险的,如果他不是获得了海底捞月的能力,恐怕他也会在原村和的逼迫之下进行改听,以博取渺茫的胜率。 在那次交锋,给了南彦一种奇妙的想法。 她山之石,可以攻玉! 原村和用来对付自己的技巧,完全可以二次开发,融合到自己的打法和实战当中! 铸墙流! 这就是南彦交出的答卷。 道理其实很简单,用读牌的技巧大致摸清别家的手牌范围,然后用拆别家关键牌的方式,铸成高墙,以此逼迫别家更改牌型,拖慢他们手牌成型的节奏! 在日麻里一种牌被打出三张时,相当于铸成了薄壁,在‘壁’两边的牌,牌效会大打折扣。 而当四张牌全部打出,那就是完整的牌壁,两侧的牌在牌壁构成的那个瞬间,牌效就等同于幺九牌和字牌了。 甚至还不如字牌。 所谓围城,便是如此。 围在壁中的牌出不去,壁外的牌进不来,你以为自己有很多条路可以选,很多役可以构筑,但在牌壁构成的那一瞬间,你只有一条路可以选。 那就是舍弃掉它们! 不过,看来有些人还不死心啊。 尤其是id为‘职业杀手’,似乎还放不下他手上的索子部分。 牌局已经步入尾声,南彦动用鼠标选中了手中的四张牌。 正是四张六索! 只要开杠,那么它顷刻间会构成第二道牌壁,让急需索子进张的‘职业杀手’的手牌,几乎没有任何成型的可能! 第二道牌壁,就问你挡得住么? . 与此同时。 井川博之也被南彦这一手铸墙流狠狠地恶心了一把。 本来他处在一向听的阶段,只要能摸到三索便可以立直。 但是在牌壁构成的那一瞬间,他就必须将一二索打出,让原本一向听的手牌在接下来的几巡里反而倒退回了二向听。 为了构成牌壁,对方真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而壁成之后,一些原本数牌的牌效损失巨大。 比如他手上【一二四四四四五七索】的牌型,只要能摸到三索,后续无论进张一二三五六七索,都能让牌型更进一步。 但如今的这幅局面,三索成了牌壁,一二索就不得不打出去。 剩下的【四四四四五七索】的型状,只能等一张六索。 然而他并不觉得这张六索能轻易被他摸到。 对方有意构筑牌壁,也知道他急需索子牌的进张,手里恐怕有不少的六索才敢这么打。 这简直是握着他的命脉,让他这手牌的成型变得举步维艰。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打破对方牌壁的封锁? 干脆将四索开个暗杠,然后将五七索统统打出? 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现在已经到了牌局的尾声,他没有足够的巡次更改牌型,最后一定会以无听流局。 可恶,怎么会有这种人。 为了阻碍别人做牌,不惜牺牲自己的牌效,也要构建牌壁。 这简直是极其无理的打法! 专门来针对自己么? 就因为他破坏了对方的连胜? 只要能恶心他哪怕自己没办法胡都无所谓? 井川博之现在感觉自己的思绪已经乱了。 他利用自己学成的概率统计学在麻将领域叱咤风云后,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艰难的局面。 “杠!” 就在这时候,被井川认为是天朝牌手的对家,开了個暗杠。 四张六索,构成了一道新的牌壁! 暗杠牌壁,唯有国士无双才能突破。 然而问题是,这是六索的中间张,并非国士无双成型需要的牌,所以哪怕唯一能抢暗杠的国士无双,对此也无可奈何。 这道牌壁,坚不可摧!难以撼动! 宛如天堑一般,直接将两端的牌隔绝开来。 在第二道牌壁构成的那一瞬间,井川博之手里的五索和七索,牌效彻底跌落了谷底。 “行吧,既然我的牌无法做成,那么你也别想胡!” 井川博之摸着鼠标的手掌都颤抖不已。 既然你要铸起高墙,那我也来! 这样大家谁都不好过。 让索子部分的牌效,彻底零落成泥,碾为尘土! “杠!” 四张四索,直接从井川博之的手牌中杠出。 第三道高墙浮升而起。 足足三道高不可攀的牌壁,让其他两家也头皮发麻。 索子牌部分的牌效已经彻底没法看了,连五索这样的中间张都沦为了废牌。 在混乱当中,七对王子终于凑成了第六幅对子,小七对终于听牌了。 他最后一张牌故意留了一张索子部分的八索,现在索子部分的牌效因为三牌壁的形成变得异常拉胯,按理来说人见狗嫌,没有人需要索子部分的牌。 但是小七对不受影响。 毕竟小七对是单听一张牌,所以完全可以叫听别家不需要的索子部分,也更容易抓别家放的炮。 他敏锐感觉到这牌局似乎有些不一般。 牌局中的两个人似乎杠上了,互相拆台,根本不给对方一点活路。 自己好歹是今年的新人王,响当当的职业麻雀士,开个小号来炸鱼解闷。 结果却被两个路人打得几乎还不了手! 这简直不要太离谱。 第四十五章 七对王子 七对王子——铃木渊。 这是只有他的对手才明白的称号。 他一手小七对早已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成型极快,经常能在关键大赛上给予别家致命一击。 小七对是他引以为傲的牌技,在做这个役种方面他拥有着绝佳的天赋。 和国士无双一样,小七对是日麻里唯二的两种不符合基础成型条件的牌型。 正常牌型是【四组面子+一组雀头】 而小七对却是七组雀头。 所以这个役种,有着极其特殊的做牌逻辑。 只要有任意的七副对子,就可以成型,而且不受任何牌型的克制,因为小七对的构成可以是幺九牌、中间张、字牌中的任何牌,只要能成对的都可以。 这个牌型最难的地方,在于第五幅对子之后的二择。 也就是手牌为【五组对子+三杂牌】的情况下。 七对子在一向听的阶段,是最痛苦的,因为这三张杂牌对于七对子而言,牌效都是等同的。 这种情况下,哪怕是数学天才也无法做出最合适的选择。 铃木渊的天赋在于,他可以精准地筛选出关键的二择,然后在之后巡次里将剩下杂牌摸成对子,让七对子进入听牌成型的阶段。 正因为他的这個天赋,才能在职业赛场上屡屡靠着小七对反败为胜,也让他获得了七对王子的美誉! 刚刚拿下新人王的铃木渊,正打算回到家摸几把麻将放松一下。 以他的本领,对网上的麻雀士完全能够实现降维打击。 可没想到才刚开一把,自己却碰到了出乎意料的情况。 有两个陌生牌手针锋相对,竟然生生将他压制住了,让这场牌局成了两个人的舞台! 简直叫人郁闷。 “路人还有这种实力?” 铃木渊有些郁闷,这牌局打得极其难受,仿佛是冬日雨天踩进水坑里,还得忍着袜子的冰冷和潮湿在教室里听课一样,煎熬无比。 但不可否认的是。 除了那个律师,针锋相对的两个人实力都很不一般。 在牌壁构成的一瞬间开杠并且果断舍弃索子部分,这明显是计算力强大的人在简单计算之下迅速做出的判断。 这id名为‘职业杀手’的牌手,打牌用的考虑时间非常少,但却每次都能计算出最高牌效。 如此复杂的牌局却能在极短的时间做出反应,可见其计算力非常卓越,显然不是什么普通人。 至于中文id的那个,就不知道是哪位大佬开的小号。 那种极其恐怖的控场能力,精准到了极致的读牌能力,和职业牌手都有得一拼。 第一把炸鱼就遇到了这么个局面,七对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自己反而成了被炸鱼的那个人了。 牌局遁入尾声。 在场似乎只有他听牌了,毕竟那种筑起高墙的打法,损害了所有人索子部分的牌效,在场的舍牌当中,一箩筐的索子牌。 若非他是七对子,恐怕也受到了影响。 但就算听牌了意义也不大,现在这种局面,只要能听牌,不管多么丑陋的牌型,都可以躲过流局的罚点。 不考虑振听的情况下,想要听牌那可太简单了。 别家看起来也没有打八索的想法,此时这张牌还是大生张,剩下的恐怕全在某个人的手里,不会再出来了。 牌局末尾,没有人会蠢到打生张。 而他自己也不敢打出换听,容易放铳,只能维持这种局面。 看来这一局只能流局了。 到了最后的两巡。 南彦总算听牌了。 但他是无役的局面。 副露了一二三索,便不再满足立断平的要求,役牌也没有,这就是无脑副露容易出现的恶果。 听牌了,但不能荣和。 下家的律师打出一张南彦听的九索,此时他也不能食胡,只能看着这张牌从眼皮底下溜过去。 见逃之后,这手牌就成了无役的振听。 但他还有仅剩的荣和机会。 那就是最后一张的海底牌,如果有人打出那张九索,他这手牌就重新有了役! 海底捞月,岭上开花。 这是日麻里极其特殊的役种,虽然是偶然役,但它们确确实实是役的一种。 哪怕在无役的情况下,触发了海底和岭上,便能够荣和! 而这个机会,仅有一次! 另一边。 见到上家在上一巡里打出过九索,井川博之看着手里的牌陷入了沉思。 听牌了,但显然现在听牌没有什么意义。 最后未成型的手牌是【五七九索】的型状,这手牌打出五索叫听八索,打出九索叫听六索。 现在唯一有机会抓他的炮的,只有下家的七对王子。 小七对可以说是极其阴险的手牌,听任何牌都是有可能的,他手上这张五索是宝牌,不好打。 千万别以为索子部分的牌效已经跌落谷底,但这对小七对来说丝毫没有太大影响,所以对方完全有可能默听这张牌埋伏。 而在上一巡,上家已经打出过九索,没有人食胡,所以这张牌可以说绝对安全! 几乎没有多做思考,这张九索被井川博之打出。 随后... 只见一道金光,从这张牌上升起。 和牌特效! “这怎么可能?” 井川博之彻底傻眼了。 这张牌,居然放了铳!!! 而且,和牌之人,又是那位天朝牌手!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牌风,怎么会如此吊诡! “荣,河底摸鱼,宝牌三张,满贯!” 河底摸鱼,其实和海底捞月一样都是海底牌,区别在于海底捞月是自摸,而河底摸鱼是荣和别家的牌。 这最后一张海底牌最为特殊,只要别家胡这张牌,哪怕无役一样能荣和! 由于开了两副暗杠,翻开了两张杠宝牌指示牌,所以现在场上的宝牌变得特别多,杠宝牌八张、红宝牌三张,宝牌四张,足足有十五张宝牌。 南彦这一手牌确实难看,但却中了其中的三张宝牌。 而且他的符数,是惊人的五十符。 底符20,单骑2,中张暗杠16,幺九暗刻8。 这就导致原本四番的牌直接化身满贯的牌型。 “铸墙流,看来颇具成效啊。” 南彦喃喃自语道。 通过铸墙,损失场上各家争夺部分牌的牌效,迫使别家舍弃这部分的手牌,让整个牌局陷入糜烂的局面。 理论上,只要能摸清楚别家需要的部分,那么就能够将对方拖入到淤泥之中,将各家需要的牌,阻挡在高墙之外。 要么忍受低牌效带来的痛苦,要么只能拖慢节奏将这些牌打出。 而读牌,正是南彦最为擅长的。 坚壁清野,火烧连营。 从而在牌局上克敌制胜! 这确实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打法。 第四十六章 就这么喜欢被虐吗? 在麻将里,顺子的成型一定要比刻子来的简单。 所以在牌效正常的情况下,组建顺子能够以最快速度让手牌成型。 就拿【六六七万】的牌型举例,在忽略别家手牌的情况下,如果要组建刻子面子,就需要进张六万,这种情况下牌山里仅有两张自己需要的牌。 而如果组建顺子面子,进张可以是八万也可以是五万,牌山上一共有八张。 可见顺子的成型速度一定是大于刻子的。 但当牌壁主城的瞬间,顺子面子的成型就会大幅削弱。 这就是铸墙流的底层逻辑。 只要能够读出别家急需进张的牌的位置,精准构筑牌壁,就能很轻易地拖慢对手手牌成型的节奏,将牌局导向尽可能流局的局面。 然后,靠着流局抓单的能力,尽情收割。 毕竟南彦拥有天江衣同款的海底能力,在抓海底牌拥有绝佳的精准度,这是他能够完成筑墙流最大的依仗! “四万,绝了!” “又让他筑成了新的牌壁!” 南四局。 井川博之这几局里打得异常难受。 对方根本不顾自己的手牌成型和牌效,为的就是构筑牌壁,拖慢自己的手牌进度。 更要命的是,对方的读牌非常犀利,屡屡能抓到自己需要进什么类型的张,以此对他的手牌进行封锁。 这一把,对方直接开了个大明杠,让他手上【二三五六万】的牌型进展变得举步维艰。 要知道,碰和杠的操作优先级,是要大于吃的。 也就是说哪怕他想要副露都做不到,对方的杠是要大于他的吃,所以能够把四万抢走。 四万一绝,他这手牌变得极其痛苦。 除非后续进张非常好,摸到了一万和七万,才有机会听牌。 井川博之有些无法理解,第一次碰到对方,明明是高效做牌,然后通过立直打点的牌手。 这类人非常注重牌效牌理,以最大效率成牌取胜。 可他现在面对的,却是一位拥有极其荒诞牌风的麻雀士,打牌的技巧堪称天马行空,实在是莫名其妙。 难不成已经换人了? 还是说,这才是他原本的风格? 联想到这位天朝麻雀士是开小号来炸鱼,没有点本事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所以,这才是对方原本的实力! 但是他发现的已经太晚了,现在这位天朝麻雀士的点数,已经遥遥领先于别家,直接来到了47000的程度。 由于筑墙流需要频繁开杠,因此经常能够翻开杠宝牌指示牌,哪怕对方最后成牌的形状极其难看,但是在宝牌数目的加持之下,一番的小牌也能加到四五番的满贯。 几轮下来,对方的点数已是独占鳌头。 现在他唯有做大牌才能逆转局势。 可在对方的层层封锁之下。 这、可能吗? 要知道对方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复仇而来,所以哪怕不读别家的牌,也绝对要封锁他的手牌,想要做大牌还不被对方察觉,简直难如登天! 好强,比他之前遇到的职业牌手都要强。 这是他在进入麻将领域之后,第一个遇到的劲敌! 碰! 下一刻,对方再度副露,碰了一手七万。 而七万,正是他手里【五六万】的搭子急需进的张。 这是要直接将他的牌路给彻底堵死! “这么记仇的么?” 井川博之差点吐血。 咬了咬牙关,他知道这五六万的搭子,彻底不能要了。 . 宛如在泥泞当中痛苦打滚;在沼泽地里挣扎求生;在钢铁铸就的高墙迷宫中失去方向。 这是七对王子对这场牌局的描述。 每一场都打得尤为艰难,且痛苦! 目前为止,除了他做成两次小七对,从对方的牌壁之下侥幸逃出生天,其余人连一次都没有胡过! 阿西吧,这真的是天凤平台的普通段位赛? 又痛苦又煎熬,打得他头皮发麻。 哪怕当初跟被誉为当世白道麻将第一人的前传前辈打牌,自己也没有这么难受过。 “连七对子都抓不到对方放铳,这不应该啊! 不过就算抓到了也没多少意义,七对子立直,这牌也大不到哪里去,根本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性。 没想到竟然跟路人牌手打牌翻了车,传出去要被其他职业选手笑死!” 铃木渊扶额叹气道。 这牌打的,就一句话来形容。 他想死!真的! 完全看不到翻盘的希望,整个牌局就跟淤泥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别说是他,其他牌手牌力还不如自己,恐怕更加煎熬。 唯一庆幸的一点,他最后的小七对抓到了对家律师放的铳,以26400的点数位列第二,还算守住了自己作为职业选手兼新人王的荣耀。 不过他相信,这牌换成是他的同事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从来没见过的打法,从来没在职业比赛遇到过的流派。 简直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至于那位律师,则没什么好说的,感觉纯粹是技不如人。 这场牌局结束。 南彦伸了個懒腰。 别看这场牌局他是以大比分结束,但这种流派打得他自己也觉得恶心,因为损失别家的牌效,对于他本人来说也是一样。 所以每一局都要拖到尾巡(十二巡以后,有副露的情况会发生变化)才能分出胜负,打一局得二十分钟,一个半庄足足打了两个多小时。 打完已经是接近凌晨两点。 他连澡都没来得及去洗。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别人肯定被恶心坏了吧。” 想到着,南彦嘴角微微翘起。 虽然没能把那个叫‘职业杀手’的人击飞,但对方肯定被自己的打法恶心得不行,打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他盯着对方的牌来封锁,让‘职业杀手’整局没胡过一次。 一点游戏体验都没有。 南彦自己也挺恶心的,但再怎么样自己也赢下来了,能赢至少不亏。 可正当南彦打算关了电脑去洗澡睡觉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人加他好友。 一看,正是那个id为‘职业杀手’的麻雀士。 “哦?不服是吧?” 南彦完全不虚,自己前世可是在某moba游戏里曾被誉为‘祖安钢琴家’的男人,曾在贴吧冲过浪,微博战女拳,破站怼群批,论坛点江山。 网上骂战他还真没怕过谁。 来找骂是吧,他骂人可从来不会用重复的词汇。 直接加对方好友,手指如拨动琴弦一般按在键盘上,打算开始一场紧张刺激的激情对喷! 打牌打不过,骂人你也别想骂过。 这就叫输人又输阵。 添加了好友,对方果然发了信息。 只不过却和南彦预想的情况大相径庭。 职业杀手:“again?” 看到对方发来的消息。 南彦当时就愣了一下。 对方居然没有气恼,反而还想再打一把? 这人抖m吧! 第四十七章 牌局再开! 之所以用英语来问,是因为井川博之误以为南彦是天朝人,不懂日语。 他听说龙国的义务教育会普及英语,对方应该能看懂才是,至少交流方面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只是令井川博之没想到的是,对方直接用日语回复。 爱吃雪豹的丁真:“你认真的?” 井川博之看到这句话顿了一下。 原来这位天朝人是懂日语的,那就没有什么交流的障碍了。 所以他直接打字过去。 职业杀手:“你那种打法,我想尝试着破解一下,而且我会邀请刚刚的那两位牌手,他们对你的打法应该也很感兴趣,希望你不要拒绝。” 片刻之后,井川博之等来了回应。 爱吃雪豹的丁真:“ok。” 平心而论,尽管这一局打得确实恶心,但却是南彦在网络平台打出来的少数顶尖对局之一。 其中的博弈称得上精彩。 想要打出这种对局,其他牌手同样功不可没。 但凡有个人水平差点,胡乱放铳,其他几家水平再高都显示不出来。 既然职业杀手要拉其他人,南彦便点头同意了下来,毕竟他的筑墙流还处在开发的阶段,需要相应的磨刀石进行历练。 而这三位,都是防守型的牌手,打得相当稳健。 放的铳都是他精心算计的结果。 你让那些路人王和刚入职业的选手来打,一样会放,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连这种防守型的牌手他都能成功突破,那才算得上神功大成。 . 另一边。 七对王子打完上一场之后,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显得十分焦急。 就在刚刚,身为新人王的他,居然被一个不知名的麻雀士给压制了。 而且对方用的还是他从未见过的打法! 别的不说,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個职业选手,或者是个高rank分的路人王,自己今后再度对上的话绝无胜算。 这是一个劲敌! 毕竟对方的打法,自己还没有很好的克制方式。 哪怕小七对受这种筑墙流的影响很小,但他同样没有办法破解对方的思路。 除非能多打几场! “要不要邀请对方?可要是被他拒绝了怎么办?” 从来都是别人邀请他去友人间打牌,自己拉人这还是第一次。 出于内心的矜持,铃木渊显得有些犹豫。 自他小时候开始,他就一直是学校、家族、社会的聚光灯下的焦点人物,譬如班级参加聚会,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他铃木渊。 因为有着出众的外表,尊贵的出身,以及他过人的能力,所以通常都是别人邀请他。 像今天这样拉下脸来去求别人,还是第一次! 他紧咬着手指,很不情愿。 但他又特别想和对方交手! 那种寥若晨星的麻将牌技,千万场都难得一见,恐怕整个霓虹都只有他一个人能做到。 如果不邀请他,以后也别想再碰到了。 这样想着,铃木渊还是把鼠标移向了南彦的头像上,打算腆着脸去求别人一回。 可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向他发起了好友请求。 “是上一场那个‘职业杀手’!” 铃木渊认出了加他好友的这个id。 毕竟他本人就是职业选手,所以这个id对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嘲讽,只要看一眼就不会忘记。 而这个‘职业杀手’,在上一把似乎被那个使用‘筑墙流’的麻雀士所针对。 这两人似乎有仇一般。 铃木渊沉吟了片刻,最后选择添加好友。 哼哼,通常我铃木渊面对那些高分路人的好友邀请,可是很少接受的,你就得意吧。 成为好友后,对方很快就发来一条信息。 职业杀手:“这位朋友,我把刚刚那位天朝牌手邀请进了友人房间,还有之前的律师,我想伱应该也对他的打法很感兴趣,咱们可以一起在做个局,和他好好交流一下牌技。” 铃木渊喉结滚动。 真是刚瞌睡就来了枕头。 本来他就打算去主动去邀请那位天朝牌手,没想到已经有人率先做了局。 既然如此,他没理由不答应! 七对王子:“我刚打算睡了,不过既然你邀请我,肯定要给这个面子。” 职业杀手:“非常感谢。” 很快,新的牌局就这样被井川博之给凑成了。 只要经常打线下麻将的,不可能不被那一手筑墙流的打法所吸引。 虽说在日麻里,无论谁都可以构筑‘牌壁’,但能和这位天朝麻雀士那样稳稳压制其他人,并稳稳赢下牌局的胜利,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 所以在座的其他人,都想要观察这手筑墙流的奥秘,看看要如何才能找出破解的办法。 这一局。 井川博之和南彦的位置不变,但是律师和七对王子的位置对调。 如此一来,律师是南彦的上家,而七对王子成了南彦的下家。 之所以要这样对调,是因为井川博之想观察一下位置的改动,会不会改变牌局的走势。 这位天朝麻雀士若真的和设想中的那样控场能力惊人,那么位置的改动对他而言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但是在刚进入友人房间的时候,四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 直接冷场。 大家其实并不熟,能凑在一起完全就是想看这位天朝牌手那一手精妙无双的牌技,一时间都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沉默了片刻。 职业杀手:“直接开始吧。” 七对王子:“开始。” 律师惠:“嗯。” 南彦也发了个ok。 对于这些人的想法,大家都门清好吧,不就是为了他这个筑墙流而来的? 既然都想来找虐,南彦完全可以满足他们。 牌局开始! 打东风场,只有四局。 毕竟南彦的筑墙流经常把牌局拖到流局,一场游戏至少十几二十分钟往上,打一个东风场也要将近一个多小时。 现在这么晚了,打半庄多少有点不合适。 第四巡,碰! 来了,早巡副露,构筑牌壁! 七万的刻子,他到底是在针对谁? 井川博之看了看自己的手牌上【八九九万】的形状,心里莫名想要吐槽。 这个人真有这么记仇? 真是奇怪,他到底是从哪里判断出来他需要万子部分的进张?就算读牌再强大的人,这一手也只能靠猜吧。 还是说…… 井川博之陷入了长考当中。 因为他目前还没有搞清楚为什么对方能猜到自己需要的牌的部分,毕竟他前四手打出的牌都是字牌,不应该能看出来才是。 不对...如果非要说的话,在第三巡的时候,有人打出过一张九万。 在这个时候,他这边跳出了副露的选项。 虽然他很快取消了副露的选择,但由于这一手操作,还是能感应到系统微弱的凝钝感。 难道就是通过这一点点的停顿,就判断出别家手里有一组九万? 而对方碰掉手里的七万,就是为了让【六八九】的部分,牌效变得极其糟糕。 来了,筑墙流! 七对王子看到南彦碰了这一手,再看看自己手上的孤张七万,顿时不动声色地将这张牌打出。 他倒要看看,对方为何笃定自己构筑的牌壁,一定能干扰并恶心到别家。 为此,铃木渊反而愿意帮他一手。 如此一来,七万彻底绝了! 第四十八章 绝望的滋味 这家伙,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见七对王子帮南彦构筑牌壁,其他两家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了。 从之前的交锋来看,七对王子明显擅长七对子,如果牌型中刻子较多,也喜欢往对对胡的方向靠近。 不管是哪一种役,牌壁对其的影响都微乎其微。 因此他才能从天朝麻雀士的封锁之下,荣和了三次小七对。 但对于别家来说,小七对跟对对胡都只是次要的选择,不可能开局都能选择无脑对对胡和小七对的。 一上来就给他们增加难度,真是狡诈恶徒! 井川博之思考了片刻,还是决定把手里的八万给打了出去。 这一手是完全遵从牌效的打法。 七万绝了之后,就无法构建七八九的顺子,这张八万的牌效变得极其不堪,留在手上意义也不大。 但打完这一手有一个极大的副作用,那就是其他几家都知道他手上还留了一组九万的刻子或者雀头! 他手上的这组九万跟副露出去没什么区别了。 可没办法,遵从牌效来打的话,这张牌没有任何的问题。 . “还是选择遵从牌效来打么?” 在一座别墅楼三层的房间内,中年男子摩挲着下巴,盯着职业杀手打出的八万陷入了沉思。 这栋别墅面积极大,不仅靠近清澄高中和高远原中学两座学校,是不折不扣的‘学区房’,而且这里是富人区,每一栋别墅售价都在60亿日元往上。 别墅群住着的,基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要知道霓虹受西方影响巨大,所以律师的地位也非同小可。 在他人眼中,职业律师的中年男子自然也称得上是人生赢家。 三楼的房间里,耸立着古色古香的巨大书房,除了一些壁画和散装的文档之外没有过多的装饰,顶上挂着一顶欧式的吊灯,显得中正严肃、堂皇富贵。 但地位殊胜的中年男子,却在网上和别人打日麻,总觉得有些不太匹配。 事实上,男子对麻将其实并不上心,只是偶尔上线打几把,怡情悦己罢了。 原本打完一把就如往常那样休息,可没想到却遇到了让他感兴趣的情况。 对方那种筑墙流的打法,让他很是好奇。 麻将,还能这么打!? 尽管明天还要上班,但他依然选择了放纵一回。 如果无法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恐怕一晚上都会失眠,他必须要弄明白对方这种打法究竟遵循怎样的逻辑,否则绝对无法安眠。 “打出了八万,看来是相信自己手牌的其他部分,能够快速成型了,虽然九万相当于明牌,但完全可以当做雀头来用,如果能摸到其他部分,让手牌快速成型,就能够冲破封锁了。” 能够打上凤凰段位的,脑力和计算力都不会太差。 中年男子尽管对麻将不上心,但他还是有着与段位相配的实力。 稍微思考一下,便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七万确实成了牌壁,但显然封锁的力度还不够。 既然如此,那么天朝的牌手又会构筑新的牌壁么? . 哦? 竟然只逼出了一张八万? 南彦见接下来的两巡里,对家的职业杀手都没有打出那两张九万牌,看来他手上的其他部分快要成型了,而且他笃行自己能够摸到。 七万已绝,九万打出了两张。 最后的两张在职业杀手的手上。 目前来看,他手里应该没有除九万以外高位的万子牌了,并且似乎也没有染手的趋势,显然亟待成型的部分,在索子和筒子之中。 后续的出牌,职业杀手非常谨慎,不留下任何的把柄。 毕竟为了最大牌效,他打出了八万让手上的九万明牌于天下,如果再留下做牌的痕迹,恐怕对方会精准构筑第二道牌壁进行封锁。 只要他手牌能比天朝麻雀士封锁来的更快,那么他将逃出生天,得到听牌的机会。 第八巡,杠! 什么! 听到副露的宣言,井川博之蓦然看向了南彦副露的牌。 五筒,怎么会? 他居然猜到了自己要荣和的役种! “一气贯通么?” 七对王子看着南彦的这一手副露,这才反应过来。 对方是知道自己擅长小七对,手上的对子极多,对子不至于构筑出牌壁,勉强可以算个半壁,对别家手牌成型有一定的阻碍,而且只要被他做成的对子想要放出来基本不太可能。 其他两家手牌想要成型就只能组顺子面子。 刚刚构筑的牌壁,只逼出了职业杀手一张牌,说明他其他部分是有役才会这么做。 但应该不是平和的形状。 平和不允许边听、卡听以及单吊,在大量壁被构成的情况下,想要正常的两面听基本不太可能,否则就算听成了和愚型没什么区别,而且这么难荣和的牌点数才只有1000点,就算这局侥幸荣和也无伤大雅。 可见职业杀手的手牌,必须有役,还是有一定番数的役种。 刨除三色同顺和三色同刻,就只剩下一气贯通了。 毕竟前期他可是打出了大量的字牌,显然手里没有役牌的。 好精准的读牌! 律师暗暗惊叹。 虽说这一手针对的是职业杀手,但对他的手牌成型也造成了不小的负面影响,一手鸣牌同时压制了两家,确实恶心至极! 五筒的牌壁,犹如天堑一般,将职业杀手的一气贯通一刀两断。 没希望了,职业杀手的牌大概率要流局! 真恶心啊! 井川博之脸都青了,对方那种异于常人的读牌能力,生生抓到了他牌型的破绽,直接切割了他的一气贯通。 一气贯通这种役,是一种数字牌一到九接连不断的型状,而对方生生一刀斩了下来,构筑五筒的壁,让他这手牌和腰斩没有任何的区别。 输了。 这局他必输无疑! 井川博之情不自禁地想道。 不,不仅如此。 恐怕接下来的几局,都会是同样的局面。 绝望,乏力,痛苦! 根本无力回天的感觉,完全找不到任何翻盘的机会。 对方根本不顾自己手牌成型,完全封锁别家手牌的打法,简直叫人绝望。 而在方寸大乱之际,他还不小心给七对王子放了一炮! 七对王子见状自然稳稳接下,结束了这一局。 不过铃木渊的脸上却没见到丝毫的笑容。 “换做是我,应该已经崩溃了吧……” 坐在电脑前的他忍不住摇了摇头,这牌局是真的绝望啊,宛如恶鬼要把人拖入深渊一般,越挣扎越下沉。 太折磨了! 第四十九章 魔王的觉醒 东四局,结束。 井川博之抓着自己的头发,感觉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这场牌局到了中期,只感觉自己的手牌粘稠如墨、浑浊不堪,不管打出那一张牌都是臭不可闻的俗手。 打到最后,他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志得意满,只觉得再好的配牌都无法成型,就像是被发牌姬针对了一般,最多只能接近一向听,连听牌都做不到。 而到了收尾的阶段,那位天朝麻雀士又往往能够将手牌成型,尽管只是一番的屁胡,但他却能够靠着海底捞月,屡屡加番! 就算最后的那张海底牌不是对方自摸,而是落在了他的手上,他又会发现自己手上全是的炮仗,没有一张是安全牌。 这就是筑墙流。 构筑高墙深院,将人牢牢困在其中,无法自救! 不出意外地又输了一局,井川博之分数再次垫底。 但是为了寻找到破解的办法,他继续朝南彦发来请求。 职业杀手:“again?” 爱吃雪豹的丁真:“没问题。” 看着天朝麻雀士用流畅的日语回复,井川博之才反应过来对方是会说日语的。 七对王子:“我也没问题。” 律师惠:“我得休息了,年纪大了,还有工作,改天吧。” 职业杀手:“好的,辛苦你了。” 律师惠:“嗯。” 说完,律师惠就下线了。 实在是太晚了,打完这一把都到了凌晨三点钟。 他精力不行,就算要坚持打牌,他的牌力也无法维持,最终会沦为别家的突破口。 再说麻将在他看来只是游戏罢了,根本不必为此付出太大的心血,今天也是被那一手神奇的筑墙流所吸引,才心血来潮破例熬夜了一回。 像他这样的成功人士,平常不太愿意把时间花在玩艺之上,对喜欢打麻将、经常活跃于高中麻将社的女儿,他也会照常督促几句要好好学习,不要在麻将方面浪费太多时间。 虽说女儿在麻将方面有不错的天赋,但是他依旧认为她不应该走向职业的道路,而是应该以律师为大方向,这样才能出人头地。 律师惠一走,空缺出来了一个人。 七对王子便用自己的影响力,招来自己的同僚和朋友,让这场牌局得以继续下去。 同时他也想让自己的朋友也见识见识筑墙流的恶心! 不能只让自己难受不是,也让别人体验一下这种折磨的感觉。 在这一晚上。 专门报导麻将比赛的八木记者,现职业雀士、有着‘首位打点王’之称的三寻木咏,牌王战新贵水原雀士,以及诸多退役多年的职业选手,还有几位高分路人王,都在七对王子的邀请之下,接连加入了牌局。 而南彦也是来者不拒,毕竟麻将要应对各路牌手,他要实现自己的筑墙流打法,就需要高水平的较量。 何况他这种流派,打法极其恶心,看到别家被恶心到方寸大乱,最后手忙脚乱放铳的样子,让他莫名感觉到了愉悦。 虐菜,不会得到快感。 但是虐强者,看着厉害的人在泥潭中挣扎,简直无比酣畅。 婊人真特么开心! 这才是麻将最大的乐趣啊! 与此同时,系统中的角色扮演也有了新的进展。 雀娥·天江衣,扮演进度36%...扮演进度37%...扮演进度38%... 不知不觉中,天江衣的扮演进度,即将突破40%的大关! 要知道天江衣可是长野魔窟中,镜花水月四大魔王中的‘满江之月’。 既然被称作魔王,自然拥有着超强的婊人技巧,被她们打到精神崩溃,打到神志不清,打到眼神呆滞,打到胡言乱语,打到晚上做噩梦,打到以后再也不想碰麻将的人比比皆是! 这才叫做魔王! 而南彦继承了魔王之力,自然要有魔王之实。 不婊人,怎么能称作大魔王! 当年的飞大叔,正是靠着碾压lpl一众选手和战队的实力,才成为了众人口中的大魔王,并且成功让一众国内的选手都患上了恐韩症,谈之色变。 让电竞元年之前的lpl,笼罩在无尽的阴霾之下。 在当年,他是moba领域真正的神。 被誉为国乒女队初代大魔王的邓亚萍,也曾创造了属于她的神话,职业生涯共夺得18个世界冠军,保持8年的世界第一,至今无人超越,她镇压了一代国外女乒选手,打得霓虹那边单独将天朝划分为了一个难度。 另一位大魔王张怡宁,更是曾将某位霓虹的选手剃了個耻辱的光头,将对方打得痛哭流涕。 别人可能不曾记得她们的荣耀,但婊人的名场面,却是深深刻在了世人的记忆当中,成为永久的谈资。 不把可爱的对手们打哭,打出痛苦面具,你好意思说自己继承了魔王之力? 牌局进展到东四局,渐入尾声。 在这时候,南彦脑海突然一阵刺痛。 莫名的恐怖感突然降临。 这种恐怖的感觉,与梦子姐的那一手五倍役满如出一辙。 “有人...在偷偷摸摸做役满大牌,想要一举反败为胜!” 手牌感应,应该是天江衣的扮演度突破40%后获得的新能力。 不过南彦似乎只能感应到役满牌型,也就是32000点的超级大牌。 由于打了个通宵,就算是南彦的观察力和读牌精准度也大幅度下降,但却有了新能力的补充,让他能预感到危险的来临。 确实有人在做大牌! 能够躲过层层封锁,牌河里还没有任何大牌倾向的役满牌型,只有一种! 那就是第一次和职业杀手较量时,被对方击飞的四暗刻单骑! 想要靠这手四暗刻单骑反败为胜,休想! 南彦深吸一口气,打出了现物防守,被他发现在做大牌,就别想胡了。 而在最后的阶段,他靠着兜牌成型,并且成功胡牌! “自摸!海底捞月,三杠子,dora5,倍满!” 庄家倍满,24000点,直接杀死比赛! 外面,天已经彻底亮了。 这一晚上,南彦不知道和多少牌手交手,筑墙流几乎战无不胜,证明他独自开发的这个流派,确实可行。 打到现在,井川博之和铃木渊彻底麻了,尤其是井川博之,对方基本上把把都盯着他打,真给他恶心坏了。 好在他不是那种神经敏感脆弱的人,只觉得恶心到吐,倒没真被打到掉小珍珠。 东四局好不容易做成的四暗刻单骑,最后也没能抓到他放的铳,只能说这位天朝麻雀士的真实实力确实在他之上。 爱吃雪豹的丁真:“again?” 职业杀手:“不了不了。” 七对王子:“算了算了,天都亮了。” 南彦其实也不打算接着打,只是随口问一句而已。 这两人经历了今晚的牌局,估计以后看到这种把一种中间张全打空的筑墙流,估计都要直哆嗦,当场触发ptsd。 见他们很识趣没有任何想继续打的意思,南彦很快就下线了。 “好累,今天就请个假,实在没精神上课。” 洗了个脸,南彦倒头就睡。 这一晚上婊人,可把他累坏了。 事实证明,大魔王也不是这么好当。 第五十章 现职业雀士,首位打点王,三寻木咏 “那个天朝麻雀士,实在太强了...” 井川博之揉了揉眉心,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精神仿佛被掏空一般,疲惫不堪。 明明那位天朝牌手用的是一种从来没见过的打法,却能够一路通关,把昨天晚上的全部高手打了个遍。 他明显能感觉到,七对王子邀请来的对手,实力都非同小可。 恐怕其中不乏有职业雀士。 在昨晚,有人竟然能通过荣和的方式,从那位天朝麻雀士手上夺取点数,这个实力已经非常不简单了。 而七对王子自身实力也不弱,至少比井川博之此前遇到的职业选手都要强不少,在防守方面做的滴水不漏。 职业和路人王的差距,就在防守上面。 能把防守做到这种程度,就算不是职业,也是接近职业的牌手。 但就算是职业麻雀士,居然也没能在那位天朝麻雀士手上讨到太多的便宜,那种筑墙流只怕是连一般的职业牌手都无法应对。 查看了一下对方的战绩,他24小时以内,仅仅只输了一局。 没错。 明明是個新号,但24小时只输过一局! 那一局输给自己,还是因为对方疏忽大意,太早立直,结果被他抓到了失误,才能侥幸用四暗刻单骑击飞对方。 但凡当时他不立直,自己恐怕也没有这个机会。 “不想了,好累...” 井川博之重重叹了口气。 熬夜一晚后肉体上的疲惫加上不亚于酷刑般的精神摧残。 在双重折磨下,他已经不想再思考了。 早点睡觉,晚上再看看能不能碰到对方。 筑墙流确实恶心,但如果不能破解这种流派的打法,他寝食难安! . 另一边。 七对王子心灵受到的煎熬一点也不比井川博之要小。 七对子是典型的防守麻将,打防守麻将要思考的东西可比进攻麻将要多得多,进攻麻将只要考虑打点,最多防守一下比较明显的听牌以及立直。 而防守麻将,要防特么三家! 这就导致打一晚上的防守麻将,他精神消耗巨大。 筑墙流又是极其恶心的打法,可谓饱受折磨。 他一晚上点炮最少,却也打得精疲力竭,现在只想大脑放空,听听古典音乐休息一下。 不过好在,他后来邀请的不少职业和高分路人王,还有他的师长,都没能破解那位天朝麻雀士的打法,心里算是平衡了不少。 看来就算是别的职业选手,碰上这一招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像八木记者以及一些退役的前麻雀士,他们的雀力不够,整场麻将被打成了烧鸡,更加难看。 尤其是他老师,还被天朝麻雀士当场打飞。 搞得老师灰头土脸地前来大骂,说铃木你小子居然骗人,什么高分路人,这种水平要么是职业选手,要么是代打大神,看老头子丢人很好玩吗? 这让铃木渊乐呵地不行。 果然自己老师也破解不了这一手筑墙流。 就在这时候,铃木渊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看了眼备注,便立刻接听道:“您好,这里是铃木渊,有什么事吗三寻前辈?” “阿啦...听说铃木小友最近拿下了新人王的称号,妾身先在这里恭喜了。” 对面传来了极其年轻的女性声音。 不过千万别被这声音给欺骗了,铃木渊知道,三寻木咏实际年龄已经三十大几,岁数当他妈都足够。 只是麻将领域的女性似乎都是驻颜有术的类型,很多明明三十多岁,但看起来还是少女的类型。 三寻八段也属于这类女性麻雀士。 “话说...” 客套话说完,三寻木咏语调起了变化,当即问道,“铃木小友,你是在哪里找到这种古怪打法的麻雀士?” “嗨呀...我就是用小号打rank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一个路人,看对方的打法颇有可取之处,所以就请三寻前辈来观摩一下。” 顿了顿,铃木渊继续说道,“三寻前辈,觉得这个人的打法...能在职业赛场上大放异彩吗?” 不管是什么流派的打法,只要不能上职业,那都是野路子。 rank分再高,对职业比赛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许多高分路人王在rank局里花式暴打职业选手,但登上了职业赛场被虐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三寻前辈可是昨天他请来的一众职业选手当中,唯一一个食胡那位天朝麻雀士的牌手,同时她拥有着‘首位打点王’的称号,是现役雀士中打进攻麻雀最强的麻雀士。 在职业麻将领域,她的话有着绝对的权威。 三寻木咏沉吟了片刻。 说实话,她不太敢确定。 毕竟如果就昨天的结果来看,对方那种打法连她也一并压制了。 但rank不同于职业,所以实在不好去判断。 她按照自己以往的经验,徐徐说道:“应该不太行。” “为何?” 铃木渊有些诧异。 “原因很简单,他那种流派,还是需要不小的运气成分,封锁别家的手牌,把别家强行拖到流局,再靠着海底牌自摸或者荣和,恕我直言,这种流派很难登上职业赛场。 因为,一来很难保证别家的手牌一定有很大程度的缺陷;二来自己摸不到能铸成牌壁的对子或者刻子,就很难做到封锁对方。 虽然这种流派,我不敢苟同,但是对方的实力却是实打实的,我就直说了,他的读牌能力非常强,给人感觉像是能看穿别人的手牌,和前川那个老家伙有的一比,这才是他能完成这种打法的基础所在。 你输给他,一点也不冤。” 听着三寻前辈的分析,铃木渊点点头,不过对于这最后一句话,铃木渊却有点不服气。 “话说三寻前辈最后不也只排在第二,首位打点王的打点能力居然没超过一个路人……” “嘻嘻~我这不是没认真打嘛,要是打rank还全力以赴的话,你们三家都要被难看地击飞喽,要让你们有点游戏体验嘛...” “你还真敢说!” 铃木渊气不打一处来,三寻前辈的嘴是真的硬啊。 “好了好了,在我看来,这个人的打法在路人局很厉害,主要是他基本功足够扎实,职业牌局的话,或许能去打一些跨团体的头衔战,以及地方公开赛,但打上最高头衔战和联盟顶级联赛有点难。 哦对了,恐怕新人王战,这个人也能无压力拿下喔~他将来或许会成为伱的一大劲敌也说不准。 但如果你能顺利登上联盟,那么他连当你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至于被路人在rank中压制,我觉得大可不必担忧,大多数职业都被路人婊翻过,你的白鸟叔叔曾在直播rank中给路人放铳三倍役满,当场被击飞了,至此以后他才在职业赛中变得谨小慎微,以前他的牌风进攻性很强,也就比我弱而已。 受此影响,上次他面对你冈田阿姨的无振国士无双十三面,他可是怂的都不敢放铳,而那位赢下白鸟翔的麻雀士现在也只是个路人王而已……” 路人王在rank局中暴打职业选手,可谓屡见不鲜。 但能在职业赛场上展露锋芒的路人王,实属罕见。 这一点,铃木渊也非常清楚。 哪怕铁炮玉流派出身、达到上层境界的前川前辈,以一手防守型麻将闻名于世,也曾输给过高分路人,屈居那场牌局的第二位。 职业赛场,才是真正的魔窟。 rank局在职业选手看来,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罢了。 “就这样,拜拜了铃木小友。” 对方很快挂断了电话。 伴随着挂断的声音,铃木渊默默沉思起来。 不能打上职业联赛么?这倒是有些可惜了。 否则如此惊艳的打法,势必能在联赛中掀起一股滔天巨浪,甚至改变整个职业联赛的格局,也不无可能! ———— 到月底了,卑微作者求一次月票,不用太多,超过五百张月票就好。 求求了! 第五十一章 长野小魔王,梦乃真帆 叮铃铃~ 叮铃铃~ 中午十二点才过去几分钟时间,南彦的手机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铃声。 在睡梦中被惊醒的南彦抓了抓头发,睡眼惺忪地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他的脸上有点懵逼,为了好好睡一觉昨天就直接把闹钟给掐掉了,这铃声是有人在给他打电话。 要知道南梦彦这人人际关系非常简单,除了家人和一两个朋友,根本没有几个人关心他,虽说跟南梦柯的关系算是好起来了,可这丫头平时也很忙,不可能有事没事缠着自己。 现在怎么会有人给他打来电话,不会是做推销的吧? 南彦随意扫了一眼手机上的备注。 梦乃学妹。 哦...原来是她! 这个妹子,恐怕是学校里少有的愿意去关心南梦彦的人了。 印象里是個相当可爱的紫发小姑娘,还是隔壁高远原中学国二的学生。 高远原中学的学生,升学以后最佳的选择就是清澄高中,两家学校相互毗邻,清澄高中去高远原中学,只需要过一条街就到了。 按理来说,像南梦彦这样的颓废少年,根本不可能和国二的漂亮小姑娘有任何的交集。 毕竟南梦彦连和自己妹妹的关系都处理不好,在学校里也是低存在感的一个人。 好比现在南彦没去学校上课,也没请假,班上的老师都懒得给他打电话,见怪不怪了属于是。 霓虹的高中老师,可不会像天朝老师那样什么事都管。 南梦彦能遇到关心他的小天使学妹,这就跟小学喜欢的同桌妹子在十几年后不仅出落得娉婷婀娜、风华绝代,还愿意嫁给自己为妻,完全是一出科幻神剧,刘慈欣都不敢这么写的那种。 以普遍理性而论,这两人是不可能有交集的。 毕竟南梦彦原本在学校,就如同一个隐形人,连班聚也不会有人想到要邀请他,性格也极为孤僻。 但恰恰是这样的社会废人,却有着别人所没有的优点。 那就是不怕死! 因为就连南梦彦自己也觉得,他是一个底层垃圾,一个废物蠢货,一个社会渣滓,一个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任何人在意的边缘人。 霓虹这种极端压抑的社会环境下,边缘人是无法感受到脉脉温情的。 在南梦彦看来,像他这样的垃圾,无声的离开这个世界是对这个社会最大的贡献。 正因如此。 当看到有学妹被学校附近的混混围堵骚扰,南梦彦当即用自己接近两百斤的肥硕躯体,不顾一切地挡在女孩面前。 最终,他也不出意外地挨了一顿毒打。 但也正因为南梦彦的惨叫声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让小混混不得已丢下他们逃之夭夭。 如果是天朝的小仙女,可能就丢下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南梦彦一走了之,毕竟当时的南梦彦,可是体重两百斤的胖子,生得肥头大脸,被打得不成人样后更是丑陋至极,属于是任何女生都不想接触的loser。 英雄救美,长得帅的才叫英雄,丑的一般好听点叫好人,说难听点就是龟男,小仙女是不可能以身相许的。 但当时被南梦彦救下的,是有着小天使性格的梦乃真帆。 这个天真无邪的天使少女想要报答南梦彦的帮助,向他表达真诚的感谢。 可自觉卑微丑陋的原主却逃之夭夭,不敢和这样可爱的女孩有过多的接触。 他,只是个底层烂人而已,根本不配有接受他人感谢的资格。 但梦乃真帆却穷追不舍,用尽自己全部的人脉和手段,终于从清澄高中的学姐口中问到了南梦彦的号码。 这才让南彦的电话簿,不至于只有寥寥的三个亲人。 “真是的,南梦先辈,你怎么又逃课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梦乃真帆的抱怨声。 明明答应了她不能逃课,可没想到学长刚请完长假回来,又不上课了。 这样下去是毕不了业的。 南彦坐在床头,一夜的高强度打牌,让他现在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说起来这个学妹是真难缠啊,偶尔还会跑清澄来找他,为的是答谢当初的救命之恩,这可把南梦彦吓得屁滚尿流,根本不敢与之相见。 仿佛在南梦彦看来,被可爱学妹报答这件事比被混混群殴暴打还要可怕,简直视作洪水猛兽一般。 只要见到了梦乃来自己学校,一下课他就低着头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逃命般躲在出租屋里不出来。 梦乃真帆根本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 说起来,明明南梦彦是个喜欢看动漫,对美少女怀揣憧憬的阿宅,但真正面对这样一位无暇的美少女的时候,却害怕得要死。 就好像有人看漫画只看毛玉牛乳,最爱的番剧必是芳文社出品,玩的最多的射击游戏是巧克力与香子兰,可倘若真的有一只这样的小家伙出现在自己面前,那真是避之唯恐不及,跟叶公好龙没啥区别。 不过二次元跟三次元也不能一概而论。 就像南彦前世遇到不少喜欢腐文的妹子,还花钱请南彦写同人腐文给她看,但是这种妹子现实里遇到基佬只会觉得恶心。 所以南梦彦喜欢的妹子注定只能活在二次元,毕竟那是幻想中的角色,可以揉捏成自己想要的完美人格,但现实里再怎么可爱纯真完美善良的姑娘也只会让他心生恐惧。 再结合南梦彦的性格,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游离于社会之外的霓虹人,最怕的就是自己给社会添麻烦,他们不希望与过多人接触,不敢仰视生活中美好的一面,只敢偏居一隅,与孤独为伴。 坐个地铁,都怕弄脏了座位。 更何况是和宛如天使一般的漂亮女孩交流,这简直是不敢奢望的事情。 但对南彦来说,南梦彦是什么人无所谓,他就是他,不会因为对方而改变自己分毫。 南梦彦对梦乃真帆恐惧地一批,可对南彦来说,就是个呆萌小妹妹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他打了个哈欠,徐徐说道:“不好意思啊,梦乃学妹,我最近在准备县级比赛,所以每天都要练习很晚,可以麻烦你帮我去跟老师请个假吗?” “辛苦你了,南梦学长!” 那边的姑娘无比惊喜,语气变得激动起来,“所以学长是加入了社团参加活动?能告诉我是什么社团吗?” 万万没想到。 一直以来自甘沉沦的南梦学长,终于走出了自己的世界,这可比阿姆斯特朗踏上月球都要困难得多! 南梦学长真是迈出了伟大的一步。 “额,是清澄高中的麻将部。” “麻将欸,其实我也会打!只不过我挺菜的,rank分只有1200点,如果可以的话,学长能教教我吗?” 听着那边的小姑娘越来越激动的语调,南彦这边却是哈欠连天,“目前我还没加入社团...不过也快了,总之,所以,大概,反正就这样吧,你帮我向老师请个假,非常感谢,下个礼拜天我请你喝奶茶,我还有事,先挂了!” 南彦随便说了一连串不着调的东西,然后找了个时机啪得一声挂断了电话。 这小姑娘人还忒好的,真正的小天使,性格也是二次元属性拉满的呆萌妹子。 但确实很烦人。 还是早点接受她的感谢,把她邀请出来喝个奶茶,免得隔三差五跑来自己班上,跟个痴汉似的,真的挺让人头疼。 万一他南彦不小心谈了个恋爱,这姑娘还傻了吧唧地跑来找他,让女朋友误会了怎么办? 等下女朋友来一句‘原来你追求我,只是因为喜欢詾小的,南彦伱这个hentai平詾控,那我们不合适,还是分手吧……’。 这种狗血剧情要是出现,那南彦真要一头攒死。 “梦乃真帆...长野小魔王啊!” 南彦突然想到了什么。 长野这个地方可是麻将界有名的魔窟,盛产实力超群的麻雀士,镜花水月四大魔王皆从长野县走出来,无数知名职业雀士都成名于此。 而梦乃真帆,则是长野县唯一指定的小魔王。 虽说她rank分很低,只有1200,换算过来就是天凤平台的上级初段,手谈数千场才只有这点分数,跟千场黑铁万场青铜没什么区别,完全是人菜瘾大。 目前实力远不如片冈优希。 但她的能力,是复制别人的技能,连四大魔王中宫永咲的岭上开花都能拷贝过来,所以被戏称为‘梦乃卡卡西’。 尽管能力相当出众,可她的牌力终究很一般,属于是未来可妻的类型。 第五十二章 求求了,一抹多! 一觉睡到下午四点钟。 南彦终于起床,刷牙,然后下楼吃了个早餐...嗯,应该可以算作早餐。 回来之后洗了个澡,便再度打开了电脑。 上个号已经不能用了。 之前那個七对王子,感觉有点不对劲。 这人后半夜找来的牌手,实力非常强劲,恐怕其中混入了职业雀士。 能靠自己的人脉找来职业雀士,他的身份绝不简单。 毕竟其本人的牌风相当稳健,能把小七对一个役种玩得出神入化,打职业完全没有问题的,恐怕这个人自己就是职业选手,然后找来了另一些职业来试试他的筑墙流。 尤其是后半夜有个麻雀士,冷不丁直接抓了他两炮,那一局差点被人当场逮捕了。 可惜最后他还是技高一筹,靠着九筒捞鱼翻盘取胜。 但很明显,那个麻雀士的实力是非常厉害的,牌力远远在他之上,好在当时只是打东风场而不是半庄,运气占比很大,但凡多打一场他很大概率要输。 昨天打完,他那个号只怕要被有心人盯上,干脆再换个马甲,不然绝对还有人会对他的打法念念不忘。 不过他自己能注册的账号名额已经用完,不能创新的小号。 而网购账号又相当麻烦,在霓虹网购虽然没有年龄限制,但未成人需要挂靠在父母名下,因为有支付方面的一系列问题,要拿父母的资料进行申请。 在十一区二十岁才算成年,南彦这幅身体想达到法定的成年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当然他可以去一些平台找黑中介帮忙找号,但这里其实这也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来找黑号的肯定都是未成年人,这些中介明显知道这一点,给了钱不发货你也没地方伸冤,就算给了账号,被找回也很容易,主动权永远在别人手里。 像是国内就经常出现账号被找回的情况,还因此特地衍生出制裁找回狗的职业猎手,并形成了固定的产业链。 何况南彦还无法确定别人给的账号还有没有什么别的问题。 不要以为只有天朝人坑天朝人,十一区自己人坑起来也绝不含糊。 确实可以找南梦一郎帮忙买号,但想了想还不如让南梦柯帮忙注册一个,反正也不费多少事。 想到这,他拿起手机,给妹妹发了个消息。 霓虹一般用line来聊天,在天朝大致相当于是企鹅扣扣的地位。 现在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下课了。 而消息刚发出去没过五秒钟,那边就已经回了,端的是雷厉风行。 “有话就说!” 嗯...确实是本人没错了。 这说话方式,一点都不可爱。 估计南梦柯现在正进行着一场围棋对局,然后被消息的提示音打断了思路,这种情况换谁来都会烦。 在这个世界,狗子还没有被开发出来,所以围棋也不用担心用ai来作弊,就算比赛也允许带手机入场。 “妹啊,要是忙的话,那就算了,不麻烦你嘞。” 南彦发了个可怜巴巴的表情,以退为进。 要知道南梦柯是典型的外冷内热,有点小傲娇的类型,你干巴巴求她可能不会立即帮你,但你不求她了,她又会很不耐烦地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帮伱把事情做好。 有点小别扭,但很好玩的个性。 “嗯...别人在思考下一步,你有事就快点说!” 那边很快又发过来消息。 南彦一看就知道有戏,赶忙提出要求,让她帮忙把自己要的天凤麻将平台的账号注册一下。 这个时间段,围棋应该还没有到全国比赛的日子,南梦柯大概只是在跟别的社团打合宿。 合宿就没必要这么认真,又不是正规比赛。 而且有时候为了避免被别的社团摸清楚自己的实力,合宿不需要动用全力,基本都打得很放松。 所以在别人长考的时候注册个账号,应该并不麻烦。 “名字!” 那边很快又发来消息,只有两个字。 问南彦要给新建立的账号取名,天凤平台一张改名卡也是需要花钱的,所以前期名字要想好。 “理塘王。” 南彦把自己要取的名发给了南梦柯。 奇怪的名字。 还是看不懂的中文名。 南梦柯看了一眼,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复制上去。 “好了。” “非常非常感谢,妹啊...下次老哥我可以教你几手围棋,助你在全国大赛旗开得胜。” 看着南彦发来的消息,南梦柯有些忍俊不禁。 我哥这是在逗我玩吧。 他确实在麻将方面很厉害,也很有天赋。 但是围棋,他真的懂一点? 千万别以为学了点布局和定式就自以为了解怎么下围棋了,这就好比你刚知道怎么握球拍就想去打职业网球是一个性质,学会定式,这才只是个开始。 南梦柯只是看了一眼,就将手机收了起来,并不太当回事。 但其实,南彦还真懂围棋。 或者说市面上绝大多数棋牌类游戏,他都略懂...略懂一点。 像是什么三国杀炉石传说游戏王斗地主军旗象棋将棋昆特牌七圣召唤影之诗他都会玩。 而围棋,他还真会一些。 其中的不少经典牌谱他甚至都能背出来。 这得归功于前世围棋在网络上的普及,尤其是后面阿尔法狗的出现,反倒让围棋这门高端艺术变得大众化、平民化了。 哪怕是并不擅长围棋,只是略懂一些的小白,也可以盯着阿尔法狗显示的实时胜率来指点江山,宣布拔罐王这一步是勺子一手,当之无愧的臭棋。 像是象棋、国际象棋亦是如此。 自ai出现之后,职业选手都认为ai之后棋类已死,但ai却让阳春白雪的游艺活动不再是只有少数人能欣赏的艺术品,能够更好地普及大众。 而前世的南彦,也趁机学了不少狗的下法。 比如说非常著名的点三三。 既然妹妹打算在围棋方面冲击全国大赛,往后可以找机会教她几手,让她知道什么叫跨时代的打法! 恐怕到时候,南梦柯的卡姿兰大眼睛就要冒着璀璨的小星星,抱着他的大腿一口一个欧尼酱求他教下棋,完全没有了高冷小傲娇的姿态,那简直不要太爽。 在心里小小地暗爽了一下,南彦很快便将其抛诸脑后。 熟练地打开了天风平台的登入界面,输入账号密码。 “这丫头,设置的密码居然是我的生日!” 南彦输入密码的时候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要知道连他自己都记不怎么清楚南梦彦的生日,但南梦柯却能背出来。 这不是铁暗恋? 心中吐槽了片刻,随后南彦登入了id为‘理塘王’的账号,开始了今日份的修行! —— 围棋会写一点,但只写一点,这方面的内容不会喧宾夺主。 第五十三章 一番役满,宝一色! 拿到新账号,南彦开始了自己的无脑上分之路。 手牌【四六万,二三四筒,七七索,西西西】,暗杠【一万】 立直! 南彦支付一千点棒,直接立直。 这是早巡立直,胡一个丑陋的卡五万,番数也不大。 但南彦就是要立直! 网络麻将,前期的对手都不怎么样。 南彦也懒得有什么太多的操作,一般和上级两个大段,类似于雀魂的铜之间和银之间,竞技水平非常低。 你如果认真去思考对手的打法,那你的思想一定会被迪化。 最后越打越丑陋。 所以南彦的做法就是完全不去思考,用高效的做牌碾压一切。 至于听牌的牌型丑陋,大可不必担心。 低段位放铳的能力一流,你就算明牌大三元都照样会有人验货,甚至很多人都不了解防守知识,比如筋牌壁牌早外这种,顶多知道打现物不会点炮,现物打完就全看天命了。 立直完南彦就拿手机刷刷新闻,浏览一下推特画师的涩图,看看漫画和轻小说,等别人放铳就行了。 他打的是半庄,也就是东风场+南风场。 如果东风场没打出优势,南风场就会打手动挡。 靠着光速立直的打法,南彦的段位一路飙升,很快再度来到特上四段。 麻将争一分数本来就高的吓人,天凤麻将平台为了避免高手在低段位炸鱼还特地设立了连胜点的机制,连续第一位可以额外获得积分。 这就让南彦打了十几把的情况下,rank分直接突破五千点的大关。 按照天凤平台的分数计算,一千点以下是一般段位,一千到四千是上级,四千到一万是特上,一万以上就是凤凰段位了。 通常打一把只加减二三十分。 这种点数称为通算顺位点,又叫通顺。 天凤平台四人场打点规则:1位+30、2位+10、3位-10、4位-30/三人场打点规则:1位+30、2位0、3位-30。 南风战(其实就是半庄)相较于东风战还有双倍通顺的规则,也就是结算的积分加倍。 高段位还会增加马点的规则。 马点又叫顺位点,也就是第四位需要额外给第一位分数,这也导致一旦落入四位,损失的点数是非常可怕的。 别看高分段在马点规则的加持之下,拿一次第一可以加一百多分,特上升凤凰好像运气好只要赢个六七十场就够了。 但打过麻将都知道不可能每一局都能拿第一。 而第二加的分有时候只有個位数,四位掉分又掉的极其恐怖,因此到了一定段位分数就会维持在正常的水平,很难打上去。 可掉分又掉的特别夸张,一个不注意吃了几次四位就段位不保。 高分段确实难打,不过低段位哪怕没有连胜,升段都非常快。 像一般段位升降分只有区区几百点,只要多取得两三次头位就能打上去。 特上之前的段位还有连胜加分机制,南彦还特别喜欢打南风战,有双倍通顺,只需要拿个十几把头位就能升到特上。 仅仅打了四个小时,这个id为‘理塘王’的新号rank分就超过五千点了。 所以梦乃真帆打了一千多场才只有1200点的rank分,这是不擅长避铳经常吃四的结果,牌力实在有点不够看。 “今天怎么没来个高分路人狙击我啊!” 南彦叹了口气道。 今天打得实在是太顺利了,都没机会研究他的筑墙流。 这个流派打水平低的不仅是恶心别人,也是在恶心南彦自己。 每一局都要打一两个小时,太慢太折磨,不可能用来上分的。 再这样刷下去,他都要升段了。 立直之后,南彦刚想趁着系统自动摸切的时候看会儿漫画,结果立直棒刚放下去立刻就有人点了一发。 把南彦都给惊到了。 大哥,我这是卡听五万啊,要不要这么离谱。 更离谱的是,对方还是红宝牌五万点的一发,给他加了一番。 南彦不由得捂额,不得不说网上的人打牌实在是太过随意,避铳的意识太差了,根本不带防守的。 这也能一发点炮啊! 太特么贪了。 而且由于他这一手牌暗杠了个一万,别家也开杠了一次,多翻了两张杠宝牌指示牌,所以这一局场上足足有十五张宝牌,南彦自己就中了两张。 立直荣和后还能连翻三张里宝牌指示牌。 两张九万,一张南风。 看到这两张里宝牌指示牌被翻开之后,估计这个放铳的老哥心脏都要漏跳几拍。 立直,一发,红dora1,杠dora2,里dora11。 累计役满,32000点! 要知道南彦这手牌只有立直一番,结果靠着宝牌硬生生达到了累计役满。 这种情况俗称宝一色。 一番的役满,也就立直能够做到。 对方直接被击飞。 “真离谱啊!” 南彦有些哭笑不得,按理说这个段位的人水平都不算菜了,但架不住就是有人要做贪逼,顶着立直打出大生张,全是侥幸心理,觉得立直听牌不过听一两张牌而已,就算是一发大生张放铳的概率还是很低的。 结果就一发落四。 这也正常吧,毕竟职业选手也有贪几番的役去点国士无双的。 在麻将场最要不得的就是起贪欲,以攻为守确实没问题,但一点防守都不做的那就显得有点呆了。 别说打职业,rank都打不上去。 说真的,这种分纯粹是白捡,而且rank里头只要你不犯错,总会有人忍不住一头撞上来送分。 这也是普通玩家和高段位麻雀士的差距,打的太松懈了。 有人送分,南彦自然很高兴,像这样打半庄一局就结束,分数一点都不会少。 三分钟不到加了快一百五十分,要知道高端局打一晚上能上个两三百分就不错了。 只要再赢几场,他就能升到特上五段。 虽说段位对南彦来说不重要,但更高的段位也能遇到更强的对手。 . 接下来的两天里,南彦都泡在网络麻将上。 倒不是因为他又请了两天假,不去上课,而是已经到了周末,学校放假。 这两天的对手水平都很一般,赢得没有太多负担。 或许是放假了,许多高中生也在天凤平台打麻将,导致整个排位赛变得鱼龙混杂。 到了特上段位,想要稳稳拿下第一就需要一定的运气。 不过他的筑墙流,击败特上段位的麻雀士还是没有多少压力。 一路通关斩将,周日下午南彦已经打上了特上六段,堪称神速。 打上特上六段,南彦依旧面无表情,紧接着再开了一局麻将。 这一次,他看了一眼匹配牌手的id,不由得想要吐槽。 ——职业杀手! 第五十四章 真假筑墙流 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啊。 南彦挠了挠头。 看来自他换号那天起,这个id叫做‘职业杀手’的家伙就一直想在竞技场逮捕他。 毕竟筑墙流的打法确实相当显眼,就算换了号也能认出来。 这一局,干脆就正常打好了,总之不要被看出端倪。 而另一边。 井川博之有些郁闷。 这几天那个天朝麻雀士都没有上线,头像一直都是黑的,想邀请对方来打牌都没办法。 而这几天遇到的牌手,全然没有天朝麻雀士的水平,比起那位七对王子都要弱太多了,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如果铃木渊知道自己成为了井川博之口中的战力单位,怕不是要活生生气死。 什么鬼,我铃木渊好歹也是职业麻雀士,新人王战的优胜者,你井川博之什么头衔,居然这么看不起人! 但这几天,对井川博之来说确实没意思,厉害的麻雀士太少了。 主要是职业选手大多要去打比赛,这個时间段流量大,直播观看的人数多,因此重要的麻将比赛通常都选在双休日。 导致段位赛上都是一群臭鱼烂虾,连比较有名的路人王都没排到。 因为在周日的时候,天凤位和十段的高分牌手会被官方邀请去打线下赛。 所以段位赛上能排到的人确实多,但实力都差强人意,根本不够水准。 上一把刚打完,井川博之以绝对的比分拿下胜利,甚至还踹飞两家。 他看着增加的积分,不仅没有半点高兴,反而失望至极。 今天遇到的麻雀士实在是太菜了! 一想到那天晚上,被天朝麻雀士虐的死去活来,井川博之现在浑身就不得劲。 他为了了解那位天朝麻雀士,还找了学校中文专业的朋友帮忙翻译一下对方的id,也就是‘爱吃雪豹的丁真’这几个汉字。 结果翻译是翻译出来了,每个字他那个朋友都能看懂,但组合在一起就不明所谓了。 那位天朝麻雀士的id,根本给不了任何有用的信息。 “嗯?又来了一个中文id的麻雀士。” 井川博之看着‘理塘王’三个字,短暂的思索了片刻便抛诸脑后。 中文id的麻雀士其实并不少见,日语里面就有不少中文,而且很多霓虹人也会取外国id。 各个国家的人都大差不差,用看不懂的文字作为id会显得更有个性,中文和英文名都会看起来更潮。 所以井川博之一开始并没有把这个抽象的名字和南彦联系起来。 牌局开始。 井川博之起手配牌【一二三索,一三七筒,五七七九万,东东白】 嗯...这一手牌。 应该就是往立直方向去做,大概率听一个卡六万或者卡八万的愚型。 最终成型是【一二三索,一二三筒,五六七七九万,东东】或者【一二三索,一二三筒,五七七八九万,东东】的型状。 就算有人打出东风来,井川也不会去碰。 因为如果碰了东风,这手牌就是一番的役牌,只有1000点,太小了。 网络麻将,胡大牌才爽。 一番的役胡了也没有多少意义。 井川当即切了一张白板打出去。 这一局宝牌指示牌是红中,所以这张白板是一张宝牌。 但他依旧看都不看就打掉了。 这是他一贯的打法。 宝牌白板确实能加番,而且如果摸到了两张还能副露,有役,碰掉直接就有三番,这是大多数人摸到宝牌三元牌的想法。 可对井川来说,要是后续摸不到第二张白板,这张牌纯粹是拖累牌效的一张牌,并且后续一直捏在手里的话,到了中巡成了大生张,那么后续这张牌会成为危险度极高的一张牌,放铳概率非常大。 与其捏在手里,等一张不知道多少巡才能摸到的宝牌,不如直接舍弃,用更高效率去做牌。 看到井川打出宝牌白板,其他几人犹豫了一下,都在接下来几巡跟打宝牌白板。 这种情况很常见。 四个人都捏着手里的三元宝牌,然后都不打,以为后面能摸成对子,等其中一家打出去之后,知道没希望了,又都会跟着打出来。 结果短短三巡结束,白板就打空了。 不过这种字牌,就算打空了也不会损失牌效,更不会成为牌壁,影响不大。 可就在这时候。 杠! 有人直接开杠,八万的大明杠。 杠有明暗之分。 暗杠是四张牌均为自己摸到手的牌,暗杠之后这四张牌仍算在手牌里,所以开暗杠后依旧处于门前清状态,所有门清的役依旧有效。 但大明杠就不一样了,和吃碰一样,它属于副露。 这么早开大明杠,对刚好需要进张八万的井川来说有点恶心。 他抬眼一看,是下家一个日文id为‘胖虎揍小夫’的牌手打的牌。 开始井川还没太在意,只是早巡开大明杠有点不妥而已。 可在下一刻,对方又开了个大明杠,六万! 这一手,直接让井川怒了。 之前八万的大明杠到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可开六万的大明杠,摆明了是在针对他! “你也想起舞吗?” 联想到之前被那位天朝牌手用这种筑墙流虐了一顿,井川博之心中有气,什么臭鱼烂虾也想学筑墙流? 仿佛受到挑衅一般,这一局井川博之全神贯注,稳稳做牌。 最后第八巡,起手配牌进化成了【一二三索,一二三筒,七七九九万】+副露【东东东】的形状。 并且成功抓了‘胖虎揍小夫’放的铳。 由于开杠太多,新增了宝牌指示牌‘北’和‘九索’。 这就让这手一番的役成了满贯,直接让他豪取八千点! “哼。” 看着点数的进账,井川博之冷冷一笑。 筑墙流哪有这么好学,其前置条件就是使用这个流派的人,需要有强大的读牌力和控场能力,真以为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用的? 而且筑墙流还有一大弊端,构筑牌壁有时候需要开杠。 开杠就会诞生新的杠宝牌,如果控场能力太弱的牌手,开杠纯粹是给别人加番,百害而无一利。 这个‘胖虎揍小夫’的牌手,读牌能力尚可,但控场能力却很一般了。 不得不说,自筑墙流被开发之后,排位赛上经常能看到一些人尝试使用这个打法。 只不过收效甚微。 毕竟不是谁都是那位天朝麻雀士。 大多数人使用这个流派,都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打得丑陋不堪,根本发挥不出那个流派半点的威能,反倒是自己杠出的宝牌给别人加番,最后还因为胡乱副露让自己的手牌没有了役。 明明筑墙流是给别人筑墙,有些人反倒是筑墙关自己,简直愚蠢至极。 轻而易举就粉碎了‘胖虎揍小夫’的筑墙流。 看来这一局,又能稳稳拿下了。 正当井川博之这样想着。 东二局,第五巡。 突然之间。 杠! 什么情况!二度开杠! 井川博之一愣。 他不是已经证明了这些人的筑墙流,根本就是一无是处,怎么还有人这么头铁开杠? 但在看到开杠的这个人用的是一个中文id之后,井川博之心里一阵嘀咕。 不会真的是他吧? 井川博之垂下眼睑,看清了对方的杠牌。 一筒! 他记得那位龙国麻雀士的‘筑墙流’,大多时候都是杠中间张才是,开杠幺九牌的‘一筒’,这怎么能封锁到人? 还是大明杠! 这种杠法,不是非常容易让自己陷入无役的窘境当中?就算是那位天朝牌手也不会这么打吧? 看来只是虚惊一场。 可是在之后的几巡,井川博之却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之前的‘胖虎揍小夫’,连续打出了两张二筒。 而另一个牌手,则打出了一个二筒,以及一个三筒。 这两家明显是出于牌效才这么打。 可为什么在对方杠了一筒之后,其他两家都心照不宣地打出这些牌来? 结合他们的牌河,井川博之恍然大悟,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们之前的手牌,应该是均为【二二三三筒】的形状。 由于一筒成了牌壁,让这个形状的牌不能通过进张一筒,来形成【一二二三三筒】的良型。 这个形状,接下来无论进一筒还是四筒,都会非常舒服。 但当对方杠了一筒形成牌壁,除非接下来连续进张两张四筒,或者能摸到二三筒组成刻子,否则都很难成型。 那个叫‘胖虎揍小夫’的牌手,手里应该是三组对子,其余顺子部分恐怕已经接近成型,但迟迟等不到二三四筒的进张,因为二三筒被别家捏在手里。 遵循‘三对子最低牌效’的理论,于是他打出了一组二筒,打算往双碰的牌型走。 而另外的那个牌手或许摸到了一张四筒,又见到二筒已经被打完凑不成刻子,于是便打出一张二筒以及一张三筒,形成【二三四筒】的顺子面子。 如果没猜错的话,对方手里应该有一组四筒的对子或者刻子,所以才故意去杠一筒形成牌壁。 只要你不乖乖打出二三筒,否则手牌就绝无成型的可能。 这简直是故意将对手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会有错的。 那位天朝麻雀士,终于出现了! ———— 作者最近打雀魂,对日每次都日不过,早早立直然后成了全自动点炮机,这是为什么啊!都要掉段了!难道是因为这本书成绩起来了,游戏里的气运都转到这本书上了么?还真是遵循气运守恒定律。 第五十五章 原村和的烦恼 输了。 输得非常彻底! 中文id的牌手,最终以51000分的超然点数,遥遥领先其他三家。 井川博之两眼放空,彻底呆住了。 这种筑墙流的打法,只有他才擅长。 普通的麻雀士,甚至是职业麻雀士,都做不到这种程度! 结合这个中文id,井川博之百分百确定,这个‘理塘王’就是之前那位天朝麻雀士开的小号! 这一局结束之后,他没有多想立即加了对方的好友。 滴... 添加好友的提示音传来。 坐在电脑前的南彦轻轻叹了口气。 看来对方已经猜到是他了。 这样风格鲜明的打法,全网恐怕独此一人,想不知道都难。 主要是上一把那个叫‘胖虎打小夫’的牌手,将他的筑墙流用的极其丑陋,作为开创者的南彦为了证明这個流派没那么糟糕,才小露了一手。 结果也很明显,不是筑墙流不行,而是别人根本不会玩! 但既然已经暴露身份,南彦便干脆接受好友请求。 成功添加好友,对方直接发来消息。 职业杀手:是你吧?我应该没有猜错,这种打法,只有你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理塘王:啊?安妮哈塞哟,康撒哈密达,阿西吧! 职业杀手:??? 这个瞬间,井川博之灵魂断闸,脑里莫名闪过森罗万象、日月星辰、科学猜想、宇宙洪荒,让人不由得眼神纯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 职业杀手:绝对是你,不会有错的! 理塘王:…… 理塘王:好吧,确实是我,有什么事么? 南彦也不装了,直接摊牌。 这没什么好装的,想蒙混过关都难。 职业杀手:我是早稻田大学概率统计学专业的井川博之,您的打法让我深受震撼,不知可否认识一下? 对方报上了自己的大名,显得非常诚恳。 看着对方发来的消息,南彦也是一愣。 井川博之,居然是他! 他还在上大学,没有毕业。 看来现在的井川博之,目前没有被某个人的天胡九莲宝灯打破防,对麻将代打行业有着不小的憧憬。 所以他才会在网络麻将历练技巧,直到遇到那个叫天的家伙。 理塘王:我的名字就不方便透露了。 职业杀手:为什么? 理塘王:怎么说呢...你打到天凤九段,应该已经接触到了代打行业吧,我频繁换号,也是因为不想和他们接触。 职业代打! 实话说,井川博之确实有所接触。 基本上在天凤平台打到足够高的段位,就经常会有陌生人加他为好友,问他做不做职业代打。 但是井川博之目前还不太确定自己究竟有多强的实力,有没有职业代打的水平,所以不敢贸然接受,何况代打行业对他而言也极为陌生。 也正因此,他才没有涉足这片领域。 理塘王:看来你应该接触到了他们,这个行业水很深,你把握不住,我劝伱最好也不要踏入代打领域,那是一条不归路。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话已至此,已经称得上仁至义尽。 对于这条道路,南彦敬而远之,躲得远远的。 至少在他高中阶段,他不会去考虑。 井川博之沉默了许久。 对方竟然知道职业代打,说明他有这方面的经验,莫非是已经退役的代打高手? 难怪水平如此深不可测。 职业代打,涉及到了黑暗的领域,牵扯到各方利益纠葛,充斥着数不清的血腥暴力。 对方讳莫如深,劝他远离,也在情理之中。 但这是他第一个遇到的代打高手,井川博之不想放弃和这位‘前辈’交流的机会。 职业杀手:那至少允许我邀请您在网上打几场麻将,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只是正常的雀友交流而已。 职业杀手:正好我看到律师惠也上线了,咱们可以搓一局。 理塘王:也好。 南彦答应了下来,毕竟要是去匹配的话,网上的麻雀士水平参差太严重,完全打不出筑墙流的强度。 井川博之还有那个律师,在网上的一众麻雀士当中都算得上高手了,打几把也没问题。 那天晚上他确实压制了对方,但南彦并不认为他的实力就比对方强很多,筑墙流这样的套路,以对方的能力还是有攻克的办法。 所以这种的打法只能作为杀招来使用,如果只用正常对局的话,南彦不见得能稳胜对方。 也正因为无法稳胜,才更应该多和这种水平的麻雀士切磋技艺。 闭门造车,是不可能在通往雀神之路走得更远。 而且他也确实心太软,面对别人的诚恳邀请很难拒绝。 见到南彦答应了下来。 井川博之激动地想要嗷一嗓门,随后立即去邀请律师惠。 . 与此同时。 刚刚从麻雀部回到家的原村和满脸写满了疲惫。 今天,麻将部迎来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客人。 那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少女,初看时非常普通,无论在颜值还是身材方面没有任何突出的地方,真的是一个很普通,普通到宛如路人般的女生。 就算在大街上见到,恐怕脑海里也不会留下任何印象。 如果不是京太郎邀请来麻将部做客,甚至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位少女。 可是,正是这样平平无奇的女生,她却偏偏拥有极其不可思议的牌力。 她的岭上开花,拥有超高的自摸概率。 仿佛被牌所钟爱,被雀神所眷顾。 明明她在进门之处,还是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模样。 可当她拿起麻将的那一刻,气场就陡然一变,以支配者的姿态君临天下,莅临这个小小的麻雀部。 那种诡异的变化,让原村和无法忘却。 更可怕的是,对方在麻将部打的三个半庄,最后的得分都是±0! 没错。 三个半庄,最终的得分均为正负零。 麻将是运气的游戏,哪怕是职业选手也无法完全左右牌局的胜负,一旦起手配牌不佳,再强的职业选手都要乖乖防守。 也正因为有极大的运气成分,想要控制得分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就是这样被原村和称作‘天方夜谭’的怪事,竟然真的发生在了原村和的面前。 那个普普通通的女孩,仿佛能左右牌局,她最终的得分精准无误地落在正负零的区间。 如果说南彦学长的九筒捞月,称得上可接受范围内的极小概率事件,就如买彩票中个几千万类似,虽然概率极低,但不是没有可能性。 那么连续三次的正负零,差不多类似于天朝足球取得世界杯的冠军,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件! 但这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真实发生了。 对信奉科学麻将的原村和来说,无疑是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回到家,她打算泡个热水澡让自己好好冷静一下。 这几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她一些麻将理念都产生了动摇。 确实应该好好冷静一下,不然原村和觉得自己要疯! 刚刚换好鞋,却发现自己的父亲原村惠,正在玄关前来回踱步,似乎有些心绪不宁的样子。 第五十六章 这种不合常理的东西是不可能的! “父亲,您是有什么心事吗?” 看着来回踱步,苦苦思索的原村惠,原村和露出关心的神情。 像这样优柔寡断的父亲,还是非常少见的。 毕竟原村惠的本职工作是律师,在事情的裁断方面理应做出最准确的判断,当断则断,不能犹豫不决。 如果律师自身都对自己的决策举棋不定,做不到斩钉截铁的正确判断,对于前来咨询法律事务的顾客来说也是灾难。 原村惠身穿和服,手里翻看着一卷打印好的文档,起先原村和还以为是法律的文书,可走进了才看到。 那居然是麻将的牌谱! “是小和啊,你回来了...” 原村惠露出几分笑意,他看了看手上的牌谱,眼中露出一丝犹豫,毕竟他一直都教育女儿不要把太过的时间用在无聊的棋牌游戏之上。。 但如果不解决掉这件事,他恐怕老是忘不掉那天发生的事情。 稍作思考后,原村惠便将手里的牌谱递给了原村和。 “礼拜五那天晚上,无聊打了几场麻将,遇到了让我十分不解的情况,正好小和你擅长麻将,能看看这人的打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天之后,原村惠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后来他莫名会回忆起对方的打法,以及那场牌局。 那人每一手,都仿佛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让他久久无法忘怀。 就连做噩梦的时候,也会梦到那天的牌谱。 仔细思考之下,只觉得对方的打法十分不合理,越来越觉得吊诡,却说不上问题的关键。 构筑牌壁,损失中间张的牌效,以此封锁别家的手牌成型,将牌局拖入流局。 但这种打法,真的可行吗? 他这几天心绪不宁,也是被这件事影响到了。 如果无法琢磨出这种打法的合理性,他总感觉有根刺扎进了心里,虽然不致命,但会让他愈发难受,影响平时的工作和生活。 原村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追求事物的合理与常态,同时有着不小的强迫症。 对于一切不合理的东西,都应该摆正到原来的位置;对于一切逾矩的行为,都应该受到制裁! 就连原村和也深受其影响。 所以她的打法风格是非常正统的科学麻将,遵循牌效,不偏不倚。 “我看看。” 既然是自己熟悉的领域,原村和没有拒绝。 她惊讶于父亲烦恼的事情,居然是她所喜爱的麻将,以往的父亲可是对她这项爱好颇有微词的,屡屡教导她不要沉浸其中。 没想到父亲也背地里会打几把麻将,还有求于她,这让原村和内心有一丝小小的窃喜。 毕竟这对她来说,等同于父亲认可了她这项爱好。 她接过牌谱,看上去是父亲和一位天朝麻雀士进行的对局。 原村惠是一位非常严谨的人,他甚至连对方的id都备注在牌谱上面。 稍微看了一眼,原村和就轻蹙起了眉头。 “怎么了?这个人的打法,是不是很奇怪?” 原村惠缓缓道。 “是的父亲,他这种打法,怎么说呢...很不可思议。 他的读牌很精准,屡屡能抓到别家需要进张的关键牌,由此构筑牌壁,封锁别家成型的速度,但是每次到了流局之前,他又能将自己的手牌组建成型,并且在最后一二巡的时候和牌。 这种打法,理论上似乎可行。 但是通过副露构筑牌壁的方法,恕我不敢苟同,毕竟这也同样损失了自己手牌的牌效,让自己做牌也变得极为艰难。 而且,既然要构筑牌壁,为什么一定要打出去呢?明明作为隐形的牌壁留在手里让别人死听不是更好么?这实在是很奇怪的。 依女儿之见,这只是小概率出现的打法,不可能稳定取胜的。” 原村和把自己的看法,通通说了出来。 构筑牌壁封锁一家,这确实可以做到。 但由于自己的手牌副露在外,后续的防守会变得愈发艰难,需要在避免给别家放铳的同时将手牌在最后几巡成型,并且成功自摸,难度可比正常打牌要大多了。 有这种实力,正常打牌也不会弱,何必舍近求远? 而且,这种构筑牌壁的打法也很难确保自己起手配牌一定有别家需要的关键牌。 还有一个执行的难点。 那就是对方成功反败为胜的关键,似乎是海底牌。 看起来这個天朝麻雀士在最后几巡的手气异常好,屡屡能抓到他需要的关键张。 在原村和看来,这完全是运气使然了。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原村惠点了点头。 女儿的看法,和他不谋而合。 “可问题是...这个号的号主,在那天晚上,用同样的打法赢了所有人,其中不仅包括了高分路人,甚至还有职业麻雀士,其中就包括我的朋友八木记者!” 如果只是赢了他,原村惠还不会耿耿于怀,可连八木记者都输给了对方。 要知道,八木记者可是前职业选手啊! 职业选手,怎么会输给这种野路子? “怎么会?”原村和瞪大了眸子,惊叫出声,“这种不合常理的东西是不可能的!” 那种近乎胡闹的打法,怎么可能打赢前职业选手? “我的想法和你一样,但事实就是如此。” 原村惠说着,突然瞥见了他的笔记本上,跳出一个邀请的信息。 之前他为了扒下牌谱,所以特地去查看了那一局,刚好没有退游戏。 “失陪一下。” 走过去一看,正好见到职业杀手发来的请求。 职业杀手:朋友,我邀请到了那位擅长筑墙流的天朝麻雀士,你要不要来打一把。 见状,原村惠摩挲着下巴,突然间有了一个想法。 他知道女儿曾经拿下全国个人赛的冠军,在麻将领域的实力毋庸置疑,如果是她的话,或许可以破解对方那一手筑墙流。 原村惠想了想,便发过去消息。 律师惠:等等,我邀请一个人一起,可以么? 职业杀手:没问题! 正好七对王子没上线,井川博之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既然律师惠拉人其实也没问题,只要水平凑合,当个牌搭子便可。 “那人邀请我了,小和,你要不要见识一下那个人的打法。”原村惠平静开口。 “好的!” 对原村和来说,自无不可。 其实她早就想和父亲一起打麻将了,怎奈何原村家家教严苛,父亲也看不太上这种寻常游戏,所以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她登入了自己的账号,id名为‘小和和’。 没错,她的网上id就是这么直白。 就像小魔王梦乃真帆的网络id,直接叫做‘超级小真帆’,根本不加掩饰的。 可惜超级小真帆rank只有1200,排不到原村和的账号。 别看她在网上打牌比较少,但这个号也打上了天凤段位。 友人场四人局。 在原村和的加入后,开始了。 第五十七章 就决定是你了,岳父大人 下午五点钟,原村和的母亲原村理香回到家里,看到父女俩居然坐在一张桌子前,用两台电脑打网络麻将。 对于这种奇怪的场景,理香眼底露出一丝惊奇,毕竟这种场景印象中还是头一回。 她没有打扰父女俩,而是转入厨房,去做点点心。 麻将这类需要动脑的游戏,时间长了对体能消耗巨大。 作为贤妻良母,原村理香自然要尽到自己的义务。 “父亲,这个人的风格是怎样的?” 加入友人场,原村和便看到了两个陌生的id。 果然其中有一个人的id是看不懂的中文,恐怕这位就是父亲说的那位天朝麻雀士。 “这人打的也是防守型麻将,很少放铳,我翻了翻他的牌谱,除了别家早巡立直,和自己立直的情况下,基本没有怎么点炮。” 早巡立直无迹可寻,自家立直无可防守。 这两种情况放铳情有可原。 从那天晚上和这位天朝麻雀士打牌就能感觉到,对方那种防守能力,很难抓他的破绽,需要特地去做局。 但原村惠为人比较古板,打牌也是很正统的科学麻将,算计和做局什么的他实在不擅长。 放铳率很低...这和南彦学长的特性倒是很相似啊。 原村和没来由地想到了南彦。 这几天南彦学长都没有来麻将部,不过社团的成员对他的讨论度却一点都不低,毕竟他的实力有目共睹。 如果... 不是她来了的话... 这时,原村惠和职业杀手私聊了几句,确认这個中文id为‘理塘王’的账号,是那位天朝麻雀士无疑。 在开始牌局之前。 原村惠回想到那天晚上的牌局,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这个人能用那种诡异的打法赢下我的朋友八木记者,可见他拥有几乎可怕的计算力,和控盘能力。 而且到目前为止,他这个新注册的号一次四位都没有出现过。 不说别的,他的防守能力绝对是一流水准。” 跟原村和介绍着对方,随后发牌姬开始给各家发放配牌。 这一局,原村惠自己看情况做牌,但是首先保证原村和的手牌成型,毕竟他的牌力是不如自己女儿的。 要对付那位天朝麻雀士,只能靠小和的实力。 用最强的矛,击穿最强的盾! 两台电脑并联的情况下,他能看到女儿的手牌,从而给原村和送出她需要成型的牌。 既然对方那一手筑墙流能够限制别家的手牌成型,那么在别家联手的情况下,这位天朝麻雀士又该如何抗衡呢? . “小和和?” 第一时间看到这个id,南彦愣住了。 这个名字,不会是她吧? 他翻看了一下对方的牌谱,只观看了一局,便知道了对手是谁了。 原村和! 是的,就是她! 按照牌效有条不紊做牌,遵循牌理出牌一丝不苟,堪称科学到极致的打法,不用想就是她了。 就算在一众科学麻将士中,原村和也是最具科学的那一位。 同为科学麻将士的井川博之,还会打出一些不合理的牌,但原村和出的每一张牌都绝对是最合理的那一张! 而能够邀请原村和加入牌局的,想必就是原村惠了吧。 之前听麻将部的京太郎说过,原村和的父亲职业是律师,母亲的职业是检察官,原村和家境相当优越,所以她在学校也受人尊敬。 哪怕她在小学时候,身材就已经到了引入注目的程度,堪称波澜壮阔,乳聚人心。 但从小到大,学校里从来没有人敢说她的闲话。 在十一区这个国家,门户和阶级同样错落有致。 弄清楚了这一点,南彦瞬间就明白了自己要和谁打牌了。 “三个科学麻将士啊,其中两个应该会联手。” 南彦立即就头疼起来了。 正统的科学麻将士,要抓他们的纰漏很难,除非挖空心思做局。 对付一个还好,要对付三个,那他是真看得起自己。 但仔细想想又没那么头疼。 既然是科学麻将士,那么他们的出牌逻辑是遵循牌效牌理的,这样就能够猜到他们要做什么牌,只要不是手牌天胡,起手就w立直,还是能打。 只不过这一局注定会很艰难。 而且,他还没试过用筑墙流对付有人喂牌的情况。 喂牌,会让一个人的手牌成型特别快。 尤其是断幺九和役牌这两大可以副露的役种,都能够借由别家喂牌快速组建完成。 既然如此,想通过构筑牌壁的方式拖慢对方成型的节奏就会变得非常困难。 这是给他筑墙流的打法,加了地狱难度。 要知道南彦的读牌,不可能做到把别家的手牌全读出来。 他可不是赤木老祖、瓦西子大帝和雀傀天尊,没这种神功,想要读清楚对方的手牌得过个五六巡才能做到。 而且网络麻将还因为出牌的动画效果做的太过简洁,以至于看不清打出来的牌是在手牌里的哪一张。 这就导致要完美读出别家的手牌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行,哪怕是用筑墙流也绝对赢不了。 这个流派还不是完全体,同时面对三个科学麻将士有很大翻车的概率,尤其是像原村和还有井川这样打正统科学麻将的,不会这么容易给你抓到机会。 看来这一场要赢下来的话,只能瞄准岳父大人来做牌。 以原村惠古板的个性,他对麻将这类的游戏抱有一定的成见,把女儿拉来打网上麻将,很明显不符合他的人设。 律师在霓虹可以说是地位非常高的职业,这一点跟天朝完全不同。 所以他打心眼里就不是很看得起麻将这种游戏。 之前他听京太郎说过,小和家里并不希望她浪费太多时间在社团活动。 而且原本原村和的父亲就希望全家搬去东京,让女儿在大城市里就读,不太想小和继续打麻将,认为在清澄高中不过是蹉跎岁月罢了。 还是因为原村和与父亲做了约定,提出只要取得全国冠军就不用搬离这个城市。 她如此努力,也是为了改变父亲对麻将的偏见。 如果不是看在小和在麻将方面确实很有天赋,还拿下全国大赛的第一名,给惠涨了脸面,恐怕高中就禁止她加入清澄的麻将部了,甚至会不会待在长野都说不定。 这种情况下,原村惠跟女儿来打这一局,明显不是为了培养父女感情。 纯粹是为了他自己而已。 他只希望能够靠着女儿的天赋,破解掉南彦这种诡异的打法,如此才能解除他的心魔。 从他的打法就能看得出来,杜绝一切愚型听牌,明显是有很深的强迫症,甚至可以说到了有点魔怔的程度。 对于南彦这种不科学的打法,他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其中奥秘,不破解掉这一手,他肯定不甘心,简直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但反过来说,如果让原村惠太过轻易就破解掉这一手,那么他对麻将的轻视只会变得更深! 什么筑墙流打法,原来只要专业的人就能轻松破解。 所以。 南彦必不可能让他破解掉自己开创的流派。 何况,倘若他输掉这场的话,将来如果有机会去原村和家里做客,就会变得很是难堪。 连拿下全国大赛第一的小和都只能跟他做约定的方式,才允许她继续打麻将,对于一个除了麻将以外毫无特长的男生,连开创的流派也被其轻松破解,那么这位‘岳父大人’真的会看得起他么? 明显不会。 这已然不是普普通通的麻将,而是一场守旧和创新的冲突之战。 他要用这一场牌局,彻底颠覆原村惠对麻将的看法! 第五十八章 不是不碰,是他荣和了! 起手配牌。 【一四四五六九九万,八筒,二二索,西西北】 这一手牌,拢共有四副对子,适合做小七对以及对对胡。 对南彦来说,他更喜欢对对胡大于小七对,可以说基本上绝大多数刚接触麻将的人,都更喜欢做对对胡而不是别扭的七对子。 原因在于对对胡可以无脑副露,而小七对属于门清限定。 在成型速度方面,只要能够碰到别家的牌,对对胡的成型无疑是比小七对要快得多。 这两种役均属于防守牌型,拥有不错的防守能力。 在小七对和对对胡成型之后,因为手上抓的牌均为多张,如果手上的牌不是大生张,那么手里的对子或者刻子都拥有极强的安全性。 如果确认手里的一种牌是安全牌,后续可以连打进行防守。 但职业赛场与高段位排位赛,在与低段位排位赛的数据对比中,会发现很有意思的一项数据。 那就是段位越高,小七对的出现概率会逐段位增加,而对对胡却会大幅度降低。 非要说是为什么的话,大概是因为高端局不太喜欢副露,会尽量保持门清。 而对对胡想要快速成型,就必须副露。 不副露还能组建成对对胡,这就不叫对对胡了,而是役满天牌四暗刻! 显然不副露的对对胡成型起来是要比七对子难得多。 并且小七对可以说是最灵活的牌型之一,改听极快,对对胡则显得要笨重一些。 尽管南彦不是很喜欢小七对,因为对他这种运气不算太好的人来说,在五副对子情况下的二择会非常痛苦。 这个时候的小七对,手上会有三张杂牌,打哪一张效果其实都差不多,通常是尽量打危险张存留牌效低的幺九牌。 可南彦往往在这种二择的情况下,打出其中一张,下一巡就又摸了回来。 往往复复几巡,直接带上痛苦面具。 而打高端局,小七对是必练的牌型,段位越高,想要抓别家的炮就越难,但小七对不受影响。 随后他进了一张牌,一筒。 稍微思考了片刻,南彦打出了手里的浮牌八筒。 和别的牌型不同,小七对需要保留牌效低的幺九牌,因为大多数时候,幺九牌都是会率先舍弃的。 如果有人不要,都会尽快打出。 就不容易出现别家手里囤了许多你需要的牌,自己却还苦苦蹲守牌山的情况。 碰! 果然,和南彦想的一样,原村惠开始喂牌了。 小和和碰了一手役牌,在第一巡就宣布有役。 就这样六巡之后。 原村和副露的牌,已经有了八万、北风、白板的刻子,手上只剩下最后的四张牌,基本可以算是听牌了。 不过她扫视了一眼各家的牌河,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 八筒、五万、六万、北风、四筒、三索。 这是对家,也就是那位天朝麻雀士的舍牌。 早巡打了一张八筒,还可以理解为手牌好,因此打出不需要的孤张。 但五六万这种极好的搭子也在二三巡舍弃了,这就很奇怪。 后续补的一张四筒,感觉已经是绝一门,筒子全不要。 而那张北风的出现,也证明对方不是在做国士无双。 按理来说高手不会这么打。 除非,他做的是七对子。 从那张北风牌是在五六万的搭子之后才打出来,便可以验证。 要知道北风这张牌是他后续手切出来的,说明北风是原先就留在他自己手里的牌,但是在她碰掉北风之后,知道这张牌绝了才将其打出。 除了七对子这样特殊的役种,不然没必要留这张客风牌。 “父亲,那位天朝牌手,应该在做七对子。” 原村和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了,”原村惠对原村和的提醒并不在意,而是接着问道,“你现在手牌应该组建完成了,还需要哪一张牌?” 虽然他再喂一张牌,原村和这手牌就会成为四副露的情况,单吊一张。 任何人都能明白她听牌了,而且是以单听的形式。 可既然是单吊,那就无迹可寻,任何一张牌都有可能。 别家想要防守就只能打现物,这样就必须拆牌。 而且才第七巡就听牌了,只要稍微有一丝贪心,就容易放铳。 “一筒...” 被父亲无视了,原村和微微抿了抿嘴唇,弱气地出声。 随后原村惠想都没想,将自己手上的一筒打出。 原村和眼前的画面,也旋即出现了‘碰’这个选项。 她下意识点了下去,却发现游戏里却并未进行这个指令。 “怎么了,为什么不碰?”原村惠有些奇怪地问了句,“只要碰了这张牌就听牌了,还犹豫什么?” “不...我已经点了。” 原村和也是一脸奇怪,她刚刚确实点了碰的选项。 结果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是卡死了?” 原村惠疑惑地说了句,而且似乎不仅是女儿那边,连他的电脑也顿住了。 两台电脑同时卡死,不太应该啊。 “我想...应该是他荣和了!” 原村和深吸一口气道。 没错,对方在做七对子。 而且荣和的,正是父亲打出来的这张一筒! 在麻将里,荣和指令的优先级大于杠和碰,碰和杠大于吃。 当荣和与碰同时出现,那么荣和是先于碰的。 她早该知道这一点。 “荣和...” 原村惠瞪大了眼睛,目光透过眼镜望向电脑,厚厚的眼镜片折射出幽蓝的光芒,那是电脑里的荣和特效在闪耀! 果然,在对方摊开手牌之后,画面里正是成型的六副对子。 【一一四四九九万,二二七七索,西西】 唯一的孤张,与他刚刚打出去的一筒,凑成了最后的一副对子。 七对子,两番,固定25符。 没有立直加番,也没有宝牌,所以这一手只有1600点,小的可怜。 “父亲,他...” 原村和刚想说明什么,可有些郁闷的原村惠却轻淡地摆摆手,强势打断了她的话:“该下一局了。” 原村和微微抿了下嘴唇,只是轻轻点头:“好的,父亲。” 她的眼底流露出一丝失落。 父亲,还是和以前一样。 从来没有在意过她的爱好,也不重视她的内心想法,似乎觉得小孩子的一切太过幼稚,根本不值得被重视。 仿佛她的人生,就该遵循长辈设置的未来,遵照着他们的想法去做。 你的人格,你的梦想,在他眼中,轻如鸿毛。 只需要像個傀儡一样,完成长辈赋予你的使命就好了。 一开始,原村和还以为父亲是想要和她一起打麻将,为此她的内心有着一丝小激动,起初开心地不得了。 可是现在,她眼底闪烁的那道光,逐渐沉寂、逐渐黯淡…… 第五十九章 都市传说里的麻将之神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牌局进展到了东二局,四本场,南彦坐庄。 井川博之终于察觉到了牌局中渗透出来的诡异。 北傀前辈这几局似乎没有使用筑墙流,而是盯着律师惠来做牌。 并且屡屡能抓到对方放铳。 要知道,此前北傀前辈可都是盯着他来打才对,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应对筑墙流的准备。 可结果,前辈对他没有任何的攻击倾向,反而将火力尽情输出给了律师惠,连连抓到对方点炮。 虽然都是一些一两千点的屁胡,可这都四本场了,加上东一局就是五场,累计起来也超过了一个满贯的点数,不低了好吧。 井川博之说的‘北傀’前辈,其实就是南彦。 之前井川报了自己大名,南彦却不想透露自己的名字,就学着某个叫‘历飞雨’的老阴逼,给自己取了个北傀的名字,他总不可能真的让对方喊自己的id吧。 理塘王前辈,丁真大哥! 想想就头皮发麻好吧。 北傀,北是南彦北辙。 傀,是他系统后续觉醒的第三位大神模板的名字。 这让井川博之误以为天朝出身的南彦姓‘北傀’。 毕竟井川不清楚龙国的姓氏,以为和霓虹一样什么乱七八糟的姓氏都应有尽有,所以他对此没有丝毫的怀疑。 这一局打到现在,牌局越发莫名。 井川博之凭借记忆,稍微回想了一下之前的牌局,终于找到了这一局的问题所在。 律师惠这位牌手,在牌局中有频频给下家喂牌的动作,似乎特别想让后者的手牌快速成型。 一念及此,井川博之后知后觉。 想要通过喂牌的方式破了北傀前辈的‘筑墙流’么? 打配合的话,确实是一种破解的办法。 但北傀前辈也很快找到了应对的手段。 既然你想喂牌,那我就盯着你来做牌就行了。 以北傀前辈的读牌精准度,未必不能抓到律师惠要送的牌。 单从这一局看来,律师惠的牌力是最弱的一位。 以点破面,从而遏制别家喂牌速胡的打法。 尽管胡的都是些小牌,但还真别看不起屁胡,胡一次也是建立了足足一两千点的优势。 这五次加上本场数额外的点数,已经接近一次跳满了! 律师惠屡屡放铳,恐怕也十分郁闷。 显然喂牌的方式,在北傀前辈面前是行不通的。 已经被连续俘虏五次,纵然再头铁,恐怕也不会继续下去了,如果律师惠打算破除北傀前辈的筑墙流,靠跟人合作显然是行不通的,北傀前辈连筑墙流都不需要使用就拿出了相应的解法。 如果律师惠真想破解筑墙流的话,那就必须拿出相应的实力才行。 . “父亲,这样是不行的,他的读牌能力非同小可,这样下去只会白白送出点数。” 终于,原村和也看不下去了,轻声喊了一句。 对方这几局荣和的役种,均为小七对和平和,这两大役种都是埋伏抓炮的能手,冷不丁就被食胡了。 用平和来抓中间张,用小七对来抓边张和幺九牌。 虽然这两副牌打点极小,但几乎所有牌都在其攻击范围之内。 尤其是父亲希望她的手牌快速副露成型,目的太过明显,对于读牌能力强大的人而言,这是天大的破绽。 很明显,对方也猜到两人在合作应对他那种古怪的打法,这位天朝麻雀士便借力打力,直接盯着父亲来做牌,专门食胡你送出去的牌。 连续尝试了四五次,原村惠也终于发现在对方面前刷这种小聪明是行不通的。 想要逼出对方那种神奇的打法,必须靠自身的硬实力才行。 “我知道了。” 原村惠终于放弃了,知道这样下去是绝对赢不了对方,也逼不出对方的真正实力,并且自己还会成为突破口。 他摇了摇头道:“那接下来,我就充当牌搭子,尽量不成为这一局的突破口就是了。” 对方的牌力,确实超出他太多。 在牌力相差巨大的情况下,想要靠这种小技巧取胜纯粹是掩耳盗铃,根本行不通。 原村和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现在点数已经有了一定的差距,好在差距不算太大,还是能打回来。 但从这几局也能看出,对方的读牌能力惊人,几次都能猜到父亲要送的牌,这种惊人的能力,感觉和南彦学长有些类似,都是靠着精准的读牌技巧来掌控全场。 也不知道是南彦学长的读牌更厉害,还是这位天朝麻雀士。 东二局,五本场。 井川博之终于感觉到牌局回归了正常。 律师惠发现了喂牌行不通,于是放弃了这种打法,转而步入了完全防守的姿态。 “看来是彻底把自己当成牌搭子了。” 井川摩挲着下巴道。 但一個牌搭子,显然不可能威胁到北傀前辈的,看来律师惠心里有一定把握,对这个id名为‘小和和’的麻雀士有着莫名的信心。 井川稍微留意了一下这个账号。 一共也才打了三四百场,但第一二位出现的概率奇高无比,仅仅三四百场就打到了特上六段,这比七对王子的胜率都要高得多。 牌力应该不弱。 这让井川想起了霓虹都市传说里,就有一位叫做‘和子’的麻雀强者。 她的打法让人一度让对手觉得自己是在和一台超级计算机进行对局,因其计算无比精准,每一手出牌都可以当做何切题的最佳选择,所以‘和子’也被十一区的人们冠以网络麻将之神的称呼。 莫非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麻雀士? 井川博之聚精会神地凝视着这场牌局,脑海里不自觉就想到了这个都市传说。 毕竟这个名为‘和子’的都市传说,在麻将界流传甚广。 而接下来的牌局风格,也确实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自摸! 很快,在东二局五本场的时候,小和和胡了。 立直,一发,宝牌一张,平和,四番30符,2300|4600点(四番30符7700,加上五本场1500,9200点)。 东三局。 又是小和和自摸。 对对胡,混一色,四番四十符,2000|4000点。 短短两局,9200加8000的打点,让她的分数直接登顶第一位。 “又慢了一步。” 井川博之捏了捏眉心。 他其实一直都在努力做牌,但是成型的速度却拍马难及。 这个人前期打出去的牌,全是无用的牌,几乎没有后续做成面子的。 也就是说,她的切牌,牌效拉满! 哪怕是北傀前辈,也经常会遇到被发牌机针对而损失牌效的情况。 可这个小和和,几乎不存在这样的问题! 上架感言 明天,本书就要上架了。 上架有点突然,这里说一声抱歉。 很感谢能一路追到这里的读者,如果不是你们的支持,这种小众文难以为继。 上架之前,写一些感言吧。 作为真正的起点萌新,对于爽点、套路的把握,实在是很差,文笔也差强人意,所以本书有些剧情的观感,着实不尽人意。 当初写这本书的时候,其实我就算打算自嗨,毕竟从来没想过会有成绩,就是打算写给自己看的,有几个的读者愿意看下去,作者就已经很满意了。 只是没想到到了十万字之后,拿到了智能+试水的双重推荐,这本书才有了一定的起色。 成绩的增长,让我有些诚惶诚恐,受宠若惊,实在没想到这种书能够有这么多人看。 伴随而来的批评和指正,我也一并接受。 只是有些剧情,想要修改需要大段大段删减,影响后续的更新,也会影响刚入读这本书的人的阅读体验,让文章变得不够流畅,所以还是决定按下不表,如果想要看,可以等完结后续写外传。 作者最近在补咲慕流年,写外传的话会把这个番外也一并加进去。 诚然,本书确实沾了不少同人的热度,否则像我这种水平的新人作者,不会有人愿意看下去的,作者也很惭愧,没有百分百写出读者想看的剧情,是我能力有缺,很是抱歉。 主要是,作者一直打麻将以来的心得,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运气偏差的普通人,这样的南彦,让我更有代入感。 但是从来没想过,大部分的读者,起步都是赤木茂和宫永咲的主角模板,所以对气运偏差的南彦颇有微词。 这确实是我没有考虑到的。 后续作者对男主的设定不会改变,但是他将继承瓦西子的意志,掌控了运势的流转,控制自己气运强弱时机,成为真正的魔物。 至于天和街系列的角色,也会慢慢出现,不过因为域外天神的力量,所有的黑暗麻将均不涉及欢乐豆。 想说的话就这么多,后续应该是付费章节了,上架应该会多更一点。 希望各位读者老爷们,能够订阅支持! 感谢!!!! 非常感谢!!!! 第六十章 一筒捞月,玄学克制科学! 井川博之所修的概率统计学,终究只能应对一定难度的何切题。 在遇到概率相当的二择时,他同样会面临无法抉择的窘境。 这种情况下无论切出哪一边,其实都不算打错牌,因为无论你计算力再怎么逆天,你也猜不到下一张牌究竟能摸到什么。 任何牌手都会遇到极其痛苦的二择,井川博之也不例外。 哪怕职业麻雀士也会在二择方面出错。 就拿最常见的,也最痛苦的二择来举例。 当你手里的牌型为【一二八九万】的边搭,场上没有出现过任何一张三万和七万,这时候不管拆掉那一对搭子其实都没问题。 可问题是。 倘若拆一二万,下一巡就进了一张三万,那么之前拆一二万搭子的选择可以说是愚蠢之至! 若是拆了八九万,下一巡正好进了七万,也同样会让人头皮发麻。 所以经常会出现二择之后,刚好下一巡就进了本可以成型的牌,这是每一位麻雀士所必需经历的痛苦。 但是对面的‘小和和’,似乎完全没有出现二择失败的情况。 每一手牌都精妙到了极点,是最准确的选择,哪怕放在何切题当成经典例子都丝毫不为过。 不仅能顾及到全牌效,还能精准二择,仿佛洞察了牌山,叫人叹为观止。 井川深吸一口气。 虽然他靠着概率统计学,在全牌效的情况下成型也极快,但总会慢小和和一步。 每一次都是对方率先听牌,然后他紧跟着对方的脚步,在接下来的一二巡才听牌,在慢人一步的情况下,如果后续摸到危险张,就只能转为兜牌防守了。 这个小和和,不简单! 连续两场胡了接近满贯的大牌,接下来的东四局轮到小和和坐庄,也还是她率先听牌。 在别家都还在做牌的阶段,直接宣布立直! 极其惊人的牌效,仿佛任何一次进张都能让她的手牌变得更加完美。 甚至都不需要副露! 之前靠别人喂牌成型,反而显得太过多余了。 井川吞了吞口水,感觉自己对牌的利用程度被对方彻底压制了,每次都在对方手牌成型之后的几巡才听牌,跟不上对方的脚步。 就连北傀前辈,看上去似乎也没什么办法。 单枪匹马就压制了北傀前辈,这个人的实力深不可测啊!难怪律师惠选择相信她,看来是非常认可她在麻将方面的水平。 而这一局,依旧是小和和自摸。 七对子,门前清自摸和,4800点,每家1600点! 小七对自摸不存在两番2400点的情况,因为必定会带上门清自摸和的一番,所以小七对自摸至少是三番。 如果别家放铳那就是两番25符2400点了。 好快。 好厉害! 南彦也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由于网络麻将,削弱了他的读牌精准性,但对原村和来说确实大大的加强。 因为网络麻将看不到别家的脸,嗅不到别人的气息,让她能够心无杂念,不用去关注别人的一举一动,能以绝对理性的姿态去打牌。 这种状态下的原村和,不愧为都市传说里的麻雀之神‘和子’! 要知道原村和其实是个偏向感性的女生,她的情绪容易受到他人的影响,别看原村和平时打牌安安静静的,但她也常常会紧张焦急。 但网络麻将就不会有这方面的烦恼,让她可以全神贯注地投入其中。 原村和的七对子没有立直,看来也是想抓他的炮。 尽管小七对立直之后可以加番,庄家的小七对立直门清自摸,点数会达到四番9600点。 可她没那么做,看来是想先试探一番。 这是原村和一贯的打法。 面对自己不太了解,不够熟悉的对手,她宁愿降低番数,也要试探出对手的打牌风格。 可就算如此,连续的自摸,也让双方的点数差距在扩大。 打网络麻将的原村和,实力比她打线下麻将强太多。 必须动真格了。 南彦默默睁开了眼眸,淡淡的红芒一闪而逝,瞬间融入己身。 天江衣融合度,41%! 这个扮演度,恐怕已经到顶了,能增加扮演度的方式,他已经全部试过,可以说他已经将雀娥的模板开发到了极致。 毕竟,他终究不是天江衣,不可能成为她。 但41%的融合度,也让南彦获得了空前绝后的海底能力。 东四局,一本场。 第五巡,杠! 终于来了么! 看到南彦的这一手大明杠,井川博之和原村惠的神情瞬间变得无比专注。 天朝麻雀士的筑墙流,来了! 而他封锁的人,正是小和和! 【八八筒,二四六七七九万,三六八九索,中】 杠的牌,正是七索! 由于杠的优先级要大于吃,所以原村和无力制止这一手。 也正是这一手大明杠,让她索子部分的牌效被彻底摧毁。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原村惠不可思议地出声道。 对方真的读出了小和的手牌,知道明杠七索能大幅度拖慢女儿手牌的成型速度,才会开这一手大明杠。 这是想要把牌局拖入泥泞当中。 可他究竟是怎么算到的? 他声音很大,然而原村和却没有理会。 她已经步入到了一种绝佳的状态之中,大脑在疯狂计算着每一步,秀气的脸蛋变得通红,仿佛发着高烧一般,但是神态却尤为专注。 原村惠吃了一惊,这种状态下的女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要知道以往的小和,只要听到他喊话,必然会应的。 而这时的原村和正心无旁骛面对这场牌局,仿佛万事万物都被置身事外,包括他这个父亲也不例外。 这个状态的女儿,陌生到让原村惠感到可怕! 但即便在这个状态下的原村和,打牌同样要遵循牌效牌理,依旧将手上的索子部分拆除。 因为在她的计算之下,索子部分的牌效已经低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她保留手上的红中,也要提前将索子拆除。 如此一来,也成功拖慢了原村和手牌成型的步骤。 这一局就这么硬生生被南彦拖到了收尾的阶段。 最终一巡,只要过了这一巡没有人荣和,便是流局了。 “不好,最后的那张海底牌!” 原村惠大叫不妙。 此前他就通过牌谱,发现这位天朝牌手海底捞月的概率异常之高。 尽管他前期疯狂构筑牌壁,破坏别家手牌成型的速度,最终也导致自己成了无役的局面。 可是那最后的一张海底牌,却能让原本无役的手牌,瞬间被盘活! 千万不能让他摸到那张海底牌! 然而最后一局,没有人进行副露,也就无力改变局面。 因为只有副露鸣牌,才能改变牌序! 最后那张海底牌,依旧由南彦来摸! 嘭! 随着海底牌被摸到。 一道盛大无极的光芒,彻底爆发。 牌山上的绝张一筒,终于还是被南彦牢牢抓在手中! 古役,一筒捞月! 一筒如满江之月,因此海底捞月如果能摸到一筒,那将是极具仪式感的神之一手! 海底捞月,宝牌2,三番40符5200点。 加上一本场带来的300点,这手牌来到了5500点的程度。 终于从原村和的手里,重新夺回点数! 之后的南风场,双方激烈博弈,互有胜负,但点数并未拉开太大的差距。 靠着‘筑墙流’,南彦强行拖慢原村和成型的节奏,如此才有一战之力。 而其他两人,在面对这种神仙打架的牌局,完全是有心无力。 井川博之额头上渐渐渗出汗来。 这种高强度的对局,要思考和计算的量非常巨大,原本他靠着自己专业的优势,在计算上出类拔萃,远超常人。 然而到了这种局面,他的计算力反而不够用了。 网络平台麻将打的都是快牌,有时间方面的限制,不可能一直让你思考,否则一场牌局像围棋那样打两三个小时,对普通麻雀士的体验极差。 所以天凤平台也有时间上的限制,为40秒的固定储备时间加上一巡十秒钟的思考时间,可以用副露的方式进行拉条。 也就是说。 算上拉条额外的十秒钟,出一张牌最多也只允许思考一分钟。 井川博之的储备时间已经用完了,所以一巡只有十秒钟的思考用时,否则时间一到,系统就会自动帮你出牌。 毕竟网络上人心叵测,如果发现自己胡不了想要摆烂,故意恶心别家,就是不出牌的话,那么牌局也不可能正常进行。 所以任何的网络麻将平台,都会进行思考用时方面的限制。 不仅是麻将,其他棋牌类游戏同样有类似的规则。 只有十秒钟的思考时间,无法进行太过复杂的计算,有些牌只能草草打出。 看着出牌用时仅不到三秒钟的‘小和和’,以及用时刚好卡在十秒钟的北傀前辈,井川博之着实有些费解。 “他们打牌都不用思考的么?” 且不说北傀前辈,这个小和和出牌太快了,仿佛不似人类一般,但就算思考三秒钟,她的切牌也顾及到了最高牌效,每一手牌都绝妙无比。 这计算力,简直和超级计算机没什么区别。 在这两个怪物面前,井川博之感觉自己完全被打成了牌搭子。 要知道他并没有像律师惠那样放弃做牌,彻底转为防守,而是一直都用概率统计学的理论最高牌效进行做牌,但依旧赶不上小和和的手牌成型速度。 太快了,太稳定了! 不管手牌是好是坏,她手牌组建速度永远是最快的那个。 如果不是北傀前辈用筑墙流封锁她的牌效,她完全可以靠着自摸拿下整局。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力量的极限。 原本以为自己的专业让他在麻将领域无往不利,但终究是一山更比一山高,自己遇到了这种级别的怪物,输得心服口服。 这个叫‘小和和’的麻雀士,判断力极强,给人的压力简直是无与伦比。 真的就如都市麻将传说里,那位叫‘和子’的麻雀之神了! 牌局,终于拼杀到了南四局。 井川博之至此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他明明没有怎么放铳,可现在点数只剩下8000点。 律师惠更惨,只剩下最后的1700点,濒临击飞的局面。 小和和点数49000,一骑绝尘;北傀前辈41300。 这个差距,只需要直击一次便能逆转。 但到了这种程度的高手,打到最后一局都是非常谨慎的,不会给你抓到破绽,一旦发现你的手牌听牌了并且打点不小,立刻就会弃胡防守。 北傀前辈真的能反败为胜么? . “我的打点能力,果然比不过这个状态下的原村和。” 另一边,南彦看着起手配牌,开始思考着这一局要如何应对。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现在他面对的已经不是原村和了。 而是虚拟麻雀之神‘和子’! 对面的和子,类比一下就是围棋界的阿尔法狗,跟她比计算力,自己肯定要落于下风。 但好在原村和打的是麻将,而非围棋,否则南彦一点胜算都没有。 无可匹敌的计算力么? 这个时候的她,已然踏入了神的领域。 但是,正如阿尔法狗也会有极其愚蠢的漏洞,达到这个领域、计算力堪比人工智能的和子也同样如此。 因为这是一个将玄学领域彻底抛出在外的神域,所以在这时候的原村和不会有任何人类的情绪。 她的思维只会以纯粹的概率以及严谨到极致的逻辑来运行。 在她看来,南彦超高概率的海底,终究只是偶然因素。 这是南彦唯一可以反败为胜的关键! 第七巡,杠! 依旧是筑墙流。 科学的尽头为玄学! 他势必要这场牌局,拖入科学所无法理解的深渊之中。 第十一巡,再杠! 两堵高墙,将万子部分牌效彻底抹杀,成功将局面导向了流局。 并且成功在最后的几巡里,拿到了关键的牌,终于将手牌组建完成。 手牌【一二三索,九九筒,北北】;副露【四四四四七七七七万】,叫听九筒和北风的双碰。 但他目前还不能荣和别人打出来的这两张牌,因为条件尚未成熟。 目前他与原村和有着7700点的差距。 尽管他杠了两次,让场上多出了八张杠宝牌,可他仅仅捞到了指示牌八筒带来的两张宝牌,是仅仅只有两番的小牌。 而且这个牌也没有役。 所以他必须靠着海底的加番,才有机会翻盘取胜。 不过,由于牌序的问题,最后拿一张海底牌并不归他来摸。 如果他能碰到原村和的牌,那么将会错开牌序,原本应该是由原村和摸的海底牌就会轮到他来摸。 此时天江衣模板与他的契合度是41%,也就是他海底牌自摸的概率大概在41%的程度,而大魔王天江衣的海底自摸概率,接近100%! 但南彦自己在末巡摸到数字为九的数牌概率也异常之高,两者叠加之下,他海底摸到九筒的概率至少是90%以上。 只要研究过他的牌谱,都会考虑避免让他错开牌序,不可能让他摸到那张致命的海底牌。 可在这种状态下的小和和,眼里只有极致的概率,不会考虑南彦会通过错开牌序的方式,用最后一张海底牌来增加番数。 也更不会想到,南彦海底牌抓到九筒的概率会大到难以想象。 她只是按照自己认为的、最有可能取胜的方式,以精妙无双的算法打出不需要的牌。 下家的律师惠打出北风,南彦没有碰,他只要原村和打出的牌,不管是北风还是九筒,都可以! 只有碰到原村和的牌,他才能将最后的海底,转变成自己的进张。 而紧接着,原村和终于打出了剩下的一张北风。 因为在现在的她看来,北风不再是危险张,不会有放铳的可能性。 就是现在! 碰! 南彦碰掉这一手北风,错开了牌序。 这样一来,最后的海底牌将会由他来摸。 尽管拆了九筒,让他这手牌成了无役加振听的形状,牌山上也仅剩下最后的一张九筒,他只有摸到这张牌才能赢下来,对任何人而言,这都是极其荒诞的打法。 就算是人工智能,也绝不会考虑到这种不科学的情况, 哪怕前世顶级的麻将ai,对上高手的胜率也仅有80到90的胜率,何况是面对南彦这样玩弄玄学的麻雀士? 那张海底牌,他必将海底捞月! 最后一巡! 海底牌被他稳稳摸到,南彦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正如他所希望的那样,这张牌正是九筒。 海底捞月,宝牌两张,三番50符6400点!逆转了! 最终结果。 南彦总点数47700,而原村和总点数45800。 成功超越原村和的分数,夺得了第一位! ———— 之前有个错误,一筒捞月和九筒摸鱼才是古役。 区别在于,必须以一筒海底自摸,以及荣和的最后一张牌必须是九筒,一个是自摸,一个需要别家打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这两个古役成立的条件都太过苛刻,所以才说是古役,胡这两个古役可比胡个役满都难,番数也只有两番,而且网络平台基本不会沿用这个规则。 九筒捞月不是古役,但后续会沿用这个说法。 (本章完) 第六十一章 岭上开花,正负零的奥秘! 结果还是输了。 原村和的脸蛋已经变得通红一片,这是她用脑过度的状态。 她每次只要一打网络麻将,就像是在发高烧一般,所以平时她都是和麻将部的众人打线下。 这场牌局随着南彦自摸成功,也宣告着结束。 原村和不敢去看父亲,仿佛是做错了事一般低下了螓首,内心有些自责。 通常她输给了别人,并不会太过难受,毕竟麻将这种运气成分占比极大的游戏,哪怕再强的人都有输有赢。 不会真有人打麻将能一把不输的吧? 可这一次,她是为了父亲而战。 本以为只要能赢下来,父亲会对她的这项爱好表达出支持,可最终她还是输掉了这场对局。 气氛在此刻凝固起来。 原村和无法揣测原村惠内心的想法,只能默默等待着父亲开口。 许久之后,她才听到父亲传来的一声叹息。 “你做的很好了,对方的实力确实非同小可,你今后要以他为榜样。”原村惠固然死板,而且对麻将带有不小的偏见。 但这一局他自然没什么好责怪女儿的,毕竟如果不是他一开始想搞小把戏,非要给女儿送牌,不然这一局或许已经赢下来了。 不管怎么样,对方的牌力确实深不可测,输了就是输了,愿赌服输。 他自己不喜欢找借口,教导女儿也同样让她要直面失败的过程,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输,从而吸取教训。 这场输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但对于麻将的态度,他也同样不会改变。 “我会的,父亲。” 原村和从父亲的口吻中,还是听出了一丝不耐。 在父亲看来,麻将终究只是上不得台面的游戏罢了,这场无论是输是赢,其实都不会改变他对麻将的看法。 这让原村和原本的期望得以落空。 原村惠确实没有多说什么,他也并没有太过在意这场的输赢。 既然女儿也赢不了对方,那么说明这位天朝麻雀士确实颇有神异,自己就更不可能勘破对方的招式,最终决定放下了。 本就是难登大雅之堂的游戏罢了,这么在意做什么。 但原村惠不知道,他这种轻视甚至是无视的态度,让原村和心灰意冷。 明明是为了父亲而战,可父亲却还是漠然置之的态度,她的内心肯定很不好受。 其实就算是批评也好,至少都表露出了关心。 可是父亲,却根本不甚在意。 这才是最让她心寒的。 滴滴滴. 就在这时候。 原村和突然看到有人添加好友的请求。 对方正是刚刚赢下她的天朝麻雀士。 “他加我,是要做什么?” 原村和现在没有心情接受,一方面是她输给对方,算是手下败将;另一方面是她本来就不喜欢和陌生人在网上聊天。 本来打算不予理会,可是看到别人的备注信息。 ——你是原村和么? 咦?对方好像认识她? 可她这个号并不经常用,就连社团的人也不知道她有这个账号,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带着这个疑惑,她添加对方为好友。 小和和:请问,你认识我? 面对她的疑问,对方就发来两个字。 理塘王:南彦。 啪! 原村和拍桌而起! 对方居然是南彦学长! 难怪他的打法让自己感觉到了一丝熟悉,那种不可思议的读牌技巧,以及超强的控场能力,原来真的是他! 看着女儿用力拍桌,发出巨大的声响,从厨房里走来的原村理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原本就多的鱼尾纹一下子攒到了一块,让原本还能看到年轻时风采的面容变得皱巴巴的。 “小和,你怎么能这么不斯文,身为女孩子,这样一惊一乍的怎么行?” 原村和的家教管得很严,自然不会允许自家闺女做出那样粗鲁的动作。 “对不起母亲” 原村和不太擅长说谎,如果是别的女生,大概就会找个谎言搪塞过去,然而她直接就低头认错。 等母亲走后,她才继续和南彦说话。 小和和:南彦学长,真的是你? 小和和: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原村和很是好奇。 不过南彦肯定不会说是她网络id取的太直白了,而是故弄玄虚打字回道。 理塘王:怎么说呢,你的打法,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理塘王:太过理性了,理性得有点死板。 听到这话,原村和哑然失笑,自己的风格原来这么明显么? 不过也是啊,虽然南彦学长也遵从牌效,打牌很理性,看起来也是理论派和数据派,但他从来不会将理论和数据贯彻到底,而是因人而异。 像是面对优希,他得知对方东风战很强势之后,立即就选择快速走表的打法。 很显然,南彦学长不是那种固执己见的人。 理论和数据固然重视,但并非是全部。 或许这才是南彦学长能赢下她的关键吧。 小和和:所以说最近两天网上流传很火的‘筑墙流’,是南彦学长的杰作? 理塘王:如果之前没有出现过的话,那我可能确实是这种打法的开创者。 小和和:你真厉害! 呃. 面对原村和过于直白的夸赞,南彦反而有些不太好意思。 这姑娘虽然偶尔有些腹黑,但只会出现在麻将场上,平时真诚直白地过分,甚至可以说是一根筋的那种类型。 不过想想也很正常。 原村和父亲是律师,母亲是检察官,别的学生对她这种家境都是带着尊敬甚至是有些畏惧的,毕竟谁要是敢对她唱黄腔,完全有可能被她的父母提起诉讼。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迫于这方面的压力,别人对她只能是坦诚相待,不敢有什么花花肠子。 在过于坦诚直白的交流环境之下,原村和也没有发展出什么心机,说话也都是直来直往。 理塘王:这么快这个流派就传开了? 南彦有些不敢相信,他才刚开发这个流派没两天,这就开始流传了? 说起来,最近两天确实看到有人无脑效仿这个流派,被他乱杀。 只是他没想到连原村和也知道,她好像一般不怎么打网络麻将的吧? 小和和:是染谷真子学姐告诉我的,她家里是开麻雀馆的,来她家打麻将的客人经常会告诉她一些最近盛行的打法,不过当时她只是说了网上出现了一个龙国人开发的新流派,但当时我还没太在意。 小和和:南彦学长你.原来是龙国人么? 理塘王:……祖上有一些龙国血脉吧。 洋装虽然穿在身,但我心依然是中国心。 说他是龙国人好像也没毛病,毕竟他前世的灵魂确实属于天朝,根正苗红好吧! 不过,看着自己理塘王的id,南彦怎么看怎么难受,尤其是跟妹子聊天,脑子里想到那张有着清澈愚蠢的面庞,顿时一股寒意袭来。 随后他在商城里买了张改名卡,将名字改成‘北傀’。 南彦不知道的是,他这一手改名,阴差阳错地改变了另一条世界线。 刚改完名,就看到原村和又发来一条信息。 小和和:南彦先辈,你明天会来参加社团活动吗? 北傀:没事的话,明天应该会过去。 北傀:我想问一下,社团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么? 看少女的语句,似乎很希望他来。 这让他有些好奇,毕竟他再怎么帅,也不至于让一位女神级别的妹子念念不忘,肯定是有别的事情。 小和和:今天我遇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或者说一个奇怪的人。 小和和:她看上去是个很普通的女生,和学长一样是受京太郎邀请来麻将部做客,然而她在社团里打了三个半庄,每一局的最后得分都是惊人的±0,这让我很是费解,真的有人打牌,能每一局都刚刚好达成正负零吗? 正负0 看着原村和的描述,南彦目光微虚。 只要看到这个词,他就知道是谁来了。 长野四大大魔王,镜花水月中的‘岭上之花’,宫永咲! 她拥有超高的岭上开花的能力,在某种情况下甚至能达到100%,这个能力和百分百海底捞月的天江衣旗鼓相当。 但大多数人容易被她岭上花自摸的特殊能力所吸引,却忽视了她另一项更可怕的能力。 那就是±0。 没错,在南彦看来,岭上花自摸的战略价值,远不如那±0来的可怕。 要知道麻将是运气成分占比相当之大的游戏,在没有马点和头名赏的情况下,想要达到正负零必须将最终点数精准地控制在29500到30400之间。 想要了解为什么是在这个区间,这里就要先介绍一下麻将最终计分的概念。 首先就是配给原点,也就是比赛开始时玩家手里一共拥有多少立直棒,在平台里就是开局显示的基础点数。 大部分平台的配给原点都是25000点。 第二个概念就是返点,也称作‘原点’,这个才是麻将开始时的真实点数。 也就是说配给原点只是开局时送到你手上的点数,但还有你看不见的点数,也就是返点(原点),通常为30000点。 每一家在进场的时候,都需要提前支付5000点作为‘筹码’,所以在统计的时候真实的点数实际上是30000点! 最后的得分计算,是你最终点数扣除这三万点,再除以1000。 由于日麻统计分数会进行四舍五入,所以想要达成正负零就必须控制在29500到30400之间。 在拥有头名赏和其他奖励分时计算会变得更为复杂。 但不论如何,最终打点的误差都必须控制在区区900点之间,这才是大魔王的可怕之处。 如果说掌控某一场的打点,南彦自问在起手配牌不错的情况下自己也可以做到。 可控制最后的得分,并且保持在仅有900点误差的区间之内,这可比胡一个国士无双都要困难得多! 所以说宫永咲的控场能力,堪称恐怖! 因为她不仅仅是控制一局的走向,而是控制着整场牌局! 岭上开花,其实不过是她用来控分的工具。 在日麻里,想要获得超高的符数,就必须开杠。 如幺九牌的暗杠,一次就可以获得足足32点符数。 而其他可以加符数的方式,譬如所谓的单骑听、边听、坎听,不过只加两点而已,哪怕门前清荣和加的符数也仅有十点。 杠,是能唯一能让符数迅速增加的做法。 譬如传说中的牌型,二番110符,这种牌只能通过开杠才可以达成! 也正因如此,宫永咲才能牢牢掌控全场,将最终得分无比精准地控制在正负零以内。 长野大魔王,实至名归! 不管是谁,对宫永咲的评价恐怕都是—— 怪物级!. 小和和:学长,你觉得这真的有人能做到这种程度么? 小和和:想要完美达成正负零,这可比赢下比赛都要困难的吧,这究竟只是运气使然,偶尔为之,还是她真的拥有不可思议的控场能力? 小和和:可就算把分数控制在正负零,她也只能屈居第二或者第三才是,有这个实力,直接赢下来不好么? 看到原村和接二连三地发来消息,能感觉到她现在明显有些混乱了。 因为实在想不明白宫永咲为什么要这么打麻将,作为正统的科学麻将士,她无法理解! 她之前问南彦来不来参加社团活动,也是希望想看到南彦学长这样的怪物,去对抗宫永咲这样的怪物! 但南彦也同样表示无法理解。 用雀魂玩家的一句话来概括:神仙不管怎么打牌祂都是对的。 北傀:。。。 北傀:这样吧,明天上完课就去参加社团活动,正好把入社表填一下。 北傀:你好好休息,多喝热水。 小和和:嗯。 原村和也感觉自己刚刚情绪有些激动,所以回复了南彦之后就立即下线了。 见她头像黯淡,南彦则没有太过在意,继续打开天凤开始了排位赛。 这才两天,他这个新号就要打上凤凰段位,不可谓不快。 一旦打到高段,南彦就会将这个号随意舍弃,然后重开一个,这样就可以避免被有心之人注意到。 反正以他的实力,打上高段位也不难。 另一边,跟南彦聊完之后。 在原村家的浴室里雾气蒸腾。 换洗的衣服整齐地叠成小方块,带着蝴蝶结的小白碗轻盈地放在最顶端。 原村和泡在浴缸里,将手轻轻搭放在哪怕停放一杯奶茶也能稳稳当当的娇峦之上,想要舒缓精神,放松心情。 然而脑海里却不断回想着今天的两场牌局。 无论是宫永咲的正负零,还是南彦学长的筑墙流,都给了她莫大的震撼。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打牌的人呢? 她始终找不到那个答案,毕竟她是完全不靠运气、贯彻到底的理论派和数据派,同时也拒绝相信一切不符合理论的麻将现象。 若是连续靠同样的方式和牌10次以上,她才会选择接受,但会用科学的思维去解释,使其合理。 但她坚守的道路,就一定是对的么? 原村和第一次有了动摇。 她将脑袋深深埋入浴缸中,浸泡在一人一口都喝不完的温水里,好让自己平静下来。 (本章完) 第六十二章 别开生面的狙击战 刚刚结束完牌局,原村惠正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尽量让脑海里,关于那一场牌局的记忆从大脑里排空。 跟南彦的几次交手,都让他对麻将的印象变得更加恶劣。 麻将对他来说只是一种可有可无的消遣罢了,但是这几场牌局,却给了他深刻的印象,反而让他压力倍增。 看来以后,还是不要打牌了。 嘟—— 这时,他的朋友八木记者发来了line的聊天信息。 是一个没有太多含义,只是确认对方在不在的表情包。 原村惠没有多想,立刻回复了一句过去,“怎么了,八木记者?” “原村前辈,听说你之前和那位开发‘筑墙流’的天才麻雀士交过手了,而且还有他的联系方式,我这边有好多职业选手,都听说过‘筑墙流’的威名,有些跃跃欲试,我想请你搭根线,做个局把他邀请进来,怎么样?” 八木记者不愧是记者,手速飞快,不过五秒钟就打出如此长的一段话出来。 见状,原村惠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实话说,今天和那位龙国麻雀士交手之后,他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不想再碰麻将了。 作为成功人士,是非常不喜欢体验年轻人才有的挫败感。 结果八木记者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让他心里有点不爽。 何况他跟八木记者只是泛泛之交,此前有过几面之缘而已,远远没有达到必须要帮人到底的程度。 再说他和那位龙国麻雀士,也谈不上熟稔,还是对方的手下败将,实在开不了口去牵线搭桥。 他犹豫了片刻,随后打字道。 “你上次也和他打过牌了,难道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没办法,我当时是以大比分输给了对方,输得实在太难看了,完全没这个脸啊!” ……合着你觉得我就有这个脸了? 原村惠心里吐槽了一句。 “而且跟对方打完之后的第二天,那个号就不再上线了,我想加他也没办法啊,拜托了惠君,如果你有联系他的方式,或者他其他账号的id,请告诉我吧,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八木记者语句急切地回应道。 可能原村惠不知道,自从那天牌局结束,不少职业麻雀士得知那场夜晚的牌局让许多老牌麻雀强者折戟其中,连三寻木咏都只能屈居第二位,这个结果直接让一众职业麻雀士纷纷炸开了锅。 最终得以让‘筑墙流’这种特殊的打法也在职业群体当中流传开来。 尽管路人战胜职业不是什么稀奇事,可一晚上这么多麻雀强者输给路人,还伴随着一种全新的强大打法。 这让很多职业选手心中都跃跃欲试,迫切想要和对方切磋一番。 以至于有不少职业都跑来找八木记者,询问那位来自天朝的天才麻雀士,究竟是谁? 毕竟他是记者嘛,门路宽广,而且还是那天牌局的见证人,没理由不找他。 但八木记者也苦啊,他是真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而七对王子尽管加了对方好友,可那个号已经两天没有上线了。 所以只能来求助一下那天同样在场的原村惠,纯粹是有枣没枣打上两杆,属于没有办法的办法。 闻言,原村惠扶额无语。 既然人家话都说道这份上,多少得帮一下,万事不能做得太绝。 这个世界,麻将之风盛行,尽管原村惠不太看得起麻将这种玩艺,但是不得不承认麻雀士的地位还是相当高的。 他看不起麻将,但对职业麻雀士还是相当尊敬的。 “我就直接跟你说吧,八木记者,今天我确实有幸和对方切磋一把。” “你居然能邀请到他!惠君果然神通广大!结果怎么样?” “以我的牌力,结果自然是输了,不过他换了个新号,我可以把他的名称发给你,但我也不能保证你能联系到他,毕竟对方似乎不太喜欢添加其他人为好友,剩下的只能看你自己的了。” “谢谢谢谢!非常感谢,惠君,你简直是我的大恩人啊!” “呵呵,不客气。” 随后,原村惠凭借着记忆,将南彦的新账号名称发了过去。 作为一名律师,精通中日英法俄五门语言也很正常吧。 只不过,原村惠虽然能看懂南彦取的中文名,但同样不解其意,只是照本宣科地发了过去。 八木记者连连道谢,然后立即去跟其他职业麻雀士分享最新的情报。 那位天朝的麻雀士,换了小号。 line,一个完全由职业选手临时组建的群聊! “原来如此,我还说怎么排不到他,原来是换号了。” “话说这个几个字是中文吗?要怎么念?” “理塘王,理塘应该是‘筑墙流’的开创者在天朝的老家吧,敢以王自称,这的狂到没边!” “有这种牌力,狂是正常的,我年轻时要是有这水平我也狂。” “还有他之前的名字,爱吃雪豹的丁真,恐怕丁真就是他的真名了!” “理塘王,丁真!这就是那位天朝麻雀士的老家和原本的名字吗?多么纯粹的一个人啊!他毕生的心血,恐怕全都融于麻将事业之中了。” “别说那么多,快去排位赛上狙击这家伙,听说他刚跟原村律师打完牌,应该还不过瘾,肯定会去打排位赛,现在大晚上的,排位的人又少,碰到他的机会非常大。” “冲冲冲!” 在八木记者提供消息之后,一大群职业选手整装待发,纷纷冲向天凤平台的排位赛上,打算狙击那个男人! 而今天的天凤麻将平台,在职业选手的涌入后,立刻变成了一场腥风血雨的屠杀! . 丁宫理惠,一个天凤麻将平台的新人主播。 靠着不俗的牌力,打到了凤凰七段。 取这个名字,是因为他最喜欢的声优就是钉宫! 没错,作为一个患有钉宫病的人,他至少看了十遍《龙与虎》! 可惜他名字不小心输错了一个,就成了现在这样,又不舍得花钱去买改名卡,于是就只好将错就错了。 今天晚上他正在平台上进行直播,照常开了一把排位。 可突然之间,他的直播瞬间热闹起来。 大量的弹幕,刷新了直播间。 “主播,你运气真不错啊。” “哈哈哈,这一局直接投了吧,没必要打了。” “我的天,你怎么排到了两个职业选手,还有一个高分路人王。” “你这是造了什么孽,能排到这么多厉害的麻雀士。” 一行行弹幕飘过,丁宫理惠才知道自己排到了职业选手! 什么鬼,一局排到两个职业,一个高分路人王,这是什么运气! 要知道在天凤平台,职业选手可都是神出鬼没的,一个礼拜能排到一场都够自己吹了,没想到一下子排到这么多个! 职业哥,这怎么打! 果不其然,这是一场极其艰难的牌局,他毫无胜算。 “荣,立直一发,三暗刻,清一色,断幺九,dora3,累计役满!” 打到最后,丁宫理惠不出意外放了铳,被直接击飞。 这就是职业麻雀士,做牌杳如黄鹤,完全让人无从察觉。 虽然这种大牌不是把把都有,但丁宫理惠才过东风场点数就只剩下八千点了,哪怕不被这种大牌直击也要输。 快速终结牌局之后,这群职业牌手如风一般离开。 丁宫理惠只能表示见了鬼了。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简直像是故意来虐他的一样,虐完就跑,完全没道理啊! “怎么回事?我段位也不高,怎么就能排到职业?” 带着疑惑,丁宫理惠开启了新的牌局。 可下一把,他又排到了职业选手。 什么情况,今天他真是倒了血霉了,怎么把把都能匹配到职业哥啊。 不用想,这一把又要被职业哥血虐! 同样的情况,发生在各个麻雀房间。 今晚,天凤平台注定是哀嚎遍野。 职业选手在天凤平台上,大肆攻击路人麻雀士,给天凤平台的排位赛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原本想要在周末的时间,职业选手都去打比赛的时候好好上分的路人,直接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而在一个由职业麻雀士组建的群聊里。 “不对啊,这个丁什么什么的不是他,水平臭不可闻。” “这个叫理什么的简直辣鸡,太菜了啊。” “都几个小时了,全都是普通的路人,没有高水平的麻雀士,浪费时间。” “你们都没排到他吗?” “没有,我把今天碰到的全部中文名id的都打了一边,根本没有这种水平的,也没有见到所谓的‘筑墙流’。” “这一场没有,我直接退了,换个小号继续。” “谁排到了,就在line上说一声啊” “不管了,只要名字里像他的都揍一遍,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与此同时。 经历了和子与北傀前辈那场战斗的井川博之,深受震撼,越发对北傀前辈充满了敬佩之意。 心血来潮之下,他在天凤平台的商城买了一张改名卡,把自己的id替换成了‘丁真哥的雪豹’! 可井川并不清楚,他这一改,直接从天堂一脚踏入了地狱。 (本章完) 第六十三章 这家伙难道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作息乱了.” 被闹钟叫醒的南彦,靠着仅存的意志力从拥有吞人魔力的被窝里逃了出来。 昨晚他打完几场麻将之后就去睡了,但是躺在床上的他意识却无比清醒,到了凌晨两点钟才好赖睡着了。 去楼下的小区绕着居民区跑了个步,这副身体不锻炼是不行的。 回来之后刷牙洗脸,南彦换好学生制服,在镜子前打理了一下。 不愧是他,确实帅得雅痞。 其实他也不懂什么梳妆打扮,就是给自己拾掇地干净清爽就可以了,头发也就是很普通的发型,眼神看上去没有那么有精神,但眉眼中带着一丝邪性,灿若星辰,有一种深邃感。 这对霓虹的妹子来说,无疑是极具吸引力的。 可惜就是身材不过壮实,让这幅身材看上去有些小鲜肉的味道。 不过后续慢慢锻炼,还是可以强健起来,不用着急。 到楼下的便利店里简单吃完早餐,便动身去学校上课了。 南彦租的这栋居民楼,距离学校很远,需要坐几个站点才能到学校,身为原主的南梦彦似乎非常惧怕同班同学,因此他特地选取了一个偏远的民宿区。 对他来说,逃避可耻,但有用。 去上学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交任务一样,他不喜欢跟任何人交往,非常自闭,所以每天上完课后他都是趴在桌子上,等大部分人离开教室以后,才悄悄离开。 虽说南彦自己也不是那种健谈的类型,但自问做不到和南梦彦一样顾影自怜,完全断绝和外界的交流。 不得不说,霓虹的大环境确实可怕,你要是不努力跻身到小群体当中,就会被狠狠地排斥在外,从而成为无人问津的边缘人。 没有人会在意你,最多只是看到你趴在教室里睡觉的时候,会用嘲弄和不屑的语气置评两句。 “这个叫南梦彦的家伙,一来到教室就趴在桌子上睡觉。” “这种人融入不了班集体的,就别管他了。” “成绩也是倒数,真不知道这种人活在世界上有什么意义。” “……” 南梦彦留给南彦的记忆,全都是负面的信息,宛如潮水一般汹涌施虐,令人作呕。 如果不是有着前世几十年的阅历,南彦还真有可能被他给影响到。 真是可怜的孩子…… 南彦不知道要如何评价这种人,也没有什么批评的想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哪怕地沟里的老鼠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竭尽全力活在这个世界上。 但抑郁改变不了现状。 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南梦彦’之名,在这个世界上活得比任何人都出色,活得比任何人都精彩。 嘈杂的教室里,南彦自顾自来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没有搭理班上的任何人。 在十一区的班集体,在入学的那一刻就早早划分了大大小小的交流圈,成绩好的聚在一起讨论即将到来的数学考试;较为现充的班干部成员围坐在一块大声议论着几天后和其他班同学的联谊聚会;混日子的学生凑在一起,面带猥琐笑容地低声交流着什么。 小小的高中班级,呈现出众生百态。 但南彦不属于任何群体,茕茕孑立。 作为班上的边缘人,他也没有必要强行融入其中。 “好了,安静下来。 今天要进行一场数学考试,这次的卷子难度很高,没有好好复习的人很难拿到高分。 最近你们越来越懈怠了,如果这次考试的成绩很差的,我会考虑请你们的家长好好谈谈。” 随着上课铃声响起,有着一副标准刻薄脸的班主任走了进来,刚进门就和台下的学生宣布道。 原本和菜市场没什么两样的班级瞬间变得死一般寂静,知道这场数学考试性质跟平常的考试有很大不同。 不久之后,一张崭新的数学卷子,交到了南彦的面前。 “霓虹高中二年级的数学卷么?” 南彦摩挲着下巴,仔细浏览了一下题目。 感觉难度比天朝高中的数学题都要简单一些。 虽然南彦前世也就考了个普通一本,但他的数学成绩基本算得上名列前茅,就算到了大学时期高等数学和线性代数也能考95分以上。 如果是英语卷和日文卷子,南彦只能勉强到及格线。 可这张数学卷子,对他来说就是小意思了。 “不过,有几道数学题印象里我没做过,还是不能大意。” 南彦提起笔,开始在卷子上书写答案。 没过多久,南彦就做完了全部的题目,还有时间检察一遍。 十一区的数学考题,难度确实比天朝的简单不少,只能说天朝确实卷得离谱,尤其是像西江卷、北河卷和堪称地狱难度的苏江卷,里面的一些题目完全是超模的,有时候连老师来做都不一定能一遍做出来,得照着答案反推。 这种难度的题目基本是用来筛选精英的,因为普通难度的题目,大多数人都能做得出来,能稳定拿分。 但这些题目就不一定了。 反反复复检察了两遍,除了几个南彦有点忘记的知识点,不敢确定答案以外,其他的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而这时候,同桌的一个男生向南彦投来了诧异的眼神。 这个南梦彦,做题这么快? 要知道他原本是班上成绩最差的那一档,而且这张卷子难度还特别高,他怎么可能做得完? 看着南梦彦卷子上写的密密麻麻,这个男生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这家伙不会是刚刚偷瞄自己的卷子吧! 要么就是乱写,反正绝不可能靠他自己做完这套卷子。 感觉到同桌投来的视线,南彦刚好闲着无聊,大大方方摊开卷子。 这意思很明显了,抄吧抄吧,爸爸的卷子你可以随便抄。 然而,得到的却是同桌鼻腔里发出的不屑冷哼。 虽然他成绩在班上只能说是中游,但也不至于落魄到要抄你南梦彦的卷子,你南梦彦可是班上倒数,让我抄你的答案,搞笑呢! 啧啧 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了。 见状,南彦倒也不以为然,毕竟南梦彦原来的成绩太过吓人,别人肯定不相信他的答案。 无聊之际,南彦目光看过远处的窗外,落在了正在上体育课的女生当中。 十一区的女生尽管身材矮小,但好像营养水平确实充沛。 难怪小林立后期画的妹子,全变成了比原村和还要超模的数值怪,一个个都跟充了气一样,比脑袋都要大一圈。 原本南彦觉得这根本不符合人体美学,但现在看来,原作者那是取材于现实。 考完试,又经历了无聊的高中课堂,终于到了下课的时间点。 南彦没有立即动身去参加社团活动,打算先去食堂买了几根墨西哥烤肉卷。 上次看优希吃烤肉卷,给他看饿了。 什么烤肉卷这么香,他也要买几根尝尝。 而且接下来肯定有一番硬战,买点食物补充下体能,不然恐怕支撑不住。 刚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就听到门外传来了轰动的声音。 南彦略微抬头,就看到一位背着双肩包的少女朝班上走来。 而那位少女,正是原村和。 明明是和其她女生同款的jk短裙,但穿在少女丰饶的身姿上却显得尤其惹人注目,柔顺清丽的长发只是简单地用两只大红蝴蝶结扎起,其余的发丝则是随意披散,让她的外形看起来显得格外清纯靓丽。 精致无暇的白嫩脸蛋略显稚气,让人很想上手捏一捏。 不过摄于少女的身份,自然没有人真的敢这么做。 随着她的到来,教室前的走廊仿佛多出一抹空灵明丽的风景,原本打算离开学校的一众同学,都纷纷走不动路,显然不可避免地被少女的外表给惊艳到了。 “嘶这种身材背双肩包简直是犯罪!” “她好漂亮啊,而且身材也很好,为什么我的身材就这么残念。” “其实还有发育的空间啦!多让你男朋友帮帮你。” “讨厌!” 各种议论声纷至沓来,但大多都不敢说太过火,毕竟原村和父母身份地位超然,而且原村和还是全国麻将比赛个人赛的第一人,成绩绝佳,颜值和身材也十分出众。 这种完美的女生,就算是嫉妒心再强的人,也不敢产生妒忌对方的想法,唯有仰望。 “嘻嘻嘻原村同学,我可是经常看你的比赛,是你的忠实粉丝,请问一下可以要个签名吗?” 有女生上前一步,嬉皮笑脸地向原村和请求道。 “很抱歉。” 原村和轻轻摇了摇头道,“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谁呀?你告诉我名字,我来帮你问!” 这个女生明显是性格奔放的类型,非常愿意帮这个忙。 同时她也很八卦,想知道原村和来高年级到底是找谁,是闺蜜吗?还是男朋友? “请问,南彦学长在吗?” 原村和没有那么多小心眼,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就和平时说话没有什么区别。 “南彦?” 一听这个名字,女生先是紧皱起了眉头。 连她这样的交际花都对这个名字极为陌生,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不过很快,这位阅人无数的女生眼前一亮,“哦哦哦你问的应该是南梦彦吧,他就在班上,现在应该还没有走。” 可这个叫南梦彦的同学,好像在班上寂寂无名的样子,为人沉默寡言,也没有什么特长。 像这种男生,原村和这样优秀的女孩怎么会来找他? 实在太不搭调了! “什么鬼?我没听错吧?原村和居然来找南梦彦。” “南梦彦是谁?” “好像是班上坐角落里的那个,一个朋友都没有,之前特别胖的那个,现在好像还减肥成功了。” “不是吧,他身上到底是哪一点能让女神垂怜,上次也有个低年级的小姑娘来找南梦彦,你可别说,那小姑娘可爱极了,不知怎么的就看上了南梦彦。” “这家伙真有女人缘啊!” 一众男生羡慕得眼眶通红。 这种好事怎么他们就碰不到?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南彦已经单手挎着书包从教室里走了出来,顿时引得一众男生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但不得不说,减肥后的南梦彦好像确实挺帅的,之前完全没注意到。 难道就是因为这幅外形才吸引了原村女神么? 可恶啊,明明我也就比南彦眼睛小一点,鼻子大一点,嘴巴歪一点,鼻毛长一点,脸上痘印多一点,皮肤颜色黑一点,毛孔粗一点,大家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怎么偏偏南彦能得到女神的青睐! 这不科学。 “走吧,先去食堂买点吃的。” 对于这些视线,南彦一概不理。 本来他跟这些人也没什么交情,没必要在意别人的想法。 “好。” 原村和很是乖巧地点点头,反正也只是顺路的事情。 在两人从人群当中经过的时候,各种各样的声音传入南彦耳畔,不少人都在好奇南梦彦是谁? 只能说原村和在学校确实是女神级别的风云人物,讨论度确实高。 但有一点南彦还是相当赞成的,那就是让原村和这种身材的女子jk来背双肩包,确实犯罪! 本来就够可观了,在双肩包的勒紧之下,显得蔚为壮阔。 就算是南彦这样定力十足的人,也会情不自禁被这种恢宏大气的景象所吸引。 所以,就不能学他一样单挎书包吗? . 麻将部。 在原村和的催促下,他们来的很早。 优希和京太郎才上高一,课业不算繁忙,几乎常驻麻将部不用题,但社长竹井久还没到场,不过之前没有见过的染谷真子却早早来到社团,看起来已经等候多时了。 “南彦,不错嘛你小子,连我家雀庄的客人,都在讨论你开发的‘筑墙流’,最近这个流派可是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 染谷真子见到南彦,推了推眼前的镜片,看上去对南彦颇有兴趣。 昨天晚上小和就告诉了她开发‘筑墙流’的是南彦同学后,今天一下课她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社团,就是要和这种流派的开创者好好交流一下牌技。 要知道这几天,她家雀庄的客人有不少在练习‘筑墙流’,但都没能达到南彦那种效果。 而且南彦那个晚上打的几局牌谱,在各大雀庄和麻雀馆里都已经传疯了,搞得现在什么人开杠一下,都要神经兮兮地大叫一声‘筑墙’。 能带起这种风气的传说人物,染谷真子高低得来麻将部一趟。 “呃,只是个不足为道的娱乐打法而已,除非能在赛场上打赢职业麻雀士,不然这种打法也就只能在rank局里打路人用用。”南彦谦虚了一句。 闻言,染谷真子扶了下眼镜,表情有些玩味。 你这家伙,是真的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啊! 明明在rank局里打爆了众多职业,还说只能打路人用。 这就好比有人徒手搓了个核弹炸死一只鲸鱼,接着叹气说可惜没有碰到传说中五爪金龙,随后就表示除非能炸死一条五爪金龙,不然这核弹只能用来炸炸鱼。 这话说的一点都感觉不到谦虚,简直太能装了好吧! (本章完) 第六十四章 清澄高中真正的魔物——宫永咲! 这时,京太郎和优希也聚集了过来。 “哇,学长这是给我带了墨西哥烤肉卷吗,真是太感谢你了!” 看着南彦手里的烤肉卷,优希流出口水,馋得不行。 刚好南彦也确实多买了一大袋,所以也不吝分她几根。 其实他路上就吃过了,感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吃,不过这烤肉卷吃完以后确实有很强的饱腹感,有助于填饱肚子。 随着他们两个的加入,原本场地不算大的麻将部瞬间变得热闹起来。 “南彦学长,你知道不,染谷真子学姐家里可是经营着一间麻将馆和一家可以打麻将的咖啡店,而且还是‘女仆咖啡馆’哦,里面的女仆超正点!” 京太郎依旧是不把南彦当外人,挑着眉毛对南彦悄悄说道。 “之前部长和真子学姐打过赌,说谁输了谁就穿一天的女仆装,啧啧可惜当时打赌的不是小和,不然绝对是一番人间绝景!” “喂,京太郎,我可是听到你在和南彦学长说工口的话题!” 优希双手插着小蛮腰,哼着鼻子气道。 当着她们的面谈论这种女生不宜话题,也不害臊! “嗯所以是谁赢了?”南彦好奇问道。 “连学长你也” “哎呀,这种事情就憋说了!” 回想起那件事,染谷真子忍不住摇头,这个麻将部里,谁打得过竹井久这个怪物,就算是原村和也不行的吧。 竹井久她完全有实力参加全国个人赛,但她放弃选择打个人赛的原因仅仅是希望和麻将部的部员一起去打全国的比赛。 不然以她的能力,染谷真子觉得完全有机会夺得冠军。 看染谷真子无奈的神情,南彦立刻就明白了结果,看来还是久帝更胜一筹。 但别说是染谷真子了,就算是以他‘筑墙流’的打法,对久帝恐怕也效果甚微。 毕竟。 竹井久的打法,有时甚至会故意自损牌效选择恶听,靠损坏牌效来对付久帝基本没有什么作用。 咚咚 咚咚 突然之间,南彦心脏陡然一震,瞳孔骤然收缩。 一种无可言状的大恐怖没有征兆地覆压而来。 这是他‘手牌感知’的能力传达的危险预警! 奇怪,他的这个能力不是只能预感‘役满’牌型么?为什么没有打牌都会出现这种危机预警? 等等是她来了! 南彦深吸一口气,看来他的这个感应能力,不仅能感应到役满天牌,还能感应到究极魔物! 宫永咲! 果不其然,不到半分钟,就见到久帝将一名少女哄骗到麻将部。 和那天晚上原村和说的一样,宫永咲确实是一个宛如路人一般的妹子,其貌不扬,很普通的姑娘家。 但是从她的身上,南彦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雀压么 南彦心中暗忖。 这是麻将强者牌力达到某种程度才有的压迫气场,到了魔物级别的麻雀士,基本或多或少都会爆发雀压,能够在场外压制对手。 而他本人目前是没有这种气场的,或许是他目前的超凡力量还太过弱小。 确实,跟这种魔物比起来,自己的能力简直不值一提。 但正因为如此,南彦却极度渴望与真正的魔物一战。 宫永咲,便是其中之一! “很好,看来大家都在,这样就用不着喊人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竹井久拍了拍手。 麻将部热闹起来,作为部长的竹井久很是欣慰。 但麻将部终究是要以全国大赛为目标,招揽真正的麻将强者,是她目前必须要做的事情。 而就在昨天,麻将部迎来了一位极其可怕的新人。 正是这位能够稳定正负零的宫永学妹! 她看人很准的,如果能把这位学妹忽悠进麻将部,再加上之前那位牌力超群的南彦学弟,这样一支队伍,让她有十足的信心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 只不过,对于宫永咲的正负零,还需要测验一番。 “宫永妹、小和、南彦学弟、真子.就由你们四个人来二回战,只打东风场,红宝牌四张(这一场是四张,多一张红五筒),原点25000返点30000,没有马点……” “喂喂.你这么着急要开始么?” 见竹井久一进来就开始介绍规则,染谷真子有些无奈。 不用一上来就测试新人的能力吧,都要把孩子吓着了。 京太郎对牌局的人选也有些疑惑:“部长和优希都不上么?” “优希的话,打东风战优势太大。” 只打一个东风战的话,显而易见优希大概率是top,很难压制住她,而竹井久不希望像上次那样又看到其他几家挖空心思来对付她,干脆ban掉。 “至于我的话,要是上场,你们不是都要输惨了么?” 竹井久笑容满满道。 “你还真敢说啊!” 染谷真子有些无语,虽说部长确实很有实力,但要稳稳拿下南彦还有宫永咲,她觉得未必! 观察了这两人的牌谱之后,染谷真子做出的评价是—— 他们两个恐怕是和竹井久一样,同属于怪物级! 不过没让优希上场是对的,如果南彦这个家伙以获胜为目标的话,恐怕会梅开二度,给别家电报,那么这场牌局就没什么意义了。 唯一让染谷真子难受的是,除了小和,其他两人的打法她都不熟悉,这场牌局对她非常不友好。 她的能力,是能够回忆起过去的无数次对局的景象,从中抽取与现在桌上和以往相似的场景,因此可以结合桌面场况与牌谱记忆,来做出相应的判断。 但如果记忆中没有对应的牌谱,或者遇到特殊的对手时,就会无法准确预测牌局的走向。 ‘麻烦了,这场牌局,不会是我成了突破口吧。’ 染谷真子忍不住想道。 被新人暴打,作为学姐的她面子可是挂不住的呀。 “哦还有一条规则忘了说。” 而这时,部长竹井久再度开口了,“为了避免有人用自爆的方式达成赢的条件,所以我额外再加一条规则,那就是这次倒数第一的人,需要在真子家里工作一天哦。” 闻言,其他人神态都一阵变化。 还是久帝老谋深算,为了规避有人通过自爆的方式打牌,特地加上了这条规则。 南彦心里呵呵了。 这条规则,不用想就是冲着他来的吧。 或许是见识到他上次用电报的打法给原村和喂牌,从而击败了东风战气运强大的优希。 这一局为了避免出现牌手间相互打配合的情况,久帝特地加上了这条规则。 有了这个规则,可以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对手,谁都不希望自己落四。 毕竟染谷真子加的麻将馆,可是要穿女仆装上班的,想想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南彦自从上次被梦子姐击飞之后,惨遭凌辱,更是不想再经历那种事情,所以这一局他必须用尽全力,认真打。 而且他还挺希望看到其她妹子落四后的凄凉惨状,等到了惩罚的那天他一定会去麻将馆好好点一杯咖啡,慢慢享受。 啧啧啧. 染谷真子也是一阵头疼。 竹井久这家伙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很明显这场牌局里她的劣势极大,这群怪物打牌可是从来不按套路,完全不能以寻常的牌路去推演他们的做牌动向,这对她的能力而言是无限大的劣势。 毕竟她和南彦以及宫永妹子没有打过一次牌,两人流传在外的牌谱也少的可怜,根本没法靠几幅牌谱就分析出他们的打法。 目前她唯一取胜的方式,只能将原村和拖下水。 可是原村和的牌风太稳健了,想要拉她下水难度非常高。 所以这条规则,可不仅仅是针对南彦,而是冲着她来的。 这下头疼了啊。 而原村和目光看向了南彦和宫永咲两人。 虽说昨天她打牌确实赢了宫永咲拿到第一,但是别人根本就不是为了赢而打牌,纯粹是奔着正负零去的,所以这一次,她决不能让对方得逞。 想要达成正负零,最后的点数就必须满足29500到30400的区间。 这次的规则是部长定的,没有马点这条规则是利好宫永咲,也就是不管在二位还是三位,只要最后的点数在那个区间之中,都能满足正负零。 但即便如此。 想要达成正负零也没有这么简单。 可是这次的麻将,不管是南彦学长还是染谷真子学姐,都不会这么轻易让宫永咲达成。 来吧,宫永咲。 每一场都能达到正负零这种事是不可能的,尤其还是东风战的情况下,只打四局! 要将分数稳稳控制在某个范围内,这更是比获胜都难! 你还是发挥出自己的全力吧,不要想着以正负零为目标去做牌了。 和其他三人不同。 宫永咲一句话都没有开口。 她会来到这里打牌,实际上是被学生议会长给忽悠了! 为了拿到那几本书,她才答应来麻将部打两场,只要打两把就可以。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牌桌上的除了原村和以外全是陌生人,而且看上去都凶神恶煞,对她虎视眈眈,给她非常不好的感觉。 赶紧打完就走吧. 开局选择落座的方向。 东家染谷真子;南家原村和;西家南彦,北家宫永咲。 不妙啊这个位置。 对于南彦来说,这个位置有点差。 通常来说,北起输一半,按照统计开局坐北家胜率是最低的,一方面是大多数轮次不会达到北风战,所以大多数情况下字牌北风是牌效最弱的一张牌(三人麻将例外)。 而且由于日麻对局规则,同分的场合是按照第一局的座次来排序,北起就算跟人同分也会靠后一名,北起有先天劣势。 但在这一局,saki本来就不是为了赢,她只追求正负零而来,位置对她来说影响不大。 可在南彦的上家是原村和,作为一个牌效大师,她前期基本不会丢出高牌效的生张,这就让南彦很难吃到自己需要的牌来组建断幺九。 俗话说的好,功夫再高也怕断幺,手牌再好一番撂倒。 就算是魔物,也会被断幺九克制。 但原村和是他上家的情况下,想要通过四个断幺nomi来完成绝杀,显然是没戏了。 同时他还要防范自己打出的牌无意中成全了宫永咲,属于是最麻烦的位置。 而且还有一点。 那就是最后一局,也就是东四局,会由宫永咲来坐庄,那么就算一次没能达到她想要的正负零,还能进行二本场,直到她达成为止! 所以北风对宫永咲来说,反倒是优势。 难办啊. 这个座位的安排,对除了saki以外的其她人,都不太友好。 另一边,久帝、京太郎和优希都站在场外,进行观战。 说起来就连京太郎自己也有些想不明白。 他前两天找来南彦学长,拉来宫永同学,纯粹只是想让他们来打牌娱乐一下,仅此而已。 怎么随便抓来的两个人,莫名其妙的都是麻将高手,简直让他摸不着头脑。 难不成,他是伯乐转世? “话说部长,要破坏掉正负零,这应该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吧。” 优希一边咬着烤肉卷,一边含糊其辞地说道。 按照她的感觉,完美控分达成正负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比赢下来都要难多了。 “没错,要破坏正负零有两种办法,一种是通过直击宫永妹,或者靠自摸大牌,让宫永咲距离三万点的那个区间形成巨大的点数差,由于满贯以上的点数只有满贯8000、跳满12000、倍满16000、三倍满24000以及役满32000五种点数,这种情况下想要控分简直是无稽之谈。 另外一种,在宫永妹点数没有达到正负零的区间时,快速走表过庄,或者人为增加点数,让局面变得复杂。 比如说流局,以及立直棒!” “流局也会增加点数么?” 听到这话,京太郎有些不太理解。 “哎呀,你这也算麻将部的成员吗?” 在麻将桌上的染谷真子,听到京太郎的提问,忍不住叹气,这些都是基本规则啊! “我来跟你解释!” 优希一听就来劲了,当即像个小老师一样拍着旁边统计分数的小黑板。 “最终打点,一般为基本点数+本场点数+立直棒点数(含之前未被结算的立直棒),基本点数和立直棒就不用说了,本场点数一般是本场数x300点,只要庄家和牌以及特殊流局时自动+1,荒牌流局庄家听牌的情况同样+1!” 流局么. 竹井久的思绪不禁飞远。 提到流局,在场的麻雀士当中似乎有一位能手。 如果是他的话,恐怕真的能制造出让人意想不到局面。 ———— 之前的牌局里忘了加本场点数,如果发现了之前牌局里的失误,可以在评论区提醒作者一下,作者会改。 非常感谢各位的指正! (本章完) 第六十五章 ALL last! 起手配牌。 【一二四八九索,二三五八筒,五万,东南西】 看到这一手牌,南彦抽了抽嘴角。 好家伙,发牌姬你又开始搞事了是吧。 开局就是五向听的烂牌。 不用说了,开始防守! 但是意外的是,后来六巡南彦进张还算不错,摸到了关键牌,让这手奇臭无比的烂牌陡然一变。 【一二三四六八九索,二三四五筒,西西】 一向听,索子部分能见到一气通贯的形状,西还是他的自风,碰了就有役。 美中不足的是牌河里出现了一张五万,虽然不是宝牌,但早巡打出来问题还是很大的,稍微有读牌能力的基本都能猜到他手牌成型之后,叫听的肯定是筒子和索子。 至于筑墙流,南彦只能说在起手牌连一副中间张对子都没有的情况下,就不要去想了。 打牌还是要考虑现状,稳稳运营手牌才是关键,不要老想着玩骚套路。 而在另一边,咲的手牌已然到了听牌的阶段。 【三四伍六七筒,四四伍六七索,五六七万,西】 打出西风,就是叫听二五八筒的良型。 不过她并没有选择立直,因为她这手牌已经足够大,伍筒(本书以后红宝牌都用伍,这样更容易看明白)和伍索都是红宝牌,还有三色同顺和断幺九,并且处于门前清的状态。 满贯8000点。 立直可以加番,成为跳满12000,但那样就稳定成了top位,不利于她达成正负零。 于是打出西风默听埋伏。 “碰!” 南彦看到这张西风,几乎想也没想就副露。 据说玄门技巧里的斗转星移,能够攫取牌运浩大者的气运为我所用,能够稳定达成正负零,气运肯定是不用多说,能借多少是多少。 虽然是极其玄学的技巧,完全没有科学依据,但目前这一手对南彦手牌的成型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至于要处理索子部分还是筒子部分,那必须是索子部分。 诚然,这部分确实能见到一气通贯的形状,但要足足等两张关键牌,而且还要打出筒子部分二五筒的大生张,明眼人都知道要怎么选。 打出九索,一向听。 . “看起来似乎没有人发现宫永同学听牌了,就连南彦学长也没注意到么?” “肯定的啊,saki的牌河里全是幺九牌和字牌,完全看不出听牌的迹象。” “不过如果是我的话,应该就会打出二筒给宫永同学放铳了,比起一番的屁胡,我更倾向于做一气通贯,这样立直以后,至少是三番以上的牌型呢!” “你也真够贪的。” 听着京太郎和优希的讨论,竹井久却摇了摇头。 不是没有注意到,而是宫永咲的气场,似乎在这一刻消失了。 她的呼吸,她的情绪,她的动作,似乎都完全收敛起来。 只在顷刻间便成了场上存在感最弱的一个人,显得与周遭的氛围格格不入,像是整个人都游历于环境之外,成了凌驾于牌桌之上,超脱了凡人视野的生灵。 这恐怕是她无意识间做出来的举措。 在线下麻将,有些高手往往可以通过其他人眼神和动作上的细微变化,来分析出对方在做什么牌。 哪怕是职业选手,如果在比赛场偷偷做国士无双这类的大牌,当摸到关键进张的那一刻,其手部动作也一样会哆嗦,不可能那么淡定。 职业选手也是普通人,情绪自然不可能完全遮掩下去。 像小和、优希还有真子,她们在情绪控制方面同样有着类似的毛病。 也不能说毛病,应该说是人之常情。 在摸到大牌的关键进张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无法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和喜悦。 但是宫永妹却做到了这一点,仿佛无论摸到什么牌都不会激动的样子,十分淡定。 仿佛打牌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 因此就连读牌能力和洞察力极为惊人的南彦学弟,似乎也没能发现。 如果不是他更倾向于一番的小牌,没有考虑往一气通贯的方向走,否则他已经给宫永咲放铳了。 很快,南彦就在中巡抓了真子一炮。 仅是役牌1000点的小胡。 “早就听说你最喜欢一番的屁胡,真是名不虚传啊!明明你这牌再进一张就能立直胡一气通贯,结果愣是给你做成了1000点小牌。” 交付立直棒的时候,真子看着南彦的手牌都极为无语。 “过奖了。” 南彦欣然笑纳了真子的立直棒,别看不起一番的役啊,日麻里只要比第二名高出一千点的优势,也能位列头名。 一千点的优势,难道不叫优势。 被断幺九截胡国士无双后精神崩溃的人还少么?能胡就早点胡,不要给人胡大牌的机会。 见到南彦受到1000点棒还乐呵呵的样子,染谷真子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毕竟他这种打法也没错啊! 接下来的几局,原村和自摸成功,满贯12000点,每家四千点。 而南彦则靠着平和默听埋伏,用这手牌成功下了原村和的庄。 紧接着在自己是庄家的情况下,南彦连续胡了四个小牌,一个断幺九加一个役牌,两个有副露混全带幺九。 分别是1500点,1800点,2100点,2400点。 都是一番。 只能说这牌胡的朴实无华,看上去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不过随着本场的增加,点数也开始增长,再加上庄家和牌有1.5的加持,所以让一番的小牌成了两番的点数。 但依旧不大。 看着其她几人投来略微鄙视的目光,南彦也很无奈啊。 没办法,他起手牌这么糟糕,能胡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东风战只打四个小局,你能胡六个一番的小牌真是辛苦你了。” 染谷真子有点崩溃道。 但看得出来南彦对烂牌确实有独到的理解,混全带幺九这种役,通常不会有人特意去做,只有手里太多幺九牌和字牌时不好处理时才会考虑。 尤其当手里有许多【一二】和【八九】的搭子,才会靠混全带幺九快速副露成型。 虽然是能够副露的役种,但做起来比断幺九要麻烦多了,毕竟这种搭子吃的是中间张为七的数牌,而且副露还会减番,最后两番减成一番,那还不如胡断幺九呢。 饶是这样,靠着一番的小胡,南彦也确实建立了一定的点数优势。 目前点数。 原村和:35500; 南彦:29800; 宫永咲:20500; 染谷真子:14200. 乍一看南彦攻势很猛,屡屡胡牌,但其实还不如原村和一次庄家满贯。 而且这个点数差距也不大,任何人只要能胡个满贯都能改变这个排位。 有意思的是,如果最终保持着这个点数,那么以南彦目前的点数,正好处在了正负零的区间。 . 她还没有动作么? 竹井久看着后续的变化,目光落在了宫永咲的手牌之上。 明明有几次她都有很大概率抓到别家的炮,但是最后她都莫名其妙地改听了,因此错过了荣和。 当然,这也无可厚非。 这孩子似乎非常喜欢留存手里的对子和刻子,似乎这样有利于开杠。 有时候甚至是客风对子,她也经常留在手里。 在竹井久看来,这是相当损失牌效的做法。 看到南彦那边火力全开,而宫永咲却没有一点动静。 她不由得沉思起来。 难道是因为南彦连续守庄,让本来非常好计算的点数变得复杂起来了? 现在南彦已经是四本场了,按照场数算,这一场无论是自摸还是荣和,都会额外获得1200点数。 好像也并不难计算才是。 这一场胡一个小牌,哪怕只是一番的牌型,都会拿到2200点。 那么这样的话,下一场轮到宫永妹坐庄,就需要胡出6800—7700的点数,才能满足正负零。 庄家胡牌有1.5倍的加成,想要达到这个区间,就必须做成三番40符、二番70符以及三番80符的牌型。 三番40符还好说,至于其他两种,出现的概率比役满都低,不做考虑。 正在竹井久正思考要如何才能达成正负零的时候。 “自摸,门清混一色,役牌中,2300|4600!” 终于,在这一局里,一次没有胡过的染谷真子终于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一次自摸满贯,就让她获得了9200的点数。 而南彦直接被炸庄,损失了4600点。 别看南彦胡了六次,加上连庄获得不少点数,可这些小牌的痛苦之处在于,别人只需要胡一次就能很快拉近点数。 此时南彦25200位居第二,染谷真子23400排名第三。 宫永咲因为被连续自摸,已经跌入了最后一名,点数18200。 “这样看起来,saki已经很危险了啊。” 京太郎不免惊呼道。 只剩最后一局了,只要别家任何人自摸或者荣和,这场牌局不出意外就结束了。 竹井久虚着眼,心里反而一点都不着急。 已经被逼入绝境之中,宫永妹还打算坚持正负零么? 以正常人的角度,现在已经不会去考虑这些,能稳稳拿下比赛才最关键,毕竟在自己分数垫底的情况下,随便一把都要输,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怎么达成正负零。 若是真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做到这一点,那她唯有用狂妄来形容! 不过她想要达成正负零也不难,以她现在的点数,还是庄家的情况下,只需要一次胡出11300至12200以内的牌,就能够达成正负零。 但问题是,其他人也很清楚这一点,不可能任由宫永妹达成这个壮举。 更何况,位于top位置的小和,点数只有33200点,如果庄家胡个满贯那么每家都需要支付4000点。 毫无意问,即便达成了正负零她也会达成一位。 而在日麻里,一位恒为正,末位恒为负。 想要满足正负零的条件,就必须位于二位和三位之间。 这种情况下,又该如何处理呢? alst! 到了最关键的一局。 尽管宫永咲依旧低调,但其他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正负零,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吧,至少,想要靠自摸一次性达成正负零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她是庄家,如果荣和就还能继续,但只要这一局没有人放铳给她,那么正负零的条件都不可能满足。’ 染谷真子心里默默地想道。 ‘如果以正常人的思维来看,正负零确实不太可能,但她是宫永咲,是被牌所钟爱之人,拥有创造奇迹的无限可能。’ 南彦深吸一口气,神情反而愈发凝重。 毕竟他们面对的对手,可是真正的魔物啊! 而原村和目光穿过牌山,落在了宫永咲的身上。 那天。 她冲出大雨,想要挽留宫永咲成为麻将部的一员,希冀着和宫永咲再打一局。 可是对方却缓缓摇头,说—— 对不起,我.一点也不喜欢麻将。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原村和。 一个不喜欢麻将的人,却拥有着远超常人的牌力,仿佛在她看来,麻将不过是可以随意舍弃之物,微不足道。 但这种态度对将麻将视作生命,渴望登上全国舞台的原村和而言,是莫大的作践和耻辱。 她为了能变得更强而不断努力,可别人一句轻飘飘的话,用那轻如鸿毛般的态度,直接否定了她的所有努力。 她很不甘心。 她更无法接受自己居然会输给一个讨厌麻将的人! 所以这一局,她控制了打点,让她的分数没有超过30000点太多,这样一来,宫永想要靠自摸达成正负零是不可能的。 和原村和想法相同。 南彦这一局的思路很简单。 要么速胡,要么弃胡。 只有这样,才能阻止对方达成正负零。 起手配牌。 【二五八万,三八索,四八筒,东南西北白发中】 噗. 南彦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字牌各来一张,数字牌又不给我幺九牌。 可以的发牌姬,我防守,防守还不行么? 怎么跟这些怪物打牌,运气莫名就变差了,这些魔物莫非还能吸慑别人的运气不成? 有种不好的感觉。 南彦切了张八索,打算看看情况要不要尝试往国士无双的方向靠,可在下一巡的摸牌,又给他进了一张八索。 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随后立刻转变思路开始打字牌正式防守了。 而且这一局,原村和手牌似乎也不太好。 早巡牌河里都是幺九牌,应该是极速断幺九的速胡路线,此后打了一张八万,但紧跟着又打了两张九万。 不用想,她的手牌进展也停滞了。 只剩下染谷真子还有条不紊地做牌。 正当南彦专注于防守,期待染谷真子能自摸的时候。 “荣!” 本局里,一直没有吭声的宫永咲,终于第一次开口了。 【一二三万,一二三索,七八九筒,北北南南】 仅仅是混全带幺九,两番40符,3900点。 胡的是染谷真子打出来的字牌北风。 染谷真子此刻显得十分无奈,其实她已经防的够好了,奈何对方胡的居然是客风字牌的双碰,这种牌型是最难防的。 更别提这两张牌南彦都已经打过了。 她还以为北风应该是绝对安全的牌。 这就难办了,一旦放铳,又给了宫永咲正负零的机会! (本章完) 第六十六章 大魔王的威压 果然,不妙啊。 南彦凝视着这一手牌。 以他的视角来看,荣和除top位的原村和以外的人,是她唯一能靠近正负零的办法。 只要不胡原村和的牌,那么top位依旧是小和不变,而她也能继续维持着庄家,让牌局没那么容易结束。 通常来说,最后一局只要有人和牌,牌局就会宣布结束,然后开始计分。 但有两种情况例外。 其一是牌局最后,如果所有人的点数都没有超过原点(30000点)的情况下,那么就会出现南入的情况,也就是还要再打南风战! 而第二种,就是最后一场的庄家胡牌之后,如果其点数未能超过top位,那么他拥有继续轮庄的权力,牌局还会继续。 尽管是alst,可只要还是宫永咲和牌,理论上她可以一直进行下去,直到点数超过top位。 所以南彦一开始就头疼这个座位的分部,最终局庄家如果是宫永咲的情况,会让牌局变得尤为复杂。 还有一点也很麻烦。 那就是从开局到现在,他的手牌一直都很差,没有摸过一次好牌。 这和打网上麻将完全不同,他的气运仿佛被压制了一般。 这让他莫名地想到了一件事。 无论在天和街还是天麻的世界观下,牌搭子或者说是杂鱼,气运都会被压制,他们或许有高光亮眼的表现,但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做出天和、九莲宝灯这种超强运的大牌,并且偶然的高光之后,又会遁入沉寂。 或者说任何世界的杂鱼,都是用来衬托主角的强大,这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你一个杂鱼,难不成还想抢主角的光芒? 能天胡的杂鱼,那还能叫杂鱼吗? 要是有这个气运,这个杂鱼可以报上名来,天和街的主角以后不叫赤木,给你当了! 如果说一副配牌丑陋,南彦还可以说是自己运气差他也确实是运气差,但连续六次配牌都丑陋至极,这就有点问题了。 不得不让他想到,恐怕在这场牌局中,他已经沦落成了世界规则之下的‘杂鱼一号’。 本来想的是和宫永咲酣畅淋漓地来一场真男人之间的较量。 可是在这种无名的气运压制之下,就算是赤木本尊来了,也绝不可能有逆转的机会。 起手配牌。 【一四八万,二五九筒,一六索,东西南北白】 南彦在抓到这手牌的时候,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国内古典麻将里,有一种‘十三烂’的牌型,也叫做十三不靠。 简单来说,当十三张牌没有一组靠张,才会形成的役种,计为满贯。 不然以他的气运,直接天胡十三烂,无敌。 说起来南彦前世打的国标麻将,最喜欢做的一种役种就是全不靠,牌型还挺大的,可惜日麻规则里没有设立这种役。 “南彦学长的牌好烂哦,我好像从来没有摸到过这么烂的牌型。” 优希远远看到南彦的手牌,忍不住说道。 要知道就算过了东风场的优希,牌运也是不差的,很少出现这种十三不靠的形状,基本上她起手配牌就是一二向听了,稍微做一做手牌就能成型。 但南彦学长这副牌,额狗看了都摇头。 竹井久也点了点头:“确实,很少见像南彦学弟这样,牌运差强人意但牌技却这么强的人,在我认识的人里,应该是独一份的。” 可这样一来,这场牌局跟南彦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 要知道牌运也是麻雀士实力的一部分,如果运气太差的话,那么你很难早早将牌做好,然后想办法去攻击别人,引诱别家放铳。 所以实力强的麻雀士,通常都伴随着强运。 这种人,就算不打麻将,靠买彩票也能富贵一生。 运气差的话,想要靠后天的努力是很难弥补回来。 就和天赋类似,努力的人确实能有所建树,但天才的努力,往往十倍甚至百倍于普通人,所以在这个世界,天才在各个领域都是能以一当千的。 科学领域如此。 麻将领域亦然。 天才的努力,和普通人的努力,永远是一个不等式。 虽然南彦学弟的牌力确实相当卓越,但在竹井久看来,他的上限远远比不过宫永学妹。 这是非常现实,也非常客观的评价。 “来了,门清混一色。” 竹井久眼神有些狂热。 在上一轮宫永咲荣和了染谷真子之后,点数便来到了22100的情况。 由于是一本场,和牌额外加300点,那么她现在只要能和出7100到8000以内的牌型,便可以拿下正负零。 而宫永咲手里的这幅门清混一色,正好是三番40符7700点。 只要除原村和以外的任何一家给她放铳,那么她就可以满足正负零的条件。 听牌了! 其余三人,压力满满。 门混本来就是非常显眼的牌型,而且像染谷真子还是非常擅长染手的麻雀士,自然都能看出宫永咲已经听牌了。 还是筒子混一色。 不过,她必须荣和别家才行,如果自摸的话,还会多出门清自摸的一番,那么就不满足这个条件了。 如果副露之后再自摸,门混减一番并且会破坏门清自摸的一番,同样不符合。 除非。 “碰!” 这时,宫永咲碰掉了原村和打出的一张红宝牌五筒。 在这一局里,红宝牌五筒有两张。 原村和是top位,她知道宫永咲如果荣和她的牌就会成为这一局的top,不再满足正负零,所以明知道这是危险张也打了出来。 但没想到,宫永咲完全没有荣和的想法,而是碰掉了这张五筒。 这样一来,有了这张五筒的加番,她的手牌将重新回到三番。 麻烦了啊。 明明应该是荣和这张牌,但为了达成正负零的条件,她却选择了副露。 宫永咲似乎完全不在意输赢,她的目标只有正负零。 “那么,这样如何!” 染谷真子当即丢出一根立直棒,宣布了立直! 在立直棒出现之后,和牌者会多得到1000点。 也就是说,原本需要满足7100到8000以内的牌型,现在就要胡出6100到7000点的情况。 而庄家想要达成这个形状,有且仅有一种。 二番70符! 从社团纪录,以及网络统计来看,这种牌型一千场才会出现一次,与役满牌型出现的概率相差无几! 想要达成堪比役满的牌型,运气至关重要! 需要拥有能够支配整场牌局,宛如神明一般的无敌豪运。 然而。 哪怕是在立直棒的干扰之下,宫永咲依旧面无表情,似乎对她而言,这种情况并非没有见过。。 在打出几张筒子牌降低番数之后,她的牌型,陡然一变。 【一二索,四四九九九筒,西西西西】副露【五五伍筒】 随后。 “杠!” 四张客风的西风,开了个暗杠。 紧接着,她伸手抓向了岭上牌。 这一刻,仿佛全世界的气运都凝聚在了她的掌心之间。 “自摸,岭上开花,宝牌一张!” 底符20,加上幺九暗杠32符,幺九暗刻8符,中张明刻2符,自摸边张加4。 总计两番70符,6800点! 分数来到了30100. 而top位的原村和,仅仅损失2400点,点数30800。 不可能完成的正负零,依旧是被宫永咲完美达成了! 清澄麻将部。 所有人都呆若木鸡。 二番70符,出现概率堪比役满,是极其罕见的牌型。 如果是三番70符、四番80符、五番90符,反而比二番70符要简单,因为只要连开几个暗杠就可以满足条件。 开杠意味着要翻出新的杠宝牌,手牌中几张都是很正常的情况,所以高番高符数并不难。 但是在低番数的情况下,还要满足高符数,难度不亚于带着十公斤重的镣铐跳极乐净土。 必须要满足在不增加番数的情况下开杠,一旦中了宝牌,那么手牌番数就会陡然增加。 这就是为什么要达成低番高符如此困难。 而杠宝牌是随机的。 除非能洞察王牌,否则没有人知道杠牌会不会增加番数。 再加上能频繁开杠的手牌,那么手上一定有非常多的刻子,这么好的条件完全可以做更高番数的牌型,没有人会蠢到去做低番数的役种。 毕竟番数增加就能更直观地增加点数,而符数加点微乎其微。 二番40符2600点的牌型只要加一番就能达到5200点。 但想要如果想通过增加符数的方式达到这个点数,那就需要达到二番80符,比役满天牌都要罕见! 显然靠番数增加点数要比符数要简单得多。 靠着这一手成型条件堪比役满的手牌,宫永咲成功满足了正负零的条件。 这种极具震撼的打法,无疑是让其他三家都惊呆了。 “不坐庄了么?” 见状,竹井久上前说道。 “不了,现在刚刚好。” 宫永咲轻轻点了点头。 最终得点30100点,刚刚好正负零。 原村和则依旧是top,30800点,+21分。 而南彦22800点,-7;染谷真子落四,为16300,-14。 别看第一和第二两者点数相差只有区区700点,但哪怕原村和分数与之相当,最终计分差距也是非常大的。 譬如最终两人得分都是30100的情况下,原村和因为位置在上的关系,所以她依旧会是+20分。 在这种情况下,争一是要远大于避四的,也就是鼓励进攻。 像是的个人赛事,就采取了类似的规则。 一局终了。 明明只是打四局的东风战。 但其他三人仿佛是打了全庄一般。 宫永咲那种宛如能实现奇迹的强运,无可匹敌的岭上开花,都让在座的众人感受到了深深的压迫感。 此刻,原村和的眼神失了焦距。 她已经这样针对宫永咲,包括南彦学长、染谷学姐,在三人合力的情况下,都没有压制住对方。 怎么会这样!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昨天晚上,她也尝试着开了几局网络麻将,想要把分数如宫永咲那样完美地控制到正负零的局面。 但是好难啊,真的好难。 无论自己如何努力控分,最后都无法达成正负零,那还是网络麻将,是没有人配合的情况下。 可是宫永咲却能在三人的围堵下,完美达成了。 这种难度,可想而知! “不愧是大魔王!” 南彦看着被宫永咲拍出的那张三索,语气尽量维持着平静。 但是他的内心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昨天和原村和聊天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她那种不甘心的痛苦,但由于未能感同身受,所以并没有太当一回事。 他觉得就算自己气运不强,但是靠着牌力和新开发出来的流派打法,还是能与大魔王有一战之力。 没错,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以为自己可以五五开,可以单杀大魔王,至少不会输得这么惨。 勇士能屠杀恶龙。 凡人也可以弑神。 这是所有文学作品里所歌颂传唱的精神。 但是在现实里,凡人终究只是凡人。 你以为靠着努力就能媲美天才,但是天才的努力,效果十倍百倍于你。 凡人99%的努力,也比不过天才那1%的勤奋。 这才是最真实的现状。 痛苦么? 但又能如何? 天才与普通人之间的壁垒,如仙凡之差,云泥之别,霄壤之殊。 你自以为的努力、勤奋、刻苦。 在天才面前统统不值一提。 难怪瓦西子在见到赤木茂的时候,会产生如此大的杀念,因为这是必然会出现的一幕。 当年的赤木,是麻将界当之无愧的绝世天骄。 这样的天才一旦成长起来,势不可挡,世上没有人能做他的对手。 为了将天才扼杀于摇篮,瓦西子才执意开启了放血麻将,要与赤木茂展开一场你死我活的殊死较量。 赤木茂在刚接触麻将就踏入上层境界,这种天才,迟早会成为他瓦西子最大的敌人。 曾经的南彦尚且无法理解瓦西子的高瞻远瞩,还很奇怪这老者为何对一个年轻人有如此深的执念,甚至还嘲笑老者自不量力。 赤木,人家可是主角啊,还是旷古绝今的麻将天才,你拿什么跟他斗! 放着好好的王座不坐,非要以卵击石,最终自取灭亡! 但现在,南彦感受到了与瓦西子相同的执念。 甚至可以说感同身受。 一股可怕的、源于人内心的阴暗面,在南彦体内缓缓苏醒。 面对这样的天才,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尚未成长起来的时候,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又或者,拥有凌驾于天才之上的强大实力,让这个世间的一切天骄,统统笼罩在你的阴霾之下,让他们永生永世都生不起一丝反抗之心。 但是摆在南彦面前的,还有一个非常现实的窘境。 瓦西子能与赤木一战,那是因为瓦西子年轻时同样是万中无一的天才,更兼有恢宏无俦的浩大气运,如此才能超凡入圣,立足于麻将之巅。 可是他.又有什么呢? 不会真以为,仅凭高超的技巧,就能斗天屠神了么? 若真是这样,某个世界第一艾迪c早就成了十三冠王;拥有七十二般变化的孙悟空已经坐稳了天庭宝座;那位力能扛鼎的西楚霸王也不至于乌江自刎。 同样的,在麻将领域,光会打牌有个屁用。 还是需要强大的气运。 至少能与天才和魔物抗衡的气运! . “为什么,你还可以坐庄的!这场牌局,明明可以继续!” 脸色有些沉郁的原村和,起身向前方的少女质问道。 庄家的点数并未超过top位,牌局还可以接着进行下去,来吧,宫永咲!用尽你的实力,在点数上超过我,这样也能让我好受一点! 原村和绝不接受这种,仿佛是被人施舍般的获胜。 她确实是第一名,但却和输了没有任何的区别。 被美丽的少女质问,原本气势无俦的宫永咲,却仿佛被吓到了一般,低着头嗫嚅着,不敢看原村和的眼神。 “原村同学.分数已经足够了,这场牌局,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其实,宫永咲在见到原村和的那一刻,就被她绝美的外表所吸引。 这样的少女,在学校里无疑是非常受欢迎的。 与自卑和普通的她比起来,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 她本能地对这样完美无瑕的少女敬而远之,因为她们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在面对对方的质问,就显得战战兢兢。 “可是!” 原村和有些恨铁不成钢。 如果对方是全力以赴,那么她就算输给对方也完全不会生气,但是对方根本没有用尽全力,明明可以正面击败她,却选择了逃避。 这是在怜悯么?可怜她么? 强者对弱者的慈悲? 她完全不需要! 正面击败我!这才是强者的做法! 我原村和,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 看着原村和有些病态的模样,其她部员都欲言又止。 小和她.胜负欲和自尊心太强了。 对她来说,这样的获胜比输了都要难受百倍。 “算了吧小和,不要再强迫她了” 就在这时候,牌桌上一道声音响起。 只见南彦脸色处在阴郁之中,谁也看不清他的真容,明明麻将部灯光明亮,他却仿佛置身于黑暗。 而他的声音,仿佛从地狱归来。 “下一局!” (本章完) 第六十七章 瓦西子的遗愿,无可匹敌的控分能力!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位恶魔,允许人们用十年的寿命换取百万的金钱,你.会如何选择? 相信这个世界上,愿意用十年寿命换取百万金钱的人,比比皆是。 渴望跟魔鬼做交易的人,能瞬间让恶魔的家门口门庭若市。 毕竟用未来不确定的十年,换取眼前可以预见的资源,这是一笔相对划算的买卖,你不可否认,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人的命,都不值钱。 急需用钱的人有很多,但是能换取百万金钱的恶魔很少。 曾经就有一位体内蕴藏龙血的少年和恶魔交易,但每使用一次,就需要支付四分之一的寿命。 每次支付寿命,他都能逆转乾坤,让绝望的命运重现生机。 可是这个世界上,大多数走投无路的人都没有可以交易的恶魔,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命运吞噬,被生活强.暴,被强者践踏,无可奈何。 弱者,是没有反抗命运的能力。 庆幸的是。 南彦的体内便住着这样的恶魔。 雀魔·瓦西子。 扮演度:???? 原本清晰明了呈现的数字,在这一刻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连串的问号。 而原本雀魔的名字,也被红名所取代。 这就代表着,他已经指定瓦西子为主要的扮演角色,拥有突破扮演度限制的权能;后续新增的角色,都只会在这个主要扮演角色的能力方面添砖加瓦,相当于成了参天大树的主树干,其他角色的能力都幻化成了枝叶。 南彦不会成为瓦西子,但他已然继承了对方的遗愿。 他需要对方强大的气运,为我所用。 无论是厄运,还是幸运,都统统归伏于我! 只有成为气运的王者,才能不被这个世界认定成杂鱼,否则牌技再强的人,在面对这群魔物的时候,气运都会被压制,只有成为牌搭子的份。 要么成为杂鱼,要么跻身天命。 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在这一刻,南彦认清了现实。 他体内的恶魔,苏醒了。 “奇怪,光线似乎变暗了?” 京太郎有些疑惑,现在是大白天,麻将部顶上的灯光还亮着,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有种光线不足的感觉。 他走到窗外,将窗户打开。 随着阳光照耀,屋内晦暗的景象才散去不少。 “好好压抑的感觉。” 京太郎固然察觉不到,但是宫永咲却敏锐地感知到了麻将部内弥漫的魔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刚刚,她仿佛回到了当年,和姐姐以及母亲对局时的感觉。 她吞了吞唾沫,身躯没来由地开始颤抖,光洁雪白的大腿蕴生出汗水,不自然地摩擦起来。 “奇怪,宫永同学这是怎么了?她这是太过激动么?” 优希注意到了宫永咲奇怪的状态,挠着头问道。 一旁的竹井久没有开口。 或许优希还有京太郎都没有察觉到氛围的变化 在弱肉强食的野外,强大的生物能够通过气场来压制弱小者,这样搏杀猎物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而人类也是上古时期凶猛至极的捕猎者,传承至今,人类当中强者自然也能爆发出同样的杀机。 刚刚的一瞬间,竹井久感受到了那种超然的气势,但似乎存在时间极短,稍纵即逝,所以没有被其他人感知,唯有宫永咲有所警觉。 原本以为宫永咲能够稳稳控制接下来的局面。 但现在,似乎有新的魔物诞生了! 还是赶紧打完离开吧. 宫永咲强行让自己镇静起来,重新摸牌山上的牌。 很好,她的运气似乎没有因为刚刚的威慑而有所干扰,起手牌相当优秀。 既然如此,那么就认真一把好了。 二回战。 东一局,第二巡。 “立直!” 宫永咲直接在第二巡的时候,投下了立直棒,宣布立直! 有新的魔物出现,那么她接下来想要满足正负零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既然如此,她需要早早打够能用的点数才行。 趁着这手极好的手牌,开始布局。 好快的立! 染谷真子、原村和、京太郎还有优希,都怔住了。 这说明起手牌相当强悍,基本是一二向听的程度,并且后续进张还是刚刚好需要的牌。 明明宫永咲看起来非常普通,但不可否认,她确实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强运,能够轻松支配这场牌局的逆天气运! “魔物间的对抗么?看来这孩子也认真起来了。” 竹井久双手抱臂,无比期待观摩接下来的发展。 这场牌局,就好像有两头猛虎在争斗,最终只有一个人能获胜。 而另一位刚刚苏醒的魔物,想要战胜宫永咲的话,就必须拿出相应的神通!. 不愧是被牌所钟爱之人。 南彦目光看向这个二巡立直,忍不住叹服道。 明确有‘被牌钟爱之人’光环的麻雀士,一共有三人。 天江衣,宫永照以及神代小莳。 但好比四大天王有五个,被牌钟爱之人也有第四位,那就是宫永咲。 对曾经的南彦而言,早巡立直基本是不可能出现的,他的手牌成型,往往要在七八巡以后,这也是大多数麻雀士手牌成型的阶段,其中还包括了不重视牌效的人。 也就是说,尽管他将牌效拉满,手牌成型也基本在这个区间。 一旦进张拉胯,二择失败。 那么打到底,到了荒牌流局的时候连形听(全称形式听牌,也就是流局场合,为了避免流局罚点,随便做的听牌型,只要听牌了就可以避免罚点,所以不用在意牌型有多丑陋)都没办法达成,也是非常常见的事情。 但是有的人,只需要二巡就可以立直。 这就是麻将最不公平的地方。 所以对于气运强大的人而言,这个游戏实在是太简单了。 紧接着,第三巡。 仿佛有光芒映照在宫永咲的指尖,她抓牌的那一刻,似乎已经提前宣布了自摸。 “立直,一发,门清自摸,宝牌一张,2000|3900点。” 好快! 第二巡立直,第三巡就自摸成功了。 看到这一手,原村和彻底愣住了。 这就是宫永咲真正的实力。 和上一局完全不同,这局一上来就火力全开,难道她终于舍弃了正负零,打算真正取得一场胜利了么? 可惜并非原村和想的那样。 宫永咲依旧是奔着正负零去的,只是她为了不让另外的魔物搅局,于是在第一局提前打了点数备用,免得接下来摸不到好牌而无法达成条件。 但似乎,牌局依旧如常。 那个魔物接下来的几局里,没有任何的动静。 东一局,二本场。 宫永咲的庄,点数为39000点,一骑绝尘。 她现在点数上有优势,但不能一直保持这个优势,否则在终局的时候就只能听天由命。 麻将里,想要终结最后一局,就需要非庄家胡牌。 而她不是庄家的情况下,如果在alst的时候点数超过了三万点,那么她就得减少打点,指望别家自摸,从而将得分压缩到29500到30400的区间。 这相当于是把正负零的权力被动地交给了别人。 所以想要达成正负零,她在最后一局之前的点数,必须低于这个区间。 既然魔物没有动作,宫永咲心绪安定了不少。 看来只是虚惊一场。 她维持着平常的打法,打出红五筒,不动声色地给染谷真子放了一炮。 然后紧接着,又给原村和放炮了。 连续两次低级的放铳,原村和感觉非常不好。 原因再明显不过了。 染谷学姐已经副露了一个客风的字牌,以及一组二三四筒的顺子,这种情况想要有役,很大概率是混一色的染手。 而且染谷学姐也确实擅长染手的打法。 所以筒子绝对是危险张。 但尽管如此,宫永咲还是放铳了。 很明显,她依旧在控分! “我说你啊!我们可都是抱着赢得胜利的决心来进行这场牌局的哦,这一局,你也稍微以赢得比赛为目标试试吧。” 染谷真子虽然荣和了,可是她真的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因为她这么明显的混一色,稍微有点意识的牌手都不可能放铳的。 就这么追求正负零么? “我” 宫永咲微抿着嘴,欲言又止。 其实如果平常,她不会放这么明显的铳,这样太容易被人看穿了,但是.刚刚那种魔物的气息,让她担忧。 为此,她必须快速完成正负零,早早结束这场比赛。 这是宫永咲内心的想法。 她真的,一点也不喜欢麻将。 “……你这种打法,让我很恼火!” 原村和终于无法忍受。 一个麻雀士,不以胜利为目标,却想着正负零,在她看来实在是大逆不道! 这根本就不是在打麻将。 麻将就应该以胜利作为目标,而不是正负零! “立直!” 就在这时候,原村和也立直了。 现在宫永咲超出那个区间接近8000点,那么压制她完成正负零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在最后一局之前,将她的点数刚刚好打到这个区间当中。 比如在东三局的时候,让宫永同学的点数刚好在30000点左右,那么最后一局她会非常难办。 这一场的alst庄家是南彦,而非宫永咲。 所以她不能像上一局那样,连续两次胡牌进行分数上的控制。 最后一局,不管是她还是除了庄家以外的别家和牌,那么牌局都宣布结束。 在刚好三万点的这个区间,如果她荣和了,那么点数至少是1000点。 这样一来就会破坏掉正负零。 哪怕别家荣和,只要不是一两番的小牌,也能轻松将她驱逐出正负零的区间。 既然她想要控分,那就满足她! “小和她发飙了!” 这一场剑拔弩张的牌局,让优希深感庆幸,好在自己不在牌局之中,不然肯定是相当难受的。 一向温柔的原村和也生气了,这在平时可是非常少见的。 只能说宫永同学的打牌方式实在太过莫名其妙,不以获胜为目的,而是把正负零视作牌局的获胜的条件,这让原本脾气极好的但有着强烈胜负欲的原村和都大动肝火。 这一场,她一定要破坏的宫永咲的正负零! 连续两次放铳,宫永咲的点数跌落了34000点。 而原村和这一手庄家立直,正好是满贯。 【一二二二二三六七万,西西西發發】 立直门清混一色,总计五番。 只要胡牌没有摸到里宝牌,就是每家4000点,正好能将宫永咲的分数打到最难处理的30000点。 到了这个点数,接下来想要正负零就由不得她了! 可就在这时。 “杠!” 宫永咲在下一巡,直接开杠。 原本还有些沾沾自喜的原村和,瞳孔猛然放大。 庄家立直还敢开杠,一般来说,这是新手都不会犯的失误。 毕竟开杠不仅会翻开新的杠宝牌,而且立直和牌还会翻开新的里宝牌,这样一来,番数会陡然增加。 然而,宫永咲就是奔着正负零去的,所以说,她完全就是为了给自己增加番数! 坐在牌局之中的染谷真子,同样一阵头大。 以原村和的实力,立直肯定是计算好了,只要没摸到里宝牌,那么她的牌型绝对是处在12000点的区间,这就让宫永咲的点数处在极为尴尬的位置。 然而这一手杠,让原村和获得新宝牌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因为开杠一定会翻开新的宝牌指示牌,并且立直和牌之后,还能多翻开一张里宝。 这就增加了许多不可控的因素。 而最让原村和无法接受的情况发生了。 新的杠宝牌指示牌,一万! 她手里的四张二万,在这一刻全部成了杠宝牌! 倍满了! 还没等原村和心情平复下来。 “杠!” 宫永咲梅开二度,继续开杠。 王牌之上第二张杠宝牌指示牌被翻开。 白板! 原村和手里的两张發,再度化作宝牌。 三倍满! 本来仅仅是满贯的牌型,在宫永咲两次开杠之后,瞬间化作了三倍满。 36000点!每家12000! 这样一来,宫永咲的点数就会来到22000! 在这种情况下,宫永咲只需要在最后胡出7500到8400的牌型,就满足了正负零的条件。 而这个牌型中的选择极多,三番60符,四番30符及以上,或者五番的满贯都能满足。 按理来说,要达成满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但是在拥有这种强大气运,被牌所钟爱的人面前,满贯简直再容易不过! 毕竟这是连二番70符都能轻松达成的神人,区区一个满贯怎么可能挡住她达成正负零的脚步。 明明满贯对于任何人而言都不是那么容易达成的牌型,可如果是宫永学妹的话,染谷真子深信不疑。 她一定能轻松完成满贯,甚至比所有人想的都要简单得多。 如此控分,让原村和彻底陷入了绝望。 为了达成正负零,不惜将对手原本只有满贯的牌型,增加到三倍满! 这是人么? 更要命的是,她下一巡的摸牌。 正是—— 八万! (本章完) 第六十八章 九种九牌 当原村和手上的牌跌落在牌堆里,整个麻将部顿时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被震撼到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但她们的震惊不是因为原村和胡了三倍满的超级大牌,而是被宫永咲的控分技巧所折服。 为了控分,宫永咲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哪怕给对手的牌加番,也在所不惜。 这种惊为天人的打法,实在是叫人叹为观止。 真的有人为了一个正负零,能做到这种份上? 简直难以理解! 就好比有人买了一万瓶酸奶,不为了喝,而是专门用来舔瓶盖一样;买了一万张彩票,不为刮奖,单纯是拿来擦屁股。 这根本不是正常人有的思维。 最终,原村和自摸成功,三张里宝只中了一张。 刚刚好十二番,三倍满。 只要再加一番,那就是十三番的累计役满了,点数完全不一样。 而为了将点数控制在满贯的范围,宫永咲几乎已经计算好了一切。 如此强大的控场技巧,违背了在场所有人的常识,实在是大受震撼。 在其他人眼里,这根本不是打麻将了,几乎是在变魔术! “仅仅是为了达成正负零,她为什么能做到这个份上。” 原村和目瞪口呆。 接下来的牌局,她的心彻底乱了,宛如失去了魂魄一般,打出来的牌毫无章法,完全不讲究牌效牌理。 她真的想不明白,完全想不明白! 纯粹为了正负零的麻将,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这样,她冷不丁地被染谷真子抓了一炮,门清清一色dora1,16300点。 但她已经不再思考,僵硬地交出了点棒。 “小和.你没事吧。” 见状,染谷真子关切问道。 “没事。” 原村和口中这么回答,但眼神已经呆滞了,显然已经不明白自己打这场牌局的意义何在! 好痛苦,痛苦到几乎窒息。 这种牌局,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就算是赢了,和输了也没有任何的区别。 看着原村和大受打击,染谷真子有些扶额叹息,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心理素质不行。 虽然她这两局都被暴打,也同样深受震撼,感受到了天才与凡人之间的差距,但毕竟心理素质过硬,没有真的被打倒。 而原村和这般模样,恐怕心灵已经产生了强大的挫败感,就算是全霓虹最好的心理治疗师都无能为力的那种。 只能说,这个叫宫永咲的少女,在麻将领域堪称怪物。 是真正的魔鬼! 她的打法,实在是太荒谬了。 哪怕场外的竹井久,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女完全不是个正常人,就算是她亲自上阵,恐怕也未必能战胜对方。 以纯粹的正负零为目的进行的麻将,在正常人眼里实在是不可思议,也有悖正统 这样的失败,对原村和来说,确实极其痛苦。 但往后登上县级大赛,长野这种地方,类似的怪物数不胜数。 如果不提前适应,恐怕往后心理这道坎都过不去,那就更不用提全国大赛了。 看来,已经没有人能阻止宫永咲达成这一局的正负零了。 只要她能完美胡出7500到8400区间的牌型,这场牌局便宣布结束! 就在竹井久快要盖棺定论的时候。 等等! 突然之间,竹井久看到了南彦推入麻将机中的手牌。 【一四七万,二五八筒,三六九索,东南西北】 这是 天朝国标麻将的全不靠! 就像国士无双是起源于天朝的十三幺,但是日麻在吸取天朝麻将的时候,却并未照搬全收,譬如这个全不靠,在国标里是十二番的牌型,日麻却没有采用。 而她恍惚间记得,南彦的手牌是第几次出现了全不靠。 要知道,想要达成这个全不靠,也是相当困难的,只比国士无双少一番的牌型,成型的难度也仅仅比国士无双要容易一点。 但也仅仅只是一点。 她连忙问旁边进行统计的京太郎,查一下之前几轮里,南彦的手牌! “来了。” 京太郎从电脑里,迅速将之前的牌谱打印出来。 在快速浏览了一遍之后,竹井久才总算是放心下来。 看来不是每一局都是全不靠。 “部长,是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吗?快给我看看!” 看部长在观察牌谱,身高很矮的优希只能踮起脚来看。 “喔~这不是南彦学长的手牌么?从刚刚我就在观察他了,他从东一局开始,后续的手牌都是这样,烂到极致!每一局都是六向听欸!” 优希笑吟吟道。 她可是在南彦学长身后看了很久,主要是每次起手牌都这么烂,她还是第一次见。 毕竟气运旺盛的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所以便想着看看南彦学长是如何处理这种超级烂牌的。 然而没想到,就算是南彦学长,也处理不了这种牌,最后都是被别家胡了。 从这就足以见得,麻将只要运气好,真的是可以秒天秒地的。 好在,她优希就有着逆天的气运! “话说优希,你真的见过连续六七次,手牌都是六向听么?” 竹井久苦笑一声,“每一次都是六向听,全不靠,十三烂,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极其恐怖的,一次还好说,但接连六次…… 这种难度,跟天胡没什么区别吧。” 气运通常是否极泰来,差到极致,便会绝处逢生。 久帝也接触过一定的气运流麻将,不会不知道其中的道理。 这种情况实在是太罕见了,甚至比宫永妹的正负零都要诡异的多。 难道说,觉醒的魔物,就是南彦学弟。 可是他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啊咧?”久帝身旁的优希表示无法理解。 毕竟在她看来,这好像就是单纯的运气差而已。 alst! 染谷真子扶了扶眼睛,看了下一旁已然魂不守舍的原村和。 现在的小和,已经道心破碎了。 这最后一局,已经指望不上她。 至于南彦,好像他在这一局根本就没有胡过。 结合上一场东风战可知,南彦的运气好像不是一般的差,在宫永咲这种逆天强运之下,就算筑墙流看起来也没有办法封锁。 这就是运气差手牌差最难受的地方,跟强运的人比起来,根本不是技巧所能弥补的。 可恶,只剩我一个人了么? 但凭她一个人,根本无力阻止宫永学妹啊。 她的能力是能模仿曾经的牌谱,只要有她熟悉的牌谱,就能够主场作战。 可是宫永学妹打的都是神仙牌,是她的脑海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谱子,所以她的能力对对方根本是无效的。 到此为止了么? 这一局,庄家还是南彦,如果他能胡的话.还是有一定的机会。 可是,南彦的手牌,真的能够支撑他比宫永妹更快一步? 很难的吧! 恐怕,再接下来的一局,宫永妹将会以满贯的姿态,完美结束。 而她的分数,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正负零的区间。 真是可怕的控分能力,到底谁才能打破这绝望的一局! 这样想着,染谷真子默不作声地将十三张手牌摸到手里,顿时头皮发麻。 起手牌实在是太糟糕,连断幺九都见不到影子。 这种牌根本没办法对抗宫永咲那股无匹锐利的气势。 只要经常打麻将的都知道,倘若有人在某一局里气势压倒一切,不断胡牌,那么接下来他的牌运依旧磅礴浩大,胡牌宛如高屋建瓴,不可阻挡。 别家只有防守的份。 这一局,怕是已经结束了。 突然间。 她的视野之中,就看到南彦直接摊开了手牌! 没错,在南彦摸到第十四张手牌的那一刻,直接就推倒了手牌。 不是吧,开局摊牌,起手天和??? 这. 这不可能!!! 只有天生豪运的人,才能达成的天和,南彦怎么可能做到? “抱歉,九种九牌!” 南彦推倒手牌,在这场牌局进入尾声,第一次开口。 不是天和,而是流局! (本章完) 第六十九章 不可能完成的牌型 九种九牌。 这是四种特殊流局中的一种。 所谓特殊流局,就是在满足一定条件下,不会正常进入荒牌流局,而是直接流局,不会有任何一家罚点。 四种特殊流局,分别为四风连打,四杠散了,九种九牌,四家立直。 四风连打,开局四家打出同一种风字牌。 四杠散了,有两个人以上杠了四次(注意,必须是两个人以上,如果一个人杠了四次,那就是役满天牌四杠子)。 四家立直,四个人全部宣布立直。 以及九种九牌,也就是起手牌有九种不同的幺九牌。 显然,特殊流局是很难出现的,不然要是随便就能进行流局,那么牌局就很难正常进行下去。 起手九种九牌,这也是相当少见的。 这说明你的起手牌差到了某种程度,可以宣布流局进行换牌。 但九种九牌并不意味着手里的牌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由于国士无双需要十四张幺九牌,那么九种九牌就意味着是国士无双的四向听! 因此,在出现九种九牌的情况下,可以选择往国士无双的方向靠,也可以选择流局。 所以这里,南彦直接选择流局。 可是,当看到南彦的配牌之后,染谷真子更是不解了。 【一九万,一八九索,一四六七筒,东南西北白】 “十张幺九牌,这都不做国士无双么?” 而且没有一张重复的幺九牌。 如果运气好的话,能达成无振国士无双十三面,这简直是爱好国士无双这种牌型的人,最喜欢的型状! 闻言,南彦摇了摇头,“我相信我的运气,要做成国士无双很难,除非是两向听或者是一向听,我才会考虑国士。” “你还真是够贪的啊。” 染谷真子扶了扶眼睛,一边重新摸牌,一边忍不住叹了口气。 如果是她的话,她肯定会选择国士无双,毕竟这是唯一能阻止宫永学妹达成正负零,并且翻盘的役满大牌。 要知道既然能成为特殊流局,九种九牌出现概率也是相当低的。 选择流局的话,接下来很难再摸到这种…… “不好意思,还是流局。” 可是在下一局里,众人才刚刚摸齐手牌,南彦再度摊开手牌。 依旧是.九种九牌! 染谷真子:??? 又是九种九牌。 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南彦这一手牌,还是形状非常接近国士无双的‘十种九牌’,国士无双三向听! 可是他依旧选择了流局! “为什么南彦学长屡屡选择流局啊!” 一旁的京太郎实在看不下去了,十种九牌,这已经相当接近国士无双,可以说只要是牌局陷入劣势的人,都会选择放手一搏。 然而南彦学长却还是摊开手牌,宣布了流局! “我也不知道。” 竹井久目光注视着南彦的手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南彦之前的手牌也是一如既往的差,基本都是六向听和十三不靠。 而九种九牌,实际上也是手牌不太好的类型,这种牌除了做国士无双之外,因为靠张太少,做其他牌都会异常困难。 通常情况下,手上越多种类的幺九牌,说明手牌越差越难以处理。 但是当达到九种九牌,十种九牌乃至十一、十二种的情况下,说明距离国士无双非常接近了。 反而成了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还有一件事。 如果 她是说如果,出现了第三次九种九牌的话,那么. 就在竹井久的思绪刚刚想到这里,只见前方,南彦第三次摊开了手牌。 “不好意思,还是流局!” 麻将部,顿时死一片沉寂。 连续三次特殊流局! 这种情况,简直比做出国士无双都要罕见! “怎么会.” 这一刻,竹井久终于发现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华点。 三次特殊流局。 这就意味着,接下来的场次,是三本场! 没有错,特殊流局也会让场次增加。 而三次九种九牌进行的三次流局,将原本的0本场直接跳到了三本场。 这一局,任何人只要胡了,都会额外获得900点。 如此一来,原本宫永咲只需要胡出7500到8400满贯的牌型,就能达成正负零的条件。 而现在有了这900点的加持,她就必须胡出6600到7500的那一类。 在这个区间的牌型,有,且仅有一类。 二番110符!7100点! 要知道50符的牌出场率就已经不到1成,比满贯都难。 50符以上的牌更是少之又少。此前宫永妹全力完成的二番70符,已经是堪比役满的出场率,一千场才会出现一次。 所以这二番110符,出场率恐怕仅有十万分之一,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牌型。 “原来如此。” 染谷真子瞬间反应过来。 通过特殊流局来增加场供,给宫永学妹的正负零增加难度,这就是南彦的计划么? 加上场供的900点,现在宫永学妹想要达成正负零,就必须硬着头皮去做二番110符的形状。 这种形状的牌,出场率堪比无振国士无双十三面,纯正九莲宝灯,天胡大四喜这些传说中的牌型! 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种牌型只有两种nomi。 三暗刻和三杠子。 而且必须开两次幺九牌的暗杠。 首先,这个牌型不能自摸,自摸的话,至少要两符顺子,不然就形成了三暗刻加自摸的三番了。 加上连风雀头听边坎吊,两副幺九暗杠64,底符20,连风4,边坎吊2,自摸2,仅有92符,显然符数不够。 所以必须要荣和的10符。 荣和能达成的情况就多了。 三暗刻型,两个幺九暗杠,一个幺九暗刻,连风雀头,再加一个不是123或789的顺子(不然会有成为混全带幺九),听坎张或单骑荣和,总计108符。 所以可以去掉连风雀头的条件和坎吊的听牌型,还能剩102符。 或者两个19暗杠,一个2到8暗刻,一个任意顺子,连风雀头,听边坎吊,总计104符。 最后一种是双碰的形状,计算起来挺复杂的,按下不表。 别看还有多种方式达成,但一局比赛光能暗杠两次幺九牌就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暗杠就意味着这四张牌必须都是由你自己抓到手里! 而且开杠之后还不能中任何一张里宝牌,否则番数陡然增加,破坏了两番的形状。 所以想要达成二番110符,简直比登天还难。 如果说之前的二番70符,还只是带着十公斤重的镣铐跳极乐净土;那么这个二番110符,基本等同于扛着十吨重卡车跳新宝岛。 这真是人能做到的牌型? 三次特殊流局,将场数增加到了三本场。 宫永咲微微抿了抿嘴唇,脸色尤为复杂,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她万万没想到,有人居然会通过流局增加场次的方式,给她平白增加了900点数,让她必须胡出二番110符才能达成正负零。 这种人,简直是魔鬼吧。 他比姐姐,比妈妈都要可怕一万倍! 二番110符,对她而言,同样是不可能完成的牌型。 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她咬了咬牙关,还是坚持要往二番110符的方向去做。 没有办法,毕竟只有成功做成二番110符,才能满足正负零的条件了,而她的麻将,没有胜负,只剩下正负零. “不可能完成的。” 竹井久抿了抿嘴。 这句话对宫永妹来说确实有些残忍,但事实就是如此。 从她的视角上看到,南彦的手牌,是第四次的九种九牌!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选择流局,而是将那一手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想要达成二番110符,这就意味着宫永妹至少要开两次幺九牌的暗杠。 可是南彦的九种九牌,已经将绝大多数的幺九牌各抓了一张在手里,也就是说宫永妹已经失去了暗杠幺九牌的基础。 因为开暗杠的条件,是四张同类型的幺九牌全部都抓在自己的手里。 只要被其他人抓到一张,哪怕只有一张,那么这个种类的幺九牌,就不可能进行暗杠了。 更致命的是。 南彦做牌的方向,有且仅有一条路。 国士无双! 而作为唯一能抓暗杠的牌型,那么宫永妹在不断开幺九暗杠的这个过程中,势必会给南彦放铳。 就算拼到流局,只要身为庄家的南彦不选择继续牌局,就会结算最后的点数。 而宫永妹无论听牌与否,都不可能靠着流局的罚点达到29500到30400的区间。 因此,通往正负零的道路,已经被彻底堵死了! 咦~ 真可怕啊,这个南彦! 竹井久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这个学弟明明气运不强,却能靠着连续的九种九牌重创了宫永学妹的正负零,简直恐怖如斯。 没想到,小小的一间麻将部,竟然迎来了两头魔物。 这也太吓人了! 尽管已经看清了形势,但为了强行达成正负零,宫永咲也只能往这个根本不可能达成的牌型去做。 哪怕和姐姐还有妈妈一起打麻将,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无法达成正负零,明明这对她而言,是信手拈来的一件事。 她也从来没想想到过,还有人能以特殊流局的方式增加点数,让她的正负零彻底化作泡影。 宫永咲噙着眼泪,看着手上永远也摸不到第四张的九筒,万分痛苦! ‘宫永同学.为什么在抽泣呢?’ 最后缓过神来的原村和,眼前朦朦胧胧地看到几乎要哭出来的宫永咲。 明明在刚才,她还是以魔王的姿态,掌控着整场牌局,似乎再也没有人能限制她达成正负零了。 可是在短短的几次流局之后,形势瞬间扭转。 凭空增加的900点,让牌局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宫永咲已经彻底失去达成正负零的可能性。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强行往二番110符的方向去做。 可是明眼人都知道,南彦的手牌上,绝对已经握有她需要的幺九牌。 毕竟,能够连续三次九种九牌的人,他的手牌里幺九牌的分量肯定不会少。 理论上才能达成的二番110符,终究是无法达成。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噙眼泪的宫永咲,原村和觉得她有点可怜。 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才执着于要完成正负零的呢? 似乎她也有无法言说的痛苦吧。 如果我能制止南彦学长的话,这场牌局,应该可以到此结束了吧! 原村和的双瞳重回清明,她打算竭尽全力制止南彦学长对可怜少女的残酷暴行。 这场牌桌上的大魔王.现在已经另有其人了。 第十巡。 “立直!” 在这个瞬间。 原村和拍出了立直棒,宣布立直。 ? 面对此情此景,南彦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现在的局面应该已经非常明朗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很大可能在做国士无双,而宫永咲已经失去了正负零的可能性,染谷真子应该还没有听牌。 因此原村和的这个立直,很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只要她荣和的牌是中间张,就足以令他掣肘。 在麻将领域,没有人是永远的朋友,也没有人是永远的敌人。 就好比面对白筑慕和樱井章一联手的情况下,瓦西子大帝可能也会迫于压力选择和赤木老祖进行合作。 倘若他手上这幅国士无双达成,形势便彻底逆转。 别看他现在的点数还处在最低点,排在第四位。 之前别家自摸,全都是逆天大牌,像是什么满贯、三倍满,还是庄家三倍满! 就算不是直击,也让他损失了大量的点数。 但在麻将领域,因为有着役满的牌型的存在,不管是再绝望的情况,都存在着理论翻盘的可能性。 而他这一局,其实也不过是想简简单单胡个国士无双而已,这很奇怪吗? 一点都不奇怪好吧。 基本所有麻雀士,在落四的时候,都会选择放手一搏,往役满天牌的型状去靠。 所以他做国士,完全是可以预见的一步。 只是在他通往胜利的道路上,恰恰好让宫永咲没办法达成正负零罢了。 但现在的他正值气运到达顶点的时候。 这汹涌翻腾的万丈牌浪,涤日滔天,难阻。 仅凭一个立直就想阻止我的国士成型,门都没有! 在彻底继承瓦西子的遗愿之后,南彦现在完全可以感受到运势的流转。 并且,控制它! 当然以他现在的能力,只能控制自身气运的强弱,但已然足够。 正所谓日盈月缺,阴虚阳亢,时来运转,否极泰来。 牺牲自己前几局的气运,换来这最后一场的爆发。 就好比一个月的禁.欲,终于迎来了清晨的喷薄! 他现在的运势,已然达到了顶峰,势不可挡! 此刻,南彦的国士无双已经来到了听牌的阶段,只差最后的那张九索。 站在后方观战的久帝、优希和京太郎,此刻手心都为之捏了一把汗,这一副至关重要的国士无双,将决定着这场牌局的胜负。 牌山上最后的一张九索,到底能不能被南彦摸到? 下一巡。 南彦伸手,在三家的齐齐注视之下,进行了本场麻将堪称胜负手的一次摸牌。 指尖传来的触感,不仅让南彦心神震颤,也让所有人的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里。 来了,九索。 游戏结束! 伴随着最后一张九索的进张,这一副国士无双,终于成型了。 “自摸!国士无双,48000点,每家16000点!” “全部交代!” (本章完) 第七十章 宫永咲加入社团,久帝登场 摸到九索的那一刻,南彦的指尖止不住地颤抖。 如果只是完成了国士无双,他并不会这么激动,要知道在所有的役满牌型里,四暗刻,国士无双以及大三元的登场率是最高的。 排在大三元之后的大四喜加小四喜的总概率,也只有大三元的三分之一,国士无双的四分之一。 可见,国士绝对是役满牌型里比较好做的。 但是,靠着国士无双翻盘拥有魔物的牌局,意义截然不同。 而且这也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二次国士无双。 回首过去,以国士开局,以国士首次对抗魔物。 或许未来的他,也将以国士书写完美结局。 瓦西子在传说之夜没有做成的国士无双,由他来完成! 庄家国士无双,48000点,每家16000! 即便南彦在东四局之前坐稳了四位,但是靠着役满牌型,彻底扭转了战局。 部长竹井久站在身后,默默观察了全部的细节。 这场牌局,每家的点数宛如做火车一般,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最后的走向,称得上是相当精彩的对局。 从初期宫永妹先发制人获得优势,再到其他三家被宫永妹的控分能力深深折服,之后南彦靠着三次九种九牌强势流局,让宫永妹正负零的机会得以落空,最终南彦以一手役满的国士无双,奠定了牌局的胜负。 真是神仙打架或者说是神仙斗法。 看的人眼花缭乱。 只不过,一场牌局终究是有输有赢。 显然,这一场最大的输家,正是宫永咲。 正负零是她在麻将里唯一的寄托,可是这个能力,却被南彦强势打破。 此刻,输掉了牌局的saki,不知为何流下了泪水。 大颗大颗的泪珠,洒落牌桌。 好奇怪. 真的好奇怪. 为什么在这个人的面前,她无论如何也达不成正负零,明明这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在面对他的时候,却仿佛永远也不可能完成。 对方的牌力,看起来并没有姐姐和妈妈那样可怕,但他那种诡异的流局能力,却能非常轻易地克制她的正负零。 每一次流局,都能让场上的点数凭空增加300点,这和立直棒完全不一样。 要知道,每个人一局只能立直一次,因此理论上场上最多只能出现三根立直棒(出现第四根就是流局),也就是三千点。 但是流局,在规则方面没有限制。 只要你能做到把把九种九牌,那么你就能让牌局达到一个超乎想象的本场数。 这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 输了。 她输得很彻底。 而且看起来还完全没有破解的办法。 “宫永同学.” 谁也没想到,牌局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宫永咲不仅没有达成正负零,甚至连排名也成了垫底。 这种情况,肯定是非常难受的,只是没料到saki的抗压能力居然这么差,直接被南彦这种连续三次的奇怪流局给打崩溃。 作为正统科学打法出身的原村和,很能理解这种流局所带来的后果。 按理来说,只要能稳定流局,那么本场数就会不断增加,九种九牌作为唯一能够自主控制的流局,完全可以随意增加本场数,将本场数的奖励分提高到自己想要的区间,这样一来,便能让宫永同学永远也没办法达成正负零。 等等! 我在想什么! 无限制九种九牌,稳定流局,这种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这次连续三场碰到,也只是小概率事件,实战里根本无法复制! 原村和拍了拍脸蛋,感觉自己要疯掉了,怎么会想到这么离谱的地方去。 “saki。” 京太郎上前一步,打算安慰宫永咲,却一不小心碰倒了她的手牌。 当她的手牌摊开之后,瞬间吓坏了在座的其他人。 【一一一万,一九九九筒,一一一九九九索】 清老头+四暗刻单骑! 三倍役满。 但是结合她最后丢掉的那张一筒,可知她根本就没有打算和牌,依旧是想着要做出那早已没有希望完成的二番110符。 也就是说。 她为了达成正负零,连手里的三倍役满都一点也不在乎,眼里只有正负零! “这孩子,对正负零究竟是有多大的执念啊!” 竹井久忍不住叹气道。 能忍住三倍役满这样可遇不可求的绝世大牌不胡,转而追求二番110符只有7100点的牌型,整个霓虹.或者说整个世界,只要接触过麻将的人,就没有能忍得住的。 好比孩子生到一半,你说这孩子不是自己想要的,然后硬是给塞回去。 这谁能忍! 也只有宫永咲这样的怪胎能够做到。 但就连怪物也被打流泪,这是谁也无法预料的情况。 竹井久原本可是想着,等宫永咲两回战都达成正负零后,再随便找个借口把她拉进社团。 反正宫永妹这孩子还是很好哄的,明明saki自己并不喜欢麻将,但最后不还是给她骗进来了? 只是没想到,怪物不只有一个。 随后,竹井久上前轻轻拍了拍南彦的肩膀,用眼神暗示了一下。 那意思显而易见——把人姑娘给打哭了,你总该劝她两句吧。 “……”南彦沉默。 这也能怪我么?我就是想简简单单胡个国士无双而已。 宫永学妹不是三倍役满么?她要是胡了我南彦就要哭了好吧,要不是saki执着于正负零,倒数第一的可就是他了,到时候得身着女仆装在染谷真子家里上班,那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 结果好不容易翻盘取胜,最后还得轮到他去哄妹子。 而且本来他还打算更魔鬼一点,就是和牌以后利用庄家的位置,再打一局。 庄家拥有轮庄的权力,只要庄家和牌,牌局还能继续。 大部分雀庄的规则,都是庄家拥有无限轮庄的权力,只要庄家胡牌,就能一直打下去,直到在座的子家里面有人被击飞为止。 既然正负零可以作为saki的获胜标准,那么把天才打飞,也能作为他的获胜标准吧? 但saki一哭,这种邪恶的想法也就作罢。 “其实吧,你还是有机会达成正负零的。” 南彦稍微想了想,于是开口劝解道。 听到这话,宫永咲擦了擦眼角,问道:“真的吗?刚刚那一局,我真的可以达成正负零?” “当然是真的!” 南彦点头道,“其实这一局,我必须胡出役满的牌型才能取胜,既然如此,你只需要提前把点数控制在46000点,等到时候我达成役满,每家16000点。 都不用自己动手,这不就完成了正负零么?” 原村和:…… 染谷真子:…… 优希:…… 好冷的笑话。 提前控分,然后等别人胡役满,那还不如自己做二番110符的那手牌呢! “原来还可以这样么!?” 明明是南彦用来缓和气氛的玩笑话,saki却吃了一惊,似乎真的努力考虑这种办法的可行性。 不得不说,这孩子还真是一眼顶真,鉴定为纯良少女。 或许只有在打麻将的时候,才会展露出大魔王的恐怖压迫感。 “是的,你知道提前打到46000分,等待别人做出役满,就能够达成你梦寐以求的正负零。”南彦循循善诱。 “那么,接下来的一局把alst的庄家,当成是百分百役满,如何?” 竹井久也提议道。 宫永咲呆了两秒钟,然后才说道:“可是部长,你明明说好只打两局的。” 她是因为部长许诺的一套稀有书籍,才愿意来麻将部打两把,现在已经完成了和部长的约定。 “可是,你看看周围.” 久帝坏坏一笑,“你觉得,他们现在会放你离开吗?” 要知道,不管优希还有京太郎,包括她自己,可都还没有正式下场的啊! 看到她这种古怪的能力,在场不管是谁都有些跃跃欲试。 感受到周围虎视眈眈的视线,宫永咲面露难色。 看来,她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当当当当!先把入社申请表填一下吧。” 见到气氛很对,优希和京太郎便娴熟地从背后取出了两张入社申请书,递给了南彦还有宫永咲的面前。 好家伙,早有预谋是吧。 南彦拿着申请表,然后抬头看了一眼还在犹豫的saki。 透过申请表,saki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正盯着他,似乎也在关注着南彦这边的动向。 什么情况? 等他签名就跟着签? 宫永咲不会有点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吧。 不过想想看这少女可能还真有那么点大病。 似乎正是因为小时候被姐姐宫永照暴打,让她产生了不小的阴影,但她想的不是要打败姐姐,反而努力用正负零讨好家人。 这种人格,其实是一种讨好型的人格,一味地讨好他人而忽视自己感受,是一种潜在的不健康行为模式, 简言之就是谁越欺负她,欺负她越狠,她就越想着要讨好对方。 虽说saki在麻将领域是当之无愧的大魔王,但她的性格确实十分卑微 她之所以正负零,不是为了控分装逼,单纯是因为不想赢别人,让别人输的太难看。 不知不觉中,她就成了只会打正负零的少女,而且对麻将也越来越厌恶。 毕竟。 在她看来,麻将似乎只是讨好别人的工具而已。 ……和南彦前世迫于生活,为了讨好老板而打的商务麻将有的一拼。 只不过普通实力的麻雀士,根本没办法打破宫永咲的正负零,所以无法让她产生依赖感。 既然如此,就由他来拯救无知的少女,把大爱传遍人间! 别看现在的saki是个贫瘠少女,可是小林立画过未来的概念图,saki最后竟然也成为了原村和那样的数值怪。 简直泪目。 对于这样未来可期的少女,肯定要好好养成。 南彦刷刷刷几笔,便将入部申请填写好了,然后递交给了优希。 见到这一幕,宫永咲才在申请表的下方,填下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在决定加入麻将部的时候,她长松了一口气。 这是她自己的决定,还是因为南彦学长击败了她.她不是很明白。 但是她在签上名字的那一刻,感觉到了无与伦比的放松。 这似乎是遵循她自己的意志而做出的决定,她不为这个选择后悔。 “很好!” 竹井久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终于是把这两个怪物给弄到手了。 只可惜,这两只魔物还太过稚嫩,尚且需要磨砺。 而这一次的县级大赛,正好是一块磨刀石! 是金子总会发光。 竹井久自然相信她们会在县级大赛上大放异彩,可惜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那么,这第三局,就让我和优希上场吧。” 她看向染谷真子还有原村和,这两局她们辛苦了,而这最后的一局,需要她上场。 实战才是检验魔物的唯一准则。 只有真正和魔物进行战斗,才能感受到他们的强度。 所以这一战,由她来打! “部长要打!” 京太郎吃了一惊。 一直以来,京太郎都是社团里相当于陪练的那个角色。 虽然社团里所有人都能暴打他,但是在他心目中,最可怕的无疑是部长竹井久。 她不仅拥有绝对超然的实力,还有那宛如羚羊挂角般的恶听,往往能够轻易抓到任何人的炮,哪怕是原村和,在部长面前放铳也一样不少。 按照社团的统计,只要部长登场的牌局,可谓是炮火连天,防守能力再强的人都会成为炮筒! “呀哈,部长要上的话,那南彦学长可要小心了哦!” 优希反倒一点都不害怕,毕竟她本来防守能力就弱,该放铳时就放铳,根本不带防的。 可是南彦学长就不一样了,他就跟个乌龟壳一样,极少放炮,其她几家想要抓住他的炮筒非常困难。 但部长她呀,最擅长对付这种防守能力强大的麻雀士了。 南彦听到这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嗯,我会注意的。” 如果不以气运来论,单纯以牌力来算,南彦完全有资格让久帝起立,然后说一句在坐的诸位都是菜鸡。 在这个麻将部,牌力最强的人无疑是竹井久了。 那种形状诡异的恶听,往往叫人防不胜防。 就算是他,也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正常情况下,观察别家连续几次切牌的位置,就能大致读出对方手上有哪些牌,从而估摸对方要听的牌型。 麻将部既然要以县级比赛为目标,自然不能有多余的干扰别家视线的动作,而且大多数时候只能用一只手来切牌,并且摸到的牌需要横放在手牌之上,让人看清楚你这张牌要放的位置。 也就是切牌的动作必须是无遮挡的,切哪一张牌也必须给别人看清楚。 这就是大赛的规则。 好比兵乓球这项运动,在发球不能用手遮挡,因为早期有位兵乓球大神曾用遮挡发球旋转的方式,乱杀一众职业。 遮挡了发球之后,你无法摸清楚对方发球是上旋下旋还是左旋右旋,基本上别人一个发球你都接不住。 打得最后奥组委不得不修改了规则。 而正规的麻将比赛,也不能用违规手法去遮掩视线,必须要让你摸到的手牌清清楚楚地横放在手牌上,接着切进手牌中。 所以南彦读取社团里众人的手牌,几乎一读一个准。 这是南彦前世手谈几十万场带给他的强大读牌经验,让他在这个世界依旧受益无穷。 但是,读牌容易陷入经验误区。 如果别人是正常人,譬如说像原村和那样遵循牌效牌理,那么她的手牌一定是完美符合经验逻辑。 但久帝她可不是一般人! —— 六十九章小修了一下,主要是作者没存稿,码字也慢,一天最多更新个六千八千字,每次都要码到大半夜,而且作者用的还是全拼,是码速最慢的一匹,还望见谅。 (本章完) 第七十一章 读牌、理牌与恶听 “开打吧。” 久帝也没有太过废话,直接和优希一同坐上了牌桌。 在旁边观察两只魔物内战,让她的心情也激动到无法平复。 这不打一局,实在不能忍。 随着麻将机清晰的洗牌声响起,四垛崭新的牌山生成。 在理牌的过程中,久帝自始至终都只用一只手。 其实用一只手才是最规范的,因为到了正规比赛一般不允许两只手同时放桌上。 而在麻将馆,由于允许用两只手来打牌,因此像是‘小手返’、‘小身替’、‘鬼切’和‘葵花隐’这类迷惑对方读牌的技巧层出不穷,且只要不被抓个现行,在麻将馆这一切都是合理合规,完全是各凭本事。 所谓‘小身替’,是一种出千动作,简单来说就是通过速度快到肉眼无法看清的方式,将摸到的牌与牌山里的牌对换,以此偷天换日。 能够做到这种神速换牌,还不被人觉察到的千王,哪怕去应聘魔术师也是轻而易举。 一旦摸到的牌是自己不需要的牌,就能通过小身替来兑换,甚至如果位置的方向合适,还能换王牌上的牌。 哪怕没有宫永咲的能力,也能靠着小身替,百分百岭上开花! 所以若是不了解一些出牌手法的话,会被麻将馆里的老手虐成渣渣。 这时就有人会奇怪了。 小身替都这么可怕,大身替到底是何方神圣? 咳咳其实大身替相较于小身替,反而更加的朴实无华。 一般通过场外的物理方式来实现。 比如说砍电线。 这也是某位百分百能够天胡九莲宝灯的麻雀士所擅长的超级牌技。 当然,这其中也有不是千术的,比如说‘小手返’。 这是一种在摸牌时,迅速将摸到的牌与手牌快速对调,以此蒙蔽对手的动作。 只是小动作,在麻雀馆里不算犯规,但是在正式的比赛里是禁止的。 原因还是和上述的一样,正规比赛里摸到的牌必须让别家看到插.入的位置。 不管是前面中间还是尾部,必须要给人看得清清楚楚,一览无遗,高清无码,不可以有任何的遮遮掩掩。 在这种情况下,对于读牌能力强大的人而言,无疑是优势巨大的。 而竹井久既然打算率队参加县级比赛,也不希望麻将部的人去修炼所谓的小手返这类违规的技巧,摸牌切牌动作光明正大。 作为部长,必须要做榜样。 新的牌局。 竹井久也是遵循比赛的规则,摸牌时先将摸到的牌横放在手牌之上,在打出手里不需要的牌之后,才慢慢将摸到的牌放回手牌里。 而且她自始至终,都是用一只手进行摸切的动作。 在比赛里,除了和牌之后摊开手牌需要用到两只手,其他时候必须用一只手进行。 也就是说。 正常牌局,除了推开手牌的那一刻,你的两只手只能有一只露在牌桌之上。 毕竟在霓虹的麻将领域,曾经有名为雀鬼的雀之王者,通过千术造就了一场不败的盛名。 只要有两只手在牌桌之上,可操作性就太多了。 这之后,正规的比赛里,都不允许麻雀士在牌桌上放两只手。 竹井久的摸切,无疑是观赏性极佳,而南彦目光也是追寻着她的起手动作,暗暗思索。 她的手牌,并不像原村和和染谷真子那样容易读懂。 主要原因在于,久帝大多数是不理牌或者是半理牌。 不理牌或者半理牌,在职业比赛里是被允许的,如果手牌摆的太过工整,那么以南彦的读牌能力,只要看着对手从不同的位置切出几张牌,完全可以猜到对手的牌型。 比如说像原村和这样手牌过于工整的麻雀士,如果从手牌正中间位置打出一张字牌的话,则可能意味着中间往右的半幅手牌都是字牌。 之前和表姐蛇喰梦子打三人麻将的时候,南彦之所以没读准她的手牌,也是因为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刚刚接触麻将的新人居然是不完全理牌的! 不理牌,那是高手的打法! 假设完全不理牌,抓到一副牌就直接打的话,虽然不影响做牌和牌,但对于牌手来说会带来极大的思考难度。 你需要一眼望去,就能判断起手配牌里有几个搭子,几幅面子,需要进那些牌,进牌之后牌型一变又要重新回忆接下来的牌型。 如果是极其复杂的牌型非常容易带来误判。 要知道,如果比赛里因为误判而随意叫胡,那是会罚点的。 少说一个满贯。 大多数人连扑克牌彻底打乱了都不知道要怎么打,更别说比扑克牌更为复杂的麻将了。 哪怕是南彦自己,也不能做到完全不理牌。 但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一些神人,就是能在完全不理牌的情况下正常打牌,这种人需要有超人的记忆里,起步都要达到过目不忘,才能这么做。 一般情况下。 像南彦自己,也是半理牌的。 比如说基本成型不会拆的面子搭子,他一般会随机放在左右外侧,放哪一边全凭心情,而需要提前打出且不稳定的牌通常放中间位置。 这样你只会摸切或者打中间的牌,他家基本上是看不出来的。 在霓虹的职业比赛里,大部分牌手用的也是这种折中的手法,也就是半理牌,并且用一个相对偏乱的方式来理牌。 乍一眼看去,手里的这副牌顺序相当杂乱,但熟悉后是有一定规律可循。 比如像是非常知名的美女牌手冈田纱佳,就喜欢随机将字牌凌乱地分插在手牌的各处,切割搭子,而散乱的幺九牌和边张则可以对调位置,也可以正常摆,有时还要专门把麻将牌随机隔开。 也就是三四万搭子,旁边跟着数量不一的几张字牌或者浮牌,然后才又跟着搭子,非常复杂。 用这种方式,就算你读牌精准也不能完全摸准对方的手牌。 除非你铁暗恋对方,把冈田纱佳的牌局看了一遍又一遍,将她摸切的动作习惯、惯用的摆牌位置、三围的常态数据,全部分析透彻,否则是很难精准读出她的手牌。 而另一位职业选手白鸟翔,则是习惯于将所有能够搭着的牌全都堆在右侧,而左边的牌则是各种单张。 这种理牌方法容易被看出是否听牌,但是对于可能听什么牌则很难猜到。 反正大多数情况下,职业选手通过摸切还是手切就已经能读出别家是否听牌,因此只要你读不出是那一张牌就已经足够。 像是雀魂和天凤这类的网络麻将游戏,就连理牌顺序都是固定的,但因为动画效果拙劣,而且玩家所见到的画面可以经过各种伪装,通常系统只为玩家展示了摸切和手切的区别,至于从手牌中切牌的位置完全是随机的。 因此,网络麻将反而能彻底杜绝高手精确读牌的能力。 而这一场,竹井久也是用了类似的半理牌手法。 甚至比起还能找到一定规律的职业选手,久帝的还要更乱。 南彦有些无语。 这么乱的牌,她真能看出自己要胡什么么? 他自问自己的记忆力也算不错,但是也做不到过目不忘,所以理牌还是遵循相应的逻辑,不敢完全不理牌。 可竹井久是怎么做到的? 不,不可能不理牌,一定遵循着某种规律。 “南彦学弟,我知道你读牌非常精准,所以特地把以前理牌的手法又重新练了回来,如何?能看出我的手牌么?” 竹井久自信一笑。 她可是把南彦当做高手来对待,所以为了今天的牌局,她特地把以前的理牌方法重新练了回来。 以前的她,理牌方式可是非常胡乱的,在她还是高一新生的时候,免不了要被学姐们斥责,因为确实容易出现炸胡(网络麻将不会出现。线下麻将和牌时候如果未达成和牌必要的牌型,按满贯反向送分)的情况。 所以后来她才改变了自己的理牌方式。 可惜最后,她的学姐们没能带她登上全国大赛的舞台。 为了和南彦交手,她于是将之前的理牌方式,又重新练了回来。 这一局,她是认真的。 正是将南彦还有宫永咲都当做真正的高手,她才会这么打。 原村和还有染谷真子都忍不住站在后方观看。 “哇,你这牌,到底理没理,我怎么完全都看不出个形状来。” 染谷真子看了一眼,顿时晕乎乎的。 虽然这手牌很不错,能看出是断幺九,因为完全没有幺九牌,所以依稀可以辨认,但牌序完全是乱的,根本认不出个样子。 本来久帝就擅长恶听,这种理牌更是不和章法。 为了完全封锁南彦的读牌能力,竟做到了这种程度。 你对新人也太狠了吧。 直接搞偷袭! 估计南彦也被这样的理牌方式给震慑到了吧。 哦不南彦虽然是麻将部的新人,可看他的打牌技巧,根本就像是手谈至少万场的老手! 也不知道他那种读牌能力究竟是怎么练出来的。 要知道,在前两局里,这个人又没有放铳。 他真是思想出了问题,太特么稳健了! 如果说久帝这种打法能让南彦的读牌能力紊乱,那么染谷真子也打算学上一手。 要知道南彦的读牌能力着实吓人,别人读牌,就像是夏日泳池里的女孩,至少还会留一件死库水;而南彦这个人着实过分,直接透视。 这就相当过分了啊! 一旁的原村和也是微微点头。 毕竟,她在南彦面前,就跟看光了没什么区别。 不管怎么做牌,都抓不到南彦放的铳。 既然如此,那么今后她也要和部长学一手半理牌的打法,好好针对一下南彦! 至少,不能看得太光了! 胖次还是得留的。 “哪来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优希露出小虎牙,一点都不怕。 拿到好牌就上头,该放铳时就放铳。 在牌局第五巡就丢出立直棒,直接宣布立直! 好快,不愧是东风帝。 只打一个东风场的情况下,优希的优势可谓是无穷大。 毕竟,这可是未来在东风场能压制宫永照的恐怖存在! ‘读不出久帝的手牌了,不过优希的牌还是好计算的。’ 南彦淡淡笑道。 这一手牌,应该是立直,一杯口,有两张宝牌,应该不是混一色,而是叫听双碰的牌型,百分百有九索的对子,右边是三张东风。 之所以南彦能读懂优希的手牌,很大程度是稍微了解过优希的理牌方式。 她左手边喜欢放万子部分,结合她此前打出过一张四万,在四万的左边居然还有足足六张牌,大概率是【一一二二三三万】。 为什么不是一二三万的刻子,原因很简单。 两张二万在他手里,而一万外面也已经打出过两张,总不可能是【一一三三三三万】的形状,那样是没有役的。 其实也可以有,假如优希三万旁边还有四五的搭子,这确实就有役了,可这形状也太普通了,完全没有加番项。 但像优希这种喜欢大牌的,肯定会保留一杯口的形状。 所以基本可以确定,她左手边的六张牌究竟是什么。 她的理牌方式,基本都是依照万筒索加字牌来进行,非常容易读牌。 而她后续打出过八索,右边部分居然还有五张牌。 显然其中有一组字牌的刻子,但不会是九索的刻子,原因很简单,她之前在三张字牌的刻子,和两张九索中间打出过一张字牌。 因此是三张字牌刻子+两张九索的组合。 而且南彦更倾向于是能加番的刻子。 扫了一眼场上,白发中都出过一张,虽然有剩余三张都在她手上的可能性,但那种可能性太少了,毕竟杠的话能杠出宝牌来,三张役牌杠了还有役,为什么不杠呢? 所以基本能确定是三张场风的东,再加两张九索。 两张宝牌是因为这一局翻出的宝牌指示牌是八索,所以这两张九索都是宝牌。 这种读牌,还不简单吗? 小学生都能读出来的吧。 不过还有一组对子,当然也可能是连张搭子,南彦尚不清楚,首先盲猜是一索、九筒或者是一筒这三张,牌型大也好胡。 手上的这三张牌,还是不打出来比较好。 南彦看了眼手里安全度极高的两张二万,刚想要打出去。 不过随后他看了一眼竹井久的牌河,有些沉吟。 都是幺九牌和字牌,有点往断幺九的方向去做,这两张二万其实是处在攻击范围中的。 但她想要胡自己这个二万的话,就必须是三四万的形状,久帝虽然喜欢恶听,但是并不意味着她一定要恶听。 所以这张二万,有一定的危险度。 可正因为如此,才应该拿这张牌探探路。 优希的立直,压力山大,跳满甚至倍满都有可能,不能点。 而部长这手牌,最多断幺九加宝牌,两番的样子。 可以拿这张二万试试。 就算荣和的正是这张牌也没问题,正好让他看清竹井久的手牌,弄清楚她这种理牌的方式。 (本章完) 第七十二章 立直骗筋,山越偷现 随后,南彦缓缓打出手里这张二万。 来吧,如果久帝听的就是这张牌,那么他也可以趁机观察她的手牌分部,弄清楚她的理牌思路。 否则完全读不出她的手牌,对南彦来说也非常麻烦。 因为荣和之后需要把牌摊开,这样一来就能观察久帝的手牌布置了。 然而. 竹井久没有任何动静。 不是这张么? 南彦有些奇怪。 其实他并不能读出久帝的手牌,但是他有一种感觉,对方胡的大概是这张牌。 没错,只是感觉。 就像手谈万场的围棋选手,旁观别人打出鹰之一手,让胜率骤然暴跌九重天,他们身体就会自然而然产生极大地不舒服,恨不得自己上场取代对方下棋。 这是很常见的反应。 别人打勺,看客恶心。 麻将打多了,也会有类似的感觉,没来由地觉得对方应该是胡这张牌,但是没有太多的依据。 如果非要解释的话,从久帝的牌河里出现的全是幺九牌也能猜到她胡的应该是断幺九。 而擅长使用断幺九的人都知道,越是中间的张前期越是不容易打出来,所以荣和靠近老头牌的数字牌28m、28p还有28s,概率会更高一些。 因此二万在断幺九面前,还是有一定的危险度。 可当他打出这张二万后,久帝没有什么反应,那么她应该不是荣和这张牌。 接下来的二万,应该也能安全打出。 就在南彦出手二万之后。 站在后方的染谷真子和原村和,都微微愣住。 如果她们没有看错的话,久帝这手牌,应该就是荣和南彦手上的二万。 哪怕部长为了克制南彦的读牌精准度,特地选择了杂乱无章的理牌方式,但是她们站在后面看了很久,通过大脑将牌整理了一遍,便知道部长胡的是什么了。 断幺九,叫听【二五万】的正常牌型。 别看部长擅长恶听,但她大多数时候也是正常遵循牌效牌理的,所以出现叫听二五万的良型也很正常。 刚刚南彦打出的这张二万,不出意外的话是给部长放了铳。 这可是防守能力最强的南彦啊,入部至今第一次放铳。 不愧是部长,抓炮能力确实一流。 只是竹井久没有荣和.这是为什么? 要知道她现在的这手牌,除了立直以外根本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没有其他的加番项才是。 对于部员的疑窦,竹井久没有解释。 如果是要给南彦致命一击的话,就必须要选在手牌非常无敌的情况。 现在她靠着乱理牌的方式,让南彦没办法读出她的手牌,但是他可是成长性极好的麻雀士,只要稍微习惯之后,应该能重新将她的手牌读个大概,到时候就只能靠恶听来和南彦一较高下了。 这是下下之策。 就算用恶听的打法,固然有很大概率能抓到南彦的炮,但牌型恐怕也大不到哪里去,正面交锋的话,胜负顶多在五五之数。 所以。 她打算在南彦还无法读透她手牌的时候,找准时机做一副大牌,用最尖锐的一把刀,刺穿最坚固的壁垒! ‘小和还有染谷真子的反应不太对,看来我上一巡的二万是点炮了。’ 南彦这样想着,随后再度切出一张二万出来。 既然久帝不打算荣和这种小牌,那他就更肆无忌惮地打出来。 不管是荣和与否,对他而言都是有利的。 麻将说到底,就是打一场信息战。 谁能了解对手的信息越多,知己知彼,就越能够百战百胜。 如果不能摸清楚久帝那种特殊理牌的方式,那么接下来的战况对他是不利的。 必须要逼她摊开手牌! ‘第二张也放过了,竹井久到底在想什么啊!’ 染谷真子在心里急的大叫,要知道南彦凭借着那精准的读牌技巧,在社团里没有放过一次铳,部长好不容易能抓到他的炮,居然直接就放过了。 她刚刚的见逃行为,只是同巡振听,下一巡还是能接着荣和的,两次放过南彦,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仅是染谷真子,原村和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其实,以往久帝习惯恶听,用自损牌效的打法,对原村和来说就已经很奇怪了。 可这一次,明明可以荣和,却选择了见逃。 原村和表示实在无法理解。 为什么这些人打牌都这么个性十足的啊! 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牌局渐渐进入了尾声,优希没有自摸,而别家也没有给她放铳,毕竟她这一手牌恐怕大的吓人,根本没人敢放。 优希也小嘴巴鼓鼓的,看得出来她也很烦躁。 不对啊,按照以往的经验,她立直之后没过多久就应该能自摸的,到了牌局尾声都没有摸到,这种情况不是被山吞就是被别人牢牢抓在手里。 看南彦低头思索的模样,优希觉得,自己要的牌有八成概率在南彦手里。 她这个想法倒是没错。 不过只有两张牌在南彦手里。 【七八万,三四五六七八筒,二三四伍九九索】 两张九索是究极危险张,所以南彦留在手里一直没有打,而是拆了一组二万。 现在这副牌是平和的形状。打出二五索叫听六九万的两面听。 优希在上一巡已经打过一张六万,所以可以狠狠地诈一手,让别人以为六万是安全牌。 这种技巧,也被称作山越偷现。 山越,是霓虹的麻将用语,直译就是‘翻山’。 通常来说,大部分人都会更关注立直那一家究竟打出了什么现物,然后好在后续跟打现物进行防守。 而山越偷现,就是在立直家打出现物之后,紧接着你就默听胡立直家打出过的现物,是一种非常适用的技巧。 果然,在南彦打出二索默听六九万的时候,紧接着宫永咲就放了一炮。 “荣!平和,红dora1,dora1,3900点。” 平和形状的荣和,一般记为30符。 诶? 听到南彦叫胡,宫永咲也愣住了,然后飞速看向优希的牌河,六万不是已经打出去一张了么? 随后在看清南彦的手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 自己居然是被优希打出过的牌给欺骗了! 翻山啊。 看着南彦的这手牌,竹井久忍不住笑了一下。 一般人的视线,都会集中在立直家,尤其是像优希这种喜欢做大牌的选手,她的牌型跟核弹没什么区别,没有人会去点。 但就在注意力都被优希吸引的时候,南彦默不作声地进行翻山偷现,简直阴险至极。 “狡诈恶徒!” 优希都快被南彦给气死了。 她这一手牌威力极大,结果被南彦一手山越偷现给截胡了,简直是让人恨的咬牙切齿。 更是没想到连saki这样的麻将强者,也会被南彦欺骗。 东二局。 南彦渐渐感觉到气运开始上涨。 在彻底融合了瓦西子的模板之后,不出意外的话,他将来的打法会靠近御无双的流派。 麻将的四阶三派,最早是由黑暗麻将提出来的一种概念。 四阶是指筑根、心转手、上层、鬼神,就和白道麻将的业余跟职业几段的划分差不多。 筑根之下,还有半步筑根火龙果境界。 至于三派,便是御无双、铁炮玉和因果律。 不管是哪一种流派,都需要有与生俱来的天赋,和超越常人的气运,才能临门一脚,踏过上层的领域。 没错,包括以技巧著称的铁炮玉,其实也需要有一定的气运做基础,只是气运相对而言,没那么受重视罢了。 这就导致天赋不够的人,最多只能达到心转手巅峰。 而其中的御无双流派,更是以玩弄气运著称。 不过大多数人对这个流派都有一个误解,以为御无双就是气运强盛之人,能靠着无敌强运秒点秒地,牌技什么的一般般就行了。 但其实御无双流派在牌局的早期并不强势,中间有个蓄力的过程。 像如今的南彦,就仿佛是推箱子一般,能够推动牌局进行时气运的涨落,不至于被人压制在谷底,把把摸到十三烂,这种牌哪怕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他还想到一件事。 如果天赋和气运足够的话,三派统修恐怕也不是不行。 就像赤木老祖,他虽然是因果律流派的开发者,重感知,能窥破牌山,通读手牌,但他气运照样举世无双,牌力超凡入圣,说他的打法有铁炮玉和御无双流派的影子也未尝不可。 想要问鼎全国,那肯定要成为传说中的六边形战士。 如白筑慕和赤木茂这样的麻将巨擘,基本都是集运气、实力和感知于一体的神仙,全方位无敌,没有任何缺陷。 但想要走到这一步,可谓是道阻且长。 起手配牌【一二四六七七七八万,五五伍七八筒,西】 王牌上的宝牌指示牌显示为六万,也就是这一局的宝牌是七万。 开局就中了三张宝牌,加上红五筒在手,保底五番满贯,这上哪说理去。 果然,气运来了挡都挡不住,这手牌根本不用怎么做就是二向听。 南彦只能表示,从未有如此美妙的开局! 牌过几巡之后,南彦手牌成了【二四六七七七万,五伍五七八九筒,西西】 如果看到他手牌的进展,一定会觉得奇怪。 留西风打八万。 为什么要这么打? 但这就是麻将起手牌好的优势,只要配牌足够优秀,就可以提前进行做局,引诱其他人上当。 随后他横板一张六万,宣布立直。 他的牌河里出现的牌为一万、六万、八万和九万。 连续打了四张万子牌,营造出一种他根本不需要万子牌的假象。 而且他要荣和的三万,跟六万和九万连成筋牌,在任何人眼里,都是非常安全的牌。 别看是卡听,一般来说这是恶手。 但在实战里,这种立直骗筋的套路,可以说是比听多面的良型都要容易胡牌。 “早巡立直,完全看不出南彦学长要胡什么牌呢。” 优希一阵头疼。 其实她的起手牌也足够好了,不过后续进张有些不尽人意,而且她为了改听更大的牌型,于是拆了一组相当不错的搭子,让她成型慢了一步。 结果就导致南彦立直比她早了一步。 尽管优希牌力不算强,但基本的防守理念还是有的,毕竟是麻将部的一员。 要是连防守知识都不熟稔,那她跟京太郎有什么区别。 像这种早巡立直,只能靠猜了。 但稍微看了南彦的牌河,她立刻就懂了。 这也太明显了吧,万字打过了四张,傻子都能看出来是万子全不要的类型,绝一门嘛,听的大概率是筒子和索子,甚至是字牌! 反正万子大概率是安全牌。 她手上正好有一组万子牌的搭子,接下来两巡里拆了万子牌兜牌防守就好了。 如果是稍微严谨一点的人,可能这一张就按照筋牌防守的理论,打出万子牌给南彦放铳了。 不过优希不一样,她打牌特别放松,看到南彦的牌河就以为万子牌全是安全的了,所以拆二万还是三万没有任何区别,所以先打出二万看看。 很好,通过了! 但看到这一手,竹井久脸上就有些怪异了。 如果加上优希打出的二万,那么一二六八九万都是安全牌,按理来说万子部分确实非常安全。 但要知道南彦这个人,可是非常会算计人心的,真的会这么明显连打四张万子牌然后立直么? 以南彦这种谨慎的打牌风格,一旦立直,就说明他有很大的把握能抓到别家放铳。 要么是多面听的良型,至少是三面往上,靠着广撒网的办法,就算没有人放铳也能自摸。 要么就是南彦相信,自己荣和的那张牌一定会有人点。 究竟是前者还是后者。 竹井久不太确定。 她打算再等一等。 如果没猜错的话,优希应该是拆了万子部分的搭子兜牌防守,接下来的一巡她还会再打出一张万子牌来。 如果那张万子牌是安全的,那么就可以确定万子部分是安全的,南彦应该是其他部分的多面听了。 很好,拆弹专家优希学妹,上吧,打出你手牌里剩余那张万子牌! 果然,和竹井久想的一样,优希确实是在兜牌防守。 紧接着她就把万子部分的剩余一张打了出来。 三万! 这张牌是筋牌,如果能安全通过的话,那么万子部分应该是安全的了。 然而竹井久思绪未断,只见到南彦当场推倒了手牌。 “御无礼,荣!” (本章完) 第七十三章 秀妹圣经,报名县级大赛 看到南彦推开手牌,优希目瞪口呆,嘴巴张大到都能塞下一个榴莲。 怎么可能听这张牌!? 你牌河里都连打了四张万子牌了,怎么可能还听万子牌。 南彦不会是炸胡吧! 但在看清南彦的手牌之后,优希几乎快要疯了。 “啊啊啊啊啊!” “南彦学长,你这也太狡猾了啊啊啊!!” 明明后续的牌型,可以完美构成【六七七八九万】,叫听五八万的良型。 可南彦为了骗她上当,非要打出那张三万的筋牌六万,故意设局引她打出三万来。 这就是来骗,来偷袭她这样集美貌与可爱于一体的单纯少女! 打出这张六万,就像是在明牌钓鱼。 可她还真就上了当,这才是最气的。 竹井久看了南彦的牌一眼,随后又看了看优希这两巡打出来的牌,随后有些叹气道:“其实按理来说,正常的麻雀士应该先打出筋牌三万,然后才会打出二万。 你是先打出二万,然后才打出三万,说明优希你应该是觉得南彦学弟的手牌应该是绝一门的情况,万子都是安全牌。 这种情况下,就算不用六万来钓鱼,你也会放铳的啊。” 后方观战的染谷真子和原村和,看到这手钓鱼的手牌,也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话说,如果是小和你的话,你会防三万么?” “应该没人会吧,正常人都会觉得万子是安全牌,如果是我应该也会放铳。” “连小和也大概率会放铳,那优希放铳也很正常了。” 毕竟,在麻将部里,防守能力最弱的人当属优希了。 连原村和都防不了的牌,那么优希打牌本来就不严谨,她更容易给南彦放铳,也就不奇怪。 “立直,宝牌3,红宝1,8000点。” 南彦有些遗憾道,“可惜没有中一发和里宝,不然就是跳满了。” 确实可惜啊。 明明优希手上有三万,他这样骗筋,按理来说肯定是先打三万再打二万。 结果因为她打牌不够严谨,先打了二万出来,错过了一发。 “你还想要我的一发,想都别想!” 优希气鼓鼓的。 不过想想感觉还好,要不是自己骗了筋,那真就一发了,直接承受跳满12000点的伤害,这才是最难受的。 但转念一想,自己没点这个一发,说明自己还是很有意识的嘛! “你看,南彦学长这样做局,我都没被第一时间骗筋,换做是小和还有染谷学姐,肯定一发就给了南彦学长了!” 似乎想到了挽回颜面的方式,优希突然沾沾自喜的说道。 “呃” 这清奇的脑回路,让染谷真子无言以对。 她还真没法反驳,毕竟如果是她在这一局的话,恐怕真会点这个一发。 三万是筋牌,南彦牌河里也全都是万子牌,怎么看都是安全的。 包括小和,这种情况下都会被一发直击到。 她沉下了嗓音,忍不住跟旁边的原村和小声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真克制高手么?” “……”原村和回以沉默。 . 接下来,依旧是优希的主场。 只要在东风战,她就是东风的王者,不管是什么对手她都能对日! 在saki自摸一局过了南彦的庄后,来到了东二局。 优希终于如愿以偿拿到了庄家。 看来南彦学长是不知道她东风场庄家的厉害,当即火力全开。 “w立直!” 起手立直,优希的拿手绝活! 也就是手牌一摸到,就能直接横板一张宣布立直,是气运强大到令人高山仰止的幸运儿才能达成的神仙举动。 说起来,南彦也就前世在雀魂平台的三人麻将里面,才极少见地w立直过。 而w立直跟天和地和相比,其实就差了一张牌的距离。 所以w立直也被称作是不幸天和失败的役种。 这种立直,不管是谁都预测不到她胡什么,南彦也只能硬着头皮打出字牌防守。 不仅是他,宫永咲和竹井久也同样是打字牌。 因为w立直其实是没办法防守的,人家开局就立,牌河除了立直宣言牌之外干干净净,怎么防? 根本没办法好吧。 结果还没等其他三人处理完手上的字牌,优希就自摸了。 “门清自摸,w立直,宝牌1,11600点!每家3900,全部交代!” 这种情况,所有人都莫得办法,只能乖乖交出点棒。 可在下一局。 优希又划了一根火柴,再次w立直。 碰到这种局面,真的,要是放在网络麻将上,南彦直接点举报。 开挂,这绝对是开挂! 这让南彦想起前世里遇到的水下豪一,也就是刚从金之间打上狱之间的雀豪一段,这种人比较头铁,根本不像其他狱之间的牢友擅长防守,打牌非常随意。 但这种人他就是能起手一堆好型,天天先制立直,胡牌必出动画特效,抓很多宝牌,有手役,可以默听,胡牌起底跳满,打牌从来不看牌河,庄家立直也敢开杠,大top顶着四位亲家立直,上庄的时候一直连庄,手牌成型速度特别快,起手就是一二向听甚至w立直,和牌还能和到高目,还能绝张自摸,立直一翻开里宝牌随便都能中啊啊啊啊啊…… 简直比奎桑提还要超模! 面对这种人,你千万不能跟她对日,不然就算是你先发立直,到时候纯粹是给她送立直棒。 南彦真的很好奇,要是瓦西子还在世,会不会收优希为干女儿来培养。 她东风场的气运,简直是无人能及。 瓦西子跟这家伙打东风战,前期少说也要挨两巴掌。 接连w立直加自摸,其他三家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难受的还不是南彦,毕竟他之前就胡了两次,有点数的优势,所以并不着急,就算再差也能保持二三名,不会落四。 要说难受的还得是竹井久。 她可是一次炮都没有点,现在点数已经快要垫底了,只要宫永妹再自摸一把的话,那么她可就无铳吃四。 几乎每个打牌的人都有过类似的遭遇。 就是自己明明一次铳都没有点过,其他几家炮火连天,各种放铳,但最后自己却莫名其妙地掉到了第四位。 久帝现在也面临着同样的窘境。 她目前为止,可是一次都没放过铳啊! “立直desu!” 又一次。 在其他人还没做好牌的早巡,优希又宣布立直了。 尽管不是w立直那么夸张,但这种早巡立直也非常叫人头疼。 只不过,这一次大魔王发力了! “就是那张,立直宣言牌。” 宫永咲面无表情地摊开手牌,荣和的正是优希的立直牌。 在古役里面,胡别家的立直宣言牌被称作燕返,能够多加一番。 而且有传言称,如杠振(古役,一番,荣和别家开杠后舍弃的牌)、抢杠和燕返这种行为,能够极大程度破坏别家的气运。 “不要啊!!!” 优希很清楚,自己的连胜一旦被断了,那么这种强大的运势也就到头。 alst。 最后一局,庄家是竹井久。 南彦深吸一口气。 由于优希不断自摸,就连他和优希也有着不小的点数差,现在只排在第二位。 而且这最后一局庄家还不是他,对他而言基本就是一局结束,很难迎头赶超了。 除非在此胡出像之前那样的役满牌型,否则绝对没有拿到top位置的可能性了。 不过也无所谓吧,毕竟跟这群怪物打牌,想要每一局都拿到第一根本不科学。 变数太多。 起手配牌【八八万,二三六九筒,二五六索,南南白白】 这最后一手牌,牌型实在太普通了,完全没有大牌的影子。 虽然可以靠着副露,成型极快,但想要做大牌基本没希望。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后续他能开暗杠,并且立直来搏里宝牌,达成累计役满。 说真的,有这种想法的人,真不如买几张彩票,可能中奖的概率都要大一些。 老老实实拿第二位吧。 之后南彦碰了一手白板,开始默听埋伏。 而这时候,南彦突然看到,一直默不出声的宫永咲突然用了小手返的遮掩手法。 没错,单手的小手返。 简单来说就是将摸到的牌放在掌心里,然后迅速跟手牌里的牌对调,这样别人就看不出你手切还是摸切了。 “宫永学妹,如果自摸了的话,直接亮牌就好了,不用客气的。” 看到这一幕,南彦当即说道。 受到了南彦的提醒,竹井久这才看到宫永咲用了比赛里违规的手法,当然在社团里,其实没有那么严格,一些小动作还是可以做的,甚至可以用两只手。 但是宫永妹突然用小手返遮掩手牌,肯定有什么想要隐瞒的。 于是她笑着说道:“小手返在比赛里可是不正规的哦,所以以后还是少用比较好。” “.我、我知道了。” 还是被南彦发现了。 宫永咲抿了抿嘴,这才有些不情愿地将牌摊开。 【一一一九九九万,一一一七八九索,西西】 这副牌. “你,还是对二番110符的牌有想法吗?” 看着她局促不安的模样,竹井久露出一丝奇怪。 明明这手牌已经很不错了,就是三暗刻加混全带幺九,但saki刚刚用小手返的方法遮掩手牌,反而欲盖弥彰。 估计是在等其他暗刻部分的第四张牌,这样才能进行暗杠,以此达成二番110符的那类牌。 她现在点数是23100,荣和了确实可以达成正负零,但实际上四番的七对子和三番50符的牌,也就是6400点的那类牌型,一样可以满足正负零。 可她偏偏选择最难的那一类。 “我” 宫永咲轻轻垂下脑袋。 是的,她还是对那副牌念念不忘,这或许是她加入社团的原因。 她想要和出二番110符的那种牌型! “这孩子,是有多大的执念啊。” 竹井久有些感慨。 看来之前没有完成的那场正负零,给了她极大的阴影,让她留有很深的遗憾。 如果胡出了二番110符,确实是满足条件没错,但这一类的牌,想要达成真的太看运气了。 十万场才有可能出现一次的牌型,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胡出来。 但没办法,这孩子的思维已经成了定式,后续慢慢调.教就好了。 随着saki的自摸,牌局宣告结束。 南彦看了一眼竹井久的手牌,突然回想起前两局的感觉。 那两局他应该给久帝放了铳,但是不知为何对方没有抓他的炮。 于是忍不住说道:“好像看下部长到底是怎么理牌的。” “达咩达咩!” 竹井久二话不说直接推到了手牌,然后笑着说道:“这种理牌的方式,看来是可以避开南彦学弟那种神奇的读牌能力,今天运气不好没摸到大牌,等下一次,我会用这种技巧再来一决胜负吧!” 南彦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想要靠特殊的理牌方式,只能干扰他的读牌,但想要战胜他,还需要拿出真本事才行。 “最后saki的这手牌,应该是混全带幺九,三暗刻,门清自摸,8000点。” “这样的话,最终成绩结算,优希35800点第一,+26;saki31000点第二位,+1;南彦学长30000点,±0;部长3200点第四,-27.” 这一局,saki还是没有拿到她想要的正负零,反倒是南彦阴差阳错拿到了。 在京太郎统计结束后。 染谷真子看着落四的竹井久,忍不住说道:“之前谁说自己上场,其他人要输惨了,怎么硬是吃了个四位啊!” “毕竟是部员之间的友谊赛嘛,要是我太认真的话,给新人带来了阴影怎么办?” 面对染谷真子的讥讽,部长一点都不在意,反而自我调侃了一句。 “你呀!” 染谷真子简直无语,都差点都被新人打飞了,部长居然还好意思说这样的狠话。 这脸皮得多厚啊! 不过在竹井久身后看完了一整局,染谷真子倒是有更深的体悟。 其实部长有几次都抓到了别人放的铳,但都没选择荣和,看起来是打算用一手大牌来决定胜负。 但最终她也没有等来自己想要的大牌。 再加上优希气运太盛,实在难以招架,结果无铳吃四。 这种打法,也带给了染谷真子一个领悟,那就是可以通过特殊的理牌,稍微规避一下南彦的读牌能力。 或许,将来她需要和南彦正面碰撞的时候,也需要练这么一手。 落了四位,竹井久自己倒不太在意,输给部员她高兴都来不及,这说明社团总体实力变得更强了,她手下的部将也都是一等一的强悍! 要是输给她才让人发愁呢。 只要接下来的县级比赛能赢就行了,输给自己的部员也没什么丢人的。 “好了,真子、南彦,明天你们两个陪我去报名。” 竹井久伸了个懒腰说道。 说来惭愧,直到县级大赛临近,才终于凑足了人员。 但现在报名,也不算太迟。 清澄高中已经多年没有参加麻将比赛了,以往都是空缺了位置。 但在今年,她们势必卷土重来,也让其她学校好好感受一下,来自清澄魔物们的恐怖! (本章完) 第七十四章 各路神仙初登场 第二天,长野县级麻将大赛报名地点。 “人还真多啊!” 染谷真子虽然不是第一次来报名,但这一次的人格外多。 这一次的预选赛,几乎是老牌豪门齐出,据说今年的其她高校都迎来了不少牌力超群的一年级新生,为各大高校的队伍注入了新鲜血液,所以今年的预选赛非常具有看点。 再加上长野本来就盛产麻雀天才和明星,所以各路的报刊、杂志和媒体,都闻风而动,派遣了不少记者来长野采风,想要搜罗出最新的情报。 所以老远就能看到,一群记者堵在门口,采访去年大赛表现亮眼的选手。 “今年的参赛队伍,足足有128之多,而且今年还新增了表演赛,可谓看点十足。” 真子兴冲冲地跟南彦介绍道。 往年的队伍不可能超过128支,因为很多高校的麻雀部要么废除了,要么凑不齐足够的部员,而有的老牌麻雀豪门既没有招收到厉害的新人,又不想太过丢人,往往也会选择缺席比赛。 所以通常来说,是凑不齐这么多队伍的。 但今年的预选赛,直接满编了,甚至还多出了几支队伍,最终不得不占用其它县的名额。 究其原因,恐怕是因为去年,长野曾豪取六连冠的老牌麻雀豪门风越女子高中,败给了一支完全由一年级新生组成的队伍。 一些老牌麻雀豪门顿时有些坐不住,纷纷组建麻将部,打算今年亲自下场一窥究竟。 要知道,风越女子高中可是长野数一数二的老牌豪门,祖上荣光无数,还曾出现过极为耀眼的职业麻雀士。 但就是这样的豪门队伍,却被新组建的一支队伍以大比分干翻在地,输得极其惨烈。 长野的各大豪门,都感受到自身面临巨大的挑战,不再选择观望。 也正因为有了资源的注入,长野各大高校麻将部的数量如雨后春笋般,迅速暴涨。 “表演赛?” 但南彦的注意力不在队伍的数量上,而是关注到了后面的表演赛。 这个比赛,他好像从未听说过。 见南彦有些疑惑,竹井久笑着解释道:“表演赛的出现,主要还是为了补全赛制,要知道预选赛是非常残酷的,经常会出现因为分组的问题,去年的四强种子队伍在进入八强之前,就碰到冠亚军而直接淘汰。 而在八强之前的预选赛,淘汰赛,都是四进一,也就是四支队伍只能突围一支,没有任何的容错,输一场就直接淘汰了。 只有在达到八强的时候,才是四进二。 在这样的赛制之下,经常会有去年的种子队伍,因为提前碰到太过强大的对手,而直接刷下去的情况。 尤其是像豪门队伍,粉丝数量还不少,见到自己喜爱的队伍被淘汰,屡屡抗议赛制的情况也层出不穷。 为了平息粉丝的怒火,弥补被淘汰队伍的遗憾,所以今年新增了表演赛。 在正赛结束之后,由粉丝投票,让票数最多的明星选手参加比赛,胜者不仅可以获得一笔不菲的奖金,还能获得全国大赛个人赛的参赛资格。” “原来如此。”南彦点了点头。 他瞬间明白了表演赛的意义。 大多数的麻将社团,部员的实力都是参差不齐的。 就拿宫永照所在的白糸台高校来说,纯粹是一神带四猪,完全由照老板一个人拖着登上全国大赛,农家乐三人组根本就是来搞笑的,也就大星淡实力能看。 和上古时期欧洲法王比尔森,一神带四个真眼有的一比,没他们就开不了比赛。 在麻将领域,一个人的光芒是可以掩盖全队。 要是因为队友拉胯让明星选手而进不了决赛,粉丝不能接受,选手自己也十分遗憾。 这就好比小林立在画全国大赛的篇章的时候,设计出照老板因为队友太坑,纵然宫永照力挽狂澜,但最后的结果连第一轮都过不去。 要是真出现这种剧情,粉丝那还不得气炸。 所以就通过表演赛的方式让热度高且有实力的选手还有复活的机会。 这样既不会影响正赛,还能增加看点,对个人实力强的选手也非常友好,队伍也不至于为了强行组建银河战舰导致一些选手变成拆队狂魔,可谓一举多得。 虽说是表演赛,但获胜者可以直通个人赛,分量也不差。 “听说表演赛还邀请了龙国的麻雀士。” 竹井久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天朝.有什么有名的麻雀士么?” 染谷真子有些好奇问道。 说起来,她还从来没听说过天朝有什么比较出名的日麻选手。 “不知道,但毕竟天朝是麻将的起源地,麻将的种类五花八门,标新立异,恐怕也有不少的高手,所以如果真打表演赛面对他们还得特别谨慎一点,最好能不打表演赛就是了,以免发生突发状况。” 只有败者才需要去打表演赛,给因为分组不好才淘汰的新秀麻雀士一个机会。 如果能拿到县级大赛的冠军,表演赛不打也罢。 因为清澄早就提交过名额了,所以这次来只是看分组。 “话说部长,你就不怕saki离开社团么?毕竟看起来她好像对社团没有太大的归属感,入社申请表说到底也没有说什么效力,而且看她似乎对麻将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也不习惯在县级大赛上抛头露面,她真的,能成为社团的一份子么?” 真子回想起宫永妹子,总觉得她和社团有些格格不入,很难融入集体。 不过,竹井久对此却毫不在意。 “你说的没错,如果saki执意不想参加比赛,也没有什么强制的手段,我也会遵从她个人的意愿,不过嘛,我相信她会留下来,毕竟能让一个魔物产生依赖感的,一定是另一头魔物。” “你是说南彦!” 染谷真子张了张嘴,说出了南彦的名字。 但觉得这样直呼南彦的名字怕引起误会,当即转头寻找南彦的身影。 结果南彦却早已不见了行踪。 “等一下,部长,南彦好像不见了!” “欸???” . 另一边,在自助贩卖机前的南彦,把一瓶生可乐抱在怀里,扭头却找不到部长和真子了。 他挠了挠头,微微叹了口气。 前世他记得有人带货生可乐,让他对这玩意产生了些许好奇,想见识一下这个喝了以后能让宾周发光发亮的神奇饮料,到底是什么口感。 结果就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部长跟真子就不见了。 人海茫茫,这怎么找啊,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 而且南彦出门还没带手机,毕竟现在这年头的手机功能还不多,玩不了高质量的手游,霓虹出品的手机游戏更是费拉不堪,同时网络也只有3g网,出门其实带不带意义都不大。 南彦平时都懒得带出门。 只是没想到这次遇到了突发状况。 算了。 南彦也不着急,站在比较显眼的位置,等她们来找自己就行了,这种情况千万别乱跑,反而容易错过。 像电视剧里,男主女焦急地寻找对方,往往都会擦肩而过。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原地等。 旁若无人地喝了两口,好像霓虹的生可乐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人潮如涌。 不少记者围着明星选手转悠,打探情报。 好在南彦现在名声不显,就算长相不凡,吸引了不少其她学校妹子的注视,但在麻将唯尊的世界,麻将技巧更能评判一个人的价值。 所以长得帅,也就长得帅而已。 “请问,你是清澄高中麻将部的参赛者么?” 意外的是,还真有记者找上了南彦。 是一个戴着眼镜,颜值中规中矩,手里拿着相机的职业女记者。 旁边还跟着一位模样同样是路人脸的男记者。 南彦轻笑一声,礼貌地点了点头。 “您好,我是清澄高中的学生,也确实是参赛者。” 毕竟他出门穿着校服,只要能认出长野各个学校制服的话,其实一眼就能看出来,没什么好隐瞒的。 虽然南彦只是很普通的微笑,但是这位女记者的内心仿佛吹过一阵炎炎夏日的清凉微风,整个人都舒服了。 顿时,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真诚了不少。 “我是今日麻雀周刊的记者西田顺子,请问,你们清澄高中这一次也派出了队伍参与这次大赛吗?” 今日麻雀周刊,似乎是纪录了非常多职业选手以及热门大赛选手花边新闻的重量级报刊,其中宫永照、福路美穗子还有原村和这类备受瞩目的种子选手,屡次被这家报社用大篇幅报导。 霓虹是非常讲究资历的地方,这家报刊由于十年如一日报导麻雀新闻,因此具有一定的权威性。 没等南彦开口,一旁的男记者继续提问:“我也想问下,清澄的原村和同学,也会参加么?” 这种情况,算是相当失礼的行为。 毕竟南彦都没开口,就迫不及待地插嘴。 当然,这位男记者纯粹是看人下菜,当记者一天要采访几十号人,肯定不能随便一个普通的参赛者都详细提问并纪录。 要不是同行的西田顺子对清澄的原村和感兴趣,他根本就不会来采访南彦。 所以语速飞快,希望南彦赶紧回答他想知道的内容,然后快速结束对话,去找更知名的参赛选手。 南彦淡淡看了男记者一眼,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来,却也没立即开口。 一旁的西田顺子很快察觉到了自己同伴对南彦的冒犯,她很快摆摆手,让男记者去采访别的种子选手,自己留下来跟南彦聊。 “实在抱歉了,今天采访了太多人,有些失分寸,真是对不起。” 虽然面对的是一个新人,但西田顺子还是光速道歉。 在麻将领域,黑马年年都有,谁也猜不到眼前这位第一次来参赛的选手,未来会不会成为冠军。 她们记者如果拿不到第一手的情报,也就不会有人订你的报刊,自然不能得罪了参赛的麻雀士。 何况,她对去年个人赛的冠军非常感兴趣,可以说是原村和的狗仔都不为过,几乎是从原村和出道一来就跟踪报导的记者,对于她的队友,哪怕实力不如原村和,也断然不能轻视对方。 随后,南彦才开口,简单说明了一下清澄确定参赛的内容。 县级大赛十天之后就要开打,清澄也明确决定要参加,所以透漏一些信息并不为过。 得知了原村和确实要参与大赛,西田顺子不禁点了点头,作为大赛的种子选手,也是她重点关注的麻雀士,如果能对原村和的一些花边新闻和个人战绩进行细致报导,报刊的订阅量就不会少。 当然,作为记者,她不能问完原村和就走,还得再问几个跟废话没什么区别的问题,增加文章的内容。 也就是俗称的‘注水’。 这种情况,不管在网文,还是在报刊上,都非常常见。 “不知道南彦同学对这次比赛的选手,有没有特别关注的人或者队伍,还有你有什么话想对她们说?” 这个问题,其实就是赛前垃圾话,最好能说一些很狂妄的话语,以此展现选手的风采。 可惜南彦还是相对内敛的性格,所以也就没有大放厥词。 “嗯最关注应该还是龙门渕(念long第二声,men第二声),毕竟去年她们拿下了冠军,很期待和她们的选手交手。” 中规中矩到极致的发言! 西田记者有点头疼,就不能狂妄一点么?这个年龄的孩子,不应该朝气蓬勃、年轻气盛吗? 随后,她便用手机记录下南彦的发言。 清澄高二的南彦选手表示:我将率队干翻龙门渕,清澄必将夺冠! “请问,你对曾经六连冠的豪门,风越女子高中的选手有什么看法。” 常见的引导向提问,或者说是具有碰瓷性质的提问,算是每一位记者的必修课,bbc的最爱。 “没什么看法。” 南彦淡淡说道。 西田记者再度把南彦的话纪录下来。 清澄的南彦同学还表示:风越女子高中的参赛者不堪一击,认为她们的实力不足为道,与蝼蚁无异,他眼中的对手只有龙门渕! “什么叫没什么看法!” 正当西田记者正在采访南彦的途中,突然间有个黑发猫耳的小女生定住脚步,听到对话的内容,气呼呼地走上前来! 她们风越女子高中,去年确实败给了龙门渕,可是她们也仅仅只败给了龙门渕。 面对其她学校,她们可是以大比分取胜的。 此前六年,她们学校都打上过全国大赛,还曾拿过一次八强,虽然没能走到最后的决赛,但已经非常耀眼的成绩了,要知道去年的龙门渕,也是在全国大赛三回战中落败。 就算她们去年输了,你又是什么学校的啊,居然敢看不起她们风越女子高中,简直是欺人太甚! (本章完) 第七十五章 吃饭睡觉婊池田 说话间,黑发猫耳的少女像个炮弹一样朝南彦冲了过来。 她要用脑袋撞死这个看轻风越女子高中的坏家伙! 然而—— 南彦仅仅只用了一只手,便将她隔绝在外,她两只小短手不管怎么扑腾,都像是被捏住翅膀的大扑棱蛾子,根本没办法攻击到南彦。 看着莫名其妙用超级头槌袭击自己的小妹妹,南彦问西田记者:“这谁家的孩子?” “谁是小孩子,我读高二了!”猫耳少女气结。 “高二怎么还跟小屁孩一样。”南彦面露古怪。 “!!!” 这一番话直击少女的痛点,没想到对面这坏东西居然完全把她当成小孩子看待。 西田记者扶了一下眼镜,尴尬道:“看她的校服,应该是风越女子高中的学生。” 实话说,西田其实认识她。 风越女子高中的二年级生,池田华菜,在队伍里是作为大将来培养。 可以说只要福路美惠子毕业,明年风越的队长便由这位华菜大将来担任。 不过就连西田也有些好奇,这么一个小女孩,她真的能堪大任? 听西田记者这么一说,南彦反倒是记起来了。 原来是她! 有诗云: 吃饭睡觉婊池田,婊完池田婊末原。 末原婊完婊花田,连婊三回烧鸡玄。 作为被婊的最惨的四人组之一的猫耳萌物池田华菜,基本上她一登场就只有被人婊的份。 看着萌物被婊的哭唧唧的惨状,能够极大地满足一些人变态的癖好。 而南彦,同样是各种xp系统的集大成者。 “放开我,放开我!喵!” 被南彦一只手就制服住的池田挥舞着小短手,却怎么也勾不着南彦,别看她奶凶奶凶的,可是战力值仅有5点。 而她的脑袋又被南彦给按住,仅有的蛮力跟南彦的力气完全不对等,这就让她像是被卡在墙缝里的少女,进不去也出不来。 “实在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就在这时候,一道焦急但柔和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南彦便看到一位美丽的女生快步走来。 她跟池田一样,都穿着粉白相衬的简洁制服,有着不同寻常的异色美眸,不过此时她禁闭着右眼,只有一只眼睛睁开,虽然看上去有些怪异,但她那温柔的母性气质和甜美的高中生外表,给人一种知性的感觉和莫名的反差。 见到风越的队长来了,南彦也伸回了右手,没有为难对方。 “终于得救了喵。” 福路美惠子终于赶到场,池田华菜总算松了一口气,她赶紧躲在队长的身后,用小猫咪般恶狠狠地目光瞪着南彦。 对于风越女子高中的队长,西田记者算是相当熟悉,毕竟以前她还做过以福路美惠子为专题的报导。 随后她率先开口,和美惠子介绍了一下双方。 “原来是清澄高中的参赛者。”美惠子轻轻点头,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清澄派出参赛者来了。 “哼,肯定是因为今年来了去年的那位全国个人赛冠军,就是那个经常在麻将杂志上出现的巨.乳女生,所以清澄才敢派出对手参赛,往年可是连影子都见不着,今年单纯是仗着有种子选手才复出的吧。” 池田喵似乎是因为有福路美惠子做依仗,给了她莫大的勇气,还敢口无遮拦地开口。 简直就是欠婊! “所以说啊,今年的清澄高中可是实力大涨啊,恐怕会成为风越女子高中的一大劲敌哦,得小心一些!” 西田记者说是这么说,但心里自然是不信的,要是光招募几个有潜力的新人就能拿到县级大赛冠军的话,那些有钱有势的豪门早就花重金挖人了。 实际上底蕴也相当重要。 除了选手的个人实力,还需要专业的教练来复盘,研究打法,针对性训练,还得有专门的训练场地、制度和配套的训练流程。 一个普通的新人,在专业的教练指导之下,完全有可能打败比自己牌力更强大的麻雀士。 选手的天赋重要,后续的训练,以及教练的指导也很重要。 不然为什么豪门更容易出成绩? 像风越女子高中,除了去年之外,过去的七年里斩获了六次冠军,这跟风越女子高中有着整个长野县最专业的训练方式脱不开关系。 像是那些野路子出身的高校,或许能当一匹黑马闯进八强,但最终依旧会被老牌豪门斩落马下。 或许有原村和这样个人实力优秀的麻雀士存在,让清澄高中能够夺得不错的名次,但就像只有一个轮胎完好的小轿车,终究走不了多远。 “嗯,多谢西田前辈的提醒。” 随后,美惠子又朝南彦轻轻点头,露出抱有歉意的笑容,这才牵着池田喵的手离开。 “略略略~” 即便在被带走的途中,池田也不忘给南彦做了个难看的鬼脸。 南彦回以一个浅浅的笑容。 乍一看是阳光温柔的笑靥,但不知为何却让池田喵浑身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呼~ 南彦深吸一口气,收回了笑容。 难道池田喵不知道,这年头的雌小鬼,可都是被人一连串的教育之后,最终狠狠恶|堕的结局。 与纯爱的人妻为了儿子不在学校被人欺负,受制于人。 孤傲的雪女被某种催眠道具所影响,而眼泛爱心。 并称为近几年流行的三大剧本。 池田喵还敢当雌小鬼,是真不怕被婊啊! 象征性地采访了南彦几个问题后,西田记者这才离开。 南彦一个人留在原地,不过很快,部长和真子总算找到了他。 “嗨呀,这么大个人,居然能走丢,也是活久见。”染谷真子吐槽了一句。 不过还好南彦没乱跑,不然真找不到。 南彦却不以为然,直入主题:“部长,今年的分组碰到了厉害的队伍吗?” “还不错,”竹井久笑了笑道,“不想碰到的对手,基本都避开了,前两轮应该会打得比较轻松。” “那太可惜了,我还想在预选赛就碰到龙门渕呢。”南彦轻轻摇头道。 他扮演的雀娥模板,就是天江衣。 如果能遇到本尊的话,并且跟她对局,恐怕能提高不小的扮演度。 “你还真敢啊!”染谷真子到抽一口凉气,开局就碰到龙门渕,这不就跟刚出新手村就打boss没什么区别? “为什么不敢呢?我们清澄高中的目标,不是一直都是全国大赛么?既然以全国为目标,不管是任何对手都应该战胜才对,没什么好逃避的。” 南彦神色平静地说道。 把最难啃的骨头咬碎,这样才有成就感啊! “南彦说的没错,我们的目标,一直都是全国大赛啊!” 闻言,竹井久以一个帅气的姿势,指向了高处,“龙门渕,决胜战的时候,就给我们等着吧!” 她的举动,顿时吸引来了一众的路人。 不过大多都是见怪不怪了,毕竟龙门渕作为去年大赛的冠军,基本上所有队伍都是以战胜龙门渕为目标。 “好了好了,快放下吧,这也太羞耻了吧。” 真子忍不住提醒道。 但对竹井久而言,这没什么好羞耻的。 今天的清澄,必定会拿下冠军!. 报名参赛回到学校,又是无聊的高中课堂。 南彦坐在角落,静静等待着下课。 之前南梦彦这家伙缺席了许多课,再加上后来他自己也请了不少假,为了能够毕业,南彦也不得不坐在教室里。 但他倒也不是无事可做,在上课的时候,他心思不在课堂上,而是在脑海里编排着一道道和切题。 所谓何切题,也就是在特定情况下,应该切什么牌最合适的题目。 就如同象棋里面的残局,围棋里的死活题。 前世南彦就喜欢做围棋的死活题,经常一题能思考好几个小时,而且解出来特别有成就感。 哪怕在ai时代,如果想要在棋力方面有所进步,也不能只跟ai下棋,还必须学会怎么解一些死活题,不然局部计算能力不够,基础棋感都没有形成,别说跟ai五五开了,就是业余高手你都未必能打赢。 毕竟人类是不可能有ai那样的全局视野,无法面面俱到,想要进步还是得脚踏实地,从基本的死活题开始。 而何切题,也是类似于围棋的死活题,能够增加牌感和计算力。 最简单的何切题。 譬如说手牌为【伍六七万,五六七七八筒,五七七七七八索】 宝牌指示牌为八索。 这种情况下,应该切那张牌。 虽然是相对简单的何切题,还没有牌河的干扰项,但这种题目算是具有教科书性质的例题。 断幺不确定,三色也不确定。 有一定的干扰因素。 实战里如果不能快速想要要切那张牌,容易出现本来打算往断幺或者三色同顺的方向走,结果进来一张意料之外的牌而流产的局面。 对南彦来说,这道题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肯定是五索。 如果中间的筒子部分是【五六六七七筒】的型状,确定能达成断幺九,那么他才会考虑切八索,往三色同顺去做。 这样一来,就是断幺九、三色同顺加红宝牌1,副露三番,门清四番的牌型,还算不错。 可由于筒子牌型不确定断幺,要是后续进到四五七八筒的话,就只能听一个坎张六索,形状实在是太差。 而且这一局里,八索是指示牌,那么九索就是宝牌,如果能摸到九索,这副牌后续打出七索就能立直。 同时切五索也不会影响六索的进张,完全可以接受。 这一题主要是三色同顺的干扰项,如果有人想靠三色来加番,转而打八索,后续的进张不好就会非常难受。 切七索也是可以的,保留三色机会,也不影响后续六索和九索的进张,进六索还能加一个平和,进九索则多宝牌一番,算是比较贪的打法。 当然你如果有优希这样爆发性的气运,直接杠七索也没问题。 但这一题,如果按照正常的何切解法,一般都是切五索,之后进张有足足九种有效牌,覆盖范围更大,更容易成型。 在学校,无聊的时候南彦就会做几道这样的何切题,打发时间。 最后一堂课。 面容严厉的数学老师快速走进了课堂。 对于原主南梦彦而言,班上的人大多他都不认识,就连老师的名字也不清楚,所以南彦只知道对方姓伊藤,是个四十岁还没有结婚的女性,脾气极差。 “不用了。” 班长正要宣布起立,只见对方压了压手,直接打断了上课的仪式。 她声音极为冷淡。 随着她开口,顿时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一种山雨欲来的紧迫感压得人不敢呼吸,整个班级都陷入死寂之中。 这老太婆,要发飙了! “题目稍微变难一点,你们就都原形毕露了是吧!冈田佑人73分,佐川三木76分,一个数学课代表,一个班级第一,连优秀都做不到,最近一段时间,看来心思都没放在学习上,包括你们两人的家长,也应该请到学校好好谈一谈了。” 伊藤冷着脸,当堂点名批评班上两名成绩名列前茅的学生。 被点名的学生自然都不敢说话,在老太婆面前再嚣张的气焰也被压的死死的。 让南彦比较意外的是,原来他同桌就是这个数学课代表冈田佑人,南梦彦这家伙在学校到底在干什么,连自己同桌的名字都记不住,也是够厉害的。 难怪上次他摊开数学卷对方也不抄,好歹是数学课代表,多少有些傲气。 或许别的成绩可能不太行,但数学绝对是他的强项。 而南梦彦本来成绩就是班上最差的那一批,别说是抄他的卷子,心里恐怕还有点瞧不起。 连班上数学成绩比较好的两个人都折戟了,更别说其他人。 在老太婆的威压之下,全班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不过,倒是有个人的成绩,让我很意外。” 紧接着,伊藤老师念到了下一个名字。 “南梦彦,96分!” 教室里顿时死一般沉默。 但在刹那之间,一片哗然之声响起。 怎么可能!? 南梦彦,那个班上成绩倒数的人,居然考了96分! 旁边的冈田佑人张口结舌,他不相信这个成绩垫底的人,在数学方面能踩在他的头上。 嘭的一声! “老师,南梦彦怎么可能这么高分,他一定是抄别人的,我看他考试的时候东张西望……” “闭嘴!” 没等冈田佑人说完,伊藤老师怒瞪了他一眼,“抄谁的?你是想说抄你的卷子是吧?一个只考73分的人,怎么好意思说南梦彦抄你的卷子? 就这么说吧,哪怕把班上除开南梦彦以外所有人的卷子都堆在你面前,你都抄不到他这个分数。” 此言一出,冈田佑人脖子大了一圈,额头上青筋涌现,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万万没想到伊藤老师居然会这么说。 把全班人的卷子放到他面前,他都抄不到南彦这个分数。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可南梦彦他成绩糟糕透彻,现在突然考这么高分,明显是有鬼的啊! “南梦彦有没有抄,我自有分寸,由不得你来多嘴。” 不得不说,伊藤老师确实是唯分数论,但这样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只要你考得好,在她面前就是有话语权。 成绩差,也有脸在班上说话? 随后,伊藤看了南彦一眼。 她知道这个学生,之前在班上可是非常糟糕的一个,基本是被所有人放弃了,也被班上所有学生都看不起的那类人。 但过了这么久再看,他的精神面貌看上去已经恢复了,没有之前那种颓唐废物的模样。 作为老师,她甚至不会特地去掩盖自己的喜好和厌恶。 学校里,就该以成绩为尊! 在她面前,差生就是差生,成绩好的学生那就是好学生。 非清则浊,非黑即白。 只要成绩好,说的话那就是真知灼见。 “南梦彦,这几道题目,你上台来讲解,如果你能解出来,从今往后你就是数学课代表。” “可以。” 南彦点了点头,在同桌恨恨的目光,以及同学们复杂的眼神注视下,他走上讲台,拿起了一支粉笔。 相较于曾经的自己,外观上的变化确实极大。 但比起外表,变化更多的反而是气质。 仿佛不像是一个只有十六岁中学生般的从容淡定,渊亭岳池,沉稳内敛, 现在的他,其实只需要站在别人面前,心平气和地讲上几句话,就自然会让人从发自内心的信服,走到哪里都会成为目光的焦点。 在这个世界上,人们相互蔑视,又相互奉承,人们各自希望自己高于别人,又各自匍匐在别人面前。 既然如此,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他理应成为黑暗的王。 “这道题,应该这么解……” (本章完) 第七十六章 黑暗麻将显端倪 “南彦,你数学为什么会这么好?” “呐呐.放学之后,教教我可以吗?” “放学之后,你在打什么坏心思啊喂!” 在这堂数学课结束之后,下课时间南彦身边便围绕了不少同班女生。 这个年龄段的女生还没有正式接触社会,并没有那么市侩和物质,所以对于男生的要求,无非就是长得好看,成绩好而已。 自从在课堂上小露一手之后,很快就有女生发现,南彦好像长得很不错欸,数学成绩很好,而且在堂上讲课的样子好帅,丝毫没有怯场,就连伊藤那个老太婆都觉得无可挑剔。 讲完那几道数学题之后,伊藤老师也根本不给冈田佑人一点面子,直接把数学课代表的位置给了南彦。 结果就导致,南彦很快被一众樱花妹给围住了。 而南彦的同桌冈田佑人,则是被女生们挤到了一边。 他恨恨地瞪了南彦一眼,估计是认为自己的数学课代表的职位被剥夺,而忿忿不平。 南彦这样的人,居然能考96分,肯定是用了作弊的手法。 换做是以前的南梦彦根本不可能当着他的面装x,是任何人都可以谩骂嘲笑的那种底层人。 可现在。 南梦彦变得又高又帅,成绩也好到能站在他头上,这就让他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各种情绪交织之下,他将内心的恐惧和愤怒,用眼睛里的怒火来体现。 ‘自己考不到高分,怪我咯?’ 南彦心里觉得好笑,直接挑眉瞪了回去。 他确实脾气好,而且也很尊重人,但尊重是相对的,你不尊重人也别怪别人不客气。 再说他也不是南梦彦,不像他那样任人嘲讽辱骂还不吭声,肯定要还回去。 就算穿越这个世界之前的南彦面对这种小屁孩都没有压力,更遑论现在的他彻底融合了瓦西子的模板之后,举手投足,谈笑之间还多了几分瓦西子的气质。 瓦西子是什么人,那是从黑暗麻将领域里一路厮杀到至高境界的大佬级人物,可谓是人间枭雄。 仅仅是轻描淡写的一瞥,对面的小男生就受到了惊吓,低下头去不敢对视了。 被人看一眼就仿佛惊弓之鸟,尤其是当着这么多女生的面,让冈田佑人觉得很没有面子,一心想着要找回场子。 他咬了咬牙关,冷哼道:“不过侥幸考了九十多分而已,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每次都能拿第一。” 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自己考不到就说别人侥幸。 南彦有些唏嘘,这个年纪的学生,心机城府不够深,有什么不满都会表现出来,完全不加掩饰的。 只不过,冈田佑人很快就被别的女生怼了回去。 “哈?你这么厉害,也没见你每次都考班上第一啊。” “咱就是说,你下次考个一百分不就超过了人家,还是说你做不到?” “不就是开学那段时间侥幸拿了个第一,才被伊藤老太婆看走眼,给了你一个数学课代表的位置,可你现在也不是课代表了啊。” 啧啧 还是小仙女厉害,话语杀伤力惊人,字字诛心,怼的冈田佑人面红耳赤,连脖子都红了大片,整个人都红温了。 男生哪怕嘴皮子再厉害,都不可能吵得过女生,毕竟好男不跟女斗,就算吵赢了你也不长脸。 冈田佑人连还嘴都做不到,被人骂地哑口无言。 “请问,南彦学长在么?” 而就在这时,教室外面来了两个女生。 正是原村和以及优希。 每次到了社团活动时间,原村和都会来找他。 这都不算什么新鲜事,同学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整个二年级的学生基本都知道南彦加入了学校的麻将部,接下来还要代表清澄参战县级大赛。 可以说在整个清澄高中的二年级,南彦都称得上名噪一时。 “我要去参加社团活动了,失陪一下。” 班上的小打小闹对南彦来说只是过眼云烟,并不在意。 他笑着朝女生们点点头,然后才起身离开。 毕竟人家都帮自己喷人了,多少得有点表示,不能太高冷。 这年头,太过高冷的男生已经不太受欢迎了,得亲民一点。 得知南彦要为清澄高中打比赛,不乏有喜欢麻将的爱好者给他鼓励,其中以女同学居多。 越来越有饭圈的感觉。 不过好在南梦彦给的第一印象不怎么好,所以限制了饭圈的扩张。 在心理学中,有着名为首因效应的理论,会对人的认知产生巨大的影响。 没有人能第一时间看出对方的灵魂是否有趣,所以大多数情况下看到的都是对方的外在,也就是外表、行为和谈吐。 这就会形成第一印象,或者说固有印象,然后大多数人会以这个印象为基础,后续再根据更多的接触以这个基础进行加减法。 哪怕南彦后续的表现加分不少,可依然难以改变人们根深蒂固的偏见。 不过无所谓,南彦本来就不打算搞饭圈那一套,有些距离也是极好的。 但不可否认,有个好的外观在学校里确实吃香,就算只是做几道数学题,参加高中麻将部这种小事,也能让他增加小迷妹无数。 到了大学毕业,回首过去,才知道现在的女生是多么单纯朴质。 “要加油哦,南彦同学!” “一定要打上全国大赛哦,我们看好你。” “加油……” 看着在一众女生们的鼓励下,眨眼间便离开了教室的南彦。 冈田佑人不知为何心中腾起一阵怒火。 明明这个南梦彦,以往都是谁都能踩一脚的底层人物,班上所有同学都看不起的存在。 曾经哪怕在班上再不堪的人,也能通过贬低南梦彦来产生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但现在,这个南梦彦却翻身农奴把歌唱,不仅得到了女生的拥护,还能和原村和这样的女神一起去打县级大赛,成了人人羡慕的人生赢家。 这种事情,简直让他无法忍受。 “很气么?冈田同学。” 而这时候,佐川三木走了过来。 这位班上成绩常年第一的优等生,这次数学成绩也只考了76分。 很显然,他是来找冈田抱团取暖的。 看着对方,冈田冷哼一声道:“可不是么?但难道你能制裁他不成?他现在可是伊藤老太婆面前的大红人,要是收拾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谁说一定要揍他了?” 佐川三木觉得好笑道。 这个冈田,脑子就一根筋,想什么东西都会通过嘴上说出来,是最好利用的对象。 基本上只要稍微撺掇一下,他就会满脑子想着报复南彦,是个非常不错的合作对象。 “你不想收拾他,来这里说什么风凉话?”冈田气道。 他知道佐川三木肯定也对对方这种跋扈的姿态很不爽,一个班上底层,突然变得优秀起来,突破了班上本来的格局,对他们来说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没有人类能忍受猴子跟自己同桌而席。 他就是不爽,就是想要将对方重新踩在脚下。 佐川三木打了个哈欠,淡淡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既然南梦彦加入了麻将部不是么?正好我认识一个道上的铃木哥,他家里是麻雀世家,他侄子还是现职业选手,而他本人也是黑暗麻将的代打,我可以请他过来,好好对付南梦彦。” “可是.”冈田吞了吞口水,突然又有些害怕起来。 他可是听说,黑暗麻将极其凶险,动不动就切胡萝卜,他们可都是学生啊! 这种事真的可以么? 再怎么说,他们也不至于致人于死地啊。 看冈田明显怂了,佐川非常不屑道:“黑暗麻将的赌注千奇百怪,又不是一定要切胡萝卜,也可以是让他当着全班狗叫两声,或者是从今往后再也不能接触原村女神,甚至你还可以,让他下次考试主动考零蛋。 方法可多着呢! 只要打黑暗麻将赢了南梦彦,要求可以随便提,切胡萝卜,那只是最俗最没意思的做法!” 冈田顿时有些心动。 他确实听说过黑暗麻将,也知道这种麻将一旦踏入就是无底深渊。 但如果他只是在黑暗麻将的边缘蹭蹭,很快全身而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只要制裁完南梦彦,他未来肯定不会接触这种可怕的东西。 “不过南梦彦入了校内的麻将部,恐怕他的麻将水平也不差,不知你那个道上的哥们实力.” 冈田又有了新的疑问。 黑暗麻将,讲究的是一个对等关系。 你能给别人提过分的要求,别人也同样能给你制订类似的惩罚。 万一输了,南梦彦就可以随意凌辱他们,这可不太妙啊! 如果最后在班上狗叫的成了他,那他在班上绝对颜面尽失,再也直不起腰板来了。 “你怕什么?” 佐川三木皱了皱眉头,这个人怎么这么怂啊,成大事的关头却惜身顾命,就这样还想惩罚南梦彦? “放心吧,我那哥们可是混道上的,而南梦彦不过是区区校队的替补成员,我看了一下参战的名额,南彦确实只是替补,连一个正式的校队成员都谈不上,他说到底不过是给女神陪练的货色,这种人怎么可能打赢铃木大哥?” “说说的也是。” 冈田抹了一把冷汗。 他也不是非要让南彦缺胳膊少腿,只是不想看到他这么威风。 哪怕条件是让他当着全校人狗叫一两声,损害他在学校里的风头,将他打落回原本苟且卑微的状态,这就已经足够了。 只是冈田并不知道,一旦踏入黑暗麻将这条道路,根本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就像嫖客说我就蹭了蹭没进去,支付宝里的800块的转账记录只是练习英语必要的费用,垃圾桶里除了气球也没别的东西,这根能震动的道具其实是新型的电熨棒,至于这条红色的绳子嗨呀,就是拿来跳皮筋的,玩呢。 但警察可不管你这么多。 (本章完) 第七十七章 雀魔牌浪 接下来几天。 上午照例上课。 下午就在麻将部度过。 似乎已经适应了‘御无双’流派的打法,南彦现在已经能够推动气运浪潮,他称之为‘雀魔牌浪’。 这算是御无双的看家本领。 在这个流派里,比较知名的牌手除了瓦西子,还有一位能够掀起‘修罗牌浪’的上层麻雀士。 也就是外号‘狂狮’的堂岛。 他能掀起的牌浪稳定而且凶猛,持续时间也足够长,发力平稳,甚至可以打辅助,让能够感应到自己牌浪的人也能一同达成牌浪,是相当实用的能力。 相较而言,现在南彦所能掀起的牌浪,就有点不稳定了。 他掀起的牌浪,目前还不足以辅助别人,而且前期太弱,需要层层叠加,直到达到终局来到顶峰。 这确实是相当符合御无双的牌浪,前期弱后期强,但跟堂岛这种中期就能发力的牌浪比起来,南彦要拖到后期,而且是超级大后期。 到了后期的浪潮就会变得足够凶猛,结合南彦原本就比较强势的海底能力,给他拖到流局以及终局是能成为大boss。 不过南彦很怀疑,要是面对真正的魔物,真会给他拖到终局的机会么? 很难的啦。 面对魔物,需要前期就顶住,后期才有翻盘的机会。 所以南彦还需要磨砺技术,不能前期就被人干翻了。 而且还有一点,哪怕牌浪到了最后,达到顶峰,也不一定能百分百摸到自己想要的牌。 要知道在天麻里,有一种能力是极为变态的。 单点控制技能。 比如说白筑慕,便是能单控幺鸡。 别看只是非常简单的能力,而且仅仅只能控制一张牌,但在麻将领域,单控是非常可怕的。 像南彦如果要用国士无双对轰白筑慕,即便他牌浪达到顶峰,在海底的时候拥有近乎百分百的自摸概率,但因为幺鸡已经全部被对方控住,他也绝对摸不到任何一张一索。 这就是单控的强大之处。 牌浪确实能增加进张的成功率,但并不是百分之百。 所以前期还是尽量减少失误,不能落后太多点数,后期才有翻盘的可能性。 “从今天开始,你们几个都要以全国大赛为目标!” 报名归来之后,距离大赛仅有不到十天的时间。 这点时间,除了每天必要的训练之外,竹井久也开始给部员介绍这次县级赛要面临的队伍,以及需要重点关注的选手。 甚至她还会让染谷真子模拟对方的风格,进行针对性的训练。 只不过. 染谷真子的模仿能力,差不多相当于给棕熊刷白漆,硬说自己是大熊猫,完全没办法模拟出对手的感觉,所以这种训练收效甚微。 毕竟染谷真子也只是看了别人的牌谱,用熟悉的感觉来打牌,而对面的南彦以及宫永咲,屡屡能打出意想不到的的牌来,这就给她的模仿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没有见过的牌局,她是根本模仿不出来的。 所以这种针对性的训练,染谷真子都是输的一败涂地。 在学校做完训练,南彦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老本行,打网上麻将。 跟宫永咲打完之后,南彦就清楚自己‘筑墙流’的打法有着很大的缺陷。 由于魔物都有着非同寻常的控场能力,所以想要靠这个流派难以限制到对方,因此这个打法一旦面对魔物的话,基本没办法打出特定的效果。 但是南彦也没有放弃这种打法。 别看对付不了魔物,可打网络麻将,折磨水平不够的麻雀士还是非常好用的。 甚至面对一些高分路人,也能狠狠地恶心对面一把。 对付不了魔物难道还对付不了你? 这种打法,用来婊人也相当好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改了名字,后面除了井川博之就没有什么人会来邀请他对局。 而再次看到井川的号,给南彦也下了一大跳。 井川从原来的凤凰九段,直接反向上分到特上六段。 这反向上分的速度之可怕,让南彦误以为他这几天师从了某位天朝up主。 “别提了,北傀前辈,还是打牌吧。” 对于这段时间反向上分的经过,井川博之简直不忍卒读,这段时间他天天都匹配到职业选手,一匹配就是一桌,除了他全是职业哥。 如果说匹配到一个那还好,如果职业哥喜欢当铁乌龟,不给他机会的话,那他找别的路人来揍就行了。 可是遇到三个职业哥,这怎么打? 别看职业哥在网络麻将里大大削弱了读牌的精准度,可看北傀前辈就知道了,通过牌河以及手切摸切,照样能读出不少的关键牌。 网络麻将确实看不穿切的是手牌里的哪张牌,但手切还是摸切是能看出来的。 仅仅通过这种微不足道的信息,职业哥依旧能乱杀非职业。 毕竟哪个路人会闲着没事干去记别家是手切还是摸切啊。 这些日子,打得他叫苦不迭,分数直接暴跌,打得他都没信心了。 看来,自己和职业选手之间,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南彦看他这么痛苦,也实在不好追问是什么原因,便跟他开了一把友人局,再随便邀请几个人。 井川看到七对王子也上线,于是把他也拉了进来。 七对王子:喔原来井川你还改名了,差点没认出来。 井川:是啊,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自从我改了名字之后,牌运一直都很差,直到我把名字改成我自己的姓氏,才好转起来。 七对王子:那这位是? 井川:就是那位开发‘筑墙流’的天朝麻雀士,丁真哥! 七对王子:哦,原来是丁真哥,幸会幸会,没想到你也换号了。 北傀:…… 你们就不能换个称呼么? 算了算了,开虐吧不,开打吧。 由于网上似乎推不起气运大浪,發牌完全是按照电脑的自动算法,所以也网络麻将一般也无关运气。 南彦还是用自己筑墙的打法,跟七对王子打了两个半庄鏖战了差不多三个多小时,最终把七对王子恶心得连连说不打了。 七对王子:不打了不打了,过段时间我还得去解说比赛,得提前做点准备工作,这几天打麻将的时间会变少。 井川:什么比赛? 七对王子:嗨,不就是长野的县级比赛么?毕竟我也是长野出身,被官方邀请去做解说,不出面不太好。 七对王子:其实那种比赛没啥可看的,一群高中生打的比赛,水平也就那样,实话实话,还不如跟两位打的精彩。 七对王子:就这样,先下线了,下次再打。 井川:我也下线了,北傀前辈早点休息。 北傀:ok。 说完,这两人都下了线。 而打完这几场,南彦没有继续开始牌局,而是拿出这几场牌分析起来。 说来也奇怪,他最近跟宫永咲在社团打的牌局也不少,一次筑墙流都没用上,但是在网络麻将,这个流派却被证明是可行的。 难道说只有抛出了魔物的因素,才能施展成功么? 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还是说线下的洗牌机,跟线上的发牌姬,在发牌的方向上有着本质的区别? 南彦研究了一晚上,也没有研究出个结果,毕竟他又不是平台的官方,根本不知道网络麻将的系统发牌机制和算法是什么,这个只有平台才清楚。 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钟,南彦也不想熬夜,赶紧上床睡了。 第二天是周日,南彦一大早就来社团参加活动。 社团里只有优希、部长还有京太郎三个在打三人麻将,其她人都不在。 “saki和真子她们,接受惩罚去当一日女仆了,小和也去了哦,你要不要去看看?” 见南彦进门,都还没等他提问,部长当即开口道。 随后还特地给了南彦一份地图,告诉他女仆咖啡厅的位置。 这助攻,不去都不好意思了。 南彦便遵从内心的驱动力,照着地图前往真子家开办的咖啡馆。 结果南彦却在路上,碰到了小魔王梦乃真帆。 今天她没有穿学生制服,而是一身小洋裙,将整个人衬托地格外可爱。 见到她的那一刻,南彦才想起来自己上个礼拜确实邀请了这小姑娘,但是社团繁忙,搞得他差点忘了。 “不好意思啊,梦乃学妹。” 南彦叹了口气,看来今天自己是有的忙了。 “不用在意,我.我其实也刚来。” 梦乃真帆捏了捏裙角,她万万没想到南梦彦前辈居然减肥成功了,还变得和电视里的男明星一样俊美。 一时间反倒是她自己变得紧张起来。 本来她还很担心南梦学长不会答应跟她的约会,因为南梦彦学长之前似乎非常在意别人对他的评价,也担心她风评被害。 所以每当她来到教室,学长就闻风而逃。 但现在的南梦学长,不仅颜值变高了,气质也彻底变了,不再见了她就躲着。 总觉得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学长,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呢?其实什么地方都可以的,水族馆,摩天轮,还有电影院.” 听着梦乃小妹妹的提议,南彦一阵愕然。 这什么约会圣地? “不是说好请你喝杯奶茶么?我正好知道有个女仆咖啡馆,是有位叫染谷真子的学姐家开的,我带你去吧?” 嗯,既能欣赏女仆装福利,又能把小魔王这件事解决了,一举两得。 不愧是我。 “女仆.咖啡厅?” 梦乃真帆偏着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几分不解。 不过随后她就解读出来了更深层的含义。 原来南梦彦学长,喜欢女仆! 一定是这样没错的。 本来以为像南梦彦这样的阿宅,应该会喜欢动漫风格的小洋裙,可惜自己没有料到,女仆也是非常经典的二次元属性萌点。 早知道自己今天出门,就穿女仆装好了。 她鼓了股腮帮子,为自己没有选对衣服而懊恼。 “那就走吧。” 见她没有反对,那就这么决定了。 去咖啡厅的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倒也没有太过生分。 虽然在这个世界的南梦彦撩妹技巧约等于零,甚至有些恐女病,但前世的南彦好歹有过恋爱经验,即便不是那种花花公子,可应付梦乃真帆这样的小女生还是没问题。 不过走在路上,南彦脑海里连续闪过几次危机预警。 在牌桌上,他的预警能力仅限于役满的牌型。 但运用在现实里,就是在碰到对人身有危险的人或事,亦或者魔物的出现,都会发出相应的警示。 预警并不强烈,显然不是魔物,而是前者。 南彦不动声色地和梦乃真帆聊天,一边观察着周遭的异样。 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而且这次是真有刁民想害他了。 不久之后,他们来到了一家咖啡店。 身着黑白、蓝白、粉白三种款式女仆装,头戴猫耳发箍,裙摆还垂着尾巴的三位少女,目光齐刷刷朝南彦和他身边的小可爱看了过来。 “南彦,你怎么在这里?” 面前的三位女仆少女,几乎同时喊出声。 这三位女仆,自然是受到惩罚来参加一日女仆的原村和、宫永咲和染谷真子三个人了。 染谷真子还好,毕竟她在家里也经常身着女仆装工作,但原村和还有宫永咲,就显得不那么自然了。 尤其还是在南彦的面前,实在太过羞耻。 不过南彦还是有点奇怪,他记得原村和那天并没有落四,怎么也跑过来了。 南彦笑着说道:“是部长让我过来巡察一下,看看大家有没有认真履行惩罚,而且刚刚好口渴了,来点杯饮料。” “又是部长!” 染谷真子拳头硬了,明明这家伙才是落四的那个,结果她自己不然,反倒是把小和给骗过来了,并且还让南彦过来监督,叫人咬牙切齿。 不过转眼她便注意到南彦身边跟着的可爱小家伙,顿时上前一步,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这是你小女朋友?” 此话一出,梦乃真帆顿时羞红了脸。 好在原村和认识梦乃,于是站出来解围道:“这位应该是梦乃真帆,是低年级的女生,之前还和咱们麻将部打过合宿,只是真子学姐那次刚好不在场。” “原来如此。”染谷真子点了点头。 同时她跟原村和都朝南彦望了过来,很好奇这两人怎么走到了一起。 “之前承蒙梦乃学妹照顾了一段时间,所以特地请她来喝杯茶。”南彦微笑着解释道。 而梦乃真帆听罢却连连摆手,一脸认真:“不不不,是南梦学长之前救过我一次,我得报答他,只是南梦学长平时比较忙,今天才把他约出来……” “哇!英雄救美欸!” 听到南彦还有如此壮举,几位女生都情不自禁地惊呼了一声。 “是的,如果不是南梦学长的话,梦乃当时可能就危险了!”梦乃真帆看向南彦的神情,有着说不出的崇拜。 “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南彦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述,毕竟救人的是南梦彦,而不是他,还是有点心虚的。 不过如果在那种情况,他应该也会出手吧。 毕竟他也算是半个老好人。 “怎么可能是举手之劳!”梦乃真帆突然握紧拳头,反驳道,“南梦学长是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很伟大!哪怕南梦学长提出梦乃.成为女朋友的要求,梦乃也不会拒绝的!” “啊?” “啊???” 梦乃的这番话,让一众姑娘们大跌眼镜,纷纷看向南彦的位置。 你这是彻底把人家小姑娘的芳心给俘获了啊。 而南彦也是一阵头疼,这孩子,要不要这么夸张! “其实不需要这样,我相信南彦也绝不是这种人!”原村和连忙说道。 没错,她相信南彦不是什么好色之徒。 毕竟只有他第一次遇到自己的时候,目光都没有往她的宏伟处流连,很明显,南彦是正人君子,真的只是出于心中高尚的信念而见义勇为。 见到这样的小可爱,真子的镜片反射出一道神芒,“嗯嗯,不错,既然你想要报答南彦的话,那就为他穿上女仆装吧,底子这么好的小学妹,穿上女仆装肯定特别好看,小和,saki,快带她去换衣室。” “诶?穿上这种衣服,就能报答南彦学长吗?”梦乃看向南彦,带着询问的眼神。 “确实可以。” 南彦笑着点点头,至少不要说什么以身相许的话了,你这个年纪,fbi警告啊。 “那好吧!”梦乃真帆握紧了拳头,像是给自己加油打气一般,“我会为了南梦前辈努力的!” 随后,saki和小和就带着梦乃去了换衣室,南彦和真子也一同走进了店铺之中。 店铺内的布置温馨舒适,用的都是暖色调的风格,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咖啡豆的清香荡漾。 南彦看了一下店铺的菜单,点了几杯大杯的饮品以及一些甜点。 价格还算实惠。 点完饮料点心,南彦的目光落在咖啡厅角落里放置的几张麻将桌上。 看来,这就是可以打麻将的地方了。 (本章完) 第七十八章 人鬼模板开启 “喏,南彦。” 染谷真子双手稳稳当当地端着咖啡饮料,下巴挑了挑,对南彦说道,“虽然你不用当女仆,但是也有你的任务,去陪来这里喝茶的大叔打几局麻将,可以吧?” “可以。” 南彦接过大杯的饮料,无所谓地说道。 反正也是闲着,打打麻将,欣赏一下身穿女仆装的姑娘们的靓丽身影,也是不错的体验。 恰好在这时候,便来了两位大叔。 一进门就说要打麻将,看来是熟客。 “南彦,居然是你小子!” 刚一进门,其中一位大叔就看到了拿着饮料的南彦,顿时瞪大了双眼。 南彦也愣了一下,认出了这位大叔是谁。 之前他在家里的麻将馆,遇到的做局三人组之一的老谷。 没想到隔着这么远,居然还能碰得到,只能说霓虹还是太小了。 染谷真子有些讶然:“你们认识?” “算是认识吧,以前在麻将馆里打过麻将,要不来搓一局?”老谷立刻向南彦发出了邀请。 南彦笑了下,忍不住说道:“大叔,你还想再输一次么?” “嗨,当时就是运气不好,运气不好。” 毕竟在朋友面前,老谷可不想丢了面子,嘴硬道。 而且在大多数非职业的麻雀士看来,麻将真的就只是纯靠运气,有时候运气好就是能神挡杀神,根本不会考虑太多的技巧因素。 他觉得这几天手感不错,还是有机会能拿下的。 三缺一,真子也来打,反正只是东风战,用不了多少时间。 按照真子以往的经验,这个年龄段的大叔实力都很普通,可以速战速决。 “那就开始吧。” 南彦率先抓向扣到在牌桌上的四张风牌,显示的是东。 真子是南,老谷是北,另一位大叔是西。 这一局,由他来坐庄。 随着整齐的牌山出现在牌桌上,南彦才伸手按下了麻将机上的按钮。 骰子转动片刻停了下来,显示的是八点。 在骰子总和为4、8、12的时候,是从上家面前的牌山的第八垛开始抓牌。 ‘雀魔牌浪,掀不掀意义都不大,只打个东风战。’ 南彦心中思索了几秒钟,便没有决定动用这个能力。 掀起牌浪,他前期的手牌一定会很糟糕,雀魔牌浪是由低到高的大浪,第一局就决定要掀浪的话,那么他在庄家位置的起手牌就不会太好。 他的牌浪得大后期才厉害。 而且对付这两个大叔,掀浪意义不大。 没过一会儿,众人都把自己的牌码好了。 每家十三张手牌,而南彦是庄家,比别人多一张。 但这并不算大相公(也就是牌比正常情况多一张,少一张就是小相公),因为接下来就会将多出的牌打出去。 【二三八索,四七万,三四六六九筒,东中發】 很普通的起手牌。 不过,这一局的宝牌指示牌,是伍筒。 这就说明红五筒没了,但是这一局里的六筒是宝牌。 还不错,起手就是两番。 对于这种牌,最好的牌型当然是—— 断幺九。 这种牌型,可以说是南彦最喜欢的一种役了,虽然番数少,但成型确实快。 别看立直在比赛里登场率不小,那是因为比赛里都是铁王八,只要不是关键张通常都不会太早副露,尽量维持门清。 而到了中巡,只要注重牌效,一般手牌就已经成型。 比起一番还需要副露的断幺九,这时候立直显然能搏更大的番数。 在麻将馆里,断幺九也是许多新人的最爱。 像是南彦曾经第一次接触日麻,教他的同学就告诉他不知道怎么打日麻就做对对胡和断幺九。 这两个,可以说是新手最先接触的役种。 但当你手谈十几万场后,更愿意返璞归真,怎么简单怎么快速怎么来,有时候反而能屡建奇功。 老谷这一回合手牌相当不错,牌型能看到混一色对对胡加役牌的组合型状,还能通过副露快速成型,牌型也不小。 就用这一手牌,给南彦一个下马威。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 第三巡。 “吃!” 南彦吃了一口。 第五巡。 “碰!” 南彦再度副露。 第七巡。 “荣!” 没错,牌局才刚刚转到中巡,南彦直接抓了老谷一炮。 【八索,三四伍万,二三四筒】副露【二三四索,六六六筒】 断幺九,只要能吃到别人的牌,就是这么神速。 “断幺九,红宝1,宝牌3,12000点!” 庄家满贯,威力可不小。 老谷盯着南彦的牌河,看了几眼,顿时心里懊恼不已。 这小子,居然打了二万叫听八索,有毛病吧。 二万留在自己手上,不就能叫听二五万的绝好型么?要是胡了五万还是三色同顺,这还不大? 非要抓他一张八索,简直气死个人。 一旁的染谷真子,扶了扶眼镜。 站在她的视角上看,南彦舍弃二万也没错,毕竟剩余的二万全在她的手上,而且两位大叔,一个是万子混一色,另一个是绝一门,索子全不要。 这种情况下还强行保留二五的双面听,到了最后最终必然是每家手里都一堆的万子,谁都听牌了,但谁都胡不了。 你听二五万,我听一四七万,他听三六九万,流局后就看谁比谁尴尬。 因为自己要胡的牌,全在别人的手里。 不过要是换个人,恐怕真没有南彦这样的毅力。 毕竟换做是谁,都会觉得二五万是良型,这手牌留在手里看着就舒服。 单吊一个八索,也就久帝才会这么做。 东一局,一本场。 南彦依旧维持着大量副露,快速成型的打法。 第六巡,荣! 【九九万,一二索】副露【一二三万,一二三筒,一二三索】,荣和三索。 纯全带幺九副露两番,三色同顺副露一番,5800点,外加本场数300点。 老谷一肚子的难受。 纯全带幺九,这是非常少见的役种了,没人会闲得蛋疼做这玩意,通常是起手有很多带幺九牌的搭子才会这么打,如89s、79p。 拆了可惜,损失牌效,不拆留在手上,也很痛苦。 他其实猜到南彦会往纯全的方向去做,副露的牌里已经形成了三色,有了役,手里的牌听什么都有可能。 为了避免这副牌变成更大的形状,还是要防一手纯全带幺九。 但他只往老头牌的去想,比如南彦手里剩下的四张牌是【九九万,九九筒】,叫听九万和九筒的双碰。 万万没想到南彦手里还有另外一组一二索的搭子,直接给南彦放铳。 而且南彦这家伙,居然打出一张一索来迷惑他。 把这张一索留在手里,不就是叫听一索和九万的双碰吗?非要边听一张三索,这到底图什么? “非常感谢。” 收取点棒的时候,南彦面上带笑。 其实他原本确实打算正常听一索和九万的双碰,荣和概率也不低。 但他突然想到之前看到过一个三索神教的梗。 这是一个相当玄学的打法,简单来说就是有人注意到在天凤雀龙门等日麻游戏的统计中,三索拥有着极高的玄学放铳率。 所以后面就催生出了三索神教,也就是只要能听三索,就一定听这张牌,就算在有更好的听牌方式时,也会选择三索来单挂或者边听。 然后南彦便临时起意,将原本听双碰的牌型改成了边听。 没想到还真就抓了老谷一炮。 不愧是三索超好型,三索绝好调,三索必须死的三索神教,确实非同凡响。 在对方抓了这一炮后,南彦直接立下优希g。 这场麻将,不会有东二局了! 可惜他的优希g,并不奏效。 毕竟优希对付的是照老板,而他打的只是上了年纪的大叔。 接下来的几局里,依旧是南彦和牌。 我的回合,我的回合,还是我的回合! 断幺九,混全带幺九,役牌,对对胡,小七对。 连胡了七把! 最后的一把,光场供就达到了足足1800点! 别看只是默听小七对的自摸,但加上一张红宝牌,直接让这手牌来到了四番9600点,外加场供1800点,一局总打点11400。 没有胡到第八场,倒不是因为南彦不想达成古役八连庄。 而是老谷已经被打飞了。 见到老谷被打飞,另一位中年大叔笑了:“小伙子,你这运气真不错啊,难怪能赢老谷,这家伙还成天跟我吹自己的技术一流。” “去去去,这小子邪门的很,你没看到他后面的七对子,放着字牌不听,跑去听一个三索,真是见了鬼了,七对子谁特么听三索,又不加断幺九那一番。” 老谷抱怨道。 从头打到尾,除了南彦他就没胡过,最后还被飞了,肯定是相当郁闷的。 “要不再来一把?”中年大叔问了句。 “不了不了,不跟这小子打,每次都输惨咯,我喝茶就行。” 老谷其实也感觉到跟南彦有着巨大的实力差距,所以他干脆就不打了,免得给自己找罪受。 而真子见有来了客人,也放下了麻将:“我去招待客人,你们继续。” 就这样,空缺出来两个人。 “南彦前辈,我.我也可以跟你一起打麻将么?” 看到这边空缺出了位置,穿着一身普通款式黑白女仆裙的梦乃真帆,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南彦面前。 她从原村姐姐那里听说,南彦不仅成了校队麻将部的成员,而且实力非常强悍,所以她很憧憬能和南彦打一场。 毕竟她麻将真的很弱。 “当然可以,美丽的女仆小姐。” 南彦微笑着点了点头。 对他而言,女仆就应该是最经典的黑白装束才最好看,反倒是蓝白和粉白颜色的有点过于花哨了。 这身裙装就非常适配梦乃真帆,简直无可挑剔。 “那、那太好了!” 随着梦乃真帆加入,这场牌局只剩下最后一个人。 “哟,南梦同学,这么凑巧你也在。” 就在这时候,一个男生装作不经意地走了过来,和南彦打招呼,随后二话不说就坐在了最后的位置上。 “我听说南梦同学加入了学校的麻将部,正好我也擅长麻将,可以和你过上两招,你应该不会嫌弃我的吧?” 这个男生乍一看是自来熟的类型。 但南彦通过感应传来的警示,知道这人刚刚一路都在跟踪他。 于是南彦露出一丝笑意,和气道:“朋友,你是哪位?” 对方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南彦。 这是认真的? 他在班上应该也有点儿名气才是,毕竟他一直可都是学习成绩第一啊!这你都不关心? “我是佐川三木啊!是你同班同学,你.你居然不认识我?” 来到新的班级,记住全班人的名字,这不是应该的么? 居然还有人能记不起同班同学的名字,这在佐川三木看来简直是离了个大谱。 “不认识。” 南彦实话实说,要知道原主南梦彦连自己同桌的名字都记不得,怎么可能认识佐川三木是哪个? 后来南彦入主,对结交班上的新朋友也没有兴趣,自然不知道班里同学的名字。 而这个人突然来到这家咖啡厅来找自己打麻将,显然是居心叵测,心中有鬼。 佐川三木舔了舔嘴唇,声音有些发抖,要不是按照铃木大哥的要求来刺探南彦的麻将实力,他才不会来接触对方。 “嗨呀,年轻人记忆力不该这么差,像大叔高中时期初恋的名字,可都还记得一清二楚,可惜时过境迁,人家现在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咯。” 那个大叔早就想打牌了,看到有人来凑一桌高兴的不行,当即为对方开脱了几句,顺便缅怀了一下自己过去的青春。 “你不认识也没关系,总之,知道我是你的同班同学就够了,正好三缺一,咱们来搓上一把?” 佐川三木赶忙说道。 “可以。” 南彦看着对方,目光忽然之间透出一丝审视的感觉,居高临下,形同俯瞰。 同时他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犀利起来,年轻的脸庞,却让三木感受到了一丝混不吝的大叔气度,有着经由岁月积累的威严。 吓得他以为南彦能洞察他的想法。 但仔细想想南彦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得知他在想什么。 心中这么一想,才打消了疑窦,觉得自己也是可笑,居然会做贼心虚。 而南彦刚刚爆发的犀利,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突然间觉醒了第三位大神的模板。 傀! 按理来说,雀傀天尊只会和贪婪之辈交手。 那么这个佐川三木,他究竟贪婪在什么地方? 南彦有点好奇。 —— 七十七章修改了原村和与梦乃真帆初次见面的反应,这两人是认识的,所以做了相应的改动。 (本章完) 第七十九章 牌浪天成! “打一个半庄,怎么样?” 佐川三木试探性地问道。 要研究出对手的实力,自然得打更长的半庄。 一个东风战的话,太吃运气,容错率也太低。 但凡有人早期胡了个大的,东风战就再难翻盘了。 而且要是坐在top位置的人点差高还特别稳的话,就不会给别人任何机会,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快速走表,胡一些断幺九之类的屁胡,这样位置低的别家就很难赢,纯看天命了。 打半庄就不容易出现这种情况。 毕竟半庄相较于东风战多了四个小局,八局总会有一两局手牌不错的,要翻盘会容易得多。 像是正式的大赛里,通常会打两个半庄,也是避免因为运气的成分,出现开局有人胡出高额的点数,而稳坐钓鱼台避铳不战的情况。 两个半庄,总计十六小局,庄家还能轮庄,这种情况还能避铳一辈子不成。 就算开局胡个役满,都不可能靠着避铳稳坐第一。 所以,佐川三木为了避免出现有人运势太强,而掩盖南彦真实实力的情况,提出了要打半庄。 “可以。” 南彦随后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要不要再加点斩首注?让牌局更有意思。” 斩首注? 佐川三木脸色勃然一变。 这个词,在黑暗麻将领域尤为盛行,当面临着高额斩首注的情况下,往往一个东风战就能让一个殷实的家庭倾家荡产。 “小伙子,厉害啊,居然敢提斩首注。” 那位路人大叔舔了舔嘴唇,一想到南彦水平还是有的,自己牌力只能称得上普通,只是略作思考就决定放弃,“不过我跟老谷来,只是想打麻将,斩首注还是不要了。” “没错,咱们都是学生,还是别玩大的。”佐川三木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被南彦刚刚的话吓得不轻。 他只是来打探情报的,可不敢真的以身涉险。 作为一个高中生,身上也没多少钱。 ‘原来不是为了钱而来的。’ 看着佐川三木的反应,南彦心思陡转。 这人不为了钱,却想着和自己打一局麻将,图什么? 总不可能是个gay吧。 “我也就是说说而已。” 南彦含笑着,将上一把麻将后凌乱的麻将,统统推入到洗牌机里。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佐川三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一旁的梦乃真帆,听着几人的谈话,并没有插嘴。 虽然她不明白斩首注是什么东西,但感觉不是她该问的,也就没有问。 她只是想和南彦学长打麻将,仅此而已。 ‘开浪!’ 在牌山生成之前,南彦便开启了自己的雀魔牌浪。 当然,对付佐川三木自然是用不到牌浪的。 主要是他身旁有个梦乃卡卡西在,可以复制他的能力。 甚至小真帆在自己都没觉察到的情况下,就把别人的能力给复制过去了。 小魔王之所以被成为小魔王,自然是因为其能力的卓越,就连天江衣、竹井久等人,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魔物气息。 在一局里,能够多次复制其她魔物的能力,绝对算得上未来可期。 但目前,她的牌力也确实很弱。 不过不要紧,我会让瓦西子爷爷来帮帮你,让他短时间内成为你的替身使者! 这一场的雀魔牌浪,南彦直接开到最大! 在这一刻,恐怖的压迫感瞬间倾覆,笼罩在了整个牌局的上方,佐川三木瞳孔猛然一缩,仿佛看到了不断朝他蔓延而来的黑暗气息,似乎随时都能将他吞没。 他猛然间哆嗦了一下,手里的牌直接跌落下来。 “小伙子,一看你就牌打的不多,连麻将都抓不稳。” 见到这小伙子手里的牌掉落下去,路人大叔很是不屑道。 牌都抓不稳,打什么麻将。 “哦哦,对不起。” 佐川三木赶紧把掉下去的牌放回手牌上。 他不知道刚刚为什么,陡然间赶紧到似乎有什么大恐怖出现在自己眼前,吓得他差点连魂都丢了。 不过,这些天他跟铃木大哥打过不少麻将,在他的帮助下,自己的实力提升迅速,应该还是有跟南彦一战的资本。 毕竟南彦只是个替补而已,不足为惧。 关于这个,南彦确实是替补没错。 不过这是久帝抓了这次比赛规则上的漏洞,故意把南彦放在替补的位置。 在这次的县级大赛上,每个队伍都允许出现一个替补,而且这个替补,可以打任何一个位置。 简单来说,替补可以当先锋,也可以打次锋,甚至可以打大将。 久帝得知了这个规则,很快就看到了这个位置的可操作性。 那就是把南彦放在替补的位置上,这样他就可以成为清澄的一支奇兵,完全可以用来对付任何难缠的对手。 算是战术方面的编排。 恐怕别的学校也会用类似的规则,将拥有特殊能力的麻雀士,放在替补的位置上,从而兵行奇着。 可在佐川三木并不知道这种规则,以为南彦只是个替补而已,能不能上场都说不准。 【二四八万,五九筒,三六索,东西西南北】 可以,这起手牌对胃了。 雀魔牌浪,要想在后期掀起巨浪,前期就得抗压。 南彦看了一眼旁边有些焦头烂额的梦乃真帆,这丫头恐怕手牌跟自己差不多烂,嘟着小嘴正不知道该怎么打。 对南彦来说,这牌没什么好打的,你牌都没做成,别人应该就胡了。 随便打吧。 第十三巡。 “自摸!” 佐川三木推到了手牌,宣布和牌成功。 二杯口的默听,这手牌相当不错,是观赏性绝佳的牌型,门清限定,还不容易达成,三番。 再加上门清自摸,红宝牌一张,满贯。 “二杯口啊,啧啧你们这些高中生牌运真不错。” 大叔叹了口气。 一杯口还好说,二杯口纯粹是运气好才能达成的产物。 难道说这些高中生,朝气蓬勃,连运气都比他们这些老家伙更好吗? “哈哈,承让承让。” 佐川三木笑着接过了别家递来的点棒。 可惜没抓到南彦的炮,而且对方也早早就扣到手牌,让他没办法看到对方手里有什么样的牌。 不过无所谓,待会儿就会有不少人来观看这场牌局,有专门人会记录下南彦的手牌。 这样就知道他究竟在打什么东西。 在南彦这边开打之后,咖啡厅很快又来了一批又一批的客人。 整个咖啡厅瞬间就热闹起来。 “喔那边好像有麻将。” “快去看看。” 很快,牌桌周围就来了不少围观的客人。 而且由于羊群效应,不少原本只是来喝咖啡的客人,看到这边有热闹,也不知不觉地聚集了过来。 东二局,佐川三木的庄家。 南彦此刻的手牌,依旧不怎么样。 【一三六七万,三八九九筒,一四六索,东中】 轮到他摸牌还进了一张北风,属于是怎么来怎么恶心的局面。 不过这种情况下,他倒不是直接放弃听牌了。 越是这种情况,就越要学习某位擅长使用电子龙卡组的牌佬,满血开始挣扎! 六巡之后。 南彦打出了东风、红中、北风、北风、一索、八筒。 手牌进化成了【一二三六七万,三四九九九筒,四伍六索】的形状。 对遵循牌效的人来说,起手牌烂不要紧,怕的就是进张太差。 他这个进张,算是相当优秀的了,六巡就到了一向听的阶段。 可惜在这一场里,大叔突然跟开了挂一样,牌运突然凶猛起来了。 连续吃碰三次万子牌,显然是往万字清一色的染手去做。 南彦接下来进了一张九万。 其实按照他的读牌,大叔应该是听八万和一万的双碰,但是他还是扣住了这张九万,没有打出去。 结果。 在南彦不打万子牌的时候,梦乃真帆却执着于把牌做成,而将牌效差的一万打了出去。 “荣!” 见状,大叔欣然叫胡。 “清一色,8000点!” 有副露的清一色,相当于五番,而且没抓到宝牌,所以只有八千点。 “好的。” 似乎是习惯了这种情况,梦乃乖巧地把点棒交出。 她在打网上的rank局里面,也经常莫名其妙地给人放铳。 而且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牌好差,差的离谱,这种牌一抓到手里,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赢。 “南彦前辈,我的麻将水平是不是很差劲啊!” 梦乃忍不住问南彦道。 “不差啊,我觉得打的非常好,你这手牌换我我也做不了,你看我不也没听牌么?没事,下一把一定能摸到好牌。”南彦鼓励道。 牌浪还没来,急什么。 虽然是大叔荣和了,但只要佐川三木的没荣和就行,他自己胡不胡问题不大。 打到现在,周围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南彦还感受到了莫名的目光注视,似乎聚集在他身后的人尤其多! 而且都盯着他的手牌。 这么想看他打牌么? 要知道大多数看牌的人,都是图个热闹,而且喜欢每一家都去看,观察他们手牌是什么情况,但有几个人,似乎一直在他身后没动过。 这也太明显了。 东风战,就这么不温不火地过去了。 自始至终,南彦就胡了一个断幺九,而梦乃真帆甚至都没有听过牌,主要是浪开的太猛了。 雀魔牌浪相当于反向优希,东风战弱,南风场强,尤其是南四的尾巡,牌浪会达到最大化。 但前期手牌简直臭不可闻,听牌都不容易。 果然,这种浪还是不能开的太过,毕竟他的浪不像堂岛的修罗牌浪那样好用,也不容易控制。 东风战反倒是这个大叔,屡屡和牌,点数一度超过四万。 佐川三木盯着南彦,心中直犯嘀咕。 难怪这种人只配打替补,实力也就这样,牌运还差。 另一边。 帮忙端盘子的原村和还有宫永咲也注意到了这边异常热闹的盛况。 “他们不是站在南彦学长身后,学习技术的吧?”原村和轻声开口,对宫永咲说道。 “嗯嗯.应该是吧。” 口中应付着小和,但saki看向南彦的目光却有些古怪。 不只是南彦,那个叫梦乃真帆的小姑娘状态都不太对。 只是距离太远,saki感知的不够清楚。 要不是客人太多,她也想过去凑个热闹。 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客人进来。 似乎是一个披着黑色大衣的女人,打着耳钉,带着混不吝的气质,一进门就将大衣丢给了染谷真子。 随着这个人的到来,突兀之间。 saki感受到了一种可怕的感觉。 这个女人,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足以匹敌姐姐的压迫感。 “老样子,猪扒饭。” 女人吩咐了一声之后,随后目光从宫永咲身上扫过。 这个瞬间,没来由的恐怖让她止不住地发抖。 连后方的原村和,都察觉到了saki的异样,但由于感受不到雀压,她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毕竟,作为正统的科学麻雀士,可谓是万法不侵、诸邪退散,自然不可能感受到这种玄学领域的压迫感。 “不错嘛,这工作制服还挺好看的。” 这气质有点邪痞的女人名叫藤田靖子,职业雀士,目前排名全国第二十三位。 而她会出现在这里,一方面是因为她本来就是这里的常客;另一方面,也是她受邀竹井久小姐,特地来这里跟几位魔物进行对练的。 可是万万没想到,她来的有点晚了,麻将桌居然提前被人给霸占。 不过无所谓。 她坐在一旁,吃着猪扒饭,好好观察这场牌局。 在这场牌局里,她同样感受到了熟悉的魔物气息。 甚至还能感受到隐匿其中的滔天巨浪! 能掀起这股巨浪的人,绝对不简单啊! 南三局,二本场。 感受着牌浪逐渐翻滚,南彦看着自己的起手牌一阵发麻。 不是说自己手牌太差。 而是太好了,好的让人头皮发麻。 牌太好,哪怕你装都装不像菜鸡;这一手牌就算是菜鸡来了,都能打出堂岛的范儿来。 浪开的太大,就已经不是你在打牌,而是浪裹着你走。 就跟雀魂汪汪录里众多能开修罗牌浪的麻雀士来说,一旦牌浪来了,根本不用看技术,起手牌直接从牌的左手边开始打,打到右边就能赢了。 跟东风场的烂牌截然相反。 不过好在南彦自有降低番数的打法。 很简单。 早巡副露。 比如说本来一手四暗刻单骑的超级大牌,你早巡副露了之后,这一手牌就成了常见的对对胡,日麻里对门清有着极其恐怖的优待,这也是为何想要做大牌就需要维持门清。 双倍役满的牌型,转眼变成了可能只有两番的小牌,只需要一两次副露。 靠着这种操作,南彦成功压低番数。 确实好险,对对胡差点就成了四暗刻! (本章完) 第八十章 大四喜,双倍牌浪! 同一时间,清澄麻将部。 “部长,你是说.请来了职业选手对小和她们进行特训?” 京太郎和优希听到竹井久的话,大吃一惊。 原来让南彦和小和他们去真子学姐家的咖啡厅,不是去放松心情的,而是找来职业选手给他们上压力。 竹井久躺在长椅上,一边翻着书,一边淡淡说道:“是啊,虽然今年来的新人都很有实力,但是他们实力强的有点过分,太强的选手,容易目空一切,不拿对手当人看,还是多少给他们上点压力。 南彦学弟还好,他就算是面对京太郎你都会打得非常谨慎的那种类型,但saki就不一样了,她似乎只怕南彦,没有南彦在场的时候打牌和优希一样不够严谨。 我担心这样下去,她对付普通的选手容易轻视对方,一碰到县级大赛比较厉害对手,又容易临阵自怯,这就很麻烦了。 大赛除了技术,心态也非常重要。” 作为部长,竹井久自己可以狂妄自大,相信自己的部员战无不胜。 如果自己的部员因为过于相信自己的实力而打得太过松懈,那就是队长没有调教好的问题。 saki的正负零,确实是她的个人风格没错。 但她恐怕在潜意识里,也是默认为‘我比别人强’,在这种潜意识的催眠下,她才会屡屡做出故意放水的举动。 如果不给她来点压力,恐怕在大赛上也会莫名其妙的给别的队伍送分,来满足自己的正负零。 而一旦无法达成正负零,她又会心态失衡,到时候再去纠正她的想法,只怕来不及。 所以竹井久才找来职业选手,好好让他们品尝一下失败的滋味。 包括南彦也是。 这段时间,就算稳如老狗的南彦,也显得有些松懈了,上次居然还给优希放了了大的,险些落四。 放烟花啊这是。 显然最近一段时间,南彦的专注度也没以前那么高,同样得让他好好输一把才行。 “可是,为什么不让优希也去历练一下?”京太郎看了一眼旁边的优希,好奇部长怎么不一视同仁。 “优希的话,还是多做几道数学题吧,她有时候连符数都算不准,比起品尝失败,还是让她品尝数学题的痛苦更重要。” 竹井久咯咯一笑。 而且优希的性格,是不会受挫折就颓废的类型,属于乐天派,越挫越勇,就算输给职业选手她也不会在意,还不如先让她把点数算准。 “好吧。” 京太郎没想到部长会这么狠,直接找来职业选手上压力。 他都有点心疼南彦他们了。 …… “来一杯柠檬水,谢谢。” 大口吃完猪扒饭,藤田靖子跟原村和要来一杯柠檬水,接过后仰头一口喝干,直呼痛快。 随后她看向麻将桌的方向,饶有兴趣地对原村和和宫永咲二人说道:“你们两个,感受到那边传来的汹涌牌浪了么?” “牌浪?” 作为正统科学麻雀士,原村和拒绝接受一切玄学理论。 这种牌浪,她当然不可能感受得到。 见原村和困惑的样子,藤田靖子指了指南彦和梦乃真帆中间的方向,奇怪道:“这么大的浪你都没感觉到?”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面对这个怪人说的胡话,原村和礼貌地摇了摇头。 她完全没有感受到什么牌浪,只不过是人太多,有点嘈杂而已。 但一旁的saki,却深知对方的意思。 牌浪么. 据说在极少数的麻将士中,能够掀起特殊的气运浪潮。 通过掀起这种气运的大浪,让自己在牌局的某一段时间内所向披靡,不仅起手绝佳,且成型极快,一副牌常常可以打出不可思议的点数。 这个世界上,能够掀起牌浪的麻雀士,少之又少。 就算感知到牌浪的人,都不多。 saki能感觉到那边传来的牌浪,但也仅仅只能感受到而已,她并不能感受到这牌浪是谁掀起的。 “有意思。” 看着原村和还有宫永咲截然不同的神情,藤田靖子大致猜到了她们两人的身份。 恐怕这个叫做宫永咲的少女,应该就是竹井小友说的魔物了。 也是她这个下午,需要调教的对象。 那边能够掀起大浪的,恐怕也是魔物,只不过这个浪大的有点吓人,以至于连别家也一并覆盖在其中,让藤田靖子都分辨不出这股滔天大浪从谁而起。 恐怕藤田靖子就算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这股大浪并非一个人掀起,而是由两个人同时爆发。 麻将桌前。 借由这股大浪,南彦起手牌压都压不住。 【一二三四五七八九九索,四伍筒,东东东】 一向听。 摸到这种牌,属于是奶奶来了都可以随便打的类型。 虽然是南风场,但他是庄家,东风是他的自风,直接就有手役,根本不需要特地去做牌。 摸到六索还有一气通贯的加番项,过不了几巡就能确定立直了。 而且,如果你追梦的话,这手牌还能看到九莲宝灯的形状,只是难度有点高就是了。 ‘浪开的有点太大了啊。’ 这么大的浪,一时半会他还有些不适应,而且没有强大的魔物充当刹车,浪来了怎么压都压不住。 比赛时感觉开不了这么大的浪,也不适合开这种滔天大浪,不然起手牌跟万宁麻将一样,着实吓人。 不仅如此,似乎受到了这股大浪的影响,就连旁边的大叔手气也好起来了,几次自摸,是他毕生为数不多的高光时刻。 只是让南彦好奇的是,明明开了这么大的浪,梦乃都没有荣和或者自摸一次,实在是奇怪。 他看了一下牌河,表情瞬间怪异。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孩子应该听牌了,叫听一四七万的良型。 可她打出的牌里,就有一张一万。 振听了。 而且这孩子舍不得一四七索的三面听,没有改听,所以一直都是振听的局面。 “立立直!” 似乎发现久久都没自摸,梦乃干脆铁下心,横板一张宣布立直,能不能自摸全看命。 这种打法,难怪rank分一直都在1200点上不去,各种新手容易出现的失误,梦乃真帆全趟了一遍,完全靠运气来打牌。 还是太稚嫩了。 现在他是庄家,而且还是top位,再打下去也没有太多意义,尽早过了这个庄算了。 看了一眼旁边的大叔,他手牌应该很不错,似乎打算往清一色的方向去做,开始拆手里的字牌。 混一色只有三番,而清一色却足足有六番,肯定是清一色要大得多。 可他手里的字牌应该是一组刻子,要这样拆下去得至少三巡以后才能和,还得进张全是筒子牌的情况下。 算了吧大叔,别贪了。 南彦当即切出手里的伍筒打了出去。 红宝牌,就问你要不要吧? 而且他这样打,也不会太奇怪,可以解释为要赌一手更大的牌,做成混一色加一气通贯的形状,所以这一手拆牌可以理解。 大叔见到这张牌,稍微沉吟了一下,清一色六番确实很大,但要听牌还得再过两三巡,万一后面不来筒子牌那他就难受了。 混一色加这张宝牌就是四番,差别其实也不大。 还是直接荣和了算了。 “荣!” 稍作思考后,大叔还是决定荣和。 满贯8000点,加本场数的1200,还真不算小。 和了这一手牌之后,这位大叔点数也来到了35000,只比南彦低几千,稳坐第二。 反观梦乃真帆,哪怕靠着这股巨浪,她也屡屡错失了机会,要么把本来可以做成役满的大牌,不小心做成了一两番的渣和。 之前明显有绿一色倾向的大牌,最终变成了断幺九,给南彦都看愣了。 要不是南彦知道梦乃牌力很差,不然都以为她跟自己一样在控分。 看着自己麻将水平很差的朋友都能从南彦手里拿到点棒,老谷盯着牌局,有些气急败坏,之前这南彦防守做的滴水不漏,根本不给他放铳,结果跟别人打却放了铳,是不是故意的啊! “老谷,你看我今儿这手气,是不是很羡慕啊,哈哈” “没准是被人放水,没认真打。” “欸,话可不能这么说,要不我把位置让给你,来,你来。” “得了吧!” 两个大叔在旁边争执,面带阴翳的佐川三木心情越发烦躁。 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南彦并没有给他感觉实力有多厉害的样子,东半场就胡了个断幺九,可一到南半场突然就好起来了,好几次都是自摸。 说不上来的怪诞感。 而且看起来他尤其喜欢副露。 佐川见过职业比赛,那些职业选手打麻将,前期可都是竭力维持门清,只有对牌效理解不行的人,才会靠副露来让手牌快速成型。 最后一局了,打完应该就可以交差。 来了,南四局。 藤田靖子的眼睛在这个瞬间瞪得宛如铜铃。 真是好大的浪啊! 作为职业选手,前黑暗代打,她曾经碰到过不少能够掀起‘浪’的麻雀士。 但跟这股大浪一比,别人掀起的浪就跟小水花一般。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能掀起如此高的牌浪,这究竟是怎样的魔物啊! saki端着盘子,感受到澎湃的浪花几乎快要拍到她的脸上,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的工作。 好大的浪,这真的是普通人能够掀起的么? 就算是姐姐也做不到的吧。 但一想到宫永照的登天梯,宫永咲似乎回想到了被姐姐支配的恐怖,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尽管感受不到浪,可通过各家的反应,原村和也感觉到这场牌局进行到这里,变得越发不同寻常了。 南四局的巨浪,从南彦的起手牌就能看出来了。 【一一一九万,三三三索,四五七九九九筒】 起手就是三幅刻子,完全有机会追梦四暗刻。 牌好到让运气一向很差的南彦感到轻微的不适。 不仅是他,此时梦乃真帆的运气似乎也达到了顶点。 由于完全接受运势加身,两股牌浪几乎同时眷顾着她,因此南四局的梦乃真帆,运势不可阻挡。 杠! 第一巡,她就暗杠了南风。 而紧接着第二巡,就碰了别家打出的北风。 之后在第四巡的时候,又碰了一副东风。 俨然要往大四喜的方向去做。 南彦看了一眼她开局开的暗杠南风,暗道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 如果她不选择暗杠,而是将四张南风中的一张切出,这样才更好迷惑别人。 之前在打网络麻将的时候,南彦手里有【發發發發,白白,中中】的手牌,然后在碰了别人的白板之后,他立即打出一张發财。 这样别家根本不会想到他在听大三元,最后是非常自然地给他放了铳。 如果梦乃真的要做大四喜,就不该去杠的,这样意图实在是太过明显。 “真的假的,大四喜!” 佐川三木有些不敢相信,大四喜可是双倍役满的牌型,但是成型也极为困难。 要达成这种情况,需要碰掉东南西北四组刻子,最后单吊一张牌。 这还是牌局的早期啊,运气这么好的么?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西风,还是打了出去,他不相信对面运气这么好,能抓到一手的风牌。 “碰!” 没想到,他打出的西风,居然真的被对面的小姑娘给碰了。 副露东南西北风,单吊一张牌。 这时候,周围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 双倍役满,已然确定! 摆在佐川三木面前,有个非常尴尬的局面。 因为包牌规则,哪怕别人放铳,他也要跟着支付一半的点数。 也就是32000点! 这样一来,他就直接被击飞了。 就算这小姑娘自摸,他也要支付全部的点数。 麻烦了啊,只能期待别家不放铳,或者小姑娘不自摸的情况了。 唉.他怎么就不信这个邪,非要帮对方组建成型,这下彻底进退维谷了。 大四喜!真的是大四喜! 对面的大叔直接傻眼了。 真有人运气这么好,才短短四五巡就确定了大四喜,简直是老天爷再给这小姑娘发牌啊! 他以为自己牌运已经够凶猛了,结果对面的小姑娘比他还恐怖。 ‘梦乃真帆手里只剩一张牌了。’ 南彦看了看她的牌河,有些无奈。 这孩子做牌也太耿直了,最后那张牌多半是幺九牌,或者是字牌。 中和發都被碰掉,白板全被打出,显然最后那张牌是幺九牌。 八万留到了后面才打。 啧啧啧,这孩子难道就没有考虑过九万全在别人手上的情况么? 总不会有人真点这张牌吧。 轮到那位路人大叔出牌,南彦看到旁边的大叔擦了擦汗,显然是对自己一手的生张没有什么信心,不管打那一张感觉都会放铳,这种情况也被称作炮一色,就是手上的牌全都有危险。 同时,佐川三木也看向了大叔,心中暗道不妙。 糟糕了,这大叔读牌能力奇差,他不会真打算验货吧。 现在最危险的一张明显是幺九牌的生张,千万别打出来啊。 大叔思考了一阵,最终还是打了出来。 九万! 这种情况,其实还挺常见的,在手上全是危险牌的情况下,拆对子和刻子会相对安全,而大叔手里正好有一对九万。 再加上这张牌南彦打出过一张,从感觉上会安全一点。 只是他没想到对面的梦乃真帆是个真正的萌新,做牌无比耿直,抓的就是这张九万。 佐川三木心脏骤停! 你!你特么! “胡了!” 果然,梦乃真帆眼前骤然一亮,她胡的就是这一张牌。 于是立即将手上唯一一张牌推到,也是九万。 由于大三元和大四喜具有非常特殊的包牌规则,也就是当这两大役满牌型都只差最后一种没有确定的时候,如果有人打出的牌,间接促成了牌型的确立,那么这个帮助确立牌型的人,也要支付一半的点数。 而这一局促成梦乃大四喜成立的,正是佐川三木。 大四喜,64000点。 来吧,三木君,这种好东西,肯定要跟大叔一块分享。 在支付32000点的巨额包牌惩罚之后,佐川三木直接被飞! (本章完) 第八十一章 威慑麻将 啧。 佐川三木十分郁闷。 虽说只是奉命来测南彦的麻将水平,但莫名其妙被一个小姑娘飞了,还是挺丢人的。 问题是这小姑娘麻将水平平平无奇,失误还多,这种人纯粹是靠着惊人的运气把他打飞,着实叫人无语。 麻将这种游戏,果然很看运气。 像是黑暗麻将,反而更考验技术.譬如某些场外的技术力。 “啊哈哈,实在不好意思啊小伙子,大叔没想到这小姑娘刚好铳九万,直接点了个大的,害你被飞。” 放铳的大叔摸了摸光溜溜的脑门,哈哈一笑道。 看他这样子,完全没有因为放铳而难过,毕竟人家小姑娘运气好嘛,输给人家一点都不怨。 双倍役满的牌型啊,他可是很多年都没见过了。 上一次见到,还是喜欢的女生嫁做人妇,他失魂落魄在麻将馆打了一夜牌才碰到过一场,距今都有二十几年。 没想到二十几年过去了,他还能见到大四喜这种双倍役满的牌型,可惜人已经从帅气小哥变成了个秃头大叔。 “……没事。”佐川三木输得难看,但也不可能置气给这个大叔。 只是输给一个小女生,着实面上无光。 尽管谁都知道大四喜纯粹是看运气的役种,跟牌力无关,运气好起手摸到东南西北四个对子,你奶奶来了都会打。 可麻将这个游戏,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输给逆天强运都没处去抱怨,只能憋着。 “南梦前辈,我、我真的胡成大四喜了!” 梦乃真帆简直和做梦一样,她不知道为什么,alst的时候,突然有了一种极其玄妙的感觉,仿佛超脱牌桌之上,宛如神明一般,想要摸什么牌自然都会到自己手上。 所以她的起手牌,就有三个风字牌的对子和一个南风的暗杠,这是她从来没遇到过的场面。 实在是太吓人了! “嗯,不错,打的很棒了,你是这一局的top位置哦。” 南彦随口称赞了一句,便惹得小姑娘心花怒放,高兴地不得了,她这算是得到南梦学长的认可。 但其实,对于梦乃真帆能胡个役满,南彦一点都不意外。 几次使用雀魔牌浪下来,南彦总结出了一些运转牌浪的经验。 通常而言,掀起牌浪的人能最大化利用牌浪,但是你无法制止别人也沾上牌浪的强大运势,哪怕感受不到牌浪的人,也会被运势裹挟着前进。 如果能感受到牌浪,甚至能利用别人的牌浪来做大牌。 这一点就值得注意了,毕竟越是强大的麻雀士,越能够感受到牌浪的存在,最后反而利用你的牌浪进行做牌。 所以浪还是控制在一定的范围比较好,像是今天这股滔天大浪,连他自己都无法完全掌控,一旦遇到能够感知牌浪的上层麻雀士,反而会被对手所利用。 同时。 掀起了牌浪,可以选择接纳,也可以选择抗拒。 比如这一次南彦就是抗拒了牌浪,所以他的配牌还不算逆天;但是梦乃真帆选择接受牌浪,所以在最后一局,被两股大浪推动之下,达成惊天役满已成为必然之势。 尽管这姑娘恐怕还不清楚牌浪是什么,她却依靠自身天赋带来的卓越感知,让她能将两股大浪给利用起来。 不愧小魔王,未来可期。 光这成长性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南梦同学,这局打得不错,我先走了,以后有时间再玩。” 打完这局,佐川三木便灰溜溜地离开了,连咖啡都没点一杯,看的染谷真子直咂舌。 光来白嫖麻将桌,连茶水都不点一杯,这种人简直该死啊。 而且在佐川三木走后,不少人也默默地紧跟着离去。 咖啡厅瞬间冷清了不少。 看到这一幕,有着敏锐洞察力的职业雀士藤田靖子,目光微虚,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不过她并未出声,毕竟只是猜测而已。 随后她趁着座位有空缺,直接上了桌。 “看来今日二位运势不错,这一局由我来做你们的对手,如何?” 在藤田靖子入场之后,周围的气场为之一变,仿佛她才成了舞台中心的那个人,掩盖了所有人的光芒。 随后她还抬手招呼宫永咲和原村和二人。 “你们俩也一起来吧。” 旁边的路人大叔在见到藤田靖子的那一刻,似乎认出了她的身份,神色当即一变,迅速让开了位置。 职业麻雀士! 这种程度的牌局,不是他这种菜鸡能够上桌的。 “欸我么?” “去吧,saki,小和,麻将馆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见到宫永咲有些犹豫,染谷真子立刻说道。 既然是部长的安排,染谷真子自然是要全力去促成这场牌局的。 跟职业麻雀士较量,绝对是普通的高中选手难以遗忘的经验。 好好感受自己和真正的职业麻雀士之间的差距吧。 “好的。” 宫永咲和原村和二人,这才来到了牌桌之上。 对面这个女人,给saki的感觉相当难受,相当强势的压迫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以前很少有人能够给她这种感觉,但在加入麻将部之后,为什么这样的人越来越多了呢? 南彦学长也是,还有这个猪扒饭小姐,都能带给她与姐姐相当的威慑力。 很不舒服。 “saki在见到这位女士之后,好像一直都很紧张的样子。” 原村和观察到了saki的害怕,又看向了南彦。 谁知道南彦好像什么都没有感觉到的样子,而是在跟梦乃有说有笑,似乎一点都不紧张。 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两者的差距? “我为你准备了一些点心,这局你在旁边观察就好。”像是哄孩子一样,南彦让梦乃小魔王给其她人让座。 有职业选手参加的牌局,梦乃肯定是打不了的。 这种牌局她连防守都做不到。 除非还像刚才那样掀起双重巨浪,才可能有理论上一战的资本,但雀魔牌浪前期会有很长的疲软期,恐怕没到掀起大浪的那一刻就会被职业选手打穿。 她只能在一旁看着。 至于南彦为什么不像saki那样紧张。 其实跟真正的职业选手交手,还是排名靠前的职业选手,南彦心中多少也有一些忐忑,毕竟这个水平的麻雀士,他也是第一次应对。 但是他提前就感知到对方的存在,有了危机的警示,也清楚藤田靖子的底细,所以并没有像saki那样见到对方就慌了神。 而不管结果如何,不论面对的是谁,他都义无反顾,坚守本心的求胜之欲。 即便对方是职业靠前的对手,也不例外! 他都会动用全力,跟这位真正的高手一战! “嗝~” 藤田靖子很没高手风范地打了个饱嗝。 染谷真子家的猪扒饭,分量足,肉也多,她每次过来都要点一份吃个饱。 吃完之后,就有力气对付这些小辈了。 跟这些小家伙打,胜负恐怕没有太多的悬念,差距太大。 只不过狮子搏兔亦需全力,这些家伙可都是还未成型的魔物,哪怕技巧方面尚且稚嫩,但是一不留神还是很有可能翻车的。 所以就算是她,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东一局,正式开打。 尽管咖啡馆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热闹,但聚集在这一桌的人依旧不少。 像是老谷等几位大叔,都在一旁围观,染谷真子也偶尔在不忙的情况下,也过来看两眼。 至于梦乃真帆,则是吃着点心,紧张地观看着这场牌局。 刚刚的那场牌局,南彦的动作都被藤田靖子看在眼里。 那一局固然是牌运宏大的小姑娘取得了top位置。 但在最后一局之前,牌局的主动权都完完全全掌控在这位少年的手上。 他在东风场的时候,似乎运势不怎么好,但他唯一胡的一把断幺九,正好是流了另一位少年的庄家。 很明显,他才是牢牢把控那一局走向的幕后之人。 旁边这位牌运强大的小姑娘,是他用来遮掩光芒的幕布,一个双倍役满的大四喜,彻底引开了别人对他的注视。 可作为一个猎人而言,不管南彦怎么做,她都会死死盯着。 这一局,先看看这少年的表现吧。 似乎感受到了对方投来的注视,南彦顿时感觉不自在,看来对方还是注意到了他。 这样一来,就无法迂回作战了,只能以硬实力正面碰撞了。 相较于普通麻雀士,职业选手除了失误比较少之外,抓失误的能力也是一流的。 所以第一局最好稳定打,不能被抓到破绽。 ‘不过,这配牌.’ 【一二四五万,三六九筒,二索,东西西南北北】 南彦看到这手牌有些嘀咕,他的这副牌想要快速成型,还是得副露。 可一旦副露的话,就算职业选手也会漏洞百出。 这手牌,坐在南彦背后的梦乃很熟悉。 因为她上一局的手牌,就跟南彦的差不多,只是她比南彦要多一组风牌的对子。 千万别小看一副风牌对子,因为这很有可能就是大四喜和一番役牌的区别。 算了,还是速胡先试试,看看能不能闯过去吧。 对面职业麻雀士,给南彦的压力还是不小的,他需要冒一定的险,才有机会撕破对方的防守。 第三巡,碰! 南彦看准别家打出的西风,当即进行了副露的操作。 碰? 这小子不打算防守了么? 藤田靖子看了南彦副露出去的牌一眼,心中暗道。 好小子,打法这么激进? 但之前他的打法,不像是无脑对日的壕日流才对。 不过他确实是个断幺怪就是了,似乎只要能快速断幺或者有役牌的时候,就根本不考虑打点进行副露。 西风是他的自风,碰了就有役,后续荣和起来也简单。 这种打法,在职业比赛里完全可以充当搅局的那个人,只是一般这种人都只能在第二第三位,很难拿到top。 擅长刮痧上分么? 倒确实称得上不错的打法。 职业选手里,有不少就是稳定吃二位,靠着资历熬上熬上高段。 只不过,如果靠这种打法来对付她,那么她注定是这一局的top。 藤田靖子出牌很快,几乎没有进行过多的思考,她是那种一旦需要进行思考,就会思考久一点的类型。 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十秒钟不到就进行了切牌的动作,和打网络麻将没什么区别。 可在下一刻。 碰! 嗯?又是副露? 而且,碰的还是北风。 饶是藤田靖子,在这一手之后也进行了长考。 上一局,那位牌运超群的小姑娘,靠着一手双倍役满的大四喜,直接从倒一升至top位置,而这一局里,南彦快速碰了西风和北风,有往大四喜的方向去靠。 尽管藤田靖子以理性的方式去分析,认为他只是虚张声势。 但有前车之鉴,她也不得不防一手。 现在她的手上扣了两张南风,理论上南彦最多只能做成小四喜,但就算只是小四喜,也是役满的大牌了。 很麻烦。 在第六巡的时候,牌河里出现的字牌只有三元牌,还有以及失去牌效的西风以及北风。 这种情况下,小四喜还是有几率达成的。 所以藤田靖子依旧坚定自己的想法,扣住不打。 小四喜确定最重要的东风没有出现,这两张牌的危险程度尚未解除,役满牌型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悬浮在她头上,令她颇为掣肘。 只是这两张牌在手里,与其它两组对子产生了牌效上的冲突,让她的手牌成型异常困难。 虽然是职业,但还是有人性的弱点。 南彦正是利用这个弱点,打了一场威慑麻将。 上一局的大四喜,给了对方一定的心理震撼,就算是职业麻雀士,这种双倍役满的牌型也不容易见到,因此看到他这手牌由往大四喜方向靠的苗头,立刻扣住了那两张牌效奇低的南风。 只可惜这种威慑麻将,只能用一次。 而趁着这段时间,南彦终于是将手牌里二度受(指日麻有效牌重复的行为,重复进张效率低下,比如一二四五万,两副搭子都是需要三万,让三万成了二度受。如果此时三万全场只剩下一张,就等于在逼迫四五的搭子只能去等待六万,实战里这种形状牌效很差)的部分处理成面子。 这才不慌不忙地打出了手上后续仅有的一张东风。 听牌了! (本章完) 第八十二章 进攻型职业雀士 南彦这小子,鬼点子还真多。 站在后方旁观的大叔,看着南彦这手威慑麻将,也是忍不住称赞一声。 这是完全借着上一局大四喜的余威,对这位职业麻雀士进行威慑。 作为立直麻将里少有的双倍役满,大四喜这幅牌的登场率,应该只有国士和大三元的十分之一不到,要知道大小四喜加起来,也仅有大三元的三分之一,国士的四分之一。 登场率,即是牌型确定(也就是听牌)的登场次数,除以所有役种的总和。 从登场率就能看出来,役满和役满之间,做成的成功率还是有差距的。 就像同样是一番的立直,登场率远远大于平和以及断幺九。 因此大四喜这种役的概率之地,连职业选手也极为少见。 也正因此,这个役达成所带来的震撼,是国士无双和大三元无法相提并论的。 借由上一局的大四喜,来威慑这一局玩家的心理,实在是用心险恶。 藤田靖子固然猜到了这一点,可还必须要防上一手,否则真做成了大小四喜,在点数相差过大的情况下,她也没办法给魔物上压力。 一防到底吧。 但在南彦打出手里的东风之后,立刻被下家的宫永咲碰掉,也就宣布了他的大四喜从一开始就不可能达成。 藤田靖子注意到了这张东风打出来的位置。 在中间段手切出来的。 好小子,扣着一张东风一直没打,故意骗她去防那根本不可能达成的大四喜。 真有你的。 既然打出了这张东风,那就说明他的手牌大概率已经听牌了吧。 不,应该是百分百听牌了。 否则如果是一向听,他恐怕还会死扣着这张东风,继续威慑。 只有在确定听牌的情况下,这张东风才没有了任何的作用。 听牌了,既然如此,这一组南风恐怕也没有任何作用,而且还有一组南风,大概率也是被别人抓在手里。 如果最后一组南风就在南彦的手上,如果他听的是双碰,那么这一组南风就是危险张了。 还是不能打。 . 拿着扫把收拾咖啡厅的染谷真子,时不时也会来观察牌局。 看到南彦扣着手上的一张东风不打,再看了看藤田靖子手上扣死的一组南风,站在局外人的视角下,她瞬间明白了这其中的博弈。 好家伙,在跟职业麻雀士打牌,还敢用威慑的手段。 南彦真的是大心脏啊。 这一手威慑麻将,纯粹是在特定的情况下才能做出来,不能用第二次。 和围棋不同,麻将由于信息不对等,这就造成了天然的差距,很多时候,麻将就是信息战,靠着信息差对对手进行压制。 许多黑暗麻将的高手厉害,不是因为他们牌力如何,而是因为他们能够稳定维持信息不对等的局面,然后用信息差的优势,对对手进行恐吓、威胁、迷惑、控制。 主打的就是信息差,以及对对手情绪和心理的把控。 之所以需要斩首注,是因为金钱能够放大人的心理,扩大他们的恐惧和害怕,最终做出错误的判断。 南彦这家伙,要是去打黑暗麻将的话,恐怕也能叱咤风云,成为黑暗麻将界耀眼的天星!。 好在他没有误入歧途,打的是正规麻将。 最后南彦的牌型,是单听一张南风的型状,可以等牌型再进一步再打出来,也可以等对面的职业麻雀士放铳。 不过,看样子藤田靖子也猜到了一些,这两张南风扣住,就算牌效低也无所谓,反正都打到现在了,南风还是大生张,肯定不能打出去。 这一局里,不论是原村和还是宫永咲,似乎都选择了最稳妥的打法。 到了牌局中期,小和宁愿拆手里的对手,打安全牌,也不打算打容易放铳的生张。 渐渐的,手里的生张便累积起来了,这就很难听牌了。 这符合小和一贯的打法,前期遵循牌效,中巡尤其是九巡以后如果还没有听牌,就要开始重视防守。 通常来说,大多数手牌成型的阶段,都集中在第八巡。 如果经常没办法在第八巡听牌,就得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牌效的问题了。 所以常见的防守行为,一般也是从第八巡左右才开始。 一些职业选手,在早巡都不会特地去记别人是手切还是摸切,通常他们会格外注重六巡至八巡这三巡的手模切,因为这三巡里有人听牌的概率最大。 看到有人听牌的话,就得视自己的手牌情况,来决定是弃胡防守,兜牌防守,还是弃守对日。 按照她的观察,南彦应该已经听牌了,混一色加役牌,牌型不大也不小。 但她的手牌太小了,立直也仅有立直的一番,意义不大,所以干脆弃胡防守了。 saki碰了南彦的东风,但从舍牌上看二择似乎失败了,这就导致她过了第八巡也没能听牌。 这一局,居然罕见的拼到了流局。 “听牌。” “听牌。” “无听。” “无听。” 南彦和藤田靖子最后都听牌了,藤田是形听,最后听了个已经打完了的牌,纯粹是为了规避流局罚点。 而原村和和saki都是无听。 这样一来,两人分别支付1500点棒给南彦和藤田。 看到南彦最后的手牌,确实是南风的单骑没错,和她想的一样。 这小子,不仅知道打威慑麻将,意识也相当不错。 最后感觉到自己的南风会有危险,一直没打,才造成了双方最后都听这个南风,但最后所有人都没法胡的情况。 被山吞了,也有可能那张最后的南风在别家手里。 反正都差不多。 东二局,再到东三局。 战况都相差无几。 似乎感觉到了眼前的这位麻雀士实力非同凡响,saki和原村和都打得非常谨慎,就算听牌也是默听,没有鲁莽地进行立直。 所以打到东四,四家点数相差都不大。 这种情况可太常见了,由于只打东风战,各家都更倾向于做最稳的牌型,靠着小牌积累的点棒突破30000,就能够拿到top,还不用南入。 速胡,做小牌。 在日麻里和避战有些相似,毕竟能够快速走表。 但是走表一般是top位置用才能赢得更稳,靠着快速荣和小牌建立的两三千点优势,根本不牢固。 只要随便有人做了一副更大的牌,这点点数的差距很快就能反超。 到了东四局,也就是alst。 每家点数都还在25000点左右徘徊。 这种情况下,南彦注视着自己的手牌,稍微犹豫了一下,最终在地十一巡丢出一千点棒,宣布了立直。 他的手牌太小了,不靠立直多加的一番,恐怕没办法突破30000点。 这样一来就没法赢。 如果可以避免南入的话,肯定是在东风战就决出个胜负比较好。 接近尾巡立直,其实并非南彦所愿,但有时候就是要拼一把。 而且他有着海底能力,还是有希望自摸的。 不仅是他,别家这时候也要开始拼命一把了。 saki几乎是顶着大生张,冲了一发六饼。 南彦的牌河,完全看不出这张牌是安全牌,但她依旧打出超级生张,恐怕手里的牌也是可以逆转战局的绝好牌型。 藤田看到这一幕,随后瞥了一眼saki的牌河。 万子一张都没打过,这是很常见的混一色的形状,难怪敢这么莽撞,牌应该不小。 可惜她的手里,没有能抓万子的牌。 倒是原村和这小姑娘,似乎已经开始兜牌防守了,打出了一张三筒。 藤田把这一切都看在眼底,心中有了规划。 不出意外,这张三筒应该是原村和手里的雀头,应该还有第二张。 她手里的牌是【七七万,二二二二三四索,三四五六七筒】的形状,默听二五八筒的三面听。 本来可以立直,但是她选择了默听,毕竟立直可没办法改张,也就等不到抓人的机会。 而现在,机会来了! 在进了一张五索之后。 “杠!” 顶着南彦的立直,藤田开了个二索的暗杠,接着摸到王牌上的七万组成刻子,然后打出手里的七筒。 这样一来,原本叫听二五八筒的牌型,瞬间变成了叫听三六筒。 单抓原村和手里剩余的三筒。 南彦看着她手牌的变动,大致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然而他立直之后无法改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原村和自己有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没反应过来的话,小和下一巡放铳的几率。 是百分之百! 然而在惯性思维的推动下,在下一巡里,原村和依旧打出了手上多余的三筒。 这张三筒的出现,正中了藤田的下怀,同时这个瞬间,原村和感受到了一股宛如被猎豹盯住后脑勺的冷冽感。 在打出三筒的那一刻,原村和好像才反应过来了什么。 刚刚藤田的那一手暗杠,是为了改变牌型! 只见藤田的嘴角微微扬起,清晰的吐出一个字。 “荣!” 由于开杠翻出了新的宝牌指示牌,让原本的断幺九多加了一番,成了二番60符的牌型。 底符20,门前清荣和10,中张暗杠16,中张暗刻4,三四五六筒的听牌型,可以看做是四五六筒的面子+三筒的单骑听,也加了两符。 所以是二番60符,3900点。 加上南彦的立直棒1000。 藤田刚好突破了三万点的大关,拿到了top位置。 不愧是职业高段的麻雀士,不管是避铳能力,还是抓机会的能力都是一等一的。 见到原村和为了避铳而打出雀头的三筒,她立刻决定更改牌型,抓她手里的第二张。 思路实在是太明确了。 一局结束,二回战很快开打。 东风战就像是围棋里的快棋,一局用不了多少时间,每家出牌都非常快。 但毕竟面对的是职业选手,saki基本很难达成正负零了,小和更是频频被抓到失误放铳。 二回战不到二十分钟就打完,依旧是藤田第一。 两局打完,南彦也开始反思起来。 他这两局要说失误,基本上没有特别大的失误,稳扎稳打,也拿到了一些点数。 但两局都是藤田的top,这就说明不是偶然,而是有着直观的实力差。 要说自己和职业选手存在的差距,很明显就是抓机会的能力。 藤田是现职业排名第二十三的进攻型选手,这是官方对她的介绍,但其实进攻型只是一种侧重的描述,只是在打点端要突显一点,并不代表别人就是玻璃大炮,防守一点都不做了。 正相反。 能够达到职业前列的,防守能力就不可能有弱的。 通常打点能力要强过防守,才会被官方认定为进攻型麻雀士。 当然她的打点能力,肯定是不如有着最强打点王之称的‘三寻木咏’,这位才是极致的进攻型选手。 藤田最厉害的能力,就是找到对手的疏漏,哪怕只是稍纵即逝的破绽,也会被她找到,从而被撕开口子。 在职业麻雀士的群体,打防守流派的居多。 日麻里由于没有五门齐、三色三步高、三色通贯、全带五和全求人(日麻名为十二落台,古役,段位赛和职业场均不采用,简单来说就是连续副露四次,手里单吊一张牌,所以也叫做四副露单骑、大吊车,只有一番,也是姊带丰音的最爱)这些进攻型极强且容易达成的役种,所以防守比进攻要来的容易得多。 哪怕是ml这样鼓励进攻的比赛里,打防守麻将的麻雀士也不少。 只要防守住小七对、一杯口和平和三种老阴逼最爱的默听牌型,拥有强大读牌能力的人只要不贪基本就不会给人放铳。 像多井隆晴就是相当著名的防守型麻雀士,他的风格可以说是极致的防守流派,很少有猛烈的进攻,通过维持最大化的门清,从而避免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局面。 立直麻将对于门清的役种,还有相应的奖励机制。 因此像藤田靖子这样的进攻型选手,在日麻雀士里是相对较少的。 一旦出现,就说明对方在进攻端拥有超出普通职业麻雀士的强大实力。 也就是这种抓机会的能力。 尽管南彦没有放铳,依旧是稳如老狗,可是架不住藤田屡次抓住机会食和原村和与saki。 这样下去,打一百场,恐怕有九十局都是她第一。 有点麻烦啊。 ———— ml有个赛季多井隆晴曾经完成过连续六个半庄78个小局零放铳的成就,只要不贪,想苟是真的可以苟的住。 现在的立直麻将,可以埋伏的役种还是太少了,狱之间全是一群老乌龟,比的就是谁起手牌更好,不好就缩,就比四个人里谁最先沉不住气,十分折磨。 而且立直麻将对字牌的利用率也太低,字牌和数牌的联动性太差,基本上早巡全是打不要的字牌,要是什么时候日麻能加个五门齐就挺好的,门清两番,副露一番,提升一下字牌效率。 (本章完) 第八十三章 职业选手未必不能战胜! 三回战,东四局。 南彦30500点,原村和30100点,排在一二位。 saki在东二局放铳,东三还被炸庄,落了个第四,12300点。 而藤田靖子点数为27100,三家点数差距都不大。 这个东四,基本前三人谁胡个二三番的牌,都可以让名次发生变动。 显然每家的牌力都不弱,才会让局面变得异常焦灼。 最后的东四局,尽管只要胡一个断幺九或者是碰个役牌就行了,但是南彦总感觉没有这么容易。 一回战和二回战,明明是他或者是小和的优势,但最后还是会被抓到机会,不小心送出点棒。 明明已经打得足够小心了,却还是露出了破绽。 在藤田靖子面前,任何的做牌倾向、避铳意图,都不要表露地太过明显,否则就容易被她找到机会。 像是二回战里,南彦东四局的时候打算做断幺九快速胡牌,只需要胡一个一千点的牌就赢了。 但在副露了两次之后,第三次副露就僵住了,在这个时候,藤田靖子直接抛出立直棒宣布了立直,让他不得不暂停了副露转为防守。 由于副露了两次,手牌的数目已经不支持他兜牌防守,只能无奈弃胡。 最终由藤田靖子自摸拿下了那一局。 或许在职业麻雀士的眼皮底下,他们三个可谓是满身的破绽。 尽管前期能够靠着和牌达成一定的优势,但是在藤田面前无法维持到最后,这就是职业麻雀士难缠的点。 而且藤田也并非不放铳,但她很少放点数过大的铳,面对别家默听一两番的牌型有时也会用激进的打法。 这一点和saki也很相似。 两个东风战里一旦放铳落四,alst她就会变得相当激进,面对庄家的立直也敢打出大生张。 这是宫永咲一贯的问题,防守方面还太稚嫩了一些,无法达成正负零的情况下,就会用最激进的打法。 当然,这种做法也并没有错,毕竟四位想要取胜,肯定不能再做断幺九、役牌之类的小牌了,只能谋求更高的点数。 但这样一来,也相当于是给了藤田机会。 所以看到这孩子打法变得激进,藤田靖子就会专门盯着saki做牌,这样屡屡能够抓到她放的铳。 而这一局,再度落四的saki,同样选择了相当激进的打法。 立直! 这是她唯一能够翻盘的做法。 【一一一三四五六七筒,白白白西西】 她已经感受到王牌里的岭上牌了,应该是她所需要的牌,只要能开杠一筒和白板,就有希望翻盘取胜! 太激进了。 南彦有些头疼。 虽说saki点数落四,想要迎头赶上的话,立直无可厚非。 可是从一开始,对面的藤田靖子就盯住了她,可以说东四局的时候,她的一举一动,每一张打出来的牌,藤田都是格外关注的。 而且她的牌非常好懂,筒子混一色。 这样一来,藤田放铳基本不可能,而立直之后也阻碍了南彦手里筒子部分的成型。 站在南彦的视角上,这个立直是相当棘手的。 看着saki打算孤注一掷,旁边的染谷真子也是深深叹了口气。 职业麻雀士给的压力还是太大了,不管是saki还是原村和,都打得相当反常。 前期打得过于谨慎,稍微一个失误损失了点数后就想着追回来,意图太过明显,等同于给了藤田靖子机会。 要知道对面可是职业麻雀士,和社团里的大家不一样,人家可就是靠麻将来吃饭的,这样给机会,别人不可能抓不住。 这种情况,别说南彦干着急了,就连她也觉得头疼。 太耿直了,一下子就钻进了藤田靖子设下的圈套。 这样是根本赢不了的。 果然,藤田靖子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不论是南彦还是原村和,都发现了对方的表情变化,足以见得saki立直的这一手,在对面的预料之中。 紧接着,藤田靖子打出了一张一筒。 超级大生张! 这种情况下,还敢打一筒。 是料定了不可能放铳才打出来的。 对藤田靖子来说,这个一筒看起来确实是反直觉,是个危险的大生张,可是以这两回战内她对面前这位小姑娘的了解,胡的肯定不是这一张。 很简单,对方是喜欢开杠的选手,手里应该有相当多可以杠的牌。 恐怕在手中保留了两组以上的刻子。 而各家的牌河里,筒子牌出现过不少,只有这个一筒还是大生张,这种情况下,对方很大概率保留了三张一筒,准备摸到就开杠。 但是她不知道,这张一筒被自己摸到了。 所以藤田靖子还可以肯定,这张一筒就是安全牌。 果然,这张一筒安全通过了。 见到这一幕,saki不安的情绪增加。 明明这张一筒只要被她摸到,就可以马上开杠的。 而且岭上牌,她感觉得到,很大可能是她需要的牌。 这样一来,她这手牌加上岭上,至少是六番起步,完全可以把牌局拖入南风战,牌局还将继续。 可是她需要的一筒,被对方给打出来了。 她还能开杠的牌,只剩下白板。 下一巡,藤田靖子又将白板打了出来。 此刻,一股莫大的恐怖降临在saki身上。 对方这是已经吃定了她,根本就不打算给她一丝一毫翻盘取胜的可能性。 难怪她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堪比姐姐的可怕,这个人确实有着相应的强大实力。 白板,一筒。 统统被打了出来。 宫永咲想要靠王牌里的那张牌来岭上开花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能靠自摸。 可是接下来,她立直打出去的牌不出意外地给藤田放了铳。 “荣,役牌發,役牌东,宝牌1,5200点。” 藤田靖子摊开手牌。 三轮牌局结束,藤田靖子都是首位。 别看点数相差都不算大,但连续三次都是top,已经能证明实力。 她没有再继续开第四局,也没有去看其她人脸上震惊的神色,而是拿出了烟枪开始抽了起来。 一边抽,一边淡淡说道:“其实再来几次,结果也不会有什么区别,你们给的机会太多了。” 这三小只的实力,确实超出了她的期待,只是跟她比起来,还是有太大的差距。 总体来说还算不错就是了,打个县级大赛,能进个前四。 但想要打进决赛,并且赢下那个怪物,恐怕还不太行。 “你究竟是什么人?” 看着saki已经害怕到说不出话来,原村和张了张嘴,替她询问对方的来历。 直到这个时候,染谷真子才正式开始介绍藤田靖子。 “藤田小姐是职业雀士哦,现职业二十三位,在职业的圈子里被称为‘遥遥领先的女王’,是进攻性超强的麻雀士。” “职业.雀士!” 两小只看向了藤田靖子,瞬间哑口无言。 难怪对方牌力如此强悍,双方都不在一个量级,给人完全不可战胜,遥不可及的感觉。 “哈哈哈”路人大叔也笑了,“其实你们能打到这种程度,已经出乎意料了,换做是我跟老谷来,上次可是被她无情地给打飞咯。” 听到是职业雀士,saki顿时松了口气道:“原来藤田小姐是职业雀士,难怪感觉难以战胜呢。” 毕竟高中生输给职业,在saki看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可听到这番话,原村和忍不住站起身来。 “输给职业难道就很光彩么?就算是职业麻雀士,也一定是可以战胜的!” 一向好强的原村和,自然不能忍受这种丧气话。 没有不可战胜的对手,哪怕是职业雀士也是一样的! “欸小和。” 被原村和轻轻呵斥了一声,saki噙着泪,立刻就怂了。 看到这两位少女迥然相反的个性,藤田靖子眼底露出了一丝笑意,话也多了起来。 “这位小姐说的没错,毕竟就算是职业雀士,也并非不可战胜。 就比如说你们的对手,一位龙门渕的十五岁高中生,就曾经在半庄的比赛里赢下了我呢。 虽然只是一次业余的比赛,但这足以说明高中生并非不能击败职业。” 龙门渕。 原村和和宫永咲二人,很快就回忆起这个学校。 这就是部长说的,今年大赛最强的对手! 没想到龙门渕的高中麻雀士,居然能够战胜职业,那么她们清澄,今年究竟是要面临怎样可怕的对手! “去往全国大赛的名额,仅有一位……” 藤田靖子敲了敲烟斗,接着说道,“所以实话实说,我并不怎么看好你们,通往全国大赛可没有这么简单。” “但也没有那么难。” 就在这时候,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 闻言,藤田靖子愣了一下。 循声看去,正是刚刚那位,用威慑麻将好好恶心了她一回的少年。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位少年这三回战里,表现还算不差,只可惜打点能力和她有所差距,最终导致她拿了三回的top,而他就拿了三回的第二位。 底子还是相当扎实的。 只不过光靠稳扎稳打,显然是无法战胜她。 “我还想和职业雀士再战几回,可以么?” 南彦发出战斗的请求,“我想试一试,职业选手是不是真的不可战胜。” 面对对方发出的豪言,藤田靖子不但没有觉得对方太傲气,正相反,年轻人要是连好战之心都没了,是更不可能在职业道路走得更远。 而且,她本来就是受邀来调教这三小只的。 现在天色还不算晚,可以再打个两三回东风战。 “很好,看来你还没有失去斗志,你的请求,我藤田就收下了!” 藤田靖子豪爽地应了下来。 刚刚的几局里,她感觉到了少年还是有一些特别的。 只可惜他太稳了,稳的过头,不放铳确实是好习惯,可一味的避铳,就像之前的几轮战斗那样,遇到厉害的麻雀士就只能屈居二位。 就拿多井隆晴这老东西来说,他确实是避四的第一人,但同时也是吃二位吃的最多的麻雀士。 想要拿到top,就必须塔塔开,强势地塔塔开! 来吧少年,这一次就放手一搏。 让我看清你真正的实力! 四回战,东风场。 正式开打! 只打东风战的话,开浪就是反作用,南彦自然不可能开启牌浪,给自己招致厄运。 他最引以为傲的,依旧是自身卓越的海底能力。 既然受兔能够靠着海底捞月,斩藤田靖子于马下,那么作为受兔继承者的南彦,自然也能够击败对方。 同时,南彦还打算运用一下第三位大神模板带来的能力。 被誉为雀魔之后,唯一能够与赤木相提并论的男人,人鬼的实力自然不言而喻。 他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 他经手的牌局似乎从来没输过。 没人知晓他的来历,更没人清楚他的身份,只知道这个男人总是孤身一人在牌场里,收割着贪婪者的灵魂。 随着这位大神的模板开启,南彦也正式进入了极其玄妙的状态。 (本章完) 第八十四章 人鬼的能力,通天牌感 人鬼模板,和南彦的初时契合度,无疑是最高的。 在首次使用其模板的时候,便有着高达26%的惊人扮演度。 可惜他的模板是在瓦西子和天江衣之后才开启,否则南彦相信这绝对是最适合他的模板。 而且人鬼是个帅气大叔,他到了这个年纪应该也差不多,甚至更帅。 光这一点,就能给他带来不菲的扮演度。 开启人鬼模板的一瞬间,南彦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从黑夜中走来的死神,神秘莫测,诡异无双。 原本一个藤田靖子就让saki害怕的不行,在南彦开启人鬼模板的一瞬间,她更是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来。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和姐姐一起打牌,可现在,连妈妈也加入了战场。 恐怖如同梦魇一般,噬魂侵魄,让saki再度回忆起了曾经的阴影。 “喂喂.saki,不要紧吧!” 看到宫永咲扶额,染谷真子连忙上前,关切道。 “我应该还能再战!” 她心里固然害怕的要死,可是这终归是她要直面的恐惧,不应该再逃避了! 作为庄家的saki,咬紧粉唇,按下了桌面上的骰子。 骰子停下转动,最终显示的合计数为7,也就是从对家面前牌山的余下7垛开始摸牌。 随后各家开始摸取配牌。 ‘这种感觉.’ 在摸配牌的阶段,南彦就感受到了这个模板的奇妙之处。 好奇怪的牌感。 牌感,可以说是一种天赋,也可以是不断对局积累所形成的感觉,有些人先天拥有强大的牌感,譬如说开创因果律的赤木,在刚接触麻将的时候,就踏入上层的领域,仿佛有自在极意功,摸牌切牌只凭感觉就能碾压普通人。 而像南彦自己,同样有着异于常人的牌感,这是他前世手谈十几万场所积累的经验,凝聚而成的一种感觉。 来到这个世界,南彦也能凭借着自己优越的牌感,即是在摸不清楚对方牌路的情况下,依旧可以达到精准避铳的程度。 但有时候,太过依赖牌感,也会像太依赖超级棒棒糖的猪猪侠,容易造成‘经验’误区。 只不过,目前南彦遇到的麻雀士,还没办法从经验方面战胜他。 所以没有人能通过他倚赖的牌感反过来对他形成制衡。 一旦他今后碰到了手谈数十万场的老怪物,恐怕他现在的牌感就无法帮助他取得胜利了。 因为这种级别的老怪物,只会比他的牌感更加恐怖。 而人鬼的牌感,仿佛是给了南彦第六感官,让他有一种开了上帝视角一般,俯瞰牌局,将牌局内外一切细致入微的纤毫之相洞若观火。 人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他收入眼底。 在这种状态下,他能感受到saki的恐惧,原村和在犯愁。 而藤田靖子.在默默观察着他。 天麻里,似乎也有相似的能力,或者说神通。 风越女子高中的队长,福路美穗子,福妈。 当美穗子在睁开右眼的时候,便可以根据对手细微的理牌动作和舍牌来看穿其手牌,甚至能察觉到对方的焦虑、害怕等等情绪。 这和开了上帝视角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此前和妹妹南梦柯以及松实姐妹她们打牌,南彦确实也能通过一些细节来猜到她们的一些心理活动。 但这主要还是南梦柯她们太过单纯好懂,再加上由波峰带来的情绪显示太过明显,像松实玄一摸到宝牌,呼吸就加快了,脸蛋也变红了,波动也压不住了,要猜到并不难。 换做是saki这种身材贫瘠的少女,或者是情绪控制能力更强的职业雀士,南彦就很难再读出她们摸到手牌后的细微反应。 而人鬼模板下的牌感,不仅囊括了麻将场上的感觉,还包括了场下的。 从他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南彦都能读出众多的信息。 在这种状态之下,就连五感都变得异常敏锐。 仅仅通过听力,以及牌桌之下机器传来的轻微震动,南彦甚至都能从麻将桌理牌的声音中,得知他需要的牌所处的位置。 这种能力,简直恐怖到了极点。 ‘这就是人鬼在麻将传说中一场不败的原因么?’ 南彦忍不住发出惊叹。 直观地强化五感,将一切细微尽收眼底,仅凭这种能力,就已经能够做到人间无敌了。 只不过,靠着机器发出的震动和声音听出牌山这种能力,在比赛上就用不到。 因为像是县级大赛的牌山,是早早就码好了的,不会给选手去碰,也就不存在靠着能力听出牌山的可能性。 而且南彦也不打算靠这种作弊来赢下对手。 靠着自身的牌感,以及人鬼的牌感,南彦有信心战胜眼前的职业麻雀士。 第四巡的时候。 立直! 在短短四巡,东一局就有人发出立直宣言,扔出了立直棒。 不是南彦,而是藤田靖子。 作为职业麻雀士,藤田靖子的气运自然不会太弱,有气运作为依仗,才能提前设局等对手上当。 只是之前为了抓三小只放铳,所以一直没有体现出她的牌运。 但现在,她要和南彦对日,塔塔开,可以放开手脚来打了。 千万别以为她只能抓机会,等别人入圈套,实际上仅仅是正常的打点,职业就要远超普通的麻雀士。 大多数职业选手打点表面看上去都不算很强,那是因为职业选手的对手,人家也是职业! 大家都是职业的情况下,自然不敢真的无脑去做大牌。 由于是早巡的立直,从牌河里实际上看不出什么端倪。 前三张牌分别是:南风、东风、二万。 这个牌河,只能大致确定字牌比较安全,一万是早外也还算安全,其他牌都是危险张。 不过就算是一万,也有不小的放铳概率。 要是人家猜到你的想法,故意单吊这张牌,也不是不可能。 按照少年此前三场战斗的风格,这种情况下肯定就避铳了,尤其是在别家早巡立直的情况下,他基本上就会选择弃胡防守。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正中她的下怀。 还是像之前那样龟缩的话,光这一个立直,就足以杀死比赛了。 她这副牌是四组不同的顺子,单吊一张牌的形状,覆盖范围很广。 立直自摸的话基本能够摸到里宝牌,哪怕只是一张里宝牌,这副牌加上原有的一张宝牌也有四番往上。 在这种局里,胡个满贯已经赢了一半。 后续想要追回这7700点,可没有这么容易。 放铳的话,反而失去了门清自摸的一番,但也是5200点,依旧不低。 东风战里,只要被她拿到了优势,就一直会是优势。 想要赢她的话,就必须在兜牌防守的情况下,比她更早自摸才行。 所以少年,你要怎么做? 南彦闭着眼睛,开始了长考,揣摩着超人般的五感带来的信息,过滤掉无关紧要的小细节,分析思索着这些细节背后的含义。 哪怕拥有人鬼的牌感,他也做不到真正意义上的洞察牌山。 所以他需要通过场外的因素,来分析出这手牌到底要怎么规避。 看了眼陷入长考的南彦,藤田靖子抽着烟,安静地等待着。 接下来的一手,对整场牌局来说都至关重要,一旦这个少年能带头突围成功,那么其她两小只恐怕也能猜到她听牌的范围,不会放铳了。 但他真的能猜到答案? 看着在这个立直之下静静思索的南彦,染谷真子有些不解。 毕竟南彦这幅手牌里已经有南风的雀头,这一对是绝对安全的,如果是她的话,肯定是拆了雀头来防守,难道还有更优的选择么? 就算是职业选手来打,恐怕也是拆了这对雀头。 但偏偏南彦却在这个选择上做出了长考,实在难以理解。 原村和则没有出声去打扰南彦,也开始了闭目养神。 她知道南彦接下来要出的牌相当关键,早巡立直后紧接着如果打出了大生张,会透露出非常多关键的信息,只要这张大生张能够安全通过,就有利于破解掉这一手的早巡立直。 但这个时候打出大生张,也会面临着一发的窘境,不仅规避不了放铳,还会给对手加番。 而这时。 南彦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藤田靖子忍不住看了过来,将烟斗放了下去,看他的表情,似乎是想到了破解的办法了? 很好,交出你的答卷吧! 这样想着,南彦也很快予以了回应。 一张大生张的六筒,被打了出来。 随着这张牌的出现,不管是牌桌上的藤田靖子、原村和还有宫永咲,还是旁边观战的几人,都愣住了。 他怎么敢的! 尽管在观战者的视角上看,这张牌确实能够通过,可是这张牌实战里的危险度相当高。 明明有南风的雀头,为什么不拆呢? 非要冒险打出这张牌来。 这确实是相当反常的举动,但南彦必须这么打。 他要和时间赛跑,必须抢在藤田靖子自摸之前,将手牌成型,这样才能破解了这满贯的杀局。 东风战让职业麻雀士胡个满贯,后面就基本没有赢下来的可能性。 以职业选手的读牌能力,只要注意到你有做大牌的倾向,基本就快速走表了,不会给你翻盘的机会。 除非凭借超然的运气,由雀神大人亲自发牌,直接起手配牌就是无敌,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通过人鬼强大的五感,南彦进行了逐帧分析。 将之前观察到的细节统统摆上台面。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藤田靖子在立直之前,目光快速扫过了手牌,目光悬停在了大概几张牌的位置上,最终选择了那张二万打了出来。 那个位置所处的区间,貌似是最右边的位置,大约只有两三张牌的幅度,二万正是其中最右边的一张。 按照正常的理牌逻辑,二万若是孤张的话,这样打出来大概就是多面听的良型,一方面威慑其他家,逼迫别家兜牌防守;另一方面多面听也能靠自摸和牌。 可是,藤田靖子目光扫过的幅度,似乎不只有一张的样子。 所以说,其实不只有二万能够立直,还可以打出另一张牌进行立直? 也就是单骑听!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手牌的其他部分基本已经成型,只有仅剩的两枚孤张留在手里。 二万。 以及另外一张牌。 直到第四巡的时候,进到了那张关键牌,让其他部分完全成型,所以她才打出了二万宣布立直。 剩余的那张牌,要比二万要优秀,还得是孤张。 在单骑听的情况下,叫听字牌肯定是最好的情况。 但果真是这样的话,前期打出的两张字牌就没有意义。 所以那张牌,应该是二万的靠张,一三四万都有可能,原本是为了牌效留在手里,但在进了关键张之后,便打出了二万宣布立直。 而且,她似乎没有多少犹豫,显然比起二万,她认为那张牌应该更容易荣和。 这种情况下,那张牌恐怕只有一万了。 由这种强大牌感带来的计算不一定准确,但南彦还是遵循了牌感,将手里的孤张六筒打了出来,用最大牌效做牌。 他要在藤田靖子自摸到那张一万之前,完成和牌! 由这一手牌传达的信息,原村和还有宫永咲也反应过来,打出了六筒的筋牌或者六筒。 而无论是三筒还是九筒,都能够从藤田手上安全通过。 不错嘛,少年。 藤田靖子点了点头。 其实到了这一步,恐怕都能猜到她要荣和的牌,早巡立直越是拖到后期没能自摸的话,牌型就会越清晰,毕竟不要的牌都打出来了,按照牌河稍微思索一下也能估算出来。 “你到底是怎么猜到的?” 藤田靖子忍不住发出了疑问。 像她们这样的职业选手,可是受过专业的训练,表情方面能显示出来的信息不多。 像是很多人喜闻乐见的情况,比如经常在比赛时带上痛苦面具的多井隆晴,那只是节目效果罢了。 不管是摸到好牌还是烂牌,多井隆晴大多数情况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根本不可能因为摸到烂牌就带上痛苦面具,那样也太蠢了。 只是被别人剪辑后发到网上,配合着他难看的手牌,才让不懂行的人真以为是因为摸到烂牌而痛苦。 表情管理,也是职业麻雀士必须修炼的技巧。 藤田靖子自认为不会在这方面被一个才十五六岁的少年看破了心思。 那么,他到底是怎么猜到自己手牌的听牌范围? (本章完) 第八十五章 最痛苦的二择难题 “直觉。” 面对藤田的问题,南彦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没错,这一手只是纯粹的直觉。 南彦也并不能完全确定六筒就一定是安全张,但是在雀傀的牌感加持之下,他似乎有所感觉,藤田靖子就是单骑立直,只听一张牌。 这种情况下,中间张反而是安全的。 有一个非常不符合常识的打法。 如果在面对的对手水平非常强大的时候,若是对方牌河完全看不出做牌的痕迹,完全是遵从牌效的情况,打出数字为四五六的中间张反而更加安全。 由于立直麻将中间张非常关键,大多数时候都不会这么容易打出来。 因此在高端局的麻将牌局,一旦出现立直的情况,要么就是非常利于自摸的多面听,要么就是认为这副牌有几率能够抓到对手的牌。 譬如说听牌型为【西西,六六筒】的双碰情况,一般默认六筒是很难放出来的,大多数情况都是等别家打出西风。 而对方给南彦的感觉是单骑听的情况,只听一张牌,就更不可能是中间张了。 所以看似莽撞地冲了一张六筒,是大生张。 但如果按照雀傀天尊牌感加持下所得出的单骑听的结论,那么中间张反而比幺九牌要安全的多。 换做是以前,南彦或许会拆掉手里的字牌南风。 可为了能够比藤田靖子更早和牌,他必须要赌一把。 “不错。” 对于南彦的回答,藤田靖子深深点了点头。 遵从自己的牌感,也是实力的一种体现。 虽然在白道麻将方面,是很少重视自身的感觉,更多的是依据强大的读牌和对牌河的分析能力。 但在黑暗麻将的领域,他们有一部分人是相当重视感觉的。 甚至还为之而兴起了一种流派,名为因果律。 曾经有位叱咤风云的代打大神,在与高手对局之后,领悟颇深,便在那一晚上开发了因果律流派。 这个流派的信徒,重视感觉,信奉那一丝微妙的玄学感知能力。 明明没有任何的科学依据,但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人能够凭借那妙到巅毫的卓越感知力,与顶尖的职业选手拥有一战之能。 作为职业雀士,藤田靖子自然不可能完全遵从自身的感觉,还是依靠理性来做牌。 但是对于凭借自身感知力进行对局的麻雀士,她也会表示出相应的尊重。 白道麻将的许多退休职业选手,都无法接受这种靠感觉来打牌的麻雀士,认为他们能够避开危险,纯粹是侥幸而已。 而藤田靖子作为新生代的白道麻雀士,自然不会这么头铁,将这种玄学能力视而不见。 眼前的少年,显然也是拥有先天牌感的强大麻雀士,如果不能破除他那种可怕的感知力,恐怕这一局她会输! 最终。 靠着兜牌防守,南彦成功完成了平和。 门清自摸,平和,500|1000点。 加上藤田靖子的立直棒,直接获取了三千点数。 面对南彦这种感知力,藤田靖子自然不会再立直送点棒了。 接下来她转变打法,用平和、一杯口以及七对子的三大默听牌型,看看能不能抓到对方的疏漏。 可在这之前,纵使没有雀傀的强大牌感,南彦只靠自身的感知力,都能够进行精准的规避。 更别提是在开启了人鬼模板之后,感知进一步提升,更不可能轻易给别家放铳。 所以接下来的几局,藤田靖子不可能抓到他的失误。 尽管相对藤田只有三千五百点的优势,但南彦依旧可以自信说一句: 优势在我! 东二局。 由原村和荣和成功,靠着起手的三张东风,在有手役的情况下,居然罕见的抓了藤田靖子一炮。 役牌东,自风东,二番40符3900点。 这手牌确实能够立直加番,但在见过职业麻雀士的强大读牌能力之后,原村和依旧选择了默听,这才能够抓到藤田的失误。 东二局,一本场。 南彦默听断幺九,抓了saki一炮,仅有二番40符,2900点(2600+300)的小牌。 打到现在,无论是立直还是有副露的速胡,或者拖到牌局后期,都很难寄希望于别家放铳。 毕竟这场牌局所有人水平都不低,指望别家放铳不如期待自摸。 如果想要抓到别家放铳,就只有dama(也就是默听,即门清状态下听牌但是不立直宣言,通常为不立直也有起和役的情况,有副露就不叫dama,所以默听一定是门清状态)一个选项。 可既然日式麻将被称为立直麻将,自然是因为许多牌只有立直才能追求更高的番数。 不立直的话,通常就是一两番。 但没办法,面对职业选手,想要抓到对方的失误,不默听是不行的。 在抓了saki一炮之后,南彦的点数来到了30900,这个点数已经超过了原点,可以不进行南入。 需要继续维持住这个优势才行。 东三局,第十一巡。 在中巡时刻,saki放置立直棒宣布了立直。 随后三家全都不约而同选择了避铳不战。 包括藤田也以最快速度选择了弃胡。 打了这么多局,藤田也对各家的风格有了相当深入的了解。 原村和,遵从绝对的牌效和牌理的少女,风格正统地不行,属于理性派或者说数据派,未来有成为职业麻雀士的底子。 南彦,防守到极致的铁王八流,不过他似乎有着非同寻常的读牌能力和感知能力,偶尔会做出冒险的举动,但总体而言,他都相当稳健,不会让自身置于无法逆转局势的尴尬局面,但由于防守太过,打点也不够强悍。 而最后的宫永咲,也是竹井久特别吩咐要照顾的少女。 果然她是问题最大的一个。 这几局里,只要这位少女陷入被动,她就会用最激进的打法,试图逆转牌局。 如果牌桌上有牌力不够强大的麻雀士,或许还会给她抓到机会。 可是在场的三个人,都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类型。 但她的打点能力,也绝对不容小觑,所有人都需要避其锋芒。 放铳给她的话,这场牌局就宣布结束了。 所以藤田靖子只是略作思考,便选择了弃胡防守。 原村和还有南彦,也都做出了同样的决定。 仅凭东风战的容错率,点一发大的就没了,所以东风战更倾向于做小牌速胡,一旦有人立了个大牌,肯定是要避铳的。 就算saki和了个大牌,由三家来承受也不会那么痛。 原村和看了一眼牌河,心中沉吟起来。 ‘十一巡的立直,应该是听两面或者是三面,这个时期,幺九牌已经打得七七八八了,而如果选择避战的话,每家手里都抓了不少中间张,都不会打出来,这样saki就算立直,恐怕她需要的牌在牌山上也寥寥无几。 藤田小姐虽然是进攻欲望很强烈的麻雀士,但该避铳的时候也绝不含糊。 而南彦学长在saki立直的一瞬间,基本就已经完全进入弃胡防守,等一个流局前的形听这也很符合学长一贯的风格。 毕竟这一局的庄家是藤田小姐,而不是他。 总之,不管是谁最先沉不住气,都会是这一场的输家,我也放弃听牌好了。’ 她甚至不打算兜牌防守,直接弃胡。 在场的可没有一个是弱者,尤其saki要面对的还是防守做的相当到位的职业雀士以及南彦学长,用意图这么明显的打法,他们绝对不会轻易点炮。 自己只要不放铳,还是有翻盘的机会。 而南彦这边,只是略微扫了一眼saki的牌河,大致就明白了她要胡什么。 这一局里状态最差的应该就是saki了,不知道是不是职业选手给的压力太大,这孩子在不该怂的时候怂,该忍的时候又激进,这样一来她是最容易被抓到破绽,而被成为突破口的那个。 从saki的舍牌里,就能读出许多信息。 一二五六六八筒,基本上可以确定是绝一门。 四六索也打出来了。 索子部分应该有搭子,但听的恐怕不是索子部分。 按照saki的岭上能力,索子部分留的应该是能拿来开杠的牌,而不是听的牌,比如说【一一一五五五索】,通过开杠,摸到岭上牌进行绝杀。 听的是万子部分的牌么? 那就不打万子部分就可以了。 不仅南彦这么想,其她人的想法也都差不多。 万子部分不能打。 最后,牌局不出意外来到了流局。 “无听。” “听牌。” “听牌。” “听牌。” 这一局,只有藤田靖子没有听牌。 很难受,最后几巡里摸到了好几张危险的万子牌,她为了规避放铳,连形听都没达成。 三家听牌一家无听,光流局的罚点藤田靖子就损失了三千。 同样没有获利的还有saki。 尽管她获得了流局的1000罚点,可她的立直棒还没有收回来,这就导致她这一局根本不赚。 ‘看来,抓这只乌龟是不可能的了,得找找别家的麻烦。’ 这种局面,对藤田靖子来说也非常难受。 毕竟点数一直都是南彦领先,就算拼到流局,以他的牌感至少能维持住形听,怎么都不会亏。 看来又要开始撕破别家的伤口了。 就从竹井久让我重点关照的这个小姑娘开始吧。 这一局里,她的打法都是最激进的,漏洞不小,显然是最优质的迫害对象。 东四局,alst! 由于上一局的流局,但藤田没有听牌,所以从东三局来到了东四。 最后一局了。 她必须比南彦更快成型,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一旦让南彦成功到了默听埋伏的阶段,这个老阴逼可比她擅长多了。 起手配牌。 【伍五六六七万,四八九筒,四四五五索,白】 不错,二向听。 而且如果能进七万,就有手役,可以默听。 就算没能进到七万,这幅手牌也能默听断幺九,但是想要赢就必须摸到七万增加番数,不然就只能立直了。 另一边。 南彦的起手牌也是二向听。 不过他的牌面临一个很麻烦的地方。 需要进行一个非常难受的二择。 【一三伍七索,一二三万,七八九筒,南南西西】 非常恶心的三坎。 这种形状还有更进一步的四坎。 也就是【一三五七九索】的情况。 这里就要做痛苦的二择,而这种二择非常考验运气,但南彦每次做这种二择,大多数情况都是失败的。 面对这种恶心至极的坎张,南彦选择退后了一步,先拆一组西风,看看后续的进张如何。 如果过早就拆索子部分的牌,万一拆了刚刚好需要的部分,那就相当痛苦了。 可在下一巡,最不想见到的情况发生。 【一三伍七九索】的究极体出现了! 而当西风拆完之后,南彦进了一张南风,在这张牌的出现,几乎等同于他不得不直面四坎的选择题。 如果在打出南风的时候,又进了【一三五七九索】的任何一张,都会让这手牌的选择变得愈发丑陋。 对南彦来说,日麻最难的部分,就是这种概率对等的二择。 如果是列车难题,南彦肯定会选择撞死一个而救五个;当然如果被困的那一个人是他妹妹,那么撞死五个人也在所不惜。 非常容易选择。 但这种二择,完全没有最优解,除非你能像园城寺怜那样看穿未来几巡的进张,你才能反过来推算出最优质的二择。 而南彦没有预测未来的能力。 难道要正常打出一索或者九索,返回到三坎的形状? 不,绝对不能这么做。 他有一种预感,接下来的一巡,他将会摸到其中的坎张,如果选择失败的话,就会被拖慢成型的节奏。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藤田靖子恐怕已经临近听牌了。 所以他必须要做出最正确的二择。 以他前世手谈十万场的牌感,肯定是打出一索九索中的一张,但这个时候,南彦并不觉得绝对的数据和理论就是正确。 因为前世的他,无数次失败在了理论性的二择之上。 明明二索在牌山里只剩下最后的一张牌,四索还有富余,但是在打出一索之后,便迎来了二索的进张。 这样失败的二择,他出现过无数次! 既然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出决定。 那就将这一手牌,完全交给人鬼来选择。 由他那通天牌感,做出最正确的选项! 深吸一口气。 南彦领悟着那玄妙的感知,手指从五张牌中一一掠过。 最终放在了中间的那张牌上。 五索! 没错,这就是人鬼的牌感,告诉他最正确的选择! (本章完) 第八十六章 御无礼,一发自摸! 五索么? 南彦目光微微凝视着这张牌。 如果是按照他手谈十万场所形成的牌感,这张五索绝对是一步恶手。 打出五索的话,有效进张就会从九种牌,瞬间跌到只剩下六种,而且后续会极大程度出现振听的情况。 五索被打出之后,后续摸到四六索都会异常难受, 如果打九索,只是摸到八索会比较难受而已。 很明显,以他曾经的视角来看,五索不应该打。 但是人鬼玄妙的牌感,却认为中间的这一张牌是多余的。 这就是人鬼给出的答案? 南彦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按照自己的经验来思考,这个二择是没有结果的,无论怎么选择,这种需要很强运气成分的二择,犹豫再久也不可能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有时候或许经过你深思熟虑、百般计算做出的自认为最正确的决定,甚至不如别人用脚指头打出来的选项。 麻将的二择,本就有一定的玄学性质。 牌感通玄的人,怎么选怎么正确。 而运气不够的人,无论做出了在数据方面算得上最正确的决定,但在下一巡的进张后都会发现之前的判断是如此的愚蠢。 既然如此,那就将这种二择题,彻底交给玄学! 五索,出现在了南彦的牌河当中。 这一个举动,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南彦居然在早巡的时候,打出了五索! 看着南彦牌河里出现的五索,原村和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学长可是跟她一样,是尤为注重牌效的麻雀士,可为什么会这么早打出这张五索。 他应该还没有听牌才是。 这张牌还是红宝牌,以南彦学长的性格,能加番的牌为什么不留在手里。 原村和实在想不明白。 而站在后方观战的染谷真子,则奇怪于南彦这一手,觉得莫名其妙。 很明显打出一索和九索会是更好的选择,可是南彦却执意要打出牌效明显更好的五索。 这样一来,后续要是进了四索和六索,岂不是会特别尴尬? 就连牌力不强的梦乃真帆,也感觉这一手有些问题,只是她更愿意去相信南彦学长的个人判断。 藤田靖子目光同样落在牌河里的五索之上。 从之前的交手,她就知道南彦有着过人的感知力,那种感知力似乎能够凌驾于一切之上,玄妙非凡,引领着他做出非常正确的判断。 难道这一手,也是出于那恐怖的牌感? 不太妙。 她目前正出于一向听的阶段,最后一张牌屡屡抓不到,而如果南彦先于她一步,恐怕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她必须领先南彦,完成最后的听牌! 可惜,在下一巡的时候,藤田靖子进了一张意义不大的牌,她叹了一口气之后,只能将这张牌舍弃。 有时候麻将想要赢,比的就是手牌成型的速度。 所以在一些职业赛场上,像断幺九这种能够快速副露成型的役种会受到限制,成型太快,会让比赛以一种极其乏味的对局结束。 你什么牌,能比得上断幺九的码速? 于是为了抢攻速胡,所有人都在做役牌和断幺九。 这种比赛就非常没有意思,为此特地还出现了无食断的规则,就是为了避免无脑断幺,让断幺九成为门前役,又或者断幺九不能吃牌,只能碰。 从这些规则的制定,就足以见得速度在麻将领域的优势。 能快速听牌,就能掌握先机,提前埋伏对手。 她这一巡没摸到牌,又该轮到南彦的回合了。 . 南彦进了一张。 二索。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没有丝毫的意外,仿佛这张二索就应该被他摸到一般。 曾经的他,二择失败了无数次。 究其原因,恐怕还是因为二择根本就不归科学来管,无数成功的二择,都并非是谁拥有强大计算力而达成的,纯看天命。 老天喂牌的情况下,二择就能成功。 这也是为什么南彦不用数据和牌理去进行二择,因为没有任何的意义,除非是能勘破牌山,不然就算是数据帝也会有失误的时候。 某种意义来说,二择不会失败的网络麻雀之神‘和子’,其实也半只脚踏入了玄学的领域。 而在二索的进张后。 一二三索就成了一组完善的面子,不用去搭理了。 他的牌型也进入了听牌的阶段。 但现在,摆在他的面前又是一次二择。 未完成的部分,是【七九索,南南南】 有三种选择。 一是打出九索,叫听七索。 这是最少见的情况,毕竟只听一张七索,别家就算想要放铳给你也是相当困难的,因为七索这张牌的牌效相当优秀,就算只是孤张,前期都会抓在手里。 第二种选择,便是打出七索,叫听九索。 听一张老头牌,抓单的机会还是有的,而且比起单听七索,还可以多加混全带幺九的一番。 如果听这张牌,最好是默听,毕竟九索还是大生张,期待别人放铳可不容易。 而最后一种选择,就算打出南风,叫听八索。 同样能增加混全带幺九的两番,而且牌型也可以默听,但由于南彦打出过五索,因此这手牌完全可以骗筋。 既然能骗筋的话,就不要默听了,最好就是立直,告诉别人你听牌了。 这样别人就会根据你的牌河,通过五索指定的筋牌,将八索给骗出来。 但这种办法,恐怕骗不了身为职业选手的藤田靖子。 毕竟他之前的风格,对方已经相当清楚了。 一个稳健到了极点的麻雀士,在最后的决胜局里面立直,你说这是不是有鬼。 前一巡打出如此明显的五索,后一巡就宣布立直,有点明牌骗筋的意思。 但很明显。 无论是打出七索默听九索,还是打出南风立直听八索,都要比单听一张七索要好不少。 可是南彦的牌感,早已到了一种妙到巅毫的境界。 那种感觉宛如魔鬼的低吟,在无形中指引着他。 如果看过人鬼的牌局,就会发现他很多时候做的牌,甚至已经不能用普通的玄学来描述。 大多数情况下,仿佛他需要的牌一定会在他的手里;要听的牌就一定能自摸;像是三色同顺和三色同刻这样登场率不高的加番项,对他来说仿佛随手就有。 各种神仙进张,各种无敌起手。 无论怎么立直,打出去的都是安全张。 明明还没有到勘破牌山的境界,但是凭借着无与伦比的超强牌感,便能通往那种无上的至高玄妙领域,规避掉所有愚蠢的二择,摸牌如有神助。 凭借着那股牌感,无脑冲大生张,也断然不会点炮。 别人兜牌防守,越兜越烂; 而人鬼兜牌防守,直接兜成四暗刻单骑。 就仿佛是挟持了发牌姬一般。 此刻的南彦如置身于悬崖边上。 前方是恶魔的循循低吟。 后方是自身人性的劝返。 是相信十几万局日夜不辍换来的手谈经验,还是相信这凭空一现的所谓灵感。 七索 就是人鬼的精妙感知力带来的通往正确的答案。 然而作为手谈十万场的麻雀士,只会觉得这一手无比荒谬。 可是相信经验,便是对的么? 以往有过无数次,他就败在了自己所积累的经验上。 太过相信经验,往往就会囿于此间。 在中世纪以前的人们,会认为地球就是宇宙的中心,日月轮转,皆是绕着地球而行,这就是他们几十年的生活阅历带来的经验,然而到了二十一世纪,哪怕是刚上学的小孩子也知道了正确的答案。 而现在,他或许也应该抛去经验带来的桎梏,才能拨云见日,看清真实。 追寻自己心中的选择,南彦将九索横板打出。 “立直!” 立直无法改张,南彦不打算给自己留有任何的退路。 他坚信这就是三个选项中最正确的答案。 而这一手操作,直接让后方观战的人们彻底傻眼了。 南彦这家伙,怎么会选择这样立直!? 两位大叔虽然牌力平平无奇,可是都能看出来,不管是默听等九索,还是立直听八索,都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可为什么南彦最终却选择立直听一个七索? 要知道七索牌河里已经打出过一张,牌山里存量只剩两张,反观八索有四张,九索也有三张。 哪怕不考虑那张牌更容易荣和别家,也是八九索自摸概率更大。 立直听一个七索,完全没有任何的道理。 ‘太乱来了,面对职业雀士,这样剑走偏锋?’ 染谷真子也极为不解。 这怎么看,她也看不出来这一手到底好在哪里? 你让任何的麻雀士来选,哪怕是排名靠前的职业雀士,恐怕都是听八九索才对。 打出九索听七索,这真的能够胡牌么? 这手牌,看得梦乃真帆也目瞪口呆。 她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南彦学长要打出这样的一手,但她觉得莫名厉害。 而对于牌桌上的三人来说,不管南彦听什么牌,这个庄家立直都威力十足。 在这几局里,南彦立直的次数尤为少见,一旦宣布立直,说明他有极大的概率能够和牌,还是需要尊重一手。 原村和和saki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不敢点这个炮,不过处理方式却不一样,原村和是打现物防守,而saki则是兜牌防守。 毕竟saki目前点数倒数第一,她必须打得更为激进一些。 如果能胡个跳满,她还是有机会达成正负零。 与此同时。 藤田靖子也进了一张。 听牌了。 【伍五六六七七万,八九筒,三四四五五六索】 不管是八筒还是九筒,应该都不太可能给南彦放铳,不过南彦这一手听牌给她尤为古怪的感觉。 看样子像是单骑听,可是既然是单骑听,为什么不选择听九索,而是听了另外一张牌? 既然是单骑,哪怕八九筒的概率都不算大,但藤田靖子还是退后了一步,打出了现物五索进行防守。 而在下一刻。 南彦摸到了牌山上的那张牌。 南风! 这样一来,四张南风都凑到了他的手上,那他没有理由不开杠。 毕竟开杠可以多过一次牌,而不开杠就只能打出等下一巡了。 “杠!” 在开杠之后,南彦紧接着摸向了王牌,看着南彦的动作,宫永咲瞪大了双眼,感应到岭上的那张牌。 就算是单骑听,怎么可能听这张牌。 好奇怪。 除非南彦学长也和她一样,能够洞察岭上牌,否则绝对没有理由要听这一张才是。 随着南彦将那张岭上牌稳稳抓到手里。 “御无礼,自摸!” 南彦目中精芒一闪,将手牌推开。 最后单骑的那张牌,和自摸的牌,都是七索。 随后翻开王牌的里宝指示牌,显示的是六索和九万。 “立直,岭上开花,门清自摸,里宝3张,18000点。” 可以说,这是让这副手牌打点最大化的的唯一办法。 如果是曾经的南彦,绝对没有办法靠着这种神乎其神的方式,自摸成功。 他会囿于十几万场麻将的经验误区,死守着八索以及九索的听牌,最终错过了这张岭上七索。 那种结果,肯定是相当遗憾的。 而且因为这种经验的误区和需要的牌失之交臂,南彦已经出现过不止一次,无数人都会囿于信息的壁垒之中,无法做到兼听则明,偏执地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物,而不愿意接触真实。 因为接触未知,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极为痛苦的一件事。 拔罐王与阿尔法狗的一战,让他得知了围棋有着朝闻道的上限。 那一场,他哭的一塌糊涂。 当手绘大佬第一次接触到ai,得知这种新生的工具能日产几十万张高质量的涩图,也会质疑自己修炼十年的绘画技巧,是不是到头来一场空。 不是所有人都有胆量,去直面未知。 就像是许多白道职业大佬,明明隐约中能感觉到因果律的感知和御无双的运势的强大,但他们选择故步自封,不愿接触这些新奇事物,闭门造车,最终在职业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输黑暗代打,甚至输白道新人。 但好在.南彦选择踏出了最艰难的一步。 自摸成功,每家6000点,全部交代! 南彦守住了alst的top,加上宫永咲的立直棒,最后以50900点数的超然优势,拿下了这局的第一位。 (本章完) 第八十七章 从清澄诞生的怪物 单骑听,还是听一张七索。 如此神鬼莫测的技巧,便是藤田靖子也大为震撼。 对方仿佛洞察了牌山,俯瞰全局,牢牢将场上的一切变数都握在掌心。 就像染谷真子第一次得知宫永咲的能力,也惊讶地质疑对方是不是出千了。 这一次,藤田靖子同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说之前的打法,还在藤田靖子所能理解的范畴之内。 但单吊七索的这个操作,她无法用现有的科学来理解。 因为你让任何遵循牌效和牌理的人来打,甚至如果往后有人工智能能够自主按照牌效来打牌,他们都会不约而同地选择叫听八索或者九索。 而不是这一张七索! 不会有错了,这个南彦恐怕也是魔物! 甚至在功力方面,比旁边这位需要她特别关照的少女还要更为深厚。 感知到自己听的牌是单骑,同时感知手里的七索能够和王牌上的岭上牌组成一对,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远超凡人的卓越感知力,恐怕这就是他的能力。 难怪和他打牌,会感觉如此怪异,明明一个极其遵从牌效的人,却会打出一些不合逻辑的牌来。 当他面临着两难境地的时候,就会放弃一切数据和牌理,选择相信自己的感觉。 而他那种玄妙的感知力,往往都能赋予他极为正确的抉择。 “再来一局吧。” 与之前不同,这一次是藤田靖子主动邀请南彦。 拥有这种能力的魔物,确实有资格接受她的邀请。 对方给她的压迫感,和之前龙门渕的那位少女,带给她的感觉非常相近。 她很期待能在这次县级大赛上看到这两位魔物之间的碰撞,那绝对是异常精彩的战斗。 “来吧。” 南彦趁热打铁。 霓虹是非常讲究资历的国度,像他这样连职业都没有踏入的人,想跟职业选手打牌可没有这么容易。 稍微有点傲气的职业选手,一听你连职业都不是,头衔也没有,他们基本不会答应跟你进行牌局,毕竟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赢了,不会给自己涨面子。 若是因为运气不小心输给对方,恐怕一辈子都要被人拿出这件事来嘲笑。 像是有职业选手跑去低分段炸鱼,反被人当鱼来炸,基本是要被耻笑很长一段时间。 为了保住自己头衔的含金量,职业选手一般不会跟没有段位的人进行交锋。 所以能和藤田靖子交手,对现在的南彦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拿职业选手来做磨刀石,一般人恐怕想都不敢想的吧。 而藤田靖子自然也想试一试魔物的成色。 . 在接下来的一局,各家都在默默组建手牌,没有多余的言语。 而且每一家的出牌速度都相当之快,和牌也相当之快。 第五局里,在藤田靖子的牵动之下,所有人的节奏都莫名其妙地快了起来,包括南彦也开始打快牌,几乎在五秒钟之内就打出了下一张。 这种快牌,比的是在短时间内的计算力,在这种情况下,原村和无疑是占据优势的。 靠着强大的计算力加持,她很快就自摸了两次,其中甚至有一次满贯。 而saki的状态也得以好转,在东三胡了一个切上满贯(像是三番60符和四番30符这两种牌型,通常是7700点数,有的时候会直接按满贯来计算,所以被称作切上满贯),一本场后再度和牌。 随后南彦也不甘示弱,默听了个一杯口抓了saki一炮,让牌局很快又步入了东四。 这种短刀交锋的牌局,最重要的就是二择和牌效两点,只要前期牌效拉满,选对一个至关重要的二择,就能够来牌局进展的十分顺利。 反而是藤田靖子,在这一局里没有和牌。 不过这个点数差距也不算大,毕竟saki那个切上满贯爆庄的是南彦,原村和的满贯爆庄的是saki,所以她跟前几名的点数差距都不大,想要逆转只要能用满贯直击到头名就可以了。 而南彦此时的点数是24000点,跟原村和的32000点有着一定差距。 反观saki,早早就蹲在了27200的位置。 在这个位置,只要胡出2300点到3200点的牌就能够达成正负零。 而且这个区间的牌里一番到三番的牌型应有尽有,想要达成她梦寐以求的正负零并不算难。 只要最后一局没有人抓到她,那么她就能够完成自己的目标。 不过,南彦同样要达成逆转,就需要至少和出6400点以上的牌型,由于在低番数下想要达成6400点往上需要二番100符的那种逆天形状,这种牌型比胡出役满都要难得多,南彦肯定不会去考虑。 所以他接下来的牌型至少要在三番往上。 但这一局,他的手牌实在不算太好。 【一一索,三四伍九万,二二八筒,东西西白發】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的手里有一张红宝牌的伍万,这里就有一番了。 ‘右手边的字牌能凑成对,番数就足够了。’ 南彦心中暗暗想道。 如果想要速胡的话,这一局可以选择对对胡,这是最快也最简单的大牌形状。 就算达不成对对胡,靠着役牌的加番也能满足条件。 在三番的情况下,需要50符以上才能超过6400点,至少需要手上有一组幺九牌的暗刻才行,或者杠牌。 然而事与愿违,东风很快就被东家给碰了,白板和發财也相继被打出。 南彦叹了口气,只能跟着打出。 可在打出白板的时候,南彦突然顿了一下,一种氤氲的感觉没来由地出现在指尖。 人鬼的感应似乎在告诉他,这张牌还有用。 现在场上的白板,已经出现了两张,按理来说这张牌已经失去了作用。 字牌只要凑不齐三张,牌效都是非常低的。 大多数情况下场上出现了两张,剩余的字牌就算是宝牌通常也会打出来,除非你正好摸到两张做雀头,而且其他的顺子部分都已经完美了。 南彦这手牌里,这张白板也基本没有太多用处,但他还是相信人鬼的感知能力,留下了这张白板。 在几轮的进张之后,他很快就明白了这张白板的作用,因为南彦不仅摸到了第二张,而且手里的牌基本已经从开始的对对胡牌型转变成了七对子。 【一一索,三四伍九九万,二二八筒,西西白白】 但接下来的二择,就是七对子的重中之重。 五组对子,加上三四伍万、八筒的四张散牌。 别看三四万是一组搭子,可七对子从来不需要这种组成顺子的搭子,在七对子的牌型里,优秀的顺子搭子反而会让持牌者拆牌变得意志不够坚定,从而打掉了后续本可以凑成对子的牌。 南彦犹豫了一下,选择打出了三万,遵循那种冥冥中的感应。 在下一巡目里,他果然就摸到了四万。 听牌了。 已经是七对子加红宝牌一张,三番。 立直可以加一番,但是会打草惊蛇。 而且如果立直听八筒确实更好抓别家放的铳,但是会少了红宝牌的一番,打出八筒听一个红伍万,就只能靠自摸了。 稍微沉吟了片刻,南彦打出了手里的八筒。 权衡一下之后,只能各退一步。 宝牌留在手里,但默听不立直,这种情况还是有机会抓到原村和放的铳。 可在下一刻,saki便打出了一张五万。 为了拿到头名,南彦肯定要见逃,不能荣和她的这张牌。 而紧接着,原村和也打出了一张五万。 振听了,无法荣和。 这种情况,是最让人生理不适的。 看着能荣和的牌在眼皮底下逃走,南彦抿了抿嘴,没什么好说的,原村和选择在这个时候跟打,恐怕是意识到了五万留在手上会更危险,所以提前打了出来。。 接下来,他只能将这张红宝牌打出,然后换一张牌立直了。 下一巡,他进了一张北风,这是一张在七对子里非常优秀的单吊牌,场上也打出过一张,不是生张。 这张牌用来抓单相当不错。 唯一的缺陷就是少了红宝牌的一番就必须要立直,否则默听就算直击了原村和,也只是二番25符的七对子,只有1600点。 甚至都不能将她拖到三万点以下。 所以必须要立直。 正要将手上的红宝牌打出立直。 但突然,南彦将摸在红宝牌的手停住。 不行,就算立直这张北风,恐怕原村和也会防一手,毕竟之前打出的北风是前一二巡打出来的,但他的立直已经到了第七巡,不能确保北风牌就不存在危险。 而继续默听这张红宝牌,抓单的几率反而更高,毕竟之前连续打出过两张,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安全牌。 随后南彦改变决定,打出北风继续默听五万。 不是七对子么? 看到南彦打出来的北风,藤田靖子忍不住进入了深思。 职业赛场上,想要抓单最好的牌型无疑就是七对子,没有之一,所以这手牌是职业选手重点要防守的一种牌型。 从南彦的牌河里,已经显露出了几分七对子的倾向。 索子、筒子还有万子的中间张,都出现过。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就应该防一手七对子了。 然而南彦选择打出了北风,而且还是摸切,这就让藤田靖子略微有些动摇,难道不是七对子,而是一杯口和平和之类的牌型么? 打到现在。 可以说眼前这个少年的实力,已经超过了一般的职业初段的水平。 各种牌型都信手拈来,牌理牌效方面也能做到游刃有余,时常能够打出相当亮眼的操作,有时就连藤田靖子也无法猜出他的手牌来,实在不可思议。 这种水平的高中麻雀士出现在区区县级大赛上,真就和游龙戏凤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唯一能够给他带来麻烦的,恐怕只有龙门渕的那位少女了。 就在她摸切出一张牌后,轮到南彦摸牌了。 看到手上这张牌的出现,南彦略有些意外。 本来想着等小和上当,没想到最终这张牌被他摸到了手里。 但这个结果,比直击小和3200点会更好。 毕竟直击小和3200点,她依旧是top,只是因为点数不够三万点,需要接着打南风场而已。 “御无礼,自摸!” 南彦将这张牌直接拍下,随后推开了手牌,宣布这场牌局结束。 七对子,门清自摸,红宝牌一张,四番25符,6400点。 原村和承受1600点的伤害,点数来到了30400;而南彦的点数同样来到了30400点。 但是根据位置的关系,南彦在原村和的上面。 所以尽管点数一样,南彦依旧拿到了top。 其实像他这样温良谦让的男生,一般会让女生在上面,可惜这次的位置没对好,迫不得已才在上面。 这才导致不小心同分拿了第一,真是抱歉了啊。 看着南彦组建完成的七对子,藤田靖子终于是释然地叹了口气。 “我输了。” 最后的东四局,凭借着七对子拿下了整局,这最后留五万的红宝牌打出北风,算得上点睛之笔。 如果他打算直击top,只要立直的话,对方就不可能给机会,哪怕手里有北风,也断然会防一手。 毕竟南彦的牌河,已经有七对子的形状了,稍微有经验的人,都会小心这张牌的单吊。 但是如果默听的话,不仅能保留手上的红宝牌,有机会直击到对面的原村和,而且自摸还能完成逆转。 如果换做是别人完成七对子,恐怕就急冲冲地打出五万的宝牌,立直等一个北风。 只要是经验老道的人,一般都不会放这个铳。 像是原村和这样风格比较稳健的麻雀士,一旦别家立直就会相当谨慎,而且她还是top,只要不放铳就能赢下来,所以就算你听的是北风,也未必能抓到对方的炮。 而且你还必须铳到top位才行,别家的炮你只能见逃,所以摸到北风打宝牌立直绝对是个败笔。 能赢的办法,只有立直自摸。 反而是等那张五万,不仅有机会直击到原村和,自摸一样能达成四番25符,可以完成翻盘取胜。 这个年轻人的牌力和意识,都相当强悍。 竹井久. 看来你们清澄,招到了一个相当变态的怪物啊! (本章完) 第八十八章 渴望变强的saki和原村和,黑暗代打手登场 这场牌局结束后,大家一起帮忙打扫完咖啡店,之后南彦便和少女们告别,先送小学妹梦乃真帆离开了。 见到南彦离去,两位大叔忍不住连声惊叹。 “不知道是不是老了,这小伙子的牌技,咱们这些老东西完全看不懂。” “他那个单吊七索,还有单骑牌山最后的一张五万,惊为天人呐。” “何止是你们,就连我也没办法完全看懂他的打法。”藤田靖子抽了一口,缓缓吐出了一个烟圈。 本以为是来当教官,给清澄的魔物好好上一课,没想到这最后的几局,反倒是她被对方上了一课。 其中一局里,她居然拿了个四位。 作为职业麻雀士,这显然是奇耻大辱。 好在咖啡店到了晚上没有多少人,只剩下两位大叔和一个小丫头还在围观,应该不会传出去。 随后她看向正在打扫的两位少女,缓缓说道:“如果只是你们几个参加预选赛的话,我只能表示遗憾,因为我从你们身上看不到任何战胜龙门渕的希望。 跟那位龙门渕的少女比起来,你们和她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但如果是他.我倒是觉得能够五五开吧。” 倒不是为了打击这两位美丽的少女,只是藤田靖子性情直爽的人。 她认为姑娘们没办法战胜对方,会直言快语实话实话。 麻将领域本就是以实力为尊,你说几句好话照顾别人的面子,反而不利于她们的成长,倒不如直接挑明了。 而且在她看来,这些少女的成长性都还不错,若是供着哄着,可没办法变强的啊。 听到藤田靖子的评价,两位少女纷纷垂下了头,心中多少有些难受的。 没想到这位职业选手,会认为她们战胜不了龙门渕.如果没有南彦学长的话。 可看了一下今天的战况,她们又无从反驳。 一共打了六个东风战,差不多相当于三个半庄了。 而这六个东风战里,藤田靖子拿下了三次top,两次第二,一次落四;南彦学长三次第一,三次第二。 她和saki,几乎包揽了三四位。 这个战绩,就足以说明一切。 她们两个的实力,确实远远不如这位职业选手以及南彦学长,而根据藤田靖子的描述,她们将要面对的龙门渕里,有一位比藤田靖子更加可怕的存在。 所以对方会这么说,也在情理之中。 不是什么高中生不能战胜职业选手,南彦学长和龙门渕的那位少女就已经证明了,职业选手是可以战胜的。 只是她们还不够强! 在回去的路上,两人情绪都相当低迷。 回想之前的牌局,哪怕南彦学长没有以那种诡异的听牌逻辑进行做牌,他恐怕大概率也是在第二位,而不会像她们这样成绩起起伏伏。 尤其是saki,面对职业选手的表现,实在是太不尽如人意了,屡屡放铳和失误,也难怪藤田靖子会有些轻视了她们。 一路上,saki都在说着丧气话。 毕竟这位少女的心态本来就很不稳定,一旦受到打击心态就不行了。 说着说着,saki就泪眼汪汪,对接下来的比赛很是悲观。 然而前方的原村和,却是性格坚韧不屈的一位少女,从来不会因为这点挫折就颓唐泄气。 “只不过输给了职业选手一回,有什么好哭哭啼啼的。 南彦学长之前输给你的正负零的时候,他可是从来都没有气馁过。 学长他确实也曾被你的技巧所折服,但我能感觉到他一心只想要战胜你,把你当做变强的动力,就算这此面对着职业选手,他也会紧张,也会忐忑不安,但是他却从来不认为职业选手不可战胜! saki,打起精神来,我们现在面临的只是县级大赛的选手,往后还有全国大赛的各种选手等着我们,我们怎么可以萎靡不振? 如果是学长的话,他一定不愿意看到你在这里说沮丧的话。 难道这次的预选赛,你打算让学长,还有部长她们拖着我们前进么? 已经没有时间了,我们没有时间再颓废下去,必须要尽快变强才行。” “可是.我们还有变强的办法吗?现在距离预选赛已经很近了,麻将又不是几天就能变强的啊。” 宫永咲忍住了眼泪。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预选赛已经近在咫尺,但麻将的水平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快速变强的。 这个时候的清澄,还没有接触到阿知贺学校的那些魔物,如果知道这些人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变强并且打入全国大赛,宫永咲肯定会收回这番话。 “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有的!”原村和笃定开口。 这样说着,两位少女正好来到了清晨高中的旧校舍附近。 校舍里灯火通明,那里正是她们所在的麻将部! “奇怪,有人没有关灯么?” “过去看看吧。” 少女们于是走向麻将部。 而她们并不知道,久帝也在等着她们,并且将为她们量身定制变强的办法。 . 与此同时。 梦乃真帆亦步亦趋地跟在南彦的背后,眼底全是数不清的小星星。 南彦学长,真的是太厉害了。 居然能够在职业选手面前拿下top位置。 作为纯萌新的梦乃真帆,平时连rank局都常常被人虐菜,哪怕是路人王在她眼里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更何况是职业选手。 对于这个年龄段的少女,确实容易犯花痴。 只觉得眼前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短发男生的身影,变得异常高大帅气。 夕阳宛如滤镜一般,给南彦的侧脸镀上了一层金色,而没有被照到的地方陷入阴暗之中,犹如一半天使一半恶魔,带着宗教氛围的神圣感。 南彦前辈,从今往后就是她的偶像! 她伸出手去,轻轻地抓出了南彦的衣角,随后偷偷看了一眼学长的表情,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僭越的举动。 就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对于小姑娘的自我攻略,南彦则丝毫没有注意到。 他的脑海中浮现的不是刚刚和职业比赛的对局,而是今天早上起来之后,在梳洗台上发现的一只美洲大蠊。 婴儿拳头般大小,触须极长,在牙刷和杯子附近摇头晃脑,不知道是在觅食还是在做什么。 这一幕,给了南彦很深的阴影。 南梦彦那个家伙,为了躲学校的同学远远的,不惜找了个距离学校非常远的民宿。 这不仅让南彦每天上学都需要搭乘电车,还需要步行二十多分钟的路。 而且民宿的环境异常恶劣,周围经常有挖掘机工作在工作,房屋也时常漏水,各种蟑螂和虫子在屋内飞来飞去。 南梦彦这个人也不怎么讲卫生,被褥也有些发霉。 本来南彦觉得还能凑合着过住一段时间,但是自从今天早上见到了那只小强之后,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不行,他得搬走了。 那种环境,根本不是人能住的。 这样思索着,南彦回过头,问梦乃道:“学妹,我想问下学校附近有房子出租吗?最好是距离学校近一点,这样也方便。” 饶是以南彦的忍耐力,也受不了了。 难怪南梦柯会对南梦彦心存厌恶,这样的人换谁来都不太喜欢。 哪怕南彦自问对南梦彦没有太多的偏见,但从今天见到的那只美洲大蠊之后,直接路转黑了。 太特么吓人了这玩意。 “南梦学长要找房子吗?”梦乃真帆努力动用小脑袋想了一下,然后重重点了点头,“要不学长来我家吧,我家有空房间,正好可以腾出来,而且距离学校非常近的。” “不太好吧。” 南彦有些犹豫。 “放心吧学长,本来就要租给别人,如果是南彦学长的话,可以便宜一点。” 梦乃真帆仰着头,似乎考虑到了南彦不太方便的原因,“而且我爸妈很好说话,之前他们就希望能见学长一面,如果学长要租过来,他们会很开心的!” 联想到这位少女呆萌天真的样子,南彦脑海里构筑出了梦乃父母的画面。 梦乃这小姑娘,连坐个公交车都能睡过站,实在是太呆了。 一看就是被她父母保护的太好了,才让她能保持着童稚纯洁的心灵,对谁都没有太多防范。 而且她的父母显然也不是那种严苛之人,不然也不可能有这样朴质纯良的性格。 像南彦前世,父亲只要生意上不如意就在家里大吼大叫,乃至动粗,母亲也情绪不稳定,动不动就打骂。 如果不是南彦有个非常温柔的姐姐照顾,恐怕他的性格只会冰冷如铁,对任何人都心存防备。 但在这种家庭成长起来的南彦,性子自然比较淡薄,对人际交往也不冷不热,而不会像京太郎和优希那样打闹嬉笑。 这就是家庭环境决定了人的性格。 像是梦乃真帆这样的姑娘,父母肯定是非常爱她的,疼她的,照顾的可谓是无微不至,才让少女单纯无邪。 “那好吧。” 南彦点了点头,原主住的民宿,他实在是受够了,如果梦乃父母同意的话,他这几天就搬过去。 而就在两人从一处民宿中经过之时,几双眼睛就盯住了他们。 “这个人就是南梦彦?你们说的清澄高中麻将部的那个?” 一个看起来像是大叔模样的猥琐男子,目光盯着南彦,有些咬牙切齿。 居然是他! 当初在电车上,狠狠踩了他一脚的那个高中生。 不会有错的。 没想这人还真有桃花运,之前英雄救美,讨好千里山的姑娘,没想到过了这段时间,这小子又能搭上这么可爱的小女生,真是艳福不浅! “对对对,铃木大哥,没错就是他!” 一旁的佐川三木苍蝇一样搓着手,面带讨好地说道。 黑暗代打,这可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大人物,只要他们出手,必然能拿下一个小小的高中生。 看着佐川三木恭维的模样,冈田佑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能跟着点头哈腰。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了似有若无的压迫感,让他根本不敢抬头看对方一眼,就仿佛择人而噬的洪水猛兽,给他极为恐怖的压力。 “不过.” 铃木正男拿出了佐川三木打印好的牌谱,正是之前南彦和佐川的对局。 “这个人虽然牌力平平无奇,但是他似乎能够掀起一点牌浪。” “牌浪?” 对于这种玄学的名词,佐川三木完全摸不着头脑。 完全没有听说过。 白道职业麻将,从来不会用‘牌浪’这种词汇。 铃木正男深吸了一口气,给小弟解释起来,“在黑暗麻将领域,有些特殊的人群,能够掀起牌浪,比如说黑暗代打界非常有名的‘狂狮堂岛’,他的牌浪一起,牌势极其凶猛,手牌成型飞快,打点恐怖。 从你跟他的对局可以看出来,这个高中生也能掀起一股浪,你看他前期的配牌,简直臭不可闻,但是到了南风战,莫名其妙就好了起来。 很明显他能够掀起牌浪,才会出现这样的反差。 只不过这个叫南梦彦的高中生,掀起的牌浪和堂岛比起来,不过是小水花罢了。 但不管怎么说,能够掀起牌浪的人,还是有点麻烦的,不过好在你大哥我认识的代打高手有点多,一个小小的高中生,并不会放在眼里。” 别看铃木正男自家就有着麻将高手,可那都是白道的职业选手,他们肯定不会因为自己而去强出头,所以铃木正男自然要请黑暗代打界的高手。 他就认识一个叫五十岚健的心转手强者。 心转手的水平,在白道这边相当于中高段的职业雀士了。 职业雀士,还搞不定一个小屁孩,闹呢! 见铃木自信满满,佐川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过,那个跟在南彦身边的小姑娘,好像也挺特别的,这小姑娘明明牌力比我还弱,可是最后一局却胡出个大四喜来……” 闻言,铃木正男舔了舔嘴唇:“不错,如果说那个南梦彦能掀起牌浪的话,恐怕这个小姑娘能掀起滔天大浪,这种人,绝对是黑暗代打界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一码归一码,这个小姑娘先不用去管,还是先把南梦彦给搞定再说。” “好的大哥!” 听到铃木正男一口答应下来,佐川三木心中窃喜。 两大黑暗代打高手伺候你一个,还真有福气啊南彦! (本章完) 第八十九章 我会带你和清澄拿到冠军 搬家之后,南彦终于能够告别小强遍地走的民宿。 梦乃真帆的家比南彦想象的还要大不少,而且干净整洁,通风也不错,梦乃的父母对他也相当不错,甚至有点好的过头,不仅帮南彦打扫好房间,还在南彦打网络麻将的时候,给他端来一杯热茶。 这让不太习惯别人过于亲近的南彦有些不自在。 从梦乃那里了解到她父母平时就是这样热心肠之后,南彦才适应下来。 好在梦乃的父母也只是在南彦入住的时候过分热情,后来还是常来嘘寒问暖,但不会让南彦无所适从,慢慢也适应下来。 在他这边安居后不久。 麻将部那边就迎来了合宿。 说是合宿,其实就是换个地方打麻将,通常在动漫里,合宿都是给观众发福利的章节。 也就是泳装福利回,干的基本都是里写了就封的剧情。 没意思,南彦心里只有麻将,立直自摸一发白,只有四番30符7900点。 不过如此。 “南彦学长,麻烦你去接一下小和。” 来到旧校舍,染谷真子正帮助久帝在准备合宿的日常用品。 见南彦刚到,便让他去接一下。 南彦自然没有拒绝,便拾级而下,到旧校舍门口等待。 不久后,远远就见到一辆豪车朝校舍缓缓驶来。 那应该就是原村大小姐的尊驾,下来之前南彦还问过了车牌号,不会有错的。 虽然还是在很远的位置,但南彦在觉醒人鬼模板之后,五官五感都得到了极大的强化。 在老远的位置,就看到了开车的男人口吻严厉,似乎在对后车座的人说教。 啧. 恐怕这就是原村和的父亲原村惠了。 对于小和严苛的家庭氛围,南彦有所耳闻。 跟梦乃的家庭环境迥然不同,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小和的父亲虽然不会在行动上阻挠小和跟朋友打麻将,但口头的说教肯定是少不了。 “放弃去东京上学,留在乡下就为了和朋友去合宿?” 原村惠默默地开着车,听说女儿要去跟人合宿,为的是练习麻将的技巧,他冷着脸,心中不太高兴。 自从那天的网络麻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哪怕一次这种无聊的游戏。 “是的父亲,和初中的同学还有高中的朋友一起。” 面对父亲,原村和还是少了一丝底气。 毕竟父母常常教育她,她的一切都是父母给的,这身优雅美丽的肉身以及流淌其中的血脉、优渥的家庭环境,还有天然高于普通学生的社会地位,包括她比其他学生更多的零花钱,皆是有父母所赐。 她的一切,都应该属于父母。 自然而然的,面对眼前的男人,她显得中气不足。 “哼” 原村惠回忆起那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筑墙流’,冷淡且不屑地说道:“麻将不过是依靠运气的无聊游戏罢了,还要为此进行专门的合宿练习,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别看原村惠对于麻将的职业选手是相当尊敬的。 因为在社会地位方面,职业选手与他可以平起平坐,所以这没什么话好说。 地位相当,自然有着平等对话的资格。 可他并不认为自己女儿应该往职业的道路发展,认为这只是不学无术,并且他对于麻将这种游戏本就带着几分轻蔑,从上次之后就变得更加厌恶了。 ‘筑墙流’的打法,屡屡出现在他的梦魇之中。 但他思来想去也找不到答案,最终只能归咎于两个字。 运气。 不然那近乎神奇的海底能力,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得到? 显然,那纯粹是依靠运气才能诞生的偶然情况。 不值一提。 听到父亲对自己喜欢事物的贬低、乃至践踏,原村和双手紧紧攥住了裙摆,轻轻咬了咬下唇,依靠着疼痛才能让自己发出声来。 “可是只要练习就能变强.这不是父亲就告诉我的道理么? 而且如果我能够在全国大赛获胜的话,应该就可以继续留下来的吧。” 原村惠没有立即开口,默默地开着车。 直到临近了旧校舍,才淡淡说道:“如果你能拿到冠军,我会考虑的。”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如果没办法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就应该遵从他的安排。 就算拿到了冠军,他也未必会让原村和留下来。 一切解释权都归他所有。 听到父亲没有选择答应这场赌约,原村和心中微寒,但恐怕,这已经是父亲最大的让步了。 而就在这时,她从窗外看到了南彦的身影。 不.不好! 换做是社团里的其他人来,都不会是最糟糕的局面。 为什么偏偏是南彦学长! 哪怕是京太郎来接她,都不会这么糟糕。 而南彦学长长相太过英俊,身材也高挑挺拔,像这样优秀的男生,注定会引起普天之下任何父亲的敌意。 “这位是……?” 停下车,原村惠看到南彦向女儿投来的微笑,顿时面色一冷。 “他是.我们社团的学长,南梦彦。” 原村和心中一哀,她万万没想到会是南彦学长来接她,这恐怕没有比这更加糟糕的情况,父亲肯定会心存敌意,更加不满她和陌生而又英俊的男生去参加所谓的合宿了。 “原村叔叔,您好。”南彦不卑不亢地轻轻颔首。 在大天朝,没有卑躬屈膝俯首叩拜的礼节。 哪怕面对自己的老板,要是真不爽了南彦年轻时也是撂担子不干的那种,甚至还敢把老板臭骂一顿。 当然也就是年轻时敢这么做,等上了年纪之后,南彦还是老老实实,面对老板和客户该认怂就认怂,就算在网上写写玩,面对读者也都是卑微到了极点,读者骂了就改,光速滑跪。 在天朝的大帝晚年,不会重活一世,只会身负房贷车贷,还有老婆孩子要照顾,不可能像年轻时那样一身无累,潇洒自如。 但在天朝,面对长辈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有礼貌就够了。 可原村惠见南彦只是颔首点头,没有表示出格外的敬重,心中有些不喜。 等女儿下了车,他看了南彦一眼,对原村和抛出一句话。 “合宿.要好好玩,好好玩。” 这番阴翳到极点的话,吓得原村和浑身都在轻轻颤抖,她知道父亲此时已经有点儿生气了。 直到父亲开车远去,她的面色也没有任何的好转。 “你父亲似乎不太同意你参加合宿。” 南彦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复杂的局面,开始只是以为下楼接个人,多大点事。 如果是梦乃真帆或者是优希,自然一点屁事都没有,哪怕在她们父母面前打打闹闹,也只会感慨一声年轻真好。 但这是家教过于严苛的原村家,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嗯,父亲他确实比较严厉,他希望我在各方各面都做到最好,不喜欢我在麻将领域浪费太多的时间。” 原村和点了点头,本想问一下为什么是南彦学长来接她,可现在她已经没有了心情。 毕竟南彦学长也是出于好心来接她,没有什么好苛责的。 而且她也看得出来,父亲对于麻将越来越抱有怨念,乃至敌意,只要这种敌意没有消失,哪怕是优希来接她,父亲一样不会给好脸色。 闻言,南彦笑了笑:“既然父亲要求你在各方各面都做到最好,那就做给他看不就行了,只要我们能打到全国大赛,并且拿到冠军的话,他应该无话可说。” “这怎么可能……” 原村和惊呼了一声,实际上她一直想的都只是打进‘全国大赛’,要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实在是太难了。 要知道就连长野县最强的龙门渕,都没能打进决赛,何况是她们? 但随后,南彦注视着她,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开口。 “连你都认为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是宛如奇迹一般,极难发生的情况,相信你父亲也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只是打入全国大赛,我不认为只是这样就能让你的父亲会认同你,登上全国大赛然后一两轮就游回家,他只会认为麻将更是可笑的一种游戏而已。 除非,你能创造奇迹,完成任何人无法想象的壮举,为他赢来脸面,这样他才可能高看你一眼。” 在这一点上,南彦深有体会。 前世的他,父母也是管控地相当严厉,当他高中全年级成绩拿到第二,父母并不会高兴多少,而是会让他继续争取年级的第一。 其实他们并不清楚成绩第一第二难度有多高,但是他们需要你的这个第一名,为他们换来在亲戚朋友面前吹嘘的谈资,因为在他们看来第二名有些拿不出手,因为这个时候别人就会问年级第一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他们可以不用在意第一名是什么人,但可以用那个人来拂了父母的脸面。 所以第二和第一,换来的虚荣感迥然不同。 如果仅仅是打上全国大赛,然后一轮回家。 这在原村惠看来不仅没有任何炫耀的资本,反而加深自己对麻将这种游戏的偏见,也更不希望女儿继续精于此道。 所以原村和唯一能做的,就是登上全国中学联赛的冠军,拿到那麻将领域至高无上的荣耀。 只有这样,才有那么一丝微弱的可能撼动原村惠的想法。 说完,南彦接着看了她一眼。 “放心吧,在问鼎全国之前,我们都会陪着你,不用给自己太多压力,走吧,她们还在社团等着呢。” 对于别人的家事,南彦不太想置评太多,毕竟他的过去,前世的父母,可比原村惠他要麻烦多了。 也算是过来人吧。 “南彦学长!” 就在南彦转身前往社团的时候,身后的原村和喊住了他。 “如果.我是说如果。 我们没有办法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甚至没办法打上全国大赛。 到了那种时候,学长你.会怎么做?” 她轻轻抿了抿嘴唇,目光注视着南彦的背影说道。 尽管原村和是个坚强的女生,但是她也没有办法抗衡来自父母的意志。 在内心最脆弱的时候,她.想要一个回答,或者说是一个保证,只要能压下她心中的那种不安感,就足够了。 人们在最不安的时候,都希望能够抓住一点什么。 哪怕只是一根稻草,一句安慰,一个最简单的保证。 仅此而已。 南彦侧转身,看着身后站在原地没有动的美丽少女,其实他知道原村和想要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我会带你离开,带你远走高飞. 我会负责养你,让我来跟你父亲对峙 可是别傻了,南彦早就过了那种中二的年纪。 这种事情从来没有一个合适的解法。 父母之命,对孩子来说重如泰山,不可违逆。 像是前世的南彦,自认为自己和大多数学生比起来并不算差,他确实只考了个普普通通的一本,可那也是一本,何况大学的成绩一直都还可以,还拿过奖学金。 但是他的父母却始终都认为他太过叛逆,不听管教,时不时不给他发生活费,让他在大学时期只能靠在网上帮别人打游戏订单赚钱度日。 记得在他高中时期第一次接触网络麻将,南彦就靠着自己的天份拿到了县里麻将比赛的奖金,这本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他的父亲得知他居然敢上网打游戏,认为是大逆不道的行为,违逆了作为父亲的意志,甚至曾一度要将他扭送到戒网瘾的学校。 要说父母是在什么时候对他有所改观。 不是因为他考了年级的高分,不是他在麻将领域展现了应有的天赋,也不是他考上了一本的大学。 而是在他毕业之后,靠着稳定的工作给家里寄回了第一笔钱…… 经济都无法独立,那些承诺无异于镜花水月,与其想着带妹子远走高飞,不如想着怎么把全国大赛的奖金拿到手。 奖金的数目,可不低啊。 南彦摆了摆手,淡淡道:“我们.一定会是冠军,我会将全国大赛的冠军奖杯,亲手交到你的手里。” 他不能保证带她远离严苛的家庭环境。 他唯一能保证的,只有这个。 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 “别想太多,合宿马上就要开始了,这种事情想再多也不会有结果的,还是往前看吧。” 说完之后,南彦便先她一步,朝旧校舍就去。 看着南彦渐行渐远的身影,少女轻轻抬起头来,望向了前方那身材不算魁梧的少年。 他刚刚的话语,犹如一道从心窗外照耀进来的温暖阳光,霸道无比地冲进了她的心房,打消了积压在她心口处源自家庭的压力。 少女的眼睛逐渐模糊不清,宛如蒙上了一层柔和的滤镜一般。 只觉得少年的背影,越趋伟岸,且无敌。 (本章完) 第九十章 最穷合宿,与久帝的攻防战 要说合宿,其实就是泡泡温泉的同时,顺带打打麻将。 但是男女生是分开来的,南彦只能跟京太郎泡温泉。 而且由于清澄高中穷得一批,所以这次合宿的经费严重不足,规格其实很一般。 再加上由于清澄名声不显,就算想和其她学校打合宿,别人都未必会接受,所以合宿真就只是换个地方打麻将,然后让部员们放松一下而已。 就算是这样相对简陋的合宿,恐怕也还需要久帝自己出一部分的钱。 没办法,清澄这个学校本来就不富裕,要知道在这个世界麻将可是几十亿人参与的活动,职业麻雀士的社会地位也不低,按理来说高中的麻将部应该算是比较大的社团,可清澄的麻将部却建立在废旧校区。 有意思的是,若非久帝成了学校的学生议会长,拥有决定社团废立的权力,不然清澄的麻将部已经没了。 可见这个乡下的学校确实穷。 而原主南梦彦选择这样一个学校,图的就是穷乡僻野,自在清净,可以不用跟家里熟悉的人碰面,就算丢人也不会影响到谁,可以窝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出来。 但不管怎么说,总是待在一个地方会生锈发霉,出来一趟换个心情也不错。 “唉” 在泡温泉的时候,一向乐天派的京太郎也有些唉声叹气。 “南彦学长,接下来我得一个人去参加个人赛了,像我这么菜的人,感觉第一轮就要被刷下去啊。” 虽说在天麻里几乎都是妹子贴贴,但不可否认的是京太郎还真是本作的男主,只是存在感不怎么高而已。 不仅存在感不高,喜欢的妹子还成了大魔王的后宫,可以说是最惨男主了。 其实京太郎叹气也不是为了输出负能量,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打个人赛根本不可能走远。 只是因为两个大男人在泡温泉,然后南彦还不怎么说话,这就显得气氛有些尴尬了。 纯粹是没话找话。 “不,你第一轮不会刷下去。” 这时候,南彦非常笃定地回应了一句。 一听这话,京太郎双瞳发亮:“南彦学长,这是真的吗?你真的觉得我第一轮不会被刷下去?” “当然,毕竟第一轮全都是写臭鱼烂虾,你在麻将部耳濡目染,牌技还是有的,要刷下去没那么容易。” 正当京太郎握紧拳头,心中大喜的时候。 结果南彦很快来了一句:“你的话,应该能坚持到第二轮吧。” “……” 这番话,直接让京太郎尬住了。 好家伙,合着他的水平,就只够打一轮。 不过想想也太正常了,他的水平在社团里确实是最弱的一个,就算是南风场的优希都打不过,每次都是垫底的那个。 就算心态再好,京太郎也难免为自己天份不够而有点苦恼。 要是他水平能和南彦学长一样高的话,是不是就能和小和她们一起征战全国大赛了? “南彦学长,难道我真的就只能到第二轮么?” 京太郎用温泉水洗了一把脸,有点颓丧地说道。 他是真的想和学长还有妹子们并肩作战啊。 “当然……” 这两个字刚说出口,南彦就看到京太郎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 “不是了。”南彦伸了个懒腰,继而笑着道,“我看你发型清奇,是个万中无一的麻将奇才,只需要好好练习一些技巧,多闯个几轮还是没问题的。” 一瞬间,京太郎眼底又重新燃起希望。 “南彦学长,不.南彦大佬,请指点我打麻将吧!” “好好好,那就先帮我拿瓶肥宅快乐水过来。” “……学长,啥叫肥宅快乐水。” “呃,就是可乐。” “好,我马上就去!” . 而另一边,女生也在打打闹闹,状况还异常激烈。 就算在合宿情况下,小和也很害羞矜持,穿着简装的长裙,可瞬间就被优希扒了个精光,换成了衣衫不整的浴衣。 竹井久看着她们嬉闹,也不制止,毕竟合宿本来就是来放松心情的。 热闹了一晚上,等到了第二天,她才开始分配合宿的任务。 “由于一年级生才刚入社团没多久,这次合宿相当于是一次摸底考核,主要是针对大家麻将里比较薄弱的环节。” 竹井久用教鞭敲着小黑板,跟大家讲解起来。 这四个一年级生,除了京太郎以外实力都相当强悍,但实力强大并不意味着就能够百战百胜了。 预选赛终究还是团队赛,一旦有某个人在比赛时出现大的问题,心态炸裂,会影响团队的状态。 而且预选赛前几轮的选手实力都不会太强,这时候考验的就不是选手的上限,而是下限了。 明明可以战胜的对手,却输给了对方,这绝对是相当影响状态的情况。 为此,必须要查缺补漏,拔高一年级新生的上限。 “优希还是老样子,每天做一卷的数学题,只有做完之后,才能够加入牌桌上哦~~~” 听到自己要做练习题,优希整个人都蔫了。 “不要啊,最讨厌做练习题了!” 但竹井久可不管这么多,优希这数学题肯定要做的,毕竟她在学校里的数学科目成绩就不大行,合宿的情况连学习也没落下,一举两得。 而且优希不仅符数算不准,连一些复杂牌局的计算能力都相当差,一旦计算不出来她就纯粹靠感觉来打,所以经常会被人抓到破绽。 拿出一册数学题递给嘴巴嘟起的优希,随后笑吟吟地吩咐南彦道:“听说南彦学弟在学校的数学成绩非常不错,伊藤老师还在我面前表扬过你,所以优希的数学辅导就交给学弟你了。” 伊藤老师以前是竹井久的班主任,脾气相当差,对学生相当严厉,能得到这位的认可,南彦的数学自然不会太差。 对于saki和原村和,也分别安排了不同的任务。 比如saki是打网络麻将,要赢二十把才能上桌。 她看出saki经常和家人一起打牌,还掌握着像是小手返这种真人麻将才会出现的小技巧,但是比赛里其实更趋近网络麻将,不允许使用这种技巧,所以让saki去打网络麻将,在看不到对手的情况下取得胜利。 而原村和则是抱着抱枕打真人麻将,因为她太容易激动和紧张,气息容易收敛不住,容易被读牌强大的人勘破手牌,这是她最大的薄弱点。 至于南彦…… 说实话,就算是竹井久,也觉得这个新人基本算得上无可挑剔了。 全能型的麻雀士,各方面都非常稳定。 唯一的缺点似乎也就起手配牌不太如意,而且有时候也稳得过头了。 稍微思索了片刻。 竹井久就指定了针对南彦的训练。 “这样吧,南彦,我知道你的防守能力确实相当厉害,面对绝大多数对手都不会出现问题,既然如此,我就真正使用一次恶听的打法,正面对你进攻如何,看你能不能防得住。” 对于南彦,就没必要拔高什么下限了。 这个人实在是太稳了,就算遇到再差的情况,他也有应对的办法。 竹井久反倒不希望他这么稳健,因为太过注重防守,打点便有些差强人意了。 有时候南彦排名第三第四,不是因为他给别人放铳,而是防守太过,白白错过了一些高打点的机会。 所以她并不是要测试南彦的下限,而是试探南彦的上限。 “京太郎和小和,你们就作为牌搭子,真子来纪录对局。” 竹井久开始指定特殊的规则。 作为牌搭子,京太郎和小和只负责正常的摸牌出牌,也可以吃碰杠和胡,但是在感觉到别人听牌之后得立即弃胡防守,跟打现物。 庄家也只会在南彦和竹井久两人中轮转。 相当于是只有南彦和竹井久的1v1对局。 和点了点头,从包裹里拿出了自己的企鹅玩偶,抱在了怀里。 这个企鹅玩偶,在她睡觉的时候也会紧紧抱着,能够带给她无限的安全感。 ——如果将来,能够抱着自己喜欢的人入睡,会不会有更容易满足的安全感呢? 原村和没来由地想到了这一点,而且目光还不经意间看向南彦的方向,但她赶紧将这种荒唐的想法抛之脑后,转而专注于牌局之中。 这一局南彦是东家,他伸手按下了骰子,显示为九。 九就是从本家面前的剩余九垛开始摸。 在摸到配牌之后,便从南彦开始正常打。 第五巡。 身为牌搭子的原村和却率先立直了。 “喂喂.小和?” 京太郎愣了一下,他和小和不应该是牌搭子么?可是小和却直接立直,这就有点喧宾夺主啊。 可这个状态下的小和已经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她几乎不会考虑任何场外的因素,以最纯粹的数据和牌效来打牌,也全然忘却了自己牌搭子的身份。 对于这个突发状况,竹井久跟南彦都不以为然。 上点压力也不错。 南彦看了一眼小和的牌河。 东风、红中、一筒、六筒。 六筒是最后打出来的,如果是听筒子部分,那么极有可能是三四筒的搭子,听二五筒了。 也有可能之前是【五六六筒】,听四七筒也有可能。 虽然信筋死路一条,但对于注重牌效的‘和子’来说,信筋反而效果拔群。 而这个时候,竹井久打出了一张生张四筒,紧接着下一巡就横板五万宣布了立直。 不愧是久帝,她的牌河越看越古怪。 除了字牌以外,后续的几张牌分别是三索、四筒、五万. 南彦有些摸不准她到底听的什么牌,只好跟打现物防守。 很快,京太郎就给久帝放了一炮。 而久帝听的牌,是卡六筒。 她手牌在打出四筒前的形状是【四五七筒】,本可以打出七筒同时叫听三六筒,可是久帝偏偏打出了四筒。 这种古怪的打法,南彦只能说很符合久帝的风格。 抱着企鹅抱枕的原村和也忍不住看了这手牌一眼,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显然,按照她最理性的分析,这手牌都很没有必要。 能听两面,为什么非要降低听牌的面数选择恶听,实在无法理解。 后续的几局里,南彦都没有放铳,但是他跟竹井久的点数差距也渐渐拉开了,反而是身为牌搭子的京太郎和小和,屡屡放铳。 主要是久帝的牌实在太奇怪了,听的牌里什么种类的都有,只要没有现物,感觉手里的牌全是危险张,动不动就放铳了,根本没有什么好规避的办法。 “唉” 见到这头疼的一幕,竹井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如果京太郎和小和防守能力足够,确实可以等到南彦放铳,可是等不到南彦放铳,别人就提前点炮了,这就很难抓到南彦的失误。 不过到这里问题就出来了,日麻想要防守不放铳,只要彻底弃胡防守就好了,防守远比进攻要容易。 但她还是希望南彦能够做出更激进一点的打法。 稍微思索了一番,竹井久突然想到了改变规则的办法。 “这样吧南彦学弟,规则改为——至少要满贯以上的情况下,才能够和牌,和小牌只会轮庄,而不会损失点数,如何?” “可以。” 南彦点点头。 这个规则,其实就是鼓励做大牌,因为放铳小牌不会损失点数。 而且团队赛,也确实考验一定的打点能力,毕竟团队赛的点数高达十万点,哪怕你不小心吃了个国士无双,损失32000点,依然有着不小的翻盘机会。 反而你胡一千点的小牌,意义着实不大。 要是不提升一下打点能力,到时候就会出现你辛辛苦苦胡七八个屁胡,别家一个庄家满贯直接反超的奇葩场景。 面对久帝的良苦用心,南彦便放弃了一部分防守,打法走向激进。 没过多久。 “荣!” 竹井久推开手牌。 对对胡,自风东,场风东,宝牌3,红宝牌1,庄家倍满24000点。 南彦:…… 京太郎:…… 原村和:…… 竹井久:诶嘿~ 旁边负责记录的染谷真子见状,也有些无语。 合着部长就想骗南彦打得激进一点,好让自己胡个大的,好好爽一局是吧。 这种做法,简直起到反作用了啊喂! (本章完) 第九十一章 合宿结束,县级大赛开打 合宿的最后一天。 “荣!一气贯通,门清混一色,红dora1,12000点!” 南彦推开手牌,和了部长一个跳满。 这段合宿的生涯,也让他适应了团队赛的打点节奏。 按照部长的说法,就是找到打点和放铳的均衡。 对于这个说法,南彦嗤之以鼻,能不放铳肯定是尽量不放铳,还非要在放铳跟打点里找个平衡点。 但拜久帝所赐,合宿的这些天里可谓是炮火连天,为了让他多放铳久帝可是费劲了心思,先是必须要荣和满贯以上的牌才是有效打点,后面甚至把他赖以为生的食断给ban了。 这就导致他想要拿下比赛,就必须立直对日。 而且还只打东风场,这简直让南彦无力吐槽。 谁东风场立直能对日过优希啊。 别说是他,其他人在东风场跟优希对着立直,最后要么给优希放铳,要么优希自摸,成功拿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南彦为了提高打点,也不得不频繁立直,导致烟花放的一个比一个绚烂。 可以说。 这几天的合宿,把他这辈子的铳都放完了。 合宿最后一天早上,南彦终于是在部长设立的种种规则之下艰难地赢下了一局,下午众人便收拾东西准备回校舍。 明天,就是县级大赛了。 “我们的目标是全国优胜,所以,明天拿出你们的实力和干劲,让整个长野都知道我们清澄高中的厉害!” 合宿结束前,竹井久还不忘给众人加油打气。 想到明天就要进行预选赛了,所有人心中不免激动和兴奋。 看着原本从废部,逐渐走到强大的清澄麻将部,竹井久心中也不免感慨。 这次的合宿,应该算是将新人的毛病给抹平了。 优希在南彦的指导下,计算能力有了长足的进步,终于能将符数点数给算准了,南彦似乎还用了龙国的数学卷来教她,但效果确实不错。 小和在抱着抱枕之后,打法也更加冷静,不再出现因为情绪波动而带来的关键性失误。 至于saki,这段时间的合宿,牌力变得更强了,就连她面对上saki,有时候都会感觉到一股森然的魔物气息。 这孩子,成长性相当不错。 唯一有点麻烦的还是南彦。 其实讲道理,南彦应该是最不需要她担心的部员了,只是这段时间的合宿,感觉还是没有改变南彦的打法,只是稍微纠正了他太过慎重的问题,提高了一些打点的能力。 但从感觉上,南彦恐怕还是会一稳到底。 这就是竹井久最头疼的地方。 没办法,合宿的时间太短了,想要改变一个人的打牌风格没有那么简单,只能看看南彦后续的表现再来安排了。 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 一行人集合之后,便乘坐着公交车来到了场馆。 此时场馆内外都聚集了不少人,有记者、观众,以及众多参赛选手。 南彦刚进入场馆,旁边一位黑发的少女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跳了起来。 “又是你,清澄的替补队员!” 这只黑发少女,自然就是风越女子高中的池田华菜了。 一想到上次被南彦欺负,池田喵可是浑身都不自在,见到南彦就想要跟他斗嘴。 “哼哼.你应该感谢清澄运气好,没有在第二轮就碰到我们风越女子高中,不然你们连第二轮都过不去的喵!” 由于风越和龙门渕是种子学校,不用打第一轮,还有运气好抽签轮空的队伍,也不用打首轮,因此第一轮清澄碰不到风越女子高中。 今年参加的队伍格外多,所以得多打一轮。 南彦则是礼貌地冲着小猫咪笑了下。 池田喵没来由地感受到背脊发凉,吓得连忙钻到福路美穗子的身后。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感觉越来越可怕了。 明明他是在冲自己笑,池田喵却感受到由内而发的恐惧。 这家伙,莫非也是魔物不成? 而这时,大批的记者冲向了清澄麻将部的队伍,直接把当中的一位少女团团围住。 清澄高中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原村和了。 “因为你的加入,才让清澄高中能够重返县级大赛的舞台,请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原村小姐,你认为在你的带领下,团体赛能够走到哪一步?” “如果团队赛失利了,是否还是要在个人赛上跟其他种子选手决一胜负呢?” 清澄高中缺席了县级大赛很多年了,所以许多记者自然不认为仅凭原村和的加入,清澄高中就能闯入全国大赛。 他们预估的战况是清澄高中倒在二三轮,最后原村和还是得靠个人赛维持去年霸主的地位。 面对这种被采访的局面,原村和似乎早就习以为常,脸上表情也没有太多变化,一一回答着记者的提问。 南彦则是被记者隔绝在外,无所事事地等待着。 这个时候,saki说去厕所,但恐怕又是迷路了。 不得不说,大魔王的成长性确实非同寻常,仅仅是几天的合宿,南彦就感觉到少女身上带来的魔物气息又增强了不少。 这一迷路,不知道要吓坏多少参赛的选手。 “怎么了,不甘心么?” 而就在这时,一个披着黑色风衣的紫发女子来到了南彦的身旁。 正是上次在咖啡厅里见过面的职业雀士藤田靖子,她这次是负责本场比赛的解说之一。 据说这次大赛的决赛将会有两位长野知名的职业雀士担任解说,再加上负责捧哏的知名主播兼路人王,可谓是阵容强大。 见到南彦一个人站在原地等候队友的采访,宛如喽啰一般,藤田靖子实在为他感到有些不公平。 那个原村和,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去年全国中学生大赛的霸主,确实长相可爱,身材也突显,可以说实力和颜值兼备。 对记者来说,这就是最具话题度的选手。 然而在藤田靖子看来,她的实力中规中矩,算不上特别厉害。 反观她旁边的这位少年,明明拥有着绝对领先于对方的实力,可各方媒体却视而不见,这无疑是十分遗憾的。 “这倒不至于”南彦看向了被记者团团围住的少女,“只是觉得,被采访也挺辛苦的。” 藤田靖子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 这时有记者眼尖,认出了藤田靖子的身份,立刻挤过人群采访这位职业选手。 “听说藤田七段这次是作为解说来参加这次的县级大赛,作为职业选手,您更看好龙门渕还是风越女子高中呢?” 藤田靖子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烟斗,在手里敲了敲,一本正经地开口:“如果是之前,我自然是更看好龙门渕高中,不过现在嘛,恐怕清澄实力也不弱。” “清澄高中?” 记者顿时有些困惑,毕竟种子队伍就那几个,这个清澄高中她居然没什么印象。 不过她忽然间看到前方被众多记者围住的少女,恍然想起去年全国个人赛的冠军选手原村小姐,似乎便加入了那个什么清澄高中。 没错,整个清澄高中的名声,恐怕还不如原村和一个人来的显赫。 这个记者还是为了采访原村和,提前做了点功课,适才想起清澄高中到底是哪一支队伍。 尽管有些疑惑,记者面上还是表现出对职业选手的赞同:“没想到藤田七段对原村小姐的评价如此之高,毕竟是去年个人赛的冠军,实力确实非同小可,那么藤田七段认为,有了种子选手的加入,清澄高中能够走到哪一步呢?” “不好说,应该能取得不错的成绩吧。” “具体是第几轮呢?” “应该是冠军或者亚军吧。” 此话一出,记者瞪大了眼睛,误以为藤田七段根本没有在认真回答她的问题。 原村和个人实力确实很强没错,但清澄可是刚刚组建的队伍,选手除了原村和均没有参与大赛的经验,这就跟外卡没什么区别。 如果没有去年冠军的加入,恐怕这支队伍根本不会有人关注,什么时候被人淘汰的都不知道。 结果藤田七段一开口,就说是清澄可能夺冠。 这就好比天朝足球有了梅西的加入,就能立刻夺得世界杯冠军,简直是天方夜谭。 知道从藤田七段口中问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位记者看到南彦的校服后,顿时眼前一亮。 这位帅气的小男生,好像就是清澄高中的参赛者! 随后她立刻拿过话筒,过来采访南彦。 “这位同学你好,请问作为清澄高中的参赛选手,在队伍里有去年个人赛冠军加入的情况下,会不会让你很有压力呢?” 闻言,藤田靖子嘴角不由浮现轻笑。 其实这话翻译一下就是,作为清澄的一员,你会不会担心自己给人家冠军拖后腿。 不过记者毕竟是记者,懂得什么叫做语言的魅力,极其委婉地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南彦有点意外,没想到会有记者跑来采访自己。 不过既然人家话筒都递过来了,自己也稍微表示一下,随后不假思索回答道:“这倒不会,原村同学是个非常友善的队友,我们队员之间相处非常融洽,不会有什么特别大的压力。” 听到这牛头不对马嘴的答复,一旁的藤田靖子有些忍俊不禁。 很明显,这记者绕圈问是问不出什么结果来的。 也不是说南彦情商低听不出话语中的含义,而是根本就没去往这方面想,毕竟原村和又不是校霸,能给什么压力。 所以记者又换了种方式问道:“那么你认为在原村和的带领之下,队伍是否能够抗住除了两大种子队伍之外其她高中的压力呢?” 听到这个问题,南彦反应过来了。 不过他也没有太过避讳,毕竟现在的他,在麻将界也只是小透明而已。 何况这个记者连记录笔都没掏出来,明显对他的答复没有多么看重。 南彦索性回答道:“我们清澄的目标是全国冠军,所以县级大赛其她队伍的压力,都只会成为清澄通往全国冠军的驱动力。” “……” 记者被这番话干沉默了。 好家伙,县级大赛都八字没一撇,现在就肖想着全国的冠军了? 不过赛前放豪言的队伍这记者见得实在是太多了,因此她也没有过多在意,尤其是那种没什么名气的选手,越是要大放厥词引人关注。 这位记者礼貌地笑了笑,恰好见到采访原村和的记者变少了,立马对南彦说了声抱歉便冲了过去。 记者一走,藤田靖子深吸一口气,对南彦道:“我看到清澄高中的大名单上,你是作为替补参战,难道说你们部长是将你视作杀手锏,打算再最关键的时候作为一支出其不意的奇兵来使用?” “不。” 南彦回答道:“我将会在第三场,代替部长出战,按照我们部长的理由,是说我容易犯病,所以提前打一场好好调整。” “你?” 藤田靖子无比惊异。 哪怕在她这样的职业选手看来,南彦也是相当完美的麻雀士,风格尤为稳健,就算是面对职业初段恐怕也不会落于下风。 可是在竹井久看来,这样的选手居然会有毛病? “你们部长也太挑剔了吧?”藤田靖子有些想要吐槽。 像南彦这样的麻雀士,来到预选赛不跟鲨鱼钻入鱼群里,究竟哪里会有问题? “等中坚战开始,可能就会见到了。” 南彦没有多做解释,然后抬头看了下时间。 时间差不多到了。 广播里也在播放选手入场的通知。 而这个时候,saki依旧还在场馆里迷路,龙门渕的四人组恐怕已经碰到了她,并且不出意外被少女身上恐怖的雀压给吓了一跳。 南彦只好和原村和以及部长等人先去了选手休息室。 第一场是优希的先锋战,先锋有优希这样打点超群而且极不稳定的选手来开启,是最有利的。 如果优希靠着前期的打点建立了优势,其他人也能打得轻松一点。 就算优希前期出了状况,后面的选手也可以进行相应的调整。 而部长作为中坚,可以进行分数上的调控。 点数低了,就打得激进一点;若是点数跟其他队伍拉开了差距,那就稳健争取分数。 不过这一局,部长不会上场,而是让替补的南彦去打中坚战。 看到南彦转身去了选手休息室,藤田靖子笑了笑,也转身去了演播室,第一轮就能见到南彦上场,也算没白跑一趟。 至此。 长野预选赛,正式开打! ———— 应该有不少人是跳着看的,这里再稍微解释一下,因为世界线的变动,本世界的麻将大赛不分男女,之所以女生多,是因为女性更容易诞生‘魔物’,有特殊的技能,前期尤为强势,比如说小爱就是拥有读心术,同水平之下更占优势,心转手都能和上层交锋;而男性则是基础面板高,在技巧和感知力方面超过女性。 (本章完) 第九十二章 东风帝的压制力 县级大赛的日程可以说非常紧张,尤其是今年队伍还变多了,连个开幕式都没有,上来直接开始第一轮预选赛。 预选赛会进行三轮,第一轮因为队伍多需要单独打一天,第二轮第三轮由于队伍变少赛程直接放到了一天,直至筛选出八强来。 前三轮预选赛结束之后,中间休息一天,马上进入本赛。 包括休息的那天,一共也只打四天。 前几轮的预选赛,都只要打一个半庄,毕竟没有人会看下边的队伍菜鸡互啄,需要尽快决出强队。 在优希上阵的时候,迷路的咲才和队伍汇合。 见到人都到齐,久帝才便始和部员讲述县级大赛的一些特殊规则。 清澄高中由于太穷,没有配备相应的教练,尽管校长非常支持,但在财政方面实在腾不出什么帮助,因此久帝是兼任队长和教练的职务。 “稍微注意一下这次大赛的规则,首先就是配给原点以十万开始,每支队伍一位队员打完,点数会继承到下一位队员,取消了马点和奖励分,预选赛一位队员只需要打一个半庄,本赛则是打两个半庄……” 其实这个规则,久帝已经说过了,这里只是再强调一次。 稍微需要注意的是这次大赛有两个比较特别的规则。 一个是取消了双倍役满的牌型,所有双倍役满都以役满来计算。 这个很好理解。 役满32000点,而双倍役满直接就是64000点。 一支队伍总分不过十万,只要有做双倍役满机会就不可能选择役满。 比如明明国士荣和,但为了达成双倍役满,几乎任何选手都会选择搏一个国士无双十三面,只要和一个对面就没法玩了。 网络平台指定双倍役满是为了玩家去搏去拼,让游戏更加刺激。 但比赛里这样做就很没有意思,所有人都去追求双倍役满,而让役满的出场率降低,影响比赛的观赏性。 所以比赛里没有双倍役满,不管你是国士十三面、纯正九莲宝灯、纯绿一色、四暗刻单骑还有大四喜,统统记为役满。 如果是复合牌型,譬如天和九莲宝灯,肯定还是以双倍役满来计算。 另外一个特殊规则,就是增加了包牌机制。 这个机制同样是针对役满类型的牌型指定的规则。 在日麻里役满牌型出场率一般比较低,但由于大赛上要打的轮次极多,就算极低的中奖率,次数多了也会一发入魂。 而役满的牌型,有着逆天改命的恐怖打点,所以必须做出相应的平衡机制。 包牌就是拿来平衡役满牌型特别指定的规则。 这个规则,也只会应用在三个役满牌型里。 大三元。 大四喜。 以及四杠子。 简单来说,如果其中一家存在往这三个役满牌型成型的趋势,比如说大三元碰了發财和白板,一旦这个时候有别家故意帮助其成型,打出红中确定了大三元,那么就算有人放铳,那么帮助成型的人也要支付点数。 而如果是大三元自摸,那么相当于是这个帮助大三元成型的人放铳。 包牌规则的指定,是为了限制有人在麻将场上打配合完成役满的恶劣情况,确保比赛的公平性。 不过四杠子的包牌还有待考据,但多数情况下大三元和大四喜是基本必包牌的,因为这两副牌需要副露的牌都是特定字牌,非常容易辨认。 “部长,这些规则,你没有和优希说?” 听着部长的解释,染谷真子忍不住说道。 “这不是没来得及嘛,等她打完这个半庄再说。” 一行人没有在选手休息室里干等,而是前往比赛的延时直播场地,可以跟看电影一样观看比赛,而且选手还能坐在最前方的位置,算是特别待遇。 不过要是第一轮都没过的话,第一天就被刷下去,也是挺尴尬的一件事。 南彦看向屏幕。 东风战,庄家还是优希。 哪怕在社团里,也是所有部员都不愿意见到的局面。 东风战神开局就拿到庄家位置,是非常可怕的。 这一局不管是谁,都要屈服于东风帝的淫威之下。 在打合宿的时候碰到这种位置,优希就已经出现过天和的情况,w立直更是稀松平常,打点格外恐怖。 南彦心里,不免为这一轮的参赛选手表示默哀。 “不错嘛,东风战第一轮就是优希的庄家。” 看着延时直播的画面,久帝忍不住露出笑意,问旁边的部员道,“这种情况,如果是你们,应该会怎么去面对?” “肯定是相互配合,流了优希的庄家,反正我是不想正面跟她碰的。” “嗯,我同意。” “东风场的优希,确实吓人。” 竹井久看了一眼旁边没说话的南彦。 虽说优希东风战打点非常恐怖,不过按照牌谱和各方面的数据统计,一旦出现南彦的局,优希的打点都会受到限制。 简单来说,南彦的打法对优希存在一定的克制。 所以她想问问南彦的看法。 “啊?我么?” 南彦看向了比赛的画面,各家的手牌迅速映入眼帘。 稍微思考了一下,脑海里构筑出牌局的场面。 片刻后,他郑重地回答道。 “断幺九!” 话音刚落。 “噗!” “噗!” “噗!” 染谷真子等人一个没绷住,差点笑喷了出来。 也就南彦会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来。 竹井久也不由莞尔,但看向各家的手牌,感觉这个对策好像也没有问题。 速胡断幺九,是她们唯一能过掉这一局的机会。 只要脑海里稍微动一丝一毫的贪念,想着等等做更大的牌,那么这一局必败无疑。 但是这些人似乎没有这样的觉悟,也对一年级新生的片冈优希并不了解,以为清澄高中只有原村和才厉害。 这么想就错了。 如果光看打点能力,社团里没有人能超过优希。 趁着这一局优希的手牌还不算太好,用断幺九快速过庄还好说,一旦想着做大牌错过了机会,优希便能够展现出足以让人惊叹的打点能力。 很可惜,这个机会稍纵即逝。 “没机会了。” 南彦低语道。 其实在第一局,就很容易看出各家的风格,今宫女子学校的先锋门松叶子,明显是一位快攻手,但就连她都没拼过优希的码速,那么这一局基本就结束了。 第六巡。 优希开了个东风的大明杠,又中两张宝牌。 副露的一对【四伍六筒】,四筒是天然宝牌,五筒是红宝牌,活脱脱一个宝牌战神。 役牌的场风加自风两番,光庄家跳满就一万八千点。 而且这丫头自从上次被骗筋之后,也学到了一手骗筋的技巧,打出二五索,听一个卡八索,非常阴险。 信筋死路一条也是这个原因。 通常来说,立直不知道应该打什么确实需要信筋。 但是像优希这样,别家已经明确有役牌的情况下,还一味信筋就很蠢了。 而且今宫女子学校的先锋手里还有一对八索。 这也是个放铳的信号。 因为当手里有两张或者三张牌的情况下,有不少人防守都会拿多张牌去试探,毕竟只要一张牌安全,后续相同的几张牌都是安全牌,可以保证接下来的几巡里都很安全。 可有这种想法的人多半会是炮王。 在南彦的视角看来,她放铳的概率非常之大。 果然,今宫女子的先锋直接就来了个大的,打出了手里的八索,被优希直击了个满的。 结束了。 南彦感觉没有必要再看下去了,接下来纯粹是垃圾时间。 果然第一轮的选手,牌力都异常之弱,根本不是优希的一合之敌。 如果进攻端比不过,防守还防不住,这种选手面对优希可谓是灾难。 整个比赛现场,都是优希的报点声音。 “自摸,一番30符2400点!” “荣!四番30符,8300点!” “立直自摸断幺平和三色同顺dora1,每家8300点!” “……” 东风战结束,优希直接豪取七万点数,如果换做是只有两万五的点数,已经有人被飞了。 不过很快来到南风战,优希的劣势就开始涌现,频频失误放铳,不过最后依旧拿到了五万点的巨额优势,结束了第一个半庄。 “清澄选手好猛烈的进攻,您说是吧,藤田七段。” 演播室里,八木记者作为这次的受邀嘉宾,跟现职业选手的藤田靖子搭档。 然而这一局比赛里,藤田靖子都兴致欠欠,不管多高的打点都提不起一丝兴趣,不管八木记者怎么想要调动气氛,藤田都是‘嗯’、‘哦’、‘好’这样敷衍的回答。 让他不知道要怎么才好。 “嗯,还不错。” 还是一样冷淡的回答。 藤田靖子主要是想看南彦和天江衣出场,对清澄高中的其她人完全提不起兴趣。 而且她很在意南彦说的话。 犯病 到底是什么意思? 综合实力这么强的选手,还会有问题? 她确实很在意这件事啊。 能够战胜自己的对手,在竹井久的口中确实个有瑕疵的人,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瑕疵? 藤田非常想知道! 第二场开打,清澄这边上的是次锋染谷真子。 在比赛之前就需要决定好位置,除了替补之外不能随便插队。 也就是说次锋一定要打次锋,中坚一定是对上中坚,不会出现先锋打大将的情况。 而按照小林立的编排,全国大赛上宫永照是先锋,妹妹宫永咲是大将,完美的避开了正面的交锋。 清澄高中的次锋似乎只在开局遇到了一些困难,但到了南风战之后越大越顺,屡屡胡出大牌,打得其她麻将部的成员魂都丢了一半,让后续的比赛再度进入到垃圾时间。 这时候,八木记者为了让场面不至于冷场,随便找个话题跟藤田靖子攀谈。 “话说藤田七段,不知道这次的比赛,有没有您非常在意的选手?” 被八木记者打断了思绪,藤田靖子回过神来,咧嘴一笑道:“有啊,听说这次八木记者的女儿也来打比赛,而且正好还是在千曲东高中对吧,我对令爱还是挺在意的。” 闻言,八木记者赶忙摆摆手:“藤田七段说笑了,我大女儿的牌力,说实话着实很一般,没有我小女儿那么有天份,这次来参加比赛,也就是来玩玩,入不了藤田七段的法眼。” 八木记者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八木樱天份很普通,尽管到了三年级牌力也依旧平平无奇。 当然这个平平无奇,也是身为前职业的八木记者下的判断,他虽然早早就退役,但身为专门播报麻将的记者,见过了许多的麻将天才。 跟他们比起来,八木樱自然天资不够。 但比起绝大多数的高中麻将选手,他自认为女儿应该不算弱。 一开始他觉得还是能闯到第二轮,甚至第三轮。 可没想到这次遇到了火力全开的清澄,恐怕要一轮游了。 当然这也怪不了她,毕竟千曲东的队员整体实力就很一般,自己女儿在社团里都还算比较厉害的了。 虽然八木记者已经尽力辅导女儿的麻将水平,但奈何没办法揠苗助长,就算接下来的中坚战能够为团队争取点数,可是面对清澄高中的巨幅领先,恐怕也无能为力。 除非接下来她运气不错,能够达成两到三次役满,否则没有办法逆转的。 “你明白就好。” 见八木记者这么识趣,藤田嘴角微微上扬。 八木记者此前还是职业选手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好脾气,面对藤田有些冒犯的玩笑话,他也一点都不生气。 “藤田七段,难道这个预选赛就没有你重点关注的选手吗?” “自然是有的。” 藤田收回了笑意,目光看向了比赛的现场,“我关注的那位选手,他就在清澄高中,而且接下来的中坚战就会出场。” 清澄?中坚战? 也就是说要和自己女儿进行对局? 八木记者拿起接下来的比赛名单一看。 清澄上面赫然写着‘南梦彦’三个大字,这是一个八木记者没有半点印象的选手。 ‘看来不是种子选手啊!’八木记者直犯嘀咕。 而接下来,他这位选手后面的备注,看到了两个字。 替补! (本章完) 第九十三章 小心八木樱 饶是八木记者,也遭不住藤田靖子一而再再而三开这样的玩笑。 他喉结鼓动了一下,忍不住说道:“藤田七段在意的,居然是清澄高中的替补选手?” “是啊,有什么问题么?” “可他是替补欸。” “那也是现在这场比赛点数排名第一的清澄高中的替补选手。” 藤田靖子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接着道:“比起这个,你应该担心令爱接下来的比赛,可不要输给区区一个替补。” “这……” 哪怕八木记者脾气好的不得了,也被藤田这话给呛得受不了。 什么叫担心自己女儿输给替补选手? 他女儿好歹也是受他培训出来,去年个人赛上还打进了八强,只是在八强不巧碰到了去年的霸主原村和,不然绝对有机会闯进全国四强。 清澄这般自大,认为点数遥遥领先就敢派出替补参战,那么他们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 八木记者气呼呼地想到,希望女儿接下来能好好表现,展示一下作为前职业选手女儿的风范! 谈话之间,次锋战也已经结束。 清澄依旧遥遥领先,身为次锋的染谷真子为队伍获得了接近两万点的比分,让各家的比分拉大到如非役满都没法逆转的局面。 观众席。 “好像下一场会有前职业选手的女儿出场欸。” 作为清澄的教练,部长这场没有比赛,自然要去帮部员分析对面的水平。 别的社团都有相应的教练,会把对手的牌谱扒个精光,然后逐个分析对手的缺点和擅长的打法。 清澄因为穷请不起专业的教练,只能久帝代劳了。 “前职业选手的女儿,那有什么,小和还有南彦学长他们可是连现职业选手都打过照面,怎么可能怕前职业选手家的千金?” 优希赢下了比赛,自然是牛气冲天,说话都相当狂放。 “有她的牌谱吗?” 闻言,南彦突然出声道。 “在这呢。” 竹井久将牌谱递给了南彦,随后跟南彦分析对方打牌的风格,和擅长的役种以及打法。 没过多久,染谷真子一脸轻松地回到了观众席。 “第一轮果然很轻松,基本没有遇到像样的对手,相信南彦也一样可以轻松拿下。” 除了刚开始手牌不好有点棘手外,染谷真子可是越打越顺手,只感觉气运澎湃,要什么牌来什么,后面随随便便就逆转了东风战的劣势。 以南彦的水平,这种局面简直是小意思了。 没有休息多久,其他分组的比赛也已打完。 广播很快响起。 “中坚战马上开始。” “请e组的东福寺高中、今宫女子学校、千曲东高中以及清澄高中的中坚及替补选手进入对局室。” “重复一遍……” 听到广播,南彦放下了牌谱,平静道:“我去比赛了。” “加油哦南彦学长。” “加油啊南彦。” “嗯。”南彦点了点头,随后快步走向了对局室的方向。 看着南彦离开的背影,清澄高中的众人感觉到了一种极其稳重的安全感。 好像只要他上场,就不可能会输。 优希仰着头,哼道:“南彦先辈,一定会比我更快拿下比赛的!” 原村和和saki也是点了点头。 毕竟南彦学长的实力,众人有目共睹。 只有竹井久在一旁,重重叹了口气:“不可否认南彦学弟一定能拿下比赛的胜利,但是我不认为会很顺利喔~” 竹井久的话,瞬间引来清澄所有人的惊讶。 不会吧,南彦学长连职业都碰过,甚至还赢了下来。 面对普通高中的参赛选手,不可能会输的吧? “可是部长。 以南彦学长的实力,除了龙门渕和风越女子高中的队员,应该没有人能战胜他的吧? 再加上这一轮也没有特别厉害的选手,这怎么看也不会输的吧?” 京太郎发出了疑问。 说真的,别说清澄现在的分数遥遥领先,就算仅剩下一万点,恐怕都未必会输。 哪怕出现像优希这样能够天和开局的选手,在打一个半庄的情况下,南彦学长也能慢慢逆转回来。 根本不可能输才是!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南彦学弟不这么认为的啊!” 竹井久叹了口气说道。 这就是她头疼的地方。 就拿刚刚的牌谱来说,这个级别的选手,哪怕专门研究过南彦的打法,有专门的教练告诉你怎么去针对南彦,也绝对没办法在实战里打出效果。 因为麻将是四个人的游戏,有着无穷多的变数。 实战和理论,本就无法一概而论。 所以哪怕有人针对南彦,也很难输。 但哪怕在这种情况下,南彦居然还认真关注八木樱这位对手的牌谱,这是不是有点稳健过头了。 竹井久并不是说要让部员们盲目自大,轻视对手,而是在稳赢的局里可以稍微打的放松一些。 面对这种级别的对手,如果还像南彦这样全神贯注,实在有点太过了。 要知道在麻将领域的统计学中,在知晓对方手里的牌不大的情况下,其实是可以去冲危险牌去谋求更高的打点。 有学者就做过数学期望专门分析这个。 如果能估摸出对方手牌大致的番数,就算放铳影响也并不大;但相应的,如果你手里的牌足够大,是可以无视掉这种风险的。 麻将本就是风险与收益并存的游戏,追求高番数往往会更容易放铳给别家。 而预选赛初始十万的配给原点,本就考验一定程度的打点能力,这也是大赛的初衷。 高打点才有更高的观赏性。 要是全都选手都缩着比谁更稳健,那种比赛有什么看头。 所以在这场比赛里,更适合像优希这种进攻型选手的发挥。 反观南彦,就有些让人一言难尽了。 他是那种极致的防守,有时候对方只是两三番的小牌,他也会一防到底的类型。 这让竹井久很是不解。 明明南彦读牌能力异常精准,不可能猜不到对手的手牌有多大,但他为什么要做到如此程度的防守,简直像是有某种执念或者说是强迫症一样。 “其实,在之前我就去查看过南彦的个人履历,发现他的过往有些难以言表。” 竹井久是学校的学生议会长,可以调取许多学生的个人信息。 从南彦第一次来到社团打牌的那天起,竹井久就对南彦产生了好奇,并且特意去查阅过南彦的相关资料。 当然,她调查的自然是南梦彦,而非现在的南彦。 个人信息纪录里也能看到,南梦彦曾经是个长相相当残念的人,而且在老师和学生口中也风评不佳。 看到部长拿出的关于南梦彦的相关记录,清澄高中的众人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南彦学长的过去,竟然是这样悲哀的一个人。 “或许正是有着这方面的经历,才让现在的南彦有着无法了却的心结…… 别看他融入了我们,可是他依旧有着无法放下的过往,无法释怀的东西,恐怕现在的他,也依旧封闭着内心吧。 正因为他的心中有着一块无法溶解的坚冰,对于任何人乃至任何的牌型,都抱有极大的不信任,所以他的风格,才会呈现出极致的防守。 除非有人能够真正走进他的内心,让他感受到温暖,这种心病才有缓解的可能。” 竹井久声情并茂地分析着。 用原主南梦彦的过往,来理解南彦现在的麻将风格。 其她人听罢都不免伤感,就连优希泪眼汪汪。 “原来……原来南彦学长的过往是如此的悲痛,难怪学长和我们所有人都有些若即若离,是因为他有着那样痛苦的经历,我们更应该理解学长,关照学长,让他能够真正融入清澄的大家庭。” “是啊,我们应该更加照顾南彦学长才是。” 原村和也跟着叹息一声,声音都有些哽咽,为南彦悲惨的过去而动容。 想到南彦学长之前还坚强地安慰她,鼓励说一定能够拿下全国大赛的冠军,小和内心也饱受鼓舞。 “并且要让南彦相信,我们清澄麻将部的全体,都是值得他信任的,就算南彦学弟过去再怎么不美好,也有我们在关心他!让他相信,这个世界也是有温暖的一面。” 竹井久一阵感慨。 看过南梦彦的经历之后,她自然以为现在南彦牌风的过渡稳健,是不信任任何人的缘故,是心病。 只有让南彦感受到温暖,他或许才会放弃极致的防守吧。 就这样,在南彦不知道的情况下,清澄高中的众人已经完成了一次莫须有的自我感动。 但其实南彦稳健的风格,原因也很简单。 在你读牌足够精准的时候,会发现有些铳放的实在是太蠢,这完全就没有必要。 仅此而已。 跟什么心结、心病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但说起来,南彦也确实有那么点强迫症。 这就好比恋爱经验都不多的人,自然对放铳有些抵触,可一旦参加过多人的鹰趴活动,习惯了放铳,那肯定就炮火连天了。 “完蛋,千曲东高中的中坚,好像她父亲是前职业选手欸。” “有个职业雀士的父亲,千曲东的中坚实力恐怕不一般。” 在去往对局室的路上,前方东福寺和今宫女子的选手,低声讨论着。 八木樱。 南彦抬头看了一眼走在最前方的樱色长发女生,那应该就是他这一场需要重点关注的对手了。 前职业选手的女儿,应该还是有些实力。 在这种局里,别的人恐怕只是磷虾,而她应该就是刀片鱼的程度吧。 而走在最前方的八木樱,脸色也是说不出的难看。 且不说队友给了她超大劣势的局面,还是根本逆转不了的那种,清澄高中在点数领先的情况下,居然蹬鼻子上脸,派了个替补来打这一场。 真以为这是鱼塘局? 如果是对上清澄高中的中坚竹井久,就算是输了八木樱也并不觉得难受,毕竟社团里有更加丢人的,可这次如果是输给了一个替补,那真是丢人丢大了。 前职业选手的女儿,输给了人家一个替补选手! 更重要的是,她父亲还就在解说台上。 真出现这种局面,不仅父亲以后在其他职业选手面前直不起腰,回家以后还要被她的天才妹妹嘲讽。 简直是糟透了! 清澄的替补,叫南梦彦是吧。 给我等着! 这一局,她必不能输。 就算点数逆转不回来,也绝对不能让清澄继续将比分拉大。 清澄这种跋扈的气焰和嚣张的势头,注定会被她遏制住。 待所有选手都来到了比赛场,有裁判检察了个人物品,随后才能宣布入座。 入座之前,需要翻场风牌。 其她三个女生比他先一步入场,所以也先翻牌。 东南西三个场风都翻出来了。 只剩下最后一张牌翻不翻都无所谓,南彦肯定是北风。 他还是上前,把最后一张牌翻了开来。 虽说北起输一半,但其实也就是同分的情况下才会有劣势,实际上北风也就说明最后的庄家肯定会是他,反而给了他绝境翻盘的可能性。 不过这一局,应该不会被人逼到绝境,然后靠爆种取胜吧,那也太蠢了。 随着四人入座,南彦手指轻轻敲了敲麻将桌,听取回音。 很好,比赛专用的麻将桌质量相当不错,杜绝了只靠听力读出牌山的可能性。 这种麻将桌洗牌的噪音很小,除非你有蝙蝠那种能听到超声波的能力,否则根本不可能靠人的听力勘破牌山。 天麻后面的魔物,能力可谓一个比一个逆天。 甚至连‘催眠’、‘时停’、‘精神控制’这种本子和小皇叔里才会出现的能力都一应俱全。 连这种能力都出现了,难保有魔物靠着无双的听力去读取牌山。 要是真出现了这种能力,那也太可怕了。 不过要真出现了,其实也没那么无敌。 因为的牌序都是固定的,只有副露才能起变化,就算打明牌麻将,还有自摸的情况,所以也未必能稳稳赢下。 想到这,南彦全然放下心来。 可这时候,他就看到前方那位樱色长发的千曲东中坚,带着侵略如火的眼神,直勾勾地注视着他。 (本章完) 第九十四章 病情加重的南彦(六千字大章) 被敌视了? 南彦朝对手微微点头,这位少女看起来对清澄的布置相当不满,恼怒都写在了脸上。 他还是挺喜欢这种选手的。 情绪太过明显的人,反而更容易抓到破绽。 在牌局还未开始之前,各家选手是可以适度进行交流的。 当然不能够辱骂对手,但冷嘲热讽是允许的。 垃圾话环节嘛,观众喜闻乐见,也能增加场上的火药味,让比赛更加有看点。 “你们清澄为什么不派部长参战,而派了你这么个替补?难道清澄就没有能打的选手了么?” 八木樱率先开口,点燃了比赛场地的气氛。 其实不止是八木樱所在的千曲东,东福寺和今宫女子的两位中坚也略微不满地看向了南彦。 她们学校现在的比分确实远低于清澄,可这个差距,其实只要两个役满就足以逆转了,不是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清澄这个时候选择替补上阵,是看不起人么? “不用觉得奇怪。” 闻言,南彦彬彬有礼地开口,“清澄向来是面对什么对手就派什么水平的人上场,毕竟清澄比我更能打的,还有六位选手,有她们来托底,部长也愿意给我这样的机会。 于我而言,这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情。 一个半庄而已,很快就会结束的。” 这番话,自然是让场上的选手都气得够呛。 没想到清澄还堂而皇之地蔑视她们,简直狂妄到没边! 场内的垃圾话,通过广播传达到各处。 听到南彦的话,现场的观赛席传来一阵哗然之声。 “这个清澄高中的替补选手,说话好嚣张啊!” “这兄弟好欠揍啊,对面可是前职业的女儿,实力并不弱。” “就是,待会要是被对面逆转了比分,那就有意思了。” “他最好期待别遇到我们远山学院,不然有他好受的。” “不过他好帅啊!我好喜欢!” “这次比赛里少见的帅哥欸,希望不要被淘汰了!” 不管是什么地方都有颜值粉,不看你成绩,只是单纯欣赏颜值。 像南彦这样的选手,只要稍微有点曝光,很快就吸引了一众对麻将并不算太感冒的女观众。 而清澄这边,听到南彦的垃圾话后,京太郎立即数了一下社团的成员。 一二三四五六…… 没错,南彦学长把他也算进‘高手’里面去了。 顿时京太郎热泪盈眶,仿佛得到了莫大的认同。 “南彦学长认为我也是高手欸!” “想什么呢!” 见到京太郎自我感动,优希上去踢了他一脚,“学长说垃圾话糊弄对面,这你也信?” “我不管我不管,南彦前辈就说了我是高手,那我就是高手,而且合宿的时候学长他还特别教了我几手麻将,个人赛上我肯定能过关斩将。”京太郎仰首挺胸。 现在的他,超想打麻将的! “对了。” 对局室内。 南彦放下杯子,望向对面的八木樱:“我想请问一下,你是不是还有个天赋比你强得多的妹妹,或者姐姐之类的?” 听到对手突如其来的这个问题,八木樱瞪大了双眸,有些莫名。 不过很快又想到了什么。 看来对方话说的狠,但并没有狂妄到目中无人的境界,还是有好好准备的,特地去调查了本小姐的背景家世。 甚至有好好观察过本小姐的牌谱! 不过想用妹妹来激起她的愤怒,那纯属多此一举,因为她和妹妹八木唯的关系相当好,尽管她也羡慕妹妹超然的天份,可她并不会因此而嫉妒的。 但有时候八木樱也确实有些无法理解,为什么每个来家里做客的职业选手,都说她没有天赋。 麻将这种运气占比极大的游戏,同样需要依靠技巧才能立于不败,他们为什么看不到自己的努力,反而称赞妹妹的天赋绝佳。 而且她不论是技巧也好,气运也罢,应该都不算弱的。 实在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挑拨离间的话就免了吧,如果今天站在比赛场的如果是我妹妹,恐怕你们清澄也不可能走到下一轮。” 八木樱重新注视着南彦,沉声道。 ……原来还真有一个妹妹。 没想到稍微套个话,就套出点有用的信息。 南彦嘴角微微勾起,没有继续搭理她。 演播室内。 听着南彦和女儿的对话,八木记者嘴角微微抽搐。 自己这宝贝女儿是相当骄傲的一个人,但是性格方面还不够沉稳老练,寥寥几句话就完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见时间快到了,八木记者赶紧通过演播室的通话,提醒裁判宣布比赛开始。 藤田靖子一只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盯着南彦的位置。 这一桌也就八木记者的女儿实力还看得顺眼,就她一个人,真的能把南彦逼到绝路。 她持怀疑的态度。 而且现在她还是没法忘记南彦赛前的话。 以他的性格,不会无的放矢。 既然他的部长认为他会‘犯病’,而作为部员的南彦也似乎没有反驳,恐怕应该确实有点病灶。 不过风格特立独行的麻雀士,一般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大病。 就拿去年的冠军龙门渕来说,她们那位大将天江衣的打法,在稍微有点水平的人看来都很‘外行’。 完全没有什么牌路,出牌乱糟糟的,感觉就是在乱打。 可就是这样的一位选手,却能够在打半庄的情况下压制了她。 回想此前和南彦的几番交锋,藤田靖子也没想明白那所谓的犯病是什么意思。 没有思考出所以然来,索性放下不去想。 不过就算南彦偶尔会犯病,问题也不大。 随着裁判的声音响起,比赛正式开始。 南彦的起手牌。 【九万,二五八筒,一二索,东东东东北白發】 八木樱的起手牌。 【一万,四伍六筒,一一三三三四六七索,發】 这一局的宝牌指示牌为白板,也就是说發财就是这一局的天然宝牌。 无论是南彦还是八木樱手上都抓了一张。 见到女儿起手牌优势巨大,八木记者赶忙开始解说。 “清澄的替补手牌相当不错,开局就抓了四张东风,有了手役,不过手上字牌有点多,其他部分都还是零零散散的形状。 反观千曲东的中坚,起手就是二向听,而且握有两张宝牌,如果立直的话,这牌打点会非常恐怖。 至于东福寺和今宫女子两家的手牌也相当不错,但是两人的搭子似乎都是相同的,后续立直听牌恐怕会面临听同样牌的窘境……” 说南彦的手牌相当不错,显然是有些偏颇了。 这手牌除了有手役以外一无是处,唯一不错的是起手就能开东风的暗杠,能让场上多增加杠宝牌。 但现在的情况,开杠对南彦相当不利。 毕竟其她三家的手牌都要优于他,开杠纯粹是给别家增加番数。 八木记者自然是希望南彦开杠的,因为八木樱的手牌会非常快成型,根本挡都挡不住,这一局只要不被发牌姬制裁,必然是女儿先行立直。 “放心吧,他不会开杠的。” 可这时候,旁边传来藤田靖子的声音。 八木记者有些不解。 这四张东风,杠了就有役啊,为什么不杠。 而且四张东风都捏在手里的话,其他部分的牌相当于成了‘小相公’,根本就胡不了。 他怔然地看向藤田靖子,却发现她喝了口茶,优雅地避开了记者询问的目光。 以藤田靖子对南彦的了解,这四张牌绝对会留在手里,不会这么早开杠的。 别看暗杠不会破坏门清,但却实打实地让可操作的手牌数目减少,南彦这样防守见长的麻雀士,怎么可能率先开杠。 不开杠就无法和牌,也损失牌效,但他这牌这么差,没有办法利用到开杠翻开的新宝牌,反而是宝牌的增加,会让这一局变得格外凶险。 所以他绝对会留在手上。 但南彦不开杠,不意味着别家不杠。 西家的今宫女子,在碰了西风之后,随后又进了西风,直接开了个西风的大明杠。 新的宝牌指示牌出现。 六索! “很好,因为今宫女子的大明杠,让千曲东的中坚选手又多了一张宝牌,加上之前摸到的一张發财,这副牌手上已经有四张宝牌,如果接下来立直胡到高目的话,至少也是倍满!” 八木记者眼睛骤然一亮,开始用极其富有激情的声音解说。 而且因为这一手大明杠,立直还能多翻开一张新的里宝牌,可以说八木樱优势巨大! 在第四巡,看到女儿进了一张关键牌红五索,已经听牌了! 八木记者更是语气急切了起来。 “立直的条件已经完成,千曲东的选手她会立直吗,应该不可能不立直吧,如果默听只能听一张發财,但是立直的话会多听一张一索,还是很有机会能够抓到别家放铳,好非常好!千曲东的中坚选手正如我们所想的那样,横板一张四索,宣布了立直!” 场上。 八木樱开始了她的进攻。 立直之后,她的手牌是【四伍六筒,一一三三三伍六七索,發發】的形状。 如果能胡到高目的發财,这手牌会相当大。 倍满或者三倍满。 都有可能。 如果能多中几张里宝牌,达成累计役满也不无希望! 这就是立直的强大之处。 她听父亲说过,这次的比赛里非常考验选手的打点能力,所以立直是必考题。 不善用立直的选手,会很快在比赛里被淘汰掉。 这手立直,能为她取得超高的打点,而且万一能铳到top位的南彦,也会让清澄非常痛苦,不管是倍满还是三倍满,可都是相当恐怖的点数,很多时候一名选手一个半庄都不可能赢下这么多的点棒。 与此同时。 南彦的手牌,也已进化到了一向听的阶段。 【一二三四五八八筒,东东东东白白發】 “清澄的替补选手,因为一直捏着东风不杠,手牌迟迟无法逐渐成型,而且他还留有一张宝牌的發财,这正是本局立直的铳牌,如果打出这张牌便是给千曲东的选手点炮了。 不过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张宝牌有危险,所以迟迟没有打出去。 等等,他好像往發财去摸了,难道说……” 用着激情洋溢的口吻,八木记者把比赛的战况声情并茂的向观众展现出来。 只要南梦彦打出这张發财,可就是中了倍满以上的大牌,如果多中几个的话,恐怕有机会改写千曲东目前的局面。 随着南彦的手摸向發财,八木记者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去了。 平心而论。 作为解说,他不应该带有任何的偏向和立场。 可他毕竟是一位父亲,总归是会替女儿着想。 他此时无比期待南彦会朝自己女儿放上一炮。 但旁边的藤田靖子,却露出了嘲弄般的笑容。 期待南彦放这种铳? 怎么可能? 别说这张發财是宝牌,就算不是宝牌,它也是一张役牌,还是目前场上的大生张,南彦会打出这张牌那简直是笑话。 比赛的观众现场。 其他观众也全都注视着南彦摸向發财的那只手。 “打啊,快打出这张牌啊!” “打出这张牌,你就是清澄最靓的仔!” “他要是打出这张牌,我愿称之为炮王之王。” “……” 对于观众和别的学校的参赛选手而言,看不是自己学校的选手放铳可是一大乐趣。 尤其是越大的铳,越是被人们所津津乐道。 听着旁边不少人幸灾乐祸的欢声笑语。 清澄高中的众人却一点都不担心。 “别人恐怕不清楚,但以我们对南彦的认知,他是不可能放这么愚蠢的炮仗的,这家伙可是连生张的北风都防到底的人啊。” 染谷真子扶了扶眼镜,哪怕她不看画面,也知道南彦不可能打出这张牌。 其她人也都整齐划一重重点头。 她们可太明白南彦学长了,这种炮是不可能放的,放了就不是南彦学长了。 “我倒是希望他能放几个铳,反正咱们清澄的分数也够的,就当做是放烟花玩了。”竹井久宠溺地笑着说道。 她真心希望南彦相信saki和小和的能力,打得放松一点。 但她心里一清二楚,要南彦放这种级别铳很难。 差不多类似于moba游戏里绑着某c字开头的职业选手,让他观看小兵一个个进塔,最后全被防御塔方向补刀的画面。 这恐怕比直接杀了他还要难受! 果然,直播画面里就看到南彦的手摸到發财,在其他观众都以为他要放铳的时候,然后转手就将一张东风切了出来。 这手法,简直就像是愚弄观众一样。 “啊看来清澄高中的选手,意识到了这张牌的危险性,选择避开。” 八木记者眼中浮现出失望。 果然期待别家放铳没这么简单。 但很快,轮到八木樱摸牌的时候,她进了一张發财。 “来了来了,自摸了!” 随后八木樱便推倒了手牌,然后翻开了王牌里的里宝指示牌。 九索,四筒。 “立直,门清自摸,役牌發,红宝2,里宝牌3,宝牌4。 三倍满,6000|12000点!” 八木樱傲然抬首,看向了南彦的方向。 “怎么样,清澄的替补选手?就算我们千曲东整体实力不如清澄,但你们清澄想要拿下这轮比赛的top也绝对没有这么容易,从现在开始,你们将会为自己的自大而付出代价的!” 就算我的天赋不如妹妹,但对于绝大多数参赛选手而言都是只能仰望的存在。 如果是你们部长亲自来,或许还有一战的资本。 仅仅只是一个替补选手,也想起舞吗? 演播室内。 八木记者见到这一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来藤田七段只是逗他玩才故意说什么看重这位少年,一个替补选手,怎么可能比得上自己女儿,不管怎么说,自己教八木樱的可是实打实的麻将技巧,基本功可比正常的选手要扎实多了。 面对清澄的替补,自然是碾压之势! 旁边的藤田靖子看到八木双拳握紧,为女儿东一局呈现的优势而志得意满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 刚刚那手牌,就算职业选手来了,恐怕也未必能处理的更好了吧。 如果刚刚南彦开杠的话,不仅新增杠宝牌,对面还可以多翻一张里宝牌,那么这手牌就不是三倍满,而是累计役满了。 他已经将损失降到了最低。 而且这一局他又不是庄家,哪怕胡个三倍满,对身为子家的清澄也不过造成了6000点的伤害,问题不大。 看着眼前这位意气风发的少女,南彦只是默默将手中的点棒交了出去。 谁都有手牌一般的情况,要是稍微劣势就心态爆炸,这种人就别打麻将了。 东二局开打。 轮到八木樱的庄。 这一回她的起手牌依旧不错。 【七九万,一二三四五七九筒,三四五七九索】 可选的听牌型有很多,而且立直也非常快。 这让八木樱有些扬眉吐气。 她或许没有妹妹那样的天赋,但是她的运气并不弱,加上夯实的基本功,让她面对这第一轮的对手根本不可能落败! 清澄想把她当成软柿子来捏,恐怕是找错人了。 另一边。 南彦的起手牌【一三五筒,一四六七八索,南西白白發】 看了一眼宝牌指示牌。 红中。 很好,手里的两张白板就是两番了,牌型也比刚刚要好不少,成型不会太慢。 看来得在这一回合,击溃她! “这一局清澄和千曲东的起手配牌都相当不错,看来东二局恐怕要在他们当中决出胜负了,从番数上看,清澄选手遥遥领先;但是从成型速度来看,恐怕是千曲东有优势……” 这一次,藤田靖子也拿起话筒,用波澜不惊地语气解说。 “如果牌效运用合理的话,两人恐怕都在六到八巡立直,但千曲东的选手应该会快一步,并且听的大概率是筒子部分;而在筒子部分处在对方攻击范围的清澄选手,需要考虑如何在规避千曲东选手庄家立直的情况下,兜牌反击了。” 作为现职业高端的雀士,有些手牌只要一看就知道后续会产生怎样的变化。 这副牌很明显对南彦不利,但是她相信南彦能够做出合理的应对选择。 果然。 结果和藤田预测的大差不差。 第六巡。 “立直!” 八木樱打出七索,宣布立直。 此刻她的手牌为【一二三四四五六七八九筒,三四五索】 同时叫听一四七筒的良型。 而且她看向南彦的牌河,筒子出了一张八筒,如果手上仍有筒子,那么大概率是低段和中段的。 显然这在她的攻击范围之内,哪怕对方跟她对着立直,很有可能那张立直宣言牌就给她放铳了。 就算对日,也是她的优势。 毕竟她可是三面听! 同一巡里,南彦也听牌了。 【一三四五筒,四五六六六七八索,白白白】 三张白板都是宝牌,这幅牌如果立直会非常大。 而且打出一筒就是叫听三六九索的良型。 九索对面八木樱还打出过一张,可以说能抓到对方放铳的机会非常大。 “好了,清澄的南梦彦选手也听牌了,不过和东一局类似,他手里的一筒是这一局的立直铳,但是打出来的话能同时叫听三面,是绝好的型状。 面对这种诱惑,恐怕没有人能忍受的吧。 藤田七段,你说对吗?” 八木记者也不是第一次解说这种高中生的比赛了。 以高中生的计算力和防守意识,基本上对这张一筒不会多做防守,肯定会打出宣布立直的。 尤其九索还是对家出过一张的情况下。 “谁知道呢?” 藤田靖子露出了让八木记者看不懂的笑容。 别人或许不会防,可南彦不可能不防。 从牌河里也能看得出来,这张一筒存在着不小的风险,尽管他这手牌番数相当大,但只要胡不了,这手牌就是死的。 看到这里,藤田靖子好像明白了南彦说的犯病,究竟指的究竟是什么了。 原来就是这个啊…… 而接下来的一幕,让八木大跌眼镜的一幕发生了。 “清澄高中的选手,打出了六索这,他、他这是” 看到这奇怪的现状,八木都有些结巴了。 放着一筒不打,选择打出手里的六索,单骑一张一筒! 他居然意识到了这张一筒的危险性,并且防住了! 观众席上,也有不少人发出了惊叹。 这个清澄的替补,好像防守做的挺到位的啊。 换做是个正常人,不可能不点这个炮的。 “哎呀呀” “不愧是南彦学长,这要是换做优希肯定就放铳了。” “京太郎你什么意思!” “嗨呀,换做是我恐怕也没办法忍受三面听的诱惑,但在南彦看来,不能胡的牌,哪怕番数再大也没有任何意义的吧。” 听着社团其她人的叹服。 竹井久忍不住摇了摇头,看来这次的合宿,完全没有改变南彦分毫。 病情依然严峻! 这一局,各家都注定难以荣和。 不只是八木樱在听筒子牌,今宫女子的选手手里也收集了大量的筒子,听二筒九筒的双碰。 在牌局的第十二巡,同样宣布了立直。 两家立直,最后一家看到各家的牌河里,筒子就没几张,手上的筒子自然一张都不敢打出来了。 “要流局了么?” 八木樱看着场上的局面有点着急,她早巡立直,结果到了尾巡也没有自摸。 看着南彦牌河里丢出了大量的索子牌,她面露古怪。 这人对牌效的运用这么差的么,到牌局后期都还没听牌? 不太应该啊。 还是说.他兜牌防守,从打出六索一直兜到了现在? 也就是说,从那张六索开始,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听的是筒子部分? 这人读牌真有那么精准!? “杠!” 牌局大后期。 南彦开了一手暗杠。 手上,四张宝牌的白板尽数出现。 八木樱吞了吞唾沫,原来这一局的四张宝牌都在他的手上。 新的杠宝牌指示牌显示:九筒。 而紧接着。 南彦打出一张九万,横置在前。 “立直!” 在牌局还剩最后一巡,宣布了立直。 (本章完) 第九十五章 震慑全场的累计役满! 什么情况? 牌局还剩下最后一巡才宣布立直? 八木樱彻底目瞪口呆。 且不说开暗杠那个操作合不合理,但在牌局仅剩最后一巡立直,绝对称得上最愚蠢的决定。 你就算是多面听,一巡也只能摸一次,怎么可能摸到自己要的牌? 而且清澄的选手为了兜牌防守,最后留的手牌大概率也是筒子部分。 她是筒子的三面听,上家恐怕也是听筒子,下家这时候手里就算有筒子也绝对不敢打出来。 他怎么敢立直等别人都等不到的筒子牌? 这纯粹是送立直棒的吧? “立直?” “这个清澄的选手有病吧,最后一巡了才立直,之前早干嘛去了。” “他手里四张白板,根本不用担心放铳,就算打出一张牌也有役,非要开最后这个暗杠,真是看不懂。” “而且他最后不也还是单吊这张一筒吗?有什么区别?” 看到南彦的这个操作,观众都忍不住窃窃私语了起来。 在他们看来,这一手纯属没有必要。 牌局后期开杠,还是顶着两家立直的情况下。 他手里有四张宝牌白板,根本不可能放铳,打出一张也没什么问题。 可他不仅直接开了暗杠,还选择了立直。 就算喜欢鲁莽对日的选手,也不该这么打,因为如果是壕日流的话,肯定在能三面听的情况下就已经放铳这张1p了。 不少其他学校的选手看到南彦这么打,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替补就是替补,纵然能意识到危险,知道什么是兜牌防守,但在最后也会犯这种极其低级的失误。 “藤田七段.你能理解这手立直的意义在哪里吗?” 八木记者以为是自己离开职业比赛太久了,观念有些陈旧。 恕他直言,他真的看不懂南彦这手立直究竟是要做什么。 手里有役牌,只要默听不就行了? 立直是真没有必要。 之前稳了这么久,结果到了最后一巡却开始浪,这不是有病么? 但不只是他,藤田靖子看到这一手也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也看不懂清澄的选手想要做什么。 如果非要解释的话,这手立直就是为了能够自摸到牌山上最后的那张一筒。 但千曲东的八木选手是一四七筒的三面,她自摸的概率还是更大一些,而今宫女子的选手要听的二筒以及九筒,二筒绝了,九筒还剩一张。 只要她们当中任何一个人能摸到绝张,清澄高中的选手都会白白损失立直棒。 而且因为立直无法改张,哪怕最后一巡他摸到了四七九筒当中的任何一张,也都要捏着鼻子打出来。 这样就是白白给别家放铳了。” 得到了现职业选手的权威解释,八木记者才坚信了自己内心的判断。 可以说南梦彦选手的这手立直绝对称得上臭不可闻,明明自己的手牌已经足够大了,还能dama等别人放铳,可他偏偏选择要在最后一巡不给自己留任何的退路。 主要是你之前都这样防守了,怎么防到最后反而开始跟人对攻。 这就好比你一个剑修满血在家拉二胡,残血却跑去挑战武林盟主,这完全不合理好吧! 看着南彦这手立直,八木樱面色越发古怪。 这人酱紫打牌? 她伸手摸牌,忍不住抿了抿嘴,还是没有摸到。 早巡立直,一直到现在都没自摸,要么都在别人手上,要么就是被山吞了。 手上这张牌只能舍弃。 而下家也摸了一张牌,眼底不加掩饰的失望同样告诉了众人,她也没有摸到。 牌山里最后的一张牌,终于轮到了南彦。 他注视着那张牌,遵从着心中的那种不曾磨灭的灵感,自己自始至终其实都没有太把八木樱放在眼里。 这个世界,有着极具天赋的天才,更有着超越天才的魔物。 不管再怎么勤奋刻苦努力的天才,他们都会被气运和跟脚所局限。 在人类存在于世界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人的上限,通过基因狠狠限制死了作为人的发展。 但是魔物,不受影响! 凡人均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极限,但是魔物则不存在上限的说法。 人类是无法战胜魔物的,只有同为魔物才可以! 就像人类无法战胜阿尔法狗,但是绝艺可以,而能够击败绝艺的,也只有计算力更强的狗。 自始至终,南彦都只把魔物当成对手,而凡人终究只是垫脚石罢了。 第二十巡。 牌山上最后一张牌,被南彦摸到手里。 几乎没有片刻的犹豫,他顷刻间推倒了手牌。 “海底捞月!” 随后翻开王牌,第二张红中赫然出现。 东福寺、今宫女子两家选手看向了南彦推倒的手牌,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三四五五六七筒,六七八万】副露【白白白白】+自摸一筒。 宝牌六张,加里宝牌四张。 光宝牌番数的累计,就达到了十番! 根本不用算了,这手牌绝对是累计役满! 八木樱则是不敢相信的看向了南彦的牌河。 通过牌河逆推南梦彦的手牌,可知他在第六巡自己立直的时候,果断选择了扣住手里的一筒不打出来,然后将索子部分拆了个一干二净,把抓到了她能荣和的牌全部都留在手里不打,最后还兜牌防守成功,尾巡立直抓到了牌山上最后的那张一筒,完成了这难以置信的累计役满! 这真的是在实战里能达成的操作么? 简直不可思议! “立直,一发,门清自摸,海底捞月,役牌白,dora6,里dora4!” 南彦缓缓报上菜名,并且计算出点数。 “累计役满,8000|16000点!” 听着南彦的报点,即便各家早有心里预计,但脸色还是变得异常难看。 尤其是八木樱,这个自摸对她而言特别伤。 本局的庄家是她,对方光役满的爆庄,就让她损失了足足16000点。 可她上一局好不容易自摸的三倍满,也只有24000点。 而且她跟今宫女子立直后放置于凹槽上的棒子,也被对方无情收走。 一来一去,不仅没有缩小点数,反而让点数拉大到更加不可思议的境地。 清澄高中的点数,来到了193000的恐怖数字,其他三家的点数加起来,才能跟清澄旗鼓相当! 已经不可能赢了。 难不成真的每一局都胡个役满? 这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做的到! 而东福寺和今宫女子的两位选手,早已被这手牌所震慑到,已经丧失了继续比赛的斗志。 不可能逆转了。 累了毁灭吧,赶紧的。 这种局面,已经没必要再打下去了吧。 好想回家…… 和越挫越勇的池田喵不同,别的学校的参赛选手本来就没想过打入决赛,而第一轮就碰到了这样的对手,自然早早就放弃了。 观众席。 “什么情况?” “这也能累计役满?” 看着南彦在最后一巡之前立直,然后还能海底捞月,完成了极其逆天的累计役满,所有观众都忍不住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样乱打也能听牌,这也太可笑了吧!” “那你能怎么样,麻将本来就是靠运气的游戏,有些人他就是天生强运,你没有办法。” “呵,运气好,人家从第六巡就开始兜牌,能安全兜到最后,你告诉我是运气?” “第一次打麻将?看不惯别人运气好?就算给你同样的运气,你们队伍杀出来了没有?不会倒在了第一轮吧。” 观赛席上很快就争论了起来。 像是围棋这种天然计算量很大,一般人很难看懂棋牌游戏,没有一定围棋功底的人都很难插上嘴。 而且就算是计算力很强的围棋老手,也很难计算出一种定式的全部变化,大多数情况还是依靠以往对局的经验来下判断。 麻将尽管有的地方计算量同样不小,但只要知道个基本规则,普通人也能算出个大概来。 比如说1p还剩多少张,听那张牌荣和率更高等,很多时候这都是显而易见的。 所以基本上每个人都能够说两句。 还有运气这种天然的因素影响,一旦发生争执,可谓是谁也不服谁,吵个没完没了,因为大家的水平都差不了太多,不可能有权威来盖棺定论。 所以南彦这手看起来仿佛只是‘运气使然’的一步,并没有引起太过场外选手的震撼,反而是觉得清澄的替补运气是真的好。 演播室。 “清澄的选手,居然靠着立直,完成了不可思议的累计役满!” 尽管为女儿感到担忧,但八木记者还是得正常解说,“没想到清澄的南梦选手真的自摸成功了,这简直是惊为天人的一步!” 原本他还打算等最后一巡结束后,如果南彦没有自摸成功,他就来好好吐槽一下立直的这一手在实战里到底有多愚蠢。 可人家立直并且自摸成功了,你总不可能还闭着眼说这一步还有问题吧,只能硬着头皮将这一步奉为妙手。 藤田靖子也是深深叹了口气。 这种情况,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打出来的操作,就算是职业选手也觉得太离谱了。 她感觉南彦的功力,似乎变得更加深厚。 如果再跟他打一局的话,自己恐怕有可能会输! 她倒是有些心疼起这一场的几家选手,不知道会不会被南彦这个怪物打得心态崩溃。 要是早早放弃那还好,就怕还有人继续坚持…… 这才是最绝望的。 因为她们不知道,自己碰到的究竟是怎样的对手。 在南彦靠着最后一巡的立直达成累计役满之后,八木樱咬了咬水光滟潋的粉唇,她不甘心自己会输给清澄的一位替补,她认为自己还有逆转的机会。 毕竟牌局仅仅过去了四分之一罢了。 接下来只要还能像东一局那样胡出几个大牌,就还有希望! 东三局。 看着自己的起手配牌,八木樱重整旗鼓。 她这一局的牌非常好! 【伍筒,二三五五五七八万,北北北發白】;宝牌指示牌为西。 开局就中了三张宝牌,后续还有开杠加番的机会。 哟西,还有希望,不可以在这里就放弃。 她打起精神,打算靠手上这手牌继续顽强抵抗! “千曲东的中坚,起手牌依旧遥遥领先于其她几家,这手牌如果立直,恐怕也是跳满打底,要是里宝还能翻出第二张西风或者四万,番数也会陡然增加。” 在南彦达成累计役满之后,八木记者就知道女儿想要翻盘难度更高了,除非接下来的手牌异常美型,都是理想中的形状,然后每一把都能自摸…… 但这明显就是在痴人说梦。 所以八木记者语气恢复了平常,不再向之前那样激动了。 因为已经知道女儿很难逆转这种局面。 那个叫南彦的替补选手,打法给八木记者一种说不出来的荒谬感,他的思路仿佛天马行空、羚羊挂角,根本不是一般人能跟上的。 “话说藤田七段.这几局好像是经常能看到这几位选手起手就有役,不会是到了手役的风向吧?” 职业选手大多都见识过这个世界上的气运之子,因此愿意去迷信一些玄学的风向。 在这几局里,有好几位选手起手就出现了手役。 像是南彦起手就是四张东风、三张白板,其他几家也出现过起手就有三张连续的西风、三张三元牌的情况。 这一局女儿也摸到了三张北风,起手就有了能加番役牌,还能做成混一色,可以说是非常美满的起手牌了。 “我怎么知道,或许是比赛用的洗牌机洗牌不够彻底吧。” 藤田靖子满不在乎的说了句。 这番话,让八木记者都不敢接话。 好家伙,你在直播里都敢质疑主办方给的比赛道具,要是麻将桌的赞助商老板一个不高兴可就麻烦了。 “不过,我有点在意的是,清澄高中的选手,是不是手上抓了两张一万和三张四万,这对千曲东的中坚手上这副牌来说,可不太妙啊。 那三张四万,已经成了oc(onechance,指自己视角中一张牌三枚可见)了吧,只剩下最后一张四万在外面了,而四张一万分别在清澄、今宫女子以及东福寺三位选手的手里,就算今宫女子和东福寺接下来打出来,恐怕千曲东的选手为了追求更高的打点,也不会去吃。 如果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话……” 看了一眼南彦的手牌,藤田靖子忍不住说道。 在八木记者女儿手上有二三搭子的情况下,如果后续没有进到关键的一四万,这手二三万的搭子恐怕会有点卡手。 除非她能意识到这点,拆了这组搭子,或者摸到最后的四万。 不然如果以这组搭子立直,那就没办法和牌了。 “关于这个……” 八木记者想起了一件事,“不知道藤田七段平时会不会打网麻?” “很少,因为网麻的麻雀士水平参差不齐,很难碰到一桌四个人都是合格的麻雀士。” 藤田如实回答,随后面露一丝奇怪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是这样的。” 一说到oc,八木记者可就来劲了。 毕竟这个oc,其实就是薄璧的意思,只不过是在个人视角下的薄璧,如果能够熟练应用oc,能够让自己手上安全牌的数量大幅度增加,是立直麻将里更为高阶的防守技巧。 和筋牌、壁牌以及早外不同。 oc的情况更为复杂,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还有双oc的分析,愚型的基本组合逻辑,是一种通过科学数据以及牌理牌型的防守知识。 但在网麻里,就有一位相当善于利用壁和oc的大神! “不知道藤田七段有没有听说过‘筑墙流’的打法?” “没有,那是什么?” 别看藤田是现阶段的职业雀士,但她对网麻基本上是敬而远之的态度,大多数情况都是打线下麻将。 经常会游离于各种各样的线下比赛找人切磋。 所以她基本很少打网麻,自然不知道所谓的筑墙流。 “这是最近由一位天朝麻雀士开发的一种风靡天凤平台的打法,由于这种打法靠着壁和oc来干扰别家手牌成型,也通过壁极大损失手牌牌效,以此将对手拖入到流局,所以也被称作筑墙流,也有人称其为黑泥流,因为见识过对方这种打法的雀士,都感觉自己手牌极难成型,仿佛被黑泥吞噬。” 八木记者作为深度参与这件事的人,自然很有发言权。 “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网络麻将高手,此前靠着这种流派,击败了不少职业雀士,以往人们只能利用‘壁’来进行防守,而这位大神却将壁转为了进攻!” 不得不说霓虹人确实中二,很懂得营销和吹嘘,一开口就将这种在网麻里昙花一现的流派吹得惊天动地,神鬼皆惧! 面对八木记者声音越发激昂,情绪越发激动的话语。 藤田靖子却嗤之以鼻。 听起来就是用壁来限制别家手牌的打法。 而且网络麻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造一次神,像之前网络麻将之前‘和子’,也是网络上人们伪造的‘神’。 这种人,一旦跟职业选手通过线下麻将交锋,恐怕一碰就碎。 大概就是一部分打网麻都能被虐的职业选手,为了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而编造的神话罢了。 (本章完) 第九十六章 南彦:我也不想婊人,可是她太给机会了 演播室里。 对于八木记者津津乐道的筑墙流、黑泥流,藤田靖子回应以相应的不屑。 这让八木记者很是尴尬,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 可惜那天晚上没有请藤田靖子来跟那位天朝的高手打一场,不然她肯定会被这种新奇的打法所震撼,并为之而折服。 届时第一筑墙吹就不是他,而是她藤田靖子。 见藤田靖子对这个流派一点都不感兴趣。 还是算了,接着解说吧。 第四巡。 八木樱终于将手里的宝牌红五筒切了出来。 如果是别家拿到红五筒,肯定是欣喜若狂,心中想得怎么利用好这张牌来加番。 可是在她这手牌里,这张红五筒完全是累赘,还会暴露她诸多的信息。 红五筒一旦出现,大概率说明你手上的这张牌是孤张,废牌,除非特定的引挂打法,通常来说打出红宝都证明你手上没有第二张同类型的5p、5s以及5m。 这种情况下,本来应该只有筋牌是安全的,这下还因为愚型的缘故,五筒周围的三七筒也会变得极为安全。 按照红宝牌的牌理逻辑。 打出红宝牌证明你手上大概率没有第二张,毕竟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舍弃可以加番的红宝牌而留下普通的同种牌。 在默认手里没有第二种的情况下,手牌基本不太可能是【伍六八筒】或者【伍七七筒】。 如果是前者,打出八筒就是听四七筒的好型。 如果是后者,等一个六筒也是听四七的好型,等五筒则是五七筒的双碰,这种情况下也很少会打出红五筒。 所以在别人打出红五筒之后,七筒会变得格外安全,只输一手【八九筒】的边听形状。 总不会真有人手里有良型不要,跑去听一个愚型吧? 八木樱实在想不到会有这么奇怪的人。 愚型的铳率,本质上还是跟会点炮的组合数有关,就算有人真的会故意去听一个愚型,自以为是地打出红五筒来,那么她六八筒听七筒的概率反而会变低,因为很多人都会开始防你手中的筒子部分了。 所以她在打出这张红五筒之后,不仅是其筋牌的二八筒会变得安全,三七筒也是一样,只是安全度没有筋牌那么高而已。 要不是为了搏更大的牌,八木樱也不会打出红五筒。 【二三五五五七八九万,北北北發發】 此时,她是手牌已经来到了听牌的阶段,只是没有立即立直而已。 主要是她看到场上已经出现的两张一万,有些犹豫。 对家南彦也处于门清的状态,手牌尚不明晰,她不太清楚这样立直的话,对面究竟会不会给她放铳。 应该很难的吧。 她的牌河尽管只有字牌和一张红五筒,可光这张牌说明的东西已经太多了。 按照清澄这位替补选手的风格,他恐怕后续会打筒子部分的牌开始迂回防守。 恐怕很难抓到他放铳。 别人的炮筒有什么稀罕的还是靠自摸满足自己好了。 东福寺和今宫女子的两位选手看到八木樱打出了这张红五筒,顿时倍感绝望。 这么早打出红五筒,基本已经确定听牌了吧? 而且听的牌还不小! 千曲东高中的中坚,这几局运气一直都很好啊,这让人怎么打? 还有那个清澄的替补,打法也是莫名其妙。 不过她们也没有立即就放弃听牌,而是转为了兜牌防守,虽然她们要输,但至少别被打成烧鸡或者落四啊,那样也太丢人了。 就算要输,至少要把另一家拖下水。 如果经常打麻将,就会有同样的心理。 一旦发现自己超越不了第一,第四名就会想方设法给第二三位制造难度。 比如说第二名想做大牌超越第一。 不好意思,荣,断幺九。 欸.就问你气不气? 比如说第三名想要稳住不放铳,第四就专门找机会胡你一家,别家放铳都会立刻见逃,专门把炮筒怼到第三家的嘴里。 只要能胡第三名,还是有机会逆转排名。 所以当水鬼,也是麻将的一大乐趣之一。 与此同时。 南彦切了一张字牌出来,开始分析场上的局势。 千曲东的八木樱听了一副大牌,这毋庸置疑。 职业里对红宝牌还是相当看重的,有专门对这张牌进行的研究,她的父亲作为前职业选手,肯定是告诉过他红宝牌的重要性,所以一般来说不会这样随意舍弃这张牌,免得让读牌精准的人读出太多的信息。 既然在早巡就舍弃了,说明她必然已经听牌,而且牌很大。 没有立直恐怕是因为有起手役,所以可以等个一二巡看看场上的情况再选择立不立,这种做法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迷惑对手。 而南彦这手牌,想要给她放铳那可太难了,除非他自己头铁去拆手里的万子部分的搭子和刻子,不然只要打筒子基本都能确保安全。 他在思考的也不是防守的问题,而是关于壁的一些思索。 自上次和saki进行对局之后,他就发现筑墙流对于魔物所能产生的效果,几乎称得上微乎其微,完全没有办法用这种方式来限制魔物的手牌成型。 而在后续的合宿上,他也尝试过新的变化,但依旧没有达成他想要的效果。 网上虐菜倒是一等一的好用,可是对上saki,是真的没有太多效果。 综其原因,恐怕是saki对杠的利用和手牌成型速度方面,要比他强太多了。 用这个技巧对付部长,那就更没用了。 听说你的筑墙流可以损失壁两边的牌效? 对久帝而言,这不是刚刚好? 之后他又把筑墙流的打法和思路交给了京太郎,让他去打网络麻将试试。 结果 也只能说一言难尽。 毕竟京太郎没有他这种强大的海底能力,无脑开大明杠,后期就没有了役,无法做到稳定收尾。 而且他也没有这样精准的读牌能力,经常判断不准对方手牌的变化。 教他筑墙流,完全是误人子弟。 不过通过合宿这段时间的训练,南彦倒有了一些更深的心得和见解。 有道是‘不踬于山,而踬于垤’。 人们往往会注意到眼前的高墙,不会一头猛撞上去,而是会选择绕路走;但对于脚下的石块,却容易被其绊倒。 壁者高大,故人顺之;而oc微小,故人易之也。 看不见的墙壁,才更容易让人一头撞上去。 新的筑墙流,未必要开杠。 从刚刚开始,拥有超强动态视野的南彦,连续捕抓到八木樱两次看向牌河。 分别看向了东福寺和今宫女子。 一般来说,前期的牌河是没什么必要去看的,等别家听牌了再去看也不迟,除非像是有人打出了宝牌或者红宝,还有个别中间张,才应该去关注。 但八木樱瞅了两次。 这其中的意义就不言而喻了。 东福寺和今宫女子分别打出了一张她需要的牌。 而这两家打出的牌里,筒子和字牌可以忽视,那只有两张一万最引人注目。 八木樱右手边喜欢放万子牌,中间随机插字牌的理牌方式,右手边一张牌都没打过,看来她需要的牌确实是两张一万。 能和一万产生互动的搭子,也就一一万和二三万两种。 但他手里就捏着两张一万,因此只有二三万这一种可能性。 当然还有一种特殊情况,那就是咱们大名鼎鼎的国士无双,就等着一万的进张才能听牌。 不过她牌河也没有国士的样子,可以排除。 所以她手上,只有可能是二三万的搭子了。 南彦瞥了一眼自己的手牌,四万已经有了三张,剩余的一万全在他手上。 或许在八木樱的视角,认为就算别家已经打出了两张一万,牌山里还有富余的一万和四万。 除非她瓦西子附体能摸到最后的一种四万,否则就只有改牌型了。 当然,南彦可不太希望她改变现在的听牌型,所以得加一手。 南彦从手牌里,切出一张二万打出。 明知道对家听牌,还敢打出大生张? 今宫女子和东福寺的选手全都愕然了,清澄这人不会也已经听牌了吧?不然他为什么要冲这么危险的牌。 而且在下一巡,南彦又冲了一张三万。 “呃” 演播室里的八木记者看着这一手,不知道要怎么解说。 明明清澄的选手还没有听牌,手上的万子部分为【一一二三四四四万】,其他部分尚未组建完成的情况下,却拆了手里十分危险的搭子拆了打出。 他只觉得这个叫南梦彦的选手打牌风格神一手鬼一手的,之前明明这么稳健,可突然在别家大概率确定立直的情况下,打出这么危险的牌来。 他看了藤田靖子一眼,正想询问一下这一手遵循的是什么样的牌理和逻辑。 却发现藤田七段眼眸中也露出一丝疑惑。 得了,都看不懂。 难道这就是菜逼克高手,有些人的牌力水准低到一定地步,反而能够打出职业选手都看不懂的操作。 毕竟藤田靖子跟这些普通高中麻雀士,双方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对方打的牌或许只是即兴而发,根本没有更深层次的意义,职业选手看不懂也正常,你要是看懂了,那么恐怕你的水平也跟高中生差不多。 八木只能硬着头皮,开始讲解: “清澄高中的选手将手里的二三万的搭子拆了,虽然很幸运没有命中千曲东的选手听的一四万,但这一手牌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如果他接下来还打算拆一万的搭子,恐怕就放铳给对家的选手了。 而且这样拆掉二三万的搭子,反而拖慢了自己成型的速度。 还是说,清澄的选手打算挑战更大的牌型么?让我们拭目以待!” 作为记者,就算看不懂这一手牌有什么意义,但肯定不能说自己看不懂,就当做清澄的选手在下大棋来解说就行了。 不过在看到南彦打出三万之后,今宫女子的选手也选择切了一张三万。 这种局面,稍微有点常识的人也能感觉到千曲东选手的手牌有点恐怖,点了就没了。 还是跟打现物就好,反正第一第二都不用想,老老实实维持第三名即可。 如果有机会拉千曲东下马肯定是最好的。 不过这一局显然没有希望。 早早来个人把千曲东女子手里的牌过掉才是王道。 第六巡。 “杠!” 八木樱进了一张北风,几乎没有过多思索,直接开了暗杠! 翻开的第二张宝牌指示牌显示为四万。 又中了三张宝牌。 “运气真不错啊,这样一来光手上就有了七张宝牌了。” 见到这个开杠的结果,八木记者顿时又有些激动起来,这手牌如果立直的话,也有机会达成累计役满。 然而.问题也来了。 “可是,第四张四万出现了,结合清澄选手手上的一四万,千曲东的中坚如果现在立直的话就只能指望清澄放铳了。 希望千曲东的中坚能够注意到这一点,选择改听,否则这手牌就走远了。” 站在上帝视角,一四万已经全部出现了。 所以荣和南梦彦成了八木樱唯一能和牌的选择,无法自摸。 只要南彦牢牢抓住一四万不放手,那么这手牌几乎就成了死听。 演播室里的八木记者,看到这张牌的出现,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里。 很明显这手牌有逆转局面的可能性,如果通过立直加番的话,恐怕是这一局的第二个累计役满。 要是女儿被这个累计役满给诱惑了宣布立直。 那么这手牌无论如何也荣和不了。 他心里默默祈祷着女儿千万别立直,等别的万子牌进张进行改听才是最佳的选择。 而开杠之后,还能再摸一张牌。 进张,三万! 改听的牌来了! 不过这张牌,来的也并不好。 因为牌河里已经打出过两张三万,如果选择二万为立直宣言牌的话,就只能听一张發财。 虽然有荣和的机会 但这可是役牌啊! 还是目前场上的大生张。 越到了牌局中后期,所有麻雀选手都清楚字牌的危险性。 尤其是到了大后期,字牌放铳的概率成吨成吨的增加。 如果别家摸到發财,也不可能打出来,最后只能寄希望于自摸。 所以在摸到这张三万之后,八木樱稍加思索之后,将这张刚摸到的三万打了出去,依旧维持着一四万的听牌。 但她已经不准备立直了。 在开杠之后新增了四张宝牌,其中有三张都在她的手里,这手牌已经足够大,哪怕不立直,靠着自摸也有三倍满。 门混自摸4番,宝牌7张,很大了。 所以她维持着门清,没有进行立直。 这让八木记者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长呼一口气。 没有立直是相当正确的选择。 好险,真的好险。 ‘有点蹊跷……’ 侧目看了眼松了口气的八木,藤田靖子看了一眼上一巡里拆了二三万搭子的南彦。 从这几巡牌局的变化综合来看。 南彦似乎提前察觉到了八木樱听的牌大概率是一四万,也就是说对方手里同样有着二三万这两张牌,所以他才会选择拆这手搭子。 站在他的视角考虑。 对家的手牌,很明显是三组面子+雀头+二三万搭子的组合。 想要改进这幅手牌,那就只有再进一张二三万,然后打出另一张叫听万子部分和雀头的双碰,不然就只能把二三万全拆了,但这样做至少还得两巡之后才能重新听牌,不如留在手里听一四万。。 但在南彦提前拆了二三万的话,八木樱后续无论进了二万还是三万都会相当难受,因为牌河里所剩的这两张牌已经不多了。 如果雀头部分还是役牌,那就更没有指望。 通过拆这手牌,让八木樱慑于和牌的概率变小,从而放弃考虑更改牌型么? 联想到南彦第一次与她做对手的时候,就利用了大四喜来对她进行威慑,这种打法风格确实符合他的性格。 不论是八木记者还是场上的八木樱,恐怕都没有注意到。 从一开始,南彦就牢牢掌控住这场牌局,利用人们的心理设下陷阱,让人们自己筑起一道心墙,将和牌的机会隔绝在外。 一旦对手陷入了南彦设下的陷阱,如果不改变固有的打牌理念,就会囿于自己原有的经验构筑的壁垒之中,彻底无法和牌了。 这种通过人心的缺点建造心墙的打法,不比网上那些阿猫阿狗的所谓‘筑墙流’强大百倍? 八木樱从打出这张三万之后,她就注定与通往和牌的路分道扬镳,成为两条永远没有交叉点的平行线。 哪怕现在,八木樱恐怕还认为牌山上有剩余的一四万,在苦苦等候着这两张牌的进张。 可惜她注定等不到了。 . 很好,她还在等。 南彦看着八木樱摸切出三万,轻笑了一下。 这样一来,他可以慢慢组建手牌,不用担心八木樱荣和了。 反正她要和的牌,都在自己的手里。 尽管他打了二三万拖慢了手牌的进展,可是对面已经注定无法自摸,他就算十几巡以后才将手牌组建成功也无所谓。 需要关注的是其他两家。 三位的今宫女子.嗯,牌河乱糟糟的,跟着他的脚步拆了不少牌,恐怕在弃胡防守,连兜牌都不想兜。 至于四位的东福寺,暂时猜不到是什么牌,不过她摸切了几次,恐怕现在处在一向听或者听牌的阶段,听什么不清楚,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大牌。 她的目标,肯定也不是自己,而是三位的今宫女子。 毕竟现在的清澄点数跟东福寺相差足足十五万两千点,让她胡一百个平和断幺九一杯口才能翻盘,根本不用去防她。 已经确认了场上的情况之后,南彦组建手牌大可以悠哉一些。 甚至可以往大牌的方向去做。 反正现在对他威胁最大的千曲东,已经哑火了。 在第十五巡的时候。 南彦的手牌已经来到了【一一四四四万,三三三索,六八八九九九筒】 到这个时候,他才看了下早早确立听牌的四家。 现在牌河里的牌多了起来,要读牌也更容易了。 从牌河里各家的字牌来看,能默听的役牌都没了,七对子也不可能,大多数的对子组合应该都出现过,一杯口不确定,但索子部分能默听的形状已经没有了。 所以基本可以确定,东福寺的女生应该听的是平和的形状,只是南彦不知道有没有别的加番项,但叫听的大概率是三六筒或者三六九筒的良型。 不管是哪一种,他手里这张六筒,打出来就是给她放铳了。 但到了这一步,给别人放一铳也无所谓。 因为他这手牌,自摸成功可就是四暗刻。 哪怕再怎么防守,也不可能抵挡来自役满的诱惑,更何况对手的这副牌,对他能造成的威胁极少。 不论是谁来都会将这个六筒打出。 随后他将六筒缓缓打出。 东福寺的女子目光看向了这张牌,不过稍微犹豫之后还是见逃了。 现在的点数差距,四位的她荣和清澄一点意义都没有,不会抹平分数的巨大落差,她现在的目标只有今宫女子。 随着东福寺女子的见逃,南彦终于安全地完成了听牌! 不过这个役满,算是单听八筒,因为一万已经绝了,并且只能自摸,否则就是三暗刻加对对胡,满贯而已。 牌山里也只剩下最后的一张。 十七巡! 八木樱已经摸切了足足十一巡,她要的牌一直都等不来。 这个时候,哪怕再不聪明的人,也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要的牌,全被别人给摸到了! 可恶,现在改听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在这个时候,她还偏偏进了一张八筒。 这是个危险张,除了早巡出过一张,后面再也没有人打过,有一定放铳的可能性。 但是她这手牌这么大,舍弃听牌的机会她肯定也不愿意,她想要赢,就必须冒一次风险才行。 心绪百转之下。 最终她还是用吉良吉影见了都为之癫狂的纤纤小手,颤抖地将这张八筒打了出去。 心里祈祷着不要放铳,不要放铳,不要放铳! 求求了! 但是仅仅停留了短暂的一秒钟。 “荣!” 南彦推开了手牌。 ———— 今天被猫抓了一下手,所以更新晚了。 想问一下天麻有没有头跳的规则?我记得漫画和动漫里应该是没出现过的,不知道有没有了解的老哥说一下。 (本章完) 第九十七章 你看我需要役满吗? 三暗刻加对对胡。 很经典的役满变八千。 就跟绿一色也能变成混一色,纯正九莲宝灯也会变成清一色类似,四暗刻最容易变成三暗刻加对对胡的形状,而且只要是别家放铳就会形成。 其实就算牌山里还剩下一枚八筒,南彦也不会见逃。 毕竟都到了牌局尾声了,还见逃意义不大。 所以南彦很干脆地选择了荣和。 听到南彦叫胡,东福寺的女生有点遗憾。 早知道南彦会胡就直接抓他的炮好了。 不过就算胡了南彦,她这手牌也不大,加两张宝牌也只有三番,其实就3900的一副牌,根本伤不到有着巨额点数的清澄。 八木樱手里的三倍满都没有达成,反而被南彦率先胡了,自然是一脸郁闷。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啊! 要是她能自摸就好了。 正要伸手摸点棒的时候,突然瞥见了南彦推倒的手牌。 一万、四万! 全都在他手上! 她一时间气极攻心,摸点棒的手都颤了颤。 难怪她无法自摸,原来牌全都被对面摸到手里,而且最后这些牌还反倒帮助他完成了满贯! 这一刻,八木樱心里越发烦闷,早知道他摸了这么多自己要听的牌,就改听好了。 她明明有这么多次机会可以改听,结果为了等一个永远也摸不到的一四万,而错失了天大的良机。 这种痛苦,不亚于比赛里国士无双听牌被人截胡,简直痛不欲生! 没错,职业比赛里还真有荣和国士无双被头跳的情况。 演播室里,八木记者见到此情此景也是为女儿感到惋惜,同时也为清澄没能达成役满而可惜。 要知道大赛里每出现一次役满,都是相当震撼的场面,也会让比赛充满话题度。 没有什么能比一个役满更能激发麻雀士的激动心情。 可惜最后只胡了个满贯。 “真是可惜,千曲东的中坚选手没能注意到听的牌都在别家手里,最后白白错过了改听的时机;而最后清澄的选手也没能达成四暗刻的役满,算是一次不那么完美的荣和……” 在八木记者还在解说的时候。 藤田靖子闭上了双眼,回忆起了这一局的种种画面。 拆二三万的搭子,那绝对是南彦早就算计好了的,不然如此注重牌效的人,断然没有必要去拆如此优秀的搭子。 从八木樱听牌的那一刻,恐怕南梦彦就已经摸清楚了对方听牌的种类。 她其实早就知道南彦的读牌能力相当精准,毕竟读牌能力弱的人,通常防守也做不到滴水不漏。 就算是她,其实不看直播的画面,也能大致猜到八木樱听牌的范围。 只是精准无误地猜到是一万和四万,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了,除非有人给了场外的线索,否则做不到这种读牌。 是表情控制不到位? 还是眼神视线给了信息? 直播画面也看不出来,不过能猜到南彦是通过各家的情绪反应和视线之类的细节,注意到她们要听的牌,这才能够精准无误地规避她们的铳。 可以说。 跟南彦比起来,这些姑娘们还太年轻了! 当然,藤田靖子不知道的事,南彦不仅通过自身的经验判断,还有人鬼强化的五感获得的场外细节,由两种方法同时甄别,相互印证,这样就能够确保读牌的超高精准度。 何况在比赛里不允许遮挡摸切视线,外加这些姑娘理牌的方式太过直白普遍,让他的读牌有了更进一步的准确度。 随着这一手满贯直击,基本上其他几家都没法玩了。 观众席上。 一直关注着牌局的清澄众人,也知道这一局南彦基本上稳稳拿下了。 看到南彦差点给东福寺选手放铳的那一幕,竹井久稍微点了点头。 还好南彦学弟不是无药可救,面对役满大牌的诱惑,并不会一防到底,不然为了防一个三番30符的小牌,而错过了役满,那才是真正的犯病。 “没想到第一轮居然有人差点抓到了南彦放的铳,我还以为他又要零失误度过第一轮了。” 染谷真子嘴角一咧。 回想起合宿的这段时间里,跟南彦打麻将无疑是最痛苦的,因为这家伙基本上不怎么放铳,所以想要荣和只能盯着别家,而且他还喜欢用小牌速攻,这不仅是对优希有极大的克制,对喜欢染手的她来说也极其难受。 毕竟染手就意味着牌型会变得很明显,几乎只要是立直,就不可能抓到南彦放铳了,只能等自摸。 整个合宿,要不是竹井久后面限制了南彦用食断和小额打点,不然都很难抓到他的炮。 “是啊,之前合宿的时候南彦学长可是为了避我的铳,而放弃了门清的清一色呢,实在离谱!”优希点头道。 清一色欸,说弃胡就弃胡,这怎么有人舍得啊! 恐怕只有役满这种超级大牌,才能让他心甘情愿放弃防守。 但在久帝看来,这依旧是犯病,毕竟要靠役满才能有限度地舍弃自己的防守信念,对其他人来说都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而且 久帝有种不安的预感。 要是有人胡一手大牌,恐怕南彦也会很干脆的舍弃役满选择兜牌防守,这次差点放铳,还是因为他能确定对方听的是小牌的情况下。 如果是大牌,还真说不好…… 东四局,南彦坐庄。 在坐庄的情况下,南彦就不会考虑打点了,有什么胡什么,越快成型越好。 断幺九、役牌、混全带幺九、对对胡…… 只要能快速副露成型的牌,那就不会考虑任何大牌。 为了报答之前见逃的东福寺女子,南彦还特地帮她抓了几次今宫的选手。 虽然都是一些小牌,但架不住量大,连续几次断幺九和役牌的连续直击,直接给今宫女子灌了一万多点的伤害,直接落到第四。 麻将嘛,主打的就是一个人情世故。 你见逃让我胡了个满贯,我就帮你坐稳第三位。 很公平。 就算东福寺那手小牌直击到了三位,其实也就让两家的比分拉进八千点不到。 但南彦胡了今宫女子选手几次,让对方减少了一万点,这不就等同于东福寺的选手胡了对方5200点的牌,不比那副平和的牌要大? 就在南彦胡小牌胡的飞起的时候。 “自摸!” 八木樱突然的自摸,直接炸了南彦的庄家。 三暗刻,宝牌3,混全带幺九,倍满。 即便到了现在,八木樱依旧没有放弃,她还在战斗! 靠着这个倍满的炸庄,将之前放铳给南彦的点数又收了回去。 她自然不愿意坐以待毙。 尽管赢下来的希望极为渺茫,但她至少要从清澄身上啃下一块肉,不能让自己输得那么难看! 所以这一手倍满,就是她对南彦满贯直击的答复。 南彦看了一下八木樱推倒的手牌。 不得不说,这位少女的气运是真的不错,三张自然宝牌,起手就有。 虽然肯定比不上东风场的优希,但这个气运也算是比普通人强太多了。 如果是久帝上场的话,面对这种气运强大的选手,就会避免夜长梦多,用速胡的打法快速走表,让牌局结束。 其实南彦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眼前的少女,却依旧要和她战斗到底。 既然如此,他就必须有所回应,不能辜负对方的期待。 接下来的几局,双方都有来有往,手牌成型极快。 明显可以看得出来,职业选手的女儿功底还是非常好的,对牌效的计算有独到的理解,根本不是今宫女子和东福寺两家能比的。 而且她气运也不弱,成型速度甚至比南彦还有快一些,所以屡屡能够自摸。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今宫女子和东福寺两家苦不堪言,毕竟她们只是非常业余的高中麻雀士,真的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那种,来参加比赛只是来凑个热闹的,谁能想到碰到了职业选手的女儿,还有清澄的这个怪物。 两家的点数,在不断南彦和八木樱不断和牌之下,变得越来越少。 最惨的今宫女子因为被南彦针对,已经落到了两万点,随时都有被击飞的可能。 清澄的点数很快就突破了二十万的大关,稳定在了二十二万。 而八木樱靠着几幅大牌,让千曲东的点数还能维持在初始的十万点附近。 这种情况下,打点能力就能看得出来差距了。 南彦虽然胡的多,但牌小。 反观八木樱频繁立直,靠着自摸,打点相当可观,这才能保证分数不掉。 尤其是她的运势也相当强势,起手牌非常不错,有时候一个满贯都比南彦的断幺九成型快,这就是气运最不讲道理的地方。 ‘得找个机会流了她的庄。’ 南彦心中暗道。 其实八木樱胡牌对他来说无所谓,只要正常过局数就行,但结果她在自己坐庄的时候,便守在庄家位置连胡了三场。 这南彦就忍不了了。 接下来的一局。 “来了!” 这一局的手牌,终于有过庄的机会。 起手就是两张發财,还有八索和六索以及四索的对子。 如果喜欢染手的选手,就一定会知道这副牌适合做什么。 没错,就是役满天牌绿一色! “清澄选手的这副牌,有役满的底子!” 本来觉得自己女儿已经赢不了了,八木记者的解说都没有这么有激情。 但当南彦的起手牌出现的那一刻,他立刻激动了起来。 役满的大牌,终于要来了么? 藤田靖子看了一眼南彦的手牌。 确实是绿一色的底子,而且做起来非常无脑,因为绿一色是允许副露的役种。 碰了發财和四六八索之后,单吊一张三索和二索等自摸就可以了。 对于藤田靖子来说,她非常不喜欢这个役满,因为绿一色属于一种不遵循牌理的役种。 绿一色想要成型,需要的是涂装全为绿色的牌构建而成的牌型,不能掺杂有一点其他颜色。 也就是發财,加上二三四六八索。 只有这六张牌才能构成绿一色。 像是幺鸡、五七九索,都因为带了一点别的颜色,所以无法组成绿一色。 实际上这个役种的起源并非天朝和霓虹,而是来源于美利坚。 在鹰酱麻将中这种役种叫做allgreen,翻译过来就是全绿。 由于美利坚的文化对霓虹有着强大的同化作用,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舶来役逐渐被日麻规则接受,成为正规的役种。 同时,在霓虹也衍生出了诸多绿一色这样反牌理的地方役种,只不过这些最后都没有被麻将联盟所采纳。 毕竟绿一色都有了,再来个由二四八筒和东南西北风组成的黑一色也是可以的吧? 或者麻将里带有汉字的牌,比如万子牌和红中發财东南西北,构建而成的汉字一色,也可以成为全新的役对吧? 这种乱七八糟的役要是存在,只会让麻将职业化、商业化变得更加困难。 好在最终立直麻将只采用了绿一色,像是大竹林、大车轮和黑一色没有出现,不然真要乱了套。 “来了来了,清澄的选手碰了一组發财,还碰了一组八索和六索,这已经是明牌绿一色!役满大牌,终于要在这一场出现了么? 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来。 很好,清澄的选手进张非常顺利,二三索等一张四索。 要来了,要来了!” 八木记者看着南彦的手牌逐步成型,似乎比他自己来打都要激动。 每个解说都想要见证役满牌型的诞生,他自然也不例外。 而且像是前几轮的比赛,又没有风越和龙门渕这样粉丝众多的种子选手,实际上没有多少人认真观赛的,全都是随便看看。 除非是出现了役满的大牌,才会被人重点关注一下。 而这一次,终于是要来了! 看着南彦就要达成役满的绿一色,其她几家只觉得头皮发麻。 其他牌的威慑力,自然不能跟役满的绿一色相提并论。 对面的八木樱看了看自己的手牌。 其实她的牌也非常不错,有四暗刻的趋向,手里已经抓了两副刻子和三副对子,以及两张散牌,是有机会达成役满的。 让她头皮发麻的是,这两张散牌里一张是四索,一张是一索。 四索,这张肯定不能打。 既然对方是胡绿一色,那么一索应该是安全的。 尽管一索是宝牌,可跟役满相比不值一提。 随着她咬牙将这张牌打出,而对面南彦也直接亮牌。 “荣!” 役牌發,混一色,宝牌1,只有8000点。 看着南彦的手牌推到,八木樱的眸子瞪得比铜铃还大。 他连役满都不要,专门胡我这张一索? 这个男人,他有病吧! 观众席上。 此举惊起了一片哗然。 所有观众以为好不容易就要见到役满绿一色的诞生,结果这位清澄的选手转头就胡了个混一色! 简直是丢了西瓜捡芝麻,让所有人都无比抓狂。 “哎呀呀” 久帝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学弟这病,恐怕是治不好了。 (本章完) 第九十八章 地和失败八木樱,偏爱断幺南梦彦 “上场前水喝多了……” 南彦推开手牌的一瞬间,心里便泛起了嘀咕声。 其实他也是第一次打这种比赛,所以心情或多或少也是有点儿激动。 听到广播就第一时间赶往了比赛场地,忘了先去上一趟厕所,结果打到南风战凉意上涌。 要知道这种比赛只打一个半庄,半庄期间是不允许去上厕所的,不然你在厕所里完全可以用手机去搜索网上的何切答题,或者跟队友寻求帮助进行作弊。 因此这个半庄没结束之前,选手是不允许离开场地半步。 当南彦看到这个一索,其实并没有多做考虑,心里只想着早点打完结束比赛就好了,役满还是八千点都无所谓。 要是这些姑娘发现他状态不对,故意拖延比赛熬兄弟,那南彦可就难受了。 所以这一场他直接推到手牌,而不是等四索,也是有这方面的顾虑在里面。 退一万步说。 这一手役满的绿一色,在别人看来确实有机会,但是在南彦看来机会其实并不大。 他这手牌听一四索,但只有四索才是役满的绿一色。 可只要别家手牌有两张四索,那么他的绿一色就死听了,只能改张。 而改张之后,要么是二四索的双碰,要么是三四索的双碰,自摸的概率也不大。 役满大牌自然有役满大牌的麻烦之处,绿一色没有那么好做的。 早点胡牌免得夜长梦多,一个满贯对南彦来说,已经很大了。 只不过这一手满贯,让比赛的解说难受,让台下的观众也发出了欷歔声。 好不容易确定的役满牌型,结果因为南彦舍大取小而成了混一色,让比赛完全没有了爆点。 并且在南彦胡了这一手满贯之后,其她几家已经没有反败为胜的任何契机。 就算接下来有人连续自摸两个役满,也难以逆转颓势了。 比赛到现在已经完全进入了真正的垃圾时间,别说解说没有热情,就连观众也走了不少,e组根本没啥可看了,清澄稳居第一。 有些关注自己家队伍的人,看到如此巨大的比分差也心灰意冷,不忍卒读下去。 在南彦荣和了这个满贯之后,八木樱咬了咬嘴唇,这一次是彻底没了希望。 她剩下的队友水平比她还要弱,如果她都没法正面击败清澄,那么形势绝无逆转的可能。 输了。 输的非常彻底。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这一局打得异常艰难,明明手牌非常不错,可是成型却屡屡碰壁。 她很不甘心! 明明对方的牌力,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气运方面也远不如她,可是自己就是没有办法战胜对方。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差距? 她着实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 南三局。 起手手牌,依旧相当不错。 当理牌完成的那一刹那,就算是陷入绝望的八木樱也眼前一亮。 【一二三万,四五五六六七索,北北北东】 就差一张,只差一张就是役满了! 没错。 只要摸到那张关键的东风,这副牌,就是地胡! 尽管她就算达成了地胡,也不可能扭转局势,但是她一定要从南彦身上狠狠撕下一块肉来,让清澄知道疼痛的滋味! 靠着这一手,地和! 来吧,最关键的东风,一定要被她摸到手里。 “喔!!!” 看到女儿的起手配牌,八木记者的心情宛如坐了过山车一般,再度从谷底重新燃起激情! “快看千曲东的中坚选手,起手十三张牌就已经确定听牌了,只要再进一张东风牌,这手牌就能完成役满的地和。 简直不可思议,这是本局比赛里,第三次有可能达成役满牌型的机会! 就算最差最差,也是w立直!” 麻将一共有三十四种牌,所以摸到东风达成地胡的概率,约为百分之三。 而且就算是地和成功,其实对局面的影响也不大,因为清澄依旧稳坐第一。 但如果地和达成,那么这一局的樱也不会那么难受。 至少她努力过了! 怎奈何敌军有高达,不可战胜,但这已经是她所能做的极限。 只要能摸到那张东风。 就算输,那也是站着输。 “可惜了……” 藤田靖子稍微扫了一眼牌局,就微微摇了摇头。 她倒是也想看到地和的出现,但很可惜的是,八木太早开香槟,甚至都没去注意南彦的手牌。 这手地和,并不成立啊! 在东家打出一张牌后,轮到了南彦。 他迟迟没有打出下一张牌,让几家的选手面面相觑,有些怪异。 “咳咳……” 见状,八木樱出声催促道:“清澄的替补,轮到你了。” “嗯。” 南彦看着自己的手牌,沉吟再三,直接推倒了手牌。 起手推到手牌,地和??? 八木樱瞳孔扩大,这怎么可能! 第一轮预选赛就出现两场地和,小林立都不敢这么画! 而且南彦这一场是南家,比她北家前两个位置,就算是地和根据位置关系也是他先和牌。 可是下一秒她才注意到,南彦的手牌根本不是什么地和,而是…… “抱歉了,九种九牌。” 南彦的手牌,正是九种九牌。 甚至不止有九种九牌,还有第十种! 国士无双的三向听。 可是南彦却推到了手牌,选择了流局。 此刻,八木樱再也无法接受如此荒唐的局面,哪怕对方是天和,她今天都咬着牙认了,毕竟是运气不如人,可是自己的地和失败,却是因为对方的流局! 她无法接受! “清澄的选手,在十种九牌,国士无双三向听的情况下,依旧选择了流局,不得不说,这位选手是真不把役满当回事呢。” 八木记者这时才看清了南彦的手牌,很明显在流局和国士的抉择上,这位少年也是有所考虑的,可是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流局。 这一局里有可能出现的三次役满,都损失在了清澄高中的选手手里,实在是让人扼腕叹息。 如果说四暗刻是因为没有自摸成功,还算是正常。 那么绿一色和这次的国士三向听,就非常的可惜了。 八木记者也很想吐槽,真有人这么不把役满当回事?实在是太奇葩了! 看了眼场上,女儿的脸已经全黑了。 哪怕在场外,八木记者也能感受到这种痛苦和折磨的感觉,明明有机会达成地和,可是却出现了如此戏剧性的一幕。 对于一位还在上学年龄的姑娘来说,这实在是过于残忍。 桌面之下,八木樱的双臂握紧成拳,指甲嵌入了掌心,依靠着疼痛才让自己稍微冷静下来。 这究竟是什么对手啊!做个人吧! 她情绪几乎来到了崩溃的边缘,眼眶已经微微泛红,面对上这个男人,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的无力,仿佛深渊一般,有种不管怎么做都无法找到出口,哪怕是光都只能被吞噬。 这种深深的无力感,伴随着牌局始终。 直至这一场,达到顶峰。 她真的无能为力了! 事已至此,八木樱就算无法接受,也只能用颤抖的双手,将前方已经成型的牌推进了洗牌机里。 此刻,她的眼神已然空洞无比。 仿佛她推到的不是一副牌。 而是希望! …… 观众席上。 优希吃着烤肉卷,忍不住说道:“好像南彦学长出现九种九牌的概率有点高的样子,要是能够稳定九种九牌,是不是就能无限流局了!这多帅啊!” 之前学长也是靠着九种九牌才挫败了saki的正负零。 合宿的时候,九种九牌也出现过好几次。 有时候抓到一手好牌,被学长给流局了,可是异常心痛的。 那个叫八木樱的少女,恐怕也是同样的感受。 原村和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她还是坚定地摇摇头否定道:“这种不科学的事情是不可能的,除非南彦学长能够连续流局十次,我才会相信这种他真的能做到稳定流局,否则这种情况只是小概率事件。” 看着这九种九牌,saki没来由地肩膀一颤,仿佛被吓到了似的。 合宿的时候,好像只要是南彦学长在场,她就没办法达成正负零了。 那种感觉,非常难受! 看着坐在南彦对家的那位少女,此时她的脸已经全黑了,瞳孔里已经没有了一点光彩,saki忍不住抿了抿嘴,有些心疼对方。 这真是太残忍了。 南彦学长,坏! 可场上的南彦,实际上并没有思考太多。 因为他刚刚手里的十种九牌,没有办法快速结束战斗。 牌太散了。 正常人摸到十种九牌,其实都不会那么容易完成国士无双。 按照数学概率去分析的话,十种九牌要完成国士的概率其实仅有不到万分之二的概率,太看后续的进张了。 有时候十种九牌听到最后依旧是十种九牌、十一种九牌,非常煎熬。 与其被这种牌恶心,变得两难,不如直接流局,摸一副更顺的牌。 而在一本场摸到了这幅手牌之后,南彦眼中露出一丝神采,嘴角也扬起了笑意,看得出来心情相当愉悦的样子。 没错。 这幅手牌,正是他最爱的牌型。 断幺九。 为什么食断在一些比赛场合要被ban掉,因为断幺九是真的非常好胡,码速和役牌一样可谓是无人能及,你什么一番的役种,在食断面前都要靠边站去。 不仅是新手最爱,其实很多手谈数万场的老手,也钟爱这个役种。 因为这断幺九胡起来,是真简单啊! 结果这副牌也不负众望,短短三巡的吃碰副露后,在第五巡便自摸成功。 “自摸,断幺,1100点!” 换成是国士,有我这断幺九的码速吗? 根本不可能的吧。 别看之前的国士是三向听,可国士毕竟无法副露,并且重复的幺九牌进张对手牌成型一点作用都没有。 反观幺九牌,重复的中间张越多越好,如果能杠出宝牌还可以加番,你国士再多宝牌又能怎样?能加番么? 不能的吧。 而在这次的比赛里,偏偏没有限制食断,这对于南彦而言无疑是利好的规则。 对于南彦的这种打法,不论场内场外都异常无语。 你舍弃了国士无双的听牌机会,就为了个断幺九? 在这手断幺九出现之后,八木记者放弃了解说,场外观众一阵无语,就连清澄的几位也哭笑不得。 但不得不说,这就是南彦学长的招牌打法。 役满是什么?断幺九才是真爱! 所以在合宿的时候,久帝才特意限制了食断和打点,这才压制住了南彦嚣张的断幺气焰。 这人做起断幺来,真的没完没了。 崩溃 看着南彦达成的断幺,八木樱仿佛觉得这手牌是在故意嘲弄她,在肆意践踏着她的自尊,蹂躏着她的身心,羞辱着她的灵魂。 她眼中仅存的一缕微光,在此刻彻底黯淡了下去。 最后一局,南彦又搓了个平平无奇的役牌东风,结束了最后的一场。 主要是他真的想去洗手间,不想再打了。 “e组中坚战结束!” 随着女裁判的宣布响起。 这场战斗才终于结束。 各家点数,肯定是清澄遥遥领先。 已经来到了二十三万的恐怖数据,比染谷真子打完后的数据足足增加了六万多的点数。 南彦轻轻点头,应该没有给清澄的大家拖后腿。 这一场里,由于今宫女子备受针对,最后只剩下最后的两万点了。 这个点数,比一般的四人局的初始配给原点都要少。 不过今宫女子学校的选手似乎没有遭受太大的打击,似乎已经接受了队伍无法出线的事实。 反正她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抱太大希望。 还不巧遇到了这么变态的对手。 此天亡我,非战之罪也! 东福寺的女生对于目前的状况,反而有几分窃喜,她虽说在这一场被打成了烧鸡,一局都没有赢过,但至少比今宫女子的现状要好太多了,不至于落四。 甚至她还心怀感激地朝南彦抛了个媚眼。 可惜这妹子的颜值,让这个媚眼不具有任何的效果。 随着南彦起身离开。 只剩下千曲东的女子独自坐在孤零零的座位上,久久没有动身。 比赛还是非常人性化的,给了输家一定的情绪缓冲时间,选手交接前有十五分钟的时间间隔,所以很多选手打完一个半庄会留在场上休息片刻。 “千曲东的中坚,不打算走吗?” 看着八木樱久久坐在椅子上,正要离开的今宫女子忍不住问了句。 她被打到两万点,都没有说什么,这位千曲东的选手做的已经够好了。 对方是本场比赛里,唯一站着死的。 然而,她却看到。 千曲东的选手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本章完) 第九十九章 备战中的阿知贺 千曲东的八木樱选手,尽管所处的学校实力不显,但是由于她本人在去年的麻将个人赛上打进过八强,加之是前职业选手的女儿这一重身份,自身也是个美少女,算是比赛里小有名气的选手。 这样的选手被清澄不知名的替补打到崩溃,最后还在选手交接的休息时间痛哭流涕,很快就被直播间的导播抓拍成功,还投放到了大屏幕里。 基本上所有赛事的导播,都喜欢抓拍失败者的反馈,这也是观众喜闻乐见的一幕。 这一场打的确实过于憋屈,几乎没有任何翻盘的余地。 每一次八木樱仿佛见到了胜利的曙光,最终都被对方亲手碾碎。 一次!两次!三次! 往往复复,来来回回。 就跟被人蹂躏没有任何的区别。 就算被人击飞,也不至于会如此痛苦,毕竟击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每次在她失败的时候,又能见到好像可以取胜的契机,让她重振旗鼓。 可是迎接她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这种越挣扎越下坠的绝望,还非要塞到她嘴里让她品尝,这简直就和精神的酷刑没有任何的区别。 更难受的还有八木记者。 面对导播的恶趣味,身为父亲的他还切不了画面,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助的少女在对局室里悲声抽泣。 “看来这次的失利,对千曲东的中坚选手打击不小,希望我们观看比赛的观众,能够给予她一些鼓励,让她能够重新振作起来……” “愿意哭是一件好事。” 藤田靖子淡淡开口,“职业比赛里出现过很多天才,这些天才往往在职业赛场里都做不到一帆风顺,他们会输很多次,绝望无数回。 那些愿意哭出声来的失利者,至少内心得到了宣泄,负面情绪能挥发出去,不管是丢人也好,难堪也罢,他们还有重新再战的勇气。 但是有些哭不出来的人,体验过失败的绝望之后,最终一场失败便成为他们心底永久的恐惧,以至于对麻将都产生了极大的阴影。 这种人,往后一旦触碰麻将,都会产生应激的反应。 能在场上宣泄出来,不是什么坏事。” 这一场八木樱碰到了棘手的对手,失败几乎不可避免。 但如果因为这一场失败就成为心中的恐惧,对麻将都产生了抵触乃至厌恶的负面情绪,那么她今后将永远告别麻将比赛。 要是顾忌那点面子,反而会落下更深的阴影。 能哭出来,愿意哭,在比赛场上从来不是什么坏事,因为职业的赛场,比这个还要残酷百倍。 何况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职业比赛被打崩溃的事情海了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了,解说的场地交给我,你还有作为父亲要尽到的义务。” 藤田靖子冷淡地摆摆手,让八木先去安慰自己女儿。 闻言八木记者向藤田靖子连声道谢,随后匆匆离开了演播室。 但不管怎样,被婊哭的少女画面,还是通过导播的镜头传达到了霓虹的各处。 这种美少女被人婊哭的珍贵画面,可是实打实能增加播放量,提高话题度,后面剪辑成视频的时候都会成为重点部分,成为永恒的名场面。 同一时间。 远在奈良的阿知贺学校,麻将室内。 众多少女围坐在一起,观看着这场比赛。 阿知贺最近才刚刚组建麻将部,不过奈良县的预选赛要比长野晚不少,所以她们目前还处在训练的阶段,准备征战接下来的县级大赛。 “小柯,你哥哥真厉害啊!一个半庄就拿下了六万点的比分!这要是正常的半庄,飞别人两次都足够了!” 高鸭稳乃看着这场比赛,顿时感觉热血不已。 长野县的麻将选手,真的好强! 和长野老牌豪门林立不同,奈良县的老牌豪门学校并不多,光一个晚成中学就霸占了奈良整整十年县级赛冠军。 甚至可以说晚成中学就是她们阿知贺目前唯一的竞争对手。 虽然晚成中学在奈良是霸主的地位,而且年年都能去全国大赛,但基本上是这些年全国赛上的指定送分童子,稳定给全国的其她各大高中尽孝心,年年都是一轮游。 如果说别的老牌豪门还有亮眼的高光表现,祖上多少有些荣光,有自信说出重整xx县荣光我辈义不容辞的话语。 但晚成高中的祖上,只有被人欺凌的血泪史。 不仅年年一轮游,被人挑飞十万点的辣眼表现比比皆是,甚至出现过选手都没有全部上场,就被击飞的场面。 年年都上演惊悚片,给奈良县的孩子们都看哭了。 可就是这么一支队伍,依旧能够成为奈良县的绝对霸主,可见奈良县是真的没有很强大的麻将豪门。 而阿知贺,也为击溃这支豪门而战。 只要击败了晚成中学,阿知贺就能够登上全国的舞台! “是啊,南梦哥哥的读牌一直都异常精准呢,在东三局里扣住一四万不打,拆二三万逼迫对方不好改听,然后在对方没有注意到自己死听的情况下慢慢做牌,最后没能自摸稍微有点可惜,但其他地方南梦哥哥几乎做到了完美! 在这种人面前,感觉自己的手牌都被看光了一样,真的好可怕!” 松实玄坐在姐姐松实宥的怀里,看着这场比赛也是心潮澎湃。 她们阿知贺如果打上了全国大赛,就会碰到这样强大的对手吗? 有点害怕,但又很兴奋! 这是怎么回事? “嘛,马马虎虎吧。” 南梦柯双手抱臂,有些不屑道:“他之前不是还输给了你跟宥姐吗?完全没看出哪里厉害了。” “宥姐,这是真的吗?” 一旁的鹭森灼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问道。 怎么看,南梦柯的哥哥都是个很可怕的麻雀士吧,这都直接把人家妹子给打哭了,要知道对面还是前职业选手的女儿,个人实力绝对不弱的。 结果宥姐和松实玄居然战胜了对方。 这么厉害么? “不不不不是那样的。” 松实宥赶忙摆了摆手,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天的牌局,才缓缓说道:“我感觉那一场,小柯的哥哥似乎没怎么认真打的样子,他三四个半庄就胡了几个断幺九,经常可以立直都选择放弃,我跟玄才有机会赢下来的。” “赢了就是赢了,没有那么多理由!” 南梦柯接着说道,“要是全国大赛上他还是像那天那样觊觎宥姐的美色,故意放水的话,他才不可能像今天这样威风。” 觊觎美色?? 其她姑娘们一个个都八卦地看了过来,没想到小柯的哥哥,居然喜欢宥姐这样柔柔弱弱的女孩子。 有眼光! 毕竟宥姐在麻将部也是她们全部人的团宠,这样的软妹子确实很受欢迎。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松实宥有口难辩,她感觉那次南彦盯着她看,似乎是在关注她的手牌,对她这个人并不感兴趣,结果南梦柯却误以为实在觊觎她。 被误会了,但是松实宥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感觉越描越黑,索性就不说了。 “不过捏” 一位元力满满的棕发双马尾少女,在南梦柯耳畔吐气如兰地调笑道:“就算小柯的哥哥麻将不厉害,但他真的很帅的呀!真正的大帅哥欸!”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南梦柯俏脸微红,撇开了脑袋道:“你要是见过他没减肥前的样子,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难道小柯觉得不帅吗?不帅吗?不帅吗?” 面对双马尾女孩的琼琼逼问,南梦柯也不好违心,只能小声说道:“确实有那么一点帅,但那有怎么样?我哥哥喜欢的可是宥姐哦?” “诶?” 松实宥欲哭无泪,都说了不是这样啦。 “而且你这个身材,想让我哥喜欢有点难的吧。” 南梦柯看向了新子憧的霓虹平板,露出了眉眼弯弯的戏谑表情。 这个眼神,引起了新子憧的羞恼。 “谁说大就一定好了,再说你哥哥喜欢宥姐,也未必是因为这种庸俗而又肤浅的理由,何况女孩子最重要的明明是内在而不是外表啦。” 宥:…… 唉,她都不想解释了。 看着自顾自在那里念念有词的新子憧,南梦柯重新看向了直播的画面,嘴边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 南梦彦这个家伙,终于干了一次帅的事情嘛。 比如说把漂亮的姑娘打到哭鼻子,真是赏心悦目呢。 对于竞技赛事出现的弱者,就应该好好欺凌,好好蹂躏,狠狠地踩在脚下羞辱,老哥在这一点上,确实干得漂亮!. 刚从对局室出来,南彦便看到清澄的大家都在外面等候着,只不过他感觉到队员们看他的眼神都变得不对劲了。 “先辈,要不要尝尝我的墨西哥烤肉卷,我没咬过的。” “南彦学长,快坐下,我给你按按肩膀,这次比赛辛苦您了。” “对了南彦,上次看你喜欢喝生可乐,我去给你买了大瓶,可以喝个够。” “南彦学长,待会儿一起去午休吗?那边有个空闲的休息室,等saki打完我们一起去睡个午觉吧?” ???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南彦有点恐惧。 “我想先去趟洗手间。” 感觉到清澄的众人过于热情的异常反应,南彦赶紧借口尿遁。 见到这一幕,竹井久摸了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 你们这也太过热情,直接把南彦学弟给吓跑了。 有这份心就足够,再说学弟也不是那种心境脆弱的人,不需要过度的关照。 “这次的导播还真是过分啊,专门怼着人家的脸来拍。” 京太郎指着上方说道。 众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抬起头看向上方屏幕中呈现的画面,只见樱色长发的少女啜泣着,旁边还有工作人员在安慰。 谁也没想到千曲东的选手在这一局里就被打到道心崩溃了…… “你也不说是谁干的啊。”染谷真子推了推眼镜,忍不住说道。 好在跟南彦、saki这些怪物打习惯了,染谷真子就算输了也不会觉得太难受。 至少社团里还有个京太郎垫底嘛。 但别人没跟南彦打过,肯定会受不了他这种古怪的打法。 别看他跟小和一样都是遵循牌效牌理的麻雀士,可他有时候也不会按套路出牌,会打出匪夷所思,甚至称得上天马行空的一步。 如果作为对手来看,确实是极其难缠,很难找到克制他的办法。 尤其是那种龟壳般的防守能力,让人完全啃不动。 如果正常来打的话,没有在早巡听牌的情况下,社团里也就久帝抓过他放的铳了,因为一旦牌河里的牌多了起来,这个人几乎就不会怎么点炮,其读牌能力堪称恐怖。 也正因此,他才能针对对方的手牌进行设计,设局埋伏。 跟他打牌,确实是痛苦的经历。 不过这段合宿的经历,也让染谷真子的实力变得强大了不少,至少在防守端上不会像以前那样这么随意了。 “对了。” 就在这时,竹井久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要轮到原村和上场了,她要跟小和安排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上一场南彦学弟似乎故意针对了今宫女子的选手,现在她们的比分落到了只剩两万多点,你上阵之后,我希望你能够继续针对今宫女子,将她击飞是最好的,这样我们的大将就用不着上场。” 现在清澄已经暴露了作为替补的南彦,他接下来还会代替自己去打一场中坚战,不管是解说还是观众,都会很快注意到南彦的实力。 尽管这一场,南彦的实力还给人感觉处在量子态,好像厉害又好像只是乱打的区间内,没有那种给人一眼惊艳的感觉。 但只要多打个几场,他的实力便会彻底被人关注。 毕竟不管是什么样的打法,能赢就是王。 就算你单纯是通过气运打赢对手,能够一直靠运气也是自己的本事,麻将领域从来不会避讳运气这一重要因素。 只要南彦接下来的几轮继续取得胜利,那么他一定会被人重视。 其他老牌麻将豪门的教练也不是吃干饭的,肯定会开始研究南彦的打法,观察他的特质,从而指定专门的对策。 接下来南彦进行的对局,就不会有这一场那么顺利了。 清澄没有教练,这是天然的劣势。 作为部长同时也是清澄的中坚选手,需要保持良好的状态,不可能花费太多的时间去研究对手。 所以清澄在对付别的对手,需要保留最后的底牌。 也就是清澄的大将宫永咲! 不可否认,saki尤为特殊的岭上打法,绝对会在这个县级赛上扬名,但是目前最好的对策就是不让她上场,哪怕她上场,也是进行例行的收尾,而不需要动用她太多的实力。 所以,久帝希望清澄前一二轮的对局,直接在副将前就结束战斗。 “嗯,我会尽力的。” 原村和轻轻点头。 既然是部长交给她去做的任务,她自然会努力去完成。 “e组,副将战即将开始,请e组的副将进入对局室。” 随着广播传达到各处,原村和不再犹豫,立刻动身前往比赛现场。 与此同时。 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南彦也听到了广播的声音。 他不急着回去观看比赛,毕竟是小和嘛,牌风相对稳健,不会给这种程度的选手抓到破绽,拿下这局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所以他打算先去买瓶汽水,再坐着看比赛。 霓虹人似乎喜欢口味偏淡的食物,就算是汽水饮料也是口感偏淡的。 有点怀念国内的阿萨姆,小时候喝感觉有一种白丝般顺滑的口感,不过后来长大后就没有类似的口感了,或许是上了年纪舌头也变得麻木,这种程度饮料已经无法满足愈趋重口味的老年人。 更别说是霓虹的饮料了。 说实话,南彦有些不能理解喝饮料还喝这么淡的有什么意思,喝起来真不够味,不如白开水加点糖。 但作为阿宅,饮料是必须的,甚至成了一种日常的习惯,不买也不行。 而就在南彦朝着最近的自助贩卖机走去的时候,又看到了一只迷路的saki。 她东张西望,眼里含着泪水,不知所措。 没想到已经去过一次洗手间,saki还能迷路,这路痴属性有点严重啊。 就在南彦拿着饮料准备走过去,却见到一男一女拦在了saki面前。 “喂,你是原村和么?” 对方说话声音不小,让迷茫找去洗手间的saki吓了一跳。 拦住她的人都是高中生模样,其中的男生身高一米八三,比南彦学长都要高一点的样子,这种身高在身高仅有一米五五的saki面前,简直就和巨人差不多。 而且对方还咄咄逼人,气势很凶,自然让她感到害怕。 “她不是原村和。” 见状,南彦立刻走了过去。 “南彦学长!” 见到救命的人来了,saki像个受惊吓的小兽一般躲在南彦身后。 看到她这副模样,南彦也有点叹气,这位大魔王在麻将场上的表现,跟现实里迥然不同,仿佛是两个人一样。 但在现实里,大魔王确实很弱气,很胆小的那种。 有时候被原村和呵斥一句都会掉眼泪的那种。 南彦不得不吐槽一句。 这该死的反差感! 他站在saki面前和对方对峙,一米八的身高,跟对方差不多,所以并没有被那种气势给吓到。 并且他还打开饮料的拉环喝了一口,然后才慢悠悠打量着前方的两个人。 龙门渕的井上惇,以及国广一。 这个世界没有井上纯,只有同素异构体的井上惇,是一个性格同样狂放的男生。 小林立宇宙里基本都有类似的性转角色,包括天江衣都有一个名为‘天衛衣’的男生版。 原本那位叫井上纯的女生其实跟男人也没什么区别,而这个井上惇就完全是正常的男性了,看着反而不会这么别扭。 “不是原村和” “那原村和究竟是……” 井上惇和国广一两个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震惊。 他们两个能够从saki身上感受到那一股恐怖的压迫气息,如果不是原村和的话,那么说清澄除了原村和还有更厉害的选手? 龙门渕透华小姐最重视的选手,居然不是清澄最强的那个! “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回见。”南彦拉着saki,就要离开。 结果很快,就被对方再次拦住。 “等等,还有你!” 由于清澄有原村和的加入,尤其是透华小姐强硬地要求她们必须关注清澄,所以她们队伍里的分析师会记录下清澄选手的牌谱进行分析。 就在刚刚,泽村智纪还在抱怨这个叫南彦的清澄替补,打法跟天江衣的一样古怪,结果在看到迷路的saki之后,他们两个就立即追了出来。 没想到不仅碰到了清澄的大将,还遇到了被泽村智纪吐槽的清澄替补。 “刚刚东二局,最后那一手你为什么要立直?” 井上惇作为一个相当自负的选手,说话也是相当刺耳,根本没有顾及别人的心里,仿佛被他询问的人就应该回答他的话一般。 这种人就是人生前十几年过得太过顺利,少了社会的毒打,才会这样狂放自信,完全不在意别人的感受。 “为什么要立直?” 南彦微微笑了笑,“想立直就立直,哪来这么多为什么?” “你小子,在敷衍我?”井上惇瞪大了双眼。 作为擅长运势流打法的麻雀士,井上惇能够敏锐地感觉到场上的气运变化。 在观看那场牌局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气运流转。 明明那个叫八木樱的少女气运无比强势,远超在座的所有人,完全可以镇压全场,无人能敌,可是却被一股宛如深渊般的黑暗给压制住。 这种让人不安、极度压抑的气运,除了战胜八木樱的选手,还能有谁? 所以这个叫南彦的选手,是和他一样的运势流选手!而且绝对不简单! “我可爱的选手们,不要这么盛气凌人嘛,大家要和睦相处,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好不好?” 就在双方针锋相对的时候,有三个人从后方缓缓走来。 其中一人用着阔达嘹朗的声音,发声劝解道。 井上惇挑眉看向对方,有些不满。 但是这时候国广一立刻拉住了正气在头上的队友,小声说道:“这个人,是现职业选手,今年的新人王!号称‘七对王子’的年轻新秀!” 此言一出,井上惇面色一变。 竟然是职业选手! (本章完) 第一百章 碰上城山商业,看那清澄小伙还能不能笑出来! 看到过来的三个人,南彦微微有些惊讶。 这几个人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尤其是其中一个看起来稚气未脱的大学生,好像是熟人,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是谁。 而在国广一道出对方的身份之后,南彦隐约猜到了他们的身份,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淡笑。 霓虹,还是太小了啊! “哈哈哈我就说吧,这里的选手果然颇具慧眼,一下子就认出我是谁,都说你铃木哥在霓虹还是有些名气的。” 年轻的职业选手对着旁边一个同龄人嬉皮笑脸,全然没有新人王该有的样子。 那青年只是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铃木渊的自吹自擂。 旁边的身穿正装,有点像赛场上工作人员的中年男子,则用着求人的口吻地催促起来。 “别浪费时间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比赛就要开始,要是让藤田七段一个人在演播室里,百分之百要冷场,她怕是整场比赛都懒得跟观众解说比赛,要是这样的话,第一轮比赛的播放量就烂掉了。 你算是职业选手里比较能说会道的,肯定能跟藤田七段有共同语言,我现在就只能指望你来替我代班,救救场子。 再说年轻人吵吵闹闹不算什么大事,这里的安保人员可不少,不可能打起来的。” “哎呀,这有什么好急的,不是还有几分钟么?这又不是种子队伍的比赛,本来就没什么人看啊,再说不就是一群高中生的比赛,有什么看头,不都是一群菜鸡互啄嘛。” 铃木渊摊开手,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而且还是当着众多参赛选手说出这番话来。 “铃木渊,你再怎么说也是公众人物,这话要是传出去,少说要在媒体面前鞠躬道歉。 还有你这工作态度就不对,之前你答应前川前辈会好好来解说这次的比赛,早解说晚解说不都一样么?难道还要我去跟前川说一声。” 听到八木记者用前川前辈来要挟,铃木渊立刻就认怂了,连声答应会好好解说,不敢不认真。 他心里确实不太看重高中生的比赛,还是县级比赛的前几轮,水平太次,实在没什么意思。 可心里想和说出来就不是一回事了,作为公众人物,就不能流露出对参赛选手轻视的看法,影响不好。 临走之前,铃木渊突然注意到了国广一和井上惇身上的制服,认出了是龙门渕的参赛选手。 “原来是龙门渕的选手,抱歉啊,刚刚的话不是针对你们的,我说的是.啊,反正不是针对你们,种子选手实力还是很强的,你们真的很强。” 见到龙门渕的选手表情怪异,铃木渊立刻打了个哈哈。 要是别的县的种子选手,作为职业的铃木渊还真不太当一回事,但这可是长野魔窟出来的种子选手,实力可就不一样了。 基本上从长野魔窟里出来的明星选手,未来都有很大概率走向职业,像他和八木记者,以及藤田七段都是从长野出来的。 更别说最近几年风头最盛的宫永照,也是长野县本地人,其实力几乎与职业选手相当了,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不过这话一出,感觉就有些厚此薄彼了。 毕竟这里除了龙门渕,还有别的学校的参赛者。 铃木渊挠了挠头,接着又冲南彦抱歉地笑了笑:“其实我也很看好你,真的,小伙子,我定睛一瞧,就觉得你小子特别有前途,并且很有机会拿到长野县级大赛的冠军!加油,我看好你!” 铃木渊这番话,要多假有多假。 反正是不值钱的鼓励话语,说多少都无所谓,当做是之前冒犯的补救了。 再说这番话,别说他不信,估计这小伙子自己也不信吧。 “借你吉言了,我们确实会拿到冠军,并且将所有种子队伍统统踩在脚下。” 可铃木渊万万没想到。 对面这个高中生小伙子却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铃木渊看着眼前的高中生帅小哥,顿时目瞪口呆。 兄弟,你来真的啊! 我就开完笑而已,别当真,别当真啊! 自己就随口一句话,他还真以为自己能打到冠军了,别太狂啊小子。 “等等,你就是南彦!” 就在这时,后面的八木记者旋即反应过来,怒气腾腾地看向南彦。 没错,就是这个叫南彦的小王八犊子,把我女儿打到内心崩溃,直到现在都还在哭。 他都有点担心,女儿会不会出现心理上的阴影,想着抽空带女儿去看一趟心理医生。 要不是这样,他怎么会找铃木渊来替自己的班? “我是,怎么了?”南彦奇怪道。 “你是你!” 见对方果断承认了,八木记者顿时怒火攻心,目眦欲裂。 但他涵养不错,紧咬牙关,才将要嘴边差点暴走的狠话给咽了回去。 “你小子,干的好,干得好啊!” 任谁都听得出来,八木记者差点发飙,但出于成年人的克制还是忍住了。 看到这一幕,铃木渊也惊了。 要知道八木记者可是他见过脾气最好的人,他就从来没见八木生气过,就算作为晚辈的他有时候冒犯了八木,对方也不会生气,甚至不会太在意这种事。 所以圈子里的人都喜欢找他帮忙,而八木作为老好人也是有求必应,这为八木积攒了相当深厚的人脉,可以说是圈子里相当吃得开的一个人。 结果眼前的年轻人居然能把脾气好到不行的八木记者给气到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 此人到底是谁的部将! “前辈谬赞了,不过上一场我打的确实很漂亮,干净利落地拿下了对手。”南彦脸不红心不跳地淡淡开口道。 “噗啊.” 八木记者积压在胸口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只感到体内气血如长河奔涌,额头青筋狰狞虬结,差点背过气去。 而铃木渊和周围的几个人更是错愕不已。 这个人.好像是有那么点大病! “就、就是这样了铃木渊,接下来的解说就交给你了,我得离开一趟,对不住了对不住。” 八木记者拍着胸口缓了缓,才有些艰难地说了这么一句。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铃木渊只感觉他好似衰老了十几岁。 “我们也该走了,回见。” 南彦抬手朝几人挥了挥,便拉着旁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懵懂少女离开。 在走之前他似乎才想起什么,带着笑意侧身道,“对了,接下来的比赛,也有我们清澄的选手,希望你能好好解说,我们清澄的选手,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般笑容,哪怕是铃木渊都感觉到了一丝莫名的邪性。 好像是嘲讽.或者说冷笑。 反正有着他看不懂的含义。 至于对方刚刚说的清澄他好像没一点印象啊。 什么野鸡学校的麻将部,队员都这么狂的吗? 人家龙门渕都没这么嚣张好吧。 看到南彦拉着那个能带给他们压迫感的少女离开,龙门渕的两人抿了抿嘴,也欠身告退了。 等所有人都走后。 “好狂啊,井川,现在的高中生怎么都这么狂!” 铃木渊十分想吐槽。 说起来,他自己当年也挺狂妄的,叫嚣着要打进全国大赛并且拿到冠军,虽然当年确实打进了全国大赛,但是只到了八强。 可不管他成绩如何,对职业选手都是心存敬畏的。 没想到这个清澄的高中生,仿佛一点都不把他看在眼里。 真的,要是职业选手可以下场跟对方打比赛,他非要把清澄十万点的比分全烧光,直接给你们打成大鸭蛋。 “高中生狂妄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一旁的井川博之叹了口气,他本来在天凤打麻将打的好好的,被七对王子在平台上喊话,哭天喊地地求他帮个忙,无奈出来面基了。 没想到对方一见面就把他塞到车里,一路狂飙到了比赛现场,根本不给他反抗的余地。 只一晃神的功夫,人就到了这里。 这就让井川很是无语。 “话说你找我来是要做什么,先说好,我根本没干过解说这一行,总不可能让我去解说比赛吧。” “安心吧,井川君。” 铃木渊满不在乎道:“解说比赛有什么难的,稍微有点技术的人都能来当解说。 本来这次比赛请的是高分路人王,好像是个id叫做‘k’的家伙,这个人分数挺高的,而且败绩寥寥,所以被推荐来解说这场比赛,结果这个人临时变更了行程,不打算来了,导致第三个位置空缺了下来。 反正你也是天凤平台的高分麻雀士,水平也不低,肯定能胜任解说这个职位,就放一百个心好了。 再说了,不是还有我么?解说就交给我,你就负责补充一些内容就ok!” “这真的行么?” 井川持怀疑的态度,他觉得七对王子一点都不靠谱的样子。 “你就用最舒服地姿势坐在演播室就好了,”铃木渊无所谓道,“高中生之间的比赛,实话说那就是群菜逼,各种辣眼睛的操作应有尽有,也就老牌豪门间的内战有些看头,你的水平比他们高一百倍,有什么不能的?” 说‘菜逼’两个字的时候,铃木渊还探头探脑确认周围没人才敢说。 免得被人抓拍到留下把柄。 其实一开始他是打算请天朝的‘丁真哥’来的,超级路人王,筑墙流开创者,一登场就噱头拉满。 可惜这位天朝麻雀士的号许久不上线了,所以他只能来找井川。 之所以要找高分路人,其实是因为职业和路人之间的麻将理念有很大的不同,对待比赛的视角也不一样,如果只有一个职业选手的视角,解说起来就很单调。 而且职业选手的解说有时候太过‘职业’,用专业的角度去解说高中生的比赛肯定能挑出一万个毛病,所以需要请来高分路人中和一下。 “行吧。” 井川博之揉了揉太阳穴,勉强答应了下来。 这种比赛有出场费,自己来解说也不亏。 只是对于职业选手来说,这出场费就有点看不上了。 演播室内。 藤田七段争百无聊赖地抽着烟,就看到铃木渊带着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走进了演播室。 “藤田七段,幸会幸会。” “嗨呀,原来八木是找你来替他的班,这倒正好,我也打算找个职业选手来替一下我的班,现在总算有借口了。” 两人寒暄了一阵。 铃木渊倒是一如既往,跟什么前辈攀谈都神色如常,井川博之可没有他那样健谈,坐在一旁有些拘谨。 见状,藤田抬了一下烟斗,问道:“这位是?” “哦哦.忘了介绍了,这位是井川博之,天凤平台的高分麻雀士,因为之前选定的高分路人王不愿意来,所以我就请他来参加这次的解说。” 铃木渊跟藤田介绍起井川。 藤田稍稍点了点头,道:“不错,那接下来的解说就交给你们了,我也好偷会儿懒,决赛也都交给你们了。” 有人替她完成任务,藤田靖子高兴都来不及。 这种解说对职业选手而言本就是走个过场,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她来的目的纯粹是为了两个人而来,一个是南彦,另一个则是天江衣。 没有这两个人的比赛,她实在提不起多少兴趣。 “啊,藤田前辈就撂担子了?”铃木渊无语。 他才刚来,藤田七段就如此干脆地把艰巨的任务全丢给他来干,一点也不跟他客气。 藤田靖子笑了笑道:“当然是给你们年轻人一些表现的机会,不过我也会插上两句话的。” “唉,好吧。” 早就知道藤田七段就是这种性格,铃木渊也不好说什么。 见比赛还有几分钟才开始,铃木渊这种人前装高冷人后话痨的本性展露无疑,直接跟藤田交谈起来。 “其实本来还打算请一位龙国的麻雀士,可惜那人行踪有点飘忽不定,不然这人如果能解说这场比赛,肯定能提高大把的收视率。” “什么人这么厉害?”藤田靖子其实对这个龙国麻雀士丝毫不感兴趣,不过既然铃木渊提到了,自然顺着他的话问了句。 “就是开发筑墙流的那位天才!” 听到这三个字,藤田靖子眼神微虚。 怎么又是这个人? 不管是八木记者,还是铃木渊,都对这人推崇备至。 “算了吧,我不感兴趣。” 藤田靖子摇了摇手里的烟杆,制止了铃木渊继续说下去。 网络盛行的打法,经常会风靡一时,但又很快销声匿迹,就像此前也流行过一段时间的‘中华大明杠’。 这也是从天朝那边流传到霓虹的打法,其实说白了就是十一区的玩家遇到部分天朝麻雀士,发现对方热衷开杠,无脑大明杠,完全不考虑有没有役,于是在社交媒体中吐槽部分天朝玩家乱开杠的行为。 他就很不能理解,并且提出了‘中华何故明杠,我求理由’的疑问。 然后就有天朝玩家在下方回复—— 因为按钮亮了! 就是因为这么无厘头的事情,导致网络麻将无脑开大明杠之风盛行过一段时间,开大明杠成为普通麻雀士中的潮流。 这所谓的筑墙流,恐怕也是差不多的打法,所以藤田靖子完全不想去了解。 一旁听到筑墙流三个字眼前一亮的井川博之,本来打算找机会开口参与进这个话题,结果人家职业选手对此丝毫不在意,只好作罢。 “预选赛第一轮,e组准将战,正式开打,请各家选手做好准备。” 对局室内的大广播想起了裁判的声音,准将战终于要开始了。 “话说,清澄的选手是哪一位啊?他们队伍里有厉害的选手么?” 虽说藤田七段不想就筑墙流的话题讨论,但铃木渊没话找话的能力还是相当优秀的,根本不用担心冷场。 回想起那个气焰嚣张的少年的话语,铃木渊旋即好奇地问藤田道。 他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了那人勇气,居然连龙门渕都不放在眼里,他们清澄有很厉害的选手么? “喏,就是那位抱着企鹅玩具,长相甜美的女孩子,她就是清澄的副将。” 藤田靖子奇怪地看了铃木渊一眼,“你看起来好像很在意清澄?” 她之所以关注清澄,是因为知道清澄有南梦彦这样的怪物。 铃木渊这人,应该不认识对方吧?更不可能清楚他的实力。 毕竟现在的清澄,实在没什么名气,根本不会引起这位新人王的重视才对。 “嘛刚刚有个特别嚣张的小子,当着我的面,还有龙门渕的面,说要将长野所有的种子选手踩在脚下,现在的年轻人啊,本事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铃木渊越说越气,话语中带着批判。 “所以我就想知道,他们队伍里到底有什么厉害的选手?藤田七段你来的早,应该知道这个清澄的底细吧?他们队伍里最厉害的人是谁?” “喏,就是这姑娘。” 藤田靖子有意逗他,故意说道。 “哈?就是这么个小姑娘啊!”铃木渊有点失望,“这姑娘她很厉害么?” “去年全国个人赛的霸主,原村和,应该还算有些实力吧。” 听到这话,铃木渊顿时恍然大悟。 难怪那小子这么嚣张,原来是队伍里有全国大赛的冠军啊。 瞧给你嚣张的。 这是团体赛又不是个人赛,在团队赛上个人的实力会被队友给平均掉,再强的选手,如果队友太坑,也很难带飞。 可当他看到清澄总分,却顿了一下。 什么鬼!? 清澄在原村和上场的时候,分数就已经高达二十三万了,遥遥领先于别的队伍。 也就是说,清澄还有高手?? 不过第一轮的参赛者,厉害的太少,各家选手间的水平参差比他跟他奶奶的麻将水平都要大,完全没啥含金量。 “我看一下比赛的进程,明天的清澄,就要对上去年第三的城山商业。 不错不错,非常好的赛程,爱来自解说席。 我倒要看看清澄那小伙明天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铃木渊拿起比赛的对局看了一眼,顿时笑容满面。 城山商业可以说是近几年来少有的能够跟风越女子高中碰一碰的老牌豪门,去年引入了职业豪门泽田正树的儿子泽田津一后,补全了最后一块短板,整体实力大幅飙升。 可惜去年的决战依旧不敌龙门渕和风越女子高中,只拿了个第三。 而这已经是近年来城山商业取得的最好成绩,毕竟长野之前的霸主,一直都是风越女子高中,根本不可战胜。 要知道风越女子高中的教练可是退役的职业选手,实行军事化管理,对队员的要求异常严格,根本不是其他队伍可以比拟的。 实际上长野绝大多数麻将豪门,都与职业有着脱不开的干系,近年来唯一的一支奇葩,只有龙门渕。 所以这支队伍才广受关注。 但不管怎么说,城山商业是除了两只种子选手之外最大的夺冠热门,纸面实力仅仅比两大种子弱一些。 在一二轮都只有第一名才晋级的情况,最后每个分组都只会有一支队伍杀出来。 清澄在下一轮碰到他们,可谓是凶多吉少。 “嚯” 藤田靖子见铃木渊似乎对城山商业战胜清澄颇有信心的样子,倒也懒得去拆穿他,看样子铃木渊对两家队伍的实力并没有清晰的判断。 去年第三的城山商业确实补强了他们的中坚选手,可他们在决战上面对风越和龙门渕毫无招架之力,落后第一的龙门渕整整十多万分。 如此大比分的差距,完全是被人虐菜。 之前连续六年都也都败在了风越女子高中的手里。 这支队伍,不过是靠着分组优势,在没有提前碰到两大种子选手的情况下,才在决赛侥幸拿了个第三而已。 明天要遭重的队伍,只怕不是铃木渊设想中的清澄…… 而是城山商业! “等等,这个女孩!” 就在这是,一直在关注比赛场的井川发出一声惊呼。 “你们刚刚注意到没有,她方才做出何切的判断,似乎只用了不到两秒钟!” ———— 一百章! 感谢各位大佬的支持,才让小扑街小萌新能够写到现在。 感谢,感恩,非常感谢!!! 顺便说点让大家开心的事,作者首充用完了也没有把狐狸抽出来,雀魂的池子是真的毒啊。 我果然还是非洲人。 (本章完) 第一百零一章 龙王治水,龙门渕透华 “两秒钟,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让我上一秒钟也能做到。” 听到井川博之在一旁大呼小叫,铃木渊满不在意道。 对大多数人而言,其实麻将根本不需要怎么思考,几秒钟切一张牌是普通麻雀士的常态。 尤其是立直麻将里对字牌牌效利用率极低的麻将种类而言,只要是孤张的字牌,前期随手打出去就可以,十分无脑。 所以经常能看到比赛前几手牌河里全是字牌的情况。 不仅是立直麻将,包括天朝麻将在内,也有民间口诀告诉你‘先打南,不输钱’。 字牌的牌效低,一直是麻将万年不变的问题,这一点在立直麻将相对突显。 哪怕职业选手,前期的几手都没有什么可说的,就跟围棋一样,开局前几分钟下个十几二十手都非常常见。 “不对!” 井川博之还是坚持自己的判断,“这个人对牌效的计算,很不简单!” 前几手确实是正常打浮牌字牌幺九牌没错,刚刚在第一巡切第一张牌的时候,这位少女还思考了七八秒钟,才切出第一张孤张的北风牌。 当时他还觉得奇怪,因为这手牌哪怕是普通人来判断,都是切这张北风,开始还没有太过在意。 可是接下来的第五和第六巡里,出现了一个普通人应该不会注意到的细节。 她先切了二索,才出的九筒。 按理来说先切九筒才是注重牌效的情况,可是她先切了二索,很明显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注意到了围绕二索构建的搭子1234s的存量,不如围绕九筒的搭子789p的剩余数目。 因为一索已经打出去了三张,四索还被碰了。 虽然是很简单的算数题,可是她却能在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情况下先将二索切了出来。 要是遵循习惯打牌的人,肯定是先切孤张的九筒了。 而在第八巡里。 在手牌为【三四五伍五六筒,一二二四五七八九万】的情况下,似乎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出了六筒这个最合理的选项,绝对不是一般人能计算出来的。 她在一瞬间,就考虑到了四七筒在场上的存量不足的情况。 因此决定将五筒作为雀头,进三六万可以搏一气通贯,进二万或者二五筒则是三六万的两面听。 这比起打出一万去等存量不足的四七筒明显更符合牌效。 而且这张六筒,毫无疑问是场上的危险张。 上家明显是染手先碰了七九筒,这张六筒如果不早点打出去后面则是相当危险的一张牌。 同时兼顾到了打点、牌效,以及避铳。 还是在短短一二秒的极短思考下做出的决定。 藤田靖子和铃木渊听到井川笃定的话语,这才重新审视起了牌局。 “确实,根据刚才场上的情况,绝对是切六筒是最优解。” 两人都是职业选手,很快也给予了肯定。 对于立直麻将来说,前几手是极其简单的,可谓是什么新手来了都能做出最优解。 就跟围棋差不多,你看本教围棋定式和布局的书,前十几手跟职业选手下的没有多大区别,就是阿尔法狗也会这么打。 但到了中场,牌局陡然变得复杂。 因为你要结合场上的局面,去分析计算。 立直麻将是个非常小气的麻将种类,你一步的思考,可能只是让手牌有效进张的数目增加,但如果运气不好该听不了牌还是听不了,像是天朝的麻将,会有赖子牌来弥补牌型的缺陷,使手牌不那么依赖特定的进张。 但在立直麻将。 高手与普通麻雀士的差距,就是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效率计算。 毕竟在立直麻将,门清是相当重要的,需要的牌全靠自摸。 每多一张有效进张牌数,都能让获胜的希望增大一分。 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顾及牌效,绝对是立直麻将区分水平的关键要素。 旁边的藤田靖子看着这一步,不由轻声对旁边的铃木渊说道: “这一步,大致相当于二分之一的概率拿到一千块和三分之一的概率拿到两千块,从概率统计学来说,肯定是后者的受益更高,但麻将的计算肯定比这个要复杂得多,可这个小姑娘却能在最短的时间选择了最正确且能获得最高收益的一步。” “藤田前辈说的没错。”井川点头赞同。 确实是这个道理。 “不愧是去年的个人赛冠军,对牌效的计算有一手啊。” 铃木渊惊叹一声,随后看了一眼旁边同样擅长计算牌效的井川博之。 之前几次牌局他就注意到了,井川手牌组建异常迅速,成型极快,这很明显就是科学流牌的打法。 “话说井川,我记得你说过大学学的是概率统计学,这种程度的计算,你应该也能做到吧?” 井川沉吟片刻,随后点了点头。 确实,这种程度的计算,他一样能够做到。 可问题是这个少女,几乎每一步都是这样,每张牌都堪称是最合理的一手,这种就有点离谱了。 毕竟大多数人都是依照牌感或者说习惯来打牌,最多就是在关键的一手会思考久一些,随着局势的变化,计算的量也会逐步提升,想要在极短的时间做出最合理的选择无异于天方夜谭。 和围棋的高计算量不同。 麻将的最大的问题不是计算量大,而是其信息和数据过于繁杂。 比如成型三色、成型断幺以及成型一气,打点和成型概率均不一样,如果更深维度的思考,你还要通过别家听牌的范围来判断其放铳的可能性。 同时还要兼顾场上的形式,进行避铳和防守,最终计算出和牌概率最大化和打点的最大化。 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做出大量的信息和数据处理。 每一步都这么做,大脑怕是要烧掉。 但这个姑娘打到现在,几乎每一步都堪称完美。 不愧是个人赛的霸主,尽管是个高中生,但她真的很厉害。 场外,观众席。 不少人也在窃窃私语原村和为什么会这么打,毕竟这一手在大多人看来,好像一万会更好一点。 “果然,还是小和让人放心啊,比起某个偏爱断幺九的选手,这一手切牌简直赏心悦目。” 听着部长的叹息,抱着饮料化身小埋的南彦感觉有被cue到。 不过说真的,这个状态下的原村和确实极其离谱。 同时兼顾打点、防守和牌效,牌理方面完全没有任何缺陷。 纯粹是麻将版本的人工智能ai,没有人能在牌效的计算力上能超过她。 像是南彦打牌,通常不会过多去考虑打点的受益。 毕竟能荣和断幺九是1000,不能荣和的牌就算是国士无双十三面也只有0. 他考虑的是牌效和防守两点,把这两点做到极致就足以应付绝大多数人了。 但目前很多选手,这三种能力能有一种做到优秀的都少之又少,纯粹是面板压制了。 如果这个世界是个没有魔物的世界,那么原村和绝对是无敌的存在。 可是有魔物的加入,还需要额外考虑能力、气运和感知三大要素。 加上这三种属性,完全可以凑成一个六边形的面板,只有全属性拉满,才能做到真正的无敌。 这场比赛,结果自然是没什么悬念的。 原村和的个人实力,就足以给场上的解说一点小小的清澄震撼。 “部长,这牌局没什么可看的了吧,比我那一场还无聊。” 优希忍不住说道。 从小和上场的那一刻,这场牌局就彻底进入了垃圾时间,其她选手在牌效牌理的处理上,完全是拍马难及。 在手牌成型的节奏就比小和慢了好多。 经常小和抓到一副普通三四向听的手牌,而别家抓到一副一二向听的良型配牌,结果最后反而是小和先听牌。 光这一点,其她选手就很难取得胜利了。 “确实没什么看头。”南彦摇晃着喝空了的易拉罐,随手就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在他丢出易拉罐的瞬间,南彦就看到不远处坐着一位带着平光眼镜,有着一头波浪卷的金色长发,外形如同欧洲贵族大小姐的少女。 旁边还有穿着笔挺西装的帅气管家,用着极其专业且优雅的姿态给少女递过去一杯红茶。 看到这个少女的一瞬间,南彦脑海里自动匹配到了她的身份。 长野四大魔物之一的‘水’,龙门渕透华! 她的能力,在四大魔物里也是相当恐怖的存在,而且她的能力非常克制saki和天江衣,甚至可以说还一定程度上克制运势流麻将。 不过这个时候的她还没有觉醒其治水能力,目前应该只算是普通级别的魔物。 “果然!这个叫原村和的女生,一定是网络麻将之神‘小和和’,不会有错的!” 龙门渕透华坐在观赛席最前方的位置,手里紧紧攥着原村和上一局的牌谱。 她在网络麻将碰到过这个小和和,在对方面前经历过一场惨败。 一开始她还没有将原村和和网上的‘小和和’联系在一起,只是将原村和当做是自己的竞争者。 毕竟明明她跟原村和一样有着出众的颜值、优雅的气质、不俗的出身,以及强大的麻将实力。 可是所有媒体却偏偏只关注原村和,而她却经常被媒体忽视掉。 这让她很不高兴! 自己除了身材方面比不过原村和,到底哪一点不如她? 而且由于‘小和和’与原村和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和’字,并且牌风都有些相近,所以她莫名将两个人联系起来,吩咐部员留意一下这个叫原村和的麻雀士。 可是她的部员们,却都不以为意,觉得原村和水平并不高。 真的是气死她了。 所以她只能亲自上阵,来验证这个原村和的底细。 结果惊讶的发现,原村和就是小和和,百分之百,不可能有错的! 得到这个结论,大小姐踏着小皮鞋快速离开,后方的管家默不作声紧随其后离去。 “呼看来长野的怪物,要一个个登场了。” 龙门渕透华的能力,其实一定上也能影响到他,毕竟在运势流麻将里,副露是能够从别家那里借来气运的,也就是俗称的斗转星移。 这一点他通过副露东风场的优希时便有所觉察。 不仅是副露,荣和气运最强者的牌,也能攫取到相当程度的强运。 这也是为何南彦气运基础不高,也能拿下比赛的关键。 毕竟越到后面,碰到气运强者的概率越大,基本上每个人都是强运者,根本不用担心借不到气运。 就算有运气一般的,但技巧方面也不如他,直接用技巧碾压就行了。 像是上一场碰到的八木樱,就是气运相当不错的女生,明显能感觉到她气运强盛,起手配牌相当优秀,每次都是一二向听。 面对这种对手,就不要给她任何机会,最快结束战斗才是最稳妥的。 因此用断幺九速胡的打法,南彦依旧认为没有错。 随着赛事的进行,清澄的分数水涨船高,反倒是其他几家的分数越来越少,而分数最低的一家今宫女子,更是处在岌岌可危的状态,随时都要被击飞。 就在这时。 “不走,说了不走就是不走,我一定要看到结果!” 观众席上,传来一道抗拒的声音。 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视。 只见八木记者正皱着老脸,对朝着最前排走来的女生好言相劝:“小樱啊,这比赛没什么可看的,今宫女子的点数就要清零,肯定打不到下一轮,还是跟爸爸回家吧。” “不走,绝对不走,哪怕千曲东输了我也要看完这场。” 被劝说的少女态度也很坚决,死活要看完比赛。 但很明显,这场比赛不可能有反转的,清澄的比分都来到了二十五万,其他三家点数加起来都跟第一名的清澄少了十万分。 继续看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看着这场闹剧,染谷真子和竹井久都有些忍俊不禁。 而这时的南彦还发出了疑惑:“他们这是怎么了?” “你不知道么?” 染谷真子有点惊讶,随后解释道,“那个上一场叫八木樱的姑娘,在打完那一场后心态崩溃,坐在椅子上哭了起来。 始作俑者,可是你啊!” “……”南彦无以言表。 他不就跟平常一样正常打牌么? 和saki跟小和她们平时打牌用的是一样的态度。 这也能怪我。 等到少女和她的父亲走到前排,才看到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的,正是南彦。 八木樱和她父亲两个人顿时傻眼。 冤家路窄啊,没想到这个人也在观众席上看比赛! 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凝固起来。 “呃你们好啊。” 沉默了许久,南彦抬手稍微表示了一下。 他有点想要吐槽,怎么这种麻烦事总能被他碰到。 (本章完) 第一百零二章 泽田津一:我父亲正在砸别人家的场子 南彦向八木一家子打招呼的瞬间,就看到这家子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个小姑娘。 这小女孩粉雕玉琢,大概只有小学生到国中生的年龄,如同一朵尚未盛开的花骨朵一般,纯净而无罅,小脸圆的像个包子,皮肤白皙如荧,像是笼罩了一层细腻的雪白霜露,眼眸宛如盛了一掬清澈的碧蓝湖水,但是目光却空灵如白纸镜泊般,似乎不泛起丝毫的情绪波动。 就这么呆呆的跟在八木一家子的身后,啃着玉米饼,嘴边还残留着不少食物渣滓,给人一种又萌又乖巧灵动的感觉。 额.? 这女孩子第一眼给南彦的印象,好像是某个又瓜又机智的一笔的女娃子,眼神又空又净,不染丝毫微尘,身轻气清,有着天人之相。 而在南彦率先打了招呼之后,啃着玉米饼的小姑娘扬起了小脑袋,手里的食物吧嗒一下掉在了地上,张着小嘴,好像认出了南彦。 “你是.欺负姐姐的大坏蛋。” 小姑娘说话没有丝毫的感情,就好像是念旁白一般。 没想到不是八木樱率先开口,反倒是旁边这只小家伙。 南彦看了她们一家子一眼,然后冲小姑娘笑了笑。 “不可以这么说哦,首先,我跟你姐姐没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对吧,我没有打你姐姐对不对?” “……喔。” “其次,我也没有骂你姐姐,也没有说一句侮辱性质的话,对不对?” “……嗯。” “最后,我是离开了现场,你姐姐才哭鼻子的,没错吧。” “……是的。” 南彦拍了拍手,随后一锤定音道:“这不就得出结论了么?你姐姐她是打完比赛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然后心态崩溃自己哭鼻子。 有可能是考试考了鸭蛋,或者不小心踢到了麻将桌,总之跟我是没有任何的关系。” “噢!” 小姑娘恍然大悟。 好有道理的样子! “你!”八木樱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了。 这个南彦,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欺骗自己妹妹! 八木记者则是一阵头疼欲裂,本来心态就爆炸了,这下可好,强行要来看比赛的结果,还碰到了南彦这个浑小子,心态就更差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南彦没有理会八木樱,反而对这只小家伙很感兴趣。 这姑娘蠢呆蠢萌的,但眼神里又时不时跳动着人类智慧的灵光。 给人感觉就很不一样。 “唯” 她声音清清冷冷,似乎一贯如此。 南彦歪了下脑袋,哈.还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呢。 不过他没想到这个世界的八木唯居然这么小一只。 这应该就不用小心她了吧,完全没有威胁性。 见到南彦对自己妹妹的兴趣大于自己,八木樱感觉受到了莫大的冷落,心态极其不平衡。 她带着敌意地哼了句:“有座位不?能不能让一让?” “请。” 南彦挪开两个位置。 八木樱也不客气,直接就抱着妹妹坐在旁边的位置上。 本来打算劝女儿离开的八木记者,也只好硬着头皮坐在另一个座位。 其实后面的比赛已经没什么看头,今宫女子的点数已经跌到最后的四千多点,濒临被击飞的局面。 为了不被耻辱地击飞,今宫女子的副将已经用尽了浑身解数,从南一局开始就没有了斗志,几乎不打算听牌完全转为了弃胡防守。 但依旧是挡不住原村和的攻势。 “她还是像去年一样厉害。” 八木樱握紧了拳头。 不,感觉比去年还要厉害! 去年的八进四,她就是不小心遇到了原村和,结果在她面前毫无招架之力,最终倒在了八强上。 其实她那一场,跟能进入决赛的第二名点数差距并不大,因为那场所有人都是被虐的。 但问题是她被炸了一次庄,所以点数跟第二名有了差距,最终无缘决赛。 而今年的原村和,似乎比去年更厉害了,哪怕自己面对上清澄的替补取得了胜利,后面的选手也绝对拿不下原村和。 最终. 今宫女子在南三局被原村和一个跳满的立直炸了庄,点数直接降低至零,结束了这一局的比赛。 整场比赛下来,千曲东女子除了一次流局的听牌获得了点数,其她时间连一个断幺九就没有做成。 尽管是第二位,但还是输了。 见到自家的队伍在清澄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一旁的八木樱的情绪再也忍不住,二度啜泣了起来。 南彦无语的叹了口气,知道要输还要继续看,这是什么心理? “给。” 这时候,部长递给南彦一面手帕,疯狂示意。 其她部员也都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南彦接过手帕,递给旁边眼泪滴落在妹妹衣领中的少女:“擦擦吧。” 谁知道少女怀中的小丫头眼疾手快,先一步接过手帕,塞给了姐姐。 看来她也知道要是不赶紧要来手帕,八木樱就要拿她的衣服来擤鼻涕了。 “谢谢。” 少女哽咽着,居然没有流露出敌意。 她的内心深处,已经接受了千曲东不可能出线的这一事实。 光原村和这一场完美到了极点的表现,就能看出来清澄和千曲东两支队伍在硬实力方面的差距。 实在是太大了! 赢不了,完全没有希望。 可她还傻傻的认为队友还有机会,但在看到抱着企鹅抱枕,发挥异常稳定的原村和后,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想法是多么幼稚。 “难怪你们清澄敢于派出替补选手出战,有原村和这样优秀的选手作为副将来收尾,完全可以让替补出场来历练,根本不用担心会输。” 八木记者由衷的叹了口气,哪怕女儿赢了对方的替补,后面的队友依旧不是清澄的对手,所以清澄的部长才有恃无恐。 千曲东确实输的不怨。 “怎么会呢?” 八木话音刚落,竹井久便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们清澄可从来没有小觑过对手啊,谁告诉你我们的替补选手很弱了?” “什么?”八木记者一愣。 似乎没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 这时候,清澄一年级的三小只都笑了。 “大叔,南彦学长之所以是替补,是因为他在社团里是最稳定的那个人,所以部长才会把他放在替补的位置,一旦出现麻烦的对手,就派他上场去对付。” “是啊,不如说正是因为南彦学长的实力很强,才会被选为替补,这是部长的战术!” “而且别说是您女儿了,就算是我们几个,面对南彦也是输多赢少的。” “跟南彦学长打麻将,体验确实很糟糕!” “不过这种体验也就说明,学长可是全力以赴,没有任何放水!毕竟我们跟他打其实也差不多。” 竹井久也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没能战胜我们的替补选手,对自己很是自责,觉得没能带领队伍走向胜利,但其实,南彦的实力可是不弱于我这个部长哦。” 听到清澄几个部员开口。 八木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才愣愣地看向了面带微笑和鼓励的众人。 随后她正视着南彦,似乎想得到他的亲口承认一般:“是真的么?” “呃其实我合宿也输了不少,而且就实力而言,清澄的这帮家伙实力还是不输给你的。” 南彦直言不讳。 听到这番情商为零的话,优希、京太郎还有染谷真子都想要咬衣角,这话是人能说得出来的? “原来如此.” 八木记者这才反应过来。 或许南梦彦不是清澄最强的那个,但绝对是最稳定的选手。 确实有一部分人,拥有跟大多数强者五五开的稳定实力,他们或许做不到超然的打点,但防守端上绝对是天衣无缝的。 遇到比较棘手的对手就丢出来,用来降低损失或者保持分数领先。 这样哪里需要哪里搬的选手,确实很适合作为替补出战。 “所以我并不是输给了清澄最弱的选手” 得知南梦彦其实实力很强之后,八木樱那种自责和愧疚的感觉,终于散去了不少。 这么说来,清澄的整体实力是相当恐怖的,几乎是全体怪物! 每个选手都能击败她们千曲东的参赛者,完全形成了碾压之势。 这种情况就不是依靠个人实力就能扭转战局的了。 更何况南梦彦的个人实力,也极其强悍,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替补。 “我知道了。” 少女放下了怀里的妹妹,站起身来。 “南梦彦同学接下来还有表演赛以及个人赛,我会以个人的名义参加这些比赛,希望你在进入决赛之前,不输给任何人,因为能击败你的人只有我!” “……”南彦愣了一下。 话说你们霓虹人,为什么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么中二的话来。 “好的。” 南彦也旋即起身,微笑着开口,“个人赛我会参加,不过表演赛的话你应该见不到我。” 闻言,八木记者摇了摇头:“表演赛的名额是通过现场观众和网络观赛平台投票数的前十二位来决定的,其中包括我们这些解说和工作人员。 所以就算你们清澄拿到了大赛的冠军,如果选手太过受欢迎也是会被选入的。 而且像是解说和职业选手的票,一票等于观众的一百票,我身为记者,这点人脉还是有的。” “啊???” 南彦人都晕了。 黑幕,这绝对是黑幕啊! 这八木记者居然打算动用自己的人脉,给他高票选进表演赛中去。 但这样的话,竹井久倒是觉得不错。 毕竟个人赛只能出线三位选手,而表演赛似乎还有额外的两个名额。 如果南彦能在表演赛进入全国大赛,就可以不占用个人赛的名额了。 何况个人赛上所有人都是敌人,要是清澄想要去参加个人赛的队员碰上了南彦学弟,那就相当棘手,手心手背都是肉,谁被淘汰都不好。 而且个人赛只限制了年龄,不限制参赛选手,所以会有特别多民间隐藏的年轻高手进行比赛,竞争要比表演赛惨烈太多。 南彦如果票数多被选进去,其实对于清澄来说会是一件好事。 “确实不错,毕竟你们清澄下一轮再也碰不到这么弱的对手了,早点准备个人赛和表演赛是最明智的决定,毕竟你们下一轮绝对无法出线,第一名注定会是我们城山商业。” 就在这时候,一道跋扈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一个发型比牌佬还飘逸的少年,身穿笔挺西服款式的学生制服走了过来,旁边还有一位老熟人藤田靖子。 随着他们出现在观众席,后方顿时响起一片哗然之声。 “这不是解说席上的藤田七段么?” “跟在她旁边的少年好像是……去年排名第三,城山商业的中坚选手,泽田津一!听说他父亲就是现职业六段的泽田正树!” “城山商业好像是老牌豪门,特别有钱,这位泽田津一也是名副其实的公子哥。” “他们居然都跑去跟清澄的选手聊天?” 听到观众席上不少人都认识自己,少年愈发踌躇满志,面带自信的微笑,傲睨自若地看向清澄的众人。 和旁边气焰张狂的少年不同,藤田靖子只是顺带过来打个招呼。 “恭喜你们清澄进入了第二轮,干得不错嘛几位。” 看到藤田靖子的那一刻,saki没来由的感受到一阵紧张。 不过她很快就适应了。 毕竟合宿里,还有比藤田靖子更可怕的南彦学长,长时间跟学长打麻将,所以已经习惯了。 人这种生物就像是括约肌,适应力非常强。 再度遇到藤田靖子的时候,她似乎感觉没这么害怕了。 “我在解说台上和今年的新人王看了原村和的比赛,和上次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这才不过十天而已,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训练结果?” 她这番话,自然是问部长竹井久。 只有十天时间,这位少女就完成了蜕变,简直不可思议。 明显看得出来,原村和的计算能力,比起上次交手有了质的飞越! “阿拉,这当然是有些人给了她沉重的打击吧,现在的年轻人,都比较擅长将压力转化成动力。” 久帝面对职业选手也是不慌不忙,甚至带着几分调侃的意思。 听到这话,那位城山商业的公子哥笑了:“年轻人确实应该给点压力才会有成长,今年碰到了城山商业,算你们运气不好,希望清澄的大家来年再继续努力吧,呵呵。” 他这番话,让清澄的众人都有些不舒服。 什么人啊,简直狂妄至极。 随后这位公子哥望向了旁边的八木樱,露出自以为帅气的笑容:“这位美丽的姑娘,下一场我泽田津一一定会替你报仇的,不会让你的泪水白流。” “不需要。” 八木樱拉下脸来,只觉得恶心。 她要复仇南彦,跟你有什么关系。 “泽田,你小子可不要小瞧了对手,太过大意容易翻跟斗的哦。”藤田靖子提醒了他一句。 不过泽田显然不以为然,只是随口应付一句:“哈哈,那是当然。” 藤田靖子接着道:“接下来的比赛,就让令尊替我上场解说吧,相信你父亲也希望看到你在赛场上的表现,毕竟令尊也快退役了,如果你在大赛上能取得胜利,想必他老人家会很欣慰。” “藤田七段不打算解说剩下的比赛?”泽田有些纳闷,“是因为高中生的比赛您看不上?” “有些比赛实在没什么意思,都是碾压局不过我还是会作为观众,欣赏接下来至关重要关键的几场比赛。”藤田靖子说道。 说这话的同时,她笑着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南彦。 这位少年,她一直很在意。 包括天江衣的比赛在内,她会一场不落地全看完。 只是解说就没必要了,有铃木那小子在场,比她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的解说直播效果要好不少。 而且铃木渊的那位高分路人朋友,对比赛也有不小的见解,这两人配合解说已经足够了,她当个观众就好。 毕竟她只想看两个人的比赛而已。 “那我的比赛,藤田七段也会来看吗?”泽田津一眼前一亮,带着期待的语气。 “当然!” 得到了藤田靖子肯定的回答,泽田津一顿时神采飞扬、精神抖擞,这可是职业选手对他的认可! 毕竟藤田七段也说了,她只看‘关键的几场比赛’。 看来在这位职业选手的心中,对他接下来的比赛相当看重。 很好,那么接下来的一场比赛,他务必要好好表现。 他会以碾压的姿态,击溃清澄的对手!让他们陷入永恒的噩梦! “话说,尊公现在去干什么了?”藤田靖子有些好奇,本来她是打算自己去联系泽田正树,结果却根本联系不上。 只能让泽田津一帮忙转交一下自己的请求。 说到这,泽田津一脸上的笑意更浓,昂首天外,语气中无一不是自信! “家父正在踢别家麻将馆的招牌!” …… 与此同时,在一家麻将馆里,激战正酣。 当中坐着的一位王建林同款发型的中年男子满头大汗,面容惊悚地望着前方的自信且狂气的男子。 作为白道麻将小有名气的职业选手,同时也是城山商业的领军人物,在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连输了两个半庄。 这第三个半庄最后一局打到南四,他依旧是大劣势。 此时的他只感觉手里全是炮仗,任何牌都打不出去。 结果思索了足足有三四分钟,他才打出了一张九索,还正好点了一炮。 输麻了! “泽田大叔啊,连续三个半庄都是我第一,你们白道麻雀士都是这么费拉不堪的么?枉费我打得这么认真。 接下来,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要照做对吧。” 对面的男人推倒手牌,如同亟待发出审判的神明一般,对前方的中年男子缓缓开口。 这就是黑暗麻将的规矩,只要前面支付了筹码,在完成黑暗麻将之后就必须公平公正地支付出相应的代价。 秃顶的中年男子背脊发凉,低着头,唯唯诺诺,等待着对方的审判。 而接下来,他果然听到了宛如来自地狱恶魔一般的宣判魔音。 “有了.” “从今往后,你这辈子打麻将立直,就必须说——” “超级无敌京京立直,英邦邦~~!” (本章完) 第一百零三章 堂岛:不行,我得去会一会那个少年! 麻将馆外。 k穿着一身白色的校服,手里拎着一件外套,肩上斜挎着书包,就这么靠在门口一根电线杆前,闭目养神,静静等待着。 很快。 就有两个人一前一后从麻将馆走了出来。 跟在后方的那位白道大叔灰头土脸,眼神中带着无法言说的惊恐,整个人精气神全然不复存在。 显然是输的一塌糊涂。 反观堂岛,依旧是带着恣意的笑容,神态显得轻描淡写,但眉宇中的洋洋得意却挥之不去。 “怎么样?”k淡淡开口。 “还能怎么样,白道的老家伙都是一群差不多的货色,跟他们打多了,只会让自己的水平变低。” 虽然赢了,堂岛却有些意兴阑珊。 白道职业六段,浸淫麻将几十年的老东西,就这点水平。 而堂岛还给了他几分面子,没有让他以后打比赛开场就说这番话,只是在立直的时候说,这老东西反正下边也立直不了,以后场上也别想立直了。 不管是白道麻将,还是黑暗麻将,只要坐在牌桌上就愿赌服输。 这是黑白两道默守的规则。 所以这个城山商业的领头人,哪怕再怎么不愿意也得应承下来。 他没让对方把整个城山的产业交给他,已经算得上宽大仁慈。 “不去找漂亮妹妹,跑来这里跟这种水平的职业麻将打牌,不觉得很无聊么?”k叹了口气道。 跟这个堂岛打了这么多场牌,他还是受不了这家伙的狂气。 难怪在黑暗代打这边,都称他为‘狂狮’堂岛。 但有时候,这家伙又无比幼稚, “无聊,无聊啊!要不你咱俩来凑一桌。”堂岛突然说道。 这小子最近在黑暗代打界混得风生水起,想必赚了不少,羊肥起来就可以宰了。 k呵呵道:“算了吧。” 上次就跟堂岛打青天井规则下的麻将,输给了他,这次还想故技重施? 反正他是不想跟这家伙打牌,御无双流派的麻雀士,运势来了简直势不可挡,青天井规则下没有人是御无双的对手。 再说了这个堂岛自身实力也不弱,哪怕不起浪,他也不一定能完胜对方。 还是算了。 而堂岛也对k有些无语。 这个年轻的高中生明明麻将技术一流,靠着麻将代打就能够赚得盆满钵满,可是他却选择正常去上学,实在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哪怕高中考了个好成绩,去读霓虹最优秀的大学,出来还不是给人当打工仔,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为什么不靠代打扬名立万? 见k油盐不进,没办法提供乐子,堂岛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记得,好像有一个高中生你很在意,好像是叫南梦彦的对吧?我听高老大说,你似乎一直在关注对方的动向,这是为什么?” 按理说,k金屋藏娇,不像是取向有问题的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留意别的学校的普通高中生? 堂岛有点在意。 一听到这个名字,k眼中燃起了一道火焰。 “他跟你一样,是个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很不爽的家伙,将来我与他之间,必有一战!” “喔” 堂岛来了几分兴趣。 要知道k在代打界,目前可是冉冉升起的新型,是黑暗麻将备受瞩目的天才,就连高老大和仓桥那些人也非常关注这块璞玉。 上次跟k交手,虽然对方确实输了,但实力得到了他堂岛的认可。 既然那个叫南梦彦的高中生会收到他的关注,恐怕实力也不一般。 k露出了一丝异样的神色,问:“你打算去找他?” “我堂岛明人不说暗话,确实想去会一会。” “哼。” k鼻腔了发出了冷淡的哼声,“这个人的水平现在应该还不怎么样,你就是找到了他,恐怕你只会觉得比今天还要无聊。” 闻言,堂岛有些不解了:“那你为什么这么关注那家伙呢?” 这番话,激起了k心中一些不好的回忆。 当年正是见到了南梦彦六向听七巡自摸国士无双,才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牌浪’的存在,原来麻将只靠技术不能够所向披靡,还有运势能够左右麻将的胜负! 而在上次和堂岛的一战,他也略微感受到了如南梦彦那天同样的、宛如惊天怒涛一般的汹涌牌浪。 至此,他终于确定了。 科学未必能战胜玄学! 但是他当年于郎朗大日之下宣过誓,不论如何都将代表着科学流,战胜这该死的玄学。 他会等到那一天…… “你要去找他,就自己去,我恕不奉陪。” 说着,k将手上拎着的外套重新披回肩上,在路灯摇曳中远去,留下了一脸沉思状的堂岛。 靠在路灯前思虑了许久。 堂岛最终仿佛下定决心般,重重点了下头。 “果然啊,还是很在意……” 说干就干。 干脆去一趟长野,去会一会那个叫南梦彦的小子。 而且刚刚输给他的老家伙泽田正树,这老东西的立足之本城山商业貌似也在长野。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想知道,能够被k关注的小子,定然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 长野的预选赛比赛现场。 原村和回到了观众席,意外的看到了古怪的一幕。 上一场还哭哭啼啼的八木樱姑娘,这一局居然跟清澄的大家有说有笑,实在是不可思议。 “阿诺.” 她刚想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卷饼和京太郎便上前来祝贺了。 这一局打得压制力满满,其她三家学校根本无力抗衡。 赢得非常漂亮! “这位.应该是千曲东的中坚选手吧?”原村和有些好奇,小声问京太郎和优希两人。 主要是这场景实在过于诡异了。 明明之前还是敌人,突然就跟对手混熟了。 越看越怪异。 “说起来有些复杂” 京太郎尽量长话短说,“大概是看到小和你击飞了今宫女子,让千曲东无法出现,同时这位八木同学也知道了学长的真正实力,所以内心释然了,她现在正打算和南彦学长在个人赛和表演赛上一较高下呢。” “除此之外,刚刚还来了个非常讨厌的人!” 优希接着京太郎的话说道,“下一局我们要对上去年第三的城山商业,他们的中坚选手上来就挑衅咱们,所以才让所有人都同仇敌忾了吧。” 能够让在场所有人都反感的人,也需要相当程度的技巧,不是随随便便都能做到的。 “谁?” 原村和有些纳闷,没想到自己才打一个半庄,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好像是一个叫泽田津一的人。” “哦我知道是谁了。”原村和轻轻点头。 城山商业的公子哥。 此前家父还曾与城山商业有过往来,她还和这位见过一面。 不过原村惠对这个人的评价不高,或者说对泽田一家的评价都不怎么样,觉得对方纯粹是暴发户,完全没有高端人士该有的气质和底蕴。 但家父一直都信奉地位尊卑、长幼有序的社会环境,所以向来瞧不起她的朋友们,自然也看不上那种暴发户性质的有钱人。 “而且听说明天比赛的解说不是藤田小姐,而是由泽田津一的父亲,泽田正树来代替。 他应该非常想要见到自家儿子率领城山商业击败清澄,解说的时候肯定会带有偏见!这对南彦学长来说是大大的不利!” “无妨。” 原村和觉得没什么,麻将场以实力唯尊,一个解说而已,左右不了胜负。 最多会给观众灌输一些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他们自动带入城山商业的视角而已。 但比赛的胜负,只靠解说台上的一张嘴是无法改变的。 “好了,我要走了。” 八木樱站起身来,刚刚她和清澄的队员们相谈甚欢,也解开了心结,恢复到了原本开朗乐观的模样。 她看向南彦,本来想发出类似‘决赛前不能输,只有我才能打赢你’的豪言壮举,但转头却发现南彦在逗自己妹妹玩。 根本就没有在关注她! 这个南彦不会喜欢自己妹妹吧,她还是孩子啊! 顿时气呼呼地把八木唯拉到自己身边,然后冲南彦开口:“南彦,你要是决赛前输给别人,我可饶不了你! 表演赛上见吧!” 说罢,就带着一脸懵懂的妹妹快步离开。 八木记者见此也终于松了口气,随后跟清澄的众人一一道别。 “不愧是小和,发挥异常完美!” 部长先是称赞了一下原村和,随后安排接下来的比赛规划。 “下午就没有我们的比赛了,晚上我已经定好了附近的酒店,临时住上一晚。 由于今年长野参赛的队伍比较多,明天需要连打两场。 上午要和去年第三的城山商业打四进一;下午则是八强赛,为四进二。 而且八强赛的时候,我们就会和风越女子高中碰一场,虽然只要争第二名就能进决赛,但最好还是击败风越女子高中,以小组第一出线,明白了么?” “明白了。” 清澄的众人纷纷点头。 明天将会是两场硬战。 不过,南彦有个疑问:“话说部长,我们清澄的预算,真的付得起酒店的钱吗?” 毕竟前世过着精打细算的日子,南彦对开销这方面还是有点敏感的。 说真的,清澄高中坐落的位置堪称穷乡僻野,教学资源只能算是差强人意,而清澄的麻将部一直都不受校方重视,活动经费从来都是久帝出的钱。 所以小和的父亲才对这所学校颇有微词,一直希望全家人搬去东京,让原村和转学去东京更优秀的高中。 这次来参加县级大赛,晚上还要住酒店,他很怀疑清澄的经费真的够用吗? 此话一出。 所有部员瞬间反应过来,纷纷看向竹井久。 这住大酒店的钱,不会也是部长垫付的吧? 见状,久帝也瞒不住:“确实是我垫付了一笔,不过只要能赢下明天的比赛,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怎么行?” 染谷真子有些着急,她知道竹井久有时候是个非常逞强的一个人,哪怕社团有问题都藏着掖着不告诉部员,企图靠自己的力量去解决。 所有的经费都由部长一个人出,那竹井久为社团付出的也太多了。 “其实我有一个提议。” 南彦接着说道:“这次的活动经费,不够的部分由我来出,但是我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要求。 全国大赛的奖金我得多分一成。” “……” “……” “……” 清澄一年级的四小只目瞪口呆。 染谷真子也一脸讶然。 南彦这家伙还真敢说啊,在打县级赛的时候,就已经准备瓜分全国大赛的奖金了,得亏是他们清澄自己人在讨论,不然有个外人听了,大概会觉得这小子是在痴人说梦! “可以,我没意见。”竹井久也略微惊讶了一下,但旋即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实话说清澄的经费确实不足,后续她打算找熟人借一笔钱,不告诉部员也是怕她们有着比赛之外的压力。 她觉得自己来承受就好了。 但南彦将事情挑明了摆在台面上,也没必要继续遮遮掩掩。 “我们也没有。” 清澄四小只全都没有意见。 别看原村和家境相当殷实,但她的零花钱被限制的很死,买衣服小裙子还有女生的日用品还凑合,但出去玩住酒店请客吃饭之类的就不够用了。 在这一点上,她的父母计算的很精准,不希望她跟别的朋友出去乱花钱。 染谷真子有些好奇:“南彦,你这么有钱么?” 她实在看不出来。 毕竟南彦的吃穿用度,都维持着较低的水准,不像是有钱人的样子。 “还行吧,承担活动经费肯定是够的。”南彦点头道。 南梦家确实很有钱,原主南梦彦在南彦看来完全是个小富二代,手里的存款不少。 南梦一郎是个很随意的人,经常一给就是一年两年的生活费,有时候这个人甚至会忘了自己有没有给儿女生活费,然后再给南彦和南梦柯打一次钱,就算南梦柯提醒了一句,他还表示就给你们当零花钱用了,丝毫不太在意。 明明是个小富二代,南梦彦却因为性格的缺陷过得不如意,实在让人唏嘘不已。 “真是不好意思,让南彦学弟费心了。” 竹井久露出了一丝歉意。 不亏是南彦学弟,观察力着实惊人,别人看不到的问题他一眼就发现了,真是瞒不过他。 随后她长伸一口气,握拳道:“各位,明天请一定要打出风采,让所有人都认识到我们清澄的实力!” 通往决赛关键的两场战斗,来了! (本章完) 第一百零四章 局收支,电器杀手美穗子 比赛场馆外最近的一家酒店。 下午由于清澄没有比赛,对于南彦这种宅男来说,肯定是一宅到底,不打算出门的。 洗完澡就披着浴袍,便在房间里打网上麻将。 筑墙流这种打法,因人而异,根据不同的对手需要灵活变通,选择什么时候展示手牌里的‘壁’也非常关键。 因为不同人对于壁的理解各不相同。 防守型的选手和进攻性的选手对于壁的反馈也不一样。 如日麻的特性决定了日麻是防守麻将,所以千年乌龟万年伏地魔算是日麻的特产。 在立直麻将中,防守的重要性不低于进攻,有时候为了防守,拆散自己的好牌打安全牌也在所不惜,甚至可以说,防守是日麻的一项基本功,加之振听规则,使得防守比起其他麻将更加容易。 这种情况下,‘壁’才能得到相应的重视。 像天朝麻将由于役种众多,进攻的效率远远大于防守,那边甚至不会太过注重oc这种防守理念,对天朝麻雀士而言进攻打点和牌效永远是第一位。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这几乎是刻在天朝麻雀士骨子里的一句话。 打法从来就不是固定的,没有标准答案。 就好比能被五整除的不一定是五的倍数,也有可能是商鞅。 像是网络麻将就没有这么多考虑了,大多数打网上麻将的,图的是一个爽快,喜欢做大牌,牌打的也快,对壁两边牌效低的搭子说拆就拆。 你筑墙损牌效他们就跟着拆牌,几乎没有几个例外的。 又一波豪取八连胜之后,南彦才停下了网麻,开始打开牌谱,观察明天需要面对对手的风格和擅长的打法。 清澄没有教练,这一点确实很难受。 分析对手这种事通常都是久帝和染谷真子来做。 不过好在清澄有一位优秀的后勤麻雀士,几乎大大小小的工作都能托付给他,异常安心。 所以南彦便让这位后勤麻雀士去帮自己带份晚餐,顺带来瓶饮料。 对于宅男而言,饮料就是体内的血液,一天不喝容易贫血。 何况这其实是一种非常健康的生活方式,根据科学研究表明,人一天要喝八杯水,咖啡果汁可乐奶茶啤酒汽水浓茶椰汁,数量刚刚好。 “南彦学长,你要的天朝饮品,我给你买来了。” 京太郎背着大袋大袋的东西来到房间内,然后将一瓶南彦点名的饮料丢给了南彦。 “你还真买到了。”南彦露出一丝惊喜,不愧是京太郎,跑腿确实有天赋。 “我可是跑了好几家.诶???” 京太郎看着自己在天凤麻将平台的账号,神色惊讶,“学长,你一个下午就把段位打上去了,真厉害!” “简简单单。”南彦拧开饮料瓶喝了一口。 这种上分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而且京太郎的账号段位也不高,打上去很快的。 他要是去做代练,估计也能在这个世界小赚一笔。 只不过要是以赚钱为目的的话,网络麻将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话说我们清澄明天要面对的对手,应该都不简单吧?” 京太郎拿到第二轮第三轮的对手名单,就有些头皮发麻。 第二轮要碰到城山商业,去年第三;第三轮要碰到风越女子高中,去年第二,也是历来的霸主,今年唯二的种子队伍。 “不简单,所以我在仔细看他们的牌谱。” 南彦目光没有离开电脑的牌谱,随口应了句。 麻将有着极大的运气成分,所以面对任何对手都不能小觑,你永远不知道明天的对手会不会迎来‘他此生仅有的机会’,正好在当天气运暴涨,天命加身,直接给你干翻了。 “他们都是什么水平?”京太郎接着问了句。 “嗯从城山商业那位公子哥的牌谱来看,怎么说呢,进攻性很强,选择立直的时候几乎从不会犹豫,追求高额的打点为主,运势也不错,一发率相当高。 不过他并非鲁莽立直,有考虑到局收支的情况,许多打法都是按照统计学麻将的概率来做,全方位学习过麻将的相关理论知识。 比如他立直完全是遵照‘先制两面’和‘先制愚型’来进行的,也就是两面好型百分百会立直,点数低的愚型也会选择立直,只有当达到跳满确定且有役的情况才会选择默听。 算是教科书式的打法。” 虽然这位城山商业的公子哥很狂,但很明显他确实是非常系统地学习过职业麻雀士总结的各种理念知识,甚至研读过科学麻将士撰写的麻将技巧方面的教科书。 理论很全面,运用也很娴熟。 光这一点就能战胜大多数没经过专业训练的麻雀士了。 听着南彦的分析,京太郎愈发一头雾水。 “话说南彦学长,这个局收支是个啥?” 南彦嘴角顿时抽了抽。 好家伙,京太郎对于麻将的基础理论知识是真的匮乏,难怪牌力在麻将部里垫底。 不过他还是有耐心地解释了一遍局收支的概念。 其实局收支简单来说,就是点数收支的期待值,通过局收支的大小可以寻求战术的正解。 局收支的计算具体公式为:(局收支)=(和牌率)x(和牌时收入点平均)-(放铳率)x(放铳时失点平均)-(被自摸率)x(被自摸时失点平均)-(横移动率)x(横移动时失点平均)+流局率x(流局时得失点平均) 非常复杂。 其中横移动率就是自家点数不变,别家放铳另一家的情况。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局收支只是一个数学期望,纯粹是理想状态的收支正解。 实战里一般遵循3900|5200的定律,也就是在别家打点不高的情况下,3900点以下立直,5200点以上默听。 “哦,原来是这样。” 京太郎挠了挠头,还是似懂非懂,感觉实战里好像用不太上。 随后他又问道:“那么风越女子高中的对手实力怎么样?之前我在比赛现场偷偷看了一眼,风越女子高中的姑娘们好像全都是美女欸。” “……” 这才是你关心的重点吧。 “部长明天让我代替saki,去跟对方的大将交手。” 没错,明天的八进四,他就不再是中坚,而是作为大将的替补出战。 对于部长的这个安排,南彦表示理解。 看来部长打算把saki这张底牌藏到决赛再用了。 或许在部长看来,如果是面对城山商业,以清澄的实力还是有机会在大将上场前结束战斗,但是如果面对风越女子高中,想要再副将就将比赛结束,这实在过于傲慢。 为了藏住saki这张能够决定胜负的底牌,部长便将南彦安排去打明天的大将战。 毕竟明天打完这两轮,如果获胜的话,清澄上过比赛的选手都会受到格外的关注度,基本会被各家队伍的教练研究个底朝天,不可能藏得住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作为大将的saki,能够晚一点上场。 拖到决赛是最好的。 不过 风越女子的大将,好像是她吧. 啧啧啧。 南彦有点怀疑部长是不是故意要这么安排。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有参赛的选手吗?男生有没有?快来帮个忙!” “来人啊,我们部长被困住了。” 一群女生在外边急促地喊道。 同时房间的尽头也传来少女的呼救声。 听到有人求助,京太郎这样的阳光正能量三好高中生肯定是义不容辞的,连忙起身打开了房门。 “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这群慌张的少女,京太郎有些讶然,没想到居然是风越女子高中的漂亮姑娘们! 这就更要出手帮助了! “清澄的学生制服?”风越女子的一位短发女生连忙求助道,“清澄的男生快来一下!” “好好好,这就来!” 本来京太郎就对风越女子高中的姑娘们充满好感,再加上他还是那种正气凛然的男子汉,这种事肯定是必须帮的。 南彦毫不怀疑,京太郎这种正义使者,哪怕在天朝都敢扶摔倒的老人,并且还不会拍照留证的那种。 见京太郎匆匆跟着风越女子高中的妹子去救人,南彦合上电脑,慢吞吞拿出钥匙锁好门,也走过去看个热闹。 只是没想到风越的人也跟他们一样在酒店订了房间,还是同一层楼。 等来到事发地点,南彦就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房间内的所有电器仿佛都在暴动,电器的插头和连接的电线,乃至手机电脑的数据线都如同触手一般在虚空中扭动,福路美穗子就这样被各种各样的电线五花大绑,宛如粽子一般。 这个世界的魔物,似乎都有这样或者那样特殊的体质。 譬如说天江衣就能在满月状态下让整栋楼都停电,甚至造成灯泡自爆和窗户碎裂的物理性影响。 而福路美穗子似乎就是电器苦手。 让她靠近电器会自动触发莫名其妙的y,看上去就异常危险。 “大家快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我下来。” 福路美穗子也很无奈,她就是想看下明天对局选手的牌谱,结果一碰电脑就仿佛激怒了整个房间的所有电器,最后就变成了这样。 所以福路美穂子从小到大都不敢接触任何的电器,连手机也很少使用。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京太郎也头大如斗。 “这个,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啊!” 他感觉前方的电器似乎变得异常危险,仿佛像是有着生命力的洪水猛兽,如果他上去也会被卷入其中。 这真的不是什么灵异现象吗? “啪!” 就在这时,房间的灯光瞬间掐灭,所有狂舞的电器也得到了平息。 南彦拉上了房间的电闸,少女们一拥而上,才把部长从电器触手中解救了出来。 “谢谢大家,还有清澄的两位。”福路美穗子柔柔地笑了笑,没想到自己这种体质,居然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哈哈.我其实没有帮到什么,都是南彦学长的功劳.” 京太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却见到南彦直直地朝福路美穗子走去,然后停在她旁边的电脑前,蹲下身去,似乎在查看着什么。 “喂!” 一旁的池田喵见状,正要制止南彦,却看到南彦扫了一眼牌谱,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怎么是我的牌谱?” 没错,电脑前的牌谱,正是他与八木樱的对局谱子。 “毕竟是明天第三轮就要碰到的对手,我们部长关注你也很正常吧。” 池田华菜双手叉腰,“虽然你救了我们部长我很感激,但是千万别以为明天我会留手哦。” “不用客气,因为我也不会留手。” 南彦淡淡说道,随后朝福路美穗子笑了笑,便和京太郎离开了风越女子高中的房间。 “华菜.” 这时候,福路美穗子轻声喊了一下池田,嘱咐道:“明天你面对这位清澄的选手,一定要格外小心。” “好的部长!”池田华菜信心满满道,“放心吧,我是绝对不可能输给他的!” 尽管有了华菜的保证,但美穗子还是有些担忧。 拥有绝佳感知力的她,只感觉这个男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 她的直觉告诉她,明天那一战将会是一场恶战。 . 同一时间,泽田正树在办公人员的簇拥之下,抵达了现场。 在败给黑暗麻将的代打之后,他精疲力竭,有一种灵魂寂灭的抽空感。 本来计划明年才退役的泽田正树,只能提前宣布退役了,并且他此生都尽量少接触麻将,打算金盆洗手了。 毕竟少了立直这种强力的进攻手段,就算是职业选手水平也会大打折扣,他继续坚持下去,意义不大。 “父亲!” 见到泽田正树的到来,泽田津一立刻迎了上去,“藤田七段跟我说了,明天的比赛将由您来解说,您就相信儿子的实力吧,明天我一定会击败第二轮和第三轮的所有参赛选手,并且率领城山商业夺得冠军!” “好为父会好好欣赏这场比赛!” 看着儿子意气风发的模样,泽田正树心中宽慰了不少。 就算自己无法立直,但只要儿子足够硬挺,城山商业就还有希望! (本章完) 第一百零五章 第二轮强度上来了 “尊敬的各位嘉宾、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早上好!我是这次的解说,你们的好朋友七对王子——铃木渊,欢迎收看今天的比赛。 不知道昨天的比赛大家是否觉得尽兴?反正作为解说的我感觉总体还是赏心悦目的。 在第一轮筛选出众多的强队之后,相信今天的比赛会比昨天更加精彩,让我们尽情享受这场麻将的盛宴……” 在铃木渊解说完开场词之后,他将话筒对准了旁边的两位。 “今天和我一起,解说这次比赛的,也都是重量级,一位是天凤平台高分路人选手井川博之,来井川,跟大家伙打声招呼。” 对于解说这方面,铃木渊算是信手拈来了。 以前中学时期,学校的文艺展会上,他一般都是作为男主持宣读祝词,主持节目。 “我是井川,很高兴能够担任这次的解说。” 井川博之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并没有喧宾夺主。 毕竟坐在他旁边的泽田正树,可是白道的职业选手,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而他仅仅只是一个天风平台的高分路人,连主播都算不上,根本不能跟这种大人物并驾齐驱的,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这一场有铃木渊做主持,他可以安心当个小透明。 何况他昨天听铃木渊说过了,这个叫泽田正树的男人,同时也是城山商业的领军人物,并且今天第二轮当中的选手里,还有一个是他的儿子。 要是自己解说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说了点他家公子的一些不好的评价,哪怕只是说哪一步走的有问题,这位泽田正树恐怕都会不高兴。 还是少说话。 见井川没有继续说下去,铃木渊心领神会,接着把话筒递到了右手边的中年男人面前。 “接下来要出场的这位,可是大有来头,现职业六段,泽田正树先生。” “哈哈哈铃木小友太客气了,” 在大众面前,泽田正树笑容可掬,谈吐平易近人,说人话就是很接地气,完全没有职业选手的架子。 如果只是看前一场解说,明显泽田正树给人的感觉要好一些,毕竟藤田靖子给人的感觉太过凌厉,居高临下,拒人千里,一副很不好接触的样子。 第一轮比赛,藤田靖子在解说台上说的话恐怕都不超过二十句。 相反。 泽田正树给人的感觉就谦逊和善,是个慈祥的长辈,不仅能和后辈的铃木渊有说有笑,甚至还能跟铃木渊开开玩笑。 比赛尚未到来前,一般都是解说在上面聊天侃地,打发时间。 铃木渊继续拿着话筒,跟泽田攀谈:“听说泽田先生今年就打算退役了,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某某选手退役,尤其还是中高段位且资历不低的职业选手,在圈子里还算是不小的新闻。 铃木渊也有些好奇,毕竟泽田正树职业期间也并没有出过太大的丑闻,从近期的比赛来看确实是输多赢少,但不至于每一盘都落四,还是能稳住现在的局面,再打一年没什么问题。 可是突然之间,泽田便于昨天宣布了退役,让圈子里的人们都很意外。 闻言,泽田正树瞳孔猛然一震。 心中没来由地回想起那位那位气焰张狂的黑暗代打手的憎恶笑脸,以及最后对他说出的话。 恐惧让他心神激荡。 但好在在屏幕前,他还是能很快控制住情绪,那种紧张慌乱的神色变化只是一闪而逝,正常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其实就是累了,像我这种老头子,早就被时代淘汰咯,现在的世界,是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的。” 泽田很好地掩饰住了内心的恐惧。 这种事情就应该烂在心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还有啊,就是津一也成为了麻将领域的强者,能够独当一面,将来也会走向职业的道路,不用我去操心,被时代局囿的老人,应该让贤退位,给年轻人更多的机会。 你说对不对,铃木小友?” “泽田先生说笑了,依我看您依旧宝刀未老,还能再打几年。” “哈哈哈” 一老一少就这么聊着有的没的。 很快便聊到泽田津一的身上。 “在上一轮,泽田津一率队的城山商业,顺利拿下了莘川中学,大久保原中学以及和田女子大付,接下来的第二轮要迎战的对手是清澄高中,北天神和杏花台女子,不知道泽田老先生有什么看法。” 清澄高中是e组出线,北天神为k组,杏花台为m组。 城山商业则是f组。 均为下半赛区,不会提前碰到两大种子选手。 就赛程而言还是相当不错的。 避免了第二轮就被淘汰出局的可能性。 不过泽田津一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没有去记这种听都没听说过的队伍,无所谓道: “第二轮比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拿下这几支队伍之后,下一轮就要碰到风越女子高中了。” 风越女子,这支战队可以说是城山商业长达十年的老父亲。 很多人只知道风越女子除了去年败给了龙门渕,此前六年风越都是长野县的霸主,连续多次挫败城山商业。 但实际上,在七年之前,那时的风越还不是长野县霸主,城山商业每次遇到对方依旧不是其对手。 连续被对方击败了这么多次,城山商业的选手听到风越女子都闻风丧胆,觉得对方不可战胜。 这支队伍几乎要成了泽田正树的心魔,比不能立直都要严重。 如果今年,他的儿子能够闯过风越这一关,他们城山商业才能重获新生! “去年龙门渕就击败了风越女子,说明这支战队也并非不可战胜,而且听说前几年最厉害的那几个三年级学生都毕业了,今年的风越应该是最弱的时候了吧,城山商业还是有机会闯入决赛的。” 其实铃木渊对风越的了解,主要来自于跟他同届的选手久保贵子。 这位久保贵子是现如今风越的教练,她囿于天赋不足,没能像他一样真正立足于职业赛场上,登上大赛后因为成绩不佳而选择去风越当教练。 听久保贵子的描述,风越这几年的学生麻将水平普遍太弱,优秀的选手太少,今后很长时间风越女子高中都不复当年的盛况,不然也不会在去年就输给了龙门渕。 “主要还是龙门渕太强,风越.并不弱。” 泽田正树摇了摇头。 现在的城山商业是近十年来的最强时期,堪称是完全体,如果挑战的是最弱时期的风越女子高中,赢了也不会长脸。 所以他不会承认风越是一支弱旅。 正好这支风越战胜不了龙门渕,那就由他们城山商业去挑战! “不过泽田前辈,其实第二轮还是有厉害的选手,城山商业还是不能太过大意。” 沉默许久,井川博之终于开口了,发表了自己的一番看法。 感觉一直不说话也不好,毕竟他是受邀而来的嘉宾,端着架子不说话会让人觉得你在装高冷。 “哦,还有高手?” 泽田正树声音提高了几分,“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支队伍,能够跟城山商业一较高下?” 清澄、北天神还有杏花台,除去清澄,其她两支都是大赛的常客,泽田正树还是知道她们的底细。 如果说风越是城山商业的老父亲,那么这两支队伍则是孙子辈的,今年也没听说过出现了什么厉害的种子选手。 反观城山商业的参赛者可是受职业选手培养,泽田津一也差不多半只脚踏入了职业的领域,普通的高中生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这个毛头小子的这番话,就仿佛是在质疑城山商业有可能会倒在了第二轮,简直可笑。 在泽田看来,这个高分路人简直不识抬举,不识泰山! 敏锐地觉察到泽田似乎有些不悦,铃木渊赶忙出声帮井川解围。 “哦,是这样的,昨天看到清澄的一位选手,在第一轮的表现相当出色,她的计算力格外强悍,牌效非一般人可以比拟,同时也是去年个人赛的冠军原村和,是本次大赛备受瞩目的种子选手!” 井川博之夜连连点头。 昨天比赛他被那位清澄的女高中生给震惊到了,那种恐怖的计算力非同小可,又是去年个人赛的冠军,实力绝对不简单。 虽然对方是准将,而泽田家的公子是中坚,两人碰不上。 但她的实力,绝对是独一档的! “这样么?” 听到是去年的优胜者,泽田正树这才正色道:“铃木小友,可否把选手的大名单给我观看一下?” “好嘞。” 铃木渊二话不说,把名单递给了泽田正树。 接过名单一看。 清澄的原村和选手,是在副将的位置,其她选手都不认识,应该并没有大赛的经验。 但是他看到跟自己儿子对垒的名字背后,有着‘替补’的备注。 一时间火气! 好家伙,一个籍籍无名的队伍,碰上他们城山商业,面对他们最强的选手竟然还敢派出替补,简直是目中无人! “这位清澄的替补,怎么说呢,确实是一位非常自信的选手。” 铃木渊看到这个名字,想起第一次碰到的那个狂妄至极的高中生,忍不住说道。 这个人无比嚣张,认为清澄有了去年个人赛的冠军就能所向披靡,简直猖獗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在直播现场,不然他肯定要在泽田老爷子面前好好批判一番了。 本以为清澄第一轮虐虐菜派出替补出战就算了,没想到第二轮也敢把替补选手给派出来。 这是要被城山商业那位公子哥打成烧鸡的节奏。 不过在播音室内,铃木渊用词的攻击性就弱化了不少,改成了‘自信’。 通过直播间这两位的聊天。 底下的观众也忍不住吐槽起来。 “清澄啊,就是原村和所在的那支队伍。” “好像她们还挺厉害的样子,昨天甚至把今宫女子给击飞了,实力应该还是有的。” “呵呵,第一轮而已,你让龙门渕来,估计中坚战就结束了。” “说弱了,第一轮的队伍在龙门渕面前,恐怕次锋战都撑不过去。” “错,肯定是先锋站都过不了。” 不管在什么时候,电子斗蛐蛐都是人们的最爱,关公战秦琼古往今来都让人津津乐道,还没碰面就开始猜胜负了。 “话说这个清澄也太狂了,碰到去年第三的城山商业还敢派出替补。” “不过我怎么感觉那个替补还挺厉害的。” “好像是还行,就是打法有点古怪。” “笑死,打个第一轮的菜鸡闹麻了。” “……” 坐在观众席上,八木樱听到后面的声音顿时一阵火大,起身怒喝:“你们说谁是菜鸡!” 那几个讨论的观众被她凶悍的模样下了一跳,慌忙住了嘴。 喝住了那几个闲言碎语的观众,八木樱才抱着八木唯,坐在前方的观赛席上。 “唯你说那个人,他应该可以拿下城山商业的,对吧?” “……” 八木唯一脸呆滞,只觉得姐姐好烦。 “长野县预选赛第二轮,采用霓虹职业比赛规则,请d组的城山商业,清澄高中,北天神高中和杏花台女子中学的先锋,进入对局室……” 这时候,广播响起。 第二轮d组的先锋选手,也都依次进入空旷的房间内。 不同角度的摄像头,瞬间对准了她们。 “哼,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这个清澄到底有什么本事!” 泽田正树看着清澄敢派替补参赛,着实怒火中烧。 他现在只希望城山商业的诸位选手,好好教训清澄,将他们的分数清空那肯定是最好的,让她们好好尝尝失败的痛苦。 然而。 让泽田正树意外的局面发生了。 第二轮先锋战,结束的速度快到难以想象。 风驰电掣的胡牌,雷霆万钧的打点,压的其她三家丝毫喘不过气来。 半个小时都不到,先锋站就打完了。 “好快!” “这孩子怎么回事?” 毕竟昨天井川和铃木两个人只观看了副将赛,也就是原村和的那一场,而对清澄的其她选手其实并不了解。 没想到这个刚上场的女生,运气好的不可思议,以极其迅猛的打点终结了比赛。 哪怕南风战犯了不少的失误,但是靠着东风战的打点,依旧为清澄带来了三万点的增加! 泽田正树看到这一幕,脸都黑了。 城山商业为了能够拿到冠军,不惜请来职业选手进行培训,结果你们这些人就是这样回报的?. “不错啊。” “辛苦了,优希。” 清澄的休息室里,众人都兴高采烈地迎接优希归来。 这一战没有太多可圈可点的,后期优希还失误点了一发庄家的跳满,损失了一万八点数,但正是靠着东风战建立了足够的优势才拿下了这一局。 光在打点能力方面,这些选手便和优希有着巨大的差距。 紧接着的次锋战,染谷真子上场也没能取得立竿见影的胜利,只将点数增加了一万多点,维持住了优势罢了。 别看是四万点的优势,但只要被第二名直击个倍满,就能迅速拉近距离。 团队赛上,四万的点数优势确实不算多。 “看来第二轮的选手,强度上来了。” 次锋战过后,分数依旧没有拉开太多,竹井久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毕竟都是第一轮取得胜利的参赛队伍,实力跟第一轮的选手比肯定要强不少。 而接下来,就是万众瞩目的中坚战了。 (本章完) 第一百零六章 七擒孟获 “加油啊,南彦学长!” “加油!拿下了中坚战我愿帮学长跑腿一个礼拜!” “那我也帮南彦带一个礼拜的生可乐。” “南彦学长,打完比赛我们一起去午休吧!” “……” 不知道为什么,南彦总感觉清澄的各位,在某一个时间点之后,对他就变得格外关照。 像是优希还是染谷真子上场,各位都不会这么热情,一般都是稍微鼓励一下加油一下,就和平时差不了多少。 可是轮到他的时候,就很刻意? 明明眼神很尊敬,但不知为何却透着一丝奇怪的怜悯。 之所以能察觉到这一点,是因为南彦强化了五官之后,能够很轻松地注意到别人态度和神色方面的转变。 另一方面则是南彦不管前世今生,实际上都是孑然一身的,前世结过婚,却也是温吞如水,每天过的依旧是寻常的生活,重复的工作,完全没有被人陪伴的感觉。 忙忙碌碌,直到生命的尽头。 这大抵是所有普通的天朝人最平常的一生了,从上学开始,忙碌到死亡。 而转身到南梦彦之后,受原主的人缘所赐,南彦更没有感受到被关照和被人瞩目的感觉,依旧是茕茕孑立,孤独平凡。 但对南彦来说,也还算自由自在,没有什么牵绊。 正是源自孤独,才会对莫名的关注产生提防、警惕,乃至由内而外的不适应。 ‘这帮家伙,到底是怎么了?’ 南彦朝着众人点了点头,内心却一阵疑惑。 自己合宿里确实放了不少铳,输了蛮多回,但他也虐过她们不少啊,应该没有输的太难看才对。 但清澄的四小只全都用心疼关切地眼神望着他,给南彦一种仿佛妈妈粉一般奇怪而又复杂的感觉,真的是. 如芒在背! “好了好了,我去比赛了。” 实在想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南彦说完便迈着步伐,缓慢却坚定地走向了对局室。 这一幕,看得竹井久哭笑不得。 真的,你们的表情管理和情绪控制实在是太糟糕了,难怪合宿的时候随便就被人家南彦抓到破绽,一旦抓到能够反败为胜的牌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演技几乎为零。 要是清澄四小只被抓去拍戏,恐怕没有剧组会要的。 不过南彦似乎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但南彦对此也没有太过在意就是了。 与此同时。 城山商业的教练正在训斥着前两局比赛出场的先锋和次锋选手。 堂堂城山商业,居然没法快速拿下清澄,这简直丢尽了脸面。 “我怎么教你们的,注意别人骗筋引挂,别人立直宣言牌是五万,你也敢点二万的啊,这么蠢的立直骗筋也敢点,简直是猪脑子。” 上一局里,染谷真子一个立直骗筋的小套路,直接重创了城山商业。 本来真子就擅长染手,尤其是染手立直威力巨大,如果不是那个立直,城山商业还能维持在十一万的点数,但被这种小套路给骗了一次之后,那位次锋点了一炮,直接损失了一万八的点数,后来虽然追回来了一点,但也于事无补。 现在的比分,只有九万五千点,跟清澄足足差了四万六。 “算了吧教练,村田也是无心的。” 泽田津一摆了摆手,制止了教练的训斥,毕竟已经输了两场,再怎么呵斥也没用。 他又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喜欢红温压力队友的人。 “没想到清澄还是挺厉害的嘛,难怪她们会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下一场面对的只是清澄的替补,我们还有机会。” “津一,只能靠你了,中坚战请一定一定要把点数扳回来。 北天神和杏花台还是老样子,这些年的选手都中规中矩,实力不强,唯独这个清澄的选手,实力异常吊诡,还是要注意一点。 不过下场只是个替补,我相信你还是有碾压对方的实力。” 教练叹了一口气道。 谁也没想到前两局就打得这么艰难,明显感觉到清澄的选手失误也不少,但点数就是被拉开到了很大的差距。 “那当然。” 泽田津一自信一笑。 麻将领域的团队赛,强者和弱者的差距是非常巨大的,像是围棋或者象棋的团队赛,纯粹是五局三胜,你再强的人也只能拿到一点胜场。 可是麻将的团队赛,一个强者完全可以将对方全队的点数彻底清空。 所以在麻将领域有一个名词,即是战犯。 无法抗住强者的压迫,便会成为全队的罪人。 而且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以他的实力,完全有镇压全场之能! 来到对局室里,其他的选手也都悉数到场了。 北天神、杏花台,以及清澄高中! 见到各家选手到齐,裁判才开始宣布:“请各位选手翻开场风牌。” 泽田津一冷笑一声,翻开了场风牌。 南风。 随后南彦上前一步,翻开了第二个场风牌。 又是北风。 “上一场清澄的选手似乎就是以翻开北风获得了胜利,而这一次他又翻开了北风牌! 大家可能一种广为流传的说法,那就是北起输一半,但是按照预选赛的总体胜率情况来看,在团队赛上四种场风胜率最低的是西风,首局自风为北风的胜率总体排在第二,因为开局摸到北风就意味着南四为庄家,只要能一直和牌下去,那么庄家就有无限轮庄的权力。 所以首局为北风的人,保留着理论翻盘的无穷可能!” 看到南彦摸到了北风牌,台上的铃木渊稍微给台下的观众科普一下官方给的一些有趣的数据。 团队赛上,北风绝对是个不错的位置,在一个半庄的最后一局可以无限轮庄,哪怕点数为零,只要能连续和牌,四家选手完全可以打到宇宙的边缘,大道都磨灭了! 而且如果你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就算点数优胜于全场所有人,依旧可以选择继续比赛,从而持续压制对手的比分。 当然,这同样会给对手翻盘取胜的契机,算是一把极端且锋利的双刃剑。 这个规则的指定,增加了比赛的看点,给输的一方带来了无限翻盘的可能。 南四局并非结束,alst才是开始! 但是麻将始终是仰赖运气的游戏,没有人能够连续荣和自摸,毕竟在这个时候,你是一个人面对其他三家,只要有任何一家和牌,就可以让比赛结束。 “不过四家位置的总体胜率相差并不会太大,各家胜率都在25%左右,所以只要实力足够强,什么位置其实都一样。 除非你坐在裁判的位置上……” 作为今年的新人王,铃木渊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时不时给观众开开玩笑,并不像八木记者那样一板一眼。 解说起来自信飞扬,幽默风趣,深得观众的喜欢。 看到泽田津一摸到了南风场,旁边的泽田正树不由得眼前一亮。 像是黑暗麻将的规则,如果是两两单挑,那么肯定是坐在对立的位置上,两边的人都只是牌搭子,不会参与双方的对拼。 以杏花台和北天神两家选手的实力,在面对津一的情况下只能沦为牌搭子。 如果清澄在东家的话,是可以影响到下家的吃牌,要是发现津一要胡断幺九之类需要副露的役种,肯定不会将关键张牌打出来了。 而碰牌,不受任何位置影响。 所以说这个位置非常不错,清澄那个可怜的替补选手,正好是津一的对家位置,双方互不干扰,公平对决。 尔后。 各家都坐在了各自的风牌位置上。 南彦为北家,城山商业为南家,杏花台为西家,北天神为东家。 在位置坐好之后,会有半分钟左右的准备期。 霓虹的工作人员会调试好各种设备,镜头也会对准每家的手牌,防止出现任何作弊行为。 “清澄的替补啊.” 泽田津一望向南彦,率先开口了,“按照之前的名单来看,你们清澄的中坚应该是你们社团的部长才是,之前我见过她一面,似乎是个大美人啊。而且从她三年前的初中生全国个人赛的战绩来看,水平并不弱。 所以为什么会让你一个替补参赛,你和这位部长之间,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么?” 听到泽田津一的话,南彦内心没有半点波澜。 这算是麻将士常用的套路了。 开局通过对话去刺激对手,以此观察对方会有什么反应,通过这种反应来判断对手究竟是什么风格的麻雀士。 在黑暗麻将领域,这种做法长盛不衰,尤其考验人的内心。 但通常情况下,白道面对上黑暗麻雀士,都是弱人几分的,不可能完全做到心如止水。 毕竟白道雀士过着相对安逸的职业生涯,就算是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晚节不保,退役后又宣布复出,却打不过新生代小将而丢人现眼。 反观黑暗麻雀士,轻则损失几根胡萝卜,重则性命不保。 所以在心态方面,黑暗雀士往往要比白道雀士强大百倍。 白道打不过黑暗雀士,不是雀力的差距,纯粹是双方之间的心态天差地别,毕竟人家刀尖舔血,而你岁月静好,在这种宛如渊薮般的历练下,每个胡萝卜完整的黑暗雀士,内心都是一等一的强大! 不可能被人简单的几句话影响到。 喜欢搞人心态么? 南彦抬头看了泽田一眼,眼中透出一丝寒芒,这也正和他意。 “好坏啊这个人,居然在揣测学长与部长间有工口的事情。” “这个城山商业的公子哥也太油腻了。” “就是,南彦学长千万别被他影响到啊!” 清澄的四小只立刻坐不住了。 恶意揣测挑拨,实在可恶! 竹井久见到四人咬牙切齿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南彦他才不会被这种话给激怒到,他的内心宛如一块坚冰,是不会动摇的。 而事实也和竹井久想的如出一辙,南彦只是抬头看了泽田一眼,没有理会。 见南彦对刚刚的话不为所动,泽田接着道:“第一轮打得顺风顺水,不会真的觉得第二轮还能轻松取胜吧,你们清澄参赛的队员里可是有不少可爱的姑娘,要是整个清澄因为你一个人而输了,她们该哭得多伤心啊。 只因为你一个人,就让清澄无法出线,就连我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谁也没想到,这一场开局就火力十足。 不管是台上的解说、场上的工作人员,还有现场的观众都显得十分意外。 一般来说,大多数参赛选手都是客客气气的,不管赢了输了都不会去嘲讽对手。 但是城山商业一上来就对清澄表现出足够的敌意。 很好。 就喜欢这种针锋相对的局面。 闻言,南彦有点无语,清澄现在相对城山商业可是有着四万多分的优势,没想到对方反倒逆风开团,实在有些看不懂。 “城山商业的泽田同学” 南彦悠悠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七擒孟获’的典故?” 孟获那是谁? 泽田津一被南彦问的有点奇怪,他不认识这个叫孟获的人,而且不仅是这个典故,还是南彦的态度,都让他有些把握不准。 正常人不是应该要么被激怒对喷,要么暗暗憋着气打算在比赛里见真章么? 突然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七擒孟获!” 听到南彦说的这个典故,台上的老懂哥铃木渊眼前一亮,“如果了解三国的朋友们,应该对这个典故非常熟悉,蜀国的诸葛丞相为了北伐魏国,打算先安定南蛮,于是料事如神的丞相便用了‘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的计谋,每次击败南蛮的孟获都将他放了,让他重整旗鼓再战,于是孟获便连续败给了孔明先生足足七次,最终在第七次被俘后,心悦诚服地降伏于蜀国!” 流传于天朝的三国,在霓虹同样热度非凡。 只不过霓虹跟天朝最喜欢的武将各不相同,霓虹欣赏吕布,是武力超群的王者,而天朝则觉得此人有勇无谋,只是个空有蛮力的匹夫。 但在文臣方面,孔明毫无疑问是两国都最喜欢的谋士。 尤其是像铃木渊这样的世家弟子,对于这类的经典文学基本是必读的。 他立即向观众科普了这个典故。 一旁的井川博之虽然也了解这个故事,但他肯定不敢解释。 没看到那位泽田先生,脸已经全黑了么? 七擒孟获 这个孟获说的不就是他们城山商业? “没记错的话,下一场就会碰到风越女子高中对吧?” 南彦用一个惬意的姿态,目视着城山商业,“你们城山商业对上她们,究竟有几成的把握?” 此话一出,泽田津一脸色一变。 谁都知道,城山商业最恐惧的对手,便是风越女子高中了。 十年来稳定尽孝,面对风越的胜率,竟然是恐怖的0%! 一场未胜。 甚至有过被风越击飞的耻辱战绩。 不管城山拿到什么成绩,观众总会拿风越来踩城山商业一脚,毕竟这个战绩,我上我也行。 “孟获被人七擒,都知道俯首称臣,因为他知道不管再战多少次,结果都会一样,他永远不可能取胜。” 南彦接着道,“算上去年,城山商业已经连续七年败给了风越女子,输了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选手都更迭了一代,去年依旧是惨败。 就算你们城山商业进入到下一轮又能怎样呢? 打算今年输第八次,明年输第九次,最后来个惨败风越女子的十周年纪念日。 失败是一种毒药,次数多了可是会上瘾的。” 这话带着教条的性质,仿佛是年长许多的大人在教训成绩不好的小孩子一般。 何况南彦说的还轻了。 因为如果按照真实的情况,去年的城山商业就可以操办惨败风越的十周年纪念日,不用等到今天。 再怎么大放厥词的城山商业选手,也很难反驳。 “如果我们城山商业不行,难不成你们清澄有足够的把握?” 泽田津一虽然脸色难看,但不能示敌以弱,将问题抛了回去。 如果拿龙门渕来踩,泽田津一还不会那么难受,毕竟就算是去年的风越也败给了对方,可是用风越来踩头,那么他们城山商业还真没办法去反驳。 哪怕是今年,他也没有百分百的信心能够战胜对方。 “竭尽所能而已。” 南彦笑了笑道:“但不管怎么样,清澄都绝不可能连续七年被同一支队伍七擒。” 此话一出。 不仅是对局室里的泽田津一说不出话来,城山商业所属也全都垂头丧气,连带着台上的泽田正树都气得不轻。 难怪这个清澄这般厌恶,不仅派替补上场藐视对手,还口出狂言! 恶劣! 实在是恶劣! 不拿下这局,恐怕整个城山商业都抬不起头来。 “等你们清澄这一轮被淘汰了,看你还能不能这般自负!” 泽田津一此刻怒气填膺,不复之前的从容。 被风越七擒,是他们城山商业永久的痛,如果今年城山商业最强的阵容都无法战胜风越,往后就更别想了。 这份耻辱,将比钻石都更加恒久远。 所以必须由他来打破。 踏碎清澄,便是他们打破这份耻辱的第一步! 他伸手抓向牌山,仿佛抓到了城山商业仅存的希望! (本章完) 第一百零七章 铃木渊:南彦这一手我只能用一个词来描述,东施效颦! 东一局,正式开打。 每家都将手牌抓到了自己的手中。 解说有着全局的视角,每家手牌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分别投放在不同的屏幕之上。 “清澄选手这一局的手牌,六向听啊。” 解说台上,看着南彦的起手牌,井川博之忍不住开口道。 铃木渊扫了一眼没错,还真是六向听,而且是八种九牌,还不能流局。 “六向听,啧啧啧运气这么糟糕的么?” “一般来说这种牌只能够防守了。” “六向听恐怕比二三向听的成型条件都要困难吧?” “是的,因为有七对子的存在,六向听想要成型的必要条件就是不能出现任何的搭子,也就是说雀头也不可能出现,手里的牌全是散的,想要做到六向听其实还挺难。” “哈哈.反正我就很少摸到这么垃圾的牌。” “听说天朝麻将里,这种牌算是十三烂的情况,也是一种役。” “真的假的,还有这么离谱的役种,难怪天朝的麻将百花齐放。” 听着井川和铃木两人的讨论,泽田正树暗暗啧了一下。 不仅是南梦彦这一局的手牌拉胯,就连他儿子的牌也很一般。 四向听. 一般来说,二向听以外都说明距离听牌还很远,因为有时候你要胡的役种跟搭子不匹配,进张数目会远大于四五张牌。 所以想要听牌,除非在进张特别优秀的情况下,才有机会。 而且还必须在牌局的中巡才能听牌了。 反观被泽田正树视作牌搭子的其她两家,手牌都相当不错,恐怕这一局率先立直的会是她们。 龙门渕的专属休息室内。 作为两大种子选手,龙门渕和风越女子都有着特别的休息室,再加上龙门渕也非常有钱,这间休息室空间宽阔,甚至还容纳有兵乓球桌和大型书架。 但即便如此,房间却一点也没有狭窄逼仄的感觉。 龙门渕的比赛,早早就结束了,对手甚至没有撑过先锋站。 没错。 身为先锋的井上惇一个人就把一家队伍给击飞了,恐怖得一塌糊涂。 打完比赛后,井上惇都懒得庆祝胜利,直接来到休息室里找人。 第二轮的对手,在他眼里不过是群渣渣而已。 “泽村智纪,关于那个人的比赛数据和打法风格,都分析好了么?” 井上惇忍不住问旁边操作电脑的少女道。 屏幕前,那个叫南彦的家伙又一次起手牌稀烂。 这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了。 六向听的难度,可以说跟起手一向听的难度差不了多少,但是这个选手好像出现过很多次。 要知道,这才打了一个半庄而已! “别催,越催越慢。” 泽村智纪作为龙门渕的四天王之一,也是队伍里的数据分析师,在她看来,没有不能用数据分析不出来的对手。 通过大数据,完全可以把一个选手分析地足够透彻,从而精准找出对方的弱点来针对。 但大数据的前提,需要有足够多的数据,可惜这个叫南梦彦的选手只出场了一场,很多数据都不太直观,或者说偏差值太大,不能用来显示这位选手的风格和能力。 “现在我这边已经分析出了一些有意思的数据,你要听么?” “当然,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目的。” 井上惇连忙开口。 这个人的打法实在是太古怪了,明明感觉运气不怎么样,但是他却往往能够和牌成功,给他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有种预感. 当然只是内心的感觉。 或许这个人和他一样,都是运势流麻将的选手! “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 将电脑上显示的数据摆在了井上惇的面前,泽村智纪开始了自己的分析。 “首先,这个人起手确实有点奇怪,一般人大概是三向听到四向听,大多数人都是在这个区间,而他的向听数均值,靠近五,大概4.6~4.9的程度,可以说起手非常恶劣了。 像是他们清澄队伍里的那位先锋,这个数值为1.9,可以说是气运非常强大的稀奇物种。 不过或许由于她的牌谱还不够多,所以我持保留意见。 而我的向听数为3.1,实际上这也是超过普通人的数值,说明我是比一般人更幸运的那个。” “没人想要知道伱的向听值。” 井上惇接着道,“还有呢,这么差的起手牌,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和牌的,总觉得他听牌似乎没有很艰难的样子。” “这就是另一个有意思的数据了。” 泽村智纪买了个官子,她指着其中一副牌谱,对井上惇说道,“这副牌是四向听的手牌,对于正常人来说,大概要在八到十巡之间才会听牌,你看他是第几巡听牌的。” “……第五巡!” 井上惇瞪大了双眼,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 四向听的牌,第五巡就听牌了,也就是说五张牌中有四张有效进张! 这个数据堪称逆天的程度! “没错,这个人的进张,非常神奇,而且从数据表明,他越到尾巡,进张越是离谱,呈现出一种离奇的曲线增长。 所以他恐怕是和天江小姐差不多类型的……” 魔物! 咕咚。 井上惇吞了吞唾沫,难怪他看南梦彦的比赛,给他一种诡异的感觉。 作为运势流麻将的选手,这个南梦彦的气运是肉眼可见的弱,但是有时候给他的感觉,又仿佛运势滔天,摸什么牌来什么。 如果不是泽村智纪用科学的数据去分析,是很难解释出那种荒谬离奇的怪象。 好家伙。 起手牌糟糕,但是进张强悍。 看来这位和他一样,也是玩弄运势的高手。 就在这时,龙门渕透华从门外匆匆走了进来。 听到两个人在讨论着什么,立刻开口道:“你们俩在做什么,原村和的比赛就快要开始了,快去给我分析原村和,她一定是小和和,不会有错的!” “可是小姐,我们认为这个叫南梦彦的选手,也有些古怪。” “哈?南梦彦是什么无名之辈?” 龙门渕透华强势地拍了拍桌子,吩咐道:“快点帮我分析原村和,别管什么南梦彦了!” “是!小姐。” 井上惇和泽村智纪苦笑一声,只能照做。 毕竟她们说到底都是陪这位龙门渕大小姐读书的亲信,肯定不能罔顾大小姐的要求。 而且南梦彦的对局数据还是太少了,等这局打完,再一起分析也不迟。 . “立直!” 第七巡,由坐庄的北天神女生宣布立直。 她横着打出一张牌,将立直棒放置于凹槽之中。 “庄家立直了,这一手威力不小,所有人都需要提心吊胆,万分小心了。” 子家立直还好说,但庄家立直,稍微有张宝牌,或者翻出一两张里宝,动不动就打点上万。 哪怕在这个初始点数为十万的舞台上,任何人与庄家对立都要承受莫大的风险。 “可惜北天神的这位中坚对牌效的理解还是有些问题,如果晚点拆一二筒的搭子,她后面摸到三筒在第四巡就能宣布立直了,白白损失了三巡的时间。” 井川博之看到这种折损牌效的打法,忍不住摇头。 这一步其实问题并不算太大,但是切牌的先后顺序没有理清。 明明可以先切浮牌,再拆搭子。 但这妹子大概是想着先拆搭子,然后等浮牌周围的牌组成更好听牌的搭子,实际上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立直肯定是越早越好,哪怕是愚型的先制立直都要比尾巡的良型立直要好不少。 毕竟牌拆的太多,给对手的信息也就越多。 场上安全牌数量增加,对手就很难放铳,最后只能寄希望于自摸。 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因为手牌好就提前拆了搭子,这绝对是很不好的行为。 除非起手非常好,有条件改良,否则还是等一下比较好。 “嗯,北天神在第一轮就是跌跌撞撞闯入第二轮的,跟第二名第三名都没有拉开太大的差距;杏花台也是如此,她们取胜的关键,是比对手放铳更少,其实第一轮只要失误比别家少,出线还是很容易的。” 言下之意。 北天神的选手实力确实不大行。 面对庄家立直,泽田津一看了一眼对方牌河。 一二三筒都打出来了,很明显对方手牌大概没有四五筒,就算有那也是成型的部分。 万子部分打出了二六万,还是在早巡打出来的,应该就是两张没什么意义的散牌。 而立直宣言牌是一张四索,大概率可以确定是听二五八索和三六九索这两条线上的。 不愧是第二轮的选手,水平是真的差,要听的牌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而且她的手牌也是异常的好,就算二择错了,还能够最先立直。 如果牌糟糕的话,不应该连打个一二三筒还能最先听牌。 不过他还是稳了一步,打出一张二万的现物决定不点这个一发。 确实听出来了,可万一这个人突然掏出个离谱的愚型,还是很麻烦的,毕竟对方是庄家,需要给点尊重。 下家的杏花台也很稳,打出现物防守。 反而是南彦,直接打出一张一万。 这就让泽田津一有些懵了。 虽然这张牌不是生张,场上有过一张,但这不是立直家的现物。 对方完全有可能是【二二三万】,打出二万叫听一四万的类型,他居然敢这么打? “清澄选手打出了一张一万,通过了,他手上明明有两张现物的三筒,却选择打更危险的一万,不知道两位什么看法?” “年轻人打牌,不够严谨罢了。”泽田正树淡淡道。 这张一万确实足够安全,毕竟这是二万的早外,经验打牌有时候还是非常有用的。 早外筋牌壁牌的防守理论深入人心,有些人无脑信有时候运气好也能上分,这很正常,没什么要解释的。 连庄家的一发都敢冒冒失失去冲,这个清澄的选手胆子不小,恐怕要一莽到底了。 可他这幅手牌稀烂,第七巡还是三向听,还要规避庄家立直,想要和牌简直是痴人说梦。 但井川却有不同的看法,只是他不好明说。 其实按照他的看法,这张牌虽然不如现物这么安全,但安全度应该还是相当有保证的。 如果是读牌能力不一般的人,完全可以笃定这张一万绝对安全,甚至都不用防守理论都能验证。 道理很简单。 如果是【二二三万】的搭子,应该先打六万才是。 而且二六万几乎是很早就出的,庄家在切出这两张牌的时候,几乎没有过多的犹豫,甚至就是理所当然地切了出来。 这是线下比赛,不是网上那种看不到真人的情况。 别人切牌的动作,只要稍微留意就能看出来,明显能感觉到这两张牌对庄家而言意义不大。 所以打出一万,其实没有太大的问题。 当然他这是站在上帝视角才会这么说,如果在比赛里,恐怕也是切现物防守,只有没有现物的情况下才会贸然冲一些相对安全的牌。 第八巡。 庄家切出一张三筒。 下家的泽田津一开始犹豫起来。 他现在的手牌是【一二四四五六七八九筒,三四索,西西】 只要吃了这张三筒就有役,问题是这个四筒其实是有一定危险度的牌,要是对方真捏了五六的筒子那就麻烦了。 这个四筒,可比南彦打的一万要危险太多了,就算这张牌是一筒的半筋,但信筋的都死了,更别说是半筋。 但他相信自己读牌没有错,对方大概率的听索子的部分。 何况下家还碰过一组七筒了,自己还打了一二三筒,要是她还听四七筒,那这个北天神的选手也真是个人才。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吃的时候。 “碰!” 可就在这时,南彦碰了! 一组三筒,副露在外! “啧。” 泽田津一咧了下嘴,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这样一来,他手里的一二筒也要跟着打出去。 解说台上。 看到这一步的铃木渊顿时拍了拍井川,顿时笑了:“你看,这一步像不像那位大佬的打法。” “……” 井川沉默了,你这家伙是不是魔怔了,别见什么都像是筑墙流啊喂! “我懂你的意思!” 看到井川无语的表情,铃木渊深深点头道:“这种高中生学那位大佬的打法,我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 东施效颦!” (本章完) 第一百零八章 观众:他在兜牌,他还在兜牌! 虽说解说席不应该带着偏见,但是铃木渊还是忍不住批评了一句。 就是东施效颦,这个词用在这里没有任何的毛病。 人家天朝大神什么水平,你什么水平? 你一个高中生学得来筑墙流吗?学不了,没这个条件懂吧。 现在外边多少高分路人甚至还有职业在模仿那种打法,但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能够复刻,很明显那种技巧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 其实很多麻将相关的技巧都很吃天赋。 就比如他铃木渊,在做小七对一向听时的二择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往往能够凭借着一丝感觉选对正确的那张牌。 像是开发筑墙流的那位大神,对于流局前的处理有着独到的功力,或许在人家看来很正常的海底自摸,但是别人一辈子都做不到。 这也是为何筑墙流只有他一个人能掌握,而别人在怎么去学也只是照猫画虎,用起来完全是两码事。 听到铃木渊的这番话,泽田正树稍稍点头。 “你们说的那位天朝麻雀大神,我也有所耳闻,他的打法着实惊为天人,令人喟叹。 不可否认世界上确实有天赋绝佳的神人,即便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也能靠着直觉和本能打出最正确的一手。 我看过他的牌谱,打法似波诡云谲,思路如羚羊挂角,常人不可捉摸,几乎很难被人模仿。” 泽田正树对这位大神的打法称道不已。 作为长野的老牌豪门,对于在网上名噪一时的路人强者,自然会去关注一二。 其实此前在这位天朝大神风头正盛的时候,城山商业就想与之接触,可惜这位大佬神龙见首不见尾,在网络上频繁更换账号,十分可惜。 恐怕不止是他们城山商业,许多在网络平台异军突起的路人选手,都会被各大势力所招揽,投来橄榄枝。 这位开发筑墙流的天朝大神自然也不例外。 可惜他们投石问路终究是石沉大海,那位大神根本没有理会城山商业示好的信息,甚至连那个账号都许久没有再登入了。 在泽田正树的侧写描绘中,这位天朝麻雀士恐怕是为高深莫测的中年男子,很有可能是天朝麻雀世家的强者,所以对霓虹的势力不太感冒,也对唾手可图的名利毫不上心。 换做是网络上那些一般的路人雀士,城山商业稍微招揽就屁颠屁颠来了。 可见对方的境界,远在这些高分路人王之上。 “就是说嘛,这些高中生别在网上学了点新鲜的招式,就迫不及待拿到比赛上用,有些技巧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铃木渊看着南彦这一手匪夷所思的碰牌,忍不住说道,“那位开发筑墙流的大神,人家是读牌够准,通过碰杠限制对手成型的同时,还能保证自身的手牌成型。 反观清澄的选手,这一手碰牌不仅破坏了门清,让自己没有了役,还少了两张三筒充当安全牌,纯粹是败笔中的败笔。 不过这倒确实是限制了泽田选手的成型,让他不得不拆了手里的一二筒,算是有那么一点效果吧。” 听到这话,井川博之看着屏幕前的牌局,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记得之前和北傀前辈对局的时候,井川就知道筑墙流的启动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契机。 如果观察出对方手牌不错,反而自己起手配牌很糟糕的情况下,完全可以无脑筑墙的。 损失牌效才是优先选,其次才是和牌。 需要通过碰牌,快速抢夺对方也需要的关键张,逼迫对方用更多的巡目去改良手牌。 现在场上的这个情况,明显符合发动的条件。 这个叫南彦的高中生可能不如前辈,但明显他理解了筑墙流的精髓,用起来有几分前辈的神韵,不像铃木渊说的那样的‘东施效颦’。 第十九巡,已经是最后的一巡了。 北天神的庄家依旧没有摸到自己叫听的牌,随后将从牌山上摸到的四筒打出。 到了尾巡,牌河里的牌足够清晰明了,基本上只要是有点水平的,都能看出北天神的选手听的是五八索。 他的牌河里一二四六索都出现过,筒子万子部分也是摸什么打什么,这个时候都没有摸到,有一部分牌被山吞;也有一部分别别家抓到了。 轮到泽田津一摸牌,刚刚好进了一张八索。 这个进张就让他很头疼了。 因为之前改良手牌,花了不少的巡目,所以他最后只是做了个形听,听四七筒和西风的三面。 看起来是良型的一副牌。 但四七筒已经绝了,西风只剩下最后一张,被山吞的可能性极大。 基本属于胡不了的那种牌。 而且他也没有选择立直,所以没有役,除非门清自摸到绝张的西风,但很明显这种机会很低很低了。 他当然可以立直搏一把,但这种情况下跟庄家对日是极其不明智的选择。 何况只要能维持住形听,就能避免流局罚点,实际上没有多少的损失。 只是没想到最后一巡给他摸到了最危险的牌。 咬咬牙,只能拆打手里的西风,放弃了流局的形听。 杏花台的女子,早早就弃胡了,自然也不可能放铳。 轮到南彦,打出一张西风,宣布正式流局了。 看着南彦最后打出的这张西风,泽田津一目光微虚,如果他最后摸到的不是最危险的那张八索,南彦这张西风就让他河底摸鱼了,还能吃下庄家的立直棒, 最后一巡被发牌姬制裁,让他扼腕叹息。 而这一局,随着南彦打出最后一张牌,不出意外的流局了。 “听牌。” “无听。” “无听。” 立直家自然是听牌了不用说,不过他立直损失了一根立直棒,其实并不赚,除非三家没听才能获得三千的罚点。 其他两家盖倒手牌宣布无听。 “听牌。” 南彦推开手牌。 其实南彦听牌,泽田津一一清二楚。 因为最后几巡都是摸什么打什么,很明显就是听牌的摸切动作,而且对方运气很好,最后几巡都避开了五八索的进张,所以成功维持住了听牌型。 但是在看清南彦手牌的那一刻,泽田津一嘴角微微抽了抽。 这副牌最后没有成型的搭子,是一二筒。 也就是说他碰掉的那一手三筒,反而成了自己的壁! 尽管是个不可能荣和的形听,但最后的流局还是让他狂赚了1500点! 他忍住想要吐槽的心,将牌推进了洗牌机内。 随后东一局一本场,再度开打。 而这一局依旧是东家的北天神女子率先听牌,投下立直棒宣布立直。 见到别家立直,杏花台女子弃胡,清澄和城山商业开始兜牌。 不过在兜到手上一张安全牌都没有的时候,泽田津一也转为了弃胡防守,只有南彦一个人还在兜。 台下的观众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议论起来。 “这种牌有什么好兜的。” “清澄的这副牌,就算兜成功也只有门清自摸的一番,只有一千点,连平和断幺九和dora都没有;要是不小心放铳给别家,那就得承受至少庄家的切上满贯,少说11600点,这收支比低的令人发指,这也要兜?” “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兜牌,又不可能立直,就为了那一千点,有人能看懂他这么做的道理么?” “无法理解.” 稍微有点局收支判断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样兜牌需要冒的风险,绝对比获得的受益要大得多。 门清自摸1000点,放铳11600,就算伱90%的把握能和这个1000点,只有10%的概率放铳,局收支也是900点的收入对比1160的支出,完全不匹配。 何况很明显,这个放铳的几率,是要完全大于门清自摸的概率。 观众席上。 清澄的四小只看到南彦在刀尖上起舞,也发出了阵阵的惊叹声。 “这种牌换做是我,肯定弃胡了。” “我也弃。” “赞同。” “欸?难道只有我觉得还是可以兜一下的。” 包括原村和和saki在内,都是毫不犹豫选择弃胡,只有染谷真子愿意去兜一兜,毕竟这一场的场面对她来说是‘熟悉的人脸’,也就是对她有利的局。 应该还是可以兜一兜的。 “以南彦这样稳健的选手,他一般不会去兜牌的,甚至只有5%的风险他都不会去冒这个险。” 一旁的竹井久摇了摇头,“他愿意这么兜,说明在他的视角下看来,北天神选手听的牌对他没有危险,他大概读出来了对方听牌型和听牌张,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吧。” “嘶这确实符合南彦一贯的打法。” 染谷真子扫了一眼南彦的牌河,打出的都是万子牌和字牌,说明他百分百确定对方不听万子和字牌的部分。 不过一千点也要兜,真是难为他了。 场上。 南彦心中默默记下了北天神选手的多次手切摸切,以及牌型的变化。 在对家的泽田津一弃胡之后,南彦便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北天神选手的身上。 其实读牌的能力,说白了是一种记忆,并没有什么特别稀奇的地方。 就跟六到八巡需要特别记一下对方是手切还是摸切,就能判断出对方是否听牌。 如果几次都是摸切,要么是被发牌姬针对的一向听,在坐大牢;要么就是听牌在等自摸,并且有手役,可以当个伏地魔。 仅仅只是经验之谈。 读牌的关键,在于记住对方的手牌摸切后的变化,理清楚牌序,掌握对方理牌的逻辑,这样才能将对方手牌读出来。 像是北天神的选手,几张浮牌都是在几个插入点手切出来的。 这就可以判断出她的理牌逻辑是【万子搭子+浮牌+筒子搭子+浮牌+索子搭子】的套路模板。 万筒索的顺序,可以从拆打的搭子和打出来的优秀浮牌中一窥究竟。 比如像是【一四六七万】的牌序里,四万是一张优秀的中间张浮牌,一般不会这么早打出。 而一万就纯粹是一张牌效不大的浮牌,嵌入中间的位置可以用来迷惑对手。 可惜碰到了他这样的读牌能手,北天神选手的这种理牌方式能够扰乱对手的效果实在很一般,只需要记住她嵌入浮牌的位置,就能知道她有几张筒子搭子,几张索子搭子。 目前碰到的选手,理牌方式都比较耿直,除了具体听什么不清楚,但听的是是哪个部分的牌基本逃不过南彦的耳目。 万子应该没有,因为立直宣言牌前的一张就是最边上的七万,七万跟筒子部分之前嵌了一张没什么用的客风牌,这就说明万子是一张都没有了。 她的手牌,大概率还是个三面听。 这倒不是南彦通过读牌得到的信息,而是北天神的女生立直前嘴边还碎碎念了一下,虽然只是嘴唇翕动,没有声音发出来,但有着人鬼超然的观察力,依旧能通过唇语弄清楚她说的话—— “这样立直会比较好。” 看起来这是个没有什么信息含量的话,但其实这句话还有另一重含义。 北天神的选手,这副牌至少有两种以上的立直选择。 而她最终肯定是选择了面数最多的那种。 所以至少是三面听。 这样一来,立直宣言牌五筒附近的牌就非常危险了,且立直前大概率是类似【四四四五五六筒+雀头】或者【三三三四五五筒+雀头】的情况。 从之前隔开两边搭子的嵌入张节点去分析,不难发现,筒子部分有五张,索子部分有八张,正好可以对应上他的判断。 所以这组雀头,大概率是索子牌,而且可能是任何一张牌,不能打。 当然有可能是没出现过的字牌,打牌河里有过两张的字牌就是安全的。 筒子部分其实就很容易分析出来了,听的要么是三六筒要么是四七筒,而一二五八九筒基本都是安全张。 这也是南彦敢于兜牌的底气。 通过简单的分析,也能印证北天神少女的那句唇语。 要么听雀头和五筒的双碰,要么打出五筒听三面。 最后她自然是选择了形状更好的三面听。 用人鬼的五感获得场外的信息,从而验证自己读牌的精准性,两种方式相辅相成,让他能够达到几乎看穿目前所有对手的手牌牌型,从而精准避铳。 不仅北天神的女子,包括对面的泽田津一也是同理。 这个阶段的对手,实在没什么威胁性。 由于三家起手手上囤积了大量庄家要听的牌,导致北天神的中坚始终没办法自摸成功。 反而是最后。 “自摸!” 南彦推到了手牌。 门清自摸加一本场,400|700点! 外加两根立直棒,总计3500点。 (本章完) 第一百零九章 坐牢的艺术 这都能兜? 看台上的三位解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六向听的究极烂牌,换做是一般人早早就放弃了,还是在有庄家立直的情况下。 结果这个清澄的选手硬生生从六向听兜到听牌,并且自摸成功,过掉了东一局的庄家。 这种贪到极致的打法,就算是职业选手也不敢这么轻易去做。 毕竟这可是没有默听手役的牌局啊,只能靠自摸来胡牌。 也就只有门清自摸这一个一番役种。 而且在有庄家立直听三面的情况下,你追立听个坎张,基本就是找死,所以必须维持门清来兜牌。 哪怕运气好自摸成功,也就一千点。 所以这图什么? 沉默许久,铃木渊才忍不住咂舌道:“现在的年轻人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么危险的牌都给他兜成功了。 话说他不会是奔着那两根立直棒去的吧。” “为了两根立直棒这么拼?”井川博之也无法理解。 这可是庄家立直,少说都是五位数的打点,一旦胡到了高目,或者翻出了里宝牌,清澄直接就炸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家伙就是享受这种兜牌的刺激,说起来打麻将能兜成功有时候甚至比胡大牌都要爽。” 铃木渊忖测道。 没道理的,这样兜牌意义真不大,正常人见到这副牌都只要要弃胡。 当然兜成功了,也确实是厉害。 “依我看,这个清澄的选手实在是太贪了,这种打法未来肯定会吃大亏。” 尽管南彦确实兜成功了,泽田正树依旧没有好气。 而且这种兜牌的方式,可以称得上贪得无厌了,纯粹是赌徒心理,根本不可能持续。 就好比有人放弃安逸的生活,溜到缅北跑电信业务一样,问题是这个人还不是为了挣大钱,纯粹是想以身涉险验证一下自己的腰子能不能保得住。 你说这不是有病么? 随着这一局结束。 井川看了一眼即将被推入洗牌姬的牌河,顿时觉得一阵异样。 如果站在上帝视角去看,清澄的选手每一张牌都完美避开了铳。 他的手上不是没有炮材,但是基本没想着打出去,哪怕是一张孤张,也紧紧捏在手里不打,而是围绕着危险张来做牌,最终得以兜牌成功。 有没有一种可能. 这是个读牌能力非常精准的高中生? 在这个念头浮现之后,井川博之打算接下来的几局,好好观察一下这个年轻人了。 . 对局室内。 东二局,庄家轮到了泽田津一。 起手牌【一一五伍五八八九筒,伍五七索,东中中】 一向听的绝好调。 如果不追求码速的话,这副牌达成役满也不是不可能。 很好,就用这一副牌,吹响反攻的号角! 看了一眼场上的宝牌指示牌显示为东,泽田津一便将手里的东风也打了出去,追求最大牌效。 反观之前气势正盛的北天神,在被南彦断了庄家之后,牌运落到谷底。 配牌五向听,直接裂开。 这种起手基本就宣布告别了这一局的比赛。 而南彦的起手配牌。 【一五九万,一二七九筒,三六八九索,南西】 进了张九索后,这副牌成了四向听的牌。 麻烦的地方在于进张要求比较苛刻,多为坎张。 不过,看来运势有慢慢好转的倾向,这就足够了。 运势沙漠里的植被,不需要多少雨露也能长成参天巨木,偶尔的一场小雨,便已足够。 而且运营这种烂牌的功力,南彦早已臻于极境。 这一场的运势,会慢慢倒向他。 他看了一眼泽田津一的牌河,起手就打了张东风,手牌看起来相当不错的样子,早巡就要注意一下他的摸切动作了。 没有思考,将西风打出。 “碰!” 就在这时,许久没有开口的杏花台终于有了动作,碰掉了南彦打出的西风。 西风不是她的自风,不用想她有着手役的情况下才会在第一巡就宣布副露。 紧接着的下一巡,杏花台开了个白板的暗杠! 瞬间的二副露。 这一举动,同时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字牌的两副露,这牌恐怕不是一般的大! “场上的选手估计也注意到了,杏花台选手起手抓了九张字牌,还有不少成对的字牌,是非常优秀的开局!要是被连续碰牌,可就危险了。” 解说台上的铃木渊自然知道各家手牌的情况。 这一局城山商业一向听,但想要做大牌最好维持门清,自摸就能役满。 但很明显,有着一手字牌的杏花台靠着不断的碰杠副露,成型只会更快。 感觉到情况的不对劲,泽田津一稍微一犹豫,放弃了役满的可能性,碰掉了杏花台打出的一张八筒。 尽管这样一来,他这手牌从四暗刻跌落成了对对胡,但是有两张红宝牌在,如果能胡到高目的红中,至少是个满贯。 他是庄家,不能被对方这手大牌炸庄,还是先听牌再说。 碰掉八筒,打出七索。 听牌了。 【一一五伍五筒,五伍五索,中中】副露【八八八筒】 叫听一筒和红中。 他需要用最快速度听牌,继续轮庄,通过轮庄不断胡牌,才能奠定胜势。 如果被对方的大牌炸了庄,那就难受了。 “城山商业的中坚选手放弃了役满,选择用最快速度听牌,确实是很稳健的一手。” “一点梦想也没有的家伙,侮辱麻将的艺术!” “就是,明明杏花台还是二向听,怕什么。” “笑死,等你在场上被人胡个字一色伱就不会这么说了。” “……” 面对两边大牌的夹击,南彦在思索着自己手牌的出路。 两边不断碰牌,手牌迅速组建,然而他还没有出过几张牌。 这种情况也很常见,别家碰牌过掉自己的摸牌阶段,最后可能别人都第五巡第六巡了,你牌河里才一两张牌。 好不容易等到他摸牌,进了一张八索,手里的宝牌南风扣着不打,将牌河里一张现物九筒打出。 接下来的几次进张,南彦明显感觉到是对子场,几次进张都让稀烂的手牌成了对子。 而且七对子是非常强大的防守役种,正好适合现在的局面。 到了第九巡,便来到了七对子需要面临最困难的二择情况。 别家久久没有自摸,很有可能铳牌都来到了他的手里,所以接下来的选择至关重要。 【一二二三三七七筒,六六八八九九索,南】 幸运二选一。 思忖了片刻,南彦拆打现物六索,退回了一向听。 两家起手都碰了牌,如果是对对胡的牌,生张的幺九牌反而会比中间张要危险的多。 其实他看得出来杏花台的女生很着急,应该是没听牌,但泽田津一摸切多巡,明显是听牌了。 南彦不能确定泽田津一是不是南风和数牌的双碰,所以依旧不敢点。 只能拆打现物。 接下来的一巡,进了一张红中。 这也是危险牌。 南彦直接扣住,打算一防到底了。 “看来清澄的南彦还不知道杏花台的选手其实并没有听牌,所以拆了六索进行防守。” 铃木渊本来以为南彦就要放一饼的炮了,结果最后还是忍住缩了回去。 不过换做是他的话,这一手也要缩。 毕竟南风的字牌是这一场的宝牌,危险度相当高,哪怕听牌了也不敢打。 “他这么能忍,上一局却敢趟这么危险的牌?” 泽田正树觉得不可思议,这一局打的和上一局完全不一样,稳健的一塌糊涂,风格的差距感觉就跟被人夺舍了一样。 上一局为了一千点都敢兜到底,这局的七对子反倒怂了? 要是还像上局那么鲁莽,这时应该已经给他儿子放铳才对! 场上。 连续摸切了数巡。 泽田津一和杏花台的两位选手也很难受,这种情况,摆明了自己需要的牌在别家手上出不来。 而在牌局中期,北天神的选手突然冲了一张宝牌南风。 “碰!” 杏花台女子立即收下,将一张發财打出。 虽然不是字一色,但这手牌已经足够大,而且随着字牌發财的打出,她手上的牌已经非常清晰了,大概率是一组字牌雀头和一组数牌的双碰。 敢在牌局冲这种危险牌,显然北天神的选手也听牌了才敢这么打。 托队友的福,南彦这才将手里的南风打出。 而在拆了一对七筒之后,南彦又进了两张七索,牌型陡然一变。 【一二二三三筒,六七七八八九九索,中】 隐约可见到二杯口的形状,而且还是混全带幺九。 “这就是小七对的魅力啊!” 看到南彦用着自己最擅长的七对子,有着七对王子称号的铃木渊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众所周知,小七对是立直麻将里防守能力异常强大的役种,因为小七对做到最后,手上能抓到对手需要的关键性进张,只要你不打,别人也胡不了; 而小七对又是比对对胡更为灵活的牌型,改听起来相当容易,场上的南梦彦选手就几次改听了,避免放铳的同时,还能阻碍对手的和牌; 如若换做其他的役种,很难像小七对一样,拆了搭子之后还能在短短的一二巡后就听回来。” 操弄一手出神入化的小七对,可谓是铃木渊立足于职业麻将的资本。 在南彦进了一张红中之后,这一局里四家,全都听牌。 不过有意思的是,这一局要胡只能靠自摸。 看这情况,没有人会打生张放铳了。 “北天神的选手听西风和五八筒;杏花台的选手听三筒和西风的双碰。 清澄的选手听一四筒,不过四筒他打出过一张,已经振听; 城山商业的选手听红中和一筒的双碰。 但是各家选手需要荣和的牌都在别人手里,而牌山上剩余的存量已经不多了。” 每一家都听别家手里大量囤积的牌,这就导致谁都胡不了,毕竟没有人会在牌局后期将生张的牌打出来。 这点危机意识,各参赛选手还是有的。 所以这一局,比的就是谁能从牌山上,摸到最后的关键张!. “这就是跟学长打牌的痛苦啊,明明感觉自己的手牌顺风顺水,但就是给你一种胡不了的感觉。” 受害人一号优希看到场上全部人都在坐牢,道出了自己日常和南彦打牌的痛苦。 经常她东风场庄家保底跳满甚至是倍满的超级大牌,最后起手牌是怎么样,流局之后还是怎么样,这手牌自始至终就没怎么变过。 然后等到流局摊开手牌,自己要的牌全在南彦学长的手里。 不仅是她,社团里跟南彦打牌的人,都有着类似的感觉。 全都在坐牢。 经常是各家手牌就是铳一色,你待听的牌也都在别家的手上。 这种情况想要和牌,只能靠自摸。 而南彦学长又是流局战神,打到流局之前的牌运都异常强大,打到尾巡比自摸肯定是拼不过的。 “已经没办法改听了。”染谷真子看着各家的手牌说道,“南彦的七对子还有机会改,对对和要改听,就必须打出铳张,肯定不能改。” 打到尾巡,局面不会有什么变化了。 到了这个阶段,所有人都是摸什么就打什么。 而且所有人都清楚别家已经听牌,改张风险太大,只能等一手自摸。 坐牢坐的最难受的,无疑是城山商业的泽田津一了。 他放弃了四暗刻,为的就是快速荣和别家,可是直到尾巡了,别家依旧没有打出一筒和红中。 从碰了那一手八筒斗转星移,就感觉一直摸不到自己想要的牌。 除了中间杠了一次五索,他的牌就没有变化过。 “恐怕这个城山商业的选手做梦也想不到,他那个碰牌的选择究竟有多愚蠢。” 龙门渕的休息室。 作为运势流麻将的井上惇,看着场上的一幕,不由讥诮道。 如果他不碰那张八筒,四暗刻都做出来了。 “为什么?” 对于运势一无所知的泽村智纪和国广一就不太明白了,这和那一手碰牌有什么关系? 井上惇挠了挠头,运势这种东西说起来玄之又玄,很多时候纯粹凭借感觉,没有理论的依据。 他就尽量用其她人能听懂的方式,解释起来。 “你们想想看,这一局里到底碰了多少次?” “三次。”泽村智纪和国广一异口同声道。 从画面里能清晰地看到,有五副露,但有两次副露是暗杠。 “这么跟你们说吧,目前场上,运势最强的不用看也知道是城山商业和杏花台女子,起手一个四暗刻的底子,一个是字一色,他们如果维持门清的话,我可以保证他们基本能够和牌成功。 但很可惜,在清澄打出那张西风被杏花台碰了之后,又开了个暗杠,其实这里都没什么,只不过是杏花台摸清澄的牌,城山商业摸杏花台的牌而已。 杏花台正值气运巅峰的时期,摸她的牌并不坏。 然而城山商业急于求成,碰了杏花台的牌,这就很离谱了。 按照牌序,这三手过后,城山商业后续摸的牌全是清澄的,杏花台则是摸北天神的牌。 也不想清楚,北天神和清澄起手全都是五向听的究极烂牌,可见他们这一场的气运拉胯到什么地步,城山商业居然还敢碰掉那张八筒。 这可是运势流麻将的大忌!!” 如果不碰这张八筒,后续他一样能够摸到。 反而是南彦后续摸的是城山商业的牌,进张尤为顺利,一摸成一对。 也就是本该由城山商业摸的牌,最后全都到了南彦的手上。 打运势流麻将,绝对不要去碰气运差的人的牌,这样做只会招致厄运! 后续的坐牢,也就是可以预见的情况了。 国广一和泽村智纪微微点头。 虽说她们并不懂运势流麻将,但井上惇在比赛场就能靠着吃碰来扭转牌运,从而取得胜利,这是有目共睹的。 而且事实也确实如此。 后续南彦摸城山商业的牌,手牌改良地非常迅速。 就连北天神那种五向听的烂牌,在摸到原本属于杏花台的手牌之后,进展也不慢。 反倒是城山商业和杏花台两位中坚选手,明明起手牌极其炸裂,可打到后来却越打越糟糕。 “不过,后面好像还碰了一手,这一手没有影响么?” 国广一看到那张被碰掉的南风,不由问道。 “有而且很大!” 井上惇语气变得凝重。 “如果智纪的数据没有错的话,那么清澄那位叫做南梦彦的选手,拥有着极其强悍的海底能力,他在尾巡气运会非常强势,仿佛能够摸到一切他想要的牌。 而最后那一手被碰掉的南风,则是让牌序归正了。” 倥倥倥! 国广一和泽村智纪瞳孔瞬间放大。 一种难以言表的震撼流露出来。 也就是说 本该是流局,或者是由他人自摸而终结的局面,最终因为牌序的归正,将转变为清澄选手的自摸! “等等,那张海底牌,好像是——” 国广一瞬间起身,惊呼出来。 按照牌序,最后的那张牌,将落在清澄选手的手上。 井上惇和泽村智纪,同时都为此捏了一把汗。 如果清澄的选手真的自摸成功了,那么说明他们的推测错。 这个选手,也是运势流的强者! 对局室内。 杏花台的选手将最后一巡摸到的八万打出。 可惜了她这副至少是倍满的大牌,却以流局的形式结束。 流局的大牌,甚至不如荣和断幺九。 而且打到这个时候,各家都是摸切,显然别家也都听牌了。 四家听牌的话,就只会增加本场数,而不会有流局的罚点。 也就是说她这么大的牌,连一千点都得不到,实在遗憾。 牌山之上。 仅剩下最后的一张牌,孤零零地摆放着场上。 “清澄的选手,还不摸么?” 泽田津一看着迟迟没有摸最后一张牌的南彦,忍不住催促起来。 本来这一手大牌没能自摸成功,他就心烦意乱,现在四家流局,连罚点的那点点棒都赚不到,见到南彦迟迟不摸牌,肯定心有不爽。 “马上。” 南彦看着牌山上最后一张牌,淡淡回道。 原则上,比赛里除了麻将中必要的‘荣、自摸、碰、吃、杠、立直’以及和了报点数之外的话都不能说。 当然,像是‘请给我点棒’或者‘请把起家标志翻面’这类对比赛必要的发言或指正是允许的,此外都被禁止。 甚至像是霓虹的职业麻雀联盟比赛,在对局的休息时间是禁止对话的,因为会泄露出相关信息,或者出现选手配合打暗号的情况。 因此仅做最低限度的交流。 但这是高中生的比赛,所以规则不会这么严厉,甚至使眼神都不会被当做违规。 这种交流裁判不会说什么。 可就在南彦伸手的那一刹那。 各家的选手同一时间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氛围笼罩在所有人的上方。 哪怕是几乎没有太多感知力的高中生,在这一刻也似乎觉察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张海底牌. 那个清澄的选手 不太对劲! 解说台上。 铃木渊也感觉到一阵兴奋。 “海底牌,如果是一筒的自摸那好像是古役来着!” 此话一出,泽田正树瞳孔猛然一震。 一筒.捞月! 这不可能! 就在这一刹那间,南彦已经摸到了那张海底牌。 瞬间由晦转晴般的柳暗花明,宛如澄清万里尘埃,洗涤玉宇。 他的手牌也随着这张牌的加入,呈现在了观众的眼前。 “自摸,海底捞月。”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章 立直骗筋,我也会啊 晦止天霁。 如果能够看清气运的流转,这大概就是南彦气运的变化之象。 拨开云雾,陡见光明。 如果说正常的海底捞月,是从水面上掬起月的倒影,但是他的这次自摸,则是挥散烟霞,握住了真正的明月。 “门清自摸,海底捞月,二杯口,混全带幺九,3000|6000点。” 看着南彦掌心中立起的一筒,犹如捧起了一轮明月般。 在场的所有选手,都深吸了一口冷气。 古役,一筒捞月。 而且是以二杯口的完美形状,简直是世之罕见。 一般来说。 二杯口就囊括了六组对子,加上雀头,其实和七对子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由于二杯口的番数比七对子要大,所以一般计入番数的时候,只记二杯口,而不会计七对子。 看着南彦场上打出来不止一组的对子,不管是哪一家选手都看出来了。 这个人其实早就听牌了,但是为了避铳,将没那么危险的对子都拆了,最终兜成了这样完美的形状。 也就是说如果他不兜牌,反而完成不了二杯口的形状。 当看到自己要的一筒和红中都在南彦的手里,泽田津一心里郁闷至极。 其实他一直都有记南彦的手牌,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其中有张一筒一直都在他的手牌里。 可是他哪怕七对子都成型了,打出一筒就能听之前宝牌南风,但是他握在手里一直都没有打。 自己双碰的牌型,牌河里应该看不出来才对。 只是从他后续一直摸切,判断出他已经听牌,就开始防着这张一筒了么? 那他实在没想明白,这一局这么谨慎,上一局为什么打得这么松懈? “又是这种读牌能力。” 解说台上。 井川博之低声喃喃道。 城山商业的选手在碰了那张八饼之后,便已经听牌了。 但这时候任何人都无法判断出他听的役种,但是可以确认是他有役的情况才会这么碰,而且在得知杏花台选手的牌非常大的时候还这样副露,说明他确信手牌进展一定是比杏花台女子要快的情况下。 可就算得知了城山商业听牌,从城山商业选手的牌河里,也绝对辨别不出来是红中和一筒的双碰。 或者说双碰类型的牌,听什么都有可能,读牌能力再强的人,也只能靠猜。 如果真的能勘破手牌,那清澄的选手也不会扣着宝牌的南风不敢打了。 所以留着一筒没打,只是在当时就大概猜到,城山商业的选手是有可能听这张牌。 只是有可能,他就扣住了不打。 可是在东一局里,大生张也敢打出来。 这就说明了一点。 他非常确定自己手里的生张不会点炮,这样才能解释他东一和东二截然不同的打法风格。 东一局并不是他在兜牌,而是在清澄这位选手的眼里,万子部分确定了是绝对的安全牌;反而是东二局里,因为不太确定一筒和南风的安全性,所以才兜住了不打。 仔细思考了诸多的细节,井川博之才终于弄清楚了这位选手风格的转变。 其实这位清澄的选手根本就没有什么转变,他的打法一直都很稳健,甚至可以说稳健过头。 之所以在东一局选择在旁人视角下极其凶险的兜牌,是因为在旁人眼里看来危险的牌,在他眼里则完全不同! 他敢这么打,是因为笃定这些牌的安全度,才打了出来,而不是在兜牌! 就好比角色扮演游戏里,摸清楚了迷宫机关的所有位置,知道哪个踏板会踩空;哪个隔间有暗箭;哪个洞口能跳关,所以才会闲庭信步,不惧放铳。 这是何等的读牌精准度! “能有这种读牌能力,城山商业的公子哥根本不可能是对手……” 井川博之心中暗忖,但他自然不会说出来自找不快,只好憋在心里。 不过他也很好奇,这样的高中生,怎么会有如此精准的读牌能力。 之前铃木渊说对方在玩筑墙流,井川博之还觉得不太可能,但如果加上这样的读牌能力,那么筑墙流的先决条件就得以满足。 或许这个人真的是在效仿北傀大神! . 东一局和东二局,泽田津一都一无所获。 不仅没有收到点棒,还被南彦的跳满炸了庄,损失了不少点数。 这样下去可不行,要知道一个半庄才打八场,只能轮庄两次。 如果下一个庄家没办法建立优势,恐怕城山商业真的要走到头了。 但没到庄家之前的三个小局,他要通过立直打更多的点数,才有逆转的机会。 这一局,他的手牌还行,三向听。 看着手里【五七九万】的坎张,泽田津一有了想法。 而另一边,南彦这一局起手牌还不错,虽然是四向听的牌,但是搭子非常好,进张也很快。 到了第八巡就听牌了。 而他手上的牌没有完成的部分,是【二三四五六筒】的搭子。 稍微有点麻将水平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非常经典的三面听绝好良型,叫听一四七筒。 其实本来他打算默听,可惜手里的雀头不是客风也不是数牌,因此没有平和的役。 干脆立直好了。 只是他牌河里的牌,有些读牌基础的人是能看出在听筒子,万子和索子分别出过两张中间张。 除非是愣头青,不然还是没那么容易抓到别家的炮。 这就是中巡立直的麻烦之处,牌河能读出的信息不少,给了防守的空间。 只能寄希望于自摸了。 南彦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抽出一根一千点的立直棒。 “立直。” 没办法啊。 三面好型,不立不行。 该立直还是得立直。 “清澄的选手宣布立直了!”铃木渊眼前一亮,“三面听的良型,不过四筒有两张在杏花台的手里,七筒也有一张,一七筒牌河里出过了四张,所以牌山上的存量为四张,还有自摸的机会。” 立直这么关键的一步肯定是要解说的。 现场的观众听到立直宣言也为之振奋。 “话说他刚刚立直好像犹豫了一下,这种好型也要思考么?” “叫听三面,根本不用考虑吧。” “但就算是三面听,其实存量也只有四张,还是得犹豫一下。” “那是你站在上帝视角,要是在场上只能看到牌河里的四张,还有自己手里的一张四筒。” “就算猜到别家手里有又怎样,他这手牌又没有役,肯定无脑立直。” “……” 听到观众为要不要立直而争吵,清澄的众人倒是觉得可以理解。 这已经是中巡的立直,在别家手牌尚不明晰的情况下,你是确认不了自己要听的牌是不是在别人手里,但多数情况肯定是无脑立直的。 “南彦这家伙还真是稳健啊,这样的三面听良型也要思考好一会。” 染谷真子扶了扶眼镜,这换做是优希,肯定立直搏大牌了。 “正常人都会立直吧。” “肯定立直啦,三面听没有役,不立直留着过年?” 像优希和京太郎两个,面对这种情况哪怕明知道手里有炮也会立直,不立直的话实在是太痛苦了。 “我也会立直。”原村和淡淡说道,“毕竟这副牌似乎也没有什么改良的空间,如果碰了手里的三元牌,打出二筒或者六筒,只有一番,而且这两张牌都处在别家的攻击范围内,不如立直。” 就连saki也点了点头,感觉这一手没有任何思考的必要。 竹井久见到全员全票都要立直,才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就是她说的犯病啊,这手牌换做是任何人都会立直,只有南彦才会犹豫。 无役且完全没办法默听,并且改听风险大收益小的情况下,南彦这才‘勉为其难’地进行了三面听的立直。 因为对他来说,立直就意味着放弃了防守,这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清澄现在的比分远超其她三家,所以南彦根本不愿冒太大的风险,想着稳稳取胜,所以对于这个立直才会犹豫了一下。 这个人也太慎重了吧。 但事实证明,南彦的慎重不是没有道理。 在南彦立直才过了一巡。 对面的泽田津一目光一闪,同样投下一根立直棒宣布立直。 五万立直。 在看了一眼自己的牌河里出过一张八万,南彦有种不妙的预感。 这特么不是引挂他都不信了。 尽管这样的骗筋套路匠气太重,但架不住大把人喜欢无脑信筋。 别看他叫听一四七筒的三面,可别家手里如果有筋牌八索,百分百是要去给城山商业放铳的,毕竟场上能同时规避两家的‘安全牌’可不多。 “好,两家对日了!” 站在上帝视角,铃木渊自然能看出这种套路来。 “清澄选手是一四七的三面听,反观城山商业的选手只是坎听八万,猜猜看到底谁能胡牌?” “城山商业的选手会先和牌。” 井川博之看了一眼各家的手牌,说道:“清澄的选手牌河里已经出现过一张八万,而这张八万还是五万的筋牌,不出意外的话,北天神的选手就会将手里的一组八万拆打出来。” 这是毫无疑问的。 别看这种骗筋套路很浅显,并不高级,但是在天凤平台上都屡试不爽。 只不过这种套路对于段位越高的雀士越不适用,主要是你立直宣言牌都是五万的情况下,筋牌二八万安全度真不高,到了凤凰段位如果还用五万立直,基本骗不出二八万来,别人只会跟打现物,没有现物也会防一手筋牌,而不会无脑信筋。 但是这是两家立直,防守方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找到能通过两家的安全牌,这张八万被骗出来也就不奇怪了。 而且北天神选手手上还是两张牌。 在她的视角里,如果我这张八万能通过,下一巡的八万一样能通过,这就多出了两巡的喘息时间了。 不少人会用雀头或者刻子去当防守牌,这种想法也很常见,但要不得。 看着这手骗筋立直,泽田正树微微点头。 很不错的一手。 这手牌对日肯定是日不过清澄替补的三面听,但绝对能骗到别家的筋牌。 下一巡,南彦没摸到自己要的牌,但也不是八万,没有点一发。 但他知道如果自己这一巡没摸到,别家就要放铳了。 果然,在他打出这张牌后,紧接着下家北天神的女生,直接就打出了八万。 “荣!” 听到叫胡的声音,这个女生还被吓了一跳,手指一哆嗦差点连牌都飞了出去,似乎没预料到自己的这张牌居然放铳了。 明明是筋牌来着。 看到城山商业选手推到的手牌,这名女生显然无比郁闷,怎么会有人听这张坎八万啊。 更要命的是,翻开里宝牌,还中了两张。 “立直,一发,三色同顺,dora1,红dora1,里dora2,16000点!” 不要啊!! 中了这么大的牌,北天神的女生直接傻眼,这下要垫底了。 而泽田津一终于是扬眉吐气了一把,不仅收过女生不情愿递来的点棒,同时将南彦面前的立直棒也一并收走。 南彦有些叹气。 在合宿的时候,他对日就老是日不过saki、原村和还有优希,有时候三面听的牌居然能点了别人边听坎吊的一发,就离谱。 所以他如非没有绝对的把握,一般不会立直。 就算立直也要等自身气运上来才会立。 这种情况立直总是会无缘无故送点棒。 如果不是那女生放铳,下一巡他摸到八万,就轮到他给别人点了。 所以还是不够稳健啊! 看着南彦有点无语的样子,泽田津一嘴角飞扬。 很好,就顺着这股气势,一鼓作气击溃清澄! 东四局,庄家为南彦。 终于在东风场的最后一局,南彦感受到了气运的上涨。 说起来他的气运,并非是完全是东风场弱,南风场强,而是在东风场的第四局掀起一股小的浪花,然后在南一局跌落回去,随后才会在南四局到达顶峰。 随着东四的浪升腾而起,南彦目光冷冽起来。 果然,这一局的起手牌就好看了不少。 【一二三六六七万,一三五伍五五六索,白】 很不错,非常理想的手牌。 喜欢立直骗筋是吧。 不好意思,我也会。 随后,南彦切了一张六索,缓缓打出。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一章 阴险的红宝骗筋 在南彦切出手里的六索后,每家都朝南彦的牌河看了一眼,一个个都面露几分古怪之色。 第一巡就切中间张,他这一局的手牌就这么好? 还是说这张牌单纯只是一张孤张? 又或者.国士无双? 不过这才第一巡,读不出太多关键的信息,其他几家都只是稍微留意了一下这张中间张,是正常摸切幺九牌的开局。 泽田津一看了一眼这张六索,面露不屑。 你也想立直骗筋?觉得我会上当么? 搞笑! 不过旋即南彦打出的第二张牌,是一张六万。 看到这张牌,泽田津一一头雾水,连续两次手切出中间张,还是六索六万这种靠中的牌,要么手牌好到逆天,已经接近成型的程度;要么就是国士无双了。 如果是国士的话,后续几次摸切应该都是中间张,需要小心一点。 国士的牌河,可以说是最好辨认的牌型,经常牌河里早巡的六张牌全都是中间张,等接下来看看他手摸切的动作和牌河打出的牌,应该就能判断出是不是国士了。 而接下来的几巡,场上所有人看到南彦的牌河,都会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后几次切牌,全都是中间张! 台下。 观众看到这种奇怪的切牌路径,都一脸懵逼。 “清澄的选手又在搞什么鬼,第一巡切了张六索出去,后面连续几巡都摸打中间张,又不是在做国士。” “想学城山商业的选手骗筋吧,可别人已经上过一次当,这样怎么骗得了筋?要是正常打他已经立直了。” “看不懂,这个清澄的选手打法一直都很怪异,但他就是可以和牌,起手不切白板切六索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看不懂就对了,万一别人是高手呢?” “哈哈哈,高手还会去清澄那种穷学校,去城山商业和龙门渕那种有钱的学校早發财了。” “……” 随着观众们议论纷纷之时。 解说台上的三位都看出了点不同的见解。 “这是打算立直骗三索或者二索吧,后面打出来的中间张都是烟雾弹。” 铃木渊脑海里稍微推演了一下南彦这幅手牌接下来的变化,当即说道,“这副牌接下来会打出五索,骗二索的筋牌;或者打出五索,听三四索,骗的是三索的筋牌,没有什么新意。” “打出这么多的中间张,安全牌也就变多了,后期跟打现物就能守住,不过是弄巧成拙罢了。” 泽田正树摇了摇头。 还不如早点立直,不仅更有机会抓到别家放铳,也能尽早自摸。 反倒是现在,为了效仿上一局津一那样去骗筋,让牌效白白损失,导致这么好的牌直到第五巡都没能立直,实在蠢不可及! “再看看吧。” 井川虽然暂时没看出清澄这位选手要做什么,他的理解也和其他人的想法差不多,都是立直骗筋,要么骗二索要么骗三索。 但他觉得以清澄这位选手的风格,除非有很大把握能够荣和到别家,否则都不会这么轻易就立直。 毕竟在上一局里,他的三面听就败给了对方的坎听。 没有必胜的机会,他的立直应该会非常谨慎才对。 要知道就算是网络麻将的高分路人,在特上段位还容易被立直骗筋给诈成功,但通常打到凤凰段位之后,防守功力见长,这种套路就没那么容易达成了。 正常立直听三面等自摸,都要比骗筋更容易胡。 除非自己分数实在不够,需要兜牌的时候,才会考虑筋牌。 不过这连续的打出中间张,倒是让其他选手出牌有些掣肘。 谁也不确定,清澄的选手是不是在胡国士,所以打出手里的字牌需要思考一下。 由于字牌出不了,各家手牌的进展慢的像是蜗牛爬。 在场上的南彦,则是温吞如水,不急不慢地切牌,脑海里在按照别家的想法思路和风格进行设局。 如果只是简单的立直骗筋,对手也基本不会上当。 尤其是他大概需要在中巡立直的情况下,场上安全牌不少,完全弃胡的话可以防守很久。 但是。 这一场清澄是优势,城山商业的泽田津一这么傲气的一个人,不可能忍气吞声,肯定还是需要想办法听牌的。 麻将到了一定程度,就不是比拼技巧了,而是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打的是信息战。 之所以第一巡就摸切六索,其实是一种思维的引导,是设局的第一步,让泽田津一主动思考打出这张牌的含义。 但只要泽田开始思考,便会被南彦出牌的层层引领之下,最终会顺其自然地一脚踏入他设下的陷阱之中。 而且这道陷阱,只有他会踩进去。 有时候,知道的信息越多,反而越容易被你所认为的‘常识’所局限。 就像有些只知道麻将规则的萌新,不知道什么是防守理论,打牌全靠感觉,你的引挂骗筋根本骗不到他,伱骗到的只有那些了解筋牌防守理论的人。 也就是萌新克制高手的来源。 像是乱打帝,不就是靠着萌新那种一窍不通的天真,打得一众高手嗷嗷乱叫。 他设下的这个局,别家不会踩,因为她们根本不会明白其中的套路。 可是泽田津一背靠城山商业,有职业选手言传身教,授予普通选手一般不会去的麻将知识,所以他能够很轻易地读出南彦牌河里更多的信息。 但就是他能读出这种信息出来。 所以只有他才会放铳,而别家则不会。 这场针对城山商业的杀局,宛如一面大网,正悄然成型。 很快。 第七巡,南彦终于打出了一索。 这张牌的出现,场上的选手就需要考虑国士是否成型了,幺九牌打出去更需要思量,毕竟役满的威慑力不是盖的。 而在随后的第八巡。 南彦横板一张,扔出立直棒。 “立直!” 在这一刻,全场都沸腾了。 因为南彦横板的这张牌,是一张红五索! “哈?能加番的红五索都舍弃了,为什么啊?” “他手里明明有这么多五索,怎么偏偏要选择这张红五索立直?” “装逼耍帅是吧,搞节目效果??” “有毛病,这个清澄的选手怎么老是打出这种奇奇怪怪的操作。” “看不懂,之前他尾巡立直也是,总感觉不对劲,但他就是能和牌。” 看着南彦选择红五索立直,场上的观众顿时惊讶无比,有不少人都觉得南彦在故弄玄虚,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操作,反倒让人更想看下去。 他们想要弄明白这一手红五索立直的意义何在。 . 清澄的休息室。 到了第二轮,由于队伍的减少,不少休息室的条件也更好了,不再像之前那样只是一个小房间,只能用来歇脚。 这个休息室的墙壁上,有着连接直播的大屏幕,可以看到比赛现场的画面。 “南彦学长他立直了!” “而且还是红五索立直!” 清澄的四小只,看着比赛的画面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在合宿的时候,她们就明白了南彦的风格。 一旦他选择了立直,那么就说明他有很大的把握能够荣和别家。 “为什么要用红五索?”京太郎疑惑道,“明明四张五索都在学长的手里,却偏偏选择了可以加番的红五索进行立直?” 不仅是京太郎,优希也是一脸困惑。 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把红五索保留下来吧。 “还是和搭子的组合有关系吧。” 沉吟了一下,原村和解释道:“打出红五索,就是要告诉别人‘我手里已经没有别的红五索了’,毕竟正常人有能够选择加番的红五索,便不会打出来。 如果场上有读牌能力和牌理逻辑性比较强的人,肯定会重视起这个信息。” “这个信息,有什么用呢?” 京太郎挠了挠头,不太明白。 对他这顶针发言,染谷真子忍不住叹气道:“小和已经说的足够明白了,这你都不明白吗? 打出红五索,就是骗对方我手里没有别的五索,这就和南彦起手打出的六索对应上了。 如果有一定读牌能力的人,就会知道南彦起手拆了伍六索搭子中的一张六索,骗别家我手里有三组非常优秀的搭子,要拆掉一组,但是舍不得这张红五索的加番,所以先拆了六索将这张红五索保留了下来。 然后这张红五索在其他搭子成型之后,成了一张孤牌,最终为了立直所以舍弃掉。 所以这一手其实不是骗五六索的筋,而是告诉别人我拆了五六索的搭子,是因为没摸到四七索,因此这两张牌成了场上安全度极高的牌。 同时打出了红五索,也会三索变得更加安全,不仅是因为三索是六索的筋牌,因为对方如果顺着南彦给的信息依旧认为‘南彦的手里没有多余的五索’,那么想要听三索,他的搭子就只能是【一二索】、【二四索】和【三三索】中选一个。 很显然,因为打出了一伍索,所以听一二索和二四索的边坎张就会变得非常奇怪,最后只输三索和另一种牌的双碰。 因此三索其实也是相对安全的。” 这一大堆的分析,让牌力稍弱的京太郎有点蒙。 没想到南彦学长,从打出六索的那一刻,就开始了他的布局! “可是这么复杂的设局,一般人不会想到这里的吧。” 京太郎还是有点不能理解。 毕竟比赛的思考时间并不多,只能在脑中过一遍,什么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这么多的信息内容? “呵”染谷真子笑了,“你这么说,也太看不起人家城山商业的那位中坚选手了。” 人家可是职业选手调教出来的麻雀士,这点读牌能力和相应的牌理分析还是有的好吧。 尤其是关于红宝牌的分析,人家可比你了解的多多了。 但正是了解的越多,才越容易中了南彦的陷阱 不得不说,南彦这家伙是越来越狡猾了啊! 如果不是站在上帝视角,恐怕她也会被欺骗的吧。 解说台上。 看到南彦打出红五索的那一刻,三位解说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红宝骗筋! 这比一般的骗筋套路更加的用心险恶。 看到这一手打出之后,泽田正树的脸变得无比阴沉。 如果是正常的立直骗筋,他相信自己儿子能够猜得到,可是这红宝牌骗筋,针对性不可谓不强! 这个清澄的小子,就是针对他儿子才设下的这种局面。 狡诈恶徒! 真的是狡诈恶徒啊! “厉害!” 但对于南彦的这一手,铃木渊却发出了一声惊叹。 这算是职业选手才惯用的套路,没想到一名普通的高中生却将其用了出来。 随后立即向观众介绍起了打出红五索背后的深意。 “我想各位观众恐怕没看出这一手的精妙之处,用红五索来立直,其实就是欺骗对手我手上已经没有五索这张牌了。 当没有了五索,那么五六索、四五索的搭子也就不成立,这样一来三四六七索这几张牌都会变得格外安全。 清澄的选手从一开始就打出了六索,随后又通过五索强化了三索的安全性,因为现在想要胡到三索,只有三索和另一张牌的双碰类型才符合。 同时四七索也会变得格外安全。 尤其是场上还出现了一索的情况下,作为半筋的四索不会被二三索胡到,甚至有关四索的双碰也并不存在,如果是【四四伍六索】的牌型,显然之前打出五六索是很愚蠢的一步。 这样一来,别家的眼里,三四索都是安全性极高的牌,这才是清澄选手用红五索立直的深意。” 随着铃木渊的解释。 观众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偏偏要用红五索来立直。 同时也反应过来,这个叫南彦的清澄替补,太特么的阴险了! 算计如此之深,场上的选手根本没办法去防,除非弃胡龟缩,或者奶奶喂牌,否则摸到三四索基本必放铳的。 在南彦立直之后。 北天神的选手一发上铳,摸了一张三索。 看了南彦的牌河一眼,三索虽然是六索的筋牌,不过上一回才被骗了筋,自己也不敢保证这张牌的安全性,于是扣住不打,选择弃胡切了张现物。 而另一边。 城山商业的选手泽田津一也一发上铳。 四索入手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二章 北傀前辈,居然是个高中生! 进了张四索。 泽田津一看了一眼南彦的牌河,心中思忖起来。 这是一张安全牌,比三索都要安全,完全可以打出来,但是他手上有着现物的一索,所以可以晚点再打。 而且有着这张四索的安全牌在,也不用担心会点到国士无双。 站在上帝视角上观战,自然不会担心国士;可是站在各家选手的视角上看,南彦这个牌河可是相当恐怖的。 除了那张一索以外全是中间张,国士的危险根本没有排除。 稍微犹豫一下,泽田津一打出了手上的现物一索,避开了一发。 “好!城山商业选手意识不错,打出了现物防守!” 解说台上的泽田正树为儿子叫好,避开了这个一发,就算点了清澄这一炮问题都不大,只有立直和役牌白而已。 区区两番40符,只有3900点,比起三番40符7700点的威胁小多了。 还好平日里教导的不错,让儿子手上有现物就打现物,不要觉得有些牌安全度足够高就打出来,这种良好习惯,规避了这一炮。 不过,下一巡如果没能摸到现物,恐怕还要放铳,这才是最麻烦的。 就在这时。 “杠!” 杏花台的女子突然开了个暗杠。 北天神和城山商业两家瞬间朝她看了过来。 在庄家有可能胡国士的时候开暗杠,这怎么敢的!要知道国士可是能抢暗杠的牌啊! 南彦也看向了那副暗杠,心里大致猜到了什么。 看来杏花台的女子手上有两张一索,看到城山商业将最后一张一索打了出来,国士的威胁也就解除了,所以她才敢开这个暗杠。 果然,杏花台女子开杠之后,随后便打出了现物的一索,也就验证了南彦的想法。 敢开杠,也就说明杏花台女子手里的现物足够多,根本不用担心放铳,而且有手役,可以默听。 只是拆打了现物的一索,说明她还没听牌。 这对他来说是好事,毕竟立直和牌以后,场上每杠一次就能多翻一次里宝。 像南彦遇到庄家立直,一般就不会乱开杠,毕竟他又不是saki,做不到从王牌里获取自己需要的岭上牌。 翻开杠宝牌,显示的是二万,中了一张。 而紧接着。 南彦进了一张白板。 “杠!” 随后将手里的三张白板和摸到的那张也开了个暗杠,随后又翻开王牌上的一张。 六索,没中。 不过无所谓,这副牌荣和之后,能够翻三张里宝牌,这中不了几张宝牌他都不信了。 开了两次暗杠。 泽田正树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翻三次里宝,吾儿休矣! 现在只能期望自己儿子,不要打出手里的那张四索。 随着北天神女子打出一张二筒之后,又轮到了泽田津一。 很不巧,他摸到了一张三索。 而现在,他手上已经没有现物了,虽说手里有成对的字牌,可都是生张,危险度并不低。 手里有三九万的筋牌,也不太敢打,毕竟清澄这个选手有骗筋的倾向,还是有点危险。 而且因为开杠的翻开了新的杠宝牌指示牌,三万成了宝牌,九万又是这一局的天然宝牌,尤其是九万的天然宝牌,南彦很有可能就是盯着这张牌才打出的六万,不可不防。 由于开杠了两次,清澄选手现在的牌已经大的吓人,保底估计也有跳满,所以他必须打出更安全的牌。 三四七索,其实也是相当安全的牌。 但是索子部分会输一手【八九索】的边听,七索还是杠宝牌,不好出手;三索相对安全,但是也有双碰的可能性。 也只有上一巡摸到的四索,才称得上安全! 毕竟想要听这个四索,就只有四索的双碰形状,可如果听这个牌型,之前就不会手切出五六索,那样也太蠢了。 而且泽田津一对自己的读牌能力还挺自信的,会去记别家的初始手牌和关键的手模切。 如果没猜错的话,南彦中间是有一张从没有打过的孤张,跟其他牌格格不入。 也就是说只有那张牌是铳。 应该是单吊的形状,专门用来抓筋牌。 上一局见他立直骗筋成功了,这一局也学他来骗筋,简直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雷公府上布打鼓,自取其辱! 想套路我,太天真了! 清澄的替补居然把他当成是北天神这样的杂鱼,别太嚣张啊岂可修! 四索不是筋牌,所以反而比筋牌要安全得多。 就是这张! “完了!” 看着儿子志得意满地模样,作为老父亲的泽田正树心在滴血。 别点,别点这张。 前方可是深渊啊! 只可惜,泽田津一没有听到心声的能力,不可能知道父亲的殷切期盼。 那张牌泽田正树最不希望出现的牌,终究还是被手切了出来。 直播的镜头追随着泽田津一,只见一张四索工工整整地躺在了他的牌河当中。 泽田正树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不忍卒睹。 “结果还是点了啊!”铃木渊摇了摇头。 有句话他想说但没说出来。 能够用红宝骗筋,可见清澄的选手根本不是什么麻雀俗手。 甚至在他心里,这个叫南梦彦的家伙个人实力能够排到前五,目前看来比城山商业的公子哥强太多了,也很会耍心机,真的不简单。 放了这一炮,可以说城山商业接下来基本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 就在泽田津一嘴角上扬,自认为这张牌天衣无缝,自己分析没有任何问题的时候。 只听到一个淡淡的声音从前方响起。 “荣!” 听到这个字的瞬间,泽田津一神色大变,整个人都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南彦。 不可能,他怎么会听这张牌? 不会是没注意到自己振听了吧? 高中生的比赛里,经常会出现振听而不自知的情况,毕竟比赛里不像网络麻将那样会提醒你振听了,而且网麻在振听的情况下就算和那张牌,也不会显示按钮,所以不会出错。 但是现实的比赛里,没发现自己振听其实很正常。 所以第一时间泽田津一不觉得是自己放铳了,而是认为南彦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振听,所以才叫胡。 杏花台的女生正准备摸下一张牌,手停在空中立时顿住。 荣和了? 听这张四索? 南彦牌河里有一伍六索,从感觉上来看,这张四索非常安全才是。 一旁的北天神女子也有点奇怪,这张四索居然放铳了,清澄的选手到底在听什么牌? 随着南彦摊开手牌,各家才看清这副牌的全貌—— 【一二三六七八万,三五五五索】副露【白白白白】 叫听三四索。 泽田津一嘴巴张得老大,瞬间看向了那张立直宣言牌.红五索! 这个家伙,居然用红五索立直,骗他自己手里没有五索! 太狡猾了! 一旁的北天神女子见到这副牌,顿时长舒一口气,好险好险,好在自己吃一堑长一智,没有打出手上的三索,不然就放铳了。 这一炮,恐怕点数不小啊! 南彦翻开了王牌上杠宝牌底下的三张里宝牌。 红中,二索,六筒。 中了整整五张! “立直,役牌白,宝牌1,里宝牌5。” 南彦抬起头,目视着对家的泽田津一,随后说出了那个让泽田极度揪心的数字。 “24000点!” 这个庄家倍满,让所有人都头皮发麻。 久久注视着南彦立直宣言的红五索,泽田津一没有立即交付点棒。 而其她两家女生,也都没有开口催促,毕竟这一铳的伤害着实不小,如果她们放铳恐怕也要哭鼻子了。 “你为什么要用这张红宝牌立直?” 过了许久,泽田津一捏紧了拳头,有些不甘心地开口。 他想不明白,一个高中生怎么会知道红宝骗筋的套路。 如果不是这张红宝牌,他也不会产生这样严重的误判。 “没什么,只是觉得宝牌立直很帅而已。”南彦道。 “你骗人!” 泽田津一绝不相信南彦的鬼话,如果不是这张红宝牌立直,他根本不会点这张四索! 南彦轻笑道:“本来只想立直骗筋,只是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听到南彦这番话,上一局被立直骗筋的北天神女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托城山商业的福,要不是上一场她放了铳,这一局就轮到她了。 北天神女生的笑声,让泽田津一愈发难堪。 他确实没有被骗筋,但结果没有任何区别。 见他还是不服气,南彦接着道:“就算伱不点这张四索,那你要打哪张牌呢?宝牌七索?宝牌三万,宝牌九万?还是宝牌三索? 不管你手上的哪一张,你都打不出来,所以你点这一发合情合理。 有什么问题么?” 在这个瞬间,泽田津一瞳孔猛然一震! 仿佛是见到了怪物一般,惊悚骇然地看向了自己的手牌。 正如南彦所言,七索、三万、九万还有三索,都在他的手里。 而且这几张牌他都考虑过要不要打出来,是斟酌再三之后才切出那张四索。 而南彦,对他的手牌了如指掌! 他以为自己的读牌能力足够精准,判断出对方最后是单吊一张牌。 其实从结果上来看也没错,南梦彦确实是单吊一张三索,只是旁边还有三张五索,否则这张三索就是一张孤张! 这是他向来自傲的能力。 但是对方却对自己的手牌一清二楚,甚至说出是哪几张牌! 如此可怕的读牌能力,难怪东一局敢用那样的兜牌方式。 怪物这个人绝对是怪物! 同时这番话,彻底击碎了泽田津一的自信心。 他现在才明白了,对方的实力.绝对在他之上! . 顿时,全场一片哗然。 “不是吧???” “刚刚清澄的选手,直接说出了城山商业选手手中有哪几张手牌!” “作弊了吧,难不成有清澄的选手给他报告别家的手牌?” “你傻啊,我们看的直播是延迟了五分钟还是十分钟,怎么给他报手牌?何况进比赛前裁判要收掉手机等一切电子仪器,怎么作弊?” “难不成他还有透视眼?” “你是周刊少年的漫画看多了,还透视眼,你怎么不说他会念力,控制对面的城山商业选手放了这个铳;或者说他能够幻术,现在我们看到的全是他创造的幻象。” “……” 整个会场,全都吵成一片。 毕竟直接说出对家的手牌有哪些,这简直太离谱了,跟开了透视一样。 就连清澄的四小只,也瞠目结舌。 “以往觉得跟南彦学长打牌,感觉自己像是被看光了一样,没想到比想象中的更加可怕,他居然真的能读出对方手里有哪些牌来!”优希整个人都吓傻了。 怪不得学长怎么打都不会放铳,他是真的开了透视啊! 难道说任何女孩子在南彦学长面前,也是没穿衣服的模样!? 啊啊啊啊,不会的吧!那样也太恐怖了!!! 优希想到这,几乎要叫出声来。 “应该没有那么夸张,毕竟上次部长打乱手牌,不是能让南彦读不出牌来么?南彦他肯定不可能透视的。” 染谷真子舔了舔嘴唇,否认了这个说法。 不过她现在其实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判断,毕竟现在的南彦读牌能力似乎比以前更加可怕了。 说不定,他真的能洞察别家的手牌…… 见到大屏幕上捏着拳头的少年,saki眼眶噙着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对此感同身受,毕竟合宿的时候,南彦学长就是这么对付她的不,甚至比这个还要吓人。 所以让saki回想起来,都感到了莫名的大恐怖在笼罩着她,不由得身体轻轻颤了颤。 见到saki被南彦的精准读牌给吓着,竹井久摇了摇头。 这也太残忍了,看把孩子给吓的。 . “嘶,这么恐怖的么?” 解说台上,听到南彦把对方的手牌说出大半,铃木渊也震惊了。 这个清澄的选手,读牌能力这么变态! “话说井川,你不觉得这种变态的读牌能力,和那个人有点像吗?” 闻言,井川点了点头:“你说的是天朝的那位大神对吧?这种读牌能力,确实有点类似。” “不过肯定还是那位大佬读牌更精准,毕竟对方连网络麻将有动画掩饰的情况下,都好像能看破你的手牌,如果那人来到线下打比赛,那才是真的可怕。 但高中生能有这么精准的读牌能力,也确实够厉害的。 这小伙子,我看他还真能闯到决赛! 不错不错,确实有前途,啧啧啧.” 铃木渊有些咂舌,没想到自己看走眼了,这高中生确实有本事。 当然透视眼什么的他肯定不信,这个帅小伙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读出了别家的手牌。 听到铃木渊的话,井川深吸了一口气。 此刻,他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北傀前辈居然是个高中生! 这个判断确实不可思议,甚至十分疯狂。 但是他确定自己的判断没错! 读牌能力是前辈的一大能力没错,但是他强不是强在简单的读牌上,而是对壁和oc的绝对掌握。 纵观这场比赛,很多人没有发现的一件事。 那就是这一局的五索,其实就是壁! 只不过在网络上,北傀前辈用开杠的方式筑起高墙,损失墙两边的牌效,逼迫对手改张。 但是在线下的这场比赛,这个叫南彦的高中生通过五索的壁,精准得摧毁了对方。 打出红五索,其实是误导对手的判断,让对方不知道墙的存在。 在别人认为壁还没有形成的时候,南彦用一种极其特殊的墙构建的信息差,彻底堵死了对手的一切选择。 能够将壁运用得如此炉火纯青,达到臻于极境的恐怖程度。 唯有他能做到!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管断幺带幺,能赚取分数的才是好牌 “立直!” 东四局,一本场。 在南彦胡了一手庄家倍满,直击了泽田津一之后。 这位城山商业的选手在一本场宣布了立直。 面对南彦精准读出自己的手牌,泽田津一绝不相信对方像观众所说的那样有着透视的能力,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 他要荣和到南彦的牌,来证明这一点。 这个立直,听的是字牌西风,不仅不是南彦的自风,也不是场风,甚至场上还打出过一张。 非常阴险的立直。 他绝不相信有人能够勘破手牌,根本没有这种人! “单吊西风,城山商业的选手开始拼命了。” 铃木渊看到这张牌的立直,稍微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其实正常来说,这个单吊确实相当不错。 因为是在早巡的立直,哪怕职业选手,有时候都不可避免地点这一炮。 不是不防,而是大多数时候防这张牌意义不大,毕竟有更多更危险的牌要防守,你总不可能所有没出现的牌都防一手吧。 当你分数低了,就没有防守的资格。 但城山商业选手在被对手激起情绪的情况下,越是想要证明自己,这反而越是落入了对手的预判之中。 太过情绪化。 是通往职业必须要避免的情况。 所以有时候职业选手就算中了国士无双这样的役满大牌,也不会表现出太多的愤怒、痛苦和气恼等情绪,最多只是稍微责怪一下自己,因为不能让自己影响到接下来的对局。 可惜城山商业的选手,太情绪化了。 光这一点,就容易被人看破。 尽管南梦彦手上有一张字牌西风,还是孤张,但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就打出来。 井川博之看了铃木渊一眼,在看了看面沉如水的泽田正树,猜到了铃木渊未能说下去的那几句话。 确实 如果有人真的有近乎透视的读牌能力,那么他将不可能输,但很明显这种人并不存在,对方只是读牌强大,但并不能看穿所有的手牌。 然而泽田津一越是想要证明自己,反而越容易被对方抓住破绽。 “吃!” 也就在这个时候,南彦吃了一口杏花台女子的二筒。 一组一二三筒副露在外,随后打出一张生张的四筒。 在庄家立直期间吃牌,只会减少用于防守牌的数量。 而且四筒是场上的宝牌。 这种做法,对立直的对家而言,简直是赤果果的挑衅! 泽田津一看了一眼自己插在中间的字牌西风,神色有些怪异。 他这张牌可是和面子靠放在一起,中间位置的牌从没变化过,任你读牌能力再强也不可能读出他要听的牌。 因为单吊的牌型里,有一种相当特殊。 那就是【四五六七筒】的这种单吊形状,虽然是听四筒或者七筒,但它确确实实是单听,在结算的时候会加单骑听的两符。 只要他这部分的面子跟西风不变,对方应该看不穿才是。 可是清澄的选手却敢直接将宝牌的四筒打了出来。 “碰!” 紧接着,南彦又碰了一手九万。 这个碰牌意思就很明显了。 纯全带幺九或者是混全带幺九。 而且是副露的情况下,前者两番,后者只有一番,是个相当吃力不讨好的役种。 不过南彦却是对混全带幺九挺喜欢的,毕竟这是个可以带字牌玩的好孩子,还可以副露成型,满足以上两点中任何一条的都是相当优秀的役种啊。 连续的吃碰副露之后,南彦躺在外边的已经有了三副露,基本宣告成型。 不会真有人三副露还两向听的吧。 结果牌局到了尾巡,由于前期避铳,后面北天神和杏花台的女子只能手忙脚乱维持形听,而泽田津一却一直都没自摸成功。 如果他之前打出西风听一个两面,都不知道自摸多少次,别家也不知道放铳多少次了。 以北天神和杏花台女子的牌力,面对这一手立直几乎百分百会打出西风,根本不带犹豫的。 这种情况,只有可能他需要的西风,在南彦的手上。 猜对了。 南彦手上的牌,为【南南南西】,不过最后一张西风还在牌山上,就看是他先摸到,还是泽田先摸到了。 当然,如果被山吞了的话,那么两家都是死听,没有任何意外。 而到了最后,南彦摸到一张九万,选择了加杠,直接一副小明杠的四张九万摆在外边。 . “学长.要岭上开花了。” 看着屏幕前南彦开了一手明杠,saki眼中闪烁着一缕荧光。 熟悉的感觉.那绝对是岭上开花,不会有错了! 清澄的其她人都微微点头。 既然saki认为可以岭上开花,那基本确定南彦能够岭上花自摸了。 紧接着南彦翻开一张王牌指示牌。 南风,中了一张。 随后才摸到王牌旁边的岭上牌。 值得注意的是,开杠后从王牌拿走一张岭上牌,就要从牌山里把海底牌补充进王牌里面,王牌必须维持在14枚。 所以saki在能力上,天然就克制能够摸到海底牌的天江衣,后续saki能够战胜受兔,跟能力也有很大的关系。 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南彦都愣了一下。 没想到最后一张西风还真就被山吞了。 随后,南彦推开手牌。 “岭上开花,混全带幺九,宝牌两张,每家4100点。” 由于这手牌有暗刻加明杠,符数已然超过了40符,四番40符以上的牌型,基本都是闲家8000,庄家12000的满贯。 但场上还有一本场加立直棒,本场数的300点各家平分,立直棒由立直家支付。 “切!” 看着南彦自摸成功,泽田津一交付点棒,显得越发急躁。 接下来的局,泽田津一明显心态乱了,几乎只要听牌了,就横板一张宣布立直。 有本事来立直啊!对日啊! 可面对对手发起的决战请求,南彦置之不理。 比起对日需要承担巨大的风险,胡小牌赚立直棒和本场数不香么? 在碰了一张牌之后,南彦在下一巡便抓到了立直家打出来的炮仗。 “断幺,2100点!” 南彦没有感情地报点。 别看断幺只有1500,加上立直棒和本场数,实际收入3100。 比起立直,这可是稳赚不亏的买卖。 而且对面还有个全自动放铳机,鬼才会去做那种冒险的事情。 小孩子才会意气用事,正常人都在权衡利弊。 三本场,他又胡了个有两副幺九暗刻,连风雀头,但有副露的混全带幺九,再加宝牌一张,二番50符,加三本场,5700点。 随着本场数的增加,点数也在不断攀升。 明明都是小牌,但打点还真不低。 看着南彦如此轻松就赚到了点数,泽田津一顿时急了。 东四局,四本场。 第七巡。 “立直!” 泽田津一横板一张二筒,再度投下立直棒,继续宣战。 他就不信今天抓不到南彦的铳。 南彦看了这张牌一眼。 很干脆地选择了见逃。 看到泽田津一的立直,和南彦的见逃,场下的观众都乐了。 “哎呀呀,泽田津一的选手,立直宣言牌就不出意外地放铳了。” “这不放铳都奇怪,清澄的选手断幺默听二五八筒,而泽田津一打出二筒听一四筒,基本是必点炮的。” “不过清澄的选手好像没有胡牌的想法,居然见逃了,毕竟这手牌就一个断幺,太小了,而且立直棒都还没放下来,可能是想赚立直棒搏更高的点数。” “我去,这高中生心眼怎么这么多??” “但他刚才早点立直不就已经和牌了么?立直一发断幺,还有机会摸到里宝牌,不比默听断幺要大得多?” “伱想的倒好,你立直了对手也不傻,肯定会避铳,哪有可能点这个一发,做梦吧。” 这一手见逃行为,让解说台上的几位都有些诧异。 “清澄的选手,心眼可真多啊。”泽田正树有些咬牙切齿,接下来的比赛里,这个清澄的选手完全将自己儿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而且津一完全被激起了脾气,根本不考虑输赢,只想胡到对手的牌。 可对方根本不给这个机会。 “是啊,我都有点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个高中生了。” 铃木渊感慨。 之前杏花台女子打出一张一筒的时候,北天神的女生看了一眼,这个动作恐怕也被清澄的选手注意到了,所以猜到北天神选手手里有至少两张一筒。 而清澄自己手里有一张不会打出来的铳牌。 所以对手自摸的可能性,真不高。 反观他听三面,是很有机会第二次抓到对手放铳,这才见逃了。 实际上,如果站在上帝视角,会发现一筒已经绝了,四筒清澄手里一张,杏花台女子两张,牌山里只剩下最后的一张。 除非城山商业的选手手气爆棚,摸到了绝张四筒,否则二度放铳给清澄几乎是板上钉钉的情况。 果不其然。 又是两圈过后,泽田津一打出了一张八筒,南彦再度推到手牌。 “荣,断幺九,2700点。” 加上立直棒,就是3700。 虽然这些小牌不过是小刀子剁肉,但是给人的感觉不亚于在凌迟对手。 “有本事别做这种小牌!” 越打越急躁的泽田津一双手锤了下桌面,咬牙喊道。 对日啊,来对日啊! 南彦见状,没有理会。 毕竟在他眼里,不管断幺带幺,能赚取分数的才是好牌,立直的威力是大,可对日拼一个概率,不是他的作风。 这种情况他早就碰到了无数次了。 有时候你听一个四面的绝好型,而别人无奈听了个边坎吊,可最后你自以为的好型被发牌姬针对,反而放了边坎吊的牌给对手。 这种痛苦,他体验过无数次。 对日纯粹看奶奶发牌,牌发的好怎么都能荣和,牌发的不好,你四面五面都自摸不到。 没有过多理会对手的宣战。 这种比赛规则没那么严苛,牌局中期也可以说话,甚至打牌的时候都能嘴对手两句,但是你不能一直说,因为裁判会制止。 而接下来的比赛,纯粹是一场凌迟盛宴。 泽田津一立直。 南彦断幺九荣和。 泽田再立直。 南彦再和。 不管是一杯口平和七对,还是断幺带幺三色,什么牌能最快成型就都用上。 东四局他的运气虽然不够强,但也不弱,所以做小牌简直游刃有余。 而且他本就对小牌情有独钟,做起来异常顺心得手。 反观泽田津一已经气炸了,根本不考虑后果,基本属于是按钮亮了就必立直的那种,就跟你刚到底。 “已经是八本场了,古役八连庄都要达成了吧。” 铃木渊看到这一幕,有些苦笑。 这样打下去,基本输定了。 别看清澄胡的牌都不大,可这有着庄家加上本场数的加持。 现在的这局,哪怕南彦胡个最差最差的断幺九,也是1500加上八本场的2400,总计3900点,这已经和三番里最小的牌点数相当了。 稍微摸个红宝和自然宝牌,这手牌简直大的吓人。 而就在这时,北天神女子舔了舔嘴唇,神色激动。 除开东一局她坐庄,其它时候她的手牌都一团乱麻。 可现在,运气终于好起来了。 她的手里,有中发白的三组对子,这是役满大三元的底子! 这手牌只要有人送牌,简直无敌。 她再也不想忍受这样的煎熬局面了。 这一场,由她来破局! 正当她这样想的时候,杏花台女子连续打出两张白中,都被她碰掉。 本来打算打出第三张發财的杏花台,顿时脸色一变,把这张牌给扣住。 而紧接着,南彦也打出了一张發财,北天神选手眼中神采奕奕,直接碰掉。 役满天牌大三元,已然成型! 而且由于是庄家的南彦打出的發财,所以哪怕别家放铳,身为庄家的南彦也要承受巨额的罚点。 接下来。 “立直!” 泽田津一眼中似乎喷涌着怒火,他虽然摸不清楚北天神女子听的是哪些牌,所以他选择立直,自动摸切,怎么都会打出对手需要的牌。 同归于尽吧,南梦彦! “荣!” 可就在这时候,南彦推到了手牌。 “立直棒我就不要了,断幺,3900点!”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四章 二度见逃,城山商业东风战被飞惨剧 北天神女子几乎崩溃,杏花台女子扶额叹气。 城山商业的选手放铳放得飞起。 这还让不让人玩了。 要知道麻将领域,你不管做什么大牌,只要有一家是炮王,那你手里的大牌基本都没戏。 但此时的泽田津一却已经红温了,根本不管团队分数,继续立直。 说好听的是越战越勇,说难听点就是无脑送分。 看过fps游戏相关比赛的就会知道,队伍里只要有一个人上头,基本都会成为突破口,出现越死越急,越急越送的死循环,接连不断给对手送人头。 很明显泽田津一打个麻将也打到了这个阶段。 光脚的还怕穿鞋的? 再来! 九本场,十本场,都是泽田点炮。 见到这一幕,北天神女子终于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城山商业的,别放铳了!” “与你无关!” 到了这个时候,泽田津一胜利的目标变了,不再是带领队伍获得胜利,而是胡南彦一次。 但很显然,南彦根本不打算给这个机会。 东四局,十一本场。 二位数的本场数,这在麻将这项运气占比很重的游戏里,是非常罕见的数字。 比赛现场,d组观赛区。 观众席上,响起了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好惨啊!” “最残忍的一集!” “去年第三的城山商业,完全体的城山商业,今年有希望复仇风越的最强城山商业,居然被一个新军吊起来打。” “想想去年吧,纵横长野六年的霸主风越女子高中,也是被一群一年级的新生吊打,最终无缘全国大赛。” “替补都这么厉害,今年的清澄到底有多恐怖!” “伱傻啊,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替补,而是清澄这支队伍钻了今年大赛的漏洞,把一位极其厉害的选手放在了替补的位置,专门用来对付难缠的对手。” “还能这样!?” “可人家的先锋和次锋也不弱啊,何况还有原村和这位去年个人赛的冠军,清澄整体实力感觉很强,有冠军相……” 在观众席上。 听着不少观众在称赞清澄,同样坐在观众席的樱发少女心里不知为何舒坦了不少。 “唯他这么强,姐姐输给他根本不是我不行,而是他太厉害了!” “连去年第三的城山商业,传闻半只脚踏上了职业的泽田津一,在面对清澄的南梦彦依旧毫无招架之力,这么看来,姐姐当初其实也没有输的很难看。” “对不对,对不对?” 被姐姐摇晃个不停,八木唯本来就面瘫的小脸更加蔫了。 姐姐好烦我就想看个比赛。 好麻烦。 解说台上。 看着儿子被人吊着打,作为父亲的泽田正树面沉如水,从南彦坐庄之后,他基本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没什么可说的,技不如人。 而且更重要的是,心态也不如对手。 对方一步步下套,引诱自己儿子上当,随后激起他的愤怒于血性,然后用更冷静的打法挫败津一的一次次进攻,简直就像是手谈数万乃至十万场的老手,有着泰山崩于前依旧面不改色的镇定从容,打法丝毫不乱。 反观自己儿子,跟对手差太多了。 “十一本场!” 铃木渊反而觉得这场比赛越来越精彩,远超他的想象! 他本来就对南彦没有太大的敌视,只是觉得这个少年太猖狂了,狂得不行。 但现在南彦表现出相应的实力,完全匹配他的狂妄,那铃木渊反而对这位狂妄的少年表现出几分赞赏。 再说了他又不像井川博之这样担心说错话惹怒了泽田正树,所以该再怎么评价就怎么评价。 “真的,观众们,十一本场什么概念,我打比赛这么多年,我就从来没见到能轮庄轮到十一本场。 太罕见了,这可比网络平台上的三倍役满都要少见我只能这么说。 其她三家,真的随便胡个断幺九役牌,都能断了这个本场数,不可能轮庄轮那么久,真的太离谱了。 而且轮到十一本场,一发断幺九都能打出4800点的超然点数,跟三番自摸的七对子没有任何区别。 就这么跟你们说,这一场如果还是清澄胡牌,那么光本场数的点数,就为他们带来了接近一万点的打点!” 通过数据分析,就知道十一本场到底什么概念。 仅仅本场数的总打点就接近一万,这还不包括断幺带幺三色平和之类的牌自身的点数,就算南彦胡了十一场断幺九,也至少有一万五千的打点了,何况肯定不可能每次都是一番的断幺九。 看看清澄现在的点数就知道了,二十三万七千! 在南彦上场之后,点数一路狂飙,几乎快要达成个人打点十万的成就! 如果铃木渊知道远在大洋彼岸的天朝有一档雀魂的节目,肯定会说这一场必须榜上有名。 “话说清澄的选手好像很擅长混全带幺九这个役种啊。” 井川看着南彦这副牌,感觉十分神奇。 【一七七八万,一二四七九筒,五索,东北白中】 乍一看是不怎么好成型的牌,如果往正常的方向去做牌,切字牌幺九牌,这手牌成型会非常慢。 结果南彦第一巡切了张北,之后直接打出七万。 看到有三组混全的搭子,就直接走混全,而且成型很快。 在第六巡的时候,手牌已经进展到【一七八九万,一二七八九筒,八索,东东中】 本来看着很不舒服的搭子,在宛如大寒整容般的改头换面之后,立刻变了模样。 接下来只要能副露到三筒,或者摸到一二三九万、七九索、东中以及三九筒,都会让牌型很快听牌成功。 一般来说,听牌型里少于六种有效进张的,属于很难受的形状,而这幅牌型有效进张并不少,是很舒服的形状。 “对啊,这家伙好像混全带幺九的役种做的特别顺手。” 铃木渊也反应过来了。 前面十几次小牌,光混全就出了三次,比例很高了。 要知道混全这种役,除非起手直接就是往混全靠,一般不会有人会特地往这个方向去做,因为最后哪怕做成了大概率也是听个边坎吊,挺难受的。 如果不是必要,没有人会硬凑混全这个役。 纯全那就更蠢了,这个役大概率只能靠副露完成,做成了也只有区区两番,可以说是立直麻将里收益最低的役种了。 “说实话,职业比赛里带幺九类型的役种感觉还是不太好用,主要是它要拆打掉牌效最高的中段数字牌,手上留着的也都是幺九牌的搭子,给人感觉就很怪。 就拿登场率来说。 要知道四暗刻这个不能副露的役满大牌登场率大概有0.05%,而允许副露的纯全登场率却只有0.4%,清一色这个六番的役种却有着将近1%的登场率,可见纯全这个役种究竟有多不好用。 混全唯一的优势在于能够把字牌利用起来,这对擅长利用字牌的选手或许是很大的优势,但副露了只有一番,杀伤力还是太弱,硬凑完全没有必要。 总之纯全和混全这两种役,实战里的表现都有些一言难尽。 但看起来,清澄的这位选手,似乎在有意识地留字牌,包括像是八索这样能够配合幺九牌的单张,所以他做起混全的速度实在不慢。” 南彦荣和的十局小牌里,混全出了三次,自然很快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感觉只有非常擅长混全的人,才会开局看到有三组混全搭子的时候,立刻拍板确定往这个役种的方向去靠。 一般人看到南彦这个起手应该还是正常切字牌和散牌。 实战里能见到擅长混全的选手,也是挺少见的,于是多提了一句。 不过擅长做混全,这在清澄的队员看来就只是南彦不值一提的特长了,毕竟那种离谱的读牌就已经让人够呛,擅长混全反而没什么好奇怪的。 仅仅过了两巡。 南彦进了一万九索,碰掉了东风,已经听牌了。 【一一七八九万,七八九筒,八九索】副露【东东东】 边听一张七索,等一个有缘人。 三色同顺加连风东刻子以及混全带幺九,总计四番,但这已经算是这十一本场里南彦胡的相当大的牌了。 北天神的女子进了一张,同样听牌成功。 国士无双,单听一张东风! 虽然从她的牌河里,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搏国士无双,但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只要有人打出那张东风,就要承受役满加十一本场的恐怖点数,最好就是能直击到城山商业,好让比赛早点结束。 现在城山商业的选手已经魔怔了,立直个不停,持续不断地给清澄送点棒,光立直棒就送了七八条,实在让人无语。 所以就算他清楚自己胡国士,也会为了跟清澄的一决胜负,而打出那张东风放铳。 之前她的大三元就是因为他才被清澄的选手断幺截胡掉,这一局好好让他尝尝役满的滋味! “立直!” 可还没等到北天神女子窃喜,城山商业再度横板一张,宣布立直。 这个立直,让北天神的选手登时傻眼。 要知道清澄应该也听牌了,副露了东风刻子,明显是有役的情况。 她国士只听绝张,清澄不管听什么牌,就算是听个边张,张数也要比她多得多。 而且城山商业的选手也听牌了,立直宣言牌是二万,筒子索子中间张在早巡就出过,极大可能是一四七或者是三六九这两条线上的万子牌,接下来只能祈求不摸到这两条线上的牌才有机会。 但不管是哪一家,她对拼肯定拼不过,难道摸到危险的牌就要弃胡么? 这怎么行? 她可是国士无双,难得一遇的役满大牌,不能就这么错过。 接下来的一巡,她就摸到了铳牌七索,几乎没有过多犹豫就打了出来。 见到清澄的选手对这张牌没有任何反应,这才松了口气。 “清澄选手再度见逃,这已经是他本局比赛里的第二次见逃。” 铃木渊舔了舔嘴唇,这种局面可不多见,见逃行为一般很少会出现,多为排名末尾的选手为了直击三位才能逆转的情况下,才会见逃一二名。 又或者手上原本是绿一色四暗刻之类的役满牌型,别家却点了低目变成非役满的情况,才会选择不和这张牌。 但清澄的选手可是在首位,居然也选择了见逃。 何况他手里也不是什么大牌啊。 “难道他是为了直击到城山商业的选手,才故意这么做的。” “不,这只是他其中一种想法。” 井川博之稍微思考了一下,便否认了这个说法,“他应该是觉得这场比赛太过无聊了,希望早点结束比赛,只要立直家的城山商业,摸到了绝张的东风.那么这场比赛就不再有南风战了!” 此言一出,铃木渊和泽田正树都神色一变。 确实如此。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双方实力上的差距,这样打下去清澄拿下比赛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要是他求稳只会做小牌,如果靠小牌一点点凌迟对手,估计还要打个六七场才能分出结果,太慢了。 城山商业在开局时点数是最多的,足足有八九万,即便清澄的选手一直胡牌,但因为有的牌是自摸,其她几家平摊了伤害,所以现在城山商业也还有三万多点。 但是如果点了北天神选手的国士无双,那么一个役满就足以结束比赛! 这个清澄的选手,真的是心机似鬼、算计如渊,完全看不出他居然是一位高中生! “而且还有一点。” 井川接着分析道,“清澄的选手,好像读牌能力并不简单,普通选手都能从他的牌河里读出听的是一四七万和三六九万两条线上的牌,而清澄的这位,恐怕会更加精准,看出城山商业的选手听的是一四万或者一四七万。 一万他手里抓了两张,七万抓了一张;而场上一四七万各出了一张,牌山里余量已经不多了,所以他并不担心对方能够自摸。” 铃木渊微微点头,还是井川看得清楚,一下子就分析出清澄选手的计划。 而且从上帝视角来看,城山商业自己也抓了一四七万各一张,是【一二三四五六七万】的情况,杏花台女子手上一张,所以一七万绝了,只剩下最后两张四万。 相当于是城山商业听两张四万,北天神女子听一张东风,其实差距并不大。 而且由于四万不太容易出来,因此北天神女子反而更有机会胡牌。 更有意思的是,杏花台女子也打出了南彦叫听的七索,南彦则继续见逃。 这种情况,是摆明了要针对城山商业,而选择放过其她两家。 风平浪静的几圈过后。 一张至关重要的东风,落在了城山商业选手的手中。 立直之后无法改张,泽田津一看着北天神选手全是中间张的恐怖牌河,心中惊惧不已,但这张牌他碍于规则,却不得不打! 随着东风的打出。 “荣!” 北天神女子眼前一亮,旋即推到了手牌。 国士无双,叫听最后的东风! 加上本场数的3300点,总计35300。 去年第三的城山商业,瞬间被飞!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五章 泽田津一:我再也不想打麻将了! “d组,预选赛第二轮比赛中坚战,正式结束。” “比赛结果已经出来了,北天神女子通过役满的国士无双,直击了去年长野第三的城山商业,终结了d组的比赛……” 广播的声音,传达到现场的各个角落。 由于预选大赛有abcd四处不同的观赛区,将观众进行了分流,所以一些观看其她学校比赛的选手,需要通过广播,才知道其他分组的情况。 “厉害啊。” “这北天神是哪家学校,这么猛?” “国士无双直击了城山商业等等,终结了比赛???” “我的天呐,中坚战就把去年第三的城山商业斩于马下,北天神这个学校难不成是今年的又一黑马?” “黑马真多啊,b组的鹤贺学园也挺猛的。” “看来今年的决赛更有看点了。” “……” 随着广播传达到各处,一些观众也都在议论纷纷起来。 现在c组还并未决出胜负,才刚开始打准将战,结果d组就已经打完了,这速度着实叫人咂舌不已。 显然是出现了碾压局,才会形成这般局面。 就像a组的龙门渕,就是直接在先锋战便直接终结了比赛,作为先锋的井上惇一个人就把其中一家给击飞,早早结束了对局。 所以那场比赛结束的异常迅猛。 但因为a区的参赛者实际上不算太强,碰上去年的霸主,惨败也是理所应当的。 可d组是有去年第三的城山商业,结果这么快就打完了,自然让人感到万分惊诧。 听到了d组的比赛结果。 风越女子高中的参赛选手顿时讨论起来。 “没想到从d组杀出来的,居然是北天神女子中学。”吉留未春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本来她们风越,都已经做好了要对上城山商业的准备。 而且部长为了求稳,还让她们稍微关注了一下清澄的替补和那位名叫原村和的种子选手。 可没想到清澄和城山商业居然都没能出线,反倒是北天神杀出来了。 这个结果,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呵呵.” 听到北天神用国士无双终结了比赛,池田喵顿时发出一阵狂笑,“我还以为清澄有多厉害呢,没想到连个北天神都打不过,阴沟里翻船,真是笑死人了。” “华菜.不要那么说。” 福路美穗子轻轻摇了摇头,“天朝有句话叫‘胜败乃兵家常事’,再强大的队伍,也难免会出现失误,接下来要面对北天神.不可大意。” “知道了喵!” 不过池田喵心里还有些不屑的,想到南彦那张嚣张的脸,她就暗爽不已。 之前不是还放狠话,要来对付我们风越女子高中的么?没想到输给了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队伍,真是太可笑了! 然而. 就在其她分区的观赛选手,以为d区的获胜者是北天神的时候。 广播再度响起。 “d组,由清澄高中晋级到下一轮!” “重复一遍,d组,清澄高中顺利晋级!” 在广播播放结束之后,各大观赛区的观众,脑回路都在这个瞬间短路了。 本来还热闹讨论比赛结果的众人,顿时一片寂静。 ??? 什么情况? 广播是不是搞错了。 刚说完d组的北天神靠着一手国士无双终结了比赛,结果下一刻,通知广播却宣布清澄高中晋级下一轮。 这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为什么是清澄晋级了啊?” “有没有搞错,北天神直击城山商业一个国士无双,这都输给了清澄高中,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不行,我得去别的观赛区问一问。” “等等我,我也去问问。” 不仅是c组的观众,ab两个分组的观众也一头雾水。 胡了个国士无双都没能出线了,这比分差距差距有多离谱。 稍微有点麻将常识的人,都知道d组的比赛出现了多么夸张的局面。 随着通知广播宣布d组比赛结束,不少其他观赛区的观众反而涌向了比赛结束的d组,想要一窥究竟。 就在这时候,身穿风越女子高中校服的一位眯眯眼女生,逆流着人群挤了过来。 “不好了,队长,大事不好了!” 这个女生是风越女子高中的文堂星夏,中坚选手,风越这边刚打完比赛,队长就让她观摩一下d组的中坚战,提前了解一下对手。 由于前两局风越这边是部长早早奠定了胜势,加上对手实力平平,所以她的中坚战非常顺利就赢下来了,开始去看d组的中坚战还有点轻视的态度,毕竟她们这边中坚战都打完了,d组中坚战才刚开始。 可见清澄并没有对其她队伍形成绝对碾压的实力。 可谁知道在完整看到比赛后,文堂星夏越看越害怕,比赛一结束,立刻马不停蹄地狂奔回来,由于逆着人流,还不小心撞到了好多人,道了几次歉,好不容易才赶到了c组的观赛区。 “怎么了,星夏?” 美穗子看着文堂星夏焦急的样子,忍不住温声开口。 但哪怕美穗子尽量克制住声音,还是听到她的几分不安。 一旁的池田喵,同样急的上前询问,想要知道第一手情报。 “清澄的替补那位叫做南梦彦的选手,他、他是一位非常强势的选手,他的打法,仿佛给人施加梦魇一般,是个极其可怕的存在!” 文堂星夏观看了完整的比赛之后,便得出了一个结论。 不可战胜! 没错,如果她对上对方,绝对是惨败、大败、溃败!没有任何取胜的希望! “那个人真的有这么可怕?” 池田华菜吞了吞口水,有些不敢相信,“可是那个国士无双又是怎么一回事?不是北天神的选手荣和的役满么?” “确实是北天神选手荣和的役满。” 文堂星夏摇了摇嘴唇,才将那种深深的恐惧感压制下去,接着才道。 “在东四局,十一本场的时候,清澄的替补坐庄,其实他那时候已经荣和了北天神,但是他选择了见逃,目的是为了让立直家的城山商业选手,打出国士无双的东风牌,从而借刀杀人,靠北天神的役满直击来终结比赛!” 话音刚落,风越女子高中的所有选手,突然之间死一般安静。 足足有十几秒钟的时间,都在咀嚼这段信息量极大的话语。 她们的大脑只觉得凌乱万分,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询问。 只觉得脑海都要爆炸一般。 随后,只是一瞬间,风越女子高中的所有选手都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诶诶诶诶诶诶!!!????” “你在说什么啊?” “十一本场?荣和见逃?用别家的国士击败城山商业?” “这” 文堂星夏的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她们一时间都无法从脑海里构想出这种牌局出来。 尤其是那个十一本场数,简直听都没听说过。 她们这里的女生像是队长,麻将都打了五六年,她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两位数的本场数! “星夏.” 美穗子掩住了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尖叫的声音,许久才强压住内心的恐怖,用明显能够听出细微颤抖的声音,尽量缓慢问道。 “你是说,清澄替补选手,连续坐庄十一场,在这期间,其他的队伍一次都没有胡牌,并且最后即便荣和了别家也没有宣布荣和,而是借别人的国士来终结比赛。 这.这是真的么?” “千真万确!” 文堂星夏苦着一张脸。 如果下一场,那个替补选手还是打中坚战的话,作为风越女子五人当中最弱的一位选手,恐怕注定要被对方打个穿膛,这可怎么办才好。 可风越的替补,是个人实力排名第六的选手,实力还不如她,这才是最痛苦的情况。 根本就没有办法用风越的替补,来对抗清澄的替补,两者间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选手。 “原来如此,是钻了替补规则的漏洞么?” 福路美惠子稍微想了下,便知道这样安排的好处。 但本次大赛,确定了有替补的规则,替补选手可以代替任何位置的选手出战,但每支队伍有且只能有一位替补。 这样的好处在于,让比赛多出一些战术和随机性。 谁都可以利用替补做出同样的战术安排,风越女子也是同理。 只可惜风越的替补,实力太弱了,根本没办法像清澄那样当做奇兵来使用。 “那么下一场,清澄的替补会打哪个位置?他们公布了么?” 眼下必须知道清澄这位替补下一场打的位置,对于下一场比赛至关重要。 如果还是打中坚的位置,美穗子只能让文堂星夏打得保守一点,用小牌迅速走表,迅速打完中坚战。 一旦感觉到对手听牌便立即弃胡防守,让点数尽量维持在安全的水平。 这是风越仅有的手段了。 如果只是防守,相信麻将功底不错的星夏还是能做到好好防守住。 “公布了是大将!” 听到文堂星夏开口,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了池田华菜。 “欸?” 这时,池田华菜才反应过来了,对方是要跟她交手,毕竟她当时挑衅了对方嘛。 哼,小肚鸡肠的家伙,没想到还挺记仇,不过她也并不怕他! 毕竟她可是风越女子高中,除队长以外最强的选手。 听到对方是打大将的位置,美穗子也松了一口气:“既然他要和华菜交手,那我就放心了。” 她伸手抚摸了一下华菜的脑袋,温声说道:“这个人实力很强,你对上他的话,请务必谨慎,不要大意了。” “好的部长,我一定不会让伱失望的!” 华菜捏紧了拳头,眼底的斗志并没有因为对手的强大而削弱,反倒是更加激昂。 她早就想和对方交锋了,既然对方选择了她,看来是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 预选赛第三轮,她必须在大将赛上,击败他! “c组,准将战结束,请各家的大将进入对局室进行比赛。” 听到广播的声音。 池田华菜朝各位部员挥了挥手:“我要去比赛了,清澄什么的,下一轮再说!” “嗯,祝你比赛顺遂。”福路美穗子温柔地点头。 不过在华菜走远后,她的脸上却涌现出一丝担忧。 …… “父亲!” 走出对局室,泽田津一迎面就碰到了父亲泽田正树。 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被别家击飞,他实在痛苦万分,明明只要断了清澄的庄,再过一场就是他的庄家了,他如果能像对手那样一直轮庄的话,还是有机会的。 辜负了队友和父亲的希望,再狂傲的人,此刻也不得不垂下头颅。 “输了,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么?” 泽田正树叹了一口气,倒是没有立刻去批评,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输在了不该意气用事。” 抿了抿嘴,泽田津一垂下了眼睑。 其实他也知道意气用事不好,但他当时愤怒上头了,心里想着不管怎么也要和对方一次,这才酿成了大错。 如果他好好打,至少不会输的那么难看,城山商业也能保留一丝晋级的机会。 “错了! 你不是输给了你的情绪,纯粹是输在了绝对的实力之上! 哪怕你没有意气用事,你也不可能赢的,你和那个清澄的选手之间,有着硬实力的差距,没什么好说的。” 谁知道泽田正树的一番话,让泽田津一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来,有些恍然。 没想到父亲居然会说,自己和对方有着硬实力的差距! “不可能,他只是读牌精准,实力上其实都差不多!” 听到儿子的话,泽田正树再度摇了摇头。 “津一啊.你知道么,在麻将领域,存在着一种东西叫做‘主动权’,就像职业比赛一样,通过分数上的领先,或者心态上的优势,谁就能牢牢掌控着牌局。 通过自身优势,控制住比赛的走势,便可以对其他几家进行降维打击。 而清澄的那位选手,他从开局到最后,都掌握着牌局的主动权。 从开局的言语刺激,中期的兜牌防守,一直到那个至关重要的红宝骗局,他都在等一个时机,等一个能够给予对手致命一击的机会。 而那样的机会,被他顺利抓住了。 之后你的失败,那也是顺水推舟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 他从始至终,都握紧牌局的主动权,你们从一开始,就落入了他布下的局面,根本没有逃出一步。” 听到这番话,泽田津一急了:“不是这样的,父亲,其实我还有机会,如果能顺利过掉他的庄家,轮到我的庄家,我还有一战的资本。” “欸!” 泽田正树无奈,便将那一局里,最残酷的事实直截了当地告知了泽田津一。 “你可知最后那一场,北天神的那个国士是怎么做成的? 你以为是你运气不好,才点了那一发役满的么? 不,实际上那是人家清澄选手的施舍,他那手牌听一个边张的七索,有两次荣和的机会,他都放过了。 他只想早早结束掉这无聊的对局。 这场对局,已经让他觉得乏味至极,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必要,不断用小牌凌迟对手,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也毫无快感,因为对手太弱小了。 所以他想要快点结束,去跟更强的选手交手。 如果他想,别说十一本场,十二本场,乃是二十本场,我相信他都有能力去做到。 可是人家已经累了,不想再打了,觉得已经没意思了,你能明白么!” 说完,泽田正树一脸痛惜,缓缓开口:“与其说是你运气不好,倒不如说是清澄那位选手,根本没有把你视作具有挑战性的对手! 在他的眼里,有更高的舞台!” 自己儿子就仿佛是被车轮碾碎血肉的蝼蚁,驾车之人甚至不愿俯首多看一眼。 就是那么卑微,那么可怜,那么的无助! 强者对弱者的碾压,在麻将领域体现的淋漓尽致。 而随着父亲的一番话。 泽田津一终于不再坚持,整个人瘫倒在地上,目光彻底涣散了。 麻将,真是无聊透顶的游戏! 他再也不想打麻将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六章 井川:这位同学,你喜欢打网络麻将吗? 随着比赛的结束,南彦回到了清澄的休息室。 “太厉害了,南彦学长!” 清澄的四小只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一场打的就离谱,不仅超过了两位的本场数,而且还差点取得了个人打点十万的恐怖成就。 团体赛里,能够达成这个恐怖成就的寥寥无几。 想要做到这样恐怖的打点,光一个半庄是很完成的,除非真的运气好胡几次役满三倍满,否则就必须像南彦这样不断轮庄。 轮庄就意味着必须速胡小牌才能做到,但通常轮庄轮个五六本场就已经非常难得了,毕竟有能克制天下高手的断幺九在,只要起手牌还行,成型就不会慢。 单纯比拼码速,技术的作用就会大打折扣,全看奶奶发牌。 所以运气也很重要。 并且在关键的二择上还需要做到零失误,不然打速攻却因为二择损失节奏就很难再追回来了。 必须在运气和技术双重碾压的情况,才能达成正打点十万的恐怖成就。 其实本来南彦是可以达成这个成就的,最后只要荣和了那张七索便能在长野县正打点的成就记录中榜上有名,但是南彦选择了快速结束战斗。 不过就算没有这项成绩,南彦学长给她们带来的震撼依旧不小。 直接把去年第三的城山商业都斩落马下,这还不厉害么? “很抱歉没有给小和和saki出场的机会。”南彦笑了下道。 听到这话,染谷真子扶了下眼睛,啧啧道:“你这家伙,还真是腹黑啊,最后一局连续两次见逃,为了让城山商业的中坚选手去点那一发国士无双,你就这么笃定那张东风会被对家摸到,才这么打的么?” “当然不是。” 南彦回忆了一下自己摘场上的想法,随后没有保留地说道:“东风被城山商业的选手摸到最好,没有摸到那就胡他的牌,只是他还有三万四千点,得多胡几次才行。 如果是我摸到了东风就弃胡,这没什么好说的,但由于对家胡的一四七万牌山的存量都不多,应该只剩下两张四万吧,他自摸的概率并不大。 那两张四万不管是被哪一家摸到,基本都不会打出来,说白了城山商业选手的那个立直其实跟死听没太大的区别。” 听着南彦的分析,众人点了点头。 这么一说,确实是这样。 不管是南彦还是杏花台女子,都是比较稳健的类型,摸到了四万肯定不会打,北天神女子因为国士成型,还有可能冲一发。 所以城山商业的那副牌乍一看是三面听,实际上胡的几率不大。 “话说南彦学长是真的可以洞察手牌么?” 优希瞪大眼睛,她其实跟在意的是这个。 那种精准的读牌能力,直到现在还让她背脊阵阵发毛。 原村和还有saki听到优希的疑问,也都凑了过来。 她们想知道南彦到底是怎么摸清楚对手手里有哪些牌的,总不可能真的是有透视的能力吧? “其实这个嘛。” 南彦倒是觉得没啥好解释的。 “一方面还是读牌能力吧;至于另一方面,是他思考的时间有点长了,这么长的时间,就说明他有多张难以抉择的牌。 你们稍微想想就知道了,在那种情形下,需要思考那么久的可不就是我牌河里出现过的筋牌么? 再加上这些筋牌还正好是宝牌,猜到他手里有这些牌,才会犹豫不决。” 听到南彦的解释,几位姑娘心里才松了口气。 这要是真的有透视眼,那也太可怕了,让她们今后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南彦才好。 还好南彦学长没有那么神通广大。 “不过,南彦伱这一场,也有打得不够好的地方哦。” 一旁的竹井久怕南彦骄傲,稍微在鸡蛋里面挑点骨头。 “好几次你明明可以追求更高的打点,甚至立直之后能直接一发,可是这些机会都白白错过了,如果通过立直搏一发,恐怕不用北天神女生的国士无双,你也能独自击飞对家的选手。” 这话说的确实不错,站在局外人来看,好几次只要南彦立直,第二巡就能一发自摸了。 可惜南彦求稳没有选择立直。 “所以,接下来交给你一个任务。”竹井久露出一脸坏笑,“下午的大将战,我希望你至少要立直三次以上。 而决赛要打两个半庄,到那时你至少立直五次以上。 我相信以你的实力,能够判断出合适的立直时机,只是还是太稳了,这可不行呐。” 规定南彦一个半庄的立直次数,这其实就是变相提高了南彦的打点能力。 在这一战里,如果南彦打点像优希这样强大的话,其实早就已经结束了。 闻言,染谷真子忍不住摆了摆手:“你这家伙,对南彦还真够严格的。” 毕竟立直就意味着放弃防守,对于南彦这种稳健防守型的选手来说,立直是没有手役情况下的最次选择。 但不可否认的是,南彦坐庄做到十一本场,看似很恐怖,但其中出现过好几次只有一番的平和断幺混全带幺九,实际上只有最基础的1500点加本场数,打点实在是太小了。 换成优希能坐庄到十一本场,估计三家都被她一个人给飞了。 “能做到么,南彦?”竹井久问道。 “可以吧,我尽力。” 南彦点点头。 凌迟对手,其实对屠夫来说也是折磨,有时候你需要像个刽子手那样,一刀下去人头落地,干脆利落才行。 而立直,就是最好的狗头铡。 “部长.” 就在这时,saki捏了捏衣角,有些纠结道:“可是我第一第二轮都没出场过,第三轮还是南彦学长打大将,我是得决赛才出场么?” “没错,你是我们清澄最重要的杀手锏,肯定需要藏到底了。” 竹井久笑着拍了拍saki的肩膀,“现在外面都被南彦的实力所吸引,肯定会忽略掉原本作为大将的你,等到了决赛,再展现出你真正的实力,保准能让所有人都吓一跳。” saki点了点头,对于部长的安排表示理解。 她现在要追赶的对象,是姐姐,还有南彦学长,对于其他的对手反而没有太多的胜负欲。 “好了,上午就没有清澄的比赛了,我们接下来去大吃一顿,准备迎接下午预选赛的第三轮吧!” “好!” 随后,清澄的众人风风火火赶往了比赛的用餐室。 一路上,都有不少其他队伍的参赛选手以及观看了比赛的观众朝他们投来注视。 经过了广播的全场通告,清澄战胜城山商业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 “快看,那就是以大比分击败了城山商业的清澄高中!” “中坚战就把城山商业给击飞了,实在离谱。” “我看了那场比赛,打的确实精彩,清澄的替补展示了绝对的统治力,城山商业的种子选手泽田津一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替补?不是中坚么?” “没错,就是替补!离谱不?” “替补都能这么强,那清澄的正式队友到底有多厉害!??” “……” 这种比赛,出现一匹超级黑马自然是让人津津乐道的事情,谁都不想看到比赛里存在着万年不变的霸主。 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哪支队伍能够晋级,谁也不知道哪支队伍能够夺得冠军,谁也不知道那些不可一世老牌豪门会不会被新军队伍炒翻在地。 有悬念的比赛才有更高的热度讨论度! 而这支清澄的出现,无疑是让这次的预选赛变得格外精彩! “京太郎,你看.有不少人在讨论我们清澄欸。”优希用胳膊肘子撞了撞京太郎,听到清澄被人称道,自己的虚荣心能够得到极大的满足。 “哈?你还是醒醒吧,他们是震撼于南彦学长的实力,又不是因为你。” “你在说什么啊京太郎,岂可修!” 一言不合,这两个家伙又开始吵起来了。 见到这习以为常的一幕,清澄的众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有这两个活宝在,清澄的气氛才得以舒缓。 可就在经过c组对局室的时候。 “我再也不想打麻将了!” 嘭地一声,对局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一位少女哗啦啦地流着泪水,迎面和京太郎撞了个满怀。 随后这个女生连道歉的话都没有说,掩面跑开了。 而在对局室里,正是取得了绝对领先的风越女子高中! “好残忍。” 看着对局室上方屏幕显示的分数,京太郎被吓了一跳。 两家点数清零,一家苟延残喘。 风越女子高中的总分数达到了恐怖的三十多万。 难怪刚刚的妹子会心态崩溃,哭着跑开了。 竹井久看到如此巨大的比分差,不由说道:“看来两大种子之一的风越女子高中,实力要比城山商业强太多了,下午的比赛我们可不能太大意。” 众人纷纷点头。 如此恐怖的分差,足以彰显风越的实力了。 纯粹是把对手当菜来虐。 不过南彦却没有很担心。 倒不是他顺利拿下了城山商业而变得目中无人,主要是现如今的风越女子高中,战犯实在是太多了。 一般来说一支队伍有一个战犯就很离谱了,风越女子的战犯还不止一个。 所以很多人对今年的风越都表示不太看好,认为今年的霸主依旧是龙门渕。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若非清澄异军突起,龙门渕绝对是今年乃至明年的冠军,风越想要维持霸主地位,只能等龙门渕透华这些人毕业了。 来到用餐室,京太郎和优希负责去点菜。 刚坐下就看到了对面一桌,居然坐着熟悉的人。 “清澄的小兄弟今天打的不错嘛。” 铃木渊解说完d组的比赛刚好觉得有点饿了,就带着井川来到用餐室。 没想到清澄的参赛者随后也到了,真是缘分。 “我就说你小子肯定有前途,长得就一副冠军相,你看我没有说错吧。” 铃木渊哈哈笑道。 一旁的井川略微无语,之前铃木渊这家伙还说人家太狂,太嚣张.好在没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不然这下遇到就很尴尬了。 面前这两位,清澄的众人自然是知道身份,毕竟比赛偶尔会将画面切到解说席上,所以一眼就知道其中一位是天凤平台的高分路人,一位是现如今的职业新人王。 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会主动跟南彦打招呼。 “你们好。” 南彦朝他们点点头,态度不冷不热。 他社交属性并不强,没有京太郎那种自来熟的能力,就算在线上能够说说骚话,线下见面却聊不开。 这都很正常,当代年轻人的现状。 对于南彦这种态度,铃木渊倒没觉得这小子对自己不尊敬,毕竟人家表现出实力,有相应的傲气是应该的。 他年轻的时候,面对职业选手也很嚣张。 当然后面被职业里的猛人暴打过,这才收敛了不少。 “不过你们接下来的对手,可是两大种子选手之一的风越女子高中,还不能掉以轻心,今年的风越虽然没有往年那样有统治力,但实力绝对在城山商业之上。 虽说第三轮只要拿到第二名就能晋级,以你们的能力基本没有太大的问题。 但第三轮说到底也只有五个半庄,容错率还是太小了,一个不小心也是有阴沟里翻船的可能性哦。” 铃木渊稍微提醒了清澄一句。 这么有意思的队伍,他可不希望倒在了第三轮,没能进决赛的话就太可惜了。 毕竟交浅言深,也不好说太多,正好他们这一桌也快要吃完了,铃木渊正要离开,却见到井川却没有走。 正在他奇怪之际,井川却突然开口道:“南梦同学平时喜欢打网络麻将吗?” 听到这番话,铃木渊翻了翻白眼。 井川这家伙向来精明,怎么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现在的高中生麻将选手,有几个不打网络麻将的。 “偶尔打几局。” 南彦淡淡道。 这时候,点完菜回来的京太郎听到这边的谈话,自来熟的属性激活,直接加入了话题:“南彦学长网络麻将也很厉害,之前学长用我的账号就拿过一次八连胜呢。” “有机会一起打打网络麻将。” 井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客气了一句,便和铃木渊起身离开了。 看着井川两人离去的背影,南彦目光微动。 看来井川应该是猜到了他的身份。 难怪连赤木都愿意带一带井川这个新人,认为他是可塑之才,这感知力确实不一般。 只不过,他应该还不太确定。 毕竟他这一局比赛里用的壁,跟此前的筑墙流大相径庭。 ———— 本书今天上了个主编力荐,可惜效果不好,大概这就是小众文难受的地方了,不过明天应该就能拿到精品徽章没想到真的能到精品,也在这里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今天调一下作息,以后更新不能这么阴间了,不然身体遭不住。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天江衣 “跟我猜的没错,c组果然是风越女子高中晋级了,下一场清澄要面对上风越,这第三轮的比赛,清澄才会碰到真正的对手。” 铃木和井川离开用餐室。便碰到了c组比赛结束的众多女生们。 看着c组的对局室外风越的女生们开心的笑靥,与其她队伍选手的哭丧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知道风越女子高中又是以超然的比分取胜。 去年第四的海天原女子中学,在碰到风越女子高中之后,果然还是不堪一击。 “只剩下b组还没打完,听说b组也出现了一匹叫做鹤贺学园的黑马,要不去瞧一瞧。” 酒足饭饱,两个大男人也没地方可去,铃木便提议去看一眼鹤贺学园。 这个学校如今跟清澄一样风头正盛,是很有机会打进决赛的一支队伍。 一年出现两匹黑马,就知道今年的决赛肯定精彩非凡。 “话说.” 就在这时,从用餐室出来就有些沉默的井川博之终于开口了:“铃木你觉得,那个开发筑墙流的大神,会是怎样一个人?”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就是突然有点在意。” 被这番话问住了,铃木站在原地,稍微思索起来。 仅靠跟那位天朝大神的几个半庄,老实说还真难下定论的。 不过从那种新奇的打法和稳重的风格来看,还是能一窥冰山之角,侧写出那位大神的大致模样。 “应该不会太老吧主要是我遇到过的老雀士,打法都很老套,甚至可以说是固定的打法,不会有变化,就算知道自己错了也不会改的那种类型。 譬如麻雀联盟进行一些关于麻将规则的微小变动,都会让他们十分难受,更别说是开发筑墙流了。 像是我父亲就是因为无法接受红宝牌规则的出现,才黯然退役,因为红宝规则的制定,让中段的牌权重更大,而我父亲是擅长使用幺九牌的雀士,在这个规则出现后成绩便一落千丈,最终不得不离开了麻将场。 能开发筑墙流,那么他大致的年龄应该不会太老才对。 我猜他的真是年龄,应该在40岁以下,像是前川前辈,还有泽田六段,他们的打法都太死板了,那位前辈肯定比他们要年轻一些的。” 如果真是老东西,应该爆金币了,而不太可能活出第二世。 而且他和井川当时一口一个‘丁真哥’、‘北傀前辈’,对方也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些亲切的称呼,没有去驳斥他们。 要真是像前川前辈,你喊他前川哥他准会瞪你一眼,十分哈人。 “我也觉得北傀前辈年龄没那么老。” 井川点点头道:“而且有意思的一点是,如果跟前辈聊一些年轻人中流行的游戏和影视作品,他都能说上话来,换成我父亲恐怕就不行了。” “确实,所以我推测那位大佬大概就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 铃木渊对这个判断很是信服。 他认为那位大神肯定年龄不算太老,不然也不会愿意跟他们这种小年轻打网络麻将。 像是前川前辈这样的麻雀强者,囿于年龄的增长,对网麻和一些新鲜打法都是非常排斥乃至抵触的,他几乎很少会打网麻,更别说开发筑墙流这种全新的打法了。 而北傀前辈完全没有这种固执己见的感觉,跟他们聊天几乎没有代沟。 “我还感觉那位前辈还有一种少年意气。” 铃木渊接着道:“为什么这么说呢,之前我七对子抓了他一炮,结果第二局他回敬我一手小七对,哈哈.明明他当时那手牌并不好做小七对才对,看得出来前辈还有点子记仇。 换做是前川前辈,他就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所以要我说,北傀前辈大概就三十岁出头,绝对是个帅大叔,而且我感觉他肯定喜欢披一身黑大衣,成熟稳重却少年心气不减,安稳随和且不喜欢名利争斗,以近乎平淡的心情看待一切事物,记仇但又不会真的小肚鸡肠,身高出众,体型修长,嗓音磁性,眼神犀利,五官棱角凸显,是对富婆和小姑娘极具杀伤力的那种类型!” 当然,这些都只是他的个人猜测,是那位大佬给他的感觉,没有什么依据。 帅大叔么 听着铃木渊的分析,井川不由得陷入了沉吟之中。 实话实说,铃木渊的侧写和北傀前辈带给他的感觉非常接近,除了铃木渊最后的描述有点出入之外,其他的基本差不多。 如果没有碰到清澄这位南梦选手的话。 “嗯,话说铃木,有没有可能,当然我只是说一种可能性。” 井川犹豫了片刻,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铃木。 “既然北傀前辈是能开发筑墙流的天才,那么他是否存在着一种可能性,就是他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年轻!” “三十岁出头还不够年轻?” 铃木愣了一下,这个年龄有这么恐怖的牌力已经很强了,井川觉得对方还要更年轻? 他下意识地想了想道:“伱是说那位大神跟我们是同龄人么?嘶——也不是不可能吧,但这种可能性也太小了。” 这种人,可以说是麻将领域的纵世之才。 要知道他跟井川也都是麻将领域极其厉害的天才人物,结果跟那位前辈打半庄基本都是输多赢少。 如果同龄的话,那对方就是比他们都要厉害的天才。 “不,我是说有没有可能他比我们的年龄更小。” 井川说完这番话,果然就看到铃木一脸‘你特么在说什么傻话’的表情看着他。 “比我们更小?高中生么?这怎么可能!?” 铃木渊脱口而出,随后反问了井川一句:“井川,我问你,你觉得你是天才么?” “只是个有点天赋的普通人罢了。” 自从被职业选手连番吊打之后,井川现在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天才了。 “不用这么谦虚,你就是天才!甚至比绝大多数自诩天才的人都要有天份,毕竟你可是我铃木渊认可的雀士啊!” 铃木渊知道井川满打满算,也才打了几个月的麻将而已。 就这么几个月的时间,就能跟他这个新人王同台竞技,这不是天才是什么? “说真的,如果你说北傀前辈有可能跟我们同龄,我还觉得有可能,毕竟比我厉害的天才我也不是没见过。 但井川,你可要想想,就我这种级别的天才,高中时期可都是碾压了各大学校的高中生拿到过全国个人赛冠军,那可是全国性质的比赛,只限制年龄,不限制地域、国家以及身份! 按你说我这种半吊子的天才都能踩头全国的高中雀士,要是北傀前辈真是个高中生,他初中甚至是小学就应该头角峥嵘,不会是什么无名之辈了。 比我们还小的绝世天才?真的井川,你还是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不管白道黑|道,这样的神仙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黑暗代打界不好说,但白道麻将这边铃木渊只能想到一个人。 有着永世七冠王称号的女雀第一人——小锻治健夜。 只有她,才符合井川口中的超级天才! “不可否认北傀前辈确实很强,但我希望你不要过度神话。” 铃木渊带着批判的口吻道:“有件事你恐怕不知道,最近几年的全国高中个人赛冠军,无一例外全是女生,没有一个男的。 去年是原村和,前年是宫永照,再往前便是击败过宫永照的戒能良子,往前追溯七年,除了我以外的个人赛冠军都是妹子。 所以说要么我就是筑墙流的开创者,要么就是这六个妹子里其中有一个是北傀,你选择相信哪一个?” “原来是这样么?” 井川也有点震惊,没想到铃木渊居然这么牛逼,真是小瞧了这家伙啊。 七年全国赛冠军里唯一的男性,难怪今年能拿到新人王。 不过这么说来,他确实疏忽了一件事。 北傀前辈未必就是男的! 可恶啊,这么一来可知的信息就变得更加凌乱了。 “走吧,等你看了b组那帮菜逼高中生互啄的比赛,你就不会觉得北傀是个高中生了。” 铃木渊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井川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 难道就因为上一局被清澄的小子给震惊到了? 不至于吧? 来到b组的场馆,却发现这里的观众并不多。 毕竟大多数人都去看a组和c组两个有种子队伍的比赛,再加上d组也因为清澄的爆种,战胜了去年第三的城山商业。 导致b组基本没什么人。 但没想到,铃木渊却在场馆的角落里,见到了静静看比赛的藤田靖子。 “藤田前辈,你怎么会在这?”铃木渊哈哈笑着问道。 藤田靖子抽着烟,扫了他一眼,露出淡淡的笑容:“这里人少,不会有俗人打扰,可以安静一点。” “前辈不是关注清澄的比赛么?为什么会来b组?”井川博之有些奇怪。 他记得之前藤田靖子可是表现出对清澄.尤其是对南彦的关注。 为什么不去看清澄的比赛? “看了。” 藤田靖子淡淡说道:“看到南彦红宝牌立直的时候,我就知道胜负以分了,城山商业的小子,还需要历练,根本不是清澄的对手。” 那场比赛,对她来说挺无趣的。 纯粹是南彦单方面的吊打,完全没有逼迫他拿出该有的水平。 看来只有等到龙门渕的天江衣出场,才能见到她心中所描绘的旷世之战。 然而从竹井久的安排来看,南彦还未必能碰到天江衣,这才是最可惜的一点。 这两场基本都是碾压局,不到大将战就结束了,下一场南彦还是代替大将出战,显然竹井久这丫头是打算在决赛上才会派出大将来应对天江衣。 所以这两人还碰不到一块。 “清澄的那位替补选手,也确实让人意外。”铃木渊点点头,“难怪藤田前辈会这么关注这位选手。” “希望下一场能来个厉害点的选手吧。” 藤田靖子叹了口气,似乎在可惜这场比赛的精彩程度并不高。 随后她起身道:“你们好好看比赛吧,我就失陪了。” 她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想找个清净点的地方,现在有人来担扰,自然是要离开的。 “藤田前辈.” 就在这时,井川突然开口:“前辈,我想问一下,那个叫做南梦彦的选手,究竟是哪一点让你这么在意?” 听到井川这么冒冒失失的话,铃木渊皱了下眉头。 人家藤田七段脾气可是出了名的凶悍,你这家伙还敢这样提问? 但井川实在想不明白,这么多的高中生,甚至连原村和这样去年个人赛的霸主都存在的比赛里,藤田七段却更加关注一个此前籍籍无名的高中生替补。 这究竟是为什么! 谁知藤田靖子没有生气,反而笑着看向井川:“没有别的,因为实力,这就够了!” 说完,便飒然而去。 ‘实力么?’ 井川默默自忖起来。 能够引起排名前列的职业选手的重点关注,这个南彦,应该不只有这点水平! 下午还是再多观察一下吧。 …… “果然第二轮的选手,也没有能够对他造成威胁。” 选手休息室前,由于经过了第二轮,弱队基本都筛选完毕,只剩下最后的八支队伍,本来热闹的场馆也变得冷却下来。 下午就是第三轮了。 藤田靖子靠在墙上吞云吐雾。 这样一眼就知道结果的比赛,实在是很无聊啊。 下一轮碰上风越女子高中,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看来只有在决赛.或者是在个人赛上,才能看到这小子的真实水准了。 “看来得怂恿那家伙也参加个人赛才行啊。” 藤田靖子叹了口气,就在这时候,一道轻灵的脚步声从走廊的尽头飞驰而来。 隔着老远,她就看到了标志性的白色连衣裙,宛如兔耳一般的红色发饰高高耸起,身高似乎连一米三都不到的小姑娘带着一股极其可怖的魔物气息,出现在了场馆之中。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藤田靖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总算是没有让她白等。 这场预选赛她最看好的两个人之一的天江衣选手。 终于来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和他的比赛,本就是一场实力不公平的较量 b组观赛区,最后一场比赛即将落下帷幕。 鹤贺学园的大将收尾也做得干净利落,不过下一战她们就要碰上排名第一的龙门渕队伍了。 观赛区此刻没有多少人,毕竟最精彩的比赛都已经落幕,鹤贺学园也是和清澄一样的黑马,只是清澄那边至少还有个去年第三,而鹤贺这边的却没有碰到特别强悍的对手。 再加上到了午饭时间,所以整个场馆没多少人。 比赛也挺无聊的,看的铃木渊和井川博之只想打瞌睡。 第二轮虽说比第一轮好了不少,但这种级别的比赛水准只能说很一般,场上有些队伍失误频频,简直算得上炮火连天,各家都没少放铳。 期间铃木渊数次告诉井川‘这才是绝大多数高中生真正的水平’,比业余还要业余。 这番话让井川也有些动摇,或许他之前产生的灵光一现的想法,简直大错特错。 比赛到了结束的关头。 “嗨,两位。” 这时,场馆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泽田津一来到b组的观赛区,淡淡的和两位打招呼,此刻他的眉宇之间已经不复之前的盛气,看起来很是疲惫的模样。 那场比赛的失败,让他彻底失去了少年的心气,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在井川看来,完全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这就是比赛最残酷的地方。 “请问.藤田七段去了哪里?因为我比赛失利,父亲早早回去了,所以接下来的比赛还是请她来担任解说吧。” 他嘴角轻轻抽搐,以失败者的姿态道明来意。 没错,泽田正树虽然没有责怪他,但是显然对他也很失望,比赛一结束就抛下他离开了。 毕竟接下来没有城山商业什么事,他也没必要继续观战下去。 “藤田前辈刚刚还在这里,不过他很快就出去了。” 井川看到这少年心气都快打没了,于是稍微安慰道:“其实你不用太过自责,毕竟你遇到的对手不是一般人。” 一旁的铃木渊也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鼓励道:“其实你做的已经够好了,奈何对方真的很强,伱只要看了他的牌谱就知道,他的打法十分老道,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人不是普通的高中生雀士。” 真的是降维打击,没话可说。 在对方面前,城山商业这边号称半只脚踏入职业的选手,也远远不敌。 这给铃木渊一种什么感觉呢? 就好比一个业余拳击爱好者,自以为实力过人,于是跑去打一场业余的比赛,认为胜券在握。 结果灯光一亮,巅峰期的泰森咬着牙套就上场了。 这本就是实力不对等的比赛,输了不是正常么? “谢谢两位的好意。” 泽田津一苦笑一声:“但其实不用安慰我,反正我以后决定不再打麻将了。” “不用这样吧,小伙子。” 铃木渊一阵无语,“你只是碰到了一个很强的对手心态就不行了,你可知道我刚打职业碰到了谁么?巅峰期的前川前辈,永世七冠王小锻治健夜,最强打点王三寻木咏,打个网络麻将还被筑墙流的开创者吊着打,就连我旁边这个叫井川的家伙,之前打路人局都能赢我几次。 你看我颓废了么?认输了么?说要不打麻将了么? 千万别把自己的脸面看得太重要,在这个全世界人都看脸的时代,不要脸的人才能称作无敌,才能为所欲为!” 铃木渊对着后辈循循善诱,告诉他自己的无敌之道。 井川博之则白了他一眼。 什么叫就连这个叫井川都能赢,输给我怎么了?我比你弱还是怎么的? “可是我” 这个年纪的高中生,还是很容易被年长者的心灵鸡汤给说动的。 何况面前的还是今年的新人王,是他所崇拜的职业选手。 听到铃木渊的话,泽田津一心有意动,想要重新振作起来。 可是回想起最后的那一局,那两次让人绝望的弃胡,以及父亲临走前眼底流露的深深失望,都让泽田津一顷刻间再度笼罩在失败的恐惧之中。 “我的天赋不够,就算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而且我对麻将也没有太大的兴趣,本来就是为了父亲,为了城山商业才来打比赛,现在连全国赛都进不去,那这样的努力毫无意义。” 该劝都劝了。 见这少年实在没办法振作起来,铃木渊才告诉泽田津一藤田七段的去向。 泽田津一说了声感谢,便走出了对局室。 “津一,津一,快来一下!” 就在这时,角落里他的两位队友在呼唤着他。 “怎么了?我都说了我不打麻将了,明年城山商业就靠你们,我老老实实毕业,去继承我父亲的亿万资产,我比普通人都要幸福得多,不是什么可怜人,不需要你们来安慰我。” 泽田津一有些生气了。 他好歹也是富二代,凭什么要被自己的队友给当成乞丐一样施舍怜悯啊,没有这个必要。 谁知道两位城山商业的女队友,手里却拿着一个企鹅抱枕。 这两个队友还有些自鸣得意:“清澄的那帮家伙太可恶了,害我们城山商业出不了线,我们得去给她们一些颜色瞧瞧,不管怎样都要制造麻烦,让她们也承受出不了线的痛苦!” “输了就输了,你们还想让我更丢人现眼么?” 闻言,泽田津一咬了咬牙:“赶紧还回去。” 他当然想要报复清澄,可是这种小儿科的报复,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这种程度的报复,只是卖弄自己的愚蠢。 两个女生面面相觑,嘴里说着会还回去,转身就跑了。 不过她们也没好意思还回去,清澄的人已经回到了休息室,她们总不可能说我们投了东西,现在还回来吧。 所以并没有按照泽田津一的话来做,直接找了个地方遗弃掉。 …… 在小姑娘即将无视她从前方溜过的时候,藤田靖子直接一把将小姑娘给揽起。 “你好啊天江衣,你还记得我是谁么?” 其实藤田是个隐藏的萝莉控,对这种身材娇小可爱的尤其还是合法的女孩子完全没有免疫力。 人的基因就决定了对可爱的小东西存在着超然的保护欲。 不仅是人类,自然界任何不保护小可爱的生物,都毫无意外地在这个世界上自主毁灭了,哪怕是最冷血的生物,也会诞生出类似的基因。 而藤田则是对这样的小家伙欲罢不能,要是自己婚后也能生一个这样可爱的孩子就好了。 所以她对于天江衣的关注度,要远大于南彦。 被人蹲守在这逮了个正着,天江衣露出麻烦死了的表情。 带着几分讥诮的眼神,嚣张至极道:“你不就是输给我的职业雀士么?快放开我啦,衣今天没有功夫跟手下败将打麻将!我要跟更强的选手交手,不是你这样的输家啦!” “你说什么?” 听到天江衣嚣张的话语,藤田靖子使劲蹂躏了一下天江衣的脑袋解气。 这小屁孩虽然可爱到爆,但是说话也确实气人,不好好欺负一下怎么行。 天江衣气得咬牙切齿,可她拿体格比自己强大无数倍的藤田靖子一点办法也没有,要知道藤田是个练家子,力气肯定是要比她这样的小个子大得多。 “奇怪,好颓废的气息,是从你身上散发出来的么?你这个失败者!” 天江衣没有办法还击,嘴上却依旧不饶人。 “什么颓废的气息,我最近的职业比赛可是连战连胜,你在说什么胡话?” “那到底是……” 话音未落,就见到泽田津一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 那种颓废到极致的气息,就像是腐败的垃圾堆,气味隔着老远都能嗅到。 天江衣嘴角稍稍扬起,嗯.看来是大赛里遭到重创的失败者,从身心到灵魂都腐烂不堪,已经没有救了。 其实她也喜欢把人折磨到这种程度,看着别人对麻将产生厌恶和恐惧,是她最大的乐趣,所以她能够嗅到别人身上灵魂湮灭的气息。 而这次的比赛,对她来说将会是嗨到不行的体验! “是你啊,泽田小友,比赛进行的怎么样?” 藤田靖子放下了手里的天江衣,转而看向这个一眼就能看出是失败者的少年。 她自然知晓结果,但她还是要多此一举地问一句,也算是她的一点恶趣味了。 “输了,惨败” 泽田津一耷拉着头,无奈道:“藤田雀士,我父亲他不打算解说了,所以接下来的比赛,还要拜托您。 实在不好意思,让您看了一场失败的比赛。” “输了啊。” 藤田却面容平淡,神色没有丝毫起伏地开口:“我并不觉得那是什么失败的比赛,因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会输,而且不存在任何的意外。” “为什么这么说?” 藤田七段这般轻描淡写的说辞,让泽田津一心底腾地一股怒气涌上来,但毕竟面对的是藤田雀士,他自然没有真的动怒。 他咬紧牙关,出声询问道。 “你是不是觉得,你跟他的比赛,或许你会觉得,自己跟他的差距,类似于职业拳击手和拳王泰森的差距?” 藤田靖子摇了摇头,笑道,“但其实不是那样,这最多只是一场有着水平差距的公平竞技,你认为你技不如人,或者说是运气不占优势才输给对手。 可实际上,泰森只是那一场的裁判,而你真正要面对的对手,是获得了八尺琼勾玉的八神庵啊! 你跟他之间的较量,根本就是一场实力不公平,甚至是力量体系都不公平的较量。” 泽田津一顿时瞠目结舌。 那个高中生,居然这么厉害么? 就连藤田七段,也对那个人这么看重! 他顿时回想起此前跟藤田雀士夸下海口,希望她来观赏自己的比赛,他当初还为藤田雀士会来看自己的比赛而欢欣雀跃,但藤田雀士根本不是为了看他的比赛,而是因为清澄的那位! 所以当初她的笑,才留有自己看不懂的深意。 “你应该能感觉到,那场比赛自己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吧,就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甚至整副手牌都在对方的绝对掌握之下,那其实是一种强大的控场能力。” 藤田是一个将我行我素贯彻到极致的人,有些时候别人或许要斟酌一下,担心说出打击到对方的话语,会伤及别人的自尊心 而藤田却会开门见山地说出来。 毕竟不能从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的雀士,就没有继续打比赛的最低资格。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经常看刑侦推理的人就会知道,杀人容易抛尸难,你赢下对手,击败对手,将比自己弱小数倍的对手打到负分,实在是不值一提。 哪怕职业选手,也能把同样是职业的对手打到零点之下。 但是能够掌握对手的一举一动,控制着整个牌局的流向,从而获得比赛的胜利,那才是最恐怖的一件事。 这也说明了,他的实力远远凌驾于其他三家之上,并且预判了牌局的所有走向,将结果导向了自己设想的情况。 有这种实力的选手,你凭什么觉得你能赢呢?” 泽田津一整个人陡然色变,瞳孔也在这个瞬间涣散开来。 他只知道自己输得很惨,但是他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输得这么惨。 原来不是他太弱了,而是对手太强。 回想到了之前那场比赛上的种种,好像确实如此。 自己无论打出哪一张牌都会放铳,不管怎么立直,都是对方先胡,仿佛手牌被人看穿,仿佛自己要打出哪一张牌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牌局不过是他的剧本,一切都在对手的控制之下。 他不过是一个受制于人的牵线人偶,木讷地打出对手需要的牌。 那种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再度让他身临其境。 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和对手的差距,也弄明白了父亲那番话的含义。 对方确实是因为太过仁慈,才没有继续折磨他。 倘若角色互换,以他的性格,必将让清澄知道什么是残忍。 那个人,甚至根本没有在意他,因为只需举手投足间,就能赢下比赛,甚至没有折磨他的兴趣! “实话跟你说吧。”藤田靖子叹了口气道,“就算是我,也没有万全的把握能够击败他,你明白了么?所以没必要自责。 假如你输给我,也会这般垂头丧气么?不应该觉得理所当然? 那是一个你本来就战胜不了对手,谈何惨败,输给比自己强的人很丢人么?” 比起铃木渊那种安慰,藤田靖子的话反倒是让泽田津一重新振作起来。 原来自己输给对方并不丢人。 如果把对方比作是藤田七段,那么输给他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不过是区区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击败这种实力的选手? “原来如此,藤田前辈,我知道要怎么做了!” 泽田津一握紧了拳头,眼底闪烁着名为希望的烛火,“我会以他为对手,以他为奋斗的目标,打不倒我的,终将让我变得更强!” 随后他举起了拳头,宣誓般朗读道:“清澄,南梦彦!明年我绝对会战胜你!” “咳咳.原来你们都在啊。” 这时,一道明朗淡然的声音从旁响起。 听到声音的泽田津一立刻扭过头来。 却看到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宛如魔鬼一般的男人。 顿时,他的脸色惨白一片。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九章 哥们好好调整,明年再来 吃过午饭,随后午休了一会儿,南彦便留下了saki和原村和两人,独自从休息室里出来。 他中午一般不会睡太久,二十分钟到三十分钟就差不多,午休其实只要睡一会就能精力充沛,让下午的比赛维持在最好的状态。 反而睡得太久,容易昏昏涨涨,对大脑的思考不利。 距离下午比赛还有两三个小时,确实无事可做,如果换做前世,还能拿出手机刷刷手游,看看短视频打发时间,现在的话,只能出来随便溜达。 结果不巧便撞到了熟人。 见到城山商业的选手没有被他挫败锐气,反而把自己当做了大反派来对待,发誓要在明年击败自己。 南彦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不错嘛,很有精神! 看来没有被击垮,还有再战的资本。 所有竞技比赛都是如此,胜负都不可避免,再强的人都不可能一直赢。 如果接受不了失败,那么这种人只要一次重大的失利,那么他大概率就会崩溃,再也没办法站起来。 这种精神,还是相当值得赞许的。 才发现南彦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自己的背后,见证了自己立下的豪言壮语,泽田津一顿时尴尬地无地自容,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也太难堪了。 他僵立在原地,嘴巴张开,只觉得现场的气氛凝固到了极点。 想要逃走,但这样一来不久等同于示弱? 不能跑。 但是留下来,又尴尬的不行。 好在,藤田靖子主动开口,替泽田解了围。 毕竟上午才刚刚遭遇一场惨败,这位城山商业的公子哥对南彦的恐惧可谓是深入骨髓,自然要她来调节下这场意外碰面的尴尬。 “你不去好好准备下午的比赛,还在这乱溜达,到决赛之前不过只有五个半庄,容错率可没想象中的那么高。” “嗯,稍微走走,放空一下大脑。” 南彦不慌不忙地说道:“下午就要面对长池第一以及梨江女子,还有风越,她们大将的牌谱我都看了一遍,部长也帮我分析了她们的打法特点,应该没什么问题。 长池第一的大将,是个进攻性很强的选手,而且他对胡牌形状毫不挑剔,边坎吊也照立不误,对牌效的理解很到位,而且极其喜欢听一枚现的字牌以及幺九牌;不过如果是别家先立直,他就不会愚型追立,只有在两面好型才会追,这一点可以利用一下。 至于梨江女子喜欢留安牌,几乎不会点一发,能dama几乎百分百dama,典型的防守打法,但是她读牌有瑕疵,而且过分关注手里暗刻的筋牌,这一点比较致命……” 闻言,一旁的泽田津一有些不解。 明明有着绝对碾压的实力,还特地去关注除了风越以外别家的打法? 如果是他的话,只观察风越女子不久行了么,那些杂鱼有什么好在意的。 可这么一想。 他就是被自己视作是杂鱼的清澄替补,给斩于马下,所以对方的慎重不无道理。 “至于风越.” 说到这,南彦叹了口气,“牌谱太多,我还没来得及看。” “纳尼!?” 泽田津一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个清澄的到底是怎么想的,不关注风越女子的牌谱,反而重点去看其她两家的。 这是何意? 听到南彦的话,藤田靖子笑了:“难道说在你看来,风越的大将反而没有研究的必要么?” “不,很有必要。” 南彦摇了摇头,接着道:“可惜她的牌谱没有研究的价值,风越都是大比分取胜,打到后期其她队伍都慌了手脚,失误频频,只想着做大牌逆转局面,然后就被风越的大将抓到破绽拿下了比赛。 那种碾压局的比赛牌谱,实际意义不大,分析不出有用的内容。 比起关注她的牌谱,不如更关注已经打法固定的其她两家更有用一些。” 藤田靖子微微一笑。 她大致明白南彦的想法了。 风越女子的大将实力自然很强,远超其她两家。 不过纵观她这两年的牌谱,要么碾压对手;要么被对手碾压,比起去分析这种实力相差巨大的牌谱,不如先把其她两位牌手研究清楚,这样在场上才不会出现无法掌握的意外状况。 “对了,刚刚我好像听到有人说要战胜清澄什么的。” 南彦看向旁边缄默的少年,忍不住笑着说了句。 “呃”泽田津一语气一滞,神色极其尴尬。 不过下一刻,南彦说道:“哥们好好调整,明年再来吧。” 闻言,泽田津一不敢相信地看了过来。 本以为南彦会对他冷嘲热讽,说几句刺痛人心的话。 他已经做好了接受嘲讽的准备。 可是南彦非但没有嘲笑他,反而鼓励他一句,还喊他哥们。 光这般境界,就比他要高出几层楼了。 一时之间,泽田津一内心各种情绪交集,不知该怎么回应。 藤田靖子看着这一幕,倒没有开口去干涉。 对竞技比赛的输家来说,更重要是和自己的内心和解,才能坦然接受自己的失败。 竞技比赛的残酷,正是因为它一定会出现输家。 你取得了胜利,万众瞩目,光耀全场,所有人都会赞美伱,对你比赛上出现的失误都有着无限的包容。 然而一旦失败,那么你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 现在这群高中生肩负的不过是队友的殷切期盼,就算输了也很少会有人去指责,毕竟只是高中生而已。 但是职业的竞技场之后,走向了灯光舞台之中,比赛就不单单只是为了自己了。 所以对于输家而言,和失败的自己和解,这是走向成长的一步。 “我,一定会战胜你的,等着吧!” 经历这场大败,让他认识到了其中的差距。 今年的他,确实不是对方的对手。 但只要将今年的不甘和遗憾全部转化成动力,明年他会变得更强! 说完这番话之后,泽田津一便快步跑开了。 “总算是了却了心结,没有沉沦。”藤田笑了笑。 明年应该还能见到这位城山商业的选手吧。 而这时候,一道娇小的身影朝着南彦走去。 目光下沉,南彦也很快注意到一个身高才到他髂骨位置,貌似比优希还要更小一只的姑娘,正带着一丝好奇的眼神望着他。 标志性的红色兔耳发饰,不会认错的。 正是他系统里第二位扮演者,天江衣。 此刻,他终于见到了本尊! 而天江衣仰头审视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生,稚嫩的小脸露出了一丝古怪之色。 从刚刚起她就一直在观察这个人。 不知为何,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很奇怪,明明是个陌生人,可却给她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 不只是熟悉,甚至可以说是亲切。 就仿佛同根同源,像是自己的血亲一般。 她的感知力非常敏锐,不可能有错的。 哪怕是自己的表妹龙门渕透华,也没有这种亲切感,他就像是自己的亲弟弟或者亲哥哥一样,仿佛共同生活了许久,身上有着近乎于她的气息。 这不是什么错觉,而是切实存在的。 所以天江衣才觉得一丝莫名。 她绕着南彦转了好几圈,想要找到这种熟悉感的来源,但很快就无功而返。 “你跟小衣在哪里见过吗?” 天江衣面露疑惑,“你身上好像有熟悉的气味。” 说着,她还轻嗅了一下,接着道:“嗯你身上确实有一种奇怪的香味,好奇怪啊。” “气味么?” 南彦稍微回忆了一下午睡时被两个姑娘夹成馅的光景,淡淡道:“因为被女生们纠缠着午睡了一会,所以有点香味很正常。” “???” 天江衣瞳孔猛然一震。 午睡,还是跟妹子一起午睡? 还是妹子们??? 可.可恶,竟然有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 这种事不要跟我说啊,我还是个孩子! 看着面带羞赧的天江衣,藤田靖子忍不住笑了,南彦说话还真够直接的。 不过她没有太过在意,毕竟是年轻人的事,她无从置喙。 “刚刚你说觉得很熟悉,这应该是你的错觉。” 藤田靖子笑着解释道,“这位是南梦彦,清澄高中的替补选手,你一直在龙门渕,应该没去过清澄才对。” “说的也是。” 天江衣眨了眨眼睛,突然眸子里闪动着一丝光芒,“清澄高中,就是原村和在的学校么?那个欧派很大的女孩子,跟你是队友。” “嗯。”南彦微笑着点点头,“如果是你的话,可以随时来清澄玩,清澄的大家会很欢迎你。” “真的吗?” 天江衣仿佛找到了能够理解自己的人类,顿时开心道:“那小衣能和你们成为朋友吗?” 其实她来这里打比赛,麻将只是次要的,她更想要交朋友,交好多好多的朋友。 只是她觉得同龄人会很害怕她,认为她是常人无法理解的生物,甚至认为她的父母就是因为她而罹难,她是个不被任何人所接纳的怪物…… “没问题!” 得到了南彦肯定的答复,天江衣眼中仿佛闪烁着星光。 没想到这么轻易地,就拥有了新的朋友! 她真的好开心! 突然间,天江衣牵起了南彦的手,“南彦,跟我去龙门渕吧,我也想带你认识新的朋友!” “呃好吧。”南彦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话说决赛里,可能清澄会成为龙门渕的对手,不要紧吗?” “不用担心,反正清澄一定会输给龙门渕的,所以不用在意这些啦!” 天江衣带着纯真无邪的笑容说道。 “……”南彦。 好家伙,原来这丫头打心眼里觉得清澄就不可能赢。 毕竟是魔物,可以理解。 “快来快来,透华她肯定会很高兴小衣交到了新朋友,所以小衣带你认识好多朋友。” 看得出来,天江衣是真的很在意能够一起玩耍的朋友,拉着南彦就要往龙门渕的休息室走去。 见南彦被天江衣拉着走远的和谐场面,藤田靖子长舒了一口气。 能够结交到新的朋友,对天江衣来说也是件好事吧。 而且南彦也是万中无一的强大麻雀士,肯定和天江衣有着共同的话题。 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两人能够在比赛上见面,那将会是震惊整个长野的一场较量!. “咦那好像是原村和的企鹅。” 路过垃圾桶的时候,天江衣就看到上面放着一个脏兮兮的布偶,比赛的时候见到过原村和抱着这个布偶上场,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南彦看着这个布偶,感慨世界线的收束理论,在这个世界同样存在。 虽然偷布偶的学校变了,但结果没有多少变化。 天江衣没有多想,嘴上说着要帮原村和把企鹅洗干净,亲手送回去。 不得不说这孩子除了喜欢婊人以外,其实还挺乐于助人的,就跟大魔王一样,都是在不知不觉中把人婊哭,其实本质上都是善良的女孩。 一只手抱着企鹅,一只手牵着南彦,直接就来到了龙门渕的休息室。 “小衣你到底去哪里了?我可是让萩良……” 龙门渕的休息室,透华见到天江衣刚要说些什么,可转眼就看到她身后还跟着别的人。 “你是……?” 龙门渕透华自然不怎么关注南彦,哪怕他击败了城山商业,可是本来龙门渕就不把城山商业放在眼里,击败了又能怎样? 她重点关注的只有原村和! 但是龙门渕的其她人可就不同了。 “南梦彦!” 井上惇、泽村智纪和国广一等人,齐刷刷看了过来。 实在没想到这个清澄的选手,居然敢跟随着天江衣小姐堂而皇之地跑来龙门渕的休息室,这是想来砸场子么? “南梦彦是什么人?”龙门渕透华依旧是一脸懵逼。 对于这位大小姐来说,一般的凡人根本不放在心上,更不会记住对方的名字。 她宝贵的记忆力,可不是用来记住那些不重要的东西。 国广一小声附耳道:“小姐,是清澄的替补。” “替补?” 龙门渕透华无所谓道,“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既然只是个替补,不妨就请他进来,不能让小衣不高兴。” “好的。” 龙门渕的几位选手有些无奈,只好上前把南彦请进来。 走进龙门渕的专属休息室,看着偌大的空间和豪华的装修,南彦有些感慨。 龙门渕果然有钱啊。 “萩良,快帮小衣把企鹅洗一下,希望能赶得上原村和的比赛。” 天江衣把怀里的企鹅交给了管家的手上。 这时南彦再度感受到龙门渕众人投来的,带有敌意的目光。 可恶的家伙! 他竟利用了小姐的善良,简直居心叵测,罪大恶极! 南彦叹了口气,他也不想啊,但面对天江衣期盼的目光,实在不忍心去拒绝。 而接下来。 天江衣依旧一脸开心:“南彦,我们来打一局麻将吧!”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章 卑鄙的胡北人 邀请南彦来打麻将? 龙门渕四天王都惊了个呆。 这可是别家队伍的选手,按照比赛的规则,串串门可以,一起打麻将就过分了啊。 “不行的,天江衣小姐,”一旁的女仆杉乃步连忙摆摆手,解释起来,“比赛里是不允许跟有正赛的对手打训练赛的。” “这是什么奇怪的规则?”天江衣歪着头,一脸不解。 在她看来想打麻将就打麻将,为什么在这之上还有这么多的条条框框。 “这算是职业比赛常见的规则,像是其他棋牌比赛,游戏比赛,乃至体育赛事,都有类似的规则,这并不奇怪。”井上惇补充道。 如果严重的话,甚至有可能被取消资格。 团队赛不同于个人赛,如果有一个人叛变的话,是完全可以拖整个队伍下水。 所以为了避免出现这种情况,官方是不允许不同队伍的选手间私下里打麻将。 闻言,天江衣有些叹气,早知道就不参加比赛了,不然就可以和南彦一起愉快的玩游戏了。 见到小衣有些郁闷的样子,透华很快想到了另一个好办法。 “那只要不是选手,不就可以打麻将了。”龙门渕透华打了个响指,“既然如此,小步,还有萩良,你们来和这位清澄的选手打一局三人麻将不就行了。” “好的。” 作为全能的管家,只要是主人的任务,萩良便会尽力去完成。 “我我我我我我不太行的啦。” 而杉乃步则有些担忧,她的麻将水平实在不行,会给龙门渕丢脸的,她可不是龙门渕小姐这样的麻雀强者。 “没事,只是三人麻将而已,规则很简单,上手很容易,小孩子都会玩。” 龙门渕透华双手叉腰,“就这么决定了!” 她倒不太在意这个叫南梦彦的家伙,只要能让小衣开心起来就好了。 打个东风战的三人麻将,又花不了多少时间。 就算官方发现了,也只会睁一眼闭一眼,毕竟又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 很多时候,只要不触及规则的核心内容,大多数情况下官方都不会管得太死,就像比赛里也规定了不能两只手上桌,但实际上你就算两只手放在桌子上整理手牌,裁判也不会警告,除非你长时间用两只手,这就是有问题的。 天江衣拍了拍手,笑着道:“不愧是透华,这么快就想到了好办法。” 龙门渕的其她人都吞了吞口水,大小姐总是这样乱来。 这样虽说符合规则,其实是有点打擦边球的。 但大小姐决定了的事情,别人就很难撼动她的意志。 而且她们也想看看,这个清澄替补的真实水平。 南彦本想拒绝的,不过想想三人麻将也用不了多少时间,那就小试一手好了。 十分钟解决战斗! 坐在牌桌上,起手配牌有点糟糕。 做正常手牌五向听,七对子四向听。 紧接着进了一张,变成七对子的三向听。 这种情况,没道理不做小七对。 后方,坐在电脑桌前的泽村智纪,用电脑开始纪录南彦的对局。 老实说此前在研究过南彦的牌谱之后,她对这个人越发感兴趣了,比起原村和,这个人无疑藏了更多的秘密,但是在大数据面前,量伱一切手段都无所遁形。 井上惇也站在泽村智纪身后,观察着智纪整理数据。 通过南梦彦第一轮和第二轮的数据,分析出了相当多的信息。 比如说他东风战的起手,每次都糟糕透顶,五向听六向听都极其常见,甚至打到南风战的向听数也没有好转,但是他却能够奇妙地听牌成功,这都要归功于他那种诡异的进张。 运势流麻将,可以通过副露影响运势的流转。 他想知道,这个南彦究竟是不是和他一样的运势流雀士。 可惜这一局明显南彦是走七对子的路线,门清限定的役种,没有副露。 所以这个人到底是通过什么手段,进行转运的,实在是叫人匪夷所思。 没过多久。 仅仅只是第三巡,杉上步就听牌了。 她有些紧张地拿起一张牌横着出去,宣布了立直。 三张牌,全是幺九牌。 不用看,这特么绝对是奶奶发牌,而且至少是两面听或者三面听。 萩良见状果断弃胡,南彦则跟打现物。 结果没过两巡,杉上步就自摸成功了,立直平和一杯口里宝牌1,一个6000点的满贯的自摸炸了萩良的庄家。 牌型确实是非常漂亮的二面听。 “不错嘛小步。” “不不不只是牌很好而已。” “用不着解释,牌好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说明咱们小步是个幸运的人啊。” 在一旁观战的龙门渕透华随口鼓励了一下自己的小女仆,引得旁边的国广一有点儿醋意。 随后东二局,庄家杉上步。 这一局南彦起手依旧是五向听,七对子四向听的牌。 不过这一次和东一局不同,杉上步二择失败,牌河里打出了一二三四筒这种奇怪的牌来,反而是南彦进张很不错,进一张凑成一对。 第七巡,南彦的小七对就成型了,单听一个五索。 但是在小七对听牌的时候。 “拔北。” 南彦看了一眼场上,一张北都没有出现过,便将自己手里的成对的北拔了一张出去。 “他这是打算听拔北宝牌!” 井上惇看到这一步,忍不住轻呼一声道。 一般来说,三人麻将手里有字牌北风,都会第一时间拔北出去,这样就相当于多一张宝牌。 南彦的小七对比较特殊,所以第一时间手上的北没有立刻拔。 但是在听牌的时候,场上一张北风都没有,而他听的五索不容易抓到别家放铳,所以他选择拔出去一张。 明显是打算接下来单吊这张牌,去抓别家拔出去的北风字牌。 由于南彦已经拔了一张北风,所以根本没有人会防守这张牌了。 “很阴险。” 泽村智纪淡淡说道。 这种人,简直诠释了‘阴险’这两个字的含义。 要是决赛上碰到,需要注意清澄替补这深重的心计了。 可接下来,又进了一张北,南彦没有多想,再拔! 运气很好,进了五索成对,小七对又听牌了。 这样就多了两张拔北宝牌,算两番,小七对也是两番,四番的满贯。 立直可以加番,而且中了里宝牌基本就是跳满的程度,当然默听也可以,在两者之间,南彦选择了默听。 “他为什么要dama啊?” 井上惇有些无法理解,这一手完全没有必要,直接立直就可以了。 毕竟你都已经拔了两张拔北宝牌,这种情况下绝张的北风基本不会有人去防,只要有谁摸到了北风,百分百放铳。 别说是场上的这些人,哪怕是他们来打,摸到北风也一样会放铳。 “应该是顾忌到牌山里北风存量只剩下绝张。” 泽村智纪平静道:“一张北风,有被山吞的风险,如果接下来那张北风没有出现的话,他还可以进行改张。 而且三人麻将听牌比较快,现在到了第七巡,其他两家基本都是一向听的阶段,万一北风沉底却在这时候立直的话,放铳的概率很大。 从之前的比赛数据里也能看出来,清澄的这位选手相当稳健,立直的次数寥寥无几,恐怕在他看来,防守的优先级要远大于进攻。” 井上惇顿时沉默。 这个人确实很稳,甚至可以说稳健过头了。 好在他打的不是什么黑暗麻将,不然这一点完全可以被别人利用起来,一个诈立就能让他弃胡。 在正规比赛里,其实也有错和的情况。 一些选手记不准牌型役种,于是进行了立直的宣言,包括这次比赛也出过同样乌龙的事情。 如果只差一张牌,裁判会视其为错和,因为有时候八九张牌堆在一块确实容易出错。 但差两张以上的牌才能听牌,却宣布和牌者,即被视为有意诈和,直接取消比赛资格。 看来这人也只能打打正规的比赛麻将,普通的线下麻将,他会输得很惨。 “拔拔北!” 就在这时,杉乃步进行了拔北宣言。 却没想到南彦等的就是这张牌。 “荣!” 推到手牌,小七对单吊北风,6400点。 杉乃步一脸惊讶,显然被吓了一跳,没想到有人连拔两张北的情况下,居然还听这张牌。 叹了口气,最后只能无奈交出点棒。 而最后一局,南彦故技重施,在有手役的情况下继续留了一张北,又抓了拔北的杉乃步,只有役牌的1000点。 但正是这1000点,就让南彦的点数来到了40400点,突破了四万,轻松拿到了胜利。 可惜他是一位,不然他甚至还达成了正负零! 三人麻将初始点数为35000点,和四人麻将一样,需要点数突破四万才不会进行南入,所以四万分出头就算赢了。 一场三人麻将的东风战,不到十分钟就结束。 都说温酒斩华雄,这一场可要快多了。 连牌都没出过几张,就被南彦顺利拿下。 一局听北风就算了,两局都听北风,简直不为人子! 杉乃步抿着小嘴,有点难受。 这个人怎么能这样打牌的啊! “你好强!” 天江衣看着这场牌局很是兴奋,感觉南彦赢得也太简单了,让她有些跃跃欲试。 实际上她并不怎么喜欢打麻将,她喜欢的是能和欣赏的朋友一起打麻将。 所以很快她又有点忧伤起来,“要是我不是选手就好了。” “不用难过,”南彦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安慰道:“接下来好像还有表演赛和个人赛,到时候你也报名参加就好了。 而且以后清澄拿到冠军之后,还要征战全国大赛,到时候合宿,清澄找龙门渕来陪练不就好了么? 到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天天一起打麻将了。” 嘶—— 这番话,让龙门渕的众人投来饱含敌意的目光。 好狂啊这家伙,居然敢说拿到全国大赛的门票,然后让他们龙门渕来陪练。 就连龙门渕透华叶气得差点跳脚,清澄的替补真是好大胆。 然而她这股气愤,又很快被另一件让她震惊的事情所掩盖。 这个叫南彦的家伙,不仅不害怕天江衣,而且小衣被他摸脑袋的样子,看起来还格外开心。 别看她与天江衣是表姐妹,她也跟小衣亲近并将其当做亲姐妹,但她曾被父亲告诫过‘不要接近天江衣,因为那是你远远无法理解的人,或者说是怪物’,而且她也对衣的麻将能力感到恐怖。 所以虽然表现得很亲近,她也对待小衣非常好。 但实际上,她们之间存在着一定的距离。 透华很照顾天江衣没错,可很少会去像眼前这个人那样抚摸她的头,听她诉说,或者是拥抱她。 因为她很明显感觉到,自己和天江衣不是一类人。 如果说世界上有什么人能够和怪物平等对待的话,那么他一定是另一头怪物! ‘这个南梦彦,到底是怎么回事?’ 透华心中没来由地感受到一丝恐怖。 难怪之前队员们不去关注原村和,反而天天围着一个清澄的替补选手在研究。 原来他真的有古怪! “南彦南彦,要不来打几场扑克牌吧。”天江衣邀请道。 既然不能打麻将,那么打扑克牌应该没问题。 南彦看了一眼时间,点了点头道:“可以,就来几局。” 虽然不清楚是斗地主还是什么规则,不过他师承某位擅长斗地主的主播,跟所有人打牌都能做到五五开。 这就是十七张牌秒人的自信! 然而听到南彦一口答应要和天江衣打牌,其她所有人都露出了恐惧万分的神情。 龙门渕透华都露出了悚然惊惧的神色,甚至都不由得退后了一步。 他.果然是个怪物,居然敢和天江衣打牌,这是不要命了么? 要知道,天江衣可是有着玩任何游戏,都能轻易取胜的体质。 尤其是扑克牌,这是她最擅长的游戏之一,甚至超越了麻将。 这个清澄的替补,竟有着如此的自信。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拿起了扑克牌,天江衣周遭的气场陡然一变,她的目光也随之变得凌厉无比,仿佛择人而噬的凶兽一般,狂暴的气场瞬间笼罩在了整个龙门渕的休息室。 ‘不好,这个南梦彦,莫非他真的是能够压制住小衣的怪物!’ 龙门渕透华感受到这股极其恐怖的气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敢于正面挑战天江衣那怪物般的能力,南彦绝对是第一人! 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而在一个小时后。 天江衣胜场:10 南梦彦胜场:0 惨败!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一章 这个清澄的替补,绝对在藏招 “透华,我和南彦还企鹅去了。” 天江衣站在门口,对龙门渕的众人招了招手,然后就抱着管家洗好的企鹅抱枕跑远了。 直到两个人走远,龙门渕的众人才坐下讨论起来。 “那个南彦,扑克牌的水平简直臭不可闻,比我还要菜啊哈哈哈哈哈哈!” 龙门渕透华发出了魔性的笑容。 就这种水平也敢挑战天江衣,被打个十比零再正常不过。 “可是小姐,之前你也被打了个十比零。”国广一忍不住说道。 “那种事不用你来提醒我!”龙门渕透华的笑容顿时消失,“当天是本小姐时运不佳,才被天江衣打个十比零,再说我又不是每次都输,像之前和小衣打乒乓的时候,我可是踢了她光头!” 龙门渕众人顿时沉默。 要知道透华小姐乒乓球可是特地找了天朝的职业选手培训过的,别说不爱锻炼的天江衣了,就算是她们也没几个能打赢透华小姐。 这完全就是在欺负弱小。 不过说起来,在扑克牌领域,天江衣小姐对付她们也跟欺负弱小没什么区别了。 “对了,之前见你们没有分析原村和,一直在留意这个叫南梦彦的家伙,他到底有什么神异之处?” 这时,透华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如果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这个人根本不值得在意。 他扑克牌的水平很差,牌力似乎不弱。 但牌力厉害的人比比皆是,原村和便是以牌力强大,计算力超群而著称,可他们却不关注原村和反而在意一个替补。 本来透华只是觉得这些家伙闲得慌,现在看来这个清澄的替补似乎真的有某种超凡过人之处。 “小姐,光从这个人的牌谱来看,就能看出很多奇怪的地方了。” 井上惇连忙说道,“他似乎和小姐一样,有着异于常人的海底能力,并且进张尤其古怪,起手牌糟糕,但进张却很不俗,往往能够听牌成功,虽然展示还无法统括他的所有奇怪的地方,但接下来清澄将会对上风越女子高中,相信这个人最后必然要动用自身的能力。” 魔物么? 还是和天江衣同类型的魔物。 光是想想龙门渕透华就有些毛骨悚然,如果这两个人在比赛上碰面,那不得打到天崩地裂。 “不仅如此,按照数据分析,他的胡牌率很高,但是自摸率却比较低,而且平均打点平平无奇,这个数据说明他擅长胡一二番的小牌,而且也擅长琢磨别人的心理,才能有极高的荣和率。 只是他那种能力明明可以进行更高的打点,但是他的用法却显得极为保守,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泽村智纪在电脑前输入了一段程序,看着上方显示的数据,不免分析道,“这里我做出两种我个人的判断供大家参考。 出现这种奇怪的数据,要么是因为他对自身的能力尚且不了解,或者说有意识到自己特殊的地方,但像天江衣小姐那样完全没有开发自己的能力。” “这个不太可能,我看他的打法非常成熟,是手谈非常多场次的人才能做到。” 对于泽村智纪的这个判断,井上惇立刻给予了否认。 那种连红宝牌都要算计的人,对别人心理判断把握得相当透彻的选手,怎么可能不清楚自身特殊的地方。 泽村智纪扶了扶眼镜,接着道:“而另一个猜测就是.他还保留了一定的实力,打算在决赛上用。 也就是说,他的自信是建立在能力之上,所以他敢说出决赛拿下冠军,让龙门渕成为陪练之类的话。” 井上惇和国广一等人都点了点头。 这个人说着在旁人看来非常疯狂的话,但是或许在他本人看来,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有手握底牌,才有这样的底气。 “有用的信息就这么多。”泽村智纪合上笔记本,“这个人应该是有所保留,毕竟第一二轮面对的对手实力水平也就那样,无法对他造成威胁。 我更加在意的是。 伱们没发现一件事么?下一轮这位替补要去打大将的位置,而那位清澄真正的大将,决赛上要面对天江衣小姐的选手,她直到现在都没有打过一场!” 听到这番话,龙门渕其她人都神情一肃。 没错,从清澄的排兵布阵来看,用清澄的替补去打大将的位置,显然是没有把握能够在大将战之前击败对手,所以便把清澄的替补放在了大将的位置上。 这是打算在决赛上才会让那位大将出场了。 藏的真深! “毕竟能够力压原村和成为大将的存在,恐怕实力不会比原村和更弱,那位被清澄有意藏到决赛的大将,也是我们必须要注意的角色,但在这之前,希望还是先关注原村和和这个家伙。”龙门渕透华道。 不过,能见到天江衣认识到新朋友,她也为此感到高兴。 被人所恐惧的魔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叫南梦彦的家伙,扑克牌水平是真的糟糕啊,跟个新手差不多,在面对天江衣毫无招架之力。 估计这个人兵乓球也不怎么厉害,下次再来龙门渕做客的话,到时候可以在球类运动上好好虐他。 …… 休息室的门口。 “她们还在休息,企鹅给我就好了。” “嗯,下次再见了,南彦!” 把企鹅交到南彦手里,天江衣蹦蹦跳跳地回去了。 量谁也想不到,这样的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居然会是本次预选赛里的大boss吧。 轻轻走进休息室,南彦悄悄把企鹅放在原村和身边,然后躺在另一边的床单和棉被上,思绪有些杂乱。 刚刚在龙门渕的休息室里大败一场,让他都有些出神。 虽然那是扑克牌,是他不太擅长的领域,但是他输的非常彻底,仿佛被天江衣所支配一般,几乎没有招架的可能。 明明规则他已经熟悉了,但是却好像完全没有办法用力,输的一败涂地。 很绝望。 这就是魔物。 这就是被牌所爱之人! 拥有着极其强大的控场能力,和仿佛被神明眷顾的幸运。 如果是没有接受系统的自己,恐怕这次的麻将大赛,也会输得这么惨淡吧。 他或许有机会站在决赛的舞台上,毕竟现在的对手,还基本都是白板,比拼的单纯是牌效打点和防守这三种最基础的属性。 这样的对手,哪怕没有系统也能战胜。 但只要在决赛上碰到天江衣,他输给对方的概率,近乎百分之百! ‘被牌所爱’的体质,注定了她气运很强,起手进张如有神助;而手牌感知的能力,也让她防守能力不输给任何人;海底捞月则让她拥有极其强大的斩杀能力。 有着那样的体质,天江衣实际上根本无需注重牌效,随便打几张看着不顺眼的手牌,想要的役种就很快成型了,也就四五巡的事。 就算不考虑牌效又如何,只要把把摸到一副奶奶牌,根本用不着像凡人那样拼死拼活牌效拉满才能听牌。 而且就算立直,也仅仅只有一个立直nomi1000点,天可怜见才能翻出个里宝。 这就是魔物与凡人之间的巨大差距,根本不是所谓的技术可以弥补的。 别人不开浪跟你开了一样,这怎么比? 如果他没有能力,恐怕决赛上被打到崩溃,像泽田津一那样失魂落魄的,就是他自己了。 而且就算他侥幸被清澄的大家拖着进入了全国赛,之后碰到选手几乎人人开挂,到那时一介凡人的他才会知道什么是残忍。 不过全国赛确实有凡人数目极多的姬松高校,甚至还打进了八强。 但这个除了上重漫以外全员凡人队伍,是靠着魔王的怜悯才侥幸闯入了八强赛,并且最终依旧在八强赛上输掉,最后连五位决定赛都遗憾败北。 就算没有能力的他进入了全国赛,恐怕结局也不会比姬松强多少。 八强赛上,她们输给了绝对的气运差距上。 没错,真的就是字面意思,败在了任何技巧都没有办法弥补的运气。 在别人强大的气运和能力面前,普通人就仿佛是热武器前用刀剑格挡的武术高手,着实可悲。 好在,他现在并非一介凡人。 他尚有与魔物一战的资本。 各种思绪涌上心头,南彦感觉到了精神上的疲惫,很快就沉沉睡去。 就在南彦午睡之际。 “……长野县预选赛的第三轮,也是正式决出决赛名额的八强战,现在开始!” 下午两点钟,比赛就开始了。 事到如今,一百多支队伍的选手都悉数退场,但是场馆里的人们却并没有因此而减少。 无数的记者、主播、up主、观众,以及不少被淘汰却还留下来的选手,都想要见证通往决赛的究竟是哪四支队伍。 这个世界对于麻将有着空前的热度,尤其是在长野县这样的麻将强盛的地区,会获得更多的关注度。 要知道许多的职业选手,都是出自长野。 所以长野的冠军,含金量自然要比其他普通县要高得多。 为了增加观众和选手间的互动,新增的机制还可以为此前失利的人气选手投票,第一轮第二轮当中,有不少高人气的选手票数惊人,已经确定了打表演赛。 其中就包括了被南彦淘汰的泽田津一和八木樱。 当然,随着比赛的进行,将会有更多被淘汰的选手也将进入表演赛。 而赛事的举办方,还特地告知了这场表演赛的最后会请来真正的职业选手,将与表演赛的两位优胜者进行对局。 高中生雀士挑战职业选手,可以说是噱头拉满。 也让很多人为这场比赛而驻足,不仅是想要看到决赛的四支队伍,第一时间获悉去往全国大赛的名额,也想要一睹这场高中生对战职业,堪称强度拉满的表演赛。 官方也在为这场表演赛努力宣传,因此场馆内的人丝毫没有减少,而且还吸引了不少长野县出身的职业选手前来观看比赛。 热度直接拉满。 a组,呈现出一超一强两个牌搭子的局势,龙门渕依旧领先,第二名的鹤贺学园高中部点数始终维持在原点之上,而两个牌搭子队伍失分严重,才达到中坚战局势就非常明了了。 基本可以确定,a组是由龙门渕和鹤贺学园晋级到决赛。 至于b组,形势还不算明朗。 虽说清澄和风越女子高中点数领先于其她两家学校,但这两家的比分咬的很紧,始终分不出第一和第二。 先锋战清澄一度失分严重,此前东风战无敌的优希,在东风战获得了相当程度的点数后,南风战损失比东风战还要厉害,甚至还不小心放铳了一个三倍满的庄家大炮,直接掉到了原点之下。 此后的次锋战只是小赚一笔,也依旧没有追赶上失去的比分。 这时候的风越女子高中,点数已经来到了十八万,属于绝对领先的程度。 然而到了中坚战。 清澄一直启用替补的中坚选手,终于出马了。 风越女子的文堂星夏,在东风战屡屡失分。 直到目前的南三场,已经损失点数五万点,仅仅一个半庄就被清澄追到近乎平分的程度。 “好离谱的听牌方式。” “真有人放着三五六八九筒的五面听,跑去听绝张!而且还被她给抓到了对方放的铳!” “嘶之前还有人说清澄的中坚选手水平很一般,所以才让替补出战,分明是因为清澄人才太多,才不得不让优秀的选手坐在替补席上。” “一个半庄追回五万分,还是从风越女子的选手手上。” “没想到一个今年才刚刚组建的新军,竟然能让风越女子吃这么大的亏。” “今年的清澄,恐怕真的有冠军相。” “别吹了,初见杀而已,等风越熟悉了她的打法,就能制定出相应的对策,决赛上清澄肯定打不过风越。” “什么初见杀,你这么牛怎么连去给别人初见杀的机会都没有啊?再说就算赢了清澄,最后你们风越还不是要输给龙门渕!” “……” 台下观众争吵个不停,中坚战也即将迎来尾声。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二章 绝对防守形态的原村和 “头好疼。” 不知睡了多久,南彦才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 中午午睡时间太长,就容易出现类似的后遗症,而且肩膀也莫名地沉。 低头一看,却发现原村和正抱着自己的胳膊睡得正香,而他的手臂也深陷软腻柔弹巨之中不可自拔。 看了一眼两人的床铺位置。 隔着一米远,这怎么翻个身就来到了自己的身边,简直离谱。 “小和,该起床了。”南彦叹了口气,轻声呼喊。 手臂已经被压麻,完全没有了直觉,根本动弹不得,就跟在学校的课桌上睡觉,因为姿势的原因让小腿血液供给不够,就会出现类似的情况。 “啊早上好,学长”原村和断断续续地回应着,显然意识还处在模糊的状态,甚至还发出了舒服的哼吟声,身子还情不自禁地往前拱了一下,手臂被抱地更紧了。 “已经下午四点了哦。”南彦语气稍微提高了半个分贝。 没想到这位大小姐,还有点赖床的习惯。 “嗯……” 原村和本能地回应了一句,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中坚战应该快打完了。” “嗯……” “等下就到了你的副将战了,要和风越女子高中这支种子队伍打比赛,要面对的可是风越女子实力排名第三的副将深堀纯代,还是稍微准备一下比较好。”南彦再度提高一个分贝。 “嗯……” “小和,再不动身可要迟到了!” 南彦想着叫不醒的话干脆推她一下,可是很快就犹豫了,这不管是推哪里,好像都不太合适吧,顿时面露苦笑。 而就在这时。 “saki,小和,南彦学长,部长的比赛快要结束了!” 门外,优希大大咧咧的声音,老远就从外边传了进来。 “嗯嗯!?” 原村和猛地清晰了过来,愕然间终于从迷糊中脱离,正看到面前的南彦微笑着看着她。 突然惊觉自己居然抱着南彦的手臂枕着他的肩膀睡得正香,这样的姿势顿时让她有些羞愧,连忙松开了手,赶紧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 完了完了,被南彦学长看到了自己丑态毕露的睡相,原村和有点想要捂脸,主要是之前企鹅不见了踪影,她睡觉又喜欢抱着东西,结果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saki听到外边的呼喊声,也是恍恍惚惚地爬了起来,看起来明显是睡得太久,连她也有些迷糊。 随着优希一脚踢开大门,房间内的三人都立刻清醒了过来,除了原村和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看起来一切正常。 一进门,优希就握拳大喊:“部长她大胜了风越女子的中坚选手,追回了比分,接下来就看小和还有南彦学长的了!快快快,到副将战了!该你出场了小和!” “哦这就来了。” 原村和心虚地抬头看了一眼南彦,见他神色如常,这才松了口气。 一转头,突然发现自己弄丢的企鹅,又失而复返。 “之前被一个小姑娘捡到,她拿去稍微洗了一下,应该没有什么损坏。” 见她神色有些惊奇,南彦解释了一句。 “原来是这样啊,谢谢学长!” 原村和抱着企鹅轻嗅了一下,确实闻起来有种清爽的感觉,明显是已经洗过一遍了。 抱着抱枕,原村和刚刚焦虑害羞的心情才得以缓解。 “走吧,副将战就要开始了。” “好!” . 中坚战结束! 解说席,看着这场异常精彩的比赛,几位解说也都直呼过瘾。 “中坚战,清澄的部长亲自出马,打点正63000点,此前有人质疑清澄的部长实力不行,才屡次派出替补出战,但现在看来,这位部长实力并不逊色于她们的任何一位部员!这位部长实力强大无比,堪称镇压全场,是中坚战一颗极为耀眼的新星!” 铃木渊的解说除了搞笑以外,也会附带一些年轻人的中二。 不过适度的中二热血,有利于调动全场的氛围。 “嗯,这种恶听的打法,有时候确实能打出出人意外的效果。 能够闯入八强赛的队伍,对于牌效牌理的理解都要超出此前的选手许多,这种情况下的庄家立直,往往会让人下意识做出避铳弃胡的选择。 手里没有绝安牌的情况下,就会选择看起来没有那么危险的手牌。 但这样就正中清澄中坚选手的下怀,因此往往能够荣和成功。” 由于泽田正树不在解说台上给压力,井川博之解说起来也更加从容了不少。 基本上就是铃木渊说一句,他就会附和一句,补充一些自己的看法。 他的观点精辟,常常能够鞭辟入里地点出选手打法的问题所在,也能言近旨远地讲明各家选手强势的地方以及精髓的一手,连官方都觉得这小伙子相当不错,邀请他继续解说接下来的比赛。 毕竟比起动不动就矿工的八木记者,以及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的藤田七段,显然这个要价不高排场不大的小年轻更适合做解说。 中坚战打完,清澄的分数直接达到了158000点。 反观风越女子高中,分数直落四万点,来到了147600的点数。 三个半庄打完,二号种子反而被一个新军所压制,这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情况。 虽说清澄早早就展露了黑马的特质,但是毕竟前面的选手都不算太强,绝大多数人还是认为这匹黑马会被风越压制,只能以小组第二名晋级,甚至稍有不慎,被打落到三位或者四位也不无可能。 在清澄的先锋首局失利的情况下,不少观赛者更加坚信这一观点。 何况中坚战的清澄部长,此前从来没有出场过,没有人知晓这位部长的实力究竟如何。 但是仅仅依靠这一场中坚战,清澄直接从四位,逆转到了一位,并且还有着不小的优势,这才是最让人惊叹的。 “下一场副将战,清澄出场的是去年个人赛的冠军原村和,是今年被无数人看好的种子选手,实力也非常不俗,这让风越女子高中这边压力倍增,不知道风越的副将深堀纯代选手能否抗住压力,让我们拭目以待! 先进一段广告,广告之后的比赛更加精彩……” 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很快过去。 副将战正式开打! 随着各家选手有序入场,风越里身量壮实、体格魁梧的深堀纯代看向了抱着企鹅走进优雅走进比赛的原村和。 看着那个抱枕,深堀纯代满腹牢骚。 因为原村和是她的对手,所以比赛之前她还关注过一些媒体的报导。 几乎所有的报刊杂志,对于去年个人赛的冠军都不吝溢美之词,简直都快把原村和吹上了天。 作为这次预选赛里的热门种子选手,还是颜值出众的女雀士,场馆里的绝大多数男生,都会被她的实力和颜值深深吸引。 而且原村和还是位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有着极好的家世和教养,几乎所有女雀士身上有的美德,都能在她身上找到。 是个完美无瑕的女生。 哪怕在谈到这个企鹅抱枕的时候,明明在深堀纯代看来带抱枕入场是个非常幼稚的举动,但是相关报导里无一例外地都是‘啊,我死了’,‘好可爱’,‘不愧是原村美女,真有童真’,‘重生之变成企鹅’之类的发病文学。 可是此前有不漂亮的女生,也带着卡通玩具入场,却被一群下头男批评为‘丑人多作怪’、‘麻将不好好打,天天整些有的没的’、‘难怪第一轮就被淘汰’. 这种舆论的双标,让深堀纯代心里很是不爽。 如果只是批评其她人也就罢了。 偏偏她还看到有人谈及到自己—— 这么胖打什么麻将,回家养猪去吧! 一句话,让深堀纯代有点破防。 果然胖子无人权吗……对这个看脸的社会绝望了! 就算心态再好的人,也难免对原村和抱有几分敌意。 毕竟是在女生看来都称得上倾国倾城的女生,而且还要实力有实力,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简直让全天下的女生都眼馋。 反观她要实力有实力,要身材有实力,要颜值有实力。 这差距,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好吧。 舆论的双标,让她很难不心态失衡。 深堀纯代想要重重挫败原村和,让对方知道风越女子的强大。 你就算是个人赛冠军又怎样? 再漂亮又能如何? 这里是通过全国大赛的正规比赛,唯实力至上的麻雀舞台,颜值、身材、家世、财力.统统不值一提! 技术,才是一切! 她迫切想要击败原村和来证明自己的实力,也想看看网上的评论以及那些报刊记者的嘴脸,一旦她击败了原村和,这些把原村和捧到高处的人,是否还好意思讲这位麻雀女神吹的天花乱坠? 恐怕在未来的报导,头条都会是‘悲报:超高颜值女神的陨落!原村和八强赛惨败深堀纯代!’。 而这,也是深堀纯代奋斗的目标! 她渴望赢,渴望战胜原村和。 作为长相丑陋的人,通过击败比自己漂亮千倍百倍的女生,会让她产生淋漓的酣畅感。 原村和,伱注定会被我踩在脚底下! 不知到时候你见到我,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还没来得及多想,原村和见深堀纯代盯着自己,便朝对方投来一个完美无瑕的笑容:“你好,请多指教!” “你你好!” 深堀纯代满头冷汗,连忙深深鞠了一躬,“请多指教!” 其实并不是原村和自带什么气场,只是单纯是因为深堀纯代是个不善言表的人。 别看内心戏多,但就像宅男一样,被女生看一眼就能幻想出十年后结婚生子的画面,属于是内心邪如魅魔,身体纯如白纸的正常人。 原村和见到对方行如此大礼,也是微微惊讶。 不过她没有太过在意,而是动身前去翻开自己的风牌。 待原村和抱着抱枕落座之后,她才心有余悸地上前翻开自己的风牌。 南风! 而原村和的字牌显示为东风。 也就是说原村和是上家,可以主宰她的吃牌。 很糟糕的位置。 随后她便叹了口气,坐在了南家的位置上。 “噢噢噢清澄的副将原村和,果然是和报刊封面上的一样漂亮。” “不过这身材,有点犯规了吧,还抱着抱枕这是提高比赛的观赏性吗?” “人家父亲可是律师,你说话注意点!” “话说她以前的比赛也抱着抱枕么?” “我是她的粉丝,从她个人赛就开始关注了,当时应该是没有的……” 正在观众谈话之际,广播里响起了比赛开始的声音。 “长野县预选赛第三轮,副将战正式开始!请各家选手就座!” 抱着企鹅抱枕的原村和,几乎是一上场就进入了完美的和神姿态。 这个状态下的原村和有着‘进攻|防守’两种状态,在队伍的比分领先的时候,她会选择绝对的防守形态,不会给对手任何的机会。 在立直麻将领域,有时候防守带来的利益反而比进攻都要大。 尤其是在自身有分数领先的情况下,只要防守做一些能够dama的小牌,第二名就拿你没有任何办法。 而在分数领先的情况下,小和和状态下的原村和也选择了绝对的防守。 但是绝对防守并不意味着不进攻,想要让对方攻击断档,一定的进攻也是必要的,这样能够快速走表过庄,让对手无计可施。 只有在比分差距过大的情况下,原村和才会采取进攻的形态进行冒险的举动。 显然,这一局清澄有优势,并不需要。 起手配牌。 【三四五六八万,伍六六筒,四五六索,南西】 形状很好的二向听。 ———— 感谢书友a狼老师打赏的盟主。 小作者受宠若惊,第一次见到这么大额的打赏。 这里说明一下更新,作者调整作息失败了,本来是规律的阴间作息,现在变成了薛定谔的阴间作息,什么时候更新我也没办法保证,因为已经彻底乱掉了…… 所以晚上不用等更新,可能凌晨两三四点才会更出一章出来,尽量一天两更,但啥时候更新真不好说。 真的感觉调息还不如不调。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三章 观众:他好像真想教会我们打麻将! 原村和的起手两向听,其她几家也都是两向听三向听。 “不错啊,这些选手的起手都非常漂亮,能闯入了八强赛上的选手,牌运基本不会太差,不然也闯不到这个地方来,话说井川,你相信气运吗?” 前几巡里基本没什么好说的,都是正常的手切字牌幺九牌,所以铃木渊干脆没有介绍场上的情况,而是先给井川抛出一个难题。 运气! 和棋类尤其不同,这是牌类游戏能让无数人疯狂的两个字。 因为任何牌佬,都或多或少被起手牌的拉胯给气晕过去。 麻将也是一样的,起手配牌就决定了这一局做牌的顺畅程度,不然如同便秘一样的进张,每次被塞一大堆的字牌幺九牌,手牌有可能开局怎么样打到结束还是这个鬼样,极其痛苦。 几乎所有人都经历过类似的情况。 “相信吧,不过我还是更信奉技术。”井川确实相信运气,但是靠着统计学来计算牌效率,便能在麻将领域无往不利,所以他对运气没有这么看重。 “但是在比赛里,你没发现么?” 铃木渊笑了笑道,“能够进行到后面轮次的选手,起手手牌就越是漂亮,四五向听的情况就越少。” 闻言,井川立即反驳道:“不是还有清澄的两位选手么,他们在起手多为四五向听的情况下,依旧靠着硬实力杀进了八强赛,所以还是不能一概而论。” 井川说的两位选手,自然是竹井久和南彦了。 这两人虽然实力很强,但起手经常炸裂。 竹井久以恶听闻名,她的手牌经常是鬼见愁。 而南彦就更不用说了。 铃木渊笑了下,倒是没有反对。 确实是这样,实力强的人依旧能够靠着硬实力闯入决赛。 但问题在于,八强战的选手,运气明显比前几轮的选手好太多了,简直是肉眼可见。 如果井川未来去打职业的话,他就会知道职业选手里运气好到爆表的人比比皆是,有些人靠着强大的起手牌就能够在职业赛场上纵横捭阖,睥睨一切。 这种身具强运之人,是绝对存在的。 而且明显能感觉到,职业选手的运气也要强于一般人,这不只是牌效率的处理带来的差距,而是真正属于个人的潜在特质! 牌过三巡,原村和很快就到了需要二择的情况。 【三四五六八八万,伍六六七筒,四五六六索】 别看进了两张需要的牌,但这副牌仍处于一向听的阶段,因为牌型有些暧昧,可做的方向实在是太多。 如果是新手,有些时候会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幅手牌。 铃木渊看到这个形状的牌,顿时眼前一亮。 “这组牌,可以说是非常经典的何切题了,如果能够做对这道题的二择,对于自身牌力会拥有极大的提升!” 对于很多选手来说,切错牌都是很正常的,毕竟大多数高中选手对于牌效率的研究没有那么专业,所以打得相当随意。 当然,也不能说全错,但是绝对不够合理。 因为麻将需要临场判断的因素实在是太多,在短时间内没有办法进行太过复杂的计算,所以打出不够合理的牌也是经常的事情。 并没有什么好责怪的。 “可以看到,原村和选手这副牌里,囊括了三种不错的牌型,万子部分,是常见的四连型,筒子部分你看他中间鼓起来,所以叫做中膨型;至于索子部分,则被称作亚两面,这手牌其实已经具备了三组面子和雀头,这就需要选手在这三种基础牌型当中,找到最合理的第四组面子,也就是把最差的形状先淘汰掉。 这里可以跟大家透露一下,遇到这三种形状,一般先拆亚两面!” 可还没等铃木渊说完,原村和便切了一张六筒出去。 直接拆解了中膨型。 见到这一幕,井川博之有点绷不住了,直接就笑出了声来。 被人家小姑娘当场打脸! 好在铃木渊脸皮够厚,也不在意。 “我跟大家说的是一般情况下是拆亚两面,实战里还得视情况分析! 通常来说,手牌缺面子的时候,留中膨型,因为中膨型不容易找雀头;而手牌缺雀头的时候,留亚两面。 这一组牌里,因为有四五六的三色,所以六万肯定是不会选的,所以候补打出来的牌需要在三万、六筒和六索当中选择。 原村和同学打出六筒,其实是顾及到场上有人在做筒子的染手,说明别家手上筒子有很多,因此才拆打出这张六筒,也没问题。 由于这副牌有效进张非常之多,不愁听不了牌,所以这种情况下通常只计算好型进张的概率……” 这副牌里有效进张一眼就能看出来几乎占据牌山数目的一半还要多,基本上可以确定听牌,除非真的脸黑到极致。 但这种人实在不多见。 所以在确定可以听牌的情况下,都是计算好型听牌的情况。 听着铃木渊娓娓而谈。 一旁的井川很快分析了局面,迅速得出了结果。 “打六筒是46枚有效进张,好型听牌数和打出三万差不多,是八种25枚,其中摸到二七八万和六索,共计四种12枚的三面听好型;摸到四五万和五七索是四种13枚的两面听好型。 在牌效率上,打六筒也要全面碾压打三万。 如果打六索的话,好型进张数是九种30枚,所以铃木说的打六索确实要优于打三万和六筒。” 这番话,不仅是让铃木渊略微惊讶,就连场上的观众也震惊了。 解说有点东西啊,靠着脑算就能这么快计算出有效进张。 确实不简单。 光就这堪称神速般的脑算分析,基本就碾压了场上的一众麻雀士。 这谁特么能在瞬间计算出来,还给出了相应的分析,好型几面听都一目了然,牌效率也给伱算出来。 其实大多数人如果那张笔和纸,也能算出来,但不可能脑子里过一遍就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光这一点上,这位解说打牌就能占尽对手的便宜。 啧啧,只能说这就叫做专业! “我的天,你小子能算这么快,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铃木渊其实早就知道井川的计算力有点吓人,但这次的解说之旅还是让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吗的,难怪能被北傀大佬盯上,是有真本事的啊! “但人家小妹妹,好像比我算的更快啊。” 然而听到这种夸奖,井川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如果是以前的他,听到这种赞扬,说不定还会沾沾自喜,可自从碰到了北傀前辈之后,才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高手都应有尽有。 只会计算厉害个屁,没看到清澄的那位女高中生,一两秒钟就得出了结论,这才是最恐怖的! 要知道这个姑娘几乎是每一手,都是一两秒钟得出了最佳的选择,着实是不可思议。 相比之下,他的计算力反倒是落入下乘。 “哈哈.你谦虚了井川!” 铃木渊倒没有多想,毕竟这副牌其实有三分之二的概率做对,先拆中膨型和亚两面都不错,所以未必能证明那姑娘的计算力就超过了井川。 而接下来,牌运似乎并不站在原村和这边。 她下一巡摸进了一张一万。 “听牌了!” “确实是听牌了,但这副牌听一个坎二万,没有必要,庄家立直dora1,只有3900点,还是拒听比较好。” 而也正如解说所言,这副牌光做成3900点的小牌实在是太可惜了,即便是防守形态的原村和,也直接选择了拒听。 但最麻烦的情况出现了。 打出一万之后,立刻进了一张本可以立直一发自摸的二万。 如果这时候横着打出六索,便是立直振听,因为听胡的一四七万里,一万已经打出去了。 清澄的休息室。 “没想到小和也会打出这种愚手。”优希看到这一手麻烦的情况,也是吐槽了一句。 要知道小和二择可是非常强悍的,基本上很少失误。 就连南彦也有点惊奇,原来这个状态下的原村和是会出现失误的,并不是一点错都不会犯,不过这其实还挺正常的,就算牌理牌效拉满,也避免不了被发牌姬制裁。 好比阿尔法狗,也会出现系统性的漏洞。 何况这种情况他见多了,问题不大。 “这样算不上什么失误吧,毕竟谁也没有想到进张会是这种情况。”染谷真子忍不住说道。 换做是她,这一手也大概率打出一万拒听,这么一手牌听个坎张不仅不好荣和,番数还小。 只不过接下来不知道小和要如何处理。 其实不仅是染谷真子,如果是南彦也会振听立直。 就拿半步筑根境强者果豪的话来说,三面振听不算振听。 尤其是庄家的立直,威力巨大,还是庄家的早巡立直,这种情况下很多人都会选择避个几巡再说。 能自摸的牌牌山里还有整整十张,牌山一共才七十张,还怕摸不到? 如果不是亲家的话,南彦就不会立直。 完全就是运用了一个心理。 而在比赛场上,原村和几乎没有多想,六索横着出去。 “立直!” 振听状态下的立直! “原村和同学运气有点差。” 看到这一幕,井川叹了口气,“在有二十五枚好型进张的情况下,偏偏摸到了最差的四张二万。 振听了的话,只能赌一手自摸了。” “问题不大,换我如果在职业比赛上出现这种情况,我也会立直。” 铃木渊笑了笑道,“之前我对上多井前辈,哪怕在振听的情况下也选择亲立诈他,逼得他不得不把原本一向听的牌都给拆了,亲立的威慑力,只要打过麻将的都会清楚。 而且三面听好型,自摸也不难。” 井川点点头,确实如此。 子家对亲家的立直警惕性很高,并且有数据表明,亲家的立直荣和率要远远低于子家,那是因为亲立的情况下,其他几家的弃胡率非常大。 亲家立直本就不好荣和,振听跟无振区别其实没有那么大。 随着亲家立直,坐在南家的深堀纯代看了一眼原村和的牌河。 全是幺九牌和字牌,完全没有有用的信息。 犹豫了一下,便把本来当做雀头的一组南风给拆打出去。 其她两家手上都有现物,前几巡也都安全通过了。 毕竟在她们看来,原村和是相当有竞争力的选手,几乎没有见她失误过,所以根本没有去想她这手牌其实已经自摸的情况。 没过多久,原村和便自摸成功。 “立直,自摸,断幺,平和,红dora1,里dora1,每人6000点!” 原村和语气淡淡地报点。 如果这手牌立直听个坎二万的话,不仅不好胡,最终就算成型了也只是立直的nomi,加宝牌一张,为荣和2900|自摸5800。 而拒听之后摸到了高目的七万,中了这张七万的里宝牌,这手牌就达到了庄家跳满的情况,打点瞬间翻了三倍还多。 看到这一手牌,其她三家都懊恼不已。 早知道原村和亲立振听了的话,她们直接无脑冲就好了,不然东一局胡牌的就是她们,还能下掉她的庄家。 实在可惜。 这谁能想得到,堂堂去年个人赛的冠军,也照样会出现振听的情况。 众人无不懊恼地交付了点棒,紧接着进行下一局。 但紧接着的几局,依旧是原村和胡牌,尽管中间被别家的胡牌下了庄,但明显能够感觉到场上的选手有着明显的实力差距。 有时候明明原村和起手是四向听的牌,最后听牌的依旧是原村和,而且兼顾了听牌和打点,很快便与其她选手拉开了差距。 除了深堀纯代还能勉强追上原村和的脚步,其她人手牌一烂就只能弃胡,只有在能快速副露速和的情况下才能胡牌,但多是一些一两番的屁胡。 打到南风战的时候,其她两家基本就见不到影子了,被风越和清澄远远地甩在了后头,甚至有一家点数已经低至四万多点,基本断开了连接。 “不得不说,这场比赛里的选手牌效率和手筋都有着极大的差距。” 铃木渊有些感慨。 差距过大,以至于根本没啥好解说的,其她两家属于是慢性死亡。 就算是实力跟原村和差距没有那么大的风越副将,也只是勉强跟上原村和的脚步罢了。 不得不说全国冠军就是全国冠军,能拿到这个奖项确实有着应有的实力。 手筋? 对于没有系统学过麻将理论知识的井川博之来说,这个词其实并不陌生,因为在围棋领域也有这个名词,其含义是处理关键棋型时所用的手段和技巧。 筋,在围棋里指的是‘精髓、要害’。 井川只是没想到原来这个词并非围棋专有。 “可能有初学者不懂麻将的手筋和牌效率的区别,比如说有一副三暗刻的牌,未能处理完成的牌型为‘556s+两个發财’,这种情况下打出5s听总计八张的47s,就是牌效率,而打出6s听胡5s和發财,就是手筋。 前者不立直只是个三暗刻,但是胡得快;后者有机会四暗刻,就算荣和也能胡到高目的發财,相信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四暗刻,但实战里牌型并没有我说的那么简单。 简单来说,牌效率只遵循最快的胡牌效率,而手筋就是这副手牌最佳的处理方式和技巧。 像是原村选手,她的牌效率非常精准,但也会相当注重手筋,因此她不仅胡牌迅速,打点也比别家高太多了。 往往一副牌里,一些人关注不到的役种或是加番项,她都会考虑进去,像是三色、平和、一气通贯、有机会获得的里宝数目,不过平时正常打牌的人,能多考虑一种就已经不错,何况是把这么多种情况全都考虑进去,这就很不简单了!” 对于这一点,铃木渊深有体会。 因为如果不考虑番数和宝牌,立直麻将的点数是很难上去,不是谁都是宝牌战神,能够轻松网罗一手的宝牌。 大多数情况下场上的宝牌只有红宝三张,自然宝牌四张,一共七张宝牌,立直中个一两张里宝就顶破天了。 所以必须要尽量考虑能够加番的役种,让自己的牌番数上去,才能拥有更高程度的打点。 可要考虑这么多,复杂程度也就相应增加。 能够在比赛里思考那么多复杂情况,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怪物级别的能力。 “其实如果观众们平时打牌,用不着考虑这么多,能把牌效率算清楚就很好。” 铃木渊又补充了一句,免得观众太过纠结。 毕竟嘛,大多数人打牌,纯粹为了快乐。 所以他的话,很快引起了观众的共鸣。 “又不是打职业,算那么多做什么?” “正常人谁打牌天天去计算牌效率和手筋啊,反正我打牌就不用脑子去计算,全凭人类天生迸发的灵感。” “我也一样,打麻将不做大牌,那将毫无意义!” “不好意思,别说九种九牌,七种九牌就可以开国,国成了可以爽一天,魂系动作游戏不魂有脸?” “……” 其实就跟围棋出现了阿尔法狗之后,人人都可以评判职业选手的操作。 麻将领域,也有不少人会用放大镜去挑职业选手的毛病。 但实际上要是真踏上职业赛场,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职业的那种临场应变和判断速度。 这就跟考试差不多,考场上直冒冷汗,考完试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临场的应变能力,也是职业选手的基本素养。 千古无重局。 麻将场上的牌局也是瞬息万变,如果不能再第一时间内作出相应的判断,就会很快一步错步步错,最后被人拉开巨大的差距。 现在场上的比赛也是如此。 基本上只要牌效率比原村和慢一步,手筋的处理不到够位,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原村和听牌成功。 哪怕防守形态下的原村和,在摸到好型的情况下也会即刻立直。 谁说只有弃胡才是防守了,有时候进攻确实是最好的防守! 等你点数增加到一个足以碾压所有人,直到稳坐钓鱼台的时候,不就能够更从容地进行防守了? 已经到了南四局,深堀纯代越打越着急。 虽说已经下了原村和的庄家,但是她也没有了能够轮庄的机会。 别看她现在是正打点,在轮庄的时候获得了不少的点数,但实际上和清澄的分数在越拉越大。 主要是原村和听牌速度实在是太快,频繁立直,牌型还非常好,屡屡能够自摸成功。 光比拼速度方面,她就完全拼不过。 好在南三局她摸到了一副奶奶牌,终于是靠着默听的子家跳满直击到了原村和,才将点数拉进了两万多点,不然像之前直接被拉开四万多点的差距,就算华菜再厉害也没办法扭转局面。 现在清澄已经来到了十七万八千点,而风越才达到十五万七千,差距已经缩小到了可以接受的范围,但如果南四局还能直击原村和,那么风越还有机会以一位出线。 这样想着。 突然之间,她打出的一张九索放了一炮。 “荣!” 原村和摊开手牌。 仅仅只是默听的平和,纯正的1000点。 “副将战结束!” 随着这一手平和直击了深堀纯代,副将战也宣告着结束。 原村和正打点20000点。 深堀纯代正打点8400点。 乍一看打点并不多,但如果不是南三局的跳满直击到了原村和,那一场恐怕还是清澄获得点数,这对其她两家来说绝对是灾难性的。 深堀瘫倒在椅子上,说真的她已经尽了全力,甚至运气也站在她这边,但最后还是没办法追赶上原村和。 那种狂风骤雨般的听牌效率,简直完爆了在场的所有选手。 而且其她两家也都很配合,发现原村和听牌了立刻小牌速攻,不然这个分差还会进一步拉大。 可惜她最终还是没能击败原村和。 看来这位女生不仅仅只有优秀的皮囊,实力也绝对是一流的水准。 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她才回到了风越的休息区。 “纯代,辛苦了,你已经做得很棒了!”风越的队长美穗子一如既往地鼓励队员,哪怕知道比分已经被拉开,也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 “队长.”即便队长这么说,深堀纯代还是有些自责。 “别气馁了纯代。” 而一旁的池田华菜则信心满满,“守住风越的荣光,还是看我的吧!我一定会拿下清澄的替补,带领风越以小组第一的身份出线!”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四章 起手W立直,你也是东风战神? 随着副将战结束,外面的记者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去采访原村和。 这位长野县明星级别的选手,以绝对领先的实力为清澄稳固了优势。 一支从来不被人看好的黑马队伍,就要以一种极其震撼的方式杀进决赛。 西田顺子站在观众席外,望眼欲穿。 可惜选手通道不允许记者踏入,不然就能够获悉原村和的第一手相关报导了。 “好强,这就是去年个人赛的霸主,原村和。” “连风越的副将都那她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要最后一局的清澄大将不拉胯,清澄就要战胜二号种子闯入决赛,简直不可思议。” “奇怪,清澄最后一战,怎么上的是替补选手?” “你这个云记者,不会前几局都没看吧,不知道清澄的替补是个非常厉害的选手么?” “喔?原来清澄的替补是个很厉害的选手,那为什么他不打先锋或者直接打大将比较好?像是东京的白系台不就是让最强的选手放在先锋的位置,那些和白系台交手的队伍,经常连先锋站都敌不过,直接被飞都不在少数,根本没有藏拙的必要。” “我怎么知道清澄的队长怎么想.” 要知道麻将的团队赛又不像围棋那样比五局三胜制,万一你先锋的选手实力不济,直接送出去十万分的也不是没有见过。 把最厉害的选手放在替补和大将,有时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记者西田顺子看到原村和从选手通道经过,却又不能上去采访,内心像是猫抓一样难受。 只能等比赛正式结束之后,才能去采访原村和了。 今天的比赛,这位明星选手又展现了压倒性的实力,让那些唱衰清澄和这位选手的声音彻底消失,也让一直以来都特别喜爱原村和的西田顺子长舒一口恶气。 此前对于原村和最主流的声音,便是对其感到惋惜乃至痛惜。 不少人认为像她这样的明星选手,明明个人实力如此强大,却偏偏选择了清澄那样的新军队伍,简直是愚不可及的决定。 西田顺子经常想要反驳这些人,但却没办法找到合适的理由,毕竟这些人说的不错,如果原村和加入风越,毫无疑问能够补强这支队伍,甚至有望击败一号种子的龙门渕,捍卫老牌豪门的荣耀。 可惜她最终还是去了麻将实力很弱的清澄,这让很多关注原村和的人都为她扼腕叹息。 按照一些清澄学生的描述,清澄的麻将部本来都濒临废部的危机,可以说是摇摇欲坠,所以大多数人都对原村和加入清澄不抱任何的希望,能闯进八强已经难能可贵了。 再说清澄既没有人也没有钱,按理说是培养不出一支强大的大赛队伍。 但就是这样的麻雀荒漠,依旧开出了锦簇繁花,这不得不让人感慨。 “八木记者,这次比赛你作为解说,深度参与了清澄的比赛,不知道您对清澄有什么看法,还有伱认为原村和是否能带领清澄夺得长野预选赛冠军的资格?” 采访不了原村和,西田顺子只能采访一下自己的前辈八木记者。 八木见多识广,自身又是前职业选手,对比赛有着很深的见解。 “清澄很强,刚刚的比赛你也看到了,在副将的这个位置上,能战胜原村和的人寥寥无几。” 八木记者顿了片刻,不过他并没有把话说的太过绝对,“不过比赛是团体赛,副将位置上没有人能够战胜清澄,但不代表清澄别的位置没有突破口。 此前的比赛里,清澄的都没让大将位置的选手出场,哪怕是接下来的一场也是上的替补,所以实在不好判断清澄大将的实力。 虽然风越女子目前看来有些劣势,不过清澄也未必能够以小组第一的身份出现,接下来的一场还有变数。 至于决赛,要面对风越和龙门渕两大种子队伍的攻势,是否能像今天这样打得这般轻松,也要打一个问号。 毕竟决赛是打两个半庄,跟一个半庄还是有相当大的差距的。” 西田顺子嘴角轻轻抽了抽。 不愧是记者出身,车轱辘话说的一套一套。 但这些话说了跟没说差不了多少。 “爸,你这叫什么判断!” 一旁的八木樱听到父亲似乎有些轻视的清澄的意思,瞬间有些不高兴了,“清澄既有原村和那样有实力的选手,还有比原村和更厉害的存在. 不说其她选手,刚刚登场的清澄部长你没看到么,在清澄如此劣势的情况下力挽狂澜,仅一个半庄就追回了五万多分,这种选手,不比原村和弱! 更何况,她们的那位.替补选手,也很强的好不?” “嗯,毕竟姐姐输给了他,能赢姐姐的人,确实很强。” “唯,你要死啊!” 听到八木唯平淡的吐槽,八木樱气急败坏,直接伸手将妹妹柔软的包子脸蛋捏成各种形状。 这丫头,居然敢吐槽她! 被女儿怼了几句,八木记者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 他之所以不看好清澄,是因为以往发生过很多类似的情况。 老牌豪门之所以称作豪门,是因为他们拥有着极其深厚的底蕴和用不尽的场外力量。 就拿围棋来说,就有一场极其著名的棋局。 一位来自天朝的围棋少年,几次下子便使得当年的本因坊九段难以应付,于是本因坊只得多次宣告暂停,回家与他的弟子们共同研究如何应付,就这么靠着人海战术,最终以两目取得了胜利。 而放在麻雀领域,也有着类似的场外力量。 别看许多新军、黑马,能够在容错率不高的一个半庄战胜老牌豪门,但是他们没有像风越那样专业的教练和优秀的分析团队,打麻将全凭自身的一股莽劲。 这些黑马选手初时风光无限,可一旦到了需要比拼底蕴的决赛,牌谱被分析,打法被看破,直接被人研究个透彻,决赛上立刻被压制,不复锋芒。 而且打两个半庄运气因素也被压缩,那直接就见光死了。 八强战哪怕风越以小组赛第二位进入决赛,但是清澄选手的打法也会被风越的教练团队分析透彻,到了决赛上恐怕依旧不敌。 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所以八木记者对于这支新军,并没有太过看好。 “不过清澄如果能以第一出线,对于观众和记者来说,却是一件好事。” 对于西田顺子来说,清澄这支队伍能够闯入决赛,已经是相当让人意外的情况。 也不知道清澄的那位替补选手,究竟能不能维持住目前的优势。 那位风越的大将,实力也不简单啊! . 正在几人谈话之际,广播里面传来比赛开始的声音。 “大将战正式开始,请各家选手就位!” 长池第一以及梨江女子的学生,率先上前翻开风牌。 长池第一翻开东风,梨江女子翻开西风! 这样一来,风越和清澄便是坐在对立的位置上。 见状,池田华菜也翻开了一张牌,显示的是北风。 看到这张牌的瞬间,她嘴角顿时扬起一丝笑意。 之前的两场比赛,清澄的替补都是摸到北风,并且此前在东四局都疯狂轮庄。 而且按照教练的分析,这个清澄的选手有些慢热,他似乎是越战越强的类型,比赛的时候需要适应牌局的节奏,熟悉对手的打法,才会开始发力。 所以他初始落座在北家会更强! 但是这一场,由她摸到了这张北风,这样一来对方发力的缓冲时间就大大缩短了,而她也不准备给清澄的选手任何机会,直接速攻结束东风战,然后下掉他在南风场的庄家,那么他便会无计可施。 她在脑海里就计划好了一切。 等到比赛宣布开始过去了五分钟,南彦才从外边缓缓走了进来,几乎是踩点进的对局室。 “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 铃木渊在解说席上,小声对井川说道。 虽说踩点没什么问题,但不小心晚个十几秒钟,可是会直接罚点数的。 “清澄的,请多指教。” 开口的是长池第一的男生,嘴角带着几分自信的笑容。 长池第一也算是老牌豪门了,为了击败清澄,他们的教练特地分析了一下这个替补男生的牌谱,所以他对这场比赛有些信心。 虽说长池第一现在跟清澄有着巨大的差距,只保留理论出线的可能性。 众所周知,任何比赛里说的理论可能,基本就是没机会。 长野第一的选手也深知这一点。 但外界普遍想看到这一组究竟是风越还是清澄以小组第一出线。 所以他们还是可以当一回水鬼,好好恶心一下目前排名第一的清澄。 坐在北家的池田华菜也朝南彦露出一个笑意:“请多指教。” “嗯。” 南彦礼貌性地回应了一下,随后伸手翻开了自己的自风牌。 其实翻不翻都无所谓,因为只剩最后一张。 随后由东家按下骰子,投出两个六点出来。 也就是从池田华菜面前的牌山余下十二垛开始摸牌。 这一场,南彦也不废话,直接开启了雀魔牌浪。 一股冷冽、压抑、粘稠、死寂的魔氛,瞬间笼罩全场。 不过他开的不大,能用就行。 池田华菜没来由得哆嗦了一下,仿佛是有一阵冷风冷不丁地吹到了后脑勺一般,让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还有些神经质地朝身后看了一眼。 什么都没有。 不过脖子确实有点凉。 早知道多带一件外套好了。 龙门渕的休息室。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井上惇喝着水,突然察觉到一阵寒意袭来,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 “没有。”泽村智纪冷淡地敲打着键盘,头也不抬。 她打科学麻将,真不懂你们这些玩气运的。 国广一则一脸好奇:“你发现了什么么?” “感觉现场的氛围,好像变了。” 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反正现场给他的感觉,好像蒙上了一层阴翳,让他发自内心感到不舒服。 运势流动的轨迹,变得十分古怪。 “有可能这就是南梦彦的能力!”井上惇立刻对泽村智纪说道,“这一局的数据单独列出来,看看和前两局有什么不一样,可能会分析出新的结果!” 这只清澄的狸猫终于要开始露出尾巴了。 看来风越的大将,给了他不小的压力。 “ok。” 其实不用井上惇吩咐,泽村都会把这一局的数据单独分析。 毕竟她对清澄这个替补也挺感兴趣的。 . 解说席。 “啧啧啧,清澄的选手又是炸裂的六向听。” 看着南彦起手一副让人头皮发麻的烂牌,铃木渊顿时挠了挠头,这一幕好像之前也见过。 上午这位清澄的选手,东一局起手牌也相当糟糕。 “清澄选手摸了副糟糕的手牌,反而是长池第一选手的手牌,起手就是一向听,如果摸到了特定的牌,可以直接w立直,这一局清澄选手应该要放弃挣扎了。” 不过南彦似乎已经对此习以为常。 正常切出一张字牌,过! 可就在这时,所有人都看到长池第一的选手,陡然间露出了笑容。 在选手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这位选手首轮直接横板一张。 双立直! 顿时,场上的三家选手,都有些愕然。 要不要这么犯规,开局就w立直! 南彦有些意外地看了过去,你也是东风战神? “八强赛东一局,首场便出现了w立直,不知道其她选手该如何应对?毕竟w立直可是没有牌能够摸清立直范围的。” 看到台下的选手脸上犯难,铃木渊在解说台向观众解说起来。 虽说长池第一的选手是愚型听牌,但是因为牌河就只有一张立直牌,因此除了这张牌以外的任何牌都有可能放铳。 池田华菜看了一眼立直宣言牌北风,自己手上其实有三张北,打出去就是安全的。 但是这三张牌是她的自风,也就是有手役,如果舍弃了的话,接下来就要经历漫长的兜牌了。 所以她决定冒险,将场上没有出现过的字牌南风打了出去。 顺利通过了。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三十三种牌刚好听这张,自己运气没那么坏。 梨江的女生见状也跟打了一张南风,随后就轮到了南彦的回合。 他手里没有现物,其实还是挺危险的。 w立直的前几巡凶险异常,但只要渡过了问题就不大。 脑海里稍微回忆了一下刚刚长池第一男生出牌的动作,看看能不能捕抓到有用的信息。 这个男生,在开局只有十三张牌的情况下,似乎情绪就挺愉悦的,显然是摸到了一副不错的好牌,但在只有十三张牌的时候应该还没有听牌,不然有机会地和,他恐怕会更愉悦。 因此是在进张之后,才确定了听牌。 但是他稍有犹豫,没有第一时间立直,而是短暂地思考了一下,随后才进行了立直的宣言。 如果没猜错的话,听牌形状应该不怎么好,不然没有必要犹豫。 而且应该是别家不容易放铳的中间张,如果是容易单吊幺九牌,这个人应该不会有半点的犹豫。 毕竟长池第一的大将本就是个进攻性很强的选手,他对胡牌形状毫不挑剔,边坎吊也无所谓,但因为不好荣和,而且改听也不难,才有了之前那么少许的犹豫,但最终他觉得自己有机会自摸,便不打算改听直接立直。 这种情绪的转变,传达的信息已经足够多了。 不好荣和,只能等自摸。 大概率是听一个中间的坎张。 南彦思考结束,便放心打出了手中的孤张一索。 也安全通过了。 十巡过后。 随着长池第一的选手牌河里牌富裕了起来,w立直杀伤力最大的前几巡也被安然度过。 这就让听坎张的长池选手有些尴尬起来,其他选手明显感觉到你这个立直就是个纸老虎,根本就不以为然,都在正常做牌,只是不打中间的生张都能安全通过。 而且随着牌的增加,这手w立直的听牌范围也越来越明显。 池田华菜看到这一幕,大概率猜到对方在听一个愚型坎张,也就大胆了许多,手牌很快成型。 不过她给了两番的w立直一个面子,就没有追立。 毕竟这种愚型坎张,自己只要不立直,就不会打出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过的大生张,也就不存在放铳的可能性,还能默听抓对方放铳。 而且到了第十二巡,看到对家的南彦似乎也听牌了,就更没有必要立直,专心默听等着猎物上钩。 南彦看着手里的牌,陷入了沉思。 听牌是听牌了,立直还是听二五筒的两面好型。 但麻烦的是这牌没有役,手上有三张四索的刻子和一对自风的雀头,所以也改不了平和。 南风已经出来了两张,没得碰。 而四索是大生张,而且大概率是长池第一选手要和的牌,就更不能拆了。 这副牌如果dama就只能指望门清自摸。 看了一眼手里的三张四索,南彦清楚这张牌大概率放铳,但是他手里抓了三张,就算第四张入手也能暗杠,所以基本不存在放铳给长池的可能性。 只是看池田喵似乎也听牌了的样子,在当伏地魔,所以有点危险。 思考了一阵,南彦还是决定冒点风险。 横板一张,立直! 清澄的休息室,观看着比赛的saki突然惊叫了一声:“这个立直,是不成立的!”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五章 池田喵:这个人他疯了么? saki真的没有想到,学长居然真的放下了立直棒。 在她的视角里,这副牌已经完全死听了。 但在南彦学长的视角看来,二筒一张都没有出现过,别家看起来也并不需要低段的筒子,牌山上应该还有余张,完全可以赌一手自摸。 并且现在是尾巡,对于学长来说也是优势,自摸的概率大大增加。 可学长并不知道,岭上牌里,有一组二筒的暗杠! 没错。 四张岭上牌,均为二筒! 非常罕见的情况,但确实是如此。 而由于站在上帝视角,五筒分布在其她几家的手牌里,也已经绝了。 正是因为二筒和五筒一张都没有出现过,才营造出牌山上还有的错觉。 在她看来换听应该是显而易见甚至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一手,但是无法勘破王牌的南彦却根本不知道这一点,所以依旧选择了立直。 听到saki的惊呼,竹井久忍不住问道:“难道说,南彦需要的牌都在王牌上?” 因为saki有着岭上开花必自摸的体质。 竹井久猜测她天生能够感应到岭上牌,所以才这么问道。 “嗯” saki微微抿嘴。 这一手立直其实也不算错,没有役且四索也打不出去,到了牌局尾巡还改听,显然不如直接立直。 可这个立直,却碰到了学长意想不到的的情况。 自己需要的牌居然全在摸不到的王牌上面。 “有人能开杠么?或者南彦自己开杠.好像也不行。” 虽然别家确实有能开杠的,但在牌局进入尾声还顶着两家立直开杠,显然是非常不理智的打法,不太可能杠出岭上牌然后送出去。 而南彦自己确实有三张四索,可最后一张四索已经在别家手里出现了,因此开暗杠的机会也已失去。 确实已经死听。 这一局出现了两家立直,但两家都没法胡的局面。 比赛就这么陷入了僵局。 “怪我给南彦规定了立直的次数,让他太着急进行了立直宣言。” 竹井久把责任全推到自己的身上,毕竟从以往的数据来看,南彦是很少出现首局立直的情况。 但没想到第一场的立直,就出现了这样的意外局面。 “其实,南彦这副牌也只能立直,门清自摸同样没机会胡。” 见久帝有些自责,染谷真子劝解道,这副牌没有役,不立直的话完全看不到胡牌的可能性。 何况竹井久规定南彦立直的次数,也是希望增加他的打点能力,不然只靠小牌,应付决赛还是有点难的。 毕竟到了决赛,每个人可是要打两个半庄,只靠小牌是没有杀死比赛的能力。 就这样。 场上出现了三家听牌一家弃胡的情况。 这时,立直家的长池大将打出一张八万,点了池田华菜的炮。 但池田犹豫了一下,选择了见逃。 现在的局面,想要反超清澄,显然直击清澄才是最好的选择。 从南梦彦这个选手前两轮的比赛牌谱来看,他的打法似乎非常稳健,两个半庄没有放铳的记录。 而且他只要能默听通常都不会选择立直,除非是非常好的形状,而他又非常擅长小七对和平和这种能够默听埋伏的役种。 有时候手牌好,断幺九也一样默听。 所以想要抓到他放铳,机会非常小。 好不容易抓到他牌不好只能立直的情况,一定得直击到他才行。 何况长池第一本就和淘汰没什么区别,从他那里得到的分数意义不大。 再说这张八万还是【五六六七七万】这一形状的低目,哪怕荣和也只有役牌加红宝牌1的两番,意义不大。 所以她放过了长池第一。 “……风越女子的大将,选择了见逃,毕竟这副牌不大,只有两番40符2600点,看来是打算直击到清澄才肯罢休。” “如果是我我也会见逃,现在清澄和风越出线基本已经确定出现,分数差太大,在需要争头名的情况下确实需要见逃。” 其实现在胜负只在风越和清澄之间诞生,其他两家基本和牌搭子没什么区别,最多就是来搅搅局,很难威胁到突围的两家。 所以有直击对手的机会,肯定不能错过。 而在平安无事的几巡之后。 到了倒数第二巡,南彦摸到了铳张。 五万,还是红宝牌! 看到这个铳张的那一刻,南彦看了眼风越的牌河,又看了下下家的长野牌河里出现的八万,心里大致猜到了结果。 见逃了么。 但没办法,这是立直必须承受的后果,别无选择。 只能将这张牌打了出去。 “荣!” 池田华菜立刻推到了手牌。 【五六六七七万,四五六索,五伍筒,北北北】+红宝五万。 “役牌北,一杯口,红宝牌2,8000点!” 靠着一个满贯,直击到了南彦。 由于门清+10符,幺九的暗刻+8符,这手牌已然有着40符,因此四番就达成了满贯。 风越女子的休息室内,顿时传来一片喝彩的声音。 “不愧是池田!” “一下子就扳回了比分呢。” “现在我们与清澄的分数差距,只剩下了4000点!” 不仅是一年级的新生欢呼雀跃,美穗子也将手放在心口处,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如果不能以小组第一的身份出线的话,久保教练恐怕又要大动肝火,对部员们破口大骂乃至动粗。 要是池田输给了清澄的选手,久保教练恐怕真的会动手的。 这是美穗子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所以加油啊,池田! 解说台上。 铃木渊也是称赞道:“很精彩的见逃判断!仅仅这一局,风越就有着两根立直棒的收入,加上满贯的打点,现在风越点数来到了166000点,距离十七万的清澄只剩下最后的四千!” 在比赛里,能够直击首位的机会真不多。 位于首位的都知道,只要不放铳给二位,领先两三万的分差是很难翻转的,就算二位自摸的满贯,首位只要不被炸庄,一般也只需要支付两千点,根本没办法抹平两三万点数的差距。 但直击就不同了。 一个满贯的直击,双方的分差就会直接缩小一万六千点,这是最快的攀爬手段。 见到比分差距的缩小,观众自然也开始见风使舵起来。 “清澄的这个替补,我之前就说了他不怎么样,之前碰到的选手都是垃圾罢了,现在遇到了风越女子的大将,立刻就原形毕露!” “我也看出来了,这个替补就只能虐虐菜而已。” “哈——?城山商业的泽田津一还有千曲东的八木樱,这两个可都是职业选手的后代,实力不弱的。” “搞笑,你说他们很强,那他们什么冠军?这两个去年有个人赛冠军吗?有团队赛冠军吗?没有冠军亚军总有吧?两个都没有,不会是虚空冠军吧?” “什么虚空冠军也敢碰瓷六冠王的风越?” “一碰到厉害的选手就吃亏,这就是大赛黑马的病灶所在!” “看来清澄是走不远了。” “……” 听到观众吵得不可开交,八木记者看了眼被这些话气得咬牙切齿的女儿,露出了几分无奈。 在麻将领域,对普通人而言,老牌豪门的底蕴是无法想象的。 尤其是团队赛,集体的思想绝对要凌驾于个人的实力之上。 许多个人实力强大的选手,一旦到了团队赛面对老牌豪门就得望风而靡。 这个清澄的选手只是单纯的初见杀,现在他的打法风格恐怕已经被风越的教练团队给研究透彻。 接下来,他在实力强劲的风越大将面前,只会输得一败涂地! 不过由于有之前的清澄队员们协力积攒的分数,清澄出现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可真正到了决赛上,这支队伍的问题才会彻底大白于天下。 . 被胡了个满贯,南彦心态倒没有太过难受,毕竟你只要立直,就必须承担放铳的风险。 只是当他翻开王牌上的十三张牌,顿时有些绷不住。 他要的四张二筒,居然都在岭上,形成了整整齐齐岭上暗杠。 好在这只是极小概率事件,四张牌全被山吞的情况真的很少见,只能说是运气不好。 随后的东二局,为了过掉南彦的庄家,池田华菜连续的碰牌,最终自摸成功。 仅是对对胡nomi,但这副牌符数高达50符,因此是3200点,而庄家的南彦需要支付1600点。 这不仅过掉了清澄的庄家,还让风越成功逆袭,来到了首位。 池田华菜嘴角洋溢着笑容,她已经想好回到休息室之后接受美穗子的表扬,教练的夸奖了! 其他两家选手,头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冒着冷汗。 这就是风越。 跟他们这些队伍比起来,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 哪怕去年被龙门渕击败,但在此前的六年时间里都是长野县名副其实的绝对霸主,豪门中的豪门! 清澄这支新组建的队伍,就算能够领先一段时间,但笑到最后的,依旧是风越女子高中! “这么快,才东二局,清澄就陷入劣势了。” 龙门渕的众人,见到风越反超了清澄,也都有些震惊。 两万四千点的分差,被风越的大将瞬间抹平了。 井上惇看到这一幕,嘴唇翕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难道说刚刚他感受到的奇怪氛围,是他感觉上出错了? “哼哼哼” 听到龙门渕几人的惊讶声,天江衣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跟龙门渕透华下着国际象棋,全然没有理会比赛的种种。 直到将透华的皇后逼到死角,她才看了一眼直播的画面,露出了一丝笑意,口中说着与她天真可爱的外表完全不搭,但却让人感到悚然的话语。 “自然界的食草动物,有时也会用尖锐的角划伤猛兽,但最终它们只会激发猛兽的凶性,成为果腹之材,南彦他啊.还没有动用真正的实力哦。” 此时,透华看着棋局里必死的局面,瞳孔在发散。 她果然跟这个怪物还是有着巨大的差距! 车炮对单车,用炮借将作炮架打走单车后回车形成将杀。 在国际象棋里,这一招名为—— 海底捞月! . 东三局,伴随着清澄前两场的吃亏,现在风越已经来到了头名。 虽然两者相差的点数不大,但在观众看来,风越大概率是要夺得小组的头筹了。 毕竟到目前为止,清澄的这位替补似乎都毫无应对的能力。 ‘清澄的,知道你擅长做小牌,所以我不会给伱任何翻盘的机会!’ 池田华菜暗暗自忖,像只猞猁一样死死盯住了自己的猎物。 尽管她胡的牌也不大,但遵照之前的牌谱,以及教练的分析,她知道想要赢下南彦就要狠狠摁死他,不能让他有任何胡牌的机会。 比拼码速,那她就比南彦更快一步! “碰!” 东三局,池田华菜起手就碰了南风,随后加杠一手,从王牌上翻出了一张东风。 直接四张南风宝牌拍在桌上。 随后又碰了一副八索,摆明了要用最快的速度和牌。 看到风越大将凌厉的攻势,其他选手都面无血色,风越这副牌哪怕只是正常胡,都是满贯的底子,而且还不断鸣牌,距离成型应该很快了。 长池第一的男生看了一眼还在做牌的南彦,突然间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手牌里有【一二三三三三四五筒】的复合型,正常来说三筒是没有必要开杠的,不然杠完之后,手里两组搭子都会异常难受。 但反正他这手牌也做不成了,码速肯定也追不上风越,不如开个暗杠,恶心清澄一手。 这样一来,场上的宝牌数目变得极多,任何小牌都能击出极其恐怖的数字,那么在风越已经确定快要成型的关头,清澄做牌也会格外掣肘。 他手里现物足够多,放铳的肯定不是他。 这一局他弃胡,你们随意。 很常见的搅屎棍心理。 随后,他直接将手里本来成型的三筒,开了个暗杠。 杠宝牌指示牌为七索,风越再中三张! “这个暗杠,是要搞事情啊。” 井川博之忍不住说道。 站在解说的视角上,这个暗杠完全没有必要,相当于是肢解了自己的手牌,形成了壁,让一二四五筒都没办法连上了。 直接腰斩自己,也是个狠人。 “这个暗杠唯一的作用,便是增加了大量的杠宝牌,让场上的局面变得越发复杂,看来长池第一的选手,打算彻底当个水鬼,好好恶心其他选手了。” 铃木渊没想到还能碰到这样的局面,对于比赛来说,出现这种整活因素也挺好,至少这样的比赛看起来就不会让人觉得无聊。 一下子七张宝牌副露在外,池田华菜脸都要笑歪了。 虽然她还是二向听,但七张宝牌给人的压力,远远超过庄家立直,这就是心理。 而且她不断副露,给人一种出差不多已经听牌的错觉,这就会让对手乖乖就范。 我劝你们还是直接弃胡防守比较好,要是不小心点了这一炮,直接送你上天! 这个三筒暗杠唯一让她难受的一点是,她的手牌其实也是【一一二四五筒】的形状。 别看她碰了索子的部分,牌河里也打出了七八九筒之类的筒子,但其实那是欺骗的手段,引诱别人以为她走混一色的染手路线。 但实际上,她会在筒子部分里面进行决战! 最后再碰一手索子部分的牌,打出二筒,杀局就出现了。 为了让别人误以为她是染手,她甚至没有去碰掉别人打出的一筒,只副露索子的部分。 在别家以为她是索子染手,而只敢打万子牌和筒子牌的时候,却不知道她听的就是筒子部分! 可没想到被人杠掉了三筒,这就让她有点难受。 不过还好,六筒现在一张都没有出现过,还能摸到手。 看到这至少是确定倍满级别的副露,梨江女子的大将直接就弃胡了。 现在梨江女子确定出不了线,但至少不能被人击飞啊,那样也太丢人了。 风越这一手倍满确定的牌,给人的压力也是倍满级别的。 如果是染手加对对胡,那就是三倍满甚至能达到累计役满! 超级大炮! 因为确定有役,而且很大可能是对对胡的情况,这时候分析什么筋牌壁牌甚至是早外牌的意义都不大,哪一张都有可能放铳。 只有跟打现物,才是目前场上唯一的安全牌。 很好,两家都弃胡了。 看着尽在掌握的局面,池田华菜微微点头。 现在就剩下清澄的还在苟延残喘了。 但就算兜牌,场上也没有几张安全牌给你兜。 然而。 让池田华菜没有料到的是。 南彦直接冲了一张大生张的一索,根本没有把池田华菜副露的宝牌当回事。 随后,接着冲了一张八索的宝牌。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啊这家伙? 他不怕我的三倍满吗? 池田华菜瞪大了双眼,实在无法理解。 清澄的替补这是放弃治疗,打算要跟她硬碰硬么? 不会让你得逞的! “吃!” 池田华菜吃掉了对手打出的安牌一索,再次副露。 这样一来,她副露的牌里,就有【一二三八八八索,南南南南】,由于二索是这一局的自然宝牌,所以光副露的牌里就有了八枚宝牌,妥妥的宝牌战士。 随后打出二筒,就是告诉所有人,我已经听牌了,而且很有可能是索子的染手。 所以赶紧缩着吧,这三倍满的超级大炮,你们承受不起! 可就在下一巡里。 杠! 四张红中,从南彦手牌中间的位置推开。 这一手操作,池田喵真的看不懂了。 在明明已经相当凶险的时候,他居然还开杠继续加宝牌的数目,四张红中其实打出一张他也有役,留在手里就是绝安牌,为什么他还敢开杠? 池田喵实在不明白。 而且宝牌指示牌翻开—— 东风。 又中了四张。 十二宝牌! 她已经确定累计役满! 这一下,场上所有的选手都目瞪口呆了,清澄这是自作孽啊! 随后。 南彦抬起头来,缓缓吐出一个所有人甚至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的宣言。 “立直!” 这一刻。 池田喵瞪大了眼睛。 他.这是疯了么!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这副牌役满都委屈你了 明明知道自己是十二宝牌,确定累计役满的情况下。 他竟然还敢顶着役满大炮强行立直! 究竟听胡的是什么神仙牌,才让他有恃无恐? 三面听? 不不这个人就算是三面听的牌都会犹豫一下,所以说这副牌少说四五面听的绝好型,他才会这样不带任何犹豫的。 四五面听么? 这和推倒手牌,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了吧。 池田华菜瞠目许久。 但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点对方的炮。 暗杠了一手红中,现在南彦手里的牌只剩下了十张,想要达成多面听的绝好型,那么他手里的牌毫无疑问会挤在一块,也就是超级复合型,听多面,极大可能是染手的形状。 而且场上开了三次杠,立直就可以翻开足足四张里宝牌。 这是非常可怕的情况。 如果翻到了像是發财这样的里宝指示牌,那么这手牌会击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甚至会出现‘役满都算是委屈了他’的恐怖情况。 所以她绝对不能点炮。 她低头看向了南彦的牌河。 万子、索子都打出去不少中间张,而筒子部分仅仅只打出一张一筒,毫无疑问他手里听的牌很大可能是筒子部分,而且很大可能是中高段的筒子。 而她副露了三幅在外,手里也全都是筒子,四五筒是绝对的危险张,凶险程度大到难以想象。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 她手里有两张一筒,这是绝安牌,还有兜的空间! 而南彦立直之后,便像一尊金身雕塑一般坐在位置上,眼神空空落落地看着自己的手牌,没有丝毫情绪的流转,这让池田华菜完全猜不出他的牌到底是什么。 其他两家也被这样的景象吓了一跳。 太离谱了,一个十二宝牌,一个顶着十二宝牌立直。 这两家都是疯子啊。 长池第一的选手脸色煞白,早知道就不要自作聪明将手里的三索暗杠出去了,这下子手牌余量不足,其实他也很危险。 毕竟他的读牌能力,可不如清澄跟风越女子的大将啊。 这下就麻烦了,必须打出两家同时都有的现物,才算安全。 从他的视角里,清澄替补听胡的是筒子部分,风越女子的大将听胡的是索子部分,那就先拆打万子。 其实万子部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安全,有些情况下如果起手牌里其他部分都是成型,然后将万子部分拆出去留下最后的搭子,就听万子部分,这样牌河里就容易形成迷惑的景象。 就是你听的是万子部分,但牌河里又全都是万子牌。 别看南彦牌河里还有一张红五万躺在那里,可今天上午城山商业选手是怎么死的,长池第一的大将还历历在目。 这家伙可是会用红宝牌骗筋的。 但打出现物或者是万子牌,这又是目前情况下的最优解。 没办法。 长池的大将咬了咬牙关,将一张筋牌八万,用颤颤巍巍的手打了出去。 他身体紧绷着,绷到额头冒着冷汗,生怕南彦突然交出一个‘荣’字,这简直比半夜听到鬼打墙还吓人! 谁知,下一刻。 南彦嘴角轻轻勾起 笑了,他笑了! 长池瞳孔猛然一震,完.完蛋了! 对于这手牌来说,满贯都是小牌,至少是倍满乃至三倍满。 现在长池仅仅只有四万不到的点数,中了这一炮,几乎等同于被击飞了。 他有些崩溃,后悔自己非要把三索杠出来,给对方增加了超然的点数。 场上的其她选手见到南彦露出魔鬼般的微笑,也差点窒息。 不会真的是骗筋吧? 毕竟南彦可是有着优秀的骗筋履历,这一手红宝骗筋不是没有可能性! 可谁知道。 南彦只是嘴角勾了下,随后伸了个懒腰,根本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他胡的不是这张八万,不用太紧张。 见南彦没有动作,仿佛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长池大将大松一口气。 但他刚刚的丑态,也被直播精准地抓拍到了,顿时有些恼怒地质问道:“你你刚刚笑什么?” “我想到了有意思的事情。”南彦看了他一眼,“难道比赛里不允许笑么?” 长池大将被呛了一句,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想想别人确实没错啊,比赛里是可以笑的,甚至允许唱歌! 没错,唱歌也是允许的,心血来潮哼两句歌裁判不会说什么,只要别的选手没有意见。 何况南彦也没有笑出声来。 要怪只能怪自己神经质,被别人一个笑容就吓得半死,心态太差了。 “该伱摸牌了,池田同学。” 南彦轻轻开口,提醒道。 “我当然知道,不用你提醒!” 池田华菜深吸一口气,伸手摸向牌山,随后进了一张二筒。 看到这张牌,她沉思了片刻。 因为长池大将的开杠让三筒已经成为壁,这张二筒理论上来说危险度不算高,如果要维持听牌的话,显然打出这张二筒会比较好。 可是万一对方听的牌里就有这张,对她而言是不可接受之痛。 她知道这个人的打法很稳健,而且是做平和的好手,立直也非常谨慎,如果不是良型他基本很少会立直。 按照教练的分析,这个人有时候会为了能够默听,而拆掉手里的刻子,就是为了能够dama的平和型。 这种人的立直慎之又慎,这个立直又是如此的果断,笃信自己自摸概率比她要大得多,这才会立直。 而且复合型里,有一种很特殊的情况,就是雀头+四四四五六筒这类的情况。 这种情况,可以视作是听雀头和四筒的双碰,也可以视作是听五六筒搭子的四七筒。 但这种情况不存在,因为二筒已经出过两张,对方唯一能听这张牌的可能性只有地狱单骑。 犹豫了片刻之后,池田还是打出了绝安的一筒,放弃了听牌。 如果是在平时,池田华菜根本不会因为这种小概率事件而选择放弃听牌,她向来是以攻高打点强悍而著称,一味的防守不是她的本色。 可是她身上背负着来自队伍的压力,她要带领队伍取得比赛的胜利,就不允许有任何的失误! 何况去年的她,在面对龙门渕的大将时,也是自信认为对方不可能不按常理来出牌,于是打出了她自以为绝对安全的一张牌。 可没想到龙门渕的怪物从来不按常理打牌,完全不遵循所谓的牌理。 这就导致她一发点到了铳张,最终让队伍走向了失败。 不仅没能守住风越的荣耀,成为长野的七冠王,还让队长和队友们失望了。 害得队伍失利,也让女教练大失所望,对今年的她们也越发严苛,非打即骂。 她是去年大赛上的罪人! 所以今年的她,不允许有任何的失误! 这一发,她绝对不能点。 而且那个立直,带给她令人窒息的压迫力,她摸不清南彦的路数,只能选择暂时弃胡了。 可是在下一巡里,南彦就摸切出一张二筒出来。 二筒,是安全的! 这就意味着她刚刚拆一筒的做法愚不可及。 但没办法,牌打出去就收不回来,只能继续跟打现物。 最终手上的四张牌,被拆打成了两向听。 随着南彦打出来的牌越来越多,池田华菜无法理解。 四筒,八筒,六万,五索这些牌他都打出过,这个人到底在听什么牌。 不会又是什么地狱坎张吧? 这个人难道师从他的部长,也喜欢来这一手? 而且更让池田华菜郁闷的是,后面她还摸进来了六筒。 这让她几乎眼泪都要掉下来,要不是为了避铳打掉那些‘危险牌’,本该是她自摸的! 但是这张六筒一张都没出现过,还是不敢打。 弃胡都弃到这份上了,自然就一弃到底。 她倒要看看,这个家伙到底在听什么东西,让他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 解说席上。 坐在上帝视角的两人,自然能看清全貌。 “清澄这选手真有意思,这幅手牌跟诈胡没什么区别。”铃木渊嘿嘿一笑,“要是我的话,我肯定不弃胡,累计役满可不是这么好做成的,你的牌很大,难道我的牌就不大了?真男人就不要怂。” “所以这就是你经常输给我的原因。” 井川博之摇了摇头道,“你经常一手大牌就无脑莽,才会掉入别人的陷阱里。” “什么叫经常输,也就输了那么四五六七八次而已!” 这两人在线下也经常切磋,不过铃木渊打网麻就不会那么严谨了。 谁特么打网麻还跟比赛一样认真。 所以切磋的时候就经常输给井川。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为什么这个清澄的选手总是会在一些奇怪的时间点做出立直的选择,他的牌风看样子应该是相当稳健的类型啊。” 回到比赛,铃木渊有些无法理解。 明明打法相当稳,但是在越危险的时候却越是头铁立直,难道说这个人天生就有叛逆的心理? 而看着南彦的手牌,井川陷入了思索之中。 如果这个人的读牌能力真的有那么厉害,他就能够看出对手的手牌剩余的那几张牌,那么这一手立直,确实是有必要的。 因为‘壁’的存在,他没有放铳给对面的可能性,而对面自摸的几率跟他一样。 既然一样的自摸概率,比起默听,不如干脆用威胁更大的立直来震慑对手。 很多时候,麻将就是信息战,在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任何选手都会做出上帝视角下相当愚蠢的判断。 这就像是很多纸上谈兵的人,站在上帝视角上能够高谈阔论,觉得我带兵打仗一定能比历史上的军师战神都要强大百倍。 但这种人一到战场上,就会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这个立直通过其无法想象的打点数目,达到了敲山震虎的威慑力,这才逼迫对手不得不弃胡防守。 又是一次巧妙的、对‘壁’的运用 这个叫做南彦的参赛者,真的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么? . “自摸!” 终于,南彦在尾巡快要结束的时候,自摸成功。 随着他推到手牌,在场的所有人才一睹这副牌的全貌。 【六七八万,二二二索,四五六六筒】副露【中中中中】+六筒! 平平无奇的一副牌。 更离谱的是。 因为三筒被杠掉,所以这副牌仅仅只听一个六筒,相当于是六筒的单骑听!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 他就为了这么一副牌,竟然就敢扛着别家的累计役满进行立直宣言。 池田华菜捏着自己的大腿肉,有些发抖。 竟然只是这么丑陋的一副牌! 她竟然被这么丑陋的一副牌给吓到弃胡! 如果她能勇敢地打出那些‘危险牌’,那么这场比赛里自摸成功的,是她才对! 但后悔再多都没有任何意义,就像穿越回到过去也能买彩票中大奖,现在揭晓了答案才知道南彦胡的是这么丑陋的牌,所以为什么一开始没有人发现这一点?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其他选手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以为南彦手里的牌会是什么惊世之大牌,你不说是字一色或者是四暗刻吧,你至少也来个混一色行不行! 结果这副牌什么加番的役都没有,就一个役牌的nomi。 而且还不是什么良型听牌,仅仅只是单吊一张六筒! 这也敢立直啊! 但该说不说,人家确实是自摸成功了。 南彦没有过多理会别人的不解,伸手去翻王牌之下的里宝牌。 场上杠了三次,能翻四张里宝牌还是非常爽的。 他还得感谢开杠朋友。 一索,四索,發财,五筒! 只中了十张里宝牌。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高端局基本不会开杠,或者说开杠会非常慎重,要是自己胡不了还开杠就纯粹是给立直家送里宝牌的,而且胡乱开杠还容易触发四杠散了的流局。 如果查询过牌谱屋役种胡了数据的就知道,王座里三杠子这个二番役种胡了次数比大三元四暗刻字一色都要少得多,四杠子更是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没错,一次都没有。 这就说明高端局里对开杠这个行为是非常排斥的,你不是大魔王你乱开什么杠,纯粹是给人送宝牌。 “立直,门清自摸,役牌中,宝牌3,里宝牌10。” 根本不用算了,就是累计役满,8000|16000点! 这个累计役满,其实都有点委屈了,因为其实际符数高达十六番,这多出的三番要是能下一局用该多好。 哗—— 累计役满,全场哗然! 一番小牌最终达到累计役满,这无疑是极其震撼的一幕。 “累计役满,这个清澄的选手上次就已经达成过一次累计役满!而且是通过尾巡立直!” “他的立直好怪啊,怎么每次这种怪立就能打出这么高的点数。” “运气真好啊,这也能摸到,这副牌三筒被杠走之后,和地狱单骑也没什么区别了吧。” “自信一点,这就是地狱单骑。” “风越的那个小姑娘但凡不弃胡,自摸的应该就是她了吧,太过风声鹤唳疑神疑鬼了。” “但站在她的视角上那些筒子牌都很危险,像是之后摸进来的一张八筒,她敢打吗?根本不敢打好吧,别事后诸葛亮了。” “……” 这样的鬼听都能自摸成功,无疑是相当震撼的。 虽说存在着运气的成分,但靠着立直震慑别家弃胡,称得上是亮眼的一手。 如果你默听的话,别家可能还不太当一回事,毕竟默听的牌能有多大。 但立直就不一样了,场上多出十二张宝牌的情况下,再翻四张里宝牌还中不了几张宝牌,那运气是有多差。 所以这种情况下的立直,少说都是倍满以上。 看到这一手威慑麻将。 台下的藤田靖子有点叹气地摇了摇头。 南彦这小子第一次跟她交手的时候,就敢打威慑麻将,现在在场上对人家小姑娘用,也就不稀奇了。 他对心理的把握非常精准才敢这样立直。 别看那个少女十二宝牌拍在桌上,已经确定累计役满了,但这是明面上的威胁,既然摆在了台面上,所有人都至少有一个心理预期。 你的牌确实很大。 但我已经做好了承受的准备。 大不了你自摸,反正庄家不是我。 而南彦的立直,从倍满到累计役满都有可能,这就没有一个心理的预期,你无法估计这副牌有多大,潜意识里这副牌会比十二宝牌更加危险。 恐怕,他还把握住了对手的一个心理。 那就是在去年的长野县决赛上,初出茅庐的风越女子大将,便是以同样的方式败给了龙门渕的天江衣。 因为比较在意天江衣,所以她关注了那场比赛的牌谱。 用一种宛如外行人的打法,天江衣理所当然地击败了风越的大将,并且那一局的最后一场,她也是放给了天江衣类似的大炮。 正是因为源自内心的恐惧,风越的大将才不敢保证自己手里的牌都是安全的,只敢打出现物来防守。 但从这一刻起,她就注定要败给南彦了。 而接下来的东四局。 南彦一副平平无奇的平和默听,抓到了池田华菜放的炮。 “荣,平和,dora1,2000点!” 看着这幅牌,池田华菜越发凌乱了。 怎么回事啊!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啊! 平和dora1,不立是xx! 刚刚那种牌这家伙都敢扛着我的十二宝牌宣布立直。 这幅这么漂亮的平和三面听,居然默听,是不是有病啊这个人! 她真的要抓狂了。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七章 平和和九莲宝灯,哪个打点更高? 这个平和抓了她一炮,让池田华菜异常难受。 现在的点数风越的点数不但没有跟清澄缩小,反而拉大到了四万多点。 庄家还被过掉。 这就让她不能通过轮庄直击到南彦而进行翻盘了。 只剩下一个南风战,四个小场。 要追回四万分,这难度可想而知。 要知道寻常的一个半庄,不算失分,能够打点两万都算是非常不错的水平,想要靠一个南风战的四个小局夺回这么多分数。 这.真的可能么? 可在她心绪烦乱的时候,一张一索又点了一炮。 “荣。” 南彦推开手牌。 又是平和的牌,只不过这次加了一杯口和红宝牌,让这副牌来到了3900点。 比分,瞬间拉大到五万两千点的分差。 究极大劣势! 风越的休息室里。 看到华菜不断失分,众多一年级的学生都不忍心再看下去。 上一场对方自信立直,唬住了华菜学姐,让她最终选择了弃胡。 而接下来的几局又用点数极小的平和直击到了学姐。 这种平和,形同侮辱! 她们不知道这会不会打击到学姐的自信心。 美穗子也对华菜的状态有些担忧。 其实风越和清澄两家已经携手进入决赛了,华菜明明可以打得放松一些,那个立直完全可以勇敢一点,就算放铳了也并不影响。 可是经历过去年大赛的失利之后,明显感觉到华菜对自己的判断不够自信了,经常不敢打出关键性的牌,担心放铳。 久保教练给学生们的压力太大,这就导致没有人能承担放铳的责任,打得越发畏畏缩缩。 她更希望华菜能够正常打,不要被对手限制了自己的发挥。 而且这个清澄的选手,绝非等闲之流,所以不要对自己太严格的要求,打出自己平时的风格就好。 另一边。 看到南彦仅仅三局就逆转了比分,建立了绝对优势。 清澄众人也忍不住激动起来。 “不愧是南彦学长!这两个默听的平和直击,轻松挫败了风越选手的进攻。” “继续这样,什么二号种子队伍,长野老牌豪门,我们清澄打的就是豪门!” “加油加油加油!清澄才是最强的队伍!” 房间里,此时还多了一个紫色头发的小姑娘。 她看着比赛的画面,眼睛里流光溢彩,似乎在闪烁着。 “好好厉害,这就是南彦学长。” 这个紫发的小姑娘,正是小魔王梦乃真帆。 她与同学室桥一同前往比赛场地为原村和加油,但却坐错了电车的方向,之后坐对方向后却又睡着而坐过了站,所以来的晚了,只能看下午的最后一场比赛。 之所以南彦踩着点进的比赛现场,也是因为跟这小家伙多说了几句话。 刚刚进比赛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讨论清澄,并且在说南彦学长的坏话。 大概就是说清澄的替补选手实力不怎样,都是靠运气赢下的比赛,这种水平的选择怎么有资格打进八强。 她气不过,还跟别人吵了起来,最后被室桥拖着走。 但她心里还是很气愤,毕竟在她看来学长的麻将水平是很厉害的,根本不是别人所说的单纯靠运气来到八强赛。 现在看到南彦学长这么厉害,她对此非常骄傲,毕竟学长击败的可是风越女子的大将,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好意思说学长只是运气好了。 没有人能靠着运气一直赢到决赛的! 不过她也没想到,学长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 加油啊南彦学长,要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统统说不出话来! 而在观赛席上。 东二局还嚷嚷着清澄不可能是风越对手的,东三局的累计役满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毕竟观众嘛,理解能力终归是有限的。 看个moba游戏的比赛,就会经常出现离谱的言论。 第一局,b字开头的队伍取胜。 评论区:我就说了,l队是什么垃圾,咱们b队打大王打不过,收拾别的队伍还是绰绰有余的,这就是咱们大小王的绝对压制力。 比赛结果,l队3:1取得了胜利。 所以观众的理解能力,纯粹图一乐。 单纯是见风使舵,看到谁分数高就吹谁。 但是看到这样的比分优势,八木记者脸都被打肿了,因为上一秒钟他还在跟自己两个女儿吹嘘说老牌豪门的强大与恐怖,杂牌队伍根本不可能战胜。 下一秒钟南彦自摸,比分翻转。 八木唯和八木樱两人就这么翻着白眼看着父亲,八木记者当时就老脸一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南彦,怎么干什么都跟他作对啊,就不能好好地输给风越,让他在女儿面前好好装个逼嘛。 真的是! 越看这小子越气人。 . 南二局。 庄家的位置轮到了南彦。 起手牌四向听,不过搭子不错,进张也很快。 很快,平和的形状显露无疑。 平和一役,是立直麻将中除了‘立直’以外最重要的役种。 在职业场上,这个役种的重要程度,甚至超过了‘立断平’里的断幺九。 因为平和容易做成,不受幺九牌的影响,而且听牌形状好和率高,因为平和必然是两面以上的听牌形。 这也是麻将领域里进阶的牌型,几乎是新人通往高手必须经历的一大役种。 有些学者甚至认为,立直麻将存在着‘平和滥赏’的情况。 大致意思就是说,平和这种垃圾役,在后来增加了红宝牌、杠宝牌、里宝牌的加持下,才成了比赛里热门的役种,简直有违传统。 这种役能成为热门,证明了现代麻将原始、落后、低级的本质。 没错,许多推崇古典麻将的人,都在批评这个役种,认为这个役种能够红及职业领域,是现代麻将的耻辱! 他们的看法很简单。 首先,得分是役种叠加而来的,越难的组合越值得计分。 所有人都是向着和牌型的方向前进,但顺子明显比刻子容易达成,因而刻子应当比顺子更值得计入分值。 所以在符数上,刻子应该计入符数,而顺子则不应该。 第二,部分包责以外,应当不计铳责。 就是说和牌是和牌者的幸运,并非放铳者之过失,我手里这么多牌,偏偏这一张牌放铳点炮,却要求我全责,这不是有问题么? 认为应该除了明知危险而硬上者,其余的不应对其施加惩罚。 随意追求古典麻将的学者,认为现代麻将应该吸取古典麻将的内核。 也就是‘按难度赋分’,‘奖励造大牌和牌,不额外追究铳责’,认为这些才是现代麻将规则需要学习继承,发扬光大的规则。 平和之所以被批判,是因为现代立直麻将里,这种一番还能默听的役种,不仅容易做牌,还能够默听埋伏,甚至运气好居然能击出混清一色这种上等役种才拥有的点数,这简直是对古典麻将的巨大侮辱! 也就出现了‘平和滥赏’的言论。 其实平和滥赏的说法,主要是遵循古典的人认为,宝牌的出现,才让这种一番的役种流行于职业,成为现代麻将的一大毒瘤。 他们推崇的现代麻将就不应该有‘宝牌’的设定,不应该有这种类似于赌|博的奖励机制,不允许做小牌就能上大分的情况出现。 这种规则就注定了许多人都会对小牌趋之若鹜。 而真正叫人赏心悦目的大牌,却无人问津。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悲哀,现代麻将的滥觞。 让众多研究麻将的学者,不惜写长篇大段的小作文来批评的役种,自然有其强大之处。 几乎每个学习立直麻将的人,想要从萌新走向高手,都必须接触并且熟练运用这个一番役种。 像是立直麻将的段位变化,也会从立直麻将的一番胡成率中体现出来。 比如立直这个役种,和出比例最大,随着段位上升会逐渐增加,但是在段位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却会呈现出下降的趋势。 而断幺则是随着段位上升,和成率则是逐步下降。 但是门清自摸和平和,这两个绝对门清的役,则是随着段位的上升,而急剧增加,没有任何下降的趋势。 可见随着段位的增加,高水平的人对于平和的重视程度会逐渐提升。 这也就是为什么会出现‘平和滥赏’的论调。 “清澄的选手,听牌成功,又是常见的平和形状,宝牌2张,自摸7800点,荣和就是5800点,而他选择了默听埋伏。” 又是平和 这已经是默听的第三幅平和型了。 铃木渊舔了舔嘴唇,这种感觉给他很难受。 就是在职业比赛上的时候,他用小七对默听别家的牌,而别家用平和也当伏地魔的情况,但是小七对是单吊,而平和是两面听,结果毫无疑问是平和先自摸。 默听的平和是很克制小七对的。 不管小七对再怎么灵活,但听牌就是听不过平和。 而那些水平极高的选手,对平和的掌握就越强大。 南彦这种老阴逼的打法,和那些职业高手对付他的手段如出一辙。 吗的,心理阴影都要被打出来了。 “嗯,又是平和。” 井川注视着南彦的手牌,心里有些疑惑。 按理来说像北傀前辈那样习惯使用壁的麻雀强者,不应该更加注重手里成对成刻的牌么? 尤其是中间张的暗刻或者对子,应该留在手里才是。 但这个高中生迄今为止已经拆了几幅暗刻做成雀头了。 看起来他的风格,很是多变啊。 “荣!5800点!” 不多时,南彦再次抓到对家放铳的八索。 池田看了一眼前两巡上家打出过的红五索,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放过了红五索,专门等着抓她。 这个人真的是暇眦必报,她不过就是东一局抓了他一次,居然专门做平和默听就为了等她放铳! 可南二局,还没等手里的牌焐热。 第五巡,当她打出一张一万,对面再度传来声音。 “荣,1800点。” 非常标准的平和形状,没有任何加番或者是加符项。 平和自摸为22符,但会被记为20符,也就是只有平和的自摸才会出现20符的情况,哪怕你是平和形状但有副露情况下的自摸,也会算作是30符。 而平和的荣和,则是刚刚好的30符,不多也不少。 “你这家伙!” 池田喵真的无语了,这个平和,明显是奔着她而来的。 一个大男生,居然这么小肚鸡肠,差不多就得了! 然而南彦没有开口,只是接过点棒之后,便将前方的牌推入了洗牌机内。 在洗牌的时候,他才淡淡开口。 “话说,池田同学……在伱看来,是平和打点更高,还是九莲宝灯打点更高?” “哈哈哈清澄的替补同学,你是在说什么上个世纪的冷笑话么?这一点也不好笑。”池田华菜干巴巴地笑了两声,皱着鼻子说道。 “肯定是九莲宝灯打点更高。” 池田华菜没有接话,但是一旁的梨江女子中学的大将反而有些兴致地回应道。 反正梨江女子也要被淘汰了,被清澄选手淘汰还是被风越没有任何区别,反而是被帅气的男生淘汰,她心里会好受一点,比被同样是女生的风越淘汰舒服多了。 毕竟现在的比分.实在惨不忍睹。 清澄二十一万三千九百点,就连第二名的风越也距离他有着六万多点的差距。 何况是她们。 没有希望的,明年再来吧,今年又碰到怪物了。 但放下之后,梨江的女生总算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放松感。 反而能轻松地接上南彦的话。 “这是什么脑筋急转弯么,有什么好说的,肯定是九莲宝灯!” 一旁放弃治疗的长池大将也摊开手,淡淡道。 “当然是九莲宝灯!”池田喵哼道,“所以清澄的,你的答案不会是平和吧?” 南彦笑了笑,见到牌山开始浮现,他轻描淡写地按下了骰子。 看着骰子的转动,随后才缓缓说道:“按照天凤平台最高段位的纪录,平和的和成次数高达一百万;而九莲宝灯的纪录是32次,不管怎么算,打点百万的九莲宝灯,怎么也不可能比得上打点十亿的平和啊,这其中的差距可是一千倍!”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池田喵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南彦突然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居然想告诉自己,平和的打点要超过九莲宝灯! 开什么玩笑。 但很快,她就会明白了。 “荣!” 牌过五巡,池田华菜又放了一炮。 这次依旧是平和,红宝牌1,宝牌1,加二本场6400点。 平和由于都是顺子,所以一副牌涵盖的范围很长,而且牌的范围覆盖了几乎所有的数牌,老头牌也没有限制,甚至可以出现字牌。 所以容纳宝牌非常容易。 其实高端局还有一个数据比较特殊。 那就是宝牌这个加番项的和成率,要远大于其他段位。 这就说明了高段位的选手,对宝牌的利用率也不低。 而则还得多亏平和这个役种纳尽百川的牌种容纳量。 “荣!” 三本场,池田华菜再度放铳,平和一杯口宝牌1,6700点。 四本场,平和自摸,每家1100点! 五本场,池田华菜堪比一姬,再度放铳,13100点! 短短几局里,全是南彦胡牌。 . 观赛席上,所有观众彻底惊呆。 “来了,清澄的选手又来了。” “这胡牌效率,简直神仙难挡!” “这是要复刻之前二位数的本场数吗?” “二位数的本场数,兄弟们,上场比赛我没看,真的有这么夸张?” “就今天上午的一场比赛,清澄对阵城山商业,也是这个替补选手,直接胡了十一个本场数,简直把对手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么厉害,怎么看有不少观众对他评价不高。” “可能是被清澄淘汰的队伍,要么就是风越的粉丝,反正我觉得清澄的这个选手超强的好吧。” “……” 看着这宛如狂风暴雨般的胡牌攻势。 台上的解说都看傻了。 铃木渊吞了吞口水,对旁边的经常说道:“这种攻势,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谁?北傀前辈?” 井川思绪收回下意识地开口。 这话让铃木渊都有些无语,你怎么只认识北傀前辈,能不能有点见识? “不是北傀前辈,是前年个人赛的冠军,宫永照啊!” 不仅是别的选手,就算是身为职业的铃木渊,对这个女生评价也非常高,“我说真的井川,这个高中妹子实力比我还厉害,不开玩笑的。” “呃这个人真有那么厉害?” 井川对这个妹子一无所知,他也只是从别人之口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毕竟他才入行三个月,对麻将领域厉害的大神知之甚少,属于是初生牛犊的状态。 目前为止他认识的麻雀大佬只有北傀。 听到一个女高中生比现如今的新人王都厉害,井川说真的有点不太相信。 真有这么变态的人? “没错。”铃木渊十分肯定,“好在这位女生还在上高中,不然要是在新人王赛上碰到这个妹子,我恐怕只能将新人王的位置拱手相让。 就这么说吧,几乎所有职业选手都认为,一旦宫永照踏足职业,那么她的到来将会对整个职业联赛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她绝对是任何团体赛队伍必须争夺的人选,毫无疑问,她拥有超越任何高中生的强大实力! 说真的,要不是她打牌的风格跟北傀前辈完全不兼容,那么她还真有可能是你说的那位大神!因为她确实有着媲美那位大神的实力!” 闻言,井川也深吸一口气,自己果然对这个世界所知甚少。 感觉这种人,强大到有点不真实! “而南彦这位选手”铃木渊接着道,“似乎有一点宫永照的影子!”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八章 放铳的艺术 宫永照,可以说是新生代最强的高中生雀士。 所有职业选手对她的评价都是——毫无疑问的职业级选手。 并且只要她踏入职业,基本就能达到中高段的水平,甚至未来有机会问鼎全国。 听到铃木渊的描述,井川博之震惊程度无以复加。 其实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在麻将领域有着不错的天赋。 一个初出茅庐、刚接触麻将不到三个月的新手,就能在职业选手扎堆,被誉为世界上最大的立直麻将平台上打到天凤高段,这是井川一直引以为傲的资本所在。 但是听到宫永照的履历之后,井川那一点小小的优越感彻底被粉碎一空。 这个女高中生的天赋之高,世之罕见! 她真的是正常人类么? 不敢想,简直不敢想。 这种天赋极高的麻雀强者,来到全都是高中生的比赛里,跟在鱼塘里投下深海炸弹有什么区别? 干脆直接把比赛的冠军颁发给她得了。 似乎看出井川的震撼,铃木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放心,团体赛比的是团队的整体实力,不是一个人强就能拖着整只队伍拿到冠军的。 只有团队里的每个人都不拖后腿,才能拿到全国大赛团队赛的冠军。 至于这位高中生,也不是没输过,她之前就在个人赛上输给了戒能良子,所以说宫永照也不是不可战胜的存在。” 这个戒能良子,井川也听说过,好像是前年个人赛的冠军,击败的是当时高一时期刚刚展露锋芒的宫永照。 “所以这个戒能良子又是什么人?”井川好奇。 原来真有人破除过宫永照的不败神话! 那这样看来,宫永照也未必就能坐稳今年大赛的冠军宝座。 “怎么说呢,这个妹子我还认识.” 铃木渊挠了挠头,“她是我的学妹,小时候她还让我教她打过麻将哈哈.” 闻言,井川不免对铃木渊高看了一眼:“你学妹都这么厉害,居然能打赢宫永照。” “嗯” 铃木渊语气变得有些心虚,“虽然是我的学妹,可她毕业之后就成为了顶尖的职业雀士,被授予年度最佳新人与银射手奖。 她的现实力排名. 全国第七!” “——啊???” 井川震惊了。 他刚刚还天真的以为宫永照不是无敌的,毕竟有同样作为高中生的戒能良子战胜过她。 可听到这个戒能良子是全国第七的麻雀士的时候,井川顿时哑口无言。 说真的,官方还是干脆把大赛的冠军名额直接交给白系台的宫永照吧,没意思,真的没意思。 高中生怎么可能战胜这样的怪物。 只有怪物才能战胜怪物啊! “没错,所以今年的个人赛冠军,很大可能依旧是宫永照,如果你关注各大麻雀报刊、新闻、媒体,你就会知道所有人的预测几乎都是一致的,毕竟今年似乎没有出现过能跟这位扳手腕的麻雀强者. 甚至连实力接近的选手,都不存在! 哪怕被誉为去年个人赛霸主的原村和,拿的也只是初中的冠军,实力照样跟宫永照有着巨大的落差,这是客观存在的实力差距,伱看过她的牌谱,你就会知道了。 好在我趁着这个怪物没有踏入职业赛场,提前拿到了新人王的称号,等到今年白系台的宫永照毕业,职业选手可没有几天好日子过咯。” 铃木渊倒是很坦然接受了这个结果,这也是他打算提前拿到新人王称号的原因所在。 不然这样的怪物真的涉足职业麻将领域,其恐怖程度可想而知。 一些在职业赛场上苟延残喘、倚老卖老的高阶麻将士,恐怕都会趁着最后这段安逸的时间点多捞几笔,然后光速隐退,免得败坏自己的声名。 未来的半年内,会有越来越多像泽田正树那样的职业选手会选择退役,避免和这个怪物正面竞争。 这就好比一只鲨鱼被投入鱼塘里,那些作威作福许久的大鱼大虾自然而然会被挤出生态位,未来的职业赛场上的竞争,只会更加残酷。 “顺便说一句,天凤平台上最高段位里,仅有的九次纯正九莲宝灯的纪录,全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而宫永照,是少数几个在正式比赛里胡出过九莲宝灯的选手……” 铃木渊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其中深意已经不言而喻了。 不过今年大赛上,能看到有点宫永照那种怪物影子的选手,已经相当不错。 但可惜宫永照高一就已经崭露头角,清澄的这位替补选手,应该已经高二了吧。 两年时间,他恐怕很难追赶上宫永照的脚步。 而到了那个时候,宫永照已经顺利毕业,只怕开始在职业领域大杀四方了,所以再怎么样也只是有点影子而已,差距还是很大的。 听到铃木渊的话,井川的脸色煞白。 要说没被吓到那是不可能的,这种人光是从别人口中的描述就已经十分恐怖了,如果真正成为对手,那简直无法想象。 他这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着和宫永照这样传说级别的怪物,和这种怪物相比,他的天赋实在不值一提! 这些纯良可爱天真无邪的高中生,即便靠着自己的努力打入全国大赛,也要碰到那尊几乎不可能战胜的怪物。 井川不免有些同情今年参加比赛的高中生们。 . 已经是八本场了。 风越的分数已经跌至了原点以下,只剩下九万六千点。 并且清澄的分数,来到了极其恐怖的二十六万四千点,这是本次大赛以来出现过的最大比分差距,其他两家的点数也都处在一个岌岌可危的状态。 台上的解说通报点数都有些麻木。 而观众已经在开始心疼风越的姑娘,这也太痛苦了,堪比折磨。 此前南彦不断胡牌,还都只是一番加本场数的小牌。 但这几次的平和,都附带有宝牌,这就出现了一些古典麻将学者口中‘平和滥赏’的情况。 有着宝牌的加持,这种能够默听的一番役种,打点并不弱。 来个两三张宝牌,完全能够击出混清一色的点数。 所以那些学者才会痛惜,怎么能让这种垃圾役登上职业的舞台,简直是对古典麻将的侮辱!一点艺术性和观赏性都没有!这种役种的泛滥将现代麻将的原始、落后以及低级的特点暴露无遗! “华菜!” 风越的休息室里,美穗子看到如此残忍的一幕,不免为华菜感到心疼。 其实华菜明明可以避开对手的铳章,但是她依旧不屈不挠,想要夺回失去的分数,想要带领风越拿到小组的第一位。 而且美穗子知道,华菜还是心存许多顾忌,毕竟华菜比赛上出现的失误,经常会被算到身为队长的她的身上,久保教练会连带着她一起骂。 这就让华菜越是顾虑,就越是犯错,失去了原本应有的判断力。 到此为止了吧,不要在强迫自己拿到头名了。 华菜此刻,也是眼泛泪光。 这个家伙明明比赛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但为什么他的心却这么黑啊,几次弃胡,专门为了抓她放的铳张。 而且明显感觉到,他在南风战的手牌相当不错,牌效几乎没有损失,平均六巡就能够听牌,比她快一步。 每次都是默听,让她摸不准对方到底在听什么牌。 ‘不行,我必须比他更快,下掉他的庄家才行,不然这样没完没了!’ 她心中暗暗给自己鼓劲。 看了一眼南彦的牌河,这一次的牌河很凌乱,什么牌都有。 之前这位清澄的选手虽然喜欢用平和来默听,但这就不代表他不会用其它默听的牌型。 这种凌乱的牌型,一看就是小七对。 但如果是听小七对的话,那么不管什么样的牌都有可能会放铳,她就必须跟打现物,就更没有听牌的可能性,也正中对方的下怀。 而且小七对只要不立直就能不断改听,这就非常恶心了。 可她不能一味防守,必须要和牌成功,才能过掉南彦的庄家! 第九巡,手里进了一张南风。 场上已经打出去两张,这张南风理论上来说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但清澄的这个替补,经常会做出搞人心态的听牌来,刚刚他就在默听北风,看到上家打掉了北风之后,于是便将手里的北风手切了出去,这张南风虽然只剩下最后的一张,可以这个人的性格,还真有可能就听这张牌! 只是如果不打掉这张南风,她就没法听牌。 不能缩,缩了就正中他的下怀,必须和他硬刚! 这张南风,从她的手上打了出去。 “荣!” 听到这个字,池田手臂哆嗦了一下。 果然是这张牌啊,这个人还真是不当人! 南彦摊开了手牌。 七对子,红宝1,4800点,外加本场数2400点,总计7200点! 被直击到这手七对子之后,风越女子的点数变成了非常吉利的88800,是个让人羡慕的车牌号数字。 但是池田华菜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这就说明她损失的分数已经超过了七万多点,再这样下去的话,她跟风越的所有队员都要被教练严厉批评了。 南二局,九本场。 南彦叹了口气。 默默将一张北风的字牌切出。 嗯,浪开小了,到第九本场就腾不起一点浪花。 这一局他没有抓到合适的牌,还是究极六向听,连个成对的牌都没有,居然还只有七种九牌。 七对子是六向听,而其他形状的牌可能就要七向听以上,进张再好成型都得八巡以后,不过南二局这点浪能到九本场已经足够了。 “清澄的选手这副牌相当炸裂,看来这一场是无法继续维持住庄家的位置。” 看到这副牌的出现,铃木渊神色一变,“希望其她位置的选手能够抓住这次的天赐良机,赶紧做牌过庄,否则继续让清澄轮庄又要出现二位数的本场数了。” 如果在别的比赛,看到大优势的庄家抓了一手烂牌的时候,作为解说或许还会来句‘反攻的时候到了’。 但这一场,反攻什么啊反攻,这么大的分差哪来反攻的机会。 还是早点做小牌过庄,少给自己找罪受比较好。 “终于有机会下掉清澄的庄家位置了。” “太残忍了,清澄的混蛋居然对这么可爱的姑娘下狠手。” “场上的选手也真是可怜,一直恶调被清澄压制,九个小局居然一次都没能胡成功。” “没有吧,其实别的选手手牌没有很恶调,就是正常的起手牌,甚至比普通人还好一点,但南彦的起手明显更好,而且对一些小牌的处理很到位,这才能比别人先一步听牌。” “感觉清澄的手气也不错啊,虽然胡的都是小牌,但每次都能抓到一两张宝牌,让本来的小额打点得到了进化,使得这一场的打点比起今天上午那一场的打点有了质的飞越!” “九本场啊,加上上次两位数的本场数,没想到清澄的选手一到自己庄家位置的时候居然这么强势,之前的比赛怎么没看出来?” “你是说第一轮?主要是一轮的选手太弱,清澄这个替补都没兴趣打下去。” “确实离谱……” 对局室内。 看到南彦的牌河全是幺九牌和字牌,而且到了牌河的第二行第一张还打出重复的字牌,池田喵一下子看到了希望。 终于,清澄的这个家伙恶调了! 他的起手一定相当糟糕才会出现这样的牌河。 所以她必须把握住这次机会,赶紧听牌。 一向听了,就差最后的一张。 “碰!” 就在这时,她打出去的一张红中,被上家碰掉。 本来池田还没太在意,可是这位选手副露的手牌之外,还有一组發财! 这就意味着,梨江女子的选手,正在做大三元! 顿时,池田喵脸色一变。 虽说梨江女子跟风越的比分相差极大,但是如果她被大三元直击到,加上本场书的2700点,那么两者间的比分就会迅速缩小七万点,几乎就持平了。 之后再有任何的失误,那么风越是有可能在八强赛上结束自己的旅程! 堂堂长野二号种子的风越女子高中,居然在比分有着巨大领先的情况下,倒在了八强赛上,这绝对是要被人耻笑一辈子! 这一刻,池田华菜压力巨大。 她是绝不可以给梨江放铳白板,可是她的手上正好留了一张。 如果想要听牌的话,就只能祈祷摸到最后一张白板,或者是围绕着这张白板来做牌了。 那么这样一来,自己胡牌的速度就会下降。 明明都一向听了,有效进张数也很多,接下来的一二巡内她就有很大可能听牌,结果这个时候这张白板却不能打出来。 可恶,不要在这个时候给我捣乱啊! 而且她能感受到,对方很有可能听牌成功,叫听白板和另一张牌的双碰。 白板现在很危险,绝对不能打。 干脆自己大发仁慈给梨江的放一铳好了,就别想着你那大三元! 看了一眼梨江女子的选手牌河里最新的一张牌打出了三索,那么就很有可能是叫听三索旁边的牌,二索或者四索。 虽然小三元也很疼,但为了过掉南彦的庄家,华菜也只能将手里的二索拆打了出来。 这个给你好了! “风越的选手应该猜到了这张牌是铳张吧。” 看到这一幕,铃木渊饶有兴趣地开口道。 在大三元很大可能确定听牌的情况下,突然拆打出一张二索是很没有道理的,只能说明她知道那是铳张,所以才打出来。 “嗯,她打算给梨江女子的选手送胡。” 井川应了一句,“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未必会选择叫胡。” 点数只剩下一万多点了,这种情况只有役满能够救命,送胡的这张二索可不是什么应急食品,而是恶毒皇后的苹果。 所以梨江女子看了一眼,没有胡。 ‘她居然不要!’ 池田华菜眼泪都要留下来了,我都送胡给你了你都不要,再这样拖下去,南彦的手牌都要成型了啊! 看到这一幕,长池第一的选手也看出了几分端倪。 大三元啊。 可惜他手里没有白板,不然他就打出一张结束战斗,就算对方还没听牌,也可以包牌,可以尽早结束掉这场没有丝毫获胜希望的比赛。 梨江女子就算胡了役满又能如何,清澄的选手现在总比分高达二十七万两千点! 你胡他三个役满人家都不疼不痒好吧。 还在挣扎做什么? 早早放弃吧! 第十巡。 南彦手切一张六筒。 这张牌的出现,证明他已经一向听了。 池田华菜急的满头大汗。 下一巡,他大概率就要听牌了,但是自己因为拆打二索的缘故,现在还没办法听回来。 可恶,难道又要让他听牌成功了! 这个时候谁来都好,随便胡个小牌都行,不要在让他继续轮庄,会出事的! 果不其然,在下一刻。 南彦将一张牌横着打出。 “立直。” 顿时,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看着南彦的立直宣言牌呆了好长一会。 包括台上的解说、观众,还有观看直播的所有人,都有些怔怔失神,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对于这个立直宣言,池田华菜一点都不意外,毕竟她猜到南彦已经听牌成功了。 但问题是。 这张横着打出来的牌,居然是一张白板! 他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失误!?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可曾见过能够默听的累计役满! 白板这怎么可能!? 池田华菜看着这张牌,有些不敢相信。 他怎么可能会犯这种常识性的错误! 在别家已经碰了發财和红中,已经确定听牌的情况下,居然还敢打出这张牌来? 而且她刚刚打出二索的时候,梨江女子的反应他难道没有看到么? 明显是已经听牌了,叫胡白板和二索。 然而因为二索只是小三元,所以她没有选择荣和,而是要胡到白板形成大三元。 可在牌局后期,南彦居然肆无忌惮地打出了白板进行立直宣言,他怎么敢的! 看着一旁也有些愣神的梨江女子大将,毫无疑问,这一张牌绝对是点了个役满大炮! “放铳了!” “他居然也会犯这么低级的失误么?” “这个铳我都不会放,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大三元。” “可能是前面赢得太轻松,所以松懈了吧。” “不过无所谓,反正分数多,可以随便造,二十七万分,点八个役满大炮都飞不了。” 看着南彦放了个役满的大炮,对于观众来说还是很有趣味性的,立刻开始发扬指点江山的特质。 而在清澄的休息室里,众人也都很意外。 “话说你们见过南彦放那么大的铳吗?” 染谷真子扶了下眼镜,也有些看呆。 回想一下,除了合宿的时候,被部长直击过倍满,南彦很少给别人放铳,毕竟以他那种惊人的读牌能力,不可能看不出来这么直白的大三元,这张白板应该会揣在手里揣到流局才是。 第一次见到南彦居然放了役满的大炮,简直堪比奇迹。 “有可能是因为分数太多,所以学长有些松懈了吧。”京太郎没有多想,反正他就经常放铳役满的跑,并不觉得奇怪。 而且分数多,放两个也很正常,没什么惊奇的。 “就是就是,偶尔放两个玩玩也没事,反正分数都是学长自己拿到的,损失一些也没关系,而且部长应该也不会责怪的。” 优希抱着最爱的烤肉卷啃了个痛快,一边含糊其辞道。 “南彦可以放这种大炮,但你们要是敢放,回来我肯定好好收拾你们!” 久帝笑着吓唬了她们一下。 放铳可不是什么优良传统啊。 不过她确实允许南彦多放几个。 只是这个放铳,很不对劲! 将比赛画面尽收眼底的竹井久忍不住摇了摇头,虽然她很乐意看到南彦偶尔愿意为了打点而放铳,但这个铳放得过于低级,以至于她都觉得是京太郎上号代打。 要知道南彦平时可是相当一毛不拔的,一个断幺九都要犹豫个半天,何况是这种役满的超级大炮。 而且这个铳,也不是为了追求打点而放的,更像是有别的想法。 . “大三元役满,32000点!还有九本场2700点!” 在报点的时候,梨江女子还有些不敢相信。 这个清澄的选手,就这么轻易地放给了她役满的大炮。 胡了个役满,让她简直跟做梦一样。 毕竟在此前的九个小局里,南彦可都是精准地避开了铳张,除了开头立直后无奈点炮外,其余时间没有放过一个铳。 而且此前的比赛里,这位选手可是有着0放铳的恐怖战绩,结果这么明显的大三元他居然放铳了,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给伱。” 南彦交付点棒,便将手牌推进了洗牌机中。 看到如此淡定的放铳,如此淡定地交付点棒,如此淡定地继续下一场。 池田华菜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这个家伙,到底打算做什么! 不过只剩下最后的两个小局,庄家只剩下梨江女子和她,再怎么样,这场比赛也应该尘埃落定了。 除非南彦能直击她一个役满,才有改写牌局的可能性。 虽然很丢人,在一个半庄失分7万多分,但总算是能够晋级决赛,只是接下来要承受教练的责骂了,想想池田心理就很难受。 本来想击败清澄以小组第一的身份出现,没想到成了清澄替补的个人秀,实在是太糟糕了 可就在牌局进行的时候。 梨江女子这一局沿袭了上一局的好手气,在第六巡投下立直棒,宣布立直。 这家伙,又立直了! 运气真好啊。 不过 池田华菜看了一下自己役牌的三面默听,微微一笑。 像你这样的选手,胡一个大三元就已经是毕生最高光时刻,就不要想着继续轮庄了,还是乖乖放铳给我然后结束战斗吧。 她听的还是很标准的一四七筒,而对方这个牌型,应该是正常的平和两向听吧。最后一张牌打出的九索是一直保留在手上的初始牌。 九索如果只是浮牌的话,这张牌大概率是前几巡就打出来了,而不会留到现在。 这张牌一直保留到立直的前一刻,显然是以搭子的形式存在在手牌当中,所以对方的手牌里有一定数目的七索和八索。 那么很大概率是【六六七七八九】或者【六七七八九九】的形状。 不管怎么样,五八索绝对是危险张。 当然这只都是猜测,未必准确,可以确定的是五索及以上的索子张,一定是危险牌。 但池田华菜自信自己有着手役,最后一定能抓到对方放的铳张。 这一局可以轻松拿下。 只要过掉对方的庄家,最后只剩下她的庄家,那么一切威胁都将不复存在了。 这样想着。 就见牌河里,突然出现了一张红五索。 “嗯?” 池田华菜顺着这张牌看去,有些呆住。 只见南彦再度无脑冲了一张极度危险的生张,还是红宝牌。 为什么又打出了这么危险的牌?他不会是打算给对手无脑送分,从而淘汰掉她们风越吧。 好歹毒的想法! 这个人简直跟魔鬼没有任何区别。 要知道风越现在跟梨江女子之间,只剩下不到三万多分的差距,实际上只需要一个倍满的直击就足以改写比赛的结局。 如果清澄真打算无脑送分,那他确实可以做到这一点,毕竟他的分数已经多到了可以随意挥霍的程度。 恐怕清澄的这个替补,是不希望决赛里再碰到她们风越,于是才做出送分给梨江女子的邪恶打法! 可恶啊,真是太可恶了这个家伙。 但她不会让南彦得逞的! 好在这张红宝牌并没有给梨江的选手放铳,而是顺利通过了。 看到南彦没有送胡成功,池田这才松了一口气。 居然不是这张么?看来是自己读牌没有读准。 但她依旧觉得,南彦打出红五索这张牌,绝对是居心叵测的一手! 如果转到南彦的视角上,池田华菜就会知道南彦这样打牌的意义。 他的手牌,清一色全是筒子。 而且已经听牌了。 所以这张冲五索的一手,仅仅只是为了清一色的成型罢了,没有更多的想法。 何况在南彦的视角看来,这一局的宝牌指示牌是五索,所以六索是这一局的自然宝牌。 现在梨江女子比分是劣势,比起五八索的平和,不如选择六八索或者六七索的双碰,毕竟五索已经打出过一张,王牌上也翻开了一张,平和的话自己手上还得有一张八索。 平和听五张牌,比起双碰听四张,其实没有太大的优势。 这张五索,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危险。 至于白板放铳,那就更没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含义。 只是单纯因为梨江女子快要寄了,根本承受不起大牌的摧残,池田华菜肯定想着做一副大牌击飞对手,好早早结束比赛。 所以南彦奶她一口让她先回点血,省得池田喵对分数最低的梨江女子动一些不必要的想法。 而且当时他手上刚好没有二索,便将白板打了出去。 这就是点数太多带来的好处,役满也不过区区32000点罢了。 比赛里,奶人是很常见的。 经常能看到第三名为了不让第四名被击飞,于是特地送胡保四位一手,这是被允许的操作。 何况南彦那副牌还是立直情况下的放铳,不会被视作恶意送分,这就是放铳的艺术。 其实这场比赛打到现在,南彦只剩下非常明确的一个目的。 那就是想看看自己开这种程度的浪,在南四局能够获得怎样的起手配牌。 毕竟自己前期苟了这么久,兜牌防守,门清听胡小牌,省吃俭用,就是为了能够享受南风战带来的凶猛牌浪。 结果苦了整个东风战,南风战还没享受一下就结束了,那多难受啊。 他今天必须要见到南四局的配牌! 神仙来了也挡不住。 不论是风越还是梨江进入决赛,对南彦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他根本不在意其他队伍的输赢,前提是不要打扰他感受南四局的牌浪! 观众席上。 看着南彦无脑冲危险张,观众也不免有了同样的猜测。 “难道说清澄的选手是打算在八强赛上就淘汰掉风越女子高中么?” “毕竟风越是决赛上的有力竞争者,在八强赛上就将其击败,决赛上也会更加轻松一些。” “不过这种落井下石的手段,会不会有些不太光彩?” “麻将领域,从来都是成王败寇,风越自己技不如人被人在八强战上吊打,能怪得了谁?” 听到旁边众多观众的阴谋论。 坐在观赛席上的藤田靖子露出了一丝轻蔑。 风越大将的实力,跟南彦有着肉眼可见的差距,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在八强赛上就淘汰对手。 决赛碰到风越还是碰到梨江女子,其实结果都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何况如果真要淘汰掉风越,也很简单。 上一场既然知道自己手握白板,而对手只想听胡大三元而见逃二索,那么只要围绕着这张白板做牌不就行了,进入荒牌流局的阶段,只要听牌成功,那么庄家依旧是清澄。 但是南彦却选择了送胡,这显然是有其他方面的考量,而不是单纯在针对风越。 “荣!” 两圈之后,南彦默听的清一色,再度抓到池田华菜打出的二筒放了铳。 “清一色,宝牌二,16000点!” 池田华菜顿时无比痛苦,努力憋着心中的难受,才没有让眼底的小珍珠流下来。 凭什么啊! 凭什么啊! 到底凭什么啊! 她一四七筒的三面听,居然没有听过南彦一张二筒卡听。 真的就是运气不好,麻将这该死的运气游戏,真的太折磨人了。 可恶啊。 但凡南彦进一张四筒,打出手里的一筒,那么就是他放铳了啊! 结果发牌姬却硬是给她塞了一张铳张二筒,简直不当人。 南彦不当人也就算了,连运气也不站在她这边! 内心撕心裂肺地嚎哭了一会,池田华菜只能紧咬牙关劝说自己要冷静下来。 毕竟是最后一局了,只要随便做个小牌,这场煎熬的比赛就能够好好结束,虽然免不了要被教练斥责,但总算是进入了决赛,没有沦落到八强就被淘汰的窘境之中。 而伴随着南三局所有的麻将被倒入洗牌机当中。 万众期盼的南四局,终于到来了。 这一局,庄家池田华菜。 从一开始她还打算打到南四局自己坐庄的时候,如果比分优势巨大,她会选择一直连庄来折磨南彦。 可是万万没想到被折磨的人会是她。 现在她跟第三名之间的分数只差不过两万点,但凡被对手直击到一个跳满,那么风越都将耻辱地在八强战上就遗憾败北。 之后要面临的后果,将会大到让池田华菜无法接受的程度。 恐怕这样的一战之后,风越要彻底丢失二号种子的资格了。 而那个丢光风越颜面的大将,池田华菜,则会被永久得钉在长野预选赛的耻辱柱上,成为豪门之耻! 她绝对不要这样。 随着她按下点数,各家也开始抓取自己的起手配牌。 南四局。 池田华菜抿了抿嘴,这次她依旧是恶调。 【一九万,四五六九筒,三五八索,东南西北】 足足七张幺九牌的浮牌,这几乎意味着她听牌至少得在八九巡之后了。 长池的大将早已弃胡,不管摸到什么牌都没兴趣。 随后看了一眼梨江女子,她似乎心情很好的模样,又给她抓到了一手好牌,可恶啊,为什么老天爷偏偏要这样对我! 最后的一局,就不能给我发一副好牌么! 难受,难受极了。 但没办法,哪怕是大恭一样的垃圾手牌,她也得含着泪做下去。 在另一边,情况却迥然相反。 轮到南彦摸牌的时候,他先深吸一口气稳定住心神。 没办法,牌太好,对心脏有害。 【二二四六七七八九筒,四伍五六七索,白】 起手就是一向听。 二筒还是这一局的天然宝牌,还附赠了一手五索的红宝牌。 这牌随便做都能至少是满贯的大牌。 而南彦觉得,这手牌的潜力还远不止于此。 果然,接下来的进张就验证了这一切。 四筒,三筒,八筒,六筒! 全都是筒子的进张! 南彦没有太多犹豫,也没有太多技巧可言,跟随着滚滚到来的牌浪,以及瓦西子附体般的恐怖进张,在第四巡便听牌了。 【二二三四四六六七七八八九筒,五伍索】 非常漂亮的二杯口,打出九筒便听一个坎张的三筒! 而且这副牌甚至还是断幺九! 然而南彦没有打出九筒,而是看都不看这个三筒的坎听形状,直接将一张宝牌五索打了出去! 这样汹涌的牌浪之下,听一个坎三筒,简直是我们御无双的耻辱! 牌浪加持之下,连追梦都不敢追,那你算什么御无双? 因此南彦切出这张红五索,没有任何犹豫。 随着南彦牌河里出现的红宝牌,场上的选手一阵心惊胆跳。 这张牌对别人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一张牌,但南彦却弃之如敝履! 那他手上这幅的牌到底大到了什么程度啊! “他这是!” 解说台上,井川跟铃木渊都忍不住站起身来。 明明坎听三筒,牌型已经很大了,只需要默听就行。 二杯口,断幺九,宝牌三,七番跳满。 但是南彦拆了手里的五索雀头,打算追求更高的番数。 “清澄的这个替补,不是喜欢做小牌的么?这次他居然打算最求更高番数的超级大牌!” “这个年轻人,真有梦想啊!” “不过他分数已经凌驾于所有人之上,随便他怎么玩。” “好好好,我就喜欢这么魂的人。” “……” 第八巡。 南彦进了一张三筒和东风,中间仅有一巡的无效进张,再度听牌! 【二二三三四四六六七七八八九筒,东】 这副牌摇身一变,成了听六九筒的清一色,胡到高目的九筒还有二杯口的三番,再加上宝牌的两张,已经达到了三倍满的恐怖大牌。 到了第八巡之后。 场上其他几家的手牌都停滞了,唯独南彦的手牌还在不断变化。 池田华菜虽然很不情愿,但她必须弃胡。 在南彦这副牌面前,她连兜牌的资格都没有。 梨江女子还在兜,不过她知道希望不大,只是以抽奖的心态搏一个微弱的概率,但实际上舞台的聚光灯,已经汇聚在了南彦的身上! 解说、观众、选手的焦点,也全都焦距在了这幅逆天牌型。 要知道这可是默听的三倍满,成型难度比役满都要困难! “还有再进一步的可能!” 井川喉结滚动,也是被这股巨大的运势浪潮所感染。 如果能摸到中间的筒子部分,就能够再加上一番的断幺九! 而且这副牌还有一个非常恐怖的地方。 它甚至可以达成平和! 在万众瞩目之下,南彦又进了一张。 一筒。 这是他停了下来,陷入了为难。 到底是要打一筒继续听六九筒,还是打出九筒听一四筒。 哎呀好难选啊!真是幸福的烦恼! 如果是曾经非酋的他,应该感受不到这种幸福的吧。 南彦最后还是打出了一筒,维持了六九筒的听牌。 终于。 十一巡。 伴随着一张宝牌二筒的进张,在场的所有人的呼吸为之一窒! 默听形状的累计役满,终于出现了! 而且这副牌还是听二三四五筒的绝好型! 十二巡。 聚光灯下,南彦起手的进张,依旧是一张筒子。 “来了么?” “筒子来了!” “真的来了!” “如来!” “……” 不论观众,解说,选手,一切关注这场比赛的人,都将注意力汇聚到了南彦的手中。 那张筒子,决定了这副牌是否能够达成累计役满! 随着南彦将手中的筒子重重拍下,干净整洁到没有一丝杂色的手牌,整齐划一地倒下。 “自摸,全部交代!”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章 那股滔天巨浪,我感受到了! 一张二筒,重重拍下。 【二二二三三四四六六七七八八筒】+自摸的二筒! “平和,门清自摸,二杯口,断幺九,清一色,dora4。” 16翻的累计役满。 重要的是这并非立直达成的累计役满,而是门清情况下的纯粹靠役种堆砌成型的累计役满,这就很恐怖了。 哪怕是最老古董的古典麻将推崇学者,再怎么喷现代麻将丑陋,也会盛赞这幅牌形状的优美,简直是古典麻将登峰造极的艺术品! 斯巴拉西,太美丽了,这才是麻将的艺术! 比起靠宝牌加番的垃圾役种,这种牌形才是现代麻将理应推崇的,才能体现出古典的格调美! 靠宝牌累加到役满的垃圾品,有什么资格碰瓷这种形体优美的役种? 这才是真正值得亿万麻雀士所推崇的绝美牌型! 在这场比赛的最后一局,南四局。 南彦缓缓报出了点数:“累计役满,32000点,子家8000,庄家16000点!” 全场陷入了短暂的静寂之中。 梨江女子、长池第一,还有风越女子高中的三位大将,全都震惊地看着南彦的这幅手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默听的累计役满。 这样的牌型组合,非常稀少。 因为除去役满,立直麻将里大多数的役种,都是一到三番以内,只有清一色是唯一的六番役种。 但即便是清一色,距离役满也还有七番的差距,这就需要更加优美的役种排列组合,才能将这样完美的型状给‘想象’出来。 没错,这种形状只出现在想象的范畴,想要达成这种累计役满,毫无疑问比国士、大三元以及四暗刻都要难得多! 而且这副牌,还确确实实达成了平和的形状。 立直麻将会以最高的番数去计算牌型,所以这副牌可以看作是雀头二筒,听胡二五筒的两面听,高位筒子部分也可以视作是六七八筒的两组顺子,完美符合平和的形状。 只不过最后再次摸到二筒,从而达成了三番的二杯口,也将这副牌推到了恐怖的16番累计役满! 全场观众,也被这样的大牌所震撼。 这一局里南彦胡成了两次累计役满,但上一次明显没有这一次那么震撼。 毕竟上一次的立直形状非常差,单纯是因为开杠太多,导致南彦中奖太多里宝牌形成了宝牌战士,只要别人不乱杠,那种局面是不会出现的。 更何况,那副牌的型状毫无美感可言,如果是古典麻雀学者见到那种丑陋的役种都能够击出役满,当即就会跳脚大骂。 然而这副牌即便去掉宝牌,它依旧能够达成恐怖的三倍满,只需要中一张宝牌就能达成累计役满,并且牌型优美,可遇不可求,不管是任何人见了都会为之叹服。 能媲美这种优美形状的大牌,恐怕也只有九莲宝灯了! “累计役满,清澄的南彦选手,第二次胡出了累计役满,彻底杀死了这场比赛! 门清的累计役满,在任何比赛里,这都是非常罕见的! 让我们恭喜清澄,以二十八万七千八百分的巨大优势,毫无疑问地以小组一号位的身份,挺近了决赛!” 沉默了数秒之后,铃木渊才激动地喊出了这段话。 清澄有着287800的恐怖分数,比起第二位的风越女子高中,足足超出23万,这个领先程度简直大到吓人。 恐怕谁也没有想到在这场万众瞩目的大将战上,会出现这样不可思议的结果。 确实会有人看过前几场的比赛,认为清澄能够战胜风越,但这种人始终是少数。 而且即便有人觉得清澄能赢,也绝不会想到是以如此巨大的比分获胜。 光这个分数,就已经足够骇人听闻了。 观众席上,也在此刻爆发出阵阵哗然之声。 如此巨大的分差,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 而更重要的是,风越女子自从去年决赛失利之后,今年在八强赛上再次折戟,甚至险些被淘汰! 这一幕,简直刷新了所有观众的固有观念。 老牌强队,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连续两年被两支不同的新军挑翻在地,简直不可思议。 “.不赖嘛。” 看到了比赛的结果,藤田靖子才从观众席上站起身来。 跟她猜想的一样,南彦会以巨大的领先击败风越的大将以头名闯入决赛。 不过这小子比她预想的还要震撼,不仅仅是击败对手这么简单,后面那个累计役满,也打破了观众对他的印象。 毕竟许多人都认为清澄的选手只能胡小牌,面对攻高防高的对手就会无计可施。 但今天的这一战,彻底粉碎了那种固有印象。 随着比赛结束,藤田靖子也不在现场过多逗留,毕竟她想要看的比赛结果已经得到了,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 至于a组的比赛,精彩程度远不如这一场。 龙门渕依旧是以大比分取胜,光先锋战的井上惇就正打点十一万,几乎和杀死比赛没有多少区别,a组的比赛,也只有鹤贺学园高中部能够勉强抗衡。 其她两家学校确实在拼死抵抗,奈何实力差距也太大了,最终还是有一家在副将战上就被击飞,结束了a组的比赛。 天江衣甚至都没有出场的机会。 不过今天的比赛,也还算看得尽兴。 她可以肯定地说,南彦这小子,确实比起第一次见面更强了。 这样想着,藤田靖子嘴角露出了几分浅淡的笑意,悄然从赛场中离去。 而同样坐在观赛席上的八木樱,则是用力捏紧了拳头,之前被南彦打到掉小珍珠的郁闷一扫而空,看到台上其他选手被南彦婊得话都说不出来,她反而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什么嘛,你们的表现,还不如本小姐呢! 她拍了拍旁边同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父亲,顿时神气起来。 “老爸,你看看人家,号称长野第一豪门的风越女子高中,今年二号种子的大将选手,面对南彦损失了足足十二万,再看看您女儿,不过就损失了区区几万分而已,这明显说明您女儿实力并不弱,奈何南彦太强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 八木记者叹了口气。 他也有点怀疑了,按理来说老牌豪门有最优秀的训练设备、资金和人员,教练也是相当优秀的,肯定能把南梦彦的牌谱分析透彻。 怎么结果反而更拉胯了呢,实在想不明白。 这时候,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看到发给他消息的人,有些意外。 他不是说以后不打麻将了么?怎么还关注比赛的形势? 不过想想人家女儿也在比赛现场,关心关心也是应该的。 随后回复了一句:“放心吧,令爱已经闯入决赛了,清澄的选手一个个实力都非常强。” “我知道了。” 那边回复了一句,很快就沉寂下去。 八木记者合上了手机,有些无语。 这么关心自己女儿,就直接问她啊,问我做什么? 而这时,只见城山商业的公子哥正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他似乎早早就来到了观赛席中,并且旁观了整场比赛,很明显他也对上午被南彦击败这件事耿耿于怀。 跟八木记者礼貌地打了声招呼之后,泽田津一才对八木樱说道:“他很强,强的离谱!” “这不废话。” 八木樱就很想笑,她早就说了这个家伙很变态,你们偏偏不相信。 “进入决赛的选手男生比较少,南彦实力又强,人长得也不错,他是绝对会被女性观众高票投进表演赛的。” 按照泽田津一多年的经验,表演赛的选手实力不一定要强,但必须要长得帅,颜值出众,如果实力够强的话,基本上会被投进表演赛。 而且南彦还是决赛里数量稀缺的男生,已经吸引了不少女性观众的瞩目,表演赛上一定有他的名额! “伱也已经入选了表演赛,所以你怎么想?”泽田津一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还能怎么想,这么厉害的选手,肯定是要以打爆他为首要目标!” 八木樱好像想到了什么,讥诮道:“你不会想着跟我联手吧?” “怎么可能,我的意思是,不要指望我会联手,我的目标也是击败他!”泽田津一斗志昂扬。 之前藤田七段说他很厉害,那只是停留在言语中的厉害。 可实际比赛里看到他真正厉害的一面,才会大受震撼。 没有人不想击败他,估计表演赛上的全部选手都是这么想的,认为面对南梦彦就一定要联合起来。 但是他想要单枪匹马击败南彦,当一匹独狼! 所以他提前来知会一声同样参加表演赛的八木樱,免得到时候大家产生误解。 “正有此意!”八木樱也是笑了笑。 “那就这样,表演赛上见了。” 泽田津一看了整场比赛,才深刻认识到父亲说的,对方当时没有继续用小牌攻击自己,而选择让别家的国士击飞他,是真正的‘强者的怜悯’。 这一场比赛,清澄明明有数次机会将风越打落到三号,在八强赛上就淘汰了对手。 但实际上他并没有选择这么做! 那是因为清澄的那位替补,根本就没有把风越当成是威胁。 这才是最可悲的。 他们城山商业心心念念要击败的强大敌人,在清澄看来根本不值一提,甚至连威胁都算不上。 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风越。 正如父亲所言,一旦有人手握凌驾于其他选手之上的绝对实力,那么他完全具备掌握全场的强大控制力。 上一场,城山商业感受到了。 而这一场,风越也感受到了。 那么决赛上.就该轮到龙门渕了么? 泽田津一握紧拳头,虽然表演赛上他可能依旧战胜不了南梦彦,但他必须要竭尽全力去挑战对方,哪怕是必败的结局,也要一往无前! 他不会再当懦夫了! “津一,你怎么还没走?” 就在泽田津一心思陡转之际,身后传来厚重疲惫的声音。 原来是父亲泽田正树。 “父父亲,您怎么您是来看我的表演赛的么?” 泽田津一有些惊讶,他还以为父亲是专程为了表演赛而来。 一听这话,泽田正树也是一愣。 实际上他不是来看表演赛的,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想到儿子还要打表演赛,何况城山商业也已经淘汰了,接下来的比赛毫无意义。 但他来这里,还真是跟表演赛有那么点关系。 像他这样的职业中高段的选手,退役仪式需要操办地体面一点,因此联盟和和长野县官方一拍即合,邀请他将会作为这场表演赛最后出场的职业选手,来和表演赛上的优胜者对局一场。 美其名曰是麻将的传承。 毕竟谁都知道,普通的高中生雀士是不可能战胜职业选手的,双方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距,所以才被称作表演赛。 将表演赛当做是新老交替的仪式,也算得上比较体面的退役了,而且也显得很有意义,话题度也不低。 虽然泽田正树再三推脱,但联盟必须要操办他的仪式,长野县官方也极其热情,这才不得已答应下来。 没办法,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但听到儿子还要打表演赛,泽田正树改口道:“嗯,来看看你的表演赛,你有信心在表演赛上战胜清澄的选手么?” “有”泽田津一脱口而出,但很快就觉得不对劲,立刻摇头,“没有!” “……也是。” 泽田正树看了一眼比赛的大屏幕,看到清澄比分的那一栏,露出了一声苦笑。 他正要拍拍儿子的肩膀,鼓励两句。 可突然间。 他似乎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一幕,整个人都悚然色变,抓着儿子立刻快步朝场馆外走去。 “走,快走!” “父亲?” “别管那么多,快走!” 被父亲带着离开,泽田津一一脸不解,但父亲脸上的那种恐惧却挥之不去。 他不知道父亲看到了什么,才让他突然变得那么提心吊胆。 回头视线朝场馆外看去,就见到在场馆的最前方,一个身穿西装男子,正嚣张地霸占着场馆最前方的位置,其他人骇于他的气场,不敢靠前。 而更奇怪的是,这个男子居然还蒙着眼罩,不像是个正常人。 ‘父亲,在害怕他?’ 泽田津一脑海里浮现出这样荒诞的念头。 但他很快就被父亲拖着,带离开了场馆。 而在这个时候,那个气焰嚣张的男子,才摘下了眼罩,露出了一双宛如狮王般锃亮的双瞳。 “是浪,滔天牌浪,我绝对没有感受错!” 堂岛完全没有看比赛,毕竟在他看来,高中生的牌谱只会污染他的数据库。 所以他戴上了眼罩,为的就是静静感受那股汹涌的牌浪。 东风战的时候还静悄悄的,让他感觉不到一点浪花,可是到了南风战,那股浪潮便开始凝聚,最终在南四场达到了顶峰! 绝对没错的! 这个高中生麻雀士,领悟了真正的牌浪! “哈哈哈难怪k这小子这么在意这个高中生,看来确实这人确实是有点才能,真不错啊。” 堂岛目光盯着大屏幕里那张英俊的面庞,嘴角两旁都翘起弧度。 不枉他大老远跑来找这家伙,想要见识一下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没想到跟他是一类人。 真正的御无双! 不得不说k这小子虽然臭屁,但他的眼光还是可以的。 牌技堂岛没仔细观察,毕竟高中生能有什么水平,可这个人的浪确实货真价实的。 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认识一下!. “长野县预选赛第三轮,b组大将战,正式结束! 现在通报比赛结果: 龙门渕a组第一,鹤贺学园a组第二。 清澄b组第一,风越女子b组第二。 明天休息一天之后,将会于后天进行最后的决赛。 通知再播送一遍……” 预选赛的结果终于出来了。 听到这个结果,梨江女子和长池第一的两家选手,都松了口气。 他们今年能打到八强赛,已经相当不容易了,遇到了今年的豪门风越女子,想的是不被击飞就算成功。 但没想到今年遇上了一匹黑的不像话的黑马,直接一通乱拳把风越都给打懵了,何况是他们。 两家队伍其实没有多少遗憾,在结果出来了之后,长池第一的选手便动身离开了。 “你很厉害,希望你们清澄能取得冠军吧。”梨江女子朝南彦笑了笑,比起被风越的女生婊,她当然更希望被帅哥婊,所以这次的比赛也算是不留遗憾了。 何况她还从帅哥手里胡到了一次役满大三元,最终的比分跟风越甚至只相差一万多点,简直血赚好吧,根本没什么好郁闷的。 就像拿到铜牌的人,心态都会比拿了银牌的更好。 当然,竞技比赛,人们只会记住那个第一名! 包括清澄也是如此。 一旦清澄没有办法在决赛上取得冠军,那么今年的这几轮比赛发挥再亮眼,过个一两年也会迅速被人们遗忘。 这就是竞技比赛的残酷所在。 只有第一名,才会被世人铭记。 南彦点点头,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就见到对局室的大门打开,一位身穿制服的温柔少女冲了进来,用力抱紧了椅子上已经失神的池田华菜。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一章 泽田正树:对付高中生而已,不用立直! 华菜打完比赛后,一脸呆滞得坐在现场,眼神空洞。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被坏人凌.辱了一万次的少女,双腿已经麻木了,再也感受不到外界的声音,也没有了知觉。 为什么会这样,麻将这种游戏,不应该是让人快乐的么? 但为什么现在会这么难受,难受到好想哭出来。 好像所有的光线都透不到自己的眼睛里,她的眼前一片黑暗,直到看到了一道靓丽的光芒飞驰而来,紧紧地拥抱住了她。 “想哭就哭吧,华菜。” 听到这熟悉的、温柔的安抚声音。 直到这一刻,华菜似乎才有了知觉,她靠在美穗子的肩膀上,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下。 见到华菜大声哭了起来,美穗子才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轻声说道:“不要紧的,教练那边我会跟她说,这一场确实表现的不太好,但你已经竭尽全力了.” 华菜听到这话,哭得更大声了。 她辜负了队友的期待,还让队长要领受教练的惩罚。 她.她实在太弱小了,她什么也做不到! “没事的,没事的。”美穗子抱着华菜,很有耐心地等她情绪平稳。 失败其实并不可怕,失败的打击也往往无法毁灭一个人,可怕的是在失败之后,身边尚且没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人。 其实很多时候,一句冰冷的话语,就足以将人摧毁。 许多跳楼自杀的人,他们也在犹豫,也在眷恋这个世界,但很多时候,下方恶毒的言语,往往会成为压死骆驼的追后一根稻草。 但如果在人生跌落谷底的时候,有人关心自己,照顾自己,不管遭遇再大的打击,也能迅速从失意中恢复过来。 人类就是这么复杂而又纯粹的生物。 看到这一幕。 正在起身的南彦也怔了片刻,心中也不免有所触动,记忆中的种种回忆也慢慢涌了上来。 因为这样的景象,对他来说异常熟悉。 天朝的原生家庭,一直以来都是为人诟病不已。 前世的他也逃不开大多数天朝人需要面临的轮回,为此曾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当时也是他的姐姐找到了他,劝说他回家。 他还很犟的说死也不回去,就算死外边也绝对不会回去,他已经单方面跟父母断绝了关系。 随后姐姐也不说话,就抱着他抱了很长时间。 最后他也不好意思,就心软跟着回去了。 虽然现在看来是很愚蠢,单纯只是意气用事的一件事。 但如果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没有人愿意关心你,那么自己的内心世界将会永久冰封,化作心灵的灰寂,再也不会再信任任何人,不爱别人也不爱自己,平等地憎恨着世界上的所有人,内心冰冷到极点,也不再关心身边任何事物。 这种人,无疑是相当悲催的。 所以南彦前世很幸运,遇到了一个愿意照顾自己的姐姐。 大多数人或许不会遇到二次元属性拉满的妹妹,但确实可能碰到二次元属性拉满的姐姐。 福路美穗子就给了南彦类似的感觉。 “南彦学长.要是想和她一样被漂亮女孩子抱抱的话,小和还有部长都可以接受你的要求哦。” 就在南彦有些出神的时候,耳畔传来了优希戏谑的声音。 回过神来,才看到清澄的诸位也来到了对局室里。 比赛已经结束了,所以对局室也已经开放,清澄的众人也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正好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见到南彦学长看的出神,优希立马垫着脚在南彦耳边低语起来。 “诶?” 听到这话,原村和俏脸一红,“学长是赢家,不需要这样的安慰吧.当然如果真的需要安慰.其实也.总之等南彦学长什么时候输了.” “我不会输的。” 南彦深终于从回忆的余韵中抽身而出,随后认真说道。 前世已经体会过那种孤独和无助的悲惨经历,而这一世他再也不想遭遇同样的一幕。 被女孩子抱着安慰固然很享受,但那是失败者退而求次的无奈,只有获胜的欢愉才是赢家所独享。 能赢,为什么要输? “不愧是伱啊,南彦。” 染谷真子朝南彦竖了个大拇指,就应该这样嘛,哪有说特地输了找女孩子求安慰的,这样的男生让人看不起。 但一旁的京太郎看到这一幕,却羡慕不已。 他个人赛输了,也会有人这样安慰他吗? 那他直接个人赛第一轮就输,这样也不亏。 “你就别做梦了!” 看到京太郎好像口水都要流出来,优希直接就踹了一脚,把他踹醒,“人家好歹是碰到了南彦学长输的,你要是个人赛第一轮第二轮就输,别说安慰你,大家只会争先恐后发来嘲笑!” 只能说优希是队伍里最懂京太郎的,连京太郎的幻想都猜的八九不离十! 京太郎挠了挠头:“拿我要是也在个人赛上碰到南彦学长,大战一场之后遗憾败北,你们也会安慰我吗?” “呵呵.” 染谷真子干笑两声,“你能碰到南彦再说吧。” 个人赛要打的轮次更多,竞争极其惨烈,不仅有各家学校参赛队伍的选手,只要是长野县十八岁以下的年轻人,都能参与。 光前三轮就要筛选掉大量实力不够强的选手,并且不存在复活赛。 简单来说。 个人赛必须拿到第一才能晋级。 要是不巧碰到厉害的对手,那第一轮就被淘汰也十分正常。 以京太郎的实力,应该不存在碰到南彦的情况。 要知道团体赛打到决赛的选手,是可以轮空前两轮的,也就是说必须在第三轮才能碰到。 而京太郎能不能闯入第三轮,实在不好说。 过了片刻,池田华菜才从大哭变成了啜泣。 她确实很不甘心,但接着哭下去意义也不大,毕竟可恶的南彦居然现在都还没走,一直看着她哭鼻子,这个人是故意的吧! 非要看到对手难堪他才高兴么? 见到华菜不哭了,美穗子才微微朝清澄的众人点了点头。 “也多谢各位的指教,后天的决赛上见了。” 她的语气中,完全听不出任何的不甘以及对清澄的怨恨,依旧温柔且知性。 只有在路过竹井久的时候,才抬头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后还是带着池田离开了。 “好了,比赛终于结束,我们也回去吧。” 竹井久已经办好了退房的手续,毕竟决赛打完可以直接回家,用不着再住一晚上,所以不用住宾馆了,那太奢侈。 “这场比赛虽然拿下了,可也不要太过松懈,决赛上风越会卷土重来,还要面对最强的龙门渕战队,绝不可大意。” 稍微提醒了众人不要骄傲自大后,她才继续说道:“不过今天嘛,还是奖励大家吃一顿拉面,部长我请客!” “好耶!” “好耶!” “……” 不过还没等众人走出比赛场馆,如山一般密密麻麻的记者,便将他们清澄包围了。 而这一次,不少记者将话筒对准了南彦。 “请问,你在决赛上战胜了风越的大将,有什么想法想对观众说的么?” “作为清澄的选手,你的实力有目共睹,所以把你安排在替补的位置上,是特别的战术吗?” “请问决赛上你最想遇到的对手是谁?” “呃”被这么多人围住,南彦实在不太适应。 而且更麻烦的是,这些记者似乎只采访他和原村和,清澄的其她选手,则是被挤到了一边,只有寥寥几个记者去采访部长他们。 剩下的火力全都对准了他和原村和。 看了一眼旁边熟练跟媒体打交道的原村和,看来她是已经适应了这种情况。 而原村和也朝他投来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没办法,是这样的,只能说南彦学长这次表现的实在太过亮眼,很难不被媒体报刊的记者注意到,只能简单应付一下了。 别说是他们,就算是去年个人赛冠军的宫永照,在媒体面前也是笑盈盈的,像个小偶像一样‘开心’回答媒体的问题,完全没有一点高高在上的大魔王姿态。 见状,南彦只好面无表情、而且十分客气地接受采访,说的话也没有之前没成名这么嚣张了。 毕竟现在的话,可是真的会被记录下来。 还是说一些没营养的话吧。 另一边,解说台的工作业已完成。 长野县官方自然也有自己的采访要做,总结一下预选赛前三轮的状况。 “今天的比赛已经结束,长野县预选赛前三轮的比赛结果已经出来了,进入决赛的四支队伍已经出现。 这次我们请来总结比赛的职业选手以及嘉宾,分别是职业六段的泽田正树,今年的新人王铃木渊,天凤平台的高分路人井川博之,欢迎三位。” 本来官方打算请藤田靖子来总结比赛,但很明显这位女雀士的防gank意识拉满,早早就走了,留下井川等人来应付官方的赛后节目。 女主持人先是介绍了一下比赛的结果,然后才将话筒递给了泽田正树。 “不知道泽田前辈,对这次进入决赛的四支队伍,有什么看法?” 泽田正树大气地笑了笑,随后才评价道:“这四支队伍,都是非常年轻的、而且具有实力的队伍,以往都是三年级的选手越多,在大赛里就更容易走到后面,但是今年的这四支队伍,都是年轻的选手居多。” 不管是麻将的高中比赛,还是围棋的高中比赛,都会出现三年级选手越多,越容易闯入决赛。 道理很简单,高年级的选手普遍计算力会更强,所以在比赛里就更占优势。 像是前年的风越,几乎全是三年级的选手,只有现今的风越队长一个一年级生以及另外的二年级生。 那一年风越也顺利成章得拿到了冠军。 但第二年的大赛,风越引入了一匹年轻的选手,很快就不敌龙门渕。 所以一些解说,也会把三年级生的数目当做是一个衡量队伍强弱的标准。 只有去年的龙门渕,出现过让人匪夷所思的全员一年级生,只能说龙门渕人均怪物级别。 “还有今年的比赛,豪门几乎都不敌新军,闯入决赛的豪门,包括我们城山商业也倒在了第二轮,似乎只剩下风越女子高中一支独苗,而其她三家,都是近一二年组建的队伍。” 不管泽田正树再怎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在大多数人看来,龙门渕真的不算是老牌豪门,至于清澄、鹤贺两家,都不是什么麻雀强队,往年有些甚至都派不出队伍来,但今年却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绩。 “不知道在泽田前辈看来,这种趋势和发展,究竟是好是坏。” 主持人接着提问。 “当然是好事。” 泽田正树微笑着回答道,“有新鲜血液的注入,说明咱们长野县的麻将氛围不是一潭死水,像是别的县,几乎都被一些豪门队伍所包揽,东京的白系台、临海女子,奈良的晚成,大阪的千里山,鹿儿岛的永水中学. 这些豪门学校,几乎年年都能闯入全国大赛,从不缺席。 如果不是去年龙门渕崛起,恐怕长野也会如此。 但是正因为龙门渕、清澄和鹤贺这些学校不断为大赛注入新鲜血液,比赛才有看头,而不是看到队伍所属的名字,观众就能立马猜到比赛的结果。 那种比赛,没有任何的看点。 而且就算是老牌豪门,风越今天也惨败给了清澄这样的新军队伍,才刚刚组建不到一年的队伍,能有这样的实力,不得不说是一种奇迹!” 女主持跟泽田正树聊的,都是整个长野县具体的大方向,大趋势。 铃木渊和井川博之两个人,一句话都插不上。 聊了一会,女主持才开始问及选手。 “清澄的成绩,确实出乎意料,那么请问铃木和井川两位前辈,是否是因为原村和的加入,才让清澄实力变得如此强大,可以撼动作为种子队伍的风越女子?今天这场比赛也是两位来解说,你们应该对此非常了解。” 铃木渊点了下头:“应该不止是原村和吧,他们队伍的替补选手南梦彦,实力非常强劲,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和原村和都一样,在这三轮预选赛里,都没有出现过一次负打点的情况。 也就是说,这两个人从比赛到现在,没有输过一场,这是非常可怕的战绩。 要知道他们面对的选手,实力可都不弱,去年第三的城山商业,第二种子的风越女子高中。 毋庸置疑的说,这两个人的实力在预选赛上基本是独一档的,原村和能成为去年个人赛的霸主,其实力相当稳定,打点很平均。 而南梦彦选手,则是让清澄成为黑马潜质的强大选手。 除开这两名选手,清澄其他选手实力也不弱,我想决赛上应该能看到一场精彩绝伦的对局。” 听到铃木渊的称赞,泽田正树也不免回想起了南彦跟自己儿子的牌谱。 于是补充道:“清澄的这名替补选手实力确实相当强劲,他的风格也非常诡异多变,各种役种都能手到擒来,打牌思路跟正常选手迥乎不同,恐怕不仅能在接下来的决赛上展露锋芒,在个人赛和表演赛上也能发挥亮眼的表现。 我很期待他接下来会奉献怎样的比赛。” 一听到表演赛,主持人不免问道:“话说泽田前辈好像也要参加这次表演赛,照这么看来,清澄的这位选手个人实力还是非常强的,而且我看观众的投票显示,他在受欢迎程度位列前三,几乎确定能参加表演赛。 面对这样厉害的高中雀士,作为职业选手,您有什么话想说的么?” “哈哈哈” 泽田正树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放声大笑。 被他这样的笑声所打动,井川和铃木渊也是轻轻笑了出来。 这倒没有任何意外,毕竟在大多数人看来,职业选手和高中雀士之间,存在着一道不可逾越的巨大鸿沟。 表演赛的结果,不用想也是职业选手取胜。 高中雀士再强,也不是宫永照那样的妖孽,输给职业没有任何意外。 本质上也不是说高中雀士一定要战胜职业,实际上只是一种精神的传承罢了,告诉高中雀士们前方还有更辽阔的职业领域,不要把目光局限在高中的大赛上。 “清澄的选手确实实力很强,但他毕竟年轻,还需要一些磨炼。” 泽田正树笑完之后,拍了拍大腿说道,“这样吧,表演赛上我将承诺不使用立直这一个役种。” 闻言,在场的三人为之一肃。 在麻将领域,让出立直这个役种,大致相当于围棋领域让三子甚至是让四子,象棋领域让一组车马炮,moba领域卡萨丁solo鳄鱼。 要知道立直麻将是跟谁姓的,不就是立直么? 身为职业选手的泽田正树居然表示跟高中生打表演赛,要让出麻将领域这个最强的一番役种! 井川和铃木渊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说真的,让出这个役种,赢下表演赛的难度可就大大增加了。 相当于自断一臂,失去了最佳的进攻手段。 主持人面上也显露出钦佩的表情:“那我们就期待接下来的表演赛上,宣布不用立直这个役种的泽田前辈,与最强的高中生雀士的精彩对局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二章 清澄高校隐藏的最强雀士! 看着清澄的一众选手被各家媒体争相采访。 其他学校路过的参赛选手看得嫉妒不已。 “哼,清澄还真是风光啊,一介新军就能获得这么高的关注度。” “骄兵必败啊,接下来碰到龙门渕肯定输的很惨。” “别酸了,人家从第一轮开始输,输到了八强赛,之后还要输决赛是吧,差不多得了!” “算了,还是准备接下来的个人赛吧” 对于霓虹人来说,改变他们的固有观念是很难的。 在十一区遵循长幼有序,地位尊卑,像是去年龙门渕战胜风越,就让很多长野县的观赛者无法接受,不少报社媒体一开始对于龙门渕的评价也非常糟糕。 譬如说龙门渕的选手单纯只是运气好,大将天江衣水平跟个不会打牌的小学生差不多,完全就是个麻将外行选手,风越是因为过多的恶调才输了那场比赛。 在龙门渕取得胜利的前一两个月,批评之声云集。 但龙门渕的选手后来在全国大赛顺利闯入了八强,战胜了诸多强敌,创下了长野县近几年来的最好成绩,批评之声才渐渐消散。 这是任何一个挑战规则、挑战权贵的新升集体,都不可避免要经历的过程。 不过也不是全部的清澄选手都能接受采访。 像是京太郎本来期待有人能采访他,可迄今为止就没有一个记者在他面前滞留,然后向他递来话筒,毕竟他没有参与团体赛,而个人赛还没开始呢。 不管是优希还是染谷学姐,都有人去采访,唯独他只能看着。 所以他只能旁观队友们接受采访而万般欣羡。 不得已只能坐在远处的观赛席上,百无聊赖地发呆,幻想自己哪一天也能变成麻雀战神,像学长他们那样出人头地,接受全场的震惊和妹子们的敬佩,然后一比赛场馆就有无数的记者追着采访。 啊,那也太爽了吧! 可惜他的实力,确实相差太多了。 而这次,清澄选手中受采访人数最多的,还要数在这场大赛上崭露头角的南彦学长,以及原村同学了。 “请问南梦选手,和出默听的累计役满,您有什么感受?” “运气太好。” “南梦同学率队接连战胜了去年第三的城山商业以及今年身为二号种子的风越女子高中,请问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侥幸而已。” “带领队伍拿下了比赛的胜利,你难道不觉得激动或者开心么?” “嗯,很开心。” 或许是发现南彦只是单纯在敷衍,西田顺子有些哭笑不得。 她在比赛前有无数次机会可以采访南彦,但她当时也没有太过在意这位选手,毕竟他只是个替补,所以西田只是将他当成是‘采访不到原村和的次要目标’来选择。 可没想到这名选手在比赛里表现过于优异,成了这场大赛甚至超越了原村和的焦点人物,她就很后悔之前那么好的机会都错过了。 而且这下也很难接受别人真诚的回答,就算提问得到的大概只是一些空话套话。 但机不可失,她还是打算尝试能不能问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出来。 “请问这次大赛里,有没有你特别关注的选手,或者说特别渴望交手的选手?” 这个问题,如果要敷衍回答,只需要说‘没有’就可以了。 记者们希望南彦能够说出一些有信息量的回答,不然这些没营养的话根本没有办法做成相关报道啊。 “有!” 听到南彦给予了肯定的回答,在场的记者神情一震,纷纷将话筒递到了南彦面前,渴望获得第一手的情报。 只要这位大赛上的黑马选手,有着特别想要战胜的选手,那么决赛上就可以拿这个话题来宣传,将大赛的热度炒起来。 “到底是谁啊?”媒体迫不及待,纷纷询问。 “京太郎。” 南彦一本正经,“他是这次大赛上我最想要交手的选手,我之前跟他交手数次,他是我见过的最有潜力的选手!” 闻言,正在接受采访的原村和张了张嘴,有些惊愕地扭头看向了南彦。 南彦学长最想要交手的人居然是京太郎?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听到这番话,记者们也愣住了。 “京太郎?” “那是谁?” “好像是清澄另一位参加比赛的选手,他有参加个人赛的记录。” “好家伙,原来清澄还有更强的选手没有进行团队赛!” “清澄真的是人才济济啊!” “真希望能看到京太郎和南彦的内战!” 记者们顿时沸腾了,没想到清澄还有一位名声不显的超级麻雀强者,但这样的人居然没有入选团队赛,只能说清澄的底蕴比他们想象的更加深厚。 与此同时。 京太郎也不太明白记者那边为什么突然沸腾了起来,而且好像在喊他的名字,这让他心底有一些激动。 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毕竟他什么水平他自己是很清楚的。 人贵有自知之明。 兴许是听错了吧。 就在这时,赛后总结完毕的铃木渊和井川博之,也从演播室里走了出来。 “真热闹啊。” 铃木渊看着前方的热闹的景象也赞叹了一声。 这就是大赛的热度,即便只是预选赛的八强赛,都能让一支新军转瞬间收获相当程度的关注。 不可否认在这个世界,麻将确实热度爆表。 都说十亿人里九亿麻,还有一亿在观察,在这个世界热度还要更高。 随后把一串钥匙随意地丢给了井川,铃木说道:“之前是我强行把伱带到比赛现场上来的,你回学校也挺麻烦,找个会开车的人直接开我的车回去吧。” “我自己会开车。”井川道。 大学有着更充沛更自由的时间,井川便去考了驾照,也因此才接触了麻将,继而沉迷其中。 井川接过钥匙,继而问道:“你怎么回去呢?” “我蹭别人的顺风车就好了。” 拍了拍井川的肩膀,铃木摆摆手道:“车就停在后面的停车场,后天见。” 说着,铃木渊便潇洒离去。 而拿到钥匙,井川也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铃木渊还真信得过他,见面才两天便把车子放心交给他用。 不过想来,对铃木来说,一辆车子真不算什么,结交一个‘有实力’的朋友,在他看来比车子珍贵得多。 虽然可能有拉拢他的成份在,但对井川来说倒也不坏。 收下钥匙后,不巧就看到了坐在观赛席上,身穿清澄高中制服的京太郎。 “你是.清澄的学生对吧?” 因为比赛里规定需要穿学校的制服,而南彦的精彩发挥,也让京太郎身上的这款制服一下子就被认了出来。 “我是,我认识你,您是之前解说比赛的大佬!” 京太郎点了点头,心里有一丝窃喜。 虽说他很菜,但至少能沾点其他部员的光,也不赖嘛。 如果按照正常情况,这位解说是不会注意到他这样籍籍无名的人,但正是因为清澄众人的高光表现,才让他收获了这位大佬的瞩目。 在京太郎看来,能够上场解说的人都是麻将领域的大佬。 尤其是这位解说几次的神算,都让井川在京太郎心中有着相当高的地位。 “我不是什么大佬,”井川笑了笑道,“你叫我井川好了。” 大佬什么的,真担当不起。 “那井川前辈!”虽然大佬跟你客气,但京太郎还是不敢太过随心所欲。 井川没有太过在意称谓,他目光看向了南彦的方向,出于自己心中的疑窦,忍不住问京太郎。 “话说,南彦这位选手,在清澄应该是相当厉害的存在吧?” “厉害,他可厉害了!” 一说到学长,京太郎眼底充满了佩服,“他刚刚入部的时候,就赢了原村同学,那时候他就被部长关注了,虽然社团里学长也有输有赢,甚至还有吃四的纪录,但总体来说还是赢的比较多。” “他风格一直都是那么奇怪么?” 井川点点头,接着又问。 南彦的风格非常多变,有时候给他的感觉好像不是同一个人在打麻将,所以不免奇怪地问道。 总觉得,比赛时的南梦彦跟平时打牌的他,会很不一样! “呃,好像南彦学长平时打牌确实不是这样的,反正他教我的跟他在比赛上用的打法,全然不同!” 虽然部长告诫过他不要随便透露清澄选手的信息,但京太郎觉得这位气质不错的年轻解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上次南彦学长就用我的号来上分,他在打网麻的时候,挺喜欢开杠的,但是比赛里却很少……” “等下,你说什么!” 陡然间。 井川博之抓到了一个熟悉的字眼。 开杠! 这几轮比赛里,南彦几乎没有怎么开杠,大明杠甚至一次都没有出现过,但是北傀前辈却经常喜欢开大明杠,以此来阻止别人吃牌成型! 井川给人的感觉是个斯文儒雅的大学生,说话也文文静静的,可是这一刻几乎是喊出了声来。 “他打网麻喜欢开杠,这是真的?” “是啊,”京太郎没有在意为什么井川那么激动,接着说道,“南彦学长还教我怎么开杠,让我把我住碰和杠的时机,但是我现在还抓不准那种机会。” 说着,京太郎便将自己的笔记本拿了出来。 “这是南彦学长比赛前替我打的几场天凤平台上的网麻,八连胜,上了好大一波分!” “快让我看看!” “好好的。” 得到京太郎的允许,井川激动地点开了牌谱,仔细查看起来。 京太郎还有些纳闷,为什么这个解说听到‘开杠’两个字会这么激动,难道说这就是大佬的操守,毕竟开杠在职业赛场上,是慎之又慎的操作。 井川目光迅速翻看着牌谱,越看越心惊。 如果只是开杠,还看不出什么来,但是每次开杠的时机都把握得恰到好处,有时候放在手中当暗壁,不打出来,直到牌局到了尾巡,才将手中的牌杠出,逼迫对手改张。 有时候在别人打算吃牌副露的时候,立刻碰或者杠,将对手需要的牌抢走。 每一次的时机选择都天衣无缝,恰好选择在别人手牌能够快速成型,又或者待听牌许久出现怀疑的时候开杠,时机把握得极其精准。 这必须有着惊人的读牌能力,才能做到的事情。 而更惊人的是。 每当在别家改听的时候,自己又往往能够在尾巡自摸成功。 强大的尾巡处理能力,这也是别人没有的手段! 熟悉! 这对井川来说,这样的牌谱实在是再熟悉不过。 至此,他终于确定那位网络平台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北傀大神,正是眼前的这个高中生,南彦! 得到这个结果,井川嘴唇翕动,不知所言。 “井川前辈,前辈!你怎么了?” 听到京太郎的关切的声音,井川才从牌谱的震撼之中清醒过来。 “没事.只是这牌谱,有些震撼!” 抓了抓头发,井川目光依旧盯着牌谱的种种,思绪飘到了很远。 可惜铃木渊走得太快,没有看清这些牌谱,如果他在场目睹了这些牌谱,不知道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他真的愿意相信,北傀大神就是一介高中生么? 这应该会冲击到他对麻将的固有观念吧! 难怪这个叫做南彦的选手能够在高中比赛上神挡杀神,这相当于是北傀前辈代打,能不离谱么! 看着井川神色震撼的模样,京太郎挠了挠头,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经常看到牌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毕竟在他看来,南彦学长在网上的这些只是他个人喜欢的娱乐打法,平时跟saki和小和她们打牌,学长开杠都是慎之又慎的。 甚至基本不会怎么开杠。 有时候面对saki,南彦学长手里有一组杠材,都是死死握在手里,看情况才打。 因为一旦saki立直,这四张牌如果不在saki的攻击范围,就会成为最好的防守牌。 “让我在看看他的牌谱,可以么?” 井川语气有了变化,他的姿态放低,变成恳请的语气道。 “哦哦.可以。” 京太郎毕竟是老好人,再加上他本来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于是就蹲在旁边,跟井川一起观察着牌谱。 因为不好拿出手机拍照,不然就算这位清澄的高中生再怎么好说话,也会心生防范之意。 所以井川强行用大脑将这八局比赛统统记在脑海里,打算回去以后再好好复盘一下。 不过他发现自己不能完全记住这些牌局,因为此刻他的心思有些乱。 接下来,到底要怎么面对‘北傀前辈就是南彦这一事实’才好。 要不要告诉铃木渊? 还是直接向南彦摊牌一切? 有着这些杂乱的心情,让井川牌谱纪录的工作进展异常缓慢。 而另一边,长达四十分钟的采访也已经结束了。 见到采访的结束,井川放下牌谱,看向了南彦。 此刻的他心情非常复杂,究竟要不要直接坦白这一切。 “京太郎,要走了哦!”染谷真子朝京太郎喊了一句。 “马上!马上!” 京太郎立刻开始收拾东西,“不好意思,井川前辈,我们要回家了。” “没事,感谢你愿意给我观看牌谱。” “哈哈,小事!” 京太郎把笔记本放进手提包,然后背着大包小包跟上了大部队。 看着京太郎朝队伍奔跑而去,井川心情十分复杂。 但最终,他下定了决心,朝着清澄的众人走去! “京太郎,你怎么这么慢啊。”优希忍不住抱怨道。 “哈哈,刚刚和一个大佬聊天,耽搁了几分钟。”京太郎一脸抱歉。 “那抱歉各位能不能再耽搁几分钟?” 南彦拿出手机,跟清澄的众人说道,“我跟我妹妹打个电话,告诉她我闯进决赛了。” 赢了比赛,肯定要好好跟人分享胜利的喜悦。 南彦有些蛋疼的发现自己好像除了清澄的这些朋友,就只剩下自己妹妹了。 干脆跟她说一声自己闯入决赛,没有辜负她的期待。 “快去吧。” 竹井久没有太过在意,反正就几分钟的事情。 “欸,原来学长还有个妹妹。” 优希有些好奇,学长似乎一直没有提及自己亲人的事情,“学长那么帅,妹妹也一定特别可爱吧。” “呃,我妹妹可一点都不可爱啊!” 南彦叹了一声,随后走到旁边,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远远看到南彦似乎在给人打电话,井川脚步顿住,没有继续向前。 . “喂” 电话那边,传来了语调慵懒的声音。 “妹啊,我打入决赛了。”南彦开口道,“你看了比赛没有。” “没有。” 南梦柯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直白道。 “你居然不看我的比赛!!!” “……哥,问你一件事,”南梦柯不急不缓道,“你看了我最近的比赛没有。” “……”南彦沉默。 他甚至都不知道妹妹啥时候打过比赛! 好吧,主要是他也不太好意思去问。 “那不就是了,等你打到全国大赛决赛上再说吧,区区一个预选赛有什么可骄傲的。” 听到这样轻描淡写的声音,南彦多少有点叹气,本来想好好跟她分享一下获胜的快乐,可没想到自己老妹一点都不在意。 算了,这家伙本来就一点都不可爱。 或者说大多数人的妹妹,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正常了。 要是是姐姐该多好! “嗯,就这样,挂了!” 见南彦郁闷地挂断了电话,南梦柯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随后她立即翻开电话簿,给一个备注为‘阿知贺麻将部’的号码打了过去。 等到有人拿起电话,南梦柯迫不及待道:“小玄,我哥哥,他闯入决赛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三章 借你哥哥用几天 “我已经知道了。”松实玄笑了笑,“因为我们麻将部都在看这场比赛啊!” 由于阿知贺的预选赛比长野要晚半个多月,毕竟奈良县的队伍比较少,唯一拥有统治力的队伍只有晚成高校,只需一天就能打出结果。 所以奈良的赛程没有长野那么紧凑,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训练。 但在训练之余,赤土晴绘教练也让她们要多多关注其她县级预选赛的战况,吸取强大选手的技巧。 而因为南梦彦是小柯哥哥的关系,再加上实力也很厉害,所以阿知贺麻将部一直都有在关注南彦的比赛。 这次八强的直播,她们麻将部可是追了全程。 “怎么样怎么样?我哥哥他打的如何?” 南梦柯急切问道。 她没有追全程,主要是因为她确实不太能看懂一些麻将相关的门道,所以看比赛直播会有些枯燥,只要自己哥哥打完比赛去问下结果就够了。 因此她也不求自己哥哥看围棋的比赛,毕竟他也看不懂,不用强求。 “很强,你哥哥真的很强.他又把一个女孩子打哭了呢。” 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那场比赛,松实玄只要用最直观的画面告诉了南梦柯。 “好好好。” 南梦柯很是高兴,看来自己哥哥听进去了她的劝告,在正式比赛里对可爱的女孩子一点都没有放水,而是全力以赴。 嗯,很有职业精神! 对于实力不如自己的女孩子,就应该狠狠蹂躏对方! “怎么说呢,你哥哥真的真的有点吓人!” 看了刚刚的比赛之后,阿知贺的全体都得出了一个结果。 南梦柯的哥哥,绝对是怪物级! 实力实在是太夸张了。 而且赤土教练还说,一定要想方设法把南梦柯的哥哥骗过来,让他为阿知贺的众人做一次强化训练,有这这样厉害的选手进行魔鬼培训,她们就更有信心面对上奈良的豪门晚成高中! 赤土教练自己毫无疑问有着职业的实力,但是问题在于,哪怕被她击败,阿知贺的女生们也很难感受到自己和同年龄段怪物之间的差距。 可是这种级别的强者,基本都是她校的明星选手,平时赛程紧张,还要打合宿,忙得很。 很难请来奈良县这种地方特地给阿知贺的姑娘们做培训。 但南彦则不一样,他本就是奈良的土著,还有南梦柯这层关系在,所以还是有望请来对她们进行魔鬼培训的。 只是看了比赛之后,松实玄吓得不轻,似乎每一场比赛南梦柯的哥哥都要打哭一个妹子,她们阿知贺可全都是女生啊,尤其是自己姐姐宥还是软妹子,万一受到南彦用同样的方式暴打,肯定要哭鼻子,那还得了! 一时间她都有些不知道要如何跟南梦柯开口。 “那个.小柯,能不能请南梦哥哥他” “小玄,让我来跟小柯说话。” 这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另一个熟悉女生的声音。 她的声音洪亮清丽且空灵,如同百灵鸟一般,气流的吞吐没有丝毫阻碍滞桎,明显是个飞机场! 一听就知道是新子憧。 她很强势地挤开松实玄,冲着电话这边喊话:“小柯,你哥哥这么厉害,到时候等他比赛完,能不能借给我们用几天?拜托了!” 一听这话,南梦柯顿时就不乐意了:“喂,新子憧,我哥哥可不是伱的私人用品!哪有借的说法!” “不是我一个人的哦,”新子憧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是咱们麻将部大家的!” 南梦柯一股气憋在肚子里,好气啊,新子憧居然这么明目张胆、恬不知羞地要借走自己的哥哥。 而且阿知贺全员都是大美女,自己哥哥完全没有半点定力,肯定会抛下自己这个一点都不可爱的妹妹,跟别的女孩子走的! 刚刚自己还故意气他,他肯定郁闷不已,这时候再稍微被外边的女孩子勾引一下,结果不言而喻。 他肯定不会待在家里,而是会迅速沉迷在全是漂亮女孩子的阿知贺温柔乡中,不愿回家! 何况新子憧还早早对自己哥哥有想法。 不行不行,不能让她得逞。 “怎么样小柯,有一个好哥哥,就应该跟大家一起分享嘛,对不对对不对?” “对你个大头鬼.”南梦柯咬牙道,“我又不能替我哥哥做决定,再怎么样也要等他打完决赛,等.等他有空的时候再说吧!” “只要小柯愿意帮我们转告给南梦哥哥,我们就很开心了,而且南梦哥哥不是喜欢宥姐这样软软的女孩子么?他肯定会来的!” 宥:“……” 累了,勿cue。 “好好好,我会转告他一声,你放心吧!”南梦柯有些违心地说道。 通知肯定会帮忙通知,但南彦去不去.那关她什么事嘛,他就算累死在阿知贺麻将部也不关她的事! “爱你哟!” “咦——” 被新子憧调戏了一下,南梦柯心跳都有些不稳了。 可恶,要是换做是定力更差自己哥哥,那绝对没有办法抵抗着该死的魅力! “话说,八强赛上,我哥的表现真有那么厉害么?”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当然了,你哥哥不仅牌力很强,重点是他很帅,因为在长野县最受欢迎的选手榜单里,南梦哥哥的票数基本都稳定在第二第三了哦,你哥这是第一次打比赛,显然这少不了女生们的努力……” “没问你这些!”南梦柯有些无语。 “嘻嘻,就这么跟你说吧,麻将的团队赛上每家队伍都有着初始十万分,而在八强赛上,清澄最后的得分,可是接近29万分哦。” 哪怕没有太多麻将基础的南梦柯,也知道这个比分有多夸张。 清澄一家的分数,就占据了接近四分之三,其他三家加起来也才十万多分。 这分数从哪里来的,还不是一点点从别家手里抢过来的! 明白了这确切的分差,南梦柯倒吸一口凉气,终于知道南彦在比赛上对对手有多残忍了! “好了小柯,只要你愿意把哥哥借给我们,我可以答应你哥哥任何的条件哦。” “想得美,你可以去睡一觉,梦里什么都有!” 南梦柯啪地一下挂断了电话。 这个新子憧有本事就不要说骚话,要是自己哥哥提出要求要她做自己女朋友,那这家伙到时候肯定又脸红害臊嘤嘤作少女态。 骚话敢说,随便口嗨,但南彦要是真提出过分的要求,她肯定就怂了。 哼,南梦柯还会不清楚她是什么人! 但要是真的答应了…… 那她岂不是就变成自己的准嫂子了么? 然后天天跟南彦你侬我侬,说着女生听了会面红耳赤的情话来戏弄她,本来她就容易脸红,这一来就更受不了。 这种事情不要啊! 她一定要给南彦打预防针,让他好好准备全国赛,不要被别的学校的女孩子给诱惑了!. “怎么样?” 见到南彦打完电话后一个劲地叹气,清澄的众人也纷纷凑了过来,表示关切。 “还是老样子,我妹妹根本就不关注我的比赛。” 南彦微微叹了口气,“不过我也没有关心她的围棋比赛,算是扯平了。” “噗嗤.” 几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说呢,看得出来南彦跟自己妹妹的关系没有很好,但是说不好吧,南彦比赛获胜之后,第一时间又给自己妹妹打过去电话。 不过联想到南彦在学校也没有多少朋友,也可以理解。 应该说他和妹妹虽然关系不是很好,但他最重要的人里,也只有自己妹妹了。 “嗯像是我父亲,他也不关注我的比赛。” 原村和抿了抿嘴,眼底有些忧伤。 “唉,我爸妈虽然会关注我的比赛,但是他们说我不是这块料.” 京太郎也叹了口气道。 担心吐槽变成诉苦大会,竹井久立即说道:“这些糟心事就不用去想了,今天我做东请大家吃拉面,为了明天的决赛要先吃个饱。” “好耶,去拉面馆吧!” 就在兴冲冲要赶往拉面馆的时候,众人很快察觉到有人正朝着她们走来。 “嗯?井川前辈?” 看着欲言又止的井川,京太郎有些疑惑。 总感觉在看了南彦学长的牌谱之后,这位前辈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井川.哦,是解说我们的比赛的两位解说之一吧?”竹井久很快想到了是谁,笑着问道,“请问,有什么事情么?” 井川看向南彦,心中有什么话就要大声吼出。 而这时,南彦看了他一眼:“井川,你怎么还在啊?” “呃” 清澄的四小只有些意外。 南彦居然直接喊对方的姓氏,还没有加敬词,这有些不太尊重吧? “我”被南彦一句话呛了回去,井川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来者是客,井川前辈要不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吃个拉面?” 竹井久倒是没有太过拘谨,很自然地邀请道。 “一起来吧,只是站在哪里,可不会得到答案的。” 听到南彦的话,井川张了张嘴,随后认真点了点头,跟上了清澄的一行人。 他心中的疑问,应该会有结果了! 夜幕降临。 在一家小型的拉面摊旁,一碗碗拉面被摆了上来。 看着色香味俱全的大碗拉面,南彦掰开筷子,大快朵颐了起来。 井川初时还有些拘谨,但看到清澄的众人都在安静享用美食,再加上这拉面确实香味浓厚,也轻声念了句‘我要开动了’,便小口吃了起来。 同样小口吃拉面的,还有原村和,毕竟她是第一次在这种小摊旁边吃拉面,有些不太适应。 “所以井川,知道我只是个高中生,是件很难以置信的事情么?” 吃着拉面,南彦淡淡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井川赶紧咬断了拉面条吞了下去,立刻问道:“所以说,您真的是开发筑墙流的北傀前辈!?” “啊,原来还有人知道这件事?” 染谷真子听到‘筑墙流’这三个字,也是感到有些好笑。 在南彦开发筑墙流的那段时间,她家的麻将馆里还有些人会在哪里模仿筑墙流的打法,但很快就被人摒弃了。 因为绝大多数效仿筑墙流的人,都会发现这个流派一般人根本没法去学。 那种苛刻的读牌能力暂且不谈,光那种神奇的尾巡补刀能力,就已经是绝大多数人学不来的。 唯一能学会的,也只有对开杠的时机的把握。 也就是用杠去抢别人的牌。 但这个其实也挺鸡肋的。 所以很多人开杠杠了一段时间,发现毫无效果,反而因为副露不断失分之后,这个流派也就没有人提及。 再度听到这个流派的时候,就在这两个解说口中。 “不就是开杠嘛,其实我也会的!还有我旁边的saki,她比南彦学长更会开杠,前辈要不要拜她为师啊!” 优希打趣道。 “诶诶.我跟南彦学长的杠,还是不一样的。”saki连忙摆摆手。 她开杠是为了获取岭上牌。 而南彦开杠,纯粹是给别人制造麻烦。 所以她们两人开杠的动机完全不一样。 “还有高手?” 井川惊了,没想到小小的清澄麻将部,竟然有着卧龙凤雏两位开杠高手,实在是令人惊叹。 “别叫北傀了,那只是我的麻将账号id,叫我南彦就行。” 南彦摆摆手,接着道:“铃木渊应该还不知道吧?” 其实在被记者采访的时候,南彦就看到京太郎给井川看牌谱,他就知道要坏事。 井川能被赤木看中,说明是个因果律的好苗子,别的不说,感知力肯定是不弱的,肯定瞒不过他。 不过他并不担心井川知道,问题在于铃木渊。 这个人倒没什么问题,问题是他的背景不简单,牵扯太多,很麻烦。 有时候一个人并不能代表自己的意愿,身处其中,潜移默化中便代表了背后的家族、势力的意志,而非自己本人。 “他还不知道。” “那就好。” 南彦点点头,继续吃拉面。 “就这样?” 井川愣住。 他还以为南彦会拍拍他的肩膀,说一些少年老成的大道理,结果一句话都没说。 “你还想怎样?我跟你还有铃木渊不就网上打了几场麻将而已么?还有就是请你吃这次拉面,还有什么过多的交集吗?”南彦反问一句。 “呃” 井川沉吟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说白了他们就是在网上相似,相互打了几场网上麻将的麻友而已,非要说的话只是他们单方面震撼于筑墙流的那种打法,才对网络上这位虚拟大神推崇备至。 可实际上,人家只觉得自己是个平平无奇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而已。 纯粹是他们自己自作多情。 “铃木渊好像是职业世家吧,家里出过很多职业,牵扯到这些人就很麻烦,高中生就好好过高中生的日子,我家又不缺钱,不想被纠缠上。”南彦淡淡说道。 井川点了点头。 其实他也感觉得到,铃木渊有一些拉拢他的意思,如果遇到真正的北傀前辈,恐怕拉拢的力度会翻个数倍,显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 “那就正常解说,前辈也正常打比赛,就这样么?” 井川悟得很快,试探性地问道。 “不然还能怎样?”南彦又要了一碗拉面,接着道,“你好好做你的解说,我好好打我的比赛,就这样。 难不成你还有别的想法么?” “……” 井川沉默了片刻,随后开口道,“现在天色晚了,可能要赶不上最后一班电车,请允许我送大家回去吧。” “可以。” 面对这个请求,南彦倒没有无情地拒绝。 毕竟确实能看到最后一班电车,从新干线飞驰而过。 吃完拉面,随后把清澄的众人都送到家门口,车上只剩下南彦和井川两个人。 “没想到前辈这种实力的选手,居然会来打高中生的比赛……” 井川看着后视镜上闭目养神的南彦,没话找话道。 “我也是高中生啊,你要搞清楚我只是个高中生!”南彦打了个哈欠,“还有,你不会以为高中生的比赛,真的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呃难道不是么?” 要知道南彦对付这些高中生,几乎没有任何压力。 “那,宫永照呢?” 听到这三个字,井川的瞳孔猛然一震。 是的,他从铃木渊的口中,听说过这个名字。 毫无疑问的,这个人是个究极怪物。 按照铃木渊的话来说,他这个新人王对上这个高中生,十场战斗不可能赢下一场! “而且这次的全国赛,不说有超过宫永照实力的选手,但是和她接近的麻雀强者,绝对是存在的。” 南彦笑了笑道,“所以在你看来只是高中生的比赛,但到了全国大赛上,我可能未必能够赢得那么简单。” “我明白了!” 井川深吸一口气。 光‘宫永照’这三个字,就足以证明这场全国大赛的强度。 哪怕是想南彦这样的麻雀大神,也未必有绝对的信心战胜对方。 车开往的方向,是之前南梦彦租的房子,今天回来的太晚了,南彦不太好意思去打扰习惯早睡的梦乃父母,便让井川把他送到这里。 停车的时候。 “等等,前辈”拥有敏锐感知力的井川,突然发现了什么异样的地方。 前方,有几辆车停在路口处,正好挡住了他们前进的路。 “嗯,”南彦脑海里传来危险的警报,“这些人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东西死斗 一行人在这附近等了五六个小时,从黄昏等到夜晚十一点钟。 “三木小弟,那个叫南梦彦的高中生是住在这附近么?” 铃木正男等到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其实不仅是他等得不耐烦,人家道上的大哥都不想等,直接去了附近的酒店喝酒去了,让他们找到人再喊他。 五十岚健跟他可不一样,他才刚刚踏入黑暗麻将的领域,这位大哥可是已经在道上混了很久,还是真正的心转手高手,请他来一趟不容易。 本来大哥对对付一个高中生就很不耐烦,要是这一趟扑了个空,下一次肯定就叫不动这位了。 所以要是南梦彦没到,他们这群人绝对会郁闷死。 “放心吧正男哥,南彦肯定会回这里,我打听过了,他这个房间的租金还没退,现在这么晚了,他应该不会麻烦别人,而是会回这个地方睡觉。” 其实佐川三木心里也没有个底,谁能想到南彦这么久都没回家。 但没办法,事已至此,必须安抚住正男大哥。 随后他换了个话题道:“正男哥,我粗略看了一下南彦的比赛,下面的评论区里都说这个家伙虽然是替补,但他实力很不简单,而且他特别喜欢用小牌速攻,经常动不动在坐庄的时候就打出个七八本场……” 现在的视频up主,还没有三分钟带你看比赛这种帮你总结概括比赛内容的新鲜玩意,所以你要么几倍速看完,要么就只能去翻评论区。 佐川三木自然是没心情看对手的比赛,就只好随便看了几眼,然后去翻评论区。 可以见到下方大多数的评论,对南梦彦都是赞不绝口,大多数人都说他极其擅长和小牌,像是平和、断幺之类的牌用得极其娴熟。 “不怕,到时候打黑暗麻将,直接提出要求,把一番种类的小牌全都禁掉!这样一来,他擅长小牌就毫无用武之地。” 铃木正男淡淡道。 黑暗麻将,对决前是可以提出麻将的限制条件、全新规则,他打算一番小牌全都不作数,再擅长做小牌,也没什么用。 这也是黑暗代打能够战胜白道麻雀士的原因之一。 因为黑暗麻将会有各方各面的限制要求,伱擅长做小牌,我直接一番牌型全禁,或者加上番缚;你喜欢门清,便增加四副露单骑的役种,立直没有里宝。 白道麻将的很多强者,都是在一个领域里专研到了极致的麻雀士,稍微有一点规则上的变动,就会十分不适应。 就像麻将每次更改规则,都会让不少老东西爆金币。 光一个红宝牌的出现,就让一些不重视中段牌效率老麻雀士跌落牌坛。 在别人不适应的规则方面击败对方,这就是黑暗麻将要做的事。 “可是.他会同意么?”冈田佑人有些担忧。 “放心,我们这么多人,他还能不同意么?” 铃木正男冷笑一声。 不然要你们来是干嘛的? 看到冈田佑人情绪不安,一旁的佐川三木叹了口气,这个人简直是个秦舞阳,说自己如何如何憎恨南彦,要对方付出代价,只要能报复南梦彦自己必将率先冲锋,第一个给南彦捅一刀。 结果真到了这一步又害怕的不行,提心吊胆,问东问西,生怕铃木正男赢不了南彦,导致自己遭罪。 不堪大用啊! 何况黑暗麻将,是允许作弊的,打不过还怕作弊赢不了? 真的有够蠢的这个冈田佑人。 场地他们出,麻将牌麻将桌也都是他们自己的,怎么作弊还是不是他们一个念头的事情。 规则他们定,把南彦擅长的一番小牌也给他全部ban掉,那他全身功夫也就废了,跟废人没什么区别,这你也怕? 退一万步说,他们人多势众,哪怕南彦在这种情况下都能赢,那又如何? 这些黑暗大佬的面子挂不住,肯定会翻脸不认人,这种情况南彦同样没有好果子吃! 裁判,场地,规则,选手 全都是他们自己的,这还能输? 冈田佑人这货胆子也太小了。 “来了来了.有辆车来了!” 就在这时,前方有人喊了一声,这边所有人立刻从车上和两边的道上出来。 不止面包车,还有好几辆摩托。 是真正意义上的一车面包人。 一瞬间小路口、树林、田野、车后边,都有人冒了出来,大约有个几十号。 其中不少还是高中生模样,还有社会小年轻,头发五颜六色,各种挑染,白头黄头,发型比牌佬都要夸张,不少戴耳钉有纹身,其中还有人拎着棒球棒。 这个世界,棒球这项运动在霓虹也非常流行,这玩意打人非常疼,所以一些动漫游戏里面,也喜欢让主角拎着个棒球棒。 像是某个雏见泽里,棒球棒可是一大神器。 别停前方的车后,几十号人就一股脑地涌了上来,虽然人数其实没有那么多,但路口狭窄,而且各个神气十足,手里握着钝器,从视觉效果来看,已经给人拥挤的感觉。 这种场面,换了谁都得慌。 哪怕真正属于道上的大佬,亦或者特别能打的狠角色,面对这种场面也绝对不会太淡定。 要知道,‘小孩子’是最麻烦的。 尤其是这群十五六岁的中学生,因为他们容易冲动,头脑一热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甭管对面是谁,有什么身份背景家世,一旦下手那就什么都不顾。 在人多的时候,还会引发很强的从众心理,也就是乌合之众的由来,觉得自己在群众当中无所不能无往不利。 就像是有人被网曝,那么很多围观的人也容易被情绪挑起,从而在屏幕外文字激昂,亲自下场上去踩两脚,根本不会顾及任何的后果。 何况成年人打小孩子,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可小孩子哪怕把你杀了,也就是关到成年。 成年人会顾及后果利益,但在小年轻的眼里,只有义气! 所有人都在朝这辆车汇聚。 场面很大。 井川脸色苍白,问道:“南彦前辈,我们怎么办?” “下车,分头跑路。”南彦立刻说道。 “啊?” 井川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南彦居然打算跑。 但光看这种场面,确实很吓人的。 然而这时候,还有一辆摩托,风驰电掣地从后方驶来,将他们的后路也给堵住,这下就算想跑,也跑不了了! 井川将报警电话按到了最后一位数,打算看情况不对,立即报警! 不过以霓虹的出警速度,他们可能少不了要挨一顿毒打。 谁知后方的摩托车开到南彦的车子附近,便停了下来。 “喂喂,搞这么大的排场,要做什么?” 从摩托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井川感觉到他似乎跟对面那群人不是一伙的,而且他似乎气定神闲,面对几十人的围攻,都一点不慌。 换做是他,现在手心里已经在冒汗了。 “给我滚远点。” 一个染着黄毛、手持棒球棒的社会小年轻,径直走向了前方的男子,呵斥这个不速之客离去。 谁知道这个男子走到小年轻面前,双手插兜,身体微微前倾,脸上还带着恣意的笑容,口气也是狂妄:“我不走,你能拿我怎么样?” “哟呵,你挺狂的嘛,这么多人你还这么狂,装什么东西啊……” 小年轻仗着自己身后有无数人,当然不怕,只是对方那种自信到了极点,甚至可以称得上狂妄的感觉,让他有些莫名。 “识相点赶紧滚,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打!” “还有人不怕死,敢来这里装逼。” “给爷都整笑了,真有人这么狂啊!” 周围一下子嘈杂起来,走上前来的人越来越多。 看到这乱糟糟的一幕,井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虽然有个陌生男子骑着摩托车赶到,还帮他们和这群小年轻对峙,但这人到底是谁啊? 扭头看了一眼南彦,也是有点懵的样子。 得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考虑清楚了?”看了一眼周围走上前的小年轻,男子扭了下脖子,笑意有点疯狂,“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 “哈?” 前面的小年轻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话音未落,一个沙包大的拳头直接落在对方的面门之上,一拳直接见血,可见力道之足。 那个朝着男子放狠话的小年轻直接被打晕了过去。 其他小年轻正要动手,男子没有停手,一拳、两拳、三拳,每一拳都精准无误地落在对方的脸门上,动作优美流畅,一看就是练过的。 看到这无比残忍的一幕,在场的其他人都吓了一跳,见了血,所有人都冷静下来,不会再有人敢上。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生物,尤其是这种小年轻,爆发力尚可,但如果有人比他们更狠,反而容易被吓唬住,心气一过就怂了。 男子打了几圈之后,才从兜里掏出手帕擦干手上的血渍,微笑着摊开手,客气地说道:“我这个人其实很和气的,但我不太喜欢有人跟我说脏话,明白了么?” 似乎是被这个人的气场所震慑,不知为何,所有人都在此刻猛地点头。 “让你们老大出来,混道上的,不可能不认识我,你们老大是谁?” 男子问了一句。 然后这些小年轻,立刻七手八脚地指向了后边的那个大叔,铃木正男。 而见到对方一下子震慑了全场,明显是道上的做派,而且中气十足,气场庞大,有着渊亭岳池的从容自信。 铃木正男整个人也慌了,他真的不认识面前这个男人是谁,因为他也才刚混道上没多久。 只能赔笑地说道:“稍等,我打电话给五十岚大哥。” . 附近的一家酒馆。 一个身材有些发胖,面容也有些猥琐的男子,正和一个秃顶的大叔在交谈。 “东西死斗没多久就要开始了,那可是关东跟关西的大战,你不去跟高手打麻将,跑去掺和一群高中生的闹剧,不知道你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秃顶的大叔悻悻地批评胖子。 这位大叔名叫浅井银次,算是关东目前实力比较不错的代打手了,但实际上他也只有心转手巅峰的水平。 当年关东仅仅只凭赤木一人,便横扫整个十一区的黑暗代打界,所向披靡,因此东西死斗一直都是东强西弱的局面。 但自赤木隐退之后,关西近十几年来终于触底反弹,出现过不少上层境界的麻雀士,实力越发雄厚。 而关东只有赤木一枝独秀,技压群雄,一个人的光芒掩盖了关东青黄不接的窘境。 现在的东西死斗,已经成了关东迫在眉睫的危机。 可摘这种危机下,五十岚健居然不跟高手打雀,反而跑去跟一群高中生胡闹,这事如果传出去,简直丢光关东的脸面,更加被关西的雀士所不齿。 他们一定会嘲笑:这群关东仔,是找不到厉害的人了么? 五十岚健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他其实也不想掺和这件事,奈何铃木家那人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而且还是对付一介高中生,简直是手到擒来,没有比这更容易的活,到嘴边的肥肉,哪有不吃下去的道理。 挨了银次大叔一顿臭骂,五十岚健心情也不爽。 而这时,对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浅井大叔,我去了。” “去去去,跟你一起去东西死斗,简直是丢我们关东全体的脸面!快去!” 在银次骂骂咧咧声中,小胖很不爽地走出了酒馆。 按下接听键后,他一脸不耐地道:“人来了没有?” “来是来了,不过” “不过什么?” “好像还多了一个人。” 五十岚健顿时哑口无言,你们不就等一个高中生,怎么还能多一个人? “多的那个,赶走不就行了?这你还要问我?”他啧道。 “问题是,这个人他赶不走啊,他说一定要请你过来。”那边传来压低的声音。 闻言,五十岚健不由皱眉。 这帮人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什么人啊,这么狂?”五十岚健无法理解,一个人怎么能让几十号人不敢动手,就算再能打的人,这群高中生围上前去,一人一个闷棍也给对方搞定了。 哪来这么多事啊! “欸,你说对了,人家告诉我他的名字里就有一个狂字,他说他叫—— 狂狮堂岛!” 五十岚健张了张嘴这个名字,他还真听说过。 不是关东也不是关西,而是九州的麻将代打! 而且这个人他不输于任何一方势力! 在黑暗代打界,只有自身拥有过强的实力,才有资格不从属其他势力,否则什么垃圾代打也敢骑墙,绝对活不了多久。 因此自由麻将代打,实力绝对是非常恐怖的! “我这就过去。” . 下车之后,南彦很快从这些小年轻小混混当中看到了熟悉的几个人。 “你们好啊,佐川三木、冈田佑人,还有这位上次被我踩了一脚的大叔,怎么今天都凑一起了?” “前辈,还真是你仇家啊?” 一旁的井川张了张嘴,压低声音道。 “应该是吧,不然你认识他们?”南彦问。 “当然不认识。” 井川舔了舔嘴唇。 没想到还真是来找南彦前辈来寻仇的,只是莫名其妙得被眼前这个狂气十足的男子搅局,不然今天他们两个怕是有麻烦了。 而且他也想吐槽一句,前辈您仇家可真多! 难怪当时打麻将的时候,还要让他注意一点不要牵扯到黑暗代打的人,原来是自己就深陷其中…… 当然,这明显是井川博之自己误会了,因为南彦也觉得奇怪,就这么屁大点的事,在霓虹居然会引发伤残事件。 这下他终于明白名侦探柯南是纪录片而不是搞笑片了。 “南梦彦” 佐川三木和冈田佑人面对南彦的质问避无可避,自然只能把这件事做绝。 “哼,那天你敢踩我一脚,今天我必将要你百倍奉还!”铃木正男看着南彦,冷冷说道,这也是他答应要来找南彦麻烦的理由,他这人是非常记仇的。 “你调戏人家小姑娘的时候,我即没有拍照报警,也没有当场大声戳穿你,只是踩你一脚,你不应该感谢我,反而记恨上我,这什么逻辑?”南彦直接开口。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穿他下流的举动,铃木正男气的咬牙切齿,他不记恨,难道还要好好感谢你不成。 “好了好了。” 堂岛拍了拍手,笑道,“既然各位道上混的,也应该懂得咱们道上的规矩,一切都按麻将桌上的胜负来谈,谈好规则,定好规矩,赢家通吃不更好么?” “就这么定好了。” 迅速赶到现场的五十岚健,也同意了这个提议。 他本来就想早早帮铃木正男解决掉这个小伙,拿钱就走的。 欺负高中生,传出去有损他的名声。 只是他实在有些无法理解,这个九州的自由麻雀代打,怎么大老远跑长野来掺和这些高中生的闹剧? “至于场地,为了公平起见,就由我来定好了。” 堂岛嘿嘿一笑道。 一听这话,南彦身边的井川,还有铃木正男等人,都有话想说。 然而五十岚健摆摆手:“请便。” 他将麻将场地的选择权交给对方,原因很简单。 这附近最近的麻将场,就是他们一开始选择的麻将馆! 只要对本地不熟悉的人,只能选择那一家,这样就有了操作的空间。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五章 兄弟,你这浪不对劲啊! 一家有些萧条的麻将馆,墙壁上涂满苔藓,由于有着不少的木质结构,且疏于打理,有着阵阵腐朽的气息传来。 但因为设立在闹市区,所以客流量依旧不少。 本来店主都蛮横地说要打烊了,于是谢绝众人。 谁知堂岛直接塞了一把钞票,店主浑浊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立刻表示瓜果酒水全部备齐,允许几位使用麻将桌到天亮。 十几号人就这么乌泱泱地走了进去。 井川落在后边,忍不住对南彦低声道:“前辈,真的要答应这些人来打这场黑暗麻将?我感觉那个叫狂狮堂岛的人,有可能是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托,故意演这场戏也说不定。” “……”南彦沉默了一下。 他只能表示,井川你想象力可真丰富。 要知道堂岛可是几拳下去把番茄酱都干出来了,这也能演戏? 不过他应该自有分寸,只是把人打晕过去,后面让人送去医院,肯定没死人,不然堂岛也不会这么淡定,毕竟这可是法治社会! 何况对付他们这种高中生,还要特地找来托,不觉得画蛇添足么?直接用恐吓加武力,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就算不答应也没有用的井川,你觉得那个叫堂岛的人,为什么会帮我们,没有利益的事情,他为什么要这么卖力呢?甚至不惜做出出格的事情,所以这场牌局里,肯定有什么是他想要得到的东西。” “也就是说.他可能是冲前辈来的。”井川一下子明白了。 虽然看起来这个人是混沌中立,个人主义的我行我素,但如果没什么意义的事情,他为什么要帮伱? 明显这个人,是带着目的性来的。 “也有可能是你.”南彦淡淡道,“反正差不多,走一步看一步吧,而且我记得你好像对黑暗代打存在一定的好奇心,这种情况你应该也不会太排斥才对。” “哈哈,确实有。” 井川挠挠头,也没有否认。 他确实对代打心存好奇,毕竟他印象里,这个领域存在着普通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利益! 甚至比白道麻将都要恐怖的暴利! 井川当初也挺心动的。 但是现在感觉自己有些叶公好龙,真正接触到黑暗领域的时候,他又有着一点恐惧,担心一脚踏进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别管那么多,大不了切胡萝卜。” 南彦拍了拍井川的肩膀,先一步走了进去。 站在门口,井川却犹豫了一下。 其实现在的他,可以走。 没错,只要扭头就走,他便可以立即脱身。 这件事跟他本来就没有任何的瓜葛。 可是把南彦前辈一个人留在这里真的好么? 虽然他被自己称作前辈,可是他实际上只是个高中生而已,把他独自留在这里,一定会有危险。 不管那么多,井川眼一闭心一横,当即踏入其中。 房间不大,可以说除了中间最醒目的麻将桌,其余都空空荡荡,只有四周有一些为观赛者准备的凳子,沙发也是破破烂烂的。 井川吞了吞唾沫,坐在了南彦的身后。 这么小的房间,自然塞不下原本的几十号人,那些小年轻也被五十岚健遣散了。 本来应该全部都遣散的,但是堂岛表示这么精彩的牌局没有人观赛怎么行,所以让五十岚健留下了十来个,而佐川三木和冈田佑人也在其中。 他们需要目睹南彦的惨败! “既然是黑暗麻将,各家都报上大名,然后说明一下自己的规则、牌注吧。”五十岚健淡淡道。 这种局面,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黑暗代打界里,许多人发生争执,都是这么解决的。 只不过他瞟了一眼那个被针对的高中生,他居然相当淡定,甚至还拿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经历怎样的牌局? 还是说对自己的牌力相当自信,初生牛犊不怕虎,完全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危险? 要知道许多白道麻雀士也会涉黑,但是这些白道雀士在黑暗代打往往会遭遇人生中的重大挫败,因为那可怕的惩罚加上巨额的牌注,以及规则的变动,都会让白道麻雀士心态失衡、操作变形,最终一败涂地。 而这个高中生,居然一点都不害怕! 甚至反倒像是他才是黑暗代打界的真正主人! 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奇怪的幻视? 五十岚健心中不由吐槽道。 要知道这个高中生旁边明显要大不少的大学生,现在也是慌得不行,眼睛左顾右盼,神色飘忽不定,坐姿也跟个小女生一样放不开,只占据很小的位置。 这明显内心极度恐惧才会出现的状态。 反而这个高中生,完全没有多余的小动作,简直跟在他家里一样。 更重要的是,还不像是装的,因为哪怕影帝来了,面对这样陌生的环境也会有所忌惮,人的内心,会通过眼神和小动作表现出来,这是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了的。 而这个人完全没有这种多余的小动作。 为什么会这么古怪? “我先来,吾为铃木正男!”铃木正男立即开口,“当初你踩我一脚,我回敬你十拳,怎么样?然后当年踩我一脚,也要道歉!” 五十岚健嘴角抽了抽,你特么就这点出息! “铃木正男?” 井川挑眉,虽然铃木在霓虹是大姓,但长野县里这个姓的人其实不算多。 不知道这个人跟铃木渊有什么关系。 但现在不是提问的时机,井川也只能把这个疑问憋在肚子里。 “可以,那我也一样的牌注,怎么样?”南彦笑了笑,跟对方许诺对等的牌注。 铃木正男眼皮跳了一下,接着道:“那么这次的比赛,取消所有的一番役种,所有的一番役可以胡,但是不会纪录得分之中。” “有点意思。” 旁边的堂岛笑了,“那么宝牌又怎么算?还有一气、混全以及三色这种副露减番的役又怎么算?” “宝牌、红宝牌以及里宝牌,一张不会计入番数当中,但是一张以上,比如说手里有两张红宝牌,则只计入一张,而如果是宝牌,红宝牌各一张,然后又中了一张里宝牌,那么三张宝牌都不算。 至于杠宝牌,这算在宝牌之中。 食下役的话,自然是得满足两番才会被记入。” “也就是三种宝牌初始各减一张。”南彦点点头,记下规则。 这个规则,对于有海底能力的他来说也是极大的削弱,因为海底也只算一番,会被排除在外。 包括他擅长的平和、断幺乃至混全,都不会计入其中。 看来这是做过了功课的啊。 “不过因为红宝牌数量一共只有三张,因此本次使用的这副麻将,足足有六张红宝牌,没问题吧。” “没问题。” 听到南彦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井川心里有点着急。 特地强调红宝牌的数目,这幅麻将会不会在宝牌上面做了手脚啊! 但是在没见到那副麻将牌的时候,他又不能下定论,毕竟黑暗麻将只有现场抓到作弊,才能被视作违规。 这也是白道麻将和黑暗麻将的不同之处。 白道麻将为了杜绝作弊行为,两只手是不能放在桌子上的,但黑暗麻将只要没被抓到,一切都是允许的,哪怕在现场吃东西,在麻将桌上做标记,都不算犯规! 如果这样的话,南彦前辈很吃亏啊! 而且在比赛上,前辈擅长小牌速攻,大多数胡牌基本都是小牌,现在前辈最得意的一番役也被禁了,这可怎么办。 但井川也只能干着急了。 “那这位小友,你有什么规则想说的?”五十岚健奇怪地看着南彦一眼,好奇这家伙难道真的这么淡定。 “我的规则很简单,因为我只有一个人,所以你们那边,打一个场风战就得换一个人,这个规则没什么问题吧?” 南彦看向了佐川三木和冈田佑人两个人,“你们两个想要借别人的刀来对付我,一直待在幕后也没有意思。 既然你们两个也参与了这个行动,当然要有点参与感才行,对吧?” 佐川和冈田两个人瞳孔猛然一缩。 南彦这家伙,看来是不打算放过他们。 “好,你们两个也一起吧,多少得有点参与感。”堂岛本来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类型,对于这么好玩的规则,他向来不会拒绝。 “说出你们两的牌注吧。”五十岚健依旧淡淡道。 “我的很简单,如果你输了,就当着全校的面承认自己麻将比赛上作弊,并且将来也不能再参加任何麻将相关比赛!一辈子都不允许再碰!”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佐川三木自然不能心慈手软,当即说了一个相当严厉的牌注。 “喂喂.小子。”堂岛笑了笑,“你要知道牌注是对等的,你弄这么大的牌注,小心别人也这么对你哦?” 他面对泽田正树那个老东西,也只是让他立直的时候才会触发惩罚,而这个小伙子居然打算让对手一辈子都不准碰麻将,真的有够嚣张啊! 堂岛一句话,让佐川面露恐惧。 但稍微迟疑了一下,他接着道:“大不了我也一辈子都不打麻将。” “有那么简单就好了”堂岛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是人自找的。 南彦奇怪地看了这个佐川一样,他好像跟对方没什么深仇大恨吧,但这个人看起来好像非常恨自己。 什么仇什么怨啊? “你呢?”随后,五十岚健看向了冈田。 “我我的话,就让南彦退学,别的都不需要。” 但是冈田走到这里,他越来越想要逃离。 他不过是被裹挟着来到这里,真的不是他想要针对南彦,是被佐川指使的! 南彦只是夺取了他一个数学课代表的位置,他确实当初对南彦十分恨,可现在感觉到佐川仿佛要毁了南彦,这让他无比恐惧起来。 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做到这个份上,要毁掉一个人,不是他想要的! 而且现在不仅卷入了黑暗麻将,还把自己给带上了,这是最不妙的。 他只想见证南彦的惨败,可是从来没有打算自己亲自上场啊,这下卷入其中,可是相当危险的! “你!”佐川三木咬了咬牙。 本来以为事到如今,冈田会硬气一把,给个极其严厉的牌注。 但没想到这货只是让南彦不疼不痒的退学,甚至没有让南彦狗叫两声,相当于是把他推到了南彦的集火目标当中。 这样一来,南彦一旦赢了,就不会让他好过! 真是蠢货啊,你以为到了现在,你心慈手软,南彦就会放过你了么? 想多了! 黑暗麻将之所以是黑暗麻将,这东西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他也是因为有绝对的胜算,才敢这么做,结果冈田放弃了大好机会,在最重要的时候怂了。 “那到我了。” 南彦笑了笑,淡淡道,“如果我赢了,希望你们两个一辈子都别再遇到我,还有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针对我,至于佐川你嘛” 被南彦点名,佐川突然间背脊发凉,这个笑容,让人瘆得慌。 但是他转念一想,有两个黑暗代打大哥在,他还能赢不成,所以并不惧怕,因为他相信南彦不过是纸老虎而已。 赢不了的话,所有的牌注都是空的! “如果你输了,这一场里接触过麻将的部分,就彻底消失吧。” 南彦笑了笑,“而且我不太喜欢亲自动手,各位有擅长的,麻烦替我代劳,我是个晕血的人,希望能够利索一点。” 听到南彦宛如魔鬼一般的话语,佐川手指抽搐了一下。 接触麻将的部分。 那么就是几根胡萝卜,甚至可能是整个手掌。 所以这一场,他必须尽可能用最少的部分去接触麻将。 可一旦不小心麻将落在自己身上,那么. 一种莫大的恐惧,降临到了他的身上。 因为这个约定所要负担的后果,绝对是未知的! “你也可以选择不答应,重新提一个普通一点的规则,毕竟对于我来说,失败只是不打麻将而已,我还能下棋,打游戏,甚至泡妞。 而你失去这些,你还有什么呢?” 南彦坐在他的对面,宛如一个循循善诱的魔鬼,发出地狱之音。 恐怖的感觉,几乎让佐川三木无法呼吸。 可是一想到,南彦根本就不可能赢下这局,他咬牙用拳头锤桌道:“南彦,别以为我会怕你,这个牌注我下定了!” “好,契约成立,希望你不要后悔。” 南彦笑了笑,随后看了一眼冈田。 此刻,冈田垂下了头颅,根本不敢抬头看南彦一眼。 他终于知道了这场牌局的可怕程度,不是他这种普通的高中生所能涉及的。 五十岚健越发皱起眉头。 这个小鬼,到底怎么回事啊,牌局开始前恐吓他人,搞人心态.简直有一手啊,难道这小子以前就接触过黑暗麻将? 不可能啊! 很怪,很古怪! 定好了规则,牌局正式开始。 这一局里,狂狮堂岛作为中立的存在,但是他又不是完全不参与这场牌局,所以他相当于是搅屎棍一般的存在,其他人必须要防他一手。 万一没有被对手击败,而被堂岛击飞了,也是算输的一方。 东一局,南彦直接开浪。 并且不多废话,进入人鬼的模板! 此前他还是只用自己的牌力,加上扮演度获得的能力奖励进行打比赛,但这一局他不会留手,必须发挥出全力。 毕竟黑暗麻将,输一次就满盘皆输,不会给你第二次的机会。 直接状态全开! 人鬼扮演度:46%! 不愧是最契合自己的模板,光靠自然增长,就达到了如此高的扮演度,并且在进入这场黑暗牌局之时,扮演度又有了突破性的提升。 感受到南彦身上,一种黑炎般扭曲的氛围在扩散,周围的人瞬间一凛。 这个男生,好像有些不同寻常。 而堂岛敏锐地感受到了南彦身上气运的陡然变化。 开浪了么! 不会有错的,绝对是开浪了,这股气运的转变,是独属于御无双的滔天大浪。 堂岛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感受这股惊天的浪涛。 一般来说,只有他才能推动滔天牌浪,他甚至不介意分给能够感受到自己浪的人一些施舍! 但是在今天,他终于感受到了别人的浪。 “很好,小子,没有藏着自己的能力,那就让我也来感受一下你的牌浪吧!” 狂狮堂岛中二满满地开口。 首局坐在场上的铃木正男和五十岚健都是一脸惊讶,看来之前的情报没有错,这个少年之所有这么厉害,是因为他能够和狂狮堂岛一样,开启牌浪! 铃木正男顿时额头冒汗,但是五十岚健怡然不惧,因为他作为心转手巅峰的强者,能够感受到一定程度的运势。 很好,那么你的浪,我收下了! 两人神色喜悦,抓向了牌山。 片刻之后。 庄家堂岛配牌【一三七万,二五八索,二六九筒,东南西北白】 五十岚健配牌【一四八九万,一二七索,五八筒,北南白发中】 堂岛:??? 五十岚健:??? 两人都不敢相信地看向了南彦。 兄弟,你这是什么浪啊? 你这浪不对啊!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六章 按钮亮了 看到手上这副牌,五十岚健跟堂岛凌乱到了极点。 这浪特么有问题啊! 尤其是拥有修罗牌浪的堂岛,他这辈子就没有摸过这么垃圾的牌。 这副牌对于每个麻雀士来说,都是极其糟心的,摸到手上你都不知道要怎么打。 已经不是技术上的问题,你让赤木老祖来打这副牌,他抽烟的手都会微微颤抖。 这种垃圾牌究竟糟心到了什么程度? 差不多相当于你在公司里被老板剥削了十二小时,辛苦劳累地回到家,发现家里班上倒数的儿子还在某神启动;女儿则拿了伱的加班费买了某男孩的门票;老婆不顾你一脸疲惫还在问你落水之后先救你妈还是先救她;而你不会用手机的老妈却能够异常熟练的给某个秀才疯狂刷礼物。 此刻,你的内心无疑是崩溃的。 真的,面对这种情况,干脆不活了! 堂岛看着这糟糕的手牌,也是啧了啧嘴。 这应该是他自从摸到麻将牌以来最难受的一副配牌,太逆天了,这种牌摸到手上,就宣布了弃胡好吧。 他实在搞不明白,谁家的浪居然会是这个鸟样! 说起来南彦的浪他觉得特别古怪。 就是明明是很强大的浪,但是在强大的同时,给人予一种极端危险极端不详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第一次见到别人的浪是这个样子的,堂岛虽然一肚子无语,但也算是长见识了。 这副牌他看都不看,也不理牌,随便从中间的位置弹出一张牌到牌河里。 结束了自己的回合。 这种牌,做软做啊,弃胡弃胡! 一旁的铃木正男看到堂岛和五十岚健一脸震撼的模样,他的内心也是‘咯噔’一下跌落到谷底。 完了! 他只有筑根境界,感知能力跟堂岛和五十岚健都不在一个水平上,根本感受不到浪的存在。 这货的浪,绝对极其恐怖,不然怎么会连这两位大佬都如此震撼。 完了完了完了,这一把恐怕要输的彻底了! 不过,牌浪这种东西,不是应该前期弱后期强的么? 为什么这个男生的浪开局就能引来震惊,他实在搞不明白。 “……”南彦也是一头雾水。 他开了浪,怎么感觉跟没开一样? 而且他开的浪程度可是比下午的八强赛都要大一些。 结果这手牌居然是个四向听,已经超过了他东风战的平均水平。 有点古怪。 难道说堂岛自己也开了浪,跟他的浪形成了对冲? 还是说这两人已经完全接受自己的雀魔牌浪? 牛逼,只能说牛逼好吧。 他之所以开浪还能在东风战听牌,那是有着雀魔瓦西子的祝福,进张方面保留着最低下限,一般人接受东风战的雀魔牌浪,纯粹是自己恶心自己啊。 而且他进了一张牌,直接成了三向听,运气好早巡就能听牌。 五十岚健也随便扔了一张牌出去。 这种牌,确实没有做的必要。 稍微会打的,就知道这种牌没有任何的机会。 除非出仟。 但是面对一个不知底细的人,还是高中生,开始就用黑暗麻将的打法也太特么愚蠢了。 堂堂心转手的麻雀强者,面对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居然东一局就出仟,传出去名声不好。 何况堂岛也是黑暗麻将的个中老手,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他一定能看得出自己作弊。 还是在等等看。 井川站在南彦身后,可以看到堂岛和南彦的手牌。 这一局,这个堂岛的手牌极差,出牌也乱七八糟,一看就是心态崩了不想玩了,打算早点下一局。 而那个五十岚健似乎也因为牌不好早早弃胡。 那这样一来,东一局就只有南彦和对家的铃木正男还在坚持。 黑暗麻将跟白道麻将,在整体规则上还是有不少的变化,首先就是复合牌型不受限制,这就给了极大的作弊空间,因为可以靠着复合的役满击出不可思议的点数,只要一局作弊成功,就能逆转点数! 不像白道麻将那样对役满牌型有着诸多限制。 其次就是没有头跳的规则,一个人可以点好几个炮,但是多了一个凤凰级避铳的规则,也就是当你艺高人胆大,洞察了三家听牌的情况,一张铳牌点了三家的炮,反而算是一种特殊的避铳行为。 最后就是没有半庄限制,只要没有人被击飞,比赛就会继续,直至分出胜负。 再加上对小牌的限制,几乎是限死了南彦前辈的发挥。 所以他必须紧盯着对家和上家,不能让他们有任何作弊的机会。 “立直。” 黑暗麻将士把太多花花心思用在了别的技巧方面,因此对于牌效实际上并没有那么注重。 第一个立直的自然是起手四向听的南彦。 只不过看到这个立直,坐在后方的井川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几分古怪。 南彦前辈这副牌,是立直平和断幺一杯口红宝1宝牌1,在目前的规则之下,这副牌就算荣和也不会产生任何的分数,而且前辈居然还立直! 坐在背后,井川十分不解。 要知道一杯口的形状就说明手里有三组对子,再加上一组雀头,就是四组对子。 这副牌明明可以朝着七对子的方向去做,却偏偏选择了平和的立直。 是打算博两张以上的里宝牌么? 现有规则下,一番的役种全部无效,那么二番以上的役种里,比较好的进攻手段只有对对和、七对子和混一色三种。 因此井川看不懂这个立直的意义何在。 堂岛几乎没有过多的犹豫,随便在手牌里弹出一张,没有中奖。 其实很多时候,你乱打可能不会放铳,反而精挑细选就容易打出铳张。 对面的铃木正男则是不敢和堂岛这么随意,他看了一眼牌河,南彦的这副牌想要击出大的点数,就必须在这三个役种当中选,他手上有两张二索,场上也有两张,看南彦这副牌也不像是混一色的样子,只要避开七对子和对对就可以了。 便拆了手里的二索对子,打了出去。 “荣!” 这张牌,正好放铳。 南彦推开手牌。 【六六万,三四四伍六索,六六七七八八筒】 四索是宝牌指示牌,所以伍索即是红宝牌也是宝牌,翻开里宝牌,显示为五筒,又中了两张里宝。 如果是正常的规则,这副牌就是立直一发断幺一杯口平和,dora1红dora1里dora2的九番倍满16000点。 但是由于一番牌全禁,因此这样一副牌仅仅打点1000点。 也就是说这副本该是倍满的牌,却只有一番。 而东二局,南彦继续立直,结果牌局到了最后无人放铳,出现了流局。 三家听牌,只有堂岛无听,需要向每家支付一千点。 但南彦因为支付了1000点用于立直。 出现流局立直棒就会被收走,因此这一场不赚不亏。 “怎么了,打算用杀敌一千自损一千的打法?” 看到这样的情况,铃木正男乐了。 虽然他上一场损失了一千点,但是南彦这个平和立直,却也不赚。 早就听说了他擅长小牌速攻,看来名不虚传,只不过他们这边也早有防范。 一番牌一ban,立刻就原形毕露了。 佐川三木也是发出了得意的笑容:“这可不是那群高中生菜鸟的比赛啊,南梦同学。” 别以为你的小牌速攻的打法在高中生面前无往不利,但黑暗麻将,比的从来就不是你的技巧,而是更多更黑的手段! 从一开始,这个麻将比拼的就不是所谓的牌效牌理。 你在麻将部里学来的技巧,在这里一文不值! 南彦淡淡看了佐川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 这意味深长的一眼,让佐川格外不爽,什么意思,居然还敢威胁我,难道他不知道这场麻将很快就会分出胜负么? 麻将水平再强又如何,黑暗麻将比的从来都是场外的技术! 堂岛看到南彦这一手,也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喂喂,这可不是普通的麻将,你还按照正常的麻将来打,可是赢不了的。” “我知道。”南彦摊开手,“但没办法,按钮亮了。” 堂岛一头雾水,这啥意思? 毕竟他很少打网上麻将,觉得这一点都不够刺激。 线上的麻将,哪有线下麻将的尔虞我诈? 那种温吞如水的游戏,不适合他这种乐子人。 只有线下麻将,才能看到别人的哀嚎与痛苦,这才是麻将最大的享受! 而东二局,一本场。 五十岚健还是摸到一副臭牌,他深深看了南彦一眼,欲言又止。 另一边,堂岛则直接开了修罗牌浪。 吗的,受不了了,抓了两次有史以来最拉胯的手牌,不来浪都不行。 但在这一局里,南彦迅速碰了一组役牌,然后又迟到了五十岚健打出的一张关键牌,随后很快自摸。 只有一个一番的役牌。 规则上不会获得点数,但可以拿回自己上一局的立直棒。 经过了两局的试探,坐在后方的井川算是明白了。 这场比赛想要结束,看来只有和出役满这一种选择。 由于一番的牌全部没有,普通的大牌实际上也大不到哪里去,比如你做清一色,必须复合两番以上的牌型,没有一番的役种,可供的选择实在是太少了。 而且清一色复合其他形状,比如说对对和,其成型难度未必比役满简单,副露个一二组出来,别人就知道你在做什么。 由于立直也属于一番役种,再加上宝牌被砍,这就很难出现一个立直就杀死比赛的情况。 所以不用想,这些人最后一定会狗急跳墙,开始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 现在南彦前辈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提升点数,至少抗住一次役满所带来的爆发伤害,不能被一波带走。 在这几局里,对方应该还不会用到作弊的手段。 但这是黑暗麻将,没有底线,因此他不能有任何松懈。 东三局。 在前两局被南彦用一番的牌型搅局之后,这一局里,铃木正男终于发力了。 第五巡,他便已经听牌成功。 是七对子加红宝两张,宝牌两张的情况,除去两张宝牌之后,这副牌有着四番,总计6400点,是一副不小的大牌。 之所以提出刨去一切一番役种的规则,是因为他们铃木家族,似乎在做七对子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效率。 像是他的侄子,便是靠着一手小七对在职业领域获得了‘七对王子’的美誉。 而且他们家族还研究出一种可以人为做小七对的办法。 在牌局开始的时候,他在前几局就发现这个麻将桌是老型号,用了很长时间,所以磨损也相当厉害。 这种麻将机牌洗的不够散,只要不停地将上一场成对的麻将牌推入洗牌机中,后续就非常容易摸到成对的牌组。 连续两次他都是这么做的。 因此在这一场的开局,他起手就是五副对子。 这种情况下,只要不恶调,听牌那是早晚的时间。 第五巡听牌之后,他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南彦的手牌,观察他的牌河以及手摸切牌的位置。 看得出来这个叫南彦的小伙子也在往七对子的方向靠,但很明显,在七对子的领域里是绝对不可能战胜他。 他们铃木世家,可是以做七对子而闻名的,像是黑暗代打界的‘大阪小七对’,也是他们铃木家的人。 想要在小七对里战胜他,根本就不可能。 从南彦牌河里就能看出来了。 五六巡接连打出了一三万,这明显就说明手上有一组二万。 太明显了。 一眼就能看出他手上有什么牌。 而另一个刚刚狂妄到不行的堂岛,更是离谱。 铃木正男一开始还以为他是道上的什么狠角色,要么牌力强的不行,要么仟术超群,结果看他手上一组八万开了个暗杠,手边还单吊一张牌。 接下来那张牌就被打了出来,还真就是个九万。 完全就是个新手的打法。 亏之前还这么装x,结果牌技却一般般,真是笑死人了。 这一局他先胡对方一次,杀杀他的威风! “碰!” 这时,堂岛又碰了一组西风,打算往对对胡的方向去做,但他碰的西风旁边还多出一张牌没有打出来。 铃木正男看准了这一点,在宝牌二索和白板当中,留下了白板,等着对方手边的那张牌。 到这个时候还留在手上的字牌,也只有三元牌了,这张白板中奖的概率很大。 果不其然。 下一巡堂岛就把边上的牌弹了出来。 果然是一张白板。 看到这一幕,铃木正男神色微微有些轻蔑,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就这? 他推开手牌,七对子加红dora2、dora2,但只计算为庄家四番加9600点! 堂岛没有太在意,只是很随意地交付了点棒。 而下一局,铃木正男又是以同样的方式,直击了堂岛。 断幺,七对子,只算七对子的两番加一本场2700点。 堂岛又是正常交付点数。 连续的两次胡牌,铃木正男有些看不懂了,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水平? 感觉菜的一匹。 这种人也好意思在道上混? 东三局二本场。 铃木正男不想抓堂岛这个菜逼,眼下南彦才是大敌,先收拾了他再说。 这一局他故意留了一张七饼。 这是看清了南彦手里有大量的筒子牌的情况下,专门留了一张。 从牌河里也大致能看起来对方也是在做七对子,跟他一样,因此这张七筒,在对方二择的时候,就非常容易抓到他放炮。 毕竟对方是擅长一番牌的麻雀士,因此平和这类以顺子为主的面子才是他的最爱,他手里筒子数量多,那么就容易根据习惯,舍不得打出筒子的顺子面子来组成二番的七对子,最终留到最后才会打出。 这张七筒,就是专门等着他来的。 看他的样子,七对子应该快要成型了,接下来就是面临二择的情况。 而这时候,南彦将一张红五筒打了出来。 铃木正男看着这张牌陷入了思索。 红五筒都打出来了,那么就说明筒子部分的搭子应该是成对的情况,对方大概率已经七对子听牌。 七对子这种形状很特别,它一定是单吊一张牌,所以任何牌都是有可能的,筋牌之类的防守理论统统无效,只有南彦牌河里的现物是安全牌。 随后他进了一张,北风。 这张牌已经打出过一张,按理来说是安全牌。 但这可是七对子,那么这张已经打出过一张的北风反而更加危险。 虽说他手里其实有南彦的现物,可自己七对子也已经成型,自然没有必要弃胡防守,直接将手上的七筒打了出去。 “荣!” 看到这张牌,南彦笑了笑,当即推到了手牌。 七对子,单吊的就是这张七筒。 “你!”铃木正男懵了。 他刚刚看到南彦打出了红五筒,以为他筒子部分已经是完全成型的情况,不然如果是【伍六六七筒】这类的形状,应该也是切七筒而不是红五筒,这样可以搏第二张红宝牌加番。 但是南彦切出一张红五筒,让他以为是筒子部分已经完全成型,单吊的不知道是哪个犄角旮旯的牌。 结果对方却运用了自己的心理,反过来吊这张七筒,抓到了他的炮! “七对子,宝牌2,红宝牌2,加上二本场,7000点!” 由于这场比赛红宝牌的总数是六张,要摸到两张也不难。 七对子一旦有宝牌,宝牌也是成对的。 这副牌在当前规则之下,勉强达到了四番的标准。 铃木正男抿了抿嘴,很是不爽地交付了点棒。 没想到自己最得意的七对子,居然被别人的七对子给胡了,实在叫人不爽。 南彦接过点棒,感受着与白道麻将截然不同的氛围。 这种氛围,将成为模板的养料。 而他居然对这种氛围挺享受的,甚至乐在其中。 好像这种麻将,才是他的归宿。 雀傀的扮演度,也在逐步提升之中。 47%! 48%! 49%! 几乎没有太过的扮演要素,只是单纯参与了一场普普通通的黑暗麻将。 扮演度便在飞速增长中。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大牌对攻,役满对役满! 牌局很快进行到了西风战。 在预选赛和全国大赛里,是没有西风战的,通常决赛也就打两个半庄。 但这场黑暗麻将,只有其中一个人被飞,才会结束。 可在南风战里,就出现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尴尬的局面。 堂岛飞了。 南风战被南彦的对对胡混一色三暗刻胡了18000,紧接着南风战上场的冈田居然也有着新手的眷顾,直接手气爆棚胡了个堂岛一个清一色。 这才南二局,堂岛就直接飞出天际,这让牌局上所有人都一阵无语。 不说你来当搅屎棍,难道你就不能好好当个牌搭子吗? 发生这种意外情况,让铃木正男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之前五十岚健还明里暗里透露说这个堂岛实力有多强多强,结果被两个高中生一人胡一个跳满,这什么水平,也好意思打黑暗麻将? 堂岛倒是脸皮够厚,虽然已经负分了,但依旧不太在意地搓着麻将,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这个局面,让在座其他人只能接着打下去,不再管堂岛了。 毕竟这一场的胜负,其实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再说如果按照堂岛被飞的局面,南彦时下分数第一,便相当于取得了胜利。 这样其他人肯定不乐意的,所以这场麻将只能继续下去。 只有除了堂岛以外的其他三家中有一个人被飞,牌局才会结算。 此时的分数。 南彦:59000点 铃木正男:42300点 五十岚健:33000点 堂岛:-34300点 几乎没有自摸,全是放铳得点。 至于谁在放铳,就不用多说了吧。 看到这优势极大的比分,坐在后方的井川却有了担忧。 现在南彦前辈的分数遥遥领先于其他几家,从技术上来说,其他人也绝不是南彦前辈的对手。 但正是这种情况,就应该更加警惕这些人耍手段。 尤其是那个叫做五十岚健的胖子,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动作。 这个人一直在观察场上的情况,除了胡过一次满贯,后续每一局都是弃胡,牌到底差到什么情况,才会把把都弃胡? 西风战上。 对方换下了冈田佑人,之前一直看戏的佐川三木终于上场了。 “南梦同学,别来无恙啊。” 佐川三木朝南彦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开始吧。” 南彦点点头。 看到南彦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这越发激起了佐川内心的愤怒,他倒要看看,南彦还能装到什么地步! 比起冈田那个怂比,佐川似乎根本不害怕。 南彦优势大不要紧,但只要胡出一个役满,牌局很快就会结束,麻将不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有其相应的魅力? 翻盘,只需要一个役满! 他有很大的信心能够做出这个役满。 因为这家麻雀馆,他来过很多次了。 麻将馆的老板只有两副牌,这些牌都用了很久,里面的划痕、磨损,他都记得七七八八,许多牌他都知道是什么。 他之前还统计过哪些牌的刻痕代表着是那张牌,编成谱子交给了正男哥,然而对方一句太长不看,就丢回给他。 认为对付一介高中生,根本用不上。 有五十岚这位心转手的大神在,怎么可能对付不了一个高中生。 然而打到了现在,这个心转手的黑暗代打手一次都没有胡过,这让佐川开始着急了起来。 这些所谓的大佬不靠谱,只能他自己上了。 毕竟他的牌注下的最大,别人还只是尊严受损,被打个几拳,根本无伤大雅。 但是他输了,可就是缺胳膊少腿了。 他必须要用不光彩的手段,赢下这一局! 这段时间,对于一些出仟作弊的行为,他都有好好练习过。 比如不知不觉中移动牌山,偷换牌河,偷藏手牌. 这些手段,他都练过! 就是为了今天能够万无一失。 既然靠着正常打牌是赢不了南彦,那就只能上点科技了! 本以为这些大佬能靠谱点,没想到连个高中生都拿不下来,简直可笑!还是得我自己来! 崭新的牌山被码出。 这幅牌里有至少四分之三的牌,他都能记清楚,但是因为角度的问题,能够确认的牌大概只有一半。 看了一眼南彦的起手牌。 可以确认的牌有【一九万,伍索,九筒,东南西北白】 他手上有一半以上的牌,自己都能认出来。 八张九牌,这一场大概率是走国士无双。 所以他必须在南彦做成国士无双的情况下,尽快把自己需要的役满给做出来。 一个役满的直击,南彦就彻底完了! 而果不其然,南彦下一巡里,摸进一张佐川不认识的牌,然后将中间的红五索打了出来。 好家伙,明牌国士无双。 佐川三木咬了咬牙,现在就只能铤而走险了! 他当即也不做作了,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将自己手上不要的牌藏在袖子里,然后再摸牌的时候强行替换牌山上的牌! 这种方式他练过很久,而且南彦就坐在他对面,从他的视角上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就算看出来了也无所谓。 黑暗麻将,只要没有被抓个现行,都不算违规。 不过在他换牌的途中,观察力向来惊人的井川却看到佐川三木手上的牌少了一张。 他当即起身:“等等,他小相公了!” 本来摸牌之前应该有十三张牌,可现在这个叫佐川三木的人手上只有十二张,明显是小相公! 在南彦前辈遥遥领先于其他几家的时候,他可是一直盯的死死的,生怕别人用作弊的手段。 没想到果然出现了! 冈田佑人也惊呆了,看向佐川的一只手上,果然藏了一张牌。 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真的敢作弊,他不要命了么? 佐川三木也是满头大汗,但是他目光异常坚定,就算自己不作弊,少了一只手,他跟死人没什么区别,所以硬着头皮也要继续! 除非南彦能说清自己把牌藏在了哪里,直接抓个现行,否则根本不影响牌局。 “小相公不就小相公,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五十岚健淡淡道。 “啊?”井川愣住。 少了一张牌还能继续的么? 这么明显的作弊,难道你们都看不到? “小伙子,伱难道不知道麻将里有个规定:少牌者不视为作弊,仅仅只是不能吃、碰、杠、和,并且可以放铳给别人,如果流局,则按未听罚符。 但是大相公的话不行,多牌者一般直接罚满贯,牌局强制终止。 如果有人役满听牌了,结果你整个多牌导致牌局终止,那可能要罚你役满。 你打牌这么久,难道连这么基础的规则都不知道?” 五十岚健接着开口。 没错,打成小相公不要紧,打成大相公才要命。 在牌局上少一张牌问题不大,只要推到手牌的时候,掏出那张藏起来的牌就足够了。 小子,是没打过黑暗麻将,不知道规矩? 不过说起来,没想到这个叫南彦的小伙子牌力这么强,打到现在,这小子一个铳都没放过。 反观他自己,只胡过一次。 点数一下子拉开了。 要怪就怪堂岛这家伙,铳全给他放完,自己牌都还没来得及成型。 本来他打算自己亲自出仟来对付南彦,但现在看来,有个小子代劳也不错,反正只要最后赢下来了,问题就不大。 井川博之瞪大了眼睛,没想到黑暗麻将居然如此无耻,这么明显的作弊行为都没有制止! 这还有公平可言么? “听到没有,我这幅小相公没有问题,”佐川三木听到这番话,笑着道,“你看到我的牌掉哪里去了,有时间可以帮我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呢。” 井川顿时气得不轻,这就是黑暗麻将,连规则都不遵守,居然可以明目张胆地作弊! “井川,坐下吧。”南彦平静道。 黑暗麻将就是这样,你没有现场抓到对方放铳,那么他就不算作弊,争论是没有意义的。 不过黑暗代打界的大佬,一般都不太喜欢搞这一套,因为实在是过于低级。 这些人通常都是给人心理上的压迫感,而很少在麻将上做手脚,出仟只是为了跟对方谈判,而不是取胜的手段。 执着于出仟,一般也成不了真正的麻将巨擘。 不过问题不大。 因为雀傀的扮演度,已经突破了50%。 新的能力,有点特殊。 但能让他稳操胜券。 “自摸!” 而另一边,堂岛浪起来了。 修罗牌浪,涛声大到掩盖了一切。 “清一色,对对胡,每家8000点!” 什么! 佐川三木瞳孔一震,他的四暗刻差不多就要成型了,换牌山都换的差不多,结果却被堂岛自摸给抢先一步胡了! 这家伙,别再这个时候给我捣乱啊! 这样一来,他就得重新再摸一副四暗刻的牌了。 就算作弊一两次别人看不出来,但别人也不是傻子啊,次数多了,绝对会露馅! 这该死的堂岛,已经被击飞了,这个时候突然跑出来捣乱。 西一局,一本场。 此时此刻,南彦也感受到了恐怖的牌浪,开始升腾。 修罗牌浪的涛声,已经大到难以想象的程度。 而雀魔牌浪,也开始爆发。 能看出别人手牌又如何? 只要起手牌好到一定程度,其实就跟开挂没什么区别。 你出仟得来的牌,甚至不如别人起手摸到的牌。 看看乘上修罗牌浪的堂岛就知道了,他的配牌绝对好到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一旦乘上这股巨浪,便势不可挡! “自摸!小三元,混一色,对对和,混老头!” “自摸!清一色,七对子!” “自摸!混一色,二杯口,混全带幺九!” 就这样,堂岛自摸,胡牌! 再自摸,再胡牌! 全场,似乎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的声音! 哪怕想要出仟,佐川三木都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这个人的胡牌速度,比他出仟都要快,而且每副牌都是大牌。 怎么回事?这个人开了挂吧?还是出仟了? 不太像。 因为这个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一只手在桌子上,摆明了告诉在场的所有人—— 爷,不屑出仟。 可即便他不出仟,牌都大到无法想象,从负分被击飞,再到登顶,只用了短短的几副牌! 他的点数,甚至超过了南梦彦! 根本没有人能打断他胡牌的速度,再这样下去,五十岚健还有他,都将在西风战被击飞,而由于南彦分数比他们多得多,根本不用担心被飞。 如此一来,他们就都输了。 开什么玩笑! 西一局,五本场! 而堂岛这一场的手牌,同样不简单。 站在佐川的视角上,也能看出堂岛的手牌十分惊人。 好像是.三副暗刻在手! 可恶,这起手牌怎么会好到这种程度。 还没等他换牌,下家就打出一张牌出来,正是其中一副暗刻的第四张! 杠! 几乎没有多少犹豫,堂岛直接开杠。 这一局里,堂岛化身成了无情的开杠机器,短短几巡之后,便已经杠了四副牌在外,暗杠和大明杠应有尽有,只剩下单吊的一张一索。 好在这张一索,他是知道的,不会放铳。 但是即便不会放铳,只要堂岛自摸,牌局也一样结束! 到了这个时候,分数垫底的五十岚健也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这就是狂狮堂岛,这就是御无双! 他的修罗牌浪一旦开启,便势不可挡,果然厉害! “啧啧啧” 看到三家都被自己压制,堂岛将自己的手指压在那张幺鸡之上,淡淡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没有人开杠的话,接下来的一巡,我自摸成功,可是要直接飞两家,牌局就这么简单地结束了。 要是换做是正常的黑暗麻将,被飞一次一根萝卜,我只需要一根,就能换你们十根,二十根! 真是无聊啊。 最后一巡,我给你们机会,要么开杠,要么结束! 这么平淡地就结束了,我可是会很失望的。” 不管是五十岚健还是佐川三木,都被堂岛的气场所震慑。 如果真是赌上胡萝卜的牌局,这个人是真的能够用一根换他们十根。 就连四杠子这个达成难度堪比纯正九莲宝灯的役种,他居然都完成了,简直是不可思议! 修罗牌浪带来的运势加成,简直所向披靡。 这个男人,果然可怕到了极点。 “无所谓。” 就在这时,南彦的声音淡淡响起。 “就算没有了二十根胡萝卜,只要还有最重要的幺鸡,生活就能继续。” 此言一出,场上从另一种死寂的气息,顿时化作另一种凝重又怪异的氛围。 堂岛:??? 佐川:??? 五十岚健:??? 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了南彦。 不是到底是我有问题,还是你有问题? 身后的井川也哑口无言。 前辈,都这种局面了,你还能说这种不合时宜的冷笑话啊! “哈哈哈”堂岛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我现在总算知道了那个家伙为什么会这么看重你,你确实很特别!” 但堂岛心里也一阵腹诽,这家伙,居然在开冷笑话的同时,还暗示我手上的最后一张牌是幺鸡? 有点东西。 可听到南彦的话,佐川瞳孔地震,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地说段子,他真没有考虑过失败的恶果?就这么笃信自己一定能赢? 接下来,轮到佐川摸牌。 他一发上铳,一张一索落在了自己手上。 咬了咬牙,看上了牌山上堂岛接下来要摸的那张牌,虽然场面上他能辨认清楚的幺鸡已经有三张。 南彦一张,堂岛一张,自己手上一张。 但他仍不敢确定那张最后的幺鸡是不是堂岛接下来要摸的。 他确实记下了许多关键牌。 可为了减少工作量,重要的牌他只也会记二到三张,所以最后的幺鸡,他并不清楚在牌山的什么地方。 一旦真的如堂岛所言摸到了那张幺鸡,这场牌局就彻底结束了! 所以他必须有所行动。 干脆对牌山偷天换日,将这张一索藏在手里,然后偷换掉牌山上的一张。 那么这张幺鸡,就会落在南彦的手里。 随后他再度看向南彦的手牌。 只见南彦手上只有十二张牌,也是小相公! 啧,这家伙,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不过剩下的十二张牌,倒是有半数以上他能看出来。 依旧是好多种九牌,他能认出来的牌就七八张,而南彦牌河里出现的也全都是中间张,这明显是朝着国士无双的方向去做牌。 但是南彦的手上,已经出现了一张幺鸡。 这张一索就算是送给他也无妨。 国士无双只需要十三张幺九牌各取一张,这张幺鸡对于南彦的意义不大。 才短短五巡,距离国士还差很远,他在上一巡才打掉一张没有用的中间张,显然还没有到国士听牌的情况。 强行塞给他好了。 如果他放铳这张幺鸡,就要面临48000点的超级大炮,点数瞬间一落千丈,怎么救救就不回来。 打定了注意之后,佐川三木已经不再考虑后果了,反正牌都换了这么多次,再换一张也无妨。 这张幺鸡直接被他偷偷塞进了牌山里。 如此一来,下一巡南彦百分百摸到幺鸡,这样他就要做出选择了。 但站在南彦的视角,这张牌是有必要藏一下。 只是他其实也没有像对方那样藏在手里,就是单纯得扣倒在了十二张牌后,因为这张牌实在是太好认了。 不仅是一张红中,而且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缺角,几乎任何人都能一眼就认出这张牌来。 他这也不是小相公,只是因为扣倒了让对面看不到这张牌而已。 连小相公都默许了,扣倒一张牌有问题么? 至于扣住这张牌的原因,主要是他面前的牌,实在过于朴实无华。 【一九万,一九索,一九筒,东南西北白发中】 不是普通的国士。 而是国士无双十三面。 扣倒了最明显的红中,留下的都是没有太多刻痕的牌,在明面上,不会觉得他手里幺九牌多到已经成型了。 何况上一巡还打出了一张中间张,这就给人一个错觉,以为他还在做牌。 他比较喜欢,有人亲手把他要的牌送到自己手里。 轮到南彦摸牌,几乎没有过多犹豫,摸到的幺鸡从他的手上推倒。 “胡了!你胡了!快说词啊!” 看到南彦推到了这张幺鸡,佐川三木激动大叫起来,催促堂岛快推到手牌。 被直击48000点,神仙难救! 然而堂岛看了一眼佐川,不为所动。 “怎么了!你怎么了!你那张牌不正是幺鸡么?四杠子啊!什么意思?” 佐川三木还想要大声斥责堂岛打假赛,居然不胡南彦手里的这张幺鸡! 然而随着南彦一张张牌摊开,直至最后一张红中。 整幅手牌,最终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国士无双十三面! 不管有没有双倍,都彻底杀死了比赛!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为什么你觉得凭作弊能赢? 十三种幺九牌,整整齐齐,推倒在了桌面上。 佐川三木看到这十三张牌,瞳孔猛然一缩。 这不可能! 看向南彦的牌河,全无一张幺九牌。 也就是说,这是无振国士无双十三面。 每一张牌都是他自己摸的,这绝无可能! “你在出仟!” 佐川三木绝不相信对方能够靠自己自摸摸到无振国士十三面。 要知道他上一巡还在切中间张,这一巡就听牌了,还正好接过他递过去的一索,你说没有换牌他都不相信! 没想到这个南梦彦道貌岸然,居然也是个出仟的货色! 听到对方倒打一耙,井川顿时血脉喷张。 他坐在后面旁观了一切。 南彦前辈起手牌就是九种九牌,然后他没有宣布流局,而是直接朝着国士去做,但每进一张牌国士的向听数就减少一位,完完全全是靠自己摸,根本不存在和佐川三木一样使用下三滥的手段。 更何况。 前辈自始至终都是一只手放在桌上,秉承着比赛的规则,衣服也是夏天穿的短袖,就没有偷换牌的可能。 除了扣倒一张有瑕疵的红中以外,所有步骤都是极其规范的,根本不存在作弊。 反而是佐川三木一直以来都鬼鬼祟祟的,手里的牌频繁更替,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作弊一样,居然还好意思说前辈在出仟! 井川刚要争辩,却不想南彦却提前开口了。 “你说我在出仟,按理来说,四杠子明明是比国士无双十三面更难实现的役种,为什么伱会觉得四杠子是合理的,反而是国士无双十三面更不合理?” 立直麻将里最难实现的三大役种。 天和,四杠子,纯正九莲宝灯! 役满牌型中,国士无双十三面甚至比大四喜都要容易成型。 反而是四杠子这个能够副露成型的役种,其实现的难度,跟纯正九莲宝灯不相上下,比天和都要困难。 “这位堂岛先生达成了四杠子,你没有半点怀疑,凭什么国士无双十三面你就无法理解了呢?” 南彦笑容淡淡地说道。 他依旧是坐着,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审视着对面站着的佐川三木。 佐川张了张嘴,半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因为确实是如此。 堂岛的四杠子,难度绝对要超过国士无双十三面,但是他偏偏质疑南彦的这一手有问题,明显不合理。 “因为.你们俩是一伙的,”佐川拉下脸皮,抬手指着堂岛和南彦,“你们俩联手作弊,故意破坏黑暗麻将的规矩!” 看着佐川越发魔怔,一旁的五十岚健冷笑一声:“他们俩自始至终都是一只手在桌上,如果仅靠一只手就能瞒天过海,那他们比起传说里的雀鬼都要厉害。 别挣扎了,他们没有出仟的痕迹。” “你说谎,你也是跟他们一伙的!” 佐川三木瞳孔里泛着血丝,死死盯着五十岚健,“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心转手的高手,面对对面一个高中生,你就胡了一次,如果你不是跟他们一伙的,怎么可能就这点水平!” 这番话,让五十岚健脸色一黑。 他好歹也是黑暗代打界的雀士,混迹道上有些时日,你怎么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再说你难道不看看对面都是什么人? 一个根本不在意输赢,有着修罗牌浪,后期无敌的狂狮堂岛! 他一旦启浪,根本不是心转手实力的雀士能够抗衡的。 另一个高中生且不说他水平如何,光他的心性就不像是个刚接触黑暗麻将的正常人! 怎么可能会有面对动不动就断手断脚的黑暗麻将,却还能谈笑风生的高中生。 这种人根本就不存在! 五十岚健甚至认为,这个高中生,恐怕是哪个道上大佬的直系血亲,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么淡定。 反观这个佐川,输了就翻脸,不敢承担后果,这才是正常高中生的反应! “看起来你对这家麻雀馆的牌很了解。” 南彦目视着佐川,将自己面前的两张一索抓起。 “这两张牌,我自己的这张一索背面有划痕,你塞给我的这张,有陈年的污垢,至于堂岛先生的那张,缺了个角,你似乎不清楚最后的那张一索在什么位置,所以你才那么惶恐,拼命将自己手上的一索塞给我。 但实际上……” 他伸手,翻开了接下来堂岛要翻的牌。 那张牌显示的牌不是一索,而是一张九万。 “他那只是吓人的话而已,但你自己信了他的话,潜意识里认为他下一发百分百自摸。” 见到这一幕,井川也愣住了。 没错,刚刚他似乎也是这么认为的。 慑于堂岛那种疾风骤雨般凶猛的攻势,他误以为堂岛接下来就要自摸成功。 其实是堂岛自己陷入了绝境。 因为南彦前辈的是无振的国士无双十三面,也就是说堂岛不管是打出一索,还是打出九万,都会给前辈放铳。 反而是堂岛自己会损失32000点! 如果当时这张一索不被佐川塞进牌垛里,那么他们还有机会取胜,虽说机会十分渺茫,但未必会在这一局就输。 反而是因为佐川太急于求成,将这张牌塞给了前辈,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看着南彦翻开了自己接下来要摸的牌,堂岛倒是不以为然。 他的浪又不是无敌的,怎么能保证每一巡都能摸到自己想要的牌?纯粹是这高中生太蠢,被恐吓一下就信了,才做出这样给别人塞牌的蠢事。 佐川三木看到这张牌,双瞳瞪大,整个人从头凉到到脚底。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亲手促成的! 简直是形同自杀! “那你为什么会知道,这张牌是九万,而不是一索!你来过这里?” 佐川不敢相信。 他特地来这个麻雀馆里,就是为了提前记下这里绝大多数牌的形状,他南彦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真蠢么?” 堂岛叹了口气,悠悠说道,“你能记牌,别人不能记么? 这张九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几局这小子做国士的时候,就在他手上了,虽然没有明显的痕迹,不过他应该也能辨别出来有点褪色,所以认得出这张牌。 你提前做了功课,记住了这么多的牌,但他只需要记住关键的几张牌,就已经足够了!” 佐川顿时哑口无言。 他万万没想到,南彦居然也记了牌。 不仅仅是南彦,这个堂岛也记了牌,不然不可能知道这张牌在前几局里就在南彦的手里。 但即便如此,他还频频放铳,不是他避不了铳,而是他就想点着玩。 这就让别人产生了误会,以为他水平很不堪。 在短短几局里,他们就记住了这么多的牌,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井川也略微震惊。 他万万没想到,原来南彦前辈是记了牌。 虽然他看得出来这副麻将有很多的瑕疵,只要熟悉这副牌的人,基本上就能够洞察牌山和别人家的手牌,便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南彦才会扣住最明显的一张红中,不让对方看清这副手牌的全貌。 而且前辈知道,就算对方记了牌,也不可能记住所有,肯定是重点注意一些牌。 比如三元牌,东风,以及关键的中间张5s、5m和5p。 能够记住这些牌,赢面就已经很大了。 只是对方或许没想料到,前辈几次起手都能九种九牌,直接就奔着国士去做。 而国士无双所需的牌,都是不那么重要的幺九牌,因此对方是没有记全的,才给了这样的机会。 并且明显可以看出来,前辈也是记忆力超群的人,在短短的一个半庄里就记住了相当多的牌,这才能精准得猜到堂岛不会自摸。 “你这是犯规!你这不符合麻将的规矩!” 终于,佐川咬了咬牙关,强行给南彦扣上罪名。 但是他这种说词十分乏力,毕竟先记牌的人,可是他自己啊! 明显是恶人先告状。 就连后方的铃木正男也觉得自己这名小弟太过喧宾夺主了,在黑暗麻将领域,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不遵守约定的。 哪怕是当年‘传说的一夜’,黒道顶级大佬鹫巢岩面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也遵守了规矩,没有为难对方。 你佐川损失的只是区区几根胡萝卜,而人家鹫巢岩失去的可是自身的性命,并且他也是如约散尽了万贯家产! 这样的黑暗巨擘也要遵循规矩,你一个高中生岂敢违约? “佐川,作为同学,我也不想让你难堪。” 南彦坐姿舒舒服服,目视着佐川。 “你之前一共作弊了八次,偷换了九张牌,每次都把牌藏在袖口里,也有两次藏在另一只手上,三次都是四暗刻一向听的时候被堂岛胡牌给打断了。 正常情况来说,被抓到都是要直接自戕的。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 我还会再给你一次机会,跟我单挑的机会! 你继续用这副麻将也好,继续用这台麻将机也罢,继续接下来的牌局也可以,或者你也可以还一套崭新的牌来。 我们一对一,其他人都是牌搭子,只计算我们俩的比分,并且不允许有任何作弊的行为,如果你能赢,之前的所有一笔勾销,我还会保证这辈子都不碰麻将;而如果你输了也不过再加点胡萝卜,你这一场好像用了两只手上桌没有胡萝卜的话,幺鸡也是可以代替的。 你觉得怎么样?” “开什么玩笑!” 佐川三木一把把牌山掀翻,整个人彻底崩溃。 让他跟南彦单挑,还不允许作弊,好比是让马大师和泰森打八角笼,并且不能带左轮手枪,这根本就不可能赢。 “行了佐川,我们是玩不过他的。” 看到佐川疯魔的样子,冈田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 他明显感觉到,南彦现在的气场和他在学校里简直截然不同。 这个人现在非常享受支配别人,瞳孔之中似乎没有首次接触这种局面的恐惧,完全就是一个擅长黑暗麻将的老手,而不是他们认为的雏! “还有你,冈田,明明你之前说要弄死南彦,说恨不得毁掉他,可现在呢?你居然只想让他退学!你当时的豪言壮语哪去了?你不是要杀了他吗?不是要弄死他吗?不是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痛恨他的人吗?现在呢?啊!!” 佐川揪住冈田的衣领,红着眼质问他。 吓得冈田冷汗直流,他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谁知道你是真敢干啊! 他们只是高中生,他口嗨一下怎么了,还有人说要杀了伊藤老妖婆,也没有人真的去做啊! 还有多少高中生说作业繁重想要跳楼,有几个是真跳的? 你不会真信了吧? 我真的只是当初很气口嗨两句而已! 可佐川掐着他的脖子,仿佛真的要弄死他。 好在有旁边的人上前,把他救了下来。 他赶紧逃得远远的,感觉佐川真的就是个疯子,明明他才应该更南彦有仇,结果这个人仿佛比自己还要恨! 实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好了,既然不想单挑,那今天晚上这局应该有结果了吧,就按说的来做吧。” 堂岛摆了摆手,要不是因为南彦,他才懒得参与这种闹剧。 现在的高中生,不会真以为自己是霓虹的花朵,以为自己就不会被黑暗麻将制裁吧? 踏入了这个领域,不管你是人是鬼,都要遵守规则。 没有人能够例外! “我想听听,你们两个为什么这么想要找我麻烦。” 南彦看向一脸恐惧的冈田,还有已经魔怔的佐川,淡淡问道。 “冈田我知道,就是因为数学考试没考过我,你心里不爽;但佐川是个什么情况,我记得我好像跟你没有什么矛盾纠葛吧?” 说起来他确实很奇怪,这个佐川,原主跟他几乎没有聊过几句话,毕竟这个人在班上算是现充,称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反而是南梦彦过得很卑微,根本进不了他所在的圈子。 冈田还能够理解是出于冲动,你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这话,旁边的人瞬间无语了。 就.因为这么屁大点的事,就要来打黑暗麻将? 你们高中生的想法,他们实在看不懂。 还以为是多大的利益纠葛呢,没想到居然是考试没考过。 “我确实是上次气昏了头,是我不对。” 冈田佑人嘴角抽了抽,其实他在来打黑暗麻将的途中就后悔了,他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下,怕自己需要承担无法承受的苦果,因此提心吊胆。 现在黑暗麻将打完,认怂之后的冈田总算有了前所未有的放松感。 越是恐惧,陷得越深。 不如早点抽身,离开这种牌局。 这不是他们高中生能够参与的。 “我会主动退学,以后再也不出现你面前,对不起。” 冈田很干脆地认怂。 他今天已经吓傻了,没想到佐川为了对付南彦,真的敢玩这么大。 早点退出,他不想再牵扯上这些了。 听到冈田怂得彻底,被人摁住的佐川才终于认清楚了现实,他确实也头脑一烫,做出了极其出格的事情,今天这种局面,都是他咎由自取。 “你呢,佐川?”南彦问道,“你不要告诉我你暗恋谁谁谁,然后因为跟我走得近才报复,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应该不是你的理由。” 冈田对他有怨气还能理解,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冈田也是奇怪,他一直没有去问佐川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只觉得他的恨意来的莫名其妙。 “我……” 佐川顿了一下,但看到了旁边的几位道上人士全都盯着他,凌厉的目光让他不敢说假话。 而且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之所以我能联系到正男大哥,是因为我跟学校附近的那些混混走得很近……” 听着佐川的陈述,南彦才了解了事情的全貌。 原来学校附近的那些混混,跟佐川称兄道弟,臭味相投,但是这群人都没有工作,精神世界也很空虚,便想着找些有意思的东西。 而对于高中生来说,最能刺激他们的依旧是漂亮女生。 但由于学校附近人很多,他们不好得逞。 于是佐川就想了个办法,让所有人本色出演作为混混去围堵女生,然后其中一个人来个英雄救美,这样就能取得妹子的芳心,那群混混也是没脑子,觉得这计划天衣无缝,很快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只是当天出了一点小事故,那就是有个叫南梦彦的人见到有妹子被骚扰,不要命地挺身而出,导致了佐川计划的失败。 其实这么粗陋的计划失败不要紧。 但是每当他看到那个小姑娘都来学校报恩,佐川就越想越气,这本来应该是他才有的待遇,为什么会阴差阳错下成了南彦这种人的福利! 他无法接受。 “所以呢?” 南彦听完之后,忍不住摇了摇头。 虽然这一切都对上了,但还是不免有些无语,“就因为这种事情?” 佐川选择了沉默。 “算了,既然是个人渣,那我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南彦看向了铃木正男,“打你十拳就没必要了,你来替我处理他吧。” 听到这些话,佐川三木看了眼已经点头的铃木正男,他的脸色惨白一片!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九章 堂岛月 佐川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响彻人寰。 听到远处的声音不断在田野里回响,冈田脸色惨白。 好在他没有真的要置南彦于死地,所以牌注轻了许多,不像佐川三木那么拼。 他只需要退学,从此不在跟南彦碰面即可。 这些麻烦事,终于要尘埃落定了! 想到这里,冈田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 就在冈田以为自己安全的时候,南彦的声音如同索命的魔鬼,从身后响起,“你和佐川一起踏入黑暗麻将的领域,但是伱半路就打退堂鼓,想着全身而退,可是佐川却以为你赌上了一切,结果你背叛了他。 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 一番话,让冈田面无血色。 他刚刚想得太简单了,原来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一旦扯上了黑暗麻将,便会身处这漩涡之中,永无宁日! 佐川对他的恨,已经深入骨髓,将来必然会找他的麻烦。 方才他掐住自己的脖子,便已是有了杀意。 如果等他康复过来,恐怕他最先找上门来的,就是自己。 因为在佐川看来,自己是第一个背叛他的人。 所以自己需要先下手为强,现在的佐川,正处在最虚弱的时候! 至少,废了他! 让他再也没有伤害别人的能力。 否则他一定会每天都活着恐惧之中,一辈子都活在佐川三木的威胁之下! 看着冈田眼中凶厉的精光闪过,南彦轻笑一下,转身离去。 “走吧井川。” 井川跟上南彦。 不过他临走前看了眼整张脸都陷入阴影之中的冈田,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人要去做什么,不过他感知向来敏锐,知道这个人接下来一定会去做十分危险的事情。 见南彦和井川离去,五十岚健嘴角抽了抽,他接受了这么无聊的对局,还什么好处都没有捞着,简直血亏,真是亏麻了。 以后还是少跟这些高中生有交集。 不过这个叫南彦的,确实有些古怪,明明是个高中生,但给他的感觉像是一尊活了七八十岁的老怪一样,简直莫名其妙。 黑暗麻雀士向来看不起白道麻将,因为这些人只要稍微有些规则上的变动,牌技就会大幅度跳水,操作都会变形。 然而这个叫南彦的高中生,只是前几局的试探之后,后面就很快适应了节奏,不再试图做小牌,而是奔着国士这样的役满去。 显然他知道,一番役种全禁的情况下,想要斩杀对手,只能通过役满牌型! 适应地非常快。 而白道麻雀士的心理素质也不行,牌注的暴增或者代价的提高,都会让他们心理失常。 比如说加个超额的斩首注,他们心态就很快扭曲了,要么贪到极点,要么恐惧到极点,再怎么淡定的人,在利益与自身纠缠的情况下,都绝对无法从容。 黑暗麻将,可不是真的来玩牌的,而是对人内心的考验。 裕望、恐惧,是人最强烈的情绪。 就像面对世界上最完美的女子盛情邀请,没有人会选择只在一旁立直自摸。 一定会有反应才是。 可是那个高中生,自始至终都淡定地不像话,甚至最后已经取胜的时候,还打算继续和对方赌一场。 他这真的是一个高中生么? 面对这种诡异的状况,五十岚健感觉这件事背后可能有更深的隐秘,到此为止就好了,也算自己晦气,白跑一趟。 至于堂岛,则看着南彦和井川的车从面前开走,脸上带着几分意犹未尽。 这小子的浪不错,但给他的感觉有点奇怪。 好像他还留了几分力,没有把浪推到最高。 “k还大言不惭说这小子实力平平,现在他给我的感觉,恐怕连k都不能稳胜。” 不过,这样才有意思。 要是k能够随便踩死对方,那自己就没有来的意义。 但要不要告诉k小心南梦彦? 堂岛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k现在不知道南彦的实力,还以为南彦的水平很一般,他就喜欢看到k被打脸然后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那样才有意思。 “算了,还是回去吧。” 堂岛骑上了自己拉风的鬼火,扬长而去。 . 车上,第一场旁观了黑暗麻将的井川,感觉到自己内心还有些悸动。 如果 他是说如果,这场麻将输的人不是对方,而是他们,那么下场也绝对是非常可怕的。 那个叫佐川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甚至在他们被惩罚的时候,他还会特地赶来嘲笑,在你胡萝卜被切的时候趴在你面前嘲讽说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这幅表情。 这一点不用怀疑。 能感觉到他对前辈有多恨,明明只是南彦前辈无意中毁掉他的计划,那件事明明对他没有什么伤害,可是仅仅只是看到被救的少女报恩于前辈,便心生嫉妒要致人于死地。 这种小人心肠,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他恨只恨最后被切萝卜的是他自己而已。 而且他确实是个人渣,理应受到惩罚。 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南彦前辈,在经历了一场黑暗麻将之后,前辈好像没有太多变化,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前辈好像变得更沉默了。 “前辈,难道你也没想到,那个人会因为这么这么无聊的一件事,就找上前辈你么?”井川忍不住问了句。 “确实没想到。” 南彦点点头。 “不过我也能够理解,这个人骨子里是有点疯狂的因素,他跟那些混混搅合在一起,也是因为刺激,毕竟这个人在学校里是个三好学生,成绩好,人脉好,但是考试那个第一名,在他看来实在是太小儿科了,他想要追求更刺激的东西。 还有就是他觉得自己很聪明,喜欢借用别人的力量去掌控别人,有一种特殊的掌控欲,或者说他喜欢用自己的头脑,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掌控那些混混,让他们替自己去拦截路过的女生;也想要掌控女生,靠着自己编制的剧本得到对方的好感;到后来掌控身为黑暗代打的铃木正男,借他的力量来找我的麻烦,他的行为具有很强的目的性。 他似乎特别讨厌有什么东西脱离自己所能掌控的范畴,比如我干扰了他的计划,认为是脱离了他的掌控,违背了他的剧本,需要予以惩罚。 在黑暗麻将的过程,发现堂岛屡次摧毁了他的四暗刻,又对堂岛产生恨意;发现五十岚健水平没有达到自己需要的程度,他又恨对方太垃圾。 只是他自己的能力,远远没有达到掌控一切的程度。” 这是个典型的极度自我中心的个性,往往表现出傲慢的特征,自视甚高,他会认为自己非常重要,认为自己是宇宙的中心,有着异于常人的优越感和尊贵地位。 说白了。 明明没有这么强的能力,却妄想着掌握比自己能力大几十倍的人和事,总觉得许多事情都能按照自己设想的剧本去运转,好像从来不觉得自己会输,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在所难免。 总结一下就是。 前十六七年过得太顺,不知道被人殴打是何物。 后来数学考试,只是导火索。 在他看来这个叫南梦彦的人最近实在是太跳了,竟然敢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必须要狠狠地收拾一顿。 然后,就找了不该找的人,借了不该借的力量。 并且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这个人只是个小丑而已,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南彦接着道,“所以说了不要觉得黑暗麻将很好玩,真实的黑暗领域,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酷,有的只是这种无聊的事情。 就算我赢了,其实也没得到什么。 看起来赢的彻底,但实际上收获了一个永远的敌人,他失去了两只手,人生已经毁了,他未来唯一能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就是把他的痛苦百倍奉还。” 听到南彦的话,井川也沉默了。 这种涉及黑暗领域的麻将,确实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有趣。 那个叫做佐川的人,他将来绝对会对今天的所有他认为忤逆过他的人进行报复,不仅是南彦前辈,恐怕也包括了他。 被拖走之后,井川看到了他的眼神。 那是一种深深的仇恨,他似乎想把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深深刻在脑海里,然后逐一进行报复,让所有人都感受他的痛苦! “所以啊井川,要与赌毒不共戴天,这才是健康的人生价值观!” 南彦补充道。 “可是前辈,感觉你在参加这场黑暗麻将,似乎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好像还很从容自在的样子。” 井川开着车,不免开口道。 “怎么会,我都要吓尿了。”南彦打了个哈欠,“我还担心佐川今天就从坟里爬出来攮我一刀。 这样吧,今天去你家休息,咱哥俩一起也有个照应。” “……好吧。” 说实话,其实井川自己也有点后怕的。 这个人最后死死盯着他,确实形同厉鬼,一个人的话,怕是晚上都会做噩梦。 . 与此同时。 堂岛在一家高档小区的楼下停了车,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了进去。 这一局的黑暗麻将,在他看来跟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区别,他甚至不太在意那个被切萝卜的高中生会不会嫉恨于他。 他根本就不在乎。 这些年走南闯北,跟各方势力打交道,明里暗里交恶了不少人,难道还怕一个高中生的报复。 简直可笑。 不过这个高档小区,并不是堂岛家,而是他大伯的家里。 毕竟都这么晚了,自己老家九州距离长野十万八千里,还是去群马县的大伯家休息一天。 可一想要到大伯家,就得碰到那个让他非常不爽的死丫头,他就莫名难受。 他大伯中年得女,对这个臭丫头宠得不得了,简直宠上了天,在加上他爸妈,还有其他亲戚,以及爷爷奶奶,都非常喜欢这丫头,导致她在自己面前嚣张得不行。 如果说k这臭屁的性格仅仅只是让堂岛有些不爽而已。 但这个丫头给堂岛的怒气,那真的是随时都可以让他爆炸。 别看他在外边,被各方势力称作狂狮堂岛,是个极其嚣张的狠角色,谁都不敢招惹他。 可在家里,堂岛可是非常孝敬长辈的,所以根本不敢动这死丫头的一根汗毛。 当年在这丫头才八九岁的时候,堂岛仅仅只是心情不好吼了她一句,这姑娘就哭着去找他大伯,然后整个族谱的亲戚都过来慰问他是不是在欺负小月,连他爸妈和爷爷都在数落他,这么大的人还跟小孩子一般计较。 甚至他在医院里躺了很久的太奶奶,也奋力爬起来给他臭骂了一顿。 这一通下来,狂狮也怂了,根本不敢去招惹这个小鬼。 真的不好惹。 可怕什么就来什么。 刚一上楼,就见到了一个穿奇装异服的少女。 这种奇装异服堂岛也不太懂,似乎是叫‘lo裙’,似乎在现在的女生当中这种华丽的裙装很流行,反正堂岛不太懂,毕竟他这个人喜欢的妞都是越少越好,身材越劲爆越棒,这就省去了上手的麻烦。 对这种花里胡哨还脱起来贼麻烦的衣服,还有平平无奇的身材,堂岛一点兴趣都没有。 突然看到自己堂哥要来住几天,那个少女露出了仿佛是看蛆虫一般厌恶的眼神。 “哈?你这浑身发臭发酸的,还好意思跑来我家住几天,咦这几天的洗衣机我不用了,免得沾上污秽之物!” 仅仅一句话。 堂岛气炸了。 但是在要发飙的时候,却还是硬生生忍了下去。 他必须忍啊! “小月,哥就是住一个晚上,明天就走,还有你能不能有点礼貌,都读二年级了,说话就不能文明一点?” “哦,就一个晚上啊。” 穿着lo裙的女生瞥了堂岛一样,“早点滚蛋也好,明天我有朋友要来家里做客,像你这种出去一趟就满身劣质香水的人待在我家,我才压力山大,别人还以为我被你这种臭大叔给包养了。” 那妹子对堂岛没一点好脾气。 如果远在奈良的南梦柯看到这对堂兄妹的互动,她真会觉得,自己对亲哥南彦还是太温柔了! 堂岛被岔的没辙,要是外面别的女人敢这么对他说话,直接一巴掌给她的嘴打成裂口女。 但这是自己堂妹,整个堂岛家的宠儿,他根本没法跟这个小仙女抗衡。 只能赔笑两声。 “堂岛月,你怎么跟你哥说话的?”听到堂岛月的话,路过的伯母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两人真的是冤家,一见面就要斗。 “妈,你这就不懂了吧,现在的很多男孩子,他还就是喜欢被人骂,越骂他他还越兴奋,像我们班上的男生都愿意排着队给我骂呢!” “哎呀,你这.” 伯母叹了口气,对于女儿闹腾的性格,她也是没辙。 “话说你怎么跑群马来了。” 堂岛月插着手,这次倒是没有奚落堂岛,而是奇怪问道。 九州距离这儿路途遥远,真不知道这人怎么跑这里来。 “来办事。”堂岛淡淡说了一句。 “休想敷衍我。” 堂岛月知道堂岛跟一些道上的势力纠缠不清,这种事家族也知道,但其实他们家族本来就是道上势力在金盆洗手之后形成的地方势力,所以对于堂岛混迹黒道的态度暧昧。 不支持也不反对。 只要牵扯别太深,别主动加入其他势力就行。 知晓这些势力,所以堂岛月深知其中黑暗的一面,当即说道:“你这样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在外边杀了人,然后跑我家来避难了?” “你!” 堂岛龇牙咧嘴,他詾口都要气炸了。 但他知道自己这个堂妹就是这样我行我素,大小姐脾气,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更不在意他这个哥哥的脸面。 何况这时大伯和伯母也用询问的眼神看了过来,虽说杀了人这种小事,他们家族还是能搞定的,但在社会上的影响非常不好,需要花很多财力去搞定。 所以就算是道上的势力,一般也不会闹出人命。 见到堂岛如此反常的举动,自然投来目光表示关切。 到了这一刻,堂岛知道不解释清楚也难了。 “其实没多大事,就是听到有个朋友说他认识隔壁长野县一个少年也能掌握牌浪,所以我就特地来长野跟这个高中生切磋了一下,真的就只是这样,没骗你们!” 堂岛都想要哭出来了,他没干什么坏事啊,为什么非要来逼供他。 难道自己在你们心里都是坏到骨子的人么? 不过想想也是,家族里一旦有年轻人被人带坏了,都会说是他堂岛带的,别人抽烟,跟堂岛学的;别人白嫖,堂岛哥教的;别人学习差,堂岛哥当年也考零蛋! 这就让堂岛在家族的风评不佳。 怎一个惨字了得。 听到这番话,两位长辈倒是不觉得奇怪,这确实像是堂岛会干出来的事情。 而听说了这件事后的堂岛月却是眼前一亮。 “你说的这个人,他也有牌浪!应该不是你那种废物牌浪吧?” ———— 晚上还有一章,但别等了。 调休稳定不了几天,难受。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章 决定亲临长野魔窟的俩姐妹 “喂,南浦.明天还是别来我家玩,我那个废物堂哥来了!” 堂岛月洗完澡,就开始在房间里煲电话粥。 别看她跟自己堂哥没有任何好脸色,脾气也才差的一塌糊涂,但是在家里是一副模样,在学校里又是另一幅模样。 她在学校里可是温柔甜美,说话也是温声细语,还喜欢在阳光下的无人座椅翻看霓虹的古典文学,天朝的名著。 这就导致在他人眼里,堂岛月是个体弱多病,拥有文学素养的大小姐。 实际上恰恰相反,她一拳下去,自己堂哥都要吐血的强悍妹子。 而且她其实也不怎么喜欢看书,纯粹是装装样子。 毕竟看到班上的男生跪舔,女生嫉妒,老师的追捧,堂岛月很享受这份代入感。 只有南浦,她最好的闺蜜,知道她的真面目。 “呃” 听到堂岛月的话,电话另一头的南浦数绘不知道该怎么评说。 “小月,毕竟是自己堂哥,感觉一口一个废物,是不是不太好啊!” 堂岛月却不以为然:“有什么关系,说他是废物就是废物,天天吹自己是什么上层麻雀士,水平也就那样。” “可是你堂哥不是能掀起牌浪的麻雀士么?” 南浦数绘淡淡道。 黑暗麻将界的境界南浦不是很懂,但她知道光能掀起牌浪这一点,其实就已经能轻松击败绝大多数麻雀士了。 毕竟能够掀起牌浪的雀士,在牌桌上是相当具有优势的。 不仅是掀起牌浪,让自己的手牌变好这么简单。 能够掀浪,就说明自身拥有着超然的感知力,这种感知能力对于感知危险、勘破牌山以及读通他人的手牌、洞察他人的心理,都非常有效。 而且通过自己掀起的浪,还能影响他人, “他的牌浪猛是猛,但连精准控制都做不到,只要感知力敏锐的人,都能够乘上他的浪,你说这种牌浪有什么意义,也就对付一下那些感知不到牌浪的凡人罢了。” 堂岛月有些不屑道。 不过不得不说,她堂哥的浪确实猛,只要能乘上这股浪,把牌从左边打到右边就能和牌了。 “话说小月,感觉你对伱堂哥意见很大啊,他真的有那么不堪么?” 南浦数绘无法理解。 可能是因为她没有哥哥,也没有表哥堂哥之类的,所以无法切身体会堂岛月的嫌弃,不过她倒是有个表弟,还挺可爱的。 “反正你明天别来了。” 堂岛月恐吓道,“我去九州做客的时候,见到我堂哥每次都能带一个漂亮妞回家,还是不同的类型,说不定他偶尔也想换个口味,突然对数绘你这样漂亮的小美女产生性趣,可是会恬不知耻地来追求你的哦。” “……” 虽说南浦数绘百分百确定堂岛月是夸大其词了,但是她都这样说了,自己肯定不能羊入虎口,万一被人家哥哥吃干抹净了怎么办。 想想还是决定不去堂岛月家玩了。 “最近全国的麻将大赛开始了,各地区的个人赛已经开打,这次咱们去哪个地区打个人赛?”南浦数绘换了个话题道。 说起来,她能和堂岛月认识,也是因为初中时期的全国赛,由于两个人都掌握牌浪,所以那一场竟然打成了平手,最终因为位置的关系由她取胜。 这让堂岛月很快就找上来,要跟她切磋。 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密不可分的伙伴,经常相约去各个地区参加个人赛。 每次打到决赛的,都是她们两个。 由于个人赛报名机制比较宽松,群马县也可以报名参加别的县的比赛,只要年龄在十八岁以下就是符合条件的。 甚至可以重复报名。 比如在群马县参加完个人赛,立马跑去别的县市参赛,不过这样做一旦被发现,之后即便拿到了前三名也不允许参加全国赛。 不过她们两个无所谓,毕竟只是去各个县市参赛,相当于是踢馆子,把这些县市的那些所谓高手全打一遍,这才是她们的本意。 现在周围不少县市,都被她们两个踢了个遍。 “群马县就算了,水平太糟糕,这个县连参加全国赛的资格都没有,附近的玉县、山梨县、枥木县也都很弱。” 南浦数绘淡淡叹了口气,“要不这次我们玩个大点的,去东京都吧。” 没错,东京都。 全国高手云集之地,坐拥白糸台和临海两大王牌豪门。 尤其是白糸台,有着全国最强的高中生雀士宫永照,哪怕是她们两个,也未必能战胜对方。 “东京都啊.” 堂岛月本来想确定下来,毕竟周围的几个县实在是太废物,那几个县的个人赛对于她们两个来说就跟玩一样,随随便便都能拿下第一第二。 但这个东京都就有点太变态了,要知道临海中学可是国际化的学校,其中的学生来自全世界,包括天朝这个麻将起源地在内,还有那个强大到让人不敢直面的高中雀士。 堂岛月心生怯意。 毕竟玩麻将她就是为了赢,为了把对手虐的体无完肤,感觉去对付东京都的强者属实有点不太明智了。 “喔,对了!” 堂岛月脑海里灵光一现,“我听我堂哥说,长野县好像出了个擅长运用牌浪的高中生,他这次来长野,就是专门来跟一个高中生切磋。 正好长野就在隔壁,要不我们去那里踢馆子?” 南浦数绘眉头微微挑了挑。 其实她就在长野县读书,爷爷南浦雀士还是长野县的前职业选手,以她的实力,完全具备参加团体赛的资格,但是她不喜欢弱小的人拖她的后腿,所以没有参赛。 至于个人赛,她并不是很在意,毕竟长野本地最强的高中生,已经去了白糸台。 在她看来,只要她参加长野的个人赛,要拿到前三是很容易的,她根本没有将长野列入名单之中。 但堂岛月的话,让她精神一振。 “你堂哥说了那个人的牌浪是什么特质么?” 南浦数绘打开了电脑,开始查找长野县最近的团队赛。 如果这个人比赛里开了浪,从配牌上就很容易能看出来。 “嗯好像是开局手牌很烂,然后慢慢变强的类型,这么说来感觉跟数绘你的牌浪很相似呢。” “确实有点相似,不过我的牌浪前期不会有负面作用。” 南浦数绘直接跳过了前几轮,查看起了八强赛。 既然这个人掌握牌浪,那么他自然绝非凡人,要是连八强都进不来,这种弱者也没必要去接触。 有牌浪还进不了决赛,这不是铁废物? 所以她前几轮根本没去看。 “男生还是女生?” “男生吧。” “嗯找到了!” 前期手牌很糟糕,后期腾飞的牌浪,这是个非常明显的特质。 要知道绝大多数麻雀士都是幸运儿,他们天然就有着牌运的加持,起手通常不会太差。 再加上解说也在吐槽有个麻雀士的牌很拉,东风战来个五向听六向听,这已经是很明显的线索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啊,数绘?”堂岛月翘着二郎腿,问道。 电话那头,却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南浦数绘快速观看着比赛,看到最后极其震撼的门清役满,只要有点麻将相关的常识,就知道这种牌型可遇不可求,几万场都很难出现一次。 这和堂岛月给的信息对应上了。 支付前期的气运,换来南风战的爆发,确实和她的牌浪有些相似,但还是有所区别。 这个人毫无疑问掌握牌浪,而且他的浪还极其特殊。 但南浦数绘对他掌握牌浪没有太讶异,反而是看重这个少年另一个特质! 对于那些依靠牌浪的人,南浦数绘并不怎么看得起,只靠浪的人绝对走不远,因为只有技巧才能决定下限,而立直麻将又恰恰是很重视下限的一门艺术。 麻将里能拿到第一跟运气跟运气关系很大,运气来了,新人也能胡出役满大牌。 这并不稀奇。 仅仅只是运气好而已。 而一次都不落三四位,才能说明真本事。 能够在逆风的情况下稳住名次,不随意失分,甚至还能找机会进行反击,在南浦数绘看来这比牌浪更重要。 像是这个叫做南梦彦的清澄选手,哪怕在东风战手牌这么糟糕的时候,依旧能够靠着牌效,在别家先制立直的情况下兜牌成功,这正是麻将功底的体现。 确实是个很强的选手! “数绘?”堂岛月瞪大了眼睛,纳闷怎么这么久不说话。 “……难怪你堂哥会对这个人感兴趣,不仅能开启牌浪,自身牌力也不俗,毫无疑问是个麻雀强者。” 南浦数绘深吸一口气。 从比赛的牌谱来看,这个人确实开了浪,不过他的浪似乎有些特殊,似乎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其他人。 不过她并没有在现场,所以感受不到这种影响。 或许只有在现场和对方交手,才能真切体会到这种古怪的氛围。 “他很厉害么?”堂岛月忍不住问。 “厉害。” “有没有宫永照那么强?” “……你在开什么玩笑!” 南浦数绘直接怼了回去。 现在的宫永照,是毫无争议的高中第一雀士,几乎是可以登神的存在,这种怪物就不要去比了。 “既然没有宫永照那么变态,击败他应该不难吧?”堂岛月咧嘴一笑。 “不是很明白你这是什么实力划分,一人之下么?” 南浦数绘调笑了一句。 不过,其实连她自己,都知道宫永照是不可战胜。 所以去东京都确实很没有意思,临海中学汇集了全世界的麻雀人才,白糸台还有最强的女高中生坐镇,她们两个去了也是白送。 完全是找虐。 那是下下之选,没有匹配的对手她才打算去跟全国第一人交手。 但既然长野县出了个有实力的选手,完全可以去会一会。 “那就这么决定了,今年的个人赛,咱俩去长野县踢馆!” “嗯不过我并不觉得,这个叫南梦彦的就很好欺负,他实力不弱的。” “只要比宫永照弱,那还怕什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 南浦数绘不知道要怎么跟堂岛月解释。 就这么说吧,如果说宫永照是绝对无法战胜的最强者,那么这个南梦彦,或许是她目前见到的,除宫永照以外最强的高中雀士。 虽说她们两个都掌握牌浪,完全可以和对方碰一碰,但胜负还尤未可知。 难度还是很高的。 不过正因为有一定的挑战性,才有足够多的乐趣,要是还没用力对手就倒下了,这种比赛有什么意思? “就算这个叫南梦彦的很厉害,个人赛又比不得团体赛。” 电话那头,堂岛月自信满满的声音传来,“我、你还有南梦彦,三个人不正好包揽前三名,就算打不过他,把他那些队友杀穿,不知道到那时他会是什么表情。 我真的很期待!” “……你还真是魔鬼啊!” 对于堂岛月嚣张的言论,南浦数绘其实心底还是比较赞同的。 南梦彦确实厉害,但他的队友可就未必了。 这也是南浦数绘不参加团体赛,而只参加个人赛的原因。 她讨厌弱小者拖她的后腿。 之前她看过东京都白糸台的比赛,如果没有宫永照,这支队伍的成绩绝对会一落千丈,其中的战犯着实不少。 但正因为看了宫永照的比赛,南浦数绘才不想自己碰到猪队友。 许多明星选手,也会因为被自家队友拖累,连出线都出不了,最后还得安慰那群只会哭鼻子的蠢货。 而个人赛就没有类似的烦恼。 她和堂岛月可不是队友,个人赛上如果不幸和堂岛月碰到,她会毫不留情的击败对方。 这才是闺蜜间真正的友谊。 实际上堂岛月也抱有相同的想法,个人赛碰到南浦数绘,她可不会手下留情! 正因为有着类似的思考方式,所以两个人才会成为闺蜜。 她们其实都是一类人,只信奉真正的强者!. 清澄高中,二年级。 南彦来到学校,就有些犯困。 井川这家伙,昨天非要拉着他打网络麻将,说自己害怕睡不着,很恐惧,脑子里老是出现胡萝卜沾番茄酱的画面。 越想越怕。 这货憧憬黑暗麻将,结果旁观南彦打了一场黑暗麻将之后,内心却有了阴影,发现自己对黑暗麻将的憧憬不过是叶公好龙。 他思来想去,越想越睡不着。 南彦就只能跟他通宵打了一晚上麻将。 毕竟对于井川来说,他现在还只是个大学生,接受不了这么刺激的付费内容。 在打瞌睡的时候,南彦也听到了旁边有两个女生讨论的声音。 “你知道了吗?” “知道什么?” “冈田佑人他退学了,还有佐川三木!” “啊,为什么啊,他们之前不都还好好的么?” “不知道为什么,冈田昨晚突然发疯,好像是用刀捅伤了佐川,直接把佐川捅成了植物人!现在冈田被送到警视厅里去了。” “这么可怕!” “我之前就觉得冈田看我的目光不对劲,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 “……” 听到这些嘈杂的讨论声,南彦心境略微有些波动,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接触黑暗麻将并非他的本意,一旦开启,便不可能留有余地。 否则对敌人的温柔,就是对自己和自己身边人的残忍。 他自己固然不怕报复,但是麻将部的众人,还有他的家人、朋友,他们可对此一无所知。 所以这件事所带来的后果和威胁,必须彻底抹除,他才会放心。 无聊的课程终于熬过去了。 还没等南彦去参加社团活动,就见到优希和京太郎两个人在门外等着了。 毕竟食堂就在二年级附近,只要买墨西哥烤肉卷就能顺路来一趟,很方便。 “南彦学长,京太郎这家伙说是希望你能给他培训一下,他说想要在个人赛上碰到你。”优希大大咧咧地说道。 “是这样么?” 南彦看了一眼正在挠头的京太郎。 “是的南彦学长,我这次的要求不高,只要能在个人赛上碰到你就算成功!” 京太郎热血地开口道,然而说完他很快又泄气了:“可是南彦学长,现在我的水平,去打个人赛只会给咱们社团丢人啊!恐怕碰不到学长了! 要是都没办法跟学长还有清澄的大家交手,我还有什么脸面待在社团啊! 所以,学长请给我最严格的培训,让我变强!” 由于赛场紧凑,这次的个人赛前几轮和团体赛决赛是同时进行的。 反正个人赛前面的轮次都是筛选掉大量水平不够的选手,这种比赛又臭又长,因此不受官方重视,直接安排跟团体赛决赛同步开打。 所以打进决赛的四支队伍二十四位选手,相当于不用参加前几轮的海选赛,而是直通后面的比赛。 这样一来,决赛打完的二十四位选手,就能立即去参加个人赛了。 因此京太郎就必须通过前面的层层筛选,才有机会跟南彦碰到。 对他而言,这个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嗯可以。” 南彦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一章 避四的技巧 “我记得这次的比赛采用的是变种的瑞士轮对吧,第一名跟其他组的第一名打,第四名和其他组的第四名交手,二三名要继续和别的队伍的二三名比,有两次吃四记录的选手淘汰,拿到四次第一的晋级。 如果能够坚持到八轮没有被淘汰,剩下的也全部晋级。” 南彦看了一眼今年大赛的规则,就知道要怎么辅导京太郎了。 这场大赛前面的轮次基本都是筛选人用的,毕竟参加个人赛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不仅有团队赛的选手,还有团队赛之外的个人选手,以及其他县来参赛的麻雀士。 只要十八岁以下,都可以参与。 所以前面几轮会筛选掉大量的参赛者。 而且只打东风战,所以比赛的节奏会特别快,往往一个上午就能打个七八场。 为了避免大多数人一轮游,导致体验太差,官方还贴心的给了一次容错率,不至于一上场吃个四就没了。 但如果吃两次四,说明实力确实不够,被淘汰也在情理之中。 “其实这个规则很简单,就是保下限,你可以不争第一,但绝对不能吃四。” 所以只要掌握一点很实用的东西就行了。 那就是避四的技巧!” 南彦很快说道。 这个规则明显鼓励避四,而不是通过第一来晋级,八轮赢四场晋级的人,绝对是少数,尤其是东风战这种只有四个小局的比赛,可能你拿了三场第一,结果吃了两次四就淘汰了。 就算南彦自己,也不敢说海选赛能八场全拿第一。 这倒不是实力的问题,而是东风战场数太少,可能只要有任何一个人运气好自摸个满贯以上的大牌,比赛就结束了,这都还没到你发力的时候。 而且还容易出现几家同时臭水攻击,打得伱生活不能自理的情况。 在这种情况下,保下限的重要性远比拿第一要重要的多。 海选赛的作用就是筛选出实力合格的人参加后续的个人赛,而不需要偶然的运气好把把奶奶发牌闯入后续赛事的幸运儿。 因此个人赛的海选机制,实际上就是比谁下限更高的游戏。 “避四么?” 京太郎挠了挠头,有点尴尬。 要知道他在清澄的麻将部里,基本上是把把落四的人。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京太郎的对手都是些什么人,让他在一众怪物当中拿第一,你这不是在为难这孩子么? “嘻嘻,京太郎平时如果能拿个第二或者第三,他都会很开心,那还不是因为他和牌了,而是我把真子姐和小和击飞,他才能拿到这个排名。” 优希哈哈一笑,给了京太郎会心一击。 没错,京太郎在社团里侥幸拿个第二第三名,都是别人的功劳。 “嗯,就是这个.” 南彦笑了笑,“避四的技巧其实很简单,一个是优秀的防守能力。 当然就算你防守不够,也可以试试别的技巧,比如有一局里你被分派到和很强的选手一组时,你只需要注重防守就可以了,看到手牌很差立即弃胡,不要想着跟对面比牌效什么的,直接弃,果断一点。 从第一巡就开始弃胡,先把危险张打了,手上留多几张安牌,不过你得注意对方的手模切顺序,大致第六到八巡以后如果出现手模切的转变就要开始防守打安牌了。 对面如果不熟悉你的话,他就没办法针对到你——记住一定要对方对你不熟悉,不然容易被利用。 然后如果分配的选手实力都差不多,那就多信筋壁早外。 实在没有安牌的话,那就打立直家立直宣言牌前的舍牌外侧的牌。 还有判断完全弃和后就应该坚持下去,不惜拆掉所有面子来打现物,不要做不伦不类的防守,打现物时为了防止别家追立的威胁,要从中张开始打。” 其实这些都是一些很基础的防守。 在社团里,因为怪物太多,导致筋壁和早外的意义不大。 社团里的所有人都会玩引挂骗筋这一套,尤其是久帝还擅长恶听,这就导致筋牌一点都不安全。 以至于京太郎产生了一个误区,以为其他选手也会做出同样的打法。 实际上真正会像麻雀社的大家这样打牌的人少之又少,完全可以去信筋信壁,偶尔一两个会骗筋的也不要紧,这种情况不会出现很多次。 再说别人骗筋,可能第一个上当的也未必是京太郎,问题不大。 京太郎听着南彦告诉他的一些经验,不住地点头,将这些统统记在心里。 以上很多经验都是老调重弹,部长也说过很多次,只不过京太郎这家伙比较五大三粗,没有记全。 实际上掌握这些简单的理论,就足够面对绝大多数的对手。 “第二就是专挑软柿子捏,其实在社团里你也知道,大家分数不够的时候,都会找你来刷分。” 南彦又道出一个很真实的事情。 社团里的大家一看自己分数不够了,就会盯住京太郎来刷分,有时候靠着京太郎放的铳就能够反败为胜。 “打比赛也是一样,你得看准水平不够的人,专门盯着他做牌,比赛里这种情况其实很常见,谁放铳比较多,就会产生破窗效应,谁都会把这个人当做软柿子,盯着他来打,所以东一局的时候最好稳一点,不要随便放铳给人留下你好欺负的印象。” 边走边说,三人很快就来到了社团。 saki、原村和、真子还有部长都已经悉数到场了。 连小魔王梦乃真帆还有室桥裕子也在。 这个室桥裕子,和梦乃是好朋友,经常会一起上下学的,跟原村和还有优希都认识。 “学长真是的,昨天怎么不回家,我爸妈可担心你了。” 见到南彦来到社团,梦乃真帆小小的抱怨了一句。 “抱歉,昨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 昨天打完黑暗麻将之后,他就跟井川打了一宿的麻将,忘了说这事。 随后南彦坐在了麻将桌前,邀请室桥裕子和梦乃两人道:“你们俩,要不要和我打打麻将?” “欸,真的可以吗?” 梦乃眸子一亮,然后看向了竹井久,很快就手指对戳起来,“可是你们明天就要决赛了,跟我这样的菜鸟打麻将,会不会影响学长的训练啊!” 她担心的是这个。 毕竟她确实很菜。 “不要紧,南彦这家伙已经不需要训练了。” 久帝见状笑了下,同意南彦陪梦乃玩几局,就南彦现在的实力,她很放心。 完全没有必要和saki、小和她们一起打训练赛。 有时候有南彦的加入,反而会让训练赛变得太过艰难。 毕竟这家伙过于特立独行的防守打法,会让其她人不好发挥实力。 而且看样子,南彦是要给京太郎做做特训,不然以京太郎的实力,个人赛前几轮就被淘汰,虽然清澄的大家不会责怪他什么的,可他自己也会过意不去的吧。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 梦乃当然也很希望能和南彦打麻将。 其实之前在家里她路过南彦的房间的时候,就想问下学长能不能和她一起打麻将,她的爸妈其实也会玩的。 但一想到南彦学长还要打比赛,再看看自己网络麻将上惨不忍睹的战绩,觉得自己还是不去污染学长数据库了。 “欸我也可以吗?我其实很菜的。” 室桥裕子有些拘谨,其实她跟梦乃一样,也是菜逼,而且也是越菜越爱玩的类型,实力非常一般。 “当然可以。” 南彦点点头,要的就是实力没那么强的,太强了的话,给京太郎的压力会很大。 不过很快,南彦就知道错了。 因为室桥裕子果然很诚实,她不是一般的菜。 连京太郎这种水平都能狂胜室桥裕子,再加上梦乃真帆不断放铳,导致一个半庄完全没有起到一点效果,反而把京太郎的自信给打出来了。 最后打得室桥裕子自己都不太好意思。 “哈哈,十分抱歉,我确实水平不够。” “那还是我来吧!” 见状,优希立即占据了室桥裕子的位置,有些跃跃欲试。 反正那边部长她们有四个人,足够凑一桌了,还是让她来好好暴打京太郎,灭灭他上一场的威风! “来就来,谁怕谁。” 刚刚拿了一次第二,京太郎底气来了,顿时发出豪言。 南彦把牌推进自动洗牌机里,然后开启了天江衣的模板。 在三个模板里,只有天江衣的模板更好去限制东风战的优希,要是让优希东风战就爆砍几万点,那一个半庄没得打了。 东风战的优希确实气运如虹,但是运势流麻将的选手,要克制她也很容易。 像是井上惇就是通过斗转星移的方式,挪动牌序,让优希摸不到自己自摸的那张牌。 只要能敏锐感知到场上的运势,都能做到类似的方式。 而面对优希,基本上只要是个正常人都知道她是个东风战神,无脑吃碰她的牌都能够掌握住牌局的主导权。 唯一的问题在于无脑吃碰会带来无役的后果,这就需要海底捞月来补充。 东一局,庄家还是优希。 这是优希气运最恐怖的时候。 “碰!” 第二巡,优希就碰了一组东风。 这个大波东的副露,看得其他几家头皮发麻。 南彦捏了捏眉心,知道优希又要开始了。 才第四巡。 “自摸!场东,自东,对对和,红dora1,dora2,每家6000点!” 优希直接给了全场一个大礼包。 “又来了啊,南彦学长,你快管管她。” 见到这熟悉的场景,京太郎刚建立的自信又被迅速摧毁,这特喵的怎么打,他牌都没怎么摸优希就和了个大的。 开局就优希建立了一万八的优势,让他都不知道要怎么玩这游戏,太难了。 “淡定!”南彦微微笑了笑。 实际上面对这种情况,还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相当于提前体验一下宫永照面对优希的待遇。 毕竟一场比赛两次天和的含金量,可不是盖的。 而且现在优希的能力还没到巅峰时期,甚至她还给了你三巡机会,她没直接w立直已经很对得起你了。 但没办法,优希前三张打出来的牌他都吃碰不了,也就做不到斗转星移。 看到这一幕。 后方的室桥裕子深吸了一口气。 好强,要是她在场上,根本撑不了几个回合的吧。 难怪清澄的麻将部能够取得好成绩,这与每一位选手的强大实力都息息相关。 等她升学到清澄,如果要加入清澄的麻将部,自己的实力,应该会给大家拖后腿的吧。 一想到这,室桥裕子就有点难受。 而另一边。 似乎是感应到了魔物的存在,梦乃身上的气运也开始暴涨,一股几乎和优希相当规模的强运,开始苏醒。 东一局,一本场。 由于之前胡了个大牌,优希的气运稍微衰减,但还是碾压全场,手牌起手就是一向听,不过因为听牌型有点不好,所以她直接选择退回二向听,去改张,同时也为了追求更大的番数。 面对南彦学长,就必须前期就压制住,建立令人望而生畏的巨幅优势。 否则被学长启动了,就非常难办。 这是她过往和南彦交手得来的经验。 而在场唯一能压制住学长的,只有她一个! “碰。” 在第三巡,南彦就碰了优希打出来的一张北,一组北风副露在外。 北风不是南彦的自风,也就没有役 但是这种情况却让优希很难受。 最近她也发现了,只要南彦碰了她的牌之后,后面几巡里她都摸不到自己想要的牌。 可恶,又改变摸牌的顺序了。 而且南彦在她的对面,这样一来她接下来要摸的牌,全是南彦学长的牌,而南彦学长摸的全是她的牌。 这下麻烦了。 “立立直!” 还没等优希反应过来。 同样在第四巡,梦乃真帆也是横版一张,宣布立直。 优希目瞪口呆。 旁边的京太郎也差点一口气没把自己的魂给叹出来。 啥玩意啊,这让人怎么打。 要知道他手里的牌还在三向听的阶段,连起步都不算起步,人家才第四巡就立直了,这可咋整。 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自摸,自己啥也干不了。 想到南彦的谆谆教诲,他咬了咬牙,干脆弃胡算了。 虽然手里没有安牌,但他手里有三张字牌南风,便将这三张牌拆打出去。 还好是安全的。 只要一张能通过,后面的南风也能顺利通过,这就能避免放铳。 而优希也万万没想到梦乃这丫头居然比她还更快立直,早知道她就不贪和牌面数和番数了,直接立直就好。 不过她也不会放弃的,直接冲了一张危险的大生张,也安全通过。 南彦看了梦乃的牌河一眼,立直宣言牌是一筒,第二巡里切了一张五万。 这种情况下其实二筒是相当危险的,因为有可能是【一三四筒】的形状,一筒是作为能靠住的浮牌出现,而先切了一张五万,这张牌应该是孤张,所以听万子部分的概率不大。 但梦乃真帆毕竟是个萌新,她出牌会有点乱,用正常的逻辑去揣测她的牌有猜错的可能性。 所以就正常跟打了一张现物的一筒。 感觉这样旺盛的气运,自摸也是迟早的事情,不如就稳一手,没必要去赌概率。 可面对梦乃更快的立直,优希就有点不服气,明明她可以比梦乃更快,但是为了博自摸的好型才改听了。 再加上她上一巡也冲了生长,这一巡自然也不例外。 手上的三筒,只要横着出去,就是叫听三面的好型。 不能惯着,直接追立! 三饼横着出去。 “荣!” 梦乃真帆推倒手牌。 【二四筒,一二三三四五伍六七九九万】+优希打出的三筒。 里宝还翻出一张二筒,中了三筒的宝牌。 “立直,红dora1,里dora1,5200点!” 被梦乃这丫头抓了一炮,优希瞪大了眼睛。 不是因为放铳而惊讶,而是这牌明明可以走清一色,而且做成以后很大可能是听多面的良型,结果这丫头却选择立直胡一个难看的卡三筒。 “啊!!气死我了,你这到底是怎么打麻将的!”优希有些抓狂。 自己这样绝顶聪明的天才,居然被这种新手给抓了一炮! 还是放铳给了这种牌。 “我我就是想立直。”梦乃被优希的大嗓门给吓到了,她没有多想,只是想要快点立直而已。 优希顿时摆出学姐的架势,批评道:“你这副牌做成清一色不香吗,居然胡这么难看的形状,谁教你这样打麻将的!” “我教的。” 南彦果断承认。 没错,梦乃打牌的思路确实是他教的,她rank分太低,而且经常放很低级的铳,毕竟每个人读牌能力都有差异,也没什么好指责的。 南彦就告诉她不用管什么大牌,按钮亮了就立直,只要比别人立的快,会点的人自然会点,不点的人你立直得再漂亮他都不会放铳,低端局比的就是速度,别管那么多。 很显然,梦乃是听进去了。 她完全是以最快速度立直的方向去做,完全没有考虑什么大牌。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二章 决赛前的预演! 看到这边闹腾起来,竹井久也起身走过来看了一眼。 “虽说真帆妹这个立直确实有点怪,但问题更大的不是放铳的人么?你看真帆早早打出五万,然后用一筒立直,胡筒子部分的概率还是不小的,尤其是低位的筒子更不应该打了。 其实有时候可以不用追求好型听牌,你是庄家,早点立直一样有威慑力的。” “好吧。” 优希接受了批评,不过却把凶悍的目光对准了梦乃。 没想到自己居然给低年级的菜鸟放铳了,不可饶恕,哼哼,接下来就专门针对一下梦乃好了。 很快。 “荣!断幺,dora3,7700点。” 特地放过了京太郎,专门抓梦乃的铳! 而梦乃被针对了,反而激发了小魔王的本质。 当即被动触发,无意识中复制了南彦的能力。 在第十九巡。 “海海底捞月,三色同刻,混全带幺九,dora3。每家6000点!” 这一局里,梦乃胡了个非常罕见的三色同刻,并且她从海底捞的,还是牌山里最后一张白板。 然后在东二局的一本场,还是遵循按钮亮了立刻立直的原则,居然能在东风战抓了优希放的铳。 这让优希气得直咬牙。 于是,这两个人就这么杠上了,打得不可开交。 要么自摸,要么荣和,点数在两者间疯狂横向移动,反而是南彦跟京太郎一次都没有胡。 这一局里,南彦只做了三件事。 吃,碰,还有杠! 然后就安静等待别家和牌。 此前他就能够感受全场每个人身上的运势,但是只能分辨出别人运势有多强,意义并不大。 毕竟一个人运气好,你总不可能上去给人揍一顿,用物理的方式改变对方的气运强度,这显然是很荒谬的做法。 只要伱没有办法掌握运势的流转,就算知道别人运气好也没有任何办法,别人该自摸就自摸,你只能干看着。 像是此前面对东风场的优希,南彦只能通过读其他几家的手牌,然后用送胡的办法去对抗。 但是自从接受瓦西子的能力之后,运势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感受运势的流向,推动运势的流转,能在一定程度上制衡强运之人。 这一刻,南彦有种悟道的感觉。 通过那种常人无法感应到的、极其微妙的运势变化,用吃碰的方式去影响气运流向,从而改变整场牌局的走势。 看到这一幕,站在南彦背后的竹井久微微有些惊讶。 按理来说,东风战的优希是非常强势的,哪怕是saki和小和有时候都要避其锋芒,明明梦乃妹水平其实不高,但却能够在东风战抗衡优希,这简直不可思议。 原因大概出在南彦身上。 因为每次南彦吃碰牌以后,随着牌序的变化,梦乃妹都能摸到自己需要的关键牌,而优希的进张反而变差了,往往要延后几巡才能摸到自己想要的牌。 这就导致两人听牌的速度变得差不多。 并且在梦乃听牌的时候,南彦还会适时开杠给她送杠宝牌,这就弥补了梦乃和优希打点方面的差距,凭空让她的手牌多出了许多的杠宝牌。 如果是原村和看到这种通过牌序给别人打辅助的操作,肯定会说这不科学,只是偶然发生的情况。 但久帝可不一样,她是相信玄学的存在。 用吃碰改牌序,用杠来送宝牌,这种操作简直神乎其技。 不得不说,南彦这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怪胎。 只是久帝不知道,还有一点是梦乃能够抗衡优希的因素,那就是她自己的能力。 以清澄麻将部的魔物占比,对梦乃来说完全就是乐园,想要什么能力都有,包括岭上开花、正负零以及久帝的恶听,小和的超强计算力! 没错。 实际上原村和的计算力,也是能力的体现。 不过她并不认为这是不科学的东西,而是自己与生俱来的天赋。 再加上南彦也开启了能力并且从旁辅助,才让梦乃小魔王跟东风战的优希打了个五五开的局面。 可惜梦乃对自己的能力开发度还不够,到了东三局就不行了,再加上防守也着实堪忧,很快就被优希的一个跳满直击,分数瞬间跌落到第二。 这一场只打一个东风战,牌局的进展还是相当迅速的。 很快就是alst,庄家京太郎。 在这种神仙局里,京太郎别说胡牌了,连听牌都做不到。 而且如果不是优希放过了他去抓梦乃真帆,估计他已经被飞了。 但是在东四局,他还有翻盘的机会,因为南彦这个东风战同样一次没胡,点数和他一模一样,都是被梦乃和优希自摸损失了点数。 只要胡一个小牌,他就能够避四。 “自摸!” 可是在第六巡。 南彦手牌就推倒了。 “平和,400|700点。” 只有一个平和,以及门清自摸的两番小牌。 这种形状是最小的二番牌型。 但也正是因为这么一个小牌,南彦就成功避四。 “南彦学长还是这么喜欢小牌,而且你平和都不立直,实在是太可惜了。” 看着南彦的这手牌,优希很是不解。 平和就意味着百分百是两面以上的好型,还是早巡立直,不管是自摸还是荣和别家机会大大滴有。 “分差太大,立直也改变不了什么,还是老老实实默听保个第三名就好。” 听到南彦意有所指的话,优希看了看又是第四位的京太郎,露出几分戏谑的神情。 “再来!” 京太郎倒也不气馁,决定再战。 结果,十轮东风战,四人的名次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优希第一,梦乃第二,南彦第三,京太郎吃了十回第四。 “怎么会这样,明明每次就和南彦学长的分数差一点点。” 京太郎人都麻了。 总感觉自己身在局中,有一只大手冥冥中掌握着牌局当中的一切,让他即便避四都做不到。 他明显感觉到南彦东一东二东三都不怎么发力,每次分数都跟他维持在大差不差的水平,基本就是一个小牌就能翻转的情况。 然而每次的东四局,南彦都一个小牌结束战斗,干净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就是断幺九平和役牌,也不立直。 但就是凭借着这细微的点数,就能够避四成功。 连续吃了十次四位,京太郎有点绝望。 要知道南彦学长还有优希都是让着自己,都没办法避四,明天去打个人赛的话,他估计就是一轮游了。 “部长,南彦学长,小和还有saki明天我可能真的会让你们看笑话了。” 京太郎沮丧不已。 连这么简单的要求都做不到,真给清澄丢脸啊。 而且,他居然连梦乃学妹都赢不了,这也太菜了吧! “这样吧,京太郎。” 久帝拍了拍京太郎的肩膀,温声说道,“你打麻将有点惯性思维了,觉得南彦很厉害,优希的打点很高,有时候明明你的牌还不错,但你下意识去逃避,那现在你回归打麻将的初心,从做成一个断幺九开始,或者胡任何一个小牌,而不是想着怎么避四。 面对不能战胜的人,其实更应该要主动进攻,反正你防守都没办法避四,不如让自己放纵一把。” 站在后面看了这么久,感觉京太郎打牌都越打越怂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主要是京太郎跟社团里的魔物陪练,总是会下意识代入牌搭子的身份,觉得自己和牌局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自己再怎么样也赢不了。 其实面对南彦这种选手,反而是要猛烈进攻,才是破除困局的唯一办法。 “那好吧我试一试!” 京太郎重振旗鼓,打算全力进攻。 他决定要乱拳打死老师傅!就算面对南彦学长,他也要全力进攻! 塔塔开,一自摸塔塔开! 第十一回东风战。 京太郎,东三被飞。 第十二回东风战。 京太郎点了优希一个庄家倍满,东二被飞。 第十三回东风战。 京太郎再度被飞…… 听了久帝的话,京太郎从原本的稳定吃四,变成了稳定被飞。 实在是惨不忍睹。 没办法,这一桌的强度摆在那,而京太郎的实力确实有限,不是久帝的一句话就能改变的了的。 “哎呀,实在看不下去了!” 见京太郎越挫越勇,染谷真子叹气道,“明天你就正常发挥就好了,能过几轮是几轮,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也只能这样了。” 京太郎无奈。 其实他也知道临时抱佛脚没什么用,但还是怀揣了那么一丝丝的希望,觉得稍微努力一下,应该会有点成果。 但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想多了。 就像一个癌症晚期的人,医生就算给再好的治疗方案都于事无补。 最好的办法就是能活几天是几天,开心一点,快乐最重要。 带着这个想法,京太郎也就不再纠结。 . 清澄麻将部历来的传统,就是在旧校舍的楼下草坪里,享用午餐和晚餐。 主要是在麻将部里吃味重的食物,容易让房间里有食物的气息,再加上旧校舍都是木质结构,本来就容易腐朽加虫蛀,再弄点食物残渣上去都可以养老鼠了。 所以一般都是在楼下的草坪上,摊好几张席子,然后把便当搁在腿上,就能享用晚餐了。 南彦的晚餐很简单,便利店买的。 他对做饭一窍不通,前世最多就是煮个面或者做个蛋炒饭,有点丢大天朝男人的脸,听说不少女性地位比较高的省份,男人的厨艺强的离谱。 但南彦前世是在西江省,明明是彩礼之都,但农村还有不少重男轻女的封建残余。 像是他农村的大婶,生了三个女儿还不够,还想要再生个男孩才肯罢休。 认为男人应该远庖厨,做饭是女人该干的事情,一直不让南彦学做饭。 这一世的话,南梦彦就更不可能有什么手艺,基本上就是便利店有什么简餐买,他就吃什么。 结果就导致南彦也沿袭了这样的传统,图省事。 看着其她人的便当南彦有点羡慕。 感觉未来应该取个会做饭的贤惠妹子比较好。 “南彦学长只吃便利店的便当啊,还有saki也是。” 京太郎看着南彦和saki两人的饭团,感到这顿晚饭有点寒酸。 “嗯因为一想到明天就要打大将赛,紧张的有点睡不着。” 毕竟前几轮,saki都没有上场,相当于明天的大将赛是她在本次地区赛上第一次登场,心里难免会有些紧张。 “欸,saki不用担心,明天你的对手好像只是风越女子的那个小女孩,昨天南彦学长轻轻松松就把她解决掉,你也可以的!” 优希朝saki竖起大拇指。 她完全不太担心,因为saki很厉害。 那个风越的女孩或许还在庆幸明天碰到的是saki而不是南彦学长,但她可能不知道saki跟学长几乎是水平相当的麻雀士。 “说别人是小女孩,人家可是二年级生哦。” 染谷真子提醒道,“还有啊,虽然她看起来是个小姑娘的模样,不过身高应该有一米五五,跟saki和小和差不多高。” 说到身高,优希就很痛苦。 总有人会把她当场小孩子看,毕竟她就只比梦乃高一丢丢,完全没有发育啊! “南彦学长,这是我妈妈做的,你尝尝看。”似乎看到南彦只吃个饭团,梦乃便把自己的日式卷寿司、番茄鱼块还有紫菜蛋卷夹给南彦。 “哦哦,好的。” 老实说,南彦不太习惯被人夹菜。 以往会给他夹菜的,要么是他的姐姐要么是奶奶,被比自己年龄小的女生夹菜感觉有点怪怪的。 “不嫌弃的话,也尝尝我做的吧。” 原村和的晚饭是自己动手做的天妇罗。 其实这东西在天朝其实就是油炸,但是被冠以天妇罗之名似乎就高大上了一些,本质上就是新鲜的鱼肉和蔬菜捏到一起,再裹上鸡蛋和面糊。 然后放入油锅里面炸。 就这么简单。 吃的时候再沾上酱油料酒和萝卜泥混合的酱。 算是霓虹最著名的料理,也是普通家庭最常见的料理之一,属于是人人都会做,但要做的好吃比较难。 被两个姑娘轮流喂饭,南彦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毕竟人家已经用手托着送到自己嘴边,没有不尝的道理。 不过这个动作显然有点暧昧,梦乃这丫头倒是不会往那方面去想,见到南彦一口吃掉还挺开心。 但是原村和显然感觉到这样做有点亲昵了,而且眼神相触的时候,她明显有些不太好意思。 好在南彦没有矜持,将递来的食物放入口中。 蘸了酱料的天妇罗味道果然很美味,除了没有到爆衣和发光的程度,原村和的料理基本称得上完美。 嗯. 确实是符合自己体质的美少女,做的饭菜也十分符合自己的口味。 在看到南彦嘴唇轻轻嚼动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变得轻松至极,就像是享受到了世间最极致的美好一般。 原村和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自己的厨艺得到了学长的认可。 然后她又把相同的一份递到saki的面前,saki也是稍微客气了一下后便开始品尝起来。 她首先夹起一份厚蛋烧,算是日式料理中对鸡蛋的一种简单做法。 软软诺诺的鸡蛋撒上白糖,切成块状,原村和有着原村家的严谨和细腻,每一块厚蛋烧都是方方正正的,就像是小巧精致叠加摆放的松软被褥一般。 筷子轻轻一捅,竟然有着少女肌肤般的惊人弹性。 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放入口中,鸡蛋软糯的口感以及融入其中的白糖丝滑的甜腻,从口中融入身体各处。 “好好吃啊!” saki捧着小脸,赞美原村和的厨艺。 实在没想到这么优秀的女生竟然连厨艺也登峰造极。 “是啊,如果有人能把小和娶回家做老婆,以后肯定有口福了!要是我把小和娶入门,工作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小和和吃干抹净!”优希嬉皮笑脸地说着俏皮话,也顺带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再说这种话以后不给你吃。” 小和鼓了鼓腮帮子,然后才对南彦和saki道。 “如果.如果学长还有小咲喜欢的话,以后我可以多做一份。” “真的吗?太感谢了。” “荣幸之至。” “欸,没我的份嘛,小和好过分!” 梦乃也尝了一口原村和做的饭菜,不由得发自内心地感慨了一声。 确实好吃! 那她以后也要好好努力才行,争取做出同样美味的便当。 享用过美食之后。 竹井久才拍了拍手:“好了,其她人可以先回去,南彦、saki还有原村和,你们留下来再进行最后的一次半庄训练,然后我们明天就要面对长野县的决赛了。” “好。” 明显感觉到,部长对南彦他们三个更严格一些,但众人都没有异议。 毕竟这一桌,其她人实在不太好上场,留下来纯粹是被暴打的局面,也会让训练的效果变差。 实力接近的牌局,一旦有人拖了后腿,便会成为四人局中唯一的突破口,这样一来训练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真严格啊。” 染谷真子挠了挠头,倒是没觉得久帝的安排有什么问题。 之前她还能勉强跟上这几个人的节奏,但是到了现在,她已经越来越难撑住那种堪称恐怖的战斗了。 跟这几个人的对局,不会是一场愉快的体验。 还是好好休息,应对明天的决赛。 而南彦也认真了几分。 自从雀傀天尊的扮演度突破50%,他获得了一个有些特殊的技能。 虽然cd很长,甚至一个半庄只能在一个小局里产生效果,无法持久作战。 而且对于弱者,这个能力作用几乎为零。 但是在强者如云的牌局中,这个能力绝对大有作为! 相信在个人赛上,这个能力可以大放异彩。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三章 宿命的对决 决赛当天。 “很好,都到齐了!”竹井久照常在早上给众人加油,“请大家以全国大赛的目标出发,包括京太郎也不要灰心,个人赛至少多坚持个几轮,撑到我们打完决赛,还是有机会碰到南彦。” “嗯,我会的!” 京太郎说是这么说,不过他其实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不给清澄丢人就行。 “放心吧京太郎,就算你被淘汰了,谁淘汰的你,咱们清澄的大家都会帮你报仇雪恨!”优希笑嘻嘻地道。 “嗯,京太郎,我也会替伱报仇!” 染谷真子如实道,“谁敢欺负我们清澄的后勤人员,我们一定会报复回去!” “谁淘汰的你,告诉我一声就好了。”南彦也从旁开口。 毕竟京太郎总是替他买水,光这一点,就不容许京太郎被人欺负。 谁淘汰了京太郎,就让他坐一趟云霄飞车。 “大家!” 京太郎热泪盈眶,深受感动。 如果大家能不以他被淘汰说这些话就好了。 但他也确实不能给清澄丢脸,至少撑到清澄其她人凯旋,自己才能倒下! 只是如果撑到决赛结束,个人赛至少都打了七八轮,他真的能撑到那个时间吗? 只能尽力了! 很快,众人来到了比赛现场。 南彦突然想起没有忘了吃早餐,处于空腹的状态。 但他是第一场打比赛,很快就能结束,所以也懒得因为这点事去麻烦京太郎。 打完比赛再去吃早餐就行了。 由于只剩下最后的四支参赛队伍,所以选手的休息室人很少,只剩下四支队伍以及教练团队。 而像鹤贺、清澄和龙门渕,都是没有教练团队的,因此休息室没有多少人。 “先说一下决赛的安排,优希这次就不用上场了,因为风越似乎吸取了去年的教训,所以安排了她们的部长来打先锋战,再加上龙门渕的先锋在八强赛的表现,我认为让南彦打先锋站是最稳妥的方案。” 风越女子的队长,其实力无疑是风越这支队伍里最强的。 八强赛上优希对上她,就失分严重,再加上龙门渕那位先锋那不可思议的运势掌控力,优希东风战的优势很难在这两人面前讨得便宜。 “那好吧,而且决赛是打两个半庄,我也没有准备这么多墨西哥卷。” 优希倒也不意外。 她上次面对风越的部长福路美穗子,虽说这个女生人很好,还愿意把吃的分给她,但是对方下手也真的狠。 南风战趁着她注意力不够集中,直接从她手里抢去了四万多分。 感觉在这个人面前,自己的手牌完全被看光了一样,这个人的读牌能力给她的感觉,似乎比南彦学长都要可怕。 她还是和京太郎一样,准备去打个人赛了。 来到休息室的门前,只见一个黑发的jk少女,蹲坐在角落里,眼里含着委屈的泪水。 正是风越的大将池田华菜。 看到清澄的一行人走来,少女抹去了泪水,正要起身,然而突然看到南彦,立刻回想起了昨天被这个人支配的恐怖,眼泪又憋不出了,小腿一软,差点摔倒! “小心点。” 还好原村和还有竹井久两人眼疾手快,上前搀扶住了这个少女。 见到少女的这幅可怜模样,染谷真子不由扶了下额头。 妹子,我懂的。 跟这几个怪物打麻将,确实很折磨,没有习惯的人确实很痛苦。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正常了。 尤其是南彦,明明是个看起来似乎是个老实巴交的美男子,但在打麻将的时候却穷尽人类之阴险狡诈,玩弄各种套路,简直不当人。 不过好在这次这妹子不用和南彦打麻将。 坏消息是,她接下来的对手是宫永咲。 其实就是从一个龙潭转入虎穴,没有任何的区别。 染谷真子无奈叹了口气可怜的娃儿啊! “谢谢。” 池田华菜小声表示了感谢。 她抬头看到了南彦那张明明很帅但是却让人很不爽的脸,垂下了脑袋道:“我输给你了,而且今天我也没有获胜的把握,你想嘲笑就嘲笑吧!” 这是池田华菜的实话,她再度面对上南彦,胜负比大概是九一开。 即便教练替她分析过南彦的牌谱也没用,在牌局中的她最为清楚,这个人远远没有教练说的那么简单。 明明今年的队长已经是最后一年了,可是她们风越却碰到了这样的怪物,根本就赢不了,赢不了! 她好不甘心啊,为什么在最后的一年碰到这种麻雀鬼才的崛起。 如果只是龙门渕,她们还有几分取胜的把握。 但是再加上一个清澄,今年获胜的几率小之又小。 难道就因为这一个人,破坏了本该属于风越的美满结局,她实在不甘心啊! 她不想哭的,尤其是不想在这个击败她的对手面前露出窘态,可一想到会辜负美穗子的期盼,眼睛里的零星泪光便压不住。 而且她已经做好了接受嘲笑的准备。 看着南彦张口,似乎打算说话的样子,清澄的众人都是一惊。 喂喂,人家妹子都这样了,不要真的去嘲讽别人,那样这孩子也太可怜了! 还是赶紧安慰别人两句吧。 “内个。” 南彦顿了一下,问:“话说池田同学,你这种猫猫头的发型是怎么编成的,我有点好奇。” 前世在某款二游里面,也见到过类似的猫猫头,但是他实在不清楚这种发型到底要怎么编。 “……???” 清澄众人一脸问号。 不得不说有时候南彦的关注点,似乎总是和她们不太一样。 就连池田喵也有些整不会了。 不管是嘲讽也好,安慰也罢,至少是正常人会说的话,只有南彦开口,问她这个发型怎么编。 “为什么要告诉你?”池田华菜鼓气道。 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诶! “我有个妹妹,她一点都不可爱,所以我想看她扎成这种类似的发型会不会可爱一点。”南彦诚恳道。 突然说这种奇怪的话,池田华菜瞪大了眼眸,瞳孔缩成针孔状,这个样子看起来更像一只黑色的猫咪了。 什什么意思? 她有点搞不懂,是说自己可爱还是怎么?还是说自己发型很可爱?难不成自己跟他妹妹长得很像?但如果像的话上次下手为什么会这么狠?你跟你妹妹关系难道是那种不共戴天的类型么? 池田喵顿时凌乱了。 还有你妹妹可不可爱跟我有什么关系! 清澄众人也是面面相觑。 要说南彦和他的妹妹,似乎关系没有那么好,但是似乎这是他唯一会在意的人。 毕竟第一次了解南彦的时候,知道他其实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也没什么朋友,甚至连麻将的天赋都没有显露出来。 在清澄独来独往,融入不进任何圈子。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才导致南彦很稀罕这个给人感觉很傲气的妹妹。 但其实吧。 南彦也没有想那么多,他的想法向来简单直白。 之前在南梦柯和梦子姐面前出糗了一回,当然也要予以严厉的回击。 再加上无论是蛇喰梦子还是南梦柯都有着一头柔顺靓丽的长发,就这么随意披散不编织成发型实在是太可惜了,可以学一手,然后到时候可以作为惩罚来执行。 “也、也不是不行。” 池田华菜这一次倒是没有拒绝,“不过打完决赛之后,你们清澄可以跟我们风越打一场合宿么?” 这其实是部长的提议,如果可以的话,她们还会去邀请龙门渕和鹤贺两家。 “当然可以,对吧各位!” 闻言,竹井久很客气地答应了下来。 清澄内部的牌局,现如今分化的有点厉害,像是saki还有南彦两个个人能力太过显著,这就导致他们两个在场,其她人完全沦为了牌搭子。 如果有其她队伍里的强大选手来打合宿,这两个才有继续提升的空间。 而对于京太郎这样实力偏弱的麻雀士,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毕竟各大麻将社团的选手实力有强有弱,或许京太郎打不过清澄这几位,跟其她社团打合宿就能叱咤风云也说不定。 再加上合宿的妹子极多,要是京太郎能拐回几个,也算他的本事。 既然是双赢的局面,自然没有必要拒绝。 “就这样了,清澄的诸位,决赛见!” 池田喵精神振作了点,不管南彦再怎么可怕,她都要直面对方,这是逃不开的! 风越的其她人,除了部长以外,恐怕没有人能抵挡住这个人的攻势。 “还有南彦你,就算我打不过你,但只要风越前面建立了足够的优势,我还是能够稳的住的,别以为你就赢定了!” 嚯嚯~居然还敢放狠话。 看来之前的打击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这次的大将战你要面对的对手不是我。”南彦平静道,“这次我打的是先锋战。” “不是你?” 池田喵突然想到,南彦只是个替补,她们清澄其实是有大将的。 果然部长猜对了,清澄一直都在藏招,之前的风头全让南彦占去了,导致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他一个人吸引,甚至都压制了原村和的光芒。 但实际上所有人都忽略了她们隐藏的那位大将! “你们谁是大将!?”池田华菜看向了清澄的众人。 随后,她的目光很快就锁定在了一个默默无闻的女生身上。 “欸欸!?” 被池田喵犀利的目光注视,saki顿时气势一弱,朝着原村和的身后靠了靠,不敢与池田华菜对视哪怕一秒钟。 然后saki左脚不小心踩了右脚,自己被自己给绊倒在地上。 啊!? 看到宫永咲的这幅软弱的面貌,池田华菜有点愣住。 清澄的大将居然这么怯懦,完全不像是实力很强的选手。 难道说是因为清澄的六个人里,这位大将实力太弱,所以才把她放在最后。 这也确实合理,毕竟很多队伍都是这么做的。 把最弱的放在大将的位置,这样只要前面实力强的选手打的足够好,根本就不需要大将出马。 就算大将出手,前面积累的分数也足够多,只要不乱玩都能赢。 “就是这样。”南彦伸手扶起摔倒的saki,一边对池田说道,“接下来你的对手是她,而我会和你们部长交手。” “那你可要后悔了,部长的实力可比我强太多了!”池田华菜哼道。 “换句话来说,只要我能压制住你们部长,就意味着风越彻底完蛋了对吧?” 南彦抬起头来,目光之中露出几许玩味。 “喵!喵?” 池田喵说不出话来。 就是这个表情,这个人要欺负人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可怕的表情! “阿拉.能和你交手,是我的荣幸呢。” 这时候,美穗子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她出于担心,到处在寻找池田华菜。 走来时正巧听到了南彦的话,于是淡淡笑道。 福路美穗子是个非常温柔知性的女生,声音也是柔和细腻,类似于江南女生特有的吴侬软语,无论谈吐还是音色都听着让人极为舒服。 在加上梦幻般的容颜,不论男女,几乎一下子就能对她产生极大的好感。 “队长!” 池田喵一见到美穗子,立即蔫了,语调也像个孩子般带了点哭腔。 要不是有太多人看着,她直接就哭出声来了。 美穗子则是温柔地和她说了点安慰的话,大致就是不用太在意教练的批评之类的。 风越教练的严苛,可谓是闻名整个长野,就连清澄的众人也有所耳闻,听说那位久保教练有时甚至会用人身攻击的方式来教训部员。 所以清澄的众人都为这两位姑娘打抱不平,觉得这种做法实在过分。 但这是别人的‘家事’,你个外人能做的顶多就是安慰她们几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南彦也觉得输个比赛就拿队员出气,属实奇葩。 他曾经就听说过日韩这边职场霸凌是一贯的风气,遵循长幼有序,地位尊卑。 至于天朝这边得看人。 面对零零后老板一般是不敢搞太过,毕竟都是娇生惯养的独生子女,刚出社会心气也高,人家说离职就离职也不跟你废话,要是你给他穿小鞋,这些年轻人动不动就拍视频传网上,把事情闹大再说。 而八零九零.当成狗来使唤就行了。 毕竟狗饿了自己会来求吃的。 就是这么卑微。 安慰了片刻,美穗子才看向了南彦:“接下来的先锋战,我会全力以赴,风越的实力或许不如清澄,但我们不会认输,所以也希望清澄的各位能够认真对待。” “这个自然。” 美穗子是三年级生,也就是说她今年打完就会从风越毕业,如果没能率队取得胜利,对她而言确实是一大遗憾。 风越渴望胜利,其他队伍亦是如此。 任何踏入决赛舞台的队伍以及选手,都是抱着必胜的决赛参赛的,这是一条不容退让的底线。 既然如此,就更应该竭尽全力,与她进行一场绝对精彩的对局,不用有丝毫的留手,这才是对于这位三年级生的最大敬意! 美穗子朝众人轻轻点头,才和池田缓缓离开。 清澄的替补,给她的印象非常深刻。 后续她也认真观察过南彦的牌谱,除了两三个小局显得有些胡闹外,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打得非常稳健。 而他对局面的控制力,也是一般选手无法相提并论的。 想要对付这种级别的选手,唯有以绝对的硬实力去拼杀,才有那么一丝取胜的可能性。 不过,对上自己也是好事。 如果他继续打大将战,或者去对付风越的其她选手,反而会让美穗子比较头疼。 为了保留风越取胜的希望,她不能输! “风越的教练,实在是太可恶了!对这么可爱的美女也能下得去手,简直禽兽不如。” 看着风越的两位美女离开的背影,作为正义使者京太郎自然是义愤填膺。 他觉得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如果是他成为风越女生们的教练,肯定是要好好呵护,温柔地进行培训,就算女生们输了比赛,也不会骂她们,这样才是一个合格的教练! “南彦学长,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嗯,风越的女生们这么可爱,打一拳应该会哭很久的吧,我也好想当风越的教练!”南彦淡淡说道。 “额” 清澄众人纷纷朝着南彦投来无语的目光。 总觉得南彦的关注点,似乎和正常人的有点不一样。 “欺负这么可爱的女生,学长难道就不会于心不忍吗?”京太郎大声道。 “你看saki被欺负的时候就很可爱啊。” “欸??” 听了南彦的话,收到惊吓的saki躲在了原村和的背后,含灵毓秀的秋水眼眸中噙着泪,“南彦学长,不要欺负我!!!” “你看吧,多可爱。”南彦又道。 “南彦学长,不可以欺负小咲!” 原村和鼓着嘴,站在南彦面前,佯装生气道。 “好了好了,你们也别闹了,先锋战马上就要开始!都认真一点!”看了眼时间,竹井久提醒道。 别看她现在一脸镇定,可久帝实际上心情也是相当激动的。 预选赛的决赛,她们终于闯进来了。 只要能赢下这场比赛,她们就能代表长野县前往全国大赛,这怎能不让人心潮澎湃! 闻言,南彦也正色起来。 这场决赛,每支队伍都有不能输的理由,但赢家从来都只有一个!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四章 井上惇:我,运势流麻将的王者! “霓虹时间8月21号上午8点50分整,长野县高中生团体赛即将开始。” “先锋战将于十分钟之后开始,请各校的先锋前往对局室集合……” 广播声渐渐响起。 南彦在清澄众人的注视下,动身前往对局室。 由于是决赛,待遇明显就要比之前隆重了许多,甚至有摄影师专门跟随拍摄每一位即将登场的选手。 有镜头跟随,南彦内心没有太过变化,径直往对局室的方向走去。 直播间的画面,被分成了四个部分。 分别是风越的福路美穗子,龙门渕的井上惇,鹤贺学园高等部的津山睦月,以及清澄的南梦彦。 “正在向我们走来的,是各校的先锋及替补选手,备受瞩目的黑马队伍清澄高中麻将部,有着被誉为最强替补之称的南梦彦选手,这次安排在了先锋战上,这位选手之前的比赛上以超然的实力战胜了对手,其中就包括了风越的大将选手。 这次他即将面对的,是风越高中实力最强的队长福路美穗子。 他们接下来的对局中,不知会擦出怎样的火花,让我们拭目以待!” 解说台上,依旧是铃木渊还有井川,而八木记者也在场。 他自家的闺女既要参加接下来的个人赛,表演赛上也会登场,他还是很期待接下来的比赛。 不过在这之前,团体赛决赛才是本次长野县预选赛最重量级的对局。 就像八木记者自己说的,个人赛考验的是个人的实力,而团队赛则考验的是一支队伍的麻将底蕴! 近两年冒出如此多的黑马,打得老牌豪门措手不及。 但是八木依旧坚信,风越能够守护住老牌豪门最后的底裤! 观众席上,也有不少观众议论纷纷。 这一战备受瞩目,现场观众的数量甚至要比前几轮都要多得多。 毕竟这场战斗,将要决出长野县的代表队伍,事关长野的脸面。 去年的龙门渕,便折戟在八强赛上。 实际上龙门渕本该有通往决赛的机会,然而在八强赛上,临海女子高校为了铲除这个麻烦的对手,在副将战上将第四名击飞了出去,早早结束了比赛。 这就使得当时名次排名第三的龙门渕在八强便淘汰出局。 毫无疑问,这支龙门渕是有参与全国大赛的实力。 而今年。 清澄和鹤贺这两只黑马的出现,大有冲击龙门渕王座的势头,让比赛增添了无穷的观赏性。 “今年的决赛比去年还要好看,决赛的四支队伍,只有风越一支是老牌豪门。” “老牌豪门,真是没落了啊。” “风越今年不可能夺冠的了,八强赛上被人干成那个样子。” “别被人打成老四,那就搞笑了,连明年的种子资格都保不住……” 见证了八强赛上风越的表现。 台下的观众自然是一片唱衰之声。 如果八强赛没被打得这么惨的话,大多数观众还是会选择支持风越的,可是前天的那场比赛上,风越就刚被清澄爆杀,除了风越的铁杆粉丝,其他的观众基本都转头去支持龙门渕和清澄去了。 而在观众席中,有两个女生显得格格不入。 都是相当漂亮的女生,所以不少人会忍不住往这边偷偷瞄两眼,但也不敢盯着太久,毕竟其中一个女生背后,站着几个身穿黑西装带着大黑墨镜的男人,看着像是保镖。 谁敢乱瞅,便会遭到几个保镖的怒视。 这么大排场的漂亮女生,身份肯定不简单,自然不能乱招惹。 “这就是南彦啊?” 看着南彦走向对局室的画面,堂岛月忍不住对南浦数绘道,“没想到这个人长得还挺帅的诶,是我喜欢的类型,要是个人赛碰到,有点于心不忍。” “……你不会放水吧?”南浦数绘挑眉道。 “那当然不可能,把这种级别的帅哥打到为自己流泪的样子,这才是我想看到的最美妙的景象,喔哈哈哈” 就像男生喜欢把软萌可爱的女生欺负到哭。 女生也有同样的心理。 这样的帅哥被自己打到哭鼻子,绝对是非常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要是碰不到他的话,去找找他们清澄的选手,也是不错的选择。” 堂岛月舔了舔指肚,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破坏别人珍视之物,向来是堂岛月的美学理念。 这次的个人赛上,清澄所属都将成为她猎杀的目标! 南浦数绘没有太多的表情,毕竟这才是真实的‘堂岛月’,在甜美可爱的外表之下,藏着一颗变态的内心,蹂躏弱者是她一贯的爱好。 如果自己当初和她交手的时候,是个弱者,那么这个人根本看都不会看她一眼,更不会和她成为闺蜜。 实力。 这才是吸引她的特质,而非颜值。 不过南浦数绘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叫南梦彦的选手确实俊美非凡,也难怪表演赛的投票非常高,全都是女生们投上去的。 他的票数几乎碾压了其他所有的男生,以至于现场还有女生自发地为他应援。 但这种级别的男生,还有如此精湛的麻雀技艺,也未必看得上这些唾手可得的女生。 说到底,还是要有对等的实力,不然对方惊鸿间投下的视线,对于她人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恩赐吧。 心中轻笑一声后,南浦数绘便在观众席上闭目养神。 接下来,她和堂岛月就要以外卡选手的身份参加个人赛了。 . 解说台上。 “井川,你怎么精神状态不太好啊。” 看了一眼旁边哈欠连天,还带着两个黑眼圈的井川,铃木有点意外。 明明井川是个非常用功的人,解说前还会提前准备一下,不像他是临场发挥,怎么今天却把自己搞得这么糟糕。 “唉,打了一晚上的雀。”井川揉了揉眉心,强打精神道,“不过放心,解说的时候我不会睡着的。” “嗯?” 铃木很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能让井川熬夜打一晚上麻将的人可不多。 “你不会是遇到北傀前辈了?” “嗯” 看着井川没有否认的样子,铃木渊有些气急败坏:“好伱个井川,跟北傀大神打麻将居然不带我一个。” 片刻又问:“北傀大神又换号了?” “确实是换号了。” “行吧。”铃木渊叹了口气,看来现在自己只能通过井川才能联系到这位大神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隐晦向北傀大神表明了自己是今年的新人王这一重身份,但这位大神对此根本不以为然,竟然更重视井川。 不管井川自身实力再怎么厉害,实际上跟他也差不多,再说他现在都还没开始打职业,论名誉自己铁定要更响亮一些,结果北傀前辈知道自己是新人王,却完全没什么反应,反而是更井川打的火热。 难道说在那位大神看来,井川的天赋在自己之上。 也有可能,这些大佬收徒,似乎更注重天赋,而不是身份和地位。 脑海中胡思乱想一阵。 这时,对局室里,四位先锋选手已经到齐了。 南彦又是最后一个到场,其他人都已经做好的位置。 看着几家做的风次,便知道他要摸的最后一张风牌一定是东风! 第一个半庄的庄家,是他本人! “清澄的替补选手摸到了东风,按照先前的比赛记录来看,这位替补选手东一局的战绩平平,似乎是因为他东风战的手气不怎么好,东一局是庄家的话,首局就被过庄的可能性很大……” 八木记者尽量不带个人情绪的声音,介绍起选手的风格和一些有趣的数据,并给予个人的猜测。 东风战前几局的配牌很差,这算是南彦的特色了,作为解说就是要把一切有趣的内容传达给观众。 “哈哈.我看到网上有些人对于南彦的评价是——东风臭水王,和同样是清澄的片冈优希选手,两人风格差别很大,片冈优希可是东风战神级别的存在。” 作为喜欢上网的铃木渊,当然会去关注网上的评论。 南彦东风场手牌很糟糕,已经成为观众津津乐道的一个梗。 “那这么说来,摸到东风牌对片冈选手来说是一件好事,但对风格偏慢热的南梦选手来说,这个位子就不太好了。” 八木记者点点头道。 对此,井川倒是没有反驳,毕竟东风场运势不佳,是南彦前辈自己都承认的事实。 但纵观比赛可以看到,实际上就算配牌糟糕,前辈的听牌率依旧遥遥领先于其他几家。 配牌的影响并不大。 南彦刚坐上东风的位置上,就听到旁边传来声音。 “你是南彦.八强赛击败风越大将的替补选手?” 开口的人是坐在南风位置上的津山睦月,鹤贺下一届的部长,但她的存在感和阿卡林差不多,甚至不如同为鹤贺学园的东横桃子。 不过就实力而言,她其实并不算弱。 只是这一桌上似乎只有她一个凡骨。 这位投牌传说的主人公,不出意外的话要成为这一局的战犯了。 南彦点了点头,“嗯,请多指教。” “你的牌谱我看过了,确实非常古怪。” 津山睦月倒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很诚恳地开口,“不过我认为面对真正厉害的选手,那种奇怪的打法恐怕会成为你的突破口,决赛上还是不要这么做比较好。 这是我对你的一点忠告。” 毕竟在科学麻雀士看来,南彦的一些操作实在胡闹,就跟故意在送分一样。 经常在不该立直的时候立直,该立直的时候默听,危险的时候兜牌,不那么危险的时候却防得像个铁桶一样。 只是出于运气或者其他方面的原因,才侥幸能和到牌。 明明是实力很强的选手,却会做出这么古怪的打法,津山睦月无法理解。 “我会采纳的。” 南彦并没有去指责对方,毕竟眼界决定了一个人的想法和判断。 就像未来的人,都知道投资比特币一定能赚,但现在这个时代,没有人觉得这玩意能赚到钱。 作为富二代的南彦,虽然不缺钱,但也打算小买一点,赚个彩礼钱就差不多可以收手了。 谨记不要太贪,毕竟大富大贵是贪不来的。 麻将也是如此。 基本上太贪的人,在这个领域都容易翻车,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乱打帝那种强大的幸运值。 因为和南彦见过一面,所以福路美穗子只是微微朝南彦笑了笑,没有过多的表示。 只有对面的井上惇盘坐在椅子上,目视着南彦。 他的坐姿是以类似坐禅的姿势,也是他的一贯风格。 “没想到你居然会来打先锋战,而不继续去欺负风越的那位大将,真是稀奇,如果是我的话,已经给了对手惨痛的教训,就会再接再厉,让对方今后触碰麻将都会产生阴影。” 他这话落入福路美穗子的耳中,无疑是非常刺痛人心的。 美穗子只是抿了抿嘴,没有多说什么。 见状,南彦淡淡一笑道:“因为不想让清澄的女生被外人欺负,所以我不得不来。” 闻言井上惇微微一怔,眉宇间流露出几分赞赏。 不愧是被天江小姐所眷顾的选手,看得出来自己的能力非常克制清澄那位拥有东风场强运的女生。 如果是她来和自己对局,几乎没有正打点的可能性。 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南彦才特地来打决赛的先锋战,与他交手。 那么同为运势流的麻将士,也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强的实力! “长野县团体赛决赛,先锋战第一个半庄,比赛开始,请庄家开始投骰子。” 听到广播的声音,意味着先锋战正式开始。 南彦没有犹豫,伸手按下了骰子。 运势没有变化…… 在南彦按下骰子的一瞬间,井上惇放大了自身的感知力,并没有感应到运势发生异常的推动感,看来南彦这一场没有开启自己的能力。 南彦的起手配牌,是七对子的四向听,正常役种的五向听。 对东一局的南彦来说,这算是不错的情况。 “他开浪了么?” “应该没有。” 南浦数绘淡淡回答了堂岛月一句。 牌浪对于手牌的影响非常大,这一局他的起手很正常,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切,还以为他能开个滔天牌浪让我开开眼,没想到一点水花都没有,这是看不起别人么?” 堂岛月淬了一声,很是失望。 不过南浦数绘倒也不意外,这种情况,应该是把浪放到第二个半庄来用了。 第五巡。 南彦便第一个听牌了。 【三三五七八八八筒,二三四七八九索,發财】 不过这手牌,实际上有点难受,并不好立直。 到了决赛上,立直听一个卡六筒的结果,很大概率只能自摸。 南彦稍微思索了一下,便将發财打出,选择了默听。 其实说是默听,这副牌只能自摸和,而不能去食和别家。 “清澄的选手没有选择立直呢。” “正常,换我也不立直,而且这副牌还有改良的机会,如果能进一张六索,就多一个断幺九,再来个三筒打出七筒立直,还能骗个半筋,比这副牌立直要好很多。 不过这副牌如果不立直的话,只有门清自摸的一番了。” “对家的井上选手还抓了两张六筒,这对清澄的选手来说非常不妙啊,如果接下来的三巡没能自摸成功,其她人的进度就赶上来了。” 八木记者和铃木渊一人一句,解说着场上的局势。 听牌了,但是牌型很差,对麻雀士而言也是很难受的一件事。 这副牌还不好立直,听一个卡六筒的情况,几乎只能赌自摸,而且你还无法确定自己需要的牌是否在别家手上。 接下来的几巡,南彦也不出意外没有自摸成功,毕竟牌山上只剩下仅有的两张六筒,想要摸到手得有久帝那样的恶调能力。 甚至在第八巡的时候,还摸到了一张二筒。 这就很可惜了,此前为了听牌打出了一筒,但这时进了一张二筒,意义就不那么大,南彦依旧是把这张二筒打出,默听到底。 就在这时,第九巡,下家的津山已经听牌了。 六筒很危险,是个生张,但是立直的话就能听三六万的两面好型,而且和牌至少能拿到6400点,这种情况没有不立直的道理。 “立直!” 这张六筒,横着打出。 “好可惜如果南彦学长立直的话,这张牌已经放铳了。” “牌型不好啊,这种牌听一个卡六筒也太蠢了,而且如果真的立直的话,鹤贺的女生就不会立直了,而是开始兜牌,毕竟不是谁都有咱们部长那样的勇气。” “嗯我一直觉得,部长的打法很不科学!” 清澄的四小只看到这一幕,也是忍不住议论起来。 虽然南彦学长前几巡的进张不错,早早就听牌了,但是需要的牌都在别人的手里,这就很难受。 而且到了第九巡,风越的部长也听牌了,自风役牌的默听。 这样一来,南彦的这手牌就必须面临两家听牌的威胁,摸到危险张就必须改听了。 与此同时,对面的井上惇看着这三家听牌的局面,也是一阵头疼。 自己现在是究极恶调,打到现在还是三向听,摸什么打什么,距离和牌遥遥无期。 可恶,他怎么成南彦了!? 看了一眼南彦的牌河,结合从第五巡之后,南彦都是摸切来看,他已经处在听牌的阶段,但是一直摸不上来自己需要的那张牌。 哼,只能便宜你了。 井上惇这幅三向听,显然没有和牌的机会,而从场上的运势来看,南彦的手牌应该是打点最低的一个。 干脆扭转一下运势,给他送胡好了。 “吃!” 在三家听牌的情况下,井上惇直接吃了一口。 这个时候吃,显然是极其不明智的决定。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吃,福路美穗子一发上铳,摸上了一张六万,看了一眼对家的牌河,她直接弃胡打出北风。 而轮到南彦摸牌时,一张六筒缓缓入手。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一局麻雀赛,两个副露怪 第九巡。 井上惇一个吃,便改变了牌序。 本该由他摸到的铳张,到了美穗子的手里,而本该由美穗子摸的六筒,又落到了南彦的手上。 看着这张六筒的进张,南彦目光微虚,抬头看了一眼对家的井上惇。 好家伙,这么能整活? 要知道以目前的运势,他摸到这绝张六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都打算看情况改听了,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摸了进来。 而对面的井上惇见到南彦投来的目光也是回以一笑。 收下吧,这对大家都好。 只不过这种奇怪的一幕,也引来不少人的议论。 “有点奇怪啊。” “好像是刚刚龙门渕选手的那个吃,正好把这张六饼送到了南彦学长的手上。” “要是他不吃的话,就是自己摸到铳张了,而且三家听牌的情况下,显然是南彦学长的牌最小,难道这是在送胡么?” “这种情况也太不科学了,只是偶然发生的情况而已。” 清澄的四小只见解明显不同。 像是执着于科学麻将的原村和,就不相信这是故意送胡,毕竟想要达到这种程度,必须勘破牌山才行。 但不管怎么样,这确实是对龙门渕和清澄两家都利好的局面,互惠共赢。 而且仅仅是自摸的一番,显然对当前的局面影响小之又小。 恶心的是立直家,无缘无故就损失了一根立直棒。 “诶,居然是斗转星移诶。” 观赛席上,堂岛月忍不住说道,“没想到这种高中生的比赛里,居然会有人擅长用这种技巧。” “斗转星移?” 南浦数绘毕竟也是科学麻将的出身,虽然有运势方面的能力,也明白吃碰能够在一定程度改变运势和牌序,但对黑暗麻将的行话她却并不了解。 “就是吃碰别家的牌,能够改变牌序的情况,在黑暗麻将领域,据说这是一种高阶的技巧,前提是自身能够感应到运势的流转,并且对气运有着足够了解,才能施展的强大手段。” 堂岛月开口解释道。 “看来长野县的选手确实有点意思,普通人里面能够感受到运势的万中无一,能够熟练运用技巧去推动运势的更是少见,就算在黑暗麻将领域,这个人也能算得上是高手。 可惜看得出来他只是有天赋,应该没有什么师门传承,没有更进一步。 有点期待接下来和他交手啊,我会教会他什么才是真正的斗转星移!” 南浦数绘倒是对这个人没什么兴趣,目光继续看着比赛的现场。 只见南彦几乎没有多做思考,当即推倒了手牌。 “门清自摸和,每家500点。” 看到这幅景象,刚刚还在侃侃而谈的堂岛月顿时大跌眼镜。 “哈?这个人怎么回事,他居然接受了对面的施舍!简直无可理喻!” 毕竟这个南梦彦也拥有着牌浪,绝对是运势流麻雀士,不可能不清楚这是对方出于自身的利益,才特地将这张六筒送来。 这种做法对运势流麻雀士来说。 形同施舍! 如果是堂岛月面对这种情况,她根本不屑于接受,更何况这副牌才区区一番,就算是庄家也只有1500点,不如改听。 接受这样的施舍,简直是运势流雀士的耻辱! 然而南彦却如此坦然地收下,让她大为不解。 是她看错人了,这个人居然是安于现状的凡人之流,实在让人无语。 面对这种羞辱性质的赠予,为什么要接受! 不能理解!不能理解! 看着堂岛月抓狂的模样,南浦数绘倒是能够理解堂岛月的想法。 毕竟这位有着极其罕见的‘可控’牌浪,获得自己想要的牌不难,根本不屑于接受别人送过来的牌。 只不过,对一般人而言,还是收下对手的施舍比较不错。 而南浦数绘自己,处于守庄的目的,应该也会收下这2500点。 这就好比别人施舍一部苹果14pro,对堂岛月来说这等同于羞辱,但大多数人却能甘之如饴。 对拥有牌浪没有进张压力的堂岛月而言,肯定是无法忍受来自其他运势流雀士的施舍的,这倒是再正常不过。 但在这种情况下,其实还有其他的选择。 毕竟上家的风越选手弃胡了,要面对的只是下家的自摸威胁。 如果打出九索,或者干脆以九索振听立直,其实是可以拼一拼的,何况六索还是这一局的自然宝牌,自摸的话至少是立直自摸断幺宝牌1的形状,有11700点之多。 或者再等一等别的进张。 比如进张7s和8s,就会变成【三三五六七八八八筒,二三四索】加七八索的双碰,这时候不论默听还是立直都会好一点。 只是这个人,明显求稳了。 “南梦彦选手取得了开门红,虽然只是一副小牌,但也为清澄带来了优势。” “可以,很稳健,这才是我们熟悉的南梦彦。” 以铃木渊对南彦的了解,这个人打麻将有一种闲云野鹤般的意境,只要没有什么分数上的压力,就不会追求高额的打点,一点都不贪。 一千点不亏,两千点血赚,三番以上的大牌随缘。 有此般心态,有时候比技巧都要更难能可贵。 这种人只要不是运气差到极致,基本不会亏。 麻将输的一败涂地的人,很多时候还是贪了,明明点数差距不算很大,但总想着要靠自己手里一副好牌来一次逆天反转,迎头赶超,于是顶着庄家听牌进行立直。 运气好确实可以一战翻盘,但是这种赌鬼打法并不适用于比赛。 大多数时候赌到最后一无所有,甚至出现凤凰级避铳的惨烈状况。 东一局,一本场。 宝牌二索。 南彦起手手牌【一一九万,二五八筒,一四九九索,發發白中】 井上惇起手配牌【七万,一三三六八筒,七索,南南西北發發】 两家这个起手,其实挺尴尬的,因为發财必不可能打出来,就没有办法碰到役牌快速副露成型。 福路美穗子起手【二四六七七万,四四五六八八索,白北】 相当不错的三向听,进张的需求也不高,这种牌只要不是恶调,基本在早巡就能听牌。 井上惇目光朝福路美穗子看了一眼。 明显察觉到美穗子的运势,要比其他三家都更强。 如果正常打的话,最先听牌的肯定是她。 而自己目前的起手,只要碰不到發财,就绝对没有办法和她抗衡。 正如围棋是极其讲究轻重缓急的游戏,麻将最重要的一环当属压制住每场牌局里最麻烦的那一家,不然一个满贯以上的打点,就需要好几副小牌去补救。 现在南彦的运势明显不够强,美穗子就成了这一局里最需要压制住的那家。 何况这位是风越实力最强的麻雀士,如果让她起势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大部分情况下,运势决定了一个人的起手牌。 不管是南彦,还是他本人,目前运势都不够强。 很明显两家的手牌都不咋地。 至于鹤贺的津山,运势中规中矩,但也要优于他和南梦彦。 得想办法将场上的运势变得混沌,让福路摸不到自己要的牌。 而且按照泽村智纪的说法,南彦的进张比一般人的要强大许多,基本上在早巡的进张里能摸到自己大量需要的牌。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一巡应该能摸到他要的一张牌。 既然如此,那就搅乱他! “碰!” 尽管不是自己的场风,但是在美穗子打出南风的时候,井上惇直接碰掉了她手里的这张牌。 下一巡,美穗子摸上一张一万,顿时眉头微蹙。 阿拉啦.看来是盯上自己了。 这张一万,自然是直接打出。 “碰!” 而在下一刻,南彦也发出了副露的宣言。 将这张一万碰到自己手中。 牌序,重新归正! 见到这种无役情况下还疯狂副露的情况,观众都看蒙了。 “干嘛要在这个时候碰这个一万啊?” “早巡无役不副露不是基本常识么,这两家到底在搞什么?” “清澄和龙门渕两家的先锋选手,似乎是杠上了。” “这可是决赛啊,这么幼稚的么?” “无役碰什么,真是看不懂。” “……” 看到这样的局面,观众都不免议论了几句。 两家无役的情况下,还疯狂副露,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听到嘈杂的议论声,堂岛月发出了一声冷笑:“凡人就是凡人,根本不清楚这里面的博弈。” 不碰掉这张一万的话,龙门渕的几乎占尽便宜,接下来的几巡内,他的手牌绝对会有极大的改良。 恐怕他会先于风越听牌,风越的手牌将会止步于现在的二向听,而且还能顺带打乱了南梦彦的节奏。 这手碰,站在运势流的角度上看,没有任何的问题。 南浦数绘喝了口水,目光没有太多的波动。 因为接下来的几巡里,就能看出这手牌的效果了。 仅仅在第四巡里,正常牌序的南彦就来到了二向听的阶段。 【五七八筒,四五九九索,發發中中】;副露【一一一万】 虽然还是二向听,但只要能碰到需要的牌,这副牌的进展速度会比想象中的要快很多。 看到这一幕,井上惇终于有了紧迫感。 南彦和美穗子,目前都是一二向听的阶段,如果不尽早将牌序打乱,他们绝对要比自己率先一步听牌。 这种水平的强者,一步先机会步步占据优势,最终对手只能把胜利拱手相让。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率先听牌。 井上惇抓住机会吃掉了津山的七筒,再度改变了牌序。 但是在下一巡,南彦再度发出副露的宣言,碰了一手九索,再度归正牌序。 看着两人近乎胡闹一般的无役副露,场上的津山睦月微微皱了皱眉头,又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招式。 要知道早巡副露不仅仅暴露了自己的手牌,而且最后防守也会非常艰难,副露的牌又不能更改,也就是说限死了你能够成型的役种。 再加上副露之后,那些食下役都会相应的降低番数,这是很不明智的打法。 最好的办法依旧是维持门清。 这样连续的吃碰,只会让自己的手牌变得无比僵硬。 何况两人还是无役的状况。 没有见过运势的津山睦月,自然很不理解这种打法到底是为了什么,面对这种诡异的景象,她只能正常出牌。 福路美穗子也敏锐地察觉到了牌局的异样,但是生性平和谨慎的她没有选择进攻,而是维持门清看看这两人之间会爆发怎样的战斗。 自己坐山观虎斗,随时可以下场捞点好处,也不失为一种优秀的策略。 只是两人不断副露的打法,不仅让选手不解,也让解说有点懵逼。 “这样副露,他们是不打算和牌了么?” 八木记者看着场上的局势,忍不住开口。 “南彦还好,手里有中和發两副役牌,就算别家手里有一对,自己还有另一对可以听牌,但是龙门渕的选手这样无脑副露,只会让自己的手牌陷入死局。 早就听说有人批评龙门渕的选手,打法很像门外汉,专业的人士一般都不会这么打,不知道两位专业人士怎么看?” 八木记者说的专业人士,自然是铃木渊和井川了。 “怎么说呢,南彦这位选手今天这么暴躁的副露,可能多少有点私人恩怨,毕竟他之前的风格都是以门清为主,几乎很少会副露,今天确实有些一反常态了。” 铃木渊评说起来。 第一次见到南彦,就是因为他和龙门渕的人发生争执,自己才跑去劝架。 他是知道这两人之间有些矛盾的,所以觉得南彦今天碰到仇敌,有点不够理智。 “铃木,你这话可不对哦。” 就在这时,后方传来了一道洪亮的声音,居然是藤田七段。 实际上藤田靖子今天也到场了,本来她只打算去解说个人赛和表演赛,对团体赛没什么兴趣,毕竟见不到南彦和天江衣的对局。 但是在观赛席上实在过于吵闹,便决定来解说席看比赛,至少不会听到太多的杂音。 她顺手拍了拍井川的肩膀:“小伙子,你还是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吧,别累着了自己。” “……好的,藤田前辈。” 井川也确实困的不行,便起身给藤田让座了。 非常自然地坐在了解说位置上,藤田靖子接着道: “南彦确实副露低,但不代表着他不会副露,只是此前的几轮里,他那种优秀的防守给人一个错觉,认为他很少副露,虽然表面上看来确实如此。 实际上只要能够快速和牌,不论门清还是副露他都无所谓。 而龙门渕的井上惇则正好相反,他副露率极高,几乎很少立直,所以他的打点和南彦差不多,都是偏低的情况。 不过比较有意思的是,这位选手副露之后,都能够掌握牌局的主动权,别家则是陷入摸不到关键张的麻烦之中。 或许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南彦才会竭力副露,去对抗龙门渕的选手。” “有这么玄乎?”八木记者舔了舔嘴唇,面露古怪。 要做到这种程度,这不得提前翻看牌山? 就像之前南梦彦的读牌,也让人误以为是有透视的能力。 但实际上那只是读牌到了某种程度才给人的错觉。 这位选手,自然也不可能勘破牌山。 铃木渊也做过了功课,哈哈笑道:“确实是这样,很多人批评龙门渕的选手打法都是门外汉,但实际上她们就是能赢。 这位先锋选手也是如此,虽然他的副露看起来相当胡乱,可只要他能够一直赢下去,或许大众就会认可他的打法了。” “哪有这么简单。” 藤田靖子摇了摇头。 这个世界上从不缺少抱残守缺、泥古不化的老旧人士,即便玄学麻将摆在他们眼前也选择视而不见,这种不能接受新生事物和理论的大有人在,就像现代麻将宝牌的出现,也遭遇了大量古典麻雀士的批判。 但铃木渊不太在意:“只要能一直赢下去,再多的批评也无所谓。 就像南彦此前第一场取胜,许多人说清澄走不了多远;第二场获胜,批评他只靠运气,打法胡乱。 等到八强赛上接着拿下胜利,之前的人脸都打肿了,嘴上只能拿运气好几个字来说事。 要是他能拿到冠军,这种声音便会彻底消失!” 这个道理在任何领域里都是适用的。 只要能赢,并且一直赢下去,任何质疑伱的杂音,都会烟消云散。 “喂喂,已经三副露了……” 就在这时,八木记者提醒了一句。 现场的牌局,已经进入了全新的阶段。 龙门渕和清澄的两家继续对攻,两家都有三副露在外,叫听西风和發财的双碰。 南彦副露在外的是,红中、一万和九索,手里的牌只剩下【四五索,發發】,叫听三六索。 但明眼人都知道,龙门渕已经死听了。 到了牌局中后期,西风和發财根本不可能打出来。 而南彦此时进了一张宝牌二索,稍微看了一眼牌河之后,便选择将五索切了出去。 六索到现在场上一张都没出现过,所以不用等了,不会有人打出来的。 所以他选择听一个已经有现物的卡三索,加入光荣的三索神教。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六章 只有同舟共济,才能打倒南彦大魔头! “自摸!” 南彦先于美穗子一步,自摸成功。 “役牌中,宝牌1,每家1400点。” 虽然都只是一些不疼不痒的小牌,但是每家的警惕心都起来了。 前几轮里,南彦坐庄的恐怖程度,他们一清二楚,这要是给南彦叠出了征服者和战争热诚,哪怕一番的小牌都能击出极其可怕的点数。 此前的对手可都是尝到了这种苦果。 到此,井上惇已经有点后悔0本场的时候给南彦送牌了,这个人简直是贪得无厌,胡了一次还有下一次,永远没有满足。 可恶! 这个人比想象中的还要难缠,看来接下来得以南彦为主要的限制目标了。 美穗子也存了几分警惕之心,毕竟前几轮的牌谱上来看,南彦拥有着极其厉害的坐庄能力,各种小牌都游刃有余,对付华菜的时候,光一手平和就能让华菜崩溃,确实不能让他继续当这个庄主了。 鹤贺的津山睦月搞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奇怪的打法都能胡,只是觉得不能让南彦继续和牌下去了。 只要看过南彦的牌谱,就知道让他连庄的可怕性。 她也抬头看了一眼龙门渕和风越的两位选手,直接碰到了其他两人同样投来的目光。 虽然大家都没有说话,但在这一刻,她们迅速达成了联盟。 麻将,从来没有永远的朋友,但却有一时的敌人。 这一局里,南彦绝对是需要优先解决的对手。 “南彦学长沦为众矢之的了。” “毕竟之前几场,学长一旦轮庄就没完没了,他们应该也非常忌惮这一点。” “那学长岂不是有危险了。” 清澄的四小只看场上几位选手面面相觑的模样,都从这目光中读懂了深意。 很明显,他们打算要合力过掉南彦的庄家,不然让南彦继续轮庄下去绝对是个天大的祸害! “如果是别人,那确实是这样,但既然是南彦,或许危险的是别人。” 竹井久笑了笑道。 场上,南彦的配牌也被抓到手上。 【八八万,二四七七九筒,一四七索,南南北中】 是个相对难受的起手配牌。 本局的天然宝牌是六索,南彦也没有中一张。 而这一局的美穗子手牌却不怎么好,虽然是三向听,但四个搭子都是边坎的形状,进张绝好才能在几巡之内听牌,运气不好至少要拆两个搭子。 这副牌如果前六巡里没有摸到两张以上的关键张,基本就可以宣布弃胡了。 不过她倒也没有太过着急。 要知道。 这才是第一个半庄的东一局! 牌局还远着呢。 津山睦月手牌不错。 【一一一二五七筒,一二三六八索,东东】 一向听。 看来这一局,她会成为击败南梦彦的主力军! 至于井上惇的配牌,这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水准。 【三三五九万,一四六七九九索,南白發】 搭子不错,但孤张太多。 感应了一下这局的运势,风越的美穗子下沉,轮到津山睦月起势,这一局得围绕着她来打,才能下掉南彦的庄。 不能再让这家伙继续轮庄下去,实在危险。 而且也最好不要打出中间张给他吃碰,免得又让他扭转运势,必要时送胡给津山睦月。 打定主意后,井上惇便默默组建手牌。 第五巡。 南彦手中的配牌已经到了二向听的阶段。 【八八万,二二四六七七九筒,四四五五七索】 甚至还有空把一组南风的搭子给拆打了出去。 看到南彦拆掉南风搭子,井上惇和美穗子心里同时有些不安,很明显南彦的手牌组建的相当顺利,而且牌河里全是幺九牌,看样子是要往断幺九的方向去做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 津山睦月将一张二筒打了出来。 “碰!” 毫无波动的声音,从南彦口中吐出。 一组二筒便副露在外,随后又是一张幺九牌的九筒手切出。 不好,他果然要做断幺九! 有点头疼啊,拼码速有点拼不过。 南彦可以说是小牌皇帝,各种一番的牌型信手拈来,就算只有一番,对其她人来说也是很麻烦的事情。 毕竟这个一番之后,还有下个一番,下下个一番,简直没完没了。 他的回合,他的回合,还是他的回合。 简直要让人崩溃。 而这个时候,津山睦月终于听牌了 由于南彦的碰牌,跳过了其她几家的回合,让她多摸了一次牌。 “立直!” 津山睦月丢出一根立直棒,宣布了立直! 这个操作,直接看傻了井上惇。 你都立直了,我怎么敢给你喂牌,真是猪队友啊! 一两番的牌还好说,立直的话鬼知道你这副牌会大到什么程度,笑死,根本不敢送胡。 但津山睦月也有自己的考量。 【一一一七九筒,一二三六七八索,东东】 她这是引挂立直,听的是一张八筒。 如果南彦迫切想要和牌,他肯定是要兜牌的,这样一来就很有可能点这张八筒。 既然伱们没办法对抗南彦,那就由我来好了。 本来她也想改成混全带幺九的形状,但再慢一步,南彦已经和牌了,只能够立直,试试能不能骗到筋。 “鹤贺先锋选手第二次立直了,还是打出五筒,进行立直骗筋的一个操作。” 八木记者看到这一步,很快就明白了鹤贺选手的用意。 “话说两位对这一手怎么看,现在清澄的选手急着要走断幺九的路线,如果摸到八筒,应该有很大可能给下家放铳的吧。” 其实八木记者就是想要一个肯定的回答,以此来佐证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毕竟南彦这手牌里没有一张安牌,如果不打这张安全度更高的筋牌,其他牌就更不好打出来。 而且八筒对南彦来说,是一张没用的牌,他此前已经打过九筒了,这手牌留在手上基本就是振听的情况,除非他冒风险切七筒。 再说此前鹤贺已经打过一张二筒了,现在又切出一张五筒。 二五八一条筋,难道这还骗不到么? 谁知道藤田靖子轻哼一声道:“这个立直骗筋的用意太明显了,清澄的选手不可能放这么愚蠢的铳。” “我也觉得,南彦的防守给人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别人一般不会防守的牌,他会去考虑一下,所以立直骗筋应该会放在他的防守牌之中,不会这么简单就切出来。” 铃木渊也开口道。 按照导播给的数据来看,南彦只会在两个地方放铳,一个是立直放铳,一个是他故意放铳。 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事实上就是如此,数据是不会骗人的。 因此这个立直骗筋要抓到南彦还是有点难度。 “呃” 八木记者顿时有点尴尬。 他都打算得到两人肯定的答复时,看到南彦摸到八筒时就立即跟观众打包票说南彦下一刻就要放铳。 可谁知道两位职业选手都否认了这个说法,认为南彦不会放这么低级的铳。 这让八木记者有些无法理解。 不说立直骗筋了,这还是打出二筒的骗筋,而且鹤贺选手的牌河里只出现了两张中间张,都是筒子,这还骗不到么? 他有些不能接受。 可紧接着,南彦就一发上铳,八筒被摸到手里。 几乎没有思考,他拆了手里的八万,而非把八筒打出。 看到这极其离谱的一幕,八木彻底惊呆了,南彦还真就避开了这个铳! 开挂,这绝对是开了透视挂! 换做是个正常人,这种精心布置的杀局,怎么可能不放铳!. “这都避开了么!” “要是我的话应该会放铳吧。” “果然,南彦选手有透视的能力,之前我就这么认为的。” “之前对上城山商业的中坚战就很离谱了,他居然能对方手里的牌报菜名一样说出来,简直离谱!” “……” 听到周围观众各种各样的议论声。 堂岛月切了一声:“这么明显的立直骗筋,都能让这些蠢货上当,这届的观众果然不太行。” “不用看了,没什么意思,他连牌浪都没开。”南浦数绘把喝完的饮料丢进了垃圾桶,接着道,“个人赛就要开始了,我们也过去吧。” “也行,确实没什么可看的。”堂岛月冷笑道,“在对付南彦之前,先把长野的猪全杀一遍。” “别被猪反杀了。” “就凭这些土鸡瓦狗,都没资格碰到本小姐的脚指头!” “但愿如此。” 两个外卡选手就此起身,前往个人赛的报名地点。 个人赛的上半场,已经开始了。 上半场是筛选制度,实力弱的选手会很快淘汰出去。 而下半场是积分制,积分最高的前三位选手,才能拿到通往全国大赛的门票。 她们两人虽然不在意这个门票,但是很乐于看到长野县的三张门票,被两个外人夺走两张,这绝对是非常有趣的一件事。 与此同时。 场上的局面陷入了焦灼之中。 如果说此前,其他三家都短暂地达成了合作,但是在津山睦月立直的那一刻,三家又形同陌路。 正常来说其他两家是可以放铳的,只要点数不大。 但这家伙居然立直,这种情况他们肯定不能送胡的。 要知道南彦就算和了,也才断幺九的一番加本场数,你的立直,鬼知道是几番! 这肯定是谁都不能忍受的。 而且在看到津山的立直宣言牌时,井上惇和美穗子都是先打了两张现物,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这是立直骗筋。 没错,匠气十足的引挂套路,不然很难解释鹤贺的选手为什么会这么信心十足地去立直,有手役话,直接等人送胡不久行了,她们可是非常愿意给她送个小胡的。 然而她却没有等人电报,而是立直,显然对自己的这个立直信心十足! 这种情况,很大程度上是引挂的套路,确定能抓到别家放的铳。 看来她不止是想着过南彦的庄家,还是荣和她们的两家。 打了几巡的现物之后,两家很快都明白了这一点,扣住手里的八筒不打。 井上惇手里两张,南彦手上一张,美穗子手里一张。 八筒直接绝了。 “看吧,八木前职业,这三个孩子都意识到了这是立直骗筋的套路,没有这么容易放铳的。”藤田靖子淡淡开口。 这番话,让八木记者大囧。 尤其是‘八木前职业’这个称呼,放在这里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你一个前职业都有可能放铳的引挂技巧,人家三位选手很快就意识到了,南彦甚至在人家立直的那一刻就猜到是骗筋。 这就让八木有些无地自容。 只能尴尬地笑道:“现在的年轻人,确实防范心十足哈哈.” 他有些不能理解,现在引挂的套路这么泛滥了么?不应该啊! 这些选手到底是怎么看出来是骗筋的套路的,他不明白。 藤田靖子也没有解释什么,说太多容易被人认为是尬吹,毕竟很多观众只是麻将俗手的水平,没有那么高的思想境界,根本不懂场上的选手为什么会这么打。 有时候选手的神之一手,观众甚至会认为这是鸡打,理解能力有很大的落差。 所以她解说一向比较沉默,不是因为她高冷,而是不想解释。 但从三家都能意识到这是引挂这一点就能看出来,这一桌的几位选手,意识相当优秀,实力都是顶尖的存在,恐怕就算是南彦,也不会赢的太轻松。 如此焦灼的牌局,自然不出意外地流局了。 三家都紧紧攥着手里的八筒,没有打出。 而且最后,筒子部分基本都不敢打,因为南彦兜牌也兜到听牌了。 【四五六七八筒,四四四五五索】;副露【二二二筒】 叫听三六九筒。 实际上这副牌已经振听,因为南彦自己已经打出过一张九筒,除非能够在海底摸到三六九筒,才能和牌。 只可惜这副牌已经和不了,因为美穗子跟井上惇已经握有所有的三六八九筒,所以这幅牌局毫无疑问的流局了。 结束阶段,南彦和津山睦月听牌。 其他两家流局,各罚点1500。 东一局,三本场。 庄家依旧是南彦! 打了整整二十分钟,居然还在东一局! 这种情况,简直堪称折磨。 观众和解说也都无语了。 这可是长野县的总决赛,你就让我看这个东西? 痛苦啊! 只有清澄的众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愧是南彦学长,轻易就做到了折磨三家的情况。” “甚至还折磨了解说,毕竟一个大牌和一个大场面都没有,全是屁胡。” “好累,他们恐怕不知道我们和南彦打麻将,也是差不多的情况,看着就让人脑壳痛。” “别说了,再说saki要吓哭了……” 这种牌局,确实折磨人。 二十分钟竟然连庄都没有轮,而且分数也没有变化多少,还停留在原地,纹丝不动。 本以为决赛上能让人看到血脉喷张的一幕,大牌横飞,满贯不如狗,役满场场都有的恐怖局面。 谁知道现实里却是断幺九在驰骋。 观感实在太差,看得不少观众都要睡着了。 真不如买票去看莎士比亚的戏剧。 东一局,三本场。 牌局依旧僵持不下,各家的手牌都不尽如人意,从牌河里就能看出端倪。 清澄、风越以及龙门渕三家,从第一巡打到第十二巡,牌河里的全是幺九牌,最多只有数字为二八的比较靠边的中间张,只有鹤贺打出过中间部分。 也就是说,三家都在全力做断幺。 而鹤贺的津山睦月则是想搞一手大的,在做清一色。 只不过她的手牌也很艰难,十二巡还有两张筒子。 一直到了十三巡,鹤贺的选手终于放铳,才终于结束了这场痛苦的对局。 “荣,断幺,宝牌1,红宝1,7700点!” 【二四四伍六六七八筒,二三四八八索】+鹤贺打出的三筒。 伍筒是红宝也是自然宝牌,之所以是7700点,由于是门清加坎听,这副牌有着高达40符的番数。 再加上本场数和上一场的立直棒,实际上这副牌打点为9600。 胡牌之后,南彦不免长呼一口气。 做个断幺九也太难了。 他的牌河里呈现的十二张牌为【南西西白九饼东南一饼南一饼一万九万北】,可以说打出去的牌没有一张牌是无辜的。 其他几家其实也差不多,只有鹤贺有能力在做大牌,但还是胎死腹中。 这牌局实在是让人难受至极。 三本场结束后,所有人都躺在椅子上长呼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这牌局会这么折磨,到底是什么情况,简直像是置身于淤泥之中,所有人都在挣扎。 从南彦牌河里也能看出来,他的牌其实也很垃圾。 盖上了自己直到十三巡还一向听的牌,美穗子沉默无言。 本来她的牌其实相当不错,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糟糕了? 应该是第一局。 在清澄和龙门渕不断的拉扯腾挪之下,让三家的运势搅合在一起,混沌一片,她的运势自那以后就跟他们处在同一起跑线上,导致手牌成型十分困难,只有鹤贺的受影响比较小。 但她没有把握住机会,自作主张要立直,这才导致南彦不断连庄。 至于龙门渕,似乎也被那种奇特的厄运缠身,无法自拔。 有点麻烦。 看来得提前进入状态了。 四本场,福路美穗子缓缓睁开右眼。 蔚蓝的瞳孔发出能够洞察一切幽光,将其余三人尽数笼罩在内。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七章 早点打完比赛去小吃店整点薯条 “部长,开眼了。” “这还只是东一局啊。” 休息室内,看到在南彦不断连庄的压力之下,睁开右眼的画面。 风越女子的几位参赛队员,都忍不住为部长担忧起来。 通常情况下部长出于羞涩,还有不太喜欢被人看到她的异色瞳的原因,不会睁开这只眼睛,一旦部长睁开右眼,就说明她要认真起来了。 但这也说明了清澄选手的连庄,给部长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第一个半庄,还是东一局,就已经需要部长动用全力。 这显然是最糟糕的局面。 不过对福路美穗子而言,她的能力消耗其实并不多,不睁开这只眼睛的原因只是单纯的害羞而已,但为了带领队伍取得胜利,她会抛却这方面的任何顾虑。 这是她身为队长应尽的责任和使命。 即便温柔如她,也会在相应的时候露出獠牙。 而现在,正到了不得不露出獠牙的时候。 看到美穗子终于睁开了宛若蓝宝石一般的右眼,南彦倒是毫不意外。 美穗子的能力是洞察所有人的细微动作、眼神,捕抓到这些细节去推断对方的手牌,这一点和他的能力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通过细节去判断别家的手牌情况,和场外的对局信息。 但和他的读牌不一样的地方在于,美穗子似乎能够看到一些潜藏的内在事物。 如果说雀傀赋予的能力,还是在人类极限范畴内的五官五感;而美穗子的能力就有点到了非人之所及的境地,至于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南彦也不太好说。 或许是能看穿别人的内心什么的。 就像正常人看不见运势,而井上惇却能轻易感知到运势的流转。 美穗子的能力,能看到常人看不见的事物,也并非不可能。 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而已。 但不论如何,美穗子都是他这一场所要面对的最麻烦的对手了。 面对这种洞察力惊人的对手,尽量收敛自身的气息、心神以及情绪,以达到心若止水、旷若幽谷的境界。 这种收敛气息和心绪的能力,依旧是由雀傀扮演度所赋予的,只是此前面对的对手,还不需要画蛇添足。 当情绪收敛到忘我守一的状态。 南彦终于眉头舒展,灵台一片清幽。 此刻他心无罣碍,意无所执,一心无赘物,六根皆大定。 在收敛心神的最后一刻,他注意到美穗子如宝石一般的瞳孔,内心留下了最后的慨叹—— 她的眸子确实好看! 在开启能力之后,场上的一切,皆落入瞳孔之中。 她的能力其实不仅仅洞察力这么简单,明察秋毫,只是最基本的效果,像是血液的流淌,肌肉细微的搐懂,微表情的变化这些,全都能够被她获悉。 但基于这个恐怖的洞察力,能够获悉诸多的延伸信息。 就像是观察到一个人细微的表情,你可能分析不出太多的结果,但如果结合他的眼神的变化、肌体的反应,就能够得出更多的信息。 只观察到一个音符,你未必知道它会衍生成怎样的旋律。 随着音符的增加,才能窥见曲子的全貌,最终能够感知到对方情绪的转变,生机的共鸣乃至灵魂的协奏。 人的身体,远远比他的话语要来的诚实。 这是美穗子观察许多人得出的结果。 由这诸多外在的细节,汇聚成内里灵魂的音符,最终洞察到一个人的思维,读出他们大致的所思所想。 甚至可以通过这些信息,从而看穿这个人的灵魂内核是善良还是邪恶,是有趣还是无聊。 正因为有这个能力,她才非常喜欢自己的部员,因为她们都是内心善良又可爱的人们啊! “可恶,这手牌依旧糟糕透顶,国又不国,对又不成对的,这怎么打!” 这是来自龙门渕先锋的声音。 来自瞳孔窥视得来的信息,再经由肢体语言进行翻译,就会得出上述的这段话。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描述她的能力,就是能够将一切肢体动作、眼神信息、微小表情,翻译成任何人都能看得懂的话语。 看来龙门渕的选手又抓了一手烂牌。 七种或者是八种九牌,搭子也不尽如人意。 这一局不能指望他了。 “七筒的天然宝牌我手里有两张,又有一张红宝牌五万,番数很大,万子牌也有很多,可以走万子清一色的路线,但是这一局再贪的话,南彦可能又要连庄; 可由于我放铳给了南彦,点数跟其他几家有了落差,所以我必须要和牌才行。 而且这副牌可遇不可求,我不能把烂摊子交给妹尾,毕竟她只是个新人,虽然会有风险,但我必须要追求高打点才行,哪怕凭着南彦连庄的风险,我也需要和出这一手大牌来!” 鹤贺的先锋内心情绪很强烈,思绪转变次数很多,还在纠结。 而且没看出来,这位居然还有隐藏的话痨属性么? 或者说她是那种平时话很少,但是内心戏很多的选手。 嗯很好,看来这一场的和牌,非你莫属了。 随后她才把目光,看向了本局麻将里最危险,也是最为神秘的选手。 其实她关注这位清澄的替补已经很久了,不论是那种古怪的打法,还是这种安静却又带着危险的气质,都让人感觉到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一个二年级的学生,再次之前却从来没有打过任何的比赛,可一出场便惊艳了整个长野县。 要知道绝大多数成名的选手,此前基本都有参加过比赛的记录,唯独他没有,这显然是非常不可思议的。 而且他还是上埜久(竹井久初中曾用的名字)非常看重的部员,这些种种,都让美穗子对他格外关注。 让我看看,伱到底有怎样有趣的灵魂。 顺便,把他的手牌也一并看透。 这么想着,她蔚蓝色的眸子看向南彦的位置。 ——“她的眼睛真漂亮!” !!! 美穗子双腿猛然一紧,轻轻掩住了自己的嘴巴,有些震惊地看着南彦。 怎么会. 他居然,在赛场上明目张胆地欣赏自己的眼睛。 这可是比赛上啊,不应该更多关注场上的信息么? 美穗子内心其实有些不太喜欢这种感觉,如果是在平时,有人赞美她的异色眼眸,她会很高兴。 可是在比赛上被人欣赏,她只会觉得对方太过浪荡了。 只不过,当美穗子这么认为的时候。 突然之间,南彦的一切肢体动作,和眼神信息,彻底消失不见。 连气息都收敛的一干二净,灵魂再无杂乱音色。 刚刚对她眼眸的欣赏、赞美,转瞬间化作虚无。 眼眸空旷得宛如雪原天渊,只有一望无际的空洞和淡漠。 这诡异的一幕,让美穗子彻底失言。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刚刚对她眸子的欣赏,只在转瞬间消失,连带着他的情感也一并淡化,脸上一丝微表情都不复存在,血液的流淌也趋于平静。 这是怎样的情绪控制力! 人的喜怒哀乐,以及那些强烈的情绪,都会在心中留有余韵。 就像是久远的伤痛,在未来的某个瞬间也会涌上心头。 所以表达出强烈的情绪之后,其实是会温存许久。 哪怕事后抽根烟,情绪也不可能真的了无波澜,而是需要良久的平息。 可是南彦,仿佛来了个急刹车一般,彻底从对她的赞美情绪中抽身,回归彻底的平静.这真的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么? 无法想象! 此时的南彦,确实已经到了圆润自然,虚怀若谷的境界。 有道是薄滋味以养气,去瞋怒以养性,处温柔以养心,守清静以养道,在情绪收敛到极致的时候,南彦周身莫名有种道法自然的韵律。 只是牌局的其她人,根本察觉不到这一点。 只觉得…… 这个南彦,似乎变得更安静了。 安静地如同没有一丝情感的木头人。 接下来的牌局,回归了正常。 此前副露之后,莫名招致厄运,以至于龙门渕的井上惇再也不敢无脑副露了。 和泽村智纪说的类似,南彦开局前几场似乎有‘厄运护体’,这种情况下进行副露搅乱牌局运势的流转,简直是自寻烦恼,因为会让所有人跟着他一起被厄运侵染。 这几局里,他的手牌都非常糟糕。 而在这种气运跌落谷底的牌局里,无疑是适应了这种氛围的南梦彦最具优势。 所以必须等东一局结束之后,再进行斗转星移了。 由于运势的流转,似乎所有的气运都汇聚到了南家的津山睦月身上。 只能靠她来过掉南梦彦的庄家。 前提是她别盯着自己那副大牌,早早过庄才是最主要的。 然而,在第四巡的时候,津山睦月摸到了一张红五索,直接打了出来。 这是个极其危险的信号,说明这家伙又打算做大牌! 井上惇有点崩溃。 津山妹子,你打牌真不看局面的么?还搁那盯着做大牌! 该死,又要让南梦彦轮庄了! 井上惇头疼不已,主要是他运势确实跟一滩死水一样,完全搅不出半点浪花,这副牌连个断幺九都凑不出来,进张也费拉不堪。 这种情况下,津山居然还打算做大牌,简直有病。 ‘现在我、龙门渕还有南彦三家的手牌都很糟糕,但是南彦的听牌一定会比我们两家更快,必须要让津山选手放弃做清一色,才有对抗南彦的可能性。’ 美穗子暗暗想道。 尽管南彦现在心跳、血脉都异常平稳,眼神和表情都毫无变化,但是她还能在一定程度上读出南彦的手牌。 当然,没有了场外的读牌因素,这种读牌显然不可能很准。 但是也要比场上其他人强太多了。 在场选手的实力,都能够通过手模切节奏的变化看出南彦是否听牌,所以她需要为她们开辟无阻的道路。 津山选手,由我来为你保驾护航。 前提是必须放弃掉这手清一色! 一张宝牌的七筒,从美穗子手牌中切了出来。 ‘她居然拆打打出了宝牌的七筒!这是不打算和牌了?’ 井上惇看到这张宝牌的七筒,也是一脸惊讶,要知道通过运势,还能让他感知到对方的牌成分最多的是哪一部分。 比如说南彦是筒子居多,津山睦月则是万子牌最多,而美穗子手上的筒子也不少。 但在这种情况下,她拆打了筒子的中间张宝牌,这是要做什么? 在井上惇疑惑之际。 “碰!” 风越对家的津山在清一色和和宝牌中,选择了宝牌。 毕竟她这手清一色大概率也要副露成型,成型后只有五番,价值跟三宝牌的断幺九实际上差不了多少,而且这样成型也更快一些。 这手碰,还恰好跳过了南彦的摸牌阶段。 见到这一幕,井上惇也终于明白了福路的想法。 要是鹤贺的选手选择清一色去对抗南彦,南彦有很大的可能性再度连庄,必须在这一局里,让鹤贺和牌! 只能全力助她了。 这样想着,井上惇便将手里的八万打了出去。 “碰!” 津山再碰,然后将手上的九万打了出去,已经瞄准了断幺九的方向去做。 但她手上宝牌多,因此即便是断幺九实际上番数也不低。 连续两次碰牌,过掉南彦的两次摸牌阶段。 而津山的手牌则是在稳步成型当中。 “场上的选手,已经在相互配合了,似乎知道不能继续让清澄的选手轮庄。” 这么明显的电报,八木记者自然也看出来了,快半个小时都没打完东一局,别说选手受不了,对解说和观众也分外折磨。 早点过掉吧,不能拖了。 “终于下定了决心啊,哪怕送一个满贯,也要过掉清澄的庄,真是难能可贵的合作精神。” 藤田靖子笑了笑,显然在场的所有选手,都认定南彦才是本场的最大威胁,才会这么做。 只是之前人心不齐,才没有配合成功。 但现在,再也没有人觉得拖下去是件好事,所以迅速统一了阵线。 由于拖到了两轮的摸牌,南彦的手牌组建瞬间慢了两拍,进度赶不上鹤贺。 “杠!” 这时,津山加杠了一手七筒,翻出的宝牌指示牌还是一万。 看到这一手,井上惇脸色一黑,这个人实在是太贪了,想要杠出新的宝牌达到倍满,一口吃成胖子。 如此贪得无厌,简直要气死井上惇。 但津山也很无奈,本来她要做清一色,是你们非要喂牌的啊。 只不过加杠的这一手,让井上惇不敢再喂牌了,因为他也不清楚现在津山手里到底多少张宝牌。 福路美穗子也没有喂,因为她手里没有对方需要的牌。 这时。 一张八万,从南彦手里切了出来。 由于南彦是津山的上家,所以他是场上唯一能够喂牌给津山吃的一家。 津山睦月看到这张牌,明显犹豫了一下。 这张牌确实是她需要的牌,但是吃了以后,就会失去对对的两番。 可不吃的话。 她就必须碰到三五万才能听牌,但很明显现在已经没有人会喂牌给她了,而且这张八万,是场上的最后一张。 “吃!” 津山睦月吃了之后,将杠宝牌二万打了出来,打算以最快速度听牌。 看到这一手,美穗子也微微惊讶。 打出这张八万就说明了,南梦彦居然也在帮助津山睦月成型! 是已经知道自己成型无望,于是选择降低津山的番数,让炸庄的伤害没有那么大么? 正当此时,美穗子的蓝色异色瞳中,检测到了有关南彦的肢体信息。 就像是无波无澜的水面,被投下了一块石头。 虽然不大,但却泛起了一道道的思维涟漪。 “忘了吃早餐,早点打完比赛去小吃店整点薯条。” 嗯!? 美穗子有些意外,这确实是南彦的肢体神态和表情中传达出来的信息。 通过她的眸子,也观察到南彦的肚子微微痉挛,明显是饥饿的症状。 他居然没吃早饭就来打比赛? 美穗子有些无力吐槽。 这可是决赛啊,清澄的选手们就没有注意到他没吃早餐么? 虽然有些心疼这位选手,但目前美穗子也只能专注于接下来的比赛。 “自摸!断幺九,宝牌4,红宝牌1加四本场,3400|6400点。” 伴随着鹤贺选手的自摸,第一个半庄的东一局终于艰难的结束,不论是对解说还是观众,都是精神上的折磨。 只是炸了南彦的庄家,损失了6400点。 呼—— 龙门渕、鹤贺还有风越同时松了一口气。 终于把南彦的庄家给下掉了,真不容易。 不过三家的先锋选手一点也不敢大意,恐怕接下来的牌局,并不会太轻松。 要知道东一局的南彦,手牌往往是最惨淡的,连东一局都能坐庄到四本场,如果南一局不能尽快下掉他的庄家,绝对会成为第二场的噩梦! 折磨程度不会比这几局要低。 在过庄之后,牌局终于来到了正常的局面。 东二局,鹤贺放铳给龙门渕一个5800点。 东三局,风越自摸,2000|3900点,过掉了龙门渕的庄家。 你来我往的过招之后,来到了东四局,庄家美穗子。 这时,井上惇看向南彦,一种不好的感觉滋生。 因为他感觉到南彦如同死水一般的运势浮动了,明显有了上涨的趋势!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八章 九种九牌,血怒叠满 南彦的气运确实上涨了,但在井上惇的感应中,应该还没有到质的变化。 而且这个运势的变化,对井上惇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 毕竟能感觉到对方的运势超过了自己,这样一来,他副露南彦的牌来斗转星移,应该不会再招致厄运了。 甚至还有机会,从南彦手中掠夺几分气运。 起手配牌【三五五筒,二四五七七八九索,东白白】 这一次,井上惇的牌终于没有那么拉胯了。 说起来,他实际上一直都是运气很普通的一个人。 如果只靠这点运势,他绝对不可能在这样的舞台上驰骋,恣意击败其他学校的先锋选手,也绝不可能拥有在一个半庄就把别家先锋击飞,打穿十万点的恐怖战绩。 而他强大的关键,便在于他能够感受到运势,并且通过技巧去扭转它! 每个人身上的气运,都能成为他实力的一部分。 也包括你,南梦彦! 按照泽村智纪的数据图,南彦的气运会在东四迎来一波小高峰,这个时候是他攫取南彦气运的关键! 果然,这一场南彦的手牌也相当不错。 【五七万,五六七七九筒,二三伍六六索,白】 牌型之中隐约能见到三色的形状。 而且这一局的天然宝牌的六索,也就是说南彦起手就抓了三张宝牌。 “碰!” 在第一巡,南彦打出白板之后,井上惇便迫不及待地碰了一手。 斗转星移。 这一局,他要和南彦正面较量。 而在第二巡里,一张六万落入他的手中。 哼哼南梦彦,这张牌应该就是你手上这副牌最关键的进张吧,可惜对于你这么重要的牌,于我而言只是一张可以随意舍弃的牌。 看到这张牌,伱应该会很难受的吧。 微微笑了笑,这张六万被他切了出去。 第四巡,他又吃了一口四筒,将五筒打出。 上家的美穗子,又摸到了第二张的六万。 美穗子看到这张牌,那种异样的感觉重新涌现。 运势,似乎又开始紊乱了,这一切都是龙门渕这位选手搞的鬼。 而她也不需要这张牌,只能打出。 南彦没有吃掉这张牌,依旧维持门清。 如果吃掉这张牌,平和没了,三色也要降低番数,很不值得,以他现在的气运,不可能为了这种小牌而动心。 清澄的休息室内,见到这种怪异景象的京太郎忍不住惊呼一声: “这个鸣牌.已经是第二次让南彦学长没办法摸到坎张的六万了吧。” 如果是第一次还好说,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要知道南彦这副牌里,最需要的进张就是这个六万,只要这个坎张摸到手,大概率能确定三色还有平和。 然而两次都被龙门渕的副露给破坏了。 “那个只是碰巧而已。”原村和不免为南彦担心,但她并不觉得这种不科学的事情是合理的。 可紧接着,井上惇再度打出一张六万。 转瞬之间,最重要的六万,只剩下了最后的一张! “龙门渕的井上选手,打法有时候很让人难以理解,副露是不是太过频繁了。” 八木记者作为风越的铁杆粉丝,对于龙门渕的选手并不怎么喜欢。 尽管去年由龙门渕取得了胜利,还在全国大赛上获得了八强,但他觉得这些人的打法,有点非主流的味道。 “嗯,他似乎能够感觉到牌局的某种‘主导权’,每当别家配牌好或者进张优秀的时候,就会通过鸣牌来和别家争夺这个主导权,这种鸣牌抢主动权的打法,我是办不到的。” 藤田靖子很坦诚地道。 年青一代的职业麻雀士,或多或少都会了解一些玄学方面的知识,但是像是八木这种退役选手,脑筋太过死板,不可能接受得了运势的说法。 所以藤田靖子就换了个他能听懂的词。 “真的有这种事?” 果然,八木记者还是不太相信。 “不论你相信与否,南彦只要不副露的话,他是绝对没办法摸到那张绝张的六万,现在的主导权,已经落在了龙门渕的手上。” 斗转星移用的好的人就能做到这种程度,只要改变一两次的牌序,就能让对手摸不到最重要的坎张。 最后一张六万不知道在牌山上的什么地方,被山吞了也是有可能。 南彦应该不会继续等下去了。 “立直!” 在这个时候,津山睦月发动了立直宣言。 她听的是一个六九万的平和,别看六万已经打出去了三张,但是这么一来只要别家摸到,他们都是不需要这张牌的,有机会打出来。 就算他们要留在手里,也大概率是一张废牌,根本和不了,所以这个立直不仅仅是和牌的用意,还能威慑对手。 而九万一张都没出现过,是有自摸的可能性。 平和可以默听,但这副牌太小了,不立不行。 站在津山睦月的视角,她自然是这么想的。 只是实际上,在他宣布立直之后,一张六万便出现在了井上惇的手里,顿时让他难受不已。 他在两次斗转星移,通过运势的变化基本就确定南彦不可能摸到这张六万,可没想到这最后的六万落在了他的手里,而且还是铳张。 如果是提前摸到这张六万,他还可以打出来逼迫南彦改听,现在别家立直,他只能把这个铳张留在手里,看看能不能摸到靠得住这张六万的牌。 另一边,美穗子也已经听牌了。 七对子,单听一张七万。 这副牌,有机会抓到南彦的铳。 而这时,南彦看了一眼美穗子的牌河。 七对子已经听牌,除非真的能透视别家的手牌,否则还是有放铳的可能性,没有冒险,一张现物八索先打了出来。 干脆大家一起流局好了,反正庄家不是我。 美穗子也不急,反正饿着肚子的人不是我。 几家就这么干耗着。 五巡没有什么营养的摸切之后,井上惇手里多了两张九万。 他在斗转星移的时候,其实也考虑到了气运旺盛的鹤贺选手,因此把她也算在其中。 肯定不能在他对付南彦的时候,被其他人浑水摸鱼和牌了,所以他也顺便对付了一下鹤贺的津山。 只是没想到,南彦要的六万,还有津山要的九万,都落在了自己的手里。 变成了他自己的死局。 其实他打出六万就听牌了,但现在他脑子抽了才敢这么打,只能咬牙拆了手里本来已经成型了的索子部分,再看看能不能摸上来六万的靠张。 而美穗子也摸到了铳张的九万。 见南彦死活不肯打七万,她只能很无奈地切出了七万。 见状,南彦才将手里的七万打出。 随后下一巡再冲了一张看起来很危险的五万。 这些人在万子部分乱搅,他就恕不奉陪了。 牌局到了第十四巡。 井上惇终于摸上了六万的靠张四万,听一个卡五万,其实这基本已经是形听了,没有人会放铳,因为剩下的五万是一张红宝牌,没有人会在牌局后期打出来。 而且三张九万也到了他的手里,因此别人同样不可能胡到他手里的九万。 如果没猜错的话,风越手里还剩一张九万,这就形成了三方的钳制的局面。 也就是三家听牌但没有一家能胡牌。 只剩下南彦还在兜。 第十八巡,牌山上只剩下了最后四张牌。 看到这一幕。 三家表情严肃,似乎感觉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井上惇眉头紧皱,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能够改变牌序了。 此时南彦微微一笑,一张七饼横着打出。 “立直!” 【六七八九九筒,一二三五伍六六七索】 都拖到了残局,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果然如此! 看到这个立直,三家顿时头皮炸裂! 因为最后的那张牌,由南彦来摸。 “南梦彦选手,又一次以极其不科学的方式,进行了尾巡立直,他这是打算赌最后的一张海底捞月。” 八木记者虽然不喜欢南梦彦的风格,但要知道麻雀是个魂系游戏,他不喜欢,但不可否认这种风格对于观众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不少观众就想看到南彦经典的尾巡立直,以及那一手海底捞月! 场上其余三家,表情都有些难看。 牌山上剩余的四张牌,不像是正常的摸牌,反而像是他们死亡的计时器! 倒计时,三! 津山摸牌,她是空听,自然不可能阻挡南彦胡牌的脚步。 倒计时,二! 井上惇摸了一张没什么用的牌,心里想着干脆打出一张九万送胡算了。 但问题是,宝牌的五万他一直都没摸到,也就是说这张牌在其她两家的手里,这一张牌送胡,难保牌有多大。 不能送,凭什么是他来送啊,他又不是庄家,要送也是风越的来送。 带着这个想法,井上惇维持形听不变。 倒计时,一! 美穗子捏着手里的九万,有些犹豫不决。 打出去,必然要放铳鹤贺。 现在的问题是,到底是鹤贺的牌更大,还是南彦的自摸威力更大。 宝牌的六索,以及红宝牌,应该是均匀分配在南彦和鹤贺的手里,两人的牌其实都不小,但南彦有海底的加番,恐怕会击出一个无法预测的数字。 她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看到美穗子苦苦思索,南彦伸手,轻轻打了个哈欠。 ‘好饿,想吃热量高的食物,越不健康越好,反正吃不胖。’ “……” 察觉到南彦的催促之意,美穗子叹了口气,这个人,真的有这么饿么? 而且听到‘吃不胖’这三个字,对美穗子这样的女生来说有着异常的魔力,稍微看了一眼南彦的身材,嗯好像确实不胖,真羡慕这种人! 不对,这可是比赛啊!她居然也会被南彦的思绪给打岔。 但比赛上老是听到一个人吐槽好饿,就很容易被打断思绪。 而且这个男生给她的感觉很奇怪,情绪的波动很浅,虽然饿着肚子,但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流露出负面的情绪,也没有什么不耐烦。 这样温吞慢淡且随性的感觉,在高中生身上很少见到。 嗯.既然不管是那一种都不好选择,不如放平心意,选一个更有意思的自杀方式。 比起放铳给鹤贺,她更想看看南彦究竟能不能海底捞月成功! 虽说他有着很强的海底能力,但他未必能够百分百摸到那张海底牌,除非,能让她亲眼见证这个奇迹。 美穗子将手里的九万放下,拿起了另一张牌。 死亡倒计时的最后一张牌,被她打出。 “风越的没有放铳,最后那张牌还是轮到南彦来摸。”井上惇啧了一声,神色有些难看。 因为和天江小姐打过麻将,他知道这种情况下会击出怎样可怕的点数。 南彦轻笑一声,起手摸牌。 恐怖的运势浪潮,逐渐汇聚而来。 在南彦摸牌的那一瞬间,尽数汇集在了他的掌心之上,在这短瞬的刹那,哪怕是没有运势感知力的津山,似乎也感觉到自身被一股巨浪所裹挟。 浅浅翻开那张海底牌的须臾,似乎能感觉到一道灼眼的金光自牌面爆发开来。 来了。 正是这张,海底捞月! 嘭的一声。 一张七索被拍出,紧接着一张张牌犹如波浪般摊开,彻底展现在众人眼中。 翻开里宝牌:八筒。 中了两张。 “立直,一发,自摸,海底,平和,一杯口,dora2,红dora1,里dora2!6000|12000点。” 十一番,三倍满! 全是一番的小牌和奖励番,但是叠加起来的番数相当可观,这就是立直的魅力! “来了,来自清澄南梦选手的海底自摸三倍满!” 看到这一幕,整个场馆都沸腾了。 又是熟悉的尾巡立直,还是熟悉的一发自摸,还是海底捞月! 此前经历过这个局面,一路追过来的观众对此简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看到这经典的一幕,前期几乎看得要睡着了的观赛者,也都爆发出欢呼之声。 哪怕是第一次来观赛的过客,也都在这个瞬间记住了这位来自清澄高中的选手! 南彦! “不愧是南彦!” 看到南彦也是海底自摸,天江衣激动地光着脚从椅子上跳出来,眼底闪烁着动人的星辉,随后拉着龙门渕透华的袖口喊道: “小衣好想和他打麻将!个人赛,还有表演赛! 透华,你现在就带我去报名好不好,现在就要! 他绝对是小衣最想要碰到的人,团体赛我就不参加了。” 被天江衣拉着衣角,透华扶额道:“参加团队赛决赛的选手,能够自动参与个人赛的后半场,不用去报名的。” 其实天江衣是她们中年龄最大的一个,但平时真的就和小孩子没什么区别。 “那这样就还得打完团体赛,才能碰到南彦了。” 天江衣显然有些失望,嘟着小嘴道,“好羡慕井上,为什么他就能和南彦打麻将!” “呃天江小姐,别羡慕了,井上惇都要被人给打爆了。” 听到这话,国广一不免吐槽了一句。 就连井上惇最引以为豪的斗转星移,都对南彦化解,这个人的实力确实很不简单。 还好先锋战上场的是井上惇,换做她上场的话,不能动用仟术,恐怕会输得更加难看。 “好吧。”天江衣叹了口气,随后又打起精神道,“既然如此,那么大将战小衣会以最快速度解决掉对手,这样就能和南彦愉快的打麻将了!” 没错,这些挡在她和南彦面前的人,都是她的绊脚石。 她会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对方,包括清澄的那位大将!. “观众为什么在喝彩?” “好像是南梦彦胡了一手大牌的样子。” “一手大牌就能让这些观众高朝,这一届的观众还真是没用啊,等本小姐出手的时候,好好露一手给他们开开眼。” 个人赛报完名之后,堂岛月和南浦数绘两人都没有立即回到观赛现场,毕竟前面又臭又长胡的全是小牌的比赛没什么看头。 所以她们先去吃了点点心,喝着奶茶,这才慢悠悠回到比赛现场,就听到了全场沸腾的声音。 一打听,果然是南彦胡了个大牌。 有牌浪的人,胡什么大牌都不意外,根本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堂岛月只觉得观众过于大惊小怪了。 可是,没过多久。 全场突然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之中。 弄的两人都有些懵逼。 刚刚还喝彩欢呼,还有妹子自发给南彦的应援声,怎么才过了不到三分钟,突然就没一点声音了。 “什么鬼,这些人怎么都一惊一乍的,到底怎么了!?” 被这些观众搞得莫名其妙,堂岛月看向屏幕上播放的直播画面。 南一局,庄家南彦。 四本场! “区区四本场,哪又怎么样,这届观众真是咋咋乎乎的,简直有病,本小姐牌浪一开,只要别人点数够,打他个二十本场数都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堂岛月吹嘘道。 但是现场观众安静得有点不像话,十分莫名。 她随便拍了拍一个正看得入神的女生,问道:“喂,同学,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四本场么?很奇怪?” “不不是这样的!” 这个女生的脸上,写满了震撼,“在刚刚的三分钟之前,还是东四局!” “什么意思?” 堂岛月没有反应过来,“你在跟我开玩笑吧这位同学?” 四本场不奇怪,三分钟打成四本场,这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洗牌加摸牌,都要不少的时间,你告诉我怎么三分钟达成四本场,就是虐菜都不可能这么虐。 咋滴,你还能把把天胡啊! 开牌浪都没这么开的。 而这时,南浦数绘突然想到什么,娇|躯猛地一震。 虽然就连她都有些不敢置信,但依旧是神色凝重地吐出了那四个字的正确答案。 “特殊流局!” 此话一出,堂岛月瞬间瞪大了双眼,脸上不可思议的神情陡然涌现,瞬间让她这幅花月容貌变得狰狞可怖。 随后她猛然间看向了直播的画面。 四本场,各家刚刚起手。 此刻,南彦就已经是八张九牌。 而在最后的那张牌浮现的那一刻,一张九筒缓缓呈现开来。 这.又是九张不同的幺九牌! 一种冰冷的感觉涌上心田。 只见到画面中的南彦直接推到手牌。 “不好意思,九种九牌!” 五层的血怒,已经叠好了!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九章 这种牌河,还说你不是胡国士? “连续五次的九种九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作弊了吧!” “以普遍理性而论,这比胡出国士无双都要难好吧。” “……” 面对这匪夷所思、无法用任何科学现象来解释的一幕,所有的观众都面露震惊。 这真的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如果是连续两次九种九牌,还可以说是运气好或者运气差到了某种程度,毕竟世界上确实有人连续两次中彩票或是连续两次掉进粪坑。 福有双至,祸不单行,并非不可能。 但是连续五次出现这种情况,这就不是概率所能描述的了。 “他,不是没开牌浪么?” 堂岛月握着奶茶的手都微微颤抖,一部分奶茶甚至从杯口中溢了出来。 她确实没有感受到一丝丝的牌浪,这似乎不是他自身的气运达成的情况,而是某种超自然的力量。 “……” 南浦数绘没有开口。 总觉得有点古怪。 因为九种九牌,其实不能说是运气好或者说是运气差,千万别看九种九牌距离国士无双好像很接近,但绝大多数情况都是不能做成功的。 立直麻将之所以设置这种流局的规则,也是因为九种九牌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超级烂牌,所以在规则方面允许你流局重新摸一副好一点的,不至于开局一手的幺九牌而被迫只能做国士。 真要是运势导致,实在不好说这运气到底是好是坏。 不过其实尽早暴露南彦的能力也还好,如果在个人赛上碰到,就不会被他突然的九种九牌而打乱自身的节奏。 “第五次的九种九牌,实在是不可思议!” 八木记者已经彻底震惊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按照他的印象,这种情况几百上千场都未必会出现一次。 如果一个人运气差到某种情况,他就能够通过规则不断流局,这就破坏了麻雀的体验。 显然为了平衡,九种九牌绝对是非常稀少的,一个半庄能出现两三次,都能引起惊呼,更别说是连续五次出现在同一位选手的身上。 八木连忙扭头问旁边两位职业选手:“不知道两位有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开什么玩笑,肯定没见过啊。” 铃木渊也是从震惊中收回神色,不由吐槽道,“一个半庄出现两次以上的九种九牌,难度都堪比国士成型了,更何况是连续五次的九种九牌. 反正我是没见过。” 如果井川没去睡觉的话,他甚至现场可以算出连续五次九种九牌的概率究竟低到何种地步。 绝对是个普通人脑海里没有概念的一个微小数字,零点多少多少的那种,后面不知道跟了几个零。 “我倒是见过一个半庄出现四次九种九牌,不过那是很罕见的一次,而且还是不同的选手流的局,还不是连在一起的情况。” 虽说藤田靖子年龄没有八木记者那么大,但她经历的牌局比八木要多得多。 自从结婚以后,八木就操心家庭,比赛也打得少了,牌技也因此大减,所以他实际上的对局量要远比藤田靖子少得多。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有两个这么可爱的女儿,麻将反而没那么重要了。 她确实见过一次,但那一次远远没有今天来的震撼。 连续五次的九种九牌,虽然没有任何点数的进账,但是南彦是庄家,对其他选手而言,本场数的增加,无疑是让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往天灵盖的位置落下了几分,非常恐怖。 场上的选手们,恐怕也没有碰到过类似的局面。 “但就算是本场数增加,其实意义也不大,只要三家联手的话,还是能很轻松的过掉南彦的庄家的吧?” 八木记者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疑窦,“还有这五次的九种九牌里,有一次是十种九牌,还是有十一张幺九牌的情况,这副牌距离国士最为接近,但是南彦依旧没有往国士的方向去做,换做是正常选手,已经开始做国士了吧。” 就算流局下去,点数也没有任何增加,这中做法没有任何意义的吧。 “谁知道呢。” 藤田靖子又恢复到冷淡的模样,没有回答八木记者的问题。 这个本场数的叠加,应该只是南彦嫌弃正常做牌太慢,所以直接把本场数叠上去。 毕竟国士无双未必能胡成,而九种九牌的流局一定能够叠加本场数。 以南彦的性格,更喜欢稳定的受益。 他还是擅长小牌速攻的类型,对他而言本场数可是一笔不菲的得点。 如果从零本场开始累加,那也太慢了。 对局室内。 转眼已经来到了五本场。 其她三家的选手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她们什么都没有做,本场数就来到了一个十分危险的情况。 本来还打算在南一场再次联手,把南彦的庄家位过掉,不能再让他连续坐庄了。 可结果南彦连续五次的九种九牌,凭空增加到了五本场! 但他这样做,只是凭空增加本场数而已,不可能获取点数,五本场数,该停止了吧。 南一局,五本场。 南彦起手抓了八张九牌。 【一一万,三三伍九筒,九九索,东南南西發中】 本局的自然宝牌是一万。 别看手里幺九牌很多,共有十一张,但其实这副牌有三组幺九的对子,所以还没到九种九牌的程度,无法流局。 这副牌,实际上也不差。 看着几家凝重的表情,似乎都在关注他会不会再次流局。 放心吧,这次就算我想流局也流不了了。 以为是国产青春剧里的打胎啊,想流就流的? 既然这副牌没机会流局,南彦就没有多做思考,一张红五筒落下! 福路美穗子:! 井上惇:!! 津山睦月:!!! 三家看到这张红五筒,顿时都紧张了起来。 这张牌的出现,预示着南彦极有可能往国士的方向去做。 必须要比南彦更快和牌才行! 井上惇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三张白板,暗暗感受了一下运势的流向,顿时嘴角微微上扬,他隐约感觉到了那张白板的位置,应该是由他来摸。 四张白板在手,只要他握在手里,或者尽早开杠,那么南彦就没有国士无双的可能性。 前几巡里,三家都是正常做牌。 牌河里,大量的幺九牌被打出,北风甚至被打出了三张。 很明显,谁都不想在南彦国士成型的时候,手里留着这张炮铳,一索也出现了三张,近乎绝了。 然而即便是面对这幅景象,南彦依旧没有停手。 牌河里,伍筒、二筒、三筒、三筒、四索、六索、伍万、七万! 全是中间张。 他还在国!? 井上惇有些无语了,现在四张白板都被他摸到手,南彦应该不存在国士成型的可能性了。 他故意早早切出一张白板,将其他三张都留在手里,营造出牌山里还有白板的假象,引诱南彦继续往国士的方向去做。 反正南彦已经胡不了,他可以大胆地做牌。 【一一万,三四四五五八筒,七八索,白白白】 一向听。 只要再来一张牌,他就听牌了,而且很大可能抓到南彦放铳,毕竟他现在还闭着眼睛往国士的道路走到死。 他肯定没想到,自己的国士尽头的道路已经被堵死! 不过南彦早早把两张三筒打出来了,这对井上惇来说还是相当难受的,本来这副牌还能有一杯口的加番,现在看来只有役牌加两张宝牌了。 另一边,津山睦月看了一眼南彦的牌河。 他还在打中间张! 看来南彦的国士之路道阻且长。 国士无双就是这样,因为进张太过固定,有时候三向听的国士,可能摸完整个牌山还是三向听,都是非常常见的情况。 看起来南彦还没有国士听牌,这张东风想必没有危险。 她思考了一下之后,将东风打出。 也是一向听。 见到这张东风切出,美穗子稍微思索了一下要不要碰。 在她的眼底,南彦和的牌不是国士无双。 以她的读牌能力,大致判断出南彦手上至少有两三组的幺九对子,这显然就不是国士,只是南彦的牌河太具有误导性。 而且之前连续五次的九种九牌,让在场的人们人心惶惶,都恐惧南彦的国士。 现在她还是二向听,两个搭子还需要坎张,应该追不上别家的脚步了。 既然如此,不如不碰这张东,创造一个南彦还在全力做国士的表象。 看了龙门渕选手的牌河里早早躺着的白板,再看到他一脸自信的样子,美穗子很快就猜到他应该是手里握住着有三张白板,之前故意切出了一张,想以此诈南彦,好自己全力做牌。 既然如此,她就不碰这一手了。 碰了确实有役,但她距离和牌有点遥远,还是让他们相互争斗吧。 第八巡,南彦一张东风打了出来。 随后第九巡,打出一张二索。 第十巡,又切了一张發财。 绝对是听牌了! 三家都知道南彦已经听牌,只是南彦的这副牌,在三家眼中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在美穗子看来,南彦应该是七对子,只是手里存积了大量的幺九牌对子的情况,牌河里打出的中间张全是假象。 可是其他两家在其他两家看来,则以为南彦已经听牌国士了! 但这两家想法也各不相同。 井上惇很自信,三张白板在手,南彦就算听牌了,那也是死听,对他没有任何的威胁。 而对津山睦月来说,国士听牌还是相当危险的,稍微犹豫了一下,手里的發财也切了出去,跟打现物好了。 井上惇看了眼津山睦月,嘴角发出了冷笑。 呵.弃胡了。 一个没办法和牌的国士就把你吓成这样。 下家的福路选手应该还没有听牌,南彦已经死听,津山睦月在弃牌防守,看来这一局,是他和牌了。 他运气很好,摸到了绝张的三筒,是叫听六九索的好型。 这样一来他的手牌就是役牌白、dora2和一杯口的形状,妥妥的满贯! 而且这副牌还有机会抓到南彦放的铳,可以说前途无限光明。 起手摸牌,一张红中入手。 这张红中,风越的先锋已经打过一张,但其实这样对于国士来说反而相当危险。 如果是鹤贺的津山,她肯定不敢打。 只不过他已经确定南彦的国士已经死听,因此这张牌. 安!全!的! 他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将这张牌打出。 津山睦月看到这张牌的那一刻,满脸疑惑地看向井上惇,龙门渕的也太敢了吧,国士听牌也敢打? 然而井上惇看到津山不解的模样,唇边勾起的弧度更甚。 那是你不懂而已! 谁知还没等他的手收回,唇边的笑意也未散去的时候。 “荣!” 一个猝不及防的声音,突然响起! 井上惇眼睛猛然瞪大,恍然看向了报出荣和宣言的南彦。 不可能!伱国士死听了! 怎么可能听和这张牌? 而在看到旁边福路美穗子突然浮现的淡淡笑容,井上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 站在美穗子的角度,南彦不是国士无双。 只有他是这么认为的! 见到南彦摊开手牌,井上惇彻底懵逼。 【一一九九万,九九筒,九九索,南南西西中】 居然不是什么国士,而是七对子! 他居然被南彦的牌河给骗了。 “七对子,混老头,dora2,18000点!” 南彦没有感情地报点数。 再加上五本场的1500,井上惇血亏接近两万点! 啧! 井上惇顿时无语。 他其实不仅仅是被南彦的牌河给骗了,也是被自己给骗了。 以为白板都在自己手上,国士无双对他再无威胁。 可实际上南彦胡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国士无双。 风越和鹤贺两家选手,都有些幸灾乐祸,但其实她们也笑不出来。 因为南彦,继续坐庄! 南一局,六本场。 第七巡,南彦听牌了。 【四四六七八九筒,三四五伍六七七八索】 不过看了一眼牌河,有些无奈。 九索,已经被他提前打出去了一张。 因为一开始他索子部分的九索是个孤张,遵循牌效一开始就打了出去,但是后面索子疯狂涌入,才造成了振听的局面。 如果是正常的情况,南彦平和就会默听,但既然已经振听,那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直接横板一张九筒,宣布立直。 “南彦选手出现了小失误,振听立直了。” “嗯,因为前期那张九索靠的太远,遵循牌效的话打出去也没什么问题,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能从牌山上摸到什么牌,但这副牌叫听六九索,自摸也完全没有太大的压力。” “话说,如果没有振听,这家伙就算是两面听的好型也不会立直的吧?” “大概率不会,场上的自然宝牌是三索,他手里就有一张,还有一张红宝牌,已经是保底三番的基础,这种情况他绝对不可能立直的。” “两面听欸,换我就肯定立直了。” “但换句话来说,是这个振听促成了他的立直,不振听那么他肯定是默听了。” 三位解说纷纷议论起来。 实际上这手牌振听了肯定是立直最好,庄家立直还是相当具有震慑力的,毕竟本来振听了也只能靠自摸。 但换做南彦的性格,只有一番的平和他通常都是默听,更别说至少有三番底子的平和了。 要不是振听,他百分之百不会立直。 福路美穗子看到南彦第七巡的立直,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南彦振听了。 她的眸子能够看到他人的一部分内在,甚至于灵魂的本质。 当然只是部分,而不是全部。 而南彦其实是个相当成熟稳重的男生,不会无脑莽撞热血上头,只要有稳定的收益,就不会去冒无谓的风险。 像是南彦这样沉稳的人是不会胡乱立直的,除非有必然的把握或者迫不得已的情况。 既然他立直了,那么大概率会是振听,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 那么她手里的浮牌六索并不危险。 只是很可惜,她是南彦的上家,不能尽早打出这张牌给别家提示,恐怕他们现在非常掣肘,不敢打出危险的牌来。 井上惇和津山两人自然不清楚这一点,都开始跟打现物防守。 直到看到美穗子打出六索,才有些懊悔。 不过这种懊悔显然来晚了。 “御无礼,一发自摸!” 南彦眸中精光一现。 之前被他打出的九索,再度摸了回来,而且还是一发自摸,但没中里宝牌。 立直一发自摸,平和dora1红dora1,每家6600点。 但两次大牌之后,便回归了正常的小牌状态。 七本场。 【二三四四五万,一一一二三五六七索】+自摸的三万。 只有门清平和的两番,每家1400点。 八本场。 南彦碰了一组红中,又碰了八索,吃了一筒,疯狂副露。 第六巡,再度自摸。 役牌中的一番,每家1300点。 九本场。 因为手里的东风和美穗子对上了,所以这副牌连平和都没有,但是他依旧自摸。 仅有门清自摸和的一番,但门清加东风雀头有40符,每家1600点。 与东风场便秘般的莎士比亚不同,南风场则像是天朝的网文般一泄如注、酣畅淋漓。 二位数的本场数,再度降临!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章 美穗子:汇聚众生之愿力,助我登神! 惊人的十本场,又出现了。 “十本场啊,这可是决赛的十本场。” “清澄的南彦选手,这是把握住每一次的坐庄机会啊。” “嘶之前我还觉得那些被南梦彦打成十本场的人到底有多垃圾,我上我也行,随便胡个断幺九不久能过了南彦的庄家了么?尤其是城山商业的选手,我还在网上喷过他是菜比,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你说之前虐菜把人打成十本场就算了,决赛上也十本场,简直不可思议。” 见到这个本场数的到来,观众也深受震撼。 像是此前除了南彦之外其实也打出过十本场的惊人战绩,而且那位选手还就在本局。 也就是龙门渕的井上惇选手! 他在东一局的时候,直接坐庄坐到十四本场,生生把其中的一家打飞。 在东一局便结束了比赛。 当时也带给了现场的观众一点小小的龙门渕震撼! 但那只是第二轮,对手的实力也算不上多强大,所以尚且处在观众的理解之中,认为那只是虐菜罢了。 而后面南梦彦打别人十几个本场数,其实也被看作是虐菜,对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 厉害是厉害,但并没有让人大受震撼。 可是今天的决赛,其她三名选手俱是不弱的存在,能虐菜把别家虐成十几本场的井上惇选手,风越实力最强的福路美穗子,还有十分善战也曾把对手打出过六本场数的津山睦月。 这些在前几轮各种虐杀对手的选手,在这一轮,反倒统统被南彦一个人镇压。 把别人打出十四本场的井上惇也面临着被别人打出十本场的恐怖境地,这不免让观众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正常人类能做到的!? 哪怕风越最强的选手,似乎也无计可施。 部长有危险了! 看到这一幕,风越女子的众姑娘们,不免为部长感到担心。 同时她们也有点同情池田华菜…… 之前池田华菜输给南彦,害得她们被教练责罚,她们其实也并没有责怪池田,只是觉得她或许是面对上南彦没有发挥好。 但现在看来,池田输给对方完全在情理之中! 要知道这是连部长都有些难以对付的敌人,华菜被打出十几本场数也就没什么好埋怨的了。 看了今天的战况,便由此可知池田当初面对的是怎样的怪物! 甚至可以说。 换做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去对抗南梦彦,或许风越在八强赛上被淘汰,都是有可能的,她们还得感谢华菜从南彦手里夺了一些分数,这才保证了队伍的出线。 只是这次,直面南彦的人成了部长,这让她们十分揪心。 ‘部长……’ 每个人都在心中默念、祈祷着,希望部长能度过这道难关。 . “他没开牌浪?” “没有。” “真没有?” “真的!” 另一边,外卡二人组还在争论南彦开没开牌浪,毕竟这种诡异的牌局,让她们看不懂了。 堂岛月并没有感觉到牌浪的涌动,但是她有点难以置信,这个家伙没开牌浪也能这么猛的么? “我很好奇,他到底有没有牌浪?”堂岛月忍不住说道。 要是没开浪都这么猛,这个人实在不好对付啊! “不好说,”南浦数绘淡淡道,“或许他没牌浪也说不定,八强赛上的南四局,有可能单纯只是他一时的运气好也说不定。” 毕竟没有切身体会到浪的存在,所以确实不好判断。 其实有些普通人,在某个时刻,也会被幸运女神所眷顾,获得等同于牌浪的强大幸运值。 八强赛上的南彦,或许就进入到了这种状态。 “话说小月,不是你笃定他有牌浪的么?”南浦数绘喝了口奶茶,奇怪道。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从我堂哥他嘴里听说的,”堂岛月不假思索道,“我堂哥他一点都不靠谱,谎话连天,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说这些话寻我开心。” 闻言,南浦数绘叹了口气。 看来只有真正碰上的时候才能确定了。 但她现在可以笃定,至少在这一局里没有任何牌浪的感觉。 可即便如此南彦还是连庄到了十本场。 这个对手,恐怕比她想象的还要棘手。 “又要面临两位数的本场数,现在任何一次胡牌都能额外增加3000点数,相当于每人都需要支付一根立直棒,估计现在场上的选手们比我们还要着急,那么她们又该如何破除强大如魔王般的南梦选手带给她们的恐怖压迫感!” 尽管八木记者确实不喜欢南彦,但他的职业素养摆在那,该吹还得吹。 眼见南彦一个人压制住其他三家,这种情况肯定要用霓虹解说独有的中二语气解说这种局面的。 “三家不出意外又要合作,而且这一次应该是无条件合作,不会心怀二意了。” 藤田靖子平静道。 这种局面太正常了,就像宫永照在打个人赛决赛的时候,其她三家几乎是齐心协力来压制她的发挥,不然结果几乎毫无意外。 去年的全国个人赛,在藤田靖子看来,决赛都可以不用打,冠军奖杯直接颁发给宫永照都行。 不过当时三家的联手,实际上也给宫永照造成了巨大的麻烦,不能说没有效果,只是最终还是没能限制住宫永照夺冠。 以南彦的实力,今年的全国大赛必然会遇到多家的围攻,现在不过是提前面对这种情况而已。 对局室内。 既然已经确立了真正的敌人,再有自己的小心机的话,只怕三家到时候都要被击飞出去。 此刻,鹤贺、龙门渕以及风越女子,都达成了统一战线。 毕竟南彦带给她们的压力实在是不好受,每一个本场数的增加,都意味着下一场她们需要面对更高的罚点,哪怕南彦自摸一个小牌,都会让她们和清澄的分差提升一个不小的数字。 这样一直持续下去的话,后面的选手根本无法处理这样的烂摊子。 必须要在这里阻止南梦彦! 吃! 感觉到运势的流转,井上惇直接吃了一口。 下一巡,南彦摸上一张无用的北风,直接打出。 而津山睦月摸到南彦需要的坎张五万,自己的手牌也朝前进了一步。 ‘这一局就算送胡,也必须流了南彦的庄家才行!拼着损失点数,也必须要过掉这个庄家.十本场,实在是太可怕了,但是津山睦月可别再贪得无厌了!’ 井上惇沉着脸暗忖。 之前就是鹤贺的那个老想着和大牌,才给了南彦连庄的机会,这次可不能这么做了。 津山也懂,她手里两张宝牌,直接手切一张自降番数,免得牌太大别家不敢送胡。 见到这一幕。 美穗子微微一笑,让她也来助鹤贺一臂之力吧。 一张三筒,缓缓打出。 这张牌是南彦的断幺九所需要的坎张,不出意外直接被津山碰掉,还让南彦损失一次摸牌的机会。 津山睦月的手牌很快就成型了,役牌白,叫听六九索的双吊,也就是手里未完成的搭子是【六七八九索】。 这种形状在计入符数的时候,算单吊形,有符数加成。 不过,在过了足足四五巡,听两面的津山睦月也没能自摸成功,其她两家也没有牌来喂。 美穗子微微皱眉,看向了思绪古井无波的南彦。 六索九索,全在他的手上。 不知道津山睦月能不能发现这点,赶紧改听还有机会。 津山睦月也察觉到了情况的不对,这么久了也没有自摸,别家也没喂成功,牌河里也没有这两张牌,只有可能在王牌里,以及在南彦的手上! 摸进一张西风之后,便将手里的九索打出。 “碰!” 可这个时候,南彦淡淡开口,将九索碰掉。 然后下一巡便手切一张九索。 津山睦月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果然自己要的牌全在南梦彦的手里,好在她意识到了要改听,不然这一局就危险了! 西风虽然只剩下一张,但至少还有自摸的机会,如果摸进五索,还能重新变回两面双吊,怎么都比空听好一万倍。 “还是晚了啊!” 铃木渊摇了摇头,津山的判断力明显比龙门渕和风越的要慢几拍,本来她有足够的机会改听,但是却没意思到问题。 如果早点改的话,龙门渕和风越已经送胡成功了。 现在改听,为时已晚。 看着津山睦月摸上来一张新的牌,井上惇开始沉思,津山睦月手上肯定是【役牌+六七八索+一张单吊牌】的情况,这张单吊牌是什么,只能靠猜了。 想了想,将一张五索打了出去。 没猜中。 ‘西风么?可惜我没有’ 美穗子叹了口气,她也想送胡,但是津山选手反应太慢了,导致拖累了几巡最好的送胡时机。 现在南彦应该差不多听牌了。 不过他碰的是九索,役牌也基本出完了,现在他是无役的状态。 只是…… 看向那张海底牌,美穗子有些担忧。 只要能摸到那张海底牌,就有役了。 井上惇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南彦碰了九索无役,他的目标肯定那张海底牌,得找机会改个牌序。 希望下一巡,鹤贺的能打出一张他能吃碰的牌。 然而,津山睦月却打出一张西风,这他肯定没办法副露。 再拖下去,南彦又要海底捞月了! 主要是这个座位就很差,三家中运气最好的鹤贺选手,是在南彦的下家,南彦几乎牢牢控制着她能吃的牌,而鹤贺又不谙风情,根本看不懂气氛,读牌也差,完全没办法给自己送胡。 这就导致三家配合起来相当别扭。 而下一巡,南彦才将手里最后一张的西风打出。 这一幕,让津山睦月有些懊恼。 要是她把这张西风留在手里,就能抓到南彦放铳了! 似乎看穿了津山睦月的心思,美穗子轻轻摇了摇头。 他刚刚西风是手切出来的,如果津山同学不打这张牌,南彦同学也不会打的。 南彦的读牌能力,应该不弱于她现在的状态,她至此一个铳没有放过,南彦也是同样的。 所以想要抓到他放铳,必须用最极端的打法。 然而场上的三家选手,没有一个是类似的风格。 “吃!” 终于,井上惇抓紧机会,吃一口把牌序改变,这样南彦就摸不到那张海底牌了。 风越的选手意识很好,不会打出牌给南彦调整牌序,因此只要津山的选手接下来打出的牌不被南彦碰到就行。 然而,津山睦月接下来,居然打出一张刚刚摸上来的六索! 井上惇顿时傻眼了。 要知道此前津山听六九索的时候,他们没法送胡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手上没有,明显南彦手里六九索至少在两张以上。 现在津山打出这张六索,南彦绝对会副露,把牌序归正的! “碰!” 不出意外,南彦副露,将六索碰到自己手里。 牌序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 井上惇顿时无计可施了。 美穗子也叹了口气,只能感叹津山的选手意识还是弱了点,没注意到海底牌的位置。 但也没办法去责怪,毕竟一般人打牌也不会去关注。 而几番改听,津山也没能和牌,因为她牌一直在变化,反而让别人读不出她单吊的这张牌是什么,也就没办法送胡。 美穗子则是手牌没有津山要的牌,这就形成了尴尬的局面。 牌局直接遁入尾声。 “海底捞月,每家1500点。” 终于,海底牌还是被南彦摸到手上。 这副牌副露后,连门清自摸都没有,只有海底的一番。 伴随着南彦毫无波澜的报点数的声音,全场顿时一片死寂。 三家选手久久沉默,感受到了被支配的恐惧。 风越和龙门渕几乎已经竭尽全力来辅助津山睦月了,但就算这样也无济于事,最终还是被清澄的替补给自摸成功了。 站在上帝视角,不少观众觉得这个津山睦月就跟大o、大黄、大斗一样,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有人全力拐都胡不了。 但在比赛场上,津山睦月已经做得足够优秀,她至少能判断出牌都在南彦手里而做出改听的选择,换做是普通选手,估计会听六九索听到结束。 只是在神仙打架的战场,津山睦月的短板就体现出来了。 美穗子并未责怪什么,毕竟这个对手并非等闲之流。 轻轻的叹气后,她温柔的眼眸之中铸起一抹坚定。 必须在这里阻止他,这是身为风越部长的我必须做到的事情。 在场的也只有我能做到。 诸位,请助我登神吧!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一章 部长有危险 这个瞬间,少女周身朦胧上一层淡淡的氤氲光泽,莫名神圣的气息如水墨画般滃染,使得少女像是开了美颜、磨皮和各种特效一般,给人一种不真实的仙灵气质,清丽可涤尘世,但又不会太过飘杳虚淼和遥不可及,而是散发着极其特殊的亲切之感,让人发自内心地产生爱戴之意。 此刻,福路美穗子获得了空前的号召力。 这种号召力并非来自威严和武力,也并非自上而下的强迫与镇压,而是某种极其微妙的认同和归属。 重新睁开眼眸的少女,露出了亲和力满满的笑容。 虽然她没有说一句话,但其她人似乎都感受到了她那笑容中弥漫的亲近与善意。 不管是井上惇还是津山睦月看到这个绝美的笑容,都微微张了张嘴,有些惊讶于风越的部长突然的转变,但她们却不约而同地做出了相同的选择。 那就是—— 全力协助她! 而在这个时候,平静到没有任何思绪涟漪的南彦,也突然间抬起头来,似乎感受到了场上细微的氛围变化。 一种既危险,却又让人发自内心想要亲近的感觉。 非常奇妙。 福路美穗子似乎若有所感,也是朝南彦看了过去,视线相交之时她轻点螓首,浅笑间有着融冰消寒的三春暖意,让人紧绷的内心不由得感到放松。 她自然是对南彦没有丝毫恶意的,但是为了不让南彦击穿这场比赛,她必须在这里制止他! 十一本场了。 津山睦月看着自己这幅比较拉胯的四向听配牌,不由露出几分难色。 这副牌是没办法抗衡南彦的码速,别看是四向听,但绝对不可能比南彦更早听牌。 要对付南彦,必须比他更早听牌,并且自摸才行。 她是南彦的下家,自己吃牌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坎张只能靠自己摸。 只能给其她两家喂牌了。 可是自己这副牌,有什么可以喂的。 自己没有其他几家的读牌能力,未必就能做到精准投喂,万一给南彦喂了一口,那就很麻烦了。 而且南彦大概率也是做小牌速胡,毕竟现在的十一本场,随便一个小牌都能击出超然的点数,他只追求速度而非番数,喂个一两张牌,南彦基本就能成型。 第五巡。 进张惨淡的津山确信自己没得和了,只能想办法送胡。 看了一下几家的舍牌,三家全是幺九牌,没有什么多余的信息,不过美穗子牌河里打出了两张一筒.也是断幺的路线么? 难道说二筒或者三筒,是美穗子需要的牌? 犹豫之间,却看到了美穗子鼓励的眼神。 ——遵循自己的感觉来吧,相信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津山睦月仿佛能从美穗子的眼神之中,读出这样的一句话来,简直不可思议。 但,她抿了抿嘴,将手里的三筒投喂了出去。 “碰!” 碰牌的不是美穗子,而是南彦。 一组三筒副露在外! 津山睦月咬了咬牙,再喂一张。 “碰!” 又是南彦的副露宣言,一组二筒继续副露。 见到此情此景,井上惇不免瞪了眼津山睦月一眼。 你到底在做什么?自杀么! 津山睦月面露苦色,她是真的不擅长送牌啊。 被这样莫名喂了两口,第七巡南彦自摸成功。 “断幺,dora1,每家2100点。” 只是两番的小牌,却击出了6300点的恐怖数字。 这让津山睦月压力极大! 但是在看到风越部长没有任何责怪的笑靥之后,她的内心却受到了鼓舞,她不能就此退缩。 十二本场,第四巡。 津山睦月深吸一口气,看了美穗子的牌河里早早打出了七万和九万,当即将手里的八万打出。 “碰!” 美穗子没有多少犹豫,收下了津山的喂牌。 很好,就是这样,按照刚才的节奏继续前进吧。 短短两巡美穗子就分别收下了津山的两张牌和龙门渕的一张牌,三副露在外,听胡三六索的两面。 但在这个时候。 “吃!” 南彦吃掉美穗子打出的一张九筒。 这个操作,引起了美穗子的注意。 在她的视角下,南彦手上应该是【六七八筒】的面子,然而他却选择吃自己的九筒副露,是感知到了什么么? 那么这样做的话,就说明自己下一巡,能够自摸! 所以她必须打出龙门渕选手能够碰的牌才行。 以井上惇的理牌方式来看,他右手边有一组發财,中间有一组六万,如果自己接下来没有摸到發财,就必须拆了雀头的六万,有些得不偿失。 这样想着,美穗子下一巡果然没摸到發财,不过进了一张七索。 略微思考了片刻,将手里的六万拆打出去一张。 见到这张牌,井上惇也很快反应过来了,直接碰掉。 果然摸到的下一张牌,就是六索。 如果南彦刚刚不副露的话,自己就自摸成功了。 随后美穗子打出了第二张六万,这次改成了【四五六七索】,听四七索的形状。 而这时。 “吃!” 南彦继续副露,将六万吃掉。 又来! 井上惇面色微沉,风越部长两次的自摸,都被南彦的两次副露给破除了。 哪怕副露两次让南彦现在看起来没办法和牌,可有着海底捞月的存在,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无役。 虽然他知道美穗子大致听的是什么牌,但是手里暂时无牌可送,而四七索估计南彦自己抓了不少,这一次的副露能够再度摸到福路选手需要的关键张。 不妙啊。 难道又要复刻上一场的局面了么? 只能看津山睦月有没有注意到牌局的变化。 他相信津山选手手上绝对是有的,可毕竟在比赛不能提醒,只能津山选手自己读懂牌局才行。 快点啊,注意到四七索是这一局的关键! 津山也是心中暗暗着急。 哪怕她在愚钝,也感觉到南彦这两次的副露,明显是有意图的,应该是在针对美穗子的进张。 可是她读不出来美穗子听的牌到底是什么。 终究是自己能力不足啊! 果然决赛的强度远远超过了前面的几轮,选手的实力差距达到了惨烈的景象。 连井上惇这样在前几轮疯狂炸鱼的选手,也被更变态的选手所压制。 而这样的局面,显然不是现在的她所能应付的。 南梦彦,这个清澄高中的替补选手,他的压制力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境界,这种对牌局的绝对掌控力,轻而易举地让三家的选手统统陷入了无尽的泥潭之中,越挣扎越沦陷。 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 难道牌局就要到此为止了么? 津山睦月顿时想到了鹤贺的几位队友们,加治木由美、东横桃子、蒲原智美还有作为新人来参加比赛的妹尾佳织,她们鹤贺高中麻将部,是一支非常纯粹的麻雀爱好者。 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大家只是因为喜欢打麻将而聚集在了一起,彼此间因为这样的爱好而有了命运的交织点。 虽说她们对冲击全国大赛有着不小的憧憬,但即便没办法冲击全国大赛,能够在长野县的决赛里崭露头角,她们已经非常知足了。 可如果让南彦不断连庄,这场决赛就要终结在自己的手中,她的队友们甚至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 不可以,这样绝对不可以。 她必须让她的队友们,获得上场的机会!这个机会不能折辱在自己手上! 津山睦月,快动脑子啊! 这一刻,福路美穗子和井上惇,连呼吸都快停滞了,生怕一点风吹草动,打乱了津山选手的思绪。 南彦则是一如既往地嫕静玄淡,眼神如空,似乎这场牌局与他毫无关系。 此时此刻,牌局陷入了超然的安静之中。 就连台上的解说,台下的观众,还有休息室的几位鹤贺选手,全都为津山睦月捏了一把汗。 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仿佛透过屏幕都能传达到场外一般。 良久。 津山睦月才握紧了一张牌,似乎下定了巨大的决心一般,缓缓打出。 四索! 仿佛拨云见日,柳暗花明的一手。 但这张牌,也宣布宛如噩梦一般的连庄,终于迎来了终结! “津山睦月选手,终于放铳成功了!她猜对了福路选手听的牌,可喜可贺!” 八木记者由衷地为这位选手感到欣喜。 如果是一般情况,庆祝他人放铳对于任何麻雀士而言都是嘲讽,但这次的放铳,绝对是最正确的选择。 南梦选手的连庄,终于结束了! “这一届的选手素养,看起来相当不错啊。” 藤田靖子也是露出了几分笑容,赞叹了一声。 能临场反应过来场上牌局的变化,可以说这位津山睦月选手的临场应变能力相当不错,这需要不俗的专注力和判断力才能做出超越自己能力之外的选择题。 就像是有些人平时的考试成绩一般,一到高考却能发挥出120%的水平。 不用怀疑,这个世界上是真有这样的人存在。 越是危机关头,脑子越是清醒,越能激发出更深的潜力。 这样的人,某种意义上也是麻雀的人才。 要知道如果这手牌没有猜对的话,接下来类似的麻烦会不断出现,随着本场数的不断累加,选手精神上的折磨会越发严重,最终不堪压力精神崩溃也不是不可能。 好在,在十二本场便结束掉了。 确实称得上可喜可贺。 一旁的铃木渊深吸一口气。 吗的,一个人压的三家送胡都做不到,这个南梦彦的实力,感觉比之前预估的还要高几分。 啧啧表演赛上碰到这家伙,自己不会输给他吧? 一想到这,铃木渊就有点后悔参加表演赛了。 都怪他当初想在全国人面前装逼,所以想也不想就一口答应下来,结果今年碰到了这么离谱的高中生。 感觉他打赢对方好像也有点困难啊。 这要是输了.自己这位新人王恐怕要威严扫地啊。 不过,好像也不用担心。 毕竟是表演赛,完全可以说自己没有用全力。 再说只要避个四,拿个二三名也不会太过丢人。 打不过南梦彦,还打不过其她的高中生,搞笑的吧! 真要是落了四,他铃木渊的名字倒着写! 何况还有泽田老师傅在,问题应该不大,他比南彦年纪大不了多少,输了可以说没认真玩。 可泽田正树却相当于是南梦彦的长辈,输给这样的高中生才更加丢人,到时候麻雀周刊都要头条报导这件事,其他的新闻都得靠边。 到这时候也不会有人在意新人王输给高中生这件事了。 “荣!” 福路美穗子也是坦然接受了津山睦月的送胡。 虽然只是一番的断幺九,加上宝牌一张,但有着足足十二的本场数,这一副牌也击出了5600的点数,并不算低。 这已经是美穗子所能控制的最低伤害了。 津山睦月用有些颤抖的手交付点棒,目光看向平淡地不像个人类的南梦彦,她心有余悸,这种感觉就像是做了噩梦刚刚被惊醒的情况,梦醒时拍着詾脯庆幸自己还活在现实里。 但是这还只是第一个半庄。 接下来还有一个半庄要打,还要经历两次这种局面。 想想就觉得痛苦无比。 而接下来的牌局,似乎就正常了许多,三家都想要快速结束战斗,都是小牌速攻,过庄频繁。 最后的南四局,南彦甚至还放给了津山睦月一炮,结束了第一个半庄。 牌局结束。 四家都没有立即离开座位,除了南彦以外,都是一副消耗极大的样子。 休息了片刻,井上惇侧过头,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津山睦月。 好在她选择正确了,不然南彦坐庄不知道要坐到什么时候,如果第一个半庄点数损失太严重,第二个半庄可就相当危险了。 要是有谁被击飞,那么后面的比赛都没必要打下去,直接宣布清澄获得胜利。 这可就麻烦了。 欸,一想到还有一个半庄要打,简直折磨的要死。 井上惇从牌桌上站了起来,靠墙边发发呆,好让自己大脑能正常运转。 津山睦月也随后起身,离开了牌桌。 本来也打算随便走走的福路美穗子,注意到南彦还坐在椅子上,能感受到他发出来的短暂怨念。 好饿 ‘他是真的饿了,所以最后才草草结束比赛么?’ 虽说让南彦饿着肚子打比赛,对她们来说是有利的,不过这样也太可怜了吧。 何况美穗子也不太喜欢趁人之危。 再说打败一个没有全力发挥的对手,并不是什么值得赞扬的一件事。 她动身来到对局室入口的桌子上,取回了自己寄存的东西。 因为打两个半庄还是需要不少时间的,所以她提前做了点便当,以防中场肚子饿的情况。 “南梦彦同学,要吃点东西吗?” 福路美穗子朝着南彦温柔一笑,“这是我自己亲手做的便当,不知道能不能合你的胃口。” “……谢谢你,福路同学。”南彦抬起头来,看到捧着便当来到自己面前的美丽少女。 虽然不太好意思,但他确实饿了。 “来这边吧。” 对局室的空间很大,除了摆放在中间的麻将桌,旁边还有工作人员、摄影师,以及几张长桌椅子。 南彦来到了旁边的桌子上,有些拘谨地接过少女递来的筷子,再度说了声感谢,才开动了。 作为具有人妻属性且散发着母性光辉的少女,看着南彦享用自己亲手做的饭菜,福路内心深感欣慰。 没想到在比赛时这么可怕的南梦选手,在场下却像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一样。 有点可爱呢! 选手休息的时候,摄像师还会把现场的画面拍摄下来,每位选手在做什么,都会实时播放,包括南彦这边也是如此。 成为选手,基本就算作是公众人物了,没什么隐私可言。 但见到这一幕,八木记者两眼放光。 “风越的福路选手,将自己亲手做的便当送给了清澄的南梦选手享用,这是选手之间的友好互动,亲密无间,证明了竞技比赛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在台上我们是对手,在台下我们是朋友,如此友爱的景象,值得所有的参赛选手共同塑造。” 之所以八木记者要对这个画面大书特书,当然是为了自己那个笨女儿。 他明显能察觉到,南彦每赢下一场比赛,自己大女儿对南彦的敬佩就增添一分,这样叠加下去还得了! 而且南彦似乎不止对自己大女儿有想法,对自己小女儿也显得非常喜欢,他小女儿八木唯还是个孩子啊,但明显南彦比起自己大女儿更喜欢小女儿。 这显然是八木记者无法容忍的。 所以他在这里耍了个小心机,将南彦和别的女生的互动大家赞赏,好让自己女儿看清南彦的真面貌! 对于八木记者在解说席上耍心机,铃木渊和藤田靖子都露出了无奈但有觉得理所当然的表情。 别看八木记者是个老实人,但在老实人这重身份之外,他还有个更重要的身份,那就是父亲。 既然为人父亲,肯定是事事为自己女儿着想,所以哪怕他是个实诚人,也会因为不可割舍的血亲而呈现出心机的一面。 这也正是人类的复杂性吧。 . 风越选手休息室。 听到八木记者在大肆称赞南彦和美穗子的友谊,风越的诸位选手肯定是非常不舒服的。 尤其是池田华菜,她的意见最大。 “干嘛要把自己亲手做的饭菜给南梦彦这个混蛋吃啊!饿死他也是应该的!部长的饭菜,我也想吃!呜呜呜……” 看到南彦大口大口吃着部长做的饭菜,华菜莫名有种被牛头人的感觉。 那些饭菜,本应该是进了她的肚子才对。 太可怜了,部长做的美食,居然落入了恶魔的口中,这些食物也太可怜了。 “部长是这样的啦,总是会提别人着想,她估计是看到南彦饿了呗。” “八成是这样啦,部长经常能够看到别人的难处,上次我衣服破了个洞,不好意思上场,也是部长细心发现替我缝好的。” “我出门不小心磕到了头,部长也能看出来呢。” “是啊,还有上次我来了亲戚.” “这个就不用说了。” “不过一码归一码,这个南彦实力也确实很强啊,这场比赛几乎是他一个人的秀场。” 女生们七嘴八舌地说道。 只是看到部长对一个男生太好,她们多少有点点鼻子发酸。 而池田喵此时眼睛已经发绿了。 南彦不仅在比赛上凌辱了她,还夺走了她最爱的部长,这个人简直是恶魔! “不好,感觉部长有危险了!” 就在这时,长相比较胖的深堀纯代突然惊呼一声,瞬间吸引了风越众人的全部注意力。 “怎么了,纯代?” 众人有些不解,虽然她们不希望部长给敌人投喂食物,但说什么部长危险了就感觉就有点莫名其妙。 “伱们难道都一点不关注场外的事情么?” 深堀纯代这么问了一句,其她人自然纷纷摇头。 见状,深堀只好开口:“你们不关注场外可能不知道,南梦彦在场外的人气,已经高到了一个离谱的程度,表演赛的投票数,他甚至力压原村和直接拿到第一名,没错,现在他已经登顶第一了,这里面的票数,很大程度上都是女性观众投出来的。” 毕竟南彦长得好看,实力也强,还是决赛里寥寥的几个男生,非常滴珍贵。 这天然就形成了大批的拥趸,不受控制的。 深堀接着说道:“而且在八强赛打完之后,有女生还自发组建了应援会,在场外支持南彦的比赛。 虽然南彦自己可能对此漠不关心,他除了麻将应该不会对这些感兴趣,但对于这些女生而言,南彦就是她们的精神支柱,是偶像,是不可玷污的存在。 可就在这个时间点,部长居然给他送吃的,这在这些人看来,这就是别有用心,是婊里婊气,是想要捷足先登! 场馆里几乎所有的女生,都会把部长视作敌人!” 嘶! 风越的众多姑娘们都没接触过饭圈,听到这番话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没想到送个吃的居然会引发这么严重的后果! 她们自然不会往那方面去想,毕竟部长一直都是个善良的人,见不得别人的苦难。 但别的人可就不同了。 或许在别人看来,部长的所作所为,都是有意而为之。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二章 被破坏的信任 “长得帅就是好啊,都有人投喂!”堂岛月愤然道。 “嗯,就像长得漂亮的人也有特权,很正常啦。” 南浦数绘淡淡开口。 这不奇怪啊,决赛上一共就两个男生,井上惇颜值一般,而南梦彦颜值高实力还强,肯定会被场馆内外的女生所喜欢,没什么奇怪的。 何况你堂岛月不也一样,在学校里可以说是女神一样的人物,不少男生能和堂岛月说上一句话都会飘飘然,握个手更是一个礼拜都不洗了。 基本上走到哪都有特权,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个世界麻将的实力很重要,但除此之外总归是看脸的。 清澄的休息室。 看到南彦接受了风越的投喂,染谷真子问道:“话说,南彦是没吃早餐么?” 这个问题,直接让所有人都尬住。 “好像没有问欸.” “我们也没有注意到南彦学长空腹来打比赛,以为学长是吃过早餐来的。” “学长他好像也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清澄的四小只这才意识到这件事,毕竟比赛前南彦学长看起来一切都正常,就和平时一样,所以谁也没去往这方面想。 而saki和小和更是没想到和她们一起来报道的南彦学长,一路上还和她们有说有笑,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毕竟霓虹人又不会像天朝那样一见面就问你‘吃了没’。 “怎么感觉南彦还是有点生分。” 染谷真子忍不住扶额道,“其实跑腿的事情,完全可以吩咐京太郎的。” 像是平时,优希的墨西哥烤肉卷还有社团的各项杂货、零食的采购,都是交给了京太郎。 而对这种跑腿的事情,京太郎其实不会太介意的,甚至这家伙还有点乐在其中的样子。 “这和生不生分没有什么关系。” 竹井久叹道,“南彦他家境殷实,但他却完全没有给人富贵人家的感觉,他个人应该是不太注重自己吃穿用度的那种类型,估计也是习惯了独来独往,所以不太重视这方面,更不喜欢有求于人。 就算没吃早餐,应该也不想麻烦别人吧。 都怪我这个部长太过粗心大意,没尽早发现这一点。” 总感觉,有点不太爱惜自己。 但没办法,南彦确实是个有点奇怪的人。 他好像真不在意自己的身外之物,甚至对自己本人都不是很在意,没吃早餐可能也觉得没什么,不值得大惊小怪,所以觉得没必要特地叫人带吃的。 而且部员没吃早餐导致影响比赛的状态,这确实是部长的失职。 得知南彦没有吃早餐,京太郎当即拍了拍胸脯,打包票道:“我现在就去给学长买吃的!” 说着京太郎便动身了。 “我也和京太郎一起去。” “我也去!” “大家一起去。” 见到京太郎作表率,心存愧疚的其她三小只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对了,别给南彦买饮料了,他合成糖分摄入太多,容易长痘。”竹井久多说了一句。 和别人不同,竹井久也会关注一些场外的事情。 现在南彦可是清澄的吉祥物,不少女生自发地为他应援,虽说南彦不太在意这些事,但也需要维持一个好的形象才行。 再说南彦以前是个胖子,这样摄入糖分容易变回去。 所以饮料,必须禁止。 一天喝一瓶就差不多了。 三人都朝久帝点了点头,然后纷纷跑了出去。 而染谷真子本来也想跟着出去,却被竹井久摁住:“真子就不用去了,毕竟下一场就是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嗯。” 真子看了一眼已经开始的比赛。 看起来这个半庄应该会快一点,因为南彦的第一个庄家居然被过掉了。 . 东二局。 “自摸,对对胡,混一色,dora1,2000|4000点。” 打第二个本场要重新分座位,而这一局每家的位置其实变化不大,顺序不变,只是首局的庄家是福路美穗子,东二才是南彦。 东一局福路连续自摸,听和小牌,甚至一度达到过四本场数,但很快就被南彦的断幺九下掉庄家。 在东二局的时候,本以为南彦会维持上一场的胜势,打出恐怖的压制力,可这一局由井上惇自摸,轻易地就过掉了庄家。 ‘他没有斗转星移么?’ 井上惇自摸到这个对对胡的时候,有些异样的看了过去。 和运势流麻雀士打牌需要谨记两大原则。 不要立直! 不要赌自摸! 如果是南彦和天江小姐的话,也不要和他们拼流局! 但是在南彦手牌充裕的时候,自己却自摸成功了,这不太科学啊。 难道说南彦的感应失误,没察觉到他能自摸? 不过此前似乎没有发现南彦能通过副露的方式改变牌序,他这个技巧只是最近练习得来的,跟自己这个老手不一样,会失误也是正常。 毕竟如果真的每次都能感应到牌山垛的别家需要的牌,那样也太恐怖了。 而且南彦这种斗转星移的能力,或许和他还不太一样,他是能够感知到气运流转,也能察觉到谁在掌握牌局的主导权 毕竟差不多听牌的人,主导权大概率会在他的身上;而能胡牌的人,主导权则是遥遥领先。 这就让他能够精准判定谁能胡牌,谁的运势最佳,谁在控制牌局,从而掌握最关键的副露时机。 他毫不怀疑,南彦同样能够改变运势的流转。 南彦通过副露去改变牌序的判断,是基于读牌的能力,这就会有一定的误差。 因为运势,是会呈现在麻将之外的领域。 比如说南彦刚刚接受了女生的好意,这或许也会消耗一定量的气运;而目前场上运势比较不错的津山睦月,也有可能现在的运势好不是因为能摸到一副好牌,也有可能是输了比赛回家的路上随手买个彩票就中了大奖。 靠运势来判断对手是否能够下一巡自摸。 这显然不可靠。 所以像南梦彦这样才刚刚接触运势的人来说,出现失误也在常理之中。 但是这家伙也确实可怕,在前几轮还没有展露出任何运势方面的因素情况下,在决赛上突然就能熟练运用这种能力了。 当然,确实有藏招的可能性,不过这也恰恰体现了这家伙让人棘手的地方。 鹤贺和风越两家的女生也不免看了过来。 ‘南彦的庄家被过了,很好,他只剩下最后一次坐庄的机会!接下来应该没有太大的危险了。’ ‘好像没这么可怕了呢,南梦选手第二个半庄似乎没有给人太大的压迫感,难道说是要饿肚子才能发挥出100%的实力么?'' 东三局。 南彦横板一张四索,随后丢出一根立直棒。 “南彦选手在牌局初期,宣布了立直,这个立直是很常见的两面好型,可惜雀头是發财,不然这副牌就是可以默听的平和型了。” “应该是知道别家手里有發财,但又不想拆打出去,才决定立直的吧。” “不过这感觉有点不太符合南彦的风格,立直太果断了吧。” 解说台上,八木记者客观描述现场的局势,而铃木渊和藤田靖子则是适时地给予分析。 这种情况倒是很常见,两家各摸了一半的同种役牌,谁都不打,因此这么一组役牌就只能成为雀头。 而问题是能够形成役的役牌雀头是不能够构成平和型,这就只能够门清自摸和,或者是立直了。 南彦几乎想都没想,直接宣布立直。 从以往对局的牌谱来看,南彦就算是三面听的好型也会稍微犹豫一下,如果是平和型的话更是只会默听,这次立的这么果断,有点怪异。 立直了? 这对井上惇而言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对于运势流麻雀士的选手而言,对手立直的话就相当于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自己随时都可以副露去斗转星移。 南彦是他必须要防的选手,所以南彦的立直需要给予一定的尊重。 主导权依旧在南彦手里,可以说他自摸的可能性相当大。 没有多想,井上惇直接发起了副露的宣言。 “碰!” 一组四索碰出。 “这是.鸡打了?” 上面的八木记者,顿时哑口无言。 井上惇手里的可是【三四四伍索】的中膨型,这一手碰是直接让三五索都被分隔开来了,明显是非常愚蠢的一手。 “还是想把主导权抢回来吧。”藤田靖子倒是没有太大的意外,“同时也是为了破掉南彦的一发自摸。” 现在各家分数和清澄相差巨大,就算分数最高的风越,也还没到原点以上,而南彦的点数却高达17.2万,差距接近八万分,几乎可以说是无力回天的地步。 眼下这个半庄,风越、鹤贺还有龙门渕的选手,都不指望能够反超清澄,而是应该将损失拉到最低。 这可是团体赛,逞一时之勇毫无意义。 既然无法击败南彦,那就只能迂回作战了。 南彦固然厉害,但他的队友则未必,所以三家都在全力限制南彦的打点,尽量让点数的优势不至于放大到一个不能逆转的局面。 团体赛这种局面很常见,如果有一家点数超然,碾压其他三家,那么他必然会成为三家的众矢之的。 但倘若是两家点数优于其他两家,则分数垫底的就会被称为一二位集火的目标。 现在的情况,显然是第一种。 也就是说,场上还是三打一的局面。 因此龙门渕的选手哪怕拆掉手里的牌,也要限制住清澄。 这时,福路美穗子看了一眼鹤贺的牌河,随后又看了眼津山手上的牌,将一张宝牌的东风缓缓打出。 东风她抓了两张,津山手里也有两张,但如果她不拆出去,津山根本胡不了,吃碰都会掣肘。 于是美穗子便喂了一口,同时也跳过了南彦的摸牌节奏。 “碰!” 津山见状顿时眼前一亮,立刻碰掉这张牌,三张宝牌东风副露在外。 而且这一局,她还是庄家。 庄家的宝牌大波东刻子,已经是满贯确定了,差一番就是跳满。 随后轮到福路摸牌,她接着喂一口,津山又碰。 连续两次跳过了南彦的摸牌机会,也让津山的手牌再进一步。 见状,井上惇再喂了一口,将手里的宝牌五索打出,津山睦月再碰,已经是跳满了,如果是对对胡的话,还是八番的倍满。 在这种情况下,龙门渕和风越纷纷弃胡,因为接下来就不是喂牌了,而是放铳。 庄家的倍满,她们可不敢点的。 随后南彦一发上铳,摸上来了一张一饼。 换做是其他牌型,一筒算是安全牌,但津山睦月是对对胡的话,这张生牌就很危险。 不过他已经立直,只能打出。 “荣!” 津山睦月推到手牌。 手上仅剩的四张牌是【一一九九筒】,副露【五五伍索,三三三万,东东东】,叫听一九筒的庄家倍满。 “东三局,清澄的南彦选手放铳给鹤贺一个庄家倍满,这个东风战南彦损失严重,失去的点数已经超过了三万点,而鹤贺选手因为这个庄家倍满,一举反超风越,成为第二名!” 见到南彦吃了个大亏,八木记者声调都不免高涨了几分。 . 清澄的休息室。 “南彦的这个立直,确实有点不太应该啊!” 看到损失了24000点,竹井久自言自语道,因为南彦立直一向都很慎重的。 这个立直属于是按钮亮了就点的那种,完全没有观察 听到这话,染谷真子忍不住叹气:“还不是为了要完成任务。” “什么任务?” “伱忘了么?你交给他的立直任务!” 染谷真子见竹井久似乎真的忘了,不由提醒道,“之前你说南彦打点不够,然后给他安排了一个立直任务,他可是一直都记得的,八强赛打一个半庄至少立直三次,决赛打两个半庄就得立直五次,你不会忘了吧。” “……好吧,是我害了南彦。” 竹井久捂着脸,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其实这个任务完不成也没关系的,但是南彦却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并且当成了一个承诺。 这反倒是束缚住了他。 毕竟上个半庄只立直了两次,这个半庄庄家又过掉了,能立直的机会变少,所以南彦找准时机就立直,这才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的点数。 “唉你提出这样离谱的要求就算了,怎么连南彦也是一根筋啊。” 染谷真子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南彦这场比赛已经三次立直,还剩下两次。 要是他真就一根筋,强行要完成这个任务,那可就糟糕了。 话音刚落。 “立直!” 东三局,一本场。 南彦再度宣布了立直。 这让染谷真子不由得内心咯噔一下,南彦也太莽撞了吧,别家明明可以通过副露的方式破解掉他的立直,还敢立。 等她看清楚了南彦的手牌,却顿时怔住了。 “不对,他是瞄准了对手的做牌习惯去立直.” 这个立直,单吊一张字牌的东风。 如果说是单吊一张字牌,还不算什么。 但从津山睦月这位选手的牌谱来看,只要手上的浮牌没有打完,她倾向于留自风打老头牌,这样只要摸到自风开碰,立刻就会有役。 “诶,确实是这样。” 竹井久也看到这一幕。 因为这个立直不是正常的比较好自摸的两三面听,而且南彦的风格也和她不一样,并不是那种故意自损牌效听边坎吊的打法。 很多时候,南彦就是和小和一样是科学麻雀士,非常注重牌效。 但他也经常做出不科学的打法,这往往就意味着站在他的视角上这种打法更容易和牌。 某种意义上来说,南彦其实是实用主义派。 只要能和牌,不论科学与否,还是讲究牌理的打法,亦或是荒诞的打法,都只是为了更好的和牌。 竹井久接着道,“在比赛前,南彦研究过津山睦月,对她这个习惯了如指掌,只是之前没有利用这一点而已。 尤其是已经打出过一张,成为现物的自风、场风,津山睦月就更愿意留在手里,因为这种牌大概率别家不会要,所以她可以安心捡漏。 而且这样的牌,安全度也很高,放铳的危险性会大大降低,可以当做是安牌来使用。 所以南彦这个立直,应该是瞄准了津山睦月的这个习惯。” 若是平常来说,津山睦月会确定这张牌已经打出过两张的时候,才会舍弃。 但还有一种情况。 那就是确定自己有更好的役,而手里的东风已经成为损耗牌效的牌的时候。 而别人的喂牌,会让她的手牌更快成型,就会更容易舍弃掉这张牌。 对局室内。 ‘还敢立直?’ 井上惇十分不解,才破掉南彦的立直,他这一局又敢这么立,应该是三面以上的绝好型,觉得自己可以自摸么? 不过有他在,自摸基本没有机会。 看了一眼南彦的牌河,井上惇选了一张筋牌来送货。 三面听的好型,一般是不可能听筋牌的。 见状,津山睦月会意,直接碰掉这张牌。 很好 这张牌过了的话,就说明南彦大概率是多面听了,筋牌是百分百安全的。 风越的只要效仿他就可以了。 然而轮到风越的福路时,她却一动不动,只是打出一张南彦的现物。 ‘怎么回事?你喂牌啊!’ 井上惇啧了一下,明明风越的这位比他读牌都要精准,现在却不选择喂牌给鹤贺的津山了,是看到津山选手的分数超过了自己而不爽么? 但我分数垫底了我都不说什么。 现在咱们的大敌应该是南彦才对,在南彦立直的时候,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最佳时机,结果现在却搞起了内讧。 果然天下为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井上着实无语,如果现在不从南彦手里夺回点数,后面的南半场可就难了。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 当即他再喂一张筋牌。 津山睦月再碰,断幺九基本已经成型了。 两张筋牌都能通过,恰恰说明南彦手里的牌是多面听的绝好型。 包括津山也对此一清二楚。 手上的杂牌只剩下一张七万,一张东风。 七万不是筋牌,还挺危险的,而东风场上已经有一张,如果南彦听的是三面的好型,大概率不是这张。 其实就算是生牌,津山大概率也会打出来。 毕竟这张七万不论怎么看都比东风危险得多。 “荣!” 谁知刚打出来,南彦就推倒手牌。 手里有四组顺子加一个东风,单吊这一张牌。 津山睦月和井上惇同时张开了嘴。 这个人绝对是故意听这张牌! 要知道手里有四组顺子的情况下,打出这张字牌随便进一张,都有很大概率成为多面听的平和绝好型,还能够默听,但是他非要留这张牌。 这是算准了津山平时会留自风牌的习惯,因此瞄准了这张牌来立直。 而且通过喂牌,反而大大加速了津山打出这张东风的速率。 此时此刻井上惇才反应过来为什么风越的福路选手为什么不喂牌了,她是非常清楚南彦在骗这张牌。 但是比赛里又不能开口提醒,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落入南彦的圈套之中。 “立直,红dora1,里dora1,5500点。” 门清荣和,加东风单吊,这副牌是40符5200点,加一个一本场。 看到这副牌被南彦给骗到,福路美穗子感觉到了几分不妙。 不是说这副牌打点高低的问题,而是通过这样的一副牌,破坏了合作方彼此间的信任。 刚刚的井上惇便质疑了她的判断。 临时建立起来的信任,是非常脆弱的。 一旦出现伤痕,弥合回去就需要一定的时间。 这是个非常不好的信号。 上一场能过掉南彦的庄家,看似轻易,实际上并不是井上惇一个人的功劳,而是当时包括她在内的三家选手都尽数听牌的情况下,就算南彦改变牌序也无济于事。 因为不管怎么副露,恐怕都有一家能够自摸。 这才下掉了他的庄家。 可井上惇却太过自大的认为是自己的实力所致。 接下来南彦最后一轮的庄家,可没有那么好过掉。 因为她们之间已经有了一定的间隙,各自被孤立,人人自危,合作需要有启动的时间,但重新建立信任的这个时间内,南彦会和牌几次? 五次,十次,还是十五次? 只有当每家都感觉到了疼,才能重新建立此前没有任何防备,且相互信任的合作关系。 但到了那个时候,一定会有某一家的点数,进入十分危险的境地。 最可怕的一幕,才刚刚开始。 —— 昨天很早睡了,强迫自己不要想的事情,所以一觉睡到了今天早上,终于是给調回来了。 以后应该能在正常点的时间段更新了 大概吧。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三章 瓦西子:露一手给你们看看 “荣!平和,一杯口,dora1,5800点。” 东四局,井上惇抓了津山一炮。 然后一本场,用累计三番的役牌再抓津山一炮,8000点。 这两局,南彦都没有任何的动作,甚至都没有副露的行动。 见到这一幕,福路美穗子微微蹙眉。 这是让我来打断井上惇,进一步撕裂这个联盟么? 但是美穗子又不得不这么做,如果只是她一个人还好说,但是津山睦月显然是这个联盟里最弱的一环,如果她的点数太低,接下来恐怕扛不住南彦的连庄。 正常情况下,十本场数总能够找到一次机会下掉南彦的庄家,但是如果南彦能够选择性地控制九种九牌的出现,那么这里面可操作性实在是太大了。 而且南彦还擅长小刀剁肉,他要叠本场数比正常人要容易太多。 只是,如果她现在下场阻止井上惇的连庄,三家合作的这个框架基本就不复存在。 可不制止,津山睦月的点数太低,这种局面非常危险。 不能怪福路美穗子未雨绸缪。 就在刚刚,她和南彦分享自己做的便当时,明显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有着极大的好感度,看来他确实是饿坏了,甚至觉得愿意在他饿肚子的时候给他食物的女生简直就是天使。 感觉到南彦发自内心的感激,福路美穗子都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请他吃个便当而已,不至于这么感激的吧。 她甚至还有点担心南彦因为这么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在比赛时不好意思对她下狠手。 可一到场上。 美穗子就发现自己这个想法完全是多余的。 无论是感谢之意,好感之情,在他内心统统烟消云散。 倒不是说他没有记住自己对他的好意,而是在按下骰子的瞬间,他仿佛进入了灵净归一、浑然无物的某种境界。 在这种境界之中,他的情绪波动非常微弱。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失去点数对他来说毫无波动,打点超然也不会有太多的兴奋,这种状态下对她的感激之意基本不会形成怜惜之心,麻将场上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把你打哭大不了场下安慰,但是场上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当然,也不是意味着他没有了任何的感情或者是思维涟漪。 在他的思维涟漪里,似乎也会存在少许杂音。 ‘等比赛结束后整点薯片,可乐要大瓶的。’ ‘夺得团体赛冠军以后,好好和妹妹炫耀一下。’ ‘不知道队友的个人赛能闯入几轮.希望能撑到团体赛结束,在社团里打麻将和在比赛里遇见,总归是不一样的。’ 虽然这些杂音非常微弱,但正是这些纷杂的音色,才让这种状态下的南梦彦多了几分人情味。 不然和这个淡漠到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选手交手,美穗子都觉得自己或许不是在和人类打麻将。 深吸一口气,美穗子看着被井上惇单方面暴打的津山睦月,直到自己不能再作壁上观了。 津山睦月点数的降低,对南彦可是没有任何威胁的。 正相反。 她分数削弱,却是利好南彦用一个局次来击飞她。 所以南彦没有出手,冷眼旁观津山睦月分数降低,不吃不碰不和也不放铳,仿若一个局外人一般。 井上惇沉迷于从津山手中拿分,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危险的降临。 虽然她制止了井上选手,肯定会引来埋怨,这个联盟基本就支离破碎了。 但美穗子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荣!1900点!” 在东四局,二本场的时候,美穗子抓了井上惇一炮。 本来已经打算再抓津山一个大炮的井上惇顿时愣住,有些懊悔没有注意场上的情况,被风越的捡了个漏。 说实话这一局他也难受至极,不管是南彦还是美穗子,这两个人都是防守型麻雀士,跟个铁桶一样。 要知道南彦这两个半庄只有立直放铳,而美穗子甚至连一个铳都没出现过。 这两人的防守几乎是天衣无缝的。 面对这两个怪物,想要刷分只能找最弱的津山睦月。 可没想到自己的庄家还被过了,可惜。 然而在风越摊开手牌的那一刻,井上惇顿时有些气急败坏。 【三四五索,四四四五六七八筒,南南南】 五面听的役牌! 同时叫听三五六八九筒,堪称绝世好型。 如果看做是【四四四筒】+【五六七八筒】,就是叫听五八筒。 如果看作是【四四筒】+【四五六七八筒】,就是叫听三六九筒。 这样的牌型,几乎不可能不立直,因为这副牌立直跟不立直的打点,简直是天差地别,你让南彦来打这副牌,他都会顶着别家的斗转星移来立直。 毕竟这副牌一旦立直,哪怕你斗转星移都没用,听这么多张牌怎么都能摸到,而更改牌序一个人最多也就能改四次而已。 可是风越的福路居然选择默听,这就摆明了要过他的庄家。 简直是居心叵测。 不想让自己的分数被他超越就直说!默听这副牌来故意恶心谁? ‘阿拉啦果然生气了。’ 不出美穗子所料,被这副牌下了庄,井上惇肯定是恼羞成怒的。 明明立直的好处远远大于默听的手牌,却特意用默听的方式来抓他,伱就算立直我放铳了,那没话说,可你默听等他放铳,这简直就是故意恶心人。 但美穗子也很无奈,她不想见到津山选手的分数再度降低了。 毕竟这里面,不论是井上惇还是她,读牌都不算太弱,不管南彦再强,她们只要不想放铳还是很容易的。 唯有津山选手囿于读牌的能力,失分起来容易引发雪崩。 必须未雨绸缪,提前奶她一口才行。 这么想着,便来到了南一局。 轮到美穗子坐庄。 她看了一眼南彦,这孩子的情绪依旧是无波无澜,像一块冰冷的铁。 显然他乐成其见,因为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这个本就易碎的联盟关系就已经支离破碎。 如果联合起来,还有一战的资本,但现在三人人人自危,又怎么可能跟他抗衡。 而且美穗子知道自己只要坐庄越久,越容易引起其他两位的敌意,所以她的庄家不能产生高额的打点,也尽量不要连庄太多场次才行。 这么想着,她先是自摸了三个小局,都是一番两番的小牌,然后感觉到龙门渕和鹤贺的敌意之时,在四本场数便放给了津山一个跳满。 现在鹤贺选手的点数有83700点,这个点数,应该相对安全一些。 她的点数目前为78400,龙门渕选手为77000,但是她和龙门渕放铳的可能性要小一点,只有鹤贺选手最不稳定。 所以尽可能让鹤贺选手的点数多一点,才能度过接下来的寒冬! . 风越女子中学的休息室内,见到部长放铳的女生们瞬间炸了。 “部长为什么会给鹤贺的选手放这么低级的铳啊。” “这个就算是我们也能看得出来是铳张,为什么部长会毫不犹豫的打出来。” “真的是,实在无法理解!” “而且关键是,这张牌明明没有必要打出来的啊。” 看到美穗子犯了一个在风越队员们看起来相当离谱的失误,她们实在不能接受。 要知道部长打的可是防守麻将,她固然进攻力不算强,但是她也很少很少会放铳。 在风越的麻将部里,部长放铳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且就算放铳一般也是小额点数,放12000点大炮这种情况几乎闻所未闻。 所以看到这个铳牌打出来的瞬间,女生们直接就炸了。 何况这是部长最后的一次庄,本应该是好好攫取分数的时候,可是却在三本场就断了庄家,接下来只剩下三个小场,也就是说这个铳几乎葬送了先锋战的希望。 “部长……” 池田华菜看到这一幕,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她知道,这是极其无奈的选择。 毕竟接下来的庄家。 是南彦! ‘好了,津山选手的点数虽然稳固了,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如果能和其他两家联手的话,还有机会但是刚刚的几个小场,应该把所有人彼此间的信任给消耗完了,除非他们能重新意识到南彦才是最需要对付的选手。’ 福路美穗子深吸一口气。 但这显然没有那么容易。 如果人与人之间真的是彼此间无条件信任,那早就天下大同,海晏河清了。 所以这个庄家,似乎没有那么好过。 在麻将机开始洗牌的时候,井上惇和津山睦月也各有心思。 井上惇:东风场我能轻易过掉南梦彦的庄家,这个南风战应该也没什么难度,等过掉南彦这个庄家,摆脱了最大的威胁,再来找津山睦月好好刷分,至少刷到原点以上! 津山睦月:我还以为自己实力最弱,没想到目前点数还能维持在第二,而且东风战南彦还被我胡了个庄家满贯,这个半庄失分将近三万多,好像已经没什么可怕的,最后的三个小场我只要维持住第二就行了,这样交给佳织的就不是一个烂摊子。 在崭新的牌山呈现的那一刻。 南彦从闭目中睁开眼,缓缓地朝前伸手。 这本该是庄家摁下骰子一个普普通通的动作。 可是突然间,井上惇莫名感觉到南彦的手臂上,似乎缠绕着一股黑气。 “这是什么东西……” 能够感受到运势的井上惇,明显感受到一股宛如死气般的强大运势,突然从南彦体内喷薄而出。 这股强运不是什么幸运或者厄运,只是最为纯粹的运势,似乎是幸运和厄运在疯狂交织,形成的一股运势狂潮,如索命厄鬼般疯狂加诸此身,让南彦背后形成了深渊一般的重重魔影。 井上惇瞳孔猛然一缩。 如此恐怖的气运狂潮,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哪怕是那个东风战神的小鬼,在这一刻似乎也黯然失色。 美穗子固然对运势没有太深的理解,但她能感知到细微的氛围的变化。 如果说此前的南彦,还有丝丝缕缕的脉脉人情,让他看起来还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只是情感淡薄了些许。 但是现在的南彦,心灵一片死寂、森然,什么也感觉不到,如同堕身于黑暗的渊薮之中。 好奇怪. 这是美穗子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情况。 现在的他,真的还是人类么? . “牌浪来了?” 场上,绝大多数人自然感知不到运势的浪潮在涌动,但是外卡的两位选手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的魔氛、以及某种强大运势的潮鸣,哪怕隔着老远都能让人产生鸡皮疙瘩。 堂岛月忍不住搓了搓手,似乎有点冷,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将大衣盖在了堂岛月的身上。 “不是。”南浦数绘给予了最准确的答复。 “啧那没意思。” 堂岛月打了个哈欠,“我先睡了,等下一轮的个人赛开始叫我一声,刚刚那些个人赛的选手太弱了,虐菜我都没兴趣。” 说完,堂岛月就拍了拍手,让保镖拿来了助眠的设备,什么隔音耳机,还有软垫毛毯,一应俱全,直接一头靠在南浦肩膀上就睡了过去。 但她没注意到,南浦数绘的脸上异常难看。 那确实不是什么牌浪,而是单纯的运势。 牌浪只能在麻将和扑克牌之类的竞技领域上使用,可是运势,是万能的! 如果运势强大到某种程度的人,那么他不论做什么都如有神助,被整个世界所眷顾,这样的人想要成功的人生,简直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这股运势,到底来自于谁? 南浦数绘目光看向了屏幕中,那个眼神清淡到没有任何情绪的英俊男生,她有些不敢确定。 上天赐予他这样一副如此俊美的面容,如果再给他这等磅礴的运势,这简直是天眷之人,神佑之身。 说真的,哪怕是南浦数绘都会嫉妒到眼框充血。 这种人真该死啊! 世间安得双全法,没有谁能够既要又要还要再要! 她本能地拒绝相信,这样磅礴的运势来自于南彦,因为不管是谁都会嫉妒到发疯的。 . 与此同时,一家古朴的茶屋里。 两个上了年纪的和服男子对桌席坐。 周围这间茶室设计的古典雅致,独特的霓虹折纸艺术、剑道和茶道等元素,都在这里得到了完美的融合。 顶上的灯光柔和,微光洒在精心雕刻的茶几上,映射出细腻的纹理,也给两人打上了枯黄的灯光,映射出日薄西山的苍老感。 茶室内的空气充满了淡淡的茶香。 面上带着墨镜,拄着拐棍的老头子,正准备伸出手去摸茶水。 见状,头发如雪一般白的中年男子,将前方的茶水递到了老头的手边。 显得有些苍老的中年男子,用着极具磁性的嗓门,轻声道:“小心烫。” “嘿嘿.赤木,你也老了啊。” 喝了一口,墨镜的老者淡淡道。 “是啊,我们都老了。”赤木的声音平静,像是诉说,“但是这麻雀界,却没有当年那么热闹了。” “毕竟.这些年也没有像你一般耀眼的麻雀新人了。” “这倒不是.”赤木否认了这个说法,“有是有,只是感觉还没成长起来。” 听了这话,市川面露惊讶,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如同黄土高原的沟壑。 能被赤木看重的天才.必然能够在麻雀界引起一般轰动! 墨镜下昏黄的眼珠,顿时露出几分混沌的喜悦。 “好啊,好啊!到底是什么样的天才?说来听听。” 都七老八十了,半只脚入土的人,自然不吝给天才退位让贤。 毕竟连当年的绝世天才赤木,都已经垂垂老矣,散发着暮年的黯淡气息。 他听到天才的诞生非但不惶恐,反而异常欣喜,只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天才,如果连他们这些老家伙都跨不过去,那么弄死也是无妨的。 想要夺取如今黑白两道麻雀界的江山,就必须从他们的尸骸上踏过去才行。 “嗯,是有这么几个……” 赤木正想要开口,将自己这些年游历见到的少年天骄一一道出。 但这个时候,两个人同时顿住,目光皆是不可思议地看向远方。 一股盛大无极的磅礴气运,冲天而起,感知力无比强大的两人,几乎在同时将其捕抓到。 “这个是御无双的气息!” 没等赤木开口,市井当即声音颤抖的说出了赤木也想说出的话语。 这种滔天恐怖的运势浪潮,正是御无双才有的嚣张气焰。 不可能有其他流派的麻雀士,只能是御无双! 哪怕赤木没有介绍,市川也懂了。 确实是绝世的天才! “有这样恐怖的运势,那些追随他的人,应该都坐不住了吧。”市川嘿嘿一笑,自那位老者死后,他的追随者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挂念他的亡灵,现在出现了如此强运附体的少年,怎么可能会放过? “嗯,包括黑暗麻雀界的其他势力,也不会安稳。” 赤木淡淡开口。 整个麻雀界,会为了新王的诞生,而风云涌动。 这是必然的一幕。 但不知为何,赤木抽烟的时候,却将屁股那头对准了自己。 被烫到之后才纠正过来。 他恍然间惊觉 随着这股气运的喷薄,他的内心激动无比!已经老去的血液,正在沸腾!! ———— 感谢愿意自制比分的读者,非常感谢! 但是统计点数因为是非常麻烦的事情,工作量很大,因为你要控制比赛的得点,不是单纯计算那么简单,而且也会让作者不好发挥,容易出现跟早期游戏王那样口胡的情况,所以全国大赛决赛前的点数应该不会计算的那么死,会有一些模糊的地方,给作者写书一点容错。 全国大赛决赛的时候,大概会写的详细一些。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四章 你的斗转星移止增笑尔 骰子在飞速地转动。 南彦看着骰子,面容古井无波。 只有运势流的麻雀士,才能看到南彦掌心之间的两股运势在纠缠不清,厄运和幸运两股截然不同的浪潮汇聚成漩涡,凝聚成磅礴的运势。 不管是厄运还是幸运,对于御无双而言,都是‘气运’的一种。 只擅长使用幸运的人,在那位御无双的鬼神看来,无疑是半身残废,厄运和幸运本就相伴相生,正如阴阳二炁相汇相融。 而南彦此时此刻,扮演的自然是瓦西子大帝。 瓦西子扮演度:??? 这个扮演只有一个效果。 那就是无可匹敌的强运! 不管是厄运还是幸运,都能为我所用。 缺点嘛,当然也是有的。 正所谓时来运转,否极泰来。 幸运过后必然伴随着厄运。 但只要在南二局的二十本场,或者十本场就结束战斗,在座的也就等不到他陷入厄运的时候。 而其余三家都是用极其严肃的表情对待这一场。 只要能够安然无恙地度过这一场,哪怕接下来的两个小局里,南彦自摸役满,对于三家而言也只是庄家16000|闲家8000点的伤害,不至于出现在先锋战结束对局的情况。 就是有人不慎点了两次役满,毕竟没有庄家的1.5倍,只是总计72000点的损失。 在三家点数都在72000点之上的情况,要击飞一家基本不可能。 但前提是 能安然无恙地度过南彦的庄家! 井上惇看着骰子的转动,心中想到了一个极其可怕的事情。 在没有自动麻将机的时候,前代的麻雀士里精通仟术者比比皆是,甚至光一个投骰子都有着大量的门道。 在手码麻将的时代,可以用仟术控制牌山里一部分自己所需的牌,然后通过扔出极其精准的骰子数目,来摸到自己想要的牌垛,从而构建出自己需要的牌来。 因此这对扔骰子的手法要求极高,因为你必须让别家看到骰子在跳动,不能被他们发现你有问题,同时又要让两个骰子的组合数达到自己所需的点数。 这对力道的控制要求极高。 理论上,只要仟术通天,投骰子足够精准,那个时代的麻雀士完全可以每一局都达成天胡·九莲宝灯。 但在自动麻将机的出现,便断绝了这种可行性,让那些仟术高手纷纷失业,除非你能用脑电波控制麻将机,否则最多只能进行一些小动作。 在井上惇看来,不管再强的人,只要不是国广一那样的仟术高手,就完全可以找到战胜的办法。 任伱运势再高也无所谓。 他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瞥了一眼南彦,对于能够感知到运势的他而言,现在的南彦简直形同厉鬼一般。 这种不详的运势,令人极度不安。 只不过如此强大的运势,应该也能为我所用。 骰子投出的点数为两个‘1’。 也就是从南彦的下家前方牌山的余下二垛开始摸牌。 “好了,令人激动的时刻终于到来!” 在每家都开始摸取配牌的空档,八木也是对旁边的两位现役职业道:“不得不说决赛上的选手实力还是非常强的。 像是此前南彦一个半庄,基本就已经把三家中的其她一家击至危险的点数,而现在已经是第二个半庄,还没有一位选手分数跌的太惨。 虽然南彦依旧是一骑绝尘,但是每家的分数都相当安全,只在原点的两万以下,这个分数只要能像之前那样和一个倍满以上的牌,就能回到原点了。” “确实,这个分数还是相当安全的,南彦如果靠胡小牌的话,不打个十本场数都很难对她们的比分造成威胁,不过到了决赛上,除非像之前那样出现连续五次九种九牌的特殊流局,否则还是很难叠上去的。” 铃木渊开口道。 场上龙门渕、风越还有鹤贺的三位选手实力都不弱,甚至面对强敌还会有意识的去打配合,哪怕是职业选手,在面对这样的三位高中雀士,其实也不太可能把本场数给叠到二位数以上。 甚至五六本场都不太可能。 毕竟这场比赛可没有禁止食断,还能够相互送胡,做小牌去过庄还是相当容易的。 当然,这只是以正常人的眼光来看。 铃木渊还有句话没说出来。 特么的,这个南彦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这种纯粹是没话找话的内容,也只有铃木渊会回应两句。 藤田靖子没兴趣回答八木记者的话,只是淡淡扫了一眼牌局情况,别的不说,至少一本场有了。 “这一局,清澄的选手起手二向听,而且抓了两张宝牌,立直至少是满贯,不过他需要能摸到关键的坎张二万,才能形成二面听的平和型。” 虽然南彦理牌还未完成,但八木记者作为前职业基本的麻雀素养还是有的,很快看出了南彦这副牌是几向听,以及大致的和牌方向。 【一三七八万,三筒,三三五六六七八索,西中】 三索是这一局的自然宝牌。 只不过坎张的二万,站在上帝视角上看已经绝了。 随后八木记者正常分析其她几家的手牌,以及做牌趋势。 正当八木还在分析牌局的时候,才第四巡。 “立直。” 南彦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厅。 还在做牌的其她三家都顿住,要知道现在她们的手牌,基本还处在二三向听的程度,至少得第八巡才能听牌。 这也让上方的八木有些异样。 坎二万应该是绝了,这副牌怎么会这么快就立直? 等他重新看向南彦的手牌时,发现他的牌型已经成了【一一一七八万,三三五六六七七八索】 横扳一张三万,叫听六九万的两面,但不是平和型。 第一巡打西风。 随后摸一万打红中。 摸一万打三筒。 第四巡摸七索直接立直。 进张没有一张是废牌,完全速度最快的听牌情况。 这种听牌的速度,让三家都有些头皮发麻。 井上惇看到这一幕,感觉到主导权完全在南彦手里,也就是说他一发自摸的可能性极大。 拜托,快来个人喂牌,让我废掉南彦的一发! 这个时候,津山睦月显然是有心无力,毕竟她读不出手牌,只能将手里的西风拆打出去,这张牌井上肯定是副露不了的。 不过美穗子倒是察觉到了井上惇的焦虑,直接将一张七万打了出去。 如果是普通的选手,肯定是不敢冲这么危险的牌的,但美穗子有恃无恐,给井上惇副露的机会。 见状,井上惇立即开碰,破掉了南彦的一发。 但是一股异样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他明明斗转星移破掉了南彦的一发自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很糟糕的感觉! 不应该啊,他分明感觉到自己的斗转星移让南彦没办法一发自摸,可是他却并没有一种危机被解除的轻松,反而更加严峻了! 随后,美穗子便一发上铳,摸上来了六万。 对美穗子而言,这张牌她自然不会打,便切了张安排,过! “井上惇选手似乎每次都能精准地觉察到对方能够自摸的时机,然后通过副露来改变牌序,南彦选手的立直一发自摸又被破除了。” 八木记者不知道看到过多少次类似的局面,几乎每次又选手立直,都没办法在井上选手面前摸到一发。 “这么看来,南彦选手的立直应该是非常不明智的决定。” “看样子是的。”藤田靖子淡淡道。 不过她感觉这一次情况没有那么简单。 要知道南彦可从来不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他应该想到了破解的办法,才会进行这个立直宣言才对。 而就在井上惇莫名觉得有一种难受的感觉萦绕不去的时候。 他突然看到,前方的南彦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杠!” 听到这个宣言,井上惇整个人都愕然了。 立直之后,能够进行的操作,只有和牌,以及暗杠! 刚刚他的斗转星移,帮助南彦摸到了能够暗杠的牌! 不对劲,很不对劲。 在南彦摸到了牌山上的岭上牌的那一刻,这种不安感迎来了巅峰。 如果说牌山上的牌他尚且能够精准感知到,但对于岭山的牌他可是一无所知的。 这让井上惇瞳孔猛然一抖。 他要岭上自摸了! 随着南彦摸到那张岭上牌,几乎没有任何的延迟,他的手牌便被尽数摊开。 里宝牌指示牌显示为九万,西风。 “立直,岭上开花,门清自摸,dora2,里dora4,每家8000点!” 虽然没中新的杠宝,但是从岭上牌里,南彦不仅摸到了自己要的六万,还中了四张里宝牌! 井上惇彻底呆住了。 他的斗转星移确实破掉了南彦的一发自摸,但是却让他达成了岭上的自摸! 不仅番数没变少,反而因为白送了一张一万,使得番数多了一番! 虽说不管是八番还是九番,都是倍满,可实际上他的这一手操作,根本没能破掉南彦的立直! 甚至完全是副作用。 “立直!” 一本场,第五巡。 南彦继续投下立直棒,宣布立直。 【三四伍七八九筒,二三四索,北北中中】 本局的宝牌指示牌为八筒。 也就是说南彦手里有两张宝牌。 在南彦投下立直棒的那一刻,同样的感觉来了。 这个立直,恐怕也能够一发自摸。 ‘不行,不能被南彦刚刚的一手给恐吓,那只是运气好罢了。’ 井上惇咬紧牙关,他根本不信这个邪。 当即看准机会,直接吃掉津山的牌,再度破掉南彦的一发。 他吃掉津山的牌,也就意味着南彦会摸到美穗子要摸的牌。 然而破掉这个一发之后,依旧是强烈的不安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摸!” 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南彦依旧是推开手牌。 摸上来的牌是红中,胡到了这副牌里的高目。 而里宝牌指示牌还是發财,中了三张。 “立直,自摸,中,dora1,红dora1,里dora3,每家8100点!” 一片死寂! 井上惇不敢相信,自己明明破掉了南彦的一发自摸才是,结果还是被他自摸成功,甚至胡到了高目! 不可能,为什么他的斗转星移会失效? 这不可能啊! “欸井上惇选手通过副露的方式破掉对手的一发自摸,似乎出现了问题。 虽然连续两次副露破掉了南梦选手的一发,但是却也让南彦摸到了自己需要的进张,反而和牌成功了。 事实告诉我们,井上选手的这种打法其实不可取。” 八木记者只打科学麻将,觉得这再正常不过。 之前井上破掉别家的一发自摸,大概率是靠运气,但这种做法也有可能弄巧成拙,更改牌序的同时,也可能正好让对手摸到自己想要的牌,这样反而是帮对手和牌了。 “等一下!” 交付点棒之后,在牌垛就要推入洗牌机入口的时候,井上惇突然喊了一声。 旁边的裁判闻声很快走上前来。 “我可以翻看一下牌山么?” 井上向裁判,以及其她三家询问道。 其实只要征求了裁判和其他几家的同意,在高中生的麻雀大赛里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像是脱鞋子光脚打牌、转椅子、抱企鹅、唱歌、恰口饭之类的都可以,只要各家都同意的话,翻开牌山也是允许的。 “可以。” “嗯。” “你看吧。” 三家选手,都没有反对。 随后井上惇翻开了牌山上的下一张牌,被他更改牌序之后,本该是南彦摸的那张牌,赫然是一张北风! 接着翻开的下一张牌,则是一张红中! 也就是说,不管他副露与否,南彦都能自摸! 井上惇看到这一幕,直接瘫坐在椅子上。 无可奈何。 无能为力。 无计可施! 自己根本没有办法限制南彦,他的斗转星移,甚至一度成了南彦加番的工具。 到底怎么打,还能怎么打! 如此诡异的一幕,让井上惇的内心无比崩溃,他内心的自信被这一幕彻底击了个粉碎,他都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与此同时。 风越、龙门渕还有鹤贺三家的休息室的所有人,全都沉默了。 “没想到部长都被压制的这么惨。” “华菜能带领我们风越从南彦的魔爪下存活,确实是非常庆幸的一件事。” “没想到井上会被压制的这么惨。” “毕竟是和天江小姐一样的咳咳。” “这要怎么办啊,感觉这样下去,分数最低的那一家要被淘汰出局了,比赛在先锋战就要结束。” “不要担心,不要慌,相信睦月,她还有机会!” “……” 一股森然的恐怖情绪,传遍了三家的休息室,但她们毕竟在场下,也只能干巴巴看着自家的选手在台上被动挨打。 口中说的安慰话语,实际上没有半点效果。 明眼人都能看到这一局只怕已经走远了。 “不愧是南彦,就该这么做才对嘛,真期待能和南彦一起打麻将!” 天江衣看到这一幕,眼眸闪动着雀跃的光辉,灿若星辰。 南彦越是展露强大的实力,她就越期待和他交手。 “可是天江小姐,咱们龙门渕点数最低,输了的话就是第四名了。”国广一无奈叹了一口气道。 谁知道这个南彦会这么麻烦。 连井上惇最为自信的斗转星移都毫无作用,这场比赛结束,只怕要被南梦彦打出阴影来了。 “不用担心!” 天江衣露出纯真的笑容,“就算团体赛输了,我会在个人赛上击败南彦,替你们出口气。” 龙门渕透华无语凝噎,不过也没事,毕竟她们龙门渕来打比赛,其实就是为了好玩而已。 只是不能碰上原村和,透华还是有点惋惜。 看着屏幕里已经双眼无神的井上惇,透华忍不住咬了咬指甲。 快给本小姐支棱起来啊! . “立直!” 二本场,南彦继续投下立直棒。 【四五六九九九筒,三四五六七索,东东】 宝牌指示牌为北,所以两张东风是宝牌。 这种情况下别家手里抓了两张就是无役,哪怕没有强运南彦也会赌一手立直。 毕竟这可是叫听二五八索的三面良型。 更让井上惇恐惧的是,如果自己不副露,从场上的运势能感觉到,南彦几乎百分百一发自摸。 可难道自己破掉南彦的一发,他就没办法胡了么。 显然不可能。 ‘没关系。’ 见到场上龙门渕和鹤贺几乎丧失斗志,这个时候福路美穗子自然更应该站出来鼓励他们。 ‘就算不尝试也是输,不如竭尽全力!’ 在比赛上选手自然不能发声提醒,但是在这一刻,美穗子的心意,传达到了其他两家。 如果不战斗,就必死无疑! 不妨全力突围,还能获得一线生机! 这一刻,井上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目光中显露一丝狠劲。 确实,他不应该这么恐惧的。 “碰!” 收下美穗子递来的碰材,跳过了南彦的一发自摸。 而南彦这一次终于没能摸到自己要的牌,将其缓缓打出。 然后在南彦打出这张牌的时候,同样的恐怖氛围依旧没有断绝。 井上惇捏紧了拳头。 他下一巡,还要自摸! 不行,必须再次副露。 井上惇将南彦的牌碰掉,再次跳过南彦自摸的牌。 这一次,南彦依旧没能摸到自己要的牌,继续打出。 可即便跳过了南彦两次自摸的机会,井上惇脑海里的那种感觉依旧挥之不去。 怎么可能! 他到底要自摸几次! 看到上手的一张五索,井上瞬间明白了,南彦至少是三面以上的听牌型,能自摸的牌少说有十张,跳过一两张根本就没有用。 而摸到的是五索,也就确定南彦听的牌是二五八索的三面了。 行,我倒要看看你运气能好到什么程度! “吃!” 他吃掉津山打出的牌,又跳过了南彦自摸的机会。 见到井上已经三副露,而且都是中间张,美穗子再喂一口。 井上再碰! 四副露单骑,已经听牌了。 只是美穗子看了一眼井上留在手上的那张牌。 宝牌东风! 大概一开始井上惇觉得这张牌可能会放铳,所以一直留在手里,而刚刚打出来的一张牌也是一张幺九牌。 所以不管怎么打,其实都没有役。 除非井上接下来能摸到一张中间张,她才能够送和。 但问题来了。 比赛里是有头跳的规则,也就是说如果井上惇摸到二五八索的话,她是喂不了的。 因为按照顺序,南彦可以截胡。 希望不要出现那么糟糕的情况。 南彦继续摸切,轮到井上惇摸牌。 可是这个时候,他进了一张命运的八索。 顿时,他整个人内心都拔凉拔凉的,为什么偏偏是这张八索啊! 绝望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只能将这张东风打出。 美穗子眼神也有些无奈,命运仿佛和她们所有人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这张八索的出现,宣告着井上惇彻底死听了。 由于井上已经四副露,他没有更改牌序的机会,只能寄希望于自摸。 不过,她还有足够的手牌,可以进行副露。 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来了,又是自摸的感觉!’ ‘该死,他下一巡还要自摸!’ 听到井上惇近乎暴躁的内心,美穗子看准了对家打出的一张牌,将牌序错开! 这样一来,虽然跳过了井上自摸的机会,但南彦也应该没办法自摸成功了。 可美穗子这么想着,南彦突然开口。 “杠!” 这个瞬间,美穗子宛如坠入冰渊暗薮一般,彻骨的寒冷涌上心头。 三家都不约而同地朝南彦看去。 不会吧.又来! 四张九筒的暗杠从手牌打出,随后南彦出手,抓向了岭上的那张牌。 “南彦学长,又要自摸了!” 看着南彦抓牌的动作,saki无比欣喜道。 那张牌,正是南彦学长需要的岭上牌! 清澄的休息室里,四小只已经从便利店回来了,但和其他三家的休息室不同的是,清澄的休息室尽是欢声笑语,为南彦的自摸充满了期待。 随着岭上使的开口。 直播画面中,南彦将岭上牌重重拍下。 “岭上开花,每家8200点!” 这一刻,全场肃静!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五章 痛失九万九千九百分的津山睦月 换做是个正常的麻雀士,基本都要崩溃了。 像是三家的队友们,为台上的自家选手感到极其揪心,尤其是风越的选手们,眼底都有泪花在跳动,为部长感到担忧。 太折磨了,这场对局。 换做是她们上场,不仅仅失分严重这么简单,甚至有可能被打得内心崩溃。 毕竟她们可未必有池田华菜的内心这么坚强。 连华菜都被打哭了,何况是她们。 如果之前池田输给南彦,还可以解释为是池田的状态不好,她们站在队友的角度上也会安慰池田,但未必能感觉到池田所面临的恐怖。 毕竟那时候是八强赛,其他选手也没那么强。 可这是决赛,各家的选手都是经过重重筛选走到最终的比赛前,每家的实力都绝对是经得起考验的。 不管是鹤贺的津山睦月,还是龙门渕的井上选手,此前都有过极其亮眼的表现。 更何况她们的部长,还是风越个人实力最强的选手。 即便如此,在这场先锋战上也处于绝对的劣势。 大劣势! 这让她们明悟了这个叫‘南梦彦’的清澄替补,到底有多可怕! “清澄的南梦彦选手,连续三次庄家的倍满自摸,现在他的点数,已经来到了恐怖的二十五万!” 八木记者无奈但如实地解说着。 他心里非常清楚,南彦表现越好,自己女儿八木樱就越高兴。 因为这样就说明了自己当初能抗住南彦的压力,并且将点数维持在原点附近,这是多么的不容易! 但实际上,八木明显能感觉到当初南梦彦在前一二轮都没有用出全部的实力。 连三位顶级的选手都没办法抗衡南彦,自己女儿还吵吵嚷嚷着要去打表演赛,还要跟南彦交手,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 在解说台上,八木解说想想就觉得很绝望。 “立直!” 这一局里,南彦几乎成了无情的立直机器,再度立直。 但这一次,井上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用副露去抗衡南梦彦的自摸了,面对风越投喂的碰材,他犹豫了半宿居然没有碰。 见状,福路美穗子倒是可以理解。 她猜到南彦手上有两组暗刻,这种情况下,不太能确定南彦是否会通过开杠继续岭上。 所以她也是没有盲目去副露。 但两家都没有副露,在这种运势之下的南彦自然得以一发自摸。 “立直一发自摸,三暗刻,红dora1,里dora2,每家8300点!” 看到南彦每次都能中里宝牌,井上真的想锤桌子。 真的,太难受了。 立直能一发就算了,还能中雀头的两张里宝,到底要怎么打啊。 ‘不要急,我们还有机会’ 越是在这个时候,福路美穗子就越是要安抚其他两家。 不能急,越急就越看不到希望。 比赛里自然是不能用言语提醒的,但是就像是通过笑容表达开心,垂头表示丧气,福路也能用她坚定的眼神和笑容鼓舞众人,给予其她两家继续下去的勇气。 在福路美穗子的安抚之下,津山睦月和井上惇才重新振作起来。 此时此刻她们终于明白了,再不合作,完全是慢性死亡。 别看现在才第四本场,可是南彦一局一个庄家倍满,这谁遭得住。 再这样下去,她们三家都要被击飞。 在福路的安抚之下,三家前几个小局里产生的隔阂彻底平复,取而代之的是完全互信的联盟! 这个联盟虽是临时组建而成的,但只要有南彦这个共同的敌人在,那它就比什么都稳固。 成为人类粘合剂的,从来不是友谊,而是共同的敌人。 只有到了三体人入侵地球的时候,海那边的鹰酱才会愿意和天朝联手。 在三家联手的那一刻。 南彦才微微抬起头来,看了三家一眼,没有任何的表示。 四本场,第五巡。 “碰!” 这一次,南彦罕见的没有立直,而是碰掉了津山打出来的一张九索。 副露了,不再立直? 井上惇有了先前的经验,越发警惕起来。 一旁的福路微微抿了抿嘴,神情有些凝重。 这个变奏,大有古怪。 如果南彦要追求高额的打点,肯定是立直大过副露,但是现在他居然变奏了,选择了碰牌,这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站在她的视角上,南彦手里的刻子极多,应该是对对和的情况。 像是七对子、对对和这种牌,因为不是平和这类的顺子形状,所以可以听非常离谱的牌,这样一来南彦听什么牌就没那么好猜中了。 她自然不会给南彦放铳,但是别人的读牌没有她的精准,很大可能会上当。 三巡的相安无事。 福路看到南彦手里其他部分都没问题,只有一张牌在不断变化,这是很明显的单吊形状。 津山选手,千万要跟打南彦的现物,其他任何牌都是危险的。 而另一边,津山睦月看了眼场上的牌河。 这一局清澄的选手到第七巡都没有什么动作,给了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她手里有三张發财,其它部分就要成型,得赶紧听牌过了南彦的庄家才行。 北风已经出过两张,这张牌应该没什么危险了,而且南彦还连续打出过对子的牌,这就说明他手里充当雀头的牌已经足够多,比如说手里有三四组雀头的情况。 这么一来,基本不可能是只剩下两张的北风。 但她刚打出来。 “荣!” 南彦推到手牌。 【九九九万,五伍五筒,五伍五索,北】;副露【九九九索】 “对对胡,三暗刻,红宝牌2,19200点!” 阿. 津山睦月瞠目结舌,满脸写满了惊讶。 要知道南彦的牌河里,可是打出过两张二筒,如果不碰九索,再把这两张牌收回去的话,之前的手牌就是四暗刻的听牌,自摸成功就能达成役满。 为什么偏偏要听这张牌? 这种针对性极强的感觉,让津山睦月感觉到了不妙。 五本场。 “荣!平和,3000点!” 六本场。 “荣!七对子,红dora1,6600点!” 七本场。 “荣!一杯口,4500点!” 连续四次,都是津山睦月放铳。 这时,一种莫大的恐惧笼罩在她的身上! 自己这是被南彦给盯上了。 要知道第七本场她放的铳,是一张一索。 问题不在这个一索上面,而是南彦此刻的手牌是个极其特殊的情况。 【六六六九九九万,一一一二二三三索】 叫听一二三四索。 如果自摸到二三索,这副牌就是役满天牌四暗刻! 哪怕胡到别家打出的二三索,也是对对和加三暗刻的满贯。 但他偏偏胡的是自己这张一索,这就让本应该是役满的大牌,最后变成了只有一杯口的垃圾役,仅有一番! 可他根本不介意,只要能够削弱她点数的牌,不论大小,统统荣和。 毕竟三家联手的话,他就必须要拼码速了,而不是执着于胡大牌,因为只要稍微慢一步,就很大可能被其他人赶超。 有风越的美穗子全力喂牌的情况下,和牌会非常快。 所以他完全不在意什么大牌,能和就行。 他完全是奔着将她击飞出去的想法,以此结束掉这场对局。 毕竟她才是三家联盟里,最容易被定点突破的那一个,只是之前南彦一直没有针对她而已。 现在鹤贺的分数,已经跌落到只剩下17800点,可以说是极其危险的境地! 完了。 井上惇此刻也诞生了一种无以言表的绝望。 但是这也是正常的,毕竟津山选手连他都可以刷分,南梦彦不可能做不到,只是之前他没有这么做。 现在见到三家联手了,他便决定直接击飞一家,而不是和三家硬刚! 这确实是相当明智的决定,但这对其她几家来说,非常不利。 必须要尽快过掉这个庄才行,用最快的速度! “碰!” 八本场。 在这一刻,津山睦月产生了自救的想法。 她必须要和牌,什么牌都行,哪怕是一个断幺九都可以。 风越和龙门渕,也在全力给她喂牌,很快就副露了三副牌在外。 断幺九已经成型了! 而就在井上惇看到了曙光,决定打出手里的三万送胡的那一刻,美穗子缓缓闭上了眼睛。 “荣!” 南彦推倒手牌。 “断幺,4400点。” 看着南彦的手牌,结合牌河的情况,井上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本来是叫听二五八万的三面,但是南彦特地打出七万,将搭子变成【三四五六万】的形状。 这是故意和津山睦月听相同的牌,引诱井上惇送胡。 任何人想要送胡给津山,都必须经过清澄的首肯,被截胡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而南彦还牢牢控制了津山睦月的吃牌,单纯比拼断幺九的话,津山根本不可能比得过南彦! 也就是说,现在的津山睦月沦为了清澄的禁脔,谁都没有办法通过南彦给她送胡。 井上惇再一次绝望了。 真的,这该死的先锋战到底能不能结束,干脆毁灭吧! “荣!七对子,dora2,12300点!” 九本场,津山睦月再一次放铳。 点数只剩下最后的5500点。 如果是某个使用英雄牌组的人,这个时候已经开始锁血了,并且叫嚣南彦手上的三十万多点数已如风中残烛。 但显然津山睦月不是。 “对不起,鹤贺的大家,我让你们失望了。” 津山睦月内心在流泪,她是多么想要见到鹤贺大家在长野县的决赛上展现自己的实力,哪怕最终鹤贺麻雀部的队员们落败,但只要能够发挥出自己最耀眼的一面,也就无怨无悔。 可是现实却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单单一个先锋战,她都未必能够跨过。 在叠加了十本场数的情况下,哪怕是被一个二番的小牌直击,鹤贺也就确定失去继续比赛的资格。 鹤贺的大家为了今天努力了这么久,可是却因为自己的失误,葬送了至关重要的比赛。 她真的是…… 鹤贺的罪人! “荣!” 而这个时候,面对情绪已经濒临崩溃的津山睦月,南彦没有感情地念出了这个和牌宣言。 听到这个宣言,津山睦月神情一怔,目光顿时凝滞,大脑嗡嗡作响。 此刻的她,内心哪怕再坚强也无法忍受。 眼泪几乎不受控制,宛如决堤一般肆意流淌而下。 没了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鹤贺的大家就因为她一个人,而告别了这个舞台。 她对不起鹤贺的大家! 智美还说她毕业之后,会放心将社团托付给她,可现在的她哪里还有脸面接受。 她输了,在一个先锋战上,损失十万点。 她这样的罪人,还有什么脸面和鹤贺的大家一起愉快的打麻将.她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前面两个半庄累积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津山睦月在比赛场上,失声痛哭起来。 台上的解说,场外的观众,以及所有关注这场比赛的人,并不觉得津山的泪崩是个很丢人的事情。 毕竟换做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经历同样的打击,可能中场就已经情绪崩溃。 主要是清澄的那个选手,太不当人了! “还没有结束哦,津山选手。” 这个时候,福路美穗子温柔的声音在津山的耳畔响起。 宛如天使一般的柔和音色,让津山重新抬起头来。 她恍然之中看清了南彦的手牌。 【一一八八万,七七筒,六六索,东东西西白】+津山自己放铳的白板。 七对子。 而且没有任何的宝牌的加持。 这副牌仅有2400点,加上十本场数的3000,也就是5400点。 鹤贺还剩下最后的100点! 比赛并没有就此结束。 “还可以继续么.鹤贺的津山选手?” 美穗子温柔但有力量的声音轻轻响起,对于心灵受伤的人有着极强的抚慰效果,津山睦月擦干泪水,重重点了点头。 已经没有退路了。 只剩下100点的她,无论如何都必须将南彦的庄家过掉。 她的身后,就是鹤贺的大家! 她必须要在这里,完成逆袭! “啊,我也可以继续!”龙门渕的井上惇也是沉声开口,心中宛如有一团火在燃烧。 这是可以影响整个比赛走向的一场。 如果不在这里断掉南彦的庄家,那么比赛就宣布结束。 不管是任何人,都会心存不甘,井上惇也不例外。 他本就是好强的性格! 而且井上惇敏锐的察觉到,南彦的运势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强了,他的七对子,竟然连一张宝牌都没有! 所以,还是有一线的机会。 能否把握住这最后的生机,这就得靠他们自己。 “没想到惊心动魄的大决战,竟然要在一场先锋战开始!” 在众人都沉默的时候,铃木渊却抢过话筒,“相信这些选手,能够创造出奇迹吧!” 没错。 没有人希望这场比赛在先锋战就结束。 所以他希望这些选手能够完成这个奇迹! 藤田靖子翘着腿,兴趣盎然地观摩着这场比赛。 不愧是你啊南彦,让这场比赛变得这么扣人心弦,只是很可惜,这场比赛打到现在,连她都很难再支持清澄了。 加油啊几位,全力击败南彦吧。 对局室内。 在南彦按下骰子的那一刻,美穗子也在静静观察着众人。 她要通过自己的这双眼睛,看清所有人灵魂的本质,通过她们的灵魂特质,才能在潜移默化中引导她们的出牌。 这一场唯一能够破局的人,只有她! 不仅是井上和津山,美穗子同时也看向南彦,想要洞悉他为何这样的年纪,却有着如此深邃的灵魂。 只有勘破他的灵魂,才能给予对手致命的一击! 然而,在看到南彦灵魂的本质之后,美穗子的眼中,莫名有着泪水在涌动。 没想到南彦的灵魂,竟然是如此的复杂,难怪他在这个年纪却能让人如此捉摸不透,确实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丢失过重要之物的男生,也失去了灵魂的人,靠着麻将才从地狱之中重获新生,成为现在的南彦。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南彦选手会拥有如此强大的雀力。 但是不管他的过往再怎么感人肺腑,在决赛的舞台上,美穗子也不会退让分毫。 擦干眼泪之后,美穗子开始摸取牌山上的配牌。 风越女子休息室。 “连部长也.被南彦这个坏蛋欺负哭了。” “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恶,他确实是个恶魔!” “长得越帅的男生,其实他的内心就越阴暗!” 众多姑娘们见到美穗子落泪,都无比心疼。 但对于观众和解说来说,已经被南彦婊哭一个,再多一位选手哭其实已经见怪不怪了,也没太多说什么。 不管怎样,胜败都在此一举! ‘好奇妙的感觉。’ 这一场牌局里,哪怕津山睦月这样的凡骨,似乎也感受到了几分特别的韵味。 好像有人指引她一般,非常自然地打出那张绝对关键的牌来,就像是有人告诉她应该这么打的样子。 而她也确实切出了美穗子需要的牌。 “碰!” 美穗子碰掉了津山打出来的牌,决定快速成型。 而她还有一向很重要的任务,就是限制南彦的副露。 在她的指引之下,两家都不会打出南彦需要的关键张。 而南彦正常切了一手之后。 “碰!” 井上惇也进行了副露的宣言,这一手纯粹是为了配合风越的福路选手,过掉接下来南彦需要的牌,随后他再打出一张牌,加快福路手牌成型的节奏。 “碰!” 依旧是碰,不过发起副露的人是南彦,将井上惇的喂牌给碰掉,阻止美穗子手牌的成型。 见到这一幕,井上惇不由得冷汗直流,哪怕是三家联手的情况下,要对付这个怪物也没有那么容易。 他知道福路吃掉这张牌后,断幺就成型了,所以直接碰掉。 美穗子却早早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毕竟这可是南彦选手啊! 而自己这副牌所需要的最后的一张牌还在鹤贺的手里,等到她其它部分全部成型之后,就是坎听的这张牌。 但是很显然鹤贺只剩下最后的100点,不可能给她送胡。 那就只能退回二向听了。 随后,井上惇再喂一张,又被南彦给碰掉。 这让井上惇大为郁闷。 南彦应该是没有役的,这种做法纯粹是拖慢福路成型的节奏,但是如果拖到大后期,那么他还能赌一手海底捞月。 所以绝对不能给他拖下去。 而且他应该也是通过副露,让福路没办法摸到自己需要的牌,他的作用就是把牌序调整归去,不让福路的进张受到影响! 毕竟,南彦再怎么搅乱牌序,最多也只能搅乱四次,而在一对三的情况下,显然是不够用。 井上的手牌全是搭子,专门用来改变牌序,只要南彦搅乱,他就在调回来。 而这时候,美穗子打出一张牌,津山碰,又跳过了南彦的回合。 三家的配合无比默契,如同流水一般自然。 最后。 在轮到津山睦月摸牌的那一瞬间,南彦终于是露出了一丝微妙的笑容。 “自摸,断幺九,红dora1,1600|2100点!” 津山睦月长舒一口气。 这个自摸,甚至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但是她,终于做到了! 美穗子和井上惇,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个如同噩梦一般不断轮回,且折磨备至的庄家,终于是过掉了。 随后在南三局,美穗子防止津山暴死,又奶了一口,将津山的血线抬到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 而她自己则是自摸一个小牌,便宣布结束,不再连庄。 决赛的先锋战,终于迎来尾声。 ———— 感谢恍若恍若浮生老板打赏的盟主!!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六章 乱打帝登场 “滴!先锋战结束!” 在美穗子进行最后的和牌宣言后,裁判宣布比赛结束的声音适时响起。 场上的四家选手,都没有立即起身。 因为实在是体力消耗巨大。 这两个半庄打下来,竟然足足打了三个多小时。 之所以打这么长的时间,一方面是面对南彦的局,每家思考的时间都会变长;一方面是场上的选手,连庄能力实在是过于可怕。 不管是南彦还是美穗子,都有着极其优秀的连庄能力,通过小牌速胡能够保持住自己坐庄的优势。 包括井上惇,其实在坐庄的时候也有着不俗的守庄能力。 只不过碰到风越和清澄这两家堪称变态的选手,让井上就跟瘦弱囚犯在满身大汉的情况下守不住后门一般,被走表太快。 否则在前几轮打出过十本场记录的井上惇,通常情况下不可能坐不稳庄家。 实在是对手太恶心了。 正因为脑力消耗太大,四家选手都没有动弹,而是坐在位置上,或是缓和情绪,或是调整气息。 除了清澄以外的三家选手,都仿佛经历过一场浩天大劫一般,心情都久久无法平复。 此刻,积分表显示的数字不再跳动。 一个力压三家的恐怖数字,显示在了积分榜的最上方,所有人在见到这个跟其她三家完全不在一个画风之上的数字,无一不叹为观止。 “激动人心的先锋战经过三个小时的鏖战终于迎来终点,来到榜一的是清澄的南梦彦选手,靠着正二十一万零九百的恐怖打点,稳居榜首的位置。 第二名的龙门渕,距离头名的清澄,也有着足足二十六万点数的差距,这真是一个令人绝望的数字! 但是,只要第四位的分数没有落入负分,比赛还将继续,希望龙门渕、鹤贺以及风越三家队伍能够调整好心态,继续接下来的比赛。” 解说台上的八木喟叹不已。 这个比分的差距,实在是不忍卒读,除非清澄方接下来出现几位战犯,疯狂丢失分数,否则清澄的选手只要不失误,就能够稳坐榜首的位置。 如果是职业级别的团体赛,根本不会给落后方任何追赶的机会,因为只要不放铳,这个分数别家是拿清澄没有任何的办法。 道理很简单。 只要不放铳,哪怕有一家连续自摸大牌都不行,因为这个分数对高居榜首且手握三十一万分的清澄来说完全不疼不痒,但却会把分数捉襟见肘的其他两家剔除出局。 所以职业级别的团体赛,这个分数几乎没有反超的可能性。 但这是高中生的比赛,还是有着一定的可能性。 “打点正二十一万啊!南彦这个打点,应该已经拿到了长野县‘最强打点王’的称号了吧。” 铃木渊忍不住赞叹一声。 就算站着不动给别人打,也至少得胡出六七个役满,才能击出这个点数,感觉拿到打点王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要知道其他三家的分数加起来,也才只有三十万而已。 “实际上并没有。” 听到藤田靖子开口,铃木渊顿时露出惊讶的表情。 二十一万的打点,居然没有成为长野县的打点王? “实际上南梦彦选手确实没有突破长野县历史最高记录。” 八木解说也忍不住插嘴道,“因为此前有人打出过比这个数字更高的记录,大概是二十五万还是二十六万的样子,直接击飞了两家取得了大将战的胜利。 而且击飞两家的队伍,还就在今天的决赛场上,也就是风越女子中学。 记录的保持者是风越的上上任部长,安野清完成的。 不过那种情况应该是可遇不可求,毕竟当年的风越女子高中能够连续保持长野县绝对的霸主地位,风越的上上任部长安野清功不可没,这个人的实力,在当年可谓是鹤立鸡群,哪怕是现在的南彦,也没有当年安野清的压制力。” “.我怎么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她后来没去打职业么?” 铃木渊有点意外,按照时间,安野清好像只是低他两届的学妹,但是他几乎没怎么听说过这个人的事迹。 职业赛场上好像也没听说过有这个人啊。 “这个.” 聊到这里,八木就有些讳莫如深了。 这好像就不是他工资三千能说的事情。 但藤田靖子到底是狂豪之辈,直接道明了原因。 “毕竟.这个人已经不在白道麻将界了。” 听到这句话,铃木渊瞳孔微微一缩。 作为麻雀世家的嫡长子,铃木很快便读懂了这句话的含义。 黑暗麻将界! 正如白昼与黑夜对应,光明之下也会隐藏着无边的黑暗,万事万物都不可避免,包括麻雀也是同理。 作为白道麻将界屹立百年的麻雀世家,铃木家的长辈们会给铃木渊讲述一些关于那个世界的事情,那个与白道麻将界几乎水火不容,且永堕于长夜之中的黑暗世界。 但不管长辈们说的再多,最后都会以一句话来结尾。 千万不要对那个世界产生多余的好奇心。 所以尽管铃木渊知道黑暗麻雀界的存在,但是他也是对这个世界畏而远之。 只要接触过黑暗的铃木家子弟,都会被家族驱逐。 哪怕作为新人王的他恐怕也没有任何例外。 他从父亲那里隐约听到家族曾经几乎薨落于黒道的赌斗之下,铃木家自那之后差点一蹶不振,险些跌落成普通的平民家族。 要知道十一区是个阶级极端固化的国度,一旦阶级跌落,便意味着永远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而且麻雀世家的败落,下场只会比普通的平民家族更加凄惨。 也正是从那一场赌斗之后,铃木家便与黑暗麻雀界势不两立,家族子弟必须和黑暗的世界划出一道比楚河汉界都要泾渭分明的界限,铃木渊自然不可能过多去触及这方面的信息。 可铃木家总有人向往着黑暗,就比如他的小叔铃木正男。 得到这一重信息之后,铃木渊自然没有过多去追问‘安野清’的事情。 那不是他该去了解的。 对局室内。 津山睦月整理好情绪之后,才从座位上起身,向三家选手微微点头。 “感谢各位的指教。” 没错,这一场的对局,她确实被三家轮番教育了。 哪怕是个正常人都能明白,她是场上三家选手里最弱的一个,如果不是她水准欠缺,可能三家联起手来不会打得如此艰难,也不会被清澄的南彦定点突破。 终究是实力不行,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 也正因为经历了这样残酷的对局,她才能明白自己的不足,明白自己和对手之间那令人绝望的差距。 这是正常的对局里根本无法体验的一幕。 恐怕从今以后,她也很难再次感受到今天这场对局的压迫感了。 因为场上的其他人,他们理应去到更为广阔的大舞台,而非仅限于长野县。 而且能够和龙门渕、风越的选手携手并肩,确实是一场令人难忘的经历。 这样的经历,往后不会再有了。 风越和龙门渕两家的选手都微微朝她点了点头,虽说鹤贺在这一局里拖了后腿,但不得不说,如果换个抗压能力弱的人,恐怕未必能做得比津山睦月选手要好。 实力确实有所欠缺,可她的心态还算是相当好的,至少在最后仅剩下100点的时候,没有放弃希望。 光这一点,才能让所有人从这场近乎死局的渊薮之中脱困而出。 好在她能抗住压力。 南彦也朝她点点头,随后微笑着道:“真是场有趣的对局。” 津山睦月:…… 井上惇:这算是嘲讽么? 福路美穗子也是微微一怔。 虽然她能明白南彦并没有嘲讽人的意思,但是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就很容易被人误会的呀。 “回去了,该回去了.” 井上惇口中懒懒说着,起身的时候差点脚一崴。 服了,自己居然脚软无力。 要知道他对局的时候一直都是盘腿席坐的姿势,这场对局打的时间太长,直接把腿给压麻了。 啧了一声,只能拖着腿一瘸一拐地走着回去。 “那个.非常感谢你的便当,很好吃。”南彦随后也离开了座位,朝着美穗子点头微笑。 如果不是她的便当的话,这么长的战斗,他现在应该会饿的没力气。 像麻将这类需要复杂计算的运动,消耗的脑力可不少,打到最后一旦虚脱,再强的人也会失误频频。 要是没中途补充点能量,他可能也支撑不到现在。 本来以为能够快速解决的,但三家联手还是给他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尤其是美穗子那种异于常人的‘引领’和‘号召’的能力,让三家在最后达成了一次极其完美、近乎艺术品般的协作。 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一件事。 要知道比赛的几家选手比赛前甚至都未必见过面,在事前没有进行商量的情况下临时合作,是很难达成天衣无缝的配合。 但这场比赛里却做到了。 如果没有美穗子从中协调,是没有办法完成这样精密的配合。 “嗯,你喜欢就好。” 美穗子展露笑颜。 在风越的时候,她看到自己的部员能够把自己亲手做的饭菜吃完,也会产生欣慰的感觉,所以见到南彦享用她做的便当,内心也是非常开心的。 这就像是一些人饲养萌宠的时候,也会在一旁傻呵呵地欣赏自家宠物吃饭的可爱模样,这时内心会情不自禁地产生一种别养的治愈感。 南彦笑了笑,这才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好累,婊人也是个体力活。 等所有人都离开座位,美穗子才抬头看了一眼积分表上的数字。 除了她故意放的两次铳,可以说整个比赛她基本上没有出现太多的失误,但是却凭空损失了六万多点,甚至还差点让比赛提前结束。 这场先锋战还真是累人啊。 好险是她打的先锋战,换做是风越的其她人,应该很难熬得住的吧。 而且连她这个部长都是负打点.风越的其她人该怎么办呐。 叹了一口气,她这才缓缓起身。 而这时候,就听到走到入口处的南彦,突然开口:“你会参加个人赛么?” “.嗯!” 美穗子先是怔了怔,随后轻轻点头道:“个人赛上,希望伱能够手下留情!” 她这话是有点半开玩笑的意思,因为不管是个人赛还是团体赛,所有人都是全力以赴的。 “我也希望在个人赛上,能见到一直睁开眼睛的你。” 说完这番话后,南彦这才走出对局室的入口。 良久,等到美穗子回味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之后,想到南彦比赛上偷窥自己的眼眸,她顿时如小女生一般面带羞色,下意识地用手遮挡住了眼睛。 虽然南彦内心便喜欢她的眼眸,但是被人亲口说出来的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 她一直都羞于让别人注意到她特别的地方,就像残疾人不喜别人关注自己和正常人的不同之处,美穗子也尽量不让人注意到自己的异色瞳,不希望被当做异类看待。 可是当有人并不在意自己的缺陷,反而发自内心欣赏她的异色眼眸时,美穗子的内心有种说不上来的温暖情愫,同时也让她心中涌现出某种怪异的感觉。 就像有人不喜欢漂亮的女生,而喜欢福瑞一样,甚至对福瑞的喜爱大于女孩子,这怎么看都很奇怪的吧。 只能说南梦彦选手的想法,确实很难让人理解。 而且很可惜。 就算被人予以鼓励和赞美,她还是羞于向大众展示自己的眸子。 美穗子依旧是轻轻闭上了右眼,这才从对局室中走了出去。 . 来到鹤贺的休息室前,津山睦月有些近乡情怯。 自己损失了这么多的点数,让她都有些不好意思跨过这道门去和队友们见面。 输的实在是太惨了。 就在她站在门口,踟蹰不前的时候,门自动打开了。 见到鹤贺众人熟悉的脸庞,津山睦月抿了抿嘴:“对不起,大家……” “欢迎回来,睦月!” “真厉害啊睦月,居然能在那种人手中死里逃生。” “还好你最后能振作起来,换做是我已经绝望了。” “哇哈哈,你干的已经很不错,如果是佳织她已经趴在桌子上哭鼻子了。” “诶怎么能这样,不过智美说的好像也没错,欢.欢迎回来,睦月!” 所有人都很快聚集过来。 部长蒲原智美拍着津山睦月的肩膀,丝毫没有责怪她丢失分数。 听到这些鼓励的话语,津山睦月鼻尖一酸,眼泪差点又要抑制不住了。 “大家.可是,可我还是.丢给了妹尾佳织一个烂摊子,只剩下了最后的一万多点数。” 蒲原智美却丝毫不在意:“哈哈,分数的作用不就是用来扣的吗?何况这不是还有一万多点,我们还没有被淘汰呢。” “话是这么说,不过这给佳织的压力也太大了。” 津山睦月无不沮丧地道。 毕竟妹尾佳织还是个麻雀萌新,她连役种都没有背齐,打牌时还需要念叨着‘三个一堆、两个一堆、一个一堆(只有国士无双)’这样来分牌。 只剩下最后的一万多点数,对于她来说,压力肯定很大。 “我我其实没有太大的压力啦。” 妹尾佳织赶紧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本来就是凑数的,能上场我已经很开心了,但是我要是输了,你们可不要骂我呀!” “当然不会,而且咱们的佳织也不一定会输啊。” “我尽力” “其实除了清澄,别家都会尽量维持你的分数,不用担心点数会被清零。” 加治木由美分析着场上的形式,“清澄现在三十多万分,其她两家想要将清澄踢下王座的话,就必须保证我们鹤贺的存活。 而且接下来三家应该还是联手的状态,她们应该不会和佳织索取点数。 不管是龙门渕还有风越,她们的选手都是非常傲气的存在,不会容忍清澄一家独大的局面,所以次锋战上她们会想方设法对付清澄。 所以你需要注意的只有清澄的次锋,她应该是最想要击败你的那个人。” “没错,佳织你接下来只要记住一点——不要给清澄的次锋选手放铳!只要记住这点就可以了,其她选手是不会找你的麻烦,甚至在你点数低到危险值的时候,她们还必须奶你一口。” “哦哦.好的,我明白了!” 妹尾佳织努力点头,作为麻将新人,队友给的意见她基本上会全盘接受。 毕竟她现在还什么都不懂,听队友的话就对了。 其实她不会读牌,打麻将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不看别家的牌河,往能够成型的方向去做就行了。 能做成就成,不能做成,她也没办法 因为妹尾佳织真的就是个来凑数的萌新啊,不能太指望她。 ———— 更新时间乱不是我的问题,因为作者已经成为混乱生物钟的星伮哩,是白天更新还是晚上更新不是我能决定的,不要再骂了。 这两个月的全勤肯定要拿的,不用担心会断更,只是更新时间会让人意想不到而已。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七章 你还真是个变态呢 “部长,你辛苦了!” 风越的众多姑娘,见到福路推开门走了进来,统统一拥而上。 美穗子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脸色有些难看的久保贵子,张了张嘴想说的点什么。 “没什么好说的,技不如人而已,那个人确实是个厉害无比的选手。” 然而久保贵子却是提前冷哼一声,没好气道:“不过失分这么严重,今年的风越恐怕是已经走远,剩下的比赛你们就自由发挥吧。” 久保贵子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这支风越的绝望,倘若当年全盛时期的的风越部长安野清还在的话,是觉不容许自己的队伍输的那么惨。 这么说着,久保贵子看也不看众人一眼,当即甩袖离去。 之后比赛没什么好比的,基本可以说是输定了。 拿不到第一名,对于风越来说毫无意义。 听到久保贵子冰冷刺骨的话语,风越的众多女生感到内心萧凉,对如今的一幕也是深感无力。 “不要紧的,我们还有机会。” 眼见队伍的气氛低落,身为部长的美穗子只好出言安慰了几句。 但很显然,面对这样的局面,不是几句安慰的话语就能改变得了的。 “部长,之前我们还看到你在比赛的时候流泪了,那个南彦真有那么可怕吗?” 部长确实爱哭,而且泪点很低,看个煽情的电视剧有时候都要抽掉一卷纸巾,比男生看完电影用的都要多。 但是在平时,不管遇到怎样绝望的情况,哪怕久保贵子动不动就给她们上压力,美穗子也从来没有流过泪,反而会因为队员们给她送生日礼物这样的小事,而感动得泪流满面。 她是个泪点很奇特的女生。 然而这次面对上南彦,部长居然哭了,这是她们都有些慌乱的一件事情。 “哦,是那个呀。” 美穗子微微一笑,“因为我察觉到,南彦选手他.是个非常可怜的孩子啊。” “???” 风越的众多姑娘们面面相觑。 部长她,不会是被南彦给打傻了吧,居然觉得那个坏蛋很可怜! 他哪里可怜了!? 分明就是罪无可赦的混蛋好吧。 而且部长居然称呼他为孩子,他哪里像个孩子了! 然而美穗子并没有解释,毕竟不是谁都能拥有能够透过人的外在洞察他人灵魂的能力。 在这场比赛里,她的能力得到了进化,并由此看到了南彦的一些过往。 他的过去,似乎曾失去过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连他自己,都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失去过什么。 但或许正是因为失去过,他才对麻雀有着比常人更深的执念,促使他成为宛如魔王一般的存在。 . “啊,结果还是输给了南梦彦,这个人简直强到离谱。” 回到龙门渕的休息室。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井上惇长舒一口气,还是休息室里惬意,在对局室里简直如坐针毡,每一刻都非常痛苦。 “嘛,毕竟是天江小姐中意的选手,有这样的实力很正常。” 国广一倒是毫不意外,南梦彦没有这样的实力的话,天江小姐也不会这么期待和他的对局。 “这一局还好有风越的那个女生,不然咱们三家可都要危险了,去年也正是她把运气超好的透华小姐也给压制住,才有了最后的大将战,不然在大将战之前比赛就该结束了的。” 也幸好有她在! 井上惇暗道侥幸。 要是今年风越的排兵布阵,还像去年一样先锋战上派出个实力平平的选手,她们三家恐怕连这个先锋战都过不去。 这场比赛,风越的福路出了大力气,不仅是联合了其她两家,各种配合也是由她来发起,否则她们三家光靠单打独斗,是绝对没有办法撑过南梦彦的攻势。 最后为了防止南彦趁着鹤贺点数过低去偷鸡,还给鹤贺喂了一口。 不。 她甚至提前就有预感到南梦彦坐庄的时候会迎来一场爆发,在经历南彦的庄家之前,就未雨绸缪给鹤贺的津山睦月送了一些点数。 没有她送的这些点数,津山也绝不可能剩下那宝贵的100点,长野县决赛便会于先锋战提前宣布结束。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也很可怕。 但是这样的一个人,也依旧被南梦彦给压制,实在是不可思议。 “对了对了,井上,南彦是不是比赛的时候肚子饿了。” 天江衣趴在沙发靠背上,身高就和沙发一般高,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我看他吃的可香了!” “这我怎么知道,应该是饿了吧。”井上惇无语道。 小姐,我都被南梦彦打的体无完肤了,您居然就关心南彦有没有饿肚子。 这么说来就更气人了,南彦是饿着肚子把他们三家打的这么惨,估计第一个半庄还为了快点结束没有认真打,有点过分。 “透华,我想去给南彦送点点心,他打完比赛一定是饿了!” 天江衣天性善良,见不得可怜的男孩子饿肚子。 “可以是可以,不过伱不能在清澄的休息室逗留太久哦。” 透华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现在可是打决赛的时候,一名决赛的选手跑去别的队伍休息室去做客,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要知道这场比赛可是会有摄影师专门跟拍每一位选手。 送点吃的倒是可以,但不要跑去人家的休息室去找南彦玩。 “萩良。” “在的小姐,这是您要的点心。” 透华轻声喊了一句,萩良便立即现身,将一个篮子的点心递给天江衣。 作为地表最强管家,萩良能将一切闲杂琐事都做到近乎完美。 看到这篮子里的点心,天江衣露出了开心的笑靥。 “那我现在就把点心送到南彦的手里!” 说着,天江衣便接过篮子跑出去了。 透华稍微眼神暗示了一下萩良,这位管家立刻会意,悄然跟了上去。 这位龙门渕家的大小姐,内心还是非常关心天江衣的。 . 随着先锋战的落幕,休息期间,台下的观众也在热烈讨论这场比赛。 这一场先锋战打出了二十一万的斐然战绩,让所有观众都是惊叹声连连。 虽然前半场可以说是非常折磨的观赛体验,但到了后半场随着南彦的连续大牌压制,让人直呼过瘾。 “清澄居然把这么厉害的选手反到了替补的位置上,简直离谱。” “这应该是她们的战术吧,特地把这样的选手放到替补席上,应对那些实力强悍的选手。” “用心歹毒啊清澄。” “这个比分,不知道其她三家要怎么应对了……” 毕竟能出现这么恐怖的打点可不多见,后面的选手恐怕很难再超过这个数字。 似乎听到了观众热烈的讨论声,堂岛月摘下眼罩,将隔音设备取下,有些懵逼地问旁边的南浦数绘:“比赛结束了?” “嗯,结束了。” “结果,结果呢.?” 说着,堂岛月抬头看向上面的积分板。 三十一万零九百点! 看到这个数字,堂岛月瞠目结舌,彻底震惊了! 什么鬼,她一觉睡醒,南彦的点数直接从十六七万,飙升到了三十多万! 他怎么做到的!? “他开牌浪了.对吧?”堂岛月脑子里只想到了这一种结果,不然这个比分实在是太夸张了。 “很可惜,还是没有。” 南浦数绘如实道。 没错,她虽然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气运,但是却并没有牌浪的感觉。 牌浪确实可以激活气运的大浪,可牌浪却不等同于气运。 “没有牌浪!” 堂岛月脑子嗡嗡作响。 没有牌浪的人,竟然能够完成如此恐怖的高打点,这让她简直无法想象! 但很快,堂岛月就燃起了一丝战意。 “很好,既然南梦彦这么强,要是本小姐能够在个人赛上击败他,那我不就在整个长野县都出名了,就算输给他,那也不会丢人!” 这就叫做碰瓷。 能赢血赚,输了也不亏。 南浦数绘叹了口气,只能说有信心是好事,如果看了刚刚的比赛,不知道堂岛月还能不能说出这番话来。 “走吧,要参加接下来的个人赛了,争取早点晋级后半场的比赛,这样就能够碰上南梦彦!” 堂岛月直接从椅子上翻身而起。 可这时候,就看到一抹鲜艳的红色,从面前经过。 顺着那抹红色看去,原来是个头上戴着兔耳发饰的小女孩,手上还抱着一个装有糕点的篮子,但由于女孩比较矮,所以只能看到红色从眼前飘过。 见到这样的小孩子,堂岛月忍不住道:“让这么个小孩子在场馆里到处跑,孩子的父母也不怕出事,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父母。” 现在场馆里人流量可是很大的,就算场馆安保再好,也不可能管得到每个人。 这样的小孩子要是被人贩子掳走,孩子父母哭都没地方哭。 话音刚落。 女孩的身形顿住,扭头朝两人嗔道:“真没礼貌,你说谁是小孩!” 她最不喜欢别人把她当场小孩子看待。 “诶这小孩子还挺神气。”堂岛月见到女孩回击,不仅不生气,反而饶有兴趣地跟对方拌嘴,“小孩子小孩子小孩子!” “你说什么!” 天江衣气得跺脚,整个人差点要气炸了。 但见到小女孩生气,堂岛月越是合不拢嘴。 真有意思啊现在的小姑娘,稍微逗一逗就气急败坏。 她甚至还故意朝天江衣做个十分幼稚的鬼脸,惹得天江衣直接炸毛了。 “决赛次锋战,即将开始,请各家次锋选手前往对局室。” 听到广播的声音。 天江衣顿时从暴怒的状态清醒过来。 “不好了,再晚一步就没办法把点心亲手送到南彦的手上。” 说着,便撇下了两人,宛如风一般朝着清澄的休息室跑去。 “你也真是的,还和一个小女孩胡闹。” 看到这一幕,南浦数绘忍不住扶额,这也太幼稚了。 “没办法,这小姑娘很好玩嘛。”堂岛月接着道,“而且她刚刚好像说什么,好像是要把点心亲手送给南彦?这么小的女孩子也收到南彦蛊惑成了他的粉丝么?这家伙简直是混蛋啊!” 南浦数绘不置可否,只能说南梦彦确实具有人格魅力。 “对了,数绘,你猜我刚刚在个人赛上,看到了什么?” 这时,堂岛月突然神经兮兮地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南浦数绘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我刚刚看到,有个身穿和南彦差不多的清澄制服的男生,在打个人赛,不过这个人实力好像很弱,连续几次都只能保底第三位,跟南彦完全没法比。” 堂岛月舔了舔嘴唇说道。 她这个带着几分魅惑的动作,南浦数绘对此一清二楚,她这是找到了好玩的东西。 “所以,我接下来故意吃几次三位,然后就能匹配到这名选手,到时候就可以好好欺负他一下,不知道南彦看到自己队友被人击败,会露出怎样的表情?真是好期待啊!” 听到堂岛月莫名兴奋的语调,南浦数绘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还真是个变态呢!” 反正她已经连续四次第一提前出线了,堂岛月想接着玩就玩吧,无伤大雅。 . 与此同时,清澄的休息室。 南彦刚回到房间,就得到了众人的热烈欢迎。 “南彦学长,这是我和京太郎特地去买的炸鸡。” “还有这份烧鱿鱼和korokke,学长趁热吃吧。” “……” 所谓的korokke,其实就是霓虹的一种法式炸肉饼,在许多街头节日中很受欢迎。 大概就是用熟牛肉、土豆泥、洋葱等团成团,撒上盐和胡椒之类的调味料,捏成手掌大小的肉饼,然后裹上面粉,蘸上鸡蛋糊拿去炸。 经过油炸之后的肉饼外皮金黄酥脆,内里柔滑嫩滑,搭配上卷心菜丝和西红柿片食用,是霓虹街头非常常见的美味小吃。 不得不说霓虹还是非常喜欢油炸食品,只是这种油炸食品一加上日式两个字就会让某些人觉得十分高端,但其本质上就是油炸食品。 见到saki、小和她们塞过来的小吃,南彦怔了一下道:“其实我没那么饿了。” “风越部长的便当,真的有这么好吃么?” 原村和的话语之中,透出淡淡的酸醋味。 同时她也在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南彦没有吃早餐这件事,不然她就早点给南彦带食物了。 甚至如果说南彦昨天晚上跟她说一声,她就会多做一份早餐。 只恨她没有早点注意到,才让风越的部长有了可乘之机! “好吧,其实打了这么久,还是有一点点饿。” 南彦没好狠心拒绝,就当做看比赛的零食好了。 环顾了一圈之后,南彦不由问道:“京太郎呢?” “他还在打个人赛,”竹井久笑道,“不过他看起来打的挺艰难的,几次都差点吃四,不过他似乎领悟到了一点避四的门道,所以不至于这么简单就落四。” “嘿嘿,看来昨天南彦的特训,还是有点效果的。”染谷真子也稍稍点头。 还以为京太郎很快就会被淘汰,没想到能坚持个几轮,已经很不容易了。 前半程的个人赛其实也不求晋级,只要不吃两次四位就不会被淘汰,这还是比较考验功底的。 毕竟能够稳定避四,也是实力的表现。 而拿到第一位,在个人赛前半程普遍打东风战的情况下很大可能只是运气比较好。 不能让个人赛的后半程出现太多实力不强但运气很好的漏网之鱼,所以争一需要拿到四次才能晋级,而四位只要两次就会被淘汰。 别看前半程的海选赛需要打整整十场,但由于东风战运气成分居多,哪怕实力很强的选手也未必能够稳定第一。 所以想要四次第一提前出线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毕竟就算赢了三局,只要一不小心吃了两次四照样会被淘汰掉。 这个规则其实就是考验选手水平的稳定性,不能神一出鬼一出的。 “对了南彦,刚刚还有非常可爱的小姑娘,给你送来了一篮子的点心,她把东西放下之后就跑开了。”竹井久指了指桌子上精致的篮子,“没想到你的粉丝越来越多了,连这样的小姑娘群体中也有喜欢你的。” 见状,染谷真子小声说道:“话说,会不会是有人见到南彦实力太强,特地送来谋害咱们南彦的?” “哇喔.真子学姐你好阴险。”优希吐槽了一句。 “不是的啊!”真子挠了挠头,“我就是担心有人会这么做而已。” “放心吧,我觉得不会”竹井久道,“那个小姑娘应该是参赛选手吧,替补或者是后勤成员教练团队什么的,毕竟能进选手休息室的人不多。” “不会有事。” 南彦心底已经知道是谁送来的,当然不用怕有人下毒这种事。 当然,真子的小心也是应该的,毕竟谁也不清楚场馆里会不会真的有这种用心险恶的人。 不过按照久帝描述的女孩形象,这篮子里的东西肯定不用怀疑。 这时,真子站了起来。 “好了,该我上场了,我会在这一场击飞对手,这样大家就不用上场了!” 见到真子自信满满的样子,久帝总有点不安。 话说真子啊,比赛前还是别这么早就立g比较好!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八章 场外的暗潮! 次锋战,是四位眼镜娘的对局。 不管是风越的吉留未春,鹤贺的妹尾佳织,龙门渕的泽村智纪还是清澄的染谷真子,这四个妹子都是眼镜娘。 在二次元里,眼镜娘也算是一大萌点和特色了,比较知名的眼镜娘,应该是《境界的彼方》里的栗山未来,戴上眼镜明显要更加可爱一些。 但前世南彦自己就深度近视,深知如果两个戴眼镜的人亲昵的时候,大概率会出现眼镜在打架的美好画面。 所以对于眼镜娘这一萌点的喜爱,也仅仅停留在基础的认知当中。 东一局。 染谷真子直接摘下眼镜,进入了战斗状态。 在这个状态之下,她可以凭借着脑海里对于过往牌谱的记忆,来进行避铳或者做出最佳的切牌。 只要是她脑海里有的牌谱,或者是非常熟悉的对局,都能够做到对牌局的精准预判,从而规避危险。 当然,这样做的前提必须有两个要求: 一是其他几家都是正常人,按照正常的牌理进行做牌,这样才更容易出现记忆之中的牌谱。 二是需要有一定量的牌河才能形成真子所熟悉的‘人脸’。 人脸是真子自己的说法。 大概是熟悉的牌谱就像是熟识之人的脸部数据,只要看一眼就知道这一局是什么样风格的对局。 比如说谁在做七对子,谁在默听埋伏,谁快要立直了,都能通过熟悉的牌河脸谱反应过来。 也就是说如果有人w立直,或者是早巡听牌,在前期‘人脸’还未形成,那么真子还是有很大可能放铳的。 “看来真子打算认真了。” 竹井久见到真子摘下了眼镜,知道真子并没有因为现在清澄是点数优势而打算放水,她是真决定要乘胜追击,将其中的一家给挑飞出去。 “真子学姐这是不打算给saki和小和上场的机会啊。” 优希吃着烤肉卷,笑嘻嘻道。 “而且我还没上场打过一次比赛呢。” saki不免有些可惜。 这番话并不是希望真子学姐输,只是她其实挺期待能够上场打比赛的,结果被雪藏到了现在,还没有一次出手的机会。 再加上上一场南彦学长表现实在是太优秀,将其她三家的比分都削弱到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真子学姐只要稍微發力,比赛基本就要结束了。 “哎呀呀,看起来saki只有在个人赛已经接下来的全国赛才有出场的机会了。” 竹井久挠了挠头,看了南彦一眼。 这家伙,实在是太狠了啊。 哪怕是不喜欢立g的久帝,都不知道这么高的比分到底要怎么输。 “立直!” 风越的吉留未春率先发起了进攻。 在第十二巡宣布了立直。 现在风越对于清澄有着高达二十七万的点数差距,必须要追求高打点才能弥补,她当即宣布了立直,听红中和六九索的三面。 这副牌红中是高目。 只不过红中在这一局还是生牌,应该没有人会放铳,但是九索机会还是很大的,因为未春看到清澄家的牌河,明显是筒子的染手,摸到必给她放铳好吧。 但真子内心只是冷哼一声。 打到十二巡,各家的牌河已经汇聚成了一个熟悉的人脸。 这种情况下,哪怕南彦会放的铳她都不可能放好吧。 手里的九索和红中当即扣住,将雀头的北风拆了出去。 “清澄的染谷选手巧妙而且精准的避开了一发,看来清澄的选手,基本的防守都做的相当到位。” 台上的解说不免赞叹道。 大多数的放铳,其实都是心存侥幸,去搏一个概率。 而且一看到自己手上是一副大牌,就什么都不管无脑乱冲,这算是非职业选手的通病了。 但是清澄的染谷选手却并没有因为手里的牌很大就冲这一张九索,显然是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 吉留未春看到这张牌不由得抿了抿嘴,感觉清澄的次锋选手也很难缠啊。 龙门渕的更是直接弃胡,不给她任何机会。 果然,到了决赛上,没有哪一家水平是弱的。 可她脑海里刚刚浮现出这样的想法,就见到对面的鹤贺次锋选手,直接打出一张红中的大生张。 吉留未春顿时人傻了。 十二巡已经算是步入尾声了,这张牌也敢打的么? 而且吉留未春还不敢胡她这张牌,毕竟鹤贺点数只剩下一万出头,自己真要点了这个高目的牌,还摸到了奖励牌,直接就给她一波带走,比赛就结束了! 真的是……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放过。 “风越的吉留选手由于放过了鹤贺的铳张,现在步入了立直振听的情况,只能靠自摸和牌了,这真是痛苦的局面。” 确实痛苦,本来红中还是高目,但由于鹤贺点数实在太低了,导致吉留未春不敢叫胡。 见到这一幕,染谷真子也很快反应过来了。 振听了是吧。 立直的振听,可是永久振听哦。 随后她毫不犹豫的把手里的红中跟打了出来。 只可惜这一巡里她摸到了七索,剩下的几巡里没时间做清一色了,只好在接下来摸到筒子之后,打出北风宣布立直,叫听卡八索。 反正风越已经振听,染谷根本不用担心放铳,就是风越自摸,也无非就损失一根立直棒而已。 她手上可是有着三百多根立直棒,怕什么。 很快,她就抓到了无脑冲生张的妹尾一炮。 “立直,一发,dora1,5200点。” 可惜没有多中几张里宝牌,不然直接给她带走。 妹尾佳织一脸呆滞,眼神害怕.谁来救救我! 这一击,直接让鹤贺的点数再度落到一个极其危险的程度,这对场上的局势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其她两家也是忍不住扶额。 这你也敢点啊。 明显能感觉到,这个叫妹尾佳织的选手,实力完全不如上一场的津山睦月。 “这个鹤贺的次锋完全是个新手吧。” “这种程度的立直,我奶奶来了都不会放铳。” “还剩下七千多点,被直击个满贯就没了。” “确实没什么可看的了,今年的冠军必定是清澄的。” “话说鹤贺这么菜,她们究竟是怎么闯入决赛的啊,实在看不明白。” “……” 见到鹤贺选手不断放铳,台下的观众也感觉没什么可看的,上一场鹤贺的选手已经当了一次战犯,这一场比上一场的还要菜。 这叫人怎么玩? 对于接下来的局势,大多数观众自然表现出无比悲观的情绪。 “看来真子要轻松拿下了。”竹井久道。 面对鹤贺的外行选手,真子可没有一点手下留情的想法,只剩下七千多分,随时都有可能被击飞出去。 其她两家怎么救都不可能救的起来的。 “话说部长,我能去买点薯条么?” 这时候,南彦问了句。 感觉看比赛不来点薯条爆米花什么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而且他比赛的时候就心心念念着这件事,不完成心里老是会觉得有什么事情还没完成,一直惦记着。 “去吧。” 这个比赛接下来也没什么可看,所以竹井久直接批准了这件事。 “我我也想买点吃的。” “我也去!” 见到南彦要出门,saki和原村和都不约而同地跟了上去。 “你们可以顺便去看看京太郎现在战况如何了。”竹井久开口。 她当然没有忘掉社团里存在感最弱的那位。 看了下个人赛的比分,京太郎目前为止虽然一次一位都没拿到,但也一次四都没吃过,总体而言还不错的样子。 说起来京太郎一直都清楚自己实力很差,不过这一次,他是真心希望能和南彦进行一场对局。 毕竟对于一位麻雀士最大的认可,不是在社团的麻将桌上,而是在比赛场上。 京太郎的心里,想必也渴望得到大家的认同!. 场馆的周围,就有不少零食店、奶茶店和便利店,毕竟决赛要打两个半庄,随便一位选手都要打一两个小时,像南彦这样折磨型的选手还能达到惊人的三个多小时。 不管是观众还是选手,都需要补充能量,不可能每个人都预先从场馆外带食物进来。 因此比赛的场馆内外,这种售卖小吃零食的店铺比比皆是。 南彦买了自己挂念许久的薯条,saki和原村和随便买了点吃的。 随后三人便原路返回,很快就路过了个人赛的区域。 和正赛不一样,个人赛前半程因为人数太多,所以不是一个场馆一台麻将桌这样的布置,而是有点类似麻雀馆的感觉。 几十台麻将桌摆放在空旷的大厅,每一桌都在进行着对局,周围有裁判在巡察和统计分数。 不少麻雀桌的附近还有人在围观,跟正赛比起来就显得业余了许多,氛围跟街头的小麻雀馆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更加安静,只有麻将拍在桌上的声音此起彼伏。 当然也有议论的声音,不过都非常的克制。 “要去看看京太郎的比赛么?”原村和问道。 “还是不要过去了。” 南彦摇了摇头。 倒不是他不想看京太郎的比赛,而是他过去,只会给京太郎负面的影响。 毕竟现在自己风头太盛,要是过去围观京太郎的比赛,估计其他几家都会心照不宣地围攻京太郎。 击败了清澄的选手,南彦的对友,可以吹一年! 不用怀疑,绝对有大把人会这么想。 南彦不想打扰京太郎的比赛,淡淡道:“远远的看一眼就行了。” “那咱们去二楼吧。” saki指了指头顶上方。 在二楼似乎有个平台,如果视力好应该还能看清楚下方的战况。 “那就走吧。” 三人很快就上了二楼,等走上去才发现原来还有别的人在。 还没等他们看清人影,对方就率先开口了:“南彦,还有清澄的两位,你们好啊!” 前方樱发的少女,南彦很快就认出来了。 八木樱。 “八木同学,伱在这里做什么?”原村和有些好奇道。 “跟你们一样啊,也是不喜欢下面的氛围,才来这里观看比赛。” 八木樱叹了口气,目光看向一处麻雀桌,“我妹妹她也想打麻将,我拗不过她,就帮她报了名,做姐姐的肯定不放心嘛,所以就来这里守着了。” 三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果然就看到有一桌麻将桌附近,比别的麻将桌围观的人更多,而且其中的女孩子特别小,一头柔和的银发,明显就是八木樱的妹妹。 因为个子太娇小,所以她只能站在椅子上,才能摸到对面的牌山。 她的手那么小,一张麻将牌看起来都抓不太稳的样子。 不少人见到居然有这么小的姑娘来参加个人赛,也都好奇地跑来围观,想看看八九岁的小女孩能有多强的实力。 当然,更多人都是来看笑话,或者单纯觉得好玩,自然是不认为八九岁的女孩子能有什么厉害的麻将技术。 个人赛年龄只要低于十八岁都能参加,但年龄这么小的选手,整个场馆还就只有她一只。 “可恶,萝莉控是真的多,全都跑来看我妹妹打麻将,这群人全部枪毙了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身为妹控的八木樱远远看着聚集在妹妹周围的下头男,顿时咬牙切齿。 不过她说完很快又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南彦,想到这话容易引起误会,毕竟南彦看起来似乎也特别喜欢自己妹妹。 当然了,确实没有人能够抵抗得了自己妹妹的可爱,包括原村和还有清澄的姑娘们也不例外。 见到南彦似乎没啥反应,八木樱这才放心下来。 南彦远远地看了一眼那一桌的比赛,他并不认为那些人全部都是因为八木唯才聚集过来的,因为那张桌子上还有个气质极为特殊的美少女,颜值很高,有些人应该是被她吸引而来。 “而且不要看她年龄这么小,她其实很厉害的!就算是我,其实也未必能稳赢得了她”八木樱这个妹控一说起自己妹妹简直滔滔不绝。 其实她经常输给唯,但是在别人面前肯定不能这么说。 “可是,她刚刚放了个三倍满欸。” saki眼神也很好,老远就看到八木唯给下家的女生放了一个三倍满的大炮。 “.诶?” 被当场打脸的八木樱有些气急败坏,“这丫头,肯定又是在乱打牌了!” 乱打牌? 见到清澄三人投来不解的目光,八木樱只得解释道:“怎么说呢,我妹妹她打麻将的天赋很高,比我都要高,但是她喜欢给对手放点数很大的铳,原因嘛.好像没有什么原因,她似乎就是想看看别家见到她放铳,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呃” saki和原村和表情怪异。 特地给别的人来手大的,就是为了看别人的表情和反应? 她们之前只觉得这孩子看起来呆萌呆萌的,没想到内心却是鬼灵精怪,居然还有这样的小心机,着实是人不可貌相。 “你们看,京太郎在那边!” 这时,saki眼尖,一眼就看到京太郎所在的位置,“他好像陷入苦战了呢。” “嗯,东三局只剩下11600点,距离第三名有着8300点的差距,庄家还被过掉了,他东三这局的手牌也有点糟糕,起手是四向听,三副坎搭,就算听牌大概率也只能听愚型了,而且有一家手牌是两向听,还有手役,这种情况着实有点难办。” 听到南彦的分析,八木樱惊讶不已。 这么远的距离,南彦不仅看清楚了点数,还能看清京太郎和另一家的手牌,这视力简直绝了。 她听说有些人拥有极其强大的动态视力,这种人如果是进行体育运动方面的职业竞技,会有着超然的优势。 而在麻将领域,优势也相当明显。 他们能够通过这种视力,将对手的微小动作、神情尽收眼底,从而分析出许多场外的信息,或许这就是南梦彦强大读牌力的关键! “碰!” 就在八木樱有些出神之际,有一群黑色的人影从旁经过,八木樱的肩头就被其中一人狠狠撞了一下。 对方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生得膘肥体壮,有着先天的体型优势。 这么一撞之下,八木樱直接摔到在地上。 saki和原村和立刻上去搀扶住她,忍不住怒视着这群人。 但是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依旧朝前走去。 “喂,你们撞了人,不用道歉的么?” 南彦的声音,缓缓响起。 他声音并不算很大,但有着某种穿透力,每个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你是什么东西,要我道歉?凭什么?” 撞倒八木樱的墨镜男子身穿着大黑色的风衣,头上也顶着一定帽子,着装古怪。 他往回走了两步,带着几分挑衅的口吻,对眼前的高中生一脸不屑。 “道歉。” 南彦没有跟他废话,声音提高了八度。 这可是比赛场馆,他根本不担心对方敢对他不利,而且他是决赛的选手,全程都有摄影师跟拍,对方真要敢动手,哪怕只是吓唬他一下,他只需要瞬间躺在地上,就能让对方大放血一回。 这是天朝的老爷爷们教会他的赚钱本领。 “你!” 对方额头青筋绽裂,握紧了拳头。 “村上,给他们道歉!” 就在这时,那群黑衣人的领头突然喊了一声。 但让人奇怪的是,这声音竟然是个清冷的女音。 听到头儿喊话,名叫村上的壮硕男子顿时虎躯一震,二话不说立刻朝着南彦深深鞠了三躬,每次都是呈现出九十度的标准弯腰姿态,态度也变得无比诚恳。 “红豆泥私密马赛!!” “我错了,请各位原谅小人的僭越!!” 这样莫大的反差,让包括八木樱在内的众人都有些愕然。 那个女人的一句话,就让这彪形大汉这么老实? 他道歉的话语,宛如奴仆一般低贱卑微,让她们十分不适。 “我没事,已经没事了。” 八木樱本来被人撞一下也是气得不行,但面对对方这样的道歉,她也不好意思再去苛求别人什么。 只觉得这些人造型实在有些古怪,不像是场馆里的工作人员。 大汉道完歉之后,便紧随大部队离去,没有多做停留。 南彦看了他们一眼,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从瓦西子的扮演度里,得到过观察气运的能力,但实际上随着他对这个能力的运用越发娴熟,这个能力能看到的东西就越多。 不仅仅能看到运气,而且一些特殊的气也能看得真切。 白玉蟾祖师曾说过‘先天一炁今长存,散在万物与人身’,每个人身上的气都是不一样的,女生身上的气息和男生的迥然不同,就像老人身上会弥漫着衰老的死气,这是年轻人不可能存在的气息。 自然界不少猎食者,就能感受到其它动物身上的那股积沉衰亡的气息,从而将这些运动能力逐渐丧失的暮年生灵标记为猎杀的对象。 但是健康的生灵,断然不会有这样的死气。 而南彦从这些人身上,竟然能够看到几分阴气和血气。 这是正常人身上所没有的气息。 ‘屠夫么?’ 不太可能。 南彦第一时间否认了自己这个想法,一个屠夫还有可能,十几个屠夫,还身穿这么奇怪的黑大衣黑帽子,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这些人,莫名给他一种不好的感觉。 . “村上,别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少去惹是生非,来麻雀馆里的势力,可不止我们关东!” 走在前方的女性,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 对于村上横生枝节,她感到十分不满。 被叫做村上的男子低着头,不敢抱怨一句。 这时,另一个黑衣的男子笑道:“清姐,不就是一个高中生而已么,就算村上真动手了,咱们只要恐吓一下,撒下一笔钱,对方也只会唯唯诺诺,不敢真的把事情闹大的。” “你们真敢这么做,那我们的计划就全完了!” 女人冷呵呵地道,“这几个人应该是这场高中生麻雀赛上的优胜者,她们的气场很强,这不是失败者能够散发的强势气息,恐怕隶属于决赛的某支队伍,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高中生。 要是闹起来,咱们关东只能提前退出了。” “这有什么,清姐当年不也是在这家场馆里横扫所有的高中生么?这些高中生再怎么厉害,哪有资格跟清姐比?” 听着属下的吹捧,安野清不置可否。 望着这熟悉的麻雀场馆,嘴角发出一丝不屑的冷哼。 当年的她,可是在这个场馆里创下了正打点二十五万八千的成就,时至今日,依旧没有人能够超越这个数字。 恐怕未来的十年、二十年,都不可能出现。 哪怕是正打点二十万,应该也很难再见到的吧。 只不过,在刚刚见到的那几个人里,有个默不作声的少女让她很是在意。 因为她的身上,有着极其强大的、堪比宫永照一般的恐怖雀压。 这人绝对是非常厉害的麻雀强手。 不得不说,咱们的长野县果真是人杰地灵!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九章 送胡的八木唯,爆发的京太郎 个人赛上。 堂岛月看着旁边一只脸圆嘟嘟的白毛萝莉,差点噗嗤一声笑出声了。 这种小屁孩,也能来参加个人赛的么? 果然她对个人赛的要求还是太高了,前半程的个人赛就很业余,基本碰不到什么高手,全是臭鱼烂虾。 连乳臭未乾的小丫头都能上场,还打到了第五轮。 真的离谱啊。 之前那些选手,连个小妹妹都赢不了的么? 堂岛月内心吐槽个不停。 真的,能让这只连麻将都握不紧,身高还没麻将桌那么高的小丫头闯到第五轮,只能说个人赛的选手是真滴菜! “小妹妹,几年级了呀。” 一边理牌,堂岛月一边逗这个小孩子寻开心。 说实话堂岛月并不喜欢小屁孩,毕竟她性格也有点类似小孩子的那种,人类本能的对同类没有一丝好感。 但是这个小丫头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的性格,她却很喜欢。 所以忍不住多逗她玩玩。 个人赛前半程的赛制没有正赛那么严格,选手之间不仅可以说话,你要是想装个大的甚至可以开立直! 也就是明牌立直。 只是开立直不加番也不能荣和别家,只能自摸和,只能装逼用。 反正个人赛玩些花的也无所谓,堂岛月虐菜也觉得没意思,索性不断逗旁边这只小可爱玩。 “三...” 八木唯抓起一张宝牌三筒打了出去。 堂岛月碰掉之后,接着问:“小妹妹,你一个人来的吗?” “和姐姐...” 说着,八木唯摸上来一张红五筒打了出去。 堂岛月再碰,笑眯眯道:“你喜欢麻将还是喜欢我?” “麻将。” 唯将一张九筒打出。 听到这小丫头居然更喜欢麻将,堂岛月气急败坏,当即将手牌摊开。 “荣!对对和,清一色,dora3,红dora1,三倍满点!” 哼哼,吓到了吧。 堂岛月一脸得意。 最残忍的一集! 这小家伙被胡个三倍满,应该会泪眼婆娑地哭着回去找她姐姐吧,哈哈,谁叫你说喜欢麻将不喜欢我的! “给你。” 谁知道八木唯被铳了个三倍满依旧是面无表情,还将点棒数了数,轻轻递到了堂岛月的面前。 这让堂岛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妹妹,你被我铳了个三倍满,你都不哭的么? 哭一个给姐姐看好不好? 哭呀,快给本小姐哭! 然而八木唯垫着小脚丫子,将自己面前的牌推进洗牌机里,等牌山呈现之后再垫着脚伸手去按骰子,丝毫没有理会旁边的堂岛月。 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这小妮子,到底怎么回事啊? 堂岛月总觉得这小丫头怪怪的,被铳了个三倍满一点都不在意的么?她现在就只剩下一千点了啊。 算了,毕竟只是个人赛,都是些臭鱼烂虾罢了,自己计较这么多做什么。 “立直!” 才过第五巡,小妹妹就横板一张五索宣布立直。 啊? 这么快? 堂岛月有些惊讶,这个年龄段的小家伙,居然还会立直? 她们不应该是疯狂吃碰副露,要么断幺要么对对胡,亦或者无脑副露把自己的手牌整成无役的么? 会立直,看来这小家伙还是有点东西的,难怪能打赢那些臭鱼烂虾。 在堂岛月看来,精通牌效擅用立直,已经能够在个人赛纵横驰骋了。 反正她在这个个人赛就是无脑立直,照样能把别家虐的体无完肤。 看了一眼八木唯的牌河,除了一张五索完全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这种情况下要么跟打现物,要么只能打不那么危险的生张,也就是兜牌。 堂岛月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自然不可能缩了跟打现物,肯定是选择兜牌。 一张八索直接打出。 “荣!” 八木唯面无表情地推开手牌。 看到这副牌,堂岛月下巴都要张大到快要脱臼了。 这小屁孩居然会立直骗筋! 你敢信么!这么小的小丫头居然会这种诡诈之道! 不可能的,一定是假的。 这小屁孩只是胡乱立直,碰巧出现骗筋的情况。 而且最让堂岛月难受的是,小姑娘垫着脚摸不到王牌,还是堂岛月去帮忙给她翻出来的。 让堂岛月戴上痛苦面具的是,她直接翻到了一张一索,帮这只萝莉中了两张。 没办法,她手气一向很好,翻到里宝牌也没什么奇怪的。 但她这是帮别人翻的牌啊。 就跟别人让伱帮她买彩票,你帮人家随手一刮,妈呀,中了一千万,可这一千万压根就不属于你,就问你痛不痛苦! 而且这小丫头手里的两张九筒也是宝牌。 堂岛月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立直,一发,一杯口,dora2,里dora2,点。” 而紧接着的一本场。 在一家横板四万宣布立直的情况下,堂岛月打出四万防守。 “荣,自东,场东,红dora1,8000点。” 听着小丫头毫无感情的报点,堂岛月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要知道这可是同巡的四万,出现这种情况是这只萝莉刚好在这个回合听牌,类似于翻山,算是比较碰巧出现的局面,可以说是小丫头运气好。 但堂岛月那叫一个憋屈啊。 自己确实是没认真打,可堂岛月刚才是想着好好欺负一下这丫头,把对方打飞出去,好看她哭鼻子。 结果转眼间自己就炮了对方两个大炮。 堂岛月气得磨了磨牙齿和指甲,真想撕开这只萝莉看看里头是不是有个大叔在帮忙代打。 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荣!” 就在这时候,在对家明显国士牌河的情况下,这丫头居然还打出一张北风出来。 “国士无双,点!” 点了役满大牌,八木唯直接被飞。 小姑娘依旧是面无表情,交付完点棒之后便跳下桌子溜了。 见到妹妹打完了比赛,二楼的八木樱立刻跑了下去,狠狠的捏八木唯的脸蛋。 故意点别人两次大炮,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但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堂岛月却觉得莫名其妙,因为她啥都没干,就直接掉到了三位。 三位确实是她想要的位置,可是总感觉这场牌局,有什么不对劲。 很不对劲! 以至于回到观众席上,堂岛月都有些闷闷不乐的。 “怎么了,不是拿到了你梦寐以求的三位么?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南浦数绘见到这一幕,一脸奇怪。 要知道堂岛月就是想要拿到三位,然后去调戏清澄的那位选手,可没想到她拿到了三位,却一脸的不高兴。 “确实拿到了三位,不过不是我故意控分的结果,而是刚才有个小女孩放给别家国士的役满,才让我吃了三位。” 说着这些话,堂岛月怎么都觉得不爽。 毕竟这场牌局感觉完全不像是在自己掌握的范围之内,纯粹是没头没脑还没反应过来就吃到了三位,很不爽,浑身不得劲! “咳咳...”喝着奶茶的南浦数绘差点一口喷了出来。 她们说好一起去炸鱼的,自己是四连胜提前晋级,结果堂岛月跟鱼打起来了。 就离谱。 而且听她的话来说,还是因为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才无奈吃三位。 这让南浦数绘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就在这时,堂岛月身后的保镖突然上前一步,附耳跟她说了几句话。 南浦数绘没有去偷听,毕竟她知道自己能跟堂岛月做朋友,是因为麻将。 在麻将领域她可以和堂岛月讨论任何事情,但是这位毕竟是大小姐,跟她还是有着地位的差距,有些事情不是她应该知道的。 “什么...道上的人也跑来凑热闹?他们没犯病吧?” 堂岛月听了保镖的话,顿时皱眉道。 “没错,不止是关东还有关西两家,还有那位的追随者们,并且不属于麻雀界的黑暗势力,似乎也参与其中,暂时不知道他们是为何而来。”保镖低声说道。 为了保护大小姐的安全,他们必须要提前预防可能到来的危险。 比赛场馆的平静之下,似乎正涌现波澜。 “你们继续给我留意这些人,虽然我们堂岛家不想跟他们起冲突,但是我也不希望这些虫豸来打扰我的比赛。” “好的小姐。” 保镖应声后立即退下,迅速消失在人群当中。 听到有黒道的人踏足场馆之中,堂岛月神色微动。 她知道这些人向来有着很强的目的性,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不过只要他们不是冲着自己,或者是冲南梦彦来的,就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退一万步说,就算对方是冲着南梦彦而来,也必须等她跟南彦玩的尽兴之后,否则别怪她翻脸。 南浦数绘自然不清楚有黑暗势力入侵场馆这件事,只是看到堂岛家的保镖附耳说了些什么之后,堂岛月的神情越发阴冷了。 . 与此同时,个人赛上。 上一场的京太郎不出意外地吃了一次四。 现在他只剩下最后的一次机会了。 但是还有五场对局,他必须一次四都不吃,才有机会熬过难关,跟南彦学长交手。 任何麻雀士,都只有在赛场上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他也想在这次的个人赛上,证明自己一回。 他知道自己肯定不会是南彦学长的对手,甚至碰到优希、真子学姐,还有saki和小和她们,也绝对会是惨败。 但是他渴望能证明自己,哪怕在赛场上输给清澄的队友们,也能证明清澄的选手就没有弱的。 他不愿成为拖清澄后腿的那个人。 来吧,一定要穿过剩下的五关,和清澄的队友们碰面! 而且他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三个人,都是一副肾虚的样子,顿时豪气上涌。 哼,只要不吃四就可以了,小菜一碟! ‘这个就是清澄的选手么?果然精气神满满的样子!’ ‘京太郎,没错,就是他了,清澄的南彦在记者的采访中吐露的那位最想在个人赛上碰到的对手!’ ‘能击败他的话,这不就证明我也是南梦彦最想交手的人!’ 顿时,京太郎对面的三家眼中几乎同时爆发出一阵精芒。 他们直接将京太郎当成了强大的对手看待。 毕竟...这可是那位最强替补南梦彦亲口认可的选手。 试问谁不想击败他?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斗志昂扬,势必要拿下京太郎。 “自摸!每家4000点!” “荣!断幺平和,2000点!” “立直一发自摸一杯口dora1,每家3900点!” 感受到三家强大无比的攻势,京太郎人都要吐了。 可恶啊,这么猛的么? 短短三局,自己放铳一次,被自摸两次,直接垫底。 东风战可是没有多少容错率的,别看最后的庄家是他自己,但想要翻盘没有那么简单,他可没有学长他们这么强大的连庄能力。 而在东三局的一本场,还没等他手牌成型。 “自摸,七对子,900|1700。” 天哪,这么快! 京太郎直接晕了,他现在都还是二向听啊,这怎么打。 闲家的自摸,让牌局来到了东四局。 虽然庄家是他,但只要三家中的任何一个人胡个小牌,自己就结束了个人赛之旅。 唉...太难了。 果然自己不适合打麻将。 “如果是南彦学长,面对这样的局面,他会怎么打?” 脑海中想到了平时和南彦学长的对局景象,京太郎又重新振作起来。 这些人没有一个比学长厉害,他没什么好怕的! 他记得学长在自己坐庄的时候,往往会选择小牌速攻。 反正已经垫底了,防守也只有等死的份,那么这个东四局,他就完全不管打点的多少和防守,用最快的方式和牌。 只要能从别家身上拿到1000点数,都算胜利! 这样想着。 第二巡。 “碰!” 一组大波东副露在外。 看到这一组大波东,三家都有些惊慌,这可就是两番了。 不行,不能让清澄的得手! 然而这三家的读牌和配合,显然要比先锋战的三人要差多了。 笑死,根本配合不起来。 “吃!” 京太郎根本不管,继续副露。 终于在第七巡。 “荣!三番40符,7700点!” 和了这一场,京太郎便没有继续坐庄,宣布了比赛的结束,毕竟此时他的点数已经超过了第三位,这就足够了。 南彦学长告诫他打麻将就不能贪。 适可而止。 毕竟他的目标,从来不是第一位啊! 京太郎握紧拳头,仿佛抓到了成功的希望,还剩下最后的四轮,他就能进入后半程的对局。 等着吧,他一定会在个人赛上,和清澄的大家碰面! “京太郎又度过了一轮,真好!。” 二楼,看到这一幕的清澄三人也总算放心了下来。 南彦也是笑了笑,看样子是用不着担心了。 只是众人不知道的是,京太郎下一场的对手,是一个名为堂岛月的女生。 第一百六十章 双倍役满 看着京太郎顺利过关,清澄的三人跟八木家的两姑娘打过招呼,便下了楼朝清澄的休息室走去。 正当这时,南彦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异样,目光朝感应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身躯略胖的男子,正在一家炸鸡店铺门前,搓手等待着自己点的套餐。 南彦看到这个家伙,回想到之前在二楼碰到的那帮人,心中顿时想到了什么。 “saki,小和,我好像见到了以前的熟人,你们帮我把东西带回去,我去跟他打个招呼,谢谢了。” 将薯条放在saki的怀里,南彦直接朝那个男子大步走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saki和小和倒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她们对南彦的过往知之甚少,自然不清楚他要见的人是谁。 “大概是学长初中时期的朋友吧。” 两位妹子相视一笑,便先一步回清澄的休息室了。 与此同时,五十岚健站在店门口,舔着嘴唇,一脸期待地等待着自己点的炸鸡。 跟浅井银次这家伙来找人,自己连饭都没顾得上吃两口,饿的眼睛发绿。 “来一份中杯的可乐,顺便把这位先生的单一起结了。” 可这时,有人直接递过去几张千円钞票,帮他付了钱。 “???” 五十岚健顿时大惊失色,露出了防备的状态。 结果转眼一看,却是一个面容稚嫩的高中生。 不过仔细一瞅才发现这个高中生居然是个熟人。 南梦彦! “……南梦彦,你怎么在这里?” 五十岚健拍了拍匂口,差点被这货给吓死。 他差点还以为关东的人来找他麻烦了。 “这是长野县高中生的麻将赛,我在长野本地读书,又是高中生,来这里打比赛很正常吧。” 南彦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在这里不奇怪,奇怪的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五十岚健吞了吞口水,他知道南梦彦应该是那种感知力特别敏锐的人,一般的谎言很难瞒得过他。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南梦彦,这家伙老麻烦了。 而且不仅是五十岚健认出了他,旁边长相甜美的女服务员也是瞪大了双眼,接过南彦递来的钞票一脸激动。 “伱是清澄的南梦彦选手吧,我特别喜欢你,你的每一场比赛我都会看,能给我一个签名吗?真的感激不尽。” “可以。” 五十岚健身旁的少年平静地开口,随后接过对方递来的纸笔,快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女服务生欣喜若狂,口中连声道谢。 看到这一幕,五十岚健一脸懵逼。 我去,这南梦彦在这里居然还是个大名人! 不过联想到这小鬼实力确实不简单,能够成为高中生麻雀大赛上的名人也不奇怪,这家伙在这种级别的麻雀赛上,基本和炸鱼没什么区别。 “能说明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么?” 南彦顺手拿起自己点的可乐喝了一口,“不要告诉我你有个亲戚的朋友家的孩子在这里打比赛。”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五十岚健白嫖了炸鸡,但语气依旧不客气。 “刚刚我见到了一些衣着怪异的人,那些应该也是道上的人吧。” 见五十岚闭着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南彦接着道,“你应该也知道我在这个场馆里还算有些名气,而名气这种东西,会给人带来相应的特权,如果我直接报警的话,想必长野县的官方应该会给予相应的重视。 五十岚兄,你也不想事情闹大吧。” “……”五十岚健面容痛苦。 从刚刚要签名的女服务生的反应来看,南彦这话还真不是无的放矢,而且以他的水平,五十岚毫不怀疑,这货绝对是这种高中生麻雀大赛上最为耀眼的存在。 他要是想把事情闹大,官方绝对会注意到他们这些人。 在白道麻雀的势力范围内,道上的人只能低着头,绝不敢太过嚣张。 可以说,南彦直接握住了他的把柄,让他左右为难。 话说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屁孩,就不能少管闲事么? “哎呀,我真是服了你了。”五十岚健头疼不已,“其实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一个人。” “什么人?”南彦神色微动,问道。 “具体是什么人我也不清楚,总之,是个运气好的不得了的人,浅井那家伙说这个人肯定在这个场馆里。” 五十岚健本来想过这个人有可能是南梦彦。 但转念一想这绝无可能。 上次他无意中乘上了南梦彦的大浪,结果后来几天都坏事连连,南梦彦自己运气差就算了,居然还能让别人运气也变差,简直是岂有此理。 这家伙运气臭到这种程度,根本不可能是浅井说的那个‘强运之人’。 “你们找这个人做什么?”南彦又问。 “你这种小屁孩能不能别问来问去的,很烦诶!” 五十岚健很无奈,但不回答清楚这货应该是没完没了,只能开口:“我们关东的倒是对这个人没什么想法,主要是其他道上的人想要得到这个强运之人。 这个人,应该就是他们大老远跑来场馆的关键。 其他道上的我不清楚,但就拿关西那帮人来说,他们似乎掌握了一种能够攫取他人气运的办法虽说这是玄之又玄的说法,听起来就很不靠谱,如果是你们白道麻雀士肯定不会相信,但我们黑暗麻雀士却是宁可信其有,不敢信其无的。 麻将可是运气的游戏,要是关西那帮人真有这样的本事,我们关东是绝无可能战胜他们的。 所以银次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必须抢先关西一步把那个人带去安全的地方,至少等东西死斗打完,才能放他走。” 南彦沉吟了片刻。 虽说五十岚健确实实诚,说了不少信息,但他对这番话还是将信将疑。 毕竟现在关东实力应该处在十几年内最弱的时期,关西打你们关东,根本犯不着用这种手段吧? 感觉还有什么关键的信息,是五十岚没说清楚,或者说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 “那么.你们打算怎么找那个人?” 南彦深吸一口气,紧接着问道。 诚然,五十岚健现在很不耐烦,但是南彦只有他这一个信息源,所以必须死抓着五十岚健,把他知道的全薅完。 他们要找的人或许是自己,可光‘运气强大’这种特征,是很难发现的。 南彦自己还能通过‘观炁’的能力,具体看清他人的气运存量。 但别人想要找到强运之人却没有那么容易。 “你话怎么这么多!” 五十岚也有些气愤了,自己已经抖搂了这么多,怎么这小子还喋喋不休! 突然之间。 整个场馆的观众全都沸腾起来。 欢呼声,惊叫声,叹服声,震耳欲聋! 怎么回事? 五十岚健满脸问号。 而这时候,上面的解说也几乎用吼的方式,介绍着场内的战况。 “双倍役满!简直不可思议,这是本次大赛上,第一次出现的双倍役满! 太惊人了,本次的双倍役满,为四暗刻叠加绿一色,总计64000点,直接炸了清澄次锋选手染谷真子的庄家! 在这一刻,鹤贺的次锋选手妹尾佳织,她创造了奇迹!” 随着八木慷慨激昂的解说,南彦才明白,原来这次的大赛是有双倍役满的规则。 不过这种正式的大赛上,双倍役满的成型条件显然非常苛刻,毕竟打了这么多场比赛,役满出现了很多次,但双倍役满仅仅只出现过这一回。 伴随着双倍役满的出现,次锋战的热度直接爆炸。 场馆内外,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妹尾佳织的名字。 南彦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五十岚健。 可以的,不用你说了。 因为强运之人,已经找到了! 与此同时。 场馆内的黑暗麻雀士,听到了双倍役满出现的声音,几乎在同一时间锁定了这个叫‘妹尾佳织’的女生! 能够在长野县大赛上完成双倍役满,或许这个人就是他们苦心孤诣要找的人! “妹尾佳织,长野县鹤贺的次锋选手,僧我前辈,人已经找到了。” “不可能,我们的老大,不可能转生成了一个高中生少女,这不可能!但是这股逆天的强运,又只能是她!难道我们要侍奉一个姑娘成为黒道的王么?” “这就是强运之人啊,不管是在黑暗麻雀领域,还是在其他黒道领域,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务必要带回去。” “五十岚你这家伙又在哪里偷懒,人已经出现了,快点过来集合!” “……” 各方势力,都注意到了这位胡出双倍役满的鹤贺少女。 但几家欢喜几家愁。 有的癫狂喜悦,欣喜那个强运之人终于出现了。 有的痛哭流涕,觉得自己要找的人,跟想象中的有那么一丢丢的不一样。 没想到轻里糟老头子转生成高中美少女的沙雕剧情,现实里竟然真的存在! 与此同时,清澄的休息室内。 “真子学姐被双倍役满炸庄了,真的好伤啊!” “没想到还有双倍役满,第一次见到呢。” “本来这个鹤贺的女生都要被真子学姐击飞的,结果突然来了一手双倍役满,这人运气也太好了吧!” 看到清澄的分数瞬间减少了32000点,清澄的三小只都不免惊讶地议论起来。 就连东风战神的优希,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妹子的运气是真的好。 四暗刻加绿一色! 百万场都不一定能见到一次。 本来绿一色是可以副露的,并不是门清限定的役种。 只是这个役因为限定必须是全绿色的牌才是组成役种的牌型,因此有且仅有索子的‘二三四六八索’以及發财这六种牌。 跟限制必须是‘白发中’刻子面子的大三元,和必须是‘东南西北风’的大小四喜,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加上了四暗刻的话,所有的牌就必须自己摸,难度显然要大得多。 可以说这副牌完全是运气使然的产物。 “其实以前是没有双倍役满的。” 竹井久见到真子被炸庄,虽然不免惋惜了一下,但还是给三小只说明一下为什么会有双倍役满。 “主要是在大赛上,由于局数很多,所以役满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实现,像是累计役满,就已经出现过非常多次。 就拿四暗刻来说,正常情况下出现概率是万分之五,然而比赛里队伍又多,赛程又密集,这就导致这个役满在本次大赛都出现过三次,几乎每天都有。 何况除了四暗刻还有其他的役满,倒不是说役满不珍贵,但光靠普通的役满,是很难在最大限度调动观众的情绪。 因此本次大赛便特别设立了双倍役满的规则。 只不过为了避免出现纯靠运气一波翻盘,以及出现对手完全无法反制的情况,所以本次大赛双倍役满的要求是必须门清限定。 并且像是天和地和这样对手完全没办法反制的役种,最多只能出现役满,毕竟起手天和地和已经很过分了,还叠加其他役满就对其他选手来说十分不友好,别人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攒了几万分的优势,你一个纯靠运气的天和叠加各种各样的役满爆了别家十来万,这任谁都无法接受。 所以天和地和不会叠加任何役种。 同时还有同类役满规避原则,比如说字一色无法叠加大三元和大四喜,四暗刻也无法叠加四杠子,绿一色也无法叠加九莲宝灯当然最后这两个本来也不能叠加。 虽说有双倍役满,但绝对没有你们想象的这么容易实现。” 听到久帝介绍这次大赛双倍役满的规则。 三小只也很快明白了。 “也就是说,双倍役满只会出现四暗刻或者是四杠子,叠加字牌役满、绿一色和清老头的情况。” 四杠子就不说了,本来这个役种出现几率就低得可怜,还必须门清的话,就需要开四个暗杠,出现概率基本为零。 天凤平台上出现的四杠子基本都是明杠加暗杠的情况,开四个暗杠这是真敢想。 要真能开四个暗杠,不如去搞个天地创造好了。 理论上是可以四杠子叠加其他役满,但实际上最有可能出现的,只有四暗刻叠加的役满型,不过这个难度,也不是一般的高。 官方确实想要给观众更强烈的观感刺激,但是他们也不敢开太大的口子,所以才有诸多的限制。 毕竟双倍役满可是能绝地反杀的超级杀器,肯定不能让你太简单就完成,而且也需要给对手反击的手段,所以不给你叠加天和和地和的机会,也就意味着最高只有双倍役满,没有三倍役满的可能性。 双倍已经很恐怖了,还想要三倍!? 而且天和不叠加任何役种,也就是你只要天和地和了,不管你和的是双倍役满还是什么难以想象的神仙牌,最多都只算一个天和。 这要是真出现一位选手运气好到爆炸,来个天和四暗刻字一色的三倍役满,还是坐庄家的位置,那真的没法玩。 单纯靠运气取胜的队伍,实际上也没什么意义,因为你不可能把把都运气这么好吧。 就算去到全国大赛,也只有被吊打的份。 不过能见到双倍的役满,也确实挺让人震撼的,更让竹井久哭笑不得的是,绿一色好像还是染谷真子最喜欢的役种。 被自己最喜欢的役种炸庄,这滋味恐怕相当不好受。 比赛里,染谷真子确实被打得焦头烂额。 本来她都快要把鹤贺的选手给击飞了,结果居然让鹤贺的次锋选手胡出了一次双倍役满,更可气的是她这一局还是庄家,给她炸的头皮发麻。 而妹尾佳织还是一脸呆萌,完全不清楚自己刚刚达成了什么惊人的役种,只知道三家给的点棒,好像有点多啊! 她更不会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被黑暗麻雀界的势力给盯上了,只是专注于接下来的比赛。 ‘虽然交出了16000的点棒,不过胡牌的毕竟是鹤贺的选手,这样一来她的点数终于不在危险线了,可以开始胡她的牌。’ 吉留未春损失了一万六,但只要鹤贺脱离了危险线,自己也就不用照顾她,给她送点棒了。 可以开始大开大合地打麻将。 另一边沉默寡言的眼镜娘泽村智纪也是同样的想法。 之前正因为鹤贺点数太少,她才打得束手束脚,现在可以放手一搏了。 次锋战,到这里才算是正式开始。 “荣,5200点!” 现在点数最低的成了风越,吉留未春自然不再心慈手软,没过多久便立直铳到了胡乱放铳的妹尾佳织。 随后泽村智纪也自摸倍满。 作为数据帝,泽村可以通过各家的牌谱数据,掌握她们的打牌动向,某种意义上说和真子有些类似。 但是她的数据,要更精确一些,毕竟真子只要碰不到自己熟悉的牌谱就会看不懂局势,可泽村不一样。 她能够通过数据,在一定程度上预判对手的出牌逻辑。 这个妹尾完全是个新人,既然她点数上去了,可以适当地吃她的分。 鹤贺胡出这个双倍役满,对她们而言,反倒是有利的局面!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一章 真子噩梦局 第二半庄,南三局,庄家染谷真子。 连续三个庄家都被炸,这两个半庄可谓是究极恶调。 明明自己放的几个铳点数都不超过5200点,但是因为被对手连续自摸加炸庄,失分已经超过了六万多点。 如果是在平时,她根本不会这么容易放铳,在社团里她的放铳数甚至比原村和都要低一点。 毕竟在麻将部是和熟悉的人打牌,在掌握了大量和部员们对局的牌谱,只要saki和南彦不整活,真子就可以规避掉大多数的铳张。 只要场上的几个人都是正常打牌,就很容易出现她非常熟悉的牌谱。 哪怕是跟南彦还有saki这两个怪物打牌,至少他们都是遵循牌理牌效的,从他们的牌河至少还能看出几分熟悉的模样。 毕竟不管南彦还有saki强到什么地步,他们也总不可能现场印牌吧。 只要是水平达到某种程度的人,都会正常打麻将,牌河多少会遵循常理,不至于一点熟悉的景象都没有。 然而在这一场,她的能力几乎和失效没什么区别。 别说是熟悉的牌谱了,记忆里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相似的情况。 问题就在鹤贺的这名选手身上。 她的牌河,简直就是闹着玩的,乱七八糟,根本形成不了有效的场景记忆。 染谷真子通常是依靠家里麻将馆的牌谱、大赛上流传的高手牌谱,以及和清澄的大家平时打麻将形成的牌谱形成记忆场景,基本上这些人的牌谱,就已经足够她应对目前的比赛局势了。 然而鹤贺的次锋选手,根本就是个外行人,完全不考虑牌效打牌。 就算来她家店里打麻将的那些大叔,至少都有着手谈上千场的经验,不说牌效拉满,至少是合理的做牌逻辑。 所以真子根本没办法通过妹尾的牌河来分析局势。 比如这一局,牌河的前六张牌分别是五万、一筒、四条、六筒、东风、七万。 到底是什么样的牌,才会一开始就打出五万,还是中间张加幺九牌混合打出,而且万子索子筒子都有。 七对子么? 如果是一场牌河乱还好说,这个鹤贺的选手每局都像是在乱打,牌河混乱不堪。 这种莫名其妙的牌河,简直就和戳瞎了染谷真子的双眼差不多,根本没办法判断她在胡什么。 毕竟她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外行人能够打进决赛的情况。 而且龙门渕的选手似乎也觉察到了这一点,有时候会故意去凑偏冷门的役种,来搅乱她的记忆。 两家都在搞事,只有吉留未春的牌河能看出点熟悉的样子,但三家里只要有一家的牌河混乱,就已经很难形成熟悉的‘人脸’。 何况两家的牌河都如此的混乱不堪。 她甚至还因为不熟悉妹尾佳织的牌河,而不小心给鹤贺放了一炮。 尽管只是七对子的nomi,但还是让染谷真子异常难受。 她居然给这种一看就像是门外汉的选手放铳,简直丢光了清澄的脸面。 南彦辛辛苦苦打点二十一万,才两个半庄就被她损失了六万多,回休息室她都不知道要如何交代了。 而且这次坐庄,直到十一巡都没能做成她想要的染手大牌,看样子最多只能维持个形听。 不管怎么样,至少先稳住庄家再说。 染谷真子将摸上来的牌打了出去,看了一眼三家的牌河,头疼不已。 吉留未春的牌河还能看出是在做断幺,外面副露了一组二筒,应该听牌了,因为后面连续两巡都摸打出了中间张,不是什么大牌。 泽村智纪则是维持着门清,牌河也是很常见的国士牌河,但从手模切的变化来看似乎还没有听牌。 龙门渕的这个选手副露率非常低,连役牌的对子都不会在早巡副露碰出,这就让她的手牌越发难猜。 更麻烦的还有鹤贺这个选手,她的牌河不仅封印了自己的能力,这个人胡乱冲危险牌还间接养活了其她两家。 现在不管是风越还是龙门渕,分数都是相当安全的,更别提达成了双倍役满的妹尾佳织,她再怎么胡乱放铳,目前也还是正打点的情况。 “立立直!” 就在染谷真子头疼不已的时候,妹尾佳织将一张北风横置于牌河,随后小心翼翼地从抽屉里取出一根立直棒,神态郑重地放在了前方的凹槽上面。 那紧张局促的样子,让三家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虽说鹤贺的这个选手经常忙中出错,但不可否认她的运气是真的好,牌河都乱成这个样子,居然还能立直,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 之后两家果断弃胡,打出现物。 染谷真子也摸上来一发大生张的八筒。 这种情况下,八筒基本是铳张无疑。 虽然有些可惜,但染谷真子几乎没有太多犹豫,这种情况下只能把本来几乎快要成型的染手型给拆了。 “自摸!” 谁知道下一巡,鹤贺的门外汉妹子就自摸成功了,而且自摸的牌还正是染谷扣住不打的八筒。 “混一色,白,發,中,混全带幺九.”妹尾佳织自己数了数,然后朝染谷确认似的问道,“是八番来着?” 三家同时傻眼。 役牌白、發、中,这不是大三元么? 而且谁家的大三元会是门清役种啊? 居然还能立直一发加自摸,简直难以想象! 染谷真子重新看了一眼牌河,她一开始会认为妹尾佳织听的牌要么是七对,要么是三暗刻,也有小概率可能是四暗刻,这是因为牌河里中发白都出现过一张,根本就没往大三元去想,没想到剩下的白发中居然全都在她的手里。 门清的大三元,这就是说她起手基本就是白发中都有,而且至少成对成刻的情况。 这种情况相当少见了,到不是说起手抓到门清大三元这种情况,而是各家舍牌里已经出现过中发白,还有一家能够把大三元所需的所有牌都摸到手里。 也就是说中发白总计十二张牌,全部都被发牌姬洗到了最前面的位置,并且其中的九张还全部被分发到了同一个人的手里。 哪怕染谷真子老家是开麻将馆的,见识过的牌谱数不胜数,这种情况也是极其罕见的。 而且她.又被役满给炸庄了! 再度损失16000点! 啊啊啊啊,染谷真子真的要疯,差点魔阴身发作。 这两个半庄的体验真的是糟糕到了极点。 她明明感觉自己牌效拉满,防守也做得相当出色,一个满贯以上的大炮都没点,任何操作你让台上的解说和职业选手来看,都绝对挑不出太多的毛病,就算是她自己也很满意,状态绝对不算差,今天的运气其实都还不错,甚至两个半庄有过不少高光亮眼的表现,胡出过倍满的大牌。 可她依旧损失了八万分之多。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自己什么都做到了比平时更好,她甚至觉得哪怕面对上南彦和saki都不会输这么多分,她正常的发挥真的可以说毫无挑剔,状态拉满。 可自己在这两个半庄却经历了这么严重的挫败,实在是要把人逼疯! 痛,太痛了! 其她两家也都毫无脾气。 两个半庄,胡出了两个役满,其中一个还是双倍役满。 鹤贺的选手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啊。 不过好在,她两次和出役满,都是炸的清澄的庄家,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鹤贺的休息室里,看到妹尾一通乱打,反而让其她三家都颇为掣肘的局面。 部长蒲原智美乐不可支:“哇哈哈,妹尾的技术还是这么烂啊,但她的运气也确实好的有些离谱。” “不过也正是靠着她这一通乱拳,才能莽死这群老师傅啊。”木由美淡淡说道。 麻将几乎是运六技四的游戏,运气非常关键。 就算没有这四成的技术,靠着六成的运气,也能莽地其她几家晕头转向。 而且看得出来这群人打得太过谨慎了,互相制衡,有时候会太过疑神疑鬼而做出多余的防守判断。 当然,这毕竟是站在上帝视角的说辞,换做是她们,有些时候也不得不做出相似的防守。 其实这一局,如果换做是三个天凤上级,雀魂银之间的千场强者,恐怕都不可能让妹尾佳织这般嚣张。 这种级别的强者只要无脑乱曰,妹尾就会受不了。 反而是正常级别的麻雀高手,对上妹尾就有点水土不服了,常常出现很奇怪的误判,这就让妹尾反而能够胡到大牌。 “没想到我们这群临时组建的业余麻雀士,也能打进决赛啊,不过能看到妹尾玩的开心,这样的比赛就很有价值。”智美哈哈笑道。 她建立麻雀社团的初衷,其实就是想要和朋友们一起愉快的打麻将。 但是不论怎么在小圈子里自娱自乐,终究还是想要登上大舞台的。 跟真正的高手对决,才是麻将最大的乐趣。 即便输了也无所谓,毕竟他们本就是临时组建的社团,如果能赢更是血赚。 “不过,人的裕望就像是高山滚石,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已经到了决赛上,我们想要获胜,想要打进全国大赛,在更大的舞台赛事上继续发光发热,向全世界的麻雀爱好者展现自己的实力!”木由美深吸一口气道。 “嗯,我也是。” “我也一样。” 津山睦月和东横桃子,也都点头道。 都打进了决赛,为什么不肖想一下全国赛事呢? “哈哈.你们还真是贪心呢,”哇哈哈仰头笑了起来,“不过,我也一样!” 没错,不仅仅她们,包括清澄、龙门渕还有风越三家的选手,只要踏上了这个比赛的舞台,就不可能不想打进全国大赛。 八月份便是全国赛了,她们期待能够通过这场比赛,让妹尾得到长足的进步! 比赛,来到了最后的一局。 “自摸,白,宝牌1,1300|2600点。” 吉留未春自摸成功,成功下掉了妹尾佳织的庄家。 这场堪称真子噩梦局的比赛,终于宣布结束。 一局打完,三家瘫倒。 跟这种门外汉打牌,反而要消耗更多的精力。 重点是这还是个幸运的妹子,你不关注她她随时给伱来个大的,这就导致三家产生了严重的精神内耗。 而且赢了她也不会让人觉得自豪,输了挫败感更严重。 尤其是真子,这场牌局可比和南彦打麻将要累多了。 “非常感谢各位的指教。” 妹尾还很有礼貌地朝三家逐一表示感谢,这才急冲冲地离开。 说起来她其实有点社恐,来参加麻将大赛都是被智美抓壮丁才来的。 在镜头之下,她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紧张,比赛结束就溜了。 等到鹤贺的妹尾选手离去之后,真子才有些颓废的看了眼最终的计分板。 南彦上场打出的三十一万分,现在已经跳水到只剩下二十二万。 可恶啊,战犯竟是我自己!. “两个半庄和出两次役满,一次是四暗刻叠加绿一色的双倍役满,还有这次的门清大三元,看来这人就是我们要找的强运之人了。” 关西的麻雀士都忍不住赞叹。 这种逆天强运,完全弥补了这位姑娘实力的不足。 看得出来这位姑娘水平和门外汉没有区别,比他们的实力都要弱的多,可是靠着这股强运,硬生生压制了其她三家。 强运,在麻将领域就是最为稀有的品质。 就和勤劳在作家领域的稀有程度差不多。 有些人能日更三万轻轻松松,但是有的懒狗作者,你让他更新四千都很勉强。 就像这种懒狗作者在世界上比比皆是相似,运气普通的麻雀士构成了麻将领域的基石,衬托出强运者的珍贵。 安野清给僧我前辈汇报情况之后,表情逐渐变得认真起来。 这个女生,气运绝对非同小可。 如果说之前的双倍役满还是偶然得之,但这一次的门清大三元就说明,她的强运让这件事的发生并非偶然。 如此强运,旷世罕见。 基本可以确定是她了。 “不过清姐,按照你的吩咐,我还去查看了一下之前先锋战的选手,发现还有一个人符合强运的特性。” 这时,关西一位黑衣的麻雀士向安野清低声汇报。 听到手下的话,安野清问道:“那个人的运气,和这位少女比起来,孰强?” “……应该是这位姑娘的运气更有爆发性。”手下想了想,开口回答道。 “这个人有没有做成役满?” “也没有。” “那就不用汇报那个人的运气了,所谓强运,自然是极强的爆发运气,才能称之为强运!”安野清几乎毫不犹豫地宣判道。 连役满都没达成,这算什么强运? “可是.” 这位手下原本也打算到此为止。 但是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便直接说了出来,“可是清姐,这个人他的打点,是正二十一万!” “这我也知道。”安野清深吸一口气。 只要按照点数逆推,就知道清澄的先锋选手,达成了二十一万的恐怖打点。 这让安野清产生了几分兴趣。 不过这二十一万的打点,跟自己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 但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强运之人,以她的运势都能造成近乎二十六万的恐怖打点,达成二十一万也并非是天命强运之辈,也有可能是遇到了菜鸟。 纵观这场次锋战,菜鸟还是很多的。 说明先锋战的选手,也未必能强到哪里去。 “不单单只是二十一万的打点,而是清澄的这名选手,他在一次坐庄的情况下,连胡十几个本场数,最终靠着一次坐庄的机会,便打点十五万之多!也就是说他那二十一万的打点,大部分都是在一次坐庄之内完成的!” 这个爆发力,应该也能用‘强运’来描述吧。 所以这个手下不敢不汇报,只怕被清姐给忽略,从而坏了大事。 “……告诉我,这名选手他叫什么名字?” 听到这话,安野清终于正视起来,声音冷峻地开口。 “南梦彦!” 手下犹豫了片刻,接着道,“而且清姐,这个人咱们之前还碰到过,就是那个和村上发生口角的男生,我不会认错的。” 原来如此。 安野清回想起当初在二楼时,感受到的那股魔王气场,这股气场虽然不是源自那个男生身上,是和她一般,独属于魔物的气息。 可以确定的是,清澄这个学校的麻将部绝对不简单! 这个男生,或许是个特殊的人才也说不定,值得她去留意一下。 “好的,堀北,接下来你就牢牢紧盯着这个男生,他之后的几场比赛你要好好观察,发现苗头,立刻给我汇报!” 能在一次坐庄打点十六万,这是连她也做不到的事情。 哪怕这个人不是强运之辈,也有可能是和黒道麻雀界成名已久的狂狮堂岛类似的麻雀士,能够在某种程度上激起汹涌的牌浪。 这种人同样是黑暗麻雀界不可多得的人才,也有被她们掳走的价值。 “是!” 这个叫做堀北的寸头黑衣男子,立刻应诺而去。 接下来,这个叫南梦彦的选手,就是他重点观察的目标了。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二章 即将踏入渊薮的京太郎 “一败涂地啊!” 回到选手的休息室内,染谷真子止不住的叹气。 这场比赛对她来说,简直如同噩梦的存在。 如果不是南彦在先锋战打的高额点数,清澄的分数恐怕已经到了十分危险的境地。 损失了八万多分,对于任何一支队伍而言,都是妥妥的战犯。 一旁清澄的三小只,都安慰了几句。 说起来真子学姐其实也没放铳满贯以上的大炮,完全是被人自摸摸炸的,而且这一局里两次超级大牌,发生的时间点都在真子的庄家位置上,确实只能说是运气不好。 “这其实也没办法的吧。” 竹井久也是喝着红茶,忍不住笑道,“总共四次庄家被炸了四次,一次双倍役满一次役满,还有两个倍满,这换谁也顶不住。” “是我太没用了,真是对不起大家,尤其是对不住南彦。” 尽管真子是个比较豁达的人,但这样被人自摸摸炸,也是绷不住。 南彦正打点二十一万,结果两个半庄被她送回去八万。 他为这个家付出的太多了。 “我回来了。” 不多时,南彦推开门走了进来。 一见到南彦进来,真子主动承认失误:“抱歉了南彦,丢了这么多分,实在是惭愧。” “哦,我在外面就听到了,双倍役满,简直帅呆了!” 南彦笑呵呵道,“唯一可惜的是不是我们清澄完成的。” 他不是很在意失分的事情,毕竟谁都有失分的情况。 要是哪个队员丢些分数就去当压力怪,那他真不如不参加团体赛,专注于打个人赛不就行了。 打团体赛的话,就不要太过在意队友丢分这件事,越压力反而越打不好。 走到决赛上的每一支队伍、每一个队员,都是抱着去往全国大赛这唯一的目标而竭尽全力,别人全力以赴还是失败了,回来还要挨队友骂,除了增加没有任何作用的负能量,一点意义都没有。 所以南彦很反感生活上一些胡乱发泄负能量的人,尤其是还在上学的年轻人,这种人听到网络上一些负面的言论,不仅喜欢去传播,还容易入脑。 那些负面的内容入脑后很容易就对后续生活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别人都在考大学、选城市、娶妻生子、好好奋斗过日子的时候,这种人天天在那里觉得生活没希望了,读书没什么用了,阶级固化了,还奋斗啥? 再怎么奋斗也是个废物,不如躺平! 然后等时间长了,自己真成了别人口中的废物、loser,又觉得是社会亏欠自己。 讲道理,一个人确实可以发泄负能量,但发泄发泄也就得了,千万别真的去信这些东西,更不要有事没事跟身边人宣泄自己的负能量,不然只会把自己的生活环境搞得乌烟瘴气。 “是啊,要是咱们清澄能完成一次双倍役满就好了。” 优希元气满满道,“不用想,那个人肯定是我!” “可是,我觉得更应该是saki吧。”原村和想了想道,“毕竟大赛上天和和地和都是奖励役满,不会叠加任何役种,所以只剩下四暗刻和四杠子叠加其他役满的情况,而我们当中好像只有saki喜欢在手上留刻子和杠子的牌,她才更容易完成比赛里规定的双倍役满才对。” “欸?” saki当然不敢接受这么吓人的预测,“我连正赛都还没打过呢,实在没有把握能在比赛上打出怎样的水准,如果能做出役满就已经很开心了,至于双倍役满我可不敢想。” “按照现在的分数,应该很难出现击飞别家的情况,这场决赛saki绝对有登场的机会。” 竹井久笑着道。 之前她和风越的中坚选手交过手,她们那位部长应该提前安排过自己的部员,要如何应对她的打法,风越的那位选手至少不会像八强赛那样失分严重了。 至少在冲绝张的时候,会好好思考一下,而不是像之前那样随意打出。 而且清澄现在点数第一的情况下,这三家应该还会对她严防死守,应该不会再度出现,甚至在某种情况下还有可能会配合。 所以她的这场中坚战,很难出现高额的打点,最多也就胡一些小牌。 不过无所谓,现在清澄的点数依旧遥遥领先于其她三家,她只要守住优势就已经足够了,剩下的收尾工作,交给saki和小和。 清澄的怪物,可不只有南彦一个人啊! “中坚战即将开始,请各家的中坚选手进入对局室。” 听到广播,竹井久朝部员挥了挥手。 “我去中坚战了,其实不用太关注我,因为肯定是无聊透顶、让人看得想要睡着的比赛,偶尔也可以去看看京太郎现在打的怎么样了。” 久帝并不喜欢被部员们太过关注,毕竟所有人都来看自己的比赛,她其实还有有点压力的。 所以她希望她们能多去关注一下京太郎,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一点,这个时候个人赛的前半程已经进入到白热化的战况。 没必要来关注她的这两个半庄。 而且她的比赛,结束的会非常快。 随着竹井久离开休息室,几分钟后,休息室的大屏幕前,便看到了久帝和其她三支队伍的中坚选手出现在对局室的身影。 “一刻都没有为次锋选手的惨败而哀悼,赶赴对局室的清澄中坚选手是——清澄高中麻将部的部长,竹井久! 在上一轮的八强赛上,这位选手面对风越的文堂选手,正打点接近六万,以绝对强大的姿态统治着八强赛的中坚战。 但是在决赛上,需要面临更加强大的对手,以及变得更加稳重的文堂选手,她还能够以霸主的姿态莅临这场中坚战么?让我们期待她接下来的表现吧!” 伴随着解说慷慨激昂的对选手历史战绩的描绘,中坚战即将开始。 不过正如久帝说的一样,这场中坚战不会太好看。 因为久帝在优势的情况下,并不会过多使用恶调的打法。 她的恶调,要在绝境之下才能展现出更强大的力量。 优势还恶调,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所以这个中坚战,久帝也打得相当平稳,没有做出过激的打法。 看了三个小场,各家都只是胡了些不大不小的牌,似乎都在相互试探。 优希打了个哈欠,忍不住问道:“话说这个地方能看到个人赛的战况吗?” “能是能看到个人赛,但能不能看到京太郎得看导播。” 染谷真子解释道:“个人赛的参赛者太多了,所以比赛现场眼花缭乱,应该会给几个镜头吧,但毕竟京太郎不是什么明星选手,大概率不会驻留太久。” 老实说,京太郎的实力就是个普通麻将士。 很难想象他在清澄这个怪物横行的麻雀部打了这么久,居然还能这么菜。 就算学个几招,也不至于打个海选都这么困难。 要知道个人赛前半程的海选可是面向整个长野,乃至全国,很多水平极次的人也会来试试运气,甚至仅仅只是一些年龄小的观众,也会看了比赛手痒难耐,而去摸上几把。 稍微有点技术的,都不至于会被淘汰。 何况这个海选还是给了容错率的,不是说你吃一次四就没了。 可惜本来梦乃那丫头说要去打个人赛的,结果看样子又错过了站点,应该是赶不上来。 但这也不能怪京太郎。 南彦、saki、小和、优希以及久帝这些人的技能,他怎么学? 根本就学不会好吧。 “还是看看吧。” 染谷真子也有些牵挂京太郎,画面便转播到了个人赛。 个人赛的解说是一个天凤平台叫作‘星野’的高分路人,搭配上一位细腰美腿的丰腴女主播。 这种组合也算是非常常见的。 因为个人赛的海选轮次往往看的人不多,大多数人不重视这种比赛的胜负,更多是来看漂亮妹子的。 而导播也很懂,画面总是停留在一些奇怪的位置,比赛的画面是一点都不给。 搞得清澄的众人都有点小尴尬。 不过好在,比赛还是更关键的,导播也知道适可而止,给你看看腿看看詾就可以了,主要还是播放比赛的战况。 但这个导播明显很懂什么叫做流量,几个全是男生大战的比赛几乎是一扫而过,粗略描述一下战况就可以了,然后很快就来到了一桌有三位妹子对局的牌桌上。 画面定格在了这里,没有乱晃。 显然导播这是在告诉解说,这才是该重点关注的对局。 而没有到现场的老色批也只会赞美导播,这样才对嘛,正经人看麻将比赛有哪个是来看麻将的? 见画面定格其中一个最漂亮的妹子身上,名叫星野的高分路人也很懂。 “在这次个人赛上,出现了一位实力和颜值都相当不错的女选手,也就是画面中的这位,名叫堂岛月,这位姑娘之前连续两场比赛,都拿下了第一,而且是以绝对领先的成绩,不过这之后她的分数就徘徊在了第二第三,明明只要再拿下两次第一,就能够顺利晋级,但似乎现在遇到了点麻烦……” 听着星野称赞女生的颜值,黒丝长腿的女主播看了一眼画面里面容比自己化过妆后还要姣好几分的年轻女生,内心涌现出几分醋意。 “听起来星野老师似乎很关心这位女选手啊。” “哪里哪里,毕竟这位堂岛月是个很有实力的选手。” 星野意识不错,感觉到了搭档的酸味,不动声色道:“在我看来,这位选手应该是在控分,她太明显了,几次明明可以击飞对手,都没有这么做,反而是故意放给别家几个大炮,好让自己维持在二三位。” “啊?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可能是像和自己感兴趣的选手交手,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多玩几场。” 一般来说,对于控分的选手,都应该严厉批评。 这算是二台,再加上还是不那么正式的海选赛,所以这位高分路人即便看出对方在控分,实际上也没有太多的批评语气。 反倒是觉得有这种喜欢搞事的选手,才能吸引到观众。 对于这种喜欢整节目效果的选手,作为解说星野当然是非常欢迎的,这种水平低劣的海选赛解说起来是相当的枯燥,不然导播也不会喜欢把镜头给到妹子身上。 你看海选赛还指望能看出什么水平? 正经人都是来看妹子的! 所以解说的话题也都落在妹子身上,而不注重麻将本身。 而清澄的众人在看到画面定格在这里,都异常的开心。 因为这一桌唯一的男选手,正是须贺京太郎! “京太郎的比赛,要开始了!” “虽然是因为这一桌妹子多,导播才把画面给到京太郎,不过这也不错,至少能看到京太郎打的怎么样。” “看样子这一桌是导播重点关注的对局了。” “……” 本来还以为看不到京太郎的画面,没想到因为导播喜欢关注漂亮女生的原因,让画面驻留在了这桌。 “停留在这桌和京太郎也有点关系吧。”原村和看了一眼南彦,“毕竟京太郎穿的制服,观众应该都认识。” 清澄的众人看向南彦,也都点了点头。 比赛规定必须穿制服,但可以魔改,而且二年级的制服和一年级的还不太一样。 只是南彦似乎觉得清澄的学生制服还挺好看的,一二三年级的男生制服他都有一套,并没有标新立异,比赛就正常穿校服。 按照南彦自己的说法是,清澄的高中校服比天朝校服好看多了,完全可以当成日常简装来用。 这就导致了清澄的男生制服,随着南彦在大赛上的成绩,成了某种特定的符号。 而且由于清澄的男生制服是纯黑色,也让南彦在赛场之外,有了‘黑色死神’的中二称呼。 因此看到这一桌上不仅有清澄所属的选手,加上三个漂亮姑娘的配置,导播自然会选择把镜头给挪到这边来。 很快,黒丝女主播便关注到了京太郎的制服。 “那位男生身穿的学生制服,和本次大赛上最受欢迎的选手‘南梦彦’,应该是同款制服。” 那位名叫星野的高分路人立刻点头:“没错,这是清澄高中的男生制服,南梦彦选手每次都身穿这样一袭纯黑的制服参加比赛,让人一看就很有压迫感。” “如果南梦彦选手能来参加海选,应该很有话题度的吧?” 女主播有些憧憬。 解说这些没什么名气的选手可没什么意思,女生确实有些蛮漂亮的,但长得帅的男生却少的可怜。 如果能解说南彦的比赛就好了。 “伱在开玩笑么?南梦彦这样的选手都直通个人赛的后半程。”星野毫不客气地说道,“而且就算是南梦彦来打海选赛,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完全就是碾压。” 被星野呛了一句,女主播明显脸色没那么好看了。 自己也就说说而已嘛。 “很好,各家开始抓取配牌。” 作为高分路人,星野的素养也很不错,很快就分析出四家的手牌形式。 “本局庄家是清澄,自然宝牌五筒,清澄的京太郎选手起手就抓了两张,而且他的手牌很不错,起手就有两张红中,只要碰到红中,这副牌很快就能成型。 反观堂岛月的手牌,就显得很一般呢,主要是索子部分的坎张有点难受。” 京太郎起手【四五五六七八筒,一六七九索,南白中中】 堂岛月配牌【六七万,一二三筒,一二四七九索,东白中】 “京太郎要是能碰到红中的话,应该能胡个三番,5800点。”saki分析道。 只打四个小场的东风战,小牌速攻是最具优势的。 像是东风战很强势的优希,她也不是说每一局都要立直做大牌,实际上她是小牌和大牌混合来做的,能大就大,要变小就变小,可谓是大小自如。 这一点就和东风战的南彦学长很不一样。 因为学长的东风战只做小牌! 打半庄的情况下南彦学长还能见到几幅大牌,可东风战就只有小牌了。 一切都以速度取胜。 “三番,很大了。” 南彦点点头。 东风战其实很简单,速度快到让对手完全没办法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连续胡四个小牌,就能结束战斗。 经常打三人麻将的就知道,三人麻将东风战就打三场,只要胡个牌让点数超过四万点,然后快速胡小牌,就能用最快的方式结束。 什么屁胡都无所谓,你就说赢没赢吧。 东风战别考虑那么多,牌效拉满,让别人都追赶不上就行了。 而且别家手里就有一张红中,接下来应该就能碰到手。 然而很可惜,接下来堂岛月就摸上来一张红中,凑成了一对。 出现了这种情况,基本两家的红中都要留到最后了,只能靠立直才有役。 不过即便如此,也是京太郎的优势,毕竟他的牌肉眼可见的容易成型。 可是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 堂岛月摸上了这张红中之后,直接就打了出去。 这一举动,让清澄的众人都有些看不懂了。 “她为什么要打出这张红中啊,明明有这么多的杂牌,她打麻将不考虑牌效?” “不知道,这个人跟鹤贺的妹尾佳织是同类型的选手么?” “毕竟是海选赛嘛,也很正常。” 听到清澄众人的议论,南彦也有些古怪。 这张牌,有点刻意了! 控分也不至于这么明显吧。 而堂岛月打出这张牌之后,便朝着京太郎娇媚一笑。 京太郎哪里见到这种局面,见到妹子冲自己一笑,顿时浑身骨头都轻了几两,遍体酥软了。 顿时便产生了人生三大误会。 她.喜欢我?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三章 冷月牌浪,三重叠加 “堂岛月选手在摸进一张红中成对的情况下,却选择将这一组红中拆打出去,这样的做法无异于自残一臂,同时也让上家的来自清澄的须贺选手牌型前进了一步。” 星野这话说的一点没错。 东风战比的是最快的和牌速度,既要加快自己的和牌节奏,也要限制对手的和牌速度。 哪怕这两张红中压在手里,没办法成面子,也最好不要打出来。 毕竟只要你不打,对手手里的红中对子也没办法形成面子,那么他最后听牌阶段很大可能需要铤而走险进行立直。 在东风战这种只打四个小局的情况下,有时候立直未必能奠定胜势,反而会因为立直棒的那一千供托帮对手建立优势。 这手红中在正常人看来完全是鸡打。 “这个人不会真的就是来海选赛乱玩的啊。” “可能是吧,这个世界上确实就有这么无聊的人。” “切,海选赛而已,这个人要是来后半程的正赛,绝对没她好果子吃!” “但京太郎好像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女生是在逗他玩,还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清澄的众姑娘见到这一幕,不免叹了口气。 京太郎还一脸傻呵呵的样子,好像还真以为这妹子是很菜,要他让一让。 别傻了,人家在玩你呢。 如果说是在手牌其它部分都组建完成的情况下,见到红中长时间没有出现,这时候要转平和或者断幺,这手红中切出来还没问题。 但这样切红中,那简直不要太刻意。 “碰!” 京太郎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直接开碰,这就有了役牌中的役。 东风战如果能够胡个庄家的三番,最后只要避战不出,基本就不会吃到四位了。 这是京太郎这短时间总结的避四经验。 因为只要你有一定分数的领先,只要不放铳,就算别家自摸,最后损失的也是三家。 炸庄也不要紧,即便炸个满贯庄家,其实影响也不会太大,这种情况下分数依旧领先于其他两家。 只要领先一百点,对京太郎而言也是领先。 碰掉了这一手,本来可以说京太郎距离听牌很近了。 毕竟他这副牌只要无脑副露,都能有着不俗的打点。 反观堂岛月在拆打了红中之后,第二巡还需要再打出红中,无形中拖累了两个巡目。 可就在这时,堂岛月眼底一丝冷色光辉闪过,运势陡然间发生变化。 接下来的几巡之内,大量的索子涌现到了她的手中。 并且还在第五巡还摸到了关键的三索,形成了一气通贯的役。 在第七巡,便已然听牌。 【六万,一二三筒,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索】 单吊一张六万。 反而是京太郎,明明配牌很好,但是直到第八巡仍旧没有听牌。 到了第八巡,他的手牌基本没怎么变过。 【四五五六七八筒,六七八九索】;副露【中中中】 还是一向听。 就连星野解说看到这一幕,也是不免惊讶道:“堂岛选手的进张无比优秀,在极短的时间内大量获取手牌中最为关键的进张,甚至先于清澄的选手听牌,而且她这副牌还有优化的空间,接下来如果能够摸到一四筒或者索子部分,便能形成多面听的形状,而且就这样默听,也能抓到别家放铳。 反观清澄的须贺选手,似乎从碰了红中开始,就一直没有摸到自己需要的牌呢,除了进到一张八索,一直都处在一向听的阶段。” 见到形势陡然逆转,连观看比赛的清澄众人也不免为京太郎捏了一把汗。 在场馆的二楼,暗紫瞳色的黑发少女独倚栏杆,见证了朋友的恐怖进张,她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这就是堂岛月的牌浪啊,如果在通常状态下,这种牌浪和一般的牌浪也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在后期能让人运气变好而已。 但是如果有人触发了条件,那么这种牌浪,便会获得相应的效果,成为一种可以控制的牌浪,甚至在每一局都能掀起,这就是堂岛月厉害的地方。 而清澄的选手,便触发了这个条件!” 南浦数绘远眺着这一切,喃喃说道。 她第一次接触到堂岛月的牌浪,也是吃了不小的亏,但是只要冷静应对,不要随便接受对方的舍牌,那么她的牌浪,并不会产生既定的效果。 只不过没有见过这种特殊牌浪的人,绝对会吃大亏。 以为堂岛月是好心喂牌,实际上在不自觉中,便中了她的招。 并且吃了堂岛月喂的牌,最后一定会还回去的,而且是加倍奉还。 不过堂岛月厉害的地方还不止这一点,想来清澄的这位选手,应该很难招架地住的吧。 而这时候,下家有人打出过一张六万,已然放铳。 然而堂岛月对此视而不见。 如果听胡这张牌,只有一气通贯两番,区区两番小牌,还不值得她开启牌浪。 所以她放过了这张牌。 紧接着,她便再度进了一张九索,便选择将这张六万打了出去,牌型一变,成了叫听三六九索的良型,但番数没有太多的变化。 “这个人好贪啊,她该不会想要把一二三饼全打出去做染手吧?” 看到这一幕,擅长染手的染谷真子有些不解。 要知道这手牌不胡这张六万,就算变成良型也不加番啊,除非她打算染手,否则没有办法去解释。 但这都已经是第九巡了,还要强行做染手就必须接下来的三巡都摸进来索子牌,这样打的话就得拖到尾巡了。 而且伱还不确定接下来的三巡就能摸到索子,所以这种情况下强行染手是极其不明智的选择。 “这个人应该不是为了做染手,她好像是想要狙击京太郎的样子。” 原村和淡淡开口。 染手的牌河实在是过于明显了,哪怕是京太郎都有所防备,尤其是到了中后巡,从牌河来看一眼就知道你要听胡索子。 而且看她的动作,似乎也没有想去立直的样子,而是维持门清默听埋伏。 这副牌听胡三六九索,立直的打点并不会弱于强追染手,而且和牌的可能性也比染手要大得多。 要知道染手可不一定能摸到自己需要的索子牌,说不准会损失一气的两番以及现在这种情况的良型三面听。 费这么大劲去做染手显然不值得。 所以她的见逃基本就是奔着狙击京太郎去的。 毕竟,自从南彦学长在八强赛上打出名声之后,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关注着清澄,而京太郎作为清澄的一份子,被人盯上也不奇怪。 “可恶的家伙!” 优希很快就明白了,这人根本就不是来正常打牌的,完全是故意找茬,想着胡京太郎的牌,从而让京太郎屈辱吃四,以此狠狠地恶心她们清澄一番。 “而且京太郎已经吃四了一次,如果这次还是四位,就被淘汰掉了。” saki不免为他感到担心,毕竟saki和京太郎从小就认识,肯定不愿意看到京太郎倒在海选赛上。 “但是现在看来,京太郎未必能够察觉到对方在针对他,可能还以为她是好心在给自己喂牌呢,多么温柔漂亮的女孩子!”染谷真子代入了一下京太郎。 这家伙心思其实还算挺单纯的,在麻将部这么久,大家都能看出京太郎在想什么东西。 看他笑得那么开心,明显是被这位美女给勾引了,现在心思完全不在牌桌上。 “哼哼.”优希气道,“京太郎就是这样啊,一见到漂亮女生就走不动道了,就算这妹子点数垫底,他也不忍心胡对方的牌吧。” “和经常把女生打哭的某个人比起来,简直风格鲜明。”染谷真子不由吐槽了一句。 听到真子学姐的话,优希也连连点头:“不得不说南彦学长就没那么容易被漂亮的女生所诱惑,京太郎得学着点啊!” 现在在网上,已经有人把南彦打哭妹子的画面,统统剪辑成视频,这样的视频播放量极高,而且有流芳千古的可能。 这也是很多门外汉的女生们喜欢南彦的一点,女生都有嫉妒心的,看到自己喜欢的选手跟别的女选手眉来眼去,肯定不乐意。 但如果把妹子婊哭,她们举双手双脚支持! 而看到女选手被婊哭的画面,对于男性观众来说也是喜闻乐见的一幕,简直太有乐子了。 南彦倒是没有过多关注场外的事情,他其实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算是很无趣,或者说很没有情调的一个人,每天就是打麻将、看书学习,没事做的时候就出门锻炼下身体,顺便在楼下便利店买点糖分超标的饮料甜食,除了偶尔会熬夜通宵,生活上比某个自律的普通上班族都要枯燥。 其实正是这种平淡的日子,恰恰是最适合他的。 或许只有在打麻将的时候,这平淡的人生才会掀起几分波澜。 . 第十一巡。 堂岛月进了一张伍筒,这张牌即是红宝又是宝牌,可谓是价值连城。 她微微一笑,便将手里的九索打了出去,单听这张红宝牌。 碰了自己的红中,现在也该还债了。 而紧接着,在下一巡里,京太郎就摸上来一张九索。 京太郎深吸一口气。 终于是听牌了。 现在他的牌型为【四五五六七八筒,六七八九九索,中中中】 如果打出八筒,便是叫听三六筒;打出宝牌的五筒,便是叫听三六九筒;打四筒的话就是叫听五筒和九索的双碰。 选择很多。 京太郎的想法很简单,能胡到牌就算成功。 场上已经出过两张九筒了,还是很有可能胡到这张牌的。 他不追求高额打点,能用最快的速度和到牌就行。 场上四五八筒都是生张,对于他而言危险程度都差不多,所以稍微思考了片刻,便打算把宝牌的五筒打出去,追求最大的和牌可能性。 但是这张宝牌的五筒摸在手里,京太郎有些犹豫。 他其实看不透场上的局势,只是觉得在这个时间点,这张宝牌的五筒危险度会比想象中的更高,如果是学长和saki她们,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地打出去。 在社团里作为记录员,看了这么多场牌局,京太郎知道学长他们对于宝牌是非常重视的。 像是一杯口需要有六张才能构成役种,还需要门清,才只有区区一番;最普遍的役牌也需要三张才能形成一番役。 可是宝牌虽然不是役,但是只要一张就是一番,价值很大。 不仅是高手更注重宝牌,喜欢做大牌的人通常只要手里有宝牌,就不会那么早就交出去。 现在这几张筒子都是生牌,感觉还是有放铳的风险。 京太郎顿时觉醒了惊人的野性判断,把对手要胡的牌牢牢抓在手里,反而是将刚刚摸上来的九索打了出去。 看到京太郎罕见的避铳意识,清澄的众人都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可以啊京太郎,终于有点防守的意识了,之前的特训总算没有白费。 再愚钝的人,这时候也应该反应过来这张宝牌的危险性,要是真急于听牌,就容易上了对手的当,以为局势依旧太平,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听牌。 实际上别人已经在埋伏你了。 这一步倒是没有打错,毕竟换做是她们,如果读牌不够精准的话,也不敢在刀尖上起舞,从各家舍牌就能感觉到,现在筒子部分,尤其是中高段的筒子,危险度绝对不低。 切九索,实际上是相对稳健的一手。 见到京太郎避开了铳张,还把自己送出去的九索打了出来,堂岛月内心有点不太高兴。 好小子,本小姐赏赐给你的牌你也敢打出来,简直不知死活。 而且更让堂岛月气愤不已的是,京太郎在打出第二张九索之后,很快便自摸成功。 “自摸,中,dora3,每家4000点!” 摸上牌河里最后的一张宝牌五筒,京太郎直接推倒了手牌。 在东风战里胡出12000点的高额点数,只要不被其他选手直击,不说稳拿第一,避四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但很快,内心有些小得意的京太郎就给对家的女生放了一炮,把点数又送回去了一些。 之后便来到了东二局,庄家是一位今宫女子的单马尾女生。 海选赛上,还有不少前几轮就被淘汰的选手,今宫女子是第一轮就碰上清澄,所以是最早被淘汰的一批选手。 这个女生比较的悲哀,因为她是大将选手,团体赛甚至都没有出场过队伍就输掉了。 所以她打算在个人赛上,证明自己的实力。 “立直!” 今宫女子的大将在第六巡就横板一张宣布立直,叫听北风和四万的双碰。 这种双碰的牌型四万基本只能靠自摸,北风还有胡到别家的机会。 尤其是场上已经出现过,不是生张的北风,基本摸到了是必打的。 立直的第一巡,她便胡到了堂岛月打出来的一张北风。 “立直,一发,里dora1,7700点!” 这一铳,成功激怒了堂岛月。 看来还有人想当这一场的主角啊,那我就成全你。 随后堂岛月竟然连续在一本场和二本场,都给今宫的大将放了铳。 “荣!混一色,4200点!” “荣!平和,红dora1,dora1,6400点!” 连续铳了堂岛月三次,让今宫女子的大将都有些纳闷。 别看眼前的女生长相漂亮,麻将水平却这么臭,连基本的防铳意识都没有,跟淘汰她们今宫女子的那位模样同样标致的原村和,两者间水平有着天壤之别。 这一桌选手水平实在是太平庸了,今宫的大将还想打上个人赛的后半程去,跟清澄的原村和单挑。 只不过她并不知道,彼时的原村和也在关注着这场比赛。 “好菜啊简直是胡来。” “京太郎都不会放这种炮,她哪来的自信来狙击咱们清澄的人啊。” “已经连续放了三个铳,再加上被京太郎自摸的4000,现在她点数只剩下最后的2700点,这基本要落四了吧。” 看到这样奇怪的放铳,清澄的众人也十分不解。 四人麻将,原点只有25000,不像团体赛那样有着十万点的分数给你造。 虽然连一个满贯都没有,但堂岛月的比分直落两万多点,就剩下最后的2700。 这比分要想追回去,可就太难了。 毕竟海选赛可是东风战啊,一共就四个小局,又不像决赛那样打两个半庄。 而且就算今宫女子得点不俗,让京太郎从一位落到了二位,但京太郎原本的目标也不是一位啊,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要来了” 南浦数绘看到连续三次放铳的堂岛月,作为她的朋友,南浦数绘很清楚这就是堂岛月能力发动的契机。 她的这个朋友,技术只能说一般。 但是堂岛月自身的能力,却是一等一的强悍,除了牌浪,她还有另外一个能力,甚至可以说这个能力非常克制那种喜欢连庄的选手。 而在本次的大赛上,她们想要击败的对手,似乎便精于此道。 东二局,三本场。 第一巡今宫女子的大将正常切出一枚字牌,走全牌效。 对面的漂亮妞只剩下最后的2700点,加上她叠加了三本场的征服者,只要随便的一番小牌就足以致命! 毕竟击败她们今宫女子的清澄女生也漂亮的不像话,对这种在麻将领域有着姣好脸蛋的女生,今宫的大将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一局,就取她首级! 然而紧接着,今宫女子的大将便见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只见对家的堂岛月,在第一巡便随手切出一张.红宝牌的五万。 怎么回事? 这位大将选手的瞳孔猛然一震。 她手牌这么好的么!?第一巡就切出一张红宝牌来! 还是说她分数垫底,这是自暴自弃了? 今宫女子的大将一脸不解,一种不安的氛围,很快笼罩在了整个牌局之中。 “堂岛选手的手牌,好到简直不像话啊!形状优美,还是染手,所以那张五万根本无关紧要,这副牌应该在早巡就能宣布立直了!” 台上的星野解说看到这样的一幕,也是出声道。 运气真不错啊,在绝境之下摸到了这样一副绝世好牌。 这让星野内心都有点想要吐槽。 怎么他打rank的时候,每次南四局分数垫底的时候都会摸到一副四向听五向听的超级烂牌,搭子都凑不出几组的那种,然后就只能躺平等死。 而这个妹子牌技虽然臭了点,但运气是真不错啊,在绝境之下给她摸上来这样的一副好牌。 只是星野解说并不知道。 在堂岛月看来,她摸上这副牌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第三巡。 “立直!” 堂岛月横置一张牌,丢出一根立直棒,宣布了立直。 其她几家如临大敌,看到打出红五万的早巡立直,都清楚堂岛月的这副牌绝对大的吓人,兜牌都没必要兜,直接弃胡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京太郎沉思了片刻,想着毕竟自己不是庄家,而且也没有南彦学长的那样读牌技巧,还是老老实实弃胡比较好,旋即便打出一张五万。 今宫女子的大将也没有太多犹豫,直接打出现物的五万防守,弃胡非常果断。 主要是在堂岛月立直的时候,她的手牌还是四向听。 这种情况实在没有必要强行做牌。 别说四向听,就算是二向听,也只能弃胡。 另一家女生,同样打出五万防守。 短短一巡之内,三张五万全都乖乖地打了出来。 见此,堂岛月露出了一丝冷笑。 不用挣扎了,杂碎们。 我的立直,你们根本就没有防守的资格。 紧接着,在摸上牌的那一刻,堂岛月甚至都没有用指尖去触摸那张牌,便极其果断地直接拍在桌子上! “立直,一发,自摸,平和,混一色,红dora1,dora1,里dora1,4000|8000点!” 这就是她的能力。 三重叠加! 任何人只要胡牌三次以上,那么在这一局,她便能够叠加这三副牌的所有役种! 这也是她有望战胜南彦的资本所在! ———— 这本书昨天上了个畅销,然后后台多了很多牛鬼蛇神在乱喷乱带节奏,影响到了心态。 后面我就设置了100点的粉丝值,喷子就全没了,只能说起点确实有这类读者,他不是真正来看书,也不打算花钱,纯粹是跑去各种书评底下发泄自己的负面情绪,故意恶心别人,甚至还有闭着眼睛造谣的,希望读者不要被这种书评带了节奏。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四章 堂岛月:清澄的选手真是平庸至极! 乍一看这副牌仅仅打点16000,似乎她亏了,实际上她是因为第一次放铳之后,在已经损失7700点的情况下,才选择用累加役种的能力将损失的点数收回一部分。 这么一来,她不仅没有亏损太多,而且还顺便把对手的庄家位置给剥夺了。 如果是南彦在她的面前,就不可能出现比赛上连庄十几次的情况。 她甚至可以借力打力,用南彦胡出的牌型组合成更大的形状进行回击。 像是这场高中生团体赛的先锋战,需要三家合力才能勉强下掉南梦彦庄家的悲壮战况,在她面前根本不可能出现。 因为只要南彦胡牌三次以上,就没有继续连庄下去的可能。 而且她的能力,还不止能用在别人身上。 倘若她连续进行了三次和牌,她自然能够通过能力将这三副牌的所有役种全部都组合起来,形成一个怪物级别的混合役,这种情况下达成三倍满乃至累计役满,几乎是随随便便的事情。 “如果细心一点的人应该能看破堂岛月能力的优势和缺点。” 南浦数绘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轻声自语道:“缺点很明显,按照麻雀的规则,有些役种是不能凑成役的,也就是说如果出现三种牌型分别为断幺九、纯全带幺九和役牌,这三者自然不能组合在一起。 但堂岛月的能力会取所有能够组合形成的混合役型的最大上限,而且这个最大上限,甚至会超过之前的三次和牌型番数的总和。 这就是堂岛月能力的优势所在。” 之前的三次和牌型,番数分别为三番、两番和三番,总计为八番。 但是这三副牌融合而成的役种,却突破了八番的上限,达到了十番。 这是因为立直麻将的机制,多了门清自摸以及混一色门清情况下多加的的一番。 立直麻将有些役种,门清和非门清番数是不一样的,这就导致原本只有八番的役摇身一变化成了十番。 而且还有一点,宝牌大多数情况是严格遵循三次和牌的数目。 比如这次宝牌一张,里宝一张,红宝牌一张。 最后的组合型里也是三种宝牌各一张。 但是如果出现融合了对对和,使得本来的三次和牌只有一张宝牌,在对对和情况下是不符合的情况,那么宝牌的数目,就会变成两张,而不是只有一张了。 至于最特殊的一种情况,自然就是役满牌型了。 比如说三场是役牌中发白各一次,那么堂岛月就会发动能力,下一局里百分百达成大三元。 还有就是,最好不要在她面前做对对胡这个役种。因为如果是立直自摸的对对和,这也是役满牌型。 这些经验,都是南浦数绘历来和堂岛月交手,总结得来的惨痛教训。 面对堂岛月倍满的胡牌,三家都有些哑口无言。 倒不是说这副牌大得吓人或者说怎么,而是堂岛月胡出这样一副倍满,加上自摸的回合居然只用了四巡。 太简单了! 太随便了! 按理来说,倍满以上的大牌,不应该至少在中巡之后才能做出来的么? 就像国士无双牌河即便在早期都能让人看得一清二楚,但是没有人会在前六巡里就开始防守国士,因为想要做成国士要花很长的时间。 大牌都是要靠巡数才能累积起来。 然而堂岛月仅仅四巡就胡了个倍满,这也太容易了吧,简直就是唾手可得。 而且更让人担忧的一点是。 这副牌,只差一番就是三倍满。 这小小的一番,便价值高达8000点! 京太郎有些呆住,虽然他确实不了解这些魔物花里胡哨的能力,但是他多多少少也能察觉到麻雀场的异样。 十番倍满的大牌,就这么容易完成了? 她也有优希那样的好运气么? 好奇怪啊! 而紧接着,在东三场里,她又放铳了。 “断幺,红dora1,2900点。” 东三局的东家也显得很意外。 本来以为自己卡听五筒,这种就只能等自摸了,没想到自己下家的妹子这么菜,又给她放铳了。 这让她不免有些腹诽,这妹子真是技术滂臭,但背后却有奶奶喂。 运气好,人还漂亮,要是家里还很有钱,那对这个世界的所有人来说都意味着不公! 对于这种人,她只能表示真该死! 堂岛月自然不可能知道别人在想什么,但是她看到上家的女生在自己放铳之后露出几分鄙夷的神色,也料到这人这种鄙夷之下深藏着另一种情绪。 那就是嫉妒! 没错,就是赤果果的嫉妒,嫉妒她长相甜美,嫉妒她运气过人,嫉妒她身世不凡,嫉妒她麻将水平这么差却能和她们这种‘麻将高手’平起平坐。 世界上不缺乏嫉妒她人优秀的凡骨,但是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人天生就能达到她们一辈子就只能嫉妒、只能仰望的高度! 她很享受她人对她的嫉妒之意。 没错,这就是我与你们这些凡骨的距离,再怎么嫉妒,再怎么恨,去和你父母分说吧,是你的父母不够努力,不够优秀,不够强大! 而伱被生下来,注定就是个废物! 那你又能怎样呢? 又嫉妒我,又不能在你最擅长的麻将领域打败我,你们还真是可怜啊! 正因为有着这样异于常人的想法,因此即便察觉到她人眼底对自己放铳的鄙夷神色,但堂岛月却并不恼怒,反而非常享受来自凡骨对自己技术的优越感。 这位长相普通的女生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优越感,自然是因为嫉妒自己,从而内心想要用自己唯一的长处带来的优越感,去掩盖自己这种卑劣的情绪。 就像是现代人享用着空调带来的夏日凉意,而在内心嘲讽说这是古代的帝王都没有的享受。 如果自己真的足够优秀,为什么要和死人比? 将自己的脚踩在身处同一个世界的人的脸上,不是更有优越感么? 将别人对自己深藏其中的嫉妒看在眼底,堂岛月当然不会有半点责怪之意,甚至觉得这就是凡骨面对她时应该有的情绪。 嫉妒吧,好好嫉妒我,兴许我高兴的话,还会赏你更多的分数哦。 “荣,平和,一杯口,dora1,3900点!” 在堂岛月打出手牌的那一瞬间,前方的女生突然推倒手牌,宣布了和牌。 什么!? 堂岛月脑海里还处在浮游之际,却没想到一个九筒给对家的今宫大将放了一炮。 牌不大,但是却断掉了堂岛月的节奏! 她还想给上家嫉妒自己的女生多放两炮,然后接着胡一手让所有人都为之瞠目的超级大牌。 这样一来,下家清澄的纯情小男生就会点数落到第三。 等到了她坐庄的时候,便直接叠加三次,直接送他落四,甚至击飞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万万没想到。 在这个时候,对家的今宫女子的女高中生,却频频和自己作对! 可恶的凡骨,居然敢肖想着当这一场的主角,别怪我不客气! 随后,东四局。 堂岛月将一张發财打出。 “碰!” 今宫的大将虽然感觉坐在自己对家的女生有点古怪,但根本没想到这张牌会是陷阱,当即碰掉。 毕竟發财是这一局的宝牌,碰了也有役,根本没有不碰的道理。 而在这一刻,堂岛月嘴角涌现出森然的笑意。 碰了是吧,接受了本小姐的施舍是吧。 很好,那就乖乖地跟一条小狗一样,好好蹲下吧! “唉堂岛月真是的,因为这点小事就放弃主要的目标。” 南浦数绘远远地看到这一幕,她便看出来了堂岛月因为自己原先的计划被今宫的女生打破,而有点生气。 对于别人对自己的羡慕和嫉妒,堂岛月从来不会气恼,甚至你越是嫉妒、丑态百出,堂岛月还越要施舍一点好处。 然而自己的计划被人打破,堂岛月才会不由自主地气愤,为此她早已将原本的目标,转变到了这个今宫女子所属的高中生身上。 被对方碰掉的牌为冷色牌。 接下来的短时间内,堂岛月大量进张万子和红中这样的暖色牌,本来形状不怎么样的牌,在转瞬之间便得以改良,仅在第六巡就听牌了。 之后她还放过了京太郎打出的一万,同一巡里上家的女生打出的四万自然也因为振听而胡不了,而是在第八巡抓了今宫女子打出来的一万! “荣!役牌中,混一色,12000点!” 今宫女子的大将愕然,转头看向了牌河,心中顿时明了。 这家伙,盯上自己了! ‘哼哼.现在发现已经太迟了。’ 堂岛月内心冷笑不已。 谁叫你破坏掉我的计划的,现在要好好给我吞下自己酿成的苦果! 一本场,将一张红五万喂给下家的京太郎之后,冷月牌浪再度开启。 大量的索子涌入,堂岛月再度听牌,叫听三六九索的清一色! 并且她再度放过别人打出的三索,转而抓到了对家打出来的九索。 “荣!清一色,18300点!” 今宫女子的大将,彻底懵了。 连续被堂岛月直击了两副大牌,她的点数直接垫底! 这个人连续两次放过别人,专门抓她的炮,这是跟自己有仇么? 可恶! 而且她还没有反制堂岛月的手段,完全被对方牵着脖子。 东四局,二本场。 堂岛月一反常态,没有去抓今宫女子,而是很干脆地自摸成功。 “自摸,平和,每家900点!” 随后的三本场。 在堂岛月摸上来配牌的一瞬间,不管是周围的看客,台上的解说,还是清澄的众人,都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她抓上来的牌,总计有十一张的索子,而且形状很好,基本上属于是新手摸上来都知道要怎么打的类型。 “堂岛选手这一局的手牌非常好,看样子比赛在这一局就要结束了,这副牌就算让晴岛小姐来打,想必也能胡个满贯的吧,哈哈” 星野解说调侃了旁边的女主播一句。 这位女主播当然很不高兴,这话实际上就是在说她菜的抠脚。 不过碍于在镜头之下,肯定不能动怒。 但星野说的确实没错,这副牌,什么麻雀新人摸上来,都知道要怎么去打! 处理完杂牌之后,第五巡堂岛月就听牌了,而且很快在第六巡便自摸成功! “清一色,平和,门清自摸,每家8200点!” 最后这个自摸,堂岛月直接将对家的今宫选手击飞出去。 这就是反抗她的下场! 今宫女子的大将此时已经是目瞪口呆。 一个东四局,她便损失了将近四万的分数,从本来的第一,直接被飞。 虽然她并没有因此而淘汰出局,但是这吃四来的太过突然,让她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跟你打麻将很开心,下次再和你一起玩哦,清澄的小帅哥。” 堂岛月击飞今宫女子的大将之后,心情愉悦地拉开椅子,以胜利者的姿态起身,临走前还不忘用甜美的音色朝京太郎柔柔地说了这么一句。 这样柔美的声线听得京太郎遍体酥软,对这个妹子的好感度大增。 他还真以为妹子对自己心存好感,毕竟作为纯情的小男生,根本不懂得城里人的套路深。 却不想他才是对方原本的猎物。 要不是今宫女子的大将出手,让堂岛月觉得恼火,否则京太郎吃四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真是死里逃生啊京太郎。” 清澄的众人看着这样的局面,都不免为京太郎捏了一把汗。 站在上帝的视角上看,对方但凡有对京太郎出手的想法,这一轮肯定是没有任何办法通过的。 对方在后面突然改变了针对的目标,一直对今宫女子的选手进行猛攻,这才让京太郎侥幸逃脱。 “不过过了就是好事,只要能稳住,京太郎应该能进入到后半程的吧。” 京太郎只需要避四就够了,而且海选赛也不剩多少轮次,稳住就行。 而且那个女生拿到了第一,后面碰上的情况也不大。 相对而言,京太郎还是很有机会通过海选赛的。 . “小月,你还真是胡闹啊。” 见到堂岛月走来,南浦数绘立刻将一瓶水递了过去。 本来说好要在海选赛淘汰掉清澄的选手,但没想到堂岛月的火力全被一个路人女生给吸引了过去。 不过这也确实是她的性格,稍有有人让她不顺心,她就会对对方穷追猛打,就跟她对待她那位堂哥一样。 说起来堂岛月的堂哥也确实惨,就因为轻视堂岛月的实力而被她打败过一次,结果成天被堂岛月拿出来婊。 “那有什么办法,谁叫那个女生挡了我的路。” 堂岛月接过水喝了一口,摆摆手道:“而且不要紧,那个男生很菜的,就算过了海选赛,到了后半程的积分淘汰制,他基本上第一天就要被淘汰,再说我稍微控下分数,接下来还是有机会再碰到他! 反正结果都一样,不如先干掉那个让我最不爽的人。” “……你开心就好。” 对于堂岛月我行我素的大小姐行事风格,南浦数绘也算是习惯了。 “话说,现在团体赛怎么样了,之前清澄的次锋选手,可是损失了不少点数啊,不知道南彦他们的中坚选手,能不能稳得住?” 堂岛月嬉笑着问了句。 要是南彦自己打点正二十一万,结果自己队友两个半庄就输了回去,那才叫好玩呢! 而且堂岛月可不仅仅想着在海选赛上抓京太郎,甚至在正赛上,她也打算好好针对一下南梦彦的其她队友,自然得弄清楚清澄的选手是什么实力。 目前来看,好像能对她造成威胁的,也就南彦一个人。 “中坚战啊,很没意思。” 南浦数绘淡淡道,“清澄的中坚选手好像是他们的部长,似乎是因为上一个对手失分太严重,这两个半庄为了求稳,基本没有胡过什么大牌,都是用小牌快速走表,两个半庄的打点抹去别家自摸的损失仅有正5800点。 这5800点的打点也全靠一二番的小牌赢来的,应该是力求避战。 不过这确实是明智的打法,毕竟清澄的点数是优势,着急的是其她三家。” 平庸,真的平庸! 听到南浦数绘的描述,堂岛月面上露出几分不屑。 南梦彦这样才惊艳艳的选手,居然会落到这么平庸的团队之中,简直是拉低了自己的档次。 那个清澄的部长居然还要靠着走表的方式,维持南彦辛辛苦苦为清澄高中建立的优势,而不是靠自己的能力来打点,正面取胜。 实在是平庸至极! 这让堂岛月着实为南梦彦感到惋惜,清澄这帮庸人,居然要靠南梦彦才能取得团体赛的胜利。 待在清澄,简直是浪费南梦彦的才能! “嘛” 堂岛月转念一想,冷笑着道:“但这么说来,能够被我们随意拿捏的清澄选手,其实无形中又多了一个。” 不管是刚刚碰见的小男生,还是刚刚损失八万多点的次锋,以及这个部长,水平都很一般。 她们能够闯入决赛,纯粹是南梦彦的功劳! 堂岛月很期待,在见到清澄的这些队友被她和数绘连番淘汰之后,南梦彦究竟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真的无比期待!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五章 南彦:我想提前去适应一下海选赛的强度 中坚战结束。 四家的点数基本上没有太多变动,所有人都在胡小牌,所以庄位的流动速度非常惊人,出现过一个半庄居然就打了八场的最速情况。 在这场中坚战结束之后,各家选手的脸上都露出几分匪夷之色。 好奇怪。 确实很奇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人都在胡小牌,哪怕手上摸到一手合适的配牌也不敢往大牌的方向去做,因为谁也不清楚从哪里会杀出一副断幺九,将这手大牌截胡。 两个半庄以来,最大的一手牌居然只是仅有一次的跳满,跟前两局的战况比起来迥然不同。 要知道前面两个半庄,满贯都算不上是什么大牌。 但在这里,能胡个满贯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情况。 不仅仅是别家在做小牌这么简单,连自己也被这种氛围所影响,最后不得不加入做小牌的行列。 随后所有人都开启了小牌混战,臭水横飞。 “中坚战,无惊无险地结束了。” 八木记者简单总结了一下各家的分数状况。 这一场各家的点数损失或者打点都不多,损失最多的风越,也才仅有一万出头;而打点最多的龙门渕,实际上也才八千三百点的入账。 “跟前两局比起来,这一局真是毫无波澜,好像最大的一手牌只是龙门渕选手胡出的门混跳满。” “嗯,各家都在拼速度,不过这对于点数低的人来说,太快走表可不是什么好事啊,毕竟她们打点不够高的话,等于是给接下来想要反超的选手压力。”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 但藤田靖子不可能不知道,这种局面,明显是竹井久精心营造而成的。 别看竹井久平时喜欢用恶调的打法,可千万别以为她喜欢整花活,实际上她这个人是相当稳健的选手,分数优势的情况下,她不喜欢去冒无谓的风险。 藤田靖子对她可太了解了。 正因为清澄分数优势,所以她率先用小牌进攻,最终带动了这场小牌速攻的狂欢,才让比赛得以快速结束。 兴许受到了她的感染,其她的选手也跟着做起了小牌,速攻取胜。 如果是一家做小牌还好说,在各家都在奋力做小牌的情况下,想做大牌基本是不可能的。 因为你的大牌,可能要同时面临三个断幺九的进攻。 这就不得不让人放弃一些本来可以增加的番数,转而追求速度了。 不过这对她们解说而言,其实这种纯粹是小牌速攻、没有爆点的比赛还算不错,至少能尽快过掉一些无聊的情况,明明比赛无聊的很,但解说还得费尽心思在台上聊天。 快速结束战斗,也算减少了工作量。 另一边。 “哎呀没有替真子报仇,真是抱歉了啊,毕竟这三家防的都比较得严。” 回到社团休息室里,久帝有些抱歉地道。 现在三家都想要从清澄手中啃点分数,所以她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用小牌快功的方式,尽快结束战斗。 “部长辛苦了。”真子叹了口气道,“至少没有像我一样损失分数。” 而且看得出来,这种小牌速攻的局面,也是部长有意去引导。 麻将领域也有节奏的概念,如果场上所有人都在无脑乱曰,和牌的码速飞快,那大概选手自己也很难保持冷静。 因为不管自身做再大的牌,碰到别人动不动就两三副露还有役,那么你心里就很容易着急,知道对方距离听牌已经很近了。 再说无脑小牌也会带领一系列的后果,就是各家为了追求极速,有些重要的中间张是会更早打出来的,这就让人能够提前进行吃碰副露,而不会出现乌龟局那种四家门清的情况。 “没事没事,这不还有saki和小和吗?咱们清澄一定不会输的!” 优希信心满满地说道。 闻言,竹井久微微点头,她对saki和小和的实力也有着极大的信心。 接下来的比赛,就要拜托这些一年级生了。 然后久帝没有太过在意自己比赛的结果,而是立马趁着短暂的休息时间跟小和分析起接下来的副将战要面对的选手。 虽然昨天就已经提前跟她聊过了,但在比赛前还是可以临阵磨枪。 至于比赛时那种状态的小和能不能想起她说的这些话,那久帝就不清楚了。 不过作为部长,还是得提前交待对手的信息,以求面面俱到。 “我回来了……” 就在小和准备出战的时刻,京太郎却突然回到了休息室。 他的出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京太郎,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海选赛不是还没结束么?” 这才过了不到半个小时,京太郎这么快就打完了? 不太应该啊。 还是说…… 众人其实都隐约猜到了,但没有人说出来,全都在等着京太郎的回应。 京太郎顿时有些垂头丧气,缓缓道:“对不起大家,我让伱们失望了,而且还被人击飞了” “啊?” 众人一脸惊讶。 虽说京太郎被淘汰,其实在清澄众人的预料之中,不如说京太郎能通过海选赛,才是奇迹。 但是被人击飞,感觉也不太应该啊。 毕竟京太郎多少学会了怎么在东风战中求稳,只要有点风吹草动便会弃胡,应该不至于在四个小局里就被人击飞才是。 “你到底碰上了什么对手啊京太郎?”竹井久有些无法理解,之前还感觉京太郎有些成长,不至于出现这种被人击飞的情况,结果转头来人就没了。 这实在是让身为部长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怎么说呢,击飞我的还是个挺漂亮的女生。” 京太郎回想起那个美女的瞬间,似乎感觉没有那么郁闷。 可转念一想他成了清澄全体第一个被淘汰的,而且还是以一种非常丑陋的姿态被淘汰,顿时又颓唐起来。 “本来我还觉得这个女生怪好的,连续几次喂给我牌,我立直也是她一发放铳,结果没过多久,她就立直自摸了个四暗刻,直接炸了我的庄,后面我不小心点了别人一炮,然后再被那个女生自摸,直接落四了。” 真的,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 明明一整局就点了一个3900点的炮而已,后续一直被别人自摸,结果不知不觉就落四了。 到最后竟然直接被飞。 “那个女生,一共给你放铳了几次啊?” 真子忍不住问道。 “三次。” 似乎是因为自己很少能胡到别人的牌,京太郎对自己胡牌的次数记得非常清楚。 那一局是他少见的,能够连续三次胡牌的局,所以记忆犹新。 听到京太郎的回答,观察过那场个人赛的染谷真子全都沉默不语。 又是三次。 那基本可以确定是那个家伙了吧! 之前碰上京太郎的时候,在别家和牌三次的时候,她基本上下一局就能够和牌,而且牌型还大的吓人。 是某种能力么? 和只打科学麻将的原村和不一样,真子和竹井久类似,都是会掌握规律,分析对手的风格和能力的麻雀士。 因此非常关注对手相对麻雀士比较特殊的地方。 何况在社团里,分析对手打法风格的工作,都是她帮着部长来完成的,所以真子相当于是队伍里的参谋,或者说是分析师的位置。 作为队伍里的分析师,哪些不那么规则的地方,自然也应该注意到。 “不过那个女生她好像水平也不高,总是给别家放铳,自己也是失分严重,最后她没有拿到一位。” 京太郎不仅为自己被飞感到可惜,也觉得那个女生没有拿到一位而有些可惜,要知道达成役满的一位率是95%,反过来说达成役满没有拿到第一的概率仅有5%。 这还是东风战加半庄的总数据。 如果只算东风战的话,这个概率只高不低。 然而在达成役满的情况下,那个女生也没有拿到第一,确实有点可惜,这个女生后面放铳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还是在别人坐庄的时候轮着放。 染谷真子听到京太郎可惜的语气,都不由得捂额。 京太郎好像还没有看出来,人家就是在玩你啊。 优希也听出京太郎为别人惋惜,忍不住说道:“京太郎,人家上一次跟你打是第一名,按照瑞士轮的规则,她实力这么强,怎么又碰到你了?你难道就不觉得有点奇怪么?” “这很奇怪么?” 京太郎挠挠头,还是不太明白:“我感觉这个女生放铳次数挺多的,感觉她比南风战时的优希都更能放铳。” “你说什么!!!” 优希气得小虎牙都露出来了。 谁说她南风战容易放铳的,她是在面对南彦和saki这两个怪物的时候,必须要靠强大的进攻才有一线机会能赢,不然你拖节奏的话,要被他们两个给玩死,有些铳才不得不放。 跟京太郎这个菜逼玩,她可以一整局都不放一个铳! saki和小和也都互相看了一眼。 胡了个役满居然都没有拿到第一位。 那个女生是多能放铳啊。 “话说,那个女生自摸四暗刻之前,你胡了哪些役?” 染谷真子接着问道,想验证一下心中的猜想。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女生应该是和saki类似的魔物。 以她的实力,个人赛上绝对会碰到。 “第一局好像是个断幺加朵拉;第二局本来是个立直nomi,不过被那个女生点了个一发;然后第三局是个对对和nomi。” ‘nomi’就是只有的意思,只有这一种役种的才叫做nomi,大多数情况甚至不包括宝牌,有时候也特指只有一番的情况。 可以说,那个女生放铳给京太郎的三副牌,实际上都不是什么大牌,因为除了第一局的断幺带个宝牌之外,后面的都是只有一种役的nomi。 然而就是这些牌,却组合成了四暗刻!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副将战还剩五分钟开始,请各位选手提前进入对局室,重复一遍……” 这时,广播的声音传来。 “我得去比赛了。” 原村和本来还想听一听京太郎到底是怎么输给对手的,但听到广播声,只好站起身来。 “加油!” “给对手一点颜色看看。” “快去吧,不用为京太郎的失利担心了,好好打比赛吧!” 深吸一口气,沉下心神后的原村和朝众人点点头,便抱着企鹅起身离去。 这场比赛,对她来说很重要。 说起来,初中的比赛,她也曾在决赛的舞台上,用同一张麻将桌上打过比赛,但这一次不同了,她是和伙伴们一同闯入决赛。 所以她绝对不能输! “.大家都这么强,只有我给清澄丢人了啊!”京太郎不由泄气道。 本来还想带来好消息给大家,说自己晋级了的。 没想到在小和快要比赛的关键时期,一回来就告诉她自己被淘汰了,非但没有带来所谓的好消息,反而因为自己的失利影响到队友的出战状态,实在不应该。 “也不用这么悲观吧,胜败乃兵家常事。” 竹井久拍了拍京太郎的肩膀,出声安慰道。 能走到现在,京太郎也算不错了,至少还坚持了蛮多轮次的,没有两回合就被淘汰。 “再说我不是也给清澄损失了八万分,放宽心了。” 染谷真子接着也安慰了一句,随后说道:“不过京太郎,你说的那个女生,应该是故意来淘汰你的。” “不会吧,感觉就是个防守能力比较弱的选手吧。” 海选赛不都这种水平么? 什么低级的铳都能放的出来。 “不是哦。”优希笑嘻嘻道,“你之前的一场面对的两位选手,一家是梨江女子的先锋,我跟她对过的,绝对是她没错;还有一家是今宫女子的选手。 在两家都是团体赛选手的情况下,她还能挑飞今宫选手,稳坐第一。 然后转头又拿到三位,又能跟你排到一块,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是啊京太郎,你不觉得她放的那些铳张,有些太过刻意了么?” 站在她们的视角来看,有些铳可以说是纯送。 京太郎的立直,很少说是故意的愚型立直,或者说引挂骗筋之类的,都是正常做牌,然后两面听的良型立直。 这种立直的好处就是自摸容易,缺点是人家根据你打出牌的筋就能摸清楚你大概听胡的是什么牌。 所以对方能够一发点京太郎的炮,也是很离谱的一件事,就算一发上铳也是先打安牌,而不会直接冲危险张。 更何况这个人能够不断放铳,却从不吃四,显然是计算好了一切。 听到这些,京太郎脑海里回想起了之前的种种。 好像确实是这样,那个女生放的铳,有时候连他都觉得不应该,可她却频频犯这种低级的失误。 “也没什么太大的办法,”京太郎叹了口气,“实在是我技不如人,没有这个实力和大家一起晋级,实在很不好意思!我还是老老实实地给大家准备食材好了。” “小京,打起精神来啊,输了也没事的,我们会替你报仇!” “确实没办法,只能来年再努力了。” “须贺君毕竟是被人针对了,就算输了也没什么抬不起头来的,个人赛上出现这种故意来恶心人的家伙也挺无语的。” 众人安慰道。 这其实是早有预料的事情。 如果她们拿到了团体赛的冠军,那么个人赛上清澄的全体成员几乎百分百会被人盯上,这不仅是京太郎一个人要面对的状况。 但是没想到有人会特地为了淘汰京太郎,而不惜给别家送分,然后瞄准击飞京太郎来攻击。 这种情况就好比象棋比赛,把对手的子全部吃光,然后故意把炮车马全部撤回到开局的位置,用剩下的兵卒去将军。 纯粹是羞辱对手的打法。 可没办法,个人赛就是会出现这种无聊的人,毕竟个人赛没有团队的限制,不用考虑团体的分数,只追求自身绝对实力、唯强至尊的竞技。 看到比自己弱的就想着去恶心对手,也是常有的事情。 只不过这次被人盯上了她们清澄的选手。 再加上京太郎的实力确实不济,才出现现在这样的局面。 “南彦,你要去哪?” 而这时,久帝看着南彦缓缓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忍不住问道。 “我想去适应一下海选赛的强度,为接下来的个人赛做准备。”南彦淡淡说道。 “……” 虽然大家都明白南彦打算去做什么,毕竟他只要承诺了的事情,基本上就会尽力去完成。 之前便说过有谁淘汰京太郎,就会替京太郎报仇。 只是南彦找的这个理由,还不如不找! 目前的海选赛里,基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吧。 因为最强的选手,肯定直接赢下四次晋级了,剩下的都是些鱼苗。 所以南彦下场去打海选赛,纯粹是为了找那个人的麻烦。 当然,清澄的众人内心也是支持南彦的。 毕竟那种故意淘汰人恶心人的选手,就是欠收拾。 “可是.海选赛报名的时间已经结束了啊!”saki忍不住提醒道。 “不要紧。” 南彦微笑着道:“个人赛的海选本来没有什么流量,所以官方也不重视,现在热度来了,他们应该会很高兴。”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六章 强度最高的海选赛! 与此同时。 在一间格调不凡的雅舍之中,四个人围坐在一张麻将桌前,进行着一场麻雀对局。 四家你来我往,正抓取配牌。 泽田正树看着眼前的三人,不免暗忖。 此刻的他点数已经垫底,然而由于用不了立直,跟这些高手打麻将基本是赢不了的局面,但是又不得不应付这场对他而言非常关键的牌局。 因为这一桌,无一不是声名显赫、地位尊高的上流人士,而且他们的牌技,也基本步入了顶层,全是高手中的高手。 麻雀规则有新旧之分,所以麻雀士也有新老之别。 打古典麻将的麻雀士,在打现如今的牌局时大多都会水土不服,但能够克服这一点的,绝对能更上一层。 就像场上有位古典麻雀士,仅仅因为红宝牌出现,在职业赛场的胜率便一落千丈,不得不隐退十年。 可他这一次重新来到牌桌之上后,泽田正树不仅没有感觉他的实力有所倒退,反而精进了不少。 这位,便是铃木家现如今的家主——铃木宽。 也是时下最年轻的新人王铃木渊的父亲。 而另一位老者,则是长野县的官方代表高桥悟,也是泽田正树曾经的老师。 即便已经退役了二十多年,高桥悟依旧宝刀未老,牌技依旧精湛。 至于这最后的一位,是本次长野县麻将赛事最大赞助商的代言人,也是在场唯一的一位女性,三寻木冬子。 这位三寻木冬子如今已经嫁做人妇,不过她似乎没有随男方姓,而是用的原本的姓氏。 面对这三家的猛烈进攻,泽田正树着实不敌,哪怕他原本以为的在座实力最弱的女麻雀士,实力也是深不可测。 何况立直被封印,他更不可能战胜眼前的这三位了。 只能被动防守。 虽说他确实可以违背约定,在立直的时候不喊出那句话来,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违背了约定,迟早会被人知晓。 一旦违背了黑暗麻将的赌约,那么他在黑白两届都绝对混不下去。 更何况在场的可不止四个人,还有一些侍者、服务员,还有各家的保镖,所以人多眼杂,难保不会有黑暗界的眼线。 所以泽田正树宁愿不立直,他也不敢违背约定。 这一局,三寻木冬子率先立直,随后也是顺利自摸。 “立直,一发,自摸,三暗刻,dora3,里dora3,6000|12000!” 一个三倍满的自摸,直接炸庄。 泽田正树本来就不多的点数,瞬间清空。 察觉到了牌局的异样,其他人纷纷朝泽田正树看去。 被飞其实算不上什么新奇的事情,但这牌局打的莫名别扭,就好像有人有力气但没敢使劲的样子。 而这种级别的麻雀士,感知力都是非同小可的,很快就发现了异样的源头。 “怎么回事,正树君,打了两个半庄,怎么你一次立直都没有?”铃木宽有些纳闷,按理说泽田正树是职业六段,还是跟他同一时代的麻雀士。 那个时代因为没有这么多宝牌,所以非常需要立直作为加番项。 门清默听的牌型没有宝牌,大多数情况下实际上很难大到哪里去。 因此从古典麻将过来的选手,基本上都非常善用立直。 然而泽田正树一次立直都没有,实在令人费解。 泽田正树的老师高桥悟也看出点古怪,本想呵斥泽田把牌摊开来给他过目,没想到泽田正树先一步把牌推进了洗牌机当中。 “恶调,实在是太恶调了,没办法。” 他手上这副牌是【二三四五六万,七八九索,西西西中中】的情况。 别看是三面听,但没有役。 不知道是谁扣着红中不打,因此他这副牌根本胡不了,想要听牌就只有立直一个选项,除非你把红中和西风刻子拆了去做平和。 要是被自己师父呵斥说把牌摊开给其他人过目,肯定会出问题。 所以泽田正树索性把牌推到,来个死无对证。 但这么做,根本没有办法打消其他人的怀疑。 好在这个时候,门外有一位身穿西装的男子走上来,似乎是本次长野县大赛的总负责人。 这位负责人见到场上的这四位,也难免卑躬屈膝,神态敬畏,而且是弯着腰才敢低声对高桥悟说话。 “行了,毕竟是天才,给他点特权也无妨,这点小事还要来跟我说么?伱自己做主就行了。” 高桥悟皱了下眉头,觉得手下为了这点事来向他报告,纯粹是多此一举。 “可是这么做有些不合规矩,”手下显然有些犹豫,“毕竟把这样的选手放到海选赛上,对其他选手来说也不公平。” 要知道这可是在团体赛先锋战狂砍二十一万比分的麻雀选手,他的实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这种人在海选赛上纯粹是乱杀,哪怕东风战只有四个小局,容错率大打折扣,但想要压制住这种选手也绝非易事。 “什么不合规矩,这里我就是规矩!” 高桥悟吹着白花花的胡须,瞪眼道:“长野县大赛的规则,就是用来选拔麻将天才的,对选拔出来的天才有点特权那是应该的事情,长野县还要指望这些天才去全国大赛上给长野县增长脸面,去更大的舞台上发光发热,有点特权很奇怪么? 他喜欢虐菜就让他去,他既然要去玩,海选赛就再额外增加几场,给他玩个够。 他们觉得不公平? 规则都是公平的,对天才来说都是一样,两次落四就淘汰,没有区别。 海选赛碰到个天才就过不去,这种人就算到了正式比赛他也一样要输,他要去网上抱怨就让他去,有那么大本事就把天才给打败,别说那么多没用的!” 天才,本该是要有一定的特权。 然而这个世界不仅缺少千里马,也缺少伯乐。 高桥悟见过太多的家长、老师,还有社会的规则制度,把本该龙腾万里的天才当成牛马一样圈养着,给予牛马的资粮,牲畜的待遇,条条框框,各种限制。 这样规则受限的人才培育体系下,怎么能培养出旷世天才? 世界上无数的天才,大多都骈死于槽枥之间。 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在这个世界翻云覆雨能耐,而是因为没有合适的空间让他们成长起来! 相比起被各种规则限制的霓虹,海那边的超级资本大国就不一样,肉弱强食,强者恒强,真正的超级天才在那个世界可以无法无天,获得这边世界无可想象的金钱、地位和资源。 所以那里便成了全球人才的聚宝盆。 当然,如果自身只是纯种牛马,还是千万别走线去那边的世界,不然只会被啃噬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天才的圣地,往往也是凡人的坟墓。 就像本次大赛一样,完全是强者的乐园,弱者的伤心地。 对于真正的天才,就不能给予其太多的限制,而是尽量去满足他。 长野县大赛的规则,本就是用来服务这些天才的。 不给这些天才特权,难不成还要给那些海选赛都过不去的俗手? “是。” 大赛的负责人苦笑一声,只能临时去修改规则。 临时把实力强大的选手塞进海选轮次,还额外多加个几轮,那些本来想要靠着一路苟到正赛的选手肯定要跳脚骂娘了。 要是正好碰到这位天才还被对方打的落花流水,保不定要去网上写小作文批评长野县的官方。 但没办法,这是高桥老爷子本人的意思,这位负责人只能照做。 其他三人,也都面面相觑了好一阵。 “话说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见到有个能岔开话题的好机会,泽田正树连忙开口,不然师父要是揪着自己为啥不立直这件事发问,那就麻烦了。 “哼,有个团体赛先锋战上打点二十一万的天才选手,可能是觉得自己比赛打完了很无聊,要去海选赛玩玩,估计是去虐菜过过手瘾。” 高桥悟冷呵一声道,“而且那位选手,好像还和泽田家的长孙交手,不出意外被打得体无完肤。” 一听到是把自己儿子暴虐,泽田正树就知道是谁了。 南梦彦! 哪怕在他看来,这个高中生的实力都是独一档的,让他去海选赛,这不就是网络麻将里高分路人开小号去低段位炸鱼吗? 这家伙去海选赛,恐怕比炸鱼都要恶劣! “二十一万分。” 三寻木冬子拍了拍波澜壮阔的匂口,不免惊叹。 她并没有关注高中生的比赛,所以不清楚相关规则。 但哪怕听到这么高的分数也觉得十分震惊,毕竟麻将的基本规则摆在那,役满的点数也就32000分。 要打点二十一万,这到底要做到何种程度,三寻木冬子难以想象。 高中生的比赛居然这么疯狂的么? “嗯,毕竟高中生团体赛每家原点是十万之多,所以出现这么高额的打点并非不可能。” 铃木宽淡淡说道,“本次大赛确实有个打点二十一万的,而且之前表现也不错,在高中生里人气极高,应该就是那位南梦选手吧。” “呵呵.就是他,是很不错的一个小伙子。” 高桥悟对这样的选手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喜爱之意,主要是长野县这么多年里,已经很少出现过代表长野出战的明星级选手了,也没有长野县的队伍,能够踏入总决赛。 要知道前些年,长野县去往全国大赛最好的名次,还是去年的八强。 他自然无比希望有这么一位超级新星,能够率队杀入全国大赛的决赛,为长野县增光添彩! “那就没错了。” 确定是南梦彦无疑,铃木宽才一脸坏笑地看向了泽田正树:“正树君,以这南梦彦的实力和人气,恐怕表演赛决出的两位最强高中生必有一位是他。 我还听说你在之前的访谈里说过绝对不在表演赛上使用立直,难不成你现在就提前开始适应表演赛的节奏了? 打个高中生而已,不用这么认真吧?” 听到铃木宽的阴阳怪气,泽田正树脸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这家伙在职业赛场上就跟他不对付,后面铃木因为红宝牌规则的制定而胜率大跌,他还讽刺过铃木宽是‘抱残守缺的老古董’,不适合新时代的规则,迟早要被淘汰。 这货小心眼,肯定一直记在心里。 不过在师父面前,肯定不好发火,便忍了下去。 而铃木宽见到泽田正树憋着气,于是再补上一刀:“虽然只是个表演赛,但要是令嗣输给南梦选手,老子又输给人家,那简直是啧啧,不敢想象啊!” 此言一出,泽田正树当即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我辈堂堂职业,怎会输给一高中小儿,简直天方夜谭,实在可笑!” “哎哎.话可不要说这么满。” 高桥悟摇了摇头,“我看这南梦彦还真有普通职业选手的水准!你要是允诺了不能立直,还是有点危险的。” 虽然跟白糸台的那位还有些差距,不过他要是踏足职业,靠着年轻人的乱拳也能让不少职业赛场上的老家伙爆金币。 当然,他高桥悟早就退役了,跟他没什么关系。 他还乐得见到有天赋的年轻人在职业赛上搅动风云,这样的比赛才更有看头。 泽田正树面容微微触动,没想到高桥老爷子都觉得他有危险,这样可不行,表演赛上,必须给那小子一个下马威! 好在表演赛上还有另外一个职业选手,也就是铃木渊,这小子比起他老子要好说话得多,而且想必他也不好意思输给高中生,到时候可以稍微合作一下。 两位职业合作,还怕输给高中生? 想什么呢! 他要让世人好好见识一下,职业选手和高中生雀士之间,是真的有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哪怕是在这场大赛上作威作福的最强高中生,在真正的职业面前,也只会输的一败涂地,难看至极! . 随着高桥老爷子的首肯,在经历官方的再度确认之后,一道突然的广播声响彻整个比赛大厅。 “接下来播报一则海选赛规则的变动。 由于报名时间太短,不少参赛选手未能及时报名参赛,所以本次海选赛现在开放第二次报名,如果之前已经被淘汰的选手,或者已经有过一次四位记录的选手,其中一次四位的记录不列入比赛成绩,可以继续参加海选。 而后续参赛的选手,依旧仅有两次四位的机会。 并且海选赛的轮次,将增加八轮,目前还未晋级的选手,则需要累计五场第一,才能进入个人赛的后半程。 同时,团体赛决赛中坚战之前的选手,也能够报名参加海选赛……” 海选赛有了诸多规则上的变动。 毕竟官方不可能真的完全按照高桥悟老爷的要求,直接增加轮次,并且指名道姓把南梦彦塞进海选赛,这样绝对会引起公愤。 所以官方玩了个小心机。 前面多出了诸多条规则,但其实这些规则都是服务于最后的一条。 那就是把团体赛决赛的选手,无缝安插进海选赛里。 而且这样规则的变动,对那些已经被淘汰,已经吃过一次四位的选手来说,绝对是好事一桩。 但对于想着苟进决赛的那批人,无疑是重大的打击。 因为想要苟住的难度变大了。 只不过听到这个规则变动,很多人都摸不着头脑。 “奇怪,怎么海选赛的规则突然改动了。” “我觉得还好啊,报名时间太短了,就早上一个多小时,我起晚了报名参赛时间一下子就过了,新增二次报名也不错。” “本来都淘汰了,没想到还能接着打,官方新增的规则真不错。” “不过最后一条规则很奇怪啊,不是说团体赛决赛的选手都直接进入个人赛的正赛么?为什么还特地跑到海选赛来啊。” “鬼知道,可能是官方怕这些选手太无聊吧,没准有些人抱着炸鱼的想法,跑来跟咱们打海选赛呢。” “还炸鱼,笑死,海选赛只打东风战根本没有什么容错,那些高高在上的团体赛决赛选手,肯定不敢来的,毕竟要是被咱们这群臭鱼烂虾淘汰了,她们可就老脸都丢干净,不可能有人敢来的,这条规则纯粹是多此一举。” “说的也是。” “……” 正当无数海选赛的参赛选手,在二次报名地点议论纷纷的时候。 如同夜色般的黑色人影,旁若无人地出现在了报名的地点。 “你好,我想来参加海选赛,可以报名么?”这个黑色的身影非常客气地朝前方登记的女生询问。 啪! 前方的女生,在看到南彦的那一刻,手上的东西瞬间跌落,整个人花容失色! 而周围所有人看到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选手,全都吓了一跳。 全场随着他的出现,都安静了下来。 随后很快爆发了更大的喧嚣声。 “不好了,是南梦彦!” “那个在团体赛上打点正二十一万的选手,居然跑来跟咱们打海选赛。” “他有病吧!” 不少人跳脚大骂。 别的团体赛选手来参赛就算了,可来炸鱼的,怎么偏偏是他! ———— 作者的更新没让投月票的大佬们用出全力,我很抱歉!!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七章 运势相对论 随着南彦出现在了海选赛的报名点,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整个场馆里决定参加海选赛的麻雀士,都怔然无语。 怎么会这样,这家伙居然也跑来凑海选赛的热闹,这是把他们当成鱼来炸么? 如此看不起人,真是不为人子! “这个南梦彦真的狂到没边了,决赛的选手本来可以直通个人赛的后半程,他非要来打海选赛,绝对是想着虐菜来的。” “他不会把自己当成厕纸文的男主角了吧,真以为自己就无敌了!?” “其实南梦彦也就在团体赛装装逼而已,个人赛的海选轮次只打东风战,他再厉害也都有翻车的可能,怕什么!” “也就团体赛装装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能够进入团体赛决赛的选手,个人实力绝对不会太差,何况南梦彦还是其中的佼佼者。” “你不会没看团体赛就瞎说啊,人家正赛能够打点二十一万,其个人实力毋庸置疑,还是很难对付的。” “清澄有去年初中个人赛的霸主选手原村和啊,南梦彦天天和人家对练,个人实力怎么会差?伱在说什么!” “最好还是祈祷别碰到这家伙吧,不然百分百被淘汰。” 场馆内外,选手或者观众,都顺着这个宛如深水炸弹般的重磅消息而吵作一团。 团体赛爆砍二十一万点数,婊哭一众选手,个人实力超强的南梦彦,突然脑抽跑来海选赛炸鱼。 这让不少参赛选手都产生了恐慌。 但也有人不信这个邪。 东风战可是非常吃运气的,因为只打四个小局而已,运气成分要远远大于实力。 你南梦彦再强,也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 要是碰到恶调地不能再恶调的情况,实力再强又如何?还不是要被运气好的人爆杀,怕什么! “不要慌,南梦彦要是敢来海选赛炸鱼,必叫他大败而归!” “是啊,同志们,只要碰到南梦彦的局,所有人联手对付他一个人,他再强也翻不了身。” “让他好好尝尝咱们的臭水攻击!” 做大牌叫做乘上牌浪,而做小牌便是臭水攻击。 麻将领域有句话叫‘功夫再高,也怕断幺’,所有人都搓断幺九,拼码速,还怕斗不过南梦彦? 堂堂团体赛决赛的选手特地跑来打海选赛,一看就是来炸鱼,想着虐菜装逼。 不能容忍! 所以南彦在报名之后,很快就吸引了无数人敌视的目光。 而且如果能把南梦彦斩落马下,让他狠狠吃四,那绝对是最痛快的一件事! 感受到了诸多不善的视线,南彦倒是不以为意。 他来参加个人赛的海选轮次,其实是抱着两个目的。 一个自然是给京太郎报仇。 对方在麻将场上狙击自己的队友,他自然要加倍奉还。 另一个目的,也是想提前适应一下在低运势状态应该怎样控制牌局。 在团体赛的先锋战扮演瓦西子,开启逆天鸿运之后,现在的他处在低运势的状态。 强运自然有强运的打法,而厄运也需要用特殊的技巧。 如果是此前,他才刚刚接收系统的时候,对于这股厄运是完全没有办法的,不仅打麻将牌运奇差,还会影响到日常的生活。 但现在完全融合瓦西子模板之后,能够将这种厄运限制在麻将场上,甚至还可以将这种厄运化作利刃,形成独特的攻击手段。 不论厄运还是强运,都能为我所用。 这才是瓦西子模板最为强大、也最特殊的地方。 当逆天强运到来之时,就是一只猪都能飞上天。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一辈子都好运连连。 当面临极端厄运的情况,也需要适应之、利用之、掌控之,而不是像普通人那样一味的躺平任艹。 . “海选赛的规则变了,而且南梦彦非常高调地宣布参加海选赛,很明显他是冲着你而来。” 另一边,南浦数绘听到广播的声音,忍不住对堂岛月说道。 堂岛月在海选赛故意淘汰掉清澄的选手,而且还是以一种近乎玩弄对手的方式,这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毕竟堂岛月行事‘光明磊落’,根本不屑于遮遮掩掩。 她从一开始,就奔着激怒南梦彦去的。 这也是她来参加长野县个人赛的目的之一。 所以除了被堂岛月戏耍的那个男生,清澄的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堂岛月是在故意挑事。 “哈哈.他大概是生气了!” 堂岛月拍了拍手,笑着道,“南梦彦果然还是沉不住气,下来找我麻烦来了。” “可是我觉得你要战胜他没那么容易。” 见堂岛月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南浦数绘忍不住摇了摇头。 从团体赛的战斗来看,南梦彦的实力很难估算。 就纸面实力而言,光堂岛月一个人对上他的胜率恐怕不会超过四成。 这还是保守估计。 “怕什么,反正迟早要和他交手,不如早点碰上。” 堂岛月毫不在意,依旧嬉笑着道,“官方可得感谢我呢,给他们引来了一大波流量,现在不少观众连正赛都不看,全被海选赛给吸引过来了。” 本来宛如一潭死水,不受官方重视的海选赛,随着南彦的到来立刻充满看点。 所以官方也适时为这场海选赛投入了一些流量资源,进行了特殊对待。 就比如说南彦才刚刚报名,很快就迎来了他的第一场海选赛。 而且他的对手,都是在团体赛被淘汰的其他队伍的选手。 不管是南彦以绝对的优势击溃海选赛的对手,抑或是天才选手的陨落,对于官方而言都意味着流量。 站在二楼,堂岛月和南浦数绘可以看到南彦被安排在了中央最瞩目的麻将桌,已经开始抓取配牌,周围都是虎视眈眈的参赛选手。 她们都不希望被南梦彦当成鱼来炸,自然会倾尽全力。 堂岛月眉眼带笑:“就让我看看,团体赛战无不胜的南梦彦,到底有什么样的真本事!” 关注南彦海选赛的,不只有这两位。 至于黒道这边。 关西的众多黑暗代打手,也有人在暗中观察着南彦的对局。 “清姐,南梦彦亲自下场到海选赛炸鱼去了。”黑衣的男子紧盯着南彦,很快通过电话通报给安野清。 “……” 听到这番话,安野清有些沉默。 她不是很明白南梦彦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纯粹是无聊虐菜,还是随便玩玩? 按理来说这种实力的选手,应该瞧不上海选赛的那帮臭鱼烂虾吧? 安野清心中腹诽了好一阵,只觉得南梦彦这位选手在她心中的档次跌落了不少,这种小人得志的嘴脸,感觉就不像是她们需要的天命之人应该具有的品质。 “你盯紧一点,看看他是不是身负强运,到时候报告给我。” 安排好一切之后,安野清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这个南梦彦,大概率不是她们要找的人,让人盯着,单纯只是她们关西的人接下来基本无事可做。 她们总不可能在安保如此严密的比赛场馆内,去把最主要的目标直接抓走。 霓虹的黒道,还没有这般手眼通天的能耐。 不过就算划掉了南梦彦,安野清还没办法确定强运者一定是那个女孩,毕竟靠人类感知觉察到的逆天强运,有着不小的误差。 何况,从时间上也不太能对得上。 这就让她有些进退两难了。 看来,还是需要再多观察一段时间才行。 这场平平无奇的海选赛,也吸引来幕后大佬们的注意。 看着南彦叱咤赛场的景象,这群老家伙们也情难自已地回想起自己年轻时的光辉岁月。 才短短几个半庄,就成为长野县最受欢迎的人气选手,深受广大年轻女孩们的欢迎,和他们年轻时的样子,很像,很像啊! ‘他就是南彦?’ 三寻木冬子对这位高中生充满好奇。 当然不是因为产生了什么老牛压小草的想法。 而是作为感知力惊人的因果律麻雀士,眼前这位少年给她的感觉有些特殊。 具体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就拿她御无双的丈夫和马来说,同样是有着强大运势的人,和马的运势给人一种光明无俦,辉耀周身,灵明纯净的感觉。 这也是三寻木冬子被丈夫和马吸引的原因之一。 他身上的运势耀眼地仿佛祥瑞一般,让人安心。 然而这位高中生似乎同样有着强运,可这股运势却与和马给她的感觉截然相反,那是一种晦明不定、虚极静笃,宛如深渊的危险之感,但却异常的安静。 没错,是安静。 就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那种极致且诡异的安静感。 可只要稍微靠近,便能感觉到那种极度危险的气息,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坠入无尽深渊,无法自救的感觉。 很是古怪。 确实有点意思啊,这孩子。 第一个东风战,南彦的对手也都有些特殊。 梨江女子的次锋,长池第一的副将,今宫女子的大将。 都是在团体赛上被清澄淘汰队伍的选手,或多或少都有些私人恩怨在里面。 每个人都鼓足了劲,想要在个人赛上将南梦彦击败! 可以说这场战斗的热度,甚至一度超过了团体赛的副将战。 然而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是。 这场牌局结束的异常之快。 在这一局里,梨江女子的次锋选手连续的大牌自摸,压制了三家,气势如虹。 反而是南梦彦选手被其炸庄,最终仅仅只是自摸了两个小牌,勉强维持三位。 不仅是第一场,之后的两场也是如此。 本来以为南彦的到来,是你们的团体赛皇帝莅临海选赛,即将大杀四方! 不少人都期待南梦彦能够连续五个东风战全部第一,以绝对碾压的姿态,不费吹灰之力地夺得胜利。 然而万众期待的局面根本没有出现。 连续三场,南梦彦打的都中规中矩,只胡了几个小牌,勉强维持了二位和三位,甚至连一次一位都没拿到,只是没吃四而已。 看到这一幕,幕后的几位大佬都难免费解,关西的代打小弟也一脸懵逼,如临大敌的海选赛参赛选手全都不由哂笑。 啊? 就这啊,这就是团体赛大杀四方的南梦彦选手。 就只有这点水平么? “数绘,你还说我跟鱼打起来了,你看看南梦彦,人家直接融入分段!简直笑死我了!” 堂岛月笑得前俯后仰。 这几个东风战,南彦完全没有展现出应有的统治力,甚至连一副大牌都没有胡,仅仅只达成了几个屁胡而已。 还是艰难避四。 所以说这个人到底有什么好怕的。 “这” 南浦数绘也有点看不懂了,她本来想说南彦可能没有用全力,但问题是你都来打海选赛了,如果连个海选都没有打出统治力,那你到底来干嘛的? 实在无法理解。 不过没有关系,南彦再打个一两场,应该就能排到故意控分的堂岛月,到时候两人只要交上手,南浦数绘就能看清他的虚实了。 而在选手的休息室里,清澄的众人也在团体赛和海选赛的两边来回切屏观看。 团体赛的决赛上,原村和依旧是那个原村和,她的成绩实在是太稳定了,哪怕是在决赛上的发挥也毫无瑕疵,根本不需要太过担心。 所以清澄的众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了个人赛上。 “南彦好像还没发力啊,而且运气也不是很好,五向听六向听的牌有点多。” 竹井久看了这几场比赛,忍不住说道。 其她人也都点了点头。 虽说南彦前几场都没有打出亮眼的表现,不过清澄的众人还是无条件选择相信南彦,别人可能不了解南彦的实力,但她们可是相当清楚的。 这可是在清澄麻将部里,就连小和和saki都很难占到便宜的选手啊。 海选赛的选手怎么可能对南彦有威胁。 就算这几场打的中规中矩,清澄的全员却是一点也不担心,毕竟到目前为止,南彦还没有放过一个炮,还是相当稳健的。 只不过这几局的运气似乎不站在南彦这边。 而且不仅是南彦,优希也跑去打海选赛了,但是大多数人都在关注南彦,却很少注意到清澄的另一位选手也在海选赛上疯狂炸鱼。 对于优希,其她人就更不用担心。 在只打东风战的情况下,优希可以说是无敌的,成绩恐怕比南彦都要稳。 只不过在电视上只能看到南彦的画面,对于优希的画面基本都是一扫而过,可见官方基本把重点都放在南彦的身上。 可惜南彦似乎没有打出官方想要的亮眼操作。 要么赢得漂亮,要么输的彻底。 然而南彦选择了节目效果最少的打法,在二三位徘徊,这就很没意思了。 而此刻在麻将桌上的南彦却没有太过关注官方的动向和其他人的想法。 他正在逐步适应这种节奏。 低运势状态下的打法也逐步被他开发出来,而这场海选赛,完全被他当成了修炼的场地。 特殊的状态,自然需要特别的打法。 如果是在以前,厄运缠身的他连松实姐妹都大概率赢不了。 但是现在的他却能通过运势的变化掌握全场的动态,将厄运化作一柄损人不利己的利刃,狠狠地恶心对手。 “碰!” 南彦碰了一手。 而这时候,立直家的选手,突然间摸上了一张意义不明的白板。 看了一眼前方红中和發财齐出的庄家选手,顿时一丝冷汗冒了出来。 马.马萨卡! 可他立直了没办法防守,只能将这张极度危险的白板打了出去。 “荣!大三元,48000点!” 庄家的选手眼睛一亮,稳稳接住! 虽然没有和到南梦彦有点可惜,可是如果在海选赛上能胡出役满,还管南梦彦做什么? 肯定是胡了再说! 而立直家脸色惨白,暗骂发牌姬真的畜生,居然在他立直的时候非要塞这个役满铳张过来,就不能来张一四七万让他一发自摸么? 太可惜了,就差一点啊! 南彦微微一笑,默默将手牌推到,随后朝庄家伸了个大拇指:“打得漂亮!” “哈哈哈过奖了,南梦前辈也打得不错。” 对方被南彦这样夸赞一下,还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他背地里骂南彦就是个‘喜欢装逼的小鬼’,但在人前肯定还是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南彦前辈’的。 就跟网络上一口一个洗澡狗、大飞、懦手,见面的时候满脸堆笑热情表示‘xx选手我是你的十年老粉’。 并不奇怪。 南彦也没有太过在意,这一场随着庄家的役满大三元击飞立直家,导致他又是拿了个二位。 在这种运势之下,只要他想,哪怕打一万场,他都能维持一万次的二位和三位。 这是在正常运势下几乎不可能做到的。 依靠着斗转星移,便能够稳定控制场上的局势。 可惜这个玄学技巧,实际上有个隐性的使用条件,并不是每一场都适用。 它需要场上的四家麻雀士之间有着运势的落差,最好是场上有着运势比其他三家都强的选手。 但是正常的麻将场上,未必就能碰到强运者,这就是玄学麻将的痛苦之所。 然而,只要你运气糟糕到了极致,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对你而言都是强运之辈,也就完全可以满足斗转星移的使用条件。 对于这项伟大的理论,南彦将之命名为—— 运势相对论!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无过于三 “刚刚南彦不碰那一手,白板就是他的铳张了吧。” “这小鬼,居然还擅长运势流麻将?” “不会有错的,这是很经典的运势流麻将的手段。” 幕后,几位大佬看到南彦的这一手,很快就确定南彦打的是运势麻将无疑。 只不过在场的人里,泽田、铃木和三寻木都不是御无双,唯一的御无双高桥悟实际上并不算是正统的御无双。 他身上强大的运势,实际上跟运朝有点类似,并非自身的气运。 因此他算是铁炮玉半道出家的御无双,根本就没有掌握过个中手段,能看得出来,但是不太能点破其中的门道。 大概就类似于你知道这是块猪肉,但你不知道猪肉的组成成分,也不清楚这是猪身上的那块肉,对这东西的认知仅限于烤着涮着炖着煮着比较好吃。 三大流派里,御无双的修炼门槛是最高的,修炼它需要天生的强运者,要么天生就能感悟运势的流动,从小就在运势方面有着自己独到的领悟。 因此光天赋的门槛,就能让无数人望而却步。 只有那些运势从出生开始就强大到无可匹敌的天才,才能在这条道路上走得顺风顺水;没有天赋的,哪怕再怎么努力都只是无用功。 太吃天赋,因此能踏上这个流派的人并不多。 就算后天借助外力踏入上层境界的御无双,也只是徒有其表,未见其实。 不过就算擅长使用运势流麻将的技巧,距离御无双也还是道阻且长,但即便如此,对其他选手也基本算得上降维打击。 “厉害啊,难怪能够在高中生大赛上纵横无敌,原来是有这样的能力作为依仗,看来泽田老表要危险了。” 铃木宽笑呵呵地道。 闻言,泽田正树脸色一变,冷淡道:“这算什么,谁还没打过几个运势流的高手?” 三寻木冬子笑而不语。 她倒是觉得,这位高中生的上限,远不止于此。 因为他身上那种不详的运势,依旧平静如斯,未见一丝涟漪。 面对目前的选手,都只是浅尝辄止的,还没有把这种危险的运势完全调动起来。 在三寻木冬子看来,泽田正树碰上他,就算能赢,恐怕也未必能赢得轻松。 本来还觉得这种高中生的比赛没什么可看的。 但是在看到南梦彦的那一刻,三寻木冬子越发觉得有趣了起来。 . “估计等南彦打完这一场,你应该就能碰到他了。” 南浦数绘轻声说道:“按照大赛官方的想法,为了流量,应该会把剩下的实力都还不错的选手,全都安排和南梦彦打一场。 我算了算,应该团体赛失败的选手基本都调来跟南彦打过了,剩下的还算厉害的选手,应该只剩下包括伱在内的一小部分人了,这一两场内大概率会碰到。” “什么叫还算厉害?我明明很厉害好吧!” 听到这话,堂岛月顿时有些不高兴。 “炸鱼炸到跟鱼打起来也算厉害啊?”南浦数绘面无表情地调侃了一句。 现在堂岛月打了这么多场,才三场第一。 虽说是在控分,但就战绩来说还是有些让南浦数绘绷不住。 主要是堂岛月因为能力太过强悍,导致她有时候打牌会不够严谨,这是许多能力者常见的弊端了。 “我这.哎呀,要不是为了碰到那个清澄的选手,我怎么可能这么多次三位的记录,何况还有人在忤逆我!” 一想到今宫女子的选手,堂岛月就一脸不爽。 她之所以还混迹在海选赛,也是打算把今宫女子的大将赶尽杀绝,让她再吃一次四位,将对方淘汰出局。 现在那人已经四次一位,居然比她还要多一次。 但是无所谓,对方已经有过两次吃四的记录,之所以没有淘汰,是因为规则变动不记入其中的一次,也就是说她还有一次机会。 堂岛月决定将那个人也一并淘汰出去。 南浦数绘叹了口气,堂岛月这家伙,还真是小家子气啊。 第十三轮海选,马上开始。 似乎是因为南梦彦前几场表现都很一般,不少海选赛的参赛选手早就对南彦没有了太多的恐惧和敬畏。 团体赛吹的多么神,结果一下海选赛就原形毕露,打了三场都没拿到一次一位,好像也没有传闻里的那么厉害啊。 吹出来的神话,终究是要破灭的。 神,也是伪造的! 而这一家,南彦面对的是两家团体赛的成员,加上一个连续拿到多次一位,战绩显著的选手。 其中还有一位,南彦在团体赛上就碰到过。 长池第一的大将。 团体赛的另一位,则是一个叫做大豆岛高校的中坚选手,在座唯一的女生,不过这个大豆岛第一轮就被淘汰,后续自然也没碰到清澄。 至于剩下的一位,看面相就是个很张狂的选手,挑染的黄毛,有些痞里痞气的。 小黄毛一坐在座位上,便朝南彦嬉笑道: “哟,这不是团体赛打点二十一万的南梦彦选手么?怎么沦落到来跟咱们打海选赛来了?” 闻言,南彦淡淡看了他一眼:“嗯,很高兴能在海选赛碰到你。” 这话没什么营养,而且南彦说的很客气,不过小黄毛还是能从中听出一点轻嘲的意思。 大家都在海选赛打比赛,咱们都一样啊。 察觉到南彦似乎没把他当成对手看待,顿时小黄毛哼了一声,开始自报家门。 “你可不要小看人了,我三神净以前可是参加过初中个人赛的选手,还拿过前几名的好成绩。 我个人赛从报名以来,已经连续三次第一,好不容易拿了个第二,才能排到你南梦彦啊。 咱就说,你能像我一样拿个第一不?” 听到这个男生夸夸其谈,其他两家都面露尴尬。 虽说南彦这几场打的确实不太行,但谁都有状态起伏跟运气不好的时候,你三神净打个初中的个人赛,拿个前几就敢来装逼了? 人越缺什么就越喜欢拿什么来炫耀。 而且你这个前几名,到底是第几名啊? 不会是第九名吧? 何况场上长池第一的大将在八强赛上输给了南彦,自然知道南彦实力很强,而对方贬低南彦,那被南彦暴打的他算什么? 听到这番话,长池第一的大将自然是很不爽的。 这一局,得好好狙击这位三神选手。 其实这个三神净,并不是第九名,而是第四名,还是跟原村和同一届的选手,也就是说原村和完全是踩着他的头拿到初中个人赛的冠军。 与他同时面对原村和的还有一个叫二条泉的选手,现如今千里山的次锋。 二条泉作为千里山女子高中历史为数不多在一年级就成为正选的麻将选手,实力自然毋庸置疑,只可惜个人赛上因为打点不够才略逊原村和。 三神净拿个第四名,确实不冤。 因为这两个根本就打不过啊。 所以他只敢说自己是个人赛的前几,不敢说是第四名,谁不知道在麻将领域里第四名意味着什么?不就是倒数第一么? “我尽力。” 对于这位三神选手的愠恼,南彦没有放在心上,甚至内心都没有什么波动。 现在的他正处于参悟得道的欣喜之中,对于外界的言语熟视无睹。 要知道如果有人能够自如的操控场上运势的流转,掌控一切气息的变化,这几乎和神明没有任何区别! 在这种状态下,三神净的挑衅自然无足轻重。 甚至可以说,三神净也是他这场浩大实验下,不可多得的一只小白鼠。 这一局,三神净首局为庄家。 他进攻裕望强烈,才短短三巡就横板一张一万,宣布立直。 是非常丑陋的卡四筒。 其实这副牌有改良的机会,但是没有必要。 他的牌河里全是幺九牌,看不出丝毫的做牌路数,哪怕你读牌技巧再高明,也只敢跟打现物。 而且牌河早巡出过一张一筒,如果摸切出一张七筒,很有可能会有信筋的人把这张牌直接喂给他。 按照三神净以往的经验,这种牌属于是愚型上等,胡牌几率绝对不低的。 谁知他刚刚立直,对家的南彦,嘴角似乎就露出了几分似有若无的笑意。 什么意思? 他在嘲笑我么? 或许是自己太过疑神疑鬼,看错了罢。 “碰。” 谁知他刚立直,南彦就碰掉了他的这张立直宣言牌。 一组一万副露在外。 这个时间点碰这张牌,三神净着实有些搞不明白了。 要知道非役牌的幺九牌在麻将里权重最低,一般在早巡都不建议去副露,何况一万又不是绝了,后面别人为了避铳打出来,其实还有很大的几率碰到,根本不需要这么急着副露的。 怎么看,这一手都是新人才会犯的错误。 他真的是本次大赛备受瞩目的明星选手么? 三神净内心产生了动摇。 虽然他知道南梦彦实力很强,但其实他并没有去看南梦彦的比赛。 毕竟他作为取向正常的男性麻雀士,怎么可能去看男生打牌?看漂亮姑娘们打麻将不香么? 所以对于南梦彦的比赛,三神净都是随便云了一下,自然不清楚这家伙是什么样的风格。 但光这一手,三神净就觉得莫名其妙。 这完全不像是一个高手该有的打法! 很快,三神净想要的局面来了! 几次摸切都是筒子,最关键的七筒也出来了。 这样不少人会因为一七筒的出现,而选择打出筋牌的四筒。 再加上牌河里筒子极多,容易给人错觉。 其他人因为前期避铳的原因,已经拆了不少本来已经成型的面子,距离听牌还很遥远。 然而让三神净无语的是,从他三巡立直,直到第十三巡。 整整十巡,一张四筒都没有出现过。 不仅自摸没有摸到,别家手上看起来好像也没有,毕竟现在场上所有人都是有筒子就丢掉的情况,一二三五六七八九筒应有尽有。 唯独四筒一张都没出现。 总不可能四张都被山吞了吧? 这种情况的概率也太低了。 而对家的南彦,在一个奇怪的时间点又开碰了一次,已经是两副露了。 目前役牌已经没了,看样子应该是走对对和的路线。 在南彦开碰之后,这一巡摸上来一张没用七筒,三神净十分郁闷地打了出来。 而同一巡的南彦,摸上来了最后的一张四筒。 四张四筒,齐了。 “啧啧.南梦彦起手抓了两张四筒,第一次开碰之后摸上来一张四筒,第二次开碰摸到最后的一张,如果这两次没碰的话,应该都是对家的选手自摸了吧,还真是运势流麻将的打法。” 高桥悟忍不住惊叹。 虽说他们也碰到过不少运势流的麻雀士,不过能如此精准得用到这种手段的,其实在运势流麻将里算是异类。 运势是非常需要靠感知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御无双和因果律是有部分能力重叠的地方。 或者说三大派系之间,都有相互重叠的部分,很多因果律的大佬,实际上也是铁炮玉的出身,这并不奇怪。 但感知.是一种非常玄学的能力。 它未必精准! 因为以人类目前的科技水平,是无法将感知这种极其玄学的东西用数据或者规律去描述出来。 大部分人的感知,有时准的离谱,有时又错的离谱。 这都太常见了。 所以哪怕是因果律的上层高手,也不一定是全凭感知,而是会结合铁炮玉的技巧进行战斗。 即便在感知不准的时候,也未必会输。 而南彦的这个感知,从目前来看,不可谓不精准。 这才是高桥悟赞叹的地方。 这孩子的感知力,确实非同小可! 最后的一巡。 南彦手上,四张四筒推开。 看到这四张牌的那一瞬间,三神净的心里无疑是崩溃的。 见鬼了,这四张四筒怎么都在他的手里! 但凡有一张在别家手上,自己这副牌都胡了! 运气真糟糕啊。 “杠!” 不出意外,这四张四筒开了个暗杠。 暗杠虽然不会改变牌序,不过会改变海底的最后一张牌。 因为岭上牌的数量的不会变的,因此在开杠摸掉一张岭上牌后,原本的海底牌便会充进岭上牌当中。 所以最后摸海底牌的人,也会有变化。 但正常的麻雀士,不会想到这一步。 翻开的杠宝牌四索,没有中,毕竟处在运势低谷,想要一口气中三四张宝牌就没那么容易。 因此这副牌就算胡了也只有对对和的两番,是个非常小的牌。 然而南彦从岭上摸上来的五索,却因此成为了宝牌,随后便将一张二万打了出去,就听这张宝牌。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不会有人打出宝牌来。 唯一会放铳的,只有因为立直而无法改张,且正好摸到海底牌的那位可怜人。 三神净可能不会想到,自己从立直的那一刻起,牌局便已经注定。 “宝牌,而且还是红宝牌的五索!” 在摸到海底牌的一瞬间,三神净彻底麻了。 怎么偏偏是这张牌啊!发牌姬能不能当个人! 南梦彦三副露,不听牌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而且他明面上就一个对对和的役,急需要番数的提升。 而宝牌就是最廉价的加番项了! 不用想,这张牌必定放铳! 但哪怕意识到了这件事,三神净也无可奈何。 一张红五索打了出来。 “荣!河底,对对,dora2,红dora1,12000点!” 再加上立直的1000供奉,东一局南彦可谓赚的盆满钵满。 接下来的几场,结果也是大差不差。 三神净明明感觉自己运气好到爆,起手非常优秀,比任何时候都要好得多,开始的进张也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一向听却能听个一万年。 结果在好不容易听牌的时候,强冲的一张牌往往又会给别家放铳。 连续几次都是如此。 这一局,他的点数直接垫底。 很快,便到了最后一局,他的点数只剩下了最后的2000点。 而他的起手牌,让他仿佛看到了一线曙光。 【一一一三四六八八九九筒,东西北北】 woc,灯! 现在点数垫底的他,只能往九莲宝灯的方向去做了。 不过纯正九莲宝灯的形状非常特别,就和国士无双十三面一样,这副牌因为已经出现了两张八筒,纯正九莲的希望落空。 但能够做成九莲宝灯,他尚有翻盘的希望! 而且还有一点,九莲宝灯作为合成率非常低的役种,谁要是能在大赛上和出这个役种,绝对会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人物,甚至比将南梦彦打落四位都要震撼。 就算是赛事的官方,也绝对会大书特书的那种。 如果能合成九莲宝灯,对于任何一位麻雀士而言,都是十分光荣的。 整个长野县赛事,有史以来合出过九莲宝灯的,不超过十指之数,纯正九莲宝灯更是一次纪录都没有。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赌这一手。 接下来的几次进张,让他不断往九莲宝灯的方向靠近。 每一张关键牌的进张,都让他激动得颤抖起来。 终于,在一张九筒摸到手上的那一刻,三神净整个人差点都坐不住了! 听牌了!九莲宝灯听牌了! 二筒,就剩下一张至关重要的二筒。 谁要是能点上这一发,抑或是自摸,那他将彻底在长野县扬名! 上天仿佛回应了他的心声。 下家长池第一的大将选手,将一张二筒打了出来。 这一刻,三神净大喜过望,迫不及待地推到手牌。 九莲宝灯,成了! 今日,他将成为整个长野县各大报刊,头名报导的焦点!力压南梦彦! 可让他诧异的是。 对家的南梦彦,也在同时推倒手牌。 “荣!断幺,1000点。” 如果说是正常的断幺还好说。 南彦的这个断幺,就是单吊的二筒。 看到这副牌的那一瞬间,三神净的心脏仿佛遭到巨锤的重击,大脑一片空白。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无过于三。 福瑞控娶了魂兽为妻,但妻子原身却是只兔子。 修成斗帝后,家族血脉飞升,但儿子没有飞升。 至于这第三件事。 自然是九莲宝灯被截胡! 在被截胡的那一瞬间,三神净情绪崩溃,直接一头狠狠地撞在了麻将桌上。 畜生啊! 他的九莲宝灯,他在比赛上名垂青史的机会,统统被南梦彦的一手断幺九给毁了! 求求你做个人吧。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九章 高桥前辈都看不懂的一步 果然,自身运势到了低谷的时候,对位的选手运势就会莫名变好。 南彦推倒手牌之后,心中思忖着这一场的局势。 对家的手气很好,南彦甚至感受到了役满的气息,绝对的大牌。 所以到了牌局中期,断幺的生牌二筒就这样扣在手里了,免得放铳。 四暗刻这样的役满,放一炮虽然会变成对对加三暗刻,但也是满贯的八千点,何况还有单骑的可能性。 自身运势差的时候,对位手运势就会莫名其妙的变强。 这或许是因为他现在的debuff,是一种排斥幸运的状态,这就让气运都汇聚在了距离他最远的选手身上。 但就算对手有着极其强大的好运,实际上问题也不大,只是配牌好而已,没办法利用这股强运,稍微腾挪一下牌局的运势,对方就怎么也摸不到自己需要的那张牌。 毕竟麻将领域,和牌只需要关键的一张。 但不能和的牌,往往有无数张。 尤其是碰掉对手的立直宣言牌,运势便会彻底调转,因为接下来对手进的张,都不是他自己的。 只是南彦没想到,不过是被截胡了个役满而已,对方当场心态崩溃,直接一头嗑在桌角上,嗑到鲜血直流。 这一举动,连官方都被惊动了,专门安排了医务人员过来给他止血。 像是这种大型活动,往往会配备有专业的医务人员,防止不测。 但是一般来说,这种棋牌类的比赛是不会出现受伤流血的。 所以这种医务人员算得上闲职,可能十几场都碰不到需要出手的时刻。 大多数情况都是什么‘见到了偶像瑞原早璃,太激动了所以流鼻血’,以及‘看比赛见到有选手和出逆天四杠子大四喜,因为太过激动而心脏病发作’这类情况。 可是今天。 有人打麻将可以打到头破血流,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情况。 即便被医务人员包扎伤口的时候,三神净也是极为懊恼,发疯似的大吼大叫。 其他两家都看了看三神净,又看了看表情同样呆滞的南梦彦。 得,又被南梦彦打疯了一个。 而南彦也是有点诧异。 区区一个役满,至于么? 他打了这么久的比赛,除了累计,不也没胡过一次役满,有什么好气的。 “啊啊啊啊!我的役满,我的九莲宝灯啊!!” “……” 听到三神净狼哭鬼嚎的声音,这一桌的其他三家都恍然大悟。 好吧,原来是九莲宝灯,那确实得疯。 换你你也疯。 在得知三神净胡的是九莲宝灯之后,南彦上家的长池大将面露感激。 要不是南彦截胡了这个役满,他就直接被役满击飞了。 他之所以敢打这张二饼,主要是看三神净的牌河只有字牌和几张不那么重要的数牌,这种情况谁能想得到对方已经役满确定,还是九莲宝灯。 好险被截胡了。 要是自己点了这一手,恐怕要被对方拍在耻辱柱上,成为九莲宝灯的背景板。 而南彦这一局拿下了第一,下一场依旧没有碰到堂岛月,而是碰到了自家人。 这让他感觉到了官方的恶趣味。 “南彦学长,我现在已经四连胜了,全是第一!” 优希朝南彦摆了个‘耶’的手势。 东风战神,名不虚传好吧,东风战就没输过谁。 虽说上次社团合宿的时候,优希在自己最得意的东风战都吃过大亏,主要是跟一桌子的怪物打麻将,稍微有人配合一下自己就打不了。 但现在今时不同往日。 现在南彦学长落单了,给了她一个单杀南彦的好机会! 对于自家人,南彦肯定也是全力以赴。 不过让他有点无语的是,正好碰到优希在他的对面。 而且庄家还是优希。 ……这buff已经叠满了吧。 这一局没什么好说的,优希三次立直,三次和牌。 三倍满,满贯,跳满。 个人分数直接来到九万一千九百,全场轰动。 要知道配给原点分数加起来也才十万,优希一个人就达到了九万多分。 清澄这个小个子女生,运气简直好到爆表,把把大牌,而且早巡立直和一发率也高的离谱。 alst! 南彦终于有机会杠掉优希早巡的立直宣言牌,瞬间迎来了运势的高涨,随后三暗刻对对的跳满自摸炸庄,直接飞掉其他两家结束。 这一场南彦倒没有太多郁闷的,毕竟和优希打麻将,你就得做好遇到这种情况的准备。 郁闷的还得是其他两家。 他们牌都没怎么摸,连个断幺九都没胡,牌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结束。 而且四位无疑是最难受的。 他不仅牌都没怎么摸,人也被飞,甚至他和第三名分数都一样是负分,但是因为位置的关系才吃了个四,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现在不少人都说南梦彦实力没有那么可怕,那是这些人没碰到而已,打了才知道有多难受。 这一场过后,优希五场一位,轻轻松松突围了海选赛。 太简单了,打了五局跟没打一样,完全没有碰到厉害点的对手。 反观南彦学长还得在海选赛的水深火热之中痛苦挣扎。 虽然优希知道一个东风战证明不了什么,但还是挺开心的。 毕竟本来她就没有比赛可打,来玩玩也不错,相当于提前适应后半程的比赛了。 赢下这局之后,优希晋级。 而南彦因为只拿了一场一位,还得接着打。 终于,在下一轮。 南彦匹配到了他要面对的选手。 堂岛月! 另外两家,坐在对家的则是今宫女子的大将,她运气也不是很好,本来早早拿到四次一位,按理来说能够提前摆脱堂岛月的追杀。 然而不巧的是碰到了清澄的小个子女生,简直让人头大。 这个女生上上场的东风战居然也压制了同属清澄的南梦彦,所以那场没落四其实都算是最好的情况。 接着上场又是恶调,没能拿到第一。 导致这场直接碰到南梦彦和堂岛月。 实在是没辙,感觉今日运势就不站在她这边。 下家还是老面孔,三神净。 在九莲宝灯被截胡之后,三神净就感觉自己仿佛被掏空,对日日不过,一向听能听个一万年,起手五向六向。 简直有毒! 好在靠着过硬的个人本事,没有落四,但是也难拿到第一。 结果这场冤家路窄,又碰到了南梦彦。 而堂岛月则坐在南彦的上家,控制着南彦的吃牌机会。 “这个位置不错。” 堂岛月刚刚坐下,嘴角带笑。 上家的位置很重要,某种程度来说是可以控制下家的,就像南梦彦在先锋战的时候,就牢牢掌控着下家的津山睦月,津山永远吃不到自己要的牌,别家送胡也完全送不了,沦为南梦彦的禁脔。 而这一次,她坐在了南彦的上家,自然可以牢牢控制南彦,将其限制得死死的。 “南梦选手,伱特地跑来打海选赛,就是为了跟我交手?只是赢了你们清澄的选手一个东风战而已,没必要这么小气吧。” 堂岛月笑吟吟地率先开口。 “你是故意的?”南彦问道。 “当然!” 堂岛月几乎想也不想,直接说道:“你在先锋战差点淘汰了其他三家,我在海选赛淘汰了你们清澄的选手,我做的好像也没有很过分吧,竞技游戏本来就是这样,有赢家也会有输家,弱的人就应该主动让道。” 听到这话,其他两家也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就是因为这个选手淘汰了清澄的人,才让南梦彦下场打海选赛。 三神净一听这话就来劲了,原来这一场还有志同道合的伙伴。 这样他可以跟对方联手,一起对付南梦彦。 这样想着,三神净向堂岛月投来合作的目光。 然而堂岛月看都没看他一眼。 你什么档次的选手?也配跟我合作? 吃了闭门羹的三神净一脸难受,大家都想对付南梦彦,为什么不合作啊,这个南梦彦虽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强,但他搞人心态很有一手的。 不合作怎么拿下他? 远处的南浦数绘看到这一幕,不由摇头。 堂岛月可是一头独狼,她不可能跟人合作的。 她和同样是魔物的宫永照不一样,宫永照是能屈能伸的类型,碰到麻烦的对手会放下身段和其她选手进行合作,这一点在宫永照的个人赛上就能看出来。 这位魔王,是能隐忍的类型。 然而堂岛月可不会隐忍,更不会合作,不管什么样的对手都只会a上去。 某种意义上说,这货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女生,更像是个热血霸道的白痴。 “怎么样?我说的难道不对么?” 堂岛月似乎没有从南梦彦身上感觉到戾气,继续挑衅道。 她就喜欢激怒对手,让对手心态爆炸。 每个人心中都有极其珍视之物,南梦彦恐怕也不例外。 当年宫永照就是在全国的个人赛上被人挑衅,一时冲动耗尽全力击溃对方,却最终葬送掉了那一年个人赛的冠军王座,南梦彦实力还不如宫永照,他一旦失去冷静,绝对会被人随意拿捏。 “嗯怎么说呢,我还是很赞同你的说法。” 南彦笑了笑,似乎没太在意,“那就开始吧。” 听到这话,堂岛月脸上似乎有些意外,南梦彦不会是觉得自己能吃定她吧! 有点狂妄。 不过无妨,这种级别的对手,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南彦,我趁着空档期看过你的牌谱了,纯粹是胡搅蛮缠,毫无牌理可言,不过是运气好而已,这一场我绝对……” 在堂岛月放完狠话后,三神净正要接上一句,谁知道被堂岛月直接打断。 “少废话了,赶紧按骰子吧,白痴!” 被怼了一句,三神净老脸通红,只能悻悻去按骰子。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女生的性格怎么这么古怪啊。 看着骰子的转动,今宫女子的大将表情有些难看。 尽管南梦彦在这几场东风战表现确实不够亮眼,但是她们今宫女子作为被清澄亲手淘汰掉的队伍,就知道不管是南梦彦还是同为清澄的原村和,这两位选手初期的进攻裕望一向不强,初期的打点也不高。 他们似乎是那种会慢慢熟悉现场氛围,以及熟悉对手风格的麻雀士。 也就是俗话说的慢热型选手。 前几局基本都是稳扎稳打,不争取高打点,只求不失误,等到牌局尽在掌握的时候,才会龙吞虎咬,将对手的点数吞吃一空。 这两人的铳率都很低。 今宫大将在数据分析网站上看到过,这两位选手的铳率,均在个位数以下,典型的防守型麻雀士。 而在海选赛上,南梦彦还没放过一个铳。 这才是今宫大将最不安的地方。 再加上面对想要将她淘汰的堂岛月,真是前狼后虎,很是难办。 就算这家伙主要的目标是南梦彦,但肯定也会暗戳戳地捅她两刀。 这一局别想太多,还是保个三位算了,先把最弱的三神净踢下桌。 三神净恐怕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成了今宫大将的目标,并且还被视作是最弱的存在。 要是知道对方居然产生这样的想法,恐怕会当场气到吐血。 本局宝牌四筒。 南彦的起手五向听。 【三三六七万,一五七筒,一三六九索,西白】 比较差的搭子。 在摸到二筒进入四向听之后,便将西风打了出去。 堂岛月此刻正是西风的对子,但是她记得南浦数绘跟她分析过,南梦彦的牌最好不要去碰,会招致厄运或者是一些不太好的负面影响。 何况她也不太在意这张役牌的西风,就没有碰。 在强大的洞察力之下,南彦观察到堂岛月细微的表情变化。 可以确定,右手边的两张,是西风的对子。 而在打出白板之后。 堂岛月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放在桌上左手的手指也轻轻抽了抽。 嗯。 左手边的两张,是白板的对子。 结合她从中间打出去的是一张孤牌北风。 看来理牌的方式,大致是两边字牌|对子搭子,加中间的数牌,中间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牌。 理牌方式很快就确认了下来,后续确定她每张牌的位置,看她怎么打,大致就能读出她的手牌了。 不过让南彦有点意外的是。 白板和西风的对子,对于堂岛月而言都是役牌。 结果她一张都没有碰。 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看来是做了点功课的。’ 魔物对付魔物,必须要了解对方的能力和风格。 大多数能力,越是强大,规则越是花里胡哨,就越是有着某些方面的限制,所以宫永照的照妖镜才会那么好用。 基本上只要照一下,就能弄清楚敌人的特性和缺陷,从而利用对方的特点进行应对。 堂岛月口气不小,但她显然是知道碰掉自己的牌,会出现负面的效果,自然就没有去碰。 不过问题不大。 既然堂岛月不碰自己的牌,那就恶心她一下也无妨。 之后摸上来的白板和西风,南彦直接全打了出去。 这副牌没有必要扣在手里,因为留在手里等后面堂岛月听牌之后,基本都是听西风和白板的双碰,到时候两张杂牌在手,虽然能让堂岛月和不了,但自己也就无役了,流局得罚符。 所以南彦直接打出来,就问你要不要吧。 西,白,白,西。 这是南彦前四巡的牌河。 连续四张自己需要的牌,堂岛月都忍住了,没有副露。 其他人看清南彦的牌河,很快就明白南彦这一局的手牌停滞了,可以全力进攻。 不多说,两家都是全牌效在做牌,东风战越早获得点数优势越大,后面有点数优势就可以不用冒着危险去冲大生张。 只有堂岛月咬了咬牙,将白板一张张手切出来。 坐在官方雅舍中,四位幕后的大佬看着电视机前的这一幕,也都有些匪夷所思。 “堂岛月啊,好像是堂岛家的小娃娃。” 堂岛家也算是名门望族,三寻木冬子认识她也不奇怪,霓虹有权有势的家族一共就那么多,只要不是黒道那边的势力,三寻木冬子或多或少都接触过。 但她颇为奇怪的是,“这孩子,怎么能忍得住不碰的?” 这样就无役了啊。 本来碰掉南梦彦的白板和西风,在早巡就能够听牌,西风和白板的役牌两番,加上两张四筒,符数也够,已经达成满贯的条件,甚至还能往对对和混一色的方向做,搏更大的牌。 但是这个女生死活不肯碰南彦的牌,这是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堂岛家的女娃子很不喜欢南梦彦,所以不想接受他的牌。”泽田正树左思右想,才想出这么个可能性。 结果不仅没碰南彦的牌,自己后面还得一张张拆打出去,平白损失了牌效。 “高桥前辈能看懂这一步么?” “看不懂,真的看不懂。”高桥悟也苦笑了一声,“可能是为了全力维持门清,想要走立直的路数吧。” 老了,分析能力大打折扣。 再加上久不出世,跟不上年轻人的风潮,看不出这几步的意义。 旁边的泽田正树很想吐槽一句,老师,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女生就是鸡打了,根本不是什么路数。 场上。 四位选手都不清楚这一局被幕后的几位麻雀界的大佬围观,都在专注于这场牌局。 南彦这五向听的牌,后续进张也不行,已经没有和牌的可能性。 看着堂岛月手切出来的两张白板,知道这家伙不可能会碰自己的牌了,这倒是很聪明的一手。 不过她或许没有想过。 一个人喂不了,他完全可以换一个人来喂嘛。 摸上一张东风之后,南彦并没有急着打,等了两巡之后,看到三神净一张固定的孤牌凑成了对子,这才将东风打出。 两番的大波东,不要可惜啊。 三神净正处在二向听的阶段,这张牌不可能不要。 “碰!” 只是云了几场南彦比赛的三神净,自然是不清楚碰掉这张牌的恶果,只是想当然地开碰。 一向听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章 我的断幺快于你的断幺 七巡之后。 三神净看着自己的一向听陷入了怀疑。 自己有效进张即便打到现在都还有十几张,七巡愣是没有摸进来一张有效牌,这特么自己遇到鬼了? 看着别家几次三番打出自己需要的关键牌,三神净心中大骂不已。 八饼都快要被人打光了,五饼的红宝都有人舍弃,三五索搭子最重要的坎张四索被南梦彦碰掉了三张,还有一张也被人当做垃圾一样舍弃。 三神净真的想要跳脚骂人,不要的牌分我一张行不行啊! 他真的醉了。 自己一张有用的牌都没摸到,足足七巡都是摸什么打什么,这牌打的头皮发麻。 本来都一向听了,到现在十三巡了还是一向听。 这个进张真的有毒。 下一巡,还来! 又摸到一张没用的北风,三神净狂躁得不行。 摸了八张牌了,怎么一张有用的都没有。 不说重要的坎张,就连改听的牌都没来一张,这进张真的是鬼见愁。 这张垃圾北风,被满面愁容三神净重重地拍在牌河里。 自己的运气怎么会这么糟糕啊! 见到对家的三神净摸什么打什么,堂岛月心里只有两个字。 煞笔! 南梦彦的牌也敢乱碰,纯粹是给自己找罪受。 作为善用‘牌浪’的堂岛世家,堂岛月自然是能感受到一定的运势流转,明显感觉到现在南彦身上的气运宛如黑夜般死寂,碰他的牌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也是堂岛月为何怎么都不去碰南彦打出的白板和西风,因为确实很麻烦。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幸运的人在一起,自己也会变得幸运;跟厄运附体的人在一起,也往往会被厄难纠缠。 关于厄运者研究最深的国度,当属天朝。 在上千年前,天朝有就丧门神的说法,说是凶神临凡,必有厄难,古称这种厄难附体的人为丧门星转世。 不仅会给自己招致晦气,造化弄人,也会让靠近他的人带来厄运,因此他们大多不被人喜欢。 世上有天命强运之人,自然也有天赋厄运者。 但人们只能看到幸运儿,却很少见到厄运缠身之辈,这是因为幸运儿往往做什么事都顺风顺水,想要功名简直唾手可得。 然而厄运者多数情况下一事无成,还要避免接触他人,因此大多都籍籍无名,不被人知晓。 像南彦这类运气差还能抛头露面的,属实是凤毛麟角。 只不过南彦和这些人还不太一样,他似乎是薛定谔的运势,有倒霉的时候,也有强运的时候,不能一概而论。 但现在的南彦,毫无疑问是运气差到极致的丧门神。 只是他还有着让运势电表倒转的能耐,所以不能因为南梦彦运势差,就小觑了他。 本来她可想着掀起牌浪,去和南梦彦抗衡。 但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一来区区一个东风战,能掀起的牌浪不够强烈,这种小浪没办法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二来掀起牌浪,在擅长操控运势的麻雀士面前,有班门弄斧的嫌疑。 不过她的牌浪毕竟是可控制的,不需要掀起她堂哥那样的滔天巨浪,只需要在关键的时期掀起一股小浪,就已足够用了。 但得注意最好也不要被南梦彦吃碰到自己的牌,在某种程度上,依靠副露能够短暂被他借走一定的运势。 所以出牌得相当谨慎才行。 如此想着,一张一筒打了出来。 “荣,平和,红dora1,2000点。” 上家今宫女子的大将推到手牌,默听的平和型,叫听一四筒。 之所以没有立直,是因为四筒是宝牌,未必有人会打出来,而一筒牌山上只剩下最后的一张,这种情况下今宫大将没有把握能摸到,就先默听。 东风战和半庄不同,立直需要更加慎重,因为有时候往往一个立直整个东风战就结束了,所以东风战别家也更不容易放铳。 只是没想到刚好有人打出这张牌来。 放了这一炮的堂岛月也是愣了一下。 她心神全放在南彦身上,却没注意到今宫女子的选手在埋伏她。 这让堂岛月心里很是不爽,可恶,这今宫的人怎么老是来搅事,到底有完没完? 已经搅浑一次,还想再来第二次? 小妹妹,别掺和我跟南梦彦的一对一单挑啊,岂可修! “给你给你.”堂岛月心情很不好,摸出两根点棒施舍般丢了过去。 “谢谢。” 今宫的女生手忙脚乱地接着点棒,还很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另一边,听到现在还是一向听的三神净,惆怅地把前面的牌推倒。 到底什么情况,总感觉洗牌姬在针对他! 摸了这么久都没摸到一张有用的! 三神净真的想拆开这台麻将机,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个清澄的选手藏在麻将机里,专门把垃圾的牌洗给他。 这进张太离谱了。 东二局,堂岛月送出一张宝牌白板后,眼中一抹幽光闪过,能力发动。 四巡之内大量的黑色筒子涌入手牌,她要用最快的速度达成门混。 而且她打出的牌,南梦彦一张都没有副露,这样就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扰她了。 南彦淡淡看了她的手牌一眼,随后将一张红五筒打了出去。 “吃!” 三神净没有多想,直接吃掉这张牌,来到了一向听。 他这副牌可不小,开局被堂岛月喂了一口宝牌的白板,现在又被南梦彦喂了一口宝牌坎张的红五筒,起步就是满贯,如果能再多加一番,这副牌就会击出12000点的跳满。 东风战击出跳满,基本可以宣布直接结束比赛。 可还没等三神净高兴,紧接着下一巡南梦彦就切了一张六筒出来。 什么情况? 先打出红五筒,后面又紧接着打出一张六筒,南梦彦的牌有这么好的么?早巡就拆了这样一副好搭子。 堂岛月也有些莫名。 不应该啊,南梦彦现在的运势这么差,就他现在的运势来说,配牌绝对是稀烂,这五六筒恐怕是他手里最好的一组搭子了,结果就这么随便得拆打出来。 “荣!断幺,2000点!”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 今宫的女生便推倒了手牌。 很标准的断幺,因为是坎听的六筒,所以没有立直,门清荣和加坎听,这副牌高达四十符,因此庄家的一番断幺多加了五百点额外收入。 居然被一个断幺九胡掉了这一局。 已经门混听牌一四筒的堂岛月,和保底五番一向听的三神净,全都龇牙咧嘴。 南梦彦这是知道他们的牌很大,特地给对手送胡。 实在是太卑鄙了这家伙! 见到这一幕,堂岛月脸都黑了。 明知道她是门混听的筒子,南梦彦居然还敢肆无忌惮地打筒子,这是读出了她的手牌才敢这么打的。 他在无声地进行挑衅! 不过这样一来,她上家的女生已经胡了两副牌,平和、红宝牌加这个断幺,可惜今宫女子第一副牌没有立直,不然再加上她的一发点炮,番数已经达到五番满贯,只要接下来再叠加个三色、一气或者是一杯口之类的牌,至少也是跳满起步。 这个东二的一本场,她得想办法给今宫的人放一炮了。 而这一局,今宫女子手牌不错,早早就宣布了立直。 对于堂岛月来说,机会来了! 她如果能在一巡目摸清对方听胡的牌,一发放铳。 接下来她也能叠加对方三场的所有役种,并且一发自摸! “碰。” 谁知还没等她开始分析,南彦就碰掉了对方打出的立直宣言牌二万,破掉了一发。 现在他每一手的副露,堂岛月都有些提心吊胆,并且还得密切观察场上其他人身上的气运有没有变化,以防南彦用了某种特殊的手段。 目前为止,南彦一次门清都没有,完全成了个副露怪。 别人或许不明白南梦彦大肆副露的意义,但是作为运势流麻雀士,很清楚副露能够改变场上的运势走向。 说起来运势流麻将有个很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强运者天生就要更吃亏。 运势强大的人副露运势弱的人的牌,不仅不会提升自身的运势,反而会倒大霉。 这也是堂岛月没有去练习这方面技巧的原因所在,因为绝大多数的凡人,运势都不可能比她更强。 所以像是斗转星移这类运势流麻雀士的基本操作,她会是会,但必须面对气运比她更强的御无双才有效果,比如说她在面对那位堂哥开启牌浪的时候。 可绝大多数情况下,这种技巧和屠龙术没什么区别。 包括她堂哥,同样不怎么擅长。 反而是想南梦彦这种运势差但对运势感知敏锐的人,用起来相当顺手。 这次的碰牌之后,场上运势只是轻微波动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变化。 堂岛月有些古怪,但不管怎么样,还是先给上家今宫的女生送胡才是最紧要的。 虽说这个女生让她很不爽,但她需要放铳给对方,用对方和出的役种给自己的能力叠层数。 在堂岛月看来,她这可不是和对方进行合作,只是单方面的施舍罢了。 相安无事了几巡。 此时堂岛月才看向女生的牌河,役牌的字牌都打出来了,没有出现无役字牌,这种大概率是平和型,而且可以通过几家牌河近几巡出现的数牌中张,能大致推断出她听和的是哪一条筋。 六万,四万,五筒。 可以推断三六九万、一四七万和二五八筒都不是。 她自己早巡切了四八索,应该不是听索子部分。 二万她刚刚打过,但是也有五八万的可能性.先打张五万试试看。 堂岛月直接从手牌里切了一张五万出去。 看到这张五万,女生神色一动,双手也放在了手牌的两端,是一个非常明显的推牌动作。 是这张牌没错了! “荣!” 谁知道,另一边的南彦提前推倒手牌。 【三四八八八万,二三四筒,七七索】;副露【二二二万】+荣和的五万。 “断幺,1300。” 看到南彦这副牌,女生的动作戛然而止,知道自己被截胡了。 堂岛月啧了一声,不情不愿地交付点棒。 这家伙碰掉了二万,手里捏着三张八万,然后就等着她打出五万,他已经猜到了自己要送胡的意图。 这样不行。 她记得南梦彦是个连庄皇帝,做小牌是他的强项,而且断幺之类的小牌本就是食下役,还方便他改变牌序和控制运势。 看来自己得跟他拼速度才行。 舍弃番数之后,堂岛月果然在东三局,自己坐庄的时候,接连吃到上家打出的关键牌,自摸成功。 “断幺,dora1,每家1000点。” 收取三家点棒的时候,堂岛月脸色尤为难看。 自己好歹是拥有牌浪的幸运儿,结果要靠这种屁胡取胜,简直太丢人了。 但是没办法,南梦彦一个人把场上的运势搅的乱七八糟,你完全不清楚谁会突然运势暴涨,进两张关键牌让手牌在短短二三巡之内成型,冷不丁地胡伱一脸。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自己的能力层数叠起来,靠自己取胜! 南梦彦现在好像已经知道,她的能力需要同一个人和牌三场才能生效。 但那是对别人。 对她自己而言,只需要叠两场便已足够,毕竟第三场自己必定能够胡牌,那也是累计三场。 只不过叠加两场的牌不仅让牌型变小,而且能力也会因此进入cd状态。 在东风战上,只要能够和牌三场,基本就已经取得了胜利,即便牌型不大。 虽说靠着三幅小牌奠定胜势,让堂岛月觉得有点丢人,毕竟她从来都是靠超级大牌碾压对手获胜。 她最喜欢的行为,就是把对手点数清空,把对方击飞出去。 然而南梦彦就跟个乌龟一样,精准得避开了她的一切铳张,还能顺手放两个小炮来走表,自己还是小牌皇帝,屁胡高手! 在他面前做大牌,难度不是一般的大,除非自己运势特别好才行。 但是南梦彦搅乱运势之后,好运和厄运掺和在一起,就好像被黑叔叔污染过的后代基因,明明应该是幸运儿的人也会变成黑皮肤的非酋体质。 这时气运再强的人幸运值也会跌落一个级别,根本不可能达成碾压一切的强势幸运,做出逆天大牌。 不得不说南梦彦这个人还是恶心,自己是非酋就算了,还要想方设法把别人变成非酋。 东三局,一本场。 堂岛月配牌【一三五万,二四六六九筒,三五伍六七索,白】 看着自己这幅手牌,只有三张幺九牌,看来老天都希望她做断幺九。 只要能吃到,或者自己摸到坎张四万、四索和三筒,这副牌成型速度绝对是谁也没办法赶超的。 几乎想都没想,堂岛月往断幺九的方向去做。 可惜这一副牌不能叠加个三色、平和或者一杯口,不过有一张红宝牌,二本场便能叠加前两副牌完成三番的断幺,门清7700|副露5800点,在东风战已经不算小了。 南梦彦现在或许还没弄清楚自己的能力,但是只要自己能胡出这个断幺,游戏结束! 而且在白板被打出之后,对家立刻碰掉,堂岛月操控牌浪,短短四巡内获得大量筒子的进张,牌型陡然一变。 【三五万,二四六六七七八八筒,伍六七索】 就在这时,上家还打出一张关键的四万,只要吃掉,自己就听牌了。 如果是在以前,堂岛月肯定不屑于副露,要这么一副破烂牌。 毕竟这副牌一杯口的部分已经成型了,有役,不用急着副露,更何况这么一副牌还有很大的改良空间。 但现在面对南梦彦,必须追求极致的速度才行。 就在她准备伸手收下今宫女子打出的四万。 突然间,南彦嘴唇翕动。 “碰!” 随后,今宫女子打出的四万,便被南彦收入囊中。 堂岛月面容阴沉,她明明都要听牌了,却被南彦碰到这关键的一张,拖慢了她手牌成型的节奏,还被过掉了自己的一次摸牌机会,简直可恶。 而紧接着,正在做门混索子的上家打出一张三筒,堂岛月再度伸手。 “碰!” 连续两次,堂岛月最关键的牌都被南彦收下,还顺便跳过了她两次的摸牌机会。 手牌的进展直接停滞。 看向南梦彦的牌河。 【一索,九万,一万,东风,九万,九索,南风,白板】 非常典型的国士牌河。 好家伙,也是在做断幺九。 难怪这家伙,不想让她的断幺成型,可以说断幺比的就是速度,谁最早听牌,谁就占据优势。 但她就不信了,你能封锁本小姐到什么时候。 终于轮到堂岛月摸牌,进了一张四筒之后,选择打出二筒,先听牌再说。 现在她这副牌,虽然听的是一张绝张的四万,但因为没有副露,一杯口还在,而且也有改良的空间。 只要能胡到这副牌,下一局她直接发动能力,就能立即达成‘断幺,dora1,红dora1,一杯口’的四番牌型,击出11700点加二本场的600点,当场立于不败! 因为接下来,南彦只剩下两个小局,除非南彦能直击她满贯以上的大牌,不然她是不会输的。 “就是这张二筒,荣!” 南彦将手牌摊开。 还是平平无奇的断幺,还是只有1300点。 连一个宝牌都没有。 堂岛月目眦欲裂。 你大爷的是不是只会个断幺!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一番役满,疯狂炸庄! 东四局。 别看牌桌上各家打得激烈,一看点数,最高的还是今宫女子的大将,只有27000点。 没有一家超过原点以上。 眼看着就要东四局,如果再没有一家胡出一副大牌,就要奔着南入去了。 比赛的南入和网络麻将的南入规则,还是有所不同的。 在网络麻将上,南入之后是每一个小局打完分别判定一次,只要有任何一家打完之后超过了30000点原点,比赛就会结束,并开始计分。 但是比赛的南入规则,是再打一个南风战,只要触发了南入,相当于从只打一个东风战,变成打一个半庄。 当然,为了避免南风战打完各家还是没有一个人超过三万点,然后一直从西入打到北入,完全没办法决出胜负的情况,官方还有后续的补充规则。 只要南风战打完还是没有分出胜负,接下来的西入就会变成每个小局都会判定一次,超过原点立刻结束。 这样的规则避免了全都在胡小牌,然后统计分数时各家选手全都在三万点以下,从而无法结束战斗的罕见战况。 除非是比赛里同时出现四只saki,否则基本很难见到西风战和北风战。 所以说比赛的南入,一旦触发,是直接从东风战变成打半庄。 但没办法。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终结比赛的能力。 堂岛月现在已经不再是心平气和地打麻将,神色也不复之前的从容自信。 虽然南梦彦在低运势之下自己也胡不了什么大牌,但是他完全有能力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种状况,让习惯了胡大牌的堂岛月非常不适应。 目前为止,她居然就胡了个自己都看不起的断幺九,然后一无所获。 不仅是她,别家也是同样的情况。 别说掀起什么牌浪了,这牌局完全成了臭水池,互相之间只能用臭水攻击,大牌根本就见不到一点,能胡个一两番的小牌就顶天了。 今宫女子的大将,也觉得这一场牌局,很是诡异。 前面的几场里,旁边的三神选手从头到尾都没有胡过一副牌,而其她人都只能胡一两番的小牌,就算有人侥幸做成大牌,也永远会被截胡。 就仿佛有人在操控这场牌局一般。 如此荒诞的局面,让人打心底感到不适。 她还好,至少能听牌胡牌,不像三神选手那样完全被打成了烧鸡。 这一局里,三神净无疑是最痛苦的。 他起手牌不差啊,不少都是三向听的牌,搭子也是极好的,而且有役牌的对子,碰了就有役。 但是他在一向听的时候,就永远达不到听牌的真实!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真的感觉自己完全被这台洗牌机给演了,怎么都摸不到自己要的那张牌,十几二十枚有效进张数,七巡愣是摸不到一张,这局面绝对有问题! 要知道牌山总共也才七十来张,大约二十枚有效进张什么概念,差不多就是每次摸牌都有三分之一的概率能够摸到对自己有用的牌。 稍微懂点数学的都知道,摸七次都摸不到一张的可能性非常低。 要是这都没有一点问题,他当场把这台洗牌机吃掉! 更要命的是,有时候他全牌效去做牌,摸到尾巡都还是一向听,这让三神净都产生了严重的自我怀疑,自己祖上是不是有倪哥血脉!怎么能这么黑啊! “自摸,断幺,每家500点。” 东四局,没过多久,南彦三副露的断幺就成功自摸。 都三副露还没听牌,可以把自己活埋了。 随后在一本场,南彦又是疯狂副露,胡了个很难看的混全带幺九,还是一番,但幺九牌很多,有着恐怖的40符,每家800点。 这让堂岛月有些坐不住了。 她肯定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南梦彦继续这样胡下去,就算能给她的能力叠加三次,但只要南彦超过原点的三万,牌局就宣布结束了。 别说叠加三次,就算叠一万场和牌次数都没用,牌局结束了那就彻底结束了,这也是她能力的一大弊端。 如果对手是一个运势强大到极点的选手,直接三幅逆天大牌,她也无力去应对。 毕竟国士是无法叠加九莲和四暗刻的。 但幸好这种人在这个世界上少之又少。 而南梦彦现在的点数已经来到了29500点,因此不管他胡再小的牌,这一局都宣布结束。 她肯定无法忍受自己被南彦用小刀子剁肉这种愚蠢的方式结束战斗。 当即给正在做混一色的今宫女子送胡,这样才能让牌局继续下去。 “荣!混一色,2600加二本场,3200点。” 不知为何,堂岛月交付点棒的时候,居然还产生了一点心疼的感觉。 区区3200点数,换做是以前她根本不在意,毕竟她曾经只要胡了大牌随随便便就是这个数字的十倍! 但是在这一局里,3200点棒已经很多了! 甚至可以说是这一局里,目前最大的一副牌。 为了将牌局拖入南风战,堂岛月只能这么做了。 而且,她也确实成功做到了这一步。 可这时候,南彦突然吸了下鼻子,轻轻笑了笑。 堂岛月顿时恼怒道:“你笑什么!” 她只觉得南梦彦的笑似乎有些讥讽的意思。 “其实也没什么。”南彦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拖到南风战,接着打这四个小场,结果都是一样的,纯粹是浪费大家的时间而已。” 堂岛月气结:“你要是不胡这种垃圾牌,早就分出胜负了,有本事就别做断幺九啊!” 闻言,南彦微微一笑:“可以,接下来我不做断幺。” “你认真的?” 堂岛月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地看了过去。 就南梦彦现在这点运势,他除了断幺还能做什么? 混全带幺九么? 他总不可能每一把都做混全吧。 “嗯,立断平我都不做,一番役全禁,伱觉得怎么样?” 南彦好像是半开玩笑的话语,给人一种像是在愚弄三岁孩童的感觉。 堂岛月只感觉受到了侮辱,她自然不可能接受这种条件,哪怕南梦彦是自己给自己设下的限制,她也不能接受! 她可是有骨气的人! “你正常打就行了。”她没好气道。 “我一直都是很正常在打啊。” 南彦笑了笑,语气轻缓得仿佛摇篮曲一般,给人一种莫名的魔性。 不知道为什么,堂岛月总觉得在这个人面前,有种有劲使不出的感觉,就好像魔法少女落入了满是触手的魔窟,除了咿咿呀呀地发出惨叫哼吟,完全没有办法用魔法棒进行变身! 明明她才是来戏耍、愚弄别人的那个人,结果在南彦面前,自己纯真的仿佛没上过学一样。 好不爽,不爽到了极点! 堂岛月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南梦彦知道自己的厉害!. 不知在什么时候,观看这场海选赛的对局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副将战还在继续,不过一些已经打完团体赛决赛的选手,已经在研究个人赛的对手了。 鹤贺、龙门渕和风越这三家的一些选手,也都慕名而来,旁观着这场比赛。 “怎么感觉海选赛的南梦彦,好像没有先锋战时的那么可怕啊。” 蒲原智美看了一个东风战,实在没有看出南梦彦很厉害的感觉。 整个东风战,南梦彦都没胡什么牌,而且他副露率好像有点高了,正常人打麻将其实很少副露的。 但是在先锋战上,那种霸主级别的压迫感却让人难以忘怀。 “嗯目前来看南彦确实没有胡什么大牌。” 被南彦击败的津山,此刻最有发言权:“但其实,和他打的时候,总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想要的牌总是摸不到,而自己摸上来的牌总是南彦需要的铳张。 他最厉害的地方,应该是那种魔鬼般的牌局掌控力。” 每次想起了,津山睦月都狠狠打了个哆嗦。 有时候就感觉不是自己在打牌,而是南梦彦站在自己背后,宛如索命的鬼魂般抓着自己的手在打。 就像现在一样,三家都好像被他玩弄的感觉,一个东风战下来,所有人的胡牌番数都不超过两番。 这种强大的牌局控制力,津山睦月想不到是怎么做到的。 好像冥冥中有一双手,在推动着牌局。 任何人都只能像是牵线木偶一般,麻木地进行着对局。 但是在南风战,局势好像就变得明朗了一些。 “荣!七对,dora2,6400点!” 堂岛月率先发起攻势,南一局直接胡了三神净一炮。 而紧接着三神净也罕见地胡牌,并且还是16000点的闲家倍满,直击了今宫女子。 随后在自己坐庄的时候,堂岛月再度荣和,直击今宫7700点,一度来到了一位,今宫女子中了两个大炮,点数5200点直接垫底。 像是封印被解除了一般,两家都迅速胡出了大牌。 反观南彦的分数,却丝毫没有变化。 看到南彦在南风战一次都没胡,堂岛月不由冷笑一声:“南梦同学,你还是捡起你最爱的断幺九来吧,不然你是没办法赢我的。” 就他这点运势,没有断幺他什么也不是! 这个世界上的成功人士,和运势的强弱都是成正相关的,运势越强大的人越能成就宏图霸业,运势差的人只能卑微如蝼蚁。 这是非常简单的道理。 就算是南彦自己,也是靠着运势在团体赛上大杀四方,他不会真以为自己是纯靠技术吧? 麻将领域,技术在强运面前,不值一提! 不用一番的役种,南梦彦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南彦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南三局,二本场。 这一局里,他的运势已然来到了低谷的峰值!只有渡过了这个峰值,才能慢慢上涨,可以说是迎来了本场牌局最凶险的时候。 但南彦等的就是这个时间点。 在他运势最低的时候,相对的,在他对家的今宫女子,运势是本场最好的时期。 可以稍微利用一下。 此刻,今宫女子的手牌【二八万,一七八八筒,二二四四索,东南南中】,宝牌指示牌显示为四筒,没有中一张。 实际上这是一副很糟糕的手牌。 看到这副牌,今宫的大将忍不住叹了口气,感觉这一局就这样到头了,她基本确定要吃四。 主要是这样一副牌,完全看不出任何大牌的迹象,而且庄家也被过掉。 除非她能胡出一手超级大牌才行。 但随后的进张,她却接连摸上来两张宝牌五筒,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 现在还不能放弃。 也就在这时候。 “碰!” 南彦直接出手,将堂岛月打出的北风碰掉。 这让堂岛月有些不解,北风不是南梦彦的役,她也没有开启牌浪,这个碰牌没有任何的意义,南梦彦碰这张牌到底想做什么? 她自然不明白南彦这样的做法,但是坐在南彦对家的今宫女生,却是摸上来第三张五筒,还是红五筒! 四张宝牌在手,这副牌已经是满贯的。 不过她需要做更大的牌,才能逆转目前的局势。 “杠!” 这个时候,南彦摸上北风直接开杠。 王牌之上,一张崭新的四筒显露而出。 今宫的女生舔了舔嘴唇,有些不敢相信。 就感觉好像对家的南彦选手,在帮助自己逆转局势一样,简直离谱。 手上一下子握着七张宝牌,今宫女子的选手不再迷茫,而是主动出击。 别家也快要成型了,所以她必须必别人更快胡才行。 将一组二索碰出,一向听了。 此刻,她的手牌成了【五伍五六七八八筒,四四五索】;副露【二二二索】 而南彦又吃掉一口,改变牌型,最后的一张五筒,落在了下家的三神净手里,毕竟他此刻运势最差,肯定不能亲自来喂。 既然如此,就让身为正义使者的三神净送出这张牌。 去吧,三神选手。 面对南梦彦的这几手副露,堂岛月着实是一头雾水,既不是在做断幺,也不为了打乱别人的节奏,他到底在做什么?完全是在胡来的样子! 但深藏的不安感,让她总觉得南梦彦的副露,没有这么简单。 此刻副露了白板,正在走万字混一色的三神净,很快就摸上来一张意义不明的宝牌五筒。 这张牌对他来说,自然是没什么用的。 白板,万字混一色,对对,牌型很大,不可能为了一张宝牌而驻留。 直接舍弃。 “杠!” 在他舍弃掉这张宝牌的一瞬间,下家的今宫女生便直接副露。 分数垫底的她,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怎么能让牌的番数变大,是她唯一需要考虑的事情。 而开杠,能够简单粗暴地增加杠宝牌。 当第三张宝牌指示牌被翻出,三神净和堂岛月都倒吸一口凉气。 第三张四筒,出现了! 这也就意味着,今宫女子的断幺,是役满的断幺! 不好! 此时的堂岛月终于明白了南梦彦在做什么。 他在给今宫的女生打辅助! 南梦彦自己是不做断幺,但别人是可以做断幺的,而且南三局的她还是庄家位,需要承受这个役满断幺的双倍冲击! 堂岛月此刻彻底慌了,被这副牌直击可不得了,当即把今宫选手打出的八筒碰掉,将牌序打乱。 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让她自摸。 然而南彦看着她打乱牌序,却无动于衷。 本来还得自己找机会副露的,现在看来已经用不着了。 堂岛月毕竟不是因果律,对牌山的感知力还是不够强,胡乱副露,并没有打乱牌序,反而正是南彦需要的序列。 就算打乱了牌序,南彦也能靠副露归正,所以堂岛月的做法纯粹是慢性死亡。 在精于此道的南彦面前,她只有被动承受的份。 果然,在接下来的一巡。 今宫的少女进张之后,直接将摸到的三索摁下,随后推倒了手牌! “自摸,断幺!dora12,红dora1,卡儒牙牙克满!” 累计役满的炸庄,堂岛月被直击16100点,分数直接从第一变成倒数,而今宫的女生直接从倒一爬到第一,形势陡然逆转。 这个炸庄,炸的堂岛月头皮发麻。 她万万没想到,南梦彦在自身运势如此之差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利用别人的断幺九攻击她,并且通过杠牌,将原本一番的断幺,直接变成累计役满! 说好的不用断幺呢? 原来是他自己不用而已! 全场哗然。 役满的断幺,十二宝牌战神,这可是极其罕见的战况。 同时这也是无数断幺人做梦都想要的逆天大牌! 太壮观了。 不得不说,今宫的女生运气真好啊,连杠出三张对应的宝牌指示牌,而且四张五筒都抓在了自己的手里,少一个都没办法达成,而且还得有人配合着开杠。 所以说这副牌属实难得。 然而只要对运势流麻将相对了解的人,都能看出这个一番役满,不是靠今宫女生一个人就能做到的。 “厉害啊,南梦选手,几次辅助的副露都恰到好处,长野县真的是捡到了一位麻雀鬼才!” 高桥老爷子很是高兴,他第一次见到这种打法,整个人直接激动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如此精准的投喂,这是他大半生碰到的运势流麻雀士,包括御无双上层都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 太精湛的技艺了,简直和艺术没有任何的区别。 “确实厉害。”三寻木东子也赞叹了一声。 等这边事情结束,回去找她御无双的老公看看这孩子到底是什么路数,又邪门又神奇,实在是叹为观止的神仙本领。 她记得自己老公好像也没用过类似的技巧啊。 “观赏性不错。”泽田正树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个小子,越来越邪门了。 如果说他自己厉害还就算了,居然还能够靠着强大的感知力,去给别家投喂关键的手牌,这真是正常人能做到的事情么? 到时候他要是和另一个表演赛的优胜者联手,各种给人喂牌,不能用立直的他完全无法应对! 这个南梦彦,是真的变态! 帮帮我,铃木渊小友,我一个人实在无福消受这种怪物啊。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二章 你们的听牌毫无意义! 副将战,战况依旧火热。 这一桌各家选手的实力都非常均衡,并没有像前几场那样实力差距那么大。 别看风越的副将深堀纯代存在感不如阿卡林,但是她在风越实力排名第三,而且跟华菜差距没有那么大,是个容易被人低估的选手。 在上次面对原村和失利后,这一次深堀明显吸取了教训,打的也更加谨慎,各家的打点都咬得非常紧。 不过,原村和依旧有着明显的优势。 反观龙门渕的副将透华,连续两次给鹤贺放了大炮,点数已经垫底了。 “现在情况如何了,木村?” 高中生的比赛,果然没有太多的看点。 安野清闲着无事,联系了一下那位寸步不离观察南梦彦的小弟。 “怎么说呢,清姐.” 木村舔了舔嘴唇,汇报道:“感觉南梦彦跟咱们老大想要的人,完全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倒不如说他运气还挺一般的,甚至感觉还不如我呢。” 之所以木村没有说南彦运气很糟糕,还是因为联想到南梦彦之前先锋战的优异表现,认为南彦可能只是这段时间运势糟糕而已。 但就目前来看,南梦彦的运气,实在跟‘强运’两个字联系不上。 要知道御无双的麻雀士,从出生伊始就伴随着极其强大的幸运,这种幸运会伴随着他人生的方方面面,从上学直到走向社会,尤其是在麻将场上,御无双的强者几乎一眼就能被人认出来。 因为麻将是运气占比非常大的游戏,运势强盛者在麻将场上几乎无往不利,能够在举手投足间做出凡人想象不到的超级大牌。 “……” 安野清顿时沉默了几秒钟。 听小弟的语气,说南彦运气一般应该都是很牵强的说辞,居然都拿自己来类比了,可知南梦彦的运气比自己预想中的还要差。 这种人基本不可能是她们关西要找的人了。 “不过这小子水平不简单,像是咱们黒道才擅长的运势流的技巧,他用起来非常熟练,感觉是个高手!” 木村不觉得南彦的运气很好,但是对他的实力却是非常认同的。 “你这不是废话么?”安野清轻笑一声,“好歹是今年长野县的打点王,运势不行,那自然是有着非同寻常的能力了。” 能在两个半庄打点二十一万,要么运气好,要么有着凌驾于其她人的高超技巧。 看来南梦彦是属于后者。 “清姐,虽然感觉南梦彦不像是咱们要找的人,可我感觉有几个选手运气也非常不一般,比如说清澄还有个小个子的女生,她的运势相当恐怖,竟然在一个东风战都能压着南梦彦来打,这种选手要不要关注一下。” ……还有强运的选手? 安野清心中微微一惊,不过想想也觉得正常,偌大的麻雀场馆,汇聚了长野县所有的麻雀翘楚,自然有着不少选手身负超人级别的好运。 “对这类运势强的选手,你重点关注一下,列个名儿,届时一一排查就是了。” 反正这些小弟都无事可做,安野清便吩咐下去。 但就目前看来,南梦彦应该可以不算在其中了。 . 海选赛上,被役满炸庄的堂岛月精致的脸蛋上写满了震撼。 原本区区一番的小牌断幺九,被南梦彦故意耍手段增加番数,最终形成了累计役满的超级断幺。 要知道断幺想要达成役满的难度,可比立直要大得多。 以今宫女生的能耐,她一个人绝对完成不了这样的牌型,这其中南梦彦绝对功不可没。 自身运势糟糕,就靠别人来炸自己的庄,这家伙果然恶心之至! “断幺,又是断幺九!你没完没了是吧!?” 堂岛月被炸成倒数第一,当场就受不了了,直接拍桌而起,附身质问着南彦。 如果换做是身材姣好的女生做类似的动作,还算别有一番风景,但是堂岛月一马平川,这个动作没有半点美感可言。 她是真的气啊。 本来以为能和南梦彦用大牌决一胜负。 然而南梦彦却对垃圾牌情有独钟,断幺九做个不停。 如果南梦彦做个国士无双击败她,她输得毫无怨言。 可是她却被这种垃圾牌击败,这实在是太侮辱人了! 更别提这一场她不仅被南梦彦的断幺狠狠地恶心了一回,还被南梦彦用别人的役满断幺炸庄,这是堂岛月不能接受的。 自己居然败在了一两番的小牌之下,对任何强运者而言,这实在是过于耻辱! “好啊。” 南彦轻轻摊手,“最后一局,我不用断幺,也不会让别人用断幺,这伱应该满意了吧。” 云淡风轻的一番话,把本来几乎要爆炸的堂岛月安抚了下去。 再怎么说,自己提出的一些场外规则,南梦彦都全盘接受,甚至他还给自己额外增加镣铐,堂岛月就算再怎么愤怒,也无处爆发。 毕竟人家都已经答应你这些蛮横无理的规矩了,你还想怎么样? 继续提要求,围观的观众都会觉得过分了。 “哼!” 堂岛月自知理亏,重新坐回了位置上去。 她倒要看看,南梦彦不靠那些一番的垃圾牌,他到底要怎么跟自己斗! 南四局。 本场的最后一局,庄家是南梦彦。 各家的点数差距并没有到不可逆转的情况,今宫女子以37500的分数来到第一,而堂岛月则是16900位列倒数。 但她跟南彦的21400,实际上相差并不多。 自摸个不大不小的三番牌型,都能将南梦彦打落四位。 “碰!” 可没过两巡,南梦彦就开始了他的副露之旅。 一组西风副露在外。 西风无役,走对对胡还是混一色? 第四巡。 堂岛月刚打出一张二筒,就听到南彦的声音响起。 “吃!” 一二三筒出现在外边。 堂岛月顿时瞪大了眼睛。 不用想,这种牌型基本可以确定是混全带幺九了。 和纯全带幺这种极其煞笔的役不同,混全带幺是有一定战术价值的役种,因为这个牌型能够增加字牌的利用效率,所以实战里实在没有合适的役种的情况下,混全也是可以考虑的。 不过这种役就算成型之后,大概率也是边坎吊的恶听,非常丑陋。 更何况这还是个食下役,副露减一番。 说是二番役,但这和一番的垃圾牌有什么区别? 堂岛月脸色铁黑,看得出来南彦做垃圾役非常有心得,比她追求的大牌还要更快一步听牌。 并且很快就抓了三神净一炮。 【一二三索,七八九筒,七八九万,西西西北】+三神净打的北风。 “混全带幺九,1000点!” 只有混全,连四十符都没筹齐,和断幺没什么区别。 有病吧这家伙! 堂岛月匂口都要气炸了! 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啊,先锋战不是打点二十一万么?现在天天搁着胡垃圾役,是故意用小牌来羞辱她的么? 好好好,都这么玩是吧! 南梦彦,等本小姐来到个人赛的后半程,必要拿你的队友泄愤!用小牌狠狠地羞辱你们清澄的所有人! 而看着气到捏紧小拳拳的堂岛月,南梦彦缓缓打了个哈欠。 别急啊,他这副牌只是铺垫,待会给你亮一手大牌! 一副只有在当前运势下,才能完成的超级大牌! 南四局,一本场。 轮到堂岛月摸牌,进了一张白板。 此刻她的手牌为【伍六万,一二三伍六筒,伍六索,發發中中白】 非常炸裂的手牌。 不仅有非常优秀的搭子,而且还隐约能够看到三色同顺的形状,并且和牌必是漂亮的两面听,而且字牌部分也是相当优秀的,不是属性不一的葫芦娃字牌,成对的役牌碰了就有役,成型速度极快! 看着边上的字牌,堂岛月恶向胆边生。 不做一副役满杀杀南梦彦的威风,她这口恶气是咽不下去了! 役满大三元,快给我来! 当即切出六索,将浮牌的白板保留了下来。 可没想到轮到南彦的回合。 他没有多想,一张白板打了出去。 堂岛月心里有点难受,不过还好,她还有机会摸上来。 随后下家的三神净,则是将發财打了出去。 “碰!” 堂岛月直接碰掉,随后切出宝牌的红五索,铁了心要往大三元的方向去做。 但万万没想到,南彦似乎因为恶调,又摸上来一张白板,于是他的牌河里第二张白板相继打出。 嘶,她的大三元,没了! 更让堂岛月无语的是,紧接着她就把最后的一张白板摸到手里。 可恶啊,要是早来一巡,自己就听牌了! 虽说没有大三元,但是小三元也有着四番,只要自摸成功,南梦彦照样得吃四。 而且她接着拆了万子部分的搭子,这样还多混一色的两番,和牌起步就是六番的跳满。 但是过了几巡之后,牌局来到了中期,堂岛月也没有摸上来红中,而且自己伍六筒的搭子也迟迟未见得成型。 好不容易等到上家打出一张四筒。 “碰!” 南梦彦直接将这张牌给碰掉,不给堂岛月听牌的机会。 虽说两张红中被南彦捏在手里,不过能不让别人听牌,自然不让她听牌。 等再过个几巡,堂岛月终于反应过来了。 可恶,红中大概率是在南梦彦的手里! 这样就算是她听牌了,也断然胡不了。 好阴险的家伙。 当然,堂岛月读牌没有那么厉害,她觉得这对红中也有可能在对家三神净的手里,他副露了两组索子牌,一看就是往染手的方向去做,一组红中在他手里也不奇怪。 已经是中后巡还没见到一张红中,基本可以确定是在别家手上,被山吞两张红中的可能性不大。 大三元做不成,小三元也已经泡汤了! 堂岛月只能沉着脸,将一副白板打了出去,红中自然是不能给其他选手碰到的,不然别家碰到这组红中肯定能比自己更快成型。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第十三巡。 四家都没有听牌的迹象,就连南梦彦也是如此。 对家的三神净,索子的染手,但是后续不断打出筒子和万子,七巡都是摸什么打什么,还是一向听。 上家的今宫女子,应该摸上来了这一局的两张宝牌三筒,但是她没舍得舍弃掉宝牌,而是打出二筒走七对子的路线。 但似乎二择出错了,牌河里的三张二筒显眼至极。 这算是七对子的玩家,最痛苦,也是最常见的一幕。 毕竟七对子的二择,哪怕是惯用小七对的麻雀士,也会经常选错。 而且堂岛月不太确定,今宫女子的手里会不会摸着自己需要的两张七筒,要是在她手里的话,这一局就麻烦了。 至于南梦彦的牌河,更是惹人发笑。 【一万白白一九筒西;南北东九一索發;九万】 但凡他做国士无双,恐怕都已经听牌了吧。 十三巡了都还在打幺九牌,这家伙说好不做断幺九的,但他明显对这幅小牌有着异常的执着,在南四的决胜局上,还想着靠断幺跟她一决胜负,这种人是真的没有梦想! 而在第十四巡,一张北风从南彦手里打出。 堂岛月面容微微抽搐。 讲道理,你费尽心思做断幺九有什么意义呢?就他这个牌河,如果全在手里的话,国士已经听牌了吧! 还在打幺九牌,这家伙这局到底是有多恶调! 终于,在第十五巡。 堂岛月摸上来了关键性的七筒,听牌了! 叫听八筒和红中。 但很明显,红中是出不来了,唯独八筒还有机会。 毕竟对家的三神净在做染手,筒子他是不要的,最后有可能为了流局听牌,而强冲筒子的危险张。 虽说直击三神净不是堂岛月想要的,但只要能和到这副牌,自己还能反超南彦拿个第二,也不算太丢人。 没想到自己这么好运的人,居然也要十几巡才能听牌,着实令人难受。 就感觉这牌局和沼泽地的淤泥没什么区别,再怎么幸运的人跟南彦一块打牌,也会染了一身黑,成为名副其实的非酋。 真不知道清澄的那帮女孩子,怎么会喜欢和他打麻将,就因为他长得帅么? 不管怎么说,打完这一局,她回去要好好洗个澡,不能染上他的霉运才行。 而下一巡,南彦依旧摸了张九万出来。 堂岛月冷冷一笑,这家伙看来是得从头恶调到尾了,运气差就是这样,什么牌都摸不到,而好运的人,往往不用做牌,牌自己就会到自己手里。 所以说运气差的人,再怎么挣扎也于事无补,职业麻将场上运势普通的人都是相当少见的,运势差的更是凤毛麟角。牌力再高的人,在源源不断的恶调面前也会屈服,更别说还没有踏上职业的南梦彦! 但突然之间,堂岛月眼角余光瞥见南彦的牌河,莫名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但很快,一股凉意从后脑勺顺着脊椎,蔓延至全身上下。 等等。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堂岛月瞪大双眼,陡然看向南彦的牌河。 顿时娇颜悚然! 十五巡切出的牌,全都是幺九牌,没有一张中间张! 这种全是幺九牌的牌河,会出现一个极其特殊的情况。 流局满贯! 在牌局荒牌流局时,只要有其中一家的打出的所有牌都是幺九牌,而且他打出的任何一张都没有被别人吃、碰、杠,这时就算该玩家达成流局满贯。 这时即便南梦彦没有和牌,甚至没有听牌,都会按照自摸满贯进行计算。 在麻将领域,对于运气差到极致的人,会有一定的补偿规则。 比如说九种九牌。 再比如说这更为特别的流局满贯。 这是个你运气不够糟糕,都没有办法达成的满贯。 而这些规则的制定,都是为了让那些运气比较差的麻雀士,也拥有在强运者叱咤的麻雀场上同台竞技的资格,算是一种补偿性质的规则。 但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因为绝大多数运气差的人,不能会一直运气差,而且你运气差还打什么麻将,回家养猪都比打麻将更有前途。 可运气好的人,每天都能过得很幸运,麻将场上更是叱咤风云,根本不需要利用这些规则。 像南梦彦这样运气稳定差的选手,在麻将场上比强运者都要少见。 堂岛月也是恍然才想起这个规则。 可现在,为时已晚! 除非有人能够碰掉南梦彦打出的幺九牌,才能破掉他的流局满贯! 堂岛月注意到了这一点,其他两家似乎也才刚刚发现。 “立直!” 今宫的女生没有多想,直接横版一张七筒宣布立直,妄图让南彦放弃流局满贯,逼迫南彦打她牌河里的现物防守。 虽说南彦帮她完成了一番的役满,于她有恩。 但麻将场从来都是没有永恒的敌人,自然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这个流局满贯完成的话,南彦的分数便会超越她! 南彦微微一笑。 现在发现,似乎已经有点晚了。 一张北风,缓缓打出。 随着这张北风出现在他的牌河,此刻牌山上只剩下最后的三张牌了。 南彦双手一摊,缓缓伸了个懒腰。 接下来他什么也不需要做,也不用摸牌,只需要静静地坐在一旁,看其她人表演就好了。 三家全都沉默。 没想到在这一场,居然会碰到这么特殊的局面。 此刻,堂岛月脸色异常难看。 她现在.什么也做不到。 不管是送胡也好,还是放弃也罢,她都会沦为第四位,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性。 除非,她摸到的海底牌,是她需要的红中和八筒。 可是她真的能摸到么? 要知道红中大概率在别家手里,能摸的只有八筒。 这是她反败为胜的唯一可能!海底的那张牌,最好是八筒! 最后一巡,三神净和今宫的大将率先摸牌,随后两人都无奈地将牌打了出去。 轮到堂岛月摸牌,一张七筒让她整个人都要疯了。 就差一点! 现在维持听牌形状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咬了咬牙,她决定给对手放铳! 哪怕凭着被人击飞的风险,她也不能让南梦彦达成流局满贯! 一张红中,手切了出来。 牌局后期,大生张的红中,危险度极其高。 可是随着这张红中被打出,全场没有任何反应。 堂岛月彻底绝望。 果然,最后的两张红中,是被南梦彦扣在手里。 他这副牌河加上手里的红中,明明可以做成国士无双,却选择用流局满贯来羞辱自己。 最后就连给别家放铳她都失败了!真可谓一败涂地! 牌局至此,宣布结束! 罕见的荒牌流局。 南彦扣到手牌,微笑着宣布:“无听。” “听牌!” “听牌!” 今宫女子的女生和三神净分别推倒手牌。 今宫女子听胡的是九筒,专门为了抓南彦流局满贯而听这一张,而她的七对子中,一副八筒的对子静静躺在手牌里,非常醒目。 三神净则是清一色,叫听七索和五索的双碰。 两家都听牌了,但实际上比没听更让人痛苦。 因为这一局的结果,毫无疑问!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三章 堂岛月:我输给了一番臭水,输给了断幺九! 这一场,流局满贯! 非酋特有的满贯役种。 而且南彦还是庄家,则是每家四千点。 即便这一局他没有听牌,但靠着这一万二的流局满贯,直接反超了top位的今宫大将,来到了第一的位置。 旁观这一战的观众,都觉得匪夷所思。 “骗人的吧,这也能top?” “居然靠流局满贯逆转,根本想象不到。” “运气好罢了,就他手上那副六向听的超级烂牌,还有后面稀烂的进张,一般来说根本就不可能拿到top。” “你这话不觉得有点自相矛盾么?说南梦彦运气好,又说他手牌烂,进张烂,牌都烂完了还能叫运气好么?” “……运气差手上才多幺九牌,多幺九牌才能不断打幺九牌,打幺九牌才能流局满贯,流局满贯就意味着运气好,所以运气差等于运气好!” “鬼才,出院!” “……” 靠着不可思议的流局满贯,南彦成功用一首超级烂牌,拿下了这一局。 鹤贺的三人组看到这样惊人的逆转,也是目瞪口呆。 好家伙,还能靠流局满贯翻盘的,这种情况也太少见了吧。 要知道流局满贯出现的概率,比国士都要低得多,这是因为流局满贯不仅需要手上有很多幺九牌,还因为流局满贯有着相应的反制手段。 为了防止有人手上幺九牌过多就无脑做流局满贯,还特别需要打出来的任何一张幺九牌都没有被别人吃碰杠。 也即你打出来的牌必须全都在你的牌河里,没有被任何人副露。 只有这样,在流局的时候才会当成满贯来计算。 就像四杠子会因为四杠散了而流局,流局满贯的针对办法也很简单,就是当看到对方牌河里出现大量幺九牌的时候,把他打出来的牌吃掉或者碰掉,流局满贯就会提前流产。 正因为反制的手段过于普遍,所以一般情况下四人麻将要做成流局满贯没那么容易,毕竟伱不知道什么时候别家就会副露一手。 而三人麻将因为缺少了吃这个副露手段,所以达成流局满贯会简单不少。 “哈哈.南梦彦打出这么多幺九牌,居然完全规避掉了其他人副露,这么顺利地达成流局满贯,其实中巡的时候有人可以破掉他的流局满贯,但当时应该没有人想到他能完成的吧。 而且一开始,南彦或许也是往断幺九的方向去做,只是做到一半发现有流局满贯的机会,这才不断打出幺九牌来。” 蒲原智美忍不住开口道。 之前南彦打出一万的时候,下家可以吃,不过下家摆明了要做索子的染手,肯定不能吃这个一万。 而对家的今宫选手能碰掉南彦打出来的东风,但毕竟已经是南风战,碰掉她是无役,七对子还做不了,所以也没用副露破掉这个满贯杀局。 在她看来,要达成这个流局满贯,运气也是很重要的因素。 但凡这两家不是做染手和七对,南梦彦也完成不了。 闻言,津山睦月却是轻轻摇了摇头。 “不对,南梦彦这个人打牌很严谨的,他大多数情况下都会遵循牌效,可是你没发现么?他很早就打出了白板。 按理来说,手里这么多幺九牌的浮牌,还有非役牌的字牌,如果以最快和牌的方向,白板可以先保留下来,应该先打其他幺九牌才对,可是那张白板他很快就打出来了。 恐怕他应该提前就决定了要做流局满贯,才会这么打。” 听到这番话,蒲原智美也愣了愣。 啥?开局就布局流局满贯,这未免有些离谱! 要知道流局满贯的牌河需要打十七八张幺九牌,你就算起手抓了十张幺九牌,实际上也未必够用。 何况你都抓了十张幺九牌了,为什么不做国士? 就像南梦彦这个牌河,如果做国士,都完全够用了好吧。 所以说流局满贯就不是一个能够提前布局的役种,就和九种九牌这类特殊的流局差不多,不是人能控制的。 智美觉得津山睦月可能跟南梦彦打了一场后,患上了‘恐南症’,南彦的每一步她都不由自主地往更深奥的地方去,可能人家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就是打着打着发现刚好可以做流局满贯,于是就往这个特殊的满贯去做了。 毕竟如此特殊的局面,根本没有提前布局的可能性! 但看到津山睦月非常笃信的模样,智美也不好去戳破。 看得出来,睦月怕南彦几乎是怕到骨子里的。 场上,其余三家选手都呆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 如此特别的满贯,居然真就被南梦彦给完成了。 这让他们都有些懊恼,但凡三个人里有一个人碰掉南彦打出来的牌,这个满贯都不可能完成得了! 可是他们偏偏三个人都没有副露掉南彦的牌。 而坐在南彦对家的今宫女生,更是有些细思极恐。 她在一位的时候分数是37500,而南彦胡出这个满贯,才刚好超越了她。 但是他在做成流局满贯之前,特地胡了一个一番的混全带幺九! 如果说没有那个混全带幺九,实际上南梦彦就算达成了流局满贯,也没办法拿到top的位置! 难道说. 在胡那个混全带幺九之前,南梦彦就已经开始布局本场的流局满贯? 这真的可能么? 如果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今宫女子学校的其她女生,她们肯定会认为自己魔怔了,产生了莫名其妙的臆想。 可她之前的那副役满断幺,就是南彦一手促成的,如果不是他那看似漫不经心的吃碰杠副露,自己一个人绝对没办法完成,就好像整个牌局都是南梦彦在暗中施加了某种推力。 而他在推动牌局的同时,也在默许牌局朝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 今宫的女生忍不住看了一眼神色平常的南彦。 这位选手能够力压她们今宫进入决赛,并且以碾压的姿态战胜决赛的三家先锋选手,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是一个完全超乎她常识之外的,并且无法用正常思维去揣测的可怕对手。 结束了。 因为这么个荒诞可笑的流局满贯,堂岛月落入了第四。 这是她十几年人生岁月里,极其罕见的落四情况,屈指可数! 在家族里打麻将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因为照顾她而以非常隐秘的方式放水,同龄的没有人能成为她的对手,长辈也让着她。 她从来都是赢家,从来没有输过哪怕一次! 但是今天,在聚光灯汇聚的焦点之下。 她第一次落入了四位。 而且还是以一种极其离谱的方式! 如果说南梦彦靠断幺九这类的小牌击败她,她确实会很不爽,但觉得他也不过如此,只是个靠断幺小牌取胜的家伙,没什么了不起的。 但在这一次,南梦彦不仅没做断幺,甚至连牌都没有听,却依旧战胜了她。 这让堂岛月无可忍受! “再来,我申请二番战!” 因为出奇的愤怒、羞辱,堂岛月娇躯颤抖不已。 被流满击败,她绝对不能接受。 旁边的三神净保持沉默,毕竟被流局满贯击败,这换做是谁都难以接受,他们甚至都没看清南彦手牌,连他的手牌最后是几向听都不知道,自己就已经输了。 可以说是输得极其憋屈。 这位高傲的女生,自然不能接受这样的惨败。 “裁判、裁判!我要和南梦彦打二番战。” 堂岛月大声喊叫,引来了裁判。 身穿正装的裁判来到场上,首先便是看了南彦一眼,他记得总负责人说过,要给南梦彦选手相应的特权。 虽说打完一场突然要打二番战,实际上有些不合规则,但裁判稍作思考之后,便给出了处理的办法。 “嗯,如果其他选手同意,可以进行二番战。” 说是其他选手同意,但实际上裁判征求的是南彦的同意,这算是对于天才选手微不足道的一点特权而已。 “我没意见。”南彦点头。 “不不,我们不进行二番战。” 不过今宫女子和三神净两位选手,却都疯狂摇头。 堂岛月这妹子要发疯就算了,他们可不能跟着一起疯,毕竟他们的目的,还是要赶紧出线才行。 如果是局外人或许看到这一局,感觉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靠着一个少见的流满规则勉强赢下的比赛的么,南梦彦实际上也没别人吹的这么厉害,纯粹是官方在造神。 但在这一局,这两位选手就莫名觉得打得不顺手,尤其是三神净,他屡次一向听都摸不到关键张,这已经是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情况。 再说他们也不像堂岛月那样想要和南梦彦死磕,这种恶心人的局自然能不碰到是最好的。 随着两人的离开,立刻又其他选手补充进来。 想要挑战南梦彦的人比比皆是。 毕竟总有人不信这个邪。 “南彦,我一定要击败你一次!”堂岛月握紧了拳头。 面对一次次的屈辱,她必须予以一次漂亮的还击! 她从不认为自己会输给任何人。 “随便你。”南彦笑了笑,“不过接下来,我会出压箱底的断幺九,和你一决胜负。” 这个二番战,注定会让堂岛月失望了。 “你!” 堂岛月咬紧牙关。 断幺九,断幺九,还是断幺九! 没完了是吧! 而场上新上场的两家选手,并不知道接下来会进入怎样的魔渊,似乎还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 要知道南彦现在是长野县麻将赛场上的风云人物,能够击败他绝对是十分难得的荣耀。 三家气场十足,都把南彦视作了对手。 然而在这个时间点,流满之后的南彦感觉到自身的运势开始触底反弹。 这样的战斗,结果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东一局,堂岛月坐庄。 “荣,断幺,1000点。” 一个平平无奇的断幺,直击了子家,也下掉了她的庄家。 东二局。 “荣,断幺,1300点。” 因为是门清的坎听断幺,有着40符,所以是1300点,直击到了堂岛月。 东三局,庄家南彦。 “自摸!役牌發,dora1,每家1300点。” 简简单单,朴实无华,没有任何多余的操作。 在这种速攻小牌的冲击性,其他选手完全成了烧鸡,完全没有办法抗衡。 好快! 从他们摸到配牌,早巡都还没有度过的时候,南彦就已经荣和了,这速度他们完全没法比。 之前在场外觉得南梦彦水平也就这样,但到了场上才知道,自己的手牌简直如同坠入了泥潭,根本寸进不得。 此刻,堂岛月同样面无血色。 她的能力已经触发了,可以叠加南梦彦和过的三副牌中拥有的所有役种。 可是,这三副牌都是些什么啊。 断幺,断幺,役牌,dora! 能够叠加的役种少之又少! 不管怎么组合,最多都只能是两番。 堂岛月没有舍得浪费自己这个能力,她的三重叠加如果叠加之后还是一副垃圾小牌,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宁愿不胡,也绝对不能叠加这种垃圾役。 “自摸,断幺,每家600点.” 但南彦也不惯着。 你不发动能力,我就一直断幺下去。 堂岛月的能力虽然能够叠加出一个非常恐怖的番数,但是相应的,也需要严格遵守出现过的役种数目和规则。 比如说断幺就不能叠加役牌或者是纯全带幺九,这是麻将的规则限制。 而之前没有出现的役种,后续自然也不会出现。 之前她明明可以靠立直来博取更高的番数,但哪怕她叠加而成的役种是多面听的好型,甚至在接下来的一巡后立刻就能自摸,她也不会立直。 也就是说,只要此前没有出现过立直这个役种,她就不能够强行立直,否则会破坏掉自己的能力。 何况他的自摸都并非门清状态下的自摸,那么这样就不会形成‘门清自摸和’的一番役。 她想要和牌,就大概率需要荣和,抑或是副露之后才符合要求。 二本场。 这一局,手里一组东风对子的南彦,依旧是往最快速度和牌的方向去做。 碰掉东风之后,就有了两番。 但是因为自风是作为庄家特有的役,实际上堂岛月能获取的新役种,只有场风的一番。 值得注意的是,叠加役牌和风牌需要遵循‘不三不四’的方式,以免自己给自己玩脱,给堂岛月做成大三元和大四喜的情况。 随后南彦碰掉一手二索,将本来三面听的五连好型【四伍六七八万】中的宝牌伍万打出,单听一张四万。 紧接着摸上来九万之后,再将四万打出,叫听六九万的两面双吊。 这一步的出现,再度引爆了观众的议论。 “南梦彦鸡打了吧。” “他刚刚不打出红五万,不就自摸成功了?看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打?” “看得好难受,这种选手到底是怎么在先锋战上打点二十一万的啊,牌效都玩不清楚,还来打海选赛?” “估计团体赛的先锋水平都不怎么样吧,还不如海选赛的强度呢!” 看到南彦这肉眼可见的鸡打,切红五万这种自损番数和牌效的愚蠢操作,场上的观众立刻看不明白了。 说真的,我上我也行。 但凡是他们来做这手牌,已经自摸了好吧。 如果是正常的打法,这显然是鸡打。 但南彦心中明了,在面对堂岛月的情况时,和牌需要尽量降低番数种类才行。 不怕打点低,就怕给她累加出了一个超级大牌。 所以对付堂岛月,还是需要一定的耐心。 得学会什么叫拉扯,靠小牌一点点割肉,让她叠不起来理想中的大牌。 “自摸,场东,自东,加二本场,每家1500点。” 新计入了场风的一番。 也就是说堂岛月现在能够叠加的最高番数,是场风+dora1+役牌發,三番而已,大约是5200点的样子。 不知不觉。 本场数已经来到了七本场! 此前南彦胡的八个役种,分别为断幺,断幺,發+dora,东,东,断幺+dora,中,三色同顺,外加奖励番的两张dora。 虽然胡的都只是些小牌,但就像是融化的蜡烛油滴落在肌肤之上,会让人产生欢愉又痛苦的凌辱滋味。 其他两家牌力弱的选手,已经双目失神,被动享受这场小牌的折磨盛宴。 他们两个终于明白了之前坐在他们位置上的今宫女子,还有三神选手,为什么牌局一结束就立刻逃之夭夭。 因为确实恶心。 这个南梦彦,怎么这么喜欢胡小牌啊! 被南梦彦连胡了八个小牌,堂岛月也是终于明白,自己根本就不可能靠能力翻盘南梦彦了。 目前的八个役种,除去重复出现过的,根本就凑不出大牌来。 就拿这个三色同顺来说,它需要九张牌才能完成,也确实可以复合役牌。 但问题是,它只能复合一种役牌,不可能叠加發财之后,还叠加东和中。 南彦胡这些牌的时候,已经算准了她能胡出的最大牌型! 七本场了。 现在她只能做出选择。 要么被南梦彦不断用小牌,屈辱地击飞;要么无奈地动用能力,强行结束战斗。 但如果这样做,自己提出要在二番战和南彦一决胜负,便再度沦为了笑话! 看了眼南彦的国士牌河,堂岛月飘洒泪花,强行发动了能力。 “碰!” “碰!” “碰!” 在短短三巡之内,她分别碰了中、东和發财,在下一巡终于自摸。 仅仅是三种役牌,加dora2的闲家满贯。 没想到南梦彦胡了八次,被她叠加出来的牌,也只有区区一个满贯而已! “很明智的选择。”南彦微笑道。 如果堂岛月再不打断自己的节奏,那么接下来他只需要直击到任何一家,牌局就宣布结束。 但是听到南彦这样的赞美,对堂岛月而言,不亚于羞辱之语。 她要求的这个二番战,纯粹是自己求来的耻辱,相当于是把自己的脸放到南梦彦的面前,而对方也丝毫没有惯着自己,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直接一通猛抽,打得她无地自容! 自己最引以为豪的能力,被他用如此胡乱的小牌,给千刀万剐,变得面目全非! 三重叠加不,已经是八重叠加了,最后叠出了个什么垃圾出来! 对堂岛月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从来没有想过,居然有人能胡断幺这类的一番小牌,胡她个八九次! 伤害不大,可侮辱性极高。 可堂岛月单纯拼码速,却无论如何也拼不过南彦。 她运势向来很好,平时也都是大牌起手,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只能靠小牌和别人决胜负。 就像是武林至尊的张三丰,面对的不是别人用倚天屠龙的正面交锋,而是泼粪攻击,还是一波接着一波。 这让人怎么受得了。 alst! 最后,南彦还是以一手朴实无华的断幺,结束战斗。 整个东风战除了堂岛月一个人的满贯,没有出现过任何大牌,但南彦就是凭借着这些小牌,将三家选手直接打成了烧鸡! 如果堂岛月没有发动能力,她也会成为烧鸡,没有任何的意外。 不甘和屈辱,统统涌上心头。 她最自豪的天赋,被南梦彦用各种小牌狠狠践踏! 自视甚高的堂岛月,本就憋着泪水,此刻更是哭得梨花带雨。 但是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大骂不已! “哇~南梦彦,你欺负我!你这个混蛋,呜呜.等到了个人赛后半程的时候,我会用同样的方式,把你的队友全部淘汰掉,全部淘汰,你给我等着!” 抛下狠话之后,堂岛月推开椅子冲了出去,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她想过自己会输给南彦。 但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输给他的一番臭水,输给了断幺九!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四章 南梦选手,我是你的粉丝! 随着堂岛月离座而去。 座上的其他人无不悚然惊骇。 之前听说南梦彦喜欢在麻将场上把人折磨到痛哭流涕,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媒体剪辑拼接的画面,没想到这比什么都真。 南梦彦,确实是这种变态。 而且他好像还特别喜欢对可爱的小姑娘下手!基本上所有被他折磨到哭的人,都是女生! 还好自己是男的,长得也不帅,不然也要被南梦彦给盯上。 本来还想狙击南彦的海选赛参赛者,看向南彦一脸邪恶的坏笑面容,只觉得心惊胆战,这家伙果然有些不为人道的恶趣味。 “嗯?” 见两个男生还坐在原来的座位上没有动弹,南彦有些奇怪:“你们也想打二番战?” “不不不,我们就坐一会。” 生怕南彦强行把他们留下来打二番战,两位选手纷纷摇头。 “但我打算在这张桌子上打完海选赛,你们要留下来?”南彦不免问道。 他懒得走了,就在这里打完海选赛吧,毕竟来打海选的主要两个目的,都很好的完成了,没必要拖下去。 早点结束吧。 “不好意思。” “告辞!” 两位选手想都没想,直接溜之大吉。 而他们两个没走多远,很快就有人上前询问他们。 “老哥,我在旁边看了你和南梦彦的对局,每次做大牌都被南梦彦断掉,如果改做断幺和他拼码速,听牌了就立,有没有赢他的机会?” “嗯,小伙子,很有梦想!” “南梦彦确实水平很一般,只会靠小牌取胜,没什么厉害的,快去吧!” 这两位选手立刻用关爱弱智孩童的眼神,予以鼓励。 呵呵,靠小牌截断南彦的连庄,想什么呢?伱以为别人就不想是么?是根本就做不到啊! 你当之前的选手都是傻子么。 “好嘞!”这位询问的选手兴冲冲地应了声,然后立刻挤进了麻雀桌前,要和南彦对战。 即便看了前面几场战斗,实际上大多数人也没有设身处地,很难感受到南彦的真实实力,毕竟从外旁观,感觉就是速胡小牌连庄的套路。 这种打法,古早就有,根本就不稀奇。 既然南梦彦擅长断幺,我也擅长断幺,其实我也等于有南梦彦的实力。 所以在南梦彦前面的位置空缺了出来之后,立刻有人填补进来,谁都想要试一试这位麻将新星的厉害! “南梦前辈,请多指教了!” 一个男生笑呵呵地坐到了堂岛月之前的位置上。 对于不擅长记忆人脸的南梦彦而言,这个人的脸碰巧他还记住了。 之前他在适应低运势的打法的时候,用副露的方式给这个男生送去役满大三元的那位。 毕竟这个人坐在他的对家,运势会比较强,所以成了他优先送胡的选手。 “南彦选手,我是你的粉丝!” “没错没错,我也是!” 其他两位选手,都很是热情。 只不过这样的热情下面,不知藏着多少杀心。 “……”南彦沉默了一下。 好家伙,合着这局是粉丝见面会是吧。 不过南彦毕竟是两世为人,知道前世喜欢把‘某某前辈我是你粉丝’挂在嘴边的家伙,一般都会把自己的偶像当成球来踢。 所以这一局,南彦不敢手软。 东一局,庄家南彦。 “荣!断幺,dora1,2000点。” 一本场。 “自摸,自东,场东,混全,每家2700点。” 二本场。 “自摸,七对子,红dora1,每家3400点。” 三本场。 “自摸,混全带幺九,每家1000点。” 四本场…… 都说风水轮流转,但是在这一场,庄家的位置丝毫没有撼动过。 庄家,庄家,庄家还是我的庄家。 和牌,和牌,和牌还是我的回合! 由于进张比别家优秀,对于南彦这样擅长牌效的选手而言,做小牌简直是如虎添翼。 要知道很多拉胯的配牌不是因为向听数太多,而是边坎的搭子太多,就比如混全带幺为什么很多人不喜欢,因为这种牌是搭子不好的时候的次选,听牌后基本都是边坎吊。 而且进张需要特定的一些牌,比如【七八万】的良型搭子,混全需要的是九万而非六万,副露还只有一番。 但其实混全的胡率不算低,经常会有人忽视掉这个役种。 虽是冷门役种,可比起查无此役的‘三色同刻’,混全在自身搭子不太好而别家都在做断幺的时候,非常好用。 至于擅长小牌的选手,其实天麻里数量还真不少,而且基本都是双马尾的小恶魔系jk。 比如说某位非常有名的椋姓少女,还有元气满满的阿知贺中坚。 小牌速攻在麻将领域一直都很有市场,但三麻除外,毕竟三麻属于是满贯遍地走,断幺不如狗的特殊规则。 不过在正式比赛里,胡牌的速率是相当重要的,一旦恶调的时候,小牌便显得格外珍贵。 就算是久帝,实际上也比较擅长胡小牌。 靠小牌不断发起攻击的方式,很难被对手克制,而且在中低段位非常适用,别人一次都还没和牌,你往往能胡个四五次。 当然,这是在牌效碾压对手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局面。 打到最后,那位胡出大三元的男生眼神都空洞了。 这还是之前的南梦彦么?怎么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要知道才刚刚来海选赛的南梦彦,感觉实力连他都不如,那一局他胡出大三元的时候,南梦彦才胡了两个一番小牌,打点能力根本就不在同一个档次。 结果没过多久,他就能在海选赛乱杀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行,自己必须要截断南梦彦的连庄,不能让他继续胡下去了。 现在都已经胡到了八本场,每家点数都只剩下五千点左右,而南梦彦的点数,已经来到了惊人的85400! 然而这一局,是南彦在海选赛以来,运势最好的一局。 低运势状态运气确实是差,可就像是牌浪来了,有滔天巨浪也会有运势低谷,低运势的时候偶尔也会出现一两局运气好的时候。 这一局便是如此。 之前运势差都能维持不输,运势好了自然没有输的可能性。 八本场,南彦跳满自摸成功,每家6800点。 三家齐飞! 嘶—— 三人深刻体会到了,跟南梦彦打牌的恶心。 明明他们配牌都不错,甚至有的起手就是两向听,但是要听牌却十分困难,进张太糟糕了。 完全摸不到自己要的牌。 南梦彦这是施加了什么魔法么,怎么能让人一向听听一万年的!? 他们越想越不对劲,难怪之前的选手打完之后,都会怀疑人生,这牌局确实很不对劲啊! “感感谢三位选手的参与,还有别的选手要来这一桌的么?” 裁判吞了吞口水,被这场战斗给惊到了。 因为幕后有大佬在关注着南彦的牌局,所以不管南彦提出什么样的要求,都被采纳了,甚至还配备了专门的裁判来主持这边的对局。 也就是说,这位裁判就只负责南彦这一桌。 “我!” “我来!” “带我一个!” 虽说前面的选手都统统失利,但是场上海选赛的选手反而越发兴奋,毕竟这可是为数不多能和南梦彦战斗的对局。 再加上海选赛还有不少女选手,自然是非常勇敢地站了出来,把这一场当成近距离接触南彦的契机。 但是这些姑娘们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南梦选手似乎压根没把她们当成菜鸟看待,完全是全力以赴。 每个都是笑嘻嘻地来,然后哭唧唧地离开。 很快,南彦就积累了五个胜场,轻松从海选赛突围。 赢下五个胜场,南彦便朝观众轻轻点头,直接拉开座位起身离开了,留下还有些恍惚的各家选手。 “南梦选手,还能和你再打一场吗?” 在南彦起身的时候,立刻有女生带着期盼的语气问道。 虽说场上又不少女生被打得哭鼻子,但是她们是她们,跟自己这种纯粹颜值粉的女生不一样! 就算被南彦打哭,流下的也是幸福的泪水! “不了。” 南彦轻轻摇头,毕竟等下就是团体赛决赛的大将战,自己得去旁观这场最重要的比赛。 再说他已经适应了低运势的状态,来海选赛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堂岛月虽然也是自己下场的目的,但不是唯一。 主要还是用海选赛的选手,让自己提前适应个人赛后半程的节奏。 要知道个人赛可是积分淘汰制度,很看重分数,还有马点,第一和落四的分差异常夸张,所以想要赢得个人赛的胜利,就必须夺取一位。 打点能力至关重要。 但是低运势的状态下,想拿第一可没这么容易。 所以南彦不得不提前适应一下低运势的打法,不能自大地认为个人赛后半程能慢慢适应。 时间不等人。 现在已经熟悉了低运势的打法,继续和这些水平参差过高的海选赛选手对局就没有太多意义,跟这类选手打过了,容易鹰化。 “那表演赛结束以后,能跟你一起打亲善赛吗?” 有女生似乎还不死心,好不容易能碰到南梦彦打这种低端的比赛,可惜自己却没抢到位置。 别看南梦彦总是把人婊哭,但能和南彦打麻将对于一些姑娘们来说已经是很荣幸的事情,毕竟对于颜值粉来说,南彦这位选手可是少见的兼具实力和颜值的男性选手! “亲善赛?” 南彦愣了一下,表演赛之后还有比赛么? 他听都没听说过,连部长都没说这件事。 见南彦似乎不了解这个比赛,旁边的裁判立刻解释起来:“其实亲善赛就是友谊赛,等所有比赛结束以后,决赛的选手还可以选择在长野县进行宣传活动,一对多和业余的选手进行友谊赛。” 这种亲善赛不仅在麻将领域流行,在围棋国际象棋将棋之类的比赛也广泛存在。 因为棋牌运动很多时候都是圈内人的自娱自乐,就像麻将看似很多,但不玩的人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去接触,所以这种亲善赛实际上是一种扩大圈子和受众的活动,同时也可以帮忙给长野县的麻雀官方打广告。 官方往往会安排一些超人气的选手,去参加线下的比赛,和业余选手,甚至是不擅长麻将的群众进行友谊第一的麻将比赛。 这种情况下,职业选手也会打得很放松,不会真的动用全力。 而藤田靖子也就是在这样的亲善赛上输给了天江衣,才让她对这只受兔异常的关注,毕竟藤田靖子即便是打亲善赛也是会用个七八分实力的雀士,这就让官方很是头疼。 友谊赛友谊赛,你得让别的选手玩的开心,才叫友谊赛啊! 虽说亲善赛并不会强制选手参加比赛,但是参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而且还能扩大自己的人气,对一些选手而言还是非常不错的活动。 “我知道了,有机会我会参加的。” 南彦淡淡开口,用了和‘下次一定’的同款句式。 现在他表演赛和个人赛都还没打完,自然不会去关注十分业余的亲善赛。 说起来这种亲善赛就和围棋的指导棋差不多,相当于陪粉丝和业余选手玩,得让所有人都其乐融融,促进友谊。 这种友谊第一的麻将,对南彦而言不太受用。 和自己妹妹打麻将还说可以让一下,跟别人打麻将,让和不就跟商业麻将差不多了? 前世南彦商业麻将就打了不少场,处心积虑给那些老板放铳,已经很恶心了,现在还要给观众放铳,逗她们开心,还是不要吧。 所以对于这种麻将,南彦不是很上心。 不过这种亲善赛倒不是说没有一点强度,对上普通选手自然是随便玩玩,但如果像藤田靖子一样遇到了魔物,抑或是碰到职业选手,也是需要用上全力。 何况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位围棋巨星下指导棋,都能下出一杠六的恐怖战绩,可见这种友谊赛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松写意。 所以南彦给了个下次一定的口头承诺,便从海选赛脱身而出,回到了休息室内。 . “呜呜呜他真的不是人啊,怎么能这么对我,让我赢一场为什么不可以,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等下半场我一定要逮着清澄的人杀,把她们统统淘汰!南梦彦真的讨厌死了!” 此刻,堂岛月抱着南浦数绘,哭的稀里哗啦。 被人用断幺九击败,已经可恶至极。 而南彦还用流局满贯这种手段,连牌都不用听,照样能赢。 你说这难道不是故意在羞辱她么? 堂岛月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耻辱,以往只要她打麻将,从来都是她在赢,别人只有吃四的份,尤其是同龄人里,从来没有人击败过她。 这还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面临这样的大败! 自己的第一次,不仅就这样随随便便交出去了,而二番战南彦居然还不懂得怜香惜玉,依旧是大力鞭挞,这对一个女生来说,简直无法忍受。 “好了好了.” 南浦数绘摸了摸堂岛月委屈的小脑袋,安慰道:“其实本来我们就打不过他啊,从一开始他实力就比咱们要强,也不要太伤心了。” “难道就没有报复他的机会了么?” 堂岛月委屈巴巴,仍旧不死心。 她就不信不能赢一次。 这个人就真的这么无敌么!? 南浦数绘稍微想了想,分析道:“除非个人赛他能同时碰到我们两个,才有一丝机会,但后半程基本是随机匹配,这样的情况很难碰到的。 不管是我,还是你,在个人的正赛上碰到他,估计都很难拿下他。 主要是之前你用能力太过肆无忌惮了,被他看出来了你能力方面的缺陷,他从一开始就想好了要怎么针对你,所以输了也并不奇怪。 他算是那种很正统的麻雀高手,会考虑牌效,研究手筋,但他同时也会去了解对手的信息,制定相应的对策,恐怕你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程度的对手。” 被南浦数绘安慰了几句,堂岛月心里好受了不少。 自己输给南彦,是因为被他研究透了。 再加上南彦自己的实力也相当厉害,这才能打赢他。 但换做是别人,她绝不会输得这么惨! “而且后半程是积分制,靠分数取胜,这方面是你的优势。” 南浦数绘理性分析,接着道,“之后只要不碰到南彦就好,他擅长小牌速攻,打点其实不如你,后半程的比赛有马点,一位的得分非常高,同时高打点也会转化成相应的总分。 如果碰上别的选手,你的能力照样能取胜,而且还有机会狙击到清澄的选手,所以不用在意一个南梦彦了。” 其实从一开始,南浦就不是很看好堂岛月和南梦彦的战斗。 这个南彦,在先锋战的运势,有点古怪。 而在海选赛上,这样的运势又偃旗息鼓了。 给人截然相反的感觉。 事出反常必有妖,南梦彦绝对没有想象中的这么好对付,最后果然小月还是输给了他。 不过堂岛月虽然输给了南梦彦,但是面对上其他的对手,还是能无压力赢下来的。 “哼就让他嚣张几天!”堂岛月揉了揉眼睛,抽了抽鼻子道,“清澄的副将选手厉害么?” 既然不能对付南彦,那就找清澄的其她女生泄愤。 等她把清澄的女孩子们打得哭鼻子,南彦才知道他今天欺负自己这件事,错的有多么离谱! 她要将清澄的所有女孩子,全都在麻将场上狠狠地虐杀一遍。 到时候南彦看到自己珍爱的女孩们痛哭流涕的样子,绝对会气急败坏! “实力很强。” 刚刚关注了一下副将战的南浦数绘轻轻点头,“怎么说呢,清澄的另一位明星选手——原村和,感觉像是严格遵循牌效和牌理的选手,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她对牌效的理解非同小可,感觉每一手都是手筋,有点离谱。 但和清澄其她特立独行的人比起来,这位应该是位相对平庸的对手。” 被贫乳妹子点评为‘平庸’,不知道原村和听了之后会作何感想。 好在南浦数绘并非是后期出场的女生,不然身材方面的数值可能会出现暗改。 听到南浦数绘的话,堂岛月终于从失败的阴影中走出。 看来清澄的选手,除了南梦彦之外,都将沦为她的瓮中之物! 下半场的清澄选手,绝对不会好过!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五章 完全一向听 “我回来了。” 清澄的休息室,南彦打完海选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虽说他拿下了海选赛,不过因为低运势的缘故,打法也变得十分墨迹,这就导致一局麻将要打很久。 不过看起来小和这一桌更为墨迹,从实力角度来看,这一场的四家选手水平应该是最均衡的一桌了,所以南彦打完海选,这边的比赛居然还没有结束。 “好慢啊南彦,小和都快打完了。” 染谷真子说着,便朝他丢来了一瓶水。 因为部长说让南彦少喝饮料,所以真子也就没有丢可乐过来。 霓虹的饮料大多都比较清淡,其实糖分也并不少,人一天摄入30g糖就差不多了,日常的饮食已经足够,光一瓶饮料就5g往上,喝个几瓶就过量了。 像南彦这样打网麻的时候,一专注就会不自觉地需求高糖高热量的饮料食物,很容易糖分超标。 这个年龄段的男生,摄入太多糖分就很容易长痘。 现在南彦可是长野县的明星选手,颜值又高,也是清澄的金字招牌,所以需要调控一下饮食,不能太追求糖分。 南彦接过水也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明白了什么。 结合之前海选赛有女生期盼和他打友谊赛就知道了,之后清澄的麻将部拉赞助之类的,肯定需要他露脸。 还有长野县官方的一些麻雀相关的宣传活动,他基本上不可避免地会被邀请。 在这个雀力和颜值就是正义的世界,两项兼具的人自然要承担更多的责任,保护好自己的容颜也是非常关键的。 别看男生都喜欢漂亮的姑娘,但女生对于颜值的追求,只怕比男生还疯。 色皮是不分男女老少的。 就像有些人还在上小学的时候,也会对漂亮的女老师产生多余憧憬,老色批才是这个世界的大多数。 一般这个控那个控的,实际上都是颜值控,好看才是王道。 所以南彦也没太多纠结,直接拿起水就喝。 “南彦学长出去了这么长时间,是碰到什么高手了么?” 京太郎一直在关注副将战比赛的情况,没有关注海选赛,毕竟他觉得以南彦的实力,去海选赛应该碰不到对手。 就像优希去了海选赛,早早就回来了。 “嘻嘻,南彦学长可是替你报仇了哦,京太郎。”优希笑呵呵道,“南彦学长可是狠狠地击败了淘汰你的对手。” “虽然我很感谢学长特地这么做,但是其实没有那个女生,我也不一定能突围成功。”京太郎挠挠头道。 他对自己的麻将水平没什么自信。 毕竟被教导了这么久,自己水平还是那么糟糕,可能他确实没啥天份吧。 对此,南彦没有在意,而是扭头看向电视机前的画面。 此刻正是副将战最后的南四局。 由于比赛里是团队积分制度,所以没有西入的规则,只要庄家不宣布轮庄,基本就是最后的一局了。 “龙门渕选手现在应该是完全一向听了吧。” 南彦看了一眼龙门渕透华的手牌,突然开口。 “对的,完全一向听!” 竹井久和染谷真子都点了点头。 非常标准的完全一向听,这算是非常符合牌效,也是善用平和以及立直的选手最喜欢的情况。 “什么是完全一向听?” 混迹麻将部许久的京太郎,依旧冒出了萌新的提问。 “完全一向听,也就是2面子+1搭子+1复合搭子+1雀头的一向听,特点是手里没有一张多余的牌,是非常漂亮的形状,听牌时良型率非常高的牌型。” 优希立即开始介绍。 “哎呀,这都算是非常基本的麻将知识了。” 虽然早就知道京太郎老是记不住麻将相关的理论知识,但为了照顾这家伙,染谷真子还是多说了几句。 “一向听如果排除国士和七对子这两种特殊役种,总共有四种情况。 余剩牌形,也就是2面子+2搭子+1雀头+1剩余牌,这种手牌的特点是有一张不增加进张面的手牌。 完全一向听,优希已经说过了。 无雀头一向听,即3面子+1或2搭子,手里没有雀头全是顺子。 双靠张一向听,有着3面子+1雀头,手里缺少搭子。 实战里,由于面子比搭子更难凑,搭子成形要比面子快,后两种一向听手牌出现率相对较低,而完全一向听几乎全方位碾压余剩牌型,除非你是像部长这种,喜欢单吊,才会追求余剩形状。” “阿拉.谁说我喜欢单吊了。” 听到染谷给京太郎讲课,还莫名cue了自己一下,竹井久微笑着抗议。 按照麻将部的数据统计,最容易出现余剩牌型的应该是南彦才对。 他就喜欢利用这种形状,在听牌后单吊一些边边角角的牌,然后有役默听无役立直。 当然,和南彦不同的是,南彦单吊容易流局,而她单吊无论自摸还是荣和的成功率都更高,这就给真子一种她最喜欢追求余剩形状的误会。 “所以一般来说还是追求完全一向听,余剩牌型听牌面窄,后两种实战里不容易出现,听牌形也不够好,除非后两种能复合,否则无雀头一向听和双靠张一向听很容易形成愚形听牌,而完全一向听则基本好形确定,这是实战里最理想的一向听,大多数情况下做牌都要尽量往这种情况去靠。” 这其实就是一向听顶峰理论,算是进阶的理论知识。 虽说是进阶的知识,但其实对于麻雀士而言,还是基础中的基础。 染谷真子还是说的最浅显的部分,尽量能让京太郎听懂。 对这家伙,能听懂一点是一点吧。 “啊?” 京太郎听的一脸懵逼,怎么一向听还有这么多的理论知识,自己完全不清楚。 难怪打不过社团里的众多妹子,还有南彦学长。 这些人打麻将虽说有时候会胡来,但他们理论相关的知识可是一点都不差的。 包括优希也是,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部长都是吩咐南彦学长来辅导她的数学,这让优希算数能力也突飞猛进,理论知识也变强了不少。 见京太郎听得云里雾里,染谷真子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说。 其实京太郎在学校里的成绩也不差啊,门门功课都在优秀线以上,怎么麻将学起来就这么费劲呢,实在无法理解。 只能说麻将这种游戏,还是需要一定的天份的。 优希随后也是大力拍了拍京太郎的肩膀:“嘿嘿嘿,还有好多要学习的呢,京太郎伱还是慢慢来吧,我会教你的。” “算了吧,我还是希望小和和南彦学长教我。” “哼,以后你想让我教我都不会教了!” “呵呵.” 看着两人耍宝,竹井久一脸笑意,随后看向比赛场。 虽说是完全一向听,但下家的鹤贺已经立直了,龙门渕手上【三三四万】的形状里三万还是肉眼可见的铳张,案例来说这样遵循牌效的麻雀士,应该不会放这么低级的铳. 然而之前的几次,龙门渕选手却莫名其妙地点炮了,实在奇怪。 还没等竹井久放下茶杯,龙门渕透华再度放铳。 “荣,立直,平和,一杯口,dora1,里dora1,8000点!” 见到这一幕,龙门渕透华似乎也异常震惊。 她这种水平的人,居然会犯这么愚蠢的失误! 这怎么可能!? 鹤贺选手的立直,她居然没有注意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她还之前还犯过一个极其离谱的失误,那就是立直之后居然放过了鹤贺选手打出的铳张,导致自己立直永振了都没发现,闹出了乌龙。 接二连三犯出这类的失误,已经让龙门渕透华有些怀疑人生。 她今天是怎么了,居然屡屡犯这样莫名其妙的错误! 龙门渕透华一度抓狂。 而鹤贺的东横桃子因为是庄家,选择让牌局继续,想要追求更高的点数。 看着鹤贺的选手,南彦也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实际上天麻早期,还没有出现明显的超自然能力。 比如说岭上开花必自摸,东风战神,新手的好运,这些都是特征,而非超能力,还能解释地过去。 所以第一个出现有超能力特质的选手,就是这位东横桃子了。 她的能力也很简单,那就是让自身的存在感贬低,甚至达到负值。 因此没有人会注意到她,这就容易给她的立直放铳,又或者是注意不到她打出来的铳张而让自己的牌变成振听。 可以说是比较早出现的能力者。 这个能力在麻将领域就比较无赖了,尤其是在线下麻将,东横选手就是无脑冲大生张都完全没有问题,别人根本注意不到她打出来的铳张;而自己的立直也更容易抓到别家放铳,因为对手会忽视掉她的立直。 甚至做染手别家都可能看不到,因为连桃子的牌河都会因为自身的能力而变得没有任何存在感。 对于喜欢放铳的选手来说,这种能力简直无敌。 当然,南彦不是在谴责这种能力,只要大赛规则上没被禁止使用能力,那便是行之有效的法门,没有任何可以指责的地方。 只要规则没有禁止,那就是光明正大的招数,其存在没有任何问题。 有问题的是不够健全的规则! 就像是在游戏王里,当你打出‘友情yu-jyo’这张卡时,需要强制和对手握手,这个时候你也完全可以当着对手的面挖下鼻孔来增加胜率。 所以说在比赛场上使用能力其实无可厚非。 就像大赛规则里也没有规定不能使用系统。 东横桃子凭借着自身的能力,也几次成功规避了放铳,并且还之前还通过立直抓到了龙门渕放铳。 就连台上的八木解说也都在纳闷,觉得龙门渕选手今天是不是状态不太好,接连犯这种极其低级的失误。 就在这时,南彦突然感觉衣角被人轻轻扯住。 侧目看去,却是一直没有说话的saki。 她坐在自己身边,此刻看起来有些激动。 因为接下来,坐在台上的,就是她了。 这让没有大赛经验的saki,一时间有些坐立不安,手心也是捏了把汗,不由攥住了南彦的衣角,似乎想要抓紧那一丝虚无缥缈的安全感。 南彦微微一笑,没有安抚少女的情绪,这算是比赛必须经历的情绪内耗,言语的安慰没有太多意义。 就像是你上高考的时候,如果家里人还一个劲地在旁边叮嘱你、安慰你、给你做各种各样的思想教育,有时候非但不能让人情绪平静下来,反而会越发混乱。 而且现在的saki情绪正处在最激动的时候,本来这孩子就有点怕生,这时候你跟她说话反而会吓到她。 让她一个人自己思想内耗就好了,你只要坐在她身边,告诉她自己是坚定不移地在支持着她,这就足矣。 场上。 东横桃子收下了透华不少的点棒,眼底带着浅淡的笑意,只是由于她阴郁的容颜掩盖在了漆黑秀丽的长发之下,不被人觉察到。 她一直都是存在感为负数的女生,从小学直到加入麻将部之前,都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 人类的人生履历,会编织成个人的气质,就如她这样十几年来都是行单只影的人,才能拥有这样特殊的存在感。 即便是在聚光灯下,人们视线汇聚的焦点,依旧是原村和的美貌和巨乳;龙门渕的颜值和气质;哪怕是风越的深堀选手,因为是场上唯一的胖子,彪形魁梧,也会引起不少人的注视。 如果丑陋到极致,也会吸引观众。 好像在直播行业,丑人卖弄风骚,也会吸引不少人的视线,甚至能够达成漂亮的女生也未必能达成的关注度。 她们从来都很特别,拥有着别人所没有的特质。 然而像她一样平平无奇,中庸到极致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少之又少。 因为她实在是太无趣了,无聊至极,没有人能够从她身上获得乐趣,自然也没有人会关注她。 但也正是因为平庸到了极点,也让她获得了极低的关注度,以至于她才发现了自己在麻将领域极其另类的才能。 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的。 这是她十几年的经历,塑造了她的低存在感。 就像是清澄的南梦彦还有原村和,只要一登场就能引来万众的瞩目,而她恰恰相反,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孤独潜行。 在这一桌里,即便她已经正打点了不少,但是人们的内心却对她的存在漠不关心。 或许这也是她这种孤僻阴郁沉默的性格唯一的好处吧,可以安心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被任何人打扰。 无论做什么样的事情,都不会受到多余的关心。 没有人喜欢她,自然没有人恨她。 她就像是被隔绝在了世界之外! 如果不是加入了鹤贺的麻将部的话,恐怕整个世界,都不会知道她的存在。 就像现在这样,即便清澄的原村和已经立直,她也绝不会注意到自己放铳的。 像她这样备受瞩目的女生,怎么会注意到阴影中的人。 就在东横桃子缓缓打出一张立直宣言牌五万的跨筋六万打出。 所谓跨筋,一般是指x-1,x-2,x+1,x+2这四张牌,通常称之为周边牌。 像是原村和早期的立直宣言牌是五万,此前只打出过筒子和索子的中张,那么这张五万的跨筋其实是相较于筋牌更加危险的牌。 但是东横桃子并不担心,她强冲危险张,不会被人发现的。 越是有名气的选手,就越不容易注意到她。 这是东横桃子在本次大赛以来,总结得来的经验。 像原村和这样美丽可爱,麻将水平还厉害的优秀选手,怎么可能会关注到脚边的蝼蚁呢? 可还没等东横桃子窃喜几秒钟,却陡然间看到,原村和没有接下来的摸牌动作。 并且她还见到原村和嘴唇翕动,一道不可思议的声音从原村和的嘴边传来。 “荣!” 怎么可能! 东横桃子目瞪口呆,她荣和了自己打出来的这张牌!这是为什么! 按理来说,这样光鲜靓丽的女孩儿,不可能注意到自己才对。 “你能看到我?” 东横桃子张了张口,直愣愣地看着原村和问道。 除了鹤贺麻将部的众人,她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发现到自己的存在! “你不是一直都在我旁边么?” 原村和歪着头,一脸奇怪地看着她。 这个状态下的原村和,眼里没有任何灵异和不科学的事件,她能看见东横桃子,并且清清楚楚的看到对方打出来的每一张牌。 清晰明了,就像是在打网络麻将差不多。 不可能看不见的。 “立直,一发,dora1,5200点!” 东横桃子终于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能够感知到她的存在。 “副将战结束!” 随着原村和报点结束,比赛结束的广播声音也适时响起。 龙门渕透华仰躺在椅子上,一口魂魄差点都走了出来。 她这两个半庄,除了一次立直自摸的庄家倍满,全无高光时期,完全被原村和压制,甚至后面还失误频频,给鹤贺的选手放铳。 虽说各家的点数差距都不大,但是她完全没能在大赛上战胜原村和。 “原村选手,个人赛我一定会战胜你的!” 朝着原村和远去的背影,龙门渕透华发出了宣战。 —— 感觉作息是调不回来了,我这几天码完早早睡觉,愣是睡不着,作息还是乱的,字也没码多少,看来还是得阴间更新,后面一章凌晨不知道几点发,不用等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六章 saki:有点紧张,先来个百符小牌压压惊 “终于来了么?大将战。” 趁着比赛的空挡,藤田靖子点了份外卖,就在解说台上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 看到藤田靖子这般我行我素,一旁还不适应这位职业选手作风的井川博之只好满脸陪笑。 刚刚不知道为何,铃木渊被泽田前辈叫了出去,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商量。 临走前,铃木渊就把解说的任务交给了他,正好他刚睡醒,自然义不容辞地答应了下来,但是面对藤田前辈,井川还是不太适应。 这位职业高段的选手,完全没有职业选手的素养,而且表情冷冷淡淡的,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就连八木解说跟她说话,都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更别说是和自己这个不熟悉的人了。 而此刻,八木记者则是拿着官方给的稿子,正在宣读各家选手的战绩以及各项数据。 就像是哪一家立直率最高,哪位选手放铳率最低,哪家选手打点最高的这种数据对比。 实际上很多时候,光看这些数据就能大致估算出谁是赢家,因为有时候数据呈现出来的实力差距会非常夸张,而且从数据也能真实反应出选手的各方面能力的强弱优势。 官方还会制作出六维数据图,来形象地描绘选手的战力。 像是16年的吉隆世乒赛上,东京的电视台就采用了六边形雷达图来介绍对手,解说便在狂吹吉村选手拥有世界最强的发球和力量,我们霓虹的选手只要抓住对手的弱点就能获胜。 然后画面直接转到某位来自天朝的‘帝国的破坏龙’身上,给到的六边形雷达数据图比白金之星都要夸张百倍。 解说员看到这个数据当场傻眼,只能愣愣地表示:对手的弱点是没有弱点呢。 数据,其实反应的东西更为直观。 尤其是出场次数越多的选手,越是能够分析出其能力和风格。 不过清澄的大将,由于一次出场纪录都没有,也就分析不出什么来。 八木记者自然是跳过了这位选手,直接介绍去年大赛的mvp选手,天江衣。 当听到天江衣要上场的时候,藤田靖子三两口吃完外卖,随后用纸巾擦着嘴,十分期待这场比赛的到来! 井川博之自然也能看出藤田靖子对待这场比赛的态度,和此前的比赛完全不一样,就算是面对南彦的比赛,她展现的兴趣也没有这场那么高。 毕竟不能太过冷场,井川忍不住轻声问道:“藤田前辈,您似乎特别关注龙门渕的这位大将选手,这位选手的实力很强么?” “她不是那种强不强的问题。” 藤田靖子本来想要说一下天江衣到底有多强,但思量想去也没有找到特别好的描述词,索性就不说了。 “你接着看下去就知道了,这位选手,是名副其实的‘怪物’!” 井川博之心中微凛。 怪物这个描述,藤田七段只用在了两位选手身上。 一个是南彦前辈。 还有一个是这位叫做‘天江衣’的选手。 也就是说,在这位职业选手心目中,南彦和天江衣可以说是同等级别的麻雀士。 知道北傀大神的真实身份的后,井川自然知道南彦的实力到底有多强,而这位少女竟然不弱于前辈。 这让井川博之,也产生了几分兴趣。 可是在画面里走来的最后一位选手,却是一位长得像洋娃娃般的女孩,长长的红色兔耳发饰,一袭柔软的长发,侧脸宛若陶制品般精致而冰冷,睁开的眼眸闪耀近乎透明的玄蓝色。 前面入座的选手,八木记者都是一一介绍过了的,不可能有错。 所以这位女孩,就是最后的一位选手。 “天江衣真实年龄实际上是十六岁,和南梦彦一样,所以她其实和南彦是同龄人,不是什么小孩子。” 看出井川神色的异样,藤田靖子微笑道。 “这样啊” 井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光看她的脸蛋和身材,说是小学生都不会有人怀疑;但正如南彦前辈也时常让他觉得不像是十六岁的高中生,给井川的感觉像是比他还要年长十几岁的大叔,所以用外表去估算别人的年龄从来都是伪命题。 像是铃木渊就一直觉得北傀前辈是个事业有成的大叔,但哪怕那位北傀就站在他的面前,铃木渊也依旧认不出来。 就像不要假定阿美莉卡人的性别,对这些怪物级别的选手,也最好不要假定他们的年龄,不然可能会输得很惨! 虽然南彦前辈所在的清澄现在有着很高的分数优势,但是凡人认知当中的十数万分天渊,在怪物面前不过是一跨而过的沟渠,根本无法阻挡。 就像是前辈也能轻描淡写地打点二十一万,对于同级别的怪物来说,一样不是问题。 长野县决赛大将战,正式开始。 “欸,这小屁孩不是之前那个么?” 观众席上,正靠着大吃特吃让自己心情愉快的堂岛月,突然看到一道轻灵的身影坐在了大将战的最后位置。 之前跑去给南彦送吃的,还被堂岛月误以为是小学生故意去调戏过的小女孩,没想到却是龙门渕的大将选手,这让堂岛月瞠目不已。 好家伙。 本来以为是被南彦诱骗的无知小女孩,没想到如此娇小的玉人儿居然是个高中的学生,实在是看不出来。 “我也没看出来。” 南浦数绘也面露讶异,这小姑娘看起来只有一米二出头,比自己小学六年级都要矮,没想到居然和她们是同龄人。 “可能是有侏儒症或者其它什么疾病的女生吧,长不高,不过这孩子还挺可爱,这一点倒是真的。” 堂岛月见到清澄的对手居然是这么个小丫头,也是无语。 “这么看来,清澄团体赛应该百分百能取得冠军了吧,靠着南彦打点二十一万,其她人什么都不用干,就能保送全国的比赛,真的是轻松! 清澄有南彦这种恶心人的选手了,随便在场上挑选几个观众跟南彦做队友,都能进全国的吧,她们真的是捡到宝了! 不仅如此,长野县这一届的队伍实力也不太行,这么个侏儒小女孩,也能让她打进团体赛的决赛,长野县今年是没有人才了么?” 听着堂岛月指点江山,一旁的南浦数绘叹了口气。 很好,虽说堂岛月被南梦彦打哭,但看起来自信心还没受损,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狂放。 “话说,你海选赛是不是还没打完啊?”南浦数绘忍不住问了句。 “对,拜南梦彦所赐,我海选赛还有两场要打!” 一想到这,堂岛月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之前为了和南彦碰到,一直在控分,所以后面几场都故意没拿第一,结果碰到南彦被打了一次第四,另一次她勉强靠着能力才没落四,后面还得接着补两次一位才能晋级。 实在是被他恶心坏了。 “反正清澄是必赢了,没什么可看的,我先去虐别人两场,数绘你没事做就来给我加油啊。” “也行.” 南浦数绘看了眼台上的选手,也没留在观众席,毕竟副将战打了这么久,也快到晚餐时间了,等堂岛月打完就去吃饭。 这场比赛赢家注定是清澄。 再加上清澄的各家选手的打法风格,她也都了解过一遍,剩下的这个实力应该也和其她人差不多。 这样想着,南浦数绘便离开了场上,去看堂岛月虐菜去了。 不过黒道的麻雀士,依旧守候在观众席上,观摩着比赛。 在白道的势力范围之下,他们很有耐心,也不敢过多造次。 . 清澄的休息室内,原村和打完比赛之后,坐在房间里观看比赛直播。 虽然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但是在座的没有一个人打算离开,这场关乎本次预选赛最终结果的大战,必须要看到结局尘埃落定才行。 而这个时候,梦乃真帆和室桥裕子也才姗姗来迟,错过了前面的比赛。 但她们毕竟不是选手,所以不能进选手的休息区域,只能去观众席看比赛了。 “saki她,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毕竟是第一次参加大赛啊,小和还有优希应该以前就参加过比赛的吧?” “不只是我们,梦乃和室桥她们也都参加过初中的团体赛,不过当时我们的团队一触即溃,连第一轮都没过去,但个人赛还算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高远原中学的初中团体赛,几个人都是菜逼,原村和肯定没办法一拖四的。 最后第一轮就倒下了。 但这也算是有一点点的大赛经验吧。 南彦之前已经打过几轮比赛了,所以说只剩下saki没有参与过大赛的经验。 现在显得有些紧张,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saki找状态也是非常快的,几个深呼吸之后,便将紧张的情绪压制住,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牌局之中。 “自摸,岭上开花,红dora1,1600|3200点!” 鹤贺的加治木由美,风越的池田华菜,都不约而同地朝她看了过来。 岭上开花? 一上场就碰到这么少见的情况。 加治木由美还好说,而池田华菜就有些坐不住了,自己本来都抓了三张宝牌,立直有望四面听,少说能达到跳满,还打算默听一段时间看看局势,结果却被清澄的给搅浑了。 而且华菜还看了一眼她自摸的那副牌。 【九九九万,二三三三三四伍六筒,一二三索】 这副牌打出九万立直,不是一四七筒的三面听么,为啥要选择开杠。 要知道杠三筒之后,就是单吊二筒了啊,她到底在想什么! 而且她运气还那么好,开杠正好就摸到了岭上的二筒,要知道剩下的两张可都在自己手里,她乱开杠还真就摸到了最后的绝张二筒,这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紧接着,庄家来到了saki。 起手配牌【一四七九万,一六八九筒,八索,北北中中發】 不是特别好的起手,不过在第二三巡,就摸上来两张北风。 “杠!” 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开杠,随后一张红中入手。 而紧接着又摸上来一张红中,saki二度开杠。 新翻开的杠宝牌指示牌为:九万,七索。 池田华菜眼前一亮,一万她抓了三张,八索她抓了两张,一下子就中了五张杠宝牌,再加一张红宝和一张自然宝牌,如果是网上麻将的话,她现在手上这副牌已经是闪闪发光的模样。 顿时华菜露出了春风满面的笑容。 真是好人啊清澄的大将,看得出来这位大将实力完全不如南梦彦,如果是南彦那只老乌龟,肯定是留四张牌在手上,当做是绝对安全的牌,等其他部分的牌完成了才会视情况开杠。 像这位清澄大将这种无脑开杠的做法,很像是新手才能整出来的烂活。 随便开杠,不仅没给自己加多少番数,反而让别家能够靠杠宝牌达到累计倍满。 七张宝牌在手,立直和牌的话,再中个几张里宝牌,达成累计役满不是梦。 而且她无脑开杠以后,手上常驻的牌数目只剩下七张,要避铳非常困难。 就靠着这副牌,绝杀清澄! 到了第八巡,saki手上的牌已经听牌了。 【三四五万,九九筒,东东】;加上暗杠在外的红中和北风。 虽然看起来很吓人,但这副牌实际上只有一番而已。 但如果能碰到东风,这副牌就很大了。 因为符数高的吓人,尽管只有三番,也达成了满贯的条件。 没过多久,华菜就摸上来了铳张的九筒,随后看了一眼各家的舍牌,九筒牌河里已经躺了一张,剩下能够凑成役的役牌东风也打出过一张,以清澄这位大将喜欢开杠的性格,如果手里有三张东风肯定会开杠,而且一六八筒她都打出过一张,这张牌应该没什么危险的。 何况就算她和了,应该也不是什么大牌,毕竟宝牌一万和八索她都随便就打了出来,还有能凑成混全和混老头的一筒和九万之类的牌也不需要。 明面上她就只有一番,就算能够加番的一气和三色,从她牌河来看也不太可能胡这一张。 可刚打出这张牌。 “荣!” 华菜刹那间瞪大了双眼,一脸诧异,显然没有搞清楚现状。 怎么回事,她居然荣和这一张牌? 自己分析了这么久,却依旧是给清澄的大将放了一铳,实在想不明白她这种牌河为什么会铳这一张啊! 随后,saki缓缓推开手牌。 “役牌中,因为有110符,5300点!” 听到三位数的符数,华菜当场傻眼。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费那么大劲,居然只胡一番,结合她之前的牌河,这副牌随便改改都能变成满贯好吧! 如果是她来做牌的话,肯定会选择留下一万的宝牌,最后和三万凑成搭子听坎二万。 这样做会多dora1,混全带幺九的两番,随随便便12000点到手,甚至稍微等一等,如果能碰到东风基本是跳满18000起步。 所以她有毛病吧这样做牌,就为了这个一番!? 池田华菜无法理解,清澄的选手都是些什么怪人。 哪怕她立直,这副牌也绝对能够击出不可思议的点数,结果她居然默听,而且就算胡也不应该胡这一张。。 真的看不懂啊! “出现了,一番,但是110符的离谱牌型。” 八木解说也是惊呆了,迟钝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 “话说两位应该知道这么一副牌究竟有多离谱吧。” “不错,是很离谱。”藤田靖子微微点头,“高番数的高符数牌型并不罕见,但是低番高符的牌型非常稀少,本次大赛出现过几十次的役满,但是一二番达到八十符以上的牌型,估计一次都没出现过。” “嗯,因为低番高符的牌型,至少要开一次以上的幺九牌暗杠,手里还要有很多幺九的暗刻,而且多数时候还要门清的十符,还不能开三次暗杠触发‘三杠子’的役种,因为三杠子就是两番了,开暗杠还必须避开新的杠宝牌。 所以低番高符十分难得,还要达到100符以上的话,这种估计比役满都要难得多,而且还得很强的运气。 这种型状的牌,我只在一些玩家自制的牌谱中见到过,实战里基本很难遇到。” 井川博之同样表示这种形状难得一见。 这种牌型但凡‘失误’一下,都是满贯了好吧。 达成三番的110符,都要比一番的110符更加简单。 而且像是这副牌,荣和东风的话,也是直接就是满贯了,必须要荣和这张九筒才能达成这种逆天的一番110符。 这种神仙牌,跟魔法没什么区别。 “就是这样,这副牌想要达成,可比四暗刻这样的役满难多了。” 藤田靖子没有在演播室里吞云吐雾,因为被官方警告了一次,所以她只是悠悠转动着手里的烟枪,看着直播的画面。 这孩子选择荣和九筒,之前还打出了不少的宝牌,给她的感觉有点太过刻意。 好像是故意奔着这个一番110符去做,并不是偶然达成的。 她但凡留下一张宝牌,这个逆天的形状都不可能出现。 而且她也没有选择立直。 目的性太明确了,就是冲着这副牌去的。 看来自从上次被她击败之后,这个少女也是进步了不少。 这样才有意思嘛,如果这场大将战只有天江衣一个人,那绝对会成为她的表演赛,其她选手根本没有出头之日。 很好,这种情况才有看头嘛。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七章 大将战开打,安野清:还有高手? 休息室内。 由于大家都没有去吃晚饭,所以京太郎被淘汰之后便提前去把一些糕点买回来了,清澄的众人就这么一边吃着零食甜点,喝着红茶观看比赛。 “一番110符,出现了!” 优希忍不住从座椅上跳了起来,“话说在社团里,好像很少碰到saki做这么高符数的牌型呢。” “大概是怕流局吧,毕竟社团里也有人喜欢开这种莫名其妙的杠呢。” 染谷真子忍不住说道,“因为四杠会形成流局,如果场上有别的开杠手的话,这牌局就容易变成乱局,导向saki不熟悉的领域。 大多数情况下,牌力越强的麻雀士,开杠的次数就会同比降低,如果自己没有办法荣和的话,开杠只会带来无意义的风险。 麻将打多了,大多人都会趋于保守,就像新手的段位更容易出现四杠子一样,高分段的选手会慎重使用开杠的手段,别说四杠子了,三杠子基本都已经绝迹。 只有我们社团,才会出现两个频繁开杠的选手呢。” 南彦再度被cue。 就算在社团的对局里,他也在尝试各种各样的筑墙手段,寻找那个最合适的开杠契机。 而且运势流麻将,开杠也是必不可少的手段,所以这就导致他后面开杠的次数着实不少,以至于saki很难像今天这样大开大合地开杠,制作出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低番高符牌型。 “胡乱开杠是不对的,这一点我会好好和他们两个说明一下。” 打完比赛之后,原村和红透的脸蛋才消退了下去,变回白净细腻的模样。 在原村和的视角下,南彦和saki的杠,有时候就跟闹着玩一样,根本就不像是在认真打的样子。 所以得稍微批评一下。 “……”南彦叹气。 毕竟是曾经因为久帝的恶听打法,还跟竹井久争辩过的原村和,肯定不太理解有些开杠的意义,不过无所谓,她以后会适应的。 “不过看样子,saki挺开心的呢。” 竹井久笑了笑道。 或许是因为社团里有人能限制住她,在本次大赛上,她才能毫不顾忌地去做自己喜欢的牌型,击出不可思议的点数。 虽说saki后来不在追求正负零,毕竟在南彦的面前,想要完成正负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她对一些高符数牌型的追求,一直都没有变过。 东二局,一本场。 才第二巡。 “杠!” saki再度将四张南风杠出。 听到这个声音,池田华菜睁大了双眼,额边的肌肉再度狠狠抽搐了几下。 她到底,到底在做什么啊! 这个开杠,翻出了新的宝牌指示牌二万,她手上的雀头三万,一下子让自己的手牌增加了两番。 如果是在以前,华菜还会高兴的不行,暗自嘲笑这个人给自己增加了番数。 但是自从经过了那个逆天的一番110符,池田喵似乎感觉到,这个清澄的大将好像也很有问题。 虽然问题似乎没有南彦那么大,但绝对有问题! 而且她这次开杠之后,紧接着便切了一张三万出来,再结合自己手上的这两张,可以得出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 那就是她开杠完全不是追求宝牌,也不是为了增加番数。 所以她开杠的意义何在? 要知道绝大多数的新人之所以喜欢开杠,就是为了追求这种有着博弈和豪赌性质的杠宝牌,像是有些人开杠之后,中的杠宝牌还正好是自己杠出来的四张牌,这样瞬间一副小牌就会化身满贯。 而眼前的清澄大将开杠,完全不是冲着宝牌而来。 池田喵怎么都想不明白她这么做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此刻,saki的手牌已经来到了一向听的阶段。 【一一一四六六万,八八索,白白】;以及暗杠的南风。 这副牌需要碰掉白板才有役。 而紧接着摸到一万之后,这次却并没有选择开杠,而是留在了手上,将四万打了出去。 随后碰掉了八索之后,选择将六万拆掉。 这种匪夷所思的操作,让台上的八木以及井川都哑口无言。 一时间,解说台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说话。 许久之后。 “清澄的这位大将选手,打法很奇怪呢。” 井川博之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每一步都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总觉得每一步都很是异样,完全不像是追求牌效的人所做的举动。 就拿上一场的清澄选手原村和来说,那位选手的每一步,同样是科学麻将士的井川异常熟悉,而且可以用大白话来跟观众分析这每一步所蕴含的手筋,并且他还能罗列出数据,以及全面的和牌牌组种类。 可这位选手的打牌方式,却让井川没办法得出什么结论。 就觉得不像是一个正常的麻雀士该有的打法。 按理来说,如果追求番数的话,之前那张宝牌的三万不应该打出去才对,而且碰八索打六万,实在是无厘头的操作,看得特别别扭。 “藤田七段能看出她这种切牌是要做什么牌么?” 八木也是一脸古怪,他脑子一时间转不过来,只得请教旁边的藤田靖子。 敲了敲手上的烟斗,藤田靖子简单分析了一句。 “别的我倒是没有看出来,不过感觉清澄的这位选手,似乎比起番数,更追求符数的打法。” 听到这番话,井川恍然! 这位选手的诸多操作,好像都是奔着更高的符数而去的,对于能够加番的三万,看都不看直接就舍弃。 确实有人会为了追求符数,而这么去做,但是问题也是显而易见的。 “可是这么做,不就舍本逐末了么?” 对于这种违背麻将常识的说法,八木下意识惊呼出声。 “要知道三番25符的七对子,就等于2番50符的牌型,等于一番100符! 很明显三番的七对子要做出来可比后面的两种牌型简单多了,任何自摸的七对子,都是三番25符。 反观一番100符的形状,要达成的难度比四暗刻、国士还有大三元的难度都要高得多,追求符数的做法,简直荒谬。” 这也是井川所想的。 现代麻将有了红宝牌、杠宝牌和里宝牌的加入,实际上番数的增加要比符数更加简单,不用像古典麻将那样,因为可供加番的项目太少,只能硬凹大牌,要么就凹符数。 可凹符数,从来都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 立直麻将里得符最多的项目,唯有幺九的暗杠,其次是幺九的暗刻和大明杠。 尤其是幺九的暗杠,需要不小的运气成分,而且杠本身就需要把牌摊出来,给防守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在防守至关重要的立直麻将,开杠这种行为带来的风险和收益完全不成正比。 但目前来看,这位少女除了追求符数这唯一的可能性,好像没有更合理的说法。 “这只是你浅薄的见解罢了。” 藤田靖子笑了笑,淡淡说道,“就像有些人觉得麻将很难,打了大半辈子都没办法成为职业,而有的人二十出头就拿下新人王;有的人觉得英语很难,可对数学和物理却能考个满分。 偏科的天才大有人在。 就像是有人连庄十几场是件轻轻松松的事情,可对绝大多数人来说,一次坐庄的机会能上个三五本场数就很不得了了。 或许在你看来追求符数很难,可对这位选手来说,追求高符数的难易程度,和大多数人认知里追求更高番数的程度实际上差不多。” 说完这番话后,八木解说也是张了张口,无比震撼。 井川博之也是深吸一口气。 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天赋很高,但是自从他真正接触麻将之后,才发现这个领域的奇才,数不胜数。 追求高符数在常人看来完全是愚不可及的事情,但在某些天才眼中,简直一挥而就。 这就是天才与凡人之间的差距! 而随后,井川便听到了藤田前辈的小声呓语。 “看来这一场的怪物不只有一个呢。” 比赛还在继续。 场上各家都在有条不紊地组建手牌,除了saki以外三家都是门清的状态。 前期维持门清,这种情况才是最常见的,毕竟谁也不清楚对手的虚实和打法风格,都会选择更稳健的打法。 所以这种情况下,大多数选手都不会像清澄的这位乱杠乱碰。 “立直。” 加治木由美也看出saki的打法有些怪异,联想到这是和南梦彦天天练习麻将的选手,实力绝对不简单。 她没有轻敌,很快便进行了立直。 已经杠了一手,又碰掉一组,现在清澄选手手里的牌已经不多了,她平和的两面听还是很容易抓到她放的铳张。 池田华菜暗暗给自己鼓劲,随后在一发巡目下冲了个超级大生张。 这是池田喵一贯的打法,在分数劣势的情况下,她的风格会趋向激进,是一位典型的进攻型选手。 不过她也不是胡乱冲大生张,而是有在好好观察对手的手模切和牌河,这张牌应该是能通过的,除非对方听的是坎张。 果然,没有放铳! 她赌对了。 而在下一巡里,摸上来八万的saki,终于将手边的四张一万全部推倒。 “杠!” 这个时候还敢开杠? 立直家的加治木由美无法理解,这不仅让手里的牌数量变得更少了,而且还无形中增加了她翻开里宝指示牌的数目。 别看她只是平和加dora1的牌型,可一旦翻开里宝牌,这副牌能击出的点数至少是满贯及以上! 池田华菜也是无语了。 这个人仗着南梦彦打出的高额领先就在乱玩么?就这么看不起对手? 她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正当华菜这么想的时候,saki从岭上摸到一张牌。 仿佛从生于深山顶上折下一朵芷兰野花,绿夷含素萼,花瓣轻轻飞舞。 “自摸,岭上开花,每家1700点!” 什什么!? 池田华菜和加治木由美都愕然失色。 又是岭上花自摸! 而且更离谱的是,按照清澄大将报的点数是每家1700,去掉本场数的300点也就是总计4800点。 一番牌型中能够达到4800点的只有一种情况。 所以这副牌的符数.居然又超过了一百符! 这怎么可能。 “这副牌底符20,两个暗杠64符,明刻2符,自摸2符,坎张2符,雀头2符,总计92符!” 井川博之忍不住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刚刚好超过90符,向上取整达到100符! 感觉就像是. 这位少女在胡牌之前,提前计算好了一切。 她就是瞄准这个100符才去做这样的一副牌。 这么一来,这个一番的小牌自摸,和三番的七对子自摸,点数上没有任何区别! 要知道,这副牌在碰了八索之后是没有役的,也就是说她这副牌想要和牌,要么碰掉白板,要么就只有岭上开花或者海底捞月。 可是无论是岭上还是海底,都是极其稀少的情况。 然而最后她还是完成了这项堪称奇迹般的操作。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勘破了王牌和牌山,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这应该是运气好才摸到岭上牌的吧。” 八木解说一时也是哑口无言,这也太离谱了。 “如果只是归咎于运气的话就好了。” 藤田靖子依旧语气依旧平淡,但这一次多了几分无法释怀的怅然,“有些事情,可不能用偶然两个字就能说清楚的。” 职业赛场上,尤其是近十几年内崭露头角的麻雀士,似乎都有这样或者那样无法用偶然去描述的能力。 这是久经职业沙场后,才领悟到的经验。 一味的信奉科学,在麻将领域是不可能走远的。 这位少女的岭上开花,绝非偶然! . “不对劲,这个少女很不对劲!” 另一边,关西的安野清也在密切关注这场大将战。 本以为只是一场平平无奇的高中生对局,但这两个岭上开花一出,让局势瞬间变得扑朔迷离。 能达成两次岭上开花,还是一番百符的牌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位少女也是逆天强运者! “怎么了清姐?” 手下中村也是一脸不解。 很多黑暗麻雀士,实际上并不专注于麻将,反而是给大人物打一些下手,对麻将的技巧只是了解,但技艺不精。 像是瓦西子的手下那样,使个眼神就知道要做什么的高手,并不多。 这些人更多就像是白道麻雀场馆的工作人员一样的定位,去执行黒道的任务,而非专研麻雀技巧。 专研技巧的是像安野清这样的代打手,而不是他们这些人。 看到这副牌似乎不怎么大,完全没有之前的双倍役满那么震撼,这位手下自然很是不解。 “怎么说呢” 安野清深吸一口气,随后缓缓说道。 “这位少女两次岭上开花,两次都能达成一番百符的逆天牌型,运气不是一般的可怕,要知道二番70符的牌型,基本上都是千场才能一遇。 而你所说的役满四暗刻,不过才两千场一遇。 番数越低的高符牌型,越是难得一见,这两副一番百符的牌型,其实出现概率已经不亚于双倍役满了,这是需要极其可怕的强运,才能够塑造而成的形状!不是一般人所能达成的。” 听到这话,旁边的手下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卧槽,这么离谱! 但是看起来,这个女生好像轻轻松松就完成了。 “这个女生,她好像叫做宫永咲?”安野清随后注意到了这位少女的名字。 “是的清姐,她确实叫做宫永咲。”手下微微点头,“不过‘宫永’这个姓氏,应该不是什么名门豪族。” “确实不是名门望族的子弟。” 安野清抿了抿嘴,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 ‘宫永’是个非常少见的姓氏,在霓虹都能排到几千名之外,不像常见的‘高桥’、‘铃木’还有‘中村’这类在霓虹比比皆是,一抓一大把,而这些常见的姓氏就和天朝的‘张伟’没什么区别。 但是‘宫永’这个姓总人数非常少,恐怕全国也就几千几万个人。 所以安野清没来由地联想到,那位号称全国最强高中生的宫永照。 这两人之间,或许有什么关系。 “这位叫做宫永咲的选手,也稍微关注一下。” “是。” 安野清敲了敲眉心,感觉有些头疼,没想到比赛还没打完,需要关注的选手越来越多了。 这个场馆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强运者。 而且每一个都各有特色。 有东风战运势无理由强的,有随随便便就双倍役满的,还有这位做逆天百符牌型都能举重若轻的。 每个人的运势,都可谓无敌的强悍! 不容她们忽视其中任何一个。 这就让安野清很难抉择了。 毕竟僧我前辈说的逆天强运者似乎只有一个,难不成等比赛结束,她们关西要把所有人都抓回去么? 那这样不被白道发现,几乎不太可能。 但随便抓一个带回去,又太容易抓错人。 所以安野清只能再观望观望一阵,因为这些选手实在是太难选了,每个人的运气都非常强。 既然如此,等个人赛结束之后,再全部评估一次,挑运气最好的那个下手。 只能如此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八章 预选赛真正的大boss 通过岭上开花,和出符数极其恐怖的牌型,saki在大将战上的点数一骑绝尘。 不过很快,鹤贺的大将瞄准她喜欢开杠的打法,接连两次枪杠成功,成功破坏掉saki无脑开杠的打法。 而之后听牌国士,也让saki变得颇为掣肘。 加治木由美个人实际上并没有特殊的能力,但她的长处是根据对手的风格变换打法来克制对方,简单来说,就是不会像科学麻雀士那样头铁。 该ban铁男ban铁男,该ban猛犸ban猛犸。 绝不会不信邪。 像是saki这样喜欢岭上的选手,自然也要用克制杠牌的抢杠来对付。 要知道抢杠和岭上、海底是同一种情况的特殊役,哪怕手里无役的情况,也可以靠着对方开大明杠的时候进行荣和。 当然这种极其特别的役种,出场率比岭上和海底还要少见,几乎和役满的四暗刻,以及查无此役的‘三色同刻’出场率相当,足以见得这个役种的稀有程度。 并且这位选手还会用唯一能够抢暗杠的国士无双来打威慑麻将。 加治木由美此刻已经注意到了,清澄的大将喜欢留下四张字牌在手里,等实际成熟的时候便会将这四张字牌进行开杠。 所以一旦牌河里有一种字牌许久没有出现过,那么一定都在清澄大将的手里。 她几乎是瞄准了这一点,还听牌国士来震慑saki,让后者不敢胡乱开杠。 . “鹤贺的这位大将,感觉和南彦学长是同类型的选手呢。” “是啊,在社团里对战的时候,学长也偶尔会用抢杠和国士无双来吓唬saki,大概是被吓怕了,saki现在开杠似乎慎重了一点。” “而且南彦学长确实用国士无双抢过saki的暗杠呢,所以比赛里碰到这样的对手肯定会提心吊胆的,不敢乱开杠了。” 看到saki后面几次的开杠,都被加治木由美截断,还在国士一向听的情况下逼退了saki暗杠岭上。 让牌局进展地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南彦吃了一口热腾腾的日式煎饼,简单的填一下肚子。 霓虹的街头美食不仅有各种各样的油炸食品,还有那种用面糊裹一切的卷饼、烧饼和煎饼,以及像是饺子之类能够用面皮裹住一切食材的食物,在霓虹也深受欢迎。 所以在那些街边的流动小吃摊,很容易就能买到煎饼。 听到其她人的议论,南彦倒是没有抗议什么。 毕竟在社团里,他确实用心险恶地抢杠了不少saki的开杠,带给了她一些阴影。 但实际上给saki阴影最大的,还是她姐姐宫永照。 跟他关系并不大。 不过这种误解,南彦一般也不会去解释什么。 就像现在网上说他喜欢用麻将来欺负小姑娘,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就算是小正太和老太太跟他一桌也一样乱杀好吧。 只是跟他对局的女生太多了,再加上女生的泪腺也更发达,才会出现这么多女生哭鼻子的画面。 . 场上,经历过一些点数的交换之后。 几家的点数都没有太多的变化。 “简直无聊至极。” 就在这时,天江衣对于场上的战况也感到厌烦了。 “本来以为南彦的队友,会是和他一样的强者,真扫兴啊,你的实力恐怕连他的十分之一都没有,这样的你,即便到了全国大赛,也只会给他拖后腿!” 气场猛然一开,魔物的气息瞬间笼罩全场。 saki本来还想反驳两句,却感受到一种和南彦学长,以及姐姐那样的强大压力,从这位少女的身上爆发开来。 只有她才能感受到的魔物气息,旁边的两位选手居然都毫无反应。 这个小女孩,绝对不是什么一般人。 她是和南彦学长同等级别的怪物。 “还是和去年一样过分啊你这家伙。” 池田华菜去年正是败在了天江衣的手上,自然要帮清澄的说两句,“清澄现在点数二十四万,龙门渕点数最低,伱就这么自信能够逆转这么巨大的点数差距么?” “嘻嘻,去年的手下败将也敢假借虎威来吓唬小衣么?何况清澄的大将,也不是什么老虎,只是一只小猫罢了。 而你,更是一只人畜无害,只会卖萌的kitty!” 结果,天江衣顺带连池田喵也怼了两句。 居然说她是凯蒂猫,池田喵不能忍受。 而且这家伙说的话,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因为大多数人的口语,不会用这么多的成语和古日语。 如果横向对比一下,大致就相当于有人看了很多天朝网文,然后在相亲被女方拒绝的时候,来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男穷’;又或者在考试拿下第一之后,大吼一声‘哪个敢称无敌,谁敢言不败’! 这就会显得很怪异。 天江衣毕竟很少和人打交道,所以她一些口语用词都是按照天朝和霓虹的古典名著来的,就会有种荒诞古怪,却又文绉绉的中二感。 很难想象这是小姑娘能说出来的话语。 池田喵被怼了一句之后,暗暗给自己打气。 去年她输给了对方,因为点的那个超级大铳而悔恨一年,今年她必须要一雪前耻。 至少,在点数上超过对方。 可还没等池田思考接下来这局的打法。 “w立直!” 南二局,天江衣直接横板一张,宣布立直。 首巡就立直。 作为‘被牌所爱’的三个孩子之一,天江衣的运势自然不会差,她的手牌向来很好,大多数情况下随便做一做牌就能和。 而且在此前的大赛上,她也并不是经常使用海底捞月的能力,纯粹是大牌直击对手,就能轻松取胜。 三家自然纷纷弃胡,跟打现物。 然而这一局,一直打到第十七巡,即没有人听牌,更没有人放铳。 场上各种各样的牌都出现过。 ‘好难受,十七巡了还是一向听,感觉像是遇到了和南彦学长一样的情况。’ ‘她到底在听什么牌,这都没有自摸或者放铳的么?’ ‘场上基本上绝大多数可能的铳张都出现过了,或许有人已经点过炮,但是天江衣没有选择荣和。’ 其她三家,都在思索着。 随着天江衣的w立直过后,她们的手牌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但是不管打出什么牌,天江衣也没有宣布荣和,这都快要步入流局了,场上的局面还没有变化。 而saki更是感觉到了和南彦对局时候的感受。 如果说和南彦学长打麻将,就像是被拖入了无尽深渊一般,被邪恶的触手和藤蔓缠绕,他会利用手里的暗刻和暗杠构筑墙壁,破坏牌效,还通过副露硬生生给你全身上下塞满无用之物,让手牌的成型变得举步维艰,难得存进。 但面对学长的时候,至少还能叫喊,还能挣扎,有时候还会产生受虐的快乐。 可在面对这个小姑娘的时候,却是一种宛如坠入深海般的窒息感。 不能叫喊,挣扎也无济于事。 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无用。 像是被掐住咽喉一般,最终活活窒息而死。 “话说藤田前辈,已经有人打出过一筒,龙门渕的大将自己也摸到了四筒,她明明已经自摸了,为什么要将牌舍弃。” 井川博之极为不解。 荣和鹤贺选手打出的一筒,就是纯全三色,而自摸则是多一个门清自摸和,但是会破坏掉纯全三色。 可面对这两种情况,这位少女都没有选择和牌。 如果说之前清澄的选手追求符数舍弃番数的打法,尚可以解释。 但这样立直舍弃自摸和荣和别家,让自己陷入立直永振的情况,井川完全无法用科学麻将去解释! “很正常,天江衣这位选手,有时候会用一些看起来十分胡闹的打法,当时我第一次碰到她的时候,也被她的打法吓了一跳。” 作为受害人一号的藤田靖子,缓缓回忆起那场亲善赛的对局。 长野县历来的冠军队伍,都会被官方邀请去打亲善赛,去年的龙门渕也不例外。 而她正是在那一场友谊赛上,对上了天江衣。 当时她还没太把天江衣放在眼里,历来的冠军队伍,决出的选手也都还在高中生的水平,只是比普通选手更注重牌效牌技而已。 所以藤田靖子并不知道这位实际上是罕见的魔物。 知道最后输给对方的时候,她才明白天江衣真正的实力。 “麻将领域,素来都是赢家为王,能赢便是真理,哪怕用一些看起来十分胡乱的打法,只要最后她取得了比赛的胜利,那么她的打法不论再怎么荒谬无常,那也是取胜之道,没有任何可以质疑的地方。” 藤田靖子淡淡说道。 成王败寇,历来如此。 井川博之也是彻底明白了,这位选手,就是连职业都无法理解的恐怖存在! 他也就不再多问。 而随着最后一张牌落入天江衣之手,她托起那张牌,宛如一轮黑色之月。 “这就是,一筒捞月!” w立直,平和,自摸,海底捞月,纯全带幺九,三色同顺,一杯口。 十一番的三倍满,闲家6000,庄家12000,直接炸了saki南风战的庄! 她放过了鹤贺的铳张,也放过了自己自摸的四筒,就是为了等海底的这张牌。 同是也是为了炸掉saki的庄家,让清澄损失更多的点数。 如果是直击鹤贺,就会损失海底和门清自摸的两番,沦为只有九番的倍满。 被瞬间炸庄,saki无比难受。 她好不容易才赚来的点数,在这一场直接输了回去。 “可惜距离累计役满,只差两番,如果多中几张里宝牌就好了。” 收取点棒的时候,受兔笑容满面但无不可惜地说道。 听到这话,交付点棒的池田喵是真不爽啊。 你这副牌起手就是纯全三色的两面听,并且是w立直,牌好到这种程度居然还想着多要几张宝牌! 真是够了! 而且w立直之后,最后海底捞月,这也是极其罕见的古役——石上三年! 这是非常少见,少见到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见不到一次的古役,还叠加了另一古役一筒捞月,可以说是非常离谱的情况。 反正池田喵仅有的十几年人生阅历以及这七八年的麻将经历,这种情况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放过了我而选择炸清澄的庄家么?’ 鹤贺的加治木由美看着自己牌河里已经打出来的一筒,不由沉思起来。 如果龙门渕的选手想要逆转排名,放过她确实是最佳的选项。 毕竟现在她们三家的分数加起来都没有清澄的多,如果把她的点数太早打入一个危险的状况,反而有利于清澄。 不过以清澄现在的点数,就算龙门渕的选手不断自摸,最终还没等到她分数超过清澄,她们鹤贺会和风越率先被淘汰,所以龙门渕想要取得胜利,就必须直击到清澄几幅大牌才行。 南三局,庄家天江衣。 同样的感觉再度上涌。 全场仿佛置身无尽的海底深处,手牌止步于一向听,无论如何都听不了牌。 已经是第十六巡。 此刻saki也是异常难受。 这是和南彦学长打牌完全不同的感觉,和学长打牌的时候,她是能够听牌的,只是往往听牌的牌型会非常丑陋而已。 但是在面对天江衣的时候,就连听牌也做不到。 而且就算是学长,也是需要用副露的方式才能让她摸不到自己需要的牌。 可是这位少女,却什么也不用做,就能让自己摸到的牌全是废张。 从第三巡就是一向听,已经是第十六巡了还是一向听,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和学长打牌,她也都还是能胡的,只是完成不了正负零而已,可是现在她竟然连听牌都做不到。 “立直!” 在牌山上仅剩下最后四张牌的时候,天江衣便将摸上来的牌随便横置而出,宣布了立直。 saki不由侧目看向了海底的那张牌。 这个人.不仅是和南彦学长一样的怪物,难道就连能力也极为相近? 她已经笃定这最后的一张牌就能海底捞月么? 简直难以置信。 回想起和南彦学长打牌的经历,saki眼角顿时有零星的光辉闪烁,没想到在大将战上,居然会碰到这样的选手! 而紧接着天江衣摸上的牌,不出意外。 “意为捞起映照于海底之月的役种,海底捞月!” 天江衣玄蓝色的瞳孔,仿佛倒映着一轮明月。 在气场全开的状态下,她的海底自摸成功率,为百分之百! “立直一发自摸,海底捞月,dora2,每家6000点!” 这一刻,全场寂静。 连续两次的海底捞月,而且就点数上带来的极为直观的震撼,绝对要远超saki的几次岭上开花! 在见到对方果然海底捞月成功,saki面容痛苦地捂住了嘴,这种感觉,就和跟南彦学长打牌时的景象,几乎一模一样!. “到底是这么回事这孩子的风格,怎么和南彦的一模一样?” 染谷真子惊骇不已。 在社团里,南彦也是经常在尾巡立直,包括在这次的大赛上,也出现过尾巡立直然后一发自摸的情况。 这两人的打法,几乎是如出一辙。 “很像啊,真的很像啊。” 旁边的优希和原村和,都忍不住点头。 平时南彦学长也是这么打的,这一点她们无比清楚。 “难怪这孩子这么喜欢南彦,还特地送来点心,看来她就连麻将的风格上,都和南彦一模一样呢。”竹井久叹了口气道。 “其实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南彦微微摇头。 毕竟这位才是正版啊。 都说盗版打不过正版,他看起来尾巡立直自摸的成功率高,可并不意味着他能百分百海底捞月,会有失误的情况。 这一点他在打合宿的时候就知道了。 如果不开启扮演,尾巡立直自摸成功率大概只有七成的样子,开启能力大概是九成往上。 多数情况下,如果感知到海底牌变动了,他就不会随意去海底立直,而他选择海底立直的时候,都是非常有把握的情况下。 这就导致很多情况会被误以为他尾巡立直成功率很高,但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依靠感觉去判断能不能成功。 而天江衣的海底,是玄学拉满的自摸概率,说是百分百都不为过。 就能力方面,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只不过问题不大,毕竟多数情况下他并不是光靠一种能力,而是数种并驱。 所以即便能力有差距,但并不会出现没办法正面对抗正版的情况。 看到场上的几家选手,都只能被动应对的战况,其实南彦内心是深有感触的。 像是加治木由美这位选手,可以说是‘凡人’当中最为顶级的选手,实力和同样是凡人的末原恭子相差无几。 身为‘勇士’,甚至可以从魔王手里夺取点数,这已经实属不易。 然而就算是这样的凡人勇者,面对真正的魔物时依旧力有不逮。 在这个麻将唯尊,玄学当道的世界,没有魔物的能力,哪怕牌力再强,都会显得非常无力,这种级别的选手,同样举步维艰。 如果是曾经的他,面对天江衣这样的魔物,恐怕也未必能做得更好。 南彦确实相信人定胜天。 但现代的人类想要战胜自然,也需要仰赖各种各样的知识和工具。 而他用来战胜天穹的,便是名为‘系统’的工具! 勇士也需要神圣的大宝剑才能斩杀魔王,赤手空拳的凡人们,又怎么可能战胜预选赛这位真正的大boss? 唯有魔物,方可制衡。 也只有通过这一场考验,saki才能成为真正的大魔王。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九章 安野清:怪物怎么这么多! “荣!风花雪月!” 一本场,saki才刚刚打出一张牌,就成功放铳。 所谓风花雪月,也是一种古役。 风,自风牌; 花,在麻将领域一般代指五筒; 雪,白板; 月,自然指的是一筒。 也即由自风牌,一五筒以及白板所构成的役种。 由于这四张牌互不接壤,所以想要构成风花雪月,就必须是这四组牌的刻子或者杠子才能组合成。 要知道绿一色还能由二三四索组合成的顺子,但是风花雪月却必须由这四张牌的刻子或者杠子才能完成,唯一比绿一色更加自由的是雀头可以随便挑选,所以实际上风花雪月要完成的难度并不比绿一色低多少。 只不过这种形状优美的役种,并不为麻将官方所承认,但它也确确实实是一种被人所熟知的古役。 saki顿时傻眼了。 虽说这并非是第一巡,因为天江衣已经碰了一组东风和白板,但她打出的这张一筒,确确实实是她这一局里切出来的第一张牌! 结果第一张牌就放铳了,完全没想到对方的手牌居然能好到这种程度。 自风东,役牌白,对对和,混一色,红dora1,dora2。 庄家倍满的24000点!外加二本场。 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的点数! 就算是面对南彦学长,saki也很少一下子损失这么多的点数,因为学长的牌运向来没这么夸张。 可是她才刚刚切出一张牌,就直接给对手放铳.这是个运势比南彦学长更强,而且能力跟学长一样变态的选手。 这种人,到底要怎样才能赢啊! “荣!花鸟风月!” 可是在三本场,天江衣如法炮制,依旧是非常迅速地直击到了saki。 古役花鸟风月,由五筒、一索、自风和一筒组合成的役种,麻将领域里一索被称作凤凰,或者是幺鸡,所以这个古役只是将风花雪月的白板替换成了一索。 这副牌只有自风加对对和,但是这局里一索全是宝牌,依旧是庄家的跳满18000点。 在极速进攻的情况下,对子的作用会变大,因为对子可以无视位置去碰任何人的牌,没有吃牌那样的限制。 而不管是花鸟风月还是风花雪月这两大古役,都是对对胡的形状,也就能够以最快速度荣和对手。 哪怕天江衣起手牌变态到宛如万宁麻将,但她也不会去追求四暗刻之类的牌型,而是以最快速度抓到清澄家放的铳,这样才能迅速拉近两家的点数差距。 清澄的点数,瞬间被拉低至二十万以下,而龙门渕也在转瞬之间,跃升至二位,并且点数也来到了原点以上。 极其夸张的得点,但这就是独属于魔物的打点能力。 要知道在诸多魔物的面前,照老板的打点能力,也只能算作一般。 真正魔物的打点能力,向来都极为夸张。 而saki在社团里和南彦的对局,因为运势的缘故,南彦的打点往往没有这么恐怖。 这种魔物的运势之恐怖,从来就不跟你将任何道理。 就是强,强无敌! 无可匹敌的强大运势,碾压任何凡胎肉体,超脱一切,凌驾万物众生之上。 这一刻,saki也感受到了被人支配的恐怖。 就像是和南彦学长、姐姐,以及之前碰到的藤田靖子那样,完全没有办法还手。 . “这已经是第几次的古役了?” 关西这边,看到这一局出现的第二位强运者,安野清已经彻底凌乱了。 本来以为清澄的选手胡出逆天的一番百符牌型,运气已经强大到不行,成为了她们关西需要重点关注的目标之一。 谁知道这场大将战不只有一位强运者,还出现了第二位运势更强的存在。 黑暗麻将界由于喜欢使用各种各样的规则,因此不少的古役在黑暗麻将的规则上是正常使用的,比如说古役的八连庄! 要知道许多古役,成型条件比役满都要苛刻百倍。 像是什么大竹林、大车轮、大七星,这基本上是十万场可能才能见到一次的役种。 很多古役的成型不讲任何牌理,也没有什么规律可言,纯粹是浪漫主义的产物,由发散的想象力创造而成的役种。 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见不到一次。 可这一个半庄,出现了几个古役了? 一筒捞月,石上三年,花鸟风月,风花雪月 和成的古役,都能凑一桌麻将了好吧。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高中生比赛,居然不止有卧龙凤雏,还有真武大帝、元始天尊、耶和华上帝、主神奥丁,甚至还有南梦彦这种万物归一的混沌者,犹格·索托斯! 怎么什么都有啊! 安野清此刻头大如斗,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种超级强运者的出现,完全是增加她们黒道的工作量。 不行了,她实在没办法裁定,还是干脆跟僧我前辈说一声吧,这个场馆里的怪物真的太多了,强运者都显得是那么的平平无奇。 总不可能真的把全部疑似强运者的人都一并带走吧,那数量也太多了。 安野清来之前,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头疼,真的头疼。 . 两次超级大牌,都直击到了清澄。 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给人一种隔世之感。 随着清澄连续的放铳,点数已经落入二十万之下,加治木由美不由沉思起来。 现在的情况,发现了很大的变化。 如果接下来龙门渕的选手能够不断海底自摸的话,便能够在她们点数清零之前,反超过清澄,夺得本次大赛的第一。 清澄第一的王座,不再稳固如山。 这就是去年的mvp,龙门渕最可怕的怪物,天江衣! 其实来打这次大将战的时候,加治木由美就仔细研究过天江衣的所有牌谱。 实际上去年的天江衣,海底捞月的次数屈指可数,她最可怕的地方,依旧是用一副不可思议的超级大牌,去直击对手。 而之前的团体赛上,龙门渕决赛对阵的依旧是风越的池田华菜,那个牌谱看起来就跟闹着玩的一样。 当时的天江衣,恐怕都没有认真在打,而是在玩弄池田选手。 但是今时今日,这个被她玩弄的选手,从池田华菜变成了清澄的宫永咲。 结果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清澄的选手,依旧没有办法阻挡天江衣的攻势。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清澄真的会被龙门渕迎来反超,十几万的点数优势,只怕瞬间就会荡然无存。 “现在意识到了么?你和他之间的差距,犹若天渊。” 收下saki苦着脸递来的点棒,天江衣露出甜美可爱且天真无邪的笑容,说着最扎心的话语。 “你的岭上打法真是黏皮着骨、拖泥带水,和牌一点都不干净利落,像伱这种实力的选手,就算去了全国大赛,也只会拖南彦的后腿,成为清澄的害群之马。 所以.为了清澄,也为了南彦,还是请你不要参加全国大赛了。 我可不希望看到南彦因为某些人的原因,倒在了八强十六强。” 好过分! 这家伙真的好过分! 池田喵听到这只小萝莉如此恶毒的话语,也是面容惊悚。 虽说她也会怼自己几句,但多数情况下她不会说的这么恶毒,真要说的话,就好像是她根本就看不起自己一样。 毕竟啊,她去年是天江衣的手下败将,对方看不起自己也是正常。 可是天江衣对于宫永咲的毒舌,却是实打实的。 这一切,恐怕都是因为南梦彦! 她对南梦彦的好感几乎是不加掩饰,可以说,这家伙应该是有几分嫉妒宫永咲能够和南梦彦成为队友,所以这几手牌都是故意在针对宫永咲! 这家伙就这么喜欢南梦彦么? 那个坏东西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啊! “你说的对.现在我确实实力不够强。”saki无不气馁地说道。 听到这话,池田喵不由皱眉。 喂,这家伙明显就是在搞你心态啊,你振作一点行不行? “所以我就更应该赢下这场比赛,这样就能和南彦学长一起前往全国大赛,每天都能在一起练习麻将,变得更强!所以为了能够和南彦学长还有原村和她们一起进步,我更加不能输!” 然而,saki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坚定道。 她之所以加入社团,一开始也是因为输给了南彦学长的缘故,但是和社团的大家经历了这么多事,慢慢的她能感受到麻将带来的乐趣。 就算现在的她还很弱小,可是她也绝不放弃。 她要和南彦学长一同闯入全国大赛! 然后,每天!每天!每天!都和学长一块打麻将! “每天.你们都在一起?” 天江衣也关注到了这段话的重点。 “是的,”saki毫无心机地回答道,“从加入麻将部之后,每天都一起。” 刹那之间,天江衣内心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她因为赛制的缘故,想要和南彦一起打麻将,必须要去参加个人赛,还得看系统随机的匹配,才有可能碰到南彦。 而且大概率只能打一个东风战。 可是有的人,天生就站在了百米赛跑跑道距离终点仅有十米的位置。 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明明自己实力比她强,可是她却能每天和南彦一起打麻将。 每天,每一天,每时每刻! 甚至以后直到全国大赛之前,都是如此。 只要想和南彦一起打麻将,随时都可以。 而她,却不能和南彦一块打麻将,甚至个人赛上也未必能够碰到。 自己无比期待的事情,对于有些人来说却是唾手可得之物,明明她才是和南彦最合拍的那个人,理应是命中注定的,可是却有人早已捷足先登! 仅在刹那之间,天江衣彻底黑化了。 更为恐怖的雀压,遍布全场! 就连身为勇者的加治木由美,也感受到了一股凌冽的寒冬气息。 “你是什么时候才加入清澄的麻将部。” 这时候,天江衣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大概.半个月不到吧。” saki稍微回想了一下,虽然好像经历了许多事情,但很不可思议的是,她来到麻将部其实就在半个月前。 主要是这剧情实在是太水了,以至于给人感觉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 “半个月为什么会这样呢?” 天江衣瞳孔之中爆发出如刀锋般锐利的精芒,“明明你也没有比我更早,为什么你能得到这么多的东西,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不合理,这一点都不合理!” 仅仅只比她更早半个月接触南彦,可是岭上使却能够没日没夜的和南彦在麻将桌上耳鬓厮磨。 好可恶,好可恨! 如果她能比对方更早一步的话,这些本该属于她的才对。 不甘心啊,她好不甘心。 毁掉她,把这一切统统毁掉。 天江衣要告诉所有人,明明只有她才是正主。 在领域全开之下,三本场,直到第十七巡各家都没有听牌。 而那最后一张牌,又轮到天江衣来摸。 “海底捞月!每家4000点!” 来吧,岭上使。 既然你德不配位,那就让一切都在麻将场上见真章! 击溃你,一定要击溃你! 四本场。 所有人就好似身处深海之中打牌,最多只能止步于一向听,统统在一向听的牢笼里挣扎,完全没有办法朝听牌的方向靠近。 虽说这个魔物盯死了清澄的大将,让池田喵的压力骤然减轻。 但神仙打架,向来都是凡人遭罪。 她的点数被一削再削,本来点数就不多,现在跌落到了五万以下,已经很危险了。 而加治木由美也是在寻找着破解之法。 从各家的舍牌来看,想要和牌,似乎只有国士无双这一条路可以走。 虽说她确实喜欢国士无双,但役满天牌哪有那么好做的,哪怕是九种九牌,都未必能达成国士无双,何况大多数情况都是国士的五六向听。 难道真的要从一开始,就奔着国士的方向去做。 那也太离谱了! 但不用这种离谱的打法,用正常的做牌,恐怕很难破解掉天江衣的步步杀招。 现在的天江衣,不仅想要把清澄从第一的王座拉下来,还想要把她和风越两家同时踢出局外,从她荣和清澄两副大牌之后,其点数完全能够做到这一点! 在最后一巡的到来之前,天江衣火力全开,再度摸切立直,横板一张! 而紧接着,没有任何意外。 天江衣再度海底捞月,每家6400点! 点数,在一步步赶超之中,很快就要追上清澄的脚步。 而风越以及鹤贺两家,点数被甩开很远。 这一局还能站在麻将桌上的,只剩下清澄和龙门渕两家。 紧接着,天江衣默听的混全,再度抓了saki一炮。 她放过了其她两家无数的铳张,只为了直击到清澄的岭上使。 来吧,宫永咲。 这一局的牌桌上,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不会有其她人打扰的。 而我,也必将亲手击败你!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章 孤独的,黑化中的少女 七本场。 点数,逼近了! 连续不断的直击加自摸,龙门渕的点数在这一刻距离首位的清澄,只剩下不到两万点。 一个满贯的直击,就能迎来反超。 场上,已经被打成烧鸡的池田喵,分数已经跌落到了四万以下,形势岌岌可危。 本来以为面对的不是南梦彦和天江衣同时在一桌的局面,自己完全可以应对的,可没想到半道杀出来一个宫永咲,再加上今年的天江衣,给她的感觉和去年完全不一样。 去年的天江衣,真的就是在乱玩。 现在的话,比去年要认真了不少。 不.甚至可以说是全力以赴! 是因为嫉妒宫永咲能和南梦彦的缘故么?所以被刺激到了? 怎么这家伙都没有上场,还是阴魂不散啊。 但如果不是清澄的选手替她挡枪,让她之前打出过的铳张被天江衣无视,不然她们风越所剩无几的点数恐怕已经被清空了。 而鹤贺的由美点数好看一点,不过也没有多少的进账。 如果不能阻止龙门渕继续连胜的话,这一场注定要走远了。 ‘可惜南梦彦不在这一桌,要是清澄还是像八强战上将他放到大将战的替补位置上,两虎相争,天江衣也不可能连庄到这个本场数。’ 加治木由美忍不住想到这一点。 目前清澄的大将,完全压制不住对方。 搞不懂清澄的部长是怎么想的,明明知道大将战的对手非常难以解决,却还是选择让这个没有大赛经验的选手继续打大将战。 南梦彦似乎和龙门渕的先锋有着类似的能力,知道怎么通过副露来改变牌序,让天江衣摸不到最后的那张海底牌。 而她们这一桌的配合实在是太糟糕了,心思也各不相同,总有人想要和出大牌,这就导致因为副露的关系,莫名其妙就将海底牌拱手相让。 就像先锋战的时候各家开始决定要合力对付南梦彦类似,力气根本用不到一块去。 不过这才是正常的散兵游勇,在天江衣看来纯粹是没有任何配合的乌合之众。 根本没办法对她造成威胁。 而且她们这一桌的选手,也没有风越的部长那样有强大的读牌力和号召力,导致根本配合不起来。 再这样下去的话,最后的那张海底,又将轮到龙门渕的天江衣自摸,那就真的完蛋了。 . 龙门渕的休息室。 “这就是小衣啊,打点又快又稳,点数还比南梦彦要大,我都有点同情这一桌的选手们了,啊哈哈哈~~” 龙门渕透华笑得无比嚣张。 她们可是无比清楚天江衣的实力,只要被她支配的选手,和牌乃至听牌的成功率都会大打折扣。 如果按照正常的思路去做牌,毫无疑问就会沦陷于‘一向听地狱’当中,手牌十几巡都毫无进展。 除非是做七对子、国士无双这两种比较特别的牌型,否则完全门清,靠正常的进张立直和牌,基本没辙。 就像现在的这样。 “而且,很快就要到晚上了.满月状态下的天江小姐,会更加可怕。” 国广一也是忍不住补充道。 在明月高悬于空的时候,天江衣的能力甚至能够引发各种各样不可思议的灵异事件,这才是她的全盛姿态。 “还好清澄没有把南梦彦调来打大将战,这才让小衣在这一桌为所欲为,不过那家伙就算来打大将战,能不能压制住小衣也不好说,何况一旦他离开了先锋战,清澄的那位先锋绝对会输得特别惨。” 井上惇揉了揉鼻子说道。 当然,如果南梦彦真出现在这一桌,恐怕比赛会比现在精彩百倍,而不是同现在这般被天江衣小姐单方面吊打。 清澄藏了一万年的秘密武器,跟南梦彦比起来还差那么点意思。 接下来不管几家再怎么反抗,也绝对逃不开天江衣的掌控。 “不可思议。” 解说席上,井川博之大受震撼。 从南彦前辈手握三十一万分的恐怖优势,几乎没有人认为清澄会输,到现在和二位只剩不到两万点的优势。 这一切,仅是短短一个半庄之内就形成的局面。 而且如果真要说的话,东风战那位龙门渕的选手甚至都没有发力,而是冷眼笑看其她三家的点数交换,所以说仅仅一个半庄,局势就陡然逆转。 这就是藤田前辈所说的,怪物级别的统治力。 如果说之前,藤田七段对这位少女的描述是和南彦前辈同样的怪物级,井川博之还有些怀疑。 但现在他比所有人都更加坚信,这位少女绝对是和南彦前辈同等级别的怪物! 眼前的这位龙门渕少女,毫无疑问成为了大将战的超级boss,就和先锋战类似,如果各家不合作的话,基本不可能战胜。 被持续压制,saki此刻也是眼角含泪。 没想到自己上场居然损失了这么多的点数,成了战犯,明明部长她们这么信任自己的,可是却表现地这么糟糕,频频放铳。 如果真像龙门渕选手说的那样,因为她的原因让南彦学长去不了全国大赛,她会悔恨一辈子的! 似乎是因为这样的压力,让saki越打越掣肘,完全没有此前的风采。 而池田华菜更是比烧鸡玄都要烧鸡,连听牌都做不到。 现在场上唯一还具有冷静思考和分析能力的,只剩下加治木由美。 还剩最后的一巡,不尽快断了天江衣的摸牌节奏的话,就又要被她海底捞月了。 看了一眼几家的牌河。 风越的大将毫无疑问在做万子的染手,此前还打出过一张一万,需要的牌大概是中间张而且是中高段位置的牌。 只可惜虽然分析出了她的手牌,但是加治木由美没有送胡的打算。 一来这副牌很大,二来她手里也没有这个位置的万子牌。 只能想办法给清澄的送胡了。 这一次出牌,加治木由美长考了许久。 天江衣见状不由冷笑。 没用的,你们是逃脱不了小衣的掌控,这一局的海底牌只要摸到,又是海底捞月。 这样就是八本场了! 结合当下的局势,加治木由美思考了许久,终于将一张红五筒打了出来。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这张! “荣!2600点!加上七本场就是5700点!” 虽然明知道这是在送胡,但是saki眼下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七本场数着实可怕,尤其还是在擅长大牌直击,并且还是庄家位置的天江衣手里,威慑力甚至比南彦学长都要可怕的多。 因此saki赶忙收下这来之不易的胡牌。 加治木由美叹了口气,从抽屉里交付了点棒。 明明只是个两番的小牌,但却击出了5700的点数。 难怪睦月面对南梦彦会这么痛苦,这本场数叠加起来确实会很伤,所以这个放铳绝对是有意义的,毕竟天江衣的牌大多数情况下比南梦彦和的牌要大得多。 被过掉了庄家,打断了自己的节奏。 真是吴越同舟,秦楚共济,蛇鼠当道 她们居然齐心协力来对付小衣。 天江衣小脸嘟起,有些生气。 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罢了! 重新审视牌局的加治木由美,也很快发现了各家这种诡异的情况,除了天江衣以外,所有人的舍牌加上手牌,如果按照一般的听牌型根本没法听牌。 一般的听牌型,也即四面子加一雀头的组合。 但是如果是做国士和小七对,或许有机会冲破天江衣的封锁。 所以在这次坐庄机会,加治木由美格外珍惜,从三向听的正常做牌,小七对四向听的配牌开始,便直奔小七对而去。 因为她非常明白正常做牌是对决没办法破局的。 而天江衣为了玩弄对手,并且获得海底的加番,她肯定不急着这么早听牌,而且还得留足牌进行副露,更改海底牌序。 所以她还是有足够的时间做成小七对的。 果然,到了牌局的中期,她的小七对终于成功听牌了,这也就印证了她的猜想,想要正常做牌是没办法击败天江衣,必须靠国士无双和小七对才行! 罕见的听牌机会。 加治木由美自然不会错过,当即横板一张宣布立直。 而且她前脚刚立,后脚便抓到了池田华菜的一发铳张。 华菜这个铳张也是避无可避,毕竟自己还有听牌的希望,本来不想放弃的,结果点了这个一发,还中了两张里宝。 立直一发七对里dora2,一万八千点就这样没了! 她的点数,瞬间垫底。 这一刻,她差点眼泪都要从眼眶里奔涌而出。 明明风越的分数本来就不够了,她却一炮一个跳满,这麻将到底该怎么玩! 加治木由美内心也是轻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当然想抓天江衣放的铳,可是天江衣目前没有点数压力,根本没有必要放危险的炮仗,这就导致她这副七对子只能抓到池田华菜。 南四局,天江衣则依靠一手平和一杯口的默听,再度抓到saki打出来的铳张,也是跳满的12000点,直接让龙门渕从垫底逆转到了首位。 这一桌打下来,直接把在场的两个妹子都打到内心崩溃,眼泪的碎末都从眼角飘散开来,比南彦在的局都要夸张不少。 太难受了,太痛苦了。 尤其是池田华菜,打完第一个半庄,直接趴在桌子上。 不行了部长,我没办法带领风越取得胜利,这一桌上的怪物太多了,天江衣都没有特地来针对自己,点数就已经哗哗在掉,要是自己被盯上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赢。 就算再乐天的池田华菜,这种情况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 她可是背负着大家走向全国的梦想啊,就这样倒在了这里,也太不甘心了。 而且她整场比赛一次没胡,被打出了烧鸡。 这实在是屈辱得不能再屈辱。 旁边的saki也是眼泪狂掉,这分数丢得也太夸张了。 要知道染谷学姐是因为不断被役满和双倍役满炸庄,才导致丢分严重,她这个完全是被对手直击。 这实在是太离谱了。 哪怕在社团里,跟南彦学长还有原村和她们,甚至是和姐姐打麻将,自己也从来没有丢过这么多分数。 龙门渕的天江衣,可比姐姐小时候要可怕的多。 这孩子实在是太强大了! “大将战前半庄结束,龙门渕高校的天江衣一人独霸全场,将高高在上的清澄拉到了第二位,并且将三位的鹤贺,以及四位的风越女子高中全部都甩在身后。” 伴随着八木解说慷慨激昂地总结前半庄的战况。 想要上厕所的saki立刻起身,从对局室跑了出去,她目前的状态实在是太差了。 天江衣冷笑着起身,缓缓朝着对局室的门外走去。 只要击败了清澄的岭上使,也就证明了她其实德不配位。 只是比她提前半个月和南彦成为队友而已,如果她能早知道这一点,就提前让透华把南彦请来龙门渕,这样她们就能天天在一起打麻将了! 一想到这,天江衣突然觉得打麻将真开心啊! 决赛和八强不同,中间的这五分钟休息时间允许外出,不过除了上厕所以外几乎全程都会有摄像师跟随。 然而还没走到门口,就有一道青春靓丽的身影从门外跑来,奔向了趴在桌子上痛苦万分的池田华菜。 看制服也知道,是来安慰那个风越弱者的队友。 对于这一幕,天江衣予以几分轻蔑,但看到这种输的人,也能被人抱在怀里,内心又莫名涌现出羡慕之意。 小衣一直都是一个人呐。 赢了也没有人能够分享自己的喜悦,哪怕输了,更不会有人来安慰自己。 因为她一直都是怪物,被凡人们视为恐怖的存在。 怪物又怎么会流泪呢。 不过无所谓,只要能赢下这一场比赛,就能够和南彦愉快地打麻将了!她也将迎来一位能够毫无保留地倾诉,能够分享自己喜怒哀乐的真心知己。 当她踏入对局室的那一刻,却慕然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正是她心心念念的选手,南梦彦! 他是来找小衣的么? “南彦,我.” 天江衣眼前一亮,刚要面带笑容地打招呼。 可是当她完全走出对局室,却发现正在和南彦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输给她的宫永咲。 而南彦的眼神温和,笑靥如画,似乎在安慰着什么。 那一刻,天江衣眼神没有了一丝高光,内心失落无比,变得空空如也。 人生若只如初见. 可是小衣,终究不是他的初见之人。 哪怕击败了岭上使,她都只是第三者。 天江衣的内心,一如被打得嗷嗷大哭的池田华菜那般痛苦,而池田尚且有人陪伴安慰,可是她却只有一个人。 她扭身看去。 鹤贺的大将旁边,有一脸痴笑的后辈在给她递水;正在哭泣的风越大将,也被温柔的少女拥入怀中。 更别提清澄的岭上使,也能受到来自南彦的关心。 而她即便赢下了比赛,却一无所有。 天江衣感觉心脏仿佛被撕裂了一般,那是她从来没有体会到的痛苦,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哑口无声。 在她父母离世的时候,她脸上那种超越普通孩子的平静被人们视为灾厄的象征,可那只是因为她痛苦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衣从来就没有朋友,在学校里也没有办法交到朋友。 那些人都认为她是异类,而不喜欢她。 为了让她交到朋友,透华才组建了龙门渕的麻将部,说是只要不断取得麻将的胜利,从预选赛,到全国大赛,乃至世界大赛,最后就一定能找到她的朋友。 可是衣的朋友已经找到了,却不属于她。 这种空空落落的感觉,比起当年没有朋友的时候,更加的孤独。 天江衣看到了saki脸上的笑容,那种源自内心的轻松和喜悦,自然流淌的笑意,让她欣羡。 平常清澄的大将和南彦打麻将的时候,应该也会流露出同样开心的笑容吧。 但这些,好像都不属于自己。 明明是在她看得到的位置,却距离她很是遥远,就像是牛郎和织女星之间相隔亿万光年的星河,永远没有汇聚在一起的可能。 想到这些,天江衣失魂落魄地朝着另一个方向,漫无目的地走去,最后融入了黑暗之中。 她赢了麻将,却输得非常彻底! 虽说照着透华说的,只要一直打麻将,就能碰到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透华没有欺骗她,用这个办法确实能够找到那位心照神交的知己,可是对方的知己很多,她并非唯一。 到了最后,衣还是一个人。 而且她用这种方式和别人打麻将,除了南彦,别人都只会感觉到痛苦。 她恐怕永远也找不到朋友,但是为什么这些比她弱一百倍一千倍的人,她们却能够获得自己无比渴求的一切。 天江衣想不明白。 她们身上到底有着什么自己所没有的珍贵品质,才吸引着其她人的呢? 颜值,身世,实力,还是金钱? 难道单纯因为她们弱小,才拥有朋友。 无论如何,天江衣都找不到她追求的那个答案。 既然如此,那就将这一切,全都化为乌有! 带着这个想法,天江衣黑化的气息越发凝重。 既然她得不到的,就统统毁去吧。 ———— 早上身体实在不舒服,本来想强行码一章发的,但实在写不了,就没更新,应该是熬夜熬多了。 晚上这一张应该是团体赛最后的一章,本来想的是这种大家都看过的剧情应该减少笔墨的,但没办法,这个大将战跟海贼王的顶上战争差不多重要,一笔带过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而且想到还有只看斗牌没看天麻的读者,所以还是决定写了。 希望观感不会太枯燥。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一章 被连续婊哭的池田华菜 远离了比赛场,独自一人在场馆外的自动贩卖机里,买了瓶苦瓜味的饮料喝着,品尝着苦的味道,就能让自己不去注意到心里的五味杂陈。 “哟,今天打的也不错嘛。” 藤田靖子见到天江衣离开了场馆,便也离开演播室跟了出去。 作为一个名副其实的萝莉控,她是真的很喜欢天江衣的外形,而天江衣那种天马行空、特立独行的麻将风格,只是这幅可爱外表的加番项罢了。 可惜自己长相太过彪悍,应该是生不出这么卡哇伊的女儿,只能一有机会见到天江衣落单,就狠狠地rua上两把。 不过看起来,天江衣似乎不那么开心。 身为职业麻雀士,这点的感知力还是有的。 “马马虎虎。” 天江衣用吸管小口小口地品尝着苦的滋味,舌尖的痛苦蔓延开来,填满了内心那种空旷的感觉。 见状,藤田靖子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确实心情不太好。 如果是平时的话,这孩子应该已经用文绉绉的用语说着最嚣张的话,但今天一看就蔫儿吧唧的。 “是因为南梦彦.么?” 一下被人看破心事,天江衣猛然瞪大了眼眸,娇柔的小手顿时痉挛了一下,一用力差点把一整盒的苦瓜饮料都挤进嘴巴里,呛得她猛然咳嗽起来。 “你在说什么啊,你这个手下败将!” 天江衣有些生气道。 但很快就明白自己无端的气愤,反而印证了对方的猜想,索性瞥过头去,不再理会藤田七段。 看到她这个样子,藤田靖子立刻便心领神会。 毕竟这个世界上,能够理解怪物的,也只有怪物了。 “你好像很在意他,但伱对那个男人究竟了解多少呢?”藤田靖子问道。 “说的你好像很了解他一样!你不也才刚认识他不久么?” 天江衣望着天外日落西山,一轮新月当空,略显惆怅道:“人类都只会对最亲近的人展示最真实的自我,而我,终究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路人而已。” 闻言,藤田靖子微微一笑,遽尔淡淡道,“我不知道南梦彦平时是怎样的一个人,但我知道他在麻将场上的动机无比纯粹。 就像剑客拿起剑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人而已,他一旦站在麻将场上,便只为追求胜利而来。 而且只要坐在麻将桌前,所有人都将被一视同仁,不管是他那些清澄的队友,还是你我二人,抑或是场馆的其她选手。 当你愿意在麻将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就一定会碰到他,他也会用尽全心和全力来战胜你,就和他在清澄与队友们的对局别无二致。 所以你纠结这些,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在第一次见到南梦彦的时候,他为了赢下自己,甚至会用威慑麻将这样的小伎俩。 那是非常纯粹的胜负心,不会因为对手的变化而改变,纯粹是为了赢下比赛。 或许他来参加一些麻将的对局也会心有杂念,或者出于别的目的才参加比赛。 可当他一旦坐在了麻将桌前,那么这些目的都会被全然压制,其念头仅存唯一。 那就是取得胜利! 反倒是天江衣,她的麻将,就显得没有那么纯粹。 “你是说,只要能和南彦一起打麻将,他就会把小衣当成是和他的队友同等的存在么?” 天江衣眼神一亮,可是遽尔便对藤田的话抱有狐疑。 只要和南彦一块打麻将,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不管是谁在南彦眼里都不再特殊了。 别人也好,她也好,都成了最普通的麻友,这好像不是天江衣想要的。 “只要来到了麻将场上,他关注的应该只有实力这一项指标,而你在这方面不是更具优势么?” 藤田靖子笑道,“而且一旦走到了全国,乃至全世界,伴随着南彦实力的增强,未来有资格和他同台竞技的人会越来越少。 就像我以前还喜欢和朋友们一块打麻将,但是在我成为职业选手之后,往日的朋友们都慑于职业的威名,而不敢与我对局了。 因为到了那个时候,你赢了,朋友们会很没意思;你输了,她们会认为你是在让着她们,能够愉快在一起玩耍的,从来都是同等水平同一实力的麻雀士。 这么想之后,你还会忧虑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么?” “也就是说,只要我赢了清澄的岭上使,南彦还是愿意跟我成为朋友!”天江衣概括道。 藤田靖子笑了笑。 这么理解也没错,只不过还有些歧义。 就算输了,其实也能够成为朋友的。 “那小衣就竭尽全力,击败清澄的岭上使,藤田你就给我瞧好了!” 说罢,天江衣把饮料盒子丢进垃圾桶,便开心地朝场馆内走去。 而刚来到门口,却发现南彦依旧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天江衣一时间又是激动,又是紧张,不免有些局促地走上前去,“南南彦,你是来给队友加油的么?” 她突然感觉自己问的问题有点愚蠢,南彦专程来这里,不就是为了鼓励自己队友来的么?不然还能做什么? “已经鼓励过她了,我是特地来等你的。” 南彦微笑着道。 这番话仿佛雨后新霁、日照春山,让天江衣心情都明媚了起来。 特地来等我? 天江衣扬起了小脑袋,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要是小衣击败了清澄,让你没办法前往全国大赛的话” 可突然间天江衣又有些担忧起来。 破坏了南彦期待已久的全国大赛,他应该会讨厌自己的吧。 “不用担心,saki她很强的,我不认为她会输。”南彦笑了笑,根本没有为这件事而顾虑,“当然,我也希望你能全力以赴。” “我会的!” 天江衣展颜一笑。 而转眼之间,她便看到宫永咲从走廊的尽头走来。 saki的每一步,都走得坚定而沉稳,眼神也变得凌厉了起来。 不知道为何,这一次见到的岭上使,给天江衣的感觉完全不同了,好像是迎来了蜕变的感觉。 休息时间很快结束,选手也依次入场落位。 全国大赛的门票,仅由这最后的两圈来决定。 重新摸取风牌之后。 东一局,宝牌三索,庄家池田华菜。 现在华菜的点数只剩下两万四千一百点,她想要赢,唯一的可能是在庄位不断连庄,或者连续直击一二位役满乃至双倍役满的超级大牌。 可是役满是没有那么容易做的,直击就更加不可能。 所以现在最理想的方式,还是不断的小牌速攻,让庄位不断延续下去。 但她真的有南梦彦那样的天赋么? 十七巡,全员门清! 所有人都没有副露,也没有听牌,仿佛置身于深海之中打牌,手牌的进展变得无比迟缓。 saki感受着这份痛苦,很快就明白了一件事。 毫无疑问的,这种深深的窒息感,绝对比南彦学长的那种筑墙手段,更能压制住对手。 虽然这么说可能南彦学长会不高兴,但saki依旧认为,这孩子带来的压迫感,绝对比学长要强得多。 如果非要说的话,她的能力可能是增强版的南彦学长! 当然还是有些不太一样。 南彦学长给人的感觉是,他好像很好欺负的样子,可一旦真的打起来,却会发现自己猛然间越陷越深,完全看不出学长的底蕴。 而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就告诉了所有人,她绝对是不好惹的! 在场所有人,都无比清楚全员门清的下场。 要知道麻将里每个人能够摸牌的次数,其实是不一样的。 如果按照正常的摸切,没有任何人副露,那么东一的庄家和南家,能够摸取十八张牌,这也是位置会带来一定胜率变化的原因所在,因为有两家从开始就能比别家多进行一次的摸牌。 而在麻将里,多一次摸牌就意味着增加一次改进的手牌概率,胜率自然就大不相同了。 所以在全员门清的状态下,也就意味着这最后的一张牌,将由这一局翻到南风座位的天江衣来摸。 “立直!” 天江衣在第十七巡,便摸切立直。 牌山上,又只剩下最后的四张牌。 加治木由美打出一张六万,期待有人能副露一下,然而很显然她猜错了,saki和华菜完全没办法吃碰。 这让加治木由美有些难受。 可恶,她的读牌能力果然没办法和风越的部长还有清澄的替补相提并论,这些人的读牌,简直就和看穿了对手的手牌一样。 她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局毫无疑问,再度自摸成功! “海底捞月,闲家3000,庄家6000点!” 一下子便炸了华菜的庄家。 现在的她,只剩下最后的一次庄家机会了。 原本还觉得自己尚有一丝希望,可是伴随着一次又一次的炸庄,华菜再怎么乐天,此刻也是开始怀疑自我了。 这种感觉,就和八强战上碰到南梦彦时的一模一样。 虽说在麻将领域埋怨自己稀烂的进张,那是弱者的行为,可是现在,自己完全就像是被下了降头,或者说是被诅咒了,就和鬼上身了一样,进张一塌糊涂,完全到不了听牌的阶段,最多只是一向听。 连听牌都做不到,怎么可能连庄啊! 为什么像南梦彦那种家伙,怎么拉胯的手牌都能成型,而我起手二三向听的好牌,却永远也没办法听牌。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眼底噙着泪水,池田华菜将牌打出,朝着正常的做牌路径去做。 就在这时候。 “碰!” saki碰了一手。 尽管这手碰,对于她的手牌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但是她记得在和南彦学长打麻将的时候,有时候其她选手随意的吃碰,会打乱南彦学长的步骤。 她这手牌毫无意义,只是为了碰而碰,为了试探一下天江衣的‘一向听地狱’,到底是不是无法破解。 如果继续下去的话,就只有等死,不如主动出击。 果不其然,在她碰了这几手之后,对家的池田华菜突然手牌就有了进展。 短短几巡摸到的,都是她需要的进张。 ‘听听牌了!’ 池田华菜不敢相信,这是她在本场比赛以来,第一次的听牌。 是清澄大将碰的那一手,改变了牌局的进展。 而且她待听的这副牌,还是役满的四暗刻!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清澄的休息室内。 “终于有人听牌了,虽然不是saki,但这应该是历史性的一步了吧?” 尽管不是saki听牌,染谷真子依旧兴奋地握紧了拳头。 这副牌的出现,也就意味着能够打破龙门渕的封锁。 而且还是役满的超级大牌! “你们两个刚刚出去,和saki说了什么特别的话么?” 竹井久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一幕,要知道saki碰牌的行为,一般是建立在场上第四枚牌还没有出现的情况下,这也就留了开杠的余地。 但是这次碰掉的西风,场上已经出现过一张,已经失去了开杠的机会,也就没有必要碰掉了。 这一步很明显不是saki平时的打法。 “其实没有特别说什么?” 原村和想了想,说道,“就是希望saki像平时和南彦学长或者是在家里打牌一样,认真对待这场牌局就可以了。” “然后呢?然后saki怎么说?”竹井久好奇问。 “她被吓得抱头蹲防了。”南彦叹气道。 竹井久:…… 染谷真子:…… 你这番话,是生怕saki压力不够大啊! 只能说小和和是会安慰人的。 不过这也给了saki接下来对付天江衣的关键钥匙。 就是像社团里,其实南彦的一位率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因为大家也都会针对南彦的打法,进行特殊的应对措施。 比如说各家都胡乱副露。 毕竟南彦再怎么样,也只能副露四次,而每家都副露,不久等于没有副露? 不过这种乱日的前提是先保证自己手上有役,不然容易出现海底自摸的局面。 但不得不说,这种打法还是有些效果的。 有些时候一些意想不到的副露,会彻底改变场上宛如一潭死水般的局面。 saki应该是也考虑到了平常和南彦打牌时候的景象,才有了这样关键性的碰牌。 听牌了? 天江衣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地望向了池田华菜的手牌。 她在没有副露的情况下,到底是怎么听牌成功的,也不像是七对子和国士无双这样特殊的牌型。 而且天江衣拥有手牌感知的能力,能够清晰感应到对手手牌的打点情况。 甚至她还可以感知到对手的手牌正处在几向听的阶段。 池田华菜手上这副牌,给她的感觉非常不舒服,毫无疑问是役满32000点的超级大牌。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按理来说这个家伙是不可能听牌才对。 天江衣望向了saki碰出的那副牌。 明明那个碰牌并没有让她感觉到这个岭上使的手牌有所改善,但是却让风越的大将手牌变好了,她找到了破解小衣能力的关键? 哼,清澄的岭上使别太神气了。 想要借助别人的手牌来对付她,简直痴人说梦! 还没等池田华菜高兴片刻,天江衣便直接抓了她一炮。 庄家满贯,12000点! 紧接着,又是一手庄家三番30符的直击,外加一本场,总计6100点,让风越的点数直接达到了正负零! 池田华菜的瞳孔猛然抖动。 她这是被盯上了,之前盯上的是清澄,导致清澄的大将不断失分。 而现在,天江衣盯上了她! 一股绝望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华菜当场趴在了桌子上,成为本次决赛上第二个被打到恸哭崩溃的选手。 零点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虽然还活着,但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因为连立直的全力都被剥夺了。 而且在零点的情况下,哪怕任何一家自摸一个小牌,她都会被当场带走。 可以说这一个半庄,已经濒临死局! “零点了,上一个被打到只剩下最后100点的,还是我们鹤贺!面对的对手是南梦彦,而现在风越她们也遇到了同样的一幕,真不愧是上一界的卫冕冠军龙门渕啊!果然怪物辈出。” 鹤贺的休息室内,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部长蒲原智美惊讶到甚至连口癖都说不出来了。 津山睦月见到如此感同身受的一幕,当时脸就惨白一片,那种宛如噩梦一般的恐怖感觉,在这一局里萦绕在了风越的大将身上。 她很清楚这位风越大将此刻的内心,绝对是崩溃的。 “不,和南梦彦不太一样。”津山睦月看了一眼舍牌,深吸一口气道,“南梦彦当时,是把各家当成是对手,每个人都是他的敌人,他是真的打算把我淘汰出局,没有片刻的犹豫。 但是这一次,那个龙门渕的大将,似乎对风越手下留情了。 如果把牌河里的一饼收回来,她手上那副牌还会增加‘一杯口’的加番项,这样就能直接把风越淘汰,牌局便彻底宣布结束! 她是故意要将对手打至零分的,而南梦彦是抱着击飞鹤贺的目的,并没有特地去死扣那100点!” “好过分,龙门渕的选手,居然还在玩弄对手!” 众人不免喟叹。 但没办法,这就是个人硬实力的单方面压制, 麻将场上从来没有禁止强者蹂躏弱者,就像射击游戏的大赛上也出现过鞭尸的情况。 被人故意打至0点,可谓比烧鸡都要耻辱百倍!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二章 古有许诸裸衣斗马超,今有saki脱鞋战受兔 没错,这就是警告。 天江衣明明可以用更高的打点,将风越的大将击飞,但是她却没有选择这样做。 她要给清澄的大将一个警告,不要想着利用别人的手牌来对付她,应付这场只属于她们两个人的战斗。 麻将确实是四个人的游戏。 但在这场比赛,胜负手只会诞生于她们两个人之间。 现在她们的点数差距实际上并不算大,简简单单的一个倍满直击到对手,就足以迎来逆转,靠着别人的力量来攻击她,这算什么? 她要彻彻底底的战胜对方,以一对一的形式。 这样神圣的比赛不能被任何人所干扰。 所以风越的选手,还是老老实实地当个牌搭子比较好。 震慑住其她两家,在这场明月高悬的夜晚,天江衣调动全部的力量去压制宫永咲,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打扰到她们两个人的战斗了! 哪怕是对家的加治木由美,在自摸的时候也必须顾虑一下风越的大将。 毕竟零点的分数,任何形式的自摸,哪怕是小到宛如蚊虫叮咬般的伤害力度,都是风越的大将不可承受之痛苦! 包括清澄的大将也是如此。 想要赢下比赛,就必须和她进行一对一的交锋! 这是她取得胜利的唯一路径。 来吧,岭上使。 看看谁才是最有资格成为南彦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只有在这一局中赢下来的,才配享用这一切的一切。 你也该动用全力了吧! ‘零点了呢,就像是零下的温度一样,好冷。’ 在天江衣无比兴奋的同时,一旁的池田华菜眼神空洞,带着恸哭过后的沮丧。 靠着她人的怜悯,才能侥幸坐在牌桌之上,她的自信心早已被击垮。 这样的战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吧,她再战斗下去,只会徒增痛苦。 如果不是为了看到队友们的笑容,也不想看到美穗子流泪,她真的想要自暴自弃。 只剩下最后的庄家,抽屉里不剩下哪怕一根立直棒,这样的局面还有坚持下去的必要么? 这可比面对南梦彦的那一次,还要痛苦一百倍啊! 以前看到在比赛上被她打哭的女生们,池田华菜还觉得这些姑娘简直就是爱哭鬼,输一场比赛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现在切身体会到这种痛苦,才知道弱者面对强者的无奈。 只有真正当了一回弱者之后,感受到这种无助和无力的感觉,自己比她们还能哭。 真是可笑! 似乎是天江衣撤走了对她的压制,或许是上天的垂怜。 二本场她终于听牌了。 然而却是无役的局面,没有办法立直。 毕竟立直需要投下一根1000点的立直棒,而她的抽屉里连100点都不剩了,比她的脸都要干净。 现在只能维持听牌的状态,看看能不能自摸成功。 她担心一旦改听的话,恐怕又是一向听听到死,所以她必须维持住这珍贵的听牌。 坎听一张六筒,真的能够摸上来么? 轮到天江衣摸牌。 略微感受了一下池田华菜的手牌,天江衣便知道她已经听牌成功。 明明让你好好当牌搭子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强行听牌呢,这样做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 感觉牌型不大,番数却不小,至少是闲家12000点的跳满。 看来宝牌都在她的手里。 也只有宝牌都被抓在手里,才会出现小牌高番的情况。 宝牌两张,红宝牌也至少抓了两张,而池田华菜已经打出过六索,那么肯定就是伍万和五筒,听的也是靠近这两张红宝附近的牌。 再看了一眼各家的舍牌,天江衣微微一笑,随手拆了一张六筒打出。 你听的牌,是这张吧! 随着这张牌被打出来,池田华菜空洞的眼神绝望感更加浓烈。 这已经不是在打牌了,而是故意在打她的脸! 天江衣为了让自己别再操心听牌的事情,已经无所不用其极! 场上还剩下三张六筒,她还有希 可紧接着。 “碰!” saki又碰了一手,三张六筒全部都落在了外边。 就剩下最后的一张了。 池田华菜泪水止不住地涌动,可恶啊,最后的六饼到底在哪里,求求伱快来到我的手里吧! 天江衣却微微一笑。 她这一局里特地撤回了支配全场的能力。 现在三家都已经听牌了,这种情况下即便自摸了也放弃听牌,毕竟只要自摸的话,比赛就结束。 是龙门渕赢了。 除非风越能够自摸成功。 但三张六筒已经躺在外边,牌山里仅存最后一张六筒,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让你自摸,而且那张牌还有被王牌山吞的可能。 只要最后的六筒躺在了王牌之上,风越的大将就无了。 而其她人也必须要直击到她才行。 但是没有那么容易如你们所愿,她有着强大的感知力,任何听牌,乃至牌型的大小、点数以及形状,都无所遁形。 只要别家听牌,就不可能直击到她。 她完全想象不到,这些人到底应该怎么样才能赢她! “那个.” 就在这时,saki突然举手示意裁判。 其她人都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裁判也面露询问。 一旁的天江衣同样皱了皱眉头,一个半庄的中途可是不允许去洗手间的,这位岭上使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裁判,请问我可以脱掉鞋子吗?”saki弱弱地问道。 她总感觉对局时好像少了点什么,打得仿佛有些拘束,找不到以前的感觉。 感觉是很重要的,就像部长的地狱单骑,往往需要那一丝玄妙的感觉到来了,才能够无往而不利,随便去地狱单骑是非常愚蠢的做法。 说起来,她的感觉最棒的时候,就是在脱掉鞋袜,光着脚的那一刻。 几家纷纷侧目。 就为了这事而喊暂停? “可以。”裁判点了点头。 如果说是男生多的对局,他肯定是不会允许的,之前就有男生脱下鞋后,醺得其他几家都受不了,比赛都无法正常进行,最后就连裁判也绷不住让他穿回鞋子的状况。 不过既然是女生的话,可以酌情放宽一点。 拖鞋鞋袜之后,saki发现感觉顿时好起来了。 说起来以前在家里打正负零的时候,还有在合宿的时候,她都是光着脚的,尤其是在合宿的时候,她甚至有几次在南彦学长面前达成了正负零,还把东风战势头正盛的优希打到怀疑自我。 只有在光着脚的时候,她才能发挥出百分百的实力。 因为这时的她心态正处在最放松的时候。 一想到合宿,saki脑海里便浮现出种种有趣的事情,那真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有着数不尽的珍贵画面。 而这其中,最后冲击性的画面,自然当属那件事了。 那次她和出过一次双倍役满的大牌,由于太过兴奋便一脚踹到了旁边正在教优希数学的南彦学长怀里。 清澄太穷,所以合宿的房间其实挺小的,活动的场地中间摆放了一张麻将桌,而南彦学长就在一旁的桌子上辅导优希数学。 本来她正想要说声抱歉把脚缩回来的时候,却被南彦学长一把抓住了。 ‘纤靡细腻却有着不错的肉感,又不失秀气,足弓的弧度也恰到好处。’ 学长他.是这么评价的! 当时的她忐忑不安,又有些受宠若惊,同时也震撼于南彦学长居然能用如此平静的表情说出这般变态至极的话语,一般人怎么可能会握着女生的脚然后点评一番,这种事也只有南彦能做得到! 所以说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想到这么羞耻的事情。 saki忍不住捂住了脸。 似乎是因为回想到了过去的种种,天江衣带来的压迫感似乎变得微不足道了,因为和南彦学长比起来,天江衣还不够变态! 所以她好像没有必要害怕这个小姑娘啊。 “杠!” 回归了神流气鬯的状态,saki直接开杠。 没错,她见过更为可怕之人,没有必要怵惕这孩子。 就像在合宿打麻将一样,应对这场牌局! 而天江衣看了这一手莫名其妙的杠牌,心里却无比平静。 她很清楚对方有着岭上开花的能力,正如她海底捞月的类似,这位清澄的大将有着异于常人的岭上成功率。 但靠着岭上牌的自摸,是绝对没有办法赢下这一局,因为有一家的点数已经落入了零点,任何自摸都将杀死这场比赛,然后亲手将全国大赛的门票送给龙门渕。 自摸了也于事无补。 嘛,困兽之斗罢了。 “再杠!” 还没等受兔露出冷笑,saki二度开杠,将岭上摸到的最后那张六筒拍在了桌子上! 随后缓缓打开抽屉,娴熟至极地摸出16600的点棒。 天江衣猛地愣住。 二度开杠! 这是要做什么? “抢抢杠!抢杠dora7,16600点!” 看到这至关重要的开杠,池田华菜此刻脑子还能周转过来,很快就想到了特殊役种当中的‘抢杠’。 就和岭上开花,海底捞月类似,抢杠也能在无役状态下和牌! 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她立刻起身喊道。 此刻的她,终于不再是烧鸡,而是真正和出了本次大赛上的第一副牌! 并且因为saki的开杠,让她手里的三张一索全部都变成了宝牌。 所以凭空增加了三番。 让这幅本来应该是无役的满贯手牌,摇身一变成了倍满的牌型。 天江衣这时才恍然醒悟,终于明白了这位岭上使是用开杠的方式,给对方同时送去了番数以及役种! 还能这样做? 这是在故意避战,不想和她一对一决斗吗?实在是太可恶了! 真是懦夫之举。 而saki的这一举动,不仅是救了风越一命,也是为了让自己有足够的余地和天江衣周旋。 毕竟她知道,想要和南彦学长这种级别的选手较量,仅靠自己是绝对没有办法取胜的,哪怕是在社团里,只要和南彦学长交手,大家都会心照不宣地去针对他。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通往胜利。 也正因此,学长在社团的一位率实际上并不高,大多都是二三位,甚至也不乏吃四的记录,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无敌。 在社团里,如果有优希和南彦同时在的话,前两场都不会针对优希,而是先让优希胡大牌削减南彦学长的点数,之后各家才会开始限制优希。 限制南彦学长,往往会被战略性地放在第一位。 面对和南彦学长几乎同等级别的天江衣,如果别家点数太少,绝对没有办法取胜。 所以这手开杠送胡,是必然的一手。 “以为这样就能赢下小衣么?你这种做法纯粹是饮鸩止渴,除了让自己的点数跟我差距拉大之外,毫无意义!” 天江衣见saki避开了一对一的决斗,有些愠恼道。 “不从现在开始,才是真正开始一对一的决斗。” saki摇了摇头,接着自言自语道,“就像每次在社团里和南彦学长打麻将的时候,大家都会心照不宣地针对他,如果不在他运气差的时候压制他,那么就会很难赢。 而且南彦学长的运气也不算好,往往前期的配牌都不尽如意。 所以每次,大家都会在前期尽量胡大牌,然后把学长的点数打至一万点以下” 听到saki将这些故事娓娓道来,天江衣眼中无比羡慕。 同时又很是嫉妒。 清澄的坏蛋们,居然这样肆无忌惮地欺负南彦! 真好啊,她也想和南彦打麻将,然后用同样的方式去欺负他她很想看看被自己用大牌直击之后,南彦究竟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但是这些,都成了清澄选手的特权,被她们彻底垄断了。 完全不带她一起玩。 “你你说这些,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 天江衣瞪大了乌溜溜的眸子,一脸不解道。 “.怎么说呢,每次到了这个时候,南彦学长就会用很无赖的方式,比如说因为手牌太烂胡不了,所以先故意送出一些点数,让自己的分数进入濒危的状态,然后像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一样,等待别家给他送胡,毕竟这时只要被一位直击的话,二位和三位都会因此输掉比赛。 而往往,我就是那个人。 因为经常处在二位和三位,所以我对于给南彦学长送胡其实很有心得的。” saki说着这些的时候,不自觉地露出了笑意。 是的,哪怕在南彦学长面前无法达成正负零,但她还保持着正负零的习惯,将点数维持在二三位的位置上。 所以每次南彦学长点数濒危,经常会用这么无赖的打法。 而那个给学长喂牌的人,都是她。 所以她也因此掌握了这门技巧。 哪怕在学长无役的状态下,她也能够精准无误地赠予点数。 练就了送胡的能力,有点歪打正着的意思,没想到在比赛上也能用得到,实在是很不可思议,但这样的技巧确确实实是用上了。 她很开心,没想到这样的技巧,也能带来出人意料的效果。 “所以我觉得,能和南彦学长,还有清澄的大家一起打麻将真是太开心了,我还想在全国,乃至未来的所有比赛中,都和大家就这么打下去,所以我绝对不能倒在了预选赛当中!” 听到这番淫词浪语,天江衣大脑几乎要爆炸了。 可恶啊,小衣还是孩子,小衣不想听你们搞暧昧。 你不要跟我说这些事情啊啊啊啊啊!!! 太可恶了,居然当着她的面肆无忌惮地诉说他们彼此间调风弄月的事情,肆意地炫耀她和南彦在麻将场上的暗送秋波,鸾凤和鸣。 此刻天江衣的嫉妒心直接拉满。 这已经不是在打牌了,而是故意在打她的脸! 可恶的岭上使,小衣一定要亲手击败她,将她打至零点,甚至是负分。 还有你们这些看戏的家伙,统统要被小衣淘汰掉,一个也不剩! 随后的几局,天江衣发起猛烈的攻势,这一次,她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魔物的攻势,足够猛烈。 池田华菜再度被直击16000点,又只剩下最后的600点。 紧接着东四局,又被saki的开杠送胡给奶了回来。 尽管点数进一步拉大,可是saki却神色寻常,而天江衣显然已经被激怒了,整个人正处在炸毛的状态,展现出极强的进攻性。 南一局,庄家华菜,宝牌一筒。 连续两次被清澄奶了回来,让风越的分数在死亡线上反复横跳。 但是华菜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被人施以恩惠了,自己再不支棱起来,这样下去清澄和龙门渕的大将分数会进一步拉开。 那样她将连充当搅屎棍的机会都没有。 已经两次被天江衣击到一个危险的位置,池田华菜也是暗暗憋着一口气。 她要让天江衣后悔没有击飞她。 就算风越已经丧失了理论出现的可能性,她也不会让头名好过的,因为这就是麻将啊! 几乎所有四位的选手,都有一个当水鬼的梦想。 而能够完成水鬼的壮举,看到高高在上的一位选手郁闷,甚至比避四拿到二三位要爽多了。 就让她来给天江衣一个大大的惊喜,就算风越不好过,也要让对手沦为越南俘虏,狠狠地失去前往全国大赛的资格。 但这之前,她必须先把自己从死亡沼泽中脱身,不能给她任何击飞自己的可能性。 否则这一万多的点数,根本不安全。 天江衣这个怪物,能够轻松击出两万点以下的超然点数,瞬间清空这一万多点。 她必须要让自己足够安全才行! 抱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想法,池田华菜开始了一步步的攀登之旅。 第六巡,自摸了。 【一二二三三四万,二三四七七筒,二二二索】 只有门清自摸和,一番1100点。 现在点数差距过大,这种小牌毫无意义! 她很清楚自己没有美穗子,以及南彦那样的连庄能力。 所以她必须趁着天江衣将怒火倾泻到清澄的短暂空隙,将这副牌击出更高的点数。 随后这个一番小牌直接被她拒和。 拆掉二索暗刻,随后进张一万,这就多了一杯口。 摸进一筒,打掉四筒,多了宝牌的一番。 再进张三索,打掉二索。 之后两张七筒,改良为了两张九筒。 听牌了,但是这副牌依旧不大,除非能够胡到究极高目的一索,才能击出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点数。 从去年败在天江衣的手上开始,池田华菜就一直在研究对方。 她发现每次在对手听牌的时候,天江衣都能够有所感知,从而提前规避。 如果没猜错的话,除了海底捞月的能力,她还拥有着不输于南梦彦的读牌技巧,能够感知对手是否听牌,甚至能够察觉到对方手牌的大小。 不过她这种读牌技巧,显然是有误差的。 一旦一副牌有高目和低目的差别,她的那种读牌能力就会出现误差。 而她手上的这副牌,也极具迷惑性。 高目是纯全三色平和一杯口,七番打底。 低目却只有平和一杯口,两番。 这里的差距异常之大,就能够让天江衣的读牌能力变得不那么精准。 所以她的注意力全在清澄大将的身上,从而忽略了她的这副‘小牌’的潜力。 没有多想,池田华菜横版一张,宣布了立直。 哪怕她只是一个小兵,也能够独自一人a穿基地水晶,所以千万不要忽视麻将场上的任何一位对手。 她必须要让龙门渕尝到轻视弱者的苦果。 随后在一发巡目下,池田华菜自摸成功。 “立直一发自摸,纯全三色平和一杯口,dora1里dora2,每家16000点!” 精准而优雅,正好是13番的累计役满! 靠着这副惊天的役满牌型,彻底把自己从死亡的泥潭中脱身而出。 而紧接着,反应过来的加治木由美,也清楚天江衣此刻被激怒了。 被激怒的人,往往会做出很冲动的打法。 这个状态下的天江衣,并非无敌。 所以靠着一手黒道麻将的葵花隐,通俗麻将称呼的裤裆藏雷,罕见地直击到了天江衣一个满贯,8300点。 也就是在手上有手役的情况下,早巡副露两手让对手以为自己是在做该花色牌的染手,中场切一张染手花色告诉别家自己已经听牌,让别家放心打其它花色的牌,但实际上自己听和的就是其它花色,最后通过这种战术迷彩的方式直击对手。 这也是这两个半庄里,有人第一次直击到天江衣。 天江衣顿时鼓起了小嘴。 她感受到了对方已经听牌,也感觉到了对方番数是满贯,可没想到对方居然用这种迷惑的打法,让她冲了一发自以为不那么危险的牌。 而紧接着,她二度放铳。 被清澄的岭上使抓到一炮,又是一番100符的垃圾小牌。 这个家伙,还有场上的其她人. 她们不仅仅到了吴越同舟的地步,还在联手欺负她!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三章 役满云集,包杠规则,团体赛头名获胜 但是现在,点数上的差距依旧非常大。 毕竟清澄连续奶了风越两口,加起来都快四万点了,而这些分数全被她荣和了去。 一来二去之下,现在清澄的点数已经降低至十二万,而龙门渕的分数已经到了十七万,她现在还有优势。 而且现在场上的局面,只剩下最后的两局而已。 这么大的差距,凭什么是小衣输? 她有着极强的感应能力,想要让她放大牌的铳几乎是不可能!清澄的岭上使想要用大牌直击到她,难如登天。 所以现在的她,是不可能会输的。 南三局,一本场。 各家都在潜心做牌。 分差已经非常大了。 尽管这几局攻击到了天江衣,但东风战实际上都是天江衣获得点数,这就导致分差相较于前半庄其实没有变少。 想要反超这绝望的点数,唯有役满才能完成。 到了这种程度,几乎没有人会去考虑小牌了,所有人都在往大牌的方向靠。 既然往大牌的方向做,那么大家也就没必要装模作样了。 池田华菜前六巡没有一张幺九牌,这一看就开始国起来了。 加治木由美则是很明显的染手形状,牌河里躺了一地的筒子和万子,手上的索子非常多。 染手的役满不止有九莲宝灯,索子部分还有绿一色这种只有索子能做的役满。 而天江衣自己,也是四暗刻的一向听。 除了清澄的岭上使,每家的牌都非常危险。 被大牌环伺的感觉很不好受,尤其是像天江衣这样感知十分敏锐的人,能够察觉到别家手牌上那种邪恶的气息。 还在做无谓的困兽之斗么? 小衣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很快,做国士的池田华菜打出一张一筒。 国士无双中巡切出幺九牌,就需要警惕了。 而天江衣也确确实实感受到了这副牌带来的危险气息,显然池田华菜的国士已经听牌了,对家的加治木由美虽然没有听牌,但手牌也绝对大的吓人。 毕竟只剩下最后的两局,对于落后方来说,无论如何都要孤注一掷。 不管合不合适,都要强做大牌。 “碰!” 就在各家都走大牌路线,完全门清的时候,saki很快碰掉一组六筒。 紧接着便靠着岭上,再度自摸。 一番40符加一本场,每家800点。 加治木由美和池田华菜都瞪大了双眼看着她,这是疯了吧,这么大的点数差距,居然还做这种小牌。 哪怕是南彦来了,靠这种小牌战胜天江衣都是痴心妄想,何况是宫永咲! 她到底想不想赢了! 而在南三的二本场,saki又是和了一副小牌。 她是真的打算连续用这样的小牌,逆转天江衣? 加治木由美不由沉吟起来。 不愧是南梦彦的队友,各个都喜欢靠小牌叠加本场数取得胜利,如果说面对的是普通选手,她还觉得有一线的可能。 但这可是天江衣啊。 胡出跳满和倍满比胡断幺九都要容易的怪物,清澄到底要怎样靠小牌才能维持住庄家的位置。 这种事情,南梦彦选手也绝对是做不到的。 . “靠这种小牌究竟能做什么呢?不会真有人觉得能在小衣面前不断连庄吧。” 看到清澄的选手连续的小牌自摸,龙门渕透华反倒是一点都不慌。 这种小牌自摸个六七次都是没有意义的,小衣只需要一副牌,就能击出这种小牌的十倍点数,是真正意义上的一次更比六次强。 何况她有着支配全场的能力,不可能让清澄的选手不断连庄下去的,就算是南梦彦来了也不行。 这几手出乎意料的岭上花自摸,很快就会引起天江衣的重视,到时候她就不可能这么自然地自摸和了。 “大概是积累运势吧。” 井上惇却不这么认为。 “如果是南梦彦应该会知道,运势流麻将讲究的是气势,就像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事情都讲究一个开门红,一个店铺开张时期红红火火,这家店铺后续才能稳定运营下去;开张就冷冷清清的店铺,基本逃不过倒闭的命运。 麻将也是如此,一场胜场场胜,最终积累出一个无比恐怖的运势,最终奠定胜势。 这和本场数没有关系。 就像南梦彦自己便是如此,前期运势颓靡,但不断找机会荣和小牌,到最后他会积累出一股不可思议的运势,到了那个时候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击败他。” 在打完先锋战之后,井上惇就试着从运势流麻将的角度,解读南梦彦那种诡异的前后差距。 明明感觉前期的南梦彦没有那么恐怖的支配感,但越到后期,越是有一种深深的无力,仿佛不可战胜一般。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就是通过这一场场的胜利,积累运势,最终让自身的运势推向空前绝后的高度。 清澄的这位选手,应该也用同样的方式。 这种小牌连和,是相当危险的。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她才行。 再度和了一个小牌之后。 迎来了四本场数。 ‘清澄的这帮家伙,都这么喜欢靠小牌连庄吗?这已经吞掉了我多少次的大牌!’ 池田华菜内心是崩溃的。 老实说,即便是到了现在,她也还没有放弃希望。 理论上来说,她还是有赢下来的可能。 这次的大赛上有复合双倍役满的存在,所以她靠着这种逆天的大牌,姑且还有理论的机会。 当然还有另一种更离谱的可能性,那就是不断流局,流局个数百场,将本场数叠加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然后再通过一个断幺九,也能击出双倍役满的效果。 但这种理论存在的可能性,堪比科幻级。 所以池田华菜基本没戏。 她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但依旧保持乐观向上的态度,即便被saki连续的小牌过掉自己可能存在的役满,导致眼泪汪汪,可她内心的强韧还是超乎了想象,没有因为只剩下理论取胜的可能而悲观气馁。 另一边,被saki连续的小牌自摸,天江衣的内心产生了一丝担忧。 虽说只是一些小牌,哪怕再让岭上使胡十次,点数上也绝不可能超过她的,按理来说她不应该担心才对。 可是她的感知告诉她,如果让岭上使继续这样自摸下去,接下来绝对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的感知力一直都很敏锐,而她也一直都是靠着这股强大的感知,在麻将抑或是其它任何种类的棋牌类游戏上无往不利。 即便她才刚刚接触将棋不久,便曾在这个领域击败过职业级别的龙王。 靠的就是这种与生俱来的天赋。 任何的棋牌游戏,天赋的重要性都是远远凌驾于努力之上。 这并不是说努力没有用,就像运气在麻将领域的占比远超相关技术,天赋在这类游戏的重要性也远大于努力。 曾经就有奥运冠军的教练说过,世界冠军不是培养出来的,而是找出来的。 从亿万人里,挑出那么仅有的几个天才,然后才是重点培训。 找出天才的重要性,比后面的培训更为关键,因为不管是什么体育项目,所有运动员的训练项目90%以上都是相同的,除了天朝男足以外,所有运动员的努力程度也是大致趋近的。 你很努力,但天才只会更努力! 就像麻将实力强大的人,能够从虐杀他人中感到酣畅,而天才.也会在近乎地狱般的训练项目中,通过不断提升自我获得快感! 所以天才的努力,往往比庸人更有效果。 这也是为何庸人的努力,在天才们面前一文不值。 而且普通人的赛道上,通常是很难碰到天才的,他们在比赛上遇到的往往都是同样努力的庸人。 天才和凡人,两者之间往往很少直接的同台竞技,即便碰到了也是前者对后者的碾压。 天江衣毫不怀疑,这个世界上就是存在某些天才,在刚接触麻将的那一刻,只是熟读了规则,便凌驾于任何职业选手之上! 毕竟她就是这样的天才! 一直都是靠着这种强大的感知力,她从来没有在棋牌游戏上输给任何人。 就算是职业选手,也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这种超强的感知力,往往会给她最正确的判断。 就比如说现在…… 她非常确定,一直让岭上使不断岭上花自摸,即便是再小的牌,最终也将迎来某个质变,她绝对不容许出现这一幕! 在南三局四本场的这一刻,她退缩了。 “碰!” 天江衣罕见地进行了碰牌的行为,诡异的氛围再度出现,各家完全没有办法听牌。 靠着调整牌序,压制四家的方式,天江衣再度摸到了那张属于她的海底牌。 “海底捞月,闲家700点,庄家900点!” 场上,池田华菜和加治木由美同时侧目。 不是因为天江衣海底这件事,而是因为这副牌.实在是太小了! 要知道龙门渕的怪物,在本次大赛上胡出满贯倍满这类的大牌几乎是信手拈来,胡这样一番小牌,好像还是第一次! “小衣她居然害怕了!” 最熟悉天江衣的龙门渕透华,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在清澄的宫永咲选手面前,自己表姐居然退缩了,这是极其少见的一幕。 要知道天江衣从来不会为了一副小牌而进行海底捞月的行为,除非是碰到了自己害怕的情况。 那位宫永选手,竟然能够给到天江衣压力,这实在是难以想象。 南四局。 alst! 本次大赛的最后一局。 只剩的这最后一个小局了,面对这偌大的分差,还有希望赢下比赛的只剩下庄家位置的加治木由美,以及分数最为接近天江衣的宫永咲。 但saki想要翻盘天江衣,只剩一种情况。 那就是直击到首位役满以上的超级大牌。 这显然是非常艰巨的任务。 甚至可以说加治木由美获胜的可能性,都要大过宫永咲。 “清澄的大将,直到现在你也还觉得伱能取胜么?” 天江衣强忍住那种恶心的直觉,第一次正视这位清澄的选手。 她的直觉向来很精准,刚刚对方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就像是巫女直面上古的妖物和邪祟;灵魂宝石即将化作悲叹之种的魔法少女遇到无尽的魔女之夜;孟加拉巨蜥碰上阿三。 给她的感觉异常不好。 这一刻,她才认同眼前的清澄大将,拥有着和自己同台竞技的实力。 “嗯,会赢的。” saki神色坚定,不复迷惘。 “要和清澄的大家一同进军全国大赛,要把自己的心声传递给姐姐,我不想辜负我的朋友以及亲人。” 朋友还有亲人。 这些正是天江衣最缺少的。 即便龙门渕透华为了她,特地给她找了如今龙门渕麻将部的众多高手,但是对于天江衣来说,这些都是透华的朋友,而非她的朋友。 所以她依旧是孤身一人。 对于别人来说,拥有亲人还有朋友,简直和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寻常。 而唯一愿意成为她朋友的,只有南彦。 天江衣对此格外珍惜。 可是南彦却不止有一个朋友,他有好多好多,就像蜜蜂不会只为一朵鲜花驻留,他也一样。 别人就算是输了,也有朋友和亲人安慰,可是她不管是输是赢,却什么也得不到。 这就是命运对于她天赋的惩罚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宁愿不要这样的天赋! 在这最后的一局,各家都在全力组建手牌。 牌局很快步入中巡。 天江衣通过自身的感知力,瞬间将场上的局面洞察。 对家的鹤贺选手,在做国士无双.大概一向听。 清澄,也已经听牌了,满贯抑或是跳满,但是手牌似乎还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而风越的选手,也是役满大牌,甚至好像已经自摸成功,但是她选择了弃胡。 毕竟这样的点数差距,位置垫底的选手即便胡出役满的32000点,也于事无补。 天江衣自己也已经听牌,但是她比较忌惮的是对家的国士,庄家胡牌的话,那就是48000点,牌局还将继续。 这样就会出现很多的变数。 清澄的岭上使,显然已经觉醒了什么,牌局每多一重,便会增加无穷多的变数。 如果鹤贺的大将继续和出大牌,那么就会拉进三家之间的点数。 并且鹤贺的选手还直击过她,是个异常难缠的凡人,后续不是没有可能从她手里拿到分数。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最后清澄的岭上使即便不直击到她,选择直击鹤贺的选手,也足以逆转赢得胜利。 她必须要尽快让牌局结束才行。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摸上来一张一筒。 按照感觉,这张一筒会给清澄的选手放铳,但是如果不尽快打出这张一筒,那么这张牌之后绝对会成为国士的铳张。 她的直觉告诉她,打出这张牌不会受到太大的打击,甚至可以说是目前局面的最优解。 因为只要这张牌过了,按照她与生俱来的感觉,接下来她大概有九成九的把握能够自摸。 即便这张牌放铳了,清澄的12000点也无伤大雅。 胜利依旧属于她! 迄今为止,完全靠感觉来打麻将,她从来就没有输过,而且她也从来没有遇到过靠感觉来打也会输的对手。 就算有这样的对手,理应是南彦,而非她才对! 综合考虑下来,天江衣将手上这枚宛如黑月般的一筒切出。 她选择相信自己的感觉! 就算放铳,也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是她赢了! “打麻将真开心啊。” 就在她打出这张牌的那一刻,清澄的岭上使突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不久前我还觉得,麻将是个无聊的游戏,打麻将一点也不会让人快乐。 但是,现在的我,似乎能够体验到麻将的快乐了。 靠着麻将,我才能够遇到大家,挑战更加强大的对手,最后和大家前往全国大赛,去和姐姐碰面。 所以.你也和大家一起快乐得打麻将吧。 希望你也能体会到,和我一样的快乐!” 天江衣神情一滞。 稚嫩的脸蛋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这宛如获奖感言一般的发言,究竟是怎么回事? “杠!” 天江衣的一筒,直接被杠出。 没有选择荣和天江衣的这张牌,而是选择了开杠。 如果杠了对手的牌之后岭上开花,那么便是舍牌的人支付全部的点数。 这是本次大赛上特有的规则,也就是包杠规则,这种规则在广东麻将上比较常见。 而在本次的高中生大赛上,便采用了这样的规则。 此刻,saki的手牌可谓是三次元麻将难得一见的手牌。 【一一一二二二二三三三三四五筒】 在开杠一筒之后,岭上花为四筒,包杠规则成立。 但依旧只有12000点。 所以她选择继续开杠,让包杠的惩罚机制延续。 开杠二筒之后,再度摸上四筒,依旧是岭上开花! 庞大的魔王气场,让天江衣的身躯都在轻轻颤抖,这绝对她此生从未见过的一幕,也是她迄今为止,第一个遇到的,无法用感觉来估测实力的对手! 连续的岭上开花,但这副牌依旧只有12000点。 所以. 开杠依旧继续! “摸一够,杠!” 随着最后的三筒开杠,宫永咲摘取到了本次大赛上,最为重要的岭上花。 一张红五筒,如古朴而沉重的天外石碑坠落。 正是五筒开花! “自摸!” 宫永咲深吸一口气,随后缓缓报出役种及点数。 “清一色,对对胡,三暗刻,三杠子,岭上开花,红宝牌132000点!” 全场鸦雀无声,一片寂然。 罕见的包杠,罕见的连续开杠以及连续的岭上花,最终摸到了岭上牌中至关重要的红宝牌五筒。 这副牌但凡少一番,都绝对没有办法达成累计役满! 靠着这手包杠规则下的役满直击,清澄的点数终于逆转了龙门渕。 为这场怪物辈出的团体赛,划下了完美的休止符! ———— 终于写完了这场团体赛,其实一开始是打算几句话就写完的,重点描述一下结果。 但感觉不写这场比赛的过程剧情就显得不够完整,后续还原动漫比赛的剧情不会写这么多了,只是这场比赛我个人觉得还是需要重点对待。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大战落幕 靠着一手累计役满32000点的包杠,清澄高校以极其惊险的方式,反败为胜! 整个场馆,都被如此刺激的一幕所震撼,彻底沸腾了起来。 几乎在同一时间,龙门渕、风越、鹤贺以及清澄高中的休息室内,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简直是惊心动魄的一场比赛。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比赛会发展到什么样的局面。 要知道一开始谁都以为清澄获胜是板上钉钉的一件事,已经有媒体提前写好了庆祝清澄高中的稿子。 大概就是类似‘新的冠军队伍,清澄高中的无敌路’! 结果稿子写到一半,清澄的大将被天江衣杀的人仰马翻,各家媒体第二个半庄只能灰头土脸地修改稿子。 ‘卫冕冠军的强大,龙门渕的强大源自何方’! 本以为这个稿子写完之后,可以提前发布出去,甚至有的媒体撰写好的稿子已经躺在了发布栏上,只待龙门渕获胜,便将写好的稿子在第一时间发布,赚取流量。 可万万没想到在如此大的分差之下,仅靠这一个南四局,清澄便反败为胜。 这就让媒体们不得不把稿子修改,将‘龙门渕’三个字一键替换成‘清澄’。 “清澄高中,团体赛取胜!全国战出线决定! 她们将代表长野县头名,参加全国大赛。 相信这只新军黑马,能够在全国大赛上创造出奇迹!” 八木解说慷慨激昂的总结陈词,在整个比赛场馆的各处久久回荡。 各方记者也是闻声而动,疯狂涌入选手即将出现的入口处。 这样的大赛打完之后,不出意外会有各种选手采访、名家总结之类的节目,甚至还有颁奖典礼等等,这段时间不论是记者还是选手,都是最忙的。 而在另一边,个人赛的前半程也已经打完。 由于南彦的突然到场,让官方增加了更多的轮次,实际上这次的海选赛想要杀出来比以往更加困难。 “怪物清澄还有第二个怪物!” 而看完自己闺蜜打完比赛之后,南浦数绘赶在团体赛决战即将结束的韵脚,看到了那最不可思议的一幕! 通过包杠规则,不断连杠,三次的岭上花自摸,最终夺得了本次大赛的胜利。 这真的是正常人能做到的事情么? 坐在观众席上的南浦数绘,久久无法平静。 一个小小的清澄,竟然能聚集两只魔物,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和堂岛月想要在长野县的个人赛上崭露头角,恐怕没有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嘿,数绘,我进入个人赛正赛了!” 堂岛月打完比赛,立刻来跟南浦数绘汇合,转眼却见到南浦数绘神色僵硬,表情似乎还留有震惊的余韵。 见一向沉着冷静的南浦此刻却有些惶然变色,堂岛月忍不住问道:“数绘,你这是怎么了?” “怪物,清澄的怪物不只有一个!” 略微回过神来的南浦数绘当即说道:“小月,清澄的大将,似乎也是个不可思议的强手,我们接下来的个人赛要格外关注这名选手。” 说实话,光一个南四局的表演,就让她产生了深深的震撼。 那绝对是普通人绝对完成不了的惊天大逆转! “哈?” 堂岛月面露诧异,“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回事啊。” 面对堂岛月的不解,南浦数绘便把刚才见到的,清澄大将以包杠的累计役满,完成翻盘的事情说了一遍。 只有亲眼所见,才知道这一幕有多么惊骇。 然而堂岛月闻言,却更为不屑了。 “数绘,你要知道南梦彦一个先锋战可是给他的那些废物队友们留了整整三十一万的分数,甚至差点将其中一支队伍给击飞出去。 结果一个次锋战损失了八万点,后面大将战的时候还剩下至少二十四万。 有这么高的分数差距,让我奶奶来打都能赢好吧。 结果手上有这么多的分数的情况下,清澄大将最后居然差点输给了龙门渕,还要靠运气才能翻盘对手,这简直太可笑了!” 南梦彦打完先锋战,分数三十一万点。 这个分数基本上想输都难。 堂岛月实在想不明白,按照南浦的描述,最后清澄逆转龙门渕的南四局,清澄的点数只剩下了十二万出头。 这是什么概念? 其实就是个简单的数字题,说明这位清澄的大将选手,在两个半庄内损失的点数高达12万! 到底是什么水平的人,才能在两个半庄损失这么多的点数,让原本处在垫底的龙门渕瞬间反超。 清澄的大将,妥妥的战犯好吧。 最后的那个逆转,说实话,纯粹是运气好罢了。 要不是上天的垂怜给了她那样的绝世好牌,加上对手的配合,以及清澄大将本来就是个喜欢无脑开杠的新手,这才造就了那百万局难得一见的奇景! 所以听到南浦数绘的陈述,堂岛月反而更加的不屑了。 什么水平的选手才能在两个半庄损失12万? 如果说‘放铳能力’也算是一项本领,那这位选手确实称得上怪物。 “数绘,我都没被南梦彦那个混蛋给吓到,怎么你反而被一个不如南梦彦的选手给吓到了,这不像伱啊。”堂岛月笑嘻嘻道。 平时南浦数绘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碰到什么对手都是一脸淡定的模样,给人感觉像是高冷小美女的感觉。 没想到这样的人也会被吓到,居然还因为出现那种千载难逢的翻盘而失去了相应的判断力,这实在有点不太应该啊。 “……” 南浦数绘抿了抿嘴。 许久之后才叹了口气道:“总之,你个人赛如果遇到了清澄还有龙门渕的大将,都小心点,这两位选手没有那么简单。” “好好好我听你的便是。” 堂岛月口中这么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 搞笑吧,两个半庄丢失十二万点数的战犯,有必要小心么? 数绘纯粹是大惊小怪了。 而听到清澄的选手除了南梦彦之外,都是人均战犯的配置,堂岛月反倒是放心了下来。 就这种水平,她随便虐! 另一边,关西的安野清在观看了完整的比赛之后,更是难以抉择。 这场战斗,不管是龙门渕的天江衣,还是清澄的宫永咲,都毫无疑问是运气极其强大的选手。 各种稀有的古役,各种花天和月地,在这场牌局里根本就不值钱,几乎每一场都能见到。 像是一番百符这种逆天牌型,在这两个半庄里出现的次数高达四次。 这可是比役满都要稀少的形状,居然跟断幺九和役牌一样,变成了家常役种,给人随手可得的感觉。 像是岭上开花和海底捞月这种偶然役,出现次数合计竟然超过了十五次。 役满和累计役满,都像是不要钱一样,本场比赛四暗刻单骑自摸也能被拒和,国士无双也沦为战略性的役种。 还有最后极其罕见的包杠,都让这场牌局变得十分不同寻常。 本来她们关西主要的目的是鹤贺那个和出双倍役满、运气极强的小姑娘。 但在这两只妖孽面前,鹤贺的强运小姑娘也显得黯然失色。 现在看来,运气好到爆表的选手,在场馆里简直多如牛毛,这是极其罕见的情况。 哪怕在当年,安野清还在为风越效力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多强运者云集的一幕。 安野清只能给僧我前辈打电话请示一下。 她想问问僧我前辈。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们这次要找的人,或许不只有一个!. 一场团体赛的大将战,直接打哭三位选手。 加治木由美长叹一声,第一个离开座位。 “很不错的比赛,下次再一起交手吧。” 本场比赛,她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婊哭的选手。 而其她人都是在各家的婊里婊气之下哭得稀里哗啦,最后就连大魔王选手天江衣,也在清澄大将的岭上开花之下,流泪了。 而风越的大将没打完之前,就已经哭了不知道多少次,这次打完也是强忍着泪水。 “下次,下次不会再输给你了,个人战我一定会赢你的。” 抛下这句狠话之后,池田华菜擦干眼泪,也是起身离开。 但是团体赛大将战所有选手都没有走远,因为很快对局室的门口,各家的选手都来迎接各自的选手。 而且按照官方的要求,接下来不仅要拍一张决赛四家队伍的大合影,然后冠军队伍清澄还需要单独拍一张,可以说谁都走不了。 “这是必要的应酬啊。” 染谷真子听到官方的要求,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不过,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我们总算是赢了呢。” “是啊,总算是赢了,如果不是我丢失了这么多分数的话,这场比赛saki可能会打得更加顺利一些。” “不管怎么说,赢了就是好事。” 清澄的四小只以及部长和染谷,很快都赶到了对局室内。 对局室场馆本来就很大,容纳几家队伍的参赛选手都不会显得有一丝一毫的拥挤。 而在看到南彦出现的那一刻,鹤贺的津山睦月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往妹尾和部长身后站去。 “睦月,别靠那么近啦。” 妹尾有些不好意思,这也太近了. 作为社恐份子,只要稍微有人贴近她,她就会不适应。 “哇哈哈,你还是这么怕他啊。” 见到睦月的小动作,蒲原智美哈哈一笑。 有必要么,不过是一场麻将而已,而且南彦长得也不像怪物啊。 津山睦月却嘴角抽了抽,确实在正常人的视角看来,南彦不仅长相俊美,性格也安静,不是那种会凶人的恶棍,但是他在牌局上跟平日里的表现,迥然相反! 只能说有些人会把魔鬼的一面深埋在心底,只有在偶尔的情况才会显露出来。 这时一头内心藏着猛兽的男人,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正常。 “透华” 龙门渕的众人赶到比赛现场,自然也看到了噙着泪水可怜兮兮的天江衣。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团体赛而已,大不了个人赛赢回来就是了。” 透华却没有责怪天江衣分毫,其实只要天江衣从一开始就奔着赢去的,恐怕清澄根本出不了线,是她自己玩心太大了,才被清澄反杀。 但对透华而言,龙门渕参加长野县麻将大赛的首要目的,实际上就是为了天江衣一个人。 而只要天江衣玩的开心,出不出线对她们而言没有太大的关系。 整个龙门渕的麻将部,都是透华为了天江衣而凑出来的。 虽说透华其实是天江衣的表妹,年龄比天江衣还小一点,但她可是为这位小表姐操碎了心,在职责上来看,说是天江衣的养母都不为过。 她自然不会因为这场比赛的失败,而责怪天江衣。 “南彦,小和还有大家我们赢了呢。” saki迅速穿好鞋子,来到清澄的众人面前。 她不负众望,终于取得了胜利! 虽然前期确实战犯了,但在中场休息的时候,也没有人责怪过她。 而她小时候打麻将,实际上是很害怕输,也很害怕赢,正是源自内心的恐惧,才导致她习惯打正负零。 可现在,她不再需要这样的技巧了。 不过这次的官方搞了个骚操作。 大概就是站位的时候不是按照选手所属的队伍来站位,而是按照自己所打的位置来战队,因此南彦就被安排到跟其她几家的替补站在一起,反而是没上过场的优希跟其她几家的先锋选手一起合影。 本来官方的用意其实就是促进各家选手之间的友谊,只是安排上欠妥。 毕竟龙门渕的替补是那个小女仆杉乃步,风越则是一个都没有出过场的小姑娘,鹤贺甚至没有替补。 这就显得有点尴尬。 津山睦月见到清澄来合影的是小个子的优希,不是南彦,也是长松一口气。 “来,看向镜头。” 在摄影师的喊声下,南彦也看向了冰冷的摄像机。 不知不觉,他的记忆回到了拍摄毕业照的过去。 每当要拍摄大合照的时候,都是他进入迷惘期的时候。 不管是高中毕业,还是大学毕业,都感觉自己孑然一身,即便周围站满了人,却依旧感觉无比空旷。 因为那时你必须思考很现实的事情,并且做出选择。 高中毕业要择校,选择专业。 大学毕业也要离开熟悉的环境,选择工作。 至于麻将,不过是自己前世今生的爱好罢了,即便曾经自己踏足过职业,实际上也根本没有走得太远,因为比起不稳定的职业,还是正常的一份工作更适合大多数人。 那些曾经和你一起打麻将,和你一起学习的人,很快都会为了找工作或是上大学而星散四方,今后也可能永远都不会再见面。 因此。 他.不喜欢合影。 甚至对合影这件事,感到厌恶。 但,现在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 未来的他依旧会与麻将为伴,而周围也都是志同道合的伙伴,只是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能够持续多久。 面对这镜头,南彦展露出了一丝浅淡无比的笑意。 他现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答案,也不想伤春悲秋。 没有答案的话,那就一直前进就好了。 只有在未来依旧能够留在他身边的人,才有资格和他一同见证麻将尽头的风景,停下来的风景似乎也不错,可他不会为之驻留太久。 初恋虽好,却难以偕老。 一直走,走到麻将这条道路的尽头,或许就有他想要的‘答案’。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五章 连一刻也没有为团体赛的胜利而喜悦,即将赶赴战场的是—— 拍照结束以后,冠军队伍基本都是照例发表获奖感言,然后再对未来的比赛有什么憧憬和期望,最希望在全国大赛面对哪一位对手。 而南彦凭借着大赛亮眼的表现,自然而然地成为了重点的采访对象。 对于全国大赛来说,宫永照基本是一个版本答案。 毕竟是高中生麻将领域过于闪耀的星辰,一个人的风头便无限压制了其余的所有选手,任何高中雀士只要能打进全国大赛,都会把挑战宫永照当做是终极目标。 因此对于这个采访,很多媒体几乎提前把宫永照的名字写在了纸上。 主要是因为要把宫永照当做对手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嗯,最想和有珠山高中的狮子原选手进行对局。” 南彦接过话筒之后。 几乎没有过多的犹豫,便说出了这个名字。 狮子原爽,有珠山的大将选手。 之所以想和这位选手打比赛,主要是南彦想试一试这位选手的技能组合到底有多么好玩。 花里胡哨的技能见多了,能让人变得嬴荡的技能还是第一次见。 而且爽帝的技能组应该是最复杂的,可以说是大赛里唯一一个南彦现在都搞不明白的选手。 因为她的技能组合实在是多的一匹! 哪怕觉醒了三模版的南彦自己,恐怕都稍有不如。 就好比南彦有老头、萝莉和大叔三种形态,顶多就是个奥特曼;而狮子原爽的能力组和排列下去,几乎就和美帝的lgbtqiapkdxrew差不多了。 最后小林立发现这角色太逆天了,直接给她来了段剧情杀。 这个角色的能力一旦开发出来,完全能够创造奇迹。 唯一可惜的是爽帝的能力内置cd太长,以及她的技能组实在不稳定,不然这位选手绝对有和宫永照一战的资本。 比起其她选手,南彦更想和狮子原打一场。 想要见识一下她的五神威和五色云到底有多好玩,毕竟都是技能组极多的选手,肯定是要惺惺相惜。 他的这番话,很快引起了众多记者的疑惑。 “为什么不是宫永照?” “狮子原选手,到底是谁啊?” “没听说过这位选手,她有什么过人的成绩么?” “有珠山高中应该是北海道的学校吧,北海道最近几年参加全国大赛,成绩大多都是惨败,如今珠山高中的麻将部也才刚刚组建,其选手应该不是很厉害才对。” 采访的记者议论纷纷起来,但毕竟是冠军队伍清澄高中的明星选手的发言,自然要一一记下。 不少记者回去之后,便打算开始查找资料,看看这个有珠山的狮子原选手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头。 之后提及未来的展望,南彦也没有什么太多想要表示的。 但他也不能表现得过于高冷。 强如照老板,在采访的时候也要尽量展现出自己甜美可爱的一面,体现出极强的业务能力。 他要是太过高冷,鬼知道这些媒体背后要怎么搬弄是非。 ‘人家最强高中生宫永照都好好回答问题,你南梦彦拿了个区区长野县的团体赛冠军就开始装逼,简直是目中无人!’ ‘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就喜欢装x,成天把实力比自己弱的女生欺负到哭,等到了全国大赛的时候输给宫永照就好笑了’ ‘毕竟是小孩子啊,动漫看多了,喜欢装忧郁搞深沉,不就是有点麻将的本事么,那个预选赛冠军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舆论如刀。 这些才是最麻烦的。 就像是在重要场合,你完全能穿得随性一点,什么大裤衩大拖鞋,胡须拉碴,不拾掇自己,怎么穿衣都是自己的事情,跟别人没有关系。 这确实可以被认为是个人的性子比较随性洒脱,不以物累形。 但是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你这种做法就是对别人的不尊重。 我盛装打扮,伱油头垢面,什么意思? 你怎么穿衣打扮确实是你的事情,可在公共场所这么穿,肯定少不了别人的议论,他人会用各种角度解读你的言行举止。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公共场合,最好要抹杀掉一些个性,不要把自己搞得太突出。 在这些人面前,你就算是自闭症患者也得强颜欢笑,不然会被认为是故作高冷。 所以还是尽量不要给到媒体记者挑刺的机会,正常发言就好。 “还是先打个人赛吧,个人赛进军全国只有三个名额,竞争实在是太过惨烈,我未必能够拿到其中的名额,毕竟决赛的四支队伍里,个中强手实在是太多,海选赛过后也有相当多优秀的选手参与进来,压力很大。 团体赛能赢,少不了队友的发挥,而个人赛仅仅只是比拼个人的实力,还需要和清澄的队友们进行直接的较量,所以拿到全国大赛的名额只会比团体赛更加困难。 不过我很荣幸能够被选入表演赛,有机会竞争表演赛的名额,个人赛失利的话,也会着手准备之后的表演赛。” 中规中矩的发言。 但这种回答就足够满足媒体的期许。 既不会太过特立独行,又显得比较谦虚,条理也清晰,这样便不会被恶意解读。 “南彦那边提问的记者,是不是太多了?” 清澄的四小只看到被围住的南彦,忍不住说道。 相比之下,连向原村和采访的记者都肉眼可见的变少了。 “应该是看到了南彦身上的商业价值吧。” 竹井久淡淡笑道。 “商业价值?” 清澄的众人都有些不解。 虽说现在的南彦相当受欢迎,但这和商业价值有什么联系? “怎么说呢?” 久帝偏着头思考了片刻,才稍微解释道,“其实长野县一直缺少一位真正的明星级选手,像是西东京白糸台有宫永照,鹿儿岛永水女子有神代小莳,没有那种一个人代表整个县的超级选手。 曾经风越作为长野县的老牌霸主时期,据说那时候官方就想要培养风越的一位选手成为长野县的‘明星’。 最初的那位风越的部长,便是第一位要重点培养的明星选手,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最终放弃。 而后来风越在全国的成绩不佳,为此官方只能作罢。 即便长野县的官方想要造神,都没有合适的选手,但正好南彦便在这个期间崭露头角,撞在了这个风口上,自然就被官方给盯上了。” “哦,这件事我也略有耳闻。” 一旁的龙门渕透华微微点头,“之前官方还想让小衣成为长野县的代表选手,但被我给拒绝了。” ??? 众人诧异地看向了突然出现在人群当中的龙门渕,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别误会,我可不是来偷听你们清澄的战术。” 龙门渕透华捏了捏眉心,缓缓道,“只是小衣想过来和你们清澄的几位选手见上一面,尤其是你们清澄的那位超级明星! 不过他可真是个大忙人啊。” 而清澄的众人低下头,这才发现跟在透华身边的小家伙。 “原村和” 天江衣看向了原村和,顿时变得扭捏起来。 其实她来打比赛,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想要找到属于自己的朋友。 而从众多的选手之中,她见到了原村和。 但是对于交朋友这件事,天江衣就不太擅长了。 直接说要和别人成为朋友,感觉很不好意思呢。 “嗯你是之前那个帮我带回艾托企鹅的天江同学,南彦学长跟我说起过你,能和我做个朋友吗?” 原村和不愧是大家闺秀,落落大方地提出了交朋友的请求。 “嗯!” 天江衣眼前一亮。 她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和原村和成为朋友,原来成为朋友,是不用牺牲什么的。 “还有清澄的大将,你还愿意和衣一起打牌吗?” “.嗯,可以的哦,个人赛上应该就能碰到的吧。”saki笑了笑说道。 但是在心里,saki还有有些虚的。 毕竟二番战的话,她也未必能够战胜天江衣。 光从分数上来说,自己可是在天江衣面前失分严重,还好有南彦学长前期积累的优势,不然她也没办法赢下这场团体赛的。 “个人赛,超期待的!” 天江衣情不自禁地展露笑靥。 她其实不太喜欢和陌生人打牌,因为任何与她打麻将的人,都会对麻将.以及她产生厌恶和恐惧的情绪,很少人能和她一起开心愉快地打麻将。 但是和清澄的这些选手打麻将的话,她就完全用不着担心。 看着天江衣笑靥如花,龙门渕透华才长松一口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为了让天江衣交到朋友,可是费煞苦心的。 龙门渕麻将部的这些人,确实是她为了天江衣聚拢而来。 可是天江衣却执拗的认为,龙门渕的这些人都是透华的朋友,并非她的。 她觉得自己的朋友就该自己交,不能别人染指。 别人替自己交的朋友,是不纯洁的,就像是有第三者插足一样。 所以带着这个想法,天江衣才想着要在这次大赛上交上自己的第一个朋友,而原村和就是她最开始的目的。 而现在,这个初心终于是达成了。 除了原村和之外,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了。 南梦彦! 小衣就是为了这个男人,才形体憔悴,真是心疼死透华了。 “说起来,官方想要造神的举动,简直是再明了不过了。” 透华摊开手,淡淡道,“如果没猜错的话,官方一开始想要造神的选手,便是你们清澄的原村和,只是他们现在物色到了更好的目标,那就是南梦彦。 而且作为长野县的麻将宣传大使,南梦彦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南彦长得好看么?”天江衣不解。 “应该只是一部分吧,还有麻将水平的因素。”染谷真子补充道。 “这些都只是前置条件!” 龙门渕透华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 “全国的麻将大赛,历来都是女强男弱,而男性的麻雀士数量又是最多的,甚至可以说这部分麻将士基本已经饱和了。 这就出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局面。 顶尖的女高中生雀士很多,但是会打麻将的男女生比例相差极大,或许是麻将逃不开赌博的因素,所以这种游戏想要在高中女生当中流传起来没有那么容易。 官方想要吸引更多的女生来打麻将的话,如果把原村和设置为宣传大使的话,一来性格不适合,二来身材也会对别的女生造成一定的杀伤效果,作为麻将的宣传大使来看纯粹是副作用。” 说到这,透华忍不住盯了一眼原村和。 大,很大。 近距离看一眼,感觉比报刊上见到的封面更为夸张。 不管是哪个女生见到这位少女拥有如此完美且诱惑力拉满的身材,还有着这般清纯可爱的小脸蛋,谁不嫉妒得眼睛发绿啊。 更别说被吸引过来打麻将了! “所以官方便盯上了有点小冷酷,又年轻帅气,麻将水平又高,身世又惨的南梦彦选手,这简直是官方梦寐以求的宣传大使啊!别说吸引年轻女孩了,就算是非常有钱的阿姨,对这样的男生应该也没有多少免疫力的吧。 这简直是集‘美强惨’于一身,堪称完美的人设。” 龙门渕透华一通分析道。 “呃” 清澄的众人顿时哑口无言。 总觉得龙门渕的这位选手,对南彦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片刻之后,京太郎才奇怪地问道:“可是,南彦学长的身世哪里惨了?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么?” “嗯?” 龙门渕透华也是疑惑道,“这个礼拜的麻将周刊就已经报导过了阿,你们作为他的队友,居然都不知道?” 清澄的众人再度沉默。 原来透华对南彦的了解,全都是在麻雀周刊上面。 这个麻将周刊,基本上每周都会报导一些已经成名,或者说正在崛起的麻雀选手,这一周的选手自然是南彦无疑了。 因为南彦的相关信息实在是太少,再加上上次的采访南彦也就说了一些没什么营养的话,基本没有透露太多关于自己的事情。 要知道南彦是在十几天前才加入麻将部,就连竹井久也是通过学生议会长的权限去调取了学生的记录,才知道南彦的一些基本信息。 和原村和不同,此前南彦是没有参加比赛的记录,所以能够撰写文章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少了。 毕竟南彦是高中麻将选手中最近崛起的新星,风头正盛,不能不报导。 但一篇报刊的文章,总不可能就写几十个字。 周刊的记者得不到情报,大概就是去采访了几个清澄的高中生,再结合自己的‘理解’,然后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报导。 所以透华看了那篇大部分是编造的报导,才会觉得南彦身世很惨。 “不愧是记者啊,别的本事没有,编造故事的能力一流。” 染谷真子不免叹了口气。 从南彦的外表和穿着,确实看不出他的家境。 毕竟这是个饮料只喝最大瓶,身上也是随便在路边淘几十块钱地摊货的富二代,而且他本人几乎没有什么别的不良嗜好,从来不喜欢炫耀自己,简直低调得不像话。 这个年龄段的男生,都比较喜欢去展现自己,但凡有点特殊的地方,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然而南彦却对此根本不以为意,他的吃穿用度在别人看来几乎是苦行僧的级别,经常能看到他带来社团的都是超市里买的饭团或者简餐便当。 看样子他也不是抠门,好像是真的不在乎这些。 他的存在完全是违背人类常识的。 那些记者和媒体自然不可能接触到真正的南彦。 “算了,这种被人误会的事情以后会经历很多。” 竹井久也只能轻轻摇头,“不论是麻将选手,又或者是影视的明星,外界的相关报道中有几个能够可观去描述的。 大多数都是外界希望你是什么样的存在,然后由屁股决定脑袋。 对于麻雀士来说,去争辩是毫无意义的,只有用成绩来说话。 有好的成绩,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这种官方造神的方式,也是有好有坏。 好的方面自然是拨给清澄的资源变多,各方面的资源.哪怕你不想要,官方也会想方设法塞给你。 而坏的方面。 那就是所有看比赛的观众,都会用放大镜来挑南彦比赛上的毛病,任何失误都会拿出来鞭抶。 一旦清澄经历重大的失败,迎接南彦的将会是如同洪水一般极其狂暴的舆论冲击。 麻将领域,过往不乏有天才选手毁于这样的舆论压力。 最后心态失衡越打越差,直至泯然众人矣。 舆论的压力,往往是非常可怖的。 竹井久不免看向正在接受采访的南彦,心里也是为他产生几分担忧。 这样的压力,不知道南彦是否能够承受得住。 但在这一点上,其实南彦心里倒是门清。 他作为第一次打比赛的选手,何德何能能够在短瞬间获得如此高的关注度,这其中必然有着幕后的推手。 对此他倒是没太在意,甚至一点也不担心。 倒不是说他已经自信到未来能够一场不输,所以不会受到舆论压力,他还没有到举世无敌的程度。 而是他根本就不关注网络的舆论。 这世间三途六道多为妄念,七情六欲只是尘埃。 成为公众人物你不管干什么都是要挨骂的,没有必要去自找烦恼。 还是好好准备之后的个人赛才是正道。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六章 白道麻将何等无趣! 官方的合影之后,只剩下了记者对冠军队伍的采访。 竞技比赛是极为残酷的。 对于输家,往往都如昨日黄花,被人们所遗忘,几乎没有什么人会特地去采访第二名,除非每一次都是第二名。 这场团体赛的结果,同样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像鹤贺这样的新军,即便败北,实际上也只是有些许遗憾而已,毕竟作为一支新军,没有舆论的压力,打入四强就算成功。 面对这样的结果,其实也不意外。 作为一支相当业余的麻将部,每一位选手都上场打过比赛其实就已经不亏,何况她们在先锋战差点便极为惊险的输掉了。 所以最终能够达到这样的结果,算是可以接受的局面。 龙门渕自不用多说,虽说像是井上惇这样的选手跟清澄打的那场十分憋屈,但毕竟是陪太子读书,能否进全国大赛实际上没有太强的裕望,至少要天江衣结交到朋友,结果就不坏。 唯独风越 在先锋战的时候,连风越最强的选手,都被压制,更是差点被对手在两个半庄之内结束了比赛。 之后的大将战,更是被对手羞辱地打至零点。 作为长野县的老牌麻将豪门,连续两年被两支新军队伍轮班暴虐,可以说是非常不理想的成绩了。 池田华菜很是忐忑。 去年她点了天江衣一个超级大炮,最终导致输掉了那场比赛。 之后每次她比赛上出现失误,久保教练就会拿这件事来指责她,同时压力风越的其她人。 而今年她输得更惨,只怕会面临更加残酷的惩罚。 一想到这,池田华菜就吓得面无血色,连社团都不敢回去了。 “不怕的有我在。” 美穗子拉着华菜的手,轻声安慰的。 但华菜很清楚,部长她比自己还害怕久保教练,她现在握紧自己的手都在颤抖。 可即便如此,每次久保动粗的时候,美穗子都会挡在自己面前。 自己这次大赛如此糟糕的表现,被教练打骂恐怕是避免不了的。 接二连三的被人击败,接二连三地让部长受委屈。 她总是这么让人失望。 自己和清澄和龙门渕的对手实力方面的差距,让人感到深深的绝望和无力,不管来多少次,恐怕她都难以做到更好。 始终是实力不够啊! . 而另一边,久保贵子坐在椅子上,久久无法平静。 在见证了自己所带领的队伍失利之后,久保贵子不由得缅怀起风越女子最为辉煌的时候。 六连冠! 整个长野县,不管是什么黑马还是麻雀豪门,连挑战风越的资格都没有。 任何队伍只要碰到风越,都能直观地感受到双方间硬实力上的差距,切身体会什么叫做不可战胜! 然而到了如今,什么黑马都能踹风越两脚。 这让执教风越麻将部多年的久保贵子越发叹气。 “要是.安野清还在就好了。” 久保贵子叹着气,感慨着曾经风越的辉煌,以及当年那位风越历代最强的选手。 可就在这时,久保突然便看到前方一位明艳的女生走过。 她陡然间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前方那张熟悉的脸庞。 对方正是她执教风越麻将部以来,最为得意的门生! “安野.是你么,安野清?”久保贵子当即站起身来,呼唤着前方那位女生的身影。 数年过去了,安野清是一点都没变,依旧是那么的自信和孤高。 她是宛如风雷一般的女生。 在麻将场上,击溃对手也如疾风迅雷般迅猛。 因此久保贵子一眼就能认出来。 “哦?原来是久保教练,许久不见了。” 安野清回过头来,爽朗地笑应道。 久保贵子神色一喜,然而她转眼便看着安野清身边跟随着两位黑衣的手下,顿时脸色一变。 “安野.你真的加入了黒社会吗?” 她咽了口唾沫,目光有些害怕道。 “嗯,传言都是真的。”安野清点了点头,坦然承认了这一切。 闻言,久保贵子忍不住退后了几步,神色惨淡了。 她最得意的门生,付出了无数心血培养而成的天才少女安野清,终是堕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所以.”安野清欺身而近,在久保贵子耳畔轻声道,“老师您是要去举报您最得意的弟子,把我交给白道那边吗?” “不不!” 尽管安野清已经深陷黑暗,但毕竟是凝聚了自己诸多心血的弟子,久保贵子自然不舍得伤害她。 和如今风越的那些选手不同,安野清才是她心中的白月光,她在风越就任麻将部长的那段时间,风越正值巅峰! 不论出现多么劣势的局面,只要安野清出手,久保贵子便确信能够反败为胜! 可是这一切,都随着她的离去,不复存在。 “嗯,那就谢谢老师的不杀之恩了。” 见到这位对自己底细知根知底的熟人,安野清依旧坦然自若。 她并不担心这位教练会告密,毕竟她目前为止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白道那些麻雀士也没办法刁难她。 “对了老师,如果你想要来关西,我可以介绍伱很棒的工作哦,绝对是比你现在的风越教练更有意思的工作。” 安野清舔了舔嘴唇,露出妩媚的笑容,等待着久保贵子的回答。 但久保自然是不敢答应的,那边的世界对正常的麻雀士而言,宛如深渊! “那算了。” 似乎早就料到久保会拒绝,安野清也没有多做坚持。 毕竟对正常人来说,加入黒道确实是一件相当疯狂的事情。 很多白道麻雀士,实际上也会接触黑暗麻将,但是他们绝对不敢深陷其中。 都是些无聊的人啊! “安野,能回答我么.”久保贵子抿了抿嘴唇,接着问道,“为什么你要加入他们?” 明明安野只要正常打麻将,成为职业选手绝对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当时都已经打入全国大赛了,结果安野清却选择离开麻将部,并且离开风越女子高中,将自身淹没在黑暗之下。 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嗯,说起来有些复杂,那我就长话短说好了。” 安野清笑了笑,久保的话也让她回忆起了过往的一些事,索性全盘道来,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因为白道的麻将,很无聊啊,除了赢还是赢,一直赢,从头赢到尾。 可是赢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赢了,不过是听几声夸赞;输了,好像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惩罚。 当时有好多人输给了我,好多人,我都记不清有多少人了。 可是她们就算输了,再痛苦的事情也不过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哭鼻子而已。 曾经还有输给我的漂亮小女生,她在麻将场上一败涂地,被我百般蹂躏,而她自己也哭得一塌糊涂,结果她走下麻将场之后,却能收到老师和朋友的鼓励和安慰,还有小男友温暖的怀抱…… 我的胜利,反倒是增进这小两口的感情。 好无聊啊老师,这样的麻将,我看不到任何存在的意义!” 说到这里,安野清的目光迥乎若神,笑容癫狂恣意。 没错。 那种就算是输了都只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的游戏,有什么意思呢? 不管战胜再怎么强大的对手,她们都不会受到任何的痛苦,甚至还能收获到他人的温声鼓励。 像是被她打败的漂亮小女生,当天输了比赛趴在小男友怀里哭得稀里哗啦,晚上坐在男友身上哭得稀里哗啦,第二天就能从失败的阴影当中走出来,还能收获一份美满的感情。 所以拿下了胜利的她,简直和小丑没什么区别。 胜者,就应该赢得一切才对啊。 然而白道麻将,却并非如此! 这就是两者之间本质的区别。 白道麻将,没有掠夺他人的能力,所以它的胜利极其无趣。 比赛里的各家麻将选手,本质上不过是被人关在名为‘对局室’的笼子里,进行的一场被全世界人围观的动物表演罢了。 何等的无聊,何等的乏味! 连掠夺他人都做不到的麻将,让她完全感受不到一点刺激。 她有着更高的麻将追求,自然不可能止步于此! 听着安野清的癫狂之语,久保贵子跌坐在地上,眼神发散开来,彻底失言了。 原来在她看来,当年为风越带来的胜利,是万分无趣的一件事。 久保贵子无法理解或者说凡人根本就没办法理解她的想法。 在安野清冷笑着跨过她的时候,久保握紧了拳头,终于是说出了最后的一个问题。 “我说.安野,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待过去的风越,还有现在的风越.你应该看过了比赛的吧?” 她很迷茫。 不仅是因为安野清堕入黑暗这件事,同时她也在思考,自己的执教生涯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错误。 “老师,你曾跟我说过.过往荣耀不值一提,所以何必再去怀念呢。” 安野清收起狂放的笑容,看向久保贵子。 “至于如今的风越,那些学妹们还是很可爱的,如果我还在学校的话,应该会和她们成为很好的朋友。 她们已经很努力了,也很有实力,面对那样厉害的怪物居然能够坚持到最后,实属不易。 毕竟 当年能在我手上撑到大将战的队伍,可是一个都没有! 所以老师你也不必过分苛求她们什么……” 如果当年的她,能够碰到怪物一样的对手就好了。 可惜没有如果。 当年的她,赢的实在是太多了,已经赢到麻木,最后连获胜之后的那点激动都不复存在。 就像男生自渎太多,立直棒便会无法立直。 这个时候,纯爱已经毫无意义,只有牛头人才能让她感到些许快慰。 而黑暗麻将,正是这个牛头人! “所以啊老师,还是请你不要阻止我,白道麻将,根本不可能让我满足!” 看着安野清离去的背影 久保贵子久久坐在椅子上,双目空洞无神,思考了很多事情。 与此同时,华菜和美穗子正朝这边走来。 结果在转角处便碰到了她们最害怕的那个人. 人越是害怕什么,越来什么。 池田华菜当时就觉得完蛋了,她毫不怀疑教练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动手打她,久保教练是真的会使粗的。 毕竟自己这两个半庄,打的实在是太糟糕了。 “教练,要惩罚的话,就惩罚我吧。” 福路美穗子也是吓了一跳,赶忙抱紧了华菜,担心教练动手。 华菜也是缩在美穗子的怀里,瑟瑟发抖。 然而.久保贵子此刻面容十分疲倦。 “嗯,没办法,毕竟是那样的怪物啊。” 见过了自己最得意的门生之后,久保贵子此刻丝毫没有责怪她们的意思。 连安野清都承认的怪物,风越的这些女孩们打不过实在是太正常了。 如果把对手想象成是安野清的话,这个成绩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优秀的情况。 她露出了几分苦笑,随后缓缓起身,看向了福路美穗子和池田华菜。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如此暴躁。 一直以来,她都是将美穗子和华菜跟安野清进行对比,觉得她们的实力根本比不上安野,所以越看越觉得讨厌。 但这样的对比显然是很不公平的,毕竟安野清她是个怪物啊! 摒弃了那种思维,重新看待这两位姑娘的时候,久保才发现这两个小姑娘也不是那么难看了。 “个人赛上,要尽量赢回来。”久保贵子张了张嘴,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严厉了。 不过她这样一开口,还是吓了华菜一跳。 久保教练不打她.她好像都有点不太习惯了。 似乎觉得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不是自己的作风。 久保贵子语气稍微严厉了几分:“但华菜你输的那么难看,还是需要有惩罚的。” “惩罚?” 华菜瞳孔猛地一缩,准备迎接死刑。 教练的惩罚手段,绝对是十分可怕的! 谁知道久保突然笑了一下。 “就罚你们和清澄还有龙门渕一起打合宿,我不管你们再怎么死皮赖脸,都要给我请到她们两家过来,让她们给你们好好上上课。 尤其是你,华菜。 就罚你跟南梦彦打一百场,再跟天江衣打一百场好了。” “啊,教练?真的要这么做?” 池田华菜瞠目结舌。 这还不如直接杀了她比较好! “哼,啊什么啊!如果你想加快速度,同时和他们两个一起打不久好了,这样只需要打一百场就够了,和这样的高手对局,再怎么样你也能够有所提升,而不会像这次团体赛输得那么难看!” 说罢,久保贵子唇边带着几分释怀的笑容,背对着两人离去。 留在原地的两位风越姑娘不由面面相觑。 总觉得. 久保教练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呢。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七章 第四位扮演模板:雀圣! 在长野县打完全国大赛团体赛的第三天,远在二百多公里外的东京也正举行着一场决出全国大赛名额的预选赛。 但是这场比赛,不论是解说还是观众,亦或者场上的选手自身,都觉得毫无悬念。 因为对手,正是由全国最强高中生雀士宫永照所率领的东京白糸台。 “比赛终了!” “果然是压倒性的胜利,在白糸台的宫永照面前,其她高校的选手简直毫无还手之力。” “毫无悬念的一场较量,从先锋战积累的比分优势,持续到了大将战,并且还创造了两家同时被飞的局面,双方选手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西东京大赛,白糸台高校,连续三年取得了全国大赛的资格!” 伴随着比赛结束的声音,大星淡情绪毫无波澜地起身离去。 其她三家的选手,全都神情麻木,不管是大将战还是此前的战斗,她们都几乎毫无反击的能力,哪怕再怎么避铳不战,最终都逃不过输掉比赛的结果。 毕竟在麻将领域里,并非只有放铳才会损失点数。 而且在大星淡的面前,各家起手手牌堪比清澄南彦,费拉不堪,反而是大星淡自己屡屡能够双立直,双方差距自然是极其离谱的! 赢下了比赛后。 大星淡也是回到了选手的休息室。 但即便是赢下了比赛,西东京的白糸台众人也和输了没什么区别,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这种程度的选手,根本没办法让人提起兴趣。 竞技游戏都是相互成就的。 和弱的人打比赛,不管战绩再怎么好看,也毫无意义。 两个半庄打完,大星淡只觉得很累,因为和这种对手对局,感觉就和杀猪没什么区别,属实无趣。 相信其她人也是同样的感受。 对手实在是太弱了。 “无聊透顶,和这种水平的高中雀士打比赛,简直委屈了咱!” 大星淡冷哼一声。 作为‘全国最具潜力的一年级生’,她确实有资格说出这番话,不少媒体都将大星淡当做是接替宫永照大旗的新生雀士。 有她在的话,西东京白糸台高校不用担心宫永照三年级毕业之后会走向没落。 只可惜在场所有人都表情冷淡,没有一个人愿意接她的话。 而那位最耀眼的高中雀士.宫永照,此刻也是置身阴郁之中,没有任何想要开口的意思。 两个半庄打完,她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只觉得很累。 “打起点精神来吧,至少全国大赛还是有几个有点意思的对手的。” 弘世堇将最新一期的麻将报刊分别丢给了宫永照和大星淡。 “长野县连续两年都迎来了黑马,今年是一个叫清澄的学校,而她们的麻将部出现了一位极其亮眼的选手,各方媒体对他的评价都异常之高!甚至有媒体拱火,说他将会是下一个宫永照!” “每年都有黑马,年年都有选手被评为能够比肩甚至超越宫永学姐。” 接过报刊简单瞅了一眼,大星淡冷笑一声,“我的评价是,不如学姐的一根手指!他就是碰到我,也绝对赢不了。 不知道这些媒体为什么这么喜欢大肆造神,然后笑看人造的伪神在某场比赛中坠落神坛,好像很好玩似的。 或许看着他们自己造的神滑稽陨落的样子,能够极大地满足媒体的恶趣味,也能增加观众的话题度吧。” 对大星淡而言,只有宫永学姐才是永远滴神! 这种突然冒头的黑马,根本不堪一击。 已经两三年了,都是这个样子。 像是今年西东京说是出了一位超级新星,被媒体大肆吹捧,结果她的队伍一头栽倒在了西东京预选赛的八强战上,甚至都没来得及跟白糸台交手。 可见媒体吹出来的黑马,各个都是清水货色,比清一色都清。 所以在没交手之前,任何媒体吹捧的选手,大星淡都当成是水货处理。 这个清澄的南梦彦也不例外。 “嗯” 弘世堇不置可否,只是淡淡说道。 “这人被记者问及最想交手的选手,他的回答好像是北海道有珠山的一位选手,这种回答也太过刻意了。” 在弘世堇看来,就好像是大家的标准答案都是宫永照,而这个人偏偏要特立独行,选择一位完全不知名的选手。 要知道各家高中的麻雀部都是独立的小圈子,想要了解其她麻将部的选手只能通过相关的报导,而麻雀报刊上的常客通常就只有那么几个人。 像是去年全国第二,三箇牧高校的荒川憩。 以及去年全国个人战第三名,临海女子麻将部部长辻垣内智叶。 这些都是非常知名的选手,报刊常驻封面以及麻雀风云人物。 如果南彦倾向于挑战全国个人赛的前几人,倒还正常。 但这个选手却避开了所有的版本答案,特地找了个北海道的不知名选手做掩护,很明显就是搞特殊,给外界释放一个信号—— 不管是宫永照还是荒川憩,他都不放在眼里。 “真正狂妄啊,清澄的选手。” 大星淡一脸邪笑,舔了舔唇角,仿佛是盯上了什么有趣的猎物。 “不过他也就只能在长野县嚣张一会了,等他到了全国大赛,我会在团体赛和个人赛上,分别击败他一次。” 大星淡自信自己有这个实力。 她的能力是双立直。 整个西东京能破解她这一招的,只有宫永照一个人。 那个清澄的选手再怎么厉害,也绝对过不了她这一关。 “宫永你怎么看?”弘世堇问道。 现在队伍整个的士气非常差,所有人斗志都不高。 竞技游戏如果没有强大的对手,就像是华尔兹缺少舞伴,毫无美感可言。 如果能给照挑个对手就好了。 不过弘世堇觉得希望不大,这个南梦彦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战胜宫永的样子。 “没什么看法.” 本来宫永照目色沉凝如水,无波无澜。 可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了清澄通往全国大赛的确定名单上。 一个熟悉而且亲切的名字,出现在了上边。 而旁边还有一张长野县冠军队伍的合影照片,两个女生均贴靠在中间的那个捧起冠军奖杯的男生身上,笑容可人。 不知道为什么,宫永照突然莫名涌现出几分敌意。 “南梦彦好的,我会全力击败他!” 尽管她的语气非常平淡,但是仍旧有几分难以抑制的情绪浮动。 大星淡和弘世堇都是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 这. 宫永同学,好像突然之间对这位黑马选手产生了几分兴趣! 这是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哪怕是个人赛上挑战现如今个人实力最强的几位高中生雀士,宫永照也是面无表情地完成了比赛,而且顺利拿下了冠军。 但宫永照,明显是有想要战胜南彦的想法。 弘世堇不免沉吟。 本来她只是随口提一句,看来今后好好好研究一下这位长野县风头无两的选手了。 . 长野县。 自从团体赛结束之后,南彦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往返于学校和社团。 尽管学校的老师同学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了变化,但是对他来说,别人对他的态度转变没有太多意义,内心更没有产生屌丝逆袭的爽点。 毕竟原主和这些同学建立的羁绊,不能说是一文不值,只能说是依托答辩。 南彦自然也没什么心情去维系这种薄弱的情谊。 别人因为他的改变而对他产生的诸如敬仰、羡慕、质疑、嫉妒.这些都是他们自己需要在内心慢慢消化的复杂情绪。 对南彦本人却毫无影响。 面对别人怀揣心思的询问,南彦除了偶尔笑脸应和两句,到了交浅言深的时候都是以要去训练为由离开教室,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现在上课的意义,大概就是补一下南梦彦欠的考勤任务,免得留级。 虽说可以让身为学生议会长的久帝偷偷改一些数据,但南彦还是觉得能自己完成就尽量自己完成,不用搞这种小动作。 要说团体赛唯二带来的变化,其一便是清澄的校长突然决定要给麻将部额外一笔经费,让原本捉襟见肘的清澄麻将部变得宽裕了不少。 其二便是 系统的下方,出现了第四位的扮演者。 “雀圣.但没有名字。” 南彦喃喃低语。 这次的扮演者很是奇特,没有一个具体的名字,雀圣名号的背后,是一片虚无。 但是南彦又能朦胧地感觉到一个大致的印象。 没错的话,这个雀圣应该是一个集合体,并不是一个具体的人,其中融合了当年港片赌神宇宙里的所有主角,而其主体部分,自然是引领起那股潮流的赌神高进。 其实高进是会打日麻的,他曾在霓虹这边进行过赌斗,小试了一手麻将的技巧。 不仅是日麻,天朝麻将肯定也不弱。 但在赌神宇宙里,麻将只是一种用来博弈的工具,其中的麻将规则对这些人来说毫无意义,因为他们只要摸到牌,必然是最大的一副。 比如说日麻里最大的牌型。 即大四喜,四暗刻单骑,字一色,四杠子的六倍役满。 对应国标麻将同样番数爆炸,甚至可以说是几乎不可能达成的完美牌型。 这副牌有着大四喜的88番,字一色64番,四暗刻64番,外加十八罗汉88番。 在这些人的手上,这种梦里都难得一见的牌型抬手就有。 赌神宇宙其实是有类似超能力的存在,也就是可以现场印卡,或者读心术,以及透视 从这一点倒是契合天麻的世界观。 毕竟在这个世界也是各种超能力狂轰滥炸,印卡和读心算什么东西?老板,直接来一手天地创造,无限立直! 不过只要有新的扮演角色,南彦自然都不会嫌弃。 这其中南彦最看重的倒不是印卡这种能力,而是仟术。 虽然他不屑于在比赛上用这种能力,但是必须要有! 万一今后像上次那样误入黑暗麻将的领域,自己如果不精通仟术的话,那么就容易着了对手的道。 只要他懂得仟术,从而看穿这里面的门道,就能够进行反击。 不能说别人暗戳戳地出了仟,自己连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有这种能力作为防身,也是不错的。 只不过让南彦有点头疼的是,这个雀圣的扮演度,仅有3%。 毕竟他前世今生都是三好学生,从不接触赌毒,工口之物也只是浅尝辄止,不会真的以身涉黄,甚至大学时期室友聚众斗地主,南彦也是没去参加过。 他确实有些不合群。 但是只要接触到金钱利益,南彦都是拒而远之,不会因为数额大小而去参与这种无谓的博弈。 这就导致这个雀圣的扮演度,少之又少。 还有一点。 那就是雀圣的主角们,不管是高进、龙四还是阿星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天朝人。 而南彦虽然是精神天朝人,但毕竟户口本不在天朝,自己接触的天朝人几乎没有,这就导致这个扮演度少得可怜。 仅有的3%,估计还是上次打黑暗麻将给到的。 “全国大赛上,倒是能够遇到天朝的香江人。” 南彦很快便想到了一个人。 临海女子高校的郝慧宇,这是一个真正的天朝人,她精通天朝麻将,实力也是一等一的强悍。 如果能和郝慧宇经历一场战斗,恐怕这个雀圣的扮演度会涨得飞快。 这么一来,除了狮子原爽之外,郝慧宇也成了他全国赛上想要一较高下的选手。 只是南彦万万没有想到。 在团体赛胜利后发表的获胜感言里,因为没把个人实力前几的选手当做是‘全国赛最想碰到的对手’,让一些人理解成了对全国顶级选手的蔑视。 无形之中产生了敌意。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有些人会过分解读他说的话。 但南彦当时其实根本没想太多。 在他个人的理解之中,只要一直赢下去的话,最后肯定是要全国最顶级的选手较量的, 所以这些屹立于高中麻将巅峰的选手的对局,几乎不可避免。 因此他更想遇到的选手自然不是这些百分百会碰到的强大雀士,而是更为有意思的选手。 就比如技能组花里胡哨的狮子原爽。 又比如因为系统指引而必须碰上的郝慧宇。 可他无意中说的那些话话,在那些有心之人的眼里却莫名其妙的产生了歧义,认为是狂傲自大的象征。 但没办法,公共人物说的话,哪怕你其实没想太多,却总有人会额外延伸出奇怪的含义。 除了和来自天朝香江的郝慧宇战斗增加扮演度。 其次便是触发黑暗麻将。 但现在的他专心享受高中的生涯,对黑暗麻将没有太大的兴趣,他甚至希望黒道那些人能够离他远点,别来找他麻烦。 还有便是扮演高进的牌场风格,穿着打扮,个人习惯之类的。 不过由于这个雀圣的主体有些模糊,只靠衣着提升的扮演度恐怕很少,大概到个二十几的扮演度就顶天了,只能获得很一般的能力。 “无所谓了,反正也用不太上,扮演度就随它自然增长好了。” 南彦没有强求。 这个扮演度能涨便涨,涨不起来也无所谓,像是天江衣的扮演度停滞了这么久,南彦也没有天天女装强行增加扮演度。 雀娥赋予的能力,够用就行。 明天就是个人赛了,南彦也有些期待这个比赛。 没有团体的约束,不少个人实力超群的选手,会展露出极其可观的爆发力。 像是东风战神的优希,在第一天只打东风战的个人赛上估计要超神。 所以南彦也只能期望自己别碰一场连着碰到几个怪物,不然连他也要gg。 个人赛可是要打很多场,他目前能用的只有三个模板,老瓦的模板用完之后还会进入低运势状态,要是官方不当人给他排很多魔物的话,那就难受了。 本来南彦想去寺庙烧柱香,祈祷官方能做个人。 但在这个时间点,部长却突发奇想,要去进行一场泳池特训。 这基本可以说是明着发福利了。 他毕竟还是少年的身体,受制于青春期的激素影响,多少还是有些小激动的,不过倒不会太过亢奋。 嗯.欣赏一下风景也不错。 “当然了,为了照顾不会水的部员,泳池边上还有麻将桌哦,这是我特意准备的,所以今天就好好玩一天吧!” 竹井久当然考虑到了不会游泳的人,还特地在泳池边上安排了麻将,就算不通水性也能在旁边打打麻将。 可谓是考虑得相当周到了。 像是saki,就不太擅长游泳,完全是个旱鸭子。 “诶,学校的社团经费这么快就发下来了么?” 染谷真子不免惊讶。 之前久帝还省吃俭用,抠算着活动的经费,甚至还背着她们自己垫付资金。 没想到现在居然能这么大方了。 “嘿~毕竟咱们社团多了一位明星选手啊,校方那边自然要重视一些的。” 不仅是学校这边,比赛的官方那边态度也有些暧昧,有交好南彦的心思。 不过由于个人赛还没结束,官方对南彦的实力还存有几分怀疑,估计是想见证南彦在个人赛上的表现之后,再进行最后的决定。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八章 前世界麻将之王,尼曼 这场泳池集训,算是个人赛之前最后的训练了。 其实就是当做团体赛的奖励,只不过是久帝接着训练的目的,让清澄麻将部的众人放松一天。 团体赛打得这么辛苦,要是个人赛之前还搞得这么累,没有太多的好处。 毕竟个人赛一共只能闯入三位选手,并且还很大可能还要打内战,清澄不可能所有人都能闯入全国大赛的个人战的。 既然没办法做到全员进入全国大赛个人战,那还不如让大家好好休息,就这么玩一天。 而且这个游泳池就在比赛场馆附近,打完之后在附近的旅馆或者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就能够以饱满的精神状态去应对接下来的个人赛了。 何况有人特地赞助了清澄麻将部这家游泳馆的打折票,不来都不行。 清澄的众人准备好了泳装和一些日常用品,便乘车前往游泳馆。 两个小时之后。 游泳池旁,南彦坐在麻将桌旁,闭目养神。 虽然他其实是带了泳衣,也换上了。 但老实说他完全没有下水的想法。 倒不是说他不会游泳,单纯是因为想先玩两把麻将。 而且他个人对游泳没太大的兴趣,前世他有个非常喜欢游泳的父亲,并且特别喜欢把游泳当成是锻炼身体,然后就在场馆里来回游泳。 但南彦却只想待在温泉里泡着,要么就是在鱼疗池里看那些足疗小鱼吃死皮发呆,完全不想动一下。 就算会游泳,南彦兴趣也不大。 这就导致他前世的父亲,每次游泳完都在抱怨,说带他来就是浪费钱什么的。 以至于后来南彦都对游泳没什么兴趣。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性子也变成了随遇而安的温吞类型,就更不愿折腾了。 来游泳馆其实还有些兴奋,看到了和前世差不多的游泳池,立刻就触发了一些不太好的记忆。 再加上进来之后视线直接就被麻将所吸引,便先占个位置再说。 这个游泳场馆里还有不少的女生在打水上排球,好像也是某个学校排球部的女生,场馆里人还挺多的,妹子也多。 京太郎倒是挺激动,想着在泳池馆表现一下自己。 但南彦坐稳了麻将桌的位置,就等着别人过来打麻将。 “南彦学长,你不来玩吗?” 换好了泳装的saki和小和看着南彦没有下来玩的意思,忍不住问道。 不得不说这个年龄段的女孩胶原蛋白充足,皮肤格外柔美,在水光潋滟的水池反射光照耀之下熠熠生辉,煞是好看。 “不用管我~” 南彦摆了摆手,“难得的闲暇时光,我不太想太过折腾,让我一个人坐会,如果你们想来打牌的话,我倒是很乐意. 就是懒得动了。” “学长怎么跟个老大爷似的。” 优希双手叉腰,吐槽了一句。 和原村和不同,穿着连体泳衣的优希看起来就和小孩子没什么区别。 “你呀,难得来游泳馆一次,就不能活跃一点么?伱看看京太郎,都跑去那边和人家排球部的女生打排球去了,你也积极一点啊!” 竹井久也是微微叹气。 作为学生议会长,久帝也算是见识了各种各样的高中生,问题学生也不在少数,可像南彦这样的属实罕见。 给她的感觉,怎么说呢 南彦似乎是已经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习惯和思想理念,有自己坚定的信仰,其他人很难再去改变他。 简单来说,就是给他活明白了。 个人的想法和观念已经定型,旁人无可撼动。 按理来说这个年龄段的男生,不该是这种老顽固才是啊。 就比如说跟南彦说好只能喝一瓶饮料,南彦也确实爽快地答应了,并且严格履行约定。 所以现在他的旁边放着的一瓶2升的超大号可乐. 说好只喝一瓶,他还真就只喝一瓶。 但这一瓶直接达到了致死量,喝完正常人怕是要变成小糖人了。 然后就是不想动这一点,其实从社团上也看得出来,他的爱好就是打麻将和看书,都是屁股不用挪开椅子的那种。 像是优希这样活泼的妹子就经常在社团里和京太郎打打闹闹,哪怕是原村和也偶尔会受到感染变得活泼一点,唯独南彦是真的格格不入,最多跟着笑一下。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 爷爷辈的人在看孙子孙女吵闹一般。 很荒谬的感觉。 而他确实会听取你的意见,但通常他不会改。 连竹井久都分析不透他这种奇怪的性格,明明很低调,却比谁都复杂。 这个年龄的高中男生,不应该热血一点,活跃一点的么? “明天就是个人赛,肯定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啊部长,不是说了要好好休息的么,我就在这里看看美女就好了,等休息够了就会下去玩。”南彦微笑着道。 “看美女!哟西,南彦学长肯定是想看小和玩水的优美身姿,优希会尽量满足学长的!” 优希笑嘻嘻地盯上了小和。 在泳装的衬托下,这丰硕的果实越发的饱满诱人。 “不不要啊!”小和瞬间回忆起了合宿时的画面,那是她最为不堪的时候。 很快,两人便在浅水池中打闹了起来。 “年轻正好啊。” 南彦忍不住感慨了一声。 这番话落在部长和染谷真子的耳边,两人都不由得苦笑。 南彦这家伙,也就比小和她们大一岁而已,至于发出这番感慨么? 但从他口中说这样的话,却又给人无比正常的感觉。 见南彦不想下水,竹井久自然也没有强制要求,就像南彦自己说的那样,怎么轻松怎么来。 或许坐在麻将桌前,就是南彦一天中最惬意的时刻。 由着南彦悠然坐在麻将桌上,清澄的其她人都去泳池里玩去了。 不久之后。 “同学,我们可以和你打麻将吗?” 南彦刚小眯一会,很快就有三位穿着贴身死库水的女生来到他面前。 所谓死库水,其实就是霓虹学校的统一泳装,相当于游泳课上的校服。 大多是上游泳课的时候换上,设计的相对比较保守,大都是深蓝色的连体泳衣,肌肤露出度远比比基尼之类的展露身材和曲线的泳衣要少得多。 但设计方面却相当经典,能够展现出少女的青春与活力,而且也是二次元很常见的萌属性之一。 可惜天朝那边完全抹杀了个性化,不仅校服必须是裤子,设计也丑的一批,而且连体育课和计算机课都经常被班主任占用掉,更别说出现游泳课这种课程。 这就导致死库水成了独属于霓虹人民才能见到的绝美风景。 但这种泳池里,还是分体式的泳衣更多一些,死库水反而相对较少。 不用想,这几位死库水少女大概就是隔壁排球部的女生,训练之余见到这边正好有麻将桌,鼓起勇气想来打一把。 其她两个女生明显很害羞。 但其中一个明显胆子更大点,主动上前询问。 “可以。” 南彦轻轻点头。 强度不高的麻将,对于他来说就和休息没什么区别。 而听到这个男生的首肯,三个女生都不免雀跃起来。 就像男生来游泳馆是想要欣赏漂亮的姑娘,女生也会偷瞄长得好看的男生,像她们这些排球部的女生,还会格外关注男生的身材。 这个男生,他看着很瘦的样子,但是有腹肌诶。 不是那种棱角分明,壮硕到甚至显得有些狰狞,一看就是过分健身才能练出来的肌肉块。 而是那种有适度锻炼,但没有刻意去健美的肌肉。 这种看着就很舒服,同时也是健康的体现。 要知道不少精通健美的男性,为了维持住那种夸张的肌肉,是需要去吃蛋白粉、注射各种激素才能维持的住。 但其实那种与其说是健美,不如说是带着很强的目的性,比如说是要买课买体育器材的健身教练之类的,或者说取向有问题,吸引的并非女性。 反而这种有力量感,但是却不会过分夸张的身材,才更加吸引女生的喜欢。 这也正应了那句话—— 适度健身吸引异性,过度健身吸引同性! 所以这些姑娘不仅仅是看上了南彦的颜值,更是觉得这个男生身材也好好哦。 当然,南彦倒是没注意到这一点。 他这样疏于锻炼,只是偶尔跑跑步的人,按理来说不会有这样的好身材。 这完全是雀傀模板提供的加持。 说起来在目前的四个模板里,只有雀傀天尊给的能力最为古怪。 体质强化。 感官强化。 意识掌控。 要不是这是个麻将为尊的世界,南彦都觉得这几个能力是为灵气复苏做准备的,就很离谱。 不过联想到雀傀天天独自一人游走于地下雀庄,让无数贪婪之辈家破人亡。 那些穷途末路的赌鬼,走向极端的时候肯定会倾向于用武力来解决事情。 要是雀傀自身羸弱无比,打架也不厉害,他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回。 所以说想要打好麻将,身体好也是非常重要的。 像是南彦经常通宵打网麻,要是体质差早就垮掉了。 大多数体育锻炼都有有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而这个能力相当于是省略掉了这个过程,所以哪怕南彦在麻将桌上坐一天,拥有这个能力的他相当于是轻度锻炼了一天。 这个能力也带来了一些别的好处。 比如对别人来说,手艺活只会让人身形憔悴。 而对南彦来说,这完全就是养生。 雀傀目标的第四个能力,倒是不错的单挑技能,可惜南彦在团体赛没遇到实力比自己更强的麻雀士。 个人赛倒是能用得上。 按下骰子。 新的牌山码好,各家摸取配牌。 大概十几分钟时间,一个半庄就结束了。 “荣,立直断幺平和三色,dora1红dora1里dora1,16000点。” 三色同顺算是常见的手役之一。 这个役种重要的不是去强追,而是千万别看漏,搭子是三色的关键牌时,需要保留期待三色的可能性,算是需要注意的点。 这种普通的牌局,南彦其实也没有太用力,就是正常的听牌即立。 但就是这种打法,也很快赢下了比赛。 毕竟都是非麻将领域的业余选手,水平肯定是很一般的。 即便输了,三个姑娘倒是都没有沮丧的样子,本来就是想来和帅哥打一局,看看腹肌,输赢都是次要的。 可惜她们输的太快了,对方估计都还没热身。 通过牌局上的闲谈,很快她们也都知道了南彦。 作为最近小有名气的选手,非麻将领域的学生不认识也很正常。 但在得知了南彦就是近期长野县预选赛冠军队伍清澄的选手,这些姑娘却显得格外兴奋,表示听说过他的名字。 了解过竞技比赛的都知道,能够打入全国大赛究竟是多么大的殊荣。 像是她们的排球部,都还要拼死拼活跟本县的争抢名额,出线都未必有戏,自然是很憧憬这类的大赛选手。 几位女生自然清楚自己的麻将水平不能满足南彦,但又不想浪费了和南彦打麻将的大好机会。 要知道这种颜值这等身材,性格还超好的帅哥,简直百年难得一见。 这种级别的帅哥,可都是异常高冷的,通常很难接触到。 除非花钱请牛郎,不然很难找到这种理想中的男孩子。 这个年龄段的女生花痴属性可不低,很快便招呼其她的女生也过来打牌。 一时间那边打排球的女生数目都变少了,转而聚集到了这张小小的麻将桌附近。 对此,南彦自然也是来者不拒。 也就过了不到一个小时,麻将座位上的人都换了好几圈,南彦还是一场不败。 这倒也正常,实力差距摆在那。 他都完全不需要怎么读牌,读心理,读波峰,只需要用纯粹的牌效碾压过去,这些姑娘就受不了的。 看到这边聚集过来了这么多的女生,清澄的众人也是目瞪口呆,这也太夸张了吧,南彦就光坐在那里,就吸引了这么多的女孩来打牌。 颜值就是正义,长相好确实可以为所欲为。 “诶好厉害欸,不愧是全国级别的选手。” “真的一次都没输过。” “县级和全国级,差距真的这么大么?” “是我们太菜啦!” 这群女生们没办法拿下南彦,不免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能代表长野县前往全国参赛的选手,确实非同小可。 不过这也是因为她们麻将水平确实很菜的缘故,而且看起来南彦神态轻松写意,连三分气力都没用出来的样子。 “女孩们,不好好训练,围在这里做什么呢?” 就在这时,一道鲜明洪亮的女声从人群的后方响起。 人群自动分开,有着一头艳丽红发、身材高挑的成熟女性走上前来。 “教练.” “尼曼老师!” 虽然确实是偷懒来和帅哥打麻将,但众多女生依旧是有说有笑的,并不用担心被教练惩罚。 从这一点看,就知道此人并非是风越教练那样的苛刻之辈。 甚至还有女生开始起哄。 “教练,你要不要也和南彦同学打一场啊!” “是啊尼曼老师,快来品尝一下失败的滋味吧!” 尼曼? 南彦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抬起头来。 他看向了前方的成熟女性,神色微动。 是那个人么? 不会吧. 前世界麻雀王者,与白筑奈奈同时代的巅峰雀士——尼曼! 如果真的是她的话,那自己即将面对的,可能是一个接近赤木茂的超级王者。 这种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名为尼曼的女性摘下了墨镜,朝着南彦露出极具魅力的笑容。 她嘴角的笑意蕴藏有无限的自信,这种自信拥有超乎寻常的感染力,让人情不自禁地相信她拥有着无所不能的力量,让人一心只想要追随于她。 而她的自信,源自于内心的强大,以及实力的依仗。 虽然她已经隐退了二十多年,几乎快要淡出这个世界。 但只她愿意的话,整个霓虹麻雀界照样会迎来山呼海啸般的大地震。 当然,如今的她早已无意复出,那些麻将界的诸多称号,对她来说不值一提。 当年的她位居麻将世界顶点未尝败绩,打麻将已经感觉不到丝毫乐趣。 她现在来到这里,只为了一件事。 ‘鹫巢岩的那些旧部,认为这孩子最有可能是他的转世?’ 尼曼目光落在前方的男生身上,心绪流转不定。 当年的她,周游世界寻找对手但是并不如人意。 欧洲,天朝,北美 所有能够寻找高手的地方,她都踏足过一边,挑战的高手不计其数,并且全无败绩! 世界麻雀之王的称号,也是在这个期间获得的。 但对尼曼而言,不过是虚名尔尔。 然而在她来到霓虹之后,却接连遭受了两次极其惨烈的大败。 一次是输给了白筑奈奈。 另一次,则是输给了黒道的王者,鹫巢岩! 这两次,均是败的无比彻底,甚至比起她所有的胜利都要显得弥足珍贵。 作为高贵的尼曼王,一生都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被低贱的男人玷污。 但是在败给这两人之后,尼曼却疯狂地想要和他们生孩子! 她深知麻将的实力完全是受血统和传承的影响,和练习什么的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努力大半辈子,潜心专研几十年的麻雀士,在绝高的天赋强者面前屁都不是! 因此她的内心曾滋生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如果和他们生孩子,那个孩子未来绝对能够超越自己,甚至超越白筑和鹫巢! 哪怕白筑是个女性,也能通过ips细胞技术培育出后代,当然这样培育的后代百分之百会是女孩。 哪怕鹫巢岩年龄足以当她的爷爷,但依旧无所谓,只要提取出精华,便足以让她诞下后代。 她的心中一直对那两尊身影念念不忘。 在听到鹫巢岩魂寂于传说之夜的消息,尼曼悲伤不已,她不相信鹫巢岩这样的盖世人物会就此陨落。 直到最近一个偶然的机会,她知道鹫巢岩可能还活着。 并且重生到了一个小男孩的身上! 而那个男孩,就在她的眼前!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九章 小伙子,你有点太极端了 尼曼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一方面是因为她刚好还在霓虹,此刻正在一个学校里担任排球教练一职,和这些青春活泼的女孩们为伴,也会让她觉得自己尚处年轻的往日。 人总是害怕衰老的。 就像一些有钱的老头,非常乐意花钱去援助年轻的少女,美其名曰是和年轻人敞开心扉聊天交际学习英语。 说白了她其实也不差不多,图的便是这种青春和活力。 只不过和那帮老头不同,她并不会对女孩们的身体下手。 而这家泳池馆,也是她和女孩们经常来训练的地方。 清澄麻将部收到的泳池馆打折票,正是她通过人脉和手段,强行塞过去的。 因此她确定清澄麻将部的选手们,会在今天到场。 她给的打折票,只有短短的五天有效期,而个人赛加上表演赛至少要打三天,这张票送出去的当天也算一天,所以只有今天来才不会浪费。 优惠的力度堪称力大砖飞,不仅是vip泳池馆外加休息套房,还直接打了二折。 对于清澄这么个本就不富裕的麻将部而言,肯定是极具吸引力的。 几乎没有任何抵抗,清澄的众人便如她所料地出现在了这里。 同时这个vip的泳池也被她们的人所包揽,也就是说除了清澄,就只有她们排球部的女生了。 除非是这家游泳馆老板的女儿,否则绝对不会再有人闯进来。 而另一方面。 也是因为鹫巢岩旧部的恳求。 即便鹫巢岩已经陨落了这么多年,他的部下依旧忠心耿耿,除了那些非核心的成员之外,大多数依旧选择留了下来。 不仅在为鹫巢岩收拾传说之夜后的败局,没有因为老大一死就立刻同室抄戈,争抢财物。 甚至还在精心打理着鹫巢岩的资产,期待着老爷能够王者归来。 这些人一直对‘转世’之说深信不疑,满世界都在寻找着强运之人,认定这种人最有可能是鹫巢岩的转世之身。 按照鹫巢旧部的说法,长野县团体赛的时期爆发过堪比老爷子的逆天强运。 他们本来是将视角锁定在了一个运气很好的女生身上。 然而他们旧部很快就因此而纷争不断,不少人始终不愿意相信老爷转生成为了一个颜值俏然的眼镜少女。 在霓虹,尤其是黑暗麻将界,历来都是男尊女卑的。 因为她的性别,就让他们不敢确定,也不愿意承认是老爷的转世之身。 而且一旦侍奉这位少女为黒道之王,他们这些鹫巢旧部几乎不可避免的走向撕裂。 女人,是不可能成为他们的顶头上司。 然后很快便有人认为气运爆发的时间节点对不上,他们要找的人可能不在次锋战,而是先锋战才对。 于是在观看比对了网上先锋战的视频之后,南梦彦就迅速被发掘了出来。 但这个人选仍旧存疑。 他确实有运气爆表的时候,但他大多数时候运势又差的离谱,完全没有办法和老爷相提并论。 基于这一点,旧部里威望最高的铃木真我便请来了尼曼女士,想要她来帮忙鉴定一下南彦是否有老爷转世的可能。 而尼曼本人也一直不愿意相信鹫巢岩就此陨落。 这位拥有雄韬伟略的黒道王者,和一个正在崛起但却两手空空的麻雀高手进行生死决斗,怎么可能会这么随意地赌上自己的一切? 尼曼认为,他就算真的薨落于传说之夜当中,也必然会留下后手才对。 转世之说,尼曼并不全信。 但是鹫巢岩的传承,是有可能出现在别人的身上。 所以她便来试探一下,这个男孩究竟和鹫巢岩有着何种联系。 “麻将啊老师我以前,可是很会打麻将的哦。” 尼曼走到麻将桌前,单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枚凤凰。 当年的白筑奈奈,就是用这张牌击败了她。 而鹫巢岩最后的国士无双,自摸的也是这张牌。 因此她对这张凤凰牌记忆尤深。 “那我给老师让个座,让您和南梦彦打一场吧。” “嘻嘻嘻老师的排球确实很厉害,但麻将就不好说了,人家可是全国级别的选手呢。” “全国算什么,尼曼老师肯定是世界级的!” “没错,老师一定是世界级的!” 女生们的目光全都汇聚在尼曼的身上。 可以看得出来这些女生和尼曼的关系非常好,能够很自然打趣调侃。 很快就有一位女生让开了座位,请尼曼入座。 “是啊,老师也确实想和年轻帅气的男孩子打一场麻将呢。” 尼曼似乎也完全不在意,甚至反过来调笑这些女孩们,“不过这样好么?万一你们喜欢的小帅哥被老师抢走了,晚上可别在被窝里掉眼泪哦。” 顿时,女生当中爆发出一阵惊呼声。 不少女生羞的面红耳赤,没想到向来一本正经的老师也会说出这样不害臊的话来。 “啊老师你好坏啊。” “没想到老师居然想要对年轻的男孩子下手!太过分了!” “嘻嘻,老师这么有魅力,我们肯定是竞争不过的吧。” “呜呜呜,佑美晚上要掉小珍珠哩!” “讨厌,久美子你才要掉小珍珠呢……” 看着这一切,尼曼心中不免感慨。 年轻人还真是有活力呢,稍微用话语刺激一下,就害羞的不得了。 哪怕是平时最安静的女生,听到这些话也会口干舌燥,身体燥热,因为这种氛围而产生激动和兴奋。 反倒是眼前的小男生,依旧是坐在本来的位置上,甚至没有半点激动或者说拘谨的样子,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而且尼曼完全可以确定一点—— 他不是伪装! 如果是伪装出来的高冷淡定,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但眼前的少年就如同局外人般,好像她们讨论的都不是他本人一样。 这孩子,确实有几分古怪。 此刻,这孩子也在观察着自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不过尼曼倒并不担心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 前世界麻雀之王的称号,其实已经沦为了历史的尘埃,除了上个世纪的麻雀遗老,新生代的麻雀士很少有人知晓她的大名。 尼曼这个名字,在欧洲实在是太过普遍,欧洲不乏有商业品牌、名人政客、游戏角色、球星影帝被叫做尼曼,而且欧洲的现职业雀士,也有好几位就叫做尼曼的。 想要通过一个名字就猜到是她,简直天方夜谭。 何况她已经隐退了二十多年,在这么长的时间尺度上,哪怕是上个世纪的人们对她的印象都很微弱了,何况还是个十几岁的小男生。 再者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高校排球教练,谁也不会想到她会是前世界麻将的王者。 其实不只是南彦在观察她。 女生们的目光同样落在了尼曼的身上。 嗯,同样是穿着泳装,但明显感觉很不一样呢,不仅是规模方面的差距,老师的皮肤和身材也很好啊,肌肤白皙吹弹可破,修长的玉腿白里透红,让任何足控都难免心生亵渎之意。 由于经常锻炼,老师的身材匀称而优美,就算是她们这些年轻女孩,也难以媲美。 更重要除了外表上的美丽光彩,老师在气质上也远超一般的女性,成熟而知性,自信而洒脱,恐怕这才是男人梦寐以求的伴侣吧。 但同样的观察,南彦却得出了不一样的结论。 她快六十岁了吧? 虽说保养的很好,让肌肤呈现出细腻柔软彷如少女的光泽,但缺少胶原蛋白的本质还是体现了出来,一些细微的皮肤褶皱和暗斑不可避免。 而人类这种生物从呼吸开始,便无时无刻不被外界的空气所侵蚀,再好的保养也只是修饰外表,不可能深入五脏六腑之中。 就像再粉嫩的少女也会随着污染的加深而形同墨染。 所以无论再怎么保养,岁月的洗刷终究会留下痕迹。 外表的光鲜,难以掩盖体内的衰败。 这并非是她的问题,毕竟无论再强的人终会败于时间。 “已经很久没有打麻将了,同学可要让一下我哟.”尼曼嘴角轻轻一挑。 看起来南彦似乎没有太多的表情,但这让尼曼更加确信他有着不为人道的秘密。 正常的男生,此刻绝不可能如他这般淡然。 “正常打吧。” 南彦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便按下了前方的骰子。 脑海之中的警告不断浮现,让他无比清楚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排球教练。 但这样的对手,反而是个很不错的磨刀石。 毕竟未来的他肯定是要面对更为强大的对手。 失败? 这东西从来就不可怕。 就像对于后世的众多围棋国手来说,败给绝艺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要是输个几场就心态失衡,怀疑人生,那就别来打麻将了。 所以面对前世界麻雀之王的尼曼,南彦内心做好了失败的准备,但是他挑战对方的决心不可撼动。 和这样的高手对局,才更具意义! 美中不足的是,这一局的两个牌搭子,是两个排球少女。 南彦有点担心这两人是否有成为牌搭子的能力。 像是传说之夜的那两位牌搭子,可都是极其优秀的选手,至少在防守端上能做到滴水不漏,不会给太多的失误。 但是这两位少女,应该很业余的吧。 这一场,应该打不出什么像样的牌局。 而更加离谱的情况出来了。 南彦起手,就罕见地摸到了一副奶奶牌。 【五伍七八筒,二六七八索,白白中中發發】 这副牌拿到手里,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输。 而且其他的白发中,距离他似乎也不远。 很快,在他打出一张二索之后,下家的妹子一张没用的红中直接手切了出来。 “碰。” 南彦直接副露,打出八筒。 随后下家的妹子又打出一张發财,自然是接着碰掉,打出七筒。 大三元听牌。 这种情况下,几乎没有人敢打出白板了。 然而下家的女生看了眼南彦副露在外的红中和發财,短暂的四索之后,手上刚刚摸上来的白板接着打出。 对方手上总不可能还有一组白板吧? “……” 南彦看着她打出来的白板,沉默了好一会。 妹子,伱搞得我都有点不会打麻将了。 就算是他自己也不一定能这么精准地给别人送胡役满啊,要不是知道这妹子是真的菜的抠脚,南彦差点都以为她可能是个跟赤木一样隐藏很深的因果律大佬了。 这样子送胡? “荣,大三元,48000点。” 南彦叹了口气,将手牌推开。 “哈哈哈安美你好菜啊!” “比我还菜呢,我至少坚持到了东四局!” “笑死了,老师连一张牌都没摸就输掉了比赛。” “还是下来吧你!” 被叫做安美的女生也有点不太好意思,她怎么想得到南彦手上居然有三组中发白的对子,这是很少见的情况好不好! 但其实,中和發都出来之后,就得考虑大三元的可能性了。 安美手里三张东风,是有手役的。 这张牌完全可以扣在手上,一样可以听牌。 可惜她还是打的太松懈了。 尼曼此时也不免摇头。 她掩饰得很好,和南彦的接触都做得非常自然,不会引起对方太多的怀疑,但是却忘了牌搭子这一茬。 毕竟要是突然找两个高手上桌,哪怕再不聪明的人都会感觉出异样,何况这位还是全国级别的选手,感知力就不可能弱。 但是一场精彩的对局,肯定不能有俗手。 顿时,尼曼朝泳池里的竹井久和染谷真子招了招手。 “两位美丽的姑娘,有兴趣来和我们一块打一场麻将吗?” 真子和久帝也是注意到了这边热闹的景象。 说实话她们也很惊讶,南彦本来就一个人坐在那里,结果不知不觉就把别人整个排球部的妹子都吸引了过去,这家伙的魅力还真是可怕啊。 一时间连游泳都觉得没意思了,反而想要来打打麻将。 毕竟玩游戏嘛,还是热闹一点比较好。 听到这边有人发出邀请,久帝也是笑了笑:“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嗯。” 两人也是很快上了岸,朝这边走了过来。 随后便见到被众多女生簇拥在麻将桌上的南彦,以及对家的一位成熟女性,只是这个配置,就让两人对这场牌局产生了几分兴趣。 “嗨,两位小美女,可以辛苦你们当一回牌搭子么?”尼曼笑问道。 “牌搭子?” “这个好像是单挑的时候才会用的规则,大概是不计算牌搭子的分数,只计算单挑的两个人的特殊规则。” 这种规则,在雀庄里倒是经常能见到。 只不过优秀的牌搭子,其实没有那么容易找,很多时候牌搭子也会成为突破口,被单挑的两家算计。 能够做到不影响牌局的优秀牌搭子,自身的麻将技巧必须过硬才行。 “好像有点意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竹井久笑了笑。 这个女人好像带着些明确的目的,是冲着南彦来的,但是因为缺少牌搭子才特地找来了她和真子。 虽说目前对方对南彦好像没有敌意,但作为部长肯定不能让南彦独自面对这种怀揣心思的女人。 真子挠了挠头,本来想着好好玩的,不想被南彦折磨了。 没想到来游泳馆还是要和南彦打麻将啊。 不过也无所谓,只是当个牌搭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没有牌注的对局好像有点无聊呢。” 在两人入座之后,尼曼突然悠悠开口,“不如这样吧,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啊,南梦同学。” 听到这话,排球部的女生们都激动了,有牌注的麻将才有意思嘛,光比个输赢有什么好看的。 比如说输一局就除掉一件衣服这种。 所以很快就有女生小声煽动起来,希望南彦能够答应尼曼老师。 南彦抬头,看了尼曼一眼。 既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的意思。 想听听看她约定的是什么样的牌注,再做决定也不迟。 “如果你赢了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当然,前提是不能对损害人格,也不可以有人身自由的限制,并且是我能够做到的。” “那输了,南彦会怎么样?”染谷真子微微皱眉。 像是她家里的麻将馆,客人也经常会加点牌注,但都不会太过分的牌注,大多都与欢乐豆相关,如果是太过离谱的要求,被拒绝也是应该的。 而这个人的牌注,是一个要求。 这就是一个很宽泛的牌注了。 可以做的事情很多,但对方又连续加了好几条限制,这就导致主动权其实还在她的手上。 要是对方提出的要求很过分的话,真子肯定会建议南彦放弃这场牌局。 “如果输了的话,我只需要你2的番茄酱如何?” 如果真的是转世的话,面对如此熟悉的牌注,是否能够唤醒你前世的记忆? “当然别的番茄酱也行。” 白色的番茄酱,也没问题。 南彦没有开口,而是指了指旁边已经喝完了的可乐瓶。 尼曼扭头看了一眼那个可乐瓶,上面的容量显示为.2l! 她瞪大了双眼,脸色陡然一变,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要知道失血80就已经会出现失血性代偿,产生一系列的恶性反应,而一次性失血量达到人体总血量的30%以上,大约150,且没有及时输血的情况下就会危及生命安全。 可这个男生直接要赌200番茄汁。 你这是不要命了? 就算允许填充白色的番茄汁,那他要多久才能装满2l? 小伙子,你有点太极端了! 就是鹫巢岩在世他也不敢这么下注的吧! “我觉得还是换个牌注比较好,如果你赢了,我给你们排球部的所有女生每人都买一瓶可乐,但是如果我赢了,你给我买一瓶大的可乐,这样如何?” 南彦提议道。 虽然2不会有什么影响,但他还是很怕疼的。 今天是休息的日子,南彦完全不想见血,所以一瓶可乐就够了。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章 天胡,国士无双! “也好。” 尼曼没有拒绝。 如果还是坚持自己的牌注,恐怕清澄的两位小美女就不会答应了。 毕竟这个小男生看起来就像是她们的心头肉一般,就是少跟头发她们都肯定不乐意的。 要得到他的dna并不是什么难的事情,ips细胞技术也未必需要精血。 眼下更重要的,还是确认他和鹫巢岩究竟有没有那一层的关系。 不然就算是得到了他的dna,如果不是鹫巢岩转世的话,尼曼也绝对不可能和他生孩子。 先确定是不是,然后再得到他的基因。 一步一步来。 “好耶,有免费的可乐诶。” “你傻啊,得老师赢了才有机会,老师输了可是要给南梦同学买的,没你的份!南梦同学可是全国级的选手,老师能不能赢都是两说。” “反正这么大瓶可乐南梦同学一个人也喝不完,我又不介意。” “不过我还是想看脱衣麻将啊.” “你们要打什么主意我在太平洋上都听到了!” 排球社的女生们依旧吵吵闹闹。 这个牌注的更替倒也合理,真要和没有那么熟悉的人打这种牌注的麻将反而会引起别人的厌恶。 “不过规则的话,需要稍微调整一下,因为是单挑,也没有马点,所以配给原点采用初始原点30000的规则。 而且自摸不会损失牌搭子分数,也就是庄家自摸的得点只有三分之一,闲家自摸只有原来的二分之一。 然后谁能率先击飞对手,或者一个半庄结束后谁家分数最高就算是胜利,这个怎么样?” 尼曼淡淡开口。 之所以要把初始原点拉到三万,限制自摸打点,这其实也是有考量的。 五千点的分数看似不多,但对于麻雀高手而言这个分数想要击飞对方很难。 职业麻将比赛上几个半庄打下来,各家都还在场的情况比比皆是,想要直击到对方大牌这可太难了。 哪怕是老天发给伱超级大牌,其实对高手而言也能嗅到危险的气息。 所以通常情况下很难奢求对手放铳,只能退而求其次追求自摸。 但这样就没有意思了。 限制自摸的打点,也就意味着想要完全靠自摸赢下胜利没有这么容易,除非你是有着鹫巢岩那样的逆天强运,手气每一局都很好。 就靠自摸大牌,一样能赢。 “就这样,开始吧。” 南彦没有在意,伸手按下了骰子。 随着牌山码好,各家都按照骰子的点数抓取配牌。 起手七对子四向听,正常牌型五向听,而且摸的第十四张也凑成了对子,这就是七对子三向听了。 这副牌不用想就是朝七对子的方向去做了。 有句话叫‘麻雀士的最终归宿都是小七对’,立直麻将打着打着,伴随着段位的提升,做七对子的次数就会不知不觉地变多。 这几乎都用不着师父去教,所有的雀士都会如此,除了在低段位的泥潭里不断翻腾,只为追求风男快乐的那些。 主要是麻将是运气的游戏,哪怕运气再好的人都有恶调的情况。 而在恶调之时,一般会有三种选择。 混全带幺,小七对,国士。 国士牌河过于明显,就是十种九牌想要国成功都很困难,更别说通常恶调指的是七八种九牌的情况。 混全带幺的话,就必须大量副露,这也很容易被人看出你在做混全,何况搭子也不见得就适合。 所以只有小七对没有那么容易被人察觉,恶调的时候也是最容易成型的役种。 何况这个役攻守兼备,不仅能默听,抓单一流,还能随便更改单听的那张牌。 唯一可惜的是南彦跟这个役种的相性,其实没有那么好。 前世囿于自身的运气,他的小七对二择往往十分艰难,每次的幸福四选一都会打出下一巡就会摸到的牌,非常的痛苦。 这就导致七对子一向听会陷入到一向听地狱之中,怎么都听不了牌,最终搅乱自己的心态。 而这一世的话,七对子做起来明显就顺手了不少。 这大概是感知力的提升带来的好处,不需要随机点一张牌就随便打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前世对七对子这个役种深恶痛绝的缘故,南彦其实做小七对还是不太适应,除了大赛上虐菜之外,他用这个役就很少打出过理想的效果,包括在社团里赢下的对局,也不是靠小七对拿下的。 这个役种,和他天然的相性不合。 或许这就是麻将的玄学使然吧。 但不管怎么说,先用小七对试探一手,肯定没有错。 南彦打出一张九索,让自己的牌河尽量没有那么显眼。 如果一开始就丢中张,那就太引人注目了,很容易被察觉到你在整活,做一些相对特殊的牌型。 面对的是前世界雀王,肯定要打得更加严谨。 七巡之后,南彦就听牌了。 单吊了一张六索,就这么默听埋伏着。 这张六索不是宝牌,荣和了也只有2400点,小的可怜。 但这副牌毕竟是小七对,想要改听并不难。 南彦也不打算立直,这一局里和三麻一样有自摸损,肯定是直击对手的收益更大。 ‘听牌了么?’ 此时尼曼露出了几分笑意,看出南彦已经听牌成功了。 不愧是全国级别的选手,明明感觉到他的运势此刻并不强,靠着牌效和感知,将一副可能不那么好的配牌做成了。 然而她其实也早就听牌,甚至比南彦都要更早两巡,而且听的也是小七对单吊一张六索。 虽说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摸过麻将了,但她能感觉到这张六索目前非常的危险。 这就是为什么尼曼会认为,麻将的实力完全是受血统和传承的影响,跟那些所谓的练习关系不大。 即便她已经很久不打麻将,也没有接触过如今流传的麻将打法,但是她依旧能够敏锐的感知危险,知道这张牌打出去会给南彦放铳。 哪怕她不动用自身的能力,光凭这种异于常人的感知和超人般的神级意识,就能击败世界上99.99%的麻雀士了。 牌局很快遁入尾声。 两人的手牌都没有丝毫的改变。 这时,染谷和竹井久也都看清了场上的形势。 很明显,南彦和对方都是听一样的牌,并且两人都意识到了这张牌很危险,所以都留在手里不打出来,或许她们两人手里也摸到了南彦和尼曼手上需要的铳张,也就是说牌山上这张牌已经绝了,导致两人都陷入了死听的僵局。 但经过这一局的试探,就能看出这个叫尼曼的女人实力并不简单。 两人的手牌直到尾巡都没有任何变化。 荒牌流局了。 “听牌。” 南彦将手牌摊开。 毕竟是小七对没办法副露,也就无法控制海底牌的位置,只能自然流局了。 对方的手牌从第五巡之后,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化过,估计也是听的小七对,跟他一样单吊的六索。 然而这时。 “无听。” 尼曼将牌盖上,宣布无听。 这一刻,竹井久和染谷真子都诧异了。 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是无听? 她的牌很长时间都没有变化过,除非后面十几次摸牌一次改良的牌都没有摸到,不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才对。 还是说单纯为了让南彦无法摸清自己的手牌,而宣布无听么? 但这种套路对南彦来说是没用的。 连她们都能看出来,以南彦的读牌能力不可能猜不到。 又或者说,她这一局纯粹是为了试探南彦,在中巡之后明明没有听牌,却摸什么打什么,假装自己听牌来迷惑对手? “哎呀,别太介意,东一局的运气不是很好,我们接着来。” 交付点棒的时候,尼曼微笑着,有意无意地说了这么一句。 染谷真子听后眉头不由得皱了下。 她家里是开麻将馆的,什么样的人其实都能遇到,所以这种小手段她也并不是没见过,有些人为了吓唬对手,直接开立直或者说诈立都是很常见的情况。 这也不是正式比赛,一些小手段都是可以利用的。 只是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很是莫名。 南彦倒是没有被这种情况所影响,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在打麻将。 但是接下来连续几场都是如此。 明明按照正常的牌理来看,对方应该早早就已经听牌了,但流局的时候却盖上手牌宣布无听,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 而且要知道流局是要给三家罚点数的。 尽管作为牌搭子,染谷真子和竹井久哪怕听牌了也不会立直,自摸了也会弃胡,但是流局她们是一定处于听牌状态的,这就导致尼曼每一局都要损失3000点。 这已经是四本场了。 光前面四场,尼曼就损失了一万二。 不是说好的单挑么,怎么一直盖牌啊? 难道这是想要来个大的? 不仅是她们看不懂,南彦也摸不准对方是什么打算。 但他记得尼曼是有特殊的能力的,所以一直也没有动用自己的能力,他在等尼曼出招的那一刻。 如果她不动,那自己也不动,看谁先受不了。 尼曼心中淡然一笑,看来这孩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沉稳,不是外表上做做样子讨好那些喜欢高冷男生的小姑娘。 他是真沉得住气。 罢了,自己再不出手的话,不仅过不了他的庄家,也试探不出什么来。 索性直接动手了。 东一局,四本场。 “立直。” 尼曼横板一张二筒,宣布了立直。 她的牌河比较杂乱,三七索、二六八筒、红五万,这让真子看得有些云里雾里,而且不少都是在早巡里打出来的。 虽说像三五九筒、二八万都是肉眼可见的筋牌,危险度没有那么高,不过就真子来说,这些牌绝对不能随便就打,极有可能会被骗筋。 这一局的五筒还是自然宝牌,虽说这是两筋,就安全度而言比表筋都要高一些,只输一手坎听,因为有三枚五筒都在她的手里,但这张牌依旧不敢打。 宝牌五筒,价值太大。 对方这次突然改变打法直接立直,是有可能出奇招的。 所以真子只是稍微思索了一下,便是打出了现物。 而突然之间,南彦一张红五筒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切了出来。 看到这张牌出现在南彦牌河的那一刻,真子瞪大了双眼。 这怎么会.? 要知道在清澄的麻将部里,南彦是最不信筋牌的那个人,他自己不仅不信筋,还经常用骗筋的方式去恶心其她人,这就导致清澄的所有人对立直后的筋牌都非常敏|感,也让她们后来在大赛上很少被其她选手引挂丢分。 可是这一局,南彦居然直接把一张双宝牌的五筒打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是南彦会做出来的操作? 不仅是真子,就连竹井久也是一脸愕然地看了过去。 这打的也太陌生了吧! “荣!” 在南彦打出这张牌的那一刻,尼曼微微一笑,当即推倒手牌。 【一二三万,三三三四六九九九筒,西西】 这副牌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坎听五筒,并且用了引挂骗筋的套路。 将南彦手里的红五筒给骗了出来。 翻开里宝牌,还中了两张西风。 “立直一发,dora1红dora1里dora2,12000点!” 这一下,真子和竹井久都坐不住了,这绝对不像是南彦会放出来的铳张。 尤其是真子,连她都不可能犯的失误,最不信筋的南彦却打出双宝牌来,这怎么可能呢? 更何况,南彦的放铳率可是非常低的,社团里能抓到南彦放铳的似乎也只有竹井久一个人,可就连和久帝同桌的情况下,他放铳的次数也是寥寥无几。 结果这时却极为突兀地冲了这么一张牌出来。 而她们看向了南彦,发现他也是微微一怔。 好像就连南彦自己也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会切出这张牌来。 “老师好厉害啊,居然能直击到全国级别的选手。” “全国大赛的选手也不能过度神化啊。” “全国级别的选手又不是职业选手,肯定会犯错的啊。” “不,就算是职业选手都会犯错,这很正常.” 见到尼曼直击到了南彦,旁边的排球部女孩立刻当起了啦啦队,为老师加油喝彩。 要知道全国级别的选手,对于她们而言肯定是很厉害的角色。 可老师依旧能够从对方手上赢得点棒,显然老师的实力绝非等闲。 虽说她们对南彦抱有好感,但尼曼也是她们所憧憬的人,所以老师能赢得点数她们自然是很高兴的。 而南彦目光落在刚刚切出的红五筒上,露出匪夷之色。 这张牌对他来说确实是一张废牌,不过在对手立直的情况下,他不会无脑冲这样的生张才对,刚刚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判断居然失误了。 很奇怪的感觉。 他刚刚绝对是有清晰的自我意识,也就是说没有被什么洗脑、精神控制之类的能力所掌控,而在对方的某种语言或是动作的诱导之下才打出这张牌来。 甚至在刚刚,他的感知力也是正常的。 他有预感这张牌的危险性。 因此感知力也没有出错。 可最后为什么会强行冲了这张危险张呢? 无法理解。 他之所以能够精准避铳,很大程度上是源自前世的记忆和经验,以及这一世由天江衣模板和雀傀模板得到的感知力,天江衣模板对于危险的预警,而雀傀模板对于大环境的感知。 感知力似乎没有出现太多问题,他刚刚明显有危险到来的那种不适感。 这方面没有问题,那就是自己的记忆部分出现了病灶?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而且自己判断的失误,似乎只有这么一瞬,现在却好像没有太多的异样感,也就是说她刚刚只是在某一个时间点,控制了他某一部分的记忆…… 南彦不免沉思良久。 就和对付堂岛月一样,熟悉她的能力,才能精准制衡。 所以他也要弄清楚尼曼的能力,才能找出破局的关键。 尼曼看着第一次陷入思索的南彦,心中微微一笑。 看来这孩子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感知力确实不一般。 如果是普通人,可能中了她的能力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天赋强大的麻雀士却不一样,那种无与伦比的感知力,让他们无论出现了任何微小的瑕疵和异样,都能迅速注意到。 他确实没有猜错,自己的能力很简单。 就是记忆! 比如说刚刚,她就模糊了南彦关于‘筋牌’的记忆。 让他对于筋牌的认知在某一时刻回到了自己最初学习打麻将那段时间。 所以那时候他对筋牌的浅薄认知,就和普罗大众没什么本质区别,就是筋牌等同于安全。 所以即便他感知上认为是危险,但是没有厚实的经验做积累,还是像个愣头青一样闭着眼睛打了出来。 其实她的能力不仅仅只有这一种。 这只是她的第一种能力——‘模糊界限’。 人说到底不过是记忆和激素调控的生物,不管是什么样的猛男,如果不断给他注射抗雄激素药物、雌激素以及孕激素,都会成为娘娘腔。 记忆也是如此。 如果一个人的初恋过于甜蜜,那么即便未来的男生对她再好,都会觉得味如鸡肋。 如果一个人的童年过于痛苦,那么即便未来过得再怎么幸福,都会于噩梦的阴影中惊醒。 而麻将的技巧、经验、知识,其本质也不过是记忆的一种。 她纵横全世界无敌,也是因为拥有着掌握他人记忆的能力。 但是她掌握他人的记忆的能力并不是全面的,否则她直接清洗全世界人类的记忆,让他们侍奉自己成为女王。 记忆是由经历带来的,而人的经历也会刻印在肉身之上。 这就导致不管怎么消磨记忆,也会残留有一部分印象。 因为她的能力大多数模糊记忆,抑或是让对方在短时间内忘却自己当前最重视之物的所有。 想要破除她的能力。 只能有两种办法。 一个是拥有超乎想象的感知力,这种感知力强大到无可匹敌,哪怕抹除了对方对于麻将的经验、技巧和知识,都能凭借着过人的感知在打牌。 简单来说,这种人已经不是他这个人在打麻将,而是感知力在打牌,所以麻将的技巧根本无足轻重。 至于另一种。 则是有着逆天的强运。 就像当年她对战鹫巢岩那场牌局一样。 哪怕她当时用能力削弱了对方对于麻将的一切技巧,让他的麻将水平连个小孩子都不如。 其对于麻将的记忆只剩下了对这种游戏的大致印象,甚至在当时他连麻将的役种几乎都快记不全了。 可即便在这种情况下。 尼曼依旧输了。 而且输的一败涂地,输得毫无怨言。 至于为什么? 那是因为即便鹫巢岩的牌力只剩下麻将初学者的水平,可是在那一局里起手抓上来的十三张牌,分别是—— 一九万,一九筒,一九索,东南西北白发中! 这副牌,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操作。 所有关于麻将的记忆,知识和技巧的积累,在这副牌面前通通不值一文! 而他随后从牌山上抓到了的最后一张牌。 正是名为凤凰的一索。 即便是忘记了无数的麻将记忆,但对于国士无双,鹫巢岩却还记得很清楚。 天胡,国士无双十三面! 靠着这一副牌,轻描淡写地击败了眼前满世界独孤求败的女人。 也正是从那一刻起,尼曼的身心便为之沦陷。 就像福尔摩斯是个无可救药的轻视任何女性的男人,直到他遇到了名为艾琳艾德勒的女人,才彻底改变了他对女性的看法。 而尼曼也因为和鹫巢岩的对局,同样刷新了自己的固有观念。 所以想要南梦彦究竟是不是鹫巢岩的转世,其实很简单。 用那种无可匹敌的强运征服她!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大浪涌动 只有拥有这等逆天强运的男人,才配让她屈膝唱征服。 这是尼曼自从见到鹫巢岩之后诞生的想法。 南梦彦想要击败她,就必须展现出相应的潜质才行。 作为前世界麻雀之王,她的手段可比南彦想象的多,无数自诩强大的职业麻雀士,都曾败倒在她的手下。 何况是一个连职业都不是,还在上学年龄的小男孩。 不过这位少年倒也厉害,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察觉到牌局中的问题所在,实在是不简单。 可是想要赢得这场牌局,可没有那么容易。 “立直。” 就算南彦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尼曼也无所顾忌,在东二局继续立直。 由于庄家位只在两人之间流动,所以东二局的庄轮到了尼曼。 她立直听的是正常的平和三面,同时叫听三六九万。 作为庄家立直,威力可观。 而这一局里,尼曼并没有模糊南彦的记忆,反而是强化了某些记忆片段。 她将所有有关‘放铳’的记忆,全部都进行了印象的加深。 这种做法,会让对方变得疑神疑鬼,因为那些鬼听逆天听牌和地狱单听的片段,会被无限扩大,这就容易导致疑神疑鬼。 果然,收到记忆的影响,南彦原本手里摸起来的一张字牌,又放了回去。 记忆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感知。 尤其是防守型的选手,对于一些难以忘怀的放铳,会记忆犹新。 尼曼倒也没做什么特别的,只是加深了这种记忆的‘印象’。 经验其实就是记忆的累积,而记忆片段对人的影响程度是截然不同的。 就好比很多女孩都会铭记自己的第一次,但成为妇人往后的一万次,可能都不会比第一次的记忆更加清晰。 除了这种记忆,第一次在露天公园,第一次拍摄记录,第一次和除了丈夫之外的快递员,这些都会比平时有着更深的印象。 所以那些鬼听和地狱听被他人荣和的记忆,更容易被防守型选手铭记,在被强调之后从而形成疑心,不敢随便打出自己认为的安全牌。 而此时南彦的脑海里也是浮现起在社团里放铳久帝的片段。 久帝的鬼听,其实在合宿的时候抓了他不少大炮,南彦最高甚至点过三倍满,甚至还有连续放铳的情况。 在这一刻,这样的记忆统统涌现出来。 也让南彦收回了手里的字牌,没有直接打出。 如果正常思考的话,这张牌确实存在着放铳的可能性,即便场上已经出现了两张的字牌。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也成为了南彦一点的阴影。 和久帝打麻将,有时候会感觉除了现物手上就没有一张的安全牌,满手是铳张,打哪一张都会放铳。 久帝也会用虚虚实实的打法,利用别人升起疑心的时候,选择和地狱单听背道而驰的方式,正常做牌。 这也是竹井久的看家本领。 合宿的时候,南彦自己确实输给过久帝。 但这个世界上,像久帝这么打麻将的,终究是极少数。 哪怕是世界前麻雀之王也不例外。 即便是慕皇这样的神仙,大赛通常也是三板斧,考虑牌效牌理和手筋,正常打法和科学麻雀士没什么不同,不会真的去搞什么骚套路。 南彦稍微沉静了几秒钟,随后拿起了手里刚刚放下的字牌,直接打出。 见此,尼曼唇角轻轻勾起,目光有几分赞赏。 看来这孩子心智还是非常成熟的,完全没有被过往的记忆所吓到。 可惜她听三六九万,自摸还不简单么? 即便南彦没有陷入自我怀疑当中,这一局毫无疑问将会以她的自摸取胜。 而在这时,南彦微微抬起头来,看了尼曼一眼。 随后雀魔牌浪陡然爆发。 这段时间他研究了一种特别的打法。 既然雀魔牌浪能够主动将自己的运势降低到水平线之下,那么通过雀傀模板带来的超高感知力,应该能够完成一种特殊的筑墙流。 没办法,南彦还是忘不了这个流派。 作为这个流派的开创者,他必须将其发扬光大! 所以在开启牌浪的同时,南彦也激活了人鬼的模板。 无可匹敌的洞察力瞬间将全场的笼罩在内,五官五感也得到了增幅。 在这个瞬间,南彦突然轻轻咳嗽了两声,有些不太适应感官的变化。 由于嗅觉的强化,附近排球少女们的肉体气息变得异常馥郁,也就是所谓的体香,这其实就是一种信息素或者说是外激素,和体液以及代谢物质有关系,这其中的丁酸酯如果浓度过高,是不会让人觉得香,反而会让人觉得不适应。 而强化了这样的感官,相当于低浓度状态下的外激素也变得浓郁,在加上运动系少女的外激素本来就强烈,何况这些少女本就处于情动之时,信息素的释放更为密集。 这一刻南彦突然感觉自己遭了老罪了。 “你怎么了?” 似乎是看出南彦有些不适,真子和竹井久都侧过头来。 尼曼此刻也感觉到了南彦的变化,猜到他或许是发动了某种能力。 作为前麻雀之王,不仅自己本身交手的异能者众多,她自己本身也拥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自然清楚南彦的前后变化,是能力所致。 “没事.” 南彦虽然面色不太好,这种气息太烈,让他无福消受,但打麻将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只是南彦很像吐槽为什么人鬼的模板一定要强化五感,增幅感知力不就行了么,就连嗅觉这种与麻将没有太大关系的也一并强化,实在受不了。 “碰。” 南彦碰掉了尼曼打出来的立直宣言牌。 嗯? 这种手段,见多识广的雀王自然是见识过。 斗转星移。 运势流麻将的看家本领,包括尼曼自己也会一点,只是不怎么精通。 基本上尼曼认识的真正的麻雀高手就没有几个人会专注于此道,包括运势流的高手也是如此,毕竟这种能力是弱者以下克上的专属技能,哪怕你用斗转星移去攫取强运者的气运,实际上对强运之辈的影响微乎其微。 你借来的运气,怎么可能比本尊还更强大? 运气强大的人看不上,而实力顶尖的又必然是运气好的那批人,所以这种能力到了更高的境界自然被冷落。 这是在做什么?攫取她的运势么? 这一手,让尼曼不由对南彦是否为鹫巢岩的转世怀揣疑窦。 以鹫巢那样的惊世之鸿运,是根本没必要精通借运之道。 而且从她的感知而言,南梦彦在开启了能力之后,运势.反而下降了不少。 这是在搞什么鬼!? 尼曼不解,南彦不言,牌局只是正常在进展。 直到牌局的最后,尼曼三六九万的影子都没见到,各家的牌河里一张都没有。 转眼又到了荒牌流局的阶段。 只有两家听牌。 “无听。” 南彦宣布无听。 随后便盖倒了自己的手牌。 这就很奇怪了 尼曼目光看向南彦的手牌,神情古怪。 这孩子的手牌直到最后都没有太多的变化,明明是已经听牌的情况。 既然听牌了却不摊开手牌,白白损失1500的点棒。 呵.不过是东施效颦、邯郸学步,模仿她的风格,这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这孩子看起来成熟稳重,但其实还是有点小脾气的,不是真的高冷,居然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倒是有点可爱。 不过有件事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听的三六九万,这一局里竟然连一张都没出来,就算被山吞也吞不了这么多张才对。 从两位牌搭子的舍牌来看,也完全感觉不到是在她们的手里。 难道真的全都聚集在了南梦彦的手里? 但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她听可是极其完美的三面,也即手中未完成的部分为【四五六七八万】,这种三面是听牌张数最多的,除去手里的六万,总计有十一张全在外面。 刚刚已经有一家摊开了手牌,一张三六九万都没有。 不可否认南彦手里确实有不少的三六九万,但要说全在他的手里,那多少有点太夸张了,那就意味着南彦手上剩下的十张牌,全是她荣和的三张牌,是真正的铳一色。 但这显然是极其离谱的情况。 可惜她刚刚没来得及检察王牌,不然可以确定一下究竟被王牌吞了多少张。 而在一本场里,尼曼再度立直。 能够像她这样屹立于麻雀顶点的麻雀士,无一不是运势、天赋、能力和感知等等都达到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尼曼的运势自然也不弱于人。 她的听牌速度非常迅猛,短短五巡便已立直。 【一二三万,七七七筒,五伍五六七八九索】 同时叫听四六七九索,和并不存在的十索。 叫听多面的绝好型,可谓是尼曼最喜欢的。 这种看着舒服,听牌面广的形状,就和她的人生一样完美无缺。 立直听和这么多牌,自摸完全可以顺遂无忧。 同时她也通过能力模糊了‘麻将防守’的记忆,让南彦的防守经验大打折扣。 但其实就算防守能力大打折扣,他的感知力也能帮他避开大多数的铳张,这才是最麻烦的。 不过无所谓,她只需要靠着连续不断的自摸,一样能简简单单地获得胜利。 然而这一局。 又是荒牌流局! 第二次出现这种诡异的局面,尼曼终于可以肯定,这其中定然有鬼! 自己听牌面数比上一局都多,即便被山吞了几张,也绝对能够自摸成功。 难道说这家伙刚刚开启的能力,是把铳张全都聚集在手里。 那他的能力也太愚蠢了吧! 还是说他真就只有这点能耐了么? 尼曼不免郁闷,自己大费周章和眼前的少年打一场麻将,如果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这岂不是非常尴尬。 这个小男生确实长得细皮嫩肉,颜值超群,可是对尼曼来说,她信奉的唯有绝对的实力。 不然长得再好看也只是奶油小生,对她而言毫无意义。 二本场。 这一局尼曼已经不动用能力了,冷笑着看看他还能整什么好活。 如果只有这点能耐,这场牌局也没必要进行下去了。 “自摸,断幺,700点。” 然而,南彦这一局仅仅只是自摸了一个700点的断幺九。 其实在这一局里,因为有自摸损的存在,不计算牌搭子的两家,所以自摸断幺九只会造成500点的伤害。 之所以能击出700点,还是二本场的缘故! 尼曼极为无语。 随后她也没兴趣继续陪南彦玩下去了,南彦坐庄的那一刻,直接发威,连续碰了东發中三组,并且自摸成功。 “东,發,中,对对和,混一色,dora3,倍满!” 通过倍满的炸庄,让南彦的点数再度损失八千。 他再不出手的话,这一局就走远了! 然而东四局,南彦又是自摸了一个小牌,只对尼曼造成了一千点的伤害。 反观尼曼的自摸,却能反手啃下六千点。 双方的打点能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看到这一幕,真子和竹井久都忍不住皱眉,这局面对南彦来说极为不利,打点差距相差太大,这样下去必输无疑。 双方之间都是自摸和牌,除了第一局南彦被直击之后,很少有直击对手的机会。 只是两者间的打点差距非常大,这就形成了不对等的局面。 好像是两头猛兽在厮杀,南彦只是在对方身上撕开一道口子,而对方反手就把南彦的胳膊扯下来。 随着点数的差距进一步扩大,终于是来到了南三局。 此刻,南彦的运势迎来了顶点。 反击的号角终于吹响! 面对这种级别的对手,其实也没什么好保留,南彦当即开启了瓦西子的模板,将雀魔牌浪推向更高的层面。 尼曼是个全方位强大的雀王,不管是运势也好,感知也罢,哪怕是她并不注重的牌技其实也不弱。 她几乎没有怎么给自己放铳,防守能力可见一斑。 这种级别的怪物,如果伱不开更猛的挂,是绝对没有取胜的可能。 至少在某一方面的数值上,超越她! 而毫无疑问,融合了瓦西子模板的南彦,能拿得出手的唯有滔天的运势! 【九九万,三四四伍筒,三三六七八索,南南南】 宝牌指示牌为东风,南彦起手就抓了三张宝牌。 但还不够,远远不够! 随后在第三巡,暗杠南风,一张八万赫然出现在王牌之上。 又是两张新的宝牌入手。 这一局,南彦直接化身宝牌战士。 仅仅在第五巡。 “自摸,双南,dora7,红dora1,三倍满!”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立直。 紧接着一本场。 起手牌【二二四五伍六七八筒,三八索,东南白白】;宝牌五筒。 几乎没有怎么做牌,第五巡便听牌成功。 面对这种级别的麻雀士,听牌的速度也是很重要的,不能给对方任何反击的余地。 【二二三四五伍五六七七八八筒,白白】 横板一张二筒宣布立直,听牌六九筒。 随后也是朴实无华的一发自摸,并且还额外中了一张里宝牌。 “立直一发自摸,混一色,dora3,红dora1,里dora1,三倍满!” 开启牌浪并且叠加瓦西子的强运之后,麻将突然就变得无比简单,虽说有时间的限制,但在这个期间往往能够击出不可思议的点数。 有时候南彦都不免觉得,瓦西子之所以要找赤木solo,纯粹是这种强运麻将属实是无聊透顶,这简直不需要任何的操作。 连续的大牌自摸,终于是将点数逆转了过来。 见到这一幕,尼曼非但没有因为点数的流失而难过,反而是激动难言。 就是这种强运,就是这种感觉! 当年的鹫巢岩,也是拥有着这般不可思议的强大运势,完全不讲道理,完全不需要任何的操作,牌发到他的手上,哪怕是初学者都能打出极其可怕的点数! 所有的麻雀技巧,手筋,在这种逆天强运面前不值一提! 自己果然找对了人。 南梦彦或许未必是鹫巢转世,但他完全有可能是他的私生子,抑或是继承人,两者之间绝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被这股强运轮番轰炸猛烈冲击的感觉,让尼曼无比兴奋! 只不过这孩子终究还是稚嫩了一些,没有鹫巢岩的运势来的雄厚。 这股强大的运势朝她狂暴倾泻了一阵,在三本场明显就能感觉到后继乏力了,牌型也不如之前那么宏伟,呈现出显著的颓势。 还是不如鹫巢老爷子持久啊小家伙! 而且她也绝不会坐以待毙,在南彦运势迅速跌落的关口,尼曼也很快靠着一副不大不小的牌,直击到了立直无法改张的南彦,让双方的点数差距来到了6000点。 牌局迅速来到了南四局。 这个点数差距,如果不考虑直击对手的话,唯有自摸一副满贯以上的大牌,才能够取得胜利。 南彦的起手牌【一九九万,三七筒,四五索,东南西西白白中】;宝牌八筒。 强运过后,手牌也变得正常起来。 南彦想要靠这副牌达成满贯,需要有立直的加持。 虽说运势已经跌落,但进张还是相当优秀的,手牌正在稳步进展。 而另一边,尼曼似乎感受到了南彦手牌成型速度的压力,连续进行了三次的碰牌。 东风,發财以及红中。 此刻她手上剩余的四张牌分别是一索,六索,九索和西风。 标准的三副露两向听。 之所以要这么做,纯粹是给南彦压力,一旦南梦彦被她副露在外的大牌吓到,犹豫不前,那么这局也就结束了。 她的能力也在持续发动,给与南彦连绵不断的精神压力。 但牌局到了这一刻,南彦意识相当冷静。 副露的三副牌确实很吓人,可对于任何南四并且落后的选手来说,你哪怕是字一色大三元也照立不误。 在对方三副露后,南彦直接宣布立直。 并且在下一巡,最后的那张西风,迅速被他摸了上来。 “御无礼,一发自摸dora1。” 满贯!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二章 我的数值还不够高 “真是不错的对局,恭喜你赢了。” 尼曼拍了拍手,微笑着朝南彦祝贺。 对她而言,也得到了关于南彦的情报,这就已经足够。 至于番茄酱什么的,那就下次再来好了,反正人也走不掉。 这个少年,确实有资格和她生孩子! 而赢下了这场牌局,南彦的脸上却没有显得高兴。 因为从感觉上来看,尼曼的能力似乎没有发挥到极致,对记忆的操控,不应该仅仅只有这点效果才对。 要知道尼曼和白筑奈奈的对局里,虽说白筑最后赢了尼曼,但是却失去了女儿慕皇的记忆。 所以尼曼完全可以对他人记忆进行更深的操控,而非局限于此。 同时他也很明白自己目前实力上还存在着相当程度的问题,那就是基础的数值面对真正的强手仍旧不够高。 如果不开启模板的话,自己无论是在感知、运势、能力和他引以为傲的牌技上,都是逊色对方的,这就导致他实际上很难全面击败前世界麻雀之王的尼曼。 别看尼曼自己似乎对技巧不太重视,那是因为她的技巧已经达到了最顶级的职业那一批,牌效牌理无可挑剔,继续重视技巧对她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的手段。 所以这一场即便他踩着强运浪潮的韵脚,最后还是赢了,他罕见地被对方抓了两次炮,并且直到最后尼曼也没有放铳一次。 可以说这位前世界雀王,名副其实。 各方面数值上,就被全面压制了,所以这就导致他一旦运势不够,就没有办法和对方抗衡。 赢虽赢了。 但还是需要注意到自己目前面临的问题所在。 现在自己除了叠加牌浪和瓦西子模板的那一波是最强的,可持续时间终究不够长,没有办法彻底将对手彻底碾压。 如果来一次二番战的话,即将迎来debuff的自己,就未必能赢了。 而且和尼曼打麻将,还是一个半庄打下来就让南彦产生了疲倦感,她会不断拉扯你的记忆,会让人精神方面消耗极大。 如果不是打一个半庄,而是像传说之夜那样的五六个半庄,胜负属实难料。 想到了这些,南彦心中也不免感慨,现在的他和真正的高手也只能勉强过招而已,只能一窥远山的巘角,仍旧处在攀登的期间。 前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但至少。 他已经窥见了顶峰的高度。 “雅可、美香,去帮这位清澄的小帅哥买一瓶大瓶的可乐,然后再给排球部和清澄的姑娘们买饮料,我请客。” 尼曼一挥手便拿出几张大钞,交给两个排球部的女生,让她们去买水。 周围排球部的女生们也是大为欢喜,吵吵嚷嚷着去给老师跑腿去了。 输掉了这场比赛,尼曼心情却很愉悦。 要知道在她成为上世纪雀王之后,便一直以来都致力于培养天赋强大的年轻雀士,让自己能够体会失败的滋味。 然而即便是天赋绝佳的雀士,上限都难以超越她本尊。 她收养了大概数十个来自全世界的麻雀天才,最终这些天才在培养十几年之后,在她的面前仍旧不堪一击。 所以输给南彦,她反倒是心情不错,认为南彦比她曾经栽培过的天才,上限高太多了,让她看到了击败自己的希望。 而她后来还滋生出一个极端疯狂的想法,就是想利用ips技术培养一个自己的孩子来打败自己。 想想看. 一个融合了鹫巢岩强运,以及她的能力的孩子,到底会有多强大? 哪怕是她自己,也会被这孩子轻松击败。 这是尼曼一直以来的念想。 如果能够得到南梦彦的精血,和自己的血脉融合,这究竟会诞生一个怎样的怪物,尼曼实在不敢想象! 只要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天才都效仿她,用自己的基因和其她天骄才子的基因不断融合,整个世界的人类都将迎来一次彻底的进化。 世界将再也没有不堪入目的蠢货,所有人都会成为智商过人的绝世天才,从而缔造出人人如龙的大时代! 但首先,她需要得到南彦的精血,进行一场浩大的人类实验。 而且这孩子现在的实力,也还算过得去,如果稍加培养的话,未来也未必会成为继鹫巢岩和白筑奈奈之后,第三个全面战胜她的麻雀士。 至于他本人,未来肯定也会成为她的男人,这毫无疑问。 别看现在的小男生都喜欢年轻女孩,可是等他们长大之后,才会发现并且欣赏成熟女人的好处。 那种乳臭未干的小女生有什么好的,不懂得照顾人,也没什么人生阅历,无论是金钱、人脉、权力、品德以及智慧还有个人的能力,乃至于颜值容貌,她们都远远不如自己。 现在南彦这样的小孩子或许会认为她是老女人,可等到他高中毕业,上了大学之后,最终踏入了社会,他会发现自己想要的一切都能从她这里获取。 到了那时候,他会发现那些除了年轻的女孩除了肉身青涩之外,没有任何好处,他最终会迷恋上自己的。 尼曼有十足的把握。 这个世界上,想要把自己奉献给有钱阿姨的男生比比皆是,南梦彦.你可要珍惜这样难得的机会! 毕竟不是所有的天才,都能被她这般重视的。 可就在这时。 一个灵巧可爱的身姿,突然窜入了女生堆中。 然后这具身形飞速扑向南彦。 “南彦,小衣又和伱见面了。” 在团体赛打完之后,天江衣在和清澄的众人成为朋友之后,自然和南彦关系更为亲近了,偶然间看到南彦在这边打麻将后,直接便忽略了其她人走了过来。 即便男女有别,可对天江衣来说,只要是南彦的话,性别便不会构成距离,所以一时间靠的很近。 “嗯你怎么来了。” 南彦此刻的状态有些不太好,脸色稍显苍白,但还是微笑着开口道。 “因为这里是透华的家产啊,龙门游泳馆。” 似乎也发现了南彦有些不太对劲,天江衣不免关心道,“南彦你怎么了?” “没事.” 他第一次开了两个模板,产生了相应的副作用而已。 等效果过去之后就没事了。 天江衣的出现,顿时让尼曼神色微动。 不管是站在任何的角度来看,这孩子都可爱的过分了,但更要命的是,被天江衣搂住手臂的南彦,第一次有了表情,而且他的脸还肉眼可见的变红了一些。 怎么回事? 作为阅人无数的尼曼,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个脸红有些莫名。 而且无论是情绪还是身体,南梦彦都明显有了几分颤动,呼吸也变得不够稳定。 明明和别的女生正常接触,这个男生都是淡定的模样,唯独眼前的小女孩,让南梦彦产生了奇怪的反应。 难道说南梦彦的xp系统是这种年龄段的小姑娘。 一想到着,尼曼瞳孔地震! 那她恐怕这一辈子都无法得到南梦彦了,因为以现在的科技,她肯定是无法返老还童,重回稚嫩的。 但这显然是尼曼误会了。 南彦之所以会脸红,是因为他现在人鬼模板还在状态中,除了嗅觉视觉听觉之外,触觉也是相当敏锐的。 甚至可以说是敏感 像是有季节性鼻炎的人吸入了大量的花粉,就极易过敏。 而这个易敏感状态下的他还被穿着泳装的异性贴身,就算南彦自控力再强,身体也会应激,不是意志力所能抗衡,就仿佛是被狮子原爽来了一发嬴神威。 在加上其它感官也是一并增幅,女孩身上的气息,对现在的他来说都是致命魔药。 但看到这一幕的尼曼,尤其是见到天江衣和南梦彦略显亲昵的互动,心中不免浮现出几分异样。 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拥有了欧美顶级富豪的xp系统。 “好了姑娘们,都去训练吧。” 尼曼说完这句话后深深看了天江衣一眼,随后便缓缓起身离去。 排球部的女生们也是先后朝南彦告辞,跟上了教练的脚步。 . 在给南梦彦买完大瓶的可乐之后,尼曼又吩咐排球部的少女面进行对抗练习,随后才走出泳池馆,并且换了一身正式的衣服,走到了一间华丽的vip客房内。 房间里,已经有人恭候多时。 他们清一色都是白色西装,红色领带,在场的没有一个人坐着,都是并排而站,整齐划一。 毕竟他们请来的这位尼曼女士,可是连老大都曾称赞过的女人。 再加上她在麻将界的身份和地位,鹫巢的旧部自然是给予最高的尊敬。 但这件事毕竟事关重大,行事比较冒失的吉冈勇率先开口。 “尼曼女士,那个男孩究竟” “和你们想的不太一样。” 尼曼一抬手,打断了对方的问话。 她向来傲慢,不喜欢听男人说话,于是开门见山道:“这孩子不太可能是鹫巢岩的转世.” 按照这些人的说法,鹫巢岩的天魂应该会寄托在这具年轻的血肉之上,那么南梦彦应该会有些生前的记忆才对。 可是她提出放血麻将的那一刻,南梦彦一点反应都没有。 鹫巢岩可是死在了自己的放血麻将之上,如果真是转世一说,怎么可能会一点记忆都没有。 她还特地检索了对方有关放血麻将的记忆,答案也是空无。 所以得出结论——对方不可能是鹫巢岩的转世。 话还没说完,鹫巢旧部皆是面露失望。 尼曼冷笑一声,接着道:“我不认为他是转世之身,但是他大概率和鹫巢老爷有些关系,他爆发状态下的运势,给我的感觉至少有三分相似,只可惜他的运势爆发可谓昙花一现,持续时间极短,不如鹫巢来的持久。 很有可能,他获得了老爷子的传承,但还没有完全掌控那股力量! 从运势呈现出来的气象来看,我有六成以上的把握可以确定。” 闻言,鹫巢旧部的众人面露喜色。 他们寻找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有了结果! 不过,作为鹫巢岩的心腹,铃木真我还是稍微有些顾虑道:“可是尼曼女士,这个南梦彦的身世我们也调查过了,他的家境殷实,但好像跟我们老大没有任何的接触。” “哼,这个很好解释。”尼曼淡淡道,“以你们老爷子的手段,要避开你们的耳目留下自己的传承,实在是再简单不过。 传说的那一晚他连棺材本都压上了,几乎是放手一搏,可是以他的能力,要说没有布置任何的后手你们信么? 而这个南梦彦,或许未必是鹫巢岩指定的继任者,但他一定继承了老爷子留下来的传承,那种突然爆发的强运,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铃木和吉冈等人,都是点头认同。 传说的那一晚,老大如此冒进,完全不像是他老人家的风格。 他一定是做了各种安排,留足了后手,才敢和赤木茂一赌到底。 铃木真我让人取来一个黑色的大皮箱,正打算支付报酬。 然而尼曼却对财物视而不见,只是说道:“身外之物就免了,于我而言能够证明那个男孩与鹫巢岩有关系,这就足矣。 所以你们今后打算如何?是侍奉这位新的小主子,还是维持现状?” “我们.” 鹫巢的旧部神色怔然,一个个都面面相觑了起来。 其实他们根本没有做好下一步的打算。 虽说请来尼曼女士鉴定了对方的身份,但是那个男孩始终不是他们老大的转世,单纯只是一位仅仅继承了老爷子强运的少年,他没有黑暗麻雀界的身份,甚至连老爷子的书信和口头上承认的继承者身份都没有。 这就很尴尬了。 如此一来,便难以服众。 他们这个旧部联盟其实是因老爷子的个人威望才建立起来,是个极其脆弱的组织,所有人都只服老大一个人。 强行要侍奉这位少年的话,恐怕会导致组织人心涣散。 看到了这些旧部脸上的为难,尼曼很快指明了一条道路。 “用不着侍奉他为主,他毕竟不是鹫巢岩,你们可以先观察一段时间在做决定,兴许在这个期间,找到真正的转世也说不定。 至于这个男孩,他自身便拥有通往鬼神的潜质,不然也不会受到鹫巢岩的眷顾,赐予其传承。 这样的人才,你们只需要在暗中帮他一把,不论如何要与之交好,南梦彦他是个绝无仅有的天才,未来的成就或许能达到与你们老爷子相同的高度。” 闻言,旧部的众人都微微点头。 强行认这位少年为主,目前来看确实十分不妥,但如果是交好对方,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得到了老爷子传承的人,相当于是获得了老大的认可! 所以他们肯定是要把这个少年当成是他们的黒道的人。 随着旧部的人都离开,尼曼却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孩子居然能赢她一个半庄,这已经足够得到她的重视。 毕竟整个麻雀界,不管是黑白两道,能够达成这个成就的人,根本找不出几个,哪怕她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全力以赴。 她曾经收留过数十个天才,这些人被她亲自培养了十几年后,连她的小尼曼都打不过,实在是难堪入目。 但是南梦彦也是个麻烦的家伙。 他只对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有反应,和她的牌局里对她完全视而不见,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而且他喜欢的女孩也太小了吧,完全可以触发fbi警告的程度。 虽说她对这种危险的xp表示理解,就像如今的霓虹年轻人群里居然有不少会对纸片人产生爱意一样。 可是这对她接下来的计划却是个大麻烦。 这就意味着,她个人对于南梦彦的吸引力大打折扣。 “看来,还是需要我那可爱的小尼曼出手了。” 提及这个名字,尼曼嘴角浮现笑意。 她的小尼曼,可是比肩布尔梅塔尔姐妹的世界级选手。 虽然只是个ips细胞技术的试水之作,只继承了本体大约70%的天赋和能力,但小尼曼也是世青赛的绝对霸主,能击败她的人少之又少。 可惜的是当时的技术并不成熟,因而小尼曼虽然获得了强大的能力,但是体格却限制在了少女的姿态,永远不会长大。 这样的女孩,既继承了尼曼绝美的容貌,又符合南梦彦的喜好。 甚至可以永远满足他的怪癖。 再者小尼曼的麻雀实力也是世界级的,两人可谓是门当户对,南梦彦是绝对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她。 而全国大赛之后,便是世青赛,面向全世界的顶级赛事。 来自世界各地的年轻麻雀士都会云聚与此。 不管是布尔梅塔尔姐妹还是小尼曼,都是其中备受瞩目的明星选手。 只要南梦彦打入全国大赛,最终参加世界级的赛事,他们的相遇便不可避免。 作为德行兼备的母亲,自然要严格管控女儿未来接触到的任何男人,为她精挑细选,把控良缘。 对尼曼这种世界级的麻雀王者而言,世俗道德的约束力是非常弱的。 出卖女儿的行为,在她看来一切都是值得。 南梦彦这孩子,终究是逃不出她的手心。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个人战开打,场馆的所有人都是对手 “县代表个人选拔战马上就要开始了” 个人赛的现场,人潮涌动。 比起团体赛,个人赛的人数要翻上不少。 南彦独自一人站在人群中,目光缓缓扫过从海选出线的正赛选手。 整个长野县所有年轻一代的麻雀士全都汇聚于此,大多数都是学生,也有不少没有穿学生制服的年轻人,基本都只有十四五六岁。 这种只限制年龄的比赛,其实是相当不公平的,因为分组全看抽签,要是签运不好连续给你排上高手,就算能保二争一,总积分也很难上去。 由于个人赛有着马点的存在,所以一位的分数相当可观。 要想取得通往全国大赛的门票,就需要超高的一位率和极低的四位率才行。 而且只要你打点足够强悍,超过三万点之后每打点一万都能转化成十点积分,对于攻击力高的选手而言,这样的个人赛是非常爽的。 如果不幸排到诸多怪物,那就不要太过激进,保住二位就好。 站在人群之中,很快南彦就被不少男生投来饱含敌意的目光。 团体赛打点二十一万,声名鹊起的明星选手,官方计划未来要造的新神,实力强颜值还高,自然惹人嫉妒,成为其他男雀士同仇敌忾的目标。 个人赛可以输,南梦彦必须败! 更何况。 他们很多人是独自一个人来打比赛。 而南梦彦,身边还有好几个漂亮的小学妹,这怎能不让人嫉妒到发狂! “南彦学长,你身体好些了吗?” 原村和还有saki两人在人群里找到了南彦。 昨天南彦的身体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打完那场麻将之后,她们两个本来打算拉南彦和天江衣去泳池里玩耍,结果原村和才刚刚拉起南彦的手,就感觉到他的身体烫的不行,就好像发高烧了一样,给她们吓坏了。 在个人赛的前夕身体出现状况,肯定会影响第二天的发挥。 不过现在看起来,学长的状态明显比昨天好了不少。 “好多了。” 南彦笑容一如往常。 昨天其实被天江衣缠着还好说,毕竟只是个小姑娘,问题并不大,但是随着原村和的到来,直接杀死了比赛。 在感知力拉满的情况下,色香彷如有实体,是真正意义上的秀色可餐,对于敏感程度增幅14的少年躯体而言,就像是金属钠投入水中,产生了激烈的反应。 当时南彦就表示,让他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 等到人鬼模板提供的属性和感知消退过后,自然就没什么问题。 主要是昨天面对的毕竟是尼曼,这个世界实力最高的麻雀士之一,他个人也是求稳开启了最高扮演度的模板,效果与此前不可同语,但这也造成了过为已甚犹若不及的情况。 只能说青春期少年确实容易躁动。 今天打个人赛,应该犯不着开那么高规格的模板,正常打就行。 总不可能一桌匹配到三个魔物吧,那还让不让人玩了。 “没事就好。” 这时部长和其她几个清澄的部员也都走了过来。 昨天本来是打算好好休息的,没想到反而影响了一些状态。 染谷真子扶了下眼镜,看向南彦道:“啊呀南彦,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直接和咱们说就好了,都是队友,就算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大伙也不会说什么的。 昨天明明已经不舒服了,还要强撑着,这可不行啊。” 染谷自己算是比较阔达的一个人,所以有些受不了南彦这种太过安静的性格。 这家伙,基本出了什么事都不和别人说,某种程度上和久帝有点像呢,但好歹久帝能照顾好自己,南彦就很让人担心了。 可偏偏他本人却无所谓。 这就是独来独往惯了产生的坏处,不会照顾自己,也不会照顾别人。 这可不太好。 “是啊学长,以咱们的关系,已经超越了正常的男女友谊,在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这个区间,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优希大大咧咧说道。 “伱真是,别学了什么词就乱用啊!” 旁边的京太郎忍不住批评了优希一句。 什么叫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啊。 “你应该是想说‘战友’关系对吧。”南彦微笑道。 “对对对,”听到这话,优希眼前一亮:“就是这个!” 毕竟咱们可是一个团队,是大家庭,彼此之间相互照应是应该的,说一声战友毫不过分! “战友?” 竹井久却笑了一下,“团体赛上可以这么认为,但是个人赛上,可没有谁是战友,咱们大家都是敌人,要是你们当中有人匹配到我的话,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哦~” “嘻嘻.谁怕谁啊。” 染谷真子镜片里闪烁着一道阴险的光,“部长在社团里可是嚣张得很啊,要不咱们大家谁比比看谁先匹配到部长,然后做第一个在个人赛上击败部长的人。 赢的人可以得到小和的私密泳装照片哦!” 原村和瞪大了眼睛,不由回想起昨天真子确实给她们拍了照片。 她顿时羞恼道:“让你给我拍照不是用来干这个的!” “那就不得不击败部长了捏!” 听到这话,优希却一脸兴奋! “哎呀呀”竹井久看着部员们这么有斗志,也是高兴道,“不过想要击败部长我可是没那么容易的,毕竟我也很想要小和和的泳装照诶嘿嘿” 原村和不由扶额,有时候部长也是老不正经了。 她偷偷朝南彦的方向看了一眼,好像学长他.对自己的泳装照片不感兴趣的样子。 不过也是啊,如果是南彦学长提出的获胜奖励,可能又是一瓶2l的可乐吧。 唉. 一想到自己居然败给了一瓶可乐,原村和内心不免有些沮丧。 “嗯,那我也得努力击败部长了。” 可就在这时,南彦认真说道。 “纳尼,就连南彦学长也要跟我抢,竞争对手+1!” 优希握紧了小拳头,斗志激昂。 这番话,让原村和心脏如小鹿乱跳,她顿时有点害羞地说道:“打败部长和南彦学长没有那么容易的啊。” “那就一个个来嘛,”优希毫不在意,“第一天打二十轮东风战,对手随机,碰到的概率很低,所以今天的第一名肯定是我,就算学长和部长再厉害都是没用的!” 只打东风战的话,对优希而言简直就是奖励专场。 场馆里能赢她的人绝对是寥寥无几。 “不过,能够进全国大赛的名额只有三个,而且不是谁都能进入第三天的表演赛的,所以就算我们全员全赢,都不可能全部出席全国大赛。” 谈到赛制,竹井久不免唏嘘,“所以不论输赢,都要不留遗憾。” “嗯!” . 对阵表的大屏幕下。 南彦抬起头,寻找着自己的名字。 比赛的场馆很大,对局室从a一直到z都有,后面甚至还有一些希腊字母,这也是因为个人赛的参与人数众多而特地打造的对局场馆,其规格从一开始就是对标个人赛而建造的,因此不用担心房间不够用。 对局室a自然就是团体赛决赛的场地,算是最大的对局室。 一般这个对局室里,会进行更为重要的比赛。 所以南彦第一时间就朝对局室a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就看到自己的名字赫然名列其上。 不得不说长野县官方是真的重视他,比赛的场馆也安排最好的。 但其实就南彦个人而言,他的比赛观赏度着实不够高,把他的比赛放在这么重要的位置是不会增加多少播放量的,还不如让saki去对局室a,不管怎么说她的岭上开花绝对是最具美感的。 他的比赛不会有太多看点。 “对局室p。” saki也在抬头在寻找着自己的名字,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名字在对局室p的位置。 由于saki的大赛经验没有多少,对她来说团体赛的决赛自己打的也不是很亮眼,前期一直被天江衣压着打,失分太过严重。 所以此刻她不免有几分紧张,担心自己实力不足。 而且她也不想和社团的其他人打内战,这样不论输或者赢都会很难过。 “不用太紧张,这里能赢你的对手没有几个的。” 见到她凝重的表情,南彦也是忍不住说道。 明明面对天江衣的时候,saki都展现出了大魔王的姿态,结果对上非魔物的其她高中生,saki还搞得这么提心吊胆。 “我我也不敢保证的啊,东风战只有四个小局,如果失误的话.” 被南彦安慰了一下,saki反而更紧张了。 要是自己输了的话,不仅辜负学长的期待,对清澄来说是很丢人的事情吧。 见状,南彦只能叹了口气。 这种事情说太多也没什么意义,还是得靠自己来调整,他的安慰反而是给了saki压力,完全没有效果。 saki这姑娘是真的容易紧张,不够自信。 但只要她摸到麻将的话,自信心就会有了,根本不用担心。 “我是对局室q!我们一起过去吧。” 优希双手叉腰。 她这次还准备了一个袋子,里面装了满满的十多根墨西哥烤肉卷,这一战她一定要让其她选手知道她的厉害! “去吧。” 南彦摆摆手,随后也前往对局室a的方向。 就在他离开对阵表不久,屏幕下面顿时有人破口大骂。 “对局室a,靠,抽到南梦彦了,这随机匹配是有病吧,一开始就让我中个大奖,这怎么打啊。” 别看很多人都想挑战南梦彦,但说归说,个人赛前面是绝对不想遇到这个人。 正赛的第一天需要累积足够的分数才有资格进入下一轮,虽说二十场东风战看起来很多,可但凡多吃几次四位,就会面临被淘汰的可能。 谁都不想第一天就出局了,肯定是想要遇到更好打的对手。 “我是对局室q,都是没什么名气的选手,好像有个清澄的,但那应该是清澄最弱的选手,以我的实力应该问题不大。” “我是对局室p,跟清澄那个丢分严重的战犯大将匹配到了一起,感觉还可以。” “诶,那我怎么办,开局就碰到南梦彦这家伙了,头皮发麻。” “还能怎么办,只能自求多福了嘻嘻。” “听说南梦彦这个选手,动不动就喜欢把女生婊哭,我也是两百斤的可爱少女,他不会也这么对付我吧。” “想什么呢,人家婊哭的女生各个都很漂亮的好吧,不然怎么可能关于他婊哭人的视频在网上流转的这么广,播放量这么高,还不是因为妹子好看!” “我是男的,求被婊!” “不好意思,南梦彦不会挑食,男的也不放过!” “嘶” 南彦自然不知道自己被外面的选手视作大魔王了。 虽然不少人是想挑战他,但碰上南梦彦基本就等同于丢分,这也是大家的共识。 从预选赛的前几轮开始,直至个人赛的海选,都让南彦的名字在长野县的麻将界流传开来,按照网上的数据统计,南梦彦的放铳率是全部团体赛选手当中最低的一位,跟这种极致防守型选手交手可以说是最痛苦的一件事。 各方面的数据都相当华丽,整个团体赛以来没有出现一个半庄的负打点,几乎是个人战前三位的大热门之一,妥妥的boss级人物。 除了极个别对自己的实力足够自信的选手,在大多数人心中谁要是碰到南梦彦,绝对是老倒霉蛋了。 何况官方也有意造神,南梦彦的比赛都选在团体赛决赛的对局室a里。 要是输的很惨的话,对局的视频绝对会被官方拿出来婊一万次,可谓流传千古。 很显然,没有人愿意碰到南彦。 但既然碰上了的,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不管怎么样,先保三争二吧,别落四位就好。 而此时此刻,南彦已经来到了对局室a,还是熟悉的环境,毕竟就是团体赛决赛的场地,氛围还是很不错的。 灯光暖暖地打在周围,摄影师也在挑选最合适的角度进行拍摄。 一切都足以见得官方对于他的比赛的重视。 但这一切对南彦而言没有太大的影响。 有道是‘独视者谓明,独听者谓聪,能独断者,可为天下主’。 不要被他人的视线影响自我的心神,谨记保持独立的判断和思考,才有裁断万古的自主权。 囿于他人的视线之下,因为别人的评价而仿徨顾盼,因为一时得势而宠辱若惊,这种人成不了大器。 须是大火鎏金而清风穆然,他人的是非之辩于我如浮烟,方为定心之道。 南彦翻开风牌,显示为北,便坐在位于北的位置上。 很快,便有三位被上帝选中的幸运儿从对局室外走上前来。 在摄影师的拍摄之下,这三人宛如无暇赴死的勇者,去挑战霸世灭国的魔主,他们的身形便显得越发决然。 “长野县麻雀个人选拔赛,现在开始.” 对局室a里,听到广播的声音,其他三家都是面色凝重。 三人合作对抗南梦彦? 不,这是绝对不可行的办法。 团体赛他们都看过了,团体赛的先锋战,三家齐心协力对抗南彦的情况下,他依旧夺得了大量的分数。 连风越和龙门渕这种顶级队伍的先锋选手,都败的一塌糊涂,何况是他们这些实力参差不齐的乌合之众。 对南梦彦而言,说是臭鱼烂虾都不为过。 所以他们三人的想法居然惊人的达成了一致。 那就是.干掉其他两家,拿个第二位好了。 毕竟他们想从南梦彦手里夺得点数,那简直是痴人说梦,还是先把菜的收拾了比较好。 可一个人这么想,其他两家也是这么想,都把别家当成鱼苗了,不免跃跃欲试。 东一局,宝牌红中。 就在其他三家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啪! 一张红中,出现在了南彦的牌河之上。 三家纷纷变色,从此前的牌谱上可以看出,南梦彦选手是非常重视宝牌的,尤其是役牌的宝牌,他起手不会这么早就打出来,甚至有可能会围绕着这张牌做牌。 毕竟他的牌多以小牌为主,迫切需要宝牌的加番项,不然大多数时候只能小刀剁肉。 可这次,他第一巡就手切出宝牌。 另一家手上,有一组红中,碰了直接就有役牌加三宝牌的四番,直奔满贯。 不过他没有立即去碰,毕竟对手是南梦彦,无形之中给了他莫大的压力。 看着这张牌数秒钟,他最终放弃去碰这张牌。 如果是平时,这位选手肯定是无脑去碰的,不知道为何,他感觉如果碰了这张牌的话,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他选择相信自己的感觉! 何况外面还有另一张红中,问题不大。 可没想到紧接着的第二巡,第二张红中,便又是被南彦手切了出来。 牌河里,整整齐齐的一对宝牌红中,似乎闪闪发光。 南梦彦这是恶调了? 虽然感觉上似乎碰了不太好,但这可是四番的役牌啊,不碰这一手,绝对是煞笔! 当即一咬牙,也顾不上对方是谁了,直接碰掉了这张红中,当场四番在手。 不过在碰掉这张牌的那一刻,这位选手的身躯猛然间一抖,就好像在教室里躲在桌子下面玩手机,一抬头却发现了班主任狰狞的面庞。 莫名恐怖! 而他也恍然惊觉,对面的南梦彦在这一刻,似乎也露出了似有若无的笑意。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四章 恶调之神,东风邪帝 “今天是长野县个人赛的第一天,海选赛入围选手以及团体赛决赛的选手,会在这个场馆进行东风二十战的比赛,优胜者进入下一轮,并于明天进行决战,最后决出的三位县代表将会获得通往全国大赛的门票。” 解说台上,依旧是八木和井川。 不知不觉中,井川已经成为了本次大赛的解说常客,登场的次数比铃木渊都要频繁,而他自己也适应了这个角色。 这次的个人赛藤田靖子也在场,不过她没有参与到解说,只是当个看客。 本来个人赛她是没什么兴趣的,但是没想到她看重的两位选手,全都参加了这次比赛。 团体赛上经历过失败洗礼后的天江衣,不仅需要复仇清澄的大将,还有机会和南彦进行一场巅峰的较量,这怎能不让她期待? 所以她是一定会来观赏这次的比赛。 别的不说,八木的业务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开始播报个人赛的相关规则,以及各个对局室的战况。 “首先是对局室a,可以看到本次大赛最受瞩目的选手南梦彦,已经拿下了第一场的东风战. 额,他并没有一次和牌,靠着流局的几次罚点,成功让分数超过了三万的原点,取得了这个东风战的胜利。 另外的对局室d,同为清澄的原村和选手,靠着无与伦比的牌效计算力,连续自摸三次击败了其她三家选手。 对局室z,在团体赛有着高光表现的龙门渕大将选手,通过尾巡的立直自摸,也是拿下了东风战的头名.” 八木其实很不想解说南梦彦的对局。 但没办法,这家伙的镜头天然就比别的选手更多,你不想解说都得提一嘴。 主要是南梦彦的比赛其实就观赏性而言非常一般,赢的很不干脆,还喜欢做断幺九之类的小牌,完全没有爆点。 别的选手还多少能聊几句,现在的南梦彦索性连牌都不和了,居然靠流局的罚符来赢比赛,这还要不要脸了。 这个东风战打完,四家选手一个牌都没和,可最终东四局结束南彦自动宣布胜利。 八木是真的都不知道要怎么解说才好。 你丫倒是胡个牌啊。 在见到南彦对局结束之后,他赶紧介绍其她对局室的比赛。 藤田看着对局室z里那开心的童颜,也不免露出几分笑意。 天江衣,还是来了啊。 这孩子如果不是为了和南彦交手,恐怕个人赛她都不会来。 但是自从团体赛之后,她或许能够感受到麻将的乐趣了吧。 被清澄的大将击败,天江衣应该也明白,凭借纯粹的感觉来打麻将,有时候反而会被自己的感觉所误导。 像是南彦就不会囿于感觉当中,只是将它作为一个判断的依据,依照对手的变化进行调整,而不是一味的相信自己的感觉,被感知牵着鼻子走。 感知有时准,有时也会不准。 太过相信感觉的人,最终只会成为感知力的傀儡。 . 而另一边。 对于关西的黒道而言,这次的任务无疑是非常难受的。 他们作为黒道的麻雀士,又不能参与进这场比赛里,还得一遍遍看这种无聊的比赛,去筛选可能存在的强运之人,然后汇报给清姐。 这样的比赛,还得再看两三天,简直要让人发疯。 “清姐,要不我们直接把人抓回去得了!”手下忍不住开口。 “急什么,个人赛也就两天,很快就打完了。” 安野清揉了揉眉心,不免叹了口气,“等明天个人赛结束,到时候统计一下这些运气好的选手,挑一个评价最高的带回去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运气好的选手,实在是太多了。 “可是清姐,运气这种东西是很玄学的,咱们都没有近距离接触这些运气好的选手,如果只看牌谱的话,其实感觉都差不多,无非是谁和的牌更大,和出的役满更多而已。” 有手下不免担忧。 这实在是太难判断了。 运气,本来就不是能用科学数据来衡量的指标,大多数情况是凭感觉。 “放心吧,这场比赛我特地安排了几个我们的人进去,都是感知力一等一的好手,其中就包括了我弟。” 安野清略显得意道。 虽说自己弟弟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可他在麻将方面却相当有天赋,而且感知力也非同小可,把他安插进这场大赛中,非常合适! “啊?安野小夫?”见过安野弟弟的中村有些意外,“不是说只有十八岁以下的人才能参加这个比赛的么?” “对啊,小夫他今年刚好十八岁。” 听到安野清的话,中村当时就震惊了。 清姐的弟弟安野小夫,比他都要人高马大,面相比他都要老,还是个刀疤脸,看着就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结果这特么是十八岁? “人不可貌相啊中村。” 安野清嘴角勾起,轻笑道,“而且很快,他就会碰到团体赛决赛的选手了,等他打完个人赛,自然会对这些选手做出合理的判断。” 当然,安野清也希望自己弟弟能玩的开心一点,这才是最主要的。 与此同时。 连续拿到了两次一位的津山睦月,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东风战的节奏很快,对她而言却是刚刚好。 看来自己水平还不赖嘛,只要不遇到南梦彦那个怪物,赢下别的选手简直轻轻松松,这就是决赛选手和普通选手的差距啊。 这么想着,津山睦月心中还有几分得意。 由于只打东风战,所以一场打完,很快就会进行下一轮。 二十场东风战,一天之内就要打完,所以每个打完东风战的选手,很快就会匹配到下一场的对手。 来到比赛大厅的屏幕前,抬头看了一眼对局表上刷新的名单。 对局室q。 四位选手分别是津山睦月、安野小夫、南浦数绘以及三神净 还好,都不是什么厉害的对手。 前两局的轻松取胜,让津山睦月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看来自己只输一手团体赛决赛队伍的选手,只要不碰到南梦彦、天江衣还有福路美穗子那些最强的选手,自己面对其她人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四个小局而已,自己很快就能取胜。 可当津山睦月来到对局室,看到前方坐在麻将桌前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瞳孔猛然抖动了一下。 这、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长野县的个人赛,不是禁止十八岁以上的人参加么? 不仅是津山睦月觉得古怪,其他两位选手也都对安野小夫的年龄产生了怀疑。 就体型来看,这人比成年人都要高大不少。 旁边的裁判跟他一比,都明显矮了一截。 像是南梦彦算是比较高的学生了,但明显没有这个人这么壮,这个大汉一个胳膊都比他们的腿粗,这完全没有高中生该有的样子,反而像是社会人士! 单就体型上便给了其他选手很大的压力。 场上的裁判也看出了几位选手的担忧,立刻解释道:“你们不用担心,比赛对于年龄是有严格限制的,这位安野选手,他确确实实是十八岁。” “嘿嘿嘿俺只是长得壮实了点,年龄没比伱们大多少。” 安野小夫咧开大嘴,露出核善的笑容。 有官方背书,其她三家才没有那么惶恐,不然这个安野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来打牌,而是来打人的。 但看得出来,他似乎有些不太聪明的样子。 津山睦月很快定下心神,上前翻开了风牌入座。 而在之后,东一局坐在东家的津山睦月,几次默听都抓了安野和南浦两人的炮,点数一度达到了五万点之多,将分数拉开三万多点的差距。 如此巨大的分数差,别说是东风战了,哪怕是半庄都很难再追回来。 只有四个小场的情况下,这个点数只要专注防守,基本就是稳赢了。 看来只要没有南梦彦的局,自己便能游刃有余,没什么好怕的。 而且这个大个子看起来可怕,但怎么看都像是门外汉一样,水平很一般。 可就在这时。 安野小夫突然举手,铜铃般的大眼睛闪烁着淳朴的丁真睿智。 “教练,我能跳个舞吗?” . 中午,上半场十个东风战很快就结束了。 打完比赛的鹤贺众人都聚集在一块吃着午饭。 “睦月,你身体不舒服么?”妹尾看着满面愁容的津山睦月,不由关心道。 “哇哈哈,睦月十个东风战,除了第一第二轮拿了第一,后面都输的很惨。” “你不是没碰到南梦彦么?怎么会输这么多?” “个人战除了团体赛决赛的那几个,好像没有特别厉害的选手吧。” 其她部员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津山虽说水平中规中矩,但好歹风格也是防守型的,一般来说不会放那么多的铳才对,结果后面可能心态乱掉了,越打越糟糕。 现在她的分数已经非常危险了,恐怕很难出线。 “嗯我遇到几个怪人了。” 津山睦月回想起那场比赛,感觉很不舒服。 “就在我第二场打完,以为已经稳了的时候,结果就碰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 那一局里有个十八岁的大汉,他一开始输的很惨,然后中途突然举手问裁判能不能跳舞。 后面他下了座位用奇怪的姿势扭了几下之后,等到他重新上桌,后面的牌局就变得极其诡异了。” “十八岁的大汉?” “没错,裁判说他确实是十八岁,但人长得和三十多岁的大叔没什么两样。” “那后来怎么样了?” 鹤贺的众人忍不住齐声问道。 听起来确实感觉有古怪的样子,正常人谁打麻将打着打着突然举手示意要先下场跳个舞的,简直莫名其妙。 “后面.我运气还是很好,早早就立直听三面,牌河就几张牌,哪怕是南梦彦也绝对看不出我在听什么。” 津山睦月抿了抿嘴,继续说道,“然后这个人,强冲了六七张危险牌,愣是没有一张放铳,等到他做好牌宣布立直,我却一发上铳点了一炮。” 说到这里,津山睦月无比郁闷。 这牌来的真是糟糕透顶,别人怎么冲危险张都不给她放铳,等到那个人一立直她立马就抓上来铳张,这也太恶心了。 “所以后面你就这样输给了他?”蒲原智美问道。 “不,连续放铳两次之后,后面我学乖了,不立直就默听,但是打到最后,更诡异的情况出现了,那一局出现了南入的局面.” 津山睦月说到这,整个人都不好了,“然后第二个怪人就出现了,南入之后,另外一个怪人的手气格外好,并且连续抓到我放的铳,南风战打完我当场就被飞掉了。 打完那一场,后面就没有一点状态。 我应该是很难出线了,但大家下午都要加油啊。” “看来这次的个人战,藏龙卧虎啊。” 加治木由美忍不住说道。 本以为她们团体赛决赛的选手在个人战肯定没问题,至少出线是十拿九稳的,没想到还有隐藏的高手。 “话说南梦彦怎么样了?” 津山睦月叹了一口气,随后问起了宿敌南梦彦的情况。 她想听到南梦彦把别人虐的死去活来的消息,这样她受伤的心灵才能得到安慰。 “额怎么说呢” 一提起南梦彦,蒲原智美有些头疼了,因为这个人比津山睦月遇到的怪人更奇怪。 “他早上的十场东风战,没有胡一个小牌。” “这不可能!” 津山睦月不敢相信。 他这种实力的选手,怎么可能连一个小牌都没胡? 海底的自摸总有的吧,还有他无敌的断幺九呢? 这绝对不可能的啊。 加治木由美叹了口气道:“他确实没有胡一个小牌,但是他却拿到了十场东风战的胜利,整整十个一位啊。” 听到这话,津山睦月瞪大了双眼,仿佛是见到了鬼一样。 十个东风战一个小牌都没胡,那他到底是怎么赢的。 “这种情况,全是荒牌流局吗?”东横桃子不免捂着嘴,被吓了一跳。 “简单来说,他打了十场东风战,基本所有人都没怎么和牌,包括他自己也是如此,而就算有人和牌了也就是断幺九役牌之类的一番小牌,到了荒牌流局的阶段,往往都是南彦听牌而别家没有听牌,光靠流局罚符的那三千点,最后他的点数都顺理成章地超过了三万点,所以一个牌没胡都赢了。” 智美解释道。 你断幺也就一千多点啊,但他的流局罚符能赚三千,靠吃罚符都足够吃到原点以上了。 但这种情况属实少见。 妹尾却是一脸懵逼,没听懂是什么意思。 毕竟有她的牌局,要么她给别人放铳,要么别人给她放铳,甚少会拖到流局罚符的情况。 “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吧?”桃子不免有些气愤,这种故意折磨对手的行为,是可耻的! “感觉不是。” 加治木由美摇了摇头,“他那十场东风战极其恶调,七对子和国士六向听,正常牌型八向听的牌都出现过好几次,这是立直麻将理论上最恶调的手牌了,然而南梦彦这十个东风战出现过非常多次。 就连解说都有些看不下去,一般人看到这种牌的一瞬间,基本就会放弃这一局了,这种牌摸上来基本就没得打。 但结果不仅是南梦彦自己恶调,他似乎还引诱别人副露,莫名其妙的让其他人也变成恶调的形状,最终导致了其他三家都听不了牌,而他自己却能在最后听牌成功,从而得到了流局罚符的三千点。 从结果上来看,这已经是那种恶调手牌最好的运营方式了。” 不得不说,南梦彦很多的打法以及风格,和天江衣一脉相承。 他们两个都能够通过一些手段,让人变得恶调,最后完全没办法听牌。 虽说形式上有些差异,但明显有共通之处。 如果不是清澄和龙门渕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的学校,加治木由美都觉得这两个人是不是都是从一个师父那里学来的啊。 唯一的区别在于。 天江衣自身运势是相当不错的,只是别人会变得恶调。 而南彦则是自爆卡车,拉着别人一起恶调。 要论恶心,由美觉得还是南彦更胜一筹。 津山睦月揉了揉额头,这个人果然还是个团体赛的怪人,打法奇形怪状,不过自己这十个东风战下来,基本要被淘汰,担心之后会碰到南梦彦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所以她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只能期待队友们能闯入明天的决赛吧。 . “个人战,比想象中的要艰苦很多啊。” 天台上,清澄的众人也聚在一起享用午餐,原村和嫣然微笑道。 “毕竟咱们是拿下了冠军的队伍,被严防死守也是应该的,不然他们怎么可能赢的啊,不过效果不大就是了。” 染谷真子嬉笑道,“但就算被人盯着,南彦和优希也打出了不错的战绩嘛!” “吾乃东风场的卡密sama,大局尚在,岂容败北!今天剩下的十场,也会继续赢下去的。” 优希顿时中二病犯了。 作为天麻五绝的东邪大帝,优希在东风战里自然是神挡杀神,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比杀猪宰羊都简单。 “但下午的第一战,我就碰到麻烦的人了。” 真子叹气道,“那个被南彦击败的,好像叫堂岛月的女孩子,跟我分到同一组了,她应该很想击败我复仇的吧.”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五章 双倍役满,天下归中! 听到堂岛月这个名字,南梦彦都差点忘记了是谁。 他在学校里也记不住班上同学的名字,一个只是交过手的麻将对手,自然印象没有那么深。 经由真子提醒,南彦才记起来这个人是谁。 “哦是击败我的那个女生,好像是平泷高中一年级的。” 对于这位击败自己,颜值还相当不错的女生,京太郎记忆犹新。 “你连她是哪个高中的都知道?”真子忍不住开口。 京太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毕竟是接下来大家要面临的强敌,我没什么事情做,稍微了解一下对手,知己知彼嘛。” “京太郎就是看上了对方的美色!” 优希一语破的,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亲手淘汰掉你的选手,她要是个人赛碰到我,准没好果子吃! 就让我来替你报仇吧京太郎。” “我感觉我可未必能赢下她啊,到时候如果我输了,优希也顺便帮我报仇吧。” 真子扶了扶眼镜道。 老实说她实力可没南彦这么厉害,未必有足够的把握拿下对方的。 而明显那姑娘是冲着自己来,下一局自己得万分小心了,输了的话,就让优希替自己报仇好了。 “以真子的实力,再怎么样也不会输的吧,毕竟对方想要直击到伱,还是有些难度的。” 但竹井久对真子却很有信心。 “这个难说.也有可能被人自摸都摸炸了。”真子叹了口气。 回想起团体赛上面对妹尾佳织的场景,她实在没有太大的信心。 “不过南彦学长十场都是一位,总分居然没有优希的分数高。” saki似乎看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要知道优希只有七场是一位,两场二位,还有一场不小心点了大炮,落到了三位,但是总分却比十场一位的南彦高不少。 “南彦好像是每场都只加二十分出头吧,而优希的一位一般都是三十多分了。” 因为有马点的缘故,一位的分数是要多二三位不少的。 一位的积分计算为总打点除1000之后减10点。 而二位的积分计算为总打点除以1000后减20点。 三位减30,以此类推。 比如说一位是30100的打点,那么其分数就是+20;而二位如果是30000,那么就只有+10点。 这里的差距是很大的。 有马点的比赛,都是鼓励争一,尽量避四。 目前虽然南彦的总积分很不错,但优希仍旧处于遥遥领先的位置,这就是打点上的差距了。 南彦赢下来的局,基本都是三万出头。 反观优希赢一把少说是四五万,差距就体现在这里。 “能出线就行。” 南彦倒没有攀比的想法,第一天的总积分意义不大,哪怕你拿了积分榜的第一,第二天也是从0开始。 竹井久微微点头,这也是她比较欣赏南彦的地方。 这家伙打麻将是一点都不贪,只要能赢下来,哪怕就比别人多一百点,他都心满意足了。 “很好.下午大家也要加油,争取全员出线。” “好——!” . 时间一晃来到了下午。 真子也是如约在对局室里碰到了被南彦击败的少女堂岛月。 经历了上午的东十战,堂岛月的总积分位列第二,只比优希低一些。 这个积分名次,也就说明这位少女也是火力极其猛烈的麻雀士,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进攻欲望非常强烈,是和优希类似的高打点选手。 但真子内心倒是没有太慌,毕竟在社团里怪物众多,像是针对南彦的铁壁防守流,针对优希的攻高防低,针对saki的岭上开花,都有相应的打法和套路。 连这些怪物都不是无敌的,何况是堂岛月? 要知道南彦在社团里有时候都会因为被针对而落四,她不认为自己就一定会输给对方。 再说了攻击力高的选手,清澄也有一位,而且优希现在还是积分榜的第一,所以面对前来复仇的堂岛月,真子并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恭喜你啊,靠着队友的努力拿到了团体赛的冠军,真是可喜可贺。” 真子甫一落座,对面的少女就开始嘲讽起来。 终于抓到了一个清澄落单的选手,堂岛月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炙热的复仇之心。 她一个早上把各种各样的选手都虐了个遍,甚至其中就有风越还有鹤贺的选手,团体赛决赛的队伍,实力也不过如此。 像是上午的最后一局,她就碰到了之前和南彦在先锋战上交过手的津山睦月。 东一局,她立直一发自摸dora1,7700点。 东二局,她断幺平和三色红dora3,12000点,直击了对方。 东三局,津山睦月坐庄,她直接叠加东一和东二的所有役种,一个华丽的三倍满送走了津山睦月。 太弱了! 难怪南梦彦打先锋战能打出游龙戏凤般的效果,纯粹是对手太菜了! 换她上也是一样的。 至于风越,她虽然没碰到那位部长福路美穗子,但是也抓住她们的替补选手弓野、浅井以及正式队员文堂星夏三个人狠狠地暴揍了一顿。 对她而言,这简直没有任何压力。 不管团体赛决赛的正式队员还是替补,都比想象的还要捞,看来清澄的这个团体赛冠军水分很多,一些废物也能靠着强大的队友蹭到预选赛的冠军。 而眼前的这个染谷真子,从团体赛的表现看来,妥妥的顶级战犯。 要不是南梦彦打点正二十一万,清澄也绝对不可能拿到这个冠军。 什么冠军队伍的选手,纯粹是冲击波。 这一局,她能很轻松的拿下。 “哈哈.我的队友确实很厉害啦。” 真子听出了对方口中的嘲讽,倒是不以为意。 她尽量不成为突破口就好了,正常打就行。 每天跟saki、南彦、小和、久帝还有优希这帮妖孽对练,真子对于失败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差不多就和后世的围棋国手跟绝艺下棋类似,输都是家常便饭,因此磨砺出了一个坚如磐石的心态。 就算被堂岛月击败,她也不会心态爆炸。 这一桌另一个选手,是风越的替补选手大佐古萌。 看到这个一连击败风越的个人赛强手,似乎显得很紧张。 光她一个人,便击飞了风越好几位选手,连正式队员的文堂星夏都输了,何况是她这个替补。 不过好在,这一局的火力,都被清澄的人吸引了过去,她应该不会输得太惨。 三人翻开风牌,坐在座位上。 等了好一阵,第四人都没有出现。 “裁判,还有一位参赛者呢?” 堂岛月有些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声。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把对面的清澄次锋碾碎! 按照她对清澄队员的实力排名,这个染谷绝对是最弱的一位,其次就是她们的战犯二号,身为大将的宫永咲。 这两个人,她可以稳稳拿下。 哦.除了南梦彦,清澄就没有她赢不了的选手。 裁判抬头看了堂岛月一眼,随后回答道:“她已经来了。只不过还在爬椅子.” 爬椅子? 这什么意思? 就在堂岛月有些奇怪的时候,只见对家的位置,一个小脑袋突然冒了出来,然后就晃晃悠悠地跪坐在椅子上,把两只小手乖巧地放在麻将桌前,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呆萌地看着她们。 ……小孩子? 染谷真子诧异不已,不过毕竟海选赛只限制了年龄,所以小孩子也能来打比赛。 能够从海选赛的十几场东风战突围,这孩子也不容易啊。 “嗯居然是你??” 看着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堂岛月一下子就认出了对方。 之前在海选赛里跟她交过手的,好像是叫‘唯’的小屁孩,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能够突破海选赛来到正赛,简直离谱! 她瞬间想起在对局表上,确实看到了‘八木唯’这个名字,当时没有把这个名字和那个小丫头联系起来,毕竟‘唯’也算是霓虹女孩名字里比较多的字,差不多相当于天朝的‘欣怡’、‘梓涵’、‘雨馨’这种。 要知道这个小丫头吃了一次四位,如果闯入正赛的话,那么说明她后面一次都没有落四。 虽说海选赛都是臭鱼烂虾,但这孩子能杀上来,也说明是有点水平的。 “几位大姐姐好。” 八木唯非常有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就伸出小短手,按下了骰子。 这一场,庄家八木唯。 对于这个小屁孩的出现,堂岛月虽然觉得有几分意外,但这却丝毫阻止不了她击败清澄选手的脚步。 真子也是按照自己的节奏,组建手牌。 到了第九巡,来到了一向听的阶段。 作为主打科学麻将的真子,对于一向听顶峰理论自然是相当熟稔的。 一向听顶峰理论其实可以理解成,舍弃当前的进张面来换取向听数前进后更广的进张面,其实是非常有用的理论知识。 就像七对子有广为人知的一向听地狱,其实一向听地狱在任何一向听的牌型中都广泛存在。 很多水平不够的麻雀士,和高手间的差距也是在对一向听牌型的处理上过于粗糙,才会导致屡屡没办法听牌,抑或是常常出现振听的情况。 此刻,真子的手牌为【一二三伍六七万,五六七筒,三四七八索】 相当标准的无雀头一向听。 无雀头和双靠张一向听,其实在进张听牌枚数上是要大于完全一向听的,只不过完全一向听是百分百好型确定,而无雀头一向听容易出现单吊。 比如说这里如果进了二五六九索的话,那就只能以单吊的形式立直了。 显然这是很不舒服的情况。 这两种一向听可以和面子复合产生大量的预备好型进张,这一点完全一向听是很难做到的,复合面子形成亚两面解决愚形就可以产生理论最强的一向听。 可惜她这副牌并非复合型,而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形状。 这手牌的有效进张数确实比完全一向听要多得多,要听牌很容易,但是最好不要变成单吊的样子啊。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 一张二索的出现,让真子有点头疼。 这副牌没有役,立直的话就需要打出七索和八索的其中之一,是纯粹的单吊牌型。 如果打出七索单吊一张八索,这也太抽象了吧。 这一手确实是可行的,但麻将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已经到了第十巡了,感觉至少已经有两家听牌,单吊八索立直不仅很难抓到别家放铳,还很容易让自己置身陷境。 再说对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堂岛月。 所以不能被她抓到破绽。 染谷真子的七索,自然是竖着打出来,没有立直。 她可不是冲动的选手。 何况她这副牌还有很大的改良空间,没必要这么拼命,这样就给机会了。 “嗯?这就开始逃避了?” 见到染谷没有立直,堂岛月嘴角微微翘起。 难怪这个选手会成为清澄的战犯,才东一局就开始懦了。 “南梦彦真是心大啊,居然跟你这种水平的选手成为队友,就你这点实力,没有他在先锋战力挽狂澜,恐怕清澄早早就被淘汰出局了。” 堂岛月自然是要挑拨清澄队员的关系,增加对方的压力。 同时,她将一张八索,横着打出! “让我来教教你,麻将应该要怎么打.立直!” 一旁的大佐古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就是这样! 这个人击败文堂星夏的时候,也是用同样的方式搞崩文堂的心态,让她后面的比赛越打越差,直至濒临淘汰。 而这张八索,明显就是为了搞染谷真子的心态,是赤果裸的挑衅! ‘真恶心啊这家伙。’ 染谷真子心中不免叹了口气。 如果她刚刚立直的话,这家伙打出这张八索就点自己的一发了,但其实她真要这么做的话,对方也不可能蠢到送出这张牌来。 所以她这个立直,就是来恶心自己的。 不过还好,真子还受得了。 比恶心人的功力,这家伙可比起南彦要差得远了。 此时如果站在上帝视角的话,可以看到堂岛月也是单吊,而且还是单吊的七索。 但无所谓,她在上一巡的时候已经发动了冷月牌浪,打出红中这张暖色牌,就意味着接下来的巡目里,她摸到冷色牌的概率大幅度增加。 牌山上七索还有两张,自摸问题不大。 一旦自摸成功,她的这副牌就是立直、门清自摸、一杯口、dora2加上役牌發的跳满,下一巡摸到还有机会增加‘一发’的加番项。 其实她本可以打出一张發财来立直,这样就是叫听六九索的两面好型,而且在她的能力加持下,自摸可谓是十拿九稳。 但她就是要恶心染谷真子,好好教训她一下,打到她怀疑人生为止! 何况她单吊七索,是有机会抓到染谷的炮的,毕竟她刚刚就打出了一张七索。 如果能抓到这位清澄战犯放的铳,堂岛月自然是要狠狠地嘲讽她一番。 下一巡,真子一发上铳,一张七索重新摸了回来。 看到这张牌真子都要吐了。 但凡她用八索来立直,就一发自摸了啊。 可惜没办法,麻将就是如此,运气也是相当重要的组成成分。 二择失败了也怪不了谁,毕竟谁都有二择出现失误的时候。 各家的舍牌汇聚成一张熟悉的脸谱,真子能感觉到这张七索有可能给对方放铳,于是打出了八索,避开了堂岛月的跳满杀局。 虽然被真子防住了,不过堂岛月依旧信心满满,她开启牌浪之后,确实不能抓到指定的牌,但大多数情况都是能摸到手的,除非那张牌被山吞了。 自己运气向来很好,想要的牌一般不会被吞。 所以这一局,她完全可以拿下! 可这一局的最后,居然是以流局结束。 堂岛月直到流局也没有摸到那张七索,这都让她有些不自信了。 不应该啊,自己开启了牌浪怎么都摸不上来那张牌 这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那张牌在别人的手里! “听牌!” “听牌!” “听牌!” 而且三家推倒手牌,全都是听牌的状态。 染谷真子自不必多说,扣着一张七索,虽然是无役加振听,但就是听牌了,流局不会罚符。 大佐古萌也听牌一张卡六筒,显然是为了避免流局临时凑出来的形听。 等到八木唯摊开手牌,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最后一张七索,赫然在她的手里。 而且还是役满四暗刻,单吊的这张牌! 真子和堂岛月同时惊了一身冷汗,在她们两个对峙的时候,这个小屁孩悄无声息地做了个役满,但凡她们当中有谁之后打出七索,那真是再见了麻麻今晚就要远航,当场星际飞行。 要知道这小姑娘可是庄家啊! ‘嘶这小鬼头运气怎么这么好。’ 堂岛月啧了一声,这孩子的运气着实不简单,随随便便就能摸出一手大牌来,还没被任何人注意到,仿佛不像是强行去做的役满,而是水到渠成的情况。 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人察觉到她在做大牌。 但这个小屁孩对她没什么威胁,经常乱放铳,之前在海选赛便是如此,染手倍满的大炮她都没有任何的防备。 哼哼,小家伙,下一局让你看看姐姐的厉害! 可惜被吞掉了一根立直棒,这是堂岛月有些难受的地方,这一局得把棒子收回来才行。 东一局,一本场。 起手八木唯就打出了一张字牌东风。 看到这张牌,真子有些意外。 一般来说东风场的庄家不会这么早打东风这张牌,因为有机会凑成双东,结果这孩子这么快就打出来了。 要么她不太会打麻将,或者是打牌比较随意,要么是她的牌好的不得了。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她都需要快点听牌了,早点把这孩子的庄下掉,再把堂岛月的立直棒一吃,诶嘿这就很爽! 如果能把堂岛月的立直棒吃掉,这家伙铁定会气急败坏。 第七巡,染谷真子再度听牌,而且是平和两面听的好型。 作为考虑牌效的选手,她听牌速度是不慢的。 不过此时四家舍牌形成的牌河脸谱,很陌生。 陌生的有些过头了。 这就说明这一场对她很不利。 真子握着手里的發财,只要这张牌打出的话,不管是立直还是默听,都有机会抓到别家放铳。 但是她有种不安的感觉。 这个牌河,字牌的数目是不是太少了! 除了八木唯早巡打出的东风,堂岛月打出的一张西风,风越选手碰掉的白板以及后续切出来的一张北风,后续就再也没有人再打出字牌,这就意味着有人应该是有成刻的役牌在手,甚至有可能已经默听在埋伏。 这张生张發财,此时危险度极高。 虽然打出發财就能听牌,但是目前来看这张牌还是太危险了。 眼前的牌河呈现出来的信息,就像是潜藏于冰川之下的深海巨兽,随时都有可能冲天而起,化为擎天立地的大鹏。 咬了咬牙关,真子拆掉了手里的一万雀头,选择拒听! 这张牌确实是太危险了,绝对不能打。 而这时。 那个身高不足一米二的小丫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伸手抓向了染谷真子面前牌山上的那张牌。 刹那之间,仿佛龙吟动九天,凤鸣震四方,明明只是一只柔软的小手,此刻抓取麻将给在座所有人的感觉,似乎蕴含着无可撼动的强大威力。 越过了无尽的星空和银河,抓向了遥远彼岸的一颗红色巨星。 “砰!” 八木唯缓缓将摸上来的牌扣下,所有人都看到她摸上来的牌,其实是一张红中。 随后她便摊开了手牌。 在手牌摊开的那一刹那,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东东东南南南西西西北北北中】 一张数牌都没有,全是字牌! 真子终于明白了她刚刚的不安感源自何处,那是因为所有的字牌,全都被这孩子抓在了手里。 更细思恐极的是,这孩子开始必然是四张东风在手,但她却选择开局就打了一张东风,增加牌河里字牌的含量! 这真是.人小鬼大! 而这副牌,还有另外一个响当当的名字。 天下归中! 随后,稚嫩而冷清的童音响起。 “自摸,大四喜,字一色,四暗刻单骑,全部交代!”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六章 堂岛月辛酸的复仇之路 四暗刻单骑,字一色,大四喜! 这副牌如果放在网络麻将上,是极其不可思议的五倍役满! 只不过在本次大赛上由于只允许出现四暗刻或者四杠子复合其他役种的双倍役满,因此字一色实际上不会叠加大四喜。 所以仅仅只是两倍役满。 但要知道。 这可是庄家的两倍役满! 庄家的两倍役满已经和闲家三倍役满在打点上完全一样。 “e组.出现了双倍役满!这是本次大赛上出现的第二个双倍役满!” 看到自己的小女儿胡到了惊世骇俗的双倍役满,八木解说顿时激动不已。 虽说有不少职业选手都认为他的小女儿八木唯天份很高,打麻将很有灵性,但她毕竟没有参加过什么大赛,所以八木对自己小女儿的这次个人赛并不算太看好。 就单纯希望她玩得开心便可以了。 却不曾想八木唯在这次大赛上,和出了惊人的双倍役满! “这个双倍役满,含金量比上个双倍役满都要高得多,如果是网络麻将的话,这已经可以同时击飞三家,还倒欠五万五千点.” 井川博之不免惊叹道。 如果再叠加个四杠子,这副牌基本可以说是立直麻将理论最大的役满牌型,但这个牌型几乎是不可能出现。 “我也从来没见过这个牌型,以前倒是见过有副露版本的。” 藤田靖子也是忍不住开口。 有副露版本的这个牌型,其实都极其稀有,何况是门清四暗刻单骑,这两者相差简直是天壤之别。 对对和怎么跟役满的四暗刻比? 大四喜其实要复合字一色是很简单的,因为大四喜自身就已经拥有了足足十二张的字牌,最后只要单吊一张字牌就能凑成字一色。 但复合四暗刻的话,就必须所有的牌都是自己摸到手。 可以说这基本只能靠老天发牌才能做得到。 这样一副牌,是真正意义上的十年都难得一见,藤田靖子打了这么多年的麻将,也是第一次在比赛上见到有人和成,其意义不言而喻。 估计就连长野县的官方,也会把这一场珍贵的比赛当成传世之宝。 不过在麻将领域,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有这种好运气,也是强大的体现。 “没想到八木你在比赛里频频恶调,却有个如此幸运的孩子,真是不容易啊。” 藤田靖子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要知道八木打职业的时候,可是南彦初代机,比赛常常恶调的一塌糊涂,再加上他本人实力也不算强,这就很致命了。 不少职业选手都喜欢在升段赛上碰到他,因为可以稳稳吃分晋级。 “瞧你这话说的,我明明也很幸运的好吧。”八木挠挠头说道。 “这倒也是。” 藤田靖子轻笑了一下,倒也没有反驳。 虽说八木在职业赛场上运气很糟糕,但是他人生美满,有个漂亮贤惠的妻子,在职场方面也是顺风顺水,人缘极好。 这种人,或许是把在麻将场上的运气,都用在了人生里。 倒也不坏。 回到对局室中。 看到眼前的小姑娘和出双倍役满,三家都是目瞪口呆。 谁也没想到,谁也没想到,这孩子手上居然捏了这么一个超级核弹!这副牌大到难以想象,如果不是被大赛的规则限制,光这一副牌的打点都能超过南梦彦本次大赛二十一万的打点记录。 在这孩子自摸之后,三家同时被击飞。 因为庄家双倍役满的自摸,是恐怖的96000点。 相当于每家都需要支付一个闲家役满的点数。 这又不是团体赛,每家的供给原点仅有25000点,根本承受不住这么一副超级核弹的自摸。 但由于麻将是没有同分同名的,即便被同时击飞也会分出二三四位出来。 因此三家最后的点数差距不大,且均为负分的情况下,最后的积分亦有差距。 风越的大佐古是-27分,真子是-37分。 要知道通常拿一场一位,也不过二十多分而已。 打出这么个负分,至少需要拿两次一位才能弥补回来。 这一把,真子由于位置在北,光位置上就处于劣势了,同分的情况下她必然落到四位,但庆幸的是,自己最后提前注意到了这场牌局诡异的氛围,因此没有放下那根关键的立直棒! 这才导致她能拿到这个三位。 她握着手里没有打出去的發财,心有余悸。 虽然她这个發财不是八木唯手里的铳张,但如果是的话,自己则一个铳损失一百多的积分,哪怕后面她再怎么努力都会面临第一天就被淘汰的窘境。 要知道现在点数第一的优希,不过才三百分不到,南彦也才两百出头。 自己若是这一炮下去,可以说直接告别个人赛了。 也好在自己没有进行立直宣言,不然这一局第四的,就是她自己了。 有时候一根不起眼的立直棒,也是比赛的胜负手。 这一场最无法接受的,当属堂岛月。 她直接落到了四位,莫名其妙的得到了-48分的奖励。 而且她吃这个四位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立直损失的那根立直棒,因为少了那一千点的缘故,她才输掉了这一局。 无铳吃四,这让人如何能忍! 她无法相信这个小屁孩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一副大牌来,这小鬼是不是出老仟啊! 但不可能啊,周围都是摄像头,每家的手牌都一清二楚,抓上来的牌也不能有任何手部遮挡的行为,所以想要出仟是基本不可能的。 这小鬼,运气就这么好? 实在太不科学了! “大家辛苦了。” 比赛结束,大佐古萌和真子都起身,礼仪性的微微鞠躬。 打完这场,除了堂岛月,其她两家倒也能接受。 大佐古萌自不用多说,这一把她觉得自己不落四就算成功,没想到还拿到了第二。 而真子内心还有几分坏笑,毕竟这样一来的话,这个叫堂岛月的姑娘应该要气炸了吧。 就因为少了根立直棒,就要被别人压一头,简直要笑死了。 这货想要狙击自己,目前来看已经失败了,只有等明天才有下一次的机会。 至于要狙击清澄的其她人,染谷一点都不带怕的。 她们还怕被狙击? 尤其是优希这样的选手,不主动去狙击别家都谢天谢地了。 真子可一点都不愁。 只是丢了三十七分,还是有点疼的。 能进下一轮的一共也就一百来号选手,自己再输个几场,可就要成为清澄第一个被淘汰的选手,那就有点丢人现眼。 下几场比赛稳一点吧,不能再输了。 .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堂岛月这局打完之后,饭都吃不下去。 她居然被一个小鬼头自摸了个双倍役满,还被当场击飞,着实是难受的一批。 其实本来三家都被击飞的话,那她心里也还好受一些,但问题就是自己放下了那根立直棒,最后被自摸的八木唯收走,导致她直接掉入了四位。 这才是最难受的。 “没办法,那孩子运气太好了。” 南浦数绘微微摇头,这可是稀有到极点的双倍役满,广播里也是重点播报了这一则消息,而之后肯定是会剪辑到本次麻将大赛的高光集锦里。 那个叫‘八木唯’的孩子简直是被牌所爱之人,居然能和出这样的一副不合逻辑的大牌,堂岛月完全没辙。 换做是南梦彦来面对那孩子的那副大牌,恐怕一样会被击飞。 麻将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游戏。 “可恶,让清澄的那个菜鸟逃过了一劫!” 堂岛月对此事耿耿于怀。 其实就算被役满直击坐了回星际飞船,都不会这么难受的,可是这么轻易放过那个清澄的选手,这就很不爽了。 她明明可以很轻松地击败对方才是。 “不过嘛,我运气还不错,接下来又抽到了清澄的选手,好像还是她们的部长!” 说到下一场的比赛,堂岛月再度抖擞精神。 虽说最菜的那个被她侥幸逃脱了,但她不信清澄的人都这么好运。 击败一个部员的话,对清澄来说影响不大,可如果击败了她们的部长,甚至是暴虐对方的话,那么这对于清澄而言就非常耻辱了,无异于直接上门打脸。 “但你也要小心点,”南浦数绘淡淡道,“她们部长喜欢裸单骑,什么边坎吊是她最喜欢的打法,一些鬼听叫人防不胜防,稍微注意一下这一点。” 在网上,对清澄部长竹井久的讨论度还挺高。 主要是她那种鬼听还能给她听成功,让一些人觉得这种打法很帅。 有些人他并不在乎那些长篇大论的牌效牌理,就喜欢玩帅的。 尤其是在比赛上用,更能凸显出自己特立独行,这种风格鲜明的打法自然能够吸引相当多业余雀士的关注,还掀起了一股模仿潮。 “我知道,但只要她抓不到我的炮,那么她也容易变成小丑!” 堂岛月嬉笑一声。 这种打法,说白了就是初见杀,欺负一下那些什么都不懂的萌新。 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她喜欢边坎吊的风格,便不会给她放铳。 南浦数绘轻轻一笑。 但愿如此吧。 而她下一场要面对的对手,是南梦彦! 嗯,虽然她未必能战胜对方,但如果想要拿到通往全国的门票,就必须经历这魔鬼的一关。 来吧,南梦彦,让我看看伱真正的实力! 而另一边。 被役满俘虏的不止有堂岛月,龙门渕的透华也被人用役满直击了,当场去世。 太离谱了鹤贺的那个眼镜妹,乱做牌都能赢的啊。 真的是老天爷赏饭吃,自己刚一立直,她就国士听牌成功,然后下一巡自己就捞上来一张生长的西风,给妹尾佳织狠狠地放了个庄家役满大炮。 “透华,你振作一点啊透华” 国广一拍了拍透华的肩膀,有些担忧道,“你下一场可是要打南梦彦,现在这个状态可不行啊。” “透华下一场就能碰到南彦,可小衣打了这么多场都没遇到一次。” 听到这话,天江衣露出遗憾的神情。 自己本以为能在个人赛上遇到南彦,可没想到这次参赛的选手实在是太多了,导致始终不能和南彦匹配到一桌。 官方的匹配实在是太迷了。 “透华不仅是上一场遇到鹤贺的选手输掉了,上一场遇到风越的部长也输了,再上一场还遇到了清澄的部长已经是三连败。 其实这三场透华都打得没有问题,牌效和手筋拉满了,奈何遇到的对手实在是太奇葩,打法一个比一个离谱。 尤其是面对清澄的部长,她那种离谱的地狱单骑,让透华放了不少次统,打到后面透华都对自己有些不自信了。 只能说这次的个人赛上真的是怪人辈出啊。” 泽村智纪扶了下眼镜,淡淡分析道。 透华算是非常正统的科学麻将士,和泽村自己差不多,都是靠牌效击溃对手,不过泽村会分析对手的数据,根据不同选手的风格,制定不同的打法。 可透华她.有时候太过相信科学麻将了。 这就导致她不会注意到对手的异常。 其实去年透华还成功突围,拿下了长野县个人赛的前三,很顺利就拿到了全国大赛的参赛资格。 但今年的话感觉有点悬。 在清澄这些选手的加入后,这个池子早已不是去年的鱼塘了。 “那透华她.不会出不了线吧?” 透华连续三次落四,让国广一不免担忧起来。 因为下一场还要面对南梦彦,要是再输一场的话,透华岂不是危险了? “出线倒没太大问题,但是她后面应该会打得很艰难” 泽村智纪叹了口气。 没办法,哪怕透华已经打得很好了,可这就是科学麻将的上限啊。 除非透华愿意去接触别人那些玄学的地方,不然是很难赢下来的。 但现在的话,要改变一个人固有的观念,肯定是不容易的。 “而且不仅是透华遇到了怪人,我刚刚也遇到了类似的人,那是一个身高大概有一米九五、脸上有着疤痕的大汉,这个人打着打着就向裁判申请是否可以跳舞,后面这个人顶着三家立直都能兜牌成功,这简直匪夷所思。” 最后智纪也不免吐槽了一下她刚刚遇到的怪人。 像这种兜一家立直的,智纪还能理解,那个怪人居然能兜三家立直。 简直就跟开了透视挂一样,让智纪都头皮发麻。 “这个怪人他叫什么名字啊?”井上惇随口问了句。 “好像是叫‘安野小夫’吧。” “啊?” 国广一闻言顿时惊呼一声,“那这个选手,下一局不就匹配到了透华和南梦彦的那一桌?” 其她人神色都微微一变。 我的天老爷,这到底是什么神仙局? 这样一来,透华有点难受了。 就在众人为透华担忧之际,此时的透华已经双目无神,波澜不惊的浅蓝眸子中,没有任何人类的情感涟漪,冰冷地如同机器一般。 在经历了众多怪物的牌局后,透华人格的另一面,终于苏醒了. 与此同时。 对局室g当中,堂岛月终于如愿以偿地碰到了她最爱的清澄选手。 清澄的部长——竹井久! 虽然她很清楚这个竹井久要比之前的绿头发眼镜妹要强一点,但也不会超过她应付不了的水平。 毕竟从之前的团体赛决赛的牌局就能看得出来,这个部长.打得非常的怂! 清澄一开始是南彦在先锋战打点正二十一万,后面又被绿头发的妹子送回去八万,随后轮到这个部长上场的时候,她根本不敢主动出击,而是选择了逃避。 利用小牌快速走表,让牌局以最快的方式结束。 明明掌握着这么大的优势,却怂成这幅模样,堂岛月引以为耻。 如果是她的话,肯定是直接击飞对手拿下胜利,根本不会拖到后面。 竹井久也是抬起头来,端详了片刻眼前的少女。 ‘这就是真子说的,要注意的女孩子么?也是她把京太郎淘汰掉的?’ 虽说京太郎被淘汰,竹井久早有预料,但是京太郎是在对手的玩弄之下才输掉了对局,这就让竹井久有些不爽了。 要知道当年竹井久还是一年级的时候,整个麻将部就已经荒废,还是她用学生议会长的权力才强行将麻将部保留了下来,代价就是麻将部的活动范围仅限于旧校舍。 这就导致麻将部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很难招到新人。 所以麻将部能发展至今,竹井久是相当欣慰的,这里的每一位部员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包括京太郎也是如此。 想到这,竹井久便认真了几分。 她真正将对手视作强大的对手来看待,没有任何小觑之心。 除去堂岛月之外,还有两个其她学校参加个人赛的女生。 这两人都一脸警惕地看着竹井久。 注意到了两人脸上的神情,竹井久很快就明白这两人应该是知道她的打法和风格,这一点倒是可以利用一二。 东一局。 竹井久没有任何犹豫,横扳一张宣布了立直。 未完成的部分是典型的中张五连型,这种形状必然是三面听的绝好型。 第一局没有必要恶听,正常做牌,先用这根立直棒好好测一测她们身体的敏感程度。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七章 高手听零张,深陷绝望的堂岛月 由于上次就因为一根立直棒而落四,这次看到久帝放上来的立直棒,堂岛月格外敏感。 这么早就立直了? 按照常理来看,清澄部长的牌要么起手非常好,要么就是在听非常垃圾的牌。 结合对方喜欢边坎吊的打法,堂岛月更倾向于后者。 作为牌浪的拥有着,堂岛月自身对于运势是有一定程度的感知,这个清澄部长喜欢恶听,或许也和她运势不强有关。 说起来,其实清澄的部长已经称得上是麻将选手里运气相对较差的选手,许多人的气运都能压她一头,场上包括她在内的三家选手,运气都比她强不少。 也就比南梦彦好一些。 正因为经常面临恶调,所以才研究出一套恶听的打法。 而这种运气差的人,点名南梦彦,尽是喜欢整这些歪门邪道,她们清澄的部长也不例外。 或许南梦彦那种恶劣的打法,其中就有这位部长的指点,堪称是罪恶之源。 一想到击败自己的南梦彦很有可能是由这位部长调教出来的,堂岛月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东风战,她一定要亲手击败对方! 但是这个人喜欢恶听,理论上除了现物什么都不安全,所以就算堂岛月再怎么狂妄,她想要赢下这局也绝对不能点这个一发,不然中了满贯的话就麻烦了。 何况东一局对方还是庄家。 亲立是一种魔法。 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对于亲家的立直,任何麻雀士都打心底里会恐惧之。 立直宣言牌是三筒,而堂岛月手里两张三筒,还是先跟打一张防一发比较好。 看清澄部长的牌河,其它部分全是幺九牌,抑或是二八的边张,唯独筒子打出过三六筒,还是后付的。 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听筒子部分。 堂岛月猜测很有可能是筋牌的九筒。 这张牌不仅是筋牌老头牌,还是这一局的宝牌,完全是有可能以单吊的形式听的这张牌,不能上她的当。 其她两家也都心照不宣,毕竟这个清澄部长的恶听打法是有目共睹的,常人认为的安全牌,反而最是危险。 但这么想的话,手里就没有安全牌了。 打出过的字牌,似乎也变成了危险牌。 筋牌壁牌和早外牌,都有可能成为对方狙击的点,既然如此,那就反其道而行之,冲一些原本比较危险的牌。 “荣!” 这么想着,一张打出的二筒,直接给久帝放了一炮。 “立直一发断幺里dora1,11600点!” 不是地狱听牌! 反而是听和二五八筒的良型。 ‘这些蠢货!别给我捣乱啊!’ 看到别家给竹井久点了一发,还是11600点的大牌,堂岛月心里干着急。 有时候看着别家放铳,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样子,最是痛苦。 因为哪怕再强的人,也无法阻止菜逼强行要给其他人放铳。 这种情况你拦都拦不住。 而且最恶心的还是他别人的炮乱点,就是死活不点你的,然后结束的时候还反过来狠狠地啃上你一口,结果伱就因为点了那一个炮就落四了。 如果常年打段位赛的人,可能对此深有体会。 这样下去的话,清澄部长抓这两个菜逼的炮,就能赢下比赛了。 不行,自己得直击到对方,这一场才有获胜的可能性。 东一局一本场。 竹井久起手配牌【二伍八索,三六九万,一伍八筒,东南北發中】 究极逆天的手牌。 七对子六向听,国士七向听,正常牌型八向听。 算是所有恶心人的牌型里最炸裂的情况。 糟糕,我成南梦彦了! 这副牌只要你起手摸牌,就必然有进展,无论摸到什么牌都是有效进张。 唯一值得称道的,也就是红中是这一局的宝牌,手里还抓了两张红宝牌。 但胡不了的话,再多宝牌都没用。 摸上来这副牌,竹井久也是有些头疼。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运势在社团的水平,其实就比南彦稍微强一点,经常起手都不怎么样。 不过和南彦不同的是。 每当这个时候,如果她继续向着厄运的方向前进,甚至是破罐子破摔,便会出现否极泰来之势,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反而如果她迫切想要让局面变好,变成她想要的局面,却往往不得其门,越来越偏离幸运的轨道。 稍微沉默了几秒钟。 竹井久将一张红五筒打了出去。 她选择坚持自己的打法和信念,让恶调到底! 看着第一巡就打出红五筒的其她三家,都面色悚然。 清澄的部长到底是在做什么? 她居然在第一巡就打出了极其珍贵的红五筒!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就应该考虑国士无双和混清染手的可能性了。 而紧接着,在第三巡竹井久便碰掉了一组红中。 闪闪发亮的三张宝牌加役牌副露在外,这副牌已经有了四番满贯基底! 随后又是一张红五索打了出来,并且于下一巡里,还吃掉了别家打出来的一万,组成了一二三万的副露。 这一通操作下来,其她人就算再怎么样,都要考虑万子染手的情况了。 而且随后的两巡里,对方都是摸切而非手切。 这通常都是已经听牌的征兆! 如果被役牌dora3混一色的庄家跳满直击,那就是18000点,在只有四个小局的东风战,可以直接宣布游戏结束! 堂岛月牙龈有些发痒,暗骂发牌姬的不公。 怎么老是给这家伙发这么好的牌,有毛病吧。 原本打算冲万子牌从二向转一向的堂岛月,只能选择将本来靠得住的索子两坎拆打出去。 而其她两家也都是如此。 这副牌副露的部分带给她们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但其实竹井久还是五向听的手牌,手里的牌一片混乱,手里的七张牌居然凑不出一个完整的搭子。 看着这些人都开始拆万子部分的其它搭子,久帝微微一笑,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随后才开始有条不紊地做牌,继续打索子和筒子的部分。 ‘改牌型了?’ 堂岛月一脸懵逼。 因为抓不到别家放的铳,所以立刻决定换听么? 但不对啊! 后续打出来的牌是一四八筒,连一个完整的搭子都没有,这明显是没有听牌,纯粹是装做自己听牌,好让别家不敢打万子的部分,蛊惑别家去拆索子和筒子部分的搭子。 歪门邪道,这是典型的歪门邪道! 堂岛月痛心疾首。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麻雀邪典,简直气死偶咧! 她刚刚拆了的四六八索的两坎,后续接连摸上来了五七索,本来是完美的三面听绝好型,结果却硬生生被她副露的牌给吓到,导致最后将索子全拆干净,白白放弃了听牌的机会。 太恶心了这种人。 这就是在骗,在偷袭她这样单纯善良的女孩子! 难怪南梦彦的打牌风格这么恶心,原来他们清澄的部长才是罪魁祸首! 其她两家选手看到清澄部长后续的手模切以及牌河里打出来的牌也是傻眼了,这不对吧,后续全是手切,切出来的牌也没有一个搭子,这很明显就是在欺诈!诈她们自己已经听牌了! 而且还故意摸打几张牌恐吓她们,我滴牌很大,有胆来试一下。 没有经过严厉开发的少女,自然是被这种局面给吓得花容失色,将一些本可以凑成面子的牌拆打了出去,白白错失听牌的良机。 三家面对这种情况,都无不懊悔。 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这么简单的骗局给吓退了。 只能含着泪,重新组建手牌。 但在后续,久帝的运气也好起来了,并且进行了第三次的副露。 一组九万,直接被碰了出来。 三副露,还是明显的混一色,并且有了混全带幺九的可能性。 这就导致她们明知道可能竹井久继续使诈,但万子部分就是不敢打,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鬼知道这副牌会击出什么样的点数。 人们都会对未知的风险产生恐惧,就像有人回家发现多了一双男人的鞋子,他会提心吊胆,心绪不宁,乃至终日惶恐,想到很多很恐怖的事情,生怕自己在不经意间带了帽子,更不清楚第三人到底是倪哥还是隔壁老王。 但如果是在柜子里或者在床底下观察了一整晚的话,貌似也就这么回事,日子还得继续。 何况这里还有一个沉没成本。 都已经防到了现在,肯定是要一防到底,生张是不可能打出来的。 每个人都是类似的想法,都挑选现物来打,手牌拆的零零碎碎,根本没法听牌。 两家听牌,两家无听。 竹井久收取1500点棒,美滋滋。 这样一副究极炸裂的牌,其实按照常理来说是基本不可能赚到点数的,除非你每一次进张都没有废牌,才能比别人更快听牌,但这种情况显然并不存在。 能赚到点数,就已经很赚了。 堂岛月则是气得不轻。 从牌河反推,对方开局的手牌绝对奇烂无比,但是她靠着恐吓的手段,副露了两组牌,还故意打筒子和索子的红宝让你以为她铁了心要染手。 实际上她手牌当时连二三向听都没有。 这就纯粹是骗她们拆自以为安全的搭子。 她简直就是个心机女,这么能算计人心! 二本场。 吃了上次亏之后,三家都谨慎了许多。 每个人都在心中暗暗咬牙,不能被这个女人欺骗第二次。 只不过这一次,每家的配牌都不怎么样,牌局进展的十分焦灼,各家都在默默组建手牌。 “杠!” 到了第十巡,有一家选手突然开杠,随后翻出了宝牌指示牌一筒。 这也就意味着二筒是宝牌。 同时这一局的自然宝牌还是三筒,王牌里还有一张作为宝牌指示牌的二筒。 随着这张一筒的出现,竹井久暗道可惜。 她一开始就打出了一张浮牌的二筒,然后恶调又来,摸上了宝牌的三筒。 能加番的宝牌,肯定留在手里晚点再打,而且正好接下来又摸到二筒凑成了搭子,后面又进了一张二筒。 这么一来,在她的视角上二筒的位置已经全部可以确定。 如果她刚刚不打出那张二筒的话,立直就能听一三四筒,宝牌有一大堆。 但结果因为她早巡舍弃的浮牌二筒,让这副牌变得尴尬起来。 再加上四筒又已经全部副露在外,一筒牌河里出现了两张,如果打出二筒宣布立直的话,就只听仅存的一张一筒;如果打出三筒宣布立直,这副牌又是振听了,因为和牌的二筒已经被打了出去,那就只能自摸另外的一组雀头东风。 可牌局到了中巡,东风还未出现,很大可能是在别家的手牌里成对存在,不可能打出来的。 就算是在牌山里,现在都快步入尾巡了,别家即便摸到了生张的字牌也不会这么容易放出来。 拆东风雀头的话,一来会损失自己的节奏;二来也会给对方机会,如果只是被碰掉都还好,要是别人刚好是默听这张东风,打出去就是给别人放铳了。 稍微犹豫了一下。 竹井久确定了自己的判断,随后毅然决然地横板一张宝牌二筒,宣布立直! 这个立直,叫听一四筒! 此时的四筒已经全部杠出,一筒也只剩下绝张。 但这种情况,正是她最擅长的地狱单听。 就算是南彦,有时候也不是什么都防的,有些一看就知道不科学甚至是很愚蠢的打法,如果你全都去防,只会让自己变得疑神疑鬼,最后连正常打牌都打不了了。 要是有人提防身边每一位朋友,走夜路小心每一处街口,中厨要死守每一条蝌蚪,这种人简直就是魔怔了,不可能好好生活的。 麻将也是如此。 完美防守需要有大量的计算和思考,正常情况下不可能每一张牌都防,不然除了现物就不可能有安全牌。 但她恰恰最擅长利用人类的这个弱点,反其道而行之。 ‘她又立直了!’ 堂岛月脸色不太好看。 这家伙,仗着自己是庄家的位置,无脑立直上压力。 不快点破掉她的庄家可不行,不然主动权一直都在对方的手里。 而她自己目前也已经听牌了,打出一筒叫听三筒和东风的双碰,打出宝牌三筒就是听卡二筒。 但二筒竹井久已经打出过两张,王牌一张,场上就剩下最后的一张。 而且这张牌还是宝牌,就算被人抓到,也很难被打出来。 再加上打出宝牌来立直,还是相当危险的。 所以不管怎么看都是打一筒立直。 随后堂岛月快速看了一遍各家的舍牌。 清澄的部长在早巡就打过一张二筒,一筒就是早外,安全度很高。 何况其她两家都舍弃过一张一筒,加上王牌的那张,一筒就剩下最后的一张了。 只剩下一张的情况下,单吊肯定是不可能的,因为单吊的话自己手上就必须有一张才行。 那就还剩最后一种可能,就是搭子是二三筒的情况,听胡一四筒。 但这也不可能。 因为四筒已经全出来的,形成了厚实的牌壁。 另外宝牌的二筒她自己还打出了两张,要是她自己手里有两张二筒,直接当雀头不久行了,为什么要打出宝牌自减番数来立直? 再加上一筒就只剩下最后的一张,她不管怎么样也得考虑这张牌被山吞的情况,所以基本不可能是二三筒的搭子。 同时她还思考了其他几种情况,比如说单吊三筒之类的。 显然堂岛月是不可能打出宝牌来立直,那样也太危险了。 随后她决心,要和清澄部长对日。 一张一筒直接横着打出。 堂岛月拿出一根立直棒,中气十足地宣布。 “立直!” 对于一个拥有牌浪的麻雀士而言,对日她还没怕过谁。 可突然之间,对面的清澄部长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森然的笑容。 “那张牌可不安全哦,荣!” 听到这个和牌宣言,三家选手全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这.怎么可能!? 随后,竹井久便推倒了手牌。 翻开两张里宝牌指示牌,中了一张。 “立直一发dora2,里dora1,12600点!” 在看清竹井久手牌的那一刻,堂岛月瞳孔都彻底定死了,她不是没有考虑过二三筒搭子的情况,但她觉得这种立直实在愚不可及。 可没想到这个清澄部长,真的会选择如此离谱的立直行为! 被直击个12600点,堂岛月人都麻了。 其她两位选手,也都倒吸一口凉气。 恐怖!震撼! 这个清澄部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就这么敢赌绝张的这张牌不会被山吞,也这么肯定别人会打出来给她放铳? 这也太离谱了吧! 东一局,三本场。 堂岛月紧咬着下唇,面露痛苦之色。 蝴蝶羽翼般的眼睫毛,已经是雾水朦胧,仿佛烟雨江南的富含诗意雨景,随时都有可能泫然若泣。 怎么回事啊啊!这个女生!! 到底是谁教她的,怎么可以这么打牌? 这实在是太不科学了! 但问题是,她这样看似胡乱的打法,自己还给她放铳了,而对方最终也确确实实的获得了高额打点,可谓是在刀尖上起舞,风险与收益并存。 不管是谁教竹井久打麻将,但堂岛月可以确定的一点是。 南梦彦那种恶心人的打法,绝对是受到了这个人的影响! 眼底噙着眼泪,但堂岛月内心还有些不服输,想要反败为胜。 对方运势其实是不如自己的,纯粹是她耍了阴谋诡诈的伎俩,自己还有机会。 等到拿下了她,她一定要好好嘲讽几句。 本来堂岛月还想给对方喂牌,控制一下后者的进张,但竹井久打的很小心,根本不随便吃碰她的牌。 这位清澄的部长是有备而来的,知道她的手段。 所以堂岛月只能打出一张红中后发动能力,大量进张索子牌。 很快便听牌成功。 不过这副牌没有役,立直的话虽然是两面听,但堂岛月心里没有底。 主要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有心计的女人,感觉如果随便立直的话,容易被对方抓到机会。 而且上一场打下来,自己都是输在了区区一根立直棒上,这一局里对日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取胜,还给对方放铳了。 所以对于立直,堂岛月已然产生了几分阴影。 但毕竟还是牌局的中期,不急着立直,等个两三巡再说。 “立直。” 可没想到,竹井久几乎毫不犹豫,直接在第九巡横版一张,率先宣布立直。 竹井久自然看出堂岛月已经听牌了,而自己这副牌则是死听,一杯口的坎张二索已经全部打出来了。 如果改听的话,也比较麻烦,因为比较好改良的四索也已经绝了。 等她摸到其它改良的牌,估计堂岛月已经立直了。 那么这样的话,她就会转变成被动的一方。 所以竹井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宣布立直,用立直的方式,逼迫对方转为全面的防守,而别去想立直的事情。 麻将本就是心理战。 竹井久势必要把心理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现在的这几个人,已经是精神紧绷的状态,肯定要好好利用一下。 而且她喊的立直无比自信,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正是这种发自肺腑的强大自信,就能让不少人产生恐惧,认为她的牌肯定不简单。 果然。 这个立直,让堂岛月头皮发麻。 除了立直宣言牌的红五索,竹井久的牌河全是幺九牌,这种牌河能分析出来的信息非常少。 何况这个红五索工匠气息太重,难保是引挂骗筋的套路,虽然红宝的立直宣言牌还有‘红宝过三七’的说法,但显然对这种喜欢地狱单骑的人而言,这个麻将理论常识完全不适用。 堂岛月犹豫了片刻,只好打出五索,退回了一向听。 自己在这一刻,居然是怂了。 但是没办法,她实在猜不透这个人到底在听什么牌。 眼前的这位清澄部长给她的感觉,就好像除了她本人的现物之外,其余什么牌都不安全。 就这样疑神疑鬼之际,堂岛月最终错失了听牌的机会,只能完全遵循对方的脚步,庄家打什么自己跟打什么,极其麻木地完成了这场对局。 其她两家也都不好受,都是一张张现物跟打了出来,没有人贸然对日。 任何一个非现物的牌,都是很有可能放铳的。 荒牌流局。 只有竹井久一家听牌,其余都是无听。 竹井久推倒手牌,一杯口坎听二索。 但这个二索,早早就绝了。 而这个人用空听立直的方式,生生逼退了其她几家立直的想法,只能被动地跟打现物防守。 由于这个人神鬼莫测的听牌方式,因此连兜牌都没有人去兜。 任何牌,都是有可能给她放铳的。 毕竟她上一把,就是用地狱单听的方式狠狠教训了所有人。 在看到竹井久是以空听的方式拿下了这局,堂岛月眼底本就不多的希望刹那间转变成了浓浓的绝望。 这个人简直不合常理啊!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八章 堂岛月:我要打十个! 如此诡异的打法,让堂岛月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 这个女生不像是在打麻将,而是在玩弄人心。 但是支撑起堂岛月最后的希望,便是自己的能力三重叠加,只要清澄的部长荣和出第三幅牌的话,自己就能叠加所有的役种,从而击出不可思议的点数。 这是她反败为胜的唯一可能性。 而场上的其她两位女生,此时也是方寸大乱,感觉满手都是铳,怎么打都会出问题。 她们虽然观看过久帝的比赛,知道她擅长如此不科学的打法。 但是这个人既能打科学麻将,也能突然给你一手极其玄学的操作。 这才是最可怕的。 明明你知道她就是在恐吓你、摧毁伱的自信心,但是你又不得不防。 如果你单纯觉得她的恶听只是在恐吓你的话,那么她就会特地去恶听,专门抓你不防守的这张牌,所以不管你防不防一样都会落入她的圈套当中。 两个女生已经完全被竹井久的气场给震慑住,唯一有机会抗衡的堂岛月,此时也是底气不足了。 她总感觉这个女生,似乎比南梦彦还难缠。 主要是她这种神鬼二象性的量子打法,你根本不清楚她到底是正常打麻将,还是在玩恶听。 最主要的是,这一局的两个妹子实力也很一般,现在已经被清澄部长的可怕打法给吓破了胆,打得越发畏畏缩缩,不可能给她探路,全都龟缩着想要保二保三,这是最难受的情况。 毕竟现在分数垫底的人,正是给竹井久放铳的堂岛月! 这两个妹子一看你分数垫底,又觉得久帝不可战胜,肯定是打算防守到底了,不会打生张给你探路的。 ‘怂比!’ 堂岛月咬牙切齿,这下只能寄希望于竹井久下一副牌自摸,让她能够叠加三重的役种。 她怎么也想不到,团体赛上打得这么怂的竹井久,实力却这么变态。 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像南梦彦那样给清澄增加更多的分数?反而用小牌去走表,搞得堂岛月觉得这个部长水平很拉胯,从而错估了她的实力。 这下麻烦了。 在四本场的尾巡。 竹井久突然将一张究极生张的红中打了出来。 牌局后期日大生张的三元牌,放铳的概率非常高。 这家伙是知道自己的能力,所以故意给对手送胡?? 可恶,真是狡诈恶徒! 堂岛月肺都要气炸了,这个人是打算往死里压她,不给她任何翻盘的机会。 不过好在,闲家的一个女生看了这张牌一眼,有些意动,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这个表情 虽然久帝没有南彦还有福路美穗子那样的逆天洞察力,但是她自身的观察力其实也不弱。 稍微想想就知道这个女生手上是有三张红中,而且是处在默听埋伏的状态,本来打算开杠多摸一张,一来可以翻开杠宝牌加番,二来也有机会岭上开花,还能跳过其她选手的回合。 但看了一眼竹井久之后,还是打消了这种想法。 好不容易听牌,默听才是最稳的,要是开大明杠的话,容易给机会。 主要是她是真怕了。 见状,竹井久微微一笑,大概知道对方在听什么了,随后又日了一张东风出去。 “荣荣了!” 女孩有些不敢相信,赶紧宣布和牌。 “中,东,dora1,5200点!” 竹井久当即交付了点棒,进行了下一局。 看到这一幕,堂岛月大脑直接宕机了。 这是真的不当人啊,南梦彦还说连庄胡断幺和全带幺这种,让她叠不起来,而竹井久胡两次就直接送胡,这样她也完全没办法叠加层数。 明明快要叠满,却被人硬生生打断的感觉非常难受。 就好像最后一下就能出来的时候,爸妈却突然闯入了自己的房间一样。 痛,简直太痛了! 而当荣和的妹子再度自摸,要往第三副牌进发的时候,很快又被竹井久抓到一炮,堂岛月的施法动作再度被打断。 这个人的打法实在是太老练了,特地用了针对她能力的打法,给堂岛月的感觉比南梦彦都要窒息。 东四局。 “荣,平和,断幺九,三色同顺,dora1,满贯desu!” 堂岛月已经到了麻木的时候,一张三索不小心给别家放了一铳。 对局结束。 整场比赛下来,堂岛月面对清澄的部长,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这样的麻雀士,在团体赛决赛上却表现平平,实在让堂岛月不解。 “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实力!” 在竹井久起身的时候,堂岛月有些不甘心地朝她喊道。 她迫切想要一个答案。 “这点能耐很厉害么?” 竹井久有点错愕,回头道。 这个女生输给了她,似乎还有点不服气的样子。 “明明你有这个实力,为什么团体赛打点才几千点?”堂岛月质问道。 但凡她决赛也用现在的水平,完全可以结束比赛才对。 结果两个半庄打下来才正打点几千,说出去谁信啊! “团体赛决赛的选手又不蠢,还真能站着不动让你当小猪仔杀啊?” 竹井久笑了笑,倒是不生气。 看来这孩子严重低估了团体赛的选手,这些人可没有堂岛月想象的这么弱啊! 就拿团体赛决赛的大将战来说,面对两位魔物同时发威的情况下,鹤贺的加治木由美和风越的池田华菜都能抗住压力打到那种程度,自身素质无疑是够硬的。 不然如果是水平太差的选手,基本就像今天这局一样,只要有一个人实力比其她人更强,就是屠杀局,别人想阻拦都没用。 堂岛月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落败,毫无办法。 麻将是四个人的游戏,任何一个人境界不够,就会沦为木桶效应的短板。 显然她还没有完全理解这一点。 “何况清澄的选手实力都不弱,她们甚至比我这个部长要厉害多了。 而作为部长的我,也很愿意把舞台交给她们来表现,我相信她们有这样的实力,虽说过程有些曲折,但清澄最终还是拿到了通往全国大赛的门票,不是么? 所以我打点几千,在你眼里,这很重要?” 竹井久连续的反问,让堂岛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但她心底依旧不认可对方说的话。 清澄差点被人家龙门渕逼入绝境,险些被淘汰。 南梦彦打点二十一万,最后居然也能被人反超,这不正是因为清澄有的选手实力不济? 这位清澄的部长确实是实力强大的麻雀士无疑,但这不代表其她人就不是战犯了! “我不信,我会证明你在说谎!” 堂岛月捏紧了拳头。 她败给了竹井久,也败给了南梦彦,可这不意味着自己会输给清澄其她选手。 如果清澄真的有这么厉害的话,怎么会打个区区县级赛上都满头大汗,又怎么会败光如此多的点数? 只要战犯不除,清澄即便进了全国大赛,也走不远的。 所以清澄真正有水平的,其实也就南梦彦和这个部长而已,其她人不过尔尔。 “哦?” 竹井久也有些意外。 眼前的少女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连续被击败这么多次,居然还保持着斗志,也算不简单了。 “那就随你怎么想吧,希望你接下来还能遇到我们清澄的选手,加油哦少女。” 竹井久笑着摆摆手,随后转身离去。 老实说久帝一点都不担心,清澄其她人的实力她最清楚了,如果连她都战胜不了的话,就更不用想去击败其她人。 堂岛月望着竹井久的背影,暗暗给自己打气。 她坚信自己的判断,清澄绝不可能人人如龙的,要不怎么会连个县级大赛都打得这么艰难。 清澄一定还有软柿子可以捏! 作为天命加身的幸运儿,果然下一场她又又又碰到了清澄的选手。 宫永咲! 那个差点让清澄彻底无缘全国大赛的超级战犯,她损失了南梦彦得来的大量点数,好不容易才靠着运气使然的包杠规则,才拿下了比赛的最终胜利。 堂岛月自信可以拿捏住这个家伙! 何况她从对方身上,感受不到一丝丝的压迫感。 这个人从大赛表现上来看,也是个心态极差的一年级萌新。 不过这一局,似乎还有个人堂岛月见过。 是那个之前被她嘲笑的娇小女生,还是南梦彦的小女粉。 但其真实身份,却是龙门渕的大将选手天江衣。 好像就是这家伙,压得清澄喘不过气来。 至于另一个选手,又是决赛里出现过的,好像是风越的大将! 好家伙,这一桌居然是决赛重演。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风越的大将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那似乎是在怜悯她、可怜她的眼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居然被一个败将给可怜了? 堂岛月莫名有些不爽。 很好,就让你们都看看,本小姐的真正实力! 而见到了如此神奇的一幕,导播也是将镜头从a组抽出,投注在了这边。 “真是稀奇呢,来自决赛三家学校的大将选手,居然凑到了一起,她们还真是有缘分呢。” 八木解说也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嗯,按照概率统计学来看,出现这种情况的概率微乎其微。” 井川很快补充道。 参加第一天个人赛的选手少说也有上千人,按照这个几率将这三位选手匹配到同一桌,真的只能用缘分来解释。 总不能说是官方的幕后操控吧。 一旁的藤田靖子见到这一桌,也是饶有兴趣。 她记得在大将战最后的时刻,这个清澄的大将选手似乎领悟到了什么,最终出奇制胜,通过包杠规则拿下了大赛的胜利。 而她本人似乎也找到了克制天江衣的办法。 不知道这一次的东风战,她是否能够维持住这种感觉。 对局室内。 看到saki和天江衣同时出现,池田华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虽说自己打完比赛之后,撂下狠话说自己下次一定要赢天江衣。 但这其实就只是一句狠话而已,连池田华菜自己都没怎么当真。 下次碰到,自己大概率还是得输。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匹配到了天江衣,还连带着清澄的大将也一起来了。 如果不是四号位从鹤贺的加治木由美替换成了一个路人,华菜都觉得这百分百是官方故意在搞节目效果才特地这么安排的。 “喂,这位同学.” 华菜小声朝那位开口,“待会牌局开始的时候,咱们最好都低调一些,尽量不要被她们注意到。” “……” 听到华菜在提醒自己,堂岛月当时很想回一句‘你在教我做事’。 但她最后还是把话憋了回去,毕竟再怎么说,别人也是一片好心,再怎么不明事理,总不可能伸手去打笑脸人吧。 只不过堂岛月心底还是对这位风越的大将表示出鄙夷的神色。 真的是,怕清澄的战犯居然怕成这个样子,一点骨气都没有。 看来这一局还是得靠她来打主c! 此时堂岛月耳畔不断回想起竹井久的声音。 按照这位清澄部长的说法,清澄里比她强的人比比皆是,但是堂岛月依旧认定这个清澄的战犯绝对不是其中之一。 从她失分这么严重就能看得出来,她完全没有资格和南梦彦相提并论。 “原来是你.” 就在这时,坐在椅子上摇晃着小脚丫子的天江衣,突然认出了最后进入对局室的这个人。 之前那个嘲笑她是小孩子的大坏蛋。 见天江衣认出了自己,堂岛月却一点也不怂,反而继续调戏对方。 “嘻嘻.天江小妹妹,没想到你居然已经是二年级的学生,完全完全完全都看不出来你是个高中生呢,我十岁的远房表妹,都要比你高这么多!” 说着,堂岛月还用手比划了一下,还用了棒子国男性一看就会爆炸的手势。 而这个手势,也一下子戳中了天江衣的痛点。 她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嘲笑她是小孩! 真是岂有此理! 天江衣也是一阵火大:“杂鱼,看来你已经做好了被审判的准备!” 闻言,堂岛月也冒火了。 这么个小屁孩子,居然敢骂她是杂鱼。 一想到之前自己也败给了一个叫八木唯的小屁孩,两人身高也都差不多,还都是人小鬼大的性格。 堂岛月当即就气急败坏了起来。 “这场比赛打完,我一定要狠狠地打你的屁股!替你爸妈好好教育教育你这个不听话的小屁孩!” 这番话,几乎已经是在天江衣的雷区上蹦迪了。 要知道天江衣的父母可是死在了灾祸之中,而堂岛月不仅污蔑她是小孩子,还在她面前提起了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很好,你已有取死之道! “不不要吵架,不要吵架。” saki见到双方剑拔弩张的姿态,赶忙出声当个和事佬。 却没想到她的话却同时招来两人的愤懑。 “岭上使,这与你无关!” “清澄的大将,这一局我连你一起收拾了。” 这两人互怼起来,根本就不领saki的这份情。 在双方开打之前,先把和事佬给灭了! saki顿时面露无奈,她只是想拿下这一把,然后好好晋级下一轮的呀,根本没想着掺和你们之间的大战。 而池田华菜就聪明了。 反正不关我事,别找我麻烦啊。 “哼!” 堂岛月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随后便按下了骰子。 这一局各家的实力其实是很明显的,虽然那个叫天江衣的小屁孩很是狂妄,但她的实力绝对比风越和清澄的大将要强得多。 不然也不可能出现一个人压制三家的情况。 而且在大将战中,正是她逼得清澄失分严重,虽然这也和清澄选手实力平庸脱不开关系,但这也足以证明她的实力是要远远超过清澄和风越两位大将的。 因此只要她能单挑成功对方的话,其她两人根本不足为惧! “荣!” 可还没等堂岛月思索太久,才第二巡,一张红中就放了一铳。 尽管这是三元牌,但这才第二巡啊,前几巡里切字牌,除非对方天胡起手,不然怎么可能第二巡就荣和到他手里的这张牌。 对对胡,三暗刻,中,8000点! 看着这样的一副牌,堂岛月耳畔嗡嗡作响。 会出现对对胡加上三暗刻的默听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这个小丫头从打出第一张牌之后,就是役满四暗刻听牌了。 怎么可能! 这个人的运气,居然比开了牌浪的自己都要强大,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堂岛月不会知道,在她面前的天江衣不仅是长野四大魔王之一,同时也是被牌所爱的孩子。 她的运气向来很强。 很多人误解天江衣,以为她比较喜欢用海底捞月去击败对手。 但实际上大多数情况下,天江衣都是靠做大牌直击对手来完成胜利,而不是用磨磨唧唧的海底捞月。 对于被牌所爱的孩子来说,做任何程度的大牌都是得心应手的。 根本不用担心向听数太多,听牌只能选边坎吊,二择怎么都选择不对的情况。 她甚至没有在意四暗刻的役满,反而放弃役满的可能特地来抓自己打出的铳张,这是摆明了要和堂岛月对着干了。 “区区一个满贯就送给你了!” 话是这么说,可堂岛月牙后槽都要咬碎了。 这个小鬼,感觉也不好对付啊!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九章 古役,花天月地 上来就被直击了8000点,对于只有四个小局的东风战而言,无疑是非常伤的。 何况这一局还是她的庄家位置。 堂岛月憋了口气,决定东二局要给对方来个大的! 到了东二局,庄家来到了天江衣。 天江衣是非常喜欢庄家位置的,别人过掉她的庄家,有时候都会让她很生气! 所以东二局,她直接火力全开。 没过多久,天江衣再度直击到堂岛月,又是12000的超级大炮。 堂岛月顿时人麻了。 从她的舍牌来看,这个家伙明明可以做更大的牌,但就是要选择默听直击她,对其她人放的铳张根本毫不在意。 这也太小肚鸡肠了吧! 不过这家伙看起来心思很单纯,反而没有清澄部长那样老谋深算,就是想要直击到她,然后故意折磨她、恶心她。 毕竟堂岛月自己也是这种人,所以对天江衣的想法心知肚明。 因此对方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就击败自己,而是想要把她的点数打至一个相当危险的地方,然后尽情地羞辱她。 堂岛月之前在海选赛也是这么欺负京太郎的。 甚至还想对清澄的其她人也这么干。 如果天江衣不在的话,她已经对清澄的大将动手了。 但现在自己是天江衣的主要目标的情况下,必须要想办法脱困才行,这个家伙的火力实在是太猛了,手气也很好,把把都是大牌。 这种情况下她是无暇去针对清澄的大将的。 只不过。 看起来她对自己的能力和信息没有丝毫的了解,似乎只是个单纯的小女孩,一心想要直击到自己,所以她还有反败为胜的可能性! 第一局,天江衣和出的役种分别是三暗刻、对对和、役牌中;而第二局,天江衣和出的牌是役牌發、混全带幺九加上dora3。 第三局最好还是她和牌,自己才有一线曙光。 但是问题在于。 连续点两次的满贯大炮,她目前的点数已经落入只剩5000点的地步,而这个小屁孩的手牌又大的离谱,根本不敢随便送胡。 可这孩子,应该也不舍得这么快就干掉她,肯定还会再玩玩才对。 所以堂岛月这一轮屏足了气,干脆不听牌了。 她不信对方会这么简单地击飞她,应该还会留一点点数的。 她要效仿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隐忍! 而这一局,果然其余三家的手牌都组建地异常缓慢。 ‘又是这种感觉.’ 池田华菜抿了抿嘴,已经是第十六巡了,自己还是一向听! 现在的华菜也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上确实有着魔物的存在,她们拥有着异于常人的超凡能力,天生就凌驾于其她麻雀士之上! 而天江衣的能力,便是让所有人都陷入到‘一向听地狱’之中,无法自拔。 除非自己能够开杠,然后摸到岭上牌,才有一线机会。 但是老实说,她真的不擅长使用‘杠’这个技巧。 任何麻雀士都很清楚,开杠是麻将领域里对牌局影响最大的一种副露行为,一次开杠能够同时改变王牌、海底牌、宝牌数目以及立直后翻开的里宝数量,甚至像是大明杠还能改变摸牌的顺序。 所以越到后期的麻雀士,越是谨慎使用这个技巧。 甚至到了最后,开杠的能力都要荒废了。 段位越高的麻雀士,开杠次数越少,因此不善于处理开杠之后带来的牌局变化。 可是想要破除天江衣的‘一向听地狱’,最好的办法还是大刀阔斧地开杠! 但对于不擅长使用这种能力的麻雀士来说,无脑开杠反而会给天江衣带来助力,毕竟这个家伙也清楚怎么利用副露的方式去改变海底牌顺序。 所以想要击败天江衣的话,最好的办法只能等另外的魔物出手。 第十七巡,全员门清。 “立直!” 天江衣在最后一圈直接摸切立直。 而最后的那张海底牌,自然是由她来摸。 池田华菜不由捏了一把冷汗,从这家伙的能力来看,海底捞月的成功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所以接下来天江衣注定会自摸成功。 一旦是庄家跳满以上的大牌,那么就会击飞最后一家,由天江衣取得胜利。 不过稍微看了一眼各家的场风,池田华菜心中暗暗窃喜。 其实击飞堂岛月对她来说也是不错的情况,毕竟saki一开始是北家,而她是西家,在座位上比saki更加具有优势,哪怕同分的情况下也是自己取得第二名。 这样也不错。 但很快,池田华菜又想起了什么。 不太对劲啊. 这个小魔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招惹自己的女生,像是之前的大将战上,就是故意要把她的点数打至零点。 所以面对眼前的堂岛月,她肯定也不会这么轻松放过的。 因此牌局还将继续! 不仅是池田华菜吞了下口水,一旁的堂岛月也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其实她也是在赌,赌天江衣不会这么轻易就击败她。 最后一张海底牌,终于是被天江衣稳稳抓在手中。 随后,手牌应声摊开! “海底捞月,每家4100点!” 看着眼前的这副牌,堂岛月呼吸都忍不住急促了几分。 立直一发自摸,加上海底捞月。 庄家满贯,没有超过跳满! 赌对了,她赌对了! 这个龙门渕的小女孩,还想多玩玩,想要愚弄她。 真是可笑! 结果反被她给算计了。 别的都无所谓,这个门清自摸,对于她而言至关重要。 因为门清自摸的对对和,只会出现一种情况。 那就是役满牌型.四暗刻! 还想着怎么故意恶心我,做梦去吧,接下来会是我的主场! 想到这,堂岛月的嘴角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她只剩下900点,居然笑了?’ 天江衣不禁面露古怪。 这个人是疯了么?被自己打到只剩下九百点,连立直的权力都不复存在,她居然还有心情在笑? 那接下来的二本场,小衣就胡一个一番40符的那类牌,把这家伙的点数彻底压至0点,看接下来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这时天江衣稍微抬头看了一眼清澄的岭上使。 场上唯一有能力来制止她的,只有这个人了。 不过她似乎没有任何要出手的想法,只是在作壁上观。 这样也好,不会干扰到她。 但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天江衣还是发动了能力,直接压制三家的手牌。 而她自己,便是随便做了个40符的无役牌型,靠海底来弥补那个一番。 这种情况的海底捞月,正好是一番40符。 接下来还得副露才行,不然还会有门清自摸的一番。 可见到自己打出的白板,池田华菜立刻抓住机会碰掉。 想要对付天江衣的能力,必须要积极副露才行,最好是碰牌,因为这样不仅碰牌能够改变牌序,加杠还能换掉海底牌。 这样就有两次打乱海底牌的机会。 对于华菜而言,不管是任何局面她都不可能坐以待毙。 ‘风越的大将还不死心么?’ 天江衣对于华菜的副露行为没有太过在意,反正她本来就是要副露的,不管华菜怎么改牌序,都能够调整回来。 何况感知力不够强的人,再怎么改牌序也是徒劳。 反正最后的海底牌,绝对会是她来摸。 只不过天江衣有些在意清澄的岭上使。 连续这么多个小局,这个人一点气息都没有露出来,跟人感觉就像是局外人一样,她到底是在想什么? 毕竟是战胜过她的麻雀士,天江衣会多在意一点也是正常的。 更何况打入明天的个人赛决赛之后,她很有可能会和这家伙竞争与南梦彦的对局,必须要小心才是。 人不会第二次掉入同一个坑。 小衣也不会第二次输给她的! 这一局见到清澄的岭上使一直没有动作,天江衣也放心了下来,全力压制对面的堂岛月。 牌局很快便进入了尾声。 如无意外的话,最后的那张牌依旧是由天江衣来摸。 池田华菜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到底怎么回事啊,自己真的努力在副露了,结果最后的海底牌还是由天江衣来摸,搞什么啊! 还有她实在无法理解,清澄的宫永选手,还有这个堂岛月,怎么你们一个人都不副露啊? 只靠她一个人,根本就对付不了天江衣。 你们至少都反抗一下啊,别只会在一旁满脸享受,就算是被人胁迫了,多少得动一下啊,挣扎一下啊,结果她们什么都不做。 华菜真的是服了! 这样下去的话,这一局的主导权完全掌握在天江衣的手里,完全赢不了的。 “杠!” 就在这时,堂岛月唇角微动,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四张發财副露在外,而且还翻出了杠宝牌指示牌的白板。 直接就是满贯拍在了桌子上! 天江衣瞪大了湖蓝色的眸子,微微有些吃惊。 在这次开杠并且摸牌之后,她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手牌变了,从手牌上散发的气息来看,变成了一副极其可怕的大牌。 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这种手段,应该是清澄的岭上使才会的招数。 她不禁转头看向了宫永咲。 发现saki也在静静旁观着对方的操作,但是没有太过吃惊的模样,似乎只是在观察对方的表演,依旧没有太多的动作。 天江衣见saki没有动静,也就放心了下来。 困兽之斗罢了,不会让伱得逞的! 随后天江衣便再度副露,最后的海底牌,依旧是由她来摸,不会改变。 只不过由于三次的副露,她手里剩下的牌已经不支持她继续副露下去,因为再进行碰牌操作的话,符数就会超过50符了,接着海底自摸的话,就会刚好超出100点,从而击飞堂岛月。 她还想再多玩一会。 ‘真把本小姐当软柿子捏了,不会让你得逞的!’ 堂岛月冷冷一笑。 在牌山上只剩下最后两张牌的时候,她摸到了自己需要的牌,随后 “杠!” 堂岛月自信开杠,又是一组红中杠出。 这一刻,天江衣彻底震惊。 又杠? 二度开杠,也让天江衣回忆起一些不好的记忆。 之前在团体赛决赛上,自己的一向听地狱和对手牌的感知能力就是被宫永咲连续的岭上开花破除掉的。 难不成这个人也有岭上开花的能力? 而这次的开杠,便让本该属于她的海底牌,被充入了王牌之中,而本该是倒数第二张牌却成为了海底牌来到了堂岛月的手里! 一股恐怖的魔氛,从她手上的牌里传出。 天江衣瞬间就明白她已然自摸成功了,而且那还是超级大牌! “可不只有你一个人会海底捞月啊,我也会!” 堂岛月脸上带着恣意的笑容,重重地将摸上来的麻将牌砸下。 终于是扬眉吐气了一回,可不得好好上上嘴脸。 【二二五五筒,八八八万】;暗杠發财和红中,最终自摸红五筒! “自摸,岭上开花!役满!” 门清自摸,岭上开花,对对和,三暗刻,役牌中,役牌發,dora4,红dora1! 哪怕不是以四暗刻来计算,她手上的这副牌,依旧能达成累计役满! 而且还诞生了极其罕见的古役——花天月地! 也就是岭上开花和海底捞月,在一巡之中同时出现,只不过在计算上,岭上和海底不会复合。 但实际上,堂岛月确确实实改变了海底牌的顺序! “花天月地!这是极其罕见的古役呢!同时这位堂岛月选手,还依靠着花天月地的自摸,完成了役满的四暗刻!” 八木解说看到这惊人的反转,也是大呼出声。 古役,花天月地! 这是他从学会打麻将开始,都只是有所耳闻,实战里未尝一见的役种。 岭上和海底本就少见,同时出现则更是难得。 没想到在这一场居然真的出现了。 “厉害!” 井川博之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场高中生的比赛,许多难得一见的古役都相聚亮相,实在难能可贵。 藤田靖子看到这一幕,眉头微微一皱,这个人居然破解了天江衣的海底杀局,看场上的局面,似乎连天江衣都有些惊讶,这应该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不过这对天江衣来说是一件好事。 她有时候太相信自己的直觉了,完全是靠感觉来打麻将,出现这种反直觉的对手,才能促使她摆脱对感知的依赖。 看到这幅役满大牌。 池田华菜也是一脸震惊。 倒不是因为这个人达成了惊人的花天月地以及役满四暗刻,而是这个人,居然在天江衣面前玩海底捞月,在宫永咲面前岭上开花. 此时此刻,她只有一句话想要送给堂岛月。 勇气可嘉! 而这个役满,也将堂岛月从死亡线的边缘拉了回来。 不过还是很可惜,但凡上一场天江衣胡了役牌白的话,那么自己这一局将会是双倍役满。 也就是四暗刻+大三元! 这么一来,她不仅用双倍役满炸了庄家位的天江衣32000点,还将其她两家压低至只剩不到五千点,最后所有人都只有任她宰割的份。 哼哼你们距离死亡线,就差那么一点点。 算你们运气好! 而且更爽的是,自己还是用对方引以为傲的海底捞月!用别人的能力击败对方,这才是最大的羞辱。 看看对面龙门渕的小女孩,此刻已经气得炸毛了。 “欸你真厉害啊!” 就堂岛月心情愉悦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声赞叹的声音。 堂岛月猛然回头,看到宫永咲目光湛湛地看向了自己。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还夸起她来了。 不过就算对方夸奖自己,堂岛月也不会高兴,毕竟她可是将清澄的选手视作敌人来对待。 要不是有个龙门渕的女孩挡在面前,她早就全力来对付清澄的大将了。 而这个清澄的大将似乎一点都没有被自己这副牌给吓到,反而是并且握紧拳头,自言自语了起来,说着‘我也得加把劲了’之类的话。 这番话听得堂岛月有些不屑。 咱这可是花天月地加上四暗刻的役满,你以为是你嘴上说着努努力暗暗加把劲就能做得出来吗? 可笑! 凡骨就是凡骨,总能够说出这般惹人发笑的话来。 东三局,庄家华菜。 只剩下最后的两场了,她也只有最后一次的庄家位置,自然得好好珍惜这次坐庄的机会,不能错过。 现在的分数,已经垫底了,她必须和一次牌才行。 可是她究竟能不能突破天江衣的一向听地狱,华菜心里没有底气。 “杠!” 就在这时,宫永咲开了一次杠,随后又进行了一次碰牌。 在这两次副露之后,华菜突然发现自己的进张好了起来,很快就听牌成功,而且因为宫永的碰牌,也让自己手上有了宝牌。 不过尴尬的是,自己听的牌是坎张,而且还是宫永咲碰掉的那张牌。 如果在平时,华菜肯定是不会立直的,她毕竟不是竹井久,玩不转地狱单听。 但是能在天江衣的面前听牌,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自己必须珍惜这次此生仅有的听牌机会。 当即横版一张,宣布立直。 听绝张! 可正当华菜以为自己这个行为很帅的时候,对家的堂岛月也不甘示弱,同样横版一张,对日! 这个瞬间,华菜直接傻眼了。 她以为只有自己听牌,所以才敢立直。 没想到连堂岛月也打破了一向听地狱,同样听牌了。 自己只听绝张,这怎么可能对日成功? 这下要成为全自动点炮机了。 可谁知道,下一巡里。 “杠!” 宫永咲二度开杠,还是加杠华菜荣和的那张牌。 这一刻,华菜彻底懵了! 宫永咲到底在做什么啊! (本章完) 第二百章 宫永咲:我要打加赛! 这个加杠,在两家立直的情况下,绝对是相当危险的。 毕竟明杠的安全度和暗杠完全没办法相提并论,加杠的瞬间,这张牌就和打出去没什么区别。 退一万步说,这张牌即便在加杠的时候没有给别家放铳,如果不能岭上开花的话,那么这就是纯粹给立直家增加宝牌的。 池田华菜完全没法理解宫永咲这个加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完全猜不透对方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从团体赛一路看下来。 宫永咲这名选手,有时候确实会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操作。 “这个加杠.” 看到这样离谱的鸡打,八木解说也是沉默了许久。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这个加杠都完全没有必要啊。 宫永咲手里明明是有跟加杠的六筒组成搭子的牌,这个加杠纯属多余,还会让自身暴露在风险之下。 “井川,藤田七段你们看得出来她这个加杠有什么深意么?” 毕竟宫永咲是团体赛冠军的大将选手,八木一时间还不太敢评判,只能转头向其他两人求助。 “呃以麻将的正常理论来说,这确实是鸡打了。” 井川博之犹豫了片刻,但站在专业的角度来看,这手加杠是很不理智的。 即便这位宫永咲选手,似乎拥有着超高的岭上自摸成功率,可她一来没有听牌,这个加杠还拆了自身的搭子,得不偿失;二来加杠这个行为,还会给对方抢杠的机会,又会给和牌之后立直家多一次翻开里宝牌的机会。 所以不管怎么看,都是鸡打! “嗯,对正常人而言,这一步确实是败笔无疑。” 藤田靖子淡淡开口。 确实和井川说的差不多,这一步是非常愚蠢的。 但这也是对普通人而言。 自从上次团体赛战胜天江衣之后,藤田靖子就毫不怀疑这是一位和天江衣同等级别的魔物。 就像她一开始也看不懂天江衣每次最后一圈的摸切立直一样,后知后觉才发现天江衣拥有超高的海底自摸率。 了解了这一点之后,回头就会发现她最后一巡之前的摸切立直是多么正确的打法。 这样不仅能够海底捞月,还能增加‘一发’的一番役。 而且在最后一巡宣布立直,其她几家也很难有反制的手段。 所以看待魔物的打法,千万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考虑,否则就会陷入固有理论中无法自圆其说。 现在不管是谁都看不出来这个叫宫永咲的选手到底在做什么,藤田靖子也不明所以。 还需要多观察一阵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抢杠!” 池田华菜舔了舔嘴唇,既然是宫永咲白送的分,自然不能错过。 她当即喊道。 立直一发抢杠里dora1,12000点! 抢杠被视为杠不成立,因此不会翻开杠宝牌,也不消除一发。 本来华菜这副牌只有个立直nomi,但是在一发抢杠的加持之下,摇身一变成了满贯的大牌! 被直击这一发,宫永咲的点数只剩下最后的700点。 这个放铳,直接震惊了天江衣。 清澄的岭上使莫名其妙! 小衣完全看不懂她在玩什么啊,这个加杠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么? 天江衣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可突然间她脑海里灵光一现,想到了可怕的事情。 难道说平时她和南彦一块打麻将,也是玩这么花的操作,来吸引南彦的注意么? 真是可恶的家伙! 另一边。 同样是立直家的堂岛月看到这一幕,顿时一阵懊恼。 要知道风越的大将就立直听一个六筒,在清澄的选手已经碰掉一组六筒的情况下,这副牌仅有个立直nomi,而且还是地狱单骑! 反观她听胡一四七索,场上张数是足够的,自摸的概率极大。 这样对日的情况下,除非风越大将有清澄部长的那种能耐,否则是绝对不可能赢下这个立直决斗! 又因为清澄的选手开过杠,所以堂岛月手里有一堆宝牌,如果这个加杠还能过的话,她能连翻三张里宝牌。 达成累计役满不是梦! 结果却被清澄的这个加杠,给破坏掉了。 还白白搭上了自己的一根立直棒。 联想到此前这位清澄大将也是失分严重,大赛上也喜欢无脑开杠,堂岛月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这个清澄的大将,应该是清澄选手里实力最弱的一个,甚至比那个绿头发的选手都要战犯,不然也不会白白损失了将近六七万的分数。 最后还是运气好,靠着连续的岭上花自摸,才逆转了牌局。 这个人实际上就只有这点水平! 如此一来,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转眼间。 东三局,一本场。 “碰!” saki先是碰掉别人的一筒,紧接着加杠一筒。 见状堂岛月都无语了。 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喜欢开杠啊,当初中华大明杠流行的时候,也不是这样无脑开杠的好吧。 而且杠的还是一筒,这样一来不就无役了么? 不过这样也好,对方这次开杠,让自己手上多了三张三索宝牌,她手里还有五索宝牌,伍万红宝,西风宝牌。 立直后直接就是跳满的底子。 只要打出这张西风立直,和牌后又可以翻两张里宝,简直爽翻了。 这就是无脑开杠会出现的恶果。 但凡是麻将老手,只要不确定自己能听牌,都不会将手里的杠材拍出。 这个清澄的大将明显就水平不行,只剩下区区700点还敢这样玩,真是不知死活! 而且从刚刚对方的摸切顺序来看,应该还没有到听牌的时候。 堂岛月很是放心地将这张牌打了出去。 可就在她打出这张牌的瞬间,突然指尖抽搐了一下。 一种莫大的恐怖感突然覆压在了她的头顶上方,令人窒息和不安的感觉瞬间将她侵袭,滔天的魔焰似乎在此刻萦绕在了这张西风之上,无可言喻的古怪感觉,让堂岛月刹那间痛苦地说不出话来。 作为牌浪的拥有者,感知力自然是不弱的。 毕竟想要利用牌浪,首先就得感知到牌浪的存在! 而她在打出这张西风的时候,察觉到了极其不妙的预感。 不可能,应该没有人听牌才对。 她看向其她三家的运气浪潮,完全看不出任何大浪的存在。 感知力强大就这点好,能够对别家的手牌有一些清晰的预感,提前预估对方牌型到底有多可怕。 但这个时候,她明明没有感觉到谁家听牌了才对。 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感知错了? 不可能啊! “杠!” 就在这时。 saki口中轻轻喊道。 听到这话,堂岛月猛然侧目而来。 杠? 等等这个人不太对劲! 如果说麻将里能够在瞬间将牌型改变并且进入听牌的话,只有开杠这一种情况! 但想要达到这种程度,自身的感知必须深入岭上,而且这个人恰恰是喜欢开杠的类型。 要是她的预感没有错的话,那确实有一种办法,可以从没有听牌的情况瞬间转变成听牌,那就是利用开杠的方式,让自己手里的牌型陡然转变! 就在堂岛月反应过来的那一刹那,宫永咲已然摸到了岭上的牌。 随后 “再杠!” 随着第二次的开杠,宫永咲终于自摸成功。 【四五筒,九九索】;开杠一二筒和西风;自摸三筒! 堂岛月人都看傻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在没有自己的西风之前,对方手里的牌是【二二二二五筒,九九索,西西西】 这副牌确确实实没有役,她的感知没有任何偏差。 可是在她打出这张西风之后,对方开杠,摸上四筒。 随后暗杠二筒,摸三筒,最终岭上花自摸! 这是在转瞬之间发生的事情,任何人都反应不过来。 她身后的气运浪潮,也在这短短的两次开杠之后攀登到了极其恐怖的状态,明明一开始无波无澜,结果运势在开杠后陡然变化,这是堂岛月完全意想不到的局面! “岭上开花,dora5,三杠子,16300点!” 听这宫永咲报点的声音。 堂岛月目瞪口呆。 一副本来无役的垃圾牌,在对方接连的开杠之后,硬生生做成了倍满大牌! 而更重要的是,因为西风是她打出来的牌,所以她得承受包杠规则下的全部点数。 高达16300点的巨额罚点,由她一个人来支付! 形势陡然逆转。 原本刚刚胡了累计役满的堂岛月,此刻瞬间垫底。 又是这样 不论是池田华菜,还是天江衣,都被宫永咲的这一手超然的连杠岭上所震撼。 即便不是第一次见到saki的这种打法,但还是觉得相当惊艳。 池田华菜或许感知不到,但对天江衣来说,她刚刚可是对saki手牌的状况一清二楚的。 明明是一副无役的小牌,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人畜无害,不可能有任何威胁的手牌。 转瞬之间便做成了倍满大牌! 在团体赛上,天江衣便是输给了这一手! 她相信自己的感知没有错,所以才出现了偏差。 这让天江衣终于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有超出她感知之外的怪物! 而按照这个岭上使的描述,南彦比她还更厉害。 那岂不是说南彦更是自己无法理解的存在? 这让天江衣更加期待和南彦的对局了。 池田华菜看了一眼苦着脸交付点数的堂岛月,嘴角也不由带着笑意。 哼哼早说了要低调点啊,谁叫你不听的,这下知道难受了吧。 本来这一局想要赢,就得等着两只魔物相互厮杀,她们暗中捞点渔翁之利,不说拿第一吧,但绝对不会碰到被两只魔物针对的情况。 现在好了,这个堂岛月不仅被天江衣针对,还被宫永咲盯上了。 在对方面前玩岭上开花,这绝对是无法容忍的。 很好,自己就这么低调下去,保个二三位就行了。 让这个堂岛月替我负重前行,我只需享受岁月静好便足以。 这样想着,池田华菜顿时压力骤减,笑看堂岛月如何挣扎。 东四局。 庄家宫永咲。 这一局,其她各家都陷入了一向听地狱之中,包括宫永咲也是如此。 很明显这是另外一头魔物发威了。 池田华菜摸上来的牌,叹了口气之后便打了出去。 跟魔物打麻将,是真的痛苦啊,连听牌都不顺利。 不过好在她不用直面魔物的威压,手牌能做成就好,不能做成那也没办法。 好牌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根本强求不得。 何况她现在也没有点数上的压力。 此刻的积分如下。 一位:天江衣41100点。 二位:池田华菜25700点。 三位:宫永咲18000点。 四位:堂岛月15200点。 对于华菜来说,她分数是在配给原点以上的,自然不着急。 这次面对两只魔物的情况下,她也从来没打算争个一位,保持现在的局面就好。 哪怕接下来宫永咲自摸一个大牌,只要她不放铳,那也能稳稳三位;而如果天江衣发威,自摸抑或是直击其她两家,那么她一样是二位。 在不考虑一位的情况下,无为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打麻将想要上分就应该如此。 越想反超对手,就越是容易给对方机会。 反而你无欲无求,神怡气静,才能稳中求进! 不能急,谁急谁就输! 但很显然,位于倒数第一位置的堂岛月有分数上的压力,自然不可能跟池田华菜这样云淡风轻。 她就算不能赢得胜利,至少也要拖清澄的下水。 但是现在。 她完全是摸一张打一张,越打越急躁。 现在她和三位的宫永咲差距也就不到三千点,随便自摸个二番的小牌就能够超过对方,如果是直击的话,一番都足以! 可没办法听牌的话,说再多都没用。 就算她开启了牌浪,进了大量自己需要的牌,结果最后居然还是一向听,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还没等堂岛月做好牌,清澄的岭上使再度发力。 “杠” 一组九万副露在外。 天江衣神色微动,她知道这个时候的宫永咲手牌应该是没有完成的,这就说明开杠还没有停止! “摸一够,杠!” 果不其然,saki在摸上岭上牌之后,二度开杠。 一组八万再度显露而出。 同样的感觉,回荡于牌局之中。 明明宫永咲在第一个开杠的时候,她的运势还平静如镜面一般,可接连的开杠,却仿佛推动起磅礴的运潮大浪,刹那间涌现的怒涛狂潮,以锐不可挡之势,汇聚于宫永咲的掌心之中。 哪怕以天江衣的压制力,也没办法阻止她岭上花自摸! “自摸,岭上开花,三暗刻,混一色,dora3,24000点!” 岭上开花的酣畅,让saki不由得神清气爽。 这种感觉,分外愉悦啊! 打麻将果然很开心呢。 她以后也想一直就这么开心下去,不再是被动地打麻将,而是主动享受麻将带来的快乐! 随着宫永咲的自摸,点数也瞬间超越了天江衣,顺利来到了一位! 此时此刻,堂岛月瞳孔猛然抖动。 这家伙,难不成是有岭上开花必自摸的体质? 可恶啊! 裁判,这家伙在开挂! 结束了. 正当池田华菜以为这场牌局已经结束,‘大家都辛苦了’这句话都已经说出口。 却见到作为庄家位置的宫永咲,将一根100点的点棒轻轻放在了桌子的右下角。 这个动作在麻将里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一本场宣布开始! 在场的所有人瞳孔都猛然一缩,连旁边的裁判都是面露诧异,包括台上的解说,台下的观众,全都是震惊了! 要知道宫永咲点数已经来到了一位,只要不加赛一本场的话,那么她就是第一名出线。 可是如果继续加赛一本场,和牌了也还是第一位,位置不会变化。 但是一旦被对手直击,那么她是有可能跌落一位的! 天江衣诧异,堂岛月怔住,池田华菜惊呆. 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再打一场吧!” 宫永咲的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见状,裁判也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东四局的庄家,是有宣布加赛的资格,这是庄家的权力,作为比赛的裁判也只能尊重、祝福! 而其她三家尽管面露惊骇,但是既然宫永咲要继续打,她们自然愿意奉陪。 如果就这么让宫永咲赢了,无论哪一家都不太服气的。 东四局,一本场。 看着宫永咲放下来的100点点棒,堂岛月面容阴沉。 明明获胜了,居然还想打加赛。 这个家伙,到底是有多看不起人! 她一定要让这个人的傲慢,付出代价! 然而这一局到了牌局的尾声,堂岛月也依旧没有听牌。 来自天江衣的压制,实在是太狠了,自己开牌浪也没办法从一向听的地狱中杀出来。 而另一边,华菜也听牌了,叫听三六索的两面。 未完成的搭子是【三四四五伍索】,这种搭子如果是默听的话,三索是有役,为一杯口,而六索是无役。 现在牌局已经到了尾声,立直大概率是流局,还容易打草惊蛇。 何况六索已经被宫永咲给碰掉了,外面只剩下一张六索,立直也就是多听六索一张牌而已,意义不大。 因此华菜选择了默听,运气好还能抓到上当的小笨蛋。 只不过三索是大生张,大概率是没有人会打出来的。 所以能碰运气了。 然而万万没想到 “杠!” 宫永咲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一张六索,被加杠而出! (本章完) 第二百零一章 大赛规则下的正负零 华菜顿时瞪大了双眼。 这个加杠 完全没有任何道理啊! 她抬起头来,看向了宫永咲。 而对方也正在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是希望自己和牌么? 她到底想做什么啊! 华菜完全可以确定,这个加杠完全就是给自己送胡的,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可能性。 打到尾巡,该出的牌都已经出来了,从各家舍牌里,其实能够大致推断出对方手里正在胡什么牌。 当然不是谁都能像部长还有南梦彦的读牌那么精准,但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就比如说她的牌河里,明显能看得出一四七索、二五八索这两条筋上的牌都是不需要的,字牌也不太可能。 筒子和万字部分几乎是乱日,这种牌河毫无疑问可以说明这两部分都是成型的,没有任何需要改良的地方。 所以只要稍微有一定读牌能力的麻雀士,都知道她听胡的是三六九索的这条筋,而且百分百能确定六索这张牌是必放铳的。 三索和九索可以碰碰运气,或许对方不放铳这张也说不准,但六索几乎是不可能不放铳的。 所以这个加杠,纯属送分! 此刻华菜的心情有些忐忑,她很清楚宫永咲是故意放铳。 但她还没想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尽管华菜不想要嗟来之食,可她心底是想要和部长一起前往东京,去参加全国大赛的。 因此这个分数非常关键! 一时间,一向行事果断的华菜也不免犹豫了起来。 “抢抢杠!” 稍微思索之后,华菜依旧是喊了抢杠。 “抢杠,dora3,红dora2,12300点!” 这一局几乎所有的宝牌,都在她的手里。 所以她这副牌,其实一点都不小。 “给。” 宫永咲似乎是提前从抽屉里准备好了点棒,将六根点棒交付到了池田华菜的手里。 这让华菜心里很不是滋味,就感觉.被人施舍了一样。 而另一边,堂岛月见到这一幕,不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还好还好,自己虽然是倒一,但最后没有被耻辱的击飞。 同时她的脸上很快露出了几分不屑。 哼.还以为是赢了之后想要上嘴脸,打算继续虐菜把她击飞,没想到自己乱开杠给别家点了一炮。 简直笑死个人。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婊人都不会,就这还想当大魔王? “大家辛苦了!” 打完这一场,saki心情愉悦,随后连看都没多看牌局一眼,便离开了对局室。 而靠着这12300点的直击,最后逆二的池田华菜,心情却是五味杂陈。 她明显是知道的,这个抢杠,是来自宫永咲的施舍,而不是她个人的本事。 而在解说台上,八木看到这个加杠,已经是放空了大脑。 这个宫永咲打法也太奇怪了吧!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之前加杠放了大炮,而这一次又是加杠给对手放铳。 原本唾手可得的一位,就因为这次的加杠拱手与人,简直是神一手鬼一手的,成也开杠败也开杠,成绩实在是太不稳定了。 然而。 看到这一幕的井川,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似乎注意到了什么。 藤田靖子此时看到了井川的反应,不免点了点头,对这个年轻人多了几分赞赏。 八木这家伙好歹是前职业选手,没想到却如此迟钝,还不如这个年轻人观察力来的敏锐,也难怪铃木渊愿意带井川来做解说,这小伙子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 “你也注意到了么,井川小友?” 听到藤田的问话,井川回过神来,随后微微点了点头。 “嗯,藤田前辈,这个加杠感觉是故意给对手抢杠的,而且她的计算很精准,简直让人不可思议,她甚至连对方的心理都提前预估到了,真是个可怕的选手!” 没错井川用‘可怕’两个字,来描述宫永咲。 这个女生对牌局的掌控力,给井川的感觉就和南彦前辈相当! “什么意思啊?” 解说台里,只有八木还是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不就是加杠被人抢杠么? 如此严重的失误,居然还能吹得神乎其神。 感觉还不如吹霓虹的马桶水能喝,阿美立卡的霸气小护照之类的。 “八木,你看看积分就知道了。” 藤田靖子指了指上面的分数栏。 闻言八木抬头一看,宫永咲的那一栏,赫然出现了一个神奇的数字。 ±0! 随后看了一下宫永咲之前几场的战绩。 不仅是这一局包括之前的几局,均为正负零! 顿时,八木解说像是见到了鬼一样,吓得面无血色。 如果是一场正负零还能解释,连续几场的正负零,这就说明宫永咲这名选手,对牌局的掌控力已经到了极其可怕的程度! “是的,正负零,还是有马点情况下的正负零,这就更加难得了。” 藤田靖子不由感叹道。 之前受竹井久的邀请,去好好‘教训’她们清澄麻将部的几位选手时,竹井久就说过她们清澄的麻将部来了一位喜欢打正负零的少女。 当时由于南梦彦展现了极其不俗的实力,以至于藤田靖子忽略了那个喜欢打正负零的女孩儿。 何况当时在她的面前,那位少女根本没办法达成正负零,因此她并没有过多关注这项能力。 但今天看来,这个少女比她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难怪能够在团体赛上击败天江衣。 在牌局的掌控力方面,这位少女堪称恐怖! “正负零,是只要将分数打到29500-30400这个区间么?” 八木解说稍微计算了一下,便明白了什么。 风越的大将手里有五张宝牌,加上这个抢杠,那就是六番跳满外加一本场的12300点! 这么一来,拥有42000点点数的宫永咲便正好落入这个区间。 “不,你错了八木。”藤田靖子突然开口,“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并不认为这个女孩有多厉害.算了,还是井川伱来说吧。” “……怎么说呢,八木前辈。” 井川博之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才缓缓解释起来。 “按照本次大赛的规则,想要打到正负零的条件,要比平常比赛的更为苛刻。 通常情况下,一位恒为正,四位恒为负,因此正负零就必须在二位和三位之间,并且只需要将分数稳定29500-30400这个区间。 但由于本次大赛有马点的存在,想要达成正负零就更为困难,因为三位是要给二位分数的,这就导致正负零的区间发生了变动! 如果是二位的话,点数就必须在19500-20400之间才符合正负零的条件。 因为二位会获得马点,最终点数如果在29500-30400这个区间,则会成为+10,正负零的条件不成立! 所以想要在这个区间并且达成正负零,自身必须满足三位才行。” 听到这些话,八木记者脑子嗡嗡作响。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大脑可能当场就宕机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唯有震撼。 但八木毕竟还有一些职业选手的素养,很快就弄清楚了个人赛规则下的正负零,条件到底有多苛刻。 也就是说正常在这个区间,还无法完成正负零的条件,你必须要保证分数的同时,还得让自己正好处在三位才行。 不然哪怕符合正负零的区间,在本次个人赛的规则之下,条件也并不成立! 而在加杠放铳之后,原本点数42000点的宫永咲跌落至29700,反观原本三位的池田华菜,则是来到了30000点的位置! 这里面,一本场功不可没。 靠着那微不足道的300点本场数,让池田选手的点数刚刚好超过宫永自身! 她精准地计算到了这一切! 见八木终于醍醐灌顶。 藤田靖子才补充道:“这下你该明白了吧,她不仅是要达成正负零的区间,还得让别家的点数刚刚好超过自己,让自己正好处在第三的位置才行,但凡有任何计算上的失误,正负零都不成立。 不过还有一点你应该没有注意到。 本场数其实都是次要的,这一局里还有隐藏的点棒,才是促使本次正负零完成的关键钥匙!那就是堂岛月的两根立直棒!” “可是,这两次的立直,不是顺理成章的情况么?毕竟堂岛选手立直都是几面听的好型,这两次的立直也没有任何的问题吧。” 八木一时间有些不解。 换做是正常人,多面听的好型都是会选择立直的,哪怕抓不到对手放铳,自己自摸的概率也是不小的。 “可是她那两次立直,都是有手役的情况。” 藤田靖子淡淡说道,“你想想看,正常情况下你处在二位,距离一位也不过8000点,只要自摸一个满贯就能反超。 她之前手里宝牌这么多,已经满足这个条件,可为什么她最后却要冒一定的风险去立直呢?你想过没有。” 八木张了张嘴,半点都说不出话来。 没错,当时堂岛月不仅有手役的存在,默听都是满贯,可她最后却选择了冒一定的风险去立直. 要知道,立直这个役种,是立断平三大役种里的和出曲线最为特殊。 断幺是段位越高,和出率越低。 平和是段位越高,和出率越高。 而立直是随着段位的增加而提升,但是达到峰值以后却会迅速下降。 也就是说段位越高的麻雀士,反而不那么倾向于立直,尤其是手握优势的情况下,顶着其她两家落后方放弃一切防守来立直,这是很愚蠢的打法。 那么什么情况下,才会不顾一切地宣布立直? “这是因为,她想要搏一下三倍满或者是累计役满。” 一旁的井川博之解释道。 没错,只有这一个解释! 因为宫永选手的开杠,导致牌局的形式陡然变化,不仅宝牌的数量增加,每开一次杠都会让立直这个役种的价值猛然提升。 一个简简单单的立直,往往能够击出不可思议的点数。 而此前已经和出过一次累计役满的堂岛月,尝到了来自役满的甜头,面对累计役满的诱惑,自然不免会心有意动。 宫永咲正是利用开杠之后的立直来诱惑堂岛月,最终成功将她手里的立直棒骗走。 之后堂岛月点数垫底之后,她就更倾向于用立直来增加打点。 结果不出意外再度被骗走一根立直棒。 就是这两根立直棒带来的2000点,才完成了本场东风战的正负零! 八木解说心中謋然。 东风战只有区区四个小场,自然不可能不断用小牌去调节出自己想要的点数,所以一千点的点棒差距,就需要用到立直棒去调控。 因此这个名为宫永咲的女生,就利用开杠的方式,让别家乖乖交出立直棒,用来达成自己所期望的正负零。 八木细思极恐,心中的震撼许久都没有缓和下来。 这场东风战种种的细节,最终在八木心中汇聚成了两个字—— 怪物! 真正的怪物! 不仅仅是对牌局的掌控力,对人心的控制也秒到巅毫,其她选手就像是被她控制了一样,沦为麻将场上的行尸走肉而不自知。 这才是最可怕的! 恐怕直到现在,那个乖乖交出两根立直棒的少女,都不知道这场牌局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换做是八木自己在这场牌局当中,恐怕也会乖乖就范。 这还是井川博之和藤田靖子两个人从旁提醒,他才幡然顿悟。 对局室内。 堂岛月在心中不断安慰着自己,虽然自己没有狙击到宫永咲,但好歹自己跟她也就差了一名而已,其实没有输得太丢人。 自己本来一度掌握着优势,可谁知道清澄的大将胡乱开杠,搞得牌局乌烟瘴气,还赚她的点数反手就送给风越的妹子,真是够了! 这个家伙,感觉神一手鬼一手的,堂岛月都搞不清楚她到底是有点水平还是单纯只是菜。 经过了精神胜利法之后,堂岛月感觉好像落四也没那么难受了。 “一个凡人应该思考凡人的思想而非不朽的思想,这句话确实有点道理。” 就在这时,天江衣看向堂岛月,不由露出讥讽。 “有时候真羡慕杂鱼,思考的能力和草履虫一样简单。” “你!” 堂岛月气得不轻。 任谁都能听得出来,这个小丫头片子在嘲讽自己。 但堂岛月却找不到什么借口来反驳,毕竟自己现在可是狼狈吃四。 其实就算是被人嘲讽,堂岛月心里也没有那么生气,可问题在于,讥讽她的是一只个头还不到自己南半球那么高的萝莉,而且还是借用名人名言来嘲讽她。 这就很难受了。 因为堂岛月根本不知道这句名言到底是谁说的。 只能说书读少了,被骂了都不清楚别人是怎么骂的。 “连自己怎么输给别人都搞不明白,你还是期待明天不要遇到我吧,蝼蚁之辈!” 天江衣轻笑着,随后跳下椅子离开了。 这番话,差点让堂岛月直接爆炸。 狂! 太狂了这只金发小鬼! 堂岛月当时就捏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涨,差点要跟这只金发小鬼发起一场真人格斗。 但碍于裁判冷冰冰的眼神,堂岛月只能作罢。 “欸太难了啊!” 池田华菜虽然侥幸拿了个第二,不过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脑海里稍微复盘了一下这一局,她发现根本没有任何赢的可能。 难道今后碰到这种怪物,就只能一直这样猥琐下去? 这可不是她的风格啊! “咳咳,这位风越的同学.” 见到这一桌还有一个人没有走,堂岛月忍不住上前,用还算客气的语气攀谈。 这个人之前还好心提醒自己,应该是个好说话的人,她或许知道一些自己没弄明白的事情。 “……是你啊,有什么事么?” 池田华菜还沉浸在牌局里,听到堂岛月的声音不免抬起头来。 “那个.刚刚龙门渕的小鬼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堂岛月感觉自己说的话有些生硬,但还是向华菜问道。 像她这样标致的美少女,在学校里通常都是别人来主动像她搭话的,而且作为家境优渥的富家千金,她也很少有求于人。 所以堂岛月很少主动向陌生人求助,这时就显得有些不善言表了。 “嗯,老实说我也没完全弄明白,不过你看看上面的积分表,应该能看出一些端倪来的。” 池田华菜指了指上面的积分栏。 顺着她所指的方向,堂岛月赫然看到了积分栏的一行。 宫永咲的名字下面,赫然是一个神奇的数字。 零! 这个瞬间,堂岛月的脑子里嗡嗡作响。 回想起这场牌局中种种说不上来的诡异情况,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 “呜呜呜数绘,我被人玩弄了啊!!! 又是清澄的那帮混蛋,她们居然敢小瞧我!” 堂岛月在见到南浦数绘的那一刻,发达的泪腺开始酝酿。 得知对方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还公然在个人赛上做正负零,把她完全当成了杂鱼对待,这让堂岛月感觉自己蒙受了奇耻大辱。 清澄的大将,根本没有认真对待她的复仇! 这一点都不尊重她! 再加上之前的一场还被清澄的部长教育了一遍,堂岛月感觉心里那叫一个憋屈,所以一回来就找南浦求个安慰。 这实在是太气人了,对面根本就没有认真在打。 故意做正负零,这叫什么事情嘛! 看着堂岛月哇哇大哭,南浦数绘不免叹了口气。 她早就和堂岛月说过了,不要小觑清澄的大将,其实清澄的其她选手都还好,唯独那个宫永咲给她的感觉有大古怪。 就和刚刚她碰到龙门渕的副将带给她的感觉,如出一辙! “小月,还是说点一定会让你开心的事情吧。” “什么事?” 堂岛月揉了揉眼睛,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开心的,除非能亲手复仇清澄! 但是在听到数绘接下来的话。 堂岛月的双眼瞬间亮了。 “南梦彦,输了!” (本章完) 第二百零二章 治水的奥秘 “南梦彦刚刚的比赛输了,而且还是连输两个东风战!” 南浦数绘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没错。 那个在任何人眼里都是无敌的南梦彦,连续输了两场东风战! 作为亲历者的南浦数绘,都有些不敢相信。 非常简单地就输掉了比赛,几乎没有任何的挣扎,很干脆地便落了四位。 连输两个东风战? 堂岛月的哭脸瞬间转变成明媚的笑靥,变脸的速度堪比川剧。 “南梦彦真的输了?两场你都在?” “嗯,两场都在,是连着打两场东风战,选手没有换。” 这次的个人赛似乎来了不少的赞助商,这些人中有不少是冲着本次团体赛的冠军清澄高中麻将部而来。 也有一部分是专程看重了南彦的价值。 而官方也有意配合想要造神。 在适当的时候,推选出一位‘神’来炒热比赛的气氛,从而吸引资本的入局。 但是长野县官方行事还是比较稳重的,没有说强行去推,毕竟人造的神一旦自身水平不行,那绝对是饱受诟病。 要是南彦实力不够,很有可能倾注了无限的资源,到头来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落下一地的鸡毛。 在各种竞技比赛里,这种情况还并不少见。 虽说南梦彦前十场东风战第一,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但是却在后续输掉了一场。 好像是官方也想看看南梦彦为什么会输,所以人员没有任何变化,又是紧接着打了第二场。 “两场南梦彦都输了?”堂岛月有些不敢相信。 那这么看来,南梦彦的实力也没有变态到不可战胜,他还是有软的地方。 只要找到了他的命门,还是可以一击制胜的。 “对,都输了。” 南浦数绘轻轻点头。 虽然很难相信,但事实确实是如此。 “没想到数绘这么厉害,居然能够拿下南梦彦!” 尽管让南梦彦落四的不是堂岛月自己,可听到对方狼狈落四,之前输给清澄选手的郁闷也消散了不少。 大多数人都会通过窥视别人的生活来判断自己过得如何。 哪怕自己的人生一败涂地,但只要看到自己以前的高中同学也过得不尽人意,那么自己的人生看起来似乎也没那么糟糕了。 人都是喜欢对比的。 稍微和南梦彦对比了一下,堂岛月心里顿时舒坦了不少。 “其实这两个东风战我并不是对抗南梦彦的主力。” 南浦数绘实话实说,“这两场我只拿了一个第二,一个第三。” “那也很厉害了!” 堂岛月笑容满面,只要能暴打南梦彦,就是她的好闺蜜。 不过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够打败南梦彦,让他两次都落四。 旋即堂岛月又问:“话说到底是谁拿下的第一啊?” “不好说” 稍微回忆了一下对局的南浦数绘,有些沉吟。 “除了我之外的其他选手,都有些古怪。 第一场拿下一位的,是一个叫安野小夫的大个子,这个家伙的打法极其激进,喜欢追求最高的打点,而且往往都能够自摸到高目。 他靠着两次立直听绝张宝牌,拿下了第一场。 至于第二场的一位,则是由龙门渕的副将拿下。 这个选手我倒是没看出有什么特点,毕竟她两个东风战都只胡了小牌,最后各家的点数差距都不算大,只是她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 第二场即便拖到了南风战,我依然打得非常不自在,没有那种得心应手的感觉。” 那是一种难以用言语来描述的感觉。 如果说和南梦彦打麻将,就像是堕入了满是邪恶触手的地狱之中,越是挣扎只会被触手缠缚更紧,即便侥幸挣脱出来,也是满身白浊。 但是和龙门渕那位副将选手的对局,就感觉时间暂停了一般,牌河犹如凝滞,连同思维和感知力都固化了,所有人都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只能靠本能在打牌。 很不舒服。 恐怕不只是她有这种感觉。 对于南梦彦来说,这种感觉只会更加清晰。 以他的实力,几乎鲜少出现放铳的情况。 毕竟这种程度的选手,读牌能力都相当惊人,而且南梦彦还是放铳率在个位数的选手,典型的防守型麻雀士。 但是在这两个东风战里,却惊人地有了两次放铳的记录。 这是极其罕见的局面。 “龙门渕的副将?” 堂岛月稍微回忆了一下这位选手。 这几天休息的时候,她闲来无事把清澄几位选手的对局都看了一遍。 之前她比较在意清澄的原村和,毕竟是除了南梦彦以外清澄最知名的选手,堂岛月也是把她当成了潜在的强敌,所以特地去把她比赛的录像都看了一遍。 因此对于龙门渕的副将,她是有点记忆的。 可正因为有印象,所以她不免奇怪道:“这人之前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副将战还各种愚蠢失误,各种给别家放铳,还是放那种很低级的铳张。 团体赛那个副将战,她直接被清澄的原村和爆成渣了,从表现来看甚至不如鹤贺的副将厉害。 她能打赢南梦彦,我不信。” “嗯我也有点不太确定。” 南浦数绘深吸一口气道。 这也是她疑惑的地方。 龙门渕的副将,前后的表现简直判若两人,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换了一副灵魂在和她打麻将。 “看来那个叫安野小夫的人,需要好好注意一下,毕竟是能吊打南梦彦的选手!” 堂岛月拍了拍手道,“这也间接说明了,南梦彦的实力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稍微给他上点强度他就不行了。 如果他接下来同时排到我和数绘,那么很不幸,他将吃到本次个人赛中的第三个四位!” “但愿如此吧。” 南浦数绘没有多说什么。 近距离和南梦彦打一场之后,确实感觉这名选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了。 其实只要被破掉了不败金身,神话也就难以维持下去。 更别提南梦彦此前其实也没有碰到真正厉害的选手,不管是团体赛还是海选赛,实际上都是在虐菜。 或许是因为南梦彦在虐菜方面的观赏性是数一数二的,所以才被吹出天际,实际上他可能真的没有那么神。 而接下来,官方大概率会排查一下,之前的东风战到底是哪位选手击败了南梦彦。 所以之后的几局,将南梦彦打至四位的那两场中的选手,都要分别和南梦彦进行一场东风战的对抗。 官方的小心思,已经提前被南浦给预判到了。 接下来和南梦彦的二度较量,几乎不可避免。 另一边。 安野清审查着手里的名单,这次个人赛中可能的强运人选,又增加了! 有一个叫八木唯的小女孩,和出了惊人的大四喜加四暗刻单骑。 所以毫无疑问,这个小丫头是要被关西列入大名单内的。 但随着人数的增加,安野清也有点迷茫。 现在出现了一个很难受的点,那就是如果只抓一个人回去交差,抓错人的概率很大,因为这些强运者的运势都强的离谱,很难真正分出个高下。 但如果全部抓回去,这显然超出了她们关西的能力范畴。 要知道这可是白道麻将的地盘! 所以一时间安野清头疼不已,这名单上的每个选手,安野清都觉得不好删除,因为她们身负的强运是从普通人身上难得一见的,都有可能是僧我前辈指定的人选。 现在唯一确定从名单上删除的人选,只有一个南梦彦。 就在这时,一个憨头憨脑的大个子走了过来。 “小夫,跟南梦彦交手,感觉如何?” 见状,安野清不由露出几分笑容。 她其实已经知道了结果,只是想听听自己弟弟是怎么看待这个人的。 “徒有虚名,根本不是俺的对手。” 安野小夫咧开大嘴嘿嘿一笑。 南梦彦跟他交手,两次都吃了四位,这个家伙面对自己几乎是一碰就碎,完全没有外面吹嘘的这么厉害。 还说南梦彦防守能力一流,结果还不是给自己放铳。 “厉害啊!” “我还以为有多厉害,没想到跟真正的高手交锋,长野县个人实力最强的高中生一下子就败了。” “不愧是清姐的弟弟,非职业的雀士根本就不是对手。” 关西的黒道赞叹不已。 如果是吹嘘清姐的麻将实力,容易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但奉承清姐的弟弟就不一样了,怎么吹都不为过。 安野清面上没有太多表示,却也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虎背,夸了声‘干得不错’。 显然,在听到自己弟弟战胜了南梦彦之后,安野清心里也是乐开了花。 “不过姐姐,南梦彦不厉害,但是那个龙门渕的女生,可一定要注意啊!她.她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人!” 说起南梦彦,安野小夫还不屑一顾。 可想到两个东风战中坐着的那位少女,安野小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个女生,给他的压迫感比姐姐还要可怕,第一局如果不是南梦彦放了铳,自己绝无可能拿下的。 闻言,安野清倒没有太过在意。 毕竟自己这个弟弟,脑子有点不正常,他说过的话,就当他说过吧,不用太放在心上的。 何况这个龙门渕的女生,似乎没有表现出运气很强的样子。 所以安野清也没有把这个女生登记在名单上。 . “南彦学长,还有saki,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休息的时候,原村和把南彦和saki两个人叫了过来。 状态很不对劲啊,一个连续两次吃四,一个连续四个东风战都是正负零。 被小和抓了个现行,saki自然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缩在南彦身后,毕竟她之前答应过小和今后的比赛不再放水。 “我先说。” 南彦低头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saki,主动承认问题,“敌人太强了,打不过。” “……”原村和眨了眨灵动的眸子,觉得南彦是在开玩笑。 就算是再强大的对手,南彦学长也不太应该落四才对,保个二三位还是很简单的,何况还是两次! 这就有点不对劲了啊。 但毕竟第一天是东风战,容错率不高,要说敌人太强再加上有些失误才掉到四位,也在情理之中,可saki是怎么回事? 连续四次正负零,这可不是敌人太强就能说得通的。 “我” saki犹豫了片刻,还是把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 “个人赛能够前往全国的名额一共只有三个,就算今年没有拿到其中的名额,明年和后年也还有机会。 可是南彦学长,染谷学姐明年就三年级了,部长也只剩下最后的一年时间。 何况以部长的人气,是没办法去参加表演赛的如果我拿了其中的一个名额,那部长她” 这才是saki犹豫的地方。 表演赛看重的更多是选手个人的名气,部长的人气是参加不了后续的表演赛的,所以仅有的三个名额,如果自己抢走了一个,那部长她就危险了! 已经能够以团体赛的方式参加全国大赛,saki就觉得这次的个人赛实际上没有那么重要。 这么重要的名额,还是让给部长比较好。 要知道她还是一年级,以后还能参加个人赛,可部长真就是此生仅有的机会了! “所以你打算用放水的方式,保送部长前往全国大赛吗?” 这一刻,原村和真的有点生气了。 她向来很注重誓言,在小和看来,宣誓是非常神圣的,是赌上自身灵魂的诺言,明明向她保证过的话,却又食言,那她绝对无法接受! “这个.” 在原村和强势的态度面前,saki自知理亏,显然就弱气了不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见到两人差点要吵起来,南彦微微开口:“我想,就算saki伱故意放水把名额让给部长,她也不会有半点高兴。 之前我也做过同样的事情,我想放水让我妹妹赢,但是她非但不领情,反而非常气愤。 我妹妹的麻将水平其实很菜的,但她始终希望我能认真和她打,像部长这样有实力的选手,更不希望你用这种态度来对待这次的个人赛。” 其实saki也并非不懂这些道理,纯粹是因为太过善良,才做出了放水的想法。 她当然希望清澄的所有人都能进全国大赛,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反正如果是我碰上部长,我绝对会用出百分百的实力,毕竟我可是非常想看到部长被我击败后没办法去全国大赛,气的内心崩溃,又哭又闹,呜呜呜呜的可怜样子。” 南梦彦面不改色地说道。 此时过道的拐弯处,竹井久正偷听着几人的谈话。 saki打正负零放水,以及南彦两次吃四的事情,都是她告诉小和的,所以她一直都在这附近。 其实她猜到了saki的想法,但有些时候久帝也不太好太过苛责自己的部员,因此只好让小和来出面。 正偷听着,本来还觉得南彦说得在理,却突然听到南梦彦说如果个人赛碰到她就要把她打哭,这让竹井久受不了了。 好家伙,南梦彦这小子在麻将场上对别的女选手完全不知道怜香惜玉,对清澄自家的女生也要下狠手是吧。 不过这确实符合南梦彦这家伙的性格。 听到这话,原村和不由得对南彦翻了个好看的白眼,都两次落四了还敢这样大放厥词的啊! 话说南彦学长连部长都想打哭,他不会也想对自己这么做吧。 哼哼她不会让南彦学长得逞的! 在听到这番嚣张的话语后,小和对他完全放心了下来,看起来学长真不是故意落四的,而是真的遇到难啃的强敌了。 “我我想明白了!” 在做了一番心理斗争之后,saki也终于下定了决心,“不管是南彦学长也好,还是原村和同学也罢,包括部长、优希还有真子学姐,在个人赛上都是我的对手。 接下来我不会放水的,不管是面对谁我都会全力去战胜他。” “嗯,让我们全力以赴吧。” 原村和拉起了两人的手,叠放在自己的手背上。 见到这边决心已定,竹井久终于放心了下来。 强者是从来不会抱怨环境的。 在这种魔物横行的个人赛,对于她来说也是压力巨大,想要拿到个人赛的名额相当困难。 要知道她可是没有表演赛的名额的,所以只有唯一的机会。 但有挑战性,才正是麻将的乐趣所在。 就算明天要同时碰见她们几个,竹井久同样一往无前。 她担心的是自己的部员们,会碍于她三年级的身份,而手下留情。 这根本不需要。 就像南彦说的那样,用尽全力来击败她,才是竹井久想要看到的一幕。 “话说学长是遇到很麻烦的对手了么?” 原村和不禁问道。 要知道学长在社团里虽然一位率不算高,但四位率却是非常低的,连续两次四位算是相当罕见的情况。 “确实麻烦啊,都已经汗流浃背了。” 南彦也是无力吐槽。 其实这个东风战本该打得很简单的,但他千算万算,少算了里透华这个形态。 以他现在的实力,面对宫永照和尼曼都尚有一战之力,但治水透华是怎么都赢不了的感觉。 因为治水模式下‘牌河波澜不惊’,指的不是单纯的无法副露这么简单,而是连感知都一并封锁,运势也被锁了面板。 封锁感知,锁定运势,他最引以为傲的两板斧全都失效。 差不多就相当于顶着200的pin值在打游戏,不输才怪。 (本章完) 第二百零三章 领域展开,坐杀博徒! 不过这两场的失利,也让南彦弄清楚了自己有一个容易输的公式。 一个能够压制他能力的魔物,外加两个拥有特殊能力且自身运势的选手,这样的组合,在某种程度上是比较克制他目前的低运势状态。 如果说魔物换成是saki、天江衣,甚至是宫永照,上两场的局面都不会出现,至少二三位是能保得住的。 要知道低运势的情况下,会有一个相当难受的地方。 那就是容易出现无铳吃四的情况。 每人自摸一次,最后你是必输无疑的。 所以前两场,他都选择了更为激进的打法。 但最后还是输掉了。 两个东风战没办法试出更多破局的办法,看来只能之后再遇到龙门渕透华,才能找到击败魔物的办法。 就是不知道下次遇到的究竟是里透华还是表透华了。 他倒是挺希望能和里透华交手的,只不过对方的这个状态,似乎不是很稳定。 在天麻里,不受自我控制的能力都是相当变态的,像是神代小莳就能够召唤霓虹的神明来替自己作战,但是却不能控制附身的究竟是哪一位神明。 比如说如果附身在自身的如果是一位女战神,可能神代小莳会获得超强的武力值,可在打麻将方面却有些不太行。 南梦彦还是有些想要吐槽,都有这种逆天能力了为什么还要来打麻将? 之后很快又接连进行了三场东风战。 这几场南彦也是赢得相对比较简单,只要能随意副露的情况下,不管是给别人挂上debuff,还是进行小牌速攻,都会变得游刃有余。 不得不说,治水的能力,还是非常克制运势流麻将的,只要不再度碰到里透华,后面的比赛赢的就相对顺利。 要知道整个场馆大概有上千位高中生麻将选手在进行对局,想要每一局都碰到魔物加两个强运者的配置还是比较难的,除非南彦接下来霉运缠身虽然好像已经是了。 但是随着这几场打完,南梦彦回想起输给龙门渕透华的两场,有些特别的领悟。 作为大赛里备受瞩目的选手,几乎所有人都想着来针对他。 这几场也不例外。 几乎一上场,各家就开始猛烈副露,打算用最快的方式结束战斗,甚至还能打一定程度上的配合。 当然,路人选手之间的配合,不能说差强人意吧,只能说毫无软用。 毕竟路人选手,读牌能力和判断力都不够强。 但正因为每一局都被几家所针对,才让南彦有了一些思考。 之前和里透华的对局,从一开始就是三对一的局面,每家对他的敌意都相当明显,包括那个大个子也是如此。 如果每一场都要面临三打一,就只能靠着实力碾压,可未来的牌局难免会遇到各家选手水平相当,或者差距不那么大的情况。 能够和其中任何一个家稍微合作一下,其实都不会打的那么辛苦。 哪怕强如宫永照,在面对东风大帝最强势的时候,都会选择隐忍退让,用给别家送胡小牌的方式进行走表。 哪怕是传说之夜,也并非完全是瓦西子和赤木两人的对局,与牌搭子之间的配合同样至关重要的。 不管怎么说,麻将终究是四个人的游戏。 每个人的最终目的,都是赢下比赛,只有极个别选手是想着要无脑针对他一个人。 所以,如果只想着单打独斗的话,反而落了下乘。 麻将的比赛,保持充沛的体力也是相当关键,不能在一些实力普通的选手身上,浪费了太多的精力。 这样想着,南彦后续的对局,开始有了新的理念。 像是全国大赛上,大魔王也扶持了身为凡人的末原进入八强,许多大国通常也用不着亲自下场,而是打代理人战争。 或许他也可以尝试着科研一下这种打法。 后续的对局,南彦虽然没有一次落四,但是也出现了二三位的情况。 科研了几场之后,南彦发现扶持一家的做法,还是有点问题,最大的问题不是出在他的身上,而是个人赛的选手水平略有参差,根本发现不了他的好意,连自己送出来的宝牌中张都丝毫不感冒,并且对他这位风头正盛的选手敌意很大,一心想着要战胜南梦彦扬名立万。 对于这种情况,南彦只能正常拿一位。 一直到第十八场,都没有打出足够精彩的配合。 “听牌。” 南彦推开手牌。 这一场只有他一个人听牌成功,三家罚符3000,他的点数也刚刚好来到了三万点,作为庄家的南彦也不宣布连庄,以微弱的优势获得了一位。 其他三家都不免懊恼,明明南梦彦正常对局一副牌都没胡,结果最后却是他们都输掉了,明明只要胡一次就能赢的! 就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能赢南梦彦啊! 实在是太可惜了。 有这种想法其实也很常见,不少麻雀选手明明是自己出现了严重的鸡打,却常常会狡辩上几句‘这不是恶调我随你怎么说’、‘发牌姬演都不演是吧,就是要恶心我,这怎么打嘛’、‘对面什么脑瘫立直,傻子都不会这么立,放铳了能怪我?是别人不按套路来出牌’。 这种心态实在是太常见了。 毕竟麻将很多时候都是蛮不讲理的游戏,有些哪怕20%铳率的选手,牌浪来了也能吊着其他人打,都不稀奇了。 抬头看了一下积分栏。 优希的分数已经来到了410分,堪称一枝独秀。 后面的选手几乎没有任何赶超的可能性。 紧随其后的是稳扎稳打的福路美穗子,十八场东风战一次四位都没有出现,但是由于打点上的差距,分数也只有260。 后面的选手也都追得非常紧,点数差距都不算大。 而南彦由于两次落四,在加上后续科研,分数两百出头,落到了二十八位。 个人赛第一天打进前一百的,才能参加明天的个人赛决赛,出线的成绩大概在130分左右。 这个出线成绩,至少需要在保证不吃一次四位的情况,拿到七场以上的一位;每吃一次四位,就要多一次一位的成绩。 看起来二十场东风战好像可以打得放松一些,但实际上有个五场以上吃四的情况,基本上就没有出线的可能性,除非是像优希一样的高火力选手,单场打点远超平均线,才能在多次四位的情况下获得出线的机会。 所以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能参加个人赛决赛的选手,不管是在进攻还是防守方面,至少有一项是优势才行。 不过目前南彦两百分出头,出线还是非常稳的,再科研两把也无所谓。 第十九场。 南彦还遇到了一个老熟人。 “怎么又是你?”三神净瞪大了眼睛。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从海选赛打上来之后,个人赛正赛他怎么打怎么不顺心,还不幸遇到了这次个人赛目前的第一名,导致东一局直接被飞,损失了大量的积分,简直惨不忍睹。 不仅签运不行,再加上后面手气也不好,现在分数只有116点,已经是相当危险的情况。 如果再有一次四位,或者是三位,都要被淘汰了。 结果很不巧,自己又遇到了南梦彦! 真是服了。 自己海选赛遇到南梦彦差点出局,没想到个人赛生死局里还能碰到,这家伙真的是他的命中克星吗? “伱好。” 看着一副司马脸的三神净,南彦轻轻点了点头。 不过他的注意力并不在三神净上面,而是看向了一个体型彪悍的身影,也就是之前交过手的安野小夫。 这个大块头咧着嘴,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 个人赛的匹配机制还真有意思,二十场东风战能有三场都碰到同一个选手。 之前自己给他放了一铳,导致输掉了一个东风战,这个东风战没有魔物,可以看清这个大块头的真正水平。 至于第四位选手,则是目前个人积分位列第六的吉留未春。 这个东风二十战她的签运相当不错,一路上没有碰到实力比较强大的选手,加上风越出来的选手个人实力或许不太突出,但是风格都是稳扎稳打的类型,所以她靠着只有一次四位的记录来到了这一场。 这位选手实际上也是比较被人低估的。 在次锋战中面对乱打帝的新人强运,相比极其惨烈的泽村智纪和染谷真子,吉留未春几乎没怎么失分,如果按照世界线没有变动的天麻个人赛,这位选手个人战中终局的分数是排位在桃子之后,甚至要高于败在南帝面前的东帝。 因此在个人实力方面,吉留未春实力也算相当强劲的一员战将,可惜出生在了长野县这个魔窟。 而看到南彦的那一刻,吉留未春也显露出几分敌意。 实际上,她对华菜是有些憧憬的,曾经的她在麻将部新部员测试比赛上被池田喵豪迈的打法和强烈的进攻风格所吸引。 同时她也敬佩着自己的部长美穗子。 结果她所憧憬的两个人,却在团体赛上接连败在了南彦的手上。 当时她看到华菜颓坐在桌子上泣不成声,这个画面让她永生难忘,如今大敌就在眼前,她必须考虑这会不会是此生仅有的复仇机会,重铸风越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所以哪怕是文静的眼镜少女,此刻也是爆发出了强烈的复仇裕望。 感受着同时来自三个方向的浓浓敌意。 南梦彦有些叹气,自己好像也没干什么,怎么就树敌这么多? 难不成这一场又要正义的三打一? 他也是服了。 “你先抽一个吧。” 吉留未春看向南彦,很客气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她虽然想要战胜南彦,但是却没有任何挑衅的想法,她要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地赢下对方。 南彦轻轻点了点头,随后翻开字牌,是一张东风。 东风啊。 吉留未春嘴角微抿,这个自风对南彦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好的位置,从打法上可以看得出来,这位选手比较的慢热,前期多以试探对手的实力为主。 所以在快节奏的东风战上,南彦的成绩甚至都没有自己来的好。 但这并不意味着这名选手实力不强。 毕竟绝大多数正式比赛,都是打半庄的。 看到这个自风,南彦也知道不是什么好签,就像围棋里有少负白杰的情况,同等棋力的情况下有的人执白后行几乎等同于无敌,摸到黑棋天然劣势。 有些人或许会试图用科学理论去解释为什么白棋胜率更高,但实际上这其中确实有一定的玄学。 就像优希东风更占优势,而saki摸到西风胜率更高,而南彦自己摸南北风可能会好一些,东风就不太行。 除了玄学方面的因素,对牌风慢热的人来说,先手摸到东风也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开局摸到东风的话,前期需要有一定的优势,不然后期没有容错率;而摸到北风前期不管多劣势都不用慌,再怎么样都还有东四的庄位,有翻盘的希望。 何况在场的有个选手,他还不清楚对方的能力。 这个家伙给他的感觉挺奇怪的,打法十分激进,可惜此前两个东风战都被治水压制了感知,导致南彦只能确定这个人有问题,所以这一局可以着重观察一下。 轮到安野小夫摸风字牌,来了一张北风。 他的嘴角顿时向上蜿蜒,显然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位置。 剩下的人里,吉留未春位于西家,三神净位于南家。 东一局,各家均没有表现出进攻的欲望,都在默默组建手牌。 在第九巡的时候,南彦注意到一直在手模切顺序有点奇怪的对家,随后看了一眼吉留未春牌河里的舍牌。 她牌河很乱,在加上那种奇怪的手模切动作,这种情况很大概率是七对子,因为小七对想要换听可太简单了。 不过不立直的七对子,没有宝牌只有1600点,威力不大。 但显然吉留未春并不着急,毕竟她没有出线的压力,也不是这一局的庄家,没有必要去冒无谓的风险。 这算是相当成熟稳健的打法。 而南家的三神净显然也已经听牌了,不过明显他比吉留未春要着急得多,毕竟他有出线的压力,这一局但凡落到三四位就没有出线资格了。 一下子碰到两个团体赛决赛的选手,三神净压力山大。 “立直!” 从第七巡就在默听的三神净,在默听了三巡之后终于沉不住气了,当即在第十巡横板一张七筒宣布立直。 他必须要争取到点数,才能拿下这一局。 他要竞争一位,然后获得出线的资格! 这个立直,是必须的! 他手里的牌是很正常的平和两面,要猜到他大概率听的哪些牌并不难。 毕竟是团体赛决赛的选手,读牌能力肯定是有的,看他这几巡都是摸切,就知道他在默听埋伏。 从牌河里的舍牌去推这些牌的筋,在加上前几巡里各家舍牌的筋一块算,几乎就不会放铳。 比如别家在前几巡里打出了五万,那么就算不是三神净打出来的牌,都能推断出三神净立直听的牌大概率不是二八万。 自然就不会打出来。 何况这个时候各家都不敢冲生张,就算他继续默听下去,大概率也只能自摸,所以不如直接立直,搏一手大的。 可就在他立直棒刚刚放下去,北家安野小夫的脸上露出了森然的笑意。 随后,一张宝牌红五筒,直接切了出来。 三神净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震惊。 他牌河里索子和万子部分的筋牌比较好猜,打这两个部分大概率是不会放铳,但是筒子部分绝对是相当危险的,牌河除了早巡的一筒没有出过别的筒子,何况立直宣言牌还是七筒,这几乎明牌告诉别人自己在听筒子。 结果这人还直接就敢日一张红五? 紧接着下一巡,又是一张宝牌三筒冲了出来。 正在听六九筒的三神净直接傻眼了。 这个傻大个,还真敢乱冲啊,竟然无脑冲宝牌,真不知道一个死字怎么写。 但凡他听的是三六九筒,这家伙就给自己放了个大的! 吉留未春看到这傻大个连续冲了两个相当危险的宝牌,也是有些意外。 正常人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打这么危险的牌吧?哪怕对自己的读牌能力再怎么自信,强冲这两张牌也很奇怪。 太过鲁莽了。 不过这样一来,随着这个傻大个带头冲锋,吉留未春自然猜到三神净听的是六九筒,所以在摸上来一张九筒之后,便将原本单吊的一张字牌西风打出。 继续埋伏。 见到吉留未春将手里的字牌手切了出来,三神净心里顿时想要骂娘。 这个傻大个冲的这两张牌,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听六九筒,几乎和明牌没什么区别了。 现在除了赌一手信仰自摸,别无他法。 指望南梦彦和吉留未春放铳,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这傻大个连宝牌都冲,怎么不冲一张六九筒出来啊! 还没等三神净骂完,安野小夫下一巡几乎毫不犹豫,一张四筒横着打出。 他咧开的大嘴,仿佛能够吞噬虚空。 “立直!” 三神净人都麻了。 这傻大个,这么乱来? 听什么牌啊,敢这样跟他对日,好歹他是听的两面,根本不输对方好吧。 可谁知道,在紧接着的下一巡,三神净摸上来了一张七筒。 看了一眼傻大个的牌河,中张一大堆。 当时三神净的瞳孔便猛然地震了起来。 这种牌河马萨卡!? 但是立直之后,又没办法改张。 三神净戴上痛苦面具,把这张七筒艰难地打了出来。 毫无意外的,对面的傻大个推到了手牌,发出了宛如厉鬼一般的声音。 “荣!立直一发,纯全带幺九,三色同顺,里dora2! 倍满!” 旁观了这一场对局的南彦,不由得暗暗鼓掌,心中也不免发出了阵阵感慨。 都是人才啊! (本章完) 第二百零四章 正义的二打一 看到三神净点了那个一发,南彦直接扣倒了手牌。 实际上他也听牌了,一杯口单吊八筒。 这算是比较常见的打法,在别家都在听该花色牌的时候,自己也暗戳戳听一手同花色的牌,是有不小的几率抓到别家放铳。 在别家沉不住气,打算冲生张立直的时候,是很大可能会打出你听的这张牌。 有时候别家不是不清楚大生张的危险,但大多数人打麻将不喜欢一味地退缩,有进攻机会还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尤其是在手里有好型的时候。 所以南彦就特地单吊这么一手,就看谁先苟不住。 然而。 在一家立直,两家默听的情况下。 安野小夫完美避开了所有的铳张,并且通过立直成功抓到了立直家的一发。 这是真敢赌啊。 属于是银之间的强者都不敢打的操作。 对方给他的感觉也特别奇怪,从他的视角来看,对方几乎没有任何读牌的行为,也没有去观察别家的手牌状况,纯粹靠好运来强冲。 如果说一场两场用这么鲁莽的打发取得胜利,南彦也能理解。 有时候这样乱来也会打对手一个出其不意。 高风险的打法自然也伴随着高收益。 但对于比赛来说,争一很重要,避四同样重要。 这个大个子如果只是用激进的打法,是绝对不可能走到现在的,哪怕像瓦西子这样身负强运的人,乱放生张也难免给赤木放铳。 何况南彦也没感觉到对方运势的变化。 所以很明显这应该是某种能力。 比赛进行到现在,各种各样有特殊能力的选手也都相继出现,南彦很清楚自己得提前适应这种超能力麻将的氛围,要知道往后的全国大赛,几乎每个人都掌握着异于常人的古怪能力。 而他自己,也得尽快适应自己的能力。 习惯容易让人变得僵硬。 包括南彦自己,有时候并不说自己不想动用能力,而是习惯了正常打麻将,所以更倾向于在自己的舒适区内进行对局,稍微有些偏离就会不习惯。 就像有的人喜欢把闪现放在d键,有的喜欢放在f键,只是键位上细微的变化,都会产生不适。 但有时候又必须要打破这个舒适区,才能不被自己的习惯温水煮青蛙。 往后进入全国大赛,就必须将他人的能力列入考虑的范畴之中。 如果每一次都慢慢去适应牌局的变化,打黑暗麻将是最容易吃亏,毕竟黑暗麻将的牌局瞬息万变,且不择手段。 要是真迟钝到要慢慢去适应,万一哪天撞上黑暗麻将,很容易阴沟里翻船。 而目前有异能力的对局,实际上就和黑暗麻将的出仟有些类似了。 只不过这种异能力,相当于是隐形的作弊手段,几乎很难被察觉。 所以他需要尽快分析出对手的能力,然后进行反击。 大多数强大的能力,都有着各种各样的限制,比如说不可控制,又或者有着持续时间的限制,体力的损耗。 就是不知道对方这个能力,到底有那些方面的限制。 如果真的能够完美避铳,并且立直必能搏一发自摸.那他的个人赛总积分应该超越了优希才对,不至于才两百分不到。 另一边。 收下了倍满的16000点加上一根立直棒的安野小夫心底暗笑起来。 别看他似乎是个傻大个,脑子也确实没有那么好使,可实际上他却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之前自己赢了南梦彦一个东风战,对方肯定是想要击败他。 但现在他的点数遥遥领先,最具威胁的南梦彦庄位还被过掉了,他引以为傲的连庄能力,在这一局里毫无作用。 而靠着小牌的自摸,绝对没有办法反超他,毕竟这个东风战说到底也只剩下三个小局而已。 南梦彦想要拿下这场东风战的一位,就必须用大牌直击到自己才行。 然而他只要发现南彦有做大牌的迹象,就会开启领域! 在这个领域内,他不管怎么冲生张都不会给南彦放铳,只要他不放铳给南彦,那就不可能输! 这一局,是我拿下了! 而放铳超级倍满的三神净交付了整整17000的点棒,落入了四位。 此刻的他已经双目无神。 到底怎么回事?自己两面听听不过别人的边听,还不巧点了对面的一发,实在是太难受了。 这下是真的彻底断开连接。 即便接下来的东二是他的庄位,想要反败为胜可谓是相当困难。 这个个人赛,可能到此为止了吧。 不过东二局的手牌还不错,让他看到了一点获胜的苗头。 三神净摸牌之后,手牌里几乎全是中张,只有一张字牌。 【三四四六万,二四六八索,伍五五五八筒,西风】 本局宝牌八索,加上红宝有一张,断幺一番,这里就是三番起步了。 而且手上还有四张五筒,可以开杠搏杠宝牌,不是没有机会。 可惜这副牌由于坎张比较多,平和肯定是没什么希望的,所以显然只能走断幺的路线。 只是这么多的坎张,对子还少,只能靠吃牌,这就纯看运气了。 像是南彦这种团体赛决赛的选手,前期也不太可能打出那么多中张给他吃,实际上还是只能不求人。 切出西风,尽量往断幺九的方向做。 靠小牌速胡,或许还有一线 吉留未春见到一家选手点了倍满大炮,感觉这一局也是走远了,想要争一位显然不太现实。 现在她的竞争对手不是四位的三神净,也不是一位的安野小夫。 而是目前和她同分的南梦彦。 只要快速和到几幅小牌,倒是能抢个二位。 不得不说风越的选手,风格还都是相当稳健的,见到一位很难超越,就想着保个二位。 四巡之后,南彦看了一眼各家的舍牌。 安野小夫手里自始至终都有一张浮牌,显然是存了一张绝安牌在手里,看起来是在打防守牌,毕竟现在有点数上的优势,用不着全牌效做牌。 但这就有意思了。 如果他有百分百的避铳能力,应该没有必要留绝安的。 看来他的能力,应该有着某种触发条件,而不是覆盖全局。 虽说百分百避铳的能力,哪怕能覆盖全局也未必能稳赢,如果碰到优希这种喜欢打大牌压制的选手,避铳不战跟原地等死没什么区别。 但对火力不足的选手来说,面对这个能力就显得有些棘手了。 只是这个选手,显然连这一点也做不到。 所以他的能力,到底是需要有人立直才能触发,还是中巡抑或是尾巡才会启动,还是说有使用次数的限制? 这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他的能力,绝对不是百分百避铳。 而对家的风越的吉留未春先是碰了东风,又吃了一口,明显是要走小牌速胡的路线,打算尽快结束战斗,而且手牌大概率也步入了一向听。 看来她是不打算给最后一名一点反败为胜的机会,只想稳稳保个二位。 如此一来,只有三神净选手可以合作一下了。 南彦看了一眼手牌陷入停滞的三神净,这货从第一巡打到第四巡,全是摸切。 四张牌分别是西风、东风、一筒、二筒。 这是一张有效牌都没来啊。 稍微沉思了片刻,回忆了一下三神净摸牌之后的理牌动作,脑海中排列了一下他手里可能存在的搭子,和需要的进张情况。 随后,先打出一张七索看看他要不要吧。 虽说现在南彦在感知和读牌能力的双重加持之下,能够很精准地读出别家的手牌情报,但每一张牌都猜中那就太夸张了,毕竟他并不像福路美穗子那样接近直接透视。 大多数时候,还是靠一定程度的连蒙带猜。 只不过他猜牌的精准度肯定是比普通人高出一大截。 这前四巡里,三神净都是摸切而非手切,这就导致有用的信息很少。 不过从之前的细节来看,三神净翻开王牌上的宝牌指示牌之后,目光朝王牌上的七索多停留了一眼,随后又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牌,像是确定了什么。 不用看,他手里是有一张宝牌八索的。 而且大概率只有一张。 为什么这么说? 很简单。 如果有两张以上的宝牌,应该能给三神净垫底的窘境迎来更多的希望,毕竟手里有八索只要能碰到一张,那就是dora3,随便加个断幺就是四番,庄家的四番自摸可是11700点,完全可以让本来已经退出游戏的三神净还能再挣扎一下。 只有一张八索显然做不到这一点,而且应该这张牌还不好利用起来,所以三神净才没有表现出欣喜的样子,只是觉得这副牌有的打而已。 所以南彦第一张送出去的牌,自然就是这张七索了。 三神净看到了这张牌,脸色微动,很快便叫吃,把这个七索给吃了过去。 下家风越的选手已经二副露了,距离听牌已经相当接近,他必须要和对方抢时间,才能守住自己的庄位。 在吃掉这张牌之后,三神净很快又切出一张八筒。 有了一次手切的记录,三神净的手牌在南彦眼里变得更加清晰,后续喂牌也可以更加精准。 而另一边,见到三神净打出八筒后,吉留未春赶紧碰掉这张牌。 三副露,并且已经听牌了! 由于自己副露在外的有字牌,筒子,索子,能看得出来她这副牌其实很小,但正因为牌小才更不好猜,因为你完全摸不清她手上是什么搭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字牌。 这种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你就算知道她听牌了,但也算不准到底在听什么,只是牌不大而已。 三神净舔了舔嘴唇,他必须和时间赛跑,不然要是吉留和牌,自己就绝对没有翻盘的希望。 发牌姬大人,快给我发几张有用的牌来吧。 三神净向发牌姬许愿,回应他的只有. 一张三索! 还没等他许愿完成,南彦直接切了一张三索出来。 来了! 虽然不是发牌姬大人亲手发给他的牌,但不管怎么样它总算是出现了。 吉留未春看到这张牌,顿时就明白了南彦的想法。 要知道她牌河里最后打出来的是一张二索,以南彦的读牌能力是知道自己很大概率已经听牌,所以这张三索是有一定危险度的,但他还是选择冲了这么一张牌。 这几乎就是明牌在给三神选手喂牌,不想让牌局就这么结束。 想要维持三神净的庄位,让牌局继续下去,直到自己摸到一副好牌来争第一么? 吉留未春不免这样想到。 不然没办法解释,他为什么要帮这个选手。 不过自己也已经听牌,未必就不能抢在三神净之前自摸。 然而这一巡,三神净一组五筒,直接杠出。 随后打出四万。 吉留未春看到这猝不及防的暗杠,也是愣了一下。 明面上三神净只有断幺dora1红dora1的三番,正常情况下如果没有这个暗杠,实际上这副牌只有三番30符,5800点。 但开了这个暗杠可就不一样了,这个暗杠足足增加了16符,如果三神净手里是暗刻+单吊的情况,这副牌完全有可能冲到50符,这就是9600点。 何况新开的暗杠多翻开了杠宝牌,导致原本的断幺小牌有望化身满贯。 庄家的满贯可不得了,只要吃一发就会瞬间落四。 吉留未春下一巡还摸上来了红宝牌伍万,沉吟了一下后直接弃胡,非常果断。 而她这个弃胡的决定也相当准确,如果这张红五万打出去,直接就是庄家满贯,落四的就是她了。 最后三神净自摸成功,三番40符,每家2600点。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 旁观了整局的安野小夫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个南梦彦,到底在做什么? 就算御使下家不断自摸,三家的点数损失实际上都是一样的,而他有着点数上的优势,这点损失根本不痛不痒。 除非南梦彦铁了心要玩自爆,把下家养肥,好让他丢失一位。 可这也无所谓啊,伱南彦分数还不是垫底? 这样打下去的话,等着吃吧! 安野小夫一点都不慌。 东二局,一本场。 “自摸!断幺dora1红dora1,每家2100点!” 一本场,三神净再度自摸。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南彦是在帮自己。 又是送宝牌又是送坎张的,让他手牌成型的速度飞快。 只是他还不明白,为什么南彦要这么做? 但不管南彦要达成什么目的,他自己想要出线的话,就必须和南彦合作才行,不然以他一个人的速度,是绝对没办法赶在下家听牌前自摸成功的。 而其实,三神净的眼光还是太短浅了。 在他下家的吉留未春,这两场打的异常难受。 两场她都听牌了,但是却始终无法自摸,自己要的牌恐怕都封在别家的手里了。 能做到这种份上的,恐怕只有南梦彦这个选手了。 果然啊华菜前辈.还有部长 这个人确实不好对付! 不过她也不明白,南梦彦到底是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只是帮助三神净获取分数的话,自己是没办法争一位的。 他到底想做什么? 终于,在二本场。 南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荣!役牌發,两千点加二本场,2600点!” 这一局,三神净抓到了安野小夫打出来的铳张北风。 场上北风已经出现了两张,安野小夫留在手里的这个北风,可谓是安全牌中的安全牌,因为它既不是场风,也不是两家的自风,可以说是纯粹的废牌一张。 但三神净也懂得抓机会,看到你喜欢留安排,特地裤裆藏雷,留了一张北风,就等的抓你打出来的安牌。 安野小夫顿时脸色一变。 虽说这只是一个小牌,但显然他能力方面的破绽被人发现了!这可以说是任何能力者的大忌! 自身的能力如果被人分析透彻,那绝对是再难抗衡了。 旋即,他便看到,南彦的目光幽冷地看了过来。 哦豁原来是能抓到你放的铳张啊。 看来无脑冲大危险张,不是什么时候都奏效的。 非危险牌,非生张,还有这种一二番的臭水小牌,好像都防不住啊。 这也难怪这位大个子的分数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如果真的是稳扎稳打的类型,一个铳都不放,还能立直一发,应该是和福路美穗子的积分差不多才对,甚至有望比肩东帝。 但安野小夫却只有两百点不到,显然并不是什么牌都能防得住。 既然勘破了安野小夫的能力,南彦也不惯着。 去吧三神净,继续发动臭水攻击! 而经过了之前几个小局的配合,三神净也很懂,各种非生张的牌乱吊,专门抓这个大个子手里囤着的安牌。 比起靠自己辛苦自摸来听牌,显然跟着南彦混更有前途。 毕竟南彦可比发牌姬灵验多了,自己缺什么牌,发牌姬未必会送,但南彦是真给! 而且这个大个子手里留安牌避战的想法也太单纯了,几乎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如果是之前,有听牌压力的三神净肯定不会想着故意做牌去抓安野小夫手里的安牌,但有了南彦这个外挂的加持,听牌神速,要抓对方的安牌也不是什么难事。 随后,三神净也获得了几回合的连庄体验卡! “荣!中,dora,3800点!” “荣!双东,5100点!” “荣” 果然,比起自己辛苦一挑三,合作共赢打起来更加轻松。 现在这个局面,是正义的二打一,吉留未春只能在旁边干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而三神净也是得志便猖狂,找到了财富密码,下手也是快准狠,疯狂直击安野小夫,把东一局对面从自己手里夺走的点棒,连本带利地全要回来。 被连续的直击,安野小夫自以为原本可以稳稳拿下这局的点数,现在也耻辱地掉到了四位。 不堪受辱的他,终于是爆发了。 “立直!” 坐杀博徒,启动。 单吊一手绝张宝牌!就是跟你要赌! (本章完) 第二百零五章 治不了魔物还治不了你? 第一天的比赛临近结束。 解说台也在持续关注剩下的几场关键性的战斗。 对局室c,清澄、风越以及鹤贺三家团体赛决赛队伍的部长,进行着一场相当精彩的较量,目前由清澄的部长占据优势。 而另一边,对局室h,清澄的先锋选手优希,依旧是一骑绝尘,平等地压制着所有选手打,哪怕是同为清澄的染谷选手也被狠狠压制。 至于原村和还有宫永咲,则稳中向好,积分在不断增加。 但毕竟第一天只是资格赛,前一百名都有出线参加第二天比赛的资格,所以已经出现的选手更多的不是追求积分,而是稳健拿下比赛。 毕竟不管再怎么赚取点数,也绝对超越不了目前的第一名。 只是有些选手,由于积分距离资格线有些暧昧,不得不在最后几局里开始挣扎。 而对局室里的三神净就是其中之一。 他最后的两场,必须接连拿到第一和第二位,才能闯入到下一轮。 但这个时候,对方的反击也接踵而至。 “对局室a,十九回战,对局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这一场应该是本次场东风二十战相当重要的对局,不仅关系到三位选手第一天的晋级排名,还关乎三神净选手的晋级资格。 安野小夫选手率先发起了进攻,宣布立直。” 八木解说对于有南彦的比赛,都不是很想解说。 因为这个选手,有时候的打法让人看不懂。 就比如说这一局,这家伙就明显在帮三神净选手出线,各种给对方喂牌。 虽然比赛里是允许有这种操作,只要没有出现打暗号的作弊情况,都是符合规定的,何况南梦彦选手是出了名的读牌精准,因此他这个送牌,纯粹是在搞事情。 自己不和牌,扶持下家和牌,自己则坐山观虎斗。 这根本就是在乱玩啊! 不过八木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个南彦每次都能玩出新的花样来。 “这个立直,和自杀没有区别。” 看到对手强行立直,去赌绝张自摸,藤田靖子忍不住开口。 这样宣布立直,毫无疑问是走远了。 因为最后的那张宝牌,被扣在了南彦的手里,所以实际上外面一张都不存在。 “单吊绝张的宝牌一筒啊。” 井川博之看着屏幕里立直家极其抽象的打法,不由皱眉。 直接立直听绝张,纯粹是在赌一手绝张自摸。 这种纯靠赌的打法,看得身为科学麻将士的井川浑身难受。 像现在这样,一筒被人扣在手里,实在显得尴尬。 单吊的牌在别人手里,就好像被人锁住咽喉,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和有些人和一气通贯的二筒,自信五筒立直差不多,以为能引挂骗到别家的筋牌。 然后瞬间被人开了个二筒暗杠,当即石化。 麻将是个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的游戏,根据牌局以及对手风格的不同,就需要改变做题的思路。 就像清澄的部长也喜欢听边坎吊,各种地狱单骑,可井川觉得她的地狱单听虽说是剑走偏锋的打法,但放在当时的局面却是合情合理的。 她会去揣测别家的心理来打麻将,靠着对手的风格选择合适的时机进行激进或者正常的打法,而不是一味的在赌。 这名选手,显然没有模仿到对方的精髓。 见到安野小夫终于憋不住宣布立直,南彦露出了一丝笑容。 看来这家伙终于是忍不了了,打算用立直来一决胜负。 通过这几次的交锋,南彦大致明白了对方的能力。 那就是赌。 赌自己不会放铳,赌自己能绝张自摸,赌自己对日必能日赢。 但显然对方没弄明白一件事。 赌的前提,是需要有成功几率的前提下。 如果是去买一等奖中奖率为0%的彩票,那么不管刮多少张也不可能中奖。 在自己扣住了最后的一张一筒,对方这个立直显然已经是无效的。 所以这之后,南彦把目光放在了吉留未春的身上。 接下来只要限制住这家伙,这一局就拿下了。 “吃。” 在看到吉留未春听牌的那一巡,南彦便选择了副露,吃掉一张七筒,把主动权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吉留未春看到南彦副露在外的七八九筒,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 在之前南彦和华菜以及队长的对局里,也是出现过这样的无理手,按照队长的说法,是能够通过副露的方式,改变牌序,从而让对方摸不到自己想要的牌。 真的有人能够做到这个份上么? 而接下来连续的摸牌,吉留未春都没能门清自摸,显然自己已经中招了! 牌局一直持续到尾巡,不管是立直家,还是其他的选手,全都听牌了。 但是没有任何人自摸成功。 包括南彦也是如此。 可是他本人却一点都不着急,只是偶尔副露一手,随后便陷入了沉寂。 在每次副露之后,吉留未春抓上来的牌,就是一些完全不需要的牌。 这种感觉,就好像对方是洞察了牌山在和她们打牌,能够提前掌握各家的摸牌情况,从而靠着副露把你的牌转移走。 好像龙门渕的先锋,也有同样的能力,但是即便相同能力的情况下,依旧败在了南彦的手下。 如果想要破解眼前的牌局,就必须和他对着副露才行。 毕竟一个人再怎么能副露,实际上最多也就四副露而已,跟他对拼副露的话,或许能打乱他的计划。。 可是作为科学麻将士,如无必要,是不会增加无谓的副露的。 何况即便现在做出副露的举动,产生的变化她也是一概不知,很难清除预判后续的变化。 再加上跟南彦对着拼副露的选手,也不是不存在。 比如说龙门渕的选手,也是和他拼副露,但最后还是输掉了对局。 吉留未春心绪很乱。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转眼间来到了最后的一圈,吉留未春摸上来一张發财,这张牌自然是没什么用的,只能无奈打出。 总觉得整个麻将桌的局势,都像是被人牵着鼻子,好比被牧羊人领着前行,旁边还有个叫三神净的牧羊犬在看守,其他人就只能像羊群那样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完全没有了自己的和牌方向。 随着南彦几次的副露,由立直家摸到海底的那张牌。 安野小夫摸上海底牌,脸上的表情顿时一滞,瞥眼看了下南彦副露的牌。 四伍六筒,七八九筒,三三三万。 立直麻将由于会惩罚副露,食下役都会有减番的情况。 但选择了副露,通常都会抓住任何可能的役种。 比如一气通贯,三色同顺,混全带幺九等。 而这个副露,显然是一气通贯的形状。 那么自己抓上来的二筒,非常危险! 安野小夫纵使再怎么明白这张二筒的危险性,也只能打出。 “荣!河底摸鱼,dora1,红dora1,一气通贯,外加六本场,9800点。” 这张二筒出手之后,南彦旋即倒下了手牌。 除了满贯加本场数,其实还有1000的立直供托。 这样加起来,点数也不小了。 其实按照正常的情况,安野小夫荣和了16000的倍满之后,东风战就很难再翻盘。 他只要不放铳的话,一位还是相当稳的,何况还有吉留未春这种想要靠小牌走表,只想保个二位的选手。 所以这一局唯二的破解办法,要么是像优希那样,之后的三场全都大牌横扫;要么就是把三神净养起来,让牌局不那么快结束,直到抓到对方能力方面的破绽。 还好,这个选手最后果然沉不住气。 而东三局,三家无听,只有南彦听牌。 再度赚三千罚符,点数来到了一位。 接连的丢分,安野小夫已经无力对抗。 他心底那叫一个气啊。 自己不是败在了南彦一个人的手里,而是败在了南彦和三神净两个人的手里,这家伙故意给三神净喂牌,然后关门放狗来咬他,实在是可恶至极! 这是看清了三神净出线形势严峻,才故意给对方喂牌,最终养出一条只会咬人的恶犬! 安野小夫捏麻将的手都在颤抖,他没有输给南彦,而是输给了对方的阴险狡诈! 好在东四局他是庄家的位置,还有理论的翻盘机会。 现在他分数已经垫底,自然不可能再退缩了。 他打算在最后一圈进行立直,这样南彦就没办法干扰牌序,然后赌信仰的一手,还有机会翻盘! “自摸,平和,400|700点。” 还没等安野小夫想好怎么翻盘,却没想到这一局,默默无名的风越妹子,居然默听了一手平和,并且最后没有见逃还选择和牌了! 她不想赢了么? 大妹子啊,你这是在自杀知不知道!? 但吉留未春也是有自己的想法。 她.其实一直都是比较懦弱的性格,所以只要牌局中有危险,她就会选择弃胡。 这一局里遇到了难以战胜的对手,吉留未春自知翻盘无望,索性快点结束好了。 毕竟再打下去,感觉也是自取其辱。 所以她选择和牌,快速结束掉战斗,尽快进行下一场。 反正她出线也已经稳了,没有必要继续耗,跟南梦彦交手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 如果说南彦技巧高超,她还觉得可以试着碰一碰,但是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已经不只是技术厉害这么简单,他还会把控人心。 比如说这一场,他的注意力始终都放在自己的身上,而非放在安野小夫的身上。 每次自己一向听或者听牌的时候,都会适时副露来打乱牌序,让她没办法和牌。 这是提前注意到了她想要保二位的想法,才会这么做。 而最后自己之所以能和牌,大概是觉得她手上这副牌对局面没什么影响,所以才放过了她。 完全受制于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另一边,拿到二位的三神净则是挠了挠头。 这一局他是第二位,+12分。 如果不是南彦不断给他喂牌,让他比风越的妹子更快和牌,恐怕这一局他落四是必然的,那这样的话,他就没有出线的希望。 而拿到了这个二位,个人赛资格战的第二十战,只要他拿到了一位,是一定可以出线,如果是二位的话,那就得看运气了。 虽说南彦给他喂牌,也是为了自己赢下对局。 但不管怎样,他还保留了出线机会。 这场对局结束。 别看只加了二十多分,但后续的选手积分都排的比较紧凑,所以南彦的排名也从二十几上升到了十四,只要接下来再拿个第一或者第二,就能进入个人赛前十,这就不算太丢人。 而saki因为前半程都在玩蛇,各种正负零,以至于现在才在七十名左右。 这个位置还是比较稳的,只要不出现被飞这种夸张的局面,出现没什么问题。 至于清澄的其她人,也没有出线的压力。 唯一值得说道的是几位部长之间的对局,最终由福路美穗子拿到了一位,久帝居然被她小压了一手,不过目前两人的积分,都进了前十。 他下一场的对手,也很快出现在了对局表当中。 依旧是对局室a,不用离开了。 但是这个对局的人选,却有点意思。 南浦数绘,外加一个堂岛月! 这是打算把之前他输的选手全都试一遍啊,官方是懂得排列组合的。 不过无所谓,只要没有魔物,这种对局都不会有太多的难度。 治不了魔物,还治不了你们几个? 与此同时。 泽田正树正和铃木渊,对坐在一间雅舍当中。 大屏幕里播放着的,正是南彦所在的对局室a。 “泽田叔,为什么要反复看这家伙的比赛啊?”铃木渊喝着茶,忍不住问道。 说实话,他总感觉泽田正树对南彦的关注,有些太过了。 还特地把他叫了过来,分析表演赛怎么对付南梦彦。 怎么说呢? 虽然南梦彦确实很厉害,但是要是两个职业选手合伙来对付一个高中生,他总觉得有些丢人。 更无语的是,泽田叔还特地挑出南彦输掉的对局,反复观看,希望能找到对付南彦的办法。 说实话,两个职业选手来研究一个高中生的比赛,这是任何一个职业选手都感觉丢人的一件事。 “别说这么多,要是表演赛咱俩输给南梦彦,那才叫丢人!” 泽田正树摆摆手说道。 这个南梦彦,可是连高桥老爷子都赞叹的选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 要是他们两个单打独斗的话,表演赛就真成表演赛了,完全是对方在表演,他们两个职业选手就是纯纯的小丑,给对方当背景板的。 自己儿子才输给对方没多久,城山商业也因为他连第二轮都没通过,泽田正树是打死都不想再输一次,再输裤衩子都要输光了。 “可那毕竟只是表演赛啊!”铃木渊混不在意。 “可咱俩毕竟是职业选手!”泽田正树提醒道。 铃木渊闻言不由一愣,“呃,泽田叔不是快要退役了么?” “那不是还没有这么快么?” 泽田正树叹了口气,随后徐徐说道,“这个表演赛,可是官方特地给我安排的一场象征着长野县新老交替的退役表演,我可不想被这家伙亲手操办我的退役仪式!” 虽然两个职业选手商量着合作对付一个高中雀士有些丢人。 但输了更丢人! “南彦之前连续两场东风战都输掉了,显然是有着战胜他的公式,只要找到他的弱点,表演赛就用不着担心了。”泽田正树说道。 连续输两场,还都是没有任何反抗就输掉了。 这两场对局,一定能发现宝贵的经验。 然而泽田正树反复观看了好几遍,都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所以南彦接下来的几场对局,都是泽田叔的安排?”铃木渊忍不住问道。 这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来,最后两场的对局,都是之前南彦输掉的对手。 “我可没有这个权力,那都是高桥老爷子的安排,他挺好奇南彦那两场到底是怎么输的,又是输给了哪位选手。” 泽田正树摇了摇头道,“现在安野小夫已经被排除了,接下来看看这位南浦选手能否战胜南彦,再之后测试一下龙门渕透华。 如果三个人单独都没法战胜南彦,到时候再两两去挑战这家伙,反正一定能找到战胜他的办法。 等到了表演赛,咱们再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他!” 听到这话,铃木渊震惊了:“这不是黑幕吗?” 南彦对局的选手,居然完全可以被官方操控,这岂不是对人家不公平? “傻孩子,这叫什么黑幕?” 泽田正树摆手道,“真金不怕火炼,南梦彦真有这么厉害,他不管碰到什么选手都不可能输,自身不够硬的话,这怪的了谁? 通过个人赛能去往全国的,本来就只有三个人而已,不会真有人靠好的抽签就想着进四强吧? 所以南彦想要闯进全国,就应该击败最强的对手,啃下嘴硬的骨头!” 反正给南彦安排对手的也不是泽田,而是高桥老爷子。 泽田正树只负责把这一行为合理化。 不管怎么样,表演赛是绝对不能输的。 所以他们必须抓住南彦输的对局,狠狠研究! (本章完) 第二百零六章 南梦彦,你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主对局室。 也就是对局室a,本次大赛最大的对局房间。 南彦整个东风二十战大多数时候都在这个对局场地,所以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对局不是随机的匹配。 这也正常。 只要成为公众人物,自身就被赋予上特殊的意义,所谓平等、身份、个性之类正常人该有社会属性都将被扭曲,取而代之的只有一个符号。 简单来说,站在观众的视角上,南梦彦是必须要被打倒的大魔王,除此之外的个人属性毫无意义。 自称是他的粉丝想看的,自然是他华丽的赢得比赛;而观众更想看到的,则是大魔王成为世界第一冲击波。 这种戏剧性的比赛,会比任何程度的比赛更具话题度。 和平时一样,南彦穿着黑色的学校制服,黑色短发,黑色的鞋子,漆黑的眼眸,色调完全统一,远远看上去和观众给他取的称号倒是有那么点贴近—— 黑色死神。 这确实是从中二的霓虹人口中才会冒出来的称谓,但不可否认通体上下为纯黑色的南彦确实会给人这样的感觉。 而且很不巧,这一局的四号位选手,还是团体赛决赛上输给南彦的鹤贺选手,津山睦月。 来到场馆内的那一刻。 看到坐在麻将桌前,一袭黑衣的南彦,当时津山睦月腿都吓软了。 说真的,本来这一场她是打算直接弃权的。 她现在点数只有一百出头,只剩下最后的理论出线可能,不仅需要拿到这一场的一位,还要总分四万往上才足够保险。 自己除非有妹尾那样的好运气,不然是绝对做不到的。 当时她就想和由美她们说自己不打了,但是部长蒲原智美却拍着她的肩膀鼓励说,反正你都觉得自己要被淘汰了,不如直面一下自己内心的恐惧,就当做是免费去鬼屋游玩一次就好了。 再说作为鹤贺未来的部长,这么软弱可不太行啊。 加上其她部员的好心鼓励,津山睦月才勉强过来打自己最后一场东风战。 可没想到一进门就见到如此恐怖的场景,腿又是吓软了,脸色也是异常难看,刚进门就输了气势。 另一边,已经完成了对局的鹤贺众人,也都在围观这一场的对局。 “哇哈哈,免费的鬼屋果然吓人,睦月看起来已经走不动路了呢。” “可是我觉得南彦也没有那么可怕啦,甚至他长得还挺好看的,而且比起和南彦打麻将,我觉得还是智美的车子更可怕!” 作为部长蒲原智美的幼驯染,妹尾忍不住小声吐槽了一句。 说真的,她宁愿跟南彦打麻将,也不愿意去坐智美开的车,这家伙每次都不愿好好开车,非要秀一手飙车技术,导致每次她都晕车想吐。 “欸?” 智美歪了下头,似乎没想到自己的车技居然获得了如此之高的评价。 “南彦.是二年级对吧?” 而坐在智美身边的加治木由美则是观察着场上的局面,突然间问了句。 “没错,南彦确实是二年级。” 智美点头,同时也略微有些感慨。 真好啊,不像她们这些三年级的老东西,明年就要收拾东西滚蛋了。 去年鹤贺可是连麻将部都没有组建成功,连参加团体赛的资格都没有,今年好不容易才凑齐了人选,可惜再也没能打出更好的成绩。 反观二年级的南彦,却把握住清澄麻将部组建的机会,在这次的大赛上大放光彩,甚至拿到了通往全国的门票。 “看来他明年还能再打一年啊。”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由美不免点了点头:“那这样的话,清澄明年依旧是鹤贺最大的对手之一,她们似乎除了部长竹井久,其她人都是一二年级,明年几乎可以说是原班人马参加比赛。 这样的话,就算睦月明年能拉到两个新人,还是要面对同样的对手啊。 如果睦月没办法克服这个恐惧的心理,明年一提到南梦彦就犯怵,这可不太行。” 四强队伍里的龙门渕,也是原班人马,而且是全员三年级。 风越也只少了部长福路美穗子一个. 这样一看,只有鹤贺的竞争力变得最弱。 如果明年没找到有潜力的新人,恐怕连四强都很难保得住。 “那也没办法咯,毕竟咱们的麻将部员其实就是一群临时聚在一起的麻将爱好者罢了,和其她学校确实很难比,底蕴不够深,只能寄希望于明年睦月她们能招到有实力的一年级新人吧。” 蒲原智美倒是看得很开。 她本来组建麻将部就是图个好玩,能打上长野县四强都算是意外,但是既然部门已经成立了,肯定是希望她能发展下去的。 “只能如此了。” 由美沉吟着道,“但不管怎样,作为明年鹤贺高等部麻将部门的部长,睦月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心理方面输给南彦,不然完全没有战胜清澄的希望了。” “哇哈哈或许我们可以跟清澄来一场麻将合宿试试。” 智美笑呵呵道,“到时候让睦月跟南彦打个一百场,她大概就不会怕对方了。” “论恶魔程度,还得是你啊” 由美不免扶额。 不过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 “抽个签吧。” 见到津山睦月如临大敌的模样,南彦微笑着让她摸风牌。 西风。 看了眼坐在南风位置的南彦,津山睦月的脸上更加苍白。 要知道这个位置关系说明南彦是她的上家,回想起团体赛先锋战发生的种种,津山睦月越发恐惧,只要这家伙想的话,自己又要再一次成为对方的禁脔。 不要啊,这种事不要啊!! 就在这时,门口也有两位女生联袂而至。 本来对自己成为别人禁脔这件事就已经很痛苦了,但看到来人的那一刻,津山睦月更加绝望。 怎么会是她? 打比赛自然是不可能把每个对手的名字都记清楚,所以在看到眼前少女的那一刻,津山睦月才瞬间回忆起来。 南浦数绘原来就是之前将她打落四位的选手! 并且从那一场之后,她的状态就奇差无比,怎么都找不回感觉。 没想到这一场,自己不仅碰到了恶魔一般的南梦彦,还碰到了天克自己的大敌南浦数绘,这下完蛋了。 本来还肖想着自己运气好还有机会拿第一出线的,现在想都不要想了,直接可以举起双手宣布投降比较好。 南彦看到南浦数绘和堂岛月走来,也是多看了一眼。 虽说她们是一前一后,保持着距离。 但从一些细节方面还是能看得出来,这两位女生的关系很亲密。 ‘是闺蜜么?’ 南彦做出了判断。 如果是这样的话,到时候很有可能出现二打一的局面,何况这两人的位置关系,就和他与津山睦月的位置关系相同,完全可能出现喂牌的举动。 有配合的话,打起来会困难一些。 不过这也正好,可以提前适应一下有能力者打配合的对局,像是之前选手的合作,只能说不堪入目。 这两人关系密切的话,应该能打出亮眼的默契配合来。 而且麻将是个变数非常大的游戏,不仅仅是运气方面,还有选手的个性以及能力这方面的不可控因素。 如果对牌局掌控力不够强的人,很有可能出现同样的对手,但这场赢得莫名下场却输的拉胯的情况。 只有跟各种各样的不同风格和能力的选手进行对局,在风云变幻的麻将场上把握住胜势,方能形成对牌局的绝对掌控力。 也只有这样才能更快进步。 对局的经验,最终都会成为感知力的一部分,这也是提升感知力最稳固的途径。 而另一边,翻开风牌的两家选手也分别落座。 堂岛月位于东家,南浦数绘位于北家。 这个位置,对于堂岛月来说是大大的好位置,毕竟位于南彦上家的她相当于是掌握了南彦的一切吃牌副露,想要靠副露来斗转星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南浦数绘此时也观察着坐在对面的南彦。 从气质上来说,就感觉很不好对付。 就拿目前个人战总分数位列第一的清澄选手来说,那种彪炳的气运狂潮,一眼就能看得到头,估摸出上限。 南浦数绘并不觉得自己会输给对方,只要能拖到南风场的话,自己的运势未必会弱于她。 东风战神,最多也就东风战嚣张一时罢了。 但是这个南梦彦的气息却很沉稳,甚至有点过于平静了,就宛如一泓不泛起一丁点涟漪的湖泊般,给人宁静致远的感觉。 可是谁都摸不清楚,这种宁静的表面下究竟隐藏着什么大恐怖。 这才是最麻烦的。 虽说之前南彦确实输掉了两个东风战,而且自己当时也在场,可是她并没有觉得是自己战胜了对方,那两场东风战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古怪。 就感觉南彦想反抗什么,但最终失败了。 结合上一场南彦轻松击败了安野小夫那个大块头,南浦数绘有理由相信问题出在龙门渕透华的身上。 所以那个叫龙门渕透华的女孩子,到底是怎么压制住南梦彦的,简直无法理解。 南浦数绘心中微微思索着。 但不管怎样,这一局是她和堂岛月联手对付南梦彦,还是有一些胜算的,不至于会输的很惨。 而另一边,堂岛月却是信心满满。 她确实被清澄的各路选手连番婊,但她一直都是打不死小强性格,怎么着都要让南彦付出点代价。 这一局她和好姐妹数绘联手,未必不能让南彦再度吃一次四位。 何况由于被婊的次数太多,她现在点数也有点危险。 尤其是被那个小鬼头用双倍役满炸庄之后,本来第二位的她直接被扣将近五十点,排名一落千丈。 后续又是接连输给了清澄的两位选手,导致分数堪忧。 这一场一旦落四的话,她就出不了线了。 堂岛月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么厉害的人居然会面临晋级的压力,这都怪清澄! 所以这场东风二十战,可谓是尊严之战! 就在这时,堂岛月突然感觉到南彦的气运浪潮突然蛄蛹了一下,然后运势迅速平息。 ‘这是.开启牌浪了?’ 堂岛月目光有些诧异,随后便自鸣得意了起来。 果然,自己和数绘的联手,还是给了这家伙不小的压力,所以他无可奈何地开启了牌浪! 不过无所谓,南彦就算开启了牌浪,运势也是没办法跟她相提并论的,直接东风战就碾碎他,让他的浪根本就起不来。 堂岛月这一点确实没有猜错,南彦确实开启了牌浪,但不是为了针对堂岛月,而是为了防一手南浦数绘。 打南帝所需的规格,跟打东帝是一样的,这个牌浪不得不开,为的是保一手后期。 要是牌局拖到了南风战,不开牌浪的话容易变成南浦数绘的主场,那样就没有反制的手段了。 只是在开启牌浪的这个瞬间,南彦的运势瞬间陷入低谷。 但其实这对他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 没有治水的能力,他可以随意给任何人上debuff。 东一局,宝牌指示牌为三索。 堂岛月起手配牌,极度华丽。 【四五六七筒,四四四七八九九索,东西西】 起手直接抓了三张宝牌。 很好,这才是拥有牌浪的她该有的运势。 之前被各路牛鬼蛇神压制,搞得她差点忘记了自己是个运气很强的人间幸运儿,这都怪清澄! 要不是她们,自己怎么会这么狼狈。 还有那个纯靠运气的小鬼,直接来一手天下归中,打得她措手不及。 好在自己这一场,终于是找回了状态! 就用这一手牌,直接奠定胜势! 牌局过了两巡,第三巡堂岛月就听牌了。 【四五六七筒,四四四七七八九九索,西西】 这副牌听一个卡八索。 其实是可以默听的,埋伏别家一手。 但堂岛月觉得这副牌就这样埋伏的话,实在是太可惜了,这样做只有一杯口加dora3的满贯,区区12000点而已。 她堂岛月看得上这些点数么? 看不上! 何况南彦起手拆了八九筒的边搭子,鹤贺的选手拆了一二筒的边搭,这两人看起来都不需要筒子的进张,有可能是做索子和万子部分的染手,这种情况的话八索在他们手里几乎是出不来的。 而自己手里筒子部分的强势四连型,是有机会做成筒子的三面听,从而狠狠地抓别家不要的筒子。 想要荣和别家的牌,就必须考虑到别家不需要哪些牌,这样才有机会抓到别家放的铳张。 要是别家都把索子当宝贝,筒子当垃圾舍弃,哪怕你索子听三四面的好型也未必能抓到别家放铳。 所以堂岛月当即打出一张七索,选择拒听。 而看到堂岛月打出七索,南浦数绘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小月老毛病又犯了,明明已经听牌了却拒和,可能是边坎吊的牌型,胡率不够高,又觉得手里的牌不够大,想要追求更高的点数和听牌面数已经胡率,所以不太看得上。 但其实早期完全可以先默听边坎吊,等看看进张情况和别家出牌再考虑要不要改听。 现在就拒听,有些为时过早。 南彦看了一眼堂岛月打出的七索,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只能说妹子打出这张牌拒和,有些幽默了。 随后。 “吃。” 南彦轻轻开口,一组‘伍六七索’副露在外。 看到这组牌的瞬间,堂岛月微微点头。 和她猜的没错,南梦彦确实需要索子。 但凡她选择默听埋伏,未必能等到对方手里的八索。 可是紧接着的一巡。 一张八索入手! 堂岛月当时的面容便肉眼可见的抽搐了一下。 她抬眉看向了南彦和他副露在外的‘伍六七索’,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这家伙这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现在的话拆掉四连型的一张,依旧能听牌,不过是听一张边七索,还是振听! 堂岛月显然是不能接受振听的,要是等会南彦故意恶心她,趁着她振听的时候连续打出七索,那她真的要被气死了。 所以这张本来直接能自摸的八索,只能再度打出。 还没等堂岛月缓过气来,南彦也跟着切出一张八索。 这时堂岛月终于知道对方在干嘛了。 他就是在故意恶心伱,根本没有带演的。 当然,这也证明了她开始的想法没有错,如果自己坎听八索的一杯口,那么绝对摸不到,因为其中有两张都在南彦的手里,另一张如果自己摸不到,那就是死听了。 她的做法没有错,就应该保留筒子的四连型! 可是万万没想到。 紧接着的几次摸牌,七索三号,七索四号,八索四号,接二连三地被她自摸到了。 但是因为每次都是振听,堂岛月都是提前便将这些牌打出,以至于在第七巡,牌河里出现了七索、八索、七索、七索、八索的逆天牌河! 这种牌河,看起来就跟刚打麻将的新手没什么区别。 就连津山睦月看到这个牌河都有些绷不住了。 大妹子,还能这么打牌的啊? 她们家的妹尾佳织都不会这么打出这么蠢的操作好吧。 堂岛月看到津山睦月忍不住掩嘴偷笑的样子,顿时气炸了,差点拍桌而起。 南梦彦,你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本章完) 第二百零七章 麻将场上的电信诈骗 荒牌流局。 “听牌。” 堂岛月摊开手牌,宣布听牌。 但是此刻的她脸色异常难看,要知道她开局的手牌可是究极炸裂的,几乎不用怎么做都能听牌,而且和牌必是满贯。 结果最后却沦落到只能听牌,而不能和牌。 这简直是最糟糕的局面。 南梦彦这一局居然不断副露,各种封锁她的手牌,让她根本没办法自摸! 这个混蛋,绝对是盯上自己这个大美女了! “听牌。” 南彦也推到仅剩下一张的手牌。 只剩一张牌,毫无疑问是听牌了,而且还是无役。 这种情况,也就是传说中的四副露单骑,有些情况算作一番,不过正式比赛不会采用四副露单骑的役。 之所以没有摸到海底牌,是因为最后的时候,手牌富裕的南浦数绘,见到南彦这边只剩下单吊的一张牌,直接副露错开牌序,让最后一张牌落到了别家的手里。 不过这也导致南浦数绘自己没能听牌。 其实最后一巡,南彦自摸成功,但是只有海底才有役,因此摸到了也和不了。 但也无所谓,第一局五向听的烂牌打堂岛月起手一向听的好牌,结果两人却是一样的得点,可以接受。 “无听。” 看到手里最后那张摸上来的红中,南浦数绘最终选择弃胡没有听牌。 结合南彦推到的最后那张牌也是红中,她不禁微微抿嘴。 果然和她猜的差不多,南彦熟练地掌握了运势流麻将的打法,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感知到谁家下一巡可能会自摸,然后便通过副露改变牌序,让你没办法自摸。 但为什么在那两个东风战,他却不这么做呢? 有这种神奇的能力,完全可以靠着副露来恶心对手,让别家的立直变得毫无意义,可是那两个东风战他却干脆的输掉了,实在是匪夷所思。 他这一场的表现,和那两个东风战的表情,完全就是两个人! 要赢下对方,感觉比想象中的还要困难啊。 而且接下来堂岛月一定要改变思维了,擅长打运势流麻将的选手,是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做出大牌的。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小牌其实是可以接受! 只希望堂岛月能够稍微退一步,不要总想着用大牌一锤定音。 这一局津山睦月也听牌了。 三家听牌一家无听。 无听的南浦数绘罚点3000. “南梦彦选手又是多次进行副露啊,最近有一项数据表明,南梦彦选手的团体赛前几轮的副露率,与决赛及之后比赛的副露率完全不对等。 在团体赛决赛之前,南彦选手的副露率与原村和、龙门渕透华这类数据流的选手相当,但是在团体赛决赛之后的比赛,副露率却陡然上升。 难道说南彦选手,是面对更强大更麻烦的对手,反而是会进行多次副露进行速攻的那种类型?” 八木解说忍不住提出了疑问。 南彦从团体赛开始到现在的对局数据,他几乎都快能够背熟了,这位选手前后的数据变化其实不太大,唯一奇怪的是随着比赛的进行,他的副露次数在逐渐增加。 要知道通常的麻雀士,遇到更强的选手,副露反而会更加严谨。 但南彦这个副露次数,明显不太正常。 “说起来之前我也和南梦彦选手打过几场麻将,那时候他的副露次数也相当少,大多数时候都是维持门清的打法。” 藤田靖子淡淡开口。 “原来藤田七段和南彦交手过?” “嗯,几个东风战而已。” “难道说这位选手是在和藤田七段交手之后,才得到了如今质的变化?” 说起来,八木一直觉得自己女儿八木樱就很优秀了。 结果在对上南梦彦被人以摧枯拉朽的方式击败,输的一塌糊涂。 如果不是南梦彦的话,他觉得自己女儿可能团体赛不行,主要是因为千曲东这个学校就没有麻将的风气,其团体赛的部员只能说是一些麻将爱好者,根本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 但他相信自己女儿在个人赛上绝对是实力前几的选手。 可惜这个能够满足八木内心小骄傲的想法,很快就被南彦这个混蛋给践踏了。 甚至自己女儿在被南彦暴打过后,还换上了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症,在南彦有比赛的时候经常帮这个混蛋说话,还觉得他这个当老爸的脱离职业圈太久,已经不了解目前最新颖的麻将技巧,南彦的打法才是现如今最正统的流派。 搞得八木叫苦不迭,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和女儿理论。 而南彦这个副露率,也是他看不懂的地方。 正常麻将士谁副露这么多啊! 听到八木好奇的提问,藤田不免有些好笑:“南彦这名选手太过优秀,我可没这个资格当他的老师,不过我倒是觉得八木你挺适合的。” “不不不,藤田七段都如此过谦,我就更没有这个资格了。” 八木慌忙摇头,更何况他要是给南彦当麻将老师,还担心对方会霍霍自己女儿。 指导南彦打麻将,这肯定是不可能的。 听着两位大佬的聊天,井川也若有所思。 南彦前辈之前开发筑墙流的时候,其实是喜欢进行副露的,但是给他的感觉,后续比赛时期南彦的副露就很少是为了筑墙,而是为了改变牌序。 而且南彦前辈现在就算筑墙,也会筑的相当隐蔽,比如有人在听五八索的时候,前辈手里如果有四张五索,会先留在手里,等到中后期再杠出。 这种时候,对方想要改听都为时已晚。 不过,井川自己还是希望能看到筑墙流重现天日。 毕竟随着‘北傀’这个id许久未上线,筑墙流也几乎要淡出人们的视线了,无人知晓其威名。 但整个场馆只有他知道,筑墙流的那位大神已然莅临这场高中生麻将大赛! 他希望这次的大赛,还能再见到如此天马行空的神奇牌技! “话说南梦彦这位选手这么喜欢副露,怎么看他放铳的次数还这么少?按理来说不是应该手牌越少,防守越难做,放铳的概率越大才对不是么?” 另一边。 正在观察南彦对局的泽田正树面露几分古怪。 看官方的那个团体赛决赛选手的放铳率数据,有两个人的放铳率是远远低于其她选手的。 一个是风越女子学校的部长福路美穗子。 这位选手一直以来都是以防守水平高而闻名,去年的比赛也几乎没出现严重的放铳失分的情况。 而另一个就是南梦彦了。 这两位选手的放铳率跟其她选手,几乎呈现出一个断层的差距,哪怕就连龙门渕的天江衣选手,也经常会被一些小牌直击到。 从这里就能看到这两人防守能力的优秀了。 可那位福路选手,大多数时候是维持门清的打法,风格也不那么激进。 而南彦在团体赛决赛之后却是个副露狂,一局麻将部副露个几次都不舒服,副露率奇高。 结果这种副露率的情况下,放铳率还极低,这就很离谱了。 “听说好像是因为他有着很强的读牌能力?” 铃木渊不太确定地道。 这个说法,很快就被他自己给否决了。 什么读牌能力,能读出透视的感觉啊? “我估计这家伙是有着某种罕见的动态视力。” 泽田正树分析道,“听说有些顶尖的运动员里就会出现这样的怪胎,在动态视力的加持之下,伱的一举一动都能暴露出茫茫多的信息,这种视力甚至能观察出你呼吸的频率变化,脉搏的鼓动,从而获取来自场外的信息。 读牌是一方面,观察别人的动作,恐怕才是他能精准读牌的关键!” 这么变态! 铃木渊傻眼了。 那岂不是你稍微想点涩涩的事情,他都能看出你立直的程度? 要不要这么夸张! “世界上就是有这种人,我还真见过。” 泽田正树开口,“当年我见到过一个拳击手转行来打麻将,他就能够通过你的一举一动,读出许多东西。 比如你筒子放什么位置,索子喜欢放哪里,甚至从每次出牌的相对位置,分析出你这张牌附近有几张同花色的牌或者搭子,也能分析出你打出这张牌是拆的对子,还是仅仅只是浮牌。 比赛的时候,又不允许用遮挡手牌的小动作,所以在拥有绝佳动态视力的人,其他选手手牌的暴露程度就和穿着比基尼没有任何区别。” 当年的那个拳击手,可是给了泽田正树很深的印象。 虽然嘛. 最后他还是赢下了对方,不过却是侥幸获胜。 “有这么夸张的读牌技巧,那这样没法打啊。” 铃木渊嗟叹不已。 说实话,这种动态视力其实就和透视没太大的区别了。 “不,还是有区别的。” 泽田正树突然笑了,“我说暴露程度就和比基尼类似,这就说明只要将关键部位遮挡住,那么你就不是裸奔。” 铃木渊嘴角一抽。 这是什么逆天比喻。 “其实麻将的和牌,最关键的部分也就是最后没有完成的那个搭子而已。” 泽田正树回想起当年击败那个拳击手的一幕,给铃木渊传授经验。 “简单来说,你要提前预知到你这副牌最后未能完成的那个搭子,然后把这个搭子从一开始就用其他牌分隔开来,这样你最后听牌的时候,他就猜不出你最后组合而成的是什么样的搭子。 还有一点,那就是心平气和地打麻将,这算是老生常谈的一点。 像你们这些小年轻打麻将,一摸到关键牌情绪就开始激动,一激动就会暴露诸多信息,哪怕没有动态视力的人都能看出端倪。 至于动态视力,说白了也就是读取场外信息的特殊能力,但只要你场外情绪起伏非常平淡,那么就不会被他读取到有用的情报。 表演赛之前,你还是特地去练一下怎么收敛情绪,这样表演赛才不会输给他。” 铃木渊深深点头,记住了这些技巧。 不得不说,泽田叔还是见多识广的啊,居然能碰到拥有动态视野的麻雀士。 看来在麻雀这条路,他还有很长的一段要走,至少在目前看来,这种奇人异士他还是碰到太少了。 . “荣,役牌發,混全带幺九,3200点。” 东一局,二本场。 在一本场堂岛月荣和津山睦月了一副小牌之后,紧接着南彦就迅速副露,也是抓了堂岛月一炮。 随后东二局。 南彦早巡从容地吃了一口一二三万,随后第七巡又碰掉一组發财,紧接着打出一张八万。 南浦数绘不免看了一眼这个操作。 役牌后付。 这算是比较常见的小伎俩了。 就是先吃碰一口万子牌,最好是带幺九牌的情况,后付役牌,骗你是万子染手。 在正常人的视角里,你起手就出一组有幺九牌的副露,这显然是说明手上有役才会这么做,很大可能就是染手型了。 因为染手的牌型,就算手里的發财碰不到,也是确定有役的。 并且最后还故意手切出八万来迷惑你,让别家都以为他已经染手型听牌了。 但其实应该听的是筒子和索子。 南彦则注意到了南浦数绘看向自己八万的这个视线。 很明显南浦是猜到了自己用的役牌后付这种小伎俩,但无所谓,总有小傻瓜会上当的,毕竟他有各种各样的小伎俩,你总不可能每个都防吧。 什么都防,等于什么都不防。 你什么都防,不等于别人什么都防。 只要知道这点,南彦根本就不担心别人不会放铳。 现在他手里的牌是【五五筒,七八九九九索】,是听胡五筒和六九索的三面。 但只有發财的一番。 不过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堂岛月拥有叠役种层数的能力,但是同种的役种是叠不起来的。 所以一番就一番,他可以慢慢来。 比耐心,南彦从来不会输给任何人。 南浦数绘则是叹了口气,虽然役牌后付这个操作很常见,但南彦用起来明显相当老练。 二巡打出六筒,告诉别人我筒子不怎么需要。 然后红五索和一索也是五索先出手。 这个动作也极具欺骗性。 大概就是想告诉别人,我本来是想留一索接着做混全带幺九的,但是欸,突然好像就染手成功了捏,这张一索也就没什么用哩,所以才比红五索更晚打出来,你们这几个要好好注意了哦,我的染手大牌已经饥渴难耐了! 但实际上,他听的根本就不是万子染手。 欺骗满满的欺骗! 南浦数绘终于明白这个家伙到底有多难对付。 他从一开始,就跟你玩心理。 而且哪怕是麻雀老手,都是很容易上当。 南浦数绘之所以能猜到南彦是役牌后付的技巧,还有牌河满满的欺骗性,都是因为她的爷爷和父亲都是前职业雀士,这些麻将场上的伎俩,她一清二楚。 但对于别人来说,南彦的这种操作比电信诈骗都要有迷惑性,那些诈骗或许还是对没有防备的老人下手,而南彦设下的骗局则是连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都容易上当! 果然。 堂岛月看了一眼南彦的牌河之后,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得意地抹去中间筒子牌的位置。 见状南浦数绘直接叹气。 其实不思考的话估计都不会点,但小月只要一思考,就顺着别人的骗局去了。 就像很多人被诈骗的时候,他会去思考对方是不是在骗自己,但是骗子暗暗给了一些自己不是骗子的信息,受害人顺着别人给的线索思考了一下,反而十分确信骗子没问题,甚至反诈警察过来劝阻,他都觉得是警察多事,阻挡了自己发大财的路,最后被人骗得晕头转向。 就像现在这样,堂岛月放铳你拦都拦不住。 因为她已经沦为了这场专程为她精心准备的骗局的最佳受害人。 只见一张红五筒横着打出。 “立直!” 堂岛月这次之所以敢立直,也是因为她现在的手牌是相当炸裂的四面听。 她之所以敢立直,也是看南彦已经副露了两次,只剩下最后两次的副露机会。 再加上南彦已经听牌,那么这就说明他面子已经成立,没有多余的搭子来进行副露,大概率是没机会改变牌序了。 就算他强行副露要跟自己玩自爆,她四面听还怕摸不到? 所以她这个立直,不惧南彦! “荣。” 却不曾想,南彦直接推到了手牌。 “役牌發,加个红朵拉,2900点。” 本以为只有1500点,没想到还送了张红宝牌。 虽说给堂岛月多了红dora一番,但也叠不出什么逆转牌局的大牌,问题不大。 看着南彦的这副牌。 堂岛月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这家伙的出牌顺序,是故意引诱她往万子染手的方面去想,结果这个老阴逼却听别的位置的牌。 尤其是那张红宝牌,权重居然不如一索,也更加误导了堂岛月,让她以为开始南彦是打算走混全来避免她的能力,后面发现正好可以做成染手,所以才把一索舍弃。 但她这个想法,恰恰在南彦的计算之中。 可以说她是一步步被南彦牵引着,落入的圈套,对方是把自己的想法全猜透了! (本章完) 第二百零八章 南浦数绘的隐藏能力 这家伙,真就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 堂岛月支付完点棒后,满脸悻悻。 南梦彦上一把的牌河明显是有做局的痕迹,如果不是自己的每一步思考都被这家伙猜到,恐怕她也不会那么容易放铳。 问题是就算自己放了铳,叠加的役也没有形成质变,哪怕接下来南彦继续和牌,自己能够叠加役种的选项也极其有限。 很有可能,下一场他就做个断幺九。 这样的话断幺九除了能够复合红dora,也就是个两番役,根本没办法靠着能力来翻盘。 数绘来点作用啊数绘! 她自己明显就不是南彦的对手。 这家伙骗女孩子的能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估计他不仅仅是在牌局里,在牌局之外,也非常精通于欺骗女性! 在外人看来,南彦就是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看似老实巴交沉稳内敛,可实际上恰恰是这种男生才最容易出现外表欺诈的。 他分明是心机如鬼,谋略似渊,有着各种花花心肠。 任何心思单纯的女生,都容易被他吃干抹净。 数绘则是叹了口气。 目前来看,南彦的实力确实是独一档的。 那两个东风战出现的诡异局面. 或许是被某种她不为所知的能力压制了? 不过问题不大,只要能拖到南风战的话,自己还有跟他周旋的余地。 只能希望接下来,小月失分不要这么严重,不然她很难办啊。 一本场。 南浦数绘的手牌有小牌速攻的机会,见到津山睦月打出一张关键的坎张七索,连忙吃了一口。 明显能感觉到,随着南彦的几番小牌速攻,带动了全场的节奏,让所有人都不醉心于做大牌,都知道即便做了大牌也不可能和牌成功,有南彦这座大山横亘于前,根本就跨越不了。 最好的办法,还真就比拼码速。 如果三家都是小牌听牌,那么南彦仅有的四次副露,是不可能拦得住三家和牌的。 这就好比用十个指头摁住十个跳蚤,哪怕再强的人也不可能控制得住,一定会有跳蚤从中突围。 堂岛月自然也不蠢,她东一的那副大牌没有和成,就知道只要南彦想玩,她的立直根本没有自摸的机会,所有的牌都会到别人的手里。 而她的牌向来很大,哪怕南浦数绘想要给她放铳都不是不敢的。 至于鹤贺的津山睦月,这家伙打的太怂了,要抓她的炮有点困难。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最快速度听小牌。 而且由于小牌有更多的改听机会,她就不信南彦区区四次副露能全给它摁住。 摁一次她改听一次,拥有牌浪的她,进张从来不虚任何人,想要听牌还不简单么? 她就不信南彦每次都能给她摁死。 结果这一局,堂岛月手里两张北风宝牌,这是她的自风,只要别家不是故意留两张做平和,大概率还是要打出来的。 可随后南彦便切了一张北风的宝牌出来。 堂岛月看了一眼,沉默了许久。 南梦彦的牌,真的能碰吗? 迟疑了半天,堂岛月担心有诈,没敢副露。 这家伙的运势现在和之前差不多,相当低迷。 如此低迷的运势,就和一汪死水差不多,副露之后只怕要被感染。 她可不希望得到非洲人的dna。 旋即见到对家的津山跟打了北风,便眼疾手快的碰掉。 四番的满贯入手了! 而且这副牌想速攻就速攻,想做更大的牌就做更大的牌,根本拦不住她。 这就是运气好带来的优势。 可没想到,在南彦打出一张牌之后,津山睦月直接横板一张,宣布立直。 堂岛月当时就麻了,有没有搞错,我都没听牌,这家伙就立直了? 这才第四巡啊。 但不得不说,麻将这种游戏有时候就算是杂鱼也会带来一定的变数。 南浦数绘弃胡相当果断,拆了一组已有现物的字牌南风。 其实如果只是津山立直,她肯定不会这么弃胡,而是会兜一会。 但是在看到南彦的舍牌之后,她立刻决定弃胡了,因为她感觉南彦这家伙很有可能默听了一副断幺九。 这是此前的东风战,南浦数绘注意到的一个习惯。 一旦南彦摸到适合做断幺的手牌,只要他开启断幺之旅的时候,他会提前切一张落单的中张,算是提前放一颗烟雾弹。 虽然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的习惯,但还是被南浦数绘给注意到了。 大多数人打麻将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习惯,有时候就连牌手自己都未必能察觉到,而且南彦或许是觉得堂岛月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这一局打得明显更为松懈,他的一些习惯自然也就没有必要隐藏。 目前牌河里其实看不出什么来。 但要深究的话,最后那张牌是九万。 这就意味着,南彦如果断幺真如她猜测的已经成型了,那他很有可能听的是一张坎七万。 当然,也有可能是八万和另一张牌的双碰。 总之,七八万是很危险的牌了。 不过现在的他也未必听牌,还是再多观察一阵比较好。 而津山打出来的是立直宣言牌是六万。 作为南浦数绘的手下败将,南浦打津山是有一套的,对这家伙的习惯她心知肚明。 津山的立直宣言牌如果是数牌【四五六】的中段数牌话,那她很有可能听的牌也是同花色的牌,因为通常情况下她中段的牌是最后才舍弃。 所以津山听的牌要么是二五八万,要么是一四七万。 其它花色的牌基本可以放心打。 几巡之后,堂岛月直接打出一张生张四万出来,正式听胡六筒和一索的双碰。 这个动作,也很快被其他几家注意到。 敢日万子生张,没听牌是不可能的。 南浦数绘看了津山后续牌河里出现的一万,基本可以确定对方听的是二五八万这条线上的筋了,而且大概率只有五八万。 这个人的牌还是很好猜的。 问题在于这一局南彦一直没有出手,也没有副露行为。 这是察觉到津山不可能自摸,所以没有副露去改动牌序么? 也就是说南彦自己手里,应该有相当多的五八万才对,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万子部分的牌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才导致这些牌全都堆积在手里,没办法进行副露。 而且紧接着的两巡,南彦则是打了两张筋牌七万。 此前也切了两张现物二索出来,红dora五索也跟着庄家的牌河舍弃。 这完全是弃胡的节奏。 见此,南浦也终于放心下来。 现在南彦弃胡,津山睦月听的牌她一清二楚,不用担心放铳了。 随后庄家现物的六万,便被切了出来。 却在这时。 “荣!” 听到这声音,南浦数绘瞳孔猛然一抖,不敢相信地循声望了过去。 不可能,南梦彦不应该弃胡了才对么? 跟着打了这么多的现物,还能荣和到她这张? 面对意料之外的状况,南浦数绘也是小吃一惊。 等到南彦推开手牌,她才瞬间反应过来。 【三四五五七八八八万,二三四索,六六筒】 舍弃两张现物七万,两张现物二索,以及一张红五索,他很清楚五八万是铳张,根本出不来,所以一直捏在手里没有打。 这一点南浦此前的判断没有错,他不怕津山睦月自摸,因为大多数五八万都在他的手里。 问题在于,南彦知道她也看穿津山听的是什么牌,这样一来,便能猜到津山手里绝对是有一张七万,才能组合成叫听五八万的搭子。 所以舍弃的这两张现物七万,就会给她一种错觉。 七万几近绝迹。 再加上堂岛月此前打出的四万是安全牌,那就不是【五五五六万】或者【四五五五万】的搭子,所以这张庄家现物的六万相当安全。 只是没想到,最后的那张七万,居然也在南彦的手里。 这就导致南浦数绘直接给南彦放了一炮。 可是。 这牌只有断幺九,一番! 饶是再怎么淡定的南浦数绘,此刻也是面露古怪之色。 合着你算计这么多,费了老大的劲,就为了这么个一番的断幺九!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怎么也无法理解。 一般这种玩弄心机做法,不是应该在决胜局而且是在做大牌的时候才需要心机一手,这么多的布置,只为了个断幺九,未免太莫名其妙了。 就为了这么点醋才包饺子。 实在是匪夷所思。 但这也正说明了南彦是个超越常理的麻雀士,或许正是这种不同寻常,才让他成为极其难缠的对手。 门清荣和的坎张断幺,直接就是40符,2000点。 还要加上本场数和立直棒。 都是不大的牌。 想要终结比赛的话,这种牌至少还要胡非常多次才行。 但是南彦一点都不着急。 就像是优势局要做防装一样,对付实力不如自己的,反而要更为慎重,不能给对手任何翻盘的希望。 尤其是麻将这种有着运气因素的游戏,不能有任何的掉以轻心,更不能因为对手实力不强就给机会。 这种情况下,如果对手直接出小虎三件套,打算龟缩到底,那么他就可以像现在这样用小牌一点点蚕食。 如果对手忍不了了打得更加激进,肯定会破绽百出。 只要我能苟得住,失误的就一定是别人。 打这种麻将,主打的就是一个心态,只要你心态比对手好,几乎是稳赢的局面。 比心态,南彦还真没输过谁。 这一局,其实就看谁的心态最先稳不住。 随后在二本场。 南彦第二巡就吃了一口四五六筒,紧接着第五巡又吃了一口,副露四五六万。 ‘又是断幺么?’ 三家的脑海里都浮现出同样的想法。 这么着急的副露,简直就是明牌断幺。 但是也有三色的可能性。 如果是别家的话,这个副露完全暴露手牌,是相当愚蠢的打法。 可这毕竟是南梦彦,他的断幺九,也有可能会进行一些设计。 不过堂岛月可不管这么多了,这种小刀拉皮燕子的打法,是真的折磨人,这个南彦就好比是在效仿铁杵磨针的典故,一点点赚取点棒,疯狂消耗着别人的耐心。 可问题是,这货用的可是螺纹钢。 这对被磨的石头来说,绝对是百倍的折磨。 堂岛月可受不了这种小牌凌辱的痛苦,就算中了南彦的三色自己也认了,再怎么着三色同顺也是能够叠加的役种。 役牌發,三色同顺,混全带幺九,再怎么样这副牌也是满贯的底子,能够把南彦的庄给炸烂! 如果能够维持住门清的话,那就是跳满。 可惜南彦这个人相当鸡贼,食下役从来都是副露,这就让堂岛月相当难受。 没有‘门清自摸和’这个役种,食下役就会增加许多不确定性。 但是没办法,要是南彦真的做三色,她也不怕。 一张红宝五索,横着打出。 然后气势十足地喊了声‘立直’,打算强行用能力玩自爆流打法。 南彦看了一眼,没有反应。 只是嘴角浅淡的笑意,在堂岛月看来很是嘲讽。 这家伙,居然在笑话她! 随后,南浦数绘的一张比较安全的西风,却放了一炮。 “荣,一气通贯。” 南彦推到手牌。 【一二三七八九万,西】;副露【四五六万,四五六筒】+南浦数绘打出的西风。 不是三色同顺,而是一气通贯单吊一张西风。 这张西风不是生牌,所以相对比较安全,完全是进可攻退可守的一张牌。 南浦数绘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居然会是一气通贯,只能叹了口气,将相应的点棒从抽屉里取出。 居然一气通贯 堂岛月很难受。 这个役种不能符合混全带幺九,也复合不了断幺九。 所以南彦做出这个役,绝对是居心叵测! 还有一点也是堂岛月非常不舒服的,和南梦彦打牌就不能龟缩,不然你退缩一厘米,他前进四公分,就是一点点测试伱的底线在哪里。 但是进攻的话,就会白白给他占便宜。 比如说这一小局她没有放铳,但是立直棒却被南彦贪掉了。 而她的能力,是不会复合立直棒的,所以这一千点可以说是净损失,不会产生任何的受益。 何况堂岛月也不能收获随着本场数的增加带来的场供损失,这就非常麻烦了。 如果接下来南彦一直没完没了的胡混全带幺九、断幺九、役牌發、一气通贯这些役种,她能够复合的役少之又少。 但是现在动用自己的能力过掉南彦的庄家,感觉给他的代价又太小。 堂岛月一直觉得自己的能力就该产生出爆炸的效果,她天生就适合高额的打点,然而像她这种能力就完全是玻璃大炮的类型,攻高防低,对这种一点点折磨人的选手完全没有任何的办法。 她的能力,真的不想用在这么没用的地方! 见堂岛月舍不得发动自己的能力,南彦也不惯着,随后又胡了个只有一番的役牌中。 虽然是新的役,但能复合的役种少之又少,如果叠加役牌中和役牌發,一气这个役种就叠不起来。 这也是堂岛月能力的一大问题。 像是一气通贯、三暗刻、三色同刻和三色同顺,至少需要九张牌才能完成,这就导致你胡了之后根本就没有别的位置去复合其它役种。 只要稍微注意,不和出‘门清自摸和’这个役,以及同时和出中发白这些役,要对付堂岛月还是很简单的。 他要重视的,只有南浦数绘一个人。 作为南风皇帝,个人实力甚至能战胜优希的选手,理应给予更高的瞩目。 但如果就这样下去的话,牌局应该是撑不到南风场的。 想要达成南入的要求,首先需要把他的点数削至三万点以下,还必须在把他的点数削至三万的同时,保持自身的点数不超过三万。 这显然是相当苛刻的要求。 如果南浦数绘能做到这一点,那她控分的能力几乎能和saki相当。 而且越让他继续胡小牌下去,南浦数绘就更没有希望达成南入的条件,一旦他点数甩开四万的大关,这场比赛可以说在东二局就提前结束。 所以要么是她,要么是堂岛月,必须要有所动作了! 否则这就是一个死局。 南浦数绘自然也知道这一局不能再拖下去,否则没有赢的机会。 她必须出手了! 作为南风战神,南浦数绘深知自己在打南风场的时候,能够掀起很强的牌浪,这个能力是被自己身边许多人所知晓的。 但其实她还有一个能力,是一个就连堂岛月也不知道的。 要知道这场个人战只打东风战,但是南浦数绘却能够轻而易举地将牌局拖至南入的局面。 这也得益于她的第二技能,牌势均衡。 她习惯称之为天秤领域。 这是身为天秤座的她,所拥有的技巧。 在这个领域当中,点数高的麻雀士,做牌会受到极大的阻力;而点数越低的选手,做牌却能够得心应手。 当然这个能力,只能在东风战开启,并且只有在双方点数差距超过一万点的时候才会被触发。 而且点数越高,做牌的压力也会越大,反之则越小。 正因如此,南浦数绘才能每个东风战都将对手拖入至南入。 随后,南浦数绘周身,一股很强的牌势开启。 领域悄然笼罩全场。 就让南彦好好感受一下在泥潭之中打牌的痛苦吧! (本章完) 第二百零九章 既然你不立,我可要立了哦 所谓牌势,其实是另一种程度的浪潮。 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都在冥冥之中被某种大浪所裹挟。 就像几十年前的霓虹,十几年前的天朝,普通人只要努力就能够获得成功,因为那时候的浪覆盖的范围足够广,也足够猛。 只要在那个时候抓住了这股大浪的人,都能够完成阶级上的跃升。 直到现在,大浪早已不在翻涌。 努力还是能够抓住最后的浪花,但是这个几率和中彩票没什么区别。 在席卷全球的大势面前,普通人只能够被推动着前进,任何试图逆转大势、阻挡这股势焰狂潮的人,都只会落个粉骨碎身的下场。 总有人想着穿越过去,改变未来。 可实际上有着这股势的存在,渺小之人的力量最多只能改变未来的几缕细节,但绝对不可能撼动结局。 如果放在网文里,这称之为天道大势。 放在acg作品里,这叫作命运石之门的选择。 一场牌局也有着常人难以觉察到的牌势,就像是有的牌局是七对子的势,只要往七对子的方向去做,哪怕是手里本来对子数目不多,最后也能快速成型;但如果你非要强做断幺九,那就算手里的中张不少,最后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完成。 感知到一场牌局的牌势,也是麻雀高手的必修课。 而这一场的牌势,已经悄然间发生了变化。 四本场,第十二巡。 南彦进了一张无效牌,只能默默地打出。 此刻的他,敏锐地感觉到了牌局之中蕴生的几分异样。 有两家听牌速度很快,早早在听牌埋伏,堂岛月应该也是一向听,在等最关键的进张。 实际上如果不是他两次副露,堂岛月应该也已经听牌了才对。 也就是说,这是个三人听牌,唯独他手里的牌怎么都没办法听牌的局。 不管是南浦数绘,还是津山睦月,听牌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 不仅有手役,而且在早巡就听牌成功,后续全是摸切,手里的牌基本上没有变过。 这就导致南彦不能继续副露下去了,因为一旦手里的牌全都副露出去,到时候尾巡很有可能变成三家听牌的局面,再副露下去他手里只剩四张牌,根本没有迂回的机会。 如果手里的牌完全变成铳一色,那就没办法防守,怎么打都是放铳。 所以南彦在第十二巡放弃了副露,转变成了防守。 这是完全没办法掌控的局面,还是挺少见的。 和龙门渕透华的两场东风战,是因为感知力被封锁才无法控制牌局,而这一局则是形势完全倒向了其她三家。 南彦倒不至于去责怪是发牌姬的问题,但毕竟这是魔物横行的麻将世界,有些特殊的情况你不得不去留意才行。 这一局有点古怪暂且不论。 如果接下来的局势还是如此,那就真的有问题了。 到了尾巡的时候,堂岛月也听牌成功。 除了南彦,就形成了三家听牌的局面。 这种情况也没有兜牌的空间,南彦很果断的选择了弃胡,转为全面的防守。 “现在场上的三家选手都已经听牌成功,还是三家默听的局面,唯一没有听牌的南梦选手选择了弃胡,这是相当明智的决定。” “而且南彦选手手里囤了相当多的铳张,兜牌的空间进一步缩小,加上摸到的牌一共有八张,但只有一两枚是安全牌,好在有两家听的牌有所重合,避免了全部都是铳张的情况,但如果接下来再进两个铳张的话,就不可避免的要点炮了。” 解说台上,八木和藤田也在进行着讲解。 由于别家听牌速度太快,完全出乎了南彦的预期。 不过好在他反应也是相当迅速的,二副露之后立刻就有所防范,如果是三副露的话,面对三家听牌的局面,放铳几乎不可避免。 “只剩最后一张安牌了” 井川博之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为南彦抹了一把汗。 如果下两张牌再摸上来铳张,那就百分百放铳了啊,神仙都救不了的那种。 可以说是十分危机的局面。 “吃。” 没想到,在下一巡。 南彦看到堂岛月打出来的一张牌,直接选择了副露。 这个举动,直接让八木惊呆了。 “手里已经没有多少安牌的情况下,南彦选手竟然选择了副露,这是要做什么?” 以南彦的实力,不可能看不出来三家都已经听牌,就在等他放铳。 然而在这种局势下,南彦竟然还选择副露,减少自己的手牌张数,这是要在树上搭跟绳子,把自己吊死啊! “这一手副露没什么问题。” 藤田靖子淡淡说道,“毕竟副露出去的两张牌,原本就是铳张,副露出去和留在手里都是一样的。 如果是别人的话,这个局面已经是死局。 但南梦彦选手或许看到了别的破局的办法。” 这一手副露确实有些独特的气质,没有那么简单。 而紧接着,津山睦月就抓上来了一张牌。 六万。 除了南彦自己副露出去的【四五六万】,牌河里一张都没有,这几乎可以等同于生牌来看待。 但是自己现在手里的牌也不小,就算各家已经听牌了,这张牌打出去很大概率会放铳,但各家都是默听,而且感觉最多就是三番40符的牌,所以放铳的点数应该不会超过5200点。 并不是什么大牌。 何况如果没有人破局的话,南梦彦也会一直用小刀从她们身上割肉。 感觉还是得打出来。 随着这张牌出手,堂岛月脸色微微一怔。 很明显这确实是她想要的铳张,但问题在于她根本不想抓津山睦月放的铳。 南梦彦之前恶心了她这么多回,好不容易能够置他于死地,抓津山一炮也改变不了目前的局面,南梦彦依旧是一位! 所以,她想要直击对方! 毕竟现在南梦彦已经进行了三次副露,手里就剩下最后的四张牌,看样子还大多都是铳张,只要再摸上来危险张,那这家伙就死定了! 而且她就算不抓津山放的铳,轮到南彦摸牌的时候自己也不会振听,因为摸切之后会解除掉同巡振听,所以南彦想趁着自己振听的时候打出铳张,这也绝对是行不通的。 好不容易出现能够抓到南彦放铳的机会,堂岛月自然得好好把握住。 这个六万,拒和! 见到这一幕,南浦数绘露出几分担忧。 她其实很能理解小月想要直击南彦的想法,但是面对南梦彦的话,你要么比他思考的层数更多,比如南彦在大气层,伱得直接上太空,才能形成思维上的碾压。 要么就是什么也不思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又或者比南彦的想法少想好几层,才能够避开对方的判断。 但是小月的想法,感觉完全在对方的设想范围当中,根本没有避开对方的计算。 很快,一张六万,出现在了堂岛月的手里。 她.自摸了! 加上门清自摸和的役,自己这副牌甚至能够达到满贯。 但这样一来,她唯一能够直击南梦彦的机会,就要落空了! 在摸上来那张牌的瞬间,堂岛月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抉择。 如果她不直击到南彦一次,恐怕未来这个男人都会成为她毕生的心魔,她也会像津山睦月那样,无比恐惧对方,乃至做梦梦到对方都会被吓醒! 但是只要直击到南彦一次,这样哪怕她输掉了对局,心里也会好受不少。 满贯的自摸,她有过无数次。 可直击南彦的机会,只有这一次! 堂岛月顿时脑子一热,再度选择了拒和! 不管南彦给她或者是给南浦数绘放铳,亦或是给鹤贺的津山放铳,都算成功。 如果她自摸的话,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怕是要错过了。 南彦已经是三副露,就剩下这么几张牌,只要最后他手上五张牌都是铳张,那么他无论如何都要给别家放炮。 未成型的部分为【一二三三三四五万】,本来是听胡三六万的牌型,堂岛月直接打出一万,振听了。 只希望南梦彦不会发现这一点,下一巡摸到关键张这副牌还能暗暗改听,来个灯下黑。 此刻堂岛月拒绝自摸,一心只想抓住南彦的炮铳。 但紧接着。 在堂岛月更换听牌型的那个瞬间,南彦将手里的铳张六万切了出去。 嗯,终于能打出来了。 这个瞬间,堂岛月直接石化。 南浦数绘也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小月她未免有点太想当然了。 而且南彦还有一次副露的机会,只要他感觉到自己的手牌会变成铳一色,就会进行副露去找安牌,就算他手牌不够,也不是那么容易抓到他放铳的。 南浦数绘看了一眼牌山上所剩无几的牌,结合南彦还有一次副露的机会,一旦他吃掉堂岛月打出来的牌副露,最后的那张牌就变成他来摸了。 这可不行。 “自摸,8000点!” 和堂岛月不一样,南浦数绘自摸成功后,便很是干脆地摊开手牌。 她预感到如果再不过掉南彦的庄家,接下来可没有那么好的机会了。 何况只要海底牌能够被他掌控,那么即便在如此劣势的情况下,他依旧有着和牌的机会,所以南浦没有太多犹豫,摸到了直接选择和牌。 这副牌,直接炸了南彦的庄家。 但这也带来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她的点数和南彦的差距已经缩小到没有一万点,那么接下来的天秤领域,对她来说是没有任何效果。 至于津山睦月和堂岛月,这两个妹子一个被打自闭了,一个被打得变成了胆小菇,指望她们两个的话,感觉是真难赢啊。 说起来堂岛月实际上实力不弱的,主要是她面对南彦心里有了执念,这就导致她诸多的思考都会围绕着南彦这个人,而不是整个牌局。 以至于很简单的就被南彦给算计到。 往往就是堂岛月越想爆破南彦,南彦就越是考虑到这一点,然后故意卖一卖自己的血量引诱小月进行爆破,这就导致她屡屡成了突破口。 如果和之前说好的一样,两个人进行配合,其实还是有一点机会的。 但现在堂岛月已经被打破防了,整个人都自闭了,根本就不愿意跟任何人配合,只想和南彦一个人单挑,导致牌局的进展越发不顺。 现在唯一还有一种可能,就看她展开的天秤牌势,能够帮助到她们和到大牌。 这就得津山自摸两次,然后再被堂岛月满贯以上的大牌炸庄,然后在自己坐庄的时候调节分数,将南彦的点数削弱至三万点以下,最后自己再跟堂岛月配合一下给津山放铳,这样才能实现南入,让她在自己熟悉的南风战和南彦进行单挑 但这个剧本想要实现的难度,比直接击败南彦都更加困难。 南浦数绘相当清楚这一局至此已经走远了。 不过。 由于她那个自摸,自己的点数和其她两家都形成了落差,东三局她们的做牌,会异常的顺利! 机会微缈,但不是没有可能性。 何况不论是运气,牌势还是人和,此刻都不站在他这边。 接下来南彦的进张只会无比拉胯,即便是做断幺九,牌来的也是异常艰难,他只会感觉顶着全世界的压力在做牌,摸一张打一张,想要听牌都不容易。 所以还是有充足的时间,让堂岛月和津山睦月做出大牌来的。 东三局。 津山睦月的庄。 在获得庄家位置的时候,津山睦月也忍不住想到了很多事情。 跟南彦比起来,她应该只是一个平庸之人,在做任何事情方面都不突出,哪怕在社团里也是相当低调的存在。 而这一场的对局里,比起南浦数绘,比起堂岛月,自己依旧是籍籍无名之辈,甚至连她打出来的铳张,别人都不闻不问。 就像是.完全把她排除在了牌局之外。 这个世界上的绝大部分人都是不甘于不承认自己的平庸,总觉得自己是天纵奇才,只是缺少伯乐和没有机会。 但这个世界上,像她这样庸庸碌碌的人,才是绝大多数。 她理应早点认清自己,早点接受自己,不在欺骗自己,也不要再强迫自己。 和这些怪物进行的牌局,没有任何的意义。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打法,她不应该像堂岛月那样,一定要和南彦分出个高下,这种做法只会让自己越来越受挫折。 从先锋战和南彦的那两个半庄她就知道了。 如果不是风越的福路选手以及龙门渕的井上选手挡在最前,自己那两个东风战,只会被杀穿,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而这一次,再度面对南彦的时候,她依然没有任何战胜对方的把握。 很多时候,人就是要与自己和解。 深吸一口气之后,津山睦月终于是放松了下来,用自己平时和麻将部部员们打牌的心态,直面这场牌局。 在有着牌势的加持之下,分数垫底的两家听牌很快。 津山的这副牌已经是满贯的底子,所以不需要立直。 而堂岛月则是铁了心要默听,必须得住南彦的炮才行。 南彦这一局,则是正常往断幺九的方向去做,牌河里清一色全是幺九牌。 看到这个牌河,堂岛月是真的要气炸了。 这个家伙的十副牌里,凑不出两个三番牌来,全是臭水炸弹! 堂岛月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恶心的对手。 要知道在堂岛家里,不管是她的父母,还是那个恶心人的堂哥,都是运势强悍的麻雀士,做大牌简直随随便便。 这样就很容易让她叠加出超级大牌来。 但面对南彦,自己的能力就毫无用武之地。 全是断幺九,你怎么凑也凑不出大牌来。 何况南彦还是立直率相当低的选手,不立直的话想要满贯大牌还真是委屈他。 终于,到了第十三巡。 只见南彦摸上来一张牌之后,略带深意地看了一眼都在默听的两家选手,随后缓缓开口。 “你们不立的话,我可要立直了。” 旋即,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之下。 南彦横板一张北风,宣布立直。 本次东风二十战。 这是第一次南彦进行立直宣言。 南浦数绘微微垂下眼睑,他的立直,应该是很弱的一副牌才对,毕竟是顶着极低的运势,并且牌势还不向着他的情况下。 这立直,可能就是个立直nomi,甚至连断幺都没有。 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样立直,岂不是会给机会? 而且这个立直,海底牌也不归他来摸。 南浦数绘有些想不明白这个立直的意义。 但经历过类似局面的堂岛月,却猛然间瞪大了眼睛,很快就想到了什么。 流局满贯。 南彦的这个牌河里,全是幺九牌,这是有可能达成流局条件的! 不过只要通过副露,就能破掉南彦的流局机会。 但问题是,他是立直,接下来得摸什么打什么,比起流局满贯,南梦彦更有可能会放铳给她。 何况自动摸切,接下来的牌未必都是幺九牌,也就没办法达成流局满贯! 如果副露,自己默听的一杯口就会被破坏掉,如果眼睁睁看着南彦摸切,流局满贯又有可能达成。 堂岛月权衡了一番之后,觉得自己还是要抓住南彦放铳,才算解气! 何况还有好几巡,只要有别家副露掉南彦的牌,这个流局满贯也不成立。 她就不信了,你改不了牌序的情况下,还能每张牌都给你发幺九牌不成。 但有些机会,错过了就不再有了。 接下来南彦打出的幺九牌,堂岛月一张都副露不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南彦切出来的每张牌,一步步逼近那个极其特殊的满贯流局。 面对这个局面,她却已经无力制止! 十八巡。 南彦将一张九万,平稳切出。 流局已成!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章 赛后采访 流局满贯,8000点! 在东三局达成一次满贯,可以说其她三家都只有垂死挣扎的份了。 虽然没有在自己引以为傲的南风战和对方交手,但南浦数绘觉得,就算是拖到了南风战,自己恐怕也未必能够战胜对方。 要知道这一局,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在她们这边。 天时,牌运和牌势,都是利好除了南彦之外的所有人。 地利,按照目前这场牌局的位置,南彦是没有高屋建瓴的优势,不管是津山睦月还是她本人放铳,南彦都没有头跳的资格,因为堂岛月不仅控制住截胡的位置,还顺便限制住了南彦的吃牌副露。 人和,毕竟这是一场隐形的三打一的对局。 即便是这种优势极大的牌局,最后还是没能限制住对方。 而最后那个立直,实际上也有一个小设计在里面。 因为是立直,没有办法改张,这就给其她选手一个信号。 他这个立直未必能够流局满贯,得看发牌姬的脸色,遇到可以副露的情况,非立直家也不愿副露破坏掉自己的门清役,毕竟立直的话,后续几张牌全是自动摸切,只要有一张不是幺九牌就没办法达成。 以至于错过了最后的副露机会。 虽说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甚至对整个东风战的走势影响不算大,但往往细节决定着成败,足够细的麻将士,才能在鱼龙混杂的个人赛保持着常胜不败的战绩。 不得不说,正常的牌局,通篇就两个字足以概括。 折磨。 即便是对付实力不如自己的选手,南梦彦也几乎很少给机会,哪怕是他看似给你一些机会,也是在提前计算了对手的心理这一前提之下,而不是一味的鲁莽乱打。 他不单纯只是那种一眼可辨的麻雀天才,更重要的是他在牌局当中展现出远超普通高中生的稳健心态和微妙城府,都不是一般的天才可以媲美的。 天才,加上神仙般的技术,加上超凡入圣的心态城府. 没的说。 根本赢不了。 也完全找不到任何的破绽。 没想到这种风格极端成熟稳重的选手居然会出现在长野县的预选赛,南浦数绘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东三局,一本场。 堂岛月终于是发动了自己的能力,叠加了南彦此前的三次和牌。 一气通贯,红dora1,役牌發。 由于南彦和牌里不带门清自摸,堂岛月这个役牌發是早巡副露出来的,一气通贯也就只有一番。 发动能力,结果只和了个1000|2000点的小牌。 堂岛月心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流局满贯通常以自摸满贯计算点数,但不再进行罚符的结算操作。 由于是算流局,因此达成流局满贯者不能收取立直棒、本场费,下一局本场数必须加1,根据荒牌流局时庄家连庄的条件来判断连庄与下庄。 一般是庄家听牌则连庄,庄家不听则下庄。 所以这个小牌,对闲家的南彦造成的伤害仅为1000点。 但没办法。 你如果放任南彦接着和牌,也叠加不出来更大的牌型了。 东四局。 早就已经实现了自我和解的津山睦月,先是碰掉了一组红中,在第四巡便早早宣布了听牌。 有着牌势的加持,她做牌也相当迅速。 随后就是抓到了打算凹打牌的堂岛月一炮,标准的二番两千点,结束了战斗。 在裁判宣布比赛结束后,南彦将手牌扣倒,第一个离开了主对局室。 津山睦月看了一眼前方几乎要哭出来的少女,也是万分理解。 有一颗想赢的心是好事,但也要分清对手。 这一局明显看得出来,南彦上来直接就是狠狠地压制了对家的妹子,不给她任何蹦跶的机会,这种情况自然是打得格外痛苦。 她懂得这种感受。 明明实力强得过头,打任何比自己实力弱的选手都用了百分百的实力,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 不会因为你长得好看就手下留情,更不会因为伱是妹子就怜香惜玉,完全是将麻将场当成了战场,只要能将你碾压至死,就不会给你任何出头的机会。 太狠了。 明明是对南彦的二番战,但是却比一番战打得更加艰难,更加看不到希望。 估计眼前的少女,也是感受到了这种痛苦。 . 第一天的东风二十战,很快就结束了。 大屏幕上,显示着所有选手的总积分和排名。 积分排名前三的选手分别是: 片冈优希,436分; 福路美穗子,298分; 加治木由美,289分。 前二十名基本都被团体赛决赛的选手包揽,只有极个别个人实力强悍的选手能够跻身其中。 从这个榜单中就能看得出来,团体赛决赛还是相当具有含金量的,光这个排名,就打破了外界的一切质疑。 即便是在团体赛里当战犯的,在个人赛的前二十名依旧具有一席之地。 团体赛表现优越的,基本都在前十之中。 只有大屏幕前一百名的选手,才能进入明天的本战。 看到正好排在九十八位,目前没有被挤出决赛的堂岛月,心里很不是滋味。 本来来之前还豪言壮语,要跟南浦数绘两个人霸占长野县的前三,结果连班被婊,她几乎已经丧失了自信。 南浦数绘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声地鼓励了她一下。 安慰的话早已说过了,面对这样的对手,完全看不到获胜的希望。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位南梦彦选手恐怕是近几年来最有可能挑战宫永照的那个人。 “今天的东风二十战至此便已顺利结束了。 而在我身边的这位是今天东风二十战里以十五次的大top,总分位列第一的清澄一年级选手,片冈优希! 在本次淘汰赛上,这位选手的分数一骑绝尘,遥遥领先于其她任何选手,夺得了淘汰赛的第一位,请问片冈选手有什么想说的么?” 成为了聚光灯下的宠儿,片冈优希是真的一点都不怯场,保持着一贯的嚣张姿态。 换做是接受了无数次采访的原村和,也会有怯场的时候。 大多数新人麻雀士的第一次采访,都是会躲避台下的目光,畏惧万千焦点聚集于身的那种锐利到极点的针刺感,这算是正常的表现。 然而优希直接把采访的现场当成了自己家一样。 “哼哼,马马虎虎吧,今天的表现没有发挥我平时70%的实力!” 面对这么张狂的回答,主持人也不免汗流浃背了起来。 这些天的采访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骄傲自信的选手。 “不知道片冈选手对于明天的决赛有什么想说的吗?” “明天的我,也同样是无敌的!” “.那优希选手想对明天决赛的选手说些什么么?” 问道这里,主持人也知道这个小个子说话到底有多狂了,额头上不免沁出冷汗。 “全都给我放马过来吧!” 听到优希在台上大放厥词,台下清澄的各位也感觉这家伙得意过头了,原村和都不免觉得有些难堪,这都还没确定全国赛的名额呢。 今天不过是淘汰赛,哪怕是第一百名,也是有资格进入明天的决赛。 何况明天的决赛还是打半庄。 一天之内,要打八个半庄,对体能的消耗可比东风战大得多。 东风战优希是有着主场优势,可打东南战就不好说了。 再说明天可都是前一百名,每位选手都是强手中的强手,没有那么好虐菜的。 “总分四百三十六分,超过二位足足一百多分,这样的成绩已经相当出色了,哪怕是南彦学弟应该也很难到得了这个分数的吧。” 但竹井久倒是觉得无所谓,能达到这个分数,是有嚣张的资本的。 一想到南彦,清澄众人脑海里很快就来画面了。 断幺,断幺,断幺 南彦攻势凶猛,南彦势头正盛,南彦摧枯拉朽,南彦君临天下. 然后十本场,南彦精疲力竭,对手生无可恋,结果学长点数还没达到五万 这个画面,她们已经能够想象得到了。 像是优希一旦东场坐庄,只要打得顺的话,基本上前面短短的几个小场就能对别家形成两三万的优势,所以一个东风战基本都+40,甚至是+50、+60的超高得分,这样才能形成恐怖的436分的总积分。 换做是南彦学长的话,很难的啦。 在采访完优希之后,接着还采访了另一位选手。 看到主持人居然还要蹲下身去采访的时候,清澄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感到意外,尤其是染谷真子还有远处的堂岛月,都是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居然是那个小丫头! 包括场上的观众也发出了阵阵的叹服声。 “小孩子?这么小的小孩子也能参加比赛的么?” “好像是那个八木解说的小女儿。” “哈?原来是靠关系?” “不这个孩子还赢了不少实力强劲的选手,之所以会有这个采访也是因为这孩子进入了前二十,好像排在了第十位,仅次于南梦彦!” “我的天,这孩子居然是第十位,实力这么强的么?” “正常,毕竟有个前职业的爹。” “有爹的这么多,前职业现职业的子女都有不少参赛的,能走到这里很不容易了好吧。” 要知道在前二十基本都被团体赛决赛的选手所包揽,能进入前二十的非决赛选手一共也就两个人。 而这个孩子还进入了前十。 显然这孩子还是相当有点水平的。 对于这么一位特殊的个人赛选手,显然相当具有话题度,官方自然也是喜闻乐见的,直接把这小孩子请上台来。 “你好,你是叫八木唯是么?” 银发的小姑娘眨了眨眼睛,轻轻点头。 主持人觉得可能是这孩子比较内敛,不好意思开口,倒也没有太过责怪。 能够在人才济济的个人赛上打到第十名,这孩子绝对未来可期。 主持人接着问:“对于这次的比赛,你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吗?” “塔诺西” 声音很小,如果不是对着话筒,根本听不出来。 不过看得出来,这孩子是个很文静的女孩子,不善于言辞。 主持人只能这么想。 但这位主持人职业素养还是在的,非常温柔地问了几个问题之后,随后便采访了第三位选手。 “请问南彦选手,作为第一次参加大赛就获得了极其优秀成绩的选手,个人赛的第一天也取得了第九位的好成绩,请问今天高强度东风战下来,有什么想要说的么?” 只取得了第九名,其实对于南彦来说其实不算很理想。 他稍微想了下,才回答道:“其实今天比赛的成绩不太好,遇到了很厉害的对手,后续复盘了一下感觉也没有太多赢下来的机会,所以明天打半庄的时候,需要格外注意一下,想想怎么赢下比赛。” 南彦其实就是实话实说。 那两场输掉的对局他复盘了一下,感觉还是没有赢下来的把握。 治水的能力对需要副露的选手压制的太厉害了,这个能力不仅对他有极大的克制效果,对于长野县其她两位大魔王也一并克制的死死的,尤其是saki的岭上花,在治水面前想赢一场都困难。 所以如果明天遇到的还是治水模式下的龙门渕透华,胜率还是不高。 这个魔物,感觉比大魔王宫永照都要难对付。 至少南彦现在有底气跟宫永照碰一碰,但是治水是真的麻烦。 听到台上南彦的发言,下方龙门渕的众人也都齐齐看向了透华。 “不愧是你啊透华,你之前的那两个东风战,可是把南彦压制的死死的,真厉害啊。” “诶我么?” 透华此刻一脸懵逼。 这个状态下的透华,自然是脱离了治水模式。 她甚至都没有和南彦交手的记忆,然后回来之后社团的队友们就对她一顿夸赞,搞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 可是她真不记得自己打败了南彦。 泽村智纪开始分析道:“官方为了调查是哪位选手击败的南梦彦,后续特地安排了跟你同桌的两个人分别和南彦打了一场。 结果这两人都是.惨败! 在南梦彦面前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几乎是从头到尾被压制着打。 所以这两个东风战把南彦打至四位,当然是透华小姐了。” “透华你真厉害!” 得知透华击败了南彦,天江衣的小脸蛋也是写满了震惊。 “啊哈哈哈.毕竟是本小姐啊!” 透华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是很不经夸的,稍微被人夸一下,她就有些飘飘然了。 但自己其实也是吃了一惊。 ‘原来我这么厉害!?’ “可是透华都能和南彦打两场东风战,可是我却一场都没遇到.” 天江衣不免心口空空落落的。 本来她来打这个东风战,就是为了和南彦交手,可是结果怎么都碰不到。 命运老是和她开玩笑,就好像在故意捉弄她一样。 “话说小衣怎么没在前十前二十也没有?” 龙门渕透华快速扫了一眼大屏幕上的名单,结果在最下边第一百位,看到了天江衣的名字。 “小衣,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嗯因为小衣她十个东风战都没遇到南彦,然后后面又打了几场还是没碰到,接下来的比赛全都放弃了,放弃的比赛,都按照被击飞处理,所以没有进入前二十。” 国广一连忙告诉透华发生了什么。 不仅是按照被击飞处理,就算有人被击飞,分数也要比被击飞家的排名更低,所以才造成了现在这副局面。 以天江衣的实力,自然是有希望争取前三的,但是她只想和南彦打麻将。 “唉,算了。” 龙门渕透华叹了口气,“不管这次个人赛成绩怎么样,到时候找个借口给清澄发请帖,就告诉清澄她们由我们龙门渕来给清澄陪练好吧。 为了征战全国大赛,她们肯定不会拒绝我们和她们的合宿请求! 等到了合宿的时候,你想跟南彦打一百场,一千场,一万场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听到这番话,天江衣露出了开心的笑靥。 真不愧是透华! 一旁的泽村智纪、国广一还有井上惇一行人,也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得不说,透华为了小衣,考虑的实在是太多了。 明明拉不下脸去给清澄发请帖,但是只要天江衣想去,她就能够非常干脆地答应下来。 只是小姐给清澄发去的请帖措辞,恐怕得斟酌许久了。 毕竟身为大小姐的她,可是很少拉下脸去邀请别人的。 与此同时,采访还在继续。 “那么南梦选手觉得输掉东风战是因为失误吗?” “不是失误,让我再打一次也同样会做出冲大生张的决定,有时候很难赢的局,你必须要做出一些大胆的举动才有机会赢下来,一味的龟缩输的只会更难看。” 听到南彦的这番答复,不论是幕后的那些大佬,台上的解说和主持人,以及台下的观众,都对南彦产生了正面的评价。 对于幕后的大佬来说,能够坦然承认自己失败的人是很难得的,这个世界上很多输不起的天才,只要一场失利就能让他们心态崩溃,最终泯然众人。 这种情况太常见了,以至于给人的感觉好像那些天才是需要精心呵护的一样。 大棚里是长不出参天大树的。 有个坦然接受自己的失败,能够在不断的实战当中进化的天才苗子,才能最终成才。 而对于台下的观众来说,这番话可太亲近了。 因为愿意来这里看比赛的,多少还是有一些麻将基础,也会打打麻将的。 在他们的印象里,只要赢不了的局,就不可能龟缩到底,肯定是往大牌凹,往死里冲,这样才能抓住那一线反败为胜的机会。 正所谓进攻才是最棒的防守。 不过在场的人,自然没有听出南彦的弦外之音。 对他而言,面对接近完成体的魔物,只有两种选择。 要么拿第一,要么落四。 不论是保二位还是三位,那都毫无意义。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一章 八木解说:孽畜,休碰我女儿! “不知道南梦选手对于明天的个人赛决赛,有没有信心拿到通往全国大赛的三张门票之一呢?”主持人继续提问道。 这也是许多人非常关心的一个问题。 虽然南彦今天表现不如预期,后续成绩也有些起伏,但除了输掉的那两个东风战,面对其她的选手都是没给太多机会的。 赢的相当朴实无华。 何况如果是按照东风战的成绩来看,总积分遥遥领先于其她任何人的片冈优希才应该夺得门票,但实际上很多人并不算很看好这位清澄的小个子。 就像bo3和bo5是两个游戏。 东风战和东南战差距也是相当大的。 有些路人王打个东风战甚至能在职业选手眼皮子底下拿到一位,可一旦打半庄就不太行了。 所以在很多人看来,南彦依旧是三张门票的有力竞争选手。 甚至不少人已经提前给他预定了其中一个名额。 “我会尽力,但不一定能拿到。” 面对这个问题,南彦直言不讳,“我觉得个人赛里有很多实力很强的选手,尤其是团体赛决赛的四支队伍的成员,何况我还有这么多没有交过手的,胜负难以预料。 看了一下今天的个人赛前二十,感觉明天还是团体赛队伍的混战,而且还必须跟清澄的队友打内战,实话说我在清澄高中麻将部的这段日子,一位率其实算是比较低的,因为队友都知道怎么针对。 如果明天要打内战的话,估计会很头疼。 所以说通往全国的三张门票,感觉没有那么容易拿到手。” 谦虚啊,这孩子。 位于幕后的高桥悟听到南彦的这番话,不免微微摇头。 从团体赛决赛的表现来看,其实清澄的那些选手说不上亮眼,除了作为明星选手的原村和表现一如既往地稳定,其她的选手要么表现一般,要么沦为战犯。 所以在高桥悟看来,清澄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纯靠南彦这一个轮子在踉跄前进,很难说今年前往全国大赛的清澄成绩会比去年的龙门渕会更好。 但南彦这名选手,是绝对有资格成为长野县的顶流。 太过谦虚,故意藏拙,其实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这位老爷子,可能并不清楚清澄选手的真正实力,所以难免有这样的判断。 不过听到南彦的话,泽田正树不由得眼前一亮。 “原来南梦彦十分惧怕打内战,看来这家伙只是个外战幻神,打内战不太行,因为他被自己的队友研究透了 不过这也正常,有些人的麻将技巧讲究的是一个初见杀,第一次碰到很麻烦,但多打几次感觉不过如此。 干脆明天请高桥老爷子给他安排一个内战大套餐,让他多打几场内战,这样也方便我们研究出他的弱点。” 明天的个人赛,直接给南彦上上压力! 不知道为什么,一旁的铃木渊也是轻轻点头。 一旦接受了泽田叔的无耻,感觉这些安排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随后又是问了一些关于后续比赛的展望,还有规划,南彦也是一一回答。 不过后面才发现主持人对他的提问越来越多,画风也越来越奇怪。 到后面甚至来了句‘有粉丝想问,南梦选手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这种问题。 南彦沉默了片刻,随后干脆回答。 “喜欢问题少的女生。” 这个回答,直接让场上冷场了半分钟。 主持人一脸讶然,显然没想到南彦居然会这么回答。 “哎呀呀南彦这家伙,还真是不给面子啊。”坐在下方的染谷真子忍不住说了一句。 她自然知道南彦这是因为被问的有点不耐烦了,这个主持人后面完全不问麻将相关的问题,而是问私人的事情,本来就对其他事情漠不关心的南彦显然是不喜欢被这么问来问去。 多少有些脾气。 作为队友,她自然能够理解,但在别人眼里,可能会觉得多少有些傲慢了。 “我倒觉得没问题,南彦就应该这么回答。” 竹井久伸出一根指头道,“反正优希的回答都给人一种我们清澄很狂的感觉,大不了就错上加错了,何况之前的问题也是有好好回答的嘛,只是这种私人的事情本就不该放在台面上来聊。 这种私人的事情如果你回答了一次,后面恐怕没完没了,还是早点摆明态度。” 但显然,这个回答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因为在南彦回答完之后,下方就响起一些女生窃窃的声音。 “我就是问题少的那类女生!” “对啊.只要能和南彦打一场麻将,我什么问题都没有。” “是这个主持人问的问题太让人无语,干脆问有没有女朋友算了。” “就是就是……” 半个小时的采访结束。 接下来南彦也没什么好停留的,直接回去休息,顺便复盘一下今天的比赛。 如果按照以前,清澄的众人可能要乘坐电车回家,但这次官方直接给团体赛冠军队伍免费准备了休息的房间,毕竟明天的个人赛决赛和后天紧接着的表演赛大概率都有清澄的选手参赛,要是得乘坐电车不断折腾,还是相当劳累的。 “明天会有一整天的比赛,各位好好休息,不要累到自己,明天可是要打整整十个半庄,会很辛苦。” 听到整整十场,还是东南战。 优希瞠目结舌,下巴都要坠地。 “部长,不是说只打八个半庄么?怎么还加了两个半庄?” 这次打二十个东风战,她就吃掉了不下一百个墨西哥烤肉卷,而东南战的消耗估计要翻倍! 还多加两个半庄,这不是要她的老命么? 竹井久笑了笑说道:“是啊,对于被淘汰掉的人来说,确实只要打八个半庄就行了,最后的两个半庄,只有剩下的十六位选手能够参与。 这十六位选手,会通过最后的两个半庄,决出通往全国大赛的三个名额。 如果说咱们清澄的选手都能够进入前十六位的话,内战是绝对会出现的,最后的两个半庄甚至出现咱们清澄四人一桌大内战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 随后久帝突然露出了阴森的笑容。 “明天看看是哪个小可爱会被你们的部长大人逮到,只要被我抓到,一定要狠狠地收拾一顿,好像看看谁输给我,然后去不了全国赛又哭又闹,嘿嘿嘿.” 听到这番话,saki、南彦还有原村和额头上都冒出斗大的汗珠。 没想到当时他们说的话,被部长给听到了啊。 “哎呀呀别说的好听,到时候输给咱们一二年级的。” 真子朝久帝翻了个白眼,随后开始分享一些比赛的经验。 “十个半庄,其实不仅考验实力了,保存体力也是非常重要的,明天的比赛前面八个半庄,得加快节奏,不要在一些实力不强的选手身上浪费时间,最好快速拿下。 最后的两个半庄,才是重中之重。 有些人明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也会故意拖住牌局,不放铳不和牌,怎么都要浪费掉你的时间和体力,这种人在长对局中比比皆是,但我们要打后面的两个半庄,是拖不起的。” “确实是的,一定要节省体力” 拥有大赛经验的原村和看了一眼优希和南彦,有些担忧。 优希是只要被人拖到南风战,实力就会大打折扣。 这是老问题了。 而南彦学长.虽然她毫不怀疑南彦完全可以战胜任何人,能够压制住任何的对手,但是学长他的打法注定了要拖泥带水,结束牌局很不干脆。 就像今天的东风二十战,南彦学长所在的主对局室也是最晚结束的。 要是被人拖住,恐怕在进入最后两个半庄也会消耗掉太多的体力,就不能以全盛的姿态应付后续的牌局了。 “嗯,我知道了。” 南彦轻轻点头。 他的扮演能力,短时间内都只有一次扮演机会,后续还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状态。 某种程度上说,他确实有点像狮子原爽,只是比爽帝有更多的被动能力。 如果要和里透华,以及打内战的话,扮演的机会就不能用在普通选手身上。 所以,确实需要速战速决。 但速攻么. 这确实是他所欠缺的能力。 靠着本场数来叠加受益,还是太慢了。 用尾巡立直的打法,确实足够折磨人,但想要快速终结比赛,也不够迅猛。 但南彦心里无比清楚,不保持巅峰的状态,如果明天面对的是里透华的话,他恐怕仍旧没有战胜对方的办法。 所以必须牺牲一定的稳定性,以求终结比赛的速度。 . 第二天的比赛现场,久帝照常跟部员们说了一下大赛的相关规则。 基本上每次比赛,竹井久都会陈述一番,主要是优希总是会记不住规则,像是打的是半庄还是东风战有时候都会忘掉,所以要反复提及。 南彦看了一眼自己今天所处的对局室,今天终于不在主对局室。 但在等比赛的时候,南彦喝完了一瓶水,随后跟队友们打了声招呼,便去自动贩卖机上拿可乐。 作为一个不抽烟不喝酒的三好青年,每天固定一瓶可乐,几乎雷打不动。 这算是南彦除了熬夜之外唯二的坏习惯了。 但没办法,就像有些人始终都戒不了烟酒,相比之下饮料可能还算健康的。 人总归是要保留一些坏习惯,如果真像某个平平无奇的上班族那样,什么坏习惯都没有,那他绝对会有更加病态的癖好。 不过对于自动贩卖机,南彦还是非常不适应的。 作为天朝移动支付的受害者,每次付款要掏出钱来,南彦就总觉得浑身难受,每次出门要多带一个钱包,或者揣几张钞票,就会有种身有赘物的感觉。 何况南彦也曾有过在火车站摸口袋时摸到别人一只手的经历,所以身上带着钞票感觉哪哪都不如一个手机解决。 自动贩卖机前。 只见到一只银发的小可爱捧着一张能够遮住脸蛋的万元大钞,对着贩卖机的投币口犯愁,不知道是因为个子太矮勾不着,还是自动贩卖机不支持万円的钞票。 看起来在贩卖机前捣鼓了好长一段时间。 “伱要哪种饮料?” 南彦看着小八木唯,微笑着问道。 “内个。” 小家伙点了一下橘子味的汽水,眨了眨眼睛,声音弱弱地说道。 这孩子说话一向都很轻微,要不是南彦感官强大,都差点听不到。 南彦按了可乐以及汽水,然后塞进纸票,确认后两个饮料相继掉了出来,出口币也适时弹出了钢镚。 随后南彦将汽水递给了小家伙,本想就这么回到队友的身边。 结果袖子直接被轻轻小姑娘拉住。 她举了举手里的万円钞票,似乎希望南彦能够找零。 “呃这个。” 南彦也有些为难,他可没带这么多零钱啊。 而且看她身上,好像就只有这么一张大钞。 但是这小丫头看起来还挺固执,表情相当认真,觉得买东西就是要花钱,拉着南彦不让走。 僵持久了的话,感觉像是自己在欺负人家小萝莉一样。 没辙,南彦想着跟这小家伙商量一下,自己去跟队友们凑一凑,看看能不能凑出些零钱出来。 “啊——南梦彦!你在对我女儿做什么!” 还没等他开口跟八木唯商量。 走廊另一头,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火急火燎地冲了过来,然后立刻将八木唯护在了身后。 随后他瞪着眼睛,用眼镜片反射出来的凶光死死盯着南彦。 这该死的南梦彦,祸害了自己大女儿,难不成还想对自己小女儿下手,那样他绝对是要发疯! “别紧张,我就是来买瓶可乐,看令嬢想要汽水,就顺带帮她买了。” 令嬢其实就和天朝的‘令媛’、‘令千金’差不多,也就是您家女儿、您家闺女的意思。 南彦看八木有些反应过激,也是哑然失笑。 说起来他也只是想快点买到可乐而已,至于这么神经兮兮的么? 然而八木却根本不领这个情。 南梦彦给自己女儿买汽水,这简直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绝对绝对没安好心。 他瞥了一眼汽水的价格,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张钞票塞到南彦手里。 “不用找零了!” 说着,便带着一脸蒙蔽的八木唯,迅速离开。 看着自己手里的多出来的钞票,南彦也是叹了口气,不过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如果自己未来做了父亲,看到有个邪恶的怪蜀黍想给自己女儿买汽水,肯定也会反应激烈的。 这算是每个父亲的通病吧。 不过 八木想让女儿完全不接触自己,感觉有点难。 主要是因为今天的第一个半庄,d组就同时出现了南梦彦还有八木唯的名字。 嗯.还真是缘分啊。 与此同时,广播声响起,提醒各家选手还有五分钟就要进行第一轮的半庄。 南彦将钞票揣进兜里,然后很快喝完可乐,随后便去了洗手间。 虽然没什么凉意,但毕竟喝了一瓶可乐,别到时候上场突然想去洗手间就晚了。 另一边,听到广播声的八木解说缓缓蹲下身,嘱咐女儿道: “唯,听爸爸说,以后离这种坏蜀黍远一点知道吧,要买什么饮料,跟爸爸或者姐姐说就好了,接下来爸爸要去工作了。” 八木唯小口抿着汽水,轻轻点了点头。 但其实她根本没太听进去。 主要是每次她想买饮料,爸爸和姐姐都不在,就只能自己去了。 在安排好小女儿之后,八木解说才火急火燎地赶往对局室。 “不好意思啊,各位,来迟了。” “没事,整时整点,刚刚好。”藤田靖子瞥了八木一眼,“又被你家小女儿给耽搁了?” 藤田知道八木这家伙是很敬业的,每次都会提前进演播室做准备,唯一能让他耽搁的,估计只有他的小女儿了。 对此藤田也不免感慨,如果自己也有这么可爱的闺女,那她干脆就直接翘班算了,这种解说有什么意思嘛。 “没办法,女儿年龄还小,需要操心。” 八木摸了摸鼻子,随口应付过去。 他总不可能说是因为自己女儿碰到了邪恶的南梦彦吧。 要知道南彦在藤田心目中的形象,应该算是不错的,他自然不会在藤田面前说南彦的坏话。 “好像您的两个女儿都打进了个人赛的决赛吧?今天应该能够看到她们和真正的高手进行较量了。” “是的,可惜大女儿名次不算高。” 八木谦虚了一声,随后目光看向屏幕。 他还是很期待能够看到自己女儿的对局! 要是能拿到通往全国大赛的门票的话,那简直想都不敢想! 而这时导播直接切了各个对局室的画面进来,每个人的面色都相当严肃,都知道今天会是一场恶战,哪怕是实力再强的对手,在这种长时间高强度的比赛中,都不能掉以轻心。 由于进入决赛的对手实力变强,加上东南战消耗的时间普遍更多,这也导致选手需要注意体能的消耗。 以往的个人赛,高年级的选手表现往往要比低年级的做得更好。 八木的视线在屏幕当中,寻找着女儿的画面。 很快就在对局室d当中,找到了唯的身影。 作为一个老父亲,八木解说顿时露出了温馨慈祥的笑容。 然而随着画面中另一个黑色身影的出现,这温馨的笑意瞬间化作冷冽的霜刀! 什么鬼!? 南梦彦怎么跟个痴汉一样,追自己女儿追到了对局室里。 八木解说当时眼睛就红了,这到底什么情况! 警察呢?裁判呢?fbi呢? 快把这个痴汉拖出去啊!!!! “诶,没想到南彦也在对局室d,这一场有点意思啊。” 藤田靖子看了一眼对局室d的选手名单,露出了笑容。 此言一出,八木直接石化。 (本章完) 第二百十一二章 八木唯:放铳就放最大的! 看着坐在对面的小丫头,南彦也是觉得好笑。 八木解说看起来是很不想他跟小八木唯接触的,但是有些东西就属于是命运使然,何况魔物与魔物间是会相互吸引的。 哪怕现在的小八木唯自今天对局结束,往后很难接触到他,但等到未来这孩子走向麻将之途还是不可避免的会碰到几年后的他,可谓是防不胜防。 缘分,本就意不可言。 南彦微微打了个哈欠,随后才注意到两边虎视眈眈的其她两个妹子。 北天神的部长,以及今宫女子的部长。 今宫女子的部长眉眼还算柔和几分,长着淡淡雀斑的脸上表情凝重,这是在暗自较劲,似乎是将队友们寄托的晋级希望,以及击败南彦的使命全部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北天神的部长则是敌意不轻,正视着南彦,眼里的愠色极为坦诚,将南彦视作了这个东南战最大的敌人。 这两家也是挺悲催的,团体赛还没到八强赛就碰到清澄,直接被淘汰出去,所以内心有些火气也是应该的。 尤其是看到南彦还在团体赛上取得了个人打点正二十一万的恐怖战绩,让她们更想要正面击败这名将她们队伍淘汰出局的选手。 “今宫女子的部长宫月荧,东风战排名43;北天神部长花曲慕,东风战排名36,如果按照排名来看,这两位实力都算不错的麻雀好手了。” 八木解说虽然见到南彦和自己女儿同台竞技,浑身都不自在,但毕竟作为职业解说,不能有太多的个人情绪,还是开口说道。 不过指望这两位选手去战胜南彦,就跟指望奔波儿灞去除掉孙悟空,这是很不现实的一件事。 “嗯,排名确实不能说明什么,哪怕是昨天的第一名,今天也是有可能进不去前十六,很正常。” 对于这个排名,藤田靖子觉得顶多只能当个参考。 道理很简单。 她最看好的天江衣,排名直接垫底。 就算是南梦彦,也才第九。 排名看看就行,硬实力方面差距还是相当大的,根本没法比。 但问题在于南彦如果想要闯入最后两个半庄,争夺三张门票的资格,前面的战斗不能浪费了太多的精力,否则就算进了前十六位也会影响到精力和状态。 毕竟南彦的打法,可是出了名的折磨。 这种打法在不管是单挑还是一对多都相当厉害,控场一流,可如果打车轮战的话,反而会变相的折磨自己,因为会浪费太多的脑力和精力在不必要的对手身上。 合理分配自己的力量,才是这场个人赛拔得头筹的关键。 毕竟到了最后两个半庄,所有选手的实力都很均衡,不再有弱的对手。 如果前面都打得不顺畅,后面只会消耗更多的体能。 要知道宫永照此前第一次参加全国的个人战时,正是因为决赛前就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最终导致败给了戒能良子。 个人实力强大的选手,如果不知道怎么合理运用自己的精神体能,在长时间的个人战也是有阴沟里翻船的风险。 圈外人听到‘熬老头’这类的战术,或许会表现得嗤之以鼻。 但只有圈内人才知道,这是真正行之有效,而且还是极为普遍的打法。 对于竞技比赛来说,懂得让自己变得更加‘持久’才是更为可贵的品质。 许多麻将天才,其实都不过昙花一现,彪炳一时,随后很快神坠,最终销声匿迹。 藤田靖子自然不希望南彦成为这种昙花一现的选手。 “毕竟这种长时间的个人赛,非常考验选手的耐力,就算是职业选手,一天之内要打十个半庄也是非常辛苦的。” 作为有过切身经历的八木,这次似乎弄明白了藤田靖子的话外之意,很快便补充了一句。 哎呀,当年他打这种十番战,导致都没时间去过大女儿的生日,作为父亲的八木很是懊恼,那天他不仅输掉了比赛,还让女儿不高兴,成了最大的输家。 自那天起八木就觉得,在麻将场上的胜利,和成为生活上的赢家比起来,简直一文不值。 后来他便选择了退役,转型做解说和记者,感觉比在麻将场上征战要自在多了。 所以他深知十个半庄的辛苦。 而南梦彦恰好是那种风格拖沓的选手,这种选手在一两个半庄的比赛处理起来更为细腻,赢的也相对稳健,不容易出现爆冷。 但缺点也很明显。 那就是赢的十分不干脆。 只要时间拖的足够长,南梦彦是会越大状态越糟糕的。 八木只希望接下来的比赛里,南彦这小子好好保持以往的风格,就这样慢慢拖下去,年轻人嘛,持久能力不够。 等到第九、第十个半庄,很快就会体力不支,打得越发难看。 想到这,八木嘴角勾起几分弧度。 虽说八木是个老实人,但是老实人也是不可触碰的逆鳞。 作为一个父亲,是绝对不希望南彦碰自己女儿一根汗毛! 甚至都不想让南彦看自己女儿哪怕一眼! 而在麻将场上的南彦,此刻也考虑到了这方面的因素。 十番战,如果每一场都想以前那样用全部的精气神来打,哪怕是神仙都要累死。 所以必须要速战速决。 要是每个断幺九都要考虑的细致入微,固然没有问题,但是这样连续打好几个半庄的话,后面碰上魔物就不好办了。 结了婚的朋友应该知道,大多数时候不是不能全力以赴,而是这么做的话第二天工作就会精神萎靡,正常情况都是三分钟的交差,力求速度。 只有这样,才能延年益寿,而不至于三十岁就得了老年病。 十番战的话,其实也需要用到这种思维。 然而东一局,作为南家的南彦很不幸摸到了一副断幺绝好调,这牌不做断幺九简直天理难容。 南彦深吸一口气。 不管怎么看,这副牌还是得往断幺九的方向去做。 稍微注意一点的,就是三色、平和以及一杯口之类的加番项。 虽说是断幺九,但尽量还是往打点高的方向去做,能凹则凹。 如果追求速度自然是没什么问题,可那样结束战斗也太慢了。 而且他也要动用立直,稍微拼一下,比拼立直的话放铳应该是不可避免的。 但这场十番战,无论如何都不能太慢。 很快,四家选手都沉住气开始全力做牌。 全员门清,还是非常少见的。 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各家都不想暴露自己的信息,由稳入手。 同时也是为了追求更高的打点,不然按照以往的情况,肯定是有人憋不住开始副露了。 “清澄的南梦选手起手是四向听,不过听牌速度一点都不慢于其她三家,但率先听牌的还是今宫女子的部长宫月荧,在第七巡听牌七对子,目前正在默听,似乎是在寻找比较合适的字牌来立直。 而最先发起进攻的,还是北天神的部长花曲慕,此时她横板一张,是平和两面的立直,有一张红宝牌,庄家立直的话,大概率是5800点,如果能翻到里宝牌的话,那就是11600的大牌。 至于八木选手,目前是一向听。” 看到八木唯摸什么打什么,八木解说也是不免叹了口气。 这孩子其实也是那种不注重牌效而注重打点的雀士,所以牌跟核弹一样,但成型却没想象中的那么快。 明明是二向听的起手,如果副露的话三五巡就应该听牌了,然而这丫头错过了中和發财的两次副露,后续也没有人再摸到这两张牌,大概率是山吞了。 然后还拆了一组索子的优秀搭子,去做筒子的染手,导致退了向听数,听牌就慢了一步。 尽管看出女儿对局时的瑕疵,八木却没有太多责怪的意思。 他确实期待唯能够拿到门票,但没拿到其实也无所谓的,能闯入正赛就相当不错了。 要知道个人势的选手里,能够走到现在的可是寥寥无几,几乎都是以高中生社团的形式参加。 从这一点也能看得出来,麻将领域凭借单打独斗就想过关斩将其实是没有太大的希望的,只有健全的麻将体制,才能培育出更多的人才。 所以这也是八木解说一直推崇老牌豪门的原因。 “立直!” 这时,南彦下家的宫月荧,也是找到了合适的七对子立直牌,当即横贯一张现物牌到牌河当中,同样宣布了立直。 “两家立直了” “但宫月荧选手听的牌有点问题,她居然是单吊一张發财!可剩下的两张發财,都在下家选手的手上啊!” 死听了。 毕竟宫月荧没有南彦那样的洞察力,没有注意到八木唯副露的倾向,所以不知道这两张牌都捏在别人手里,还以为能够摸到。 七对子跟人平和对立,显然是有些幽默了。 但宫月荧觉得自己这张立直宣言牌不会放铳,而且自己默听七对子的话,点数也太小了,所以还是决定靠立直来搏一下点数。 再加上宫月荧认为,比起对方平和的立直,其她两家更容易给她放铳,發财前三巡是被庄位立直家的花曲慕打出来的,还是有机会抓到别家放铳。 毕竟比起她这个子立,花曲慕的亲立才是更值得防备的。 考虑到了这一重,这个立直不可谓不精髓。 而对家的花曲慕自然也有同样的想法。 自己立直听一四筒,早巡就扔出了一张本场的自然宝牌七筒,而四筒对家已经打出过一张,在其她两家的视角来看,肯定是她这个庄家是需要严防死守的,但是同样也不能够点对家宫月荧的炮,自然是要从两家的牌河里面找安排。 一看宫月荧打出过四筒,自己也打出过宝七筒,潜意识里一四七筒的这条线是具有一定的安全度,所以还是很有机会抓到别家放铳。 两家都立直了。 轮到八木唯出牌。 直接就拆了一组红中的对子,毕竟上家的牌河里,正躺着一张红中,肯定是不会放铳的。 宫月荧舔了舔干燥的唇角,有些小懊悔。 早知道之前单吊红中好了。 但看这只小妹妹的样子,红中是有一对,如果她单吊红中的话,大概率还是抓不到这丫头的炮。 心中小小的懊悔了一下,随后便平复如常。 毕竟只要你做七对子的话,就是会出现这种局面。 只是宫月荧有点担忧,自己的發财不会也在别人手里吧,那自己可就成全自动点炮机了。 不过还是有机会的,只要有人只防庄家的话,这枚發财仍旧会认作是安全牌而被打出来的。 南彦看了上家一眼,当即冲了一枚危险牌。 三筒。 这一步,如果是之前的南彦可能不会这么冒进,而是会先等过掉一发再说。 但是现在需要抢一手时间。 这枚三筒不是百分百的安全牌,但南彦对它能否通过是有一定信心的。 其实很简单。 在上家打出那张宝七筒的时候,眼神微微眯了一下,不是在惋惜,而是有着别的考量。 虽然只是很短暂的一瞬,但还是被南彦精准地抓拍到了。 很明显那是个小设计。 当然如果只是这一点,南彦还没有足够的信心冲这一发大生张,还有一点就是这位姑娘的理牌习惯,比较喜欢在许多的同花色牌里,插入孤张字牌。 之前在第一巡里,有三家牌手都打出过西风,差点变成了四风连打。 而则第四张西风就是由花曲慕在一大段同花色的牌里出来的,很明显他手里的筒子数目不少,后续那部分牌都没怎么变过。 但是宝牌的七筒却这么早切了出来,明显是从一开始就想用这部分来做文章。 稍微想想也能猜到个大概。 尽管这张三筒没有那么安全,不过南彦还是决定冲一次。 果然,这一步是赌对了。 三筒安全通过。 这张筒子能通过的话,上家手里未完成的搭子基本可以确定是【二二三三四筒】,筒子部分或许还有两个九筒或者两个八筒的雀头。 感官的强大就这点好,就像破解摩斯密码一样,破译对方的微小表情而动作,从而带来极其恐怖的信息差距。 麻将这种游戏,有时一个信息差就能致人于死地。 而见到南彦直接冲生张,其她人脸上都是一愣。 今宫的部长宫月荧微微张了张嘴,感觉不可思议,早就听说南梦彦读牌能力很恐怖,直面对方的这场,感觉所言非虚。 庄家位的花曲慕见自己的立直被破解,则是有些难受了,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哪一点,被这家伙抓到了破绽。 难不成从自己刚开始做牌的那一刻,这个男生就一直盯着她看吗? 男凝真是可恶! 不过场上一四筒的数目足够多,自己还有自摸的机会。 而接下来的一巡。 “杠!” 还没等花曲慕思考下一步,上家的小妹妹直接四张一筒拍桌子上。 这一个开杠,彻底断绝了她的念想。 翻开杠宝牌,是一张五筒。 花曲慕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你.你这是要气死老娘啊! 而南彦看到这张五筒的杠宝指示牌,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两张六筒,深感欣慰。 如果真是一四筒的话,一筒绝了,牌河里一张四筒,花曲慕自己手里应该一张,自己手上两张。 死听了。 下家七对子,听个字牌,问题不大。 想清楚这些之后,南彦也就不再犹豫,横版一张宣布立直。 【四四五伍六六七七筒,四五六索,五六万】 叫听四七万,高目还能见到三色同顺。 七筒,六筒都是宝牌。 直接就是五宝在手。 由于开了杠还能翻两张里宝,中奖的话有机会一波带走。 唯一可惜的是四七万的铳率有点差,而且都只剩最后的两张牌,数目不算多。 何况下家做七对子的话,有可能是捞到了两张七万或者两张四万的。 没办法,强凹一些大牌,确实容易面临自己要的牌都被人打光了的局面。 高手听零张。 有时候不是高手真的胡零张装逼,而是凹大牌凹到最后发现听的牌一张都不见了。 而在南彦放下立直棒的一瞬间,下家就一发摸上来了红五万。 当时宫月荧就瞳孔地震了起来。 这一发,不会星际飞行吧? 要知道南彦向来都是胡小牌的,这次搞了个门前清,不求人,一看就是想整一波超级大牌。 再加上下家的小萝莉还开了个一筒的暗杠,感觉自己这张牌很危险啊! 有些忐忑地放下红五万。 好在心惊肉跳的局面没有出现,红五万安全通过。 刚刚南彦瞥过来的一个眼神,吓得宫月荧差点都要湿了。 从南彦的牌河来看,有断幺的迹象。 这个五万能通过的话,就说明四七万是相当危险的,毕竟南彦的立直宣言牌是一张六万,很像是完美一向听之后才进行的立直,只要接下来不摸到四七万就没问题。 看了一眼自己手里两张七万,宫月荧算是放心了一点。 四万去别人手里最好,不要来祸害我! 包括对家的花曲慕也很快想到了这一点,南彦这个依旧是接近中巡尾声的立直,舍牌能读出的信息太多,只要不是边坎吊都能猜到是四七万。 三万的尖牌也是后面出的,能感觉到是在等万子部分。 四七万很危险! 谁知在两家都想到了这点之后。 只见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小妹妹直接就摸切了一张四万出来。 宫月荧:!!!? 花曲慕:!!!? 小妹妹,伱在干什麽! 见到这张牌出现,南彦也是愣了一下。 旋即似乎想起了什么,倒也没有太过奇怪,很快便喊了一声荣和,推到手牌。 可惜翻开盖牌,没中一张里宝,但这副牌已经足够大了。 “立直一发一杯口断幺平和三色,dora4红dora1!” 三倍满的大炮,直击八木唯! 这一刻,八木解说也傻眼了。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三章 这个绿一色大有问题! 八木解说看到自己女儿铳了个三倍满,差点眼镜都炸开了。 怎么能铳这张牌啊! 这张牌还是高目! 但凡翻出一张里宝牌,小八木唯东一局直接就被南彦给飞了。 “畜生啊!” 八木解说当时内心就在呐喊。 不仅对自己大女儿下这么狠的手,对自己小女儿也不例外。 他当时眼中就迸射出一道电光雷眼,几乎要射穿屏幕将南梦彦直接斩杀于画面。 “四万,这张牌正常来说是出不来的。”井川博之不免叹道。 不仅是他,包括这一桌场上的所有人都很清楚这一点。 本来各家就是奔着大牌去做,通常这种长时间凹的大牌指望别家放铳是比较难的,尤其是巡目越久的大牌,越是能从牌河里显露端倪。 手谈个几千场的麻雀士,大概就能分辨出哪些牌比较危险。 其实很多人放铳他不是说真的意识不到危险,那是基本不可能的,大概率是自己也在凹大牌,而且快要凹成功了。 看到别家立直,见自己牌也很大,舍不得。 所以才想着搏一下。 但是三家立直的情况下,自己还是一向听,这种情况就应该弃胡了。 尤其是南彦前辈还出现了尖牌三万的后付行为,只要有些常识都能知道危险牌在万子牌的部分,这张四万是绝对不能打的。 役牌后付和尖牌后付,在立直麻将里都是需要注意的后付情况。 役牌后付很简单,就是役牌在吃牌之后才碰出,这种情况一般说明副露者是有手役的情况下,才会这么打。 毕竟有时候你要的役牌别家也要,要是碰不到就没有役,先吃碰副露数牌结果一直等不到役牌的出现,就会显得很难受。 新手尤其容易出现副露之后碰不到役牌的尴尬。 一般在确定有役牌+手役的双重保险下,才会出现役牌后付。 当然也有仗着是自风役牌,比如说西风和北风,别家基本不要,可以数牌先行。 但问题在于高水平的麻将士都钟情于平和以及小七对这两大役种,两者不仅灵活,而且都是可以带字牌玩的役。 何况平和这个役还就不要自风场风三元牌,所以哪怕是别家的役牌,见到成对的情况也会留下来。 小七对就更不用说了,有一组算一组,基本不太可能打出来给你碰。 所以除非是对手在跟你玩心计,不然只要出现了役牌后付的情况,大概率是手里有一气通贯、混一色、混全带幺九、三色之类的额外手役。 还有一种就是尖牌后付。 有句话叫‘双数靠张不如单,边塔组顺不如尖’。 麻将有双数与单数之分,一般在出牌的时候,更倾向于选择留单数牌,因为在出牌过程中,单牌牌更利于组建牌型。 所谓尖牌,则是‘三和七’两种数牌。 常言道,金三银七,胜过边搭。 这句话跟围棋里的‘金角银边草肚皮’实际上是差不多的,数牌的三七往往非常重要,甚至在早期比边搭的权重都要高一些。 在边搭和尖牌的权衡之下,许多老手往往倾向于留更为灵活的尖牌。 毕竟边搭是死的,听牌之后边听三七铳率也不太行;而尖牌的数组更为灵活,还能组建出更加优秀的搭子,自然出现了‘边塔组顺不如尖’的说法。 也因此形成了相应的尖牌理论。 像是南彦后付尖‘三万’,出现在立直宣言牌前的两巡。 只要读牌能力不弱的选手都知道南彦这基本就是明牌立直,说明万字部分是相当危险的。 红伍万能够顺利打出,立直宣言牌是六万,这怎么看都知道四七万危险得一批。 谁知道这小姑娘直接怼了一张最危险的四万出来。 这是谁都没料到的事情。 所以随着这张四万的出现,加上南彦推到手牌,场上的其她两个妹子全都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地看向了小八木唯。 不是吧,这也敢打? 可南彦知道,这小丫头向来都有这种习惯,或者说癖好。 简单来说就是给伱放个大的,然后观察一下你大丰收时的表情。 惊喜、轻蔑、震惊、傻眼、困惑. 欣赏每个人展现出来的迥异神情,都能让小八木唯有所感触。 很多魔物都有这样或者那样古怪的麻将习惯,比如说saki的正负零,宫永照的‘王者的怜悯’,天江衣把人打到恰好零点之类的。 而有着魔物潜质或者说已经是魔物的小八木唯,就是喜欢给你铳个大的。 这让南彦忍不住笑了笑,觉得这小丫头确实挺有意思。 虽然是个面呆,人却鬼精鬼精的。 但对于魔物,南彦可是经常接触,所以对于她们异于常人的喜好,南彦表示理解。 甚至都觉得习以为常。 而此刻,放了个三倍满大炮的小八木唯却依旧面无表情,仿佛放铳的不是她自己一样,木讷地从抽屉里拿出点棒递给南彦。 不及地的小脚丫悠悠晃了晃,抬头望着南彦嘴角露出的浅淡笑容,灵光闪烁的眸子眨了眨,似乎透出几分奇怪之色。 总感觉.他的表情 似乎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大多数大人多多少少都会瞧不起像她这样的小女孩,所以在小八木唯放铳之后也会显露出几分对待正常孩童的那种轻视,觉得小孩子就应该放这么愚蠢的铳张,没什么好奇怪的。 那种小觑之意表露地非常明显,按照个人的素养体现出浓淡。 他们的表情,会从一开始铳到高目的时候,露出分外的惊喜,再到发现是小姑娘放的铳之后,又会感到好笑和理所当然。 这才是最常见的表情。 通过观察别人的表情,小八木唯也能摸索总结出一些规律,几乎可以套用给每一位和她打麻将的大人。 但是眼前的这个人,他的笑容表达的含义和那些大人不一样。 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唯还说不上来。 但这确实是截然不同的笑容,即没有轻视,也没有太多惊讶,甚至没有其它多余的含义。 就是很轻松的笑容,就像是看到蝴蝶飞过,鱼游池中,花开遍野,不经意却又自然而然展露的笑意。 唯从来没有在别人那里见到过,所以看不太懂。 这是一个唯看不懂的,奇怪的大人 小八木唯做出了初步的判断。 东一局的三倍满,让南彦获得了24000点的分数,外加两根立直棒。 接下来的东二局,其实只需要自摸一个二番的小牌就能够击飞八木唯获得胜利。 其她两家选手也在平复过震惊之后,重新回到了牌局之中。 她们此刻脑海里想的都是,这么个喜欢放铳的小妹妹,到底是怎么闯入个人赛第二天的啊,实在匪夷所思。 而这一局,局面又是诡异了起来。 “四家都在染手啊。” 藤田靖子看着场上的一幕,也是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没错,这一局四家染手。 南彦染筒子,宫月和花曲在染万子,而八木唯在染索子。 以至于四家的牌河,都呈现出绝一门的景色。 一般来说三人麻将才会出现这么多人全在染手的情况,因为三人麻将除了一九万没有其余的万子部分,染手比较简单。 所以很多刚刚尝试三人麻将的玩家,都会选择无脑染手。 但是在四人麻将上,这种四家同时都在染手的情况还是比较少见的。 这种情况,后期纯粹是比拼发牌姬给你发什么牌,一旦各家成型,然后发牌姬猝不及防给你塞来一张其它花色的大生张,你都要哭笑不得。 打出去基本放铳,不打又舍不得自己手里这一副染手大牌。 强行染手,真的是能看起手牌,之后纯看运气了。 运气好的,哪怕起手就四五张万子牌,最后也能做成清一色,有的天命之子靠着氪命做成九莲宝灯也不是不可能。 此时的南彦就想着在比赛里做一回九莲宝灯。 在第十巡,他的手牌已经全是筒子和字牌了,而他的牌河里躺着的全是万子和索子的尸体,染手的模样一眼可辨。 【一一一一二二四六七九九筒,北北】 这副牌,是有一定的机会达成他梦寐以求的神灯! 回想起自己两世的麻将经历,立直麻将最难的三大役种,纯正九莲宝灯,天和以及四杠子,他是一次都没有达成过。 不得不说运气确实是制约麻将通往更高层的桎梏。 但好在重活一世的南彦,在运势方面是有弥补的机会,不再是触摸到麻雀绝巅门槛而难得一窥的窘境。 只是强作九莲宝灯,对他目前的运势来说,还是相当艰巨的,后续的牌基本都是摸一张打一张,神灯最重要的五筒和八筒一张都没来。 如他上家和下家,也都在做万子染手。 牌河里丢了一大堆的筒子和索子,但显然她们的进展也陷入了停滞。 清一色作为唯一的六番役种,可没有那么容易就凑成。 看着这两家打出来的五筒,还有红五筒,南彦真的极为痛心。 不要的五筒可以给我,谢谢! 但其她两家看着南彦的牌河,也是羡慕地泪流满面,不要的万子为什么不给她们,全都塞南彦手里。 所以这种染手的反向奔赴,才是最为荒诞且滑稽的。 都在染,都染不成。 反观南彦对家的小八木唯,染手却做得有声有色。 “碰!” 一组四索副露在外。 此刻小姑娘副露的牌里,三索四索的刻子都出现了。 绿一色么? 不太可能吧! 今宫女子的部长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發财暗刻,露出了沉吟。 目前场上八索因为谁都不要,早早就被打出去了,牌山还剩最后的一张。 所以不管她手里剩下的牌是發财还是八索,单吊确实能够构成役满的绿一色,但因为牌山的存量为零而成为空听。 现在这小丫头想要达成绿一色,那就得出现非常离谱的情况。 就是所有的二三四索都在她手里,由这十二张牌组成四副面子,然后剩下的两张六条构成雀头。 这种极其罕见的情况,宫月荧只能用一个字来描述。 难。 虽说二索一张都没出现过,但全在她一个人的手里,宫月荧不是很敢相信。 而且这之后这个小妹妹的手牌一直在变动,看起来还没有听牌才对。 她现在是这副牌有机会达成發财的万子混一色对对和加上三张宝牌,少说也是倍满以上的大牌,甚至有机会达成四暗刻,就算摸到了绿一色的牌也是绝对不能退让的,还能在赌一把。 随后她就摸上来了一张四索。 内心猛地揪紧。 不过看了一眼小妹妹的牌河,索子出来的很少,几乎都是万子字牌和筒子。 只有一张一索。 绿一色如果达不成,做成清一色也是不小的牌,所以绿一色是会留一些五七九索在手里的。 只要像是五索七索这样的牌没出现,那么这也说明小妹妹的绿一色之路没有那么顺畅,这张四索放铳的机会很小。 需要满足那样严苛的条件不说,自己这副牌也不小,肯定是得冲一把的。 这样想着,这张四索便切了出去。 果然,小八木唯单薄的嘴唇轻轻翕动。 “吃!” 一组二三四索瞬间副露出去。 旋即便打出一张七索。 这个动作也就意味着,她的绿一色很大概率听牌了。 要么是听二索,要么是听六索! 但是,谁能摸到这两张牌的其中之一呢? 牌山里应该不剩多少了吧。 “第二天的个人赛上,第一个役满天牌出现了!” “这小姑娘运气真不错啊,昨天刚胡了一个两倍役满,今天又是第一个听牌役满绿一色。” “什么叫两倍役满,如果是网络麻将那直接就是传说级别的五倍役满!” “靠着运气打上了个人赛的正赛啊,我要是有这么强的运气就好了。” “不过就算绿一色听牌,牌山里也只剩下最后的一张六索了吧,何况其她人水平都不弱,看到你这个副露情况,都不可能打出那张六索出来。” 看到这个对局室里出现了役满天牌,引来了无数观众的视线。 这个役满听牌戏剧之处在于,牌山里就剩下仅有的一张六索,而且谁都知道这孩子如果做绿一色的话,六索是绝对不能放的。 所以到底谁能摸到那张至关重要的六条? ‘嗯’ 南彦看了一眼手里的这张绿到发光的牌,唇角不免抽了抽。 到我手里了。 几乎可以确定,小八木唯是绿一色听牌,而且只能听这张六索。 上一场这丫头故意给自己放了个大的,南彦感觉自己也没有吃萝莉软饭的必要,直接将这张六索打了出去。 要知道这小丫头之前一瓶汽水的钱都不愿欠着别人,上一把她给自己送了个三倍满肯定是要还回去的。 直接放个绿一色,这下应该不欠了。 随着这张牌的出现,今宫的宫月荧,北天神的花曲慕,全都目瞪口呆,嘴巴张大到根本合不拢嘴。 你们两个家伙,搁这打恋爱麻将呢? 你放一个大的,我放一个大的。 能不能好好打比赛啊岂可修。 看到南彦点了这个绿一色,八木记者突然感觉自己头上泛着绿光。 就感觉南彦不像是在打麻将,而是在用麻将来撩自己的小女儿。 从东一到东二看下来,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禽兽啊!!!” 八木解说当时就气炸了,恨不得亲自下场跟南彦打麻将。 南彦故意点这个绿一色,不仅是在撩自己小女儿,而且南彦还知道自己身为解说,肯定会默默关注着小八木唯的比赛,然后用这个绿一色挑衅他这个做父亲的! 啊啊啊,岂有此理啊! 好在藤田靖子把八木扔到后面让他好好冷静一下,随后让井川博之赶紧顶上来。 不然再看下去,八木怕是要发疯! “荣绿一色,压苦满!” 八木唯摊开手牌,果然手上有着三张二索,以及单吊的六索。 虽然荣和了役满,但她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这个人了,所以小八木唯的表情一度显得很迷茫。 按照常理来说,这些大人不应该是思想单纯的人么? 第一次见到读不懂表情的人,八木唯感到好奇。 在交付点棒的时候,她看到南彦脸上似乎很轻松,或许可以用‘愉悦’来描述,似乎一点也没有因为放铳役满而伤心懊悔。 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完全想不明白了。 “打麻将会让你很开心吗?放铳.你不会难过吗?” 看着南彦的表情,她小声问道。 读不出对方的感情,让小八木唯内心有些小小的失落。 本以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她应该能够看透人类的情感才对。 “心情还算不错,”南彦微笑着道,“但我希望接下来全力以赴会比较好。” “唔我知道了” 原来自己刚刚放的三倍满,他是一清二楚的。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她当成小孩子看待。 真是奇怪的大人呢。 八木唯还是第一次被人视作同等的存在,还以为大人都是很好骗的呢,但是这里面也有像他这般清醒的人。 想到这,小八木唯的表情也开始认真了起来。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四章 南彦必须死! 南二局,轮到南彦坐庄。 经过了三个小局的战斗,此时各家点数分别是: 花曲慕:6700; 南彦:20300; 宫月荧:32000; 八木唯:41000. 不知道是不是在看到自己上家还有自己下家在打恋爱麻将,花曲慕心态受到了一点小小的影响,后续三个小局全是她一个人在挨打,接连铳了两个满贯,在庄位的时候又点了南彦的断幺,点数直接垫底。 花曲慕也是难受,前几局自己都是大牌,结果被这两家相互送胡,成人之美后,自己后续的牌就没那么好了,小牌都做不过别人的满贯。 而在自己坐庄的时候,还被南彦点和到自己打出来的二索。 她看得出来南彦一开始是不太想胡自己这张二索的,在放铳之后明显是犹豫了几秒钟才喊出荣和宣言。 只有1300点的断幺,很难满足其胃口。 显然他是打算再凹个平和之类的役,或者捞点宝牌。 结果自己直接送货上门了,点了二索。 南彦的迟疑自然是觉得这牌也太小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那个思考时间暴露了诸多信息。 首先肯定是牌不大,不然不会停下来思考。 其次就是手牌的役几乎可以确定为断幺九,而且还有改良的空间。 然后就是宝牌不在他的手上,不然有个两三张宝牌应该不会犹豫,而是直接荣和。 最后就是听的这张牌是二索,后续如果手切二索就说明是单吊,切的是其他索子就说明二索形成了断幺的面子,比如说二三四索之类的。 暴露的信息太多,稍微懂点心理学和读牌能力的都能猜到他的手牌模样,之后就很难再荣和到别家了。 所以南彦紧接着便荣和了那张二索。 没办法。 蚊子再小也是肉,何况是别人送上门来,不收下都不好意思。 而花曲慕其实也猜到了南彦的这些想法,令她有些哭笑不得。 人家压根都没有在针对自己,纯粹是她送的太快了。 置身在这场牌局里,另一位今宫女子的部长也感觉到一些说不出来的异样。 那就是自己堆大牌完全堆不过下家的小妹妹。 别的不说,这个小妹妹运气是真的好,手牌肉眼可见的大。 完全不和你讲道理的大牌。 所以如果跟她比凹大牌的速度,肯定是比不过的。 还有就是频频失误的北天神部长,其实如果回顾一下之前的几场,会发现这位部长实际上切的牌其实没有太大的问题,纯粹是没反应过来别家的手牌成型速度这么快。 放铳之后又没调整好心态,紧接着又产生了赌徒心理,想要靠一波大牌翻盘,结果在自己立直的时候怒冲一发生张,结果才变成了现在的这幅模样。 至于南梦彦。 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心思没有完全放在牌局之上。 不得不说今宫女子的部长观察力还是相当不错的,南彦确实是在思考着一些事情。 如果说这场牌局按照他以往的习惯,在东二局坐庄的时候,应该就已经靠着小牌的速攻建立了不小的优势,但那只是优势,没有办法终结战斗。 毕竟只要没办法中途击飞一家的话,牌局仍需继续。 但是如果像现在这样想着凹大牌,就会面临自己没办法掌控的情况。 比如说有人没有按照自己设想的情况提前放铳,还有关键牌不来导致牌型凹不大。 高打点,和对牌局的掌控,不可兼得。 难道又要回到老样子了么? 靠小牌折磨对手,缓慢而稳定地取得胜利。 但南彦稍微沉吟了几秒钟,选择了否! 要是每一场都打得这么焦灼,后续的比赛会非常麻烦,他之后不仅要面对清澄的内战,还要应付能力各异的魔物,实在消耗不起。 开启模板固然可以速战速决,但没有太多的性价比。 不管怎么说他目前其实只有三个模板可以用,冷却时间也不短,在一天之内差不多用一个少一个。 至于第四模板的雀圣.这个应该只能打打黑暗麻将吧, 这只是今天的第一个半庄,他需要尽快找到速战速决的答案。 在各家摸取配牌的途中,井川博之忍也在思考。 说起来南彦前辈的牌局,基本上每一场他都有看,并且去研究分析。 总体来看,南彦前辈的麻将风格相当稳健,几乎没有太多的短板,但是起手的配牌经常不是很理想,所以前辈也就更倾向于小牌速攻,靠着本场数叠加起来的威慑力,不断折磨对手,一步步摧毁对手的心理。 这种打法也是沿袭了‘筑墙流’的折磨体验,但也造成了南彦的比赛观感实在谈不上多好,因为赢的不够干净利落。 明明对手实力与之差距不小,但打起来却感觉只有六四开的样子。 虽然牌局中的麻雀士非常痛苦,也深知南彦的厉害。 但在牌局之外,却很难设身处地。 这就造成了明明南彦前辈赢了比赛,可在一些人看来没有那种所谓的强者蹂躏弱者的碾压感。 “话说藤田前辈有没有一种感觉,南彦选手今天的打法,似乎有点变化” 井川看了一会后,忍不住问道。 “当然了,毕竟是十番战,对手也要比昨天强太多,而且打半庄消耗的时间要远远比东风战长,南彦应该也在想办法速战速决。” 藤田靖子很快答道。 东风战之所以快,是因为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不可能在四个小局就把人击飞,很多时候就是几个小牌的事。 各家思考的,只是怎么用最快速度把点数干到三万点以上,而不是击飞对手。 但是在东南战,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去了。 在立直麻将里,如何保二三位,如何直击对手让自己不至于落四,都是很大的一门学问,像是东风战通常不会出现的见逃行为,在半庄尤其是南四局是很常见的情况。 而且一旦选手的分数落入危险的境地,就会成为群狼环伺之肉。 这也是为何半庄比东风战要复杂的原因所在。 想要速战速决,其实真没这么简单。 “主要是南彦的麻将风格,也确实不适合打持久战。” 作为进攻型的职业选手,藤田靖子自然能看出南彦的问题。 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和不利的,追求全面,太过于均衡,反而会导致各方各面都变得十分平庸。 像是被誉为‘最强打点王’的三寻木咏,就曾经说过一句很有意思的话—— 我知道这张牌放铳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但我必须要点! 虽然在首位的时候,三寻木咏也会乖乖弃胡,但只要有机会争第一,她是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的。 大多数时候,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没什么好强人所难。 “不过这一局,南彦似乎还在凹大牌啊。” 听到藤田靖子开口,井川扭头看向了屏幕。 【六七八九索】的四连型,南彦直接将六索切了出去。 顿时井川眼前一亮。 这是在凹混全带幺九! 【一三四万,七八九索,一二三筒,南南西西】 如果是像往常那样,到了中巡南彦追求牌效大过手筋,不会去强凹某个役种,而是会以最大牌效,快速听牌。 但是这次,他选择了凹出混全的两番出来。 “差一张关键的两万,而且南风还是宝牌!” 字牌部分的南风一张都没有出现,而西风牌河里已经出来了一张。 由于这一场南风不仅是自然宝牌,还是南风战的场风,所以后续别家摸到了宝牌的南风,在中巡还是大生张的情况下,也会斟酌要不要打出来。 但只是荣和西风的话,番数就小多了。 就是不知道南彦会不会选择立直。 而紧接着的下一巡,一张红五万便落入南彦的手里。 虽然没有摸到二万,但红宝也能加一番。 南彦稍微思考了片刻,便决定横板一万,宣布了立直! 看到今天南彦连番立直,北天神和今宫女子的部长都不免感到意外。 按照她们此前对南彦的认知来看,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副露狂,只要能够快速听牌,哪怕是无役也要副露,最后去赌那一手海底捞月。 哪怕不副露的情况下,南彦通常就算是三面听,只要有手役也是宁可默听埋伏,而不会选择立直,是个打法非常慎重的选手。 然而今天他却把立直率提升上来了。 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但联想到今天的十番战,两家的部长也都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纷纷明白南彦打算速战,不想在她们身上浪费太多的体力。 就这么瞧不起人么? 还真敢把她们当成菜鸟来应付。 今宫女子的宫月荧很快用行动做出了回应。 “立直!” 她罕见地冲了一张不那么安全的半筋牌四万,追立。 南彦想要速战速决,但她自认为自己并非俗手,不可能让他得逞。 而且很不错,四万成功通过。 自己是三面听,在对立方面更具优势,大概率会是南彦放铳给她。 两家立直的话,通常其他两家都会弃胡,以追求点数的横向移动。 只要北天神的部长也知晓南彦的意图,好好防守的话,南彦也就无计可施。 这个铳,南彦放定了! 只是没想到,紧接着小八木唯就切了一张西风出来。 放铳了。 当然这张牌不是她有意放铳,而是在看到今宫部长牌河之后,跟打的一张现物,只是没想到南彦正好听这张牌。 “立直一发,dora2,12000点,这副牌不小了。” 藤田靖子轻轻点头。 要是以前的话,南彦恐怕就未必会选择立直,为了快速结束战斗,他才拼了一把,去赌这种不确定性。 但幸好他赌对了。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不确定性也是麻将的乐趣之一。 就算是职业麻将,对日和追立都是非常常见的。 然而,让藤田诧异的是。 南彦居然没有荣和八木唯的这张牌,而是选择了见逃! “这” 旁边的井川博之,顿时哑口无言。 立直见逃,这可是永振啊,只能赌一手自摸。 如果是小牌的见逃还可以理解,但这个立直已然达到了满贯,还是庄家的满贯,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到这一幕,八木解说再度火冒三丈了。 之前不仅故意送胡绿一色讨好八木唯,这次自己女儿明明放铳,却选择见逃。 好家伙,这是铁了心要在比赛上撩自己小女儿是吧。 南梦彦,我和你没完! 对局室内。 看着八木唯打出的西风,此时的南彦突然萌生出一种怪诞的感觉。 这张牌.不能胡。 至于为什么不能胡? 他说不上来,因为这有些灵光一线的感觉,并非是能用科学来解释的。 如果是在以前,南彦肯定不会做这么荒诞的行为。 哪怕是现在的他,其实大多数时候打的还是科学麻将,只是借助一些系统带来的被动效果去运转科学和理论的麻将知识。 但他毕竟已经踏上了这条玄学的道路,应该相信由自己的感知带来的玄妙感, 那种感觉相当奇妙,像是告诉他见逃了这张牌,后续还有更大的牌在等着他。 而南彦也坚持了自己的判断。 何况这时候选择直击八木唯的话,那么这个牌局还远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违背了他要速战速决的想法。 这场牌局拖的时间有点长,也该结束了。 随后,一张宝牌南风的出现,佐证了他的判断! 这就是冥冥之中的那道灵感,感知到的大牌! “自摸!” 南彦深吸一口气,随后将手牌推倒。 立直一发自摸,南,dora3红dora1,庄家八番倍满24000点。 靠着这个自摸,直接击飞了北天神的部长,并且自身点数反超八木唯来到了一位! 战斗结束! 藤田靖子还有井川博之,此刻才终于明白了南彦的真实意图。 见逃小八木唯原来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摸到这张南风,从而达成庄家的倍满,将对手直接击飞! 但凡选择荣和这张西风,那么牌局还得继续下去。 从一开始,南彦就坚定不移地选择了速战速决的路线,并且贯彻落实地执行着这个计划。 直击八木唯只能带来点数上的优势,而不能终结比赛! 所以从南彦决定立直开始,就是打算直接击飞一家。 从庄家四番满贯的12000点,到庄家八番倍满的24000点,仅仅只用了一个见逃,这是何等的不可思议,何等天马行空的一手。 要知道在面临永振和别家追立的情况下选择见逃,这是需要极大的勇气。 一旦没有摸到这张南风的话,那么后续就会变成全自动点炮机,完全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了。 但是南彦他,赌对了! 本来还以为南彦是故意放水来讨好自己女儿的八木解说,此刻大脑直接宕机了! 麻将居然还能这么打!? 放弃了小女儿打出的西风,孤注一掷地要选择自摸南风结束比赛。 这一步实在是太过疯狂! “各位辛苦了。” 对局室内。 南彦缓缓起身,微笑着行了礼仪。 那种感觉,确实很奇妙。 就像是有人指引着,告诉你最佳的方案,伱只需要执行便可。 如果能全盘接受这种感知的话,或许自己会打得轻松不少。 但是人活得时间久了,往往都会变得很固执,就像很多人知道抽烟有害健康,但还是会选择一天几包;就像很多戒哥深知樯橹灰飞烟灭,痛斥美色伤身,痛下决心开始戒色,但一个月后还是day0。 感知确实很美妙,但南彦始终将其作为一个工具,而不想成为感知的傀儡。 不过 在这个十番战上,他确实需要仰赖感知的力量。 “……” 对面的小八木唯,正盯着南彦最后摸到的那张南风,若有所思。 这绝对是她遇到过的,最最奇怪的大人。 为了赢下比赛,真的能够做到这个份上吗? 可是赢了这场比赛,又能够得到什么? 小八木唯看向南彦的表情,想要从中寻求答案。 赢下比赛后的南彦依旧是简描淡写,云过风轻的模样,笑容微微,但能让人一眼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 “为什么会这么开心呢?” 小八木唯有些不太能理解。 像是平时,她赢了姐姐、爸爸,以及那些大人,其实都不会让她觉得开心,输掉了就更不会觉得难过,因为她无法从麻将中获得情绪的浮动,所以这个游戏在她看来是再无趣的一件事。 在麻将里倾注感情,是八木唯所不能理解的。 何况不论输还是赢,实际上都不会损失什么。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输给南彦之后,她的内心产生了莫名的情绪。 不是伤心难过,而是空空落落的感觉。 就好像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有许许多多的感触。 她无法理解自己内心突然涌现的这种情绪,所以在看到南彦轻松愉快的表情之后,不免感到困惑。 “赢了当然会开心。”南彦微微一笑道。 “赢了.也没有什么奖励。”八木唯摇晃着小脑袋道。 没有奖励,为什么会开心呢? 源自人心的快乐,到底从何而来? 看着小八木唯毫无表情的小脸蛋,南彦笑了一下:“奖励也可以是虚无缥缈的事情,未必一定是实物,虚无的奖励也是奖励,不具有实体的奖励也能让人开心,这种奖励不一定存在于眼前。” “虚无的奖励?”小八木唯更加困惑。 这是什么东西.? “比如说,输的人喊赢的人‘大哥哥’,这其实就是虚无奖励的一种。” 小八木唯眼睛之中闪烁着晨星微光,好像明白了什么。 随后,她歪着小脑袋,用呆萌到极致的表情,发出了柔柔弱弱的稚嫩童音。 “哦尼酱” 此时此刻。 演播室的那边。 赛亚人的冲天怒火喷薄而起!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五章 演技也是麻雀士实力的一部分 这孩子确实可爱得过分。 饶是南彦,也感受到了一瞬的怦然心动。 嗯.难怪霓虹有过死肥宅被小妹妹喊欧尼酱直接被萌死的案例,十一区诚不欺我。 在裁判确认完比赛结果之后,南彦便直接离开了对局室。 和围棋不同,麻将比赛讲究的是‘尽可能少的交流’,所以除了必备的麻将礼仪,以及比赛的必要宣言之外,大多数时候都不会进行复盘,也不会聊其中的思路。 这倒不是因为复盘对提升自我没有作用,而是因为麻将本就是一场宏大的信息战,在麻将对局里猜测分析对手的心理是必须要做的事情,所以如果复盘还得分析当时的内心想法和算计之类的,实为不妥。 何况一场麻将打完,摊开手牌也就能看清手牌的真相,自己回去稍微琢磨一下也就能倒推出对方内心的所思所想,也就没有必要留在原地分析复盘。 所以一场麻将打完,除了必备的礼仪之外,大多数时候都是无声地走开。 打完这一场之后。 其余两家的部长都没有立刻动身,还留在原来的位置,翻看牌山,查看各家手牌。 只要跟裁判申请,在下一场对局的准备工作开始之前,这些行为都是被允许的,但只有大约十分钟的时间。 估计是想着找一下最后的那张宝牌南风到底在什么位置。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复盘南彦当时的内心思考。 在她们看来,这一局最大的精华就在于南彦见逃对家小妹妹打出来的西风,转而一发自摸南风。 按照这位清澄选手超然的读牌能力,应该是猜到别家的手里应该是没有一对南风的,也就能确定牌山当中还剩下两张。 到了牌局的十一十二巡,中巡的尾声,南风还是大生张,因此判定自己是有一定机会摸到。 可是想要击飞其中一家,就必须得一发自摸才行。 这种概率小之又小。 虽然有着其合理性,但即便赛后翻看牌山,也还是感觉相当疯狂。 “最后一张南风在王牌上,而且还是里宝牌指示牌” 今宫女子的部长宫月荧翻开了藏在杠宝指示牌之下的南风,这张牌可以说是被彻底山吞,哪怕你开杠都杠不出来的那种。 所以说明面上能够被摸到的南风,有且仅有南彦手里的那一张。 这几乎等同于奇迹! “运气真差!” 被南彦的庄家倍满击飞的北天神部长,忍不住叹了口气。 当然她也不是抱怨什么,身为一名麻将士,抱怨运气不好等同于承认自己的软弱。 谁都有运气好和运气差的时候,所以只是单纯的感慨一番,吐槽一下,怎么南彦这家伙就能刚刚好摸到这张决胜的南风。 “认命吧。” 宫月荧笑了笑道,“我看了南梦彦选手此前的牌谱,他有时候就是会做出类似今天这种出格的举动,但是事实证明他的判断非常准确。” 基本上来参加个人赛的,都会特地去研究几名选手。 尤其是南梦彦这位神奇的选手,研究他的人多如牛毛。 宫月荧自然也让今宫女子的部员们打印了几份南彦从团体赛以来的所有牌谱,发誓要在个人赛上予以复仇。 结果碰是碰到了,但还是没能战胜对方。 所以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证明团体赛决赛的含金量确实不简单,南彦这名选手的实力,同样货真价实。 面对遗憾吃四的局面,北天神的部长只能苦笑一声。 八个半庄就要敲定前十六位,吃一次四位都是很伤的。 后续但凡出现任何一次四位,大概率没机会打最后两个半庄。 但没办法,自己确实是碰到怪物了。 这个半庄结束。 小八木唯刚离开对局室,就被等候多时的姐姐逮了个正着。 “嘻嘻.都说了这家伙很难对付的,当时还敢嘲笑姐姐,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八木樱笑呵呵地捏了捏八木唯的脸蛋。 又柔又滑的手感,让她爱不释手。 “唔” 八木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八木樱一眼,真想抛下她扭头就走,但奈何自己力气太小,根本拗不过对方,只能忍气吞声。 这场打完之后,小八木唯似乎能够理解麻将的意义。 比如说姐姐当时为什么会被打哭,不是因为真正失去了现实之物,而是失去了‘虚无的奖励’。 即便上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也能够给人带来快乐。 在这里打麻将的人无一不是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奖励而拼命,包括姐姐也不例外。 “表演赛去参加么?” “当然要去!”八木樱不假思索道,“表演赛参加的人数又不多,通往全国赛的名额也就只比个人赛少一个,竞争的惨烈程度可比个人赛小多了,来个人赛大概率只能当个炮灰,但表演赛却是有机会的。” 表演赛的参赛名额,是根据选手的人气,而非完全看实力,所以这里面水分就很大。 有些麻雀士个人实力也并不算特别强,但她或许人气不一般。 选手人气这种东西,有时会比运气都更加虚无缥缈,完全是可以被暗箱操作的,所以表演赛也更容易出现冲击波。 再加上表演赛前一天就是个人赛的决赛,在经历过激烈的竞争之后,强的选手都拿到门票了,没那么强的才会打表演赛。 再厉害的选手连着打两天个人赛,第三天的表演赛状态都会下滑不少。 她完全可以以逸待劳! “姐姐.会输。” 小八木唯鼓着小嘴,道出了自己的判断。 这番话,当场给予信心满满的八木樱致命一击。 “唯你在说什么!” 八木樱气呼呼,自己妹妹居然不向着自己,不鼓励她,还说她要输。 一定要狠狠惩罚! 被八木樱揉捏脸蛋,八木唯一脸委屈,本来就是嘛,自己又没说错 姐姐明天,肯定还要哭鼻子。 . 打完第一个半庄,南彦只休息了十来分钟,马上就要去打下一个半庄。 光这一个上午,就要连打五个半庄。 基本上打完这五个半庄,决赛的名额就确定下来了,除非有人后续爆种。 但这基本不太可能。 唯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就是个人赛上混入了堪比saki这样的魔物,刚开始在那打正负零乱玩,然后后续被人mua醒,然后才开始好好打,这才会出现逆袭的情况。 不然早上的这五个半庄,基本就定死了后续的十六个名额。 因为是积分制,可以说每一场的成绩都相当重要。 如果打完这五个半庄排名都没进前三十的话,后续三个半庄大概只能摸到最后两个半庄的门槛。 而你又必须在最后两个半庄从十六位冲到前三,难度可想而知。 积分制对南彦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就和昨天的东风二十战一样,对打点能力也有一定的考验。 随后的第二个半庄,南彦碰上了来自城山商业的副将和大将。 城山商业作为去年的第三,还是老牌豪门,门内强者如云。 这两位选手在第一个半庄分别取得了一位的成绩。 打入了个人战第二天的选手,水平就不可能差,这种情况下还能拿到一位,自然是有些实力的。 “这就是赢了津一的那个选手,南梦彦?” 坐在麻将场上,泽田美月和渡边亮互相看了一眼,很快便心领神会。 南梦彦可是相当难缠的选手,没有短板不说,各方面的属性都相当优秀,对牌局的掌控力也相当可怕。 但是对牌局的掌控力强也就意味着需要相当程度的脑力以及计算力。 不仅需要进行大量的临时计算,还需要揣摩对手的思考以及出牌方向,只要打的时间久了,人的计算力都会下降,思维也会变得迟缓。 所以他们一开始的想法,就没有奔着击败南梦彦去,而是把牌局拖住。 拖的越久,对南梦彦后续的比赛也就越不利。 即便最后南彦击败他们,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看着两人如临大敌的模样,南彦只是微微一笑。 既然自己已经制定了速战速决的方针,自然要将对手彻底碾碎。 在第七巡目的时候,南彦就横扳一张二筒,宣布了立直。 大多数人平均听牌巡目是在第八巡,但立直巡目是在第九巡以后,所以七巡立直算是比较早的立直节奏了。 【一一万,一二三五六六七七八筒,六六索】 叫听一万和六索的双碰型。 这副牌其实本可以再等等,因为现在立直的话既没有宝牌,也没有加番项,只有立直nomi,荣和一番自摸两番。 但是如果来个五筒就多个一杯口,来一张七索就会变成平和,并且听胡五八索。 改良的路径有很多。 不过南彦第一副牌从来就不追求高打点,这根立直棒就好比能够震动的棒子,只是用来测试别家的敏感程度,出水情况,忍耐时长. 从而判断对手的行为逻辑和出牌风格。 立直之后的第一圈。 泽田美月打出的是万子部分的半筋五万,而渡边亮则是跟打现物。 而按照南彦对她们两人手牌的了解,泽田美月应该是有安牌的,但是她选择进攻,不做过多的防守;而渡边亮有比较容易出手的筋牌,但是他选择百分百安全的现物。 从这里就能看得出来,妹子是相当激进的进攻手。 而男生怎么说呢,比较的怂,或者说对自己不够自信。 简简单单的一根立直棒,就能测出很多的信息。 这局南彦不是庄家,泽田美月显然对他的立直不甚重视,甚至都不担心在一发巡目下会放铳,看来已经习惯了刺激的体验。 可以的。 南彦观察到了这些信息后,便不再做声。 因为很明显,这家伙就是很不错的突破口。 第十一巡,南彦这个立直便自摸成功。 立直,门清自摸和,没有dora。 这副牌只有两番,500|1000点。 看清楚南彦的这副牌后,泽田美月露出了几分轻笑。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能够改良的手牌,却选择这么早立直,想要搏里宝牌,这未免想的有点太多了。 东二局,宝牌五万。 南彦平和型早早就听牌。 【四伍六七八万,四四五六七七八九索】 非常漂亮的平和三面,听胡三六九万。 但是这副牌他没有选择立直。 在见逃了渡边亮放铳的三万之后,随后荣和了泽田美月打出来的九万。 “荣,平和,dora1红dora1,5800点!” 看着南彦的这副牌,泽田美月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刚刚那副牌进攻立直,这个平和三面却选择默听。 要知道这副牌如果立直的话,少说是11600点的大牌,一副牌超过此前的两副都还绰绰有余。 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 而且他不直击渡边亮是选择直击自己 泽田美月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事实。 她知道南彦是有讲女生打哭的变态癖好,在麻将场上,只要看到漂亮的女生,就想要弄哭她们! 这是南彦人尽皆知的恶习! 所以说这个家伙现在肯定是盯上了自己。 麻将已经不重要了,把她打哭,满足自己这个邪恶的喜好,才是这场麻将的主旋律! 泽田美月冷着脸,已经出奇的愤怒了。 果然,接下来的一局,南彦默听的平和又是见逃了渡边亮,反而直击到她。 平和,dora1. 立直自摸11700,默听直击只有2900。 差距如此之大,任何人都知道应该立直。 但是南彦的默听显然是另有图谋。 泽田美月像是被邪恶古兽给盯上,愤怒和恐惧同时缠上了她,如此赤果果的针对,任凭谁都看得出来。 渡边亮看到自己暗恋的女生被邪恶的魔头猎杀,也是怒不可言。 这个南彦摆明了是想和之前被他折磨的女生那样,折磨泽田美月,想要看她流下美丽动人的小珍珠。 太邪恶了,太魔鬼了! 这就是南梦彦的本性。 不行,他一定要拯救自己的女孩! 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 东二局,二本场。 南彦起手将一枚红宝五筒切了出去。 之后短短六巡,各家的舍牌都还很正常的情况下,南彦切出来的牌已经是:伍筒、四筒、五索、四索、七万、五索。 只要稍微有点麻将基础的人,都知道这个家伙在做什么。 国士无双! 但是在反应过来南彦做国士无双的那个瞬间,渡边亮露出了一丝冷笑。 渡边亮此时手牌有四张白板,三张發财,而且他刚刚还做了个非常心机的举动,那就是在手里有三张發财的情况下碰掉泽田美月打出的發财,但是手里还捏着一枚。 这样在南梦彦的视角之下,發财还有一张,白板似乎也多了去,因此会不顾一切地往国士无双去做,实际上国士已经不可能完成的了。 他就是要骗南彦往国士无双的方向去做,然后在尾巡到来的时候,直接将四张白板全部杠出,好好恶心对方一次。 想要让美月流眼泪,势必要付出代价! 果然,直到第十二巡。 南彦的牌河全都是中间张,没有一张字牌和幺九牌,这基本可以确定南彦在做国士无双了。 眼见时机成熟。 “杠!” 渡边亮直接开了个暗杠,四张白板依次排出,整整齐齐地堆在角落。 他的报复,来了! 其余两家看到这个暗杠的出现,都不免心中发笑,南彦强行在做的这个国士无双,俨然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种情况实际上太常见了,做国士做着做着,别人直接给伱杠断幺九牌,让做国士的选手当场变成小丑。 而南彦自己也是顿了数秒钟,轮到他时许久都没有出牌,似乎没有料到会出现如此诡异的一幕。 泽田美月藏着笑意,看着南彦愣住的表情只觉得好笑,团体赛上击败她们城山商业的大魔王,此刻终于是在她们手里吃瘪了! 真是解气! 太解气了! 之后她还故意挑衅似的,连续切了两张生张的九索出来。 打出这两张牌实际上没有任何道理,纯粹是为了嘲讽。 随后的几巡里,北风、南风、一索这些幺九牌,才被南彦手切了出来。 显然是国士无望之后,只能随便打了。 可以猜到南梦彦手里的牌相当凌乱,根本构不成任何的威胁,泽田美月长出一口恶气,打得也更加放松。 到了流局,泽田美月已是听牌,并且在最后摸上来了一张红中。 白板被杠,發财也被碰掉,红中也被打出两张,其中一张还是前两巡里被渡边亮打了出来。 这张牌可以说安全的不能再安全。 泽田美月几乎想都没有想,就将这张牌切出。 她已经迫切想要看到三家听牌,只有南彦一家无听的窘境了。 “荣!” 可在她打出这张牌的瞬间。 南彦却是淡淡开口,喊出了和牌的宣言。 这一刻,场上的三家选手,几乎在同一时间朝着南彦看了过来。 “你在开什么玩笑?” 泽田美月也是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国士已经烂掉了,怎么可能和牌? 现在的他,手上的牌应该是乱七八糟,根本凑不出任何役种才对! 南彦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只是轻轻将手牌摊开。 【一一筒,九九万,九九索,东东南南西西中】 “河底捞鱼,七对子,混老头,dora2,18000点。” 本来这副牌不立直就到不了跳满,南彦中途还在思考用什么字牌来立直比较好。 但立直的话就未必能直击到对方了。 默听番数又不够。 怎么办? 就在这时,隐藏的因果律大佬突然开杠,给他加赠了两张杠宝牌九万,让这副牌直接跃升至跳满,默听就能击飞对手。 之后只需要片刻的迟疑,就能让别人以为你国士无望,从而掉以轻心。 所以说娴熟的演技,也是麻雀士必练的技巧。 ———— 两千块钱的抽卡战绩,三个吉尔,就给了一个伊莉雅,美游一只都没有,真是服了,我不要吉尔不要吉尔不要吉尔!!!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六章 十分钟结束的半庄 在南彦手牌摊开的那个瞬间。 各家都死死盯着南彦手牌中的每一张牌,在看清全貌的瞬间,不免满脸惊愕。 他刚刚完全是在演戏! 如果从南彦的这幅手牌往前倒推,就会知道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做国士,藏着幺九牌只是故意让你觉得他在做国士无双,实际上手牌至少是五对子的模样。 然后剩下的杂牌全是幺九牌。 从外面看来,这副牌几乎只有国士无双这一种可能性。 尤其是在被人暗杠之后,后续打出零散的幺九牌显得更为真实。 再加上南彦这个混蛋在别人开杠之后,故意停顿了几秒钟。 这种行为艺术几乎满足了在场所有人幻想中的情况,于是便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 人都是更愿意看到自己更想看到的信息。 见到能够验证自己判断的画面。 对自己负面的信息,亦或是不利的可能性,大多数人都会选择逃避,不愿主动去接受。 这都是人之常情。 就像神神喜欢看天朝的失业率,兔兔喜欢看国外水深火热。 大多数人都只想接受自己内心渴望看到的内容。 所以顺着别人思考的方向去演戏,自然事半功倍。 南彦只是顺水推舟,表演她们喜欢看到的那一面罢了。 虽说他的演技其实谈不上多高明,但演的好不好往往更需要对手的配合。 在所有人都希望看到你国士失败的窘境时,恰到好处的表演只是点睛一笔。 连续三次直击泽田美月,在东二便将这位对手击飞,南彦兵不血刃地拿下了第二个半庄的胜利。 场上三家全都面如死灰。 她们明明想着在这里狙击南梦彦,就算南彦想要取得胜利,也必须付出代价,至少要让他用血与泪才能赢来艰苦的胜利。 结果南彦不仅赢得轻巧,其她三家全都被他给戏耍了一通。 而且还是以此前比赛里用过的手段。 其实在场除了城山商业所属的另外一名选手,是想到了南彦是有可能故技重施的,只是被人暗杠白板之后,南彦的反应着实完美。 几乎所有的正常人发现自己国士被杠断之后,都会显露出相似的表情。 光这几秒钟的停顿,目色与神情短暂的怔然,就足以让人打消任何的疑窦。 南彦伸了个懒腰之后,直接就起身离座。 二十分钟就结束一个半庄,就速度来看还是相当不错的。 也没有耗费自己太多的精力。 如果后续的几个半庄也能打得这么轻松,就算碰到里透华也未必没有一战的资本。 东风战输掉其实问题不大,毕竟东风战运气因素有时会大过硬实力。 但半庄如果败给了对方,那真的就是实力的差距,没有什么好说的。 “南梦彦” 就在南彦打算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泽田美月的声音。 “明天的表演赛,津一他非常期待和你交手,表演赛伱会去的吧?” 津一 这谁? 交手的人太多,南彦都不太记得有这么号人物。 但想到眼前的两位都是城山商业的选手,参与个人赛的选手都会备注学校信息,南彦很快想到自己之前确实跟城山商业打过一场中坚战。 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相关人物的信息。 南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姐姐。” 日语里没有堂姐表姐的说法,所以这个姐姐也不一定就是亲的。 闻言,南彦淡淡回答道:“不一定去参加,看今天的成绩,拿到了门票就不去了,拿不到的话,就只能去争夺明天表演赛的门票资格。” 听到这番话,各家都有点惊讶。 要知道整个场馆,大多数人都是认可南彦的实力,几乎确定他能够拿到三张门票的其中一张,然而听南彦的语气,似乎没有那么肯定。 “你好像对自己没有信心?” 泽田美月有些讶异。 其实此前得知津一被南彦击败,她还没有设身处地感受到这家伙的实力,认为是津一那天状态不太好。 但这一场打完之后,她觉得津一败给这个人是理所当然的。 就老奸巨猾这方面,单纯鲁莽的津一根本比不了一点! 不管是场内的牌技,还是场外的谋算,几乎都是无可挑剔的选手,对于普通高中生来说都是碾压级别的存在,结果这家伙似乎没把握拿到其中一张门票。 他到底在顾虑什么! 南彦抬头平静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不知是松口气还是微微笑了笑,目光似乎氤氲开来,似乎看到了别人所无法看到的景象。 这个莫名的举动,给泽田美月一种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是身居高位者,听到别人说傻话一般,笑看对方的无知无畏。 “不,这个个人赛的门票,没有那么好拿,至少在我看来,她非常具有挑战性!” 说完,南彦没有继续逗留,离开了对局室。 看着南彦离开的背影。 留下的其她三家,都因为他的话而面面相觑。 挑战性? 在这样几乎没有任何天敌的狩猎场上,南彦这种选手对于其她人而言简直是降维打击,但他居然认为这次的个人赛具有挑战性? 他这是过分谦虚呢,还是真的是这样认为的? 在场的人无从得知。 但不管怎么说,她们显然是没有资格去狙击这位选手。 . 轻松打完第二个半庄,南彦便来到一个空旷的位置上静坐。 也没有买饮料,身边就放着一瓶矿泉水。 毕竟接下来很快就要打第三个半庄。 而在他不远处,龙门渕的井上惇也在盘膝而坐,同样在闭目养神。 虽然他是靠着斗转星移的能力,两句都是在东一局就击飞了一家对手取得胜利。 但两个半庄下来,消耗竟然不低于此前的团体赛。 要知道团体赛有些队伍的出战先锋,会选择让最弱的选手出马,但是来到了个人赛的第二天,这样的弱者显著变少了。 这就导致井上惇两个半庄下来,精神方面略感疲惫。 察觉到有人来了,井上惇瞥了一眼,发现是南梦彦后,稍微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接着闭上眼没有主动攀谈。 个人赛时间是很紧张的,大家关系也一般,没有交浅言深的必要。 还不如趁着休息的时间舒缓精神。 何况南彦这个选手,看到他这张脸就容易回想起曾经带给自己精神上的折磨,这时候还跑去跟他聊天,这不是给自己上压力么? 所以井上惇就没有主动开口。 他刚刚看了南彦一点,其实内心就有点压力了。 倒不是说回忆起了什么不快的记忆,而是他观察了一下南彦的状态,感觉南梦彦打完两个半庄就跟没事人一样,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仿佛不是在打比赛,而且去了一趟女仆咖啡厅喝茶,个人赛对这家伙而言,简直是游刃有余。 从这个不对等的消耗来看,都是自己完败。 这让井上惇内心不免产生了几分焦急。 要是后续比赛对上南梦彦,恐怕还是赢不了。 啧.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南彦也没有跟人侃谈的意思,就坐在相距一个过道的座位上,静坐养神。 精神方面消耗不大,但不代表没有消耗。 就像前世南彦也最反感那种才刚考完一个科目就跑去跟人对答案,攀比蒙对几个选择题的人,除了无端给自己增加各种无法控制的情绪之外,这种行为可谓是毫无意义。 毕竟考都考完了。 而比赛其实就和考试没什么区别。 所以还是像这样安安静静休息比较好,聊天就没必要了。 然而看到这两人附近诡异的气场,周围所有的选手全都不敢靠近,被这种古怪的气场给震慑到了。 这两个人都如同老僧入定一般,闭目静坐,给人一种宗教氛围般的严肃气息,就像是雷音寺中的罗汉金刚一般,不怒自威,让人不免肃然起敬。 以至于最后以两个人为圆心,周围十几米的范围内空无一人,莫名显得诡异。 “这两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啊!” 龙门渕透华本来是打算召集龙门渕所属,稍微总结一下第二天的战况,开个小会。 结果来到这里找井上惇,却看到了如此莫名其妙的景象。 周围的路人见两个人闭目休息,全都绕开了走。 这画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简直堪称是比赛场上的行为艺术。 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对井上惇小声议论了,这让身为大小姐的龙门渕很是难堪。 这时,天江衣也是从透华身后冒了出来:“是南彦!” 闻言透华不免问道:“你要去跟他打个招呼吗?” 说起来小衣运气是真的不好,两天打了这么多比赛,结果一次都没碰到她心心念念的南梦彦,但有的人却能跟南彦打两三场,还是连着来。 当然,透华自己是不在乎能不能跟南彦交手。 问题是自己能匹配到而小衣却怎么都匹配不到,这个比赛的对局名单是不是能暗箱操作的啊? “不用了。” 天江衣轻轻摆了摆手。 还是不打扰他休息比较好。 见状,透华轻轻点头,也不打算去喊井上了。 反正丢脸的是他,等他睁开眼看到这种状况,用不着别人提醒自己也会觉得怪不好意思。 罢了,让男生们自己休息。 大约过去了十多分钟。 南彦缓缓睁开眼,精神方面的消耗几乎没有。 在他睁开眼起身的那一刻,周围嘈杂的声音都安静下来。 他没有在意周围的眼光,直接按照屏幕上的对局表,前往对局室e。 第三个半庄。 各家选手翻开风牌落位。 南彦看着下家熟悉而夸张的笑脸,就感到一阵头疼。 这是一场清澄内战,对手片冈优希。 “嘻嘻嘻,南彦学长,我可是摸到了东风哦!” 优希拿起前面的风牌,上面赫然写有中文的‘東’字。 东风战,庄家优希。 这可以说直接就要面对大乘期的东帝。 “嗯就像在社团里打麻将就行了。”南彦点了点头,平复心态。 面对大乘期的东帝优希,就不要想着去挣扎,好好享受就行了。 “好耶,就像社团里打麻将那样!”优希也是握紧了小拳拳,气焰一如既往地嚣张! 其她两家选手听到这话,都是感觉受到了侮辱。 好家伙,这可是正式的比赛,你们居然把比赛当成了社团麻将? 虽然你们是团体赛的冠军选手,但也别太嚣张! 这场清澄的内战,自然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听说南彦好像非常忌惮自己同社团的选手,因为清澄的选手都知道怎么对付南梦彦!” “南彦不就擅长一个小牌速攻么?只要有人和牌速度比他还快,他就废了一半。” “跟南梦彦交过手的选手说他不好对付,但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家伙只是被研究的少了,毕竟像别的选手,比如原村和、福路美穗子这些,以前就有参赛的记录,她们的牌谱比较好找,又能提前几个月研究;反观南梦彦自大赛前没有流出过任何牌谱,这才让人觉得难以对付,等被研究透了,可能就没那么厉害。” “有点道理,也难怪这家伙怕自己队友,毕竟队友一天到晚都能研究,肯定熟悉他的打法,也就没什么好怕的。” “……” 在场的很多选手,其实都有过参赛记录。 哪怕是一年级生,也有初中的比赛场次。 想要研究对方,去找以前的牌谱就可以了,好好研究几个月,大概率就能摸清对方的风格和路数。 然而南彦虽说是二年级,但此前是没有牌谱的,这就导致可研究的只有县级赛这几天的谱子。 即便南彦在预选赛的表现堪称劳模,跟不少选手交过手,可很多牌谱太过天马行空,完全研究不出个所以然。 何况还有一些人认为南彦为了满足个人邪恶的癖好,喜欢针对漂亮的女生,就盯着人家猛攻,这纯粹是在乱玩! 所以他实际上究竟用了几分力,不好判断。 因此这一个半庄,面对清澄本家的选手,南彦应该会暴露更多的弱点,而不能像以往那样从容地全身而退。 高桥悟、泽田正树等幕后大佬,也都静静观察着这桌的对局。 刚刚崛起的麻雀新星,都是相当耀眼的。 但是光芒能笼罩多长时间,谁也说不准。 有些或许只是昙花一现,如樱花般易碎。 有的自出道起便主宰着霓虹麻将领域,王座不倒,成为永恒不变的大魔王。 南彦,他究竟是哪一种? “长野县个人资格赛第三轮,比赛正式开始!” 随着裁判的宣布,以及对局室周围响起的警示音。 这场备受瞩目的清澄内战,正式打响。 “不知道清澄内战,会是什么景象?” “按照南彦自己的话来说,他在社团里的一位率并不算高,以他的性格,应该不屑于说谎,这个信息大概率是真实的。” “对战他的是清澄的先锋选手第一天个人赛的霸主么?” “没错,第一天豪取436分,直接超第二位一百多分,然而这么厉害的选手,在团体赛决赛居然没有上场。” “清澄还真是怪物云集” 伴随着场上观众的议论。 屏幕前的泽田正树也是死死盯着南彦的这场牌局,他甚至喊来一位工作人员,特地用电脑来记录这场牌局。 这场打完,南彦不论胜负,其牌局都会被拿回去好好研究。 清澄的内战,一定是高质量的对局! 然而. 这场东南战,仅仅只打了十分钟。 “碰!” 第二巡。 南彦直接打出宝牌东风,优希碰。 第三巡。 南彦切出宝牌五索,优希吃。 第四巡。 优希加杠东风,第二张指示牌北风被翻出。 第五巡。 优希自摸。 双东,dora8,红dora1,混一色,累计役满!每家16000点! 惊人的大炮,炸的其她两家头皮发麻! 她们手牌都没有焐热,点数就刷的一下下降到四位数。 到了东一局,一本场,自然宝牌二万。 南彦一个役牌中,直击对家,过掉了优希的庄家。 然后牌局来到了东二局,庄家还不知道自己死期将近,打算用小牌速攻连庄,率先碰掉了一组东风。 双东两番,随便来张宝牌,这幅牌打点就很可观了。 看到优希打出的红五筒,他赶紧吃掉,三番到手,而且距离听牌只差一步之遥。 “碰。” 这个时候,南彦直接开碰上家打出来的一张西风。 意义不明的副露! 庄家很明显是知道南彦有时候是会做出这种奇怪的副露,而且接下来的两巡里,她也完全没能摸到自己想要的牌。 让自己手牌没办法成型,从而给队友争取做大牌的时间么? 太卑鄙了! 而在这两巡里。 南彦分别打出宝牌二万,红宝五索。 全都被优希给碰掉。 并且还将之前碰的牌加杠了一手,并且翻出了指示牌九筒。 让场上瞬间多出了四张宝牌,虽然不知道这四张宝牌的位置,但是如果出现在优希的手里,那绝对是相当可怕的情况。 此时,看着优希副露在外的二万以及五索,其她两家彻底绝望了。 优希这副牌的爆炸程度,恐怕堪比核弹! 能明显感觉到,清澄的两位选手好像根本不是在打内战,而是在相互配合,从而蚕食对手! 这个分组,简直是魔鬼分组啊。 她们只是普通选手,怎么会同时碰到两个团体赛的冠军选手? 裁判!这不公平啊! “自摸!” 很快,优希便自摸成功。 【二二二万,一一一筒,二二二五伍五索,北风】+自摸的北风! “对对和,dora6红dora2,4000|8000点!” 极其猛烈的速攻,而且优希牌大的惊人。 其她两家根本没见过这么猛烈的对局,直接魂都没了。 随着这个自摸结束,优希当场击飞一家,仅十分钟结束战斗,而南彦也以微弱的优势,位居第二。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七章 你搁这打恋爱麻将? 跟优希打内战? 不要开玩笑了。 优希的buff持续时间可是整个东风战,这段时间哪怕是宫永照来了都要被压着打,南彦可不想跟优希打内战消耗太多的精力。 要知道在社团里,对付优希也需要各家配合,单打独斗要压制她可太难了。 能让优希在东场吃瘪,基本都是魔物全部上桌的情况。 南彦仅仅看了其她两家妹子一眼,从她们眼神之中只看到了单纯和朴质,便知道这种纯善的妹子是很难打配合的,明显心机不足。 这样的妹子,你给她一个眼神,她可能觉得你在暗恋她。 给两个妹子都使眼神,那她们肯定以为你是三心二意的渣男。 正是预判到了这些情况,所以这一场南彦放弃地很果断,因为这一桌根本就没有能够配合的选手。 便给优希加buff,送几张宝牌,让这个半庄以最快的速度结束。 两个妹子麻将都还没焐热,便拿了个三位和四位。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十分钟,便终结了一个半庄.这小姑娘的进攻能力,让我看到了那位现役职业选手的影子。” “藤田七段说的应该是三寻木九段吧。” 藤田一说进攻性强的选手,八木立刻便想到了三寻木咏。 职业比赛想要稳步上分的话,大多都是打防守型麻将,比如说顶级麻雀士多井前辈以及前川前辈,都是以防守见长。 这类麻将士牌风中正平和,防守滴水不漏,秉承着只要我不放铳,伱就拿我没有任何办法,我还能找机会反咬你两口,让你打的难受。 防守型麻雀士虽说是职业领域里数量最多的,但实力强弱和上下限差距尤为明显。 同样是防守型麻雀士,会随着功力的深厚,呈现出天渊之别。 要么就是比拼速度,也就是小牌速攻型选手,比较知名的便是小林前辈。 这类麻将选手不会为了打点而损失速度,因此会选择合适的鸣牌时机进行切入,也经常会为了速度而放弃宝牌和赤宝牌。 速度型选手的四位回避率是非常惊人的,因为只要能和几幅小牌,防守端上不给人机会,就能领先于被打成烧鸡的别家。 但速度型选手,也需要有很强的科学麻将基础,不然容易东施效颦。 至于高打点强进攻型的选手,在职业麻将领域少之又少。 进攻型强的选手主打的就是一手小牌我不和,一胡牌必定是满贯起步。 藤田七段实际上也是强进攻型的选手,但在职业领域里,只有三寻木咏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因为两人的打点能力,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之上。 “没错.之前女流最高头衔战的时候,跟三寻木交过手,当时同为强进攻型的选手我还有点不服气,因此当时在东风战的时候,我选择了极速进攻,甚至还直击到了对方,迅速将三寻木的点数压低至一万点以下,当时我还有点沾沾自喜。” 藤田靖子也不愧是性情中人,满不在乎地说起了自己过往的经历。 “然而牌局来到了南风战之后,三寻木南一回合坐庄,直接就胡了个三倍满 一个半庄,她总共就胡了那一副牌,就赢下了比赛。 在打点能力方面,我确实远远不如她。” 这就是高攻击力选手的可怕之处。 哪怕你前期把她压的再惨,好像她的点数摇摇欲坠,分差拉开到了在正常人看来难以逆转的程度。 但对于这种选手而言,翻盘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只要你没有把她击飞,那么她就有能力逆转局面。 跟三寻木咏的对局,你最好从头到尾都小牌速攻,让她没有做任何大牌的机会,不然只要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就足以一副牌让分数实现反超。 而眼前的这位少女,让她看到了三寻木的影子。 “但这一场比赛看下来,感觉像是南彦不想和清澄的选手打内战,所以干脆保送自己队友拿到第一。”八木不免开口道。 “这倒也没错。”藤田赞同地点头。 南彦几乎都没打算演,牌喂的太流畅了。 不过也就只有他能这么做。 靠着强大的读牌力和观察力,或许还有心理方面的侧写能力,将队友的手牌猜个八九不离十,然后精准喂牌。 再加上清澄的那个姑娘,理牌方式也一点都不做作,对于南彦这种选手而言要摸清楚她的牌简直再容易不过。 何况就算读不出牌来,在知道对方在做大牌的前提下,喂宝牌就对了。 比赛上只要不出现给暗号、打手势,用做小动作之类方式进行配合,靠自己的读牌能力来喂牌,就谈不上什么犯规。 “不过就算南彦选择正面较量,恐怕也没办法轻松战胜自己的队友,那小姑娘的起手配牌实在是太吓人了,就算南彦选择拼速度,估计也拼不过。 东一局的配牌,南彦是五向听,而片冈选手是两向听,哪怕再怎么拖延,速度方面也是比不过的。 所以南彦选择快速结束战斗,不失为正确的判断。” 十分钟解决战斗,还拿下第二位,且自身没有太多消耗。 这简直不要太轻松。 但是这样敷衍了事的比赛,对于不少人来说,简直比看了烂尾动画都恶心。 尤其是本来还想着怎么研究清澄内战并且随时准备纪录牌谱的泽田正树,更是跟吃了大恭一般。 这能研究个啥啊? 人家李宁在大魔王面前好歹还坚持了一个半小时,你十分钟就没了? 简直离了个大谱。 “泽田叔,要不咱就别研究南彦了呗,就用硬实力跟南彦打不就行了?反正就是个表演赛,到时候咱输了就说当天状态不行,或者说是为了激励后辈,故意让后辈的,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何况您不是说了让南彦一个立直役吗?输了也没什么丢人的。” 铃木渊倒是看得很开。 现在越研究越感觉南彦这名选手,玄乎得很。 这个高中生似乎有着什么动态视野、洞察手牌、透视牌山、窥探人心.科学的、玄学的能力仿佛应有尽有,可谓神乎其神。 越研究越感觉很难对付,越是认为人家深不可测。 其实这些说白了都是自己吓自己。 没有真正交手过之前,铃木对南彦的实力持一定怀疑的态度。 兴许明天表演赛打完,就会发现南彦其实就是比正常高中生强一档的水平,之所以在个人赛上神挡杀神,只是对手全都是普通高中生而已。 要知道当年他铃木渊在高中的个人赛上,也是战神级别的存在。 没道理要怕人家对吧。 而且就算真的输了,铃木渊脸皮子够厚,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 听了铃木的话,泽田正树微微沉吟。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表演赛输了,对他的名誉伤害并不大。 但问题是 他们城山商业这一整年来的努力,全被南彦给毁了。 去年第三的老牌豪门,今天连团体赛的八强都进不去,城山商业的选手在个人赛上还被南梦彦一个人尽数横扫。 战绩太丢人了。 如果说自己作为城山商业的主心骨,不赢一场的话,恐怕外界会对城山商业彻底失去信心。 在这个世界,信心才是最值钱的虚拟货币。 就像南梦彦这名选手,为什么高桥老爷子能从他的身上看到无穷的价值,愿意亲手捧这名选手,也是因为南彦的实力给人以信心! 若是外界觉得你城山商业今年彻底烂完,所有的赞助、投资、财富、商业利益.都会随之而远去。 这才是泽田正树需要胜利来为城山商业挽尊的主要原因。 如果只是输给南彦,丢人倒是其次,但外界对城山商业整体失去信心,这才是泽田最担忧的局面。 城山商业最强的职业选手都输给了区区一介高中生,以后还敢往城山商业下注? “再观察一阵吧” 不管铃木渊怎么想,反正泽田正树是需要一场胜利,来为城山商业正名! 而且他很清楚铃木渊嘴上说输了没什么,但心里其实也有点慌的。 作为今天刚拿下新人王,风头正盛的职业新秀,如果表演赛上败给了一名高中生,绝对会让人大跌眼镜。 这件事肯定会刊登到麻雀周刊,并且被那些记者媒体大书特书。 铃木渊的内心,一定是想赢的。 他们两个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目标利益一致,没有不合作的道理。 所以不论如何,必须要在明天的表演赛之前,研究出南彦的弱点! 然而,让泽田正树大跌眼镜的是. 南彦下一个半庄,又是只打了不到二十分钟! 虽然没有刷新此前的对局时长,但如此神速的对局时间,泽田正树都以为南彦是不是还在打东风战。 除了第一个半庄,后续这三个半庄,如果不包括休息的时间,南彦居然在一个小时就打完了。 打东风战一般人都做不到那么快啊! 到底是什么情况! 而且第四个半庄,南彦还拿到了一位。 泽田正树彻底凌乱了. 之所以又是二十分钟解决战斗,是因为这个半庄,南彦碰到了鹤贺的加治木由美。 都是聪明人,两人一碰面就读懂了对方的想法。 加治木由美:合作? 南彦:可以。 没错,两人刚碰面的时候,就确定合作的大方向。 道理也很简单。 谁都不想在决赛两个半庄之前,跟实力强大的选手消耗太多的精力。 比起团体赛决赛选手内耗,不如大家坐下来合作,心平气和地收割别家选手。 加治木由美作为能跟魔物过招的凡人勇者,不管是麻将水平还是心理素质方面,都远超普通选手。 所以即便比赛的时候双方都没有说一句话,但配合起来却相当娴熟。 在不知不觉间,其她两家点数不断减少,而南彦和加治木由美两人的分数却和其她两家越拉越大。 就和温水煮青蛙类似,打着打着,在其她两家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局势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情况。 南彦在东四局就进行了收尾工作,击飞一家结束比赛。 用时仅二十分钟。 加治木由美这一场打完,内心也是相当震撼。 不仅一个眼神就读懂了自己要合作的想法,后续的喂牌也喂的相当舒服,几乎自己需要什么牌南彦都能立刻喂过来,有这种队友配合起来简直是一种享受。 “打的好啊,南梦同学。” “加治木你也不错。” 看着两人一通商业互吹,这一桌其她两家的女生则是投来幽怨的目光。 好家伙,原来你们俩搁这打恋爱麻将! 她们一开始还没感觉到不正常,但是后面南彦喂加治木一口,加治木喂南彦一口,如胶似漆,很快就感觉不对味了。 因为不管怎么打,他们两位的听牌速度都是碾压一切,其她两家怎么都比不过。 点数也就这样被慢慢蚕食殆尽。 但就算知道这两人在打配合,你也拿他们没辙,因为比赛的时候这两位一切动作都是合规合矩,没有任何小动作。 你能说南彦在故意喂牌么? 不能。 因为这张宝牌正好是他不要的,他切出来刚好被加治木吃掉,就这么简单,所以根本就抓不到把柄。 何况比赛里也是允许电报的。 喂牌是一种战术,谁都可以做,只是大多数人投喂的不够精准,那就怨不了谁了。 “对了南彦.” 在南彦打算离开对局室的时候,加治木由美叫住了他,“几个月之后,清澄会代表长野县去往全国大赛,我在此衷心的祝贺你们。 如果不介意的话,由我们鹤贺麻将部来和清澄的选手陪练如何? 虽然我们鹤贺麻将部的选手整体实力无法媲美清澄,但我们真心希望能与清澄进行合宿练习。” 清澄作为冠军队伍,自然是鹤贺值得学习的目标。 鹤贺作为一支新军队伍,第一次打比赛就能闯入决赛,实际上已经是非常傲人的成就。 像是一些老牌豪门,连打八强战的资格都没有。 但正因为是新军队伍,鹤贺选手的麻将基础并不牢固。 不管是妹尾也好,津山也罢,硬实力方面的差距跟四强队伍里的其她选手相当明显。 反观同为新军队伍的清澄,每位选手的底子都相当夯实,没有太过薄弱的方面,如果能和这样的队伍进行合宿,对鹤贺来说自然是大有裨益的。 加治木此刻还有些担心,清澄会不会因为鹤贺实力不够而选择拒绝。 “求之不得。” 南彦点了点头。 接着没有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对局室。 加治木笑了笑,也是跟着离开。 有南梦彦的这句话就足够了。 她能感觉到南彦不是那种喜欢口花花的放浪之辈,他说的话是相当有保证的。 鹤贺的两位三年级都临近毕业,剩下的选手想要从明年的比赛里脱颖而出,就需要有人来磨炼。 而南彦这位选手,显然是不二之选。 有他来训练鹤贺的选手,哪怕明年不敌清澄,至少不会出现人才的断档。 作为鹤贺高等麻将部的一员,她真心希望鹤贺能变得更强! . “和聪明人打麻将真轻松。” 打完这个半庄,南彦伸了个懒腰,非常惬意。 和优希配合,完全是南彦主动,优希负责享受。 而和加治木配合,则是各取所需。 这一场几乎没有什么语言上的交流,仅仅一个眼神对上,就确认是可以合作的人,之后只需顺水推舟,默契配合就行了。 和聪明人打麻将,反而不需要太多精妙的算计。 南彦只希望后面多来几场这种选手,这样根本不需要经历鏖战就能进入决赛了。 休息之后,南彦紧接着来到第五个半庄的对局室。 上午的最后一场。 “你好啊南彦” 耳畔传来了温软如糯的女声。 看着眼前远黛似画身姿出尘的异色瞳少女,南彦微微点头:“福路同学,这一局也请多多关照了。” 少女从进来时便已是睁开了眸子,听到南彦开口也是忍俊不禁:“只是你的手下败将而已,不用这么客气的。 对了,下次如果没时间吃早餐的话,可以跟我说,我可以为你提前准备一份,不吃早餐对身体可不好。” 华菜以前也不喜欢吃早饭,为此福路每天够给她带一份便当,终于让华菜养成了吃早餐的习惯。 后面美穗子才知道,华菜不是不喜欢吃早餐,而是因为家里的弟弟妹妹太多,身为长女的华菜需要给他们做早餐,只能委屈自己。 她担心南彦也是因为类似的原因,才没有时间吃早餐。 听到这话,南彦内心有些温暖。 前世的他基本不怎么吃早餐,他对此早就习以为常,毕竟妻子也要忙于工作,作为生活白痴的他向来不会去强求什么。 一而再再而三强调他早餐要吃好点的,还是他曾经的姐姐。 没想到在多年以后,还能听到同样的话,南彦内心不无感慨。 “谢谢。” 不过似乎是疏离温情,南彦这个时候也变得木讷,千言万语最终汇聚成平平无奇的一句话。 “不用的。” 福路美穗子笑靥如绘,“其实我喜欢看你吃东西的样子,虽然觉得这样形容不太好,但我觉得那个样子挺可爱的。” “……”南彦面容一呆。 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另一边。 看着南彦和福路美穗子友好的互动,其她两个女生都快崩溃了。 南梦彦这家伙,难不成真是来打恋爱麻将的! 他这是打算每个漂亮妹子都撩一遍吗?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天江衣的怒火 看着南彦和风越的部长有说有笑,让同一桌的千早水女子以及杏花台的两家部长不免有些吃味。 同样是老牌麻雀豪门,实际的地位差距极其悬殊。 千早水和杏花台女子中学的名声,甚至还远不及城山商业。 在城山商业之上,正是作为长野县顶级豪门风越强压着,以至于其她豪门根本出不了风头。 再加上这两年来豪门面对上龙门渕、清澄还有鹤贺这样的新军队伍,接连吃瘪,让其她豪门的队伍隐隐对风越产生了不满。 风越确实能稳稳压制其她豪门,可她们自己却连新军队伍都打不过。 简直徒有虚名。 所以大多数豪门的队员,并不喜欢风越这个老牌霸主。 而且这两年风越的部长福路美穗子,从外表上来看也给人太过温柔的感觉,根本没有半点强者的气质,这种人又怎么可能带领风越进军全国? 尤其是目前的麻将媒体方面还进行了一些选手方面的炒作,大概就是把福路美穗子和南彦这名选手组成cp,故意营造和表现出两人关系的不一般。 官方对这方面的炒作也没有任何干预,默认了媒体营造而成的暧昧风向。 这就导致美穗子和南彦正常的聊天在一些女生看来是故作亲近,所以这位风越的部长别看外表柔弱,实际上是个相当心机的女生。 而南彦作为全场唯一一位颜值和实力俱佳的男生,自然是被不少女生所憧憬的,至少是抱有一定的好感。 所以见到福路和南彦有说有笑的样子,这些女生内心产生了几分不快。 更令她们自惭形愧的还有一点。 那就是风越的部长虽说看起来一副娇柔可人的模样,但身材却有些出人意料。 身前玲珑的起伏,撑起纯白的裙衣,尤其是咯咯笑时伴随着嬛绵而柔腴的自然波动,让两人嫉妒心不免作祟。 这应该算比较常见的心理。 就像男生如果见到女神和其他比自己更加英俊的男生聊天,内心奇怪的占有欲、嫉妒心都会促生成浓浓的敌意。 由这股敌意演变而成的强大战意,都让千早水和杏花台的两位部长紧紧握住了拳头。 战意沛然! 只不过这两家的敌意,显然对南彦和福路没有太多影响。 毕竟不认识。 两人随后同时来到麻将桌前,翻开风牌。 福路在翻到北风之后,又看见南彦翻开的东风牌,不由微笑着点头:“南彦是坐在我身边的位置呢。” 少女眼睛忽闪忽闪,不时轻俏地眨动一下,露出的笑容知性而温雅。 这样的笑容不仅让其余两家妹子倍感压力。 主要是福路不仅从相貌方面无可挑剔,更重要的是她一举一动中蕴含的柔美气质,哪怕是女生也容易为其着迷。 都说女生是感性生物,男性也不例外! 所谓的惊鸿一瞥,有时候往往就是那不经意间的一个可爱的小动作,一个俏皮的小表情,一个不带有任何含义的温柔笑意。 仅仅这短暂的一瞥,就能让男人一眼万年,一见定情,让时间都为之定格。 哪怕是从今往后过去了无数年,也忘不掉或许在记忆中仅有一帧的绝美画面。 正如好牌本天成,麻雀士凭借天命偶然得之。 漂亮的女孩也会在不经意间展露出人生中绝美的一面。 刚刚少女的笑靥,便是在场的其她两家妹子见了,都心动不已。 此刻她们都有些欲哭无泪。 明明什么都没做,就感觉自己已经输的彻底。 “嗯” 南彦只是轻轻点头,然后便坐到了东风的位置上,美穗子的旁边。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无形之中被妹子给撩了。 好在自己脸皮子也不算太薄,不然真的会脸红。 要是像自己妹妹一样,动不动就红了脸,现在多少会有些尴尬。 起手配牌。 【四八万,一二四六八九索,三六筒,东西發發】 ‘四向听的牌么?’ 看着这副手牌,南彦迅速分析出向听数。 向听数的计算其实挺简单的。 如果手牌的面子数和搭子数总和小于等于5,向听数就是8(正常牌型理论最大的向听数)减去面子数的两倍再减去搭子数; 如果手牌的面子数和搭子数总和大于5,那么向听数为4减去面子数。 这种计算方法非常实用,可以在短时间内快速得出一副牌是几向听。 而这副牌有四副搭子,所以就是四向听。 其实还有通过计算【不靠牌】的方式来计算向听数,不过那种计算方式对于初学者来说就不太实用。 算清向听数后,南彦很快陷入了沉思。 能看见这副牌的上限是一气、混一色加發财的满贯,但要达成这副牌的上限难度不是一般的高,需要的坎张太多了。 四向听的牌,但凡进张很一般,可能得十一巡左右才能获得听牌资格。 何况四向听的牌其实各有优劣。 如果搭子漂亮,那么就算是五向听的牌成型速度也比四向听快得多,但这个搭子不是一般的烂,可以说是相当不理想的情况。 毕竟是要速战速决。 南彦这次没有切字牌,而是先打了一张八万观望一下,看看手牌后续的进展情况。 且字牌的话,万一后面来了西风和东风,那就难受了。 八万虽然是中张,但它又不那么靠近中间的部分,价值不大。 见到南彦打出这张牌,其她两家不免多看了一眼。 ‘不做断幺九了么?’ 作为目前炙手可热的明星选手,这两家自然研究过南彦的牌谱,这位选手不论断幺和带幺的和出比例惊人之高,因此不少跟南彦对局过的选手分享过一个经验。 如果南彦早巡全切幺九牌,不用想肯定断幺! 如果早巡切中间张,那就是混全带幺九! 但八万这张牌有点暧昧。 因为不管是断幺还是混全带幺九,这张牌都是有用的。 不过麻将在早巡都不要过早下定论,牌河里能得到的信息太少了。 轮到福路美穗子摸牌。 在进了一张之后,也是沉思起来。 从上家的选手理牌方式来看,是两面子两搭子的二向听。 对家的选手则是跟着南彦舍弃了一张八万,这张八万是从一组面子的位置中间切出来的,可以判断是七八九万。 拆面子在正常牌型里通常只会出现在手牌成型的时候,没有成型的情况下拆面子,那大概率是特殊牌型。 比如说七对子。 已经到了拆面子的时候,几乎可以断定对方很大概率是拥有至少四副对子的七对子二向听。 反观自己手牌只有两组搭子,七对子的五向听,正常牌型的六向听。 可以说是起手就是地狱难度。 不过嘛。 麻将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的游戏。 美穗子沉吟过后,便是把自己唯二的搭子,拆打出来。 “咦?” 看到这一步,解说席上的八木记者露出了惊异。 “风越的福路选手,在只有七种九牌的情况下就要做国士么?这是打算开头就切發财来隐瞒自己做国士的动机?” “怎么可能?” 藤田靖子有些无力吐槽。 七种九牌什么概念? 国士的六向听! 这怎么藏得住呢? 真要往国士去做,后面的牌河一样都是中间张,这种演技实在是太拙劣了,没眼看。 真不知道八木怎么会想到国士方面去。 “应该是看到自己做牌没有希望,所以打算电报,快速打完这一局吧。” 井川博之不由出声道。 国士肯定是不可能的,六向听的国士怎么想都不可能追上两向听,只要她的读牌能力和南彦前辈一样强大的话,就知道现在这个局面只有一个破局之法。 那就是给下家的南彦喂牌,让他听牌的速度比其她两向听的选手更快。 从刚刚也能看得出来,风越的部长和南彦前辈的关系还不错,应该是有这方面的考虑。 而这个喂牌也喂的相当精准,严丝合缝地抵上了南彦手里的發财。 显然这位风越的部长,也是精通读牌的选手! “碰。” 南彦没有过多犹豫,直接碰掉。 场上的运势,也随着这个副露陡然运转。 而紧接着的下一巡,福路便又切了一张三索。 南彦接着吃掉,打出一张四万。 福路碰掉,再将一张红五索切了出来,还朝着南彦露出笑容。 吃吧吃吧 千早水和杏花台两个妹子当时就傻眼了。 这两人的喂牌和如琴瑟,亲如鸾凤,让人从大老远都能感到那股腻歪的气息。 太过分了有没有,还能这样子打牌? 南彦看着那张红五,此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牌喂的也太不做作了吧。 虽说他也会喂牌,但是大多数时候受限于合作者的读牌能力,所以有时候不一定能喂的天衣无缝。 哪怕像加治木由美这样的聪明人,配合起来也会出现失误。 这都是正常的。 南彦对于失误有很高的容忍度,毕竟要是摆明了我就是在给别人喂牌,其她选手注意到了难免会有意见。 所以偶尔也需要装一下,出现几个喂牌上的失误,表现出自己其实喂的没有那么精准。 至于开杠加宝牌之类的操作。 不好意思,我南彦可是中华大明杠的爱好者,筑墙流开创人,saki的荣誉粉丝,开几个大明杠怎么了? 有些失误上的配合,才显得真实。 然而福路美穗子则完全不一样。 南彦同学饿了,喂一口。 南彦同学缺三索,喂一口。 南彦同学番数不够,宝牌再喂一口。 这种宛如母亲一般的关怀备至,让南彦感觉自己彻底变成了一个废人,不用思考,不用算计,只要张口等着福妈喂饭就行了。 麻将也太简单了吧。 原本四向听的牌,在福妈含辛茹苦的喂牌之下,南彦竟然抢先听牌了。 看到南彦极速的副露,眼看着就要听牌了,下家杏花台的女生显然着急了起来。 自己好不容易摸到二向听的好牌,结果却因为福路美穗子的电报,导致慢了南彦一步。 当即横板一张西风,打算靠立直劝退一下。 可还没等她放上立直棒。 “荣。” 南彦推开手牌剩下的几张。 【七八九索,西】 “發,混一色,一气通贯,红dora1,12000点。” 这副牌副露形态下的理论上限,就只有这么高。 由于坎张居多,进张要求尤为苛刻,如果正常做牌估计等不到自己一向听的阶段,别人已经立直了。 能达到满贯,完全是美穗子的功劳。 “太离谱了吧这个南梦彦!” 看到这一幕的八木瞬间破防。 之前吃自己女儿的软饭,这次还有女生喂饭吃,你南梦彦这打的到底是什么麻将啊? 原本还指望有人能够消耗南彦的精力,让他决赛发挥不出水平来。 可结果一路上都有女生帮他,要么是自己女儿,要么是别人的女儿. 天下间所有的老父亲在这一刻都流泪了啊! 另一边,龙门渕的众人也有点看不懂了。 这个南梦彦的桃花运未免也太好了,五场打下来,除了第二场几乎每一场都有人帮忙电报,导致他躺着就拿一位二位,这找谁说理去? 颜值高居然也能转化成麻将的战斗力,简直让人无语。 “这个南彦,每一场都能整出一些新花样。”国广一忍不住摊开手。 如果是打黑暗麻将,国广一肯定能玩出一些花活出来。 可是在正规的比赛里,面对南梦彦这种选手就显得有些想象力不足了。 此刻,井上惇神情铁黑:“这家伙不会打算靠着女孩子的帮助,毫发无损地闯入最后两个半庄吧?” 要知道他这个早上,鏖战了四个半庄,打得精疲力竭。 中间还碰到了清澄的原村和,很不幸最后只拿了个三位。 上一场又碰到了一个名字跟南彦一样也带个‘南’字的人,也没拿下。 打得如此辛苦,才拿了两个一位两个三位,成绩很不理想! 而接下来的一场又是一场恶战。 自己打得那么辛苦,反观南彦一路都有妹子保送,轻松地不得了,不仅不用跟别家选手辛苦奋战,还有妹子一口一张牌追着喂饭。 这一刻,井上惇心态彻底失衡了。 “没办法,井上,谁叫你没南彦颜值高呢,不然你也有这样的待遇。”腹黑的泽村智纪适时补上一刀。 “保送而已,以他的实力就算没人帮他,他要进入决赛也不难吧.诶诶,小衣,伱要去哪里?” 透华倒是无所谓南彦如何,她在意的选手一直都只有原村和一个人。 但是转眼就见到天江衣如遭雷击,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惸然无神地朝着前方走去。 “我没事的.小衣只是要去打下一场比赛了” 听到众人的话,天江衣僵硬地回过头来,但是却朝龙门渕的众人展露了一副纯真童稚的完美笑容。 可这种无敌可爱的笑靥之下,却隐藏着汹涌澎湃的杀机! 一瞬间让龙门渕的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笼子中羽翼破碎的鸟儿,无时无刻想要跑出来,就在那黎明前的夜晚,蜥蜴与蝎子面面相觑的时刻,背后面对你的会是谁呢,是谁呢……” 看着小衣哼着可怕的儿歌,似乎心情愉快,一蹦一跳地前往对局室。 但是与天江衣朝夕共处的龙门渕众人却知道. 大事不妙! 一场无比血腥的风暴,将会没有任何预兆地席卷整个比赛场馆,顷刻间降下灭世之怒!. 二十分钟过后,在有关南彦的对局室中,比赛即将结束。 面对福路美穗子和南梦彦的默契配合,其她两位选手兵败如山倒,这两个人就仿佛心有灵犀,配合起来行云流水,毫无滞碍。 只感觉在他们面前,一副牌都和不了,南梦彦会副露改变牌序,而福路则是会优雅喂牌,南梦彦缺的任何牌,仿佛都能从福路美穗子哪里获得。 这就导致你跟这两人拼速度,基本上不可能的。 除非你能天和。 但显然,作为立直麻将最强大的三大役满之一,想要完成该役无异于痴人说梦。 其她两家抿了抿嘴,表情异常难受。 不仅要忍受点数被蚕食的痛苦,还要被迫接受两人珠联璧合的浪漫默契,这特么比纯粹当个电灯泡都要痛苦百倍。 身体的折磨不过形体有损,精神的摧残才愈发难熬。 这不是在打麻将啊,这简直就是在遭罪,在坐牢! 她们此刻已经全无斗志,如同待宰羔羊,就想着快速结束战斗,赶紧下一把了。 而最后的东四局,牌局步入中巡。 在摸向牌山的瞬间,南彦同时感受到身边少女散发着母性和慈爱光辉的视线,带着包容一切的温暖。 这种温暖的感觉,让南彦心神微微触动,思绪仿佛飞回到了重生之前。 前世的记忆大多都是昏暗无光的,唯有年幼时姐姐的照顾残存的温暖,还依稀能感觉得到。 而到了自己成年之后,便是把自己的内心彻底包裹,不再外露。 几乎每个少年成年之后,都会多出一副虚伪的面孔。 活着也不过是为了扮演好社会赋予的身份和责任。 因为父母需要你成家立业,所以和没有太多感情的女性结婚生子。 因为社会需要你扮演好兢兢业业的社畜,所以在工作上终年不辍。 整个世界需要你成为默默燃烧的柴薪,给他人带来温暖。 看着你身上燃起的火焰,人们似乎默认你已不再需要温情和关心 待你燃尽之时,是否有人还会缅怀不再炽热的余烬? 自告别那个世界之后,南彦以为人格健全的自己,已经不会再被这个世界所影响,他会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默默注视着世道轮转,不会融入这个世界。 但在这一刻,南彦眼眸变得无比柔和,手中的牌也随即缓缓落下。 “自摸,断幺,1100点!”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九章 暗潮的涟漪 “辛苦各位。” 看着南彦嘴角微微的笑意。 千早水和杏花台的两位选手都是长长地松了口气。 这场牌局,总算是在南一局结束了。 刚刚南梦彦自摸断幺的时候,其她两家有种说不上来滋味,就感觉南彦好像是在享受这场牌局,故意要把比赛延长。 但好在紧接着的南一局,南彦便干净利落地击飞一家,结束对局。 此时此刻,福路美穗子也同样注视着南彦。 之前的他,安静之中却给人一种冰冷的质感,那种冰冷不是说故作高冷,不近人情,而是对任何事情都是淡然处之,你很难从他的身上感受到热情的存在。 即便是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麻将,能感受到的也并非热爱之情。 纯粹是是因为他的内心实在是太过空旷,这才导致麻将这部分的内容占据了太多的空间,虽然这让他达到了心无旁骛、意无所扰的专注度,但也让他对待大多数事务都微漠如烟,不甚留心。 而现在的他,似乎多了几分柔和的感觉。 全属性扮演度增加1%。 扮演度作为南彦系统最重要的组成成份,每一个百分比的增加都潜移默化地提升着他的实力。 何况人与人之间存在着差异,扮演他人,永远成为不了他人。 所以扮演度是到不了100%的。 但在接纳这个世界之后,扮演度得到了全面的提升。 虽然不多,却弥足珍贵。 仔细想来,要扮演好一个角色,代入其背后的世界观可谓至关重要。 如果一直把自己置身于高高在上的穹庐,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人物,有着居高临下俯瞰一切的孤高视角,那其实就和国产编剧撰写穷人主角的剧本没什么区别。 脱离了现实,俨然成为假大空的躯壳。 不过要想真正融入这个世界,也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谢谢你,福路同学。” “不用客气,其实我也要感谢你。” 福路微笑着点点头。 和南彦的默契配合,对福路来说也是相当不错的体验。 这种默契的感觉,就好像对方理解伱的一切,知道你的任何心事,能够读懂你的所有心声,你想要做什么,你喜欢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朋友易寻,而知音难觅。 真正懂你的人,整个世界恐怕也很难找到第二个吧。 “但是下午的决战,可别因此而对我放松警惕哦。” “一定。” 听着南彦和福路美穗子短暂的闲聊,其她两家不免心情复杂。 这两人谈情说笑之间,就把她们两人的分数压榨殆尽。 但她们确实没有任何办法,哪怕比拼硬实力,也一样技不如人。 光这两人恐怖的读牌能力,就不是别人能够比拟的。 打完这一场之后,南彦上午就没有比赛了。 算是最早交考卷的一批人。 由于面麻的对局时常参差不齐,有的一个半庄打上一个多小时都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在南彦离开对局室的时候,不少对局室内还在进行着紧张的角逐。 尤其是成绩不佳的选手,在濒临淘汰的时候更需要挣扎求存,寻求最后的晋级希望。 在一间对局室内,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步入尾声。 “荣!” 优希刚刚打出一张不太自信的筋牌八索,就听到对家传来荣和宣言。 “立直一发,外加暗盖加番牌三张,8000点。” 本来只有立直nomi的牌,因为优希一发打出八索后,直接化身满贯! 而这样诡异的局面,在整个南风战至少出现了三四次! 但是偏偏优希还拿对方没有任何办法,后续越急越输,越输越急,形成了竞技比赛固有的恶性循环。 ‘怎么会这样?明明猜到她的立直牌型都不大,但是每次放铳都能翻到里宝牌!然后每次都能被她直击到一发,就算是南风战,被这样追击的情况也还是头一次!’ 优希忍不住撇撇嘴唇。 开什么玩笑。 自己哪怕是跟saki她们对局的时候,南风战也不会被压制的这么惨。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摸!每家3200点!” 南四局。 还没等优希反应过来,对家的马尾女生,便完成了七对子的自摸! 不仅完成了对优希点数上的反超,甚至因为几次的直击,让优希的点数落入到了三位,差点垫底! 优希双目无神地看着牌局,品尝到了个人赛开赛以来的第一次惨败! “承让了。” 单马尾的女生朝众人微微鞠躬,随后缓缓起身离开。 不过此刻的她却高兴不起来。 虽说她给小月报仇了,但是在上一局,小月却被清澄的这位小个子用极其猛烈的火力输出,最后在东三局就被击飞。 而输掉了这一场之后,堂岛月也就彻底失去继续比赛的资格,因为分数已经不够。 早上的前五个半庄打完,负分的基本可以走了。 “没想到这次的比赛,居然会这么不顺利” 南浦数绘不由得轻轻叹气。 她还会继续打下去,可以的话,她打算试着击败一次南梦彦看看。 不仅是为了小月,也是为了自己。 于她而言,能够和这种级别的选手较量,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历练。 她相信自己绝对有能力打进决赛,但是决赛面前的那几个魔物,感觉都不太好对付的样子。 在打完这场之后,南浦数绘还抽空看了一眼网络上的一些关于个人赛的议论,她发现不少人都对谁能拿到门票吵得不可开交。 毕竟这次个人赛里强手如云,跟华山论剑一样,很难分出个高下。 网上大多认为南梦彦必能夺其一。 不过网络这种地方,从来都是极端言论甚嚣尘上,有人觉得南梦彦能拿一张门票,自然有人思路清奇,觉得南梦彦连决赛都进不去。 南浦的关注点不在这些争论上。 而是从这些人的争论当中,看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信息。 那就是觉得南梦彦实力不够的人找来的依据,居然是南彦本人说的话。 因为之前南彦说过自己对拿到全国门票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黑子就搬出这句话来反驳网上的南彦吹。 南浦之所以会关注到这件事,是因为她本人经历个人赛以来,能够感受到这次比赛的强度。 别人或许认为南梦彦的话只是过分的谦虚。 可实际上他确实没有必然的把握和信心。 虽然只是很短暂的接触,但南浦数绘深知这名选手从来不会无的放矢。 因为这次的个人赛上,存在着南梦彦忌惮的选手。 可惜在别人看来,南彦的实诚反倒变成了过谦和虚伪。 而对于南彦本人,则全然不关注网络上发生的事情。 打完比赛之后,南彦就叫上没事做的京太郎一起去吃点小吃。 来到小吃店,京太郎自告奋勇前去买小吃,而等待的时候,南彦转头就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物。 关东的五十岚健! 这家伙又黑又胖,在人群里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南彦二话不说,当即来到五十岚健对面的位置坐下。 没有任何打招呼,眼前就凭空多出一个人,直接给五十岚健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在啊?” 看清是南彦之后,五十岚抬起满是油脂的脸,一脸诧异。 “我打比赛。” 南彦言简意赅回了句,随后问道,“我更好奇为什么你们还在?” 之前南彦还以为黒道会有些行动,结果却无事发生,南彦都快把这些家伙给忘了。 没想到他们居然还在场馆里。 “这不是废话么?我肯定在啊。”五十岚舔了舔嘴唇,“只要关西那边不动手,我们就不可能离开。” 南彦奇怪了:“你们关东就这样干看着?” “那不然呢?” “你想想看啊,关西那边是要抓强运势的人回去对吧,要不干脆你们关东先动手,把全部运气好的人都抓回去研究,这样不就用不着在这里候着了?先下手为强的道理都不懂的么?” 南彦诚恳地给出意见。 而听到这话,五十岚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盯了南彦几分钟。 你特么. 怎么你这小子比我们黒道还黒道啊! 还全抓回去! 关西那边的都不敢这么干。 “哎呀实话跟你说了吧。” 五十岚健显然是藏不住秘密的那类人,也知道南梦彦这个人不好忽悠,干脆一股脑直接抖搂了出来。 “抓人这种事情我们是不可能干的,我们关东这边主要的目的就是破坏关西的计划,这些年关西强势,他们打算趁着近几年最强势的时候,彻底压死关东,这个强运者是他们计划中最重要的部分。 不管他们抓人是为了做什么,我们只管破坏他们的计划,其他的事情一律不管,更不可能做其他违法乱纪的事情。 我们关东的代打手,行事向来磊落!” 好一个行事磊落。 南彦不由莞尔。 不过关东的黑暗麻雀界,行事确实比冻牌的黑暗集团要光明正大,黑暗集团充斥着暗杀、灭口、血腥暴力、邪恶阴谋.毕竟是以商业利益为重的黑暗麻将。 反观关东关西这边,黒道的荣辱和麻雀的境界大过任何利益。 利益是很重要,但别阻碍老子晋级鬼神! 这些人的目的,更加纯粹.但也更加狂热! 而五十岚之所以敢于跟南彦说这些计划,是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做违法的事情。 他们只是来阻止关西那帮人而已。 黑暗代打手只要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在霓虹完全可以跟普通人那样正常生活,白道就算知道你是代打手,只要你没违法,大多数时候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五十岚很清楚自己没做什么坏事,自然不怕南彦向白道举报。 何况他们关东力量有限,要是南彦可以找来白道的人搭把手,一快阻止关西的行动,他还乐成其见。 “要是关西那边一直不出手,你们关东就打算一直这样守下去?”南彦又问。 敌人的敌人未必是朋友,但绝对是绝佳的合作对象。 南彦对关西的人也隐约感到不安,毕竟不管怎么说自己都还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对付黒暗的那面,自己的力量实际上极其有限。 他在想自己是否应该在关西那边动手之前,向白道寻求帮助。 而关东这边,俨然也是制衡关西的一大助力。 个人赛里,连天下归中这样的传说役型都出现过,什么双倍役满,一番110符,海底捞月岭上开花,更是应有尽有。 关西那边,现在应该完全没有头绪。 南彦也很好奇,如果没有合适的人选他们又会如何行动? “关西那边的人可都是一群疯子,那批人往往会为了某种信仰而舍身弃命,如果没有合适的人选,那么他们就会用关西那边最常用的仪式。 那就是从场上随机挑选一个幸运儿,直接带走!” 五十岚缓缓诉说着。 没错 这就是关西那边最常见的仪式。 随机! 正如麻将是讲究运势的游戏,随机性非常大,摸牌就如同滚滚机缘,只有你能摸上来的牌才是属于你的缘分。 关西那边许多的强大麻雀士,都是靠着这种独特的仪式抽出来的。 像原田克美这种关西大佬,早年也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 只是因为在人群之中,被关西这边的大佬多看了一眼,他的命运便彻底改变。 随机挑选是关西的一大特色。 因此他们很有可能在所有被她们认定为强运者的人选当中,闭着眼随缘抽取,抽到了谁,那么这个人理所应当就是那个幸运儿。 此刻南彦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如果知道对方的人选,他还能提前计划一下。 但这种荒诞到了极点的随缘法,根本就不可能提前预防。 谁都有可能,包括saki和优希。 沉默了片刻。 南彦突然深深叹了口气。 “五十岚,如果我能确定关西那边要找的人是谁,他们应该就不会用这种随缘的方式去乱抓人了吧。” “什么?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在哪里!?” 听到南彦的话,五十岚惊呼一声。 如果能提前确定关西要找的人,那么他们自然能顾先于对方一步,破坏对方的计划! “所以有没有可能那个人是我?” 南彦主动承认。 但话音刚落,对面的五十岚健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顿时笑得前俯后仰。 “哈哈哈哈.你!哈哈哈!你这是笑死我不成?” 五十岚不是没观察过南彦。 这个家伙的气运之拉胯,比他都远远不如。 他这种运气,注定在麻将领域走不远的。 要知道麻雀者应天地时运而生,享大气运者方可无敌。 不管三流四派,几乎就没有不重视运气的。 强运这一特质,甚至是通往上层的必要属性之一。 像那些成名许久的黑暗代打手,几乎就没有一个是运气差的。 就南彦这种霉运缠身的人,也好意思说是他自己? 得了吧! 对于五十岚这种反应,南彦丝毫不觉得奇怪。 毕竟自己这段时间的运气确实很一般,也没胡过什么大牌,更没有展露出任何好运的特质。 别人不相信才是正常反应。 要是对方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南彦反而会觉得对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不过你这个人,倒是挺有情义的。” 笑完之后,五十岚健倒是对南彦有些刮目相看。 明明跟自己毫无关系,却想着把危险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要知道外界普遍将黒道视作洪水猛兽,南梦彦一介高中生,说没有一点的恐惧都是不可能的。 但这种情况下,他居然想着救别人。 五十岚健顿时对南彦的印象有了不小的改观,甚至还有点佩服这家伙。 “要说关西那边的随缘法,确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你后续的比赛能胡出相当可观的大牌来,兴许关西那些人真会把目标转向你也说不定,他们那种随缘,也并不是真的随缘,就是看谁顺眼就抓谁。 你要是真成了那个显眼包,关西那边自然不可能放过你。 但我觉得吧.你也没必要趟这趟浑水,这本来就跟你没啥关系对不对?” 有这份心是好的,但这根本不是高中生能掺和的事。 反正五十岚健对南梦彦不抱太大的希望。 就这家伙的运势,能胡出什么大牌来? 哪怕四暗刻大三元这种,可未必能入得了别人的法眼。 “南彦学长,你要的烧鸟串。” 就在这时,京太郎也已经买好了小吃,在不远处朝着南彦招手。 “那就先这样吧。” 南彦即时起身,没有继续和五十岚说下去。 在这个麻将唯尊的世界,最终还是要靠麻将来一决胜负。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章 决赛预演,个人赛的巅峰对局! 时间很快来到了下午。 在打完前五轮之后,南彦的总分直接登顶,以五战四胜的优异成绩拿到了头名。 第二天的比赛比不得第一天,几乎没有太多软柿子可以捏。 哪怕是打点超群的选手,也很难把对手当成菜鸟来虐。 这就导致能拿到最多一位的选手,才更容易登顶。 在南彦之后的,便是成绩异常稳定的原村和,异军突起个人势选手的南浦数绘,还有分数咬的非常紧的福路美穗子以及龙门渕透华。 而saki则是老毛病又犯了,打了两场都是正负零,以至于积分并没有靠前,排在二十多名的位置。 随后的午餐时间,原村和又是把saki喊来做了一番思想工作。 但其实saki也很委屈,因为她在又一次碰到了天江衣那个小姑娘,而且在那一局天江衣的状态异常爆表,全程压着她打,最后还是靠着自己熟悉的正负零才没损失点数。 这真的不能怪她啊,实在是那个小姑娘太可怕了。 感觉比团体赛决赛时都要可怕。 saki委屈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明明她是全力以赴,结果却被小和给误会。 真不是她想打正负零,而是那个牌局太吓人了。 她也不清楚为什么那孩子会变得如此盛气凌人,感觉比姐姐小时候都要魔鬼百倍,那股宛如来自地狱般的气场,让saki不想再触碰第二次! 打完那一场之后她状态就没了,之后只能又打了一场正负零才勉强调整回来。 “我们可是说好要跟南彦学长还有部长她们一起去全国大赛的,学长他在观众那边很有人气,哪怕个人赛没有拿到门票也还有表演赛的资格,你要是个人赛没有拿到资格的话,那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小和毕竟不清楚saki遇到了什么,只是有些恨铁不成钢,明明说好了要认真对待每一场比赛的,结果还是在打正负零。 看看南彦学长,稍微加把劲,就拿到第一名了。 所以saki你要振作一点啊!! “小和,我觉得还是不要给saki太多压力了,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竹井久看到小和认真的样子,也不免摇了摇头。 这孩子就是这样,当时她这个部长用地狱单骑的方式打麻将时,原村和也是极其严肃地批评了她。 嗯.出发点是好的。 不过有时候还是太严厉了点。 “呜呜呜小和,人家saki至少没有丢分,我可是被人打败了呢,大惨败!” 优希蹲在椅子上,心情相当郁闷。 昨天还各种虐杀对手,结果今天却碰壁了,属实难受。 那个女生的打法风格十分克制自己,一到南风战自己就显露颓势,而对方却越打越猛,完全赢不了的感觉。 “别难过了,还有半场呢。” 染谷真子安慰了一句。 看了一眼积分榜,没想到昨天一位的优希,今天排名在清澄所有人当中垫底,甚至排在染谷的后面,让人不得不感慨东风战和半庄完全是两个游戏。 当然这也和优希自己的风格大有关系。 如果只打东风战,毫无疑问谁都不可能是优希的对手,但这可是东南战啊。 优希必须要面临自己南风战火力不足的问题。 “不过按照这个成绩,清澄全员呃,除了须贺君以外,应该都能进入决赛,十六个人,两个半庄,而咱们清澄就包揽了六位,内战怎么都避免不了,所以各位,决赛就各凭实力,身为部长的我,希望能够看到全力以赴的大家!” “好的!” 决赛一共就十六人,还是两个半庄,不论如何都是要打内战的,需要提前做好心理的准备。 毕竟淘汰自己的队友,总归是于心不忍。 只是听到这番话,京太郎有些欲哭无泪。 “须贺君也别难过了,明年还有机会,有这么多人陪你一起训练,明年的决赛舞台一定有伱的名字!” 见到须贺在叹气,竹井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安慰了一声。 “一定会的!”京太郎握紧拳头,目光重新燃起火焰。 明年,一定要像南彦学长一样,跻身到决赛之列! 他暗暗下定了决心。 “南彦的话,就没有什么太多要安排的了,好好打,咱们决赛见!” 最后看了一眼坐在大家旁边,依旧和平常一样安安静静的南彦,竹井久点了点头。 她有一种预感。 决赛会碰到南彦的。 对于三年级的她而言,这一战将会是一场华丽的谢幕! 在清澄众人都去各自的对局室时,saki突然来到了南彦的面前。 “学长.那个,个人赛如果碰到了天江衣那个小女孩,你一定要小心,她现在变得很可怕,总之一定要小心……” saki目光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连魔物都称之为‘可怕’,那肯定是非同小可的。 何况南彦也确实没有真正和天江衣交过手,自然不能掉以轻心。 “嗯,我会的。” 话是这么说,但看了一眼对局表. 他好像不用跟天江衣对局。 那没事了。 而南彦下午的第一个半庄,也延续了上午的良好状态,对上选手是风越的池田华菜。 “啊,怎么老是你。” 池田华菜看到南彦就有些头疼。 她目前的分数可不算稳定,要是输的太惨,是有可能被直接击沉的。 在面对过各种魔物之后,池田华菜对战胜这些家伙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是并没有失去求胜之心。 毕竟她向来是个脸皮厚的人,输掉比赛又不算什么。 万一哪天她还能赢一场呢? 对吧。 只要能赢一局,那就血赚不亏! 带着这个想法,池田华菜虽然对匹配到南彦无比头疼,但没有完全丧失斗志。 “有一点我很在意,”南彦看了一眼华菜的猫猫头,“你这个发型一般是自己扎的,还是需要有人帮忙?” “这个啊。” 华菜记得南彦似乎有个特别在意的妹妹,上次就问过她这个发型要怎么弄。 再者华菜自己便是家里的长女,所以对于亲人的话题她一般都不会排斥。 只是很难想象南彦这种感觉一心扑在麻将上的人,偶尔也会有温情的一面,真是怪异的反差感。 “一般是自己扎就行了,很简单的,只需要这样盘一下.当然,如果有人帮忙的话会更好。” “话说.”华菜随后盯了南彦一眼,“你这是打算学会了给你妹妹扎头发嘛?” 总觉得这货怕不是个妹控! 而且以南梦彦的颜值来看,他妹妹大概率也是个倾国倾城的漂亮妹子,至少颜值和部长一样能打。 肯定会被南彦当成宝贝一样看待。 可是一般的兄妹俩感情大多不会太亲密才是,尤其是越长大越不对付,所以华菜有点好奇南彦是怎么维系这份亲情的。 “应该是吧。” 南彦倒也没有反驳。 简单的聊天过后,南彦这一局赢的毫无波澜,只不过没有继续吃软饭打配合,就是正常平推过去。 很多魔物在邪魔外道方面看起来很厉害,但实际上魔物打科学麻将的能力也相当惊人。 像是saki,哪怕不用岭上开花的能力,靠着科学麻将都能把人打成渣。 往后的全国大赛,几乎人人都有神异之处,对手也会将你的能力列入考虑当中。 有时候甚至会特地设局来针对你的能力。 到了这个时候,比起使用歪门邪道,还是科学麻将更好用。 所以即便走向玄学的道路,南彦也从来没有放弃过科学麻将。 这边南彦的两场对局很快就打完了。 赢得太过轻松,让南彦觉得浑身都不得劲,内心甚至产生了‘快给我上上难度’的狂傲怒号。 不知道是不是他内心的想法得到了灵验,本次个人赛的第八轮,他碰到了真正的高强度对局! 龙门渕这边,选手很快在龙门渕透华的召集之下聚集在了一起。 “透华小姐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的么?” 国广一有些纳闷,下午的比赛才刚打两场,决赛还没开始,透华就把所有人召集过来开会了。 虽说透华偶尔会有些不太正经,但这个时候召集她们过来,应该是有事要说的。 “咳咳.” 透华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就看到旁边精神有些萎靡的天江衣,顿时想说的话全忘掉了,一心全在天江衣的身上,“小衣,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透华~~~” 天江衣语气中带着哭腔,“池子里没有南彦,这一局没有,下一局也没有,哪里都没有,怎么都碰不到~~” 哇.不想玩了! 天江衣心态都要崩了。 为什么就是碰不到啊! 她打了这么多场,应该要碰到了才对,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天江衣怎么都想不明白。 这个比赛里到底是谁在匹配南彦啊! “呃” 听到这番话,透华顿时有些尴尬。 这次召集大家来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她下一场就碰到原村和了! 而且不仅碰到了自己梦寐以求想要战胜的原村和,还遇到了清澄的南梦彦,简直就是双黄蛋,一发十连出两个金光。 对于别的选手来说,不管是碰到原村和还是南梦彦,都是非常畏惧的,生怕碰到这两位选手。 要知道他们俩在大赛里的成绩极其稳定,几乎鲜少败绩,碰到就是必输的局面。 可透华从来都不惧任何人! 别人不敢挑战的,她敢! 别人认为打不过的对手,她就要去碰一碰。 这就是名门大小姐与生俱来的优雅和自信! 她不怕碰到实力强大的对手,倒不如说求之而不得! 尤其是原村和 同样是美貌与实力兼具的选手,但原村和的人气就是比她强好几倍,这让透华十分想要再度和她过招。 至于南彦在透华看来纯粹是附赠品。 但这就很尴尬了。 因为小衣一直都想在个人赛上碰到南彦,结果她打了这么久都没遇到一次对局,然而透华自己却接连遇到了三次! “小衣.我下一场要和原村和打比赛,同一组里,还有南梦彦” 没办法,透华只好流着泪,宣布了这个事实。 毕竟都把大伙召集过来了,肯定不能无事发生。 她把大伙召来的目的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想让大家好好看她表演! 可没想到这个分组,对天江衣来说属实扎心。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 听完这番话后,天江衣彻底黑化了。 原来都是其她人,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机会。 太过分了。 为什么她们这么随便就能和南彦打麻将啊。 “就让这个场馆中的所有人,都化作祭坛中的贡品吧!” 无比绝望的大魔王,此刻发出了狂怒的呐喊! .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内战了啊。” 对局室前,南彦和原村和很快就碰面了。 都是人气极高的选手,而且还是决赛前的资格战,所以这场比赛光看名单,一下便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本场的对局名单。 南梦彦。 原村和。 南浦数绘。 龙门渕透华。 这四人目前的排名,为本次大赛个人赛的前五。 虽然是资格战,但不论谁落四,都不会影响晋级决赛的资格,因为这四个人目前的分数都是遥遥领先于其她选手的。 “提前让前几名的选手厮杀么?官方用心险恶啊!” “这样才有看点,之前的全是虐菜局!” “狭路相逢勇者胜,本来就只有三个名额,这四个人再强最后也只有其中的三个人能进入全国大赛。” “话说南梦彦不会又靠吃软饭晋级吧,也该拿出点真本事来了!” “龙门渕透华还有南浦数绘这两位选手之前好像赢过南彦,这一场再加个原村和,第一恐怕有点难。” “哈哈.我也这么觉得,而且南彦外战内行内战外行,这几场唯一一次的二位就是被同社团的选手给压制了。” “好,我就喜欢看南梦彦被女神暴打!” “……” 光看这个大名单,观众的热情便已经点燃了。 之前的对局大多都波澜不惊,几乎看到名单就知道谁第一谁落四,一点意思都没有。 唯独这场对局,胜负难料!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一章 怎么是表透华? “决赛的预演啊。” 看到这四名选手同时出现在对局室内,藤田靖子拿起烟枪放在手里转了起来,毕竟演播室里是禁止抽烟,所以藤田靖子除了吃猪扒饭以外无事可做,只能拿烟枪在手里把玩。 本次个人赛综合积分前五的选手全部凑到了一起,放眼整个个人赛都是相当重要的一场对局。 尤其是在本次个人赛上表现神异的南浦数绘,引起了相当多人的关注。 再加上此前两个东风战曾击败过南彦的龙门渕透华,清澄除了南梦彦以外最受欢迎的选手原村和,都让这场比赛看点满满。 “长野县个人赛第二天,第八回东南战正式开始。 第八回战也是今天决赛前的最后一场资格战,关乎进入决赛两个半庄的十六位选手名额。 在主对局室内,目前排名均在前五的选手,此刻统统来到了麻将桌前。 本场对局里,南梦彦第一天综合排名第九,目前综合排名第一,放铳率为四位选手中最低的一位,仅有5.3%,不得不说这真是可怕的防守能力。” 这场比赛绝对是焦点中的焦点。 导播直接在后台给出了选手们详细的数据,交给了八木解说。 因此八木在比赛开始之前,能够和观众介绍各位选手的数值,让观众直观地看清各家选手的实力。 观众都是喜欢电子斗蛐蛐的。 数值的强弱能够最直观地反应一位选手的实力,网络上人们撕战力的时候,往往把数据直接拍在对方脸上更有说服力。 比如某个大魔王战绩11:1,世界赛对某赛区胜率100%。 光这个胜率和战绩拿出来一看,就知道无敌到什么程度。 再嘴硬的人,面对这种赤果果的数据,也无力狡辩。 在所有选手里,南彦放铳率最低,但是平均铳点却不是最低的。 平均铳点也就是预判对方胡牌大小的能力,计算公式就是放铳损失的点数除以放铳的次数。 能控制这个数值变小的人通常十分厉害,放铳率低可以被认为是怂,但平均铳点低需要预判对手牌势,从而调整手牌节奏。 这个数值的强弱才是上位者的能力体现。 也就是说放铳一般只放小牌,基本不会被对手的大牌直击到。 对于立直麻将士而言,有些铳不得不放。 一味地龟缩,只会无铳吃四。 很多时候职业选手明知道对方已经听牌,而且也清楚自己手里的牌相当危险,但猜到对方的牌可能不算大,所以在权衡打点得失之后,还是选择冲危险的牌。 这种放铳也是可以被理解的。 而这项数据最强的选手为福路美穗子,不在这场的对局之中。 毕竟南彦虽然放铳率低,但有过放铳役满的情况,平均一下数据就没那么好看了。 立直麻将还有非常重要的一项数据。 那就是平均顺位。 是最核心,最重要的数据之一。 四麻的标准之下,这项数据理论平均值是2.5,极限值为1,最低为4。 一般能保持在2.45以下,说明是在上分,能达到2.4、2.3都算是相当有实力的选手。 在你拿到2.3平均顺位的时候,也就说明有一位平均顺位2.7的选手在为你负重前行。 而本次大赛这项数据最好看的选手是原村和,平均顺位1.83。 这个数据可怕到了何种地步? 哪怕原村和拿一次二位,这个数据都是下滑的,这个平均顺位的数字说明原村和的成绩极其稳定,而且多是一位和二位,三位基本没遇到过。 科学麻将的极致,当真恐怖如斯。 还有就是全场自摸率最高的选手,南浦数绘。 一般来说自摸率等于隐藏的段位压力,这个数值越高代表这个段位强度越高,对手的实力越强。 因为跟你对局的选手基本不会放铳,那可不就只能靠自摸。 毕竟南浦只打高端局,所以出现了自摸率奇高的画面。 南浦数绘如果得知自己这项数据全场最高,恐怕也会哭笑不得。 懂不懂孤军深入长野魔窟的含金量啊! “从各家选手的数据分析来看,好像只有龙门渕透华选手的数据.嗯,相对来说平平无奇!” 八木解说从四位选手的基本数据,分析得出的结果。 虽说龙门渕选手的数据肯定也是相当华丽的,不然综合排名也不可能来到前五,但跟其他三位近乎妖魔的数值怪比起来,显然有些不够看。 “从数值方面来看,龙门渕透华是个能力相当均衡的选手,唯一值得拿出来说的应该是和牌率以及平均打点高一些,这说明她是个进攻手。” 藤田靖子扫了一眼数据说道。 跟其他三位比起来,龙门渕透华的数据确实比较平庸。 至少从纸面实力来看,她基本没有任何赢面。 当然,这是从数据层面来分析。 可麻将这种游戏,恰恰是最不适合用纯粹的数据去分析的。 如果真要比数据的话,天江衣在本次个人赛的数据也不好看啊,作为天江衣最忠实的拥趸,头号粉丝,藤田靖子对数据想来看得很淡。 而且光看南彦的数据,其实也挺离谱的。 副露率68% 单从这个副露率来看,就很难想象这是个高手。 何况这个龙门渕透华,之前还击败过南彦。 藤田隐约感觉得到,这名选手绝对有某种特殊的地方。 与此同时,各家也按照摸取到的风牌位置入座。 东家原村和;南家南浦数绘;西家龙门渕透华,北家南梦彦。 在摸到东家位置的时候,原村和抬头看了一眼南彦的方向。 她的心脏,此刻跳动地很快。 激动、兴奋. 这是她第一次在大赛上面对南彦学长,按照此前在社团里的交手经验来看,她的顺位是要更低一些的。 也就是说跟南彦学长的交手,她总体稍逊一筹。 毕竟是部长亲口说的,本次个人赛上她最不想遇到的两位选手之一。 一位是saki,一位是南彦。 但既然碰到了,原村和自然会拿出全部的实力。 在正式的比赛里战胜学长的话,这份激动的心情,和在社团里是截然不同的! 原村和当然希望能和南彦一同前往全国的个人赛,她也相信学长绝对拥有与之匹配的实力,所以无需担心什么,拿出自己应有的力量,和南彦学长堂堂正正地进行正面决斗! 在东一局。 原村和瞬间进入状态,直接光翼展开。 而另一边,摸取配牌的龙门渕透华则是紧盯着原村和。 她并不关注别的选手,唯独原村和她很在意。 毕竟这是全场唯一一位能和她媲美的女性。 当然除了身材。 这个肯定是比不了的。 在从麻将杂志上看到原村和的那一刻,龙门渕透华就知道这名选手会成为她命中注定的强大对手,有着童颜巨身材的少女,通常来说多多少少会显露几分风尘和俗魅。 但原村和丝毫没有这种低劣的气质,她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 或许她本人不太在意,但是同为千金小姐的龙门渕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想要达到这种涵养和气质,必然不可能是寒门子弟,只有衣食无忧的富贵人家,才能培养出来的大家风范。 也只有这样尊贵典雅的少女,才配成为自己的对手。 反观南梦彦和南浦数绘 嗯,平民而已,不足为惧! 龙门渕看得很透彻。 南彦的气质确实不差,甚至让龙门渕这样的大小姐都看得很舒服,但缺少尊贵的感觉,毕竟南彦的血脉之下,流淌的是奔腾不息的可乐和汽水,自然高贵不到哪里去。 至于南浦,衣着打扮更显平庸,不用多提。 这一桌对局里,能够被龙门渕看上眼的选手,唯有原村和! 也是龙门渕透华心心念念想要击败的对手。 她要用这场麻将,证明谁更加高贵! 而南浦的注意力,也在各家身上隐晦逡巡。 南梦彦前面的所有比赛她都注意到了,那些选手不仅没有成为南彦的阻碍,甚至还有女孩子给他喂饭吃,导致南梦彦这些比赛都是用极低的代价取得胜利,可以说现在的南梦彦绝对是满状态的。 之前南梦彦状态一般的情况下,自己都没赢,虽然这次是东南战,到了南风场自己就有主场优势,但她拿下对方的希望也并不大。 只不过。 她也有必须胜利的决心。 小月那家伙因为被清澄的选手连番击败,尤其是还败给了清澄的那个小个子,现在正郁闷的很。 如果自己能击败南彦的话,她多少会开心一点。 这一桌不仅有南彦,还有清澄的另一位选手原村和,把两个一同击败的话,也算不枉此行了。 她的想法确实很贪婪,但未必没有机会。 作为有一定牌势感知能力的南浦,她明显能感觉到清澄的两位选手,并没有任何合作的想法。 也就是说,这是一场真正的清澄内战! 既然是内战的话,也就没有敌人,没有朋友. 或者说谁都可以是敌人,谁都可以是朋友。 按照局势的变化而变化。 只要清澄的两人并非联手,那么她就有机会。 两虎相争,可得渔利。 唯一让南浦有些奇怪的是,此前击败南梦彦的龙门渕透华,这一局似乎没有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了。 但即便没有压迫的气场,对于这位选手,也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想到这些,南浦便潜下心神,开始专注于牌局当中。 南彦只是看了一眼龙门渕的方向。 ……只是表透华么?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那个无比强大的治水能力,几乎是不能控制的。 只有在和魔物战斗,积累了强大压力之后,这个治水模式才会被动地爆发。 这种特殊的被动能力其实许多人都有,比如说姬松高校的上重漫,就会不可控制地进入爆发状态,然后手牌会迅速进张大量的高位数牌。 但是比起这些能力,治水模式显然更加难以对付。 心中微微沉吟,南彦便没有将心思全部放在她的身上。 如果是表透华,自然能打得轻松一点,但就算她进入了治水模式,南彦也不惧与之一战。 【二二万,一二六九筒,伍七七索,南南西發發】 进了一张之后,南彦的手牌拥有了四组对子,是七对子二向听的局面。 和厉害的麻雀士战斗,七对子是最好用来试探的役种。 这副牌也确实适合做七对子。 有句话叫‘立直麻将的终点就是小七对’,但老实说,南彦自己本人和七对子这个役相性不符。 尽管他做七对子的成功率不算低,和牌率也尚可,但有时候做小七对的过程会让他这样的人都心态爆炸。 七对子二向听的时候打掉什么下一巡就又来什么,然后打掉之后接着再来。 这种直接让人怒气槽拉满的情况,简直比比皆是。 而且小七对这个役固定25符,没有宝牌这个役打点并不高,经常还得靠立直加番。 经常就是别人的小七对单吊什么六索五筒四万都能一发自摸,而南彦自己的小七对立直,就是全自动放铳机。 所以南彦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役种。 但是这个役种和平和一样,都是段位高了以后必须要练的役。 而且果然,在五对子一向听的时候,七对子最折磨的情况再度发生。 打掉六筒,来了七筒,打掉七筒,来一张八筒,然后紧接着再来一张六筒。 南彦顿时有点绷不住。 但伱只要奔着小七对去做的话,这种情况基本是必然的一幕。 好在起手就是二向听,后续还是摸到了五索,听牌了。 【二二万,一一筒,伍五七七索,南南西發發】 小七对单吊一张西风。 此时场上西风一张都没有,有机会自摸或者默听抓到别家。 何况在听牌的时候,巡目是第七巡,已经算早的了。 接下来就看哪个小可爱给自己放铳就行。 “哈哈哈南梦彦果然不擅长做小七对啊!” 在看到南彦七对子二择出错后,整个场馆里最有发言权的新人王开口了。 “为什么这么说?” 听到铃木渊的话,泽田正树忍不住问了句。 他知道铃木世家似乎精通做小七对,在职业赛场上经常用这个役大杀四方,包括他的老对手,也就是铃木渊的父亲铃木宽,其曾经在江湖上的名号叫‘铃木七对王!’,专门做小七对来暴杀其他职业。 要知道小七对可以说是最难防的役种之一,不仅难以防守,这个役还是最灵活的役种,可以随时换听。 泽田正树也曾败给过铃木宽的成名小七对之下。 在他看来,南彦虽然二择出错了一次,但其实听牌还是相当快的。 属于是小七对二择失败方面可以接受的情况。 但在铃木渊从这一点就看出南梦彦却不擅长做这个役。 所以他很好奇,铃木家对做这个役到底有什么独门的技巧。 “其实小七对,还是凭麻将的感觉吧,这个役是最重感觉的役种,有时候感觉来了,怎么二择都是对的,刚刚我就感觉六筒能成对,只是被南彦直接打出去了。” 铃木渊哈哈说道。 其实做多了小七对,就会有这种奇妙的感觉。 但听了这话,泽田正树不由得啧了啧嘴。 凭感觉这种话就不要说行不行。 他还以为真有什么独门秘籍之类的,没想到说来说去竟然还是感觉。 泽田正树不由得摇了摇头。 不过铃木世家这些人,确实可以颁发一个‘七对仙人’的头衔,这个家族对于小七对这个役无比狂热,发表了非常多关于这一个役种的著作和研究。 甚至很多时候铃木家的子女大婚,都需要凑成七对,再挑选带有数字‘7’的黄道吉日才能结婚。 而作为铃木家长子的铃木渊,更是必须在七月七日才能举办婚礼。 别的职业选手,也都想从铃木世家那里,求取七对真经,但是铃木家的人都是以‘感觉’为由敷衍了事。 别看铃木渊嘴上哈哈,看起来人畜无害没有心思,单纯的很。 但大家弟子,哪有几个真正的蠢货。 泽田正树知道铃木渊不会透露关于七对子的秘密,也就不再过多纠结什么。 另一边,牌局还在继续。 在南梦彦听牌小七对之后,各家也都纷纷摸上来了西风。 光翼展开状态下的原村和率先摸到手上。 几乎想都没想,这个西风立刻被扣住,随后牌风一变,开始围绕这张西风做牌。 而在第十一巡目的时候,龙门渕透华也摸上来了这张西风。 她虚着眼看了一下南彦的牌河,抿了抿嘴后,也是没有打出。 等到南浦数绘摸到西风的时候,已经是第十五巡了。 在尾巡摸上大生张的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弃胡的相当果断,根据南彦的牌河拆了八筒出来。 这张西风,有大危险! 毕竟是个人赛实力前五的选手,哪怕放眼全国都不是弱者,这种意识还是有的。 南彦二择失败的时候,就已经给了别家判断出是小七对的祸根,所以哪怕是七巡的小七对西风默听,这副牌也很难抓到别家。 不过就算别家都意识到,南彦也没有改听,而是一路默听下去。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三色同刻 “听牌。” “无听。” “无听。” “听牌。” 东一局,只有南彦和原村和推倒手牌,宣布了听牌。 至于南浦数绘还有龙门渕透华,这是没能构成单吊西风的听牌型。 其实本来如果能打出这张西风,最后两人一定能够完成形听,但这样有很大可能给别家放铳。 所以最后被迫没有弃胡,连形听都没做成。 虽然只是一局简单的试探,但光从这一局就能看出,这一桌的实力绝对是远远超过其他对局室的选手的。 换做是正常的选手,可能在闷着头做牌的时候,就不小心铳了一张。 “这就是个人赛综合实力前五的选手啊,南彦七对子单吊西风,还是默听的情况下都没能抓到别家放铳,这换做是正常的选手都会毫不犹豫地打出这张牌来了吧?” “是我我就不会,这可是大生张,何况南彦当时手模切改变了,这都看不出听牌的人是有多垃圾?” “事后诸葛亮而已,站在上帝视角的人都觉得自己拳打南梦彦脚踢原村和,真正自己上了比赛不知道自己是谁。” “而且人家原村和女神可是第七巡就摸上了西风,那个时候大家都还在做牌阶段,你就算看出南彦手模切变了,你也未必知道他听的牌就一定是西风啊,默听的牌型有这么多,能够在第一时间确定南彦做的是小七对,并且猜到他大概率是单吊字牌,才能做出这么果断的选择,更重要的是,其她选手也都意识到了这一点,换普通选手的话可能摸到手就打出去了。” 大多数人打麻将,通常只会考虑最普遍的情况,不会想着去思考比较少见的可能性。 比如说六巡国士这种,你哪怕注意到了对方在国,基本上只要摸到了铳张也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打出去。 毕竟六巡能有什么大牌? 我就不信他能凑成国士! 一般六巡国士,哪怕别人手模切变了,强势放铳的也比比皆是。 而南彦虽然手模切变了,但那可是早巡的变化,还要反应过来他是七对子听牌,并且很有可能单吊字牌,这种意识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最难能可贵的是。 场上所有选手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足以见得场上的这些选手,麻雀素养都远超其她人。 “……” 南风的位置上。 南浦数绘看着南彦单吊的西风,以及原村和读透了南彦的手牌型立即改变听牌模式,最终做了个极其别扭的西风单吊型,不免有些沉默。 果然,魔物就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除了稀奇古怪的能力之外,这种可怕的意识才是最难对付的。 这还是试探手,而接下来只有苦战了。 转眼间,这场比赛就过去了半个小时。 场上的氛围,呈现出诡异的凝重。 此时原村和的手边上放置着第五根带有八个黑点的点棒。 八个黑点,也就是代表着100点积分的点棒。 每一个本场的增加,坐庄者就需要从抽屉里抽出一根100点的点棒放置在右下角。 这就意味着,从比赛到现在的半个小时,牌局依旧是东一局,但本场数却来到了第五本场! 场上的观众也都默不作声。 即便是在场外,也能感觉到这场比赛的严肃氛围。 到了五本场数,四家选手居然没有和出过一次牌! 每一场都战斗至流局,选手间的攻防转换地异常频繁,即便对麻将完全没有任何了解的观众,都能感觉到其中的紧张气息。 “难分难解啊这场对局,毕竟这一桌已经没有了实力较弱的选手。” 藤田靖子抚摸着烟枪略微凝思片刻,随后才道。 之前南彦在团体赛决赛的那场先锋战,实际上有一个肉眼可见的突破口。 那就是鹤贺的津山睦月。 而这位津山选手,甚至没能打进个人赛第二天的比赛。 这是团体赛决赛选手当中非常少见的。 可见这位选手的实力,确实跟不上其她的选手,以至于在团体赛的时候,面对南梦彦的压制,她必须依靠其她两家的全力帮助,才能从中突围出来。 只是这一场,这样的突破口再也没有了。 其实网上有关南梦彦的质疑声一直都在,毕竟是官方想要造神的选手,这种选手就必须自身有强大的硬实力,才能经受住来自各方的压力。 否则成绩稍微不好谩骂之声便会铺天盖地。 而对于南梦彦的质疑声,便是说他在团体赛打出的高光操作,是因为对手实力不行的缘故,毕竟那场先锋战里,津山睦月的表现实在谈不上好,各种失误频繁。 这才导致南梦彦能够作威作福。 有这样的质疑声并不奇怪。 而南彦如果想要打破这种质疑声,这一场比赛就是证明自己的绝佳舞台。 这场比赛,四位选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只要南彦能够赢下这一局,那么外界对他的质疑声也将不复存在! “不过.” 八木解说看着场上的局势,还是补充了一句,“明显能感觉到,龙门渕透华选手在这样高强度的对局里,似乎力有不逮。” 别看场上的四家选手没有一次和牌,但由于流局的罚符,点数已经形成了落差。 南梦彦还有原村和这两位选手,哪怕没办法荣和别家,每一局末尾都能保证形听,所以没有一次罚符的经历。 两人此时的点数都是32000点。 而南浦数绘有过一次听牌,所以是20000点。 唯独龙门渕透华,由于几次都读出了别家已经默听,为此不得不在手牌没有成型前就开始兜牌,加上尾巡为了避铳而弃胡,导致一次听牌都没完成,目前点数16000点垫底。 各家的水平差距,可见一斑。 “没错.这位选手几次读牌都判断失误了。” 井川博之也是不免开口评判道。 她似乎太执着于不想给原村和放铳,于是防守做得滴水不漏,有时候宁愿舍弃听牌可能也不给对方机会,这就导致尾巡之后由于巡目不够没办法再听牌了。 读牌和意识是不错,但明显还是差了别家一截。 “太稳了,稳的甚至有点怂,好像内心有什么顾忌.反观南浦选手,她就不会一味地防守,虽然弃胡相当果断,但仍会把握住每一次的听牌可能,甚至愿意冒一定的风险,她做的各种决定都很正确。” 藤田靖子对南浦这位选手表示了赞扬。 不得不说,官方给的数据还是相当准确的。 这四位选手从数据方面的落差,在实战里便展露无遗。 尽管这几个小场各家都没有真正开始进攻,但差距已经体现出来了。 龙门渕透华可以说是在场的四人里,全方面实力相对而言最弱的一位。 但就这样的一位选手,当时又是怎样压制住南彦的? 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如果这位选手再不动真格的话,这场比赛就会沦为清澄选手的秀技场,等待其她选手的也只有慢性死亡。” 藤田靖子深吸一口气道。 这种压制的感觉太强烈了,藤田完全没有感觉到其她两位有什么获胜的机会,那位龙门渕的选手再这样下去的话,只会被人慢刀子割肉,眼睁睁看着点数流失,直至无力回天的程度。 必须要出招了! ‘这个南梦彦真的好麻烦啊desiwa,难怪跟他对局的人都说这家伙恶心,他真的就不主动进攻的吗?就想等着别人犯错?但如果我主动进攻的话,又会着了这家伙的道,只会输得更惨!’ 饶是大小姐的龙门渕透华,此刻也感受到了这种温水煮青蛙的煎熬。 已经是五本场数了,南梦彦居然一点都没有进攻的想法,就靠着流局罚符一点点蚕食对手。 而那边的原村和,此时只是低着头,眼里仿佛只有牌局,根本注意不到这场麻将到底有多诡异。 然后还有被她轻视的南浦数绘,也是沉得住气。 即便点数被不断压低,她也没有丝毫动摇。 所有人都在防守,没有任何人主动进攻。 这样下去的话,对自己是大大的不利! 要知道龙门渕透华作为进攻手,立直率是大于20%以上的。 立直是她主要的进攻手段。 但是这一局她算是看出来了,谁要是先立直,谁就会输,而且输得很惨。 因为这相当于是把牌局的主动权交给了别人,那根立直棒就相当于是自己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一把刀,只会成为杀死自己的凶器! 所有人都在等着伱进攻,然后分食你的血肉。 龙门渕透华很快就为这场麻将做出了如此定性。 不进攻,必死无疑; 进攻,死得更快! 明显能感觉到,南彦是这局麻将的操盘手,毕竟全场只有他一个人在积极副露,以此控制了牌局的走势。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接下来自己必须要主动进攻才行。 “立直!” 五本场,第八巡。 龙门渕透华终于按耐不住,当即从抽屉里猛然抽出一根立直棒,以帅气而优雅的英姿将其狠狠拍下,正式发起了进攻! 她龙门渕的女儿,何曾怕过谁? 不进攻,毋宁死! 一味的龟缩,可从来不是她的风格。 “啊,完蛋了,透华她果然还是坐不住。” 看着龙门渕透华第一个发起立直,井上惇忍不住捂住了脸。 跟南彦有过交手经历的井上惇知道,南梦彦运势麻将玩得相当顺手,虽说感知这种东西,有时候是会出错,比如说南梦彦七对子的二择也会出现失误的情况。 但大多数时候,感觉是相当准的。 所以在运势流麻雀士面前发起立直的时候,需要确认对手没有太多副露的机会才行,否则这样的副露就是给对方当成靶子来打。 “没办法,大小姐就是这种性格。” 国广一脸上的表情自然也是无奈的。 但她理解大小姐的个性,并不觉得奇怪。 正相反。 她觉得透华能忍到现在才立直,已经是相当克制的情况。 “龙门渕选手,率先发动了立直,这是本场比赛里第一次的立直宣言,这一场比赛虽然无关决赛资格,但分数还是会影响通往全国的门票资格,所以每一位选手都打得相当谨慎.” 伴随着八木的解说。 对局室内,在龙门渕透华沉不住气率先发起攻势后。 南彦还有原村和,都没有太多的反应。 南浦数绘倒是多看了一眼这根立直棒。 其实这场比赛打到现在,她对龙门渕的观察一点都不比南梦彦来的少。 这位选手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之前那两个半庄,给她的感觉比南梦彦都要可怕,比现在的原村和都要神圣. 强大而危险,带着生人勿进庸人勿扰的冰冷和尊贵,气场分外强势。 然而现在的她,却没有任何这种强势的感觉,甚至还被南彦给完全压制住。 南浦自然不相信对方只有这点能耐,或许只有当她陷入绝境之时,对方才会爆发出全部的实力。 因此她在等。 等对方爆发的那一刻! 而且现在哪怕是她主动进攻,也未必能抗衡清澄的两尊大神,所以她不能急,现在只需要像个局外人一般就好了。 “吃。” 在透华立直牌刚刚横置,南彦便推倒了手里的两张牌。 随后打出不要的牌,再将龙门渕的立直宣言牌收下,放到了牌桌的右下角。 这是非常标准的副露行为。 也就是先进行宣言,再亮出手里需要副露的牌,之后打出不要的牌,最后才去收别家的手牌。 一二三四步,标准的副露流程。 但龙门渕透华还有南浦同时都看清了南彦的动作,他的两根手指,从一开始就是放在那两张牌亟待亮出的手牌之上。 这个副露动作,从龙门渕打断宣布立直的那一刻,便已经准备就绪! 不好! 龙门渕顿时感觉到了不妙。 一组二三四索,瞬间出现在了南彦的右手边。 她的一发,被破掉了。 不仅如此。 从刚刚南彦的动作来看,他一直在等着右手边【二四索】的副露。 而正好自己打出的三索,成就了他。 ‘听牌的气息。’ 南浦数绘目光看向南彦的牌河。 按照她对南彦的理解,其副露行为要么是为了斗转星移,挪走自摸的机会。 要么便是他自己本人有机会和牌! 这一次到底是哪一种? 在看到南彦的牌河,后几巡都是生张,而且是很大胆的中张之外,可以确定他这个副露基本宣布听牌。 要知道这一场的宝牌指示牌是三索。 这张副露在外的四索便意味着是本局的自然宝牌。 南浦数绘观察过南彦许多牌局,这位选手对于宝牌是相当重视的,或许是因为喜欢胡断幺九之类的小牌,因此宝牌的存在能极大地增幅他的打点。 在亮出宝牌的那一刻,便很大程度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听牌的准备。 而且本局的自然宝牌,除了南彦手里的那张,南浦数绘没有见到过其她人手上存在的迹象。 毕竟龙门渕是绝一门,不要索子。 四索存在的可能性大概只有在当雀头的情况。 可是立直宣言牌又是三索,之前还打出红五索,感觉不太像。 而原村和一贯遵循科学麻将,她前期的风格往往都是全牌效做牌,影响牌效的牌会很快舍弃,也没有看出宝牌四索存在手上的迹象。 所以南浦数绘感觉南彦手里至少应该还有成对的宝牌四索的存在。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即便是断幺九,也已经有了满贯的底子。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龙门渕透华的这个立直,是很不明智的决定。 不过南浦数绘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看着南梦彦一步步将屠刀霍霍伸向龙门渕,选择了作壁上观。 龙门渕透华 如果你真的具有强大的实力。 面对现在的绝境,你也该出手了! 不然继续下去的话,南梦彦就会像邪恶魔物对待战败的魔法少女那样,只会越来越放肆,直到一点点地,将纯洁的少女浸润在无边的黑暗地狱之中。 是时候唤起你手中的钥匙,爆发出魔法的光芒! 一圈之后,又轮到了龙门渕透华摸取牌山。 不知为何,她隐约感觉到了几分不适。 南彦刚刚猝不及防的副露,加上全场诡异的局面,让她对接下来即将摸取的牌感到无比的担忧。 这张牌,似乎带着不详的气息。 随后,一张宝牌的四索,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龙门渕透华内心咯噔了一下,感觉到了极大的恐怖。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张牌绝对是南彦特地送到她的手上,让身为立直家而无法轻易改张的她,沦为彻底被人催眠洗脑后的女孩,并主动将自己的一切献上。 龙门渕透华瞬间花容失色。 手里的牌也在此刻掉落在牌河当中。 “荣!” 南彦推倒全部的手牌。 【四四索,四四四筒,四四四八八万】;副露【二三四索】,加上龙门渕透华刚刚打出来的宝牌四索。 “断幺,三色同刻,dora4,外加五本场,13500点!” 闲家跳满,直击到了龙门渕透华。 加上龙门渕立直额外的立直棒,让原本只有16000点的透华顷刻间点数只剩1500点! 这个恐怖的直击。 让龙门渕透华的脸色,瞬间化作阴影。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三章 这也是正负零 “南梦彦选手用一副三色同刻的跳满牌型,直击了龙门渕透华,真是不得了,直接将点数不多的龙门渕选手打至极其危险的地步,不过这个役种还真是罕见呢。” 八木解说不免惊叹道。 三色同刻和同样名字带三色的三色同顺不同。 这个役由于极其难以完成,出场率极低,所以是一般役而非食下役。 一般役也就意味着三色同刻副露不会减番。 毕竟本来出场率就低,要是副露还减番的话,这个役几乎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了。 “只不过南彦当时手里已经有三副暗刻外加容易达成的对对胡,还有三张宝牌在手,番数已经非常恐怖,这副牌如果不副露甚至有望构成役满的四暗刻,可是他却选择吃掉龙门渕的三索,破坏掉了三暗刻的两番,对对胡的两番,最终变成了只有跳满的形状,虽然最后确实是完成了对龙门渕的直击,但如果维持门清的话,是否有望达成更高的役满牌型?” 要知道南彦当时手里的牌已经很强大了,不仅有三色同刻,三暗刻以及断幺九,对对和也是相当容易完成的形状。 面对役满机会,大多数选手都不免心动。 “别想了” 藤田靖子轻哼一声,“站在我们的视角,八万已经全部封在龙门渕选手的手中,不可能出来,而南彦应该也对此心知肚明,毕竟龙门渕在绝一门的情况下牌河里还打出了七九万,以他的读牌能力,大概是猜到两张八万是有可能在龙门渕的手里构成了雀头。 而且清澄的原村和选手,此刻也是在默听的状态,南彦也是清楚这一点的。 原村和这名选手非常注重手筋,基本上任何可能存在的加番项她都不会放过,只要默听时番数足够,她就不会选择立直。 作为队友,南彦肯定对原村和的风格心知肚明。 刚刚那种情况下剩余的两张红宝牌下落不明,南彦肯定倾向于原村和的手里至少有一张,番数至少也是三番往上,自摸甚至是11700点的大牌。 以南彦的性格,比起胡不了的役满天牌,他更倾向于稳定的收益。 如果南彦刚刚执着于等四暗刻听牌,不仅得不到场上最后的一张三索,还很有可能因为听牌慢人一步,而面临着两家听牌的强大压力,以至于陷入到被动当中。 所以比起番数,还是尽早听牌比较妥当。” 听到藤田靖子的分析,井川也不免暗暗点头。 毕竟已经步入到中巡,场上还有牌效相当恐怖的选手,南彦前辈如果执着于役满的话,最后将不得不面对两家听牌的压力。 这就非常被动了。 哪怕能通过副露挪走别家自摸的牌,但从上帝视角来看,一家两面听,一家三面听,再怎么样都挡不住别家的自摸。 所以尽快听牌,才是唯一的破局之法。 “而且八木,我问你,如果南彦不吃掉三索,那张宝牌的四索会落到谁的手里?” 藤田靖子又问。 “应该是南浦选手。” 稍微思忖了一下,八木给予回答。 随后他猛然睁大了眼睛。 要是这张四索落在了南浦选手的手里,那么恐怕永远都出不来了。 只有立直家打出来,这张牌才能重见天日! “这下你懂了吧。” 看了一眼神情骇然的八木,藤田靖子目光重新回到了对局室内。 虽然南彦现在优势很大,但是这种萦绕在心头的不安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为职业麻雀士,也并非纯粹的科学麻将爱好者,藤田的感知自然不会太差。 同样的感觉,发生在了什么时候? 如果没记错的话。 在团体赛的大将战上,藤田靖子也产生了类似的不安。 那就是天江衣优势最大的时候,也正是她不安感最为强烈的时候! 然后在这之后,清澄的大将选手突然爆发,将天江衣斩于马下。 而现在的这个时间点,藤田也隐约有了这种不舒服的感觉。 这场对局好像远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自摸,每家1300点。” 随后的东二局。 来到了南浦数绘的回合。 她这一局手气不错,连续碰掉了中和發,还有一万的暗刻在手,两番40符的牌,仅四巡便自摸成功。 南浦看了一眼只剩下两百点的龙门渕透华,微微沉吟。 现在这位选手抽屉里应该空空如也,只剩下最后两根两百点的点棒,连立直的权力都不复存在。 如果她再不动真格的话,自己也只能无奈击飞对方了。 本以为是高强度的对局,没想到完全成了清澄两位选手的秀技场,被她寄予厚望的龙门渕透华,最后就要倒在第八轮了么? 真是太让她失望了。 “刚刚南浦选手,好像放弃了开杠加宝牌的机会?” “这不是废话么?开杠的话,不管有没有翻出宝牌,符数都超过了五十符,那么她就只能落到第三名了。” “龙门渕就剩下两百点,立直都立不起来,还有翻盘的机会么?” “之前谁跟我说这个选手能爆杀南梦彦啊,根本爆杀不了一点,一上强度这名选手就不够格了,何况东风战怎么跟半庄比?” “官方的数据还是准的嘛,我就说这个龙门渕是最弱的你们还不信。” “确实弱,明显不是一个级别的。” “散了吧,南梦彦只要赢了这一局,门票基本稳了。” “可恶,加上原村和,清澄一家就拿了两张门票,太过分了。” “实力不够打不过南梦彦怪谁?” “……” 现场的观众见到这一幕,也不免感到可惜。 本来还想见到一场高强度的战斗,甚至有人还希望出现南彦大魔王被人暴打的局面,结果没想到人家龙门渕的选手都快被人家给横扫了。 纯粹是硬实力的差距。 虽然明显能感觉到龙门渕的选手比起之前先锋战的津山睦月要厉害不少,至少没有肉眼可见的大失误,但还是赢不了的啊。 能被官方造神的选手,确实有些本事。 哪怕伱不服,人家就是怎么都能赢,能有什么好说的。 嘭! 嘭! 嘭! 就在这时,现场的灯光突然暗了片刻,场馆周遭的玻璃也毫无征兆地炸裂开来! 似乎有无形的气浪,施虐在对局室内,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情了?” “停电了?” 各种慌乱的声音,响彻比赛的场馆。 不过好在慌张的情绪很快就被遏制住了。 广播里,很快就有温和的女声在安慰观众,说只是电力设备出现了小小的故障。 “对局没有受到影响,比赛继续!” 突然产生的怪异现象并没有影响比赛。 选手的情绪都还一切正常。 只有龙门渕的选手,知道这种诡异的现象,究竟源自何处。 “额,这是天江衣小姐的愤怒吧” 国广一看到熟悉的一幕,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下身边的泽村智纪。 这种似曾相识的景象,经常在满月时分爆发。 现在虽然月亮还没出现,但夜幕也即将来临。 泽村轻轻点头,给予肯定的回答:“天江衣小姐现在正在隔壁的对局室里大开杀戒。” 是的。 只有这个词,才能形容目前极其惨烈的对局。 在别人都在关注南彦这一桌的时候,泽村智纪按照透华的要求,观察着天江衣小姐的状态。 她现在有点同情那一桌的三个选手了。 “就为了一个南梦彦,至于么?” 井上惇有些无奈,“到时候把南彦请来咱们龙门渕,或者咱们去跟清澄打一场合宿不就行了?想打多少场就打多少场,为什么偏偏要执着于比赛里的对局?” “你不懂的。” 国广一叹了口气。 她们这些人,不都是透华安排来给天江衣做朋友的。 但是小衣却完全没有认同她们,这倒不是因为不喜欢她们,而是因为在小衣看来,这些都是透华的安排,而非她个人的选择。 在她的内心里,只认同自己交往的朋友,而不是她人的自作主张。 她更希望看到缘分的到来,由命运的红绳牵引之下,和自己喜欢的朋友进行对局。 没有他人的安排,没有任何人的干预,没有被第三者所玷污。 这才是纯美的缘分。 只是小衣或许不知道,本次比赛的对局安排,其实一直都有暗箱操作,跟缘分什么的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在听到泽村智纪说隔壁对局室在大开杀戒时。 国广一顿时有些几分好奇:“话说小衣的对局室,究竟有多惨烈?” “你自己看吧。” 泽村智纪干笑了一声,随后将电脑推了过来。 从画面之中。 国广一赫然看见。 0! 有两家选手的积分栏,显示的都是这个恐怖的点数。 国广一这才知道,如果不是南彦这一桌吸引了注意力,那么这一桌才是场馆里更加炸裂的对局! . 短暂的停电之后。 痛苦的对局依旧在继续。 堂岛月看到自己面前的0点,抽屉里空空如也的点棒,精致而绝美的小脸蛋吓得面无血色。 她后悔自己还来参加比赛的决定。 说起来在早上跟清澄的小个子打完之后,她就丧失了晋级决赛的资格,只剩下理论晋级的可能性。 在竞技比赛里。 理论可能不等于有可能。 就跟麻将领域任何对局都有理论获胜的可能,比如说流局一万次,然后再靠着断幺九的自摸,这样就能一举翻盘。 但这个理论的可能性怎么可能出现呢? 指望地球毁灭都比流局一万次更有可能。 堂岛月之所以还来参加比赛,是因为自己好闺蜜南浦还在打比赛,而自己在场馆里也无事可做,再加上她碰巧看到自己下一局就对上那个名叫天江衣的可恶小女孩,顿时冒出了去欺负欺负这家伙解气的想法。 但来到这个对局室之后,她就知道自己这个想法有多可笑! 这一脚,直接踏入了地狱之中! 她短短几局,就被对方杀得人仰马翻,点数被彻底清空。 而对方似乎还意犹未尽,故意吊着她不杀,在羞辱她,折磨她,凌辱她. 堂岛月几乎精神崩溃。 没想到这个小女孩,比南梦彦都要可怕一万倍! 另一边跟她同样被打成零分的猫耳少女,此刻也是两眼含泪。 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团体赛跟天江衣的对局,确实被打哭了,打得心态崩溃,但是好歹还有过高光时刻,但是这一局,就纯粹被天江衣给碾压了。 完全没有希望。 被人从头压到尾。 她就像是来自美洲大陆的野人,在海边捕鱼之时,偶然瞥见从东风驶来的超级舰队,等待她们的,只有残酷的屠杀。 完全没有办法反抗。 而这一局更加绝望的原因在于。 场上没有另一头魔物对这家伙进行制衡。 全是跟她差不多的臭鱼烂虾,这怎么赢得了啊! 池田华菜憋着眼泪,看着光秃秃的抽屉,同样的绝望感涌上心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真羡慕你们拥有如此美妙的运气。” “为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跟南梦彦对局,而我却无论如何都遇不到。”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不公平的,她人之殊珍,别人视如草芥,明明鸿运当头,天随人愿,却不懂得感恩戴德,理应降下裁决!” 魔物可怕的气场,在天江衣周身爆发开来。 已经被打成零点的堂岛月和池田华菜,瞳孔里只剩绝望。 池田华菜心里那叫一个苦啊。 她根本就不想跟南梦彦对局,和这家伙打比赛只有糟糕的印象,天江衣想要和南彦打比赛.大不了我就让给你嘛。 而且这是官方的安排,又不是她主动要和南彦对局! 堂岛月也是满脸痛苦。 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在刚刚在进入对局室的时候,听到这个小姑娘小声地抱怨怎么这一局又没碰到南梦彦,于是堂岛月就笑嘻嘻地炫耀自己跟南彦对局了多少次。 结果只是一句话。 对方便彻底炸毛了。 这一场盯着她猛烈输出,直接被打成了零点。 而旁边的猫耳少女也看不下去了,在牌局的途中替她就说了句话。 就因为这一句话,于是猫耳少女也深受其害,跟堂岛月同样在零点坐牢。 主要是她跟南彦的对局,每一场都是被杀穿了,作为一个只想赢的人,堂岛月都不知道跟南梦彦的对局到底有什么意思,这个小姑娘怎么就这么想跟南梦彦对局,简直无法理解! 看到两家都被打至零点。 场上第二名,目前还有16000点数的泽田美月神色古怪。 “这有什么,不就是随机匹配到跟南梦彦一桌么?有什么好稀奇的,虽然南梦彦最近风头正盛,但未必要击败他才能证明自己,场馆里比南彦厉害的人多了去了! 像是最近的新人王铃木渊,这才是我们应该学习的偶像,而不是一个还没在职业出道的高中生。 何况很多人都能匹配到南梦彦,包括之前我也和他交过手,其实他的实力嘛,也就比一般的高中生厉害一些,但感觉跟职业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她没弄明白这个天江衣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跟南梦彦对局,以为这只萝莉单纯是想要击败对方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所以才说出这番话来,本意是想让这小妹妹没必要把南彦当做非得战胜的对手不可。 要把目光放得长远一点! 这个场馆里,职业选手都比比皆是,他南梦彦算什么? 此话一出。 堂岛月和池田华菜同时为之侧目。 大妹子,你怎么这么猛啊!你难道是真的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局面么?居然还敢触动对方的逆鳞。 这是嫌自己还死得不够快是吧。 之所以你泽田美月还有16000点的点数,是因为人家把所有的火力都输出到她们两个人的身上,泽田美月只是稍微波及到了一点。 这下好了,泽田美月为她们吸引了全部的火力。 滔天的魔焰,顷刻间在天江衣身上爆发开来。 你.已有取死之道! 南一局。 天江衣起手就碰掉了别家打出的一筒。 看着这副一筒,泽田美月吞了吞口水,开始了局势的分析。 ‘第一巡就碰掉一筒,这是打算快速成型,然后通过自摸把别家击飞,以最快速度取得胜利么?’ 毕竟其她两家点数只剩下零点,任何小牌的自摸,都能把两家瞬间带走。 泽田美月以正常人的思维去忖度魔物的行为,自然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自己还有16000点,其实不需要做牌,只需要耐心防守,等待天江衣自摸就行。 以她目前的点数,拿到二位的她,是有机会够到最低的十六位。 这样她就有机会去打决赛的两个半庄了。 第三巡,泽田美月摸上来一张南风。 这张南风那个猫耳少女上一巡已经打过了,所以泽田美月几乎想都没想,便将这张牌打了出去。 “荣!” 仅仅三巡,火力全开的天江衣便推倒手牌。 看清手牌全貌的泽田美月,刹那间也是花容失色。 【一一一索,一一一万,南發發發】外加副露的【一一一筒】 發财,三色同刻,混老头,加上三暗刻对对和,九番倍满16000点! 泽田美月当场点数清空,落入到三家同囚的零点之中! 这.就是天江衣的正负零! 把人打到刚好只剩零点!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四章 治水开启! 被倍满直击,刚刚好落入0点。 泽田美月顷刻间感到背脊发凉。 对方算准了点数,将她打落至零点的行为完全是刻意而为之,毕竟在这之前,她还见逃了别家打出来的南风。 她是奔着自己而来的! 就因为她说了不该说的话,惹怒了对方! 泽田美月只感到眼前笑容无邪的小妹妹不再如之前那般甜美可爱,而是变成了无比可怕的小恶魔!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前之所以没感受到压力,是因为有人在替她负重前行。 别人为她分担了绝大多数的压力,这才导致她没意识到危险的到来。 堂岛月和池田华菜两人,都是一副无奈地眼神看向泽田美月。 这家伙刚刚看着她们全部都在挨打,以为自己是靠实力避铳吗? 明明是人家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现在才反应过来啊,已经迟了! 三家点数零点,只有一家点数达到了恐怖的十万点,看起来莫名的喜感。 哪怕是三人麻将,想要达到十万点都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四人麻将就更别提了。 如果不知道这场比赛的性质,看到天江衣的点数还以为这是在打团体赛,开局就给你发十万点。 三家零点,也就意味着任何一家自摸,都能同时击飞其她两家,从而获得这场比赛的第二名。 至于击败小恶魔天江衣完成逆袭,这是谁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众人的潜意识里,也没有这个选项。 何况在场的三位选手的实力,跟天江衣完全不在一个级别,更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去挑战施虐的魔物。 碍于天江衣的恐怖威慑力。 接下来的南三局,各家都全力防守,只敢打天江衣牌河中出现的现物。 这个小女孩实在是太可怕了,轻易就磋碎了所有人的自信心,把她们的尊严狠狠践踏,让她们活在无尽的恐惧之中。 就连向来乐观的池田华菜也在这一场彻底丧失了斗志。 如果说团体赛的那一场,还能看到一线曙光。 毕竟团体赛决赛大将战那一桌的选手,有不惧魔王的超凡勇者,有媲美小恶魔的妖孽魔物,这些都是制衡天江衣的强大力量。 但是看到这一桌的选手 池田华菜心中只剩下浓浓的绝望! 不可能赢的! 完全赢不了啊! 如果说团体赛决赛还是手握核弹去打妖兽狂潮,这一桌的手里就只剩下一根小木棍。 池田华菜完全看不到一丝获胜的可能性。 南二局,流局。 各家扣到手牌,宣布了无听。 “no听。” 连天江衣也将手牌扣倒,同样没有听牌。 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 没错 这个小恶魔是打算让她们三个人自相残杀,毕竟天江衣手握十万点的超然点数,她怎么都不可能输掉比赛。 无所谓谁能拿到第二位,这个小恶魔甚至不屑于自己来动手,而是等着她们三个人为了这个第二名打破头颅。 其实只要有一个人听牌,从别家那里获取罚符,就能顺利拿到二位。 都不需要荣和别家。 ‘只要听牌就可以了么?’ 池田华菜此刻眼底已经没有了高光,眼泪蓄在眼角当中,包括另一边其她两位女生的也是同样的面貌。 这两位泪腺发达的少女,甚至已经开始了轻声的啜泣。 整个牌局死气沉沉。 但是必须有一个人,来终结这个对局! “荣,1600点!” 华菜已经不再考虑任何番数和打点,本来只是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小七对,在牌局结束之前听牌,终结掉这个对局。 她记得在团体赛决赛的时候,加治木由美就是在天江衣的‘一向听地狱’中成功听牌小七对。 在天江衣展开的地狱之中,似乎只有特殊牌型才有听牌的机会。 而立直麻将特殊牌型只有两种。 国士和小七对。 在华菜看来,毫无疑问是小七对更现实一点。 并且她也确实成功听牌。 只是没想到听牌途中便遇到泽田美月放铳,华菜立刻点和了对方。 这一场打完,点数仅有1600点的华菜,居然拿到了第二位,毕竟其她两位,要么是零点要么干脆是负分。 一旁的裁判看着打完之后全都趴在桌子上泣不成声的三位少女,再看到这令人震惊的点数差距,也由衷地表示这场面他完全没见到过。 下手简直残忍! 能一把麻将打哭三个人,也只有魔物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而始作俑者的小恶魔哼着小曲,迈着轻快的步伐迅速离开了对局室。 随着这边魔物横行。 另外一场对局里,魔物开始苏醒。 滚滚的魔氛,顷刻之间覆压全场,无形无质,悄然中将整个对局的四个人尽数侵吞其中。 除了万法不侵、诸邪退散的纯正科学麻雀士。 其余二者,都感受到了全场诡异的氛围。 ‘来了。’ 南浦数绘神色微动。 终于是等到这一刻了。 龙门渕透华,开始展露她的獠牙! 同此前东风战,这位选手压制南梦彦相同的氛围,已在无形间沐浴全场,而从南梦彦脸上稍显凝重的表情来看,他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龙门渕此时的变化。 这位选手,是本次半庄里唯一的变数。 如果她再不出手的话,那么这场比赛将会以极其寻常的方式总结。 但现在,这场宛如死水一般的麻将深涧,有真龙冲贯而出。 龙王,即将开始治理由妖魔形成的滔天水患。 治水模式 开启了! “……”南彦同样感受到了治水带来的压制气场。 当时的他两个东风战,也正是输给了这个治水模式。 在去年的全国大赛上,龙门渕倒在了八强,不是因为龙门渕的选手实力进不了全国的四强,而是在来到八强的准将战时,临海女子高校的梅根·戴文感受到了龙门渕透华强大的治水气场,瞬间懦了,不敢与之交战。 当时梅根慌忙用能力击飞了第四位,让当时总积分排在第三的龙门渕无缘下一轮。 不过在打完这一场之后,梅根就后悔了。 她为自己的懦弱之举感到无比痛惜,明明麻将只有跟强者战斗,才能变得更强,而她却选择当了懦夫! 为此梅根不惜练习了一手暗格的能力,打算在全国赛上直面龙门渕的治水之能! 只可惜今年的她,是注定等不到龙门渕的到来。 而对于南彦来说,这个治水模式也是他目前最难对付的能力。 治水模式的能力哪怕是龙门渕的选手都给不出一个确切的描述,因为这个能力,只靠一只魔物的爆发力,是没有办法激活的。 因此哪怕龙门渕有着天江衣这尊强大的魔物,实际上在龙门渕高校的时候,透华也没能开启过一次治水的模式。 但是本次大赛上。 真正的魔物,以及接近魔物的选手实在是太多了。 包括白道职业,黒道代打手,全都云集于这个比赛场馆。 以至于龙门渕的治水能力能够不断积蓄能量,从而被动开启! 关于治水,目前仅仅知晓的是治水模式下的牌河‘波澜不惊’,因此普遍认为治水模式下无人能够鸣牌。 但经历过那两个东风战,南彦就知道这个治水模式,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就比如说现在,牌山仿佛笼罩了一层迷雾,阻隔掉任何感知力对牌山的探查。 原本牌山里的一些牌,是能够被南彦冥冥中所感知到。 这种感知不是说精准地感觉到这张牌是什么种类的牌,而是能精准感知到自己需要的牌与自身手牌的共鸣感,这是一种玄乎其玄的感应力,包括别家能否摸到关键张,也在这种感知的范围之内。 南彦也正是通过这种感知,用用副露操控局势。 然而在治水模式开始之后,这种感应力就彻底消失了。 不仅如此,自身的感知也大打折扣,甚至削减至稀薄的程度。 如果说一开始他的感知力还浓如安慕希,现在的感知力就只是掺了一点点盐分的白开水。 浓度不够,便渗透不了牌山,自然无法让牌山感孕。 更离谱的是。 在这种模式之下,读牌、记牌方面的能力也会削减,每次你记住对手的手牌位置,转眼这种记忆就会淡化。 这也就意味着,不仅感知牌山的能力削减到微乎其微的程度,自身读牌的精准度也被稀释了。 只有打纯正科学麻将的选手,要么就是纯强运流的选手,才能像格温那样不受影响。 此前连续两个东风战,南彦就尝试过了相当的试验,但无一例外全都失败。 走向玄学麻将的道路,也会受制于此。 唯有三派尽修,才能通往全知全能的无敌之途。 这也是为何南彦没有因为感知力好用,却没有完全依赖感知的缘故,麻将始终是人的游戏,感知不过是辅助的工具。 如果他是纯粹的玄学麻将士,在治水模式下便只能引颈受戮,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不过现在想这么多也没有用。 感知被封的情况下,南彦也只能暂时老老实实地打科学麻将。 如果能拖到牌局的后期,他还能说一句‘优势在我’! 但不管是治水模式的龙门渕透华还是光翼展开的原村和,可以说是顶格的科学麻雀士,这种选手极其重视牌效和手筋,不会给伱拖到后期的机会。 何况。 治水模式下的牌河波澜不惊,这还意味着一点。 那就是南彦引以为傲的断幺、带幺全都寄了。 反而是平和小七对和一杯口这种默听役种,权重会变得相当可观。 南彦自己心里很清楚,小七对这个役跟自己相性不符,在拥有感知的情况下都有二择失败的风险,在没有感知只能打纯科学麻将的情况下自己天然就比其她选手少一门对敌的役种和手段。 但不论如何,还是先拼一场科学麻将好了。 科学麻将,就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 南彦正常全牌效做牌,跟其她三家比听牌的速度。 虽然进张还算优秀,但看到龙门渕透华在第四第五巡连续摸切两张中张出来,南彦嘴角微微一抽。 虽然他现在读牌能力被削减了,感知也几乎等于没有。 但这个摸切动作. 基本上可以确定龙门渕已经听牌了。 五巡就已听牌,而自己现在还在二向听的阶段。 这样下去,龙门渕透华和牌以成必然之势。 现在她只有200点,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行。 而紧接着。 第七巡南彦就摸上来一张毫无作用的北风。 南彦迅速扫了一眼各家的舍牌。 治水模式下各家的手牌、牌山、王牌,都有如混沌,感知能力无法窥探分毫,最多只能记住对手手模切的变化,以及从牌河中读取信息。 但众所周知。 通过牌河跟手模切来对魔物进行读牌,可以说是最好笑的行为。 魔物的牌河是最靠不住的。 她们的舍牌,根本无法通过常理去分析。 但是目前南彦只能打科学麻将,也就只能从对方的牌河里读取信息。 正如信筋死路一条,没有牌可以打的时候,你也只能相信筋牌。 场上的北风一张都没出现过,这张牌是目前的大生张,尤其是有人已经率先听牌的情况下,生牌的字牌异常凶险。 但是龙门渕透华作为科学麻雀士,哪怕是在治水模式下,大多数时候都是相当重视打点的,以她现在的默听形势,应该围绕着宝牌去做牌,默听北风的概率没有那么大。 本场的自然宝牌是六万。 而龙门渕刚刚打出的数牌里,有一枚五万。 按照常识来说危险的牌应该是四七万,北风就算在龙门渕的手里,大概也是雀头或者刻子,这张牌给她放铳的概率不大。 但问题是这场听牌的人里不只龙门渕一个人,原村和貌似也听牌了。 这就不是感知力得出来的结论,而是来自经验的陈述。 而北风还是原村和这一局的自风,危险度不小。 当然,南彦可以选择将这张北风扣下,去打更安全的牌。 但如果现在就开始弃胡防守,恐怕会错过相当多听牌的机会。 何况如果原村和没有听牌,她就需要碰掉自己手里的这张北风,这就有了‘副露’的行为! 也就证明治水模式下并非无法副露,只要能判断出对手的手牌,还是能够撼动牌河,从而改写局面! 而且自己现在点数还算充裕,需要作出一些危险的试探。 南彦沉吟许久。 最终将这张北风切出。 果不其然,在南彦打出北风之后,原村和缓缓推倒手牌。 “荣,北,一杯口,红dora1,5500点。” 放铳了? 南浦数绘看着南彦的这个放铳,目光稍显震惊。 和那两个东风战的局面如出一辙。 在龙门渕的少女发挥真正的实力之后,南彦就会出现这种失误,这不是她的错觉,那位龙门渕的选手,一定有着影响局势的能力,只是她感知力不如南彦,影响没有那么深而已。 那个官方公认的防守最强的南彦,终于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欸,真是稀奇.南梦彦选手居然会放这样的铳。” “这又什么稀奇的,这家伙之前不是还放铳役满吗?” “人家放铳役满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在打恋爱麻将,故意打出来放给别人的,而这个铳完全是失误。” “你怎么知道这个铳就不是在撩妹?对面还是原村和女神!” “笑死,就一个三番的小炮有什么好撩的。” “南梦彦又不是神仙,会放铳也很正常的好吧,他又不是真的能透视别家的手牌。” “……” 看着南彦的这个放铳,场上的观众都不免议论起来。 从团体赛一路看下来的观众都知道,南彦除了立直放铳以外,基本很少会被别家荣和到,要么就是跟妹子打恋爱麻将故意放铳。 像是这种被直击的场面,可以说难得一见。 藤田靖子看着南彦的这个放铳,不免眉头微皱。 要知道当初在和南彦交手的时候,这家伙也没有给自己放铳,这个铳张是否有点太过随意。 明明感觉南彦好像感觉到了这张牌的危险,但好像是为了确认什么似的,依旧将这张牌打出去。 南梦彦.你到底是要确认什么? ‘运气,波澜不惊的运气。’ 在被原村和点和之后,南彦观察着各家身上的运势。 治水模式,其实还有一个隐藏的效果。 不仅是牌河波澜不惊,每个人的运势也是波澜不惊。 就像是之前这样,即便自己放铳给了原村和,各家的运势也没有任何变化,这是正常情况下几乎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要知道人的运气可以说是时时刻刻都在变化,当你抽卡出双黄,当你买彩票中大奖,当你胡出九莲宝灯的时候,运势都是会如潮水一般,从高位开始跌落。 每次和牌之后,运势多多少少也会有一定的变化。 然而在治水模式下,每个人的运势就仿佛被强作用力完全钉死,不管是副露还是荣和,都无法推动运势的变化,因此只能用自身携带的运势进行战斗。 虽然他已经开启了雀魔牌浪。 但南彦有点怀疑,这个浪.到底能不能掀起来!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五章 九莲宝灯青春版 听牌了。 好快的速度。 南浦数绘观察着场上各家的摸切动作,看到龙门渕自四巡之后,连续三巡都是中张的摸切,连一张红宝五万都摸打出来,手牌自那之后就没有变化过。 毫无疑问是听牌等待有缘人的征兆。 四巡听牌,运气真好。 虽然南浦数绘自己也已经听牌,目前手牌为【一一一万,三四四伍六七索,七八九筒,發發】。 她在第七巡才刚刚完成听牌,打出四索,能够听二五八索的三面。 打出七索或者三索,也是听两面的好型。 但她现在听牌已经比别人慢了一步,这些牌都有放铳的可能性,尤其是四索,还是本场比赛的自然宝牌。 以龙门渕对宝牌的重视程度,通常切出过宝牌,基本说明已经听牌。 而结合她牌河里索子只切过一张一索,像是万子筒子,都切出过靠近数牌五的中张,南浦数绘能肯定她手里有不少的索子。 这样她打出索子部分去立直,便相当危险。 同时她还观察到,原村和已经开始兜牌防守了,而南彦则是直接弃胡。 这两人的读牌能力,应该在她之上,只要观察他们的动作,多少能够察觉到场上局势的变化。 只剩下区区200点的龙门渕,成为这一局的主要进攻方,逼得其余两家不得不进入防守的姿态。 她自己要不要进攻,南浦数绘还在犹豫。 以她的视角来看,龙门渕听索子部分的可能性还是相当大的,而且剩下的两张四索有可能都在对方的手里。 这一张四索要是放铳的话,保底11600点,完全吃不消。 既然南彦和原村和都不主动进攻的话,自己也没必要成为他人的垫脚石。 想到这,南浦数绘当即拆了自己的一万刻子,缓缓打出。 随着这张牌的出现。 在阴影之中。 龙门渕透华微薄的红唇,轻轻开启。 “荣!” 听到荣和宣言,南浦数绘瞳孔猛然一抖。 怎么会是这张牌? 按照她刚刚对龙门渕的牌河信息读取,对方手里应该是索子居多,并且还是围绕两张宝牌四索进行做牌,毕竟已经打出了红五万,如果需要至少三番以上的打点,就不可能扔掉其它的宝牌。 何况龙门渕早期都是打出九万、一索、一筒这样的部分,明显有断幺的痕迹。 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还能荣和到她手里的这张一万? 在南浦数绘心中微凛之际。 龙门渕透华的手牌犹如十三座尘封的青铜大门,缓缓倾倒。 【二三三三万,三三四四五五八八八索】 同时叫听一二四万的三面听,二四万是其中的高目。 南浦数绘擦了擦额头隐约浮现的汗水,将总计7700的点棒从抽屉取出。 牌河的信息读取确实没问题,只是没想到会是这种听牌型,猜到对方有可能是断幺,只是没猜到是在断幺的同时,索子部分还保留了一杯口。 如果把之前的红五万放回这副牌里,打出二万的话就是听胡四五万,并且固定了断幺九的役,自摸甚至能够达到庄家跳满。 但或许是因为龙门渕点数只剩下200点,在加上四五万的铳率不高,所以她才打出了红五万,保留一二四万的三面听。 在放铳之后,南浦数绘还隐约听到了从南梦彦那边传来的一道叹息声。 随着南浦数绘的放铳,想要击败龙门渕只会变得更难了。 从龙门渕透华开启治水的那一刻,其气运也来到了顶峰。 其实最可怕的还不是这股强大的运气,毕竟南彦见多了运势强盛的麻雀士,龙门渕身上的这种运势并没有达到优希那种强度。 但关键在于,因为治水模式的固定效果,她的运势定格在了巅峰的状态,纹丝不动。 这就意味着从东三开始,直到南四局,南彦都要面对这般强大的运势,即便龙门渕和出惊人的大牌,这股运势也依然维持着这股强势,也就不可能等到虚弱状态的龙门渕! 反观运势被牢牢焊死,南彦此时的配牌开始变得糟糕,而且很难有改变的可能性。 要一直这么恶调下去了…… 南彦不免头疼。 这个治水模式,真的就是魔物的天敌。 不管是现在的saki,还是天江衣,恐怕都要被这个状态下的龙门渕克制的死死的,根本没有逆转的可能性。 而他自己,目前的胜算也微乎其微。 这个治水最大的问题不仅是压制住了感知,遏制住了运势,更重要的是封死了各家合作的可能性。 毕竟你没有办法完全读出别家的手牌,也就不存在精准喂牌的可能性,所有人都被切割成一块块孤岛,没有办法感知到对方的存在,更没有机会联络合作,也就不可能像此前那样,三家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大魔王的情况。 何况治水之下牌河波澜不惊,任何花里胡哨的操作都不复存在,甭管是斗转星移,还是小牌快攻,都被封锁。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跟彼时运气磅礴的龙门渕,堂堂正正打一场科学麻将! 值得庆幸的是,这一局里还有一位选手,能够抗衡龙门渕。 不然这一场,只怕更加看不到希望。 “立直!” 东三局,一本场。 在第九巡的时候,龙门渕横板一张,宣布了立直。 南彦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要知道天凤的凤凰场,七巡左右的时候大概率四家当中就会有一家听牌,平均向听数是1.5左右,所以在网麻高段位的对局里,七巡之后就应该考虑防守的事情了,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还是二三向听,基本可以准备弃胡,没必要冒无谓的风险。 龙门渕作为强大的魔物,还是在身负强大气运的时候,第九巡才听牌。 这副牌恐怕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虽然南彦现在读牌力和感知力都被压制,但从牌河里读取的信息来看,基本上是筒子的染手型,而且很大可能是清染。 而且在这个时候,南彦还不巧摸上了一张靠不住的筒子。 这时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直接弃胡。 不仅是南彦,南浦数绘和原村和的判断几乎不谋而合。 清一色的立直,自然宝牌还是二筒,这副牌绝对是超级大炮。 多半是奔着三倍满以上去的。 在场的不管是谁,点一发直接结束。 “太恐怖了,这什么牌啊。” “门清清一色,还用立直来加番,甚至还有三张二筒的自然宝牌,简直无敌了!” “三家都意识到了这幅牌很危险,弃胡得太果断了。” “毕竟是立直形态的清一色,被这副牌直击可不得了,稍微翻两张里宝牌,这副牌就能达成累计役满了。” “但防守也没用,这副牌同时叫听一四七、八、三六九筒的七面听,堪称是九莲宝灯的青春版七莲宝灯,这是无论如何都能自摸的一副牌。” “龙门渕选手,要从最低两百点的死局当中逆转了!” “……” 此时龙门渕透华的手牌,让所有人看了都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二二二三四五六六六七七八八筒】 同时叫听一三四六七八九的超强七面听。 这是无论如何都防守不了的一副牌,仅仅只比纯正九莲宝灯稍逊一筹! 在三家果断弃胡之后,龙门渕的手掌仿佛遮天蔽日的五爪金龙一般,携卷雷霆和风云之势,笼罩在了阴云笼罩的牌山之上,伸出的手掌宛如一座五行大山,牢牢得将下方徒劳困斗的妖魔擒拿此间,可谓势无可挡! 一张筒子牌直接入手! 赫然是一张三筒! “自摸。” 龙门渕透华神情冷冽,口中吐出的和牌宣言仿佛对他人的死刑宣判,沉重地轰击在各家的灵魂之上。 立直一发自摸,断幺一杯口,清一色,dora3! 即便没有翻中里宝牌,总计十四翻的累计役满,强行逆转了局势。 每家16100的恐怖伤害,让三家的点数遭重,尤其是本来点数不够的南浦数绘,在这个冲击之下瞬间只剩下100点。 这是来自治水魔王的复仇。 之前正是南浦数绘将对方打至200点,而这一场里透华回以颜色,直接将南浦数绘暴力轰击至只剩下100点。 此刻,南浦数绘脸色苍白. 自己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样的怪物啊! 仅仅两个小局,就让各家点数损失严重,便是魔物,也被强行镇压! 龙门渕透华,绝对是她见过的最可怕的怪物! 简直可以用无敌来形容。 这场牌局,到底要怎么赢? 就连团体赛上声名鹊起的南彦,从龙门渕开始爆发之后,便销声匿迹查无此人,没有任何声音了。 魔物和魔物之间,亦有悬殊! “好好强!” 演播室内,井川博之看到无比震撼的一幕,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就连南彦前辈也被压制了。 这个龙门渕透华,到底是何方神圣! 此前南彦跟井川说过,别看这是个高中生的比赛,但这些高中生卧虎藏龙,比他厉害的人也不在少数。 当时井川还以为南彦只是自谦的说辞,但现在看来,确如其言! “累累计役满!龙门渕透华选手,以一手不可思议的累计役满,逆转了局面!” 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连八木解说的声音都开始颤抖。 短短的两个小局,形势便天翻地覆。 这实在是太吓人了! 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三家选手完全被其压制! 眼见龙门渕开始爆发出真正的实力,泽田正树舔了舔嘴唇,两眼放大。 他想要看到的局面,终于来了。 对付南彦的办法,就在这位龙门渕的少女身上! ‘我必须得冷静下来!’ 南浦数绘遭遇到了沉重的打击,在摸取配牌的时候也是让自己好好冷静了一下。 这是自己目前面对的,最可怕的对手。 她的压迫感,比南彦要可怕数倍之巨。 几乎是目前的她,完全没有办法战胜的对手。 南风场还没到,自己就只剩下最后的100点,她必须想办法进行自救了。 天秤领域,开启。 如今的局面对她极大的不利,在开启这个领域之后,牌局的局势会向弱的一方倾倒,而强的一方则会被压制。 现在的她,正是最弱的时刻。 只要能够安然度过这个东风场,来到自己熟悉的南风战,便还有机会和魔物战斗。 如果撑不过这两个小局,那么一切都完了。 在开启领域之后,东三局二本场,南浦数绘做牌果然顺畅了许多。 毕竟现在的天秤的两端极其不平衡,龙门渕透华以强的离谱的姿态,占据了56200点的高额分数,而最低的自己只剩下100点。 这个分数差距,触发的均衡效果自然也是相当可观。 天秤理应向她倾斜! 短短三巡,南浦数绘就已经听牌了。 【二二三三四万,四五六筒,七七索,西西西】 西风是自然宝牌,这里就是三番。 但问题是 这副牌没有役! 一杯口也没有固定下来,一旦别家打出一万出来,她就没法荣和,所以必须要点和别家打出来的四万才行。 然而,紧接着下家便一根立直棒,顶了上来。 “立直。” 南浦数绘看着这根立直棒,以及龙门渕透华牌河里横躺着的一万,刹那间倒吸一口凉气。 一直以来都相当冷静的她,此时也是因此而动容。 三巡啊! 这才短短三巡啊! 领域之下,整个局势应该是向着她倾斜的才对,龙门渕透华应该是被压制的那一边。 为什么短短三巡之内,她就宣布了立直。 这不科学! 更要命的是对方还是横置一万宣布立直,直接让她处在了振听的状态,而紧接着,南梦彦和原村和为了避铳,也分别打出了一张一万。 牌山里的一万,只剩下了最后的一张。 至于四万,根本摸不清位置。 而南浦数绘紧接着,便抓上来一张伍万,她嬌躯猛地一哆嗦,侧目看了一眼龙门渊的牌河,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 这张牌一点也不安全。 自己是要跟打现物进行防守么? 不.绝对不行! 这是自己仅有的机会,如果为了避铳而逃避的话,错过了和牌的机会,那么一旦龙门渕自摸,自己也将落四。 这张伍万即便再危险,也要打出去。 忐忑地切出这张红五. 龙门渕透华没有任何反应。 通过了。 此时的南浦数绘满头大汗,感觉自己像是渡过一次鬼门关,因为这张牌她心里完全没有底,真的就是在冒险。 毕竟她知道,这副牌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 而紧接着,龙门渕的立直也并没有一发自摸,这让南浦心中稍稍安定下来。 看来自己的领域,还是在发挥效果的。 轮到南彦出牌。 他微微闭阖双眸,重新睁开之时,眼眸犹如黑夜一般。 随后没有丝毫犹豫,手上的一张四万切了出去。 感知力虽然仍旧被压制,但在雀傀模板的加持之下,多少能够读出一些别家的手牌信息了。 只不过对精神方面的消耗会更加剧烈。 好在南彦此前的对局都比较轻松,现在还是神完气足的状态,至少能维持很长的一段时间。 本来寄希望于自摸的南浦数绘看到南彦打出这张牌,眼神中充斥着惊讶。 从之前南彦的出牌来看,他几乎已经转为了彻底的防守之中,突然切出这张四万,显得尤为怪异! 但抬头便看到南梦彦也在静静地看着自己,南浦数绘很快便明白了,自己仅剩的这100点对他来说,完全就是累赘,任何小牌的擦碰都能治她于死地。 这个送胡是为了保她一手。 南浦数绘也没有矫情,当即喊了一声荣和。 加上龙门渕的一根立直棒,南浦数绘的点数瞬间从100点的濒危局面,瞬间被抬高到了9400点。 南彦微微叹了一口气。 其实不仅是龙门渕,光翼展开的原村和下手也是没轻没重的,而且完全不会关注场况,就是在打自己的麻将,而她随便的一发自摸就能轻松带走南浦数绘。 所以说麻烦的事情远不止龙门渕一个。 还得特地防一手小和的自摸。 这个铳是必须要给的,不然接下来的牌局没有办法正常进行下去。 现在把南浦数绘击飞,南彦固然可以安稳拿到二位,但是这和他的想法背道而驰。 他保全状态,枕戈以待,正是为了里透华而来。 如果只是为了个二位,完全不值得他这么做。 这一场,他必须正面击败对方才行! 可目前自己虽然拉了南浦数绘一把,如果没办法破局的话,这完全是在饮鸩止渴。 而且自己仍旧找不到任何的副露机会。 牌河波澜不惊,气运也波澜不惊。 任何魔物,在龙王的治水大能之下,就像是遇到了五指山的猴子,怎么都翻腾不起来。 难道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副露了么? 东四局。 虽然是南彦的庄位,但面对治水透华,他仍是一筹莫展。 起手配牌因为气运被治水能力牢牢焊死的缘故,也是相当幽默。 “杠!” 本来还在苦苦思索着破局之法的南彦,却听到了一声天籁之音。 来自原村和的暗杠! 在龙门渕开启治水模式后,第一次见到有人将麻将牌从手中拍出。 暗杠不受影响么?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三模同显,一念鬼神! 看着原村和放在角落里的四张三索,南彦不免多留意了一下。 治水模式下的牌河波澜不惊,理论上是很难出现副露的行为。 不过暗杠是最为特殊的情况,因为这四张牌理论上还在自己的手里,暗杠其实不属于副露,也不算鸣牌,且不打破门清状态。 牌河依旧波澜不惊,没有显著的变化。 想靠暗杠这种方式来对付龙门渕,显然行不通。 要知道saki同样是暗杠的好手,但她对上龙门渕的话,照样会被大比分横扫。 所以暗杠的行为,实际上对龙门渕没有多大的影响,更是撼动不了治水之能。 还是找找别的出路比较合适。 在原村和开杠之后,龙门渕透华罕见地拆打出了一组一二索的搭子。 这也正常,毕竟在暗杠三索之后,一二索的搭子几乎相当于被废掉了。 似乎正是由于这个暗杠的阻挠,这一局里拼码速方面,龙门渕输给了原村和,甚至还放铳给了对方。 “断幺,dora4,8000点。” 魔法少女状态下的小和和,几乎相当于是麻将版本的绝艺,甚至高于绝艺。 毕竟绝艺会被玄学影响,还会被人用恶性bug来针对,而小和和不会受到任何怪力乱神的影响。 由于暗杠之后多出的四宝牌,让她手上的断幺达到了满贯的程度,并且直击到了治水模式下的龙门渕。 虽然这个直击让南彦的庄位落空,但实际上对于场上的局面是有利的。 毕竟两家垫底的选手,全都需要在南风场才能发力! 要是再不过掉这个东风战,让龙门渕不断爆发,就彻底玩完了。 不过当来到南风战的时候,不管是南彦还是南浦数绘,都是脸色微沉。 运气确实上涨了一些,但却又一双无形的大手,强行摁住了气运的浪头,运气涨了,但没有达成理想中的状态! 治水模式下,不仅牌河波澜不惊,连同气运爆发之能,也被生生摁死在襁褓当中。 ‘有点离谱。’ 南彦感受到自己气运长势的微弱,差点要骂出声来。 本来以为熬到南风战就能够一挽颓势,但现在看来只靠牌浪是不行的了。 包括旁边的南浦数绘,此刻也是一脸懵逼的状态。 明明已经到了南风战,为什么她完全没有感受到气运的到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浦数绘当场就傻眼了。 气运来了么?如来! 来了一点点。 这一点点的气运,犹如残羹剩饭,聊胜于无。 刹那之间,南彦将体内的其他模板,尽数解封。 靠牌浪是没有任何意义了,唯有纯粹的数值,才能媲美治水模式下的龙门渕。 比起牌浪带来的外来运势,彻底融合了雀魔模板的他,在开启模板时的运势,是确确实实为自身的气运! 而天江衣模板开启后带来的地狱压制,亦能拖慢魔物手牌成型的巡目。 从现在开始,必须要和魔物贴身肉搏了。 开启三大模板带来的精神消耗是巨大的。 但对南彦而言,他此前为了减少精神的消耗而进行的速战,正是为了这一刻而做的准备。 “自摸,七对子,每家1600点!” “自摸,平和一杯口dora1,每家4000点!” 在原村和连续两次的自摸之后,很快又被南彦默听的三色跳满点和。 轮到南浦数绘的回合,很快也自摸一个6000点的三番牌,但正当她以为形势就要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结果不巧又是被龙门渕默听的满贯直击,再度沦落到极其危险的地步。 而随后南彦又不得不喂了一口,让南浦数绘不至于被别人当场击飞。 但是这一轮的交锋过后,牌局迅速来到了南四。 alst! 南四局,南浦数绘看着场上的群魔乱舞,显然是有心无力。 如果不是南彦一而再再而三地救死扶伤,她已经不知道被人击飞多少次,在魔物横行怪力乱神的角斗场,哪怕是在自己引以为傲的南风战,也是何其乏力。 这种程度的战斗,根本不是她这种实力的选手能够参与的。 当时和清澄的小个子战斗的时候,哪怕被对方压得只剩下几千点,当场风来到了南的时候,南浦数绘便有着绝对的信心战胜对方。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她以非常轻松的姿态,在南风战碾压了士气正盛的片冈优希。 然而到了这一桌,即便到了南风战,自己也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甚至能侥幸站在这里,还是靠另外一头魔物的驰援。 这真是.硬实力的差距。 没想到即是到了南风战,自己居然也是拖后腿的一方,甚至没有任何高光的表现,这是南浦完全无法想象的一幕。 而且由于南彦连续两次拉自己一把,连同他自己的点数,也和其她人形成了落差。 南浦数绘此时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虽然南彦拉自己一把也是为了自己拿下比赛,可是如果不是她屡屡被人压制,根本不需要接受他人的施舍。 要知道南浦数绘之所以没有参加团体赛,就是觉得学校的那些废物,会拖自己的后腿,所以她更习惯于单打独斗。 可是没想到信奉强者唯尊的她,却在这一场成了弱势的一方,毫无疑问成为全场最弱的选手,这让自尊心极强的南浦数绘有些无法接受! 她不希望别人拖自己的后腿。 但这一场,她却连累了别人。 她猛地攥紧拳头,咬紧牙关,痛恨着自己的弱小! 这一场比赛,她真的什么也做不到! 牌局来到了南四局。 此时的南彦精神力也初显颓势。 一方面要和魔物抗衡,一方面还要分心去拉最弱的一把,南彦也深感自己的无力。 上一把他其实能够倍满自摸,但是这样做点数无法超过龙门渕透华,还会击飞南浦数绘结束比赛,最后只能放弃自摸送胡给她,从而保留战胜龙门渕的机会。 但随着这次的喂牌,分差已经来到了三万多点,这个差距必须连续直击到龙门渕,才有机会获得胜利。 可连续直击镜花水月中可以说是最克制自己的魔物,这谈何容易? 在摸取配牌的时候,南彦躺在了椅子上,闭着眼睛整理思绪,没有立即开打。 裁判也都没有出声,静静等待着。 毕竟这一局,关乎整场比赛的胜负,作为劣势方的南梦彦选手,确实需要好好思考一番了。 而其她三位选手在摸取配牌后,也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这场紧张焦灼的战斗,此刻陷入到短暂平静之中。 解说台上的几位,全都默不作声。 这场惊人的交锋,实在是超出了他们所有人的眼界。 场上激烈的攻防战,几乎没有片刻的停歇,只要有人慢对手半拍,就会被其余三家抓住痛打一顿,就连八木此时都还回味着之前的对局,以至于没有立刻对现场的局面进行讲解。 看到南彦陷入巨大的劣势,泽田正树瞪大了眼睛。 没想到那个龙门渕的少女,真的能把南梦彦逼入绝境。 这一局对局的所有细节,一定要好好看清楚,从这一局里,一定能够找到击败南彦的办法! 等南彦输掉这场比赛,他必须要仔细研究,反复观看录像。 只要将这一局专研透彻,便可为明天的表演赛,送上杀死南彦的致命一击! 短暂的休息之后。 南彦将手牌翻开。 【一九万,一四伍八九索,一一九九筒,东南西】 九种九牌么? 而且还只有三张中间张。 在绝境之下,几乎所有人都会毫不犹豫地开始国士之旅。 但是南彦从这副牌上,并没有感觉到国士的气息。 可如果不做成役满的话,击败龙门渕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知道,治水模式下的她,将自身的运势固定在一个极高的状态,她的听牌速度太快了,不会给你太多喘息的机会。 这种状态下随便做一个小牌结束战斗,简直不要太容易。 何况南彦相信自己的国士,绝境之中,本就应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深深地吸一口气后,南彦没有选择九种九牌的流局,而是打出八索,一往无前! “南梦彦选手没有选择流局,打出八索,开始往国士无双的方向去做!但是大事不妙了,紧接着龙门渕选手的手里,摸到了第四张白板!” 随着台上的八木撕破喉咙般的激情解说。 场上的龙门渕透华,直接将四张白板全部拍出! 白板绝了! 即便透过屏幕,观众都能体会到这种绝望的感觉。 “完了,这个暗杠,几乎宣布了南彦的死刑。” “这还怎么打啊,已经出牌之后就不能流局了。” “还能怎么办,南梦彦赢了多少局了,也该输一次了。” “真强啊龙门渕的选手,这已经是三杀南彦了吧,没想到这么狠,专打南梦彦。” “好像确实有些选手打别人可能不行,对某些人能百分百胜率。” “输了输了,这一局没有机会了。” “……” 看着这个白板的暗杠,南彦虽然早有预期,从一开始他就预感到这个国士想要完成没有那么容易。 但这四张白板尽数拍桌的那一刻,还是让人深感绝望。 这一场,似乎到此为止了。 不! 他还有最后的挣扎! 一念.鬼神。 在第一次被动去打黑暗麻将的时候,雀傀天尊的模板扮演度突破50%,便是获得了这个技能。 所以这个能力他其实很早就得到了,但碍于对手的实力,却直到现在都一次未用。 由于雀魔的模板已经完全融合,不显示扮演度,天江衣的模板又没有和原主交手,所以扮演度迟迟没有提升。 只有人鬼的模板,涨势可观,直接突破了50%的大关。 模板来到50%,新的技能会迎来质变。 一念鬼神,这便是模板突破50%后所获得的能力。 人鬼,傀 作为最接近鬼神境的麻雀士。 有人说他已经步入绝巅,与真正的鬼神无疑;有人说他是鬼神之下的第一人,是半人半鬼的存在;有人说他早已沦为非人之物,只在黑夜中吞噬人的欲望。 但不论是何种说法,傀都绝对有着无限接近于鬼神的实力甚至说他半只脚踏入鬼神的领域都绝不为过。 从得到这个能力之后,南彦就对这个技能抱有敬畏。 何为鬼神? 麻雀领域里巅峰的境界,这个世界上无数人想要窥其面目而不得其门,上层境界里想要踏入这个境界的强大麻雀士比比皆是,但最终都功败垂成。 这个领域绝对不是那么好涉足的。 比如说一瞬鬼神的天,在踏入那个境界的时候,只感受到了永恒的孤独。 再比如黑泽义明,也是在濒死之际,才能短暂地踏入鬼神的境界。 哪怕在鬼神境至高领域呆了足够长时间的赤木茂,也在岁月的冲刷之下也不复当年。 这个领域有诸多玄妙,万千玄机,但每一个踏入其中的人,都有着非常痛苦的感触。 其中滋味,绝对不好受。 因此这个技能,一旦开启的时候,必须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因为哪怕南彦也不清楚,感知力达到鬼神之后,会产生怎样的恶果。 ‘来吧。’ 南彦目中显露坚定。 他迟早会踏入鬼神境,那么让他提前感受一下,这个境界的可怕吧。 随后,在开启通往地狱的门扉之后,南彦的意志,突然开始虚幻和扭曲起来。 千种痛苦,万般滋味,以兆亿计量的,从未见过的可怖画面,瞬间涌入脑海,冲击着南彦的灵魂和心神。 各种残酷的、癫狂的、沦丧的感官痛苦和来自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在疯狂施虐。 就像是从无尽的高空之中直线坠落,没有任何防护,只有永无止境的坠落感,直到顷刻间与地面接触,化作淋漓的血肉,但是南彦的意志,却仍旧存在着,像是渗透在了支离破碎之中,每一粒细胞之中,撕裂的感觉痛彻心扉,甚至能感觉到每一粒细胞、组织、肉块在嚎哭,痛苦,挣扎 这每一部分都是你自己,但它却是彻底分裂。 荒诞而古怪,玄异而又魔幻。 在那一瞬之间,南彦看到了茫茫多的画面,感受了无数的痛苦和欢愉,经历了各种折磨和刺激,属于自己的,不属于自己的;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前世的,今生的,轮回的,全都在这一刻,融合成了现在的他! 啊啊啊啊啊—— 南彦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咬紧了牙关,努力不让这撕心裂肺的痛感爆发开来。 痛,真的太痛了! 痛到灵魂都仿佛不是自己,痛到浑身上下都不在有任何的知觉。 但是在短暂的感知宕机之后,南彦却仿佛醍醐灌顶,精神通透,打开了某种异世界的大门。 他看到了许多常人无法看到的事物。 气运,天命,牌势,乃至魂灵. 在踏入鬼神感知的时候,他的感情也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人性也因此荡然无存。 周围散发着青春气息,美艳动人的少女们,在他眼里似乎统统化作红粉骷髅,再也没有任何的感觉。 这就是鬼神境。 极端的痛苦之后,南彦便是踏入了通透的领域当中。 一念鬼神只会维持极其短暂的时间,但这个时间,赢下这局已经足够。 裁判似乎也看到眼前的少年面露狰狞,刚想上前,南彦却轻轻摇头。 毕竟他进入鬼神的时间,同样只有一瞬。 用颤抖的手,将四索缓缓切出。 他看到了唯一获胜的机会。 “还在坚持做国士么?白板不是已经被杠掉了?” 八木解说看到这一步也是大吃一惊,按理来说南彦已经没有坚持国士的必要了,哪怕做成国士,这副牌也只能形听而已。 但是接下来的三巡,一张一万,两张一筒,很快落入到南彦的手中。 【一一九万,一伍九索,一一一一九九筒,东南】 “杠。” 南彦缓缓开口,四张一筒全部杠出,并且牌山的一张一万,落在他的手里。 “这这是!” “他想从国士转役满清老头!” 随着南彦的这个动作,所有人都能看清南彦的意图。 但是想要完成国士转清老头的操作,显然没有这么容易。 毕竟场上能看到的一九索,还是非常多的,像是九索这张牌,龙门渕选手手里直接摸了三张,一索也有两张在手。 已经很难再摸到剩下的一索。 要知道清老头所需的牌只有‘一九万,一九索和一九筒’,少了随便一组,都是极难构成清老头的。 而紧接着,在原村和摸上来五索组成对子后,南彦才缓缓将手里的伍索打出,被原村和直接碰掉。 副露了。 和暗杠不同,这个鸣牌便是真正的副露。 治水模式下牌河波澜不惊,那是因为在这个模式下,感知几乎为零,无法读出对手的副露意图,也就会完美错开副露的时机。 就像是每个楚男,都会有对不准的时候。 但成为鬼神状态的老司机时,这种问题不复存在。 在这次副露之后,又是一张关键的九万,落入手中。 仿佛命中注定一般,在别家副露之后,一定会有一枚老头牌落入南彦手中。 所有人看着南彦神乎其技的动作,全都屏住呼吸。 国士无双转清老头,这究竟是多么疯狂的举动。 但凡南彦一步走错,任何一个决定出现偏差,都会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这接近役满清老头的局面都不可能存在。 但南彦的每一步,都仿佛是勘破牌山,洞察手牌,对每一张牌的位置都无比明晰,他如同全知全能的神明,掌握全局乃至提前预判了所有人的动向,没有任何一步操作,是多余的。 精准而优雅,就仿佛是命中注定的牌局。 一切时机成熟。 那种玄妙的感觉即将消退之际。 最后的那张九筒也随即落入手中。 “再杠!” 南彦面上没有任何表情,麻木地进行开杠。 王牌之上的那枚岭上牌,落入到南彦的掌控之中。 在看清南彦手里的那张牌赫然是牌山里最后的一张幺鸡之时。 轰动之声响彻全场! 清老头,四暗刻单骑! 近乎不可能完成的国士转双倍役满,出现在了长野县个人赛第八轮的资格赛中。 然而此刻的南彦目色浑浊,没有任何情感的波动,亦没有喜悦和欣慰,似乎耗尽了全身的气力一般,那张摸上来的一索,从他手中滑落下去…… ———— 忘了之前龙门渕透华已经开过杠了,这里修改一下,四杠子修改为四暗刻单骑,这一章后续会润色一下,就这一万字手残作者已经写了一天了qaq。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七章 泽田正树:没有人比我更懂筑墙流 随着一索的滑落。 南彦推倒了左手边的第一张牌,然后手边剩余的麻将牌以萤返之势,一张张顺势倒下。 【九九九万,一索,九九九筒】;副露【一一一一万,一一一一筒】;加上最后摸上来的岭上绝张一索。 全场观众的注意力,此刻全都汇聚在了南彦的身上。 裁判,诸位解说,幕后的众多大佬,黒道势力都在此刻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聚光灯下的那个少年宣布和牌。 在无数人的见证之下,独属于长野县的历史名场面,即将诞生! “自摸,各家32000点。” 南彦平静安然的声音,通过广播之声,响彻场馆内外。 一场东南战,见证了两次役满的诞生。 而且这一次,还是近乎奇迹般达成的双倍役满! 要知道场上的三张九索,两张一索,均在龙门渕选手的手里,南彦必须要在牌山里摸到剩余的老头牌,并且还必须通过开杠的方式翻出岭上牌中剩余的几张,才能达成这幅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役满。 可以说完成的条件是极其苛刻,不容许有一步出错。 不然最终的结果,将会是天差地别。 而南梦彦,他完美地做到了这一点! 在南彦进行了自摸宣言后,惊呼的浪潮在观赛的场地中响彻,见到这绝无仅有的惊世场面,观众自然而然为之沸腾。 “不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 八木解说大脑都呈现了短暂宕机的状态,他解说了这么多的比赛,这场比赛他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去描述,以至于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语言系统彻底失灵。 没有语言能够描述他内心的震撼。 哪怕他对南彦再多不满,对这位选手再怎么不喜欢,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无法复刻的震撼牌局八木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忘记。 他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整理思绪,恐怕才能从震撼中恢复到正常的解说工作当中。 “这这难道是!” 幕后,观察着这场牌局的众多麻将大佬,全都是面露震撼,尤其是为了专门研究南梦彦应付明天表演赛的泽田正树,更是发出了一道惊呼。 虽然后面的三个字没有人说出口。 但是在座的皆是白道职业,就连踏入上层境界的麻雀士,都大有人在。 自然知道没说出来的究竟是哪三个字。 御无双! 白道职业,是没有御无双的说法。 可达到职业高段之后,必然会触摸到自身的瓶颈,想要寻求突破的话,白道职业就不可避免的接触到黑暗麻将界的麻雀系统和修炼体系。 强运的御无双,黑暗麻雀界三大流派中上层境界人数数量最少的流派! 走这个流派的非常少,毕竟御无双太吃天赋体质了。 可以说极高的天赋需求限制了这个流派的人数上限。 欧皇万中无一,且生来便有气运庇护,为天命眷顾,人生的大多数时候都过得顺风顺水,无忧无虑,堪称天之骄子,哪怕步入绝境也总能逢凶化吉。 而在看到南彦一手国士无双转清老头的恐怖操作后,在场的白道大佬们纷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骇神惊。 “这个南梦彦,他现在多少岁?” 很快,有一位受邀而来观看比赛的白道职业,脱口问道。 在座的职业选手当中,不少都是受高桥悟老爷子的邀请才来看高中生的比赛。 此前他们对这样比赛大多提不起兴趣,哪怕知道长野县的清澄高中,出了一位麻雀领域的绝世天才,他们其实也没有多在意。 毕竟他们在这个年龄,很多人其实已经开始崭露头角了,能成为职业的,自然有着过人的天赋。 都是天才,他们没有理由对一个还未踏入职业领域的高中生费心费神。 如果不是高桥老爷子的邀请,这种高中生的比赛他们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哪怕在比赛里,南彦前七场六场一位一场二位,成绩斐然,加上之前团体赛骇人的二十一万打点,实际上对这些职业麻雀士来说都是能算是凑合。 毕竟他们当年或许达不到南彦这种水平,但他们自问让现在身为职业的他们下场,也能达到同样的战绩。 可随着南彦这一手精妙无双的国士转清老头,各家纷纷都坐不住了。 任何顶级的职业选手,都能从中看出这名高中生无限的潜在价值。 率先起身问及南彦年龄的,是职业选手渡边,这位堪称是网麻的第一人,天凤十段,三麻四麻rank分最高的选手。 不论是天朝还是霓虹,许多网络麻雀游戏,都有这个人的身影,他常常会用小号,在不知不觉中打上这个游戏平台的最高段位,随后迅速销声匿迹。 因此许多网络麻雀平台隐藏的高手,都会被人误以为是渡边的小号。 历来网络麻雀士和职业麻雀士孰强孰弱,都是网络上争论不休的话题。 但曾经的网麻代表人物朝仓康心,却是在的比赛中黯然退场。 这让网麻选手的含金量屡次被人质疑。 而这位渡边选手则是朝仓的上位替代,如今也征战在职业麻将一线的行列。 在看到南梦彦胡出这一手梦幻般的清老头加四暗刻单骑后,他当即有了收徒的想法。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个高中生的前途绝对不可估量! “他生日是十月中旬,还没过生日,所以是十六岁。” 三寻木冬子此前就对南彦相当感兴趣,毕竟她一直都感觉南彦的运势有些古怪,和自己丈夫的那张强运截然不同,于是出于好奇,不免多做了些功课。 但看到渡边急不可耐的模样,当即含笑道,“渡边,你别急,高桥老爷子都没说话,你那点心思还是先放一边吧!” “啊哈哈哈,是我冒昧了。” 渡边摸了下额头,有些尴尬地舔舔嘴唇。 “看到这种有实力的年轻人,有点激动.” 高桥悟却不太在意,笑呵呵道:“都是人之常情,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南梦彦这孩子,屡次都能刷新人们对他的认知,老夫我已经不奇怪了。 收徒什么的,看南梦彦个人的意愿,我不会过多干涉。 但南梦彦未来需要代表长野县参加比赛,如果被我发现有人用坑蒙拐骗的方式去利诱他,那老头子我可就要找你们麻烦了。” “不敢不敢。” 渡边还有其他有类似想法的职业选手,慌忙摇头。 但所有人都明白南彦这个高中生的价值。 十六岁的御无双,而且还是半只脚踏入了上层境界。 其实不用怎么培养,只要跟南彦有一个师徒的名分,未来都能够乘上御无双徒弟的这股大浪,这简直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只不过有高桥老爷子力保,他们就算发掘到了南彦的价值,也不敢太过乱来。 三寻木看着画面中气息微微的少年,美眸中却多了几分思考。 同样是御无双,但表现却完全不同。 自己丈夫持续时间长,输出连绵不绝,厚积而薄发,运势来时刚猛无俦,许久都不会陷入疲态。 像南彦就是三秒钟的事情。 虽说爆发力无敌,秒均输出恐怖,可终究不够持久。 不管怎么看,她还是更爱自己丈夫这种类型的御无双。 当然,这样爆发勇猛的小家伙,也挺不错的,她现在越来越对这个小家伙感兴趣了。 而另一边,看到南彦这一手的泽田正树,有点绝望。 之前他就和铃木宽争吵过南梦彦到底够不够资格踏入御无双。 铃木宽觉得这小子够格,只是还需历练。 但泽田正树就觉得御无双又不是烂大街的东西,世界上运气好的人大有人在,南彦这种运势时好时坏,时强时弱,堪称薛定谔的运势,他就没听说过有御无双还能伴随着厄运的。 所以他觉得南梦彦不可能踏入到这一层面。 或许南彦有机会一朝悟道,靠着勤学苦练在十几二十年后跻身于上层境界,但绝不可以以御无双证道。 可现在看到这一手之后,泽田正树信心有点动摇了。 这小子怕不是真是御无双? 十六岁的御无双,这全世界有几个人能达到这种境界? 黑暗麻雀界以前好像听说过有十几岁的因果律上层雀士,但白道麻雀界普遍认为那只是黑暗麻雀界的自吹自擂,完全只是传说罢了。 但南梦彦可不是口口相传的神话传说,这小子就活生生在自己面前! “泽田叔现在该怎么办啊?” 看着这无比恐怖的对局,铃木渊喉结上下翻滚,许久才弱弱地说了这么一句。 明天怎么办? 泽田正树沉默了许久。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很快 泽田正树脑子里灵光一闪! “话说铃木,伱是不是有个朋友,叫井川博之的小伙子?”泽田正树突然开口问道。 “是啊,井川是我在天凤平台里遇到的网麻高段,几个月就成为高分路人王,个人实力相当优秀。” 铃木渊丈二这样回答道。 但他和尚摸不着头脑,井川跟他们明天的表演赛,有什么关系? 泽田没有理会铃木的疑惑,而是接着道:“你们之前是不是还遇到过那个筑墙流的开创者,也是网麻的隐藏高手,但谁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对吧?” “呃呃.” 听到这,铃木渊越发云里雾里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一开始问井川,后面又说起北傀前辈,泽田叔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么跟你说吧。” 泽田见铃木眼神懵懂,当即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像筑墙流的那个网麻大神,肯定是清心寡欲之辈,是不求名追利的高手,这种人他不在意网络上的喧嚣,更不会让人知道他的真姓名! 所以我们可以利用他的名声,去进行明天表演赛的炒作!” “啊!?” 铃木渊瞪大了眼睛,“可是泽田叔,我们到底要怎么做?” 他不是很明白炒作北傀前辈的意义何在。 何况他跟井川,也不知道人家到底是谁啊。 “表演赛是今年追加的项目,所以你可能不知道。” 泽田正树摆了摆手,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今年的表演赛,一共会选出三十二个人参赛,其中十六人是本次大赛里的人气选手,比如像南梦彦、原村和这样的高人气选手,还有十六人,是网麻主播、高分路人、知名业余雀士,甚至是喜欢麻将的idol或者偶像,以及那些长野县各大高校曾经的毕业生。 表演赛的意义,更多是为了扩圈! 但只有大赛的高人气选手才能获得两个名额,而除此之外的十六人如果拿到前二的成绩,则会顺延到后面的选手身上,那些主播和高分路人王拿到前几位,则会获得一笔不小的现金奖励。 不过有南梦彦这种怪物的存在,前二多半是大赛的选手。 当然,我们自然不是为了争夺名额和现金奖励,我们的目的是那十六个参赛资格!” “恕我直言,泽田叔,我还是不太明白你想做什么?” 铃木渊挠挠头。 他怎么越听越迷糊了? “你” 泽田正树刚想说‘你怎么这么蠢’,但毕竟是明天的合作者,还是将这句话给生生咽了回去。 “就这么跟你说吧,后面十六个参赛资格,都是随便应邀的,只要你有一定的人气,有人推荐,都能去参加比赛,而你的泽田叔,也就是我,就有邀请主播参赛的资格!” “喔”铃木渊好像懂了,“所以泽田叔是想让井川去对付南梦彦?他实力跟我差不多,确实可以跟南彦过过招看看,要是他都不敌的话,那南彦属实难对付。” 泽田抿了抿嘴,感觉铃木渊还是没有想到更深的一层。 让井川参赛确实是他的计划,但只是最浅层的一部分! “这么说吧,铃木侄儿。” 泽田正树深吸一口气,干脆把自己的计划全部展现在铃木的面前。 “确实需要那个叫井川的小兄弟去对付南彦,但是他的输赢其实无所谓,更重要的是利用他和‘筑墙流开创者’的那一重关系。 简单来说,明天我会找人进行一番炒作,在网络上找水军散布消息,炒作‘筑墙流开创者要来参加明天的表演赛’,同时炒作井川就是开创者的徒弟,我会让人去扮演筑墙流的开创者,并且让这个人也参与进明天的表演赛当中。 反正那个网麻大神的真实身份无人知晓,我们也不需要所有人对他的身份深信不疑,只需要利用这个网络大神的名气即可! 毕竟当时堪称‘网麻传说之夜’的那个晚上,筑墙流开创者可是群战诸多职业麻雀士而不弱下风,他在网络上的余威尚存! 所以我们借用他的余威,让人套个壳扮演他,这样明天的剧本就很简单了。 ‘筑墙流大神的亲传弟子井川被南梦彦残忍爆杀,网麻大神怒不可遏,与南梦彦进行巅峰对决,最后亦被横扫’! 这样一来,这位网麻的传说大神都败给了南梦彦,后续我们就算输给南梦彦,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就好比一二三号种子,都被大魔王残忍屠杀,两胜难求。 他们这些四号种子就算被人打个三比零,其实也不会挨骂,甚至觉得你能跟南彦大魔王打得有来有回,只是小有劣势,真的很棒棒,很励志的好不好! “高明!” 听到如此震撼的剧本,铃木渊钦佩地伸出了一根大拇指。 太精彩了这个剧本。 他根本没想过表演赛居然还能这么玩! 姜还是老的辣! “接下来你只要说服井川那小伙子去打表演赛就行了,名额不用担心。”泽田正树看着愿意配合的铃木渊,面露欣慰。 “可是叔啊,找人扮演北傀大神,要是演技太差容易被人怀疑的啊。” 铃木挠了挠头,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 要知道北傀大神作为网麻流派的开创者,模仿他的人比比皆是,但达到他那种程度的人几乎没有,这可不好扮演。 “放心吧。” 泽田老谋深算道,“以我的人脉,找来的人实力肯定不会差,筑墙流不就是开杠嘛,让他有杠就开,架势摆出来就够了。 何况有谁知道那个北傀的真实身份?没有人知道! 我让网上的水军说他是,他就是北傀! 北傀大神自己都没出来说话,其身份的解释权还不是在别人手里? 观众都是没有脑子的热血傻瓜,分辨能力很差的,稍微带带节奏他们就分不着东西南北,何况我找的人实力少说也是职业初段,而且还是开杠的好手,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懂筑墙流!” “我懂了。” 铃木渊点点头。 接下来只要去劝说井川去参加表演赛,那就够了。 炒作的事情交给泽田叔。 而且铃木渊其实也有一点私心。 他一直想知道那位北傀大神的真实身份! 如果看到网上有人扮演自己,利用自己的名声招摇撞骗,会不会坐不住? 而一旦这位大神动怒,想要寻求合作,必然就会找到他或者是井川,那么这样一来,铃木也就有机会,以一种‘顺其自然’的方式,让北傀大神欠自己一个人情。 能够搭上北傀大神这条线的话,绝对是受益无穷。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八章 和也:谁叫南梦彦,我将终结他的胜利! 就在裁判宣布比赛结束之时。 龙门渕透华治水模式结束,直接一头栽倒在了麻将桌前。 “有选手晕倒了……” “快去叫医务人员!” 裁判看到少女晕倒在了对局室内,也是手忙脚乱地用对讲机,向医务室求救。 而南彦也在一瞬的鬼神之后,那种全知全能的恐怖感知以及远超常人的强大运势也随着鬼神境界的降格如潮水般退去。 三大模板开启,以及最后一瞬间踏入的鬼神领域,对他精神方面的消耗是巨大的。 同时另一边,面色潮红的少女也从神化的状态退去。 看到南彦低靡的状态,不免担忧地走上前来。 “南彦学长,你没事吧,要去医务室看看吗?” “有劳了。” “请搀扶着我的肩膀,我带你过去吧。” “.好。” 一场比赛打完,两位选手的体能都出现了状况,虽然裁判员也见过在鏖战之后,因为体能不支而昏倒的情况,但一场比赛出现两位选手还是少有的局面。 都是团体赛决赛的选手,晕倒之后自然会引起相当程度的重视。 很快就有医务人员的到来,将已经失去意识的龙门渕送去治疗。 看着急冲冲离开麻将桌的三位选手,南浦数绘留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去。 这一场麻将对她来说,是从她接触麻将以来,经历过的,最残酷的失败,没有之一。 要知道,即便最后南彦胡出了清老头+四暗刻单骑的庄家双倍役满,实际上也只有一个人被击飞了。 那就是她自己 其余两家在南彦自摸之前,点数都保持在32000点之上。 即便南彦胡出了惊天动地的双倍役满,这两家也依旧屹立不倒。 唯独她在此之前所剩无几的点数,还是南梦彦担心她被人自摸击飞,特地给她进行了输血! 所以要说这场比赛唯一的失败者,那只有她南浦数绘。 在这场比赛开始之前,她的综合比分是高过龙门渕透华的,距离原村和也只有毫厘之差,在进入对局室的时候,南浦数绘对自己尚且有几分自信,哪怕在魔物横行的战场上,她依旧能够成为抗衡魔物的女武神,就算不能以一位取胜,但她也绝对不会输得难看。 但是这一场的对局,结结实实地将实力差距的真相告诉了她。 真相如刀,现实如刻。 一旦血淋淋的现实尽数摆在人们的眼前,大多数人都难以接受。 毕竟人们都自命不凡,不肯接受只是凡人的自己,不肯承认自己的平庸,何况在麻将领域有着不俗实力的南浦数绘,更不会认为自己是个弱者。 这一战之前,她还幻想着自己拥有跻身魔物的实力,至少她认为自己拥有能够媲美魔物的才能! 然而。 别说是跻身魔物之列,她就是获得和魔物同台竞技的资格,都相当勉强! 看着桌上各家倒下的手牌,尤其以南彦的清老头最为刺眼。 这最后一局,在南彦自摸之前,不管是原村和还是龙门渕,都处在听牌的阶段,只有她一个人,还是二向听! 不论怎样去看,她都没有资格抗衡这些怪物。 在对局室中待了许久,直到裁判宣布下一场比赛的准备工作即将开始,让场上的无关选手有序离场,南浦数绘才失魂落魄地走出对局室。 “数绘.我,我又输了” 见到好闺蜜从对局室内走出,堂岛月迎了上去,刚想向数绘哭诉自己怎么遭受那个小恶魔的残忍毒打,想要让伙伴安慰自己一下,抚平自己受伤的心灵。 却看到南浦数绘的眼角处,垂下了泪水。 堂岛月当时吓坏了。 要知道在她的印象里,南浦数绘可是非常坚强的女生,哪怕在初见之时,堂岛月曾用家族的身份去威胁对方,南浦数绘也是凌然冷笑,根本浑不在意。 她不仅坚强,而且冷静。 甚至到了有点冷酷的类型。 南浦常常说自己不想参加学校团体赛,是因为不想被人拖累,她自己向来就是单打独斗的孤狼,不会受制于任何人。 不需要被队友的失误抑或是实力的不足而受累,更不需要背负他人的愿望和希冀。 纯粹的自我,极致的个人主义! 正因为堂岛月欣赏她的这种作风,才和她成了好朋友。 然而就是这样坚韧而强大的南浦数绘,此刻眼角也是留下了热泪。 “数绘,你怎么哭了?” “原来我,哭了么?” 南浦数绘表情木讷地抬起头来,听到堂岛月的话,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才发现自己早已流泪许久。 泪水无意识的流淌,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本来还想擦干眼泪的,却发现根本遏制不住。 此时此刻,南浦的情绪彻底崩溃了。 “对不起,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第一次见到看到南浦哭得稀里哗啦,堂岛月自己反而不好意思哭了。 反而是摆了摆手,开始安慰南浦:“没事的,反正我也输了。” 本来是想安慰一下南浦的,但这番话,又是触痛到了堂岛月各种痛苦的回忆。 被南梦彦连婊,被清澄的各路选手各种教育,最后还被小恶魔狠狠欺凌。 想到这些,堂岛月当时就泪崩了:“哇,我也输了啊” 两个美少女就这样面对着面恸哭起来,俏丽的脸蛋也被泪水打湿,周围经过的路人也都无不动容。 她们终于是体会到了长野魔窟的可怕。 在这里,不论再强的麻雀士都要被狠狠地打两巴掌,留下毕生难忘的回忆。 . “厉害啊,十六岁的御无双,居然差点被咱们漏掉了。” 时刻关注比赛的安野清,也是没想到比赛即将落幕的时候,居然还能见到这强运的一幕。 这让本来已经被关西划去名字的南梦彦,又重新回到了她们的死亡笔记之中。 目睹了这一幕的手下村上挠挠头,不免说道:“清姐,本来咱们已经订好了计划,选好了要抓的人,难道因为这个选手,又要重新选择么?” 他们已经确定的要抓的女生,顺带去研究了少女从比赛场地返回学校的路线,而且还知道她们学校不是做电车来的,用的是座车是一辆米色加绿色经典涂装的大众t1面包车。 这就好办了。 只要沿途阻道,想要抓住这位少女易如反掌。 但这又加进来一个南梦彦,那就不好办了啊。 “这倒不用.” 安野清嘴角微微勾起,“毕竟南梦彦,也达成了那个‘条件’啊!大不了,两个一块抓就行了。” 其实安野清倾向于抓南梦彦一个人,毕竟她觉得比起女生,这个南梦彦显然更加符合僧我前辈的条件。 但她们关西黒道做事向来有始有终,既然之前选择了那个少女,那就一块带上就行了,没准会有意外惊喜。 她们带来的人,把现场全部运气强大的选手一块抓走,那有点夸张。 但抓两个人,还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的。 “清姐,今天动手?”手下又问。 “不,明天。” 安野清摆了摆手,“本来是今天,不过我临时改变主意了,毕竟明天有一场表演赛,我用了点小手段把我弟弟塞进去了。 反正来了这么久,迟一天也无所谓。 何况今天还是个人赛的决赛,场馆的人太多了,没有下手的机会,懂了没?” 村上嘴角微微抽了抽。 不得不说,清姐的弟弟安野小夫虽然是个没什么脑子的傻大个,但清姐对自己弟弟还是相当照顾的。 今天抓人还是明天抓人,其实对他们来说都不是问题。 个人赛决赛确实是个麻烦,但这只是个理由罢了,最主要的还是让小夫多玩会。 不过村上也没什么意见,毕竟从时机来看,确实是明天最佳。 那两个人一起抓,倒也没什么难度,毕竟就是两个没什么反抗能力的高中生而已。 与此同时。 泽田正树找上了一个年轻的男子。 这名男子嘴上叼着根烟,显得流里流气,就像是个小混混一般。 但他侧脸俊美,却让这种小混混的形象变得有几分异样而魔性的帅气。 背靠在墙壁上,头发放荡且不拘一格,一看就是打牌的好人才,但是他看到面前现职业六段的泽田正树,略显痞态的脸上流露出几分不悦。 “泽田叔,伱找我就为了这么个事?你居然让我跟那群高中生打麻将,你在看不起谁呢?” 要不是因为被父亲强制寄宿在泽田家,并且他目前的名字还叫泽田和也,这个男子当时就要破口大骂了。 让他扮演一个三流的网络麻将士,然后去跟高中生打比赛。 这简直就是对他的羞辱! 如果换个人这么要求他,和也恐怕一拳就打过去了。 但眼前泽田叔也算是他母亲那边的亲戚,再加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泽田和也才没有真正爆发。 “消消气,哈哈消消气。” 泽田正树却没有因为对方暴怒而生气,他太了解对方的心性了,毕竟这孩子是和马的亲弟弟,而且他自身也拥有成为御无双的潜质。 目前几乎打遍心转手境界的各路黑暗代打手而少有败绩,让他去参加高中生的比赛确实是一种侮辱。 这样的一个人之所以会被寄宿在泽田家,是因为泽田家跟水无月是表亲,有意思的是泽田经营着白道的城山商业,而水无月却是实打实的黑暗世家。 为了让和也不过早接触黑暗麻将,想让这孩子有个快乐阳光的童年,水无月世家便将其寄养在了白道这边。 但这种方式,却让和也变得愈发叛逆。 他从初中开始,便孤身一人前去找各路黑暗代打手交锋,并且靠着自己强大的天赋和御无双的潜质,将黑暗代打界各路心转手的高手踩在脚下。 因为一直被黑暗界拒绝,家族那边也一直不希望他参与黑暗的领域,在和也的潜意识里,是认为黑暗界是远大于白道麻雀界的,毕竟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而他一个人就能肆意单挑黑暗代打界,正因此,和也也就越发瞧不起白道麻雀界。 这里的人,全都是一群土鸡瓦狗,不堪谛视! 所以当泽田正树提出要他扮演一个三流的网络麻雀士时,和也才会出奇地愤怒! “这一次你要面对的对手,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等和也愿意听他说话的时候,泽田正树才缓缓开口。 “你对白道麻将这边的天才没什么了解,会愤怒也是正常的,但这一次你的对手,被高桥老爷子认为是仅次于东京白系台的宫永照,可以说是那个女生之下的第一人,而且他很有可能一朝悟道,踏入御无双的上层领域 而且他,今年只有十六岁!” “什么!十六岁!” 和也顿时合不拢嘴,叼着的烟也落在地面上,溅起零星的火花。 十六岁的御无双。 这不可能! 要知道他的偶像,他心中的白月光,他毕生最敬仰的欧尼酱,也是在二十三岁,在大学毕业之后,才冲破了那一重桎梏,跻身上层之列。 即便如此,他的欧尼酱也是整个黑暗麻雀界几乎公认的,最年轻的御无双! 而他和也便靠着御无双血脉里与生俱来的强大天份,已经打遍黑暗麻雀界的各路心转手高手,要知道他目前只有二十二岁,甚至有望超过他哥哥,成为霓虹历史上最年轻的御无双强者。 可这时候泽田正树突然告诉他白道这边有个十六岁的高中生,也几乎达到了御无双的行列,这让和也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 这岂不是在告诉他,对方的天赋甚至把自己最亲爱的欧尼酱,甚至包括他本人都踩在了脚下! “高桥老爷子亲口说的,也是长野县未来竭力培养的少年,不会有假。” 对于这种暴躁的小年轻,泽田正树还是能随意拿捏的。 心态太容易被人看穿了。 “高桥悟他真的这么说?” 其实到了这里,泽田和也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他确实看不起白道麻雀界,当年泽田带他去拜访这位老爷子的时候,他还当着老爷子的面口出狂言表示‘白道九段连黑暗界心转手初期都远远不如’。 随后高桥悟就笑着和他打了一场友谊麻将。 结果不用想也知道,这个老头子无论在技巧,还是在运势方面,都将他彻底碾压了。 虽然和也对这个老头子很不爽,但他对于强者是抱有尊重的,既然是老爷子的话,那肯定不会有错。 要知道当年老爷子看出了他御无双的潜质,但却表示他至少需要在二十六岁,才能突破到上层。 目前的和也距离二十六岁还有长达四年的时间,但他心里非常清楚,目前看似已经到了心转手巅峰的他,却远远触摸不到上层的门槛。 他还需要足足四年时间才能踏入上层境界,这恐怕是真的! 自己远远没有哥哥那样强大的天分。 但毕竟他很崇拜和马,所以就算被比下去了,内心更多的也是祝福,但哪里来的小毛孩,敢把自己哥哥给比下去? 和也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拳头刹那间便握紧了,眼神中带着愤怒而战意。 眼见时机成熟,泽田还装模作样地用激将法再添一把火。 “其实叔叔我啊,也不会强迫你什么,高桥老爷子说那孩子是御无双,我看则未必,十六岁的御无双也太夸张了,有种官方故意造神的意思,肯定是不如咱们和也的,你不想去的话,叔叔我再去找找别人好了.” 没等泽田说完。 和也深吸一口气道:“他是谁,叫什么名字,我要怎么才能跟他打?只要能跟他打,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这位选手名叫南梦彦,待会我会把他的个人信息交给你,这名选手刚刚因为身体原因缺席了个人赛后面的比赛,所以明天有一场表演赛,他大概率要去参加,我会给你特邀嘉宾的名额,让你去参加那场表演赛,至于让你扮演的人,其实也很适合你.” 泽田正树将计划一一道来。 只要和也配合的话,一切都很简单了。 所谓的筑墙流,距泽田正树的了解,不过是用开杠的方式,杠断别家的牌,让别人牌效折损的打法。 但这种打法,跟和也的能力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让他来扮演那个北傀,可以说再合适不过。 而且泽田觉得,要论开杠的本事,那个北傀恐怕还不如和也。 哪怕是泽田看到和也的打法,有时候都不免感叹一声,唯一可惜的是这孩子心智方面着实不够稳定,太过暴躁易怒,容易被人抓到破绽,这是和也目前最大的弱点。 想要通往上层境界,技巧可不是唯一,心境也至关重要。 相对的。 虽然泽田不想夸奖那家伙,但南梦彦在心态方面,显然做得比和也更好。 有时候泽田都感觉,一介高中生到底是怎么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本领,就像刚刚,哪怕和出清老头+四暗刻单骑的超级大牌,迎来了恐怖的大翻盘,南梦彦的表情依旧无喜无悲。 就实力方面,两人大概五五开吧。 但如果再加上心境的差距,就不好说了。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九章 池子里永远抽不出SSR的南彦 “让我去参加表演赛?” 另外一边,铃木渊找上了井川博之,问他想不想去参加表演赛。 听到自己有资格去参赛,井川脸色微微一喜。 其实他也想过参加明天的表演赛,因为这样的话,自己就有机会和北傀前辈也就是南彦交手。 但是他毕竟是个人势的解说,没有门路,就算他跟铃木渊关系还不错,可终究只是网上的牌友而已,还没到这一步。 再加上井川也比较内敛,不太好意思开这个口,所以心中想了想只能就此作罢。 没想到他只是有这方面的念想,铃木渊却在这个时候找上了自己,简直是瞌睡正好来了枕头,这也太巧了吧! “不错,反正你受邀来当解说,观众也都熟悉你了,人气也是有的,何况你实力也不错,至少比那些受邀来的主播之类的嘉宾要厉害多了,根本不用担心自己没有资格。” 铃木渊摆摆手,见井川也挺高兴的,心里总算是放心了。 本来以为要劝说井川还有点麻烦,没想到对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下来,这也省去了他不少的功夫。 “而且明天我作为职业选手,最终是要和决赛一位和二位进行一场表演麻将的,希望到时候咱哥俩能在决赛上碰面。” “哈哈.要是伱这个新人王在决赛上输给了我,那岂不是很丢人?” “没有这个事!只是个表演赛而已,输赢无所谓,而且你想要碰到我还得先打到决赛再说,要是你这个路人王输给那些高中生,这才叫丢人!” “但其实,我对自己没有多少信心.” 说道这里,井川却是挠了挠头。 如果说以前,他肯定不太在意高中生的县级大赛,但是现在嘛,唯有苦笑。 铃木渊也懂:“怕遇到南梦彦是吧,这小子实力放在高中生的环境里确实有点变态,但没事,井川你实力也不差,只是没什么面麻的经验,容易被对方读牌。 感觉南梦彦家里可能是开麻将馆的,应该非常深厚的面麻经验,要知道最顶级的网麻大神在打职业的时候都很容易出现各种破绽,网麻和面麻可以说截然不同的两种游戏。 而南梦彦这家伙在线下麻将的读牌能力哪怕是我都觉得很厉害,基本上这家伙只要看别人的脸色和动作,就能摸清楚对方手牌的大致模样。 不过不要怕,比赛的时候你高冷一点,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尽量做到喜怒不形于色,这样就不会被对方看穿手牌。” 井川闻言嘴角微微抽搐。 他确实是没有信心,但不单单是因为南梦彦读牌强大的缘故,而是因为这位高中生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网麻大神! 如果铃木知道南彦的真实身份的话,恐怕也会吓一跳的吧。 “对了井川,我有长野县官方的内部消息,听说那位北傀大神,也受邀参加了这次的表演赛.” 突然之间,铃木渊神色一变,语气低沉地开口。 这个瞬间,井川全身猛地一抖。 不是吧…… 难道说铃木渊已经知道南彦的真实身份了? 按照目前的形势,明天的表演赛,北傀前辈确实不得不去参加! 井川瞳孔微微收缩,不曾想铃木居然如此神通广大,竟查明了南彦的底细,他背后的铃木世家,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就是大家族么? 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这些白道势力。 看着铃木渊故作低沉的语气,井川背脊一凉,他误以为铃木渊是已经发现了自己跟南彦的联系,然后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告诉他。 紧张地吞了吞唾沫,井川也是压低了声音。 “真的么?确定北傀前辈会来参加这种高中生的比赛?他老人家应该看不上这种年轻人的对局吧?” “不,你错了井川”铃木渊煞有介事道,“听说那个北傀大神不是什么老者,正相反,他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年轻。” 完.完蛋了! 井川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心脏几乎快要跳到嗓子眼里了。 确实,北傀前辈比想象中的要年轻很多,甚至还是个高中生。 他们果然注意到了,南彦就是北傀的事实! “你能想象吗?北傀大神居然是跟我们一样的同龄人!” 铃木用极其夸张的语调,大声说道。 “同同龄人。诶欸??” 井川瞪大了眼睛,这时才反应过来,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没听错,井川。” 铃木渊神秘兮兮地开口,“按照我所了解的内部消息,北傀大神的真实身份,是跟我们年龄相仿的青年男子,没想到吧,北傀大神居然会如此年轻,实力还那么厉害,实在是夸张,不得不说长野县确实卧虎藏龙,出现什么样的高手都并不奇怪。” “哈”井川原本僵硬的脸色,终于缓和下去。 还好,应该只是个打着北傀大神名头的冒牌货,想要利用南彦前辈在网络麻将上打造的招牌,来高中生的比赛里招摇撞骗。 这下井川就不用担心了。 “话说井川,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啊。” 铃木渊看着井川仿佛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按理来说得知北傀大神是跟他们年龄相仿的人,井川应该会相当震惊才对的啊,怎么表现得这么平淡? “哦,是这样的.”井川赶紧找了个借口,“之前我不是跟你猜过,北傀大神的年龄应该没有那么大,毕竟他跟我们说话用语虽然老成,但哪怕你跟他说一些年轻人的玩笑话,他也很容易理解。 所以我就猜过前辈会不会是青年男子,没想到还真猜中了。” 铃木渊微微点头。 当时他们确实猜过北傀大神的年龄,但那其实只是说着玩的,根本就不是认真分析。 可井川他不会真信了那些鬼分析啊。 “所以说,如果我参加明天的表演赛,就能够和北傀前辈通过面麻交手了?我真是好兴奋啊!”井川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 虽说已经知道那个北傀大概率就是个江湖骗子,但戏还是要做足。 “那当然,我也很激动,”铃木渊也是假意握紧了拳头,语气亢奋道,“真希望决赛能够看到井川你还有北傀前辈,那绝对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甚至有可能借助这场表演赛,重现那天的网麻传说之夜!” “好。” 井川暗暗叹了口气。 不知道为何,他总感觉这次的表演赛,有点不对劲。 这一切来的实在太突然,过于巧合了。 当然,井川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铃木,但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却是实打实的。 背后或许有什么人,在操弄这场表演赛。 在同一时间,随着长野县个人赛总决赛的十六位名额敲定,幕后的一些人,也开始行动起来。 “铃木太保,明天的表演赛我给你一个名额,有个人希望你去会他一会。” “宽哥,对手就一个高中生啊?” “没错,但这不是普通的高中生,或许他会成为长野县乃至整个霓虹最年轻的御无双。” “明白了。” “……” “关西那边明天就要动手了,他们好像塞了个人进表演赛,应该是要去确定要抓的选手,五十岚,我们关东也会想办法把你塞进去,届时你近距离查看一下,确认关西对什么人感兴趣。” “我?你在开玩笑?” “没错,只能是你,因为你关东代打的身份还未暴露,完全可以参与其中。” “那我只能英勇就义了。” “呸,你这说的什么丧气话!” “……” “小夫啊,明天的比赛,姐姐跟你说的你都记住了么,稍微注意这两个人就好。” “可是姐,南梦彦那种运气,也需要咱们留意么?他也就仗着那点技术罢了,运气什么的根本不如俺。” “让你留意就留意,哪来那么多问题!还有,别看到比赛里有漂亮的女孩子就馋的流口水,太丢人现眼了,真的没有一点黒道的样子。等你打完这场比赛,到时候让村上带你去关西最棒的风俗店来个前列腺按摩。” “谢谢姐!” . 不论白道还是黑暗界,都在为明天的表演赛而准备着,让本来就只露出冰山一角的诡异局势,涌现出更大的暗潮。 而在此时,尚且不清楚比赛结果的天江衣,在漂亮地赢下对局之后,独自一人来到场馆外边,先是欣赏了一会夜幕来临后刚刚从阴云后冒出的一轮弯月牙,感慨了一番今天的月亮不够明媚,和她现在的心情完全不搭。 随后才返回场馆,正好到了公布决赛对局名单的那一刻。 “决赛只有十六名选手,杂鱼终于全部退场了,而且还是打两个半庄,这下总该让小衣碰到南彦了吧!” 天江衣内心无比期待。 要知道决赛不仅是打两个半庄,而且对局过后还会重新匹配,每次匹配的对手都是完全不同的,所以说她能够碰上南彦的概率绝对不低。 如果这样都还碰不到的话,那绝对是命运女神在故意捉弄她! 她相信自己的运气,一定能从池子里抽到南彦。 不管是麻将还是各种需要概率的游戏,她都能够精准无误地完成神抽! 包括这次决赛的分组,也不例外! 很快,准备大厅的中央屏幕上方,显露出决赛的十六位选手名字,以及分组情况。 天江衣看到上面的分组,刹那间眼前一亮。 c组:天江衣,南梦彦,染谷真子,加治木由美。 终于! 她终于抽到了! 自己果然手气绝佳,在长野县个人赛决赛的第九轮,抽到了最重要的ssr卡牌。 天江衣顿时无比兴奋,飞快地跑向龙门渕的选手休息室,打算和大家分享这份喜悦。 然而下一刻,广播声再度响起。 “插播一条紧急情况,由于龙门渕透华选手、南梦彦选手身体状况出现了问题,所以接下来无法参加第九轮的决赛。 经过各位裁判员的讨论和商量,决赛的名额将不会改变,也即不会顺位至第十七位和第十八位,而是由裁判员作为牌搭子代替入场,至于两位选手第九轮的对局分数,则统一为弃分处理。 重复一遍.” 这个临时决定,其实是相当正确的。 毕竟两位选手好不容易征战八场,用实力打出来的名额,然后要是因为身体不适而轮到后面排名的选手,那对这两位选手绝对是不公平的。 因此,两位选手即便因为弃分而大概率无缘全国大赛,但这两个名额不能顺位至后面的选手,官方将保留他们决赛的参赛资格。 然而这个消息一出,天江衣仿佛晴空霹雳,整个人彻底呆住了。 透华还有南彦,身体突然就出现了问题! 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赶忙跑回了龙门渕的选手休息室,此时龙门渕众人都不见踪影,还好有管家萩良留在休息室,然后领着天江衣去了医务室。 只见医务室的病床上,龙门渕透华静静地躺着,匂口微微起伏,除了失去意识外就仿佛和睡着了没什么区别。 “透华她.” 看着天江衣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焦急地询问。 小女仆杉乃步赶紧说道:“天江衣小姐,小姐她现在应该没什么事,就是精力消耗过度了,还请不要打扰她,让她安静休息便好。” “那南彦呢?”天江衣看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南彦的踪影,不由得小声问道。 “南彦的话,在这边坐了一会,喝了点水,然后就和原村和出去了。” 国广一看了一眼天江衣,然后说道,“放心吧,透华小姐她没有那么脆弱,休息一会很快就会生龙活虎。 小衣接下来还有比赛的吧,这边有我们这么多人照顾,就不用担心了。” 她看了对局的名单,接下来的一场,是天江衣小姐心心念念和南彦的对局,所以不用留在这里等待。 再说这里留下来的人也已经够多了。 “我知道了.” 犹豫了片刻,天江衣看了一眼透华的方向,确认透华只是熟睡而不是出现了病状,才缓缓离开了医务室。 在医务室的外面,天江衣心绪如麻。 她生命里最重要的透华,现在不能参加比赛了,她最喜欢的人,难道也要缺席这场比赛么? 这样的比赛,对她而言简直毫无意义! 好难过. 明明什么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一切都很快迎来转变,每每到了人生中的节点,似乎命运女神都要给她当头一棒。 就像她的父母,也是在她生命中最幸福的那段时间离她远去。 难不成透华还有南彦,这两个最重要的人,最后都要离开她么? 她不要这样。 她不想经历第二次失去的过程。 站在医务室的门口,身材娇小的女孩显得是那么地无助。 同样的景象再度发生,让她害怕出现相似的经历,那绝对是她不愿看到的。 在走廊的另一边。 坐在长椅上的南彦揉了揉额头,一种灵魂撕裂般的精神创伤从大脑身处传来,让人不禁龇牙咧嘴。 那种从全知全能的无敌感知,瞬间跌落回凡人的感觉,也是相当的不好受,尤其是在宛如神明一般,失去人类所有的情感的鬼神领域退出之后,七情六欲尽数回归,会涌现出莫名的饥渴感。 想要摄取刺激欲望的,属于正常人类的饥渴。 然而这个时候,温柔的粉发少女依旧端坐在他的身边,默默关心着他。 看着少女贴近的曼妙身姿,南彦不禁为自己霏蕤的思绪感到羞耻。 “我休息一下就好,小和还是去比赛吧,我一个人没事的。” 原村和看了一下时间,温声说道:“距离比赛还有一段时间,让我再陪陪你吧,我很担心你现在的状态。” “对不起” “南彦学长你又来了。” 面对南彦轻声的道歉,原村和樱唇微抿,接着无奈地发出轻轻叹气,“我们可是队友啊,就像一家人一样,这种事情不用道歉的。 对了,这个给你,刚刚在旁边的售卖机里买的。” 原村和从怀里拿出了一瓶瓶装的牛奶。 刚买的时候有点冰,所以原村和放在怀里暖了一下。 “谢谢。” 南彦没有拒绝,接过带着少女体温的牛奶,插上吸管便喝了起来。 古代的太监由于没有了吉尔,所以他们的欲望会转向食欲和贪欲,所以那些有权有势的大太监无一不是老饕和贪官,因为他们需要借助别的裕望来填补自己空虚的那部分。 而这瓶牛奶,此时也正是南彦所需要的。 “……” 原村和沉默了一下,“话说,学长和你的妹妹聊天的时候,也会说敬语么?” “大概吧?” 南彦稍微回忆了一下。 好像确实如此。 毕竟在他穿越过来的时候,潜意识地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妹妹也不是自己的妹妹,只是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何况他一开始能感受到南梦柯对他的讨厌,所以他之前基本上都是很客气地和对方说话,用的也是敬辞。 ‘我亲爱的妹妹,回家的时候请帮我带一份楼下的便当,非常感谢您!’ 大概就是这么个语句。 第一次听到这么懂礼貌的哥哥,当时南梦柯也是有些古怪,觉得南梦彦是不是有病。 尤其是那句‘亲爱的妹妹’,让南梦柯浑身都起一身鸡皮疙瘩。 太吓人了,太古怪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南梦彦么? 她当时就直呼恶心,并且严厉呵斥了南梦彦。 但毕竟嘴长在南彦身上,怎么说话不是南梦柯能控制的。 然后被喊多了之后,南梦柯她居然.渐渐地就习惯并且适应了南彦的变化,只是后面让他别在妹妹前面加‘亲爱的’,那简直太肉麻了。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章 是他,是他,就是他! “长野县个人赛第二天决赛,本次个人赛正赛第九轮东南战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始,请各位选手提前进入对局室进行赛前准备……” 听到比赛还剩五分钟就要开始。 原村和站起身,又跟南彦轻声嘱咐了几句,让他好好休息不要乱跑,才匆匆离开。 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南彦不由感慨这些胸襟宽广的美少女好像都拥有着名为母性的光辉。 回想起前世不太美满的婚姻,高中时期非常糟糕的恋爱,南彦一时间有点好奇到底是前世的自己遇到了错的人,还是霓虹的妹子普遍都这么贤惠温柔,懂得怎么去照顾别人。 脑袋的撕裂感还未散去,各种情绪也在堆积叠加,下一个半庄确实没办法去打了。 尤其是七情的爆发,和六欲的饥渴,都让这具凡人的躯壳显得那么得不堪。 这让南彦不得不坐下来,好好消化掉这些负面的状态。 处理这些负面的情绪,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行禅,也就是静坐思考。 现代的正常人,很少会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思考上,哪怕有点时间,大多也是用短视频来打法时间,给自己思考整理情绪的时间很少很少。 但其实这种行禅的方式,确实有助于让心灵变得安定。 也不用思考很深奥的事情,背诵古诗、经文、名家名篇,又或者思考家国大事,人性哲学,都对自己的逻辑思维能力都有不小的帮助。 当然若实在不知道要想什么东西,也可以进行一些极具哲学的复杂思考。 比如说当拍摄十一区的动作片时,如果导演喊卡的时候演员多怼那么一下,那么这到底算加班还是算姓骚扰。 如果能就这么一个问题行禅几个小时,绝对会得出极富人性智慧的答案。 而南彦思考的问题就很非常简单了。 当人类达到鬼神境的那一刻,那么他是否还属于人类 就在南彦进入冥想的那一刻。 同一侧走廊的尽头,两位相拥而泣的少女也终于停止了流泪。 “数绘,我们现在回去么?” 堂岛月叹了口气道。 本来信誓旦旦地说要拿下长野县的两张门票,结果现在却被打得如此狼狈,感觉异常丢人。 原本傲气十足的堂岛月,此刻也是信心不足。 自己人生的重大失败,竟然出现在了长野县这么个破地方,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不,我还要接着打。” 在哭完之后,冷静下来的南浦数绘却轻轻摇了摇头。 “可是南浦,接着打下去,还有意义么?” 堂岛月有些诧异。 就算继续打下去,也不可能复仇南彦的,还是算了吧。 “不是的,经过刚刚那个半庄,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南浦数绘深吸一口气,眼神也变得锐利了起来。 “以个人赛的角度来看,战胜南梦彦已经是不现实的事情。 但是战胜他的形式,不仅仅只有个人战!” 在那个东南战,感受到真正魔物的可怕之后,南浦数绘就知道以个人实力去挑战魔物,只有落败的下场。 普通人要想击败魔物,就如同凡人弑神一般,难度可想而知! 但问题是麻将又不只有个人战。 听到这话,堂岛月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 “没错,明年我打算转学到长野县这边的学校。” 南浦数绘眼神坚定道,“决赛的团体赛,哪怕南彦打点正二十一万,清澄都差点无缘全国大赛,可见清澄并没有主宰长野县的团体赛,四强队伍的差距没有那么明显! 如果如果说我能参与进长野县四强学校的麻将部当中,那么是有可能打破这一平衡。 就这样灰头土脸地离开,我不甘心! 而且经历了这次的失利之后,我这辈子恐怕只要拿起麻将,就会想到这场失败,或许我会因此而萎靡不振。 我需要一个战胜南彦的机会,哪怕这样的机会非常渺茫。 所以小月,我会转入到长野县四强的学校里,在明年的今天,用团体赛的方式,战胜清澄,这是我唯一想到的能够战胜南梦彦的方式!” 经历了这场失败。 南浦数绘并不怨恨南彦,这完全是技不如人。 但如果事情就这样结束,她恐怕会道心破碎,未来的麻将之路只会越发坎坷,再难寸进,或许一生都只能止步于此了。 所以她想到用曲线的方式,拯救自己,给自己一个击败南彦的方向。 也就是团体赛! 明明是她最厌恶的比赛形式,她一直不参加学校的团体赛就是不希望被弱者拖后腿。 但是现在,想要战胜南梦彦,却只有通过团体赛的方式,才能睹见一丝希望! 不得不说这实在是莫大的讽刺。 “而且明年长野县四强的队伍,有不少三年级的选手都要离校了,她们想要补强本校队伍的话,有实力的一年级新生可不好找,而我们现在都还只是一年级,转校到四强队伍的学校并且加入她们的麻将部,我想她们一定会求之不得。 南彦明年是三年级,那将是我最后战胜他的机会,我必须要牢牢把握住这次机会,一旦错过的话,我恐怕会后悔终生! 之后的个人赛,通往全国的门票实际上已经不重要了,我需要打出我的实力,让决赛四强的学校知道我的价值,那样我加入她们也就不再有阻力。 所以这场个人赛,我还不能放弃!” 看到南浦数绘握紧拳头,充满魄力的模样。 本来士气已经相当低靡的堂岛月也深受鼓舞。 “既然如此,我也跟数绘一块转校。” 但很快堂岛月又想到了一件事,“可是数绘,你打算加入四强队伍的哪一支?龙门渕?鹤贺?还是风越?” 这番话,也让南浦沉吟起来。 龙门渕肯定不行,明年她们全员都晋级三年级,没有队员退役。 何况龙门渕这支队伍,完全是陪公主读书的那种,天然就具有排外性。 而且小月还得罪了人家天江衣,就更没机会了。 所以最后只能从风越以及鹤贺两家选择。 “现在还没想好下一步,而且想再多也没有意义,还是先在个人赛上,打出成绩再说。” 南浦数绘很快便想好了接下来的步骤。 比起加入风越还是鹤贺,更重要的是证明自己有这个实力! “好,我会和你一起努力,在明年的团体赛上击败清澄,还有南梦彦!” “嗯!” 两位本已经陷入颓废的少女,在这一刻重新燃起了希望。 但在陡然之间。 一个脚步突然从南浦还有堂岛月身后如鬼魅般迅速经过。 每一个脚步都仿佛踩在了南浦数绘的心脏之上,让她的感知猛然揪紧,恐怖的感觉瞬间笼罩在她的心口之上。 从来没有感受到如此恐怖的感觉。 南浦数绘猛然往后方看去。 但. 身后空无一人,一个人都没有,更没看到有什么人经过。 “数绘,伱怎么了?”堂岛月看到同伴表情不对劲,关心问道。 “我我没事。” 南浦数绘也是一脸古怪。 刚刚自己是怎么了。 明明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可是眨眼间却什么都没看到。 难道是因为对战南梦彦的这场失败,搞得自己神经过于紧张了? 然而,在拐角处。 一个棕色长发的身形转瞬离开,嘴角洋溢着一丝神秘的笑意。 “不错嘛,长野县的年轻选手,居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感知到我的存在,虽然没有我们那个时代的选手天赋异禀,但素质尚可。 可惜这个还是弱了点,我需要更强的选手!” 棕色长发的女性飘然走过长廊。 很快她便在另一边的尽头,见到了一个正在闭目养神的少年。 仅仅只是刹那间的一瞥,她便确定了一件事。 就是他了 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 等到感知和情绪都回归正常之后,南彦心中那些纷杂的情绪才算平复下来。 在众多的情绪当中,有一种感情是最为强烈的。 那就是憎恨。 前世的他过得也是诸多不顺,但要说对他人的恨意,其实也没有太强烈。 所以很多的恨,大概是来自原主南梦彦,这家伙的恨宛如碎碎念一般,别人对他的嘲讽,老师父母对他的冷落,同学的瞧不起,都被他汇聚了起来,铭记许久。 又不敢反驳别人,自己又非常在意别人对他的视线和评价。 这就导致这家伙内心异常敏感,而且也很容易催生阴暗。 不过毕竟是别人的情绪,南彦感触不深,这种恨爆发得快消退得也快。 随着感知回归正轨,南彦开始总结自己这半个小时内对于鬼神境的思考。 此前那一瞬的鬼神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好。 恐怕不仅是他,任何第一次踏入鬼神领域的人,都不会觉得好受。 孤独,缥缈。 虽然感知高人雅致,俯瞰万事万物,但那种无法触摸到实体的虚无感,却又让人觉得自己这具躯体空洞无比,与腐尸无异。 鬼神境界的感知,几乎可以说是超越了人类,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 只是精神确实达到了一个普通人高不可攀的境地,可肉体却没有得到相应的飞升。 也就是说,凡人之躯根本承载不了鬼神境的灵魂。 这就让南彦有些疑惑。 莫不是要机械飞升,达到某种永生不灭、不老不死的境界,才能真正突破到那至高无上的鬼神境? 人类的躯体,只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作为载具承载须臾的鬼神灵魂。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太离谱了吧。 没有人能够达到鬼神境。 或者说,没有人能够长时间处在鬼神的境界,最终一定会跌落凡尘,因为没有人类的躯体能够长久地负担这一切。 当然。 南彦只是一瞬之间踏入鬼神,一窥其玄奥,对这个境界的理解不够深刻。 鬼神对他来说依旧很遥远、神秘,所以这些结论未必是正确的。 又或者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着某种‘超级人类’,能够完完全全地承受住鬼神的强大负荷,这也说不定。 而这一瞬鬼神,也让南彦感触良多。 在达到过这种状态的感知之后,即便鬼神的状态已经退去,他对这个世界的感知也好似拨云见日,就像深度近视的人戴上了眼镜一般,世界刹那间变得异常清晰。 这种清晰感觉在麻将场上自然是裨益无穷。 只不过需要通过实战,才能检验出效果。 就在这时,南彦的感知力,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的后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人来! 要知道以他现在的感知,任何怀揣着敌意的人想要靠近他,都会被他注意到。 但是在自己行禅静坐的这段时间,自己身后什么时候来了个人,他竟全然不知。 哪怕他方才处在最虚弱的时候,以麻雀士的反应和感知,也不可能注意不到有人悄悄过来。 感知中突然出现了人型体,自然是引起了他的警觉。 “小伙子,感知力很敏锐嘛。” 就在南彦感应到身后那个人的瞬间,对方也终于开口了。 声音是一个女人,对方也很干脆地走上前来,在南彦旁边的位置坐下。 进入南彦视线中的,是一位各方面都很平庸的女性,但是她的笑容,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魔性,气质也让人捉摸不透。 “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请允许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森胁,全名森胁暧奈。” 女人不紧不慢地开口。 听到这个名字,南彦微微惊愕。 这个人. 或许这个时代的人们不太了解。 但她却是慕皇成名之前最强大的对手,曾经几度击败白筑慕,将还是初中生的慕皇打得眼泪狂掉。 没错,无敌的慕皇也曾有被人压制的时候。 这个人便是森胁暧奈。 曾经让慕皇一度感到绝望的对手。 “有什么事么?” 南彦不免有些奇怪。 慕皇那个时代的强者,为什么会突然找上了自己? 他印象里自己根本没有接触那个时代的麻雀士,何况岛根魔窟距离长野魔窟,也隔着遥远的距离,想不明白这样的麻雀强者,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还有事相求。 “说起来也有点不好意思,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你明天帮我打哭一个人。” 森胁暖奈确实有些难为情地提出自己的请求。 虽然是很奇怪的要求,但纵观这个比赛场地,她认为眼前的这个小伙子足以胜任! 长野县的比赛她其实一场都没有看,甚至也不了解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高手,但是在看到这个小伙子的那一刹那,她就确定这个人是个实力非常强大的高中生。 怎么说呢。 就是有一种感觉。 这个小伙子在静坐的时候给她的感觉,有点像当年和她交过手的那个人。 仅仅只是这一秒钟的感觉,就让森胁暖奈确信他绝对能做得到这点。 “额” 南彦顿时沉默了。 其实这个请求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但平白无故打哭一个人,还是一个陌生人的请求,总感觉有点荒诞。 “以你的感知,应该知道我没有恶意,不管是对你,还是对那个人.” 森胁暖奈轻轻叹了一口气。 南彦确实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没有散发出任何的恶意。 只是事出突然,让他一时半会还没法答应如此奇怪的请求。 “你也应该知道,麻将这个游戏,最需要的不只是技巧,而是才能对吧,你应该已经触摸到了麻将通往更高境界的门槛,在你这个年龄,实属不易。” 森胁暖奈见南彦没有主动开口,接着摇了摇头,有些喟叹。 “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不具有相应的才能,她们无论如何努力,不管再怎么刻苦,甚至一辈子都不可能触摸到那个门槛,毕竟那是个普通人望而生畏的领域。 这样的人比比皆是,或者说正常人才是世界的多数,像你我这样的怪胎,才是另类的存在。 其实有时候,做个普通人挺好的,没有那些天才和怪物的忧虑。 但总有人不认为自己此生只能止步于此,她肖想着更为广阔的世界,但却不曾想那往往只是噩梦的开端……” 她之所以要这么做,纯粹是出于无奈。 自己的女孩叛逆期到了,有些时候需要感受一下这个世界的邪恶。 为了避开她,不惜大老远地从岛根县跑来长野县参加比赛。 那就不得不怪她动用一点小小的手段了。 “……” 南彦大概明白了森胁的请求,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得不说老一辈的麻雀士确实天赋异禀,人群里随便看一眼,就能从这么多选手里面精准得找到自己。 “放心,麻雀士都是相信因果的,你替我打哭那个孩子,届时有需要我也会帮你一把,虽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承诺,但绝不会食言。” 森胁微笑着说道。 这孩子很聪明,感知也很敏锐,应该能读懂她的意思。 “我尽力。” 得到南彦肯定的答复,森胁暖奈缓缓起身,朝南彦轻轻点头道:“那孩子用不着你尽力,不过如果你喜欢的话,那就虐得再狠一点。” 南彦嘴角微微抽了下,最后再问了句,“那个孩子,她叫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了……” 说话之间。 森胁暖奈快步离开了比赛场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一章 身为姐姐的特权 “不过,她到底要我打哭什么人啊?” 南彦坐在椅子上思考了片刻。 刚刚的谈话,森胁暖奈只说了‘那个孩子’。 但森胁作为顶级的麻雀强者,跟慕皇、三寻木咏和小锻治健夜那些选手身处在同一时代。 她说的‘孩子’,或许比南彦的年龄都要大得多,毕竟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在九十多岁的母亲面前,也都还是小孩。 年龄不好判断。 而表演赛好像还邀请了各路参赛选手,什么麻雀主播路人王,抑或是对麻将浅尝辄止的明星偶像,都有可能出现在表演赛上。 所以很难确定对方的身份。 虽然南彦潜意识里感觉对方说的人大概率是个女孩子,因为如果是男生的话应该没有那么容易打哭。 既然要打哭的话,女生更符合条件。 但其实也未必,说不准是男娘。 “算了,反正表演赛也就几十号人,每个都尽力就好了,总归是能碰到的。” 南彦回忆了一下跟森胁的对话后,最后没找到能够确定对方身份的线索。 不过既然森胁都确定他能碰上‘那个孩子’,想来对方实力应该不会太弱,至少不会在前一二轮淘汰,所以也不用担心遇不遇得到的问题。 伸了个懒腰。 南彦感觉精神状态恢复了不少,头疼的感觉尚在,撕裂的痛楚仍有,但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已经消散。 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决赛第一个半庄差不多已经打完了,整顿好状态,最后的一个半庄应该还能参加。 他不想就这么缺席了这场比赛。 而就在这时候。 一瓶可乐突然间递了过来。 “井川啊,不好好解说,跑来这里做什么?” 南彦早早就察觉到了井川到来,所以也没有诧异。 接过可乐,拉开拉环就大口喝了起来。 一般来说,罐装可乐喝第一口会爽到不行,后面就越喝越乏味。 但饮料嘛,通常也就那一口的享受。 跟井川就不用怎么客气,太客气反而会让井川变得局促,别人一紧张南彦自身作为一个不算健谈的人也容易冷场。 要是两个大男人之间的气氛尴尬起来,就会莫名哲学。 所以还是自然随意一点,井川才能放得开。 “前辈.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井川自己手里也握着一瓶可乐,其实他不怎么喜欢喝饮料,但当时请南彦来自己家做客的时候,南彦表示通宵打麻将要把可乐汽水瓜子花生之类的备好,不然缺点意思。 所以井川这算是投其所好了。 “明天我从铃木那里要到了一个表演赛的资格,如果运气好的话,应该能够和前辈在比赛里正面交手了” “呃,恭喜。” 南彦倒没太在意,毕竟井川作为解说确实不错,数据流出身,目前打的也是正统的科学麻将,解说起来一边跟观众讲解选手关键一手的操作,一边还会通过心算摆出一系列数据来进行快速分析。 这种数据帝,是很多解说都做不到的,算是井川特有的优势。 包括藤田和八木,对他的业务能力也表示肯定,这种数据帝如果培养成专业解说的话,绝对非常契合这份工作。 “所以你是特地来求饶的?”南彦说了这么一句。 井川嘴角微微一抽。 这算什么话啊!他怎么可能求饶。 打赢南彦前辈肯定是在说大话,但他明天必然会全力以赴的。 “这倒不是,只是有些事我有些在意。” 回想起铃木说的话,井川缓缓道,“听说明天,筑墙流的开创者,北傀大神也会到场”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南彦不免奇怪道。 那个叫北傀的家伙,确实会到场啊。 这有什么好意外的。 “不是这样的。”井川被南彦打岔,差点忘了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有人借用前辈你的名号,来表演赛的现场招摇撞骗,这种人实在是太可耻了!一定要揭发他才行,不能让他得逞!” “哦” 南彦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有人假扮北傀来打表演赛。 “这种人伱只需要顺从他就好了。” “可是前辈,这明明是属于你的名号,怎么能容许别人玷污?”井川义正严辞。 明明这个名号是属于南彦前辈才对,那些人都只是骗子! 尽管南彦对这个名头毫不在意,可井川却心里不舒服,毕竟‘北傀’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几乎等同于信仰。 而且就算明天那个骗子输给了南彦,被踢碎的也是‘筑墙流大神’的招牌,这明显是井川不愿看到的。 “筑墙流,其实也没那么厉害啦。” 南彦打了个哈欠道。 他虽然一直在完善这个流派,但说实话,打不了魔物的技巧,南彦没有那么重视。 即便现在,这个流派早已天翻地覆,跟以前的截然不同,但对上真正的魔物效果可谓是微乎其微。 所以南彦真没有太在意。 但他人之鸡肋,如彼之蜜糖,就算是这种流派,在井川心里应该具有相当高的地位。 “井川.比起一个名头,你更应该看重的是比赛的过程,而非结果。筑墙更多的是建起虚无的墙,那些副露的杠材所建立的高墙不过只是表象。” 其实不管什么流派,什么技巧,突破到后面都逃不开因果律。 万变不离其宗,万道不变其形。 进化到最后的形态,都会转变为‘因果’二字。 “别去纠结那些事了井川,”南彦拍了拍他的肩膀,“喝了你这瓶可乐,明天我会善待你的。” 嘶—— 看着南彦发自内心的核善笑容,井川怎么总感觉有点不寒而栗? …… 解说台上,此时只剩下了八木一个人。 井川被铃木渊叫出去了片刻。 而藤田七段因为看到南彦不在留出了空缺,还是和天江衣的对局,她瞬间来了精神,立刻表示可以代替裁判去当牌搭子。 所以只剩下八木一个人撑起解说的重任。 “唉,一到关键时候,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八木解说喟然长叹。 但没办法,他肯定是不能离场的,毕竟解说也算是他的本职工作,反观藤田七段还有井川博之,实际上只是受邀嘉宾。 她们离场顶多就是态度不端正,而他自己要是跑去浪,这工作还要不要了? 要是他失去了工作,就要面临房贷车贷的恐怖压力,还有两个可爱女儿的学费,这全都是压在他肩膀上的生活重担! 所以他肯定是走不掉的,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演播室进行解说。 “啊,龙门渕的天江选手再度放铳给鹤贺的加治木选手,今天的天江选手状态似乎有些不太好,毕竟是长时间的半庄对局,许多选手都很少经历如此长时间高强度的比赛,体力和精神都略有不支。 麻将的大赛上,这种情况非常常见,所以善于保存体能,也是赢下比赛的关键.” 在八木解说的同时,加治木正收取天江衣的点棒。 拿到点棒的时候,加治木心里也不是滋味。 团体赛上展现出恐怖一面,压着其她三家打的大魔王,现在变成了可怜兮兮的样子,这已经是第三次给她放铳了。 完全不在状态啊。 看来南彦和龙门渕透华的那场战斗,对她影响很大。 另一边,真子看着眼前愁容满面的女孩也不由得摇了摇头。 天江衣这个小姑娘,能够压着saki打,就已经很能说明实力了。 但现在看来,她的心思完全不在麻将上,染谷真子完全感受不到魔物的气息,倒是能感觉到她心情确实不好。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要是那场对局躺下的是南彦和竹井久,染谷真子也没心思在麻将上面了。 当然最难受的还得是兴冲冲从演播室跳出来当牌搭子的藤田靖子,本来还想着和天江衣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可惜小萝莉直接蔫掉了,完全不想搭理她。 这一局也是失误频频,可见天江衣完全不想打比赛,只想早早结束。 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荣!断幺平和三色,11600点。” 见到天江衣这个状态,加治木并没有因此而心慈手软,用一手牌击飞天江衣结束了对局。 无趣的比赛还是尽快结束,这对所有人都好。 随着比赛结束,染谷真子扶了下眼镜,对无精打采的天江衣道:“比赛之前,原村和跟我说了南彦就坐在东南方向角落的那一排长椅上,你可以去那里找找他。” “真的?”天江衣抬起脑袋,“他应该没事吧?” “好的很,南彦怎么可能会有事。” 听到这话,天江衣眼神中才涌现出几分神采。 “真的非常谢谢你!” “没事啦,你快去吧。” 被这样一个连saki都害怕的女孩感谢,染谷真子有些不适应。 完全看不出来这么可爱的萌妹子居然会是魔物。 不过想想看saki那样低调和普通的女孩,也能爆发出恐怖的气场,就知道有些时候外貌是说明不了什么的。 . “南彦,南彦” 走出比赛场地,天江衣先是去看望了一下已经醒过来,并且躺在病床上看报纸的龙门渕透华。 透华看到神色焦急地天江衣,很快就明白了天江衣的内心想法。 她很平淡地摆了摆手,说自己什么事都没有,有时间还不如去看看南彦现在是什么情况。 等小衣离开后,又让管家萩良在后面跟着,免得小衣找不到人。 国广一看着病床上刚刚恢复过来后,佯装优雅淡定,仿佛无事发生的少女,也是不免感慨。 作为小衣的表妹兼养母,透华真是为小衣操碎了心。 这也是她们追随龙门渕的原因所在。 毕竟龙门渕不仅工资给的幸福,什么年终奖之类的也毫不吝啬,再加上大小姐个人也很有人情味,完全没有贵族小姐的那种傲慢。 如果可以的话,她们将会追随这位龙门渕的大小姐,直至毕业。 看到透华没事之后,天江衣便立刻赶往了真子说的地方,去看望南彦。 她的内心很害怕,因为这一幕实在是太熟悉了,当她自认为自己处在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至亲之人的讣告便如影随形。 所以只有看到南彦安然,她才会放下心来。 果然在长椅上,看到了那个令她牵挂许久的少年。 少年身材消瘦却并不显得骨感,白色的棉衣打底,纯黑偏西式的学生制服,简单的齐耳短发,没有过多的修饰和装扮,衣着相当朴素。 这些明明不算起眼的搭配,组合在一起却能给人知性而纯美的视觉效果。 不过此时的少年似乎正在和别人打电话,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天江衣只好轻轻走到靠近南彦的旁边座位坐下,静静等待着。 但是过人的感知,还是窃听到了南彦和别人的谈话。 而且还是女孩子的声音! 那个女孩子的声音细腻绵软,娇柔动人,听起来非常甜糯,同为女孩子的天江衣甚至还能感觉到几分向南彦撒娇的意味。 “南彦,听小玄说你打比赛昏倒了,还有宥姐,她们可是看到你晕倒担心地不得了,特地让我打个电话给你,真是多此一举,既然能接电话看来你还没死啊。” “……没有晕倒,只是打了一天比赛稍微有点乏力。” “嚯嚯,一看你就是经常熬夜,作息不规律,饮食不健康,生活不检点,所以身体才这么虚。” “……拜托,你说话能不能注意一点自己的形象。” “那就没什么事了,我跟宥姐和小玄她们说你一切安好,让她们不要紧张,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会有事.嗯、那个,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应该没了。” “哼!拜拜!” 听到这些消息,天江衣嘴巴张得老大。 那个女孩自始至终都有些小傲娇,虽然没有表露心声,但从天江衣的角度来看,她那种娇殢的莺媚之声,几乎是呼之欲出的。 哪怕是她,都不会这样拌娇。 这段对话在天江衣看来就和打情骂俏没什么区别。 而最后少女明显是希望男生对自己说点特别的话,然而南彦却什么也没说,她才有点生气的挂断电话。 更重要的是,南彦对待那个女孩的态度是完全不一样的,明显比别的女生更多几分耐心和偏宠。 要是换做是别的女孩,南彦恐怕就直接挂断了。 所以在南彦心里,那个女孩绝对是最特殊的存在。 得知这个结论让天江衣仿佛再度遭遇雷击,难道说那个女孩,才是南彦最珍视之人,而她不过是第三者,是多余的! “她是我妹妹,让你见笑了,她一直都是这样。” 南彦面露无奈。 南梦柯这家伙,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就算这些日子的相处让她对自己有所改观,可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感到生气。 但毕竟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亲妹妹,南彦自然是要多几分忍让的,不可能跟这死丫头吵起来。 “原来是妹妹啊。” 天江衣松了一口气。 难怪感觉到南彦对她的态度跟别的女孩子完全不同,不论是对待原村和还是saki,都能明显和那位少女区别开来。 作为魔物,自然能敏锐地察觉到这其中的差异,能够感觉出少女在南彦心目中的特殊成分。 好在那个特别的女孩,其实是南彦的妹妹。 这让天江衣总算是放心了下来。 “那小衣在南彦的眼里,也是妹妹吗?”天江衣嗫嚅着小声问道。 青涩的小脸上顷刻间染上大片绯霞,煞是好看。 “不是。” 听到南彦截然的否决声音,天江衣瞳孔猛地一缩,心脏也几乎漏了半拍。 她果然.没办法媲美那个少女,也成不了他的掌珍明月。 “因为小衣生日是在九月六号,我的生日是十月份,按照年龄来看,小衣应该是姐姐才对。”南彦微笑着说道。 没错。 在年龄方面,清澄除了久帝的其他人,包括南彦自己,都要比天江衣要小一点。 龙门渕那边更不用说了,天江衣是其中年龄最大的一位选手,毕竟就连透华其实也是她的表妹。 不管怎么看,天江衣都应该是姐姐。 听到这段满分回答,天江衣眼前仿若有山花烂漫,星月交辉。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彻底丧失了语言的模块。 南彦不仅清清楚楚地记得她的生日,而且还.还让她成为姐姐。 好开心。 这么说的话,南彦的妹妹其实也就是她的妹妹,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呀 “真真的可以成为南彦的姐姐吗?” 过了许久,天江衣一脸开心,但又有着几分忐忑地说道。 毕竟自己经常被人当成是小女孩,就连透华也从来不喊她姐姐,完全把她视作是小妹妹来对待,天江衣也为此抗争了许久。 但没办法,与生俱来的娇小,让她的愤怒和挥拳都会被人视作是可爱和撒娇的象征。 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当成姐姐对待。 “是啊,小衣是姐姐。” 对南彦来说,这种情况也并不奇怪。 在他那旮沓,辈分这种东西有时候是说不清楚的,尤其是在农村,是按照字辈来计算辈分,有时候同村子里还在襁褓的婴儿,或许都是你的太太太太太爷爷。 “那、那小衣能像姐姐那样,摸摸南彦的头吗?” 在得到南彦肯定的答复之后,天江衣不禁满怀期待地看向南彦,打算行使自己身为姐姐的特权!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个人赛最后的战斗,宿命的对决 轻轻抚摸着南彦柔顺的短发,天江衣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欣然的姨母笑。 自己还是第一次像姐姐那样关心比自己年龄小的孩子。 以往都是别人把她当成小孩子,今天终于是发挥了年龄原本的作用。 好歹她也是将近十七岁的女生,结果每次都要被十五六岁的女孩当成小丫头看待。 摸了一回,天江衣才停下手,但仍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 “第九轮没有和你一起打比赛,实在不好意思。” 南彦面露歉意道。 毕竟刚好缺席了第九轮和天江衣的比赛,而等下的最后一轮,他仍打算参加。 这确实有点对不住。 “没事的啦,只要南彦没事就好了。” 天江衣摆摆手,此时的她心满意足,不太在意比赛的事情。 “个人赛的三张全国门票我应该拿不到了,不过明天的表演赛还有最后的两张,我打算拿到其中之一,所以你会去么?”南彦温声道。 个人赛决赛两场东南战的分数是前八场比赛的一点五倍,正如庄家和牌是闲家的一点五倍类似。。 决赛的积分,肯定是要比前面八场更高的,不然体现不出决赛的价值。 何况前面对局的含金量,显然是不如决赛的两场东南战,如果前面靠虐菜获得了超然的积分,后面两个半庄只需要稳住是有可能挤进前三。 毕竟决赛的对手可是比前八个半庄要强太多了。 故而最后的积分,肯定要高于前面的对局。 缺席一场,扣的分数也是按照一点五倍来扣。 别看南彦前面的对局成绩堪称一枝独秀,但其实能进入决赛的选手,八个半庄多数都是一二位,所以实际上分数差距没有想象的那么大。 后续除非最后的半庄打出极其碾压的表现,比如再和出一次两倍役满,否则很难进入前三。 不过看到最后一场的对手,南彦瞬间感觉没机会了。 可能还是争夺明天表演赛的两张门票会轻松一点。 听到这话,天江衣本来开心的笑靥变得稍微有些沮丧。 “可是我已经不想打比赛了,来参加个人赛本来只想和你一起玩,好不容易排到一场,结果又让南彦的身体变得不舒服,可能这其中是有什么诅咒吧。” “没有诅咒这回事。” 南彦笑了笑道,“明天的表演赛好像一共就三四十个人,而且如果是四强的种子选手还不用参加前面的两轮,保送到前十六,后面打两轮肯定能碰到。 哪怕运气再差,只要一路过关斩将,决赛是百分百能遇见的。” 其实个人赛按理来说前面大概也要遇到一次天江衣,然而这次的比赛有人在幕后操控对局名单,全方位检验他的实力。 但前面的对局两只魔物都在乱玩,排名忽高忽低。 这就导致被幕后的人没有注意到天江衣和saki,自然没给他排到这两位。 明天就不一样了。 只要正常打,决赛肯定能遇得到的。 “百分百能碰到吗!?” “是的,百分百。” 听到这番话,天江衣震惊。 要是早知道表演赛一定能碰到南彦,她就不用这么辛苦来打个人赛了,直接在表演赛等着不就好了嘛。 “而且我希望能和伱一起,拿到通往全国大赛的门票,我们一起去东京吧。” 南彦向眼前的女孩,发出诚恳的邀请。 去东京吗? 这次还是和南彦一起! “好耶,那明天的表演赛,小衣一定会好好加油的。” 天江衣瞬间回想起,去年也是和个人赛拿了第二名的透华去东京参加全国大赛,然后在那家家庭餐厅,吃过相当美味的汉堡炸虾。 爸爸和妈妈还在世的时候,也带着小时候的她去过一次。 那种温暖的氛围和味道,至今都难以忘怀。 如果能和透华还有南彦一同去那个家庭餐厅吃饭的话,那将是她永生难忘的记忆。 “嗯,这次我也不会再缺席和你的比赛了。” 明天的表演赛,不再有里透华这样的顶级魔物。 剩下的两张门票,他一张,天江衣一张,很合理! 就算有别的魔物,直接踏过去就行了。 …… 第九轮打完之后,池田华菜回到风越的选手休息室喝水。 果然后面的几个半庄,一场比一场艰难,之前的比赛哪怕碰到了南梦彦还有天江衣这种怪物,保个二位还是有机会的。 打不过这些怪物,暴打实力比自己弱的就行了。 但是到了决赛,每个选手都不是软柿子,没有人能任你拿捏。 所以第九轮可以说是华菜这几场以来打得最艰难的一场,仅仅拿到第三位而已。 看着自己的排名,华菜不由感到几分担忧。 第九名。 这是个很暧昧的名次。 在本次大赛个人战最顶级的十六位选手当中,自己排名在靠中间的位置,但因为只剩下最后的一个半庄,要想跻身前三,和部长一起去全国大赛,必须要拿到一位,而且还必须是大比分才行。 现在的一二三名分别是部长,原村和以及鹤贺的加治木由美。 前两位的分数跟其她人有明显的断层,只要不落四,这两人基本稳定拿到一张门票。 加治木由美则和四位的竹井久,五位的南浦数绘以及六位的宫永咲分数靠得很近,基本上谁拿到一位,都是很有机会的。 后面的选手,即便拿到一位,都要看前面选手的脸色了。 华菜上一场碰到的正是击败风越多名选手的南浦数绘,这名选手之前即便被那几个怪物击败,但是后面这个半庄又重整旗鼓杀了回来,还在第九轮完全压制了她。 但凡上一场没输给对方,自己应该是第五第六名了吧。 输了就输了,也没什么理由好找的,还是收拾心情准备下一场吧。 无奈地叹了口气,刚走出门外打算去看最后一轮的对局名单,这时华菜看到外边文堂星夏和深堀纯代匆匆走了过来。 说起来她们两个也是挺倒霉的,一个十七名一个十八名,刚刚好没资格打最后的两个半庄,只能说运气不太好。 而两位选手碰到华菜,都是欲言又止、满面愁容。 “怎么了,下一场的名单公布了么?”华菜看着两人苦涩的面容,心里一咯噔,感觉有什么不妙。 “公布了,不过华菜你下一场的对手……” 说到这里,两人的目光都同时流露出几分怜悯和悲辛。 在听到两人陈述对局名单之后,华菜内心也是遭遇了五雷轰顶。 不过向来坚强的她,还是强打精神。 “不就是清澄的部长、清澄的替补和清澄失分最多的战犯么?有什么好怕的?” “你们就放一万个心好了,我一个人就包围了她们清澄所有人,等我大比分拿下第一,就能和部长一起去东京参赛了,阿哈哈哈哈……” 文堂和深堀看着华菜强颜欢笑,都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辛酸。 这一桌。 完全就是华菜一英战三布!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赢下比赛,她们完全无法想象! 本来华菜上一场就失利了,这一场直接就来了个清澄大套餐,真是命运多舛。 可以说光这个名单发布下来,华菜就已经没有了晋级的资格,而且从广播里,也听到南彦和龙门渕透华重新参赛的消息,所以这一场没有人员空缺的情况。 “华菜。” 这时候,部长福路美穗子也走了过来。 得知最后一个半庄的对局名单后,美穗子也是满脸担忧,她只是上前轻轻拥抱住了华菜,本想要安慰华菜一句,但最后只是轻轻了一声:“保重。” “……” 华菜当时就沉默了。 怎么连部长也觉得她要输啊。 不.她才不要呢! 就算是对上清澄的三位怪物,她也要赢给部长看! 但还没等她的雄心壮志开始酝酿,却见到前方南彦和天江衣这两个她最害怕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喵啊!” 华菜跟见了鬼一样,吓得身体发颤。 “可恶啊!” 天江衣也是捏紧了拳头。 不得不说这个池田华菜真是运气好的过分,能够碰到南彦这么多次,连决赛的最后一场都能碰到,她真是羡慕死了。 天江衣转眼看向身旁的南彦,却发现南彦此时也注视着两位拥抱的少女,似乎带着几分欣赏的意味,美少女贴贴,确实是相当美好的画面。 不过天江衣显然误会了南彦的意思,她当即坦然地摊开双手,向南彦敞开怀抱。 “小衣也可以抱抱你的。” “这就不必了。” 南彦连忙笑着摆摆手。 毕竟这里人太多,而且作为种子选手周围还有摄像师跟着,被拍到自己被萝莉拥抱的画面,容易引来非议。 见状,天江衣小嘴微微鼓起,只好作罢。 “南彦,这一场我会坚持到南四局,绝对不会向你们清澄认输!” 虽然已经明白自己接下来要被清澄的三人百般羞辱、欺凌,但是她池田华菜的字典从来没有‘认输’二字! “这一场确实是硬战,不好打,所以一起加油吧。” 南彦轻轻点头,又和美穗子没营养地寒暄了几句,随后才往对局室的方向走去。 “你该庆幸没遇到我吧。” 朝华菜扮了个鬼脸,天江衣迅速跟上了南彦。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美穗子不禁又抱了抱华菜,这孩子命苦啊,每次都能碰到这么难对付的对手。 不过华菜此时倒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南彦再可怕还能吃了她不成? “华菜,下一场比赛你一定要” 就在这时候,风越的教练久保贵子走了过来。 对于这位教练,华菜还是很害怕的,当时就脱口而出:“教练,我一定会赢下来的!” “……尽力就行。” 听到少女害怕的颤音,久保贵子顿了顿,随后叹口气道,“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些,赢下比赛当然是好事,但是你有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近距离感受这场清澄的内战。 要知道以往的个人赛上,一桌同时出现三位同队伍的选手,几乎是从未有过的情况,但是因为有人希望看到‘清澄内战’,所以才促成了这一局面。 可以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以后都未必会有了。” “可是教练,您不是说要让我们去和清澄打合宿么?合宿的时候也能和清澄的队员们凑一桌打麻将啊。” 华菜挠挠头道。 “这不一样,比赛和合宿,那完全是两码事,合宿只是训练赛,再认真的人都未必会动用百分百的实力,甚至有可能会故意保留。 但比赛就不一样了,大赛是神圣而庄严的,没有人会在比赛里藏拙。 所以这一场比赛,清澄的选手会拿出全部的能力,这对你来说,也绝对是受益匪浅的一场对局,你要认真去对待。” 闻言,华菜重重点了点头:“我会的,教练!” “好,那就快去吧。” 久保贵子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 “华菜,就算你输了,其实也不用太难过,反正输给南彦的人多了去了。” “加油华菜,虽然感觉是必输的局,但也要发挥全部的实力,让清澄看到咱们风越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你们别一切都以我要输的前提来鼓励我啊岂可修!” 听到队友们的加油声,华菜不由捂额。 不过正是有了教练、部长还有队友们的鼓励,华菜也不在害怕,她要跟南彦还有清澄的两位,一决雌雄! 对局室d。 南彦走进对局室,看到已经等候在前方的竹井久以及saki,一种浓浓的宿命之感油然而生。 同一所学校,同一个麻将部的三位选手,要在这个对局室里决出最后的胜者。 只有一个人,能够获得通往全国大赛的资格! “南彦你来了啊,看来身体是没什么大碍了。” 竹井久见到南彦从入口处,步伐坚定地走来,心中也不免感慨。 这一战终究是来了啊。 作为部长,她需要在这次的大赛里,直面自己最不想与之为敌的两位选手。 同时面对两只魔物,即便是她也倍感压力。 但这份压力,却也燃起了竹井久内心的斗志。 再怎么不想遇到,终究总会遇到,不可避免,为命运使然。 就好像她命中注定会与这些孩子组建起清澄高中的麻将部,也注定会和她们一同闯进全国大赛,但个人赛的名额始终只有三个,同室操戈无可避免。 既然如此,那就都来吧! “学长其实可以不用这样强迫自己的。”saki关心道。 在缺席一场比赛之后,学长的排名已经跌落到了十五位,只剩下理论晋级前三的可能性。 这场比赛,就算拿到第一也于事无补了。 “我记得好像谁说过打赢部长会有实物奖励,所以这一战我不可能退让的!” 南彦笑着道。 “哦?真不巧,我可是对那本泳装写真集也很感兴趣,所以这一战我也绝不会输!” 竹井久挽袖握拳道。 看着部长和学长针锋相对,saki不由露出苦笑。 原来你们还惦记着那个小本本啊。 “纳尼纳尼.?什么泳装写真?”后面才赶来的华菜听到两人的对话一脸呆滞。 好像是在讨论什么涩涩的事情。 本来以为清澄的选手在社团里的训练都是很严谨和苛刻的,没想到居然还会说一些不可描述的内容。 这完全出乎华菜的意料。 “没什么,像华菜这样的好孩子不用在意。”竹井久呵呵笑道。 见清澄的人不肯说,华菜只好把心中的好奇心憋了回去。 随后各家翻风牌。 南彦直接起手就是东风,随后华菜南风,久帝北风。 看到saki翻出西风的那一刻,竹井久目光微动。 按照社团的内部对局数据,saki在西风位置的时候,一位率奇高无比。 西风位置的时候,经常能压南彦和小和一头,甚至在东风场都能镇压没有摸到东风位置的优希。 虽然数据只是数据,不能反映个人实力,但这种异常得过分的数据,还是让人有些心惊肉跳。 南彦看到这枚西风,也不免微微叹气。 确实有些人在一些场风或者自风下,不论是运气、牌势还是感觉,都要优于其它位置,而saki最擅长的位置,无疑是西风。 很多时候saki绝杀对手,用的也是西风开杠然后岭上自摸。 如果用科学麻将的角度来解释的话,或许是因为saki需要频繁开杠,所以经常捡别家一般不要的牌来做杠材,这种牌大概率是非役牌的字牌。 而半庄不会出现西风战和北风战,因此西风和北风的位置是saki尤为擅长的。 至于为何西风要比北风更猛,这南彦就解释不了了,只能完全归纳于玄学的部分。 现在的他状态没完全恢复过来,三个模板也同时进入cd,这一场会比想象中的更难对付。 尤其是看到saki摸到西风时,南彦隐约能感觉到一种氤氲的魔物气场,瞬间覆盖全场,这是属于宫永咲自由发挥的领域。 不过现在是各家相互钳制的状态,每个人想要冲破封锁,都要同时面对来自三家的妨碍和压力。 “荣。” 没过多久,saki一张三万放铳给南彦。 【二四万,三四四五五六八八索】;副露【三三三筒】 极致的断幺速攻。 作为庄家的南彦收取1500点。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三章 池田喵:关于我被迫吃下坏东西,并丢失少女珍贵之物的那件事 断幺的极致速攻。 就连saki放铳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没料到南彦这么快就听牌了。 其实手模切变化的那一瞬间,是最容易放铳的,因为后续如果一直是摸切,那么大概率就是听牌的节奏,哪怕是手切,也能从宝牌的位置观察出是否是听牌之后的改良行为。 比如说在摸切的途中突然手切了一张5s、5m或者5p,大概率就是进了一张红宝牌。 又比如说本场是宝牌七万,如果在牌局中突然切了一枚四万,那么大概率是进了宝牌之后,然后把多余的四万打了出来。 也就是手牌听牌后,完整面子是【四五六万】,后面改良成【五六七万】。 所以在别家摸切的途中突然来一记手切,也要注意一下是改变了牌型,还是多进了一张宝牌。 不论是面麻还是网麻,手模切的节奏都是特别需要注意的。 但由于南彦听牌恰好是卡在摸切和手切变化节奏的时候,这也是最容易掉以轻心,也是最常见的放铳时刻。 何况现在才第五巡,早巡就防守显得没有必要。 再说看样子也不像是大牌,就没在意,而且往常南彦一般断幺都要两副露以上才会正式听牌,只有一副露还只是断幺的开始。 只是没想到南彦起手这么好,面子极多。 如果换做是正常人,肯定是选择等一手牌来再选择默听或者立直。 但南彦从来不是什么正常人。 池田华菜看着自己手里三宝在手,满贯起底的大牌,心疼不已。 你这家伙,能不能别丢了西瓜去捡芝麻啊,明明手里这么多面子,随便凑一凑就能多好几番,结果就做了这么个垃圾断幺九,太气人了,连带着她的好牌都化作灰灰。 才开局,就让她热泪盈眶,简直作孽啊! 对此南彦只能表示。 跟魔物打麻将,不好好捡芝麻,待会儿别说西瓜了,就连芝麻粒你都摸不到。 一本场。 南彦扣住手里的白板,没有立刻打出去,而是先处理浮牌。 随后在第四巡看到华菜左手边一组牌成对后,白板才慢悠悠切了出去。 看到这张白板的出现,华菜不免心生提防。 南彦这家伙坏心肠多的是,他第三巡打了作为尖牌的七筒都压着白板没打,这就是留着等她凑对子的。 按照部长的说法,南彦的读牌跟她有些类似,都是会观察对手的习惯,然后去猜别家手里大致有哪些牌。 每个人都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小习惯,她自然也不例外,有些习惯甚至本人都不会太在意。 就像她喜欢把白留在左边,中留在右边,这种习惯部长她也是知道的。 虽然只是很小的细节,但还是被南彦给抓到了。 看来下一局要打乱了才行。 不过这张白板,她肯定是要笑纳了。 在碰掉了白板之后,南彦很快就摸上了一张宝牌六筒,凑成了对子。 很好,雀头有了。 随后再碰掉九万,吃掉九索。 从画面上俨然一副混全的模样。 池田华菜观察着南彦的动作,虽然清澄的其她两位都是她的对手,但只有南彦带给她的阴影最大,而且他和小恶魔天江衣还相当友善。 当这两个自己最惧怕的人走到了一起,华菜都能想象的到这两个恶魔在平时聊天的时候,恐怕都会讨论欺负她的心得! 所以目前华菜还是紧盯着南彦,没有过多观察久帝和saki。 连续的两副露,这难道又是要走小牌速攻的路线? 到底是有手役,还是混全,值得留意。 在狂风骤雨般的副露下,过了早巡后看到南彦的摸切动作,久帝已经开始挑筋牌开始兜了,华菜也是打出之前准备的安牌。 毫无疑问是听牌了。 如果能确定宝牌位置的话,华菜还不用担心南彦这副牌,看上去像是混全之类的一番nomi,最多加个役牌。 但现在宝牌一张都没看见,所以南彦的听牌威胁性还是不小的,何况他还是庄家。 对于庄家听牌,多少要给予几分尊敬。 果然,南彦很快在第八巡宣布自摸。 【三四索,六六筒,东东东】;副露【七八九索,九九九万】;外加自摸二索。 暗刻东风,外加明刻九万,这副牌已然超过了40符。 “双东,dora2,每家4100点!” 庄家的满贯自摸,直接让各家损失严重。 华菜看着自己手里的浮牌二索,庆幸自己没有为了听牌而打出去。 “第十轮个人赛,d组对局室,南梦彦选手靠着满贯的自摸,同时稳稳压制了三家的选手,也让自己的点数朝着四万的大关迈进。 虽然中间发生了一点小插曲,缺席了第九轮,但重新回到赛场上的南梦彦选手依旧保持了自己在个人赛与团体赛霸主级别的压制力。 看来即便是清澄本家的选手,也很难在正面的对拼中战胜他。” 八木按照场况,进行了一波解说。 在八木看来,清澄本家的选手实力没有那么厉害,甚至还有人打出过战犯级别的糟糕表现,所以南彦在采访里说的打内战自己不一定能拿下,可能只是为了照顾队友的情绪。 但重新回到演播室的藤田却微微摇头。 这一场的节奏有点奇怪。 以往南彦虽然也胡小牌,但一般都打得不急不慢,以最稳的方式取胜,今天这场却似乎有故意加快节奏的感觉。 就好像有什么事情,在后面索命一般,逼得人不得不加快节奏。 ‘不错嘛,状态至少恢复了六七成。’ 看着南彦以极速副露进攻的方式连胡两场,一直在观察南彦状态的竹井久微微点头。 至少就目前的表现来看,南彦的状态是没有下滑的,但就竹井久的感觉而言,南彦似乎没有以往那么从容自如。 看来第八轮的那一场,多少还是让南彦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或许有部分的实力不能完全发挥出来。 不过这一场真正的麻烦不是南彦,如果想要赢下这局,甚至需要学弟的配合才行。 风越的女孩子实力也不错,但她应该是那种注重宝牌的高火力打法,这种选手有热血、勇气和不屈不挠的精神. 但,还是太单纯了。 就这场而言,能够发挥的作用实在有限。 而现在,她也完全没有意识到魔物的可怕性。 二本场。 南彦摸上来一张红五索,随后正常处理手边的字牌北风。 “杠!” 在他的北风落下之时,saki推开手边的三张北风,宣布开杠。 华菜不免看了过去。 北风开杠. 这副牌不是她的自风,无役! 但是南彦和竹井久的面容同时变了,这个时候开杠,也就意味着,连杠要来了! 以及—— 岭上开花! 果然,在四张北风拍桌之后,紧接着便来了一套组合拳。 “再杠!” saki继续开杠,四张南风暗杠出去。 随后伸手摸向华菜面前的岭上牌位置,这个抓牌动作,不免让华菜心惊胆战,总感觉有什么不妙的事情要发生。 嘭! 岭上牌在抓到的瞬间直接落下,saki面前的手牌也应声摊开。 【一一一万,四六索,西西】;暗杠南风明杠北风;加牌山抓取的宝牌红五。 “岭上花自摸,红dora1,两番90符外加二本场,6400点。” 九十符!??? 华菜瞪大了眼睛。 稍微口算一下就知道,底符20,暗杠32,明杠16,雀头2,暗刻8,自摸2,坎张2,合计82符,向上取整便是90符。 重点是这副牌居然只有两番! 这是在风越几乎就没有见过的逆天形状。 虽说在团体赛的时候,就见过清澄这名选手胡出100符和110符的神奇牌型。 但她万万没想到原来胡出这种逆天形状的牌对于宫永咲来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当着南彦和清澄部长的面,宫永咲也能轻而易举地完成了这恐怖的包杠直击,要知道这可是从一毛不拔的南彦手里直接夺取到了点数。 本该是两番的小牌,在可怕符数和本场数的加持下,居然硬生生达到了四番七对子的点数,简直离谱。 南彦交付点棒,看着点数的损失也是思忖起来。 点数的损失倒是其次,庄位被下掉和本场数的清零对他而言才比较伤。 包杠规则,跟包牌规则类似。 谁打出的牌被人杠掉后,再被开杠者岭上自摸,放出杠材的人就要全付点棒。 正如阿知贺人均魔物,挂开的不讲道理。 而saki的挂则更多开在这项规则之上,包杠属于是本次县级赛乃至全国大赛,专门为saki量身制定的亲女儿规则。 在这个规则之下,放铳可谓是防不胜防,理论上只要任何没有出过的生张,打出后都有可能被saki用包杠直击到。 包杠规则在不少网络平台都是没有的,本次大赛似乎是为了增加观赏性和比赛的意外情况,才多增加了这么一条规则。 可惜制定这条规则的人显然不会知道,本次大赛上居然出现了saki这样精通岭上开花的魔物。 但只有弱者才会去抱怨环境。 面对魔物,理应加倍小心。 何况这个规则也并非saki专属,如果他大明杠岭上自摸,也能收取他人的点棒,只是这个规则更加利于saki这样强大的开杠手。 来到东二局。 华菜此时也有点着急了。 自己要是还坚持做大牌的话,又要被打成烧鸡。 怎么找自己也要胡一把吧,不然烧鸡也太丢人了。 当初团体赛的时候,自己也是整个半庄都是烧鸡,好在第二个半庄胡了两把,有过高光时刻。 虽然自己现在是一个人对战清澄三位选手,但好在自己有过对战魔物的经验,如果还接着烧鸡,那就有点说不过去吧。 不论如何自己都得胡一场,哪怕是个小牌。 不知是否是幸运女神在暗中眷顾,下一场华菜起手就来了一副肉眼可见的断幺好牌,甚至手里还有三宝在手。 【三四六七八索,二二伍八八筒,四四伍万,西】 三索还是这一局的自然宝牌。 唯一可惜的是,想要快速听牌,恰恰需要打掉其中的一张红宝牌! 众所周知,断幺麻将两宝和三宝虽然只是一番的差距,可打点却天差地别! 三番有时候只有5800,但上了四番可就是11600。 这可是一倍的点数差距! 如果是在平时跟风越的队友们一块打牌,华菜起手摸到这么多的宝牌,手牌也是相当不错的二向听,搭子也没有边坎烂搭,肯定是不舍得打掉宝牌自减番数的。 何况这副牌只做三番那也太可惜了。 在坐庄的情况下,没有上一万,都是对这副牌莫大的羞辱。 但华菜感觉自己如果做大牌,那绝对没有和牌的机会,自己首先是要和一次牌,杜绝烧鸡,然后再去考虑打点的事情。 而且第二巡,saki就打出一张二筒。 华菜犹豫了一下还是碰掉。 红五筒,再见了. 不管怎样,自己绝不要被打成烧鸡,那样也太丢人了。 而紧接着,南彦就丢出一张四万。 你这是几个意思? 众所周知,南彦爱断幺爱的深沉,有机会当断幺狗的机会他一定不会放过,四万这样的牌他早巡绝不会那么简单就切出来。 这个时候丢一张四万,感觉就和随手洒一把猫粮来喂路上的流浪猫一般。 华菜顿时小嘴一鼓。 不要,自己绝对不要南彦喂的牌。 这张牌碰掉,打出红五万就听牌了。 早巡听牌甚至有机会抓到清澄选手打出来的铳张。 但牺牲了红五万的话,这副牌的番数一折再折,点数也是一损又损。 哪怕是庄家和牌,最后只剩个2900点。 那也太少了。 所以华菜直接表示拒绝。 南彦也不着急,下一巡见到saki打出的三万,直接杠掉,然后再打出一张四万出来。 华菜当时就傻眼了。 杠断三万的话,自己这边就只能摸进六万才能构成面子,但显然南彦杠断三万就不可能把手里的六万丢给伱吃,何况这家伙还能副露让你想摸也摸不到牌山里的六万,别家如果感觉到你听牌了,看到你牌河里后面躺了张四万就更不可能打出相对危险的六万出来。 可以说这根本就是在强迫自己吃下去。 而碰掉四万打出红五万,自己就能立即听牌。 就算点数少了很多,但至少自己能听牌一次了。 为了避免烧鸡,哪怕知道南彦这是在强行喂她,华菜也只能耻辱地吞了下去。 “碰!” 再度开碰,打出红五万。 两张珍贵的红宝牌,就这样离她远去。 而紧接着华菜就自摸成功。 “断幺,dora1,每家1000点。” 和是和牌了,终于脱离了烧鸡状态。 但华菜心里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这副牌本来至少是四番11600的大牌,立直自摸的话甚至有机会达到18000点,结果现在和出一个极其丑陋的屁胡。 看着角落里静静躺着的那组四万,华菜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反推南彦的手牌,他手里是【三三三四四万】的形状,这个复合搭子打四万明显是有问题的一手,而他后续还杠三万又打一张四万出来,这绝对是故意的。 该死的南彦,居然逼她吃这种坏东西,还让自己失去了少女最珍贵的宝物,简直太过分了! “风越的池田选手,是不是完全不考虑打点啊,这副牌但凡留一张宝牌都不会成为三千点的小牌。” 八木记者看到池田华菜这样有争议的一手,也是不免惋惜。 明明起手配牌是相当优秀的二向听,后续还有大量的时间去凑出平和这样的役,哪怕凑不到,留下宝牌加番也不错。 最后变成3000点的小牌,看得八木这样的科学麻雀士头皮发麻。 鸡打,这绝对是鸡打! “还不错了,清澄的宫永选手已经一向听待命了,手里也有充足的杠材,早点和牌也算万事无忧。” 藤田靖子用手撑着头,百无聊赖地点评道。 “如果不接受这张四万,三万又被杠断,四张六万还在宫永咲的手里,两张四万又全都被南彦打出去了,之后还是得碰掉八筒打掉红五万让四万变成雀头,不管怎么样都是留不住的。” “……这,如果站在上帝视角,倒是也没错。” 八木解说心里还是觉得不应该这么打,这么好的牌最后变成两番屁胡,怎么想都有问题。 重新回到对局室的井川,看到南彦这个开杠,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如果站在别人的视角来看,这个开杠绝对不会跟‘筑墙流’联系起来,感觉更像是中华大明杠那样的无理手。 但是他今天跟南彦谈话之后,知道前辈实际上已经将那个网麻流派,迭代了不知道多少次,现在前辈的境界早已远超传闻中的‘网麻大神北傀’,达到了全新的领域。 以开杠的方式强迫别家自损番数快速和牌,这一切简直行云流水,完全没有此前那种刻意之感。 井川相信,明天那个伪装成北傀的无耻之徒一旦碰上南彦前辈,只会沦为班门弄斧的可悲结局! . “荣!平和nomi,只有1300点。” 还没等华菜整理好心情,二本场她很快就给久帝放了一炮。 平和nomi,无论番数还是符数都是最低的。 当时华菜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们这些妖孽,难道不知道有个能加番的东西叫立直么?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四章 屹立于魔物堆中的哈士奇 “荣,断幺nomi,1300点。” 东三局,在saki坐庄的时候,竹井久又一个鬼听,直击到了saki。 华菜看到竹井久的牌河,不免诧异。 最后未成型的部分大概是【二伍六六六万】的形状,然而竹井久切红宝牌伍万,放弃了四五七万的三面,选择单吊二万。 这到底是什么鬼操作。 而且还自降番数。 虽然确实直击到了对方,可这牌也太小了。 明明可以立直,却选择单吊。 华菜已经搞不懂清澄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每个人的打法都这么古怪。 没有注意华菜的匪夷之色,竹井久的目光一直落在saki的身上。 这场牌局,想要赢下来的话,就必须封锁掉saki的‘杠’! 在平时的对局里,实际上很少人会专门去封锁saki开杠,因为每次开杠会带来新的杠宝牌,这对大家是有利的。 按照社团的数据,saki开杠中杠宝,以及立直翻里宝的概率是相当低的。 光就这个数据来看,saki并不是开杠的主要受益人。 反而是喜欢做断幺的南彦,以及东风场极为强势的优希受益匪浅,包括对宝牌利用程度最高的小和,也能分的一杯羹。 但如果放任saki开杠,那么saki终结比赛的能力是无穷大的。 毕竟saki运势实际上相当不错,至少是要比她和南彦都要强上不少,可以说是被牌钟爱的少女,她能拿到的关键牌,是其他选手无法想象的。 要是不限制她的杠,那么魔物一定会在关键的时候,给予全场的所有人致命一击。 现在点数的得失实际上没有那么重要,关键在于最后的几个小局。 想要封锁saki的杠,其实有一个非常简单的办法。 那就是用横向手的打法来克制saki。 所谓横向手,就是做牌多以顺子面子的打法去做牌的选手,善用平和、一气、三色同顺之类的选手,而善用暗刻、对对和以及小七对的选手,则为直向手。 很多人的打法并非固定,但都会有直向手和横向手的习惯或者说倾向。 比如善用断幺平和的南彦,实际上是隐形的横向手,毕竟像七对子这样的役,对他而言实际上没有那么好用。 只不过南彦其实不能用绝对的横向手或者直向手去推断他的打法,作为实用主义派,只要好用、能赢,什么打法和风格南彦都会去尝试。 但就像有些人天然对一些役有亲和效果,用一些打法能够更好的和牌。 南彦明显是顺子为主的役做的顺手,而saki则是更容易摸到刻子面子。 这就导致saki实际上是有直向手倾向的。 用横向手来克制saki的杠也是很好理解的操作。 毕竟开杠需要四张牌,那么就尽量让自己的手牌铺开,往横向去走,这样自己收纳的牌足够多,比如说像是万子的一气通贯,直接就平铺了九张牌,那样便直接断绝了saki用万子部分开杠的可能性。 但一个横向手能铺的牌不够多,需要有场上的其他选手一同配合,才能最大限度地铺满saki的杠材,让她无杠可用。 “吃!” 制定了战斗的计划,竹井久很快便开始了铺牌之路。 虽然比赛上不允许暗示,但以南彦的洞察力,能够很清楚地猜到她想要做什么。 就仿佛是收到了暗号一般,南彦也迅速开始副露,连续吃了两口。 只有华菜如同狼群之中的哈士奇,没有弄明白这两个副露狂到底在做什么。 南彦副露的牌是【七八九索,七八九万】 竹井久副露的牌是【二三四筒,三四伍万】 一个明牌混全.也有可能是三色。 另一个明牌断幺。 这种打法,真的能骗到别人放铳么? 而紧接着,南彦再吃一口,七八九筒也显露了出来。 这是纯全三色? 虽然副露之后,纯全只有两番,三色同顺也只剩下一番,但三番的牌也不算小牌了。 看着两人无脑副露,华菜一时间都不知道要出什么牌,感觉什么牌都危险不小。 南彦的牌三色确定,有混全和纯全的可能性,纯全应该是极有可能的,而打中间张也不安全,因为清澄的部长是做断幺,牌也很散,现物多是幺九牌和字牌。 而这个区间正处在南彦的进攻地带。 反观南彦,前期就在拆打中段的数字部分,后面才有零星的字牌出现,这是铁了心要做带幺九。 所以不管打什么牌,都在两人的进攻区间。 华菜看了一眼两人的番数。 还是南彦的小一点,如果打字牌的话,荣和顶多只有两番,反观清澄的部长,已经有一张红宝和自然宝牌了,再加断幺就是三番。 思来想去,华菜把刚摸上来的北风打了出去。 见到这张牌,saki眼前一亮,心里想着终于能先碰一手,等到后面摸上来北风再加杠开岭上花。 结果‘碰’刚刚说了出来,南彦便推倒手牌。 “荣,混全,三色,2600点。” saki见状只能悻悻收回了想要拿走北风的那只手,而华菜也只能苦着脸交付点棒。 要知道华菜好不容易胡了一次,才赚3000点,而南彦一次和牌就2600。 就好比是顾家的妻子下班之后还要去矿区拉煤,辛辛苦苦才赚三千块,但败家老公要充游戏直接拿走2600块! 这不管是谁看到都要心痛不已! 华菜现在已经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感觉跟这些怪物战斗,华菜内心涌现出无力感,不管自己力气再大,到头来都是打在一团棉花上,根本不会对这些怪物造成任何伤害。 像南彦这些人从不担心牌的大小,能直击到你不管点数多少都无所谓,因为你只要跟他们战斗,他们的点数百分百是高于你的,哪怕几千点优势对他们来说也是领先。 牌大小无所谓,只要我能保证一直领先到最后,我就是赢家。 不会冒无谓的风险,稳得让人窒息。 这就好比伱再南四局是闲家,在点数极度劣势的情况下强行投下一根立直棒,打算跟其他三家拼了,幻想着有人跟你真刀真枪地对日。 可没想到三家全都果断弃胡。 到了最后流局的三家都没听牌,只有你摊开手牌被公开处刑,含泪收取三千点棒后依旧无力翻盘。 华菜明显感觉到自己是想跟这些人对日凭运气的,但看到两个副露狂迅速二三副露,她手里这根立直棒就不敢放下去了,因为很有可能立直棒放下去的瞬间就直接给他们两个放铳。 这些人副露的太迅速了,根本就不给你机会。 只要能听牌,不管胡多大的牌我都是优势,无所谓的。 接下来,南彦的一气坎五万,又抓了华菜一炮,3900点。 本来看到南彦三副露都是带幺九的顺子,感觉又是混全或者纯全,甚至是三色,唯独忘了还有一气的可能,还是丢了一张红宝放铳,直接给南彦加番。 华菜也能感觉到自己心急了。 没办法,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对场上的牌手来说异常煎熬。 尤其是那只青蛙还是你自己的时候。 这一场更是重量级,因为是两个人合作熬汤,一个往锅里放调料,另一个人在灶台下面扇火,锅盖还给你焊死,根本动弹不得。 “自摸,断幺dora1红dora1,庄家2100,闲家1100点。” 很快,竹井久再度自摸,收取4300点。 然后又是默听的断幺dora1,直击到saki,2600点,同时还过掉了华菜的庄家。 这也让华菜想要翻盘的希望一削再削。 全场这两人都没胡什么大牌,宝牌则是随缘,但是优势已经在逐步建立。 其她两家完全没有声音。 “这、这场比赛,好像除了南梦选手胡了一次满贯之外,后续没有出现一副满贯以上的大牌,全是这样一两番的小牌,话说藤田七段对这样的情况有什么看法么?” 饶是八木也感觉到牌局呈现出一种莫名的诡异。 虽说此前南彦在的牌局也喜欢胡小牌,但一般只要能捞到宝牌,还是会留一下的。 可这一局,不管是南彦还是竹井久,只要有损牌效的牌,不管是什么牌都直接舍弃。 而且全都是组顺子大过刻子。 比如说【七七九筒】的形状,也倾向于打七筒往顺子的方向走,而不是打九筒留七筒的对子。 这种奇怪的景象,让这场比赛便地诡谲迷离了起来。 “应该是不想让清澄的宫永选手开杠吧,毕竟这位选手的杠,可是曾杀死过团体赛决赛的。” 藤田靖子不知何时又点了一份快餐,大口扒着饭,快速咽下去后把碗筷推到一边,懒洋洋地解释道。 不过看样子,八木似乎还是不相信这一点,毕竟是科学麻将出身,不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玄学。 可有时候数据又不会骗人,宫永选手开杠后岭上花自摸的概率,实在是太恐怖了。 能够在大将战上压制住天江衣,也有资格入魔物之列。 “真是厉害的控场能力啊。” 她悠悠地长叹一句。 当时藤田第一次在亲善赛上跟天江衣交手,在那场比赛里落到了第二名,输给了天江衣。 虽说她当时确实没有发挥出全部的实力,却也能感觉到压制魔物的难度。 何况当时的天江衣也似乎在乱玩,并没有太过认真当然这小丫头对于麻将一直都是很随意的态度,或许跟喜欢的人打麻将才会认真一点。 但在这一局里,这两位选手无声的配合,居然将魔物生生地摁住,让她连开杠的时机都找不到。 以人力压制魔物,并且还让魔物没有任何暴走的机会。 不得不说这真是极其可怕的控场。 . 南三局,第十一巡,宝牌四万。 华菜把摸上来的北风放在手牌上,看着自己面前的牌,两眼垂泪。 【四四四伍八八万,四伍六索,伍五八九筒,北】 已经到了第七巡,自己仍旧没有听牌。 虽然这副牌已经手握六张宝牌,能和牌至少是跳满起步。 但留着宝牌想要翻盘,果然最后就是连听牌都没机会,关键的七筒,一张都没摸到。 尽管在比赛之前就知道这场比赛很难了,觉得自己只要没有烧鸡就算成功。 然而就算胡了那一场,感觉也像是别人的施舍。 那一场大概率是南彦手牌不好,为了不让别家和牌,所以故意让她快点自摸,过掉别家手里的大牌。 而且这家伙让她和牌的同时,还强迫她把宝牌给扔了,最终变成了屁胡。 或许是觉得这样的小牌没有威胁,才给她过了。 还有一点. 也可能是觉得她池田华菜在这一桌威胁度最小,所以才送给她一场。 和这些人对局果然还是太难了,就感觉置身淤泥里,寸步难行。 这个级别的选手,自然都会确认宝牌的位置,一看到场上一张宝牌都没出现过,自己手里也没拿到一张,肯定会提防别人的手牌。 而这一场,那位宫永咲选手也罕见地副露了,副露的牌里还有幺九牌,能够构成役的自风场风牌和三元牌全都打出来了,还切了一枚宝牌四万,这明显就是告诉别人我手里没有宝牌,不要盯着我了。 宝牌,全在别人手里。 宫永咲的这个动作,直接给她牵引了无名的火力。 很快她就收到了来自南彦的照顾,接下来的副露,似乎都在有意针对她。 这就导致华菜第十一巡都没听牌成功,摸上来的全是没用的牌。 好不容易有了一组能够翻盘的牌,但果然还是胡不了么? 给了你希望,但却到不了终点的感觉,才是最痛苦的。 华菜只能含着泪,将不要的北风打出。 可在打出这张牌的那一刹那,她却慕然间注意到了。 这是一张生张字牌! 刹那之间,一股魔鬼般的气浪汹涌而来,几乎将池田华菜彻底吞没。 “杠!” 宫永咲微微一笑,口中缓缓吐出副露宣言。 她之前的几步,正是为了证明宝牌不在自己手里,才做出的副露行为,让部长和南彦学长都猜到宝牌大量堆积在池田选手的手里。 毕竟数量极多的宝牌全在一个人手里,绝对是如核弹一般的存在,和成之后完全可以改写场上的局面。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她和出来的。 虽然苦了池田同学,但她的手牌已然蓄势待发! 摸到岭上牌的瞬间,宫永咲便推倒手牌。 【七八九万,八九筒,白白】;副露【七八九索,北北北北】+七筒自摸! “岭上开花,三色同顺,混全带幺九,9600点!” 池田华菜看到这副牌,彻底惊呆。 不仅是因为包杠规则下相当于被对方直击9600点,而是那两张白板! 最早由南彦打出了一张,几巡后宫永咲自己也切了一张。 之后發财和红中,以及能够构成役牌的牌,也都躺在牌河当中,所以谁都知道没有人能够用役牌来构成役,想要裤裆藏雷的机会便少了许多。 后续只要副露,就能很清楚猜出手牌的形式。 而这时saki副露了七八九索,还打出宝牌四万,这就让人觉得你是在走混全三色之类的牌,手里存在大量的四万和红宝牌就不太可能了。 然后其他两家只要稍微一想,看着自己面前空荡荡的宝牌,就知道所有宝牌在谁的手里! 这直接导致她池田华菜变成这一局被南彦和竹井久严防死守的人,给了宫永咲一丝喘息的机会。 而对方还卸磨杀驴,借用包杠规则直击了她! 想清楚这些,华菜当时就要吐血了。 没想到看起来最老实巴交、纯良无害且懵懂天真的宫永咲,实际上也有这么腹黑的一面! 啊,果然只有她自己才是群狼环伺下的哈巴狗。 这个宫永咲也坏的一塌糊涂! 不过想到她在团体赛大将战上跟天江衣的交锋,自己应该明白她在麻雀场上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茬! 而且更重要的是,保留了这两张白板,也让符数多了2符。 虽然只是2符,但却让这副牌从原本的40符变成了42符,取整为50符。 从7700点,直接化作9600点! 一越晋升至第二名。 被这副牌直击过后,华菜最后一丝翻盘的希望灰飞烟灭。 而接下来的一场,她虽然早早听牌,但却胡一个丑陋的坎三索,心里犹豫着要不要立直的时候,南彦一个副露,紧接着一枚三索就到了她手里。 好吧,什么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华菜现在也不挣扎了,也不反抗了,甚至已经开始躺平了。 随便你们怎么样吧,反正她已经是两眼空洞,仿佛没有了知觉,不管被怎样欺辱,也不会感到痛苦的。 南四局。 alst! 此时的saki,在经历上一场和牌之后,已然气势如虹! “杠!” 一组南风暗杠拍桌。 “再杠!” 紧接着,又是四张一万,暗杠而出。 不论番数多少,光这两副牌出现在桌子上,就知道这副牌符数绝对极其吓人! 一套丝滑无比的小连招,随后saki果然再度自摸。 在深吸一口气平复心境,saki才缓缓通报点数。 “岭上花自摸,南,闲家1500,庄家2900点!” 最后的点数,saki的总分为34000点,以微弱的300点优势,反超了一位的南彦。 去往全国大赛的门票,她拿到了!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五章 完蛋,清澄麻将部将宰制长野! 第十轮东南战,尽管saki的比分此刻已经来到了第三,但比赛仍未结束。 毕竟其她各家最终的点数还未出来,仍有反超的可能性。 主对局室。 目前排名第二的原村和对上来自鹤贺的部长加治木由美,以及风越的吉留未春,龙门渕的井上惇。 此时牌局来到了南四局,原村和以稳健的打法获得一定的优势,并且目前处在一位。 只是优势并不大。 相较于二位的28000点的加治木,她只有9000点的领先。 何况她这一局是庄家,一旦有人和出满贯以上的大牌炸庄,就很有机会逆转。 “立直。” 加治木由美也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清澄的原村选手实在是太稳健了,不管是牌效还是手筋,都要稳压在场大多数选手一头。 默听想要直击到她也相当困难。 加治木能够在团体赛决赛上直击到天江衣,是因为对方打牌不够严谨,但这个原村和给她感觉像是科学形态的南梦彦,有种防守滴水不漏的感觉。 正常的牌型想要命中她没那么简单,但用奇形怪状的听牌型铳率又不足,自摸的机会太小了。 何况她也不是竹井久,没有鬼听能加自摸率的能力。 所以还是用正常牌型的立直,靠自摸结束比赛! 现在跟一位的原村和有着9000点的差距,不拼一把是不行的了。 【五六七七八万,北北北西西西白白】 听胡六九万的门清混一色。 只要能自摸,便百分百能够逆转。 另一边,吉留未春看着这个立直,心里也想到了很多。 现在的她已经掉到了第十六位,已经没有通往全国的可能,而部长已经稳定一位晋级,只剩下华菜。 如果自己能在这里尽可能狙击到原村和以及鹤贺的加治木,那么华菜或许还有和部长一起前往全国大赛的机会! 她必须去冒险了。 毕竟对局室是封闭的,不可能知道其她对局室的情况。 吉留未春还以为华菜保留有晋级资格,所以想要为同伴争取更多的机会。 “立直!” 没有过多的犹豫,已经分数垫底的她自然也没什么好怕的。 【一一一二三七七八八九九索,白白】 同样是混一色,因为知道其它的白板在别家手里,所以到了十一巡这张牌已经相当危险了。 何况这副牌已经足够大,没有必要强追清一色的染手。 混一色,一杯口,高目还能见到混全带幺九,这里就是六番跳满了,如果翻到里宝牌还有很大可能追到八番。 这是决定胜负的一副牌。 吉留未春直接立直! 听胡一四索和白板的三面听。 但白板显然在别家手里,所以实际上需要摸到一四索才行! 在两家立直之后,没有进入神化状态的原村和此刻却是异常冷静。 自己只要不落四位,就能够拿到全国大赛的名额,但是如果不在这里狙击到四位的加治木由美,那么部长还有saki的点数,都有一定的危险。 如果就此龟缩,那么等于是把和牌的机会让给了对方。 一旦对方借此机会自摸成功,那么通往全国大赛的机会必然拱手让给其她队伍。 既然大家约定要了要前往全国大赛,那么自己就不能认输。 “立直!” 其实她手里这副牌已经听牌,而且两家染手非常明显,打筒子是绝对安全,还能保留二五索的两面单骑。 但既然这一场自己不和牌就等同于输,那么自己就绝不可能退让! 就用立直来表明自己的决心吧! 原村和横板一张二索,宣布立直! 【三三三四五六七八八八筒,三四伍索】 复合型一般不太好判断听胡哪些牌。 这个牌其实很简单,可以看作是【三三三四五六七筒】以及【四五六七八八八筒】两种复合型的组合。 前者同时叫听二五八筒和四七筒的五面。 而后者是同时叫听三六九筒和四七筒的五面。 两者组合起来,便是同时叫听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筒的八面听! 本来原村和还打算默听,等一个有缘人。 但现在既然大家都摊牌了,那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那么大家就一起疯狂吧! 三家立直! 作为场上唯一的男生,井上惇直接吓傻了。 这些女生都怎么回事,一个个都疯了么?进攻裕望这么强烈。 就连一向以冷静著称原村和,居然也跟她们一起疯。 明明只要默听,哪怕被炸庄了也不会有落四的危险,但这样立直的话,等于是放弃了一切防守。 一旦被对手直击成功,那么是完全有可能跌落四位的。 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而井上惇自己现在虽然已经落入三位,但反正已经没有晋级全国的可能性,就这么默听下去算了,只要不放铳自己有机会拿到二位,所以不能陪这些人發疯。 看着自己副露的一手,井上惇心中暗暗悔恨,但凡自己不用斗转星移去副露就好了,不然他也能够进行立直,这样就能出现四家立直而流局的场面。 可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从自己手里的十一张牌里,找出唯一一张三家均有的现物,打了出去。 看到原村和的立直。 加治木由美也是感到意外。 没想到原村和居然也会做这么危险的立直动作。 要知道从吉留未春的牌河当中,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是索子的染手,哪怕此前其她选手打出的五索和二索都能通过,但其实在吉留未春立直之后,也难保这张二索不会放铳。 结果原村和没有任何犹豫就立直了。 即便别家宣布立直,她也不打算有任何的退让么? 可是。 自己今年就是三年级,这是她高中生涯最后一年的公式战,也是她不能输的理由。 而原村和作为一年级的新生,往后还有两年的机会,为什么要这么拼? 加治木有些无法理解。 明明你还有这么多的机会,为什么非要走出这么危险的一步? 原村和,到底是什么驱使着你做出如此鲁莽的决定! 但在另一边,吉留未春倒是能够明白原村和的心情。 大家都是一样的想法啊。 想要为队友争取更多的机会,所以大家都不能就此退让一步。 既然如此,那边真刀真枪地对日吧! 让通往全国大赛的机会,交给命运来决定! 由这个立直,来决定出最后的胜负。 加治木和吉留未春,分别摸向牌山。 ‘不是这张.’ ‘也不是这张!’ 两人内心都有些着急。 立直后一圈过去,两家都没能抓到自己想要的牌。 而紧接着,由原村和摸到牌山上的牌。 看着少女娇嫩的柔夷优雅地摸取麻将的动作,三家选手同时内心揪紧。 来了 能感觉得到,她的牌是非常易于自摸,才会选择对日! “自摸!” 果不其然,少女直接将摸取的二筒放在桌子上,并立刻喊出了和牌宣言。 并且里宝牌一翻,又是一张二筒。 里宝中了三张! “立直一发自摸,断幺红dora1,里dora3,每家8000点!” 这样一来,没有人能够威胁到清澄的选手了! “三六九,二五八,四七,八面听……” 吉留未春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难怪对方敢顶着两家立直对日,比起二五索的两面单吊,八面听的牌就和推倒手牌没有什么区别! 要知道传说中的纯正九莲宝灯,实际上也不过是九面听而已。 这副牌只比纯九少听一张一筒! 而加治木看到这副牌的真面容,也是将手牌盖倒,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跟清澄的原村和比起来,自己还是差了那么一些。 只差那么一点就能进入全国大赛,要说不可惜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她向来都是‘听天命,尽人事’的心态,技不如人,运气也比不过,那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南彦还有宫永选手能和你一起练习,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这是个各方各面都极为强大,没有任何短板的选手。 可以说是最佳的陪练对手。 虽然加治木很喜欢鹤贺麻将部的氛围,但不可否认鹤贺着实缺少像原村和这样全方位都很稳定的选手。 怎么说呢,鹤贺偏科的太多了。 “不不.其实能和南彦学长还有saki打麻将,对我而言才是最幸福的一件事。” 一听对手这么夸赞,原村和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实最后的这个立直,换做是一般的情况绝对是相当冲动的一手。 别看她是八面听,但麻将想要赢只需要摸到关键的一张牌就行了。 但她心中,有着不得不立直的理由! . 随着原村和对局的落幕,剩下唯一还有机会挑战前三王座的人,只有b组所在的南浦数绘。 然而这一局里,南浦数绘的运气着实不好。 她碰上了巅峰状态下的小恶魔天江衣,以及本次大赛的top福路美穗子,清澄的片冈优希。 虽说片冈优希曾经是她的手下败将,但自己毕竟是慢热型的选手,前期没有与之撄锋的资格,而艰难度过东风战之后,她的点数已经落后各家许多。 本想着在南风场发力,却感觉到进张异常不顺利。 是那个孩子的‘一向听地狱’! 第十七巡,依旧是全员门清。 “立直。” 牌落到天江衣的手里,几乎毫不犹豫,直接将摸上来的牌横着打出。 三家同时震惊! 又是尾巡的立直。 这已经是本场东南战,天江衣第三次的尾巡立直。 按照通常的情况,只要尾巡没有人副露,那么下一巡必然是天江衣自摸。 福路美穗子见到天江衣立直也是微微叹气。 因为天江衣是她的下家,所以她打出去的牌只有后者可以吃到,但别家能碰的牌自己手里确实只有一张。 那就是二筒。 但问题是,这张牌同时也是这个尾巡立直的铳张。 因此美穗子没有选择打出。 不得不说,魔物果然是魔物,打法特立独行,且难以克制。 华菜能够跟对方打到那种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海底捞月!” 没有人能够副露破解掉这尾巡的立直,海底之月,终是要被天江衣从海底捞出。 【一一二三三四四七七七九九九筒】+自摸的红五筒。 本场自然宝牌七筒加上翻开的里宝盖牌是八筒,光这副牌的出现,就让南浦数绘瞳孔震颤。 立直一发自摸,海底捞月,清一色,红dora1dora3里dora3,毫无疑问的累计役满。 哪怕自己将三张五筒和两张二筒都牢牢抟在手里,也依旧无力阻止魔物的自摸。 这个女孩,绝对是有资格和南彦媲美的选手。 “没有人能够阻止小衣的海底捞月,就像没有人能够阻挡明天小衣和南彦的表演赛!这场比赛又是属于小衣的胜利!” 天江衣不由得欢呼一声,心情大好。 “明天华菜应该也要参加表演赛,不过不是以种子选手的身份,希望伱能够多多关照她啦。” 福路美穗子看着这位举手投足完全是小女孩的选手,忍不住嫣然一笑。 这孩子着实可爱得过分,而且看得出来她的内心容纳的是孤独而又善良的灵魂,所以美穗子由衷的希望她能够和华菜成为好朋友。 “原来她也要去参加表演赛么?”天江衣露出无敌甜美的笑容,“那确实得好好‘照顾’她才行啊!” 随着唯一有资格竞争全国资格的南浦数绘,也倒在了这一场比赛之下。 决赛的门票已经确定。 一位:福路美穗子; 二位:原村和; 三位:宫永咲。 两个一年级而且是同校的选手晋级全国,这才是最让人惊叹的一件事。 三年级的选手拿到全国大赛的门票不是什么新鲜事,别的学校也不会太过恐惧。 毕竟三年级的再强,她也只剩下最后一年的时间了。 反观清澄进入全国大赛的选手是两个一年级的新生,这让人不得不感到恐惧。 未来的三年里,长野县的高中生大赛,恐怕都要被清澄所包揽了,其他学校几乎很难有出头之日。 更何况清澄还有一位本该有机会拿到个人赛门票的南梦彦,目前也还只是二年级的学生,并不是打完今年就会毕业。 光这个配置,完全可以预想到未来被清澄这家学校彻底主宰比赛的可怕景象! 看到这个结果,观众都不免沸腾了起来。 “个人赛决赛最强的三位选手,有两位是清澄的,还都是一年级生,难怪清澄能够从一匹黑马,杀到决赛并且拿到团体赛的冠军,选手的实力都不简单啊。” “那个叫宫永咲的选手,本来综合分数都是最低的,结果两三个半庄就杀会来了,这是扮猪吃老虎吧,这逆袭的程度连演戏都不敢这么演,最后那一场还压制了清澄的南梦彦和她们的部长,感觉这才是最被人低估的选手。” “完了,清澄个人实力最强的两位都是一年级,而唯一能压制住她们的风越部长还是三年级,恐怕明年的个人赛也将被清澄的选手统治,这太可怕了,这比赛是清澄高中开的吧?” “而且清澄还有个南梦彦综合分数158,跟第三名只差十分不到,要不是第九轮缺席,其实他百分百能拿到一张门票,这人实力也绝对能排进前三。” “这么看下来,以后长野县真要被清澄主宰。” “话说这会不会是清澄的阴谋,南梦彦人气最高,表演赛是百分百能去的,会不会是为了贪图表演赛的门票才假装身体不适。” “清澄人气高的选手多了去了,她们部长还有原村和,以及那个小个子人气也很高,就算南彦赢了,拿到了今天的门票,她们麻将部也还有选手能参加表演赛,没有区别。” “……” 在打完这场之后,底下的观众不禁为结果议论纷纷。 之前关于各家选手的实力,几乎吵得不可开交。 毕竟这次个人赛里强手如云,跟华山论剑一样,很难分出个高下。 但没有正面打过,不管再多的讨论都是关公战秦琼,争论不出什么结果。 今天这场个人赛打完,一切都尘埃落定。 清澄的底蕴,以及她们选手的实力,确实要高出其他社团一大截。 看着颁奖台上的自家清澄的选手能够上台,竹井久的内心无疑是欣慰大过羡慕的。 她以往对个人赛没有太多的兴趣。 或许她可以打进全国大赛,但是她眼中的目标只有团体赛,一个人进入全国大赛,不管有着再怎么高光的表现,都只是个人的独舞,只有团体赛才能展现出个人的真正价值。 但这次和一二年级的学弟学妹们在个人赛上交手,感觉比想象中的更加热血澎湃! “哎呀呀一年级就能打进全国大赛,真厉害啊。” 真子来到竹井久身边,不免叹道。 她一年级的时候其实也参加了个人赛,可惜没进,结果二年级的这次个人赛,排名还比去年掉了不少。 去年至少还能排进前十,今年前十都挤不进去了。 今年真是强手如云啊。 “其实二年级能打进全国大赛,也很厉害。”竹井久不免调侃了一下社团里两位没有打进全国的两位二年级,“但我相信,明年你们一定能进入全国的。” “嗨,这我可不敢保证” 真子摇了摇头。 她对南彦很有信心,但对自己,有的只剩自知之明了。 但这个世界上,能够清楚认识到自己水平的人其实也不多。 “明天的表演赛,我就和优希还有京太郎先回去了,剩下的就拜托真子你了。” “一个表演赛而已,强度也不高,放心交给我就好了!” 真子一口答应下来。 明天清澄要打表演赛的,只有南彦一个人,表演赛虽然人气高的选手都有参赛资格,但限制每个队伍只能选入一名选手,但这样一来选手的实力参差不齐,以南彦的实力几乎可以无压力晋级全国。 区区一个表演赛而已,她实在想不到还能发生什么大事?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六章 乳糖不耐受的南彦 个人赛颁奖典礼外加采访,大约四五十分钟就结束了。 saki和原村和从台上走下来,看到下方只剩下了真子一个人,二人不由得问道:“真子学姐,部长她人呢?” “部长先回去了,她毕竟是咱们学校的学生议会长,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不像咱只是个闲人。” 染谷真子摆摆手,随意道,“明天只剩下南彦一个人还需要打表演赛,虽说对手应该没今天那么厉害,但感觉赛程还挺长的,因为都是人气极高的选手和嘉宾,不可能说打一场就让人家走,那样参与感太差了,观赏性也不高。 所以光淘汰赛就分好几轮,最终筛选出十四名选手,咱们清澄跟龙门渕是决赛的一二名,所以两方参赛的是种子选手,直接进入十六强。 但怎么都要拖到下午才能结束,像部长这么个大忙人肯定不能干等一天。 比赛后勤之类的工作,便交给了我。 也没什么事,明天只需要看着南彦打完比赛,拿到门票,就差不多了。” “我还以为部长她” 闻言saki松了口气。 她担心部长提前离开,是因为没能拿到全国大赛的名额,所以心里感到失落。 “哎呀呀,你们千万别这么想,阿久她可没那么脆弱。 这么说吧,以咱们部长的实力,她去年和前年就有打入全国大赛的实力,要知道去年连我都能进入个人赛八强,今年直接被挤出八强之外,这都掉到十三名去了。 但我很清楚就实力而言,我应该是没退步的,因此这完全是今年厉害的人太多,反而是前两年竞争没有那么激烈,龙门渕透华去年可是第二名,而今年就算没缺席第九轮估计也还差点分数。 所以以部长的实力,真想拿门票前两年就能拿到,但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和清澄麻将部的全体成员以团体赛的方式进入全国大赛。 目前她的心愿已经完成了,个人赛只要尽力就好了。 要是你们故意让着她的话,就算拿到了资格,她也会过去不去的。” 染谷真子叹了口气道。 这些一年级的孩子,还是太善良了,有时候为别人考虑地太多,反而过犹不及。 按照真子对竹井久这些年的了解,想必部长她除了有一点点正常的遗憾情绪外,其余的基本都感到圆满了吧。 不然她真要难过,恐怕会留下来安抚一年级的学生,而不会考虑不周。 明显是她内心感到欣慰和满足,才会没心没肺地跑路。 “哦对了,此间比赛结束,你们没事的话也可以先回去,这里有我就足够了。” “不行,南彦学长的比赛也很重要,我和saki打算留下来。” 原村和摇了摇头道,“学长他是位渴望胜利的麻雀士,今天的失败对他来说应该也是相当难受的,所以我们得留下来,看着南彦学长顺遂地拿到全国大赛的门票!” “也行吧。” 真子没有继续坚持,毕竟这是她们个人的意愿。 何况好像别的队伍其实也有后勤和啦啦队,清澄这边要是全走光了,南彦可能会有点小难过。 要知道南彦这家伙本来就是清澄麻将部最不合群的那个人,要是还缺乏关心的话,心理上可能真会变得扭曲。 当然,真子知道南彦的内心不会这么狭隘,但社团成员间必要的关怀不能缺少,不然很难让南彦这家伙真正融入清澄的大家庭当中。 有这两位美少女做啦啦队,排场肯定是有了。 “可是.怎么没见到南彦学长?”saki环顾一圈,顿时担心起来。 “应该去了安静的地方休息吧,他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找找他吧,我去订酒店的房间。” 染谷很快说道。 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之前报名参赛的时候也是如此,一转眼南彦人就没了,然后转头发现他在人少的地方呆着,悠然地抱着一小瓶酸奶在喝。 她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知道学长他会在哪里.”原村和想到安静的地方,应该就是场馆那边了,之前学长缺席第九个半庄休息的位置。 那里人流量比较少,算是相对安静的地方。 . “南彦学长,伱果然在这里。” 听到两个由远及近的跑步声音,其中一个脚步灵动轻快,但是底盘不稳容易摔跤;另一位身姿稍沉,但是步伐优雅且稳重,南彦就知道只有a的女孩容易摔跤,另一个至少是d的少女仪态端庄,身姿婀娜。 这样的美少女组合,放眼整个麻将馆都是相当少见的。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你们来了啊。” 坐在位置上的南彦没有挪动位置,就感觉到两位少女一左一右来到了身旁。 “南彦学长,你、你不要太难过啊,只是一次的失败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我心里学长还是很强的,所以一定要振作起来。” saki一上来,就抓着他的手狠狠安慰起来。 不得不说有时候魔物的感情表达,会比正常人来的更加直接。 就像是原本的小和,也就是被这样大胆表达的saki给完全攻略,经常把小和搞得脸红心跳的。 别看saki平时很害羞,很弱气的少女,但其实在感情表达方面一直都很勇敢且直白。 或者说魔物的思考方式,就和正常的人类有些出路。 有时候突然像是告白一样的场面,也不用过多奇怪,魔物有时候是会做出比正常人更为出格的事情。 “呃我其实没有难过的感觉。” 南彦微微叹了口气,“我就是有点累而已,在这里休息休息,没有别的问题。” “只是这样么?” “是的,只是有点累而已。” 这一场之前状态已经有点强弩之末的感觉,稍微回光返照了一下,打完之后就感觉更累了。 南彦想好好休息,以完满的精神状态面对明天的表演赛。 好在明天的表演赛,他作为种子选手,前面的轮次都不用参加,只要打后面几场就好了,所以明天的比赛不会像今天那样打得这么疲惫。 “学长其实不用这么勉强自己的。” 原村和知道南彦打完第八轮确实是状态很差了,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脸色这么不好的学长。 但是只是休息了一个半庄,很快又去打最后那个半庄。 因为下一场就要和部长的对局。 她们这些一二年级的学生都知道,这已经是部长的最后一年了,如果缺席这场比赛,恐怕会成为部长学生生涯公式战里的一大遗憾吧。 所以学长顾不上身体抱恙,也要完整地打完这一个半庄。 “不行!” 南彦义正言辞地否决。 “说好了谁打赢部长就能拿到奖励,这是势在必行的公平决斗,身为麻雀士怎么能就此临阵脱逃?” saki:…… 原村和:??? 奖励?也就是那个真子学姐偷偷拍摄的泳装写真集? 没想到南彦学长拖着虚弱的躯体,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和不屈的意志,单纯只是为了那个小本本? saki顿时目瞪口呆。 而原村和也是面色绯红。 原来这就是支撑起学长坚定信念的锚定之物,让他即便在身体最虚弱的时候,也能坚持打完最后那个半庄。 “学长,你.” 原村和娇颜薄染樱红,本来就滋润而细嫩的脸蛋看上去更加通透水灵,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那个本本,已经被我没收了!” “欸?” “出于对学长身体的考虑,我和真子学姐商量,虽然你确实赢下了部长,但是那个不能交给你。 不过,作为替换……” 话音起落之间,原村和眼中波光流转,仿佛要滴出水来。 她轻轻靠近南彦,随后在南彦尚未反应过来期间,温柔地环抱住了他。 少女嫩生生的樱润脸蛋,此刻已经变得通红一片。 而一旁的saki,则是受到惊吓般遮住了眼睛,但是指缝却露出乌泱泱的好奇眸子,并且闪烁着兴奋而又瑰美的光泽。 面对迎面而来的香娇玉嫩的少女,南彦有些措不及防。 原来自己的奖励被替换成了奖励。 好像没有区别。 就是从实物奖励变成了更立体的实物奖励。 被轻轻环在怀中,能够感受到小和身上迅速升高的温度,本来清雅的淡香也变得浓醇了几分,其实从日常的打扮来看原村和也不怎么喜欢接触化妆品,所以她身上的香味更多是来自沐浴露和本身的体香,处在她的怀里,再靠近一点还能隐约间嗅到淡淡的甜奶芬芳。 说起来南彦自己是不喜欢喝纯牛奶的,因为他的体质有很强的乳糖不耐受。 在前世的天朝时他十几年都没有发现这一点,后面才知道他喝的牛奶一直都是天朝的两大品牌。 直到后来喝过别的牛奶,这种不耐受的体质才得以呈现。 哪怕穿越之后,这种不耐受的体质依旧保留。 比起喝纯牛奶,酸奶才更适合他饮用。 不过即便不喜欢喝纯奶,也不妨碍南彦喜欢其甘甜纯如而绵和的清香气味,以及那细腻温醇的口感,都让人欲罢不能。 南彦情不自禁多享受了片刻。 许久过后,少女的身姿也从温柔变得略显僵硬,才略微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臂。 “嗯就是这样,总之是为了学长现在的身体好,我跟真子学姐说好先替你保管起来了。” “也好,毕竟是对等的奖励。”南彦微笑着说道。 听到这话,不好意思与之对视的对视原村和不禁害羞地低下了螓首,心中犹如小鹿乱撞,自己刚刚临时做出的决定,好像是有点冲动了。 但自己是为了南彦好. 嗯,纯粹是为了他的身体,为了学长的健康着想! 所以应该不会被人误会吧。 可是现在的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起来,她们三个人都不是能说会道的那种类型,这样尴尬的局面一但出现的话,就没有人开口打破,只会让气氛越发含霏带靡。 “南彦,终于找到你了!” 万幸这个时候,天江衣突然冒了出来。 而且她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气氛不对劲,然后自然而然地跳进了南彦的怀里。 魔物的表达方式,就是这么直接明了。 因为她是姐姐嘛,不管是摸摸南彦的头还是坐在他的怀里,都是身为姐姐的特权,然而这一点妹妹是没有的,毕竟真没见过这么大年龄还有妹妹跟哥哥腻歪在一起的,这绝对是不健康的关系! 但姐姐却不一样。 身为姐姐,关心弟弟那是应该的,坐在南彦腿上也只是姐弟关系亲密的证明,自己的行为没有任何的不妥。 魔物行为逻辑,就是这么简单直白且朴素。 但就是这么直接的闯入进来,瞬间打破方才的暧昧气氛,毕竟比起天江衣的直白,原村和突然间觉得自己还是过于委婉和矜持了。 “今天的个人赛上,小衣可是赢下了全国赛门票最有竞争力的选手,表现相当完美!岭上使可要好好感谢我啊!” 天江衣看向saki,眼神中满满都是一副求表扬的姿态! 虽说就算没有她,风越的部长也能战胜南浦数绘,但绝对没办法将南浦直接击飞,她可是华丽地击飞了南浦,彻底断绝了对方晋级全国的可能性。 见状,saki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露出了苦笑。 真的,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个孩子。 可爱是可爱吧,但她有时候给人的感觉,比小时候一言不发的姐姐还可怕。 而且她居然如此直接地霸占了南彦学长,实在是太过分了! 此刻,位于中心位置的南彦微微叹了口气。 虽然早早过上了左拥右抱怀里还一只、被女孩子包围的幸福人生,但是南彦还是想不明白自己应该也没特意去招蜂引蝶。 难不成自己是什么奇怪的男魅魔体质? 不过,这样也挺好。 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已经渐渐融入这个世界了吧。 . 第二天中午。 比赛场地上人潮如涌。 表演赛并非正赛,参赛的人数没有之前的个人赛和团体赛那么多,但比赛的选手一个个都大有来头。 每一位参赛选手都或多或少都有着不错的人气,甚至在知名度方面,不少参赛选手都要碾压仅仅在县级赛大放异彩的南梦彦。 因此不少人作为粉丝或是其拥趸,而不辞千里来比赛场馆观看偶像的比赛。 可以看到比赛场馆的人数还是相当多的,还能看到一些观众自发地组织起来,为自己喜欢的对手打call,这是之前的比赛很少见到的景象。 由于早上没有种子选手的比赛,南彦也就直接睡到十一点钟,之后才被saki和原村和叫醒去吃了个早餐 到这个点,应该算是午餐了。 吃完午餐后又休息了一段时间,南彦终于是以一个完满的精神状态,去参加下午的表演赛。 来到比赛场馆,南彦突然就发现自己只剩下一个人。 一开始或许是saki去厕所又迷了路,然后小和去找她,之后见两人很久都没回来,真子只好让南彦先去比赛,她去看看两人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最后就只剩下南彦一个人。 南彦叹了口气,打算等时间到了就去参赛,没想到这时自己身边鬼魅一般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你好啊南彦,咱们又见面了。” 森胁暧奈仿佛不带一丝气息般,来到了南彦身旁站定。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但南彦还是有些不太适应,就算是魔物也不至于感知不到气息,唯独森胁不同。 “额,是要告诉我要跟谁交手么?” “这倒不是,”暧奈笑容无比明媚,“只是我昨天注意到你那时候的灵魂状态有点不对劲,所以特别来给你一个天朝的方子。” “哈?”南彦微微一愣,不由脱口而出,“灵魂.是能感觉得到的?” 还有天朝的方子,居然能治愈灵魂? 这些话都让南彦觉得匪夷所思。 “所谓的灵魂,其实就是精神、感知、生命力之类玄学综合体的一种状态罢了,并不是不可观察的。” 暧奈笑着道,“比如说一个人常年处在消瘦、空虚的状态下,那么这个人的精神和灵魂都会萎靡不振,哪怕再强的人都一样,这些都是能观察到的情况。 其实这个方子也不是真正能治愈灵魂,只是能温养精神,对感知力有好处,我可是特地去天朝旅游看了老中医才带回来的。” “……谢谢。” 南彦无力吐槽。 然后收下了森胁暧奈递过来的,写满各种中草药的方子。 一些诸如牛大力、枸杞、茯苓之类的熟悉草药看的南彦一头雾水。 这真是滋养灵魂的方子? “至于那个选手,她已经打进十六强了,接下来你肯定能遇到她。”森胁暧奈接着说道,“生活嘛,就是需要制造一定的小惊喜,不然人生何其无趣,没有人喜欢看到可以预见的未来,有些事情不知道才会有情调。” 对此,南彦只能表示。 你说的很有道理。 随后森胁暧奈便没有多说什么,很快又离开了。 但紧接着,南彦就看到不远处,井川博之向他匆忙走来的身影。 “看井川这样子,表演赛打得不是很顺利啊。” 南彦笑了笑,也是朝井川走去。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七章 这不是御无双! 拐角处,来往人三三两两。 现在好像是最后一组的资格战,观众都去看比赛了,距离观赛场地较远的区域,自然没有多少人。 看着井川忍不住叹气的样子,南彦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不住问道:“你不会被淘汰了吧?” “这倒没有,南彦同学” 井川斟酌了一下,还是用了‘同学’这样的称谓。 毕竟接下来就要打表演赛,而且分组是有可能碰到南彦的。 由于是表演赛,也没有这么严谨,比赛里聊聊天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很多主播、偶像、艺人都很擅长聊天,不少都是边打麻将边讲聊天说笑话,俨然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而且很多选手竞技性也不强,井川开始的时候没怎么发力,就能轻松拿下对局。 比起个人赛和团体赛那样的正赛,更像是亲善赛、娱乐赛,完全是扩圈和吸纳更多潜在麻将用户,以及吸引流量增加比赛的收视率。 很多人他可能喜欢打麻将,但他不一定会去看比赛和直播。 这一点很好理解。 就像是南彦前世也不看moba游戏的比赛,觉得看比赛不如自己玩游戏有意思,然而官方大力为某个世界第一adc造势,后面他也渐渐去看比赛了。 又比如说很多人其实不会去看ml的麻雀赛事,但有可能因为看到一个花容月貌的美女胡出国士无双十三面,哪怕他不玩麻将,不知道什么是国士无双十三面,之前也不知道这个美女的名字,或许就会因为偶然间看到的直播切片而去看比赛。 这种隐藏的观赛者,未来的金主爸爸,肯定是要尽可能好好吸纳进来的。 所以表演赛的氛围,确实不如正赛来得严肃。 但前面的比赛最多也只是热热身,很多知名度高但是麻雀实力很差的选手自知实力不够,打得也相当放松,可等到后面的一轮轮淘汰赛,触及到了全国大赛资格和奖金的利益后,这些选手绝对不可能像之前那样淡定! “我拿到晋级资格了,但怎么说呢,我感觉这个牌局有些不太对劲……” 井川有些郁闷。 说起来他也不是在实力方面输给了对方。 而是在面麻的经验上。 比如说有人会通过一些动作干扰他的判断。 故意错开规范的动作,让别人注意他的牌,从而产生错误的判断。 又或者是一些阴招怪招,比如起手碰宝牌,然后直接开杠,故意让你以为他的牌很大,接下来还迅速吃碰形成三副露,看上去好像是至少满贯起步的大牌。 结果却是无役。 重要的是对方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给人感觉他下一刻就要喊荣和了,搞得井川后面畏首畏尾不敢放铳,错失了不少良机。 总之,这场麻将他受到了诸多的教训,深刻感觉到面麻和网麻完全是两种游戏。 要知道网麻是不怎么需要读牌的,只需要记一下手模切,但面麻不仅需要分析手模切的节奏,还得看清楚对方每一张牌的位置,甚至还要读别家的表情和肢体动作,获得来自场外的信息。 应该说顶级的高手,一定得学会怎么分析以及隐藏这些场外的信息,甚至需要做出一些微小的动作、表情、眼神来误导对手的判断。 井川这一次的面麻,感觉没有以往这么顺利。 其实这些都还只是次要的。 如果只是在面麻经历上被人教训,井川还不会特地来找南彦,但这次的比赛,总感觉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氛围。 “通过今天上午时间的交手,感觉这一场表演赛,还是有很多奇怪的选手,一定要多加小心 这种怪人,我碰到了不下五个,可能还有隐藏的高手。 别的人我就不说了,但那个扮演‘北傀’的人,感觉不是个普通的麻雀士,如果我不清楚真相的话,恐怕真会认为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北傀前辈! 现在场馆里已经有很多观众被误导了,甚至不少人真的觉得他才是真正的北傀!” 井川语气已经有些激动。 他本以为那个假北傀,只是个冒牌货,根本没有资格碰瓷北傀。 但是从旁观看对局后的井川,却被他神乎其技的打法给震撼到了。 如果不是他率先认识了南彦前辈的话,跟前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甚至一起去打过暗黑麻将,他恐怕真会认为那个才是货真价实的北傀大神,真正的筑墙流开创者! “你和他交过手么?” 南彦不免感到好奇,问道。 “我虽然没有和他交过手,但我看了他的比赛,他的打法特立独行,也是以开杠为主要的进攻手段,真的太像了,哪怕是我都很难分辨。” 井川沉吟了片刻,接着说道。 “如果非要说差别的话,筑墙流偏防守,而那个人有点刻意模仿筑墙流的影子,但是明显能看出他有着强烈的进攻欲望,这是唯一的区别。” 没错。 虽然同样是开杠,而且对方也明显模仿了筑墙的淤泥流打法,但对方本性却和北傀截然相反,他有着压制不住的攻击性,以开杠为杀招,并且有着很强的终结比赛的能力。 他没有耐心跟对手拖到流局。 可即便如此。 他模仿的程度接近八成相似,现场很快出现了‘北傀’的拥趸,每赢一场,就有不少人高呼北傀之名! 俨然一副要把真正的北傀完全取代的架势。 “我知道了,井川。” 南彦敲了敲眉心,听起来确实没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对付。 但这样的表演赛,或许才更有意思一些。 看到南彦没有半点惊慌,依旧一副平静的样子,井川内心才稍微安定许多。 就算那个北傀再强,或许前辈也有方法战胜他。 “不过井川,伱还是好好练习一下怎么克制情绪,你刚刚的样子,我哪怕在很远的地方看一眼,就知道你心慌意乱,不然就算别人水平比你差很多,也会被对手利用到。” 南彦提醒了一句。 这也是很多网麻大神的通病。 线上麻将我牌效拉满,算牌无敌,手筋第一,从全方面绝杀对手。 但一打线下麻将就不知道自己是谁,被打的晕头转向。 就像网麻rank分前几的超级路人王,去打线下的比赛也会被杀得丢盔卸甲,感觉跟碰上了小表一样哪哪都是手坑,每一次进攻都会落入对方的陷阱里。 殊不知对手只是讹你一手,其实他啥好牌都没有。 就是看你年轻,故意戏弄你。 面麻需要有过硬的心理素质,打黑暗麻将就需要更加变态的心理,技巧反而没有那么必要,因为一切都可以用场外手段来提升。 就好比只有a的少女,也能用吹气球的方式加到d级以上。 场外科技,恐怖如斯! “确实,这次的面麻经历,真是受教了。” 毕竟此前井川完全是靠着概率统计学的专业,以及自己的计算力,在网麻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 可他在大学里没怎么打过面麻,没有想到人心险恶。 要知道表演麻将虽然可以有不少小动作,但还是有相应的规范,比如说手返手替这种经典的换牌动作是不允许使用,只不过用别的小动作吸引你的注意,引诱你读错牌,这种是没问题的。 像是有的人他喊‘立直’会很大声,显得中气十足,给你一种我的牌很危险的错觉。 实际上在他的视角下,只有立直nomi。 这种在正式比赛里都会出现的盘外招,更别说是在表演赛了。 “希望能在决赛碰面。” 南彦摆了摆手。 “嗯,我会努力的!” 井川也终于恢复了几分信心。 早上的个人赛,差点把他给打蒙了。 “对了井川,还有一件事。 替我弄辆车.” . “这就是宽哥说的,那个清澄高中的种子选手?那个御无双?” “对,是他。” 在相隔很远的座位上,铃木宽正在和一个气质猥琐的眼镜男小声议论。 他们虽然相距很远,不过两人眼角的余光都放在南彦和井川的身上。 作为铃木家目前的家主,铃木宽完全可以动用本家的麻雀士,但这样一来太容易暴露了。 因此他启用了一名分家的麻将士,江湖人称‘大阪小七对’的铃木太保。 稍微拾掇一下,给个平台的主播账号,简单包装一番,这位旁门弟子就能以主播的身份出道。 “太年轻了.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御无双啊?” 之前铃木太保听说高中生的御无双,心里其实一万个不相信。 现在目睹了真容之后,更是觉得不可能。 这个小男生的身上,怎么都瞧不见御无双的气魄。 真正的御无双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铃木太保混迹坊间的麻将馆,曾有幸见到过真正的御无双强者。 强势!强势!强势! 无可匹敌的绝对强势,无人敢撄锋的狂潮大浪! 每一位都是真正的幸运儿,他们的人生从来不可能吃过什么大亏。 因为有御无双潜质的人过得实在是太顺利了,干什么都能赚,玩什么都能赢,做什么都能成功! 这种人不狂都没有道理。 而眼前的这个小男生. 怎么说呢,太贫弱,太安静,太温文尔雅! 哪怕是极其有涵养的御无双,内心里也潜伏着猛兽,必然会有那种一眼能杀死人的凌厉感。 这个叫南梦彦的少年,完全没有这样的犀利和攻击性,温和得简直过分。 他在这么远的位置,能够听到井川稍微尖锐的声音,但完全听不到南彦说话的动静。 仿佛说话都不肯用力气一般,这哪像是御无双该有的样子? “确实不假,在我看来,他跟拥有御无双潜质的那些人,相差甚远。” 铃木渊淡定开口。 “但就是因为相差甚远,所以我才需要你帮忙,看看这小子的底细。 之前的比赛里,他似乎只有被人打急了,才会显露御无双的本事。 不过这小子却有几分真本事,他读牌的能力很强,切莫大意,一般的筑根境恐怕真不是他的对手。 我让你来,正是要你逼他出手,依你的本事,我相信你还是能做到这一点的。” 虽然铃木太保形象太过猥琐,但他是货真价实的心转手。 黑暗麻将,能够到达此境界的麻雀士,才能称作登堂入室,并且形成了自己独有的打法风格,拿捏人心的本事更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对付一个若隐若现,还没真正踏入那个领域的高中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哈哈.对付一个心智尚不成熟的小年轻,我确实很有心得。”铃木太保拍着胸保证道。 想要跑来麻将馆赚钱,自以为自己有些本事的高中生实际上不在少数。 但这种人面对他的下场,只有输个精光并且倒欠一笔钱的下场! 所以他根本没有把这样的高中生放在眼里。 “不过问题是泽田正树那家伙,似乎也找了个人来测试南梦彦,还假扮成那位网麻大神‘北傀’来糊弄鬼,真以为我不知道。” 铃木宽听到赛场上响彻的欢呼声,不禁脸色微沉。 “我会尽早安排你与他的对局,绝对先于泽田那家伙一步,你只需要把南梦彦逼到绝境就好,他只要被逼急了,一定会出现那种神奇的御无双潜质。” “话说宽哥,你能安排特定的人到牌局里么?”铃木太保突然问。 “能,怎么了?” “如果能这么干的话,就简单多了,看起来那个叫井川的小伙子跟南梦彦关系有些不一般,到时候你把这个人放进去,我当着井川的面压制他,这些小年轻都好面子,到时候一旦被我压制,心里一急躁,那肯定会动用真本事的。” 闻言,铃木宽微微惊讶。 还是你小子够阴险,看来他没有找错人。 沉思了片刻后,铃木宽点头道:“可以,到时候我安排一下。” “好好好” 就在铃木太保刚想要二段笑,跟铃木宽竭力保证自己能百分百激怒南梦彦的时候,突然间铃木宽就没有了声音。 转头看向铃木宽,却发现他脸色不太对劲。 他不免疑惑,小声问了句:“宽哥,怎么了?” “……”铃木宽此刻脸色有些异样。 但最后,他还是把这样的异样压制了下去,不耐烦地摆手道:“没什么事,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 “好咧!” 铃木太保脸上堆着笑,弓着身蹑手蹑脚地离开。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铃木宽刚刚的表情变化,有点突兀,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铃木太保自然不知道。 刚刚铃木宽在和他说话的时候,眼角的视线其实是一直锁定在南彦身上的。 然而在他安排好一切的时候。 那边井川也离开了。 在这个瞬间! 南梦彦蓦然扭头,视角极其精准地锁定在了他的身上,然后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转身离去。 这个动作 还有那个意义不明的笑容. 都让他心中产生了强烈的不安。 那个少年,刚刚好像注意到了什么! 一切发生的太快,让铃木宽不敢下出绝对的判断。 但不管怎样,铃木宽心中的这根刺,却是拔不掉了,只有到了南梦彦的对局时,才能一见分晓。 而另一边,南彦也跟队伍回合了。 时间也已经到了下午。 “各位。” 南彦深深地看了三位女生一眼,心里其实有些话想说,但他最终还是停在了嘴边。 “接下来的比赛时间,希望大家能答应我一件事。 不要独自一个人行动,也不要离开人多的地方,我很感谢大家愿意留下来陪我,但今天有点特殊。” 听到这番话。 清澄的三位女生全都看了过来,脸上都或多或少有些奇怪,毕竟南彦很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不过很快,她们三人都选择相信南彦。 “嗯,我答应你。” “我我也是!” “哎呀搞得这么深情做什么,好吧,我会看住saki和原村和的,绝对不会让她们乱跑。” 闻言,南彦内心一阵温暖。 不管是染谷真子、saki还有原村和,都选择了无条件地相信他,这种被信任的感觉是他前世从未有过的。 要知道完全相信一个人,代价绝对是刻骨铭心的,很多人都曾有过稚嫩时,将自己全身心的、毫无保留的去相信挚爱之人,但最终都会遍体鳞伤,从此再也不相信任何人。 作为过来人,南彦自然知道这种无条件的相信弥足珍贵。 他不愿意看到任何人受伤。 “那我就放心了,也希望大家能够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比赛。” 南彦点点头,随后没有多说什么,朝着比赛的场馆走去。 就在刚刚。 森胁暧奈给他的纸条的背面,有着一串信息。 ——你被人盯上了。 看来森胁不知道通过什么样的手段,知道了他目前的处境。 后面是一串数字,看上去像是电话号码。 森胁想要传达的消息就很简单了。 把她指定的人打哭之后,就给她打个电话。 之后她会告诉自己,应该如何破局。 不得不说,还是老一辈的艺术家比较会玩,总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 剧透一下,南彦未来会或主动或被动地去接触黑暗麻将,但不会被抓走然后强迫打黑暗麻将,这就跟冻牌没啥区别了。 还有 本书一百万字达成!!! 预计三百万字完结。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八章 初步化身雀老魔的南梦彦 在嘱咐了清澄的女孩们几句之后,南彦才朝着比赛的现场走去。 为什么不找官方寻求庇护? 这一点其实他也曾想过。 但这种做法,其实是一种逃避的方式。 这个世界的黑暗麻雀界能够跟白道麻将分庭抗礼,足以见得其势力之庞大,虽然黑暗的部分如沙散乱,但任何人都绝对不能小觑这股力量。 寻求官方的庇护固然能够得一夕安寝,可这样无疑是没办法完全解决掉这个大麻烦。 即便知道今天你寻求了庇护,不好得手,黑暗麻雀界的人也会识趣退走,不多纠缠。 但他们带给你的阴影,依旧如影随形、如蛆附骨。 怎么甩都不可能甩得掉。 人家永远藏匿与黑暗之中,而你行走于光明之下,防得了一时,却不可能防不了一世。 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现在有个能让藏身暗处的人显形的机会,又确定了对方的目标、作案时间和地点,反过来是个解决麻烦的最佳时机,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对方还会卷土重来。 一旦让对方重新隐匿于黑暗,那么危险就不可控制了,到那时南彦甚至都无法确定对方会不会用自己身边的人来要挟,那将更加麻烦。 至少目前来看,自己才是他们此行的目标。 而在这个世界,恰恰有个方式,能够解决一切问题。 那就是麻将! 哪怕是这个世界的黒道,最终也必须以麻将来论英雄。 当然还有一点。 南彦不想把自己的命运放在别人的手里,他对长野县的官方也没有建立太深厚的信任关系,出于这些考虑,他觉得这件事必须由自己亲手解决! “南彦学长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saki看着南彦的背影,不禁轻声说道。 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见到不再淡然处之,而是郑重以待的南彦。 以往的南彦很少关心别人,也不怎么关心自己,就这么安安静静,独来独往,但今天不知为何,南彦突然说出这么奇怪的话来。 “是的,总感觉有什么心事。”原村和微微抿嘴。 虽说自己和南彦的感情很好,但好像到目前为止,也没能走进他的内心。 他好像从来不会跟别人说起自己的内心话,更不会跟别人诉说自己面临的窘境,只是一个人去解决。 自己到底要怎么做,学长才会把自己最真实的那一面展露给她? 感觉还是很难。 南彦学长的性子,注定不会太主动。 “放心吧,虽然南彦喜欢把心事都憋着,不过他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不会做过于危险的事情。” 染谷真子见到两位少女忧心忡忡的模样,赶忙安抚几句。 要是不安慰她们几句的话,这两位少女绝对会担惊受怕,往很吓人的方面去想。 太过善良的女孩,有时也太容易操心别人了。 “而且伱们没发现么?南彦其实也是有些改变的,至少他愿意跟我们吐露一些心声了不是么?换做是以前的话,他肯定就一个人跑去解决事情,不会特地跟咱们说这些的。” “说的也是.” 听到真子学姐的话,两位少女虽然依旧为南彦担心,但心灵稍微安定了几分。 确实 如果是刚进入社团不久的南彦学长,绝对不会这样煞费苦心地跟她们诉说这些。 她们这些日子以来的温情和努力,也算没有白费吧。 . 南彦没有想到。 表演赛之所以是表演赛,重点就在于这‘表演’二字。 比赛的对局室虽然还是隔音间,直播画面有五分钟的延迟,但是需要跟观众们进行互动交流之后,才能进入对局室。 这个赛事的程序流程实际上要比正赛要繁琐得多。 刚来到外边,就有工作人员把他请上台,立刻就有台上的主持人,开始以过往的历史大赛战绩来描述南彦的实力,给下方的观众一个基本的印象。 “这本我们请到了团体赛打点正二十一万,有着‘漆黑死神’之称的南梦彦选手,有请.” 这个开场白,尬得南梦彦头皮发麻。 此时此刻他终于意识到霓虹人民可怕的中二程度,真的不是世界其他国家的人们可以比拟的。 也难怪十一区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把一些平平无奇的人自封成各种各样的仙人,什么烧鸟仙人、寿司仙人、煮饭仙人. 其实南彦觉得就算说自己是‘麻将仙人’,可能都不会这么尬,但偏偏是这么个称呼,实在是炸裂。 但台下的观众却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很快就沸腾起来,开始欢呼南彦之名,以及死神的称呼。 看到南彦一副绷不住的表情,清澄的三位姑娘也都露出了好笑的神情。 虽然但是 能看到南彦露出这种古怪的表情,真的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毕竟南彦大多数时候都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会有过多表情,但没想到主持人的一句话就能让南彦哑然无语,实在是难得一见的景象。 “而站在我右手边的,则是有着麻将小王子之称的高桥孝行,此前的比赛里,高桥选手表现相当亮眼,但接下来你要面对的,可是长野县本次团体赛和个人赛都表现非常不凡的南梦选手,请问你有什么话想对他说的么?” “哼哼.” 名为高桥孝行的中二大学生拭了拭鼻子,自信接过话筒,朝台下观众大声道,“身为麻将小王子的我,当然是要将这位漆黑死神,彻底击败!!!” 刹那之间,声浪一声更比一声高。 欢呼声的浪潮几乎要将场馆淹没。 虽然场下的观众其实并不是很了解这个人,但是这样无比自信,而且能煽动情绪的语气,很容易就感染了台下的所有人! 而南彦心里则是微微叹了口气。 这人到底谁啊? 完全不认识。 但不得不说,这位选手居然能如此从容地说出这么中二的称谓,这恐怕是南彦这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哈哈哈,我的侄孙还是一如既往地有意思。” 豪华的观赛席上,高桥悟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朗声大笑。 “虽说我这侄孙的实力肯定是不及南梦彦的,但只要有他在的场合,不管怎么都不会冷场。” 其他的职业选手都微微点头。 有些人麻将天份可能不算高,但调动观众情绪的能力绝对一流。 这也算是特殊的本事。 就像有些人你看到他就会觉得莫名喜感,这种人天生就适合表演喜剧。 而在众多观赛嘉宾当中,铃木宽、泽田正树以及三寻木冬子看着南梦彦的出场都各有心思。 “泽田,没想到你居然找来和也参加这场比赛,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三寻木冬子压低声音,对旁边的泽田正树说道。 她其实早就猜到泽田会做点手脚,毕竟看到南梦彦这小男生的实力,任何人都会坐不住,何况泽田正树还需要最后出场,很大可能跟南梦彦以及另外一名优胜者对局。 要是输了,这家伙面皮不保。 然而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会把和也叫过来打表演赛。 真是够了! 闻言,泽田正树却不甚在意,反而笑着说道:“水无月家本就不希望和也参与黑暗麻将的事务,希望他有一个阳光积极的白道人生,现在我请他来打正道麻将,不也是随了水无月老爷子的心愿?” “哼!” 三寻木冬子冷哼一声。 这话到没说错,和马也不希望自己弟弟过于沉溺在黑暗之中。 只是她有点奇怪,自己这个小叔子脾气极其暴躁,就算是她这个做嫂子的劝他,也往往会被顶撞回来。 他只服自己的丈夫,哪怕水无月家的老爷也管不住他。 何况和也非常瞧不起正道麻将,她是不知道泽田正树到底是怎么劝说他来打这场表演赛的,更惊讶的是还是扮演一个叫‘北傀’的人。 和也这家伙,什么时候会变得这么温顺听话? 不过细细想来,倒也不是不可能! 那就是在场有着‘御无双’潜质的南梦彦,只有他,才能激起和也内心深处、极其强烈的好斗之心! 虽说三寻木冬子不喜欢泽田的手段,但她内心其实也期待南梦彦和自己这位小叔子的较量。 所以她并没有下场去干涉之,而是任其发展。 “请问南梦选手有什么想说的么?” “平常心对待每一场就好了。” 南梦彦只想快点结束这种尴尬的互动。 他实在不擅长跟场下的观众互动,也不会搞什么节目效果,赶紧打比赛就好了。 万幸主持人没有接着问问题,而是宣布比赛即将开始。 南彦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走进对局室。 而后方的高桥孝行本来还想跟南彦友好地握手,然后再说些慷慨激昂的话,没想到南彦根本就没搭理他,这让高桥有些郁闷。 “这个年龄段的男生是这样的,喜欢扮高冷来吸引女孩,但还是太年轻了啊,现在的女生早就不吃这一套了!” 高桥孝行幽幽说道,随后也跟着走进了对局室。 走进对局室的那一瞬间,南彦就碰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以及汹涌的斗志。 八木樱。 还有泽田津一! 这两人居然都在! 看到这两人的那一刻南彦微微一愣,差点想倒回去看看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怎么好像自己穿越回到过去,还在打团体赛的样子? 自己怎么又碰到了这两个家伙? “南梦彦,你终于来了。” “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你很久!” 八木樱和泽田津一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了开战宣言。 他们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为了战胜南梦彦,八木以及泽田正树可是特地请来了职业的选手,给他们两个做了一段时间的特训。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他们早已今非昔比,实力已经得到了很大的跃升。 而看到南彦身后,高桥孝行也紧接着走了进来。 这三人对视一眼,通通露出几分惊讶。 “咦?八木妹子,泽田小弟,没想到你们也在这一桌。” 八木樱和泽田津一也都认识高桥孝行,礼貌地喊了一声。 这一下南彦总算是明白了。 除了他以外,这一桌全是雀二代! 有点意思。 而且比赛似乎是随机抽签,也不公布对局的选手,只有在进入对局室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谁。 这样暗箱操作就变得更加简单了。 不过无所谓。 既然要拿到通往全国赛的门票,肯定是要将碰到的所有人都统统打败,遇到谁都没太大区别。 随便你怎么暗箱操作都行。 由于是表演赛,所以比赛里可以适度聊天,只要不透露牌局的相关信息。 而观众也喜欢看这些高人气选手间的互动。 雀二代的三人都比较健谈,在麻将还未开始,直到开始摸取配牌的期间,都在不断地找话题。 南彦仿佛是被排斥在外,只是偶尔被问到才会搭话。 但高桥孝行很快都注意到了,不管是八木妹子还是泽田老弟,心思都完全在南梦彦的身上,两人似乎都迫切地想要战胜南梦彦。 看来之前就跟这号种子选手有不小的仇。 所以可以稍稍配合一下。 尽管南梦彦最近风头不小,但终归只是个高中生罢了。 三个雀二代打你一个平民,难道还能被反杀? 没道理的! “南梦彦,这一次我不会再输给你了!” “士别三日亦当刮目相待,过去了这么久,今天的我一定会让你吃惊的,做好觉悟吧南梦彦!” 八木樱和泽田津一两人握紧了拳头,发出豪言壮语。 尽管南彦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强了,但是现在的他们经过了职业级别的特训,也绝不会输! 闻言,南彦只是微微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心里有几分喟叹。 他能够理解两人想要效仿玄幻的主角,开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强势逆转,可问题是人家主角面对的对手只是位善良的小姑娘,但凡人家主角三年之约面对的是荒天帝、韩老魔、魂天帝、元始天尊这类的老怪老魔,那也断然没有翻身的可能性。 所以两位,还是太年轻了啊! 东一局,庄家南梦彦,自然宝牌西风。 “w立直!” 第一巡目,南彦刚切出一枚北风,下家的泽田津一运势很好,直接横板一张红五索,宣布立直。 直接就是双立直! 听胡边三索。 虽然只是个边听,但众所周知三索绝好型,这个w立直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何况大部分人只要面对双立直的机会,就仿佛一瞬间窥见到自己女神锁骨下的丰腴和饱满,几乎都会无脑立起来。 能加番为什么不立? 而且本来早巡的立直,不管是边坎吊都是愚型上等。 再者他是红五索立直,红宝过三七,是有机会抓到别家放铳的。 更重要的是,他团体赛就是被南梦彦用一手红宝立直欺骗,最终放铳给他! 这一次,他要如数奉还! 高桥孝行看着这个w立直,心中窃喜不已,自己手牌可是一向听的好牌,而且还有手役在身,听牌不愁。 南梦彦只要龟缩防守的话,东一局的庄位就没有了。 就算他不放铳,津一的w立直可是两番,只要随便翻出个里宝牌很大程度上都能满贯炸庄,这样他开局就处于极大的劣势。 一个半庄总共只有两个庄位,还要以一敌三,任你实力再高都于事无补。 八木樱则是微微抿嘴,同样想到了这一点。 开局就要被炸庄,她莫名开始同情南彦了。 但毕竟不清楚泽田津一的手牌,所以还是保守地从字牌现物开始打。 随后将手头一张现物五索,打了出去。 “碰!” 听到南彦的这个副露宣言,各家都不免看了过去。 这个时候副露? 要知道这可是早巡的w立直,场上没多少张现物,南彦不留着五索防守,居然还敢副露!? 没见过这种打法的高桥孝行一脸懵逼。 更主要的是,明明泽田津一的红五索能够加番,他却选择碰掉八木妹子的普通五索,实在想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 但八木樱和泽田则是知道南彦的厉害,不敢有太多的怠慢。 尤其是泽田津一深知南彦的读牌有多恐怖,他可是有切身体会的,而自己父亲泽田正树还特地教他怎么用视线和微表情来迷惑对手,自己也照做了。 这个w立,南梦彦应该猜不到他听的是什么。 而且现在场上的五索绝了,各家想要组建索子部分的面子变得更加困难,是有可能放三索的铳张出来。 然而接下来的一巡。 “杠!” 南彦将手中四张牌一并推到。 随后反扣边上的两张,并排出到右手边。 口三三口! 而且还是绿花色的牌。 随着这个开杠,刹那之间,泽田津一脸色惨白一片,父亲交给他怎么压制表情、迷惑对手的技巧在此刻全都忘记了要怎么用,他大脑完全宕机,眼神都失去了高光! 在场不管是八木樱还是高桥孝行全都反应过来。 这个三索就是泽田w立直的铳张! 而且必然是边坎的形式,只听这一张牌。 结果全被暗杠出来了。 更重要的是。 暗杠之后,只见一张二索浮现出来。 但还没完! 高桥孝行内心狂吼,他起手一向听,不可能听不过对方。 紧接着一张牌的出现,让他重拾信心! 没错,他听牌了,而且牌型绝好! 自己必然不会输。 纵然南梦彦压制了泽田的w立直,但是他肯定比对方先一步. “自摸!” 还没等高桥孝行为自己的听牌开心多久,南梦彦已然推倒了手牌。 【二筒,七八九索,东东东】;副露【五五五索】;暗杠三索;加自摸的二筒。 “双东,dora4,每家6000点!” 南彦平静的声音,响彻整个对局室。 这一刻,各家的瞳孔全都猛然抖动! 这到底是什么打法!?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九章 这些雀二代难道就没有一个能打的? 纵观南彦的牌河里,其舍牌有字牌也有索子。 这明显可以染的手牌,之前打掉的九索如果留在手里,还是相当美型的染手听胡六九索,可他最后却留了一张二筒,这是十分奇怪的一件事。 为何要直降番数,听这么奇怪的牌。 虽说最后南彦确实自摸成功过了,从选择来看没有任何问题。 但不看结果只看过程,这绝对不是正常人会做的选择。 高桥孝行整个人都蒙了。 他是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路数,感觉非常奇怪,是他从未见过的打法。 人类都会对未知的事物表现出莫大的恐惧。 高桥孝行也不例外。 虽说他作为雀二代,其实是对黑白两道的一些玄学麻将有所耳闻,但哪怕玄学麻将,大部分都停留在比较基础的玄学。 比如说像那些三索神教,还有感知麻将、信仰立直等,都是比较常见的玄学麻将。 可这些,其实都是有一些科学依据能够去解释的。 就像为何三索的铳率会这么高,那是因为三索这张牌远没有三筒和三万看起来更加的美型,在心理学上,这张牌属于是更加容易被扔掉的麻将牌。 因此三索的铳率要远大于同样是数牌的三筒和三万。 而且从段位分部来看,低段位的麻雀士更容易保留万子,其次是筒子,索子是最容易被打出来的牌张,这也导致三索的铳率要比其他的数牌更大一些。 至于感知麻将。 其实就是通过经验形成的感觉。 这就好比你和自己媳妇次数多了,就更容易感知到她的敏感点,所以能够极其精准地一檊入魂。 经历几万十几万场的手谈,哪怕麻将水平再菜的人也能‘感觉’到在某个时候某些牌在这个特定的局面里是相当危险的。 而有着特殊麻将履历的人,往往能够成为某些役种的绝活哥。 就像小七对在麻雀界被称作玄学七对,有些天赋异禀的人凭借非常深厚的麻将经验,能够极其精准地保留到会形成对子的牌,从而极快地做成这个役。 很多所谓的感知、玄学乃至非主流的风格,实际上都能用科学在一定程度上去解释。 但南梦彦的这个操作…… 高桥孝行完全不知道要怎么用科学去解释。 至少目前大脑宕机的他完全想不出来。 眼前的这个南梦彦,绝对是一个行为逻辑完全在自己想象之外的对手! 东一局,一本场,宝牌二万。 南彦起手六向听,七对子五向听。 这种程度的牌他拿到过很多次,也算颇有心得。 超过四向听的牌在前几巡基本都是有效进张,或者说有效进张的概率远远大于无效进张,像是顶级炸裂的正常牌型八向听,就是不管你摸什么牌进来,都是有效进张。 也就是说八向听的牌,有效进张概率是100%! 而在向听数不断减少的同时,其实有效进张的面和张数也是在不断降低的。 立直麻将的一向听顶峰理论,就是在教会麻雀手在向听数减少的过程中,最大程度保留有效进张和保留听牌好型。 因此运气不好的人,科学麻将反而更加重要! 好在南彦自身在这些基础方面相当扎实,同龄人当中目前可能只输一手天使形态下的原村和,以及治水模式下的里透华。 完全碾压其他的麻雀士。 而且他的进张还算优秀,最后在第九巡听牌。 在这个巡目宣布听牌,算是握住了最后的进攻时机,再往后的话,防御的侧重就得大过进攻了,尤其是高端局的话,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大部分人都会相当默契地开始稳健兜牌。 【二四五九九万,一二三三四五索,六七八筒】 打出宝牌二万,就是平和三六万的好型。 虽然会亏宝牌的一番,但是也会多平和的一番,而且能够默听,实际上是不亏的。 只是这牌小的一塌糊涂,必须仰赖立直的加番。 然而南彦看了下巡目,又看了看牌河。 尤其是看到高桥孝行那相当凌乱的牌河后不免露出了几分笑容,随后选择打出了高桥孝行牌河的现物五万,没有纠结于平和好型。 何况六万早巡打出过一张后,便从来没有见到过,从南彦的视角上看,可以猜到剩下的六万大概率都在别家的手里。 因为那张六万在泽田津一手切出去后,八木樱多看了一眼。 虽然是很小的动作,但还是被南彦注意到了。 作为泽田津一的对家,这张六万只能以碰的方式副露,所以大概率可以确定有两张在八木樱的手里。 牌山里还有剩下的最后一张六万。 就算平和是两面听,其实也就比他手里这副牌多听一张牌而已,意义不大。 所以南彦保留了手里这张危险的二万宝牌。 当然,现在这副牌无役,所以只能靠自摸了。 . “唉” 看到这一手高桥老爷子在观赛台上不仅长吁短叹。 从这里就能看出,这些孩子们跟南梦彦的差距。 没错,非常大的差距。 站在上帝的视角来看,南梦彦的选择非常准确,已经有两家选手,都在默听这张宝牌的二万。 其实正常的麻雀士都能意识到在这个巡目下的宝牌二万多少有些危险,但是南梦彦更不简单。 他不仅确认了这张二万百分之百是一枚铳张,而且几乎能断定一家是断幺听二六万的双碰,另一家是七对子单吊的二万。 这个判断力,堪称独一无二。 如果没有这个判断,只是确定这两家听牌,按照一般人的想法可能会来个后撤步,先打出百分之百安全的现物九万,而不是贸然冲一张五万。 毕竟这张牌是高桥孝行的现物,但并非是八木樱的现物,是有可能放铳的。 然而他几乎在一瞬间就确定了两家的听牌型和铳张,并且做出了最正确的应对。 更重要的是。 他这副牌是从六向听一步步改良到听牌的,换做是一般人,好不容易从苦到甜,为什么不一甜到底,这种情况下强行立直的概率很大。 但南梦彦不仅没有纠结平和好型,更没有鲁莽立直,这心态就可见一斑。 反观孝行这孩子。 开局就目的明确,强做七对子试图默听抓南彦一炮,意图实在是太明显,心态也明显不如南彦平和。 光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差距。 “毕竟是本次大赛最亮眼的选手,实力方面确实没的说。” 听到老爷子在叹气,三寻木冬子轻声说道。 “是啊老爷子,差距确实有,但这点距离也不是无法弥补。” “再说孩子们年龄还小,往后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其他的观赛嘉宾也都附和了几句。 大家也都知道高桥老爷子在担忧什么。 年轻一辈且有实力的雀二代,全都凑在一桌来对付南彦,结果没有一个能打的,全都成了南梦彦一个人的陪衬丫鬟,这让高桥老爷子忧心忡忡。 看到南彦实力强劲,作为长野县官方赛事的负责人,高桥悟自然是倍感欣慰的。 可南梦彦毕竟只是个外人,往后是否会忠于长野,很难说。 就比如说号称‘最强高中生’的宫永照,她也是长野县人,最后还不是离开长野,成了西东京白糸台的代表选手。 比起全力栽培有可能竹篮打水的南梦彦,这些雀二代实际上才是长野县官方更希望重点培养的选手。 但看到这些雀二代没有一个人能挑战南梦彦,短短两个小局就显露出极大的差距,高桥悟老爷子怎么能不叹气。 太不争气了啊! “自摸。” 第十一巡,南彦便自摸成功。 “门清自摸和,dora1,每家1100点。” 坎听和自摸4符,这副牌符数只有30符,如果荣和的话会多10符,但会少门清的一番,所以有时候荣和和自摸会有微妙的点数差。 外加一本场每家都要额外承担100点。 虽然是不大的牌,但让其他三家都格外难受。 甚至比上一局都要难受得多。 看到南彦牌河里前两巡躺着的五万,说明他是拆【四五万】的两面搭子,放弃了平和,而去追求【二四万】的坎搭。 这样子坎,明显就是意识到别家在默听二万,才会出现的局面。 别家在听什么牌,他全都一清二楚! 看到这。 高桥孝行终于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能在团体赛上击败八木妹妹和泽田小弟了,他这个实力放在高中生里,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即便是放眼整个表演赛,南梦彦绝对是他见过的最为特别的一名选手。 这真是高中生麻雀士应该有的水平? ‘又是这样,怎么还是这样!我明明让老爸替我找了职业选手来培训,明明有时候跟职业选手打都不弱下风,怎么还是打不过南梦彦?这到底是为什么!!!?’ 泽田津一看到这一幕,也是大脑在颤抖。 完全被对方支配的感觉。 自己别说战胜对方了,就连逃出去都是一种奢侈。 难道自己又要被对方残忍吊打了么? 难道自己在对方的连番吊拷之下无力反抗,只能慢慢适应么? 啊~~~雅蠛蝶!! 这种事情不要啊! 八木樱此时也是暗暗捏紧了拳头。 怎么回事啊! 这种无力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感觉牌局完全被人掌控了一样,自己哪怕听牌了都无法自摸。 明明感觉自己这段时间变强了许多,自己老爸给她请来重点培训她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职业选手,而她哪怕面对职业选手有时候都能赢几场,大多数时候都能打得游刃有余,不会被职业选手全程压制。 为什么自己这一场却如此地无力。 就算南彦再强,当时她在团体赛对上对方,也不过是四六开或者三七开的感觉,没有差的那么离谱。 但今天怎么感觉自己就像是南彦笼子里的金丝雀儿一般,除了哀吟娇啼之外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八木樱完全想不明白。 不行,自己必须得镇定一点,不能因为南彦胡了两局就自乱阵脚。 接下来自己用极致的小牌速攻,先断了南梦彦的庄家再说。 好,就这么干! . 东一局,二本场,宝牌西风。 看着南梦彦起手五向听的手牌。 和也慢慢掏出一根烟点上,眼神锐利地质问前面的泽田正树。 “这就是你说的,有御无双潜质的小鬼?他这几幅手牌,我完全看不出他有任何御无双的感觉,而且他这个人气质也不符合,如我哥哥和马,即便不说话都有着吞并山河般的强势气场,这个人温和的跟奶油小生没什么区别。 他凭什么是御无双? 泽田叔莫不是在跟我说笑不成?” 另一边,泽田正树刚刚还在贵宾席观赛,感受到腰间手机的震动,立刻便找借口尿遁了出来。 听到和也的质问,泽田正树依旧不急不躁。 “这个小子的御无双潜质着实有些特殊,跟叔叔见过的绝大多数御无双都截然不同,有人猜测他应该是身负某种牌浪。 只可惜,他本人由于在硬实力方面碾压绝大多数高中生,所以会将那种牌浪当成是最后的手段,而不会一开始就动用。 因此想要让他展露真本事,就必须将他逼到绝境才行。 但这场表演赛的选手伱也看到了,大部分参赛者都是土鸡瓦狗,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有你,和也.你才能将他逼到绝境。” “哼,但愿如此!” 和也说完之后,便又陷入了彻底的沉默。 目光看着对局室内的南梦彦,眼神灼灼。 喜欢藏招是吧? 但在我面前,你无所遁形! . 第五巡。 南彦副露【七八九索】,三家都开始猜测南彦或许是手里有役,得小心。 第八巡。 南彦碰掉宝牌西风,这次的副露多出了三张宝牌,也让各家开始警惕。 染手?混全?还是一气? 第十一巡,南彦副露【二三四筒】。 第十六巡,再度副露【五伍五万】。 这一下,在座的全部人都看不懂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 南彦手里,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张暗牌。 而副露出来的牌一眼明了。 【二三四筒,五伍五万,七八九索,西西西】 这没有役啊! 虽说副露的牌里满足了三种花色以及风字牌,如果再加个三元牌那就形成了国标麻将的役种【五门齐】。 但立直麻将可没有这个役种。 至于四副露单骑,这算是古役,比赛里同样不适用! 唯一还剩下的可能只有—— 海底捞月! 众人看向海底的位置。 果然那张海底牌,正是由南梦彦来摸。 这也就意味着南彦有机会通过海底捞月的方式,弥补自己目前无役的情况。 对这个信息,三家都心知肚明。 不能让南梦彦摸到最后的那张牌! 由于南彦多次副露,因此比赛的巡目被拉长了。 因此十八巡并非是最后的巡目,他们还有很多的机会进行拦截。 而南梦彦已经四副露在外,没有副露的机会,也就是说他现在完全是待宰的羔羊! 麻将没有永远的朋友,但在某一时刻所有人都有着共同的敌人! 这一刻大家的目标相当明确,绝对不能让南梦彦摸到那张海底牌! 泽田津一赶紧看向高桥的牌河,想要摸清楚有什么牌是高桥哥能副露的,决不能让南梦彦得逞了。 反正这一局因为南梦彦的胡乱吃碰,导致他现在都没能听牌,所以不如把牌拆了给高桥哥喂一口,以此挪走海底牌的位置! 猜了半天。 泽田津一判断出高桥孝行很明显是万子的染手,他是需要万子的,而从南彦碰掉了五万,并且高桥哥打掉过四万、碰掉一万的一系列操作来看,目前需要的应该是高段的万子部分。 六七八九万。 这四张牌自己都有。 但问题在于,高桥哥需要的到底是哪一张? 现在的五万已经形成了oc,最后的绝张五万恐怕高桥哥自己也没摸到,不然万子染手不应该打掉四万才对。 由于五万形成的薄璧,周围的张目牌效已经很差了,六七万因为不能和作为oc的五万凑成搭子,概率也变小。 要从八九万里选一张么 泽田津一还是无法判断,看来必须赌一张好了。 一张八万直接打出。 果然,他赌对了! “碰!” 高桥孝行眼前一亮。 不愧是泽田叔的儿子,脑子就是转得快,知道他现在能副露什么牌。 见到这张牌的那一刻,高桥立刻副露,将牌碰掉。 在他副露泽田的牌后,按照牌序南彦就必须摸八木妹子的牌,最后的海底牌将落入泽田津一的手上。 这样一来,南梦彦想要摸海底牌凑役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各家见状,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南彦的副露似乎破坏了他们的手牌,让他们直到后面都没能听牌成功,到尾巡最多只能完成一个形听,但如果南梦彦能海底的话,那么他这副牌绝对不小。 与其让他有自摸海底的机会,不如直接破坏掉。 这样谁也别想和牌! 南彦此时已经是四副露,他没有改变海底牌位置的机会了. “杠!” 没等三家好好缓口气。 突然的副露宣言,从庄家的位置响起。 南梦彦在摸到牌山上的牌的瞬间,便将手上原本单吊着的五万,直接拍在了右下角! 这一刻,三家惊恐的面容,全都一览无遗地呈现在了大屏幕之上!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章 疯狂的海底捞 看到南彦拍在右下角的五万。 各家当场瞠目。 那张五万,是手牌!不是牌山上摸到的牌。 他们误以为在牌山乃至王牌上被山吞的五万,其实自始至终都被南彦抓在手里! 在尾巡手握这张危险的五万,若是有人听牌刚好听这张的话,加杠便会被人枪杠,给对手加番,何况在场还就有人在万字染手。 一旦有人头铁,就是不惧oc,顶着牌壁做搭子,这张五万都是相当危险的。 通常来说,这张牌要么尽早打出,要么尽快加杠。 但只要有点眼力劲的人都能看出来,这张牌是南彦手里一直没有变过的一张牌,一直留到了现在。 这就意味着南梦彦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会通过副露的方式挪走海底牌,为此特地留一张五万等着他们。 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这未免也太邪门了吧! 高桥孝行猛然看向了海底牌的位置。 加杠抑或是暗杠,都不会改变摸牌的顺序,因为这两种开杠的方式摸的都是王牌里的岭上牌,然后在打掉自己手里的一张牌,所以牌序还是一样的。 但在开杠之后,由于王牌要维持整体十四张的数目,因此海底牌会被直接充入王牌当中,也就是说原本的王牌变成了岭上牌,而倒数第二张牌成为了新的海底! 原本是在泽田津一手里结束的海底牌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南梦彦自己要摸的牌成为了本局的终止符! 高桥孝行已经快要维持不了自己基本的冷静,因为他很难想象自己究竟在和什么样的人在作战。 眼前高中生模样的少年,不会是披着少年皮囊的老怪物吧! 站在上帝视角下的观赛嘉宾们,也是发出了丝丝的惊叹声。 从他们的视角下。 南梦彦手里一直都有五万的暗刻,但是在别家打出红五万的时候,他选择碰掉而非开大明杠,将一张五万留在自己的手上。 这也就意味着他几乎已经提前预判到了其他三家选手的想法,他这样大开大合的副露行为,将接近所有的手牌全都摊开在右下角,别家的选手很容易就能注意到他打算通过海底牌的偶然役扭转无役的局面,从而进行配合。 可这些孩子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想法已经被南梦彦提前洞察。 “不仅如此.” 高桥悟老爷子还注意到了一件事。 “我想,他猜到了是谁家副露给谁,甚至连副露关系都一清二楚,如果是津一副露孝行的牌,那么他通过加杠来调整海底是不成立的。” 没错。 如果这个副露关系反过来,加杠也绝对调整不了海底牌,最终的海底会落在八木樱的手里,即便加杠也还是由孝行来摸。 只有是孝行副露津一的牌,才能通过加杠让海底牌归位! 所以他肯定猜到能够产生配合的是那两个人,连副露关系都一清二楚。 这才是最可怕的! 妖孽啊. 听到高桥悟的分析,其他的嘉宾都吞咽了一下口水,那个南梦彦真有那么夸张么? 有没有可能,南梦彦四副露之后只有加杠这一个选项,所以他只能保留五万看情况开杠,并不是因为他猜到了副露的上下级关系,这是他唯一的选择,完全有可能是歪打正着的情况,而非摸清楚了各家有可能的副露动作。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小伙子岂不是完全洞察了三家的手牌? 那也太不可思议了! 这句话如果是别人说的,在场肯定有人会立马驳斥回去,但毕竟是德高望重的高桥老爷子发话,所以就算有人觉得那个高中生没有那么变态,却也没有当面反驳。 可哪怕退一万步来看,这个高中生的实力也确实出乎所有人的意外。 这场牌局很快就只剩下最后的两圈了。 两圈之后,海底牌便要落入南梦彦之手。 三家再度鬭起愁眉。 津一只能再猜孝行的手牌,再给他喂一张。 其实如果八木樱能副露一次的话,就没有那么多问题,基本上可以说一劳永逸,南梦彦开杠都没有用。 但他需要找到对方能碰的牌才行。 而对方目前为止都是门清,从牌河看显然是走的横向手,大概率是平和的方向。 牌不一定能猜到不说,对方手里还未必有对子,所以还是猜高桥哥的染手成功率更大一些。 随后泽田津一打了一张九万出去。 如果没猜错的话,高桥孝行手里应该还有一组九万的对子,完全可以再碰,而且碰了之后应该就听牌了,在这最后两圈是有机会自摸的。 如此便可破解南梦彦想要海底捞月的幻梦! 然而高桥孝行看到泽田津一给自己喂牌,却罕见的没有动作。 这让泽田津一颇为不解。 副露啊,大哥你怎么不副露? 难不成自己猜错了? 这不应该啊。 现在高桥已经是二副露的染手了,牌河也完全不做作,手里的牌实际上很好摸透,最大可能就是九万了,不然还能是什么? 见到高桥没有动静,泽田津一有些莫名,自忖是不是自己猜错了。 实际上高桥确实可以副露,但他却没有选择这么做。 因为他比泽田津一考虑得更加久远一些。 有一件事泽田津一恐怕没有注意。 南梦彦.还有一次加杠的机会! 那就是西风的加杠! 而那张可以加杠的西风,现在完全没有在场上出现,这也就意味着南梦彦现在手里的那张牌,很有可能从本来的五万,变成了一张宝牌的西风! 在刚刚的那次加杠,并没有翻出杠宝牌。 可再来一次西风的加杠,不仅会多一张宝牌西风,还会再翻一次杠宝牌,那么南梦彦手里的这副牌,就从原本可能的‘海底+四宝牌’的庄家满贯,变成‘海底+五宝牌’的庄家跳满,并且如果翻到了四万和南风的话. 后果不堪设想。 他不能再副露泽田津一的牌,而且也不能让八木妹子副露自己的牌,因为这两者实际上改变的牌序都是一样的。 所以他需要反过来,让泽田碰自己的牌才行! 思考再三。 看到泽田打出过一张红五索,再结合泽田拆牌来给自己喂万子,那么筒子的概率或许会更大一些。 这样想着,高桥孝行一张八筒打了出去。 或许这张牌有点机会。 希望泽田能够碰一下,这样牌局就会走向流局,南梦彦也绝没有海底捞月的机会! “碰!” 预想中的情况发生了。 只是让高桥错愕的是,不是泽田开碰,而是由八木樱碰掉了自己的这张牌。 错了啊大妹子! 这下完蛋,最可怕的一幕出现了! 就算是表演赛,规则上会宽松不少,但言语上的暗示是不允许的,由于没有提示,他们三人的想法完全不一致,居然出现了配合上的重大失误! 看到八木樱的这个副露举动,高桥孝行差点急得锤桌子。 完全披萨啊思密达! 而八木樱显然没有高桥孝行想的那么远,毕竟加杠一次已经够过分了,谁也没料到南梦彦还有二度开杠的可能性。 主要是她看到这熟悉的一幕,蓦然间回想起了在团体赛的时候,南梦彦也向她展示过海底捞月,那一幕几乎成为了她比赛生涯的永恒梦魇。 现在又见到类似的情况,她必然要抓住一切机会,让噩梦不再延续。 这个海底捞月,必不可能让南梦彦得逞! 南梦彦看到这个碰牌,嘴角微微一抿。 只有高桥孝行能看出这个动作的含义。 ——八木樱这妹子的操作真是笑死我了,但我不能笑,绝对不能笑! 没错,如果南梦彦手里真的存在着西风的话,八木樱的副露实际上是在帮他! 毕竟如果没人副露的话,南梦彦也不可能加杠,那样会错失海底的机会。 可有人副露的话就不一样了。 “杠!” 最可怕的一幕,果然还是如高桥孝行所料。 南梦彦加杠一手西风,海底再度落入他之手。 并且杠宝牌还翻出了一张终极炸裂的南风! 王牌里,三张宝牌指示牌分别是南风、一索和南风,一索是此前加杠出来的,并没有让南彦中一张杠宝牌。 然而第二张南风的出现,直接让三家选手脸色刹那间苍白了起来。 加上南梦彦手里的红宝牌,这已经是九张宝牌在手! 高桥孝行顿时感觉自己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自己设想中最离谱的局面,通过八木妹子的开碰后,得以实现! 真的心肝都要被气到炸裂。 八木妹子不会是暗恋南梦彦,特地给他做内应的吧!? 真没想到自己没有被南梦彦打崩溃,而是被队友的猪操作给气死了。 随着南彦的开杠,最后一圈来临。 就宛如是生命的倒计时一般,那副露在外的九张宝牌犹如悬挂在众人头顶之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就要坠落而下。 泽田因为上一巡见到高桥没有副露九万,于是选择了另一张牌打出,但没有人能副露他打出来的这张牌。 在这危机时分,高桥孝行反而冷静了下来。 其实还有一种操作能够破解掉现在的局面! 那就是打出南梦彦手里单吊的那张牌相同的手牌,这样便可以让南梦彦陷入同巡振听的状态,在同巡振听之下需要进行摸切后该状态才能解除,但这最后一圈之后南梦彦就要摸海底牌,显然没有给他解除同巡振听的机会。 可就算如此,海底捞月也不受影响。 那么他尝试着挑一张南梦彦牌河里没有的牌,并且场上各家都没怎么打出来的牌,看看有没有人能副露了。 一张宝牌的二索,打了出去。 这张牌场上只在早巡被打出过一张,而且还是宝牌,是极有可能被别家碰掉。 但很可惜。 各家都没有任何反应。 糟糕!无人副露! 高桥孝行不禁咬紧牙关,现在只能期待南梦彦无法海底自摸!这个人这么苦心孤诣调整海底牌,真就这么自信能够海底捞月? 他不信! 然而,当看到南彦脸上显露笑容的那一刻,高桥孝行的内心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哀嚎。 这个笑容,难道是摸到了!? 只见南彦的右手,一枚刚刚摸到的海底二筒沿贴着桌角正面扣下,随后左手轻轻一弹,最后的那张、也是唯一一张不透明的牌应声倒下。 赫然是另一张二筒。 高桥孝行目光绝望的看了一眼各家牌河里已经有过一张二筒,以及南梦彦副露在外的一张二筒,终于明白自己方才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徒劳无功之举。 “海底捞月,dora8红dora1,每家8200点!” 只差一番,便是三倍满。 有点可惜了。 南彦报点的声音不大,但是彷如在三家脑门上敲钟,让三位雀二代的脑门嗡嗡作响。 完全被碾压了。 感觉正常牌局,就找不到一个翻盘的点! 在这副牌和完之后,三家想要战胜南梦彦的信心彻底破灭。 八木樱眼中依然葬送了高光,变得一片空洞。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是自己的那个碰,亲手促成了这个局面,让原本只有满贯的牌直接化身庄家倍满! 是她自己犯了蠢. 不过打到现在,谁也没有去责怪她,因为谁都能看得出来,南梦彦宛如从地狱归来的恶魔,无比狰狞万般恐怖,轻易便主宰这场牌局中的一切! 在场每个人的想法和心思,在这个魔鬼面前,彷如透明。 而紧接着的三本场。 同样是地狱般的残酷局面。 第十六巡,宝牌七筒。 【七八九万,六六八九筒,六六六索】;副露【七八九索】 高桥孝行看着自己手里的这副牌,面露痛苦。 各家在早巡都先后副露,妄想用速攻的方式断绝南梦彦的连庄。 但是没想到局面不仅没有变好,反而越发糟糕,甚至步入了南梦彦希望看到的局面。 他其实在第六巡副露【七八九索】之后,便已经听牌七筒。 现在这个局面越快听牌越好,只要能自摸就能结束。 可惜七筒一张都没被他摸上来。 到了这个时候,他大概率也能猜到宝牌七筒在谁的手里。 八木妹子抓了两张,南梦彦抓了两张。 但是现在八木樱是断然不可能打出宝牌七筒给自己放铳的,因为南梦彦也有可能听七筒和某张牌的双碰。 一旦打出来的话,按照位置关系会被南彦截胡。 庄家的断幺加三宝牌,直接会被当场击飞! 所以一时间直接僵住。 而八木樱自然也听牌了。 【三四五八八八索,四四七七筒】;副露【二二二万】 听胡四七筒。 而且是很早就开始断幺听四七筒,但是一直维持到尾巡都没有自摸。 这种情况下也就不难猜到自己的四七筒在南彦的手里,很大可能他们俩一样是断幺听四七筒。 也就是说谁打出来就是谁放铳,所以八木樱牌型不敢乱动。 此时南彦是断幺的二副露,手里的牌不难猜到有两张七筒,牌河里还切了五筒和三筒,恐怕四筒也是成对存在的。 大概率是和她一样,听四七筒。 所以绝对不能改变牌型。 如果视角放在南彦这边,会发现结果和两人想的大差不差。 但有一点是不同的。 【三四七七筒,二二二四索】;副露【五伍五索,五六七万】 听胡的是二五筒,只是他现在处在振听的状态。 在手牌尚未成型前,南彦就把已经成型的面子【三四伍筒】中的红五筒切了出去,而且这张五筒是必须切出去。 打出三五筒,尤其还有一张红宝牌,这样看起来你听四七筒的双碰才更为真实,别家因此就不会随便改变听牌型。 固定了牌型,就不会引起额外的变数。 从他打出五筒到现在,八木樱都即便摸到了三筒,也不敢把四筒打出来转变为二五筒的听牌型,而是依旧维持原本的形状。 南彦不动声色地切出一枚二索。 现在的他,只需要等一个时机。 而且很快,这个时机到来了。 ‘牌山还剩下五张牌!’ 泽田津一看向海底的位置。 在吃过上一场的教训后,泽田津一对南彦能不能摸到海底非常在意。 还剩五张牌的话,也就是说自己打出来的牌最好不能被南梦彦碰掉,否则海底又该轮到南梦彦来摸。 看着南彦上一巡刚刚打出一张二索,二索显然是他不要的。 随后他没有多想,也跟着打出一张二索。 “碰。” 南彦直接碰掉,重新听牌了! 而且海底还是由他来摸。 这一刻,恐惧遍布泽田津一的全身。 他.居然故意骗自己的二索,以此来控制海底牌的位置! 泽田津一无比懊恼。 可恶啊,自己居然上了这么愚蠢的当!真没想到这家伙的套路这么多! 见状,高桥唯有嗟叹。 回天乏术啊! 他们这几个人是真的完全被南彦给吃透了,不仅是牌技压制了他们,连心思也是被对方吃准,这是真的没法打。 “海底捞月,断幺dora2红dora1,每家4300点。” 又是一个极其精准的海底捞,南彦豪取12900的点数。 三家的点数也是一削再削,只剩下悲惨的五千多点。 而立直棒被收走的泽田津一更是只有4400点。 这场比赛,他们彻底不知道该怎么打了。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一人压三家,这个比赛不简单 之后的比赛,完全沦为了垃圾时间。 四本场,南彦简简单单一个断幺自摸,各家900点。 小牌速攻的话没有宝牌就严重火力不足,在经历前几轮之后,八木樱和泽田津一已经对宝牌产生了恐惧,似乎打出的每一张宝牌,都会成为南彦打向他们的炮弹。 这一局将宝牌全都搂在手里,不敢打出去一张。 见到这一幕,高桥孝行深感这个牌局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这两人战意全无,甚至已经产生了畏惧。 再这样下去,两家心态都会出问题。 更何况。 即便目前优势巨大,南梦彦的打法沉稳且不飘,依旧尽可能地压制三家。 明明上一局的断幺还能凑出一个平和,再加个立直的话基本就能结束对局了。 但他似乎感觉到各家手牌的形式相当不错,然后迅速判断本局应该副露自摸,根本不打算给别家一丝一毫翻盘的机会。 这才是最绝望的。 不过虽说绝望,但有一点高桥孝行是对南梦彦高看了一眼。 如此巨大的优势,这个小伙子居然也没有半点松懈,或是故意去浪,这种人不管怎么说,牌桌上的美德是值得尊敬的。 不像有的人打网麻,有大优势就故意荣和了不胡,然后一直发表情恶心人,直到最后一秒钟才点,特地去搞对手心态。 南梦彦就算有了优势,也是奔着把人完全击败去的。 下一局,高桥孝行干脆让整个牌局加速,连续喂了两张宝牌。 南彦毫不客气地收下,最后也是自摸成功。 四张宝牌的断幺,每家4500点,彻底杀死了比赛。 一个人在同时面对三位雀二代的比赛里狂揽十万零一千点的超然点数,也证明了他团体赛的亮眼表现并非虚假。 起身后南彦朝着目中无神的三家礼貌性地微微欠身,随后很快走出了对局室。 现场,旋即爆发出了猛烈的喝彩声。 一人整场压制三家,堪称整个表演赛里最碾压的一局比赛。 “这个南梦彦,实力真就这么变态?” “刚刚那一桌里,有高桥老爷子的侄孙、八木解说的大女儿以及泽田家的儿子,据我所知都不是实力太弱的选手,结果在面对南梦彦的时候被压制到这种地步,着实恐怖。” “毕竟是这届高中生的大魔王,看过南梦彦团体赛跟个人赛的表现就知道了。” “可这只是一场表演赛啊,真的要如此认真?南梦彦这是把表演赛当成正式的比赛在打了吧?” “虽说是表演赛,可也关系到晋级全国的门票资格,肯定不能太懈怠,但他这个表现,感觉是真的把其他人当猪杀啊,多少给别人点面子吧……” 下方的观众,除了那些喝彩的,有不少人开始同情这一桌的选手,并且抨击南梦彦过于认真的行为。 大家都是来打表演赛,本该其乐融融。 结果到了你这里,直接状态拉满把人杀得人仰马翻,杀得一败涂地。 非要把来参加比赛的人打哭你才开心么?要不要这么残忍? 观众里不会缺乏圣母。 不少人也往往会同情弱者。 因此南彦的这个举动自然惹来一些非议。 不过大多数人并不能感同身受,他们来看比赛就是来看精彩的对局,如果表演赛里都是你侬我侬恩恩爱爱,这跟过家家有什么区别。 杀,给我狠狠地杀! “对待比自己弱的人动用了百分百的竞技状态,这样稳健的心态注定了他是非常适合大赛的选手。” 高桥悟点头称赞。 包括自己侄孙在内,还有其他的雀二代全都被南梦彦一个人乱杀,这也注定这名选手完全具有栽培的价值。 反观这些雀二代,实力着实有些不够看了。 甚至在打完之后,都能感觉到南梦彦似乎显得游刃有余。 虽说他的竞技状态拉满,但由于三家的实力都明显弱于他,这就导致从观感上看起来南梦彦似乎没有怎么用力,对手就已经倒下了。 而且不论从心态还是技巧来看,雀二代们都完全输给了南梦彦。 彻底的败北啊! 泽田正树看到自己儿子再度遭遇重大的失败,心里只是微微叹气,这些都在他的预期之内,因此他并没有觉得有太多的失望。 自己儿子注定是斗不过南梦彦的,这一点他早该知道了。 可看到镜头之下,泽田津一捂着脸狂抓头发的痛苦样子,泽田正树身为其父亲多少会有几分动容。 只要走上这条道路,这样的残忍的失败注定不会少。 哪怕现在看起来彪炳一时的麻雀天才南梦彦,未来如果踏上职业的道路,也绝对会面临同样的惨败。 作为过来人,泽田正树感触颇深。 麻雀士在踏入职业的那一刻,便注定踏入了一条荆棘遍地的超级魔窟,不论什么样的天才、魔鬼以及怪胎,在这个领域比比皆是。 跟那些人比起来,南梦彦反而没有特地用摧毁别人信心的方式。 回想起那个叫堂岛的男人,泽田正树深有体会…… 全力击败对手。 在竞技比赛里,这正是温柔的体现! 如果连这点小小的挫折都能击败,那未来注定走不长远。 经历这场失败,泽田正树希望自己儿子能明白一件事。 在这个领域里,如果天赋不够的话,那就只能比别人更能熬,更能忍受失败的折磨,比他人更不要脸,这样就能熬死绝大多数人从而笑到最后。 一时的失败根本算不了什么。 在失败当中一蹶不振,才是最无能的表现。 当做一次历练就好了。 一旁的和也看着泽田正树落寞而又无奈的神情,只是静静抽着烟,没有多说什么。 稍微看了下比赛就知道了,泽田津一的水平段位,跟南梦彦差距极大! 根本不堪一击。 出现这个局面是理所当然的情况,双方的实力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虽然和也并没有从那个叫南梦彦的高中生身上感受到太多御无双的潜质,但是这绝对是一个有资格挑战他的白道麻雀士。 不过,若是对方最后败给了自己,那么也就意味着白道这边,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天才麻雀士了。 拿下这位之后,他也能跟父亲说一声,自己要真正回到黑暗麻雀界。 毕竟白道这边,他已然通关! . 南彦完全没想到,这场比赛能带给他困扰的不是场馆里那些厉害的对手,而是有着更为麻烦的事情。 因为表演赛的性质,打完比赛之后选手需要出来营业,跟观众抽签拍照合影,还要接受采访,做一些无聊的小游戏。 这对南梦彦而言,比打比赛本身更加痛苦。 ‘明年希望直接通过个人赛晋级,不来参加表演赛了’ 在跟一位粉丝合影的时候,南彦内心如此想道。 台下,看到有女粉丝直接用身体故意贴进南彦的手臂进行合影,原村和也是鼓着腮帮子气得不轻。 放荡现在的女孩子真是太放荡了! 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行为。 虽然那天晚上她也抱了南彦一下,可那天周围都没什么人,而这个女生居然堂而皇之地这么做,简直不知廉耻! “哎呀,如果换成是京太郎他可能要笑死了,但对南彦而言就有点生无可恋,他应该更想去打比赛,而不是接受采访。” 家里毕竟是开麻将馆的,真子可是目睹过各种各样的客人。 所以她能看出南彦是个比较怕麻烦的人,这种节外生枝的事情,他能避免就尽量避免。 可表演赛就是需要有这些多余的环节,让粉丝与麻雀士进行简单的互动,拉近选手和观众的距离。 所以这对他而言就相当不友好。 不过好在经历了这些琐碎的环节后,南彦有了一段时间休息。 表演赛的场次还是相当多的。 为了让大多数人也能有较好的体验,所以就算打输一场也不会被淘汰,而是会和输的人进行败者组的对局。 毕竟在场的选手有不少是主播和高人气选手,输一场就被淘汰,不仅会引起其粉丝的不满,对官方来说也属于是浪费。 肯定是要多打几轮的。 南彦作为获胜方,相当于是提前晋级到下一轮,等着败者组的人杀上来就好了。 还没等南彦跟清澄的女孩们在选手的观赛席上坐一会,突然感觉到一股冲天的杀气从另一头爆发出来,有个身着正装的中年男子气势汹汹地冲着这边目标明确地走来。 选手的观赛席有别于观众席,是观赛席里较为特殊的一块区域,一般人是拿不到这边的座位的。 所以这边位置也较为空旷。 有人朝这边走来,一眼就能看见。 是那位八木解说! 只要看了比赛的人,对于这位解说都不会陌生,因为他是本次大赛的常驻解说,其他人员都可能变动,唯独他稳坐演播室。 看着怒发冲冠的八木解说,清澄的三位姑娘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 刚刚那场比赛打完之后,等南彦离座之后,八木樱那姑娘就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怎么劝都没用。 害得人家父亲大老远从演播室直接杀过来兴师问罪了。 “.八木前辈?”南彦礼貌地喊了一句。 “南梦彦!” 看到这小子一脸平静的模样,八木解说气不打一处来。 两次! 整整两次! 这浑小子在麻将场上把自己世界第二可爱的大女儿打到崩溃,让孩子现在都哭得稀里哗啦,从她出生到现在,八木就没见过自己大女儿会这么流泪。 毕竟八木自己可能麻将水平不咋地,但他绝对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好父亲。 这十几年间,就没让两个女儿受过多少委屈。 但南梦彦在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就让自己女儿两度受挫。 八木的怒火,已然不可遏制! “能不能加一下伱的line?” 但此时暴怒的八木,却说出了最软的话语。 在女儿被打哭之后,八木想方设法去安慰樱,比如说带她和唯两个去主题公园或者是迪士尼玩。 唯听了后拍着小手极其开心,没想到姐姐输了还有这么好的事情,应该多输几场耶。 然而樱却任性地表示自己什么都不要,除非能加到南彦的好友! 这番话,唯听了小脸呆滞,八木听了只觉得焦头烂额。 主题公园和迪士尼,居然不如南梦彦一个好友位? 何况南梦彦都欺负你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但八木樱哭着表示不管不管,她现在就想加到南梦彦的好友,别的什么都不要。 这让八木头疼不已。 女孩的心思,哪怕他这个做大人的,也完全猜不透。 虽然八木其实也能理解一点,大概就是本来女儿是对南梦彦有些许好感的,结果在被连番欺负后,还患上了几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变得越发渴望了解南梦彦。 是奇怪的心结,或者说就是病! 但没辙,毕竟是女儿现在唯一的要求,八木也只能硬着头皮来找南梦彦。 “可以,我加你吧。” 南彦没有拒绝。 八木解说是那种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打工人,不会随意跳槽,估计明年的解说工作也是由他来负责,何况人家还有记者的工作,以后肯定还会碰得到。 只是line算是比较年轻化的聊天软件,一般学生用的比较多。 南彦没想到八木解说这么与时俱进。 “那个.我大女儿也想加你个好友,你们这些年轻人可以多聊聊麻将的经验。” 加了好友后,八木接着说道。 “也行。” 南彦微微一愣,也是点点头,“不过我一般很少聊天,不一定有时间回。” “是是是,毕竟你是个大忙人。” 八木顿时揶揄了一句。 其实说起来,八木真不是说厌恶南彦这个人。 就拿他见过的绝大多数雀二代、麻雀天才以及新晋年轻职业选手来看,南彦都算是有才有德的那种类型,待人处事不卑不亢,温文尔雅,给人感觉并不差。 但问题在于. 自己女儿跟他绝对不合适,因为他过分优秀! 不管是在霓虹还是在别的地方,都讲究一个门当户对。 这并不是说不理解身份悬殊的感情,恰恰相反,八木是尊重爱情,才更加认定门当户对的道理。 如果说南梦彦的实力只比泽田还有高桥强一点,哪怕他再不怎么喜欢,年轻人的事只要两情相悦都没什么问题,但南梦彦目前的表现简直比预期的强太多了,小小的长野县根本限制不了他,此子未来的成就绝不会仅限于此! 八木甚至心中有些预感,即便在全国大赛上,这位少年照样能够大放异彩! 他会攀登一个又一个的高峰,在这个途中遇到更加优秀的女性麻雀士,甚至是职业女雀士。 反观自己大女儿天赋平平,就算未来她踏入职业,恐怕跟自己的职业之路一样坎坷,不会有太多建树。 这个差异,就注定了两者会成为无法相交的平行线。 不.或者说现在的樱还有机会触及到南彦,可未来两人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拉越大,最终南彦会达到一个樱无法企及的高度。 从父亲的视角来看,这两个人绝对不合适! 要知道清澄有这么多和南彦朝夕共处的漂亮女孩子,麻将的实力也极其强悍,不管是原村和还是宫永咲本次个人赛都拿到了全国的门票,个人赛实力第一的福路美穗子对南梦彦也存在着好感。 南梦彦身边有着更加优秀的女孩陪伴,以樱的实力完全竞争不过她们。 所以八木不希望自己大女儿跟南彦有过多的接触。 女儿若是与自己没办法企及的男生交往,留下的注定只有失望和遗恨,沦为一地的鸡毛。 作为一个父亲和局外人,八木看得相当透彻。 他们两个绝对不合适! “要不干脆您一家子都加我好友算了。” 听到八木的揶揄,南彦也不由得调侃了一句。 闻言八木顿时回了个无语的眼神。 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加了我世界第二可爱的大女儿不够,还想要我世界第一可爱的小女儿的联系方式? 想都别想。 不过八木显然想得太简单了。 有没有可能还有曹贼的选项。 完成大女儿交代的任务后,八木总算是长松一口气,脸上的怒气消散了不少,看南彦也总算没有那么排斥,甚至还鼓励了南彦一句。 “剩下的几场比赛好好打,我相信你一定能拿到全国的门票。” “我一直都是全力以赴,令爱应该很清楚。” 南彦淡淡回答。 这番话呛得八木无言以对。 果然,南梦彦这小子还是这么让人觉得可恶! “哼,你还是小心点,这次比赛鱼龙混杂,有些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别阴沟里翻船了!” 八木最后劝告了一句。 解说了这么多比赛,他能明显感觉到这次的参赛嘉宾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 以他的人脉,很多人他居然都不认识! 这个表演赛,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嗯,我会注意的。” 南彦点了点头,收下了八木的提醒。 随后休息了片刻,他便很快进入了下一场比赛的对局室当中。 而这一场对局里,他遇到了井川!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二章 你还是洗洗手吧 “南彦同学。” 在这之前,井川专门对着一面没有人的墙练习喊‘同学同学同学’,终于是纠正了喊前辈的习惯,所以没有突然来句南彦前辈什么的。 毕竟他作为解说嘉宾,还年长南彦四五岁,喊他前辈会让场面变得很古怪。 他早就知道这场表演赛上,自己最崇敬的前辈用面麻的方式打一场,因此井川提前就做足了准备,没有因为这场遇到南彦而临时乱了阵脚。 南彦微微点头,起手翻了一张西风,然后就入座了,并没有多说什么。 都认识也没什么好聊的,主要是他也不是什么健谈之人。 而接下来走进对局室的,居然是上一场才见过的高桥孝行。 “你们好啊两位,南梦选手,咱们又见面了。” 高桥则是嘻嘻哈哈地走了进来,并没有因为上一场的失利而心态失衡。 南彦也是微微回了一礼,只是态度上不咸不淡,就是你聊一句我聊一句的那种,到了交浅言深的境地就不会说下去。 而井川则是多看了这人一眼。 他倒是认识这名选手,并且此前还战胜过对方。 但这个选手给他的感觉有些奇怪。 作为雀二代,高桥孝行按理来说应当有着高于普通麻雀士的傲气。 可之前碰到南彦前辈输得这么狼狈,被对方打到刚好只剩下零点,而且一局比赛连东一局都没走出去,被人彻底打成烧鸡。 这对任何麻雀士而言都是相当耻辱的局面,比兵乓球被人剃成光头都要难以忍受。 就算这个人心理素质过硬,内心多少还是会有些不爽,可是高桥孝行脸上却没有丝毫体现,就仿佛他一点也不在意这场表演赛。 可就算是打游戏也会在意输赢胜负,游戏不为了赢,那还玩什么? 所以不可能真的毫不在意。 如果对方脸上对南彦表露出冷意或者敌视的态度,井川都觉得是正常的表现,就算只是单纯礼貌性地聊天几句,也不该表现得这么热情才对。 井川相信自己的‘感觉’,这个人绝对有点问题。 只是他毕竟身处山中,不见全貌,所以下不了正确的推断。 高桥孝行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题,跟两人攀谈,避免冷场。 当然他个人的性格也喜欢跟人聊天就是了。 虽然能感觉到南梦彦回答地都没什么热情,这个叫井川的小伙子似乎也带着似有若无的防范之意,但反正这一场要对付南梦彦的人不是自己。 他只是来当个牌搭子的。 也可以说他是个战地记者,特地来纪录这场牌局的细节。 把他安插进来,同样是为了避免有外人干扰到本次的牌局,算是一石三鸟的举动。 听说来的是个心转手的麻雀高手,这个级别的同龄人基本很难见得到,因为他们已经形成了独特的风格,而不是一味的考虑牌效牌理。 能够形成独有的麻将风格,至少要手谈上万场的人才能做得到。 高中生就算从六七岁开始接触麻将,要一天打两三个半庄,才能在他们这个年龄打够这么多的场数。 所以这个年龄段几乎不可能出现心转手的高手,能到筑根境界就实属不易。 即便有,那也是凤毛麟角的绝世天才! 高桥孝行的想法其实也很简单,往两头下注就对了。 如果那位心转手的高手能战胜南梦彦,自己倒也不介意落井下石一番。 而如果南梦彦反过来战胜了这位心转手的大手子,那还用怎么想,直接跪舔南梦彦就好了,心转手水平的高中生,传出去简直吓人。 这种人他喊一声大哥绝对没毛病。 南梦彦真能做得到这一点的话,比赛结束后他大不了破费请南梦彦跟他好朋友井川一起去仙台国分町好好玩几天。 虽说仙台的价格和东京歌舞伎町相比也不是那么的便宜,但是在同等价位下,那里的女生的各项分数都比较高,可以出张的女生的数量也比较多,非常适合老司机游玩。 都是男人嘛,最懂得男人的想法。 别看南梦彦一副禁欲系男神的模样,对待女粉丝也是冷冰冰的。 但在高桥孝行看来,这纯粹是一种极为普遍的伪装。 像南梦彦这个级别的小男生,身边追求他的女性应该也有不少,所以他并不需要急色就能得到女人。 可对他这个段位的男生来说,得到女生的青睐实在是太简单了,甚至可以说到了廉价的程度,就像是女神的周围也往往有一大群的添狗。 因而他需要用高冷且不近人情的外表,营造出距离感,自动过滤掉那些自身素质较差的女生。 从科学角度来看,这样会相当省事。 但人心的欲望,是不会改变的。 所以别看南梦彦现在这么冷淡,但只要请他去东京的歌舞伎町和仙台国分町玩的话,只怕这个小男生也会露出饥渴的另一面! 甚至因为人性的压抑,他会玩得比正常的男人更加疯狂! 这种人,作为雀二代的高桥孝行见得太多了。 毕竟身边的女生追求者想要弄上手还是需要花费一番功夫的,可那些旖旎之地的漂亮女人却能召之即来,并且能够最大限度地满足你的各种变态需求。 人都需要伪装。 就像他会用单纯热情招摇逗比的一面展现给大家,但实际上也是为了掩饰自身内心的真实活动。 而南梦彦这种高冷,只是最常见的伪装罢了! 高中生那些所谓的城府,一眼就能被人彻底看穿。 高桥孝行一边在心中暗暗计划着后续的各种发展,一边跟井川和南梦彦随便聊着,打法等待的时间,也为了掩盖内心的真实所想。 很快,就有一个猥琐的四眼仔从对局室外走了进来。 “哈哈,实在不好意思啊各位,来迟了!” 铃木太保大大咧咧地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随后看了一眼空缺的位置,连风牌都懒得翻就直接坐下来。 东风,正是有利于他发挥的位置。 而南梦彦是正对着自己的西风。 看来不仅人员安排到位,连座位也安排好了。 铃木太保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宽哥叫他过来收拾的年轻人。 “哟,这么年轻的小伙子,上几年级啊?” 牌桌上,就应该掌握主动权。 要知道这场比赛是以直播形式来进行的。 在霓虹这个地位尊卑等级森严的国度,自己作为长辈,眼前的年轻人不管再高冷,都得礼貌地回答自己提出来的问题,这就从心理上压制了对方,从问话的开始就已经在给对方施压了。 得让南梦彦开始恐惧,潜意识中感觉到自己的身份不如对家。 哪怕南梦彦不回答,这个赛前的较量他也已经输了。 铃木太保接下来会用言语上的攻势来暗示观众,南梦彦是个无礼之徒,也能从中站到不少的便宜和道德的制高点。 别看这些看起来似乎对牌局没有作用。 但是它却会潜移默化地改变着牌局的形势,宛如一股暗潮一般推动着牌局朝着对他有利的方向进行。 这就是‘势’。 正如高屋建瓴一般,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能带来巨大的有关牌势的杀伤力,这是普通麻雀士所无法利用到的场外技巧! 看清楚了这其中的博弈,一旁的高桥孝行摸了摸下巴微微沉吟。 不愧是心转手的高手,开局就通过言语的干扰给南梦彦带来无形中的压迫感,牌局尚未开始,就已经建立起了隐形的优势。 “……” 南梦彦闻言没有说话,仿佛没有注意到铃木太保的发言。 一旁的高桥孝行有些疑惑。 虽然心转手的大手子咄咄逼人,但是南彦如果不好好回答,显然是相当无礼的行为,毕竟对方也没有提出什么不好回答的问题,不开口的话,未免显得有些小气。 “怎么了小伙子,刚刚我的话伱是没听见么?” 铃木太保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微笑,放低姿态,以退为进。 自己身为长辈,放低姿态跟高中生交流,已经是相当客气,这要是还不回答,那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而他也就非常顺利地占领到了道德的优势,并且能够肆无忌惮地通过这个道德的落差不断给南梦彦施加压力。 为接下来的麻将,进行开局的铺垫! “你还是去洗下手吧。” 这时,南彦无比平静地开口,说出了让各家都意外的发言。 铃木太保有些皱眉,显然对南彦的话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刚刚你进门的时候,用手扶了一下眼镜,然后顺便用手擤了一下鼻子,虽然我个人不是很介意这种事情,但是二位也不想摸到沾有鼻涕的麻将牌吧?” 最后那句话,自然是对井川和高桥孝行说的。 听到这话,两人才反应过来刚刚铃木太保确实有擤鼻子的隐蔽动作,因为藏在扶眼镜的动作之下,再加上一共也没有两秒钟,以至于他们没太注意到这一点。 但没想到这个动作还是被南彦发现了! “你!” 此言一出,铃木太保顿时有些红温。 自然本来想要给南彦上上压力,结果反过来被对方责究了一番,还用其他两个人给他上压力,逼他去洗手。 但他进门之前,确实下意识地擤了下鼻子,这算是个人平时的习惯,连他自己都没有太在意,没想到却反过来被南梦彦拿来说事。 这下子反倒是他自己感受到了无端的压力,甚至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沦为了笑柄! “好好!我洗个手马上回来。” 铃木太保气得牙痒痒,赶紧动身前往洗手间。 走出对局室还听到赛场外弥漫着快活的空气,每个人的笑声都是那么刺耳。 这一刻铃木太保的额头青筋根根暴动。 这可恶的高中生,居然敢用这种方式来恶心他,给我等着! 洗完手之后,铃木太保才悻悻然地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比赛正式开始。 坐在贵宾席上的铃木宽看到坐姿不再吊儿郎当,而是更加规范的铃木太保,不免叹了一口气。 开局的小设计上,铃木太保就完全被南梦彦拿捏了。 看来这个南梦彦不仅有着异于常人的麻将天赋,在玩弄心计这方面也绝对不弱于人。 不过铃木太保毕竟是心转手的高手,他可没有那些雀二代这么好对付了。 牌局刚开始,各家都在摸取配牌。 井川很快就注意到了铃木诡异的理牌动作。 有两个一组的、总共三组的麻将牌,跟其他部分的手牌完全隔开。 这是在干什么? 联想到之前鹤贺也有个小姑娘是这么干的,井川好像有点明白了什么。 小七对么? 按照分出去的三组来看,起手三副对子相当于是小七对的三向听。 可这样的理牌方式,岂不是告诉了对手自己是在明牌做小七对,而且还会被人一眼看出自己已经是否听牌了。 井川完全搞不明白对方是什么路数。 要知道像这么理牌的那个鹤贺的小姑娘,在表演赛上的战绩只能说不尽人意,太不稳定了,开局的时候相当厉害,各种役满乱飞。 但表演赛不考虑积分,再加上等到后面别家熟悉了她的打法之后,对方就会根据其手牌的分组情况看出她听牌的情况从而进行规避,以至于后面这姑娘输得挺惨的。 而且井川看得出来这姑娘并不是特地要这么去打麻将,完全是一个新人,为了好记牌才这么分组。 可眼前这个大叔,明显是有很深厚的麻将功底,为什么也这么分组给人看? 井川实在想不明白。 看到井川一脸困惑的模样,铃木太保嘿嘿一笑。 作为江湖上颇有些名声的麻雀士,人送外号‘大阪小七对’。 这手小七对可是他的绝活役种,成型非常快,不是一般人能够媲美的。 而且小七对这样的役几乎不会被任何役种所克制,进张好的话,哪怕再垃圾的牌进六张都能听牌,后续还能各种改听来抓对方的铳张。 虽说正道麻将不允许以手返手替的作弊动作迷惑对手,但仍旧可以用威慑对手的方式给予对手心理上的压力。 区区一个高中生,心理素质能强到哪里去? 更何况小七对这个役十分特殊。 其立直的和牌率,要比门清更高。 也就是说门清状态下的小七对,反而没有那么好抓到对手的铳张,但你通过立直打草惊蛇的话,就会让对手自乱阵脚,从而在慌乱中自动走进陷阱里,将铳张打出。 毕竟大多数人是信筋壁和早外的,当手里没有安牌的时候,在心理上也容易觉得这些牌更安全,从而打出。 只是小七对完全不受这些防守理论的影响,所以是麻将里最特殊也是实战里最好用的牌型。 可惜的是,立直就意味着无法改张,也容易给对手机会。 所以有什么方法即能让对手明确知道自己听牌,又能不进行立直的操作? 很简单。 直接分组给对方看! 小七对只要分到第六组,别家就知道你已经听牌了。 但究竟有没有听牌,那就不一定了。 在白道麻雀界,立直必须是百分百听牌,否则诈立是会按照满贯方向送分。 这对他而言却是有利于向对手施压的点。 威慑麻将,虚虚实实,一切规则都是可以利用的。 而这一局,他的小七对也确实做的异常顺手,摸一张就成一对。 每有一对出现,铃木太保就把两张从手牌里分隔出来。 牌局才刚刚过了早巡,第七巡铃木太保就已然听牌,六组牌隔开一定的空隙,手边只剩下最后单吊的一张。 这让还在组建手牌的井川很不适应。 对方不仅打法怪异,而且小七对这个役虽然是防守型的役种,但在立直麻将里,任何役种只要能先制听牌那就是进攻型的役。 再者小七对就单吊一张牌,同样别人也不好防小七对,因为普遍的防守理论很难去推断对方到底是单吊哪一张,除了现物任何牌都是有可能的。 见到铃木太保听牌,高桥孝行直接将一对早就准备好的现物拆打出去。 反正他只是牌搭子、战地记者,听不听牌根本无所谓。 而南彦也将一枚现物打了出去。 看到就连南彦前辈都转入防守姿态,井川沉吟了一下。 如果他手里有现物的话,肯定是防守比较好,可是他手里一张现物都没有,那就全部牌都是危险张了。 哪怕你手里有暗刻,也难保对方就单吊那一张牌。 略微思考了片刻,井川便决定无视对方的小七对,正常做牌。 毕竟他三张宝牌在手,红宝牌也有两张,对方手上应该捞不到多少张宝牌。 小七对这个役,只要没有太多宝牌,不叠加到断幺和混一色的役,危险性就大打折扣。 对方打了这么多的万子,万子都能连成一气了,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井川随后便将手里的六万打了出去。 “荣!” 谁知道这张六万才刚切了出去,对方就懒洋洋地发出和牌宣言,并且推倒手牌。 【六万,六六七七八八九九筒,西西南南】 井川此时瞳孔猛然一震。 对方放着混一色的染手三番不要,特地跑来抓他手里这张六万!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三章 菜,就多练! “七对子,没有dora,2400点!” 铃木太保嘴角一咧,镜片下阴翳的眼神仿佛毒蛇盯上了猎物一般。 六万。 这怎么可能? 井川非常不理解,要知道七对子并非正常牌型,能复合的役种天然就比其它的牌型少很多,只有断幺、混清一色以及混老头。 不立直的话,只要标记好宝牌的位置,七对子的打点能力是可以预估的到的。 更何况小七对必定是门清,所以混清一色注定是三番|六番,所以如果是混一色的小七对那么注定是庄家的满贯。 刚刚井川其实是提前预想过对方能复合的役种,所以特地挑了一张六万打出来,对方牌河里这么多的万子牌,就算荣和这张六万也只是小牌而已。 然而对方恰恰是放弃了可以复合的混一色,转而抓他手里这张六万。 放弃12000点的庄家大满贯,转而荣和2400点的小牌。 井川怎么都想不到对方居然会这么做! “奇怪了 虽说能看出来这位铃木选手是专门留下这张六万来抓别家手上的铳张,可是12000的打点足足是2400打点的五倍,如果留下筒子部分自摸的话,完全可以达到庄家的跳满,那样任何一家都需要支付比2400点更高的点数,而现在只直击到一家。 如果是我个人的话,哪怕荣和了对方的六万,恐怕也不会选择和牌,应该会等摸到筒子部分重新听牌,这样会不会更好?” 八木不免问旁边的藤田靖子道。 这样的打法,就显得相当怪异。 当然这次的表演赛上,怪异的事情多如牛毛,八木现在也渐渐习惯,而不会一惊一乍的了。 “这应该是威慑麻将吧。” 藤田靖子看了一眼,淡淡说道。 “威慑麻将?”八木有些疑惑。 “正式麻将里一般很少会用的,毕竟八木你人缘好,也老实,不会去那种坐落于大街小巷里的麻将馆,现在大多数时间应该只是在电脑里打打网麻,自然不了解这种威慑麻将的套路。 你像我,就喜欢在职业比赛之后,去一些小的麻将场馆里打麻将,就经常能见到这种利用他人心理弱点,进行的‘威慑麻将’。 这种麻将,必须要有开场的前置设计,这一点至关重要,因为你要开局就通过言语、局面和各方面的细节,去勾起人内心的弱点。 意志力不够坚定的人,往往就会落入其圈套之中,像井川.他现在内心就已经有点乱了,接下来完全会被对方拿捏。 这就是威慑麻将的特点,开局并不强求打点压制对手,而是震慑对方的心理为主,摧毁对方的自信,从而在接下来的对局中获得更大的优势。” 其实只要多去街坊的小麻将馆,就能见识到各种各样的威慑麻将。 人民群众的想象力无穷无尽,有些威慑麻将的设计确实值得一忖的。 其实在职业赛场上,也有人玩弄威慑麻将,不过这在正规的职业雀士看来都只是‘歪门邪道’罢了。 但在藤田看来,只要在规则没有限制的地方,能用这些歪门邪道赢下比赛,也算是个人的本事。 “我不怀疑井川这小伙子在网麻里有着很深厚的基本功,这一点从他的计算能力就可见一斑,但很多网麻大神脱离了网络来打面麻,往往会输得一败涂地。 如果说网络麻将是人和发牌姬的对抗,那么面麻就是真正的人与人之间的斗争! 井川缺乏这方面的经验,很容易就会输给对方。” 藤田靖子接着开口道。 听着这番话,八木脸上顿时显露愁容,为井川感到担忧。 虽然只是同事了几天,但是这个小伙子给他的印象相当好,比南梦彦好一万倍! 哪怕是他这么个落魄的职业选手,井川也是恭恭敬敬的,相当客气。 真希望南梦彦这家伙能学一学井川! 不过藤田靖子话虽这么说,但她其实一点都不怎么担心。 毕竟这里面,可是有个小伙子刚和她打麻将的时候,就敢用‘威慑麻将’的。 所以说比这种歪门邪道,那家伙也不会输给别人。 . 东一局,一本场,宝牌二索。 铃木太保按部就班,采取用同样的打法。 正所谓‘一招鲜,吃遍天’,既然对方破解不了自己的威慑麻将,那么好用就一直用下去。 他摸到一副就分隔一副牌,短短五巡又是六副对子出现。 而在六对子出现的那一刻,高桥孝行再次将准备好的现物打出,紧接着南彦也跟打了一张。 两家防守。 这让还在做牌的井川不免难受起来。 相对一般人,对方的小七对如有神助,快的过分。 自己只要没摸到适合快速进攻的牌型,那么就很难在早巡听牌,从而进入自己的进攻回合。 对方听牌那么快,将他完全拖入了对方的节奏,而井川还完全摸不透对方会单吊哪一张牌。 从上一局对方舍弃混一色的小七对就能看得出来,只要能直击到对手,他根本就不在意番数,也就不能通过小七对能够复合的役种,去猜到他大概会听什么牌。 难道就只能防守了? 井川嘴角微抿,只好将自己手里的雀头一万,同时是对方牌河里的现物打出。 也开始防守了起来。 小七对荣和2400,自摸是每家1600点,其实差别不大。 但面对这样怪异的打法,着急进攻的话容易吃亏。 连南彦前辈都不慌不忙,那么自己也不能着急。 毕竟七对子只单吊一张牌,如果专注于防守的话自己也不容易放铳,还是看看再说。 就这样跟打现物,牌局很快来到了中后的巡目。 这段期间,对方一直都没有自摸,而南梦彦还有高桥孝行也都专注于防守,牌河有现物打现物,没现物拆字牌和暗刻。 看到这幅景象,铃木太保面露轻蔑之色。 高中生不愧是高中生,这么一点小小的把戏就给他们吓成这样。 实际上这一局自己根本没有成型,一直都是五对子一向听,手里留着的宝牌一索,一直都没有摸上来成对,场上也是一张都没有。 毕竟默听的七对子打点还是太小了,正如井川想的那样,想要更高的打点,这种情况宝牌必不可少。 可显然现在的这个局面,别家手里就算有一索的孤张,也不敢打出来的。 但是他也可以通过各家的这个心理,用宝牌来做文章。 比如说现在。 铃木太保先是从自己的手牌对子部分,将一张普通的五筒弹到了牌河,随后将另一枚摸上来的牌放在了原先的对子部分。 这个动作,很快引起了各家的注意。 七对子成型的牌一般不会动对子的部分,一旦出现了更替对子的情况,那么就是替换红宝牌的时候。 比如摸上来红五筒替换五筒这种。 井川看着自己手上的一张红五筒,陷入了沉吟。 本次表演赛的规则有点特殊,红宝牌一共有四张(天才麻将少女的县级大赛,红宝牌也是有四张,不过本书是正常的三张红宝牌,这个特殊规则被挪到了本次的表演赛上),也就是说红五筒足足有两张。 对方将一枚普通五筒打出,这显然是说明自己进了一张红宝牌才会去动对子的部分。 如此一来,可以确定对方手里多了红五筒的一番,番数变得更加危险了。 这样下去的话,对方自摸,那就是每家3300点,总计9900点的超然得点,将各家的点数拉大到了难以逆转的局面。 很不妙啊! 而且这一局的宝牌二索,自己手里只有一张,如果被他摸到了其它的一索宝牌成了对子,那么这副牌绝对要化身满贯,自摸还是跳满! 不能再等下去了。 很快,井川就等来了机会。 在第十二巡的时候,对方突然将对子部分的一张牌拆打了出去,保留了手里摸上来的那张牌。 井川再度思索。 为什么要拆对子? 这里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刚刚摸上来的牌是宝牌二索,手里还有一枚红五索或者红五万,对方不舍得打出去,而是留在手里,认为两张都有机会成对。 另一种可能就是二索成了对,但是七对子+dora2+红dora1只有满贯,所以还想多个断幺的一番。 第二种可能性有点古怪,毕竟只要自摸就有门清的一番,难不成他还想直击对手不成? 但不管怎么样,对方拆打对子,就说明现在没有听牌。 即便听牌了,拆对子那也是振听的状态,自己现在绝对有机会听牌。 随后井川将手里那张一直没有好搭子的二索,打了出去。 得冲一波了! “荣!” 但没想到,这张宝牌二索打出去的一瞬间,对方阴邪的和牌宣言声便适时响起。 井川放下牌的手在这个猝不及防的和牌宣言之下猛地一抖,差点抽搐痉挛。 怎么会? 当对方推倒手牌的那一刻,井川才发现对方的手牌完全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八八九九万,四四七七筒,二索,北北發發】 没有一张红宝牌,也没有自己想象的断幺。 之前第一次切五筒的那组牌,并非是五筒的对子,而是【四五筒】! 摸进来一张四筒之后,然后把五筒打了出去。 也就是说他当时的小七对根本就没有成型,故意分出来伪装成对子,然后欺骗伱以为他的小七对已经成型了。 这是赤粿裸的欺诈行为! 井川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这么简单的骗术所欺骗,按理来说以他的智商不太可能会连这一点都想不到,但他为什么会对对方每一组都是对子这一点而深信不疑,他理应该怀疑才对! 但不论如何,自己已经上钩了。 “七对子,dora2,9900点!” 铃木太保有些得意地报点,坐姿也重新变回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脸上也是一副‘你绝对逃不出我手掌心’的模样。 这让井川的脸色越发难看。 另一边。 看到眼前如此精彩的骗局,高桥孝行深深地明白了心转手高手跟他们这些普通高中生之间的差距! 没错 别说是井川了,就连他自己这个局外人,也不知在何时开始对‘对方手里的每一个分组都是对子’而深信不疑。 这就是高手对于人心的强大掌控力。 第一个小局,通过一个小七对让你知晓厉害,不断给你施加威压。 而第二个小局就开始通过这股压力不断蚕食你的自信心,让你产生错误的判断。 之后的小局,这个叫井川的小伙子只会身陷铃木太保精心设置的囹圄之中,开始对每一个对子疑神疑鬼,最终越陷越深! 高桥孝行毫不怀疑,这个叫井川的小伙,已经彻底被铃木哥牢牢控制了。 果不其然。 下个小局里,看到铃木太保已经是五对子在外的井川,赶紧将手里的危险浮张打出,想要抢先一步,结果又被对方给抓了一炮。 “断幺,七对子,5400点!” 连续三场,井川被对方的小七对连续直击了三次! 现在的他只剩下7700点,已经到了相当危险的地步。 自己非但没有发挥什么作用,反而是让对手和南彦前辈的分差越拉越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对手好像精准地知道自己手里的牌,每一次都能抓到自己手里的炮张。 “小伙子,别瞎猜了,我告诉你为什么不管你怎么打我都能猜到你手里牌吧。” 铃木太保桀桀冷笑。 “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人的肌肉也是如此,尤其是手部的肌肉以及指尖的动作都是最为敏感的,普通人不经过长久的训练,根本没办法隐瞒这部分透露出来的信息。 真正的高手只要看你的眼神和指尖的触动,都能猜到你需要什么牌。 比如说刚刚你的对家打出三索,你看了一眼,然后你的上家打出四索,你又瞥了一眼,就这两个眼神,我就知道你手里有两张三索,而你之后摸牌的时候,指尖轻微地触动了一下,虽然你把这张牌放在了三索对子的另一边,但方才的动作完全暴露了一切。 你之前摸到的牌,是最后的那张三索对吧?” 听到这些分析,井川大惊失色。 没错 他手上的牌,正如对方分析的那样。 三索的刻子,而且连牌所在的位置都被对方猜的清清楚楚。 他摸到三索成刻后,确实没有放在一起,而是分到了手牌的另一边,结果连这个动作都被对方给注意到了。 自己这些不自然甚至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小动作,全被对方捕抓了过去,所以对方才能摸透自己手里的牌张! “菜,就多练! 连筑根都没有的业余人士,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先把你的情绪控制好,再来跟人打面麻吧。” 铃木太保挥了挥螃蟹钳,冷嘲热讽起来。 这番话让井川有些无地自容。 自己在网麻乱杀,如果打网麻的话自己靠着强大的牌效和计算力未必不如对方,但是在线下麻将却会被如此羞辱。 面麻和网麻,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游戏。 “他说的倒也没错,井川同学。” 这时,许久没有说话的南彦也笑了一下。 “四伍六筒,北风和三索两组暗刻,一组东风雀头,还有一组搭子起手就在你手里,所以我不太清楚是什么,但最后你放铳的浮牌是万子,所以应该是万子部分的搭子,并且绝不是对子。 你的手牌大致是这个形状对吧?” 闻言,井川瞬间沉默。 原来在南彦前辈的面前,自己跟裸奔没什么区别,手里除了那副开局就在手里的搭子,他剩下所有的牌别家都一清二楚。 自己刚刚的那些小动作,原来暴露了这么多的信息么? 连南彦都这么说了,井川内心自然是有着强烈的挫败感。 他跟面麻高手之间的差距,居然如此恐怖! 南彦的这番话,也让高桥孝行无比愕然。 什么鬼,南梦彦居然能猜到对手这么多的牌,这特么不是透视是什么? 就连铃木太保也张了张嘴。 自己其实也就知道井川手里有东风的雀头和三索的暗刻,这家伙怎么能把对方的手牌摸个一清二楚,不可能吧? 但看井川一脸沮丧的模样,恐怕那小子猜的分文不假! 他早就从宽哥那里听说了这小子读牌能力很变态,但没想到居然如此变态。 这家伙居然能从井川的表情、眼神和动作当中,读取到了比自己更多的信息! 铃木太保内心顿时有些紧张。 不过很快就想到,这小子再厉害,这三个小局也没有任何声音,而且他读牌也只能读出井川这种小年轻的牌,但肯定读不出他的才对。 毕竟他对于表情和眼神的控制,可不是井川这种年轻小伙能媲美的。 南梦彦纵然读表情的能力再强,也决定摸不透自己的牌才对。 何况现在光从井川这家伙身上就捞了这么多的点数,分差如此巨大,南梦彦想赢也没这么简单,自己只要循序渐进,就能将南梦彦彻底拿下! 三本场。 铃木太保开局照常分开三组对子,嘴角依旧是充满自信的笑容,他倒要看看你南梦彦能不能读出自己的手牌。 然而陡然抬头一看。 对家的南梦彦面前的手牌。 分出了四组对子!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四章 你这是什么小七对? 铃木太保瞪大了双眼,看着对面正在理牌的南梦彦,有条不紊地分开四组对子。 当时他就脖子一歪,脸部的肌肉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 好家伙,这小子胆敢东施效颦,模仿他的套路! 真是让人贻笑大方。 邯郸学步,自取灭亡。 铃木太保有两个很容易得出的结论可以作证自己的判断。 一个是南梦彦并非做小七对的高手,这一点铃木太保分析了他的牌谱后就能非常容易得出来的结论。 早期南梦彦还会通过小七对来虐菜。 没错,是真正的虐菜,打实力远弱于自己的选手时才会启用,通过默听来抓对手的炮张。 后期他的牌谱主要以副露速攻为主,要么碰到非常合适的做小七对的配牌,要么是先制的试探手,用小七对来测试各家的实力。 不得不说小七对确实是面麻非常合适的开局试探手,往往一副牌就能测出各家的水平如何,至于平和的话只能测防守理论的基本功,这年头防守理论谁都会,所以往往测不出个一二三。 越往后,遇到的高手越多,南梦彦的小七对便做得越发不顺畅。 毕竟不是谁都跟小七对这个役有着天然的亲和力。 无数英雄好汉在做小七对的二择都会出现失败,包括铃木自己,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准确,而他看得出来南梦彦做小七对的效率还不如自己,能够看得出来这家伙比起直向手的面子,更喜欢做横向手。 只有在特别适合速攻副露的时候,才会留对子,但这也不是为了做小七对,而是用对子快速碰牌副露。 当然南梦彦还有一手国士转七对子混老头的小绝活,只有这个需要注意。 假设南梦彦真的是四对子的二向听,那么他接下来的进张也不会太顺畅,要是他比自己更快小七对听牌,那绝对是有问题的。 其二就是南梦彦手牌向来很糟糕,这也是他一直觉得南梦彦不是御无双的原因之一,毕竟拿来的御无双手牌会这么杂乱? 神一时鬼一时。 这跟强势的御无双迥然相悖。 所以起手就是四对子的二向听,让铃木太保觉得其中必然有诈。 不过南彦的运气是薛定谔的运气,铃木太保不能过早下判断,先假定他是四对子的二向听,再看看他的切牌情况再说。 “哼!” 鼻子哼了一声之后,第二巡铃木太保就摸到了一组对子,随后从手牌里分隔了出来。 四对子了。 一旁的井川看得有点着急。 不可否认这个铃木太保做小七对确实有一手,堪称神速,如果比做七对子的速度,恐怕南彦前辈不是他的对手。 高桥孝行也是微微冷笑。 像铃木这种心转手的高手,光做七对子这一个役种恐怕就和出过十万次以上,可谓是对七对子这个役的熟练度异常之高,南梦彦成型不可能比他更快。 就算他故意按照铃木哥的速度把牌分隔出来,那也绝对不是小七对成型,而是在狐假虎威罢了。 果然,在铃木太保分出第四组时,南梦彦也分出了第五组。 这一幕看得铃木太保有些无语。 年轻人,要不要这么幼稚。 你这副牌是小七对,你手里十四张麻将牌我直接一口吃掉! 他做了几十年的小七对都没有南梦彦这么快。 就这样,才到第四巡。 铃木第五组出现的时候,南彦已经是第六组,单吊最后的一张。 见此铃木太保都笑了,小七对听牌? 根本不可能,这家伙绝对是在讹他,看到他用小七对逞威风,于是产生了散灰扃户的病态心理,故意摆出这幅架势让人以为他手里的小七对成型了,实际上屁都不是。 当然,不可否认如果运气好还真有可能。 但这个也很好确定。 他等你南梦彦一手,看伱接下来如何摸切,切出什么牌来,就能摸透了。 而紧接着。 在南彦进张之后,看了一眼这张牌,随后便将对子部分的一组牌里的二索打出,然后将手里刚刚摸到的那张牌安插进去。 见状,铃木终于是明白了。 你就跟我装是吧,故意分隔成一组组的牌,想骗我上当。 门都没有。 不仅从这一点判断出南梦彦没听牌,而且从第三巡南梦彦切出一张红五万也能猜到他其实内心没有那么镇定。 小七对虽然起底就有两番,可复合的役种太少,不立直只靠默听的话,打点就迫切需要宝牌来弥补。 一般来说能留宝牌就不会打出去。 很多时候,小七对如果中后期才成型,往往单吊的那张牌不是一张铳率高的牌,而是场上最危险的宝牌。 因为到了中后期这张牌根本就出不去,只能留在手里等立直家打出来。 南梦彦第三巡就切出来,其实是一种心虚的体现,说明他担心这张牌成不了对子,又不敢跟他的小七对对日,于是早早就打出来免得放铳。 常年做小七对的铃木太保,也不是没见过同样擅长做小七对的人。 所以他能很容易就摸透做七对子的牌手的心理。 但凡南梦彦手里真有五六组对子,这张红宝五万都不会这么急着放出来。 如果他真是七对子的话,那么手牌估计还是四五对子的情况,听牌是万万不可能的。 而且他既然已经切出来了红五万,那么手里大概率是藏有宝牌的四万。 刚刚作为牌搭子的高桥孝行打出这张宝牌的时候,南梦彦虽然没有用眼神去看,但是铃木看到南彦摸在单吊的那张牌的手,非常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明显是看到这张牌是自己想要的牌,但是又不想让人知道这是自己急需的牌,所以很快地压制住了。 可惜没有经过专门训练的人,心思可没那么容易完全藏住。 很多职业选手,摸到能改变命运的牌,都会手指哆嗦,更别说是一个仅有十六岁的高中生少年了。 那张单吊的牌很有可能就是宝牌四万,可目前对方没有成型,所以还胡不了,他继续这张牌的进张! 旋即铃木太保进了一张牌,直接将手里的自然宝牌四万大模大样地切了出去。 听牌了? 能荣和这张牌不? 你在跟我装什么啊小兄弟? 如此赤粿裸的挑衅,完全没有把对面六组对子的听牌放在眼里。 高桥孝行目光也是隐蔽地看向南彦,能看到本来还笑容自信的南梦彦,唇角下沉,眼神微挑,看着铃木哥打出来的宝牌四万目光有些凝重。 连他都能看得明白,更别说是铃木哥了。 这个南梦彦根本就没有听牌,只是故作伪装。 还是太年轻了啊! 他就说嘛,高中生怎么可能有成年人的城府,这小年轻在众多镜头之下的高冷姿态,其实不过是人前的伪装。 南梦彦和他一样,都是那种极度虚伪的人! 太容易看懂了。 只有一层伪装的高中生,怎么能敌得过城府更深的铃木哥? 没想到牌局刚开始,就一眼看得到结果。 果然心转手的高手,不是什么天才高中生能去碰瓷的,光心理素质这方面,就有着天壤之别,差距实在是太悬殊了,经验方面也明显是铃木哥更加老道,而南梦彦虽然读牌能力不简单,但也就到此为止了吧。 井川也不免为南彦暗暗捏了一把汗。 虽然南彦前辈想要用七对子这个役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是在小七对的这个领域,对方的功力明显更加深厚,根本玩不过他。 他觉得要不用正常牌型跟对方较量比较好,毕竟明显能感觉到对方做小七对的速度,不是一般人能赶超的。 而紧接着,轮到南彦摸牌时。 只见他将一张已经成对的部分切了出去,赫然是一张普通的五筒,然后将摸上来的牌放在了对子当中。 还在装? 装自己摸到了红宝牌,番数很大? 铃木太保都笑了。 你都没听牌还搁这装什么。 刚刚他脸上的那些微表情,全都被他尽收眼底,那种一眼能看穿的失望,被人看破的紧张和提心吊胆,手指的轻轻抽搐,眼神无序的小慌乱. 这些都表明南梦彦的七对子尚未完成! 哪怕他确实进了红宝牌,目前也还未到听牌的阶段。 但是他接下来有种感觉,自己就要听牌了! 果然,这种感觉应验得很快。 一张红五索的出现,让他手牌彻底成型了。 打掉一万听南风,打掉南风听一万。 看着南梦彦已经打过一张的南风,显然听这张牌抓到对方的几率更大。 随后便将一万切了出去。 可就在这时,猝不及防的声音传来。 “荣。” 南彦本来有些凝重的嘴角,突然绽放出笑容。 嗯? 场上的三家选手全都露出了形态各异的惊愕神情。 南彦的七对子,成型了? 只见南彦起手就将最右手边的牌摊开,单吊的那张牌赫然是一张一万,与铃木太保打出的一万是一样的。 见到这张牌的那一刻,铃木太保只觉得晦气。 这小子运气这么好,真给他抓到了一副适合做小七对的牌,自己还真就给他抓到了那么一次。 不过问题不大。 闲家默听的小七对,手牌的牌是一万也就意味着他其实没有成对的宝牌四万,从牌河里也没有看出有断幺和混清一色的迹象,手里最多只有一张红五筒的加番,应该只有3200点。 闲家默听的小七对,能有什么大牌? 而南彦不慌不忙,一副副牌给他慢慢推倒。 杀人,必须诛心 二万,三万,七索,八索,九索。 随着这些对子部分慢慢展露真容,铃木太保的脸色也产生了一丝丝的变化。 确实都是对子,但是跟七对子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同。 如果将他手里打出去的一万,和南梦彦推倒的牌拼接起来,那就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一一二二三三万,七七八八九九索】 虽然是六组对子,加上南梦彦手里的一组对子,赫然是七组对子,但这不是小七对,而是一个特别的役种。 二杯口! 这意味着这副牌要比小七对多一番,而且大概率还多了平和的一番! 甚至有可能达成混全的两番! “很可惜,没有混全。” 似乎是明白了对方内心所想,南彦将剩下的两张牌一张张推开。 两张红五筒,出现在了大众的视野之中。 由于是表演赛,所以为了让比赛更加的刺激,本次的表演赛红五筒一共有两张(再写一次表演赛的特殊规则,防止被跳订的读者开杠),也就意味着表演赛是有四张红宝牌。 而南彦切普通五筒,确实是收入了一张全新的红五筒,所以之前才打出了一张普通五筒。 并不是欺诈。 只是有着铃木太保的欺诈行为在前,导致在场的人包括铃木自己都觉得南梦彦这一手是狼来了。 有时候你太过于诚实,反而会让人心生恐惧。 就比如说当你在大街上不小心看了美女一眼,她老公气势汹汹来找你麻烦,质问你是不是男凝了他媳妇,你突然邪魅一笑,老实承认自己不仅看了他的媳妇,还看了他,诶嘿嘿嘿 这样过分的诚实,只会让人感到莫大的恐怖! “二杯口,平和dora2,12900点。”南彦淡淡地报点。 他这副牌确实是七对子不假,但却是二杯口形态的七对子。 没有任何的毛病。 你看这不是七组对子么? 听着南彦的声音,铃木太保脸色都黑了:“刚刚我可是一枚宝牌四万放铳,你居然都不要?” 还故意露出那种极其真实的失望表情来迷惑自己,那种失望给人感觉不像是演的,是真正觉得很失望。 搞得他完全信了。 吗的,这小子明明只是个高中生怎么这么能骗,天生就是干电信诈骗的料啊! “太小了。” 南彦叹了一口气。 他真收下那张宝牌四万,就只有一杯口、平和dora1红dora1,7700点。 这么漂亮美型的一副好牌只做成四番的小牌,瓦西子见了都要当场从他身体的模版跑路。 肯定不可能收的。 闻言,铃木太保直接喷了:“你和刚刚那副牌是7700点,你如果没有摸到那张红宝牌不过只有8000,这里面差别很大么?” 铃木有些无法理解!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我们不是在以七对子进行较量么?胡了四万我这副牌就不是七对子了。” 南彦仿佛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诚实地笑了起来。 “何况你说再多,我这副牌它的的确确收入12000点,这不比之前那副牌大多了?” 这番话让铃木太保如鲠在喉,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你这副牌哪里是七对子了? 啊!!!? 七组对子的牌就叫七对子啊。 那你怎么不把【东东西西南南北北白白發發中中】这副牌叫七对子? 哦。 有二杯口形态的七对子,还有字一色形态的小七对,甚至还有大竹林形态的小七对? 你这是在开玩笑吧哥们!? 铃木太保真的脑门都要被南梦彦气炸了。 这家伙真的每一句话都直戳人的肺管子,让人心态爆炸。 而下一局,在铃木太保如法炮制,起手直接隔开五组对子,开局就打算展开最为猛烈的攻势。 就在他打算跟南梦彦硬刚的时候。 南彦也是起手隔开三组搭子,手边就剩下四张牌。 这个局面,看得铃木太保一愣一愣。 好家伙,这次又来了四暗刻形态的小七对? 你这小子哪来这么多花招? 看样子自己要动点真本事,好好抓南梦彦一炮了。 只不过这一局,牌局迅速走向流局,只有铃木太保和井川两个人听牌,其余各家罚点1500,连南彦也扣倒手牌,宣布没听。 铃木更是奇怪了。 要知道这个小局,他换了好几次听牌型,结果都没能抓到南梦彦的铳张。 重要的是,南梦彦自始至终都没有动分隔出去的三组九张牌,而是只运营手边没有分隔出去的几张。 这种情况就像是起手三副露,然后只做手上的四张牌。 可这样都没成型,甚至连形听都没有。 这是在搞什么鬼? 铃木不禁在心底骂骂咧咧了起来,感觉这个小鬼歪门邪道怎么这么多,感觉不像是正派人士,反而是像深谙黑暗麻将的代打手。 为什么他会有如此莫名其妙的想法!? 不可能,这家伙只是喜欢出怪招,不能被他给迷惑了。 而东三局,轮到了南梦彦坐庄。 “立直。” 在第六巡的时候,南彦进了一张之后,直接横板一张四筒,宣布立直! 没错。 这个在团体赛之后几乎罕见立直的选手,在这一刻竟然立直了! 连高桥孝行都愕然不已。 他是认认真真观察过南梦彦的打法,这家伙的立直率可以说是一种麻雀士里最少的那一列,相反的是他极其恐怖的副露率。 基本上副露多的选手,立直率也不会高到哪里去。 哪怕是此前副露率相对较低的情况下,他也基本不喜欢立直。 但其中有一个数据非常引人瞩目。 那就是他的立直受益是极其变态的! 非常夸张的立直受益,连资本家都不敢这么干的那种。 也就是说,一旦他立直,是笃定自己有很大机会自摸,或者认为别家大概率会放铳给自己的情况下! 他的立直,绝对是非常危险的信号! ———— 说下这本书的近况吧,其实这本书目前的成绩还行,追读一直很稳定,今天还上了大封推,就我目前而言是比较满意的,毕竟从成绩那么差的开局写到现在,离不开读者的支持,前十万字有几度写到崩溃,还弱弱地去跟编辑问能不能切书,但万幸能够写到了现在。 之所以更新不行,是因为阳了之后身体变差了很多,再加上作息很糟糕,好几次想要爆更一下,实在坚持不住,还是长远写书比较好,不能太勉强,当然有机会爆更还是会努力写的,毕竟我是真想看看自己第一本书能不能写到三百万字。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五章 花型,妙不可言 立直收益,这是官方数据上没有出现的数据。 毕竟这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数据,能分析出诸多有意思的信息,但却不是能够准确量化一名选手实力的数据。 像平均顺位、自摸率、平均铳点和放铳率等等的这些数据,都能直观地分析出对手的风格打法。 但是立直收益这个数值,有时候反应的却是运气比较好,立直经常能翻出里宝牌,并不能得出什么实质性的结果,因为这是和运气多少有些关联。 甚至很多人的立直收益其实是负的。 立直不仅送立直棒,还送中后期基本难得一遇的危险铳张,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可对于南梦彦这名特殊的选手,长野县的官方却是做了许多别的数据研究,所以作为高桥悟老爷子的侄孙,高桥孝行是知道更多有关南梦彦的信息。 就比如说这个立直收益。 很多人研究南梦彦,都知道这名选手并非从一开始在麻将场上崭露头角就如今天这般强悍。 他似乎有一个悟道的过程。 简单来说,在刚刚步入长野县大赛时的南梦彦,他的牌谱跟今天相比,几乎可以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在某一段时间中,这名选手得到了彻彻底底的进化,从一位稚嫩的麻雀士,转变成为麻将场上的邪恶老魔! 这个变化非常之大,令长野县幕后的众多大佬都瞠目结舌。 就感觉仿佛是有名师指点,特地去做出了改变。 不然大多数人,即便知道自己打法的弊端,也只会在一条道路走到死。 就像很多人明知道媳妇出轨,也会顶着原谅帽忍气吞声,只有当得知自己五个孩子都不是自己的,才会做出真正的决断。 所以南梦彦的前后风格的变化,不少长野县的大佬一致认为这是有高人指点,要么就是南梦彦故意藏拙。 不然很难解释为何打法的变化如此巨大。 但前后反差巨大的南梦彦,也有一项数据是一直没有变动的。 那就是立直收益! 不论是最早开始打比赛的时候,还是到了后期风格变化的南梦彦,他的立直收益着实高的离谱,属于是资本家见了都要拜师的那种。 除了少数的立直放铳以外,南彦大多数时候的立直,往往会有着极高的打点追求,至少是满贯起步。 没有在确认有高额收益的情况下,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 所以这个立直,基本可以确定一件事。 那就是南梦彦确定他这个立直,有极高的概率能赚到好处! 铃木哥,这个立直危险啊! 何况,这还是个庄家的立直。 见到这个立直宣言,铃木太保看着南彦三张一分组的牌陷入了沉思。 这小子的分组,不具有任何的参考性。 他完全有可能在三个一分组的情况下,听胡小七对。 所以自己不能被他的分组迷惑了。 但有一点,铃木太保是能确定的,这小子似乎故意要跟自己在小七对方面进行较量,并且把一杯口当成是三组对子来对待。 如果能在对手最得意的小七对领域取得完全的胜利,这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相当沉重的打击,这甚至足以摧毁自信。 恐怕这个高中生就是这么干的。 这个年龄段的高中生都有着喜欢装逼的中二,会将麻将视作是一场决斗。 只有完全的胜利才能称之为胜利。 所以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方三个一组的两个分组,完全可以视作是一杯口。 而目前的四组分组,那么又有可能是二杯口! 完全可以视作是六组对子。 所以由此可得知,他手边只剩下最后的一张单吊的牌了。 看了一眼自己此刻的手牌。 【一一九九万,一一二三筒,东东西西發發】 西风还是本局的自然宝牌。 虽然自己手里有九万和西风的绝对安全牌。 但他这副牌可以说是相当优秀的七对子了,番数不小,甚至有望达成混老头。 这么一副牌没有退让的必要。 看了一眼南彦的牌河。 伍万、二索、九万、五筒、西风; 最后是横板一张四筒宣布的立直。 在做牌开始的时候,铃木太保记得南梦彦一开始是分出过一组四张的牌,然后在分组结束之后,变将这张红五万打了出来。 如果真是按照一杯口来揣测其手牌。 那么其手牌应该是【二二三三四四伍万】或【伍六六七七八八万】的形状。 起手就有一杯口。 因为一开始南梦彦是直接分出了两组。 而剩下的两组是通过慢慢做牌才出现的。 如果按照最后打出的四五筒和西风来看,这小子剩下的一杯口应该是在筒子部分,而且他原本选用的是宝牌西风来单吊,但是几巡后见到场上一张西风都没有,估计可能是在对家手里成对,或者是在别家手里成刻,于是就决定换一张字牌来听了。 以他的估计,南梦彦最后的一杯口大概率是【一一二二三三筒】 又是六组对子,最后的那张牌,很大程度上是一张字牌。 北风之类的牌都有可能。 所以自己手里的二三筒,并不在他的攻击范围内。 他自己手里已经有了二筒,还单吊二筒,那么听的就是绝张。 这也太过抽象了吧。 何况南梦彦手边上的那张牌,从一开始就单挂在手里,按理来说应该是小七对最好的单吊牌才是,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场上已经出现过的幺九牌,要么是宝牌! 四眼盯着南彦的这个立直,毫不客气地把自己这张二筒拍了出来,他就不信南梦彦就听这么个绝张! “荣!” 南彦三组一扣地推倒手牌。 【六六七七八八万,一一二二三三筒】 右手边的最后一张牌,也恰恰好是二筒。 “立直一发,二杯口,没有里宝牌,12000点。” 铃木太保瞬间就懵逼了。 他就听绝张二筒,专门抓自己手里的这张? 有没有搞错,能够精准无误地抓到心转手高手手里正好有的那张牌,因果律的上层麻雀士都不可能这么打! 这小子也太邪门了! “你明明猜到了我的牌,为什么还会放铳?” 坐在对家的南彦,也是淡淡地质问声传来。 听到这话的铃木太保是又急又气,他哪里想得到这小子真就单吊这么一张二筒在手里!这可是绝张啊! 就算打玄学麻将,麻将的规则也摆在那里,所以也必须考虑科学! 万一这张二筒被山吞,你这不是空听了么? 怎么会有人这么打麻将啊!? 要知道作为心转手的高手,他其实隐约猜到了南彦手牌的大致景象,结果最终还是给对方放铳,这才是最气的。 十二张牌都猜出来了,就没猜到他手里唯一的一张牌! 这叫人怎么不狂躁! 不过坐在旁边的井川微微思索,却感觉不是这么回事。 如果把二筒拿回到手牌里,那就是【一一二二二三三筒】的牌型。 这就不是单调二筒了,而是同时叫听一二三筒的三面。 所以说南彦前辈不止是为了针对对方手里的二筒,还非常全面地兼顾到了一三筒,所以对手不管打这其中的哪一张牌,都是要放铳的。 但是只有这张二筒,符合‘七组对子’! 见到对面是四眼一脸懊恼,反而是坐在旁边的井川醒悟过来的模样。 南彦微微点头。 确实如此,这副牌其实他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 如果单吊一手二筒,赌对方百分百上当,这种打法只有赤木敢这么做,南彦还没有到因果律大成的境界。 所以这个形状实际上是多面听,一二三筒全部包揽,想逃都逃不了。 但只有当对方放铳二筒的时候,才算高目,并且能形成‘七组对子’。 就连南彦也没想到这么直白的立直对方会打出二筒,还以为能骗到一筒的筋牌。 当然,其实他二筒也是筋牌,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不会放铳。 中田花奈就曾经在ml打出四筒立直,并且以此直击到对手,所以这个牌型也被一些粉丝称作花型。 唯一有偏差的是,花神在立直直击对手后,翻出了里宝牌,而南彦没翻到一张,不然这副牌可就大了去了。 其实一般来说,实战里面对正常打麻将的情况,南彦也不会立的这么随意。 但这一局有些特殊。 明显能感觉到,真正进入牌局的人只有铃木太保,而旁边的高桥孝行几乎是秉持着不放铳、不听牌、不副露的三无打法,明显是把自己当成了个牌搭子,根本不在意这一场比赛的输赢。 所以南彦根本不用担心放铳给别家,只要注意对手就行了。 只要不会放铳的局面,那么立直能加番为什么不立? 接下来南彦依旧不急,因为明显能感觉到对手的心态已经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变化。 而牌局很快来到了一本场。 这一局还没开打,铃木太保看到南彦的理牌方式瞬间就爆炸了。 一张牌一组!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个什么役种。 国士无双! 当着所有人的面堂而皇之地告诉对手自己要做役满天牌,一旦能成功,这对铃木太保而言,绝对是莫大的羞辱! 这跟直接用皮鞋踩他的脸没有任何区别! 他堂堂心转手的高手,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气的代打大神,在高中生的比赛里不仅没有乱杀,还被对手胡出了役满大牌,而且还是明牌的情况下。 这简直就是把他‘大阪小七对’的招牌砸了个一干二净,恐怕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请他去做代打。 以后同行见了他,都要拿这件事来耻笑他。 真让南梦彦胡出了国士无双,这件事他一辈子的污点! 铃木太保当时就怒不可遏了。 他打算起手直接分六对出来。 不管手里有没有六对子,我先分六对来给你上压力,看伱敢不敢当着爷爷的面强行做国士无双! 敢跟我宣战是吧,那就来吧,谁怕谁? 你难道就不怕我起手w立直? 我小七对还做不过你国士无双不成? 所以场面一度变得有些喜感。 南彦分一组,铃木太保也分一组,两人就像是杠上了一般,这种隔空对垒,场下的观众也是露出了欢乐的笑容。 这也太有意思了。 不过表演赛的性质,本来就是娱乐大于竞技,对于这样滑稽的一幕,观众和官方都是喜闻乐见的。 要是表演赛还搞得和正赛那么枯燥,那才无聊! 看到南彦这样做国士一组一组地分组,鹤贺的妹尾佳织眼睛顿时一亮,仿佛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伙伴,脸上一片惊喜之色: “各位,你们说南梦彦这种理牌的方式,是不是学我的?” 团体赛决赛的队伍,每一支都有一个参加表演赛的名额,但只有人气最高的那位才能来参加。 鹤贺的选手实际上人气都不算高,所以只有妹尾一个人脱颖而出。 毕竟颜值不错,加上经常和出大牌。 光这两点,就已经有相当的人气了。 加之鹤贺算是小团体,没有教练和替补之类的人员,以及比赛相关的设备,不需要像风越那样麻烦。 所以几乎是全员都来到了表演赛,当起了妹尾一个人的啦啦队。 不过很可惜,开局的时候还好,妹尾胡了不少役满,炸得一些选手头皮发麻。 但表演赛到了后半程选手实力上去了,妹尾佳织后续的成绩就没有那么好看,现在濒临淘汰的局面。 只不过鹤贺的选手本来就是来玩的心态,所以这个成绩其实也无所谓,毕竟妹尾她确实只是个麻将萌新,总不能指望她孤身一人从南梦彦和天江衣两个魔王手里抢门票吧,那也太离谱了! “应该不是吧,南彦他应该只是在搞对手的心态。” 津山睦月老实地回答道。 “欸我还以为南彦在学我的打法呢,害我白开心了一下。” 妹尾脸上本来涌现的开心,转变为淡淡的失落。 她差点真的以为南彦这么厉害的选手,也要用她这种理牌方式,结果原来就是故意在搞对手的心态。 “哇哈哈对面那个选手想要恐吓南彦,只是南彦不吃这一套。” 蒲原智美看了一眼众人,随后说道。 “表演赛打完应该有很长的休假期,要不咱们提前请南彦来鹤贺当睦月和佳织的麻将教练?” 一听这话,睦月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真的要这么急么?” “倒也不是急,”智美挠了挠头,“我刚刚听到风越的几个替补成员,已经在讨论跟清澄合宿的相关事宜,感觉咱们可以捷足先登,问问南彦的选择。” “比起风越那边,咱们这里可没有跟南彦关系很好的选手。” 加治木由美叹了口气。 毕竟两家学校此前几乎没怎么交流,而福路美穗子跟南彦的私交似乎挺不错的,如果想跟清澄合宿的话,鹤贺可没有优势。 “那至少先让南彦记住咱们的队员.” 智美点点头道,“佳织,接下来的一场安排你一个任务,不要随便放铳,以防守为主,怎么都要拖到和南彦打一场表演赛,不然他可能都记不住咱们鹤贺的选手。” “我我尽力吧。” 与此同时。 对局室那边,两家选手都分好了牌。 铃木是六组,也就是六对子。 而南彦刚刚好只有九组。 在看到铃木太保分出了六对之后,南彦便直接推倒手牌。 “不好意思,九种九牌。” 流局! 铃木太保面容抽搐了一下。 虽然自己手牌没有真的分到六组,其实只有五组,但这也是七对子一向听的超级好牌,早巡大概就能听牌。 可在南彦九种九牌的特殊流局之下,也只能将手牌扣倒,推入麻将机中。 算你狠! 而下一局。 铃木太保又摸到了一副七对子的好牌。 虽然是四对子的二向听,但是起手有两张宝牌和一张红宝牌。 可离谱的是,南彦还是一张一个分组,直接分到了第十一张,随后又是推倒。 “九种九牌。” 这一下,铃木太保脸上的肌肉疯狂抽搐! 他真的无法理解,南彦刚刚的九种九牌,确实刚刚好只有九张,而且牌型臭不可闻,那副牌拿到手里就只有待宰的份,被他之前那副牌完全碾压,根本不可能有还手的可能性。 你哪怕上层境界的代打手来了,那副牌都是没有可能和他较量的。 所以上一场九种九牌,铃木太保可以理解。 但这一局南梦彦起手十一张幺九牌,手上只有三张杂牌,这你也流局? “这么好国士的牌,你居然都宣布流局?” 毕竟这个流局实在令人费解,铃木太保终于是忍不住开口。 “感觉刚刚那副牌做不成国士无双。” 南彦坦诚说道。 没错,刚刚那副牌拿到手里的时候,虽然是十一张幺九牌,但是他完全感受不到做成国士的那一瞬灵感。 很有可能这副牌摸到是什么样子,最后对手和牌的时候,还是这幅样子。 何况说是说十一张幺九牌,但问题是有两组是成对的。 这就意味着他其实需要进张的幺九牌数目比实际上的需求更多,因为成对的幺九牌最后肯定是要被切出去的。 所以他这副牌实际上是国士无双的三向听。 国士三向听对上七对子的二向听,这完全没有任何的优势。 大概率是拼不过的。 何况七对子听的牌并非固定,而国士待听的牌是死板的,只要摸不到关键的那张幺九牌国士一向听可以听到流局都完不成,这种也是常有的事情。 再者国士没有办法副露,一旦起步了就很难回头。 所以他只有在确定有国士的机会,才会开启国士之旅,而不是看到一副容易国的牌就无脑开始国士,那样是很蠢的。 胡不了的役满,那也算不上是役满,只是一副废牌罢了。 铃木太保啧了一声,只能二度将手牌推入洗牌机里。 他就不信了,你南梦彦还能每一次都九种九牌不成。 而二度流局,也让本场数瞬间增加到了三本场。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六章 国士形态的小七对,申请出战! 【一一四八万,二三伍九索,三六筒,东南北】 在抓到这副牌的那一刹那。 铃木太保只感觉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 完蛋,自己好像感染到了什么霉运! 七对子五向听,正常牌型六向听。 在多数场合中,手牌有多种分解形式,在有多重分解情况下,一般会取其中最小值作为向听数。 这副牌如果按照正常牌型去做,南梦彦国士无双都要追个十三面来玩了。 就算是他引以为傲的小七对,到了五向听的地步估计也要等很长时间才有机会听牌。 这么慢的听牌速度,就跟隔壁老王跟自己媳妇在落地窗前赏月明,你还在三千里开外骑电瓶车,等你匆匆赶回家时孩子都快有了! 铃木太保能不急么? 这副牌根本没有办法跟南梦彦抗衡的资本。 但铃木太保毕竟是心转手的大能,演戏还是会演的,不可能给对手看出任何端倪,依旧是摇头晃脑,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地理牌。 还装模作样地分了四组对子出来。 自己的牌垃圾到这种程度,最好不能让南梦彦看出来,而且他要利用南梦彦的九种九牌来进行流局,给自己的牌洗一下,不然这副牌真的没法打! 并且他看到,南彦的手牌在分到第九组的时候,便停了下来。 九种九牌! 只有九张! 之前十一张牌的时候,南彦都放弃做国士,这次只有九张幺九牌,他还不赶紧流局! 然而,结果出乎铃木太保的意外。 南彦摸到第十四张牌的那一刻,还未多想便切了一张六万打了出来。 九张牌就开始国? 他有病是不是!? 铃木太保几乎快要疯魔了! 之前十一张幺九牌不国,现在只有九张他就开始国了?这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看到南彦没有选择流局,铃木太保人都要麻了,自己手里的这副牌到底要怎么打? 根本打不了一点! 而如果视角转到南彦这边,就会发现南彦手上根本就没有九种九牌,只有八张,而且牌型也非常拉胯。 没错,跟对面的四眼一样,南彦自己也摸到了一副臭牌。 因为只有八张九牌还不能流局。 不过装肯定要装一下的,反正对面的牌感觉也不怎么样,大家大哥别笑二哥,五十步也别嘲讽一百步。 对面在装,自己肯定也要装一下。 反倒是井川这边,摸上来了一副好牌,二向听的牌,以他的牌效率很快就能听。 不过到了现在,井川反倒是不急于破局。 毕竟现在庄家的位置在南彦前辈的手里,着急也是铃木着急,他要是急着自摸的话,一来会炸了前辈的庄位;二来庄位落到自己身上,变成了牌局的主角,反而不利于旁观! 他看到对面的高桥孝行,几乎不听牌、不副露、不放铳,完全把自己当成个局外人,以井川的机敏,很快就得出这场牌局是有人在设局。 而这个四眼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自己,而是南彦前辈! 所以那个高桥孝行一开始给自己的感觉才会这么奇怪。 想明白了这一点。 井川反而也不着急了。 与其自己和牌炸了前辈的庄,不如好好观摩一下高手间的面麻对局。 现在的他,最缺乏的正是面麻的经验和心态。 而这场对局,势必会让他受益匪浅。 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牌,井川开始故意去凹纯全三色。 如果走正常牌型,他很快就能听牌,但走纯全三色就不一样了。 这样既不会让人觉得你在打假赛,反而会以为伱点数太低,必须强凹大牌翻盘,这就演的很自然了。 对面的高桥孝行也差不多,他似乎奇怪与南彦两度以二杯口直击对手,心里也产生了疑惑。 二杯口这么容易出现的么? 虽然这玩意是三番,但实战里基本难得一见! 所以高桥孝行也开始凹二杯口。 不过很显然,想要在牌型不顺应的时候强凹三番的役种,阻力极大。 但两人毕竟都把自己代入了牌搭子的身份,也无所谓了。 重点还是在交战的双方身上。 第十二巡。 “六对子了.” 铃木太保脸色凝沉,这牌做得相当不顺畅。 由于这帮人都不知道在凹什么,搞得好用的凑对子的牌章全被打了出去,而南彦这家伙更是重量级,目前为止就一张幺九牌都没出现过。 不过铃木这家伙很小心,毕竟他知道南彦还有一手国士无双转小七对混老头的技巧,这个技巧还可能有变种。 比如说手里未必百分百是混老头,也有可能是正常的中张对子,但在外面看来你好像是走混老头的路数,实际上莫名其妙打个中张给对方放一铳。 这也是有可能的! 南梦彦这个小子,诡诈的奸计极其多,一刻也不能松懈。 五向听的小七对,在环境何其恶劣的情况下,十二巡来到六对子,实际上速度已经不算慢了。 但他的对子里,有两组对子有点麻烦。 【一一一一万】 在天朝麻将,这个可以视作是两组一万的对子,可在立直麻将的规则里,四张一万不能算两组对子。 这就是他目前非常尴尬的局面。 不过四张一万都在他手里,南梦彦的国士也成不了了。 但是他本人现在,也听不了牌。 而让铃木太保痛苦的地方来了。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第十三巡来了一张自己需要的牌。 七对子了! 然而因为有两组一万,所以不能算作自摸,必须打出来才行。 可是当他看向南彦的手牌,此刻已经是十三张间隔分明的牌型! 国士听牌了!? 实际上这也不奇怪,都打到尾巡了,牌也摸了这么多轮,南梦彦明牌做国士,根本就不遮遮掩掩。 他牌河一眼就能看出是直奔国士而去的。 所以问题就来了。 他敢打么? 铃木太保其实感觉南梦彦未必能听牌,毕竟由于其他两家都在凹牌,各种字牌幺九牌都提前打了出去,南梦彦除非手里刚刚好都是绝张,不然根本成不了。 这小子运气这么绝,刚好手里都是绝张,一张都没被山吞? 按照正常的情况,铃木太保是不信的。 这家伙大概率国士没有成型,在那边诈他。 铃木太保内心有80%把握确定南彦没有听牌。 可是他摸到一万的那一刻,仍旧是不敢打。 毕竟眼前的这个小子,是个牌路完全出乎他意料的麻雀士,风格和打法跟一般的麻将士截然不同,难保他真捞到了全部的绝张。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何况这里面的收支比,也完全不对等。 他强行冲可能放铳的危险一万,做出来的不过是一个七对子。 而一旦放铳,不但要被对方的国士直接击飞,自己也将因此而身败名裂,恐将成为代打界近几年最大的笑话。 所以哪怕南彦这手牌国士听牌的概率只有20%,但他敢赌么? 何况他如果真要强做小七对的话,不仅要打一张,还得打两张才行。 如此巨大的危险,他真的要肆无忌惮地淌过去? 即便是心转手的代打高手,此刻也开始踟蹰起来。 何况南彦在十一巡还打出过字牌,那是完全有可能听牌! “铃木选手此刻正处在犹豫之中,如果作为选手的话,打出一万是有可能放铳国士的,但是作为上帝视角的我们可知,南彦的国士无双还处在一向听的阶段,一万是安全的,不过这个犹豫也是正常,毕竟他看不到南彦的手牌,换做是正常人都会惶恐。” 解说席上,八木开始解说。 这个犹豫不决在他看来是相当正常的,南彦的牌河一眼就能看出是国士,而且刚好前面就打出过字牌,一万绝对不能打。 何况就算做成七对子又能如何,打点跟国士完全没法相提并论的。 “又是威慑麻将啊。” 看到似曾相识的一幕,藤田靖子露出了轻快的笑声。 南梦彦这家伙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敢借大四喜的余威来打威慑麻将,他玩这一套实在是太熟练了。 有些时候藤田都会觉得,南梦彦这个小伙子是不是天生就是打黑暗麻将的料。 放在白道麻将这边,简直屈才了。 当然,作为白道职业士,这句话稍微有些政治不正确。 不过藤田靖子觉得这家伙要真去打黑暗麻将,恐怕确实能闯出一片天地! 另一边,贵宾席上。 铃木宽看着铃木太保发抖的手,就知道这一局胜负已定。 现在的铃木太保,已经开始不确定自己的判断,在一个高中生的面前,自己的信心竟已荡然无存。 这一场,高下立判! 看到这一幕,铃木宽微微欠身,轻声禀辞过高桥悟老爷子,才神色阴翳地离开。 接下来的比赛,已经没有必要看下去了。 心转手的高手,在南梦彦面前也不堪一击。 这个铃木太保,甚至都没能逼出南梦彦的御无双之能,实在是废物一个! 罢了。 以南梦彦的敏锐程度,他或许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场牌局是特地为他而准备的,想要逼他动用自己的真本事,这点程度确实有点不太够。 但这一战,至少也知道这位高中生,有着不输于心转手高手的本事了! 最终. 铃木太保捏着一万的手终于是落了下去。 随后拿起旁边已经成对的部分拆打了出去。 他实在是不敢放这么大的铳,毕竟要是输给一个高中生,还是以放铳役满的情况惨败于对方,这绝对是自己代打生涯最大的污点! 而这一场最后,来到了流局。 “听牌!” 高桥孝行推到手牌,俨然是一副二杯口的绝妙牌型。 “听牌!” 井川博之也同样推到手牌,赫然是他强行去凹的纯全三色。 “听牌!” 最后,南梦彦也推到了手牌。 国士无双! 听一枚一万。 但是看到南彦这些牌的位置,再从南彦的牌河逆推之下,铃木太保立刻能得出一个简明易了的结论。 他在十三巡的时候,还是一向听,根本没有听牌! 这家伙果然在诈他! 但那又能怎么样呢?自己当时确实不敢放铳,现在的叹气也不过是事后诸葛亮。 “无听。” 这个无听宣言,可谓是击碎了铃木太保的狂妄与自信,他万万没想到区区一个高中生居然懂得这么多黑暗代打手才能玩出来的花活,甚至还能利用他人的心理,简直离谱! 更要命的是,这个小伙子的表情,内心活动,眼神变化,呼吸节奏. 这一切虚虚实实,透露出来的信息相当诡谲。 比如有可能他摸上来的明明是一张废牌,却眼神一动,呼吸急促几分,表情微喜。 然而这一切都是故意传达出来的欺骗信息,根本就不可靠。 这个高中生,居然还能隐瞒自己的内心情绪,这才是最可怕的! 从他的一切动作和微表情,就宛如一个黑洞般,根本难以窥视,即便强行去解读,得到的也是诸多欺骗性极强的信息,信了你就彻底上当了。 能玩弄这种手段的高中生,铃木太保根本就没见过! 这一场之后。 四本场的铃木太保已经懒得分组了,手牌直接统合到了一起,不再搞歪门邪道。 自己好歹是代打手,即便不玩心机,正常打麻将也能玩死你。 这一局手牌不错。 【二二八八筒,二二四伍六七八索,西白】 二筒还是这一局的宝牌! 他打科学麻将,也未必会输给南梦彦! 可他不玩歪门邪道,南彦还是照常分开一组组的牌。 这一次,又是两组一区分。 一下子分了五组! ‘七对子一向听?你在逗我?’ 铃木太保已经懵了,他不相信南梦彦起手就有五组对子,这也太夸张了! 不过从刚刚的几场,铃木也察觉到了南梦彦的路数。 就是这小子特别喜欢玩欺诈。 比如说他上一场之所以没有流局,实际上是因为他手里只有八张九牌,故意装作自己的牌适合国士直接开始国,这个行为也间接导致了他的误判! 五组对子的七对子一向听,他根本就不相信! 这家伙肯定是在装模作样,八成手里只有三组对子,别以为他不知道。 以他做了这么多年七对子的经验,这家伙绝对不可能超过三组对子,他完全可以拍着胸脯肯定! 最多三组,不可能更多。 而更好笑的是,南梦彦起手就把二筒打了出来。 “碰!” 见状,铃木太保直接笑纳。 不过他也有些警惕起来,二筒这张宝牌这么随便打出来,不会有问题吧? 难道又是国士无双? 铃木现在已经有些恐惧了。 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只是犹如阴影一般浮现在其脑海里。 但下一刻,南彦将一张九索打了出来,并且将摸上来的牌放到了对子的部分,并且下一巡还摸上来一张牌放进对子里,随后将一枚东风打出。 这两个动作铃木很快就收入眼中。 很明显,南梦彦根本就不可能七对子一向听,他手里的牌根本毫无规律可言,正如他说说的,成对的牌最多三组,他故意这么分组让你以为他七对子一向听。 而接下来的情况也进一步佐证了他的判断。 因为南彦摸了一张上来,直接打了出去,也是一枚东风! 这就说明南彦确实是在做小七对,但是二择失败。 关于小七对的二择,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点,那就是一旦出现了第一次的二择失败,后面的二择失败率也会得到一定程度的近乎玄学的提升。 也就是越二择越出错。 见此,铃木太保知道南彦接下来已经没有其进攻回合了。 当即全力去做牌。 几巡过后,一张二筒入手,直接开杠! 不知道是不是牌浪来了。 他居然杠出了一枚一索,而且听牌了! 【八八筒,二二二四五伍六七索】;副露【二二二二筒】 断幺听三六索,宝牌一共八张。 就算是断幺,那也是八张宝牌的断幺。 牌终于好起来了! 只是铃木太保有些纳闷,牌打到现在,他都还看不出南梦彦到底要做什么牌。 明明早就是六组一对,但是他的对子部分经常修修改改,让人看不懂。 牌河也是杂乱无章。 九索、东风、一筒、东风、七索、九筒、五索、二万、白板. 加上之前打过的一张,白送给他的宝牌二筒。 完全看不懂他这到底是个什么鬼牌河。 万子染手? 这不对啊,看其他两家牌搭子打出了大量的筒子和索子,这两个其实也在染,而且正好是万子染手,几乎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有这么多万子给南梦彦染么? 看他这个牌河,哪看哪不像。 那应该就是筒子为主的断幺了。 不过看两家打出了这么多的筒子,他不副露做筒子的断幺,空间进一步被压缩,这种情况下他基本没有听牌的可能。 早早摆出六对子的架势,实际上连听牌都没有。 已经用这种诡诈的方式骗了这么多次,还想来几次? 套路也不变一变! 而这时,南彦打出一张二索。 铃木太保直接开杠。 毕竟自己已经听牌了,开杠可以多摸一张,并且可以翻杠宝牌加番,还有岭上开花的可能性,没理由不杠。 开杠之后,翻出一张四索,又中两张。 今儿真是牌浪汹涌啊! 只不过从岭上翻出来的牌,却没有岭上开花,而是翻到了一张北风。 场上已经出过两张的现物,根本就没有留在手里的必要,铃木太保直接打出。 可这个时候,一种莫大的恐怖彷如从九天之上,降临到了他的身前。 “荣。” 前方少年的一句声音,将他吓了一跳。 手中的北风牌,直接从手中掉落,滚到了南彦的牌河里。 小七对单吊这张绝张北风? 这不应该啊! 铃木太保完全想不透南彦这到底是怎么做到在他眼皮子底下将小七对做成型的。 只见南彦推开右手边单吊着的那张牌,也不是北风,而是一张南风! 铃木太保的眼神更是疑惑了。 南风场上已经打出过三张,这是绝张,不可能成对的。 你小七对不是单吊这张北风,南风又是孤张,你荣和个什么东西? 而紧接着,南彦将手边的对子,一副副摊开。 【一九万】的对子,【一九筒】的对子,【一九索】的对子,接连落入铃木太保的瞳孔之中。 这一刻,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恐惧迅速蔓延全身,让他明明想要惊呼,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其它的对子,也尽数展露出来。 名为【东西】的对子,名为發财的对子,名为红白的对子! 南彦拾起他掉落在自己牌河里的北风,放在了自己南风的旁边。 以及,最后的这组。 名为【南北】的对子! 这,就是他对小七对的完美诠释! 真正的小七对,一切皆可成对! 看到南梦彦这幅彻底成型的,国士无双形态下的小七对。 铃木太保当场惊掉了下巴!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七章 号称‘玄学女神\’的科学麻将主播 国士无双,役满! 总计48000点的超级大炮,直击到了对手。 在众人的惊愕之下,井川和高桥两个牌搭子,也都难以置信地看了过去。 因为自始至终,就连他们这些局外的观战者都没察觉到南彦在做国士! 直到最后摊开手牌的那个瞬间,他们都没有往役满的方向去想。 不仅没有做国士的气息,就连牌河看起来也完全不像是国士的模样,甚至你说这是断幺九都更让人信服。 九索、东风、一筒、东风、七索、九筒、五索、二万、白板. 这正是南彦的牌河。 其中幺九牌的数目,甚至大过了中张的数目! 不管是他们当中的任何人,在摸到那张北风的瞬间,都会极其自然地打出去给南彦放铳,并且不会怀疑北风会放铳役满的超级大炮! 毕竟就这个牌河而言,谁能想象地到这是国士? 高桥孝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在脑海里将南彦的手牌倒推了一下。 如果没猜错的话,南彦起手就摸到了一副奶奶牌,是非常适合做国士的手牌,手上恐怕至少抓了十一到十二张幺九牌,而他故意将手牌摆成对子,其实就是用来迷惑对手。 并且之后的进张,也有不少是幺九牌。 这样才促成了如今的局面。 而井川看到的,要比高桥孝行更多一点。 那就是这个极具迷惑性的牌河之所以会出现,除了南彦前辈进张优秀之外,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中张的牌,基本上藏在了别人的副露区域。 比如说铃木副露区域的宝牌二筒、二索,以及高桥孝行副露区域的一张红五万。 这些牌实际上都是南彦前辈打出来的牌,只不过都被别家副露掉。 也正是因为把中张充进了别人的副露区域,所以南彦自己的牌河完全看不出来是国士无双的模样,这才形成了迷惑性非常强的牌河。 用别人副露区域藏牌,加上从牌山里摸到了大量的幺九牌。 这两大因素,共同造就了这副堪称灯下黑的超级役满! “国士无双!役满! 这是南梦彦这位选手,自出道后在赛场上和出的第二副役满牌型! 庄家的役满直击,将对手干净利落地击飞出局,拿下了本场比赛的胜利!” 除了累计役满,南彦此前和出过的役满只有昨天的清老头+四暗刻,除此之外就只有今天的这个国士无双。 在本次大赛里,南彦和出役满的次数是要比普通人多的。 但比起真正运气好的选手,两次役满却又不算很多。 毕竟像妹尾这样拥有新人强运的少女,本次和出役满牌型的次数达到了惊人的八次,这还是对局场数比南彦更少的情况下。 和出这副牌之后。 南彦放下手边的国士七对,缓缓起身。 而这时,铃木太保有些不甘心地问道:“你起手的配牌,应该有十二张幺九牌对吧?而且有三组是对子!” “不是,其实只有两组。” 南彦缓缓揭露谜题,“东风其实起手有三张,只是东西分成一组,东风对子一组,后续有两张东风都被打出去了。” 其实如果记忆力足够好,应该能倒推出来。 不过正常人的记忆力,不可能每一个细节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铃木太保脸狠狠地抽动了一下,旋即没有再说什么。 不可否认的是,最后这一场南梦彦的手牌非常好,是国士的好料子,但即便是十二张幺九牌的国士,他听牌成功应该是在中期的巡目。 可在这之前,他故意将手上一些牌张塞给别家,冲淡自己牌河里中张占据的比例,这样不管是谁来了,都看不出来他在做国士。 以至于铃木自己毫无防备地就将48000点的超级大炮拱手打出。 不管是从心机还是牌技,自己都彻底输给眼前的这个高中生。 而南彦也是看了各家一眼,然后便起身离开了。 这一局没什么可说的,主要还是摸到了一副适合国士的奶奶牌。 起手就是十二张幺九牌,但因为有一组东风刻子加一组九索的对子,所以对于国士来说,其实算是国士的三向听。 国士的三向听,其实对比正常牌型的四向听都要更难成型。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多余的幺九牌反而可以成为掩护国士成型的烟雾弹。 至于多出来的中张,塞给需要的人就行了。 这样哪怕打到中后巡,牌河看起来也是相当经典的断幺牌河、七对子牌河。 其实能和出这个国士无双,也和昨天进入鬼神领域后产生的变化,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在踏入鬼神之后,南彦不仅感知有了新的突破,运气方面也有了变化。 以往是需要开启牌浪,从东风战苟到南风,才能迎来一波小爆发,不然就得提前开启模板,这样才能跟一些运气强悍的人对打。 但现在他的运势变得有些奇怪了。 以前是稳定的气运,稳定拉胯! 现在变成了薛定谔的气运。 薛定谔到了什么程度呢? 大概就是南彦自己也搞不清楚下一场摸到的究竟是好牌还是烂牌。 这对他这种气运相较于其他麻雀士天然劣势的人来说,倒是一件好事,比起之前在别人强势的时候辛苦兜牌各种副露才能胡个断幺九,要么就只能开启牌浪苟到南四局,现在这种不稳定的气运,再怎么样至少还有还手的机会,而不至于被人的强运从头压到尾。 何况这个运势表象连他自己都摸不透,别人就更加猜不准他的牌运了。 可以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摸到烂牌装成绝世好牌,摸到好牌就像现在一样迷惑对手,让对方形成错判。 主打一个信息差! “南梦同学。” 就在这时,高桥孝行从对局室中快步走了出来,追上了南彦。 “哈哈,刚刚打的真不错啊,我在旁边完全没有插手的机会,不愧是全国大赛级别的麻雀士,实力跟我们这种不是一个级别的。” 能够打赢宽叔请来的心转手高手,南梦彦毫无疑问也是心转手的境界,并且绝对要比那个铃木太保要强得多! 十六岁便已经达到了这个境界,未来的成就不可估量。 在铃木太保失败的那一刻,高桥孝行对南彦的态度立刻改观。 不要怪他变脸如此之快,这个世界从来都只尊重赢家。 失败者没有被舔的资格! “有什么事?”南彦则是开门见山,但脸上没有什么表露。 这是他对不熟悉的人一贯的态度,不咸不淡。 倒不是说他故作高冷,而是这个世界上很多人跟你追求的道不同,自然不相为谋,伱跟他搭上这条线,往后只会有无尽的麻烦。 再者,伸手不打笑脸人。 对方表现出和颜悦色的一面,就算知道对方怀揣着小心思,自己总不可能直接开始冷言历语,那样也太小肚鸡肠了。 “那我也不饶弯子了,”高桥孝行摸了摸脑门,露出憨笑,“南梦同学应该认识八木樱和泽田津一对吧,咱们这些人家里长辈都是职业选手,或者是麻雀豪门,大家相互都认识,其实这样的‘雀二代’还有不少,本次表演赛正好就有好几位。 都是同龄人,大家相互认识一下怎么样? 等表演赛结束以后,咱们大伙攒个局,大家一起去吃个饭唱唱歌,不知道南梦同学意下如何?” “我不太会唱歌。”南彦淡淡道。 雀二代邀请,其实就是想让你进入他的这个圈子。 霓虹是非常讲究圈子的,很多人能够成功,都是需要圈子里的‘长辈’进行提携。 哪怕你是个颜值娇美的女生,想要进入女演员这个圈子,最好也要提前认识圈子里从业多年的演技绝好的前辈,否则随便踏入这种水很深的领域,只有被人吃干抹净的份,最终人财两空。 圈子是非常重要的。 就像很多人挖空心思都想要到有钱人的微信,即便不是为了攀上豪门,也能从有钱人的日常中一窥真正上流人士的习惯和作风,从而根据这些日常透露出来的蛛丝马迹,去揣摩其生活的面貌,最终琢磨出一套接触有钱人的办法,之后便是开课教人如何钓凯子。 光这里挖掘出的信息,就足以发家致富。 毕竟一般人,想要接触到有钱人的圈子是非常困难的。 而进入这些圈子,就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像雀二代这个圈子也是相当封闭的,几乎从来不对外开放。 没有引荐人的话,很难跟他们攀上关系。 而高桥孝行在雀二代里还算有些名望,他愿意引荐南彦进入这个圈子! “不会也没事,大家都不是多才多艺的人,就随便嚎两嗓子就行。”高桥孝行乐呵呵地邀请道。 若是一般人,哪怕是会唱歌的偶像idol也不可能受到邀请。 但南彦不同。 这个高中生,绝对有资格进入他们这个雀二代的领域。 毕竟这是未来有可能成为‘雀一代’的人物! “已经有人邀请过我了,不好意思。”南彦笑了笑道。 “那南梦同学什么时候想来,跟我说一声就行了,这是我的名片。” 话已至此,高桥孝行也没有强求,递了一张名片过来就欠身走了。 再拉拢下去,目的性太强,对方也会有所警觉。 以他的精明,自然不可能催得太急。 不过有件事他还是搞不太清楚。 如果说最后的那个国士无双,是刚好发了一副好牌在手,但是南梦彦那几个二杯口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这个役的出现概率,基本上和抢杠、三色同刻这种逆天役种出现的频率相当,接近国士、四暗刻的出场率。 而南梦彦连续几次都成功了。 在高桥孝行看来,这才是本场对局最不科学的地方。 不过好在,他有个主播朋友也来到了这次的表演赛,这位朋友号称能够解构一切玄学,任何不科学的牌况都能被她解读出来。 而且她主业就是网络麻雀主播,并且是天凤平台rank分常年前十的路人王。 接下来南梦彦碰到她的概率很大,干脆找她来解读一下南梦彦这些不科学的打法,到底是怎么回事! . 表演赛的另一桌。 本场打完之后,看着自己只剩下12300点分数的池田华菜有些难受。 自己怎么老是输啊,这一次自己居然还输给了麻雀的主播。 输给南梦彦还有天江衣那些变态就算了,为什么自己会输给这种人啊! 从团体赛到现在,自己碰到真正厉害的麻雀士,好像就没有赢过几场,这种感觉真是太痛苦了! 更让华菜难受的是,将她击败的两位麻雀主播,离场的时候还在讨论这场牌局。 “露露,刚刚那个猫耳的女孩子好像是她们团体赛决赛的选手欸,你觉得她实力怎么样啊?” “呃怎么说呢,就是比正常高中生强一些的水准,应该也能打上凤凰段位吧,底子还是很不错的,就是莽撞了一点。” “其实就不怎么样嘛!没想到这种选手还能进到长野县团体赛决赛,感觉我们找几个主播组个团去打的话,应该也能拿到全国大赛的门票。” “这个.我们还是出去说吧,不要在这里聊比较好。” “嘻嘻,你还是太温柔了!” 听着这刺耳的声音,华菜捂着脸,心态有些崩溃。 确实是自己的问题,自己这段时间输的太多了,已经麻木了么? 以前每输一场只会激发她更强烈的战意,但现在输的这么多,她已经没有任何脾气了,甚至连别人的嘲讽,都没有去反驳的想法。 为什么会这样? 猫羽露露,天凤平台算是比较知名的麻雀主播,此番受邀来参加长野县的表演赛。 这个名字并非她的真名,只是艺名而已。 她的真名很普通,就如她的颜值一样普通。 她的素颜就是很常见的路人模样,甚至连路人都比不上,皮肤不够白,脸上也有雀斑,五官也不够清秀,就是非常中庸的普通人类。 如果不做麻将主播的话,她这个颜值是绝对没有出名的机会。 而且在做直播麻将的时候,她用的也是卡通小人,不好意思真人出镜。 别看观众里有不少男性粉丝想要目睹她的真容,可是他们如果真的见到了自己,只会觉得失望,因为她本人实在不漂亮。 就连刚刚的那个猫耳小姑娘,在颜值方面都能甩他一条街。 若是正常情况下,猫羽露露是绝不会来打线下麻将的。 作为颜值不佳的女生,她天然有些自卑。 但是这次的表演赛,被她的好朋友森胁暖暖央求着过来。 猫羽犹豫了许久,可看着森胁暖暖不断恳求她的模样,心软的她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素颜出镜,一旦她的粉丝目睹了自己的真容后绝对会大失所望,他们喜欢的那个‘玄学女神’实际上只是个平庸女性,这彻底摧毁了他们的幻想。 但这也是她未来注定要面对的局面。 想到这,猫羽咬咬牙还是来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唉表演赛一直赢也没什么意思啊,剩下的那些主播,实力非常一般,好像只有那个叫‘北傀’的人实力不简单,可惜咱们还没碰到他。 但感觉这种无脑开杠的选手,很容易被人利用和克制,我觉得他绝对不是咱们的对手。 这样下去的话,不会冠军是咱们两个,那长野县官方会不会有点尴尬。” 森胁暖暖赢下了长野县团体赛决赛的选手,心情大好。 看着森胁绝美的容颜,猫羽微微低下了眼睑。 其实她内心非常清楚,森胁之所以找上自己,除了朋友间的交情之外,更重要的是需要一个人成为美女的陪衬。 和森胁比起来,自己仿佛是个丑小鸭,这是个绝好的绿叶。 女孩的那些心理,猫羽全都明白。 但没办法,总有人会成为她人的绿叶,那么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自己? “可是暖暖,我听说长野县官方似乎在‘造神’.” 猫羽露露稍微提醒了森胁一句。 在她看来,长野县官方如此重视的人,实力恐怕也不简单。 “那也是个高中生,对吧?”森胁暖暖揉了揉樱红色的长发,笑容依旧明媚,“刚刚我们已经和决赛的高中生选手对局过了,实力不尽人意,那个高中生应该只比她强一些,还在咱们能够应付的区间。” “猫羽,还有暖暖,你们都在啊” 就在这时,高桥孝行快步朝猫羽走了过来。 看到这个人的那一瞬间,森胁暖暖脸色微沉。 在霓虹,只呼人名是关系亲近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才会这么喊。 猫羽露露可以喊她暖暖,但是这个雀二代是什么意思? 不过森胁倒也没说什么,毕竟这个人是有名的雀二代,他的伯公可是长野县官方的代表人物,不然她绝不会给对方一点好脸色。 虽然高桥孝行确实有献殷勤套近乎的小心思,毕竟这种级别的美人儿还是难得一见的,跟南梦彦他多少还有些城府,但在这种漂亮小妞面前,更多的是花花公子的一面。 当然他还是懂得轻重缓急的,撩妹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跟猫羽谈谈。 “那个高中生,他的打法很不科学,给人的感觉非常奇怪,我想让猫羽你帮我看看,这个选手他到底是用的什么技巧。” 简单描述了跟南梦彦的对局之后,高桥孝行便和猫羽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这个猫羽露露,在网络麻将上因为经常能打出一些非常离谱甚至是在观众看起来相当不科学的操作,因此而闻名。 但是她的这些操作,都是有科学来作为依据的。 可以说是非常厉害的玄学分析师。 高桥希望能利用她的能力,勘破南彦的麻将技巧。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八章 再也不来打表演赛了! 其实对于这个颜值不错性格很有意思的雀二代,猫羽一开始是有点好感的,毕竟高桥孝行是那种清秀白净的的类型,高高帅帅,本身长得不错在这个年龄段又会打扮,自然是深受女生的欢迎。 何况这还是唯一一个愿意和她说话的男性雀二代。 别的雀二代基本上都很高傲,不可能和身份低微的女主播聊天说地,只有高桥孝行愿意低下头颅和她平等地侃谈。 可是后来猫羽才知道。 对方真正的意图,是她的好朋友森胁。 猫羽虽然内心有些失望,但这其实再太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有谁会在乎她这种颜值只能算中等偏下的女生呢? 所以她只是失落过后,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露,确实是她配不上。 不过对于她这种自卑型的女生而言,其实有人来央求她做什么,对她来说也是自我价值的体现。 即便 这只是利用。 然而能被人利用,猫羽也觉得很开心了。 别有心机的接触,对她这种人而言也弥足珍贵。 只是猫羽也万万没想到,在高桥口中,那个叫南彦的高中生依然在表演赛上大放异彩,甚至击败了作为雀二代的高桥孝行。 那孩子的实力,果然不简单。 “南梦彦,他应该是本次长野县县级大赛表现最亮眼的明星选手?” 猫羽露露从高桥孝行那里听到南梦彦的名字,微微有些惊讶。 高桥来找自己,居然是为了这个人。 “是的。” 高桥孝行回想起南彦的打法,总觉得有什么是自己看不破的,“那个高中生他在上一局接连胡了几次二杯口,还是连着来的,这个概率我想比役满都难实现,我总觉得他身上有些灵异的地方,所以希望‘玄学女神’的你,能帮我这个忙。” “好好的。” 被自己曾经有过几分好感的男生当面说玄学女神,猫羽露露有些不好意思。 这其实都是自己的粉丝乱喊的,她真的配不上‘女神’这个词。 但是一提到自己的专长,猫羽心底有了几分自信。 毕竟她最擅长的,就是勘破那些玄学的技法! “放心吧,不管他是什么样的技巧,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是的,只有在聊到她最擅长的麻将,她才会涌现出这样的自信! 这可是她的看家本领,也是她能接触到暖暖还有雀二代这些人所仰赖的能力! “这样最好。” 高桥孝行见猫羽一口答应了下来,心里顿时有一万个放心。 像这种低颜值的女生,在成长过程中遭遇到了过多的冷眼,大多内心都会自卑、内敛。 在跟身份比自己高的人、能力相当优秀的人、颜值比自己出众的人交流时,会自然而然地把自身放在非常低的位置。 如果对对方还拥有几分好感,几乎是会无条件答应对方的请求。 这样就可以白嫖别人的帮助。 而高桥作为一个聪明人,自然能看出对方对自己的态度,可以说是四者兼备,只要要求不太过分,对方基本都会答应下来。 这种御女之道,高桥孝行是从前辈哪里得来的。 像猫羽这种能力强悍但颜值不高的女生,是最好控制的人选。 一些情场高手,尚在萌新之时,便会挑选这种颜值普通的女生作为自己撩妹技巧的磨炼对象,毕竟这种颜值的女生是闹不起来的,把她抛弃甚至都会觉得是她自己的问题,而不会怪罪男人花心。 然后如同练级一般,逐步选择更漂亮的女生,直到最后能将女神轻易纳入后宫。 正如麻将的技艺,玩弄感情也需要相当深厚的功力。 要论这一点,像南梦彦这样初出茅庐的高中生永远都不会明白。 随后高桥在和猫羽聊了几句后,也是不忘跟自己倾慕的女神献殷勤。 “也祝暖暖在比赛中取得成功,好好享受比赛的过程。” 森胁暖暖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没什么回应。 对于这样油盐不进的女人,高桥孝行心里虽然有些沉郁,但脸上还是要表现出笑嘻嘻的模样。 毕竟这也是他对外展露的‘人设’。 见高桥离开时眼皮弹动了一下,森胁心底冷笑了一声。 就这点心计也好意思来撩妹,雀二代的水平也不过如此,不然也不会被人家一个高中生玩弄于股掌之间。 真是笑死个人。 “走吧猫羽,咱们去喝点茶,然后去打下一场表演赛。” 森胁暖暖自然是没心情跟这种水平低劣、心思愚昧且一心只想着玩弄女人的雀二代沾上关系。 她来长野县的表演赛,只有一个目的。 拿到第一! 拿第一! 第一! 森胁暖暖要让那个老巫婆知道,自己绝不是像她口中说的那样只是麻雀的平庸者,还说你森胁暖暖此生注定没有机会触摸到麻将更上层的境界。 凭什么啊! 凭什么老巫婆一句话就能定下她的未来?还限制她的人身自由,不让她去参加岛根县的全国大赛,还说什么当她去到全国大赛,就会彻底明白自己的懦弱,并且注定会诞生一段非常不愉快的记忆,甚至还说那将会成为她这辈子的噩梦。 老巫婆说的什么为她好,为了她有一个快乐的人生,所以不希望她参加全国赛。 但实际上就是为了满足老巫婆自己内心变态的掌控欲罢了! 她森胁暖暖,绝不会向老巫婆低头! 这一刻,森胁情不自禁地捏紧了拳头。 管你是什么北傀大神,长野县最强高中生,还有这帮德不配位的雀二代,看我彻底粉碎他们,教老巫婆见识下自己真正的实力! ‘二杯口’ 而一旁的猫羽,则是在苦思冥想着高桥方才说的那番话。 将二杯口视作七组对子,来克制对方的小七对,这无疑是天方夜谭。 毕竟相较于登场率接近5%的一杯口,2.5%的小七对,二杯口的登场率低到令人发指,大概只有0.05%,只比国士、大三元和四暗刻三大常见役满的登场率高一点点。 要么是纯粹的运气好,要么就是这是个擅长一杯口的选手,在做一杯口的时候出现了二杯口的偶然情况。 当然没有跟对手较量过,猫羽也没看过南彦的牌谱,这些都只是猜测罢了。 在两人来到选手席的时候,只见另一处对局室的表演赛也即将结束。 南四局。 “杠!” 名为‘北傀’的男子坐拥遥遥领先的七万点数,直接加杠三万。 随后抬手间翻出一枚二万的杠宝指示牌。 瞬间四张宝牌入手。 对家的一位麻雀主播瞬间怂了,毕竟这家伙刚刚开杠南风的时候,这四张可都是自然宝牌了,这就已经是满贯起步。 而这个加杠,又给他带来了四枚宝牌。 这样手里的一万和北风都不能打,北风是生张,相当危险,而一万则是因为牌壁的存在沦为了孤岛一般的浮牌,会给人潜意识里认为这张牌相当安全,实际上恰恰是最危险的。 思考再三后,只好拆了搭子里的绝安牌打出,避其锋芒。 “听说这个叫北傀的选手最近风头无两,打法十分怪异,经常开杠能翻到杠宝牌,往往能瞬间多出四张宝牌。”森胁暖暖稍稍有些惊异。 一下多四张宝牌,再垃圾的牌也能化身满贯。 “应该是猜到二万被山吞了,三张二万都出来了,四万的目数也不足,再加上三万全在他手里,只剩最后一张二万怎么都找不到,这种情况很有可能被王牌彻底吞没,他这时候开杠是有不小的几率能找到的。” 猫羽露露简单分析道。 一切玄学,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 如果遇到完全解释不了的玄学,那就用科学来强行解释,这样总能寻找到一定的合理性。 这就是独属于她个人的科学麻将! 这种情况的二万,很难出现在别家手里,因为这张牌几乎没有什么作用。 牌山也不剩下多少张。 所以开杠从王牌上翻出这张牌的概率,足足有十二分之一。 好像看起来不算多,但要知道就算网麻里,掉线之后的人机自动摸切,放铳率都是要比这个概率更低的。 这个概率不低了。 那位叫做北傀的男人,应该注意到了这点。 “我听说过这个人”森胁奇怪道,“可我记得之前就有不少主播特地去跟这个人进行对局,描述都是他的打法非常恶心,以折磨对手为主,而且主打的也是防守麻将。 但这么个开杠靠杠宝牌加番数的做法,跟‘筑墙流’有些背道而驰。” “那个筑墙毕竟是新开发的流派,其实并不完善的,折磨人的打法,终结比赛的能力也不够干净利落” 猫羽微微沉吟,“也有可能在不断地精进和改良之下,这位大神参悟到了更多,所以改变了一些的风格。” “不过真没想到这家伙还挺帅的,比那些一事无成的雀二代顺眼多了。” “……确实。” 欣赏麻雀士的颜值,也是看比赛的一大乐趣。 不得不说这个北傀长得还挺不错的,有种颓丧美男的感觉,天然具有邪性的气质,一看就像是反派的冷漠男子,是最受霓虹女性欢迎的。 “自摸!” 和也鼻尖冷哼一声,“南,dora8,红dora2,每家12000!” 冰冷的声音传来,让各家身躯都猛地一抖。 这个自摸,直接三家被飞。 而且最后拍下的那张牌,还正好是一万! 如果刚才那个主播打出这张牌的话,当场要承受36000点的爆炸冲击。 “山田被北傀这么轻易屠杀了。” “毕竟山田只是二流主播嘛。” “可别这么说” 看着同行被北傀一通乱杀,森胁和猫羽仿佛事不关己一般,淡淡评论起来。 麻雀主播里,其实真正厉害的没有多少,更多的是打抽象麻将,搞节目效果。 比起打上凤凰位,让观众看得开心才是更主要的目的。 所以很多时候主播会故意鸡打,讨观众的欢心。 哪怕是猫羽也会偶尔去进行抽象麻将,但是她的抽象往往是有夯实的科学麻将作为基础的,不是无的放矢。 也正因此,别人的抽象麻将是真的抽象。 而猫羽的抽象麻将,往往能够一击命中,就仿佛玄学一般! 这就导致观众冠以她一个‘玄学女神’的称号。 实际上这都是科学麻将到了一定境界,远远超越了观众的眼界和知识,才会出现看起来像是玄学的情况。 就比如这个北傀,恐怕也是因为其科学麻将的境界大于大多数的观众和选手,才能给人如此震撼的操作。 至少在猫羽看来是这样的。 “喔~极其精彩的表演,北傀选手从表演赛开赛以来,至到现在还未尝一败,每一场都是以大比分终结对局,拿下比赛的胜利,作为网络麻将传说中的大神,您的弟子井川博之已经在和南梦选手的对局中落败,请问作为他的恩师,伱有什么想对南梦选手说的?” 听到主持人的采访。 选手席上,坐在南彦旁边的井川一口可乐喷了出来。 什么鬼,自己啥时候变成了那个‘假北傀’的徒弟? 不要乱说好不好! “这个主持人绝对在拱火!” 井川接过南彦丢来的纸巾擦了擦嘴角,当即无语道。 “有意思,没想到井川你居然变成徒弟了,哈哈。” 但南彦却没有感到有丝毫的冒犯,反而觉得有意思。 “我感觉绝对有人在挑事。” 井川忿忿道。 从跟南彦的那场对局之后,这种感觉便越发强烈。 那个高桥孝行、铃木太保,还有这个假北傀,感觉都是设局的一部分! “你能感觉到这一点就很厉害了。”南彦没觉得意外。 其实在个人赛的时候,他就已经有这种感觉了。 不止是表演赛。 随后他接着问:“话说你是通过谁拿到的表演赛资格?” “.铃木渊。” “哦。” 虽然南彦什么都没说,但是井川心中明了,或许铃木渊并不知道其中的隐情,但是他绝对参与了这件事,被人当枪了。 井川现在毕竟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相信着世界的美好,对人心的险恶体悟不深。 他心里或许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但他更愿意相信铃木没有利用他。 “让官方尽早给我安排跟南梦彦的对局吧!” 和也压住了心中的怒火。 打到现在,他算是明白了泽田叔的用心,他是故意不让自己跟南彦打那么快,而是安排到了后面,毕竟只有这样做,才能将观众的期待感拉满,收视率才会更高。 和也又不是傻子,打了这么多场很快就明白到了这其中的用意。 他跟南梦彦根本就不在一个半区,需要打到决赛之前,才有碰面的机会! 要不是自己的嫂子也在看这场比赛,和也真的要破口大骂了! “好的,我们会尽快安排.” 主持人笑容甜甜地说道。 “尽快,越快越好!” 和也有些狂躁。 他真不想跟这些白道的杂鱼打麻将了,这简直是侮辱麻将的艺术,每打一场,都仿佛是在蒙娜丽莎的脸上画了一只猪头般令人恶心,还有这数不尽的采访,这种观众的欢呼,就像是被人当成马戏团表演的猴子般对待。 早点让他跟南梦彦打啊!!! “这个北傀,好像特别想跟南梦彦交手啊。” “毕竟南梦彦名声太大,来打表演赛的应该有不少人是奔着他来的吧,这个北傀之前就有人质疑他开创的流派,觉得无脑开杠的打法毫无意义,跟此前的中华大明杠类似,都不是能用在实战的麻雀流派,应该是想通过战胜南梦彦来证明自己的打法。” “要是南梦彦在遇到北傀前提前输给了我们,那就有意思了” “那他的目标,可能就从南梦彦变成我们俩了。” “谁怕谁,让他来尝尝本姑娘的厉害!” 在森胁和猫羽还在选手席的前方闲聊之时。 倒数第二列的南彦已经跟井川摆了摆手,然后悄然离去。 “比赛不公布名单,操作空间也太大了,完全是随机匹配,而且很多主播和高分路人,用的都是网名和艺名。” 南彦随便看了看比赛,微微叹了口气。 这个匹配机制很奇怪,赛制也有些看不懂。 不是十六进八,八进四这种。 输的人还能进入淘汰轮再打上来,而且还有复活的名额之类的,只能说表演赛不愧是表演赛,花样确实多。 但毕竟每个选手都是有一些粉丝基数的,很多人都是为了一个人而来看这场比赛,肯定要让观众尽兴,不能一场打完人就没了,那很多为了自己喜欢的主播和选手的观众自然会不乐意。 所以有这种的复活轮次,输的人还能接着打,连早上被淘汰的人当中,还有一些人能来下午的轮次,跟输的人争复活的名额。 光这个复活赛制,想被淘汰都没这么简单。 但南彦也没批评什么,自己打好自己的就行了。 不过明年如果再来打长野县的个人赛,他一定要拿到三张门票中的一张,绝对不来打表演赛了,简直比他的筑墙流都折磨。 之后南彦也没有去哪,跟清澄的姑娘们简单聊一下比赛和自己的状态后,便提前来到对局室里等候。 空荡荡的对局室,只有南彦一个人。 倒也安静。 不久之后,对局室外便有结伴而来的女生传来的嬉笑声音。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九章 名为役牌中发白的三番小牌 “不知道接下来跟什么人对局?” “什么人都无所谓的,这个表演赛很多人水平都太差了,之前我还碰到一个高中女生,连役满都记不住,而且做牌会三个一组三个一组在那分,真的好搞笑” “应该是长得可爱的类型吧?表演赛未必需要实力很强,有人气就足够了。” “大概吧,等下.好像有人提前进来了。” 声音由远及近,渐渐来到对局室附近。 南梦彦没有在意,毕竟他要打到决赛拿到全国的门票,来什么人都无所谓,所以就正常端坐,没有理会。 可是突然间,一抹鲜艳的红色翩然而至。 虽然暖红色调长发的女生,在场馆里也有不少,不过颜色却有些差距。 比如原村和的粉樱色,八木樱那种最接近樱花的樱妃色,久帝的亮红以及优希的偏棕红发色,还有蒲原智美非常有个性的大红短发,都是相近的色系。 而走进来的女生,则是樱红偏绯的感觉,非常鲜艳。 这稍微引起了南彦的注意。 他认识的樱红发色的女麻雀士确实不少,但在表演赛里,这还是第一个! 要知道森胁暧奈便是棕红长发! 同样的,在南彦看到对方的那一刻,森胁暖暖也看到了坐在对局室里的南彦。 在看到这个小男生的一瞬间,森胁暖暖眼前一亮。 如果说此前见到的高桥孝行,还有北傀,都称得上颜值不错的帅哥。 而眼前的小男生,绝对是男神级别的模板。 一眼看上去,便是惊为天人的那种男生。 包括猫羽露露,在看清男生面容的那一刻,也怔了好一会。 长得好看的人,其颜值不论男女都能由衷的觉得赏心悦目,看一眼都觉得心灵得到了抚慰,看着就让人舒心。 哪怕是森胁暖暖这样的美女,都还没达到这个级别。 这恐怕不仅是来自单纯颜值的审美,还包括对方的气质加成。 内敛稳重,气息如渊,而不失锐利锋芒。 甚至隐约有种‘金戈铁马’般凌驾于众生之上的气场,如魔鬼的深邃,如神明的高洁,这还是猫羽第一次见到有人拥有着如此的气质,难以想象这种气质竟然出自一个小男生。 即便只是颜值中庸的人,在这种气质的增幅之下都会令人发自内心的多看几眼,何况对方的颜值接近满分。 “他是南梦彦。” 但在短暂的晃神过后,猫羽很快就判断出来了。 之所以她们此前对南梦彦不太了解,主要还是因为多少有些轻视,毕竟是高中生而已,水平不会强到哪里去,并没有特地去找他的相片。 再加上南彦今天早上还没比赛,采访也跟她们的比赛错开,所以没见过其尊容。 就算听说过南梦彦的名字,但对他的了解仅限于此。 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见到真人。 但是陡然之间,猫羽再度看向南彦的那一刻。 恍惚间目睹到了对方似笑非笑的面容,以及他瞳孔中那转瞬即逝如魔癫狂的一抹炙热。 都让猫羽的心脏好似被人用双手狠狠抓住,并且用力一捏! 不对劲. 这个男生,有大问题! 听到同伴的这番话,森胁面容先是惊讶,紧接着又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难怪能被长野县官方当成宝贝看待,视作未来的明星选手栽培,原来不仅是麻将技巧还算凑合,更重要的是他长得这么俊。 这种颜值和气质,让森胁对他的第一印象相当不错。 即便是见过这么多的明星帅哥,能达到南梦彦这种级别的也是屈指可数。 如果不是对方在自己进门的时候,就一直直勾勾地看着她,仿佛是要把她吃进去的饥色模样,那感官就更好了。 到底是小男生,在学校里没见过几个像她这样漂亮的大姐姐,毕竟高中的女孩不管是在打扮化妆,还是气质修持上都要被甩一条街,南梦彦纵然自身再优秀,也很难碰到经由精心装扮后近乎靡颜腻理的大美女。 所以他对自己眼馋得不行,也在情理之中。 被男生目光饥色地凝视,按理来说森胁暖暖是非常不爽的,然而对于这种级别的帅气小哥哥,森胁的心胸莫名大度了不少,甚至还有几分得意。 女为悦己者容。 能被南梦彦这样的男生饥色,也正说明自己有着得天独厚的魅力! 这是一般女生无法比拟的。 要不,去调戏他一下? 这样想着,森胁暖暖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走上前去。 等等 看着森胁朝着南彦走去,猫羽露露刚想喊住自己闺蜜,可是出于莫名的恐惧,她居然突发性失声,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此刻内心非常清楚。 刚刚那个男生不是因为饥渴于森胁的美貌,而是像猎豹贪图梅花鹿那种富有灵气的肌肤和血肉一般,是猎手对待猎物那样的贪婪! 森胁对他的判断,出现了重大的失误! 然而还没等猫羽提醒,森胁便三两步走上前去。 “这位同学,你就是南梦彦选手吧?” 她轻柔一笑,露出自己最富姿色的一面,她相信眼前的小男生绝对抵挡不住她的魅力。 而且靠近南彦的时候,她竖起耳朵,聆听到了南彦心脏跳动的声音,那个速度不是正常的心率,明显的见到她这种美女而过于兴奋了,无法遏制的兴奋! 这个年龄段的小男生,心理素质还是不过关啊! 见到美女就走不动道。 别看他现在脸色还算正常,估计底下已经开始止不住地压枪了吧。 她对这些男人的龌龊思想可谓了如指掌。 不过正因如此,她才更想要好好调戏一下南彦,毕竟有这幅好皮囊的小男生实在是太少见了。 “嗯。”南彦点点头。 目光仍旧是放在她的身上没有挪开,心中在确定着什么。 从长发的颜色这一个信息其实判断不出什么,毕竟色彩还是有些差距。 妆容有点浓,看不出皮肤的底色。 眼睛也不自然,太有神采了,这是带了美瞳的缘故,一般人做不到长时间维持这么炯炯有神的明媚目光,所以也无法分别瞳色。 这个女生装扮太多,失真严重。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身材方面和森胁暧奈差不多的平庸。 可这能确定什么? 南彦略有些郁闷,这就是他不喜欢浓妆艳抹的女生的原因,实在太假了,许多生物信息根本无法用肉眼来辨别。 四目相对了片刻,反倒是森胁暖暖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本来是想故意逗一下对方,跟南梦彦对视,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急色,最终挪开目光。 结果南梦彦大大方方地端详着自己,眼神清清淡淡,没有任何移开视线的想法,反而揪着自己的目光不断逡巡,给人感觉就好像不是在看她美不美,而是像是在菜市场里隔着笼子审视,确定里面的母鸡够不够肥,有几斤肉。 这种奇妙的感觉就让森胁莫名觉得古怪。 怎么会有人这样看美女的!? 偏偏对方的眼神又纯粹无比,实在让人搞不懂他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最终森胁暖暖自己被盯得害羞,将头微微偏开。 但这样一来她又觉得自己在这场视线的决斗中落败,很是丢人。 她还是第一次被比自己小的男生看得面露羞涩,只能说这个年龄的小男生不讲武德! 不过为了扳回一城,森胁心中又想到了一个办法。 嘴角很快又堆上了娇俏笑容,向南彦请求道:“南梦同学,我是主播花泽暖暖,是你的粉丝,可以跟你合个影么?” 森胁的艺名叫花泽暖暖。 毕竟森胁不是什么大姓,还拗口,再加上她也不喜欢老巫婆赋予她的姓,所以艺名直接改成了花泽暖暖。 “可以。” 南彦不假思索。 闻言森胁嘴角泄出一丝坏笑,她微微欠身弯腰来到南彦的身旁,这个角度,衣领部分会露出一小片雪白以及玲珑剔透的锁骨,其实这也看不到更多,但对于这个年龄段想象力丰富的小男生来说,绝对难以招架。 何况合影就需要靠近对方,那样一来她身上名贵的香水气息,以及不经意的肌肤轻蹭,都会让南梦彦情迷意乱,最终丑态毕露。 可是。 当她拿出手机,贴近南彦并且摆好手势。 却见到南梦彦巍然如山,一动不动。 呼吸如清泉流淌,心跳似静卧平野。 刚刚看到自己时还显露的激动,现在荡然无存。 这是怎么回事? 森胁还故意靠近了一点,却见到少年投来几分不耐烦的眼神:“不合影么?” “……伱还没摆手势呢。” 她沉默了一下,只好随口找了个理由。 摆手势? 这番话反倒是让南彦自闭了,毕竟他合影基本上不会做什么手势,以至于面对这个问题他不得不停下来好好想了一想。 剪刀手?这太蠢了。 比心?有点浪荡。 竖中指?没有这个必要。 举起右臂?你书没了. 南彦只好效仿某位大叔,朝着镜头前伸出了大拇指。 不得不说,还是前辈总结出来的合影经验比较好用,这个手势几乎是万能的,既不会得罪人,也不会太土,传达的信息和精神面貌也是积极向上的,跟谁合影都能用。 只有森胁看着这个动作微微抿嘴。 怎么说呢,这个就好像是年长她一辈的人才喜欢用的手势,又像是前辈对于晚辈的鼓励一般,让森胁暖暖心里很不是滋味。 二度受挫,还没让南彦出洋相,森胁顿时失去了兴趣。 “你多少岁了?” 可就在这时,男生突然开口道。 如此直接,让森胁有些猝不及防。 你这问的未免有些过于直白?难道不知道女生的年龄是机密么? 从之前的短暂接触,森胁还以为南彦是个没有常识的无聊之人。 当时就翻了个白眼,声音微嗲:“刚满十八岁。” 南彦倒也没指望对方能真实回答自己的年龄,毕竟许多老大不小的人也好意思说自己永远十八岁。 不过他在简单的问话过后,心里倒是有七八成确定是森胁要他击败的那个人。 从这里提取到的一个关键信息就是. 离经叛道! 只有叛逆的姑娘,才能让森胁暧奈头疼不已。 正常的女生你问她年龄,有的会反过来提醒你不要随便问女孩子的年龄;或者干脆不在意直接告诉你;又或者开个玩笑搪塞过去。 但这样嗲声嗲气地抗拒回答,能被认定为是其个性的体现。 麻雀士是注重感觉的。 南彦有相当大的把握确定是她。 如果不是那个人也没关系,大不了再来一次,反正他都是要全部打过去的,判断错了那也没什么。 唯一让南彦有点惊讶的是。 森胁暧奈应该比他大不了多少,她的女孩居然比他还大? 如果没猜错的话,眼前的这位绯色长发的少女,应该又是那个‘技术’的成果! “不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之后,又是一位少女推开对局室的大门,弱弱地走了进来。 门口的猫羽闻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个身着黑蓝色jk制服的短裙少女,身材修长窈窕,肌肤似白瓷,有雪光萦绕,显得娇嫩玉润、细腻柔滑,配上细削光滑的修长美腿,真可谓亭亭玉立。 即便戴着黑框眼镜,却依旧遮掩不住少女钟灵毓秀独特气质。 又是个比自己漂亮可爱无数倍的小姑娘啊。 猫羽内心再度自卑起来。 “阿,是南梦彦!” 妹尾佳织见到南彦的那一刻,倒没有津山睦月那样的恐惧,毕竟她没有跟南彦交手,再者她就算输给南彦,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她倒没什么害怕的。 反而觉得能遇到南彦还不错,再不碰到他自己都要被淘汰掉了。 “翻风牌吧。” 南彦有些奇怪妹尾居然能坚持到现在,毕竟她可是个人赛都没打进百强,直接跟津山两个人在个人赛的第一天就被淘汰了,可以说是四强之耻。 毕竟团体赛决赛圈子的选手,基本上都能打进前二十,哪怕是风越的替补都进了一百强以内。 津山还说是因为早早遇到了南浦数绘,被打得心态小崩。 妹尾在个人赛就纯粹是乱打了。 不过她这个人可以说是强者杀手,打实力跟她差不多菜的会被对方吊着打,但打比自己强的选手就能爆发出强大的潜能,相当于起手就装备了一把巨人杀手加巨大化,而且牌路可能比久帝更加离谱。 南梦彦反而心里多了一万个小心。 毕竟乱打帝的名头可不是盖的,她的能力或许恰恰克制他也说不准。 “南风。” 乱打帝摸到了南风,而南彦是西风,是他的下家。 嗯,别的不说,乱打帝因为不讲究牌效,应该能吃到她不少的牌张。 这一把可以稳定断幺了。 众所周知,断幺想要成型,就得看上家怎么打。 要是上家像南彦自己这种,中张舍不得打出来的话,那断幺是没那么快成型的。 反而像乱打帝这种,前期各种中张乱飞,南彦完全可以躺好,等她喂牌。 就像美穗子在个人赛那一场也是位于他的上家,所以美穗子可以随便给他喂饭,就很舒服。 还有一点。 乱打帝如果是在她下家,那么她放铳自己没办法截胡。 在上家的话,只要看她做什么牌,自己可以提前设局埋伏她要打出来的牌,这样听同样的牌,自己就可以截胡到别家。 非常好的位置。 森胁暖暖东风,猫羽露露北风。 各家位置就定下来了。 妹尾有些忐忑不安地坐在位置上,小手扭捏在一起,随后还是鼓起勇气朝南彦开口。 “南彦,表演赛结束以后能跟我走吗?” “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你!” “……” 妹尾的话,不仅是让周围两个女主播都震惊不已,连南彦都有点不好意思,这姑娘怎么直愣愣地说出这么不害臊的话来。 或许是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歧义,妹尾歪了下脑袋,接着修改语句道:“是我和我的队友们需要你!” 南彦瞬间就明白了,之前加治木由美也邀请过他,妹尾应该是听到同伴们叨念着他这个人,所以正好碰上了,干脆也主动邀请一下。 毕竟鹤贺的麻将部没有那么正式,就是个麻将爱好者聚集地,她觉得邀请别人来麻将部打麻将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一向没有心机的妹尾也就没有注意别的事情,直球邀请。 “等打完表演赛再说吧。” 南彦没有直接答应,他心中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任何事情都要分个轻重缓急,目前萦绕在他心头最大的危机,是由黑暗麻将界带来的。 而这件事完全可以推迟。 “哦哦,好的。” 妹尾点点头,重新正襟危坐地待在椅子上。 见到两人的聊天,森胁暖暖心中有些不高兴。 主要是自己接近南梦彦对方没有反应,而这个少女刚刚的几句话却让南彦心神有些激荡,凭什么啊? 是因为这个少女扮相清纯可爱,还是因为她比自己更加凸显的身材。 没想到南梦彦居然是喜欢童颜巨类型的少女,这个年龄的小男生,难道不应该更喜欢优雅知性的大姐姐么? 不得不说这年头的高中生营养真好,發育的比她都更加丰满,只恨那个老巫婆身材过于平庸,这才导致她不如别人。 都怪森胁暧奈! 虽然她对南彦没有太多好感,但森胁暖暖决不允许自己的魅力不及别的女生。 何况之前的表演赛这个叫妹尾佳织的女生跟她交手过一场,被她随便乱杀,最终直接被她击飞! 于是她立即开口道:“妹尾同学,之前我们其实有过一场对局,就是你被击飞的那局比赛,不知道你还记得么?” 被我大比分击飞,这么丢脸的事情被拿到台面上来说,看你尴不尴尬! “呜我没什么印象,抱歉。” 妹尾看着对方那张脸,想了很久都没记起来。 主要是表演赛上画着浓妆的女主播有点多,她有点脸盲所以记不太清,何况对方说的是自己被人击飞的比赛…… 这实在是太多了! 她好多场都被人击飞,所以按照这个去回忆,根本想不起来。 哈? 森胁暖暖瞪大了眼睛,觉得眼前的少女是不是故意装作不记得自己。 不过想起这孩子好像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打麻将也喜欢低着头自己做牌,可能真的没看到牌桌上有位大美女! 啧. 森胁稍微回忆了一下那场对局,接着补充道:“就是那场,你开局胡了个役满大三元炸了我的庄,但最后还是被我击飞的那场!” 这个描述就足够精准了吧! 我就不信你还是想不起来,别故意装作不记得。 可妹尾还是一脸呆萌:“大三元?那是什么东西?” 这番话,森胁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是不是在逗我开心? 大三元你都不知道,你来打什么表演赛? “就是役牌發、役牌白加上役牌中的三番小牌。” 南彦在旁边简单补充了一句。 “哦,原来是那场!” 中發白同时出现还是比较少的,妹尾顿时恍然大悟,很快就想起来了。 而一旁的森胁和猫羽听到南彦对大三元的描述,瞬间凌乱。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章 感谢发牌姬送来的红宝牌 得知妹尾在和出大三元之后,居然还被人击飞了。 南彦不免一阵惊奇。 且不说这姑娘动不动就胡个役满出来,最后被人击飞才更加离谱。 要知道和出役满之后,综合首位率几乎在95%以上。 也就是说正常的东南战你只要和出一次役满,后面守住都能赢,这就是役满的含金量! 然而即便和出了大三元,最后妹尾居然被人家女主播给击飞,这得放多少个铳啊! “娃哈哈不愧是佳织,大三元都能视作中发白的三番小牌,还有南梦彦这个人也挺有意思的,他居然知道怎么跟佳织用她能理解的话来解释大三元。” 观看比赛的鹤贺众人,听到南彦的话都忍不住会心一笑。 要知道佳织连役种都还没有背全,是真正的麻将萌新。 有些时候你跟她说一些麻将的专业术语,她完全搞不明白,对麻将基本是外行,在加入鹤贺高等麻将部之前,她可是连麻将都没有摸过。 之所以她会出现在鹤贺的麻将部,是因为她和蒲原智美是幼驯染,经常在一块,临近大赛前麻将部一共就只有四个人,人数不够打不了团队赛,为了凑团体赛的人数只能把妹尾拉来凑数了。 但身为麻将新手的妹尾,有时候打得还挺不错。 由于比赛里的选手大多都有麻将基础,段位太高反而难以理解妹尾,就像是上大学的人很难理解同龄人里居然有人连小学数学题都不会做一样。 可没想到南彦居然能跟妹尾佳织聊到一块去,这是鹤贺众人有些奇怪的。 毕竟在她们看来,南彦的段位可是比妹尾要高太多了。 “可能这就是返璞归真吧。”加治木由美随口说道,“佳织那种胡乱的打法,有时确实能打出出人意料的效果,但那个叫‘花泽暖暖’的主播已经见识过佳织的水平,恐怕这一场她会盯着佳织来打。” 妹尾的打法,有时候连她们也捉摸不透。 但只要适应了她这种乱来的打法,只要听牌速度比妹尾更快,那妹尾就麻烦了。 不考虑牌效的情况下,新手的码速是很难超过有实力的选手,也就没办法夺得牌局的主动权。 要是这两个女主播盯着佳织来打,牌局会很快结束。 “不过.南彦应该不会由着她们欺负佳织的吧?”蒲原智美说道。 “很难说,”津山睦月摇了摇头,“如果击飞妹尾能拿到第一的话,南梦彦会毫不留情地出手的!” 在团体赛上,津山可是体会过濒死的痛苦。 只剩下最后的100点,差点就要坠入深渊。 当时她能明确感觉到,南彦是打算击飞她快速结束掉团体赛的。 “反过来也可以说,如果佳织分数垫底,而南梦彦击飞她拿不到第一的话,他应该也会牺牲自己的点数来救佳织一命。” 加治木由美分析道,“但我很怀疑,南彦的读牌技巧,对佳织有效果么?” 别人理牌做牌,还有逻辑可言。 可佳织的做牌方式根本不是正常人的思维。 这或许会对南彦的判断造成极大的误差。 要是送胡送不准的话,那就很难受了,在佳织点数垫底的情况下,南彦也很难给她送点数。 “说不定南彦有别的办法呢。” 蒲原智美倒是很乐观,或者说她现在化身成了一个乐子人。 她想看看在佳织乱打给对手放铳的情况下,南彦到底要如何力挽狂澜。 是抢先一步击飞佳织拿下胜利呢? 还是一边在拯救妹尾的同时,一边对抗其她两家选手。 她挺期待的。 表演赛很快开始,也是只打一个东南战。 只有决定全国大赛名额的决赛,才需要打两个半庄。 东一局,宝牌东风,庄家森胁暖暖。 森胁起手摸了一副二向听而且有两组面子的好牌。 只打一个东南战的情况下,每个人只有两次的坐庄机会。 所以必须珍惜每一次的庄位,尽量连庄。 而对手也大概率会选择做小牌,过掉她的庄位。 虽然森胁暖暖对南梦彦的打法不熟悉,但她之前听说过这名选手在团体赛先锋战,仅打两个半庄的情况下,一个人豪取二十一万的恐怖打点,差点将一家击飞出局。 想要达到这么恐怖的打点,此人肯定对庄位的掌控非常变态,并且非常擅长做小牌。 毕竟在连庄的过程中,不是每一局都能摸到好牌,所以为了能够一直连庄,当摸到烂牌的时候也能尽快做出小牌守住庄位。 从这个打点就能判断出来,南梦彦肯定是个连庄的高手,而且非常擅长做小牌。 既然如此,自己的庄位可不能被南梦彦的小牌给过掉。 森胁暖暖运气很好,进张也相当不错,第三巡便听牌成功,胡一个坎五筒。 若是一般人,肯定不会立直赌这一手自摸,毕竟五筒胡率实在是太低,何况这副牌摸进来三四六七筒,牌型都能改良,正常的麻雀士不会这么急着立直。 但是她不一样。 这个形状,刚刚好! 要知道表演赛为了方便选手做大牌,红宝牌可是比正常规则下多一张。 所以红五筒一共有两张! 别看只多一张红宝牌,可是很多时候,一番也许就能让本来只是屁胡的小牌打点翻倍。 如果正常情况下,她这副牌无役,并且连一张宝牌都没有,只有立直nomi,翻不到里宝牌这个点数是非常小的,而如果再等等或许能凑出平胡的一番。 不过没有这个必要。 森胁暖暖听到这个形状之后,几乎毫不犹豫,直接横板一张,丢出一千点的立直棒宣布立直。 按照之前跟这个眼镜妹的对局来看,别家立直,哪怕是二向听她都是无脑乱日,所以最后就算和了大三元,还是输给了她。 森胁看了一眼牌山,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个红宝牌,就送给你了。 看到朋友先制立直。 作为好闺蜜的猫羽微微沉吟,看样子不像是好型立直,完全是听了就立。 以她对森胁暖暖的了解,应该是叫听0p、0m和0s四张红宝牌中的一张吧。 而且很有可能是听坎五筒! 她的分析向来很准确。 森胁暖暖似乎对‘温度’非常敏感,人的体温、物品的温度,包括麻将牌的温度,她都能感觉到其中细微的温差。 所以森胁能够用这种天赋,去感觉别家情绪的波动。 至于麻将牌的温度就很简单了。 大多数情况下,留在人手里最久的牌,温度最高! 而宝牌,绝对是留在人手里最久的牌,其次便是中间张。 通常自然宝牌每一局都会变化,唯有红宝牌是不会变的,何况红宝牌还正好是中张。 因此红宝牌的温度天然就比其它的牌温度更高。 这细微的温差,只有森胁能够感受得到,这是她天然的优势。 所以她这样立直的话,应该是保证自己能够摸到红五筒了。 这就是猫羽的天赋,能用科学来解释任何别人眼中的玄学,使之合理化。 正因为这个天赋,所以接下来哪怕南彦用不科学的打法,也会被她彻底解构出来。 看着对方这个先制立直,南彦微微有些奇怪。 这个立直未免太急了。 而且以他的视角来看,这大概是一个边坎吊的愚型立直,甚至没捞到什么宝牌,因为三张东和一张红五索都在他的手里,对方总不可能单吊宝牌东风吧?那也太离谱了。 这个段位的人,生张宝牌是不会乱冲的,单吊东风这个概率非常小。 所以大概率是坎一些奇怪的牌,很大程度还是中张,还是在番数不高的情况下。 为什么要这么打? 在南彦注意到对方这个奇怪的立直之后。 紧接着,妹尾佳织便摸上来了一张红五筒。 这张牌对她来说是没什么用的牌,一般来说她可能直接就打出去了,不过她手里没用的牌很多,所以没急着打出去,而是放在手上,先丢了一张字牌出去。 ‘没上当么?’ 森胁冷哼一声,本来还想送这小丫头一个红宝牌,让她亲手给自己点一发,结果对方没有打出来。 毕竟之前自己只要听数字为五的中张,这眼镜妹总是会乖乖打出来,而且永远都不长记性,各种乱打。 看来她手牌很差,所以还没到直接打宝牌的地步。 可惜了。 不过无所谓,反正红五筒一共有两张。 而她下一巡,必定自摸! 果然。 摸到牌的那一刹那,摩挲着牌的表面,那熟悉的模样毫无疑问是五筒。 而且必定是红宝牌! “自摸!” 森胁暖暖微微一笑,将摸上来的牌拍下,随后悠然推倒手牌。 翻开宝牌指示牌下的里宝指示牌,还中了雀头的两张! “立直一发自摸,红dora1里dora2,每家6000!” 看着南彦刹那间的愕然表情,森胁暖暖心中轻笑不已。 之前这个小男生还表现得一副高冷模样,还真以为是不会露出什么表情的面瘫,没想到现在也震惊了! 不要急,接下来有伱震惊的时候。 她会用这个半庄,颠覆南彦对麻将的认知! “庄家跳满,花泽选手取得了亮眼的开门红,将比分拉开到24000点的巨额分差!对其他各家选手而言,可谓是开局不利!” 伴随着八木的解说。 对局室内,南彦的表情也从方才的愕然渐渐平复。 他确实吃了一惊。 倒不是因为对方胡出了庄家跳满,而是他还没开始试探,对方就直接亮招了,连伪装都不带装一下的。 要知道他没有宫永照的照妖镜,所以不可能知道对方是什么品种的妖孽,很多时候还得自己去试探一番,才能摸清楚对方的招数。 照魔镜这个能力的变态之处在于,它几乎是没有复杂的启动条件,仅仅需要在东一局放弃和牌,就可以完全看破对手的灵魂本质和能力。 麻将本质上就是信息战,谁能在对局之前掌握对手越多的信息,就能将牌局完全掌控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像是赤木老祖,有时候也需要故意把牌盖住宣布无听,用意隐藏自身意图和相关信息,从而进行后续的牌局设计。 隐藏自身,勘破对手,知己知彼,才有常胜不败之基础。 可没想到开局对方就不打自招,这才是南彦震惊的地方。 大妹子,你藏都不藏一下的么? 而且毋庸置疑。 对方的能力,应该是和宝牌或者说是红宝牌有关。 如果是和松实龙王那样控制宝牌,自己手上这三张东风就不应该存在。 可以猜到其能力也不是慕皇那样的单点控制,毕竟自己可是摸到了一张红宝,这就说明对方应该只是在一定程度上控制红宝,而非绝对掌控。 当然,这些猜测够不够准确,还需要后续的对局来佐证。 有时候不得不羡慕照老板的能力之方便,着实让人羡慕。 不像南彦,就只能通过立直棒来测测对手,还得冒着棒子被女孩纸们吃掉的风险,令人感慨。 东一局,一本场。 宝牌五索。 南彦横板一张八索宣布立直,也是早巡的立直。 如果是此前的高桥孝行,研究过南梦彦,并且拥有他的比赛数据的话,肯定会知道南彦的立直是必须加倍小心的。 然而猫羽跟森胁,开始都是把长野县的种子选手当成普通的高中生对待,因此并没有太过在意。 毕竟早巡的立直,什么愚型的边坎吊都是非常正常的,以科学麻将的角度来看先制立直就是要比后发立直更具优势,当然如果后立的是良型,而且立直宣言牌不是危险张,追也没任何问题。 到了第十一巡,森胁暖暖便进了一张铳张五索。 【一二三八八八万,五索,二三四六七八九筒】 其实她第十巡就已经听牌六九筒了,但是她不确定追立能不能拼过南梦彦的立直,对方这么久都没自摸,恐怕不知道在听什么奇怪的牌。 宝牌的五索,是非常危险的。 因为难保南梦彦就是在坎这张。 稍微想了一下,便是横板一张九筒,丢出立直棒选择追立! “花泽选手似乎预感到了危险,放弃六九筒的两面选择单吊一张五索,真是非常优秀的判断力啊!” 八木解说惊讶道。 对方应该是注意到南彦在听坎五索,所以立刻做出了相当正确的判断。 但藤田靖子却露出了匪夷之色,“比起她的这种判断力,我更在意的是她之前明明可以良型追立,却偏偏选择无役默听,南彦这种早巡立直,牌河里一个搭子都没拆过,愚型的概率很大,最后错过了南彦打出来的九筒。 如果她第十巡直接立直的话,就能在追立的情况下直击南彦一发。 但现在摸上来了宝牌五索,她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追立.” 之前这么谨慎的一个人,结果摸上来五索之后却突然跟南彦对日,这是相当不符合选手行为逻辑的。 “毕竟宝牌的五索,出不去,所以立直也没问题吧?”八木分析道。 “确实也能说得过去。” 藤田靖子话音刚落。 紧接着,妹尾就将一张红宝牌的五索打了出来。 “鹤贺的妹尾选手打出红五索,给两家放铳了!不过由于头跳的规则,所以这个铳将由南梦选手截胡等、等等,南梦选手没有选择荣和这张牌,他见逃了!!!” 突然之间,场上发生了一件让八木难以理解的事情。 南梦彦没有选择荣和妹尾佳织打出来的红五索,而是选择了见逃! 他并没有进行和牌宣言。 这就导致这张红五索,被森胁暖暖点和了! 而且是立直一发,红dora1dora2的庄家满贯,森胁暖暖足足多了13300的点数,继续和各家拉开差距,而妹尾佳织则是损失严重,只剩下最后的6700点,岌岌可危! “这是失误了么?” 八木解说震惊了! 没有喊出和牌宣言,这不太应该是南梦选手会出现的失误! “不太像” 藤田靖子淡淡开口。 南彦明明是有推倒手牌的动作,但是在看到对家有动作的那一瞬间,他临时改变了决定没有推倒手牌。 很明显他手臂的肌肉有一个发力的动作,可在看到对手发出和牌宣言的时候,便遏制住了手臂的力量。 “thankyou!” 森胁暖暖眉开眼笑地收下了妹尾的立直棒,欺负这位巨乳眼镜娘,看着眼镜妹子可怜兮兮的吃瘪小表情,森胁内心产生了极大的快感。 嗯,就很爽。 这场对局打得是真轻松! 话说这眼镜娘好像也是决赛圈的选手之一,结果就只有这点水平,真是拉低了决赛的档次! 只要接下来再直击到一次妹尾小姑娘,这场表演赛在东一局就简单拿下。 而那个叫南梦彦的小男生,只能看着自己喜欢的眼镜娘被她欺负,完全束手无策! 这种感觉是真爽啊,太爽了! 有种当面牛头人的背德感。 她森胁暖暖就喜欢这种离经叛道的愉悦感! “你放铳太快了。”南彦轻叹道。 “对对不起!” 还以为南彦是在责怪她,妹尾赶紧道歉。 低头道歉的时候,眼镜还从鼻梁上滑落了下来,慌得妹尾佳织手忙脚乱地接住。 见到少女手足失措的笨拙模样,南彦只是微微一笑,但没有去嘲笑她的意思,毕竟他身边也有像saki这种左脚踩右脚给自己绊倒的女孩,还有梦乃真帆这位经常犯傻的呆萌妹子,天然呆放在女生身上也算一大萌点吧。 嘲笑她人的单纯,也许是因为自身太过污浊。 所以这没什么可笑话的。 而看着南彦包容温暖的微笑,森胁没来由地觉得不爽。 舞台的灯光,观众的视线,女生的欣羡,男人的爱慕。 理应汇聚到她一个人的身上才对。 这也是为何她选择长相中下的猫羽作为自己闺蜜来参加这比表演赛的原因,因为这样人们关注的焦点,都会汇聚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可是在这个少女出现的那一刻,南梦彦关注的重心似乎侧重于这位少女,而不在意其她人。 这么一个不会化妆,不会打扮,还呆傻笨拙的土妹子,到底哪一点超越了她? 除了詾前两团百无一用的肥肉,森胁完全不觉得自己会输给对方才是。 森胁并非是出于对南彦的好感才对妹尾产生嫉妒,而是因为爱慕虚荣,天然就觉得自己理应是舞台的中心,别人的关注点就应该在她的身上。 男人把目光肆无忌惮地放在她身上,会招致她的厌恶。 但如果不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而是放在别的女性身上,又会让她内心强烈的虚荣心疯狂作祟。 既然如此,那她改变主意了! 快速击飞这个眼镜土妹子,不会对南梦彦造成多少伤害,他依旧是团体赛的冠军,长野县的明星选手,先锋战打点二十一万、鹤立鸡群的高中生雀士! 他依旧可以仗着自己的这些名头,把这些土妹子撩得心花怒放,撩得情浓意合。 但是如果她在这个表演赛疯狂挫败对方,将对方的点数一点点清空并击飞,如此才能让南梦彦声名扫地,让他在小姑娘面前无地自容! 而且她还要让南梦彦亲自给她放铳! 没错,就这样做好了。 她要让南梦彦亲手将炮打给自己,以示臣服! “立直!” 东一局,二本场。 南彦又是早早投出立直棒宣布立直。 机会来了! 森胁暖暖看了一眼南彦的手牌位置,能感觉到他的手里是有一张红宝牌的。 看舍牌信息,索子万子都有,所以那应该是红五筒。 最后立直也是用的三筒,听的牌大概率是筒子的良型,甚至三面听都有可能。 不过恰好,森胁暖暖需要的搭子也适时而来,还是坎五万的听牌型。 也不惯着南梦彦,森胁横板一张四万直接追立。 接下来南彦注定会摸到红五万,随后放铳给自己! 看来南梦彦还不知道玄学麻将的可怕,还是个雏儿。 既然如此,就让她教教你,玄学麻将应该怎么打! 就像是天朝男儿第一位人生导师都来自霓虹一般,她注定会成为南梦彦人生当中第一位玄学麻将的女老师! 紧接着,南彦摸到一张牌,却没有立刻摸切出来。 他迟疑了。 “南梦选手,你是自摸了么?要思考这么久?”森胁微笑着说道。 怎么了?感觉到这张红宝牌有危险,不敢打? 但你已经立直,不想打也必须打! 就像是病入膏肓的性瘾患者,明明不想让自己的身体继续恶化,却依旧控制不住自己,这不是你南梦彦能够决定的! 快点打出来吧! “嗯” 听到催促声,南彦轻轻点头,随后将手边摸到的那张牌摊开,赫然是一张红五万! 来了! 这张牌,是给她放铳了。 森胁暖暖本打算将牌推倒,宣布荣和。 可转眼便看见那张牌并没有出现在牌河里,并且南彦的手牌,还应声摊开! “御无礼,一发自摸了!” 南彦推倒了手牌! ———— 昨天输了一晚上,掉了一千多分,今天更新晚了,抱歉!!!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一章 无与伦比的感知力 手牌摊开。 【一一一二三四伍六七筒,五五六七万】+自摸的红五万。 是叫听五八万的良型。 “立直一发自摸,红dora2,暗盖加番的里宝牌一张,6200|3200点。” 由于森胁暖暖放下了一根立直棒,实际上南彦的净收入为13600点。 炸庄了? 森胁暖暖看着南彦的牌,以及南彦立直的那张三筒,眼神古怪。 要知道这张三筒如果收回来的话,将五万打出立直,那就是同时叫听二三五八筒的四面听,完全超越了五八万的胡率,自摸基本上板上钉钉的事情。 二五八筒还是高目,多平和的一番。 结果对方却用三筒来立直,不仅胡率变低,听牌面也没有那么广,这不是严重的鸡打么? 难道说南梦彦这名选手,对复合牌型的听牌面完全计算不清楚,与其听更多的面数,不如听一眼就能看得见的五八万? 可是计算复合牌型不是麻雀士的应该有的技巧么? 如果连这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打到现在的,甚至还能被长野县的官方推崇备至? 森胁暖暖实在想不明白。 这种基础都不牢固的人到底是怎么成为明星选手的? 而且自己特地给他塞红五万,阴差阳错下还把自己的庄位给炸了,真是该死! 她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会用这么蠢的听牌方式,简直失算,完全是高手遇到半吊子了,不知道他这种人是怎么想的! 一旁的猫羽看到这一幕,瞳孔之中更多的只有恐惧。 不对,这绝对不是南梦彦计算不出复合牌型,而是他故意为之,专门等着那张红五万的出现。 毕竟之前只要森胁暖暖朝牌山上看过一眼,当她嘴角露出笑容的时候,就是确认红宝牌位置的信号,那张红宝牌接下来就一定会出现在某一家的手上。 而南梦彦或许看穿了她的这个动作,于是专门听五八万,等这张红宝牌的出现。 在短短两个小局的试探,就完整地掌握了暖暖的能力信息,甚至找到了应对的办法。 这孩子. 绝对是个怪物啊! 之前她的感觉没有错,这个叫南梦彦的高中生绝不是觊觎暖暖的美貌而产生了鲲动,单纯是见到喜爱的猎物,而产生的变态兴奋。 就像自然界有些食肉野兽,在撕开猎物的喉管之前,喜欢先折磨一段时间,看着猎物在痛苦的挣扎和哀嚎下死亡。 而南梦彦,恐怕就是这种残忍而嗜血的野兽! 这不是什么好对付的高中生,他跟之前见过的四强选手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现在她们才是对方眼中的猎物,南梦彦只是在亵玩她们而已! 猫羽露露想把自己的内心想法告诉森胁,可一来她现在紧张到不知道要如何发声,二来她到底要怎么隐晦地传达自己的声音。 毕竟现在可还是在直播啊,她总不能当着直播间这么多观众的面,说南梦彦选手是一头怪物,那样就太过冒犯了。 舔了舔嘴唇,猫羽用干燥的嗓子,低声开口:“好像不太好对付!” “确实有一点。” 森胁看了一眼妹尾佳织的点数,“但很快就要结束了。” 在南彦自摸炸庄之后,眼镜娘就只有3500点。 东二局她还是庄位,随便被人自摸炸一下就没了。 虽然被南梦彦炸庄损失了不少点数,可眼镜妹也没多少分数,随便一个小牌都能让她伤筋动骨。 先跟南梦彦玩玩再说,如果情况不对再把眼镜妹击飞就行。 优势还大,不急于一时。 当然,如果摸到了一副合适的牌,她也不会手下留情,把这眼镜娘击飞就能拿到胜利。 到时候身为种子选手的南梦彦无缘决赛,那就好笑了! 听到森胁的回应,猫羽人都不好了。 显然自己闺蜜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东二局。 森胁控制了一张伍万入手后,在第八巡听牌了。 【三四伍万,二三四五七七七八筒,西西西】 打二五筒,就是叫听六八九筒。 打八筒,就是叫听二五六筒。 这副牌不用犹豫,森胁果断选择了后者。 “立直!” 默听无役,肯定是要立直的。 二五六筒,哪怕不用自己的能力,这傻丫头也会闭着眼睛把铳张打出来。 但还是她自己出手,让这个巨乳眼镜娘死得更惨一些! 看她牌河里筒子乱日,应该是做染手,红五筒必然是不需要的。 瞳孔之下的红芒涌现,下一张牌就是眼镜娘的死期! 果然,全是万子的手牌里,突然出现了一张筒子。 妹尾佳织眨了眨眼睛,没有太多顾虑就打了出来。 森胁暖暖笑靥如花。 结束了! “荣!” 她当即宣布荣和,这表演赛赢得也太简单了。 可还没等她推倒手牌。 “荣!” 南彦的声音也淡淡响起。 原本满面笑容的森胁,笑意顿时戛然而止。 该死!自己华丽的谢幕立直,居然被南梦彦给截胡了!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南梦彦是门清状态,看样子应该有点番数才是,如果是小牌的话,早就应该立直了。 加上自己的这张红宝牌,恐怕眼镜娘根本承受不了南彦的点和,这场麻将直接终结在南梦彦自己的手里了,相当于是自杀! 这样结束也无所谓,只是没有那么华丽罢了。 只见南彦推倒手牌—— 【一一二二三三索,二三四四六八八筒】 “一杯口,红dora1,2600点。” 这副牌只有两番,虽然是门清荣和加坎听有四十符,但也不过才2600点而已。 那个眼镜妹还剩下900点,没有被击飞。 可问题是南梦彦的牌河里前几巡打出了一枚二筒,如果这张牌在手里的话,将六筒打出便是二杯口确定,听一张三筒,结果他把二筒打掉,听一个坎五筒! 此时此刻,森胁暖暖好像意识到什么不对。 这家伙就好像是故意在听五筒一样! 放着好好的三番二杯口不要,专门听一个胡率极差的五筒。 难不成这个世界上除了三索神教,还有人信仰的麻将是数字为五的中张牌? 不然怎么解释南梦彦连续听数字五的中张? 南梦彦的这番操作,实在令人费解! “感谢。” 在收下妹尾佳织的点棒后,南彦礼貌性地道谢。 而妹尾听到南彦感谢她,也是一脸呆萌地回应,“不不客气的!” 见到这一幕,森胁不禁咬牙切齿,自己的立直棒被南彦收走,他一句感谢的话没说,反倒是跟眼镜娘说谢谢。 这个眼镜娘也是好笑,失去了点数还跟对方客气,这土妹子基本上是属于被人卖了都要给人数钱的笨比。 不过这个小妹妹只剩下900点,连立直的权力都被剥夺了,这种点数基本上没有翻盘的可能性。 而她只需要随便做个小牌都能拿下这场比赛的胜利。 接下来她要提前调一两张红宝到手里,仅仅一个断幺的自摸,都能置眼镜娘于死地。 另一边。 猫羽露露也觉得比赛不能拖下去,下一场想办法快速和牌,击飞对家的眼镜娘早点结束比赛比较好。 她擅长用科学来解释玄学,但是眼前的这个男生,给她说不出的邪性。 最麻烦的局面,恐怕才刚刚到来! 东三局,庄家南彦。 森胁起手就有發财的刻子,另一边的猫羽也有东风和南风两组对子。 两人都是可以速攻的牌型,而且都想着快速结束掉战斗,免得夜长梦多。 第三巡,森胁就动用能力,下一巡目便可以摸上来一张红五筒。 手里【四六筒】的坎搭,能够瞬间成型。 “碰。” 可就在这个时候,南彦直接碰掉森胁打出的二索。 按照这个副露情况,那张关键的红五筒将会落在南梦彦的手里! 啧. 面对这种局面,森胁只能再度发动能力,红五筒位置悄然变动。 接下来还是由她摸到这张关键的红宝牌。 ‘感觉位置更近了看来一局不止能发动一次啊。’ 南彦倒是想看看对方一局能动用几次这种能力,一张南风在这时打了出去。 “碰。” 看到有速攻的机会,猫羽也没有过多犹豫,直接碰掉! 然而在碰掉的一瞬间,她便看到自己闺蜜露出了瞠目结舌的表情。 猫羽立刻反应了过来。 ……不好,自己好像破坏掉了森胁的进张! 作为主播,猫羽露露察言观色的能力向来不错,能根据别人的反应做出相应的判断,在看到森胁张大嘴巴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牌山上的原本一张本该属于森胁的红宝牌,因为她的这个副露落在了别人的手里。 自己被南梦彦打出来的牌给诱惑了! 轮到森胁进张。 摸到一枚无用的南风,只能苦着脸打出来。 看到这张牌的瞬间,猫羽肠子都悔青了,如果自己不碰南彦的这枚南风,那么她自己本就能摸到南风成暗刻的,根本就不需要副露。 而碰掉南彦的牌后不仅破坏了自身的门清,还将那张对森胁无用的南风送到了她的手里,这张牌几乎相当于是控制了森胁一个回合。 并且在这个碰牌之后,那张红宝牌像是被踢皮球一般落到了妹尾佳织的手上! 更要命的是。 紧接着妹尾佳织转头便将这张牌打了出来,然后迅速被南梦彦给吃掉! 想明白了这张红宝牌的流向,猫羽瞳孔震动,一股莫大的恐惧在心头涌现。 她完全无法用科学来解释这一幕! 这个男生就仿佛是把各家的进张情况全都摸透了。 谁能摸到红宝牌,谁将进到关键张,谁会把牌打出来喂给他,全都在他一个人的掌控之中。 猫羽露露就仿佛坠入魔窟之下,遍体冰寒。 她们太小瞧这场表演赛了,也太轻视这位官方宣传的明星选手了,以为他再怎么样也只是个高中生,可万万没想到遇到了真正的怪物! 早知道她应该提前研究一下对方,至少先观摩一下他前面个人赛的牌谱,从而做出应对的手段。 但因为她们的轻敌,导致完全没有做任何的准备工作。 这个男生的邪门程度,远超她的想象。 她总不可能在这短短的一个半庄之内,勘破对方的本领,这也太为难人了! 紧接着。 南彦便打出了一张东风。 可是这一刻,在看到南彦的这张东风,猫羽露露却不敢副露了。 她不敢想象自己碰掉了这张牌,又会产生怎样可怕的连锁反应。 但是没有副露这张牌,她似乎听到那个男生传来释然的鼻音,这个声音传到她的耳畔,放如魔鬼之音,令人恐惧不安。 一旦完全脱离了科学的体系,遇到完全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人,猫羽便有些不适应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森胁便又切了一张东风出来。 见到是自己闺蜜打出来的,猫羽赶紧碰掉。 然而。 碰牌之后,猫羽很快便看到森胁瞪大了眼睛有些愤怒地朝她看了过来。 这一刻,猫羽终于明白了什么。 她并没有听错,男生释怀的鼻音,正是对她没有碰牌的嘉许! 第二张红五筒,再度落在妹尾手里,然后又是被姑娘随意舍弃。 南彦自然是笑纳。 三副露了。 南彦的手里,只剩下四张牌。 这种情况,大概率是断幺听牌了。 森胁很快进了一张红中,大生张,不敢打!毕竟南梦彦这副牌除了断幺就很有可能是役牌了。 而下一巡又摸到一张白板,还是大生张! 南彦剩下的四张牌,有可能红中加白板的双碰。 这么看来,两张牌都是相当危险的。 反正只要自己不放铳,哪怕南彦自摸也反超不了,索性完全弃胡好了。 就算南梦彦自摸成功,看他这副牌最多只有役牌加两张宝牌,这个番数反超不了自己,反倒会让眼镜妹被飞,从而结束比赛。 问题在于,自己手里的很多牌都不好打,这就是不喜欢留绝安牌的人,在别家率先听牌后容易出现的窘境。 南彦现在是三副露,分别是【二二二索,三四伍筒,四伍六筒】 这副牌有可能是断幺,中张是有很大危险的。 也有可能听红中和白板的双碰,这两张牌也不能打。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南彦三张役牌在手,单吊一张。 幺九牌跟字牌都未必安全。 思来想去,森胁暖暖将手里的四筒打出。 这张牌被南彦副露出来了两张,应该来说是相对安全的。 森胁深吸一口气,随后将这张牌缓缓打出。 在四筒安稳落地的那一刻,森胁暖暖便见到对家的南彦,投来几分怜悯般的笑意。 森胁顿时察觉到了不妙,但为时已晚! “荣。” 南彦推倒手牌仅剩的四张牌。 【白白白,四筒】 单吊的就是这张四筒。 “白,红dora2,7700点。” 白的暗刻,二索的明刻,加上单吊的2符,取整为40符。 此刻森胁樱唇大张,但却讶然无声。 这到底怎么回事? 对方就好像设置了个简单的捕鼠笼,自己完全按照他的节奏,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单吊四筒。 也就是说只有她手里的这枚绝张四筒,才会给他放铳!她手里十三张牌,全都是安全的,甚至自己如果不贪,将發财一张张打出去,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只有这张! 只有这张四筒! 但问题是 眼前的高中生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他既然敢单吊绝张四筒,也有可能单吊發财,就等着你手切發财给他放铳。 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在这个放铳之后,森胁整个人脑袋仿佛遭到了钝器打击,眼前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嘴巴也像是容纳过百万点的立直棒一般,已经呈现出完全收不拢的o型。 直击不同于被自摸,被一个7700点的牌直击,此前巨大的点数差瞬间被抹去。 南彦以42900的点数,直接对森胁暖暖形成了反超。 原本以为这一场必不可能输的对局,在这个直击之后,攻守之势异也。 看着被反超的点数,南彦却没有一点情绪的波动,甚至没有去多看一眼。 如果是昨天的自己,他应该会担心妹尾佳织目前已经非常危险的点数,他会想方设法观察妹尾的牌,从而想尽办法给她奶一口,让她不至于被人击飞。 但现在的他,根本没必要这么做。 只要别家没办法自摸甚至是听牌,那么900点跟9000点以及90000点又有什么区别呢? 无法听牌,无法自摸。 就算妹尾佳织只剩下零点,那都是安全地不能再安全! 所以南彦甚至都懒得当奶爸给妹尾送胡了,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森胁暖暖能感觉到红宝牌的位置,甚至是移动它,南彦虽然做不到后者,但是他隐约能感知到红宝牌与他的距离,感知红宝牌位置这方面大家是差不多的。 所以只要对方永远摸不到红宝,那么她的能力再强都是无用。 踏入了鬼神的领域过后,感知力更加深入牌山,之前许多玩转不来的操作,也变得得心应手了起来。 在点数形成了反超之后,南彦本就是闲情逸致的心态变得格外放松。 既然让他产生了点数的优势,那就必然不可能让对方打回去。 而现在妹尾佳织就像是他放在外面的鱼饵,森胁暖暖接下来应该会想方设法要从妹尾这里赚取点数。 可惜这个鱼饵,只是镜中花水中月,看得见却摸不着,对方永远也吃不到。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二章 牌山转角,气崩溃的森胁暖暖 “荣,混全,1800点。” 一本场,宝牌五索。 第五巡。 森胁暖暖强冲一发三筒,直接给南彦放了一炮。 没有任何加番项的混全,只有一番。 在早巡连续副露【一二三索】和【七八九索】,有染手、一气和役牌的可能,反倒是混全没有这么大的概率。 毕竟副露的混全只有区区一番,也不可能捞到任何的红宝牌,而这一局宝牌还是五索,这副牌做混全就不可能大到哪里去。 何况听有副露的混全,必然是边坎吊,胡率差牌型也不好。 这样的屁胡基本没有和牌的价值。 所以尽管这枚三筒有一定的危险,可森胁还是将其打出,没想到直接给南彦放了一炮。 还真就是混全,听一个边三筒! 为了这么一副烂牌,这家伙连续两次副露,把她需要的红宝牌挪到别家手里,真是够了! 还没等她缓口气。 接下来的二本场。 森胁看到南彦的手牌上红光闪动,嘴角微微一抽,这种感觉,他手里至少有两三张以上的红宝牌。 番数不小! 这副牌一旦和出来了,至少是满贯起步的大牌。 可恶,跟自己最亲的红宝牌,一下子全都落在了他的手里,牌山里最多还剩下一张,而且还在王牌上面,自己根本就摸不到!! 也就是说,这一局她想挪红宝牌都完全做不到。 确实,自己有着在她人看来近乎作弊般的能力,能在一定程度上挪动牌山上的红宝牌。 正是因为这个能力,她在麻将场上向来无往而不利,只是打不过森胁那个老巫婆而已! 在自己好闺蜜猫羽露露的科学理论看来,她是有敏锐的温度感知能力,所以能从牌山上感觉到温度最高的红宝牌,也能通过他人身上体温的变化窥探到对方的想法。 比如说有些男生在接近她的时候,身体的温度就会自然而然地升高,尤其是某些位置的温度,会变得近乎灼热。 这些,也都是她的能力。 她不仅能靠着温度的感知确定红宝牌在牌山的位置,还拥有着在一定程度上挪动红宝牌的绝妙天赋! 两者都让她在麻将领域拥有近乎超人般的优势。 所以老巫婆说她只是凡胎肉体,天赋平平,跟真正的高手完全没有办法比。 对这一点,森胁暖暖绝不可能承认。 她有着如此强大的能力,凭什么老巫婆说她是庸人,她除了输给老巫婆还输给过其他人么? 没有! 但在今天,森胁暖暖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小男生。 对方仿佛和她一样能感觉到红宝牌的位置,并且还通过副露的方式挪走它,这是森胁未曾设想过的情况。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打个麻将也作弊啊! 更要命的是。 森胁引以为傲的温度感知,在这个小男生身上毫无作用,他不管摸到好牌还是烂牌,不管是自摸还是荣和,不管在算计他人还是在闭目养神,他身上的温度都是恒定的,呼吸也是平和顺畅,几乎没有丝毫的变化! 反观眼镜妹还有她的好闺蜜猫羽,在情绪波动的时候,自身体温都会有着些许的变化,森胁也就能从她们体温的变化获取到相应的场外信息。 唯独南梦彦如同死水一般。 静谧,死寂,安宁 很难想象这些词会出现在一个正在打比赛的麻雀士身上! 这种近乎妖怪般的、对自身生物数据的恐怖掌控力,她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 没错,就是那个老巫婆! 森胁暧奈! 只有她在和自己打麻将的时候,不会泄露出任何的破绽。 她仿佛永远也赢不了老巫婆,所以她才更恨对方高高在上的教笞。 像她这样拥有绝佳天赋的人,怎么可能自甘平庸? 她注定是要在麻将场上,创下自己的一片天地,然后等她功成名就的时候,再回到老巫婆的面前,狠狠地嘲笑森胁暧奈麻雀般的短浅目光,不识大鹏! 老巫婆不让她去参加岛根县的预选赛,那她还不稀罕呢。 岛根县这种浅井之地,什么高手都没有,所以她才来到位于霓虹中腹的长野县,打算在这里大展宏图。 老巫婆终有一日会知道,她森胁暖暖是多么的奔逸绝尘的天才,麻将的天赋更是独鹤鸡群,未来的她必将是超今冠古的麻雀王者! 正是带着这个信念才来到长野县,森胁暖暖才央求猫羽一起来参加这场大赛。 她要向老巫婆证明,自己是有这个天赋和实力的。 然而眼前的高中生,却直接撼动了她心中的自信,她并非是麻将界最为特殊的那个人,也并不是唯一一个能够在暗中开挂的麻雀士。 因为眼前的这个高中生,恐怕也有着自己的独特的天赋! 正当森胁脑海里正进行这头脑风暴的时候。 南彦牌河里一张鲜艳的红色牌张出现了! 森胁顿时回过神来。 只见到对家的牌河里,一张红五筒静静地躺在上边。 对面的南彦,起手就切了一张红宝牌! “吃。” 猫羽露露微微沉吟,之后还是选择吃了。 上次吃过南彦的亏后,她其实是知道南彦的牌不能乱吃。 但如果闭门不战,这才是最愚蠢的打法。 麻将是信息战,掌握对手的信息非常关键,要是知道对方难以战胜而畏首畏尾,那么就只有被蚕食的份,最后只能乖乖等死。 她不像森胁那样对温度敏感,她只是一介普通人。 而观察他人的打法,向来是她的优势。 若是放弃自己仅有的优势,便是用自己的柔弱点来硬接对方最强势的地方,这无异于以卵击石,最终花枝乱颤的只会是自己! 何况疑神疑鬼,担惊受怕,最后只会被对方完全利用。 她这副牌非常适合做断幺,而且还有三色的可能,既能速攻还能保证番数,肯定是不能放弃的。 错过了这副牌,后面就未必有这么好的机会。 “碰。” 而她吃掉南彦的红宝后打出西风,也转手被南彦碰掉。 紧接着又是一张红宝牌的五索切了出来。 猫羽瞪大了眼睛,要知道这已经南彦切出来的第二枚红宝牌了! 她一脸不解,南梦彦这是打算速攻么?红宝牌都这么简单地就舍弃掉。 不过这张牌也正是她需要的,吃掉之后,就是断幺三色的一向听了,还有两枚两枚红宝牌在手,总不可能南彦的码速比她还快吧? 稍微犹豫了一下,便是又将这枚红宝牌吃掉。 随后打出的九万,再度被南彦碰走。 紧接着 第三张红宝牌,红五万躺在了南彦的牌河里。 猫羽在这一刻几乎都要疯掉了! 要是在一般情况,猫羽还会认为南彦是在给她喂牌,打水友赛的时候,就有水友明知道你在做国士、大三元或者字一色,故意给你点炮。 南彦连续三张红宝牌,就好像是在给她喂牌一般。 但猫羽心里非常清楚,南彦不是水友,他是奔着赢下比赛而来的,所以他必不可能故意送牌给她。 可是这张宝牌吃掉后,自己不仅三色确定,副露区域三张红宝牌,这里就是四番在握,而且还听牌了。 如果放弃的话,那就完全不知道南梦彦在搞什么名堂。 所以明知道这牌有点问题,猫羽还是喊出一声‘吃’,然后将一枚南风打了出去。 “碰。” 南彦微微一笑,将这张牌碰掉。 然后才将一张三筒打了出去。 牌局到了现在,已经是第四巡了,南彦已经打过四张牌,而猫羽也打了三张,反观森胁和妹尾佳织,面前的牌河还是空荡荡的一片。 四巡还是门前清。 自己一张牌都没有摸! 看着两人接近默契的配合,森胁都以为自己好闺蜜已然叛变,现在成了南梦彦的人!不然怎么会跟对方打配合,故意来恶心她? 然而猫羽也是心里有苦,她这是为了尽早听牌才这么打的,鬼知道南彦手里搭子居然这么多,而且正好还是她手里都有的牌。 真不是她故意打配合,而是她这副牌想要快速听牌,就只能这么打。 更何况。 没有人能拒绝红宝牌以及三色同顺的诱惑! 此刻,南彦的副露区域,分别是南、西和九万。 对对和、混老头、混全带幺九之类的役都是有可能的。 森胁看着两家都是三副露的情况,自己压力拉满。 两家很有可能都听牌了,南彦很有可能是对对和,看模样还有可能是带混老头,不过外面副露的风牌都不是他的役牌,如果想要有役的话,不考虑对对那就是混全带幺九了。 最后切的牌是三筒。 那么很有可能是【一三筒】,听个坎二筒。 这家伙为了抓她的铳张,早已到了丧心病狂的状态,甚至不惜连续打出了三张红宝牌,只要能直击到自己,他根本不在意番数的大小。 所以自己绝对不能放铳。 对方有混全和混老头的可能性,那么就打一张不能构成混全的牌好了。 一张浮牌六索,打了出去。 虽说这张牌有可能给猫羽放铳,但是就算给自己闺蜜的三色同顺放铳,也要比放铳给南彦好。 猫羽看到这张牌嘴角微微一抽,这张牌确实给她放铳了,应该是森胁不想点南彦可能纯在的混全和混老头,所以故意这么打的。 可是自己这可是三色加断幺并且还有三张红宝牌的满贯。 她的牌很大啊! 但这样的话,至少是过掉了南彦的庄家。 “失礼了,荣!” 可还没等猫羽推倒手牌,南彦前方的四张牌应声倒下。 【一一一六索】 单吊六索。 “只有对对和,因为有50符,所以是5400点。” 猫羽惊讶地张开了嘴巴。 这张六索的出现,也就意味着对方预读了你的想法,毕竟所有的红宝牌都被南彦打出来了,潜意识里就给人觉得南彦并不需要任何的中张。 而他这个副露,架势很大,给人他需要幺九牌和混全相关牌的错觉。 打出三筒,也给人一种有坎二筒的可能性。 结果没想到,他反其道而行之,单吊一张谁都觉得是安全的中张! 此刻,森胁放在桌子之下的那只手渐渐捏紧了拳头。 她终于明白了,南梦彦就是在故意恶心她、凌辱她! 单吊六索,是摸清楚了她的心思,然后特地用这张牌对她进行羞辱! 有特殊的能力就了不起么? 不过是掌握了比正常人多一点的玄学本领,就自命清高了是么?觉得自己能掌控生死,所以肆意欺虐弱者? 开什么玩笑!? 她森胁暖暖什么时候变成了别人眼中的弱者! 森胁心中有怒火在燃烧。 被老巫婆教训就算了,伱一个高中生,凭什么敢站在我的头上? 这份羞辱,她接下来要百倍偿还!. ‘不是单控红宝牌的能力么?她对红宝牌的控制力,似乎有着明显的极限。’ 南彦没有在意森胁的愤怒,一边摸取配牌,一边在思考着。 要知道单控能力在天麻的世界观下是最恐怖的能力之一,跟鸭子的控制牌山,治水透华的控制牌河类似,是控场能力非常变态的能力。 而且单控的优先级非常高,就像慕皇单控凤凰一样,几乎只要她在场,国士无双就做不成了,因为只要她想,所有的凤凰都会在她的手里。 哪怕高鸭稳乃那种控制牌山的能力,都很难限制得住。 但对方控制红宝牌的能力,似乎有点弱了。 道理很简单。 如果南彦有着对红宝牌的绝对掌控,想要的红宝牌等摸的时候直接落在自己手边不就行了么? 这样就算是副露,都不可能挪走,因为随时都可以挪到自己的手边。 又或者像松实玄那样,控制全部的宝牌,包括里宝牌也不放过,全都抓在自己的手里不就行了?根本就不可能放给别人。 南彦心中隐约有了几分猜想。 很大可能,是能力发动存在一定的准备前摇,随时发动的控制精准度恐怕不太够。 所以需要放在下一巡摸牌比较稳妥,这样只要别家不副露,就能稳定抓在自己的手里。 还有一个可能,便是对方挪动红宝牌的距离有限。 要知道牌山本身是有拐角的,有些魔物会利用这个拐角做文章。 比如说大星淡便能在牌山转角处能摸到杠材开杠,通过这个方式杠出来的里宝牌或者宝牌,注定会有四张。 还有高鸭稳乃控制牌山深处的能力,也是要渡过这个‘拐角’才能开始。 拐角后的牌山,则是深山。 大多数牌被山吞,便是隐没在了深山之中。 进入深山的对手的能力会被限制或干扰。随着持续的加档,控制能力会越来越强,直到控制整个牌山。 到将牌山完全控制的时候,不管是岭上开花还是海底捞月,都会彻底失效。 或许是因为对方的能力还无法深入深山之中,所以红宝牌在挪动的过程都会被挡在拐角之外,而不能立即落入自己手里。 最后就是能力的冷却。 一场能够挪动的次数是有限的,就像园城寺怜透视未来,次数多了会严重消耗体力,对方的能力也不可能无限制使用。 想明白了这些,对方的玄学能力也就没什么作用了。 “碰。” 每次森胁发动能力,要摸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红宝牌,南彦自然不可能如她所愿,十分干脆地碰掉了一组一万。 森胁不信邪,她就不信自己今天就摸不到一张红宝牌! 就算已经汗流浃背,也要强行动用自己的能力,势必要和南梦彦做斗争。 下一巡,她一定能摸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红宝牌! 但紧接着,南彦又碰掉了一组一索。 牌序再度改变。 接着下一巡,又是吃掉了妹尾的宝牌副露,跟森胁进行着拉扯战。 多次使用自身的能力,森胁额头上渗出汗水,精致的妆容被豆大的汗珠抹花了,身上也是汗津津一片,但她还是咬咬牙动用了自己的能力。 这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将红宝牌,挪到自己下一巡就能摸到的位置。 南彦已经副露了这么多次,他不可能一直副露下去的。 只要能摸到一次,一次就好! 最终在两巡之后,她的执着迎来了嘉奖。 那张赖以听牌的红宝牌,终于被她摸到了手里。 果然啊,就算是南梦彦这种魔鬼,也是有着极限的。 摸到了宝牌听牌之后,已经听牌的森胁当即横板一筒,宣布立直! “荣。” 看着这张牌出现的那一刻,南彦也是毫不留情地推到手牌。 最后的四张牌是【一一筒,东东】 “三色同刻,dora1,还有三本场,8600点!” 非常稀有的三色同刻。 旁边的猫羽露露看着自己上一巡才打出的东风,脸色苍白。 如果森胁不打一筒,她放铳的东风其实也一样,w东也是两番。 然而南梦彦却选择放过了她的东风而去抓森胁的一筒,这已经是在搞针对了,故意在欺负人家。 这家伙怎么能这样! 猫羽是真没想到,明明南梦彦从长相来看分明是个安静的美男子,可内心却是无比的阴暗,就是要故意蹂躏森胁,让她屈服! 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过对南彦来说,放过猫羽也并非完全是故意的。 毕竟w东常有,而三色同刻不常有。 所以就算是刚刚森胁放出东风出来,他大概率也会考虑一下,毕竟东风和一筒外面都还有,而且等对方立直棒放下来之后再点和,还能多加1000点。 但既然是三色同刻,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可是一次又一次地被人点和,这是非常屈辱的一件事,甚至毕被人打成烧鸡都要屈辱。 何况对方还是见逃了别家,故意点和自己的炮来羞辱自己,这是养尊处优的森胁暖暖从未遇到过的局面。 哪怕是老巫婆,也从来没有这么对她! 看着自己的点数一损再损,现在南彦的点数已经来到了她的两倍还多,天大的优势都被她败完了,更何况还是自己严防死守的情况下。 就像是被智商碾压一般,对方总能够猜到自己要打出哪一张牌给他放铳,这才是最恶心的! 更离谱的是。 在她人生之中最憋屈的时候,森胁居然想到了老巫婆的谆谆教诲。 跟眼前的邪恶高中生比起来,森胁暧奈都显得是那么的慈眉善目。 这一刻,豆大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居然想回家了! ———— 最近一段时间可能被发牌姬制裁了,一直输,我真是比森胁暖暖都难受!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三章 怎么还有门清形态的大三元? 委屈,再加上大庭广众之下泪崩的羞耻。 森胁暖暖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了下来。 这个世界上,凭什么有人能比自己开挂开的还狠,凭什么啊! 而且这种人真是恶心,仗着自己的挂更好,肆意羞辱她。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开挂在网游里面大杀四方,然后遇到一个开挂更离谱的变态,什么上天遁地透视锁头秒杀,还自带一键喷人的羞辱功能,自己的挂完全被对方瞬间抹杀! 更恶心的是这种人喷完你,羞辱了你,还将你举报封号。 而伱去举报对方,却发现挂狗竟然是最高级的心悦会员! 对方那种嚣张的模样,简直叫人恨欲狂。 森胁只恨自己挂开的不够,不然南梦彦怎么敢在她面前嚣张! 第一次见到森胁流泪的模样,猫羽也是有点慌神,她赶忙离开座位上前安慰起来。 比赛暂时停止。 看到这种级别的美少女被打哭,而且还是高人气的麻将主播。 场上顿时一片哗然。 “又打哭一个.” “南梦彦这家伙越来越离谱了,他是不是喜欢上了折磨女生的感觉,而且你们发现没有,每个被南梦彦打哭的女生,都是这种颜值非常高的漂亮姑娘,你看他对猫羽露露就没什么想法,还故意放过了她的东风!” “确实啊,你看之前的那些被南彦打哭的妹子,一个个都是花容月貌的美人儿,南梦彦不会有点心理变态吧。” “我实名号召广大女孩,绝对不要看到南梦彦长得帅就去当她的女朋友,这种人对自己女朋友也绝对会用同样的手段,他就喜欢看女孩子哭!” “可是.被南彦打哭的可爱男孩子也不少啊。” “那更糟糕了,原来我也有危险!” “……” 听到场上各种各样的议论声。 清澄的女生却没太多表情,只有saki轻轻夹紧了大腿,内心有些提心吊胆。 不过想想好像也没那么怕了,毕竟南彦学长跟她是队友,不会这样欺负她。 想到这她就没那么害怕了。 但对那位被虐哭的女生,还是有些同情。 “哎呀,现在的姑娘家心态还真是差啊,动不动就哭鼻子。”染谷真子淡淡开口。 你看她跟南彦打了这么多场,输的比这更惨的都有,她就没哭过一次。 要是输一次就哭哭唧唧,她不得在清澄麻将部以泪洗面? “毕竟跟南彦学长第一次的体验,确实不太好,哭也算正常的.” 原村和轻声开口。 就像她们第一次遇到藤田小姐那样,被人家吊打了,当时的挫败感也是相当强烈的,就和现在那个姑娘的感触其实差不多。 人总会会有印象深刻的第一次。 染谷听到原村和的话嘴角微微一抽。 要是别人说这番话,真子都以为对方在讲什么粗鄙之语。 但原村和毕竟是大小姐,家教严苛,也很少跟白丁俗客打交道,自然不太了解常见的市井用语,倒是能理解。 真羡慕这种没有被世俗秽语污染的女孩子,不像有的人,一听就懂。 而另一边。 同样坐在观众席上的森胁暧奈,此刻正戴着墨镜,抱着一大筒爆米花吃的正香。 不愧是她亲自认定的人,效果真不错啊,甚至可以说非他不可。 换个别人来,可能都没这么好的效果! 经历了如此沉痛的惨败,她的女孩也是时候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像南梦彦一样天赋异禀的麻雀士,而且他们的才能远比暖暖想象中的更加可怕! 放任不管,她迟早会经历这样的惨败,甚至是那种践踏自尊、损坏肉身,无可回头的重大失败! 与其如此,不如让这样的痛苦提前到来,这样还比较可控。 再怎么说,比起那些黑暗麻将界的邪恶,以及白道麻将界一些不可能战胜的老魔老怪,南梦彦还真算得上慈眉善目。 . 看着少女依偎在猫羽怀里哭鼻子的模样,南彦想到了前世一位喜欢挂机洗澡的前辈非常经典的黑历史名场面.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但没办法,他其实也不喜欢干这种事情,都是被人恶意指示的。 与我无关啊。 何况他其实也没有故意去羞辱对方,只是用尽全力赢下比赛罢了。 毕竟他还有和妹妹的承诺需要守护啊! 过了好几分钟,少女的啜泣才渐渐消停,但通红的眼眶以及抹花妆容的脸蛋,依稀能看出哭过的痕迹。 眼前的这个始作俑者,依旧能腰背挺直,稳坐如钟,森胁就知道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邪恶变态! 不管是她的闺蜜猫羽也好,还是这个眼镜妹也罢,都在她心理防线崩溃的时候过来安慰她。 唯独南梦彦一动不动,根本漠不关心。 他真就铁石心肠,不懂得怜香惜玉,这样的男人注定不会有女朋友! 森胁暖暖心中恨恨地想道。 但是在麻将场上,自己完全没办法撼动对方分毫。 明明南梦彦的能力只是靠副露来改变牌序,就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能力,却让她毫无办法! 毕竟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麻雀士! 能用副露来改变牌序的话,立直几乎毫无意义,只要他手牌充裕,你几乎百分百摸不到自己需要的牌! 就像自己能感觉到红宝牌的位置,可是对方感知力比她更强,范围更广,能感觉到的牌的数目更多。 这简直就像是耍无赖一样。 而另一边,猫羽露露也在沉思着破局之法。 按照科学的角度来看,南梦彦能够窥探牌山,其实是可以解释的。 之所以他能大致了解牌的相对位置,是因为他能够记住麻将在推入洗牌机的大致景象。 洗牌机毕竟是人造之物,人造的东西就必然有着其缺陷,像是老旧的麻将机经常就会出现牌洗的不够散的情况,但就算是职业比赛用的洗牌机,洗牌也会遵循一定的规律。 如果常年研究洗牌机的话,是能了解一部麻将机的特性。 再加上自身记忆里足够强悍,是能够记住牌被推进去之后的那些牌张状态,然后从脑海里构建出洗牌之后可能在牌山的相对位置以及关键牌的分布情况。 南梦彦恐怕就是这种拥有强大记忆力的选手! 这就可以解释,为何南彦开局的前两个小局被森胁完全压着打,但到了后期却能够反客为主的原因。 比赛的麻将牌准备有两副,当一局麻将打完后,这一副麻将被推进去洗牌之时,另一副麻将就会从麻将机里以牌山的形式出现。 之所以南彦前两局才会赢不了,是因为他没有之前麻将牌被推入洗牌机的画面记忆,自然搞不清楚自己需要的牌所在的大致位置。 等两副麻将牌都出现过后,他靠着强大的记忆力记住了这些麻将牌的相对位置,所以才能出现这种副露改变牌序的行为。 一切的玄学,都能用科学来解释。 南梦彦的这种古怪打法也不例外! 这样就能够勉强解释的通了。 而红宝牌作为麻将里最特殊的牌张,南梦彦自然对它们的位置了如指掌,因此他才能通过副露阻止别家摸到手上! 他或许对关键牌的位置信息相当熟悉,但是绝不可能全部牌的位置都记清楚,再怎么了解麻将机洗牌原理,牌山也还是会有细微的差距,不可能全部都记住,毕竟你不可能打开麻将机来查看每部麻将机的磨损情况,这方面的差距是不可能靠人脑计算出来的。 可就算明白了南彦的能力,猫羽露露也不好去针对。 她总不可能找人来把南彦给切片了,看看他的大脑到底是什么构造,才让他拥有如此匪夷所思的记忆力。 目前她所能了解的信息只有——南梦彦对牌山的信息是有一定的勘破能力。 但光凭这一点想要战胜对方,无异于痴人说梦。 冷静,自己一定要冷静。 搞清楚一点,自己是弱的那一方,但弱也有弱者的优势,那就是不被人看重,所以她需要找到南梦彦目光全部落在别家身上,而自己则不被重视的时刻,默默将手牌组建出来。 这是她能够翻盘比赛,并且直击到南梦彦的唯一可能性。 等待时机。 从来都是以弱胜强的关键! 但问题是,现在森胁已经被彻底压制,场上想要吸引南梦彦目光的人只有自己,她很难找到这样的机会。 “荣,断幺,3200点。” 还没等猫羽反应过来,四本场很快就因为森胁放铳一枚二筒而结束。 门清形态的断幺,外面没有副露一张牌,而且是两面双吊。 这种牌立直的胡率实际上不低,可南梦彦依旧是选择了默听,这是非得抓到森胁暖暖的炮不可。 面对这种根本不在意打点高低,只想直击别家的可恶选手。 刚刚才止住哭泣的少女,现在又是肩头一颤,不争气的泪花再度涌现。 尤其是在看到她面前的三张红宝牌,而是气得要跺脚! 她以为南梦彦看到女生落泪,多少内心会羞愧一番,打算死性悔改让她一让,特地好心让她摸到了这几张红宝牌,结果对方却暗中埋伏了一手,并且还直击到了她! 给她希望,又故意将其摧毁。 这种感觉才是最痛苦的。 而猫羽看着南梦彦默听的手牌,已经现在他面前高达61900的恐怖得点,心中也是一阵叹息。 原本她以为官方吹捧的‘团体赛决赛打点正二十一万的明星选手’,只是在造神而已,实际上名不副实,完全是虐菜带来的得点。 南梦彦或许是一名实力不错的高中生雀士,但绝对没有官方吹捧的那么厉害。 现在看来。 盛名之下无虚士。 南梦彦这种稳步推进,层层蚕食对手的打法,着实恶心至极,只要能从目标的身上攫取点数,番数的大小根本毫不在意。 很多人一有优势就会浪,觉得自己牌很好想着多凹几番变成更大的牌。 结果就被人的断幺九抢先一步。 有时候明明番数够了,选择五八索铳率会更高,但为了多对对胡的两番,最后选择听四六索的双碰,之后一直无法自摸而被别家迎头赶上,甚至还点了对手的一发。 这种情况可谓是比比皆是。 然而南梦彦却根本不会犯这种失误。 只要感觉到你快要听牌了,他就必然不会贪那一两番然后给你机会,甚至宝牌都可以轻易舍弃掉。 所以想要抓他的破绽,比一般人要难得多。 五本场,宝牌一万。 庄家依旧是南梦彦。 正当猫羽犹豫之际,突然之间,第六巡的南彦手切的一张五索,让她微微诧异。 作为擅长观察别家动作的麻雀士,加之能在赛场上快速研究对手的风格,这张五索显得非常怪异。 她有一种隐约的判断,那就是南梦彦对oc和牌壁比较敏感,比方说此前的断幺,就是他故意打点一枚三筒让场上的的三筒形成oc,以至于森胁看到三筒快要绝了,于是将手里的二筒打了出去,结果便是正中了对方的下怀。 会利用牌壁的人,对场上存在的壁应该是了如指掌的。 妹尾佳织的牌河里第一巡就躺了一张红五索,自己手里捏着两张,南梦彦又打出一张,从她的视角上来看,这个已经是绝对的牌壁了,而看南彦的牌河,感觉又需要索子部分。 幺九牌也是正常打的,这就不太可能是混全带幺九和混老头之类的役。 所以切五索的举动是相当矛盾的一件事。 看着妹尾牌河里的那张红五索,猫羽微微沉吟。 其实就还有一种现在这个局面很难想象的可能性了。 南梦彦在避铳! 虽然这句话很不可思议,但精通牌壁的人打出五索出来构成壁,除了避铳以外,猫羽想象不到第二种的可能性。 本来南梦彦打完这张牌,轮到她自己出牌,猫羽是打算将手边的宝牌一万打了出去。 可见到南彦这种避铳的动作,她思考了许久,才将手上的五索推入牌河之中。 “嗯?” 森胁盯着猫羽的五索,不由面露古怪。 什么意思,五索就这么不值钱么?怎么一个个都打这张牌? 看着自己前方【一二三四六七八九索,四万,伍六七筒,南南】的牌型,森胁忍不住啧了一声。 本来自己牌型肉眼可见的一气贯通,只要能摸到五索就好了。 但现在五索场上出来了三张,就只能放弃一气的两番,最后如果不靠立直加番的话,这副牌简直小的可怜。 看着五索接连被打出来,森胁真是急得不轻。 但凡晚一巡,自己都能抓到南梦彦打出来的炮,虽然只有一气,但也总算是吹响了反攻的号角。 结果短短一巡之内,五索就剩下绝张。 森胁焉能不急? 咬咬牙,自己还是先听牌吧。 听绝张听绝张,没准还有人会打出来呢。 四万直接出去。 可在打出这张四万的瞬间,森胁感觉到旁边的眼镜少女,身上的体温突然升高了一点,这是人类激动的体现! 森胁心中咯噔一下。 不好,自己光顾着注意南梦彦的动作,却忘了这个傻丫头的手牌情况。 这家伙,好像摸了一手好牌,六巡就听牌了!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种蠢丫头也有春天时。 不过现在还是早巡,看样子牌应该不会太大,而且还能过掉南梦彦的庄家,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森胁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然而。 正当她都准备拉开抽屉给对方摸点棒的时候,却见到眼镜娘看到这张牌微微抿了下樱润的小嘴,似乎嫌弃这张牌不够大。 她认真思考了一下,并且看了看自己前方只有900点的可怜点数。 最终,她选择了见逃! 这一幕,直接给森胁人都看傻了。 就好像自己作为工薪阶级,见给路边的乞丐可怜打算给人家施舍,结果乞丐瞅了她手里的五毛钱一脸嫌弃! 好家伙,居然看不上她手里的牌! 森胁都想诅咒这个妹子,接下来绝对没办法和牌的时候。 妹尾进了一张牌,顿时厚厚眼镜下的小脸,展露出花月般的动人霞光。 自摸了? 这个土妹子的表情,可谓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森胁此前也是通过自己的能力,分辨出眼镜娘何时听牌,从而抉择进攻和防守的时机。 正因此,她才能在妹尾佳织何处役满被炸庄的情况下,通过不断的连斩击飞对方。 她的表情太容易被看破了。 ‘自摸,也就多加一番而已,应该还有别的加番项吧?’ 正当森胁鼻子冷哼一声之时,妹尾佳织还没摊开手牌,便开始计算自己的番数。 “诶多.自摸,dora3,混全带幺九,役牌,混一色.” 听到对方报出的菜名。 森胁瞳孔猛然一震,光报出这么多的菜名就知道,对方的牌绝对不可能小! 这么大的牌,她居然不点和自己的四万,而是要选择自摸追求更高的番数,这个土妹子是真的让人不止该如何评价。 打比赛还有魂系玩家啊! “这个.是多少番来着?” 妹尾佳织感觉自己手牌番数很大,但一时间计算得都凌乱了。 其实符数更复杂,她也经常算错。 但她记得智美说过五番以上就不用计算符数,可番数太大也是一种幸福的苦恼,妹尾完全算不清楚自己这副牌到底多大。 “十一十二番!” 妹尾只好宣布道。 闻言森胁暖暖面部一阵抽搐,这么大的牌都能击飞她了,结果这妹子想要追求更大的牌而见逃。 森胁实在是是无法理解。 她只得叹了口气,“你手牌呢?” “在在这里!” 妹尾佳织感觉对方有些不高兴了,慌忙把手牌推开。 【一一二三万,白白白發發發中中中】 加上自摸的宝牌一万。 森胁和猫羽两人看到这副牌眼睛都瞪圆了。 这是 门清形态的大三元!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四章 希望决赛还能遇到你 “大三元,役满!” 八木解说的语气激昂了不少。 作为役满牌型之一,理应得到高度的重视,毕竟是能瞬间改变牌局局势的役种。 全场内外,顿时响起大片潮水般的讨论声。 倒不是说胡出大三元如何让人震惊,毕竟作为三大最容易达成的役满牌型,还是允许副露的役满,实战里其实是能见到的,只要打的场数足够多,绝大多数麻雀士应该都或多或少胡过一两次,并不算太稀奇。 问题在于。 这不仅是一个门清的大三元,而且还是以一种极其戏剧的方式达成的。 要知道前一刻妹尾佳织放过女主播暖暖的铳张四万的时候,场上有不少人高呼不能理解,役满的大三元都不要,这个女生是不是在打假赛啊! 虽然只是表演赛,但这样也演的太过分了! 哪能这么干啊? 这不明摆着是故意不点别人的炮,故意放水,这简直假的离谱! 就因为人家是颜值高人气高的女主播,就有特权啊? 能不能像南梦彦那样,正儿八经的打麻将,把别人狠狠地虐哭,不被别人的身份所干扰,这才是最纯粹的麻将比赛。 他们是来看比赛的,看技术的,虽然确实也会看美女帅哥,但不是来看你们在这里过家家! 然而下一刻,这么想的人就彻底被打脸了。 因为妹尾佳织在见逃森胁的铳张之后,下一巡便自摸成功! 大三元,依旧是成了! 可那些被打脸的观众还是一脸的不解。 合着你都能直接击飞了,却选择见逃,自摸跟荣和,不都是役满32000点么?这两者到底有什么区别?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自摸确实比荣和别家,更有节目效果! “这是.大三元啊!!!” 猫羽还是第一次和妹尾交手,没想过这个看起来技术就很差,只是看起来长得可爱的眼镜娘居然能猝不及防地给你来一手役满大炮! 虽说这一发自摸,炸的是南梦彦的庄。 但她们也都平白无故损失了一个满贯加五本场,总计8500的点数。 反观南梦彦血厚,即便被役满炸庄,还是以45400位列第一! 她和暖暖两个人,则是直接落入了四位和三位。 “那那是什么?” 妹尾佳织一脸呆萌,毕竟她才刚刚接触麻将没两个礼拜,很多役种都记不全。 智美只教了她那些常见的役种,像是三色同刻、二杯口之类的冷门役种,为了方便她去记忆,智美都没有提及,反正一般也遇不到。 役满的话,出现频率也低。 更重要的是,役满这么惊人的役种,即便妹尾瞎猫碰见死耗子真的胡出来了,这个时候自然会有旁边的热血选手过来解释,所以完全不用她特地去记。 智美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为了减少妹尾作为新手去记役种的负担,让她能够开心地去玩麻将就行了。 大多数麻将选手其实都是古道热肠的善良学生,就算番数符数甚至是役种叫错了,也会帮忙纠正。 她们鹤贺麻将部真的就是麻将爱好者,没有那么严格的。 这就导致妹尾真的不知道啥是役满! “大三元大三元就是.” 猫羽仿佛如鲠在喉。 这一刻她突然感觉自己眼神也变得纯真了起来,脑子有点凌乱,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要怎么跟这个妹子去解释这个役满。 而这时,南彦开口了:“妹尾同学,伱还少算了两个役种。” “诶,是吗?” 妹尾佳织有些婴儿肥的可爱脸蛋顿时紧张了起来,眼神求助般看向南彦。 毕竟她背不全所有的役种,所以很多时候只能寄希望于热心肠的同学帮忙解答。 “嗯,还少了三暗刻的两番还有小三元的四番,所以你这副牌,其实是总计十八番的累计役满!”南彦认真回答。 小三元跟混老头其实都是日麻里的四番役种 确认无误! “诶,这副牌原来是十八番吗?” 听到南彦的话,妹尾佳织露出了相当震惊的表情。 四番的役种,她好像没听蒲原智美说过,毕竟三番以上的役种,她就只记得混一色和清一色,别的都不太了解。 而且南彦作为本次长野大赛最厉害的选手之一,他完全没有欺骗自己的理由。 少女对南彦的话没有丝毫的怀疑。 森胁暖暖:…… 猫羽露露:…… 你搁这逗小孩子玩呢? 四番的役种章口就来,哪有这种役啊! “总之,你这副牌是役满就对了。” 猫羽叹了口气,当即开口道。 看这眼镜娘的样子,也不像是故意装可爱卖萌,她是真的不知道。 从她乱七八糟的的出牌来看,她跟新手没什么区别。 一念及此,猫羽便没有过多的想法,直接给出了结果。 这就好比你问雪区的纯真男孩他打哪来的这样高深的问题,对方也未必能答得上来。 所以猫羽也就没有解释‘什么是大三元’这么高深的问题。 孩子不懂。 交付总计16500的点棒的时候,南彦不免心疼,随口叹了口气道:“难受啊,我的庄还被炸了。” “对对不起!” 妹尾佳织立即诚恳道歉。 她其实没想过要炸南彦的庄,只是因为看到自己点数太低,所以想要一口吃成胖子,并不是要故意要这么干的! 看着和出役满却光速滑跪的少女,南彦也有些哭笑不得,他只是正常叹气而已,没有责怪谁的意思。 被炸庄最难受的不是点数和庄位流失的问题,还有妹尾佳织这个鱼饵也因为点数的提升而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现在她的点数比三位四位加起来都要多,森胁暖暖想要击飞她基本就不可能成功。 不过也无所谓吧,都打到现在了,有没有鱼饵其实都差不多。 但随着妹尾的役满自摸,森胁暖暖比被炸庄的南彦更难受。 主要是她心态有些不平衡了。 被南梦彦这种挂逼吊打就算了,自己还被一个连役满大三元都不知道的新手见逃给放过,随后靠着自力更生的自摸将点数反超。 这种程度,对森胁而言无异于羞辱。 她好歹是精于麻将的主播,技术绝对比高中生要强得多,结果居然还要萌新放过自己,这简直是让森胁无可忍受。 明明只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明明只是手下败将而已。 和出役满都被她压着打,直到被击飞的弱者,却能在这一刻站在她的头上。 森胁暖暖心中越发不平衡了。 东四局。 “荣!” 红了眼的森胁,在这个小局里迅速进攻,故意送给妹尾红五索点和了自己一炮。 役牌,红dora1dora1,5200点! 猫羽看着这副牌,嘴角微微一动。 森胁为了尽快听牌,已经不重视宝牌和加番项了,太急着想要直击对手,就会导致快速过庄,这对于首位的南彦来说,是乐成其见的一幕。 她的庄位,手里的一气加两张红宝牌的大牌,就这样被过掉了。 但是森胁的攻势还没开始,很快又被南彦遏制住。 又是连续的断幺直击,虽然都只有一千点,但这样的断幺羞辱让森胁更加难堪。 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森胁已经被对手给打破防了,她的眼里早已没有了平日的知性和温雅,只有浓浓的杀意。 这个凶狠模样的森胁,哪怕连她的粉丝,都是从未见过的。 两个非常经典的副露断幺,让庄位又重新落入到南彦的手里。 不过这个坐庄的时机有点糟糕,因为这个时候的森胁抓了一手一向听的好牌,而南彦则是经典的五向听。 比码速肯定是比不过的。 南彦先副露了两手,分别是【七八九筒】、【一二三万】,明显走的混纯带幺的路线,将牌序错开,不给对家这么快听牌的机会。 但牌好有时候确实是挡都挡不住。 何况副露是需要对轴,并且需要有人打出你能副露的牌。 在南彦没办法副露的空挡,森胁终于听牌成功,横板一张西风,正式叫听一四七索! “碰。” 将对方的立直宣言牌碰掉之后,南彦并没有听牌,而是走进了非常典型的‘混全三副露两向听’的可悲阶段。 手里的四张牌分别是一索、九索、發财和红中。 不要笑,做混全是这样的。 职业比赛上,也经常会出现这种为了速攻而走混全,最后变成三副露两向听的局面。 但不副露也不行,不碰掉对方那张牌,感觉对方就要一发自摸了。 所以必须要碰掉才行! 果不其然,碰掉对方的西风之后,南彦紧接着就摸上来了一张一索。 很好,成对了。 斗转星移的材料又有了。 不过这张牌大概率是铳张,打出来碰不了,而是会被森胁暖暖点和。 所以他必须尽快凑出下一幅搭子才行,不然对方的那个听牌型感觉还是有很大可能自摸的。 又过了一巡,一张宝牌八索入手,南彦也进入了混全的听牌阶段。 因为是宝牌,所以必然有一张七索在王牌上面,这张是摸不到的。 而牌河里已经打掉过一张。 也就是说王牌里还剩下两张。 同样是听七索,但森胁暖暖还能通过自摸一四索赢下这局,虽说南彦不太可能给对方放铳,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对方自摸的概率是要比他更高。 现在他已经听牌,自然没有了副露的可能性。 一索还是对方的铳张,碰不了。 所以现在就不存在斗转星移的选项了。 从对日的角度来看,南彦是处在下风的。 但是他也还有这一大优势,那就是妹尾佳织! 如果说剩下两张七索在猫羽手里,或者被她摸到手上,这牌肯定是出不来的。 再怎么说对方也是麻将主播,要是现在都注意不到七索的危险,那真别当麻将主播,掌握进厂时机比较好。 而且就算被她打出来了,因为位置的关系他也会被立直家截胡,所以不可能铳和猫羽手里的七索。 但倘若七索被妹尾摸到并且打出来的话,那么她打出来,对方也要被自己截胡掉。 这就是南彦认为的,自己在这一局相较于森胁的巨大优势。 有铳王佳织在,根本不用担心七索不会被打出来好吧。 看妹尾的样子,已经副露了發财和四万,应该是走的对对胡的路子。 萌新三大快乐役。 断幺、对对和以及混一色! 这三大役种因为可以无脑副露,所以是很多初学者的最爱。 妹尾佳织显然也是如此,她就特别喜欢走直向手,手里刻子对子居多,毕竟这种牌只要无脑开碰就有役,不怕胡不了。 当然这样也有很大的弊端。 一旦被发牌姬制裁起来,那就不是放铳这么简单了,而是把别家可能的炮张全部都给你塞一遍,生怕你点不到炮。 就像接下来的三巡,妹尾直接红宝五筒,生张六索,宝牌八索,硬是全都打了一遍。 如此胡乱的打法,看得对面的猫羽都心惊胆战。 这大妹子真是一点也不避铳的啊! 终于在下一巡,妹尾将铳张七索打出。 森胁暖暖眼前一亮,刚要喊出和牌宣言,只见对家的南彦抢先一步将手牌推倒。 “混全带幺九,dora1,2900点。” 点数不重要,重要的是过掉了对方大概满贯的立直,还收走了一根立直棒,并且庄位也得以延续。 然而这样的截胡,让森胁暖暖肺管子都要气炸了! “你!!!” 如果不是在现场的直播,影响太大,森胁真要破口大骂了。 这样打麻将,真是畜生啊,每一局都要跟她对着干。 还有这个妹尾佳织,你这么能点炮怎么不点一张一四索啊,非要给南梦彦送七索,有病是不是! 要是妹尾知道她的想法,肯定会特别委屈。 不是她不点啊,而是手牌压根就没有一四索,想点也没办法! 总不可能她现场给你印牌吧? 接下来的个小局,南彦薛定谔的运气也逐渐好转起来,再也不用出现极端炸裂的五向听和六向听。 手牌好自然不可能出现上一场这么被动的情况,偶尔像燕双鹰那样赌对手没办法自摸还好说,每一局都赌对手没法自摸,那就是把对方完全当傻子了。 南彦也不可能每一局都给对方这种机会。 接下来的几局里,全是点和。 断幺,2300点! 混全带幺九,發财,3500点! 七对子,dora2,10500点! 短短的三个小局,森胁暖暖点数直线下降。 最终跌至只剩800点的尴尬局面,比妹尾佳织最低的900点还要惨淡。 这让森胁又气又恨又憋屈! 天凤平台不是没有线下的麻将比赛,她作为当红的主播也会去参加,大多数时候就算被男人用大牌直击,后面对方也会为了讨好她而故意放水,所以森胁真正吃瘪的情况几乎没有,就算吃亏了别人也不会下这么狠的手。 在游戏方面,很多男生天然就觉得自己对女生具有优势,所以不会以大欺小,而是会无底线地呵护。 像是有些男性玩家知道自家辅助是个妹子,就会特地把蓝buff打到残血给妹子吃,以此获得精神上的享受。 麻将也是同理。 许多男人甚至会故意给森胁点炮来讨好这位美女主播。 对于这些献殷勤的举动,她都是心知肚明的,也早就习以为常,毕竟这是身为女性玩家应有的福利。 她甚至不会感谢对方,毕竟自以为是的暖男排在狗后边。 如果这种男人也在麻将场上战胜森胁暖暖,其实她也不会那么痛苦,只会觉得这种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绝对没有女人缘,注定一辈子单身。 可是这样的阿q精神,对眼前的南梦彦没办法使用。 因为就南梦彦的颜值来说,绝对会有无数的女孩子倒贴。 就比如说这个眼镜娘,看起来就对南梦彦颇具好感,所以这个魔鬼身边绝对不会缺少仰慕他暗恋他的女生。 就算是森胁再痛恨南梦彦,也不可否认这家伙确实长得过分英俊! 所以对南梦彦施以注孤生的诅咒是非常可笑的一件事! 连阿q精神都没法动用,森胁暖暖面对这样的局面,真就只能在心中无能狂怒。 到了四本场。 南彦在七巡便已听牌,打出红五万立直,便是听二三万的双碰。 红五过三七,二万也是非常常用的引挂骗筋套路。 正所谓高端的猎手往往只需要用最简单的陷阱。 这个时候的森胁暖暖已经红温了,她肯定会强冲一些不那么危险的生张,这就正中南彦的下怀。 而且对方这个时候再不冲生张,那就无力回天了,现在点数已经拉开六万多点,除非南彦连续放两个三倍满的大炮,不然是不可能输的。 然而这张红五万切出去的瞬间。 在整个表演赛上,从未出现的不安感就此浮现。 “荣!” 那个许久不曾开口的猫羽,突然喊出了荣和宣言。 她已经潜伏了太久,旁观了南梦彦的每一步操作细节,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知道南彦打算利用这一场将森胁彻底击飞,结束比赛,为此他必然会松懈! 在经历过役满大三元,以及连续不断的乘胜追击之后,这正是她出手的最佳时机!她为此已恭候多时! 手牌推开。 小七对,单吊一张五万!还有dora2和一张红dora。 跳满! 看着对方瞳孔里漆黑的坚定神色,这一刻,南彦露出了几分诧异之色。 他,居然被直击了! 而且还是跳满大牌的直击! 在不断对森胁施压的时候,他居然完全漏掉了猫羽,在这整个牌局就好像没有她这个人一般。 但是在卧薪尝胆了这么长时间后,她终于是如愿以偿。 南彦深吸一口气。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人这样直击过了。 哪怕是久帝这样怪招频出的选手,直击他的大概率也是小牌而已,就算是saki从他身上获取点棒,那也是用包杠的特殊规则。 一般人很难对他形成满贯以上的直击,然而猫羽露露却做到了! 短暂的惊讶过后,南彦迅速回归了平静。 被猫羽这次的跳满直击,南彦更清楚自己目前并非无敌,所以更不能小觑任何看似一位平平无奇的对手,否则自己必然会在某个阴沟里翻船。 这种看似普通的选手,有时候能够爆发出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 对方这次直击,应该是预谋已久。 她注意到自己在霸凌她的队友,于是将自己隐藏起来,敛息屏气待时而动,并且预判了他的进攻方向,提前设伏,才有了这次成功的直击。 不得不承认,确实厉害。 不过目前点数依旧是他领先,而且接下来南彦不会给她任何的机会。 面对这位能够隐忍这么多个小局,只为了重创他的对手,南彦自然是要给予他最高的敬意。 南四局,alst。 庄家猫羽露露。 起手是三向听的牌,搭子也不错。 想要赢下南彦,赢下这局,就必须更多的直击才行。 但是经历了上一场的直击之后,接下来的任务则更为艰巨。 她真的能做到这一点么? 要知道南梦彦目前为止,只点过她刚刚那副默听的七对子外,没有放铳一次,这个人的防守能力,可见一斑。 自己能够直击的前置条件,是需要南梦彦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别人的身上,而忽略了自己的手牌,这样才有理论上的可能性。 一旦自己变成庄位,又直击他一次。 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魔王将会向砍伤他的勇者,投注而来全部的视线! 希望很渺茫,但还是试试看吧! 猫羽露露深吸一口气,刚刚那个直击,是她这些年来最激动的一次。 因为她终于知道,原来像南梦彦这样的魔物,也是会流血的。 身为凡人的她,不是没有赢下来的希望。 屠杀魔王,让她热血澎湃! 她要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牌局当中,无论胜败! 然而。 才到第五巡。 “自摸!” 南彦的手牌就直接摊开了。 “断幺dora1,700|1300!” 简简单单一个极速的断幺,将比赛彻底杀死。 猫羽看着才到一向听的手牌,发出了无奈的叹息。 还是慢了一步啊。 这时候,赢下比赛的男生突然开口。 “你是我目前为止在表演赛上见到的最厉害的选手,希望决赛还能遇到。” 猫羽微微张了张嘴,脸上露出几分意外。 还不等她说些什么,那个男孩伸了个懒腰,慢步离开了对局室。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五章 南彦:只是打个麻将而已,至于么? “比赛结束! 南梦选手以绝对的优势战胜对手,夺得了本次比赛的一位。 霸主级别的统治力,近乎完美的表现,没有给对手任何反超的机会,轻松地拿下本局。 这场比赛的获胜,也宣布南梦彦选手晋级决赛的资格战,他将会位于决赛的擂台之上,等待其他选手的挑战。 而在另一个半区,天江选手同样击败了对手,赢得了比赛的胜利。 两位长野县决赛冠亚军选手,都成功捍卫了自己身为种子选手的荣耀……” 随着八木的总结陈词,南彦作为胜者进入决赛的擂台上,等待其他的场地获胜的选手。 之后的比赛就很简单了。 两场决赛的资格战,打不同半区的赢家,赢的进入胜者组,输的去败者组。 败者组的人通过一个半庄决出最后的选手,之后就是决赛了。 南彦粗略算了一下,加上之前的三场,以及决赛之后跟两位职业选手的表演赛,总共要打七场,要一直打到晚上七八点钟。 虽说表演赛对于很多人而言就是来玩的,可对于要拿到决赛门票的人而言,这个赛程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 决赛还是两个半庄。 但没办法。 为了拿到全国大赛的门票,必须经历接下来的挑战,距离拿到门票,还需要打四个半庄。 至于最后跟职业选手交手,其实输赢都无所谓,那才是真正的表演,没什么太大的利益关系。 何况绝大多数观众,并不觉得高中生能打赢职业选手,因此最后那个半庄反而能打得轻松一点。 随后南彦拿起了森胁暧奈交给他的纸条,看着背后的那一连串数字,南彦陷入了沉思。 说起来,他不能百分百确定刚刚的主播暖暖就是森胁要求他需要针对的目标,现在要打电话过去跟她确认一下么? 正当南彦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南彦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看来,是森胁自己打电话过来了。 . 对局室内,输掉这场比赛的森胁暖暖眼神空洞,一如被玩坏的少女。 看着前方只剩下最后100点点数,以及抽屉里只剩下的最后一根点棒,她的脸色无比沉郁。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惨败! 作为天之娇女,她的麻将天赋并不输给任何人,在麻将场上鲜有败绩,除了面对老巫婆,同龄人里她可是从来没输给过其他人。 再加上拥有远超老巫婆颜值的花月容貌、倾城绝色,哪怕她在麻将场上吃了一丁点的小亏,那些男人都会舔着她,百般宠着,不可能让她在打麻将时玩得不舒服。 可是今天。 即便她都已经动用了漂亮女人最具杀伤力的武器,甚至损害了一定的尊严,却还是经历了如此惨痛的大败。 这是森胁暖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何况对于南梦彦这个人,她甚至不能获得哪怕一丁点的精神胜利。 毕竟对方是个颜值远超普通男生的男神选手,他的身边也绝不会缺少各式各样的女性追求者,数量绝对够他自由挑选。 因此她的精神胜利法,诅咒他人注定孤生,只会显得格外可笑。 正是唯一的精神胜利法都完全破灭,无法从南梦彦身上获得哪怕一点的精神补偿,这种失败才显得极其彻底,几乎没有一丝一毫弥补的可能性。 就是输,惨败! 输得无地自容,输得面目全非! 这种失败的痛苦,她自出生以来就从未经历过。 更令人厌呕的是,横向对比一下其她人,她的表现只会更令她痛苦。 像是那个傻笨的眼镜妹,明明其麻将技术菜的跟不会打麻将的一样,但是她最后的点数居然能在供给原点以上。 她的闺蜜猫羽露露,明明只是她精挑细选,特的找来担当绿叶的丑女,甚至以跳满大牌直击到了南梦彦,迫使对方栗栗危惧,最后不得不用断幺快速终结比赛。 这两个明明只能当她陪衬的人,在这一场打得都不算难看。 只靠好运和出役满的土妹子暂且不论,猫羽在这一场不仅没有放过一个铳,甚至还得到了对手的赞赏,并且期待和她能在决赛上交手! 这更是加深了森胁暖暖的痛苦。 人的幸福和痛苦往往都是通过对比得来的。 就算月薪两万的人,得知身边的朋友月薪十个w,也绝不会觉得幸福。 何况对方还是学识、身世、容貌和社会地位均不如自己的女生。 “暖暖.比赛已经结束了,我们走吧。” 猫羽露露有些忐忑不安,她知道自己这个好闺蜜内心十分要强。 长得好看的女生,都是吃不得亏的,在有现场直播的比赛里被人打到只剩100点,还被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直击,猫羽不用想都知道森胁心里绝对非常不好受。 看着森胁阴沉到了极点的面容,猫羽甚至不太敢上去安慰。 这个时候,你来一句‘你没事吧’,森胁可能会当场爆发。 所以. 她没太敢直接安慰,而是等了很久,直到广播声提醒选手离场。 “我没事。” 森胁暖暖遏制住了内心极端的怒意。 她现在还不能爆发。 因为猫羽露露还有利用的价值! 为了能报复回去,现在她必须对猫羽有所容忍。 忍耐! 隐忍这一时,便可无需再忍! 如果不在这场表演赛上报复回去,她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恶气!接下来的比赛,她必须要全部拿下,她要在本次表演赛决赛上,重新击败那个邪恶的男人! 她要赢,赢下一切。 她要让那个张扬的男人,感受来自女人的怒火和报复。 她势必会让南梦彦,品尝到失败的滋味! “露露.能帮我一个忙么?” 将心中的怒火压下,森胁暖暖轻咬牙关,向猫羽恳求道。 “诶?什么忙?” 猫羽心中一喜,以为森胁已经从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当即点头道,“我一定帮,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情,我都愿意!” “我想赢,我想进入决赛! 所以接下来的比赛,我希望你能输给我,可以么?” 听着森胁的话,猫羽不由愕然。 这是让她公然打假赛! 虽然这只是一场表演赛,但随着森胁这番话说出口,比赛的性质也就彻底变了。 看着曾经宛如空谷幽兰,让猫羽无比憧憬艳羡的美人,朝自己露出了一个残碎而凄美,却又让人觉得有几分森然的可怖笑容。 这一刻,猫羽眉眼低垂了下来。 回想到这场比赛结束之后南梦彦的话,她其实内心燃起了几分源自麻将最为纯粹的胜负欲。 她想要在决赛上直面南梦彦! 那种无与伦比的挑战性和由南梦彦这名选手带来的压迫感,正是麻将这种游戏带给人最直接的激动和酣畅,让人觉得热血不熄! 她找到了麻将带给她最初的快乐。 其实她.也想打入决赛。 所以本该对森胁的请求欲予欲求的猫羽,此时也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但最终。 “好。” 在这个答应声的尾音落下,猫羽露露看到了森胁脸上展露出来的动人笑容,但在此时此刻,她是无比痛恨这个懦弱的自己。 为什么. 她为什么不能选择为自己而战呢?. “……伱是说,森胁暖暖和黑暗麻将界有联系?” 听到森胁暧奈那边传来的话语,南彦一脸诧异。 猜到森胁暖暖和暧奈有联系,这并不困难。 但是南彦是真的没想到森胁暖暖还和黑暗麻将界有些牵扯。 说起来他已经很小心了,不想跟黑暗麻将界甚至不希望跟麻将相关的利益集团有过多的经济联系,毕竟涉及到钱的方面,有些时候不是你自己的个人意志能够左右得了的。 就像有些首富也喜欢大谈特谈为国为民的宏达理念,可等到被金钱腐蚀之后,最终只会为资本代言。 好比有些反贼公知也并非真的恨国,但美金日元到手时的感觉真爽。 很多时候,金钱决定了人的立场。 对南彦这样的高中生而言,不管麻将水平再高,这都是需要警惕的一件事。 可不管他如何小心,总能因为各种奇怪的事件牵扯到黑暗麻将。 “是的,千真万确,所以那孩子身上的麻烦就连我都觉得很棘手啊。” 森胁暧奈悠悠打了个哈欠。 话虽这么说,但南彦听起来她似乎根本不觉得这是个大麻烦。 “这跟我应该也有些关系吧,森胁女士?” 南彦叹了口气。 以森胁暧奈的性格,突然说起森胁暖暖和黑暗麻将界,显然不是无的放矢,南彦很快就明白了森胁暖暖牵扯黑暗麻将界应该和自己被黒道盯上有些关联。 “你猜的没错。” 电话那头,森胁暧奈接着说道,“盯上你的黑暗麻将士,是关西那边的代打手,而利用暖暖的那些人,也同属于关西。 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怎么跟黑暗麻将界沾上关系,但可以确定的一件事就是,暖暖这孩子获得了来自黑暗麻将界的‘力量’!” “力量?” 南彦眉头微微一挑。 黑暗麻将界对于他而言,是个非常神秘,犹如深渊一般的世界。 不可否认他因为雀傀天尊和雀魔大帝两位黑暗麻将界大佬的模版,未来肯定会涉足其中。 但南彦目前对踏入那片全新的领域,还是存在着敬畏之心的。 没有万全的准备,那个世界绝对要比白道麻将界险恶万倍。 毕竟白道麻将界有‘从头再来’的选项,但在黑暗麻将界只要输一场,那就神仙难救了。 一旦进入那个世界,他便失去了‘输’的选项。 他只能赢,必须一直赢下去。 输一场,便是万劫不复。 他必须掌握足够多的信息,对黑暗麻将界有足够多的了解,拥有完全的准备,才会打算真正进入其中。 而森胁提到的黑暗界的‘力量’,这似乎便是他所不知道的禁忌知识。 “是的,常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力量’。” 森胁平静地解释起来。 “你要知道,黑暗麻将界相较于白道,天然就有一个人口数的劣势,毕竟白道麻将是霓虹麻将界的主流,控制着更多的人口,而黑暗麻将界终究只是少数,是异端,是世界的阴暗面,不少人只能如下水道的老鼠一般在黑暗中潜行,这样注定了黑暗麻将界在人数上是无法形成优势的。 这就造成了一个显而易见的恶果。 那就是黑暗麻将界的天才、能人异士、吉星高照的幸运儿的数量,都要远远劣于白道麻将界。 或许在不少人看来,黑暗麻将界能和白道斗个旗鼓相当,这事确实不假,但是那只能说明两方在顶级高手之间不存在过于悬殊的差距。 如果放眼下观,就能注意到黑暗麻将界的中流砥柱无论从人数还是质量上是要远逊白道,不仅如此,白道麻将界天才辈出,可黑暗麻将界的底层究竟如何,没有人知道,至少我是没听说过黑暗麻将界拥有媲美宫永照那样的绝世天才! 所以黑暗麻将界其实是有人才断档的危机的,所以他们非常热衷于从白道这边掳走人才,这事也不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干了。 所以他们想对你动手,并不奇怪。 反过来说,他们不对你动手,那才不符合黑暗麻将界的作风!” 听到这话,南彦嘴角微微一抽。 太过优秀怪我咯? 其实本来他对黑暗麻将界的态度是只要他们不来招惹自己,那就尽可能不去跟这些疯狂的家伙产生任何联系,大家分属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也就不会产生争端。 如果是以前的他,自有独善己身的避世之道,这些凡尘琐事不可能找上他。 但是在跟这个世界更加亲近之后,跟一些人一些事有了羁绊,南彦心中也存在着一些担忧。 那就是清澄的大家。 万一黑暗麻将界看上了优希的东风无敌强运,以及saki那种近乎神技一般的岭上开花,从而对她们下手,对南彦来说这些都是不能容忍的。 所以他必须要站出来。 “不过黑暗麻将界虽说人才不足,但也有远超白道麻将界的优势,那就是他们为人的底线足够低。” 森胁暧奈微微顿了片刻,随后她的声音继续传来,“不知道南梦选手对ips细胞技术有没有了解?” “嗯,就是那个能用两个女人的细胞造孩子的科技?”南彦不假思索道。 这个科技,虽然没有被普及,但是却在电视台有过相关的报导。 可惜普罗大众只是对此稍微惊叹几句,却没有重视这个技术,因为大多数人无法想象这种生物科技能够用来做出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更不会想到将这项科技还能用在麻将相关的比赛之上。 “是的,不过你对这个技术的了解未免太狭隘了 在黑暗麻将界,不仅能用两个女人,也能用两个男人,甚至可以用人和狗,他们把这种技术称之为生物炼金术,为此还曾引起过不少可怕的灾难。 但是黑暗麻雀界曾经诞生过诸位王者,这些王者联手规范了黒道的技术准则,这才没有让黑暗麻将界沦为怪物横行的地狱。 可即便如此,黑暗麻雀界依旧有不少禁术被肆意使用。 在白道麻将界被明令禁制的技术,在黑暗麻雀界可谓百花齐放,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超越了白道的技术。 就比如说脑科学相关的药物对麻将士的提升,在白道科学界是很难进行相关的研究,没有人会配合,所以基本得不到实验相关的数据,然而黑暗麻雀界却能利用黑暗麻将来控制普通人,从而强迫对方成为试药的人形小白鼠,因此在脑科学领域里,黑暗麻雀界可谓遥遥领先。 而且他们利用这些技术,开发出了能够短暂提升人类算力、智商、科学逻辑能力甚至是超能力的药物.” 听到如此之多的黑暗麻将界的隐秘,电话这头的南彦也沉默了。 他确实有些震惊。 这个世界的麻雀士,为了打个麻将居然能倒逼科技的发展,这实在有点夸张! “其实说这么多,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 暖暖这孩子的手里,应该也有从黑暗麻将界得来的类似手段。 以她的性格,会不惜用一切手段闯入决赛,然后用黑暗麻将界得到的那些所谓的‘力量’强行提升自己的实力。 所以,南彦boy,你的使命尚未结束!战斗仍在进行!” 森胁暧奈语气逐渐高昂。 “……”南彦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之前他觉得森胁暖暖只是个常见的叛逆少女。 现在南彦觉得,好像这个当妈的也未必靠谱. ———— 看评论区好像有人说本书前面有不少纰漏,这个确实有不少啊,因为作者开书之前虽然一直是雀豪,但其实当时没有背熟符数点数,毕竟普通打麻将记个番数役种就差不多能打了,不写书就没必要这么严谨,所以有不少点数上的问题,早期的对局甚至没加本场数,还出现了鸡打的情况。 如果发现了以前点数上的问题可以在有问题的段落提醒一下,点数上的小问题基本都会去修改,除非是那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点数,那个需要大段去改的可能要等这本书写完以后才会修正了。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六章 这无处发泄的怒火,自当倾泻在下一局的对手身上! 按照森胁所说的地方,南彦来到了场馆南边的门站定。 从这里往上看,可以看到一个大大的数字二,意为比赛场馆的二号出口。 “南门,意思就是从这里走么?” 南彦微微沉吟。 森胁暧奈没有直接告诉他答案,让他来到比赛场馆的南门,只要抬头看就能知道答案。 生活就像一个惊喜。 这是森胁亲口说的话。 哪怕是自己的女孩有可能堕身于黑暗,哪怕黑暗麻将界距离动手的时间已经非常接近,她似乎也没太着急的样子。 但南彦可没她这么淡定。 生活确实是惊喜,可惊喜过度就会成为惊吓。 随后趁着比赛的空挡,南彦按照森胁的指示迅速来到了这边,抬头只看到了一个数字‘2’以外,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只有一个数字,那么这个应该就是答案了。” 南彦深吸一口气。 关于这个数字,一定存在着只有麻雀士才能看得懂的信息。 黑暗麻将界要抓的人有两个 然后这两个人必然有着某种数字为‘2’的共通性。 二杯口?二重立直? 还是说.本次比赛里出现过的两倍役满! 像是二杯口还有二重立直,虽然说也算是比较稀有的役种。 可本次长野县的大赛里出现的二杯口和二重立直,少说也有几十次了,怎么看也跟着两个役种没有太大的关系。 所以只剩下两倍役满。 由于本次大赛没有两倍役满的牌型,所以双倍役满的含金量只会比网麻含金量更高! 关东的五十岚还有白道的森胁暧奈,都说过关西的黑暗麻将界需要寻找天命加身的幸运儿,本次大赛赛制下的两倍役满,确实配合上强运的标签。 只是南彦得确定一下,和出过双倍役满的到底有几个人,免得搞错了目标。 稍微迟疑了片刻,南彦登上了自己之前很少用的line账号,打算找人询问一下。 然后刚一登录,立刻就有信息跳了出来。 是八木樱发来的打招呼的信息,还有一个可爱的表情包。 没想到这姑娘被打哭了居然也没有怨恨自己,心态真好。 像这样的女孩子,虽然容易被打哭,但是内心的负面情绪没有这么严重,像八木这种好父亲显然是非常宠自己女儿的,樱和唯这对姐妹花都被照顾得非常不错。 这个老父亲甚至不惜拉下脸来找自己要line的号码,一般的父亲应该不会为了女儿做到这种程度吧。 或许正因为身边有人关心照顾,即便输了也有人安慰,就算八木樱难过伤心,其实也不会产生太大的阴影。 对于这点,南彦心底多少有些羡慕的。 回想前世的自己,身边就缺少这样的长辈。 在中学时期,只要在学校成绩稍微退步了一点,必然会引起父母的打骂,其实他们并不是真正关心你的成绩,成绩大概率只是长辈炫耀的资本,如果比不过邻居家的孩子,便会觉得丢人现眼。 所以当你成绩变差的时候,不仅不会问情况,只会不分青红皂白地给你上压力。 原生家庭,这样的父母还是非常多的。 要是八木是这样的父亲,那么八木樱输给他应该会变得十分敏感、易怒而且玻璃心,挫败感只会变得更加严重,就好比那位森胁暖暖一样,输一次就感觉天都塌了。 只能说森胁作为麻雀士确实是能达到t1级别,但为人父母就显得有些不着调。 不过对于别人的家事,南彦也不想多做评判,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而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问清楚和出过双倍役满的到底有哪些人。 在场馆周边的小餐厅。 樱发的少女颓唐地趴在桌子上,对面前的奶茶和甜点毫无兴趣。 她发给南彦的消息,两个小时都没回 虽说南彦现在确实在打比赛,忙得很,但八木樱内心还是有点小小的失落感,稍微回一句也好啊。 “姐姐,人家还在打比赛呢,甜食都要凉了.” 唯则是端坐在高高的椅子上,不着地的小短腿就这么在椅子上摇晃着,将八木樱面前的甜食一份份拿到自己面前大快朵颐。 她此刻心情和樱呈现出强烈的反差。 毕竟只要自己姐姐心情越差,她就想来吃东西消消愁,然后点了很多东西却因为胃口小而吃不完,最后全被八木唯装入肚子里。 就很开心。 所以八木唯也找到了一个相当合理的公式,心情差等于心情好。 就像自己被姐姐欺负,她不开心了,八木樱却满脸笑嘻嘻,可见这个公式确实是成立的! “我也知道啊。” 八木樱看着line的信息框,满脸忧伤。 看她的忧伤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有信息弹出。 南彦:比赛打完了吗,八木同学? “唯唯!南彦他回我了!” 八木樱顿时狠狠地捏了一把八木唯的脸蛋,这小妮子刚刚还说南彦喜欢麻将甚于姐姐的,比赛不打完绝对不会回复她。 看吧,事实证明麻将的魅力终究不如本小姐! 八木唯顿时小脸垮下。 果然,姐姐开心了自己心情就会变差。 真的好烦。 八木发了两个哭哭的表情包,然后才回复道:输的好惨,明明我都跟职业选手特训了,还是输掉了比赛.话说南彦怎么有时间来找我聊天啊? 南彦:刚刚打比赛的时候因为看到有人和出了大三元,她那副牌本来有机会追大三元加四暗刻的双倍役满,想来双倍役满在这次比赛出现的还是比较少的,我就想了解一下本次比赛一共出现了几次的两倍役满? 八木樱:诶.诶?伱居然不知道么? 南彦:除了对手,其他人的比赛没怎么看,所以麻烦你了。 八木樱:等下,我找找看。 八木樱自己记得的双倍役满出现了四次,但她不确定个人赛海选轮次有没有出现双倍役满,只有在官方的数据里才能找到。 而自己老爸作为官方的解说,刚好有不少官方的数据,双倍役满这么重要的数据不可能没有。 八木樱稍微翻一下,就找到了表演赛之前的比赛数据。 八木樱:一共有七次。 南彦:这么多? 八木樱:说实话我也有点惊讶,不过这七次里有三次都是出现在个人赛的海选轮次,而且和出过双倍役满的选手,有的甚至没有进入到个人赛后面的比赛里。 看着八木樱发来的信息,南彦表示可以理解。 毕竟个人赛海选轮次的很多都是麻将段位比较低的选手。 众所周知,麻将段位越低,和出大牌的概率越高。 如果打麻将不能和出役满,那将毫无意义。 再加上海选赛的对手也配合,这才造就了大牌横飞的盛况。 八木樱:剩下的进入正赛的选手,和出的双倍役满就只有四个人了,鹤贺的妹尾佳织,绿一色加四暗刻;清澄的南彦选手,清老头加四暗刻;我妹妹八木唯的大四喜四暗刻,以及一位北天神的佐藤近香选手,和出的字一色四暗刻,应该就只有这四位了。 八木樱:不过北天神的佐藤近香选手淘汰的比较快,虽然和出过双倍役满,但她个人赛第二天的正赛都没进去。 也就是说。 黑暗麻将界的人选,只有这三个人么? 南彦:嗯嗯好的,谢谢你。 八木樱:不客气。 旁边的小八木唯看着姐姐傻笑的样子,也是好奇心起,伸长了脖子瞄了一眼,顿时嘟起小嘴。 这不还是在聊麻将吗? “姐姐,给我,我也要和欧尼酱聊天” 八木唯立刻伸手跟姐姐抢手机。 “小孩子能跟人家聊什么,人家都不想理你!” 八木樱嘴上是这么说,不过她现在心情很好也就没有太在意,随手把手机丢给八木唯。 看得出来南彦是挺喜欢八木唯的,这么喜欢小孩子且富有爱心的男生绝对是最适合结婚的了。 当然,如果有别的男孩子喜欢八木唯,这就是铁萝莉控,无可救药,理应枪毙的那种! 虽然想通过南彦对小唯的好感从而跟南彦建立起超友谊的关系,可是八木樱也不太放心自己这个古灵精怪的妹妹。 所以她站在八木唯身后监视,以防唯跟南梦彦说自己的坏话。 好在,八木唯到没有说她什么坏话。 只有一句简单的鼓励。 八木樱:欧尼酱,干巴爹! 那边沉默了两秒钟,随后便发来消息。 南彦:你是唯吧? 八木樱:(^-^)v.jpg 看着这个表情包的瞬间,南彦突然间拳头不自觉地硬了起来,要知道这可是八木唯发的剪刀手表情包,直接就触发了南彦对这个表情的ptsd! 这个瞬间,各种可怕的记忆涌上心头。 当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搓几把雀魂,南彦就曾经被人干碎后,然后被这个表情包狠狠羞辱。 每次当读秒暂停,对方缓缓打出这个手势,就能感到到大事不妙! 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能让南彦感到恐惧的事物,那么这个表情包绝对是其中之一,而且还是正主发出来的,威力更甚! 看到八木唯发出这个表情包的瞬间,差点南彦连手机都握不住了。 实在是太恐怖了! 稍微镇定了一会儿,南彦才遏制住那种恐惧感,开始打字回复对方。 南彦:接下来的比赛,好好待在姐姐身边,不要乱跑知道吗? 八木樱:嗯嗯嗯嗯嗯! 八木樱:不好意思啊南彦,我手机被妹妹抢走了,实在不好意思哈…… 看着两姐妹为了一个手机而发生争抢,南彦微微叹了口气,随后又跟八木樱交代了一下看好妹妹后,才动身前往下一局比赛的对局室。 关西的人将会在晚上九点钟动手,这是森胁给的情报。 南彦其实很好奇为什么她会知道对方一定是这个时间段动手,按照森胁的说法,关西的黒道迷信九这个数字,同时也尊崇纯正九莲宝灯这个役满,如果本次大赛有人和出过九莲宝灯,那么他们抓的人就必然是这名选手。 可惜本次大赛上,九莲宝灯一次都没出现过。 正因如此他们才退而求次选择抓双倍役满的选手。 关西黒道非常在意仪式,九点也是他们推崇的动手时间。 而且从比赛结束时间来看,决赛打完差不多就是八点,之后还要跟职业选手的打一个表演性质的半庄,时间正好。 不过现在,南彦心中一股无名之火,正在熊熊燃烧。 或许是因为黑暗麻将界的威胁让他感到不爽,或许是回忆起了前世的家庭记忆而触景生情,或许是因为刚刚来自异世界的表情包而触发了不好的回忆。 他心中涌现的愤怒,绝对是真实的。 这无处发泄的怒火,自当倾泻在下一局的对手身上! 让我看看,接下来的对手,会是谁? 在走进对局室的瞬间,三个视线同时朝南彦的方向看了过来。 五十岚健,安野小夫. 这两位都是南彦认识的人。 还有最后一位眼神如刀的阴冷男子。 正是那个假北傀! . 水无月和也坐在对局室内。 此刻他内心的愤怒已经来到了临界点的位置。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泽田正树给当成猴子耍了。 说尽早安排他跟南梦彦的交锋,结果打了这么多场表演赛都没碰到一次,他几度内心快要爆炸,都因为南梦彦这个他发誓要战胜的对手而忍耐下来。 但是现在,他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就在刚刚。 以他的水平居然没能拿下第一位! 有个同样火力极高的小妹妹,压制了全场,他最终竟只能以五万分的成绩屈居第二名。 这对和也来说,无异于是面上蒙羞。 第二名对于和也来说,和四位没有任何区别。 他的人生字典里,只有第一!第一!还是第一! 哪怕在黑暗麻将界他都没拿过第二,在白道麻将界拿了二位,还是在自己引以为傲的火力上输给了一个小妹妹,这对他来说跟输了没有任何区别。 可紧接着的下一局,来的又是一帮子废物! 南梦彦呢!他在哪里! 快给我出来啊!!! 此时此刻,水无月和也内心在喷火。 这无处发泄的怒火,自当倾泻在这一局的对手身上! 他不在考虑什么筑墙流了,他要用最残忍的打法,虐败场上的所有人。 包括接下来已经迟到的 南梦彦!!!! 刹那之间,水无月和也看向了进门的方向,一个身穿黑衣的男生,出现在了对局室的门口,迈着坚定而又稳重的步伐,朝着麻将桌走来。 水无月和也此时怒火燎原的内心世界,终于得到片刻的止熄。 他.来了! 跟南梦彦的对局,终于来了。 他梦寐以求的、御无双之间真正的较量,即将开始! 不过千万别以为他心中的狂躁就能完全平息,他的怒火,将会彻底爆发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别想逃走。 也包括你,南梦彦! . “高桥老爷子,决赛圈的规则,是否应该有所变动?” 泽田正树看着对局室内,已经碰面的双方,轻轻搓着手躬身向前。 如果是正常的比赛,这个规则已经适用了。 可是和也这孩子的攻击力着实有些残暴,在目前的规则之下,和也很难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是啊,这两位可是拥有御无双潜质的男孩们,目前的规则,恐怕完全承受不了他们所以的潜力,再加上场上的选手实力还称得上差强人意,却也很难和御无双针锋相对,这么精彩的比赛,如果短短几局就有人被击飞,那么着实有些可惜。” 闻言,三寻木冬子也是立马补充道。 目前的规则,再加上牌搭子本身不够强悍,比赛很快就会结束。 麻将的比赛一旦出现了明显的短板,就会如同木桶效应一般,变得没有那么精彩。 但毕竟选手已经到场了,所以他们只能在规则方面临时进行变动。 和正赛不同,表演赛的规则还是可以临时修改的。 “不错,不错有和也这孩子,规则确实应该小有变动,否则25000点实在是撑不了多久。” 高桥悟也是连连点头。 他和和也这孩子打过几场,和也虽然秉性不坏,但生性暴躁,攻击性非常强。 之前的比赛,尚且有些克制。 但见到了他此行的目标,必然不会束手束脚,而是火力全开。 要是只有25000点,很快就有人被击飞结束对局。 为了避免出现这种情况,规则理应变动。 临时改变比赛的规则,也只有高桥老爷子能做到,很快临时确定的新规就被传达到了比赛的现场。 另一边,同样坐在嘉宾位置上的铃木渊看着对局显得格外紧张。 之前他以为泽田叔找来的假北傀,只是个喜欢无脑开杠的二流麻雀士,但现在看来,这个家伙好像很能打啊! 不仅开杠开的有大模样,完全代入了北傀这个身份,而且他开杠的威力好像比真正的北傀都要厉害得多。 铃木渊甚至认为,这个麻雀士的实力,超越了那位真正的网麻大神! 但如果说 连这样的高手,都没办法拿下南梦彦的话,他和泽田叔想要联手压制住对方,恐怕变得格外困难了!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七章 比比看谁更有御无双的潜质! 正当铃木渊原本还是愁眉紧促的样子,但很快他就看到另一个对局室内,井川被同样是长野县种子选手的小姑娘杀得人仰马翻,连续点两个庄家满贯大炮,最后只剩下100点的狼狈模样。 这个瞬间,铃木渊感觉好像输给高中生也没那么可怕了。 凡事都要有对比。 大家都在被别人爆杀,那就等于没被爆杀。 转念一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自己输得再难看,还能有多难堪,再说自己擅长的可是小七对,打防守麻将就好了,点不了几个炮。 反正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的顶着,连泽田叔都好像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自己还担心个啥? 退一万步来说。 就算输了,本就是表演赛而已,自己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王,舆论的压力不在他的头上。 所以自己简直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完全没有恐惧的必要。 此时铃木渊还有一些其他的考虑。 南梦彦这小伙子实力变态的一批,往后绝对是个香饽饽。 看他跟井川关系也不错,打完表演赛乾脆趁兴攒个饭局,他应该还会给几分面子。 现在南梦彦还只是个穷小伙,没有被名利污浊,要请他还算简单。 等往后他名气大了,恐怕不下血本就真请不动了。 就像他自己,不过是拿个新人王已经有不少人专程来请他吃饭,请他泡温泉,南梦彦的潜力更加不可估量,表演赛结束后如果他真赢下了泽田叔的话,就算有官方阻拦,也会有人不惜下场拉拢。 不过,自己能赢肯定是要赢下比赛的,输给一个高中生,总归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再加上这一场南彦也未必能战胜这个假北傀,所以铃木渊心中还存在着一定的侥幸心理。 有着同样侥幸心理的自然还有泽田正树。 虽说从理性来看,泽田正树认为两个人实力只在伯仲之间,但在内心里,他肯定是希望和也能拿下这场的胜利。 不然南彦这个高中生一直赢赢赢,哪怕他这样的职业麻雀士看的都怕。 难道这个场馆里就没有一个同龄人能收拾得了南梦彦么? 他自然是希望和也这一场能够证明自己!. “决赛圈引入负点机制?” 听到这个消息。 场馆内外,不论是选手还是观众,都有些意外。 虽说允许负点在麻将比赛上不算什么稀奇事,但是临时的规则变动,还是让人猝不及防。 其实改动的规则不多,就是允许负点,而且需要有两家负点比赛才会结束。 站在正常观众的视角里,这个规则好像改了,又没太大的影响。 毕竟只要防守做得好的选手,一个半庄想要亏掉25000点其实是没那么容易的,除非一直乱冲乱日,才会给人机会。 普通的网麻选手,南风战被飞率超过10%就已经很不正常了。 能来打表演赛的选手水平要高一些,防守端只会做的更好,除非有人把把天胡,各种大牌乱轰,才会出现多家负分的局面。 所以这个规则,在观众看来无伤大雅。 “这个规则好像很少见啊?” saki听到广播里传来的新增的规则,也是面露奇怪。 为什么突然要加这么个规则,实在有些突兀。 “职业比赛里好像是有的,就像食断跟番缚的规则,主要限制那些喜欢各种屁胡的麻雀士,负分机制也是为了限制那种打点猛烈的选手,毕竟有些选手风格特殊,打法强悍,小牌一律不胡,专门等一手大牌直击对手,但凡有人不小心点了一手,比赛瞬间就会结束,这种比赛是没什么看头的。” 染谷真子扶了下眼镜,淡淡给后辈们科普起来。 “还有一点,就是上一场那位鹤贺的妹尾选手,差一点完成了大三元对对手的直击,牌局场次多了,总会有运气好的人摸到一副奶奶牌,要是别人还不小心点了一发而被飞,确实很惨,而且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 官方引入允许负分的规则,应该是希望不小心点了大炮的人还能留在场上继续战斗。 比起别人运气好摸到了一副大牌,如果有选手能在被击到负分的究极劣势下逆风翻盘,这种牌局才更加精彩,也是官方和观众都想见到的局面。” 闻言,原村和松了口气:“也就是说这个规则是用来限制火力猛的选手么?应该对南彦学长没什么影响吧。” 毕竟学长喜欢断幺平和之类的小牌。 “目前来看是的。” 染谷真子微微点头。 这个规则对于习惯慢刀子割肉的南彦来说,影响不大。 甚至对他而言是有利的规则。 毕竟很多时候南彦自己没有放铳,但是有人在高强度的牌局之下成为了木桶的短板,反而是拖累了他。 为了避免让牌局过快结束,有时候明明自己也是劣势,但为了拿下比赛的胜利还不得不给人输血,这就没有办法放开双手进行战斗。 而引入了负分机制,这就意味着场上即便出现了一名实力较弱的选手,也可以不用去管他,任其自生自灭,而不需要特地消耗自己的点数去给别人奶一口。 这就让实力强的人,有了更多发挥的空间。 对南彦来说,这个规则是利好的。 只是染谷心中还有些疑惑,临时改变规则,这在竞技比赛里可以说是大忌,你可以提前改,也可以和场上的选手商量着改,但是这样直接修改规则,是相当不利于观众和选手对比赛官方的信任。 长野县的官方,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这般修改比赛的规则了。 这未免干涉地有些粗暴。 不过对于场上的几位选手来说,倒是没有多少影响。 像南彦一直都不太在乎规则的变动,只要别太离谱就行了。 而其他三人就更没什么意见。 毕竟他们三个都是黑暗麻将界的人,有的人还心怀鬼胎,本就要低调行事,就更不可能大声抗议这个规则了。 何况这规则影响其实也不大,也犯不着大惊小怪。 不过听到规则的变动,五十岚健鼻子冷哼了一下。 打一个半庄还要特地修改规则,白道这些人屁事真多。 就南梦彦这种屁胡高手,厄运之子,你让他八连庄都未必能把人击飞,这规则制定了大概率也用不到。 何况一个半庄也就八个小局,至于这么多费事。 各家自风。 东风五十岚;南风南彦;西风安野小夫;北风和也。 按照和也是‘网麻大神北傀’的设定,坐在北风跟位于南风的南彦成对立状态,颇有一种宿命之感。 和也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前方的普通高中生南梦彦。 气质确实尚可,稳重且成熟。 但不够锋芒毕露,太过柔和,跟肥皂剧里常见的暖男没什么两样,和也不管怎么看都不觉得这家伙有御无双的潜质。 而且看他的风格打法,更倾向于因果律而绝非御无双。 如果说对方是十六岁的因果律,和也自然没有太多想法,毕竟这个世界上的天才绝对不少,八十亿的人口数总能诞生出几个另类怪胎,并不奇怪。 倘若对方真的是十六岁的因果律,和也最多只会感慨一声,但不会有特地来找对方麻烦的想法。 可泽田叔他们偏偏说这孩子拥有御无双的潜质,甚至还说超越了他哥哥的天赋,那和也就忍无可忍了。 御无双? 正好,我也是! 尽管和也大概猜到了泽田正树用了低劣的激将法,但就算明知如此,和也也还是选择跳了进来。 如果说白道这边动不动就有十六岁的御无双营销成功的案例,那么以霓虹人喜欢营销造神的天赋本领,未来绝对会有三千年一遇的御无双天才,八岁的御无双神童,甚至会出现童颜御无双巨乳美少女,新婚御无双顶级身材护士人妻,极品御无双jk制服萝莉! 一个营销案例的成功。 未来会有千千万万个以御无双为金字招牌的恶臭营销。 以后御无双将不再是顶级麻雀士的荣耀,而是会成为某些步兵影片的顶级噱头! 就跟修女、护士和女教师这三个名词,如今已不再是神圣高雅的职业。 而是涩涩、色色,以及瑟瑟! 如果一个完全没有御无双潜质的人被长野县营销成功,那么未来这种营销案例只会越来越多,甚至以后别人找视频番号的时候,都会特地问你有没有御无双类型的美少女。 这是和也绝对不想见到的一幕。 他绝不容许御无双这么神圣的词汇,被凡俗之人所玷污! 如果南梦彦没有御无双的潜质,他必须将其挫败于此! 否则,后果绝对是无法想象的。 一想到底层的腌臜之人满脸色相地讨论有没有御无双美少女,和也绝对是大脑都要颤抖,以长野县官方这种喜欢搞营销的手段,出现这种局面不无可能。 他必须将这种噩梦般的未来彻底扼杀于摇篮之中。 所以。 南梦彦必须输! 而对家的南梦彦不知道和也居然能想到这么远,只是想往常一样闭目养神,没有兴趣跟在场的选手聊天。 主要是感觉这一桌的三家,都有点古怪。 如果说高桥孝行只是心思不纯,那么这三家选手给他的感觉就说不上来的阴沉。 当然,南彦不知道的是,在场的三家选手都有一定的黒道背景,甚至连南彦自己本人,都有一定的黑暗特质。 所以说这场比赛,是官方阴差阳错之下凑出来的最特殊的一桌选手。 全是黑暗麻将士同处一桌打白道麻将,这种比赛可能以后都很难见到。 五十岚健认识南彦,但他毕竟跟南彦不算熟人,而且还分属于黑白两道的麻雀士,既然南彦没有聊天的想法,他自然也不会热脸贴冷屁股。 并且他也能看得出来,安野小夫应该是关西那边派来的探子,而和也给他的感觉也是同道中人。 这么小小的一个比赛竟然聚集三名黑暗代打手,简直离谱。 见到如此诡异的一幕,他还是决定低调一点。 毕竟他的目的一来是看看关西那边会挑选怎样的目标下手,二来也是想找到关西那边派来的探子。 现在那个探子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目的已经达成了。 接下来正常打麻将就好,顺便看看对方的动向。 关西那边昨天没有动手,那么他们下手的目标必然还在今天的比赛场馆里,所以五十岚健并不着急。 四家选手,只有安野小夫最沉不住气。 主要是他之前就碰到了和也,被狠狠地压制了,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这次又遇到这家伙,还包括之前战胜过他的南梦彦,让他心理就很难受。 而且之前的比赛都有好看的小姐姐,漂亮的女主播,输了也能一饱眼福。 可这一桌全是男的,其中还有两个暴打过他,对他而言绝对是最痛苦的对局。 牌局开始前,安野小夫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抓耳挠腮,浑身不得劲。 “各位,俺能离开座位活动活动筋骨么?” 安野小夫口气弱了几分。 要知道这家伙可是大块头,彪形大汉,但是在眼前的三大恶人面前,气场明显要弱了几分,口吻都呈现出请求的意思,没有往常的趾高气昂。 “给我闭嘴!” “不行。” “比赛就要开始了,坐好。” 三家同时开口,语气不善。 吓得安野小夫就算屁股痒也不敢乱动,毕竟牌局确实已经开始,庄家都已经开始按下骰子了,这个阶段不论想做什么都需要经过其他选手的同意,不能突然跳下椅子上摇花手来一段科目三。 当然表演赛规则没那么死,可要是有人顶着三家反对还要自作主张的话,那就有点太过目中无人了,接下来一定会被人狠狠照顾。 安野小夫心中怨气很大,这些人就是在害怕他的能力,嫉妒他的舞姿,才不让他下椅子活动。 不能下桌子,那俺在座位上摇头晃脑总可以吧。 随着骰子摇到五点,五十岚健开始往本家前方牌山的余下五垛开始摸牌。 和也摸牌的时候,也不忘看了一眼对家的南梦彦。 这小子身上的气运,完全没有强势的感觉,贫弱不堪,这也能称之为御无双? 他冷哼一声。 手牌虽好,却没有率先发起进攻,看看各家什么局面再说。 反正他的庄位在北,不急于一时。 他一旦发力,无人可当,以这三家目前身上的运势来看,都得死! 所以即便对南彦有着怒意,却没有急于发起攻势。 别看和也平常是个异常狂躁的人,但是在牌局当中他的处理却异常细腻,甚至可以说是相当谨慎的一个人。 他在牌局外和牌局内的表现,简直判若两人! 东一局,庄家五十岚健,宝牌四索。 第十巡。 看着四家门清的局面,五十岚健一脸古怪。 要知道在基本功方面,白道麻雀士是要强于黑暗代打手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黒道这边也基本承认。 尤其打的还是白道麻将,一切都以白道规则为准。 这样的话,黑暗代打手的优势便会极大程度地削弱。 可是东一局打到第十巡,各家都是门清状态。 看和也的摸切动作甚至都没有听牌。 至于其他两家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五十岚健更是搞不明白。 和也没听牌就算了,南梦彦牌河并没有很多重复张,应该来说进张没有很不顺,难不成伱也没听? 算了,既然都在苟,当伏地魔,那他也不进攻算了。 反正他平和听四七索的两面,可以默听。 四索现在是大生张,还是宝牌,中后巡应该没人会傻乎乎地打出来,所以他听四七索相当于就听一个七索。 干脆就这么默听下去得了。 南彦进了一张,随后正常切字牌。 看着南彦的国士牌河和也嘴角抽了抽,这家伙手气就这么差,到了第十巡还在打幺九牌,这种人到底是怎么被人当成御无双的啊,简直是对‘御无双’这一神圣名词的侮辱! 而且看南彦这个牌河,感觉又是在搓断幺九。 真的。 御无双的麻雀士,和也就没见过几个会做断幺九的,除非是那种八张宝牌的宝一色。 然而这一局四张自然宝牌,两张红宝牌全被他捏在手里,南梦彦就算是断幺也不大。 越看南梦彦这般模样,和也越是不爽。 他实在觉得南梦彦凭什么来碰瓷御无双! 这家伙虽然实力不俗,但完全就是官方营销造神的产物。 “碰!” 还没等和也细想,他的一张一索,被南彦碰掉。 嗯? 这个时候碰一索?不是断幺? 和也越发不能理解了。 此时,安野小夫也进了一张。 听牌了。 混一色,手里还有两组役牌在手,毫无疑问是满贯的手牌。 打出三索,听一四索。 打出二索,就是听三索和西风的双碰。 他挠了挠头,看到南彦副露在外的一索,稍微思考了一下,便打算默听一四索。 一旦南彦加杠,自己便能抢杠了,别人也会觉得一索安全,而打出来给他放铳,一举两得。 而且四索外面一张都没有,自己还有自摸的可能,摸到四索那就是跳满大牌了。 想法很好。 可还没等他高兴片刻。 “杠!” 紧接着和也便冷笑一声,四张四索直接开了个暗杠,拍在右手边。 他确实没打算和牌,想要看看南彦到底有什么神通,但这也绝不代表他会让之前的手下败将过得舒服。 废物,就该好好趴着! 这个暗杠的四索,直接让两家都心头一震。 一个混一色听一四索,一个平和听四七索。 被和也直接暗杠拍桌,变成了相当于边坎吊的丑陋听牌型。 “来了,筑墙流开创者北傀大神的筑墙打法,再度出现!”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八章 废物,不配立直! 终于来了! 铃木渊看着这熟悉的一幕,自网麻呈现于现实当中,还是相当震撼的。 筑墙流! 此前跟井川相识,便是源自这个筑墙的打法,初次见到这种流派的时候便已经觉得相当不可思议,而有人将其搬运到面麻而且还是现场直播的比赛中,这种感觉跟网麻完全不同。 就好比你网恋约到一个细腰瘦脸的小美女,线下见面却是三百斤的大美女一样,带给人的震撼程度迥然相反。 现实层面的筑墙,绝对称得上是神仙技巧! “这边才开打啊?” 就在这时,井川突然来到铃木渊旁边坐下,并且随手丢给后者一瓶果汁。 看到井川突然出现,铃木略有些诧异,“你比赛这么快就打完了?” “嗯,我那一组很快就打完了。” “别难过,毕竟是和南彦一样的种子选手,实力确实不一般,你把她想象成是南彦一个级别的选手就行了,输给她不怨,没晋级也没事,只是一场表演赛而已,何况还能从败者组里杀上去。” “.不好意思啊铃木,其实我晋级下一轮了。”井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 听到井川的话,铃木大脑宕机了数秒钟,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井川是不是因为没有从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而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觉。 “刚刚我见到伱点了两个庄家满贯,点数就剩下100点了啊!” 铃木渊倒吸一口凉气。 就剩下一百点,井川博之居然都能晋级下一轮,这家伙是不是隐藏了实力啊!这么大的劣势都能逆转的么? 简直不可思议啊! “呃,因为有人点了庄家的三倍满,另一个连续点了跳满和倍满,她们两个都飞得比我快。” 井川一脸尴尬地说道。 没错。 他晋级下一轮的资本不是因为自己奋发图强,自力更生打回来了,而是其她两家完全是全自动点炮机,点炮点的飞起,拦都拦不住的那种。 那一场简直是炮火连天,搞得井川都没来得及反应,这两家各种放铳直接被飞,最后导致他100点拿到二位。 就怎么说呢挺不好意思的吧。 有时候麻将就是这样,与其自己慢慢打回来,不如等别人犯错。 比起围棋的等勺流,麻将更是如此。 当alst自己垫底的情况下还摸到一副烂牌,这个时候完全可以放弃挣扎,躺平就好,因为比起自己做牌,别家放个超级大炮你就自动升三位了。 毕竟有些三位和二位的人不甘心这个排名,会肖想一位,结果一不小心就来了发大的,直接吃四。 井川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诫世人,与其自身努力,不如靠别人奋斗,躺平才是王道! 闻言,铃木渊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 他还以为井川在被逼到绝境之时爆发出了小宇宙,从100点的大劣势给打了回去,没想到是别人点炮点得更快。 这让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现在这边的比赛什么情况了?那位‘北傀前辈’果真名副其实?”井川小心翼翼地问道。 虽然他知道这个北傀只是个假货,但明显能感觉到对方真的很有水平,至少是能轻松碾压他的那种。 而且更重要的是对方的打法,真就跟筑墙流有十分甚至九分的相似! 能模仿到这种程度,哪怕他不是北傀前辈,也是有真本事的麻雀士。 “已经开始了,筑墙流” 铃木渊深吸一口气道。 没错,已经开始了! 井川顺着铃木的视线看去,果然看到那位‘北傀大神’,直接将四索杠断,让两家选手的手牌牌型都变得异常痛苦。 同时现场也想起了热情的欢呼声,无数人高呼北傀之名。 如此神奇的打法,确实让不少观众觉得惊奇。 筑墙流本来只在网麻界流传,正常的麻将这种打法不但成不了主流,甚至还会误导初学者,稍微有点麻将知识的人都知道这个流派容易误入歧途,一不小心就从筑墙变成中华大明杠。 而这个开创者,却能在表演赛上屡次将其完美复刻出来。 “厉害。” 尽管井川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但看到如此相似的一幕,也是连胜称赞。 筑墙流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读牌的能力,猜到对手听的就是你手里的这张牌。 要知道开杠是有风险的,像是加杠的行为,如果猜不透对手的手牌,就容易给人多加枪杠的一番。 知道对手什么时候听牌,大致听什么牌,以及开杠的时机选择,都是非常重要的。 而这个人,明显是开杠的好手,读牌也丝毫不弱。 两人谈话之间,比赛陷入了短暂的僵持。 随着这个杠一开,其他两家的听牌型顿时就尬住了。 安野小夫的一四索好型变成了听绝张,五十岚平和两面变成了边七条。 ‘混蛋,又是这样!?’ 跟和也交过手的安野小夫面露恐惧。 之前这家伙也是连续杠断了他的牌,导致他不得不改变听牌型,这次表演赛上对方如法炮制,把四张宝牌四索全杠掉了。 他现在能听和的牌就剩下绝张一索,一旦这张牌被山吞掉,那么他就相当于是死听了。 出现这种局面,五十岚健也没有料到。 大爷的,四索全被杠断,他就只能听和七索。 都到了这个时候七索还是生张,这张牌又还是尖牌,找靠张非常容易,只要能靠得住就不会随便打出来。 跟死听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区别。 平和虽然和小七对一样容易改牌型,如果五六索搭子进了一张固然能换听,但这就需要立直了。 那边的北傀已经四张宝牌四索拍桌上,新翻出来的杠宝牌指示牌还是五索,这就意味着他手里的一张六索变成了新的宝牌,比起风险极高的立直,五十岚健还是选择开懦。 但是另一边,只剩下绝张听牌的安野小夫却咬了咬牙,直接横板一张二索直接宣布立直。 他宁可放弃二索跟西风的双碰,也要胡绝张一索。 作为关西黒道,骨子里本就蕴藏着疯狂。 结果下一巡,发牌姬就给他送了一张七索,成功点炮。 “平和,dora1,2900点。” 五十岚健都乐了,本来自己还愁别人不会打出这张七索出来,结果正好有人立直了,直接给他送了一发。 真是个蠢货。 而安野小夫有些懵逼,以往他这种狂赌性质的立直,接下来大概率能够自摸,或者别家摸到打出来送胡给他,结果牌没到自己和别人的手里,这是什么情况? 要知道有四索的牌壁在那,绝张一索应该谁都不要才是,别人摸到手打出来的概率应该特别大才对。 安野小夫只觉得有些古怪。 另一边。 一直沉默的南彦缓缓扣倒手牌,一张一索以及三张七索,赫然在他的手牌当中。 随着手牌被推入洗牌机中,没有人知道他的手牌到底是什么模样。 “立直。” 东一局一本场,第四巡。 五十岚健沉不住气,看到场上已经出过字牌南风,直接横板六万宣布立直,小七对单吊字牌南风。 这可以说是小七对最理想的局面,单吊不是生张的字牌。 默听固然可以,但没有宝牌的小七对只有两番,2400点,这副牌不立都不行。 还没等五十岚稳坐钓鱼台,紧接着第六巡,安野小夫也是横板一张四万宣布立直,小七对单吊绝张北风。 “这两个人好拼命啊。” 看到这两个人的小七对立直,铃木渊深吸一口气。 作为小七对的高手,铃木渊的小七对基本都是以默听为主,如果番数太小,中途摸到宝牌还会改听。 不到万不得已一般是不会这么着急立直的。 虽说立直的情况下小七对更容易铳到对手,比如单吊一张九筒的时候,发牌姬给你发到一张六筒打出来,有些人看到了就会将自己手里的九筒切出。 但大多数时候,对手水平更高的情况下,这就需要默听了。 数据是死的,对手是活的。 需要灵活变通。 面对南梦彦这种防守型的选手,这么打完全是自毁长城,反而牺牲了更多自摸的机会。 “立直。” 看到两家立直,和也冷哼一声。 不惯着两人的毛病,一张二索也是横着打出去。 【一二三万,一二三伍伍筒,一一一二三索】 比起这些喜欢单吊的傻逼,他这副牌同时叫听一四索和五筒,表演赛上红五筒有两张,这两张都在他的手里。 而宝牌指示牌显示的是九索。 所以一共有五张宝牌在手! 这副牌还有高目的三色同顺,直击就是相当炸裂的倍满。 跟小七对那么寒酸的点数比起来,自己这一副牌抵得上多少副小七对? 三家立直! 基本上遇到这种局面,没有立直的那家绝对是头皮发麻,毕竟立直家可是光脚不怕穿鞋的,都立直了就没必要考虑防守,全看发牌姬的自动摸切。 但没立直的就很难受了,需要同时注意三家的牌河和手牌情况,不然一不小心就变成凤凰级避铳了。 遇到这种情况,南彦也是思考了好一会,随后才将一张發财打出。 看着南彦打出發财的那一刻,安野小夫看着自己牌河里躺着的發财有些后悔。 早知道南彦会打出發财,就不那么极端,应该单吊这张發财的。 不过他的后悔很快就不后悔了。 因为这三巡里,南彦分别打出了發财、發财还是發财。 这算是避铳的经典做法,拆成刻的字牌。 三家立直的情况下,正常都是要追求点数的横向移动,这种拆成刻字牌的避铳方式显然就是不打算听牌了。 第十八巡。 随着南彦打出最后的一张二索,牌局遁入流局。 南彦率先扣倒手牌宣布无听。 三家看着南彦扣倒的手牌,目光惊悚。 明明有三家立直,可没有一个人完成了自摸,这种情况是相当诡异的。 要知道一般能良型三面,不能和牌的概率都是相当小的,三家立直的情况下更是危险牌乱飞,这都没有一个人和牌。 这种情况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那就是南彦一个人握住了他们所有人的铳张! 包括字牌的南风和绝张的北风! “离谱。” 铃木渊鼻子抽了抽。 北风和南风这两张极低概率放铳的牌都不打,这就说明南彦百分百确定其中两者是听胡小七对,而他几乎有八九十以上的概率猜到对方在单吊字牌,所以才能将所有人的铳张都抓在手里。 这个防守的能力,简直夸张。 如果不是靠场外的信息,他绝不相信科学麻将能做到这个份上。 井川微微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防守确实是南彦前辈厉害的地方之一。 三家都从南彦手上得到了罚符,但没有一个人觉得高兴。 毕竟罚符1000点,立直棒就支付了1000点,现在他们三个人的立直棒还放在外边,必须要和牌才能收回来。 看着这三枚立直棒,南彦二本场迅速碰掉了三索和八筒,还吃掉了一组四五六万,明摆着是走断幺的路线。 和也看了一眼本局的宝牌指示牌。 南风。 只有西风才是宝牌。 副露的牌也不是因为有宝牌的加番项才选择副露,而是奔着一番的断幺去收别人的立直棒! 这特么是御无双的打法么? 和也见到南彦这种贪图小便宜的打法,登时愤怒了。 御无双本该是气势宏大,盛气磅礴,狂放无敌,最为强势的打法,运势一来根本看不上一两番的屁胡,甚至放弃那些屁胡转而追求更多的宝牌、番数和打点,力求一副牌碾压对方,轰杀对手。 讲究的是极致的暴力美学! 然而南梦彦却为了手下别人的三根立直棒,特地去做断幺。 这根本就不是御无双! “为什么要做断幺九!?” 一股怒火冲天而起。 在比赛当头,和也向南彦发出厉声的质问。 虽说是表演赛,但直接开口点出对方和的役种,这明显是违规行为,不过裁判对此熟视无睹。 这一局比赛有些特殊。 只要选手没出现物理作弊的行为,裁判便无权干涉。 南彦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牌,淡淡道:“因为我认为这副牌最适合做断幺。” “愚昧的想法!” 和也怒视着南彦,目中宛如在喷火,“做什么断幺九,还是让我来教你,麻将应该怎么打!” “立直!” 旁边的安野小夫没有在意两人的争执,直接横板一张八筒宣布立直,听胡一四筒的两面。 作为立直率很高的选手,安野小夫想来是倾向于主动的立直进攻。 然而在自己说话的途中被人打断,和也怒火瞬间被点燃了。 “凭你也配立直?” 他的目光从南彦的身上,骤然转向安野小夫。 这目露两道红芒的血色视线,让身高和体型都远超和也的安野小夫仿佛被一头发狂的野兽盯上,顿时整个人毛骨悚然。 嘭得一声。 和也面前的四张牌应声倒地,四张一筒瞬间被杠出。 安野小夫和牌所需要的一筒瞬间清零。 这让大块头顿时张开大嘴,目带震惊之色。 “还没完呢,再杠!” 紧接着,在摸到岭上牌的刹那,又是将手牌中的三张跟岭上摸到的那张四筒拍出,再度暗杠在外边。 【口一一口】 【口四四口】 非常整齐的两副暗杠牌。 瞬间杀死了对面安野小夫想要自摸和牌的心。 安野瞳孔发散,整个人都被打麻了。 这两个开杠,直接给他筑起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墙,让他手上的这个立直,彻底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 更要命的是,翻开的两张杠宝牌,分别是六万和九筒,瞬间让四张一筒全部变成了新的宝牌。 紧接着的下个巡目,安野小夫打出来的宝牌西风,又被和也杠走,并且翻出杠宝指示牌八筒,九筒变成了本局的宝牌。 这下不仅多了四张西风的宝牌,还多了三杠子的两番! 之后已经死听只能引颈就戮的安野小夫看着摸上来的六筒,又看向和也明显的染手牌河,涌现出死寂般的绝望。 最后只能用颤抖的肥胖小手,于心惊胆战之下强行打出。 “荣!” 死亡般沉重的和牌宣言直接落下。 【七八九九筒】;副露【西西西西】;暗杠一筒、四筒;外加荣和的六筒。 安野小夫脸色煞白,看着这副牌的瞬间,彻底陷入绝望。 “三杠子,混一色,dora10,累计役满!” 32000点的超级大炮,瞬间送安野小夫飞天。 和也给了安野迎头痛击,紧接着咬牙狂笑,面露凶光:“废物,不配立直!” “哇——!” 长得人高马大的安野小夫,心态瞬间崩溃,直接趴在桌子上哇哇大哭了起来。 一个役满大炮直接被飞,这谁能忍受? 但这就是御无双的打法,完全不讲道理。 强势、狂气、无与伦比、气焰无双! 畏畏缩缩的做什么断幺九? 他的麻将役种里,就没有断幺这个选项! 暴击安野小夫之后,和也才把目光转向南梦彦。 既然你拥有着御无双的珍贵潜质,那就拿出来吧! 不要再藏着掖着,如同蝼蚁。 真正的御无双,就该盛气如虹!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九章 强者,想立就立! 东一直接飞一家。 如此霸道无极的打法,自然引起了无数人的惊叹。 高桥老爷子也是不免点头赞叹:“和也这孩子本事比几年前更深厚了不少,看来在泽田家得到了不错的历练啊。” 闻言,泽田正树面露尴尬。 和也大多数时候其实都不在城山商业,而是往大街小巷的麻将馆里跑,尤其是有地下麻将的场所,跟他其实没有多大的关系。 不过他自然不敢声张,连忙接过话茬,谦虚了几句。 三寻木冬子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弊病所在,和也根本就没被白道的城山商业所培养,而是一股脑扎根在黑暗麻将界。 不过和也本就是一头狂飙的野马,连水无月家的老爷子都呵斥不住,就更别说是性格稍显懦弱的泽田正树了。 黑暗麻将界之于白道,是需要避讳的一件事,尽管许多白道中人都会偶尔涉身黑暗谋取见不得人的利益,但终归是不得放在台面上。 像她这样丈夫是黑暗麻将界的人,想要在白道行走,都不得跟随丈夫姓,而是得用娘家的姓氏‘三寻木’。 倘若让高桥悟得知这件事的话,铁定没什么好脸色。 所以冬子也是开口,帮泽田美言了几句。 不过基本上,都是在称赞和也的强大。 就观赏性来说,御无双的打法堪称赏心悦目。 在场的选手和嘉宾,见到如此震撼的一幕,也是交口称赞。 虽说冬子对南梦彦好感不小,但和也毕竟是自己丈夫的亲弟弟,所以自然也是要向着和也的。 听到大人们称赞和也,高桥孝行咬着手指,心神震荡。 没想到这个和也来历匪浅,实力也如此强悍,这样的人居然能来参加长野县的表演赛,属实是大材小用了。 如果南梦彦能赢这种选手的话,那这场比赛绝对算得上意义非凡。 但现在看来,好像有点困难啊。 拥有御无双潜质的人,只要出手就能击飞一家,但凡这是没有修改规则之前的比赛,南梦彦已经吃三了。 是新制定的规则救了他一命。 可见,这个允许负分的规则,是有预见性的。 御无双确实强大无匹!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铃木渊坐在后方,连声哀叹。 说实话,如果说南梦彦赢下比赛,他突然觉得都还行了。 毕竟南梦彦大部分时间都是断幺九平和之类的小牌,放铳其实问题都不大,只要防守做得好,结束比赛后点数相差都不会太大,这样看起来就没有那么难堪。 可一旦决赛碰到这个‘北傀’,他给你表演一个东一飞职业选手的绝活,而且飞的还是他自己,那就尴尬地一匹。 比起南梦彦进决赛,这个北傀好像更不适合作为对手! 而另一边。 看着自己弟弟被打哭,安野清也是咬牙切齿。 “这个狂妄的小子到底是哪家的人?竟敢打哭我愚蠢的欧豆豆,还骂他是废物,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骂他是废物!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清姐,这人好像是水无月家的次子” 手下立刻上前报告。 “水无月?那个御无双的黑暗世家?这人是水无月和马的弟弟?” 安野清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蹙起的眉头顿时舒展开。 那就无话可说了。 毕竟是御无双世家,在黑暗麻将界都颇具势力,水无月家的双子还是近些年来天赋最强的御无双天才,实力都不容小觑。 这种御无双的天才,自己弟弟是绝对没资格跟对方过招的,差距太大。 就算是她,也未必能战胜对方。 “不过这家伙未免也太狂妄了!” 安野清嘴角微挑。 她们关西的黒道目前势力最盛,水无月家纵然是黑暗世家,也绝对无法撄锋她们关西分毫。 要是哪天能碰到这小子,肯定是要让他吃点苦头的。 黒道讲究的就是一个睚眦必报,敢把她弟弟打到破防,等到世道轮转之时,必然没有和也好果子吃!. “东一飞人啊,优希能做到这一点吗?” “麻将部里基本不会出现,因为咱们跟优希打麻将的时候,东风战很少人会立直,不然就是自动点炮加赠送立直棒,不过之前的比赛里东一飞人还是很常见的,尤其是优希拿到庄位的时候。” “好厉害” 清澄麻将部的姑娘们,也在小声讨论着。 她们倒是一点都不着急,毕竟高打点高火力的选手,清澄也有一个,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而且南彦还是应付优希这样高打点麻雀士的好手,所以不用太过担心。 唯一让她们惊讶的是对于这场比赛,官方还是很有预见性的,在决赛圈加了允许负分的规则,不然直接就有一家击飞,这场比赛还没开始就直接结束了。 有着这个规则的存在,就不会出现被人拖后腿的情况,你甚至可以对着那个负分的人猛攻,打到对方负几十万分都无所谓。 对局室内。 五十岚健面容惊骇。 这御无双不爆发则已,一爆发堪称惊人,还好他没有进行立直的行为,不然被飞的人有可能就是他了。 将安野小夫打至负分后,各家点数分别为: 东家五十岚健:28900; 南家南梦彦:22000; 西家安野小夫:-10900; 北家北傀:60000! 和也一个人的分数,便已超越全场! “看到了么?这才是麻将的正确打法!”和也恨铁不成钢地咆哮道,“你那种断幺九赚立直棒的打法,要胡多少个断幺,才能达到我现在的点数!” 他之所以暴怒的原因也很简单。 南梦彦好歹也是被白道认可的‘拥有御无双潜质’的少年。 结果不仅是之前的牌局,包括现在这几局的打法,给人的感觉都是抠抠索索,为了微不足道的点数而做小牌,给人的感觉跟御无双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就算是营销出来的神,至少也要表现出点御无双的特质出来。 伱这种小里小气的打法,算什么御无双? 别侮辱了这个词啊岂可修! 啪!啪!啪! 在和也咆哮的时候,对面的南彦面无表情地鼓起了掌。 看到南彦依旧毫无悔改之心,和也顿时心中怒火更甚:“你在做什么?” “我刚刚在想一件事。” 南彦不慌不忙,语气也是心平气和的调调,没有因为和也的暴躁而动摇分毫。 “我一直在想,怎么样才能把进攻以及防守,有机结合起来,而不是每次倾向于防守,就没办法进攻;当在进攻之时,又必须疏漏了防守。 攻防无法兼得,这件事情让我一直很苦恼。 哪怕有些方法可以拖慢人的进攻节奏,但这样做最后自己的牌效也会有相应的折损,和出来的牌也不会太大,有时候为了追求速度抢在别家和牌之前听牌,那副牌也往往小的可怜……” “你到底再说什么!?” 听到南彦彷如自言自语般陈述着话语,和也只觉得莫名其妙! 想要把进攻和防守融为一体,这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我的意思是,非常感谢你给了一点有趣的启发,我突然明白要怎么样打才会让麻将变成简单的游戏。” 被对面的南梦彦亲口道谢。 和也脸上的表情扭曲在一块。 凝固的愤怒,汇聚的惊诧,被敌人感谢后的怪异,因这番不明所以的话语而困惑,这所有的情绪融合在了和也这张脸上,让他此刻的表情显得狰狞而又好笑。 “你你不做断幺九了?” 和也憋了半天,终于说了这么一句话。 只要南梦彦不做断幺,好好做大牌,展现出自己真正的御无双潜质,和也便绝不会像现在这么咬牙切齿。 然而,南彦摇了摇头。 “不,我的断幺九更强了。” 和也:??? 你特么! 和也差点一口老血都喷了出来。 你是怎么都忘不了你那一番的垃圾断幺是吧! “好!好!好!” 和也气得几乎要爆炸,“那你就和安野小夫那样,一同被我击飞吧!” 简直无可理喻,这个小男生,根本不配有御无双之名。 南梦彦就应该像输给他和也的那些蝼蚁渣滓那样,成为他的麻雀亡魂! 如果这是黑暗麻将,你已经死了! 东二局,庄家南彦,宝牌發财。 第三巡,南彦一张發财打出。 和也目光如刀,注视着这张發牌,然后直接发出副露宣言。 “杠!” 四张發财直接被杠出。 五番在手,满贯起步。 随后翻出王牌之上的第二枚白板,直接从满贯跳至倍满。 这就是御无双的强大,从满贯到跳满,只需要一步! 即便和也自摸,南梦彦也要支付8000点的点数。 五十岚健看着这九番起步的倍满大牌,不由捏了一把冷汗,这家伙进攻性实在是太强了,赶紧做个小牌过掉才行。 他手里有三张东风在手,有手役,还有红中和九筒的对子,有速攻的机会,得赶紧副露听牌,没时间考虑番数了。 紧接着,南彦便打出一张红中。 五十岚健想都没想,直接碰掉。 随后南彦又拆了一张字牌红中出来。 成对的红中,直接拆掉了?就是为了给他副露? 见状,和也愈发不快。 给自己上家喂牌,损失别家摸牌次数,阻碍他手牌成型,又是歪门邪招。 看来南梦彦是真的不知道御无双的厉害! 真以为拖慢他进攻的节奏,就能让他无法自摸。 做什么黄粱大梦! 何况他自己切红中的打法,也是拖慢了自己的巡目,完全就是无用之举。 在给上家喂牌之后,南彦手上多了一枚二万,成对了。 胜利的公式,还差一张。 “杠!” 紧接着,和也再度开杠,还是暗杠的一索,再度翻开杠宝牌,又是中了四张。 此刻,不管是泪痕未干的安野小夫,还是五十岚健,都感到了莫大的恐怖。 这就是御无双强势的地方,特奶奶的完全不讲道理啊。 你辛辛苦苦做个一番小牌,人家随随便便就凑出了十二张宝牌! 又是累计役满! “这个自摸如果炸庄的话,作为庄家,南梦彦要损失16000点了。” 铃木渊倒吸一口凉气。 这就是独属于御无双的打法,动不动就是役满的轰炸,实在是太恐怖了! 换做是任何人,都没办法在御无双面前运营手牌。 你要么和牌比御无双更快,但也只能和出一两番的小牌,别人还能随随便便搓成这种役满大炮出来,简直防不胜防! 除非你每一局都不失误,每一局都能跟人配合过掉御无双的摸牌巡目,每一局都能比御无双更快。 你都能做到这一点了,你连和牌速度都能比御无双更快。 那御无双还叫御无双吗? 这位置应该让给你,你来当! “好强.不过这和筑墙流应该没什么关系了吧?” 井川开口说道。 “确实应该没什么关系,但毕竟是北傀大神,肯定不止有一种打法,或许这种打法是北傀大神隐藏的手段。” 闻言铃木立刻信口开河地解释起来。 井川微微点头。 这番话他自然是不信的,因为这个打法,已经和牌壁没什么关系了,纯粹是跟筑墙流没有任何关系的打法! 完全是暴力的美学。 而他所熟知的筑墙流,应该是更为艺术的打法,绝不是像这般大开大合。 “立直。” 终于,第三张二万出现在手上的那一刻。 南彦也没有丝毫犹豫,横版一张二索宣布立直。 听到南彦立直的宣言。 五十岚健有些惊愕,这你也敢立? 刚刚安野小夫立直,结果瞬间爆炸的景象还历历在目,你南梦彦顶着十多张宝牌宣布立直,这岂不是要重蹈覆辙? “你找死。”和也冷声道。 这种时候立直,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挑衅。 而且你非要装这个逼,那就别怪他用一手更狠的! “刚刚你说的那句话确实很有道理,废物确实不配立直,而我,想立就立。” 南彦没有在意,淡淡笑道。 这番话,对于刚刚立直被暴揍的安野小夫,以及高台上的泽田正树来说,绝对是巨大的冒犯。 “何况我这副牌是五面听,没有不立直的道理。” 是的,他的手牌是五面听。 【二二二万,三三三四五六七筒,二三四索】 二五八筒带四七筒的五面。 这种牌型可以说是相当常见的五面听了。 如果靠墙的话就会少一面而变成四面听,但依旧是非常强势的复合型。 对于直接通报自己手牌情况的行为,裁判选择了无视。 本场对局,他们不会过多干涉,而是让选手尽情发挥实力。 这是来自高桥老爷子的指令! “那又如何?”和也冷哼一声。 区区五面听,也只是小牌罢了。 南梦彦立直无法改张,铳张会自己乖乖打出来,反观他能够规避南梦彦的铳,不会被对方点和。 哪怕被小牌直击,问题也不大。 给你翻三张里宝牌,你能翻出来几张? “杠。” 还没等和也冷笑,接下来南彦突然开杠。 四张二万杠在外边。 一般来说,大明杠和加杠在切牌后翻杠宝指示牌,因为视作副露;而暗杠比较特殊,它视作手牌,并且宝牌即翻。 所以暗杠之后,可立即翻杠宝指示牌。 第四张杠宝牌出现! 这是除了四杠子以外,能翻出的理论最高的杠宝牌指示牌,再多翻一张,那就是四杠流局了。 而第四张杠宝指示牌显示为—— 一万! 和也瞳孔睁大,随着南彦的这次开杠,对方暗杠在外的四张二万同样变成了四张亮晶晶的宝牌。 对方的这副牌再也不是什么一番垃圾断幺,而是直达跳满了。 不,跳满起步! 要知道在这次的暗杠之后,一旦南彦自摸的话,南彦可以直接翻四张里宝指示牌! 这是什么概念? 你哪怕让手气再差的人,多少都能中个一两张,这副牌绝对是有倍满甚至三倍满的可能性。 可紧接着,更让和也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南梦彦摸到的牌,并没有直接打出来。 和也瞳孔骤然收缩。 这个动作,便意味着 岭上开花! “自摸!” 五面听的牌,即便南彦没有saki那样惊为天人的岭上花自摸技巧,这样开杠后自摸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二筒自摸。 随后手牌摊开。 平平无奇的一番断幺。 唯一值得说道的,可能只有这五面听了,自摸机会很大,但也仅限于此。 毕竟麻将这种游戏,在考虑自摸机会的同时,也需要考虑打点! 这副牌但凡副露或者默听,都会像贤者时间后那样变得细小如针。 所以必须立直,才能硕大如遮天巨树,刚猛如撑天之柱! “它确实只是断幺,但它也是役满。” 南彦指了指王牌。 “我的役满,在这里!” 这个瞬间,和也面色如沉。 他毫不怀疑这副牌能直达役满,因为足足可以翻四次之多! 就算是以科学麻将来计算,机会都非常大! 随后,南彦将杠宝牌指示牌之下的四张里宝指示牌一一翻出。 二筒,五万,四筒,一索。 中了五张。 “立直自摸断幺,岭上开花,dora4里dora5。 累计役满,每家16000!” 精准而优雅,正好十三番,不多也不少。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章 役验丁真,鉴定为累计铳满! 累计役满! 短短的两个小局里,接连出现两次的累计役满! 贵宾席位上,有人已经惊呼出声,却被高桥悟抬手打断。 “肃静!” 还没结束! 这两人之间的运势汇聚成一股滔天大浪,同为御无双的高桥悟能够感受得到,那是两股强大的运势在虚无之中碰撞、交锋,如狂潮汹涌,几乎要凝聚成一条条拥有实体的气运金龙。 强大的气场笼罩在了整个对局室内外,可惜他们距离太远,不能窥见全貌。 但毫无疑问的是,在场气运交锋的两人之外,其他的两位麻雀士绝对不好受。 比赛还远未结束,高桥悟强势打断了周围人的惊呼,好好看,接下来的比赛才是独属于御无双的战斗。 东二局,一本场,庄家南彦,宝牌發财。 第三巡,南彦便将一枚可以加番的發财打出,然后这张牌迅速被上家的五十岚健给碰掉。 又是这样 和也目光看着南彦这个动作,心中微沉。 从上一个累计役满就能看出来了,南梦彦会通过‘诱导’副露的方式,让场上的其他选手进行碰牌,通过这种方式改变牌序去找自己需要的牌。 他这是打算从牌山里找什么牌? 宝牌?关键张?还是能开杠的杠材? 和也心中开始判断南彦的动机。 诱导副露的这个做法,实际上也能减少别家的摸切次数,让自己能多摸一次牌,但对于真正的御无双而言,只是减缓前进的步伐罢了,所以和也更倾向于南彦是在牌山里找自己需要的关键张。 杠材,绝对是最主要的。 因为这是能够最大程度改变局面的牌。 南彦这是要找到杠材,然后自己开杠赚杠宝牌? 和也冷哼一声,这绝对是落了下乘。 开杠想要赚杠宝牌的前提是,自己手上有杠宝牌指示牌显示的下一张牌,在这个领域上,南梦彦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他手里四张北风,只要杠出去,便又会多出四张杠宝牌。 这是他的强运所带来的特质,南梦彦凭什么认为自己能杠出杠宝牌来? 就算找到了杠材,也绝对是给他赚宝牌罢了。 他手里有两张红宝牌五筒,杠宝牌方面王牌第一张翻出来的必然是西风无疑。 即便开杠南彦也不能立刻加番。 所以无论是宝牌發财,杠宝牌,还是红宝牌,这些廉价的加番项都不在南彦的控制范围内,他想要通过开杠让手牌番数陡然提升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样看来南梦彦只能靠强行凹更大的牌型才能做到更高的打点。 上一场南彦之所以能累满,不仅是因为上一场开了三次杠,让场上的宝牌变得太多了,也让立直能翻出来的里宝牌数变得不可估量。 但这种也好办,调整开杠的次数,南梦彦就不可能利用他的杠,给自己的立直加番。 按照和也的判断,南彦手上最多只有一张红宝牌,而且又是断幺之类的屁胡,即便接下来立直,也不可能是什么大牌。 他手里杠材不急着开杠,等听牌了再杠也不迟。 “杠!” 正当和也沉吟之际,突然听到一声开杠的宣言声。 纳尼!? 南梦彦这么快就摸到杠材了? 不对,是五十岚健! 就在和也反应过来的瞬间,五十岚健摸上来第四张宝牌發财,然后几乎没有太多犹豫,直接开了个大明杠。 翻开王牌上的第二张杠宝牌指示牌—— 西风! 和也手里的四张北风,全部成为了宝牌。 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目光如刀般看向南梦彦的方向。 这个开杠,是他计算好了的? 如果他刚才不打那张發财,那么五十岚健就不会碰走,并且在下一巡摸到最后那张發财开大明杠。 如果说和也能感知到自己手边的四张北风只要开杠就能变成杠宝牌,但下一张杠宝指示牌所指示的杠宝牌,未必都在他的手中。 现在这四张北风开暗杠的话,有可能会给南梦彦送去宝牌! 而这个时候,南彦打出一张红五万。 这个动作就说明,南梦彦距离听牌已经很近了。 比他要更快一步! 和也沉吟了一下,下一巡他没能抓到有效进张,看了一眼南彦打出的红五万,随后将自己手上的宝牌北风打出一张。 他不是傻子,这个开杠对谁更有利他一清二楚。 盲目开杠给别人送杠宝牌,绝对是立直麻将最傻逼的行为。 “为什么不开杠?” 在和也打出这张牌的瞬间,南彦的声音突然传来。 和也打出北风的手微微一颤,抬头看向南彦。 他知道我手里有四张北风? 也对。 这家伙此前的读牌能力相当强悍,一度让和也觉得这个高中生有着铁炮玉或者因果律的潜质,感知和牌技都非常深厚。 可偏偏! 他被营销成了御无双的天才。 这才是和也必须下场战胜他的理由。 明明南梦彦的打法和风格更像是铁炮玉,不仅牌技老辣,而且心思沉稳,算计如渊,甚至能够精妙地控制住自身的肢体动作,微表情以及眼神。 真正的铁炮玉,在牌场之上不会给对手任何的破绽,这不仅是因为他们的牌技臻于极境,更因为他们对自身的掌控力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每一次的摸牌动作,都形同雕刻的画像般一致,对自身肌肉的控制、力量的施加、摸牌时的眼神,都宛若模版。 如同军人走正步般矜肃且统一。 南梦彦就给了他这种严谨肃穆和中正平和之感。 这种选手在比赛里的时候,能够轻易通过别人的肢体动作勘破对方摸到了什么牌,拥有什么好型,甚至能大致猜到你手牌来到了几向听。 铁炮玉的上层高手,和也曾经见到过。 在某种意义上说,铁炮玉的顶级高手还相当克制御无双。 对和也来说,流派之间克制其实都无所谓,就算南梦彦真成了十六岁的铁炮玉,跟他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可为什么,长野县官方非要把他营销成御无双的高手,这是和也无法理解的。 因为在他看来,南梦彦不管是铁炮玉还是因果律的成分,都要远远大于御无双! 和也看向南彦,第一次正视起了这个黑发黑瞳的高中生。 对于这样实力强大的高中生,和也是心存几分敬意的。 可是 他的内心,绝不允许非御无双的麻雀士,染指御无双的荣耀和头衔! “你知道我有四张北风?”和也冷声问了一句。 他其实也很好奇,对方到底是如何判断得出的。 自己虽然平时很冲动,但是他在麻将场上还是相当谨小慎微的,而且经过了专门的训练,他不会流露出过多的表情。 不管是御无双铁炮玉还是因果律,在黑暗麻将界这几乎是必须修炼的基本功。 不然只是那些连情绪都控制不住的高中生,去打黑暗麻将遇到那些浸淫麻将几十年的老油子,只会被人肆意玩弄,随随便便就把你的手牌猜个底朝天,摸清楚伱的心理活动,从而用诈立和恐吓等各种手段将你吃干抹净。 这些都是常有的事情。 和也自然也是经过这方面的训练,打麻将的时候尽管内心思维活跃,可脸上不会表现出倾向。 用人话说就是跟别人欠了你钱的司马脸。 这种表情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我猜的。” 南彦淡淡道。 “猜的?” 和也有些费解。 靠猜,就知道他手里有四张北风? “对,靠猜,不过应该不会错。” 南彦也没吊他的胃口,直接公布了答案:“刚刚上家开杠的时候,你抬眼看了一下对方开杠,并且确认了翻开来的杠宝指示牌,这些都是非常正常的举动,每个麻雀士都会这么做。 如果只是这一点,确实不好判断。 不过很快你的眼神就垂了下去,这是思考的证明。 在别人开杠之后立即进入思考的状态,所以你在思考什么?这个有非常多的可能性,我当然猜不准,然而你很快就打出刚刚成为杠宝牌的北风,这个行为对你而言基本就指向唯一的可能性了。 所以.你为什么不开杠?” 和也嘴角微微一抽。 这跟他曾经见到的铁炮玉上层,如出一辙。 对方也是通过蛛丝马迹,判断出他的手牌。 毫无疑问 比起御无双,南梦彦更像是铁炮玉的天才! 面对南彦的追问,和也反问:“为什么我一定要开杠?” “倒也没有为什么。”南彦正色道,“逃避在我看来并不可耻,然而放在你身上却不恰当。” 和也脸色微沉。 他刚刚,确实逃避了。 放在以前,他百分百会选择开杠,不管能不能中杠宝牌皆是如此。 然而这一局,他选择打出北风,这并不符合他平时激进的风格! 仅仅一瞬间的懦弱,被对方注意到了。 而且作为御无双的他,理应气势如虹,不惧任何人才对! 是什么让他产生了动摇之心? “不过你也没有第二次逃避的机会了,杠!” 说话之间,南彦将一组一筒杠出。 杠宝指示牌显示为西。 和也手里本该是八张杠宝牌现在只剩下六张。 随后南彦横板一张四索,将一根立直棒扔下,宣布立直。 和也目光震动。 随着南梦彦开杠的那一刻。 他身上的运势突然爆发,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势气运席卷全场,如同核爆中心荡开的可怖气浪,毁灭一切,涤荡寰宇,甚至要将和也身上的强运所淹没。 和也以手掩面,仿佛在抵抗着这股爆发气运的冲击。 这股运势 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是铁炮玉的风格,怎么突然能爆发出如此恢弘的气运浪潮!南梦彦难道真的是御无双不成? 这不可能! 但和也完全能感觉得到,南梦彦手上的这副牌,绝对不小! “是四暗刻,也有可能是一杯口,还有可能是立直nomi。” 南彦缓缓说道。 这番话,已经透露出了足够多的信息。 不论五十岚健还是和也,都瞬间明白了南彦手里是什么样的牌型。 南彦最后以四索宣布立直,那么就很有可能是听索子部分。 四暗刻有个非常特殊的情况,就是双碰跟一组刻子连在一起的复合型。 即【五五五六六七七索】或【六六六七七八八索】+一筒以及另外一组暗刻。 这副牌其实是一个同时叫听五六七八索或六七八九索的四面。 以前者举例,和五索是一杯口,八索只有立直nomi,只有六七索才是四暗刻! 荣和不同的牌,打点可谓是天差地别! 在最极端的情况下,甚至会和出只有立直nomi的顶级蠢胡! 而且就算和到对手的牌也无法成就四暗刻,那样就会变成三暗刻+对对胡,但也是庄家满贯的大牌。 上限为四暗刻的立直,而且还是四面听,南梦彦自摸概率是不小的,这也是他敢这么立直的原因。 这副牌下限也是非常低的,立直nomi和一杯口都有可能! 但是在无法确定是【五五五六六七七索】以及【六六六七七八八索】这两种形状种的哪一张之前,六七八索都不好打。 和也看着自己手里的红五索,冷着脸选择了兜牌,虽说打五索最多只能中一个一杯口,然而这可是直击,他没那么蠢给南彦送胡。 何况自己的是红宝牌能够给对方加番,并且杠了两次之后南彦有摸三次里宝的机会,哪怕是个立直nomi,中一张都能摇身一变化作满贯了。 肯定是不能打的。 “我最瞧不起喜欢装逼的小鬼了!” 就在这时,安野小夫瓮声瓮气地开口。 见到南彦立直之后还敢当面自爆牌型,这在他看来就是赤裸裸的装逼行为! 被和也打哭,他已经很丢面子,结果现在南彦又当着他的面装逼,这简直是站在他的头上拉大恭。 他安野小夫作为关西黒道,何时会被高中生踩头? 从来都是他装逼,哪有高中生装逼的份? “立直!” 旋即,安野小夫在下一巡手牌组建完成后,立即将一张九索横着打出。 已经过去了一发巡目,这张九索最多只会点一个立直nomi! 所以南梦彦的这个立直,不足为惧! “南梦彦,有本事你点和这张九索!就算你真的和这张牌,那你也必须放弃自摸四暗刻的机会,四暗刻变立直nomi,简直笑掉大牙!” 安野小夫此刻是万子清一色的手牌,立直之后上限累计役满,自然不可能被南梦彦一句立直威胁。 既然南梦彦自爆牌型,他就算再蠢也能猜到南彦听和那些牌,番数有多大。 就算他是【六六六七七八八索】,正好胡九索这张牌,那么点和他的立直宣言牌就必须放弃役满四暗刻。 这绝对是极其愚蠢的行为。 当着他的面装逼,你还嫩着呢! 他安野小夫今天就要一点点把失去的点数,全都赢回来! 本身能力就极具赌博性质,安野小夫自然不怕做哪些冒险的举动,他就赌南彦不会点和他这张。 “荣。” 南彦也不惯着,有送上门来的肥肉,不可能不点和。 手牌一摊。 【六六六七七八八索,南南南】;暗杠一筒;外加荣和的九索。 确实是四暗刻的底子,但和九索就不一样了。 看清南彦手牌的全貌,安野小夫咬牙切齿。 “你真点和我这张牌,你怎么敢的,放弃四暗刻就为了这么个立直nomi!你真是可笑至极!” 这副牌不自摸七八索,根本就是屁胡小牌,没想到南梦彦还真就放弃了役满的机会,选择区区的立直nomi,简直是太可笑了! “你先别急。” 南彦缓缓摇头。 谁跟你说这副牌只有一番?里宝牌都还没翻呢? 没翻之前,就不要妄下定论! 一旁的和也脸色阴沉。 此刻,他注意到了南梦彦身上疯狂的气运潮涌,如大江大河奔腾不息,有着这样的狂潮大浪,和也毫不怀疑对方绝对是能中好几张里宝牌的。 要知道这副牌可是有四暗刻的机会,既然都有成为四暗刻的可能性,那么但凡翻中一张,都能瞬间增加好几张里宝牌。 更何况南梦彦还有一副暗杠牌在外边。 这就是四张牌! 所以这副牌乍一看只是立直nomi,但其理论上限,是累计役满! 而南彦携无匹的强运,翻开了王牌宝牌指示牌白板下方的第一张暗盖牌。 第一张牌。 九筒。 安野小夫眼睛瞬间睁圆? 卧槽,这就中了四张了? 南彦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继续翻开第二张西风下面的暗盖牌。 第二张九筒再度出现。 这个瞬间,一股莫大的恐惧从安野小夫心中涌起。 虽然这副牌确实只有立直nomi,然而翻开的两张暗盖加番牌全都中了最多的数目,直接从一番nomi二度跃升至倍满! 更可怕的是。 南梦彦还有最后的一张牌没翻开。 “不要.不要不要啊!!!” 安野小夫看着南彦伸向第三张杠宝牌西风的手,露出了狰狞的痛苦面容。 不要啊,求求你了,别再翻里宝牌了! 求你了啊!!! 安野小夫内心彷如撕心裂肺一般。 本以为只是区区一番的立直nomi,结果谁能想到南彦直接翻出两张九筒出来,这是要人命啊! 看着南彦一点点伸向王牌,就仿佛索命之手,让安野小夫无比痛苦。 最好别翻开第三张九筒,求你了! 要是连续被两次役满直击,那他这张脸往哪搁啊。 这可是直播! 要当着全霓虹人播放的直播啊! 两次被不同的人用役满直击,这不管是白道黒道,都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但安野小夫内心的求饶,丝毫没有减缓南彦翻开暗盖加番牌的动作。 最后的那张里宝指示牌,被南彦翻到正面。 仅仅一瞬之间。 安野小夫的瞳孔彻底失去高光。 “立直,里dora12。 累计役满!” 在第三张里宝翻开的瞬间,惊雷般的声音,在安野小夫耳畔炸响!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一章 安野小夫最后的挣扎 又是一次累计役满! 庄家累满,总计48000点的超然点数,而且还是直击。 这种恐怖的直击,可谓是两条命都不够用的。 如果不是有允许负分的机制,安野小夫早就已经飞出天际,根本没资格继续坐在这张麻将桌上。 五十岚健吞了吞口水,有些汗颜。 明明方才南梦彦还想着做断幺九收取三家的立直棒,他的手牌绝对算不上多好,甚至可能还不如自己。 结果转眼之间,南梦彦就爆发出如此恐怖的运势,这种爆发性的气运,虽然五十岚不是没有见过,但绝大多数的运势流高手,他们自身理应是天命加身,开场就自带超然的气运,这是很容易辨认的。 可南梦彦刚刚还是运气普通的少年,转眼之间便展露锋芒,爆发出无可匹敌的强运,这其中的反差,只有在现场才能感受得到。 毫无疑问。 这个南梦彦,绝对是关西黒道会掳走的选手之一! 三张里宝指示牌牌 全都中了一筒! 和也面容惊悚。 从区区一番的立直nomi,在三次翻牌的过程中,不断进化。 每翻一次暗盖加番牌,这副牌的打点都突飞猛进,比数码宝贝的超进化的速度都要恐怖万倍,最终三张牌翻完,这幅本该只有立直的一番牌,最终进化到了役满! 从王牌里,翻出三张相同的里宝指示牌,而且都中了自己所杠出去的四张牌,概率比中彩票都要低不少。 这个南梦彦,他竟真如泽田叔所言,拥有御无双的潜质? 难怪泽田叔会找他帮忙,原来南梦彦藏的如此之深!一般人见他之前的打法风格,绝对不会想到这人竟然会跟御无双沾上关系。 “哇——!你们,你们这些混蛋,都只会欺负俺,欺负俺啊!!” 安野小夫再度被役满直击,大颗大颗的眼泪再度暴走,如洪水决堤般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两个混蛋,都是畜生啊! 怎么都盯着他来打。 被庄家役满直击之后,现在安野小夫直接负七万五千多分,反观南彦则是接近十二万之巨,这差距放在立直麻将里可以说是几乎不可逆转的局面了。 何况南梦彦还是跟某个瞎子一般拥有铁炮玉的潜质,面对这种人,哪怕是赤木老祖来了都得耍赖才行。 “本来以为南彦会选择见逃,毕竟好不容易做出役满的四暗刻听牌,只要能自摸到七八索就是役满的四暗刻,没想到他真选择荣和啊!” “毕竟这副牌只有自摸才有役满,荣和别家就是三暗刻加对对和了,本来就只能自摸才能达成役满,正常人肯定都选择见逃,谁想得到靠翻里宝牌就翻到役满去了,简直恐怖如斯。” “结束了,南梦彦点数118300点,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这个点数南梦彦下来换我上去都能赢。” “果然是赛制限制了他的发挥!” “之前我还说南梦彦这种断幺狗怎么在团体赛打点正二十一万,实在难以想象他是怎么做到的,做断幺就是把手搓烂都未必能搓到这么高的分数,现在终于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了。” “三张里宝牌全中有什么好稀奇的,我曾经也中过12里宝牌,甚至中过更多,不奇怪。” “我曾经里宝红宝和宝牌中过二十张的,番数算两倍役满都绰绰有余。” “有这么离谱?” “果然,只要不打比赛,人人都是神仙。” “……” 看到如此戏剧性的一幕,场下的观众也纷纷感慨起来。 本来这副牌荣和别家就只有一番,就算点了高目也只有三暗刻+对对胡,这也是安野小夫敢点的原因,就是笃定了你为了役满四暗刻就不会选择和牌。 就算见逃以后变成了振听,那本来就只能通过自摸达成四暗刻,完全可以选择见逃。 可没想到一番的牌,通过翻三张里宝而且是全中的情况下,也达成了累计役满。 这恐怕是所有人都未曾设想的局面。 看着那遥遥领先于各家的点数,高桥老爷子也喟然长叹道:“没想到即便不是团体赛,这孩子都能将点数超过十万点,看来还是我们小觑了啊,就连和也都没能做到这一点。” 闻言,在座的诸位都微微点头。 四人麻将,一个半庄,配给原点只有25000点的情况下,要将点数打到十万以上,这绝对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职业比赛里这种局面是难得一见的。 “其实吧,高桥爷爷,隔壁对局室有个姑娘,已经连续两次点数超过十万了。” 就在这时候,铃木渊出声纠正了这个错误。 这里的职业选手,大多都关注南梦彦和北傀两个人的比赛,对其它对局室的比赛并不关心。 铃木渊因为稍微关注自己好朋友井川的比赛,所以才注意到了这一点。 或者说在座的也有人注意到了,但毕竟高桥老爷子德高望重,所以他们不太好开口纠正这个错误,只有铃木这种小辈才能这么直言快语。 “哦这样看来我们长野县还真是人才济济!” 被铃木渊开口提醒了一下,高桥悟丝毫没有生气,反倒是和颜悦色地开口。 另外一桌还有个小姑娘也做到了点数超过十万,这代表着他们长野县人才辈出,是好事一桩啊。 其他职业选手也是肃然起敬。 虽说这是高中生的比赛,可明显感觉到强度已然超标,就算是他们下场,恐怕也未必能稳住局面。 长野县确实是人才济济,今年真的是要起势了。 只有泽田正树叫苦不迭。 他在媒体面前已经夸下海口,打算自封‘立直’这个役种在表演赛的最后一场跟南彦打比赛。 现在看来,恐怕是很难赢了。 连和也都要被南彦给压一头,这个南梦彦的实力,比想象中的还要变态。 “荣。” 就在这时候,五十岚健错愕地看着南彦切出一张宝牌白板。 在自己碰了發财和红中的情况下,这张白板他是怎么敢打的? 但见到南彦放铳,对面的和也却面色阴寒:“伱是真狂妄啊!” 五十岚健或许没反应过来,但和也立刻就知道南彦放铳是什么意思。 放这个铳的意思很明了,这是打算连他一起收拾了。 毕竟五十岚健现在点数只剩下一万三不到,稍微自摸一个大牌都能让他的点数陷入危险的地步,如果他点数清空,那么比赛就会直接结束。 所以为了让比赛没那么快结束,提前给五十岚送些点棒。 五十岚健听到和也的话也明白了。 南梦彦这家伙是真的变态啊,这是打算把北傀也击飞出局? 要知道这个北傀跟安野小夫那个废物不一样,明显能感觉到此人的水平要比安野小夫高出不止一个级别。 像安野小夫那种麻雀士,连五十岚健都自认为能够随意拿捏,然而这个北傀就不同了,五十岚健觉得自己恐怕还不是其对手。 而南彦这家伙,是打算连北傀一并击飞出局,这不仅可以用狂妄来形容了,甚至可以说已经到了目空一切的地步。 “發,中,小三元,对对和,混老头,混一色,dora2,24600点。” 五十岚健嘴角一抽。 管他们俩什么仇什么怨,先把点棒拿到手再说。 神仙打架的局,最好保证自己点数充裕。 不然这两个疯子光自摸就能把人给摸炸了,别最后自己一个铳没放,结果还是星际飞行。 东三局。 和也见到五十岚健率先听牌成功,宣布立直,他想都没想便将手里的一枚红五筒直接丢了出去。 南梦彦送给对方一个三倍满,自损点数,让对方免于被击飞。 而他和也不需要对方的谦让,他要堂堂正正和南梦彦正面较量。 既然南彦送给对方一个三倍满,那自己就再送一个。 力求绝对的公平。 然而这枚五筒刚打出去,五十岚健没有推倒手牌,反而是安野小夫将手牌摊开。 此刻,安野小夫目光通红一片,面容疯狂,一字一句将役种和点数报出。 “荣,清一色,平和一杯口,dora1红dora2,36000点!” 你.!! 和也瞪大了双眼,完全没想到已经被淘汰出局的安野小夫,居然裤裆藏雷反过来狠狠咬了他一口。 “你们都在欺负俺,俺就算输,也要让你们流血!” 作为关西黒道,安野小夫也是狠人一个。 何况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被打至负分,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要报复在场的所有人,让你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就你也配直击?” 和也也是怒了。 他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本来他打算跟南彦一样送差不多的点数,然后再进行一对一的决斗,谁曾想半路会杀出一个程咬金! 点了这一发三倍满,他的点数直接落入到只剩下八千点。 但众所周知,御无双的点数就跟游戏王的血量一样,都是最没用的东西。 “碰!” “加杠!” “再杠!!!” 和也目眦欲裂。 在他看来,神圣的麻将决斗不容被亵渎,这是属于御无双之间的较量,废物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可这个手下败将安野小夫,却敢跳起来打他的膝盖。 这是和也无法容忍的。 三次杠牌,每一次开杠都为和也带来了宝牌,其中一次加杠甚至直接就命中了本就是自然宝牌的四张三万,这个杠可谓是价值千金,瞬间八张宝牌在手,倍满起步。 五十岚健感受到这凶猛的进攻性开杠副露,也是十分不自在,这种打法他闻所未闻,实在是过于疯狂。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对方只要三次开杠,那么就一定会多出三杠子的两番,他不管怎样副露都不会陷入无役的状态。 随着四筒,三万和一索杠在外边,很快和也便自摸成功。 “三杠子,对对和,dora8,三倍满! 闲家6100,庄家12100!” 一个三倍满,率先炸了安野小夫的庄位。 紧接着东四局,和也坐庄,宝牌三筒。 安野小夫起手就抓了三张。 而且和也这一局如法炮制,又是连续开杠东风、一索、一饼,全都是大小明杠在外边,又是翻出了两张宝牌指示牌二筒。 这让安野小夫开始血脉喷张了起来。 九张宝牌,这可是九张宝牌。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和也这个畜生这样霸凌虐待他,他必然不让对方有好下场! 这就是他们关西黒道的做派,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绝不隔夜! 他一定要在这场麻将桌上,跟对方分出个高下! 王牌上的宝牌指示牌显示为二筒、二筒、二筒和北风。 尽管和也自己的东风开杠碰出来了四张北风宝牌,但他这样乱开杠,反而对自己是更加有利的。 然而在接下来的巡目,安野小夫摸上来了一张不相干的北风。 他看了一眼场上,南梦彦前两巡刚打了一张北风出来,王牌上也有一张摸不到的宝牌指示牌。 和也这家伙想要恶心他的话,想要荣和这张牌必然只能单吊听绝张。 这家伙是有可能这么做的。 安野小夫意识到了危险。 刚刚他直击到了对方,彻底激怒了和也,这家伙绝对是想要予以回击。 所以单吊一张古怪的牌来抓他,绝对是有可能的。 听和绝张在正常的麻将士那里或许会很古怪,但放在和也这里绝对是正常操作。 何况三杠子给他补全了役种,他不可能出现无役的局面。 这张北风,绝对是有一定风险的牌! 不能打。 可紧接着,第四张三筒出现,听牌了。 【三三三三四伍筒,二三四五六万,北中中】 嘶. 安野小夫此刻面临着一个重大的抉择。 打北风立直,听和一四七万的三面,这副牌不论如何都能直达累计役满。 要么选择彻底弃胡,只跟打现物。 可如果拆牌退向,自己何时能再度摸到随便能直接累满的超级大牌,根本不可能的,这样一副保底役满的大牌可遇不可求,自己想要复仇,就必须赌一把。 至于所拆红中退向,现在红中可是生牌,打出去放铳的概率比北风还大。 所以自己必须要赌这张北风能够安全通过才行! “立直!!!” 安野小夫怒吼,他将手里的北风直接横着拍下! 通过啊,给我通过! 然而这张牌出现在牌河的那一刻,伴随而来的是和也戏谑般的嘲讽。 等的就是你这张! “废物终究只是废物罢了!荣!” 和也冷笑一声,手边四张牌随手推倒。 【九九九万,北风】 “三杠子,对对和,混老头,w东,dora4,36000点!” 和也目光如炬,视线仿佛灼灼烈火般盯着安野小夫,让后者无地自容。 “明明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却还是因为贪婪一头撞了上去,你这种废物根本就不配上桌!” 安野小夫此刻也是出离地愤怒了。 废物!废物!废物!!! 这个人一直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不过是赢了他一把麻将有什么可猖狂的! 又不用切胡萝卜,赢了有什么好得意忘形? 然而被一直指着骂废物,安野小夫脾气也上来了。 此前连番被南梦彦和和也乱婊,他的怒火一直被积攒,叠加,超量! 这份怒火目前为止都无处发泄,而当听到最后和也那一句‘废物不配上桌’,安野小夫当场破大防。 “我不是废物啊啊啊啊啊!” 场内的打不赢,规则什么的也无所谓了,他要用黒道的方式,用场外的方式来解决掉和也这个混蛋。 大块头猛然捏紧拳头,直接朝着和也一拳轰出。 然而和也似乎预判到了对方会暴怒,侧身躲过对方袭来的一拳,随后一记漂亮的上冲拳予以回击。 他好歹打了这么久的黑暗麻将,深知地下的无赖,除了锻炼麻将的技巧,自身的战斗素养也绝对不差。 地下麻将,这种被人打破防后气急败坏要用物理手段解决麻烦的情况,和也早就能够应对自如。 噗—— 鲜血横飞。 安野小夫整个人被一拳轰出座椅之外,躺倒在了地上。 一拳ko! 将人打倒在地后,和也擦了擦手上的鲜血,等待裁判的判罚。 他早就忍受不了安野小夫这个废物了,水平最次不说,还不断破坏他跟南梦彦的战斗,导致比赛无法正常进行,甚至这蠢货放铳后还恼羞成怒决定动手,这反倒正和他意。 反正有泽田叔力保,他就算揍人也不会遇到多大的麻烦,何况还是对方先动的手。 泽田叔利用了他这么久,也是时候轮到他来利用泽田正树了。 如此出人意料的情况,连裁判也被吓了一跳。 虽说裁判不会过多干涉这场比赛,可谁能想得到这场比赛竟然发展到场外争斗,还有人被一拳打倒。 堂堂麻将大赛突然画风一变成了拳击格斗大赛,这就不得不喊暂停。 比赛中止,现场也是一片慌乱。 谁也没想到比赛竟然会出现这样意外的局面。 “可恶,小夫这蠢货真是鲁莽,白道的比赛竟然还敢用黒道的做派,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安野清脸色铁黑,让自己弟弟去打打表演赛玩玩,没想着他赢,结果这一场被水无月家的小子给惹怒,最后打出了肝火! 但白道可比不上黒道,在黑暗麻将界动用暴力稀松平常,可白道麻将界的比赛动用暴力那可就非常严厉了。 安野清赶忙喊上手下,去把自己愚蠢的弟弟给捞回来。 而另一边。 由于比赛的短暂中止,再加上安野小夫的血溅到了麻将之上,所以后续还要更换麻将,清洗血迹。 南彦看了一眼自己衣服上的血迹,微微叹了口气。 本来他还对眼前的这人身份存疑,现在看来,百分百是黑暗麻将界的人无疑,只有这群人才会做出如此冲动上头的事情。 要知道在比赛里动手,性质可以说是极其恶劣的。 你能想象lol的职业比赛里,有人打输后在握手的时候,直接就上去给李老头一拳会是什么后果么? 然而黒道可不会管你这些。 连在白道比赛里都敢动手,更何况是更没有保障的黑暗麻将界了。 不过和也的那一拳,确实有点东西,反应相当迅速,回击也极其果决,看得出来他很擅长应对这种突然的袭击。 反而是南彦现在,完全没有应对这些突发事件的经验。 看来在涉足黑暗的领域之前,自己还得练练打架的本领了。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二章 和也:我刚出一张牌,你就荣和了? “几位选手,你们衣服脏了,要不换一身外套吧?” 看着南彦肩上的血渍,还有五十岚健用力擦脸上鼻血的好笑模样,工作人员有礼貌地开口。 “有劳了。” 南彦点点头。 他穿的还是学校的黑色制服,虽说耐脏,然而由于和也的冲拳正对着的就是南彦的方向,所以溅来的血液不少。 尽管南彦尽可能去躲了,可毕竟面对这种突发状况没有提前的预判,完全没有猜到安野小夫情绪会如此暴躁,要暴起伤人,没曾想和也更是个狠人,直接反手一拳把对方打倒在地。 发生的太过突然,没有给人太多反应的空间,最后还是有血打在了衣服上面。 “我这身衣服很贵的,劳烦洗完之后能快点熨干。” 五十岚健也打算换一身,可毕竟自己这身衣服跟南彦那种学校制服还不一样,加上他打完比赛还有要紧事,故而多提醒了那么一句。 “没问题,请跟我来。” 对局室的比赛暂停,积分栏的点数也被保存。 只是麻将机需要维护,麻将也得换一副。 同时五十岚健还看到安野小夫被担架抬了出去,宛如死猪一般。 这个安野小夫虽说被和也一拳ko,乍一看出血量大,但实际上没有性命危险,看来是血槽够厚,这一拳只是将他打晕,并不危及性命。 比赛的更衣室,一般不是给选手使用的,而是给那些主持人、裁判和解说等用来更换服装的房间。 现场的裁判,每一间的着装近乎统一,就是穿着官方标配的礼服和西装。 要是裁判员的衣服花花绿绿,给人的观感也不太好。 “不知道南梦选手想要挑哪一件衣服?这里有这种礼服,还有制式的正装,还有统一的西装.”工作人员解释道。 换衣室的这些正装用的比较少,虽说初中高中和大学的比赛都是分开来进行的,再加上表演赛亲善赛之类的友谊赛,但一年到头打的场次可能也不到十几场,而且像是这次的高中生大赛,表演赛跟个人赛还是连着举行的。 何况像是经常当裁判和解说的人自己就有一两套正装,不会动用这里的衣服。 所以很多时候换衣室的正装纯粹是为了备不时之需。 南彦本来没有太过在意,打算随便换一身外套就走。 只是没想到在换衣室里,看到了一件暗红色的燕尾服。 这件燕尾服有几分复古,或者说是模仿欧洲中世纪的仿古,这样的伪复古放在现在来说反倒是新潮的体现,就像是现在的古装汉服和中式大褂等,也是做了相较于古代的改良,有着古典和新潮融为一体的美感。 燕尾服的肩部、袖口和衣领处还呈现出宛若铠甲般的黑色装饰,让这身红色的燕尾服从观感上多了几分层次感和宫廷刺客的凌厉气质。 “这件衣服.” 南彦看着这件与周遭衣服格格不入的燕尾服,露出几分好奇。 之前在家里的时候,南彦就穿过南梦一郎的那件红色风衣,跟松实家姐妹打过一次麻将。 但南彦穿过一次后就不再穿了,倒不是身材不合适,主要是那件衣服太鲜艳,尽显骚气,要是在家里穿成那个样子,南梦柯绝对会骂他是不是想勾引她这个妹妹! 由于过分风骚,再加上跟南彦这种低调安静的气质不匹配,所以南彦还是照常穿着学校的制服。 然而这件燕尾服就没有那么风骚,暗红的色调也比那件大红风衣要低调成熟,少了花花公子的感觉,多了几分大佬的超凌气场。 可能会很适合他。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不是正装,而是伪装成正装的角色扮演类服装.” 工作人员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就是在过西方节日的时候,才会拿出来进行角色扮演的服装,只不过设计的比较正式是严肃罢了。 “设计的至少比清澄的男生制服好看不少。” 南彦没太在意其用途,毕竟清澄高中的男生制服,相较于女生那种相对可爱的jk制服而言,老气了不少。 就南彦这样的年轻帅小伙穿着这套制服,都成为了网上的‘黑色死神’,可见这衣服有多么的老气。 “小屁孩穿什么燕尾服。” 五十岚健随便找了一套正装给自己套上,见到南彦还在挑,忍不住鼻嗤一声。 有什么好挑的,跟他一样随便穿一件就走啊,拖拖拉拉的做什么? 工作人员不由得看了五十岚一眼。 这位先生随便给自己套个西装,但因为身材较胖的缘故,将本该显得正式的西装撑得大腹便便,实在不算雅观。 不过既然别人都没什么意见,那他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就这件吧。” 南彦没有理会五十岚的轻视,直接就将衣服取了下来。 然而五十岚健还是一脸不屑。 在他看来,高中生穿燕尾服这种既要显身材,又要显气质的服装,绝对会显得不伦不类,高中生根本就撑不住这样的衣服,突显不出风度。 何况燕尾服在十八世纪初,是由西方国家的骑兵改制而来,看着英俊潇洒,实际上本身是带着几分肃杀的战争意志。 所以这样的衣服,大概只有那些真正的黒道大佬才能真正驾驭,高中生穿上去能突显出个屁来啊! 然而就在这时,五十岚健见到南彦已经换好了衣服,正一丝不苟地整理着袖口和衣领的褶皱,即便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动作,却在一瞬间让五十岚健恍然有种看到了那些位高权重、渊亭岳池的掌权者的风范,在无形之中让他产生了莫大的压迫感! 怎么回事? 五十岚健瞳孔瞪大了起来。 这种莫名的既视感,竟然让他产生了心理上的畏惧。 作为关东的心转手高手,五十岚健确实不算上顶级的黒道高手,但是黒暗麻雀界大大小小的麻雀士他都见过,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即便是关西的几位大佬,诸如僧我三威和原田克美之流,他都有勇气,敢当着对方的面出老仟。 包括这次的表演赛他一样也能出仟,只是这场比赛跟他没太大的利益关系,能出仟但没这个必要。 五十岚健有这个自信,而且他确实也有这么大的胆子。 他见过这些关西大佬,敬畏但不恐惧。 可是在刚刚的一刹那,他心脏突然强而有力地震动了几下,额头上也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这代表着他在刚刚感受到的哪一瞬的怵惧没有分毫的虚假。 “走吧。” 还没等五十岚健反应过来,南彦就满意地朝前迈步走去。 不知道为何,不论是五十岚健还是刚刚的工作人员,都仿佛成为了南彦的小弟,只能唯唯诺诺地跟随在后方,没有丝毫反抗的想法,就好像是被精神操控了一般。 恐怕这一幕,就连他们自己都很奇怪。 他们为何在不知不觉间,成了跟随在南彦身后亦步亦趋的傀儡,可他们自身的思想却是完全自由的! 明明思想自由,但听到南彦命令般的话语,却情不自禁地像个小弟一样跟随在其身后。 他们并不知道,刚刚的南彦已然完成了一次气质上的升华和蜕变。 现在的他,即便只是心平气和地一句话,都能让人为之信奉,仿佛真正拥有着匹敌黒道大佬般无与伦比的强大号召! 实际上,之前南彦自己也有些不解。 明明瓦西子的模版已经被高度同化,但是他用起这个模板来,却完全没有雀傀天尊那样得心应手,即便刚刚开启模版后带来了超然的强运,可他依旧觉得不太趁手。 这种感觉,就像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运气,而非是自己的。 没错。 每次开启瓦西子的模板,南彦都有这样不适应的感觉。 这种感觉每次都让南彦有些费解,开启这个强运模板确实为他带来了不可思议的逆天气运,但总觉得还是少了点什么。 可就在刚刚,南彦终于明白了到底是为什么。 正如优希的转椅子、小和的抱抱枕、saki的脱鞋袜类似。 再强的能力,都需要在特定的情况下才能最大限度,且完美地发挥出来。 而往往,他开启瓦西子模板的时候,都没有符合那种特定的情况。 正因此才会产生对强运的排异反应,让他非常不适;反倒是雀傀天尊的模板,能与他完美适配。 而现在,这种完美的感觉终于再度来临。 . “来了.么?!!!” 看着重新回到比赛场地的南彦,本来还轻松写意地和也突然间眸子一震,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从南梦彦的身上,他隐约感觉到了几分和自己哥哥和马相仿的强势之感,让和也差点以为是自己大哥莅临于此。 结果看到的却只是换了一身行头的南梦彦。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兜,想要摸根烟出来,结果发现兜里空空如也。 最后只能暗暗将这股突如其来的不安和恐惧强行压下。 刚刚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出现了如此荒诞的想法,竟误以为自己大哥会来白道的麻将表演赛,真是可笑! 在看到南彦着这身衣服出现,现场不少女生也响起了惊叹的声音。 就连清澄的众人也是眼前一亮。 “真是人靠衣装啊,平时南彦穿着那身老土的学生制服感觉还没什么,稍微穿的正式一点就感觉不一样了,感觉气质上也给人一种很强势的感觉。”染谷真子点头赞叹了一声。 就应该这么穿才对嘛。 之前那种衣服实在是一言难尽,毕竟清澄高中没什么钱,也找不到专业的服装设计人员,就随便设计的款式,女生的制服还好,男生的就显得非常保守老气。 包括京太郎这样的精神小伙,穿着学校的制服都看起来老了好几岁,更何况是安静到不像话的南梦彦了。 “好看。”saki言简意赅。 “嗯,有种想被学长征服的感觉” 小和刚刚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而且也注意到旁边两人的视线都朝她汇聚。 她慌忙摆摆手,脸红道:“那只是形象的比喻,比喻而已啦!!” 染谷有些忍俊不禁,连忙转移话题:“比赛要重新开始了。” “可以开始了么?” 对局室内,南彦问了一下旁边的裁判。 面对上南彦的那种雍容自信、沉稳内敛的气场,连裁判员也感觉到了几分压力,不敢与之对视。 人对于危险天然就有规避之心。 就像每次看到别家快要听牌,总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快点和牌,结果就容易受到压力驱使而放铳。 因为少了一个人,所以裁判需要作为牌搭子上场,将这场比赛完成,同时各家也都继承之前的点数。 身为裁判,自然是继承了安野小夫负的87300点数。 而和也因为直击到了安野小夫,点数也来到了68300的安全位置。 这个点数,南彦想要击飞到他,可没有这么简单。 甚至可以说只要他打乌龟流进行防守,想要靠击飞他结束比赛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和也不喜欢当缩头乌龟,他要和对方一决高下! 要在这个表演赛上,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地战胜对方。 他要证明谁才是世界第一的御无双天才! 东四局,宝牌五筒,庄家和也。 【四伍万,一一一四四四五筒,七索,中中中中】 起手和也就是抓了三组暗刻,其中一组还能直接开暗杠。 御无双的手牌,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 起手就是这样的手牌的话,不用想,直接追四暗刻了,最不济也要往混一色加三暗刻对对胡的路线走,起步就是满贯。 唯一可惜的是四筒有一张出现在了王牌上,这张四筒摸不到,也就意味着和也少了一组杠材。 但无所谓了,这副牌已经足够大。 随后和也自信满满地抓起手里的七索,直接打出。 红中不急着开杠,留在手里技能作为杠材,也能视情况要不要翻杠宝牌,所有的选择权都在他的手里。 “荣。” 在他打出的那一刻,突然听到对家那边,传来了澹澹的荣和宣言。 和也瞬间抬头,朝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自己开场打第一张牌就听到了荣和宣言,你简直就像是在跟他开玩笑! 只见南彦缓缓推开手牌。 【二二五六七万,伍六索,伍伍六六七七筒】+荣和的七索。 各家的瞳孔同时扩大,仿佛凡人见到了仙术一般,直接傻眼! 起手听牌,还是两面的绝好型。 简直不要太离谱好吧。 “竟然是人和!” 高桥悟面露震惊之色。 在立直麻将里,除了天和地和之外,还有古役人和的存在,人和的出场率同样低到令人发指,比起天地和的概率都要不遑多让。 人和必须只有闲家才能完成,开场不允许有任何形式的副露,而且自身手牌必须是起手听牌状态,并且不能够有摸切的行为。 也就是需要在第一巡无人鸣牌的情况下,轮到自己摸牌之前荣和到别家,因此这个役同样的门清限定的特殊役种。 按照古役的标准,和牌时计役满。 只不过在比赛里不计入人和这个役种。 然而即便不计入人和,南彦的这副牌也足够大,而且还是以高目直击到了和也! “断幺平和一杯口,三色同顺,红dora3dora2,倍满16300点。” 南彦有些可惜,差一番就是三倍满,那就是24300点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算是白捡的点数,都不用特地去勾心斗角。 更重要的是是直击到了对方,这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去赌地和,没有这个必要。 就算存在着一定的地和概率,自摸带给对方的伤害是16100,足足少了两百点! 而且还只有微弱的概率达成地和。 一旦他见逃之后没能地和,恐怕就要错过直击对方的机会了。 现在别家的点数都不重要,直击到这个假北傀才是这场麻将的最终目的。 “人和.” 和也也是人麻了。 自己本来都想好了要做四暗刻来压制南梦彦,就算做不成,自己这副牌要防守也轻而易举,四张红中在手,南梦彦只要听牌,自己直接四张红中打出来,根本就不用担心会被对方点和。 而一旦自己这副牌做成了四暗刻,那么南梦彦就彻底失去了击飞他的可能性。 结果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刚打出去的第一张牌,就被南梦彦给点和了! 和也差点就想要直接开骂! 哪怕跟自己大哥和马打麻将,也几乎不曾出现过如此特殊的局面。 天和他见过,地和他也见过,唯独这个人和,和也还是第一次遇到! 另一边,五十岚健也惊呆了。 要知道这副牌起手就是听牌阶段,是有可能达成役满天牌的,然而南梦彦却选择直击和也,这家伙恐怕什么都不在意了,完全是奔着击飞对方去的。 五十岚健都无语了。 这些小年轻,怎么一个个都玩得这么疯狂。 看着自己手里的29400点的分数,一开始五十岚健还以为自己稳如泰山,只要不被当做主要目标就不用担心被击飞。 现在看来,这点分数在这些怪物面前,根本就不够塞牙缝!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三章 表里如一 “和也这孩子的内心动摇了。” 在各家还在摸取配牌的时候,高桥悟轻声叹道。 刚刚的人和,哪怕是再强的御无双也不可能把把都来,所以南梦彦想要靠连续的直击击飞和也,还需要靠后续牌局的设计。 其实和也哪怕点了那一副牌的高目,实际上也无伤大雅,毕竟现在和也的点数高达52000点。 刚刚点一个高目的损失也只占不算大的比例,所以接下来的一个南风战,在四个小局以内,他的点数很难被清空。 即便是真正的御无双想要击飞和也也没那么简单,更何况是南梦彦? 然而点了这一发人和之后,和也明显有了几许动摇,这一点南梦彦恐怕也看在眼里,接下来估计会围绕着这一点进行设计了。 “嗯,希望和也这孩子能够战胜自己的内心。” 三寻木冬子微微点头道。 麻雀士其实只要内心坚定,心态不崩,稳如山岳,那对手想要抓到你的破绽也没那么简单。 可一旦心态被打崩,后面真的是会恼羞成怒,各种乱点,打出极其下饭的操作。 立直麻将想要赢下比赛,有些时候不得不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任你气运滔天,我自巍然不动。 这种乌龟防守流虽说窝囊,但只要能苟住的话是绝对不会被对手给击飞的,哪怕南彦目前的运势再强面对老乌龟也无济于事。 但就怕和也忍不住这口气,非要跟南彦拼个你死我活,这就会横生出变数了。 另一边,安野清目睹了南彦的牌局,也是冷笑一声。 “南梦彦这家伙,好像是一点都不伪装了,运气突然间变得这么强,看来我们临时改变的目标没有错,他必定得是其中之一。” “清姐,要不干脆放弃那个鹤贺的小姑娘,专门抓南梦彦一个人好了。” 手下吸了吸鼻子,开口说道。 毕竟要同时抓两个人,人员的调度和配合方面有些麻烦,人数越多,复杂程度也会成倍上升。 而抓一个人的话,就不会出现那么多麻烦的事情。 用布袋罩住对方的脑袋,然后绑住手脚,直接快速扛到门口准备好的车子上,直接就能带走。 如果是两个人的话,但凡另一边除了差池,这边就算抓成功了还要等待,那就容易萌生事端。 “不需要,我们关西黒道向来不喜欢半途而废,已经制定好了的计划,没有让步的道理,而且就算那姑娘不是我们要的人,她也还有别的用途。” 安野清神色冷峻道。 “而且,如果有机会拿下水无月家的小子,那他也一样逃不了!” 虽说她弟弟安野小夫是个十足的蠢货,但看到小夫被水无月和也以及南梦彦如此欺虐霸凌,安野清心中涌现出几分难以遏制的怒火。 尤其是被和也当成猪仔爆杀,还被对方用言语侮辱,这让安野清越发愤怒。 好啊,白道跟黒道的这些小东西敢这么欺负她们关西的人,那就让伱们知道现在的霓虹黒道到底是哪一方最为强势! 安野清骨子里本就藏着疯狂,不然也不会从白道麻雀士化身为黑暗代打手,而且还混得比绝大多数黑暗代打都要如鱼得水。 自然是因为,她比一般的黑暗代打更为疯狂。 敢这样欺负她们关西的人,那么她自然不怕把这件事闹得更大!. 南一局,流局。 “听牌。” “听牌。” “听牌。” 三家摊开手牌,宣布听牌,包括裁判也完成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形听。 只有和也扣倒手牌没有听牌。 看着和也阴沉的表情,裁判跟五十岚不免看向了南彦的牌河。 很常见的七对子,不过宝牌数目有点多,两张红五筒一张红五索,还有两张自然的宝牌,也就是红dora3dora2,这副牌荣和就是七番跳满。 然而南梦彦一直在更换听牌的张目,就是为了抓和也的铳张。 而从和也的牌河里可以看得出来,打的全是现物,甚至不惜连打三张南彦牌河的现物来防守,一张生张都不出,甚至连别家的生张也不打,以免被南梦彦利用你的侥幸心理进行直击。 从和也的牌河可以看得出来,他要听牌非常简单,但是为了不点炮,不得不拆现物来进行防守,以至于延误了听牌的时机。 五十岚健不由咋舌。 南梦彦给的压力就这么大么? 这样防守下去,对南梦彦这种喜欢折磨人的变态而言,根本就是以地事秦,他向来喜欢这种慢慢给人放血的快感,看着人于恐慌中逐渐陷入沉沦。 结果实际上无所谓。 因为只有过程才能达到快感的极致。 反而是完全沉沦的人,是没有凌虐调教的快慰。 这也是为什么一些小皇叔需要频繁更换女角色的原因,因为已经被玩坏的角色已经没有继续玩弄的资格,读者也会感觉到一股腻味。 所以这种过度使用的角色,正如高强度挖矿的矿卡,在哥布林洞穴中存活十年的精灵公主,cg全收集的小黄油,都没有继续使用的价值。 正因如此。 面对这种喜欢享受对手沉沦的恶魔,这种今日割十城明日割五城的打法,恐怕也没什么效果。 和也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苟到极致固然可能全身而退,但他忘了自己来这里的初心—— 那就是击败南梦彦! 他要证明两件事,其一是南梦彦是否有御无双的天赋,如果有,那就击败南梦彦证明自己;其二则是告诉家族,白道这边他已再无敌手,没必要浪费时间把他弃置于白道这边,这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而他已经证明南彦确实有着御无双的潜质。 那么现在他需要做的,便是战胜之! 何况南彦仅有最后的一次坐庄机会,而自己还有49000点,为什么不敢拼? 当然,和也也并非需要鲁莽立直进攻,而是认为自己不能太怂了。 现在这种一怂到底的打法,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南一局,一本场,庄家五十岚健,宝牌三索。 第十一巡。 和也的手牌,成型了。 【五七七七索,九九九筒,南南南發發發】 听和五六索。 而且如果能点和或者自摸到五索,那就是役满天牌,四暗刻单骑。 然而如果和到六索,那点数就会骤然降低,只有三暗刻,南,發和dora1, 本来和也第九巡想着开杠九筒翻杠宝牌的,可看到南彦自第七巡便开始摸切中张直至现在,这基本就是听牌的征兆,而且似乎番数也不小,这个开杠恐怕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稍微思考了一下,和也便没有开杠,而是把九筒切了出去。 可在下一巡,和也便进了一张宝牌三索。 没能自摸。 而且这张三索是一张危险牌,因为直到现在,四索还是大生张,二索还是在宝牌三索的附近,选择宝牌周围的牌作为攻击对象也是普遍的做法。 可自己真要舍弃四暗刻,去听一个一四索的三暗刻? 自减番数避铳,还是稍微冒进一次? 和也有些举棋不定。 毫无疑问南彦是听牌了的,而且很有可能是宝牌三索附近的牌,包括这张宝牌三索,否则他默听番数会不够。 但自己的四暗刻,也是能决定胜负的关键手,实在不好割舍。 问题在于摸了这么久,一张四六索都没见到过,那这两张牌很有可能都被封在南梦彦的手里了,南梦彦如果听牌的话,也很有可能是这周围的牌。 否则自己也不至于一张都摸不到。 三索可是宝牌,假设南彦手里有三张三索,自己放铳被对方直击的话,番数绝对在满贯以上。 而且一旦被直击之后,下次就轮到南彦的庄位了,接下来他的攻势只会愈发猛烈,不会给你任何停歇的机会。 和也思考了许久,最终还是做出了自减番数的决定。 他只能这么打! 不过在打南风和九筒上面,和也还是思考了一阵。 九筒自己打过一张,以南梦彦这种阴险诡诈的性格,是有可能迅速做出反应,拿这张牌来做文章。 而南风虽然是生张,但自己手里抓了三张,想要拿南风来做文章的概率自然是有的,但这已经是他手里算得上最安全的牌了。 一张南风打了出去。 很好,通过了。 没什么危险。 随着这张南风的通过,和也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实在是太过疑神疑鬼了。 除非南梦彦能透视他的手牌,完全读出他的思想,或者看清未来,知道他接下来的每一步操作,才有可能单吊一手南风来等他。 但能做到这个份上,南梦彦还能称之为人么? 那简直跟怪物没有什么区别了。 不过在打出这张南风之后,和也便难受了起来。 自己可是舍弃了四暗刻单骑这样的役满大牌,转而听坎四索的垃圾牌。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硬生生逼退四暗刻单骑的听牌,放在以前简直闻所未闻!并且也是屈辱之极! 但和也确信自己的判断,自己手里的宝牌三五索,打出来的话绝对是要给南梦彦放满贯甚至跳满的大炮。 “杠!” 就在这时,南彦直接开杠六索,四张六索整齐排出。 和也见到这个开杠神色阴沉如水。 果然他没猜错,五六索都很有可能封在了南梦彦的手里,他基本不可能摸得到。 而且自己手上的五索还是红宝牌,南梦彦听胡这张牌的概率非常大,毕竟追踪宝牌和红宝牌位置是每一个麻雀士的必修手段,很多人在绝境之下落四,必须要宝牌加番才能翻盘的时候,极端点的甚至会舍弃自摸进行振听立直,赌自己能摸到红五来翻盘! 这种做法,和也自己就做过无数回。 以南梦彦的读牌能力,看其他两家都没有红五索的可能,那么就能猜到0s这张牌绝对在他的手里! 更麻烦的是,开杠之后,一枚五索出现。 杠宝牌+4! 危险度成倍上升。 “立直。” 更让和也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南彦直接横板一张五索,宣布立直。 随着立直棒放下。 和也紧盯着南彦的手牌,一种不安的感觉笼罩在他头上。 这是,更改听牌型了…… 从之前听三五索或者是什么索子牌,现在变成听其它牌了? 还是说刚刚一直都是一向听的阶段,这一巡靠着开杠摸到杠材才完成了一向听到听牌的过程? 和也心中不由揣测起来。 不过看起来不太可能。 毕竟六索被杠断后形成了牌壁,还是打出五索立直,就算是复合型,索子部分的听牌面数也会降低。 或许是南梦彦感觉抓不到他的铳张,所以放弃原先的听牌型,改成更好自摸的牌型?还是说知道自己听坎四,所以换听成一四索,这样立直,大家都听一样的牌就不用担心立直被他直击到。 和也思考了许多。 在牌桌上,他向来更加警惕,毕竟黑暗麻将输一场就有可能万劫不复,由不得他粗枝大叶。 紧接着一张一索的出现,让和也嘴角抽搐,这个时候被塞这张牌,打出去很有可能就是一发上铳了。 那就只好先切五索,避其一发。 可紧接着又一张一索被摸了上来。 和也面露苦色,只能继续退向,将南风打出。 可就在这时,一种恐怖的氛围在无形之中涌现。 似有魔主降世,鸿蒙开辟,一双灭世魔爪徒然间将和也扼住,血月般的瞳孔宛如看待蝼蚁一般,在和也的身后睁开! “荣。” 没曾想,在他南风打出的那一刻。 此前氤氲的不安感陡然爆发。 一声荣和的宣言,仿佛击碎了和也的心脏一般。 和也僵硬地转过头去,只见南彦缓缓地推倒了手牌。 【一二三四四四,南中中中】;暗杠六索;外加荣和的南风。 而且王牌里翻开的二索和五索,对应的里宝牌指示牌,竟然也是二索跟五索! 真正的表里如一! “立直,中,三暗刻,混一色,dora5里dora5。” 南彦睁开漆黑的眼眸直视着面无血色的和也,将点数清楚地报出。 这副牌番数高达十七番,毫无疑问达成了役满! “累计役满,32300点!” 听着南彦清澹的声音,和也瞳孔猛然收缩,大脑在震颤! zawazawa 仿佛魔音在立体环绕,于耳畔响彻。 恐怖的感觉,将他的咽喉扼紧,几乎让他完全说不出话来。 如果将南彦的牌河倒推,就会知道他根本无处可逃。 南梦彦此前的手牌为【一二三四四四五六六六索,中中中】的听牌型。 这副牌,同时叫听三四五六七索! 五面听! 也就是说他不管是打三索,五索甚至是七索,都会给南梦彦放铳。 所以他此前拆打南风,是相当正确的选择。 可紧接着南梦彦便自摸成功。 如果按照正常的情况下,这副牌自摸为混一色、中、dora1的满贯,可南梦彦显然不满足于区区满贯的自摸,他要追求更高的点数。 并且想要达成对对手的直击。 于是他将自摸的六索进行暗杠,不仅翻出了杠宝四张,更重要的是从岭上摸到了能够直击到自己的绝张南风。 然后立即打出五索进行立直,单吊南风。 这一手便是笃信他会继续拆打手里的南风雀头! 毕竟前两巡安全通过的牌,谁能想到之后他便将这张自以为安全的牌打出来给南彦放铳了。 场上的其他两家,此刻也是倍感神惊。 就连和也这样的高手,在南梦彦面前竟然如孩童一般单纯。 如此天马行空的打法,根本防不胜防,不仅是因为其读牌的强悍,更需要能捕抓到对手细微的心思变化,单就读牌犀利,根本不可能预判到对手的下一步行动,从而让对方极为配合地打出自己所需的铳张。 五十岚健目光呆滞,看向南彦的眼神已经有了几分恐惧。 如果说南梦彦单纯拥有着御无双的强运,那么他绝对做不到对人心的掌控,恐怕除了御无双之外,他还有别的形态! 因果律.还是铁炮玉? 一个人集合了黑暗麻将界的三种流派,还是一个才上二年级的高中生,这真的是可能的事情么? 这尼玛简直是怪物! 怪物中的怪物啊! 台上嘉宾席位上,众多被邀请而来的职业选手,路人高手,还有高桥悟等一干大佬,也都沉默了。 这个少年,好像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见到这一幕之后,在座的众多麻雀士都不敢保证身为职业选手的自己能完全战胜这个高中生,甚至自己亲自面对对方,恐怕会比和也更加一败涂地。 三寻木冬子此刻也是掩住了惊讶到几乎快要合不拢的小嘴,她不敢想象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和也竟然被南梦彦完全压制了! 而随着这次役满的直击,和也的点数也落至16700点。 被南梦彦击飞,已不再是不可能的局面! ———— 怎么说呢,最近作者打麻将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不仅掉段,还被打挂机了,要知道我平时被打得再惨都不会挂机的,心态崩的厉害,完全没办法心平气和地打雀了。 主要是最近真的有点离谱,早巡还没出几张牌,突然就点了对方一炮,其实这也不算啥,但问题是点别人早巡的炮居然能点出个倍满出来,宝牌全在别人手里,然后一局直接宣布游戏结束。 之后为了赢就必须追求更高的点数,然而就算强行冲了危险张的立直最后只有个立直nomi,里宝牌一张没有,别人门清dama不仅听的比你快,有手役,番数也比你大不少,完全用立直,真的服了。 好不容易做成一个四暗刻,别家畏畏缩缩懦了,我以为能够自摸,结果最后愣是流局,打完一翻牌山,王牌吞了三张,最后一张在别家手里,我是真的吐了! 感觉我好像被人下了诅咒啊,怎么打都输,我都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做法。 求求大佬们收了神通吧,真受不了了qaq.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四章 断幺人最爱的一集 看着只剩16700点棒的抽屉,和也有些晃神。 仿佛昨日繁华似锦,眨眼今日大厦倾颓。 只剩下一个南风战,有着高达49000点点棒的他几乎是不可能被人击飞的,一丝可能性都不存在,他已经是万分谨慎了,即便在他打黑暗麻将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么谨小慎微。 然而转眼之间,点数就落至16700点。 这个点数,已不再安全。 以御无双的能耐,只需要简简单单的几次自摸,就完全有可能将这些点棒彻底侵吞一空。 高台上的众多观赛嘉宾,见状无一不是喟嗟叹息。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和也的心神彻底乱了。 坐在他对面的选手,是一位他从来不曾在黑暗麻将界遇到的对手,是个超乎他常识之外的大恐怖,现在的和也完全没有对抗对方的资本,哪怕以后恐怕也未必有。 毕竟眼前的南梦彦,现在还只是一个二年级的高中生,反观和也业已成年,其中的年龄差已经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在座的诸位毫不怀疑,几年后的和也或许会在不断的历练之中获得更深的感悟,最终踏入上层麻雀士的行列。 但是几年之后的南梦彦,只怕会比和也进步得更快! 谁也不知道过个几年南梦彦会成长为怎样的怪物,可两人之间的差距,恐怕只会越拉越大。 好在和也是在更加成熟的年纪遇到了南梦彦,如果在他十几岁的时候遇到了这种级别的对手,恐怕会对麻将都产生不小的阴影。 “这场比赛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北傀选手猜到了南梦彦的听牌型,不惜舍弃四暗刻的听牌选择打出南风,但这个动作很快也被南梦彦选手给捕抓到了,为此他特地开杠从岭上取得最后的那张南风,并以这张牌为铳张进行立直,最终成功捕抓到了北傀选手接下来打出的南风,其中的博弈实在是精彩绝伦!” 八木解说顿了好几秒,才将比赛的局面用语言呈现出来。 虽说两人之间的博弈点很多,但实际上在比赛里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去思考,所以交锋的时间其实就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那。 就算是专业的解说,也未必能在短时间内将这些博弈点娓娓道来,所以八木是顿了片刻,才开始解说。 “嗯,确实很精彩,如果不变奏的话,恐怕是很难抓到北傀的铳张,不过这种技巧一场比赛最多用一两次,后面别人就会有防范了。” 藤田靖子语气还比较淡定。 毕竟这种突然变奏抓别家防守张的打法,她其实经常用。 比如说此前对上清澄的姑娘们的时候,藤田靖子就通过观察发现原村和在进行防守性质的弃胡,并且推断出她刚刚打出的牌手里还有两张,于是藤田靖子立马开杠,然后迅速改成听那张牌,并且成功抓到了原村和打出来的铳张。 这种做法确实是相当实用的手段,抓到对手放铳的概率基本在95%以上。 只不过用了一两次以后就没办法再用了,因为只要别家注意到你改听变奏,那么他自然会有所防范,而不会乖乖地打出来。 南梦彦能做到这一点,很大程度上是摸透了对方的心理。 麻将即是信息战,也是心理战,别人内心的思考,本质上也是信息的一种。 如果能够摸清楚对方的想法,就能够打出这种‘神来之笔’。 站在上帝视角上看,北傀在南梦彦面前单纯地像个七八岁的小孩,然而很多时候都是心理上的博弈占据优势才有的结果,换做是别的任何人上场,都会没有任何意外地被北傀乱杀。 南二局,庄家南彦,宝牌四索。 和也看着自己手里的四张四索,并没有第一时间开杠。 像是字牌和幺九牌,开杠不会对牌局的影响要比中张小得多,所以很多擅长开杠的人,你会发现他们用的基本上都是字牌或者幺九牌开杠,而不会贸然用中张。 包括和也自己也是如此。 反而是中张的杠材,第一时间开杠有时候并不会让自己舒服,反而会大幅损失自己手牌的牌效。 比如说他手上有着一张红五索,跟四索能够构成搭子,一旦开杠的话,这张红五索基本上就是废牌一张了,所以显然不能杠。 何况现在是南彦坐庄,相当危险。 但凡他做成一两副大牌,即便是自摸,自己目前的点数就危险了。 所以必须要尽快听牌,快点过掉南梦彦的庄位才行。 目前这副牌番数已经足够达到跳满,也没必要开杠来增加打点。 不知不觉间,和也的主要目的,已经从击败南彦变成了不被击飞。 只要不被击飞,就算胜利! 看到裁判打出的一张六索,和也正要喊一声‘吃’,将这张牌收走。 早巡打出的六索非常的珍贵,一般情况下是见不到的,而裁判打出了这张牌也意味着他的手牌也相当不错,不然不会在这么早的时间就切出。 可见这个裁判员也知道南梦彦坐庄的危险,打算速攻。 这一局已然变成了一个竞速游戏。 然而就在和也打算副露的时候。 “碰。” 对家的南梦彦抢先一步,推倒了前方的两张六索,将牌碰走。 六索被碰走,对和也来说无疑是非常难受的。 因为六索形成了oc,牌山里仅剩下最后的一张。 而且像他们这样的黑暗麻将士有一个特殊的操作,那就是在可以杠牌的时候却选择先碰一手,然后等后续看情况再开杠,这也是一种非常常见的代打招数,尤其是中张牌杠材更容易出现这种操作。 观察了南梦彦这么久,和也发现这个人比起白道麻雀士,更像是黑暗代打手! 他的很多操作完全就是黒道高手的做派。 所以完全可以假定南梦彦手里还留了一张六索。 这样一来,他就急需要三索的进张了。 在南彦碰牌副露之后,立刻裁判又打出了一张筋牌三索出来。 这么随意地打出索子的中张,甚至还是三索这样的尖牌,基本可以确定裁判也临近听牌,并且不要索子部分的张目了。 和也见到这张牌的瞬间眼前一亮,再度决定副露收下。 “碰。” 结果在他打算推倒前方【四伍索】这两张牌的瞬间。 南彦手牌部分的两张三索倒下,随后又是将裁判员打出的三索接着收走。 和也放在麻将牌上的两根手指轻轻抽搐,脸色异常难看。 “这是筑墙流?” 铃木渊眼神瞪大。 连续两次碰牌,都精准地收走了北傀继续进张的牌,这种打法,跟筑墙流简直如出一辙! 要知道四索因为是自然宝牌,所以王牌上存在一张三索,这张牌碰掉之后,可谓是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牌壁。 六索碰掉之后,乍一看是oc,可南梦彦手里还有一张六索,这实际上也是一堵高墙! 短短两巡内铸就两面牌壁,而且还精准地截断了对手有副露倾向的牌,甚至没有损失自己的牌效率,这既视感有点严重! “可能只是为了断幺速攻,碰巧形成的吧。” 井川嘴角微微一抽,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说的也是,毕竟南梦彦确实是个断幺小王子!” 铃木渊点了点头,不过心里却浮现几分狐疑。 主要是南梦彦手里还留了一张六索,没有直接杠出,这个操作给了铃木渊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看着三索,六索接连出现在南彦的副露区域。 和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只有摸到绝张的六索,自己【四四四四伍索】的搭子才能瞬间构成两组面子。 但现在那张绝张六索是不可能指望的了。 而且他这一巡还摸上了一张二索。 因为三索被碰断,这张牌已经沦为废牌。 再等下去的话,自己速度绝对根本上南梦彦。 “杠。” 和也沉吟了片刻,最终被逼无奈,还是决定开杠。 紧接着便从岭上上摸出一张五索凑成雀头,随后将二索打出。 听牌了。 可惜是一个丑陋的断幺坎三筒。 而且翻出的杠宝指示牌还是另一张五索,平白无故给南梦彦多了三张杠宝牌。 但没办法,被南彦连续碰断两次,逼得他不得不开杠。 “加杠。” 可在下一巡,南彦立刻便将手里的六索加杠出去。 紧接着在岭上牌上,摸进了一张牌,随后将这张牌缓缓打出。 是一张九筒。 同时翻开了岭上牌,一张二索的出现,让和也顿时瞳孔瞪大。 宝牌再度加三! 不行,即便是断幺,南梦彦这副牌也已经倍满了。 真是该死,自己的开杠,给他送去了无数的宝牌! 三筒再不出现的话,南梦彦恐怕要自摸了。 而在下一刻,和也进了一张红五筒。 打出二筒,手牌改良成听三六筒,但仍旧没有自摸成功。 这让和也不免腹诽,难不成断幺九这个役,真的跟他本人相性不符! 在和也绝望的眼神注视下,下一巡南彦摸上来的牌,便被正面朝上地扣在外面。 果然,南梦彦领先他一步,提前自摸了! 【三三五六七七八筒】;副露【三三三六六六六索】+自摸的六筒。 “自摸,断幺dora7,每家8000点。” 和也凝视着南彦牌河里躺着的九筒,才知道后者放弃了岭上花自摸的九筒,选择了见逃。 这是因为加杠九筒如果岭上自摸的话,就不会翻出新的杠宝指示牌,也就少了三张三索的杠宝牌。 所以他见逃了九筒,为的就是让杠宝指示牌翻出来。 而且因为岭上自摸的是九筒,少了断幺的一番,便只有‘岭上+dora4’的满贯。 在见逃之后,重新自摸上来的六筒,让这副牌虽然少了岭上的一番,但多了断幺的一番以及三张杠宝牌。 从满贯,直接跳到了庄家倍满! 原本的每家4000点,变成了每家一个闲家满贯的直击。 一本场,宝牌北风。 五十岚健还在做牌的阶段,一张西风突兀地给南梦彦放了一炮。 “混全带幺九,dora3,12300点。” 看着南彦单吊的西风。 这个瞬间,本来吃瓜看戏的五十岚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南梦彦好像不仅仅是要击飞和也,包括他也想一并击飞出去。 他居然打算一人飞三家! 这家伙真是有够变态的。 现在他只剩下8100点,上家的北傀也仅仅只剩8700点,对于拥有御无双潜质的人而言,这点点数跟纸糊的一般,一点也不安全。 南二局二本场,庄家南彦,宝牌七万。 “立直。” 第六巡,南彦听牌即立,没有过多的思考,横板一张红五筒便宣布了立直。 很多时候,伱得掌握适度的变奏。 比如说如果感觉到牌局非常凝滞,各家都是门清搓大牌的情况下,你完全可以狠狠地做一手断幺来恶心他们;而当各家都在屁胡速攻的时候,完全可以等一手大牌,给别家来一次猛烈的轰炸。 又或者采用非常无脑的听牌立直,各种边坎吊都无所畏惧,等和了一两次之后,别家都以为你是那种乱日乱立的麻雀士开始掉以轻心不加防范的时候,再采用正常的良型立直。 适度的变奏能够搅乱对手的思考,在虚虚实实之间周转不息,让人防不胜防。 这种节奏的变化,是南彦从部长那里学来的。 很多人觉得久帝就一个地狱单骑的能力,实际上这完全对竹井久不够了解。 通过鬼立直击到对手的必要条件之一,就是打乱牌局的节奏,让人搞不清楚你是慢速打运营,还是otk爆炸进攻型,又或者是小牌速攻选手。 而久帝正是掌控这方面节奏的集大成者。 这种变奏流其实在麻将里是相当适用的,比如你开局立直,各家大多数都会进行防守,但其实你可能就是七对子听个六万。 等后面各家都觉得你打法胡乱,搞得他们进行了太多无用防守的时候,这时再默听一手平和良型,就能把对手恶心得不要不要的。 变奏流的打法,往往能打出出其不意的效果。 上一局南彦就通过算计直击到了和也一回,接下来对方肯定是更加警惕,几乎不可能给他太多直击的机会。 再加上他这几场的较量,给人过于阴险诡诈、心思深沉的感觉,任何操作在别家眼里都能解读出用意。 所以南彦干脆听牌即立,什么也不去思考,让其他人自己去想吧。 【一二三四六六六万,七八九索,西西西】 听和一四五万的良型。 这副牌不立也没有役,自然是得立直才行。 如果是一般情况下,南彦可能会选择默听,保留自己副露的机会,毕竟要是立直没办法自摸的话,那就有点尴尬。 副露的话,流局优势在我,问题不大。 不过现在需要转变节奏,听牌即立,让对手陷入无意义的精神内耗当中,其实他这手只是最普通的立直而已。 只有立直nomi的小牌。 但这副牌只要能摸到第四张西风,摸到里宝牌的概率将大幅度上升。 “吃。” 还没等南彦反应过来,下家代替安野小夫的裁判便将红五筒收下。 南彦稍稍愣住。 要知道一般的牌搭子是不会进行吃碰副露的操作,为了让自身手牌充裕,以便于防守。 但显然对于这场比赛,这位教练是当成正常麻将来打的,没有把自己当成牌搭子来打。 而且为了模拟更正常的对局,裁判不会完全遵照牌搭子的三无打法,而是会有自己的动作,甚至会进行和牌的操作,这跟黑暗麻雀界的牌搭子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随着裁判吃牌改变牌序,下一巡一张西风被裁判打出。 见状南彦微微一叹。 但凡裁判不吃牌的话,这张西风都会成为他的杠材。 从这一局也能看出这个裁判是有一定个性的,不能完全把他当做牌搭子看待。 不过这样一来,这位裁判也是可以利用的人选。 “自摸,没有暗盖宝牌,每家1500点。” 裁判突然的搅局,让南彦失去了暗杠西风的机会。 这副牌最后只有个立直加自摸的两番。 南二局,三本场,宝牌三索。 【二六八八八万,一三四九筒,二四九索,發中】 不算多好的牌,走断幺只有一番,但这副牌却有不小的操作价值。 南彦手上發和中没有急着打出去,先将九筒打出。 第三巡,發财先出。 下家的裁判见状立刻碰掉。 见到这一幕,和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之前南梦彦就利用五十岚健的杠,完成了累计役满的操作,而后面五十岚健也学乖了,开杠变得慎之又慎。 而南彦打算故技重施,利用这个裁判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吃。” 果然,在第五巡南梦彦吃掉五十岚健打出来的三索之后,裁判摸上来一张牌后直接开杠發财。 来了 王牌之上,赫然一张五万出现。 六万,都在南梦彦的手里? 和也没有猜错。 第七巡的时候,本来手牌形式糟糕的南彦,此刻已经变了一番模样。 【六六六八八八万,一二三四筒,中】;副露【二三四索】 在这个时候,南彦微微一笑,红中才从手中打出。 “碰。” 五十岚健舔了舔嘴唇,虽然感觉有诈,但将最后的一张红中碰到。 毕竟红中已经被打出过一张,再不碰南彦这张红中就只能当雀头来用了。 而在五十岚碰掉这张红中之后,一枚二筒出现,让南彦完成了听牌。 断幺,听和二五筒,宝牌三张。 满贯! 紧接着,下家打出八万,南彦继续开杠! 一枚七万的宝牌指示牌出现。 倍满! 此时此刻,和也握紧了拳头。 他副露进攻流的打法,已经完全被南梦彦给学会了! 这种打法在南梦彦的手里,甚至更上一层楼! 蓦然之间,和也回想起了东一局时,南梦彦对自己说过的话—— ‘攻防无法兼得,我一直在想,怎么样才能把进攻和防守有机结合起来…… 非常感谢你给了我一点启发,我突然明白要怎么样打麻将才会让麻将变成更简单的游戏…… 我的断幺,变得更强了……’ 这一刻,和也明白了这些话更深层次的含义。 从那个时候开始,南梦彦便将他的副露进攻流的打法彻底抄了过去,并且在这几场的对局中,得到了进化! 他不仅抄了自己,还借此变得更加强大! “再杠!” 南梦彦目光冷冽,宛如魔鬼一般。 上手的六万再度开杠,王牌一翻,在场的所有人都面露恐惧和绝望。 第三张杠宝指示牌,是七万! 十二宝牌!!! 三家全都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所有人的副露,都是经由南梦彦精心设计过的。 不管是红中还是發财,完全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是他们所有人,亲手将这副原本只有一番断幺的小牌,推上了至高无上的役满! “北傀选手” 下一巡,在摸到牌山那张牌的时候。 南彦突然停下了手,嘴角显露温和的笑意:“之前的我一直苦于无法用断幺来获得更高的点数,毕竟断幺的打点能力一直为人所诟病,再怎么精通断幺,最终也无法用断幺来获取胜利,这是每一个断幺人的悲剧。 但现在,这种悲剧终于迎来了落幕.” 听着南彦的获奖感言,和也身躯震颤不已。 抄袭!这是赤裸裸的抄袭啊! 他的副露进攻流,被南梦彦这个混蛋完全拷贝了! 抄袭狗罪该万死啊啊啊啊!!! “所以,请允许我以这个断幺,向你表达诚挚的感谢。 自摸!” 【二二三四筒】;副露【六六六六八八八八万,二三四索】+自摸的二筒! 断幺,dora12,累计役满!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五章 和也:嫂子,我被人狠狠地抄了啊! “断幺,dora12,每家16200点。” 十二宝牌的断幺,狠狠地拍在了各家的面前。 三家选手,在这一刻同时落入负分。 比赛正式结束! 谁也没有想到,比赛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收尾。 一人飞三家,就连那位被誉为网麻大神,筑墙流开创者的‘北傀’,也倒在了邪恶高中生南梦彦的手上。 更为戏谑的一幕是,南梦彦竟然当着北傀大神的面偷走了对方的打法。 用别人的打法战胜对方,这简直不要太恶心。 “和也,居然输了” 三寻木冬子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固然想过和也会输给南梦彦,毕竟她此前也是相当看好南梦彦这名选手的,甚至相当欣赏他。 在这场比赛之前,不论冬子再怎么欣赏南梦彦,实际上她也只是觉得这是一场实力势均力敌的战斗,最终的比分大概也在伯仲之间。 而且她预计,比赛会是南梦彦和和也二人点数分列一二名,其他两家则是当场被飞的局面。 毕竟都是拥有御无双潜质的选手,想要从别家身上获取点数再简单不过,稍微和几次牌点数就随便超过五万点。 在点数超过五万点的情况下,哪怕被役满直击都还有翻盘的机会。 更何况立直麻将,防守的收益要远远大于进攻。 只要好好防守,在点数足够厚的情况下是很难出现被击飞的情况。 三寻木冬子从未想过和也会输得这么惨,更没想到和也居然还被南梦彦击飞了! 实在是太离谱了! 虽说输给南梦彦其实并不丢人,在场的人只要不是第一次看南梦彦的比赛,就不会觉得他是普通的高中生雀士,但输得这么难看,作为水无月家的次子,和也理应好好反省反省。 如果是打最高规格的黑暗麻将的话,和也输得这么惨,恐怕多少得缺几根零部件了。 看到和也输得那么惨,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像是铃木渊见到南彦赢下了比赛,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南梦彦越厉害,输给他对自己而言,其实不会有太大的舆论压力。 就好比爱洗澡的小男孩输给欧美捞比会被剥夺国籍,但如果输给飞大叔则会被认为是虽败犹荣。 南梦彦通过这一战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而他铃木渊输给实力强的对手,这很奇怪么? 至于泽田津一、高桥孝行这些雀二代,看到这一战之后,也是很快就想开了,此前输给南彦的不快、屈辱,在此刻瞬间荡然无存。 比他们强的人都输给了南梦彦,自己输了这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唯独泽田正树面露苦色。 这一场,彻底击碎了他心中的侥幸心理。 连和也侄子都输得这么惨,自己怕是更难对付南梦彦了。 像高桥悟老爷子则是有些感慨。 南梦彦再这样优秀下去的话,自己非得找个漂亮的孙女侄孙女嫁给他了。 他现在唯一拿捏不准的是,南梦彦的xp到底是那种类型的? 但对于高桥悟来说,其实就算是稀有的xp系统也不是问题,甭管是萝莉还是人妻甚至是扶她,他统统都能给南梦彦找来! 比赛场馆里,只有关西的安野清神色阴晴不定。 毫无疑问,南梦彦已经列入了他们黒道必须抓走的人选,甚至可以说是绝对的top1! 但安野清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最一开始他们来到这个比赛场馆的时候,虽说也注意到了南梦彦这名选手,毕竟是打点正二十一万的超人气角色,并且也被官方大力推捧。 然而问题是。 当时他们关西黒道,竟然是将这名选手给除名了! 没错,那时他们关西内部所有人的决定,包括上报给僧我前辈后给出的指示里,也没有对这名选手太过在意。 可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南梦彦已经成为了他们最主要的目标? 从南梦彦和出双倍役满?还是他和出国士无双?抑或是这次的断幺dora12的惊天累满? 不论怎么看,这里头的转变都明显有些诡异! 安野清身为麻雀士的敏锐感知,从中嗅到了几分古怪的气息。 一个运气不怎么样的麻雀士,突然间在某个时刻迎来了全面的爆发,甚至一度超过了有着御无双潜质的水无月家的次子,这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有鬼! “这个南梦彦,有点问题。” 安野清喃喃自语道。 以她过人的感知,能觉察到这个转变的突兀。 要么是南梦彦扮猪吃虎,要么是他突然觉醒。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仍有不能解释的地方。 安野清猜测,这个人身上一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毕竟这个高中生的前后反差,都显得异常怪异。 只要研究过南梦彦的牌谱就知道,他最开始的打法和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他身上究竟有怎样的秘密,让他完成了这种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转变,安野清也说不清楚。 但无妨,只要把他抓走,用黑暗界的各种禁术研究一番,到时候自然明了。 既然这个高中生有点自己的小秘密,那他当仁不让是关西黒道最美味的目标!. “你你竟然!” 看着南梦彦无比娴熟地掌握了自己的副露进攻流打法,和也气得浑身发抖。 他最引以为傲的技巧,被南梦彦这个小偷当面剽窃,不仅没有支付专利费,甚至还在自己面前疯狂炫技。 这就好比将人牛头人之后,还要当面夸他老婆真润,并且特地过来感谢这么多年辛苦地疏通航道。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被这一手断幺dora12打的有点神志不清,这抄的实在是太明目张胆,太无法无天! 更可笑的是,对方抄完之后还精益再精,将他的副露进攻流打法用得更为娴熟自然,甚至能诱导别家开杠来给自己增加杠宝牌,这是和也自己所无法做到的。 “南梦彦,再来一场!” 和也紧咬牙关。 他的副露进攻流打法承袭自他的御无双天才欧尼酱水无月和马!那是他最为敬佩的一个人。 可没想到自己继承哥哥的打法却败给了南梦彦,这是和也无法忍受的事情。 他要再打一场,再打一场! 如果说败给了因果律,甚至败给了御无双,和也固然不甘心,但至少是能够咬牙接受下来。 可败给自己引以为傲的副露进攻流派,这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结果! “已经结束了。” 南彦看了一眼其他三家点数都在零点以下,澹澹说道。 其实他在这场之前,还无法完全解出胜利的方程式,但在中途和也的副露进攻流展露獠牙后,他确实悟到了一些技巧。 就像筑墙流这个打法,是当时刚进清澄麻将部与原村和进行麻将对局的时候,因为被小和逼迫改张,后面在网麻里悟出来的。 启迪,参悟,以及自身的基础能力,缺一不可。 如此才能进入更高的领域。 虽说和也确实给了他一点启发,但终归还是要自行理解,一味的抄袭对方的打法风格只会是东施效颦。 而他也通过这个小小的启发,将副露进攻流与筑墙流融合在了一起,让本该扫入尘埃之中的筑墙打法迈上了新的阶梯。 这全新的打法,或许能和魔物一较高下。 “我要再跟你打一场,”和也心有忿忿,“伱要多少钱都可以,我必须跟你再战一次!” 他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对方竟能在短短的一个半庄之内,将他苦练多年的副露进攻流融会贯通,这完全是天方夜谭! 这只是偶然! 只是偶然! “你还是从败者组杀上来吧,我会在决赛上第二次击败你。” 南彦微微一笑,随后推开座椅,缓身离去。 留下各家看着南彦这副十二宝牌的断幺,陷入到了无尽的沉默当中。 从南梦彦的手牌倒推回去。 他的这副牌起手绝对是非常拉胯的存在,没有一张宝牌,最多只有一番的断幺,甚至可以说这副牌放在这局比赛之前的南梦彦来做,也是毫无疑问会变成一番的断幺九。 没错。 就算是一个小时之前的南梦彦摸上来这副起手配牌,大概率也就只能做成垃圾的断幺九,不会有别的结果。 那时候的南梦彦或许在做成断幺之后,还会为了断幺的1500点而洋洋得意。 可是,仅仅在短短的一个半庄后。 南梦彦便彻底转变了。 从喜好一番的断幺狗,变成了喜好十三番的断幺狗。 同样是断幺,可打点已然天差地别。 在短短一个半庄的时间内,南梦彦便迎来了彻底的进化。 不论你对南梦彦厌恶与否,这便是属于天才的学习能力 “真是令人吃惊. 从只有一番的断幺起手,被南梦彦选手硬生生做成了累计役满! 这还是之前我们所认识的南梦彦么?简直不可思议!这就是麻将领域当之无愧的天才,他的成长性堪称恐怖!” 八木解说情绪激昂地总结陈词。 而他的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 那就是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大女儿和南梦彦有更深层次的接触,因为以南梦彦这种绝世天才级别的亮眼表现,他的前途不可估量。 虽说自己的大女儿也很优秀,可是跟南梦彦比起来,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根本不可能门当户对。 即便八木樱靠着真心俘获到了南梦彦,可终究只有一时的新鲜感,哪怕南梦彦不是渣男,这种门不当户不对的恋爱绝对不会长久,这个男生最终会被更多优秀的女性麻雀士吸引,最终伤透自己大女儿的心。 作为父亲,提前预判到了这一切! 所以,他不管怎么样都要狠狠地棒打鸳鸯! 看着南梦彦走出对局室,全场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八木解说心情相当复杂,作为长野县的官方解说,看到自己本县迎来了一位麻将领域的旷古奇才,他自然是相当激动的。 但他同时也面临着几分担忧。 这个高中生的天赋实在是高得吓人,已经不是天赋异禀可以形容,在人才济济的长野县内,都可以说是冠绝群星。 对于这样的超级天才,最好的方式就是保持距离。 因为他们注定会成为两个世界的人。 解说完这场比赛后。 八木不知为何感觉有点累。 他其实对南梦彦没有太多的偏见,只是这个男生实在是太过耀眼,对他们这种小老百姓来说,这种天才最好就是像遥远的星星那样可望而不可即。 这才是最完美的状态。 但看自己女儿,好像对南梦彦有些锲而不舍啊。 叹了口气之后,见下一场比赛要在二十分钟以后,八木跟藤田靖子说了一声,去喝口水休息一下。 可是刚来到休息区,就看到了几道熟悉的人影。 刚刚打完比赛的南梦彦,竟然在休息区和他两位可爱的女儿有说有笑,甚至还伸手摸了摸自己小女儿的脑袋! 这一刻,八木解说拳头立刻就硬了!. “我我输了!” 在一间选手的休息室里。 和也夹着烟的手微微颤抖,连嘴唇也在抖动,刚刚的惨败让他无法接受。 泽田正树稍稍一叹,反倒是安慰起和也来:“不要紧的和也侄儿,这场比赛的最后一场比赛,我作为职业选手还要和南梦彦进行一场比赛,白道的职业选手只怕要输给一个高中生喽,明天这个头版头条一出来,我老脸都没地方搁.” 泽田正树的声音,尽显沧桑。 谁能想到,就连和也都输给了南梦彦,还是以大比分战败。 南梦彦那个小子,在短短一个半庄之内,就完成了一次惊人的蜕变,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该说天才不愧是天才么,成长性完全不可估量。 “那不一样!” 和也大吼出声。 泽田正树失去的不过是白道的荣耀,而他输掉的,可是自己引以为傲的打法! 这可是他们水无月家族一脉相承的能力,居然被南梦彦那个高中生给抄袭走了。 “行了!” 三寻木冬子叹了口气,“这有什么可比惨的,输了就输了,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承认南梦彦那小子优秀有这么难么? 连承认失败的勇气都没有,那你还怎么在黑暗麻将界混出个名堂来?” “可是嫂子.”和也脸上的表情跟哭了没什么区别,“我被南梦彦那家伙狠狠地抄了啊!!!” 他并非不能承认失败。 可是南梦彦把他们水无月家的打法都给抄袭了,这谁能忍? 就像铃木家一手小七对冠绝霓虹,这是黑白两道都承认的一件事,基本上铃木世家出来的人,一手七对子玩得出神入化,根本不是其他人可以比的。 无数人都研究过铃木家做小七对如此厉害的秘密,但都无功而返。 擅长七对子的能力,可以说是铃木世家傲视白道的最大秘密。 反观他们水无月家的副露进攻流派,却被一个高中生偷学了过去,这是和也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的一件事! 三寻木冬子微微挑眉:“你哥哥的强,是各方面的强,不管是在麻将场上,还是在其他地方咳咳,包括其内心亦是强大万分,不会因对手的手段而有所动摇。 你输给南梦彦,除了牌技方面的原因,你的内心也不如他稳重,你在中途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害怕了,打的畏畏缩缩,没有以往的风格。 而南梦彦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精心设下局等着你。 和马他确实擅长副露进攻的打法,可他并不会被这个流派所限制,他面对不同的对手而采取完全不一样的打法,而不会像你这样一根筋!” “我” 被嫂子批评,和也心里虽然很不爽,但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沉吟半晌,他咬牙说道:“不管怎么样,我还要参赛,我要赢下他!” “随你的便吧。” 三寻木冬子无奈说道。 和也这孩子从来都是一根筋,行事相当鲁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头铁之人,他不再输给南梦彦一次,就像是有一根刺扎在心脏上,绝对按捺不住内心的狂躁情绪。 所以干脆如他所愿。 他想输,就输得彻底一点。 宛如烟花在夜空中怒放,不到粉骨碎身的那一步,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还有你,泽田君,看起来你好像已经做好输给南梦彦的准备了?” 看泽田正树这般处心积虑,甚至不惜把和也拉下场,现在是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难说啊,三寻木桑,万一我赢怎么说?” 听到三寻木的话,泽田正树反而笑了一下。 自己对上南梦彦的胜率目前来看确实不高,但他是输给南梦彦,又不是输给你三寻木,肯定是不能输人又输阵的。 闻言三寻木都要气笑了:“你自封一个役种还想赢?” “无妨,就让他一个立直。” 泽田正树哼了一声。 都还没打完呢,你怎么能假定他就一定会输? 见泽田如此嘴硬,三寻木翻了个白眼,也就懒得跟他计较。 她知道泽田正树的本事,在让一个立直的情况下,想赢下南梦彦几乎是没有多少可能的,除非南梦彦自己乱来。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六章 用时最短的资格战 “南——梦——彦!” 而在另一边,见到南彦笑呵呵地摸着自己小女儿的脑袋,还跟自己大女儿有说有笑。 八木带着汹涌的怒意朝休息区走来。 刚打完一场比赛,南梦彦就马不停蹄地跑到这里来,如果不是有所图谋,八木直接将自己的姓氏倒过来写! 而且看八木樱满面笑意,难不成他最恐惧的情况发生了,南梦彦这家伙真对自己的女儿有想法? 甚至有可能.还不止一个??? 简直禽兽啊! 一念及此,八木立刻气急败坏地赶了过来。 “八木叔叔。” 南彦有礼貌地朝八木点点头。 但南彦越是有礼貌,八木越是觉得这小子所图不小。 他当即黑着脸,问道:“你赢了比赛不去跟队友报喜,跑来找我女儿做什么?” 听着自己父亲口气不善,八木樱当时就不高兴了,“爸,南梦彦就是刚好来这边喝水,碰巧遇上咱们。” 八木听到女儿帮着南彦说话后顿时吹胡子瞪眼。 碰巧? 哪来这么多碰巧? 刚打完一场比赛,就匆匆忙忙从对局室跑出来,紧接着立刻就在休息区碰上自己两个女儿,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这小子肯定是有些见不得人的心思!而且很有可能是见到自己女儿心思单纯,好骗上手,然后盯上了她。 正当八木要好好警告南彦一番,就见到南彦蹲下身,和颜悦色地哄骗自己的小女儿,而他聪明伶俐的小女儿,居然对南梦彦毫无警惕性! 八木当时差点炸了,一个不够,还想买一送一? 而南梦彦没有在意八木的愤怒,而是蹲下身,视线和八木唯平齐。 “唯,接下来哥哥要和你说的话很重要,你一定要听好了。” “嗯” “好的,从现在开始,要好好地跟在姐姐和伱爸爸身边,一定不要乱跑,知道了么?一定不要离开大人的视线。” “知道了,欧尼酱!” 听到两人对话的内容,八木解说并没有去强行打断。 毕竟这里也没什么不良和诱导方面的内容。 但被一个外人提醒自己的女儿要多注意安全,八木还是有几分不爽,他不由得哼道:“用不着你提醒,你来这里就为了跟唯说这几句话?” “就是这些。” 南彦点了点头。 按照森胁透露的信息,黒道的目标大概率不是八木唯。 毕竟八木唯和出的‘大四喜+四暗刻单骑+字一色’的超级大牌实在太过恐怖,如果再加一个天和,这副牌可以说是到了白道麻雀理论的上限,在外人看起来实在是假的离谱。 而这孩子的父亲还有着官方的背景,在不少人看来这恐怕是精心安排的结果,很难保证不是炒作。 要知道这样的一副牌,不论黑白两道的麻雀士,基本上一辈子都和不出一次。 包括南彦自己,即便两世为人,这种牌也是难得一见。 一个小女孩和出天下归中的超级大牌已经夸张到严重失真的地步,因此这孩子和出的双倍役满在很多人看来没什么说服力。 可惜这些人终究是目光短浅,太过低估了这位八木小祖宗的真正实力。 还有一点可以确定。 如果以‘达成双倍役满’的选手为目标,那么黒道一共只有四名人选,其中北天神的佐藤近香个人赛直接就被淘汰了,再加上人气不高没能来到表演赛,而八木唯也确定不来参加表演赛。 既然黒道没有在个人赛动手,显然是因为他们的目标已经确定会在表演赛上露面,而且大概率是表演赛的选手,这样人选就只剩下最后的两个人。 这样才符合森胁给的信息。 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得防患于未然,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免得到时候黒道突然把目标换成了八木唯,那就不好办了。 “放心吧,我会照看好妹妹的。” 八木樱笑了笑道。 由于南梦彦战胜了那位网麻大神北傀,现在比赛场馆的观众热情被彻底点燃了,到处都有群情鼎沸的观众,讨论之声热烈。 这个时候让自己妹妹到处乱跑是挺危险的,确实应该多加小心。 “你还是好好打你的比赛去。”八木解说没好气道。 他接下来可是决定好了,决赛不管怎样都要请个假陪在自己两个女儿身边,免得南梦彦这家伙继续纠缠! “不过你小子赢了比赛也别太得意,决赛只是压轴,之后的才是观众真正期待的表演赛,届时会有两位职业选手跟优胜者打一场,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真正的职业选手到底有多厉害了!” 听到八木的话,南彦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轻轻一笑:“我很期待。” 见这番话没有吓唬住南彦,八木心里不免有些惊讶。 连职业选手的名头都没吓到他,这小子是对自己的实力有多自信啊。 狂妄,属实狂妄! 只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到时候南梦彦就会知道职业选手的真正实力了! 休息过后。 紧接着南彦就来到了决赛资格战的第二场。 表演赛为了让选手都能尽兴,因此增加了不少的轮次。 像是资格战打完之后,两轮资格战的输家都会落入败者组再打两轮,从败者组中决出两位选手去打决赛。 很麻烦。 不过对南彦来说,打完这一场之后,便是真正的决战了。 等走进对局室,南彦就发现里面还都是熟悉的面孔。 “南梦同学。” “南梦.同学。” 妹尾佳织和井川博之两个人,已经翻好了自风牌,坐在椅子上等候了。 看了一眼妹尾,南彦心里有点想要吐槽。 妹尾个人赛的战绩,可以说非常惨淡,连津山睦月跟她一比,都可以说是常胜将军了。 她个人赛第一天好像总共就赢了两个人。 一个是风越的深堀纯代,一个是龙门渕透华。 其中龙门渕透华那一场最为离谱,透华一个立直,然后下一巡就摸了张幺九牌送了出去,直接点了妹尾的国士无双,可以说是表透华个人赛第一天唯一的惨败战绩。 要知道个人赛第一天就连南彦自己也是输给了龙门渕透华,而且还是输了两场,毕竟是第一次碰到里透华,直接吃了大亏。 反观妹尾,直接用国士直击到了龙门渕透华,把透华给吊着打。 后面表透华转变成治水模式,妹尾可以说居功至伟。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选手,个人赛第一天居然都没出线! 所以说妹尾佳织这名选手完全是劫富济贫,暴打实力强的选手,面对实力差的选手却各种送分,真的是神一场鬼一场,你永远不知道她的上下限差距有多大。 而这次的表演赛,她居然又闯进来了。 简直不可思议。 可想而知,她肯定又是踏着某些高水平的选手走到了现在。 “南南彦同学,那个,你.你决定好了么?” 见到南彦目光朝自己的方向看了过来,妹尾佳织心里有点小紧张,倒不是遐想了些有的没的,而是她只要被人盯着,她就会莫名局促。 不过在南彦翻开风牌,视线不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又很快平静了下来,主动开口道。 上次跟南彦对局的时候,她就问过南彦有没有时间来鹤贺学院的麻将部,商议合宿的事情,当时被南彦给否决了。 所以现在她又问了一次,要是南彦真的没时间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已经决定好了。”南彦不假思索道,“等比赛结束后我就过去吧。” “那太好了!” 听到南彦答应了下来,妹尾佳织由衷地感到高兴。 由美说过,南梦彦选手在比赛里表现过于亮眼,再加上清澄拿到了长野县团体赛的冠军,因此后续肯定有其他学校的队伍抢着要和清澄合宿。 要是慢一步的话,可能就没机会了。 毕竟表演赛打完之后,再过一段时间清澄就要去参加全国大赛,错过了就很难预约到清澄的选手。 尤其是南梦彦,他绝对是最忙的一个人。 所以部长的蒲原智美就建议唯一参加表演赛的妹尾,来问一下南彦的意愿,其实智美是希望妹尾问的委婉一点,用旁敲侧击的方式试探一下南彦有没有闲暇时间,不要问的那么生硬。 然而妹尾不太擅长这类说话的艺术,所以干脆直接来问本尊了。 没想到三顾茅庐只用了第二次,南彦就答应了下来。 妹尾不由得感到一阵惊喜! “奇怪,最后一位选手还没来么?” 确认完毕后,妹尾抬头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分钟,最后一位选手还没来。 听到这话,井川眉头一皱,想到了什么不好的记忆。 第四名选手,不用猜也是那位姑娘了吧! “南彦!” 这边话音刚落,一个灵动的身形飞快地飘了过来,很快就落座完毕。 看着女孩嘴角洋溢的可爱笑容,南彦也是眯眼一笑,“没有一点意外呢。” 最后的选手,自然就是天江衣了。 分属不同的半区,只要一场不输的话,那只能在决赛碰面。 以天江衣的实力,肯定是不可能输一场的。 “当然了,”天江衣随手翻开最后的东风,“没有人能够阻拦我和南彦在决赛相见!” 井川博之嘴角抽了抽,想到上一场自己1000点吃二的时刻。 这位少女是个火力超强的麻雀士,可能一不小心被她点和,自己就要飞出天际了。 天江衣心情极好,这场表演赛的重头戏,便是和南彦在决赛碰面。 不过,就算身为姐姐,她可不会单方面让着南彦的。 就像平时击飞透华那样击飞南彦,才能够收集到一些有意思的表情,像是透华之前跟她玩桥牌的时候就输得一败涂地,最后稀里哗啦掉眼泪的可爱模样,那是在人前绝对是不会随意显露出来的。 像南彦这样的男孩子也是同理。 必须要让南彦感受到重大的失败,才能看到那般绝美的神情,她真是无比期待! 东一局,庄家天江衣,宝牌白板。 第五巡,位于南家的南彦碰掉了妹尾打出来的红中,随后沉吟了片刻,将雀头的北风拆打出去。 北风已经打了两张,因为早巡无役就没有碰,现在碰掉红中有了役,但这组北风留在手里的价值也不高。 其实早巡拆雀头没什么必要。 主要是宝牌白板他现在一张都没见到,要么是在妹尾手里,要么是在天江衣的手上,在见到妹尾和天江衣两人都开始摸切后,南彦选择直接在早巡就开始兜牌。 一般来说,八巡之后才会开始考虑防守,但是面对魔物的话,常规的麻将思维理应得到变通。 而下家的井川自然也注意到了天江衣摸切了两巡,这说明在这两巡里,她的手牌就没有变过。 这未必就是听牌的征兆,也有可能是两巡都没摸到需要的牌。 何况第五巡就开始防守,自己这副二向听的牌就没办法听牌了。 井川固然感觉到了这个小姑娘大有玄异,可总不可能一怂到底对吧,那也就没有来打比赛的必要了。 所以还是按照正常牌效做牌,等到中巡再看看。 一张浮牌九万,切了出去。 “荣。” 天江衣的手牌,应声倒下。 【七八万,七八九索,七八九筒,东东东白白】+荣和的九万。 “w东,混全带幺九,三色同顺,dora2,24000点。” 井川一发下去,不仅放铳了,还点了个高目。 瞬间就剩下1000点,头皮发麻。 完全是一模一样的感觉。 点了一发庄家倍满,井川苦不堪言,这个姑娘的手牌怎么每次都能这么炸裂,第五巡之前摸切两次,说明第三巡就听牌了,实在是无语至极。 而南彦看了一眼自己手里同样的九万,嘴角微微一抽。 井川啊,看来你还是不信这个邪。 科学麻将死路一条啊!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么? 看来果然还得是小天导师,才能让井川博之彻底放弃科学麻将。 看着井川还有战场的点数,南彦一本场干脆小牌速攻胡了个dora2的役牌南,闲家1100,庄家2100,击飞了井川。 井川直接-100点,于东一被飞,并且戴上了痛苦面具。 就离谱啊,这麻将要怎么打? 完全打不了一点! 明明摸到了还算不错的好牌,自己牌效也没问题,可还没等到听牌的阶段,就直接被击飞,实在是太夸张了好吧。 “我的天啊,井川在东一局人就没了,怪物不只有一个。” 而看到井川东一被飞,铃木渊也有些绷不住。 要知道井川和他在网麻的实力其实是差不多的,当然如果是线下的面麻,铃木能完胜对方,但井川只是面麻的经验不足,个人实力毋庸置疑。 可这种网麻高手,在这两个高中生怪物面前也是不堪一击,完全被人蹂躏,换做是他能站场几个回合,实在不好说。 好在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的撑着,就算接下来自己真要面对南梦彦和天江衣这两位顶尖的高中生雀士,但他们的首要进攻目标肯定是泽田叔,而不是他。 所以就算是输,也是输得姹紫嫣红,各有千秋! 而且泽田叔绝对是会输得比他更惨。 想到这,铃木渊彻底放心了下来。 看着自己迅速落入负分,井川微微叹了口气。 输得实在是太快了,要是按照原来的规则,比赛立刻结束。 只要还有一家没有负分,自己就还有站场的资格。 而且他已经有了被对面小姑娘狂婊的经历,抗压能力明显变得更强了,东二局很快就收拾好情绪,没有因为被击飞就影响。 还是得好好打。 东二局,宝牌發财,井川起手抓了三张,红中也拿了两张,白板一张。 他沉下心神,计算着这副牌未来的种种可能性。 如果能进到白板,是有机会翻盘的。 结果第一巡,上家的南彦前辈起手打了白板出来,随后下家的妹尾也跟着丢了一张白板,因为王牌上的宝牌指示牌是白板,所以他手里的白板立刻成了绝张,连小三元也做不成了。 接下来只能乖乖打出。 而很快,南彦便一张發财打出。 “呃杠!” 井川喉咙有些干涩,想到了什么危险的事情。 如果刚刚南彦不打白板的话,自己或许就会妄想达成大三元而不会选择开杠,毕竟把發财杠出去,然后在碰一组三元牌,傻子都猜到你在做大三元。 然而破掉了他的大三元梦后,这张宝牌發财,就显得非常可口了。 开杠之后,一张八筒出现在王牌之上。 随后南彦直接将四张九筒暗杠在外,然后立刻横板一张二索宣布了立直。 出现了,dora超级多的立直! 井川吞了吞口水,只能退避一下,跟打现物二索。 这个开杠,也让天江衣愣了片刻。 一般来说,想要在她面前听牌是没那么容易的,基本到了一向听的时候就会陷入极其折磨的情况,摸什么打什么,即便是无雀头一向听这种进张数极多的一向听听牌型,也很难到达听牌的阶段。 但是开杠从岭上获取杠材就不一样了,这就避开了她的能力范畴。 那个清澄的岭上使也是这么干的。 而且岭上使比南彦更过分,她不仅能听牌,还能靠连续开杠达成岭上开花的自摸,完美规避了一向听的地狱。 不过无妨,只要她把南彦的立直宣言牌碰掉,南彦想要自摸没那么容易的。 然而出乎天江衣意料的是。 一张三索,出现在了妹尾佳织的牌河当中。 这一瞬间,天江衣瞪大了眸子。 而南彦也适时推倒手牌。 “荣。” 【一一二二三九九九索,西西】;暗杠九筒,外加荣和的三索。 随后翻开王牌,分别是七索、东风,没有中奖,不过番数已然足够。 “立直一发一杯口,混全带幺九,dora4,24000点!” 南彦缓缓报出点数。 比赛。 就此结束!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七章 真有人打假赛? 决赛的第二场资格战,还没怎么开始,就有两家被飞,比赛直接结束。 这还是规则的修改,让这场比赛延缓了,不然东一便已经结束战斗。 然而就算有规则的庇佑,这场比赛还是以雷霆之势终结了。 天江衣腮帮子微微鼓起,没想到其他两家选手这么不禁打,每家都点一炮,一下子比赛就结束了。 她本来还想跟南彦多玩一会的。 要说东一对家被她点和,那并不奇怪,毕竟还在早巡,对方不能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听牌,所以就算是知道了有听牌的可能,但还是选择了正常出牌,这才不小心给她放铳。 这种情况是相当正常的。 然而那个鹤贺的女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彦用二索来立直,而且还是早巡的立直,这种是摆明了二索附近的牌非常危险,三索根本就不能打。 毕竟是这么早的立直,就说明南彦是在全牌效的情况下听的牌,就不可能干出损耗牌效的多余操作,比如说留一张绝安牌之类的。 全牌效的情况下,立直的牌还是中张,那么听的也很大可能是立直宣言牌周围的牌,这算是完全符合常识的判断,哪怕是新手都不会这么着急冲三索。 结果鹤贺的这位都不看对手有没有立直,直接点了一发,将比赛强行结束。 这让天江衣不由得朝少女瞪了一眼,似在埋怨。 而妹尾佳织则是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脸呆滞。 看着鹤贺的选手这般模样,天江衣也有些无言以对,要怪只能怪这一场两位牌搭子实在是太弱了!才让比赛在短短三个小局就结束。 各家都没有料到比赛会结束得这么快,以至于打完之后还呆坐在原地没有动。 井川博之见状不免微微叹气。 自己连牌都没有焐热,就直接被击飞,还是存了几分侥幸心理啊,跟这种级别的对手较量,就不能当场网麻来打。 网麻你前面点了个大的,还能抓住机会进行反击。 可面对这种级别的麻雀士,但凡失误一次,你都别想再打回来了。 “很抱歉各位。” 遇到这样的情况,井川也不免觉得尴尬。 他好歹也是网络麻将的路人高手,结果在这场表演赛的资格战上短短三个小局就失去了站场的资格。 “我努力从败者组打回来吧。” “嗯,加油。” 南彦微微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这一场快点打完也好,资格战也就是确定决赛的名额而已,并不是很重要,就算打得再精彩,其实只是空耗精力。 要知道人一天能够集中精神的时间很短,一直让神经绷紧,只要是凡人都会承受不住。 所以早点结束也不是什么坏事,接下来的决赛才是重头戏,而且确定全国大赛门票的比赛,自然是要打两个半庄的。 天江衣则是撇了撇嘴,觉得这两位还是别从败者组杀回来了,换个更厉害的选手来吧,要是决赛还这么无聊,那真是白让她期待了这么久。 “这场比赛,来自清澄的种子选手南梦彦,以及来自龙门渕的天江衣选手,均捍卫了自己身为决赛选手的荣耀,这两位选手的实力完全是独一档的” 别说天江衣了,就连解说也认为这场比赛毫无悬念。 只要把参赛各家的名字报出来,就连观众都基本能确定进入决赛的两位选手是谁,没什么看头。 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很快,井川和妹尾佳织均落入了败者组,去和剩下的选手争夺决赛剩余的两个名额。 不过很可惜,他们两个遇到的对手都没这么简单。 毕竟想要闯入决赛,跟南彦交手的人,可不止井川一个。 “都别挡道!” 落入了败者组,和也自然是极不甘心的。 他不论是在比拼运势,还是在麻将技巧方面,全都输给了南梦彦。 更要命的是,他引以为傲的副露速攻流打法,还被对方当面抄走,反过来利用这种打法来对付他。 这是和也完全无法容忍的。 面对败者组的比赛,和也自然是怒不可遏,直接将自己的怒火发泄在这些选手之上,而井川也是受害人之一。 “自摸!” 和也拍出三组大杠,紧接着便自摸成功。 “三杠子,dora9,6000|12000点!” 作为庄家的井川,被和也炸庄炸得头皮发麻。 目前作为纯种科学麻将士的井川,只觉得这家伙的打法堪称无赖,就随便乱碰乱杠乱副露,然后都能杠出一大堆的宝牌来,还不用担心没有役,这完全是现在的他无法理解的。 更恶心的是。 对面的假北傀虽然并没有完全得到筑墙流的精髓,但他这样的碰杠,也经常能杠断井川手里的牌,让他做牌做的非常难受。 尽管后面调整状态,和了几副小牌,但面对对方超高额度的打点,这些小牌根本就是杯水车薪,点数最终完全没办法超过和也,只能落在二位。 井川本次的表演赛之旅,至此便宣布结束。 而另一边。 局面就完全不一样了。 妹尾上一场打完之后,这一场便鸿运当头。 即便面对森胁暖暖和猫羽的组合,也不弱下风。 在自摸了一个四暗刻之后,又和了个清一色,而且这次役满炸的又是森胁暖暖的庄位。 虽然后面还是一连点了几个大炮,但直到打到南风场,她都还处在领先的状态。 而且更要命的是,森胁暖暖在南风战自己最后的庄家位时急于胡大牌,没有注意到下家的一个女生听牌成功,还点了对方一炮。 这个雪上加霜的操作,让她一下子处于垫底的状态。 低头看了眼那个关西黒道的女人给她的盒子,森胁暖暖咬了咬牙关,知道现在她还不能急于去打开它。 毕竟这件东西,是她要用来和南梦彦决战的底牌! ‘猫羽.’ 为此,森胁只能哀怨地求助于自己的好友猫羽露露。 见到暖暖朝自己投来求助的目光,猫羽深深叹了口气。 随后在自己接下来的庄位时,她很快便进行了长考。 那个直击森胁暖暖的第四位选手,既不是主播和idol之类的选手,也不是麻将领域的知名人士,似乎是长野县某个麻将豪门毕业的学生。 她的打法是有迹可循的。 和清澄、鹤贺这些非麻将豪门的选手不同,毕竟这些草根学校的麻将部即没有教练亦没有集体的培训。 所谓集体培训,可不是召集麻将部的成员一块培训这么简单。 在老牌豪门内,是有专业的教练团体集思广益,像是做题一样,告诉底下的高中生雀士要怎么打麻将,才能取得胜利。 你如果风格太过鲜明,并且喜欢单打独斗的选手,在豪门里教练告诉伱为了取得团体赛的胜利,也必须要牺牲自己的个性,进行削足适履的规范化训练。 不管风格再强的选手,都会收到一定的遏制。 好处是规范化的训练确实能解决掉一些新人麻雀士的恶习,就像很多新人写手,在没有经过专业指导的情况下,写出的要么喜欢压主角;要么喜欢装文青,文字故作矫情,三句话写不清楚一段剧情。 这不是文笔的问题,纯粹是许多新人的通病。 不少麻将的新手,也有着类似的病灶。 要么就是不注意留安牌,要么就是不注意别家的听牌动向,作为麻将的新手,一旦不注意这些细节,进入比赛就容易输得彻底,所以确实需要一定的规范。 但缺点便是会抹杀选手的上限。 所以老牌豪门的学生,其打法多多少少会有着公式化的地方。 反观非豪门的麻将部,她们选手的打法都是天差地别,更不会有人强迫自家的麻将手改变自身的打法。 有像南梦彦这种极致的防守型,也有进攻力超群的选手,可以说各有千秋。 如果选手实力足够强,是很难重点去针对。 但豪门的选手就不一样了。 打法过于规范,甚至可以说‘规范’就是她们的代名词。 经过这一个东风战后,猫羽大概也摸清楚了对方的路数。 对方有个习惯,在听牌后哪怕无役也不会立刻立直,而是会等一到两巡之后看看场况,如果对自己有利,才会进行立直的操作。 很谨慎,但是这并非是个好习惯。 因为如果别人已经知道了你的习惯,这个习惯就会成为杀死自己的白绫。 ‘听牌了。’ 看到对方的摸切,猫羽看向了牌河。 能成为役的役牌都不存在了,但是其牌河里幺九牌的数目也不多,不是断幺九,而且也没有役么? 当然,或许会出现一杯口、三暗刻和三色同顺之类的手役,但猫羽觉得这方面的概率不会太大。 毕竟有这么多手役的情况下,先制立直优势是不小的,只有在仅剩立直nomi的情况下,并且还是愚型,才会犹豫不决。 所以对方听牌了,还没有役,而且也不是什么好型听牌,所以才会想着等牌来改进这副手牌。 不过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猫羽猜到对方没有手役,直接将生张的三索打了出去。 对方的表情明显颤动了一下。 这更加加深了猫羽的判断。 铳张还是这张三索,只是无役胡不了。 她的判断确实无误。 这样也能判断出来,对方即便改良,也是听三索附近的牌。 还能确定一点。 只要自己立直听的是三索附近的牌,那么对方改良后立直,也大概率用的是三索周围的牌! 随后猫羽横板一张五索立直,叫听一四索。 很快,对方也摸上来了一枚二索,打出一索立直便是将手牌改良成了听胡二五索和北风的三面听。 刚刚因为只是坎听三索,所以这位从北天神毕业的学姐没有进行立直宣言,毕竟这副牌只要能摸进来二五索和北风都能变成两面甚至是三面听,而摸到一四索还能多一杯口的一番。 所以完全不用着急着立直。 结果自己在犹豫的过程中,那个颜值一般的女主播直接打了一枚三索出来,这让她有些懊恼,自己无役胡不了。 结果现在摸上来了二索,牌型确实得到了改良,而且用一索来追立还是三面听的绝好型。 但追立的话,这枚一索能通过么? 摩挲了手里的一索许久,北天神的学姐还是选择了追。 按照她高中教练的说法,两面听以上的好型,都需要大胆去追立,哪怕存在着一定的风险。 只要这张牌能通过的话,自己三面听能抓到对方铳张的概率,是比自己放铳概率更高的。 所以她稍作沉吟,还是将这张一索拿起,横置而出! “荣!” 还没等她放下立直棒,对家便传来了淡淡的荣和宣言。 北天神的学姐猛然抬头,眼神中涌现出几分错愕。 对方居然刚好点和这张牌?? 手牌摊开。 【二三七八九索,五伍伍筒,六七八万,發發】 居然还有两张红宝牌! 翻开的里宝指示牌,还翻到了白板,两张發财瞬间变成了里宝牌。 “立直一发,红dora2里dora2,18000点!” 这个直击,可以说直接给了这位学姐当头一棒!将她给彻底打蒙了。 但是在猫羽眼中,对方放铳完全是可以预料到的情况,毕竟这位学姐的风格实在是太过规范了,规范的有些过头。 就像是有人拿着那些关于麻将的教科书,来教你怎么打麻将一样。 新手阶段多看看这些教学方面的知识,确实没有什么问题,规范化的训练可以避免很多常识性的错误。 但是麻将越打到后面,想要赢下段位更高的选手,反倒需要破而后立。 你如果听什么平和的两面三面,越高段位越别指望别家放铳,只能自摸。 反而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古怪听牌,能够抓到对手放铳的机会。 麻将的前期是人与麻将的较量,需要考虑牌效和手筋;而到了后面则是人与人之间的较量,因为每个人的牌效和手筋都不会差。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位学姐不可能赢的原因所在。 太过追求好型听牌,还有那些教条性质的麻将指导。 以普遍的麻将理论来看,三面好型追立确实是没什么大问题,但你需要看对手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面对的是南梦彦那种魔鬼般的选手的话,完全遵循这种教条,只会完全沦落于他的掌控之下。 因为你所熟记的教条,别人也是一清二楚的。 随后,猫羽还直击到了一次妹尾庄家满贯,瞬间点数反超,拿下了一位。 而紧接着的二本场。 森胁嘴角微微上扬,将一枚红五筒打出,宣布了立直。 就是现在 猫羽 明丽动人的少女向她投来了绝美的笑靥,猫羽的内心不免轻轻一颤。 曾经她就是因为被森胁暖暖的笑容所打动,如此美好的笑容,未来一定会有一位非常英俊帅气的男生愿意用一生去守护的吧。 对于猫羽而言,那绝对是她所憧憬的画面,也是同为女生的她想要追寻的美好。 可是现在,森胁的笑容对她而言,仿佛蒙上了一层阴暗色调的恐怖氛围,如果索命地鬼索一般缠住了她。 这一刻,猫羽站在了命运的抉择入口。 如果在以前,森胁的一颦一笑都会让她沦陷,森胁夹子音的央央恳求,自卑的她也完全不会考虑拒绝。 然而这一次,她却动摇了。 ‘希望决赛能遇到你.’ 那个叫南梦彦的男生,丝毫不在意她平庸的颜值,向她发来邀请。 不是所谓的爱慕,亦非是以她为跳板特地接近森胁暖暖,贪图后者的美貌。 纯粹一封请战书。 你,猫羽露露,有资格来决赛与我一战! 来,打一场! 简单,明了,直接,爽快! 没有那么多爱恨纠葛,没有任何的龌龊心思,无比纯粹的求战之心,也燃起了猫羽心中的熊熊战意。 斩杀魔王,亦能证明自己! 而那个叫南梦彦的男生,注意到了她,并且愿意给她这次机会。 猫羽也想单纯为了自己,而爽快赴约! 可是这个瞬间。 她看到了森胁暖暖突然面容一沉,催促之意跃然纸上,甚至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那张精美的容颜变得扭曲。 以往猫羽看到森胁暖暖的本人,经常由衷地在心里赞叹,怎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好看的女生啊,但凡自己有她一成的美貌,应该都能变得非常受欢迎的吧。 她心里一直很羡慕森胁暖暖。 她相信每个女孩子,都会羡慕森胁暖暖那姣好绝美的容颜。 可此时此刻,猫羽对其美貌的羡慕,荡然无存了。 猫羽内心长叹一口气,最后还是将手里的八筒,打了出去。 “荣!” 森胁本来阴沉到了极点的面容,瞬间如百花盛开,那粉面若桃花,笑靥似春色,显得珠辉玉丽,格外看好。 “立直一发断幺,三色同顺,红dora3,阿还中了三张暗盖加番的里宝牌八筒,对不起啦,是三倍满!” 猫羽内心一叹。 这样,应该就结束了。 她以后也不再欠森胁什么。 随着这场比赛结束,森胁暖暖以一位的优越成绩,夺得了通往决赛的资格。 “比赛结束,这真是一场精彩啊本来花泽暖暖这位选手开局就被炸庄,但点数和一位相差这么多的情况下,依旧没有放弃,最终靠着连续直击一位的猫羽露露,完成了惊天的大翻盘!” 听着八木的解说,一旁的藤田靖子脸色却不算多好看。 古怪的对局。 那个猫羽露露,明明是个能够直击到南梦彦的脑力型选手,聪颖过人,刚刚也是靠着各种小设计完全压制了北天神的毕业生,结果最后的两个小局连续放了这么离谱的炮。 虽然此时藤田靖子没有开口,但是她心里已经对这场比赛有了自己的定性。 假赛!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八章 森胁暖暖的复仇 尽管没有什么证据,但是这场比赛的诡异让藤田靖子嗅到了几分不舒服的感觉。 要知道此前的比赛,即便是有电报行为的选手,基本都是奔着赢下比赛去的,而且喂牌之后通常也不会自己点炮,而是等别家去点,或者被喂牌者自摸,这样自身损失的点数就不会太大。 简单来说,一切电报都是为了以自己赢为目的。 很少出现说一家特地给别家送分,然后自己淘汰出局的情况。 而且普通的比赛电报都是正常的,或是为了快速结束比赛,节省自身体力;或是其他家在做大牌,必须电报给下家以此过掉那一局。 但是一旦到了决赛的圈子,给别家喂牌的行为会变得非常慎重。 毕竟每一分都关系到自己能否晋级,实力相近的情况下100的分差都有可能是第一和第二的距离。 而且基本上都是不到万不得已,在别家淘汰会影响自己晋级一位的时候,才会给别家送胡。 所以决赛圈的电报行为基本不可能做到很隐蔽,就是我必须这么做才能赢,哪怕是外行人都能看得懂。 然而这场比赛的喂牌,却做的相当隐蔽,就连八木都没看出来。 第一个放铳是筋牌,何况也是一向听了,可以理解。 而第二次放铳是过了几巡之后,才将铳张打出。 虽说做的比较自然,可身为职业雀士,这点小伎俩是不可能逃出她的眼睛的。 别的选手这样放铳她自然不觉得奇怪,可这个猫羽的选手尽管战绩不算太好看,不管怎么说,在藤田靖子看来她的个人实力也是要在那个脸蛋姣好的女主播之上的,不太可能接连犯出这样的大失误。 结合两人关系比较亲近。 藤田靖子猜测很大可能是两人提前约好,保送其中一个进入决赛。 这基本上跟假赛没什么区别了。 对于这样明目张胆的假赛,藤田靖子固然很不爽,她并非厌恶玩弄小聪明的人,譬如说南梦彦开局碰上她的时候,也是用了有点拙劣的威慑麻将戏法。 然而南梦彦用这种手段的前提,是他为了赢下对手才这么做。 这种保送别人进入决赛的行为,不管是护送者还是保送方,都让藤田靖子十分不齿。 本来她还在思考要不要揭发对方。 可一来没有证据,仅靠两次意图并不明显的放铳,很难给人定罪。 二来,在想到决赛圈子的都是什么人之后,藤田靖子突然阴险地笑出了声。 “呵呵呵” 真以为进了决赛就能拿到冠军? 别说冠军了,以那姑娘的水平,不被飞就算她胜利好吧。 藤田靖子突然的笑声,让她本就处在黑暗中的半边脸显得无比邪恶,看得旁边的八木瘆得慌,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莫名其妙就发笑,简直吓人。 解说完这一场,决赛他就不解说了,赶紧让求井川那帅小伙给自己代班,他必须马不停蹄地去守护自己的女儿们! 如果说之前八木樱要南彦的line,其实八木都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确实是咱家大女儿高攀人家了,要是两人最后真在一起,八木也着实不好说什么。 可八木看得出来,南梦彦对自己大女儿没有太多想法,反倒是对他的小女儿八木唯情有独钟!甚至还诱骗小唯喊他欧尼酱! 小女儿是八木心中绝对无法触碰的逆鳞。 如果说南梦彦跟自己大女儿在一起还能说是自由恋爱,可跟小女儿. 这犯法了吧!!! 所以不论如何,八木都要趁早离开演播室,晚一步走都不行。 “藤田桑,我要去照顾我两个女儿了,决赛我已经邀请井川那小伙帮忙,实在抱歉,红豆泥斯密乃赛!” 八木朝着藤田靖子弯腰鞠躬,然后立马收拾东西跑路。 这个演播室,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女儿奴!” 见到八木溜之大吉,藤田靖子嘴角微微抽了抽,鼻嗤了一声。 可随后当她看到镜子里自己略微狰狞的笑容,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藤田靖子不免挠了挠头,难道是自己刚刚无意中露出的笑容,把八木这家伙给吓到了?不至于吧! 轻轻啧了一声,藤田靖子百无聊赖地坐在演播室里,悠然地把玩着烟枪。 看着接下来的决赛名单,她内心还有点期待的。 不管是南梦彦还是天江衣,都是她非常喜欢的选手,这两位魔物究竟能够在决赛上碰撞出怎样的火花,她十分好奇! 来吧,这场决赛,希望能够让她尽兴。 她会解说这场比赛,也是因此而来! “先点个外卖吧。” 偌大的演播室只剩下她一个人,藤田靖子也就随性了许多,当即掏出手机慢悠悠地点了个外卖,打算一边大口干饭,一边好好欣赏接下来的比赛! 刚刚点完外卖,就见到井川有礼貌地敲了敲门,问候之后才走了进来。 看到演播室只有藤田一个人,井川其实也有点不舒坦,毕竟藤田前辈性格有些古怪,并不是那么好相处。 而他本来还打算找八木或者铃木借辆车的,可没想到事与愿违,演播室就剩下了藤田前辈一个人。 他跟藤田前辈不熟,要怎么开口啊。 “话说藤田前辈,为什么八木前辈这么急着离开啊?” 井川只好没话找话,先迂回一阵。 “嗨,别提那个女儿奴了。” 然而,藤田靖子直接摆了摆手,彻底杀死这个话题,也让井川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跟藤田七段借车,毕竟人家跟自己也不熟。 可还没等井川反应过来,藤田便将钥匙丢了过来。 井川接住钥匙,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藤田前辈,这是……” “你不是要车子么?我借给你,车子就在外面,黑色,车牌号是……” 听着藤田靖子报下车牌号,井川还是愣在原地,有些恍惚。 这.这就算借到了? 到底什么情况? 自己跟藤田前辈也不算多熟稔,为什么他还没开口,对方就仿佛未卜先知一般,把车子借给了他。 无法理解! 藤田靖子瞥了他一眼,随意道:“不要有太多想法,我并不是信任你这个人,而是有一个我值得信任的人求我,跟我说了有人会来借车的事情,按照那个人的性格,我一猜就知道是谁了,不是伱要借车,是南梦彦对吧?” “……嗯。”井川登时哑口无言。 “放心拿去就好,用坏了那个人也会报销的。” 藤田靖子摆摆手,“感谢的话就不用了,接下来你替我好好解说这场比赛,我看好你。” 作为职业雀士排名靠前的人物,藤田靖子人脉比较广,跟很多人都认识。 比如说风越教练久保贵子,还有如今女性麻将的第一人,有着‘永世七冠王’称呼的小锻治健夜。 自然也包括同时代的那位选手。 森胁暧奈。 虽然不知道森胁找自己要做什么,不过既然是森胁开口,那自己的车自然借出去也无所谓,毕竟真正的麻雀士向来不会在意外物。 何况听说森胁是为了帮南彦,这让藤田靖子还是非常好奇的。 她不清楚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搭上线。 但不管怎么问,森胁都装聋作哑,索性也就不问了。 不过,以藤田靖子敏锐的感知力,她觉得森胁跟南梦彦这种古怪的组合,能凑在一起就不会安宁。 她猜测,今晚肯定有事情要发生。 . “结果扮演度还是没能突破五十啊。” 南彦微微有些叹气。 还以为跟雀娥打完一场就能让扮演度突破50%,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这事没那么简单。 毕竟天江衣的模板是位小姑娘,虽说这位小姑娘的真实年龄比他大一点就是了,而且从外形和气质上看也跟自己不搭,性格方面基本没有太多相同的地方,这个扮演度想要上去,确实不是一局麻将就能达成的。 不过确实也涨了一点。 倒也不是说完全无用就是了。 终于按照森胁的要求完成了后续的一切,接下来就是好好打比赛,等待夜幕的降临。 一想到今晚就要直面黒道,南彦的内心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有几分担忧,几分害怕。 但还有一种深埋于心底的情绪。 那就是莫名的激动! 他居然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直面黑暗。 这种躁动的情绪,让一向性情淡泊的南彦,也感觉到血液流速在加快。 淡定,要淡定! 南彦捏了捏自己手腕的脉搏,将心中复杂的情绪压下。 他确实不太想在这个时候碰到黒道的人,但既然来了,也别太过畏惧,黑暗麻将界信奉强者,一旦露怯,便会满身破绽。 所以。 无需恐惧。 随后南彦目中玄光暗蕴,神态夷然地朝着决赛的对局室走去。 与此同时,猫羽也将森胁送到了对局室外。 “非常感谢你啊猫羽,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恐怕都没有办法闯入决赛呢。” 森胁暖暖面露轻松的笑意。 正如曾经那样,只要她稍微做出柔弱的表情,就一定会有人无条件来帮助她,不论男女老幼皆是如此,她的个人魅力是无与伦比的。 她只需简简单单的一声道谢,便能报答她人的殷勤。 要知道对待那些舔狗和追随者,即便她不给对方好脸色,他们也会殷勤备至,并且无偿的为她提供帮助。 而对于猫羽的帮忙,自己愿意赠予笑容,已经足以偿还一切。 她相信猫羽的自我价值得到了实现,她会很开心的。 然而。 “森胁,接下来我就不能陪你了。” 猫羽的语气没有想象中的开心,有的只是让森胁不太适应的平静。 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让森胁忍不住微微皱眉,她非常在意别人的态度,平时的猫羽可不会这样。 “你不相信我能战胜南梦彦?”她语气微冷。 “也不是”猫羽摇了摇头,“只是希望你能玩得开心一点。” 听到这话,森胁肩膀轻轻颤动了一下。 希望她玩得开心? 这不就是在嘲笑她赢不了南梦彦么? 没想到连猫羽露露也对我阳奉阴违,就因为那小男生的几句话,便把猫羽撩得心花怒放,都不站在她这个朋友这边了。 给我等着…… 我森胁暖暖,一定会将他踩在脚下! 她已经事先吞服过药了,据那些人说,这种药物能够在短时间内极大限度地提升自我的潜能。 确实如此。 在服下药之后,她的感知突然之间变得敏锐多了,猫羽露露那些表里不一的微小动作,全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即便站在对局室外,她都能感觉到里面已经到场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 这种超越灵魂的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特殊体验。 一旦将这种感觉运用于麻将领域,那就跟开了透视挂没有任何的区别。 就算是南梦彦,也终将败倒在她的裙下。 在这场决赛之上,无论是再强大的人,都将俯首称臣! 等她赢下这场比赛的胜利,她再来跟自己的好闺蜜算算总账。 现在的她,根本需要猫羽的协助,也能轻松战胜任何人! 走进房间,看到提前来到对局室内的选手,森胁暖暖目光微虚。 决赛其中一个男人,是那个有着诸多网麻荣誉的大神——北傀。 这家伙能走到决赛,并不奇怪。 毕竟在之前的对局里便已然崭露锋芒,那些受邀而来的网麻主播,没有一个人能与之撄锋,都被他一个人杀得七零八落。 不过看他这种眼神蕴含杀机的模样,一看就是不带脑子的类型,随便就会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 至于另一个闯入决赛的,居然是一个小姑娘,而且看起来年纪不大的样子。 连这种蠢萌的小女生都能闯入决赛,那些受邀参赛的大叔还真是够恶心的,看到小女生长得可爱,就故意给人家放水。 这么看来,这场决赛,她的对手终究只有南梦彦一个人而已。 “哼哼.你们就是决赛的参赛者么?” 见到又一位选手的到来,天江衣很高兴终于不是上一局的两个人了。 能从败者组战胜那两个人重新爬回来,怎么想实力都会更强一些。 “希望你们能各尽其责,好好完成牌搭子该有的使命,不要做太多无谓的操作,虽然我不介意你们吴越同舟,但我劝你们最好还是安分一点。” 听到天江衣这般话语,其余的两人皆是愕然。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姑娘,竟然会说出如此狂妄之语。 简直狂妄到了极点! 如果是别人敢这么说话,和也肯定是要像面对安野小夫那个废物一样好好地尖酸讥讽一番,可面对眼前这个看不清来历的少女,和也有些拿捏不定。 毕竟之前的交手,他确实没能赢下对方。 所以最后和也只是脸色一变,就没有多说什么。 “小妹妹,你也打算战胜南梦彦么?” 森胁暖暖心中冷笑一声,倒是每太生气,她只当是小女孩的无知言论罢了,等比赛的时候好好教她做人便是。 她只是很好奇,这么个小姑娘,居然也以南梦彦为目标。 光这一点,她们倒也算得上志同道合了。 “那当然,我可是为此准备了很久.等等,你说谁是小妹妹!” 说着,天江衣有些气愤。 但这时,一身红衣的南彦从门外走来。 那抹鲜艳的色调,几乎不可避免地让人投注视线。 森胁看到南梦彦的这一刻,不知为何感觉到后脑勺一阵发凉。 感知力提升之后,她似乎能够‘看到’一些以往看不到的异象,在南梦彦朝着对局室走来的那一刻,整个对局室的气氛为之一变,她似乎感受到了某种燎原的黑炎气息,正徐徐整个对局室彻底吞没。 而南梦彦整个人给她的感觉,也跟之前那一场的对局截然不同! 她的肌肉竟然在止不住的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感知力得到了提升,能力也得到了强化,却越发对南梦彦感到恐惧。 开什么玩笑! 而在见到南彦的那一刻,天江衣怒意全消,根本不在意森胁的冒犯,她伸出小手,朝着南梦彦招了招。 “南彦,来这边!这边!” 南梦彦朝天江衣点头一笑,随后坐在了唯一空缺的北风位置上。 这么看来,位置都定好了。 东风天江衣;南风森胁暖暖;西风北傀;北风南彦。 又是经典北风。 这倒也没什么,对现在的他来说,不管坐什么位置,正常打便好。 森胁暖暖有些沉默,没想到这小姑娘跟南彦是认识的,而且还喊得这么亲密,看来是熟识,以最差的可能性思考,她或许要以一敌二了。 “奇怪了” 就在这时,南彦看了一圈,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森胁暖暖的身上。 “怎么是你,你的朋友呢?” 按理来说,那个猫羽露露的实力应该更强,南彦都已经做好了决赛的时候面对哪三名选手了,毕竟在这个表演赛上,这三位选手实力跟其他人相比有着明显的断档。 结果最后来的却是森胁。 这一句话,让森胁嬌躯猛然发颤,拳头瞬间握紧。 “别瞧不起人了,南梦彦!”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九章 凭你也想海底捞月? 本以为,自己终于站在了决赛的舞台,也该让南梦彦改变一些看法。 没曾想南梦彦居然心心念念和自己好闺蜜的比赛,这是森胁暖暖不可容忍的。 自己到底哪一点比不上猫羽,不管是颜值、身材、气质还是家世,猫羽都完全没办法跟自己比。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南梦彦会对那么平庸的女人产生兴趣,这简直莫名其妙! “这倒没有。” 南彦笑了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只是觉得,猫羽没能战胜森胁暖暖,有点奇怪而已。 “你跟猫羽以前就认识?还是说你也喜欢看她的直播,是猫羽的粉丝?” 森胁暖暖拉下脸来,想到了一种可能。 猫羽也算是天凤平台比较知名的麻将主播了,她视频的切片播放量还不低,虽然跟她没法比,但这也为猫羽积累了不少的粉丝数。 如果说南梦彦是其粉丝的话,为她说话也在情理之中。 闻言,南彦稍稍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脑回路如此清奇,居然会认为他是猫羽露露的粉丝。 实际上他也是在表演赛上知道有这么个人,欣赏的也是猫羽的麻将技术,对她在直播平台的声望不太关注。 毕竟高中生也没什么时间看直播,大学生才有。 不过小仙女是不可理喻的,你越是跟她解释,她越是觉得伱跟猫羽关系不浅,甚至会认为你对人家女主播有想法,还是懒得解释了。 麻将场上,就应该用麻将来决定胜负。 “你不说话,是默认了?” 但森胁暖暖显然不打算放过,接着咄咄逼问道。 见来者不善,天江衣哼了一声:“世间本无事,只不过是你庸人自扰而已。” “你在说你自己?” 森胁暖暖立刻反呛一句。 这番话,顿时惹得天江衣炸毛了。 “很好,就让你好好品尝一下失败的滋味!” “谁将成为失败者还不好说!” “你这个庸俗之人,根本没有坐上座位的资格。” “小妹妹,在在姐姐面前最好别这么狂妄。” 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也同样针锋相对。 场面的气氛宛如被铺满木柴干草和燃油一般,只需要再添一点零碎的火星,就会被彻底点燃。 “都别吵了!” 和也听到两家争吵,也是忍不了了,当即喝了一声。 然而这一喝不要紧,直接将火力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顿时整个对局室,吵闹声一片。 “这” 看着场上剑拔弩张的氛围,解说位置上的井川有些尴尬。 他解说比赛的场面还好,但是这种选手间的互动,他可不擅长像八木那样缓和气氛了。 而藤田前辈本就把解说的重任交给了他,看样子也不会来帮他。 所以井川只能硬着头皮解说下去了。 “有点意思。” 藤田靖子一边大口干饭,一边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在她看来,那个颜值不错的麻将女主播实力只能算一般,靠着朋友的援助,才勉强闯入决赛。 但是看起来她不怵于任何人,显得相当有自信。 之前的几局明明打得都不顺利,还惨败给了南彦,结果决赛里再度碰到却是信心满满,看来手上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底牌,不然也不会这般狂妄。 有些底牌是好事,不然一碰就碎的话,这场比赛也没有什么看头。 “现在插入一则广播—— 决赛的规则,将有着以下的修正。 第一:比赛同样允许负分,并且两家负分比赛也不会结束,但是负分的限额与配给原点相同,不再允许无限负分,当其中一人负分超过25000点时,比赛宣告结束。 第二:负分的选手,无法进行立直宣言。 第三:负分的选手,无法从同样负分的选手身上获取点数……” 听到广播声的传开,对局室也很快变得安静下来。 由于此前决赛圈允许负分的规则出现,后面的比赛里出现了一些乱象。 像是有些选手一见到自己负分,便无所畏惧,不带脑子各种强凹大牌,八张幺九牌强凹国士,然后进行牌河恐吓。 而且实力强的选手,也能无限直击弱小的一方,从负分家身上刷取分数,最后动不动就刷到十几万点,直接立于不败之地。 为了避免诸多乱象的发生。 所以决赛这两个半庄,经过官方的裁判们讨论之后,给予了规则上的修正。 负分选手增加限制,让已经落入负分的选手不能太过肆无忌惮。 听到这个规则上的修正,南彦表示理解。 毕竟之前那一场直接刷到十几万分,确实相当过分,而且按照之前的规则,负分的选手想要翻盘就只能无脑强凹大牌,别家选手见你强凹大牌也纷纷用你来刷分,这就让比赛的策略性降低。 这个补充的规则,还是比较合理的。 随着广播的声音结束,对局室内的吵闹声也听了下来。 毕竟谁都清楚,在以麻将为尊的世界,口舌之争没有任何意义,谁能赢下比赛的胜利,才能获得话语权。 赢下比赛,想怎么清算对手就怎么清算,任何人都会站在你这边。 这就是胜利的意义。 随着骰子点数落下,各家开始抓取配牌。 森胁暖暖脸色微冷,目光看向庄家位悠然哼着小调的天江衣,以及之前百般虐待她,现在还装作没事人一样的南梦彦,心中憋着一股恶气。 她要赢。 她要赢下所有。 到时候不管是在这些人面前,还是在老巫婆的面前,她都能扬眉吐气,再也不会这般憋屈。 东一局,三张红宝牌在手。 牌山的位置,隐约能感觉到她第一张牌是索子。 二索应该是二索! 轮到森胁摸牌的时候,却是一张三索浮现。 森胁微微抿了抿嘴,虽然没能精准勘破牌山,但是能感知到自己能从牌山上摸到何种花色的牌,已经是极大的进步! 而她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感觉到各家手牌对自己的威胁。 天江衣.手牌气息不小,至少是满贯起步;北傀没什么感觉,但似乎也有一些异动,应该是有进步空间的手牌;至于南梦彦.最多一番!不能再多了! 没错,各家的手牌,她都能觉察到危险程度! 就是这种感觉。 自从吞服那颗胶囊之后,这种凌驾于凡人之上的感觉,出现了。 她能够感觉到以前无法感知到的奇妙,就连普通的五官五感也得到了一定的强化。 森胁还是第一次拥有超人般的五感,在摸取配牌的时候,也不免偷偷溜出几缕视线在观察着其他人。 北傀没什么可说的,臭男人罢了。 这个人板着一张臭脸,跟别人欠了他几亿日元一般。 不过稍微有些奇怪的是,这家伙一上牌桌,开始摸牌的时候,他的气息便相当沉稳、厚实,情绪也收敛地相当干净,没有什么波动。 唯一有些古怪的是他的手总是不经意间抽搐一下,看样子是想要去摸自己的兜,但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而停止了。 摸兜做什么? 不会是在比赛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猥琐! 不对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 忽然间嗅到的一丝烟味,让森胁改变了自己的判断。 她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北傀是个烟鬼啊,在打比赛的时候也因为习惯想要从兜里摸一根烟出来,但是突然想到自己正在打比赛,兜里手机钱包之类的东西已经提前放在了对局室的门口,所以兜里比脸还干净。 竞技游戏,作弊的手段多了去了。 像是国际象棋甚至会往肛里塞道具,靠着同伙的电报来进行操作,这种作弊方法被证明是可行的,前提是你能够受得住。 虽说后遗症也有点大,但倘若能够拿到奖金,就算下半生兜着尿不湿生活,也有大把人会这么做。 所以进入对局室会有仪器来检察你全身,并且需要将兜里的所有东西都交给门口的工作人员保管。 摸兜找烟,这应该是他平时的习惯。 如果是以前,森胁是绝对发现不了对收到这种习惯。 但现在。 一清二楚。 随后她又看向那个傲慢的小妹妹。 她倒要看看,这个小东西为何敢如此狂妄。 可在仔细看过这只小萝莉后,森胁嘴角不免抽搐,眼神之中是遏制不住的嫉妒!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这小妹妹皮肤是真的好啊,明明没有任何胭脂水粉的浸润,脸蛋却娇嫩的彷如婴儿一般,接近食物质感的细腻肌肤吹弹可破,氤氲着瑶光仙气,樱桃般的小嘴富有水润光泽,那是健康的象征。 这一切都让人嫉妒到直发狂! 毕竟森胁有时候都需要化妆来遮掩瑕疵,但这些小妹妹竟完全不需要! 等等 森胁突然看向南彦的方向,不免惊愕的发现,南梦彦这个混蛋的皮肤,居然也不差。 这些高中生,不应该经常熬夜上火,还因为学习而长时间久坐不动,最终导致皮肤松弛拉胯,而形伤气泄,在挂两个黑眼圈的么? 像麻雀士坐的时间,还比一般人更久。 为什么从南梦彦的身上完全感受不到这一点。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保养的! 难不成他还是富二代,特地画重金来给自己这副皮囊做保养,不然怎么能维持这种肌肤的状态?? 森胁观察到这一点,内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这个南梦彦,藏得很深啊! 难怪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小男生,会看走眼,原来此前还有她没能注意到的信息,毕竟正常人观察对方,怎么可能看得如此仔细,大家都是正常人的情况下,一眼能得到的信息不多。 除非是福尔摩斯那种级别的大侦探,才能一眼观察到这些常人容易走漏的信息。 但现在,她已经完全能够注意到了。 而南梦彦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富二代的身份居然莫名其妙地就暴露了,毕竟谁也没想到有人打个比赛还想东想西的。 此刻,他的心思和注意力全在手牌之上。 在摸到配牌的瞬间,南彦就知道这副牌大概只有断幺的一番,五向听其实问题都不大,毕竟在一向听地狱之下你听牌本来就得尾巡,主要是这副牌没有什么对子,要组成刻子开杠有点困难。 这里要明白一点。 开杠最好的时机,是在六巡左右。 因为这个时候你才能组出刻子,别家也会在二三向听转进一向听的时候,打出自己不需要的牌供你开杠。 这副手牌摸到二万成对的时候,天江衣已经切出过一张,开杠的机会就没了。 不过南彦也不着急,气运这东西讲究的是否极泰来,就连瓦西子大帝有时候也未必能摸到好牌。 东一庄家也不是他,用不着这么急着进攻。 而且南彦也想看看,森胁暖暖这么自信,且看她有没有本事去破解一向听地狱的困境。 如果这都做不到,那完全没必要继续留在牌桌上了。 切了一枚宝牌的四索,过。 “奇怪,这一局南梦选手切了一张比较有战略价值的四索,这张牌为什么这么急着打出来?” 井川看着这一步,不由惊讶地询问藤田道。 “嗯,这一局手牌形势一般,南彦应该是打算看看动向吧,所以先把手上最危险的牌切出去,我记得东京白糸台的宫永照选手,遇到自己不熟悉的对手也会这么打,用一局来试探出对手的信息,避免出现不必要的变数。” 藤田靖子淡淡解释了一句。 魔物们都有一些奇葩的习惯,这倒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喔” 听到藤田的解释,井川点点头,牺牲一局来刺探情报,倒也可以理解。 不过他记得南彦并不是每一局都会选择这么做,比如说打他和铃木渊的时候,根本没有这种试探手,上来就是一通暴揍. 正当他要接着解说下去,却听到藤田久违地继续开口了。 “之前我与风越教练久保贵子、职业雀士大沼秋一郎还有姬松代理教练赤阪郁乃都讨论过南梦彦这名选手,这名选手身上有些数据便是连他们都觉得有趣。 比如说就东一局的表现上,他的听牌率有些古怪。 越是关键的比赛,他第一局的听牌率就越低。 按照大沼八段的说法,大概是只要南梦彦遇到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再加上手牌形势不够好的情况下,第一局他就不会主动进攻。 甚至在极端的情况下,他会选择全弃防守。 虽说南梦彦的牌风从出道自现在有了很大的变化,不过他骨子里的谨慎还是没有太多改变的,他往往都会选择最稳定赢比赛的方式,只有偶尔会跟人较劲。 这也算是这家伙有意思的地方。” 没错,这家伙其实还是非常稳健的,这一点始终未变。 不会说自己优势极大,就打得很随便。 这种稳健的让人害怕的打法,会让实力不如他的人感受到绝望。 “立直!” 第十五巡。 全员门清的状态之下,终于有人主动发起了进攻。 森胁暖暖横板一张八索宣布了立直,正式叫听二五筒的两面。 不过她的脸色,并不算多好。 明明自己起手二向听,结果听到现在都第十五巡了才能立直,除了天江衣以外,其他两家更是只能摸什么打什么,牌局显得莫名诡异。 虽然只剩下最后的三巡,不过她起手只抓了三枚红宝牌在手,特地留了最后一张红五筒在外。 而且从感觉来看,最后的那张红五筒正好是在海底。 这次立直,还能多加海底捞月的一番。 意外之喜。 立直平和断幺,海底捞月,dora2红dora4,不用里宝牌就有倍满。还得多亏了那张海底牌。 这样想着,森胁轻哼一声看向天江衣。 让你好好感受一下被倍满炸庄的滋味! “杠!” 就在森胁略显得意的时候,最后一巡即将到来之前,天江衣在倒数第二轮直接开了个东风暗杠。 随后 “立直!” 天江衣摸到岭上牌的瞬间,几乎没有看那张牌究竟是什么,直接将其横着打出。 随后一根立直棒,也稳稳地落下。 尾巡立直? 森胁暖暖瞪大了眼睛。 这个狂妄的小妞,居然就赌自己最后一张牌能够海底捞月,这是什么鬼打法? 而在开杠之后,最后的一张海底牌会被充入王牌之中。 也就是说她能够自摸的红五筒,现在成为了岭上牌! 她完全没有办法自摸到这张牌完成倍满的壮举。 而且在她的感知当中,最后的那张牌是一张黑色的牌,而黑色的牌还是有很多的,自己所需的二筒,也是一枚黑花色的牌。 比起对方自摸,更有可能摸到一张二筒,然后放铳给她! 这么想着,森胁此刻却见到那个稚嫩的少女脸上,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 “守株待兔的人,往往猜不到谁会成为那只‘兔子’的喲。” 森胁脸色微沉。 旋即砰得一声! 海底的那张牌,被翻开到了正面。 赫然是一张漆黑的二筒。 森胁的面容,从阴沉转为讥讽。 还以为这小妹妹有多厉害,没想到最后还是摸到二筒给自己放铳了。 却不曾想,天江衣的声音,缓缓传来。 “自摸!海底捞月,每家8000点!”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章 不要立直!不要立直!不要立直! “立直,海底捞月,w东,白,三暗刻,dora1,倍满!” 开场就是庄家倍满,每家8000点。 这相当于每人开场就被直击了一个满贯。 而身为立直家的森胁暖暖,还损失了一根立直棒,足足9000点不翼而飞。 森胁看了一眼天江衣的手牌。 【一二二三筒,七七七索,白白白】+暗杠东风,最后自摸二筒。 这个复合型,完全可以视作一二三筒的面子,单吊二筒。 由于面子里已经存在了一枚二筒,在加上单吊本身一张二筒,这个复合型听牌数仅有两枚。 就是这么一副牌,这小丫头居然毫无顾忌地直接立直,如果不是百分百能摸到海底牌,根本不会这么打。 好家伙,这小妹妹竟然跟南梦彦一样开了挂,难怪会这么猖狂! 她突然明白老巫婆在她离家出走之前,对她说的那些话的含义了。 老巫婆认定她没有才能,注定无法登上麻将的至高王座! 当时因为这句话,森胁暖暖可是跟老巫婆大发了一通脾气。 但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何老巫婆如此确定她没办法在麻将界出人头地,原来在这个领域,有各种各样的能人异士,他们在麻将界肆无忌惮地使用作弊手段,只要别人发现不了,那一切都是合理的! 如果说只有一个南梦彦,那不过只是偶然。 可连这么个小女孩都掌握着异于常人的能力,这说明在真正的麻将界,这种靠能力作弊的麻雀士比比皆是! 好在。 老巫婆算错了一件事。 那就是她从黒道那里,借来了‘力量’! 有着这股力量,她自信自己不会输! “阿里卡多,非常感谢你的立直棒,那小衣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天江衣像个孩子一般,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伸手将森胁暖暖面前的立直棒拿走。 看到这个立直棒被顺走,南彦微微沉默。 他刚刚还在奇怪为什么森胁在完全没有副露的情况下,居然能够在一向听地狱的压制下进行立直宣言,还在想她是不是获得了某种自己所不知道的底牌,看来这完全是天江衣故意开的口子。 一向听地狱应该不能完全压制住三家,在团体赛上,天江衣便是把注意力全放在saki身上的时候,才让池田喵趁机胡出了一次累计役满。 当然自那以后,池田喵就再也没有高光的时刻了。 这个类似领域的效果简单来说就是让其余三家在不副露的情况下,摸上来的牌不管怎么拼,你都拼不出5block的牌型。 所谓block,也就是块、模组。 现代麻将的黄金理论,即是5block理论,因为除两种特殊牌型之外,立直麻将绝大多数牌型都是按照5个模块来组合拼接,从这个理论中还衍生出一向听顶峰理论,都是现代麻将非常适用的理论。 而天江衣的一向听地狱,压制的便是常规的5block组合。 所以想要从这个地狱之中逃出生天,你要么是走七对子和国士无双这种比较特殊的牌型,要么就是像saki那样通过开杠从非牌山上获得组建5block的素材。 如果伱正常做牌,想要靠牌效牌理来打破这个一向听地狱,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因为在被天江衣能力压制的情况下,哪怕你将牌山上能够摸到的所有牌,加上自己的手牌,这大约三十张牌全部组合到一起,都是不可能凑成一副完整的正常牌型。 南彦猜测,在一向听地狱之下,能靠自己摸到的完整面子,或许一共只有三组。 但凡失手拆了任何一组,基本上就很难凑成正常的牌型了。 这也是一向听地狱非常恶心的地方。 因为你不能保证自己手里哪一组搭子,能够组合成面子。 很多时候边坎的搭子因为价值不够高,都会直接拆打出去,但这种搭子拆出去后,结果正好来了一张能将边坎的搭子组合成面子的牌张,那就非常尴尬了。 不过如果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在一向听地狱之下能够摸上来的完整面子一共只有三组,那么还有一种5block的牌型不会被压制。 那就是三面子加双碰的形状。 当然。 其实你就算知道除了七对子和国士以外,还有正常牌型也能突破一向听地狱。 可实际上操作起来依旧非常困难。 毕竟在能够纯靠不求人摸到的面子组合数只有三组的情况下,拆任何一组都会让自己的手牌变得无法听牌,这就导致你不能随便拆自己手里的边坎搭子,因为在手上的面子没有完全成型的情况下,只要牌山没有摸干净,你是不能保证这个搭子是凑不出来的。 思考了这么多。 南彦不免叹了口气,因为他发现对付天江衣能力的最好办法,还是只能拼副露。 但拼副露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你副露,天江衣也会直接跟。 要知道南彦自己尾巡收尾的能力也是源自受兔,可以说天江衣在这方面是比自己更为强大的存在,在天江衣的手牌没有消耗之前,拼副露不仅占不到便宜,拼到最后手牌消耗殆尽,还容易两败俱伤。 所以在做出跟天江衣对拼副露之前,他选择先观望一手,看看有没有别人通过副露的方式改变牌序,让天江衣率先消耗掉手牌。 只有这样,南彦在手牌完全的情况下去拼副露才能占据足够的优势。 至于靠特殊牌型来对付天江衣,这其实也是一种办法。 可惜特殊牌型里的小七对无法副露,做起来不够顺手,倒不是说不能往小七对的方向去做,而是跟真正的魔物交手,选择自己不擅长的役种完全就是自断一臂。 只能说不愧是真正的魔物,哪怕尚处于年幼的形态,也能给人带来极大的麻烦。 当然,他要是被逼急了,强行搓一手国士无双也是可以的。 思索之间,不知不觉已经到第十五巡了。 因为没见到有人进行副露的操作,南彦也极为谨慎,没有直接副露。 这场比赛,他的对手从来就不是森胁和和也。 而是这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将摸上来的西风打出去,南彦看着自己面前的第三张西风,不由得嘴角微抽。 看样子必须得副露了,不然尾巡自己都没办法听牌。 啧. 森胁暖暖摸上来一张二索,看着牌河里出现过的一索和三索,只能面露痛苦地切了出去。 看着北傀也是沉默着不断摸切,她大为不解。 怎么回事? 自己明明算是运气比较好的那种人,结果摸到现在,还是一向听。 虽说她手牌十分豪华,三张红宝外加三张自然宝牌在手,保底都是跳满。 可听不了牌,再豪华的大牌也没什么用。 她从第一巡到现在,都没办法摸上来跟红宝牌凑成搭子的牌。 森胁一般不会把所有的红宝牌全抓在手里,而是会留一张在外边,这样才有利于她使用能力。 然而听不了牌,一切都是白搭。 诡异的是,这个牌局自己完全摸不上来红宝附近的靠张。 反观南彦跟北傀,却是三万、六万、五筒、四索各种乱打,到后面基本都是摸上来什么就打出去,牌河凌乱不堪。 就算森胁再怎么不爽这两个臭男人,可他们都绝对是本次大赛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不然也不可能走到决赛。 这种选手,居然会打得这么奇怪。 不仅如此,她甚至能感觉到那个北傀气息已经有些暴躁了。 估计他也十分奇怪,怎么来的尽是些不要的废牌。 这时,森胁把目光放在了垂下眉眼,只露出浅浅笑意的小姑娘。 自从开局之后,牌局便变得十分诡异,这绝对是她暗中搞的鬼! 第十六巡。 森胁总算是进了一张有效牌,六万。 听.听牌了? 不可思议,自己摸切了这么久,居然在到了最后两圈的时候听牌了。 虽然有四五六的三色可能,但三色是一种不好确定的役种,毕竟你听的是四七万,可只有四万才能构成三色,七万就只能靠自摸。 所以,自己应该立直么? 但结合上一场的情况,自己的立直往往会被那个小丫头截胡。 而且还是海底捞月 就让我看看,海底的那张究竟是什么牌吧! 感知力扩展开来,笼罩了牌山。 安野清给的东西确实不错,吞下之后短暂地便拥有了感知力这种利器,打麻将却是方便许多,如果之前她有这等强大的感知力,也不会输给老巫婆了。 只可惜,这种感知力只是暂时的。 如果能永远的获得这样的感知,自己将在麻将场上纵横驰骋、无往不利! 感觉到了 海底的那张牌,是一张万字牌,更有意思的是,海底前的几张,也都是万子。 自己没能摸到的万子牌,全被压在了尾巡。 结合各家打出过的万子牌来分析,四七万的可能性很大。 森胁看了天江衣一眼,对方的舍牌万子牌全不要,是绝一门的状态,就算尾巡立直听的也是筒子和索子,就算开杠将最后那张海底充入王牌,可后面几张连在一起的都是万子牌,就算海底牌不由她来摸,也完全可以自摸。 随后森胁终于是不信邪一般,将一张红五筒横置。 “立直!” 她就不信了,这个小妹妹难不成还能百分百海底捞月不成? 还没等她放下立直棒。 “荣!” 天江衣宛如百灵鸟般轻灵的声音传来。 “红dora1,w东,8000点!” 森胁瞳孔顿时瞪大。 这次这个小姑娘没有海底的想法,而是在等着自己将红宝牌打出来立直。 因为过于在意她的海底捞月,导致她居然在尾巡打出红宝牌给对方放了铳。 再度被直击后,森胁似乎听到了来自北傀的冷笑声。 甚至能从他的口型中,读出北傀嘴边没有说出来的话—— 真是蠢货! 这个瞬间,森胁暖暖气得嬌躯颤抖不已,放在桌下的拳头握紧,精心美甲后的浅粉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之中。 随着这个直击,她的点数直接落到只剩八千的位置。 并且她直到现在,一副牌都没和到! 再这样下去,难不成要被打成烧鸡了? 天江衣笑吟吟地收下点棒,完全不在意已经面容铁黑的森胁,随着新的牌山生成,轻松愉快地伸手按下了骰子。 “又是满载而归的一局,二本场,二本场要来了!骰子转起来!” 听着少女愉快的轻音,森胁面色越发难堪。 可恶。 南梦彦!北傀!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你们不是麻将大神么?怎么还能被一个小女孩压制住? 赶紧出手啊,难道要看着我一个女人上去跟这种小怪物厮杀么?难道你们就一点用都没有?给我动手啊! 但不管森胁内心如何无能狂怒,南彦和和也依旧无动于衷。 二本场,第十四巡听牌的森胁,直接横板一张宣布立直。 【五伍伍筒,二三三三四伍六七八九索】 叫听一二四七索的绝好型! 而且她能感受得到。 海底的那张牌也是索子,而且看了一眼场上的各家舍牌,三六九索没了,五八索都还剩两张。 副露区域,北傀碰了自己的牌,而天江衣也同时吃了一口,牌序其实没有变化。 所以海底那张牌是她的,只要摸到手,她必将自摸! 这个立直,只要那个小怪物不捣蛋,她势必拿下了。 不过森胁在最后一圈到来的时候,还是十分紧张地看着天江衣的动向。 确认对方没有立直或是开杠等其它动作的时候,森胁紧绷的情绪才松懈下来,嘴角终于泄出笑容。 三索是本局的宝牌,所以光就宝牌的数目自己就足足有六张之多,如果能摸到一索达成高目的一气通贯,再摸到里宝牌的话,自己仅这一副牌就能直接把之前的劣势全都打回来! 甚至还能狠狠地炸那个小妹妹的庄,将积压在匂口的恶气,全都倾泻出来。 哼,南梦彦还有北傀这两个臭男人,刚刚眼睁睁看着她点数损失还无动于衷,简直不识好歹。 那个北傀更是平庸而自信,竟然还想看她被那个小怪物击飞的丑态,门都没有! 实在不好意思啊,姐姐是新时代独立自主的女性,从来不需要依靠男人! 她要用这个立直,奏响翻盘的号角。 随着一张张牌被各家摸走,最后的海底牌,来到了她的手上。 “自欸?!!” 森胁摸到海底牌的瞬间,正要直接拍桌宣布自摸。 然而摸到手的那一刻,却是直接傻眼了。 因为她摸上来的不是一二四七索的任何一张。 而是八索!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八索啊! 森胁不由得感到十分烦躁,只能将那张八索随手丢了出去。 “荣!” 就在这时,旁边的小女孩侧着脑袋,露出小恶魔般的甜美笑容。 此刻,森胁整个人仿佛跟见了鬼一样,陷入到了无尽的恐惧之中。 要知道八索只有两张,只有两张怎么可能点和到她,对方想要荣和到她的唯一可能,那就是八索的单吊! 随着天江衣摊开手牌,森胁的大脑当场宕机。 【八索,一二三七八九万,东东东】;副露【一二三筒】;外加荣和的八索。 这副牌,放弃了各种混全的两面好型,偏偏选择了一个八索的单吊! 什么鬼这个小丫头,怎么跟南梦彦一个样子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完全没遇到过这种古怪的局面,森胁暖暖整个人几乎要抓狂! “w东,河底摸鱼,7400点外加一根立直棒啦!” 天江衣娇俏一笑,伸手将森胁前方的立直棒收走。 看着森胁面前的点数已经来到-400点,她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露出童真的疑惑。 “啊咧,大姐姐的点数,怎么变成负的了,好奇怪啊!为什么小衣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呀,真是不可思议呢!” 听到这话,森胁神情已经阴翳到了极点,这一刻她气得身躯颤抖不已,本来相对平坦的匂口,竟然因此罕见的呈现出层层波涛,额头青筋虬结,将原本精细打扮的清丽妆容彻底破坏殆尽。 这足以见得,森胁此刻有多愤怒。 远在观众席上的森胁暧奈见到这一幕,都是有些惊讶。 本来她精挑细选的南梦彦,其表现已经相当令她满意,没想到这个小小的表演赛上,竟然还有高手。 简直意外之喜! 不过森胁暧奈一点也不担心,毕竟这孩子为了变强连黒道都去接触,甚至被人当做试药人都毫不在意。 既然已经陷入了几近魔怔的状态,自然需要以毒攻毒,怀柔的手段是绝对没有办法让她悬崖勒马的。 现在的森胁,还完全没有意识到黒道的可怕,也没有找清楚自己的定位。 只有真正意识到跟怪物间的差距,她才会对自己的才能有足够的了解,往后便不会再去追求那些所谓的‘力量’。 听到天江衣婊里婊气的发言,南彦也有点惊讶。 不得不说这就是长相可爱的女生们与生俱来的天赋,都不用怎么练习,就完全可以从人畜无害的小姑娘,化身成雌小鬼的形态。 这番婊里婊气的言语,配合上森胁前面-400点数的杀伤力,比他这个男生来做效果更好。 “可惜,小衣控分能力还不够强,没办法控制在正负零,真是抱歉啦。” 紧接着,天江衣再度给予森胁最致命的一击!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一章 允许你看一眼我的无振国士十三面! (上一章修改了牌局的细节,天江衣从门清双东河底的三番40符变成有副露的三番30符,这样才符合目前的点数) 看着森胁暖暖落入-400点,南彦微微沉吟。 在点数的控制力方面,同为魔物的天江衣确实要弱于saki,包括南彦自己,也很难把点数控制到极为精妙的程度。 想要达到saki那种控分情况,就必须掌握一手绝妙的开杠能力。 因为普通人的麻将,想要达到五十符以上都是相当困难的。 正常情况下底符20,门清荣和10符,外加两个暗刻16符,边坎吊2符,役牌雀头再带个2符,这大概就是正常牌型的上限。 毕竟再多一个暗刻,就会多个三暗刻的两番,番数难以控制,边坎吊的形状,和率也相当低,何况还必须要门清的荣和才能做到。 符合以上所有加符项的牌型,撑死了至多也就60符而已。 如果没有役牌雀头或者边坎吊,那就只剩下50符,根本突破不了高符的领域。 所以想要控分控符,不擅长开杠是万万不行的。 要是这副牌让saki来控,虽然不至于让点数完美达到0点,但应该能将分数打到刚好只剩100点的程度。 也正如天江衣所言,她的控分能力跟saki比起来确实差了那么一点。 而这番发言,也彻底引爆了森胁暖暖的怒火。 她的情绪,已经到了无法遏制的地步。 如果不是在直播现场,她当场就要发起飙来。 “哼。” 和也冷冷一笑。 虽说他也不擅长控制情绪,但至少他在麻将场上,他不会因为自己情绪的波动而影响个人的操作,最终因为不够理性而被对手抓了空子。 这个小姑娘连续的直击,就让这个女人受不了了。 接下来的比赛,其实就跟三人麻将差不多,可以视作已经没有这个人在场。 “果然,这才是我认识的天江衣。” 作为资深萝莉控的藤田靖子看到这样的场景,自然是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神情。 之前天江衣的比赛其实也算是碾压局,不过那其实没什么可看的。 而在这样各方都算是高手的情况下,还能轻松碾压最弱的一人,压制包括南梦彦在内的两家,这种局面才更加美妙。 连面前的猪扒饭,也在这时候变得无比美味可口了起来。 享受。 这才是她最乐意见到的比赛。 “仅仅在东一局,二本场天江衣选手便直接将一家打入负分,以66400的可怕成绩,稳坐首位!” 井川博之长吸一口气,之前两度被这个小姑娘压制,他虽说心理上其实还能保持应有的平静,但当他回想起那两场比赛的时候,还是会有种无力感。 就觉得自己明明牌效也没差,但这个小姑娘愣是一力破万法,早巡听牌加至少满贯起步的点数轰炸,几度给他人都打蒙。 他一开始还觉得单纯只是运气的差距,或者说是自己面麻的实力有点菜,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但没想到包括南彦前辈还有那个假北傀,目前也都有些束手无策。 看得出来两家都在作壁上观,没有动手的想法。 可这样一来,点数就拉开到一个很难扭转的局面了。 “藤田前辈,这个天江选手一直都是这么.呃,凶残的么?” 井川博之斟酌了一下用词,缓缓说道。 这样的选手率领的队伍,竟然没有拿到团体赛的冠军,而是屈居第二,如果不是第一名的清澄有着南彦前辈这样的选手,他实在想想不到要怎么对付这样的小怪物。 “阿,毕竟是两支种子队伍唯二的种子选手,另一位你也知道,是南梦彦啊,你完全可以把她和南彦当成同级别的怪物看待。 再强的队伍,包括清澄,也有实力相对较弱的选手存在,哪怕是东京白糸台这样顶尖的队伍,即便今年号称是最强的形态,但其中也有实力只能算二流的选手。 但一支队伍的种子选手就不一样了,这是官方按照最纯粹的数据,对选手比赛的全方面进行评估,最终才会冠以种子选手的名号,这完全是实力的象征,没有任何掺水的可能性。 横向比较的话,去年风越的种子选手,是队长福路美穗子,这位选手也是今年个人赛的ace,所以有这样的实力并不奇怪。” 在说起天江衣的时候,藤田靖子的话自然而然地多了起来,嘴角也带着痴汉般的笑容。 听到这话的井川,也不免点点头。 输给了天江衣两次的他,自然清楚这小姑娘到底有多可怕。 三本场。 又是一潭死水的牌局。 全员门清的状态下,各家都完全找不到听牌的机会。 和也尝试着吃了一手森胁暖暖打出来的牌,但是很快又被天江衣碰掉森胁的牌,将牌序调整回去。 这试探性的一手让和也脸色微沉,随后看了一眼南彦。 他并非是为了寻求合作,而是在犹豫。 这场牌局,诡异的程度毋庸置疑,有着心转手实力的和也自然也发现了其中的一些门道,那就是自己摸到的牌不管怎么组,都是凑不出一副能听的牌。 一次两次还好说。 这都已经三本场了! 以他的运气,居然都没办法听一次牌。 按照黒道气运流麻将的相关知识,那就是自身的气运被人‘锁’住了。 自身气运还在,但是在牌局内无法利用。 就好比通过斗转星移,从强运者的一方攫取气运那样,这个小姑娘也有着类似的手段压制住别家的气运。 通过副露,固然有机会破局。 然而这个小姑娘明显也知道这一点,你就算靠着副露侥幸逃脱,她也同样会用副露的手段把伱重新关回去。 如果说他强行跟这个小姑娘对拼,拼到手牌不足的情况下,又会便宜了南梦彦这家伙。 他坐山观虎斗,随时都有可能出手,捞取渔翁之利。 所以自己不能拼得太凶。 何况他有一点隐藏的优势,那就是他并没有必须晋级的压力,他来决赛只是为了跟南梦彦交手而已,第一第二都无所谓,只要名次能比南彦更高,第三也是可以接受的。 而南彦似乎要拿到全国大赛个人赛的门票,他就必须夺得前二。 压力在他。 和也想得非常清楚,不管是自己还是南彦,都能沉得住气,然而有着出线压力的南彦,最后必然是坐不住的。 所以南彦不论如何都要比自己更早出手,要是等眼前的小姑娘一直自摸下去,三家全飞,按照排名顺序,那自己也是第二名。 他用不着给南梦彦这个混蛋当马前卒。 第十五巡。 天江衣碰掉了森胁的牌,这样按照摸牌的顺序,海底牌又该轮到她来摸。 各家都还剩下两次摸牌机会。 想要靠着最后两次摸牌反败为胜,这基本上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在她的领域下,别说赢下她了,就是听牌都很困难! 虽说有点心疼被打到只剩下17000点的南彦,可是比赛上是不可以心慈手软的。 更何况就算把南彦打到哭鼻子的程度,身为姐姐的她在场外还能温柔地把南彦抱在怀里好好安慰,这样就能完美地尽到欧内sama关怀照顾弟弟的义务,形势可谓是一片大好! 想到这里,天江衣内心便不再有一丝的愧疚,甚至还想把南彦也一并击飞! 请好好地在姐姐的肩膀上哭出来吧,我最亲爱的南彦。 还剩最后两次摸牌机会,这一场也简单的拿下了! 而就在这时。 一种玄异古怪,宛如邪魔在耳畔碎碎念的声音,突然从虚空响起,于人的大脑周围逡巡徘徊,游曳回荡,似乎要摄人心魄一般。 砸瓦砸瓦砸瓦 虚无的环境音,响彻不止。 天江衣瞪大了眼眸,找寻着问题之所在。 而随着南彦的一张六索落下,那种声音越发清晰,并且伴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种恐惧的氛围。 ‘是小衣身体所无法承受的.来自大牌的气息!’ 作为被牌钟爱的孩子,天江衣不仅气运过人,对手牌的感知力也强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她能够轻松地从对方的手上,感受到牌的大小、打点和对自身的威胁。 如果没有放铳可能性的牌,哪怕牌能造成的打点再高,她也无法从中感受到其中的威胁度。 即便是役满天牌,自己手里没有炮仗,那就没有影响,自然也不存在危险。 可是这一瞬间。 她不仅感受到了大牌的气息,还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威胁度。 是点一发就能要命的超级大牌! 天江衣这时才缓缓偏过脑袋,看向南彦的牌河。 随后她惊愕的发现,南彦的牌河里清一色全是中张,一张幺九牌和字牌都没有出现过。 这个牌河,以及这种威胁度。 毫无疑问是国士无双! 之前她完全没有感应到南彦听牌,所以不太在意,但是在他打出那张六索后,可怕的气息瞬间就传达开来。 这绝对是只有役满,才能孕育的莫大危险。 一旦放铳的话,自己绝对没有办法承受的! 与此同时,场外的观众和解说也有些亢奋。 正如天江衣所感知的那样,南彦在打出那张六索的时候,便已经听牌国士无双了,而且是正儿八经的无振国士十三面! 这副牌要是能胡出来,绝对能够在选手的履历上,打记一笔的。 无振的国士无双十三面,可是极为稀少的存在。 “南梦选手的国士无双十三面已经听牌成功了,而且是无振的国士无双十三面!这应该是本局比赛,南梦选手的第一次听牌,竟然还是如此炸裂的牌型!” “南彦这个国士无双十三面虽然听牌了,可惜听的太过勉强,开局只有七张幺九牌就直奔国士去了,到了第十六巡才听牌成功,如今只剩下最后一次摸牌的机会,几乎是没有什么自摸的可能性。 其他两家看到南彦在强凹国士,中期抓的不少的幺九牌都打不出来了,留在了手里,算算数目也差不多了,牌山跟王牌里最多还剩一两张的样子,被山吞的可能性极大。 如果被其他人摸到,也不可能打出来的。 这最后一次摸牌,看看能不能抽个奖。” 藤田靖子淡淡说道。 说完她不免微微叹了一口气。 天江衣这孩子,打牌还是太不严谨了,其他两家都注意到南彦在强凹国士,她现在才反应过来,打的有些过于松懈了。 要知道,这可是南梦彦啊。 他的实力,绝对不会输给宫永咲。 再不认真的话,南彦可是会用各种方式,让对手认真起来。 对局室内。 感受到南彦手牌强势气息的天江衣心中多了几分警惕。 但很不巧,她下一巡就摸到了一张西风。 而这一局能够供她海底捞月的一饼,沉在了最底下。 看了南彦的牌河一眼,没有出现过一张幺九牌,那就没办法确定可能存在的国士无双十三面,自己贸然冲一张字牌,放铳就是极其炸裂的役满32000点。 光这一局,南彦就能将点数反超回来,那她就不能看到南彦被击飞的样子了。 虽然国士无双十三面很不可思议,但绝非不可能。 天江衣只好将一枚二筒拆掉,选择了弃胡。 而这一局只剩一次摸牌机会的南彦,也没能摸到任何的幺九牌,一张三万打了出去,没能自摸成功。 很快,牌局来到了流局。 “no听。” “无听。” “无听。” 三家无听。 就连天江衣,最后也拆牌弃胡了,没有一个人能够听牌。 “听牌。” 只有南彦轻轻推倒手牌。 【一九万,一九筒,一九索,东南西北白发中】 正是他最为熟悉的,国士形态的小七对! 看到这副牌的瞬间,三家都是面色悚然,还好他们都发现了南彦在凹国士无双,抓到的幺九牌全都扣在手里了,这才让南彦没能和牌成功。 只能说有点可惜。 开局的幺九牌差的实在是太多了,到了最后才听牌成功。 有些人或许会觉得好不容易凑成的国士无双十三面最终流局还要摊开手牌,完全就是严刑拷打,有点丢人。 但南彦倒是不以为意。 就这个牌河,跟明牌国士没有什么区别,盖了别家都知道你在做国士。 比起强凹国士还做不成,倒不如坦坦荡荡把手牌摊开,证明自己听牌国士无双十三面,还能赚三千点棒。 虽说观众和解说觉得遗憾和可惜,毕竟无振的国士十三面这样的超级天牌听牌了却没能自摸,这简直就像是寸止挑战一样让人难受得一批。 那南彦只能说役满听牌无法和牌者十有八九,常理心对待就好。 又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像八木唯那样,点个大的来成全对方。 虽说避开了南彦国士无双十三面的惊天杀局,天江衣却感觉刚刚的那种危险还未消散。 这样的感觉,只有之前那位清澄的岭上使曾带给她。 而现在,南彦也让她感受到了害怕。 毕竟是南彦啊,倒也并不奇怪。 只是接下来的牌局,不能这么随意了。 流局,庄家未听。 轮到森胁暖暖坐庄。 此刻她陷于负分,如果在庄位上都没能有所建树的话,接下来绝对没有机会赢下比赛了。 东二局,四本场。 在牌局中,只要是流局本场数都会增加,无论是不是连庄。 例如东一局,如果庄家连庄,那接下来就是东一局一本场;如果庄家没连庄,那么接下来就是东二局一本场。 因为在东一局三本场出现了荒牌流局,所以本场数来到了四。 自己起手六张宝牌在手上,而且搭子开局就是三组,还是一向听。 哪怕真有一向听地狱存在,她这么好的手牌也该让她早巡听牌了! 她的庄位,这次绝不容许任何人染指! 还没等森胁反应过来。 第一巡,南彦就碰掉天江衣打出来的八万,并且将六万打了出来。 本场比赛王牌所显示的指示牌为伍万,这张六万毫无疑问是一张不折不扣的宝牌,森胁自己手里也有三张在手。 犹豫了一下,森胁直接杠掉。 南彦碰掉天江衣的牌,其实是让她少摸一次牌,自己必须快点听牌,所以需要去抢节奏。 毕竟自己是一向听,五索也能和三四索组成搭子,六索的暗刻完全可以杠出去,还能从岭上找找自己需要的牌。 然而岭上摸到的牌,却是一张无用的西风! 并且翻出的杠宝牌指示牌,显示为七万,这让南彦碰掉的八万瞬间成了三枚杠宝牌! 森胁脸色微冷,将这张无用的西风打出。 “碰。” 对面传来了南彦古井无波的声音,森胁被打出的西风,直接被南彦碰走。 紧接着的下一巡,南彦便自摸成功。 “役牌西,dora3,庄家4300点,子家2400点。” 这副牌必须要快,不能给天江衣副露的机会,但凡慢一拍,让她有时间调整牌序的话,都没办法自摸。 跟闪电战平推大波波一样,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和牌。 简单来说,就是抓住别家没有副露的机会来和牌,时机一定得把握精准。 只是随着这副牌的自摸,本来想要大展拳脚的森胁暖暖如坠冰窟。 她的庄位,就这么普普通通地被过掉了! ———— 作者前天又急眼了,通宵打了一晚上,见证了各种早巡立直听三面没办法自摸,然后别家追立听个边七我一发上铳,而且还真给我遇到了门清大三元,早巡东一起飞的局,打的我头都大了,最后直接进入狂暴状态各种放铳。 然后又因为通宵打雀魂,导致这两天耳鸣加重,加上脾气暴躁肝又疼,后面睡觉都睡不着。 总之,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晚上千万别打雀魂,容易丧失理智!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不好意思,我的断幺大于你的断幺! 随着这个庄位被过,森胁更没有翻盘的机会。 毕竟负分有着无法立直的限制。 不过各家就没指望她能有一战之力,毕竟这场比赛的四把交椅,从一开始就没有她的名额。 各家有条不紊地摸取配牌,甚至都没有在意已经陷入负分的森胁暖暖。 点数垫底的森胁,麻木地摸取着配牌,脸色极为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其他选手,对此也并不在意。 和也看了一眼南彦的点数:29100点。 靠着流局外加自摸,他的点数回到了配给原点之上,跟自己的点数差距大约在一个倍满的距离。 对于御无双而言,这点点差根本不算个事。 他唯一在意的,是刚刚南梦彦突围的手段。 在那个女孩的气场压制之下,各家都陷入无法听牌的节奏,然而南梦彦却在这短短两局之内,赚取到了点数。 虽然不多,但能够在这种地狱里捞金,属实是难能可贵。 一边默不作声地摸取配牌,和也一边从上两场的对局里,分析总结出有用的信息。 首先是第一个小局,也就是国士十三面的流局。 南梦彦能够在这一局得到分数,大概是因为他的国士无双十三面听牌面数太多,后面那小姑娘摸到的铳张都没办法打出来,留在手里导致手牌畸形,最终面临荒牌流局而无法听牌的局面,这才让南梦彦赚到了荒牌流局的各家罚符,其中也包括那个小姑娘手上的点棒。 但这一局的成功,复制难度太高。 想要逼迫对手弃胡强行流局,自己尾巡听牌必须是多面听的好型,这样才能让对手摸到自己的铳张而无法打出来,最终只能被迫流局。 可从此前的对局来看,这个小姑娘她的牌风并非固定,人家未必要跟你拖到流局,靠摸海底取胜。 她完全可以见情况不对,早期便听牌自摸,这就完全打乱你的节奏。 何况目前想要听牌都不容易,更遑论尾巡还需要多面听,并且接下来的几巡内别家还必须抓到自己的铳张,从而没办法完成形听。 这种种限制,真正在实战上用起来实在是过于被动。 即便退一万步来说,这些问题都能得到解决,可靠流局罚符的那区区3000点数,在现在的局面下无异于杯水车薪,对牌局影响很小。 以和也的性格,也不会用如此别扭的手段。 其次便是第二个小局。 南梦彦先是碰掉对手的一张牌,然后靠着引诱对手开杠,用别家在岭上摸到的牌进行碰牌副露,两次副露之后,便迅速听牌,之后再紧接着的下一巡便自摸成功。 虽然只胡了一个切上满贯,但能和牌,意义就非同小可。 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和也在摸牌阶段,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在思索着南彦能够和牌的关键信息。 如果没记错的话,此前他尝试过用副露的方式来破局,但不论如何副露,那个小姑娘都会用同样的方式,在一二巡之内把牌序归正。 简而言之,那种压制气运的手段,只有在对手摸取自己既定会被摸上来的牌的时候才会出现。 一旦副露,牌序错乱,她就无法保证对手会陷入无法听牌的窘境。 否则这小姑娘也不会执着于调整牌序的位置。 但是她调整牌序的手段,需要别家进行配合。 比如他如果吃掉上家女主播打出来的牌,而天江衣想要让牌序归正,就只能碰掉女主播打出来的牌,如果对手没有打出牌供她副露,那么她也没办法将牌序归正。 也就是说。 调整牌序的做法,并不能百分百成功,需要依赖对手的配合,以及自己手里是否恰好有合适的搭子可以用来副露。 而南梦彦上一局,应该就是打了这么个时间差,抓准了对方没有改变牌序的契机,一举拿下了上一场。 时机的把握,至关重要。 至于另一个问题。 南梦彦究竟是如何听牌成功的,也好理解。 因为副露不仅可以弥补无法自摸的搭子,也能将牌序打乱,让那小姑娘压制别家气运的能力短暂失去作用,甚至还能再一定程度上过掉她的摸牌机会,可谓是一举三得。 但如果只靠副露就能破局,南梦彦这种喜爱断幺的麻雀士早就动手了,不然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这里面绝对还有别的猫腻。 不过,自己的思路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副露尤其是大小明杠,是最容易改写牌局的手段,完全值得一试。 东三局,庄家和也,宝牌八筒。 “碰。” 第五巡,和也一反常态地碰掉南彦打出来的一张二索。 果然,很快那小姑娘就吃了南彦一口,将牌序归正。 一次让他能够获得有效进张的机会都不打算给么? 和也面色微动之际,很快他便再度摸上来一张二索,直接加杠! 随后一张七筒的出现,终于让他听牌成功。 而二索开杠翻开的二万,也让他多了三张三万的杠宝牌。 【三三三四五万,六七八八八筒】+副露【二二二二索】的手牌。 听和三六万加五八筒的四面断幺。 ‘至少是跳满的气息。’ 天江衣看了一眼和也的手牌,感受到牌的气浪奔涌。 自从遇到清澄的岭上使之后,这种擅长开杠博取岭上牌的麻烦人士真是越来越多了,连这么个手下败将都能从岭上摸到自己需要的牌,从而听牌成功。 不过经过了此前的教训,天江衣对待对手的态度显然认真了几分。 精通开杠的选手,给她的内心带来了一定的阴影,必须重视才行! 可是由于对方的开杠,牌型一时间得到变化,天江衣也判断不出来和也的手牌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 但从感觉来看,应该是不容易阻止其自摸的牌型。 难道是听牌面数有点多,副露也没用么? 何况她上家的南彦手切的牌也副露不了,天江衣也就没有副露的打算。 而另一边。 同样有副露想法的南彦见到森胁打出来的可供开碰的一张红中,手放在两张红中之上,本想副露的他突然微微顿住,随后放弃了这个操作。 “自摸!” 最终,和也自摸五筒成功和牌。 “断幺,dora6,每家6000点!” 庄家跳满,直接18000点进账,并且反超南彦以31600的点数来到了二位。 御无双的打点能力,毋庸置疑。 不过和也仍是感到可惜。 不是三万和八筒的自摸,少了一张宝牌,不然这副牌就是庄家倍满,每家8000点的大牌了。 但和了一次之后,和也自信心上来了。 他终于知道要怎么对付这个小丫头的能力。 随后的东三局一本场,和也牌浪翻涌,迅速碰牌再加杠翻出手里中张暗刻的三张宝牌,并且紧接着的下一巡便自摸成功。 “断幺,dora3,每家4100点。” 哼.轻轻松松。 和也收取各家手牌之后,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那个小姑娘表面上看来相当诡异的能力,原来也不过如此。 按照南梦彦此前的打法,果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破解掉她那所谓的‘一向听困局’。 只要碰牌,就能让那丫头跟着副露,就算不副露也没关系,接下来他至少能有一两巡的有效进张,足以让他完成听牌。 即便对方亡羊补牢地非常迅速,在第一时间内就跟一手,将他破局的通道堵死,之后也能通过加杠的方式摸到岭上牌,也有一定几率能够听牌成功。 并且因为对方不清楚自己牌型因为开杠而突然产生的改变,而不敢贸然使用副露来斗转星移,这就导致他有足够的时间自摸成功。 原来这就是胜利的公式,也没这么难嘛! 连续两次被和也逃出升天,天江衣的小脸蛋也变得凝重了几分。 清澄有个岭上使就算了,没想到表演赛的决赛上还能遇到第二个。 真是麻烦死了! 怎么这么多中华大明杠的爱好者啊! 东三局,二本场。 庄家依旧是和也,宝牌四筒。 和也起手虽然不够优秀,但三张四筒在手,只要能碰到别家的四筒,完全可以在一向听的情况下通过加杠让自己步入听牌的状态,从而甩开那小姑娘的追击。 接下来的进张无比顺利,并且在中途,他还碰掉了森胁暖暖打出来的一枚四筒。 但很快天江衣也碰掉了三筒,将牌序归正。 和也看了一眼,露出几分讥鄙之色。 没用的,同样的招式多用几次,只是黔驴技穷罢了。 自己很快就能听牌了。 四张宝牌在手,只要加个杠,就还有机会翻到宝牌。 那么即便是一番的断幺,也能击出不可思议的点数。 如果自己能再和出一次跳满的断幺,就能反超那个小姑娘夺得首位! 不知道为什么,本局比赛能摸上来的红宝牌数量相当有限,以至于他身为御无双的打点都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南梦彦和天江衣的手里,也没怎么见到过红宝牌,那么基本可以确定红宝牌是在上家那位女主播的手里。 真是废物! 摸到这么多红宝牌却一次都胡不了,有什么用呢? 和也无不嘲讽地想到。 但凡这个废物手里的红宝牌能被他抓到几张,这个牌局早就结束了好吧。 不过这样也好,猜到她手里大概有两张红五筒在手,这个时候突然打出四筒,那么就能确定森胁手里有三张五筒在手,形成了隐性的oc。 三筒也被天江衣碰走,加上王牌上的宝牌指示牌三筒,形成了显性的牌壁。 所以他手里的这枚四筒,应该没机会摸到剩下的三五筒构成两面搭子,这张牌直接用于加杠显然是最佳的选择。 在思绪飘忽之际,很快他就达到了那个传说中一向听地狱的阶段。 和也没有急于开杠,而是先确定了一下南梦彦和天江衣的摸切动作再做打算。 连续两巡摸切,果然没有办法听牌。 和也深吸一口气,终于决定在下一巡用四筒开杠。 可就在这个时候。 “杠!” 南彦四张北风以暗杠的形式拍桌,随后在摸到岭上牌之后,手切了一张八筒。 手切么…… 这么多个回合,这家伙的牌型终于有了变化。 不知道有没有听牌。 可南彦本局自风是南,暗杠北风,未免有些抽象,牌河里筒子万子索子都有,中张也不少,显得格外凌乱。 和也很难想得到南彦到底在做什么牌,他甚至有些怀疑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役。 难不成是想通过开杠来听牌,或者是赌一手岭上开花? 想不明白。 但不论如何,他自己也得加快速度了。 托南彦的福,这个暗杠翻出了一张六筒,让他手牌上的三张七筒成为了杠宝牌,如果这个加杠也能翻出杠宝牌的话 这副牌的打点,会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 他很快就能超过那个小姑娘,拿到一位了! “杠!” 和也将四筒加杠而出,打算用摸到的岭上牌让自己成功听牌。 只要能听牌,一切都好说。 可就在他将四筒加杠出去后,南彦的目光为之一寒。 一眸寒芒宛如霜刃一般,直落在和也加杠的那张四筒之上。 “荣!” 轻描淡写的荣和宣言降下。 和也瞳孔猛然一震。 随后看向南彦推倒的手牌。 【二三四万,九九索,五六七八九筒】;暗杠北风;外加荣和的四筒! 这副牌,没有役! 然而因为他的加杠,让南彦这副牌变相地获得了一个特殊役种—— 枪杠! 这个混蛋,果然一如既往地恶心。 从自己连续两场靠着加杠听牌并且完成自摸之后,这一局从一开始就在布局了,为的就是能抓到他加杠的那张牌! 本来还想着这一局和牌之后,便成就一位,结果硬生生被南梦彦的枪杠给破坏掉。 真是该死! “枪杠,dora2,8600点。” 南彦缓缓通报点数。 别看这副牌哪怕加上枪杠,实际上也只有三番。 但由于门清荣和的10符加上暗杠北风的32符,这副牌直接达到了70符,即便只有三番也成就了满贯的点数。 虽说跟和也的点数仍有一点差距,但这个枪杠也让和也没有机会追赶一位了。 毕竟接下来,轮到了他的庄位。 东四局,庄家南彦,宝牌八索。 “杠!” 在牌局中期,南彦直接暗杠二万。 进了一张五索的同时,随后翻出一枚杠宝指示牌一万,并直接宣布立直。 【二二二三四五六七七七索】;外加暗杠的二万。 同时叫听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索的八莲宝灯。 这样的绝好型,几乎不用担心无法和牌。 让你斗转星移都没用,听这么多张牌就算是脸再黑都不用担心自摸不了。 紧接着的一发巡目下。 南彦便摸上来了一张四索。 唯一可惜的是,里宝牌没中一张,也没摸到宝牌八索。 如果能表里如一的话,并且是八索自摸的话,这副牌就能达成断幺人最爱的役满断幺九! “立直一发自摸,断幺,dora4,每家8000点!” 庄家八面听的断幺一发自摸,虽然没中里宝牌,这副牌也达成了庄家的倍满。 并且在这一发自摸之下,南彦也以51600的点数超越天江衣的44900点,顺势登上了第一位! “反超了!八面听的断幺一发自摸,虽然没能摸到八索,但这副牌也让南梦选手成功反超了一位的天江选手!” 见到南彦瞬间反超一位,井川也是激动到不行。 好猛,太猛了! 明明之前还尽显颓势,想要逆转绝非易事,让人不由得为南彦捏一把汗。 但没想到短短两个小局,就迅速超越了一位。 真不愧是南彦前辈! 看到这一手开杠翻岭上牌,从而避开一向听地狱的操作,藤田靖子也微微点头。 这样一来,天江衣也应该感受到几分南彦的危险性了,这家伙完全不能用常理去揣测,如同黑洞一般不断吞噬,不断进化,不断吸收他人的力量壮大自身,是连霍金来了都无法研究透彻的恐怖怪物。 想来天江衣应该也能发现,南彦可是比清澄的宫永咲更加克制她的强大存在! “南彦,伱真厉害!” 然而,天江衣却并未感受到丝毫的恐惧,反而一脸开心地表扬起了南彦。 没想到南彦居然能够在她的领域之下和出这样的大牌,甚至还敢在她的面前使用立直,这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一幕! 要知道宫永咲在团体赛大将战上如果敢用立直的话,绝对会输得特别惨! “呃,我也是才刚从别人那里学会的一招,还不够熟练。” 南彦被天江衣夸奖得有些不好意思,虽说他脸皮比较厚,但其实也不禁夸。 听到女孩款款而诚挚地赞扬,南彦不免稍微谦虚了一下。 可是听到这话,和也却气得额头冒出了阵阵青烟。 什么叫别人? 明明是从本大爷面前强取豪夺偷学过去的,结果你连原作者的名字提都不提一句的么? 而且南梦彦不仅大摇大摆地利用自己的招数成功实现了反超,而且同样是在做断幺九,南梦彦就是比他多一番,从跳满达成了倍满。 很难说不是故意而为之! 这对和也来说,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三章 森胁:为什么我的四暗刻单骑只有两番 碰! 暗杠! 加杠! 东四局,和也仿佛陷入了狂暴状态,攻势凶猛。 两次的开杠,都精准命中了手里有的牌张。 【一一五五筒】;副露【七七七七索,南南南南,西西西】 王牌的三张牌分别显示为一条、九筒和四筒。 只可惜中的不是杠出去的牌。 这副牌和牌只有对对和外加dora4,只有跳满! 即便点和别家打出来的一筒和五筒,也没有办法达成倍满以上的大牌,他需要更大的牌,更大! 南梦彦固然从自己这里偷学了副露进攻流的打法,但是和也要让他明白,御无双之间亦有差距。 只有他的副露进攻,方为正统! 瞬息之间,和也的气息猛然拔高一个领域,这一刻的他,乘上了许久都没有感受过的超强牌浪。 在御无双领域曾经有一句话来描述这种感觉,只要牌浪来了,就算是神也没办法阻止我的自摸! 携卷无匹气运浪潮的和也,伸手抓向了牌山,他要让手上的这副牌,突破更高的点数! 既然南梦彦也学会了副露进攻流的打法,那和也只能在气运方面,战胜他! “和也这小子,实在是太拼命了” 看着几近发狂的和也,三寻木冬子微微叹了口气。 同样是御无双的高手,她的丈夫和马的性子就沉稳太多了。 除非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否则是不会这样强行提升自己的运势,毕竟这样做无异于揠苗助长。 御无双虽然天生运势就比正常人要强太多,可运势也并非大海之水,远远达不到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地步,依旧是和正常人一样,有潮涨潮落、月盈月亏。 强行提升自身的运势,很快运势也会枯竭,绝对没办法达到和马那样的持久。 包括南梦彦在内的小年轻,他们爆发力有余,但持久力终究是与自己丈夫和马有很大的差距啊。 还是太年轻了,不懂得养精蓄锐的门道,经验过于欠缺。 与此同时。 感受到和也身上宛如怒涛一般的气运浪潮。 南彦和天江衣两人都露出了几分惊异的神情。 这家伙的气运极其突兀地爆发了,仿佛乘上了大浪一般,运势在陡然间超越了全场,成为这场比赛最为耀眼的仔,如恒星爆炸,释放出常人无可匹敌的力量。 ‘被抢杠了,还能爆发出这样的运势’ 南彦心中微微沉吟。 以运势流的角度来看,被人抢了杠是非常致命的,用‘枪杠’这个役命中对方,基本上运势会跌落一个水准,比斗转星移的效果都要厉害数倍。 然而此时的和也,运势却依旧无往不利。 这就很离谱了。 也难免南彦会心存疑惑,毕竟以正常运势流麻将的玄学理论,枪杠后运势反而变得更高基本是不存在的,然而和也打破了这项玄学理论。 如果放在科学界,这可比什么黑洞无毛理论更加伟大。 惊人的运势席卷全场。 紧接着,和也从牌山摸到一张西风,迅速用来加杠。 岭上牌一翻,赫然是一枚东风! 四张南风瞬间变成了四张全新的杠宝牌。 然而可惜的是,他没能岭上花自摸,就差了那么一点,一点! 摸上来的那枚二筒,只能打了出去。 “杠。” 见到这张二筒,南彦面无表情地推到手牌前的三张二筒,直接开了个大明杠。 随着这个开杠,和也顿时瞪大了双眼。 四度开杠! 这个杠如果成立,那么在王牌之上,极其罕见的第五张宝牌指示牌就会被翻了出来。 但同时,一旦开杠者打出来的牌没有被别家铳和或者自摸,那么也会导向一个极其特殊的结果—— 四杠流局! 在立直麻将里,只有役满四杠子确定的时候可以出现五张宝牌指示牌永久出现的景象,这种局面需要单人开杠四次! 这也会导致,场上包括红宝牌的宝牌数目将高达23张,在表演赛的特殊规则下,甚至能达到24张宝牌。 彻彻底底的宝牌狂热。 随便一副小牌,没有满贯都说不过去。 但单人开杠四次,这已经是役满四杠子确定了,杠出来的宝牌对于役满而言,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而其它情况下的四次开杠,只要那张牌没有自摸或者被他人铳和,那么都会形成特殊流局的局面! 随后南彦也是不出意外的,手切了一张和也牌河当中的现物四筒。 四杠散了。 噗. 和也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自己连续开杠三次,将手牌强行凹到至少三倍满的程度,结果南梦彦一个开杠,将四杠打散,变成流局。 这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要吐血。 何况是和也这种本来脾气就比较暴躁的人。 他当时拳头捏紧,差点就要效仿安野小夫,要跟南彦在场下真人pk! 太恶心了这家伙! 和也没猜错的话,这个开杠根本没有改善南梦彦手牌的作用,纯粹是奔着四杠流局去的。 这个四杠散了,让和也心痛不已。 他好不容易感受到自己的运势在沸腾,几近御无双神仙之境界。 可惜才刚刚登上这个境界,却被南梦彦用第四杠一脚踹了下了,这对和也而言绝对是非常伤的。 果然,接下来的一本场,和也的运势就没有那么强大了,明显感觉到手牌的组建有了凝滞。 这一局连续开了两次杠,只中了三张南风。 但好在,自己这一局通过开杠竟然摸上来了一张红五索,多了红宝牌的一番。 【七七万,七七筒,南南南】;副露【九九九九筒,五伍五五索】 宝牌指示牌分别为一筒、红中、东风。 只中了来自东风指示牌的三张南风,相当尴尬。 对对和,dora3红dora1. 有个跳满,勉强可以接受吧。 如果再开杠的话,很有可能又要面临四杠流局的局面。 要知道南梦彦在抄袭了他之后,也进化成了擅长开杠的崽种,他手里肯定也有完整的刻子面子,已经磨刀霍霍,等待开杠流局的时机。 和也深知这家伙的恶心,所以不能再杠了。 “荣!” 还没等和也缓口气,南彦一枚一筒打出,被天江衣点和。 “發财,dora1,2900点!” 只有两番的小牌,平常情况下天江衣是不屑于去和的。 但一来对家那个北傀刚刚爆发的运势有些吓人,让天江衣也有点儿惊魂未定,毕竟对家也是精通开杠的岭上使,天江衣在被saki击败一次之后,就越发小心拥有同种技巧的麻雀士。 何况他手上的这副牌,还有继续开杠的可能性,天江衣自然不敢太过怠慢。 二来放铳的还是南彦。 要知道一般的女孩子想要铳和到南彦是非常困难的,除非南彦自己放铳,不少人甚至把点和南彦当成吹嘘的资本。 而作为欧奈sama的她,居然还没点和过南彦。 所以南彦的这一发,自己就愉快地收下了! “一次流局,一次放铳,南彦已经过掉了和也最强势的时期了。” 作为御无双的高桥悟老爷子,也看出了和也气运正在衰弱的迹象。 他虽然没有先天御无双的资质,不过通过后天的手段,也达到了御无双的上层境界,甚至在御无双最为强势的时候,哪怕同样是御无双的其他上层高手,也必须在那几个回合内避其锋芒。 但凡跟乘上牌浪的御无双高手正面交锋,只会碎成一地。 即便是他,面对这个时候的和也,也不敢触其锋锐。 所以南彦这种逃避的方式,是相当正确的。 不信邪的人当然特别多,但每一个打算跟巅峰状态的御无双高手撄锋的人,都只会粉骨碎身,没有任何其他的可能性。 除非是同样乘上大浪的御无双高手,才有资格正面碰撞。 可惜和也终究还没达到上层的领域,爆发时期太过短暂,如昙花一现,很难维持太久。 接下来的一两局如果再被这样简单地过掉,那这个半庄基本上没戏了。 南一局,宝牌白板。 和也抓住机会,在第四巡碰掉了南彦打出的白板。 虽然他知道南彦这个时候打出的宝牌白板有些不怀好意,但他必须要在自己还踩在运势浪潮的余韵,进行一次反抗。 否则一旦牌浪结束,自己再也没有抗衡的资本。 天江衣这边感觉有点不太好。 虽说她的手牌也成型了,但却是一副平平无奇的一番小牌,还有继续凹的资本。 但是她明显感觉到南彦和和也的手牌组建速度,在这次副露后都加快了。 而且由于南彦牢牢控制着上流,不给她吃牌的机会,让她少了一种副露的手段,没有办法及时调整牌序。 这就让人很难受了。 很快,在天江衣将手牌【五六六七筒】中的七筒打出,决定要拿下对对和的两番之时,就感觉到南彦手切一张牌之后,听牌了! 这让天江衣有点尴尬。 虽说六筒顺利地摸到手了。 可五筒能打么? 不过感觉南彦的手牌好像也不大的样子,不是自己承受不了的大牌,稍微冲一次也没什么影响。 想到这,天江衣把五筒切了出去。 “荣。” 果不其然,随着这张牌打出,上家的南彦也毫不意外地推倒手牌。 【二三四五筒,一二二三三四索,北北北】 “1300点。” 南彦面无表情且一本正经地报着点数。 天江衣不免鼓了鼓小嘴,有点不开心。 自己的庄位瞬间被过了,而且还是被这副小牌过掉,难免心情不好,毕竟她可是非常稀罕庄位的。 而紧接着的南二局。 庄位便落在了完全没有存在感的森胁暖暖的面前。 如果不是庄位交替到了她的身上,这一局甚至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各家要么都是自摸不经意间扣了她的点数,要么点数都是横向移动,在其他三家当中周转,几乎没有人去特地设计牌局去点和她。 除了天江衣前几局的设计,后面已经没有人理会她了。 毕竟,鞭打弱者不会给真正的强者带来快感。 就拿和也自己来说,就算能从森胁手里夺得满贯的点数,都不如从南梦彦面前夺得1000来得爽快! 即便庄位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面色阴沉的森胁暖暖也感受不到任何翻盘的契机。 明明她都能感受到牌山了,为什么还是战胜不了这些人。 更让她觉得耻辱的是,这些人硬生生将这场四人麻将完成了三人局,没有人朝她的位置上多看一眼,也没有人想着从她手里掠夺点数。 因为她在前几局的表现当中,就已经被耻辱地打上了名为‘弱者’的标签! 这些自诩为强者的麻雀士,甚至都不愿击沉她从而获得胜利。 对于一个自命清高的人而言,比起语言和行为暴力更让她觉得耻辱的,是无视! 彻彻底底的无视! 她此刻的点数为-23800点,距离决赛定下的那根线只有区区1300点的距离,即便是一个门清断幺的直击,都足以让她面临失败。 可是没有人这么做。 场上的人光鲜亮丽,麻将交错,点数横移,他们将其他人都视作对手看来,用尽浑身解数去应对。 他们相互攻伐、厮杀、争夺点数.却都心照不宣地无视了自己!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瞧得起她,这场麻将,完全成为了强者对于弱者的美式霸凌,而她森胁暖暖,竟然会成为那个弱者。 明明她已经变得比以前强多了,可为什么还是有着如此大的差距,以至于这些人完全没把她当场对手看待。 这到底是为什么! 森胁暖暖完全想不明白。 难道正如老巫婆所言,真正的麻雀士与普通人的差距,有着天壤之别? 她不相信! 自己凭什么不能跟这些人同台竞技,凭什么! 正当她脑海思维激荡的时候,南彦不疾不徐的声音想起。 “荣!” 森胁暖暖惊了一声冷汗,还以为南彦终于看到了自己,并且点和了她的牌。 谁知道一转眼,却看到了气急败坏的北傀。 “中,dora1,2000点。” 这副牌并没有点和她,而是直击了别家! 他根本连看都没看自己哪怕一眼! “自摸,断幺nomi,300|500点。” 狂风骤雨般的小牌攻势,一转眼牌局就到了南彦坐庄的时候。 和也此刻脸部肌肉抽搐,被南彦突然的变奏打得有些措手不及,他才恍然想起南梦彦这家伙之前就是为了三根立直棒而去搓断幺九,仅仅为了区区3000点,现在也是如此。 简直是死性不改! 在和也看来,这家伙虽有御无双之名,但无御无双之实,有辱御无双之能! 这种人和他一样同属于御无双,简直是对御无双的耻辱! “你这家伙.” 和也咬紧牙关,靠着深吸一口气才平复心中的怨气,这家伙明明有御无双的实力,却胡这种小牌。 实在是丢人现眼。 但你又不可否认,这家伙点数现在还踩在他的头上,而且足足是他的两倍还多,不管你承不承认,这都是事实! 被这种人无礼踩头,和也简直要被气晕。 南彦则是轻轻耸肩,淡淡道:“理解一下,毕竟这场表演赛绑定了通往全国大赛的资格,对伱是无所谓了,但于我而言,不管对手是谁,我必须赢!” 和也嘴角微微抽动,听到这话倒是没怎么反驳。 两人的目的确实不一样。 他是抱着战胜南梦彦这个人来参加表演赛,而南梦彦只想要一张门票,道不同,自然无法理解对方。 但和也看到有御无双和这种垃圾牌就是很不爽,感觉浑身都有蚂蚁在爬! 好难受。 他真的想把南彦手里的牌抓过来,自己亲自操作! 他很想告诉这货,怎么样才能把一手废物变成大牌! 不对,这家伙其实也知道怎么做,毕竟副露进攻流的打法他已经掌握了,所以说这家伙不是不能,实则不为! 性质更恶劣了有没有!!! 南四局。 和也感觉到气运开始跌落,手牌也变得七零八碎了起来,看着手上这副牌有些头皮发麻。 然而这时候,那个森胁的运气,却好起来了。 ‘触底反弹么?还是时来运转?’ 和也冷哼了一声,旋即默不作声地把危险张都打出去,手里留了几张现物。 他虽然被南彦气得有些恼羞成怒,但现在却很理智。 被南梦彦点和他尚能接受,毕竟好歹南梦彦也是御无双,可被这种人铳到,那可真是侮辱自己御无双之名。 自然不可能被对方点和到。 这一局天江衣也跟南彦杠上了,两人各种副露,在抢牌序对自己有利的位置。 和也则是全弃,没有理会。 很快,一股大牌的气息汇聚在了森胁的手上。 【九九九万,二二二三索,七七七筒,北北北】 这副牌,同时听和一三四索。 如果能摸到三索,便是相当炸裂的役满四暗刻单骑! 但即便自摸了役满,也无法改变自己垫底的局面,顶多只能让南彦从第一落到第二的位置。 可这对南梦彦来说无伤大雅,毕竟他仍旧比和也的点数更高。 这就是首位快速走表过庄的好处,就算后面给别人摸到了一副大牌,别人也很难翻盘。 森胁暖暖倒吸着一口冷气,脸上无比阴郁。 这个分差,就算直击到南梦彦,自己也依旧是垫底,现在的局面,无论如何都没有改写的可能性。 为什么在最后的一局,才来这么一副大牌! 而更让森胁意想不到的是。 紧接着她就摸上来了一张一索,自摸了! 但不是役满的自摸! 这就是四暗刻恶心的地方,只摸一索的话,这副牌竟只有三暗刻加自摸的三番,简直要让人贻笑大方。 森胁咬了咬牙,打出三索直接见逃。 而在这个瞬间。 和也一张一索打出。 南彦紧跟一张。 天江衣再打出一张一索。 整齐划一,仿佛约定俗成。 这个瞬间,森胁彻底绝望!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四章 开始cos雷凌云的森胁暖暖 “趁着花泽选手因为见逃的舍牌振听状态,各家都将手里无用的一索打出,而且全都安全通过,不过她毕竟是四暗刻单骑,可以很轻易地进行改听。” 井川有条不紊地解说着牌局。 他有点好奇,牌桌上的这些选手,都是怎么知道这位女主播是在胡四暗刻单骑的,而且还能准确地猜到对方在这一巡之内见逃振听了,不然无法解释为何各家都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打出一索。 要知道这可是四暗刻单骑,其牌河并不像国士无双那么明显,没有那么好确定。 如果是在网络麻将,一般来说别人和牌了你都可能没反应过来那是役满。 只有在面麻的情况下,各家通过一些场外的信息,揣测到对手在胡大牌,并且通过牌河以及其它的信息共同推断出这副牌的全貌。 就像此前南彦前辈或许就是通过他的微表情和动作的分析,便得出了手牌的大致模样。 可以说此刻能坐在场上的,读取场外信息的能力都不会太弱。 难道有一些场外的信息,是他没有注意到么? 井川微微叹了口气。 或许网麻他可以跟在场的人稍微过过招,可到了更加复杂的面麻,他基本上就是个纯粹的萌新了。 “四暗刻的听牌,其实在众多役满里算是最简单的,但胡率却相当低,有时候明明感觉做成了,却怎么都没有办法自摸。 四暗刻单骑可以不用局限于自摸,但看样子也容易跟刻子面子复合而陷入舍牌振听的局面,从而影响自身铳和单骑牌。” 表演赛里,还是遇到了不少役满牌型。 毕竟很多主播、艺人之类受邀而来的选手,完全就是把这场比赛当成一场表演来看待。 既然是表演,肯定倾向于和大牌,而非赢游戏。 这场表演赛甚至还有和出了四五次役满的重量级选手妹尾佳织参与,这就导致藤田靖子看到役满的出现,心底也没有太多的波澜。 何况这个四暗刻单骑,其实也改变不了目前的局面。 除非能铳和到那位北傀选手,才能从倒数第一的魔窟中翻身。 但北傀选手看到自己的手牌之后,立刻就知道最后一个小局跟他算是彻底无缘,因此他起手就打了危险牌,把各家的牌河里尤其是三家共有的现物都留存在手上。 这种打法,基本是不可能给别家放铳的,更不可能给役满的四暗刻单骑放铳。 而就算铳和到其他两家,也不会改变她在决赛首个半庄的位置关系。 这个役满,和不出来是正常的。 就算和出来了,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所以解说的两人,语气都没有太多的激动。 正常来说和出一个役满位居首位的概率是95%,但在面对三个怪物的情况下,好像一个役满都不太够啊。 而且很不凑巧。 森胁暖暖接下来的一巡,摸上了一张六筒。 看着自己牌河里出现过的红五筒,森胁确信她即便打出一索也依旧处在振听的状态。 唯一的区别在于六筒还有三张,比起已经绝了的一索,仍有自摸的机会。 一索打出。 森胁暖暖阴沉着脸,等待着自己的自摸机会。 可万万没想到,那个小恶魔一般的女孩,嘴角突然勾起一丝弧度。 一扬手便将六筒打出。 虽然能从森胁暖暖的手牌感受到不俗的气息,可是其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威胁感。 这就说明 你振听了对吧? 天江衣顿时笑靥如绘,俏皮地随手打出手上的六筒,还特地将牌河中的这枚六筒摆放地非常整齐,看得就很舒服。 相信有强迫症的人都会很喜欢她这么做。 “对整齐,对整齐小衣的麻将牌就应该是整整齐齐的!” 天江衣轻轻哼着小调,心情很不错。 只不过这样故作的姿态,落在旁边的森胁眼中,就宛如真正的恶魔一般。 明明是个连她都觉得可爱的小女孩,没想到内心却是如此阴险邪恶,这到底是跟谁学的! 对这一点,看着比赛的风越女子高中的池田喵深有感触。 团体赛决赛上,天江衣就是这么对她的。 趁着她无役没办法和牌的时候,也是打出了一枚六筒! 没错,是一模一样的六筒! 没有任何的道理,纯粹是恶意的挑衅。 简直就像是把人踩在脚底下疯狂羞辱。 看到如此似曾相识的局面,让池田喵当场触发了ptsd,立刻便面露痛苦地捧着自己的脑袋,依偎在福路美穗子的怀里,不敢再看下去了。 “碰!” 还没等天江衣摆整齐,南彦便推开了面前的两张六筒,宣布副露。 天江衣眨了眨眼睛,就看到自己摆放地相当满意的六筒被南彦收走,顿时心里面有点小着急,她面前的这张六筒收掉,整整齐齐的牌河就出现空缺了啊! 好生气. 真是一点都不乖,这个南彦! 随着这个六筒被碰走,这意味着在森胁暖暖的视角之下,所有可用于自摸的六筒都绝了。 此刻的她,气息已经不太稳定了。 怎么谁都在针对她,不想让她胡出这个役满! 就算让她自摸了又能怎样,这并不会影响你们任何人的位置顺序,为什么都不让她自摸! 她内心是无比崩溃的。 总感觉处处掣肘,怎么打都会遭到来自各方的针对,她只想胡个牌而已,真就这么难? 更要命的是。 随着南彦这次的碰牌,他已然来到了三副露的局面。 三副露基本可以确定这家伙已经听牌了,现在就等着自己摸到铳张给他送胡。 然而自己要是再不胡一场,那么她便彻彻底底地被三家打成了烧鸡,更可笑的是手里抓到了役满四暗刻单骑,却没能从别家手中赚取一丁点的点数,这对于任何麻雀士而言无疑是非常耻辱的! 随着天江衣将一枚西风整整齐齐地摆在原先六筒空缺的位置上,终于来到了森胁摸牌的轮次。 连续的挫败,让她心力交瘁。 一次都没有和牌,还被三家打成负分,任何人都知道她的水平要远逊于其他三家,导致她直接沦为了这场比赛的笑柄。 心中的抑郁和悱怨在施虐,连摸牌都没有了力气。 而接下来她用最后一丝气力摸上来的牌,更是让她不知道用何种表情去面对。 八筒 居然是八筒! 这张牌的出现,预示着她再度自摸了! 但是,没有四暗刻单骑,只有一个普普通通的三暗刻加门清自摸和。 仅有三番! 沉默了良久,森胁暖暖紧咬着嘴唇,用着有些颤抖和不甘的声音,发出了自摸的宣言。 “自摸.三暗刻,3200|1600点。” 话音落下。 森胁低垂着头颅,不敢看在场的任何人,她的心中无比郁恨,自己役满的大牌最终竟然以如此卑微的点数来收场,简直让她无地自容。 她甚至能感觉到在场的各家都露出邪恶的嘴脸,在暗自嘲笑着她。 ……真是丑陋的小牌啊。 ……到底是怎样愚蠢的人,才能放弃役满的四暗刻单骑,选择如此丑陋的三暗刻自摸,这也太可笑了吧! ……这个人竟然被打到连胡役满的胆子都没有了。 ……可悲,实在是太可悲了! 臆想到的讥讽之语,让森胁暖暖更是羞愤难平,更别说抬头去看积分栏上所剩无几的点数了。 这场比赛,是她整个人生当中,打的最为丑陋的一局。 全方位被对手碾压,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 就这样被人当成蝼蚁一般捏死。 别人甚至都不屑于聆听弱者的惨叫声! 耻辱,悲愤,恚怨.在胸腔之中积成亟待喷薄的火山。 可那又如何? 竞技比赛,强者为尊,弱者连哀嚎的资格都没有,也没有人愿意去倾听。 而南彦没有去看积分,因为通过点数能够简单地算出来。 也没有花费不必要的同理心去同情输家。 竞技类游戏里总有输的一方,如果每场比赛都要同情一次别人,只会让自己的内心变得异常脆弱。 毕竟他自己哪天也有可能形势陡转,来到输的一方。 比起同情别人,更应该从别人的失败中吸取教训。 何况在霓虹就算是同情别人,也需要非常慎重。 要知道霓虹有个非常著名的‘耻感文化’,但这个耻感与众不同,它指的不是因为犯错而感到羞耻,而是失败或者犯错后被别人知道后的‘耻辱’。 在这个耻感文化之下,伱去同情对方,只会放大这种羞耻感。 有些人甚至会觉得,自己受人恩惠、被人当场弱者一样拯救也是非常‘可耻’的事情。 为了消除这种羞耻,可以把恩人以及全天下的知情者统统消灭掉。 所以有时候你自己觉得有恩于人,但在一些思维清奇的霓虹人看来,你是在放大她的耻辱,她恨不得直接给你宰了。 所以南彦没有同情别人的想法,将手牌扣下之后,便起身去喝水了。 “等等我,南彦!” 天江衣跳下椅子,旋即跟了上去。 换做是以前的她,或许会毒舌几句。 但是现在,她没有嘲讽弱者的兴趣。 和也没有立即离开。 倒不是因为想要留下来嘲讽森胁暖暖,而是因为他有件事想不明白。 看向南梦彦的副露区域 确实是三副露无疑。 按照正常的判断,基本是听牌待命的阶段。 但问题在于,这三副露中有两次副露是为了跟那个小姑娘争夺主导权,而被迫进行的副露行为。 这种被迫副露容易出现一个问题。 那就是有的副露是不会有向听数进展的。 结果这家伙能跟小姑娘争夺牌序主导权的情况下,还能不动声色地听牌,有这种能耐,为什么一开始会被那个小姑娘压制? 这显然极不合理。 如此想着,和也将南彦面前盖倒的四张牌翻开。 红中,一万,东风和九筒。 看到这四张牌的那一刻,和也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也在这个瞬间明白了一切。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果然是个混蛋!” 和也龇牙咧嘴地喃喃自语着,他就感觉到这家伙没有听牌,但没想到南彦手里的牌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 三副露两向听。 为了跟那小姑娘争夺主导权,结果把自己手里的牌给打光了。 但正是这样无比自信且不顾后果的副露,才给人产生了一种他已然听牌的错觉。 这还真是他的做风!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 和也冷哼一声,旋即离开了对局室。 徒留目光空洞的森胁暖暖,看着南彦的手牌,懊恼和悔恨再度涌上心头。 . “比赛结束,各家的积分已经出来了。 南梦选手+40;天江选手+25分;北傀选手-7分;花泽选手-58分。 现在位于第一和第二的分别是长野县的两位种子选手,如果下一局两人还能保证目前的优势,那他们便没有任何意外地拿到通往全国大赛的门票.” 第一个半庄结束,听到广播声在头顶上方回响。 作为失败者的森胁暖暖,宛如孤魂野鬼一般来到了安野清的面前。 安野清许诺她‘力量’,可是她依旧失败了。 森胁暖暖这是来兴师问罪! “你,欺骗了我!” 看着眼前神色淡然的安野清,森胁暖暖一肚子火气,来到关西黒道所在的房间便大声质问起对方来了。 之前安野清可是在她面前吹嘘他们关西黒道的魔药,能够大幅度提升自身的实力,吹的不知道有多神,结果这一场还是输得这么难看! 如果说能够抗衡对方一二,森胁暖暖都当你这药还有点作用,但她上一场在别人面前,明显只有被愚弄的份! 不论是感知力、异能力,还是对牌局的掌控力,她都远远弱于每一个人,这魔药根本没有安野清口中描述的那种立竿见影的效果! 对此,她自然是极其愤怒的,感觉自己像是受到了欺骗。 森胁怒气冲冲地盯着安野清,当即喝问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淡定,亲爱的。” 安野清见到森胁暖暖的到来,似乎并不奇怪,面对后者的愤怒,她也并不在意。 好像从一开始,安野清就知道对方会来。 “我可从来没有跟你说过只要吞服这枚魔药,就能达到南梦彦那种水平呀,那个小子可是不折不扣的麻将天才,包括我弟弟都惨败给了他,输的更加不堪入目。 输给顶级的麻将天才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竟像南梦彦这种拥有顶级麻将天赋的人,堪称凤毛麟角。 要是人人吞一枚魔药就能与真正的天才抗衡,那这个世界早就被我们关西所统治了。 更何况,这颗魔药应该也给你带来了不错的效果,你应该感受到了才对。 只不过我万万没想到,一场表演赛决赛的强度,竟然达到了这种境地,那个小姑娘还有水无月家的儿子,各个都是狠角色,就算是我坐在那张麻将桌前,都未必能完美地赢下比赛。 那一桌的强度,确实不是你能够胜任的。 就算你再瞧不起魔药的效果,但如果不是这颗药提供了不俗的增幅能力,你东一局恐怕都过不去。” 此言一出,森胁暖暖顿时气极。 如果不是那颗药,她连东一局都过不去? 开什么玩笑! 她的自尊心本能地排斥这种话术。 可是当她回忆起那一桌三只怪物的邪恶面容,森胁内心又很难不相信安野清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她确确实实品尝到了魔药带给她的好处。 在吞服之后,她蓦然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清晰了许多,感知也变得无比敏锐,许多以前注意不到的细节,在吞服魔药后尽收眼底,。 但同时,她愈发感觉到自己与那些怪物之间存在着莫大的差距。 这个天渊一般的差距不是一颗药丸能够弥补的。 “可就算如此,服用过魔药后也没给我带来实质性的改变,抛开成绩不谈,你们研发的魔药难道就没有一点问题么?这跟你之前鼓吹的效果,完全是大相径庭!” 森胁暖暖余怒未消。 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距离南梦彦竟依旧如此遥远,她不论如何都觉得不甘心。 自己可是拿着这副身体来试药啊! “其实,你不就是想击败南梦彦么?”安野清循循善诱道,“办法倒是有的,只不过我担心你会犹豫不决。” “你说,我听着!” 森胁暖暖心中冷笑一声。 原来关西黒道也不是这么没用,还藏了一手。 安野清目色没什么变化,依旧是不疾不徐的语气道:“一颗魔药没办法战胜南梦彦,换做是三倍的药力,你应该就能达到甚至超越他,包括你自身的能力和天赋,也会得到极大的增强。 南梦彦强就强在,他在麻将相关的基础能力非常均衡,没有明显的短板。 你要想战胜他,就得在某一个方面超越他。 运气、能力、感知、技术.至少在某一个方面,完全凌驾于南梦彦之上,你才有战胜他的资本! 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吞服更多.?” 森胁暖暖也吃了一惊,没想到关西的底牌就是这一手! “只不过这种魔药还在研发阶段,药效还不够稳定,不良反应尚不明确,一下子服用三倍的魔药,身体太差的人或许会扛不住。” 安野清说着,又问了一句,“你之前服用魔药后,有什么不良反应么?” “刚开始吃的时候,有一点点头疼,其它的没了。” “看来你的身体还挺健康,对魔药的适应性也很不错,”安野清笑了一下,“不过选择权在你身上,我无权替你抉择。” “……” 森胁暖暖此刻也沉默了一下。 她知道关西的人有意无意在引诱自己吞服魔药。 但事到如今,她已别无选择。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五章 森胁暧奈:求你了,跟我回家吧! “老大,那蠢女人走了?” “嗯,走了。” 森胁刚走,关西的人便聚了过来。 这是安野清所嘱咐的,她跟那女生之间的交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倒不是说不信任自己的手下,而是这种魔药本身就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再加上太多流里流气的黒道围在一个小房子里,也会给那个女生莫大的心里压力,这会让对方过于谨慎而不敢开口要价。 所以安野清提前让自己手下在外边待命,不要进来。 进门之后,村上和那些关西的黒道便都开始讨论那个拿到魔药后意气风发的蠢女人。 “哎呀呀,没想到她还真来了,一颗给她尝尝还觉得不够,居然趁着休息的时间专门找咱们清姐讨要,真以为自己很拽似的。” “还敢跟咱们清姐这样说话,但凡是在咱们的地盘上,非得让着小娘皮少几根零件不可。” “真是不知好歹啊,不过脸蛋倒是挺不错的,比起风俗街的俗货却漂亮不少。” “再漂亮,敢跟清姐这么说话,也要让她付出代价!!!” “……好了,伙计们。” 听着手下们的喧嚣声,安野清摆了摆手道。 “只是一个试药的小白鼠而已,不值得咱们重视。 她只不过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意外之喜。 正好咱们关西在研究这种魔药,以往都是让输掉黑暗麻将的人来试药,只可惜很多在黑暗麻将中落败的一方,精神和躯体都已经残破不堪,不是合格的试药人,而这次的任务碰巧遇上这么个小可爱,让她稍微得意一些也无妨。毕竟—— 以她从我这里拿走的剂量,吞服之后正常人都活不下来。 即便能活下来,下半辈子最多也只剩三根胡萝卜能勉强动弹了。 哦.忘了她还是女孩子,那就再少一根。” 对于安野清的黑色幽默,手下都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也只有清姐能这样面不改色地说出最恐怖的话来。 连清姐都这么说,在场的人都很清楚,那个漂亮女生必死无疑,即便能侥幸活下来,也只会是废人一个,未来肯定会过得非常痛苦。 想到这里,众人都迅速掐断了思绪,不敢细想。 因为那绝对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折磨。 “而且我还忘了跟她说一件事,就是这种魔药刚服下去的时候,效果是没有那么明显的,它会慢慢开启自身的潜能,延伸感知,觉醒能力。 以前曾经有败给我的人吞服这种魔药后,他跟我说那种感觉的延伸相当奇特,就仿佛脖子后长出了新的眼睛,能看到背后的景象;又仿佛腋窝下生出了全新的几条胳膊,他能感觉到这条胳膊是真实存在的,只是自己的精神力不足以去控制它.延伸的感知因人而异,甚至还有人觉得自己肩胛骨上长出了双翼。 通过这种延伸的感知,确实能够在麻将场上窥探得更深! 一枚魔药,便有如此效力。 何况她一共从我这里,要了三枚。” 听到这话,众人凌然。 之前吞下一颗的,尚有人能熬下来;吞下两颗的,基本都被副作用折磨到非人的模样,三颗更是不敢想! 算上之前吞服的那颗,这个蠢女人竟然在清姐这里要走了足足四颗,这基本上是必死无疑! “一旦药效消退,这种延伸的感知便会腐蚀连接的肢体,感知俱灭,最终无法延续下去。” 安野清最后叹了一句,“目前来看,也只有通过自身天赋突破的人类感知才能长久。 如果真的能用药物突破自身感知的临界,关西完全可以批量生产出大量的心转手高手了。 就像人类发明的一些聪明药,确实能在短时间内激活大脑的潜能,可惜副作用也是正常人类所无法承受的。 可惜,实在可惜.” 这也难怪有不少麻雀士,不倾向于用魔药来突破自我,而是热衷于用ips细胞降生技术,来保存自己优秀的天赋。 可惜这样做也有一个坏处。 那就是后代不一定能保留到自己最优秀的那部分。 就比如说刚刚的那个女孩。 . “那个女人说我吃下魔药后没有太多的副作用,这就说明我对这种药的适应性很不错。 为了保险起见,我一共向她拿了三颗。 虽然她想要利用我来试这种药,但只要我少吃两颗,问题就不大。 先吞一颗,看看效果,如果不行中途喊个暂停,再多吞几颗!” 森胁暖暖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着。 不过在这之前,她得去找一个人。 猫羽露露。 作为她的军师,在旁观了上个半庄的战斗,她应该能分析出一些有用的结论。 她一定知道怎么对付那张麻将桌上的三个怪物! 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她必须尽快找到对方才行。 不久之后,她就看到了坐在观众席上的猫羽。 森胁赶忙擦了擦眼角,作出一副可怜的模样走了上去:“露露,我上个半庄被那些坏人杀穿了,你应该也看到了吧……” “嗯嗯,看到了,确实输得很惨。” 猫羽露露吓了一跳,没想到森胁会突然找到自己。 她本想看完了再道别的,毕竟她终究是个优柔寡断之人,但见到自己闺蜜如此泫然欲泣的可怜样子,猫羽再度心中一软。 “你快帮帮我吧,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战胜他们!”森胁暖暖连忙催促道。 她知道猫羽一定能给出详细的对策。 “怎么说呢” 猫羽深深看了森胁一眼,随后开始分析起来。 “就先从那个北傀开始说起吧,这个人要克制他的话,你应该学习南梦彦临场发挥的方法,如果摸到可以开杠的一组牌,全部留在手里不要打出,等自己到了一向听的时候再看情况开杠。 北傀选手听牌速度挺不错的,一般来说,等伱一向听的时候,他应该已经靠着开杠的方式听牌了。 如果他开了两次杠,你可以有两种选择,一个是你主动开杠看情况是否能进入听牌,由于已经开了三次杠,应该多少能捞到一两张宝牌,点数不会太差,但如果你能确定别家听什么牌,还是赶紧弃胡比较好,毕竟你的点数不会差,那个北傀点数只会更高! 另一个选择是等南梦彦开杠! 我旁观了这么长时间,发现从第三个小局之后,南梦彦就非常注意能够成为杠材的手牌,如果他摸到了四张,百分百会全部留在手里。 要知道他在之前的对局里,有着横向手的习惯,喜欢做小牌,但是到了这一场,他硬生生变成了直向手,可以说他是个适应力非常强的选手,会通过对手的特点而改变自身的打法风格。 当北傀开了两次杠之后,你如果还没有听牌也不要慌,南梦彦手里应该还留着杠材,等他拍出杠材之后,你还没有听牌的话,四杠流局的权力便被握在了你的手里,这便是对付北傀的关键。” 森胁暖暖眼前一亮。 原来如此! 接下来的牌局,自己需要特别注意留下杠材,毕竟那个北傀确实喜欢开杠,这似乎是他的进攻手段之一。 听到猫羽的这番话,她还略有些震惊。 身处牌局之中,她无法窥见全局,如果不是猫羽跟她说这些,她竟然没注意到南梦彦早就摸透了对手的打法,特地留杠材来针对对手! 但自己掌握了这个方法,应该也不用担心那个叫北傀的家伙了。 “至于那个天江选手,她的话打牌比较随意,对牌效牌理似乎不甚注重,但是她对于点数超过满贯的大牌有着相当的敏感度,对于一些小牌却很是轻视,而且她非常在意自己的庄位,这是她的性格特点,可以利用! 想要对付她的话,第一你需要留意她的庄位,不要在她坐庄的时候进攻,保持低调,她既然在意自己的庄位,那不管是谁想过她的庄都会承受她的怒火,所以没有必要在那个时候跟她抗衡,有北傀和南梦彦在,她的庄位也守不了太久,咱们不用那么心急的。 至于第二点,那就是你可以做一些不起眼的屁胡,一二番就足以,天江选手她对于小牌相当轻视,就算顶着危险张也会强冲,不会在意放铳给小牌,这一点和南梦彦有着极其鲜明的反差。 所以完全可以听一些小牌等她上钩。” 森胁暖暖深以为然。 确实,那个小屁孩目中无人,相当傲慢。 以她的性格确实不会在意一两番的屁胡,在上一半庄里也经常能看到南梦彦用屁胡抓到小恶魔打出来的铳张。 用小牌来对付她,非常合理! “那南梦彦呢?” 森胁暖暖目光一冷,呼吸连带着语气都加快了几分。 北傀和天江衣,都不是她的主要目标。 南梦彦才是! 比起对付那两个家伙,她更希望能得到制裁南梦彦的情报! 可听到这话,猫羽露露脸上露出一些为难:“不好意思啊暖暖,南梦彦应该没有非常针对和克制他的手段,至少我没找到。” 这几个半庄一路看下来,猫羽发现南梦彦这名选手并没有固定的风格和习惯。 要说没有一点个人特色当然也不可能,他主要就是稳定,一切求稳,只要能赢怎么稳怎么来。 但他不是那种死脑筋,就是他会利用各家选手的特色进行布局。 比如说面对之前那个技巧很糟糕的眼镜妹,他会冒一定风险去立直,利用眼镜娘容易放铳的特点去点和对方。 再比如说面对天江衣和北傀这两个高火力的选手,他会在自己优势的时候选择用小牌快速走表,防止出现变数。 明明是喜欢横向手的小牌速攻打法,然而到了上个半庄,却被北傀硬生生逼成了直向手。 他的风格、节奏、习惯和对策,完全是根据对手的差异而变化。 对付这种人,你只能临场应变,慢慢跟他打太极才行。 如果她现在告诉森胁怎么对付南彦,一旦到了比赛场上,森胁把她的话当成铁律来实行,最后绝对会被南彦发现并且利用,结果反受其害! 所以你没有专门克制南彦的手段。 可说完这番话后。 猫羽抬起头来,却怔住了。 她看到森胁的脸已经完全拉了下来,拳头也在此刻缓缓捏紧。 “猫羽,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男生?” 森胁阴着脸,突然问道。 “我我只是觉的,那个男生麻将技术好,所以比较欣赏他” 听到这话,猫羽赶忙摆手。 “除了麻将技术好,他人也长得好看对吧?” “嗯” “而且他还想邀请你一同参加决赛,连跟我的比赛里,他还提到了你!” “真真的吗?啊.不是,我” 这一刻,猫羽露露百口莫辩。 她听到森胁说对方提到了自己而开心,可看到森胁脸上的阴郁又极为难过,心情可谓是复杂到了极点。 “就因为别人邀请你,你就要报答他,不向我透露他的弱点,一个帅气的小男生仅仅用了一句话就攻略了你,我真是看错你了,猫羽!” 说完,森胁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离去。 而猫羽沉默了许久,也没有选择追上来。 这一刻,她们形同陌路。 离开观赛席,森胁快步走向对局室,心里怨气极重。 唯独南彦! 只有他的弱点,猫羽不肯告诉自己! 还说这里面没有猫腻,还说她对那个小男生没有好感,森胁绝对不信! 她们这么多年的友谊,居然比不过南梦彦的一句话,这是森胁最生气的一件事。 南梦彦怎么可能没有弱点!除了神明以外,只要是人都会有弱点的! 她相信自己就算没有猫羽的情报,自己也能在这个半庄找到对方的弱点,就算没有弱点,她靠着魔药的加持,也能一力破万法,强行击败他! 没有弱点,那就制造弱点。 可就在森胁暖暖朝着前方走去。 却见到一个身材极高且长发飘飘的女性,站在了她的面前,似乎在等着她。 要知道霓虹对女性的审美有些特别,以袖珍体型罗圈腿八重齿为美。 再加上基因方面的因素,女性的身高普遍低于一米六。 眼前的女性身高超过了一米七五,绝对是相当少见的存在,很难不被森胁注意到。 而看到这熟悉的身高和棕色的长发后,森胁暖暖瞳孔骤然一缩。 她心中最恐惧的那个女人,终于还是亲自来找她了! “暖暖,咱们回家吧。” 森胁暧奈站在暖暖面前,叉着腰,面上带着和蔼可亲地微笑。 森胁暖暖无比厌恶她脸上的笑容,因为她的笑假的离谱!她只是在用这样的笑容哄骗自己回家。 “你来做什么?我就要去打决赛了,别拦着我!” 拳头再度握紧,森胁暖暖紧咬牙关道。 她所做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向眼前这个老巫婆证明自己,证明她有足够的实力,有足够的麻将天份! 已经到了决赛,她没有回头的可能。 “嗯?是上一场有人输得一败涂地的比赛么?那有什么好比的,反正再打十个半庄也是输啊,这种只有输没有赢的比赛有什么意思?还是跟妈回去吧,好不好?不要再闹小性子了。” 森胁暧奈笑容洋溢道。 听到老巫婆玩世不恭的语调,这一刻,森胁暖暖过往的一切怒火全部都积攒到了顶点,如火山喷薄! 没错,就是这种不在意的感觉。 就是这种被人轻慢的滋味。 就是这种认为你就是废物的恶心语气。 这一切才是她痛苦的根源! “呵呵.呵呵” 森胁暖暖口中泄出一丝冷笑,略显疯狂地看着那个她又爱又恨的女人,厉声开口道,“那你,跪下来求我啊!!!” “我求你了!” 森胁暧奈直接上前,像个小孩子一样抱住了森胁暖暖,半跪在了她的面前,“妈求你了,回去吧,妈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突然的转变,让森胁也有些猝不及防。 自她有记忆以来,这似乎是暧奈第一次拥抱她。 森胁暖暖肩膀轻轻地颤动了一下,鼻子也是有些发酸。 她其实需要的本来就不多。 她所做的这一切,不就是一个认可么? “那你得你亲口承认,我比上个半庄的三个人都要强,只要你说了我就跟你回去!”森胁暖暖咬了咬牙,再度提出一个要求。 只要老巫婆亲口承认自己比那些人更强,这一切都可以划下句号。 她确实觉得自己孩子气了一些。 可她就是想听!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暖暖. 就算我承认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终究是没有办法战胜南梦彦。 那个男孩是真正的麻雀天才,他与你在天赋上的差距,并非靠后天的努力就能弥补。 如果你喜欢听安慰的话,我当然可以跟你说,但这毫无意义。” 森胁暖暖万万没想到。 她等来的不是森胁暧奈安慰的话语,而是冰冷冷的一把刀子。 这把刀伤她极深,刻骨铭心! 对阿,这才是森胁暧奈,这才是那个老巫婆,这才是真正的她! 所有的笑容,都是虚伪的假面。 老巫婆从来都看不起自己,认为她没有优殊的麻将天赋,认为她只需要像凡人一样趴着,见到天才只需要仰望便好。 即便她在麻将领域战胜过不少人,可老巫婆依旧认定,自己只是凡人,此生注定平庸! 凡人绝不可能战胜天才。 这是老巫婆的固有观念,如思维钢印一般深深地烙在了她的灵魂当中。 指望她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有所改变,森胁暖暖只觉得自己简直好笑! “让开!” 森胁暖暖推开了暧奈。 她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对于这个老巫婆,她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她会倾尽全力,证明老巫婆说的是全是错的! 南梦彦! 她必须战胜! 看着森胁暖暖冷着脸朝前走去,森胁暧奈却没有继续阻止,而是低头看了一眼手上凭空的三颗药丸,为上面又土又丑的包装长吁短叹。 “关西黒道的审美,果然跟我猜的差不多,就算东西被掉包了,暖暖那孩子应该看不出来。 特地给她准备了这么多种口味,也不知道她喜欢哪一款? 不知道是现在的孩子太早熟,还是当妈太早也脱离了时代…… 真是麻烦啊,要是教孩子跟打麻将一样简单就好了。”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六章 岛根魔窟大战的诸位遗老 洗手间前,森胁暧奈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前的自己,露出了一丝伤感。 那孩子虽然只是ips细胞技术的产物,尚处年轻时的森胁暧奈想要把自己巅峰的状态保留在那孩子的体内。 可惜最终事与愿违。 她的才能,终是和自己差距极大。 即便如此,森胁暧奈并没有厌恶这个才能平庸的小生命,而是将她视作自己另一种生命的延续,给予她平静而普通的人生。 但她似乎并不喜欢被人安排,想要在麻将领域闯下一片自己的天地。 可按照森胁暧奈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深知天赋制约着麻雀士的上限,没有天赋的人注定无法在这条道路上走得长远,哪怕是她也到达不了这条路的尽头。 麻雀这道道路上绝巅的天才,形同怪物,是超脱常理的存在。 哪怕是如她这般有些能耐和天赋的麻雀士,也能凌驾于亿万麻雀士之上。 所以她相当清楚天资并不过人的森胁暖暖在这条坎坷的道路上,只会艰难险阻,苦厄重重。 她只是希望暖暖过得平凡快乐,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关上水龙头后,感知到身后传来了异动。 这一瞬间,她脸上的伤感稍纵即逝。 森胁抬起头来,很快就在镜子前边,看到一位攒着双马尾的女孩子,不管是她动人的颜色,还是扮相的幼齿,以及肌肤的娇嫩程度,都和那些高中时期的jk少女没什么两样。 “来了,椋千寻。” 眼前女性身着白袖黑身的连身洋裙,蓬松的袖口绣着镂空的繁琐花边,但整体色调却简约漂亮,长及膝盖的宽大裙摆下,一双纤细却又不失弹性和肉感的美腿包裹着白皙绵柔并透着健康肌肤色泽的白丝连裤袜,那细腻顺滑的质感还泛着勒肉的紧致弹腻,连森胁都有一种鼻血上用,想要把这人的大腿放在面前好好捏两把! “哎呀呀,你还真是可爱啊!” 同样是女性,而且其实年龄相仿,但是气质方面却是天差地别。 快三十岁的人了,居然能比那些青春活力的高中生还可爱,不得不让森胁感慨造物主的偏爱实在是让人为之羡慕。 听到这略带讽刺意味的夸奖,椋千寻却是笑吟吟而且相当有礼貌地感谢道:“多谢夸奖!” 动作轻盈而优雅的鞠躬,同时双马尾轻巧地划过两道弧线,让人不由得在这一刻感到口齿生津,一种原始的欲望极速喷薄。 好在森胁是个女人,方能够抵御住对方的魅力。 道谢完了之后,椋千寻才轻轻叉了叉腰,笑呵呵地看向森胁。 “你说这里有好看的比赛,我和柚子可是马不停蹄地从隔壁县赶了过来,但都这么晚了,你说的比赛不会已经结束了吧?” “不,伱们来的时间刚刚好。” 森胁看了眼时间,擦干净手后,便朝着观赛席走去。 椋千寻跟在后方,步伐的轻盈和森胁的稳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上去就像是严厉的老师领着中学生一样,任谁都不会觉得她们是同一个时代的人。 “我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比赛,可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有个男孩的潜力,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男孩子啊,没什么意思呢!” 听到森胁感兴趣的是个男生,椋千寻一下子兴趣就少了不少,如果对方是个像她一样可爱的小姑娘,她倒是会留意几分。 别看大多数时候椋千寻说话相当礼貌,甚至达到了让人觉得乖巧的程度。 可她跟不认识的异性哪怕交流半句都欠奉。 还是跟可爱的姑娘们交往要轻松多了! “确实是个男孩子,”森胁也没有否认,而是接着说道,“但如果我说,那孩子有着媲美白筑同学的麻将天赋呢?” 此言一出,仿佛平地惊雷。 “你说什么?” 椋千寻立时顿时,面露惊骇地看向森胁暧奈。 对于全程参与了岛根魔窟大战,并且跟最终的优胜者正面较量过的椋千寻,深知这句话的含金量! 媲美那个人? 还是个男生? 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白筑慕简直是非人般的顶级麻将怪物,即便过去了十多年,椋千寻也没有见到过天赋能比得上白筑慕的天才。 哪怕在去年的世青赛上崭露头角的世界级选手,如布尔梅塔尔姐妹以及小尼曼,都远远不及白筑慕。 这么多年以来,耀眼的新星每年都会出现,而宣称能媲美白筑慕的天才却没有一个。 因为这番话说出来,跟碰瓷没有任何区别。 就像时常会有一些三流,二流动漫,会拿来媲美红楼梦和百年孤独一样,但一般这么说的作品,百分之百是远远不如,只是魔怔拥趸的一厢情愿罢了。 可椋千寻非常清楚,森胁暧奈绝不是会无的放矢之人。 她会这么说,那个男孩必然有着相当优异的麻雀天赋。 而且至少是.魔物级! “光说无用,还是坐下来看吧。” 森胁暧奈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和椋千寻一起来到了观众席。 同时另一位岛根魔窟大战的幸存者行长柚叶也很快跟两人会和,三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后,便心照不宣地闭上嘴,安静地当个观众。 对于森胁而言,她本来只是想找个厉害的选手,帮忙照顾一下自己叛逆的女孩。 然而没想到她找到的这个选手,却能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了她的观念。 照这样下去的话,这个男生或许真有机会踏上连她们也无法到达的彼岸。 她担心自己是因为太过欣赏南梦彦,而导致了误判,毕竟南梦彦帮了她大忙,她心底对他是有相当程度的好感,故此对他个人能力的评判有失偏颇。 所以叫来了椋千寻和行长柚叶一同瞻察审视。 如果这场比赛下来,三个人的判断一致的话,那么就说明她的判断没有错! . “甜橙味酸柠味.居然还有榴莲口味,咦~黒道这些人不仅五大三粗,还喜欢搞这么花哨的东西。” 森胁暖暖艰难地吞下了魔药,残留在口中的味道,让她不由得面露古怪。 同她吃的第一颗魔药比起来,后面的三颗竟然掺了些奇奇怪怪的口味。 她实在无法理解黒道的脑回路,明明还在研究阶段的药物,竟然还特地增添了这么多种味道,是为了让人更方便吃下去么? 实在想不明白。 不过,效果是非常明显的。 在吃完之后,森胁暖暖立刻就感受到额头上传来了强烈的痛觉。 自己的感知很快向外扩张,比之前都要延伸地更远,三颗下去,确实效果拔群! 为了战胜南梦彦,她已经不在乎自己的血肉之躯。 便是沦为废人,她也要赢下来! 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森胁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魔氛。 清晰的感知力,赋予她更敏锐的探查之能! 前方端坐的三个人,给予此刻的她莫大的压力。 她是怪物! 他也是怪物! 还有她挖空心机想要击败的那个男生,身后更是一片黑暗,如同无尽的深渊一般。 比起怪物,这个男人散发的气息,更像是群魔荟萃的魔窟,任何拥有魔法的少女坠入其中,都会陷入永恒无边的恶堕之中。 但在此刻,心中强悍的信念支撑着她,一步踏入到这个魔窟当中。 她相信,自己会在这一刻化身光明。 正如当年的白筑慕,在进入岛根魔窟的那一刻。 她面对的是小学时期便轻松击败过职业选手,被誉为岛根县最强初中生,连庄的王者——椋千寻。 还有拥有超强感知并且能扼制对手鸣牌能力,和牌起步四番,拥有高攻高防强控场选手的行长柚叶。 以及此前战胜过白筑慕无数个半庄,有着岛根大魔王之称森胁暧奈。 在白筑慕踏入那个领域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将置身于群魔乱舞之中。 岛根县所有的怪物,全部都云聚于此! 当时她的心情,除了忐忑和恐惧,还有无与伦比的激动! 因为她知道,自己拥有与这些妖魔鬼怪同台竞技的资本! 她内心无法扼制的激动,更像是找到了某种命中注定的归宿。 而此时此刻,森胁暖暖也将踏入了名为长野县的魔窟之中。 同样的一幕。 不同的是,个体的才能存在着较大的殊悬。 森胁暖暖注定没有慕皇那样的觉悟。 随着森胁的到场,四家座位已然固定。 东家森胁暖暖;南家南彦;西家天江衣;北家北傀。 各家都没有过多的交流,全都在闭目养神,等待牌局开始。 森胁暖暖坐在东家,回想着猫羽告诉她的,对付北傀以及天江衣的技巧。 对付北傀,注意留杠材。 对付天江衣,注意和小牌。 唯独南梦彦,没有特定的针对办法。 随着感知的加深,她对于各家的轻蔑,已经荡然无存。 因为这个时候,她终于能够感受到各家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如氤氲的魔氛一般席卷全场,这群怪物的身上都有着蒙着一层玄异的光泽,那是常人所不能窥视的力量,也是他们强大的根源所在。 不论是黑暗还是光芒,唯独属于她身上的光泽最为黯淡。 原来感知力强大的人,只肖一眼就能判断对方的厉害,根本无需所谓的试探! 头壳彷如裂开般的刺痛感开始加深,森胁知道自己的时间所剩无几,她必须在这一场.这一个半庄,如飞蛾扑火般战胜南梦彦。 她必须赢! 随着裁判宣布比赛开始,决赛最后的半庄,正式开打! 东一局,宝牌六万,宝牌指示牌为一张红五万。 变相地削弱了她这一局的打点。 不过不要紧,她的起手牌非常优秀。 “碰!” 第一巡,森胁暖暖就碰掉和也打出的客风西风副露,紧接着一枚红五筒打了出来。 场上的气运为之一变。 和也感受到一股凉意,从脑后拂过。 ‘起浪了怎么回事?’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自己打出了西风被碰掉,一股非常诡异的浪突然掀起。 从刚刚开始,他就觉察到这个女主播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感觉不一样了。 仅仅休息了十来分钟,一个人居然就能做出改变,这完全无法解释。 紧接着第三巡,又切出了一枚普通的五筒。 两张五筒在这么早打出来,还碰客风,这明显就是奔着染手去做的。 很快,森胁暖暖便自摸到三万。 【一二四五六六七八發發】;副露【西西西】 混一色宝牌二,每家3900点。 而紧接着的一本场,一张坎六筒,点和了天江衣。 只有断幺dora1,2900点。 从第一个半庄的长久吃瘪,甚至一度被打成了烧鸡,到如今能够从这些怪物身上获得点数,仅仅用了十几分钟的休息时间。 稍微的顿愕后。 和也目光正色了起来,而天江衣也露出了宛如找到新玩物的邪恶笑容。 终于不再是个废物了。 可以告别上一场相当畸形的三人麻将,大家互相痛痛快快地战斗! 欺负弱者,对于魔物而言,根本产生不了任何快感。 就像践踏蝼蚁,不过是随手为之罢了。 稍微有点反抗能力,才能称得上魔物的玩具!才有资格坐上这个位置! 二本场。 和也突然发力,直接两杠拍桌,八张宝牌在手。 紧接着,南彦开杠九筒,进了一张三筒后完成了三色同顺的听牌型,并且有望再进一步达到纯全三色。 然而这个时候,森胁暖暖开了第四个杠,将牌局导入四杠散了的特殊流局。 看着森胁拍在桌上的四张客风北,南彦也是显露出几分惊异之色。 不过很快,他便明白了什么。 “休息的十五分钟里,你找你的朋友请教了一下是么?” 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了。 毕竟森胁暖暖明显是个相当执拗,甚至可以说是极其顽固的人,靠她自己是摸索不出来破局的道路。 连风格都完全变了,如果不是高人的指点,很难做出这样的改变。 “这与你无关!” 森胁冷声开口。 她找猫羽讨教这三个人的弱点所在,猫羽唯一没有告诉她的,就是南梦彦的弱点,如果她知道对方的弱点,这场对局应该是十拿九稳的! 可惜,她如此关键的一局比赛,猫羽竟然更倾向于帮这个男生。 由于间接性的头疼,森胁脾气自然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但是这样的痛苦,也让她感觉到自己变得更强了。 她或许,能与魔物抗衡! “是么?” 南彦没有什么表示。 只是突然微笑着问了一句:“那么.你的朋友,有没有告诉你战胜我的办法?” 此言一出,彷如陨石落入大海,在森胁心中激起万丈大浪。 她猛然抬起头来,直视着南梦彦那张平静的脸,却因为心中的怨气和愤怒,最终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没有,完全没有! 但她不知道猫羽是故意不告诉她,还是没能分析出来! “嗯” 看着她的表情,南彦也算是猜到了几分,“看来你那个朋友,并没有找到对付我的办法,更没有发现所谓的弱点。” 南彦甚至能猜到,大概是因为猫羽没能告诉她标准答案,森胁暖暖转而对其怀恨于心。 他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了几分不安,心中因为没有战胜他的办法而感到极其不踏实。 这也正常。 即便是擅长分析的猫羽,她也必须临场分析,才能找到所谓的弱点。 根本不可能通过场外的观察,就得出相应的结果。 但森胁暖暖显然误会了对方。 “所有人都有弱点,难道你真以为你能立于不败?” 森胁暖暖握紧了拳头。 “确实,每个人都有弱点。” 对于这一点,南彦并没有反驳,“但她应该没告诉你,就算你知道我的弱点,你也一样赢不了。” “你!”森胁脸色阴沉如水。 结果这时候,南彦在三本场一张早巡的红中打出。 “荣!” 一声荣和的宣言从旁边响起。 “南彦,注意力不集中的话,可是要接受惩罚的哦”天江衣一脸坏笑地推倒手牌。 【一一一五五五七七索,中中】;副露【九九九索】+点和的红中! 古役,红孔雀! 正如绿一色是由【二三四六八索;發财】构成的役种,红孔雀则是有索子部分带有一点红颜色的牌,也就是一五七九索,外加红中构成。 天江衣的手牌组成里,有不少古役的成分。 南彦说话间就不小心点了天江衣的一发高目,九索还是这一局的宝牌。 “中,对对和,混一色,dora3,倍满!” 南彦微微叹了口气,乖乖将点棒支付。 在这个倍满大牌的直击之下,南彦的点数瞬间垫底。 看到这一幕,森胁目光露出几分古怪。 南梦彦的弱点,不会是这个小姑娘吧? 不仅是森胁面露古怪,观众席的椋千寻和行长柚叶,也露出了几分莫名的神情。 这就是森胁暧奈说的,能媲美白筑慕的超级天才? 你说是那个小姑娘还差不多! “来了。” 森胁暧奈突然说道。 当年她亲手将白筑慕打到只剩1500点,而椋千寻更是一口气将后者压至只剩300点的境地。 然而即便如此,白筑慕最后依旧在众多魔物的围剿之下逆袭成功。 绝境之下,魔物的特质,方能展露无遗!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七章 搅局的小恶魔 东二局,庄家南彦,宝牌四筒。 第八巡目。 “杠!” 四张八筒开杠,随后红五索立直。 一套组合技能下来,森胁再度占据了局面的主导权。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七八索】;暗杠八筒。 同时叫听三六九索和八索的四面听。 森胁暖暖无比清楚,场上的各家都是能通过副露来挪动牌山的怪物,即便是四面听也不够保险,现在她能够在舍弃红宝牌的一瞬间掀起一定的气浪,这股浪能让她获得相当优秀的进张。 这就是感知力的提升带来的好处,能够最大限度发挥自身原有的才能! 现在她手中的红宝牌,就像是黎明卿的家人们一般,能够成为后备隐藏能源类似的存在。 短暂爆发性的运势,能够为她带来自摸! 何况这是四面听的牌,自摸的机会更大! 只要自己能够自摸成功,就能瞬间将南梦彦的庄位炸烂。 森胁的瞳孔中爆发出一瞬的疯狂。 好好待在负分去吧,南梦彦! “好奇怪的运势反应,她就是你那个ips细胞技术培育出来的女孩吧?” 行长柚叶知道森胁暧奈很早就接触到了这个技术,像她们这样的麻雀士,如果不考虑结婚生育的话,基本都会用这项技术培育出自己的孩子。 只要用于培育的原细胞为女性所有,通过这种技术培育出来的必然是女孩,而且会在很大程度上继承自身原有的天赋。 只不过行长柚叶好像记得,森胁的那个孩子,并没有成功继承到森胁暧奈自身原有的才能。 “一看就是,而且她好像还用了什么手段激活了自身的潜能,这么胡乱的做法,比暧奈更加疯狂,显然就是那个孩子了!” 椋千寻随口说道。 气运、感知、天赋和潜力,这些都像是人的财富,如果一个人从开始工作到最终成功,是用了二三十年去积累,那么这个人对于财富的掌握是相当成熟的。 反观许多一夜暴富的人,即便手里有了恐怖的财富值,而不懂得如何去运营它,最终再多的钱财也很快会挥霍殆尽。 通过特殊手段激活的力量,就像是凭空爆发的财富,普通人是难以掌握的。 哪怕是当年的白筑慕,也是靠着一场场的比赛将自身的潜能慢慢发掘出来,最终成就了人人惊叹的麻雀怪物。 那孩子,显然没弄明白这一点。 森胁暧奈只是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而场上,立直一发巡目下的南彦,直接一张生张四筒打了出去。 随后这枚四筒,就被下家的天江衣直接收走。 虽说从森胁暖暖的牌河里可以看得出来听筒子的可能性不算大,可四筒是这一局的宝牌,还是生张,这样强冲一发终归是要冒一定风险的。 看到这一步,行长柚叶和椋千寻都怔住。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个应该是诱导副露的手段。 而岛根魔窟大战里,精通这个手段的人只有一个! 那就是坐在她们旁边的森胁暧奈! 行长柚叶不免语带惊讶地分析起来:“按照各家目前的运势来看,如果不副露的话,下一巡目里立直家自摸的概率非常大,而打出这张四筒被下家鸣掉的话,立直家后续的牌统统都会落在他的手里!” 不依靠自身副露而诱导他人副露错开牌序,这是森胁暧奈相当精通的手段。 同时森胁还精通打出一些牌,来在心理上暗示他人在不经意间给她所需要的牌。 像是岛根之战里,森胁就是漫不经心地打出一张四万,来诱使作为上家的她切出手里的二万,就像是特地给森胁喂牌一般,只是这个心理暗示的过程,很多时候都是旁人完全无法警觉的。 这不仅需要读牌的精确度,在对牌壁牌效的理解上也需要极其到位。 刚刚那孩子的技巧,就是在看到自己没有副露的机会,但为了错开牌序避免对手一发自摸,所以拆打掉自己手里的搭子上的宝牌,让别人替自己副露! 同样拥有控场能力的行长柚叶,深知这种手段的延展性。 毕竟个人能副露的牌是有极限的。 如果能引诱他人副露,这就相当于是扩充了自身的手牌,把别人的牌也当成自己的牌来使用! 这也是森胁暧奈强于她的原因之一! “很神奇吧,这位少年。” 森胁呵呵笑道。 她除了在闲暇时间观摩比赛之外,也看到了许多南梦彦的一些小操作。 很多操作就连解说都看不出来,连职业选手也不求甚解,毕竟能到这个层面的麻雀高手真可谓大海捞针。 毕竟职业选手水平也是参差不齐的,强者无边恐怖,弱者略胜庸人。 如果只是一个天赋绝佳的打手,森胁暧奈只当他是个雇佣兵,来完成一笔双方都满意的交易后就不再联系了。 但南梦彦明显要比她想象的更加出色,一些微妙的小操作连她都暗暗赞叹。 可惜能和她一样欣赏到的人却不多。 很多人看到南梦彦有时候赢的莫名其妙,和牌也有些离奇古怪,大概是没办法悟到其中细节。 “原来如此,这孩子是你精心调教出来的徒弟吧?” 椋千寻顿时嬉皮笑脸了起来,“难怪你这么急冲冲地喊我们过来,原来是教出了一个好徒弟,来跟咱们炫耀的!” “哼,他如果能成为我徒弟就好了,咱可没这个资格。” 听到椋千寻的话,森胁暧奈不禁摇了摇头。 她看得出来,以南梦彦的恐怖天赋,在麻雀一途会比她走得更远。 自己还真没资格当人家的老师,能交好就不错了。 而且南梦彦虽然像椋千寻一样,是个很有礼貌,也很懂得尊重人,并且很有教养的孩子,但只要更深层次的接触就知道,他那温吞淡然的性子,比起椋千寻有过之而无不及。 熟悉椋千寻的都知道。 她能不卑不亢地跟任何人聊天,嬉笑玩闹,但伱想要走进她的生活,想都别想! 而南梦彦给人的距离感,比起椋千寻更遥远。 遥远到什么程度呢? 超然物外,脱于尘世,不似凡俗。 几次接触下来,森胁甚至有种莫名的感觉,就仿佛这孩子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 毕竟白筑慕至少还有凡俗可爱的人性一面,在麻将场上也会展露出元气满满的少女魄力。 而南梦彦则是那种红尘勘破的冷寂感。 这种冷寂感不像是外表和自身修养方面的因素带来的,更像是某种源自思想上的觉悟,是从人生阅历当中提炼出来的沧桑! 一个高中生,哪来的这种思想觉悟? 森胁暧奈始终是无法理解。 所以比起南梦彦,白筑慕那样的公认的魔物都更加像个正常人类。 她至少能理解白筑慕这样魔物,反观南梦彦,给她一种无边的距离感。 自己连女儿都搞不定,何况去给这种怪物当老师。 森胁暧奈直接从源头上掐灭了这种想法。 “嘻嘻.” 椋千寻笑了笑,也没放在心上。 能善用诱导副露的技巧,这孩子看来有点克制行长柚叶的能力呢。 或许可以找个机会,搓和柚叶跟南梦彦打一场?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看柚子被高中生打哭…… 行长柚叶自然不知道椋千寻在想些什么,在得知这个少年拥有克制她的技巧后,原本淡然的表情也变得认真了几分。 她想知道这孩子把这种能力掌握到了什么程度。 如果达到了森胁的那种境界。 那么毫无疑问,这孩子成长起来绝对是她的克星! 也由不得行长柚叶不去重视,对于能超越自己的后辈,人类的感情都是难以言表的,就像有关报道说00后大学生写狂赚百万,成就十二天王!对于90后还一事无成的大叔来说,心情肯定是相当复杂。 行长柚叶也是如此。 这个男生不仅能力方面对她威胁很大,甚至看样子还有超越她的可能性。 想不重视起来都难! . ‘自摸,自摸,给我自摸啊啊啊啊!!!’ 森胁暖暖心中怒号。 她立直之后过去了这么多巡目,直至尾巡了,竟然还没有自摸成功。 牌都到哪去了? 只要这个自摸成功,南梦彦就负分了啊,剥夺他立直的机会,让他更难站起来,这是森胁暖暖从牌局开始的夙愿。 结果一个简简单单自摸的机会摆在她的面前,她却怎么都没有办法成功。 三六九索跟八索的四面听,九索只打掉了一张,牌山上应该还很多才是。 可是她一张都没摸到手。 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着牌山上的舍牌越来越少,森胁暖暖眼眶通红,她剩下的摸牌机会已经不多了! 已经到了尾巡,牌河显露的信息相当明显。 各家面对森胁的立直,也是各种熟张现物乱飞,根本不用担心放铳,毕竟听牌的范围已经局限到非常狭隘的地步。 “哼哼哼~” 天江衣一如既往地闲情逸致,轻轻哼着小调,然后随手将一张七索打出。 看着这个七索,森胁紧咬牙关。 不对,不是这张! 自己自摸的牌,都到哪去了? 快来啊,击飞南梦彦的机会,就在眼前! 为什么还不来!!! 而看到森胁着急的模样,天江衣却不以为意。 那个立直点数好像不小,暗杠之后翻出了一张七筒,不管怎样都是满贯打底了,随便翻个里宝炸庄,南彦的点数就要落入负分。 但天江衣没有从那副牌上感受到任何的威胁性。 这就说明她随便怎么打都不会放铳,手上一张铳张都不存在。 至于下家的北傀,这一局还没听牌,应该是没摸到杠材,所以找不到开杠的机会。 毕竟麻将牌每一种都只有四张,一个人同时摸到四张也需要不小的概率,运气不够好也未必能开杠。 只要杠不了,他的牌对自己便没有危险! 反而是南彦的牌让她感觉到一点邪恶的气息。 不知道他在悄悄摸摸地搓了一副什么大牌。 而且由于自己副露的关系,海底牌最终落在了南彦的手上。 难不成南彦也瞄准了那张海底? 哼哼小衣的海底牌,就不能被南彦摸到!谁都不能跟她抢! 这样想着,在最后一圈到来之际。 “吃!” 天江衣猝不及防的副露,直接错开了海底的位置。 这个瞬间,南彦蓦然侧目,看向了这个极为突然的副露。 眼神之中,蕴含着一瞬的惊愕。 似乎没有料到这一步! 而南彦惊愕的神情也被天江衣捕抓到了眼底,果然,南彦手上这副牌,拥有瞬间扭转牌局的恐怖力量,所以他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被南彦无奈地瞪了一眼,天江衣露出一脸乖巧地童真笑容。 小衣什么都不知道哦 见状,南彦也只能轻轻歇了口气,自己还是低估了魔物的搅局能力,任何牌桌上只要存在着魔物,局面的走势就不可能被他一个人所掌握。 何况还是天江衣这种级别的魔物。 可惜了这副天大的手牌! “好像这场牌局,有意思的不止南梦彦一个人,那个小姑娘也有点特别。” 原本就喜欢可爱小姑娘的椋千寻,从一开始就对天江衣这样钟灵蕴秀的女孩非常上心,看着牌局中的交锋,不免开口。 “嗯,不出意外的话,也是个小怪物。” 森胁点点头。 这并不意外,但凡没有她的存在,南彦一个人就能独握牌局的走势,虽说那个北傀选手也颇有些能耐,可明显没办法撼动这种级别的怪物。 如果是一面倒的牌局,这场比赛也没什么看头了。 唯有她存在,牌局才显得更为均衡。 麻将是个相当有意思的游戏,不像其它游戏那样是公平的一对一,有时候你要一挑三,或者2v2,抑或是三个人对抗大魔王,牌局瞬息变化,还要和发牌姬做斗争,其变数比起一般的游戏高出不知多少个级别。 如果一个人的实力没有达到完全碾压场上三个人的境界,那牌局的走势就没那么容易预测出来。 显然。 南梦彦没有达到碾压全场的程度,那个小姑娘功不可没。 “确实如此。” 行长柚叶也是点了点头。 如果这一局换成其他任何人,都没有看下去的必要。 掌握了那种诱导副露的能力,在这种高中生的比赛里绝对是降维打击。 最后一张的海底牌,终于尘埃落定。 它轻轻地落在了天江衣的手里,是一张红中。 场上的红中已经出现了两张。 这么说来的话,最后一张就在南彦的手里。 天江衣扣住了这张红中,拆打南彦牌河的现物出去,在最后一巡弃胡,毕竟打出这张红中,可能要点一个非常可怕的巨炮,被南彦役满都是有可能的。 不如弃胡。 反正流局罚符两家听牌也不会罚多少点。 果然,这一局荒牌流局。 两家扣倒手牌,宣布无听。 森胁暧奈将手牌推开,宣布听牌。 没想到自己四面的听牌,最终竟然会变成流局,她实在是很不甘心。 完全无法理解,明明牌河里都没几张,为什么自己一张都摸不到。 全被王牌山吞,这特么怎么可能! “听牌。” 这时候,南彦推倒手牌。 南彦听牌并不奇怪,这家伙有时候为了流局不被罚符,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但在看到南彦手牌全貌的那一刻,森胁暖暖瞳孔猛然扩大! 【三三三六六六八八八九九九索,中】 四暗刻单骑听牌!! 其手牌里,居然全是她的铳张! 她之所以无法自摸,不是因为被王牌山吞,而是自己要的牌全部都来到了南梦彦的手里。 这就相当于她这副四面听的牌,纯粹是个空听! 作弊了吧 森胁暖暖无法理解这种神仙般的操作,除了作弊她想不到其它任何的可能!除非你按照牌序去摆牌,否则怎么会出现如此异常的现象! 太奇怪了!太诡异了! 南彦对家的和也,此刻也不免露出了几分惊讶之色。 这副牌完美地收纳了森胁暖暖所有的铳张,而且是四暗刻单骑的听牌型,但凡摸到了红中便是役满! 好在没被南彦入手红中,不然一个庄家的役满,足以逆转局面! 宛如变戏法一般。 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就算能够感知牌山,也绝对没有办法如此精准地将别家多面听牌型的牌,全部都牢牢地抓在手里,只要泄露了任何一张都有可能功亏一篑。 而且从什么时候开始,南彦就在有意识地收集牌山上的这些铳牌? 和也仔细思索了好一阵,感觉最莫名其妙的一手应该就是那张四筒的手切。 正是从这张牌手切后被人副露开始,牌局的形势就变得波诡云谲了。 这就说明了一件事。 南梦彦有时候手切出来的宝牌,不能随便去副露,否则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就莫名其妙地中招了。 此前他输给南梦彦,恐怕也是在不经意间被他算计到,所以才会让他感觉手牌在某一刻成型变得异常困难。 但这就和推恩令一眼,是一个阳谋。 你如果假定南梦彦的牌完全不能副露,警惕他的任何手切,疑神疑鬼,也一样会中招。 这才是南梦彦最恶心的地方! ———— 按照作者可悲的码速,下一章得过了凌晨才能发出来,早睡的朋友就不用等了。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八章 融和诸多流派的筑墙,地狱和牌 “荒牌流局!真是难以置信,最后南梦选手的四暗刻单骑,竟然因为天江选手的副露,最终跟役满的自摸失之交臂!” 井川效仿着八木的解说风格,讲解着对局。 大多数解说,为了调节气氛,都需要一惊一乍,从而激发观众的神经。 像是许多主播也是如此,越是火爆的主播,一个个像是得了甲亢一样,情绪格外亢奋。 相较之下,八木的解说风格都有点小家碧玉的感觉,完全没放开手脚。 “天江衣应该是感觉到役满听牌了,故意错开牌序来着,在职业比赛里也有这种行为,最后一巡进行副露,不给别家摸海底牌的机会,甚至还有多人副露抢海底,类似踢皮球一样的操作。” 藤田靖子淡淡说道。 职业选手对于海底要比普通麻雀士更加重视。 到了即将流局的时候,很多人会匆匆完成一个丑陋的形听,以避免罚符。 由于职业选手的牌效远超普通麻雀士,要听牌并不难,所以尾巡的时候经常会出现各家都在激烈副露,抢占海底。 因为就算无脑副露,自摸海底也有机会弥补自身胡乱副露的无役局面。 又或者把‘球’故意踢给立直家,让对方打出河底放铳。 这都是相当常见的操作。 如果那个北傀选手,也参与进来一起踢皮球的话,完全可以将海底牌故意送到森胁暖暖的手里,直接给予精准而致命的一刀。 不过看起来,这些选手还不想这么快终结比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看得出来北傀并没有把森胁暖暖视作对手,他更想要拿下南梦彦,所以自然不可能将改写牌局的役满,送到南彦嘴边。 而天江衣上一场没能拿到第一,这一局自然也想跟南彦分个高低。 这都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 荒牌流局,听牌的两人各收取1500点流局的罚符。 但森胁对这样的局面,显然很不满意。 她好不容易摸到这么好的牌,完全可以给南梦彦致命一击,将他击落至负分,可是这么好的机会都错过了。 要知道她要面对的可不止是南梦彦这个怪物,那个小恶魔给她的压力也依旧存在,也就是说想要听牌还得先过她这一关。 只是这一局小恶魔没有把重点放在自己身上,她才能找到进攻南梦彦的绝妙时间点。 可这样的机会错过。 自己还能等到这么好的时机么? 这样想着,可接下来森胁摸上来的手牌,却让她眼前一亮。 十二张牌里面子极多,第十三张牌,也摸上来了一张红五筒,补全了【四六筒】的坎搭。 如果轮到自己的时候,能摸到四连型两边的牌,那么她起手就是绝好的五连型听牌,起手就是w立直! 而且还是三面听! 如此一来,就能在东一局避开小恶魔的压力。 她只要一次自摸。 一次! 就能彻底压制住南梦彦! 可万万没想到。 坐在庄位的南彦,摸到第十四张牌后,便直接将手牌推倒。 “很抱歉,九种九牌。” 啧. 森胁暖暖看着南彦的手牌跟狗啃了一样凌乱,甚至是相当极端的六向听起手,这副牌没有任何跟她抗衡的资本。 然而手里的幺九牌数目达到了八张,第十四张牌摸上了不一样的第九张九牌,达成了九种九牌的流局条件! 并且直接便宣布了流局,将她手中的这副绝妙的手牌彻底毁掉。 同时,也让本场数来到了二。 看着各家的点数。 自己以40100点位列第一,南梦彦5700点处于倒数。 但是强烈的不安感,让森胁暖暖一刻也不敢怠慢。 不把南梦彦完全击落下去,她得不到一点喘息的机会,这个人目前的心态,一点都没有因为点数垫底而受到影响。 这让森胁暖暖格外恐慌。 现在运势正盛的时候都压不住南梦彦,等到了运势和感知消退的时候,自己怎么可能与之一战! 她的时间所剩无几了,必须快点摸到一副好牌,要再快一点! 而看着本场数加到了二。 场外岛根县的几人都略微敏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之所以注意到本场数,其实也很简单。 毕竟在座的其中一位,有着连庄之王的称号! 靠着区区一番30符的极致小牌,能将本场数增加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嘻嘻,你们觉得他能将本场数连到多少场,能不能达成古役八连庄?” 椋千寻依旧是一副又俏皮可爱又不正经的模样。 她的心态一如外表般年轻活泼,十多年过去,依旧是少女姿态。 不过在麻将领域,驻颜有术的女性比比皆是,像是三寻木咏也像是长不大一样,让人完全无法判断她的真实年龄。 “他的运势有点古怪,但个中的古怪无法掩盖运势的薄弱,刚刚相当离谱的六向听起手,虽说是九种九牌,可明显能感觉到他现在处在运势的低谷,应该连不了太久的庄位。” 行长柚叶用正常人的逻辑推断。 作为运势相当不错的麻雀士,她和牌经常起步就是四番,所以觉得运势太低会影响和牌的效率。 这个判断固然没错,不过森胁暧奈却笑了一下。 其她两人都注意到了森胁这意义不明的笑容,不过以森胁这种喜欢卖关子的性格,你不穷根究底她都不会细说。 但也用不着她解释,只要看下就知道了。 行长柚叶见了森胁的古怪笑容心中不免暗暗忖度。 在这么低运势的状态下,她不相信有人能连庄多久。 自己的判断,绝对没错! 她不能因为森胁意义深长的笑容,就改变自己原有的判断。 随后柚叶目光认真了几分,重新注视着这场牌局。 东二局,二本场,宝牌西风。 【一四七九九筒,二六索,一六七万,西北中中】 南梦彦起手五向听的手牌。 正如行长柚叶的判断,他的运势现在相当微弱,手牌不好是正常的。 越是高阶的麻雀士越是需要掌握对手的运势状态,从而把控时机,知道什么时候应该避其锋芒,什么时候应该跟对方拼斗。 所以观察对手的运势状态是非常重要的。 行长柚叶曾经在世青赛的时候,遇到过一名来自天朝的选手,当时对方身上的运势莫名宏大,恐怖无比,跟各家选手身上的运势截然不同。 在注意到这可怕的运势之后,她便将手里的發财扣住不打,幺九牌也不敢放,因为国士和大三元是最容易出现的役满,四暗刻一般也没必要防,毕竟大多数不是单骑形态,只能自摸。 在第一巡,行长柚叶便选择弃胡,跟打现物全力防守。 才到第三巡,很快便由下家一张發财放铳。 门清的大三元,直接东一起飞。 这次惊险的牌局过后,行长柚叶更加关注别家的运势状态,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莫名奇妙就点别家一发役满。 而对于运势低的选手,则根本不用太过在意。 现在的南梦彦,运势就相当低靡。 所以行长柚叶坚信自己的判断! 第二巡,南彦进了一张二索之后,很快就碰到了天江衣打出的二索副露。 天江衣微微蹙眉,碰掉南彦打出的一筒。 但是这个副露并没有将牌序完全归正。 而和也看清了局面,也副露一手,将牌序导回到既定的局面。 刚刚他感觉到南梦彦的运势,突然就离奇地暴跌了。 运势一流,不论是涨是跌,都需要十分注意。 何况南梦彦运势这么低的情况下,居然还敢主动进攻,气势根本没有变弱,再说南梦彦这是遭天谴了还是去非洲挖矿了,运势怎么就毫无征兆地便跌倒谷底,这其中没有鬼和也是不信的! 毕竟对手可是狡猾到了极点的南梦彦! 而且刚刚在副露的一瞬间,各家的气运都发生了明显的浮动。 恐怕是想用自身低靡的运势,来拉低各家的气运。 所以不管南梦彦怎么副露,和也都决定给他封死,不能让他和哪怕一次牌! 看着牌序归正,南彦倒也不用在意。 反正他想要的牌,在自己上家的手里。 总不可能连森胁暖暖的手牌都能封锁吧! 而森胁看到眼前的一幕,嘴角露出几分笑意。 天打雷劈,人见狗嫌了吧南梦彦,这一局所有人都在针对你,运势还惨不忍睹,她要在这一局,彻底战胜对方! 第六巡,南彦进了一张九万。 手牌中形成了【六七九万】的复合搭子。 但由于【六七万】和【七九万】的搭子,八万的进张重复了,打掉九万也不会损失八万的进张。 南彦没有过多的思考,六万直接手切。 和也虚着眼看向这张六万,心中忖度不已。 以南梦彦的运势,手牌必然是七零八碎的,按理来说这种情况有着切不完的幺九牌才对,结果第四巡切出了大中张? 不对劲,很不对劲! “南梦选手手切了六万,放弃了五万的进张,要知道他方才才碰掉了二索,失去了混全的听牌型,这个切牌是不是有待商榷?” 看到这一步,井川也不免惊愕。 以全牌效来考虑,这个手切是相当愚蠢的,放弃了足足四张五万的进张,纯粹是自损牌效的切牌,属于是反面教材了。 尽管井川不能理解,按照牌效来看也是有问题的一手,但这一手毕竟是南彦的切牌,他不能完全肯定,而是像藤田靖子投来求助的目光。 “呃接着看吧。” 藤田靖子面上罕见地露出一丝尴尬。 因为她也没弄明白为什么要这么打。 包括场上的观众,以及清澄的各家,还有风越、龙门渕以及鹤贺的选手,都对这一手‘失误’展开了讨论。 就拿蒲原智美的话来说。 这个切牌,感觉像是妹尾才能打出来的笨比操作,就仿佛这一刻南彦完全被妹尾给附身了! 但是随着这一步的手切。 岛根的三人组脸上很快露出了各不相同的神情。 森胁暧奈嘴角露出一丝‘如我所料’般的笑容,而行长柚叶和椋千寻则是一脸地难以置信,并且完全同步地看向了森胁暧奈。 “这种诱导副露的做法跟暧奈完全一样!” “伱还说不是你教出来的!” 听到两人的惊呼,森胁暧奈却无比淡定。 “应该还是有所区别的,我曾经跟你们说过,诱导副露需要稳定达成的条件是什么么?” 没等两人开始思索,森胁暧奈很快公布了答案。 “是牌壁! 想要达成这个关键要素,让别家自动打出自己能够副露的牌,需要你能精确感知到上家手牌里牌壁的存在。 当壁要被截断的那一刻,麻雀士本能得会认为两侧的牌牌效会变弱,从而将牌效弱的部分切出。 这种控制他人切牌的做法,说到底只是一种人性的弱点,但关键是麻雀士需要擅长利用牌壁! 而南梦彦,正是精通利用牌壁和人心弱点的麻雀士,他能够做到这一手我并不觉得奇怪。” 听到这话,行长柚叶脸色微凝。 这个少年竟然掌握了这等手段,那么自己在南梦彦面前,相当于是天然少了一个能力,并且如果你身处其上家,相当于成为了他个人的牌库,他要什么牌你会不自觉地将牌喂给他。 森胁便是将这种技巧,做到极致的麻雀士。 引诱他人副露,也能诱导他人将牌喂给自己。 果然在接下来的一巡,森胁暖暖进了一张七万成刻。 左手边是完美的万子五连型,右手边也是【二三三伍伍筒】的好搭。 打出八万,就能固定七万的刻子面子,进入完全一向听的状态。 而且七万还有机会开杠,便能够避开小恶魔的压制,相当完美。 南梦彦运势低靡,他想要赢只能以斗转星移的方式,快速副露成型。 自己确实要小心不能被南彦副露到自己的牌。 但看了一眼南彦打出来的六万,自己手里又有着三张七万,这个七万的壁几乎要断掉了,这个八万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应该不会被南彦副露。 毕竟南彦已经打出了六万,想要副露这枚八万,只能是【七九万】和【八八万】两种情况,可有这两个搭子,为什么会切出六万,平白损失这么多的进张? 打八万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吃!” 可森胁万万没想到,自己刚打出这张八万,南彦的副露宣言紧随其后。 【七八九万】直接副露在外! 森胁暖暖看着南彦牌河里的六万,陷入了莫名的恐惧之中。 南梦彦打这张六万,是故意打给她看的,为了骗出她手里的八万喂给他! 毕竟不管是两面好型还是边坎搭子,能摸到手的才是好搭子! 他完全不在意会不会损失牌效。 能构成面子,才是最重要的。 看到这个副露,和也和天江衣只觉得头疼,好不容易遏制住南彦通过副露来改变牌序,结果这里面有人成了内奸! 随后,南彦才不急不慢地打出宝牌西风。 和也看到这张牌,神色微动。 南彦留了这么久宝牌西风,现在才打,这就是想要他碰这张牌。 为了压制南彦,自己副露已经产生了无役的苦果,西风不仅是宝牌还是役牌,不可能不碰。 和也抿了抿嘴,虽然有时候你即便知道南梦彦扔出来的很有可能是颗炸弹,但你就是忍不住去接纳它。 碰掉这张牌后。 紧接着,一张红中便从森胁暖暖手中切了出来。 和也总算知道为什么南彦会在现在丢出这种西风来了,毕竟他听牌还为时尚早,而下家的女主播应该已经到了一向听的阶段,如果是自己摸到红中未必会立即切出来,可已经到了一向听的女人必然不会要这张红中。 所以这张红中,是故意送给她的! “碰。” 南彦立刻收下。 这个三副露在外,几乎可以确定南梦彦已经听牌了。 明明感觉到南梦彦的气运还有手牌,都是非常糟糕的情况,然而这一局最先听牌的,居然还是他! 这绝对是让各家无法理解的情况! 天江衣看着各家副露,牌序陡转,也是面无表情了。 如此乱的副露局,想要将牌序调整归位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这让她也很郁闷啊。 很快,三副露后的南彦便自摸成功。 【六七索,九九筒】;副露【七八九万,二二二索,中中中】;外加自摸的八索。 只有役牌中,而且是一番30符的最小牌! 仅仅1500点! 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非常清楚一件事。 这场噩梦,才刚刚开始!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九章 打出一个麻将周期表! 由于还有二本场的场供以及一根立直棒。 这个一番30符的最小牌最终得点3100点,南彦顺利从危险线上自救了回来。 8800点的点数,依旧处在垫底的位置。 不过在场任谁都能感觉到,一股不可阻挡的气势,开始从南彦周遭蔓延开来。 要知道上一场各家都曾试图阻碍南彦的副露鸣牌速攻,将牌山的序列用各种手段强行掰正回来。 可由于南彦诱导并利用上家切出自己需要的牌进行副露,最终导致其他人掰正牌山的这一行为就仿佛是将基佬进行性转,以此促成异性恋一般,显得相当之别扭。 虽说各家的目的并不一致,但在上一场却达成了惊人的协调与合作,都是在压制濒临负分的南梦彦! 好不容易将南彦击至如此危险的境地,包括天江衣在内的选手都不免动心。 而且谁都能感觉到。 不将南彦压下去的话,这场牌局会在很大程度上被他一个人控制。 所以即便没有事先商量,各家也都纷纷出手。 但事与愿违。 南彦依旧快速副露,在运气低靡起手五向听的情况下依旧迎头赶超,最终比各家都更快听牌,并且完成了这个极速的自摸。 尽管只是一番30符的小牌。 但任何人都能看出来,连上一局都没能压住南彦,之后的局面只会更加困难! 看到这副牌被南彦强行和出,和也神色也几番变化。 水无月家作为御无双大家,掌握运势一道,有着‘潮落时不退,起浪时谦卑’的条条祖训。 这并不是告诫后人在起浪时龟怂,在运势低谷时就各种放铳对日。 而是让后辈知道,即便在牌浪翻涌的时候,也要保持谦逊稳重;即便在自身运势低靡的时候,也要不要一味地龟缩,而是努力寻找进攻的可能性。 和也对这种说教意味很重的祖训相当厌烦。 在他看来,起浪时还唯唯诺诺,等到潮落的时候却主动进攻,这绝对是相当头铁的行为。 但没想到,南梦彦在潮落时分,进攻性却比之前运势不错的时候更加猛烈。 这完全打破了和也的常识。 南梦彦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运势如此低靡,可为什么感觉他的进攻性比之前还更强了! 和也完全无法理解! ‘雀魔牌浪.’ 和出上一副牌后,南彦轻轻呼出一口气。 曾经用来兜底的雀魔牌浪,现在被他拿来当成稳定控制自身运气的手段。 毕竟成了薛定谔的运势后,自身运势变得相当不可控,但对南彦而言,有时候低靡的运势反而是一种强大的进攻手段。 雀魔牌浪就成了控制运势的技巧,而非用于掀起牌浪。 运势高的麻雀士一般不会鸣掉低运势者的牌进行副露,如果强行去鸣牌的话,反而不易于自身的进攻效率。 这算是运势流麻将的一条铁律,也是低运势者的一大优势。 东二局,本场数来到了三。 三本场结束地异常之快。 南彦三次鸣牌,分别从森胁暖暖手中,鸣到了九万、八筒和南风。 瞬间形成了三副露的局。 副露区域,肉眼可见的【七八九万,七八九筒,南南南】 和也和天江衣两人都有些猝不及防,这个森胁暖暖千里送牌,根本拦都拦不住, 以南彦这种程度的鸣牌速度,完全没办法制止南彦的听牌! 感受到其他两家投注而来的视线,森胁暖暖也是无比崩溃。 这怎么能怪我? 【一二三三四五六索,四五伍伍八筒,九万,南风】 她前面的手牌是这个形状,不扔这三张牌扔什么? 鬼才知道这些都属于南彦的鸣牌区域! “自摸。” 很快,南彦就九索自摸。 手上剩余的牌是【一一万,九九索】。 混全带幺九,一番40符,外加三本场数,每家1000点。 和也看着自己同巡里打出过的一万,不免怔住。 南梦彦见逃了自己的一万,最终选择了自摸? 这是什么意思?他是在瞧不起人么? 为什么不点和他的一万!? 这一通莫名其妙的操作,搞得和也心烦意乱,虽然最终南梦彦依然是靠着自摸九索成功和牌,但是他无法理解这个见逃的意义何在! “多了10符啊。” 行长柚叶微微沉吟。 之前她还以为,这位少年的连庄行为,是跟椋千寻的差不多的能力。 通过一番30符的不断连庄,从而让本场数积累到一个极其夸张的地步。 千寻有时甚至会不惜打点和听牌形完全向着一番30符的目标前进,在没有两番缚和八连庄的规则下,几乎没有人能阻止椋千寻关于一番30符牌型的连续和牌。 目前看来,南梦彦的风格和椋千寻的能力还是有一些差别的。 “嗯,这十符应该是他刻意要拿到手的。” 森胁暧奈点点头道。 不然也不会见逃别家的一万而自摸九索,毕竟自摸记为暗刻,加上自摸和的2符,会比荣和多6符,这样就能够达成40符。 “话说坐在我身边的连庄小公主,请问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没什么看法,只是觉得小南彦好像有点意思啊,突然有点喜欢他了!” 此刻的椋千寻兴致很高,她倒是想看看,这个少年能够连庄到何种地步。 不同的连庄方式,但终究殊途同归。 拥有着和森胁暧奈类似的引诱他人副露的打法,还能如她一般不断连庄,这个男生或许能够创造出意想不到的奇迹! 闻言,一旁的行长柚叶嘴角微微一抿,心中萌生出了些许的醋意。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椋千寻明确表示喜欢一个男生。 当然以椋千寻的性格,她的喜欢肯定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慕,就像同样是从黛烟的房间内一瘸一拐地走出来,雷属性派蒙和绿毛龟指挥官的性质也是完全不同! 椋千寻所说的喜欢南梦彦,只是她出于对这个男生的特别而萌生出的探索欲望和强烈的好奇之心,只是单纯觉得这个男孩子很好玩。 然而行长柚叶本来古井无波的内心,还是泛起了层层的涟漪。 毕竟南梦彦不仅在能力方面相当克制她,成长起来对她威胁极大。 椋千寻还对他颇具好感。 即便这种好感和爱慕有些距离,行长柚叶也是很难接受的。 一种白学的气息,莫名游荡开来。 “杠。” 四本场,南彦率先开杠發财。 刻子顶格的符数为幺九的暗刻,为8符。 但即便是幺九的大明杠,就能达到幺九暗刻符数的两倍,为16符。 奇怪的大明杠。 看着手上瞬间多出了三张杠宝牌,和也第一时间做出了判断。 因为这个發财是那个女主播打出来的,南彦副露她的牌虽然改变了牌序,但其实意义不大。 一来他和那个小姑娘很快就能将牌序归正,这个开杠也并没有想要攫取杠宝牌的想法,因为成为杠宝牌的牌都在他的手里; 二来南彦是女主播的下家,她出完这张發财很快就轮到南梦彦摸牌,根本没有跳过别家的摸牌节奏。 而且南梦彦也是善用开杠的选手,在没有听牌的时候,先碰一手,将开杠的节奏完全抓在自己手里岂不是更加完美? 结果直接来了个没有任何向听进展的大明杠。 和也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古怪的气息。 盯着南彦的四张發财沉思了许久,又回想着此前几个小场种种诡异的局面。 突然在某个瞬间,和也脑海中灵光一现! 符数! 这个开杠,是为了提高这手牌的符数! 正常来说,没有人会为去追求符数,因为追求高符数意味着必须开杠,暗杠可遇不可求,而暗刻的防守价值也远远超出大明杠,何况就算善用开杠的人,也有可能会因为开杠而翻出新的杠宝牌给对手增加番数。 中杠宝牌的概率各家平分。 如果以科学麻将的角度来看,你开杠的结果是更有可能给别家带去收益,所以在立直麻将,暗刻的价值是要远远大于无脑开大明杠的。 因此追求符数而去开杠,往往得不偿失。 然而南梦彦他并非常人,他的打法本就天马行空,你要是真把他当成正常的科学麻雀士来思考,必然会落了窠臼。 所以。 摒弃科学麻将的常识来分析,才能发现南梦彦和牌的规律。 二本场,一番30符。 三本场,一番40符。 所以这个四本场,他是要奔着50符去的! 和也还非常清楚,即便南梦彦现在运势相当低靡,但是靠着这种累加,直至八本场或者更高的本场数,他的运势将掀起一股足以碾压在场所有人的狂潮大浪。 黑暗麻雀界,曾一度非常迷信古役八连庄。 认为连庄能够带来气运的累加,最终能够靠着这个运势累加,轻轻松松和出不可思议的役满牌型。 恐怕南梦彦现在,就正做着这件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必须要阻止他! “吃。” 和也赶紧副露,打算断掉南彦的节奏。 然而紧接着,南彦碰掉天江衣的二筒,跟和也对着争抢牌序的主导权。 天江衣见状也吃了一口,南彦紧接着再吃一口,将牌序导向混沌和泥泞之中。 各家的疯狂副露,让门清状态的森胁暖暖无所适从。 疯了,这帮人都疯了。 没有役也在副露,有役的更是无脑副露。 牌山简直混沌一片。 森胁暖暖从牌山上摸到的牌,全都跟自己现有的牌完全靠不上,连听牌都成问题。 而自己打出的各种乱七八糟的牌,又会被别家副露掉。 以至于她的牌河,明显比别家更为薄弱。 “自摸。” 最终,已经达到四副露的南彦将一张二索用力拍下。 【二索】;副露【四五六万,六七八万,二二二筒,發發發發】;外加自摸的二索。 底符20,单骑自摸4符,中张刻子2符,幺九明杠16,刚好40出头,向上取整达到了50符。 一番50符自摸,每家1200点。 虽然点数目前还是倒数第一,但是这个无与伦比的恐怖气势,已经强行将各家都压了一头。 到了现在。 在场只要观察力足够的人,都能够做出相同的判断。 下一个小局,南彦将胡出一番60符的牌型!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尽管自己点数目前仍处在一位,可森胁暖暖心中的那种不安感越发加深。 明明通过这几局的牌型符数,就能推断出南梦彦下一副牌要胡什么,可是她竟然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 这家伙到底是是怎么做到的!?? 想到之前她煞费苦心前去请教猫羽露露,让她告诉自己南梦彦的弱点所在,最后因为对方没有开口而心存怨气。 然而现在她终于明白猫羽为什么没有告诉她答案了。 不是猫羽不愿意告诉她,而是南梦彦根本就是个超脱尘世、不折不扣的怪胎,你即便知道了他要胡什么牌,知道他在干什么,可伱依旧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就算是猫羽,也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 难道,她就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南梦彦不断和牌? 这可不行! 她要赢,她说过要战胜南梦彦证明自己。 哪怕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有办法和南梦彦抗衡,她也必须要站出来反抗南梦彦的自摸。 一番60符的牌型没那么好完成,超过了50符之后,难度只会越来越高,她完全可以制止对方! 可就在这个时候。 一道宣言直接击碎了森胁暖暖的幻想。 “杠!” 南彦轻轻开口。 四张一筒在他前方被顷刻推倒,边上的两张一筒被扣下,随后猛然拍在右下角。 暗杠幺九牌,符数高达32符! 一个暗杠,直接满足牌型的条件。 在这一刻,森胁暖暖简直从头凉到脚底。 而当她切出一枚西风之后,毛骨悚然的阴森感觉让她遍体生寒。 这张西风,恐怕给南梦彦放铳了! 打出这张西风后宛如雷霆般的寂灭感,在森胁指尖传荡开来。 然而,南彦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没有反应。 紧接着一张西风入手,他才缓缓摊开手牌。 【一二三四五六万,七八九筒,西】;暗杠一筒,外加自摸的西风。 只有门清自摸和的一番。 “自摸,每家1500点。” 无役,根本荣和不了。 但一番60符的牌型,已然达成。 “这种感觉,就好像南梦彦是按着立直麻将的符数早见表在打榜啊。” 森胁暧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她见识过椋千寻从东一局一直打到第十九本场数,然后靠着积累的超然运势,直接役满飞三家的局面。 而南梦彦这种打榜方式,很难超越椋千寻的纪录。 毕竟椋千寻只胡一番30点的那类牌,折磨程度堪比小刀割肉,但每一刀都相当均匀,给人的痛苦都是恒定的。 反观南梦彦则像是一点点挑战你承受能力,每次你觉得自己能够承受他的庞大,他只会变本加厉,继续无底线地挑战你的忍耐上限。 即便最后你都承受住了,可最终看着自己满腿的正字、遍体的紫色纹路和被撑开至无法恢复到原先模样的柔弱,只能空流悔恨的泪水。 比起椋千寻的小刀割肉。 显然南梦彦的打法会更加邪恶和恐怖! “这就好像是化学的周期表一样啊,离开高中这么久我还能完整地背出来。” 森胁暧奈也不知道什么脑回路,直接现场开始背诵元素周期表。 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钠镁铝硅磷. “别别念了,我有化学恐惧症!” 听到森胁暧奈突然开腔,椋千寻赶忙打断。 她高中时期做化学实验不小心点燃了自己的裙子,一度让她对化学产生了阴影。 在学校里所有的科目她成绩都不错,唯独化学让她恐惧。 而行长柚叶没有被这两人无厘头地打闹所波及,目光依旧放在南梦彦的身上。 六本场数了。 此时的南梦彦是在进行一个极其荒唐却又完全在进行中的操作,他似乎打算打出一个麻将的周期表。 所有人都能估算到他下一副牌的番数符数,可这真的有可能实现么? 要知道后面的符数,尤其是70符之后的牌,绝对比番数更加难以追求,仅一番70符的那类牌,成型难度几乎都是千场一语,后面的符数则更是重量级。 这显然不是正常人能够打上去的。 甚至可以说,能过从一番30符一步步和到一番110符,那绝对是神仙才能做到的事情,哪怕能够勘破牌山和各家手牌,所有人的牌包括王牌进行明示,这种操作都是不可能完成的。 果然。 伴随着行长柚叶的思索,南梦彦六本场的牌型陡然一变。 “自摸,平和,每家1300点。” 六本场的时候,从各家以为的一番70符的牌型,突然有了变化。 南梦彦和出了二番里最小的一类牌。 二番20符。 这个类型的牌只有一种,那就是平和的自摸! 即便是两番平和的荣和,都会因为门清荣和多出来的10符,而进入到30符的行列,因此这个牌型只能自摸来完成! 随着南彦和牌番数的变化。 场上的三家同时面露几分凝重。 南梦彦这是要从一番30符到60符,然后转到二番再来一遍! 这家伙是魔鬼吗?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章 王牌有它的生活 “南彦学长这是在干什么啊?” 原村和看着南彦上一副的平和最小型,不免感到奇怪。 明明有一张能够完美容纳在平和型内的宝牌,而且也不是什么危险张,结果南彦却舍弃掉了。 作为只打科学麻将的小和和来说,这种随意舍弃掉宝牌的行为让她非常难受。 但南彦的打法本来就挺让人看不懂的。 她曾经跟部长竹井久争吵过有关麻将的理念,认为地狱单骑是不合理的打法,最终被竹井久给说服了。 实际上她跟南彦和saki其实也曾争论过这两个人习惯性出现的无理手,那根本就不符合科学麻将的基本逻辑。 可后面才发现他们有些天马行空光凭灵感一现而出现的怪打,完全是没办法用麻将理论去纠正。 最后原村和也只能安慰自己要适应。 “在爬楼梯吧。” 染谷真子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见原村和投来不解的目光,真子扶了扶眼镜,嘿嘿说道:“毕竟小和和不喜欢在街头麻将馆打麻将,所以很多关于麻将的怪谈和传闻,应该是很少听说过的。” “嗯” 原村和微微点头。 她因为家教严苛的缘故,所以是绝不会允许去那种街边又脏又乱的麻将馆,在父亲原村惠看来,女孩子去那种地方容易学坏。 “在街头麻将里,有很多无法用科学来证实,但是却流传极广的传闻,就比如说这种‘爬楼梯’,便属于是广为流传的麻将传言。 简单来说,就是当一个人不断连庄,便会一步步积累起运气,每次的连庄,运气都会变得更加猛烈,当这股运势积累到八本场以上,便会凝成一股磅礴无俦且势不可挡的惊人运势。 传闻在那个瞬间,你接下来的一局里,想要胡出任何不可思议的役满天牌,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什么纯正九莲宝灯,天胡国士无双十三面,那都是信手拈来的一件事。” “是的,如果每一次和牌追求符数上的累加,则被称作爬楼梯;如果是番数上的叠加,则被称作是登天梯!” saki也略显兴奋地补充了一句,“爬楼梯似乎需要八连庄,而登天梯则需要九连庄!” 听到两人夸张的说辞。 原村和翻了个浅浅的白眼,将双手交叉于胸前:“我拒绝迷信!这种事情完全没有科学依据!” “是啊,这种事情没有任何科学依据。” 染谷真子倒是没有要改变原村和想法的意思,只是正常地科普原村和所不知道的街头麻将趣谈。 由于真子经常要帮家里的麻将馆干活,所以这些传言她可是非常了解的。 “但不管怎么说,这种传闻流传甚广,总会有人愿意去相信。而且不得不说,这真是十分浪漫的麻将传闻!” 麻将的浪漫和艺术本就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总有人会为了艺术而放弃科学。 原村和轻轻叹了口气。 她其实还想争辩一下,但想想还是决定算了。 只要能赢,怎么样都好。 在看到南彦在进行爬梯的行为,一旁的saki内心又是紧张又是激动。 毕竟她小时候可是见到过自己姐姐的登天梯,但实际上,姐姐在家里想要完成登天梯都是相当困难的,经常登到一半,就会被人半路截胡掉。 这是一种极其遭人妒忌的行为,几乎可以说是逆天而行了。 一旦开启攀登,很快便会招惹在场所有人的怒火,甚至整场比赛的性质都会发生改变,和牌已经变得不重要了,阻止他人登天梯才是首要的目的。 她自然希望南彦学长能够完成八次以上的连庄,完成本场比赛的壮举! 可是连姐姐的登天梯成功率都极为堪忧,南彦学长这才第一次攀登,她就算对南彦有再多的信心,但在理性上也是相当不看好的。 不过,放手一搏吧。 尽量攀登到更高的地方!. ‘按照麻将的点数表,下一副牌会是二番25符的小七对么?’ 看着南彦和出二番20符的自摸平和,各家的心中都浮现出这样的想法。 在二番之后,多了名为小七对的特殊牌型。 比起只能以自摸来实现的二番20符,二番25符也有特别的要求。 必须门清荣和! 因为小七对必定是门清形态,其自摸也就必然会多出门清自摸和的一番,那就超过了二番而向上突破至三番,那就不符合南梦彦目前种种行为的规律。 只要不被点和,那么二番25符的牌型是绝无可能达成的。 之前的平和型还说是打了个时间差,在别人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从一番60符转至二番20符。 现在各家都对南彦接下来要胡的牌一清二楚,就没那么容易被他完成了。 和也微微沉吟。 且不说南梦彦能不能在门清状态下突破一向听到听牌的禁制,即便听牌了,想要点和到别家也没那么容易。 那个女主播就算实力再差,防守的意识还没有么? 就算没有,跟着别家来出牌就可以了! 想到这,和也露出一丝冷笑。 这个需要荣和对手才能满足要求的小七对牌型,南梦彦绝对完成不了。 然而,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碰!” 南彦直接碰了一手红中。 随后转头就荣和了森胁暖暖打出来的一张边三万。 “混全带幺九,中,加七本场,5000点。” 森胁暖暖指尖抽搐了一下。 在这次放铳之后,本场数达到了八,并且南彦的点数与她的距离,仅仅只相差六百点。 跳过了二番25符的七对子,选择荣和二番30符的那类牌…… 见到这一幕,和也原本阴沉的脸色,算是舒缓了几分。 这就说明,南梦彦还没达到完全掌控全局的地步,或者是不靠副露鸣牌,他并不确定自己能否将攀登延续下去。 他对牌局的控制力,存在着肉眼可见的极限! “应该来说,20符跟25符的两类牌,其实都不好控制,只不过南梦彦打了个信息差,在别人都以为他要往一番70符的方向去做的时候,快速自摸了二番20符的平和牌型,倘若被人反应过来的话,恐怕他上一副牌都没有那么简单成功。” 森胁暧奈解释道。 毕竟20符的牌型必须平和自摸,25符只能是小七对,二番的小七对还必须荣和。 这两类牌都需要门清才能完成,这就变相削弱了南梦彦对牌局的掌控力。 如果强追小七对的话,恐怕中途就会被人截断,因此南彦选择了放弃。 “还好还好,差点吓死我了。” 椋千寻拍了拍心口,轻松道,“要是小南彦真能顶着三人的压力把所有的牌型都胡一遍,那他绝对是不折不扣的妖怪,跳过了二番25符的小七对,说明他对自己能不能荣和到这副牌没有足够的把握,对吧?” “可以这么理解。”森胁暧奈点点头。 这位少年确实天赋过人,但目前应该仍处在上升期,而非他真正的巅峰期。 要是在上升期就能无所不能,那森胁暧奈真不知道要怎么描述这种怪物了。 所幸他还是有不擅长的地方。 行长柚叶也是缓缓说道:“刚刚那一局,我并没有感受到七对子的气息,可以说七对子是不成立的,强行去做也不可能成功。” 作为拥有和牌感知的选手。 行长柚叶能够精准无误地感觉到一副牌究竟能不能成功和到手。 南梦彦上一局的起手虽然有三副对子,后续还摸到红中对子,成了四对子二向听的情况。 但最后南梦彦选择碰掉红中对子,打掉【七八八九筒】的八筒,在行长柚叶看来是相当明智的决定。 如果真的走小七对的话,恐怕到后期才有可能听牌,却绝对没办法和牌。 因为在这之前,会有别家先一步和牌成功。 可即便如此,这个少年已经让她相当惊讶了。 毕竟在这么多实力强大的选手面前,竟然硬生生将本场数达到了八。 虽说还未满足八连庄的要求,因为其中还算上了流局的两场,但即便如此已经相当可怕了。 更何况他八连庄的机会还没有被人断掉。 此刻,已经来到了八本场。 天江衣第九巡摸进了一张宝牌四筒。 【一一四七八九筒,一一二二三索,八九九万】 纯全一杯口的底子,明明只要再摸进来一张就能听牌了。 但自从她跟南彦对着副露鸣牌之后,运气便开始不站在她的这边,导致她一向听过了三巡都没能摸进自己需要的牌,这完全不符合她的运气才对。 每次抓向牌山的手,都像是裹上了粘稠的史莱姆粘液一般,让天江衣感到十分的不适应。 不管怎么摸,自己都摸不到关键的那张牌。 以至于每一次的进张,都让天江衣有种自己的手是不是被弄脏了的感觉,她甚至迫切地想要将抓牌的右手放在水龙头下好好冲洗一番,再用手帕擦干净。 包括这次也是,摸牌的时候一种厌恶的感觉涌上心头。 果然不出意外便摸上来了一张在目前情形之下有点危险的宝牌。 从第七巡开始,南彦鸣牌白板后那边就传来了听牌的气息,虽说天江衣完全可以确定拿不是什么很大的牌,但从一开始便能确定南彦会奔着二番40符的那类牌型去做牌,其点数自然不会太大。 而且天江衣还有一种感觉,这张四筒打出去有不小放铳的可能性。 但她从来就不会因噎废食。 沉吟再三,还是选择将这张四筒切出。 这张牌很有可能会放铳,但是也有很大可能通过。 原因很简单,符数对了,但番数对不上。 从南彦手牌的气息来看,点和这张四筒,应该超越了两番的牌型,这也是天江衣敢将这张牌打出来的原因。 果然,南彦对这张四筒没有反应。 她赌对了。 “碰。” 终于有了碰牌的机会,和也立刻碰掉四筒,随后将一枚一筒打出。 这张宝牌四筒能通过,那是因为这张牌是宝牌,如果是一七筒话,南梦彦应该是会点和的。 现在三张七筒在我手里,四筒成了牌壁,看牌河的样子上家的小姑娘在做纯全带幺九,有两张或者三张一筒在她的手里,而自己又趁着南彦振听打掉一筒。 牌山上至多还剩下一枚一筒,总不可能还被他摸到了吧? 那他们运气也太背了! 这么想着。 “自摸。” 紧接着南彦就推倒了手牌, 【一一一四四索,二三四五六筒】;副露【白白白】,外加自摸的一筒。 二番40符,每家2100点。 绝张的一筒,还是被南彦给自摸,二番40符的牌型于八本场完成,点数也瞬间来到了一位! 虽说打到了八本场数,各家的点数差距都不算太大。 但在气势上差距太多了。 即便场外的人都能感受得到,南彦和的牌虽然都不算太大,可就是给人们一种他就是能成功和到的气势。 何况随着番符数以及本场数的增加,后面和的牌只会越来越大,越来越成为各家不可承受之痛! 九本场,结束的比所有人想象的更快。 “荣。” 门清状态下,南彦直接点和到了森胁暖暖的坎七索。 【一一一六八索,六七八筒,六七八万,發發】 只有三色同顺,但因为有了门清荣和的10符,幺九暗刻8符,發财雀头2符以及坎张2符,还是达成了二番50符。 看着南彦一次又一次的和牌。 森胁暖暖的脸色已经麻木了。 为什么明明知道他要胡什么类型的牌,自己却完全没办法反抗,甚至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地助纣为虐,帮他和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难道是被他用脑电波精神控制了么?还是说在牌局的某一个时间段自己被他催眠了,然后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打出他要铳和的那张牌? 无法理解,完全无法理解! 重新审视着自己面前的这副牌。 森胁暖暖却又痛苦的发现,这张七索是不得不打的! 她完完全全是主动意识下,亲手打出这张七索被对方铳和,帮助南梦彦完成这二番50符的牌型! 要是自己不放铳,南梦彦就算是自摸,这副牌不仅超过了三番,而且符数也完全对不上,他其实根本就是在等着自己手里的这枚七索! 所以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打出来啊! 森胁暖暖心中无比的崩溃。 “还是别太自以为是了” 突然之间,和也冷冷地开口。 “就算不放铳,他这副牌也能完成二番50符的自摸,你不会真的以为不放铳就完成不了这个牌型么?真是可笑!” 这副牌绝对还有变化的可能性。 碰發财,然后开杠,这里就是16符,只是相对的少了门清荣和的10符。 并且因为三色副露少一番,完全可以凑出二番50符的牌型。 一索也有开大明杠的机会,要凑够50符并不难。 只不过有人放铳,加速了这个过程罢了。 听到和也不悦的低吼声,森胁暖暖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稍微思考了一下,并且感知场上的诸多信息,分析南彦荣和的手牌,她发现和也说的确实不假。 要达成二番50符的牌型,这副牌有太多可以操作的地方。 不管自己放铳与否,对方都是能完成二番50符的牌型,自己放不放铳根本就不是牌型完成的决定性因素。 只能说,这家伙简直深不可测! 自己明明拥有了感知,能力也得到了进化,甚至随着对局的加深,感知力也在逐步提升当中,可是最终却依旧被玩弄于鼓掌之间。 不仅是她,场上的其他两家也完全无力阻止。 这根本就不是她一个人的问题。 完全是南梦彦这个混蛋,强大的有些过分变态了! 到底需要多高的天份,才能孕育出这样的怪物! 森胁暖暖实在是想不明白。 尽管她内心不承认老巫婆的那些话,可南梦彦这种怪物的出现,不正是证明老巫婆的话一点都没错。 这种怪物,到底要怎么打! 而这时候,森胁暖暖看到南彦面无表情地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点棒,轻轻拍在了右下角。 在他的右下角,密密麻麻的放置了许多面值100的点棒。 一根代表着一本场数。 这已经是第十根了。 十本场! 居然是十本场!!! 不知不觉中,本场数已经来到了如此可怕的境地,但他们所有人依旧没有办法打破这一局面! 到底要什么人,才能阻止他的连庄? 而在此刻,南彦脸上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情绪。 这个攀登的过程,感觉比自己想象的更加艰难,完全没有那种游刃有余的感觉。 仿佛在刀尖中起舞,任何一个微小的失误,都会从高空中坠落下来。 宫永照登天梯的含金量,在南彦心中的难度更上一个档次,这确实是只有真正的怪物才能做到的事情。 毕竟伱在登天梯的那一刻起,就必须做好跟三家抗衡的准备。 要知道他还没有深入更高的符数,在最常见的番数符数内攀登,就已经有些吃力的感觉,如果他打更高的符数,恐怕会面临更困难的局面。 看来这天梯不是那么好登的。 就算爬楼梯也让人腰酸背痛。 南彦这样想着,还是打算朝着二番60符的方向去做。 至少要挑战一下,他目前能力的极限! “杠!” 最简单的二番60符,只要开一次东风的暗杠便足以。 双东两番,暗杠32符,轻轻松松! 同一时间。 saki发出了一声惊叫声。 粉嫩白皙的大腿紧紧靠在了一起,身体也轻轻缩了缩,整个人像是蜷坐在椅子当中,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怎么了?” 真子和原村和都是一脸奇怪的看了过来。 “不能杠的,南彦学长这么做.会失败的!” 听到saki带着哭腔的声音,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比赛的画面。 随着南彦的这个暗杠,一枚北风,在王牌赫然浮现!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章 王牌有它的生活 “南彦学长这是在干什么啊?” 原村和看着南彦上一副的平和最小型,不免感到奇怪。 明明有一张能够完美容纳在平和型内的宝牌,而且也不是什么危险张,结果南彦却舍弃掉了。 作为只打科学麻将的小和和来说,这种随意舍弃掉宝牌的行为让她非常难受。 但南彦的打法本来就挺让人看不懂的。 她曾经跟部长竹井久争吵过有关麻将的理念,认为地狱单骑是不合理的打法,最终被竹井久给说服了。 实际上她跟南彦和saki其实也曾争论过这两个人习惯性出现的无理手,那根本就不符合科学麻将的基本逻辑。 可后面才发现他们有些天马行空光凭灵感一现而出现的怪打,完全是没办法用麻将理论去纠正。 最后原村和也只能安慰自己要适应。 “在爬楼梯吧。” 染谷真子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见原村和投来不解的目光,真子扶了扶眼镜,嘿嘿说道:“毕竟小和和不喜欢在街头麻将馆打麻将,所以很多关于麻将的怪谈和传闻,应该是很少听说过的。” “嗯” 原村和微微点头。 她因为家教严苛的缘故,所以是绝不会允许去那种街边又脏又乱的麻将馆,在父亲原村惠看来,女孩子去那种地方容易学坏。 “在街头麻将里,有很多无法用科学来证实,但是却流传极广的传闻,就比如说这种‘爬楼梯’,便属于是广为流传的麻将传言。 简单来说,就是当一个人不断连庄,便会一步步积累起运气,每次的连庄,运气都会变得更加猛烈,当这股运势积累到八本场以上,便会凝成一股磅礴无俦且势不可挡的惊人运势。 传闻在那个瞬间,你接下来的一局里,想要胡出任何不可思议的役满天牌,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什么纯正九莲宝灯,天胡国士无双十三面,那都是信手拈来的一件事。” “是的,如果每一次和牌追求符数上的累加,则被称作爬楼梯;如果是番数上的叠加,则被称作是登天梯!” saki也略显兴奋地补充了一句,“爬楼梯似乎需要八连庄,而登天梯则需要九连庄!” 听到两人夸张的说辞。 原村和翻了个浅浅的白眼,将双手交叉于胸前:“我拒绝迷信!这种事情完全没有科学依据!” “是啊,这种事情没有任何科学依据。” 染谷真子倒是没有要改变原村和想法的意思,只是正常地科普原村和所不知道的街头麻将趣谈。 由于真子经常要帮家里的麻将馆干活,所以这些传言她可是非常了解的。 “但不管怎么说,这种传闻流传甚广,总会有人愿意去相信。而且不得不说,这真是十分浪漫的麻将传闻!” 麻将的浪漫和艺术本就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总有人会为了艺术而放弃科学。 原村和轻轻叹了口气。 她其实还想争辩一下,但想想还是决定算了。 只要能赢,怎么样都好。 在看到南彦在进行爬梯的行为,一旁的saki内心又是紧张又是激动。 毕竟她小时候可是见到过自己姐姐的登天梯,但实际上,姐姐在家里想要完成登天梯都是相当困难的,经常登到一半,就会被人半路截胡掉。 这是一种极其遭人妒忌的行为,几乎可以说是逆天而行了。 一旦开启攀登,很快便会招惹在场所有人的怒火,甚至整场比赛的性质都会发生改变,和牌已经变得不重要了,阻止他人登天梯才是首要的目的。 她自然希望南彦学长能够完成八次以上的连庄,完成本场比赛的壮举! 可是连姐姐的登天梯成功率都极为堪忧,南彦学长这才第一次攀登,她就算对南彦有再多的信心,但在理性上也是相当不看好的。 不过,放手一搏吧。 尽量攀登到更高的地方!. ‘按照麻将的点数表,下一副牌会是二番25符的小七对么?’ 看着南彦和出二番20符的自摸平和,各家的心中都浮现出这样的想法。 在二番之后,多了名为小七对的特殊牌型。 比起只能以自摸来实现的二番20符,二番25符也有特别的要求。 必须门清荣和! 因为小七对必定是门清形态,其自摸也就必然会多出门清自摸和的一番,那就超过了二番而向上突破至三番,那就不符合南梦彦目前种种行为的规律。 只要不被点和,那么二番25符的牌型是绝无可能达成的。 之前的平和型还说是打了个时间差,在别人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从一番60符转至二番20符。 现在各家都对南彦接下来要胡的牌一清二楚,就没那么容易被他完成了。 和也微微沉吟。 且不说南梦彦能不能在门清状态下突破一向听到听牌的禁制,即便听牌了,想要点和到别家也没那么容易。 那个女主播就算实力再差,防守的意识还没有么? 就算没有,跟着别家来出牌就可以了! 想到这,和也露出一丝冷笑。 这个需要荣和对手才能满足要求的小七对牌型,南梦彦绝对完成不了。 然而,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碰!” 南彦直接碰了一手红中。 随后转头就荣和了森胁暖暖打出来的一张边三万。 “混全带幺九,中,加七本场,5000点。” 森胁暖暖指尖抽搐了一下。 在这次放铳之后,本场数达到了八,并且南彦的点数与她的距离,仅仅只相差六百点。 跳过了二番25符的七对子,选择荣和二番30符的那类牌…… 见到这一幕,和也原本阴沉的脸色,算是舒缓了几分。 这就说明,南梦彦还没达到完全掌控全局的地步,或者是不靠副露鸣牌,他并不确定自己能否将攀登延续下去。 他对牌局的控制力,存在着肉眼可见的极限! “应该来说,20符跟25符的两类牌,其实都不好控制,只不过南梦彦打了个信息差,在别人都以为他要往一番70符的方向去做的时候,快速自摸了二番20符的平和牌型,倘若被人反应过来的话,恐怕他上一副牌都没有那么简单成功。” 森胁暧奈解释道。 毕竟20符的牌型必须平和自摸,25符只能是小七对,二番的小七对还必须荣和。 这两类牌都需要门清才能完成,这就变相削弱了南梦彦对牌局的掌控力。 如果强追小七对的话,恐怕中途就会被人截断,因此南彦选择了放弃。 “还好还好,差点吓死我了。” 椋千寻拍了拍心口,轻松道,“要是小南彦真能顶着三人的压力把所有的牌型都胡一遍,那他绝对是不折不扣的妖怪,跳过了二番25符的小七对,说明他对自己能不能荣和到这副牌没有足够的把握,对吧?” “可以这么理解。”森胁暧奈点点头。 这位少年确实天赋过人,但目前应该仍处在上升期,而非他真正的巅峰期。 要是在上升期就能无所不能,那森胁暧奈真不知道要怎么描述这种怪物了。 所幸他还是有不擅长的地方。 行长柚叶也是缓缓说道:“刚刚那一局,我并没有感受到七对子的气息,可以说七对子是不成立的,强行去做也不可能成功。” 作为拥有和牌感知的选手。 行长柚叶能够精准无误地感觉到一副牌究竟能不能成功和到手。 南梦彦上一局的起手虽然有三副对子,后续还摸到红中对子,成了四对子二向听的情况。 但最后南梦彦选择碰掉红中对子,打掉【七八八九筒】的八筒,在行长柚叶看来是相当明智的决定。 如果真的走小七对的话,恐怕到后期才有可能听牌,却绝对没办法和牌。 因为在这之前,会有别家先一步和牌成功。 可即便如此,这个少年已经让她相当惊讶了。 毕竟在这么多实力强大的选手面前,竟然硬生生将本场数达到了八。 虽说还未满足八连庄的要求,因为其中还算上了流局的两场,但即便如此已经相当可怕了。 更何况他八连庄的机会还没有被人断掉。 此刻,已经来到了八本场。 天江衣第九巡摸进了一张宝牌四筒。 【一一四七八九筒,一一二二三索,八九九万】 纯全一杯口的底子,明明只要再摸进来一张就能听牌了。 但自从她跟南彦对着副露鸣牌之后,运气便开始不站在她的这边,导致她一向听过了三巡都没能摸进自己需要的牌,这完全不符合她的运气才对。 每次抓向牌山的手,都像是裹上了粘稠的史莱姆粘液一般,让天江衣感到十分的不适应。 不管怎么摸,自己都摸不到关键的那张牌。 以至于每一次的进张,都让天江衣有种自己的手是不是被弄脏了的感觉,她甚至迫切地想要将抓牌的右手放在水龙头下好好冲洗一番,再用手帕擦干净。 包括这次也是,摸牌的时候一种厌恶的感觉涌上心头。 果然不出意外便摸上来了一张在目前情形之下有点危险的宝牌。 从第七巡开始,南彦鸣牌白板后那边就传来了听牌的气息,虽说天江衣完全可以确定拿不是什么很大的牌,但从一开始便能确定南彦会奔着二番40符的那类牌型去做牌,其点数自然不会太大。 而且天江衣还有一种感觉,这张四筒打出去有不小放铳的可能性。 但她从来就不会因噎废食。 沉吟再三,还是选择将这张四筒切出。 这张牌很有可能会放铳,但是也有很大可能通过。 原因很简单,符数对了,但番数对不上。 从南彦手牌的气息来看,点和这张四筒,应该超越了两番的牌型,这也是天江衣敢将这张牌打出来的原因。 果然,南彦对这张四筒没有反应。 她赌对了。 “碰。” 终于有了碰牌的机会,和也立刻碰掉四筒,随后将一枚一筒打出。 这张宝牌四筒能通过,那是因为这张牌是宝牌,如果是一七筒话,南梦彦应该是会点和的。 现在三张七筒在我手里,四筒成了牌壁,看牌河的样子上家的小姑娘在做纯全带幺九,有两张或者三张一筒在她的手里,而自己又趁着南彦振听打掉一筒。 牌山上至多还剩下一枚一筒,总不可能还被他摸到了吧? 那他们运气也太背了! 这么想着。 “自摸。” 紧接着南彦就推倒了手牌, 【一一一四四索,二三四五六筒】;副露【白白白】,外加自摸的一筒。 二番40符,每家2100点。 绝张的一筒,还是被南彦给自摸,二番40符的牌型于八本场完成,点数也瞬间来到了一位! 虽说打到了八本场数,各家的点数差距都不算太大。 但在气势上差距太多了。 即便场外的人都能感受得到,南彦和的牌虽然都不算太大,可就是给人们一种他就是能成功和到的气势。 何况随着番符数以及本场数的增加,后面和的牌只会越来越大,越来越成为各家不可承受之痛! 九本场,结束的比所有人想象的更快。 “荣。” 门清状态下,南彦直接点和到了森胁暖暖的坎七索。 【一一一六八索,六七八筒,六七八万,發發】 只有三色同顺,但因为有了门清荣和的10符,幺九暗刻8符,發财雀头2符以及坎张2符,还是达成了二番50符。 看着南彦一次又一次的和牌。 森胁暖暖的脸色已经麻木了。 为什么明明知道他要胡什么类型的牌,自己却完全没办法反抗,甚至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地助纣为虐,帮他和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难道是被他用脑电波精神控制了么?还是说在牌局的某一个时间段自己被他催眠了,然后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打出他要铳和的那张牌? 无法理解,完全无法理解! 重新审视着自己面前的这副牌。 森胁暖暖却又痛苦的发现,这张七索是不得不打的! 她完完全全是主动意识下,亲手打出这张七索被对方铳和,帮助南梦彦完成这二番50符的牌型! 要是自己不放铳,南梦彦就算是自摸,这副牌不仅超过了三番,而且符数也完全对不上,他其实根本就是在等着自己手里的这枚七索! 所以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打出来啊! 森胁暖暖心中无比的崩溃。 “还是别太自以为是了” 突然之间,和也冷冷地开口。 “就算不放铳,他这副牌也能完成二番50符的自摸,你不会真的以为不放铳就完成不了这个牌型么?真是可笑!” 这副牌绝对还有变化的可能性。 碰發财,然后开杠,这里就是16符,只是相对的少了门清荣和的10符。 并且因为三色副露少一番,完全可以凑出二番50符的牌型。 一索也有开大明杠的机会,要凑够50符并不难。 只不过有人放铳,加速了这个过程罢了。 听到和也不悦的低吼声,森胁暖暖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稍微思考了一下,并且感知场上的诸多信息,分析南彦荣和的手牌,她发现和也说的确实不假。 要达成二番50符的牌型,这副牌有太多可以操作的地方。 不管自己放铳与否,对方都是能完成二番50符的牌型,自己放不放铳根本就不是牌型完成的决定性因素。 只能说,这家伙简直深不可测! 自己明明拥有了感知,能力也得到了进化,甚至随着对局的加深,感知力也在逐步提升当中,可是最终却依旧被玩弄于鼓掌之间。 不仅是她,场上的其他两家也完全无力阻止。 这根本就不是她一个人的问题。 完全是南梦彦这个混蛋,强大的有些过分变态了! 到底需要多高的天份,才能孕育出这样的怪物! 森胁暖暖实在是想不明白。 尽管她内心不承认老巫婆的那些话,可南梦彦这种怪物的出现,不正是证明老巫婆的话一点都没错。 这种怪物,到底要怎么打! 而这时候,森胁暖暖看到南彦面无表情地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点棒,轻轻拍在了右下角。 在他的右下角,密密麻麻的放置了许多面值100的点棒。 一根代表着一本场数。 这已经是第十根了。 十本场! 居然是十本场!!! 不知不觉中,本场数已经来到了如此可怕的境地,但他们所有人依旧没有办法打破这一局面! 到底要什么人,才能阻止他的连庄? 而在此刻,南彦脸上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情绪。 这个攀登的过程,感觉比自己想象的更加艰难,完全没有那种游刃有余的感觉。 仿佛在刀尖中起舞,任何一个微小的失误,都会从高空中坠落下来。 宫永照登天梯的含金量,在南彦心中的难度更上一个档次,这确实是只有真正的怪物才能做到的事情。 毕竟伱在登天梯的那一刻起,就必须做好跟三家抗衡的准备。 要知道他还没有深入更高的符数,在最常见的番数符数内攀登,就已经有些吃力的感觉,如果他打更高的符数,恐怕会面临更困难的局面。 看来这天梯不是那么好登的。 就算爬楼梯也让人腰酸背痛。 南彦这样想着,还是打算朝着二番60符的方向去做。 至少要挑战一下,他目前能力的极限! “杠!” 最简单的二番60符,只要开一次东风的暗杠便足以。 双东两番,暗杠32符,轻轻松松! 同一时间。 saki发出了一声惊叫声。 粉嫩白皙的大腿紧紧靠在了一起,身体也轻轻缩了缩,整个人像是蜷坐在椅子当中,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怎么了?” 真子和原村和都是一脸奇怪的看了过来。 “不能杠的,南彦学长这么做.会失败的!” 听到saki带着哭腔的声音,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比赛的画面。 随着南彦的这个暗杠,一枚北风,在王牌赫然浮现!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一章 登天不成,那就陪葬吧 随着王牌的北风出现,南彦杠出的东风,尽数成了杠宝牌。 四张杠宝牌在外,还是双东的两番,这副牌起手便是六番起步。 对于在场的各家而言,看到这样的一幕,先是如释重负然后再负重负。 不论和也还是森胁暖暖,表情都出奇的一致。 就连天江衣,小脸也露出几分呆呆的模样,显然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一幕。 好消息:南梦彦登梯子没登上去,一脚踩空了。 坏消息:他们正好就在南彦坠机位置的正下方! 六番起步,庄家位置还在南梦彦的手里。 更要命的是谁都知道南梦彦没登上去必然会恼羞成怒,拿在场所有人撒气,这副牌的威慑力可以说是杠杠的。 他们接下来的这个小局,注定是最煎熬的一局! “果然还是没爬上去啊。” 高桥悟看着这一幕,也是情理之中地点了点头。 其实不管是黒道的连庄古役,还是白道麻将的登天梯,其本质都是积累自身运势的一种方法,只不过这种积累运势的方式极其严苛,只有极少数被牌所爱之人才能够完成。 毕竟在同等水平的实力之下,能把庄位连到四五本场数便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 如果真的按照南梦彦此前的目的,打完一整套的麻将周期表,绝对能够积累出极其厚重的运势,这个厚重的运势绝对能够超越任何御无双自带的强大牌浪,胡出任何不可思议的牌型。 但首先,要打完整套的麻雀周期表,这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事情,即便是南梦彦也需要跳开70符以上的牌型以及25符的特殊形状。 其次就是这种方法需要运势累加需要绝对的平稳。 简单来说你和出的牌型,必须是有规律的,要么是只胡某一个类型的牌,靠着本场数的累加慢慢提升点数。 要么是从小牌开始,慢慢往更大的番数和符数的方向去走,不管哪一种,都相当考验自身对牌局的控制能力。 毕竟你要把牌型稳步控制在一番30符,连庄到两位数的本场数,这绝对是需要相当程度的功力。 更何况是南梦彦这种,每次都提升一点符数的做法,更加难以控制。 控到十本场,终于还是功亏一篑。 不过能攀登到这种程度,这已经不是一般的麻雀士能够做到的水平。 换做在场的诸多职业选手,恐怕也要望而生畏。 “失败了” saki看到这四张宝牌的出现,只为南彦觉得可惜。 和出这副牌之后,就是连庄的第九回了,差一点就能完成类似登天梯那样的壮举! 甚至如果真的能把麻将点数表打通,爆发出来运势绝对不会输给姐姐连续八次自摸后的无敌强运。 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不过,学长以后应该会变得更强的吧。”saki深吸一口气,随后轻轻地安慰自己一声。 虽然没能看到南彦攀登到至高之巅,但她毫不怀疑未来的南彦学长,绝对有这样的实力! 可saki转而又想到了一件事。 连南彦学长都没能攀登上去,自己姐姐却曾在小时候就踏入了那个高度,而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她的姐姐实力只会变得更加可怕。 要是南彦学长在全国大赛上碰到自己姐姐,那绝对是自己无法想象的麻将盛宴! 想到这里,saki不知道是出于恐惧还是兴奋,两条腿绷得更紧了。 她为此有些担心,到了全国大赛的南彦学长,能够拥有匹敌姐姐的实力么? 不管怎么说,她对南彦保有着足够的信心! 她相信南彦在踏入全国大赛之前,会变得比现在更加强大!. “碰。” 和也副露了一手,将南彦打出来的一筒碰掉。 紧接着一张宝牌四万就落在了他的手里。 第三张了! 现在点数最危险的人,当然是只剩下11800的他,别看南梦彦连庄到了十本场,但他大多数和的牌都不大而且很多都是自摸,平摊到一个人的身上,就只有一两千而已,所以各家的点数都还算健康。 再加上他一个炮都没点,因此还没到被飞的节奏。 可谁都知道,真正的暴风雨才刚刚开始。 南梦彦连庄这么多次,积累的运势相当深厚,这个小局自然是要爆发一轮的,而点数最低的他危险最高。 但凡南梦彦和出一个庄家的三倍满,他就要原地起飞! 虽说没有到终结比赛的时候,可他堂堂御无双两度被人击飞,这绝对是相当耻辱的。 不论如何,他的点数都不能垫底。 而能够最直接的加番项,毫无疑问就是宝牌。 只要控制住了宝牌,将这一轮的打点限制住,他才有翻盘的机会。 自然宝牌的四万,被和也两次副露全部攥在手里,牌河里还被那小姑娘打出去一张,四万已经绝了。 而红宝牌应该能被那个女主播抓在手里,只要不泄露一张给南梦彦,就能将南彦的番数上限封死,至少得压在十番之内,不能再多了! “吃。” 就在这时,南彦也吃了一口。 【一二三万】副露在外。 和也深吸一口气,憋到了第九巡,南梦彦终于副露了。 如果和一番小牌的话,有时候确实很难拦得住,因为牌型和役种太多,就算感知超群也无法面面俱到。 何况特殊牌型和门清自摸和的存在,小牌是很难去防的。 但是大牌的牌型有限,六番只有一种牌型,三番仅仅只有三种,一二番的牌型相互堆叠,也很容易看出端倪。 所以说压不住南彦胡小牌很正常,但是胡大牌如果还压不住,还被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胡出三倍满,那完全是被打南彦狠狠地打脸了。 何况在这个牌局里,没有人愿意看到南彦和出这个大牌。 这副牌想要成型,必然是困难重重。 已经开始副露鸣牌了,果然还是坐不住,如果全靠自己来摸,所有的关键张都会落到别人的手里,连听牌都没机会,南梦彦不得不副露。 要知道在南梦彦登天梯时的所有和牌,没有一次立直的纪录,显然他非常清楚在这一桌里强行立直就是给别家送立直棒的,不鸣牌都不行。 而副露的话,牌型也会变得更加简单,也更好猜出来。 再者副露破坏了门清,食下役都会减一番,这让南彦能够凑出来的番数就更少了。 在这个牌桌上,那个小姑娘掌握了海底,女主播掌握了红宝牌。 而他也没有感觉到南彦能通过开杠翻出杠宝牌的可能性,如果南彦强行开杠,应该只会给别人加杠宝牌。 不论是宝牌还是特殊的加番项,都不在南彦的掌控范围之中。 所以南彦想要让番数陡然提升上去,就必须叠加更多的役种才行。 三暗刻? 混全带幺九? 还是混一色? 靠单个的役种凑够剩下的五番,恐怕都不行的吧。 “碰!” 就在这时,许久没有副露行为的森胁暖暖,突然碰了一手和也打出来的牌。 这让和也有些古怪。 很快,在他摸牌的阶段,进了一张红五筒。 这个瞬间,和也瞳孔瞪大。 本来没能摸到的红宝牌,在森胁暖暖碰牌之后突然落在了他的手里,在看向森胁脸上不安的神情,和也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误会。 那就是这个女主播,根本做不到把所有的红宝牌全部抓在手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场外或许还有红宝牌遗落! 南梦彦要是摸上了那张至关重要的红宝牌,是有可能打破自己原先的计算。 该死,自己竟然没想到这一桌还有这么个吊车尾。 但没办法,现在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哪怕和也再不想跟这个女人成为队友,这个小局内大家的利益都是一致的。 那就是绝对不能让南梦彦和出这副牌来! 森胁暖暖的焦虑,也是源于此。 还有一张红五万,怎么都找不到。 她再怎么提升感知力,那张宝牌也完全不在她的感应范围内。 这就说明那张红宝牌,极大可能是被山吞了,而且是被王牌山吞。 但有一种办法,可以在王牌里获取资源。 那就是开杠! 自己要不要开杠从王牌上找找看,说不定能够将最后一张红宝牌重新拿在手里。 可是她并不清楚王牌的信息,万一开杠给南彦带来了杠宝牌,反而得不偿失! 这就让森胁很是纠结,毕竟南梦彦如果找到了那张红宝牌,完全可以将这副牌推到更高的番数。 危险系数还是太高了。 森胁暖暖最终还是打消了这样的计划。 能翻的岭上牌有四张,她不能保证开杠就一定能翻到红宝牌的那张。 更何况那张红宝牌还有被宝牌指示牌吞并的可能,所以杠出那张牌的概率更低。 自己还是不能这么做。 然而,在森胁暖暖犹豫之间,开杠的声音从旁响起。 “杠。” 南彦摸到發财之后,直接杠出。 随后,在森胁暖暖惊骇的目光之下,一张岭上的红五万,落入了他的手中。 并且这张五万,是伴随着和牌宣言直接落下。 “岭上开花,發,w东,dora4红dora1,混一色,每家13000点!” 【五六七八万】;副露【一二三万】;暗杠东风和發财,外加自摸的红五万。 刚刚好达到庄家的三倍满,十一番。 和也的点数直接跌落负分,脸色十分难看。 千算万算,竟然没料到岭上还埋了一个红宝牌的地雷,但凡不是这张红宝牌,他都不会被南彦击飞。 落入负分无法立直,还有别的限制,但对他而言立直其实可有可无,他最难受的还是再度被击飞这件事。 作为相当骄傲甚至有些自负的御无双,他无法忍受自己两度被南梦彦击落至负分的局面。 重点是他还被别家之前对局里流露出来的信息迷惑了,以为那个女主播能够牢牢控制住所有的红宝牌,结果这一切却是假象。 这实在是害人害己啊,让南彦摸到了这张红宝牌,成功加上了这宝贵的一番! 即便和也被击飞,牌局依旧继续。 南彦右手边,第十一根一百点的点棒放了上去。 十一本场数了。 没能攀登成功,终究只胡了一个三倍满啊! 南彦心中轻叹一声,随后正常摸取配牌。 既然本场数也已经过热了,那么完全可以好好利用起来,将本场数维持在两位数以上。 还是早点结束吧,尽早确定全国大赛的门票。 而在另一边。 天江衣握了握抓牌的手,小嘴微微一抿。 明明她可是高火力的选手,结果在这一局里都没有和出什么像样的牌来,被完全的压制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感觉自己的进张变得相当难受,恶调的不行。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向听地狱被作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以前往往都是别人不能在自己的面前听牌,现在变成了她听不了牌,这种感觉让天江衣异常不舒服。 这一局起手牌不错,进了一张八万还正好弥补坎张。 【一一三七九筒,七七八八九九万,七八八索】 又是纯全一杯口的底色,还多了三色同顺的影子。 宝牌八索。 这副牌隐约可见八番倍满的底色,立直还能更大。 但是天江衣明显能感觉得到,如果按照正常的做牌途径,自己恐怕又要面临无法听牌的窘境。 ‘明明是小衣的能力,怎么可能被它所限制!’ 天江衣冷哼一声,起手先拆七索,固定两枚宝牌八索。 随后直接将南彦打出来的二筒吃掉,并将愚型搭子的七九筒打出。 “这孩子” 岛根县的三人见到这一步,全都震惊了。 极其熟悉的局面! 当年森胁暧奈也是通过类似的操作,破解了椋千寻的连庄。 在你感觉到正常和牌没办法破局的时候,就只能通过另辟蹊径的方式寻求破局之道。 毕竟很多时候,番数和牌型,会限制人类的思考。 就像起手见到白发中的三组对子,大多数时候人们都只会奔着大三元去做,而不会去思考七对子一样。 “自摸!” 十一本场数,天江衣自摸成功。 【七七七八八九九九万,八八索】;副露【一二三筒】,外加自摸的八索。 “三暗刻,dora3,5100|3100点!” 虽然在她的牌谱里,一个满贯的自摸不是什么大牌。 但是和出这个牌的那一瞬间,天江衣仿佛有种‘摔破玉笼飞彩凤,顿开金锁走蛟龙’的畅快感。 一直以来,她都忠于自身的感知,有时候会被自己的这种感觉所束缚住,在她的印象里自己的感知是从来不会出错的,因此她不会做出那些出格的操作。 正如现在这般。 感知告诉她接下来摸到的牌会非常恶心,她没办法摸到自己想要的牌。 但摒弃了感知带来的束缚,她依然能够自摸成功! 这场牌局,还远远没有结束!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二章 在三个运球大师面前勇往无前的立直超人 东三局,状态恢复过来的天江衣,很快便立直一发自摸。 只有一个三暗刻,但是里宝牌中了三张。 九番倍满,每家8000点。 爆炸伤害,直接让本来点数就所剩无几的森胁暖暖,也打落至负分的局面。 已经两家负分了。 而到了两家负分,规则就会发生一定的改变,那就是负分无法从负分那里获取点数,即负分者只能从正分选手手里夺得点数,相当于负分者和牌是按照三人麻将的点数来计算。 比如负分者如果和出了庄家满贯,因为只能从正点数的两家获取分数,所以便少了一家的点数,最终只能从正分的两家收取4000点。 也就是负分者的庄家满贯,只能收获8000。 而如果是闲家的满贯,并且当另一位负分者是庄家的时候,甚至只能收获其余闲家的2000点,合计4000! 加上负分无法立直。 因此被打落负分,想要再爬起来可谓是困难重重! 现在的形式对于和也还有森胁暖暖来说,不能说是一片大好,只能说是到了危如累卵的境地。 “这个立直,居然成功了?” 椋千寻看着天江衣的立直,不免好奇。 能看得出来不管是和也还是南梦彦,都拥有副露改变牌序的能力,包括森胁暖暖现在也能偶尔通过副露去撼动牌山。 一般来说面对这么多的副露怪,立直需要冒的风险极大,很有可能就是成为全自动点炮机的同时,并且额外附赠一根立直棒。 结果没想到这个少女的立直,直接一发自摸了,别家连副露的机会都没有。 “应该是卡好了时机。” 森胁暧奈轻声说道。 这样的时机可不好找,正好掐准了一发自摸的时间点,然后还必须三家都没有副露的机会,才能相当侥幸地立直成功。 “而且还有一点,这孩子听牌速度有点快,导致南彦应该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听牌了,这就导致南彦上一巡追求牌效没有留到能够副露的搭子,那张三饼如果能留在手里而不是打出去追求两坎的话,对面的北傀选手应该就会打出三饼让他副露了。 算是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造成的结果。 还有就是我那孩子现在心绪应该已经乱掉了,从第一打到倒数第二,仅仅过去了一个东二局,虽然这个东二局足足有十一个本场数,但经历过这么恐怖的本场数之后,她的战斗意志被摧折了不少,以至于没有打出二筒给南彦副露。 那张二筒,本来是唯一能阻止那个立直的牌,可惜了。” 这也没办法。 从第一硬生生被人连庄这么多场,最终垫底,任何麻雀士的士气都会造成极大的打击。 当年白筑慕面对椋千寻的连庄时,虽说斗志尚存,但其实也是相当痛苦的,因为分数垫底的白筑慕如果再没有阻止椋千寻的自摸的话,她也要面临被击飞的危险。 心理上需要承担的压力,可想而知。 何况森胁暖暖还是第一次面临这种高强度的对抗,在这种对抗之下,容易形成怎么都赢不了的挫败感,最终再也没有反抗的意志。 这都是非常常见的情况。 随后的一本场,天江衣副露东风和一索之后,又是成功自摸。 【一一一五五伍筒,北风】;副露【东东东,一一一索】;外加自摸北风。 古役花鸟风月。 对对和,w东,红dora1,每家4100点。 随着天江衣的这次和牌,和首位的南彦距离只相差四千多点。 这对于魔物来说,基本都算不上差距。 和也看着南彦副露在外的二三四筒,以及天江衣碰掉一索之后的下一巡,又手切出来的一索,不由暗暗思忖起来。 越是到了危急关头,和也的思绪越发清晰。 毕竟他曾经在黑暗麻雀界征战多年,各种生死牌局都见识过,在这种危机时分,越是应该保持清醒的大脑。 虽说他现在分数垫底,但他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 现在首位和次位两人应该都想要争取第一的宝座,接下来他们注定会争抢牌山的主导权,将牌序改变成对自己有利的形状,又或者是将牌序恶心的位置塞给对手来摸。 不管是哪一种,都需要副露才行。 一旦这两人如此疯狂地争夺牌山的主导权,很快手牌就不够充裕,待到两败俱残的时候,那才是他收割的好时机! 然而这一局,却出现了让各家都意想不到的局面。 森胁暖暖吃牌之后,旋即一个开杠,竟然岭上自摸成功。 【伍伍六七筒,伍六七万】;副露【伍六七索】,暗杠二索,自摸岭上五筒。 “三色同顺,岭上开花,红dora4!闲家3200|庄家6200点!” 由于负分无法从同为负分的和也那里获取点数,所以这副牌打点只有9400。 但却成功将森胁从负分拯救了回来。 而且正好还有了1000点! 这就意味着,她立直的权力也跟着回来了。 看到这一幕,和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好在这一局是这个女主播和牌,自己点数没有损失,也过掉了上一场非常差的手牌,这对他个人而言,绝对是利好的局面。 并且随着庄家被炸庄,庄位终于是落到了他的手里。 他必须把握住这最后的机会,迎头赶超! 此刻,森胁暖暖也紧咬着牙关。 她从生死关回来了一遭,如果再落入负分,可就没有上一场这么好的机会了,她必须牢牢把握住这一场,并且拿下它! 分数垫底的两家,都知道这一场最为关键。 但这个东四局,自然远比两家想象的艰难。 早巡,各家都是正常做牌,没有任何的动静。 尤其是登天梯不完全成功后的南彦 ‘完全听不了牌啊!’ 森胁暖暖有些沉不住气。 二向听的起手,结果打完早巡也只是转进到了一向听的状态。 然后便像之前一样,在一向听无法前进一步,如果不想办法变通的话,一直到流局都是这副手牌! 但她很清楚自己绝对不能着急,这些怪物都没急着动手,你越是着急,就只配给别人当成下酒菜! 她就算再怎么沉不住气,也知道现在自己绝对不能尝试着副露,因为你的副露在这些人面前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既然他们都没有动手,也是在忌惮别家,而且其他人应该也远远还没到听牌的程度,所以都没开始副露。 自己要是率先打破局面,最先倒霉的就是她自己! 这一局,注定是比谁更能憋气的对局! 第八巡。 终于,南彦吃了一口。 一组【二三四筒】副露在外,随后还将一枚二筒切出。 没有宝牌的副露,并且吃的牌是三筒。 这也就意味着南彦的手牌在没有副露以前是【二二四筒】的形状。 能碰二筒,或者摸进三四五六筒,这个形状都可以改良,根本用不着副露。 既然南彦这么做,基本可以确定如果他不副露的话,场上必定有人能够进入听牌的状态,这样就有人能率先占据本场比赛的主动权! 见到这个副露,和也脸色微微一变。 本来想着等自己摸上来三筒,然后再找机会开杠的,没想到下家这么早就将三筒舍弃,然后还被南彦吃掉。 虽然他可以进行碰这个操作,但是这么做的话,牌序对自己不利,不能这么打。 而紧接着,天江衣将一枚本该属于和也的三筒切出,和也这才碰掉。 南梦彦这一局必然做不了什么大牌,他这个副露,也仅仅是为了阻止别家更早进入听牌状态而已。 这家伙,连听牌的机会都不打算给你。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现在自己的浪开始翻涌,南梦彦自然需要避一避,至少不会让他胡出大牌。 目前对方点数处在一位,自然是以稳为主。 之后和也再度碰掉六筒副露。 既然南彦已经明牌不让自己这么快听牌,那么和也自然就只能跟他硬拼了,不然自己再缩下去,也会延误听牌的时机。 “吃。” 天江衣此刻也突然吃了一口。 牵一发而动全身。 有一个人开始副露,其他人也不得不跟进。 毕竟不可能让伱摸到好牌,占据本场比赛的主动权,就算自己无役,也不可能让你听牌。 只是没曾想,随着这个副露,一张关键的三万被森胁暖暖抓在了手里。 果然,自己的隐忍是有价值的。 南梦彦还有那个小恶魔都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而是在提防着其他人。 毕竟在这些家伙看来,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都是有危险的,即便目前那个北傀点数垫底,也是有残血翻盘的可能性,不得不防! 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正因此,他们两家相互的副露,让一些原本不可能被她抓到的牌,尽数落在了自己的手上,最终即便什么都没做,也达成了最早听牌的壮举! 那所谓的一向听地狱,竟然是靠着别家的副露,便轻易地打破了。 【伍伍五七八九筒,五伍七索,二三四伍六万】 思考再三,森胁暖暖固然知道盯着这三家立直是有相当风险的,但是她现在点数只剩下区区的一千点,是她最后一次立直的机会,一旦错过了这一次,接下来只要有一个人自摸,那么她就将再度丧失立直的机会。 所以她必须孤注一掷才行! 将七索横置而出,仅剩下的最后一根立直棒也放在了凹槽上面,正式宣布立直! 叫听一四七万的三面,而且全部红宝牌都在手上。 她必须要靠这副牌,完成惊天的逆转。 “吃。” 随着森胁七索的打出,南彦直接叫吃。 一组【七八九索】副露在外。 森胁暖暖看了一眼场上各家牌河中的役牌数目,除了一组發财见不到,剩下的绝大多数役牌都出现在了牌河里,而她就个人的感觉而言,那组發财的役牌应该在北傀的手里,毕竟这家伙是在往对对和的方向去做,不怕碰不到發财就无役。 而南彦先吃一组二三四筒,后面又副露七八九索,已然进入了无役的局面。 但是随着这个副露,森胁暖暖连续四巡,都没能自摸成功。 另一边。 和也也有点绷不住。 这四巡里自己进了不少一四万,森胁这个立直的铳张,恐怕都被他和南彦抓在了手里。 已经两副露的和也沉吟了一下,最终不得不将自己的發财雀头打出。 “碰!” 看到这枚發财,天江衣自然是立刻收下。 虽然知道發财的雀头就在下家的手里,但天江衣一直都没有把發财打出来,毕竟这样就成就了对方。 很多时候,役牌要么是早巡被各家打出来,要么就是像这样,你一对我一对,只能用来当雀头。 而现在下家为了避铳,不得不把这张發财切出。 也算是成就了自己。 当然,和也想的比天江衣更深一重,他不只是要避铳这么简单。 在碰掉發财之后,又一张一万落入了他的手里。 四张一万,集齐了! “杠!” 毫无疑问,这四枚铳张一万,直接被和也以暗杠的形式拍出。 暗杠不同于加杠,没有被抢杠的风险,这四张牌杠出,除非这个女主播听的是国士无双,不然断然没有抢杠的可能性。 而在一万被尽数杠出之后,森胁暖暖的脸色也猛地变了。 当场傻眼! 所有的一万,全都落在了北傀的手里,还被对方全部开了暗杠,让她从原本的三面听变成了两面听。 而且开杠之后,和也还翻出了一枚九万的杠宝指示牌。 四张一万统统化作杠宝牌! 接下来,森胁暖暖摸进了一张万子牌,她瞬间眼前一亮,但又很快熄灭! 不是她要的四七万,而是一张三万。 只能恨恨打出。 果然,在这些人面前立直,想要自摸简直是太难了,就连那个小恶魔的立直,都是在早巡的情况下,趁人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快速一发自摸。 只要给了这些人充足的副露机会,接下来基本上一张都摸不到,即便自己是三面听的绝好型! “吃。” 这张三万,很快被南彦吃掉。 一组【三四五万】副露在外。 这个副露定下,基本可以确定南梦彦是无役的状态,根本就不可能有役。 他现在想要和牌就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海底牌! “四家全都听牌了,北傀选手甚至自摸成功了,但是因为没有役,无法和牌!” 井川深吸一口气开口道。 牌局到了现在,其实各家都听牌了,然而因为互相间的攻讦,导致听牌且有役的摸不到牌,无役的就算自摸了也没办法和牌。 这就形成了一个相当难受的局面。 和也摸上来了四万成对,牌型完成了。 但是就算自摸了也没有任何用,因为他现在是无役的局面,四万成了雀头,但是右手边是顺子,没办法和牌! 只能让四万变成雀头,将顺子面子拆掉。 森胁暖暖看着临近的海底牌,越来越着急。 自己的四七万,难道又要摸不上来了么? 更要命的是她感觉到这些人其实已经听牌了,但是因为无脑副露的关系,有些人没有役,这就导致他们无法自摸。 但问题是,一旦她将海底牌摸上来再打出去,那张牌毫无疑问会帮别家弥补掉无役的局面! “吃。” 下一巡,南彦又从森胁暖暖那里吃了一口。 四副露在手,进行金鸡独立! 两次的吃牌,也让海底牌最终落在立直后无法改张的森胁暖暖面前。 这一刻,死亡似乎将要降临在森胁头上。 她几乎不用想,都能猜到南梦彦在单吊什么东西。 本场王牌显示的是西风,北风理所当然的成了本局的自然宝牌。 那么南梦彦单吊的那一手,必然就是北风宝牌了! 看着海底的那张牌,森胁暖暖倒吸一口冷气,她毫不怀疑自己绝对会摸到北风,然后无可奈何地打出来,最终放铳给他。 这个人,简直就是个魔鬼! 之前的一切副露,都是在为这张牌做准备! 完蛋了,自己就要完蛋了! 牌山上每一张牌减少,都意味着她死期将近! 果然,自己就不应该在这些人面前强行立直,一旦立直,相当于是把刀子递给了他们,跟自杀没有任何的区别。 而且这群怪物,对自己也不存在任何心慈手软的可能性。 只要能捎带着消灭她,南梦彦就不可能留手。 “杠。” 就在这个时候,和也突然加杠六筒。 随后,看了一眼没能自摸的海底,只能遗憾的打了出去。 南彦也是摸着手上金鸡独立的北风,略显遗憾。 差一点,便能捞到河底的鱼了,可惜。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三章 修复了非魔物麻雀士能坐在场上打比赛的bug 随着和也的开杠,最后一张海底牌被充入王牌当中。 而和也自己,也没能海底自摸。 且四家均是听牌状态,东四局形成了四家听牌的荒牌流局,仅仅只是本场数增加,没有点数的横移。 但是需要凭借对手的开杠,才能勉强躲过杀局的人,显然接下来没有这么好运。 毕竟这个回合,她最后的1000点点数也因为立直的关系上缴到了公共领域,那根立直棒现在已经不在她的控制范围内,成了公共产品。 任何人只要和牌,都能将这根点棒拿下。 很快,和也下一场便自摸成功。 混全带幺九,双东,dora8的三倍满,出现在了场上。 瞬间爆炸的每家12100点,以雷霆之势撼动了场上的局势。 不要相信任何一位御无双的点数。 看似负分,实际上只要一副牌就足以将自己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见此,南彦只好断幺坎了一张四筒,在对方做牌的必经之路上抓了和也一张,把他从庄家的位置上一脚踹下去。 让这家伙坐庄,还是有点麻烦的。 “立直!” 南一局,庄家森胁暖暖,宝牌八万。 这个庄位,可以说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然而她才刚刚打出第一张牌,天江衣便横板一张七索,宣布立直。 起手w立直! 并且更让她绝望的是,紧接着就又是一发自摸。 【一二三三四七七八八九九万,西西】,自摸五万! 并且里宝牌还翻出了四万,中了一张。 “w立直,一发自摸平和,混一色,一杯口,dora2,里dora1” 如果这个自摸的结算面板是在某个麻将游戏上显示,那么报菜名的字体都会相应变小。 听到这么多的菜名,森胁暖暖脑瓜子都嗡嗡的。 不管怎么样,这副牌的出现,都彻底杀死了她翻盘的可能性。 现在的她坐在这张椅子上,其实就跟刀俎上的鱼肉没什么区别,人人都可以从她身上狠狠地割一刀。 而且到了这个时候,她的头很疼,疼的厉害,撕裂般的痛苦。 即便感知还在延续,可是她已经完全不在状态上。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状态拉满,面对这些怪物又能做到什么呢? 不过是螳臂当车,自取灭亡罢了! “又是三倍满啊.” 天江衣计算完了番数之后,不由得微微抿嘴,显然对这副牌不太满意。 差一番,就差一番。 小衣的这副牌就累计役满了! 但凡里宝牌翻出来的是南风,二六七八万的任何一张,自己都能完成累计的役满,通过炸庄的方式完成比赛,并且点数超过南彦拿到第一。 这样的话,就说明小衣在比赛里,真正战胜了南彦! 可惜没有。 不过南二局庄家位置是南彦,如果自己还能炸一次南彦的庄家的话,那就有希望! 别看南彦现在点数跟自己相差两万点,可实际上对于魔物来说,这个分差根本就算不上多么安全,只要简简单单的一个庄家跳满,都能将比分逆转回来。 所以。 她还更需要主动的进攻,必须在南彦坐庄的时候,将他击败才行! 至于其他人,已经不足为惧! 没有人能阻挡她拿到第一,包括南彦也不行。 这个第一,她势必要拿下啦。 当南二局摸上手牌的那一刻,天江衣眼前一亮。 起手就是三暗刻的底子,这副牌不管是直接三暗刻炸庄,还是凹一凹到四暗刻,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不过天江衣稍微想了想,就打消了做四暗刻的念头。 到了这个时候,南彦也不会给她太多机会。 何况凹四暗刻很快就会被南彦注意到,但凡进张稍微有些不顺,恐怕自己就没有办法把南彦从王座上拽下来。 别看这场比赛目前是她占据优势,但是感觉打起来比跟清澄的岭上使战斗更加令人不适应。 如果说清澄的岭上使,是因为她独特的技能,超乎常理的岭上开花,打了天江衣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在她的心底,两人的实力至多五五开! 都是伯仲之间的差距,如果以十个半庄的维度来看,天江衣甚至有一定把握能压制住对方。 总之她并不认为自己和清澄的岭上使战斗,会陷入极其不利,或者极其不舒服的局面。 何况决赛之上,还是她太过轻敌了,也太依赖自己的感知了。 但是现在的她,已然退羽新生。 比起曾经的她,现在的她只会更强,不再完全依赖感知所带来的安全感。 可是明明都到了这种程度,这场跟南彦的战斗却有着诸多的不顺,不管是进张也好,听牌和牌也罢,总觉得不够酣畅淋漓! 就感觉自己有十成的实力,在南彦面前至多也只能发挥到六七成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她非常不舒服。 就好像是有些本该是自己的牌,却莫名其妙的落在了别的地方,她不论怎么找寻,都无法从牌山上将其揪出来。 甚至连她都感觉到了一向听地狱的痛苦。 不应该是这样的。 自己明明不管玩什么游戏,都仿佛得到了幸运女神的偏爱,摸牌如有神助,不管再怎么劣势,她也能靠着自己这种来自上天的眷顾和幸运,得以功成。 然而这场牌局,以及跟南彦的诸多交锋。 自己这种幸运的体质,却在无形中被破除了。 仿佛从仙落凡,从天堂直入地狱。 虽然有点不想承认,但是天江衣能感觉得到南彦应该比她要厉害,只是她不清楚这个厉害的程度是多少。 所以面对这样的对手,不管怎么样,自己都必须更加稳重才行,不能像平常那样以玩闹的心态来应对。 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攫取胜利的果实! “吃!” 就在天江衣放弃四暗刻的役满,打算以三暗刻为底快速听牌的时候,只听到耳畔传来南彦副露的声音。 仅仅在第二巡。 南彦就吃了一口。 这么早就开始了副露! 他这是打算用比自己更快的速度,完成和牌么? “碰!” 天江衣正思索之际,一张打出去的一筒,再度被南彦副露。 看了一眼南彦的副露区域。 【一二三筒】 【一一一筒】 牌的气息不大,可能只有混全的一番,没有混清一色的可能性。 天江衣蹙了蹙秀气的眉头,一张四筒打了出去。 她必须比南彦更快听牌才行。 “荣。” 还没等天江衣四筒稳稳落在牌河,南彦便推倒了手牌。 【一二三万,一二三索,四筒】;副露【一二三筒,一一一筒】,外加荣和的四筒。 不是混全带幺九,而是三色同顺,一番30符。 看着南彦的这副牌,天江衣幼弱的肩膀轻轻颤抖了一下。 那种不好的感觉,又来了. 小衣的感觉不会有错的,虽然她现在不完全把感知当成判断的依据,但是这种浓烈的不安感,根本没有办法排斥在外,已经从不安,逐渐汇聚成一种警告意味的感知力。 自己还是第一次,遇到类似的感觉! “小衣.在害怕?这怎么可能!” 看着比赛里,天江衣露出的略微痛苦的表情,龙门渕透华不免惊讶道。 这个可怜又无助的小表情,龙门渕曾经见到过一次,但那是这孩子最失落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模样,这样的一个表演赛,还是在第一位的绝对领先的位置,为什么会突然感到害怕? 龙门渕透华有些无法理解。 这个牌局,究竟是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么? 南二局,一本场。 “吃。” 南彦仿佛钢铁铸就一般,坐姿端正无比,摸牌出牌浑然天就,一气呵成! 这种感觉,必须是在运势、感知和自身状态,各方面都极为协调的状态下才能达成。 “碰!” 一组南风,很快又被碰走。 紧接着和也的一张西风,又是放铳给了南彦。 【二三四万,东东东西】;副露【一二三索,南南南】,外加荣和的西风。 只有役牌南和役牌东,二番40符加一本场,4200点。 和也瞳孔猛然一震,一种古怪的感觉在脑海当中氤氲。 很奇怪啊,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南彦目前的运势相较于此前,确实是在变好的状态,可在和也看来这股运势并不能撼动牌局,可又莫名让他觉得极度危险! 莫名其妙! 和也冷着脸,在二本场继续保持沉默,安静地组建自己的手牌,妄图把这种危险的感觉从脑海里冲散。 然而很快。 二本场结束的也是出人意料。 南彦依旧是那张对万事万物都无动于衷的平淡面孔,然而他吐露出来的每一个字,却能给人万钧的恐怖压力! “吃!” “碰!” “杠!” “荣!” 简短,而有力! 在和也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再度放铳出去。 东,發财,dora1,三番50符加二本场,10200点! 居然是斜着的梯子! 这就说明南梦彦这家伙已经不满足于一步一个脚印,而是打算直接几步登天! 疯了吧这个混蛋! 和也这一刻捏紧了拳头。 不知道为什么,南梦彦的每个做法,总能够让他怒火攻心,明明他才是黒道,可明显这家伙比他还要离经叛道。 就算是让麦克阿瑟来点评,南梦彦都绝对比他要看上去更加邪恶。 这种人不去混黑道,居然跑到白道跟这群小羊羔混迹在一起,和也觉得这家伙简直无可理喻! 搞不懂啊,他实在是搞不懂。 这家伙真的是御无双么?还是别的什么怪物! “斜着登天梯啊,这家伙还真有理想的。”椋千寻一脸的激动,“难怪森胁这么急着叫我们过来,看了这场比赛,我真是越来越喜欢小南彦了!” “哼,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了,我的眼光是不会有错的。” 森胁暧奈也是一脸骄傲。 确实,一开始她只是把南彦当成打手来看待。 但随着了解的深入,她发现这孩子越发深不可测,以至于她都不能完全看清这孩子的全部实力。 对于这样特别的存在,自然要把椋千寻和行长柚叶喊过来,好好观摩一下才行。 毕竟这样的怪物,可是许久都没见到过了。 “嗯。” 行长柚叶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心绪有些不安。 每一个这种级别的魔物出现,都会让这个世界变得动荡。 她还是更喜欢平静的日子。 “荣!” 在和也思绪混沌的时候,又是冷不丁地一枚八索给南彦放了一炮。 这个放炮让和也有些猝不及防。 毕竟按照南彦的这个梯子,下一副牌必然是四番60符的牌型。 这种牌型想要快速完成,就必须暗杠幺九牌才行! 然而和也看向南彦的副露区域,一张牌都没有! 门清状态,还没有开暗杠的情况下,到底是怎么凑够60符的??? 【九九万,二二二筒,七九索,南南南發發發】 底符20,门清荣和10,两组幺九暗刻16,一组中张暗刻4,坎听2符 还真给他在门清状态下,凑够了60符! 此时此刻,和也脸色铁黑一片,自己一直在防着南彦开杠,没想到却反被这个想法所误。 不用开杠,实际上也能凑够这么高的符数! “三暗刻,發,南风,12900点。” 其实四番只要到了40符,就用不着计算符数,因为再高的符数,都是12000点。 连续三次的直击,一次比一次更大,和也整个人都被轰麻了。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就变成了人形自走全自动点炮机,各种给南梦彦放铳! 不应该,不应该啊! 就算他实力跟南彦有着差距,但和也自认为差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何况他认定南彦的基础运势是不如自己的,就算这家伙是御无双,但南彦完全没有御无双之实。 他的风格,更多偏向于铁炮玉和因果律,跟御无双相距甚远。 自己单靠御无双的能力,跟南彦实际上是有着一战之力的,结果突然之间就开始输成雪崩,并且还没办法停止。 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 他思考了许久都没想清楚,简直头大如斗! 而就在这时,那抹鲜红如血的颜色,在自己瞳孔之中放大了。 只见到南梦彦正坐于前,目中若有神光,但这股光芒却带着几分阴冷、睥睨和不可一世,他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仿佛不像是一个年轻人,而像是比他年长许多的老者。 随着雀魔牌浪叠加的运势,南彦周遭的气运开始沸腾! “你所认为的御无双,难道只关乎运气的强弱,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话,那我觉得伱的理解未免太过狭隘。” 南彦看向和也,缓缓开口。 听到这番话,和也猛然抬起头来,怔怔地看向南彦。 这句话.好熟悉! 他曾经听到过自己的哥哥,水无月和马,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哥哥曾经说过,他对御无双的理解过分狭隘,所以才导致在心转手踟蹰不前。 当时的和也还很不服气,认为和马只是因为年长他几岁,经历的比他更多,对御无双的运势运转的比他更加纯熟。 只要他打败更多的对手,战胜更多自以为是的天才。 总有一天,他的实力能达到哥哥的高度,能够在黑暗麻雀界与和马并肩作战! 然而. 眼前比他年纪更小,甚至在和也看来更没有御无双资质的人,竟然当着他的面,说了和和马类似的话语。 “你才多大啊,也想教训别人?” 和也冷着一张脸,尽管内心十分震撼,但是他绝对不能因为南梦彦说出跟哥哥相似的一句话,而动摇了自己的心灵。 御无双如果不是关于运气的拼搏,那怎能叫做御无双? “自摸!” 和也厉声打断了南彦的发言,正打算驳斥他的时候。 却见到南彦在摸到手牌的那一刻,立即宣布了自摸! 随着这个自摸,由于森胁暖暖可怜的点数,将直接结束比赛。 而他虽然已经是负分,但是南彦想要靠着一个自摸将他彻底击飞出局,几乎没有可能。 红宝牌应该在那个女主播的手里,宝牌全在我手上。 而南彦这一局都没有立直! 门清默听的役种,能有多大! 他不信南彦真的暗戳戳掏出一个役满牌型出来,他绝对不相信! 靠着牌型的堆砌,最多也就是清一色断幺七对子,上限八九番。 便是三倍满都不存在。 和也坚信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他不可能一错再错的。 然而。 当南彦手牌摊开的一瞬间。 和也的瞳孔宛如被强作用力牢牢焊死,再也无法抖动分毫,脸上的表情也彻底消失不见,整个人的眼睛死死盯在南彦的手牌之上,再无一言。 在这副牌的面前,他突然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一一一二二三三七七八八九九万】,外加自摸的一万! “平和自摸,二杯口,纯全带幺九,清一色。” 南彦缓缓地通报着番数。 没有任何宝牌的加持,也并非是役满的牌型。 但是这副牌,靠着牌型的堆砌,达成了门清默听的累计役满! 这个瞬间,和也大脑直接宕机,整个人神游物外,思绪纷乱,再也没办法汇聚在场比赛之上。 没有一张宝牌,且非役满牌型。 但是南梦彦却生生将累计役满在自己面前堆砌了出来。 此刻的他,真的有脸再说南梦彦不是御无双么? 开什么国际玩笑! 如果这都不是御无双,那么他凭什么自诩御无双? 但是和也内心却仍旧没有办法接受。 毕竟南梦彦这个家伙,并没有真正接纳御无双,他只是把御无双当成是一种工具,这跟他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他好不甘心啊,为什么这种人还能得到御无双的认可! 他不甘心! 伴随着和也内心的歇斯底里,以及南彦役满的自摸,非魔物的两家点数都落在负25000点,双双被飞! 最近身体不好,状态也差,耳鸣很严重,脑子里一直有蜂鸣声,影响睡眠和码字,坐在电脑前几个小时都写不出一千字,脑子里像是有一团雾,有时候没办法只能水一章,最近几章确实写的不好,很抱歉,下午还得去大医院看看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四章 最后的表演赛 这场比赛,以南彦自摸役满的方式,同时飞两家结束。 虽说这个结果,从牌局开始就已经注定,绝大多数观众都认为南彦能拿到其中的一张门票,只是没想到经过重重筛选走到决赛的最强的两位选手,依旧被南彦击飞。 更何况在这个赛制之下,每个人相当于是拥有五万的配给原点,比起正常的赛制血量足足翻了个倍。 即便是在点数翻倍的情况下,最终依旧是被击飞。 对于这个结果,场上的观赛嘉宾无一不为此动容。 要说这其中的北傀打得很差么? 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个北傀是货真价实的,完全配得上他在网络麻将打出来的名声,甚至他在线下比赛的表现来看,比起网麻都要高光不少。 可是即便如此,最终他依旧是被南彦给击飞了。 一点办法都没有。 “.输掉了这场比赛,和也这孩子怕是要郁闷很久了。” 三寻木冬子轻轻叹了口气。 和也应该是第一次被比自己年纪还小的麻雀士,在全方位碾压了,以他的性格,这次的失败对他的打击注定不小。 不过冬子倒也并不觉得这是件坏事,毕竟以和也的意志,想要打倒他也没这么简单。 经历了这样的挫败,未来的和也只会变得更强。 包括他这个性格,应该也会变得稳重一些吧。 “平和,纯全带幺九,二杯口,清一色,外加门清自摸累计十四番的役满,将本场比赛划下圆满的句号,南梦彦和天江衣选手携手获取通往全国大赛的两张门票!” “没有任何意外呢。” 听到井川的陈词,藤田靖子没有太多意外的表情。 从牌局开始,她就有九成九的把握确定两人会晋级,所以这个结果对她来说毫不意外。 唯一可惜的是。 她想要看到的比赛没有出现。 南梦彦和天江衣的较量基本都隐藏在牌局之中,没有真正进行一对一的较量,不得不说还是有点遗憾的。 不过既然两人都晋级全国大赛,在群英荟萃的全国赛事,这两人注定还会再见面的。 看了一眼被飞之后趴在桌子上的懊恼不已的两家,藤田靖子微微摇头。 那个被誉为筑墙流开创者,网络大神的北傀实力还是相当不错的,但是后面打法越来越激进,以至于最后几乎只能靠本能来战斗。 这也正常。 天赋绝佳的人,基本都会在某个时间段陷入歧途,包括天江衣也不例外,因为自身天赋太过强大,靠着天赋一往无前,就能战胜绝大多数的对手。 很多人在早期面临的对手都不算太厉害,没有追逐到麻将的顶点,故此靠着天赋在早期也能所向披靡。 这种情况并不奇怪。 很多天才在早期,往往都能崭露头角,并且初登场时就有极为高光亮眼的表现。 可是在麻将之道走得越远,这种光芒就会越发黯淡,有些天骄才子甚至很快就会泯然众人矣,因为只要一直走在这条道路上,遇到的怪物将会越来越多,以至于自己散发的光辉都会被这群怪物彻底掩盖。 靠着本能来打麻将,其实就跟迷信科学麻将一样,都会是死路一条。 不过北傀还好,至少能看出来他是有相当程度的资质。 然而另一个被南彦击飞的女生,就没有这么好的天资了。 就算靠着别人帮扶,走到了决赛场上,最终依旧是惨败给了这些怪物。 绝大部分人根本没有任何条件去跟天才和怪物卷,无论是背景还是资质,他们终究一辈子只能做普通人。 不甘于平庸,大概率就是这个结果。 这倒不是说努力一文不值,而是对于普通人而言,你的努力是跟起步相同的人去比,而非僭越地去媲美那些怪物。 许多普通人一旦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超越天才,终是会另辟蹊径,踏入邪魔外道。 不过,藤田靖子是不会可怜这些人的。 只能说活该。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天赋欠缺也不是去走弯路的理由。 这就跟自己没钱也不能去抢银行类似,很简单的道理。 比起藤田看到比赛结束后的淡淡遗憾。 看完南彦赢下这场比赛后,泽田正树整个人脑瓜子都是嗡嗡的。 这个高中生怎么能一次又一次刷新他的观念,每次都能给他带来爆炸般的惊吓! 真的变态啊这家伙! 但或许是适应力变强了,他没有之前那种如遭雷击的感觉。 只是现在不管做什么事情,泽田正树都如坐针毡一般,吃的喝的都变得没有一点味道。 就仿佛是死刑犯在行刑前,都要先吃一顿好的,放一首歌舒缓,让子弹到来前的躯体变得没那么紧绷。 但正常人都知道这种做法完全于事无补。 “这个比分,真不错啊,看着这个比分,你有什么想法么泽田?” 就在比赛结束的关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铃木宽也回到了比赛现场。 看到以极其可观的分差赢得胜利的南彦,目光露出几分讥诮的意味。 泽田正树知道铃木宽的这个笑容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嘲讽他自不量力么? “没什么想法,听天命尽人事就好。”泽田正树看了铃木宽一眼,“如果是你来打这场表演赛,伱有把握战胜这个高中生么?” “不好意思,我不会来打这个表演赛。” 铃木宽嘿嘿了一声。 这种没什么利益和油水的比赛,他就不可能来打。 身为职业选手赢了高中生也不长脸,输了还要接受舆论的压力,只有脑子不好的人才会一口答应下来。 “看来你自己也没什么把握。”泽田正树嘴角抽了抽。 还笑话他呢,你自己不也没信心打赢南梦彦。 “这个我不否认。” 铃木宽阴恻恻地笑道,“不过我在这场比赛之余,倒是找到了不少关于这位少年的相当有意思的信息。” “什么信息?” 泽田正树略微诧异。 要知道铃木宽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突然离开又突然冒头,显然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跟他说明。 “这位少年的家境我查过了,不是什么大家族,但有些奇怪的是,地下的诸多势力对这个高中生却格外上心。” 听到铃木宽的话,泽田正树顿时瞪大了眼睛。 对于白道麻雀士来说,地下势力基本就等同于黑暗麻雀界的势力了,地下见不到光的那部分,基本都被黑暗麻雀界大包大揽。 白道也有见不得光的部分,但跟地下的势力仍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甚至黑暗麻雀界,也不能将所有的地下势力全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不论黑白两道,都是有着既定的秩序。 而有些地下的势力,没有规则和秩序可言。 “你的意思是说,南梦彦已经堕入了那个世界?” 难怪这个家伙的风格如此多变,前后反差巨大,此前泽田正树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能确定南梦彦跟黒道牵扯极深,那么他应该是受到了黑暗麻雀界的影响,才会出现风格上的转变! “不,我可没这么说。”铃木宽接着道,“但我认为,黑暗麻将界应该也在关注这位少年,他们有可能会进行利益上的加码,把他引诱到那个世界。 至少目前来看,他应该已经开始接触到那个世界了。 但这对你我而言,应该是好事不是么?” “什什么意思?” 泽田正树声音有些结巴,这特娘的算哪门子的好事? 不过很快,泽田正树就明白了铃木宽潜藏的意思,顿时遍体生寒。 这个铃木宽,居然想到了这么远的地方! “一个行走于万丈光芒之上的白道新星,他如果没有污点的话,除了挤压白道世家的生存空间,未来是永远不可能为我等效力,当他沾染黑暗之后,为了洗脱这份污秽,必然要来求助我等。 你应该也知道,那个世界虽然见不得光,但是它对于真正的麻将天才来说,诱惑力到底有多大,多少白道培育出来的天才,最终都堕于黑暗。 我看这个南梦彦,也有那些天才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气质,他对许多事和人,都没有表现出这个年龄阶段应有的兴致和欲望,连我看了都不免怜惜的漂亮女主播在他面前,居然如此随意地被踩在脚下,并且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情绪的动摇,这是正常高中生能做到的么? 所以他会为了追寻更强烈的刺激,孤身前往黑暗中。 他会比你我想象中堕落地更快。 一个本不可能受制于我等的白道天才,他的价值约等于零,但是一个堕落于黑暗中的顶级代打手,却可以为我所用。” 铃木宽轻嗤一声,随后低声哂笑道,“不过嘛,在这之前你还是好好考虑怎么应付南梦彦吧,泽田桑。 虽然未来南梦彦或许会受制于人,但现在的他,可是绝对的自由,绝对的强大! 啧啧啧,我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欣赏今晚最后的表演赛了。” 听到铃木宽尖酸的冷笑,泽田正树脸色越发难看。 但是他的话,也引来了泽田正树的思考。 南梦彦这名选手,相较于正常人而言,确实少了许多的人情味,包括接触过南梦彦的高桥孝行也说,这家伙冷淡的简直不像话。 许多堕入黑暗麻将界的白道天才也是如此。 因为厌倦了白道的无趣,为了寻找刺激和所谓‘真我’,不惜涉身黑暗之中。 而南梦彦也是类似的性格! 能感觉得到,这个少年体内似乎寄宿着一股邪恶的力量,让这个高中生不论性格还是在雀力方面都显得深不可测。 亟待着某个命中注定的契机到来,他将投身黑暗,彻底与白道这边阴阳两隔。 这些几乎都是可以预见的事情。 “父亲。” 在铃木宽和泽田正树交谈的时候,铃木渊也来到了这边,毕竟打完这一场之后,他和泽田叔就要一同去跟这一桌的两位胜者打最后的表演赛了,所以需要提前跟泽田叔碰个面。 只是没想到父亲也在。 “好好打,争取在表演赛上超过你泽田叔的名次。”铃木宽笑道。 他不指望自己儿子能超过南梦彦,但超过泽田正树,还是有些机会的。 毕竟这老家伙自ban一个‘立直役’,这完全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要是最终结果泽田正树名次垫底,他一定要以最快速度赶过来,狠狠嘲笑几句。 铃木渊挠了挠头,干笑两声。 泽田叔都已经够郁闷了,自己就没必要添油加醋了吧。 再说面对这样的选手,你让别的职业雀士上去,也未必会打得多好看,都只是南梦彦的陪衬罢了。 “泽田叔,之前咱们联手的计划” “不用再提了,没什么意义。” 泽田正树摆了摆手,打断了铃木渊的话。 之前他确实想着,靠两个职业选手暗戳戳的联手,以此来抗衡南梦彦,但现在看来,就算联手也基本没有赢下来的可能性。 而且一旦被人发现两位职业选手暗中联手来对付一个高中生,传出去那比输了比赛还要耻辱。 与其强行联手,不如正常对局。 即便自己赢不了南彦,但打赢铃木渊这小子,让自己排在第二的位置,应该没太大的问题。 泽田正树心中如此想道。 很快他便拍了拍铃木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开口道:“年轻人终究还是得靠自己啊!” “我会的。” 铃木渊点了点头,倒是没悟出泽田正树话中的深意。 他现在尚未意识到,自己接下来的对手不是南梦彦,而且眼前的泽田正树!. “终于打完了。” 南彦长松了一口气。 这两个半庄,打了太长的时间。 门票终于到手,接下来的表演赛随便应付一下就可以,输赢都不重要,眼下最急迫的已经不是场内的事情,而是场外。 随后南彦扫了一眼场上,两家都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就连天江衣也有些蔫了的感觉。 “怎么了?门票不是已经到手了么?” 南彦不免奇怪地问了一句。 “确实是到手了,不过” 天江衣蹲坐在椅子上,脸上有些惆怅,“不过两个半庄都是第二名,没能赢下南彦,不开心。” 倒也不是说输给南彦就心情不好,只是这种令人绝望的无力感,让天江衣有些无所适从。 明明自己有十成的力气,最后只发挥出六七成,换谁来都觉得不舒服。 再加上以往都是她在婊人,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自己被别人压制的局面。 “下次赢下来不就好了么?我有时候也会输给社团的队友们,麻将本来就存在着不确定性,可能这次是我赢,下次就会输给你了。” 南彦微微一笑,安慰道。 “嗯!” 好在天江衣这种低靡的情绪只是维持了片刻,这场牌局即便打得再怎么不顺,也不是其他两家可以比拟的。 至少她只是输给了南彦,而不是其他人。 随着这场比赛落幕,龙门渕、风越和鹤贺这三家决赛队伍的选手也不免多了几分危机意识。 “南彦又赢了啊!” “清澄高中麻将部有点吓人,能够压制小衣的选手居然足足有两位,咱们龙门渕明年能战胜他们么?” “明年清澄好像只有部长断开了连接,宫永咲和原村和可都是一年级,南梦彦也才二年级,这下要被清澄宰治长达两年的时间了。” “要不咱龙门渕干脆花点钱把这家伙挖来得了,被压两年,这谁受得了。” “小姐冷静啊!” “这场比赛打完,估计风越还有龙门渕都会想方设法跟清澄合宿了,我们鹤贺没有什么优势,能拿出手的只有诚意了,最好能先她们一步!” “那我们这边只好发动美人计了,让佳织去请!” “诶诶.我不行的啦。” “……” 清澄的三人,见到比赛顺利结束也是合掌拍了拍手,庆祝南彦顺利拿到全国赛事的门票。 一鼓作气赢下比赛,根本没有给对手任何反抗的余地。 不过兴奋之余,很快saki又略显惆怅了起来。 “可惜部长明明也有这个实力,她却办法参加全国大赛的个人战啊。” 今年是部长的最后一年,结果名额全被她们给抢占了,连表演赛的名额也是如此。 “安啦,”染谷真子轻轻拍了拍saki的肩膀,“如果真想让部长开心的话,只需要发挥自己所有的实力,拿下全国大赛的团体赛就好了。” “没错,以部长的实力前两年就能打进全国大赛了,但是她都没有去参加比赛,在她的心目中,团体赛的胜利比个人的成败更为重要!” 原村和也安慰了一句。 她知道saki是因为南彦学长晋级全国,而触景生情想到了部长。 但其实根本没这个必要。 竹井久之所以要成为学生议会长,就是为了保下她们这个麻将部,而麻将部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进军全国大赛的团体赛。 “我知道的,”saki捏紧了拳头,“所以这个全国大赛,我们一定要赢下来!” 不管是为了见到姐姐,还是为了清澄的大家,她务必会竭尽所能! 很难受,昨天去做检查,晴空霹雳,神经性耳鸣,并且因为拖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导致这个耳鸣基本不可逆,右耳低频高频下降,左耳高频下降,医生说可能要做好一辈子都伴随耳鸣的症状了,今天本来打算去做高压氧,然后因为心脏和眼睛度数超过800的缘故,高压氧也做不了,银杏叶胶囊之类的药也只能缓解,现在耳鸣一直在响,让人心烦意乱,精神很难聚集,状态很糟糕,但我会正常更新的,因为我得保证自己有治病的钱,还得去别的医院再看看,只能说身体有问题就去看病,别像我一样拖着,最后拖成大问题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五章 我是来学技术的 “诱导副露,连庄登天梯,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还有和牌方面的感知。 之前他的牌局我见过一次,在有十二张幺九牌的情况下,依旧舍弃掉手牌进行流局,说明他能够确定那副牌是没办法和出国士无双,否则不会舍弃的那么果断。” “那小南彦完全是将咱们三个人的能力叠加在一起了啊,难怪这么变态!” “是这样没错,我感觉这家伙,可能真的就是下一个白筑慕。 而且我有一种预感,他将来应该会去黑暗麻将界。 白道这边能有他这种天赋的应该也能找到几个,但是等那些人都被他打败的话,接下来他估计会前往黑暗麻将界闯一闯了。” “额,这家伙在白道这边已经不得了,要是还经历黑暗麻将界的洗礼完全不敢想象他未来会变成什么模样。” “要么完全的堕落,要么是成就麻将界的神话,只有这两种可能性。” 森胁暧奈轻声开口。 她预感向来很准确,甚至可以说这种预感就是某种预演,在麻将领域这个预感让她受益无穷,经常能够提前判断对手的动作。 而在她的预感之中,南彦有很大概率会踏入黑暗领域。 这只是她的感觉,但她认为不会有错。 因为南梦彦的气质,和任何白道麻雀士都完全不匹配,或许只有另一个世界的黑暗才最适合他。 “失陪一下。” 看着屏幕前捂着头,痛苦不堪的森胁暖暖,暧奈微微一叹。 没有什么比痛苦更能教训人。 就像人们在健康的时候,都不会把疾病当回事,只有在病情恶化之后,才会追悔莫及。 可即便到了这种地步,依旧留有补救的机会。 森胁暧奈缓缓起身,朝着比赛的场地走去。 虽说她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但是在孩子最无助的时候,理应留在她的身边才是。 未来的森胁暖暖,应该不会再去做类似的傻事了。 “头好疼” 森胁暖暖此刻头疼的厉害,在那种药物的作用下,大脑仿佛要裂开一般,她真想揭开自己的脑壳,把痛的地方统统捏碎! “只要忍受住这段时间,之后就不会再有苦痛了。” 就在此时,她脑海里想起森胁暧奈的声音。 这番话带着一股清凉的感觉,似乎有着镇静的效果,果然让这种撕裂般的疼痛舒缓了不少。 森胁暖暖看着眼前熟悉的女人,欲哭无泪。 “可是.这真的很难受,太痛了,我好想去死!” “我知道,这是名为天才的痛苦,许多麻雀士想要攀登到更高的境界,都必须经历类似的折磨,不可避免,包括南梦彦也是如此。” “你骗人,他明明这么风光,怎么会痛苦?” 在麻将领域,失败者才会痛苦,赢者得到所有。 胜利者又怎么会痛苦? “那是因为你只是普通人,所以体会不到这些人的痛。” 森胁暧奈柔声说道,“就拿那个叫做北傀的男子来说,放眼整个麻将界,他也是不折不扣的天才,他的天赋远超绝大多数人,但是他曾经历过的痛苦,也绝非普通人能够想象的。 这是因为他拥有着驾驭牌浪的能力,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控制自身的运势。 而通常拥有这种能力的御无双,他们往往在某个时间段,会控制不了那种恐怖滔天的运势狂潮,这种不可遏制的牌浪会颠覆一个人的日常生活,因为伴随着浪的至高点而来的,是自身运势的低谷。 从无敌的运势,直接一落谷底,这对正常人来说,都是难以忍受的。 这股运势完全不可控制,很有可能刚中完彩票,下一刻便见到自己的至爱倒在血泊之中,这几乎是他们这类人必须经历的,人生之中最痛苦的时光。 并且由于牌浪不断翻腾,大脑也将受到影响,幻听到许多普通人完全听不到的运势响动,这种声音伴随他们全天24小时,无时无刻,也无处不在,即便在你艰难熟睡之后,这种声音也会在伱的梦中出现,如同恶魔的呓语。 你不管去哪家医院,看任何的医生,都无济于事,因为这是科学所无法触及到的领域。 它甚至不会消失,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 拥有御无双潜质的麻雀士,其终点只有两条,要么忍受不了这样的痛苦,最后选择自我毁灭;要么控制它,成为真正的御无双! 所以,你还觉得现在的你痛苦么?” 森胁暧奈一边抚摸着暖暖的脑袋,一边说着这些关于麻雀界不为人知的秘辛。 不管森胁暖暖有没有听进去,其实都不重要。 至少,她已经熟睡了,不再痛苦 “和也,你现在要回去了么?” 从对局室内走出,脸色阴沉的和也,碰到了自己的嫂子。 此刻的他,一点心情都没有。 “不,我不会回去。” 听到和也毅然决然的否决,三寻木冬子不由得皱了下眉头。 “你已经输了,还留在这里打算做什么?” 她担心自己这位小叔子,会因为输了比赛而做出冲动的事情。 好不容易才捱过了御无双的考验,结果和也的性格却没有像和马那样变得成熟稳重,而是越发暴躁。 虽说御无双的麻雀士里,很多都被暴涨的牌浪折磨的几乎癫疯,性格也因为痛苦而越发张狂。 但是也有像和马这样,对那种痛苦和考验眉毛都不眨一下的。 显然,和也做不到他哥哥那种程度,他没有和马那样的定力! “南梦彦” 和也冷着脸,“我必须打赢他,我才会离开!” “和也,别闹了,你觉得现在的你有几成把握能赢下他?三成有没有?现在的你根本没有这个实力!” 肉眼可见的差距。 决赛后面的四个小局里,连续给南梦彦放铳三次,而且这三次放铳南彦都没有特地去设计,纯粹是和也自己跳进别人的陷阱里。 而最后南梦彦自摸的役满,也表现出了自身御无双的潜质。 这一切都说明和也的实力跟对方差距极大! 至少南彦是绝没有可能连续给对手放三次铳,而他也不会像和也一样完全靠御无双的天赋来赢比赛。 他的手段,可比和也高出太多了。 就目前来看,说和也有三成的概率,都是非常乐观的判断。 但凡让和马还有水无月家的老爷子看了这场比赛,他们恐怕一成的概率都不会给! 打的实在是太丑陋了。 “没有,但我一定要赢!” 和也也清楚自己目前战胜不了对方。 但既然遇到了能够战胜他的人,他就必须要击败对方。 他是绝对的完美主义者,不容许自己身上有任何的瑕疵。 “可是……” “不要拦我,我有自己的想法!我和也不是任何人的傀儡!” 和也说完这番话后,不再理会自己的嫂子,而是朝着前方漫无目的走去。 看着和也的背影,三寻木冬子露出了几分担忧。 不过想想看,至少他不是输给了别人,而是输给了南梦彦。 至少在她看来,南彦是个善良的大男孩,和也以他为目标的话,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坏事。 冬子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就在这时,广播声也适时响起。 “今晚的表演赛,名额已经确定了。” “清澄的南梦彦选手,以及龙门渕的天江衣选手,在两个半庄的决赛中,以远超第三、第四名的优异成绩,拿到了关键性的两张门票,他们将会代表长野县,进军全国大赛的个人战!” “而在今晚最后的比赛,将由这两位晋级的选手,与我们的两位职业选手,职业六段的泽田正树先生,以及目前刚刚拿下新人王的铃木渊先生,进行一场友谊第一的表演赛!” 最后的表演赛名额,终于是确定了下来。 而听到两位职业选手的参与,场上的众多观众都发出一阵惊呼。 没想到长野县官方如此大手笔,竟然真的请来现役的职业选手,来和两位晋级全国大赛的高中生雀士进行一场表演赛。 “真的是职业选手么?今天晚上有眼福了!” “我觉得未必,跟职业选手打比赛的话,基本上想要出现大牌都很难了,可能大多数情况都只能靠小牌来赢,就算和出大牌大概率也是自摸,没什么意思其实。” “不过要是高中生能打赢职业选手,那就有意思了。” “呵呵.职业选手打的很稳重,想要直击到职业雀士可太难了,南梦彦再厉害也绝对不可能比职业选手更强的。” “可是南梦彦打赢了网麻大神的北傀欸,听说北傀在网麻里屠杀过职业选手。” “笑死,网麻能跟面麻比么?你让北傀跟职业选手打面麻,他只会输得一败涂地你信不信?” “……” 职业和业余,终究是没法比的。 就像很多游戏和体育里被吹得神乎其神的民间以及路人选手,一旦到了需要规范化的职业赛事里,都会原形毕露。 南梦彦表现的再好,在大多数观众心里,肯定是没办法跟职业选手比的。 不管是在任何地方,都会有人迷信职业,只要带上‘职业’两个字,便是普通人一辈子都到不了的高度。 当然,职业选手的实力也确实要远超普通的麻将爱好者。 得知最后的比赛竟然是职业打高中生的优胜者,全场的观众自然是激动不已。 虽然南彦目前的表现无可挑剔,可跟麻将领域的职业雀士相比,恐怕还是有些距离的,但也有不少人希望看到高中生雀士乱拳暴打职业雀士的画面,毕竟麻将作为运气至上的游戏,保不准职业选手也会被萌新暴打。 再强的职业雀士,也会有恶调的时候! “泽田叔叔这次要在表演赛上,为你报仇雪恨了,还有铃木哥!他最近可是拿到了今年的新人王,实力毋庸置疑,两位职业选手伺候南梦彦一个人,这个表演赛他绝对会输得很难看的。” 听到广播的声音,泽田美月拍了拍堂弟泽田津一的肩膀,冷笑道。 在泽田美月看来,场馆里比南彦厉害的人多了去了! 且不说职业六段的泽田叔,就算是新人王铃木渊也是货真价实的职业雀士,这两个人随便一个,都够南梦彦吃一壶的。 一个还没在职业出道的高中生,不论战绩再豪华,打赢了多少人。 泽田美月都不觉得多厉害。 她以前就听说过许多还没打职业的时候就吹得天花乱坠的天才少年,网麻大神,纵横各大麻将馆的民间高手,结果这些人一打职业就变得十分丑陋,各种犯错、失误,根本没有吹的这么厉害。 霓虹是非常喜欢营销的国度。 不管是民间还是官方,过度营销的案例比比皆是,无脑造神的程度远超乌兹,什么几千年一遇的美少女,见光死的也一大把,还不如她长得漂亮。 所以泽田美月更相信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耳听为虚,实战才是真功夫。 麻将界更是如此。 “可是姐” 泽田津一却没有美月这般淡定,听到南彦的名字时,脸上更是露出几分惊惧和惶恐,‘不安’两个几乎写在了脸上。 “我觉得南梦彦这个人有点诡异,他比想象的更厉害,之前我不是跟父亲安排的职业选手训练么?我虽然觉得跟职业选手在微操方面相差很多,但偶尔运气好的情况下十个半庄也能赢两三个半庄。 但是如果跟南梦彦打十个半庄,我觉得我能赢一个都很勉强。 他真的很不可思议,甚至我觉得他完全有可能打赢父亲和铃木哥!” 听到泽田津一自己吓唬自己的可悲言论,泽田美月真的是想笑。 这才被南彦赢了两个半庄而已,自己堂弟怎么就成这副模样了。 以前这娃儿可是狂妄的不行,当年泽田叔叔拿到职业六段的时候,还说自己早晚要取而代之,结果现在被一个高中生吊打两个半庄,就已经谈虎色变了。 小伙子,心态不行啊! “之前我可是跟南彦交过手,他的实力嘛,也就比一般的高中生厉害一些。” 泽田美月挺了挺胸说道。 “可是姐,你不也输给了南梦彦么?”泽田津一小心翼翼道。 这番话直接戳中了泽田美月的软肋,脸顿时皱成一团。 说起来她确实是输给了南彦,自己堂弟确实没说错。 但她并不觉得自己输的有多惨! “输是输了,但他都没有给我多少压力,如果多打几个半庄我还是能赢的,我并不认为他能打赢职业选手,何况泽田叔叔跟铃木哥都不是一般的职业选手,要擒拿高中生雀士还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泽田美月双手叉腰,有些无语道,“你该不会真的认为,南梦彦一个高中生雀士真的能战胜职业选手吧,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输给南梦彦两个半庄,你就开始说胡话了?” 面对自己堂姐的咄咄逼问,泽田津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确实不相信南彦能战胜职业选手,毕竟在他心目中,职业选手是境界非常高的存在,哪怕跟他之前陪练的职业选手,实力也绝对远在他之上。 一来对方没有用全力; 二来麻将有时候运气好,确实能乱拳打死老师傅。 但问题是,他在面对南梦彦的时候,连靠着运气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感觉都不存在。 他觉得即便自己运气再好,都找不到战胜南梦彦的办法。 那种极端压抑的感觉,绝对不假! 赢不了,根本赢不了! 一方面他觉得高中生雀士能战胜职业选手,这就是很荒谬的事情;可另一方面,南梦彦带给他的压迫感又是深入骨髓的。 两种相悖的观念在泽田津一的精神世界疯狂内耗,让他此刻相当痛苦。 “放心吧,泽田叔叔跟铃木哥,一定会好好教训南梦彦的!” 看着赛前的采访,泽田美月嘴角微微挑起。 就算南梦彦此前的战绩再好看,但这也只是接触到了业余选手的极限罢了。 接下来,他将踏入职业选手的领域。 那绝对是他从未涉足的地狱! 而表演赛前的采访,则是另一幅画面。 “哈哈哈就正常打,没什么想法,南梦彦选手很强,我都觉得自己未必能赢下来。” 铃木渊挠了挠头,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但是心里却是一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个女主持有没有意思啊,各种挖坑给他跳,问的都是‘您觉得高中生和职业选手的差距在哪里’还有‘虽然两位高中生以大比分获胜,如果是您的话应该也能轻松拿下比赛的胜利吧’这类的问题。 吓得铃木渊脸色煞白,赶紧打哈哈揭过。 他可不敢大放厥词,不然等输了之后被人用时光机把这些言论挖出来,挂在网上肆意嘲笑,那就成小丑了。 谨言慎行,必须谨言慎行! “铃木先生拿下新人王之后,反而越来越谦虚了呢。” 女主持听到铃木渊的发言,总觉得今天这位有些放不开。 不止是放不开这么简单,就跟有什么掣肘一样,投鼠忌器,说话都不怎么利索。 这平日里的铃木渊完全不一样。 要知道拿下新人王的铃木,笑容可是非常肆意的,采访的时候也是大放厥词。 结果现在变得这么乖巧,女主持有些摸不着头脑。 随后她将话筒放在旁边站姿同样乖巧的南梦彦面前。 “南梦选手您好,接下来您即将和两位职业选手,进行一场表演赛,请问您有什么想对两位职业道路上的前辈说的么?” “呃” 南彦看着递来的话筒,微笑着开口:“我只想在这个表演赛上,跟两位职业的前辈学点麻将技术。” 此话一出,铃木渊和泽田正树瞪大了双眼,同时看了过来。 这小子,搁这阴阳怪气是吧!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六章 无聊,我要看血流成河! 对于南彦谦虚至极的发言,主持人一点也不意外。 这年头做主持要的不是对麻将的理解,而是人情世故,这场比赛入局的选手地位的高低一眼便知,像南梦彦这样的小年轻肯定是再怎么谦虚都不为过。 更何况职业选手跟普通高中生雀士之间有着极其恐怖的差距,这个差距就算用时间都难以填补。 如果说一个职业选手对战,还有可能出现各家都运气不错,然后还通过小牌各种走表,最终靠着微弱的点数差距战胜职业雀士。 但现在场上是两家职业选手镇场子,这种小牌走表的打法就没有任何作用。 一家职业选手在一个半庄出现究极恶调的局面并非不会出现,可两位职业选手同时恶调的情况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了。 而这个时候还走表过庄的话,那就容易出现明明摸到好牌,却因为惧怕战斗而少了打点,最后被职业选手眼疾手快几刀做掉。 所以眼前站姿乖巧的两位高中生雀士,基本没可能战胜作为职业的两位前辈。 至少主持人是这么想的。 “南梦彦必胜!妈妈爱你!” “这些妈妈粉真的烦,高中生雀士拿什么来碰瓷职业选手啊!真就一点脑子都不带。” “谁说南梦彦不能赢职业选手,他一路打下来赢了多少场,职业选手就一定不会失误么?” “颜值粉真是笑死人了,南梦彦对局的含金量怎么能跟职业选手比,打的都是一些高中的幼弱病残,全是虐菜局,表演赛打的也就是一些主播跟高分路人。” “也不看看现在天凤段位最高的那几个,在ml被人虐的多惨,最顶级的高分路人在职业赛场上都不被人重视,赢几个主播跟路人王算什么。” “南梦彦打这种高中生的比赛确实厉害不假,但他真要去职业比赛,绝对一碰就碎,我可以保证!但凡看过职业比赛的,都不可能觉得高中生能打赢职业选手。 不会真有人觉得南梦彦能赢吧? 不会吧不会吧???” 比赛还没开始之前,场下就火药味十足。 不少人就南梦彦能否战胜职业选手争论个不停。 而从台下观众的争论声也能听得出来,绝大多数人的结论,跟主持人自己的判断完全一致。 怎么可能赢嘛! 随后这位主持人还采访了天江衣。 此时的天江衣其实有一点点的紧张,因为她此前一直都没接受过任何的采访,所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这次是跟着南彦来打这最后的表演赛,才勉为其难地接受一次。 毕竟南彦都参加了,自己却断然拒绝,未免显得太过孤高。 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而且只让南彦一个人接受采访,她内心也有点过意不去,索性直面一次好了。 看着话筒递到自己嘴边,本来还有些不屑一顾的天江衣视野之中突然望见台下人头攒动,那是无数双闪动着光泽的眸子,以及各种各样投注而来的视线,缤纷缭乱,顿时让她瞳孔猛然一缩,压力骤然拉满。 大脑突然间一片空白,想要说的话完全忘却。 她这时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在人群之中还能保持气定神闲的演讲才能。 “其实不用紧张,把在场的所有观众全都当成敌人就好了” 这个时候,南彦轻轻的声音,传达到了她的耳边。 只有天江衣和旁边的主持人,听到了南彦的这番发言。 主持人不由侧目,眼神之中露出了几许惊诧。 把观众全都当成敌人. 这到底是什么魔鬼发言!? 但这番话,让天江衣原先紧张的感觉,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她低垂着眉眼,嘴角却扬起了一丝小恶魔的笑意,用轻灵的嗓音徐徐开口。 “勇敢么就是在你还没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注定会输!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义无反顾地去做,并且不管发生什么都坚持到底。 这个世界上,一个人很少能赢,但他总会有赢的时候。” 天江衣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比赛现场。 原本还在为职业选手跟高中生雀士的战力问题,撕扯的不可开交的观众,也稍稍安静了几分。 因为天江衣的发言,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而且他们一时间也没能听懂这番话当中的含义,不明白这样的少女,为何会突然说出如此富有哲学深度的话来,一个个都短暂地愣住了。 连主持人也顿了顿,随后就听到泽田正树的声音传来,“这是《杀死一只知更鸟》中的名言。” “哦原来是引用的名著。”主持人额头冒着冷汗,赶忙找补回来,“看来我们的天江选手是位喜欢看书的孩子。 是的,勇敢是所有麻雀士的荣耀勋章,即便明知道职业选手强大无比,但总应该义无反顾地去尝试,一个人总会有赢的时候!” 对于主持人的解读,天江衣只是甜甜地笑了笑,恢复到了以往可爱的面容。 不过这样的发言,以及少女的笑容,都让泽田正树产生了几分不安。 因为他不能确定,这番话是她对自己说的,还是对他们说的! 如果是对他们所说,那么这番话的含义截然相反! 而且《杀死一只知更鸟》还有另外一句相当著名的话—— 事实上,人人并非平等,有些人天生就比绝大多数普通人具有更高的天赋和才华。 结合起来解读的话,都让泽田正树感到毛骨悚然。 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用名著名言来恐吓他! 南梦彦在那里阴阳怪气说要跟他们学知识就算了,怎么连个小丫头也如此嚣张,简直不为人子! 比起面色阴沉的泽田正树,此刻的铃木渊显得神色泰然。 再怎么样,也就是一个半庄的事情,捱一捱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的他反倒是发挥了阿q精神,把自己放在了挑战者的位置,而不是作为新人王或者是职业选手看待。 是他作为凡人勇者去挑战南梦彦这个怪物。 把自己地位放低,就算输了也不会这么痛苦,这是铃木渊这些年来对于失败所掌握的丰富经验。 人们之所以会因失败而痛苦,纯粹是把自己放在了太高的位置。 就比如你作为一个职业兵乓球选手输给一位路过球桌的大叔,伱可能会觉得很丢人,但是如果这个大叔是被誉为‘帝国的破坏龙’的男人,你就会释怀这一切,觉得输了也很正常。 何况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的撑着,自己输给高中生再丢人也不会比泽田叔更加难堪。 所以铃木渊现在可谓是无所畏惧,并且还想好好挑战一下南彦,看看这个高中生究竟有多变态! 从一开始的轻视,再到得知南彦实力后的恐惧,之后的忧虑害怕、提心吊胆,直到现在坦然面对这一切,甚至接受实力差距反过来将自己立于挑战者的位置,打消了身为新人王的顾虑。 不得不说。 在心态的调整方面,铃木渊还是非常有一手的。 四家很快入座。 东家铃木渊;南家泽田正树;西家南彦;北家天江衣。 连续几次都摸到靠后的风牌,天江衣一脸不开心,明明好想在东一局就送三家飞天的,但每次都让他们能活过东一局。 这个位置一点都不好。 “南梦选手,你这么多场比赛我都看了,基本上没怎么输过,每一场都打得相当精彩,不得不应了那句天朝的古话,长江后来推前浪! 但我这个老前辈,也不能就这么输给你啊。” 泽田正树开场,先是示弱了一波。 如果不清楚南彦的底细,他肯定会狂妄一点。 但现在肯定还是示弱为主。 连高桥悟老爷子都啧啧称奇的少年,基本可以称得上是妖孽。 这一场绝对是一场苦战,他能赢下来的概率恐怕不会太高,何况还自封了一个立直役,虽说本来也用不到就是了。 稍微示弱,一来可以让南梦彦更加轻视,二来就算输了比赛,自己的这些话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只是这一场想要赢,不得不发挥出自己职业选手的深厚功力了。 只是泽田正树没料到,开场就出现了他意想不到的局面。 东一局。 铃木渊非常快的一个默听小七对,直接抓到了天江衣的铳张。 七对子,2400点。 这倒没什么,之前也能看出来这小姑娘防守的意识跟南梦彦完全没办法比,被职业选手抓到一炮也正常。 可东一局一本场。 南梦彦也放了一炮。 还是小七对,2700点。 很普通。 充满了朴实无华。 泽田正树瞬间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要知道他这一场直接的竞争者,其实不是南梦彦,而是铃木渊啊。 就跟在野外遇到猛兽,只要逃得比自己同伴更快,就不会成为怪物的口粮。 可要是铃木渊打点太多,并且他后续还摸不上好牌,导致形成了点数上的差距,那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要沦落成垫脚石了。 好小子,居然如此阴险! 看着铃木渊这手小七对,南彦也是微微讶异。 之前网麻跟铃木渊交手,并没有感觉到他七对子能做得这么快,怎么到了面麻的时候,他的码数比网麻更快了!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有点好奇。 总不可能真的是通过麻将机感觉出来的吧。 两次直击到了对手,连铃木渊自己也有点懵逼。 这什么情况,自己成名绝技就是小七对,这些人怎么连都不防一下的,就这么看不起他的小七对么? 还是说这才是他们的真是实力?实际上南彦还有那个小姑娘,都是被夸大了? 不应该啊! 但或许,他们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此刻的铃木渊,精神有些许分裂,主要是这牌荣和的未免也太简单了啊! 伴随着这两个七对子的直击,场下很快又热闹了起来。 “这就是职业选手的实力啊,默听的小七对,一下子就直击到了南梦彦和天江衣两个高中生雀士。” “差距确实太大。” “职业选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刚刚妈妈粉颜值粉还说南彦能打赢职业选手,结果刚开局就显露出水平的差距了!都说了人家是职业选手,怎么可能是这群高中生能碰瓷的?” “笑死,不就是一场表演赛而已,南彦都没认真打!” “呵呵呵,之前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无聊,我要看血流成河!” 二本场,宝牌二万。 铃木渊一张白板摸了上来。 成刻了。 【三六八八万,五七八九筒,一一一索,白白白】 这一手牌成型之后,虽然可以默听,但是打点肯定不会太高,因为没能捞到一张宝牌,只有役牌白的一番。 所以,他需要立直! 连续两次直击到那两位高中生,也让铃木渊些许放松了警惕。 目前来看,就算是之前防守能力被吹得天花乱坠的南梦彦,都被自己的小七对直击到了,这说明自己是有能力从南彦手里获取点数。 这么想着,铃木渊胆子顿时肥了。 随后,一枚六万切了出去,打算找机会立直! 而且之前他用小七对震慑住了两个高中生,接下来立直的话,他们就更会往小七对的方向去考虑。 但他反过来正常牌效和牌型做牌,打一个突然的变奏。 毕竟他可是职业选手,手段还是有的! “真是教科书性质的一打。” 看到铃木渊这个手切,藤田靖子淡淡置评道。 非常规范的一手。 一旁的井川虽然没看过多少麻将的教学书,但是凭借着自己的概率统计学,也很快计算出了这样打的好处。 “这副牌存在的切牌候补,通常是三六万和五筒,但如果切五筒的话,会损失三四五六七筒的进张,虽然打五筒好型率会比较高,可是会损失相当多听牌的机会,因此这手牌不推荐打五筒。 而且本场比赛存在着两枚红五筒,价值很高,现在场上一张都见不到,接下来还是很有机会摸到手的,战略意义不小。 切三六万不会亏掉五筒周边的进张,显然是切这两张牌是优选。 打六万进张数是39枚,而打三万进张数是35枚,这里的枚数差距是因为打六万不会亏八万的进张,同时保留了三万的进张,并且留下尖牌三万之后的进张与之组合形成的听牌型也会更强。 比如说如果进了一张三万形成了三万和八万的双碰,因为提前打掉了六万,立直就更容易骗到筋牌的三万,以及早外的八万。 不管怎么样,这里切六万都是极为优秀的一打。” 在铃木渊打出这张牌后,井川的点评也很快到来。 这一手完全可以体现职业选手的实力,毋庸置疑是精妙的一打,不但关注了牌效,还兼顾了隐藏的手筋。 可是井川点评完了之后,还是有一些说不上来的地方。 虽说这一手确实牌效和手筋拉满,可是如果靠牌效和手筋就能战胜这些怪物的话,那他也不会输得这么惨了。 不管怎么说,自己在面麻这方面,自己相较于铃木渊确实只是个萌新,或许这家伙真能找到突破口也说不定。 这么想着。 铃木渊很快就听牌成功了。 由于是早巡来到了靠张一向听的阶段,外面的牌还有很多,要听牌并不难。 以职业选手的牌效率,通常八巡的时候就应该考虑防守了,何况铃木渊也远非常人。 一枚八万入手后,直接打出五筒宣布立直。 因为是五筒立直,别家更可能警惕五筒周围的牌,就算考虑骗筋也不会想到前两巡的六万,所以如果别家有三万的话,还是非常有可能铳和到的。 甚至因为六万还是早外的缘故,八万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想着,放下立直棒后的铃木渊,心里略微有几分得意。 而这个立直的出现,可是苦了泽田正树的老命了。 铃木渊这小子运气怎么这么好,居然每次都能比他听牌更快,这简直不讲道理啊。 而且还是庄家位置的立直,就算泽田正树再怎么狂妄,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毕竟亲立是一句魔法。 任何人都会恐惧亲家的立直。 随后他看了一眼铃木渊,发现其嘴角轻微的笑意浮现,泽田正树心里顿时无比清楚,这副牌绝对不是七对子!不然这小子铁定dama到底,而他既然立直了,还这么得意,说明切出去的牌里有引挂骗筋的机会,而且机会不小!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仅仅一瞬间,泽田正树就通过表情查探到了场外的情报。 目光隐晦地扫向铃木渊的牌河,他很快看到了两张能引挂骗筋的牌。 立直的五筒,还有两巡前打出的六万。 如果是直接立直五筒周围的骗筋二八筒,这小子绝不可能这般得意,显然,要么立直骗筋的是六万周围的牌,要么就是两者都有! 反正,只骗五筒周围的二八筒,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过就算这么想,泽田正树还是尊重了一手,将红五筒拆打出去。 “吃。” 这张五筒刚刚打出。 南梦彦的副露宣言紧随而至。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七章 你立不起来的话,那我只能无限立直了! 副露了? 泽田正树看着南彦的这一手,露出了几分狐疑之色。 铃木渊早巡的立直,杀机涌现,南梦彦这个时候还直接吃牌副露,是不打算防守了么? 还是说他的手牌有副露速攻的机会? 看舍牌大概率又是断幺! 既然是断幺的话,宝牌的含量至关重要,吃这一口也没问题。 不管怎么说,这个副露破掉了铃木渊的一发,对他来说怎么都是一件好事。 随着南彦的这个副露,很快一张三万就落在了泽田正树的手里。 “……” 看着这张三万,泽田正树又看了看铃木渊先舍弃的六万,一种阴谋的味道豁然而出。 好小子,果然是想用六万来引挂骗筋,还好他没有上当。 这枚三万这个时候出现,泽田有七八成的概率打出去就会放铳。 更细思恐极的是,如果南梦彦不副露的话,铃木渊这小子就一发自摸了。 立直一发自摸,这里就足足有三番,少说也是7800点的那个档位,中一次点数就遥遥领先,把他这个老头子甩到后边。 他要时刻谨记。 这一场他主要的对手,不是南梦彦,而是铃木渊这小子! 只要点数超过了铃木渊,即便输了也不会有多难看,毕竟有个垫底的。 但现在看来,铃木渊这小子好像也反应过来了这一点,这小子比想象中的还要精明。 只是这张三万卡手的很,虽然是尖牌,可目前它周围没有任何牌能够组成搭子,靠都靠不住,加上泽田正树此前为了避一发拆了张红五筒,导致面子有了缺口,这就很难办了。 如果摸不上五筒,那么他这副牌只能振听听一个坎五筒,非常丑陋。 但没办法,亲立的威力太大,不得不避。 他可不想被铃木渊直击到,那样点数差太大,后面这小子学南梦彦那样乌龟流防守,自己可就麻烦了。 ‘前两副牌是七对子,这副牌应该是双碰牌型。’ 南彦心中思索着。 想要避开天江衣的一向听地狱,要么就国士和小七对这样的特殊牌型,要么就是双碰的牌型。 不知道铃木渊是意识到了如何应对天江衣,还是说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总之就是完美避开了听不了牌的局面。 运气是真不错啊。 可惜铃木渊的好运,应该到此为止了。 而没过两巡,天江衣微微一笑,横板一张五筒,追立! 赌运气,她可没有怕过谁。 两家立直。 气氛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而这时候,泽田正树又捞上来了一张红五筒。 本来以为没机会听牌了,但没想到好死不死,这最后的红五筒还是被他摸到手里。 能在职业赛场上征战这么多年,泽田正树的运气自然也不会太差。 但运气用在这种地方,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主要是他感觉那个小姑娘手里的牌应该比铃木渊要大得多,毕竟自然宝牌现在一张都见不着,红宝牌外面也还剩下两张。 这个比赛因为多了一枚红五筒的缘故,需要追踪的宝牌更多了,导致你一不留神,别家就会击出超然的点数。 要知道四番及以下,每多一番打点可是翻倍的,三番跟四番,两番跟三番,打点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不找到宝牌的位置心里都不安全。 泽田正树看了眼自己的手牌,就算摸到了这张红五筒也还是一向听,而且因为无役就只能默听,强行听牌也没道理,索性弃胡得了。 红五筒是两家的立直宣言牌,索性直接舍弃掉。 全弃保平安。 “吃。” 这张红五筒出列后,南彦又是吃了一口。 伍六七筒副露在外。 看着南彦副露领域的【四伍六筒,伍六七筒】 可以得出他开始的手牌是相当别扭的【四六六七筒】,只要手谈麻将几千场的,都知道这个形状会让人很不舒服。 但是泽田正树直接两枚红五筒,不仅弥补了这个牌型的劣势,还多给了南彦足足两番。 而紧接着,又一张三万落入泽田正树的手里。 他瞳孔猛然一震。 要是他刚刚不打那张五筒的话,这张三万的到来就已经听了,然而五筒一打,现在听牌都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最后肯定是听一个坎五筒。 而五筒外面已经绝了! 见状。 泽田正树只能将全弃进行到底,挑着现物来打。 观赛席上。 和也独自一个人坐在后座,仔仔细细地盯着南彦每一步操作,找寻这家伙强大的秘密。 他实在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就赢不了这个高中生! 已经连续几次被南梦彦打败,但对方又不是单纯靠着御无双的运势来战胜他,这家伙手段实在是太多了,花里胡哨,让和也完全看不懂。 所以他留了下来,打算看完南彦的这场表演赛。 他要用自己的双眼,洞察这家伙的秘密! “斗转星移,这种技巧我也会,而且也不比他差,黒道麻将的技巧我早就能娴熟运用了,但他应该不止擅长黒道的打法。” 和也喃喃自语道。 通过副露把别家自摸的牌挪开,对于御无双而言都是基本的操作,但最终他还是输了。 所以问题并不出在这里。 “五筒么?” 看着四张五筒全部出现在场上的局面,和也不由陷入沉思之中。 总感觉,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地方。 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 “自摸。” 东一局二本场,在两家立直,一家弃胡一家兜牌的局面之下,南彦终于是自摸成功。 手牌摊开,就和泽田正树想的一样。 断幺九! “断幺,红dora2,1200|2200点。” 外加两根立直棒,这副牌最终打点6600点。 泽田正树顿时一脸郁闷。 如果不是自己白送了两枚红宝牌给南梦彦,这副牌仅仅只有一个断幺九的一番,而且只有30符,是立直麻将里点数最小的那类牌,根本不至于达到6600点。 然而自己直接送了两张红宝,让原本只有1000点的断幺来到了4000点,还收走了别家的两根立直棒。 但看到泽田正树郁闷的表情,和也冷笑不已。 这老东西在郁闷什么,就算他自己不送,按照牌序南彦也能摸到其中的一张,门清的断幺,自摸点数其实也差不多。 只不过他需要斗转星移,让立直家没办法自摸罢了。 “又是断幺,南梦彦这家伙就只会做这个役了么?” 看到南彦通过一个平平无奇的断幺,让自身的点数领先了,泽田美月忍不住骂了句。 但不得不说,一招鲜吃遍天。 就连铃木渊这样的职业选手,成名的也就是一个‘七对子’,甚至被媒体封为‘七对王子’的称号。 而南梦彦这样的断幺狗,难道要以断幺九当场自己的拿手绝活,那也太没有逼格了吧! 这时候,旁边的泽田津一突然开口了:“父亲断幺九听牌了。” “……”泽田美月瞬间沉默。 看了一眼牌局,果然如此。 【七七八八万,二三四伍六七筒】;副露【三三三索】 双碰的听牌型,断幺dora2红dora1,七万是宝牌。 泽田叔比赛前就说了这局不能用立直,所以只能往断幺九和平和这类的方向去做,要么就只能等自己摸到役牌。 想要赢的话,这一场还真只能当个断幺狗。 毕竟在没有役牌的情况下,断幺是最容易组建完成的一番役。 因为表演赛宝牌更多,做断幺也确实更有利,像南梦彦就靠着断幺九在这场比赛中神挡杀神,多一张红宝牌,都能极大的增加断幺的权重。 随着泽田正树打出红五万,正式开始听牌,并且骗筋牌的八万。 切红五万这个动作,听牌的气息已经很重了。 毕竟另外一张自然宝牌的七万,也在这个范围之中。 然而,下一巡目。 南彦便摸上了第四张西风。 “不是自己的役牌,他应该会拿来当安全牌用吧。” 泽田美月不由哂笑道,“我听说南梦彦这名选手放铳率可以说是全部选手里最低的,但我觉得只要不做激烈的进攻,那么想要放铳都没有这么简单。 他喜欢防守,那么孤牌的八万肯定不会打,接下来基本是打西风进行防守了。 手里有四张安全牌,可以拖足足四个回合呢,要我说,他这种防守真的很无趣。” 没等她话音落下。 只见到南彦将前方的四张西风全部推倒。 “杠!” 居然开杠了!??? 不仅如此,南彦摸到岭上牌的那一刻,将这张牌放在了手牌之上,随后没有思考太多直接从手牌里切出一枚红五索,横着打了出去。 “立直!” 【八九万,一二三索,七八九筒,北北】;暗杠西风。 本来没有役,但是在暗杠西风进了一张九万之后,便听牌了。 在明明有手役的情况下,南彦还直接推出了红五索来立直,听一个边七万! 看到这一手,看着比赛的泽田美月直接就坐不住了,一巴掌拍在了前方椅子的靠背上。 “big胆!” “他凭什么敢立直的!” 看着这么狂妄的立直,不论是谁都惊诧无语。 顶着庄家如此明显的听牌气息进行立直宣言,还是一个愚型边七万的听牌。 这简直是狂妄到了极点! “他这是想要激怒泽田叔叔吧!” 泽田美月咬牙道。 这个立直完全没有道理,明眼人都能看出泽田叔听牌了,甚至以南梦彦的读牌能力很大程度上能察觉到有好几张七万在泽田叔的手里,毕竟那张红五万在这个时候出来其实已经有些刻意了。 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还敢立直听这么丑陋的边七! 要知道南梦彦此前可是立直听三面都会犹豫一下,还是因为无役才会勉强立直。 而现在已经确定了‘混全带幺九’可以dama的情况下,并且和牌必然能带上宝牌七万的一番。 混全两番,宝牌七万一番,只要能自摸,这副牌必然是四番起步。 按理来说他应该就默听了。 结果居然选择了立直! 即使是加上了立直的一番,这副牌翻不到里宝牌也就只有五番。 在符数这么高的情况下,四番和五番都是8000点。 所以这个立直根本没有任何的必要。 除了是故意恶心人,泽田美月实在是想不到别的可能性。 “他知道泽田叔不能立直,所以故意当着他的面进行立直,就是为了恶心泽田叔,这家伙简直是不知好歹,心思竟如此狠毒。” 在恶心人方面,没有人比南彦更擅长。 他就是知道泽田叔立直不了,故意立起来给他看的。 “碰。” 铃木渊看到这张红五索,直接碰掉。 不管怎么样,先破掉一发再说。 然而在这个碰牌之后,接下来南彦却成功自摸。 一张宝牌七万,被他摸了上来。 “立直自摸,混全带幺九,dora1,4000|2000点。” 南彦澹澹地报着点数。 看着南彦的这副手牌,泽田正树也是懵逼了。 这副牌有必要靠着立直加番么? 如果是平和dora1这种牌,靠立直加番后打点差距可谓是天差地别,那就不得不立直,一旦中了里宝牌,就可以从两番屁胡化身满贯,有一发自摸甚至能达到跳满。 再说平和这个役只要听牌就是两面好型,而你这个听一个边七万,居然还敢直接立! 何况已经四番满贯的底子,加不加立直这一番也无所谓,默听还有防守兜牌的余地。 所以说这个立直根本就是个无理手。 对于无法立直的泽田正树来说,更是赤裸裸的挑衅行为! 他真是小觑了南梦彦的恶心程度。 表面跟媒体笑嘻嘻说要跟老前辈老艺术家们学习麻将技术,结果一上来就给他整了个下马威。 “这就是南彦的风格啊,他知道你在恐惧什么,就越是利用伱的恐惧;知道你没办法立直,就越是要利用立直来搞针对,何况利用对手心理层面的负担来战斗,完全不需要任何的启动成本。” 见到泽田正树终于被南彦恶心了一回,同为受害者的藤田靖子微微一笑道。 利用心理可以说是面麻更高阶的技巧,但是职业赛场上,每个人都把自己的情绪和表情收束地滴水不漏,不会给你太多破绽。 但是擅长利用他人心理弱点的人,依旧能够找到突破口。 很显然。 南彦就是知道你无法立直,就用立直来给对手上上压力,反正这也不需要支付什么额外的成本。 属于是来自场外的‘手筋’,只是大多数人利用不了罢了。 看着南彦这样刺激泽田正树。 和也也不免多了一重思考。 好像跟南梦彦打麻将,确实有时候很难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明明感觉到这家伙也是想赢下来的,可用的方式却极其跳脱,给人一种荒诞而又不正经的感觉,但是他却总能赢,而且赢的彻底。 就像明明有着御无双的能耐,却还要锱铢必较,贪别人几根立直棒。 想想就让人不免平添几分怒气。 不过在场外观看别人被南梦彦恶心,和自己被南梦彦恶心,区别还是相当大的。 至少在场外看这场比赛,和也只觉得畅快。 对于自己这位泽田叔,就应该狠狠拷打。 东三局,庄家南彦,宝牌北风。 “立直。” 九巡之后,看着场上三张北风和被碰掉的伍筒,以及牌河里的一枚红五万,外面的宝牌数目锐减。 还剩一张红五索以及一张宝牌北风基本成不了什么气候。 早就七对子组建完成的铃木渊干脆直接立直算了。 闲家小七对自摸只有3200,荣和更是只有1600,点数小的可怜。 铃木渊见单吊西风抓不到别家打出的铳张,干脆直接立直算了。 泽田正树暗暗啧了一声。 虽然看牌河就知道铃木渊听的就是小七对,可这东西没法防,直向手就这点恶心,正常的防守理论都是没什么用的,反受其害。 只能跟打现物打算兜牌防守。 弃胡是不可能弃的,再弃自己分数就要垫底了。 “立直。” 泽田正树刚刚把牌打出去,就见到南彦下一张牌也是横着出来。 这下不仅要注意铃木渊的舍牌,还得注意南梦彦的牌河了。 立直宣言牌是九筒,牌河有北风、一筒、發财、西风、七筒、二筒、九索、伍万。 这个牌河可供分析的牌有很多。 一二筒跟伍万都是手切,一二筒还是初始手牌,说明南彦在一向听的时候就开始拆一二筒的搭子推向,只是后续摸进了發财西风跟七筒,都是直接摸切,后面手牌组建的差不多,才有机会将二筒打出来。 伍万是立直宣言牌前一巡的牌,也是手切。 这里就有可能是设局了。 毕竟南梦彦这种喜欢断幺的人,不可能不清楚宝牌的重要性。 立直宣言牌前面突然出现一枚红五万,这不是设局他都不信了。 很有可能南梦彦听的就是五万周边的牌,二三七八万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这家伙听万子部分的概率最大。 随后下一巡,泽田正树想了想,将手上一枚四筒打了出去。 这张牌足够安全。 不仅是因为一七筒的中筋,安全度本来就高,而且南彦敢跟着对立,大概率是多面听的情况,不然听一个坎四筒就敢跟人对日,绝对是脑子有病,属于是某些麻将主播都打不出来的逆天操作。 还有一点是很多人都想不到的。 那就是牌壁。 五筒被他碰掉后,壁都要断了,听坎四筒的可能性小之又小。 泽田正树不盲目信筋,但这张牌绝对安全! “荣。” 可泽田正树没想到,南彦手牌直接就倒了下来。 【三四五六七八万,三五筒,东东西西西】 泽田正树顿时瞪大了眼睛。 立直nomi的牌,听一个坎四筒,这你都敢跟别人对日? 你这麻将技术,难不成真是某个麻将主播教的!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八章 和也:原来他才是北傀! 但细想之后,泽田正树才无比清楚,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南梦彦的阴谋。 从自己开局碰掉别家的红五筒打算做断幺九的时候,这家伙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因为碰掉五筒之后,五筒的壁基本断了,牌山里只剩下最后的一张。 这就给了他自己一个错觉,那就是别家不会围绕着oc周围进行做牌,可南梦彦却反其道而行之。 那枚三筒也是他初始手牌中的牌,结果他却拆了一二筒,给人一种他手里没有三筒的错觉,然后正好还摸切了七筒,再加上立直宣言牌的九筒,一切都给人太过自然,好像他已经是绝一门,筒子全不要。 加上一七筒形成的中筋四筒,用牌壁和筋牌同时构建出一个别人理想中的安全牌。 然而正是这么一张任何人都以为的安全牌,却恰恰是南梦彦设下的陷阱! 回顾了这所有的细节之后,泽田正树才知道自己确确实实上了南梦彦的大当。 南梦彦这小子果然是阴险无比,为了个立直nomi,竟然能算计到这份上。 这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要知道,南梦彦只要碰掉东风,就是两番起步。 而他偏要选择坎一个四筒。 难怪和也这小子屡屡被他玩弄,这换谁来也遭不住啊,什么怪招都有。 “可惜,只有立直nomi!” 翻开暗盖牌,没中一张,南彦不无可惜。 “不过这副牌有个50符,所以是2400点。” 泽田正树嘴角抽了抽,老老实实地交付了点棒。 他很清楚南梦彦这小子就是在给他上压力,作为纵横职业场这么多年的老同志,虽说战绩上没那么亮眼,但他有着一颗大心脏。 不论多么绝望的局面,他都能保持住应有的体面和镇定。 眼下的局面再怎么糟糕,也比面对那个狂狮堂岛好一万倍。 这样想着,泽田正树强作镇定,没有表露出太多。 堂堂职业选手竟然被南彦这样的高中生直击到,尽管只是个立直nomi,也在观众之中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没想到泽田六段,竟然在南梦彦面前都吃了小亏,这实在是出乎不少人的意料。 “立直。” 一本场,铃木渊考虑了一下,还是进行了立直宣言。 【二四四四万,五六七七八九索,九九九筒】 很多时候职业选手立直不是因为无役,而是出于打点方面的考虑。 在一张宝牌都没有捞到的情况下,牌型也没有加番的可能,那就只能寄希望于立直。 不然这副牌默听,只有自摸的一番,不如不和。 听二三万,而且还是第七巡的立直,有很大机会自摸。 然而还没等铃木渊想着自摸能中几张里宝牌的时候。 南梦彦就推倒了前方的四张三万。 “杠!” 这个开杠,让铃木渊瞳孔一缩。 本来听和二三万的两面,瞬间变成了单吊二万! 随后南彦更是横板一张一万,宣布立直。 “这是根本没把铃木哥的立直放在眼里啊!这家伙!” 自己看好的两位职业选手,全都在南彦面前陷入了劣势。 泽田美月心急如焚。 “可是姐,铃木哥的立直,现在已经空听了,南彦开杠之后可是摸上来了第三张二万!” 一旁的泽田津一舔了舔嘴唇道,“这也是他有恃无恐的原因,因为根本不用担心放铳给铃木哥。 这就是南梦彦邪门的地方,之前跟他对局的时候,我不管是几面听,都感觉没办法自摸!因为牌全都落在了他的手上!” “那只是你疑神疑鬼,被南梦彦打怕了!” 泽田美月啐了一声,输给南梦彦之后,泽田津一真就谈虎色变,一说起南梦彦都不自信了。 但是铃木渊这个立直相当于是空听,完全沦为了全自动点炮机,放铳给南梦彦只是时间的问题。 好在南彦这个立直也只有个立直nomi,点数应该不会太大才对。 很快,已经空听的铃木渊就给南彦放了一炮。 可这一次和上一个立直不同。 这个立直直接就反到了一张一万的里宝牌,并且还中了雀头的里宝。 看似立直nomi,实则庄家跳满! “立直,里dora5,18300点。” 直接被庄家跳满直击,铃木渊当场裂开。 看着铃木渊点数瞬间垫底,泽田正树内心有些幸灾乐祸,真是头铁啊,跟南梦彦拼立直,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现在铃木渊点数垫底,相当于他的心腹大患直接被除去,现在只要正常打都不用担心点数的事情了。 “好奇怪的立直啊。” 和也忍不住自言自语了起来。 他知道南梦彦用立直有刺激泽田正树的意思,也可能是因为对手实力都不算太强而有所松懈,所以立的相当随意。 放在南彦身上,这种立直是相当给机会了。 但是他完全不惧怕对方的立直,这让和也有些无法理解。 是笃定了自己不会给对方放铳,而对方大概率会给自己放铳,才会立的这么随意的吧! 联想到上一局,泽田正树碰掉五筒形成oc之后,南梦彦很快就以此为引着手布局。 他总感觉自己还遗漏了什么。 南梦彦的所有打法,似乎都围绕着什么才对! 这几个牌局里,一定有着什么共通性! 在和也思索之际,二本场很快到来。 看着南彦短短几次立直和牌,点数就来到了接近六万,泽田正树很快就绝了战胜南梦彦的想法,这个点数,没办法立直的自己想要超过是没有机会的。 除非运气好能和出倍满三倍满,还得直击到南梦彦。 这基本上等同于天方夜谭。 别看南彦现在立直立的这么随意,可等到你手里真捏了一手大牌的时候,这小子会比孙子还怂。 给他占到了优势,那他就不愿意下来。 很麻烦,这小子确实很麻烦。 没有跟他打过,确实会轻视了他,以为他只会个断幺。 实际上他胡个断幺九可能都要跟你勾心斗角! 头疼啊! 现在更重要的,还是把南梦彦的庄位卸了再说,虽然是个表演赛,但是他堂堂职业六段要是在表演赛上被一个高中生飞了,那绝对是他职业生涯的极大耻辱! 这样想着,泽田正树改变了目标,先把南彦的庄位下掉再说。 反正自己已经跑在了铃木渊的前头,点数上根本不用担心,如果接下来还能和牌获得一些收益,让自己点数最后来到二位,那其实也不算太难看。 毕竟大众的普遍认知里都觉得麻将是运气游戏,职业选手偶尔运气不好输给高中生,也不是不能接受。 如果媒体采访,那也好办—— 恶调,这绝对是恶调! 真是麻绳只挑细处断,恶调专找苦命人啊。 应付这些媒体,随便这几句话就够了。 在对局室内,泽田正树就已经为自己安排好了一切。 比起场内的麻将功夫,泽田正树场外应付媒体的技巧才叫炉火纯青。 二本场。 泽田正树依旧是打算往断幺方向走。 这倒不是说立直没了就不能平和,而是他隐约能感觉到,如果不副露的话恐怕很难听牌。 说不上来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向来很灵验。 身为职业雀士,肯定都有一门傍身的特殊能耐,泽田正树也不例外。 不副露门清其实也能听牌,要么等别人副露,把牌塞到自己手里,这样就很被动。 那么就像铃木渊那样做小七对。 做小七对其实也不是不行,但自己跟铃木家的小子玩小七对,那完全就是班门弄斧,肯定会输。 所以泽田正树稍作思考后,还是走断幺的路线。 要知道四人麻将相较于三人麻将,中张的含量更高,做断幺九其实更容易一些。 三人麻将反而没那么好做断幺,因为万子部分二到八的中张都是没有的。 这也是南梦彦见到手牌不好就喜欢走断幺的原因,毕竟在成型速度方面只有役牌能与之一较高下。 但能不能捞到役牌只能看运气,毕竟三元牌以及场风这些役牌伱要别人可能也要,你一对别人一对那就都卡手里了,而断幺不受其影响。 只不过断幺想要做的快,就得看上家。 如果上家是横向手喜欢控中张的麻雀士,那么你想要吃到对方的牌就很困难。 然而这一局,自己的上家恰好是直向手的铃木渊。 这对泽田正树来说,绝对是大大滴好事! 因为直向手的选手,经常会舍弃中张,比如你做三暗刻四暗刻七对子这样的直向牌型,很多中张都是会十分轻易地打出来。 而他只需要在下面接住就好了。 果然。 这一局的铃木渊,还是走的小七对的路线。 一张三万在第三巡就切了出来。 泽田正树微微一笑,正打算吃一口。 “碰!” 刚想要将面前的二四万推倒,然而南彦更快一步,将三万收走。 这个碰牌让泽田正树极为难受,不仅是因为自己的三万没了,还顺带跳过了自己的一次摸牌机会。 要知道断幺讲究的可是速度,在麻将领域,很多时候能早巡听牌哪怕是坎张,其价值都要比中后巡听个两三面更高,断幺尤其如此。 毕竟断幺的打点极其依赖宝牌,本身打点其实不尽人意,如果连速度都慢人一步,那断幺的价值完全是大打折扣。 速度是断幺这个役最引以为傲的地方。 直接被过掉一巡的摸牌机会,对断幺人来说是相当伤的。 泽田正树一脸愁苦,在处理掉字牌之后,随后便将二万打出。 然而意想不到的的情况发生了,在处理掉贰万之后,最后一枚三万又被他摸了上来,这让泽田正树简直两眼一抹黑。 好在铃木渊救苦救难,直接将一枚伍万切了出来。 这就是遇到直向手上家的好处,有些前期不太会打出来的牌,直向手上家都会随意出手。 泽田正树眼前一亮,这可是红宝牌啊! 刚要喊吃,却听到耳边的副露宣言立时响起。 “碰!” 只见南彦再度推开前面的两枚五万,将这张五万顺走了。 此时的泽田正树,眼球都差点鼓了出来。 为什么他总感觉,南梦彦这家伙在跟他对着干啊! 随后终于靠着吃到铃木渊的牌勉强听牌的泽田正树,遇到了一个相当尴尬的局面。 他手里听牌部分的搭子是三四万。 而自己牌河里躺着一张二万。 振听了。 不仅如此,二万牌河里躺着三张,五万还被南梦彦碰掉,场外剩下的二五万都只剩下最后的一张。 再加上振听还荣和不了别家打出来的牌。 这让泽田正树手上的这个断幺非常尴尬。 就算捏了两枚红五筒在手,打点尚可,但和不了牌也没什么用。 而紧接着,南彦还用最后的五万,直接加杠! 处在舍牌振听状态的泽田正树,还没办法点和他这个加杠,眼睁睁的看着南梦彦加杠后安然无恙地出牌,什么事都没发生。 无法无天了,这家伙这是在打麻将么? 这完全是在打他的脸,打的啪啪响! 只剩下最后的一张二万,自己肯定是摸不上来了,而正好摸上来了一张四万,泽田正树没有不改听的理由,这张三万缓缓打出。 “荣。” 听到南彦的荣和宣言,泽田正树一脸错愕地看了过去。 这家伙怎么回事,怎么可能荣和这张牌??? 五万的壁都断掉了,三万也被他自己碰掉,怎么还能点和到这张绝张三万? 【二四万,伍六七索,八八筒】;副露【三三三万,五伍五五万】,外加荣和的三万! “断幺,dora2,8300点。” 看到这副牌的瞬间,泽田正树面色悚然。 这小子留着绝张二万,知道你手里听二五万的搭子没办法自摸,然后还当着你的面开杠,让你以为五万的壁断了,诱导你将三万打出来。 之前在场外,还觉得和也这小子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是和也自己大意了。 换他上场,绝对不会犯这么愚蠢的失误。 可结果真的跟南梦彦交手才发现,这家伙的套路太多,根本防不胜防。 太能骗了! “等等,这个路数……” 就在这个瞬间,和也猛然一拍椅子站了起来。 有古怪! 有大古怪! 他一直都感觉到了某种异样,只觉得南梦彦的打法和套路,总有些异样的关联性,可是他始终找不到这种种牌局中真正关联的地方所在。 之前他一直都没注意到,直到现在才发现了。 南梦彦的打法,跟网上流传的‘筑墙流’如出一辙! 按照泽田叔跟他说的,需要扮演好网麻大神北傀,就需要通过开杠来构筑牌壁,削弱牌壁附近牌的牌效,以此诱导对手舍牌,将牌局拖入至淤泥当中。 这个打法此前一直被和也嗤之以鼻。 明明开杠翻开杠宝牌,就能造成巨大的杀伤力,一副牌随随便便都能击出满贯以上的点数。 谁还用这么拖泥带水的自爆流打法,恶心别人,也恶心自己。 这绝对是相当恶趣味的打法,是水平非常高的麻雀士用来虐菜的招数,根本上不了台面。 但为了配合泽田正树,他还辛辛苦苦看了一遍北傀的牌谱,并且学习了一下这种‘筑墙流’的打法。 利用牌壁,确实是一种相当新奇的技巧。 但是太拖!太慢!太需要算计! 能通过开杠,用杠宝牌加番的方式一力破万法,为什么还要苦心孤诣跟人勾心斗角? 所以这个筑墙流在和也看来,实在是太蠢了。 可他没有想过一件事—— 这个世界上,有的变态他就是喜欢跟人斗,喜欢谋略诡计,喜欢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而这个人,不就是南梦彦么!!!! 这一刻。 和也终于明白一切。 他回忆起了南梦彦跟他说的话,这家伙似乎一直在寻找着进攻和防守的平衡点,此前和也一直以为南梦彦是苦恼于断幺的打点太小了。 可是现在他终于明白南梦彦在苦恼什么。 这个家伙,他在苦恼.自己的筑墙流为什么只能用来防守,而不能主动进攻! 但是随着自己副露速攻流的打法被南梦彦偷学了过去,这个筑墙流才能称得上攻防兼备,神功大成! 和也猛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南梦彦,就是北傀! 之所以这家伙根本不惧怕网麻大神北傀的名声,那是因为这家伙自己就是‘筑墙流’的开创者!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面前的‘北傀’,是他人假冒的! 一切的一切,从这一刻起,全都连系上来了。 “这家伙,这个混蛋,从一开始就把我们所有人都给耍了。 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还抄了我.抄了我的副露进攻流的打法,来加强他的筑墙流。 混蛋啊,混蛋! 这个混蛋,简直连畜生都不如啊啊啊啊!!” 和也几乎要癫狂了。 他后悔自己这么晚才发现这一切。 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跟哥谭市的小丑一般,气得脑袋发昏。 他们所有人,居然都被眼前这个高中生给戏耍了,如果不是他在表演赛上有意无意地显露出来的筑墙流,他根本无所觉察。 就在这时候。 一道声音从前方传来。 “荣! 断幺,dora6,18900点!”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九章 魔物之斗,海底之争 平平无奇的断幺九,但是凭借着副露进攻流的打法,从王牌里杠出了新的杠宝指示牌,为南梦彦的断幺九凭空添加了诸多枚宝牌。 有着这些宝牌的加持,南彦一个庄家跳满的直击,让泽田正树痛不欲生。 他现在,直接被打落负分! 堂堂职业选手,被一个高中生打落至负分,绝对会引起全霓虹人的耻笑。 他将会被钉在职业雀士的耻辱柱上,供亿万人嘲讽,当场反面教材来使用。 这让泽田正树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但本次大赛的规则,又偏偏不是落入负分就结束,这让泽田正树尚存一线希望,又觉得备受折磨。 只有一线生机,但是却难以抓在自己的手里,这才是最痛苦的。 而在四本场,南梦彦再度立直! 又是早巡的立直,这次比铃木渊立直都更快,甚至比泽田正树的断幺都要快得多。 估计是没兼顾好型,也没有顾及打点,听牌即立的那种。 挑衅。 绝对是挑衅! 泽田正树丝毫不怀疑,这家伙完全就是在向你炫耀,甚至他都能看清南梦彦在牌桌之外的嘴脸。 我能立直,嘿嘿;我能立直,嘿嘿. 太恶心了吧这小子! 但就是这么恶心,在他面前疯狂上嘴脸的浑小子,泽田正树却发现自己完全拿对方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说场内的牌局,没有立直役的他完全只能被压着打,不.就算加上立直役自己也未必是南梦彦的对手。 而如果将战斗波及至场外,那还是得了吧,自己一个秃顶老大叔,比打架更不可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的对手。 不管是场内还是场外,自己都那他没辙。 这才是最气的。 “泽田前辈似乎陷入了僵局,这个立直如果自摸,点数落入到触底的程度,那么他就很危险了,接下来的几个小局除非发生了奇迹,不然几乎没有逆转的可能性。” 作为解说的井川,此刻都不免为这位职业选手感到几分怜悯。 他之前跟南彦前辈,还有那个小姑娘同处一桌的时候,也感受到了。 明明自己按照网麻的经验,几乎什么都做到了最好,但还是轻而易举地就被他们给横扫了,实力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看来就算是真正的职业选手,也很难击败这群怪物。 这让井川不由得回想起了南彦曾经跟他说过的一句话。 千万别小看高中生的麻将啊,这里面可是藏龙卧虎,什么魔物都有。 现在。 井川信了! “正常,泽田毕竟是要退役了,各方面都没有全盛时期那么厉害,不论是牌感还是计算力,都有些迟钝了,甚至在脑力计算力方面可能还不及你哦井川。” 没想到这个时候,藤田靖子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不不不,我跟泽田前辈还差得远呐。” 井川赶忙否决。 他可不敢接下这个褒赞,即便藤田靖子说的是真的,自己也万万不可能承认的。 见到井川这般模样,藤田淡淡叹了口气。 她看得出来井川博之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天赋还不错,可是这个性子,也很难磨砺成真正的大人物,估计到顶了也只能给某些天才当牌搭子。 倒是有点可惜了。 “碰!” 突然之间,许久没有开口的天江衣碰掉了南彦的立直宣言牌。 在这个瞬间,魔物的气息陡然爆发开来,如同地狱的恐怖压迫力,从这个小女孩的身上向外蔓延。 好过分!南彦真的好过分! 不跟她玩,居然和这些男人玩的这么开心。 她生气了! 她真的生气了! 明明她期待了这么久和南彦的牌局,结果南彦却和别的男孩子玩,都没有理会她,就算是跟男孩子玩,她也是会吃醋的。 强大的气场,直接覆压而来。 即便是南彦,此刻也隐隐感觉到危险即将到来。 这个表演赛,他全身心地压制铃木渊和泽田正树,却忘了这一桌里还有一位真正的魔物。 自己面前的这副牌,确实如泽田正树所料,是一个坎听的早巡立直。 不过这个立直只有开暗杠唯一的后手,如果自己没能摸到二索的刻子开暗杠,可以说完全没有改牌的机会。 之所以敢立,其实就是打一个节奏差。 伱以为我在算计,实际上我什么都没有。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这个立直,激活了天江衣小恶魔的人格。 立直棒已经扔出去了,再加上一向听地狱完全是冲着他一个人而来,接下来恐怕很难自摸了。 “阿哈,没想到南彦还惹怒了小衣啊,这下有乐子可以看了。” “南梦彦好像没见识过小衣生气的样子吧,让他见一次也无妨,之前跟小衣打桥牌,我可是遭了不少罪啊,南梦彦也应该好好尝一尝。” “嗯,看来是小衣对他太温柔,他可能不知道小衣可怕的一面。” “毕竟只有我们龙门渕的人,才最了解小衣啊!” 龙门渕的人看到这一幕,不免议论起来。 南彦之前两场,都冷落了天江衣,都不带她玩,现在小衣终于要爆发了。 “这下有意思起来了。” 藤田靖子也微微一笑。 这才是她最想要见到的情况。 跟泽田还有铃木渊那些人对战有什么意思,魔物之间的厮杀争斗,才最有意思! 果然,一直到了第十七巡,局面都宛如一滩淤泥。 三家都是摸什么打什么。 而到了最后的一巡。 天江衣直接开了暗杠的九索,将海底的牌序调整。 “来了,海底捞月!” “不,是河底摸鱼,最后那张牌是由南彦来摸,而那张牌恐怕会摸到小衣的铳张!” “小衣的铳张是二索,可是二索南梦彦手里有三张,这岂不是能开暗杠规避不,不对,没有办法用暗杠来规避,因为是海底!他摸上来就必须要打出去!” “而且运气还不错,最后的暗杠,直接杠出了一张三索宝牌,暗杠的九索还是自然宝牌,一旦命中的话,能击出相当可观的点数,是时候让南彦也吃一吃苦头了。” “……” 随着天江衣的暗杠,海底的最后一张牌转到了南彦的手里。 看着旁边小恶魔一脸的坏笑,南彦嘴角略微一抽,随后将海底牌摸到了手里。 二索。 虽然他手里已经有了三张二索,一开始是留着暗杠来调整海底的后招使用的。 最后的二索确实摸到了,可这是海底牌,没有办法开暗杠。 而立直之后又不能改张,这张牌就必须打出去。 心中轻轻叹了口气,这枚二索只能出手。 如果天江衣没有暗杠的话,自己摸到二索开杠,就有机会摸到岭上牌开花,但是现在这张牌变成了海底,情况就截然不同。 “荣!” 和南彦想的一样,天江衣的手牌当场倾倒。 【一一一三索,南南南】;副露【發發發】;暗杠九索,外加荣和的二索。 “混全带幺九,河底摸鱼,發,南,混一色,dora5,三倍满!” 被萝莉硬塞了一个三倍满的超级大炮,南彦也是不免虎躯一震。 有点狠。 不得不说这就是魔物,你稍微忽略她一下,她立即就能给你一发大的。 但这样的牌局,确实才更有意思! 欺负铃木渊和泽田正树不算什么,能欺负魔物才是真本事! 在麻将部里,虽说南彦面对saki应该是赢多输少,可是其实胜率大概只有六四开左右。 因为魔物总能以超越常理之外的技巧,打出意想不到的操作。 根本防不胜防。 “南梦选手被天江选手直击了一个三倍满!本来遥遥领先于各家的南梦选手,点数瞬间就被追赶了上来。” 要知道南彦原本的点数可是来到了86800点,可谓是一骑绝尘,距离十万的大关也只有一步之遥。 但是被直击了这个三倍满之后,尽管依旧处在领先的位置,可天江衣的点数也来到了43600点,跟南彦只有一万八的点数差距。 对于魔物来说,这个点数差距根本就不算什么。 硬生生抹平分差,这就是魔物的打点能力。 须知即便强如宫永照,在众多魔物中的打点,只能算作普通,可见像天江衣这样的魔物打点究竟有多么可怕。 南彦被直击了这个三倍满之后,自然是不可能把注意力放在已经濒死的两位职业选手身上,没有意义。 这个三倍满,相当于是一封求战邀请。 而他必须接受! 东四局,宝牌东风。 起手铃木渊打出东风,开局就打东风宝牌,在牌局里是比较少见的。 但铃木渊作为七对子的老手,感觉这张东风是成不了对子的,所以干脆直接打掉。 “碰。” 天江衣起手就碰掉铃木渊打出来的东风副露。 因为她是东家,海底牌不归她来摸。 但是碰掉了这一手副露之后,海底牌就重新落在了她的手里。 一开始她就调整了海底牌的瞬间,看看南彦要如何应对? 见状,泽田正树也只能无奈地将还是宝牌的场风东给切了出来。 和铃木渊的判断分毫不差,他基本上不可能摸不到宝牌东风成对。 南彦看了一眼这张牌,略微觉得可惜。 “诱导副露的机会没了。”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南梦彦露出的可惜有什么含义,森胁暧奈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诱导副露的方式一般有两种,一种是牌壁,不管是她还是南梦彦,都是通过牌壁来诱使对手打出自己要的牌,对牌壁不够敏锐的人,这种办法基本上是用不了的。 而另外一种就比较简单了。 那就是宝牌。 没有人能够拒绝最为廉价的加番项,像是古典麻将里,许多役种相较于今天都非常重要,比如说三色同顺,这几乎可以说是古典麻雀士必须要研究的一大役种。 然而到了宝牌相对泛滥的今天。 三色却变得可有可无了。 倒不是说不够重要,毕竟三色副露后只有一番,再加上这个役想要凑成需要整整九枚牌才行,很多时候这个役不能强行去做,只是不能错漏。 你辛辛苦苦九枚牌,副露之后效果等于别人一枚红宝、宝牌、杠宝牌,自然在宝牌相对较多的今天,其重要性大打折扣。 一枚宝牌就等同于一番,确实挺无赖的。 但这对诱导副露的技巧而言,却是相当大的利好。 如果按照古典麻将的规则,没有固定的赤宝牌,诱导副露就只能通过自然宝牌来完成。 而自然宝牌又不固定,这样诱导他人副露的技巧就很难施展。 从古典到现代麻将,杀死了许多古典技巧,但也让不少现代的麻将技艺得以涌现。 “你的女孩没事了?” 看到森胁暧奈重新回到观赛席,岛根县的两位都露出了诧异的目光。 你这个时候不应该陪在女儿身边么?居然还抽空来看比赛!? 难怪那孩子这么叛逆,换我有这么个不靠谱的妈,我也叛逆啊! “嗯,已经睡着了,让她好好睡一会吧,消耗的是精神,损害的是神经,只能吃点温养神经的药慢慢休养了,重要的是好好休息,有专业的神内医生陪着,我还是不打扰她了。” 森胁暧奈轻声说道。 “至于伤害她的人,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椋千寻和行长柚叶微微点头,这才是森胁暧奈嘛,有仇报仇。 而此时,森胁的目光看向了牌局之内。 想要报复关西黒道,恐怕还需要依靠南梦彦的力量才行。 这个少年他终究要涉身于黑暗,既然如此,她可以帮他一把。 也算是各取所需了。 “碰!” “吃!” “碰!” “加杠!” 比赛场上,早巡还没有多么激烈,只有天江衣进行了一次碰东风的副露,将海底牌捏在手里。 同时也有w东的役牌在手,并且还是三张宝牌,杀意已然涌现。 随着早巡步入中巡,南彦终于是加入了战场,开始了副露。 毕竟如果再不副露的话,毫无疑问海底牌会被天江衣摸到手里。 然而每一次副露,又会被天江衣同步的副露给调整回原来的地步。 对此,南彦只能继续副露。 为了抢夺海底牌,双方都展开了激烈的海底牌争夺战,这场牌局至此已然充斥着浓郁的火药味。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章 50%的天江衣扮演度,奖励古役精通! 海底了。 没想到最后的海底牌,居然能落在自己的手里。 南彦看着牌山里最后剩下的一张牌,不免起了疑心。 从中巡到尾巡,他和天江衣都在进行着海底牌的角逐。 可是在自己和天江衣都还剩下一次副露机会的情况下,竟然没有争到底,这张海底牌居然让给了他。 南彦自然是露出几分奇怪的。 但联想到天江衣开了一次杠,将原先的海底藏在了王牌之中,这张海底牌恐怕不是他所需要的。 随后将海底牌摸到手里。 赫然是一枚南风。 看了一眼天江衣明显染手的牌河以及副露,这枚存量余二的南风放铳的可能性可比其它牌都要大得多。 轻轻叹了口气,最后只能选择弃胡。 三家听牌,只有南彦无听。 “居然逼得南彦弃胡了,这孩子果然比想象中的更加厉害。” “嗯,看样子是通过设计海底牌来战斗的魔物啊,很稀少的存在。” 椋千寻和行长柚叶,都是忍不住赞叹。 长野县这地方还真是魔物横行啊,一个表演赛都能上场两只魔物,哪怕是她们的岛根县,也是在决战上才会出现这么多厉害的小怪物。 对于岛根县的这群魔物而言,其实对于职业选手几乎没有什么敬畏之心的。 就拿椋千寻来说,她击败的职业雀士数不胜数,还在上小学的时候,就把职业选手当做战力单位了。 所以从一开始,就感觉这两位职业选手身上的杂鱼气息非常严重,完全就只能充当牌搭子的分量。 显然看来,果真是如此。 “利用海底牌么?这对控场能力,应该是有很大的要求的,否则控不到自己需要的海底,只会沦为他人的利器。” 藤田靖子也是微微点头。 用特殊役来当自己能力的魔物,没有控场能力都是不可能的,毕竟想要把海底牌牢牢抓在自己手里,或是塞给别家变成自己的铳张,都需要难度相当高的控制手段。 不过对于同样是魔物级别的南梦彦而言,控制力如果不够强的话,反而会伤害到自己。 想要用渔网或者布袋来捕获猛兽,最终只会被对方撕成碎片。 东四局一本场。 一向听地狱所有的压力都给到了南彦的身上。 一般来说,天江衣会将一向听地狱的压力,平摊给场上的三家,这样三家基本上只能通过八仙过海的手段,才有听牌的机会。 相当于是戴着镣铐跳科目三。 在团体赛决赛大将战的时候,光是为了突破这个一向听地狱,场上的三家就花费了不少的功夫,整整一个半庄都被天江衣所压制。 而后面saki魔物本质展露的时候,天江衣才将全部的压力给了saki,池田喵才能在这稍纵即逝的空档和出累计役满。 显然,这一次天江衣也是将这个领域的压力,尽数覆压在南彦的身上。 以至于这个一本场,他居然完全没有听牌的机会,甚至能够副露的机会都少了许多。 这让南彦此刻都有点怀疑,这个一向听地狱是不是‘小治水模式’! “立直!” 天江衣熟悉的尾巡摸切立直又来了。 一旦这样摸切,只要没有副露,基本就代表着能够立直一发自摸加海底捞月,满贯起步! 南彦稍作沉吟,干脆打出了一枚伍筒。 一般他从来不舍得给出红宝牌,但为了挪开海底,只能送出去了。 这张牌甚至还有一定的放铳风险。 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必须冲一次。 他知道这张大生张绝对有人能开碰! 看到这枚牌的瞬间,铃木渊自然是明白南彦的意思,希望他碰一下把海底牌错开。 可是自己手上的这副牌是小七对欸,碰了就无听了,肯定是不能碰的。 不碰不碰。 见铃木渊不舍得流局罚符的那点点数的话,那南彦也就没什么办法了。 “海底捞月!” 下一巡,一枚一筒宛如一轮黑色的圆月出现在天江衣的手上。 立直一发自摸,加上海底捞月。 每家4100点。 点数在这一刻,瞬间反超了南彦。 看着点数的反超,南彦心如止水,对付魔物,出现什么状况都不为过,毕竟镜花水月每一个都是魔王一般的存在,绝对不能大意。 何况虽然他现在点数被压制,但扮演度却在以一个极其缓慢的速度在增长之中。 这就说明这才是真正的交手。 扮演度在增长,对于南彦而言就是好事,要知道天江衣的扮演度是最难刷的,毕竟南彦总不能扮演成萝莉的模样,体型都不符合,性格更是差距极大。 对他来说,扮演一姬都要比扮演天江衣更容易。 至少断幺九的熟练度,自己肯定是不输给一姬的。 而在这个时候,南彦敏锐地察觉到了场上运势的流转。 铃木渊身上的气运,在上涨中。 这倒是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 果然,这一次铃木渊的起手牌相当惊艳,起手就是五副对子,是七对子一向听的状态。 但是牌太好,有时候反而更难以抉择。 比如说他现在的手牌就是如此。 红中对子,白板对子,發财对子 全在他的手里。 这副牌如果做小七对,听牌确实可以非常快,但这未免也太可惜了。 放弃大三元的可能性去做小七对,他是脑子瓦特了才会这么做。 可是不做小七对的话,感觉在这两个怪物面前很难听牌啊,更别说和牌了。 估计自己碰一手三元牌,就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而这个时候,泽田正树一枚白板首先打了出来。 铃木渊立刻面临着两难的局面。 要不要碰呢? 看着自己只剩1500的点数,这副牌又必须得碰才行,不然没有逆转的机会。 摸到好牌还犹犹豫豫,就好比娶到漂亮的老婆都不敢上床,这种人只配玩解牛者和烧钱二。 想到这,铃木渊直接就开碰。 去特么的小七对,大三元启动! 再说了,碰一个三元牌也未必就会意识到是大三元,役满可没这么容易做成,而且自己只要悄悄摸摸摸进来發财和红中,那完全可以来个灯下黑不是。 然而还没等他算牌打响。 南彦一枚红中就直接递了过来。 这个瞬间,铃木渊直接眼珠子瞪圆。 如果说开场碰个白板,其实都不算什么,毕竟这种情况还是相当常见的,总不可能别人碰个东风你就开始防守大四喜对吧? 可碰了红中就不一样了啊,这基本上百分百要被人防范的。 还.还是算了吧。 然而一圈过后,南彦又一枚红中手切了出来。 这个手切,意义就很明显了。 就是给你的! 铃木渊见状,也知道没必要装了。 这特么还装,那纯粹是皇帝的新装,自己骗自己的。 既然已经走了大三元的路,肯定是蒙着头一条道走到底了。 铃木渊只能心存感激地收下。 并且在碰完这张牌之后,發财也被他摸了上来。 大三元确定! 看到铃木渊副露的白板和红中,南彦倒是不太在意,毕竟就算自摸炸庄的也不是自己,而且他需要这个役满炸掉庄位,把这个一向听地狱的压力分散出去。 但是对于泽田正树来说,这个役满如果成立的话,就很不好受了。 因为他不仅沦为垫底的存在,还很有可能会被击飞。 在正分25000加上负分25000点,总计五万分的情况下被击飞,可以说比正常的对局更加耻辱。 所以这个大三元,绝对是他最不想见到的局面。 “吃。” 天江衣见状,赶忙吃了一口,不希望这副役满出现。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铃木渊对南彦造成不了威胁,即便和出了这个役满,收益最大的就是他。 毕竟只要炸掉天江衣的庄家,那么他就会借别人之手,重新回到首位。 在天江衣吃牌之后,很快又被南彦碰了回去。 牌序没有丝毫的变化。 然而这一巡,铃木渊并没有能够自摸。 ‘是下一巡么?’ 天江衣微微沉吟。 不论如何,这个役满是绝对不能让它成立的。 一个役满的炸庄,可是16000点,还过掉了她的庄位,对天江衣而言自然是相当伤的。 想要击败南彦的话,这个庄位需要好好的守住才行。 所以天江衣再度副露,将牌序错开。 然而很快,南彦也跟了一次副露,将牌序的位置重回正轨。 显然,南彦也不会退让!看样子势必要将炸庄进行到底! “碰!” 在这一步上,自然不能有任何的谦让,既然南彦非要调整牌序,那么她就跟到底。 要知道破坏是比修复更加容易。 自己破坏掉对方的牌序,南彦想要调整回来必须找到更好的时机才行。 比如说她吃牌,南彦就只能碰她的牌才能把序列调整到原先的局面,要是她不给南彦碰,那么南彦就没辙,只能等待对方下一次的和牌机会。 而如果自己碰牌的话,局面会更加复杂。 南彦想要把牌序调整到让对方注定能自摸的局面,一定会在小衣面前破产的! 连续两次。 南彦的副露都没有让铃木渊自摸成功,毕竟想要搞破坏,对于天江衣来说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然而南彦还是不死心,继续要跟小衣作对,那她一定不会让南彦得逞的! 直到天江衣将所有的副露机会全部用完,手里只剩下单吊的一枚牌时。 这个对局已然来到了尾巡。 在她的努力之下,大三元确定的铃木渊始终没有自摸的机会。 毕竟牌序没办法按照南彦设想的方向前进,在她疯狂的副露之下,不论怎样那些能够自摸的牌章,都会落到别人的手里,而不会被铃木渊自摸到! ‘是小衣赢了!’ 天江衣看着尾巡即将到来,露出了胜利的喜悦。 自己可是四副露单骑,尾巡的听牌可以保证,所以不用担心庄位流失的风险,还成功挫败了南彦想要炸庄的想法。 小衣,大胜利! 终于能让南彦好好的吃一次亏了呢,让他清楚的知道姐姐是不可战胜的。 她很好地维护了身为姐姐的尊严。 这么想着,天江衣突然很想看看南彦吃瘪的小表情,肯定会特别可爱! 可就在这时,她却愕然的发现,南彦嘴角泄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 这个笑容带着几分森然的意味,让天江衣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 恶魔般的笑容,感觉很不好! 恍然之间,她惊觉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 海底牌! 她为了跟南彦争夺牌山的主导权,副露到飞起,居然忘记了关注海底牌的位置。 这下糟糕了! 扮演度:49%! 南彦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扮演度已经来到了临界点,而他也利用铃木渊的役满大三元,暗戳戳的干着大事! 任何高手,最好都不能轻易泄露自己的意图。 就像是moba类游戏里,一旦你起了杀心,就容易被对手抓到破绽。 可伱将自己的杀心掩盖,安安心心补刀,假装推完线就走,就容易让对手放松警惕,忽略了你想要单杀对方拿下一血的真正意图! 对付天江衣也是如此。 如果你强行跟她抢夺海底牌,那么自己这个扮演度显然是战胜不了原主的,必须要围魏救赵,并且掩盖住自身的杀心。 这枚海底牌,他蓄谋已久。 从扮演的正主面前夺得她的海底牌并且海底捞月,这绝对是前无古人的第一回! “吃!” 南彦吃牌之后,最后的那张海底,落到了他的手里。 而他也是和天江衣一样。 四副露单骑听牌! 无役! 但无所谓,海底捞月会弥补一切。 天江衣此刻已经怔住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南彦居然会用别人的役满来掩盖自身的意图,最终摸到本该属于她的海底牌! 真的有人能够在小衣面前,完成海底捞月么? 至少在以前,从来没有过! 看着南彦摸向海底的自信而又帅气的面庞,天江衣彻底看呆了。 一枚黑色满月,倒映在了南彦的掌心之中。 “海底捞月。” 没有任何的加番项,纯正无罅的海底捞月,而且还是代表着月亮的一筒,最为完美。 尽管只有区区1100加600本场数。 但是能在正主面前海底捞月,这绝对是相当有成就的壮举。 在这一刻,南彦在天江衣一栏的扮演度,也顺理成章地突破了五十的大关! 期待许久的突破,终于到来! ‘古役精通.这就是雀娥模版突破50%后带来的全新能力么?’ 南彦深吸一口气。 他的技能栏已经很久没有更新过了,而且很多情况下,他用的都是雀傀天尊的模板,毕竟雀傀模版可以说是正常状态下最适配他的,而且用起来也确实厉害。 但在雀娥模版突破50%之后,他终于有了新的战斗技巧。 各种古役的信息如同汪洋大海一般,灌输到他的脑海当中。 许多古役,实际上都是威力相当震撼,且难以达成的役种,而且许多都不怎么考虑牌理,带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只属于麻将的浪漫色彩。 在今后,这将会成为他最具杀伤力的强大手段! 之所以会获得这个能力。 其实也不难理解。 毕竟天江衣除了一向听地狱,以及海底捞月之外,还有一项隐藏的强大技巧,那就是对于古役的娴熟运用。 就比如在团体赛决赛里,杀的各家人仰马翻的牌型当中,就包含了诸多的古役。 ‘这个能力,希望能为我带来全新的变化。’ 南彦摸到手里的一筒,颇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海底捞月欸,在天江衣面前的海底捞月啊! 这绝对是不一样的体验。 “居然在小衣的面前,完成了海底捞月!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看到南彦居然成功完成了一次海底捞月。 龙门渕透华此刻完全没有了大小姐优雅的做派,双手捂住脑袋,整个人露出了‘震撼我妈’的惊骇神情。 没有人能在小衣面前完成海底捞月。 没有人! 天江衣所有的牌局里,从未有一个人能够在她面前班门弄斧,这绝对是自取其辱的做法。 而且这一次,甚至还是一筒的海底捞月,这就愈发的不可思议。 别人或许不清楚这个海底捞月的意义,但龙门渕的诸位深知其重要性! 魔咒,终于还是被打破了! “海底.捞月” 天江衣捧起了自己面前,四副露单骑的那张牌。 那张牌捧在手心里,赫然也是一张一筒。 是和南彦一样的海底自摸。 如果最后南彦没有吃牌的话,那么那张一筒,将会被她摸到手,也能完成海底捞月。 但最终,还是由南彦完成了。 “南彦,你真厉害!” 天江衣捧着手里的一筒,突然抬头,心底由衷的感到高兴。 可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好像有点湿润了。 “只是一点点厉害。” 南彦本来想比一个‘一点点’的动作,然而转头却看到捧着一筒泪眼朦胧的少女,顿时微微一怔,“不好意思,这个一筒,应该也是你海底自摸的牌吧?” “嗯!” 天江衣眯上了眼睛,破碎的泪花下,笑容却盛放开来。 “小衣的月亮,被你摸到了呢!”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一章 古役镜同和,三色双龙会! 想要读懂一个人,或许要花费一生的时间。 并且你无法确定,那个人能够真的懂你。 这也是为什么无数人如蛾子般屈从于他人的颜值,因为这是最为廉价而且实用的判断,也是遵从于自身欲望的体现。 理解一个人需要的时间太过漫长,所以大多数人未必要理解和走进对方的内心,只是餐于对方的秀色。 而大多数人,也不敢将自己的一切托付出去。 付出太多,伤的越重。 人心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改变;情感不仅会被时间磨跎,更是会随着自身荷尔蒙的状态日趋消退。 感情只能维持一时的热火,对美貌和颜值,终究会有厌倦时。 这是天江衣从书里就认定的一件事。 两情相悦很容易。 但被喜欢的人理解很难。 大将战的决赛上,她遇到了跟自己相仿的同类,当时的天江衣很开心,感觉那个女孩或许能够理解自己。 可是魔物都是孤独的,理解也是需要漫长的时间。 她一直在寻找着能够理解自己的那個人,本以为还需要更远的时间才能遇到,但现在,她似乎找到了…… 这个时候,南彦微笑着说道,“以前我并不觉得麻将牌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也没有特别喜欢的牌章,当时我最不喜欢的一张牌是發财,每次处理三元牌的时候我都会先丢出去。” “是这样么?”天江衣表情微微一呆。 最不喜欢發财,为什么? “因为感觉这张牌,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嘲讽。” 听到南彦的回答。 旁边铃木渊突然间恍然大悟,甚至不经意地‘哦’了一声。 原来如此! 之前在研究南梦彦牌谱的时候,许多职业雀士都发现在手里出现白发中三张散牌的时候,南梦彦好像倾向于优先处理發财,而高分段则倾向于把發财留下来,因为發财能保留绿一色的机会。 包括泽田叔在内的职业选手都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把这个切牌当成是选手个人的习惯。 现在才知道,原来南彦是对这张牌有一定的厌恶。 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發财先行了。 当然,就算得到了这个信息,其实实战的意义也不大。 对于媒体倒是有用,可以作为选手个人的小彩蛋来使用。 南彦笑了一下,看着手里静静躺着的那张一筒,接着说道:“不过现在有些麻将牌对于我来说似乎有了重要的意义,像是这枚一筒,她就像月亮一样漂亮,能为我带来好运。” 或许就如凤凰代表着白筑慕。 未来别人看到某张麻将牌,也会知道那张牌就代表着他南梦彦。 他相信会有这么一天。 “嗯!”天江衣巧笑点头,眉眼似月牙弯弯。 接下来的表演赛,只剩下收尾了。 得到了古役精通的能力,南彦自然是打算将其发挥出来。 古役囊括了非常多的役,有的虽然不被现代麻将所承认,但其牌型优美,依旧能够在现代麻将取得不俗的打点。 就像郝慧宇能够用打国标麻将的方式来打现代麻将。 他也可以用古役来通关这场表演赛。 这个瞬间,他的气场为之一变。 一股森然的气息覆压全场。 “立直。” 南一局,在各家还在做牌的阶段,南彦先制立直。 这个立直,让泽田正树压力山大。 作为职业雀士,运气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能够在麻将界打出名声的无一例外都是幸运儿,哪怕是半道淘汰的八木都不例外,然而运气好的泽田正树现在居然连断幺都听不出来了。 而职业雀士的感知力天生就敏锐,在南彦气场变化的一瞬间,泽田正树第一个就感觉到了几分异样。 但是察觉到了也没用,就像是得知一颗比天王星还大的陨石要撞击地球,你感觉到了,有用吗? 除了知道自己的死期将至,没有任何意义。 “御无礼,一发自摸了。” 果然,还没等泽田喘口气,南彦就一发自摸成功。 【一二三四五六筒,一二三四六索,三三万】+自摸的五索。 只有立直一发自摸,1000|2000点。 这副牌完全有改良的空间,一般来说可以等个平和再立。 结果南彦直接立直听一个奇怪的坎五索,要是没有一发自摸,这副牌仅仅只有个立直nomi,而且还是听的胡率奇差的坎五索,怎么看怎么别扭。 “不等一下平和再立直么?” 井川忍不住开口道。 这个牌型很容易改良的,多一个平和再立,不仅是两面好型,而且胡率也更高,但是这个立直听一个坎五索,打点低胡率也差,强行立直很容易给对手机会。 总感觉这个立直太强行了。 虽然最后还是一发自摸了,但作为科学麻雀士的井川还是不免多提了一句。 “这是古役的镜同和。” 藤田靖子一眼就认出这个牌型。 作为经常玩线下麻将的职业麻雀士,领略过不少地方麻将的奇妙规则。 由于麻将诞生至今有了很长的历史,所以别说在天朝了,就算是霓虹各地的规则其实大不相同,而有些古役,在不少小地方的麻将还保留至今。 “镜同和?” 井川只打了几个月的网络麻将,只详细记住了立直麻将所记载的众多役种,自然不太清楚还有镜同和这么个役。 “你知道国标麻将的‘三色双龙会’么?” 见井川摇头不止,藤田靖子笑着解释起来,“天朝的国标麻将里的役种,比立直麻将的数量要多得多,就比如说这个三色双龙会,就是顺子123+789的固定形状,雀头也是相当优美的5。 如此漂亮的牌型,在立直麻将里,应该只有个二杯口,不得不说是相当可惜的。 而镜同和就是两色同顺,类似于三色双龙会,只不过顺子和雀头没有被固定起来。” 藤田靖子曾经认识不少天朝国标麻将相当厉害的职业麻雀士,这些人就算不清楚立直麻将的规则,但是很快就能上手,而且领悟非常快,只需要几天就能达到职业的水准。 难怪天朝会成为麻将的发源地,不少优美的牌型,都是从天朝传过来的。 可惜霓虹有霓虹的规则,没收录到这些美丽麻将的役种,多少觉得有些可惜。 “好吧。” 井川没有按照自己科学麻将的想法去揣测魔物的麻将风格,只能说这不是自己能够达到的领域。 就在这时,井川听到藤田靖子的声音传来。 “来了.三色双龙会! 还是立直!” 立直棒直接放下。 这场比赛,南彦不再需要坐庄。 因为就要结束了。 【一一二二三三索,伍伍筒,七七八八九万】 听胡六九万,摸到九万不仅完成了古役的镜同和,同时还完成了天朝国标麻将的三色双龙会。 尤其是五筒还是红龙头,这可以说是相当美型的牌型。 就拿有些人胡纯正九莲宝灯,都希望能有个红色的灯芯一样,三色双龙会能拿到红龙头,这也绝对是不一样的感觉。 更有意思的是,本次的表演赛采取了两张红五筒的规则,这就让南彦的这副三色双龙会不会变成一张牌是普通五筒,而一张是红五筒的畸形龙头。 要是成了这种形状,真的会逼死普天之下所有的强迫症患者! 唉. 看着手里怎么都碰不到役牌發财,泽田正树终于明白南梦彦为什么会不喜欢这张牌了,他现在也有点这种感觉。 难啊,这场比赛确实难啊。 说起来自己其实没有犯太多的失误,可最后还是输给了南梦彦。 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从上场的开始,他就理应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 只不过是他自己的内心,一直不愿意去接受这个事实罢了。 也罢。 一枚宝牌六万,被缓缓地推了出来。 泽田正树平静地看向南彦,这个意思也很明显了,小伙子,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让他这个快退休的老头子输得干脆一点吧。 ‘额’ 南彦看着这枚六万,知道泽田正树已无任何战意。 再见逃这张牌去自摸三色双龙会,就显得有些不太礼貌了。 麻将不是打打杀杀,有时候还需要人情世故。 南彦不免微微叹气,毕竟他跟泽田正树也没有什么天大的仇怨,这场表演赛也就到此为止吧,没必要继续羞辱对方。 “荣。” 南彦也是轻轻推倒手牌。 “立直一发平和一杯口,红dora2dora1里dora1,16000点。” 输了啊。 泽田正树敲了敲眉心,跟南梦彦打牌,果然深受折磨,这个小子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苦心孤诣的老谋深算,都让人相当头疼。 这绝对是超出常理之外的麻雀士。 那些笑话他的职业雀士,他们其实也没有什么可笑的,南梦彦一旦踏入职业,这些人一样会惨遭屠戮,甚至会输得比自己都要难看百倍。 而他已经退役了,打的还只是一场无关职业排名的表演赛,谁比谁难堪还不一定呢! “不错,长江后来推前浪,一山更比一山高啊,确实输得心服口服。” 泽田正树没有破防,或许是因为早有预料,甚至很有风度的认输。 一般人没有心理预估的话,认定自己不可能输,之后的惨败才会觉得不可接受。 而泽田正树早就有了这方面的预估。 就连铃木渊此刻也没有多少遗憾,好歹他这一场还在真正意义上直击到了南梦彦,比其他被南梦彦打成烧鸡的高中生还是厉害一点点的。 “泽田六段,居然输给了那个高中生。” “太离谱了吧,职业选手就这点水平!” “日你妈,退钱!” “刚刚骂街的,好像是新人王铃木渊的粉丝啊,本来以为自己偶像对上高中生雀士能够大杀四方,结果反而被人家横扫了。” “输不是正常的么?世界上哪有不会输的选手,尤其是麻将这种不讲道理的游戏,运气为王!” “也是,连宫永照那样堪称无敌的高中生都经历过失败,哪个职业选手没输给过段位比自己低的选手?泽田六段还有铃木渊输给南梦彦一场表演赛而已,也没什么好说的。” “还是落差太大了啊……” 场下不少观众看到这个比赛结果,都不由得长吁短叹。 没想到南梦彦这个高中生,真的就是一鼓作气,从中午杀到晚上,一直赢赢赢,不仅拿到了全国大赛的门票,还把职业选手都爆杀一通。 麻将这种游戏,运气来了真的挡都挡不住。 明显能看得出来,之前南梦彦运气还有点臭水的意思,各种小牌乱飞,但是后面运势似乎就积累起来了,到了跟职业选手的对局几乎势不可挡。 反观两位职业选手恶调满满,连个断幺都做不出来,这怎么跟人打? 运气这种东西,本来就不由人来控制。 麻将更是如此。 有时候你越是拼命想要赢,比赛的结果就越是不如意。 看着台上南彦的采访。 联想到刚刚自己的叔叔惨败,自己的偶像铃木渊也被南梦彦那个混蛋摁着头来打。 泽田美月瘫坐在地上,有些无法接受。 这什么情况? 以前从来没有打过比赛的二年级学生,才出道一个月不到就横扫了长野县的麻将大赛,甚至还把职业选手都暴揍了一顿。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姐我早就说了,南梦彦这个选手,十分诡异!跟他打麻将,似乎会被他下降头一样,不仅是运气变差,连操作也会变形,甚至跟他打的时间久了,连思想都会出现问题!” 泽田津一神神叨叨地说着胡话。 在这场表演赛过后,他对南彦的恐惧越发深了。 他绝对不想和这个人再在比赛上碰面。 绝不! “这场表演赛终于结束了,该把最麻烦的那件事搞定。” 应付完了采访,南彦很快找个空档从现场脱身。 那件事犹如阴霾笼罩在他的头顶,挥之不去。 但再怎么恐惧,都要尽快将其处理。 他直接发了个消息给八木樱,在确认唯的安全之后,然后迅速走向鹤贺选手所在的休息区域。 之前和鹤贺的人约好了见面,所以他知道她们的位置在哪。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二章 混乱不堪 “听说南梦彦表演赛又拿了第一。” “这不是正常的么?要不是个人赛遇到了龙门渕的选手,估计他也有机会争夺第一的位置。赢赢赢,以前都不知道麻将比赛到底是谁在赢,现在到好了,每次都是南梦彦获胜!看到他接受采访,我就很气!” “嗯,确实是这样。” “不过,咱们也不要气馁,转学手续我已经找家里帮忙办好了,现在咱们两个都是鹤贺学园高等部的一份子了!” “……?这么快?” “那当然,有钱能使鬼推磨,鹤贺学园高等部虽然比清澄那种穷乡僻野有钱多了,但肯定还是愿意接受更多的捐赠,何况咱们只是转个学而已,也不是什么太麻烦的事情。” 见堂岛月一边手舞足蹈,一边侃侃而谈,南浦数绘有些惊讶。 她本以为明年才会转学到鹤贺,没想到堂岛月一个电话打过去,全部就都搞定了,看来她还是低谷了堂岛家的力量。 “算了,南梦彦打赢表演赛那些臭鱼烂虾,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根本没什么好在意的,这家伙要是输了才奇怪呢,咱们还是走吧,去见见新学校的新同学!” “嗯。” 南浦数绘微微点头,跟着堂岛月推开了选手休息室的大门。 由于鹤贺是全员来参加妹尾的表演赛,所以他们专门包了個选手的房间来看比赛,相比于经费欠缺的清澄高中麻将部,其他麻将部的活动经费还是相当充裕的。 别看鹤贺高中麻将部是名不见经传的新军队伍,可是鹤贺学园却并非是清澄那样的穷学校,甚至还挺有钱的。 奈何麻将部几年都招不到有实力的队员,麻将方面的人才欠缺,这才导致一直都没有派遣队伍来参加比赛。 但当鹤贺高等麻将部组建成立之后,鹤贺学园很快就调拨了活动经费和场地设备,麻将部甚至还有独立的游泳池福利。 毕竟是麻将唯尊的世界,各个高校对于麻将部都会更加重视,经费自然会更多的往麻将部门倾斜。 光独立泳池这一点,就能羡煞清澄麻将部的众人。 毕竟清澄麻将部的经费,不少都是由久帝个人垫付的。 轻轻推开门扉,两人看到鹤贺的众人都坐在沙发上看着比赛,房间里还摆放着零食和甜点,鹤贺麻将部的氛围相当轻松,完全就是麻将爱好者的模样,不像风越女子高中那样正规和严肃,是堂岛月思考再三选择的学校。 而听到推门声,鹤贺各位成员的目光也都朝着这边汇聚而来。 “各位好!我是鹤贺学园转校而来的一年级新生堂岛月,这位也同样是一年级新生南浦数绘,我们想要加入鹤贺高中麻将部,还请多多指教!” 见到鹤贺的众人,堂岛月一点也不怯场,毕竟她可是真真正正付过钱了的,哪怕让鹤贺学园的校长过来,也会承认她们是鹤贺的一份子。 所以现在,她们只要名正言顺地过来加入麻将部就可以了。 何况经过了个人赛。 鹤贺的众人对她们的实力有目共睹。 明年鹤贺高等部两位三年级就要离校了,她们必然会寻找厉害的高中麻雀士来填补上这个空缺,谁也不想明年再度遇上清澄,结果又是一年惨败,而且输得比今年还狼狈。 既然是互惠共利,直接开诚布公就好了,没必要整那些弯弯绕绕的。 “阿哈哈,我听校长他老人家说过了,有两个麻将实力不错的小姑娘转学到咱们学校,而且大概率会加入咱们部门,没想到是你们两个啊。” 蒲原智美很快就认出了两人。 其中的南浦数绘给她印象非常深。 单枪匹马杀进个人赛决赛的非团体赛决赛选手,很难不被人记住。 只是没想到校长说的那两个转校生,居然是她们。 “原来如此。” 加治木由美看到这两人的到来,很快就明白了一切。 “个人赛想要正面战胜南梦彦确实很困难,所以打算通过团体赛的方式击溃清澄全体,这确实是个很不错的想法。” 对于加治木这位选手而言,对方的意图一眼就能看破,而且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个人实力不如对方,那就只能通过团体赛赢下不可战胜的对手,弥补失败带来的遗憾。 如果她个人赛上惨败给了南彦,也会选择同样的方式。 可惜她现在已经是三年级,没有机会再和南梦彦于大赛上交手。 被人瞬间看破意图,堂岛月和南浦数绘都有些不好意思。 她们加入鹤贺麻将部的意图,就这么明显么? “来的目的是什么都不重要,这只是一个麻将爱好者的社团,所以我们欢迎你们的加入!” 加治木由美微笑着说道。 尽管知道对方是想借用鹤贺的团体来战胜清澄,动机确实有些不纯,但这个麻将部连不怎么会打麻将的妹尾佳织都照样欢迎,自然不会排斥本来麻将实力就不弱的高中生雀士。 听到这话,堂岛月和南浦数绘眼前一亮。 加入鹤贺麻将部,对于她们来说即是全新的开始。 在这个麻将部进行深造,她们才有望手刃南彦,并且克清澄致胜! “不过先说好,咱们鹤贺明年的实力其实是会大打折扣的,毕竟社团里两位三年级的都要毕业了,究竟能不能打赢清澄那群怪物,实在不好说。” 蒲原智美连忙补充了一句。 希望越大,失望也会越大。 这两位选手加入社团的动机是为了战胜南梦彦,可要是最后没能如她们所愿的话,那么这一定会是麻将部分崩离析的开端。 因此蒲原智美先提醒了她们俩一句,免得最不希望见到的局面在未来的一年之后发生。 “我知道。” 南浦数绘上前一步,目光坚定地开口,“各位能给我这个机会,在下已经无怨无悔。” “那就好,那就好。” 蒲原智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拍了拍手,“算算时间,咱们请来的教练应该差不多也要到场了,人员凑齐的话,明天就安排训练?” “这么急?” 堂岛月微微一愣,没想到她们刚来麻将部,就直接给她们安排训练。 自己的假期就这么泡汤了。 尽管堂岛月心里有一万个不乐意,但是为了变强,也为了在新队友面前有个好表现,这个特训肯定是不能拒绝的。 “请问,你们请来的教练,是职业选手么?” 南浦数绘微微抿嘴,不免问道。 也不怪她不是很信任鹤贺请来的教练水平,要知道她都是职业的爷爷以及父亲培养出来的,深知职业选手间的差距异常之大。 她已经退役的爷爷面对仍是现役职业的父亲,基本上十场能赢九场,剩下一场不是恶调就是故意让招,免得让父亲心态崩溃。 所以说职业选手的差距甚至比职业和非职业的差距都要大。 鹤贺如果画的大价钱请来高段的职业选手,那自然没什么可说,但南浦数绘有点怀疑鹤贺真的能请得动这个价位的职业选手么? “实力,应该还行吧。” 蒲原智美挠了挠头,“至少他能打赢职业选手。” “哈?” 这番发言,一下子让堂岛月无语了。 至少能打赢职业选手,那你们请来的甚至不是职业? 这种人真的靠谱么? “要不干脆我找几个职业选手来特训好了,相信我,我找到的职业选手,肯定比他更厉害!”堂岛月心急道。 高中麻将部的成员人脉没她广,能找到的人绝对不尽如人意,还是让她来,随便就能拉几个职业中高段的选手帮忙陪练。 “不用了,我感觉还是这位更适合鹤贺宝宝的体质。”智美乐呵呵地说道。 咚咚咚. 说话间,敲门声响起。 “说曹操曹操到,这么快就来了,请进!” 堂岛月还有些奇怪,到底是什么人有资格成为她堂岛月的教练? 而且还不是现役的职业选手,只是个堪堪打赢职业的二流麻雀士。 要是请来的这位完全没这个资格的话,堂岛月就算再想要融入鹤贺,也会当场抗议! 她可不会让比自己弱的人来调教自己,那简直是贻笑大方。 在门推开的一瞬间。 堂岛月瞳孔骤然一缩。 “怎么是你???” 看到站在门外的南梦彦,堂岛月就跟见了鬼一样,没想到鹤贺请来的麻雀士,居然是这个混蛋! 难怪蒲原智美居然说这个人打赢了职业选手,毕竟这件事才刚刚发生,被击败的还是职业六段的泽田正树,还有今年的新人王铃木渊! 南浦数绘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她最想要战胜的人,居然阴差阳错的成了她们特训的教练,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哦,是你们啊。” 南彦朝两人微微点头。 不过目光却越过众人,落在了前方的沙发上的位置上。 其他人都在,但是妹尾佳织和津山睦月不见踪影。 “还有其他人呢?” 如果直接问妹尾的话,感觉别有用心,虽然他确实别有用意,但肯定不能直接这么问。 “哇哈哈,你是在说妹尾吗?她跟津山去买果汁了,很快就会回来。” 听到智美的话,加治木不免看了她一眼。 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确认不了妹尾佳织的位置,南彦不免皱了下眉头。 不过好在这个时候,妹尾佳织和津山睦月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 “我我们回来了,啊————” 突然之间。 灯光暗了下来。 整个休息室一片昏暗。 少女们慌乱的声音,响彻了房间内外。 不仅是这边,连同外面走廊,以及观赛大厅的灯光,都在同一时间湮灭掉,除了电脑屏幕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几乎看不到其它任何的光源。 而这时,妹尾佳织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人用力地抓住。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妹尾佳织大脑近乎死机。 紧接着耳畔传来温柔低沉的男音。 “跟我走。” 耳边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感染力而号召力,明明不是那种很凶悍很响亮的声音,却在瞬间统治了她,让妹尾佳织几乎没有太多反抗就被带走了。 仿佛魔笛被吹响,连她自己的双腿,也不受控制般亦步亦趋。 在带走妹尾的瞬间,南彦还不忘把少女怀里的瓶装果汁,塞到津山睦月的手里。 “不好了,南梦彦这个混蛋掳走了妹尾同学!咱们快追!” 作为视力绝佳的少女,堂岛月靠着微弱的光线看到南彦趁着灯黑的瞬间直接带走了妹尾佳织。 已经代入自己是鹤贺一份子的堂岛月,自然不能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虽然她也不知道南梦彦为什么这么做,但是突然掳走她们鹤贺的人,就是不可容忍的一件事。 她反应最快,直接拉着南浦数绘的手,便冲了出去。 而可怜的津山睦月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撞倒在地上,自己手里的果汁还淋了自己一身,整个人看起来就仿佛触手本里被糟蹋过的少女一般。 蒲原智美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看到一行人全部冲了出去,也跟着跑了出去。 一边拉着妹尾快跑,南彦一边跟井川确认位置。 井川:已经停在门口了。 南彦:很好! 不愧是井川,速度非常快。 而在奔跑的途中,少女也从宕机中反应过来。 “南南彦,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她现在脑子一片混乱,完全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离谱的事情。 就算她确实对南彦有一些些的好感,但就和那些审美正常的女孩子差不多,对长相英俊的男生都会有的普通好感,可为什么事情会跳过发展阶段,直接来到了手牵手的地步! 对于这位眼镜娘而言,自然是很难以接受的。 手牵手,至少是在确认关系之后,才能做的事情吧! 这也太快了! “我们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去了不就知道了?” 在强大的五感之下,即便在黑暗中南彦仍然能见到旁边两个身着黑西装带着墨镜的怪人,这明显是蹲守在附近黒道人士。 随后他的神色严肃了几分,原本哄骗小女孩的语气也演变成略带有命令的意味。 “跑起来。” 妹尾佳织哭丧着小脸,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心中莫名就对南彦有着很强的信任感,这种信任感驱使着她愿意听从这份命令,跟着一路小跑。 那两个黑衣人士见到南彦拉着少女飞驰而过,也是一边动身一边抄起了对讲机。 “清姐,刚刚看到南梦彦带着目标朝出口跑去了!” “哦?不错嘛,看来南梦彦已经预先洞察了咱们的计划,以他的感知力应该察觉到了不安的气氛,所以提前做了点准备,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知道咱们第二个目标,不过不重要,抓过来审问一下就明白了。” “是!” 然而手下刚刚回答完,安野清却听到那边传来了一声惨叫。 “发生什么事了,快回答!” 可不管安野清如何呼喊,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 因为打算追击南彦的这两位黑衣人士,已经被人击倒在地上。 “不好,看来有别的力量在阻挠我们关西的行动。” 安野清面色冷清。 难怪南彦能精准预判到他们要抓的人,看来是有高人指点。 不过这种小伎俩,也只是螳臂当车。 她赶忙呼叫手下,去入口处围堵南彦。 . “南梦彦,北傀,休想逃走!” 另一边,和也此刻瞳孔猩红。 刚刚他看到,南彦拉着一个小女生朝着外边跑去。 才刚打完表演赛,不好好磨炼自己的麻将水平,把跟他比赛的牌谱好好复盘几遍,结果净想着带自己的小女友去玩,和也顿时心怀无穷的恨意。 太不尊重对手了。 太不把他当一回事了! 他违抗了嫂子让他回去的请求,就是为了和南梦彦线下再战,结果南梦彦如此轻慢,打完比赛就去找女人了。 真正的麻雀士何须女人! 他必须纠正南彦这种风流的作风! 见到南彦拉着女孩跑了出去,和也顿时从观众席上跳下,也追了上去。 然而前面却有两个身穿黑色大衣的人挡道,高大的身躯还堵住了他的视线。 眼看着南彦就要跟丢,这让和也心急如焚,两记势大力沉的手刀直接劈下,当场打晕了这两个黑衣大喊,但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南梦彦还是带着小女生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 “可恶!” 和也大吼一声,全速冲了出去。 . 场馆南门的出口处,一辆银白色的轿车停在外面。 看着妹尾佳织乖乖坐在了车子上,南彦也有些惊叹于少女的乖巧。 好乖啊这姑娘,不用凶她自己都上车了。 刚刚南彦还有点担心需要用强迫的手段让她就范,这其实让南彦有点儿头疼,毕竟他从来没有对女孩子用过暴力。 但没想到南彦打开车门,轻轻喊她上车,她自己就上去了。 太乖了。 太听话了。 甚至让南彦都有点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这倒也省去了不少事情。 南彦也很快坐上车,让井川赶紧开。 然而车门突然就被扒住。 “南梦彦,别别想跑!”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三章 长野车神,水无月拳皇! 堂岛月上气不接下气地扒着车门,用自以为最凶狠的眼神盯着南彦。 但是由于大小姐运动量不行,这样剧烈的运动让她身体机能跟不上,大喘气的样子根本凶不起来,反而看着有点小狗讨食的样子。 南彦看了她一眼,这时他感觉到后方有人朝着他们冲了过来,也顾不上这么多,直接轻喝一声:“你也上来。” 随后抓着她的手用力一拽,就把堂岛月丢进了后座上。 不得不说,这种大小姐身体还挺轻的,毕竟身前无赘肉,还比较控制饮食,南彦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丢了进来。 “哎呀!” 被拽疼了的堂岛月刚要发火,却看到南浦数绘从容地打开车门从另一边上了车。 这辆车子的后座上,一下子被塞进四个人。 南彦略有些无语,把车门关上,喊了声‘开车’。 从后视镜里,井川已经可以看到有人从侧后方冲了上来,当即踩了一脚油门发车。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打算做什么,但出于对南彦的信任,以及感受到危险的到来,井川还是赶紧开车带大家跑路。 “哇哈哈,原来大家都在啊。” 听到这个声音,井川吓了一跳。 侧目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副驾驶上居然又多了一个有着沼跃鱼模样发型的女孩。 这辆车一下子坐进了六个人! 但没辙,井川又没办法把人赶下车,只要迅速开车离开。 而副驾的蒲原智美老老实实地系好安全带,由于有点面瘫,她看起来还觉得现在这個情况莫名好玩。 “呀,南彦,带走咱们鹤贺最可爱的女孩子,居然也不打声招呼。” 她一直还有点好奇,南彦怎么突然会一口答应跟她们鹤贺合宿,要知道比起财大气粗的龙门渕,以及跟南彦关系不错的风越部长,鹤贺可是完全没有拿得出手的。 之前跟南彦打过几场的睦月,估计也很难入南彦的法眼。 没想到原来南彦也是别有用心啊。 “难道打了招呼,就能顺理成章地带走妹尾同学么?”南彦反问一句。 “这可不行,佳织可是咱们鹤贺非常重要的成员啊。”智美立刻摇了摇头道。 “但妹尾同学可是自己要跟我走的,这是她个人意志所做的决定,旁人无权干涉,你说对吧妹尾同学?” 看着身旁南彦人畜无害的纯善笑容,妹尾一双眸子不由得瞪大。 谁说她是主动要跟南彦走的。 明明是被他生生掳走!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其实她自己的内心,好像并没有太多的抗拒,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反抗。 就仿佛被南彦拍拍屁股,她就自己坐上来了。 所以说南彦说的这些话也没错! 她确实不是主动要来,可她也没有抗拒。 毕竟不主动≠不愿意。 “南梦彦,你少来,人家才不愿意,都是你生拉硬拽!” 堂岛月听到南彦白俗元轻的话语,自然气不打一处来,当起娇喝起来。 “你绝对是想借着自己刚刚取得比赛的威望,诱骗无知的少女去没人的地方,然后行不轨之事,你最好从实招来!” “嗯?” 南彦看向气急败坏的堂岛月,“你好像不是鹤贺高中的吧?这件事跟你有关系么?” “哼,本小姐有钞能力,现在我和南浦都是鹤贺的一份子!所以鹤贺的事就是我的事!等等,伱这是在套本小姐的话!” 突然发现自己一下子说漏嘴了,堂岛月脸色一沉,顿时反应过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 南彦摇了摇头道,“那你为什么不来清澄呢?要知道我们清澄可是非常欢迎手下败将的。” “你!” 听到南彦特地强调‘手下败将’四个字,堂岛月咬牙切齿。 但这个时候,南浦数绘冷静的语气传来。 “那些人是来找麻烦,而且看样子还有带有武器,从他们的行动来看,甚至还有统一的执行力,所以那些人不是什么散兵游勇,南梦彦你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南浦数绘望着后方,在见到他们车子驶远之后,立刻有人开车接人,并且很快就追了上来。 距离他们也就不到三百米的距离。 “哇哈哈,应该不止是南彦招惹了那些人吧,他们或许也是冲着妹尾而来的。”蒲原智美开口道。 “诶?我可没有招惹过别人。” 妹尾佳织回想了自己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很快就摇头道。 她可是连路上被别人撞了都会给人道歉的好孩子,绝对不存在招惹别人的可能性。 “不一定是你招惹了谁,那些人好像是道上的。” 南浦数绘轻声说道。 “道上的!?” 堂岛月闻言立刻起身往后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些黒道标志性着装的人士,正驾驶着吉普车浩浩荡荡冲了过来。 那种痞态和凶神恶煞的模样,明显就是混道上的! 由于堂岛家本就是黒道转白,堂岛月小时候见过不少道上的人士来家里做客,这些人那种凶煞的戾气和亢奋的举止,跟正常人区别还是相当大的。 “还真是!”顿时堂岛月脸色都变了,“你们怎么会惹到这些人的?” “不知道。” 南彦回答的很干脆。 但这番发言立刻就被堂岛月瞪了回来。 你这家伙怎么可能不知道,要不是你大家也不会困在这辆车上! 可既然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堂岛月自然也知道现在没有起内讧的必要,要是被这帮道上的人抓住,不知道要经历什么可怕的事情。 本小姐可不想粉的被抓,焌黑着出去。 一想到这,就算是堂岛月也没有发脾气的心思了。 尤其是没有编制的黒道,下手可是没轻没重,他们不会管你是什么堂岛家的女儿,甚至都不会顾及黑白两道的规矩。 虽说这些黒道人士看起来是有编制的,但堂岛月也不清楚落在这些人的手里,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可恨她没带上自己的保镖。 没有人保护的大小姐,也只是他人砧板上的鱼肉罢了! “南梦彦,南梦彦!” 砰砰砰! 就在这时候,车外突然有人敲窗。 只见和也骑着一辆大马力的重型摩托车,一路上风驰电掣,竟然追了上来。 “你踏马怎么惹到了关西的这群家伙???” 他冲着车内端坐着的南彦大吼! 原本和也还没注意,结果在追赶的途中跟这群道上中人有了摩擦,立刻就认出这是大名鼎鼎的关西黒道! 如果遇到的是别的黑暗人士,和也还觉得无所谓,哪怕遇到关东的都不要紧,毕竟现在关东已经彻底没落下去了。 游走于黑暗麻将界多年的和也自然窥见过深渊的一面。 许多自诩黑暗人士的代打手,其实大多只是三三两两报团取暖的流氓混混,仗着人数去欺负更弱小的人,实际上根本成不了气候。 但是关西不同,这是目前整个霓虹黑暗麻雀界,明面上最强大的一支! 根本不是那些混混可以相提并论的。 如果是区区几个黑暗代打手,和也随手就给他解决掉。 可这些人是正统关西的人士,哪怕连水无月家也不敢轻易触犯。 那么南梦彦这个高中生,到底是怎么惹上了这些人! “先关心你自己吧。” 南彦指了指他的后方。 和也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一把明晃晃的短刀从侧后方旋转着飞了过来,在月色下亮起阴寒的冷光。 好在和也也经常跟道上的人打交道,再加上霓虹人搞刺杀和偷袭都是老手艺了,自然得多加防范。 在南彦提醒的瞬间,和也就注意到了飞来的短刀,立刻压低身形。 那把短刀呼啸着从他头顶上方飞过,最多只有两三公分的距离,和也甚至能够感受到这把短刀从头顶横绞过去带来的寒风。 刚想破口大骂,没想到后方的吉普车奔驰而来,直接冲到了和也旁边。 车内顿时伸出一只手,拎着个棒球棍直接朝和也脑门砸来。 估计是看到这个男子跟南彦走的很近,把和也视作目标的同伙。 但既然不是目标,完全可以视作阻碍,直接一闷棍敲死算了。 棒球棍这玩意用料十足,做工结实,可以说是杀人利器。 许多游戏动漫影视里,在没有枪械之类的武器时,棒球棍的出场率都极高。 棒球棍在雏见泽和崩坏世界里,基本算得上一件神器。 被这样的武器一棒子敲头就算不死,至少也是脑震荡,瞬间就会丧失战斗力。 和也立刻侧身,变成压弯的姿态,躲过了这背后的袭击。 这种重型摩托在男人手上相当稳练且灵活,就算高幅压弯,也不至于跟一些身娇体弱的女网红那样脑干涂地。 随后和也也随手抄起手电筒,猛地朝开车的司机砸去,他手边没有合适的武器,攻击袭击他的人没有意义,所以他直接对准开车的来砸。 这枚手电筒宛如手雷般横飞而过,袭击和也的人下意识一闪,手电筒直击到了司机的头颅。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重击,司机两眼顿时一黑,那高速奔驰的吉普车猛然颠簸了一下,很快整个吉普车就翻到在了道路两旁,连滚了数圈,没法再动。 和也见到吉普翻车,似乎还不解气。 刚刚那一刀,那一棒,完全是奔着杀死他去的。 所以他绝不可能饶恕车内的人。 直接停车,走到翻车的现场,和也从碎裂的车窗中揪出摔得七荤八素的关西人士,沙包大的拳头直轰对方脑门。 看着后方两拨人扭打起来,这边握着方向盘的井川手心冒汗。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刺激的事情,光从后视镜看到的争斗,就让他肾上腺素飙升。 太吓人了。 而这个时候,一辆吉普车还追了上来,不断撞击车身,试图把这辆车逼停。 后方的女生在这个碰撞之下完全无法保持平衡,堂岛月的脑袋还跟南浦数绘的撞在了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两个人同时疼得龇牙咧嘴,下意识地抱住脑袋。 但很快第二轮的碰撞接踵而至。 本就一片乱的后座四人,顿时连正常的姿态都维持不了了,完全分不清谁的脚架在谁的头上,谁的手揣进了谁的裤兜里,谁的鼻梁撞上了谁的坚硬脑壳。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我的眼镜,眼镜掉了!” 眼镜一掉,有着深度近视的妹尾佳织就很慌,一个劲地在南彦身上乱摸起来。 “妹尾同学,请自重。” 南彦看着本来摸自己小腹的手还打算往下摸,就算是出家之人,面对这种情况也完全没办法保持淡定,他赶紧伸手从地上捡起眼镜帮妹尾戴上。 但下一波的冲击,让本来好不容易戴上眼镜的妹尾再度控制不了平衡,直接一下子栽进了南彦怀里。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妹尾慌忙摆手。 但想要起身却完全没办法动弹,因为旁边的堂岛月和南浦数绘的挤压,后车座根本腾不出位置。 这时,南彦干脆把她抱起来放在面前,然后一只手垫在少女的后脑勺上作为缓冲,免得后车座四个人的脑袋像保龄球一样乱撞。 刚刚被妹尾的脑袋当头一撞,疼的要死。 至少这样把女孩子固定住,应该更加安全一点。 可这样亲昵的动作,让妹尾佳织身体瞬间绷紧。 不过这姑娘还是相当乖巧的,没有太多反抗。 “南梦彦,你果然对妹尾同学图谋不轨!” 看到南彦这个动作,堂岛月捂着磕疼了的脑门,大声叫道。 “我们换位置!” 说着,便在狭小的空间内跟妹尾换了位置,她要看住南梦彦,让她没有对妹尾下手的机会! 调换位置,由妹尾坐南浦数绘怀里,而她负责盯梢南彦! 南彦倒也不介意。 比起刚刚要注意妹尾不要磕到碰到,堂岛月坐自己旁边,他反而能够大马金刀地正坐。 很快堂岛月就知道错了。 因为下一次的冲击,直接让她一头撞在了南彦的手肘上,疼得她差点哭了出来。 “要不要我们也换个位置,我来开。” 看着汗流浃背的井川,一旁的蒲原智美忍不住说道,“这辆车塞了太多人,性能也有点跟不上,还是我来开比较好。” “你来?” 井川显然露出几分不信任。 毕竟这女孩子应该只是高中生,在十一区,申请普通驾照的最低年龄要求是18岁。 “那个.智美她八岁就开始开车了,虽然驾照是最近才拿到的。” 作为智美的青梅竹马,妹尾很了解智美开车的技术水平。 “好吧。” 原来是十年车龄的老司机,井川舔舔嘴唇,知道再这样下去不行,随后解开安全带,迅速跟蒲原智美交换了位置。 “哇哈哈,终于可以露一手了。” 拿到方向盘的智美信心十足,当即油门踩死,直接开始狂飙。 从换人之后,坐在车上的众人只感觉这辆车颠簸尤其剧烈,连南彦也感觉胃部开始翻涌,比修罗牌浪都要猛烈百倍。 不愧是长野车神,这车开的有水平。 南彦不是惊叹于蒲原智美能把车开的这么颠簸,而是在这么颠的情况下这车居然都能不翻车,还在飞速奔驰! 虽说前世南彦是大学就考了驾照,车龄少说也有个二三十年,但是他绝对不敢把车开的这么飘。 这是要上天啊! “我我想吐。” 堂岛月没有坐过这么难受的车子,要知道她家的司机开车可是非常平稳的,不可能出现这样剧烈颠簸的情况。 “还是别吐比较好,要是被南彦看到你这幅模样,绝对会成为你人生的污点。” 南浦数绘没有感情的声音传来,因为只有用这样的激将法,才能让堂岛月好好忍着。 真吐出来大家本来能忍住的都忍不了了。 “我知道” 堂岛月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会坐在这辆车上了。 然而这个换司机的决定,效果异常明显,来自其他车辆的撞击变少,因为迅速就把后方的车子甩的没影了。 通过后视镜看到别的车子距离他们越来越远,井川也不免惊叹,这车技确实厉害。 除了让人吐感强烈,没有任何问题。 “话说南彦,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一边开车,蒲原智美一边问道。 “继续往前开。” 车上的人都以为南彦对这个危机不仅早有预料,所以才提前准备。 但实际上南彦心里相当无奈。 森胁暧奈没有把计划说清楚,她只是说从南门出发,只要往前开就好,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 前面究竟有什么,连他都说不准。 但是他确定森胁暧奈这个人值得信任,才打算冒险一回,毕竟自己羽翼不够丰满,还需借助他人臂力。 要是前方没有特别的东西,那就学韩跑跑,直接溜也行。 . “不好了清姐,南梦彦的车上有个人是个飙车高手,我们的人根本追他们不上!” “太猛了,s型甩尾,排水渠过弯,而且即便在那种速度之下,那辆车居然还能不翻车,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恐怕司机是一名职业赛车手!” “清姐,这可怎么办?” “好家伙” 听到手下的报道,安野清也有些惊愕,没想到这小子竟考虑的如此周到,连飙车高手都请来了。 听手下说那只是一辆日系车,谁都知道日系车车身比较轻,正常开是什么问题,还不费油,但这种情况下那辆车的性能绝对比不上吉普。 不过联想到这小子连他们的目标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有这些事前准备也不奇怪。 “接着追,他们跑不了多远。” 安野清冷着脸,向手下下达了命令。 南梦彦是个聪明人,他肯定知道,面对他们关西黒道,光逃跑是没有用的。 南梦彦也应该知道这一点。 毕竟只要缩在白道管辖的区域,寻求霓虹警方的保护,确实能够得朝夕安寝,但绝不长久! 他们关西黒道,手段可多着。 要绑架一个高中生,很难么? 他这样跑,应该是有人指点,要把他们引到什么地方去。 而且还要避开白道 这是打算用黒道的方式,彻底解决这件事么? ———— 这个耳鸣没办法熬夜,一熬夜第二天状态很差,有可能给你响一天,没写完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强行凑够字数,但第二天会补上。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四章 战斗,爽! “怎么回事?” 前方的马路,被十几辆黑色的货车和大卡车隔断,呈现半圆形的模样,将整片区域包围了起来,一直延伸到马路外边的树林。 就仿佛是一堵厚厚的高墙,直接将这条路给切断掉。 蒲原智美赶忙踩了一脚刹车,将车子停了下来。 “呕~~” “呕~~” 不管是堂岛月还是南浦数绘,以及井川博之,下车之后第一件事都没心情查看周围的情况,而是扶着路旁的大树,开始呕吐彩虹。 只有经常乘坐蒲原智美车子的妹尾佳织没有吐,而是掩着嘴,也是有些难受的样子。 看着下车以后,若有所思查看着周围环境的南彦,妹尾佳织一脸震惊。 她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第一次坐智美的车子不吐的。 南梦彦居然真的能忍得了这一路的颠簸。 “你没事么?”她有些惊奇。 “还好,不过确实有点想吐。” 南彦倒没有强撑说自己一点事没有,不得不说蒲原智美这车开的跟过山车一样,太飘了确实受不了。 好在有雀傀天尊模板带来的体质强化,他反应没有其他人那么强烈。 “哎呀呀,这可怎么办呀。” 蒲原智美看着前面堵着的车辆,顿时挠头不已。 “唔~”南浦数绘吐了一会,随后强撑着走了过来,“会不会是那些人知道你要逃跑的路线,提前用车子把这里堵住了…… 难道我们接下来要往树林里钻?” “不,这应该就是我们要来的地方。” 南彦摇了摇头,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就是森胁暧奈说的,能够彻底帮他解决麻烦的地方! 他们要跑的路有千万条,关西的人势力再大,也不可能提前布置这么多车子把可能的几条路全堵了。 唯一的可能,这就是他们要来的地方。 “咱们还是别管这家伙,本来就跟我们没什么事,让他自己留下来,我们带妹尾走。” 堂岛月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对南浦数绘说道。 她这一路可遭罪了,作为一位大小姐,还是第一次吃这样的苦。 何况她堂岛家本来跟道上的人就有往来,知道这些人做事没有轻重,更没有道德,这里的女孩子要是落在那些人手里,鬼知道要经受什么折磨。 最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我觉得不能让南彦一个人有危险,不.不能走!” 妹尾佳织伸手扶了下眼镜,有些弱气地说道。 这番话立刻招来了堂岛月的娇喝:“哈?妹尾同学不会是有什么斯德哥尔摩症吧,因为遭遇了点危险所以对害你的人产生了好感。” “不不是。” 妹尾轻轻摆了摆手,她只是单纯觉得不能让南彦一个人置身险地。 轰—— 就在这时,摩托车低沉的轰鸣声从远处响起,声音由远到近,也就几个呼吸的时间。 没想到第一個来到这里的不是别人,而是下车揍人的和也。 水无月拳皇将车上的人揍趴下之后,才骑上车朝这边一路狂飙。 “南梦彦,跟我走,赶紧给我上车!” 和也握着车把手的拳头,还滴着血。 他看都没有看别人一眼,而是冷冷地直视着南梦彦一个人,“那些人的目标是你,你跟我走,你的同伴就不会有事。” 南彦有些莫名其妙。 这家伙在表演赛输的这么惨,结果居然是来帮他的,这什么情况。 没想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也有斯德哥尔摩症? “不用,我不会离开我的同伴的。”南彦淡淡摇头。 “妇人之仁!” “冠冕堂皇!” 和也和堂岛月同时发出了批判之声。 此时的和也有些烦躁和郁闷,他确实对南梦彦很不爽,但是这家伙绝对是他走上麻雀这条道路上不可多得的敌手。 他哥哥曾经跟他说过,世间万道,莫过于法侣财地。 其中的侣或许有人会理解成为道侣,可实际上这未必是志同道合的伙伴,还有强大的敌手也在其列,或者说是你渴望击败的目标! 而南梦彦这个人,如果就死在这里,绝对会成为他毕生的遗憾,因为他将永远也没办法亲手击败对方! 这个混蛋不能死。 至少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去死! “走啊!” 和也都要气炸了,自己可是冒着风险、忍受着厌恶来救人,结果这家伙居然不领情。 “走不了了,那些人已经到了。” 就在这时,南彦叹了口气说道。 只见黑黝黝的道路对面,快步走来二十几个黑衣人士,他们每个都身材高大,一块块肌肉将黑衣高高撑起。 很明显就是关西的打手。 这些人未必精通麻将,但是处理碍事的却是一流。 和也皱了下眉头,知道现在带走南梦彦不现实,一来南梦彦感知比他更加敏锐,自己一旦起了动手的心思,肯定抓不住他。 二来在这么多人面前根本跑不了多远,而且路也被堵了,干脆直接把这些人全部揍趴下。 不愧是深耕黑暗麻雀界的人,不仅心理素质过硬,思考的方式也极其简单粗暴。 “要要打架吗?” 看到这些人走来,井川其实有些腿软,但他不是第一次面对黑暗麻雀界的人,也并不想抛弃队友,自然是要留下来的。 只是打架的话,他真的不擅长。 “他们应该要活抓南梦彦,所以没带武器,不要慌。” 和也冷笑一声,“伱要是怕的话,就跟女人站一起。” 他孤身一人去地下麻将赌斗,有时候赢得对方倾家荡产,最后被不止多少号人围攻,这种场面也算是见怪不怪了。 “用好你们的感知,不会打人的麻雀士,不是好的拳击手!” 这是,有五个黑衣人士围了上来,将和也彻底围住。 与此同时,和也动了。 整个人如同一只猎豹,闪电般出手,砰砰砰砰! 仅仅一秒钟,和也挥出三四拳,黑暗中速度快到几乎只能看到残影。 而且每一拳都精准的直击到了对方的下巴。 要知道人的下巴是非常脆弱的,很多拳击手都要保护好自己的下巴,很有可能一拳命中,就会当场昏厥。 反应过来的黑衣人打算还击,一拳打去却被和也轻松躲过。 在感知扩大的状态下,别人的动作甚至会放慢不少。 “哦原来是要这样打架啊。” 南彦看的有些出神。 作为一个三好学生,并且是有点怂的人,南彦从小学到大学几乎没怎么打过架。 毕竟他一旦跟人起了争执,前世的父母一定会认定是你的问题。 为什么别人不去揍别人非要揍你,是不是你自己欠揍,好好想想是不是你自己的问题,少去惹事生非! 书不好好读,成天跟人闹矛盾。 没有家人支持的孩子,通常都没有底气,更容易成为所谓的乖孩子。 但小时候越乖的孩子,心理上越容易长不大,会对安全感的需求异乎寻常的高,所以会一味的追求安全感,对于失控会异常厌恶,也就越不敢去挑战他人。 尤其是在物理层面上的冲突,会出现极大的退让。 所以一直以来。 南彦都很少跟人爆发肢体的冲突,就算有冲突,也会选择退后一步。 前世如此,今生的南梦彦亦然。 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他却手痒难耐,渴望打架。 融合了诸多模版的他,面对这种疯狂的局面,竟然莫名感到激动难安。 前世之桎梏,由今生的我来打破! 侧方的关西黒道见南彦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还以为是高中生遇到这样的局面吓得四肢发软,动弹不得,所以空手直接朝南彦扑来,打算第一时间将首要目标给控制住。 然而在对方抬手的瞬间。 南彦侧身轻轻躲过。 果然,在感知的领域内,别人的动作都会相应的放慢不少。 难怪雀傀天尊的模板,前几个全是提升体能、感官和自身素质,连一个用于麻将的技能都没有。 这是因为雀傀天天猎杀贪婪的赌徒,所必须修炼的能力。 但凡他身体素质跟菊多贤治那样躺在轮椅上,半身瘫痪,这样打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可见身体素质也是麻雀士必须修炼的一门功夫。 侧身闪开之后,南彦脚下一个垫步,借着前世从灵气复苏小说里看来的技巧,来了一记弓步前踢。 这种技巧有点特别,需要找到自身肌肉的节奏,然后用踏地的左脚掌,从大地借来力量,然后通过人体的杠杆和肌肉,将力量传达到手掌或者另一只脚的脚尖。 很多传统武学,在现代都失去了作用。 这倒不是说这些技巧都是无用的,而是在人体的感知和肌肉发力不相匹配的情况下,再多的技巧被一个娇弱病体来发挥,都只是花里胡哨。 就像某位已故人士的女保镖,号称是霓虹顶尖的武道高手,精通霓虹柔道、空手道、合气道以及近乎失传的神秘忍术,可实际上谁也保护不了。 毕竟女生和男人在先天力量上就有着巨大的差距。 一个练过的女生可以胖揍别的女生,但却未必能击败看似文弱的男人。 所以就算南彦是从小说里看来的技巧,可毕竟他的身体素质足够强大,这个看似古怪的技巧也能发挥出相应的力道。 一个弓步刺踢下去。 这位黑衣人士直接被一股近乎莫然能御的力道正面击中,当即身形横飞出去,当场摔出数米开外。 而且力道之大,让他肚子中的器官直接震碎,疼得整个人弯成虾弓,再无战斗力。 随后又是一个黒道人士出手,南彦再度借着左脚垫步的借力,右脚踢出一个李小龙式的侧踢。 截拳道以速度取胜,干净利落。 尤其是在感知扩张之后,自身速度比起这些打手绝对是优势。 这也是和也能在众多黒道当中游龙的主要原因。 麻雀士的感知力比普通人强太多了。 但感知力强也不意味着战斗力强,如果让saki遇到这种情况,她也只能抱头蹲防,毕竟身体素质决定了她不能像自己这么大开大合地战斗。 即便感觉到了对方的攻击,可因为自身体质跟不上,也很难避开。 侧踢作为截拳道的一大杀手锏,再加上借力和速度的优势,可以说这一脚踢过去更具杀伤力和穿透力。 “砰!!!” 这一脚速度极快,但为了保护自己的腿部,南彦肯定不能完全发力。 很多时候拳击手不是不能打出全部的力量,而是需要保护拳头和关节。 作为打架的初学者,南彦自然不会将自己全部力量灌注出去,保护自己优先。 这一脚踹了出去,还是将对方像沙袋般踹飞出三四米。 同样是躺在地上,抱着肚子嚎叫。 眨眼的功夫,瞬间击倒了两名黑衣人士。 此时的南彦只想大喊一声。 战斗,爽! 前世做了一辈子的乖孩子,几乎没有跟任何人起冲突,也几乎没怎么打过架。 每次就算跟人起冲突也会退让一步,一步不行就好几步,好几步都不行就110。 反正法治社会,不用担心生命威胁。 但正因为这种憋屈的退让,也让南彦内心深处的野性无处宣泄。 每个人都会产生戾气,有人会在网上发泄出来,有人会去ktv酒吧和烧烤摊,也有人会在风俗街做个前列腺按摩。 然而前世的南彦,连抽烟喝酒这样的恶习都没有,除了看看聊天群里的涩图,也没有沾染黄赌毒的任何一种。 是真正意义上的好孩子。 可这种好,在南彦看来是极度不正常的。 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在不断积累着疯狂的因子。 而前世未曾做到的宣泄,在今生终于爆发了出来。 很爽。 非常爽。 酣畅淋漓! 就拿间桐慎二的某句名言来形容,比xx还要爽一百倍! 南彦大口呼吸着,不是因为体能的过量消耗,单纯是因为爆发之后的猖狂。 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喜欢将所有负面情绪堆积在自己身上,不敢做任何坏事的好孩子。 他终于踏出了这一步! 来啊,继续战斗啊! 看着南彦略显癫狂的姿态,和也微微有些错愕,没想到这家伙打起架来也这么狠,他还以为这家伙下不了手。 现在看来,是他小觑了对方。 而见到南彦有些狂暴的模样,后方的女生们也有点惊讶,只要接触过南彦的人,都感觉到南彦太过温和,就算是堂岛月也得承认,这个人几乎可以称得上儒雅淡漠的一个人。 可是偏偏这种人堂岛月最不喜欢。 太过虚伪,甚至可以说是假的离谱。 太假了。 这种温良恭谦到极致的人现实里是不可能存在的,所以按照她的判断,南梦彦在大众面前安静美男子的形象只是伪装,实际上这个人背地里不知道多么阴险邪恶。 何况她觉得最假的是南梦彦居然一点都不好色,各种把女生打哭,这个也很假。 男人没有不好色的。 要么xp见不得人,要么背地里更猛烈的宣泄。 所以南彦越是冷酷淡漠,堂岛月觉得这个人越是虚伪。 而眼前一边疯狂揍人,一边面露狰狞笑容的男子,或许才是那个真实的南梦彦。 这才像个正常人! “有点帅啊这家伙!” 抛去了虚伪的假面后,就连堂岛月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这家伙麻将里这么可怕,现实里打架也能这么凶的么? 第一次见。 完全打破了她之前对南梦彦的印象。 果然以前的那些都是伪装,那些乖孩子、安静小帅哥、高冷美男子的固有印象,全都不过是泡影。 反观另一边的井川,此刻就有点疲于奔命了。 虽然感知力不错,让他能够躲过对方的袭击,可是论打架他真不行,毕竟身体素质就不如这些人。 发力的姿势就不对,打人都不疼。 不过那二十几号人大多都被和也牵制住了,一小部分来围攻南彦前辈,因为南彦还是主要目标不能伤害,所以这些人还颇为掣肘,根本放不开。 以至于频频被南彦踢飞。 反倒井川这边压力不算大。 不过就两三个人,也已经让井川满头大汗了。 “清姐,这几个人有点能打啊,尤其是那个水无月家的小子,打伤了我们不少人,要不动用些狠的。” 关西自然是有枪械和武器,但是碍于安野清的命令,全部人都是空手。 没想到和也的出现,将本来形势大好的局面给搅浑了。 水无月家的兄弟在黑暗麻将界是出了名的能打,这个和也更是个狠角色,手脚功夫比他哥和马可能都更厉害。 这就有点棘手了。 “等一下,情况有点不对劲。” 安野清抬了下手,目光看向了周围。 几十个聚光灯悬挂在树梢上,周围横摆着十几俩大卡车,还有这个相当安静的路段,周围几乎就没什么人,这些组成了一个不受白道控制的巨大舞台。 到底是何人的布置? 南梦彦一介高中生,不可能做到这个份上! 思索之间,后方急促的鸣笛声响起。 随后又是一辆大货车从后方驶来,直接冲开了关西的吉普,朝着舞台的正中心驶来。 看到这辆货车的出现,正在激烈争斗的两方,也只能分开。 紧接着货车车厢如盒子般展开,一台崭新的麻将机孤零零地出现在车厢的正中央。 舞台,已然搭建完成!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五章 关西龙斗,终究还是得来场麻将解决! 看着这辆完全可以把人瞬间带入异世界的大货车出现在人群当中。 现场不管是在做什么事情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随后周围的聚光灯同时打开,将夜色照亮。 其中几盏灯的灯光直接打在了麻将桌上,给这张原本普普通通的麻将台镀上一层宗教氛围的神圣感。 同时。 这辆车的上方,还有一个黑暗麻雀界的印记。 和也看着那个印记不由得皱眉,这个印记的款式,他从未见到过。 完全不知道这究竟属于哪一个黒道家族。 但他完全可以确定,这绝对不是目前关西黒道的标记。 安野清倒是没去看舞台,而是望向了驾车的司机身上,一個西装革履的男子,穿戴非常整齐利落,带着墨镜。 不过显露的体态特征,依旧能够辨认身份。 “厉害了” 安野清露出有些邪性的笑容,目光穿过那张麻将桌落在了对面的南梦彦的身上。 难怪这个小子敢把他们引到这里,果然是有恃无恐。 能够促成这一局面,南梦彦身边一定有位在黑暗麻雀界影响力相当大的人物,否则是不可能压着他们关西的头进行这场对局的。 “清姐,这个卡车司机竟然敢来干扰我们关西抓人,我去把他从车上揪下来。” “村田,你还没反应过来么?”听到手下急吼吼的模样,安野清反倒是一脸平静,“这是我们关西自己的规矩,关西龙斗,包括仪式、观众,以及舞台,全都按照十分复古的形式。 车上的那个人,对我们关西的规矩非常了解!” “什么?” 村田看了看周围,顿时惊了一身冷汗。 曾经霓虹有一段时期,正府无能,毕竟那时候天皇还是个星条国人。 在权力有了空隙的时候,正是黑暗麻雀界发展壮大之时。 当年的黑暗麻将界比现在还要猖狂,经常两方决斗,会挑选一段极为繁华的路段,直接用重型车围堵起来,就地在路中心搭建舞台,并且屏退周围几公里外的所有无关人士,只邀请一方黒道大佬前来观战。 这种比斗,被称为龙斗。 黑暗麻雀界如日中天之时,这种麻将仪式时常会出现,交战的双方,需要赌上自己的一切荣耀。 不过到了现在,随着黑暗麻雀界势力日渐衰弱,再加上这种仪式太过疯狂,也影响交通和市容,最后不得不取缔。 偶尔出现麻将龙斗,也是在较为偏僻的地带。 但这样就失去了龙斗的意义。 因为这个比斗,需要赌上自己的荣耀。 而在黒道看来,跑去偏僻的地方赌斗,都没几个人会知道这件事,不论失败或者胜利都无法传遍整个霓虹,那这种比斗就没什么意义了。 关西龙斗,可以说是陈年旧事,是不少老黒道才知道的往事。 对方既然能布置出这样的舞台,就说明对方非常了解关西黒道。 至少,车上的司机也是混道上的。 甚至比他的资历还要老不少。 在霓虹,不管黑白两道,都十分讲究资历。 许多麻雀士可能水平普通,但他如果能熬个几十年没死,那么在黑白两道一样会受人敬仰。 毕竟在这种生死一线的环境里能活个几十年的,绝对称得上能人异士。 想到这些,村田不免捏了一把冷汗。 本以为是来抓一个高中生,没想到这个高中生居然有一定的黑暗背景! “但是,周围好像除了那个司机,也没有别人了。” 村田吞了吞口水,胆子大了一些。 周围没人! 既然如此,管他是不是什么黒道大佬,在这种偏僻无人的区域,直接给他做掉! 谁知安野清摆了摆手,没有采取村田的建议。 倒不是说她做不出这种事情。 而是不能这么做。 对方既然摆下了这个龙斗的仪式,自然能够猜到你有翻脸的可能,所以明面上只有一个司机,都是假的。 何况这个司机的身份也不简单。 吉冈信。 那位已故关西顶级大佬的手下之一。 连他都出现了,自然也代表着那股力量也在附近。 而且当时感受到那股运势爆发后赶来的黒道势力不只有这一股,其他的黒道势力,恐怕也被邀请到了这场龙斗之中。 想到这,安野清遂直接上前。 “各位既然来了,就不用装神弄鬼了,我,安野清,僧我前辈的弟子,接受这场关西龙斗,也请各位同道能够见证这场赌斗的胜负!” 此话一出。 又有聚光灯打在了周围的卡车之上。 原本置身于黑暗中的厢顶被照的通明。 不知何时起,这些车厢之上已经摆放好了沙发,有人坐在高位,俯瞰着这场赌斗。 只要伸手,便有金发的女郎倾倒红酒,端的是自在惬意。 在辉煌的灯光中,安野清看不清对方的面容,然而能看出他们身上佩戴着的家族徽章,每个人都静静坐在高位,似乎只是过来看这一出好戏。 “百喰世家还有鹫巢势力.” 安野清脸色微动间,只听到旁边手下低声向她汇报事务。 她嘴角微微翘起,自语着:“关东的也来了!” 紧接着,一个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胖子被关西的人请了进来。 正是关东的五十岚健。 他看到关西有了行动,立刻就开着自己的车子追了上来,但很不幸战斗力不够强的他,被关西成功俘获。 仅仅须臾之间,这个路段便出现了如此之多的黒道势力,完全符合关西龙斗的盛大仪式! 百喰世家,可谓是霓虹非常古老的黑暗势力了。 他们这一族并不局限于麻将一道,而是与‘赌’有关的一切,他们都大包大揽。 百喰追求极限的刺激,信奉狂赌能够攀登至世间的绝巅,甚至有望登临神道。 而麻将,则是非常古老的‘赌具’,是登临神道的载体之一。 这个世家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奇怪。 除了鹫巢的旧部,实际上这个古老的世家,也在找寻着鹫巢岩可能存在的转世之身! 毕竟强运之人,对于任何的运气游戏,都是降维打击! 他们自然也希望得到类似瓦西子的神级强运。 此前安野清也觉察到了百喰一族的参与,只是他们没有像关西这样直接下场罢了。 现在才出现,难道只是过来看戏? 安野清冷笑一声,倒也不以为意。 这个古老的世家行事向来古怪,也很少亲自下场插手黑暗界的事务,他们甚至还专门开了学校,专门培养狂赌之人,就算是白道也摸不清楚这个世家到底想要做什么。 如果是来看一场好戏,安野清自然由着他们。 “我去,这么多道上的人。” 五十岚健被请到了这里,不由得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他为了追上来,不小心落单被抓,本以为就要被弄死,没想到关西的人居然请他来见证一场龙斗! 这让他感到庆幸的同时,也隐约有几分不安。 毕竟关东这边,就只有他一个人! 外围还被关西的人用车子阻隔了,别人想进都进不来,如果说这场龙斗是关西这边赢了,他很有可能小命不保。 但是看到龙斗对面的人,五十岚健又燃起了几分信心。 对面的人,居然是南梦彦! 这家伙实力变态的很,只要南彦能赢下来,那他的小命就不会沦为这场龙斗的筹码! 对于关西这些疯子来说,一旦赢了这场龙斗,他们绝对不介意让东京湾多浇几桶水泥来庆贺胜利。 “南梦彦,你跟那个女孩上来吧,我们用麻将来一决胜负。” 安野清也不废话。 这些人想要看戏,那就让他们看戏好了。 一切,都用麻将来解决。 不管是任何黒道,这都是规矩,哪怕是百喰一族,很多时候也会以一场麻将来定胜负。 “好。” 南彦点了点头。 他本来就打算一次性解决所有的麻烦,也真有这个意思。 “欸欸?我来吗?” 被安野清手指着,妹尾佳织有点害怕,她只是个初学者啊,一定会拖南彦后腿的! “还是我来。” 南浦数绘捏紧了拳头,心中无比恐慌。 她知道这场麻将的性质。 这是黑暗麻将! 正常的麻将,哪怕是白道麻将的最高职业大赛,以及世青赛,哪怕你输的再惨,再怎么难堪,只要你没有打假赛,只要你自己心态健康,就不会有任何的影响,顶多就是粉丝寄刀片而已。 而黑暗麻将,动不动就缺少身体的零部件,有时甚至会以自己的一切作为筹码,输了就会沦为他人的奴隶,直至万劫不复。 但南浦数绘知道,让妹尾这样的麻将萌新上场,很有可能就是送,完全就是拖南彦的后腿。 这里她的实力更强,而且由于天秤领域的存在,她上场至少不会输。 “别人还是算了吧,只有南梦彦跟那个女孩可以上场,他们两个才是我关西的目标,无关人士都给我退下!” 安野清冷声开口。 她的声音似乎带着一股魔性,能够撼动人心,让原本还想坚持己见的南浦数绘不由得向后退缩了几步。 “我我真的可以吗?” 妹尾佳织听到自己要上场,顿时有些无助地看向了南彦和智美。 智美眼神也露出无奈,这件事她完全帮不了啊,对方点名要妹尾上场。 “听我说。” 南彦俯下身,在妹尾耳边说了几句。 不过两分钟,妹尾佳织就乖巧地点了点头,心中有了些许底气。 而且自己是和南彦一同上场,他会协助自己的。 不知道为什么,和南彦做队友,总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安全感,这让妹尾佳织很快放心下来。 其实。 南彦也没跟她说什么。 就是告诉她怎么避四,还有简单的安牌知识。 虽然是临时抱佛脚,但也要抱一下,总不可能空手上场。 随后,四人很快登上车厢,在麻将桌旁入座。 安野清挑选的牌搭子,自然是她的弟弟安野小夫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组里的这帮人各个都是莽夫,麻将天赋也着实不堪入目。 她弟弟安野小夫虽说有些愚笨,但至少麻将天赋还算不错,有资格做她的牌搭子。 可在这时,安野清见到和也也登上了车厢,抱臂站在了南彦的后方。 “水无月家的小子,你上来做什么?” “我会紧盯着你。”和也面无表情开口。 南梦彦没有经历过黑暗麻将,不知道这其中的深浅。 要是这个安野清动用了什么肮脏手段,他恐怕看不出来。 自己混迹在黑暗麻将界多年,什么手段和仟术都见过不少, “随伱的便。” 安野清冷笑一声。 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有鹫巢旧部和百喰一族观战,想要出老仟可没这么容易。 何况这个麻将桌是由别人准备,她根本没有动手脚的机会。 水无月家的小子只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之前这小子竟然还敢揍自己亲弟弟一顿,如果这场龙斗是她赢了,那么她会新仇旧恨一起算。 安野小夫看到和也上场,自然是目眦欲裂,想要动手。 结果自然是被安野清呵斥住,只能悻悻作罢。 “规则很简单,你和我都是庄位,场风东,自风也是东,没有下庄的说法,其他两家都是牌搭子,自风固定为南。 初始原点共享,总计六万,直击正常计算,自摸减半,而且和牌点数不会增加,只会减少,哪一方点数清空就算失败。 规则说完了,就这么多。” 南彦很快就听明白了这场关西龙斗的规则。 这种规则,不仅考验防守,也相当考验进攻。 尤其是庄家位的打点,至关重要。 “南梦小子,咱们黑暗麻将大多数都会支付筹码,有的是实物,也有非常虚无的东西,而龙斗需要支付的筹码,是一个人的荣耀。 比如说这就是我的荣耀!” 安野清在南彦还在分析规则的时候,突然伸出自己的手。 她右手的拇指之上,带了一枚黑龙戒指,而南彦注意到,她的拇指关节连接处,有着淡淡的缝合痕迹。 “这是我在关西的象征,如果你能赢我,我就会连同这根拇指,一同交给你,而你,也要支付相应的荣耀!” “没有怎么办?” 南彦不免问道。 荣耀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确实很难界定。 似乎早就预料到南彦会这么说,安野清顿时嘴角上挑:“没有的话,用你第二十一根胡萝卜来支付,毕竟那是属于男人的荣耀。” “那那是什么?” 妹尾佳织一脸呆萌地问了句。 而少女这么打岔一问,安野清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她听说这个年龄段许多女孩子都被某些知识给污染了,甚至还有亲身实战过的,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单纯的女孩子啊。 “……都能接回去么?” 南彦看着安野清的手,不免多问了一句。 “你还是小觑了现代的医学啊,少年。” 听到南彦的发言,安野清完全不介意地展示了自己的双手。 十根指头,除了左手的拇指以外,几乎都有手术的痕迹。 这样残忍的一幕,吓得妹尾面无血色。 “直接告诉你也无妨,咱们关西的医学水平相当强悍,哪怕完全断掉,只要你在几个小时以内及时就医,都是可以完全治好的,不仅骨头、血管都能接上,就算是神经也一样能接好,而且皮肤也能修复到光滑,接近无痕的程度,比女孩子象征的纯洁修复起来都要简单。 要修复手指,还不容易么? 在我看来,这是战士的疤痕,亦是荣耀的象征!” 安野清说着这番话,面色有些痴狂。 虽然她遁入黑暗,但她从不后悔。 因为只有这里,才让她感觉到自己活着。 “神经也能治好,那神经性耳鸣能治么?”南彦不免问道。 “……”安野清顿时沉默。 老娘又不是医生,你问我? “看来不是什么都能治。”南彦自言自语道,“而且你好像输的有点多啊,真正有水平的人,不应该保持自身的完整么?难道你的老大,他的手指也像你一样残破不堪?” 此言一出,犹如一记重锤,深深地轰击在安野清的心脏上。 南梦彦这番话,就像是在践踏她的荣耀一般。 她将这些伤痕视作是老兵的印记,是她战斗的勋章,然而南彦却如此轻描淡写地将其轥践。 并且还煞有介事的挑拨她和僧我前辈的关系。 以僧我前辈的能耐,怎么可能手指残缺? 这家伙心思真够狠毒的,故意用言辞来离间她和老大! 简直是想太多了。 “哼,小子的心思,原来都用在这方面上了,你还是小心你自己吧,别最后折了你身为男人的尊严。” 安野清冷声开口。 “嗯,荣耀在你眼里原来是这么肤浅的东西么?”南彦不由哂笑,“我的荣耀,其实就在这方寸之间,在这张桌子之上。 我用这个,作为筹码。 如果你赢了我,我将与你一同踏入黑暗,我的一切技巧,都将为汝等所用。” 闻言,安野清轻轻点头:“可以。” 如果南梦彦能完全为关西效力,这可比一根胡萝卜有价值多了!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六章 你尽管做大牌,防守由我来想办法 “关西的人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毕竟那些主心骨都久不问世,家长都隐世不出,活跃的都只是一些小辈,放在百喰一族也是同理,最近上台的桃喰小辈,也改变不了现状。” “人才凋零啊,反观白道那边倒是越来越兴盛了。” “阴阳变换,日升月落,盛极便是衰败的起点,无需自怨自艾。” 百喰一族作为非常古老的黒道族裔,却很少主动插手黑白两道的事务,但他们也并非避世不出,遇到百喰认为的‘能够改变未来’的大事,他们也会派人过来查看,只是鲜少会亲自下场。 在他们看来,世界大势不可违逆,任何人、势力或者家族的力量都撼动不了世界的趋势。 可如果避世不出,两耳不闻窗外事,又会少却许多新鲜事。 为此他们经常会参与进来,但不会主动下场。 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静静地观察着黑白两道近来有意思的事情。 反正我们百喰也没招惹谁,而你也无权拒绝我等旁观。 这种做法让黑白两道都颇为不自在,但你确实也拿他们没辙。 百喰虽然并非真有一百个家族,但绝对是一个超级复杂的古老世家,光旁支血脉就数不胜数,深深扎根于霓虹的各行各业,而且黑白两道的业务他们均有涉猎。 严格来说,这并不像是彻彻底底的黑暗势力,反而更像是中立方。 只不过在某些方面,百喰一族也表现得相当疯狂,甚至可以说到了有些魔怔的地步。 比如。 赌! 追求极致的刺激体验,可以说是这一族最为崇高的信仰。 “那个高中生小鬼,难道就是关西想要带走的人么?长得倒是挺俊的,刚刚打架也显露出几分疯狂,不过还是太温顺可爱了,他明明可以致人于死地,却还是留有余力。” “心理素质还得练练,这么怕伤到人,逃走不就可以了么?” “估计是热血动漫看多了,相信友谊,羁绊和爱情之类的吧。” “哇,我倒是喜欢这类为情所困的男孩子。” “由美,感情和羁绊皆是世人传颂之物,不过只是人之表象罢了,当信念不够坚定时,一旦踏入地狱,遭遇到了出生以来最痛苦的折磨,以至于到了精神无法忍受的地步,这個男生将会抛弃所有人,如野狗般独自逃走。 他遵循的所谓友谊、羁绊和爱情,皆会沦为可笑之物。” 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的少女,对着旁边的倾倒红茶的棕色皮肤女郎,冷淡开口。 人最初的信念,皆源自出生起十多年的经历和教育。 像是动漫一类看得多的少年,确实会信奉里面的羁绊,并且对脚下这片岛屿产生异于常人的好感。 美帝大片看得多的年轻人,也会倾慕于世界第一强国的武力,被资本的繁华所洗礼。 然而这些潜移默化灌注给人的价值观,都无比脆弱。 只需真正踏足他们渴求的这片岛屿和大地,感受到无穷无尽的痛苦、挣扎、摧残和折磨之后,这些可悲的信念将化作死水,再无崇高之信仰。 当信仰被摧毁,人渐如死灰,与行尸走肉无异。 没有被长期植入崇高信仰的凡骨,精神终究容易腐朽,也一文不值。 有些人看个动漫,读一本轻,看部电影,就被其中的价值观疯狂强暴,精神由此折服,以为自己寻求到了世界的真理,窥见了宇宙哲学的斑斓一角。 这完全是思想过于平庸的体现。 不用怀疑。 普通人的思想就是如此地脆弱不堪。 听到这话,等等喰由美掩嘴一笑:“小姐教训的是。” 轮椅上的少女面色依旧,望向下方的牌局。 语气一如古井般平静。 “看吧,到了绝境,这个男生绝对会自乱阵脚,他将恐惧于未来可能到来的肢体摧残,最终伏地求饶。 凡人的精神,终归如尘土一般卑贱。 即便他可能得到了关西那位已故巨擘的传承,可凡骨之身,终究无法承载这股浩然力量。” 平庸之人,即便掌握神力,也只是用于庸俗领域。 像是买彩票中了大奖的人,晚年注定贫苦。 即便拥有了催眠他人的力量,真正有实力的人会用其来开疆拓土,统一全球,成为当世豪雄;而蠢货则只会用来催眠自己仰慕许久的美艳女房东,以及她那还在上学的可爱女儿,甚至连房东的婆婆都不放过! 这就是力量与自身能力不匹配所带来的荒诞。 一个高中生就算得到了鹫巢岩的伟力,也不过是用来在高中生云集的麻将大赛里游龙戏凤。 光这一点。 她就很难看得起南梦彦。 有这样的力量,为何不拿来征服世界。 结果只是屈居长野一隅,虐菜撩花。 光这思想的境界上,跟那位已故的黒道巨擘,差距宛如云泥! 只顾自己低头享乐的人,永远也到达不了至高的彼岸。 许多人的一生,都囿于短浅的眼界,于碌碌一生中耽误本该制霸世界的才能,这些人可谓是伯乐难救。 至少有一点已经确定,南梦彦具备超凡的才能。 否则她连看都不会来看哪怕一眼。 她倒要看看,这个高中生是否拥有匹配其才能的智慧和心性。 若这场牌局逐渐衍化成一场可笑的闹剧,那也没什么看下去的必要了。 南彦起手,照常炸裂的开场。 这副牌看得和也脸都皱起来了,他看着这副手牌,又开始怀疑南梦彦究竟有没有御无双的才能。 反正他是没摸到过这么烂的牌型,完全没靠张啊。 不过对于这个起手,南彦倒是适应了。 随后一股森然而诡异的运势席卷全场。 反正起手牌都够差,雀魔牌浪直接开起来。 这倒不是为了积攒运势,而是这个牌局想要赢下来,首先就是提高自身的打点,直击通常来说有点不现实,只能靠自摸。 因为立直的话,有可能不是对方点炮,而是牌搭子的队友放铳,这就完全没有意义。 除了提高自身的打点,其次就是压制对方的运势,至少让对面胡不出来什么大牌。 感受到一股让人背脊生寒的运势浪潮吹来,安野清似有觉察,微微抬起眉梢,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面容。 随后正常切出一枚字牌。 而南彦则是将字牌的西风打了出去,走正常牌效。 一般来说,就算是他运势差到极致的情况下,由于有着瓦西子的眷顾,进张也会相当优秀,不会出现摸到最后也听不了牌的局面。 然而紧接着的下一巡目,第二张西风被摸了上来。 南彦看了一眼这枚西风,再度摸切出去。 随后的第三巡,第四巡,都是西风! 南彦不免抬头看了安野清一眼,将第四枚西风摸切出去。 牌河里,同时出来了四张西风。 这一幕,看得和也面容顿时扭曲。 你到底在做什么!!! 不仅是他,后方的众人也不免为南彦捏了一把汗。 “南梦彦在搞什么?四张西风!这足足拖了自己四巡的节奏。” “哇哈哈,这牌来的也太差劲了吧。” “有点不太对劲,很少遇到过南梦彦摸什么打什么的情况,这个西风大有古怪!” “什么古怪,就是他手气不好,手牌烂不说,还究极恶调,这种情况怎么跟对面打啊,靠妹尾同学这个萌新吗?太过分了!” 手牌差不说,开局摸切四张西风,直接拖垮了自己组建手牌的节奏。 到这一刻,南彦这局跟退出比赛没有任何区别。 井川内心自然也是焦急万分。 但是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依他的观察来看,南彦前辈比赛里除了做小七对以外,其他的牌型经常会出现神之二择,二择的准确率高的不可思议,很少会出现断自己节奏的手摸切。 连续四张西风,这绝对有问题。 南彦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脸上残留了笑意的安野清,随后又看向了旁边的牌搭子安野小夫。 见小夫嘴角咧出恣意的狂笑,南彦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 尽管后续进张正常,不过这一局注定是没什么机会。 “荣!” 在中巡的时候,妹尾佳织一张六索打出,直接被安野清直击到。 “平和,三色同顺,5800点。” 被这个直击吓了一哆嗦,妹尾抿了抿嘴,自己果然是不行的吧,在这种牌局里,自己只能拖南彦的后腿。 要是这场比赛输了南彦,会很惨的! 每一个刚刚经历黑暗麻将的人,内心都会产生极大的恐惧情绪,尤其是像这种生长于白道温室的花朵,心态方面更是很难维持住。 对于妹尾的这个放铳,南彦倒是没太在意。 而是看向了安野清牌河里的红宝牌。 舍弃红宝稳定的一番,追求可能存在的三色. 打法有点复古啊。 紧接着第二局,南彦牌河里再度出现四张北风的盛况,而且妹尾佳织还不小心点了安野清副露的清一色,瞬间损失12000点! 第三局,南彦牌河涌现四张八筒,妹尾也是再度放铳。 “对对和,dora3,满贯!” 安野小夫龇牙狂笑。 短短三局,对面就被打得溃不成军。 连续损失了25800点! 之前南梦彦你不挺狂的嘛,跟着那个水无月家的小子各种欺负虐待他,但现在这场牌局,遇到他和姐姐混合双打,南梦彦就完全不是对手了! 连续三次放铳,让本来心里防线就弱的妹尾,几乎要崩溃。 恐惧的念头侵袭了她的大脑,因为她一次又一次的失误,让南彦一步步坠入地狱之中。 因为她,都是因为她! 这场比赛输了,她就是罪人,是亲手把南彦送入地狱的恶魔! 将来南梦彦将会痛恨于她的无能,恨她在这场关乎自身性命的比赛里,打出了如此丑陋的操作,南彦将一辈子都恨着她。 不要,她不要这样! 无穷无尽的恐惧,疯狂吞噬了妹尾佳织。 看着下方近乎一边倒的景象,作壁上观的轮椅少女面色依旧冷漠。 这么快就有人精神承受不住了。 凡人的思想,在绝境里是如此的软弱。 不过这才是正常的现象,甚至可以说过于平淡无奇。 啪! 突然之间,南彦猛然一个拍手,响亮的声音贯彻全场。 把本来精神有些失常的妹尾,从痛苦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 “我申请暂停。” 南彦轻轻抬手。 “南梦彦,你这样拖延时间,有意思么?” 见到对方陷入绝境,安野小夫自然是狠狠地上一波嘴脸,南梦彦之前这样恶心他,他也要让南梦彦不好受。 “一分钟。” 没有理会安野小夫的叫嚣,南彦伸出一根手指,“我用一万点数,换一分钟的时间!” “什么!” 就算是后方的和也,也是悚然动容。 本来分数就不够了,你居然还用一万点,来换区区一分钟的时间。 你特么不要命了? “好。” 闻言,安野清冷笑一声,打赢了南彦的请求。 她倒要看看,靠这区区一分钟的时间,南梦彦究竟怎么扭转这种绝望的局面。 “过来一下。” 南彦直接拉着妹尾佳织走到货车的下方,以少女现在的状态,肯定是没办法继续打下去。 他要用这一分钟时间,让她重新振作起来! 此刻的妹尾心态有点崩溃,眼角带着泪水。 “南彦,我不行的,我会拖累你……” “佳织!” 听到南彦直呼她的名字,妹尾心神微震。 要知道在霓虹,直接喊名字是非常亲密的行为。 而此时站在她面前的南彦,身上笼罩着一层极致的威严感。 并且他的声音,带着让人无可置疑的信心与霸道,几乎在一瞬间就直击了妹尾佳织的内心,让她完全忘却了恐惧和害怕,眼前之余南彦的身影。 那身着一抹鲜艳红色风衣的男子,似乎拥有着渊渟岳峙般令人高山仰止的强势气场。 “既然伱担心我,是为了我,那就把全部的身心甚至于你的灵魂全部托付给我,不用考虑胜败,不用纠结输赢,亦不必迷惘愧疚,这是我亲自为你选择的道路。” 此刻的南彦犹如神明一般,声音如同自九天之上响彻,于妹尾佳织的灵魂奏响,又似天道亲临,发出众生万灵皆无可质疑的神谕。 “我将在此,命令你! 你尽管做大牌,其它的一切由我来承担! 不论成败,不论胜负,即便我堕入地狱,粉骨碎身,所有的因果全部都归咎于我!” 最后,南彦的声音变得温和下来: “我的姑娘,从此刻开始,竭尽你的全力,放手去做吧!” 妹尾佳织之所以会心态崩溃,其实很简单。 她恐惧于自己所肩负的责任,莫名的承担了另一个人的生命重量,这绝对是任何高中生都不可承受之重担。 想要帮她斩断痛苦,其实也很简单。 责任嫁接。 好比军人在战场杀敌,需要将军的命令,这样他们残杀同族便再无心理上的负担,因为责任全在将军的身上。 妹尾佳织越是恐惧这种责任,她就越是无法放开手脚。 既然如此,胜负成败一切由他来肩负。 而妹尾此刻,只是在执行命令。 她成为了南彦手下的一名军人、战士,她是为南彦而战,所以无需肩负这些责任,只需要按照南彦的命令,放手去做便好。 妹尾佳织轻轻抬起头了,望向了前方温柔等待她回应的男生。 南彦口中的话语,犹如一道无比霸道却又圣洁无暇的光芒,照亮了她的内心,驱散了一切恐惧和阴霾。 在这股信念的加持之下,她近乎虔诚,如朝圣一般,轻声诵念: “我是.南彦的姑娘,我在为你而战!” 这个瞬间。 一切的恐惧全都烟消云散。 妹尾佳织的目光,也重回明净。 “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一定!”即便是有些笨拙的女孩,也发出了无比坚决的声音! 一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 但妹尾的精神面貌,已经与此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毕竟她有了精神和信念的锚定物,所以不再被黑恶势力的恐怖所屈服! 她会保护好南彦的! 她会和南彦一起,赢下这局! . 不止是妹尾佳织。 听到这番对话的,还有位于货车司机位置的吉冈信。 此刻的他身躯猛然一震。 他不可思议地透过后视镜望向后方,看到了那个身披红色大衣的男生,亲和力满满地扶起少女的手,仿佛和她一同踏入战场。 男生的身影,莫名和那个老人有了重影。 吉冈信还记得,老大曾经经常揍他,因为他愚笨、不堪大用、跟随老大多年还经常说错话。 可是即便如此,老大也从未嫌弃过他。 在铃木不在的时候,他也常常作为牌搭子上场。 然而他的牌技相较于铃木,简直是一塌糊涂。 可就是这么废物的他,老大还是拍着他的背,鼓励他好好打,放手去做大牌。 无需恐惧,亦不用担忧。 一切责任,都归咎我身。 放心吧吉冈,有老夫在场,你想输只怕都没有机会。 回想起老爷拍打着他的背鼓励他的慈祥模样。 吉冈信此刻两行清泪缓缓落下。 这一幕,多么相似!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七章 我用十根胡萝卜换你一根! 两人重新回到麻将桌前。 安野清看着少女眼前的阴霾彻底消散,不免略微惊奇地看了神色平平的南彦一眼。 这个家伙,到底跟这女孩说了什么,让她连恐惧都不知为何物。 按理来说,就刚刚的几次直击,应该让她的心理防线崩溃了才是。 第一次打黑暗麻将的白道麻雀士,都会有着严重的心理不适,毕竟白道麻将不管输再多,都不会受皮肉之苦,而黑暗麻将可是动不动就见血。 虽说这一场黑暗麻将,因为是龙斗的关系,赌的是荣耀而非身体的零件,但对这种温室里的花朵来说,心理层面还是很难接受的。 “怎么,跟小男友道别的话说完,没有遗憾了?” 安野清瞥了妹尾佳织一眼,露出几分哂笑的意味。 “不,这场比赛,不会留有遗憾的,我们会赢!” 妹尾握紧了自己的手,虽然还是很紧张,但这场比赛的性质对于她而言已经发生了改变,她自然不会再恐惧。 “眼神不错。” 见少女露出坚决的表情,安野清发出一丝冷笑,“希望你接下来的表现,配得上你这个眼神。 不过以你们现在的点数,想要翻盘可没有这么容易,你最好做足永远失去一个人的准备,毕竟到了关西,南梦彦恐怕永远也回不来了。” “嘿嘿嘿” 一旁的安野小夫也露出狂笑,“我会让南彦付出代价,让我好好想想到底要怎么变着法子来折磨他!” 被安野姐弟上压力,如果是以前的妹尾,心态可能会承受不住。 但是现在的她明白了自己的定位,只要南彦在她的身边,就不会迷茫。 “狗仗人势的废物。”和也冷哼一声。 他这般轻慢的态度,让安野小夫肺都要气炸。 可惜牌搭子是这个小妹妹,要是换成和也,必叫他知道角色互换后的残忍! “折磨我?” 南彦眉头一挑,缓缓将双手抬起,露出十根完好无损的指头,“不用等到比赛胜利,现在就可以,我临时增加筹码。 小朋友,我用我十根胡萝卜,换你一根,怎么样? 你敢不敢?” 此话一出,场上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临时增加筹码,而且还是极其不对等的牌注。 十根,只换一根! 超市大甩卖都不敢这么做! “疯了吧这家伙,他不要命了?” 堂岛月几乎快要被南彦给气疯。 不管怎么说,现在南彦跟妹尾同学都是统一战线上的,她就算对南彦再怎么不爽,可目前也是心向着他。 然而这一场南彦不仅被压制了,还在劣势的局面下做出这样没有道理的举动,居然还自作主张地增加筹码,还是十根换别人一根。 这简直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就连和也此刻也露出惊诧的表情。 你特么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么,还跟这种废物进行如此不对等的牌注,即便他深耕黑暗麻将界多年,也是闻所未闻。 而在高台之上。 百喰一族的众人,听到南彦要增加牌注的发言,也是倍感惊诧。 这個高中生,未免也太不理智了! “究竟是胸有成竹,还是放手一搏.” 轮椅上的少女品味着红酒,敢在这个时候增加牌注,不管怎样,这个心气至少是值得褒赞。 “不过嘛,十根换的那一根,得由我来选。” 南彦直视着安野小夫,他展现十根完整指头的动作,加上嘴边混不吝的轻蔑笑容,包括这番发言,都给了安野小夫莫大的压力。 “你!这……” 看着南彦狂妄的语调和欠打的表情,安野小夫本来想一口咬定,可是想到万一输的话,南彦选他一根胡萝卜剁掉。 这个混蛋极其可恶,不用想都是剁他最宝贵的椧根。 想到这里安野小夫顿时就开始汗流浃背了起来,目光也是不由看向了桌底下。 他真的能忍受二弟离世的痛苦么? 很难啊! 作为黑暗麻雀士,安野小夫早早就染上了各种恶习,经常跟着其他代打手去各种风情场所鬼混,深知这一株胡萝卜有多么珍贵,能够给男人带来多少的快乐。 要是它离开了自己,等于失去了男人的尊严,他干脆不活了! 而南彦撑破天也不过是失去十根手指罢了。 越这样想,安野小夫就越发恐惧,想着退缩。 但是面对南彦这样猖狂的挑衅,自己作为关西黒道,却在其他人的注视下退缩,也是非常可耻丢人的一件事。 要知道南彦只是个高中生,一名黑暗代打手被一介高中生的牌注吓退,这绝对是极其耻辱的。 “姐,我到底……” 安野小夫拿捏不定,只要向自己姐姐求助。 他一个人完全无法裁定。 “伱要是害怕的话,就拒绝吧。” 安野清知道南彦在恐吓安野小夫,如果是自己手下或者是跟她赌,她肯定就答应了。 可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安野清自然不希望其受到伤害。 “算了,我还是.” 安野小夫听到自己姐姐首肯,立刻就打退堂鼓,不敢接下。 谁知这时,南彦露出几分讥讽的样子,轻飘飘地开口:“废物终究是废物。” 在表演赛上,和也也是用这番话,彻底激怒了安野小夫。 而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安野小夫眼眶通红,大脑充血,顿时什么都顾不上了:“谁怕谁,来就来!我一根,换你十根!” 明明劣势的是南梦彦,凭什么要他退让! 现在南彦只剩下区区24200点,凭什么有自信可以翻盘? 何况有姐姐在,南梦彦想要听牌都困难,这家伙没有挣扎的机会! 既然南梦彦咄咄逼人,那他就奉陪到底。 见到已经逐渐陷入疯狂的安野小夫,安野清脸色不太好看。 南梦彦这个家伙,靠着寥寥数语,轻而易举地激怒了自己弟弟,现在他已经陷入到极度暴躁的精神状态。 这绝对会被南梦彦利用。 第四局。 看着南彦牌河里出现的四张南风,安野小夫咧嘴狂笑不止。 姐姐的能力‘黑河’,是没有这么好破解的! 这样下去,你的十根手指,我安野小夫就收下了! “我查到了对手是谁。” 后方观战的南浦数绘,在牌局途中,不断用手机查找信息,终于找到了足以匹配眼前这名黑暗代打手的选手信息。 听到她的话,其他人也全部凑了过去。 “安野清,曾经风越女子中学的部长,号称是风越近十年来最强大的部长,曾经带领风越女子中学宰制长野县长达六年的时间!从初中的比赛一直到高中,创下了近乎不败的神话,但在本该进军全国大赛的时候,安野清非常突然地离开了风越女子中学,没想到她竟然加入了黑暗麻将界!” “这个人每次到全国大赛的时候,就不辞而别啊,高三那年甚至直接退学了。” “应该在高一的那一年,她就开始接触黑暗麻将了吧。” “而且她的牌谱……” 在翻看安野清信息的时候,众人自然也看到了她比赛的相关牌谱。 安野清最擅长的役种,是清一色! 按照网上能够找到的信息来看,她和出的役种当中,清一色的占重非常之大。 作为立直麻将唯一的六番役种,安野清正是靠着强大的清染能力,在比赛里拥有着冠绝整个长野县的打点能力。 这还不算什么。 更重要的一点是,与之交手的对手,都会频频出现连续打出四张同种牌的愚蠢操作! “这个是四张北风,这张牌谱是连着打了四张东风,还有四张西风,以及四张八筒、二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更过分的,比如这张牌谱,从第一巡直到第十六巡,安野清对家的这个牌手,牌河分别是东南西北风的四连打,相当于直接被封印了足足十六巡,安野清六向听的牌,最后都能成功胡牌。” “可怕,牌河大四喜啊!” “也就是说,安野清能够让对手不断进张同种舍牌?” 即便是纯种科学麻雀士出身的井川博之,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也是做出了极其不科学的判断。 太离谱了。 对手仿佛思想迪化一般,从第一巡到第十六巡,手牌完全没有进展! 这真的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么? “就牌谱而论,虽然很不科学,但正是如此。” 南浦数绘分析道,“不光如此,安野清自己摸到同种花色牌的概率也相当大,所以她非常容易做成清一色,反而对手不断进张不需要的牌。 而且就颜色来看,好像只有黑色的牌才会出现四张连打的情况。” “……染黑牌河么?”堂岛月面露恐惧,“那岂不是本小姐上场,也要被染成焌黑!” “如果以这个结论为前置结果的话,那么黑色系的牌就不能随便出手啊,那么只打第一张,后续如果不打的话” “没用,已经有人试过了。” 南浦数绘指着其中的几张牌谱。 有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打出第一张后进了第二张,然后便扣在手里不打,但接下来这张牌就只会出现一张,如果打出去,它又会不断出现。 “好恶心啊这个家伙!” 堂岛月惊呆了,还有这种变态能力! 这到底要怎么破解啊? “难道说这场比赛打完,南彦就要变成残废了么?太可怜了。” 突然间,堂岛月催生出几分圣母慈悲,跟这种可怕的对手打麻将,到底要怎么赢啊! 她完全想不明白。 “放心吧,南彦应该有办法,不然他不会做出这么危险的举动。” 南浦数绘深吸一口气道。 现在也只能相信南彦了。 以理性来判断,这个女人很强,如果是她上场绝对会被碾压,但是她绝对称不上无敌,毕竟她的手指曾经被折断过,说明她在黑暗麻将界输过不止一场。 如果是南彦的话,或许有机会战胜对方! “吃。” 在打出四张南风之后,错过了四巡摸牌机会的南彦终于有了动作。 吃掉安野小夫的筒子,随后打出一枚二索。 紧接着这张二索,也被妹尾佳织碰掉。 安野清看着南彦的动作,露出几分冷笑。 毕竟是在高中生比赛里肆意驰骋虐菜的小鬼,脑子还转的挺快,很快就摸透了她的能力,并进行应对。 没错,她的能力触发条件是需要黑色系的牌。 这样才能将牌河彻底染黑。 再纯洁无暇的少女,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灵魂和躯壳都会被彻底染成黑色,这个世界没有理想国,降生到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会被世间无穷无尽的恶意所吞没。 她的能力,便是对这种恶意的完美诠释。 再怎么逃避,也无济于事。 南彦吃掉三筒,这是知道不管打出二筒或者四筒,都会染黑牌河,所以吃掉三筒妄图依靠副露来规避。 但。 终究无处可逃。 毕竟她遗世独立,牌型清染居多,摸到风牌的概率很小,所以这些牌大概率是以零散的状态落在他的手里。 想要听牌,南彦最后注定是要打出来的。 “吃!” 南彦再度副露,吃掉安野小夫的七筒。 试图用副露的方式来抗拒切黑色风牌,并且把六八筒这种纯黑的牌赶到副露区。 但紧接着的下一巡,他还是手切了一张北风。 抗争,失败了! 看到这张牌出现之后,不论是安野清还是安野小夫,都长舒一口气,这张牌的出现,就意味着南彦接下来的三巡,恐怕都要进张北风。 他无暇进攻了。 “立直!” 眼见南彦和牌的机会已经丧失,安野小夫当场拍出一根立直棒。 在这个规则之下,立直的危险性极大。 因为点数不会增加,只能减少,支付的1000是拿不回来的,所以立直需要承担更多的风险。 安野小夫这个立直,纯粹是为了依靠立直的强大打点能力让南彦损失更多的点数。 既然南彦已经没有直击到自己的机会,那他就不用担心放铳。 这个立直棒,直接丢出。 安野清眉头微微一皱,倒是没说什么。 毕竟她也已经听牌,清一色听六九万,就算安野小夫和不了自己也能帮他善后,不过她没搞懂安野小夫到底在听什么,什么牌还要靠立直来增加番数? 此刻,安野小夫的手牌【一二三伍六七筒,二二二九九九万,北】 单吊一手北风。 自己这张牌,就是等着南彦来的。 接下来他肯定要摸进北风,然后放铳给自己。 他要直击南梦彦,证明自己不是废物! 三张二万是本场的宝牌,立直一发能直击到南梦彦的话,直接就是跳满12000点,可以给予南梦彦沉重的打击。 然而事实证明,安野小夫想的很好。 南彦接下来却扣住了摸上来的牌不打,选择将一枚六索切出。 没有打北风? 他是知道自己单挂这张牌么? 安野小夫有些凌乱,按理来说刚刚南梦彦摸上来的那张牌,应该是北风才对,何况刚刚还切了一张,这张牌完全没有用才是。 安野清挑了挑眉头,看南彦的动作大概就明白安野小夫在搞什么鬼了,单吊北风等南梦彦上当。 但别人有这么蠢么? 你这个立直就跟引挂骗筋没什么区别,别人肯定会警惕的。 “碰。” 少女的副露宣言,立刻引起了安野清的警惕。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旁边的少女,已经副露了二索和六索。 出现这个副露,就必须警惕一个役满天牌。 绿一色! 八索已经出现了三张。 所以至关重要的發财,究竟在谁的手上! 这个绿一色想要出现,發财绝对是必要的一张牌。 下一刻,一枚發财落入了安野清的手里,让她瞳孔猛然一震。 那张关键性的發财,被她摸到了手里。 脸色微微一沉,安野清只能选择打出八万退向。 尽管感觉旁边的少女还没到听牌的时候,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六九万应该是在别人的手里,牌山存量不多,自己自摸的机会不够大,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 毕竟自己弟弟已经立直了,她要是打出發财被眼镜妹碰掉,基本就是绿一色听牌,那么安野小夫这个蠢货就面临放铳役满的危险。 可紧接着。 安野清看到对家的南梦彦微微一笑。 一张發财,被他手切而出。 安野清看着那张牌瞳孔震荡。 那是一张初始手牌,在南彦的手牌里一直都没有动过,从一开始就在南彦的右手边待命! “碰。” 妹尾佳织没有多想,她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只要往越大的牌方向去做就好了。 什么是大牌,她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什么牌更漂亮! 就感觉而言,漂亮的牌一般都更大,没有人喜欢丑陋之物,麻将也是同理。 随着妹尾再度的副露,将南彦的發财收下。 安野清顷刻间感受到了一种恐怖的气息。 绿一色,听牌了! 而更要命的是,自己那愚蠢的弟弟,还处在立直的阶段,根本没办法决定自己的出牌。 联想到此前南彦表现出仿佛自己在全力挣扎、像是溺水者渴望自救的绝望模样,疯狂副露做出困兽之斗。 然而这一切,皆是表象! 他留着手里的發财,就是等着这一刻! 看着安野小夫摸到下张牌后脸上浮现的绝望,安野清刹那间脸色铁黑。 绿一色的铳张,被他摸到了! 一枚三索的出现,几乎宣告了役满核弹的爆发。 “荣,就是那张。” 看着安野小夫牌河里的三索,妹尾佳织赶忙宣布荣和。 不过随后妹尾看向南彦,没有说话。 主要是.她不清楚自己和了个什么。 应该是大牌没错。 还是让南彦帮她宣布吧,毕竟南彦说了,将自己的一切全都托付给他,她只要做牌就好了。 “绿一色,32000点!” 南彦明白妹尾的意思,直接替她宣布。 毕竟如果是妹尾宣布的话,肯定就是‘發财,混一色,对对和’了。 这两副牌打点完全不一样。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八章 牌河染黑,僧我三威 “看样子六万点好像确实不怎么经用。” 看着面无血色的安野小夫,南彦徐徐开口。 黑暗麻将,讲究的就是搞人心态,虽然很多时候运用在麻将领域,需要等待特定的时机,还得提前铺垫。 但是手段有千万种,就看你个人能不能把握住。 如果机会摆在你面前把握不了,那就只能受制于人,被人握把。 “好!” 和也看到这个役满绿一色的直击,忍不住叫好。 这个小妹妹,终于有点作用了。 要是再刚刚那样,绝对只是个累赘,除了放铳以外一无是处。 “不愧是佳织啊。” 蒲原智美哈哈一笑,妹尾上场确实让她们所有人都忍不住捏了一把汗,可至少在这個牌局里,有着只有妹尾才能完成的操作。 虽说这样的役满大概率只能直击到对手一次,而且这之后对方也不仅仅会把注意力全放在南彦一个人的身上,但再怎么说胡出役满也极大限度地抹平了双方的差距,减轻了南彦的压力。 而且有了破局的办法,接下来的局势就不会这么严峻。 随着安野小夫放铳32000点外加一根立直棒,安野清手上剩余的点数为27000点,跟南彦这边的24200差距不大。 由于庄位不会发生变化,所以这场比赛也没有本场数的存在。 第五局。 宝牌六索。 南彦起手又手切了一张北风。 并且接下来的第二至四巡,同样是摸切北风。 牌河又是四连打。 见状,安野小夫刚刚放铳役满后提心吊胆的内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姐姐的黑河还在,南梦彦还没有完全破解。 他只是仗着那个小姑娘身负强运,靠着女孩子的力量才胡出那个役满,他自己还被困在黑河当中,没有听牌的机会。 所以接下来不用注意南彦,盯着那个小姑娘就好了。 只要那个眼镜娘听不了牌,南梦彦就完全拿他们没办法。 他不过是困兽之斗,故意激怒别人罢了。 只要确定南梦彦还困在黑河里,他就完全不存在进攻的机会。 这么想着,第六巡安野小夫进了一张红五索后,听牌了。 打出三索就是叫听二五八索带役牌的三面。 随后抬头看了一眼南梦彦和妹尾佳织的牌河。 那小姑娘二择失败,连着打了好几张白板,这种肯定是没有听牌的,而且那眼镜娘水平奇差,就算做大牌也要等到中后巡才有机会。 而南彦第五巡手切了一张二筒出来,这就说明他还在黑河之中。 接下来他会不断进张二筒,在淤泥里不可自拔。 他不会有听牌的机会! 见状,安野小夫决定将三索打出,就等着自摸。 如果按照以前他百分百是要立直的。 毕竟役牌加上两张宝牌这里就三番了,只有立直或者自摸才能达到四番满贯,但显然南梦彦见你立直必然是要懦了弃胡,一样得自摸。 而且立直自摸打点得减半,实际上和dama直击南彦得分差不了太多。 上一局刚刚吃了立直的亏。 在赌上自己二弟的黑暗麻将里,安野小夫自然是变怂了不少,所以不敢强行立直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三索打出去的那一刹那,安野小夫感觉有点不太舒服,就像是被针刺一般,手指在回收的时候经常还在抽搐。 或许是刚刚三索放了个役满,让他对打出三索这个动作,产生了恐惧。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刚刚放铳役满,对他的心理产生了极大的冲击。 但只要赢了南彦,这种恐惧便会烟消云散。 只要赢了,一切都好! 在收回手指的途中,安野小夫神情阴翳,带着几分杀意看向南彦。 可这个时候,他却看到南彦面容置于黑暗中,只能看到他的嘴唇微微翕动,似乎亟待开口。 这是要副露他这张三索,还是要干嘛? 安野小夫不由想到。 可他万万没想到。 一个震慑他心灵的宣言,从南彦口中呼出。 “荣!” 安野小夫听到这个宣言,顿时瞪大了双眼。 南梦彦居然不是要副露,而是荣和! 转头看着南彦漆黑如墨的牌河,他整个人露出匪夷所思之色。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南彦牌河四张北风,外加一张二筒,这种牌河可以推测出他还在黑河里挣扎,怎么可能荣和到自己? 听到这个荣和宣言,安野清顿时也有些坐不住了。 南梦彦不是还在黑河里么? 他怎么可能听牌!? 除非 除非他是 起手听牌! 只见南彦手牌缓缓摊开。 【六七八万,二三四五六七筒,三六六六索】 断幺,单吊一枚三索! 随着手牌摊开,一切昭然若揭。 南梦彦起手就是断幺的好型三面听,而且还附带三张六索宝牌! 然而他没有选择w立直,而是摸切北风默听。 之后在摸上来三索的时候,他选择打出二筒放弃三面听牌,仅仅单吊一张三索,让别家都以为他还在黑河里挣扎。 结果这张三索,成功直击到了安野小夫! “断幺,dora3,12000点。” 这个直击就没什么好说的,强运破万法。 运气来了,任何花里胡哨的能力都是玩具,就连saki在面对小红帽的那种逆天强运时,也是相当无力。 ‘起手就听牌了,还有手役,然后装模作样打了四张北风,一张二筒,故意扰乱安野小夫的视线!’ 安野清溯本归源,很快就明白了一切。 这个小子,是故意染黑自己的牌河,让安野小夫放松警戒,才完成了这次直击。 真的是防不胜防。 而且麻烦之处在于。 这个南梦彦的运势相当吊诡,时好时坏,运气好的时候居然能像这一局一样起手听牌,实在难以预测其做牌的路径。 按理来说,这小子有御无双潜质的话,运气强势的时候不应该能够被人察觉到的么,怎么一点牌浪的动静都没有? 安野清只觉得匪夷所思。 随后的第六局。 南彦连续吃碰副露,避开黑河的同时,迅速自摸成功。 只有双东,红dora1,5800点。 但因为自摸减半的规则,所以只造成了2900点的伤害。 连续的直击加自摸,现在安野清手上只剩下12100点,只有南彦一半的点数。 比起被南彦直击满贯,后续南彦自摸的这副小牌,更让安野小夫惶恐不已。 如果说上一次自己不小心放铳给南彦满贯,那是因为这家伙摸到了一副奶奶牌。 而这个自摸就代表着—— 南梦彦完全有能力摆脱黑河的负面影响进行和牌,这让安野小夫越来越恐惧。 他可是堵上了自己的一根胡萝卜,而且自己这根胡萝卜,是由南梦彦来选择。 鬼知道南梦彦这个混蛋会挑选哪一根! 甚至如果恶趣味一点,他手指给你切半根,另外的胡萝卜再给你去掉半根。 直接恶心程度拉满! 毕竟自己跟南彦的赌约,没有规定不能切一半。 以南梦彦这家伙的恶心程度,他完全干得出来。 无法预测的未来,才更容易带来恐惧。 哪怕是十根换十根,都未必能给安野小夫带来这样恐惧的情绪,毕竟自己答应下来,那就有了心理预期,知道输了会面临怎样的下场。 可南梦彦没有定下到底切哪一根,这就完全给了他制造恐怖的空间。 看着点数一点点减少,安野小夫的呼吸越发急促。 后续的摸牌,几乎到了大喘气的阶段。 他害怕啊! 这一场真要输了,南梦彦这个恶魔究竟会怎样来惩罚他! 简直无法想象! 恐惧让他思想错乱。 虽然他也打了不少黑暗麻将,可那几乎都是在必胜的情况下上去代打,或者只是充当牌搭子,即便输了都不会伤及自身。 而这一次,可是压上了自己的重要之物。 这显然跟以往的黑暗麻将完全不同。 “别紧张,咱们还没输呢。” 看着安野小夫已然自乱阵脚,安野清冷着脸开口。 但现在已经无济于事。 安野小夫过于恐惧失败,现在的状态也出现了问题,他后续的牌打的犹犹豫豫,恐惧万状,再也没有之前嚣张跋扈的模样。 即便看到南彦牌河染黑,他出牌都提心吊胆,生怕南彦再荣和他的牌。 “这正是意志力不够坚定的表现啊。” 上方的金发女郎看着前后反差巨大的安野小夫,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如果打白道麻将,是完全不用接受内心的考验。 正常打,就算输了也不需要有太大的负担。 可黑暗麻将不同。 一步错,或许就会踏入无边的地狱之中。 不是每个人的意志力都足够强大,能够接受自身零件的缺失。 就算是黑暗代打手,实际上在这种高压的黑暗麻将之下,也时常伴有精神崩溃的情况。 “他的信念太弱了。” 轮椅少女淡淡说道,“精神无依托者,便会无限放大自我的重要性,把自己的肉身当成是凡俗最重要的物品,无法接受任何的自我牺牲,面对这样的局面注定会深陷于恐惧。” 看来关西的这帮人,相较于以前越发不思进取了,只图玩乐享受。 光精神境界层面,甚至不如对面的一介高中生。 实在是可笑之至! 看着安野小夫在南梦彦的攻势之下,一步步走向崩溃,安野清眼下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这小子太清楚怎么玩弄人心,屡屡都击中了安野小夫最恐惧的点。 让自己弟弟变成了如今的这副模样。 没办法,只能自己单打独斗了。 实际上南梦彦根本没有破解掉她的黑河,之所以之前铳和到安野小夫,以及能够自摸成功。 前者是因为起手听牌,只有当运势强势的时候才能做到。 而后者也和运势有些关系,是因为南梦彦起手摸到了成对的役牌,并且没有其它零散的风牌,才能进行快速副露和牌。 但这种局面,不是每一场都有的。 南梦彦纯粹是在故意吓唬安野小夫,摆出一副自己已经破局的模样,实际上根本没有! 接下来的第七局,他绝对没有机会听牌! 这一局,宝牌一万。 安野清摸上来了足足十张万子牌,一万宝牌一张,而且还抓到了一张红五万。 完全可以朝着染手的方向前进,打点绝对不低。 此前自己弟弟连续被直击,打乱了自己的计划,现在她要重新开始做清染大牌。 毕竟她可是当年长野县创下决赛最高打点的选手,至今都无人能够打破她的纪录。 在她的黑河能力压制之下,对手想要听牌没有那么容易,所以她才能以非常轻松的姿态进行清染。 手上有两张西风。 其实可以不打出去用作雀头,甚至可以多平和的一番。 然而安野清是何许人也,她从来不屑于做混一色。 能够清染的场合,绝对不做混染! 手里的西风,直接切出。 往番数极高的清一色去做。 她要用手里的这副牌,直接击穿南梦彦。 只需要一个累计役满的清一色,就能将南梦彦剩余的点数彻底清空。 而且做累役的清一色,她可是相当有经验的。 以目前的宝牌数目,再多抓两张一万,凑出平和一杯口之类的形状,然后门清自摸,累计役满不是没有可能。 看着那一边南彦丢出一张北风,安野清知道自己时机到了,开始手切自己成对的西风。 待到两张西风处理完后,安野清摸进了两枚一万,进入了清一色一向听的阶段。 四张宝牌在手的核弹清一色,这手牌完全可以将南彦这可怜的点数彻底击穿! “吃。” 然而在她处理完西风之后,南彦直接吃了一口。 紧接着下一巡,一枚西风被强行塞到了安野清的手里。 雕虫小技。 安野清心中冷哼一声,浑不在意地将摸上来的西风打出。 强行给她塞字牌,不过是恶心她一个回合罢了。 “碰。” 可随后南彦再度副露。 安野清下一巡还是摸到了一枚西风。 她脸色顿时一黑,只能将这枚西风切了出去。 在她的牌河里,竟然同时出现了四张西风同时出现的局面,对于拥有黑河能力的安野清来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没想到能让安野清也体会一下牌河被染黑的局面,不说别的,南梦彦这家伙恶心人真有一手的啊。” 此前被南彦狠狠恶心过的堂岛月,发现南梦彦不做自己对手的时候,好像还挺不错的。 观赛体验直接拉满! 看到安野清那个狂妄的女人被南彦恶心到连打四张西风,笑都要被人笑死。 “确实,”南浦数绘点了点头,“等到安野清染手打出两枚西风的时候才副露,而不是在切出一枚才调整牌序,如果安野清在第二张西风没出手之前给她塞一张西风,那么她或许会改变思路,转而做混一色了。 两张西风全部都打出来,就不给她改变思路做混一色的机会。” 门清混一色+四张宝牌,如果还能自摸的话,也是八番起步。 而且安野清还是庄家,会让南彦直接损失12000点。 这样双方的点数差会瞬间被抹平,之前好不容易直击安野小夫获得的优势,很快荡然无存。 所以即便是门混,也不能让安野清做出来。 拖慢了四巡组建手牌的节奏,安野清心态也发生了一丝丝的动摇。 这个混蛋比想象中的还要难缠。 而且接下来南彦又是副露两次,安野清看着给自己塞得满满当当的东风牌,都只能黑着脸一张张打出。 看着南彦副露在外的四组手牌。 【七八九索,伍六七索,一二三筒,南南南】 这种副露基本也就告别了立直麻将的所有正常役种。 四副露单骑。 想要和牌只有两种可能。 岭上开花和海底捞月。 而开杠的南风已经没有了,海底捞月更是可笑。 现场才刚刚步入第十二巡,还这么多次摸牌的机会,南梦彦已经没有副露的机会,只能原地等死! 染黑她的牌河激怒她有何用,她依旧能够完成清一色的自摸! “自自摸!” 可这个时候,怯生生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安野清蓦然看向旁边的少女,牌河里全是索子万子,一张筒子都没有,明显也是染手型。 妹尾佳织将手牌推开。 【二二三三四四伍六七七八八八筒】,外加自摸的六筒! “自摸,清一色,断幺平和一杯口,红dora1,12000点。” 没想到这一场完成清一色的不是安野清,她因为牌河被染黑,节奏拖的太慢,以至于被妹尾佳织抢先自摸! 十一番的超级大牌,虽然因为自摸在规则上只剩12000点。 但随着这个自摸。 安野清点数只剩下100点。 即便是此刻的安野清,也再难淡定。 到了第八局。 安野清只能孤注一掷,要在大牌上一条路走到死! 南梦彦受制于自己的黑河,必须假定他没办法和牌,她接下来要把清染做到极致! 看着南彦后续接连打了三张南风,三张东风,两张西风,显然陷入了自己的黑河之中。 安野清眼眶通红,面露疯狂之色,手上清一色的染手蓄势待发,只要这枚幺鸡从手上切出,便是万子清一色听牌! 尽管感觉南彦连续打三张而没有打完字牌有些古怪,但她必须要做大牌才能赢! “这枚凤凰打不了,它可是国士无双上好的佐料啊。”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拄着拐杖,由两位小弟搀扶,戴着眼镜的儒雅老者于夜色中缓缓走来。 这一刻,全场黒道的注意力,都被老者所吸引。 明明聚光灯不在他的身上,却能在瞬间聚集所有人的视线。 高台之上,看着一步步缓慢而来的老人,百喰一族的众多年轻男女,也都收起了轻慢之心。 叱咤关西的幕后巨佬,竟然在此刻现身了! “老大!” 连安野清也放下了手里的麻将牌,满脸的不可思议。 僧我前辈,居然亲临此地!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九章 上层境界的顶级牌搭子 僧我三威! 看到这个老者的到来,五十岚健瞳孔瞪圆。 这是上个世纪的黒道巨擘,隐退关西黑暗麻将界已经很多年,尽管近十几年来几乎都不怎么活跃,但江湖上仍旧流传着僧我的传说。 要知道。 僧我三威可是上层巅峰的麻雀士,在一众黒道的强者之中,也是以卓越的麻将水平而闻名于世,如此才打下了赫赫威名。 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出现在了这场比斗之中。 “居然是他……” 听到这个名字,和也身躯微微震颤,关西黒道的顶级强者,创造过诸多麻将领域的传说,就连他的父亲都对这個人十分忌惮! 连这位关西黒道的顶级巨头都出现了,这么看来,关西黒道对这场麻将的重视程度,比他想象的还要高。 场上唯一能引起这位巨头兴趣的。 也只有南梦彦这个家伙了! 这就说明了一件事,南梦彦的潜在价值,比想象中的更高,否则无法解释为何僧我三威会出现在这里。 在僧我出现的那一刻。 高台上百喰一族的年轻一辈,全都乖乖地闭上嘴,再也没有人敢轻易出声置评,此前天不怕地不怕的态度,在此刻也收敛了许多。 他们可以评论场上的任何人,但对于这位黒道的巨擘,他们可没有平起平坐的资格。 何况在场的百喰一族,地位最高的轮椅少女都没有开口。 其他人自然得保持安静。 “僧我.真是个稀有的姓氏。” 但对于黒道势力并不太了解的堂岛月而言,自然是无知者无畏。 即便感觉这个老者架势很不一般,也不清楚这个人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查不到,”南浦数绘微微皱眉,“不仅姓氏稀有,而且完全找不到关于他的信息。” 就算安野清这样的人,因为堕入黑暗,被白道联手封杀,所以直接搜索安野清能找到的情报非常少。 可实际上只要用心去查,用一些特别的搜索词,网上也能找到诸多有关安野清的相关信息。 何况世界上有几处互联网与世隔绝,信息保存的相对完整,霓虹封杀的狠角色,在他们那边是没有避讳的,想找到情报还不简单? 然而僧我的个人信息,却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抹除了一般,网上根本找不到任何关于这个人的相关情报。 即便是翻到天朝的互联网上,也搜索不到这个人的存在。 仿佛和空气一般虚无缥缈。 南浦数绘深吸一口气,感觉这个人的力量或许远超普通人的想象。 而且他给自己的感觉,比在麻将场上巅峰状态的南彦都要深邃可怕,这位老者绝对是一个黑暗麻雀界的顶级大佬。 “但不管怎么说,刚刚那一场是我们赢了吧,南梦彦明明国士无双听牌,那个安野清都要打出一索放铳的时候,却被对方给叫停了!” 不管对方是谁,堂岛月忿忿然大声开口。 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算他们赢! “堂岛家的小姑娘么?” 这个时候,僧我微微抬起头,镜片下的目光如鹰一般犀利,仅仅目光的接触,就让堂岛月脑子一嗡,双腿止不住的颤抖。 “这是自然,刚刚那张一索,即便没有真的打出去,也当做我们关西放给南彦小兄弟一个国士无双的役满,这没有问题。” 听到这话,安野小夫顿时有些急了:“老大僧我老大,不能这么算啊!” “下去吧。” 僧我三威淡淡开口,脸上甚至还带着浅浅的笑意,仿佛是一位慈祥和善的老爷爷一般。 但谁都清楚,这个看似慈祥的老爷爷,却能主宰他人的性命。 安野小夫立刻就被关西的小弟拖了下去,连嘴也被堵住,连呼喊求救的权力都被夺去。 而安野清更是没有为弟弟求情,毕竟这个牌注是安野小夫自己非要跟南彦赌。 “小伙子,你跟小夫的牌注,下的是什么?” 僧我三威注视着南彦,仿佛是看待一块完美的璞玉一般,呵呵笑道。 “我十根指头,换他任意的一根,不过由我来决定是那一根。” 南彦只是淡淡开口。 “那你的选择呢?”僧我问道。 “嗯,就第二十一根吧,简单点。” 本来南彦确实想整点花样,比如拇指竖着切一半,第二十一根斜着切一半,这样创口更大,想要接回去都没这么容易。 但见到僧我的到来,南彦知道这场比斗还没有结束。 “第二十一根?” 听到这话,僧我三威却露出了几分疑惑,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是什么腌臜之物,却是笑了笑,“那就更简单了,拖下去,为他去势吧。” 所谓去势,其实就是国服第一绝后盲僧类似的手术。 只不过这里是连根拔除。 在僧我看来,去掉此等秽物,反而有利于安野小夫潜心修行,不至于被花花世界迷失双眼,还不会因为手指缺失,影响打麻将。 简直是仁慈的不能再仁慈的惩罚。 然而听到要给他去势,安野小夫却恐惧万分,发起了激烈的反抗。 本就天生神力,自然开始了挣扎。 两三个大汉,竟然差点摁不住他。 随后一名大汉直接给了他一记物理麻醉,才让安野小夫双目失神,最终被强行拖了下去。 “你忍一下,这种去势手术我们非常有经验,很快就能完成。” 其中一个黑衣男子手上握着明晃晃的手术刀,让旁边的助手帮忙给安野小夫绑到树下,随后还让人给他掰开,紧接着手起刀落,坤坤消失。 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响彻全场。 百喰一族的人听到这个声音,几乎没什么动摇。 然而这边的诸位白道人士,则难以忍受这样尖锐痛苦的叫喊。 实在是太吓人了。 就算是最为镇定的南浦数绘和井川博之,也是脸色难看。 井川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他还是很难适应。 听到自己弟弟的喊叫声,安野清脸色沉郁,抽出一把小刀,打算自己动手将手指削去。 不过却被僧我抬手制止住。 “慢着,你这根手指再留一会。 这位南梦小友的牌技老夫很感兴趣,待会由你来充当牌搭子,我来跟小友玩一场,如何?” 最后的这句话,自然是跟南彦说的。 刚刚的比斗,僧我也算看了半场。 这个高中生不论从心性还是牌技方面,都无可挑剔,运势也让人有些捉摸不透,虽然不是那种无与伦比的逆天强运,但也不弱。 在他的身上,僧我三威看到了一种可能性。 “没什么兴趣。” 然而南彦却兴致欠欠地开口。 “小子你敢!”安野清顿时面露凶光。 面对僧我前辈的邀请,这家伙胆敢拒绝! “悠着点,你手指还欠着,这年头欠债的也这么嚣张么?” 南彦看了安野清一眼,平静说道。 “倒也无妨。” 僧我三威却没有在意,只是淡淡摆手,“咱们关西人可是非常执着的,今日有事,那就改天再来拜访。” 这番话意思就很明显了。 如果不答应的话,关西的人会不断来骚扰。 既然是奔着彻底解决这件事而来的,南彦肯定不能拒绝。 “要来一场关西龙斗么?” 南彦不免问道。 “不,只是想和小友简单的打一场.友谊赛。” 僧我三威呵呵笑道,“你是白道中人,应该知道友谊赛是什么吧?” “不能答应!” 和也握紧拳头,顿时上前一步朝南彦喊道。 开什么玩笑! 堂堂黒道巨擘,竟然来跟南彦打一场什么都不用付出的友谊赛?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不能接受! 一旦南彦真以为对方是想着跟自己和好,打什么友谊赛,万一中途突然增加筹码就出大事了。 黑暗麻将参与进来容易,想要全身而退难如登天! 没那么简单。 人家黒道顶级大佬,凭什么跟伱一个高中生打友谊赛,图什么? 用脑子想都知道不可能,这其中必然有诈。 “呵呵.没想到还有水无月家的小子。”僧我三威来到南彦的对家位置前,缓缓入座。 从他到场的那一刻,安野清就不敢坐在这个位置上,而是如同喽啰一般站在旁边侍立。 毕竟这一战输的这么惨,还被老大见证了,实在是没脸再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随着僧我入座,他倒是没有逼迫南彦什么,只是安静等待南彦开口。 僧我三威完全无视了水无月和也对南彦的警告,毕竟南梦彦是个聪明人,这孩子既然是奔着彻底解决事情来的,那么他就必然要答应自己提出的这场友谊赛。 结果也正如僧我所料, “好。” 南彦稍微思索了片刻,还是答应了下来。 想要彻底解决这件事,就必须答应跟僧我打一场,这是不可避免的。 毕竟如果拒绝的话,那么跟求助白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接下来关西黒道依旧会锁定自己,持续不断的给予骚扰。 只要没有得到他们老大僧我三威的命令,就算僧我不说,他的手下也会蠢蠢欲动。 即便不对他本人出手,也会伤害他身边的人。 所以这场牌局,不管是友谊赛还是赌斗,都需要接下来。 听到南彦答应下来,和也瞬间有些着急。 但既然答应了那就不能悔改,他当即开口:“那就让我来代替这个女孩!” 跟这样一位黒道巨擘打友谊赛,其中必然是凶险万分,南梦彦没有多少应对这种人物的经验,那个女孩更是单纯,让南彦拖着这个少女跟这种老怪物交手,跟自杀没有任何区别。 “退下,你还不够格!” 安野清冷冷地呵斥道。 水无月家的家主还有机会入座,你和也算什么东西?也配跟僧我前辈同处一桌打麻将? 若非南梦彦被僧我前辈看中,他一样连当牌搭子的资格都没有。 还想上桌? 全都退下! 包括这个少女,也不够资格。 被安野清喝退,妹尾佳织慌忙起身,不敢入座。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这个老者出现的那一刻,她潜意识里就觉得这场牌局不是她能应付的。 并不是她想要逃走,而是她完全没有这个能力。 就算要留下来,只会给南彦带来负担。 如果上一局面对安野姐弟,在南彦的帮助下自己还有一战的资本。 但现在这一场,她彻彻底底感受到了无能为力。 一旦自己也参与这场牌局,绝对自身难保,而且她就算看到南彦到了危如累卵的地步,也是爱莫能助! 即便于心不忍,她也不能留在这里。 可如果她离开了,谁来协助南彦? 他一个人,独木难支! “我来了。” 一名身着整齐西装的男子,踏着夜色缓缓走来。 他面容冷酷,直接从和也身边经过,宛如风一般直接坐在了牌搭子的位置上,甚至安野清都没来得及反应。 “是你。” 看着眼前的西装男子,僧我三威一下子便认出了他的来历。 当年鹫巢前辈的左膀右臂之一,拥有上层实力的麻雀士,几乎是鹫巢岩唯一指定的牌搭子。 铃木真我! 僧我三威此刻深吸一口气,这个代打手虽然并不能称之为最顶级的上层高手,但是光论牌搭子而言,无人能出其右。 他在和高手的配合方面,简直可以算得上天衣无缝! 由他来协助南梦彦,可谓是如虎添翼啊。 “你确实有这个资格。”僧我三威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露出几分慈祥的笑容。 但是这个笑容似乎有些用力过猛,以至于皱纹折起,看起来略显阴森和狰狞。 也容不得僧我三威维持住原有的随和平淡。 连铃木真我都现身了,那么他此前的判断没有错,南梦彦这个高中生,或许真的手握鹫巢岩的传承之力。 不然鹫巢旧部,是不应该为了一个高中生而插手他们关西的事务。 这一批人虽然也是关西中人,但他们只听从鹫巢一人的号令。 而随着这个人的出现,和也看向僧我三威脸色的变化,不免微微惊诧。 他自然是不认识铃木真我的,但明显能感觉到僧我三威对于这个人有些忌惮。 没错。 僧我只对这个人产生了忌惮,包括高台上的百喰一族,水无月世家以及后面那个堂岛家,僧我三威即便认出来了,也不以为意。 甚至能感觉到他有些轻视。 唯独面对这个人,僧我的态度截然不同。 有一个能让僧我忌惮的人作为牌搭子,自然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合适! “既然够资格,那就开始吧。” 铃木真我面上表情不变。 但是墨镜的下方,一双眼眸却落在了南彦的身上。 这场关西龙斗,确实是由他一手促成的。 按照尼曼女士的指示,南梦彦已被关西盯上,接下来必然会有危险。 他和旧部众人,便一同促成了这场牌局。 至于百喰一族,几十年前就是黒道牌局中的常客,摆下宴席,他们自然就会到场,并不奇怪。 除此之外。 铃木真我其实还有一些私心。 他内心渴望着,能和老爷再度征战沙场。 南梦彦既然作为继任者,那他便将其视作老爷,再战一回! “至于规则嘛,之前的规则就不错,可惜六万点实在是太少了,这一场十万点,咱们要玩就玩到尽兴!” 僧我三威呵呵一笑,宣布了这场比赛的规则。 六万点有什么意思,要玩肯定是玩大一点。 听到这个规则,铃木真我顿时心领神会。 看来僧我也想瞧一瞧南梦彦是否拥有老爷子的几分能耐。 最近关西确实也挺忙的,又要整合黑暗麻将界,又要进行东西死斗,还要找一位身负强运的天才。 只是可惜他们找错了人,找到了这孩子的身上。 僧我的觊觎,铃木真我可以理解,甚至如果南梦彦愿意加入关西黒道,他也不会过多搅局,毕竟如果南梦彦成为了关西的人,在无视任何规则的环境下培养成才,他很快就能成为堪比老爷的黒道巨星! 然而。 关西的人如果用一些肮脏的手段逼迫南梦彦,那作为老爷子最信任的手下,铃木真我自然是不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就让这一场比赛,彻底斩断关西的黑手。 “南梦小友,你可知道什么是鬼神境?” 在摸取配牌的阶段,似乎是为了缓解此前进张的氛围,僧我三威竟然主动找南彦聊天。 “按照黒道对于麻将境界的划分,鬼神是麻将至高的领域。” 南彦正常回答道。 “是的,至高的鬼神境,据说这个境界,已经触摸到了神之领域。” 僧我三威一边摸牌,一边略微感慨。 “想要踏入鬼神境,需要有顶级麻将天赋,卓越的技术,异于常人的气运加持。 其实能同时达到三者的,这个世界上不说成百上千,但至少老夫认识的人里面,就有十几位之多。 然而这些人,包括老夫自己,都不曾窥见这个领域的斑斓一角。” 说到这,僧我不免唏嘘。 是的,他闭关数十载,竟然也从未踏入鬼神的领域。 “所以老夫一直在想,到底是天赋不够,还是技术不够高超,还是说老夫的气运不够强势呢,呵呵.立直!” 说话之间,僧我的第一张牌,横着打出。 w立直! (本章完) 第三百章 所谓真正的感知力,谓之天才的灵感 起手宣布立直。 不仅如此,南彦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很大可能还要一发自摸。 可惜下一巡安野清手切了一枚北风,自己手上没有成对的北风,完全碰不了,只能冒险切出一枚四万,看看铃木真我能不能副露。 起手听牌,加一发自摸。 这对他们这边的士气打击非常大,放铳至少还是积极求变,可如果被对手起手立直还一发自摸,那纯粹是原地等死,只会让人感受到绝望。 何况防守w立直也没有意义,通常情况下w立直的听牌型都比较丑陋,毕竟形状没有修饰,而且听什么都有可能。 不能防守的牌就没必要去防,不如冲一张看看铃木有没有副露的机会,至少先断掉对方的一发。 铃木真我看了这张四万一眼,神色微微有些诧异。 这个行为,说明南彦能感觉到僧我这个w立直能一发自摸,不然不会做出这么危险而且高损牌效的切法。 可惜他副露不了,因此并没有拿走这枚四万。 麻烦了。 南彦有着强烈的预感,对面的僧我三威要一发自摸了。 w立直加一发自摸,少说也是11600,在这个规则之下,自摸虽然只有直击的一半,但开场损失5800,还是在没有交锋的情况下,对于这边气势的打击相当严厉。 然而就连南彦都没想到。 紧接着铃木真我便切了一枚一万出来。 这张一万,南彦手里恰好有两张。 可以副露! 既然有可以副露的牌,自然是二话不说,直接碰走。 只要w立直中杀意最深的第一巡过掉,后续这个立直可以说形同虚设。 对于运势流麻雀士而言,第一巡没办法准备好合适的搭子来副露,就很难应对猝不及防的w立直。 但后续准备好了能用的搭子,接下来对方想要自摸也没这么简单。 要知道w立直牌型是自动发的,没有被正常处理过,所以通常胡的形状不够美型,边坎吊的情况居多。 因此w立出现多面听的情况相对较少,连续过掉僧我几次自摸的机会,那么他这個w立直跟空听没有太多区别。 在这个碰牌之后。 因为牌序的错开,铃木真我摸上来了一张八筒。 顿时目光落在了僧我三威的手牌之上。 原来如此,这副w立直,应该就是坎这张八筒。 之后的第六巡,南彦再度副露,碰掉了僧我自动打出来的宝牌一索。 这个副露碰掉僧我的一索之后,还会摸上来他能够自摸的坎张八筒,还瞬间补全了自己的手牌。 安野清见到这一幕,顿时有些着急。 南梦彦现在手里的这副牌已经很大了,不仅有宝牌的三番,还有纯全以及三色同刻的可能性。 现在僧我前辈立直无法改张,自己刚刚好摸上了一枚八筒。 看来自己有必要打出这张八筒,给前辈放铳。 这样就能阻止南梦彦利用僧我前辈立直无法改张的规则来做文章! 如此想着。 安野清将手里的八筒捏在手里,准备打出放铳。 在这个规则之下,唯一可以避免点数损失的方式,就是直击队友,毕竟队友间的分数是共享的,直击队友是不会损失分数。 别看十万点很多,但因为点数不会增加,实际上损失一分就少一分,很快就会用完。 何况南梦彦这家伙打点能力不俗,不能让他形成点数上的优势。 然而。 僧我却似乎无意地轻轻敲了敲面前的麻将牌。 看似随手的习惯性动作,实际却是在制止安野清的行为。 这个瞬间,安野清才恍然回过神来。 不对 自己这张八筒一旦打出去,可能就是给南梦彦放铳了。 刚刚南梦彦两次副露,一次八筒塞给了对家的铃木真我,后面一次碰掉僧我前辈的一筒副露,下一巡自然是进张八筒。 再加上自己手里的一张。 在安野清看来,八筒几乎绝了。 而且看南彦的牌型,如果打算凹最大的番数,必然是三色同刻外加纯全带幺九,并且还有宝牌的三番。 可以达成庄家的跳满。 但还有两种可能性。 其一是南梦彦三色同刻听牌,单吊一手八筒。 又或者他纯全三色听牌,专门坎自己手里的八筒。 不管是哪一种,自己打出这张八筒,因为座位顺序的关系,自己不能给僧我前辈放铳,反而是被南彦抓炮。 如果不是僧我前辈的提醒,自己恐怕就急中出错,被南梦彦直击到了! 好家伙,忘了南梦彦这小子阴险至极,故意用她太过急切的心理,而设下陷阱。 要不是前辈提醒,自己打出八筒就正中南彦的下怀。 面对僧我的暗示,铃木真我没有在意,就当做没有看到一般。 但台下的众人却不免为南彦打抱不平。 “刚刚那个是暗号吧,不然感觉那个女人都差点打出八筒给南彦放铳了。” “应该是,就刚刚的几巡交换来看,应该是猜到那个w立直可能是听一个坎八筒,于是南彦前辈特地听坎八筒等着。” “可恶,这也行!” “这就是黒道麻将啊,你以为是你们白道麻将那么守规矩,小手返之类隐藏手牌的操作,在黑暗麻将都完全可行,只要没有被当场告发,一切都是合理的。” 因为被安野清喝退,加上大佬入座,和也自然没有站在南彦身后。 但他毕竟不好站在关西那边,只能跟白道的这些人一同旁观。 听到几位小年轻无知的发言,和也冷哼一声,给这些人好好地科普了一下黑暗麻将。 简直大惊小怪,这种暗号算什么。 黑暗麻将,就算是合作方偷偷换牌,只要没被抓个现行,都无济于事。 “南彦他不会有危险吧。” 同样下场的妹尾佳织,不免为南彦担心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实在是太弱,她肯定是要上场,跟南彦并肩作战,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实力绝对没有办法辅助南彦,只好退出。 看着少女的担忧,堂岛月不免有些吃味。 “妹尾大妹子,是南彦这个混蛋让你涉身险境的,本来你都不需要面临这一劫,现在你还担心起他来了!” 其实堂岛月也有些担心南梦彦这个混蛋。 她的担心倒不是说别的,而是作为白道麻雀士,再怎么看不惯南彦,那肯定是不能跑去支持黑暗麻雀士对吧。 再加上她作为白道的大户人家,此前在学校里还喜欢扮演文学少女,又不像黑暗麻雀士那样草菅人命,心中多少是有些慈悲心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白道中人被坏人千刀万剐。 所以才抱有几分担心。 算是正常人都会有的同情心。 然而妹尾佳织对南彦的担心,完全已经超过了正常的同情,上升到了某个暧昧的高度。 从南彦跟她说了那几句话开始,这孩子就被人家完全pua了! 不得不说,南梦彦在麻将场上喜欢玩弄人心,在场下也能通过几句话就将少女给pua了,简直是彻彻底底的混蛋啊!!! 这家伙不去当个黑暗代打手,放在白道这边简直屈才了。 “可是南彦他毕竟救了我。” 妹尾倒是不觉得之前南彦害了她,反而觉得如果不是南彦的那几句话,自己根本承受不了精神上的痛苦,会认为自己有罪。 是南彦拯救了她! 看着少女一脸真诚的模样,堂岛月不由捂脸。 该死的南梦彦,又害了一个纯真无邪的少女啊!. 见到安野清没有上当,南彦不免有些可惜。 按照这个规则,直击显然比自摸更划算。 毕竟自摸打点减半,而直击可是完整打点,能直击到一次就很赚。 本来想利用安野清的急切心理给她狠狠地上一课,但毕竟是僧我三威,黑暗麻将界赫赫有名的千叶大天狗,这点小手段还是瞒不过他。 紧接着。 铃木真我很快一枚一筒打出。 南彦看着这枚一筒,心里不由得感慨。 不愧是上层境界的牌搭子啊,这牌送的就很爽,而且八筒的交接棒应该还递到了铃木真我的手里,简单来说就算他改听了,安野清手里的八筒也出不去,因为现在换成铃木听牌八筒了! 随后,南彦直接碰掉了铃木真我打出的一筒,正式确定了三色同刻的两番,以及三张一索宝牌的三番。 副露区域就已然达成庄家满贯。 手牌里的七筒,自然切了出去。 牌型由原先的听胡坎八筒,变成了单吊九筒,但比起之前的牌型增加了三色同刻的两番。 安野清见到南彦打出的七筒,脸上微沉。 果然。 南彦是纯全三色听一个坎八筒,就等着自己手里的这枚八筒出手。 好在僧我前辈的提醒,自己没有上当。 但现在. 前辈似乎没有接下来的动作,是认为这枚八筒还不能出手么? 看了一眼那个铃木真我,这个人从之前开始就是门清,从舍牌感觉有平和断幺的可能性。 而且听闻这个铃木真我曾经是做三色的好手,在没有赤宝牌规则的上古时期,擅长做三色同顺,说明这种人非常精通堆砌牌型,即便没有宝牌在手,听牌的番数也绝对不小。 就像不能假定一个星条国人的性别一样假定对方手牌的番数,对于这种顶级高手,最好慎之又慎。 何况目前场上的红宝牌还没出来,仍有宝牌遗留在外。 所以这枚八筒还是不好出啊。 安野清只能将八筒扣住,不敢贸然打出。 “杠!” 紧接着,南彦一索开杠。 运气很好,岭上自摸成功! 然而南彦微微一笑,将六筒缓缓切出。 不是这张。 安野清瞳孔猛然瞪大,这小子自摸了居然不胡! 岭上开花,三色同刻外加dora4。 庄家跳满,这小子居然不要,这是打算追求更大的牌! 而且六筒还比较特殊,这不是二筒、四筒和八筒那样纯黑色的牌,这就避开了她的黑河能力。 看着南彦加杠后翻出来的最后一张八筒,安野清这才恍然大悟。 南梦彦不仅是为了博取纯全带幺九,还是为了开杠翻开八筒后确定的杠宝牌! 那自己手里的这张八筒要不要打出去呢? 还是不行! 现在到了这个巡目,红宝牌一张也没见到,可知三张红宝牌恐怕都在铃木真我的手里,甚至还是带三色同顺的牌型,单吊一张八筒。 僧我前辈没有给提示,她不能乱动。 只能说不愧是上层高手,即便是牌搭子,也能给予对手十足的威慑力。 但就是这种水平的人,竟然甘愿给南梦彦做牌搭子,简直匪夷所思。 在过了一巡后,南彦才自摸成功。 【七八九九筒】;副露【一一一筒,一一一一索,一一一万】;外加自摸的九筒! “纯全带幺九,三色同刻,dora7!18000点!” 想要快速削减对方手里的点数,必然是要胡这种大牌。 僧我三威将两家的点数从六万拉到十万,胡小牌已经没有太多的意义,必须瞄准大牌来做,才能消耗掉十万点。 要知道这场的对手跟上一场还不一样。 就安野小夫来说,只要手牌适合用来设局,要抓他的炮可太简单了,完全可以依靠直击来削减安野小夫的点数。 可这一场不同。 对手换成了僧我三威,想要直击可以说是难上加难。 别看立直之后无法改张,但以黒道巨佬的手段,把手牌换掉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他只要看出你要胡什么类型的牌,大概就知道哪几张牌会放铳。 即便下一巡他会摸到铳张,可到了他的手里也会变成另一张牌。 现在周围夜色正浓,这年代还没有高速摄像机。 以千叶大天狗的换牌技巧,就算当着你的面换牌,普通人也根本发现不了。 南彦看了一眼系统,雀圣的扮演度还低的可怕,虽然在打黑暗麻将的过程扮演度在缓慢提升,可要突破到能用的程度还是太慢了。 或许是因为目前这位千叶大天狗还没有出仟,扮演度几乎没怎么动。 所以指望直击到对方,还是别想太多。 隐藏自己的杀意,先自摸大牌再说! 看着南彦的这个自摸。 安野清面露惊骇之色,为了自摸更大的牌型,这家伙竟然做了这么多的铺垫,并且还彻底限制住了她想要放铳的想法,自始至终都听住了八筒,让她完全没有放铳的余地。 他和那个上层高手仅仅是首次的接触,就已经配合到了这种程度。 不可思议。 实在是不可思议! 而看到自己的副露进攻流在南梦彦的手里发光发热,和也自然是感到五味杂陈。 这家伙从自己偷学过去的技巧,感觉比自己用的还要娴熟。 可恶,这家伙确实可恶! 和也莫名有些羡慕他的天赋了。 难怪能被这么多大佬盯上,有这种可怕的天赋,活着都是罪孽! 就算不被黒道拉拢,也会被他们亲手毁掉。 这场看似表演赛,实际上比想象中的更加凶险。 南梦彦必须赢下来! 第二局,南彦很快又靠着加杠红中,翻出了一枚發财。 开杠的四张红中顷刻间变成了亮闪闪的宝牌。 很快铃木真我又送了一枚红五万给南彦开碰,又多了一番。 紧接着南彦再度自摸。 “混一色,中,dora4,红dora1,12000点。” 即便自摸打点减半, 短短两局,31000点瞬间消亡。 面对僧我三威这样的顶级高手,不能给他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 看着连续自摸的南彦,安野清着急的不行。 然而僧我三威脸上似乎看不到多少表情的变化。 “浮于表面的感知能力,倒是修炼的不错。” 这两局,南彦连续副露错开他自摸的牌序,并且开杠都精准翻出了诸多杠宝牌,最后还能自摸了一手大牌,确实很了不起。 但僧我三威还是缓缓叹了口气,不由开口。 感知力实际上分两种。 一种是普遍的感知力。 在五感强化到某种程度而催生出来的第六感,有点类似于动态视力,能够很轻易读取各种信息,甚至感知牌山和手牌。 但是这种感知力,在年龄衰老后,会慢慢消散,哪怕是五感再强的人,暮年都会弱化。 并且这种感知力,非常容易被各种手段所影响。 感知力说白了就和视觉听觉类似,是一种特别的感觉,既然是感觉,被干扰也很容易。 所谓耳听为虚,有时候眼见也未必为实。 就像许多魔术表演,很多时候其实就是迷惑视觉的艺术,能骗过所有人眼睛,那就是好的魔术表演。 这种能被轻易蒙蔽欺骗的感知力,正是僧我三威说的‘浮于表面的感知力’。 有这种感知力并不奇怪,僧我年轻时候,也曾有过,只是随着器官的老化,逐渐变弱。 当然,他现在的感知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而另外一种感知,则比较特别。 有点类似于灵感,冥冥中出现的一种感觉。 有时候遵循这种特别的感觉,就能赢得胜利! 然而这种感觉,除非是鬼神境,一般人能够诞生这类的灵感的时间非常稀少。 天才偶尔诞生一瞬的灵感,只要被他们亲手抓住,就能轻松绘制出世界名画,奏响天籁妙音,写下旷世神作。 南梦彦目前,还没有展现出这样的灵感! (本章完) 第三百零一章 霸道仟术VS王道超能力 经过前两局的试探,就连僧我三威不得不承认,这个小伙子的天赋确实不假。 但还没有达到能让他认可的程度。 当年赤木为何能镇压关西数十年,靠的可不是这种浮于表面的感知力,而是那种源自九天得来的冥冥灵韵。 这种灵感每每能让他逢凶化吉,退避诸魔,令赤木茂形比天神,在牌桌上每一步都恰到好处,精妙绝伦。 而目前,僧我三威只在南彦身上,看到了浮于表面的感知,完全没有诞生神一般的灵感。 “仅仅这种程度,可无法战胜老夫啊。” 第三局。 僧我三威缓缓摸牌,一种氤氲的气息在无形之中展开。 仅仅片刻,感知力就丢失了僧我手牌的一切信息。 ‘来了,千叶大天狗最引以为豪的技巧。’ 铃木真我也丢失了僧我手牌的感觉,现在其手牌宛如置于暗箱一般,任何感知力都无从窥视。 更离谱的是。 在僧我首次摸牌的那一刹那,一个简单的小手返动作,将摸上来的牌与手牌中的十三张进行了交换,动作快的肉眼几乎分辨不清,紧接着一枚九筒被切了出来。 感知在这一刻发生了改变,本来开局感觉僧我三威起手的配牌很普通,可是在一瞬之间,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其手牌的气息,瞬间扩张开来,给人无与伦比的冲击感,仿佛能够在几巡之间击出超乎想象的点数。 “刚刚那一瞬间,手牌的位置变了,他刚刚打出的牌现在完全不清楚是摸切还是手切。” 南浦数绘微微皱眉。 不仅是手牌的位置变了,而且从感觉来看,连配牌的气息也改变了。 光凭一张牌,怎么会出现这样惊人的变化,这显然不够合理! “遮蔽摸牌动作.这也不犯规吗?” 堂岛月不由得惊叫起来。 她虽然没看清,但是明显有遮掩摸牌的行为。 “大惊小怪,小手返都没见过?小手返算是黑暗麻将相当基础的一种技术,在摸牌和舍牌时,为了不让他人知道自己的手牌信息,将自摸牌一瞬间和手牌混在一起,就算在小麻将馆也是非常普遍的技巧。” 和也冷冷开口。 白道的小姑娘果然都是在温室里长大,连这种简单的技巧都不知道。 “不过,那应该不止是小手返这么简单。” 很奇怪,手牌的气息突然改变。 按理来说,就算摸到了大牌,不应该藏着气息才对么?可是这种气息只是遮蔽了一瞬,很快又重新释放出来。 这好像是在. 故意让南梦彦感知到一样。 为了告诉南梦彦,感知有时候也是会误导人的。 面对这种古怪的气息,南彦也产生了几分不适。 太奇怪了。 刚刚感知似乎被屏蔽掉了,仿佛顷刻间断开了一瞬。 紧接着感觉恢复之后,僧我三威的手牌瞬间从一副气息奄奄的小牌化作了一副拥有滔天牌浪的大牌气息。 能够随便改变自己手牌的气场么? 可是看到雀圣的扮演度突然暴涨了好几个百分点,南彦很快就明白了。 应该不止能够改变气场,还动用了某种仟术。 僧我三威作为关西大能,仟术自然修炼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放一抓二能够做到不留一点痕迹。 手法无比丝滑,几乎可以称得上偷天换日。 可惜他雀圣的模板目前还在温养的阶段,扮演度太低,加上也没有机会用这个模板实战,所以当前还用不了。 至少在僧我面前用不了。 未来如果能再战僧我,他会用仟术与之正面交锋。 但是现在,肯定还是能力比较适用。 目前不了解僧我手牌的情况,南彦稍微思忖一二,还是选择熟张来打。 “七对子,2400点。” 短短四巡,僧我就实现了自摸。 小七对的自摸,只有4800点,自摸还减半。 在这场的规则之下,这种小牌看似意义不大,可完全能够以数量和速度来取胜。 看似平平无奇的七对子自摸,可接下来却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僧我三威连续三次的小七对,全部自摸和牌。 甚至第五次的小七对,还直击到了南彦一次。 见状。 安野清嘴角微微扬起,目光是对僧我前辈无穷的崇拜。 在成名之前,僧我前辈就是以小七对而闻名,只不过对他这种级别的大佬而言,会的东西可太多了,所以很多人恐怕不知道他老人家做小七对的厉害。 这种本事用在你南梦彦一個小辈身上,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虽然南梦彦前两手做了大牌,豪取三万多点,可是僧我前辈的小七对速度极快,和牌率也高。 五场小七对还有一场直击到了南彦,筹码量实际上已经没有多少差距。 “许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南彦小友,老夫这手小七对,你觉得怎么样?” 僧我脸上挂着和颜悦色的笑容。 虽说小伙子很年轻,也很有天份,可惜经验还不够老道。 封了他的感知力,窥探不到他面前牌山以及手牌的信息,那他的一身本领也就没有作用。 “很厉害。” 南彦点头称赞。 小七对对于他来说,确实称得上薄弱环节,毕竟这玩意又不能副露,对运势流而言这个役种完全没有操作的办法,而且二择出点错就会慢人几拍,所以南彦的小七对虐虐菜可以,对付僧我三威可就实在不够看了。 “想学的话,那就加入咱们关西,老夫自会全力培养你,如何?” 僧我三威像个和晚辈侃谈的祥和老爷爷,谆谆说道。 听到这番话,铃木真我抬起头瞟了僧我一眼。 邀请南梦彦加入关西这句话,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 但铃木真我没有制止僧我的拉拢,毕竟有着关西黒道至高传承的南梦彦,比起白道更适合黑暗麻将界。 如果南梦彦自己同意的话,他也不会阻止。 “就一个小七对么?” 南彦似笑非笑道。 “不识好歹,就算只学会了僧我前辈的一招半式,也能在关西麻将界闯下威名,而不是混迹在白道麻将,跟那些弱者为伍。” 听到南彦对僧我前辈开出的条件不满意,安野清冷哼一声道。 以僧我前辈的能耐,想要拜师学艺的多了去了,能够修得一招半式,已经是老爷大发仁慈。 南梦彦居然还嫌少。 何况真的加入他们关西,还会少得了你的好处? 很多白道中人,对他们关西黒道成见颇大,实际上关西除了受点皮肉之苦,这里才是追求麻将极致的殿堂。 反观白道麻将,养出了多少废物货色,一离开舒适区,就不知道怎么打麻将了。 “也罢。” 出乎安野清的意料,僧我一边摸取配牌,一边主动开始向南彦传授小七对的做牌奥秘。 “实际上小七对没有所谓的经验之谈,擅长运作小七对的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对牌势非常敏感的人,简单来说,每一场牌局都有着相应的牌势,就像有的时候,习惯横向手的人在某些牌局会打得非常顺手,怎么做牌怎么胡,而直向手在这种局势下却连听牌都困难。 你们白道的铃木家便是如此,他们不仅对各种麻将机的性能非常了解,同时还掌握了如何感应牌势,而且铃木世家非常极端,只感应‘小七对’一种役的牌势,所以这个家族做七对子如有神助。 然而就算再擅长做小七对的人,也不是每一局都能做成功,因为牌势并不允许。 而第二种则不受影响。 那就是纯凭灵感。 冥冥之中,注定能做成小七对的灵感。 这种灵感只要出现,甚至可以逆牌势摸成小七对。 而本人,就拥有着这微乎其微的无上感应,仅凭这一点灵感,就能轻松做成一副小七对。” 正说着,一组九筒便出现在了僧我三威的牌河当中。 这下,场上的各家都有些尴尬起来。 南彦看着这组九筒,还有系统里雀圣扮演度的提升,想笑的同时,只能默默看着僧我装逼。 骗鬼呢,系统的雀圣扮演度蹭蹭蹭地往上涨,你跟我说是灵感。 曾经踏入过鬼神境界的南彦只能表示,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鬼神境的灵感,跟他精通小七对的感觉根本不是同一个东西。 要不是自己雀圣的扮演度现在才涨到十几个点,连技能都还木有,对仟术的理解相当浅薄,不然肯定能当场揭发这位老前辈出仟的方法。 不过很快,僧我还是凭借一手清一色小七对的自摸,挽回了颜面。 短短六场,僧我三威便足足胡了六次。 而他的手牌,因为在那莫名氤氲的气场笼罩之下,根本无从窥探,并且用小手返以及仟术各种改张换牌,以至于普通的感知力难以知晓他手牌的大小。 “比起白道,伱更应该来黑暗麻将界,以你的本事、心性,我想白道的同龄人没办法满足你,包括水无月家的小辈,恐怕也远远不是你的对手吧。 在白道中太过无敌,你终究会感到无趣的。 到那时候,就如蛾子扑火一般,你自己会主动扑向黑暗。 呵呵……” 听到僧我的这番话,和也确实有被激怒。 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知道这番话单纯是在蛊惑南彦。 虽说就连和也也觉得,南梦彦这家伙的牌路就像是黑暗麻雀士在打白道麻将,除了不出仟以外,几乎将对手的心理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种人甚至比自己,都适合打黑暗麻将。 心太脏了! 只不过以南梦彦的智商,不太可能会答应僧我三威。 毕竟这明面上的筹码给的就太少了。 小孩子都不会做出这种选择。 “七对子么?” 就在这个时候。 南彦放开了运势的潮流,一股澎湃的大浪,开始汇聚。 “我确实不擅长七对子,但我也有我擅长的小七对。” 听到南彦的低语,不管是铃木真我还是对面的僧我三威,都从各自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惊喜。 属于鹫巢岩的传承,终于在这一刻出现了。 不过僧我还是有些叹气,牌局还长呢,现在就动用了自己的底牌,当潮水退去之后,这小子绝不可能维持住如此恐怖的运势。 毕竟,他并非鹫巢岩! 那么等到潮水退去,他必败无疑! 随着这股大浪的到来,僧我莫名察觉到,南彦手牌的气息出奇地古怪。 而且这种古怪,还在向外蔓延。 磅礴的运势,汇聚成了一股滔天大浪。 不过,好在安野清有着黑河的能力,可以对南梦彦手牌成型限制一二,第三巡他的牌河里,便出现了一枚南风,而且国士无双也因为一万早早就被打空,彻底断绝了其成型的可能性。 他想要成牌,尚且需要一定的时间。 看着南彦紧接着又切了一枚南风,这张牌的出现验证了僧我三威的想法,黑河确实阻碍了南彦手牌成型。 如今他想要达成役满,要么是大三元四暗刻,又或者是九莲宝灯和绿一色,以及清老头! 随着这股大浪的出现,毫无疑问这局南梦彦会胡出惊人的牌型。 但是就算是强运,也有拖垮的办法。 然而还没等僧我三威思考,南彦在第五巡便推倒了手牌。 【东东南南西西北北發發中中白白】 僧我三威瞳孔猛然一震。 古役,大七星! 这就是南梦彦说的,他所擅长的七对子! “运气确实不错,可这种牌,你能胡出几次?” 尽管被这股强运所震撼到,但僧我三威脸上不留一丝痕迹,依旧显得轻描淡写。 就算南梦彦获得了瓦西子的传承之力,也不可能每一次都能胡出这种惊人的役满出来。 何况自摸打点减半,只有24000点。 以他现在的点数,还能承受一次役满的自摸! 他并不担心。 只要等到南梦彦这股运势的消退,他依旧不是自己的对手。 仰仗鹫巢岩的伟力,终究是走不远的!孩子! 可与此同时。 南彦瞳孔之中,仿佛一抹漆黑的烛火在跳动,整个人的气质,也幻化成永恒的黑夜一般。 仿佛自黑暗中猎杀罪孽的死神,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刚柔并济,墨染乾坤! 这突然的气质转变,让僧我三威也不由得手指轻颤。 怎么回事? 这小子给他的感觉彻底变了! 如果说之前的是黒道王者的压迫感,浑然天成,而这一刻,则像是猎杀他这等黒道的猛兽。 即便是僧我,也感觉到几分不适。 下一局,形式对于关西变得相当艰难。 僧我几度换牌,竟然都没能听牌,扣一摸二他确实能做到滴水不漏,但是如果牌运差到的一定程度,凭借这种仟术也不一定能够听牌。 再者。 天衣无缝的仟术,在高手面前用多了,也总会有败露的时候。 所以通常这种换牌的次数相当有限,需要掌握绝妙的时机。 即便他能够同时换掉安野清的手牌,可这一局相当奇怪,不仅是自己的牌不行,连安野清的牌也奇差无比。 也就是说囊括牌搭子的牌凑一起,自己竟然也没能听牌。 这种局面,还是相当少见的。 显然,这与刚刚那小子突然转变的气质有所关系。 竟然连他都完全没有办法听牌! 看来,需要靠副露改变一下牌运了。 明显能感觉到,这一局做牌的阻力出奇的大,这种情况下,斗转星移显然是最好的办法。 哪怕是运势最为顶级的人,偶尔也有恶调的时候。 僧我稍微给了安野清一个简单的暗示,安野清立刻会意,将一张红五万打出来,给僧我碰掉副露。 可紧接着,铃木真我就碰掉了南彦的牌副露。 这个动作就显而易见了,你想斗转星移改变运势,没门。 僧我三威看了铃木真我一眼。 作为优秀的牌搭子,铃木真我始终保持着充足的手牌和优秀的搭子,以及最合适的电报张,一旦他们想要副露,这个牌搭子肯定会首先跳出来。 何况南梦彦的感知力也不差,他们能够相互喂牌副露,南梦彦更是可以。 想要靠斗转星移,这条路不好走。 有铃木真我挡在南梦彦面前,想要摆脱这种突然凝滞的运势没这么简单。 连续几次副露,都被铃木真我强行扭转。 如果打空手牌,恐怕接下来防守就很麻烦了。 僧我三威只能作罢。 要知道换牌需要再手牌数目多的时候,才比较好用,一旦手牌就剩下几张,就很难做到偷天换日的程度。 见此,南彦也不免松了一口气。 不愧是那位老爷爷钦定的牌搭子,跟这位组队确实轻松无比,有他的配合,自己也有足够的巡目凹出更大的牌型。 强行淌过了黑河,一步步组建手牌。 直至尾巡。 南彦手牌才终于搭建完成,横板一张二筒宣布立直,瞄准了海底的那张牌。 这手牌毫无疑问,绝对是奔着累计役满而去的。 而且南彦的牌河全是万子索子和字牌,摆明了在凹清一色。 瞄准海底? 还想立直一发自摸加海底捞月? 无中生有,凭空多出四番! 僧我三威轻嗤一声,直接打出一张三索,暗示安野清副露,把海底的牌序错开。 海底那张牌,应该是宝牌八筒吧。 想要清一色立直一发自摸海底的八筒宝牌,完成累计役满的自摸,在老夫的面前,还是别想了! “吃。” 安野清嘴角微微扬起,刚刚吐出副露宣言。 可在这个时候,南彦的手牌应声倒下。 “御无礼,荣!” 这个瞬间,和牌宣言也适时响起。 安野清和僧我三威,都是面色骇然,朝着南彦倒下的手牌看去。 【三索,二二三三四四五伍六六七七筒】 此刻,南彦抬起头来,目光凌厉如刀。 翻开里宝牌指示牌,一枚二索显露而出。 “立直一发断幺,二杯口,红dora1里dora2,庄家倍满,24000点!” 役满自摸,也才24000点。 点数和役满的直击,如出一辙。 利用傀的模板,将自身的感情和杀意收敛到最低,低到连僧我三威都注意不到的程度,才能完成这次庄家倍满的命中! 南彦长吐一口气。 僧我的出现,确实给了他莫大的压力,但是如果放弃进攻,就等于把断头台的铡刀交给了别人。 不能放弃进攻,但是又不能引起僧我的警惕,唯有傀的模板,才能做到这一点。 这个模板不仅能够放大五感,也能收敛自身的任何情绪波动,达到世间无我的圣人程度。 就如南彦感知不到僧我手牌的气息。 在这个状态下,僧我同样察觉不出他暗藏于心的杀意。 “好好小子!” 被南彦所直击到,僧我三威终于是长叹一口气。 多少年了,能直击到他的人,多少年都不存在了,要么是像赤木茂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要么是早就已经死在了历史的长河当中。 而今天,他僧我三威,竟然被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直击到。 “告诉我,舍弃清一色的海底自摸,选择单吊这张三索,是冥冥之中的灵感告诉你的么?” 僧我三威不禁问道。 (本章完) 第三百零三章 真正的扮演 “荣! 中,dora1,3900点!” 南彦指尖轻颤,刚刚打出去的六索,给僧我放了一炮。 看着僧我前两巡打出来的四索,他目光微沉。 不是听边三索,而是坎六索。 打四索放弃两面,听一个坎张。 就好像他完全洞察了自己接下来会怎么打,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等着自己入局。 距离上次直击僧我一个庄家倍满之后,僧我的做牌路数突然间古怪了起来。 短短的几个小局里,自己竟然连续被僧我点和。 而这已经是第三次放铳了。 虽说都不是什么大牌,但是连续的直击,也让点数很快减少了一万多。 尽管现在南彦的点数仍旧是僧我的两倍有余,可明显感觉到牌局之中呈现了几许异样。 “怎么回事?南梦彦这家伙直击到那老头以后就飘了,竟然连续点了那家伙的铳张三次!怎么搞的!” 堂岛月看到这一幕,急的不行。 这家伙,在之前的比赛里可是号称放铳率最低的选手,结果跟这个老头的一场友谊赛上,竟然放铳了这么多次,还是连续性的! 光这几次的放铳,差不多等于南梦彦之前县级赛上非送胡性质点炮的总和了。 “有点奇怪。” 南浦数绘也不免沉吟起来。 之前的比赛里,她也想过直击南梦彦,但不管怎么设局,都会被他轻易给避开。 他的防守意识相当恐怖,想要用正常的手段直击到南梦彦非常困难,很多时候你都要去精心算计,才能找到击中他的可能性。 但是这几局里,那位关西的大佬,竟然就这么没有任何铺垫的情况下,好似打网络麻将的姿态,轻易便直击到了南彦。 尽管点数都不算大。 可这样连续的直击,依旧是相当少见的。 就算是在场的其他人坐在场上,被直击到一次之后都会百倍防范,更何况还是以防守著称的南彦。 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而且南彦放铳放的也太奇怪了,甚至可以说是过于随意。 不应该啊。 这不应该是南梦彦会出现的情况。 就连一旁的水无月和也此刻也不明所以。 南梦彦这几局的表现很奇怪,放铳放的太过自然,就仿佛是在给对面送胡一样。 但显然南梦彦不会做这种事情,这家伙不喜欢做那种风险太大的举动。 所以只要感受到了危险,他就会开始选择防守,之前的对局里面和也就感受过南彦的慎重,这家伙不会那么轻易就给对手机会的。 出现这样的局面,显然是僧我三威动用了某种连南彦也察觉不到的柄权。 如果南梦彦无法发现僧我动用了何种手段,那么他接下来恐怕会不断放铳,直到发现为止。 作为旁观人。 和也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这几局南彦打的都没有太大问题,在第二次放铳的那個小局里,南彦明显是想要改变自己的进攻节奏,然而最后还是被僧我拿捏住了,放了个發财。 至于第三次放铳,更是显得平平无奇,就仿佛是僧我设下了陷阱,等着南彦故意去钻,而南彦还真就一下扎进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能看出来哪里不对劲么?” 和也观察了许久也得不出结论,便只好稍微松口,问了旁边的几位白道人士。 他确实高傲狂妄,但也知道这种秉性用在这里毫无意义。 人类的视野有时候是非常短浅的,容易被一叶障目。 他作为黑暗麻雀士,大多数时候想法还是与黒道无异,有些角度他怎么都看不出来,或许别人一眼可知。 “看不出” 蒲原智美等人都摇了摇头。 主要是南彦的这几次放铳,如果放在别人身上,感觉相当平平无奇,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因为放铳的人是南彦,才显得十分莫名。 和也暗啧一声,目光紧锁在牌局之中,妄图看穿僧我连续直击南彦的玄妙。 而这时. “我感觉,僧我好像对南彦前辈相当了解的样子。” 井川博之沉吟了半晌后,还是开口说出自己的感觉。 遵循自己心中的那种感觉,井川认为还是有必要说出来。 这其中的古怪,应该和自己的感觉有些关系。 “了解南彦?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堂岛月摊了摊手,“这老头不是一直在调查南彦么?他肯定非常了解南梦彦的身世背景之类的,所以这简直不要太正常!” 结果堂岛月刚说完,就被和也瞪了一眼。 “你接着说。” 和也敏锐的感觉到,井川的话应该是有一定参考意义的。 毕竟能感觉到他对南梦彦相当崇拜,对南彦的了解肯定比自己更多。 “怎么说呢?” 井川深吸一口气后,缓缓道:“我感觉僧我对南彦的了解,不是基于手下呈递上来的报告,而是类似于朋友之间的理解,不只局限于书面中的只言片语,更像是知己的那种情感和思想的共鸣!” “这怎么可能!” 堂岛月第一个觉得扯淡,“别的不说,光僧我这个岁数,你觉得一个七老八十的人,能够跟一个十几岁的小男生产生思想的共鸣,这根本不可能的好吧。” 两人都不是一个时代的! 就她这样十六七岁的少女,跟自己二三十岁的堂哥都有着严重的代沟,更别提僧我还是经历过战争岁月的老人。 他们的思考方式,注定大不相同。 别说岁月带来的差距,就算同一片天地之下的同龄人,也会因为宗教、国家的不同,经历的教育、吸收的知识以及娱乐方式的差别,在思想上产生堪称恐怖的鸿沟。 就连他们这些同龄人的麻雀士,你看有几个人能够产生思想的共鸣。 这简直就不合常理! “不,我还是觉得是这样。” 井川接着开口,“那位老者,这几次的直击,似乎都是掌握了南彦前辈的做牌习惯、思考方式、行为逻辑 比如之前的發财直击,放弃碰掉铃木前辈的發财直接听牌,而是选择双碰的牌型听一个绝张發财,这明显是利用了南彦前辈对發财的厌恶。 那次的直击并不是在等待牌型的改良,是利用到了南彦前辈的喜好和习惯! 还有之前的六索直击,这次的直击应该是南彦前辈的一次试探手,老者碰掉红中打出四索就大概率确定听牌,在对方牌型不大的情况下,手里浮牌三六索都有被直击的可能性,就算放铳,也能一窥对手的手牌信息,所以值得一试。 在南彦前辈看来,六索的危险性要远低于三索,毕竟南彦前辈利用三索直击对手的次数也不少,善用火攻者,亦是善于防守火攻的谋士。 所以最后他选择打出了六索,这才被对手点和。 可以说,那位老者完全是站在南彦前辈的思考路径,在这之中设下埋伏,所以看起来南彦前辈放铳就显得格外自然!” 此前井川经常和南彦一起通宵打网麻,还经历过黑暗麻将、白道比赛,作为朋友,他对南彦的一些习惯自然是相当了解的。 但就算是知道这些习惯,你也很难通过这方面去设计。 这里就有了猜疑链。 即南彦前辈知道你知道他的习惯。 所以你想算计的时候,也会被对方所察觉。 但这个老者就完全不一样了,他好像完全代入了南彦前辈的思考方式,并且比后者还要多一重! 因此。 这之后的直击,看起来就像是南彦前辈主动跳进去的。 听到这番话,和也才恍然大悟。 结合此前僧我对于手下亲信背叛的叹气和反思,他瞬间明白了什么。 僧我恐怕是得到了某种力量,与他口中的鹫巢老先生类似的力量。 按照僧我的说法,鹫巢的手下从无一人背叛,这在黒道之中,确实是不多见的。 所以其能力,恐怕也是类似于看穿人心的柄权! 听到了井川的分析,僧我目光露出几分赞许之色。 本以为还要再久一点才会被发现,没想到已经有人提前公布了答案。 这个叫井川博之的年轻人,天赋也实属不差,其未来的感知力恐怕比起安野清都要厉害不少,也是块不错的璞玉。 没想到追随南梦彦的这些白道人士中,居然还有这等人存在。 “看来已经有人看出来了。” 僧我像老者向小辈传授经验一般,对南彦循循道来:“伱应该也知道,那位鹫巢老先生招募而来的手下,从无一人背叛于他。 之所以无人会叛变,是因为他掌握着名为‘通感’的柄权。 鹫巢岩当年作为霓虹警局的高层,他曾预见了十一区即将沦为废墟,身处于那种乱世之下,各种罪孽由此而滋生。 而他的通感之能,曾被他用于解决犯罪。 简单来说,利用通感的能力,他能以罪犯的思维逻辑解构一切罪行,任何犯罪行为,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在当年,他的破案率几乎为百分之百! 这个能力,可以帮他辨别他人的善恶,掌握他人的一切行动逻辑和出招方向,而用在麻将之上,这个能力可谓是无往而不利。 而老夫我,便继承了这个柄权。” “原来如此。” 南彦点点头。 确实有这种感觉。 有一种自己不管怎么思考,对方都要比自己思考的更高一重。 通感 也就是说自己的所有想法,都在对方的感知笼罩之内。 或者说,我现在的想法,便是对方的想法,但僧我只要比自己多考虑一重,便对自己形成完全碾压的态势。 完全没有办法破局。 毕竟只要是正常人,他的思考方式都会遵循过往的经验和自我的认知。 “立直。” 僧我横板一张,再度发起了攻势,“我这个立直,只听一张牌,你现在的手牌应该没有绝对的安牌,别看只有十四分之一的概率放铳,但你百分之百会打出老夫需要的那一张牌!” 这就是通感的可怕之处。 你的思考,全都在老夫的意料之中。 除非在这个瞬间,南梦彦的思考方式能够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才有破局的办法。 否则。 不管他怎么思考,都会打出铳张! 随着僧我的步步紧逼。 铃木真我脸色阴沉。 拥有通感的能力,南彦的一切想法都会被洞察,即便压制住自己正常的思考,也会因为习惯而打出自己潜意识里认为比较舒服的牌。 不管哪一种方式,都会在无形中放铳。 统御关西的黒道巨擘,确实名不虚传。 只能到此为止了么…… 这一刻。 南彦看着自己面前的十四张手牌,又看了一眼僧我的牌河。 三张三元牌加上一九索和二万,立直宣言牌是三索。 而自己手牌为【一二二四四四八筒,伍六索,南南南西西】 果然如对方所言,自己手上没有一张绝对的安牌,任何一张都有放铳的可能性。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既然对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那就什么都不想,随机手切一张! 但在他随手摸到一张牌的瞬间,很快南彦就冷静了下来。 不对。 这样打,结果恐怕还是一样。 因为这也是他自己的行为逻辑,仍旧是自己的选择。 毕竟对方已经洞察了自己的出牌习惯而逻辑,即便是随手切牌,也会符合自己寻常的习惯。 随机手切,恐怕真会放铳。 大多数人随机手切,打出的牌就是自己最容易切出的那张牌。 比如说是左撇子的话,切的大概率就是左手边的牌。 如果是右撇子的话,切的牌则更靠近右手。 不管怎么看,这种随机性都逃不开‘通感’的掌控范畴。 随机的牌,实际上并不随机! 而自身那种无形之中应运的灵感,也尚未到来,不管触摸哪一张牌,都有着淡淡的危险。 一瞬鬼神的能力,这一刻竟然也无法动用。 冷却太长了! 看来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来破局。 这让南彦不免沉下心神,开始了长考。 如果僧我立直之后,此刻坐在场上的是妹尾佳织或者是南浦数绘,又或者是和也还有井川,他们均不会放铳。 这个能力,针对性实在是太强,只对他一个人有效果。 通感只会考虑到他一个人的做牌手段、习惯、思考方式等等,所以别人来打这副牌,都未必会放铳。 但只要是属于他自己的思考或者习惯打出来的牌,会有极大概率点炮。 所以想要摆脱僧我布下的杀局,就必须在短瞬之内,删除自我! 自己的四大模版里,与自身相性偏离最远的,自然是‘天江衣’模版。 很多时候南彦只是利用模版,将模版当成是一种强化自身的工具。 但是现在的他,需要彻底代入模版角色的思维之中。 在这个瞬间,他开启了天江衣的模板。 他要完美地扮演好,天江衣这位角色。 重新睁开双眸之后。 一股奇妙的邪恶感浮现在南彦的脸上。 “真是无聊。” 一根手指,戳在了前方的一枚麻将牌之上,轻轻一推,这枚手牌便从南彦的十四张牌中推出,这枚牌在南彦力道的加持下螺旋滑动,最终精准地落在了牌河之中。 赫然是一枚红五索。 后方的众人看到这张牌的瞬间不免一阵心惊。 在这种局面之下,红五索也能打的吗? 能打! 井川双拳紧握,情绪振奋。 这张红五索,通常情况下南彦前辈是绝对不会切出来的,但是如果反其道而行之,避开自己原有的做牌思维,才有机会突破对方的思维封锁! 僧我目光落在那枚五索之上,表情没有变化。 果然,这张牌通过了! 紧接着,铃木真我找准机会,一枚西风切了出来。 “碰!” 南彦或者说扮演成天江衣的南彦,几乎没有多少思考,直接碰走。 一枚六索再度舍弃。 “这家伙,怎么突然间打得如此狂放!” 后方的和也脸色诧变,这完全不是南梦彦的风格! 以南梦彦的性子,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既然西风是安全的,那就留在手里做安牌才是,此前表演赛上的数次交锋,和也都十分清楚南梦彦只要对于没有把握的危险牌,他都会退一步,不会鲁莽冲生张。 两次切牌,都是冲的危险张! 这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不过,没有被直击,说明这种胡乱的打法可能真的有效果!” 南浦数绘轻声说道。 如果像之前那样谨小慎微,只想挑手牌里最安全的几张牌来打,这完全就在对方的通感之下,不可能逃开。 但是这么胡乱地出牌,不按常理,反而能够通过! “哇哈哈,感觉这副牌让咱们佳织来打,好像效果也差不多。” 智美忍不住开了个玩笑。 现在南彦的风格转变,跟妹尾也差不了多少了。 但乱拳打死老师傅,在这一场恐怕还真有用! 南彦风格的变化,也让僧我感受到了几分不适应,是因为知道自己被通感的能力锁定,所以乱摸乱打么? 临场改变风格,这绝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到的。 随后铃木真我再度一枚二筒推出,又被南彦碰走,打出一筒。 听牌了! 有着这位上层高手的竭力配合,南彦手牌成型飞快。 轮到僧我的回合,起手摸到一枚麻将牌。 就感觉而言,那是一枚八筒。 看了一眼南彦的舍牌,染手的可能性很大,毫无疑问这枚八筒危险度极高。 僧我思索片刻。 最后竟没有用仟术替换掉这张牌,而是摸到后立刻摸切出去。 “荣,对对和,混一色,12000点!” 南彦推倒手牌。 【四四四八筒,南南南】;副露【二二二筒,西西西】,外加僧我的八筒。 这副牌,同时还是古役黑一色! 只能以二四八筒和风牌组成的古役,因为没有二三四索这类的连张,所有面子只能以刻子的形式出现,可以说比绿一色的成型都要困难。 靠着天江衣的模板,总算是逢凶化吉。 但在消耗掉了雀魔、雀傀和雀娥三大模版之后,剩下的只有一个雀圣的模板了。 可雀圣的扮演度,目前才堪堪达到18%。 这种纵横关西黑暗界的超级大佬,底蕴确实深不可测,自己应付起来确实有些力有不逮。 但面对那种宛如上帝注视一般的通感柄权,靠着完全代入模版,还是足以破局的! 现在僧我三威只剩下最后的8000点。 必须趁着自己模板的效果还在,以最快速度将其点数清空。 对于这种敌人,哪怕他还剩下100点,都有反败为胜的可能性,不能留有任何的余地。 “自摸,白,dora1,3900点!” 很快,南彦就自摸成功,再度消耗掉对方3900的点数。 雀傀的感知还有雀魔的豪运都在消退,他要抓住这最后的余浪,战胜僧我三威。 这种级别的对手,以现在的他来应付,还是太过吃力! 接下来的一局。 南彦一杯口红dora1默听南风。 在这场比赛里,想要直击太难。 这种小牌只能默听等待自摸。 尤其是他还拆了一对良型搭子,听牌痕迹就更明显了。 可听牌的瞬间,一枚南风从对家的牌河里打出。 (本章完) 第三百零二章 瓦西子的传承之能 如果是科学麻将,想要直击到对手,通常需要靠舍弃的牌来猜测对手是否有这枚牌。 而由于双方的气息都丝毫没有泄露,所以感知在这场牌局里,几乎没有太多的作用。 尤其是像僧我这样的仟术大佬,不仅能够靠仟术来偷换牌山,甚至在换牌的同时打散掉麻将牌上的气息,让你无从感查。 每次摸牌的同时,僧我都会顺手抚乱牌山给人的感觉,每一次的摸牌,他都会借机干扰对手的感知能力。 牌山上能窥探的信息因此变得稀薄。 而僧我三威面前的手牌,更是堪比黑箱。 毕竟他的手牌还经常会以小手返的方式进行更替,所以你完全看不出他哪些手牌是初始手牌,哪些手牌是从牌山上刚刚摸到手里的,甚至连他切出来的牌,你也判断不出那究竟是手切还是摸切。 正因此,僧我三威带给南梦彦的压力是非常强大的。 给了南彦近乎不能直击到僧我的可怕感觉。 像是此前。 僧我即便是在立直无法改张的状态下,南彦也基本上没有流露出想要直击到僧我的意向,都是以自摸为主。 就连安野清也完全感觉不到南彦想要对她动手的想法,有僧我前辈这样的大能之士在场,任凭南梦彦再怎么嚣张跋扈,也断然不敢把心思打在她的身上。 相当于是僧我前辈,替她阻隔了南梦彦的杀心。 所以她才能尽情发挥自己的能力。 安野清没有想到南梦彦能直击到僧我前辈,毕竟南彦之前几度想要对她动手,都因为前辈挡在前面,所以知难而退。 几度下来。 安野清根本不曾想这小子还能有杀心,找准机会一击命中,真正的直击到了僧我前辈。 她旁观过关西这么多场黑暗麻将下来,就连那位原田大佬,在正式的牌局里也从未有过直击僧我前辈的纪录。 反而是南梦彦这个毛头小子,竟然完成了这样惊人的举动,这让安野清怎么能不震惊! 至于僧我三威。 除了震惊的同时,更多的反而是欣赏。 虽说这只是一场友谊赛,他面对这么一个小辈实际上打的也有几分轻慢的态度,再怎么说他这样叱咤整个关西的巨擘,跟一介高中生打麻将,没有这种轻慢才是有问题的。 就好比南梦彦跟一个小学生的麻将初学者对局,不管那位小学生天赋再高,南梦彦也绝不可能拼尽全力,最多只会用几分的水平。 这是人之常情。 因为境界、地位、实力和能力差距太大,就算南彦确实天资过人,僧我也对其很感兴趣,可在牌局上却很难做到竭尽全力,将南梦彦视作平起平坐的对手。 所以这场牌局确实不算真正的黑暗麻将。 如果算上闲暇时的手谈,僧我三威其实也经常放铳,毕竟这无关乎自身性命和尊严,只是游戏而已,放铳也就放了,用不着这么认真。 可在真正的黑暗麻将里,连原田克美都没有直击过他。 但不管怎么说。 这场牌局僧我也算是少有的相对认真的牌局,至少用了七八成的功力来面对这個小伙子,毕竟他需要测试出这位少年的上限。 而南梦彦也用他惊人的一手,直击到了自己! 就连僧我也不得不再度高看了南彦一眼。 要知道除非是上层境界的因果律麻雀士,否则根本看不透他的手牌。 也就猜不到他会打出这枚三索。 毕竟就算是副露,作为牌搭子的安野清也是留有非常多适合副露的搭子,而僧我也会留不少能够给安野清副露的手牌。 即便他的手牌信息尽数展露在南梦彦面前,南梦彦也未必能猜到自己要打出哪一张来喂牌。 精准无误地察觉到是这一张。 僧我三威只能用那天才般的‘灵感’来解释,所以才会对南彦发出方才的提问。 南梦彦轻轻抬起头,那阴冷、深邃,却又炯然有神的瞳孔,连僧我三威都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这小子,在刚刚的那一瞬间,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好像被某位黑夜之中的猎者附身一般,连僧我这样看惯了无数大风大浪的黒道霸主,也不免产生几分心惊! 他正视着僧我三威,轻轻开口。 “天才般的灵感,用在这里,实在是太过浪费了。 许多庸人,一辈子可能只会诞生那么一瞬间的灵感,就算这灵光一现,都能为他们带来巨大的财富和名利;而有更多人,明明感应到那种天赐般的灵感显现在自己眼前,却怎么也抓不住,终究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种灵感如水东流。 即便是在一个领域达到殿堂级别的绝世英才,也往往无法抓住那种妙到巅毫的感应,甚至需要通过药物、病毒、不惜做伤害自己的事情,行非人之道,才能更近距离地接触到这种冥冥中的一瞬灵感。 有如此灵感,理应做更有意义的事情,绝非争这一场友谊赛的成败。” “你这小子……” 安野清有些愤然,南梦彦竟然觉得用所谓的灵感争和僧我前辈的牌局胜负,是不值得的事情。 这简直过于狂妄! 但听到南彦的这番话,僧我三威幽幽一叹,“说的好。” 确实不假。 身为麻将士,感知力远大于普通人。 甚至是许多古往今来堪称殿堂级别、有经天纬地之大能的奇才,能够抓到灵感的概率恐怕都弱于顶级的麻雀士。 灵感是相当奢侈的。 可用天才都认为是凤毛麟角的灵感,用在一场表演赛的胜负上,属实是牛鼎烹鸡。 何况这一个直击,也并不能成为本场牌局的真正胜负手。 那么只能说明,南彦的这次直击,有几分赌的成分,而非灵感一现。 可惜了。 僧我三威有些遗憾。 南梦彦这个小伙子拥有几分鹫巢岩强大的运势不假,但他显然还未掌握这股运势的真谛,持续一二个小场的运势,对于普通麻雀士而言确实具备极大的杀伤力。 毕竟这股运势完全可以在绝境之中逆转翻盘。 然而鹫巢岩真正强大的地方,南梦彦并未能掌握。 所以目前他这转瞬即逝的强运,不过是对前辈才能的照猫画虎,亦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面对真正的麻雀强者根本做不到一锤定音的效果。 “以一个麻雀士而言,你确实很厉害;可惜于我等而言还是有一点小小的遗憾,如果你真的掌握了那种能力,那现在的你还是太弱小了。” 僧我三威微微摇头。 这一次他没有避讳,而是将自己的内心话直言道出。 他这番话,不是说给其他人听的,而是说给一旁安静充当牌搭子的铃木真我听。 只有铃木知道他这番话的深意。 因为。 遗憾的不只有他,还有铃木! 如果南梦彦真的传承了瓦西子绝大多数才能,直击到僧我本人,并不值得称道,甚至可以说是稀松寻常的事情。 然而南彦刚刚那一手,只是靠着一丝微弱的概率才能完成直击,是无法复制的一个小局罢了。 可听到老头的这番发言,后方的堂岛月不高兴了,顿时小声嘀咕起来。 “被南彦直击了一个庄家的倍满,这老头居然还嘴硬,不肯承认南梦彦的实力,该说人老了,面皮也厚起来了。” “或许是因为南彦实力太强,超出了他的预估?” “不管怎么说,目前双方点数差距极大,对方即便是自摸役满,也需要三次才能拿下,反观南彦只需要自摸到一次役满……” “确实,南彦前辈接下来只要不放铳,等待时机,对手基本上就很难逆转这三万多的点数差距。” “别太乐观了!” 在其他人都在半场开香槟的时候,和也听闻这番话却嗤之以鼻,“你们并不熟悉黑暗麻将。 不管怎么说僧我也算是纵横关西数十载的老妖怪,而如今的对局里,他除了仟术和一手相当精妙的小七对以外,根本没有使出其余的手段和柄权,这明显是他还留有余手的迹象。” “有没有可能是德不配位?” 作为堂岛家的女儿,堂岛月虽然对僧我有些恐惧,但向来轻狂的她自然不会因此而信奉所谓的黒道权威。 何况她也没打过黑暗麻将,自然不清楚其中的门道。 和也冷哼一声,接着道:“以我的理解,黑暗麻将的中下层,遍布着精于仟术和手段的麻雀士,这位关西巨擘,自然也位于芸芸仟术士的顶点,仟术可以说是黑暗麻将非常普遍的能力,就跟白道麻将的牌效牌理相当。 如果只靠这一点,他绝不可能做到今天的位置,还能打下如此显赫的名声。 所以,他绝对还有别的真本事,没有全盘使出!” 不管怎么说,仟术再强也是有极限的。 顶尖的黑暗麻雀士只是把仟术当做一种常用手段,跟感知之类的能力没有任何的区别。 他绝不相信位于关西顶点的大人物,仅仅只有这点能耐。 “不错不错,看来水无月家的小子,浸淫黑暗麻将有些时日,深知这其中的门道。” 这边小声讨论的途中,僧我清淡的语气适时响起。 “天呐,我们说话声音这么小他都听到了?” 堂岛月吓了一跳。 她们这边说话几乎只有自己和周围靠近的人能听到,按理来说这老头已经六七十岁了,听力不该这么敏锐才对啊。 要知道听觉细胞可以说是相当脆弱的,而且不可再生,所以许多老年人的听力都非常糟糕。 没想到这个老头听觉竟然还能犀照幽微,听到她们的谈话。 僧我倒是不怎么介意这边的谈话,继而说道:“水无月家的小子说的倒也不错,我余下的手段,确实还有。 而且跟伱也有一定的关系,南梦小友。” “跟我?” 南彦眼神微虚。 他跟关西能有什么关系? 虽说老家奈良县也属于关西的一部分,但原主南梦彦大多数时候都呆在长野县,这货一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没错。” 僧我呵呵一笑,随后看了旁边许久没有吭声的铃木一眼,“你说对吧,隼。” 听到这个名字,铃木真我的肩膀微微一震,墨镜下的眼眸中,露出了几分惊骇,不过很快又恢复自然。 隼。 这是铃木真我曾经的名字。 在他败给老爷之后,才更替为了如今的姓名。 距离那段岁月已经过去了许久,没想到竟然还有人知道他曾经的名字。 不过他的过去名既然是出自如今的黒道巨擘之口,那也没什么奇怪的。 铃木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僧我的说法。 见到铃木的反应,南彦才正了正坐姿,知道僧我接下来的话绝不简单。 然而僧我接下来的话,却似乎是对铃木真我所述。 “隼,你曾与鹫巢老先生交过手,为了一家名为‘二本松建设’公司的股份,那是一家专攻于开凿挖掘和建设的小公司,但不管是隼还是鹫巢老先生,都看出了这家公司潜在的价值。 当年的霓虹百废待兴,正需要开凿隧道,建设港口、机场和新干线,因此这家小公司的技术拥有着无穷的潜力。 鹫巢老先生与你在布置在地下隧道的某个房间内,进行了一场关乎这家小公司归属权的麻将战斗。 最终. 是你赢了,对吧?” 铃木真我喉结轻轻滚动,一线冷汗从额旁滑落。 他目光带着一丝冷光,看向僧我:“你知道的真不少。” 当年进入那个房间的,一共只有四个人。 隼、鹫巢老爷,还有各自携带的两名牌搭子。 鹫巢老爷的牌搭子正是现在的吉冈。 虽说吉冈总是做错事,但铃木非常清楚,他对于老爷的事绝对称得上守口如瓶,不会跟人乱说,就忠心而言,甚至比他都要虔诚不少,几乎把老爷当成是神明类似的信仰来对待,不可能走漏风声。 所以将此事传出的人,必然是当年他自己的牌搭子。 能够成为牌搭子的,无一例外都是亲信。 而他的亲信,背叛了自己,将那个隐秘房间发生的一切透漏给了僧我。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么?隼你的亲信,只要一丁点的利益,他就会毫不犹豫地背叛,即便你们朝夕相处,即便你视其为心腹,就算是把手下当成亲人对待,亦或者就是手足至亲,在名利的诱惑和绝望的压力之下,背叛者亦数不胜数。 但其实这才是人之常情,你应该能理解,呵呵 像我等这样行走于黑暗之间的人,遭遇的背叛数不胜数,连老夫也曾有过遇人不淑时。” 说着,僧我轻轻卷起衣袖,露出了手臂上一道狰狞的刀伤。 看着这一记刀伤,僧我三威缓缓叹气:“这是我曾经的一位亲信,我最为信任的牌搭子,他有着强大的御无双潜质,是我曾经重点培养的弟子。 可他仅仅是被关东开的筹码所诱惑,不惜暗杀于我,好在老夫当时还算有些体力,以臂挡之,才侥幸存活。 那真是生死一线的经历啊……” 听到僧我自嘲般的感慨,一旁的安野清赶忙低头:“前辈,弟子安野清,绝不会辜负于您!” 僧我摆摆手,似乎对此毫不介怀。 “当年那个刺杀我的亲信,现在还在关东打下了一片天地,成了金子组的老大,真是令人慨叹万千。” “前辈,只要您一声令下.”安野清急切道。 “不用!” 僧我缓缓摇头,“我之所以没有杀掉他,只是把他逐出关西,就是为了让自己永远铭记这件事,只要他还活着,就不会遗忘背叛。” 也正因为那个人的存在,僧我对于身边之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包括最信任的安野清也是如此。 没有人是值得信任的。 即便是血亲,在极端的条件下,比如说肉体和精神的摧残,又或者是巨额利益的诱惑,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背叛原本信任之人。 最终,僧我直视着铃木真我,说出了一句足以撼动真我的话语。 “隼,你难道没有想过,不论是你我的手足亲信,不管是白道还是黒暗中人,在利益和生死攸关之下,都会轻易背叛。 但你没意识到么? 鹫巢阁下的亲信,竟无一人曾背叛于他,只要被他收入麾下的,成为他所信任之辈,都会为他尽心尽力,乃至付出生命! 呵.你应该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对吧,隼?” “我等是敬仰于鹫巢老爷的人格魅力,无所顾也!” 铃木真我面无表情地开口。 “不,身为顶级麻雀士的你早就感觉到了几分奇怪,只是你从来没有去质疑而已。” 僧我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除了你和鹫巢老先生之间的战斗,我还得知你们曾打过龙神麻将。” 这一刻,铃木真我瞳孔再次震颤。 他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 连那个地下矿场发生的‘龙神麻将’,僧我居然都知道。 这老头,绝对是调查了许多事情,才会如此一清二楚! “没错吧明明只是一帮临时招募而来的乌合之众,甚至有的人在牌局开始的几天内才认识鹫巢,可是在点数处在极度劣势的情况下,所有人都依旧忠于鹫巢,竟无一人背叛。 经历了龙神牌局的你,难道就没有一丝的疑惑。 那些人凭什么为了鹫巢岩而卖命?在那种绝境之下,人性是不值一提的,根本经不起半点考验。 而他们,却不顾自身的性命,为了鹫巢岩的私人财富而出生入死,你觉得这可能么?” “别说了!” 隼嘶吼一声。 确实如僧我所言,只要被鹫巢老爷招募的手下,全无一人背叛于他。 在那传说之夜的晚上,即便老爷已经抽干了鲜血,所有人也没有想着逃离背弃、争夺财富、谋求他路。 而是在拼命救治老大。 这绝对是超脱了人性和常理的一幕。 对于黑暗中人而言,尤甚如此! 他一直以为是老爷的人格魅力所照耀,但看僧我的样子,这老头应该调查出了别的隐情。 “所以.” 南彦微微耸肩,“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会有的。” 僧我森冷一笑,“接下来的对局,你自会得知。” 正如你拥有了鹫巢的‘强运’之能,而老夫我,则拥有鹫巢的另一部分柄权! ———— 我回来了,状态稍微稳定了一些,先试着一天更新一章吧。 心有忐忑,不知道现在这本书成绩跌的多惨,不过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本章完) 第三百零三章 真正的扮演 “荣! 中,dora1,3900点!” 南彦指尖轻颤,刚刚打出去的六索,给僧我放了一炮。 看着僧我前两巡打出来的四索,他目光微沉。 不是听边三索,而是坎六索。 打四索放弃两面,听一个坎张。 就好像他完全洞察了自己接下来会怎么打,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等着自己入局。 距离上次直击僧我一个庄家倍满之后,僧我的做牌路数突然间古怪了起来。 短短的几个小局里,自己竟然连续被僧我点和。 而这已经是第三次放铳了。 虽说都不是什么大牌,但是连续的直击,也让点数很快减少了一万多。 尽管现在南彦的点数仍旧是僧我的两倍有余,可明显感觉到牌局之中呈现了几许异样。 “怎么回事?南梦彦这家伙直击到那老头以后就飘了,竟然连续点了那家伙的铳张三次!怎么搞的!” 堂岛月看到这一幕,急的不行。 这家伙,在之前的比赛里可是号称放铳率最低的选手,结果跟这个老头的一场友谊赛上,竟然放铳了这么多次,还是连续性的! 光这几次的放铳,差不多等于南梦彦之前县级赛上非送胡性质点炮的总和了。 “有点奇怪。” 南浦数绘也不免沉吟起来。 之前的比赛里,她也想过直击南梦彦,但不管怎么设局,都会被他轻易给避开。 他的防守意识相当恐怖,想要用正常的手段直击到南梦彦非常困难,很多时候你都要去精心算计,才能找到击中他的可能性。 但是这几局里,那位关西的大佬,竟然就这么没有任何铺垫的情况下,好似打网络麻将的姿态,轻易便直击到了南彦。 尽管点数都不算大。 可这样连续的直击,依旧是相当少见的。 就算是在场的其他人坐在场上,被直击到一次之后都会百倍防范,更何况还是以防守著称的南彦。 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而且南彦放铳放的也太奇怪了,甚至可以说是过于随意。 不应该啊。 这不应该是南梦彦会出现的情况。 就连一旁的水无月和也此刻也不明所以。 南梦彦这几局的表现很奇怪,放铳放的太过自然,就仿佛是在给对面送胡一样。 但显然南梦彦不会做这种事情,这家伙不喜欢做那种风险太大的举动。 所以只要感受到了危险,他就会开始选择防守,之前的对局里面和也就感受过南彦的慎重,这家伙不会那么轻易就给对手机会的。 出现这样的局面,显然是僧我三威动用了某种连南彦也察觉不到的柄权。 如果南梦彦无法发现僧我动用了何种手段,那么他接下来恐怕会不断放铳,直到发现为止。 作为旁观人。 和也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这几局南彦打的都没有太大问题,在第二次放铳的那個小局里,南彦明显是想要改变自己的进攻节奏,然而最后还是被僧我拿捏住了,放了个發财。 至于第三次放铳,更是显得平平无奇,就仿佛是僧我设下了陷阱,等着南彦故意去钻,而南彦还真就一下扎进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能看出来哪里不对劲么?” 和也观察了许久也得不出结论,便只好稍微松口,问了旁边的几位白道人士。 他确实高傲狂妄,但也知道这种秉性用在这里毫无意义。 人类的视野有时候是非常短浅的,容易被一叶障目。 他作为黑暗麻雀士,大多数时候想法还是与黒道无异,有些角度他怎么都看不出来,或许别人一眼可知。 “看不出” 蒲原智美等人都摇了摇头。 主要是南彦的这几次放铳,如果放在别人身上,感觉相当平平无奇,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因为放铳的人是南彦,才显得十分莫名。 和也暗啧一声,目光紧锁在牌局之中,妄图看穿僧我连续直击南彦的玄妙。 而这时. “我感觉,僧我好像对南彦前辈相当了解的样子。” 井川博之沉吟了半晌后,还是开口说出自己的感觉。 遵循自己心中的那种感觉,井川认为还是有必要说出来。 这其中的古怪,应该和自己的感觉有些关系。 “了解南彦?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堂岛月摊了摊手,“这老头不是一直在调查南彦么?他肯定非常了解南梦彦的身世背景之类的,所以这简直不要太正常!” 结果堂岛月刚说完,就被和也瞪了一眼。 “你接着说。” 和也敏锐的感觉到,井川的话应该是有一定参考意义的。 毕竟能感觉到他对南梦彦相当崇拜,对南彦的了解肯定比自己更多。 “怎么说呢?” 井川深吸一口气后,缓缓道:“我感觉僧我对南彦的了解,不是基于手下呈递上来的报告,而是类似于朋友之间的理解,不只局限于书面中的只言片语,更像是知己的那种情感和思想的共鸣!” “这怎么可能!” 堂岛月第一个觉得扯淡,“别的不说,光僧我这个岁数,你觉得一个七老八十的人,能够跟一个十几岁的小男生产生思想的共鸣,这根本不可能的好吧。” 两人都不是一个时代的! 就她这样十六七岁的少女,跟自己二三十岁的堂哥都有着严重的代沟,更别提僧我还是经历过战争岁月的老人。 他们的思考方式,注定大不相同。 别说岁月带来的差距,就算同一片天地之下的同龄人,也会因为宗教、国家的不同,经历的教育、吸收的知识以及娱乐方式的差别,在思想上产生堪称恐怖的鸿沟。 就连他们这些同龄人的麻雀士,你看有几个人能够产生思想的共鸣。 这简直就不合常理! “不,我还是觉得是这样。” 井川接着开口,“那位老者,这几次的直击,似乎都是掌握了南彦前辈的做牌习惯、思考方式、行为逻辑 比如之前的發财直击,放弃碰掉铃木前辈的發财直接听牌,而是选择双碰的牌型听一个绝张發财,这明显是利用了南彦前辈对發财的厌恶。 那次的直击并不是在等待牌型的改良,是利用到了南彦前辈的喜好和习惯! 还有之前的六索直击,这次的直击应该是南彦前辈的一次试探手,老者碰掉红中打出四索就大概率确定听牌,在对方牌型不大的情况下,手里浮牌三六索都有被直击的可能性,就算放铳,也能一窥对手的手牌信息,所以值得一试。 在南彦前辈看来,六索的危险性要远低于三索,毕竟南彦前辈利用三索直击对手的次数也不少,善用火攻者,亦是善于防守火攻的谋士。 所以最后他选择打出了六索,这才被对手点和。 可以说,那位老者完全是站在南彦前辈的思考路径,在这之中设下埋伏,所以看起来南彦前辈放铳就显得格外自然!” 此前井川经常和南彦一起通宵打网麻,还经历过黑暗麻将、白道比赛,作为朋友,他对南彦的一些习惯自然是相当了解的。 但就算是知道这些习惯,你也很难通过这方面去设计。 这里就有了猜疑链。 即南彦前辈知道你知道他的习惯。 所以你想算计的时候,也会被对方所察觉。 但这个老者就完全不一样了,他好像完全代入了南彦前辈的思考方式,并且比后者还要多一重! 因此。 这之后的直击,看起来就像是南彦前辈主动跳进去的。 听到这番话,和也才恍然大悟。 结合此前僧我对于手下亲信背叛的叹气和反思,他瞬间明白了什么。 僧我恐怕是得到了某种力量,与他口中的鹫巢老先生类似的力量。 按照僧我的说法,鹫巢的手下从无一人背叛,这在黒道之中,确实是不多见的。 所以其能力,恐怕也是类似于看穿人心的柄权! 听到了井川的分析,僧我目光露出几分赞许之色。 本以为还要再久一点才会被发现,没想到已经有人提前公布了答案。 这个叫井川博之的年轻人,天赋也实属不差,其未来的感知力恐怕比起安野清都要厉害不少,也是块不错的璞玉。 没想到追随南梦彦的这些白道人士中,居然还有这等人存在。 “看来已经有人看出来了。” 僧我像老者向小辈传授经验一般,对南彦循循道来:“伱应该也知道,那位鹫巢老先生招募而来的手下,从无一人背叛于他。 之所以无人会叛变,是因为他掌握着名为‘通感’的柄权。 鹫巢岩当年作为霓虹警局的高层,他曾预见了十一区即将沦为废墟,身处于那种乱世之下,各种罪孽由此而滋生。 而他的通感之能,曾被他用于解决犯罪。 简单来说,利用通感的能力,他能以罪犯的思维逻辑解构一切罪行,任何犯罪行为,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在当年,他的破案率几乎为百分之百! 这个能力,可以帮他辨别他人的善恶,掌握他人的一切行动逻辑和出招方向,而用在麻将之上,这个能力可谓是无往而不利。 而老夫我,便继承了这个柄权。” “原来如此。” 南彦点点头。 确实有这种感觉。 有一种自己不管怎么思考,对方都要比自己思考的更高一重。 通感 也就是说自己的所有想法,都在对方的感知笼罩之内。 或者说,我现在的想法,便是对方的想法,但僧我只要比自己多考虑一重,便对自己形成完全碾压的态势。 完全没有办法破局。 毕竟只要是正常人,他的思考方式都会遵循过往的经验和自我的认知。 “立直。” 僧我横板一张,再度发起了攻势,“我这个立直,只听一张牌,你现在的手牌应该没有绝对的安牌,别看只有十四分之一的概率放铳,但你百分之百会打出老夫需要的那一张牌!” 这就是通感的可怕之处。 你的思考,全都在老夫的意料之中。 除非在这个瞬间,南梦彦的思考方式能够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才有破局的办法。 否则。 不管他怎么思考,都会打出铳张! 随着僧我的步步紧逼。 铃木真我脸色阴沉。 拥有通感的能力,南彦的一切想法都会被洞察,即便压制住自己正常的思考,也会因为习惯而打出自己潜意识里认为比较舒服的牌。 不管哪一种方式,都会在无形中放铳。 统御关西的黒道巨擘,确实名不虚传。 只能到此为止了么…… 这一刻。 南彦看着自己面前的十四张手牌,又看了一眼僧我的牌河。 三张三元牌加上一九索和二万,立直宣言牌是三索。 而自己手牌为【一二二四四四八筒,伍六索,南南南西西】 果然如对方所言,自己手上没有一张绝对的安牌,任何一张都有放铳的可能性。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既然对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那就什么都不想,随机手切一张! 但在他随手摸到一张牌的瞬间,很快南彦就冷静了下来。 不对。 这样打,结果恐怕还是一样。 因为这也是他自己的行为逻辑,仍旧是自己的选择。 毕竟对方已经洞察了自己的出牌习惯而逻辑,即便是随手切牌,也会符合自己寻常的习惯。 随机手切,恐怕真会放铳。 大多数人随机手切,打出的牌就是自己最容易切出的那张牌。 比如说是左撇子的话,切的大概率就是左手边的牌。 如果是右撇子的话,切的牌则更靠近右手。 不管怎么看,这种随机性都逃不开‘通感’的掌控范畴。 随机的牌,实际上并不随机! 而自身那种无形之中应运的灵感,也尚未到来,不管触摸哪一张牌,都有着淡淡的危险。 一瞬鬼神的能力,这一刻竟然也无法动用。 冷却太长了! 看来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来破局。 这让南彦不免沉下心神,开始了长考。 如果僧我立直之后,此刻坐在场上的是妹尾佳织或者是南浦数绘,又或者是和也还有井川,他们均不会放铳。 这个能力,针对性实在是太强,只对他一个人有效果。 通感只会考虑到他一个人的做牌手段、习惯、思考方式等等,所以别人来打这副牌,都未必会放铳。 但只要是属于他自己的思考或者习惯打出来的牌,会有极大概率点炮。 所以想要摆脱僧我布下的杀局,就必须在短瞬之内,删除自我! 自己的四大模版里,与自身相性偏离最远的,自然是‘天江衣’模版。 很多时候南彦只是利用模版,将模版当成是一种强化自身的工具。 但是现在的他,需要彻底代入模版角色的思维之中。 在这个瞬间,他开启了天江衣的模板。 他要完美地扮演好,天江衣这位角色。 重新睁开双眸之后。 一股奇妙的邪恶感浮现在南彦的脸上。 “真是无聊。” 一根手指,戳在了前方的一枚麻将牌之上,轻轻一推,这枚手牌便从南彦的十四张牌中推出,这枚牌在南彦力道的加持下螺旋滑动,最终精准地落在了牌河之中。 赫然是一枚红五索。 后方的众人看到这张牌的瞬间不免一阵心惊。 在这种局面之下,红五索也能打的吗? 能打! 井川双拳紧握,情绪振奋。 这张红五索,通常情况下南彦前辈是绝对不会切出来的,但是如果反其道而行之,避开自己原有的做牌思维,才有机会突破对方的思维封锁! 僧我目光落在那枚五索之上,表情没有变化。 果然,这张牌通过了! 紧接着,铃木真我找准机会,一枚西风切了出来。 “碰!” 南彦或者说扮演成天江衣的南彦,几乎没有多少思考,直接碰走。 一枚六索再度舍弃。 “这家伙,怎么突然间打得如此狂放!” 后方的和也脸色诧变,这完全不是南梦彦的风格! 以南梦彦的性子,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既然西风是安全的,那就留在手里做安牌才是,此前表演赛上的数次交锋,和也都十分清楚南梦彦只要对于没有把握的危险牌,他都会退一步,不会鲁莽冲生张。 两次切牌,都是冲的危险张! 这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不过,没有被直击,说明这种胡乱的打法可能真的有效果!” 南浦数绘轻声说道。 如果像之前那样谨小慎微,只想挑手牌里最安全的几张牌来打,这完全就在对方的通感之下,不可能逃开。 但是这么胡乱地出牌,不按常理,反而能够通过! “哇哈哈,感觉这副牌让咱们佳织来打,好像效果也差不多。” 智美忍不住开了个玩笑。 现在南彦的风格转变,跟妹尾也差不了多少了。 但乱拳打死老师傅,在这一场恐怕还真有用! 南彦风格的变化,也让僧我感受到了几分不适应,是因为知道自己被通感的能力锁定,所以乱摸乱打么? 临场改变风格,这绝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到的。 随后铃木真我再度一枚二筒推出,又被南彦碰走,打出一筒。 听牌了! 有着这位上层高手的竭力配合,南彦手牌成型飞快。 轮到僧我的回合,起手摸到一枚麻将牌。 就感觉而言,那是一枚八筒。 看了一眼南彦的舍牌,染手的可能性很大,毫无疑问这枚八筒危险度极高。 僧我思索片刻。 最后竟没有用仟术替换掉这张牌,而是摸到后立刻摸切出去。 “荣,对对和,混一色,12000点!” 南彦推倒手牌。 【四四四八筒,南南南】;副露【二二二筒,西西西】,外加僧我的八筒。 这副牌,同时还是古役黑一色! 只能以二四八筒和风牌组成的古役,因为没有二三四索这类的连张,所有面子只能以刻子的形式出现,可以说比绿一色的成型都要困难。 靠着天江衣的模板,总算是逢凶化吉。 但在消耗掉了雀魔、雀傀和雀娥三大模版之后,剩下的只有一个雀圣的模板了。 可雀圣的扮演度,目前才堪堪达到18%。 这种纵横关西黑暗界的超级大佬,底蕴确实深不可测,自己应付起来确实有些力有不逮。 但面对那种宛如上帝注视一般的通感柄权,靠着完全代入模版,还是足以破局的! 现在僧我三威只剩下最后的8000点。 必须趁着自己模板的效果还在,以最快速度将其点数清空。 对于这种敌人,哪怕他还剩下100点,都有反败为胜的可能性,不能留有任何的余地。 “自摸,白,dora1,3900点!” 很快,南彦就自摸成功,再度消耗掉对方3900的点数。 雀傀的感知还有雀魔的豪运都在消退,他要抓住这最后的余浪,战胜僧我三威。 这种级别的对手,以现在的他来应付,还是太过吃力! 接下来的一局。 南彦一杯口红dora1默听南风。 在这场比赛里,想要直击太难。 这种小牌只能默听等待自摸。 尤其是他还拆了一对良型搭子,听牌痕迹就更明显了。 可听牌的瞬间,一枚南风从对家的牌河里打出。 (本章完) 第三百零四章 十四分之一的概率 “荣!” 南彦看着从对家打出的南风,没有错过,当即点和。 一杯口,dora1,加门清荣和的单吊型,3900点。 伴随着这个直击,对方的点数顷刻间只剩下200! 场上,不论是铃木真我还是安野清,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僧我三威竟然会放这样的铳张! 包括南彦点和了对方,也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拥有通感的僧我,不应该这么简单地被他直击到才对。 毕竟之前的两场直击,一次是动用了雀傀的感知力,上一次明明僧我三威能够偷换牌山,可他最终没有这么做。 这是在放水么? 但是在僧我放铳的那一刻,后方的众人都不免雀跃了起来。 还剩下两百点,就算是僧我这样的老乌龟恐怕也回天乏术了吧,南彦只要随便自摸一次,哪怕只是个断幺九,就能击败对方。 尤其是几个女生,更是手掌相合,轻轻击掌。 和也和井川,也是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刚刚南彦被连续直击的时候,他们是真的捏了一把冷汗。 好在这最艰难的时刻是被闯过去了。 现在比分相差极大,就算对方是关西黒道顶点的人物,也断然没有这么容易翻盘取胜。 “那些都是你的朋友么,南梦小友?” 僧我目光越过南彦,注意到了后方的那些白道的少年姑娘,他们脸上都充斥着喜悦之色。 在之前形势危急之下,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抛弃南梦彦逃走。 要知道这群人可不是南彦的手下,非亲非故,甚至没有金钱和利益的这条线来捆绑,他们居然全都留下来了,和南梦彦共同承担这场麻将的风险。 回想起自己叛离的亲信,僧我多少有些神色复杂。 “是。” 南彦简洁道。 闻言僧我深深一叹,“看来你和他们之间有着不错的羁绊,属实是难能可贵。” 见到了顶点景色的麻雀士,身边的朋友知己越是稀少,不管是哪一行都是如此。 像是明星、演员、体育巨星、歌坛皇后.这些人屹立于巅峰之上,身形越发孤独。 然而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站在高处,俯瞰苍生。 很快,僧我话锋一转。 “如果你只是一介寻常雀士,这份羁绊会让你受用终生。 然而以你的天赋,本就是追究麻将的极致而生,你并不寻常! 想要达到麻将的至高之境界,需要孤身一人不能有所牵挂,不能被任何内外因素影响的完美心态,不能被世俗红尘所牵绊! 所以很可惜,这些人终究会成为套在你身上的囚索,你将注定没有办法达到至高境界! 南梦小友,伱未来的成就,绝对不下于吾等! 而我知你本心,亦是向往黑暗。 何不尽早斩断这份羁绊,随我来关西。 你终将,成为关西黒道的王!” 安野清闻言悚然神惊。 愕然地望向了南梦彦的方向。 她知道这位少年深受僧我前辈的重视,但她从未想过,前辈竟然将他视作未来黑暗麻雀界的霸主,关西黒道的继承者。 后方的白道众人,也是面容骇然。 黒道这帮人是不是疯了啊,欲将南彦加冕为王,这也太离谱了! 和也也瞪大了双眸,不敢相信这位关西的黒道大佬,竟然将南彦这样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培养成关西黒道的王者。 实在是不可思议! 面对这偌大的诱惑,普通人是很难不动容的。 但见南彦面色平常,似乎没有太过惊讶,也不置可否。 并未拒绝,也没有接纳。 “我想知道,通过‘通感’,你看到了什么?”南彦好奇问道。 刚刚的放铳,明显有缓和拉拢的意思。 这前后的态度转变,应该和那個通感有着某种关联。 “看到了你的过往以及你的未来。” 僧我倒没有隐瞒。 通感这种柄权,能够感应对方的过去,以此来判断对方的未来。 大多数人都以为自己是有独立自主的意识,但实际上只是屈从于习惯而做的简单思考。 就像打网络麻将的人,只有在放铳之后才会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随着‘过往’的积累,如果一味屈从于习惯,那么自身的愚蠢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日月堆积,最终即便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也已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 这种冥顽不化的愚昧会伴随着一个人,直至死亡。 在这个世界,真正能够独立思考的人,少之又少。 而通过一个人的过往,自然也能判断出对方未来会犯的错。 亦能预测未来。 “曾经的你,过得相当悲怆颓唐,与世人无异。 如果再无改变,你的命运就如这芸芸大众一般,过着愚昧浑噩又普通的一世。 然而在几个月之前,你便得到了能改变你一生的柄权,那是来自鹫巢老先生的眷顾。 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但它的出现实实在在的改变了现在的你,还激活了你潜在的才能,这是属于你的天赐缘分。” 说到这,僧我三威顿了数秒,“至于你的未来,亦为我所知。 你将赴身暗夜,行走于黒道,终有一日,你将触摸到名为鬼神的门槛,得证麻将的真谛。 白道麻将给予不了你这些磨砺,但黑暗麻将界可以! 随我来吧孩子,有你强运的才能,与我的通感之柄权,这二者结合,必能在关西复现鹫巢之荣光!” 说到这里,僧我浑浊的瞳仁之中,已有了几分痴狂。 曾经的鹫巢岩,为黒道之中最为闪耀的一颗星辰,包括僧我在内的无数黒道大佬,见到他都只能俯首而拜。 相传他在传说的那个夜晚,已臻至鬼神之境界,这更是令僧我心驰神往。 身为黑暗麻雀士,可以不在意财富和名利,但是那触摸最上层的机会,僧我不可能不去觊望。 最终不管是南梦彦得到了自己的通感,还是他得到了南梦彦的强运,都将成为第二位鹫巢岩,这必将迎来关西乃至整个霓虹黒道的全面复兴! “你将来注定会赴身黑暗中,为何还要犹豫不决?” 僧我三威循循善诱道。 这场麻将并不重要,但让南梦彦赴身于黒道,才至关重要。 既然他迟早会踏足那个领域,为何不是现在? 然而在他面前的南彦,面色却越发平静。 “看来前辈从鹫巢老爷子那里的来的柄权,跟我的豪运类似,都不是完全体啊。” 南彦微微摇头,“既然能够看到过去并由此推断未来,那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我只有拒绝这一种选项。” “这是为何?”僧我不由愣住,似乎没有想过南彦会如此答复。 “我确实会踏足黑暗的领域,但不是现在。” 南彦正色道,“所以,容我拒绝!” 这一刻,僧我彻底顿住。 无法理解。 利用通感,他看到了南彦的过去,完全能推断出南彦的未来。 从小遭遇霸凌和欺辱的少年,一旦得到了无与伦比、能够改变世界的黑暗势力,他绝对会竭尽全力要得到这股力量才对。 被霸凌者往往对力量拥有着极度的渴望。 可为何南梦彦会拒绝。 他理应看穿了南梦彦的过往才是。 一个人会欺骗所有人,但不会欺骗过去。 因为现在的自我,正是由过往的点点滴滴而构成的。 只要完全掌握一个人的过去,那么他的未来完全能够推算出来。 这也是为何鹫巢岩的手下各个忠诚无比,因为他能够预判到自己手下的未来,乃至看穿整个世界的未来格局! 正是因为预见了上个世纪霓虹的覆灭,鹫巢岩才会从警局离职,靠着自己的才能饕餮整个霓虹的财富,最终成为一代黒道之主! 而像南梦彦这样的聪明人,也绝不可能欺骗自我。 看着对面的僧我疑念大起,南彦却没有多少表情。 僧我看到的过去和未来其实都没有错。 如果是曾经的南梦彦,当一个人格不稳定,且懦弱自卑的被霸凌者得到了拥有毁灭性的力量,那么他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去追逐之。 然而僧我只看到了南梦彦的曾经,以及南彦到来之后的那段过往经历,并没有看到他穿越之前的人生。 所以僧我的通感,注定无法完整地预测出他的未来。 可在这一刻。 警兆大起。 一种无边恐怖的感觉,自老者的周边蕴生,顷刻间摧毁了僧我从开始便塑造而成的慈祥老者的形象。 恐怖的感觉瞬间席卷开来,连他身边的安野清都似有所感地捂住了嘴,极端心灵痛苦将她所有的感知瞬间摧毁,麻将牌也看不真切,声影都变得无比虚幻。 高台之上,百喰大族的众多黒道人士,脸色全都勃然色变。 连铃木真我也是面露苦色。 这位纵横关西的大佬,终于是卸下了所有的伪装,真正动怒了。 南彦心中也没来由地产生了恐惧,由心而发的恐惧感,比任何靠氛围才能带来恐怖的电影和鬼片都要直接而迅猛,一瞬间爆发的恐惧几乎将他的心神给吞没。 好在雀傀模板中有着收敛心神、安定灵感的技巧,否则光这种恐惧都会让人六神无主。 稳住心神后,南彦才缓缓看向僧我三威。 有这么多人旁观的情况下,僧我总不可能直接来硬的吧。 片刻过后。 僧我才看了一眼南彦,浑浊的目光变得无悲无喜。 “南梦彦,身为麻雀士,还拥有着普通人一生都追求不到的才能,难道你真不想踏入那至高领域,得偿一见那无限崇奢之景?” “这倒不是。” 作为已经踏入过一次鬼神境的南彦微微一叹,“我只是觉得,如果依靠别人才能进入的至高境界,那么这个境界显然有些名不副实了。”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啊。 鬼神境就好像仙姿玉貌的校花一样,只有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时候才是男人最渴望的,然而当校花已经妩媚地在自己床边,一个念头就能狠狠进入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其实不过如此。 但僧我显然不会知道南彦已经踏入过鬼神境。 沉吟了少许后,才放声大笑。 “你说的对,想要踏入那个至高境界,他人的经验、技巧以及一切外力的辅助都是无用的,最终只能靠自己。 不过,老夫毕竟年老固执,这最后的一局,老夫便传授你一点在黑暗领域的心得。 用这一副牌,来决定最终的胜负!” 听到这话。 后方的白道众人立刻就炸锅了。 “这老头,耍无赖吧,他只剩下200点,反观咱们优势巨大,所以他突然改口说一局定胜负。” “不公平,这样的胜负,绝对不认!” “……” 井川面容紧绷,开什么玩笑,这种临时变卦的行为,就算是黑白两道都极为不齿。 僧我三威作为黒道大佬,不可能不清楚这点。 “不,是因为牌局的性质变了。” 和也摇了摇头,“之前的只是友谊性质的牌局,但这一局开始,是真在遁入黑暗麻将了,牌注改变是理所当然的。” “还能这样?”井川瞪大了双眼。 “毕竟南彦一开始接受了危险性质不高的友谊麻将,在黑暗麻将,危险的大小往往伴随着利益的高低,没有既要又要的选择,南梦彦从接受牌局的那一刻,就注定要走这一遭。” 黑暗麻将并不合现代社会的法度。 然而这个世界上,为何有如此多人对黑暗麻将趋之若鹜。 道理很简单。 那就是黑暗麻将能带来巨大的利益。 许多人到了穷途末路之际,便会将自己的一切全都赌上,去博一个可能。 如果只打友谊麻将,即便南彦赢了,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最近一段时间不来找你麻烦,但往后是没有保障的。 黑暗麻雀界从来不认什么友谊赛,只有真正的黑暗麻将,才有效力! 所有黑暗麻雀士,也只认这种麻将形式! 铃木真我目光幽幽看了僧我一眼,没有开口。 要不要接受,是南彦自己的事情,他只负责辅助。 而南彦轻轻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最终还是要靠真在的黑暗麻将,才能解决所有的麻烦。 就用这一局,定胜负! 僧我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想要达到麻将的至高之境界,需要淡安无欲的完美心态,亦不能被世俗红尘所牵绊,旷无他念,无有忧思,自然无为,虚空无立,苞罗表里,过度解脱,方可兴大乘,入鬼神! 你本应该无欲无求,孤行于世,然而你身上沾惹了红尘秽埃,需完全除尽,斩断你过往的一切。 否则踏入黑暗领域,这些终将成为你的拖累,令你神思哀伤!” 僧我曾经遇到过那些曾在一瞬之间踏入过鬼神境界的麻雀强者。 每个进入那个领域的人,都感受到了无穷无尽的孤独。 而这些人中绝大多数只能在一瞬间入微洞神,很快就会跌落回原本的凡人领域。 所以僧我判断,想要入鬼神,就必须适应这种孤独。 “那你进入过那个领域么?”南彦突然问道。 一瞬间,安野清脸色骤变。 原本宛如向禅师问道的完美画面,然而南彦这番直白的问话,便将这幅画面给破坏一空。 这比问不婚老女人年龄、穷逼工资、母胎solo大法师是否婚娶,还要直截了当! 南梦彦是不知道什么叫委婉吗? “不曾。” 僧我倒没在意,淡淡回答。 “论孤独感的话,孤儿显然比任何人都更容易踏入那个领域,有爹妈的人不就没资格了么?”南彦问。 僧我面容微微一抽,旋即才恢复自然。 “这方面倒没有研究,毕竟能踏入鬼神领域的豪杰之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会全盘告之。” 言毕,僧我抚摸着面前的十三张牌:“我面前的这副牌,已是四暗刻单骑听牌,而你的手中,亦不存在绝对安全的现物。 你依旧只有十四分之一的概率失败,开始吧。” 高台之上。 坐在轮椅的少女看向下方的牌局,用只有自己和旁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开口。 “黑暗麻将的另一种形式,被称作‘绞斗’。 劣势的一方可以增加高额的赌注,进行最后的殊死一搏。 即便在极大劣势的情况下,只要能够追加赌注,在黑暗麻将是被允许的一种行为,这是有别于白道麻将的规则。 比起白道麻将,这种规则返璞归真,重归于‘赌’!” 言传身教么? 想要当南梦彦的引路人。 呵,看来还是不舍得这块璞玉啊。 . 从僧我手中的那副牌中,南彦确实感受到了一股无比恐怖的气息。 随后他看了一眼牌山的方向。 一种灵感突然蕴生而成。 南彦隐约能感觉到,一旦到了僧我三威的回合,对方便会自摸成功,24000点的点数会顷刻间从自己的点数上扣去。 自己看似有着极大的优势,但就算按照刚才的优势打下去,自己还未必稳赢。 这就是麻将作为赌斗的模式最为迷人的地方。 即便再大优势的情况下,也存在着失败的可能! 何况对手还是僧我三威。 所以想要彻底将麻烦除去,这个黑暗麻将必须接受。 十四分之一的概率,一般来说,就算在网麻里让系统自摸模切,放铳都没有那么容易。 但是对拥有通感的僧我而言,他设下的牌局,完全是针对自己而来。 包括使用天江衣模版时的‘过去的自我’。 想要从这十四张牌里,打出安全的牌出来,其实没那么容易。 “十四分之一的概率,没那么容易放铳吧。” “我感觉闭着眼打都不会有事。” “不,如果说这只是一场普通的麻将,绝大多数人都能够轻松通过,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选择也会多一些,然而在这种黑暗麻将的对局里,每个人的神经都会崩的很紧,这种情况下,打出的牌都会惊人地趋向于保守,而且是极致的保守选择,所以这个放铳的可能性,远比正常的牌局高的多。” 何况,以僧我的那种柄权之能,能够精准无误地狙击到对方手里的牌,所以这个概率远比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南浦数绘微微点头:“对的,如果是普通的牌局,没有任何负担的白道麻将,我相信南彦能安然通过,可是这事关自己的未来,不管是谁都会慎之又慎。” 决定一切的一手切牌,任何人都做不到随心所欲。 高台之上,百喰一族的人,也都目光注视着南彦,紧张的氛围感染了所有人。 因为这一手,将决定今晚牌局的成败! 沉默了许久。 直至夜风渐冷。 南彦才将手牌中的一枚三万,缓缓切了出来。 见到三万落在了牌河当中。 僧我摇了摇头,缓缓叹了口气。 在场的所有人神经都绷紧,甚至不少人的汗水都从额头滴落,肾上腺素飙升。 然而南彦却面容平静。 这张牌是不可能放铳的。 因为这手切牌,是由前世的他所做出的,只有他才明白的决定。 (本章完) 第三百零五章 尼曼:不枉我,促成此局 不管僧我什么反应,南彦心中无比清楚。 这张牌不会放铳。 因为这手手切不是现在的他会做出来的选择,而是‘三万’这张牌,对于前世的他有着非凡的意义。 前世所在的原生家庭,一直在精神和生活层面困他于无形的牢笼之中。 父母皆拥有着极其变态的掌控力,中学时能够结交的朋友,高考后挑选的专业,大学时的恋爱对象,毕业后的工作和婚娶,都要经过他们的同意。 东亚的家庭,父母利用儒家孝道对儿女拥有着精神和道德层面的绝对掌控力。 在年轻时包括经济在内,也备受管控。 这种变态的控制,是他前世痛苦的根源。 大多数东亚的儿女,都遭遇过类似的困境。 而他前世的家庭,更是将这种掌控发挥到了极致,必须遵照长辈的言行才能生活。 至于何时,他才拥有了自己的话语权? 那是在工作之后,在经过了一次饭局后的商务麻将,被老板委以重用。 在升职之后,他一开始便得到了一个月三万的薪资。 似乎自那之后,自己控制欲极强的父母才感觉到了什么,后来对他的事情不再过问,因为拥有了这样的薪水,意味着他解除了经济上限制,有了一定的财富自由。 所以三万这张牌,对于前世的他而言,是一枚极具意义的麻将牌,尘封在过去的记忆中,不为人所知。 就算是通感,也绝对无法窥视。 那并非这一世的南梦彦所拥有的记忆。 这枚牌,是不会放铳的。 南彦无比笃定。 “.你赢了。” 僧我三威将手牌扣倒,目光略显颓意。 南彦打出来的这枚三万,自然是通过了。 十四分之一的概率,本应该很容易通过才是,按理来说闭着眼打出一张都未必能放铳。 但在生死攸关的对局里,人们会本能地去选择那张自以为安全的牌,不敢做出危险的举动。 所以在通感之下,当对手没有绝对安全的现物时,抓到对方打出来的铳张概率近乎百分之百,因为他们注定会打出潜意识中认为最安全的牌。 尤其是像南彦这样,不喜欢冒险的麻雀士而言,更是如此。 这张三万,几乎是南彦不可能打出来的一手。 然而最终,南梦彦还是切出三万避开了这个役满的杀局。 即便在通感的注视下,这位少年依旧有着他看不清的一面。 “赢了!” “终于赢了!” “南梦彦这家伙,真够可以的,他战胜的可是黒道的大佬啊!” 喜大普奔! 白道的众人包括和也,在这种无比紧张的局面之下,都忍不住敛声屏气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南彦切出安全的一手,确定通过之后,众人才敢放声欢呼。 南浦数绘和堂岛月,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好险啊,虽然只有十四分之一,但万一刚好中了那一张,可就要被黒道抓到某个矿洞里去挖煤了,像南梦彦这种小白脸,怕不是要被卖身到风俗业去当牛郎。” “……确实挺险的。” 从旁观察了一整局,南浦数绘能够感觉到她和南梦彦之间的差距。 临场应对的差距。 在这场牌局里,那位黒道大佬几度变招,但凡有一招没有接下来,恐怕最后都会落了个惨败的下场。 而且这场牌局还没有她所熟悉的南风战,自己上场的话,几乎没有任何的胜算。 反观南彦,虽然几度陷入了困局之中,但是他很快就能调整好心态和风格,临场应变,不会因为对手出了奇招而束手无策。 在明年的县级赛上,她以及她身后的鹤贺学园的众人都要面对这样的魔物,自己真的能够依靠团体赛战胜对方么? 想到这,南浦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不管过程再难,结果再惨淡,自己也应当全力以赴! 纵使失败,亦要轰轰烈烈。 要让清澄还有南彦知道,他们没有那么容易拿下胜利!. “这副四暗刻单骑的那张牌,到底听哪一张?” 有惊无险地通过之后。 看着僧我盖住的手牌,此刻的南彦也不免好奇。 “反正不是三万就对了。” 僧我呵呵一笑,并没有揭晓答案。 有些事情,成为秘密会比揭露于世更有意义。 随后僧我意味深长地开口,“黑暗麻将的极致,实际上就是‘赌’之一字,并且容许弱者赌上自己的一切。 虽然在黑暗麻雀界,弱者大多数只有被强者践踏的资格,但是这里也给了以弱胜强的可能性,这里的所有人都喜欢看到弱者战胜强者的表演。 你今后如果踏入黑暗的领域,你会面临无数人不惜舍弃一切,包括他们的记忆、羁绊、灵魂、尊严.来跟你舍命绞斗。 有些争斗,是不可避免的。 尤其是失去了一切的人,他们会丧失所有理智,跟你赌至地狱的深渊。 有着太多的羁绊的人,就越是会被感情所牵绊,在黑暗的道路上注定走不长远…… 这算是老夫最后想要告诉你的.一点小小的劝告。” 僧我的目光看向了南彦的后方,这些为南彦喝彩的少年少女们,恐怕会成为他未来踏入黑暗地狱的牵绊。 心有牵挂之人,在地狱的对局中面临这种极端的选择时,会受到这些杂念的影响,而无法做出最正确的抉择。 不过。 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他相信未来南梦彦在黑暗的世界里受到挫折之后,这位少年会主动来见自己。 黑暗地狱考验的从来不是牌技,而是人心。 当南彦理解了这点,他才能游刃有余地击败黑暗麻雀界的各路高手。 但等到他完全理解这件事的那天,必然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随后,僧我微微抬手,便有西装革履的黒道人士呈上一面雕龙画凤的精美礼盒。 “这里面的东西都是干净的,南梦小友将来应该会去全国大赛,这些东西对你有用,都收下吧。” 南彦看到这個盒子微微皱眉,但见到一旁的铃木真我轻轻点头,才安心地收了下来。 不管里面的是什么,至少先收下再说。 “安野清。” “是。” 随后安野清娴熟地套上了白手套,自己动手,非常干净利落地将自己的大拇指给切了下来,脸上只是短暂的抽搐一下,就平复自然。 看来这种切胡萝卜的事情,她就没少做。 不管是切自己的还是切别人的,知道怎么切才能将痛苦降到最低。 一只带血的胡萝卜,便递到了南彦的面前。 南彦神色微动,将胡萝卜上的戒指取下,胡萝卜便丢了回去。 “多谢。” 见飞过来的指头,安野清微微一愕,口中道谢。 但她没有立刻让随行的医生接上自己的手指,而是忍者巨痛,在一旁静静等候。 一般来说,三四个小时以内都是没问题的。 作为手下败将,不急于这一时。 “这个你也收下。” 铃木真我低声提醒了一句。 在黑暗麻将界,要从底层一点点打上高层是很难的。 就算让他和僧我这样的上层高手,都要不少时间从底层厮杀才能接触到更深层次的黑暗麻将。 正如白道一个高中生要想打上职业,难度也是极大,而黑暗麻将界达到能够称之为代打手的境界,一般来说也需要好几年的时间,要么就是有贵人指点。 否则像南梦彦这样什么都不知道一头扎进黑暗麻将界,恐怕几年都未必能浮起几片水花。 更有甚者,恐怕在某个小麻将馆就被人手刃了都是有可能的。 有这么个黒道的信物在手,就算别人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一下。 “嗯。” 南彦没有拒绝,直接收下。 这东西肯定不能戴在手指上,毕竟自己终究是白道人士,但等他进入黑暗麻将界的时候,这东西才能光明正大的拿出来。 “好了,剩下的便是一个承诺了。” 僧我三威起身,旁边立刻有两名小弟,为他穿衣。 他拿起拐杖,朝南彦看了一眼,“从今往后,关西的人不得骚扰南梦小友,伱要的是这个承诺对吧。” “不。” 南彦摇了摇头,“我记得,关西一开始要抓的人,不止我一个,所以承诺里还得包括我身边的人。” 只是不骚扰自己的话,显然不是南彦一开始的诉求。 如果关西只是冲他一个人来,他只要找白道来寻求庇护就好了。 所以他要的承诺不止有这一条。 “好。”僧我点了点头,“从今往后,关西的人不得骚扰南梦小友以及他身边的人。” “是!” 关西的众人纷纷响应。 听到这个承诺,南彦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有关西的这位老大的承诺,悬在他头顶之上的利剑,终于是放了下来。 这个世界的黑暗势力,远比南彦曾经那个世界的霓虹黒道要强势的多,因为麻将这种游戏,天然就适合用来赌斗。 在以麻将为尊的世界里,这个势力深扎于白道无法触及的地方,几乎不可能消灭。 如果不是因为森胁暧奈促成了这场牌局,或者说自己在这场牌局中输掉了,后果斗不堪设想。 正如僧我说的一样,自己身负着诸多的羁绊,有着不少的顾虑,他不仅仅需要考虑自己,还需要考虑家人和朋友,就算他自问能够借用白道的力量对付关西人士,但是难保对方不会对他身边的人下手。 这些让他不得不来打这一场牌局。 好在,他拿下来了。 “呵呵.” 看着脸上终于显露一抹轻松的南彦,僧我看向了南彦身后不远处,那位戴着眼镜的可爱少女。 就为了这么一个女孩子,不惜跟他对抗么? 这份羁绊,终究会害了你啊! 南梦小友,你可知她的存在,会影响你在关键对局的判断! 只是现在的南梦彦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不过倒也无妨,深渊会教训每一个轻视它的麻雀士,等到南彦踏入黑暗之后,这位少女必然会香消玉殒,倒时候陷入疯狂的少年自然会主动来找他寻求复仇之法。 这便是僧我看到的,属于南梦彦的未来! 随后,瞥了一眼高台上的百喰族人,僧我的声音再度响起。 “南梦小友,我虽然可以保证关西的人不会干扰你,但老夫可保证不了别的黑暗势力啊。” 僧我的这番话,意有所指。 今天到场的黑暗人士,可不只有关西一脉。 在僧我的提示下,南彦这才猛然抬头。 之前他注意到了高台上的众人,只是注意力始终在关西这边。 直到现在,他才看到了月色之下,那名乘坐轮椅的少女,也在深深地注视着他。 两人目光相对时,没有人挪开。 她的目光一动不动,似乎随时都有降下圣裁之意。 百喰一族。 他们也目睹了今天的这场牌局。 作为以赌证道的黑暗大族,他们不仅仅局限于麻将,但是他们的麻将能力也绝对不会弱。 赌之一道,自然是囊括了麻将的。 少女朱唇微微开阖间,南彦很快读懂了她隔空传递而来的话语。 “我会等你!” 非常简短的一句话。 这名来自白道的少年,得到了她等等喰定乐乃的注视,希望在未来的私立百花王学园,能遇到你。 拥有如此才能的少年,他要走向黑暗领域的话,那个学院必将会成为他的下一站。 感受到少女隔空传递而来的邀请,南彦深吸一口气。 百喰一族,掌握了整个霓虹的经济命脉,乃至许多古老的产业,都被这个黑暗大族紧紧攥在手中。 比如说拷问、间谍、死侍和暗杀这种在如今极其少见的领域,百喰一族都有涉猎。 而他的表姐蛇喰梦子就读的名门学校私立百花王学院,也在其中! 那片黑暗的世界,好像注定与他有缘。 南彦对少女微微点头,接下了这封类似战书的邀请函。 私立百花王学园。 有机会自己要去一次了。 不过现在,解决掉这件事的南彦,终于可以喘口气。 打开早就关机的手机,里面有好几十条发来的信息,还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南彦赶忙选了真子的电话打回去,要是打给原村和的话,少女第一时间肯定是担心到疯,就像偷情被抓一样,连解释的机会都不会给你。 所以南彦还是打真子的电话比较稳妥。 “南彦,你今天也太胡来了吧,saki和小和都担心死你了……” 电话打通后,那边传来了真子淡淡的叹息声。 这家伙从比赛的时候就一直有心事的样子,也不告诉她们发生了什么,结果比赛一结束就玩失踪。 还没等南彦开口,就听到那边传来了两位少女的哭腔。 “南彦学长,你去哪里了?” 尤其是小和的哭腔,还带着几分埋怨的味道。 南彦挠了挠头,这东西你让我很难解释啊。 “出了点事,怎么说呢,就是看到有坏人在欺负鹤贺的同学,所以就路见不平出手帮忙了一下,现在才解决这件事,鹤贺的同学她们也在,她们可以为我证明……” 说罢,南彦就把手机递到了妹尾的面前,眼神稍微示意了一下。 帮个忙啊各位。 “南梦彦,你这家伙!” 堂岛月顿时咬牙切齿,这家伙居然把麻烦的问题丢给她们。 本来还对南彦小有改观,没想到他全无一点担当。 “还是我来说吧。” 蒲原智美接过手机,然后就自然熟地跟清澄的姑娘们聊了起来。 至于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稍微改编一下。 在智美的口中,关西黒道变成路过的小混混;黒道恶性绑架变成了混混欺负纯良无害的少女;生死攸关的黑暗麻将变成了南彦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反正把危险系数降低几个档次就行了。 尽量让清澄的少女们别太过担心。 见状,南彦微微点头。 还是当部长的人比较靠谱啊,这个故事深得我心。 可明明是阖家欢乐的结局,在这个瞬间,南彦似乎感受到了一种针刺般的灼烧感,一种冥冥注视的感觉在无形中涌现。 有人在窥视他! 然而南彦不论怎么扩大感应,也找不到注视者的位置。 但是这种窥视的感觉,却格外强烈! 这场牌局,有比僧我更强的人,在暗中注视着这一切! 然而直到牌局结束,感知放松后,对方的窥视才被他所感知到。 恐怕就连僧我都没注意到,他们的对局竟然还被第三者所窥视。 在哪? 他到底在哪里? 南彦扫遍全场,也没有找到那个人的身影。 即便那种针刺般的叮咬感消失,也没有找到窥视的源头。 . “南梦彦,距离我上次遇到你的时候,你果然又变强了!不愧是我尼曼看中的男人。” 在距离牌局极远处的一处山头,身姿妖娆的女人屹立在其上,俯瞰着下方发生的牌局。 “不枉费我促成这场牌局,不仅让森胁这丫头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还目睹了你的成长。 闯过了这一关,真是可喜可贺。 不过往后的路还很长,我未来的丈夫亦或是女婿啊,可别因为赢了一个僧我三威而过于骄傲了,你是我未来的夫君,你的成就必须与鹫巢平齐,甚至超越他才可以! 不论是黑白两道,我都会亲自为你设下重重难关。 只有当你全部闯过去,你才有资格,成为我尼曼的丈夫。 我很期待,你的成长。 就让我看看,经历过这些难关的你,会成为怎样的怪物。” 尼曼看着下方寻找着什么的少年,嘴角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她寻遍了全世界,见到过无数个天才少年,南梦彦还是第一位能够让她感到满意的男孩。 单论这成长性,没有人能够超过他。 真期待到那个时候,这孩子能拥有完全征服她、满足她的力量! 带着饱含爱意的笑容,尼曼悄然离去,身形散于夜色之中。 ———— 第一卷完! (本章完) 第三百零六章 私立百花王学园 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威航穿行于夜色中。 作为全系都是双门两座的超级跑车,这辆车为了性能并不存在后座。 僧我三威此刻端坐在副驾驶上,手拄着拐杖,浑浊的目光没有焦距,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以往来说,只有安野清这样僧我信得过的人才拥有为他驾驶的资格,然而此时正在驾驶的自然不是手指带伤的安野清,而是一名棕发黑瞳,带着红框眼镜、身着红黑相间的制服伪郎。 所谓伪郎,跟伪娘相对。 也就是真实身份为女性,但是衣着相貌却与男性别无二致。 虽然看着有些小白脸的样子,但任何人从外表来看,都认不出这人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x喰零。 没有冠以某某喰姓,但却隶属于百喰一族的财产。 不错。 在百喰大族当中,还存在着奴隶。 每当同族之人惨败给了另一冠以‘喰’姓的大族,便会被抹去原本的姓氏,成为无名的‘x喰’奴隶。 奴隶即为主人的财产,不存在所谓的自我。 x喰零从出生之时便是属于百喰一族的财产,就如农奴主对待黑色新款的全自动采棉花机一般,实际上待遇却并不比自由身的普通人低微。 毕竟世间上的凡人都自诩自由身,可现实里无处是自由,依旧受困于名为‘贫穷’的樊笼里,不得不为他人的布加迪威航碎片辛勤操劳。 绝大多数人,从来就不存在真正的自由。 所以即便身为百喰家最为低贱的奴隶,可是x喰零因为拥有侍奉等等喰定乃乐的职权,并且负责主持百喰家族中的赌局,因此她的实际力量并不算小。 只不过。 从出生伊始便是奴隶的x喰零,开始撅醒了,有了自我的意识。 现在的她,不再满足于奴隶的身份。 “那个南梦彦,你们百喰一族怎么看?” 沉默了许久之后,僧我三威喉咙似乎十分干燥,发出了嘶哑的提问。 “实在抱歉,我只是个奴隶,并不敢贸然揣测主子们的想法。” x喰零开着车,没有回答僧我的问话。 听到这话僧我淡淡一笑。 别的奴隶若是说这话,僧我还会相信,毕竟奴隶只不过是百喰大族的财产罢了,不能有独立的思考。 然而x喰零不同,僧我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某种不可遏制的强大野望。 这是一个会噬主的奴隶。 她既然想要利用关西的力量,僧我也不介意将她培养成打入百喰一族的钉子。 同样是黑暗势力,僧我对那個神秘的大家族可是觊觎许久。 但目前,比起百喰一族的势力,他对南梦彦更感兴趣。 “那老夫不问别人,只问你怎么看?” 僧我三威换了个方式来问。 这个问题就算是直接问百喰家的大人物,给出的任何回答,僧我也只会用作参考,不会真的全信。 但是偶尔听听别人的看法,也不错。 毕竟对于那个南梦彦,他的通感之能竟然都没能完全看破。 “我觉得他是个相当古怪,古怪到令我感觉矛盾的人。” “嗯,你接着说下去。” 僧我原本浑浊的眼球,突然有精芒一闪而过。 x喰零的这个回答,与他的感觉相当接近。 “怎么说呢,他给我的感觉里即有普通高中生的稚嫩,但是这一层稚嫩似乎是身体的因素带来的伪装,因为青春期的荷尔蒙,不可遏制地会影响到一个人的思想和行为,带来的稚嫩和年轻的感觉。 可刨去这一点,他真实的心理年龄应该不会太小,利用自身身体因素带来的稚嫩感,掩盖了他思想的深邃和老沉。 因此他给人的感觉有一种离奇的荒谬感。 一般来说,只有经历过相当多的事情,比如说至亲的突然离世、帝国的残酷压迫、世界秩序的全面崩塌,一个普通人才能觉醒更深层次的思想。 乱世方可出英雄。 在咱们这个国度,生活像一滩死水,几十年不变,就算再过几十年也还是一个模样,常有人说十一区是个永恒的国度,这确有其理,毕竟在这个国家,阶级固化的太过严重,高高再上的大人物十即便世之后他们的子子孙孙依然是大人物,不可撼动。 但正是这种固化是社会环境,也造就了其稳定。 南梦彦,不可能经历那么多的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他只是一个高中生,一个没有经历过太多痛苦的普通人! 我很怀疑他的那种老沉的灵魂到底是怎么诞生的,不论如何这一点都解释不通。” x喰零深一口气,将自己的感觉全盘道来。 既然问的是自己的想法,作为奴隶,自然没必要保留。 “不错。” 僧我微微点头。 虽然这位没有地位的x喰零只是个百喰族的奴隶,但她的见地还是相当独到的,跟别的奴隶有着本质的区别。 其实不管是关西那边还是百喰一族,都在寻找着鹫巢岩的传承和转世。 即便最后确定了南梦彦拥有着一部分的鹫巢传承,实际上两边都没有把这位少年太过当一回事。 拥有不受控的力量而无实能的人,最终只会成为受人把控的刍狗,光有力量而不知运营。 但是从这一场牌局过后,不论是谁都不敢小觑这名少年了。 他不仅仅有着鹫巢传承,甚至还有着那种异于常人的深邃灵魂。 这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僧我大人,对于这样一位不可预测的高中生,为何不将他控制住,他不管是在黑白两道,都绝对大有作为,就这么放任他回归白道,他未来究竟是敌是友尚不可知。” x喰零有些奇怪道。 她记得关西黒道被原田接手后,行事向来霸道,甚至连百喰都不给面子。 僧我更是喜怒无常。 可他却眼睁睁放虎归山,这实在令人费解。 “是啊。” 僧我叹了口气,“老夫也在想,这一步棋是否下错了。但连我都看不透的人,又怎敢把他放在身边? 用那些对付普通代打手的严厉手段,还容易抹杀掉他的才能;至于除掉他,又实在是太可惜了,也没有这个必要。 不管怎么处置他,都太过棘手。 虽然放他归去有些不甘,但综合考虑后,这却是最好的做法。” “僧我大人明鉴。” x喰零点点头。 就算是依照等等喰大人的评价,这个男生也是相当古怪,思想和行动逻辑卓诡变幻,有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美感。 不过百喰一族的怪人数不胜数,所以等等喰大人虽然对南梦彦有着很高的评价,但却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好苗子,没有下达什么指示。 显然是和僧我大人一样,都觉得这名少年处理起来相当掣肘。 毕竟在场旁观的,不止有关西和百喰两家。 “倒也无妨。” 僧我摆摆手,神色显露几分轻松道,“以那名少年的才能,他不可能满足于白道的阿猫阿狗,他终究会回来的,我对他很有信心。 或许有一天,他会转校到百花王学园,老夫也不会感到意外。” 百花王学园! 听到这个地方,x喰零眼神一肃。 她的下一站,正是这个百花王学园。 如果这样的话,南梦彦有可能会成为她的敌人! 不过,这里面鬼怪横行,就算是南梦彦,也会沦为他人的食粮。 这样也好,自己要借助关西的力量和百花王学园,登上百喰一族的家主之位。 而南梦彦,会成为最好的祭品! …… “铃木叔,你说的那个私立百花王学园既然以赌斗为荣,如果我去那个学校能不能只打麻将啊?” 听到南彦开口,前方负责开车的吉冈信方向盘一抖,差点翻车! 铃木真我面皮抽了抽。 本以为这个少年有着赤木茂的老沉冷静,但结果不是这样。 跟僧我的牌局结束之后,他本来都打算和吉冈开车潇洒离去,给南梦彦一个深不可测的高大背影。 然而铃木刚上车,就见到南彦也像个没事人一样跟着上车。 就算你想要赶他走,但人家坐姿老实巴交,眼神纯良丁真,笑容人畜无害,铃木一时间也不好发怒。 原来是这群白道少年开来的车出了故障,南彦便麻烦他们送一趟。 最终在南彦的请求下,铃木和吉冈只能无奈地给这群白道的孩子们当一回保姆。 荒山野岭的,总不能把他们丢在这里。 而在路上,南梦彦也时不时问各种各样的问题,铃木和吉冈不耐其扰,而且有些问题就连铃木真我都觉得不好回答。 这让两人都一时间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明明都是少年英才,怎么南梦彦跟赤木茂差别那么大。 你看看人家赤木茂多高冷! 反观南彦的那种冷寂感,好像只表现在牌局里,实际上你熟悉他之后,这孩子并不是每次都这么冷淡,当他放松下来之后话也不少。 说起来南彦前世并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他可以说是很普通的那种凡人,跟朋友也能开黑吃个烧烤促膝畅谈。 只不过后来朋友总是动不动借钱,关系也就淡了。 这一世被误解为高冷,实际上这是因为穿越者的身份和视角带来的疏离感,除非真的是那种社牛人士,否则任何一个穿越到别的世界的人,都不可能跟别的世界的人太过热络。 其次便是原主南梦彦的那种人际关系,在生活上基本没有几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再加上南彦本就属于外冷内热的类型,也不喜欢跟人套近乎。 这就导致南彦大多数时候都话不多,有些小高冷。 就像有些被认为是冰山美人的学姐校花,如果你真诚地跟人家聊天会发现其实没有那么高冷,只是自己的潜意识暗自追加的属性。 对南彦来说,单纯觉得大多数人没有交流的价值和意义。 毕竟没什么共同话题。 但这就造成了吉冈和铃木二人对南彦一开始的固有印象,被彻底打碎。 这位少年的性格,跟赤木老贼完全不同。 甚至跟老爷的性格差距也是极大! 在牌桌上显得冰冷严肃,在正常情况下却是略微有些腼腆,但还算健谈的性格,总体而言和普通人没有太多的区别。 这种莫大的反差,不管怎么看,都让两人有些破灭的感觉。 “可以是可以。” 见铃木真我不想回答,开车的吉冈信嘴角抽了抽还是解释起来。 作为关西黒道,吉冈信自然是知道大名鼎鼎的百花王学园,因为这里可以说是黒道的黄埔军校,许多赫赫有名的黑暗巨佬,都是从这里毕业。 毕竟整个霓虹,传授赌技的学校仅此一家。 只要伱精通任何一种‘赌’的技巧,都可以在百花王学园闯一闯。 “如果是要立稳脚跟,靠麻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在那个地方,聚集了整个霓虹黑白两道、政商二界、霓虹以及世界的名流子弟,仅仅依靠麻将的话,抗击风波的能力太弱了。” 吉冈信对南彦的态度还算友好,一路上的问答多由他来回答。 相反。 铃木真我就显得有些默不作声。 主要是他现在陷入了一定的自我怀疑之中。 明明在牌局里南梦彦的表现甚至给了他一种赤木老贼的感觉,但是离开牌局之后,却又仿佛是个普通的高中生。 这种反差感让他有种幻灭的感觉。 南梦彦真的是老爷的继承者? 完全不像啊! 而且南彦一路上喊他们铃木叔、吉田叔,显得太有礼貌、太温和了,作为鹫巢老爷的继承者,为何他没有继承老爷的一丁点霸气。 太和善了。 这一点都不对味。 如果是老爷的话,上车之后应该直接翘着二郎腿,命令他们开车才对!或者直接把他们的头摁在方向盘上,以毋庸置疑的狂霸语气号令他们! 这才像话嘛。 怎么能像个乖宝宝一样,一口一个‘铃木叔’、‘吉冈叔’,这让铃木真我在南彦身上完全看不到老爷的影子。 失望。 失望透顶! “对了,铃木叔。” 南彦突然开口,“刚刚那场牌局里,你感受到了奇怪的注视么?” 听到这话,铃木真我神色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紧接着闭上眼,平静道:“没有。” 这让南彦不免沉吟起来。 连铃木这样的上层高手,都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那么那个人到底是谁? 但铃木真我此刻却微微心惊。 他自然是知道南彦感应到的注视究竟是谁。 尼曼女士。 他们之所以会来协助南彦,也是受到了尼曼的指引。 这位败于鹫巢老爷的女士,目前似乎对南梦彦格外关注,铃木暂且还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而他心惊的原因在于。 尼曼女士的注视,连他都没能察觉到。 毕竟是前世界麻雀的王者,实力比一般上层境界的高手都要英悍许多,收敛情绪和气息的能力更是游刃有余,难以被人感应。 那场牌局他一直在盯防着僧我,也并未从僧我的脸上看到几许异样。 也就是说连僧我也没能察觉到尼曼的存在。 但是却被这位少年所感知。 就感知力而言,他确实厉害到了某种地步。 也难怪连僧我都认为这位少年‘浮于表面’的感知力修炼地不错。 可感知力向来不是鹫巢老爷的强项,反而是赤木老贼最为自傲的本领。 这就让铃木真我有种莫名的异样感。 难不成南彦根本就不是老爷的传承者,而是赤木老贼! 想到这,铃木真我思细级恐。 后续南彦一路上没怎么说话。 他不说话,像妹尾佳织和南浦数绘这样的女生就更是沉默。 因此后面的路程双方都没有太多的交流。 一路护送到附近,来到白道的势力后,吉冈信停下车,让白道的一行人步行回场馆。 作为黑暗麻雀界成名许久的代打手,两人踏入白道领域,容易引起警戒。 看着白道的姑娘少年们都下了车,铃木真我才叹了口气,不免摇头。 而这个时候。 一只手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这熟悉的力度,让铃木真我虎躯猛然一震,瞳孔也是陡然收缩。 每当老爷用这个力度拍击他的肩膀,都是他与老爷即将踏入牌局,并肩作战的时候! 铃木真我缓缓回头,看到的不是慈祥的老者,而是笑容淡淡的南梦彦。 “铃木叔,如果哪天你有麻烦了,尽管告诉我,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只要是用得到的地方,尽管跟我说。” 说完这番话后,南彦摆摆手,朝着前方走去。 铃木真我看着南彦远去的背影,身形顿在原地,许久没有动弹。 自从老爷离开之后,从来没有人拍过他的肩膀。 这种熟悉的力度和感觉,已经许久未见了。 “喂,还不上车?” 吉冈在车上催促。 这边已经是白道的势力范围了,他们可不能久待的。 “嗯。” 铃木真我默默上了车。 “铃木老弟,虽说这个南梦彦性格跟老爷完全不一样,但其实我倒还挺喜欢他的。”吉冈信开着车,呵呵笑道。 “我倒是很不喜欢他。” 真我却是摇了摇头,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继而笑道。 “不过他还有点意思。 也许他的存在,能给黑暗麻雀界一点小小的惊喜。” 就目前来看,南梦彦的潜力还是相当优秀的。 不管僧我有没有放水,南梦彦都拿下了这一局。 换成是一个实力平平的小辈,以僧我这种手段残忍之辈,绝对不可能让对方活着。 “下一届的龙神麻将好像要开始了,需要请他来代打么?” 吉冈信又问。 “不,还是算了。” 铃木真我再度摇头。 他不否认南梦彦确实拥有不俗的麻将技巧,但他目前仍无力应对传统的黑暗麻将。 毕竟龙神麻将的胜败,无关技巧! (本章完) 第三百零七章 清水谷龙华的浓浓醋意 “表演赛还有闭幕仪式,所有人都在等着你啊。” 真子见到南彦一行人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待会再解释了,你快上台。” “好。” 南彦点了点头,随后快步朝会场走去。 此时观众差不多都离场了,连参赛的选手大多也都退场,只剩下一些报刊的记者还在驻守,毕竟接下来只有相对鸡肋的闭幕仪式,没什么好看的。 不过南彦也没想到,官方竟然愿意等他这么久,他还以为这么个闭幕仪式,就算没有他也没关系。 看来他显然低估了战胜‘职业选手’的影响。 毕竟这场表演赛,他可是真正击败了现役的选手,对于官方和记者来说,这都是意义非凡的一件事。 长野县的麻将新星,从这一刻冉冉升起! “本次表演赛,最终决出前往全国大赛的两个名额为—— 龙门渕高校的大将选手天江衣,以及来自清澄高中的选手南梦彦,两位选手通过出色的发挥,战胜了表演赛的诸多选手,拿下了本次表演赛的门票,他们未来将代表长野县,征战全国大赛……” 伴随着表演赛的落幕。 长野县前往全国大赛个人战的名额,终于确定。 清澄高中:南梦彦、原村和、宫永咲。 风越女子中学:福路美穗子。 龙门渕高中:天江衣。 “清澄高中真的可怕,一个学校就霸占了三個名额,难怪能成为今年县级赛上最大的黑马。” “就清澄高中的这个配置,未来两年之内长野县都很难有队伍能战胜他们了。” “连去年县级赛的霸主,全国赛八强的龙门渕都败给了清澄高中,可以说南梦彦功不可没,不知为何,有这名选手领衔清澄,今年怎么也要突破八强!” “全国大赛的决赛,长野县已经多久没有进入了,每年都是最有希望的一年,结果每次都是八强十六强,一年更比一年强!反正我是不抱什么希望了,何况去年的绝对霸主,西东京白糸台的宫永照还没有毕业,我不认为南梦彦是她的对手。” “去年的龙门渕也说是近十年来最有希望的一年,结果连临海女子中学的那一关都没有跨过去,东京的两大高校,一直以来都是挡在其他高校面前的两座大山,连龙门渕都败在了临海女子之手,仅仅只比龙门渕强一点的清澄,也未必能跨越过去,何况还有其他这么多实力强大的学校,所以对于这支清澄新军,我并不算太看好。” “确实,以往的县级黑马,前往全国大赛大多都败得凄惨,尤其这支清澄高中,似乎不像风越女子中学那样有专业的训练,面对几近军事化的全国大赛上的老牌豪门,胜负未可知。” “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可南梦彦这名选手不是战胜了职业选手么?我还是比较看好他的。” “不好意思,东京两大高校的选手,能战胜职业的比比皆是。” “是的,对于这两大高校而言,战胜职业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 在南彦参加仪式,不少长野县资深麻将相关的从业人员,也都在议论。 他们倒不是说唱衰清澄,只是长野县出现过太多‘史上最强’的队伍。 结果这些队伍,目前成绩最好的还是去年的龙门渕。 包括前年的风越女子,在福路美穗子还是一年级生的那年,风越也被吹成了史上最强。 结果十六强回家。 因此面对再次被媒体记者吹成‘最强’的清澄高中,这些人的内心已经掀不起一丝波澜。 这种被捧到最高,又在瞬间跌落谷底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但是那些学新闻学的记者可不管这些,不管是每一家麻将报社,都用最醒目的板块,最大的字号,为清澄冠以‘史上最强’的标签! 随后洋洋洒洒的偌大篇幅,都为清澄吹奏赞歌。 尤其是清澄最引人注目的明星级选手南梦彦,更是被吹成了神一样的麻将新星。 这是新一轮的造神计划。 对于老一辈的麻将从业者来说,这绝对是他们最不希望看到的一件事。 毕竟被媒体吹死的无冕之王无冠之神,实在是太多、太多. 看着高台之上,被媒体灯光和溢美之词淹没的南梦彦,他们着实担心这位少年能否保持自我,还是会因为太多的荣耀加身,而变得骄傲自满。 “别的暂且不谈,有南梦彦这名选手在,未来的三年他和清澄应该都能宰制整个长野县的高中大赛了。” “其实只有两年,南梦彦今年已经是二年级。” “二年级?他之前没打过比赛??” “没有,听说南梦彦是清澄高中突然挖掘出来的一位麻雀士,此前完全没有他的比赛记录。” “从来没打过比赛,刚出道就拿到了全国大赛个人战的门票。” “有种.天方夜谭的感觉!” “这就是天才啊!!” 不少人如此感慨起来。 对于这种神仙级别的天才来说,他人几年乃至十几年的努力,恐怕不如其一鸣惊天…… “南彦学长,请你好好地解释一下!” 闭幕仪式后,原村和脸上带着几分少女感满满的严厉模样,开始追问起了南彦。 对于原村和的认真,南彦也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 虽说原村和没有那种‘重女’的属性,但她认真起来也确实很要命。 好在这个时候,鹤贺的众人刚好走了过来。 “那个.不好意思,我们的南彦学长给你们添麻烦了。” 见到鹤贺众人走来,原村和微微点头。 南彦回来后一直语焉不详,但话语中提及了鹤贺的同学们,所以她打算从鹤贺的同学这边入手。 “不不.是我们受南彦照顾了。” 妹尾佳织连忙摆手。 经历过那场牌局之后,再由加治木由美和蒲原智美推理出前因后果,现在的她终于明白,如果不是南彦以身涉险去打这场黑暗麻将,不说南彦会不会被黒道掳走,她肯定是逃不过这一劫的。 毕竟她可没有南彦这么聪明。 像她这样呆的女孩,要被人掳走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还好是南彦救了她。 “嘛,其实就是有小混混骚扰咱们家妹尾,南彦路见不平,然后就以暴制暴制服了对方,差不多就是这样……” 堂岛月双手抱臂,按照大家对好的口供陈述道。 “是是这样么?” 原村和面带疑惑,她感觉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至少省略了许多重要的事情。 但既然鹤贺的同学都这么说,原村和自然不可能再逼问下去。 “不过这种事情,南彦学长你还是不要逞强比较好,交给警察叔叔去做不就好了么?你身体那么弱,万一打不过怎么办啊!” 听到原村和的话,堂岛月和南浦数绘这些鹤贺的学生,全都惊愕地看向了神色淡然的南梦彦。 回想到南彦之前和黒道战斗的疯狂模样,还有那些一米八以上的高大汉子,都被南梦彦一脚踢飞,这家伙到底哪里弱了? 他简直就是战神好吧! 没想到南梦彦在清澄的姑娘们面前,竟然会被说身体弱。 这家伙,在别的女生面前,完全就是个温顺绵羊啊。 可实际上南梦彦绝对是披着羊皮的狼! 太会伪装了啊这家伙。 但其实南彦一直都没有特地去伪装,他确实不擅长打架,前世遇到打架这么粗暴的事情都是能避则避,这次完全是被逼无奈才出手。 正常人谁没事去跟人干架啊? 而且若非雀傀天尊的模板提供了各种奇奇怪怪的打架本领,换做是以前的他遇到这种危险,大概率会学习某位韩天尊那样退后一步,把众人护在身前,绝对不会像今天这么莽撞。 “话说你们两个不是其她学校的么?怎么现在成了鹤贺的选手?” 真子其实也感觉到南彦还有鹤贺的同学隐瞒了一些事,不过关心则乱,再加上大家都平安归来,这种事还是揭过比较好。 所以很快她就转移话题,问起堂岛月和南浦数绘的事情。 “我们啊……” 堂岛月娇声道,“之前我们败给了你们清澄,很不甘心,所以我和数绘决定加入鹤贺,明年的团体赛,伱们清澄就好好等死吧!” “咳咳.好吧。” 真子人有点晕。 这妹子也太耿直了吧,直接把自己的图谋跟敌人说了出来。 不过这样倒也不坏。 明年鹤贺两位三年级都要毕业,剩下的选手恐怕很难打进四强,现在得到了补强对于清澄来说也是好事。 毕竟单纯的虐菜也没什么意义。 “对了,其实我们还有一个请求。” 加治木由美上前一步说道,“我们鹤贺打算聘请南梦彦来当教练,我们鹤贺学园高等部的麻将部成员功底太差,需要南彦这种实力的选手帮忙训练一段时间,希望清澄的朋友能够同意。” “这样啊。” 真子看了南彦一眼,见后者微微点头,也就答应了下来,“只要南彦他同意,我们不会有什么意见。” “哇哈哈,非常感谢,我们会支付报酬的。” 蒲原智美哈哈笑道。 肯定不会让南彦白跑一趟。 “嗯,南彦学长也要注意安全,以后不能像刚才那样了。” 原村和最后又提醒了一句。 “好。”南彦微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南彦这种温柔到几乎人畜无害的面孔,堂岛月不禁一阵恶寒。 这家伙打起黒道的人那么凶残,没想到跟身边的人这么柔和,面对自己学妹的逼问甚至都没有一丁点不耐烦,说什么都好好应允。 如此巨大的反差感,实在令人不适。 不过想想看,只要面对的是敌人,不管是现实还是在牌局里,南梦彦都不会留手,这也符合他的性格。 他对待朋友和敌人,完全是截然相反的态度,说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都不为过。 而看到原村和对南彦的关心,妹尾佳织没来由地产生了几分落寞。 虽然在那场牌局里,南彦需要她成为他的女孩,可是他的女孩,好像有点多啊! “南彦,等一下南彦.” 就在这时,天江衣也从不远处跑来,在南彦面前来了个急刹。 “怎么了?” 看着眼前的女孩,南彦微笑着问道。 “透华想邀请决赛的四支队伍一起吃些点心,希望各位能够赏光。” 在表演赛结束之后,天江衣心中再无窒碍,面对这么多人也不会再表现出怯场。 “各位,一起吧?”南彦看向众人。 “嗯,那就一起。” 鹤贺的众人也都没有意见,她们心中都有一种预感,决赛队伍的集体合宿的建议,应该会有人主动提出来。 与此同时,场馆的另一边。 和也也再度见到了三寻木冬子。 “和也,你应该也闹够了,现在准备回去了么?这位是……井川?” 三寻木本来打算劝告和也回去,可是转眼便看到了跟在和也旁边的井川博之,是哪个解说? 井川并不认识三寻木冬子,所以一时间没有开口。 闻言,和也却再度摇头:“不了嫂子,我现在找到了新的目标,南梦彦接受了我的战书,我和这位井川,都会去挑战他! 我会嬴的!” 听到和也中二度满满的发言,三寻木冬子不由得捂住了额头。 看来自己这个小叔子,不战胜南梦彦一次,他心中的这道坎完全不可能过去了。 “也好,你去吧。” 冬子叹了口气。 和也不达目标誓不罢休,让他去也好,比起去打黑暗麻将,跟南彦进行白道的麻将决斗反而更能让人安心。 跟嫂子说了一声,和也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和也离去的背影,冬子目光涣然。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注定会成为世界大势的漩涡中心,所有波澜壮阔的大事件都会因他而起,无数人都会随着命运的牵引与之建立缘分和羁绊,最终掀起轰动世界的巨浪。 而南梦彦,恐怕就会成为引动风云那个人。 这样的一个人,和也注定是不可能战胜他。 但是,也没有坏处。 . 随着这场表演赛落幕,长野县的名额确定。 这个结果,自然不胫而走,很快传达到了霓虹全国的各处。 几天之后。 大阪府。 一名清丽绝美的少女,看着麻雀报刊上的头条新闻上,南梦彦俊美而纯粹的笑容,不禁露出了几分发至内心深处的喜悦神色。 “怎么了,什么事情那么高兴?” 瞥见躺在她大腿上的少女唇边止不住的笑意,清水谷龙华不免露出好奇。 从刚刚开始,园城寺怜就已经偷笑了好多次。 看到怜这么开心,龙华心情自然也很不错,但只要是人总归是有些好奇心的,她想知道怜为什么会这么开心。 “嗯,其实也没什么。” 怜将报刊放在同样平坦的身前,微微一笑道,“只是个有意思的人进了全国大赛。” “什么人啊?” 龙华更是好奇了。 要知道怜对于其她学校的参赛者,都不算很关心,哪怕听到宫永照团体赛和个人赛都进入全国并且提前锁定世青大赛的席位,还有拥有去年全国个人赛实力第二的选手荒川憩的三箇牧高校无缘全国大赛这类的大新闻,怜也不是很感冒。 为何得知有人踏入全国大赛,怜就如此开心。 这让龙华宛如被小猫挠心一般,很想知道到底是谁。 “反正是个有意思的人啦。” “让我看看!” “哒咩!” 见到龙华想要拿过报纸去看,园城寺怜不慌不忙地将报纸折叠起来,放入怀里,然后在龙华的膝枕上狠狠地吹了口气。 这让有些敏感的龙华瞬间娇呼了一声。 “到底是谁啊,就不能和我说一下嘛?” 被怜捉弄的龙华有些小委屈,但她的语气依旧温柔。 “你只要知道,他是一个男生。” “男生?” 龙华顿时心生警惕,像个老妈子一样循循教导,“怜,别看有些男孩子表面斯文清秀,可是内心却十分污邪不堪,尤其是你这样柔弱的女孩子,绝对不能跟这种人独处,会有危险!” “他不一样。” 怜露出浅浅的笑容。 她完全可以确定,南梦彦和别的男生不一样。 “就像膝枕美味的女孩子一定是集漂亮、善良、知性、智慧、可爱于一体的完美女性,我相信那个男孩子也是一样的,他的肩膀,就像龙华的大腿一样舒适和惬意,令人留恋。” 作为认腿达人,园城寺怜尤其喜欢膝枕。 她对膝枕的大腿有很高的要求,嫌弃夕的大腿太硬、船q和泉的太细,只有龙华的大腿正正好。 如此美味的大腿,只有健康美丽的女孩子才能拥有。 而当时靠在那个男孩的肩膀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也能感觉到他对自己并不淫邪的念头,从心跳的平缓有力来看,也能感觉到男生体质健康和情绪与思想也积极饱满,如果思想上充斥着邪念的人,心脏会呈现出明显的杂音。 人身体的虚弱和思想的纷杂,会从脉搏和心跳上纤毫毕显。 所以他那时候真的只是在保护她,而没有觊觎自己。 而且他身上散发的气息也很好闻,不会太浓烈,能够感觉到那是个和龙华一样温柔的男生。 那种好闻的气息比较单一,只有一点点微弱的属于女孩子的香味。 这就说明男生还是单身的状态,在男女关系上一点都不乱,至于那一点点的女孩馨香则相当微弱,不是亲密接触后的残留,而是相处一室不可避免的沾染。 结合男生透漏自己有个妹妹来看,可知他确实也没有对自己说谎。 他确确实实是把她当成妹妹来保护。 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都是和龙华一样的完美男生。 然而听到怜的话,龙华却萌生出了浓浓的醋意。 她隐约猜到了那个男生是什么人。 在新干线上,曾经有个男生帮助过怜,替怜解了围。 但好像就连怜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没想到那位男生竟然出现在了麻将报刊上。 也就是说对方是其他学校的麻雀选手,而且实力很强。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对别人的膝枕和怀抱十分挑剔的怜,竟然对那位男生的肩膀十分留恋,这让龙华有些难以接受。 “龙华,不要吃醋啦。” 怜却坏笑一下,“或许等到全国大赛的时候,你见到他之后也会喜欢上他的,他绝对是一个完美的男生。” “才不会!!!” (本章完) 第三百零八章 阿知贺即将到来的魔鬼特训 “又是史上最强啊。” 西东京白糸台,弘世堇看着报纸上大写的‘史上最强’,露出几分嘲弄般的笑容。 连续看了数个老牌麻雀豪门,如临海女子高中、千里山女子中学、永水女子高中,几乎每个麻雀报刊在介绍她们的时候,都是史上最强的阵容。 就连北海道有珠山这种不知名的队伍,也来了个史上最强。 真是笑掉大牙。 但不用想,这些号称史上最强的队伍,碰到拥有全国最强高中麻雀士的东京白糸台,都会一击而溃。 有宫永照坐镇,这些史上最强的队伍,有几个能撑过先锋战都未可知。 经常有号称史上最强的豪门队伍,在碰到她们东京白糸台的时候,都不敢将王牌放在先锋的位置。 因为担心自己队伍里的王牌,在面对全国第一的宫永照时,被杀得落花流水,从而军心涣散,后续的队员再无战斗意志。 也只有临海女子中学这样底蕴深厚的队伍,敢把王牌放在先锋的位置。 西东京白糸台从一开始就没有所谓的战术,更不存在替补的选手,把宫永照放在先锋的位置,更是明牌的一手,为的就是告诉全国的队伍,我们西东京白糸台只需要用绝对的硬实力碾压过去。 扫了一眼众多队伍。 弘世堇没有兴趣地把报刊丢在桌面上。 “有厉害的对手么?” 见状,大星淡明知故问了一句。 “还是老对手,”弘世堇淡淡道,“今年决赛,不用想还是临海女子、千里山女子还有永水,三箇牧高校即便坐拥全国第二的荒川憩,但她们今年选手实力太差,荒川憩自己固然实力拔尖,但也带不动队友,全国大赛团体赛只能遗憾出局了。” “毕竟是全国第二啊,如果是全国第一的话,兴许三箇牧高校还有机会打全国大赛的哟。” 大星淡阴阳怪气了一下。 全国第几这种称呼,就代表了某种使命和责任,是队伍里的ace。 你享受了荣誉,却不能带队伍走向胜利,就好比adc吃了经济打不出伤害,那就是你的问题。 而且荒川憩自己带不动队友,或许换成宫永照当队长,三箇牧高校就能进全国也说不定。 毕竟就算是自命不凡的大星淡,在面对宫永照的时候也感受到了恐惧。 在她看来,全国第一和第二的实力差距,可能比第二到第一百的差距都要大。 深不可测。 这就是大星淡对宫永照的评价。 她面对宫永照很难有胜算,但面对你荒川憩就不一定了。 全国第二的选手,要是败在了她的手里,别人究竟会怎么想? 堂堂全国第二的选手,连西东京白糸台的一年级新生都打不过,这也太可笑了吧! 一想到这,大星淡就越发期待接下来的全国大赛個人战。 “长野县呢?” 就在这时,宫永照那特有的冰冷语气,在室内响起。 大星淡和弘世堇都愣了一下,没想到宫永照为何会突然问起长野县这么个地方队伍。 虽说长野县的队伍历来都会参加全国大赛,但成绩只能说不尽人意,关东的众多队伍,几乎鲜少去关注长野县那边的情况。 反正最高也不过是臭八强。 “在这里。” 涩谷尧深将另一份报刊递到众人面前。 大星淡瞄了一眼,忍不住撇了撇嘴。 什么嘛,又是史上最强! 现在她看到这四个字就想笑。 这帮学新闻学的记者小编就没活硬整是吧,每一支由臭鱼烂虾组成的队伍都吹成是史上最强,哪来这么多史上最强的选手。 别说过宫永照这一关了,就算让她来打先锋,十万点都不够对面花的! “果然.” 宫永照目中冷光一闪,看到了前往全国个人赛的长野县代表。 那个清澄高中的男生,南梦彦。 报上印着的照片上,有个短发少女看向南梦彦的目光,似星辰璀璨,那是肉眼可见的好感与憧憬。 这张照片的构图,让宫永照目光越发冷冽。 “他,是什么位置?” 宫永照的话向来简短干练。 大星淡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很快便见到了画面版图上最为显眼瞩目的那个男生。 “哦~这不就是长野县那位靠着表演赛才打进全国大赛个人战的清澄替补么?听说长野县那边对这位替补选手可是各种吹捧,号称是打赢职业的超级新星!” “哼!” 弘世堇闻言不由得冷哼一声。 打赢职业 能够打入全国大赛决赛的选手,几乎人均暴打职业,这差不多是全国水平的最低门槛了吧。 那群记者没什么可吹的,就拿这个来营销。 不过对于长野县这种地方来说,能出个打赢职业的选手,确实值得大吹特吹一番了。 “替补?” 对于大星淡的阴阳怪气,宫永照向来无视掉,她只关注对方话语中最核心的信息点。 可听到对方只是个替补选手,饶是宫永照也表现出几分疑惑。 “没错,这好像是清澄那边的战术吧,把厉害的选手放在替补的位置上,因为替补可以打任何的位置,而南梦彦的麻将基础又比较扎实,这样就可以让他来应付比较麻烦或者无法处理的对手。” 之前看宫永照对这个清澄有几分关注,为此大星淡特地去了解了一下这个清澄。 当然比赛她是懒得看的,要是每支地方冠军队伍的比赛都要看一遍,全国大赛总共五十多支队伍,这得看到猴年马月? 所以她只是随便扫了一下相关报道,发现许多记者对于南梦彦的评价几乎都是防守水平极其强悍,媲美现职业高段的前川和多井。 但据大星淡所知,通常媒体说的媲美,那就是远远不如。 要知道这年头,连小时代跟进击的巨人这种作品都能媲美红楼梦,越是惊悚的话术,越是能吸引不谙麻将的小白和路人。 “这种事情根本就无所谓吧。” 弘世堇冷笑着摇摇头,“我敢赌一手,清澄如果碰上我们白糸台,那个南梦彦绝对不敢打先锋,我敢保证。” “我也这么觉得。” 大星淡举双手站成。 被媒体记者和长野县官方吹的天花乱坠的南梦彦,不过是长野县沉浸许久后的造神之举。 去年长野县派来的号称‘史上最强’的龙门渕,八强就回家了。 这支清澄,恐怕也强不到哪里去。 如果清澄的王牌南梦彦在先锋战上就被宫永照干碎,那么他们清澄整支队伍的战意,都会跌落谷底。 很显然。 南梦彦绝对不敢对上宫永照。 “也就是说,他会选择性地挑战对手。”弘世堇接着道,“这个人很聪明,以他的能力恐怕许多选手他都无法战胜,但是凭借着自己过硬的基础实力,他能够看准其他队伍的薄弱点,挑软柿子来捏。 这个战术确实很不错。 那些实力一般的队伍,面对清澄这样打游击战,确实有可能会应接不暇,可也仅仅局限于实力弱的队伍了。” “这样也好,”大星淡冷笑一声,“那个二年级的应该会找看起来最弱的人,要是他不长眼专门挑一年级的来欺负,不巧选中了我的话,我会叫他知道什么才是残忍!” 涩谷尧深和亦野诚子都没有说话,但心中都默认了两人的说法。 这种级别的选手,绝对不敢和宫永照这位顶着‘全国第一’名头,两度带领西东京白糸台夺得团体赛冠军的霸主正面交手。 宫永照目光微微闪烁。 最后看了一眼宫永咲那种憧憬的目光。 她很清楚自己妹妹的实力。 能够让saki为之钦佩的人,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 同样是东京,临海女子中学。 梅根·戴文看了一眼长野县今年的参赛队伍,脸上露出了几分失望。 “龙门渕,还有龙门渕透华,她们都没有来!这么强的选手,她们竟然败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队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仅是团体赛没有来,就连个人赛,那位在八强赛上令她恐惧的龙门渕透华,竟然都落选了。 取而代之的是清澄的三名选手。 这不应该啊! 以龙门渕透华那种令人产生绝望感的强大实力,她怎么可能输给清澄? 虽说个人赛也来了一位龙门渕的选手天江衣。 可这名选手分明是通过表演赛才拿到门票。 众所周知。 只要长得可爱,颜值出众,牌技不用太过高超,都能从表演赛上轻松取得门票。 这位龙门渕的选手能够从表演赛脱颖而出,只能说名叫‘天江衣’的选手比龙门渕透华更加可爱,并不代表她实力更强。 整个长野县,梅根·戴文只认可一个人。 那就是龙门渕透华! “不要紧的,戴文。” 头上戴着小红帽的少女,来自格鲁吉亚的一年级生涅莉·薇萨拉兹,俏声安慰道,“没有龙门渕透华,那就把包括天江衣还有清澄在内的所有长野选手,全都击败一遍。 那样的话,你不就等于战胜了那位龙门渕?” 梅根嘴角微微一抽。 沉吟了几许之后,才缓缓说道:“我不认为能来全国的这些选手实力比龙门渕透华更强,我从那个人身上,感觉到了和宫永照类似的可怖气场,她的实力绝对是和宫永照并驾齐驱的存在。 然而这种级别的选手,你说她怎么可能输给清澄的那两个一年级生? 龙门渕透华没有到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非她实力所不及。 不过龙门渕透华既然没有到场,天江衣、宫永咲还有原村和这些长野县的选手,绝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诶,宫永咲,宫永……” 小红帽听到这个名字,脸上露出了几分玩味之色。 宫永可不是什么大姓。 在一个全国大赛里出现两个稀有的‘宫永’姓氏选手,很难说这两人没有某种联系。 “我觉得你还是小心一下这个宫永咲喔,也许她跟那个宫永照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该小心的是你才对吧薇萨拉兹,你才是大将,至于我只需要面对原村和即可。” 梅根轻笑一声。 她显然没有把原村和放在眼里。 在她看来,这个原村和并不具有媲美龙门渕的实力。 至于清澄剩下的那个南梦彦。 一个替补选手,还是靠着表演赛艰难出线,这很难让人看得起啊!. “出线了,小柯,伱哥哥全国大赛出线了!” 奈良县,阿知贺女子中学。 得知南彦顺利出线,阿知贺的众人自然是欢欣雀跃。 要知道这段时间,阿知贺的众人一边备战即将到来的县级大赛,一边按照赤土教练的要求,多多观战南梦彦的比赛。 以赤土晴绘敏锐的洞察力,她认为南梦彦绝对是本次全国大赛上,单兵作战能力极其强悍的选手。 这种人的实力,跟全国排名前几的那些选手,几乎处在同一个级别。 网上对于宫永照、荒川憩和辻垣内智叶这些早就成名、全国位列一二三名的选手的风格和打法都有详细的解析。 但是目前对南梦彦的解析似乎仅仅局限于长野县,外界对这名选手的真实实力还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对于清澄以及南梦彦来说,这自然是好事一件。 毕竟他们可以靠着外界对他们的认知太少,而打一个信息差。 白道麻将本质上就是信息战。 谁能够在牌局前和牌局中得到对手尽可能多的情报和信息,就能够克敌制胜。 其他学校的队伍实在是太迟钝了,根本还没反应过来,长野县的清澄高中,有位替补选手在扮猪吃虎! 赤土晴绘作为白筑慕那个时代的麻雀士,如今正担任阿知贺的教练,在仔细观察过南梦彦的比赛后,她自然能比其他人更能意识到南梦彦的强大。 如果她们阿知贺要打上全国大赛,并且以冠军为目标。 南梦彦还有宫永照领衔的两支队伍,必然会成为挡在她们面前的大山! 可现在绝大多数队伍,仅仅研究宫永照一个人。 这是相当失误的。 一旦到了比赛的时候,错估了对手的实力而遭遇惨败,到那时候可没有多余的时间进行调整。 故此。 赤土晴绘让她们提前观战南梦彦的比赛,这绝对是未来的全国大赛最为恐怖的对手之一。 不过赤土显然没料到一件事。 由于南梦彦是南梦柯的哥哥,阿知贺的姑娘们天然就对对方有亲近感,外加南彦长得确实好看,以至于这些女孩们都把南梦彦的比赛当成了肥皂剧来追。 最近的几场重要的比赛,几乎都在蹲守。 不得已,赤土只好限制她们看比赛的时间,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对局里。 再加上后续的比赛只是表演赛,没有那么重要,所以阿知贺的姑娘们知道南彦晋级全国个人赛,还是在三天之后。 “奇怪,我哥晋级怎么你们比我还高兴啊。” 南梦柯不免想要吐槽一句。 除了松实两姐妹以外,像鸭子和新子憧根本都没和南彦真正见过面,结果她们看南彦的比赛都看的津津有味。 要知道连她这个当妹妹的有时候看南彦无聊的防守比赛,都要看困了。 不过女生追剧和看比赛就是这样。 有时候就是单纯嗑男生的颜值,都能把一部从头无聊到尾的烂剧看完。 阿知贺的女生估计也是类似的道理。 反正南梦柯完全不明白这有啥好看的。 或许是同处一个屋檐下,看习惯了,所以才觉得南梦彦的颜值其实也就一般般比一般稍微帅那么一点点,而已! “好了。” 见女孩们为此兴奋不已,赤土晴绘拍了拍掌,示意女生都到自己的面前来。 “接下来我要宣布第二轮的训练计划了。” 之前的第一轮训练,只是给阿知贺的女孩们打好基础。 她们每个人的天赋都不差,但毕竟一开始都没有目标,所以在基础训练和技巧理论方面有些疏愚笨拙。 好在阿知贺的众人天赋都异于常人,迎头赶上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天才和魔物只需花费比别人更少的时间,就能超越愚庸之辈。 但她们的目光远不止于此,因为拿下预选赛后,接下来的要遇到的,可都是和南梦彦一样的顶级怪物! 同等层次的努力,在这种怪物面前不值一提。 所以. “第二轮的训练计划,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我允许你们哭鼻子,但是有次数限制的哦。” 听到赤土晴绘的这番话,少女们脸上的表情都不免严肃认真了几分。 别看赤土教练平时待她们和温柔的大姐姐没有太多区别,可训练的时候毫不留手,打得阿知贺众多姑娘要死要活的,几度打得她们眼泪碎沫都要飚出来了。 在对待训练方面,赤土教练可是格外严厉的! 第一轮训练就已经让她们感受到了压力,这第二轮的训练,绝对称得上魔鬼级。 “是更加可怕的训练吗?那就来吧!” 在一众少女当中,唯有高鸭稳乃没有丝毫的惧怕之意,反而战意满满。 看到稳乃这副模样,赤土晴绘露出满意的笑容:“没错,更可怕的训练,每个来训练你们的麻雀士,都是不输南梦彦的真正怪物!” 比起别的教练,赤土唯一不会输的,就是人脉。 (本章完) 第三百零九章 三麻战神南梦彦 与此同时,鹤贺学园高等部的众人,正在围观一场三人麻将。 入座的人分别是堂岛月、南浦数绘,还有南梦彦。 三人麻将由于有着拔北的存在,不仅容易做满贯以上的大牌,而且能够通过拔北的操作,轻松获取岭上牌,不需要特地开杠。 这就导致三人麻将更容易出现岭上花,并且更容易掌握海底牌以及牌山的排序。 “就这三天的对局排名来看,南梦彦在四人麻将的近五十场里,出现过四次三位,但没有吃一次四位记录,但最可怕的还是三人麻将……” 加治木由美看向对局表。 这三天以来,她进行了各种人员上的排列组合,全方面地和南彦打对抗赛。 一方面是为了训练像妹尾佳织、津山睦月这样麻将功底比较差的选手,同时也是让睦月对南彦的恐惧进行脱敏,免得每次提起南彦,睦月都谈虎色变,从骨子里就畏惧和南彦交手。 另一方面,则是想看看明年县级赛上,这位对于鹤贺威胁最大的选手,其实力到底达到了何种程度。 就目前的对局战况来看,可谓是不容乐观。 不管如何排列组合,鹤贺的选手就没有人能带给南彦压力,他这五十局下来,一次四位都没有吃到。 足以见得。 鹤贺并不存在能够压制南梦彦的选手。 而且想要将南彦压到第三名,都很困难。 这其中有两次是佳织力大砖飞,几次胡出役满刚好炸南彦的庄,其余两次三位,是她、南浦数绘和桃子的配置,联手针对之下,才能将南彦勉强摁在第三。 并且位置也非常重要,南梦彦的上家,必须十分注意不能给南彦吃牌副露的机会,否则一旦放出了南彦需要的牌,满盘皆输。 就算能将南彦摁在三位,最终各家的分差都不算大。 在团体赛上这种局面也很难出现。 首先,比赛里每支队伍的选手都是想赢比赛的,同时联手对付南梦彦的基础信任几乎没有。 其次便是比赛里位置都是随机的,你很难保证实力强劲的选手正好就坐在南彦的上家位置。 最后一点,那就是团体赛通常打两个半庄,她们这五十场里,也不是每一局都能把南彦摁在三位,大多数时候即便动用了鹤贺最强的配置,位置关系也得天独厚,所有条件都满足的情况下,很大可能南彦还是一二位。 侥幸在一个半庄中摁住南彦发挥她们鹤贺确实有可能做到。 可在决赛两个半庄的跨度里,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太难了。 只要一个半庄没打好,南彦的就会展露出魔王本质,疯狂捞分。 跟南彦的对局里,只要有一個人成为突破口,这场比赛都会提前宣布南彦获胜。 所以在看到这个对局记录后,不管是谁看到都很难乐观。 即便明年得到了南浦数绘和堂岛月两员大将,可目前的差距摆在面前,连加治木由美都只能无奈叹气。 比起四人麻将还有机会压住南梦彦,更让人绝望的便是这三人麻将了。 同样是五十场三人麻将。 不管是三人东还是三人南。 南梦彦一场不败!!! 要知道比起四人麻将,三人麻将更加难以控制,就算你胡出役满,优势巨大,在三人麻将里都有可能被翻盘。 毕竟在三人麻将里,想要胡出大牌逆转,比四人麻将简单太多。 更重要的一点是。 三人麻将因为损失了二万到八万的中张,摸到好牌的概率比四人麻将更加容易,有可能早巡就能听牌并自摸。 节奏要比四人麻将快太多了。 加上拔北的存在,牌山更加难以控制。 然而五十场三人麻将下来,南彦一场不输,全是一位取胜,不论你怎么排列组合都无济于事。 这实在是过于惊悚。 三人麻将,难道真的赢不了南梦彦了么? ‘四人麻将赢不了南梦彦,三人麻将竟然也要输!可恶!’ 堂岛月摸上来一张自然宝牌七索,补全了手牌的搭子。 【一二三四伍六七八九索,四伍筒,北西西】 平和,一气通贯加三张宝牌,外加一张拔北宝牌,默听都已经是跳满的底子。 这张北风如果再拔出去,那就再加一番,达到倍满! 她天生运气就好,按理来说在三人麻将更是如虎添翼,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每次起手配牌都相当不错,进张也优秀,往往三四巡就一向听甚至是听牌了。 可是就算到了听牌的阶段,却不论如何都自摸不了。 南梦彦这家伙,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你自摸的。 一旦自己立直,南梦彦就会用模切出去的牌进行副露,从而来你怎么都无法自摸。 而且三人麻将还有拔北的操作。 但凡南彦摸到了一张北风,这家伙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操弄牌山,玩转王牌,调整海底,无压力岭上开花。 除非你每一局都能把拔北宝牌全都握在手里,否则但凡泄出一张,都会对南彦产生如虎添翼的效果。 此刻,堂岛月看着自己手里的拔北宝牌陷入了沉思。 场上的拔北宝牌,自己拔了一张捏着一张,数绘一张。 还有一张去向不明。 不用想,那张拔北牌肯定在南彦的手里。 自己要是现在拔北出去的话,那张拔北后重新摸到的牌绝对是自己不需要的的牌。 所以南彦等着自己拔北之后再拔北,摸下一张岭上牌。 那张牌才是他所需要的。 这么想着,堂岛月干脆就不拔北了。 损失这拔北的一番,不要这个倍满算了,反正自己这副牌默听也不小。 所以这张北风,直接手切出去。 “荣。” 可没曾想,南彦胡的就是这张。 【八八八索,一二三筒,东东东南南南北】 “东,南,三暗刻,8000点。” 堂岛月看着南彦手上的这副牌,顿时气得大脑充血。 又是卑鄙的胡北人,你有完没完啊南梦彦! 下一局。 自然宝牌北风。 中巡堂岛月门清状态再度听牌。 【一二三七八筒,發發發白白白中中】 由于红中早早被打出两张,所以这副牌追不了大三元,但小三元四番,混一色三番,外加可能的混全带幺九两番,这副牌即便默听也有倍满。 但下一巡,堂岛月摸上来了宝牌北风。 看着南彦又没有拔北,堂岛月感觉到自己手里的北风有着阵阵的寒意。 可这个北不得不拔。 她就不信了,南梦彦还能每次都听拔北宝牌不成? 拔北之后,一张红五索出现在手上。 堂岛月看着南彦有染手的可能,脸色骤然一黑。 可自己倍满大牌,不管怎么样都得冲一次。 于是这张红五索再度打出。 “碰。” 南彦看堂岛月战战兢兢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这几天打下来,原本风格相当猖獗的堂岛月,现在也变得优柔寡断了。 不过也是,毕竟这三天以来,堂岛月简直就成了他的私人炮铳,专属惹不起,解锁了各种点炮姿势。 三天下来,堂岛月都快得ptsd了。 放铳放多了,导致感觉自己每一张牌都很危险,也难怪堂岛月不复之前的桀骜。 原来只是碰而已。 堂岛月松了一口气。 可紧接着的下一巡。 “拔北!” 南彦轻声宣言。 一张北风从他的手牌里拔出。 岭上牌还是被他获取到了。 “再拔!” 连续两张拔北宝牌,外加本身还是自然宝牌,副露在外有一张红宝,光这里就有五番在手,再加上和牌役至少一番,直接化作了跳满起步的大牌! 然而还没结束。 “杠!” 四张九筒,直接开了个暗杠。 堂岛月瞳孔顿时一缩,这个暗杠一开,等于她失去了自摸高目混全带幺九的机会,而且让她这副本来听胡六九筒的好型,变成了只听六筒的丑陋牌型。 而且开杠之后,一张八筒出现在了王牌之上。 四张崭新的杠宝牌显露在南彦的副露区域! 再加上两张自然宝牌的拔北宝牌,一张副露在外的红宝牌,南梦彦直接来了一波可怕的军火展示。 一旁的南浦数绘,此刻注意到了南彦开暗杠的手牌位置。 两次拔北,摸到的都是岭上九筒,而通过碰牌副露堂岛月从岭上摸到的红五索,不仅增加了自身宝牌的数目,也让堂岛月原本自摸的九筒,最终落到了他的手里。 靠着拔北和副露,将自己原本孤立的一枚九筒,瞬间增加到能够开杠的程度。 这种操作,让南浦数绘简直头皮发麻。 如果说四人麻将南梦彦还只是掌控雷电的程度,那么在三人麻将的领域,这家伙简直堪比神明! 她们根本嬴不了三人麻将的南梦彦。 随着南彦开杠之后,自摸的牌落下,南浦数绘思绪被打断。 因为这张牌的出现,意味着岭上开花! 只见南彦的手牌,顷刻倒下。 【五五伍筒,一一索,西西西】;副露【五伍五索】,暗杠九筒,拔北两张。 “岭上开花,对对胡,三暗刻,dora6,红dora2,拔北dora2,累计役满!每家16000点。” 妥妥的宝牌战士。 自杠四宝牌,外加拔北和红宝等诸多宝牌的加持,将一副副露后平平无奇且无役的手牌,瞬间拔高至累计役满的程度。 随着累计役满的自摸,这场三人麻将很快就落下了帷幕。 因为加上之前的放铳,堂岛月点数已经不足16000,直接被飞了。 “呼——” 南浦数绘长呼一口气。 回想刚刚的牌局,这一切都是计算好了的啊。 如果南梦彦自己提前拔北的话,固然能摸到红五索补充愚形搭子,而且还能维持住自己门清的状态,就算无役也能自摸。 可南梦彦率先拔北的话,小月一旦拔北,就会岭上自摸九筒炸庄,这显然是南彦不想看到的。 所以他必须等到小月拔北之后摸到那张红五索,并且靠着对方打出来的红五索副露来改变排序,将牌山上另一张足以自摸的九筒拿到手里。 最终靠着两次拔北,将所有九筒摸到手上开了暗杠。 这样不仅能够将原本是废牌的九筒炮仗利用起来,还能靠着开杠,狙击王牌里的杠宝指示牌,不但将废牌的九筒利用起来,还杠出四枚宝牌,并且通过岭上自摸来增加番数。 简直是神仙般的一手。 “又输了!” 堂岛月恨恨咬牙。 加治木同学特地把南梦彦请来鹤贺,好吃好喝地招待,结果这家伙在牌桌上却狠狠地把她们所有人都暴打了一顿,实在可恶至极! 尤其是这个三麻,堂岛月都有种完全战胜不了南梦彦的绝望! 五十场三麻,她们鹤贺所有人竟然一场都没赢。 要是有个三麻的全国大赛,堂岛月毫不怀疑南梦彦绝对能得第一! 根本没有人能在三麻战胜他好吧。 “差不多了吧。” 打完这场后,南彦不由得伸了个懒腰。 这些天他来鹤贺这里,做了一段时间的‘技术顾问’,其实主要就是教授妹尾和津山两位麻将底子比较单薄的成员。 然后就是体验了一下鹤贺学校的环境氛围。 不得不说鹤贺学园高等部确实有钱,拨给麻将部相当不菲的经费,麻将部甚至有独立的泳池、羽毛球场,这个配置对于清澄学生来说,简直嫉妒到两眼发紫。 同样是高中,怎么差距那么大。 要知道清澄高中的麻将部原本都要被废除了,后面是久帝以一己之力说服校长才保留下来,而且部门还设在废弃的旧校舍。 旧校舍是老房子,基础设施很差,除了两张麻将桌以外没有特别之处,根本看不出这是一支长野县级赛冠军队伍活动的场地。 当然南彦也只是心里稍微感慨一下。 就算让他再度选择,他应该还是会回到老校舍。 “不用这么着急,吃点点心再走吧。” 蒲原智美哈哈一笑,“佳织她在糕点房里做点心,南彦你要不去帮帮她。” “还是我们去吧,南梦彦他做的点心肯定不好吃!” 堂岛月不假思索道。 怎么能让南梦彦和佳织独处一室,这绝对不可以。 而且像南彦这样的男生,脑子里除了麻将就是麻将,肯定不擅长料理,还是她来吧。 别看她是大小姐,小时候在贵族学校里还是学过料理课的。 “我累了。” 南浦数绘瞥了堂岛月一眼。 大小姐,伱都不看气氛的么? “哦,我也累了。” 见数绘眼神瞥来,堂岛月也不是傻瓜,很快反应过来了。 这些家伙是想要促成姻缘啊,把妹尾给卖了! 但堂岛月也能看出来,妹尾对南彦是有好感的,而且加治木和蒲原同学都在暗搓搓的递助攻。 可惜南梦彦来到鹤贺,就知道吃吃喝喝打麻将,完全不干别的。 也中间加治木邀请他一起游泳,他才在水里泡了一会。 不过游泳的时候堂岛月倒是偷瞄了一眼南梦彦的身材。 难怪能把八十多公斤的大汉一脚踹飞,这家伙原来是有锻炼身体的啊,明明南梦彦给人的感觉像个死宅男一样,不喜欢活动,没想到在背地里偷偷摸摸地锻炼身体。 以堂岛月的经验来看,一般正常的高中生脑子里只有涩涩,不会去想着锻炼身体,毕竟这个阶段的男生正处在最健康的时期,很少会被疾病折磨。 如果一个高中生经常锻炼身体。 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 这家伙,绝对是有喜欢的女生,想要维持持久才锻炼身体。 要么就是个gay佬,靠锻炼吸引同性! 一定是这样。 南彦自然是不知道堂岛月的腌臜想法,答应帮个忙还不简单。 他心里倒没有想别的事情,只是有些喟叹。 鹤贺学园麻将部不仅有额外的经费,还有独立的游泳池、羽毛球场,甚至她们做点心都有专门的糕点房,跟厨房是分开来的。 不得不说决赛四支队伍里,就清澄高中给的活动经费最少。 龙门渕就不说了,财大气粗,根本就不差钱,设备已经不能用齐全来形容,而是豪华! 一张乒乓球桌的价格,都能抵得上清澄麻将部全年的活动经费。 至于风越女子中学虽然财力不及龙门渕,但作为老牌豪门,活动场地大到难以想象。 光少女们用来跑步、锻炼的操场,就有将近50公顷,接近一个高尔夫球场的面积。 老牌豪门的底蕴,可见一斑。 若非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超能力麻将,光这些训练设备和教练团队的巨大差距,就足以压死普通队伍和天赋型选手。 很多时候竞技游戏比的就是财力,像几十年前的天朝围棋界,也被棒子和霓虹稳压一头。 直到后来天朝经济腾飞,围棋界的青年俊秀才方如雨后春笋般冒出。 反观霓虹经济增长来到了‘失去的三十年’,围棋界最终一蹶不振,跟中韩两国完全无法媲美。 如果这个世界不存在超能力麻将,光财力上的压制,都能让草根出身的清澄麻将部完全无法翻身。 要知道,就连鹤贺学园高等部这个单纯只是‘麻将爱好者’的麻将部,其财力也是碾压清澄麻将部的。 只可惜,这个世界不仅仅只有科学麻将!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章 原村惠:我要调查南梦彦! “好像啥都没发生啊。” “真是急死我了!” “让南梦彦去帮忙,他还真就只帮忙啊,跟这么可爱的眼镜娘待着一间房子里,他难道就不想做点什么么?” “还有佳织这个呆子,不是给了她稿子吗?结果看到南彦过来,脑子就转不过来了,真就在教南彦做糕点啊!” 一直到南彦帮佳织做完点心,吃完点心,离开鹤贺。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让本来想要偷偷看戏的鹤贺众人,都大为失望。 气氛都到位了,结果就这…… “话说南梦彦不会喜欢男人吧?” 堂岛月越想越不对劲。 像她这样倾国倾城的少女,按理来说身边应该舔狗无数,南梦彦应该看到她姿容的第一眼就爱上她,成为她的裙下奴仆,结果南梦彦却根本不鸟她,在牌桌上也是各种虐杀她。 不仅是对她这样风华绝代的女生如此,对妹尾佳织这样如出水芙蓉般的可爱巨乳眼镜娘也不太感冒。 包括数绘这样清冷卓绝的漂亮女生,他基本也是坐怀不乱。 鹤贺这么多的漂亮姑娘,各种萌点属性颜值气质的都有,他竟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兴趣。 思来想去。 堂岛月唯有确定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南梦彦的xp系统有问题! 他喜欢男人!!! “我觉得不是,”南浦数绘摇了摇头,“单纯是小月你魅力不够吧。” “怎么可能,本小姐天姿国色,怎么可能魅力不足对吧,加治木学姐?蒲原学姐?你们评评理啊!” 堂岛月顿时急了。 她在之前的学校里,可是正牌校花,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都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美人儿,每个人都喜欢她! 南梦彦对她无感,那肯定是他的问题! “怎么说呢?” 加治木由美看了一眼对局表上的战绩。 南梦彦近乎全胜的成绩,不论蒲原智美还是她,都深感担忧。 但不得不说,只有战胜这样强大的敌人,才有莫大的成就感。 研究南梦彦,确实是未来必须的课题,不然到了明年的县级大赛,她们鹤贺恐怕连一个能挡住南梦彦攻势的人都没有。 “纵观南梦彦的对局,我能感觉到一点他和别人与众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他那过人的专注度。 在牌局当中,他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也不会因为对手是谁而受到影响,全心全意倾注在牌局当中。 更可怕的是,他能维持这种专注度很长的时间。 能够不被外物影响,这份特质可以说就已经超过许多人了。” “哇哈哈,确实是这样,这三天毕竟不是比赛,我们都打的稍微有些松懈了,有些放铳实在是不应该,但南梦彦依旧维持着比赛时的那种竞技状态,他的放铳率依旧维持在4到5个百分点,就这個状态来说,咱们就很难战胜他。” 听到加治木和蒲原的分析,堂岛月撇了撇嘴。 不就是说南梦彦比起美人更爱麻将吗。 本小姐才不信世界上存在这种怪人! 但说到这,蒲原智美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反正我和加治木明年就毕业了,不会面对南梦彦这位神人,他这种强敌还是交给各位来战胜了。” 嘭! 听到这话,在场的一二年级生全都一头栽在了桌子上。 难受啊,压力全给到了她们。 重要的是,南梦彦除了麻将好像对其它事情都不怎么感冒,你就是女明星坐在他面前,他也照虐不误。 这种人根本就不存在弱点! 遇到这么个强敌,她们也很绝望啊! 这个时候,妹尾佳织开开心心捧着做好的点心进来,结果就看到众人都趴在桌子上,奄奄一息。 “怎.怎么了大家?” 她脸色一呆,自己就做了个糕点,怎么大家都跟蔫了似的。 “不,我不相信南梦彦没有弱点,他就算再喜欢麻将,也有别的爱好和喜欢的东西对不对?” 堂岛月突然大叫一声,重新振作起来,同时将目光锁定在妹尾身上,吓得妹尾小脸都紧张了一下。 “佳织,你是咱们这里接触南彦时间最长的人,南梦彦这个家伙有没有什么很坏的缺点?比如说抽烟喝酒好色之类的。” “诶诶?” 被堂岛月突然这么问,妹尾佳织也有点懵,“应该没有吧。” “你们在糕点房里面这么久,他没跟你聊些什么嘛!?” 堂岛月一脸古怪。 难不成这两个人都跟木头一样,都没什么交流,就呆在里面做点心? 这不尴尬吗!? “喔~”妹尾恍然道,“他说想跟我学习怎么做点心,然后我就教他怎么做了,后面他跟我请教了很多细节。” “就这样?” 堂岛月面露失望。 怎么会有男人跟这种呆萌可爱巨乳眼镜娘独处一室,眼睛里只有糕点见不到美人! 但她仍不死心:“话说他没有因为佳织的小手粉嫩柔软,还有小脸蛋娇俏可人,就用咸猪手摸几把吗?” “怎么会呢?” 妹尾觉得这话实在是太离谱了,“南彦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不过他对我的眼镜挺感兴趣的,问了一下配这副眼镜要多少钱,还嘀咕了一声说他以前配的眼镜,质量差还死贵。” 嗯?? 堂岛月有些不理解了,以南梦彦这家伙的视力,还需要配眼镜? 这分明是想找理由,看看不戴眼镜的妹尾有多可爱吧! “还有南彦说想学会做那种女孩子比较喜欢吃的甜点,然后我告诉他大多数女生都会喜欢吃的点心要怎么做。” 别看很多女生虽然都嚷嚷着要减肥,但对有着甜味浓郁的点心没有半点的免疫力,因为比起男性,女生品尝甜食能够增加更多的幸福感。 所以制作出女生喜欢的点心的秘诀就是。 多放糖。 但是如何让女生在品尝点心的时候不想起脂肪和卡路里超标的威胁,这就需要一定的技术。 闻言堂岛月眼中精光一闪,就像是侦探在破案的时候嗅到了至关重要的信息。 “原来南彦这是要给自己心爱的女孩子做点心,看来他确实是个正常男生不假,他并不喜欢男人。 但奇怪的是像南梦彦这种颜值的男生基本上不可能专一,不会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 人性是贪婪的,男人更是如此! 能够拴住南梦彦这种男生的女孩,要么是实力过人,能够稳稳压制住南梦彦,这种可能性显然比较少。 要么就是那个女孩相较于其她女生最为特别,比如那是个幼态的萝莉,南梦彦羞于启齿,所以我断定南梦彦喜欢的女生一定是……” “是他妹妹啦!” 见堂岛月一通胡乱分析,妹尾佳织不免扶额。 “南彦打算给自己妹妹做些点心,所以请教我,没有别的意思。” “咦原来南彦是个妹控!” 堂岛月微微沉吟,“或许,他的妹妹就是南梦彦最大的弱点!” “好了,不靠谱的盘外招就到此为止吧。” 加治木由美站了起来,轻轻叹了口气,“总结一下这三天的对局,以我们鹤贺目前的战斗力来看,面对明年由南梦彦领衔的清澄高中,应该不会有太大的胜算。 除去我和智美,能够正面抗住压力的仅有数绘一个人。 明年清澄的部长竹井久退役,那么南梦彦就会代替其部长的位置打中坚的位置,所以数绘同样需要代替智美打中坚,不求战胜南梦彦,至少不能输的太惨。 但也不能保证明年清澄不会有新鲜血液,南梦彦依旧还是替补,所以各个位置都需要补强,至少不能一遇到南梦彦就彻底溃败。 如果明年还是和这几天这样的话,我们不可能有战胜清澄的可能性。 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决赛的四支队伍应该会进行一场合宿,这场合宿对所有队伍都很重要,清澄需要和我们进行训练来应对全国大赛,而我们也需要合宿期间提升实力,每个人都至少达到抗住其压力的水平,这样明年面对全盛时期的清澄才有赢下比赛的机会。” “明白!” 鹤贺众人异口同声道。 这次长野县四大高校的合宿,对于任何一家选手而言,都至关重要! . 随着表演赛的落幕,长野县通往全国大赛的名额完全确定下来。 清澄全队以及全国个人赛的五人的照片,都登载在了麻雀报刊上。 “南彦不仅拿下了全国大赛的门票,居然连……” 看着报刊上印着的照片,来到八木家做客的泽田美月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南彦能拿到全国大赛的门票,她并不奇怪,但万万没想到竟然连自己的偶像铃木渊和泽田叔叔,全都输给了他。 怎么回事,他只是个高中生而已,为什么能强到如此地步! 铃木渊可是新人王啊。 泽田叔虽然最近一段时间麻将打的少了,可他也还是职业六段,怎么会输给南梦彦这个高中生?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美月姐,他真的很厉害!” 八木樱回想起第一次跟南彦交手的时候,“当时第一次和他对局,我还并不觉得他很强,但是从那以后,每次比赛他都能刷新人们对他的判断,挑战自己的极限。 他进步的比任何人都要快!” “是啊姐,这家伙简直就是变态!” 一旁的泽田津一忍不住说道,“我敢说如果是当时第一次和我交手的南梦彦,他的水平绝对战胜不了铃木哥和我爸。 然而在我和八木妹子一块跟职业选手对练变强的时候,南梦彦变得更强,强大到连职业选手都无法战胜他! 这就是南梦彦,他是真正的怪物!” 要知道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泽田还有战胜他的想法,可下一次再见到对方,泽田津一已经难以望其项背,再也没有做他对手的资格。 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南梦彦就完成了蜕变。 “啧。” 就算再怎么不想承认,泽田美月也说不出话来了。 但她也不想继续讨论南梦彦,毕竟自从输给南彦之后,泽田叔就有些一蹶不振,并且宣布了退役。 很多人都称泽田叔的退役,是因为这场耻辱性的大败! 本来泽田叔早就宣布了退役的时间,可媒体记者偏偏要往这边拐。 标题上要么写着‘现役职业六段选手泽田正树,耻辱性大败’,要么写着‘职业选手泽田正树惨败高中生!’,反正这帮学新闻的,给新闻稿取标题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就算泽田叔抗压能力再强,也难免抑郁。 所以泽田美月便不再议论南梦彦,而是想办法转移话题。 看着那边正在不知道给谁打电话的八木记者,泽田美月不禁问道:“八木叔叔好像最近很忙的样子。” “嗯,因为最近南梦彦夺得了全国大赛的门票,家父还是那场比赛的解说,所以不少他的记者朋友都想要请教一下他的看法。” 得了,还是南梦彦! 这个话题真就绕不开了。 “诶,好的,原村先生,我知道了,诶诶,好的好的。” 在八木记者挂下电话后。 连八木樱也忍不住问了一句:“爸,又是你那些记者朋友。” “算是吧” 八木显然不想多谈。 如果是自己的记者朋友都还好咯,刚刚电话那边的先生,可比自己的朋友麻烦多了。 她们并不知道,这一次和八木通电话的,不是他的记者朋友,而是原村律师,原村和的父亲。 原村惠突然关心南梦彦的身世过往,让他帮忙调查一下这个高中生究竟是何许人物! 当然八木也能理解对方的心情,毕竟自己的宝贝女儿都要被南梦彦给拐跑了,作为一个父亲,自然不可容忍! 这些事情,自然没必要跟八木樱说,要是让樱知道自己在调查南梦彦的话,对南梦彦抱有好感的女儿可要恨死自己了。 八木只好朝泽田家的姐弟笑了笑,“你们慢慢聊,叔叔还有些事,不能陪伱们。” 说完后,八木便提着公文包匆匆离去。 “唉,为了那个南梦彦,每个记者都开始忙活起来了。” 泽田美月吐槽了一句。 此刻,在电话的另一头。 原村惠放下电话,脸上的神色阴沉如水。 女儿所在的清澄高中能够打上全国大赛,加上女儿通过自己的能力晋级了全国的个人赛,原村惠都为她感到高兴。 然而。 报纸上的女儿,和那个叫南梦彦的小伙子,贴靠的太近了。 要知道他们原村家家教严厉,自己女儿不可能不注意男女之间的距离,以往跟就是跟亲戚家的表哥表弟,女儿都会有意识地保持一定的距离,不可能靠的太近。 在他的谆谆教诲之下,女儿理应对任何男生都产生抵触,只要靠近他们,都会像靠近火炉一般主动避开。 可报纸上的女儿,跟男生靠的太过紧密,甚至相当亲近。 对这个男生,女儿甚至没有任何排斥的感觉。 要打碎自己施加在女儿思想上的‘贞操锁’,需要男生长时间的亲密接触才能做到,毕竟一个人的固有思维是很难改变的。 联想到之前屡次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和南梦彦走在一起,再加上报刊头条上女儿和这个叫南梦彦的男生亲密照片,原村惠目光之中宛如有一团火在烧。 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恐怕要被这个男生糟蹋了! 看到南梦彦跟自己女儿越来越亲密,不得已,他让八木记者好好调查一下南梦彦这个人的身世过往。 他发现南梦彦这个人非常不对劲,反差太大了。 一个在高中一年级的时候还是个浑浑噩噩,成绩倒数,被同学老师鄙视的肥胖少年,在二年级的时候突然打算改变自己,学习麻将,努力减肥,还刻苦学习,这是怎样的一种精神! 没有发自内心的渴望,他如何会突然涌现出这般强大的动力。 所以原村惠笃定,南梦彦所做的这些努力,全都只是为了接触自己宝贝女儿。 目的太明确了。 自己女儿喜欢打麻将,南梦彦便投其所好,努力学习麻将技巧,然后通过这份技巧加入麻将部,从而慢慢的侵蚀女儿的思想,一点点地夺得少女的芳心。 现在,他的诡计已然初现眉目。 因为自己的宝贝女儿,现在即便跟他靠在一起,都不会有任何的排斥。 在报刊上都敢靠在一起了,在私底下会干嘛,他都不敢想! 为此,他不惜动用自己的人脉,好好地给南梦彦上上压力! 一个无权无势的高中生,怎么配得上我原村惠的女儿? 想到这,原村惠便打开了网络麻将。 此前输给那个天朝麻雀士之后,原村惠基本上就没有碰过麻将这种无聊的游戏。 但现在,他要重新捡起来。 他要给南梦彦最严厉的打击,那么他就得在对方最自信的游戏上彻底挫败对方。 只有这样的教训才称得上刻苦铭心,让对方再也不敢肖想自己的宝贝女儿。 于是乎。 天凤,启动! 原村惠登上了自己许久没有登入的账号,开始了康复训练。 连胜了一波回归小连胜之后,一个人的id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中文id—— 雀傀天尊!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一章 暴打未来岳父 雀傀天尊? 看到这个中文名字。 原村惠属实有些绷不住。 这些天朝人跑霓虹来打天凤,取的id要么是理塘王、爱吃雪豹的丁真,要么就是像这种中二病满满且狂拽霸气吊炸天的称号。 恐怕在他对面的,是个学习成绩奇差,除了打麻将以外一无是处的小孩子吧? 那好,就让远在大海彼岸的霓虹律师,好好给你戒戒网瘾! 一波连胜之后的原村惠信心十足。 他感觉麻将这种游戏,也没有想象中的这么难。 之前输给那个天朝的‘理塘王’,纯粹是被理塘王那种近乎胡乱的海底自摸以及筑墙流的打法打乱了自己的节奏。 但其实只需要把牌效率计算好,再比别人更加克制,在对手运气爆棚的时候不放铳,好好等待实际,就能战胜绝大多数的牌手。 单论计算而言,从名校毕业的原村惠自信自己不会输给这种小孩子。 何况作为成年人的他,也更懂得克制,不会像小孩子那样打法鲁莽,而是会精准地判断最佳的进攻时机。 不管从哪一点上,自己都要优于年轻人。 忍之一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这个世界上,连那些达官贵人,都会因为不懂得克制而丢掉自己显赫的地位,在麻将一道里,知道什么时候该忍,则是上分的诀窍。 一個半庄八个小局里,一般不可能出现运气差到极致的情况,所以找到自己主场作战的小局,把握住机会,就能够赢下牌局的胜利! 而在对手运气强势的时候,只需要避其锋芒就好了。 原村惠轻笑一声后,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与此同时。 清澄高中麻将部。 大赛才刚结束不久,这几天的社团活动都轻松了不少,竹井久希望在合宿到来之前,让大家好好放松一下。 再加上小魔王梦乃真帆的到来,所以麻将部的各位都只是陪真帆随便玩几场,毕竟梦乃现在连rank都打不上去,还是比较菜的。 至于南彦,则是因为这几天吃一吃到手软,被久帝赶去打网络麻将。 好不容易才休息,结果南梦彦还把休闲麻将当成比赛来打,这谁受得了! 还是让南梦彦去虐杀网上的牌手好了。 南彦也感觉自己这些天状态都有些不太对,在跟僧我三威打完那场黑暗麻将之后,这段时间神经都异常紧绷,打麻将完全放松不下来,几乎每一场都是竭尽全力的状态,让鹤贺还有清澄的姑娘们都直呼受不了。 虽说他度过了那一劫。 但很明显后遗症还是存在的。 就像南彦前世的许多恐惧和梦魇,到了今生有时候还会做梦梦到。 一些伤痛,注定不是一句话就能排解。 黑暗麻将无限放大了感官上的刺激,就算是南彦这种心智成熟的人,也难免受到影响。 既然打面麻放松不了,南彦便找京太郎要来了他的账号,然后花钱随手改了个名字,就开始了自己的网麻之旅。 对于南彦来说,改名卡算是小钱。 自己现在已经跟黑暗麻将界有了接触后,行事反而需要加倍小心,毕竟这一界触及的利益纠葛,不是他这种小小的高中生能够想象的。 天凤这个平台,鱼龙混杂,鬼知道会不会一场牌局而被人盯上。 反正就是随手改个名字的事,不算很麻烦。 登上许久没有登入的账号,南彦紧绷的心情舒缓了不少。 打网麻,总归是能好好放松了吧。 但很不巧,或者说太过凑巧。 同样是一波连胜之后,南彦便碰到了律师惠。 只是一开始,南彦都没有关注对手的信息,而是打得很随意,毕竟他打网麻的目的就是来放松的。 而麻将部的须贺京太郎连吃了几次四位后,从麻将桌上下来无事可做,干脆坐在南彦旁边观战,看看南彦学长怎么操作。 东一局。 庄家为一个路人选手。 但前七张牌全都是幺九牌,只在第八巡才切了一张四筒的中张,而且还打出过三张西风,明显是被发牌姬给狠狠制裁了,段位稍微高一点,出现这种情况基本就没得打。 而南彦的上家先是鸣掉了东风,后续先是手切七万,然后又模切六万,再下一巡还模切一张红伍万,直接尬住。 “诶,上家这是二择出错了吧。” 观战的时候,京太郎不免问道。 “嗯,鸣东风之后应该是一向听了,然后在拆搭子还是打尖牌里选择了打尖牌,这样做的好处是不会退向。 但他摸到红五万其实可以留在手里,因为目前场上能看到的万子牌数目不多,还不如把手里的愚型搭子给拆了,他这副牌就算是胡了也只有东风一番,估计是被发牌姬给气到心态爆炸。 基本上心态只要出问题了,后面的判断就会失误,麻将和围棋差不多,心态出问题后想要打回来就非常困难,因为麻将许多时候没有教科书的切法,都需要自己临时判断场况,计算得失。” 很明显这张红五是不能丢的。 宝牌指示牌是张南风,意味着宝牌是西风。 而庄家已经打了三张了。 现在这种局面想要获得高额打点很困难,红宝牌的价值比一般场况下都要高出不少。 上家其实也意识到了,只是被发牌姬气到直接模切了出来。 京太郎坐在后面微微点头。 和别人不一样,南彦学长打网麻的时候就喜欢跟人聊天,不存在什么观棋不语的说法,所以京太郎就经常坐在他旁边请教一些问题。 或许是因为现在的网麻对于南彦学长来说,纯粹用来娱乐放松,网麻里已经很少有人能战胜他了。 不过对京太郎来说,他连打网麻都还做不到游刃有余,更何况是更加深奥的面麻。 “立直了。” 虽然这一局南彦起手牌不太好,但是对手的连番失误,导致他还是比别人率先立直。 打出一枚五筒,听胡三六筒。 京太郎定睛一看,发现南彦的牌河里有着诸多的筒子。 前几手都是正常的字牌和幺九牌,而后面就出现了一二筒和两张八筒,之后还用五筒来宣布立直。 这是经过了一点设计的牌河,看上去感觉牌河里筒子数目极多。 而且不仅是南彦学长牌河里充斥着饼子,二折失败的上家,以及庄家,也在早巡切出了不少的筒子。 从感觉上来看,三家都好像不追求饼子的进张,毕竟牌河里的筒子数目明显超载了。 可南彦学长就是利用了各家牌河的迷惑性,精准狙击筒子牌。 “这样一来,对家可能会误以为筒子牌非常安全,而打出手里的筒子来放铳,他的手牌里应该还存有三六筒。” 京太郎轻呼道。 如果他没有旁观南彦手牌的花,看这个各家筒子乱打的牌河,还真会觉得筒子是安全牌。 “其实如果稍微有点意识的人,都不会上当。” 南彦摇了摇头,“这个设计匠心太重了,有狙击筒子的倾向。 因为这一局的手牌不够好,所以必须全牌效才能听牌,这就导致并没有能够早切五筒用别的牌来立直。 打出的二五八筒,还是一条筋上的牌,不能排除听胡四七筒和三六筒的可能性。 而且对家如果是读牌能力比较强的人,能看出其他两家打出了三筒还有四筒。 从这两张牌,可以推测出两家都不存在持有多枚五筒的特征,毕竟如果持有多枚五筒,从牌效来考虑,三筒和四筒是不会这么早切的。 而对家本人恐怕也不存在五筒,所以靠着读牌就能知道我手里大概率存在着多枚的五筒。 所以打出这张五筒作为立直宣言牌,那就能够推断出这枚五筒很有可能是关联牌。 除了小概率的愚型听牌可能,基本可以确定不是听三六筒就是四七筒。” 听完南彦的分析。 京太郎顿时愣住:“学长你都知道狙击不了别人那还这么干!” “毕竟这是网络麻将啊。” 南彦优哉游哉地伸了个懒腰,“虽然这个段位的人应该都能读出我的听牌型来,但难保会有脑子不好情绪不稳定的人会直接冲一发。 我这手牌牌不大,不立直的话打点就太低了。 要是打比赛的话,这么小的牌我就不会立直了。” 额. 京太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在南彦立直之后,尊重这手立直的人少之又少。 主要是这一局的宝牌西风已经打光了,红宝伍万还被切掉一张,所以其实只要避了一发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各家避开一发后,都是正常做牌。 南彦的这个立直,点数基本可以计算出来的,大概率就是个立直nomi,最多不过是平和带张红宝,这种牌还防守的话实在自讨没趣。 这也是为何许多高段位都不会随便立直的原因,不考虑打点的立直,纯粹是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而且很多时候立直也需要考虑场况。 要是别人将自己和的牌都抓在手里,那么立直就只会平白无故地损失立直棒。 牌局到了后期。 除了南彦立直以外,其他人虽然在正常做牌,但都因为大致猜到了南彦的立直范围,所以都得避开手上的三六筒和四七筒,因此不可能全牌效做牌。 这一局各家的手牌都挺烂的,导致到了尾巡都没听,这也算是正常情况。 而南彦自己也没有自摸。 这种情况也能猜到,自己要的牌大概率被封在了别人的手里。 “对家,七对子听牌了。” 南彦突然说道。 “诶??” 京太郎又是愣住,他完全没看出来南彦到底是怎么知道对方已经听牌的,而且怎么能确定就是七对子。 “从手模切的动画来看,他好像不是一直在模切啊。” 在麻将部待久了,京太郎也终于知道观察对手的手模切非常重要。 像是面麻里,还得记住对手的初始手牌,以及手模切的顺序变化。 一旦后续一直都是模切,基本就能确定对方听牌了。 然而这种技巧对于南彦和saki他们来说一点用都没有,京太郎有时候专注于他们的手模切,很容易就被着了道。 比如三副露的南彦学长后续一直模切,给你感觉他好像已经听牌了,实际上还是两向听! 又比如saki明明还在手切,可是突然开杠后,你就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听牌了还是没听。 这些技巧对于他们这种怪物来说,纯属误导,完全不能用来作为听牌的证明。 但在网麻里,应该是能通过手模切来断定对手是否听牌的吧。 他看对家有手切也有模切,这哪里看得出来对方到底有没有听牌。 “确实如此。” 南彦点点头,“他后续有手切也有模切,但是我数了一下他的切牌,是按照一次‘摸切’再一次‘手切’的节奏,后续七八张牌都是按照这个既定的节奏出的牌。 正常来说,没有听或者处在一向听的牌,手模切都不可能这种规律,从这就基本可以断定他听牌了,只是为了迷惑对手而更改牌张。 能够随便换听的牌型,要么是单挂,要么是小七对。 能单吊的牌型通常比较固定。 在我立直后,摸到三六筒和四七筒都是不能打出来的,一旦他手里有这些牌都只能埋在手里,万一摸不到靠张这些牌就利用不起来。 唯有小七对不受影响。 所以这个人如果听牌的话,那么大概率会是七对子,而不太可能是别的牌型。” “原原来如此。”京太郎一脸惊讶。 长见识了。 通过观察,竟然能够得出如此多的结论。 最终这一局由对家自摸成功。 手牌摊开,果然是小七对,其中的三六七筒,都是以对子的形式存在。 自摸七对子,断幺,红dora1,满贯! 不过南彦因为立直的缘故,还多给出了一根立直棒。 “终于来了个有点意思的对手。” 见状,南彦精神微微一振。 京太郎见到南彦伸了个懒腰之后,便坐正了身体。 就知道南彦学长要认真了。 第六巡目。 吃。 很快,南彦第二局就没有随便立直了,而是选择擅长的副露。 一组七八九万瞬间副露在外。 京太郎目光紧盯,他知道接下来南彦学长的操作,就是他这种凡人无法想象的境界。 在这次吃牌之后,原本属于南彦下家的摸到的牌,落在了原村惠的手上。 四索。 是自己不需要的牌。 原村惠没有多想将其切出,毕竟自己目前已经步入了靠张一向听的阶段。 所谓的靠张一向听就是三面子一雀头加上两枚浮牌的一向听。 这种一向听的优势在于,两枚浮牌激进一点可以两枚都选择三四五六七之类的优良浮牌,退可以将其中一枚换成字牌之类的绝安。 只要凑出优秀浮牌的搭子,就能够立直听牌。 比起完全一向听,靠张一向听的防守能力显然更强一些,也更加灵活。 虽然这枚四索是一张不弱的浮牌,可惜三索已经打出了三枚,这张四索的价值大打折扣。 到了第六巡,场上有人的听牌气息已经很浓重了,估计和他一样也到了一向听的阶段,再留着这张牌倒时候就没办法出手,不如多留一张安牌。 所以原村惠没有贪这点牌效,选择切了出去。 “碰!” 谁知道对家副露的声音再度响起。 还在副露?? 这家伙难道不知道防守的么?别家还有他可都是差不多听牌了啊! 随着两次副露之后,原村惠不由沉吟了起来。 又是熟悉的感觉。 之前那个叫‘理塘王’的天朝麻雀士,好像也特别喜欢副露。 他记得天朝那边的麻将,好像有的地方麻将没有役种和门清条件的限制,更没有所谓的食下役。 也就是说他们那边只要凑成了5block就算成功。 甚至有的天朝麻将,他们的‘清一色’这个役没有牌型限制。 什么意思呢? 曾经原村惠在天朝出差的时候就遇到过,有的地方麻将他们的清一色只需要把所有其他花色的牌都打完,剩下的十四张牌哪怕凑不出正规牌型,都会算作清一色! 即只要手上十四张牌都是同种花色,就算自摸胡了。 这样根本就不需要凑牌型,只需要尽快从别人那里吃碰,凑够十四张同花色的牌便能赢。 所以天朝的麻雀士最喜欢吃碰副露。 像是中华大明杠,就是由天朝麻将选手引领风骚。 但这种打法,在霓虹这边是极其愚蠢的。 尤其是擅长古典麻将的他来说,在几十年前宝牌还没有现在这么多的情况下,副露破坏门清限定役种和食下役完整的做法,是不合理的行为。 哪怕目前宝牌更多,役种堆砌不再是增加番数的最佳选择,但随便副露仍旧会让自己的手牌信息变得容易被人读出,让自己处在不易于防守,反而让别人容易防守的不利局面。 之后对家再度副露,吃掉了一组【三四伍筒】。 已经三副露了! 而且就对方这个副露,结合场上各家牌河里打过的役牌,基本宣告着无役的局面。 “太愚蠢了,为了贪一张红宝牌,将自己逼上了绝境。” 原村惠冷笑一声,在第十一巡摸到了尖牌七筒的优秀靠张八筒之后,他不再犹豫,直接选择了立直。 听六九筒的两面。 教科书般的打法。 虽然原村惠没怎么看过麻将的教学,但是他光凭扎实的数学理论知识,就能够凌驾于一般的麻雀士之上。 对方只剩下区区四张牌,根本没有防守的空间。 然而更离谱的是。 对方在自己立直之后,非但没有选择防守,反而在自己立直之后,碰掉了安全牌的南风。 四副露单骑! 南风不是他的自风役牌,尽管是这一局的宝牌,但碰掉了也毫无意义! 对家到底在做什么啊! 难不成他还以为自己在打国标麻将,在做五门齐? 立直麻将,可没有这个役种啊! 原村惠完全搞不明白对方的路数。 然而在对家碰掉了西风之后,原村惠也始终没有抹上来六九筒。 “杠!”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上家的牌手突然开杠,四枚九筒暗杠出现在了副露的区域。 原村惠瞪大了双眼,这才知道自己的九筒全都落在了对方的手中。 而上家的牌手在进张之后,也开了一个暗杠。 这个杠的出现,让原村惠整个人都不好了。 六筒暗杠! 他这个听牌,彻底变成了死听。 “可恶,怎么运气会这么差!” 原村惠暗骂了一声。 为什么每次自己遇到天朝牌手,就会出现如此玄学的事情。 难道说远在大海彼岸的天朝,有着神秘的东方力量在操控着这场牌局。 但从不信神的原村惠绝不接受! 随着两次开杠,原村惠愕然发现,上方多出来的杠宝指示牌里,一张是三索,一张是东风! 对家‘雀傀天尊’的副露区域,刹那间金光闪闪。 碰掉的三张南风,这一刻陡然变成了六番。 好在这个南风不是役牌,副露后对方损失了门清自摸和的可能性,更不存在点和的机会。 虽然自己这个立直死听了,但也不会点对方的炮,问题不大。 可是原村惠却莫名的有种不安的感觉。 越到牌局后期,这种不安感越发清晰。 “不好,这家伙要摸海底!” 原村惠猛然抖出一身冷汗。 然而看向牌山。 好险! 海底牌他摸不到,而是由自己下家来摸,这样对方就不存在自摸海底的可能性。 “杠!” 可就在这时,开杠的声音再度响起。 一组南风开杠,让原村惠彻底傻眼。 因为这个开杠之后,海底牌的位置,落到了他的手里。 “不,这不可能!” 原村惠冷汗直流。 自他上一次打网络麻将,便碰到了这种怪人,而这一次重新打网络麻将,结果再度遇到了这种灵异的事情! 他绝不相信,自己会重蹈覆辙。 海底牌随着立直后的系统模切,自动打出。 那是一张红中,场上仅存的两张红中。 所以自己不可能点炮,绝对不可能! 原村惠双瞳充血。 然而。 在自己手上的红中打出后。 对方的手牌立刻倒下。 那张牌赫然是一枚红中!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二章 掉线骗役满,长考过三元 随着红中的倒下,系统的结算界面也弹了出来。 河底摸鱼,红dora1,dora11,累计役满! 纯宝牌,没有任何役种堆砌的丑陋牌型! 但却是累计役满! 丑陋,实在是太丑陋了! 原村惠打心底里憎恶这种没有任何美感,纯靠宝牌加番,丑陋到极致的牌型。 但凡有点麻将基础的人,都会以这种牌型为耻辱! 像原村惠这种自命高雅出身不俗之人,见到这种极其难看的累计役满,只感到全身难受。 在这个麻将为尊的世界,尽管原村惠相当厌恶麻将这种游戏,但是就算身为律师的他,有时候也不免要去打几场商务麻将。 不管天朝还是霓虹,都有要站着敬酒的人。 哪怕是坐在轮椅的人,有时候面对权势滔天的大人物,腿站不起来也得被迫立直。 年轻时在律师界打拼的原村惠,自然也被逼着去跟大人物打商务麻将,就算不擅长油嘴滑舌的原村惠,也知道自己需要在麻将里有所表示,为此他不得不练习过一段时间的古典麻将,只为讨那些大人物的欢心。 这段经历,后来被他视作是自己的黑历史,不忍卒读。 但那段时间练习古典麻将,就算再死板的人,也懂得一些麻将美学。 比如说美丽麻将的终极形态——纯正九莲宝灯! 堪称是麻将美学的巅峰造物。 哪怕是不擅长麻将的人,也会感觉到九莲宝灯的优美身姿。 尤其是学的是古典麻将,牌风也相对死板,而且还有着严重强迫症的原村惠,看到如此丑陋的累计役满,整个人几乎要陷入了几分癫狂的状态。 这种烂牌,也配?? 但是看到结算界面大大的累计役满,你也不可否认如此丑陋的形状,它却是实实在在的役满! 和九莲宝灯一样的役满! 就算原村惠厌恶麻将。 但这种牌,它就是对麻将的侮辱,对艺术的践踏,完全没有一丁点的美感。 更加加深了原村惠对现代麻将的厌恶情绪。 而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打出的这张红中,为什么会放铳。 实在是不能理解! 对家手里捏着一张红中,专门等着这张海底红中!这难道是未卜先知么? 这绝对不可能! 以科学麻将的角度来看,对方想要直击自己手里的这张牌,还要达成累计役满,这得多少步的计算? 不仅要各家都没办法自摸,以达成流局摸到海底。 还得靠着各家开杠,增加场上宝牌的数目。 而且还恰恰好杠出四索和南风的宝牌! 哪怕靠着开外挂的方式看到王牌和牌山,也未必能够做到这种事,毕竟你不可能控制在场每个人的手模切。 需要对人心有着足够洞察力的人,才可能做到这一切。 又要勘破牌山,又要读透人心。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所以原村惠认为对方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才出现如此违反常理的对局。 不管怎么说。 这海底摸鱼十二宝牌带来的累计33000点伤害,是结结实实地给了他迎头痛击。 原本以34000点稳坐第一的原村惠,瞬间来到1000点变成了倒数第一。 不过好在接下来的几局,原村惠运气不错,连着几手自摸,外加荣和到了别家,终于将点数掰到了一万点以上。 但是点数的差距还在,并且对家从那一局之后似乎运气不好,连续几局见到自己这边听牌气息很重,便果断选择了全弃防守。 这种打法倒是颇为常见。 简单来说就是在自己点数足够高的情况下,除非对手自摸超级大牌才有逆转的可能性,那么后面的对局里只要无法速攻取胜,便全弃保平安。 属于是分奴打法。 尤其是在看到起手配牌不够好的时候,直接先切危险牌,留一手的安牌,这样即便对手想要直击到你,都很困难。 而且还有针对性留安的打法。 简单来说就是看清场上哪一家的对手实力最强,专门针对他的牌河来留安牌。 这样即使是自己手上没有三家现物的绝安牌,也能不点对自己威胁最大的对手的铳张。 原村惠明显能感觉的到。 对面的天朝麻雀士应该是认为他原村惠的实力比其他两家更强,所以后面一直在针对他的牌河来留安,让原村惠没有办法进行直击。 “真是恶心。” 连胜之后遇到了这么个对手,原村惠心里郁闷不已。 对面这样避战,让他极其难受。 要知道之前被点和了役满之后,他的点数只剩下1000点,处在危急存亡的关头。 后面即便是摸到了不错的牌,也是以和牌为主,而没有追求更高的打点。 毕竟前几局他的主要目的是保住分数不要被击飞。 可这样做的话,就算前面几次胡牌的人都是他,但大多都是不痛不痒的屁胡,只是摆脱了危险,但想要翻盘取胜谈何容易? 对家那個天朝麻将士更是知道自己有逆转的决心,故意针对他的牌河留安牌,让他没有办法通过直击到对家来取胜。 这就难办了。 不过还好。 他还有一次机会。 那就是他的庄位。 只要在这个庄位能够不断和牌累计足够的点数,即便不用直击对家,也能够逆转目前的大劣势。 但前提是自己能守住这个庄位。 然而在他坐庄的时候,突然就被对家默听的一个坎听一杯口猝不及防直击了一手。 一杯口nomi,只有1300点。 “这个混蛋!” 原村惠被这种小牌直击了一手,断掉了庄位。 当时就气得猛然牌桌,把桌子拍得震天响,甚至惊动了旁边正在打扫卫生的妻子原村理香,引得后者有些奇怪地看了过来。 要知道惠向来都是一本正经的模样,有时候太过正经都让人觉得他过于死板了,这也导致家里的环境氛围显得比较压抑。 但原村理香毕竟只是个家庭主妇,不懂得怎么调节这种氛围,加上惠也是十分固执的一个人,所以理香也只能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 看到原村惠破口大骂,理香都不免有些好奇。 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触怒她的丈夫。 “拿杯水过来!” 原村惠头脑紧张地计算着自己的胜率,一面让理香端来一杯温水。 作为一个固执死板到极致的人,原村惠几乎没有太多的不良嗜好。 酒不喝,烟也从来不碰。 甚至连超市里的果汁也不怎么喜欢,他认为购买的果汁不是鲜榨的,添加了太多的防腐剂和科技造物,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 所以他平时只喝温水,这个才健康。 但是这样对自身欲望的扼制,也让原村惠在遇到能够引起他情绪动荡的事情时很难控制,人都是被情绪控制的动物,无处释放的情绪总会通过其他方式宣泄出来。 就比如这一局的麻将。 理香端过温水的时候看了一眼原村惠的电脑。 竟然是在打麻将! 玩世不恭对于别人来说是坏事,但是对于自己这个没有情调的丈夫而言,却是实实在在的好事,不管是嬴是输,比起向来死气沉沉的原村惠,能做出点改变也是好事。 . “断掉了他的连胡啊,南彦学长。 而且还把他的庄位给下掉了!” 虽然只是一个一杯口,但京太郎无比清楚,随着这个连胜被断掉,对方想要赢下胜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尤其是这个庄位。 可以说对方想要赢,必须连庄才有机会。 否则现在面对手握五万多分的南彦学长,在只剩下最后的两个小局里,对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的。 “感觉他运气还不错,确实得断掉。” 南彦点点头道。 本来他这副牌还可以等个改良。 最后是【一三万】的搭子,如果来一张四万,打掉一万就能增加平和还有断幺的一番,立直的话基本奔着满贯去了。 但是能感觉对方这几局手气不错,所以南彦也就不再贪什么点数。 自己是优势,过庄就能赢,何必要给机会? 再说最后的庄位在他自己的手里,即便前面几个小局出了岔子,后面的庄位也能打回来,在这种优势下,你让一个普通麻将士都能稳操胜券,如果输了那一定是自己浪了跟人对日。 别看五万多点的比分优势很大,但在麻将里只要点别人一个倍满这些优势就全部送回去了。 而且南彦在闲暇之余还看了一眼对方的id。 律师惠? 好熟悉的名字。 感觉好像自己啥时候碰到过的样子。 毕竟南彦网麻打过太多的对手,这些网麻选手个个都是人才,有的天马行空的操作连南彦都复刻不了,上汪汪录都绰绰有余。 不少网麻路人王也给过他不俗的印象。 但这个律师惠只是有点印象,只是印象不怎么深。 如果你说你是完成了四暗刻单骑四杠子绿一色四倍役满的麻雀士,南彦可能还真就记得,可对面这个.应该没有打过什么亮眼的操作吧? 这一时间,南彦还真没想起来。 紧接着的下一局。 对家的律师惠在第五巡时碰掉了一副中。 第八巡目又碰掉了一组發财。 “这个.对家应该是大三元吧,但他可能不知道有两张白板在我们的手里。” 须贺京太郎看着南彦手牌的两张白板,顿时感到安心。 有两张白板在手,对方的大三元是做不出来的。 “不过他这副牌应该也不小。” 南彦微微点头,对面这个大三元确实做不出来,但是吃掉了自然宝牌的二筒,从副露的【一二三筒】也明显能看出是混全带幺九。 小三元四番,混全带幺九一番,外加dora1,这副牌也有跳满12000点。 只不过即便这副牌直击到了他,对现在的局势也没有太大的改变,无非是让对家从末尾上升至第二。 但距离第一的他还相差一万多点。 在摸进一张红五万后,随后南彦也步入了一向听的阶段。 目前南彦手牌为【伍六万,伍六七筒,二三五六七七八索,白白】 “和切题!” 南彦笑着问京太郎道:“这副牌应该切哪一张?” “白板肯定不能切。” 京太郎挠了挠头,没想到自己只是来看一眼还要做和切题。 不过既然是学长出的题,自己肯定要好好做。 “这副牌雀头只能是白板,然后役种部分,隐约能见到【五六七】的三色形状,所以伍六万不能切。 难道说是切七索或者八索?” “其实是切二索。” 南彦摇了摇头,将二索切了出去。 这道题如果是井川来做,基本是秒答。 切二索能够保留两面坎张型,同时也是最高牌效率。 打七索和八索都会损失三枚以上的进张。 不得不说京太郎也算是比较努力的牌手,看他自己这个号平时基本都是每天七八个半庄的训练量,平均顺位2.9,一直处在掉分的状态。 虽说南彦前世没有所谓的超能力,但是相较于京太郎在计算方面总是要强一些。 其实看京太郎的成绩就知道了,除了数学以外,其它的几科都接近满分,也算是个小学霸,就是计算力实属有点弱。 “哦哦,这里是切二索” 京太郎这才反应过来。 要是打别的,确实会损失不小的进张。 到了一向听的阶段,三枚以上的进张损失绝对是很亏的,毕竟越到一向听的阶段,能摸到的牌张数目越少。 很快,南彦就进了一枚四万,听牌了。 这张牌的出现,意味着接下来想要荣和别家,就得立直。 “对家应该是捏了两张一万,叫听一万跟白板,但是白板我手里有两张,一万已经出现了一枚,立直的话其实还是有放铳的可能,因为其他两家手里应该不存在一万,最后的一万还在牌山里。” 南彦简单分析道。 “额,为什么能确定是一万?”京太郎问。 “这个就很简单了,对家牌河里早切筒子,二万比可以染手的筒子都切的更晚,说明他手里屯着两张一万没有打。” 闻言,京太郎很快就明白了。 原来从对方牌河里,就能分析出这些信息。 其实这些信息由南彦说出来他也能理解,问题是实战里你未必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分析出来。 “不过只剩最后一张一万,应该不用担心摸到的吧,只有一张.” 只有一张,被山吞的可能性很大。 “不,恰恰是一张才更危险。” 南彦笑了笑,“如果有两张的话,那就有可能在别家手里当雀头,但是只有一张的话,那么这张牌摸到了就是必给对家放铳的。” 但紧接着南彦又说道:“不过不用担心,对家的胜负心很强,就算直击我一个跳满他也很难赢,所以他的目标一定是是大三元。 只是我们立直得表现得犹豫,不能直接立直。” 等到系统计时的最后一秒钟,南彦才选择了立直。 对于南彦等到最后一秒才立直的做法,京太郎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又不是面麻,这么做有意义吗? 但很快,京太郎就惊愕地发现,南彦下一巡模切出来的一万。 通过了! “诶,没有放铳!”京太郎一脸惊愕。 南彦学长不是说对面手牌是两张一万和白板么?结果这张一万打出去却通过了。 “应该是见逃了。” 南彦却没有一点意外。 “刚刚我的立直在他看来很犹豫,这并不是正常的因为听边坎吊所以打算等改良的犹豫,因为现在已经到了牌局中后期了,没有多少时间等改良。 所以我刚刚那个迟疑在对面看来,是因为担心放铳大三元!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要思考这么久。 因此在对家看来,我手里没有白板,他的大三元还是有戏的,才会见逃那张一万。 现在分差很大,想要立竿见影地完成点数的反超,还是得胡出役满才有机会。” 还能这样!!? 京太郎顿时惊了。 他刚刚还没搞明白南彦学长这个立直读秒是做什么,原来是误导对面自己手里没有白板,担心会点大三元。 最后一秒立直,装作自己咬牙冲一手才宣布立直。 然后对手也以为你手上没有白板,自己的大三元还有戏! 所以才让南彦学长的一万通过了,转而狙击伱自动模切打出来的白板! 京太郎一直以为网麻是用不了所谓的心理战,没想到在网络对局里南彦学长依旧可以拿捏对面的心理! 在见逃了一万之后,对面的那手牌可以说已经死听了。 果不其然,之后对家的一枚九索,给南彦放铳了。 立直,红dora2。 只有5200点。 但在南彦手牌摊开之后,看到被南彦当成是雀头的两张白板,坐在电脑前的律师惠顿时七窍生烟。 “这个混蛋,故意犹豫这么久,装作一副害怕点大三元的样子,手里明明就有两张白板!” 真是气死他了。 本来那张一万就被自己点和了的,但是原村惠看对面的天朝麻雀士这么犹豫,认为这家伙手里不存在白板,是思考再三后才鲁莽立直。 所以自己还有胡大三元的希望! 可没想到对方恰恰是为了误导他,这才导致原村惠见逃了那枚一万! alst! 最后一局了。 这一局原村惠起手就抓了两副暗刻,对子也有两组。 不用想这副牌必须猛攻,往役满的方向去做。 要知道网络麻将上是有双倍役满的,只要做成了四暗刻单骑,完全有机会翻盘! 到了牌局中期,原村惠已经两暗刻加一杯口在手,但即便是立直直击,也很难撼动第一的王座。 所以必须要做出四暗刻单骑。 原村惠看了一眼对家的牌河,清一色的中张。 这家伙明明都已经第一了,竟然还打算做国士无双? 而且打着打着,正在做国士无双的‘雀傀天尊’头像一黑,竟然直接掉线了! “嗯?” 原村惠有些一脸懵逼。 大优势掉线,不会真觉得别人胡不出双倍役满,所以懒得继续打了吧? 虽然打一个掉线的确实令人不齿,但是比起输给对方,自然是拿下他才能解恨。 所以原村惠没有多想,打算继续往役满的方向去做。 现在他的手牌为两暗刻加四对子。 对子超载了,必须打掉一组。 看了一眼已经打掉了两张的一万,原村惠直接将手上的一万拆打出去。 可一万刚刚出手的瞬间。 一道荣和的声音从已经掉线的对家响起。 并且他眼前的这张一万,化作一道流星,直接升天。 自动胡牌的动画显现。 役满,国士无双! 此刻,原村惠面色铁青。 这个混蛋,竟然掉线骗他役满!!!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三章 天江衣:你就这样用我的海底捞月?? “学长,你国士无双都听牌了干嘛退出啊?” 京太郎在一旁看着看着,突然看到南彦直接退出游戏。 已经听牌了,还是役满的国士无双,为什么不接着打? 这太奇怪了? 而且听胡的还是一万,其他两家都打过一张了,别家摸上来之后,还是很有可能放铳的。 “就是因为听牌了,才退出啊。”南彦微笑着道,“不退出别人不会给你放铳的。” 京太郎挠了挠头,虽然国士无双的牌河很明显,但毕竟是尾巡,落后的几家就算知道有危险也会打的吧? “刚刚那个国士无双,只胡剩下的两张一万,但你知道那两张一万都在谁的手里?”南彦微微一笑道。 “对家?”京太郎不假思索地回答。 毕竟其他两家都不要一万,那就只能是对家了。 “所以不掉线的话,他就不会打出来。” 南彦微微一叹。 掉线骗役满,算是比较少见但是有用的盘外招。 记得前世打网络麻将的时候,就有人突然掉线,然后各家就开始无脑生张乱飞,结果点了掉线家一炮。 毕竟网络麻将是有自动和牌的,即便掉线了系统也会帮你自动模切,荣和还有自动和牌。 南彦就曾经被这种下三滥的招式给阴了一手。 对南彦来说,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就像王天一被人工智能暴打之后,也去偷师ai一样,能增加胡率,又不违法乱纪,完全可以拿来用。 虽然就算这个国士无双不胡自己基本上也是第一,但有役满哪有不和的道理? 在南彦去放水的时候,京太郎连忙重连自己的账号。 果然看到了那场胜利的对局! 最后一局,国士无双听牌,对家拆打出了手里的一万对子,给南彦学长放铳役满! 刚刚的掉线,竟然真的骗到了对手手里的一万。 京太郎整个人都愣住了。 站在两人身后观察了一阵的染谷真子不免替南彦解释起来。 “最后一局,场上出现了两张西风两张發财,按照南彦国士无双的手牌来推断,大三元大四喜绿一色基本都不可能做出来,九莲宝灯和四杠子实战里几乎不用考虑。 对家最后可选择的役满就只有四暗刻,想要直击还得凹四暗刻单骑,那么他手里存在的两张一万,就需要打出来。 南彦如果不掉线的话,他恐怕就只等一手四暗刻的自摸,但看到南彦掉了线,才会无所顾忌地选择拆一万的对子。” 看到京太郎还是一脸震撼的样子,真子却觉得理所当然。 “麻将就是这样,很多时候麻将就是心理战,就像立直骗筋这种手段其实骗的就是人心。 虽然掉线这种做法只在网麻里有用,但能够精准把握人心,也只有南彦能够做到。” 见到掉线骗役满的这种小技巧,真子不免嗟叹。 千万别以为这种‘小伎俩’不致命,每个半庄你只要中南彦那么一两個微小的设计,后面你的点数就追不回来了。 这也是跟南梦彦打麻将恶心的地方。 习惯就好了。 不过旁观了这一整局,却对京太郎幼小的心灵产生了极大的震撼。 麻将,原来还能这么打! 自己原来以为只要技巧和计算力上去了才能达到南彦学长的水平,但现在看来,自己还差得很远。 这时,从洗手间出来的南彦,恍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 “律师.律师惠?原村惠??” 这不是小和的父亲么? 之前被自己的筑墙流恶心了一次,这次对方又又又排到了自己。 南彦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说霓虹还是小啊,这都能碰到,换成是大天朝的话,基本上不可能这么排到,自己用的可是别人的号啊! 与此同时。 看着掉线的‘雀傀天尊’以及显示在自己面前的国士无双役满动画,还有结算界面点数负两万多排在垫底的自己。 都原村惠对麻将的厌恶情绪更加上升了一个档次。 这个游戏,果然只有最卑劣的人才能玩到极致。 故意长考让他以为对方手里没有白板,掉线骗役满。 种种的盘外招,都让原村惠的厌恶情绪直接拉满。 单纯是玩弄人心,而不是比拼技巧,这种游戏怎么能让自己女儿浸淫其中。 原村惠合上了笔记本,目光有些阴晴不定。 不仅是这个天朝麻雀士喜欢玩弄人心,恐怕那个南梦彦也是如此! 为了接近自己女儿,竟然做出了如此多的改变。 从一个接近一百八十斤的胖子,减到现在这个身材体重,还特地跑去精进自己女儿喜欢的麻将。 人心不古啊! 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浊气,原村惠的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自己女儿,绝不能落入这等歹人之手! . 表演赛结束后的这段时间,学校考完试以后也临近假日,相当悠闲。 霓虹的考试,只要通过了问题就不大,对南彦来说考试都是小问题,不说各科都拿第一,至少优秀是不会有太大难度。 不管是在这个世界还是在前世,初高中的考试和学习可以说是最简单的事情之一。 只要记忆力不错,文科基本都不会太差。 只要计算和逻辑能力凑合,理科也不会有太大的难度。 考试不过是一场大型的人才赛选,稍微有些天赋的人,应付这个阶段的考试基本都是游刃有余。 一旦真正踏入社会,就会知道世界上存在着各种各样比应试教育难得多的事情。 光与人交流看似这么简单的事情,有的人毕生也无法从中毕业,更不会有人言传身教。 人生的大型考试中,一辈子都无法毕业的人,实在太多。 考试结束后。 南彦没有立刻回家,整天不是去社团就是泡图书馆。 并不是他不想早点回家,而是他感觉到自那场黑暗麻将之后,自己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太对劲。 神经绷的太紧了。 一旦有人触碰他,熟悉的人喊他,包括社团里的小和和saki她们,都会让南彦产生几分心悸的感觉。 尤其是在麻将里,他的精神绷的更紧,以至于最近即便在社团待着,也只是打打网麻,跟社团的大家聊聊天。 亲手触摸麻将的瞬间,都会让南彦指尖触电,更兼心跳加速、额头冒汗。 那场黑暗麻将的后遗症,竟然会延续这么长的时间。 南彦打完那场麻将之后,才生出几分后怕的恐惧。 在进行黑暗麻将的时候,或许是因为肾上腺素的飙升,掩盖了他源自心底的恐惧,包括雀傀模板带来的恐惧扼制,自我掌控能力,将那种恐惧感给强行压制在心底。 然而在打完那场黑暗麻将之后,这种恐惧感又重新回来了。 没错。 正如僧我说的那样,黑暗麻将一旦一步出错,那就是无尽的深渊地狱。 僧我只是布置了类似于黑暗麻将的地狱,他尚且没有完全动真格,否则最后的那一局里就不会选择那样的黑暗麻将,只是十四张牌里选一张,能通过就算他胜利。 这明显是利好他的规则。 但即便只是这样的黑暗麻将,都让他产生了如此严重的后遗症。 因为一旦他选择了错误的那一张,等待他的绝对不是相安无事。 僧我三威这位黒道巨擘,必然会显露出霸主本色,展现足以让任何人畏惧的雷霆之怒。 即便有铃木的庇护,他的下场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毕竟他可是实实在在地伤到了安野清。 在牌局的时候他确实没有感受到害怕,可是退出那场牌局之后,这种深深刻印在肌体的恐惧便又复苏了。 所以这段时间,南彦选择在图书馆里好好看书。 尤其是那些他以前不喜欢看,但是会让人身心安定的书籍。 「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 佛教典籍,不乏有控制人心祟念的经文。 南彦虽然是无神论者,但不可否认佛教经典里有着不少修持内心的教义,能够让人五蕴皆空,达到心神明净的效果。 现在图书馆基本上没有多少人,毕竟考试已经结束了,只有需要补考的人还在图书馆里复习。 南彦在阅览区看书轻诵,也不会打扰到别人。 而且随着天色渐暗,装模作样看看书的人也都赶紧离开了,图书馆的人越发稀少。 窗外的天色已经阴沉如墨,看样子有大雨将至。 南彦想到自己没带伞,干脆就不回去了。 他来的时候就准备好要看到七八点钟,所以提前准备好了便当。 而且不想遇到认识的人,南彦还特地选择了镇上的中央图书馆。 因为这里的图书馆有个比较人性的地方,它居然准备了地铺,你要是看书看累了还能去睡一觉,所以在这个图书馆呆一晚上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很快,外面瓢泼的大雨就席卷了一切。 整个图书馆也安静了下来。 不过这对南彦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在焦躁的快节奏环境下,能够坐下来读本书的人少之又少,不少心血来潮进来看书的人,纯粹是想看看图书馆有没有那种气质绝佳的文学少女。 只可惜文学少女的稀有程度,比男娘的数目都要少得多。 也有女生坐在南彦身边看书,但大多随手翻了几本就没意思了。 何况南彦看的是佛经,让她们完全找不到话题,最后自讨没趣地离开了。 随着窗外大雨滂沱,中央图书馆业已人去楼空,只留下南彦一个人。 还没等南彦享受一会儿的宁静,图书馆外便响起少女清灵的吵闹声。 “这么大的雨完全没有必要跑过来了。” “没办法,这场雨来的太突然,我们都没带伞。” “优希,你的书本没弄湿吧?” “放心了,我可是把书都抱在怀里,衣服湿透了也没让它打湿。” “诶那不是南彦学长么?” “真的诶,学长怎么也在这里?” 听到少女们吵吵闹闹的声音,南彦抬起头来,便看到saki、小和还有优希三人出现在了图书馆内。 南彦有些意外,他就是图个安静才来镇上的图书馆,没想到还是碰到了熟人。 只见这时,优希一个瞬步便来到了南彦面前,露出月牙弯弯的俏皮笑容,轻轻叉腰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南彦学长能够预知未来,提前来到图书馆,就为了看三个大美女湿身的样子,我肯定没说错!” “优希!” 原村和轻叱一声。 “如果不是伱挂了科,又嫌清澄的自习室太吵了,我们才不用来镇上的图书馆。” “哦,说的也是.”优希咕囔了一声。 她只是觉得南彦学长特地来镇上的图书馆看书,实在太凑巧了。 “咦?南彦学长看的书……”saki看到南彦书的扉页,面露好奇。 心经,金刚经! 这不是佛教的典籍吗? 南彦学长竟然看这么奇怪的书。 “嗯,只是随便看看。” 南彦看了一眼淋成落汤鸡的三位少女,虽然看着有些狼狈,湿漉漉的长发还在滴水,衣裙也半成半透明让人浮想联翩的样子,但毕竟天生丽质,原本白皙的肌肤在雨水打湿的情况下更添几分通透韵味。 由于进门前少女们就脱掉了湿哒哒的鞋袜,光着脚走进来的,笔直的大白腿轻轻踩在可以照出倒影的铮亮地板上,这幅景象足以让任何足控心生不洁。 大多美女的腿实际上很难让人产生兴趣,因为一双腿如果要保养到让人轻易产生邪念的地步,恐怕比脸蛋都要麻烦。 腿如果要达到可冲的程度,不仅仅需要修饰保养,更重要的是长期的适度锻炼,并且还需要一定的肉感。 骨瘦嶙峋的干瘪瘦腿是不足以触动人心欲望。 而维持身形是需要花费巨大的时间和精力,既要维持身材又要保养脸蛋已经够累了,还要保持腿型姱修肉感十足,基本上很难做到。 毕竟大多数人关注的重心还是在脸蛋上,再来就是身材,美腿无非就是一个加分项,何况一双丑陋的腿也能在各种丝袜的遮掩下让人食欲大增,根本不需要太多的精致保养。 所以年龄越大的女性,她的容颜或许可以靠各种科技来维持,但素腿一定很难与年轻女孩相媲美。 三位少女的素腿,完全诠释了什么叫年轻的力量。 南彦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看过的网文里,有人写过主角身为足控症患者直接在女孩的鞋里打满胶原蛋白的逆天剧情。 不得不说现在的足控已经成为了非常广泛的xp系统。 像是十几二十年前,如果你说自己是个足控,还会被人偷来鄙夷的目光。 但在现如今,你说你是足控,其他男生也会露出一脸淫邪的笑容:‘这么巧我也是’…… “来这边。” 在少女们把湿漉漉的鞋袜和领带放在烘干机上,南彦手里拿着吹风机,笑着拍了拍前面的椅子,示意她们把头发吹干。 霓虹许多公共场所都有着人性化的一面,比如说像这家中央图书馆,不仅有隔音的自习室,还配备了地铺、烘干机和吹风机之类的设备,只要带足水和食物,就算在图书馆住上几天也完全没有问题。 “麻烦学长了!” 优希当仁不让地坐在椅子上。 什么叫女生的矜持,优希完全不知道,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让南彦帮她吹干头发。 两位少女拎着裙角在拧水,如果南彦不在的话,她们还想脱下胖次拧干,但是现在显然不能这么做,所以脸上显得有几分局促。 实在是没想到南彦学长会来这个图书馆,而且看他做的笔记来看,是连续好几天都在图书馆里看书,不是就今天一时兴起。 “哇,南彦学长的技术好棒棒啊!” 吹干头发的优希朝着南彦竖起了大拇指。 明明只是被学长吹头发而已,但优希感觉到了顶级的享受,非常舒服。 “我、我还是自己来吧。” 原村和显然没有优希这么放得开,毕竟自己湿透了身子,总感觉有些旖旎暧昧的莫名气氛。 但优希却直接拉着原村和,将她按在了椅子上:“来啊小和,学长的技术非常优秀,保证你会觉得舒服。” “好,好吧。” 原村和面露几分羞赧,其实她内心是期望能够有这样亲密的接触,但是理性告诉她这样的接触过于亲昵了。 但已经坐在了椅子上,再拒绝就显得不太礼貌。 所以原村和干脆一闭眼,索性好好享受一下连优希都赞美的技术。 感觉到修长的五指在长发中穿行,轻盈而舒缓,吹风机的暖风吹拂着,就像是在无边的大草原上,享受着微润暖和的清风拂过发梢。 温暖而又带着几分力度的指尖划过头发的末端,让少女仿佛有电流闪过,不免浑身激起鸡皮疙瘩,但这种感觉不会过分强烈,因为学长的力度用的刚刚好。 在这种温柔的轻抚之下,明明只有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少女却似乎做了一个漫长的美梦。 看着颇为享受的少女,南彦微微点头。 这个技巧是系统自带的海底能力。 运用在吹头发、按摩甚至是手艺活之类的奇怪地方,都会让手法变得格外娴熟自然且瀸润。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四章 吐露真心的原村和 看着这边南彦学长在给小和吹头发,saki眼神之中莫名的感到无比羡慕。 因为在她小的时候,每次洗完澡,姐姐也是这么给她和小鱼一起吹头发。 每次回想起这些温馨的场景,都会让saki不自觉地露出笑意。 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在姐姐去了西东京白糸台后,她们便再也不曾相见。 原来以为,想要重新见到姐姐,千难万难。 但是靠着自己的实力,和清澄的大家,她终于能够踏入全国大赛的门槛,她要在全国的舞台上,重新和姐姐相认! “小和,你有烦心事吗?” 感受到少女情绪产生了奇怪的波动,南彦不禁问道。 许多时候,人的情绪都会通过肢体表现出来,这些细微的差异即便是父母朋友乃至自己本人都未必能够感受得到。 但是南彦能够通过接触,感受到一些剧烈的情绪波动。 原村和的内心,似乎不太安定。 就像南彦自己,在打完黑暗麻将之后,明明感觉内心并没有太多的恐惧和害怕,等到回到家的那天夜晚,他失手打碎了一个杯子,才发觉自己的手在止不住的颤抖。 你身体的恐惧,有时候连你自己都未必能觉察。 人体是非常精密的仪器。 而原村和的不安,也从她身体事无巨细地反应了出来,被南彦所发现。 “……” “小和?” “嗯,实在是麻烦你了,南彦学长。” 原村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嘴角轻轻一抿,随后对saki说道,“小咲的头发还是湿的,接下来该轮到你了,我先去洗手间一趟。” 说完,少女快步离开了。 “小和,感觉有点怪?” 不仅仅是南彦,就连saki也觉察到了原村和和平时细微的差异。 别看小和外观是个温柔的姑娘,但是她的内心异常强大和坚定,至少在saki看来是如此。 因为每当自己表现出软弱的时候,比如一件事太过困难自己觉得做不到而想要退缩,就像社团排位战每次都输给南彦学长以至于非常气馁,但小和每次都会让她再战一次。 每次当小和和南彦学长正面交锋,原村和也不会害怕。 可以说她内心的强大远超外表。 可现在的小和,看起来有些优柔寡断。 “没事啦,每个如花似玉的少女都有多愁善感的时候,少女的情怀总是诗,像男生还有saki这样不解风情的人永远也猜不透。” “哈?” 看到片冈优希双手抱着没有一丁点起伏的胸,摆出一副自己很懂的模样,saki有点没听明白。 这跟多愁善感有什么关系啊。 在她看来,小和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不像是感情上遇到的问题,”南彦轻轻摇头,“看起来更像是.” 但顿了两秒钟,南彦抿了抿嘴道:“算了,还是先帮你把头发吹干吧。” “哦哦,好的。” 在洗手间的前方。 原村和看着镜子前的自己,眼神之中有些黯然。 南彦最后没有说出口的两个字,其实是对的。 她遇到的麻烦,其实是亲情上的问题。 或者说,来自于父亲的压力。 就在今天,她在给优希辅导功课的时候,父亲便给她打来了电话,电话的内容其实很简单,父亲希望她能邀请社团的成员来家里做客。 本来听到这话的原村和还挺开心的,她觉得父亲终于认可自己的朋友,还主动想要见他们一面,这绝对是一见好事。 可在她心中雀跃的时候,父亲又重点提道,只想见全国個人赛的两位,不用邀请其他人了。 这个时候,原村和的内心如坠冰窟。 全国大赛个人战的两位,只有南彦学长和saki。 而父亲几乎没有见过saki,所以他想见的人只有一个。 那就是南彦学长! 如果说相见社团的所有人,原村和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 可是父亲的这个安排,目的性实在是太明确了。 她很清楚自己父亲的为人,即便是优希这样的女生,父亲都不喜欢她跟这种乡下的土姑娘走得太近,实在是没有水平,而且沾惹乡下人的土气。 只不过实在是因为她在清澄这边没有什么朋友,父亲才捏着鼻子,承认优希能和她成为朋友。 但是父亲一直对清澄乃至长野这片地方很不满意。 他想要搬离这个地方,尤其是清澄这种乡下地区,到大城市去。 只有那种大城市,才符合原村家的气质。 可是原村和对乡下的氛围非常满意,她并不喜欢大城市的喧嚣,清澄的宁静就已经足够了。 所以她一直在抗争,一直在给父亲商量。 然而自己的父亲,显然不太在意她的想法。 现在父亲又想要见南彦学长,原村和即便再迟钝,也能想到父亲是要对南彦学长发难。 可是她要怎么做,才能拒绝父亲。 难道直接说南彦学长很忙么?那显然不行! 现在已经临近放假了,学生的时间很多,用学业繁忙来当借口只会引起父亲对南彦学长的憎恶。 如果说让南彦去见自己的父亲,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绝对是她无法预想到的。 恐怕父亲会以强硬的姿态,去压制南彦学长。 但南彦学长,也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 两个性格都很强势的人都不愿让步,最后显然会有人受伤,不论是自己父亲还是南彦学长,她都不愿意看到。 又或者违背父亲的意愿,让社团的所有人都来家里做客? 这种做法,显然治标不治本。 社团的大家都在的话,父亲确实不会对南彦学长发难,可是之后呢? 原村家家教向来森严,她违背了父亲之意,那么父亲自然也会对等处理。 之前说好了只要她拿下了全国大赛的冠军,就能留在清澄高中,这是她能留下来的唯一选择。 可自己违背了父亲之命,那么这个对赌的协议也会因此而作废。 所以不管怎么做,结果都不太好。 这让原村和的内心产生了深深的纠结。 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洗完脸之后,少女从盥洗室走出,却发现偌大的图书馆居然就只有南彦一个人,saki和优希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们人呢?” 原村和轻柔地问道。 少女的声音温柔而细腻,像是江南水乡女孩的吴侬软语,听着极为舒服,如果在心情糟糕的时候能听到她的声音,一切烦恼都会烟消云散。 不过就算是这么温柔的女孩,但是跟她相处许久,就会知道少女也有着相当强势的一面。 就连久帝这样不输给男性的强人,都曾经被小和在麻将理念上怼过,由此可见一斑。 “她们去自动贩卖机那里,买点喝的。” 南彦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拿着书,翻到了刚刚看着的那一页。 「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看着南彦翻着书,少女一时间有些正襟危坐。 毕竟她来这里,是为了给挂科的优希辅导的,但现在优希不在,南彦又在看书,所以她突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原村和坐在南彦身边许久,听着南彦轻轻的翻书声,目光看着空荡荡的图书馆,突然鼓起了点勇气。 “南彦学长,我.有些迷茫。” “迷茫?” 南彦略一抬头。 果然,原村和确实有着困扰她的问题,不然她不会那么焦虑。 刚刚在帮其她两位少女吹干头发的时候,她们的身体都是相当放松的,唯独原村和在放松的过程中,身体会突然紧张一下。 这明显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才会有的症状。 “你说吧,我在听。” 南彦点点头,让少女说下去。 他其实大概也猜到了一些,只是不能完全判断她的心结,有些事情别人不说,即便你通过蛛丝马迹了解到了所有,伱也不能帮到对方。 因为帮助他人的首要条件,是别人需要得到你的帮助。 就像有的舔狗认为自己非常爱一个女生,给了对方自己一切所能给予的温暖。 想法是好的,但别人有时候并不需要你的关心,除了满足自我感动以外什么用都没有作用。 只有别人提出来,自己才能给到帮助的机会。 否则不过是一厢情愿,反招白眼。 有了南彦的鼓励,少女才微微开口:“其实是我自己的一些顾虑而已,或许只是无所谓的精神内耗。 如你说见,我或许是个比较特别的女孩子。” 话音刚落,原村和突然朝南彦微微倾身。 在这个侧身之下,让少女的身材在南彦面前展露无疑。 “南彦学长,你应该能够看出来,我、我确实有着和别的同龄女孩子有着肉眼可见的,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听到少女说到后面时有些羞涩但却坚定的声音,南彦合上书,目光落在少女的身上。 尽管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淋得湿透,学生的制服也隐约可见雪白的肌肤,但是由于少女坐姿端庄,大方优雅,所以并不会太过显得狼狈。 在她漂亮到有些梦幻的面容停留一瞬,南彦轻轻点头: “嗯,你很可爱。” 原村和俏脸微微一红,随后翻了个好看的白眼,自己这么明显的提醒,南彦学长不可能注意不到! “可爱是一回事,但社团里,还有南彦学长打比赛的时候,都能见到很多可爱的女生,比如说saki也很可爱,还有天江衣也是,这不是我和她们的本质区别,南彦学长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一定能够注意到才对!” 少女说的特别,南彦自然不可能注意不到。 可是自己毕竟前世也算是几十岁的老大叔了,盯着十几岁的jk少女的圆润饱满,总感觉有着负罪感。 何况这可是jk制服完全湿透的童颜少女,自己要是直楞楞地去往衣领微露的北半球瞟上一眼,那简直是要逼着人犯罪。 南彦索性眼神空洞,脑海中诵念经书,当做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 少女鼓了鼓小嘴,知道南彦其实在故意逃避自己的话题。 她索性伸手抓起了南彦的手,轻轻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突如其来的香润玉温,让南彦不免怔住。 “你亲手感受到了么?我和别的女生相比,那份特殊.” 少女脸色羞红,然而小脸依旧写满认真,手掌的温度透过湿透的冰冷衣服传递到了她的身上。 作为家教森严的少女,第一次让男生触碰自己的殊胜之所,打破心中那种十几年的道德禁忌和精神枷锁带来的刺激感,让原村和因为呼吸急促而有些头晕目眩。 但是她必须让南彦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是的,我感受到了。” 南彦手掌感受到了潜藏在那份伟大之下的热切心跳,随后缓缓抽离了手掌,避免少女陷入更加尴尬的气氛中。 在抽回手掌之后,离开了柔软的触感,手掌却莫名有些怅然若失。 毕竟这等分量,确实非常少见,也难得触碰一回。 “不过,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第一眼注意到的可不是这个啊。” 南彦微微一笑,“我记得那天的阳光很好,在窗前的麻将桌前端坐的樱发少女,整个人沐浴在温暖的金色阳光下,仿佛有着宗教意境的圣洁和纯美。 桌子上散落的每一张麻将牌直至现在我都记得,没猜错的话,当时你和优希她们打的最后一局,是用一副三色同顺的牌型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然后我便是在那样的场景之下,见到了你。” “是的,我相信你!” 听到南彦的话,原村和莞尔一笑。 她当时也很奇怪当时为什么南彦的目光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上,原来南彦除了看她以外,还在观察着桌子上没有收拾好的麻将牌! 打破了刚刚有些凝固的气氛,南彦也稍微放开了一些,侧过身来,准备好聆听少女的声音。 原村和轻轻深呼吸一次,才接着说道:“其实像南彦学长这样不会太过在意的,毕竟是极少数,很多人第一次见到我都会注意到我的特殊。 就算是优希,也是因为她戏弄我,后面才成了朋友。” 说到这里,原村和有些咬牙切齿。 南彦很能理解。 毕竟优希这家伙确实没有边际感,之前就经常用断子绝孙腿来招呼京太郎,看的南彦都有点心惊胆战。 这家伙对待原村和,估计比他今天做的事情还要过分! 有点羡慕…… 优希这家伙,太会享受自己没有的东西了。 “从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开始,它就一发不可收拾,为此我也很困扰,因为它实在是太惹人注目了,我也知道除了自己的脸蛋以外,很多人注意到我也是因为它们实在是太大了。” 原村和微红着脸,缓缓说道,“但是我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身材而受到他人的非议。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我是律师家的女儿,不管是我的爷爷还是我的父亲,伯父或是叔叔,他们都是律师。 正是因为这样的身份,除了优希以外没有人敢用下流的话来谈论我,至少不会当着我的面。 所以对于我出生的家庭,我的父母,我都非常感恩。 人之在世,甫一出生,便承受了父母之恩,有了不可分割的深厚羁绊和亲情,即便用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报答,但凡心存人性,都应该竭尽所有来报孝他们。 可是有些时候,父母之命与我个人的想法相悖,我到底应该听从他们的安排,还是为了满足自我的私念。 妥协会伤害自己,不妥协就会伤害家人,而伤害了他们,我也会心存愧疚,不管是做出何种选择,都难以两全。 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 说到最后,原村和气息稍微起伏,但还是吐字清晰,语速均匀地说完了自己的困境。 好在saki和优希都不在,她才能将自己的心事向南彦吐露出来。 不管南彦学长能不能给出解决的办法,但目前南彦是她唯一能够倾诉的对象。 毕竟如果告诉社团其他人的话,她们都很难帮到自己,而且还会把事情变得更复杂。 像竹井部长这样的人,肯定会想着去跟自己父亲见一面,想要当面说服父亲。 但很显然,像原村惠这么固执的人,是绝不可能听进去高中生的任何话。 要知道自己父亲可是真正的成功人士,原村家也称得上门庭赫奕,竹井久在清澄高中虽然是学生会长,但在父亲眼中到底一个还在上学的孩子,怎么可能说得动他? 优希就更不行了。 以她的性格,反而容易生出乱子。 要知道父亲本来就不太喜欢优希这种活泼闹腾的个性,如果知道这件事优希跑去跟父亲争辩,最终只会导致父亲更加不喜。 唯有南彦。 只有他才能帮到自己。 毕竟南彦学长性格沉稳,处理事情是奔着彻底解决去做,不会采取太过激进的做法。 何况父亲想见的人是南彦学长,也只有牵涉其中的人,才能破解自己的心结。 原村和的话虽然有些绕。 但南彦能够感受到她心中的纠结。 尽管她的内心比寻常女生强大,可她实际上也只是一位十六岁的少女,会有这样的困扰和纠结很正常。 有时候不管如何选择,都会留下遗憾。 就像麻将的二择总会有留有遗憾。 而原村和所纠结的,正是这样两难的选择题。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五章 回家 听完了少女的困惑,南彦思索了片刻之后,才缓缓说道: “要解决的办法其实有两种,一种是当你自身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够承担更多的义务,甚至替父母承担生活的艰辛,到了那个时候他们自然会听进你说的话。 但其实,即便你强大到能够独当一面,很多事情也还是改变不了。 有的人固执太久,纵然知道自己是错的,他也不会去尝试改变,因为思维已经变得太过僵硬。 改变长辈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尤其是长辈还比较固执的话,如果选择去改变他们,只会让自己陷入无穷无尽的精神内耗,所以跟他们聊过之后断定他们改变不了,那就只有选择另外一种相对朴素的办法。” 永远不要去试图改变固执的长辈。 因为南彦曾用实际行动证明这一点用都没有。 很多长辈会将自己几十年的人生经验当做思想指导,坚定贯彻落实,任何人的话都听不进去。 前世南彦就劝过整天吃剩饭剩菜的老妈不要再吃这些过餐食物,还跟她说过这些剩饭剩菜最多也就十几块钱,但吃出问题看病治病动不动就几百上千。 可他那固执的母亲依旧不舍得扔,说只要放在冰箱里就不会有变馊,最后吃出病后,又不肯去三甲医院,说太麻烦,硬是喜欢跑熟人介绍的小诊所,再被骗吃乱七八糟还叫不出名字来的补药。 最后身体被自己搞垮了,还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每顿依旧舍不得那点剩饭剩菜。 改变他们,只会落了个身心俱疲。 一个人过于固执,那就永远不用想着去改变她。 后面之所以南彦的老妈不吃剩饭剩菜了,是因为南彦从乡下带回来一条中华田园犬,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土狗。 此后家里剩饭剩菜都交给这条土狗来处理。 但在两年后这条土狗乱吃东西病亡,没人处理剩饭剩菜后,南彦的老妈再度接管了土狗的遗志。 事实证明,劝说固执的人改变自己几十年的习惯和作风,纯粹是精力过剩。 所以南彦并不认为原村和能够通过跟自己父亲讲道理的方式,劝说他们改变自己的想法,任何人来了都不行。 原村和微微沉默。 强大到能够独当一面么……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现在的她还是太弱小了,要知道以她现在的能力想要完成和父亲的对赌协议,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恐怕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何况以南彦学长描述的这种,足以为父母承担重任,这显然更加不可能。 “至于第二种,就是我之前说的,更加朴素的办法了。” 南彦笑了笑道,“简单来说父母的行为逻辑,也是有迹可循的,正如你生在政律世家,父亲肯定是希望你从事律师方面的职业,麻将不过是玩物丧志的游戏罢了。 令尊或许认为麻将即便打到职业,也不如律师前途光明。 那就只要证明麻将士有着不弱于律师的社会地位和影响力,他应该就不会过多批评了吧。” “其实不是这样的,”原村和摇了摇头,“其实我父亲是非常尊重职业麻雀士的,但他只是不喜欢麻将这种游戏。” “这样不就更简单了么?” 南彦轻轻点头,“只要让你父亲看到你有着媲美职业麻雀士的水准,他应该就不会反对。” “或许是吧.” 原村和本来还想说些什么。 不过这时,图书馆的楼梯口便传来了saki和优希的声音。 毕竟刚刚和南彦有过亲密的接触,原村和顿时有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所以不敢继续说下去了,而是坐正了身子,随便拿了一本书装模作样地翻看。 南彦也明白少女方才大胆的举动使得她现在有些害羞,所以笑了下后,便继续投入书籍之中。 “烤肉卷果然要跟可口可乐搭配才美味啊!” 优希吵闹的声音响彻在空荡荡的图书馆。 随后看到有些正襟危坐的两人,连忙一脸坏笑地飞奔而来,“话说南彦学长,有没有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对小和和偷偷做了什么事情吧?毕竟湿身的巨乳小和和,可是连我都垂涎三尺的!” “没有的事!” 小和和俏脸微沉,矢口否认。 “那学长好没劲啊,看的书还这么无聊。” 优希微微叹气。 虽然京太郎也有点呆笨,但也不会像南彦学长这么没趣啊。 “你不是挂科了么?居然还有闲工夫偷懒,接下来我得好好给伱辅导辅导数学了。”南彦目中冷光一闪。 “学长,我错了啊!” 优希顿时汗毛倒竖,别人辅导数学至少还允许她错几题,只要及格就行,换做南彦学长给她辅导数学,那是让她奔着满分去的! 简直魔鬼! 看着南彦已经准备好了教科书,要帮优希辅导数学,此刻原村和微微低下了头颅。 自己心中的那种担忧,依旧没有完全散去。 毕竟她现在还没有告诉南彦自己父亲要邀请他去做客的事情。 不可否认南彦学长拥有战胜职业选手的能力,可是能否被父亲接受,目前还是未知数。 接下来南彦学长趁着放长假的时间,应该会回家一趟。 还是等到学长从家里回来,自己再告诉他关于父亲的邀请吧。 . 又过了三天,等到状态彻底稳定下来后。 南彦便乘上电车,打算回老家奈良县。 没想到这次的电车上居然还是遇到了霓虹特产的电车之狼,不过南彦只是远远看着没有出手。 倒不是因为骚扰的不是美少女就束手旁观,而是这次的大叔在将歹毒的手伸向那位身着教师制服的知性女性时,却被对方反剪双手,直接一把将对方的脑袋摁在了扶手上。 尖锐的高跟鞋,直接踩在了对方的脊梁上,让那位大叔根本动弹不得。 “老娘虽然很想谈恋爱,完全不想单身!老娘确实立誓要在三十岁之前把自己嫁出去,为此每个月都要联谊十多次。 但也不是你这种不经过女性同意,就私自触碰女生的混蛋可以乱摸的。 再说了,你这种油腻大叔的手,太过肥腻,脂肪含量太高了,完全没有我那些可爱学生的小手那么白皙修长。 你还是好好用你这只肥硕的手在监狱里好好自读吧!” 看上去知性满满的老师模样的女性,直接用霸气非凡的姿态,控制了一名试图在电车里威胁女性的大叔。 虽说这個霸气的模样确实帅气,可这并非如月彩音所希望的那样。 她是清澄高中的一名保健老师,为了将自己在三十岁之前嫁出去而努力联谊。 为此不惜要把自己伪装成柔弱女性,据说这种温柔款式的女性形象在相亲市场上才会大受好评。 要知道霓虹男人基于对传统伴侣的幻想,从而诞生了‘大和抚子’的完美人妻形象,通常指的是性格文静矜持、温柔体贴并且具有高尚美德气质的知性女子。 所以如月彩音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够扮演好大和抚子型的光辉人妻形象。 可是这样霸道绝伦震慑罪犯的真实自己,不是她想要的人设! 完了完了。 自己制服歹徒的视频一旦传到了网上,她预设好的温柔知性人妻的形象就要彻底破灭了! 她现在已经临近三十岁,距离没人要的年龄仅仅相差几个月的时间。 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她真的能把自己给嫁出去的吗? 经过了这件事之后,恐怕更难了吧! 想到这里,如月彩音不免感到绝望。 何况在霓虹文化里,女人在公共场所最好不要打扰别人、麻烦别人,否则就会让人产生厌恶和抵触,所以很多时候在公共场所,女生即便被人煨亵也不会大声呼救。 但如月彩音实在不能容忍。 所以即便她这是正义之举,其实也容易惹来非议,再加上她刚刚发泄情绪而说的奇怪的话,更加会让人误解。 总之。 这件事传到网上去了的话,她恐怕就更没人要了。 三十岁之前嫁个好男人的幻想,恐怕就此破灭。 而这时候,车厢里突然传来了鼓掌的声音。 掌声的发起人拍得非常响亮,而且富有节奏感。 伴随着这道掌声的响起,车厢内不少尚且处在懵逼状态的乘客,也因为羊群效应而鼓掌。 一开始是稀稀落落的几道掌声,随后似乎有着魔性的感染力一般,很快如击鼓传花般遍布开来。 整个车厢顿时被掌声所淹没。 不仅如此,很快就有人打电话报警,也有女孩子赞美如月彩音制服歹徒的样子很帅气。 尽管如月彩音心情非常低落,可是听到周围人的鼓掌声还有积极的赞美声音,都让她内心涌现出几分暖意。 好像,还不算太坏。 “奈良县,到了.” 听到广播声响起,如月彩音突然间看到一道人影,要在这一站下车。 而这道人影,正是那个第一个鼓掌的男生。 “等一下,刚刚是你在帮我对吧?” 如月彩音很快叫出了对方,而且很快就认出了他这身黑色的制服,“你是清澄的学生?” “如月老师,下次要注意安全。” 南彦拉了一下肩头的书包,朝如月彩音露出了一道浅淡的笑意。 随后便下了车站,转身离去了。 看着这位男生俊美无双的面容,还有那堪称完美的笑容,如月彩音顿时感觉都有些站不稳了。 好帅的男孩子啊! 而且他穿的还是清澄高中的制式校服! 作为清澄的保健老师,她不仅有着高超的医术,还有着过人的记忆力,甚至可以达到人脸识别的精准度。 她可以确定这个小帅哥没有在自己的医务室就诊过。 要是这么英俊帅气的小男生在学校里偶尔身体不舒服就好了,她一定要好好欣赏一下这具年轻而又健康的身体。 话说起来,如果刚刚侵犯她的人不是大叔而是这位小帅哥的话,那么她就算稍微忍几站,也不是不可以。 可惜啊可惜,为什么不是他将自己的身体弄得乱七八糟,反而吸引的是这种丑陋大叔! 难道年纪大了对这种年轻的小帅哥就这么没有吸引力么? 无奈地叹了口气后,如月彩音只能期待下次还能和对方见面。 “不过看样子他好像认识我,既然是清澄的学生,我应该还是能遇到他的吧。” 如月彩音不禁陷入幻想。 别看她一直频繁地参加各种联谊活动,可是目前的成功率几乎为0! 主要是她因为母胎单身久了,每次到了别人要牵手或者接吻的时候都会异常紧张,要是对方强行要吻她就会激发她的身体防御机制,从而反手将对方直接制服! 正是对于恋爱过于紧张,导致如月彩音完全没有办法找到男朋友。 连少女感满满的恋爱,都只能在幻想中完成。 “唉,不过这样俊美年轻的完美小帅哥,跟我应该是没戏了。”如月彩音不禁悲观地想到。 . “没想到每次在霓虹的电车里,都会有些奇怪的事情发生。” 下了车之后,南彦在等马路边等出租的过程中,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如月彩音,清澄高中的保健教师,其实南彦还接受过她的治疗。 前身南梦彦体质偏差,动不动就感冒发烧,因此得到过如月老师的不少帮助,不过因为他现在模样变化太大,以至于如月彩音没有认出他来。 而且如月老师在学校里一直被视作是怪人,因为她总是会自言自语说一些奇怪的话。 导致学生们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找她看病。 终于等到出租车,南彦上车之后便把书包放下,闭目养神,不给出租车司机搭讪的想法。 有的出租车开车实在是太无聊,就会跟乘客聊天,一聊起来没完没了。 秉承着跟陌生人少交流的想法,南彦一路上都保持沉默。 在霓虹打车,可谓是贵的离谱。 日以东京为例,起步价一般25块钱以上,每增加1公里大约加收5块钱,如果遇到交通堵塞等情况,可能会按时间计费,晚点或者早点打车都要加费。 所以就算南彦小有资产,也不会随便打车回家。 即便在打完那场黑暗麻将之后,僧我三威送来的礼盒中有着豪车钥匙,一套房产以及一张黑卡,据说都是在僧我在东京赢下来的资产,没有记到他本人的名下。 礼物虽贵,可惜南彦目前很难用得上。 而且他对僧我这位黒道中人,依旧谈不上信任。 过了一个小时,终于回到家。 “我回来了.” 南彦用钥匙开了门,看到熟悉的环境,总算是能够松一口气。 而听到了动静,房间内的南梦柯便走了出来。 见到南彦,少女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好似陌生人的样子,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地说了句‘欢迎回家’。 对自己妹妹这种态度,南彦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不过很快,南梦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嗯?你怎么就回来了?” “学校没什么事,不回来做什么?” 南彦微微一愣,随后自豪道,“我没挂科,不用补考!” 南梦柯用一种‘你是傻瓜吗’的表情看了他一眼,说:“你们不用合宿的么?” “半个月后才开始合宿。”南彦打了个哈欠,“合宿不就是练习赛而已,哪有回家重要?” “合宿很重要啦!” 听到南彦懒洋洋的话,南梦柯摆摆手道:“嘛,毕竟你还是第一次进全国大赛,不知道合宿的重要性也是理所当然的。 合宿可是用来查缺补漏的重要活动,而且能够接触到同段位的选手,很多时候比赛上别人可能用一招你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招式手段,就把你给阴了。 所以大家一起合宿,能够集思广益,是快速提升水平的必要训练!” “哦。” 听妹妹长篇大段,南彦淡淡回了一句,随后接着问道:“你打完县级赛了么?” “早就打完了。” “那你也要去跟别的学校的学生合宿?”南彦有些警惕。 似乎感受到了南彦语气的变化,南梦柯顿时眨了眨眼睛,心思玲珑的少女自然听出来了,南梦彦这个家伙居然在担心自己! 哼哼总算是有点良知了,懂得你温柔可爱美丽大方善解人意的妹妹的好了吧,还知道担心她。 南梦柯心底暗乐,随后脸上却是一本正经:“你在想什么呢?合宿自然是男生跟男生女生跟女生,虽然是男生会跟女生交手,但这又不是联谊。 再说了我们围棋这边合宿就只有三天,而且这三天的训练很辛苦,要打很多场呢。 所以不会发生什么的,是欧尼酱思想不干净!” “三天么?那我也要参加!”南彦说道。 “哈?我们可是围棋的合宿,你个只会打麻将的来掺和什么。”南梦柯瞪大了眼睛,觉得南梦彦有毛病。 然而南彦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参加合宿!” “你参加个鬼!”南梦柯小脸微微泛红,自己的围棋合宿,你这个当哥哥的跑过来做什么? 难不成南梦彦就这么担心她么? 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为什么以前让人讨厌的哥哥,现在突然就变成了一个死妹控,按理来说年龄越大,兄妹间的感情就越差的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要加入!”南彦依旧坚定开口。 “……” 南梦柯只好幽幽叹了口气,“好吧好吧,随你喜欢吧,不过在我们训练的时候你可别影响别人。 真是的,这么无聊的事情,你偏偏要参与进来,到时候可不要跟我抱怨说你无聊啊!” 让他参加合宿好像也没啥问题,毕竟南彦减肥后的颜值惊为天人,带去合宿还是很长脸的! “没问题。”南彦满意地点点头。 见到南彦温柔的笑靥,南梦柯小嘴微微鼓了鼓。 说起来,自从自己哥哥突然开始励志之后,整个人感觉完全变了。 不论是气质,还是性格。 明明是一个很卑微自闭的人,现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自信了许多,也会跟人交流了。 以前的他,非常漠视亲情,完全不重视她这个妹妹。 现在倒是让她觉得安心了许多。 不过说完这番话后,没了话题,气氛突然就变冷了。 该死,虽然现在的南梦彦变帅便温柔变得优秀了,但他好像还是不会主动找话题聊天。 稍微把话题说死,这家伙就不知道找话题补上。 真是的,就这么不主动,怎么找得到女朋友啊! 这要是别人跟他谈恋爱,还得人家女孩子来找僚机。 南梦柯都有点为南彦感到着急。 咚咚咚~ 可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伴随着敲门声,门外同时响起少女轻灵娇俏,还带着几分讥诮的声音。 “小柯,你哥哥回来了吗?我好像见见你哥哥呀!” 听到这个娇可婉转,但是带着几分瑟气妩媚的声音,南梦柯一听就知道到底是谁来了。 是新子憧!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六章 再次对战松实姐妹 又是这个小烧杯! 听到新子憧的声音,南梦柯气不打一处来。 之前新子憧就一直口嗨说想见自己哥哥,好想好想好想的那种,还故意在她的面前撩拨个不停。 虽说南梦柯一眼就看得出来新子憧只是在调戏她而已,这个小烧杯明明单纯得很,就连看电视剧的时候,男女主接吻她都要羞涩地遮住眼睛,但每次她都要装作自己很懂一样。 实际上跟她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恋爱经验! 纯粹是口嗨而已。 就像很多纯情的小处男整天荤话多的一塌糊涂,可实际上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摸过。 新子憧不过也是个雏。 嘴上说着什么好喜欢南梦柯的giegie,实际等她真见到的时候,肯定又会面红耳赤,妥妥的叶公好龙。 如果是别的女孩说相见南梦彦,其实南梦柯不会太在意,唯独新子憧在她面前抛声衒俏,南梦柯只觉得有一点点不舒服。 究其原因。 是这位少女的形象,几乎完美符合霓虹的校园jk形象,就连南梦柯也觉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一刻,第一想法也是想着掏出自己的零花钱好好跟这位少女援助交际一把。 这种又带点瑟又纯情的jk女生,不管是男生女生,都完全没有免疫力。 不可否认,这個新子憧是唯一一个让南梦柯在美貌方面感受到了威胁的女生。 女生都是喜欢攀比的。 或许正是基于这一点,南梦柯听到新子憧口嗨说要夺走她的哥哥,南梦柯心里才会有些抵触。 不过新子憧再怎么说相见南梦彦,其实都只是口花花罢了! 这么一想,南梦柯不禁眉眼带笑。 好你个小烧杯,今天就让姐姐好好治治你! “来了来了。” 在南彦打算上前开门的时候,南梦柯却率先一步打开了门。 “小柯,南梦哥哥到家了吗?” 新子憧直接一步走了进来,每次抓弄南梦柯,看这位少女面红耳赤的可爱样子,都让新子憧心情大好。 所以她的声音越发甜腻,又甜又夹,甜得连南梦柯这样的女孩子都不禁狠狠地打了几个寒颤。 南梦柯顿时在心中暗暗发誓。 可恶,等老娘有钱了一定要把这小烧杯拖进房间,狠狠得援助几天! 太让人把持不住了。 见到南梦柯又是一阵面红耳赤,新子憧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 然而,新子憧没有想到。 在她进来的那一刹那,旁边有一道温润的男性声音,轻轻开口:“我已经到家了,谢谢你的关心。” “啊啊?” 听到这道声音响起,新子憧天鹅般雪嫩白皙的脖颈突然如丧尸般僵硬地朝这边转动过来,见到自己一直挂在嘴边,天天用来调戏南梦柯的‘哥哥’,此刻就在自己的面前。 她的神色顿时莫名尴尬。 “南、南梦哥哥,原来你回来了呀。” 虽然声音一如既往地甜美,但少女的语调明显干涩了许多。 什么情况,南梦柯不是昨天还说自己哥哥可能要等合宿结束后才会回来的么?怎么现在就到家了?? 自己刚刚还居然还用那种夹的发腻的声音喊南梦哥哥,还被人家给听到了啊啊啊! “南梦哥哥。” “南彦.” 不只有新子憧,松实家的两姐妹其实都在后边。 她们也有些忍俊不禁。 谁能想到这次来小柯家做客,南梦彦就已经回到家了,所以才出现了这么尴尬的局面。 “进来吧,我去倒茶。” 南彦没有太过在意,做了个‘请’的姿势后,等少女们进了门,才转身去了厨房。 他之前在鹤贺学园跟妹尾佳织学了一些做糕点的知识,现在正好妹妹的同学来家里做客,可以露一手给她们看看。 啪! 在南彦转身进厨房之后,新子憧两只手啪的拍在了自己的脸蛋上,蹲在地上想要找个地洞转进去。 呜呜呜. 自己的完美形象,可能要在南梦哥哥面前破灭了。 南梦柯肯定是知道南彦今天回家,才故意不说,让她在南彦哥哥面前出大糗! 好过分啊! 见新子憧羞得无地自容,一旁的南梦柯反而心存愧疚了。 她虽然确实想让这小烧杯出糗,但谁知道新子憧见到南彦本人之后反应这么大! “对不起啊,我是真不知道南彦今天回家,他没告诉我。” 南梦柯赶忙道歉。 毕竟她确实存了这方面的心思。 不过再怎么说也是新子憧自己的问题,谁叫新子憧天天在她面前南梦哥哥长南梦哥哥短的,害的南梦柯真以为这家伙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嫁到南梦家里,要当自己嫂子了! 现在见到了你心心念念的‘南梦哥哥’,怎么没以前那种小烧杯的样子了啊? 新子憧也是想哭。 她确实是对南梦彦有好感,但也就是欣赏南彦的颜值而已,一口一个‘南梦哥哥’只不过是为了调戏南梦柯而已。 谁知道会这样! “没事的,南彦他不会在意这些的,放心啦。” 松实宥心底虽然也有点想笑,但她作为阿知贺麻将部里年龄最大的一个,自然是更有姐姐的样子,对待新子憧就像对待妹妹一样,赶忙安慰了一句。 “是啊,别看南梦哥哥说话比较少,他从来不会取笑别人的。” 松实玄也赶忙补充了一句。 “嗯” 听到两人的安慰,新子憧心情转好。 不过进门之后也多了几分拘谨,不敢再像之前那么轻佻了。 看到新子憧憋着小脸,一副受了小委屈的模样,尤其是动作也变得更加文静淑女了,南梦柯脸上的笑容就有些憋不住。 而新子憧自然也看到南梦柯绷不住的笑意,顿时气得牙痒痒。 她知道南梦柯肯定不是故意的,但后者绝对是想见到她吃瘪。 不过见到了南梦柯的哥哥本人之后,新子憧倒确实有些惊讶的,还以为比赛里的南梦彦是经过了一些打扮,所以看上去比较精致,但没想到线下见到他本人的样子感觉好像更帅诶。 如果自己刚刚不在南梦哥哥面前出糗就更好了。 “这里有茶,还有一些小点心,请慢用。” 不久,南彦便端来了茶水和点心招待姑娘们。 松实玄立刻迫不及待的拿起来尝了一口,第一次见到南彦她还是比较拘谨的,但感觉南彦是那种看起来比较安静,实则还是比较好相处的男生,所以松实玄便大胆了起来。 “这个好好吃!” 尝了一口,松实玄眼前一亮。 南梦柯吃了一小块,也是有点好奇:“这个你是在哪里买的。” “我自己亲手做的!” 南彦微微一笑,不过南梦柯能够看得出来,南彦的笑容里蕴藏着淡淡的小得意。 啊?自己哥哥居然还特地去学做点心。 太不可思议了吧。 “你们慢慢聊,我回房间了。” 接下来是女孩们的时间,南彦也就不打扰她们了。 但这个时候,他的手却被南梦柯一把拉住:“等等,还有用得着你的时候,别走那么快!” “?” 南彦眼神微虚。 他可不擅长找话题活跃气氛啊,让他一个大男人跟这么多女生做一桌,万一聊起什么男生不好插嘴的话题,可是会很尴尬的。 “咳咳.” 南梦柯拉了一下南彦的手,感觉有些不妥,于是脸上一红便把手松开,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就是咱们阿知贺不久之后也要打麻将的县级赛,麻将部毕竟成立还没多久,所以希望伱能够当一下陪练。 作为那件事的交换!” 那件事. 南彦自然知道是哪件,就是自己想去参加围棋的合宿,强行要求南梦柯带他去,作为交换他来做阿知贺姑娘们的陪练。 “也不是不行。” 南彦身形停住,目光落在松实两姐妹的身上,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正好我也想报一箭之仇。” 新子憧也看向了松实姐妹,她记得南梦柯曾经说过,松实家两姐妹来南梦家做客的时候,跟南彦打过好些个半庄,那两个半庄南彦基本没有胡多少次,所以最终点数上是松实俩姐妹赢了,但南彦也一次炮都没点。 从比赛里也能看到,南彦的防守能力十分可怕。 “南彦哥哥,下手轻一点。” 松实玄顿时有些背脊一凉。 没想到南彦哥哥这么记仇啊,上次她们其实也没赢多少啦。 “那我们认真打一场吧!” 听到要和南彦打一场麻将,新子憧拍了拍小手,一扫刚刚的颓势。 毕竟南彦也是小有名气的麻雀士,麻雀士之间就应该用麻将来交流感情! “好。” 松实宥也没有反对。 上一次跟南彦交手,完全没有感受到他在比赛里的那种可怕气场。 再加上之前还战胜过南彦,一旦真的到了比赛场上遇到,很有可能会被此前战胜过南彦的经历所误导。 所以跟南彦的再度交手,是必要的。 “麻将桌准备好了,大家开始打麻将吧!” 南梦柯早有准备,将麻将桌上的放着的东西都清干净了。 “南彦哥哥,请务必好好蹂躏我们,不用太过怜惜。” 坐上麻将桌之后,新子憧那种自信很快有回归了,那种瑟气满满的jk少女感再度出现。 听到南梦柯微微鼓气。 这小烧杯确实不应该怜惜,就应该狠狠地虐她才行。 “好的。” 南彦轻轻点了点头。 翻开风牌显示为西之后,便落座到了西家。 很快座位就分配好了。 东家新子憧,南家松实宥,西家南梦彦,北家松实玄。 “东家是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新子憧伸手,按下了骰子。 随着骰子的滚动,骰子总和为3。 也就是从对家牌山的余下三垛开始摸牌。 新子憧摸到配牌的瞬间,心中安定了不少。 很好,起手是可以速攻的三向听手牌,对于别人来说三向听或许会很麻烦,但对于她来说手里只要有一两组役牌,听牌速度就会飞快。 所以这种三向听的手牌对别人来说可能得七八巡目才能到一向听或者听牌,但是对她来说,只要早巡能吃到牌就能很快听牌成功。 尤其是在她有手役的情况下,更加可以放开了手去副露。 这时候松实宥也不免看了一眼新子憧。 在麻将风格和理念上,新子憧可以说是赤土教练最喜欢的一名选手了,因为新子憧和赤土教练一样都是理论派,在麻将的基础方面相当扎实。 而她的特点就是对于鸣牌时机的把握很出色,根据赤土教练的说法,她是阿知贺麻将部里对麻将理解最深的角色,牌感第一。 但是这种与生俱来的强大牌感,能否匹敌南彦,还不好说。 至少从南彦的比赛来看,松实宥没有太大的底气。 东一局,宝牌六索。 南彦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歪瓜裂枣,不免叹了口气。 果然,有龙王在的时候自己就别想摸到一张宝牌了。 六索可以直接视作‘牌壁’,六索之后的七八九索,几乎等同于被其它牌所孤立。 宝牌可以说是最廉价的加番项,就像南彦最爱的断幺九如果没有宝牌的加持,要力大砖飞达成累役基本不可能。 所以龙王对于强打点的人可以说有着极大的限制效果。 不过确实,如果没有龙王的存在,估计照老板一个人就能在先锋战单刷掉新道寺女子、千里山和阿知贺。 像是优希还有小衣这样的高打点选手,面对龙王就算是能赢下来,也会打得很不舒服。 但对于南彦来说,没有宝牌的加持确实有影响,但问题没有那么严重。 毕竟他从来就不是以高打点著称的麻雀士。 “吃!” 果然,作为副露达人,在第二巡目新子憧就吃了一口。 二三四筒副露在外。 ‘因为有小玄在,没有宝牌加持,一旦副露破坏掉门清,我的打点就会急速下降,所以必须用更多的和牌来增加点数才行。’ 新子憧这么想着,第三巡目再碰掉南彦打出来的一张红中。 随后很快就自摸成功。 只有役牌中,每人五百点。 而东一局,一本场。 新子憧碰掉东风,吃掉四万,再度自摸成功。 双东,外加一本场,每家1100点。 之后的二本场依旧是新子憧三副露后自摸。 每家700点。 新子憧心里忍不住暗叹一声,没有宝牌,自己的副露速攻虽然能够很快和牌,但是全都是屁胡啊。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东家,这几副牌的打点只会更小。 看了一眼还在喝水的南彦,新子憧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 ‘好像没有感受到太多的压力,但我看了太多南彦的比赛,他开场的时候都是以观察对手为主,不会立即主动进攻,这几手虽然都是我在和牌,可实际上对方还没有出手!’ 想到这,新子憧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几次和牌而掉以轻心。 但既然如此,自己必须尽快在庄位的时候多捞一些点数才行,不然等到庄位过掉,场上又没有宝牌的情况下,她的打点只会越发凉飈。 更何况,这种小牌很难形成决定性的优势,别看她攻势汹汹,现在不过才31900点而已。 其他人的分数都还没削弱到20000点以下。 南梦柯嘴角微微一撇。 但作为一名围棋手,观棋不语是基本的礼节,所以她还是很乖巧地没有说一个字。 只是她这个表情自然也被新子憧看了去。 南梦柯这小妮子现在肯定在嘲讽说‘怎么净是些屁胡’! 她的心思不用猜,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好吧。 ‘好快,不愧是小憧!’ 玄看着自己一手的宝牌有些无奈。 虽说这副牌如果能胡出来,自然是一手倍满以上的超级大牌,但有新子憧的速攻在,每次在自己听牌之前对方就已经胡了。 完全没办法啊。 只能等到新子憧什么时候恶调,自己才能追上她的脚步吧。 自己一手的宝牌确实有着很高的基础番数,然而宝牌她都不舍得出手,这就导致她要胡牌不管怎样都得凹一下,在速度方面天然就要弱于别人。 在旁边观察了一阵,南彦盖下了手里的牌,心里微微一叹。 不愧是小林立的亲女儿,人均魔物的阿知贺。 这些姑娘每个人的运势都比想象中的更加可观,也就是说人家阿知贺的姑娘们从基础属性和面板上就碾压普通麻雀士一头。 所以才会出现一支新兴队伍能够打进全国大赛的决赛的恐怖局面。 就连能力相对较弱的新子憧,她的运势也相当不错。 每次起手抓的牌大概都在三向听以内,而且摸到成对役牌的概率极高,这种运气不速攻确实很浪费。 光速度而言,恐怕只有同样是双马尾jk少女的椋千寻可以媲美了吧。 要知道刚刚这三副牌,南彦真正能够截胡的只有一副,从这就能看出来速度快的优势了。 正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麻将也是如此。 通过副露来拦截对方手牌的做法,就好比用导弹来拦截导弹,如果那枚导弹还是东风-41,那拦截的效果就大打折扣。 只要和牌速度快到了某种程度,你手里的役满天牌在她看来就十分可笑。 不得不说,援神或许有着成为一姬的潜质。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七章 什么叫副露运球大师 运气和牌感,这些姑娘们都不弱。 再加上每个人都有着相当厉害的麻将特质,并且还具有不错的成长性,阿知贺不愧是人均魔物的麻将队伍,未来可期。 不对,用不着未来。 估计只要真正跟那些怪物交过手后,她们的魔物本质也会展露无疑。 对于麻将这种不公平的游戏来说,天赋带来的恐怖加持要比任何的努力都要有用十倍。 不管在哪里,努力都是必须的。 然而对于某些领域来说,要踏入更高的境界,没有绝佳的天赋,那就不可能有登顶的门票。 麻将领域更是如此,而且在这个世界只会更加残酷。 因为这是一个视麻将为尊的世界。 就连对麻将深恶痛绝原村惠,他对待职业麻雀士的态度也非比寻常。 南彦轻轻握了握抓麻将的手。 如果没有系统的加持,他仅凭个人的力量最多只能达到末原恭子的程度,或许比末原强上那么一点,能够成为一名有机会屠龙的勇者,但绝对很难跟真正的魔物同台竞技。 尤其是到了全国大赛那种群魔乱舞的场合,普通人的力量就更加乏力。 毕竟在天赋、牌感和运气均被碾压的情况下,基础再牢固的人也会在群魔的争斗中被打成筛子。 麻将里是有‘自摸’的存在。 魔物甚至不需要直击到你,仅靠自摸就能让凡人招架不住。 但好在。 他已经越过了名为‘凡人’的桎梏。 “吃。” 东一局三本场,宝牌二筒。 看到上家松实玄打出来的三索,新子憧赶紧叫吃。 自己这副牌型,有混全带幺九的机会,这样加上役牌就能多一番。 在没有宝牌增加打点的情况下,任何的役种都显得极为珍贵。 “碰。” 谁知道和新子憧同时出声的,是南彦的副露宣言。 本来手都伸出去了的新子憧,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需要的三索被拿走。 可恶,本来如果能吃掉三索自己就混全带幺九确定了啊。 手里还有一副暗刻發财,这样就有40符了。 没有宝牌的时候,符数也能起到不错的加点作用。 就像自己手里的这個两番40符的牌,如果只有30符的话打点就会少一千,再加上三本场数的900点,实际得点已经相当可观了。 虽然不至于稳操胜券,但已经和其他人拉开了差距。 可惜她这个攻势,被南彦的这手‘碰’,给彻底瓦解。 除非她能摸到牌山上最后的那张三索。 “杠。” 没等新子憧幻想自摸三索的机会,南彦直接摸到绝张三索开了个大明杠。 三索瞬间绝了。 南彦目光落在了王牌的方向。 翻出来的杠宝牌指示牌显示为西风。 ‘北风也一张都没见到啊。’ 南彦忍不住叹气,看来跟龙王打牌是怎么都捞不到宝牌了。 连杠宝牌这种偏随机的宝牌捞不到。 但随着杠宝牌的出现,松实玄的手牌基本可以说是定型了。 毕竟杠宝加红宝外加自然宝牌数目高达11张,打到后面完全可以确定少女手里摸到了几张,然后通过她出的牌就能判断形状,可以说松实玄除非自摸不然对他没有任何的威胁。 松实玄只要自摸一次,都会极其炸裂。 可这一局,她注定没有自摸的可能。 看到南彦开杠。 新子憧脸上的表情一怔。 随着最后的这张三索被杠,自己手里的一二索搭子完全沦为了废牌。 一索也被扔掉了两张,这个边搭接下来只能手切出去。 恶心的感觉来了。 没想到自己也出现了跟南彦的对手一模一样的感受! 毕竟平时看比赛里,她都是代入南彦这边的,所以看到南彦暴打对手会很开心,可是现在南彦的对手换成了她,这种体验只能说一点都不美妙。 而宥也看到了南彦的这手杠,心里很快就明白了。 南彦的这个杠,是用来验证玄容易收集宝牌的体质。 赤土教练一直都对南彦有着很高的评价。 说这个孩子打的很稳,而且每一个半庄开始前都会观察对手的风格倾向和切牌习惯,从而判断对方的做牌逻辑。 用一两局的时间,来感受场况而对手实力。 麻将对局里,每一场的对手都是不一样的,每一局的牌都各不相同,每个人的状态起伏,运势涨落,都千差万别。 如果能够敏锐感觉到每一场场况的细微变化,便足以在后续的对局里占据优势。 即便在职业赛场上,有这种优良习惯的麻雀士也相当稀少。 赤土教练曾经说过:庸俗的麻雀士,拿到配牌后蒙着头就打;优秀的麻雀士擅长临场应变,在对局时分析场况变化,从而进行下一步的抉择;然而真正顶尖的麻雀士,从对局的开始就已经完全掌握了场况和对手的优劣情况,从对局之初便找到了获胜的方程式! 也正因此,赤土教练是非常看重南梦彦这名选手的。 “荣!” 就在宥还在心中忖想的时候,新子憧的一张二条,给南彦放了一炮。 “断幺,2200点。” 明杠中张三索外加暗刻八万单吊二索的断幺,达到了40符。 因为有三本场的加持,让这副一番40符的断幺足足多了900的得点。 无奈交出点棒的新子憧不由得看向南彦的牌河。 一张四索赫然躺在了那里。 这才发现南彦原本如果不开杠三索的话,手里原本就是【二三四索】的搭子,不用单吊。 而改成单吊的二索,基本上就是确定自己因为三索被杠断之后,会把手里的一二索都给打出来。 所以故意单吊二索,就是为了等着她放铳! 新子憧不禁眉头紧皱了起来。 虽然南彦的这手牌点数小的可怜,可这也给新子憧敲响了警钟。 要知道之所以南彦的这手牌小,那是因为有松实玄在场,让他的这副断幺没有了宝牌的加持,才会出现这么弱的得点。 但凡没有小玄的控场,经过了一次开杠后的南彦,绝对会用断幺九击出一个让你意想不到的点数。 这是她在南彦的比赛里经常见到的操作。 而且从南彦第一次副露的开始,新子憧强大的牌感就突然变得紊乱了,她感觉到了场上一种看不到的‘势’正在如雾一般铺散开来,让她引以为傲的牌感发挥不出应有的作用。 在阿知贺全员之中,她的牌感无疑是最好的。 赤土教练都经常夸赞她‘对于进攻和防守以及副露的时机把握地非常到位’,然而面对同样擅长副露的南彦,她的牌感却完全失去了效果。 不.不是失效了。 而是有些可怕的东西,她的牌感目前还不能完全感觉得到! 东二局,宝牌六万。 新子憧的牌感屡屡为她传递不好的感觉。 ‘一向听,已经到了一向听,而且我感觉小玄手里应该就有我要的三万,只要她打出来我就能听牌,就算小玄不打出三万来我应该也有机会摸上手,可为什么会有不好的感觉呢?’ 没错,很不好的预感。 对于一个牌感很好的人来说,有些时候即便不用太过强大的计算力,也能隐约感觉到场况的变化,比如说感觉到切那张牌会不太舒服的时候,要么这张牌是会放铳,要么下一巡就会出现这张牌的优良靠张。 牌感良好的人往往二择也不会出现太愚蠢的失误。 可是新子憧的这种不舒服,既不是会放铳,也不是感觉自己接下来的二择会失败。 单纯是一种很唐突的不安。 突兀之间,一枚四万从南彦的手牌里切了出来。 四万? 明明感觉南彦这一局的手牌应该不算太好才对,为什么会这么早切这张四万。 很不妙的感觉! 这种感觉降临不久,一声副露宣言打断了新子憧的思考。 “吃!” 松实玄直接副露了南彦打出来的四万,也打算要断幺速攻。 每次自己都会抓到一手的宝牌,但凡开局出现个非役字牌的自然宝牌,或者幺九宝牌,都会因为副露的机会大打折扣,从而让她手上无数的宝牌全都烂在手里。 要知道这一局可是有两个副露狂人兼速攻怪物啊,自己不快点和牌的话,那就完全被打成烧鸡了。 自己肯定不能被打得这么难看。 所以她吃了这张四万,打出五万,也打算发起断幺速攻。 反正她宝牌多,只要胡出一个断幺,点数就能反超南彦哥和新子憧。 然而这一举动,让新子憧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她接下来就摸上来了一枚五万。 好家伙。 但凡小玄不这么快副露,她就能够摸到一张五万组成刻字,从而打出那张三万给她。 可现在松实玄副露之后,不仅破坏了自己的门清,五万的暗刻也没了,还让作为下家的她摸到了自己不要的五万。 所以南彦是故意在这个时间节点打出那枚四万,诱导松实玄副露的。 如果自己的牌感没错的话,自己本该可以摸到的三万,落在了宥姐的手上。 果然。 宥在摸上来三万之后,目光柔柔地看了一眼场上,随后将三万切出。 如果正常情况下这枚三万作为尖牌可以等等再打。 尖牌很容易就能摸到非常舒服的靠张。 摸到二四都能形成不错的两面,而且还是铳率较高的一四和二五。 但松实宥看了眼王牌上翻开的那张五万,目前为止已经出现的三张五万,牌山上只余下最后一张。 再加上自己妹妹玄的宝牌收集体质,可以说最后的红五她肯定也摸不到。 即便摸到四万组成良型搭子,五万已经成了牌壁,实际上跟听边张没什么区别了。 而且她感觉各家手里万子牌都不少,靠自己摸上来二四万难度有点高,牌山上的存量应该也不多。 这张三万,不早点切走,后面会变成很麻烦的一张牌。 既然各家都要万子部分的话,你早点切出去更不容易被人副露掉。 出于综合的考虑,松实宥很快将这枚三万切了出去。 “吃。” 没想到这个瞬间,南彦的副露宣言便紧随而至。 新子憧此刻不免瞪大了双眼,看着南彦拍在右下角的【二三四万】。 如果没猜错的,这张三万本该是她的。 然而南彦却诱使松实玄副露自己的四万,然后将本该属于她的三万转手给了宥姐,接着经由宥姐之手,赠送给了他自己! 他想要的牌,还能这么来的么!? 新子憧整个人都不好了。 “碰。” 紧接着的下一巡,南彦突然切了一张九索,被急着副露听牌的新子憧碰到。 在她碰走九索听牌之后,同一巡里南彦就自摸了。 “断幺,300|500。” 这一局的点数就更小了,直接就是一番30副。 宥看了看自己暖融融的手牌,玄也看了看自己金闪闪的手牌,都只能无奈地扣倒。 完全听不了。 紧接着的下一局。 南彦连续碰掉红中还有四万之后,很快荣和到了松实玄打出来的六筒。 “红中,对对和,7700点。” 开场至今,全都是一两番的小牌,终于来了一个能看的。 松实宥嘴角微微一抿,小玄的老毛病了,不舍得舍弃宝牌啊。 这一局的宝牌是四筒,打掉四筒可以听三六筒的,但小玄不舍得扔掉宝牌,因此打掉了这张六筒,很不幸再度放铳。 可以说南彦就是盯住你这一点,完全不担心小玄手里的六筒不会打出来。 被南彦算的死死的! 新子憧此刻有些生无可恋。 可恶,明明她感觉自己的速攻已经够快的了,运气也站在她这边,这几副牌每一幅都是完美的速攻手牌,可结果最后却被南彦给胡了。 在她最引以为傲的速度方面败给了南彦,产生了挫败感比预想中的更加强烈。 该说不愧是全国级别的选手,实力比想象中的还要离谱。 但新子憧还是想说,男孩子就不能这么快的呀,这样让她怎么好好享受! 东三局一本场。 南彦又是一枚红中送了出去。 松实宥沉吟了片刻之后,还是习惯性地选择了收下这枚看着就异常暖和的红中牌。 没有宝牌加持,松实宥也需要通过牌型才能增加番数,最好最容易和出的大牌型,目前来看无疑是带役牌的染手。 手上万子极多的松实宥没理由不要这张红中。 而随后南彦也交换到了自己需要的八筒。 反而是新子憧自己,摸上来了一张无用的红中。 ‘麻烦死了,这张红中本来宥姐是能自己摸到的!’ 这手牌的出现直接断了新子憧速攻的节奏。 要知道对于速攻流来说,被拖慢一巡两巡的进张,都是完全不能忍受的事情。 新子憧看了一眼还在有条不紊做牌的南彦,忍不住打了一张八万,想要让宥姐赶紧和牌。 既然自己节奏被拖慢了,那就让宥姐更快和牌。 虽然红中染手的自摸点数绝对不小,但炸的也是南彦的庄。 比赛里经常能看到南彦坐一次庄狂捞几万点,所以必须要尽快断掉他坐庄的机会才行。 松实宥见到这枚八万也是明白了新子憧的想法,正要开吃,然而很快就听到旁边传来了淡淡的‘碰’。 八万被南彦给半路劫走。 很快,南彦便点和了松实宥打出来的八索。 “断幺,三色同刻,8000点。” 松实宥心里有些难受,自己就差一步就能染手成型了,可还是中途被南彦点和。 这一下连新子憧也有点小崩溃。 因为南彦的副露,自己要的牌完全不知道去了谁的手里。 该死,在阿知贺打训练赛的时候,包括赤土教练也不会轻易副露,唯独南彦会副露一些奇奇怪怪的牌。 而且他还会打出别人要的牌,强行喂一口让别家来副露。 这就导致新子憧的牌感完全失效,副露的时机也被彻底打乱掉了了。 “荣!” 东三局二本场。 南彦点和了松实玄打出的一筒。 依旧是单吊型,这一局宝牌是二筒。 所以南彦副露之后,早早就等在二筒附近蹲守。 正好捞到松实玄打出来的一筒。 【七八九万,一七八九筒】,副露【七八九索,一一一万】,外加点和的一筒。 其实南彦的这副牌在副露七八九索和一万之后,目的可以说昭然若揭。 但是这副牌卡的松实玄很很难受。 早巡南彦打三筒让渴望断幺速攻的新子憧碰掉,然后三筒又被自己姐姐模切掉,这就导致宝牌二筒和一筒都被三筒的壁隔绝在外,所以松实玄二筒成刻之后只能无奈切掉一筒。 虽然知道这张一筒有可能会点南彦的带幺九牌型,但她依旧心存了一定的侥幸心理。 可南彦蹲的就是这张牌,自然不存在侥幸。 所以松实玄果不其然放铳给了南彦。 纯全三色。 如果门清的话纯全三番,三色两番,这里就是五番了。 可惜立直麻将里有副露惩罚,即便南彦和出纯全三色的优美牌型,这副牌副露之后依然只有区区三番。 这么好看的牌型只有三番,不得不说还是非常可惜的。 南彦不免叹了口气。 只能说立直麻将的役种还是少了点,在没有宝牌加持下能够复合的役不够多样。 像是国标麻将有三色三节高,五门齐还有全带五之类的牌型,所以可以玩出更多的骚操作。 全带五就不说了,这个加入立直麻将容易泛滥成灾,毕竟有了红宝牌之后,‘五’周围的牌利用率本来就高。 但如果三色三节高和五门齐如果能运用到立直麻将的话,就能够增加不少的趣味性。 像是原田贤这种喜欢整活的选手,绝对能够靠着新增加的冷门役种玩出各种花活。 在没有宝牌的加持下,许多牌型还有着副露惩罚,打点自然就大打折扣了。 像他这手纯全三色,居然只有三番5800点。 辛辛苦苦凹造型,还不如人家役牌或断幺加两张宝牌,这才是古典麻将手式微的原因所在! 虽说南彦不信奉所谓的古典麻将,但也确实为他们感到惋惜。 毕竟现代麻将的宗旨,就是造型美不如宝牌多,正如许多霓虹围棋手在ai之后也迅速被淘汰的原因之一,也是因为很多时候ai认为的一手完全不符合他们的围棋美学。 尤其是老一辈的霓虹围棋手,追求棋型美感一辈子,容易被ai完全不讲所谓棋型的打法打出高血压来。 但像这一局,没宝牌加持,牌型就算能凹出来番数也不大。 算了 想要高番高打点,还是立直吧!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八章 立直,王者的打法! 霓虹麻将之所以被称为立直麻将,是因为在霓虹麻将中,立直有着极其可观的打点回报率。 这个回报率强的更是有点破坏平衡。 尤其是先制亲立的情况下,更是威力巨大。 小林刚也曾说过‘亲立是一句魔法’。 要知道在副露的牌型里,除了食下役需要减一番外,还有便是天然舍弃掉了里宝牌、门清自摸和以及一发的加番项。 这些加番项带来的收益相当可观,以至于大多数的立直和牌都有着明显的得点提升,完全可以视作价值两番的役种。 即便是科学麻将,都往往强调听牌即立,而不是默听直击。 因为立直的回报率,远远超过了放铳的损失。 这就导致所有役牌加起来的出场率,竟然都不如一个立直役! 所以称霓虹麻将为立直麻将,名副其实! 就算是在至高的麻将大赛上,愚型听牌即立的案例也是比比皆是。 毕竟你默听兜牌也有放铳的可能,兜到最后还有可能不小心放铳张而一无所有。 尤其是在这个世界,人鬼魔神层出不穷的局势之下,兜牌防守的下场绝对是相当惨淡的。 虽说南彦在得到雀傀模版之后,门清率便大打折扣,立直率更是随着对手实力的变强而一泻千里。 毕竟对于像是saki和天江衣的魔物来说,你的立直棒很美味,下次别再立了。 在她们面前随便立直,你很有可能会变成她们的提款机。 除非是势不可挡的多面好型,或者是经过了多重算计后,保证会有好人打出铳张的局面,否则南彦都不会轻易立出去。 风险太大! 但这一局不太一样。 阿知贺的姑娘们确实有魔物的潜质,可毕竟距离魔物还有些距离。 按照南彦的估测,目前阿知贺姑娘们的实力,大致相当于没有进入天使状态的小和和,甚至还稍有不如。 毕竟每个人的弱点都太明显了。 不能打出宝牌也不能给别人塞宝牌跳弹的松实玄。 牌感还停留在表面,和牌速度也还不够快的新子憧。 以及虽然各方面实力都不错,但进攻力方式稍有不足的松实宥。 容易摸到暖色牌的松实宥,其实和玄一样在某种程度上会限制自己的牌型,也就是手牌的延展性不足。 不是什么致命的弱点,但对于读牌能力本就够强的南彦来说,她和玄的手牌几乎一览无遗。 再者没有宝牌的加持,除了龙王以外各家的打点都变得极其拉胯,即便放铳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而且这些姑娘们似乎有在看他的比赛,从她们的打法和处理上来看,是对他有着一定了解的。 既然她们对自己了解的话,就能反过来推测她们是知道自己对于立直的态度非常慎重,而这份慎重也加深了她们对自己立直的惧怕。 至于最重要的一点。 还是因为他是庄家。 他的立直,任何一家都得打起十万分的警惕。 此前他都没有一次立直,所以突然的立直,就会让人提心吊胆。 这算是久帝一贯的打法。 她的能力不仅仅是恶听带来的猝不及防,还有便是通过节奏的突兀变化搅乱别家的牌感。 就像九浅之后猛然的一深,会更加让人刻骨铭心,腰腿酸软。 这种节奏变化带来的冲击感,任何人都不可能不去重视。 南彦虽然没有久帝那样对场况节奏变化的切换来的得心应手,但他也有一些自己的独到心得。 立直nomi听四七筒。 一般来说这种形状南彦比较少去立直,尤其是当手里还没有宝牌加番的情况下,一来摸不到里宝牌得点就很有限,二来这副牌也没有专门的设计,纯粹是最简单的听牌即立,听的还是铳率不高的四七筒。 而且他前几手还打的是其它花色的牌,突然来一手六筒立直,很难不被人想到这张六筒是这個立直的关联牌。 筒子部分会被重点防守。 不过无妨。 如此突兀的节奏变化,会让人精神绷到极点。 新子憧一咬牙后,果然选择了弃胡防守。 接下来的三巡连续切出了西风。 西风是她的自风,本来手里有这枚西风只要快速吃碰就能听牌,结果被南彦突如其来的早巡立直给打断了。 逼迫得她不得不放弃听牌。 主要是她这副牌即便听了,也就只有西风的一番,而且她这一局除了西风外配牌还拉了大胯,到南彦立直的时候才二向听。 必须吃碰才能听的一番小牌,没有跟南彦这个立直对拼的资本。 索性果断弃胡了。 松实宥看了一眼南彦的舍牌,将刚刚摸上来的七筒扣下,转而将南彦牌河里四万的筋牌一万切出。 一般来说她不会轻易信筋牌。 但一万她手里有三张,所以南彦和这张牌的概率很低。 只剩下松实玄有些头疼。 她抓了一手的宝牌,宝牌还不会打出去,这就让她手上可以出手的安牌数目非常少。 不,是一张都没有! 运气太好满手宝牌的人,在防守的时候反而很痛苦。 松实玄犹豫了半天,最后抓了一张八索像扔掉炮仗一样打了出去。 还好,没有放铳。 看着长松一口气的松实玄,南彦倒是很平静。 要点炮也没那么容易,而且就算点和了番数也不大,毕竟他眼前只有一个立直nomi,而且一发还没自摸。 没有了一发别家放铳可能也就是个两千多点的小和。 南彦并不希望点和到她们,而是打算自己摸。 这样才能多门清自摸的一番。 他这副牌一共听八张。 就算其她人摸到了二三张,自摸还是绰绰有余的。 然而这毕竟是没有任何准备的先制立直,完全是以科学麻将的角度做出的这一手,自然会出现很多在南彦意料之外的事情。 在他立直之后,越来越多的四七筒落在了别人的手里。 ‘看样子应该是来到了宥的手上。’ 南彦看了一眼在微微叹气的松实宥,就知道少女应该是抓到了三枚七筒成暗刻,而且应该重新听牌了。 不过无妨。 别人收集了尽可能多的铳张,对他来说其实是好事。 本来不可能拿到的那一番偶然役,现在成了可能。 至于能够自摸的牌变少,其实也无所谓。 毕竟和牌只需要一张就够了。 对松实宥来说,情况就变得有点不太乐观。 为了防守而打掉了本来能和的牌,导致她现在变成了振听的状态。 振听时就算别家打出铳张,自己也没办法点和,只能靠自己自摸。 而且很不巧南彦就摸上了她的铳张打了出去。 已经振听了的松实宥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枚铳张出现在南彦的牌河里,却只能错过。 随着牌河中的信息增多,南彦手牌信息也已经明了。 但是各家为了避铳牌型已经变得扭曲,即便像松实宥这样已经听牌了的,也处在振听的状态。 而且很快,松实宥就摸上了最后一张七筒开了暗杠。 新子憧又看了一眼自己手边的三张四筒。 按照她的推断南彦大概率是听四七筒,当然还有小概率是边坎吊听一些奇奇怪怪的牌,可如果她牌感没错的话,应该是四七筒! 这么说的话,南彦应该没有自摸的机会了吧。 这一局只能寄希望于流局了。 然而很快新子憧就感觉有点不太对。 流局,海底! 最后那张牌,怎么是由庄家的南彦来摸? 通常来说,全员门清的状况下,应该是由南家来摸最后一张,可是这一局是由东家取得那海底的牌张。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是因为宥姐开了一次暗杠,将本该属于松实玄的海底牌冲入了岭上。 而这最后的那张牌,转由南彦来摸! 在南彦抓到那张海底牌的那个瞬间,新子憧感觉这张牌就好似自己的心脏一般被南彦攥紧,一种莫名恐怖的感觉笼罩新子憧全身。 南彦从立直之后就摸什么打什么,有条不紊,连气息都完全没有变化。 本以为立直之后就相当于是丧失了对牌山的掌控权,根本没有办法控制海底的自摸。 但谁能想到他已经算到了宥姐会摸到四枚七筒,进行暗杠,从而将海底的权限重新捏在自己的手里! 其实只要看过比赛,就知道南彦拥有着绝佳的尾巡处理能力,几乎每次流局之前,至少都能够完成形听。 越是战至海底,南彦优势越大。 临近尾巡才是南彦真正的主场,尤其是在海底的那张牌轮到南彦来摸的时候。 所以。 他将海底捞月! 在南彦将海底牌摸到手的时候,指尖的感触告诉他。 这张海底牌正是最后的那枚四筒。 随后这张令人绝望的四筒被南彦正面拍下,他轻轻吐气:“立直自摸,海底捞月。” 原本的立直nomi,如今三番在手。 但是,接下来才是重点。 那就是暗盖的里宝指示牌! 以科学麻将的角度来看,立直之后翻到里宝牌的概率通常为30%,但有松实玄这个宝牌收集器在场,这个概率降低至0。 这是个对于任何想要高打点的人来说,都是非常恶心的能力。 毕竟里宝牌也在龙王的控制范围内。 可不管再强的能力,有一点是绝对没有办法突破的。 那就是麻将既定的规则! 松实玄有着收集一切宝牌的特殊体质,以至于宝牌、红宝牌、杠宝牌还有里宝牌都几乎不可能被别人摸到手,这一点比起只有赤宝牌亲和的森胁暖暖不知道强了多少个档次。 何况森胁暖暖的红宝亲和,还未必能够牢牢将红宝抓到手。 二者光在能力上就有了极大的差距。 只不过宝牌太多也成了松实玄的限制,那就是她目前还没有办法打出宝牌,太多的宝牌在手上也就让她的手牌变得易于猜测。 所以南彦想到了一点破解松实玄‘龙王体质’的办法。 那就是让宝牌超载! 一个人的手牌再多,也不过十四张而已。 但宝牌的数目完全可以超过这个限制。 或许当宝牌超载的时候,自己是有可能捞到一张杠宝牌,或者是里宝牌。 南彦试图用宝牌超载的方式,突破龙王的限制。 然而,事与愿违。 翻开的里宝牌指示牌,竟是表里如一。 里宝牌指示牌和外面翻开的两张宝牌指示牌,都是同样的。 也就是说即便宝牌超载,你也没有机会捞到任何的一张,只会让龙王手里的宝牌数目翻倍而已。 南彦轻轻叹了口气。 看来自己这副牌,包括接下来的牌,都没有办法通过里宝牌的方式增加番数了。 立直自摸和海底捞月,每家2900点。 下一局结束得比想象中的更快。 南彦早巡送出七万给松实宥副露,再打出四万给松实玄吃掉,随后才打出西风给新子憧开碰。 新子憧碰掉这张西风,只感觉牌来的很不舒服。 本来感觉自己二三向听的手牌,很快就能副露听牌才对,可是南彦通过诱导副露的方式,喂给她们需要的牌,然后在自己不用副露的情况下就从牌山上获得自己需要的牌。 然后因为各家副露导致牌山偏移,让原本可以很快听牌的她,一直到第五巡都还在二向听徘徊。 现在碰掉了南彦的西风勉强来到一向听,但感觉南彦手牌成型的速度比想象中的更快。 因为在她们这几次副露之后,有利的牌都朝他而倾斜。 紧接着南彦的立直棒,就在第六巡放了下来。 这一次的立直,比上一场更加不好。 新子憧再度选择了弃胡。 她感觉这一局如果给南彦放铳,点数会比预想中的更大。 松实宥则是开始了兜牌。 毕竟南彦优势已经很大了,新子憧的小牌速攻节奏屡屡被断掉,小玄的话不点炮已经是万幸,剩下听牌机会最大的只有她了。 然而还没等松实宥听牌。 松实玄便头铁一张發财给南彦放了一炮。 【一二三索,四五六筒,七八九万,东东东發】 “立直,w东,8900点。” 随着南彦的和牌宣言,顿时浓浓的绝望感仿佛黑云一般威压松实玄的头顶之上。 明明發财不久前都打过一张了。 这次南梦哥哥给她的感觉,跟上次完全不一样。 上一次来南梦家打麻将,南彦几乎没有给她太大的压力,可是这一次跟他打麻将,就深深地感受到了无力感。 明明自己好像就差一点就能听牌了,但别人总能比自己先一步听牌,并且就等着自己手上的铳张。 不仅要被打成烧鸡了,还要被迫变成铳王! 打到现在,松实玄都很想哭。 难怪赤土老师要锻炼她们的抗压能力,以后都跟这样的怪物打,没有一点抗压能力的话就只能被人家吊起来打,心态都要被打崩溃。 见到松实玄点炮,新子憧毫不意外,毕竟在阿知贺众人里,小玄的放铳率也是最高的。 何况还是面对南梦彦这样擅长直击对手的大魔王! 只不过新子憧感觉很奇怪。 明明她的牌感给她一种南彦的牌很大的感觉,她甚至觉得松实玄点了这一炮就要离开牌桌上了,可结果却只有区区三番。 自己的牌感难道失效了? 实际上并非如此。 这副牌在立直麻将里,确实只有立直加w东的三番。 但是如果算上古役,便是三色通贯! 三种花色分别为123、456、789的三副顺子,副露减一番。 同时在天朝国标麻将里,也被称作花龙。 在天江衣模版超过50%后获得了古役精通模版之后,南彦发现这个能力除了有助于达成古役,还有另一个隐藏效果。 那就是胡出立直麻将实际没有,但是古役记番的牌型,能够干扰别家对自己手牌的感应。 这种手段在郝慧宇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原本打天朝麻将的郝慧宇在加入临海女子高校打立直麻将,她的牌风在霓虹麻雀士看来相当诡谲无常,很难判断她的手牌大小。 因为她做出的役种很多都是天朝麻将的役。 这就导致别家容易对她的手牌大小和牌型造成误判,从而给她放铳。 南彦也是利用自己古役精通的能力,来影响别家对自己手牌的判断。 像是雀傀模板扮演度超过了50%后,给了一念鬼神的能力,这个能力绝对是他的底牌之一。 而雀娥扮演度超过50%后带来的能力,没道理会弱。 至少目前为止,南彦对这个能力的开发,还相当有限。 即便只是影响别家对自己手牌判断这个效果,便十分好用。 很快,便到了东三局五本场数。 新子憧和松实玄都忍不住看向了南彦手边的五根代表着100点的点棒,心中都是无以言表的绝望感。 此前她们在旁观南彦比赛的时候,自然也讨论过怎么对付南彦。 当时新子憧还满不在乎地挥手表示:虽然南彦哥哥很强,但是他如果和我打麻将的话,绝对没办法达到五本场数以上,因为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和牌,断掉他猖獗的连庄。 然而新子憧万万没想到,这才第一次和南彦交锋,对方便用实力证明,打到五本场数简直随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 “立直。” 这个时候,南彦仿佛变成了无情的立直机器,对阿知贺的姑娘们展开了单方面的屠杀。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九章 连婊三次烧鸡玄! 第一个半庄,以松实玄被击飞结束。 第二个半庄还算有来有回,松实宥还有新子憧开局都各自胡了一场,紧接着松实宥还胡了一个门清混一色的满贯。 然而后面南彦发力,连续的小牌自摸加立直,再连续五场直击松实玄结束了第二个半庄。 就连一旁的南梦柯看了都直呼残忍。 到了第三個半庄,这局南彦摸到南家的位置,而新子憧依旧是庄家。 可这次新子憧还没来得及大展拳脚,就很快被南彦的一发自摸的满贯平和断幺的立直炸了庄,随后南彦就坐在庄家的位置不下来,一直连庄到各家的点数都削至一万点以下。 好在宥姐dama的一副平和型的牌直击了松实玄,才断掉了南彦的庄。 最后轮到新子憧的庄家时她实在受不了了,见这一局手牌不错打算立直强冲一手,结果立直打出的正好是铳张,当场被飞。 随着这两个半庄打下来,阿知贺的姑娘们终于体会到了南梦彦能够成为全国级选手的可怕之处。 不管是速攻也好,还是稳扎稳打也罢。 她们面对南彦根本就没办法交锋,南彦只需要简简单单的平a,以最快的速度先制立直,就已经让她们很头疼了。 一方面是南彦牌效率确实无懈可击,另一方面他打麻将也不是死脑筋,每当新子憧有机会小牌速攻的时候,很快就会被南彦直接摁住。 新子憧无法想象,自己竟然会在和牌速度方面输给了南彦。 更离谱的是她明明牌感很好,可是在第二个半庄面对南彦的时候却连续点了南彦好几个铳,这让新子憧心态有点小崩溃。 啊. 看南彦的比赛是轻松的,因为作为南彦哥哥的小女粉丝,能看得很爽。 毕竟南彦的比赛基本上很少会吃四,也基本不会放铳,如果只是当成追星的话,看南彦的比赛体验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可是作为南彦的对手时却是异常折磨,因为不管怎么打都感觉赢不了。 就仿佛自己的和牌路线都被南彦看透了。 不论自己决定要小牌速攻还是要全弃防守,他都能轻易判断出来。 这就让新子憧异常痛苦。 她每每决定要小牌速攻的时候,南彦就会放弃立直跟她比副露,直接对着用副露将她的牌感冲烂。 连续几次之后,她的牌感就彻底萎靡不振,根本无力再战。 这种情况,在社团里的练习赛时从来没有遇到过,哪怕是赤土教练亲自下场也不行。 即便她们阿知贺众人和赤土教练对战也是输多赢少,但总归是能看到嬴的希望,偶尔赤土教练运气不好出现恶调的时候,新子憧甚至可以用自己的速度连续和牌取胜。 然而在这里,根本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局面。 要知道南彦有时候即便是五六向听的究极烂牌,无役无番的情况下,也照样跟你对着副露。 新子憧并不是说副露越多局面就对自己越有利。 通常来说她的副露速攻大多就是副露两次而已,很少会用到三次以上。 速攻之所以被称作速攻,自然是要以速度取胜。 副露三次四次那就不叫速攻了。 通常两次副露新子憧就能听牌,但是由于南彦诱导副露和不顾无役的副露对冲之下,不管南梦彦能不能听牌,反正新子憧是听不了牌。 明明经常摸到两向听三向听可以极速进攻的好牌,可结果往往到第六七巡都还在一向听的阶段。 连续四五巡目都得不到自己需要的牌,就仿佛连别家手里的牌也被南彦控制住,根本吃碰不到。 第一次遇到这种让她感觉完全无法战胜的对手,此刻新子憧的内心无疑是崩溃的。 以往她觉得自己虽然胡的都是小牌,但是即便是赤土教练,有时候也难免挡不住这种极速的攻势。 即便这种小牌胡个四五次都抵不上别人的一副大牌,可新子憧总归是能胡牌的。 小牌胡多了,新子憧有着莫大的信心,哪怕面对全国大赛的选手,她也能靠着小牌狠狠地恶心别人。 然而。 事实是她想多了。 面对南梦彦这种级别的选手,她连小牌速攻都做不到。 在第三个半庄的时候,她竟然和松实玄一样被打成了烧鸡。 小玄被打成烧鸡很正常,毕竟她在社团里也是一副牌不和则已,和一副就吓人的那种,而且因为上手宝牌太多需要凹,这种牌胡不出来也正常,何况面对的还是南彦这种顶级麻雀士。 可是连她自己也被打成了烧鸡,这是新子憧难以忍受的局面。 她连小牌速攻都胡不出来,那她还有什么用? 这可是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能力! “再来,第四个半庄!” 新子憧被打得有些神志不清了,但是她是比较要强的女生,并没有因此就失去信心。 面对这种级别的对手,如果现在不多和他过过招,吸取经验。 一旦到了全国大赛,面对这种各样和南彦一样可怕的选手,自己可以说是毫无招架之力。 东一局,庄家南彦,宝牌九万。 从第一个半庄开始,南彦可以说是越打越顺手,下手也越来越狠。 而且这一局,轮到南彦坐庄。 这对于阿知贺众人来说简直压力拉满。 三个半庄下来,新子憧也总结到了一定的规律。 在不是南彦坐庄的时候,他只要能和牌就和,不会太过重视打点,哪怕是一番30符的牌也照和不误。 但是到了自己坐庄的时候,南彦就更加重视打点了。 而且不是自己坐庄的情况下,他遇到一些不太好拦截的手牌,也会选择放过。 新子憧能够感觉到,之前有几次她的小牌自摸,不是因为自己的小牌能够在南彦面前和牌,而是南彦在顾忌手牌更大的宥姐,投鼠忌器,所以就放过了她的小牌,从而流掉宥姐的大牌。 牌感强大的人,更能够看清场上的局势。 但是新子憧很清楚,南彦的牌感只会比她更强。 所以他的小牌速攻能力,也不弱于她! 而且就算南彦没有摸到能够速攻的小牌,也会靠着副露给你的进张打乱,即便南彦的牌很烂,也能轻松捣毁新子憧前期的副露节奏。 因此南彦可以压制她,可新子憧却没有办法对等地反制南彦。 新子憧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就是前期的速度,一旦前期被南彦搅乱,后面她的运势就相当疲软,反而南彦的运势却会随着牌局逐渐步入尾巡变得越来越凶猛,直到势不可挡。 所以,这种对手真的就是不可战胜的么? 摸到起手配牌的那一刻,新子憧内心咯噔一下。 完蛋,自己这副牌更差,竟然是五向听。 这基本宣告了这一局她退出了游戏,毕竟她这个向听数是很难超过南彦的和牌速度的。 从之前的几个半庄就能知道,南彦是同时压着她们三个人来打,所以她们唯一能够反抗南彦的方式,就是各家手牌都很好,让南彦没办法同时摁住三个人的手牌,所以他会让手牌打点最低的那个人通过。 这一局她手牌很糟糕,可以说节奏完全不在她的身上。 反观另一边的松实玄,手牌很好。 起手二向听,宝牌五张。 但牌再好,连续三个半庄,松实玄一个小牌都没有胡过。 这没办法啊,她明明有时已经放弃了得点,想着快点副露和牌,可是在做牌的中途就被着了道,被南彦点和。 尤其是第二个半庄,连续五次放铳的都是她。 直接给松实玄打出了点阴影。 而这一局手牌这么好,能不能让她胡一次啊! 答案自然是不行。 松实玄起手五张宝牌,她这副牌胡出来了简直毁天灭地,尤其是庄位还是南彦的情况下,更是对松实玄重点盯防。 随后南彦第五巡吃掉了新子憧打出来的五索,听牌了。 【二二四五六六六八筒,四五六万】;副露【四五六索】 打出八筒就是断幺听二三六筒的三面,而且摸到二六筒还多三色同顺的一番。 南彦看了一眼松实玄的舍牌后,将六筒打出,听一枚坎七筒。 ‘他又听牌了!’ 作为在场除南彦之外牌感最强的一位,新子憧敏锐觉察到了几分异样。 她看了一眼南彦这个不合逻辑的舍牌,心中不免暗暗心惊。 南彦这是在打算狙击谁么? 从牌河里看能感觉到南彦是在做断幺九。 断幺副露之后,能符合的役屈指可数。 三色同顺,三色同刻,三暗刻. 因为没有宝牌加持,所以南彦这副牌副露之后想要达到两三番都稍微有些困难,必须要得到加番的役型,否则就纯粹是一番1500点的小牌。 可在突然之间,切出了一枚可以用来构成三色同顺的六筒,这明显是听牌的节奏。 而且这枚六筒,怎么看怎么别扭。 新子憧心里有些焦闷不安,虽然感觉这枚牌切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她现在恰恰又说不上来。 所以遵循牌感打出南彦的安牌。 果然在下一巡,松实玄便一张七筒打出,被南彦点和。 这一下新子憧总算是明白了。 南彦放弃了二三六筒的可能,就是为了狙击松实玄的这张七筒。 被南彦点和的松实玄很是绝望。 她手上六张宝牌,一向听,结果又放铳了。 这几个半庄下来,她果然被打成了烧鸡,还成了铳王! 痛,太痛了! 接下来的一局,就连宥也猝不及防被南彦点和了一张西风,一番40符的小牌,只有2300点。 尽管都只是些平平无奇的小牌,可是连续被南彦直击,各家的心态都发生了变化。 尤其是南梦柯,更是目睹了阿知贺的三位姑娘脸上的笑容逐渐走向消失。 从一开始我要试试南彦哥哥的强度,到后来不要了不要了真的太凶残了实在受不了,再到现在的两眼失神,几乎快被玩坏的模样。 在短短的三个半庄内,就产生了如此的情绪转变,实在让南梦柯有些忍俊不禁。 新子憧之前还一直说好想和南彦哥哥打麻将,现在知道错了吧! “立直。” 连续铳和了几家之后,南彦直接一姬附体,听牌即立。 随后居然在一发巡目下自摸成功。 立直一发自摸断幺平和一杯口,直接一番役叠满,每家6200点。 三本场。 南彦直接默听东风一杯口,点和了松实宥立直打出来的六索。 这一炮威力极大,三番的庄家还有门清荣和增加的10符,东风刻子外加二索刻子,这副牌依然达到了五十符。 9600外加本场数900点。 毕竟没有宝牌加番,这副牌威力自然不小。 看到南彦舍弃一索,放弃听胡一三索的两面,转而单吊六索,新子憧很快就明白了南彦就是针对她们的特性来进攻。 压制她的副露速攻。 针对铳和宥姐手里冷色系的进张牌,毕竟越冷的牌宥姐越容易舍弃。 至于小玄就更容易针对了,因为太多宝牌在手导致牌型相对固定,南彦只要想针对松实玄,那就是一炮一个准。 四本场数。 这一局松实玄手牌起手就是一向听,只要下一巡摸到了需要的牌,就能听牌。 松实玄心道这一次总该让她胡一场了吧。 然而南彦早巡直接暗杠白板,随后翻了一张西风出来。 瞬间让北风化作新的杠宝牌。 而紧接着的下一巡,松实玄便摸上来了一张北风,在见到这张牌成为宝牌之后,又只能堆在手里不打出。 通常四种不同的宝牌在手,不丢牌已经很难做牌了,就像游戏王起手手上全是高星大怪,一张祭品和魔法陷阱都没有。 这一局还多了一种北风杠宝牌,更是卡手的一塌糊涂。 本来丢北风就能保持一向听的松实玄,只能含泪留在手里。 仅靠开杠增加宝牌的方式,便直接堵死了小玄的和牌路线! 松实宥和新子憧震惊,这样打的话松实玄可以说是彻底断开了游戏。 只要开一两次杠,就能硬生生塞满小玄,让她的手牌变得无比僵硬凝滞。 这第四个半庄,有着宝牌眷顾的阿知贺龙王都快被打得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根本胡不了,完全没办法听牌! 为了不丢宝牌,松实玄只能两眼含泪地打出中张退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宝牌对于她来说非常重要,她现在绝不会舍弃任何一枚宝牌。 然而打出的中章再度放铳,只有白和立直一发。 下一局,本场数来到了五。 而这一局新子憧碰掉白板之后,此刻也已听牌。 这一局她的手气终于好起来了。 小三元混一色。 听和發财和红中。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不论發财还是红中,都不在牌山上,而是在别家的手里。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但是自己小三元混一色这么大的牌,牌型已经定死了,不可能再去动牌型,所以只能保留着,希冀别家会打出三元牌给她放铳。 “立直。” 然而在新子憧大三元混一色听牌的时候,南彦再度立直。 还在立直! 新子憧有些看不懂了,自己的这副牌绝对不小,南彦当着自己的这副牌立直,是说明他清楚自己不会给她放铳么? 可是双發财和双红中都在他的手里的话,他自己也成了空听才对! 不.不对。 如果是一般的双碰牌型的话,南彦确实没办法和牌,因为跟她手里的双碰牌型正好对上了。 但是。 如果是特殊牌型小七对的话,那就完全不同。 發财和红中的雀头,完全可以化作小七对的两组对子。 那么南彦的这个立直,就是小七对的单吊型了。 而且这样的小七对单吊,刚刚好扼制住了她的和牌,让她的小三元形同虚设。 可是,要拆掉一组三元牌吗? 感觉也不行。 因为南彦有可能就单吊一手發财或者红中,自己打出去那就是给他放铳了。 所以新子憧很是纠结。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保持目前的牌型,毕竟自己可是小三元的大牌,绝对不能放弃。 就在这时,新子憧仿佛听到了南彦那边传来幽幽的叹息声。 随后南彦缓缓起身:“老妹啊,菜市场要关门了,你帮我打一会,我出去买个菜。” “哈?” 看得累了都在一旁玩手机的南梦柯不免抬起头来,“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分都败光了?还有,你不是不会做菜么?” “不会,”南彦笑着摇摇头,“但宥姐应该会吧。” “会会的!”松实宥点头。 作为姐姐,她觉得自己很多时候都很废物,没有妹妹这么优秀,但唯独在照顾妹妹方面很有心得。 南彦微笑点头:“那就好,今晚就拜托宥姐帮忙做饭啦,有个会做饭的姐姐真好啊。” 听到这话,南梦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在暗示什么! 但随后南彦便朝三位姑娘微微欠身离开,没有给南梦柯发飙的机会。 等到南梦柯上桌之后,那种宛如黑云一般覆压在各家头顶上放的压迫感彻底消散,转变成如雨后初霁一般的清新。 压力骤减。 然而这种压力仅仅消失了短暂的一瞬。 松实玄紧接着打出了一枚西风,轮到宥姐习惯性摸牌的时候。 “……等一下!” 只听到刚刚才上桌的南梦柯突然喊了一声。 “荣!和了!” 各家同时侧目。 只见南梦柯推倒手牌。 【一一九九索,九九筒,南南西發發中中】 听的牌赫然就是松实玄要打出来的这枚西风。 “立直一发,七对子,混老头” 新子憧嘴唇微微翕动,报出了这副牌的番数。 “庄家六番跳满,19500点!” 松实玄在短短的四个半庄内,三次被飞! 各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伱,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硬实力的差距。 之所以借口离开,也是为了照顾她们的情绪。 毕竟她们这几局输的,实在是太难看了!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章 我就是要点三三 “怎么了,小玄?还有小憧,你们怎么没精打采的啊!” 第二天,来到阿知贺麻将部的赤土晴绘,看到了倒在麻将桌前,斗志成渣的两位姑娘。 往常最闹腾的两个人,今天突然蔫儿吧唧的,赤土晴绘还有点儿不太习惯。 “赤土教练……” 新子憧整个人趴在麻将机上,胸口于桌面形成了完美的平行线。 但是哀嚎了一声之后,很快就没音了。 另一边的松实玄也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们到底怎么了啊?”赤土晴绘有些摸不着头脑,昨天不还是活蹦乱跳的么这几个。 “教练.” 见两位少女都气息微微,说不出话来,昨天还算输的比较体面的松实宥弱弱开口,“我们昨天遇到南梦彦了,然后跟他打了几个半庄。” 本来少女还想开口解释一下昨天的惨状。 听到这话后赤土晴绘哈哈大笑起来:“是这样啊,你们应该一個半庄都没赢吧。 啊不,应该说以你们现在的实力,能不被他击飞已经很不错了。 让我猜猜看,昨天被飞次数最多的应该是小玄吧。” “哇教练!” 被戳到痛楚的松实玄哇的一声,当场泪崩,哭得梨花带雨。 一旁的新子憧也带着哭腔,和赤土教练声泪俱下地描述昨天惨遭凌辱的悲痛经历。 “南梦哥哥,实在是太可怕了!” 昨天南彦可是连续四个半庄第一,而且每次都要击飞一家获胜。 简直堪称暴力。 她们三个人没有一个能够抵挡得住南彦的攻势,就连一向稳健的宥姐也被南彦给冲烂了,点了好几发大牌。 包括牌感向来不错的新子憧,昨天也被打得魂不守舍。 但更要命的是她们几个在南梦家吃完晚餐后,新子憧还突然心血来潮要跟南彦打三人麻将,由于三人麻将和牌速度更快,她自认为自己的速攻会比四人麻将更加猛烈。 然后。 她们三人麻将输得比四人麻将更惨。 光阴险胡北这一个操作,就让她们屡屡放铳。 打完三人麻将之后,新子憧终于知道自己的水平跟南彦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太可怕了。 但听完少女们的悲惨遭遇,赤土晴绘仿佛早有预料一般。 “输给他其实很正常,看过他的比赛之后,不应该早就了解到实力的差距么?南梦彦毫无疑问是全国大赛级别的选手。 而且他个人实力估计也是能去世青大赛的级别,单论个人实力,包括我在内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没想到你们竟然还想嬴他。 从听到你们和南彦打麻将开始,我就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了。 这本来就是一场不可能赢的比赛。 南梦彦愿意陪你们打四个半庄实在是太有耐心了,换做是我跟水平和自己相差那么多的人打四个半庄,都会很不耐烦。” 一说到这,新子憧和松实玄都终于明白了南彦的那声叹气。 她们几个和南彦的实力差距太大,以至于南彦都感觉打得没什么意思,后面纯粹是虐菜。 所以赤土教练说的没错。 南彦愿意跟比自己实力相差那么多的人打四个半庄,其实已经是非常有耐心的了。 就拿南梦柯的话来说,她们就像是练习了两个月围棋的业余选手,然后去挑战职业九段的顶级围棋国手,别说正面交锋了,人家围棋国手让你手抓一把子洒在棋盘上开打,伱都未必能赢。 像昨天南彦甚至没怎么放水,光一个局部的厮杀就给你杀穿了,根本用不着打到一百手之后。 双方的实力相差着实大的吓人。 尽管新子憧有些难以接受,但这确实是事实。 她们即便面对赤土教练,也没有像南彦那样打得这么辛苦,唯独昨天的那四个半庄,感觉不管如何使劲,都完全赢不了的样子。 “不过,南彦还挺温柔的。” 松实宥把脑袋埋在围巾里,小声说道,“昨天的对局他每次都是对着咱们最薄弱的环节来进攻,算是在悄悄指正我们最脆弱的地方。” 闻言,新子憧眼前一亮:“原来如此,他破解了我的速攻,给小玄疯狂塞宝牌让她成型困难,点和宥姐的冷色牌,全都是针对性的一手。 他确实是在指出我们弱小的部分。” 不过话虽如此,新子憧还是很难受。 像小玄的宝牌凝塞还有宥姐对冷色牌的厌恶,都是肉眼可见的缺陷,自己的小牌速攻明明是自己的优势,结果还是被压的出不了头。 但这也给了新子憧一点心得感悟。 之前她仪仗自己优秀的牌感进行副露速攻,速度最快的时候连赤土教练都经常阻止不了,当时她还挺得意。 可面对南彦这种全国大赛级别的非人类选手,再优秀的牌感也会失效。 她需要利用感觉,但不能太过依赖感觉。 因为明显有几次南彦故意通过副露紊乱她的牌感,让她后面变得束手束脚不敢强攻,以至于错过了和牌的机会。 比如说昨天的最后一把,她其实应该果断拆掉红中对子,破坏掉小三元的牌型,把红中让给宥姐副露。 只有这样打,才有机会翻盘。 但是她被压制得太狠了,以至于牌感一直在向她发出警示,而她也太过相信自己这份得天独厚的牌感,最终错过了唯一能赢的机会。 闻言,鹭森灼不免疑惑:“话说前几个月你们不是嬴过一次南彦么?怎么这一次会输得这么惨? 再说看他的比赛,南梦彦应该是擅长防守的选手吧,进攻性没有那么强烈,为什么会连输四个半庄,还被他给击飞了。 南梦彦四个半庄第一我倒是觉得很正常,他的牌风很稳定,不会给太多的机会,但是每局都被击飞有些不应该啊。” 要知道这还是小玄在场,完全可以当做无宝牌的麻将对局。 这种对局想要获得高番高打点要么是强凹役种,要么就是进行立直。 前者会让人很容易看破你的做牌意图,后者完全进攻等于是放弃防守,容易给对手抓到机会。 可是即便如此,还是被南彦这位进攻性不那么强的选手击飞。 实在说不通。 何况几个月之前就赢过南彦,才这么点的时间,南彦就能轻轻松松压着经过赤土教练调教后变强的三人。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难不成南梦彦是在扮猪吃虎,之前和松实姐妹打麻将没有动全力么? “南彦哥哥确实是防守型的麻雀士不假,他这四个半庄里,一次铳都没放过呢。” 松实玄有些不好意思道,这四个半庄里,就属她放铳放的最多。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才过去几个月时间,他变得比以前更厉害了,有种仿佛能够掌握牌局的感觉。” 鹭森灼惊讶:“也就是说以前南彦还没有这么厉害,他是在这几个月的时间实力突飞猛进,这还是正常人么?” 怪物啊. 新子憧也不免擦了擦额头。 她实在想象不到有人仅仅几个月就能达到这个实力,这还是人类么? “好后悔啊,早知道昨天我也跟着去了!” 只有高鸭稳乃听到南彦实力这么强后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好想跟南彦打一场麻将,可是她昨天没有跟她们一起去南梦家,因此心中惆怅不已。 要是能跟这种顶级的选手过招,就算被虐也很爽啊! “不用奇怪。” 赤土晴绘却没有太过惊讶,“天才只要有一个契机,就能一鸣惊人,这样的天才我见到过不少,而且我相信你们每个人的天赋也不会差。 我还认识有全国大赛的选手,从初学者到打入全国前二十,只用了不到五个月的时间。 对于真正的麻雀天才来说,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就天赋而言,南梦彦绝对是顶级的天才选手。 从几个月前输给松实姐妹,到现在成为个人实力达到全国级别的大赛型选手,他的成长速度惊为天人。 但赤土并不认为她们阿知贺的姑娘们天赋会弱多少。 “可是教练。” 新子憧摩挲着下巴,“就目前来看,我们阿知贺五个人里,应该没有人能抵挡住南彦的攻势,何况南彦还是清澄的替补,他打哪一个位置都是有可能的。 但凡他抓着咱们最薄弱的选手点菜,根本防不胜防啊。” 这才是她最担忧的地方。 就昨天她们的表现来看,如果真的在全国大赛上遇到了,那么她们绝对会被爆得体无完肤。 “这倒不用担心。” 赤土晴绘摇了摇头,“虽然我不敢保证你们未来一定能超越南梦彦,但经过接下来的魔鬼训练,以你们的天赋,成长到能成为南彦的对手,应该不是问题。 何况我们阿知贺没有人参加全国大赛个人赛,我们只打团体赛,只要整体实力上去,修补自身的短板,至少不要被单点突破,这一点还是很容易就能做到的。 即便是宫永照那样的怪物,到了全国大赛也有制衡她的人在,南梦彦也是如此,到了那种时候,因为有着多方力量的牵制,你们只要努力不成为突破口就可以了。 团体赛比的总归还是整体的实力,个人实力确实很重要,但不是全部!” 随后赤土又是笑了笑:“你们还挺幸运,现在就遇到了全国大赛最顶级的怪物,感受到了彼此之间的差距,要知道全国大赛各个学校的王牌ace,每个都有着不输给南彦的实力。 现在知道差距,为时不晚。 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昨天你们和南梦彦的对局,他应该没有用尽全力,只是针对你们的缺点进行攻击,也算是帮你们看清自己的弱项。 但仅仅只是这样,你们都招架不住,真正在比赛上遇见了他,只会更加难以应付。 所以加油吧姑娘们,真正的恐怖还在后头。” 听到赤土晴绘的这番话,新子憧等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真正的恐怖! 以赤土教练的人脉,请来一些全国级别的选手过来和她们打训练赛,完全是可以做到的。 实际上赤土晴绘也确实物色了几位全国级别的选手。 而且她们也都答应了自己的请求。 相信到那时候,这些全国级别的选手会让阿知贺的姑娘们格外酸爽。 “不过目前趁着咱们还没有打完县级大赛,多跟南梦彦进行训练吧,之后等到打完县级赛,我们就是全国大赛的队伍了,全国级别队伍的选手互相间就是敌人了,严格来说是不能一起训练的。” “额”新子憧脑袋一歪,不由眨了眨俏生生的眼眸,“话说我们这么做,算不算钻了赛事规则的漏洞。” “规则本来就是拿来钻的,很多规则官方没有制定太死,你只要不太过分那就没事。” 作为十年前就在阿知贺打比赛的赤土晴绘,自然对规则一清二楚。 她们阿知贺目前还没打完县级大赛,原则上来说她们不是‘全国大赛的队伍’,因此可以和南彦进行一定程度的训练。 但等她们阿知贺赢下了县级大赛,成为了全国赛制下的队伍,那就不能跟南彦练习麻将了。 而且还有其它可以用来钻的漏洞。 比如说‘参与全国大赛团体赛的选手’,彼此之间是不能打训练赛的,但是这里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是规定团体赛选手互相间不能打而已,但‘参与全国大赛个人赛的选手’却依旧可以请来陪练。 这也是一个钻空子的角度。 但很可惜南彦不仅参加了全国大赛的个人赛,还参加了全国大赛的团体赛,因此她们阿知贺只要拿下了县级大赛的话,性质就发生了变化。 “所以趁着这个规则漏洞和各个地区麻将大赛时间上不一致的bug,这几天咱们把南彦还有小柯都一起请到咱们阿知贺麻将部,提前适应一下全国大赛的强度!” 赤土晴绘猛然握拳道。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从南彦的比赛里,她就感觉到这小伙子的实力非同小可,只是外边注意到他的人还不够多。 毕竟长野县去年的成绩只能算差强人意,并没有打进决赛。 这就导致即便南彦在长野县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水平,长野县也将这位少年捧得很高,但是外界的反应却很一般。 这是因为每年都会出现一些被过度营销的选手,比如说曾经小赤土晴绘两届的安野清,说是长野县二十年不遇的麻雀天才,风越女子高中有史以来最强的选手。 然而这位选手最终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只是在本县呼风唤雨,连全国大赛都没有踏入。 经常性的过度营销导致出现‘狼来了’的情况。 本县吹得天花乱坠,外界反应不咸不淡。 这也很正常。 毕竟麻将终究只看重战绩和荣耀,一个连全国大赛决赛都没打进去的县级队伍,最好成绩也只是八强。 这种成绩是很难让人看得起的。 只是这一次,是真正的狼来了。 “好!” 阿知贺姑娘们也打起了精神。 虽然和南彦打麻将体验很糟糕,但是不得不说南彦的实力是她们目前遇到的最强的麻雀士。 包括没有和南彦打过麻将的鹭森灼还有高鸭稳乃,此刻也有些跃跃欲试。 她们想知道,能够轻松碾压松实姐妹和新子憧的南彦,到底是怎样强大的对手。 . 下午,阿知贺的姑娘们再度来到了南梦家。 只不过来到门口,一行人却没敢敲门。 毕竟对于像是鹭森灼和高鸭稳乃她们来说,南梦彦是个熟悉的名字却是位陌生人。 “谁来敲门?” 鹭森灼来到门口,却犹豫了一下,回头望向松实两姐妹。 这里面也只有她们跟南梦彦比较熟悉了。 “你来。” “宥姐来!” “毕竟南彦喜欢宥姐。” 姑娘们稍微推脱了片刻,最后把老实人松实宥给推上前去。 松实宥苦着脸,只好上前轻轻敲了敲门。 但在敲门的途中,少女们听到房间里传来南梦柯和南彦吵架的声音。 “什么鬼,点三三?南彦你不会下围棋就别下,合宿不是让你来玩的!” “不,我坚信这是能开创围棋潮流的一手,未来的某一天人人都会学我点三三,这是堪称伟大的神之一手。” “你是打麻将打傻了吧,你以为围棋跟麻将一样,围棋前期的定式基本都已经固定了,这是跨越数千年由成百上千万的优秀围棋手反复对弈总结得出的结果,你才刚刚学几天围棋,你就想着颠覆围棋的定式,你在想什么啊!” “不用说那么多,我就要点三三!” “哎呀,你真是要气死我,我可是好心在教你啊,魂淡南梦彦!” “我不管,就要点三三。” “你怎么就不听我讲呢,我真想一脚踹死你。” “别踹了,你还是去开门吧” 听到房间内在争吵个不停,门外的姑娘们敲门声戛然而止。 她们现在来的好像不是时候,这兄妹俩竟然在吵架诶。 突然有点想要打退堂鼓了…… 然而就在她们想要就此溜走的时候,门豁然打开。 南梦柯见到众人表情各异的模样,不禁露出几分歉意:“抱歉啊,是我哥哥不听我的话,但是我已经收拾了他,现在没事了。”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一章 与阿知贺的小合宿 随着南梦家的小插曲落幕,阿知贺的众多姑娘们轻声说了句‘打扰了’,然后蹑手蹑脚地换了鞋进来。 “话说,你们怎么又来了?” 南梦柯小声问了句。 “我、我们.” 见其她人都面露为难不知道要如何开口的样子,新子憧直接压低声音对南梦柯说道:“小柯,我们打算借南梦哥哥用几天!求求你啦,帮帮我们!” “你” 南梦柯算是明白她们要做什么,只是新子憧说话实在让南梦柯有几分呛气,她的哥哥可不是那么随便就能借走的! 不过看到松实玄她们投来的央求目光,南梦柯心瞬间软化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可不能保证我哥他愿意去,毕竟他已经答应三天后要跟我去围棋的合宿,他很忙的。” “三天后,那不是刚刚好!” 新子憧摆摆手,俏皮道:“你哥哥身体好,两线作战没问题的,稍微时间管理一下可以腾出这几天来跟我们合宿,求求了,我们好想和哥哥一起愉快地打麻将啊。” “可你昨天明明都一副要死的样子。” 南梦柯不禁吐槽了一句。 “哼,昨天是昨天,今天的我已经满血复活了,还能再和哥哥大战三百个回合,我们这回可是整个阿知贺麻将部来打车轮战,这次最先倒下的肯定是你哥哥。”新子憧面皮微红说着连她自己都害臊的话。 但她说这种不要脸的话的时候,最先面红耳赤的一定是南梦柯。 这小妮子只要你稍微逗弄她一下她就羞得不行。 果然南梦柯听出话中的含义,顿时面色羞红地直跺脚,这小烧杯实在是不害臊,就算自己不好意思,也要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套路来调戏她,可南梦柯偏偏就拿她没什么办法。 一旁的鹭森灼闻言也是予以浅浅的白眼,早上在麻将部的时候,新子憧还在那唉声叹气呢。 而随后一众姑娘就围坐在沙发上,然后南梦柯也把南彦叫过来了。 初来乍到的鹭森灼看到了眼前安安静静没有说话,怀里还抱着一只猫的男生,心中顿时想到了比赛时南梦彦的模样。 是的,这才是镜头前的南梦彦。 除了对待自己妹妹以外,对待外人都是这样淡漠。 不过有这样的哥哥还是挺不错的。 至少是会在意自己妹妹的好哥哥。 “这位是鹭森灼,另外的这位是高鸭稳乃。”南梦柯简单介绍了几句,便看了一眼只是微微点了下头的南彦。 心道南彦真的是无语,有这么多漂亮可爱的姑娘来自己家里做客,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还要等别人来暖场。 “南梦哥,我是你的粉丝,伱的比赛我每一场都看。” 好在在座的人里有高鸭稳乃,就算是第一次见面,鸭子也丝毫不犯怵。 “啊?这么难看的比赛你居然也看。” 南彦笑了笑道,“那既然是我的粉丝,我就考考你,在先锋战第二个半庄第十本场胡的是什么牌。” “诶??” 高鸭稳乃顿时犯懵。 她万万没想到南彦会突然考她一手。 虽说南彦的比赛她每一局都看,可也记不住每一局胡的是什么牌啊。 她使劲挠了挠头,最终还是认输道:“我完全不记得了。” “其实我也不记不清。” 南彦松开手,让家里的猫从怀里溜走,随后才坐正了身子,“各位是来打麻将的么?我很乐意奉陪哦。” “是的!” “没错!” 众姑娘异口同声道。 她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跟南彦过过招,提前体验一下全国大赛的可怕压力,要知道这样的机会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尤其南彦这种实力的选手放眼全国大赛也是顶尖的存在。 赤土教练也说全国大赛的压力绝对不是小小的县级大赛可以比拟的,因为那里汇集了来自全国最可怕的年轻怪物。 许多天才在县级大赛可以呼风唤雨,可是一到全国就被压得头都抬不起来。 说的这,赤土便想起了她曾经的失败,自然希望女孩们提前感受一回这种压力。 否则在全国大赛的舞台上,一旦被打蒙了,可没有多余的调整时间。 “不过只有这三天,而且我不想出门。” 南彦接着说道。 毕竟阿知贺可是女校,自己总不可能跑去女校打麻将吧。 虽然混进去也不是那么难。 “嗯嗯嗯。” 少女们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那先稍微喝口茶吧,把气息调整到最好,最平稳的状态。” 南彦也不想占便宜,就以现在她们的情绪波动,基本只要看一眼波峰就能知道手牌的好坏,还是等她们心态放平再说。 随后南彦去厨房准备点心和茶。 在清澄高中的麻将部,因为有须贺京太郎在,所以麻将部里红茶和点心都从不间断,南彦也因此养成了喝红茶的习惯。 主要是久帝希望他少喝点饮料。 而且原村和还有染谷真子两位姑娘都是做点心的高手,打麻将打累了的时候,她们也从不吝惜分享美食。 麻将这种游戏,真正打起来是非常上头的,像是围棋作为纯粹的脑力和计算的游戏,除了自己下出鹰之一手外,通常都是聚精会神地进行计算分析,而不会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但是麻将一旦手牌太烂,恶调几局,真的会心态爆炸。 要是不把自己气息放平缓,中间打起来的时候只会漏洞百出。 等到众人吃吃喝喝,聊了半个多小时候,牌局才正式开始。 “你们谁先来。” 南彦看着阿知贺的五人问道。 “我先来。” 高鸭稳乃当仁不让,直接第一個坐在了麻将桌前,起手一翻还就是东风,拿下了庄家的位置。 看到翻出东风的高鸭稳乃,南彦也上前翻了个北风。 说起来阿知贺五只魔物里,如果说有哪位让他最忌惮,毫无疑问就是高鸭稳乃。 作为外传的主角,鸭子有着媲美saki的主角光环。 光她那种小强般打不死的性格,就与少年漫的愣头青主角别无二致。 能够控制牌山的能力,对于南彦来说威慑力绝对拉满。 虽然他也能控制牌山,但终究只是物理意义的控制,而像高鸭稳乃还有里透华这种魔物,控制牌山的方式简直可以用魔法来形容。 “我也来吧。” 鹭森灼也轻轻点头,翻了个西风牌,随后坐在了南彦旁边。 尽管她清楚南彦的实力很可怕,但是如果只是一味的逃避,日后在全国大赛上见到这种级别的魔物,根本没有战胜对方的可能性。 所以。 她必须直面这种怪物。 就像水手想要战胜大海,最好的方式就是远航。 在舒适区里训练,永远不可能会有成长。 至于最后一个位置,自然是一直嚷嚷着要和南彦哥哥打麻将的新子憧了。 ‘这次虽然还是要输,但总不会输得比昨天还难看吧。’ 坐在麻将桌前,看着高鸭稳乃按下骰子的新子憧,心情有些复杂。 同时她心中也在暗暗坏笑,自己昨天被南彦虐的体无完肤,这次也该轮到小灼和稳乃了。 尤其是稳乃,之前输给赤土教练输得都怀疑人生了,结果很快就打起了精神。 但是这次面对比赤土教练都更加可怕的选手,不知道她还能不能保持这么好的心态。 “立直。” 东一局,首先发起攻势的是鹭森灼。 她第六巡就进行了立直宣言,上来就给各家压力。 新子憧看了一眼宝牌指示牌,显示的是八筒。 这样有点不太妙啊。 要知道鹭森灼的牌风比较复古,她的风格有很浓重的模仿赤土教练的痕迹,因此她的牌型一贯都是非常美型的牌,而且往往是多面听。 这个立直,不知道听筒子的几面,这就很麻烦了。 高鸭稳乃看了一眼这个立直,又看了一眼自己已经听了的牌,在纠结着。 【三四伍索,三四四筒,三四伍七七八八八万】 这手牌断幺红dora2,还有肉眼可见的三色同顺,也是很大的牌了。 但小灼听的牌也绝对不小,因为宝牌在筒子部分,这对她而言有着极大的加成,而且大概率还是筒子的多面听,自己这张四筒打出去的话,极有可能是一发放铳。 可自己是庄家,摸到这么好的牌如果不冲的话,小灼自摸也大概率是满贯甚至是跳满,自己被炸庄损失也不小。 这么一想。 高鸭稳乃还是将四筒打出。 立直! “荣。” 还没等她立直棒放下去,对面的鹭森灼便淡淡喊了一句荣和,手牌也即刻倒下。 【一二三四五六七九九九筒,南南南】 而且暗盖里宝牌还翻出了一张东风,里宝牌加三。 “立直一发,混一色,dora3里dora3,闲家三倍满24000点。” 直接点了一发超级猛的大炮,这一炮下去高鸭稳乃人都麻了。 面对小灼的立直,自己还是太松懈了。 要知道她的立直很多时候都是筒子的多面听,这种情况下自己还打筒子,已经不是在碰运气了,而是在踩地雷! 就连南彦也张了张嘴,有些讶然,虽然他想过这副牌不小,但没想到会达到三倍满啊。 而且南彦感觉自己还没有机会通过副露的方式改变鹭森灼的自摸,因为这副牌听胡一四七八筒的四面,就算副露改了一次牌山,后面照样还是能摸到。 这种多面听的牌不是那么好斗转星移的。 不过好在高鸭稳乃没有点最高目的八筒,要是她点了这张的话,不仅自己被飞,南彦也直接无铳东一局吃三,实在绷不住。 仅仅东一局,高鸭稳乃就剩下1000点。 没办法,这就是主角的待遇。 每次打牌必先陷入大劣势,然后开始愁眉苦脸,昏招频出,垂死挣扎,败局已定,最后发表获奖感言。 没错,剧本就是这么写的! 上吧高鸭稳乃,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然而东二局。 南彦二副露听牌,高鸭稳乃就直接一发点炮。 看到这个铳张南彦只能无奈见逃,紧接着高鸭稳乃又给新子憧放了一炮。 于东二局耻辱被飞。 一个半庄,东二局就结束了。 最难受的是,南彦竟然无铳吃三。 要知道在鹤贺学园,他想吃一次三位都没那么容易,但是这次居然莫名其妙吃了一次三位。 该说魔物不愧是魔物,只有魔物才能找到制衡他的办法。 只要我炮点的快,你就别想一位! “啊哈哈,实在不好意思。” 似乎是感觉到自己这一局打得难看,高鸭稳乃摸了摸后脑勺,神色有些尴尬。 自己也没想到东一会来一发大的,然后东二就被飞了。 不能怪她啊。 “东一局你就不该冒险的。”新子憧有些扶额道。 稳乃有时候就是这样,会做出一些比较危险的动作,但也正是如此,她才能创造出别人都打不出来的,堪称奇迹般的一手。 只不过有时候也会将自己置入险境。 “小灼经常都是筒子的多面听,一旦听牌会铳和许多张,你还对日是真的没道理的。”松实玄也不免说道。 这一手也太危险了,换做是任何人都不敢冲筒子的生张,也只有鸭子会冒险。 那张四筒还是中张,放铳率高达50%。 不放铳都是不可能的。 何况就算那枚四筒侥幸通过了,但小灼听筒子的面数比鸭子更多,筒子的听牌有重合,这种情况一般鹭森灼不会放铳给稳乃,但是稳乃却容易摸到筒子的铳张。 退一万步说,就算不放铳大概率也是小灼自摸,纯粹是白送一根立直棒。 “我错了,”鸭子果断认错,“请让我再打一场,这次不会再乱曰了。” “不过乱来一次也好,至少这次我的排名比南彦哥更高!嘻嘻~” 新子憧却有点小开心,总算不是南彦拿第一,而且她的排名还比南彦高一名! 大胜利诶。 松实两姐妹在后面看着,只是忍不住摇摇头。 如果不是南彦想要拿第一,所以见逃了稳乃的铳张的话,新子憧大概率还是第三。 但这一局算是意外,谁也没想到不仅铳了一发,还翻出了里三,直接开局就来了一副三倍满的大牌。 不过稳乃吸取了这一局的教训,下一局应该会打的更稳一点了。 座位不变,直接开始下一局。 东一局新子憧攻势凶猛,起手有两枚宝牌在手,又有两组役牌对子,这种手牌不副露速攻简直暴殄天物。 没有小玄在场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 要知道往往小玄在的场合,自己手上就没有宝牌,对于她这种喜欢副露速攻的选手来说简直折磨。 只能一点点刮痧。 但刮着刮着别人一副大牌自己辛辛苦苦赚的点棒就还回去了。 对于喜欢小牌速攻的人来说,宝牌至关重要。 要知道四番之内每增加一番打点都是翻倍的,要是每次都只有一番,胡四五副牌都没有太大的意义,别人一副满贯大牌就追回来了。 回归到有宝牌的麻将,对新子憧来说简直如鱼得水。 可她转念一想。 南梦彦在没有宝牌的时候,都能轻轻松松飞人,这一局有宝牌在手,对他而言岂不是如虎添翼。 所以新子憧雀跃的内心又沉寂了下来。 而更让她压抑的是自己的副露,竟然没能追过南彦的门清立直。 仅仅第五巡,南彦就丢出一根立直棒,进行了立直宣言。 这让新子憧很是难受。 虽然她这副牌要听牌很容易,只要再副露一次就能听牌了。 可是这样一来,放铳的概率也大大增加。 回想起上一局东二直接被飞的稳乃,自己还是稳点好了。 所以只好拆了一副北风雀头打出。 而另一边,鹭森灼也果断选择了弃胡,不过她还有七对子听牌的机会,所以并不是完全放弃和牌。 唯独高鸭稳乃,直接冲了一发大生张。 而且还是刚刚就放铳的四筒! 新子憧和鹭森灼整个人都不好了,刚刚鸭子就说了要认真打,结果这一局还是顶着南彦的立直强冲。 不过这张四筒,也确实运气好通过了! ‘不是运气好,而是她感觉到了。’ 南彦心中微微惊异。 他这个立直听一个丑陋的边七筒,是听牌即立的典范。 一般来说南彦不会这么无脑立直,但是有刚刚高鸭稳乃东二被飞的局面在前,各家其实都会打得偏向保守,以至于不敢乱打生张。 南彦就是瞄准了这一点,才敢听牌即立。 而新子憧和鹭森灼都乖乖就范,拆了手里的安牌搭子,唯独高鸭稳乃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的,没有直接弃胡。 作为上一局被飞的主角,这一局还敢这么打,确实勇气可嘉。 但也从侧面看出,高鸭稳乃确确实实有着主角之姿,不是一般的魔物。 毕竟,这位可是觉醒之后,连天江衣都觉得有些棘手的存在。 甚至还在全国大赛的半决赛上,一度将去年的冠军队伍逼入绝境。 可以说高鸭稳乃绝对是整个阿知贺,最值得他关注的麻雀士。 “自摸,dora2,每家2600点!” 很快,靠着近乎鲁莽的横冲直撞,高鸭稳乃在门清无役的情况下,自摸成功!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二章 筒子多面听VS大天朝役种 无役的门清自摸坎听dora2,并且收走了南彦的一根立直棒。 鹭森灼和新子憧震惊。 鸭子前脚才刚说稳着点打,这一局又开始猛日了。 虽然她是庄家,但也不必要这样冲啊。 连续日三张大生张,还都是中张,这基本上就是在趟地雷了。 好险没有放铳。 不过不管怎么说麻将都是高风险高收益的游戏,这样横冲直撞没有放铳,也确实该她得点。 但这种好运气不可能持续。 可以说这副牌能和,简直是在刀剑上跳舞。 ‘不错嘛。’ 看了旁边的少女一眼,南彦微微点头。 有一位老师曾经说过: 什么都防等于什么都不防,什么都不防等于什么都防。 看来高鸭稳乃已经参悟了立直麻将防守的奥义。 如果还是昨天的对局,那这样的比赛简直毫无乐趣,有些压力这种麻将才有意思。 该说不愧是外传主角,总能够打出一些连南彦都意想不到的操作。 也正是拥有这种‘意外’的特质,才能称之为主角! 东一局一本场,宝牌八索。 各家都在默不作声地组建手牌。 南彦看了一眼自己手上一张宝牌都没有的手牌,也看不出有什么高打点的可能,这一局先看看好了。 主要是他对高鸭稳乃的能力有些不熟悉。 阿知贺的其她四人能力都比较简单明了,而且弱点也能一眼可查。 像是松实玄就是宝牌貔貅体质,只吃不拉,只要给她灌满宝牌她一整局就废了。 宥和鹭森灼则都是收集某一种类的牌,这种能力跟松实玄一样,其实都容易限死自己的手牌,毕竟好针对。 新子憧的能力稍微有点麻烦,一旦给她摸到容易进攻的手牌要拦截也没有那么容易。 但她的缺点也显而易见的,那就是如果遇到同样擅长副露和控场的选手,新子憧就容易受到克制。 可以说南彦继承傀的被动后,天然就克制新子憧。 其她四人即便能力再度进化,对南彦也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唯独高鸭稳乃,这是有望继开启治水模式的里透华后,第二个让他感到棘手的控场型选手。 所以还是先看看。 高鸭稳乃的能力,还有那无与伦比的主角光环。 第六巡目,本来打算摆烂的南彦摆着摆着就到了七对子一向听的阶段,再进一张牌就能听。 不过他这副牌相当拉胯,勉强算是七对子形态的五门齐,但在立直麻将里只有七对子的两番,闲家的小七对无宝牌dama也只有1600,胡了跟没胡一样。 但是在各家过了这一巡之后。 牌山陡转! 一排麻将摸完,转入到了下一排的牌山。 这一刻,南彦敏锐的感觉到高鸭稳乃的气运陡然增加。 通常来说,牌山会有一个或者两个拐角,这一局有着两处拐角。 并且这一局投下的骰子显示的第一个拐角正好在第七巡出现。 在牌山拐角之后,高鸭稳乃仿佛进入了一种‘顿悟’的状态,整個人的气场与方才天差地别,原本最活泼灵动的少女此刻也变得安静而专注,带着一种无可言喻的神性。 除了气质的变化。 运势的加持才是最直观的。 第七巡之后,她手牌逐渐弥漫出可怕的气息。 ‘这是进入到boss的第二阶段了么?’ 南彦心中调侃道。 看来每一次牌山的拐角,都能给高鸭稳乃带来恐怖的增幅效果,到了第二次转角的时候,估计还要再提升一个境界。 那时候她对牌局的掌控力会达到一个空前绝后的高度,连海底乃至王牌均在其能力的绝对控制之下。 可以说高鸭稳乃的尾巡处理能力,绝对是要凌驾于他之上的。 这也导致稳乃在觉醒之后,一度连天江衣的海底捞月还有一向听地狱在她面前都尽数失效。 不过这个能力有两个问题。 一个是当只有一处拐角的时候,高鸭稳乃就没有办法进入到第三阶段,成为掌控一切的魔王,而且骰子的点数不太好的时候,她孱弱的第一阶段有可能会持续很长时间,也就是说这个能力受制于开局骰子的点数。 第二个问题是如果场上有擅长速攻的选手,有可能第一个转角都到不了,别人就胡了。 尤其是遇到优希这种和牌速度快,牌还炸裂的高打点选手,高鸭稳乃恐怕会被压得头皮发麻。 但不可否认的是。 这个能力目前来看还是比较变态的。 毕竟一场麻将要打这么多个小局,不可能每一局的骰子都对高鸭稳乃不利。 何况有的时候如果骰子好,牌山拐角近在眼前,安然度过第一个牌山拐角进入二阶段问题不大。 再者速攻型选手也有恶调的时候,不可能每一局都能速攻。 就比如说这一局的两个能够速攻的选手全都恶调了,只能干看着。 没错,南彦感觉不仅是他恶调,新子憧也恶调得不行。 这一局她都没有副露。 果然。 另一边,新子憧这一局的牌让她感到头皮发麻。 摸了一组无役字牌雀头,然后手幺九牌多而宝牌却少,这种情况完全没有副露速攻的机会。 稍微猜一下也就知道,宝牌和中张全在别家的手里。 这一局注定要防守了。 速攻型选手的悲哀就是很难追分,一旦没有和牌的节奏,被别家和了一两副大牌,自己后面再怎么胡牌也很难拿第一。 所以新子憧可以说是麻将部里吃二位和三位吃的最多的。 她自己确实很少吃四,但也不容易拿第一。 看着自己摸到了一副没办法速攻的手牌,新子憧也只能干着急。 这种情况她又不能像南彦那样无脑副露,毕竟她又没有那么优秀的尾巡处理和海底能力。 无役的情况下副露越多对自己越不利。 只能等进张看看能不能立直了。 然而,等到了第九巡。 “立直!” 高鸭稳乃攻势凶猛,先各家一步率先立直。 在她立直的那一刻,南彦七对子听牌,其余两家都还在一向听的阶段。 看到高鸭稳乃立直,两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弃胡,毕竟她们手里的牌都挺烂的,没有对日的资本。 南彦感觉高鸭稳乃的这个立直有点不太好,这绝对是一个威力拉满的大牌。 就算没有放铳,庄家自摸也是炸得各家头皮发麻的那种。 这种情况下需要有人配合副露一下,破掉高鸭稳乃的自摸和一发才行。 然而两位少女完全没有和南彦配合的想法,都是自顾自地打出场上已经有过好几张的绝安,这让南彦就是想副露也没办法。 随后他拆了一组西风对子打出,只可惜无人鸣牌。 南彦确信有人手里有西风成对,但是阿知贺的姑娘们现在应该还不太擅长配合,就算南彦拆了西风出手,在有人立直的情况下还不如留在手里当安牌。 麻将毕竟是四个人的游戏,许多时候你要达成某种目的,就需要有人来配合。 就算强如照老板,遇到攻势凶猛的优希,也只能暂避锋芒。 配合,是麻将的高阶技巧。 可阿知贺的女孩们目前还没学到这一刻。 南彦打出的西风没有被鸣掉,高鸭稳乃此刻抓向牌山的手,蕴含着势不可挡的强大盛势。 以破竹之劲,攫取到了那枚属于一发的自摸牌章! 嘭! 那枚牌上手之后,顷刻间被高鸭稳乃重重拍下。 【三三八八八索,三三四五伍万,六七八筒】;外加自摸的四万! 并且翻到的里宝牌指示牌,还是一枚三万! “立直一发自摸,断幺一杯口,dora3,里dora2!庄家倍满每人8000点!” 高鸭稳乃吐气如虹! 庄家倍满,各家都承受了一个满贯的伤害。 要知道四人麻将要胡出满贯实际上都没有那么容易,有时候甚至一整局连一次满贯都胡不出来,而且对手对于你的满贯以上的大牌都会有所提防,直击对手一个满贯是相当困难的事情,大多时候只要对手不贪你就只能等自摸。 可庄家的一发自摸,相当于直击了三家各一次满贯! 新子憧看了南彦最后打出来的生牌西风,顿时暗暗悔恨。 这么明显的暗示自己都没看出来,南彦哥这是想让她副露,断掉鸭子的一发自摸。 然而她却为了留西风做安牌没有碰,这才导致了高鸭稳乃来了一发平地惊雷般的炸裂倍满! 不过南彦倒是没太在意。 这个倍满自摸确实炸裂,但是正如他之前猜的差不多,高鸭稳乃的能力会在经历两次牌山拐角之后达到最强。 即便只经历一次拐角,也能让自己获得极大的增幅效果。 那么要对付高鸭稳乃,开局的骰子至关重要。 然而不论是南梦家里还是比赛用的都是自动麻将机,不像曾经的黑暗麻将,为了作弊需要苦练一手投骰子的技巧。 尤其是像胜负师传说里,有人如果能练就一手炉火纯青的投骰子技术,都能受到多方大佬的邀请。 这才是真正的骰子仙人。 可惜现代麻将,骰子基本上没有可能作弊,除非对麻将机动了手脚。 即便是南彦,也只能等待天命。 东一局二本场,骰子总和为11,也就是从对家面前的余下十一垛开始摸牌。 各家摸完牌之后,牌山上余下整整十四垛。 没有副露的情况下,需要到第八巡目高鸭稳乃才能进入到第二阶段。 但对于任何魔物来说,八巡能做的事情已经很多了。 像麻将这种游戏,先制立直的优势可以说大的超乎想象,先听牌往往就占据的牌局的主导权,所以高鸭稳乃这种慢热型的牌手在前期不可避免地被全国大赛的怪物们打到陷入劣势之中。 天江衣之所以能够打尾巡,还是因为有着一向听地狱的能力,能够压制对手使其无法听牌。 否则在怪物横行的全国大赛,如果前期听牌都困难,遑论在尾巡跟人逐鹿竞争? 慢热的选手在全国大赛天然就具有一定的劣势。 虽说南彦也算是比较慢热的选手,但他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前期的进攻,所以严格意义上讲他并没有高鸭稳乃那么慢。 要快还是能快起来的。 二本场。 南彦的手牌依旧一般。 不过这一局新子憧时来运转,攻势开始变快,第二巡就碰掉了一手宝牌的南风,有了役。 见状南彦随手喂了一口,拆打出手里的二条雀头。 新子憧再度碰掉。 作为速攻型的选手,两次碰牌可以说宣布了听牌成功。 很快,她就铳和到还在做牌途中的高鸭稳乃。 【二三四五六万,八八筒】;副露【二二二索,南南南】,外加高鸭稳乃打出的一张一万。 “南,dora3,外加二本场,也就是8300点!” 新子憧没想到自己这才第三巡就和了个切上满贯,有南彦哥哥喂牌的感觉真不错啊,这牌感觉都不用怎么去做一样,太舒服了! 多喂点,就喜欢哥哥喂牌。 可惜东二局轮到她坐庄,这时南彦自然就不给她喂牌了。 新子憧万子的染手,只要南彦喂南风给她碰,很快就能听牌,然而南彦这一局南风捏在手里就是不出手。 哼,负心汉! 手上三组字牌雀头的新子憧很是难受。 要知道三对子可是会损失牌效率的,碰不到牌的话听牌就要慢上一步了。 果然,在第六巡的时候。 鹭森灼就横板一张五万宣布了立直。 【二三三三四伍六筒,二三四万,二三四索】 同时叫听一二四七筒的四面,高目还有三色同顺平和加断幺,可以说是非常强的一手立直。 而紧接着的同一巡目,南彦追立。 【四五伍六七七八九索,二三四万,南南】 新子憧要的南风在他手里,听胡比较普通的平和三六索。 但是如果了解国标麻将的话,这副牌还有另外役种—— 一色三步高! 从天江衣那里得到的古役精通比较特殊的地方,便是许多天朝麻将的役种竟然都属于古役! 天朝麻将源远流长,许多上古时期的役种保留到了现在,成为了国标麻将的正式役种。 这一手立直,纯粹是信仰对拼。 是你的筒子多面更厉害,还是我的古役精通更强! 何况这一局宝牌是七索,没有不对日的道理。 两家立直。 这种局面,就算是鸭子也不敢乱日了,直接选择打出字牌弃胡。 新子憧则是一发上铳,摸到了鹭森灼的铳张七筒,顿时吓得一个激灵。 她感觉自己这张牌打出去,就要垫底了。 虽然自己的染手很好,但能胡出来才有用,所以新子憧只能咬咬牙打出字牌对子弃胡。 鹭森灼四面听,对日按理来说是占优势,可惜一发巡目之下没能自摸成功,只能暗道可惜。 反而是南彦一发自摸。 里宝牌还中了一张。 “立直一发自摸平和,dora2,红dora1,里dora1,8000|4000点。” 听到南彦的报点,新子憧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自己好不容易摸的切上满贯,结果转头就被南彦的一发自摸炸了庄。 而且好死不死还给南彦摸到了一张里宝牌,又是一发自摸,这就导致本来只有满贯的平和立直变成了闲家倍满! 先是被鸭子炸裂庄家立直狂轰滥炸了一回,这次又被南彦的平和立直偷走八千,这场麻将是真难啊! 不过就算南彦没自摸,还有另一家鹭森灼也立直了,以小灼的筒子多面型的惯例牌型来看,就算这一巡没自摸下一二巡目也该自摸了,毕竟她和南彦的手里可是没有多少筒子,以牌山里的筒子存量,自摸绰绰有余。 而且鹭森灼的牌也绝对不小,自摸的话打底也满贯以上了。 所以新子憧可谓是前有豺狼后有追兵,作为庄家的她怎么都得吃一发炸庄的痛苦。 同样难受的还有鹭森灼。 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副四面听的好牌,结果反倒是南彦先一步一发自摸。 她有些不甘心地请求道:“可以看看牌山么?” “请便。” “没问题!” 得到众人肯定的答复,鹭森灼看了一眼牌山。 接下来的四张分别是一筒,白板,二筒和七筒。 四张牌有三张自己的铳牌! 也就是说只要南彦这一局不自摸,即便下一巡她没有自摸,南彦也要打出七筒给自己放炮。 而且还是断幺三色的最高目。 实在是可惜了。 没想到自己的筒子多面型,竟然在对日上输给了南彦,实在是让鹭森灼难受不已。 要知道这次对日一旦翻到了两张里宝牌,南彦可就直接没了。 能够一次性将南彦击落至四位,这种机会不可多得! 在比赛里南彦吃四的情况可谓少之又少,好不容易让她遇到了一次,竟然没能好好把握住。 要是能将南彦击落四位,也能让赤土教练看到她实力的进步。 只可惜这种机会注定只有昙花一现,而且这也谈不上什么机会。 如果说跟南彦对立的是跟各路高手对战后,进化成为真正魔物之后的鹭森灼,南彦自然不会跟对方拼立直。 可是目前的鹭森灼,还没有魔物之实。 所以在同样是自己熟悉的领域对日,他必然会是获胜的一方。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三章 新的古役,九莲彩灯! “立直。” 东四局,到了南彦坐庄的回合,没过多久南彦就横板一张宣布了立直。 手里有着一二五九筒,六八条的六组对子,单吊一个白板。 这种形态的七对子,在国标麻将里有着类似于绿一色这样不讲究牌理的役型,名为推不倒。 但国标麻将的七对子跟立直麻将的七对在规则上还是有些区别的,国标麻将里如果有四张一样的牌,可以视作两组对子。 要知道南彦决赛以及之后的个人赛,还有决定个人赛名额的表演赛上,都是個不折不扣的副露狂,新子憧甚至觉得南彦的副露率比她这种喜欢速攻的还要高不少。 如果您发现内容有误,请您用浏览器来访问! 没办法摸到转角转角的牌,她的运气就大打折扣,根本没办法和场上的怪物抗衡。 而鹭森灼只是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听牌大过一切。 【一二二五七七八九九筒,三五八万發】 所以她碰掉七筒打出五饼。 鹭森灼渴望得到了六筒,被南彦尽数拿下。 南彦面对给他威胁极大的选手,小七对从来就不是他的首选,因为七对子但凡出现二择失败,后续就会陷入摸什么打什么的局面。 花这么大力气胡一个1300点的小牌,鹭森灼简直无法理解! 南彦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南彦作为全国级别的选手,不可能不清楚这一手立直有多愚蠢。 为了直击她? 可这又有什么用! 这副牌不仅是一个屁胡,而且连鹭森灼所预料的七索宝牌也并不存在,仅仅只是一个立直nomi! 毕竟九莲宝灯实在是太难胡了,能做出个九莲彩灯其实也很不错。 所以她只要快点胡牌,吃个第三就算胜利! 随后的一巡新子憧碰掉南彦打出的红中板后切出三筒,要加快和牌速度了。 这一局的画风从开始就陡然变化。 南彦刚上庄的庄家被炸,损失9000点。 但为什么跟她们打麻将的时候,有事没事就立一根。 然而正当鹭森灼打算吃牌的时候。 结果才刚自摸一个役牌dora2,很快就被南彦用同样的小牌速攻赶下庄。 作为能和‘一念鬼神’同位格的能力,古役精通虽然不像一念鬼神那样开启之后来势汹汹,但它的可操作性明显比一念鬼神宽泛太多。 鹭森灼目光看向南彦的舍牌,六筒、三七索还有万子牌应有尽有,心中大致猜到南彦有可能是做七对子。 终于在第八巡听牌了。 虽然手里筒子多达十二张,可这些牌怎么看怎么别扭。 王牌之上,一枚三筒赫然出现! 尽管这个开杠增加了鹭森灼手里的宝牌,可是三六筒瞬间清空。 “碰。” 新子憧实在有些搞不懂。 手牌变成了【一二二四四五七七八九九九筒,东】的形状。 同时另一边的鹭森灼起手也是九张筒子在手。 这种手牌不染都没有天理。 “立直。” ‘不,单纯是我们太弱了!’ “再杠!” 小七对这个役非常神奇,明明出场率只占所有役种的3%到4%,其和牌率却要远远超过登场率。 这样就得找一下他手牌可能存在的加番项。 只能说不愧是小林立的替身使者。 她实在想象不到为什么一个顶级的麻雀士会做出这样奇怪的立直,而且还不考虑牌效。 南彦将西风杠出。 到了南二局。 放在麻将领域也是如此。 随着南彦手牌摊开,结果正如鹭森灼所想。 而场上的三家都或多或少拥有一定速攻的能力,这就导致偏慢热的高鸭稳乃很难胡牌。 虽说南彦只是在试验如何将古役融入到自己的风格之中,但鹭森灼没来由的感受到南彦的轻视。 赤土晴绘作为正统的科学麻雀士,对少女的成长影响很大,因此她风格虽然传统,但实际上是带有很强的科学麻将的影子。 毕竟目前来看,实在看不出南彦手上有什么能够加番的牌型,又不像是七对子。 只要碰个二四九筒,就彻底听牌了。 作为曾经的科学麻将士,针对传统科学麻将还是很简单的。 深吸一口气之后,她同样宣布了立直! 没错。 而南彦的目标肯定是第一。 鹭森灼看到新子憧切出的三筒,打算舍弃门清,赶紧听牌。 最有可能摸到的,就是这枚九筒了。 这枚三筒,被他拿走。 “荣。” 要知道她们几个昨天面对南彦,可是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可是为什么换上鹭森灼和稳乃之后,反而能稍微压住南彦。 至于无脑立直,那就更过分了。 这一局的宝牌指示牌显示为六索。 南彦作为全国级别的选手,尽管面对她们有些掉以轻心,但是没有打点的情况下通常不会这样无脑即立。 只听到南彦一声淡淡的荣和宣言。 这让新子憧很难受。 由于六筒已经全灭,所以她这副听四六九筒的三面,实际上只有四九筒,而且四筒是宝牌别家不会打出来,九筒也仅有一张。 一组六筒的大明杠拍在桌子的右下角。 可以说各家都是摸到了自己想要的牌。 鹭森灼没有多想直接切出。 不得不说鹭森灼作为小林立的替身使者,基础数值给的足够高,竟然连牌感也不弱,只是稍逊色于新子憧,比其她三人都要高出一筹。 古怪,荒诞,不可名状! 突然间的一手,让她们两个都感觉到有些不妙。 很快,鹭森灼见到新子憧打出来的六筒。 先打七筒,后面又切了一组二三筒的搭子,之后再切红五索进行立直,怎么看都像是围绕着宝牌七索进行做牌,而且只是普通的立直。 里宝牌也没有中一张。 看到南彦陷入了一定的劣势,后方的松实两姐妹表情略微有些奇怪。 【一一一二三万,三五六七八筒,九九九索】 她面前的清一色,变成了无比僵硬的牌型。 只能走对对和了! 好在接下来,南彦就打出二筒。 不对啊。 作为副露速攻的选手,在第八巡才听牌,可以说是已经很慢了。 这张牌只要能够副露,打出东风,自己就进入了清一色一向听的状态。 并且说明这张红五索很大概率就是关联牌,能够推断南彦应该是围绕着宝牌七索进行做牌。 如果说昨天有小玄在场,因为没有宝牌加持,为了高打点不得不立,这还说得过去,可今天这一桌明明没有松实玄,为什么还在立直? 这不符合南彦的风格啊。 一张北风入手。 但在场的这帮混蛋更加可恶,每个人动不动就是倍满的自摸,而且居然还都能一发摸上手,她啥都没干,直接无铳落四。 比如八筒这张牌倒过来还是八筒。 鹭森灼面露古怪之色。 而南彦在鹭森灼自摸之后,点数落到了18100点,排在三位。 下一巡鹭森灼在进了一张五筒之后,便打出手里的四筒进行立直。 紧接着见到南彦又切了一枚一筒。 ‘南彦哥哥又立直了,好奇怪啊,比赛里明明没见他经常立直,难道是见到这么多可爱的女孩子,所以完全把持不住?不然怎么解释一遇到咱就一直在立直!’ 清一色叠加别的役种,可谓是威力拉满。 南彦轻轻发出副露宣言。 值得注意的是万子部分都不算,字牌里只有白板是推不倒,红中因为上下的长短不一致,也不记入推不倒的行列。 毕竟南彦碰掉了无役风牌,接下来一定会有动作。 二六零五:f七零零:四三:六零零零::六ba 他不会将自己视作对手,而是会选择高鸭稳乃和鹭森灼作为主要攻击目标。 无役风牌! 和了也不会有什么用。 自己急需的三六筒,目前为止一张都没看到。 开局两巡高鸭稳乃就能迎来第一个拐角,运势瞬间就好起来了。 但如果英雄的基础数值足够,不管出什么装备你都能玩。 可没等鹭森灼喊出副露,另一边的南彦再度副露。 看到南彦突然变奏的一手,场上的新子憧和鹭森灼,都感觉到了一股森然的冷风拂过面颊。 赤土教练曾经告诫过她们,如果对手的出牌很混乱,中张很多的情况下,务必要注意小七对这个役。 红宝牌她自己有两张,七索也摸到了三张,而南彦最后的立直宣言牌为红五索,也就是说肉眼可见的红宝牌已经绝了,南彦可供的加番项仅剩下最后的一枚七索。 废牌一张。 而且南彦牌河里还切了二三七筒,明明可以轻松听两面甚至三面的牌,最后听一个奇怪的坎四筒,所以才让鹭森灼对南彦的手牌形成了误判。 两人有些想不明白。 这种牌在麻将里一共有十四张,分别是1234589筒、245689条以及白板。 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南彦突然切了一张七筒。 不仅一发自摸高目绝张二筒,里宝牌指示牌还翻到了八索, 因为这个半庄打到现在已经是南三局了,接下来的两轮庄家分别是鹭森灼和南梦彦,自己就算和了两次小牌,也不足以逆转局面。 为什么会荣和这张?不太应该啊! “碰!” 不过这样一来,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知道她会胡什么牌了。 所以这样的古役可谓是包罗万象,能够带来出其不意的效果。 红dora抓了两张,而且还有围绕着红dora良型搭子,可以说听牌有望。 所以鹭森灼判断南彦手里应该不是立直nomi才对。 能力是玄学的,但技巧是科学的。 就像刚刚的小七对立直,如果能自摸的话,打点为9600点,可以说相当可观了。 “立直一发自摸,三暗刻,红dora1,里dora3!” 可以说古役精通带来的效果,远比冷却cd过长的一念鬼神更加适用。 像是绿一色是由纯绿色的牌构成,推不倒则是由正反都一样的牌组合而成的役。 很多时候立直想要高打点,至少得两三番起步,只有一个立直nomi的牌,摸不到里宝牌纯粹是自找麻烦。 南一局,南彦再度早巡立直。 鹭森灼看了一眼南彦的舍牌以及王牌上的宝牌指示牌。 而且这一次,幸运女神站在了她的身边。 可是凹大牌并不是她所擅长的领域! 而更是雪上加霜的是,接下来鹭森灼再度门清自摸,断幺三色同顺外加两dora,又收取每家4000点,排名来到了二位,距离一位的高鸭稳乃也只差一千多点。 按照moba游戏的说法,只要英雄垃圾,不管你出什么装备都是垃圾。 她看了南彦的比赛,可以说南彦后期比赛里的立直次数屈指可数,除了大概率能和牌的时候,否则通常他能默听就尽量默听。 新子憧小脸微微皱起,她必须得加快速度了。 尤其是不少古役,诸如‘大七星’、‘大竹林’、‘大数邻’之流,威力堪比核弹。 由三种花色的牌共同构成九莲宝灯的形状,堪称丑陋麻将的极致! 其实道理很简单,自己这副牌要冲大牌有点难度了,反而是鹭森灼手上应该抓了不少的宝牌,尽快和牌才是对的。 至于推不倒这类牌型,也很有意思。 比如说最后的形状为‘七八九九九索’,打掉红五听一个六九索和雀头的三面。 还在冲? 南彦的牌到底是有多大! 不过鹭森灼在南彦立直之后还是稳了一手,先避开一发。 “荣。” 虽说她目前点数依旧是第一,但被追上也是迟早的事情,毕竟后面的两个庄家可都不太好惹。 南彦的立直率是随着对手压力而递减,当对手不那么强的时候,他的立直率就会变高。 只能强凹一手大牌了。 下一巡目。 同样是闲家4000,庄家8000的闲家倍满! 而且这样迷惑且不考虑牌效的切牌可以让这位崇拜赤土晴绘的少女形成误判。 所以要套路鹭森灼也很容易,不按科学麻将来打就足够了。 现在她点数排在最后,但如果接下来自己能速攻两局,只要能够自摸,点数会反超南彦来到第三。 所以国标的小七对实际上比立直麻将的更容易做出来。 另一边的新子憧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小玄不在,自己能够通过宝牌增加番数。 虽然个头最小,但目前来看反而是阿知贺五人组里综合实力最强的一位。 看来外传的主角不止高鸭稳乃一个,还有小林立的天麻化身鹭森灼! 作为作者的本体,南彦自然要给予她最高规格的对待。 总之,想要更高的番数,需要围绕宝牌。 而且进张还来了一枚四筒! 接下来只要能摸到关键的三筒和六筒,鹭森灼的手牌甚至能追加平和一杯口一气通贯之类的役。 毕竟这个能力中的‘古役’,似乎不仅限于立直麻将的古役,许多奇奇怪怪的役种也被视作其列。 由于鹭森灼从小就崇拜赤土教练,所以她的基本功相当扎实,读牌能力也不弱。 新子憧也是摸到了红中和發财的双碰,有速攻的机会。 难道说南彦实际上没有这么厉害,还是说小灼跟稳乃太强了? 随后,新子憧碰掉了發财,打出北风。 可问题是南梦彦有着比较明显的横向手做牌习惯,小七对可以说是他比较不擅长的役种,在比赛里经常也能看到南彦七对子二择失败的画面。 这一个立直,仅仅只有1300点而已。 然而,在拐角到来的后一巡,南彦直接副露,碰掉了高鸭稳乃打出来的西风副露。 而且就算荣和,点数也不可能太大。 何况南彦这一手其实也是古役! 没错,这是极其稀有的古役—— 九莲彩灯。 所以说一旦对方的牌河混沌,就要小心七对子了。 太可怕了。 之所以他敢这么立直,是因为她们没有人能给他带来威胁。 难不成咱阿知贺里真有南彦哥哥喜欢的女孩子,这才导致他风格变得更加冲动。 而紧接着的南三一本场。 她第二次要和南彦对日。 似乎只有在面对不那么棘手的对手时,他才会慢条斯理地选择做小七对。 此刻。 新子憧正打算凭借着庄位赶紧回一口血。 打到现在,牌河已经清晰明了,任何人都知道她要胡的牌是筒子的染手,而且因为三六筒全部清空,大概率走的是清一色加对对和的路线。 鹭森灼这手牌已经没有别的选择,直接碰掉打出一筒,开始了副露。 而对于自己这个立直被炸,南彦倒是并不奇怪,只是看向旁边一脸得意笑容的鹭森灼,不免心中微叹。 鹭森灼就算能力比较一般,可基础数值够高,就算能力的极致没有那么变态,自身的强度也是超模的。 【三四伍万,二三三三八八八筒,九九九索】 “杠!” 自高鸭稳乃胡出庄家倍满之后,后续她骰运一直不怎么好,连续好几局第一个拐角都离她特别远。 并且。 也正是如此,他才会这样恣意妄为。 鹭森灼要的三筒,只剩下最后一张! 而紧接着的三巡,鹭森灼连续摸上来了自己要的筒子。 南彦手牌倒下。 【四四筒,北北】;副露【三三三六六六六筒,西西西西】 在见逃了新子憧的北风之后,紧接着点和了鹭森灼的这枚北风字牌! 鹭森灼顿时如遭雷击!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四章 绝对碾压 “对对和,混一色,dora2,12300点。” 闲家跳满的直击,攻守之势异也。 鹭森灼万万没想到,南彦放弃铳和新子憧,转而点和了自己打出来的北风。 不过也对,换做是自己想拿一位,肯定不能铳和新子憧,毕竟这样一来就将四位击飞了,而南彦的点数也只是上升到30400点,只能拿到第三! 所以他必须铳和自己才行。 鹭森灼脸色发白,没想到会在自己清一色听牌的时候,摸到一张关键性的北风。 最后的alst则没什么好说的。 南彦平和dora1的手牌,在见逃了鹭森灼打出的五索铳张后,模切解除同巡振听,随后便铳和到了高鸭稳乃的二索。 平和dora1的默听,只有2900点。 虽然只有区区2900点,但是点数已经以微弱的1300点优势,逆袭一位。 新子憧轻轻叹了口气。 在最后的两个小局里,昨天那种令人无力的压迫感再度涌现。 可以说东一局南彦没有给她们太多的压力,都是简单的无脑对日,比的只是运气而已,可到了后面的两个小局,才展现出了真正的实力。 现在她终于知道刚刚的东一局只是热身,现在才正式开始。 鹭森灼见到自己刚刚打出的五索,脸色微微一沉。 第一次见逃新子憧直击到了她,而这第二次又见逃了自己打出的五索,直击到了稳乃。 两次见逃,将自己的排名转变为了第一。 其实南彦完全可以直击她,这时他还是庄家,可以开启一本场,但是他更想要用最快速度拿到第一,所以才将她放过。 这种份举重若轻的姿态,让鹭森灼产生了无力的感觉。 仅仅用了短短的两个小局,就迎来了逆转。 “宥姐,你来代替我吧。” 这时,新子憧下桌。 一个半庄打下来,她难受至极。 虽然被南彦见逃了自己的北风,但实际上她一個铳都没放,还自摸了几副牌,不是真正的烧鸡。 然而即便如此,她最后却耻辱吃四。 完全是被各家一人一个倍满自摸摸炸了。 就很难受。 而且如果南彦不是奔着第一去,没有见逃她的北风的话,那么她可以说这一局直接就被飞了。 不仅难受,还挺耻辱的。 她在阿知贺可是很少被飞的,昨天被飞一次,今天还差点被飞,可以说打得完全没有她平时胡小牌的那种畅快感。 每次自己要速攻的时候,南彦就会适时给她来一手寸止,搞得新子憧不上不下的。 所以这份难受,还是让宥姐代她承受吧! 随着松实宥来到桌上,第二个半庄开打。 然而不到短短的第四巡,南彦就碰掉松实宥需要的暖色牌八万。 随后又杠走了鹭森灼的四筒。 这一刻,鹭森灼终于明白南彦究竟要做什么了。 她和宥姐的能力,都是收集某一种类的牌,而南彦所要做的,便是通过碰杠挪动牌山,从而夺走她们容易组建手牌的关键牌,让她们的手牌成型困难! 尤其是像她打的还是牌型复古的古典科学麻将,更是受制于人。 新子憧和松实玄两人都是坐在南彦的后方,看着南彦从原本只有一枚四筒的起手牌,在碰掉松实宥的八万之后,后面连续进了两张四筒。 最后再杠走鹭森灼最关键的成型牌四筒,基本就断绝了鹭森灼筒子多面听的可能。 想要达成筒子多面听,手里就需要摸到非常多的中张筒子牌,也就需要筒子的复合型。 而想要完成多面听的复合型需要不间断的筒子,可南彦开局就断掉了四筒形成了壁。 更过分的是,南彦之后又暗杠了六筒。 四筒和六筒天然形成了两道壁垒,让鹭森灼一手的筒子牌价值变弱,反观南彦自己则是达成了三杠子的两番。 不仅如此。 翻开的杠宝牌指示牌中,有着九筒、一万和七万。 对应的宝牌就是一筒、二万以及南彦杠出去的八万! 这是四宝牌的三杠子! 已经达成了闲家的跳满。 看到南彦连续开杠三次,各家压力极大。 鹭森灼看了一眼南彦仅存的四张牌,能够感觉到南彦手里的牌听牌气息很强大,稍微犹豫之后,打出了被四筒和六筒两道厚实的壁围堵在其中的五筒。 由于这张牌沦为了两道壁中的孤岛,从效率来说比有役的字牌还要无用。 但这样切牌的结果是正中南彦的下怀。 手牌推倒,最后的四张牌为【三四伍索,五筒】。 “断幺,三杠子,dora4,红dora1,16000点。” 仅仅只是东一局,鹭森灼的点数就损失至只剩下9000点! 鹭森灼看着南彦单吊的这手五筒,整个人的瞳孔都失去了高光。 通过副露收集牌山里的筒子牌,然后再两次开杠将五筒变成一张废牌,但他自己却单吊这张五筒,就是等着你将这枚废牌打出去。 一般来说,胡乱开碰开杠的下场会面临无役的局面。 但只要南彦能够开杠三次,就一定会得到‘三杠子’的两番。 所以他永远不用担心自己陷入到无役之局。 这才是,全国大赛顶级麻雀士的水准。 南梦彦到这一刻才动了真格! “吃。” 东二局,南彦的庄位。 第二巡南彦就吃掉了松实宥打出来的八筒,随后直接碰掉了高鸭稳乃的七筒。 七筒的壁再次被南彦铸就。 不过好在,鹭森灼的筒子都是中低位,高位的筒子被切割稀烂,还是有机会听胡筒子的多面。 随后很快南彦又杠走宥姐的三万,并翻出一枚杠宝指示牌六筒。 瞬间七筒变成了四张新宝牌。 后方的新子憧直呼可怕。 这就是南彦麻烦的地方,正如长得帅的人永远不缺女生的青睐一样,只要没有小玄控场,南彦哥也永远不缺宝牌! 动不动就四五张宝牌在手,就算是断幺九也很吓人的好吧。 然而很快,感觉南彦是在做断幺的鹭森灼将手上一枚九筒打了出去。 结果出乎意料再度放铳! “荣。” 南彦推倒手牌。 剩余的四张牌为【九筒,白白白】,又是单吊壁之外被隔绝的牌。 “白,dora4,12000点。” 连续两次被南彦铳和。 这一局的鹭森灼直接被南彦击飞。 “好好快!” 旁边观战的新子憧和松实玄额头冒冷汗。 上一场南彦还没有全力以赴,这一局开始给她们所有人上压力了! 第三个半庄。 成为庄家的南彦,开场碰掉东风之后,紧接着靠着三四筒搭子的筒子两面,抓到了打算用二筒进行多面立直的鹭森灼。 【二二三三四四万八八万,三四筒】;副露【东东东】,外加荣和的二筒。 只有双东2900点。 而紧接着的下一巡。 再度打出一筒立直多面听的鹭森灼,二度放铳。 【二三筒,一二三四伍六索,西西】;副露【七八九索】 一气通贯,红dora1,同样是二番30符,只是多个本场数所以是3200点。 然后到了二本场数。 鹭森灼立直出去的四筒,第三次放铳。 【三伍筒,三三六七七七八八八九九索】 一杯口,红dora1,同样是二番的小牌,不过因为多了门清荣和,因此是4500点。 连续三次,不间断地铳和到了鹭森灼。 这一刻,鹭森灼的思想发生了剧烈的地震! 带着手套的她,此刻就连摸牌的手都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好奇怪,到底是从那一刻开始,这场牌局给她的感觉就完全变了。 只要是自己立直出去的筒子,就必定会给南彦放铳。 连续三次都被铳和了! 尤其是最后的那副牌,南彦手切了两枚西风,放弃了可能的役满四暗刻以及混一色之类的高打点役种,专门留了三五筒的搭子,目的就是等她打出四筒给他放铳。 看到鹭森灼连续三次被南彦铳和。 场上的高鸭稳乃还有松实宥神情都变得无比严峻。 这就是全国级别的实力,定点狙击她们任何一个人,就和吃饭喝水一样轻轻松松。 鹭森灼明明是有一定防备的,可是还是能被南彦给直击成功。 可以说对这种级别的麻雀士而言,压制她们所有人简直易如反掌。 新子憧和松实玄这些场外人士,也越看越心惊。 点和别家的立直宣言牌,这其实是古一番役,名为燕返! 但是连续三次都能点和到小灼,这绝对是极其不可思议的一幕,她们可是非常清楚鹭森灼的实力的。 作为赤土教练这位科学麻雀士的小粉丝,她的基本功在阿知贺所有人当中可以说是最扎实的一个。 避铳和进攻时机的判断都非常到位。 然而即便如此,鹭森灼从赤土教练哪里学来的防守意识在南彦哥哥面前简直如同纸糊一般,不堪一击! 这让后方观战的两人都不禁吓了一身的冷汗。 原来南彦对她们都还算是比较温柔的了。 三本场数。 心有不甘的鹭森灼改变了自己的打法,她不再纠结于筒子的多面,而是打算听其它位置的两面好型。 只可惜这么做,她的牌效率终究是比不过南彦。 “立直。” 这一局,由南彦率先听牌成功,早巡放下立直棒宣布了立直。 鹭森灼看了一眼场上的局势分析。 立直就意味着南彦没有副露,那么他就没有撼动牌山的可能性,而这种情况下暖色牌会堆积在宥姐的手里。 而这一局的自然宝牌是红中,这张牌可以说是暖的不能再暖和的一张牌,肯定不会在南彦的手里,而自己抓了一张红宝牌,宥姐看起来是万子混一色,红五万应该也在她手里,剩下的一张红五索被南彦自己切了出来。 这就意味着南彦手里不存在宝牌! 所以南彦的这里立直,注定点数不会太高。 鹭森灼用科学的角度分析了一手,而且是这么早的立直,中张幺九牌和字牌都打得很散,没有什么做牌的痕迹。 断定南彦手里不太可能有很强的手役。 极大概率是立直nomi! 估计是觉得连续直击了她数次所以故意立直来恐吓她。 可她岂会是那么好被吓着的! 而且南彦之前是连续的筒子直击她,同样的招式用三遍就没用了,所以南彦这一局肯定是听的索子和万子,根本不用担心。 鹭森灼直接强冲一张九筒。 她坚信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赤土教练传授给她的攻防判断,是没有问题的! 果然。 她这张九筒不仅通过了,而且也听牌了。 【二三四万,三四伍六七七七筒,二三四索】 听和二三五六八筒的断幺五面听! 隐约可见到三色同顺。 外加还有一张红宝牌五筒,这副牌的打点是足够的。 但是她这一次居然没有立直,毕竟前几次的立直宣言牌全都放铳,这一次有dama的手役,自然先默听观察一阵。 不管怎么说,她相信南彦的这个立直并不强,没有宝牌,而且看起来还没有手役,只有一番的立直nomi不可能跟她的五面听抗衡。 然而下一刻。 只见南彦微微一笑,轻轻开口。 “杠。” 前方的四张九索开了个暗杠。 随后王牌指示牌一翻,一枚八索赫然出现。 原本按照鹭森灼判断只有立直nomi的屁胡,瞬间化作满贯大牌,而且只要再中一张里宝牌,就会成为极其炸裂的庄家跳满。 18000点! 点数不够一万八的鹭森灼,断然不可能承受这样的大牌冲击。 就像体型娇小的少女面对长度超标的立直棒也会坐立不能。 虽说南彦开杠之后摸到的岭上牌是一枚筒子。 可那张牌却恰恰好是一张七筒。 明明只要是二三五六八筒的任何一张,南彦就会给她放铳才是,可是为何偏偏摸上来这么一张! 而轮到她摸牌的那一刻,一枚一筒落到了手上。 鹭森灼在触摸到这枚一筒的那一刻,敏锐地感觉到这张一筒,有很大概率给南彦放铳。 尽管之前她判断南彦不会再听筒子部分。 可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 不要拿之前的判断来盖棺定论现在的感觉。 如果只是一番的立直nomi,南彦确实不一定会听筒子。 可是现在在南彦开杠之后,明面上的番数已经达到了五番! 这就不是她所能承受的了。 她应该没有感觉错,这张一筒绝对是有问题的一张牌! 额头冒着冷汗的鹭森灼,将手上的七筒拆打出去。 南彦的这个立直,她绝对不能再强冲生张了。 看到南彦突然杠出四张宝牌,松实宥自然而然地也选择了弃胡,打出了红中宝牌,自己虽然有三张红中在手,但毕竟还在二向听,没有对抗的机会。 只有高鸭稳乃还在坚持兜牌,不过她运气不错,兜的牌没有一张是铳牌,只不过到第九巡的拐角还有一段距离,她似乎没有机会碰到牌山转角而进入深山老鸭的二阶段。 随着鹭森灼和松实宥的弃胡,高鸭稳乃尽力兜牌却依旧没到听牌的时候。 最终南彦自摸成功。 【二三筒,一二三八八八索,發發】;外加暗杠九索以及自摸的四筒。 里宝牌翻开,为东和白,只中了两张發财。 确实如鹭森灼所言。 这副牌如果没有杠出八索的宝牌指示牌,这副牌只有个立直nomi。 然而开杠之后,这副牌的打点突飞猛进,一路狂飙。 毕竟开暗杠后能够翻两枚里宝牌指示牌,威力绝对要更加吓人。 尤其是最后第二枚里宝指示牌还确实翻出了两张宝牌,一旦她刚刚那枚一筒打出去,就是二度被飞! 然而即便没有放铳,鹭森灼依旧不好受。 “立直,自摸,dora4,里dora2,每家8000点。” 原本只有一番的立直,在南彦的开杠之后,这副牌最终竟然能打点24000点,这是鹭森灼完全想象不到的。 她确实感觉到南彦的手牌只有立直nomi,也确确实实判断准确。 这是赤土教练传授给她的立直判断经验,她可谓是完美继承。 可最终的结果,依旧让她大跌眼镜。 南梦彦。 这绝对是超乎她想象之外的,最强大的怪物! 叩问本心,鹭森灼之所以不太喜欢南梦彦,是因为赤土教练对他的评价实在是太高,太高了。 高的就连赤土教练自己,也坦然承认或许连她都未必是这种怪物的对手。 这让鹭森灼的内心产生了对南彦的一丝敌意和嫉妒。 她不喜欢赤土教练这么贬低自己,她认为赤土晴绘是最伟大的麻雀士,她希望未来能够看到赤土晴绘能够活跃在职业赛的舞台上! 所以她内心坚定地觉得赤土晴绘不应该这么瞧不起自己,用贬低自己的方式太高南梦彦。 同时她因为赤土晴绘时常夸赞南彦,而产生了一缕嫉妒之心。 所以她想要直面南梦彦,不求战胜他,至少能打一场漂亮的对局,从而证明赤土教练不会比南梦彦弱! 可是 可是经历了这场对局之后,她终于明白了。 赤土教练并没有说错。 现在的南梦彦,不是她们这种级别的选手,能够对抗的恐怖存在! 而鹭森灼尽管内心不愿承认,但这一场的麻将对局,她切实感受到了南梦彦在麻将场上带给她的压力,远比赤土教练更强! “立直!” 在鹭森灼思绪走远的那个瞬间。 南梦彦如同噩梦般的宣言声,紧随而至!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五章 溢满 二度立直! 鹭森灼瞳孔猛然一抖。 这么轻易地就立直了! 她再度看向宝牌指示牌,这一次的指示牌显示为中,也就是说白板是这一局的宝牌。 然而南彦自己就切了一张,宥姐也切过一张,所以可以确定南彦手里是没有自然宝牌的。 红五筒在她的手里,红五万感觉在宥姐手上,剩下的红五索应该是在高鸭稳乃的手里。 按照鸭子的做牌习惯,她有一定的直向手风格,一般手牌能留对子和刻子的情况下,鸭子都不会做成顺子。 所以高鸭稳乃的牌效率是有一定损失的。 这一点和南彦稍有不同。 每当鸭子早巡切过一张六索,那么有很大概率她的手牌存在着七索或者五索的刻子。 结合高鸭稳乃牌河还在六索后切过一枚四索,所以五索成刻子的概率会更大。 这样一来那张红五索,更有可能出现在高鸭稳乃的手里。 大概率又是立直nomi的牌么? 可是领教了上一局的惨痛教训后,鹭森灼清楚就算是立直nomi,也不能够掉以轻心。 因为南彦随时都有可能通过杠牌增加打点。 不过目前南梦彦没有开杠,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吧。 所以鹭森灼在避开一发之后,直接强冲。 只要在南彦开杠之前,把牌做出来就不会有很大问题。 随后鹭森灼便摸上来了一枚八筒,紧接着打出九筒同样宣布立直。 【二三四伍六七七七八九筒,西西西】 听和一四七筒的三面,还是带役牌西风的筒子染手型,高目可见一气通贯。 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点数相差已经太大了,必须靠着立直,直接一副牌击穿南彦! 这就是麻将陷入劣势的打法,有一手好牌就不要担心放铳,直接吟唱起立直魔法,把立直棒放上! 毕竟南彦立直之后无法改张,绝无改变排序的手段。 即便开暗杠摸的也是岭上牌,不会对排序造成影响。 在这种情况下对立直,赌的就是运气! 鹭森灼自忖她的运气不会比南彦弱,在多面听的情况下,最终赢下来的绝对是她! “杠!” 在鹭森灼刚刚放下立直棒之后,南彦下一巡直接开杠! 只不过翻开的杠宝牌指示牌却是一枚南风,也就是说鹭森灼手里的三枚西风瞬间变成了三张宝牌,外加这是役牌,可以说鹭森灼的这个立直至少能够击出倍满的点数。 这一刻鹭森灼吞了吞唾沫,心道就算开杠又如何,立直之后南彦是控制不了牌山,最终放铳的一定会是他自己! 而且开杠对于她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只要能中里宝牌,她这副牌甚至有望三倍满! 仅凭这一副牌就能够将所有的劣势全都打回来! 然而。 让鹭森灼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南彦开杠之后,从岭上摸到一枚红中,并随后将其打出。 红中 宝牌指示牌显示同样是红中,也就是说这是一枚绝张红中。 这就意味着…… “碰!” 果不其然,见到这枚绝张红中之后,松实宥便将其碰走。 松实宥这一局的手牌不错,碰掉红中就能听牌,这种情况下不可能不碰掉红中。 然而随着这个副露,鹭森灼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 即便在南梦彦立直的情况下,他竟然还有手段动摇牌山的顺序。 他简直就是魔鬼! 下一刻,鹭森灼就摸上了一枚二筒。 而这张牌打出的那一刻,南彦的手牌顷刻倒下。 【一一一四五六万,三四筒,东东】;暗杠八索,点和鹭森灼打出的二筒。 “荣,立直.嗯,只有一番。” 南彦翻开两张暗盖宝牌,结果两张一张都没中。 不得不感慨自己这薛定谔的运气,有时候会用在某些莫名其妙的鬼地方。 虽然配牌优秀进张也好,听牌速度快了。 但立直之后里宝牌却一张都不给他中。 不过无所谓,能赚点数就是好事。 在南彦翻里宝牌的时候,每翻一次鹭森灼都会感觉背脊发凉。 她还以为南彦会连续翻的两张里宝指示牌都会命中宝牌,然而他手里存留了太多的刻子,反而没办法覆盖太多的牌张种类,这就导致连续翻的两张里宝牌都没有中,是真正意义的立直nomi! 不过心存庆幸的同时,鹭森灼还暗暗可惜。 自己刚刚那副牌明明已经这么大了,可是最后还是在对日中输给了南彦的立直nomi。 但凡南彦摸到一筒打给她,形式会瞬间逆转! 随后的下一局。 鹭森灼在摸到起手牌的那一刻,就知道她必定要在这一局里,和南彦分出胜负。 【三三三四六六六九九筒,二三三六索】 起手就是两组暗刻两组对子。 这副牌,必然是往役满的方向去做。 此时鹭森灼点数劣势太大,所以迫切需要自摸役满才行。 另一边,松实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牌。 万子有足足九张,几乎不用多想,直接往万子混一色的方向去做。 高鸭稳乃同样摸到了非常不错的牌。 【一一万,二七七筒,一九索,东东南南西西】 这副牌可以说是新子憧的最爱,小牌速攻嘎嘎快! 如果是按照正常的牌去做,这副牌最后很大可能是对对和加役牌以及混老头的六番跳满。 如果能够摸到一组北风,甚至有望役满。 反观南彦的起手牌就稍显一般。 【一二二四八九筒,二三七九索,北白發中】 这一局,宝牌依旧是白板。 南彦几乎没有多想,起手就把宝牌白板打了出去。 感觉到这一局各家气运要远强于自己,南彦自然不可能留着这张危险的宝牌白板给别家加番,直接在最早巡切掉,以除后患。 随后也是字牌先行。 别家运气好的情况下,可以迅速副露字牌组成大牌,在运气不够好的情况下南彦都是先切字牌,尤其是宝牌的字牌。 而在看到南彦切了白板宝牌之后,鹭森灼同样打出了白板。 紧接着,松实宥便摸到了白板成对,看着南彦最先打出的白板有些可惜。 但凡南彦没有打白板,鹭森灼自然也不会打,自己就能碰掉白板以最快的方式听牌。 而现在这两枚白板不能成刻只能作为雀头存在,无疑是损失了牌效的。 如果接下来还在进万子牌的话,她甚至可以不要白板,直接走万子的清一色。 “碰!” 高鸭稳乃很快连碰两手。 东风和西风全都碰掉,手里形成了三雀头加浮牌的一向听。 只要再碰一次,自己就能听牌了。 摸到了这样的好牌,自然是不能怂。 一旁的新子憧暗暗握拳。 非常好的副露,很有她的风格! 像是有些人喜欢两头通吃,又想要对对和又想要门清,最后错过了副露的机会,连牌都听不了。 这种情况她见得可太多了。 一旦决定了要速攻,那就得副露到底,这时就不要考虑防守了! 而在高鸭稳乃副露两手之后,鹭森灼也进了两张至关重要的牌张。 随后的第五巡。 率先由鹭森灼发起了进攻,横板一张四筒宣布立直。 【三三三六六六九九九筒,二二三三索】 只要能自摸,这副牌就是役满的四暗刻! 既然四暗刻必须要自摸才能达成役满,所以鹭森灼果断立直,她反而不希望有人给她放铳,她必须自摸才行! 一旦这副牌能够自摸成功,就能炸掉南彦的庄家,直接来到第二。 而即便到了此时,南彦的手牌也还稀烂无比。 【一二二四六八八九筒,二三七七九索,南】 随后打出现物四筒,不点一发。 松实宥微微沉吟,也是拆了白板雀头,选择弃胡。 这一局她和高鸭稳乃点数差不太多,微弱的点数差距就会带来名次上的变动,而现在要超越南彦的第一已经不太现实,所以风格偏向保守的松实宥开始了自己的弃胡之路。 紧接着,高鸭稳乃也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她在进张之后,手里已经有了四组对子,这就很尴尬了。 稍微犹豫了一下,便打出了生牌南风。 不管怎么说,这张南风目前肯定是最安全的。 见到高鸭稳乃冲了生牌南风,南彦进张四索之后,也跟了一手南风。 而接下来的四五巡目。 鹭森灼都是摸什么打什么。 虽然四暗刻可以说是所有役满里最容易成型的。 但问题是这个役成型容易,和牌却难,毕竟必须自摸才算役满! 之后鹭森灼接连打出了一索四索和六索,唯独她要的二三索不见踪影。 而在她这样摸什么打什么的过程中。 南彦后来居上,反而摸进来了一枚七筒,听牌了! 【一二二六七八八九筒,一二三七七七索】 只要打出一筒就听牌了。 然而没有役,想要荣和就必须立直。 但即便立直,也只是听一个边张七筒。 南彦摸到七筒之后,沉吟了许久。 他刚刚感受到鹭森灼的手牌有着强烈的役满气息,但这股气息有些不稳定的感觉,大有可能四暗刻的立直。 而且鹭森灼立直非常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 从这一点来看,可以确定是四暗刻无疑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就算放铳也只有三暗刻加对对和以及立直,只有五番满贯的8000点。 通常来说刻子这么多,要中里宝牌还是很难的。 只有三十四分之五的概率。 但只要中了一张都会变成倍满。 依旧 不足为惧。 现在的点数差距,就算被直击一万六,也只是皮毛。 南彦随后将一筒横着打出。 “立直!” 随着这個立直。 后方观战的新子憧和松实玄都震惊了! 因为南彦的这副牌,只听一个边七筒。 而且还只有一个立直nomi! 何况站在上帝视角,她们还能看到南彦下家的高鸭稳乃手里有两张七筒,这么一来牌山里仅剩下绝张的七筒! 一瞬间,新子憧和松实玄都感觉血脉喷张,这个立直也太疯狂了吧! 看到南彦的追立,鹭森灼瞳孔猛然一震。 如果说之前南彦的牌还比较难猜的话,这一局南彦的这副牌的鹭森灼用脚指头都知道大概率又是个立直nomi! 白板宝牌被打光了,红宝牌被自己模切了两张,剩下的红五万大概率又是在宥姐手里。 南彦这副牌打点就不可能高。 结果在明知道自己牌不小的情况下,南彦竟然敢追立,这是在做什么!? 要知道南彦可是标准的防守型麻雀士,立直听三面有时候都要看看场况才会考虑立直,不会这么轻易交出自己的立直棒。 可是他这些只有立直nomi的屁胡,却每次都宣布立直。 他这是疯了么! 但鹭森灼转念一想。 和她们打了两个半庄,南彦立直次数极多,可是竟然没有一次放铳。 甚至听宥姐她们的描述,昨天的立直也是一样! 鹭森灼实在无法理解这种奇怪的操作。 而且从跟南彦对局以来,这种古怪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 那就是自己明明是多面听的牌,可是往往对日对不过南梦彦! 哪怕南彦只听一张牌,自己的多面听都毫无作用。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苦苦思索之中,鹭森灼立直之后模切出一张一万。 而这个瞬间。 “杠!” 高鸭稳乃直接杠走鹭森灼手里的一万。 在两家立直的情况下,鸭子竟然不留着绝安牌一万用来防守,反而直接杠走。 哪有这样打牌的! 但这个开杠,翻出了一张北风牌。 高鸭稳乃手边副露出来的东风,瞬间变成了三枚宝牌。 同时她从岭上攫取一张一筒之后,打出二筒。 不仅多了东风的三宝牌,还重新把对对和的两番要了回来。 正式听和一七筒。 “杠!” 随后,南彦也开杠七索。 翻开杠宝指示牌三索。 这张牌的出现,预示着鹭森灼只有摸到绝张二索,才能完成四暗刻的役满。 似乎为了回应南彦一般。 高鸭稳乃也再次开杠西风,让牌局彻底陷入疯狂! 王牌之上,再度多了一张杠宝指示牌八索。 这一刻,鹭森灼感觉要么是南梦彦和稳乃两个人疯了,要么就是她自己疯了。 三张杠宝牌指示牌全都出现了,一旦立直家自摸,则需要同时翻开四张里宝指示牌! 各家呼吸都有些停滞。 谁也没有想到陷入疯狂的不只有南彦一个人,还有高鸭稳乃。 即便在两家立直的情况下,她还无所畏惧地开杠,将牌局导向无法预测的局面! ‘二索,快来呀二索!’ 鹭森灼此时着急地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这两个怪物,怎么敢这样打麻将的啊,自己明明是役满的立直,她们竟然还敢这样乱日乱杠,实在搞不清楚南彦和鸭子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们难道不打科学麻将的么? 快来吧,我的二索! 似乎是得到了她的呼唤,麻将机中的牌灵将她心心念念的牌发到了鹭森灼的手上。 将那张牌翻到正面的那一刻。 鹭森灼两眼一黑。 她最擅长做的牌是筒子多面型,尤其是筒子的中张牌利用率最高,而麻将机中的牌灵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共鸣,特地发来了一张她最爱的中张筒子。 正是一枚七筒! 鹭森灼打出这张七筒的那一刻,小脸煞白,动作僵硬,那样子仿佛都要被送到医院去吸氧了。 “荣!” 高鸭稳乃当即两眼冒火,兴奋地推倒手牌。 “东,对对和,dora3,12000点!” 听到少女热血沸腾的声音,南彦不由得看了一眼高鸭稳乃。 这姑娘也太急躁了吧。 “那个,南彦哥哥也胡了哦,这应该是头跳吧。” 松实玄在后方提醒道。 “诶诶?” 高鸭稳乃看了一眼南彦的这个立直,不免挠头,没想到她跟南彦听的是同样的牌。 随后南彦也推倒手牌。 立直,听一个坎张七筒。 这副牌目前只有立直nomi。 杠了三张,连一张宝牌都没中。 所以这副牌的重点,还是在里宝指示牌上。 鹭森灼看了一眼南彦的手牌。 【二二六七八八九筒,一二三索】;暗杠七索。 想要高打点的话,翻中六索显然会让得点突飞猛进。 但目前才到中巡,牌山还足够厚。 何况自己已经打掉了一张六索,南彦在暗盖牌里翻到六索没有那么容易。 第一张暗盖牌翻开,是一张三筒。 没中。 鹭森灼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个立直,中一两张里宝牌她都能接受,只要不点中六索,就没有问题。 然而接下来翻出的第二枚里宝指示牌,瞬间让鹭森灼血压拉满。 六索,真的出现了! 而紧接着翻开旁边的第三张里宝牌,一张六索再度出现! 其实翻到第二张六索的时候,这时鹭森灼已经被飞,不用接着翻。 庄家倍满24000点,直接飞出地球! 直到最后的第四张里宝指示牌翻开之后。 鹭森灼彻底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因为那最后的一张里宝指示牌,赫然是最后的一张六索。 非常正宗的立直一番,外加里dora十二张,庄家累计役满48000点。 别说飞出地球,简直飞出了银河系! 这一刻,被累计溢满的鹭森灼双瞳无光,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倒在了麻将桌前,还撞倒了前方耸立的牌山。 怪物,绝对是怪物! 这种对局,到底要怎么嬴!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六章 期待全国大赛能遇到你 “不用送了,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 回家的路上。 松实宥和松实玄看着失魂落魄的鹭森灼,不免为少女感到担忧。 在南梦家打了六个半庄,鹭森灼被飞了四次,比昨天的松实玄还惨。 其实小玄输给南彦,还算比较有自知之明,毕竟松实玄知道自己比较弱,心中有了预期,不会太难过。 虽然最后松实玄还是被打得想哭,因为四个半庄一副牌都没和成。 但至少心态没有崩溃。 可鹭森灼在放了那个累计役满的一番立直之后,打到后面的三個半庄,屡屡出现非常低级的失误,明显是心态出现了问题。 “这个.小灼她应该是在担忧吧,如果我们全国大赛遇到南彦这样的对手,我们.恐怕很难赢。” 松实宥轻声道。 这是明摆着的事情。 两天十个半庄,南彦九次一位。 除开今天的第一个半庄鸭子猛点两个大炮导致南彦无铳吃三,后面可以说越打越顺手,再也没有给过其他人任何的机会。 如果说第一个半庄鸭子好好打的话,那就是十次一位,没有别的可能。 实力的差距完全体现了出来。 这十个半庄,除了高鸭稳乃这个逗m越打越越兴奋,越战越勇之外,其余人跟南彦交手后,都崩的一塌糊涂,就连风格比较稳健的松实宥,也屡屡被压制,要说心里没有挫败感都是不可能的。 好在松实宥性情比较温和,输给南彦的反应也没有太激烈。 但鹭森灼就不一样了。 她一开始,是抱着战胜南彦的信念来打这几个半庄。 结果现在连信心都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奈良县的县级赛临近在即,她担心鹭森灼会就此一蹶不振,那就会影响比赛的状态了。 “毕竟是全国顶级实力的选手啊,听赤土教练说南彦很大可能还会参加世青赛,说是他是世界级的选手都不为过,差距大也是正常的。” 松实玄不免安慰道。 “何况赤土教练也说,团体赛比的是团队的实力,个人实力的作用非常有限。” “可是.你小学时候的好朋友,小和也在清澄诶,她的实力也很不一般啊,清澄厉害的不只有南彦一个。” “哦,也对。”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凝滞。 这么一想,她们阿知贺即便能打进全国大赛,好像也不容乐观。 全国不仅有南彦哥哥领衔的清澄,还有宫永照所在的西东京白糸台,这些人都是顶级的怪物,光个人实力都能横扫千军如卷席的恐怖存在! 虽说提前遇到确实是好事,不至于在全国大赛上猝不及防被打懵,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但提前得知了双方的差距,对于自信心的打击确实是毁灭性的。 松实家两姐妹,也不禁叹气。 “但不管怎么说,咱们先拿下县级赛再说吧,以后的难题以后再想,而且还有两天的时间,试试这两天能不能从南彦哥哥的手里赢下一局。” 作为阳光少女,松实玄尽管昨天被打出了一点阴影,但很快就握紧拳头,展现出了积极的一面。 “嗯!” 宥都点了点头。 目前来看,她们阿知贺所有人面对南梦彦都是无解的,根本不可战胜。 但以后的事情谁又知道呢? 积极地看待未来吧。 . 另一边,新子憧和高鸭稳乃则是在南彦家里住下了。 新子憧的家离得比较远,打完这几个半庄天色都快黑了,所以新子憧干脆拉着高鸭稳乃央求南梦柯收留。 对于可爱美少女的请求,南梦柯一向很难拒绝! 而高鸭稳乃家离得不算太远,要赶还是能赶回去的,不过打完这几个半庄之后,落败的高鸭稳乃反而战意不息,还想跟南彦好好切磋麻将技艺。 所以她干脆留下来,不打算回家了。 她想要知道,像南彦兄这种近乎无敌的麻雀强者,到底是怎么修炼的! 真的好想知道! 为什么南彦哥能这么强! “南彦,我朋友要在家里住两天,你不会有意见的吧?” 南梦柯很是强势地开口,几乎不给南彦否决的机会。 南彦拿起桌子上的西瓜吃了一块,补充消耗的体力。 连打了六个半庄,有一两个确实结束得很快,但六个半庄打下来还是很累的。 之前的个人赛选拔南彦也只打了九个半庄而已,而这一个下午就打了六个半庄,属实是累人。 不得不说年轻真好,这些姑娘们打完六个半庄还是活蹦乱跳的,都不觉得累。 不过也是,因为这六个半庄人员都会轮换,只有他一直坐在麻将桌上,消耗自然要比其她人大得多。 吃了一片西瓜,南彦不由在心里吐槽。 感觉霓虹的西瓜,好像没有天朝的这么甜,而且超市跟水果店切的片抠抠搜搜,一片才那么薄薄的一层,一口下去就没了。 岛国怎么连个西瓜自由都没有。 某个宇宙大国更是要拿西瓜皮来做菜。 像前世南彦在天朝的时候,大夏天经常买一个西瓜吃到饱、吃到撑! 但霓虹的水果实在是太贵了,而且味道也不够甜。 吃完一片西瓜后,听到南梦柯的话,南彦微微抬头,只是澹澹道:“你喜欢就好。” 反正这丫头也不会给他反对的机会。 像昨天光是洗澡这件事,两人就争执了许久。 主要是霓虹这边有着浓厚的泡澡文化,经常全家人洗澡都用同一缸水。 而南彦就不习惯用别人的泡澡水,所以直接倒掉换一缸,然后就被南梦柯批评说浪费水。 南梦柯还说她都不嫌弃南彦,你居然好意思嫌弃她! 只能说青春期的女孩子确实麻烦。 “好耶,这两天我一定要跟南彦哥战个痛快!” 鸭子握紧拳头。 遇到了比赤土教练还厉害同年龄段的选手,稳乃肯定是要讨教一下到底是怎么变得这么强的。 这几局彻底给她打服气了,完全赢不了。 即便她出奇招,也会被南彦哥化解掉。 所以她要趁着在南梦家住的这两天,好好研究学习! “确实好棒,可以和我最爱的南梦妹妹一起睡觉啦!” 新子憧则是直接抱紧南梦柯的手臂,还用脸蛋蹭了蹭,“小柯的小手又软又滑,今天晚上我要把它变成我的抱枕,嘻嘻嘻~” 听到新子憧这样没皮没脸的话,南梦柯小脸通红:“你再这样我就把你扔到隔壁,我和鸭子睡,你去跟我哥睡!” 结果这样的威胁之语,对新子憧这个小烧杯一点都不起作用,她反而靠近南梦柯,附耳悄悄说了点什么。 这段悄咪咪的话让南梦柯越发羞赧,心里忍不住大叫‘你丫死远点啊’! 不要跟她说这种事情啊,这可是违禁的东西! 写出来都不能过审的那种! 但新子憧却乐此不疲,她真的太喜欢南梦柯这种反应了,等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能在床上好好挑逗一下,没准能被南梦柯一脚给她踹下床! 连一旁鸭子也挠了挠头一脸懵逼地看着两人,不知道她们在搞什么。 “有人要一起去便利店买点东西么?” 新子憧戏弄了一下少女后,便笑盈盈地问道。 女生就是去上厕所都要结伴,去买东西肯定是要有人陪同的。 “走吧,买点生活用品。” 作为行动派的高鸭稳乃立刻换鞋。 “我也去吧。”南彦也起身了。 “伱跟过去做什么?” 南梦柯眨了眨眼睛。 不要对我的小伙伴们有非分之想啊,家里有个可爱妹妹就足够了! “我要补充生命所需且易于吸收的糖分。”南彦平静道。 真的是,自己去便利店也要问个不停。 连打六个半庄,就算是南彦也感觉脑子有点混沌。 买东西倒是其次,主要是为了出去走走。 “不就是买饮料么?说的那么奇怪!”南梦柯轻哼一声。 随后三人换了鞋子,走出街道。 天色已然渐晚,带着暮色的彩霞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随着夕阳的落幕愈发浅淡。 街道上尤为干净,行人三三两两,飒爽的晚风拂面,感觉用脑过度产生的混沌都被吹散了不少。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新子憧突然感觉怎么氛围有点安静,三个人竟然没有人说话,连向来话多的高鸭稳乃这时也安静了不少,导致气氛有些凝固。 不得不说南彦哥还是一如既往地安然静怡,只要你不说话,他也无话可说! 真是急死个人。 但是根据这两天的相处,发现南彦也并非高冷,你真要找他聊天他也不会拒绝,甚至你说很无聊的事情他也会搭话。 新子憧心思玲珑起来。 感觉像南彦这样的宝藏男生,只是不够主动而已,所以给别人一种很高冷的感觉。 但如果自己稍微主动点的话,会不会有戏! 她很想看看要是真的和南彦哥哥在一起的话,南梦柯会是什么表情。 肯定会非常有意思! 当然,新子憧也只是这么想想而已,自己真要这么做的话,南梦柯这小妮子会伤心死的。 “南彦哥觉得晚成中学厉害吗?” 三人无言地走了一段路后,还是由鸭子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 “晚成中学,好像是咱们县的的霸主对吧。” 对于这个奈良县强豪、偏差值高达70的升学制学校,南彦有所耳闻。 因为这所学校四十年中只有一次无缘全国大赛,而且好巧不巧,击败她们的还正是赤土晴绘带领阿知贺女子学院进入全国大赛的那一年。 去年实际上成绩还算不错,打进了半决赛,最终碰到了千里山女子中学后铩羽而归。 但纵观这几十年的比赛,晚成中学能闯入半决赛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而且去年似乎还是前两轮都没遇到麻烦的对手,然而在半决赛上遇到种子队伍后一败涂地。 这种地区豪门在全国大赛上会有不少,就是在地区的预选赛上无敌,但是到了全国大赛上就拉了大胯,有点像没有夺冠的edg,纯粹是内战幻神。 “是啊,四十年只有一次无缘全国,是不折不扣的地区豪门。” 新子憧摆摆手,“不过,要是我们能赢下她们的话,就能跟南彦哥哥在全国大赛上见面了吧。” “嗯,到那时候我们就是敌人了呢。” 南彦点点头。 听到这话,新子憧感觉背脊森寒。 不愧是南彦,能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么吓人的话来。 “稍微等一下,我先去买点水果。” 这时,路过一家水果店,南彦便走了进去,两位姑娘就在外边等着。 “小憧,我感觉热血沸腾啊!” 看着南彦的背影,鸭子眼中燃烧着烈焰:“如果我们能和南彦哥在决赛相见,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能够追上小和的脚步了。 我无比期待着那一天。” “是啊,前提是我们能赢下县级赛,以及战胜前几轮的强敌。”新子憧微微叹气,“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正因为有难度,才有挑战性啊,等着我们吧,我们接下来一定会战胜晚成中学,和清澄会师决赛!” 就在这时。 不远处有女生听到了高鸭稳乃的豪言壮语,突然非常生气地回过身来: “战胜晚成中学?开什么玩笑?” 高鸭稳乃的话,仿佛是触动了她们的逆鳞。 “糟糕,看那制服好像是晚成中学的女生。” 稳乃赶忙捂嘴,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晚成中学的人,而且自己刚刚的话居然正好被人家听到了。 “哦,原来是你啊初濑,好久不见了。” 新子憧原本就打算在晚成中学就读,只是后来选择了阿知贺,而这位冈桥初濑就是她在晚成中学的朋友。 “憧,你怎么去了阿知贺?” 冈桥初濑有些无法理解,“阿知贺不是没有麻将部的么?” 随后她看了旁边的高鸭稳乃一眼,想到了刚刚少女说过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 “难道说阿知贺组建了新的麻将部,因为你没办法成为晚成的正式队员,所以离开晚成加入到了那边?” 冈桥初濑感觉自己像是遭遇了背叛,“可虽然我们只是麻将部啦啦队的一员,但只要明年学姐她们毕业之后,咱们就能够成为正式的队员啊。 去阿知贺这种新组建的队伍,一辈子都不会有出头之日,更不可能去往全国大赛的。 一个不能参加全国大赛的麻将部,根本没有崭露头角之时!” “这个嘛” 新子憧挠了挠头,脸上带着几分歉意的笑容,“确实是我的不对,没有提前告诉你,但是我想和儿时的伙伴们一起战斗,仅此而已。” “可是,一个临时组建的麻将部,是绝对没办法战胜晚成的,你这纯粹是弃明投暗!” 冈桥初濑还在坚持。 她认为新子憧的这个选择是非常愚蠢的。 而这个时候,两人争执的声音也传入了水果店内。 一名体型偏小的双马尾jk少女站在店内,她的双马尾并非对称的形状,单侧是一种绮丽的罗马卷,这种不规则反而令她可爱的外表更加赏心悦目,身上的制服裙也是和冈桥初濑同款的晚成中学的制服。 少女此时正将一颗草莓往小嘴塞去,由于她的嘴唇确实比较小,这个动作多了几分异样的妩媚瑟气之感。 “南梦君,你不去帮帮你的朋友们么?” 小走八重一边吃着草莓,一边笑吟吟地朝南彦问道。 作为晚成中学的部长,小走八重提前研究了一下全国大赛的选手。 她注意到了清澄的南梦彦还有有珠山的狮子原爽,都是今年非常值得留意的黑马选手。 全国大赛遇到这两家队伍,必须小心。 但现在,外界对两家的了解还比较少。 她们晚成中学提前注意到了这些关键信息,对于全国之旅将会大有裨益。 所以这位南梦彦,一直是她重点关注的对象。 而且她还知道南彦是奈良县人,所以他会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奇怪。 至于为什么会跟阿知贺的少女们走到一起,这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看样子阿知贺的少女和南彦关系不错,以南彦现在的名气,她们会请他来陪练,是目前她们提升实力的最快途径。 有道是‘临阵磨枪,不足为惧’! 尽管请来了南彦这种级别的选手来训练,可小走八重并不觉得阿知贺会成为自己的对手。 再怎么说,去年也是她率领麻将部,打入了全国赛的半决赛。 她不相信一个刚刚组建的麻将部会有和晚成中学抗衡的资本。 何况在今年的个人赛中,她还是以县第一名的成绩成为年度奈良县唯二的全国大赛代表。 因为奈良县是麻将弱县,个人赛仅有两个名额。 反观长野县却有着足足五个名额。 但她的个人成绩是毋庸置疑的奈良第一,无人可及。 这也是她足以自傲的资本。 然而,南彦却在专心挑选西瓜,没有理会少女。 小走八重嘴角微微一抽,接着道:“南梦君,我记得你是通过表演赛才拿到全国大赛的个人赛名额的对吧,期待到时候能在个人赛上遇到你。” “嗯。” 南彦挑选好了自己要的东西,付了钱,才转头看了一眼小走八重,嘴角微微一笑,“我也很期待。”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七章 基础打的挺好 “初濑!” 正当冈桥初濑还在埋怨新子憧加入阿知贺的时候。 一道元气满满的声音从后方响起。 听到有人叫自己,冈桥初濑回过头来,发现买完水果出来的小走八重部长正和一位男生走了出来。 随后新子憧就和她说了声‘拜拜’,便和那位高高帅帅的男生一块离开了。 冈桥初濑心里咯噔一下,她记得阿知贺明明是女校,老师包括门卫都没有男的,跟晚成高校不一样。 然而新子憧却和那个男生走了,而且看样子两人还比较熟稔。 别看新子憧跟谁都有说有笑,嘻嘻哈哈的,但她和男生都会保持距离,毕竟像她这种梦幻般的jk美少女,稍微跟男生接近都会引来流言蜚语。 似乎是早就经历过这种事情,新子憧对任何男生都会拒而远之。 然而和这个男生,新子憧却没有刻意保持距离。 “部长,那是谁?” 冈桥初濑面露匪夷之色,刚刚好像看到连小走八重学姐也和那个男生在交流,看样子应该是认识对方。 “南梦彦。” 小走八重耸了耸肩,虽然她是冈桥初濑的学姐,还是三年级,但是就个头来说比冈桥初濑还要小不少。 因此很没有学姐的样子,反而像個小女孩。 不过小走八重在女生当中还是有威望的,所以女孩们也不会拿她的身高来说事。 “南梦彦,那不是长野县最近风头正盛的明星选手么?” 冈桥初濑身边的另一位带着沉重眼镜的少女不由惊呼,“有他来帮阿知贺的女生培训,她们的实力一定会进步非常快的!” 闻言,冈桥初濑脸上也涌现出了几分担忧。 难怪新子憧刚刚的样子无比自信,甚至笃信区区一个阿知贺都有跟她们晚成中学抗衡的资本,原来是请来了这位选手当陪练。 “小走学姐,那我们怎么办……” 听到两位啦啦队成员焦急的声音,小走八重不由摊手道:“不用担心,虽然南梦彦确实在帮她们提升实力,但南彦昨天才刚回家,所以说阿知贺的那些女生也就帮她们特训这几天时间。 我看了一下她们,确实训练挺辛苦的,手里都磨出茧子来了。 然而我从小学开始就经历了非常艰苦的麻将训练,从小学三年级以后茧子都磨没了。 她们这段时间再怎么辛苦,只不过是临阵磨枪罢了。 这种对手,无须恐慌!” “不愧是小走学姐!” 两位学妹顿时就露出了仰慕的神情。 虽然小走学姐个子不高,但意外地让人感到安心。 “不过我比较在意的是南梦彦这个人。” 小走八重微微摩挲着下巴,“他这个人属实狂妄自大,竟然说什么‘想挑战我,还是先赢下阿知贺再说吧’的这种话,一个靠表演赛才拿到通往全国大赛门票的人,竟然这么嚣张!” 主要是南彦的那种不轻不淡的语气,让小走八重很是不爽。 她看过南彦的几场比赛,以及一些相关的视频剪辑。 听说这个人有些变态倾向,喜欢在麻将桌打哭可爱的女生取乐。 不可否认她也是那种可爱型的女生,所以要是全国大赛碰上的话,一定能轻易激起南梦彦这个人的兽欲。 他现在肯定非常渴望想要虐哭她。 不过小走八重并不担心,倒时候就让他看看,什么叫属于王者的立直! “不用在意了,小走学姐,南梦彦不可能是你的对手的。” “就是就是,我那个朋友新子憧,初中时水平跟我差不多,就算南梦彦亲自调教她,也不可能是小走学姐的对手!” “说的也是。” 小走八重轻哼一声,没有把阿知贺放在心里。 如果说在别的县,老牌麻雀豪门可能有很多,但在她们奈良县,唯一的豪门正是她们晚成中学。 阿知贺连边都挨不上。 严格来说,阿知贺女子中学实际上也是豪门,不过她们擅长的地方却是围棋,她们的麻将部曾经有过昙花一现的辉煌,但很快就没落了。 总之,阿知贺不是什么值得研究的对手。 . 正如小走八重没有太过在意阿知贺一样。 南彦也没有在意小走八重的挑衅。 晚成中学虽然是地方豪门,可是跟人均魔物的阿知贺比起来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就算是个人实力第一的小走八重,竟然能被龙王当成小怪单刷。 阿知贺战胜晚成中学,在动画里甚至只用了短短的一分钟。 这让南彦实在很难重视起来。 第二天,对战阿知贺的五位姑娘依旧是平平无奇地八连胜。 龙王被飞了四次,鹭森灼、新子憧和高鸭稳乃各一次,只有一次没有出现飞人的记录。 “南彦哥哥,你不是以防守见长的选手么?怎么每一局都能飞人啊!” 阿知贺龙王被直击地受不了了,性格这么温顺的少女也有些抓狂。 虽然自己点的都不是什么大的炮,但各家自摸加上连续被南彦铳和小牌,很快25000点的点数就清空了。 而且这么多个半庄下来,她和到的牌聊胜于无。 一直都处在烧鸡的状态。 反观南彦,放铳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就算放铳也是小牌。 这就导致她们很难从南彦手里赚取分数,都是点数在各家之间交换,然后南彦从她们兜里狂捞分。 太离谱了啊! “我确实是比较擅长防守,”南彦微微叹气,“但不代表我不擅长进攻啊,你们有时候放铳放得太快,我都反应不过来。” 众人:“……” 确实,仔细想想好像都是她们在放铳。 在防守端上,跟南彦相差太大了。 “话说我看了南彦哥的好多比赛,好像赢得并没有像跟我们对局一样这么轻松。”高鸭稳乃不由挠了挠头。 很多时候感觉南彦都是在防守,不像现在这样,经常会立直。 甚至连小七对这种门清役,都感觉用得游刃有余。 要知道南彦在比赛里可是很少立直和用小七对的。 难道是我们太弱了? “那还用说嘛!”新子憧嘴角微微一抽,“长野县去年都打进八强了,就麻将队伍的底蕴和选手的实力而言,比咱们奈良都要强上不少的。” 然而就算是打入八强的长野县强队,今年都输给了清澄。 这已经能够证明南彦的实力。 “我先回去了。” 又是经历了一轮连败,鹭森灼眼中名为希望之火,都黯淡了不少。 赢不了,根本赢不了。 就算她们能打赢晚成中学,到了全国大赛遇到这样的对手,也很难拿下来。 要是在第一轮就碰到,恐怕会一轮游的吧。 她们阿知贺所有人加起来,竟然都不能从南彦手里赢下一局! 双方的实力差距犹隔天渊! “我们也先回去了。” 松实家的两姐妹微微朝南梦兄妹点点头,然后也回去了。 这么多天打下来,一场没赢,对于败者来说确实是很难接受的一件事。 输的太多,甚至都有点麻木的感觉。 随着最后一个半庄打完,新子憧不禁看了一眼高鸭稳乃,好像现在还留有热情只有鸭子了吧。 阿知贺的其她人,心气都快被打没了。 尤其是鹭森灼,感觉她连输几天心态都发生了变化。 说实话,新子憧同样有着深深的无力感。 要知道麻将可是运气的游戏,运气对于胜负占比极大,技巧反倒是次要的,有时候新手的豪运来了,就连职业选手都挡不住。 可就算有着运气的成分,她们这么多人跟南彦打了这么多个半庄,愣是一次都没赢下南彦。 十几个半庄南彦都是一位,这实在是太离谱了。 她们就是跟赤土教练打,也不会输得这么惨啊。 从这里就能看出来,她们可以说是被南彦全方位碾压了,包括所谓的运气。 到了晚上,新子憧和高鸭稳乃两个人还在复盘今天的对局。 有些南彦的操作,即便重新摆出来,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大多数时候南彦确实遵照牌效牌理来做牌,但有时候的一些决策感觉纯粹是无理手,单看之下放在和切题里完全是鸡打,是错误的一切。 然而放在大局之下,全局视角当中,这又是最正确的选择,南彦的一切甚至考虑到了对手的出牌习惯和逻辑。 就感觉有时候是别家在配合着他出牌一样。 复盘之后,两位少女都深受震撼。 而这个时候。 就听到南彦的房间里传来了南梦柯咬牙切齿的骂声: “想玩就玩,可以去考虑打应氏杯,基础打的挺好!” 随后就看到少女气冲冲地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看她样子,还余怒未消的模样。 在南梦家住了两天,新子憧和高鸭稳乃早就见怪不怪,这两兄妹经常因为一点点小事就拌嘴,习以为常了都。 “怎么了嘛!” 新子憧有些好奇。 不管是南彦还是南梦柯的性格,都是不那么容易生气的那种,像南梦柯这样各方面都很完美的女生,性格也相当好,新子憧经常各种挑逗她,南梦柯虽然会面带愠色,但不会真的发火,最多只是咬咬牙回怼两句。 南彦更是温吞如水的那种慢热性子,你怎么惹他他都没太大反应的。 但是两人在一起就会发生一些奇妙的化学反应。 在新子憧看来,主要原因还是南梦柯太过完美主义,而且还是个急性子,除了生活方面稍微有些闲散,但是在运动、学业和围棋方面,少女对自己要求很高,甚至到了有点狠的地步。 而南彦就 新子憧昨天半夜起床上厕所的时候,还看到南彦在下棋。 然后早上睡到十点钟。 典型的夜猫子。 和南彦在外面的高冷男神形象不同,生活方面是真的不够精致,就挺随意的,和妹妹南梦柯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性格。 这两个人共处一室,闹矛盾是正常的! “南彦这家伙,我好心教他基础定式、布局还有死活题手筋,想让他别到时候跟我们社团的女孩子下棋输得掉眼泪! 谁知道他就喜欢那种奇奇怪怪的下法。 哎呀怎么办啊,南彦不听我的!” 南梦柯很是懊悔答应南彦跟自己合宿的提议。 以他的性格,肯定会去跟女孩子们切磋几把,全无围棋基础的南彦到时候肯定是输得一败涂地。 一个男生怎么可以在这方面输给女生! 尤其还是自己哥哥。 有着完美主义的南梦柯想到这里就头大。 “可南彦哥只擅长麻将啊,输给别人围棋不是正常的么?” 新子憧倒是不太在意,人无完人,一个人总不可能把世界上所有的技巧全都学透吧,那这种跟神明也没什么区别了。 一般的天才,能在一个领域达到极致就实属不易。 要成为跨领域的全才,这也太难了吧。 所以在新子憧看来,在自己不擅长的地方输了也没什么。 就像女孩子也不可能跟男生比长短对吧。 “其实南彦如果输给正式队员也没什么,”南梦柯微微叹气,“可是明明可以不用输的,因为来合宿的有些女孩子只是新手,南彦是去跟她们下棋,犯不着和正式成员下。 这些新手实际上也就只会一点点,你稍微懂一些定式,然后做几道死活题,靠着计算力就能下嬴对方了。 其实这就跟考试前老师标注的重点内容差不多,学会这些至少能考个及格。 然而南彦他偏偏有着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问能不能这样下能不能那样下,没完没了。” 南梦柯越说越气。 她恨不能直接把定式输入南彦的脑子里,这家伙老是去关注别的干什么,这又不是麻将! 正规的定式不学,南彦尽想写有的没的,真是气死他了。 算了,干脆让南彦输得了。 反正丢人的也不是她。 新子憧对围棋一无所知,不由问道:“难道不走定式,就一定会输吗?” 听到这话,南梦柯有些想笑。 这话就好比moba游戏你问一句经济少就一定比对面劣势吗? 不走定式,要么输先手,要么亏实地或者外势,这些定式都是前人走过数以亿万次总结得出的最优解,虽然这之中有许多的变种,但不管怎么变都是首先都是得自己不能有明显的亏损。 前期的一颗子价值千金,需要能尽可能多捞好处。 你这个时候反而让出利益,后面如果面对实力相近的对手,想要打回来就没那么简单了。 要知道围棋可没有麻将这么多的运气成分,不会出现突然发牌姬给你一手好牌伱就反败为胜的情况。 前面就亏,后面只会亏得更多! “肯定啊,你打麻将在不做国士无双的情况下,开局会拆面子里的红五筒吗?” “不会!”新子憧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不就是了。”南梦柯愤愤说道,“南梦彦就是在做这种事情!” 果然,还是得用麻将的比喻,新子憧才能听得懂。 不然跟她解释围棋的理论,还得解释老半天。 “有没有一种可能……” 新子憧笑嘻嘻道,“南彦哥哥是在开发一种全新的定式!” 听到这话南梦柯脾气就上来了:“他这么厉害,还能自创定式,怎么不去打三星杯拿冠军啊!这怎么可能!?” 虽说这种情况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就算放到现在,围棋还有一些全新的定式在涌现,这是属于新时代的打法。 可这都是那些从小就开始下围棋,手谈了几万乃至几十万场的职业国手,才有可能在与同境界的国手对弈之时灵感一现,从而开发出一种新的定式。 一个圈外人想要开发围棋的定式、怪招,难度不亚于民科人士研究出可控核聚变! 历经几千年岁月,有着如恒河沙数的围棋天才们在这个19乘以19的小小棋盘中对弈毕生,耗费无尽心血,居然都没有发现这种定式,反而是被一个圈外人,才刚学习围棋的南梦彦开发出来了。 这不是很扯淡么? “话说南彦在麻将里用的是不是也是一些怪招啊。”南梦柯不禁问道。 “对啊,南彦哥的一些招式,确实很怪!” 高鸭稳乃予以肯定。 虽然她觉得自己有时候打得也很奇怪,但完全不会像南彦这样光挂陆离,完全不可揣测。 “那就是了,”南梦柯抿了抿粉润的小嘴,“他还真以为围棋和麻将是一样的游戏啊。” 新子憧不置可否,毕竟她确实是不懂围棋。 但是她记得晚上经过南彦房间的时候,偷偷朝里面看了一眼,看到的是南彦围棋对局胜利的画面。 就算是怪招,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应该也能获胜的吧。 “不多说了,我要去看南彦哥打网麻!” 高鸭稳乃就更不管这些了,她对围棋一窍不通,给不出什么意见。 这几天她围观南彦打网麻,倒是学到了不少阴招,比如说掉线骗大牌之类的损技巧,不得不说旁观南彦哥打麻将是真的能学到东西。 看到鸭子往南彦的房间里跑,南梦柯露出几分玩味的笑容看向新子憧。 “哼哼,我哥没回家之前,谁天天说要让人家手把手教学的,现在怎么不去了?” 听到南梦柯的话,新子憧同样回以倩笑:“现在去人家不好意思的呀,等半夜我再去,才能享受一对一的辅导嘛。” “嘶~” 南梦柯倒吸一口凉气。 这小烧杯段位比自己高太多了!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八章 赤土晴绘:我也来会会南梦彦! 已经是去南梦家特训的第四天。 鹭森灼朝着约定集合的地方走去。 回想起前三天的战绩,鹭森灼内心很是焦虑和痛苦。 除了有一局高鸭稳乃连续放两个超级大炮导致南梦彦落入三位,后续各家都是正常实力在打,却被压制得非常惨。 后面的这么多场,南梦彦没有一次从第一的王座上掉下来。 个人实力相差巨大,以至于鹭森灼这几天触摸麻将都没有实感。 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差距,鹭森灼实在无法理解。 这就是全国级别顶尖选手的实力,跟她们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简直就如同超重量级的拳击选手单方面殴打超轻量级的选手,几乎只需要一拳就能将对手ko。 说实话,鹭森灼甚至觉得这样的对局毫无意义,除了产生挫败感以外没有任何提升自我的效果,因为双方差距太大,以至于很难得到进步。 “早上好。” 看到车站旁边等候的两位少女,鹭森灼轻轻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小灼。”松实玄微微点头,回以一笑。 “早上好好冷!” 一大早就要起床,以松实宥的体质,实在承受不住。 尽管现在其实严格来说还踩在夏天的韵脚,但早上的气温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温暖了,松实宥早早就套上了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看到这么怕冷的松实宥,鹭森灼不免叹了口气:“宥姐不用勉强自己的,反正就算是去了南梦家也是挨揍。” “我倒是觉得还好。” 听到鹭森灼有几分叹气,松实宥淡淡一笑道,“其实不用那么悲观的。 虽然这几天确实一直在输,不过至少小玄防守能力锻炼上去了,昨天被飞的次数显著减少。 而且小柯家里还挺暖和的,南彦也会为我们备好热水和温茶,这方面不用替我担心。” 鹭森灼还想说点什么,这时候就听到旁边传来嘹亮的女音。 “哦,都到齐了!” 赤土晴绘不知何时来到了众人身边,握紧拳头道:“这几天辛苦各位了,我知道跟南梦彦对局是一次很大的挑战,不过你们想要打进全国大赛,跟原村和会师,将来一定会面对同等级别的怪物。 所以我们要打起精神,今天也是最后一天了!” 过两天就是县级赛,还有留一天做准备。 奈良县的麻将队伍比较少,而且赛制安排上也是個人战放在团队战之前,由于阿知贺全员都不打算参加个人战,所以比别的队伍多几天时间休息。 至于奈良的县级大赛,其实也只需要打一天就会出结果。 而且南彦好像也要去参加妹妹的围棋合宿,之后也没时间来训练阿知贺的姑娘们。 因此,今天就是魔鬼训练的最后一天。 “您也打算去么?” 鹭森灼没想到赤土也会到场,有些奇怪地问道。 “当然了,”赤土嘴角微微上挑,“这可是不可多得的,近距离接触未来最强大的对手的机会,肯定要参加的。 而且我对南梦彦的打法也比较感兴趣。 作为有点极端的防守型选手,结果听说这几天都把咱们的姑娘打飞了不知道多少次,我想看看他到底是怎样挑选进攻的时机。” “嗯。” 鹭森灼神情却有些淡。 经历了这些天的对局,她确实明白了一件事。 自己所仰慕的赤土教练,恐怕也不是南梦彦的对手。 他太强了。 这让鹭森灼内心很不是滋味。 而这个时候,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放在了鹭森灼的肩膀上。 “小灼,我知道你在担心着什么。” 赤土晴绘轻轻摇了摇头,“其实当年的我,也经历过如你一般的迷茫,在麻将这条路上,有着太多太多如同天才般的怪物,我曾败数次给那些人之后,感受到了浓浓的无力感。 总感觉自己不论再怎么努力,也难以超过那些天才。 那时候我一度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自己打麻将到底是为了什么。” 听到这话,鹭森灼神色依旧黯然:“可是教练,不管你再怎么安慰我们,打不赢的人,也还是赢不了,怎么都赢不了的!” 这些天她用尽了浑身解数,感受到的只有差距。 现在根本上已经黔驴技穷了,根本看不到赢的希望。 “是啊,有些对手确实是赢不了的。” 赤土晴绘依旧笑道,“我也有过这样的感觉,那时候我输了很多场,感觉自己连同麻将信念都一同破灭,终日都浑浑噩噩。 但仔细一想,这个世界大多数人的人生没有方向,真正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的少之又少,直到老了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这一生到底在做什么。 所以,如果感到迷茫的话,那就不要回头地践行自己此刻正在追逐的事情,让未来的自己去思考吧。” “总感觉你是在给我们灌什么鸡汤。” 鹭森灼撇了撇嘴,不吃这一套。 “确实是鸡汤不假,”赤土晴绘点头道,“但就像是迷茫时候的我看到了一群为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目标而奋斗、正在努力发光的姑娘们,我就有了自己当前想要追逐的目标,所以便不再迷茫。 比起那些看得见的,不能战胜的人;自己内心的迷茫才更加可怕。 不是么?” 鹭森灼睁大了眼睛,瞳孔仿佛被定格了一般。 比起无法战胜的人,自己内心的迷茫才是最可怕的! 没错,她这段时间一直在纠结这件事。 觉得再怎么打麻将,也赢不了南梦彦。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训练变得异常消极,在跟南彦的对局时的状态也不如一开始的时候。 其实她根本不是输给了南彦,而是败给了迷茫而弱小的自己! 她一直期待赤土教练能够重新回到职业比赛,但赤土教练如今也同样期盼着她们走向全国。 实际上她们是在互相救赎! 想到这,鹭森灼突然觉得自己此前的消极和迷茫是多么可笑。 “我我知道了。” 但鹭森灼也不是矫情之人,没有说什么感人肺腑的话语,只是面无表情地淡淡说道,“那今天我要再尝试一下,正面击败南彦。” 看到少女恢复了斗志,赤土晴绘微微一笑:“不错嘛,这才是我赤土晴绘调教出来的选手!” 南梦彦确实是少女们面前的一座大山,但正所谓‘不踬于山而踬于垤’,没有人会被大山所绊倒,只有迷茫才会杀死一名麻雀士。 真正的麻雀士,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能失去自我的方向和判断力! . 南梦家。 “早上好呀!诶连赤土老师也来了。” 南梦柯打开门,看到众人身后还多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不免有些小惊讶。 “是啊,这次过来是想跟你哥哥表示一下感谢,同时也想跟这位长野县的大名人打两场麻将。” 赤土晴绘开口道。 “不用不用,只是举手之劳,而且南彦在家里还挺无聊的,说不定有人跟他打麻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么说着,随后便将众人请到屋内。 赤土晴绘看了一眼房间的布置,心里有了些许判断,看起来南梦家好像还是大户人家啊。 难怪兄妹俩都是多才多艺。 为了方便,麻将桌就摆在客厅里,新子憧和高鸭稳乃在等待的过程中还在一边复盘。 “啊,你们终于来了,赤土教练也在!我们都快等不及了,赶紧开始今天的训练吧!” 高鸭稳乃兴致勃勃地说道。 她一大早就拉着新子憧起来复盘,有了些许心得,想着再和南彦哥还有大家打一场四人麻将。 “那是你等不及吧。”新子憧无力吐槽。 众人稍微闲聊了几句,就听见一处的房门被推开。 只见南彦肩上挂着毛巾,低着头朝着洗手间走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第一时间竟然没有注意到她们。 昨天晚上南彦特地去研究了一下南梦柯推荐给他的围棋谱子,看到两点多才睡。 这个世界的围棋名人虽然跟另一个世界有很大的不同,但奇特的是许多名谱竟然相差无几。 像是定式也没有太多的区别。 只能说终究是属于人类的智慧,差距都不大。 前世有着象棋围棋将棋等棋类基础的南彦,学起来其实不算费劲,只不过以前毕竟只是业余,随便玩玩,平时练一练死活题而已,最多只能算入门。 所以他要学要记的东西实在不少。 之所以现在突然跑去下围棋,是因为南彦现在感觉到自己的麻将到了瓶颈期,明显能感觉到进步便缓。 想要跨入更高的领域,没有以前那么简单。 就像有一道无形的壁垒隔断在前,让他无门得入。 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不是靠硬钻硬练,用努力去摆平它,这样只会越练越迷茫,苦练只能证明自己的努力,并不能更进一步。 就像有的小区里的老大爷,拉了一辈子的二胡,连曲子弹错了几个调都不明所以,自然也就无法成为真正的音乐大师。 好比天底下大多数父母为孩子做了一辈子的饭菜,可实际上大多数人的手艺也只能说是差强人意,难以到名师名家的水准。 就算是天才也会遭遇瓶颈。 到了瓶颈期的时候,勤修苦练的意义已经不大。 最好的办法是需要时间缓一缓,去学一些别的东西。 所谓世间万法殊途同归。 这是南彦以前练习乒乓球的时候掌握的技巧。 在他练习到一定程度达到了某个瓶颈的时候,后面就去学一学羽毛球和网球,最后回归乒乓球的时候就更多一份感悟。 看了一段时间的棋谱之后,自己也在网上找人对练了一下。 南彦发现围棋相较于麻将,除了计算力要求更高以外,还需要掌握好大局观念。 比起麻将需要掌握好进攻与防守的利弊权衡。 围棋局部的厮杀需要非常可怕的计算能力,而且在比赛里需要在很短的时间做出极优解,不指望那一手是最佳的一选,至少要让自己不亏损。 对于南彦来说,计算能力不是他的弱项,局部厮杀方面能够做得不错,经常能强杀对手的大龙,确实很爽。 能感觉到对于他这种计算能力不弱的人来说,就算从麻将转到围棋,起步也比绝大多数骑手要厉害不少。 这是基础属性带来的先天优势。 但是每次在局部乱杀,屠龙爽完之后,结果打完一看自己反倒输了。 在围棋的对局里杀棋往往不是关键,很多时候局部的厮杀都不会杀到底,因为伱就算把别人的一条大龙逼死,这些子也不会被提走,而是留在棋盘上。 只要一颗子还在棋盘上,它就能够发挥出出其不意的效力! 任何一枚弃子,在优秀棋手的手中,能够发挥出无限大的价值。 同时围棋也讲究轻重缓急,就像麻将讲究攻防的利弊判断,围棋有些地方确实价值千金,但是你必须在极短的时间看到整个棋局中最重量级的关键点! 有时候十几子的价值,都不如那一颗的分量。 所以围棋杀子不是关键,关键是如何占据更多的地盘。 这就需要有大局观了。 回望麻将。 南彦就能感觉到自己在此前的对局当中也犯下了许多错误。 最典型的就是表演赛里,对战猫羽露露和森胁暖暖的那一局。 在他不断直击森胁的对局里,最后竟然被猫羽露露偷袭了一发大的。 这就是太过贪图局部的胜利,而忽视了场上的其它风险,没有相应的大局观念,所以才会出现那样的失误。 经过这几天对于围棋的研究,南彦感觉自己原本厚实坚固的瓶颈壁垒,好像松动了不少。 “南彦哥哥,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哦~” 见到南彦低头经过,新子憧赶紧喊了一声。 看到这边众人已经整装待命,南彦这才回过神来,浅浅一笑道:“稍微等我一下。” 这些姑娘们确实积极,这几天连输那么多场还那么阳光积极。 换做南彦自己要是跟赤木、阿佐田哲也还有樱井章一等人打麻将,输得这么惨这么难看,南彦可能几天都要戒麻将了。 羡慕这些姑娘们有着良好的家庭氛围和亲情友谊,能够以积极向上的美好心态对待生活和喜欢的事务。 像南彦这样经历过社会毒打的老大叔,就很难保持健康乐观的心态。 所以他只能防患于未然。 能赢下来的比赛,就绝不输了败坏自己的心情。 洗漱之后,南彦也重新做到了麻将桌上。 “南梦同学,我是阿知贺的教练赤土晴绘,很高兴认识你。”赤土晴绘很正式地做了自我介绍。 毕竟她不太了解南彦的性情,看比赛里的画面,这位少年是那种非常冷漠的男生,冷漠到眼里好像只有麻将的样子。 所以一时间拿捏不定。 “叫我南彦就好。” 南彦轻轻打了个哈欠,随后知道这个样子不是很礼貌,所以又带着歉意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昨天看书看得太晚了,所以稍微有点困,不过不用担心,我会非常用心对待各位的对局,不会有任何的敷衍。” 听到这话,赤土晴绘忍不住笑了笑。 和自己原先猜想的有些不太一样啊。 之前她误以为南彦是那种很难相处的天才,但感觉他不仅没有天才的那种犀利和强势,反而会把自己姿态放得很低,而且还有点天然呆的样子。 不过他这种呆其实有点特殊。 有的天才不高兴处理人际关系,所以会用很随意的姿态跟人相处,他们从来不在意别人的评价,毕竟天才和凡人的关注焦点往往不同。 你所在意并视为生命的东西,在天才眼中往往不值一提。 就像赤土晴绘作为凡人,对人际交往的礼节和态度看得稍微重要一点,而对于南彦来说可能根本就不多关注。 他只是表现自己很寻常的一面,只不过庸人会过多解读。 想到这,赤土晴绘便放松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太过拘谨反而不是件好事。 对于天才来说,能让他们兴奋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而自己唯一能让南梦彦感到兴奋,就只有在这牌局当中! “好的,就让我们开始吧。” 赤土晴绘看了一眼少女们,随后点名道:“小灼还有小玄,你们两个打第一个半庄吧。” “好的。” 随后各家入座,翻取风牌。 之所以选择这两位姑娘,赤土也是有自己的想法。 鹭森灼的风格偏向于自己,所以南彦压制鹭森灼的话,很大概率她本人也会受到压制,所以可以看看南彦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至于让小玄上场的原因,恐怕南彦也能猜得到。 道理很简单。 她们那个时期是麻将新旧交替的年代,有些麻将比赛的规则甚至还没有立直和各种dora,一番价值千金。 古典麻将和现代麻将就在碰撞中逐渐融合。 而当时的赤土晴绘,正是擅长古典麻将的代表选手。 她的风格相当复古。 让小玄上场,也是为了尽可能复刻古典麻将的感觉。 毕竟有松实玄在场的情况下,只有她一个人能够摸到宝牌。 赤土要的,就是无宝牌规则下的对局!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九章 古典麻将的艺术 看过南彦比赛的就知道,因为南梦彦擅长小牌副露速攻,有时候手牌不好的时候,南彦会通过疯狂副露干扰对手的进张,最终靠着尾巡的海底自摸结束战斗。 而且就算对手听牌了,他也能摸上来许多对手的铳张,以此来限制对手的自摸。 不过这种打法也有很大的问题。 那就是打点非常依赖于宝牌。 立直麻将非常讲究门清,副露之后就算是比较大的染手和纯全三色,番数都会被削弱,没有宝牌的情况下打点都非常一般。 看起来和八次1000的小牌,就等于和一次8000点的大牌,只要小牌和的够快,就能靠着这些屁胡来弥补打点不足的差距。 有这种理解的人,都是没有勘破麻将奥义的俗手。 原因在于,立直麻将概率并非一切。 有时候你强行做小牌速攻,反而不如大牌胡得快。 就算是阿知贺最擅长小牌速攻型的选手新子憧,赤土晴绘也会教她一些提高番数的技巧,否则一味地做小牌只是束以待毙。 南梦彦后期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打点的严重不足,对自己的技巧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改良。 不过那种程度的改良终究不是进行手役的追加,单纯只是对宝牌利用的提升。 后期明显能感觉到,南彦手牌中的‘dora’变得异常之多,几乎成了媲美小玄的宝牌战士。 或许也正因此。 南梦彦后续更加少用立直这个役,也不太喜欢去凹手役,单纯是用宝牌的数目来弥补打点能力的不足。 这种方法确实简单粗暴,在现如今的规则之下也十分有效。 然而这在赤土晴绘看来稍微有点邪道了,非正统麻雀士的常道。 所谓儳道而行,终得薄浅。 了解一门技术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前人经历过的困难完整地经历一次,抄近道前期确实会走的顺畅,走的轻松,但抄近道减少的那部分‘过程’,依旧会在未来的坎坷中补偿回来。 所以赤土晴绘特地让松实玄加入战场。 在无宝牌规则下,就必须按照古典麻将的方式完成手役的累积,而非依靠大量的宝牌来增加番数。 这才符合麻将的美学,践行真正的麻将之道! 当然赤土晴绘也不是来说教的。 她只是想让南彦看看,古典麻将的魅力所在。 让这位如今在长野县风头正盛、未来也将大放异彩的年轻麻雀士,感受一下古典麻将的优美,让他重视起手役的力量! 同时也是作为这些天南彦帮她教育阿知贺姑娘们的回赠。 东一局,宝牌白板,庄家赤土晴绘。 没有任何亮点甚至有点垃圾的起手牌。 赤土晴绘以前可是金牌分析师兼顶级数据师,虽然她并不迷信运气,但通过对无数手牌和场况的数据分析也能知道,当自己的手牌差到极致,正处在负重前行之时,一定会有人在暗中狠狠享受。 让我看看这个人究竟是谁。 稍微看了一眼在场的三人。 南梦彦和鹭森灼摸到起手牌都很平静,只有那位温婉的宝藏女孩脸蛋中浮起一丝欣喜。 不用看,这局一定是松实玄摸到了一手好牌。 果不其然。 看到自己起手配牌的那一刻,松实玄眼前一亮。 【一三九筒,三七九索,北北北白白發發】 虽然只摸了两张宝牌,但是这副牌有手役,可以进行速攻和牌。 而且还有肉眼可见的混全带幺九,自己只要前期能副露的话,和牌还是非常快的。 现在松实玄已经不怎么追求打点了。 在南彦面前,还是能胡尽量胡,晚了就又成烧鸡。 而且接下来松实玄还进了一张九索,可以说她这副牌有着诸多的可能性。 随后的两巡目里,二筒和八索很快摸上手。 只用了短短三巡的时间,阿知贺龙王就已然听牌,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但在要不要立直的问题上,少女却犹豫了起来。 毕竟从之前的对局来看,当着南彦哥的面立直,准没有什么好事。 如果是在南彦立直的情况下对立,还有几分可能可以对赢,但在南彦没有立直的情况下就立直,那自己可能到流局都摸不到自己要的牌了。 这么一想,阿知贺龙王打出九筒,没有选择立直。 然而紧接着在听牌的一巡之后,松实玄就摸到了一枚宝牌的白板,顿时瞳孔睁圆,心里后悔起来。 但凡她刚刚立直出去,那就多加立直和一发的两番,还有机会摸里宝牌。 可是在方才一瞬的犹豫之下,自己没有选择进行立直宣言。 自摸后的松实玄只好将牌摊开,宣布和牌。 不管怎么说,至少这一局自己是不用烧鸡了。 “自摸,白,dora3,混全带幺九,3000|6000点!” 见到松实玄这么快就和牌成功了,鹭森灼不禁朝南彦的方向看了一眼。 怎么回事? 之前小玄想和大牌,南彦都是对人家围追堵截,怎么都不给小玄和一副牌,毕竟手握众多宝牌的小玄一副牌威力还是太大了。 尤其是当松实玄立直的时候,更是没有和牌的可能性。 反正就不给你自摸。 然而这局,南彦却放过了她? 鹭森灼微微思考了几秒钟,感觉应该是赤土教练的到来,让南彦突然变得谨慎了许多,现在还在观察对手的阶段,所以没有贸然出手。 ‘应该不止是谨慎……’ 赤土晴绘的想法比鹭森灼多出一重。 就算是南彦过于谨慎,手牌充足的情况下只要感觉到对手和牌气息很强,就会副露过掉别家的自摸。 这次放过小玄,让她和牌,应该只是想要炸掉她的庄位。 或许在这位少年看来,连续输给他好几天,并且知根知底的小玄不构成威胁,但是新加入进来的赤土晴绘却足以让他重视。 确实慎重,但也符合他的风格。 赤土晴绘微微点头。 不愧是全国级别的种子选手,光在场况变化的应对方面就要比阿知贺的姑娘们凌厉不少。 随后交出庄位的赤土晴绘,第二局的配牌终于漂亮了不少。 【一一三四五六七七万,二二索,九九九筒】 起手就是一向听的配牌。 摸进一索之后打出七万。 而且在第三巡,赤土晴绘摸到八万之后就听牌了。 只是这副牌没有手役,需要立直。 打出一索立直就听一万和二索的双碰。 按理来说这个立直没有任何问题,一万和二索都能够保证胡率。 但这可是小玄在场的对局,不存在所谓的里宝牌,这样的立直没有一发自摸的话,那就是真正的立直nomi。 赤土晴绘微微一笑。 这样的情况对于她这种古典麻将手来说不是问题。 随后打出二索,默听三索,没有选择立直。 而在打出二索之后的第二巡,赤土晴绘就摸到了自己需要的三索。 自摸了。 但只有门清自摸和的一番。 依旧不够! 她没有选择推倒手牌宣布自摸,而是打出一万继续改良,毕竟现在也才在第五巡而已,还有时间! 紧接着的下一巡,赤土终于等到了自己要的二万。 随后才打出九筒进行立直宣言。 从刚刚的无手役,只有立直nomi,听和二索和一筒的双碰,到之后连续不断的改良手牌。 如今赤土晴绘已经是带有平和的立直,高目可见一气通贯。 古典麻将的美学就是役种的堆砌。 只要料堆得足够多,自然能够体现出美感。 即便手里没有宝牌,也能做到不俗的打点。 然而。 在赤土晴绘立直棒放下去的瞬间,起手摸牌的南彦就推倒了手牌。 “自摸,一杯口,每家1000点。” 一杯口的南风字牌默听。 赤土看向各家的牌河,前一巡鹭森灼是打过一张南风的,然而南彦并没有去点和对方。 有松实玄在的场合,相当于无宝牌作战,和的牌都比较小。 默听的牌想要达到满贯很难,除非手气很好。 而南彦还放弃了一杯口的好型听牌,转而单吊一张比较灵活的西风,这就显得意味十足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 这个默听,纯粹是为了等她立直之后,然后再靠自摸赚她一根立直棒,否则不会选择这样的听牌模式。 要知道古典麻将曾经有一种古老的说法。 叫做‘一番是米饭’。 当手里有一番的手役时,对于没有大量宝牌的古典麻将而言,可谓是价值千金,一旦立直出去,自摸就是三番以上的大牌了。 然而南彦却没有选择立直,而是选择了默听等她立直,用赚来的立直棒来弥补番数不够的点差。 赤土晴绘表情顿时显露几分怪异之色。 不过联想到比赛时,早期的南彦只要看到场上有着没有收走的立直棒,第二局就会迅速副露速攻去吞掉这1000点的打法。 在无宝牌的情况下,一根立直棒也显得弥足珍贵,有这种做法确实无可厚非。 不得不说,南彦的牌风确实让人感到不适。 明明有好型一杯口的立直,却选择单吊了张南风。 何况南彦的这副牌,明明还能去追平和。 尽管是实战里遇到这种古怪的风格,赤土晴绘心态却一如既往地平静。 主要是她经历的那個时代,妖魔鬼怪实在是太多,曾经在小学的时候,就遇到过喜欢玩怪招、如今在职业女雀士中实力全国排名第三的小禄心。 和这家伙比起来,南彦的招式还不够怪。 要知道小禄心可是连鸣牌和摸牌动作都会暗中算计上的小怪物。 东二局一本场,宝牌五索。 南彦开杠六索之后,随后宣布了早巡的立直。 这个开杠后立直,被赤土晴绘看在眼里。 她看向南彦的牌河,早巡里打过一张七索。 这是一个很阴险的动作。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南彦听和的牌毫无疑问就是八索。 因为这一局的宝牌是五索,在各家看来,五索已经成为了壁牌,而六索也被南彦开了暗杠,所以五六索的壁全部都被攫断了,而南彦开杠六索之前还打过一张七索,看起来八九索在壁之外,毫无疑问是安全牌。 然而作为王牌分析师的赤土晴绘对此一清二楚。 南梦彦是擅长利用‘壁’的选手。 他对壁和oc的利用强大到令人难以想象。 这是赤土晴绘在观察南彦的比赛时所注意到的关键信息,南彦经常会利用壁来诱导对手打出一些牌,从而给他喂牌或者放铳。 很多人甚至无意识中,就将南彦需要的牌打了出来。 而注意到这一点的赤土晴绘自然不会上当。 但问题是麻将是四个人的游戏。 有时候你能注意到并且警惕的信息,别家未必能看得出来。 尤其是做牌比较固定的松实玄更是如此。 六索的壁被人为的截断,对于不会舍弃宝牌的少女而言,八九索恐怕都会轻易地打出来。 果不其然,很快松实玄就打出了一枚看似安全的九索。 随后南彦的手牌便早有预谋地倒下。 【八八九九索,一二三万,六七八筒】;外加暗杠的六索。 “立直,一发,5100点。” 虽然只有两番,但是由于开杠之后符数达到了惊人的36符,外加门清的荣和,所以这副牌直接来到了二番50符的4800点。 不算小了。 见状,赤土晴绘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她算是明白为什么南彦能够把阿知贺的姑娘们乱杀了,只要稍微用点小伎俩,她们就会很直接得钻了进去。 不过这也是南彦的风格所在,很多时候他的诱导行为都是无意识的。 你不知不觉中就打出了他所需要的牌。 光这一手,就让阿知贺的姑娘们招架不住了吧。 但是对于赤土晴绘来说,这还远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如果这一桌里只有阿知贺的这些姑娘们,赤土晴绘可以断定南彦完全可以肆无忌惮。 然而有她在的话,就不会让南彦这般肆意妄为。 毕竟她的段位可比现如今的姑娘们要高出不少。 南彦这种做法,无疑是用小牌连续直击来奠定优势,但更多的时候,是很难遇到段位比自己更低的麻雀士。 所以这个时候,考验的依旧是硬实力。 东二局二本场,宝牌北风,庄家南梦彦。 赤土晴绘摸到了一副不错的牌,进张也非常顺畅。 短短三巡就已经听牌成型。 【二三四四索,三四四五五六筒,六七八八万】 这副牌只要打出四索,就有断幺和平和的两番。 但打麻将不能太过鼠目寸光,纠结于一两局的优劣势,而是得把目光放得更加长远。 摸到一副牌也是如此。 这副牌立直之后,自摸依旧不足以达到满贯。 如果是在现如今的麻雀规则之下,因为有红宝牌的存在,立直出去有望自摸红宝,又或者希冀于中里宝牌。 这样二番小牌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立直出去进行加番,同时这也是现代麻将的主流打法。 甚至就算是边坎吊的听牌型,在现代麻将的先制立直有着巨大优势的情况下,也会有相当一部分的人不悔等待手牌概率而选择即立。 但作为古典麻雀士,这样的打法绝对是下下之选。 赤土晴绘没有选择立直,而是等待手牌的改良。 打出六万退向。 没过多久,随着三索和六筒的进张,让这副手牌焕然一新。 【二三三四四索,三四四五五六六筒,八八万】 这副牌多了一杯口的一番,而且如果能自摸高目的二索,还能进化成三番的二杯口。 到了这个时候,赤土晴绘才将三筒打出,正式宣布了立直。 可以说,这副牌是千载难逢的胜负手。 只要能够自摸高目,即便没有宝牌,也能击出跳满的点数。 但在南彦面前想要胡出这么大的牌可没那么简单。 “吃。” 很快,南彦的副露宣言紧随而至, 将立直宣言牌的三筒吃掉。 但即便南彦副露破一发,下一巡赤土晴绘还是自摸成功,只不过摸到的是低目的五索。 “立直自摸,断幺平和一杯口,2200|4200点!” 赤土晴绘嘴角翘起笑意,这就是她们古典麻雀士的打法。 在没有宝牌加持的情况下,依旧有各种机会能够做出高番的手牌。 现代麻将已经没有像当年那样注重手役了,毕竟像是最常见的役牌,都需要最少三张牌才能组成役,连一杯口这样一番的役,都需要足足六张牌才能搭建出来。 然而随着红宝牌、里宝牌和杠宝牌的加入,加番项已经变得格外廉价。 一张牌的价值就远超手役。 这就导致越来越多的人不重视手役以及牌型的美观,只注重如何让手牌兼容更多宝牌。 宝牌在哪里,手牌就往哪里倾靠,全然不顾牌的形状。 现如今即便无比丑陋的牌型,也能击出优美牌型的打点。 所以无数的古典麻雀士,都发出了诸如‘平和滥赏’和‘断幺滥赏’的悲叹之音。 作为一名古典麻雀士,赤土晴绘觉得自己有必要改变孩子们的观念! 而看到了赤土晴绘倒下的这副牌,南彦似乎也明白了赤土晴绘这么做的用意。 这是想告诉他,凹出漂亮牌型即是胜利! 那也好,我就陪你这么玩。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章 一色三同顺 凹牌型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但是现代麻将需要兼顾进攻和防守,所以不可能把牌做得那么漂亮且美型,一切做牌手段都是奔着胡牌效率和提高打点去的。 要知道现代麻将已经定下的役种实际上是比古典麻将更少,曾经的古典麻将规则还有不完全确定的地方,有些时候会复合一些地方役种,这就导致古典麻将能够复合的役要比现在更多。 只不过在现代麻将的规则确定之后,许多地方役和古役都不被确定,这也导致了古典麻雀士的没落。 凹美型麻将复合手役的打法不再是主流。 再者自然宝牌每一局都是随机。 能摸上来一张,往往都不会舍弃,而是围绕这张牌进行做牌以提高打点。 毕竟再漂亮的牌型打点也不及我断幺dora一掰。 何况有位麻将主播曾提及‘愚型上等’论。 用丑陋的形状立直,有时候往往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毕竟绝大多数人还是会考虑牌效牌理的,愚型通常不会那么美型,这种做法经常能够在猝不及防下阴到对手,相比起那种平和两面的美型,愚型在有些特定的实战里反而更加好用。 现代麻将防守又是重中之重,不可能每次都如你所愿凹出漂亮麻将,这显然是不符合实战的。 像是孙子兵法里也说过,‘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 善战的人需要研究吃透战法,但是取胜需要用超越战术的奇谋。 麻将也是如此。 研究各种各样的防守理论知识只是一切的基础,但要击溃对手则是要超出这些‘理论’! 对南彦来说,只要能赢,牌型再丑陋也无所谓。 他要的是胜利。 但是这一局显然跟一般的对局有了些不同。 因为靠着正常麻将击溃赤土晴绘显然不会让她低头,她摆出这局‘无宝牌规则’的牌局,想要击败她就需要按照她设下的题目来做。 类似于某种考核。 而考核的精髓,就是凹役型! 让手牌复合更多的役,无疑是这一道题的解法。 赤土晴绘连续两局,就是想要告诉他手役的重要性。 南彦轻轻叹了口气。 虽然他没有经历过霓虹古典麻将没落的时代,但是他很清楚古典麻将为何会没落。 就像围棋进入大ai时代,许多讲究围棋美学的霓虹棋手也不再研究棋型的艺术,而是转而跟ai学习,因为这才是围棋的终极! 有时候就算是反常理和直觉的丑陋围棋,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经常会成为ai的一选。 古典麻将亦是如此。 凹役型就如科学麻将一般,都是死路一条。 作为风格古典的麻雀士,赤土晴绘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但是她还是这么做了。 显然,她希望有人能够替她,将曾经的古典麻将发扬光大。 只可惜南彦肯定是做不到这一点。 毕竟他对古典麻将,并不抱有热情。 但在比赛里完成一些赤土晴绘想见到的场面,倒是值得一试。 “吃。” 东三局,庄家松实玄,宝牌南风。 在看到这个无役字牌宝牌出现的场合,南彦就不用担心松实玄会藏一手大牌了,因为通过她的舍牌很容易就能看出她在做什么。 这也是松实玄能力的限制。 立直麻将能够兼容字牌的役还是太少。 随后在手牌为【七七八九九万】,有着一杯口形状的部分,南彦直接吃掉了别家打出来的一张七万。 ‘诶?’ ‘为什么要副露这张牌?’ 后方观战的阿知贺少女们,都不免产生了几分怪异之色。 这个形状明显有着一杯口的形状,结果南彦却副露破坏掉了一杯口,并且吃的牌也不是八万。 不管任何人见了,都感觉南彦这个副露异常莫名其妙。 新子憧见状不由得分析起来。 她知道南彦的副露从来不是无的放矢,他的这副牌是有混全带幺九的可能性的,只不过要走混全的话,走速攻明显是要吃八万才更好。 可是南彦偏偏吃了一张七万。 这就很奇怪了。 而且南彦看样子还打算把一组字牌给拆了。 要万子的进张,却不要混一色,而是坚定了走纯全带幺九的决心! 可是混一色只要是同花色就能随便副露,走纯全带幺九的话,你数字为七八的搭子只能靠吃九来听牌,就算听牌也只能听九那个部分。 所以同样是副露减一番的三番役种,但很明显纯全带幺九的价值是远不如混一色的。 不论怎么考虑,南彦这一步都十分古怪。 但如果把这一步视作‘合理’的一手,那么接下来的几巡南彦就会摸到赤土教练的牌,而赤土也会按照顺位摸到鹭森灼的牌。 只要看到接下来各家的进张,就能看出南彦哥为什么要进行这個副露。 而随着这个副露,南彦果然摸到了一张八万,目的昭然若揭。 很明显这是要获得万子的进张。 同时下一巡的赤土也进了一张无关紧要的九索,旋即打出。 这又是南彦需要的牌。 “吃。” 南彦看了一眼,直接收下。 伴随着第二组数字为【七八九】的牌出现,这副牌又多了三色同顺的可能性。 古典麻将士最爱的役种之一。 但是到了现代麻将,因为这个役不够稳定,所以钟情于这个役种的人少之又少。 比起宝牌、一发、自摸、海底捞月和岭上开花,有时候这个【三色同顺】反倒更像是偶然役。 下一巡赤土晴绘摸到了一张八筒之后,将这张牌扣下,随后打出了一枚九万。 毕竟八筒有可能构成三色同顺的建材,九万则不会。 只是赤土晴绘万万没想到。 “吃。” 南彦继续副露,同样的七八九万在副露区域出现。 一色二同顺? 赤土晴绘瞳孔猛然一抖。 作为曾经的古典麻将士,不可能不知道曾经有一个广为人知,但是登场率却要比三色同刻都要稀有的役种。 那就是一色三同顺! 即便是作为古役,这个役的登场率都少之又少。 但它毫无疑问是形状非常漂亮的役种,因为它是由三种同样的顺子构成的一种役型。 在曾经它还是三番役的一种,但如今属于古役,和牌时计为三番,副露同样会减一翻。。 只可惜,它比如今比较冷门的三番役‘纯全带幺九’以及‘二杯口’的成型难度都要高太多! 它还有一个进阶形态的巅峰版本。 正如混一色之上还有个清一色。 一色三同顺还有个极其离谱的一色四同顺。 可以说这个役,不靠副露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仅仅只是看到这个役的出现,赤土晴绘就回想到了诸多的过往。 她曾经,也胡过一次一色三顺,在当年有古役的版本,能胡出这个役是对古典麻雀士最大的褒奖。 它的美丽,与众不同! 但是南梦彦却是位实打实的现代麻雀士,这个役出自南彦之手,赤土晴绘觉得颇为讽刺。 这副牌,不能让他胡出来。 “碰。” 赤土晴绘果断出手,副露打断南彦手牌的成型。 她确实不通运势流麻将的打法,但其实现代的科学麻将里,也往往包含了一定运势流麻将的基础知识。 就比如说当感觉到对手手牌成型速度极快的时候,有时候能够通过副露截断别家手牌的成型。 实际上科学麻将也有这种手段,只不过目前将这种手段视作‘心理学麻将’的一种。 南彦此刻已经三副露了,可谓是尾大不掉。 仅剩一次改变牌山的机会,不足以让他完成一色三同顺。 毕竟他最后的一次副露,必须是副露‘七八九万’的这组顺子才能完成。 何况她是南彦的上家,只要她不打出南彦需要的牌,将其扣住,南彦这手一色三同顺可以说直接崩盘。 看到赤土晴绘直接副露,南彦就知道自己这手一色三同顺,这一局是完成不了了。 随后就碰掉了一组本来当成雀头的一筒,然后自摸到了绝张的九万。 “纯全带幺九,500|1000点。” 听到南彦的报点,赤土晴绘微微一愣,整个人陷入了一瞬的恍惚。 纯全带幺九这样稀有的役,成型极难,在没有宝牌加持的情况下,其得点竟然如此廉贱! 完全不及断幺dora2,立直平和加自摸! 也难怪有古典麻雀士高呼这时时代的悲哀。 只需要攫取dora,就能轻轻松松碾压这种难以成型的役种。 现代麻将,根本不需要刻意去凹。 曾经优美的牌型和手役,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甚至已然成了釜砾之物,根本不受重视。 毕竟连纯全带幺九这样的役,副露后也只是一副两番贱牌! 然而在东四局,南彦再度副露。 很快又吃掉两组二三四索。 还要来么!? 赤土晴绘俨然有了几分悲忿之意。 这种役种就算成型了,它也不再是现如今的主流风格,它们已然被扫入了历史的下水道中,成为不被世人重视的役种。 什么三番役,实际上只是二番役种,想要保持其门清的完整度谈何容易,就算是做成了,和牌也极不稳定。 平和形态下的纯全带幺九,如果摸不到高目的话,它有可能只有平和的一番! 三色同顺还有二杯口这类赏心悦目的役种亦是如此。 因为在现如今的麻将规则之下,这些役种太不稳定了,不仅难以和成,高目和低目有着极大的落差。 比起这种不稳定的手役,还不如能够稳定加番的dora! 时代,铸成了如今的丑陋麻将! 赤土晴绘脸色微沉,再度副露,扰乱牌山,并且扣住了手里所有的二三四索。 她不希望见到这个令她产生伤感回忆的三番古役。 虽然赤土晴绘看不透牌山,但是她也对抗过不少的魔物,知道怎么剑走偏锋,干扰魔物的和牌。 乱拳能打死老师傅。 只要胡乱副露,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而副露,就能让魔物无法掌控牌山。 吃!碰!杠! 见到赤土晴绘完全没有顾虑的疯狂副露,让在场的阿知贺少女们都有些思绪纷乱。 要知道赤土教练可是告诫过她们,副露不能太随便,尤其是没有向听数进展的副露,更是不要轻易使用。 而且副露必须在有手役为保底的情况下进行。 然而赤土教练的这几手副露,完全没有招法,纯粹是胡乱来的。 ‘一色三同顺,赤土教练对这个古役有特别的感情么?’ 牌桌上,鹭森灼不免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这完全不像是赤土晴绘应该有的打法,毕竟她的风格是非常复古的,能够门清就尽量维持门清,从而让手牌尽可能的兼容最多的门清役。 现在这种胡乱副露的打法明显不是她的风格。 上一局还能说赤土晴绘在阻止南彦胡出纯全带幺九,可南彦最终还是胡出了这个役。 可这一局赤土依旧疯狂。 而这一局可做不成纯全带幺九。 结合这两局的相似之处,鹭森灼只能想到这样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古役的一色三同顺! 毕竟每当南彦连续副露同样的顺子之后,赤土晴绘明显能感觉到情绪的波动。 这让鹭森灼一下子想到了这么个特殊的古役。 主要是这个役实在是太明显了,连续吃两副同花色同类型的面子,已经是实战里非常少见的一幕。 就算是混清一色的染手,也很少会出现同种面子的情况。 也就是说赤土教练,在阻止南彦完成一色三同顺! 这个役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 鹭森灼心里思考着,但既然赤土教练要阻止南彦完成一色三同顺,作为她的仰慕者,自然要让牌局再添一把火。 “碰。” 随后,鹭森灼也加入了这场副露的牌局,不断随意改变牌山的顺序。 见此南彦也不得不跟着副露,尝试着去抓到自己需要的牌。 然而很明显,他的手牌残存量已经远远不够掌握牌山了。 至于松实玄.在这样的乱战之下,完全变成了先天烧鸡圣体,完全没办法听牌。 见到这种特殊的景象,少女们也都是一脸意外,这场麻将的性质好像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 各家都在副露,似乎要掌握牌局的主导权。 从一场切磋斗技,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大乱斗。 不过南彦最后两次副露,都不是奔着一色三顺去的,能够在这种混战之下精准无误地胡出自己想要胡出的役种,这需要有极强的大局观和对场况的绝对控制力。 这已非寻常麻雀士可为之,除非能达到鬼神境界。 所以南彦稍微改变了一下形式,连续吃掉了二三四万和二三四筒,确定了三色同顺,并且手牌也变成四副露单骑的形式。 单骑形态,这就轻灵得多。 仅仅只转换了一次单吊的牌张后,南彦再度自摸。 “断幺,三色同顺,500|1000点。” 依旧只有非常廉价的两番。 这就是手役最为难受的地方,即便你辛辛苦苦复合了诸多役种,打点却依旧平平无奇。 像三色同顺这么个两番役需要足足九张牌才能组建完成,咱们阿知贺龙王只需要两张宝牌足以。 食下役副露减番的特性,还有诸多门清限定的役种,这种不对等的特性,就注定了现代麻雀士更注重门清、立直和dora。 随后的南一局,庄家回到了赤土晴绘的手里。 别看经过了这么多局的折腾,南彦还胡出了纯全带幺九,然而各家的点数却没有明显的差距。 主要是宝牌都在松实玄的手里,只要她胡不出来,各家也不立直,就很难出现高打点。 连续两次被狙击。 南彦也有了一些思考。 确实可以说他要压制一家,或者正常做牌,都能轻松战胜对手赢下比赛。 但他依旧有着能力所不及的地方。 就比如他竭力要完成这个一色三同顺,是能够被别人阻止。 感知力再强,终究会有视野盲区,不可能洞悉全局。 而且每个人的出牌、思考和习惯都会有所偏差,不可能被感知尽数笼罩,这也是为何痴呆境界的赤木老祖也有感知偏离出现失误的时候。 这些天对于围棋的研究,他确实经常能在网棋上杀穿对手的角地,但每当到了中盘都会落败。 自己的全局观,看来和真正的高手还是有所差距。 像是滩麻太郎和小岛武夫这些顶级的麻雀士,不会拘泥于战胜某一家对手,而是对于全局的掌握,能够轻易让整盘牌局推向自己熟悉的‘势’之中。 运气也是势的一种。 但还有其它看不到的势。 推动这些势的潮汐导向自己胜利的方向,这才是属于麻将的大局胜势。 一味地跟对手纠缠于某一枚牌张的争夺,很有可能适得其反。 想清楚了这些,南彦的思维也就变得更加通透。 有些时候。 ‘对抗’并不会带来自己想要达成的目标,‘接纳她们’或许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 这就好比身具顽疾的人,如果你抗拒它排斥它憎恶它,自暴自弃,并不会带来好的结果。 但是如果你把疾病当成你的朋友、爱人或者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当成孤独时陪伴自己的友人,或许就会好受许多。 心情好了,病痛自然消除。 这样想着,南彦看向了这一局的王牌,显示为三万。 随后将一枚二万缓缓切出。 他要推动场上的风云,来奠定自己的胜势!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一章 新役古役大杂烩 看着南彦切出这枚二万,赤土晴绘目光微虚。 作为分析师来说,南彦的这张牌切的有点古怪。 在诸多学校的教练当中,赤土晴绘可以保证她是对南彦研究最为透彻的一个。 南彦对壁和oc的利用达到了某种魔怔的程度,利用这个‘壁’能够诱导对手给他放铳,这是许多人都没有发现的事情,有时候南梦彦自己或许都不太注意。 毕竟利用壁形成心理上的壁障已经成为了他风格的一部分。 就拿这一切来说。 因为三万是宝牌指示牌,三万天然就比其它牌少一张。 所以这里会非常容易出现壁。 再加上四万是宝牌,因此在有小玄在场的情况下四万直接可以视作一道不可逾越的壁。 然而南彦却在早巡切出了壁内可以用来直击对手的牌,这显然不符合他风格的一手。 赤土晴绘心里顿时产生了几分警惕之心。 不得不说,作为曾经和诸多魔物乃至魔王战斗的老艺术家,赤土晴绘分析地非常透彻,这一手确实不是南彦平时的风格。 切出二万,是推动整局比赛胜势的倾向。 就像赤木经常会盖到手牌宣布自己无听,掩盖自己的真正目的,从而以退为进,真正的麻雀士不仅能够感受牌局中势的流转,还需要推动其的走势。 “自摸,平和,一杯口,三色同顺,每家4000点!” 没过多久,赤土晴绘便自摸成功。 一如她古典麻将士的典雅风格,一副牌叠加了诸多役种。 所以即便无宝牌的规则之中,她依然拥有着不俗的打点。 在没有宝牌的情况下,能够自摸到满贯,已经是颇为难得的大牌了。 然而看到她这一手,南彦却微微摇头。 这样的一副绝妙手牌,还掐中了他没有副露机会的空挡,然而她居然没有立直,这可谓是运势流麻将的大忌, 在自己运势的高点,拥有一副绝妙的大牌,就应该毫不畏惧地立直出去,即便对手有反制的办法,也不应该后退。 乘浪而起,却没有借机逐浪腾空,反而在中途想着压低浪头,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就算是南彦这样慎重的麻雀士,在感觉到自己运势升腾的时候,也会变得和堂岛狂狮一样鲁莽冲动。 在大浪翻腾的时候,就好比高速列车加速到最快,飞机升空到了平流层,这时候你突然说要下车,最终只会被浪所反噬。 不过赤土晴绘终究不是运势流麻雀士,自然不清楚这其中的门道。 随着赤土晴绘自摸庄家满贯之后,紧接着沉寂许久的鹭森灼这一局也迎来了高光时刻,立直之后也自摸成功。 【一一一二二三三筒,七七七索,二三四万】,外加自摸的二筒。 听和一二三四筒的筒子多面,并且摸到了能形成三暗刻的高目二筒。 “立直一发三暗刻,2100|4100点。” 运势流麻将里,在运势翻涌的时候没有乘上这股大浪,就会顷刻间被其甩下来。 但即便被炸了庄,目前赤土晴绘点数依旧维持在第一,而且各家的点数差距其实都不算太大,任何人都有拿到一位的可能。 不过这个庄位,目前落在了南彦的手中。 南二局,宝牌發财。 松实玄起手就抓了四张。 这对于她来说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四张字牌宝牌同时出现就意味着她必须要开杠,而开杠必然会伴随着新的杠宝牌,这就会让她自己卡自己的手。 如果是在普通的对局里,这个开杠并不会让她的听牌速度减慢。 但这可是有南彦哥还有赤土教练的对局里,自己这样开杠,那更加没有追上他们听牌速度的可能了。 所以松实玄稍微迟疑了片刻,选择没有立即开杠,打算等自己的手牌做到一向听再说。 在六巡之后,松实玄手牌终于来到了一向听,打算在下一巡看看进张再决定开不开暗杠。 结果南彦却比她更先暗杠东风,随后宣布了立直。 而且看南彦牌河里万子和筒子乱打,这明显是索子的染手。 还是庄家暗杠东风的立直,这一手牌绝对大的让人难以想象。 这样一来,完全没有暗杠的必要了。 松实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只好选择弃胡。 赤土和鹭森灼自然也看出了南彦这副牌是染手,肯定没有对日的必要。 毕竟庄家暗杠东风,这里就有一番,外加立直和混一色,这副牌至少是满贯大牌。 鹭森灼由于这几天放铳太多有些阴影,选择了弃胡,毕竟暗杠东风已经足够大了,就算牌河看上去一眼染手,但南彦还是有可能故意铳和其它花色的牌。 不如全弃。 赤土晴绘则是直接兜牌,她笃定南彦是索子染手,所以生张的筒子和万子也无所顾忌地打了出去,想着抢先一步和牌。 可惜下一巡,南彦就自摸成功。 “立直一发自摸,东,混一色,一气通贯,每家8000点!” 无宝牌达成庄家倍满,这副牌无异于是核弹级别。 随着南彦的手牌摊开,赤土晴绘看着展现在她面前的这副牌,顿时一阵错愕。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索,北北】;东风暗杠,外加九索自摸。 好熟悉的一副牌。 这副牌在她那個时代,有一个特殊的名字。 东北新干线! 没错,这也是一个十分特殊的古役,甚至它都不能叫做古役,而是人们给这样一副牌取的外号。 这个役诞生于1987年。 20世纪80年代,东北新干线开通。 早期由于新干线是由绿白两种油漆刷车厢的箭头符号,所以一般只允许用索子做一条龙。 因此这副牌是非常纯正的东北新干线。 曾经这副牌,被记为役满! 当然,这个役满如今已不被承认。 但就算不被承认,立直之后这副牌依旧能够达到倍满,威力同样不俗。 何况这样的一副牌,就算是作为古典麻雀士的赤土晴绘,也不可否认它确实形状优美。 庄家倍满,炸得各家头皮发麻。 随后的南二局二本场,宝牌依旧是發财。 各家还在做牌的过程中。 赤土晴绘的一张一万直接给南彦放了一炮。 【一万,一一四四五五索,一一四四筒,白白】 对于这样的一副牌,赤土晴绘有些说不上来的味道。 只感觉这是很奇怪的一副牌。 如果说是推倒胡,可为什么又多了推不倒的一万? 赤土晴绘无法理解。 反观南彦则神色淡然。 毕竟这已经不是古役的领域了。 而是他自己开创的新役,臭七对,虽然目前只有七对子两番,但南彦相信这副牌以后会被发扬光大。 古役精通就这点让南彦都觉得离谱。 并非只有世俗认可的古役才被视作古役,有些奇奇怪怪的役种也会被视作其列,似乎只要这个役当中加诸超过麻将原本意义和概念之外的其它模因和信息熵,或者说梗,它都会别涵盖进这个能力当中。 也就是说利用古役精通完全可以开发出3.14159的圆周率七对,5201314的爱七对这样奇奇怪怪的役种。 不愧是扮演度超过50%后获得的能力,强度确实恐怖如斯。 虽然这个能力的实战强度不如一念鬼神那样能够一战定乾坤,但是在寻常的麻将比赛里,总不可能一上来就直接丢大招吧。 所以这个古役精通的能力,在实战领域的适用程度会高过一念鬼神。 再者古役精通能够开发出各种各样的古怪役种,使得这个能力拥有着超乎想象的潜力。 南二局,二本场,宝牌西风。 松实玄抹上来第四张五万之后,没有开杠,而是拆打出一枚五万。 随后这枚五万也是再度给南彦放铳。 【七八九索,一二三四六七八九万,一一筒】,点和的五万。 “只有一气通贯,4500点。” 听到南彦的报点,松实玄顿时懊恼不已。 自己应该开杠的,明明只要开杠就不会放铳,还能让南彦哥哥的这副牌成为空听的状态。 ‘没用的!’ 一旁的鹭森灼看到松实玄懊恼的模样淡淡地摇了摇头。 即便开了暗杠也没有意义,南彦的这副牌要改听很简单。 一二三四六七八九万,包括一筒,这其中的任何一张摸进来,都会重新听牌,改听进张的面数太多了,开杠意义不大。 何况其中的三七万摸进来还有平和的一番,同样可以默听。 牌型非常灵活。 反倒是松实玄自己,开杠之后牌型就愈发凝沉,所以不论开杠与否都没办法反制。 而看着南彦倒下的手牌,赤土晴绘神色微凛。 一气通贯全带幺九! 这是她曾经老家所在的地方麻将里出现过的古役,因为牌型相当优美,赤土晴绘记得非常清楚。 正如二杯口不计一杯口的一番,单独计三番,一气通贯全带幺也不会额外计入一气通贯和带幺九,而是单独记做三番。 南彦这副牌因为没有字牌的缘故,甚至是纯一气通贯全带幺,记为四番! 二者均为食下役种,副露减1番。 可惜这么漂亮的役种,现代麻将均不承认。 更能引起赤土晴绘无限遐想的是,南彦的这副牌还是坎听五万。 在古役当中,一气坎五被视作五心通贯,因为很少会出现一气坎五听牌的形状,所以靠自摸或者点和对手的五从而补全一气通贯的心脏,在当年还会增加五心通贯的一番。 天朝麻将,也有‘一条龙抓五魁’的说法。 可以说这副牌意义非凡。 “碰!” 就在赤土晴绘思绪纷杂之际,南彦旋即在两巡内碰掉了一组二筒以及一组二万。 碰掉这两组,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立直麻将中查无此役的那个冷门役种。 不过赤土晴绘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一副二索雀头,很快又断定南彦做不成三色同刻。 作为麻将的分析师,赤土晴绘即便对于这样的冷门役种也有相应的数据分析。 这个役其实也比较特别。 因为三色同刻难以成型,所以它并非食下役,而且需要数字为1289的三色同刻才比较好做。 毕竟三四五六七的中张,各家都非常紧缺,握在手里就不可能出来了。 所以这个役想要成型,就需要和大三元一样,通过副露来和牌。 同样是收集三组固定刻子的手役,三色同刻用的是九组固定的刻子,大三元只能用唯一的一组三元牌,按照简单的数学原理和人们的普遍印象,三色同刻出现的概率大该是大三元的九倍。 然而跟据统计,三色同刻出现的几率仅为大三元的1.3倍左右。 这其中有两点原因。 一是三色同刻只有两番,而大三元却是高达十三番的役满,所以这个役不具备强凹的资格,也很容易被人忽略。 其二则是大三元只需要碰掉白發中的任意一组就有了手役,即便没有完成大三元也能进行和牌;反观三色同刻必须要碰掉三组才能形成役。 这就导致许多麻雀士就算注意到了三色同刻,也会为了避免因为副露形成无役的局面,导致错过其成型。 虽然通过数据很好理解为何三色同刻登场率过低,但赤土晴绘还是无法理解南彦的这步操作。 这么早就碰掉两组同刻,意图实在是太明显了,很难不让人防范三色同刻。 而且她很奇怪之前南彦做的基本都是古役,结果这一局反而是在做现代麻将的役种。 但不得不说,这种多次副露的役,会让南梦彦的手牌成型极快。 赤土晴绘看到南彦接下里的两巡里都是模切,就知道他已经听牌了。 随后的一巡,南彦就自摸成功。 【八八八万,八八筒,五五索】;副露【二二二万,二二二筒】,外加自摸的八筒! 赤土晴绘瞳孔猛然一震。 古役,二同刻! 同样是一个二番役种。 但正如小三元是四番役一般,二同刻必然与对对和复合,所以其实也是四番役。 值得注意的是,天朝麻将有双同刻的役,但二同刻并不等于双同刻。 前者是指‘二组双色同刻’,而后者是‘双色同刻’。 但让赤土晴绘震惊的不是南彦胡出了这个古役,而是他的牌河,舍弃了一枚五索,最终振听自摸八筒。 他这是奔着优美牌型去做牌,而没有考虑其它! 打到这,赤土晴绘不免叹气。 本来她是想要靠自己的实力凹出美型的麻将,以此来告诫南彦还有阿知贺的姑娘们要注重手役,不要囿于宝牌的廉价加番属性,而变得鼠目寸光。 但万万没想到,自己反倒是被南梦彦给教育了。 她和出的美型麻将,至少可以说在现代麻将也是有一定意义的,甚至在实战里当没有宝牌加番的时候,也能靠着凹役种增加打点。 然而南彦胡出的美丽麻将,可以说纯粹是华而不实,她们完全不被现代麻将所认同。 除了好看以外,一无是处。 但. 这样的美丽麻将,正是独属于古典麻雀士的浪漫。 赤土晴绘依稀还记得,自己曾经在小时候艰难地胡出过一次一色三同顺,达成这个役种后的她,甚至比胡出了大三元和国士无双之类的役满都还要让人开心。 可惜这样好看的役种,在现代麻将里基本已经看不到了。 随着古役二同刻的和出,南彦此刻运势如虹,不可阻挡! 四本场数。 这一局的王牌,显示为三万。 南彦在早巡便是将一枚二万缓缓切出。 非常有既视感的一幕。 赤土晴绘好像在刚才,也遇到了同样的场景。 但与之不同的是,这一局南彦在第六巡就宣布了立直。 到了这,赤土晴绘已经开始有点期待,南彦这副牌到底胡的是怎样优美的牌型。 她极少遇到这样的对局,也从来没有见到过一场牌局和成这么多个美型的古役。 这些漂亮的古役,只存在于她儿时的记忆之中! 自从她踏入职业的征程之后,为了取得比赛的胜利,为了不辜负队友们的期待,她不得不放弃自己曾经的麻将美学,转而为了兼容一张宝牌而将手牌扭曲成丑陋到不忍卒睹的形状!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漂亮的牌型了。 这一刻,明明只打科学麻将的赤土晴绘,仿佛感受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势在朝着旁边的少年所倾倒,她毫不怀疑这一发巡目之下,少年就会自摸到一副梦幻般的牌型! 砰! 随着南彦起手摸牌,一枚三万怦然落下。 南彦前方的手牌,宛如浪涛一般,一张张朝着前方倒下。 【一一一二二二三三万,东东东發發】,外加自摸的三万。 “自摸!” 缓缓深吸一口气,南彦目光宛若带着深情,看向面前的这副牌。 不论是赤土晴绘还是阿知贺的诸位姑娘们,都发现南彦的目光变得无比温柔,就像是对待自己初恋的小女友一般。 只听到南彦微笑着开口:“虽然我知道按照立直麻将的规则,这副牌是役满,但是我更愿意称她为,一色三同顺!” 赤土晴绘心中默默计算番数。 立直一发自摸,东,混一色,一色三同顺,混全带幺九。 没有里宝牌的加持,这副牌若是计入古役一色三同顺的话,也只能达到三倍满的程度,这近乎是手役的极限了! 但是,比起四暗刻的役满。 赤土晴绘确实更希望称这副牌为,一色三同顺。 多么优美的牌型啊! 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到过了,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二章 独属于天才的傲慢 三个半庄的时间,一晃而逝。 毫无悬念的排名。 南彦三次第一,赤土晴绘三次第二,鹭森灼三次第三,阿知贺龙王三次第四。 实力的悬殊程度可见一斑。 松实玄三个半庄,能胡到的牌少之又少,但放铳率又是最高的。 主要是她不能舍弃宝牌,这就导致她必须围绕着宝牌来做牌,导致牌型固定。 虽说鹭森灼的牌型也比较固定,但问题是和无法舍弃宝牌的松实玄比起来,鹭森灼至少还会变通,在没有筒子多面型的情况下也不会强凹,所以在胡率上就比只能围绕宝牌做牌的松实玄高太多了。 做牌习惯固定,导致松实玄在这一桌是最容易被吃透的。 何况松实玄怀璧其罪,满手的宝牌,一副牌胡出来能吓死人。 所以她又是最需要被针对的,基本上每个人都不希望她手上的核弹成型后突然扔出来,只要感觉到她手牌快要成型,其他三人当中立刻有一个人胡個小牌过掉。 这都已经成了这场对局里,其他三家心照不宣的对策。 牌型固定加上怀璧之罪,导致松实玄三个半庄就胡了一次。 松实玄感受到了这种对局的无力感,只要有南彦哥哥在场,她要胡一副牌比登天还难。 但这三个半庄自己是有点进步了,至少胡了一次。 “呼——” 三个半庄结束,赤土晴绘缓缓松了一口气。 南彦的实力也证明她的猜想没有错。 这绝对是一位能够预定世青大赛席位的选手,实力完全凌驾于阿知贺全员之上,这种选手不是短时间的训练就能战胜的。 甚至以他的成长性而言,今后恐怕还会变得更强。 就连赤土也不免为阿知贺女孩们的未来感到了些许担忧,毕竟她感觉就算女孩们成长之后,也很难成为他的对手。 好在她们阿知贺的少女们没有一个人参加个人赛,所以不用经历这场来自全国各地的魔物混战,以免产生过多的阴影。 距离全国大赛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面临这样的魔王,赤土的执教生涯也不免产生了极大的压力。 但好像也用不着害怕。 一个未知的对手才会让人无比恐惧,但是一座看得见的高峰,对于女孩们而言反倒是一种莫大的激励。 就像自己小学时那样,天不怕地不怕,只要有麻将打有厉害的对手过招就能满足。 非常单纯的想法。 只是在后来的大赛上失利,又碰到过数不清的超出人类常识的怪物之后,赤土晴绘那种狂傲的内心才终于沉寂。 她意识到人与人之间存在着差距。 人与魔物更是如此。 “很厉害啊,南梦同学。”赤土晴绘由衷地称赞道。 很强,连她也不是对手。 即便见识过了这么多的怪物,南梦彦依旧给了她不小的震惊。 “多谢您今天的指教了。” 南彦平静地点点头,一如既往地没有太多的表情。 虽然仅仅是非常短暂的接触,但赤土晴绘很快就明白了这只小魔王并不是面瘫或者冷淡,纯粹是跟她们打麻将连热身都算不上。 果然啊。 只有魔物才能让魔物兴奋起来。 至少目前来看,阿知贺的少女们还达不到能让南彦兴奋起来的标准。 不过以后未必不能! 赤土晴绘对这一点很有信心。 接下来她要给少女们愈发可怕的魔鬼训练,要在短短两个月之内强化到能和南彦过招的水平,至少不被南彦一击而溃。 “接下来还请南彦再辛苦一下,帮女孩们练习几个半庄吧。” 赤土晴绘笑呵呵道。 先让南彦给少女们上上强度,等她们耐力上去了,到时候面对她请来的那群全国级别的麻雀士,才能在心理上承受住魔物的可怕。 “好,我早就想和南彦哥切磋了。” 闻言,高鸭稳乃火急火燎地上桌。 在一旁观战了三个半庄,她早就手痒难耐了。 “我也来。” 新子憧同样点点头。 虽然她没有鸭子那样逗m的体质,但是少女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经历了这些天的作战,她似乎也习惯了被南彦压制。 现在她的目标是能胡几个小牌就算成功! “立直了!” “荣,断幺,dora3,7700点。” “啊啊啊,我就知道会这样……” “稳乃你这张牌百分之七八十会放铳的好吧。” “我觉得还能再冲一手。” “你这太勉强了!!” “诶,没发现南彦哥就盯着你的立直宣言牌来胡么?有听牌机会的时候,尽早把危险张切掉吧。” “可这会损失很多牌效的啊。” “那总比你放铳要强!” “……” 看着少女们争先恐后和南彦交手,赤土晴绘稍稍松了一口气。 阿知贺的姑娘们就这一点非常不错。 即便遭遇到了痛苦的打击,意志都不会消沉太久。 这一点让她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当年的她也是被打倒了很多次,依旧能够站起来。 只是后面输得太多,以至于失去了斗志。 而阿知贺的少女们,在还稚嫩时就遇到了魔王级别的怪物,可是目前意志依旧还很强大。 光这一点,就让赤土晴绘有信心将她们培养成真正的魔物! . “结果又是输了一天啊。” 酣战一天到下午六点,高鸭稳乃趴在桌子上,输得太多有点生无可恋了。 她打的半庄最多,所以输得也最惨,甚至一度超过了松实玄。 “这不是正常的么?你放铳太多了!”新子憧无语道。 “可是不这么做,不可能嬴的啊。” 高鸭稳乃依旧坚持自己的判断,她感觉自己抓到了一点胜利的曙光,但是每次要抓住胜利的感觉时,就会被南彦毫不留情地击成粉碎。 这种感觉不管是任何人来了都非常难受。 好在高鸭稳乃是乐天派,这种程度的痛苦还是能承受得了的。 稍微消沉了片刻又再度恢复信心。 “这两天好好休息一下,不要把自己弄得太辛苦,因为之后就要准备县级赛了。” 赤土晴绘稍微嘱咐了一些相关事宜之后,接着说道:“明天和后天不要做高强度的对抗赛,随便打几场练练手感就好了,明白了么?” “好!” “不过赤土教练,现在已经很晚了,今天我和稳乃就不回去了。” 新子憧笑靥莹然道,“而且稳乃也还想再和南彦哥哥多练习练习对吧?” “哦,没错!”高鸭稳乃呆萌点头。 听到这话的南梦柯不由朝她瞥了一眼,新子憧这小妮子,又在打什么算盘? 不过这几天少女都住在自己家里,多一天少一天也没事。 “也好,明天记得好好休息。” 嘱咐完了之后,赤土晴绘便和其她几位阿知贺的姑娘们一块先回去了。 . 离开南梦家之后,鹭森灼心情有点沉重。 果然连赤土晴绘都不是南彦的对手,这让她的内心很不是滋味。 自己曾经乃至现在都仰慕着的人,在南彦面前三战而不得一胜,就算早就知道了结果,鹭森灼还是难以平静下来。 而且摆在她们面前的,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 全国大赛近在眼前,但是她们已经没有时间能够赶超对方,这才是最可怕的。 “哎呀呀,还是输了。” 赤土晴绘似乎注意到了鹭森灼神情的凝重,用轻松的语气开口道,“不仅输给他了,而且南彦似乎还没有动用全力,看来以咱们的实力,还没有资格让这样的对手全力以赴啊。” 听到赤土晴绘的话,少女们都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是啊,连续几天的对局,她们居然未尝一胜,这实力的差距着实大到令人绝望的地步。 甚至就算再打几天,她们可能也依旧赢不了一场。 正是这样,让她们都感受到了全国级别的满满压力。 “教练,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嬴下这种级别的对手了么?” 松实玄神色也产生了几分担忧,毕竟有这么强大的对手挡在前面,她们的全国之旅取得好成绩的概率可谓非常渺茫。 太强了,强到让人不安,强到让她们产生不了一点取胜的决心。 现在还只是普通的训练赛,等到了全国的比赛上,南彦就更不可能让着她们。 所以就算是再乐观的人,也会产生忧虑之心。 “至少我是没办法战胜南彦这种对手了,他如果成为职业选手,一定会将我这点实力的选手压制得出不了头吧。” 赤土晴绘略带自嘲地说道。 一旁的鹭森灼神色一沉,拳头不自然地握紧,她实在不希望这种话从自己的偶像口中说出来。 “不过。” 突然之间,赤土晴绘微笑着看着几位少女,温声细语地说道:“我确实没有机会了,不过你们还有希望达到他的高度,我对你们很有信心!” “您”鹭森灼闻言表现出全然不信的神情,“这是在说笑的吧,连教练都拿南彦没辙,我们很难赢下这种对手的,何况我们也没有多少时间来训练了,更不可能达到您说的那种高度。” 说完少女不禁发出一声长叹。 虽说之前吃过了赤土晴绘喂的心灵鸡汤,让她打起了几分冲劲。 但是这种劲头很快随着面对南彦的再次惨败而消退。 她确实不在惧怕跟南彦交锋,可南彦那种可怕的压制力摆在那,她知道就算和南彦交手在多次,也会落了个惨败的下场。 松实家两姐妹也都微微点头。 怎么说呢。 鸡汤确实可以鼓舞人心,但是她们和南彦实力上的差距摆在那,不管喂再多的鸡汤,都好比老板只跟你展望未来却从不加工资还让伱多多干活,确实有点效果,但听多了感觉和把头埋在沙子里没啥区别。 差距依旧摆在那里。 “不是喔,这可不不仅仅是教练我对你们的认可,而且南梦彦也对你们非常认可的。” 赤土晴绘微笑着说道。 “怎么会?” 这次就连向来很少反对的松实宥也有些不相信了。 总感觉赤土教练是在忽悠她们! 南彦确实对待她们很客气,但是面对自己的手下败将,还是用尽浑身解数都难得一胜的对手,赤土的说法完全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教练你就不用安慰我们了,我们跟南彦打了这么多场都没赢一场,面对一直输给自己的对手,根本不会去重视的。” 鹭森灼神色黯然道。 以南彦的这种实力,根本不会把她们任何人放在眼里。 然而,赤土却摇了摇头:“是啊,一个男生面对自己并不熟悉的妹妹的同学们,不仅矜矜业业帮你们陪练,还无条件跟你们打了这么多场,给你们下指导局,指出你们每个人的弱项。人家究竟图什么呢? 难道真如你们日常聊天说的那样,南梦彦是在暗恋小宥,所以才爱屋及乌,对你们也这么好?” “不不不”松实宥顿时俏脸红了一大片,“没有这种事的,怎么连赤土教练也说这种话!” 松实宥就很无奈,明明是姑娘们的玩笑话,结果越说越像是真的了。 但她明明感觉南彦对她没有太多特别之处。 相反,要说南彦对她们阿知贺的姑娘们最特别的应该是稳乃那孩子了。 总不可能说南彦喜欢的人是稳乃吧,这绝对不可能! 或许是南彦看中了少女的潜力,所以才比较关注她,但跟她们打麻将和这个也没有关系吧。 之前稳乃还不在的时候,南彦也是非常有耐心地和她们对局的。 “额,因为南彦哥哥他人比较温柔,所以才会……” 松实玄舔了舔嘴唇,解释道。 但是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这番话有解释不了的地方。 仅仅是因为为人温柔,就花费好几天的时间来帮她们练习? 不可否认南彦哥哥的性格确实相当不错,儒雅随和,待人友善,但他的时间就这么不值钱么,能为了几个不算太熟悉的女孩子而专门牺牲自己宝贵的休息时间? 这显然不是。 要知道他这几天还在为了去小柯的合宿而做准备,每天都在钻研围棋相关的书籍,跟她们对局的这几天都还在熬夜进行围棋相关的实战。 仅凭温柔,并不能解释一切。 不仅是松实玄,在场的松实宥和鹭森灼神情同样显露几分恍然之色。 南彦确实为人比较温和,但他其实是相当随性的,不会去刻意迎合别人,像是自己妹妹要求他学的棋谱,只要他不想这么下他也不下,更何况是没有那么亲近的她们? 如果不想跟她们陪练的话完全可以随口找理由推辞掉。 是因为想和她们对局,才会陪她们练习这么久。 “看来你们也意识到了。” 赤土晴绘嘴角含笑道,“如果你们的水平他根本看不上的,对于南彦来说,他不会想着浪费时间跟你们练习这么久。 何况咱们还有可能成为他在全国大赛的竞争者,根本没有道理陪这些小姑娘玩闹。 再者你们目前的水平,跟他差得远呢,所以他凭什么非得花这么多时间为你们陪练。 好歹是在长野县名声大噪的天才少年,有些心气也是正常,拒绝他人的陪练完全是合情合理。 换做是你们,会跟比自己实力差那么多的选手陪练这么久么?总不可能真的是因为南梦彦喜欢上小宥子吧? 以后培养培养感情或许会的,但现在绝不可能。 在比赛上被南梦彦打哭的漂亮女孩子比比皆是,他并不注重颜值,毕竟他身边有太多漂亮可爱的女生了。 对于他来说,这并不稀缺。 而且这几天跟南彦接触,你们也应该知道他纵使为人再和善亲切,骨子里也有着天才的傲慢,就像今天,我邀请他来打一场古典麻将,他立刻就用古役予以回击。 你们觉得这样的人,他有多大的耐心,陪别人玩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 这一刻,松实姐妹和鹭森灼都顿住了。 她们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思考过。 毕竟南彦一开始就表现得温文尔雅、平易近人,一看就很‘亚撒西’的那种温柔好男生,这给了她们一种莫大的错觉,那就是认为南彦陪她们练习是无比正常的事情。 但她们却恰恰忽略了一点。 南彦可是在比赛上,无情地击碎了诸多女生尊严的可怕麻雀士。 在赛场上的冷漠感,跟平时那种和雅逸致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他对比赛和生活有着截然相反的两种态度,但这才是真实的南梦彦! 因为是天才,是绝对的怪物,他对待人和事务的反应跟普通人简直是天差地别,只是为了不那么特立独行才会表现得温文尔雅,但这绝不意味着他放弃了独属于天才的傲慢。 天才不会惯着任何人。 就算她们是女生又如何? 在比赛场上通通给你挫骨扬灰,碾为尘土! 看到少女们恍然顿悟后的震惊模样,赤土晴绘揭示了真正的答案:“之所以南彦要陪你们练习,恰恰是因为在他的眼里,你们有着值得他陪练的价值。 这不仅仅只有我这么想,包括南彦也是这么认为的。 正因为看到你们的成长性不可估量,他才有那么些兴趣给你们作陪练。 所以啊,不要妄自菲薄。” 听完这番话后,少女们通通握紧了拳头。 她们确实应该认识到实力的差距,但也不能自惭形秽。 这才是正确的观念!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三章 战术上因果律,战略上御无双 晚上十点钟。 洗完澡后的南梦柯美美地躺在床上,正捧着手机在跟朋友发消息。 临近合宿,她要做的事情还挺多,尤其是南梦彦突然喊着要加入,搞得她需要做一些提前的安排。 阿知贺围棋部今年的实力其实大不如前,之前实力强劲的几位三年级学生同时毕业,因此围棋部现如今缺少了台柱,只有她和一位叫户隐雪见的女生实力比较强,就连阿知贺围棋部的部长水平也只能算普通。 这就导致在团体战上,容易出现五战二胜而落败。 就算是个人赛,南梦柯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从容。 虽说初中的个人围棋赛上她取得了不俗的成绩,但进入高中之后,对手的计算力变强,失误也便少,再加上一些怪物级别的新老棋手,南梦柯应对起来也颇为吃力。 这些天南彦在跟阿知贺的姑娘们训练的时候,她也没有在一旁干看着,而是努力在研究棋局。 像是最近比较热门的对局,亚洲杯决赛,大韩的高永夏九段对战天朝的古肖然九段的巅峰决战,二人的棋谱便广为流传。 这种顶级国手的对决,南梦柯自然也不免要观摩一番。 所以对她而言,压力还是不小的。 当然,不管压力再大也不能顾不上休息。 所以看完棋谱以及网上那些围棋博主的棋局解析之后,南梦柯就开始躺在床上玩一会手机。 研究表明,睡前让精神状态放松下来,更有助于睡眠! 雪见:你哥哥要来参加合宿也无妨,跟那些没入选的一年级生随便玩玩就好了。 雪见:那个.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南梦柯: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就好了,放心吧我不会跟任何人泄密的! 雪见:算了,等到时候合宿的时候再说吧,晚安。 南梦柯:嗯嗯,好的。 雪见:对了,想问下你对这次来参加合宿的百花王学园有什么了解么? 南梦柯:额,我听说好像是个贵族学校吧,她们的棋手肯定特别厉害。 雪见:…… 雪见:那就这样,先下线了。 南梦柯感觉户隐雪见的态度有点奇怪,正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对方的头像已经暗了下去,遂就此作罢。 不过南梦彦这家伙,总算是安排好了。 只希望他不要被那些刚入门的一年级新生乱杀就好。 “小柯柯,你好香啊。” 见南梦柯聊完天,有点无聊的新子憧直接将她一把抱住,两個刚刚洗完澡的少女肌肤光滑水嫩,乌黑亮丽的雾髩在氤氲的灯光下打上柔柔的薄光,沐浴露的芬芳馥郁飘香,抱在一起自然而然地产生了暧昧旖旎的气氛。 本来出浴后的少女肌肤就比较敏感,新子憧还专门挠她最不习惯被人触碰的地方,南梦柯顿时就脸红了,当即用蛮力给无聊的少女推开。 “别闹,没事做就跟稳乃一样,去找我哥哥打网麻!我的电脑借你,快去吧乖。” 之前新子憧没来的时候天天口嗨,说要跟被好哥哥一对一辅导。 结果在她家住的这几天,新子憧一次南彦的房间都没去过,纯粹就是叶公好龙,反倒是鸭子天天跑南彦房间。 不管南梦柯怎么催她去,她也不好意思。 嘴上说得千娇百媚,行动却是蜗行牛步。 连门都没敢进去过。 “咿~不要赶我走嘛!” 新子憧抱住南梦柯,死活不松手。 听到少女甜柔的媚音,南梦柯只感觉自己骨头都轻了几两。 可恶,她的声音怎么能这么夹得这么自然,让人的灵魂都在轻颤。 对于这个缠人的小妖精,南梦柯真的拿她没辙。 “切,”南梦柯白了她一眼,“嘴上说得那么好听,连晚上去跟南彦一起打网麻都要犹豫,我看你是完全不敢哦。” 新子憧虽然知道南梦柯用的是激将法,但是她嘴上就是不能输:“谁说的,我这不是担心这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朋友关系嘛,要是不小心在哥哥房间里过了一晚,明天保不准有个傻姑娘对我的称呼都要变了。” “哼!” 南梦柯脸霎时又红了一大片,她知道自己的段位远低于新子憧,所以不能跟着她的话术,必须专攻一点。 旋即轻蔑道:“其实你就是不敢去!” “谁说不敢的。” 新子憧双手叉腰。 话虽这么说,但新子憧说话的声音顿时弱了几分,毕竟她确实跟南梦柯说的一样,只是最强王者而已。 “今天可是最后一晚上了哦,再不去的话,以后可没这个机会了嘻嘻~” 眼见新子憧犹豫不决,南梦柯趁机反将一军。 南梦柯如此盛气凌人的架势,让本来就是最强王者的新子憧瞬间落入了下风。 新子憧因为有着完美jk的可爱外表,从小时候开始,只要跟男生稍微说几句话都容易引起流言蜚语,为了避免这些谣言,新子憧向来都不跟男生说话。 这就导致她其实很缺乏跟男生交往的经验。 别看她经常戏弄南梦柯,这些东西都是她从电视剧和里看来的,她本人根本就没有实战经验。 让她一个人跟南彦独处,绝对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而这时候,高鸭稳乃兴冲冲回到了房间。 “好厉害,从南彦哥那里学到了很多运势流的打法,我感觉我已经彻底进化了!” 太强了。 没想到除了科学麻将,还有运势流麻将的招式。 这两者结合起来,能够爆发出各种奇妙的套路。 高鸭稳乃连续几天观战,感觉自己受益匪浅。 对于这位热血少女的举动,南梦柯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而新子憧看到刚刚从南彦房间回来的稳乃,突然一咬牙道:“哼,我也要和南彦哥哥学习!” 说完之后,新子憧直接朝南梦柯做了个傲娇地轻哼,随后立刻下床穿鞋,不给南梦柯任何反应的机会,风一般走了出去。 “啊,这小妮子来真的!” 这回反倒是轮到南梦柯咬牙切齿,没想到自己的激将法真的成功了。 新子憧这么聪明伶俐的少女,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么简单的激将语言,分明是蓄谋已久! 可恶,太狡猾了! 而另一边,新子憧走出房间之后,站在外边却有点后悔了。 让她一个人去南彦房间,很尴尬的啊。 本来应该在稳乃还在南彦房间的时候去的,这样有稳乃说话,气氛就不会那么凝固,可自己孤身一人去男生的房间,会不会不太好。 何况南彦哥哥还不擅长跟女生聊天,自己进去就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不过现在折返回去的话,就要被南梦柯耻笑的吧。 一想到自己垂头丧气回到房间后,被南梦柯这个小妮子狠狠嘲笑的画面,新子憧就觉得自己不能退缩。 不就是跟南彦哥哥学习麻将嘛,有什么不敢的! 想到这,新子憧鼓起勇气,轻轻敲了敲南彦的房门。 其实门压根没关。 倒不是说南彦睡觉喜欢不关门,而是鸭子每次学习完麻将后就很激动,走的时候忘掉了,南彦自己也不太在意这些,反正家里也没有外人。 听到敲门声,坐在椅子上的南彦向后歪头,见到是新子憧后,只是淡淡说了句‘不用敲门,请进’,随后就继续关注眼前的对局。 “打打扰了哦。” 新子憧俏脸稍稍一红,轻轻走了进来,脚步不知不觉就轻灵了许多,生怕发出什么怪的声音。 接着就站在南彦身后,眼神也是不自觉地就看向了南彦现在的对局。 她也很好奇,高鸭稳乃说的学到了很多运势流麻将的套路,到底是什么。 少女乖巧地站在南彦侧边,轻轻欠身,目光仔细看着南彦前方的手牌。 第一场。 宝牌五索。 第六巡南彦就已经听牌了。 【一四五六索,七八九筒,二三四万,白白白】 役牌,dora1,是打点不高的手牌。 这种牌,不立直的话打点其实不会太高。 通常来说两番的牌,都会选择立直来增加番数,但是这一局其他几家的听牌气息也很强,所以选择默听也没有错。 不过如果是新子憧的话,她肯定会立直出去,毕竟南彦刚刚打出的是筋牌四索,放弃了四七索的两面听选择了单吊。 要是别家手里有孤立的一索,很有可能有人会直接点一发。 同样是筋牌,七索的危险度比一索要高得多,通常一九的筋牌更容易被打出来。 但很快新子憧就发现了奇怪的地方,这枚一索已经切出去了两张,这种单吊相当于是地狱单骑了,感觉还是很难听到手。 而随后的第七巡,上家就打出了九筒宣布立直。 “有人立直了。”新子憧小声道,“一索是安全牌,可以通过。” 少女的呼吸从耳畔吹来,挠的南彦脸颊有点痒。 观战的过程中,新子憧不知不觉间就靠的有点近了。 听到少女的话,南彦不禁笑了笑。 紧接着的下一步操作,就让新子憧有些看不懂了。 南彦直接吃掉了对面的九筒,然后才将一索切了出来。 吃掉对手的立直宣言牌,将单吊一索改成了单吊立直家的宣言牌! 还没等新子憧反应过来,下家就打出一张九筒,直接给南彦放了一炮。 “诶诶???” 新子憧惊了,没想到还能这么打。 吃掉别家的立直宣言牌破一发,然后再单骑立直家的牌。 还能这样立直偷现! “这个号这几天一直在打,段位有点高了,立直听筋牌如果是生牌也很少有人会放铳,所以只能靠自摸,打一索听四七索也不行,索子被封在对家手里出不来了,所以这局最好的办法就是等上家立直偷现。 刚才那局上家还是庄家,他的立直会被所有人警惕,其他人这时候只会选择最稳妥的一手,不点庄家的立直一发。 所以这样偷现的成功率非常高。 而且就算没投成功,九筒也是安全牌,可以随时改听。” 南彦稍微解释道。 “这样啊。” 新子憧瞪大了双眼,没想到在一旁观战还真能学到一些脏东西。 随后下一局南彦上庄,这一局宝牌八筒。 起手牌不错,切了三张字牌之后,手牌进入到了二向听的阶段。 【三四六七万,二三四八八筒,二二四六索】 新子憧又凑近了一点,带着询问的语气轻声问道:“这副牌好像有三色同顺的变化。” “对,最终变化是断平三色dora2,立直自摸的话就是庄家倍满每人8000点,可以说是决定胜负的一手大牌。” 南彦又是露出了一个让新子憧看不透的笑容,“不过这手牌不能这么打。” 随后的一手,南彦直接吃了上家打出来的五索,打出了二索。 接着摸进了五万形成断幺三面听,并且很快荣和到了上家打出来的八万。 “这” 新子憧眼睛眨了眨,有些无法理解。 南彦明明是知道这手牌有断平三色dora2的胜负手,是一副能够改变整个牌局的超级大牌,可结果最后却胡了个这么奇怪的小牌。 从断平三色dora2的八番大牌,变成断幺dora2,打点直接缩水四倍! “很奇怪对吧,但这副牌必须这么打。” 南彦点开了对手的信息,上面显示上家一直在连胜。 “这是个连胜的选手,气势很强,刚刚的立直番数应该很大,感觉还有手役的样子,这个段位的选手立直都会深思熟虑,不会随便交立直棒。 他却在有手役的情况下听牌即立,可见他对自己的运气很有信心,可却没想到被人用小牌给截胡。 这时他的心里肯定会很不爽,乘上牌浪的人通常都会心高气傲,所以接下来的这一局他肯定要冲着我来,打算和个小牌把我的庄位给过了。 他的心思其实很不难猜到,这时候如果还纠结断平三色的最大牌型,最后肯定没有办法和牌。 运势麻将里,如果有‘连续进攻对手的机会就不要停下’,应当给予对手狂风骤雨般的攻势,这样一来,对方的运势就会被彻底打断。 对于这种运气好的人,不能给他一次和牌的机会,更不能见到自己摸到好牌就一味猛贪,能和到的牌才是自己的。” “这个我懂!” 新子憧点头,俏皮的双马尾轻轻摇曳。 作为副露速攻型选手,新子憧最喜欢给予对手狂风骤雨般的副露攻势! 如果实战里,她大概率也会这么打,最多贪一个副露的三色同顺。 南彦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如果是阿知贺的其她女孩子可能真的会效仿赤土晴绘的风格,去凹立断平的三色牌型。 但新子憧不一样,她能速攻就不会跟你干耗着。 随后的下一局。 南彦手牌在第四巡就搭子超载了。 【四五八九万,四五六七八九索,一一七八筒】 七筒是dora。 “伱觉得接下来应该怎么走?”南彦问了句。 “就直线做牌吧,应该先内切八万。” 新子憧有些不确定道,肉眼可见的平和两面听,这种牌感觉只能切八九万的边搭了吧。 但这是南彦! 他的思路跟普通人的完全不一样。 这就导致新子憧不太确定自己的判断。 “一般来说是这样,平和还有默听的可能,但这局还是有点特别,理由就是不能断了进攻节奏。” 南彦随后将四万切出,随后下一巡摸进了九筒之后,直接切五万立直。 看到直接拆四五万搭子而非八九边搭的招法,新子憧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随后,立直的南彦便在之后的第二巡目里铳和到了上家打出来的七万。 新子憧越发吃惊,牺牲平和来骗筋,居然真的有用! 只听南彦接着说:“上家的运势目前还很好,他肯定不愿意放弃自己的手牌而选择去兜,而是想着打赢我。 如果直线做牌听三六万,最后很容易被他兜牌成功,所以必须诈他一手。 这个段位的人读牌都不错,早切四五万的搭子,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搭子超载的切法,而且其余的搭子都要比四五万的搭子更加优秀,再加上宝牌是在筒子部分,就更容易让他认为是在听筒子和索子的部分,尤其是宝牌周围的牌会更加警惕,对万子部分的防守就会松懈下来。 这样的骗筋,才能成功。 只要再直击他一次,上家应该会彻底崩溃,接下来再想着凹大牌。” 虽然是运势流麻将的套路,但是南彦加以改良,而不是照本宣科。 用的是因果律的战术上,战略上却更加侧重御无双。 通过对别家运势的分析,来调整自己长打短打的节奏,这样才能清楚自己在什么时候应该胡什么样的牌。 即不会错过和牌机会,在合适的时候也不至于凹不出大牌。 之后再用宝牌的四间法则这类的小套路荣和了上家一次后,南彦下一局才真正开始凹大牌,最终是里断平dora2的一发自摸,将上家击飞结束对局。 看着南彦用各种各样无比神奇的小技巧击溃对手,新子憧顿时心花绽放,仿佛发现了一片新天地一般! 难怪高鸭稳乃会觉得看南彦的对局能学到许多,原来还有这么脏的招数。 学到了! “喂喂,你们两个还不睡觉么?都几点了!” 不知什么时候,身穿睡衣的南梦柯已经站在了两人的身后,气鼓鼓地开口。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四章 南梦柯:我好像做了个可怕的梦 南梦柯实在没想到,新子憧这小婊砸竟然真的跑自己哥哥房间看南彦打网麻,而且一呆就是这么长的时间。 再不回来睡觉,这是要在自己哥哥房间里呆个通宵了么! “嘻嘻嘻~我还没看够呢,小柯柯你先去睡吧,平时你不都是很早睡的么?熬夜很伤皮肤的呀~” 新子憧心中暗乐。 自己在南彦房间呆久了,反而是南梦柯率先坐不住。 看来她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淡定。 所以新子憧反而越发从容,干脆搬来个小凳子,乖巧地坐在南彦旁边,随后笑嘻嘻地道:“我还要再看一会,毕竟是最后一个晚上了,舍不得跟哥哥分开,小柯还是先去睡吧,乖啊。” 随后又对南彦说道:“南彦哥哥,我也想打一局,你来指导我可以么?” “随便。” 南彦没有意见。 听到这么婊里婊气的发言,南梦柯差点爆炸。 她顿时气急败坏道:“那你就在南彦房间呆一个晚上吧,我不让你进来了,哼!” 说着,南梦柯转身就走了。 回到房间的南梦柯,随后就把房间给反锁了。 到时候一定要让新子憧求着自己开门。 听到声音,高鸭稳乃疑惑地看了过来:“小柯,你把门反锁了,小憧怎么进来啊。” “不用管她,她喜欢让她跟南彦睡了。” “额,好吧,那我先睡了。” 高鸭稳乃轻轻打了個哈欠,她知道南梦柯只是在开玩笑,而且就算真不给开门,沙发也可以睡,问题不大。 随后她很快抱着被子睡熟了。 南梦柯也轻轻道了声‘晚安’,关灯闭眼睡觉。 和稳乃不同,南梦柯睡眠向来比较浅,容易被一些声音惊醒,要是新子憧半夜才回房间,只要敲一下门她就会醒来,到时候再给她开门就是了。 新子憧虽然说话婊里婊气的,可是内里却是个纯情少女,总不可能真的在南彦房间睡一晚上吧。 她肯定会不好意思的,一定会求自己开门。 到时候自己再好好讥讽她一番。 这么想着,南梦柯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隔壁。 新子憧正操刀着新的对局,不过她还是拿捏不准南彦所说的长打和短打的节奏,简单来说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尽快副露进攻,什么时候应该缓步做大牌。 所以在切牌的同时,会询问南彦应该怎么走。 说起来新子憧也是感到有些奇妙。 她感觉很多人打麻将其实都是直线做牌,然后等到别家立直的时候再进行防守,看起来好像没有多少技术含量。 包括新子憧也觉得麻将实际上不太需要多少技术。 但今天旁观南彦一场对局之后,她就发现麻将远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光在控制和牌的节奏方面,自己就要远远逊色于南彦。 也难怪南彦能够轻松拿捏她们。 “这局是小牌场,不是荒场。” 看新子憧打了一回,南彦淡淡提醒了一句。 闻言新子憧像个学生安静地看着南彦老师,等待着他继续传授运势流麻将的相关概念。 运势流麻将和科学麻将,有着很多不同的理念知识,对于目前还只打科学麻将的新子憧而言,算是非常新奇的事务。 “这种需要凭感觉来判断,场况有很多种,比如说像是有的场容易摸到刻子,这时候走直向手做牌会比横向手舒服很多,七对子、三暗刻和三杠子之类的役甚至比平和都容易出现。 但场况这种东西并不是固定的,所以大多数时候只能凭经验来判断。 一般来说荒场就是大牌场,在荒场各家胡牌都很大,动不动就是满贯跳满的大牌,大牌甚至比小牌都要更好胡。 而小牌场顾名思义就是各家都是在做小牌的对局,你做大牌的话没等你听牌成功,就会被别家的小牌给截胡。 从刚刚第一个人胡了断幺九开始,后续的选手应该都不会纠结于大牌,而是统统选择小牌速攻。” 正所谓功夫再高,也怕断幺。 役满再好,一番撂倒。 有些时候不是大牌做不了,而是小牌更有性价比。 就像有10%几率得到的一万块和100%得到的一千块,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早早将一千块收入囊中。 南彦话音刚落,新子憧一枚白板打出去,正好点了别家一炮。 只有白板dora1,2000点。 而紧接着新子憧才第三巡,又一枚二索点了别家门清的断幺九。 这两次放铳气得新子憧够呛。 “小牌场是吧,那就比一比谁副露速攻更厉害。” 新子憧有点急了。 毕竟是在南彦哥哥面前连续放铳,而且还是在自己最擅长的小牌速攻方面,实在有些丢人。 所以她要在自己最擅长的方面,和别家一决雌雄! 结果没想到,下一巡摸上来了稀烂的手牌,新子憧又没能和牌,反而是别家自摸成功,只有役牌一番的屁胡。 一通操作下来,新子憧都要气炸了。 下一局她终于上庄了,必须要依靠自己的小牌速攻,连续和牌,把点数给捞回来! 东四局,宝牌东风。 庄家来到了新子憧的手里。 第四巡新子憧便已经听牌了。 【二二三三四索,五六七七筒,二二五五五万】 新子憧正打算横板七筒,宣布立直。 “等等。” 南彦却在这个时候叫住了她,“这副牌如果现在立直的话,很有可能铳和的是别家的一索,只要和不到高目的四索,那就只有立直nomi,点数太小了。 既然是小牌场的话,和这种牌意义不大。 而且我感觉宝牌东风一直都没出现,应该是在别家手里卡住了,这种情况我们有的是时间做牌。 先打五筒拒听吧。” “好的。” 新子憧很听话地把五筒切了。 在见识过南彦那种神奇的打法之后,新子憧对他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何况这种小牌确实没有太多和的必要。 而紧接着,新子憧像是在小牌场乘上了宏大的运势,一摸就是一组刻子。 到了第七巡,手牌直接化身成了役满四暗刻听牌! 【二二三三三四索,七七七筒,二二五五五万】 新子憧完全没料到本来可能只有立直nomi的一副牌,在短短几巡之内化身成了役满天牌。 随后在南彦的点头下,新子憧横板四索,直接宣布立直! 在之后的第三巡,别家一枚二索打出。 新子憧刚想进行点和这枚二索,虽说四暗刻荣和就不算役满了,但立直断幺三暗刻对对和也有庄家跳满18000点,在这种动辄一两千点的小牌场,这绝对是超级强悍的大牌! “见逃吧。” 可没想到,这时南彦却突然开口。 他微笑着注视着少女,温声说道:“如果是我的话,我应该会选择和牌,因为现在的我运势不够强。 但我觉得如果是伱的话,应该有机会达成这个役满! 我能感觉你现在的运势很强,不用担心无法自摸。 而且二索和二万,牌山上还有的是。” “嗯!” 新子憧闻言,果断选择了见逃。 不知为何,南彦的话语给了她有着强大的信心,让她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自摸成功。 “立直。” 但在这个时候,下家横板二索,宣布了立直。 这让新子憧不免有了几分紧张。 要知道宝牌东风一张都没有出现,而刚刚还在副露速攻的选手这时候突然选择了立直,这就说明因为东风雀头的卡手,让他只能通过立直让自己有役。 如果自己放铳的话,至少是立直加dora2的三番牌。 不小了。 没想到紧接着对家也横板一张宣布立直。 而且立直的宣言牌,还正巧是新子憧的铳张二万。 不用想,对方也是遇到了同样的麻烦,因为宝牌东风雀头的关系,必须用通过立直让自己有役! 新子憧能自摸的牌,瞬间减少到了一枚。 成了绝张! 顿时少女的真正感到了紧张,手心都开始冒汗。 只不过她的紧张,很快随着下一巡的自摸,而彻底消失。 转变成了无可言喻的惊喜。 绝张的二万,在其余两家立直之后,被她顺利地摸了上来。 “自自摸了,”新子憧欣喜地喊出了声,“南彦哥哥,我真的自摸到了!” 作为小牌速攻型选手,新子憧可是很少自摸大牌。 此前她还在晚成高校的时候,实力其实跟好朋友冈桥初濑差不多,为此她特地改进了自己的打法,追求副露速攻的极致,从而让自己得到了蜕变。 但带来的问题是,她这之后,几乎从来没有胡到过役满。 毕竟得到了什么,相应的也会失去什么。 所以当这个役满出现的那一刻,新子憧心情是无比的激动。 没想到她竟然能够再次胡出役满。 距离上一次和出役满,还是在她小学的时候。 “嗯,我相信你能做到。” 南彦心里其实暗暗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其他两家都打出新子憧的铳张的时候,更是不免捏了把冷汗,毕竟见逃是他的建议,而少女也因为信任他才做出了这个选择。 如果这两家早点立直的话,南彦肯定不会建议新子憧见逃,而是让她能胡尽快胡。 好在少女运势绝佳,于绝境中振听摸到了绝张二万。 不然这副牌要是没自摸成功,虽然也不会怎么样,但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随着这副役满四暗刻胡出,48000点外加两根立直棒,其他几家也完全没有了争斗的资本,这一局自然是新子憧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能和南彦哥哥打麻将,我、我很开心!” 新子憧咯咯笑着,她感受到了最初玩麻将时候的那种快乐,当时的她也是喜欢强凹大牌,但那样并不能为她取得胜利。 所以最后为了赢下比赛,她才不得已改变了自己的风格,变成了只习惯小牌速攻的麻雀士。 不过曾经的那种快乐,在这一场网麻对局中,又重新找了回来。 见到少女欣然的笑意,南彦自然为她感到高兴。 看着少女甜甜的笑容,南彦很快想到了自己的妹妹。 你看看别的同龄姑娘,要么像稳乃那样活泼乐观,要么像新子憧那样乖巧伶俐,就自己妹妹一点也不可爱。 还是别人家的妹妹好啊。 “已经一点钟了,早点睡吧。” “南彦哥哥也早点睡哦。” 新子憧浅浅一笑,不过随后眼底又闪过一丝伤心,小声说了句,“要是以后还能和哥哥一起打麻将就好了。” “以后总会有机会的。”南彦点点头,“而且只要你们打进全国大赛,如果能闯到决赛的话,我们一定还能再见到的。” 听到这话,新子憧顿时瞪大了眼睛。 好嘛,南彦哥哥这么说,是不是要在决赛上狙击自己了。 这种事还是不要了吧! 互相道了句‘晚安’之后,新子憧心情愉悦地离开了南彦的房间。 南彦也关了电脑,上床准备休息。 然而没过半分钟,少女又一脸难过地回到了这里。 “怎么了么?” 再次见到少女的南彦不由一愣。 “那个.小柯把门给锁了,我、我今晚睡哪里啊?” 新子憧一脸委屈的样子。 她没想到南梦柯还真就把门给锁了,这也太欺负人了。 “南梦柯她.” 南彦顿觉无语,这丫头有时候做事没头没脑的。 而且他记得南梦柯容易被惊醒,这时候喊醒她的话容易入睡困难,到时候就不是新子憧缠着他,而是南梦柯了。 稍稍叹了口气后,南彦指了指旁边叠得方方正正宛如豆腐块的被子:“这里还有一床新被子,你可以去沙发那里睡。” “可是我身体不好不太能睡沙发。” 新子憧表情可怜娇弱,惹人恋爱。 作为一个jk少女,扮演柔弱还是很简单的。 “如果觉得沙发不太舒服的话,那我挪一半位置给你好了。” 南彦给出了最终的解决办法,反正就是对付一晚上的事情。 听到这话,新子憧大脑宕机。 电视剧里好像不是这样的啊。 一般这个时候,女生只要疯狂暗示,男孩子就会为了向女生表示绅士,主动表明自己去睡沙发,然后把柔软的大床让给女生的么? 她内心也在期盼南彦哥哥会做出类似的绅士举动。 可是情况跟电视剧里演的完全不一样! 难道说电视剧里演的都是假的,还是说南彦哥哥本来就不是一般人,思路和想法跟电视剧里演的套路工具男角色截然不同。 新子憧实在想不通。 再加上新子憧自己跟其他同龄的男生几乎没有多少接触,因为她只了解电视剧里由编剧幻想出来的男角色,完全不清楚正常的男生这种情况到底会怎么做。 一时间,少女竟然感觉南彦给她选择似乎没有太大的问题。 毕竟一直以来,新子憧对恋爱的幻想都来源于电视剧。 再说那些狗血肥皂剧为了促成男女主角的亲密接触,也需要一些奇妙的契机。 像是大街上不小心摔一跤,然后慢镜头旋转接吻什么的。 这样去想,好像也没有那么不合理的样子。 “那那就打扰了。” 新子憧脑子有些混沌,但最后她还是选择睡在温暖的大床上。 毕竟睡沙发的话,第二天被南梦柯那小妮子看见了准要笑话她。 何况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新子憧觉得就算是睡一张床上,南彦哥哥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就算有.自己也不亏! 所以索性一闭眼,新子憧就鬼使神差地躺了上去。 但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后,少女顿时思绪一紧。 这.这进展是不是有点太快了啊! 才刚刚见面才几天,就到了睡一张床的地步,这会不会有点荒谬! 就算是电视剧也没那么快啊。 而且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勇敢,明明才认识小柯的哥哥没几天,就、就主动上了哥哥的床。 这样做会不会容易产生误解,比如说被人觉得太放荡之类的。 但很快新子憧就打消了这种顾虑。 别人或许会,但南彦绝不会往这方面想。 阿知贺有这么多可爱的姑娘,可南彦的视线投注在麻将上的时间,比关注她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多。 新子憧自己有时候会偷偷欣赏南彦打麻将时候认真而又帅气的容颜,但是她从来没有发现南彦会偷瞄自己还有其她女生。 所以她相信南彦哥哥不会有过多的想法,单纯只是睡觉而已! 胡思乱想了几分钟之后。 新子憧突然沮丧地发现,自己好像失眠了!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睡意全无。 犹豫了一会,新子憧轻声求助:“南彦哥哥,你睡着了吗……” “暂时还没。” “可是我睡不着,想聊聊天可以吗?” “没问题。” 南彦睁开眼,“其实睡不着主要还是因为焦虑或者亢奋,刚刚胡了役满让你很激动,又或者总是提醒自己要快点睡觉,然后越是强调‘早点睡’就越不容易睡着。 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自己全身紧张起来。” “紧张?”新子憧疑惑。 “对,就像越是想早点睡觉就越清醒,,先努力让自己达到最紧张的状态,然后再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感受自己身心完全放松的舒适。 因为有时候自己身体太过紧张,你未必能注意得到,像是有的人睡觉前眉头紧皱,牙齿咬紧,颈部肌肉和肩膀绷紧,都是无意识的。 所以在尽可能让自己绷紧之后,再放松下来,可以让原本紧张的肌肉得以舒展。 不仅是身体上的紧张,还有精神方面的。 脑海里可以先想象一下自己最害怕、最恐惧、最让你感到有压力的事情,然后在放松的时候暗示自己,最可怕的事情也不过如此,然后让自己的精神完全舒放松下来。 最后得到身体和精神双重的放松。 这是最简单的办法,还有就是一点睡前的小技巧,人在睡觉的时候体温会下降,所以为了欺骗大脑,可以用一些办法把体温降下来,比如把脚放在被子外面之类的。” 睡觉是保持精神状态最为关键的一环。 远在大洋彼岸的大天朝,至少三亿人有着睡眠障碍。 很多人并不能掌握快速入睡的技巧,就算长期失眠也很少有人会去看医生和查找资料,毕竟大多数人觉得睡觉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但其实,睡觉也是有着相应的技巧。 对于南彦这种经常熬夜的人来说,掌握快速入睡的技巧非常重要,这关乎自己第二天的精神状态。 “我知道了,谢谢南彦哥哥。” “不客气。” “可要还是睡不着怎么办?”新子憧还是有些担心。 “那就只有用最终的办法了。” 南彦声音突然放缓,变得轻柔起来,“从这一刻开始,你只需要听从我的声音,除了我的引导语之外,不要去关注外界的自然音。 你明白么?” “好~”新子憧轻轻点头道:“我听你的。” 南彦保持着刚才的音调,柔声道:“现在,请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呼吸,变慢~变缓~让自己的思绪,变柔和~轻盈~,想象着,呼出去的,都是你的烦恼和压力……” 快速入眠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身心放松。 如果依旧没办法快速入睡,还有另一种邪道的办法。 那就是,催眠 当然现代人一想到催眠,就是用来催眠纯真的少女做涩涩和邪恶的事情,但实际上催眠最初最纯粹的用法,其实就是让人身心放松和快速入睡。 如果能掌握自我催眠,快速入睡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所谓催眠,本质上就是一种精神引导。 很多时候,一个人的思想和自己的大脑同室操戈,甚至连身体也会叛变。 你:很累了,都给我早点睡觉。 你的大脑和身体:不,你不想。 所以需要通过一定的引导,让它们回归正轨,而不是顺其自然。 在南彦的催眠之下,少女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看了一眼熟睡的少女那柔美的侧颜,南彦轻轻打了个哈欠,也闭上了眼睛,快速进入了睡眠状态。 在南彦和新子憧都熟睡之际。 隔壁的房间内。 南梦柯突然惊醒了! 她做了一个异常可怕的梦。 梦里新子憧言笑晏晏地挽着南彦的手臂,两人亲密无间,而南彦也是满脸温柔和深情地注视着少女,并招呼自己: ‘来,小柯,快叫嫂子!’ 南梦柯直接吓醒!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五章 笨拙至极的南彦哥哥 “好可怕的噩梦。” 南梦柯回想起梦中的总总细节,白皙的背脊都渗出细密的冷汗。 没想到她竟然会做这样的梦。 而且那个梦真实的简直不像话,就好像现实里真的会发生一样。 荒谬的梦境,醒来之后只会惹人一笑。 但这个梦境,让南梦柯惊醒之后,仿佛就在昨日发生过一般。 好可怕好可怕,还好只是个梦。 半醒半睡之间,南梦柯抬眸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 已经是凌晨五点钟。 突兀之间,南梦柯目光扫过身旁,除了呼呼大睡的高鸭稳乃外,另外的少女却香隐玉藏不觅踪迹。 昨天晚上,新子憧竟然没有来敲门! 导致她一觉醒来,差不多都是早上了。 南梦柯心里顿时萌生出几分惭惧,难道是因为担心吵醒自己,新子憧就委身于南彦了么? 这种事情不要啊! 梦,不会成真的了吧。 她赶忙披了身外套,轻轻走出房间,之间沙发空荡荡的,新子憧和南彦都没在外边睡觉,也就是说新子憧只能在南彦房间过夜了。 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但南梦柯也只能责怪自己,因为是她把门给反锁了。 主要是她没想过新子憧没有喊她开门,这才导致了这场悲剧。 少女孤单的身姿站在南彦门前良久,淡淡的月色将斑驳的身影拉地很长,但最后也没有选择推开这道门,亲眼去目睹两人相拥而眠的景象。 没亲眼见到就代表没有! 南梦柯有点伤心地回到了房间,可因为没有南彦那种自我催眠的能力,竟然完全睡不着了。 就这么直楞楞地看着天花板,思绪难以平静。 . 时间一晃来到了早上九点。 或许是因为后面几个小时都没睡着,她没有按照往常那样早上七点半准时起床,而是到了九点。 等到南梦柯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其他人都坐在桌子上吃着早餐。 “小柯,早餐给你买好了,洗漱完就一起吃吧。”高鸭稳乃一边吃着面包,一边朝少女喊道。 “哦,知道了。” 面带疲惫南梦柯打着哈欠走了过去。 她不经意地看了新子憧和南彦一眼,虽然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但南梦柯能感觉到他们的关系亲近了许多。 尤其是新子憧粉润娇嫩的脸蛋薄染樱霞,看上去颇为可爱,南梦柯顿时往最坏的方向想了。 “小憧,你昨天在哪里睡的。” 南梦柯再也忍不了了,直接a了上去。 “还能在哪里睡?”新子憧嬉笑着说道,“当然是跟哥哥一起睡的呀,哥哥可疼我了。” 得到肯定答复的南梦柯顿时有些恼火,尤其是新子憧这般又黏又糯的吴侬娇音,更是让人火大。 但很快她的气就消掉了。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昨天生闷气把房间门给反锁了,这才给了新子憧天赐良机。 自觉理亏的南梦柯鼓着气,直接瞪了南彦一眼:“哥哥这么懂得疼别人,怎么不去睡沙发!” “我腰肩不好,睡不了沙发。”南彦一脸淡然。 “我怎么就不知道你腰肩不好?” “就跟你不知道我在围棋方面拥有着卓越的天赋一样,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 “切,南梦彦,不可否认你麻将天赋确实很厉害,但你哪里来的围棋天赋啊?”南梦柯无语道。 这家伙怎么能这么自恋啊! 围棋跟麻将,根本就不是同一种游戏好吧。 就像一個羽毛球运动员跨界去足球,根本就不能把自己在羽毛球的天赋带到足球方面。 “开玩笑的啦。”新子憧依旧笑容浅浅道,“昨天晚上我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这还不是小柯你害的。” “那还差不多!”南梦柯转而不好意思道,“对对不起啊,我以为伱会喊我开门的。” “没事,在沙发上睡一晚感觉也不错。” 说完,两位少女相视而笑,怨气尽消。 一旁脑回路比较单一的高鸭稳乃则是感觉到了一丝森寒。 她是看到新子憧从南彦哥哥的房间里出来的,结果新子憧却能面不改色地说谎。 夹在两人中间,从未经历过修罗场的单纯少女只好啃着面包,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本以为事情就要这样结束,南梦柯突然转向南彦:“哥,听说你肩膀不好,妹妹给你揉揉肩膀怎么样?” “不要。” 南彦果断拒绝。 自从南梦柯长大之后,别说帮他揉肩膀这种事情了,就是给他带瓶可乐她都不愿意。 要说这里没有鬼都不正常! 南梦柯有些小生气,平时南彦求着自己给他按摩,她都不可能让南彦舒服起来,现在自己主动提出请求给他按摩,他却拒绝了。 可恶,以后不帮他买早餐了! “还是我来吧,我最擅长按摩了。”稳乃开口道。 对于这一点,新子憧和南梦柯都是知道的。 稳乃家里是经营土产店,因为她祖父是深山修炼道的高人,所以经常带小稳乃山岭跋涉,走绝壁、跳悬崖是家常便饭。 而她祖父除了告诉她爬山岭节省体力的方式,还有一些揉捏按摩活络筋骨的小技巧。 毕竟经常在深山老林里居住,没有医疗保障,更需要照顾好自己。 高鸭稳乃于是就从祖父那里学来这么一手。 “谢谢。” 得到肯定,高鸭稳乃挽起了袖口,给南彦捏肩膀。 南彦也顺其自然开始享受起来。 按摩得讲究一个力度,力度不够就没有多少效果,要按到有一点疼的感觉,很多女生力气不够都做不到这点。 前世南彦曾被朋友邀请着去足疗,记得好像是一家小姐姐特别多的足疗会所,然后又是让你换短裤又是给你擦身体的,而且有的技师体格娇小力气也不够大,还要坐在朋友身上利用体重才能发力。 南彦见状泡了下脚就走了。 这种力气太小的技师,根本按不出效果,得那种老大叔才有劲。 真不知道他那些朋友为什么会选择这种店铺,不仅技师技巧不足,店铺除了装潢稍微浮华一些外,价格还比一般店铺要高得多,真的很没有性价比。 但他的朋友却挺享受。 南彦不是很懂这些人的眼光。 比起被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按,南彦更享受稳乃的力度。 不得不称赞的一点是,稳乃气力还是很足的,比起新子憧和妹妹的力量都要高出一个量级,所以她来按才更有效果。 “南彦哥哥的肩膀好僵硬啊,应该多按按才能让血液流动起来。”高鸭稳乃一边按着肩背上的穴位,一边说道。 对于这一点,南彦是清楚的。 不知道是生活作息方面的原因,他的肩背一直都很僵硬,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都是如此。 所以他才不会去睡沙发。 爱别人之前更应该爱惜自己,这不是为了让自己成为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而是优先级和权重的问题。 看着南彦在享受稳乃的按揉。 其她两位少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淡淡的杀意! “话说南彦哥,这几天我们输得太多,都没什么自信了,过几天就要去打县级大赛,我们阿知贺的女生都没有大赛的经验,你是过来人,有什么能够在比赛里维持好状态的办法么?”稳乃问了句。 “嗯”南彦轻笑了一下,“县级赛的话,就像平时那样以平常心正常打就好了,不用觉得县级赛就很特别。” 奈良县唯一的强队只有晚成中学。 而即便是晚成,在面对目前的阿知贺也只有被横扫的份,南彦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经验要分享的。 等少女们真的参加比赛的时候,才能展现出自己真正的实力。 这件事就不用他操心了。 南彦更惋惜阿知贺的对手晚成中学。 如果没有阿知贺的逆势崛起,晚成中学依旧会以奈良霸主的姿态进军全国大赛。 但很不巧的是,今年她们遇到了全员魔物的阿知贺。 这是一支,连南彦都必须重视起来的队伍。 她们未来的战力,难以估量! . 时间一转来到了两天后。 这一天是阿知贺全员的县级大赛,同时也是南梦柯的围棋合宿。 “你会骑摩托么?” 在南梦家的后院,南梦柯看着呆立在一旁的南彦,忍不住问道。 “我会骑小电瓶。” 南彦一脸诚实。 让他开车他也会,但他真不会骑摩托车。 主要是前世见过太多爹妈白养的鬼火少年,和脑干涂地的黑丝女骑手,南彦对摩托车印象一直很差。 别说自己骑了,他坐别人的摩托车都很少。 毕竟前世他所在的城市有共享单车,完全没有必要花钱买摩托,而且很多路段摩托车都用不了。 但霓虹这地方,摩托车产业发达的很,质量也是全世界有名,相反南彦喜欢的小电驴在十一区基本全靠进口,加上贸易保护关税给得特别高,所以其价格要比摩托车昂贵许多。 而且充电桩也少。 在霓虹你想稍微出个远门,小电驴基本都得拖着回来。 因此在这里代步只有自行车和摩托车的选项,要么你就去做公交,基本见不到小电驴这种东西。 更重要的一点是。 大天朝的小电驴价廉质优,霓虹的官府肯定是不允许天朝的工业品冲烂霓虹的市场,有贸易保护很正常。 “那就是不会咯。” 南梦柯不由得捂额,没想到自己哥哥生活方面的能力属实白痴,不仅不会做饭熨衣服这些家务活,修理电器、组装电脑也一窍不通,上次就连去哪儿交水电燃起费他都一脸懵。 直到现在,南梦柯还发现南彦居然连摩托车都不会开! 本来还想坐在南彦身后,不用再动脑子,就这么抱着南彦小眯一会,让南彦好好展现一下当哥哥的可靠。 也让他在自己合宿的朋友闺蜜面前好好耍耍帅,想想看一个长相英俊的男生,骑着鬼火一路潇洒飞驰,背后还坐着一位温婉可爱漂亮端庄的小姑娘,这不是每个男生做梦都想做的事情么? 结果给了南彦耍帅的机会,他却不会骑摩托。 真是够了! “你上车吧。” 南梦柯叹了口气,这种事情还是得靠自己。 “妹啊,你开慢一点,我害怕。”南彦注视着少女,有点担忧。 自己妹妹这小胳膊小腿的,能控制好这俩桀骜的摩托车吗?要是翻沟里,他们两个根本莫得救啊。 听到这话,南梦柯肺管里一口气差点都没上来:“你你在怕什么呀!大不了咱俩一起死呗,有什么好怕的。” “我担心你受伤。” “……好好好,我慢一点,这样总行了吧,明明是个男生,胆子比我还小!” 南梦柯心里又是无语,但听到南彦关心的话,却是有点甜丝丝的感觉。 虽然这家伙也怕自己受伤才这么说的! “上车。” “好了。” “……你抱紧我呀!” “好。” 感觉到自己哥哥的笨拙,南梦柯内心幽幽叹气。 本来还想着自己哥哥变高变帅了,带去合宿能给自己长面子,但现在看来不丢人都已经是万幸了。 他好像除了麻将,什么也不会啊! 太笨了。 “妹啊,有件事我回来就想跟你说了。” “有什么事现在快点说,要是我开着摩托你突然讲个冷笑话给我听,我们就一起死算了!”南梦柯咬牙切齿。 她这样的急性子,真的很不爽南彦这种慢条斯理的说话方式。 “你比上次胖了两斤还是两斤半的样子。”南彦如实道。 “啊啊啊啊————” 南梦柯顿时捂住了脸,发出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尖锐音浪。 对于女孩子来说这绝对是最恐怖的事实! 她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个! 因为这段时间她很忙,而且为了准备比赛外加忙于学业压力很大,然后压力一大她就喜欢吃点小零食,吃甜食可以说是最廉价的解压方式。 就像很多女生一失恋猛吃猛吃就会变胖一样。 结果这些天南梦柯一称体重就看到了让她难以置信的数字。 结果又因为没有时间去锻炼,导致她这个赘肉就完全没办法减掉。 更没想到南彦只是抱了一下自己,就知道自己变胖的事实。 他简直是人体称重器啊! 顿时少女气急败坏:“南梦彦!接下来的这段路,你一句话都不要说,一句话都不行,听到没有!!!” “哦。” 南彦点点头,恢复到了往日的安静。 其实刚刚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 他觉得之前自己妹妹还是太瘦了,这种身材其实一点都不健康,体重增加几斤完全是好事。 太过骨感的身材,其实不会有美感的。 看看原村和就知道了,和同身高体型的少女比起来,原村和比那些姑娘大约重个三四公斤的样子。 但原村和看着并不会觉得很胖,反而纤秾合度,体态健康优雅,这才是理想的身材啊。 不过既然少女让他闭嘴,那就不说就是了。 他也确实担心路上说句话,南梦柯一紧张两人直接掉沟里…… 另一边。 阿知贺的全员也来到了比赛的现场。 “有点紧张啊怎么办,这些天一直输南彦哥哥,都输得没自信了。” 松实玄来到比赛场地后,顿时感觉到了压力。 不仅是在南彦家特训的时候被虐,后面社团里打训练赛自己也是输得最多的一个,结果还没调整好就得来打比赛,少女有着几分畏惧。 主要是在阿知贺几位少女当中,松实玄可以说是输得最惨烈的一个。 由于烧鸡太多次,让她一点自信心都没了。 “加油,小玄,不会有事的!” 对于自己妹妹,松实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知道玄是个内心坚强的孩子,只是稍微鼓励了一下。 “嗯,我知道,只是会不自觉地感到紧张。” 松实玄叹了口气。 “不用担心,南彦哥说我们随便打就行,拿出跟他打的实力就可以了!” 高鸭稳乃此刻状态跟松实玄完全相反,她很有信心。 “那、那还是算了吧!” 松实玄慌忙摇头。 拿出跟南彦哥哥对局的实力,那自己岂不是要被虐得很惨。 呜呜呜.这次自己还得打先锋,只要不烧鸡就算胜利! 跟南彦对局输得实在太惨,导致松实玄即便再有实力,也很难维持像高鸭稳乃这样的自信乐观。 “不好意思,抽了个不太好的签呢。” 这时候,抽签结束的鹭森灼和赤土教练一同回到了队伍之中。 鹭森灼稍微叹气后立刻道出了抽签结果:“我们第一场对局,就要和晚成中学对战,因为是第一轮,一旦拿不到第一我们就彻底失去了晋级资格。 即便是第二名也不行!” 此言一出,阿知贺全员都深吸了一口气。 第一轮竟然就抽到了整个奈良县最麻烦的对手! 如果这一轮没有闯过去,那么她们就彻底和全国大赛失之交臂了。 只是短暂的沉默后,赤土教练一番话却打破了凝固的氛围。 “怎么,连南梦彦那个怪物你们都有勇气与之战斗,一个晚成而已,还是我曾经的手下败将,这有什么好怕的。 所以姑娘们,无须恐惧,全力去拼吧!” ———— 明天这章会写半章围棋,主要引出百花王学园的钩子,不会写得太复杂。 篇幅不会占很多,如果不能接受的可以跳过这章。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六章 王者的立直和绝艺的布局 “既然你们都敢于跟南梦彦那样的顶尖全国选手交锋,一个地区霸主的种子选手,不用太过担心,拿出各自的实力和干劲来吧。” 赤土教练赛前给少女们鼓舞。 这番话效果非同小可,毕竟少女们只要稍微想一想,就知道比起奈良县的晚成中学,南梦彦才是更加可怕的对手。 连那样的对手她们都对拼过了,虽然确实输得很惨,但连这种级别的怪物都经历过了,面对地区种子,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更何况,她们真正的目标,可是要去往全国! 带着这个信念,阿知贺的姑娘们走入了赛场。 “加油,小走前辈!” “加油,晚成的各位学姐学长!” “加油,fight!!!” “……” 比起阿知贺这边连个本校的观众都没有,晚成中学的粉丝可谓比比皆是,作为一支长期霸占全国名额的地区豪门,即便在全国大赛战绩不佳,在本地区内还是拥趸无数。 小走八重嘴角带着自信的笑容,在众人的拥簇下走向了比赛场地。 没想到第一局就要面对阿知贺的女生,这些少女们遇到她们晚成,应该会很绝望的吧。 还没有开始发力,检验南梦彦为特地为她们培训来到的成果,就要在第一轮遗憾败北。 多么可怜,多么无助! 连小走八重都不免为这群努力的少女们感到惋惜,首次参赛,第一轮就被刷下去,这绝对是阿知贺这群光鲜亮丽的可爱姑娘们短暂的人生中难以忘怀的悲惨经历。 她们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天! 和长野县不同,奈良县由于队伍更少,所以轮次也不多,这就导致奈良县的比赛种子队伍并不存在跳过轮次的特权。 所以奈良县就算是种子队伍,也需要从第一轮开始打。 但这并无所谓。 从第一轮开始,也能热热身。 何况这样没有特权的赛制下,晚成高中依旧能够稳定夺得魁首,这也证明了她们晚成高中强大的底蕴和选手无与伦比的个人实力。 要是被那些黑马从第一轮一路杀到决赛,有压力的反而是晚成。 所以她们从第一轮开始打起,反而能将一些黑马,抹杀于摇篮之中。 “预选赛一回战,开幕战便是奈良县去年乃至前八年的老牌豪门——晚成中学,而她们的对手,是荒新男子中学,阿知贺女子中学,以及春日野高中,其中,阿知贺女子中学已经有九年的时间没有参加麻将大赛的记录,直到今年才掐着时间组建而成的新队伍。 这样一支新队伍在首场比赛就要遭遇去年的奈良霸主……” 听到播音员对各支队伍的开场介绍。 新子憧不免撇了撇小嘴:“连播音员都带着立场和倾向来介绍我们啊。” “被瞧不起也是正常的。” 赤土晴绘嘿嘿笑道,“麻将终归是胜者为王,或者说一切竞技游戏的本质都是如此,只要能赢下来,她们的态度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就让她们拭目以待吧!” “小玄,加油啊!” 阿知贺的众多姑娘们,此刻也当起了啦啦队,为准备比赛的少女加油助威。 有着队友们的支持,松实玄拍了拍胸脯,将心情放缓,随后也是大步走进了对局室。 坐在松实玄对家的小走八重,不免打量了一下这位来自阿知贺的少女。 难怪南梦彦这样凭借实力闯入全国的选手,居然会免费给阿知贺的女孩们特训。 不说之前那個花容月貌的新子憧,就连这位少女也是一等一的可爱。 像这种楚楚动人且颜值和身材俱佳的小姑娘,确实挺讨男生喜欢的,容易激发男生的保护欲。 但这样的姑娘,被打哭的样子也是相当甜美。 小走八重嘴角洋溢着几分邪性的微笑,本来她无意针对阿知贺的姑娘,主要是南梦彦当时说的话让她有点不爽。 似乎那个南梦彦,对阿知贺的女生们很有信心。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她要在这个半庄内,率先将这位阿知贺的先锋拿下。 想必这场比赛结束后,南梦彦只能看到阿知贺的姑娘们垂泪的面庞! “立直!” 第八巡,小走八重横板一张五索,从抽屉里抽出一根立直棒用帅气的姿态抬手抛出。 【四五六七八筒,九九万,七七八八九九索】 这局的宝牌指示牌为八筒。 靠宝牌九筒的立直三面听牌,很大机会能够摸到宝牌九筒自摸。 这样一来,就是立直平和一杯口dora1,自摸能化身满贯炸掉对家松实玄的庄位。 刚坐庄就被炸庄,接下来的运势只会为我所控。 这就是,名为‘王者’的立直! 在奈良县官方的选手数据上,小走八重可以说是立直率最高的选手,而且立直之后的一发、自摸、荣和以及摸到里宝牌的数目,都是所有选手中概率最高的一位。 小走八重深知自己有着得天独厚的能力。 每当她立直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幸运女神在眷顾着自己。 即便是两家或者三家对日,每每能赢下来的都会是她! 先制立直的优势有多大,只要是打过立直麻将的人都知道,用不着她来解释,何况还是擅长立直的她。 接下来,只要耐心等待别家放铳,或者自摸就好了。 “自摸。” 然而,在小走八重放下立直棒后没过一巡。 对家的少女,便在门清的状态下自摸成功。 【三四伍七八九九九九筒,伍七万,伍五索】 看到这副牌的瞬间,小走八重眼珠子都快瞪裂开来。 无役的庄家七宝牌自摸! 而且自己和牌的高目九筒,居然四张全在她的手里! 庄家亲倍,每家8000点。 仅仅在东一局,阿知贺便与晚成高中拉开了三万多点的恐怖差距。 尽管后续小走八重靠着立直自摸捞回了一些点数,可不知道为什么,运气似乎不站在她的这边。 一个半庄打下来,小走八重竟然没能摸上来一张宝牌,就连立直也捞不到一枚里宝。 反倒是对面的阿知贺少女,即便频频放铳,但她随手一个自摸,就是跳满以上的逆天大牌。 ‘和牌好简单啊。’ 松实玄坐在麻将桌前,将一枚不要的手牌舍弃在牌河里,感到这场麻将打得无比惬意而舒适。 自己想要的牌,会自己鱼跃至她的手里,不管搭子再怎么丑陋,即便是边坎的形状,其实跟优秀的搭子一样,组成面子也只需要一次进张就足够了。 这就导致少女随便摸摸就能听牌。 完全是直线做牌,根本没有任何难度。 不像之前跟南彦哥哥打的时候,怎么都没有机会听牌,不管自己运气再好,想要和牌都难如登天,感觉运势完全与自己背道而驰。 反倒现在,即便是四五向听的劣质配牌,听牌也非常容易。 毕竟在场的人大多都喜欢门清,都是各做各的,互不打扰。 这种情况就纯粹是比拼牌效和运气了。 牌效方面,她得到过赤土教练的指导,没有太大的问题。 至于运气方面。 松实玄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姑娘,不然也不会摸到这么多的宝牌,比拼运气她不会输的。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 比起别人需要依靠立直来增加番数,松实玄完全没有立直的必要。 毕竟立直的那一番对于她来说微不足道,随手一枚宝牌就能增加同样的番数,还不用承受立直额外的风险。 所以很多时候她都用不着立直,这就不容易给对手机会。 或许是之前被南彦虐了太多次了,导致她觉得麻将是个很难的游戏。 但没想到在这个县级大赛上,只需要直线做牌就能嬴,这比之前和南彦哥哥的对局简单太多了。 对于没有大赛经验的松实玄来说,本以为这会是一场压力拉满的预选赛,结果反倒成了她这几天以来最为享受的一场对局。 自己摸到的宝牌,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alst! “自摸。” 在第八巡,阿知贺龙王副露后再度自摸。 【二三四伍六七万,伍伍筒】;副露【南南南,四伍六索】 这一局,宝牌是五筒。 并且在奈良县的预选赛以及今后的全国大赛赛制,红五筒是有两张的! 又是闲家跳满的自摸! 看着比分被拉开到难以挽回的程度。 这个瞬间,小走八重彻底傻眼了。 . “一直听稳乃和小玄说晚成中学很强,是奈良县地方霸主,麻将豪门,她们今天的预选赛应该会很紧张的吧。” 南梦柯摘下头盔之后,问同样翻身下车的南彦道。 “不用替她们担心,她们其实很厉害的。”南彦淡淡说道。 “很强?” 闻言,南梦柯有点不太相信。 这几天阿知贺麻将部的姑娘们来她们家打麻将,几天下来全是败绩,南梦柯只看到了一次鹭森灼一位的记录。 其余包括她们的教练赤土晴绘,都没能从南彦手里取得一胜。 然而南彦却说她们很厉害。 南梦柯不免白了南彦一眼,哥哥是在变相夸自己很厉害吧! 当然了。 在南梦柯心里,现在的南彦确实要比以前厉害多了。 随后,南梦柯便带着南彦,来到最近的一家少年围棋馆。 这里已经被包场了,只有几家合宿的学校的学生,才能进场。 走进场馆之后,南彦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场馆的氛围相对安静,装潢也相当不错,男男女女足足有上百人,都在对弈或者复盘。 要包下这么大的场馆做合宿场地,显然是大手笔啊。 “南梦柯,你来了啊。” 这时候,一位戴着眼镜的短发少女,朝两人款款走来。 随后短发少女的目光落在南彦身上,露出几许笑容:“这位应该就是你的哥哥吧?真是一表人才。” “谬赞了。” 南彦也谦虚了一下。 “这确实是我哥,”南梦柯简单介绍着认识一下,“哥,这位是户隐雪见,是我们阿知贺文艺部的部长,同时她也很擅长围棋。” 户隐雪见开始并非是围棋部的人,后面被围棋部的部长给拉进来,成为了一大助力。 毕竟今年阿知贺的围棋部,整体实力确实很一般。 南彦稍稍点头,算是跟户隐雪见见过面了。 虽然只是初次碰面,但是南彦还是注意到这位短发少女带着几分情绪上的不安,视线也有些躲闪。 这种不安怎么来形容呢。 就好比裙子底下藏了一颗已经被激活到最高档次的震动球体,所以急着想要上厕所的那种感觉。 南彦的感觉向来不会出错,这个户隐雪见应该有点问题。 不过自己毕竟不是侦探,知道对方有点奇怪不假,但南彦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好揭穿。 除她之外,还有一些明显看上去就是低年级的小姑娘跟在她的身后,那种美好的纯真和幼稚都写在脸上。 “诶,原来是南梦学姐的哥哥啊。” “有点帅啊,长得好像最近热门电视剧《恋爱求婚》里的那个男演员!” “真的诶,话说哥哥有女朋友没有?” “你在想什么,这可是学姐的哥哥,岂容你肖想!” “小柯学姐这么好看,哥哥颜值也好高啊!” 姑娘们叽叽喳喳道。 听到这些话,南梦柯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这也是南梦柯愿意带南彦来的原因,因为减肥之后的南彦颜值确实很能打,就算让他出道当明星也毫无违和感。 不过这年头,职业麻雀士的地位,要比明星高出很多。 除非明星也擅长麻将,不然绝对没有职业麻雀士那么吃香。 所以比起让南彦去拍戏,南梦柯更希望南彦能把麻将这条路走到尽头。 “你们带南梦的哥哥去下棋吧,我和小柯还有些关于比赛事情要商量,不过你们也别太欺负人家哥哥哦。” “知道了!”少女们齐声道。 户隐雪见吩咐社团的姑娘们招待了南彦,随后就带着南梦柯朝另一侧的会客室走去。 南梦柯眉头微微皱了下,随后朝南彦做了个‘抱歉’的表情。 “没事,你去吧。” 南彦摆了摆手。 说起来他基本只下过网棋,现实里还没有跟人对弈过。 他倒是想试一试自己这些天修行得来的手段! 看了一眼围着他的热情姑娘们,南彦挑了一个看起来就比较认真的粗辫子小姑娘,微笑着请求道:“可以跟伱对弈一局吗?” 听到这话,衣着稍微有点土气的小姑娘顿时心花怒放,顿时连话都不怎么会说了,慌忙欠身鞠躬:“我、我的荣幸!” “额” 南彦有些无言。 霓虹人都这么喜欢鞠躬的么? 然而,和这个姑娘下棋,南彦一个局部就杀穿了。 还没到中盘,少女就投子认输。 这让南彦有点懵逼,难道说自己认人的本事不够,从这么多姑娘里边偏偏挑了个棋力最弱的。 随后南彦又邀请第二个、第三个姑娘下棋。 麻将想要虐杀对手,即便实力悬殊,如果对方非要防守的话都没有那么容易。 但是围棋不同,实力差距亦或是一步出错,即便是同为职业九段,都容易出现单方面的屠杀。 所以经常可以看到九段和九段对攻,一位九段被另一位爆杀的局面,可谓比比皆是。 而且麻将就算打东风战,也要打过四个小局。 围棋只要有人觉得自己没有胜算,可以投子认输。 短短几局下来,南彦基本都没打到中盘,只是在局部的厮杀中取胜。 连续战胜了好几位围棋部的姑娘后,南彦终于明白了。 好像不是他挑选的姑娘太弱,而是他太小看自己了,将自己视作了一个初学者、挑战者! 可实际上经过了麻将牌效计算的历练,他的计算能力是要远远超过这些姑娘的。 只是在局部的厮杀方面,他完全能够赢下这些非正式的队员。 更何况他也是绝艺和阿尔法狗远在异世界的小半个徒弟,就眼界方面,高出这些只会打传统围棋的人太多了。 ai重视的唯有一颗子的效率,而不会拘泥于棋型、布局和定式。 所以尽管南彦确实是个围棋初学者,但他实际水平还是要比这些女孩子高出不少。 当然,南彦并不认为自己就无敌了。 就目前看来,他应该只擅长局部的厮杀,就好比有人在麻将里只知道听牌即立就说自己会麻将了,都是一叶障目的行为。 “南梦学姐的哥哥好厉害啊!” “赢不了,还有棋力更强的女生么?” “没没了!连宇佐美云都输了。” “谁去叫正式的队员,我们根本赢不了!” “……” 随后几位少女去喊正式的围棋队员,也就是二三年级的大姑娘,再来跟南彦对弈。 对此,南彦也来者不拒。 来来来,让我来测试一下自己能够达到什么深度吧! 在南彦和姑娘们下棋下得不亦乐乎的时候。 另一侧的隔音房内,户隐雪见却突然跟南梦柯还有围棋部的部长,公布了自己的想法。 “不好意思啊两位,我打算加入百花王学园。” 这一刻,南梦柯和部长宇佐美铃都呆若木鸡。 全国大赛还没到,户隐雪见竟然叛变了! ———— 确实一章写不完,o(╥﹏╥)o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七章 如果说麻将的顶点是鬼神,那么围棋的顶点便是AI! “抱歉,毕竟我更愿意取得胜利,无法获胜的比赛,毫无意义。” 面对两人的挽留,户隐雪见依旧选择了自己的道路。 一个连县级赛都打得磕磕绊绊的队伍,要想夺得全国的冠军,基本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比赛,毫无意义。 为了所谓的友谊和羁绊而留下来,户隐雪见只觉得异常可笑。 游戏,就是为了胜利而存在。 而留在阿知贺的围棋部,唯有一眼看不到头的失败在等待着她。 所以。 户隐雪见早早跟百花王学园的文艺部门有了接触。 这个学校是一个贵族学校,专注于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学校里聚集了近乎整个霓虹高层的权贵子弟,也包括来自下层的精英学生。 对于贵族学校而言,围棋虽然只是不值一提的益智游戏,但是这些精英的智慧,只需要分一小勺用在围棋上,就能荡平整個霓虹的围棋豪门。 包括已经没落的阿知贺。 并且,如果能够以自己擅长的能力加入到这个贵族学校,户隐雪见还能望见一丝攀登的希望。 没有人不希望脱离自己现在的阶级,向上走。 这是所有人内心的欲望。 户隐雪见也不例外。 她只需要靠着自己擅长的围棋进入这所贵族学校,未来她只要能和一位中等的权贵子弟结婚,便可以成功蜕变,从丑小鸭变成真正的白天鹅。 同时,这场全国大赛,她也不想败北,留下遗憾的回忆。 不管是未来还是当下,加入百花园都是她所愿所想。 更何况百花园还向她投来了橄榄枝。 “我、我不同意!” 围棋部部长宇佐美铃眼泪顷刻间流淌而下,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们明明经历了这么多场比赛,经历了那么多值得铭记一生的事情。 宇佐美铃以为她们会走到最后,即便全国大赛的彼岸只有遗憾和失败。 但那些难忘的回忆,那些日常相处的点点滴滴,难道都是虚假的么? “不管你同不同意,都只是你的自作多情。” 户隐雪见没有因为宇佐美铃的泪水而打动。 她是个很现实的女生,不会拿自己的未来做赌注。 阿知贺的这个社团,是没有未来的。 只有失败的结局,实在是一文不值。 所谓友谊和羁绊,在现实面前都是浮光掠影,不过是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被年轻躯体内分泌的多余激素催生出的虚情假意。 户隐雪见看的很真切。 只有实际的利益,摸得到的利益,才是她所要追逐的目标。 “我恳求你留下来,”宇佐美铃几乎放弃了自己的尊严,“至少和小柯,还有大家,一起打完这场全国大赛吧……” “部长,我意已决,不用再劝了。” 户隐雪见依旧内心如铁石,不为所动。 她确实还挺喜欢在阿知贺的这段时光。 只可惜,阿知贺给不了她需要的未来。 但百花王学园可以! “部长,不用再劝了,她不会回心转意的。” 南梦柯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一幕,而且户隐雪见还特地挑了合宿的时间。 也就是说,她根本就不在意把这件事闹大。 “既然如此,我们就用棋手的方式解决吧,用一盘棋。” 南梦柯抿了抿嘴,接着说道。 实际上,南梦柯心里也没有底。 就棋力来说,户隐雪见并不弱于她,甚至在中盘的细节和计算方面,还要比她更强。 基本上只要拖过了布局的阶段,南梦柯就很难战胜对方。 “我也正有此意。” 户隐雪见露出了一个戏谑般的笑容,看向了南梦柯和宇佐美铃,“你们两个一起上吧,我赶时间。” . “听吧,她们果然吵起来了。” 与此同时,隔壁的办公室内,用白色的缎带系着简练的单马尾,黑发黑瞳黑丝袜的制服少女,用一种淡淡的语气开口道。 即便这几间练习室会议室的隔音效果不错,她依旧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其她合宿学校的女生在争吵。 不仅仅是阿知贺,其它几家合宿学校一样如此。 只需要分而击之,她们自己就会乱起来。 “五十岚部长,我们有必要用这种手段么?” 花手毬津津莉有些不解。 以她们百花王学园的能力,想要招募厉害的围棋手易如反掌,这个学园的聪明人比比皆是,不论是围棋、麻将还是扑克牌,任何益智类的游戏都有其相应天赋的天才学生。 就算不用这些手段,光凭百花王学园文艺部的学生,随便挑几个组成围棋部,都能轻松取得全国的桂冠。 百花王学园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围棋部,但仅仅只是一个文艺部的成员,都能轻松横扫全国。 这就是百花王学园的底蕴! 花手毬津津莉更是清楚,这位五十岚清华还是私立百花王学生会的唯一书记,是一位顶级的全才,在各方各面都有着非同小可的强大天赋。 五十岚在初中生时就蝉联了高中的全国模拟考试的首位,体育能力亦是一流,至今也没有人能撼动其初中比赛的各项分数。 她学习围棋,其实也仅用了一两个月的时间。 但仅仅是一两个月的努力,就能轻松碾压一些职业的棋手。 也只有这样在各个领域都极为可怕的全才,才有资格成为百花王学园学生会会长的书记。 只不过花手毬津津莉难以理解,五十岚部长个人实力如此强大,却依旧动用了这些手段。 明明可以正面击溃别的队伍,为何还要挑拨她人? “津津莉,战争早已开始,你却还留有仁慈。” 五十岚清华不由轻笑一声。 “对于我等而言,这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不是么?任何竞技游戏,都是强者对弱者的蹂躏、碾压、摧毁. 敌人只需要略施小计,都会引起内斗的队伍,不正宣告着自我的弱小和无能么? 你看看那些强大的队伍,即便我们开出天价,她们的成员也不为所动。 连内斗都无法平息的话,就根本没有跟百花王交手的资格,这种孱弱不堪弱小无能的队伍,跟她们交手都非常掉价。” 花手毬津津莉心神微凛。 她没想到,自始至终这都不是一场公平的决斗,而是强者对弱者单方面的凌辱! 但转念一想,这确实是百花王学园一贯的作风。 弱者天生只能任由强者蚕食。 “更何况,她们内斗的丑陋姿态,我可是非常乐意见到的。” 五十岚清华冷漠地说道。 她确实给这些社团的核心成员都开了高价,只要愿意,都能加入百花王学园。 明码标价,而且货真价实。 只要是聪明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一点都不做作的明谋。 然而总会有贪婪之徒,愿者上钩。 “欣赏弱者的丑陋,也是强者的权力,你应该适应啊花手毬津津莉,如果连强者应有的权力都难以接受,那你永远只能沦为被她人鱼肉的弱小之辈。” “是。” 花手毬津津莉听从五十岚的教诲。 即便是在百花王学园之内,五十岚清华也绝对是掌握柄权的强者! 这毫无争议。 能够从一介平民晋升至百花王学生会长的左膀右臂,这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毕竟百花王学园的会长,其职权可不仅仅只是学生会的‘会长’而已。 她可以是百花王学园的校长,是整个学园的统治者。 这个位置,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接触到了霓虹制度的顶层,是权力的王座! 五十岚清华能成为这位会长的书记,自然不可能是一般人。 “不过我有点奇怪,为何那边会有吵闹的声音?” 正在这时,五十岚突然看向另一处方向,哪里喧闹纷杂,还能听到一些嬉戏的声音。 这是怎么一回事? 合宿期间,其他人应该都在严肃对弈才是。 “部长,有个叫‘南梦彦’的男生,在跟围棋部的棋手下棋,已经连胜了好几场,基本都是在局部杀穿对手取胜,连一些正式成员都输给了他。” 花手毬津津莉如实说道。 本来她想要制止一下,但结果看那个男生实力非凡,很多正式成员都在热烈讨论,所以只能就此作罢。 “怎么什么人都能进来下棋,不是说了不准外人入内的么?他到底是什么人?” 五十岚清华有些不悦。 “是阿知贺的一位名叫南梦柯的正式成员,她带了自己哥哥进来。” 花手毬津津莉担心五十岚发火,所以声音都变小了几分。 “请他出去。” 五十岚清华命令道。 可突然之间,她身体仿佛有一道电流穿过。 记忆之中,会长好像在闲暇时翻阅文书的午后,在不经意间轻语过类似的名字。 “等等,伱说的那个人他叫什么名字?”五十岚清华突然高声询问。 “南梦彦。” “南梦彦” 重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之后,五十岚清华终于有了印象。 没错,在那个午后,她记得会长大人无意中念过这个名字。 虽然只念过一次,但是会长大人是何许人也,如此尊贵的会长大人,是绝不可能挂念一个卑贱如蝼蚁的下等人! 能够出现在会长大人口中的,绝对不是凡夫俗子。 要知道,就算作为会长大人的书记,她有时候连续几天也得不到会长呼唤她名,那个南梦彦凭什么能占用会长大人宝贵的嗓音! 作为桃喰绮罗莉的单推人。 这一刻,嫉妒在五十岚心中滋生。 “等一下。” 五十岚清华赶忙叫住正在转身的花手毬津津莉,声音清冷道:“你不用去了,我会亲自会会他!” . “连正式队员都战胜了!” “南彦哥哥真厉害啊!” “不愧是小柯学姐的哥哥,果然也是天赋异禀。” “我看南梦前辈下棋非常努力,她哥哥棋力那么强,应该比妹妹还要努力一百倍的吧。” “太强了,可惜阿知贺是女校诶,不然前辈的哥哥要是在的话,阿知贺有望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 “哈哈,不可否认南彦哥哥确实很厉害,但拿到全国有点太夸张了吧。” “……” 看着南彦屡战屡胜,周围的女生都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好强,连围棋部的正式成员,都会在一个局部被南彦给杀穿,这到底是怎样恐怖的计算力啊。 然而连续赢下了几个正式选手后。 南彦却有点不明所以。 什么鬼,他明明只学了一段时间的围棋,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围棋界的赤木老祖了? 这怎么能赢得这么简单啊! 一学围棋,就踏入了上层境界? 难道说他的天赋应该用在围棋,而不是麻将??? 不过南彦很快就从沾沾之喜中清醒过来。 应该不是他水平很高,而是这些人打的太公式化了,再加上南彦本来就只擅长局部的死活计算,然后这些正式队员还非要跟他在局部厮杀,这就纯粹是在南彦擅长的领域战斗。 所以才能屡屡拿下胜利。 他应该没有那么强才对。 虽然前世他确实打下了围棋的基础,但他真的就只认真学了不到一个礼拜的围棋啊。 应该多找几个更厉害的人试一试。 这么想着。 突然间听到少女的哭声,从一侧的房间中传来。 所有围观南彦下棋的女生,都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尤其是阿知贺本校围棋部的女生,全都吃了一惊,并朝着哪位哭泣的女生跑去。 “部长.部长你这是怎么了?” 南彦的目光越过人群,他不仅看到了泣不成声的宇佐美铃,还有一脸冷淡的户隐雪见以及脸色哀伤难过的妹妹。 他顿时眉头一皱。 之前刚见面的时候,就感觉户隐雪见有点问题,没想到这个问题比自己想象的更大。 他放下手中的棋子,走向南梦柯。 “哥~”南梦柯轻轻抬头,声音破碎凄惘,“我输了” 向来骄傲的小公主,此刻的眼中是无尽的哀伤。 南彦虽然不知道屋内的经历,但是他大约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我早就说过了,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户隐雪见轻轻叹了口气,她不想同室操戈,但这是她们逼的。 不管是南梦柯还是部长,在围棋方面的造诣都不如自己。 她之前在阿知贺的围棋比赛上,其实上并没有出多少力,毕竟县级的对手不值得她全力以赴。 所以这就给了南梦柯一个微弱的错觉,以为她有可能战胜自己。 但很显然,错觉终究只是错觉。 她迫于无奈下进行了回击,想来这份惨败,终会刻骨铭心。 可是阿知贺未来也会遭遇惨败,为什么不是今天? “你明白了么?南梦柯,这就是实力的差距,所以你们永远也赢不了百花王,从一开始你们进军全国大赛的想法就非常的天真。” “我” 南梦柯握紧了拳头。 她本以为自己跟户隐雪见的实力五五开,没想到对方竟然隐藏了自己的真实水平。 惨败,彻底的溃败。 自己连户隐雪见都赢不了,百花王学园有了户隐雪见的加入,更是如虎添翼,实力大打折扣的阿知贺,不可能赢下百花王的! “好了,你们输给了我,按照约定……” 户隐雪见摆摆手,正要投入百花王学园的怀抱。 权力,正在向她招手! “不要……”宇佐美铃几乎跪在地上,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输掉围棋后她在房间里求了少女无数回,可对方依旧对她爱答不理。 而南梦柯也垂下了脑袋。 她还是太弱小了! 她什么也做不到! “户隐同学,跟我下一盘棋吧。” 就在这时,南彦突然开口。 在这一瞬间,整个围棋馆陷入到了安静之中。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时候南彦会突然向户隐雪见发出挑战书。 “哥” 连南梦柯也抬起头来,脸上写满了错愕。 南彦他,实际上只学了几天的围棋,他这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要为自己出气么? 这实在是太不理智了! “不了,我没兴趣跟你下,连你妹妹都不是我的对手,你又能如何?” 户隐雪见冷淡说道。 自己的事情已经解决完了,没有必要节外生枝。 “你还不能走,户隐雪见。” 这时,花手毬津津莉上前,澹澹开口:“五十岚大人说了,她需要见证你和他的一场实战,以此来证明你的价值。” “什么?” 户隐雪见没想到加入百花王学园还有追加的条件。 这和一开始说好的不一样。 但看到对手只是南梦彦之后,户隐雪见放心了下来,她记得南梦柯抱怨过自己哥哥才学习几天围棋,就想来参加合宿。 这种初学者根本连对手都算不上。 “只要战胜他就可以么?” “你在改写五十岚大人的命令么?”花手毬津津莉声音微冷,“五十岚大人只要一场实战,你只需要像个战士一样服从命令。” 户隐雪见不由皱眉,她没太听懂花手毬津津莉的这番话。 但总之,只要跟南彦进行一场实战就好了。 只要看完了这场盛大而华美的单方面屠杀,那位五十岚大人绝对清楚她的价值。 “好。” 户隐雪见随后看向南彦,“既然你喜欢英雄救美,那我就答应你。 我认识你南梦彦,你似乎在麻将领域有着得天独厚的天份,在长野县是小有名气的高中生雀士,看来你现在似乎并不满足靠麻将来成名,还想染指围棋的领域。 但我会用这场对局来告诉你,麻将和围棋,是两种不同的游戏!” 南彦正要开口,却发现南梦柯拉住了他的袖口,朝他摇了摇头。 在南梦柯看来,这是一场不可能胜利的赴约。 她不希望南彦为了自己而舍弃身为一名雀士的尊严。 要知道南彦学习围棋,仅仅才几天而已! 哪怕是世界上最顶级的围棋天才,也不可能一步登天。 结果南彦只是轻轻笑了笑,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随后稳重地坐在了户隐雪见的对立面。 说起来,他确实只学了几天的围棋,但他也不是没有半点胜算。 梦子表姐曾经说过,她最讨厌没有胜算的赌局。 南彦亦是如此。 他的底气不仅源自于麻将与围棋同源的天赋,比如强大的计算力和手筋的运用能力,还有便是前世的ai技巧,也就是所谓的狗招。 如果说麻将的顶点是鬼神,那么围棋的顶点便是ai! ———— 还有一章,还有一千字,直接写完吧,不好意思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八章 完蛋,我成围棋界赤木了! 虽然南彦前世的围棋水平只能算入门,但是ai暴打各路高手的谱子他还是看了不少的。 怎么看,他也算师出名门了。 人家萧炎的老师最多也只是个药老,而他一上来就是阿尔法古帝,所以完全没必要担心。 “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不为了谁而来,我只是来找高手下一场棋。” 南彦看了一眼户隐雪见。 “你应该知道我主要是玩麻将的,围棋连业余水平都算不上,只是最近感觉才好才学了几天。 如果你连我这样的初学者都赢不了,又怎么能证明你的价值?” 闻言,户隐雪见脸色一沉。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南彦只是在刺激她。 麻将似乎有许多攻心的盘外招,围棋曾经也有不少,比如说脱袜子熏人的战术,但现在围棋规范后,这种攻心技要么不被允许,要么作用微乎其微。 围棋终究是比拼硬实力的游戏。 “哼,很快你就会知道差距了。” 户隐雪见轻笑道,“能在麻将界作威作福,在围棋界可不一定了。” 见到南彦正要抓子猜先,户隐雪见又说了一句:“不用猜先了,你来决定执黑还是执白吧。” 南彦把子放下,点头道:“也好,我执白吧。” 毕竟围棋有句古话。 少负白洁。 执黑难胜,苦练猜先。 在网棋里,南彦也是执白更胜一筹;就像在麻将里,他摸到开局摸到南风座次也会增加战力类似,是个非常玄学的概念。 而作为玄学麻雀士,打个玄学围棋也很正常。 开局起手都非常简单,两家都是星和小目的开局,围棋开局即便是新手,只要背了定式,也能下得大差不差,就跟麻将开局先切无役字牌差不多。 第五手,户隐雪见便朝南彦的小目角地发起了攻势。 一间高挂! 看到这一手,南梦柯顿时有些心惊。 她预感到了户隐雪见想要做什么。 只要稍微了解围棋定式的,就会知道这一手容易导向一个极其复杂的混战局面,即—— 雪崩定式! 而刚刚自己败给户隐雪见,也是输给了这一手定式! 如果南彦看了她给他的棋谱,应该知道雪崩型的两种定式,毕竟这是非常著名的三大定式之一。 不论是大雪崩还是小雪崩,复杂程度都不是普通棋手能够计算清楚的,而且它一旦被激活,就会将棋型切割成多块战斗的局面,会一直持续不断,连绵至中腹地带。 只要一块区域战斗失败,或者交换吃亏。 整個棋局就会如雪崩一般,彻底崩盘,直至神仙难救。 而且这个定式,一旦接受了,便需要一直战斗下去,因为脱先带来的惩罚会相当严重! 户隐雪见这一手一间高挂,绝对是在诱导南彦将棋型步入雪崩定式。 ‘不要托,不要托!’ 南梦柯心里暗暗祈祷,如果南彦选择托进去,问题就严重了。 一旁的宇佐美铃也是面露惊恐状,她深知户隐雪见雪崩定式的犀利,听说南梦柯的哥哥只是一个学习了几天围棋的新手,他只要被对手骗招走了这个定式,必然会被杀得分崩离析。 而紧接着,两人最不愿见到的一幕出现了。 随着这个一间高挂后,南彦果然从下方托了上去。 户隐雪见眼中冷光一闪。 上当了。 随后她直接顶了上去。 到了这一步,就不是南彦愿不愿意跟她走这个定式,而是必须这么走。 雪崩定式只要一开启,就会从局部一直战斗至中盘,棋型也会被切割地非常零碎,只要有其中一块计算错了,就会形成极其华丽的超大型雪崩,对手也只能投子认输! 这也是这个雪崩定式名称的由来。 可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而南梦彦只是个新手,在这种复杂的定式下,必然漏洞百出。 随着户隐雪见顶了上去,南彦挡住,执黑的户隐雪见一板。 这时候选择权来到了南彦的手里。 如果从下方长出再扳,这就是大雪崩。 如果直接扳,便是小雪崩。 这两种定式还是有些区别的,小雪崩的气更紧,对于新手而言,小雪崩只要崩盘会崩得更快彻底。 然后还涉及引征和开局角地配置的大局计算,所以雪崩定式才会显得非常复杂。 对于精通计算的南彦而言,这种乱战的对局对他来说是有利的局面。 前几天的网棋对局里,南彦就经常跟对手进行雪崩定式的混战,基本上都能杀穿对手。 单纯只是进行雪崩定式的混战,最后都会变成一个计算气的数学题。 但如果用雪崩定式来一决胜负,对南彦来说有一定的风险。 可是后世的围棋手都知道,只要学ai就不会有问题。 应对大雪崩有个非常经典的脱先手段。 那就是直接立起! 我只要角部的实地,不爆发战斗,这样就能够避免大雪崩的复杂变化。 而且户隐雪见现在战斗的欲望越是强烈,就越应该吊着她,让她欲求不满。 “退缩了么?” “这也太忍让了吧。” “明明是为了给妹妹报仇,却选择了退缩,实在是太憋屈了。” 看到立下来的一手,花手毬津津莉还有周围百花王的合宿成员都不免皱起了眉头。 别人直接发起雪崩定式,打算跟你一较长短,结果直接退避三舍,不敢卷入盛大的雪崩之中。 “……” 五十岚清华不置一词。 就她对围棋的理解来看,南梦彦这一手确实非常憋屈,忍耐过头了。 但她坚定地认为南梦彦不可能这么简单。 毕竟‘南梦彦’可是会长念过的名字,仅凭这一点,对方就不可能是弱者! 因此她才让户隐雪见,去测试一下对方的真正实力。 何况她能看出来,南彦的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这就不可能是一个被人压制的人能够流露出来的表情,也并非是在劣势之下强颜欢笑,而是成竹于胸的自信和从容! 所以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紧接着,户隐雪见直接在四路接着压了上去。 南彦则没有丝毫犹豫,在三线跟着爬出。 围棋里,有莫压四路,莫爬三线的说法。 因为在三线跟着爬出来,只能获得稀少的角部和边地,而对手则得到了极其雄厚的外势。 只要是正常打过几把围棋的人,都知道这个道理。 被人压在三路只能跟着爬出来,绝对是非常憋屈的事情,而且外势损失太多了。 但在南彦以后世的眼光来看,这绝对称不上厚势。 ai的出现,改变人类对于外势以及厚薄的看法。 倒不如说外势本就是一种玄之又玄的围棋概念,跟麻将里的运势没有任何区别。 所谓外势,是古代的棋手对于有利中盘战斗的棋型诞生的一种模糊棋感。 但对于ai来说,无法得到实地的外势,不足以称之为外势! 在ai眼里,这几颗没有实地,但看似‘外势雄厚’的棋子,不过是待宰的羔羊,只是一片孤棋。 而那所谓的雄厚外势,实际上一点也不厚。 随后南彦脱先挂角,户隐雪见仗着自己下方的厚势用力夹住,之后南彦大飞,户隐雪见托出,并在左上角再度爆发战斗。 “妖刀定式,刚刚的雪崩定式不成,又来一把妖刀!” “这非要逼南彦厮杀啊。” “这次再退让,那就完全说不过去了。” 听到周围有人小声的讨论,南梦柯不免手心捏了一把汗,不免为南彦感到担忧。 毕竟刚刚下方的雪崩定式,南彦让出了大量的外势,接下来的妖刀定式如果出现征子或者想要逃出,对南彦都是极其不利的。 这就是外势强大的好处,在中盘战斗时外势强大便有着许多潜在的利好效果。 而南彦才刚刚让出了外势,如果这个战斗没办法逃出或者做活,那就又要面临崩盘的局面。 到了第二十四手。 冲! 极其意外的一手! 这一手不仅让南梦柯和宇佐美铃这样的正式选手震惊,连户隐雪见也面露古怪。 妖刀定式复杂,是其三三扳以及之后的定式变化复杂,可南彦却选择了一手冲的下发。 这种变化不是没有,而是极其少见。 户隐雪见几乎没有料到南彦会选择这么少见的下法。 想靠乱招打死老拳师么?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可以,但对于棋力不俗的自己来说,无异于螳臂当车。 但随后户隐雪见就感觉到了这步棋的麻烦。 在此前看来这一步是相当无理的一手,然而在她挡住之后,南彦接着拐下,冲断黑棋。 这两步原本看起来非常无理的棋,却仿佛泥头车一般,冲断了她与角地小目位置棋子的联系。 又是要角地不要外势的打法! 只要能够深入到自己里面,连一点外势都不要了么? 这也太奇怪了! 随后户隐雪见外部截断,这是完全控制外势的下法,她偏偏不信了,南梦彦一点外势都不要,只图实地,这种下法到了中盘怎么和自己作战。 自己可是得到了两块外势异常雄厚的棋子啊! 之后的交锋,也如户隐雪见所想。 南彦下方打吃,户隐连上,然后白棋上方扳,黑棋挡住。 最终,这个妖刀定式,以南彦小飞占据实地结束。 除了下方没有完全围空,可以说近乎所有的外势都被户隐雪见大包大揽。 可即便如此,户隐雪见也感受到了极其的不适。 虽说自己占据了大量的外势,但自己天生的棋感却并不觉得自己占到了任何的便宜,反而是感觉在无形之中亏损了许多。 下到这里,南彦微微松了口气。 这就是狗招的厉害之处。 一点点占对手的便宜,只要你没有一个胜率图,人类是完全感受不到自己在一点点的吃亏,胜率每下一手就掉几个百分点。 人类的感知和ai比起来,还是太迟钝了。 人类对外势的厚薄感知,就和麻将对于运势的感知大同小异,基本上是有点作用,但不够准确的那种。 就像南彦有时候也能感受到对手运势高低,但运势并不能说明对手的手牌就毫无价值,毕竟运气再差的人做役牌断幺九亦或是国士无双都是非常快的。 在围棋方面同样如此。 只有ai才能真正计算出外势的价值,凡俗只能靠感觉! 所以在围棋领域,玄学是无法战胜科学的。 而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人类还是靠玄学来下围棋,靠感觉来判断外势。 但只要是打麻将的人就会知道,感觉往往是非常不靠谱的。 有时候人类感觉很强的势,在ai看来不值一提。 就像很多时候在别人看来极其犀利的能力,在小和和面前如草芥瓦砾,不堪大用。 户隐雪见认为的雄厚外势,实际上脆弱的就宛如一张薄纸,更何况还是有裂痕的薄纸。 所谓的外势,是需要立得住的情况下才能称之为雄厚。 而现在这些棋子实地皆失,可谓自身难保。 两块厚势加起来,能够围空的目数也不到三十目,还不如南彦围起来的两块实地,而且随时有被冲烂的风险。 其实只要是走定式,南彦都不可能会输。 因为这些定式的每一手,都是ai精选,可以说只要走这些位置,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是属于新时代的定式。 然而户隐雪见自然是对此一无所知。 随后的几波交锋,户隐雪见都完全没有占到便宜,因为自己之前认为雄厚的外势,在中盘交战上面根本讨不到便宜,反而被南彦不断压缩。 这让户隐雪见越发心惊胆战。 不对劲。 这个南梦彦不对劲! 他说自己仅仅是下了几天的围棋,这绝对不可能! 虽然他有些下法看起来有些胡乱,甚至称得上特立独行,但明显能感觉得到他的棋力分明在南梦柯之上。 看似胡乱,没有章法的一手,可她却完全没有办法在他身上占得便宜。 反而对方每次都能捞的实地。 连续被捞了几次之后,户隐雪见终于选择了对右下角发起了进攻,她也要掏光南彦的角地! 然而对于户隐雪见的挂角,南彦却不予理会,大雪崩立下的位置,直接拐出。 这一拐,原本拥有厚势的外势的棋子,下方的潜力荡然无存。 但户隐雪见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为了惩罚南彦的脱先,她再度进行星位的小目挂角,从两个方向向南彦的角度发起了攻势。 毕竟她下方的潜力已经等同于无,那就直接把南彦的角地冲烂,给他来一个下马威。 她不相信,一个口称自己只学了几天围棋的人,能够做到这个份上! 来啊,战斗啊! ‘双飞燕么?’ 南彦看了一眼户隐雪见的双小目挂角,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对于这个定式,他已经很熟悉了,只要按照定式来走即可。 在背公式方面,南彦也不遑多让。 围棋想要从入门到精通,本质上还是一个背公式的过程。 像是双飞燕定式,就是比较经典的背公式。 照着定式一步步走就行了。 但是在ai的下法里,双飞燕在长出之后,可以进行五路的压。 按照古典围棋的下法,也同样是大忌。 因为对方能够在四路爬,可以围住下方更多的空地。 然而因为大雪崩定式的关系,下方的潜力早已被挖空,实际能够围住的空地并不多。 户隐雪见连续被南彦压了几颗子,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明明同样是压,自己还是在四路爬,可为什么比他在三路爬还要更憋屈。 户隐雪见无法理解。 就好比南彦被压是在享受,而她被压,则是被骑脸输出,完全是不同的结果! 之后的一手,南彦简明扼要。 右上方,点三三! 这是ai之后刻入每个骑士骨子中的一手。 然而很可惜的是,南彦小飞之后,对面的户隐雪见却没有选择飞压而上。 只要了解这一手就会知道,这一步接下来的变化,是另一大定式。 芈式飞刀。 这是媲美雪崩定式和妖刀定式复杂程度的又一定式,也是ai之后,依旧能用的定式。 然而这一刻,户隐雪见却选择怂了,没有进行芈式飞刀的变化。 “胜负已经确定了。” 五十岚清华微微惊异。 开局户隐雪见努力向南彦挑起战斗,然而南彦却选择了避战。 到现在南彦主动求战,户隐雪见却选择了退缩。 攻守之势瞬间发生了逆转。 现在的局势,对于户隐雪见来说,也是极大的不利。 明明之前看似雄厚的外势,然而在之后的战斗中却没有发挥出任何的作用,反而在被南彦一点点蚕食殆尽,潜力被消磨。 这纯粹是一场温水煮青蛙的对局。 重要的是,户隐雪见直到现在,才弄清楚自己是被煮的那一方。 而南梦柯此刻,看向南彦的目光也多了几分陌生。 从目前的局面来看,户隐雪见已经有了极大的劣势,就算是让她来下,也能获胜! 南梦柯感到陌生的地方在于,南梦彦明明只学了几天的围棋,就达到了现在的高度,战胜了比她还要强大的对手。 南梦彦真的只学了几天围棋么? 还是说背着她,天天跟别的女生苦练围棋! 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强!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九章 先天厨娘圣体 距离那场宛如梦魇一般的围棋对局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户隐雪见此刻依然无法平静。 她输了。 而且是惨败! 她输给那个号称只学了几天围棋的麻雀士。 这年头,难道不会下围棋的麻雀士就不是好骑手么? 开什么玩笑! 她绝不承认南梦彦只学了几天的围棋。 “真是吓人,明明实力接近职业棋手的你,居然输了。” “难以置信啊,居然会是惨败。” “户隐雪见,你还有什么话想要说的。” 坐在一旁的花手毬津津莉以及百花王学园文艺部的众人,都露出了几分嘲弄般的笑意。 作为百花王学园的学生,想要不变成强者的奴隶,就必须有着相应的城府。 任谁都能看出来,户隐雪见苦心孤诣想要加入百花王,其实就是为了自己的前途。 这种只为了自身利益而抛弃队友的人,注定得不到同情。 “我输了!” 即便输掉那一局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户隐雪见依旧是面如死灰。 她居然会被对方用一些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怪招战胜,即便后面收官自己占到了一些便宜,但最后还是输了。 在输掉比赛之后,所有人都是以对待失败者的眼光来看待她,包括之前要死要活的宇佐美铃也是如此。 更甭提百花王学园前来参加合宿的众人,更是毫不怜惜地发出了嗤笑声。 最让户隐雪见担忧的是,自己惨败给了南梦彦,没有向五十岚清华证明自己的价值,又因为抛弃队友而被众人所耻,因此她现在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回不到过去了。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么,户隐?” 正当户隐还在怀疑人生,怀疑自我的时候,上方的五十岚清华发出淡淡的提问。 看得出来,户隐直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她为何会输。 输。 在百花王学园,输是正常的。 即便是会长大人,也有输的时候。 但是如果输掉赌局,却不知道自己因何而输,这种人可谓是最劣质的赌徒.不,或许连赌徒都称不上。 纯粹只是赌狗。 像是很多打工人,一年辛辛苦苦赚来的收入,在返乡后上了赌桌,直接败了个一干二净。 然而第二年依旧。 这种人实在算不上一名合格的赌徒,只是好赌的赌狗而已。 他们连自己因何而输,都一无所知,只是醉心于极致的贪婪,最终麻木于不断的失败。 他们连上赌桌的资格都没有,纯粹是他人餐桌上的鱼肉。 户隐雪见,看上去也是劣质的赌徒,她并不适合在百花王学园生存。 “五十岚大人,这不是我的问题,是那個南梦彦,他他欺骗了我! 他太会骗人了,毕竟他是个麻雀士,擅长麻将的人都精通欺骗!他谎称自己只学了几天的围棋,欺瞒他的妹妹还有我! 但他的水平绝对不可能只学了几天,不然他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棋力,甚至还下出颠覆围棋定式的几手棋,这绝不可能是初学者能够做到的! 五十岚大人,我是被他给骗了啊!” 户隐雪见声音有些慌乱,她害怕自己没办法加入百花王学园,毕竟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人们本能地会将自己的过错,归咎于他人。 这个世界上,只有天朝人习惯于反思,其他绝大多数人都会把自身的问题怪到他人的身上。 错的不是我,而是世界! 而且对于普通但做作的女人来说,把自己放在弱势群体、受害者几乎是本能的天赋,户隐雪见习惯性地把自己视为了弱小的那一方,以此谋求同情。 不过她这种做法,显然用错了对象。 五十岚清华没有立刻解释,只是淡淡抬了抬手,吩咐道:“津津莉,把棋盘摆上来。” 随后再看向户隐:“你来和我下一盘棋。” “五十岚大人?” 户隐顿时心中一喜,以为这是五十岚清华打算给她一次机会。 只要能赢下这盘棋,就能加入学园。 五十岚清华自然知道户隐雪见内心所想,不过她并不在意弱者的遐想,只是身体前倾,带着几分威慑和压迫,在棋盘之上放下了第一个子。 “用尽你的全力,在你最擅长的领域打败我吧……” 一个小时后。 户隐雪见指尖钳着的白子,被她额头上滴落的水珠打湿,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眼泪的大颗液体,吧嗒吧嗒得洒落整个棋盘。 绝望,无尽的绝望! 比和南梦彦的对局还要输得更惨。 如果说南彦只是在开局占住角地得到了便宜,在定式上户隐雪见因为不熟悉南梦彦的怪招而吃了大亏,但是中盘的战斗方面,她其实打回来了一些。 但凡她在前期的定式上没有吃亏,那么输的人一定会是南梦彦! 而在跟五十岚清华的这一局交手,她几乎是从头被压到尾,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性。 这是绝对的实力差距! 差距大到户隐雪见感觉不到获胜的可能性。 在她身旁,花手毬津津莉以及百花王其她的成员,都百无聊赖地注视着这场全方位碾压的对局。 毫不意外,依旧是五十岚大人轻松获胜。 “户隐,你现在明白了伱输在哪里么?” 这盘棋下完,五十岚清华再度发问。 户隐雪见额头冷汗落下,不敢抬头:“是是因为五十岚大人的围棋水平实在是太强了。” 五十岚清华闻声叹气:“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啊。” 此刻,户隐雪见的头更低了。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输给南梦彦和输给五十岚大人之间,两者中究竟有什么关联性? 这时,花手毬津津莉笑着道:“五十岚大人,其实只学了一个月。” “什么!?” 户隐雪见声音在发抖! 一个月! 如果不是五十岚大人默认,户隐雪见怎么都想不到这是一个月就能练出来的能力。 而且五十岚清华棋风非常老辣,感觉就像是从小就开始主修围棋,并且十几年如一日一直在跟高手对弈,这才能变得如此强悍。 可谁能知道五十岚大人仅仅只是学了短短一个月的成果,户隐雪见完全看不出来! “所以说,那个叫‘南梦彦’的男生没有骗你。” 五十岚清华居高临下,淡淡开口,“我能看得出来,他许多方面其实就是生搬硬套,直接套用攻势和定式,不过在这些定式方面有些自己独到的理解。 抛开那些怪招,他在中盘之后的下法就显得相当生涩,其实给了你一点机会,只可惜你没有抓住罢了。 毕竟当时的你,已经被他的那些招法给唬住,你在怀疑对方在欺骗你,你觉得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新手,而是一个学习了许多年围棋的强者。 从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你的失败。 可实际上呢,那人确实是个新手,而且学习围棋的时间,甚至有可能比我都要短。” “这不可能!” 户隐雪见依旧不敢相信。 人们其实更愿意接受自己愿意相信的,就像自己曾经的女同学在十几年后的今天做上了企业的高管,年入几百万,大多数人都更愿意认为自己的同学是靠着出卖身体才做到了这个位置上,而绝非靠着自己的能力。 毕竟只有这么想,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而户隐雪见自然也不愿意承认南梦彦只学了短短的几天。 毕竟这等同于否认了她所有的努力。 别人几天时间就能战胜自己,那她专研围棋十年的时间究竟有何意义? “不论你怎么想,你依旧输给了只学了一个月围棋的我。” 五十岚清华轻笑一声:“所以你输给南梦彦,其实也并不奇怪,他确实一位是特别的人,你注定不会是他的对手。” 毕竟,那可是连会长大人都念过名字的男人。 不管会长是因为什么念出他的名字,这个人也绝非等闲之流! 闻言,户隐雪见整个人陷入了崩溃的状态。 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败给了一个只学习了几天围棋的初学者! 而且还败得如此彻底! “这种事你确实难以接受,不过如果你是百花王学园的一份子,那么就不会觉得匪夷所思,因为这个世界上永远有凡人无法理解的天才。” 五十岚清华幽幽说道,“在黒道,曾经有件广为流传的神话传说,在上个世纪曾有一个男人,他只学习了一天的麻将,便得道飞升,最终纵横整个关东的黑暗领域,连无数黑暗大佬都为之俯首。 我一度也无法相信这件事。 然而会长大人却告诉我:‘这件事,是真实的。’ 所以啊,户隐.遇到超乎你想象的存在,第一时间产生否定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弱小者。 等你来到百花王学园,你就会明白了……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种不可思议的存在,我毫不怀疑,那个男人如果在围棋界闯荡,他将会颠覆世人对于围棋的理念!” 随着五十岚清华告诉对方如此残忍的事实,户隐雪见捂住了自己的脑袋,整个人的意识都有些错乱。 户隐雪见的精神,在此刻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她无法接受这一切。 这种人的存在,否定了她的所有努力。 自己努力专研十年,不如他几天的好学,这个世界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看了一眼陷入到精神错乱户隐雪见,花手毬津津莉不免问道:“五十岚大人,这种失败者,为何还要把她留在百花王学园?” “毕竟之前答应了她,总不可能出尔反尔吧。” 五十岚清华冷笑一声,“何况百花王学园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本就需要有足够的弱者成为强者的食粮。 既然她向往我们百花王,那就放她进来好好体验一下。 她以后就会知道,百花王学园从来不是什么弱者的乐土。” . 赢下了户隐雪见之后,南彦还和阿知贺围棋部的众人也下了几盘棋。 直到下午四点钟,围棋部的部长宇佐美铃才恋恋不舍地放南梦兄妹离开。 ‘太可惜了,为什么南梦彦不是女孩子啊!为什么阿知贺是个女校啊!’ 在南彦离开之后,宇佐美铃发出了悲伤的慨叹。 毕竟她们阿知贺是女子学校,没有男生! 不然,不然她就算跟南梦彦睡一觉,也要让他成为她们围棋部的一份子! 这么强的选手,还是二年级的学生,完全有能力助她们夺得全国大赛的冠军啊。 目送着兄妹俩离开。 宇佐美铃心里只觉得可惜至极。 而回到家之后,南彦感觉到南梦柯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了。 那是一种极其炽热的目光,就仿佛想要一口吃掉他一般。 南彦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哥~晚上你想吃点什么?” 南梦柯喜笑颜开,声音也变得温柔甜美。 第一次听到自己妹妹发出这样软糯可爱的夹子音,南梦彦顿时感到毛骨悚然。 这是自己妹妹能发出来的嗓音!!? 又软又甜的女孩嗓音南彦听过不少,像是松实姐妹都是软软的声音,新子憧有时候也会因为身体紧张时声音也会变柔变嫩,但是南梦柯的这个声音,也太不自然了吧。 南彦当时就觉得自己汗毛倒竖。 “那个.妹啊,你不是不会做饭的么?” 感觉背脊发凉的南彦忍不住说道。 “你围棋可以几天学会,做饭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也可以几天学会的!” 南梦柯对自己很有信心。 炒菜她确实不太会,但平时她也会弄个沙拉,做个天罗妇和厚蛋烧之类的简单日式料理她还是会的。 更何况南彦几天就能把围棋学到这种地步,比围棋更简单的炒菜对她来说不是手到擒来! 而且说实话,做饭这种事情,网上是有教程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我去买点菜,晚上我做饭给你吃!” 南梦柯在家里放下南彦之后,也不听南彦的意见,直接骑车离开,去了菜市场。 看到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的妹妹,外加少女心血来潮想要给自己做饭,南彦已经提前做好了咽下黑暗料理的准备! 他可是从来没见过自己妹妹亲自下厨的,临时学做饭,肯定不好吃。 不过好在南彦前世吃过自己老妈做过的各种黑暗料理,对于品尝答辩的忍耐抗性已经点到了极致,今晚应该还是能扛过去的吧。 ……大概。 随后南彦就在坐立不安中,艰难地渡过了一个多小时。 听着少女哼着歌,看着网上的视频学做菜,南彦就很担心最终的成品会不堪入目。 坐在房间里心不在焉地翻着书,这特么简直比坐牢还难受。 “哥,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听到妹妹温柔到不可思议的软妹音,南彦瞳孔微微一震,直到行刑的时候终于到了。 他就像是即将登上绞刑架的路易十六,感觉到脖颈冰寒。 来到客厅,少女穿着印有卡通图案的围裙,站姿笔直,笑容盈盈地朝南彦做了个请的姿势,这让南彦越发感觉自己仿佛是在做梦! 客厅的餐桌上,一道又一道热菜已经摆放在南彦的面前。 看到这些菜品真容的那一刻,南彦有些失神。 我的天,居然还有模有样的,不是什么黑暗料理! “那个.我也是第一次做菜,是对照着视频一比一还原的,而且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菜,所以就找了些比较简单的家常菜来做,希望能合哥哥的胃口。” 南梦柯小脸微红,老实说她也是第一次给男生做菜。 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居然不是给了未来的老公,而是自己的哥哥! 她其实心里也有点忐忑,不清楚南彦到底喜不喜欢。 “能吃就行。” 南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这些菜品的样子,就不会太难吃。 霓虹人喜欢吃生食。 像是生鱼片、生鸡蛋、生海鲜、生牛肉等等等等,尤其是一些霓虹人早餐喜欢直接喝生鸡蛋。 没错,是直接喝! 但南彦对这种茹毛饮血的吃法并不习惯,也从不肯入乡随俗。 似乎是知道南彦不喜欢吃生鱼片,所以南梦柯选择了煮的做法。 只见南彦拿起碗筷,夹了一块靠自己最近的菜包鱼,轻轻放入口中。 卷心菜经过少女的手细心挑选,包裹着着鱼肉,即便看上去外表都让人赏心悦目,食欲大增,普普通通的草鱼经过了腌制,完美去除了河鲜的腥味,但又不减其鲜味,剔除了骨刺鱼块软糯无比,沾上清爽可口的蘸料,入口后能够体会到层次分明的口感。 南彦实在无法想象第一次做菜就能做得这么好吃。 自己妹妹简直是先天厨神圣体啊! “怎么样,好吃么?”南梦柯担忧地问道。 “好吃.非常好吃!” 虽然南梦柯突然要给自己做饭,让南彦有些受宠若惊,但南彦对于好吃的东西向来不会拒绝。 而且这些天南彦要么去餐馆,要么直接便利店解决一切,吃多了也觉得腻。 尤其想要吐槽的一点是,霓虹餐厅的分量简直小家子气,一份菜就鼻屎那么大一点,以南彦的饭量根本吃不饱。 没想到只学了一天做饭的南梦柯,就满足了他吃好吃饱的伟大心愿。 “那你慢慢吃啊.” 少女此刻一脸邪笑。 嘿嘿嘿,吃了她做的饭菜,南梦彦就是她的人了。 今天晚上一定要让他把变强的秘诀统统交出来!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章 教妹妹下棋 夜晚,南彦打开电脑,扫了一眼奈良县预选赛的比赛结果。 对局什么的南彦一眼都没看,只是将录播的进度条拉到了最底部。 画面当中,晚成中学的三名少女抱在一团哭泣,其他两名男生队员则是蹲在墙角上,满脸写满了自责。 包括那位晚成中学的ace小走八重,也是哭得稀里哗啦。 不得不说摄影师还是很懂观众想要看什么画面,譬如电竞比赛的乐子人群体也喜欢看选手被打到红温的镜头。 对于这群失败者,摄影师直接恶趣味地用了怼脸的特写镜头,还把少女们悲痛涕零的心碎画面,拍摄出了几分凄然的美感。 南彦只是看了一眼,就关掉了比赛录播。 实际上录播视频的标题,就已经宣布了比赛的结果。 “奈良县十年王者,预选赛第一轮惨败阿知贺!” 对于这个标题,弹幕和评论都表现出了无与伦比的震惊,但观众问的最多的一个问题不是晚成中学到底是怎么输的,而是阿知贺到底是哪个学校? 奈良县的麻雀豪门就那么几个,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么一支麻雀队伍。 别说普通观众了,就算经常看比赛的资深麻雀爱好者,也完全不知道还有实力如此可怕的战队。 不过看到这個消息的南彦倒是没有太过奇怪。 一般的战队,能有一只魔物已经很可怕了,而阿知贺可谓是人均魔物,这是天命加身的队伍,奈良县根本就不可能有队伍能够与之抗衡。 晚成中学输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或者说,赢了才是怪事。 这支队伍,之后绝对会在全国的大赛上展露头角,爆发出异于其她所有队伍的黑马光明,到那时候,全国所有的麻雀士都为之倾骇。 关了电脑之后,南彦正想着早点睡觉。 然而刚刚起身,就看到门外一道身影闪了进来,随后他便被猝不及防地推倒在了床上。 只见少女的眼中波光流转,犹如要滴出水来,轻盈的长发从少女的鬓角顺着娇俏可人的面颊柔顺滑落,一直垂到了南彦的脸侧。 被自己妹妹推倒,双手还被钳制住,就算是南彦也有些措不及防: “小柯?” “哥,你快跟我说,你的那些怪招到底是谁教你的?还有,你以前是不是已经学过很长时间的围棋了?” 南梦柯居高临下地看着南彦,但是声音却相对平常更加轻柔。 “没有人,我自学成才!” 面对少女的质问,南彦平静开口。 不过他内心还是暗暗叹了口气。 果然自己这个急性子的妹妹,肯定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他,用脑子想都能知道,一个围棋新手经过几天的学习,就能战胜一个实力接近职业而且苦练过几年的围棋少女,这显然不合常理。 如果说之前的麻将,还能糊弄过去,毕竟南梦柯不太懂麻将是不是有快速入门的办法。 但在围棋方面,作为能入选围棋部正式队员的南梦柯,自然清楚围棋是绝对没有快速入门的可能性。 南彦几天能追上别人几年,这谁信啊。 “南彦.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为什么你的围棋会这么厉害,还有你的麻将,它们简直就像是上天赠予你的能力一样。 看着我的眼睛,伱不能骗我!” 少女声音温柔,但是却异常强势道。 她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南彦只是学了几天的围棋,就能达到这种程度。 过程,过程很重要! 不管学习什么,都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就算是最顶尖的天才,想要学会一项新的技巧,也要花费时间消耗精力,然而南彦似乎没有这个过程。 前几天围棋还是弱鸡的南彦,突然之间就能战胜比她还厉害的户隐雪见, 包括南彦之前的麻将也是一样。 明明此前还是浑浑噩噩得过且过的哥哥,突然之间有了目标,在极短的时间将麻将学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甚至在表演赛上战胜了职业选手。 看到自己哥哥变强,南梦柯自然是非常欣慰的。 可是她有点害怕,这真的是她的哥哥么? 南梦柯一直以来都相信‘一份付出就会有一份收获’,努力会带来回报。 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等价交换的,你得到什么,就必须支付相应的筹码,比如说时间和精力。 然而南彦轻轻松松就获得的这些才能,似乎没有付出多少精力,也仿佛没有学习的过程。 这才是最可怕的。 要知道命运给你的礼物,早就在暗中标好了价格,或许南彦为了学会这些技巧,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但这些代价是她现如今完全不清楚的。 南彦一定有什么秘密在隐瞒着她。 作为他的家人,他的妹妹,南梦柯觉得自己今晚一定要弄清楚,不能再被南彦稀里糊涂地糊弄过去。 “没办法,这个世界上有人就是这么天赋异禀。”南彦无奈道。 “你又开始了?” 南梦柯面色微愠,自从南彦改头换面后,每每南梦柯提及他的事情,他都会这样装傻糊弄自己。 这次绝对要让他解释清楚! “妹啊,你觉得比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你还是稍微注意一下身为女孩子在无形中散发出来的魅力比较好。” 经过南彦的提醒,南梦柯才注意到自己现在正压着南彦,而且因为俯身的关系,领口微微有些倾斜。 这让少女顿时脸红了起来,知道自己冲动的行为确实不太得体,赶忙从南彦的身上下来。 “你不能熬夜,还是早点睡吧,我接下来还要打一局麻将。” 趁着少女松开自己,南彦也趁机起身,随后便找了个理由,逐客! 说完,南彦也不管南梦柯,直接天凤启动。 虽然这小妮子确实聪明,察觉到了他在围棋和麻将方面的不对劲,但这些秘密南彦完全没办法跟她解释。 还是糊弄过去吧。 见南彦开了一局麻将,南梦柯坐在床头,小嘴鼓着气,没有立刻离开。 明明都是一家人,这些事为什么不能告诉她啊! 在后面坐了好一会,南彦都一动不动,南梦柯的内心十分焦灼。 她能感觉到南彦是有一些秘密的,而且以南彦的性格,这些秘密他只要不想说就不会告诉别人。 但南梦柯也不是单纯在埋怨南彦不理自己,毕竟她能获悉南彦的才能,也是因为今天的合宿出现的意外。 因为她受到了欺负,所以身为哥哥的南梦彦不顾一切地替她出头,这才让她知道自己这个哥哥不仅在麻将领域令她望尘莫及,在围棋领域也有着不容小觑的可怕天赋。 如果不是为了她的话,这些事情南彦可以一直隐瞒下去。 所以自己哥哥绝对不是那种不顾亲情的人,只是因为有着某些原因才没有全盘告知于她。 想到这里,南梦柯内心又涌现出无限的暖意。 对于自己哥哥的秘密,南梦柯选择了不再过问。 但是她还是想知道,南梦彦到底是怎么得来的那些怪招,至少.教教她也好呀! 本就是急性子的南梦柯,看到那些诱人的招法,真的很想学会它们。 可之前她还有眼不识泰山,说南彦那些招数都是来搞笑的,这让少女又有些心虚。 在自我拉扯了许久之后,南梦柯轻轻上前,用双手环住了南彦的脖子,然后把小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确实不能强迫南彦。 但是作为妹妹,她可以向欧尼酱撒娇的啊! 她就这样腻着,南彦的态度总会软下来的。 “?” 被妹妹抱住,南彦也不免有些分神。 其实能感觉得到今天的少女有着诸多不安的情绪,毕竟围棋部的成员发生背叛,又得知自己哥哥有着隐瞒自己的秘密,加上少女践行的围棋之道被南彦用出来的跨时代狗招所震撼。 这些事情,都在同一天发生。 种种的因素叠加起来,都将南梦柯的安全感击了个粉碎。 说起来,从那个自卑到极致的原主记忆里,能够感觉到他对这位妹妹的印象也是近乎完美,这种完美并非是从颜值、相貌和身材方面的外在,而是这位少女在方方面面都要求自己做到完美。 不论成绩还是才能,少女都希望自己能够达到完美的极致。 或许正是因为有些完美主义,又有着一定的精神强迫症,这就让少女变成了那种一定要达成完美的急性子,逼着自己或者身边的人也要尽可能走向理想化的完美。 大概类似于有着强度焦虑的手游玩家, 一旦出现她觉得自己不够努力或者不够完美的事情,都会让她产生很严重的焦虑和不安。 尤其是今天南彦用的狗招,让南梦柯感受到了格外的强度焦虑,觉得自己成了不完美的瑕疵品。 以南梦柯这种要强的性子来说,就连刚学习做饭,她也力求做到最好,绝不敷衍了事。 所以对于这种完美主义者而言,感觉自己践行的围棋之道不够完美,绝对是难以忍受的事情。 这是南梦柯的心病。 一个过度追求完美的人,就难以接受自己身体和精神上的瑕疵。 但南彦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他就是个臭打麻将的,总不能越俎代庖教她那些奇奇怪怪的狗招吧。 然而,南梦柯她也不说话,就是安安静静黏着南彦,就像一只和人类若即若离的小猫咪,时不时轻轻蹭一蹭。 少女不施粉黛的脸蛋水嫩柔滑,就算是南彦也被她蹭的受不了。 而且南梦柯本来就是个完美的美少女,各方面都是青春美少女的顶配,包括身材方面也是如此。 一直这样紧靠着,即便是南彦也难以淡定。 “立直!” 此刻南彦也没有太多心思放在麻将上了。 这局麻将他后面的几个小局臭招频频。 最后因为分差太大,只能立直! 然而很快,立直之后别家追立,并且在下一巡点了对方的高目九索。 【七八九万,一一七八九筒,七七八八九索】 立直一发平和一杯口,纯全三色,外加两张自然dora的九索,对面还是庄家,南彦这一局竟然直接被飞。 看到南彦罕见地被飞对局,南梦柯忍不住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明显能看得出来,因为她的缘故,南梦彦这几局一点都不在状态。 “真是服了你了。” 这局打完,南梦彦直接跟妹妹认输,“说吧,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虽说南梦柯这丫头是个急性子,但她很多时候也极有耐心,要是再不答应她,估计今天晚上她都要赖在自己房间不走了。 到时候别说什么三顾茅庐了,刘备直接跟诸葛亮睡一张床,还要搂着阿亮的肩膀说一句‘哥哥你好香’! 想到这个诡异的画面,南彦干脆认输算了。 跟自己妹妹犟下去,看不到半点获胜的希望。 见到南彦终于动摇,南梦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虽然她很少向南彦卖萌撒娇,但她毕竟是女生,天生就擅长这些技巧,所以一旦撒起娇来南彦绝对挡不住。 “教我下棋!” 南梦柯开门见山。 “先说好,其实我的围棋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厉害。” 南彦捏了捏眉心,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南梦柯就是想让自己教她下棋,所以南彦丑话得说在前头,免得南梦柯觉得他什么都会。 其实如果户隐雪见再多跟他下几盘棋,很快就会露馅。 “我知道了!” 南梦柯忙不迭地点头,然后很快就把棋盘端了过来,就在南彦房间摆好。 然后像个爱学习的优等生一样,眼巴巴地盯着南彦。 看着妹妹这么积极,南彦也很无语,伸手就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 “今晚先教你几手,然后给我老老实实去睡觉!” “嗯!” . 第二天,阿知贺学园。 随着预选赛的落幕,阿知贺的众人也终于迎来了短暂的休闲时光。 昨天的预选赛,除了一开始的晚成中学称得上一块硬骨头之外,后面的几轮战斗都没有遇到多少阻力,其她队伍就仿佛没有抵抗一般,轻而易举地就被她们给平推了。 “预料之外的轻松啊。” 阿知贺的姑娘们坐在麻将部的椅子上,舒舒服服地喝着茶,发出了同样的感慨。 “是啊,南彦哥哥说咱们只要正常打就能赢,看来之前赤土教练说的没错,南彦哥哥其实心底是认可我们的实力。” “我们应该只是战胜不了南彦哥而已。” “不过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全国大赛的选手和普通麻雀士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嗯,确实如此。” 虽说打奈良本县的队伍,对于她们来说轻轻松松,但是面对南彦,她们依旧没有获胜的可能。 可以预想得到,未来的全国大赛会比这次的预选赛困难无数倍。 “所以说啊,接下来训练,你们可不能有一丁点的松懈。” 这时候,赤土晴绘走了进来,听到少女们的谈论声,微笑着说道。 “是!” “接下来的安排很简单,第一,是进行个人实力的测试,本来这个测试我是打算去了东京之后再进行,但现在趁着南梦彦的假期还未结束,可以再请他来帮忙……” 赤土还未说完,鹭森灼便举起了右手:“教练,不是说已经成为了对手之后,规则上就不能邀请南梦彦来和我们对局了么?” “是啊教练,这样会不会太明目张胆了些?” 新子憧同样产生了几许疑惑。 “嗯,所以我没打算让南梦彦和你们打。” 赤土晴绘笑着摇了摇头,“自从上次对局之后,我就感觉到南梦彦比我一开始预料的还要更强,他到底有多强,至少我不能给出确切的判断,他和你们战斗是留有余力的。 所以我这次的测试,不仅仅是测试你们的实力,也包括南梦彦的。 既然规则上不允许你们和南梦彦交手,但不妨碍南梦彦和非全国大赛的选手交手啊! 以我的人脉,完全可以找到不下十名实力有层次,但是个人实力比你们更强的选手。” 顿时,阿知贺的姑娘们眼前一亮。 不愧是赤土教练,简直参悟了比赛的规则! “而且” 赤土嘴角此刻突然露出几分森然的笑容,“这一次请来给你们特训的其中一位,就是全国实力排名第二的选手——荒川憩。” 全国第二!! 听到这个名号,阿知贺的众姑娘都屏住了呼吸。 本来以为赤土晴绘只是请排名靠后的全国选手,没想到直接请来了去年的全国第二。 这种级别的怪物,其实力恐怕比南彦都要可怕。 “对,不只有荒川憩而已,还有很多别的全国选手,反正有的你们享受的了。”赤土晴绘呵呵笑道,“除了个人实力的测试之外,之后我们还要进行远征合宿。 简单来说,之后的一段时间内,我们阿知贺要和其它县的第二名进行对抗赛,以我的人脉,这些都不难搞定。 不过,这样的远征合宿注定会很艰难。 因为有些县第二名的队伍,实际上只是稍逊于第一。 就比如说去年闯进全国前八,但在今年的长野县预选赛以微弱的比分败给清澄的龙门渕高校,这种队伍的实力,几乎可以直接视作全国级!”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一章 荒川憩 同一时间,在一辆疾驰了一个上午的大巴上。 空荡荡的座椅只有几个闭目养神的女生。 看着窗外的景色倒退的速度正在慢慢变缓,穿着一袭白色护士装的少女微笑着对几人说道: “阿知贺,已经到了哦~” 其她四位服装各异的女生在听到荒川憩的声音后,都不约而同地睁开了眼,随后有秩序地下了车。 “这就是奈良县今年的霸主阿知贺啊……” 望着前方的学校,黑眼圈有点重的古风少女霜绮弦,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奈良县的豪门晚成中学,今年被阿知贺这匹黑得不能再黑的黑马斩于马下,这件事在整个麻将界都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毕竟晚成中学,可是全国大赛历年的常客,不论其实力如何,再怎么说也混了个脸熟,而且常年霸占着奈良县的全国名额,自然也不是这么好拿捏的弱队。 结果今年却被一匹黑马掀翻在地,让人不无感慨。 “阿知贺的这些成员,应该是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吧,我第一次听说阿知贺的麻将部还是十年前的电视上,赤土老师还是高中生的那一届,当时我还是個小孩子呢。” 百鬼篮子嘿嘿笑道,“没想到十年之后,赤土老师又回到了起点,本来还以为老师会来后土学园执教的呢。 而且有赤土老师的鼎力支持,阿知贺的学生只要天赋还凑合,拿下奈良县完全没有问题,毕竟是个麻将弱县。” 百鬼篮子直言快语,毫不避讳地称奈良县是个弱县,毕竟这个县之前的队伍就算去了全国,也只是被其她学校乱婊的弱小存在,这些年基本没出过什么好成绩。 “哼,你们静冈县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在百鬼篮子对奈良县大肆评判的时候,一旁衣着相当仙气的宫装少女,横眉开口。 她身披着披帛,也就是霞帔,由薄薄的白色纱罗裁成,似飘带一般在身旁游动。 而听到宫装少女清冷的声音,百鬼篮子一点也不在意,反而笑着道:“话说,我是因为赤土老师的邀请,才过来和阿知贺的姑娘们陪练,茂子和小弦还是荒川憩找来的。 但九州赤山高中的藤原利仙,好像没有人邀请你,为什么你也在啊?” “这跟你无关。” 藤原利仙很是高冷地拒绝了回答。 其实本来她是没有这个打算的,一开始是想找荒川憩和霜绮弦一同打几场麻将,谁知道两人都要去阿知贺和那边的姑娘们陪练,就剩藤原利仙一个人。 她索性也就跟了过来。 之所以对百鬼篮子有些不爽,是因为这个女生有些口无遮拦,竟然在车上问及她去年的战绩,这不问还好,一问直接点燃了藤原的火药桶,两人差点就在大巴上吵了起来。 所以藤原利仙对衣着没品的百鬼篮子很是不爽。 “阿拉,各位不要吵架。” 见到气氛有些不和,荒川憩赶忙上来打圆场,“我跟赤土老师说我们已经到了,现在我们就一起过去吧。” 随后,五位女生一起来到了阿知贺麻将部。 而阿知贺的众人还有赤土晴绘,也早就恭候多时。 “欢迎。” “从这么远的地方来,很不容易的吧。” “没有的事,我们能和阿知贺的姑娘们一起练习,也很高兴的。” 荒川憩微微一笑,随后就跟阿知贺的众人介绍起身后的四位。 九州赤山高中三年级生,喜欢天朝古代服饰的宫装少女藤原利仙。 西爱知县觉山王高中,仅仅只打了五个月麻将,就成为东海王者的一年级生対(通‘对’)木茂子。 与対木茂子的好朋友,来自静冈县后土学园,个人综合实力第一位的百鬼篮子。 还有千叶须和田的女子mvp,个人赛女子代表,黑发旗袍少女霜绮弦,跟藤原利仙一样是三年级。 四位女生与荒川憩一起,来阿知贺进行对抗练习。 这里的每一位,都是各个县级赛区的顶级王牌。 听到都是全国级别的顶级选手,阿知贺的姑娘们有点麻了。 不愧是赤土教练,人脉确实厉害,连这些选手都能请来跟她们陪练。 当然,经历过被南梦彦吊打且一胜难求的经历,她们这次面对全国级别的选手倒是没有那么害怕了。 “不用跟咱客气,”赤土晴绘见到众人的到来很是高兴,“接下来,还请各位不用怜惜,尽情地和我们阿知贺的姑娘们进行练习吧!” “好的。” 荒川憩朝女孩们抛来一个和善的微笑,“我会温柔地对待你们哦~” 之后的两天时间。 阿知贺的姑娘们都在和这些王牌选手进行对局。 结果 自然是不出意外地以各种惨败收场。 “自摸。” 百鬼篮子手牌倒下。 【一二二三三四四五五六六七七索】,直接自摸四索和牌。 “门清自摸平和一杯口清一色,4000|8000点。” 倍满炸庄,直接结束对局。 另一边,新子憧早巡纯全三色二副露,但是只能胡一万才构成纯全和三色,可一直都不上牌。 连四万都被她摸上来了三张,一万都还没见着。 结果尾巡霜绮弦直接开杠一万,彻底击碎了新子憧想要自摸高目的想法,并且最终立直铳和到了新子憧拆掉的二万。 藤原利仙更是以两次字一色的役满自摸,打得鹭森灼和松实玄毫无招架之力。 対木茂子算是在几位当中最为低调的,但压制阿知贺的高鸭稳乃和松实宥也是轻轻松松。 两天打下来,阿知贺的众人基本没怎么赢过。 尤其是跟荒川憩的对局,阿知贺所有人都没能赢下一场。 “好了好了,都聚过来吧。” 到了下午,赤土晴绘将荒川憩等人送到附近的旅店后,便回来跟阿知贺的姑娘们开会。 虽然这两天下来阿知贺的姑娘们依旧输得惨烈,但赤土晴绘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要让姑娘们这短短几天时间就达到全国的水平,本就不合理。 “如何,这些选手无一例外都具有全国级别的实力,她们有没有让你们感受到压力?” “不愧是全国级别的选手,超厉害的,我都没怎么赢,哈哈被打得完全无法招架,尤其是荒川学姐,她明明是笑得这么温柔,点炮却疼得要死。” 高鸭稳乃挠了挠头。 这两天能和这种高手对局,对她来说是难得的历练。 两天下来,她可是和所有人都过了过招。 然而她果然一次都没赢,这些人强得离谱。 “嗯,一开始确实是毫无还手之力。” 新子憧微微点头,说出自己的感想,“不过打着打着似乎就习惯了,后面我用副露速攻的打法,差点从対木同学那里拿到了第一,好像就差800分的样子,有点可惜。” “嘿嘿.我跟霜绮学姐下的时候,倒是拿到了一次第一,主要是霜绮学姐开杠给我加了好多宝牌,然后那一局刚好还让我自摸了,结果因为宝牌多所以达成了累计役满,而且还是庄家的缘故。 之后我就全力防守,不给霜绮学姐放铳,最后成功拿到了一位。” 松实玄想了想说道,“不过其它时候都没赢。” 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说着这两天的对局情况。 总体来说还是被碾压了,实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双方的差距是肉眼可见的。 “但是.” 就在这时,沉默了一段时间的鹭森灼淡淡开口,“我并没有从她们身上,感受到南梦彦的那种绝对统治感。 我今天还赢了一次藤原利仙学姐,还有百鬼同学,也差点输给了我。 除了憩同学,她们都是能够触碰得到的领域。” 鹭森灼实话实话道。 这些人确实实力很强,而且目前来看对她们都有着碾压她们的实力。 然而鹭森灼却感觉自己能够得着,至少她还有机会赢! 第一天她面对这五人是全败的战绩,而第二天她打顺手甚至在运气好的时候能够赢一两局。 那么第三天,第四天呢…… 只要这样一直跟她们对练下去,稳定获胜恐怕是迟早的事情。 但要知道,她们跟南彦对局的那四五天时间,除了稳乃乱放铳的那一局,其他的所有对局里,无一例外都是她们的惨败。 南梦彦就好像没有上限一般,一眼都看不到头! 这些全国级别的选手确实厉害,但并非不可战胜的敌人。 反观南梦彦…… “是啊,”新子憧也顿时恍然,“我们跟南彦哥下了这么多局,一局都没赢,而跟藤原学姐她们对局,打着打着等熟悉了,或者手感上来了,是有机会赢一两局的,虽然肯定还是输的多。 可是跟南彦哥下,根本赢不了!” “嗯,我也感觉压力没有那么大。”松实宥轻轻点头。 跟南彦打麻将,不管你进攻还是防守,都感觉很不安全。 伱就算死死护着自己,南梦彦还能找准机会直接给你铳穿。 他没有直击你,有时候不是不想,而是有着更深层次的考量。 但是和藤原利仙、百鬼蓝子、霜崎弦以及対木茂子她们对局,松实宥并没有感受到这种深不可测的思考,更多时候都是硬实力的交锋。 像是藤原和百鬼,打点确实很高,动不动就是核弹流的攻势。 其中藤原还是役满胡出次数最多的一位。 可做大牌小玄她也很擅长,并不会让人感到有多绝望。 再说这几天交手下来,松实宥的成绩其实并不差,大多都在二位线,甚至运气好还能拿到一两次的第一。 这和跟南彦交手的那几天,简直天壤之别。 回起想起,松实宥还感觉有点恐怖。 因为她在和南彦对局的那几天,感觉自己想拿个第二都是奢侈,而且需要看南彦的脸色。 这是其她选手完全不可能做到的。 她这两天打下来,如果只想保个二位,其实并不算困难。 听到两人的分析,其她三位少女也都不约而同地点头。 不可否认这些全国级别的选手确实厉害,但还没有让她们感受到莫大的压力。 这两天打下来,还能感觉到自己在进步。 反观跟南彦打的那几天。 输得太多完全看不到自己的成长,甚至觉得自己在退步。 越输越迷茫,越输越否定自己。 输到最后都觉得麻将是毫无意义的游戏。 这就是那几天松实宥最直观的感受。 而这两天和全国级别的选手对局,她感觉还可以,像稳乃这样自信的女生昨天打完之后还想要倒反天罡,说今天一定要赢一次。 可见她们给的压力还不够大。 “看来大家的想法都是一致的。” 赤土晴绘点点头,“那么我们现在就能得出第一个结论,南梦彦不仅是极其特别的选手,而且他的实力远超一般的全国级,下次遇到南梦彦,你们务必要把他当成宫永照和小憩这个级别的存在。 明白了么?” “明白了!” 就目前的表现来看,南梦彦确实值得她们重点对待。 毫无道理的强,碾压级别的强。 最主要的是这孩子心性沉稳的同时却又不失兽性。 这是赤土晴绘最欣赏的一点。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 麻将是需要进攻的游戏,如果一味强调防守,很难于绝境之中翻盘。 赤土晴绘之前一直以为南梦彦在任何时候都会冷静,和前川前辈那样不被情绪左右,但这其实是赤土不太喜欢的一点。 然而上次她用古典麻将的打法挑衅了南彦后,这孩子也是积极反击,可见他并不是完全和前川前辈那样生冷。 “明天,找个机会邀请南梦兄妹吧,有这么多全国级别的选手到场,相信南梦彦也想和她们过过招。 给南梦兄妹送礼物的钱就由我来出吧,不过送礼物这件事,就得咱可爱的姑娘们去咯” . 此刻,在旅店内。 藤原利仙、百鬼蓝子、霜崎弦以及対木茂子也还在进行麻将的练习。 她们当中有些人是要参加全国大赛的,自然得趁着这个时候多和实力足够强的麻雀士对战。 毕竟麻将要凑够四个实力强的人才能打出好的对局,这种机会不可多得。 虽说藤原利仙对百鬼有点不爽,倒也没有拒绝一起对局。 回想到去年的那场失利,藤原利仙内心就非常难受。 作为鹿儿岛从一年级开始就踏入全国的王牌选手,结果去年在比赛中被同为鹿儿岛永水女子高中的神代小莳完全压制住。 这让她一度颜面尽失。 不仅团体赛上九州赤山打不过永水女子,连个人赛上还要被踩头。 所以藤原利仙渴望变得更强。 “话说你们觉得今天的那些姑娘实力怎么样啊?” 在宣布立直的同时,百鬼篮子很是阴险地开口。 这种干扰别家思考的小把戏虽然比赛上肯定不能用,但在线下却没那么多规矩。 “一般。” 対木茂子简练地说了两个字。 “总体打下来的确很一般。” 霜绮弦也是点点头,同意了茂子的说法,“不过她们的实力比较平均,没有明显的短板。 一般选手实力均衡的队伍,在团体赛上会有比较好的发挥和成绩。” 这个是多次全国大赛总结出来的经验。 有时候团体赛比的不是谁家有着个人实力最强的选手,而是队伍里的短板不能太短! 短板效应在麻将领域是非常可怕的。 有时候其她三家得知你们家的选手是短板,三家指不定要从这个短板上面疯狂薅分。 许多有着明星选手的队伍就是这么输掉比赛的。 除非你们家的队伍有宫永照那种凌驾于所有麻雀士的超级怪物,那自然没的说。 但大多数时候,比起拔高队伍的上限,更多还是要保证下线。 否则即便有着个人实力顶尖的选手,也有可能会耻辱的成为越南俘虏。 没有明显的短板,是阿知贺这支队伍的优势。 “毕竟是赤土老师调教出来的学生,基本功肯定没什么问题。” 百鬼篮子哈哈一笑,“不过今天好像有位县级的ace选手输给了那个小个子一局啊。” 听到这话,原本仙气飘飘的藤原利仙顿时面目狰狞,直接破了相。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百鬼篮子这是直接揭她的底。 今天她确实输给了鹭森灼一次,而且是吃了次四位,可以说是她们几个里唯一一个吃四位的。 其实藤原利仙也没有放铳,而是被鹭森灼一个三宝牌的筒子多面听炸了庄,然后又被阿知贺另一个双马尾的姑娘不断用小牌过庄,然后过到后面她直接无铳吃四,十分憋屈。 谁能想得到阿知贺这两个姑娘来这么一通组合技,打了藤原利仙一个措手不及。 小个子暂且不说,那个双马尾着实烦人,小牌胡得极快,导致藤原利仙一手大牌无处施展。 这才致使最后的败北。 虽然这只是偶然的事件,但还是被百鬼篮子抓住一通嘲笑。 “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些姑娘们可塑性很不错,即便输给我们这么多场,而且还输得那么惨,她们居然还能保持积极乐观,没有任何人抱怨,真是一群性格开朗的好姑娘啊!” 荒川憩轻轻笑道。 一般人输那么多,多少有些负能量。 但不知道为何,这些姑娘即便被打得那么惨,还是那么有冲劲。 荒川憩显然不知道,少女们此前究竟经历过了什么。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二章 他太帅了,所以麻将必然不强 “话说小憩啊,明天还要和这些姑娘对局么?又要经历同样的事情的感觉其实挺无趣的。” 百鬼篮子随手模切了一枚三筒打出。 这个瞬间,旁边的対木茂子眼光一闪。 “荣!” 手牌倒下。 【一二四伍六七八九筒,二三四索,西西】 “一气通贯,红dora1,5200点!” 听到対木茂子的荣和宣言,百鬼篮子顿时抓耳挠腮:“啊,怎么会这样,我这个立直分明是奔着藤原利仙去的,结果反倒是我放铳了!” “哼,我早就知道你在耍阴招,你听的是边七条吧,想趁着我们说话的时候,引诱我点筋牌,我才不会上这么愚蠢的当!” 藤原利仙冷笑一声。 百鬼篮子先切了一枚四索,从这个时候开始就不停的开始说话,自那一刻起藤原就开始防范筋牌的范围了,所以手里的七索捏在手上就是不打。 想诈她,门都没有。 见到众人气氛融洽的样子,荒川憩也是端来了点心和茶水。 等把点心送到每个人的手上,才开始回答百鬼篮子刚刚的问题。 “不是的哦,赤土老师说了,明天会请一個神秘嘉宾过来,和咱们一起练习。” “神秘嘉宾,”百鬼篮子一听就来了兴趣,“谁?” 其她几位女生,也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 老实说,和阿知贺的姑娘们练习,对她们的提升并不大。 毕竟现在的姑娘们还太稚嫩。 不管再打几天,赢的都会是她们,这种练习只对阿知贺单方面有好处,对她们则食如鸡肋,没有太大的意义。 跟比自己菜的人对局,不仅没有好处,打多了还有可能变得一样菜。 所以女生们都希望有更强的选手过来。 “赤土教练神神秘秘的,没有说。” 荒川憩手指轻点雪白的下巴,微微歪头道,“不过啊,我倒是有个可能性非常大的人选。” “是谁?” “寺崎游月?” “佐佐野莓?” “新免那岐?” “真屋由晖子?” “不会是辻垣内智叶吧?” “怎么可能是那个女人,这家伙可没有小憩这么好说话!” 众人一番猜测,把有可能来的人都猜了个遍。 性格不好的未必会来,性格好的,实力又不大行。 像是百鬼篮子说的‘佐佐野莓’,基本上一被提出来就被所有人否决。 佐佐野莓是鹿老渡高校三年级的学生,还是个人气非常高的麻雀士,并且靠着表演赛拿到了全国大赛个人战的名额。 但众所周知表演赛总归是表演赛,佐佐野莓能通过表演赛杀出来不是因为她实力有多强,而是她是一位人气很高的偶像选手,经常登上麻将杂志。 不管在什么领域,长得可爱都有极大的优势。 像是佐佐野就是个清纯女友系的麻雀士,那甜美动人的长相容易诱发男生初恋般美好的遐想,所以她的拥趸众多。 不过人气不代表实力。 不说她们这些靠着硬实力在各个县级大赛打出名声的ace,恐怕今年新生代的一年级都有可能击败她,就实力来说跟阿知贺这些少女差不多。 至于全国排名第三的智叶,为人太过清冷,不会考虑这种集会。 所以全国排名前列的人选,实在不多。 “我倒是知道有个人选。” 霜绮弦微微抿嘴,提到了那个她不是很想提及的人,“我们学校个人赛的那个第一名。” “哦如果是他的话,确实有可能了!” 百鬼篮子深吸一口气。 这个人她也听说过。 要知道霜绮弦确实是千叶须和田的女子mvp,但是须和田还有一位男子mvp选手,而且这位选手在个人赛上轻松战胜了霜绮弦,可以说是非常少见的实力强大的男性高中麻雀士。 “诶?居然有男生能战胜小弦,这怎么可能?” 藤原利仙有些震惊。 要知道在高中时代,女性麻雀士对男生可谓是压倒性的强大,能够叫得出名字的男性雀士寥寥无几。 何况霜绮弦的实力她是知道的,正面交锋之下输的绝对是她。 没想到千叶今年的男子mvp,居然能战胜霜绮弦。 “嗯,那个人的记忆力非常惊人。”霜绮弦轻声道,“我感觉,他似乎能记住我的每一手手模切,对于我的手牌变化非常了解,不管我怎么做牌他都一清二楚。 并且他在牌局里冷静地简直不像话,整场比赛一句话都没有说,是个非常可怕的人。 我唯一听到他说的一句话,是在比赛结束后。 他是这么说的——‘原来高中生的比赛就算拿到第一也没多少钱’。” “他参加比赛,就为了钱?” 百鬼篮子一脸震惊。 “是的,我感觉他很缺钱,听说他经常出没于地下雀庄,上课的时候经常能看到他嘴角有血,应该是被人殴打所致。” “咦,一听就是个问题少年啊,我可不想跟这种人打麻将。” 听到少女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一旁的荒川憩微微叹气:“你们倒是听我说完呀,我觉得应该不是千叶的选手,虽然确实是男生啦。” “还真是男生!” 百鬼篮子惊愕。 可不是千叶县的那个男子mvp,还有哪个男生有这个实力? 百鬼篮子一时间完全想不到,主要是去年全国前二十里,就没有一个人是男的! “上次赤土老师问过我,觉得长野县那位最近声名鹊起的选手实力怎么样,一开始我是没去关注的,毕竟我还在为三箇牧高校争取出线名额,所以没有回答。” 荒川憩徐徐说道,“而昨天老师跟我说明天会邀请一个男生选手,我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所以去网上查了一下长野县的优胜队伍。 发现媒体大肆报道的一名选手,确实是一位男生。 所以结合这两点,我猜应该就是他了。” “诶,长野县啊,很久没有出现过厉害的队伍了,去年的那支队伍确实有高光,不过也只是昙花一现。” 百鬼篮子显然对长野县的了解非常浅薄,只对去年的龙门渕有点印象,甚至连选手有哪些都记不清了。 “我有点印象。” 霜绮弦沉吟道:“长野县最近一直在宣传这位男子高中生雀士,把他塑造成了十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这么厉害的选手我居然没听说过。”百鬼篮子睁大了眼睛,“那他闯进了个人赛不?” “进了,好像是通过表演赛……” 说道这里,百鬼篮子就露出了几分怪异的神色。 表演赛才进的全国大赛个人战,这水分,懂的都懂。 就像鹿老渡高校也把佐佐野莓当成个宝,整天宣传她们家的美少女雀士,还出了写真集,后面还靠着表演赛打进了全国大赛的个人赛。 但. 对于她们这些靠硬实力打出名声的地区ace,根本就没把佐佐野莓当回事。 进了个人赛,也只是被人刷分的,不足为惧。 “那这位选手应该长得很帅吧。”向来直言快语的百鬼篮子此刻委婉说道。 不是她不怀疑人家的实力哈,而是这表演赛出道实在很难让人高看,毕竟表演赛完全可以操纵票数入选,对手也只是一帮麻将主播和业余选手,正常人都不会靠这个打进全国。 “搜搜看吧。” 対木茂子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下长野县麻将的相关报道。 几位女生也凑了过去,很快就看到了报道上关于南彦的个人照。 “确实.帅得没话说。” “哇,是我喜欢的类型诶。” “嗯,以我苛刻的审美来评判,他确实俊美,而且很有气质,不是那种看了很腻的小鲜肉。” “好看,能在我认识的所有明星演员里排前二。” 就像男生聚在一起看到女神的照片会点评一番,女生见到好看的男生,也会带着欣赏的眼光。 不得不说,能高票入围表演赛的麻雀士,颜值确实非常能打。 从长相来说,南梦彦简直帅得惨无人道。 “不过,终究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藤原利仙虽说欣赏其颜值,但却给了一个自认为非常中肯的评价。 “而且我们是来训练的,有个男生来,肯定不太方便吧,而且倒时候他实力配不上他的颜值,然后他脸皮还厚的话,尴尬的可是咱们。 倒时候,你们总不会因为人家长得俊美,所以故意放水吧。 我可是说清楚了,我绝对不可能让着他的,就算他长在我的审美上,但在麻将桌上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真狠啊小仙仙。” 百鬼篮子嘻嘻哈哈道,但随后她的红色镜片下瞳光一闪,“长野县花费这么大力气营销的帅哥,要是就这么输给我们,感觉也挺有意思的。” “嗯,我会全力以赴。”対木茂子也是轻轻点头。 “那个.我.” 但这时,霜绮弦却迟疑了一下。 对于有点宅女向的她来说,这么英俊的男生从未见过,她不是很想欺负人家啊。 怎么办,现在又到了她表态的时候。 可她确实不想这么做。 “小弦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百鬼篮子直言道。 “……”霜绮弦沉默以对。 她确实对颜值很在意,就像每个少女都有一个公主梦,如此英俊的男生简直就是白马王子的标配,她实在是于心不忍。 “别欺负弦同学了。” 荒川憩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话说回来,这可是赤土老师邀请的人,我并不认为他只是长得好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赤土老师不会安排咱们明天和他进行对局。 他的实力,恐怕会出人意料。” “嘿嘿,但愿如此吧!” 百鬼篮子满不在乎地说道。 憩同学确实说的对,但是这里面有个肉眼可见的bug。 那个男生真有那么厉害,个人赛堂堂正正杀出来不就可以了么?非要走表演赛的渠道。 不想靠实力,非要靠颜值? 这怎么都说不通。 对方或许有点本事,但通过表演赛出线就说明他的实力在本县注定不够有统治力,在百鬼篮子眼里对方充其量也只是个大号的佐佐野莓。 看我明天杀穿他便是! . 南梦家。 这几天南彦都在教妹妹ai围棋的下法和招式。 像是小目外加大飞挂角、比起无忧角更高效率的开局定式,点三三以及后续的变化,出刀必见血的芈式飞刀,如何用几手简单的招法淘汰现如今的经典定式,都是现代围棋的一些基本要领。 说起来围棋和麻将,是双向奔赴的两种游戏。 围棋是从上古时期,所谓大师也需要靠感觉来下的玄学围棋,逐步踏入进后世极其纯粹的科学围棋。 而麻将想要闯入更高的领域,则需要从最纯粹的科学麻将,慢慢步入到玄学之流。 像是围棋这种有一定公式的游戏,其实教起来要简单许多。 就算南彦不懂其中棋理,把还能记起来的经典谱子摆出来,强行给妹妹灌输正确答案就好了,没什么难的。 反正绝艺的下法,肯定比现如今所有顶尖棋手的下法高出不止一个段位。 强套公式,都能让南梦柯的棋力变强。 差不多类似于主角实力跟不上了,突然来个老爷爷强行灌顶,提升修为。 南彦就变成了这个老爷爷。 如果让他给南梦柯教授麻将,南彦绝对是无能为力。 毕竟玄学麻将讲究的是一个感觉。 要是南梦柯问你这一步为什么要这么走,为什么这里要宣布立直,南彦很多时候只能回答两个字—— 感觉! 不然还能怎么解释。 麻将不仅需要感觉,还很依赖运势,这两者都有着不可控的因素,这也是为何围棋手会被ai斩杀,而麻雀士却不能。 但凡阿尔法狗敢化身人形智能ai来打麻将,保不准会被麻将场上的各种牛鬼蛇神猛搧耳光。 概率,无法完全左右麻将的胜负。 这就是两者最大的差别。 科学是围棋的极限,但不是麻将的极限。 “妹啊,还记得之前你说什么来着,‘只要欧尼酱教我下棋,妹妹什么都愿意做的’,你是这么说的对吧。” 把自己脑子里的棋谱掏了一半后,南彦才开始跟南梦柯谈谈条件了。 哼,即便是亲妹妹,也不可能免费的! 南梦柯顿时瞳孔微震,神态有些紧张,没想到南彦这么小气,竟然不让她白嫖! 可恶,南彦都允许新子憧白嫖都不让她这么干,这完全是区别对待啊! 但是这句话确实是她嘴里说出来的,所以少女也只能认栽。 “但我可是你妹妹诶,伱总不能对自己亲生妹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南梦柯小心翼翼地嘀咕道。 “也不算什么过分的事情吧。”南彦轻轻打了个哈欠,“第一,你得答应我,除了围棋以外,以后还要努力学习料理。” 都说会做饭的女生大多比较贤惠,再怎么样也不会成为躺在家里等着老公干活,只知道不劳而获的小仙女。 自己妹妹学会料理之后,估计能温柔乖巧一点吧。 先让南梦柯往小厨娘的方向培养,准没错。 “没问题。” 对于这一点要求,南梦柯非常干脆地答应了下来,她不仅有着料理方面的天赋,而且对做饭还挺有兴趣的。 但很快南梦柯就注意到了一件事:“等等,这只是第一条,难道还有第二条不成?” “对啊,我没说只有一条。” “不要得寸进尺啊!最多只能两条,不能再多了!” “嗯,第二条也很简单。” 南彦一开始也就想好了两条要求,“帮我穿一件衣服,我想看看效果。” 说起来南彦一直想要验证一件事情。 那就是天朝的学生制服,到底是不是和回忆中的那么丑陋,如果让青春靓丽的漂亮姑娘来穿它,是不是就会完全不同。 这件事困扰了他许久,以至于他很想要找人试验一下,以免变成心魔。 至于天朝的制服,他已经找人代购了。 但听到这话,南梦柯心中警兆大起,脑海里生出许多奇奇怪怪的画面。 南彦一定是要她穿上非常各种邪恶的衣服,然后为他进行角色扮演游戏。 想象一下自己穿上纯洁无瑕的护士装,那似雪般白皙圣洁的装扮,搭配上若隐若现中透出肉色的白丝,那融入了肌肤般的柔软,勾勒出婀娜多姿的腿部弧线,白丝如黎明时分的第一缕阳光般温暖,如晨雾中的清风轻柔拂过大地般清新和纯美。 又或者是让她穿上教师制服,手里拿着教鞭和书本,金丝黑框眼镜中透着厌恶的眼神,而足底包裹的深邃黑丝犹如寂静深晚的夜幕,代表着一种成熟而又性感的气息,将少女渲染得诱人而充满魅力,黑丝透着的神秘色泽,让人越发想要上手好好把玩。 而不管是身穿何种制服。 少女都要代入角色扮演之中,或深情或厌恶地喊南梦彦一声: 欧尼酱! 想到这里,南梦柯俏脸绯红一片。 “不要啊,绝对不要……” “那好吧,只有你一个女生也确实不够。”南彦思索了一下,“还得让阿知贺的姑娘们帮帮我” 正好她们也来了。 闻言,南梦柯顿时露出悲戚之色。 南梦彦祸害她一个人不够,他居然居然还要祸害她的好朋友们,简直是大坏蛋啊! “南彦哥哥,我们又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阿知贺的女生们又来家里做客了。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三章 霜绮弦:小心南梦彦! 新子憧一行人来南梦家之前,还有些忐忑,如果只是送礼还好说,可是又要劳烦南彦一趟,这就有点不大好了。 之前她们实力这么弱,南彦都愿意和她们练习。 已经帮了不小的忙。 可这次是邀请南彦去阿知贺麻将部练习,她们有点担心南彦会拒绝。 然而她们才刚送上礼物,把要求说明,南彦不假思索一口答应了下来。 这让少女们面面相觑,感觉此行必想象中的顺利太多。 “不过有件事,我也想请你们帮个忙。” 南彦微笑着开口。 “没问题,什么忙我们都很乐意帮的。” 高鸭稳乃和新子憧立刻说道。 松实玄姐妹还有鹭森灼随后也微微点头,只要是她们能做到的事情,她们都乐意至极。 见阿知贺的姑娘们答应的这么快,南梦柯有点惊愕。 喂喂喂,不是吧,你们居然连问都不问,就答应南梦彦的要求,就不怕南彦的请求有问题么?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南彦心情不错。 有这么多活泼可爱的姑娘愿意帮他,终于可以解决掉困扰他多年的疑惑。 到底是天朝的校服太丑,还是穿的人不够漂亮才导致衣服看起来土。 但随后,南彦又有了新的问题:“话说阿知贺好像是女校,我一个男生能被允许入内么?” “应该没问题,”鹭森灼开口道,“赤土教练已经跟学校的老师们打过招呼了,不过进去的时候还是得低调一点。” “毕竟阿知贺的女生们很多没见过南彦哥哥那么好看的男生,肯定会很激动的,到时候引起轰动被围观就不太好了。” “好。” 南彦点点头。 阿知贺女校在本地还挺出名的,以前原主南梦彦还在这边上学的时候,学校里就经常能听到男生议论阿知贺,说这里的女孩子好可爱如何。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亲自去看了就知道了。 随后稍微收拾了一下,众人就出发前往学校。 . 另一边,荒川憩等人已经来到了阿知贺的麻将部。 虽然百鬼篮子和藤原利仙几个都没打算放水,但因为听说今天有个长得好看的男生也要来打麻将,身体倒是很诚实地来得比前两天要早。 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対木茂子,今天也稍稍把头发给扎了一下。 荒川憩和平常没有太大的变化,似乎有男生的到来并不会影响她的状态。 只是霜绮弦一直没来。 “小弦今天是有什么事情么?”荒川憩不免关心道。 “应该不是,估计是昨天看到南梦彦的照片后激动到睡不着觉吧,霜绮弦就是很容易被帅哥迷住,所以现在应该在补觉吧。”百鬼篮子哈哈笑道。 “我我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 霜绮弦原来就很重的黑眼圈,现在更重了。 “小弦,你怎么了?” 见到霜绮弦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其她人都迎了上去,不免担心道。 “我”霜绮弦有些不太好意思,但还是诚实说道,“我昨天用倍速把南梦彦同学的比赛都看了一下,然后一不小心就看了個通宵,在我注意到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哈?” 百鬼篮子大为惊诧。 本以为霜绮弦只嗑那些英俊男明星的颜值,没想到只要是好看的男生,她都相当迷恋,是个不折不扣的颜值粉。 难怪昨天她不想欺负南彦,就是看人家长得太帅了! “那你还是赶紧先休息吧,你这样身体会受不了的。” 连荒川憩都觉得霜绮弦有点离谱,这怎么能看别人的比赛一下子看一晚上的呀。 “可是.” 霜绮弦有点迟疑,不是很想立刻去睡觉。 藤原利仙很快就明白了少女的想法,拍着胸脯道:“放心,等南梦彦来了之后,我们先跟他打几场,等你睡够了之后我们会来叫你。” “谢谢。” 少女小声开口,这才心满意足。 见到霜绮弦这副凄凄惨惨的虚弱模样,百鬼篮子一拍脑门:“你到底是有多喜欢这家伙啊,居然看他的比赛都能看一晚上。” 颜值粉真可怕! “嘛,毕竟他确实好看啊。”霜绮弦小声争辩了一句。 就像在男生眼里,可爱就是正义。 对于她这样的女生而言,英俊就是王道。 这么帅的男生平时很难见到的。 虽说千叶须和田高校不是女校,但是真正能称得上俊美的男生凤毛麟角,包括千叶那位叫k的男子mvp,也只能算得上清秀,跟南彦的颜值完全没法比。 而且南彦认真打比赛时的样子,真的很吸引人的。 至少像霜绮弦这样的颜狗,对其毫无免疫力。 “好了好了,快去睡觉吧,别猝死了!”百鬼篮子无力吐槽,“人家再帅也没自己的小命重要。” “我带伱去休息吧。” 荒川憩搀扶着少女前去休息。 本就身体弱的女生,这样熬夜一晚上,是很伤身体的。 场上只留下了藤原利仙、百鬼篮子和対木茂子三个人。 “看来接下来是我们跟那个男生交手了。” 百鬼篮子微微叹了口气。 真没想到,这边还没开打呢,人家光凭自己的颜值就干掉了这边的一员大将,这也能称得上是某种‘实力’吧! “等一下!” 这时候,刚刚被搀扶去休息的霜绮弦又折返回来,表情变得有些许凝重。 “那个,得小心南梦彦!” 昨天她看了好多场南彦的比赛,不说全部都看完了,但是重要的场次都看了一遍。 这个人,比预想中的还要厉害。 不,不止是厉害。 甚至可以说是恐怖。 “好了好了,你还是去睡觉吧,我们会注意他的。” 百鬼篮子无奈摊手。 宁愿不睡觉也想跟人南梦彦打麻将啊。 这姑娘,已经没救了。 见百鬼篮子对自己的警告毫不在意,霜绮弦不由抿了抿嘴,不过这时的她确实顶不住了,所以没有多说什么。 以百鬼和藤原她们的实力,应该也不至于输得很惨吧。 霜绮弦这么想到。 在她去休息的时候,南彦一行人才姗姗来迟。 “可恶,低估了南彦哥哥的魅力,居然在半路上被直接认了出来,还有女生讨要签名。” “有些女孩子确实是挺大胆的。” 松实宥有些头疼。 不仅是南彦被女生要签名,连她也因为麻将部替阿知贺取得了全国大赛的好成绩,而被同学们包围。 然后就稍微来晚了一点。 随后,赤土教练还有阿知贺的其她女生也都走了进来。 赤土扫了一圈,便开始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先自我介绍一下,然后就开始练习吧。” “诶?” 百鬼篮子顿时愣住,“赤土老师,您说的那个男生呢?” 藤原利仙也有同样的疑问。 怎么所有人都到了,最重要的人却没见到他人影。 赤土目光诧异,以为女孩们在跟她开玩笑,下巴一抬:“喏,南梦同学不是就坐在那里么?” 这个瞬间,少女全都朝赤土教练的视线望去。 只见一个男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座位上,就在那里安安静静地正坐,基本没发出什么声音。 他的出现,在场所有人居然都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 是他太安静了么? 藤原利仙额头不由得渗出一丝冷汗。 这个男生,感觉大有古怪! “好,那就我先做自我介绍吧。” 心大的百鬼篮子没有太过在意,随后就率先自我介绍了起来。 静冈县个人战两年的第一名,当之无愧的县级王牌,去年全国排名靠前的选手。 各项名号加持,各种县级赛奖励拿到手软。 百鬼篮子想看看南彦面对自己这些荣誉,究竟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然而南彦似乎没有太过在意,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看起来安静得有些呆板,就像那些不太会说话的木讷男生。 这让百鬼篮子心底有些腹诽。 南梦彦这人看起来有点不太机灵的样子啊。 “既然大家都相互熟悉了,那接下来咱们就直接开打吧!” 各家简单介绍了一下,随后在赤土的撮合下,先开一场麻将热热身。 作为各个县级赛区诸多荣誉加身的顶级王牌,没有切磋过之前自然是谁也不服谁,何况麻雀士本来就要在麻将桌前才能证明自己。 因此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拒绝这个提议。 直接开打! 开局南彦坐镇南家,上家百鬼篮子,下家対木茂子,对家是藤原利仙。 ‘南家开局啊.’ 对于这熟悉的位置,南彦不免心里轻轻念道。 从玄学角度来看,这是个对他非常有利的位置。 这么多场麻将打下来,坐南家的他几乎没有怎么输过,开局这个位置,给他一种‘视野’很好的感觉。 不用承担开局必须守庄的压力,发力时间也恰到好处。 阿知贺的姑娘们也都在一旁围观,心神比自己上去打都要紧张。 她们想看看,能够轻松收拾她们的南梦彦,跟各个赛区的王牌选手交手,是否还能保持此前的压制力! 其实同样紧张的还有赤土。 说起来,能够促成这种局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要知道即便是以她的面子,想要邀请辻垣内智叶和宫永照这样的选手都不太可能,南彦是她见过的诸多怪物天才里,脾气好到仅次于荒川憩的。 毕竟真正的天才一般不屑于向凡人展示自己的才能。 所以这场麻将,是相当珍贵的一场对局。 往后阿知贺的姑娘们一定会再度遇到这座大山,作为教练的她,必须尽可能用自己的双眼,看破南彦的能力。 这是为未来的全国大赛所做的准备。 当然,对于这位少年,她也是会好好答谢的。 “吃!” 才第三巡,百鬼篮子就发动了副露,直接吃掉藤原打出来的一筒。 这一局她手里筒子很多,有染手机会,自然不容错过。 然后下一巡,藤原手切的二筒,再度被她吃走。 场上瞬间出现了【一二三】和【二三四】的筒子二副露。 南彦微微疑惑之际,旋即将手里的九筒扣在了手里,紧接着碰掉了南风。 百鬼篮子看了一眼此前対木茂子打出来的一枚南风,嘴角微微一笑。 南彦没有副露茂子的南风,是打算门清把牌做得更大,然而见到自己筒子两副露之后,立刻改变主意碰掉南风成役,打算走速攻的路线。 这意识倒是不错。 毕竟她手里的牌,确实大的吓人。 这一局的宝牌五筒她直接抓了三张,其中一张还是红五筒,一感觉到自己的牌够大了,就打算加速和牌。 不过没用的。 肉眼可见的一番屁胡。 既然如此,这一局的番数缚,就设定为一番。 她的能力其实非常简单。 其一是鬼索,她的牌能够像铁索连环一般,不容易出现断点。 这就使得她非常容易做成一气通贯和染手的牌型。 如果在天朝麻将中,一色三步高应该也会成为她的拿手役种。 其二则是鬼缚,被她限制的番数,自摸和牌的机会下降至无限趋近于零。 这一局,一番的牌没有自摸的可能性。 如果出现了限制番数的荣和,那么不管是荣和家还是放铳家,下一局的运势都会大幅度衰减。 所以想要速攻,没有那么简单。 ‘听牌了,但……感觉不到和牌的气息。’ 南彦扣住了九筒之后,很快又摸上了一张九筒,完成了听牌。 【九九筒,二二三三四四索,西西】;副露【南南南】 本来他这副牌手上有一杯口的一番,没有必要副露破门清,然而他感觉百鬼篮子手上的牌非常大,所以打算速攻过庄。 结果接下来等了三巡,依旧没自摸,也没有荣和别家的牌。 不对劲,自己今天运气差到这种程度么? 随后南彦看向了下家的対木茂子。 直接碰掉一组一万,牌河里接连打出了四五六七索。 也是一副染手凹大牌的样子。 明知道百鬼同学手里牌这么大,却舍近求远凹染手,而不是快速和牌过庄? 随后在进了一枚一索之后。 南彦也是默不作声地打出四索。 之后摸进第二张一索重新听牌。 这样就多了混全带幺九的一番了。 而另一边,连吃两口后还碰掉一组八筒的百鬼篮子也终于听牌了。 虽然南彦扣住了她的九筒导致她听牌速度变慢,但她要听牌还是非常简单的。 靠着番缚的效果,限制了断幺破役满的恶心情况,南彦手里的一番屁胡不可能比她更快和牌。 何况他还扣住了自己要的筒子牌,就更难了。 没猜错的话,南彦扣住了一组九筒,逼得她手上的九筒只能当雀头,不然如果他放出了九筒,自己只会听得更快。 那组九筒卡了她的听牌速度,实际上也变相卡了南彦自己。 但即便南彦想卡她的听牌速度也没用,最终她还是听牌了。 而南梦彦则抱着自己胡不了的一番屁胡,等待她自摸就行了。 另一边非常熟悉自己能力的茂子猜到她设置了限制南梦彦的一番束缚后,也舍弃了自己的一番开始染手,想要靠着染手来加番,不过显然速度不够快。 价值为庄家倍满的手牌。 只要自摸成功就是24000点,这个对局胡出这种大牌,其她人就很难追上来了。 “荣,南,混全带幺九。只有2000点。” 还没等百鬼篮子心中计算完,下家的藤原利仙一张西风给南彦放了铳。 而且更让百鬼篮子没想到的是,南彦这副牌不是一番小牌,而是改良成了两番,即便藤原利仙放铳都规避了她能力的惩罚! 一定是故意的! 百鬼篮子朝藤原利仙瞪了一眼。 她好好的倍满大牌,被藤原利仙的电报行为给过掉了。 不是说好了一起针对南梦彦的么? 藤原利仙则是觉得好笑。 你清一色的大牌,还是藏了不知道几张宝牌,动不动就庄家跳满甚至倍满的大牌,敢给你胡么? 人家南梦彦胡牌只收2000点,你胡牌收每家8000点! 谁敢给你和牌。 所以藤原利仙见到有机会放铳,立刻就给南彦放了一炮。 不过她的目光落在了南彦手切出来的两枚四索之上 如果不是看到这两张牌,藤原利仙是不会给南彦放铳的。 因为百鬼篮子的能力惩罚有点恶心,限制和牌番数其实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一旦中招导致运势下跌,之后的对局就会一直被她拿捏了。 毕竟你运势一跌,大概率只能做役牌和断幺之类的小牌,这样她的番数束缚可以直接定在一番,你就更拿她没办法。 这也是百鬼篮子的恶心之处。 藤原利仙一直都手握西风,可以给南彦放铳,但是因为南彦番数太低所以不能这么做。 然而南彦似乎很快感觉到了什么问题,立即更变牌型增加番数,这才给了她送胡的机会。 也难怪霜绮弦会说小心这家伙,他的感知非常敏锐! 第一次和百鬼篮子对局,就精准地感觉到百鬼篮子和対木茂子出的牌有问题,并且及时调整没有中百鬼的招。 速攻和牌的方针是对的,但是如果南彦死守着自己的一番小牌不放,那就绝对不可能胡牌。 他仅仅经过了三巡的等候,就察觉到了这一点,立刻改变牌型给了自己送胡的机会。 所以说,南梦彦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弱!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四章 古希腊掌管读牌的神 “立直。” 东二局,宝牌九筒。 第九巡目。 由东海王者対木茂子率先发动了立直。 百鬼篮子看着茂子放下立直棒陷入了沉思。 茂子的能力比较特别,只要以自身的能力改变‘场况’和顺位,她就能积累这种变化形成一定的运势。 就拿最简单的来说,这一局的庄家是南梦彦,而対木茂子是坐在南梦彦的下家,只要她成功和牌下掉南彦的庄家后成功上庄,那么她的运势就会在上庄之后变得更强。 能荣和到南彦当然效果最好,不能荣和南彦靠自摸或者荣和别家,一样能够获得运势的加持。 前提是能够以自己的力量下掉南彦的庄位。 所以対木茂子这一局完全没有必要立直,只要默听等自摸就行了,运气好能点和到你南梦彦的话,甚至能攫取对方的运势。 这位东海王者和别的麻雀士不一样。 她从第一天学习麻将的那一刻,打的就是玄学麻将。 如何从牌局之中提升运势,才是她首要考虑的,而非依靠概率。 在対木茂子看来,即便牌山上只剩下最后的一张牌,只要运势上去了,区区绝张随手就能摸到。 这也是为何茂子能够五个月就能打通东海的诸多学校,成为觉山王高校的第一人。 按理来说,南梦彦坐在她的上家,対木茂子的首要目的是和牌下庄,以此得到运势。 然而这次却不默听而是选择直接立直,这显然不符合対木茂子一般的进攻逻辑。 没有手役? 还是说,是在考验南梦彦? 藤原利仙看着対木茂子放下立直棒,心里有些警惕。 和这百鬼篮子这些人对局了这么多场,対木茂子的能力在她看来是最为玄异的一个。 対木很多时候考虑的不是科学麻将的进攻方式,也从来不会考虑防御和打点,她更多的是思考怎么样压制对手的‘势’。 比如说一旦看到谁不断和牌,气运正盛,她不会考虑怎么把自己手上的牌做大来反超,而是想着如何直击那个运势最强的人。 如果自摸能得到8000点的话,対木茂子会选择对运势高涨的一家直击1000点的奇怪打法。 但这种在藤原利仙看来有些古怪的打法,却往往能旗开得胜。 可以说,対木茂子这是个麻雀风格非常吊诡的麻雀士,深藏不露。 与此同时。 在一個名为‘相亲相爱阿知贺’的聊天群。 赤土:如果遮住対木同学的手牌,只看牌河的话,你们能猜到她立直听的是什么牌么?而且南梦彦是庄家,如果接下来摸到二筒的话还是好型听牌,你们觉得他应该切哪一张牌对攻? 因为对局的时候最好不能出声,以免打扰到对局的四家选手。 所以赤土晴绘就直接在聊天群里发问。 现在対木的牌河里,有低段的筒子和索子,万子部分出现过三五九万,立直宣言牌是一枚白板,这就单纯只是留在手里的一枚安牌,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作为庄家,这时不能坐以待毙,需要兜牌。 不然立直家自摸还中里宝牌的话,一样要遭受炸庄的痛苦。 此时南彦的手牌也不错,自然不可能一味的全弃。 【四四四伍索,一二三四五六七万,一三筒】 只要能摸到二筒就是非常强的形状,但是一四七万这条线上的筋牌,又很难通过,这就需要进行抉择了。 鹭森灼:対木同学早巡切的都是索子和筒子,这些应该都是浮牌,而中巡却切了三五九三张万子牌,她先切的五万再切的三万,如果从牌效方面考虑的话,三万应该是关联牌,听的就是三万有关的搭子。因为切过五万,所以大概率是听一四万。 对于鹭森灼的回答,赤土挺满意。 不愧是基础最扎实的对手,读牌有着自己这位大分析师的风格。 道理很简单。 【二三三五万】和【三五五六万】这两种形状,如果后续没有进到优秀的坎四万,一二向听也是会处理的。 前者先切五再切三,后者先切三再切五。 所以如果从读牌的角度来看,対木同学先切五再切三,很容易分析得出是前者的形状。 听一四万的可能性很大。 当然,这只是从科学的角度来看。 而紧接着,南彦就摸到了一枚二筒,听牌了。 摸到二筒的南彦,也果然陷入了长考。 显然是在考虑一四七万的通过情况,或者考虑拒听退向。 新子憧:我觉得应该正常打一万,虽然这条筋上的牌都不好通过,但是打一万不会放铳高段的三色和断幺,就算放铳也是低目,应该打一万。 高鸭稳乃:为什么我觉得应该先打五索,然后等摸到八万或者九万对日,这样有机会拿到一气通贯多加两番。 新子憧:哈? 她们还都只考虑从一四七万中选择,而高鸭稳乃却另辟蹊径选择打更危险的索子部分。 要知道四五索现在场上还是生牌啊,绝对要比一四七万更加的危险。 而且五索还是红宝牌! 然而让新子憧意想不到的是。 南彦还真是这么切的。 先切红五索,然后摸到八万之后直接横板四索追立。 这也太肆无忌惮了吧,根本不把对手的立直当回事。 随后三面听的南彦,在立直之后的一发巡目之下点和到了対木茂子打出来的六万。 “立直一发,平和,没有里宝,5800点。” 新子憧:可惜没中高目。 松实玄:高目就是一万八了,里宝牌可是九万。 赤土:所以说现代麻将还是要重视手役的,二三番的差距打点却差距天差地别。 作为古典麻雀士,赤土晴绘只要一有机会就跟姑娘们推销手役的价值。 而场上的対木茂子在对日失败后,脸上却并没有显露出难过的样子,反而是露出了一阵惊喜。 没想到,他居然也是玄学出身的麻雀士! 玄学麻将,检验对手的能力和属性是非常重要的一门课。 而最简单的检验方式,就是立直。 通过别家对立直的应对,便能看出对方有着怎样的特质,就比如说她这个纯粹是以科学麻将进行的立直宣言,如果南彦是以科学麻将的角度,切一万或者切七万立直,那么他就是科学麻雀士。 如果另辟蹊径,那就很有可能跟她是同类型的麻雀士。 原本还有些觉得无聊的东海王者,此刻立即来了兴致! 之前对付阿知贺的少女们,她并没有小试牛刀,毕竟这些姑娘们在她眼里着实有些孱弱了,但是南梦彦明显有着同类的气息。 而且不弱。 “立直。” 东二局一本场,宝牌五索。 这一局率先立直的是藤原利仙。 【一三万,一二三索,一二三筒,西西西白白】 混全带幺九,西风外加三色同顺。 然而她的牌河,却是西风,八九万,發财,红五万,三索,白板,然后等了一巡之后精挑细选了六索来立直。 鹭森灼:这个立直很阴险,因为宝牌是五索,特地挑六索立直,是想告诉别人我手牌里有宝牌五索,你们可要小心索子部分,而且这个六索太过显眼,很容易让人警惕六索引挂钓鱼,然后忽略了其真正的意图。 赤土:确实如此,如果不是站在上帝视角上看,会被这手牌骗倒的人比比皆是,不过我觉得南梦彦应该不会,他反而会觉得你这个六索立的太引人注目了,匠气太重。 新子憧:确实啊,好像跟南彦哥练习的那几天,用这种阴人的手段基本没有骗到南彦的炮。 而且一三五万在手里的时候,提前切五万固定一二三的三色,也算是一种舍弃牌效提高铳率的常见套路了。 果然,这副牌最后也没有和牌。 反而是点了南彦的平和。 【一二二二三万,五六七七八九索,三四五筒】 只有平和,dora1,只有3200点。 看到南彦的手牌,藤原利仙都要气死了。 这家伙切了两张危险至极的四索,也要死扣着二万不放,这家伙是知道自己在诈他么? 她应该没表现出想要阴人的倾向啊。 确实如此。 南彦一开始也没有防守二万的想法,如果藤原利仙默听埋伏的话,南彦要进向听数的时候或许真要给她放铳了。 但是从白板打出的那一刻,南彦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没猜错的话白板在藤原利仙手里是成刻子的,然而她却拆了白板自减番数,之后还等了一巡才立直。 这就说明她不仅有手役,牌还不小。 过一巡才立直是没选中合适的牌来立直。 反过来思考就能得到结论。 六索是她认为非常合适的引挂牌,但这个级别的选手六索骗九有点太低级了,所以这张牌很大程度上是用来吸引火力的,真正的引挂牌应该在前面。 很多时候,自以为非常得意的一手,往往就会表现得很不自然。 这种不自然会体现在呼吸和脉搏这些细节方面,很容易就会被提升了五感的南彦所警觉。 如果少女能自然一点,直接白板立直,他或许还会上当。 而到了二本场。 不信邪的藤原利仙再度立直。 这个立直的迷惑程度比上一局尤甚! 【一一三四伍六七八万,六七八筒,七八索】,宝牌七筒。 看起来是正常的立直。 但牌河却染成了索子的颜色。 南风,一筒,一二四五索,最后是打七索宣布立直。 这个立直,是藤原利仙特地为南彦准备的一手,堪称天衣无缝的立直,牌河迷惑性极强。 她甚至担心百鬼篮子和対木茂子两人会不长脑子点了自己这副牌,这样她就没有直击南彦的机会了。 这副牌,简直完美! 新子憧:话说,藤原学姐她们是没看过南彦哥的比赛么? 鹭森灼:赤土教练坏得很,她故意不告诉她们,在实战里想着直击南彦是很费劲的事情,前几天我们就知道了。 赤土:怎么能说故意的呢?我都跟她们说了是个帅气的男孩子,她们应该能猜得到才对。 鹭森灼:看吧,根本就没告诉过她们南彦的实力,导致她们对南彦的读牌和防守能力形成了误判。 赤土晴绘:咳咳.这些暂且不提,其实一般来说,六七巡的立直需要警惕没有切过的那一门,也就是万子部分,但是乱切一门其实更需要警惕这一门的藏雷,利仙同学应该没怎么看过南彦的比赛,对他的了解太少了,才会这么自信地去立直。 松实玄:这样的话,那么南彦哥哥不仅猜到了藤原学姐听的索子部分,而且几乎可以确定是三六九索的这条线了,这个立直完全没戏。 果不其然,南彦直接碰掉了这个七索。 然后堂而皇之地打出一枚宝牌七筒出来。 这个副露和宝牌直冲的动作,基本就告诉了藤原一个信息,南梦彦也听牌了,而且知道你听牌的范围。 不然这枚宝牌七筒,不可能这么打! 然后同一巡目,藤原的一枚红五索直接给南彦放了一炮。 【二三四四四万,五六七筒,四六索】;副露【七七七索】,点和藤原利仙的红五索。 “断幺,dora1,红dora1,6400点。” 听着南彦淡淡的声音,藤原利仙要吐了啊。 自己阴人的手段,竟然完全不管用。 反而被南彦借助自己的立直,来给他送胡,光立直棒就给他喂饱了。 这下,一旁的百鬼篮子总算是看懂了。 别的不说,南梦彦这家伙防守能力确实很不一般啊。 之前看长野县的媒体和麻将报刊对他的评价,说他是一位‘极其稳重的防守型麻雀天才’,当时百鬼篮子还不以为意,因为立直麻将很多人都是防守型麻雀士出身,只要苟着等别人犯错就能出成绩。 防守能力不算什么厉害的本事。 但现在看来,这家伙的防守能力好像不一般啊! 就藤原利仙刚刚的两手,如果她不熟悉藤原为人的话,也很有可能中招! 结果南梦彦却一次都没有放铳,还反过来利用了你的立直,光这读牌的本事就很不一般。 三本场,宝牌一筒。 藤原利仙再度立直。 【一三四伍筒,四四四五伍六六七八九索】 这副牌打出一筒,便是同时听和四五六七索的四面,唯一可惜的是四五六七索牌型里就用掉了太多导致听牌张数其实不多,加上这些牌的铳率也不高,其实这个立直稍微有点勉强。 但藤原利仙这一局还是想再试一次。 目前她还没用自己的能力,只用了科学麻将,她主要是不信这个邪。 南梦彦真就一个铳都不放? 这人是属乌龟的么! “碰。” 南彦淡淡的声音传来。 三张一筒直接碰走。 百鬼篮子几乎没有多想,一张一筒打了出去,避铳一发。 “荣!” 听到这个声音,百鬼篮子瞳孔瞪大,朝南彦的方向看了过去,红色镜框下的眼眸闪烁着难以置信的神情。 南彦副露区域除了【一一一筒】,还有【七八九索】和【南南南】 南风不是他的役牌,所以可供选择的役种已经非常少了。 只剩下混全带幺九。 然而混全想要铳和到一筒,只有可能是二三筒的搭子,并且只能铳和仅剩的一张的一筒。 一般来说,这张宝牌一筒百鬼篮子是不会这么容易打的。 但她理所当然地觉得南彦会保留其它带幺九的部分,而不可能碰了一筒再听一筒。 要知道没碰之前,南彦手牌可是【一一二三筒】的形状,这种形状碰一筒留二三筒的搭子不是很蠢么? 毕竟四筒是不会构成役的,摸上来无役无法和牌,就只能打掉。 没想到南彦碰了这个一筒,恰恰听的还是这枚一筒,直接让百鬼篮子一不小心放了个相当炸裂的庄家满贯。 百鬼篮子看着南彦手牌倒下后的【二三九九筒】,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 这个南梦彦打牌有点不讲科学啊。 一通操作下来,百鬼篮子打点-12900;対木茂子打点-6800;藤原利仙更是战绩感人,-14300点。 三家没有一家从南彦这里赚到了点数。 这家伙简直跟饕餮貔貅一样,只吃不拉,进了他肚子里的点数,就别想拿出来。 而且她们还成功收获了阿知贺姑娘们众多同情的目光,搞得这些地区王牌都感觉脸上无光。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不行了,必须联手干他丫的。 四本场。 作为东海王者的対木茂子率先发力了。 同为玄学麻雀士,她理应让南彦感受到何为玄学的技巧。 突兀之间,一股沛然的场势席卷全局。 在运势流麻将里,有个非常重要的概念。 荒场和芜场。 所谓荒场,即大牌场,是一种牌浪滔天的场势,只要进了荒场,和牌基本上满贯起步。 芜场即小牌场,是各家运势都被压制到很弱的牌场,在芜场里大家都一身臭水,只能互相丢臭水炸弹。 而対木茂子第二能力是能够随意切换荒芜场势。 将小牌场在瞬间变成大牌场! 她看得出来,南梦彦是个芜场王者,这家伙尤为擅长做小牌。 在各家都只做小牌的情况下,南梦彦优势极大。 所以,她直接扭转万象!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五章 被飞仙人 场势可以说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存在。 一般人很难感受到一局麻将开场的势态,因为其每时每刻都在变化,而且根据对手的不同,轮次和座位布局的不一致,都会带来不同的结果。 现代的科学麻雀士大多研究概率和攻防的场况,不会去关注场势的变化。 但其实就算是玄学麻将士,对于势的变化顶多只知道一个运势,对场势的了解微乎其微。 实际上场势可以说是比运势更能决定胜负的势态,甚至可以说运势就是场势的一部分。 対木茂子能够只通过五个月的麻将学习就能成为东海王者,自然是因为她能够感受到势态百转,并且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改写时势的变化。 荒场和芜场。 这是只有运势流麻将才有的概念。 荒场人均拥有大牌浪,芜场各个都是小南彦。 荒场和芜场的打法是截然不同的,如果用芜场的思维去打荒场,只会错过和大牌的机会。 而她能够自由切换荒场和芜场,就能够打对方一个感觉差。 当然这個概念対木和百鬼篮子说过,这些天对局的时候,藤原利仙应该也多少能察觉到一些,南梦彦虽然同为玄学麻雀士,但是应对这种场势陡然变化的经验并不多。 等南彦明白了荒场和芜场的概念后。 这场游戏,也该结束了! 东二局,四本场。 宝牌六筒。 対木茂子仅第三巡就听牌成功。 【六七八万,伍六六七七索,六七七八八九筒】 打六索就可以立直听四七索的两面。 而且是平和加两张dora,立直有机会满贯。 但. 这可是荒场啊。 如果打六索立直,就会轻易斩断运势暴涨的萌芽。 対木茂子九筒直接扔出牌河,拒听! 阿知贺的聊天群内。 鹭森灼:平和dora2的牌型,她不立直的么? 松实宥:可能觉得这副牌还有隐藏的手役吧。 新子憧:赤土老师经常跟我们说要需要注意三色同顺,虽说这副牌有机会靠上六七八或者五六七的三色,但这也太麻烦了吧。 赤土晴绘:但现在毕竟才三巡而已,序章就立直听一个四七,容易被各家重点防范,而且就算自摸这副牌也很难决定胜负,你们不觉得这样的一副牌只做成平和dora2的形状实在太可惜了么? 贪,都可以贪! 不贪打什么麻将。 作为古典麻雀士,赤土晴绘是非常享受凹手役的过程。 这副牌明显还能看到隐藏的手役。 而接下来,対木茂子的手牌进展神速。 摸进宝牌六筒,多了一杯口和断幺以及dora的三番,随后対木茂子打出八万,还要再贪! 荒场打牌,考虑科学麻将就是死路一条。 大家都牌浪滔天的情况下,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把牌型凹大。 和小牌只会让自己接下来的牌变得越来越别扭,荒场的牌浪和运势不会流到自己的身上。 更重要的一点是。 荒场的大牌,会比小牌更容易胡。 一味的做小牌在荒场是走不下去的。 这就是她対木茂子的能力可怕之处,如果一个人乘上了牌浪,不断和牌,她既可以转换成荒场让四家重新站在起跑线上,也能随时切成芜场压制乘上牌浪的强运家。 同时通过荣和下庄、自摸上庄等场势的变化,还能为她带来不俗的强运。 对于她能力不够熟悉的话,就很难战胜她。 本来対木茂子并不打算对南梦彦这么残忍,但他刚刚展现出来的防守能力和运势流麻雀士的身份,已经足够引起她的兴趣! 而另一边,藤原利仙直接碰了白板和發财,明显是打算冲役满大三元。 百鬼篮子也是染手到底,牌河筒子和索子乱打。 各家都仿佛成了铜之间的新手,都在不顾一切地凹大牌。 至于另一边,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南彦,其实面前早就已经是七对子听牌了,然而只有默听的2400点,自摸也只是4800。 在荒场开启的那一刻,他就感受到各家运势开始以一种可怕的势态在暴涨。 而南彦按照惯例的打法,这种时候要么速攻,要么默听埋伏,铳和各家把这股突如其来的运势压制下去。 然而小七对听牌之后的南彦,却一直等不到自摸和荣和。 他刚刚看到対木茂子拆了八万之后,就立即单吊了一手七万。 因为対木茂子在拆掉这张八万后,听牌气息立刻就消退下去,这就说明很大可能是退向拒听了。 没猜错的话対木茂子手里要么是【六七八万】,要么就是【七八九万】。 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他单吊七万,能够抓到対木茂子铳张的可能性至少在50%以上。 然而没想到下一刻,対木茂子直接横板一张六万正式宣布了立直。 这就说明他单吊的七万扑了个空,那张七万被她抓到了第二张,成了雀头! 聊天群里,阿知贺的姑娘们也都发起了阵阵的惊叹言论。 站在上帝的视角上来看,她们明显能看清全过程。 対木同学将一副只有平和dora2的牌,变成了如今这副立断平一杯口dora3,高目甚至是二杯口的超级大牌。 要知道现在的対木茂子和首位的南彦有着将近四万点的差距,在只有一个半庄的对局里,这个优势可以说大的吓人,即便刚刚的平和dora2的牌胡出来了,其实也只是车水杯薪,对南梦彦造成的伤害更是隔靴搔痒。 然而这副牌如果能够摸到高目的二杯口,那就是倍满以上的大牌了。 即便南彦现在分数领先,也经不起这么消耗的。 赤土晴绘此刻也不免感慨。 这. 就是手役的力量! 能够将一副牌化腐朽为神奇。 似乎是感受到了対木茂子这副牌大的吓人,已经二副露的藤原利仙沉吟了片刻,开始兜牌打出九筒。 弃胡是不可能弃胡的,自己可是有机会役满的大牌,没道理认输。 藤原利仙直接开兜。 而另一边万子染手的百鬼篮子就难受了,她虽然已经没有其它花色的杂牌了,但万子部分的形状有点差,要处理一下才能听牌。 好在她感觉対木茂子好像就听索子这一门,因此万子应该能出去。 牌型不好,也只能等发牌员爷爷送牌弥补缺陷了。 至少她感觉除了索子以外的其它牌,都是没问题的。 因此百鬼篮子也没有放弃,直接把六万的筋牌三万日出,顺利通过。 轮到南彦出牌。 看向牌山那张轮到対木茂子摸的那张牌,南彦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这张牌,不能给対木摸到手。 于是他将手里的红中对子,直接拆了一张打出去。 刚刚藤原利仙为了兜牌而打了九筒,现在应该没有听牌,虽然打了红中就意味着面临包牌的风险。 但稍微抉择之下,南彦还是冒险将红中打出去。 藤原利仙看到了这张红中,眼神有些意外。 红中一直没有出现,藤原利仙已经猜到可能有人摸到了两张死死扣在手里,做大三元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主要是大三元和牌意图实在是太过明显。 但没想到这个时候,自己都有很大可能听牌的情况下。 南彦直接就给了她! 対木茂子那副牌给的压力就这么大么? 那只能收下了啊。 藤原利仙肯定不会错过这枚红中的,碰掉这枚红中,她就听牌了。 而且如果能够自摸的话,相当于对南梦彦进行了一次役满的直击,南梦彦是要支付全额的点数。 32000点! 这样就能一口气把之前的劣势全打回来。 不过她有点好奇,対木茂子那副牌有那么厉害么?南梦彦竟然被这副牌吓得连红中都送给了她,宁愿包牌也不愿让茂子自摸。 碰掉红中之后,藤原也顺利完成了大三元的听牌。 【二三筒,八八索】 只要能自摸,局势瞬间就能扭转! 等到时候霜绮弦醒来,她也能自信的对喜欢南彦的少女说出那句话—— 南梦彦其实不过如此! 而另一边,百鬼篮子进了一枚五索。 她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按照摸牌顺序来看,这张牌应该是茂子的牌。 这张牌如果是茂子的铳张,可就是一发自摸了啊。 结合南梦彦刚刚莫名其妙的手切红中,诱导利仙副露,百鬼篮子觉得可能性非常大。 这几局打下来,百鬼篮子也感觉到南梦彦比自己想想中的更加厉害,所以收起了轻视的态度。 南彦的这手诱导副露,应该不是无的放矢。 所以这张五索很有可能是铳牌,不能打! 百鬼篮子机灵地收起了这张牌,只能忍痛拆了自己的染手大牌。 果然。 在上一巡拆了红中之后,南彦紧接着又摸出了一枚红中。 手切,也就是说红中在他手里是成对存在的。 这张红中纯粹是为了给藤原利仙喂牌。 而就是因为南彦的副露,导致対木茂子错过了一发自摸。 但危机还未解除,南彦随后再度副露,吃掉了百鬼茂子的为了避铳切出来的万子。 又副露了? 这一次的排序是…… 百鬼篮子看了一眼牌山,而很快落入她手里的,是一枚一筒。 在摸到这张牌是瞬间,百鬼篮子就感觉大事不妙。 这张牌不太可能铳到茂子的立直,但问题是中发白三副露的藤原利仙应该已经役满大三元听牌了。 而且看她牌河的样子,也极有可能听一四筒的两面。 所以这枚一筒根本出不来。 百鬼篮子心里咒骂了一句,南梦彦真就什么危险牌都往她手里塞。 而且就算南彦已经包牌,她放铳了也还是要支付一半。 16000点的伤害对于只剩下12100点的她来说,会直接被带走。 更何况输给谁,百鬼篮子也不想输给藤原利仙。 只好完全拆了自己的万子染手,不考虑听牌了。 然而对南彦来说,这个局面其实也不太好过。 那种危险的感觉,根本摁不住。 即便两次副露避开了危险,但好像危机在源源不断地滋生,副露之后还没消停两巡,又开始了。 没办法,南彦只能再度副露。 这第三次的副露,是碰掉了立直家的牌。 所以在同一巡,藤原利仙就摸上来了一枚五索。 看了一眼这枚五索,藤原利仙感觉一阵头大,这已经是危险得不能再危险的一张牌,很难通过了。 但自己大三元的好型听牌,如果这张牌都能通过的话,那她必然能够取得胜利。 怎么办? 不管了,冲吧! 狭路相逢勇者胜! 而且她现在点数垫底,需要靠这手大三元逆转现在的颓势,不论如何,这手大三元错过了恐怕就没有了,自己还是四位,防守什么防守。 这么想着,藤原利仙最终还是把这张五索给放了出来。 “荣!” 可当她手里的五索打出的那一刻,対木茂子便轻轻推倒了手牌。 【七七万,伍六六七七索,六六七七八八筒】 看到这副牌的瞬间,藤原利仙整个人都傻眼了。 自己不仅放铳了,而且放铳的还是高目的五索。 更让藤原戴上痛苦面具的是,里宝指示牌还翻了一张六万。 “立断平,二杯口,红dora1dora2里dora2,三倍满外加四本场数,一共是25200点。” 対木茂子微微吐气道。 这一刻,不仅是藤原利仙面露痛苦,一旁的百鬼篮子也瞳孔地震。 如果计算上自摸和一发的话,这副牌那就是累计役满,同样要给南彦带来16000点的恐怖伤害。 而就算舍弃红中确定大三元的包牌,即便最终有人放铳包牌达成,南彦也只需要支付16000而已。 所以南彦才不遗余力地要剥夺対木茂子一发自摸的可能性。 瞬间就让百鬼感觉到这家伙绝对不一般! 换做是其他麻雀士,可能就不会用红中来破这个一发,毕竟一来不能确定茂子这副牌能达到累计役满,只是能感觉到牌很大而已;二来一旦藤原利仙自摸的话,那么南梦彦可是要全额赔付,也就是32000点! 他之所以敢于这么做,是因为他有十足的把握能让藤原利仙的大三元不成立! 可以说南梦彦绝对不是靠着表演赛闯入全国大赛的绣花枕头,他是有真本事的! 所以百鬼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另一个疑问。 有着这种实力的选手,为什么最后只能通过表演赛的渠道进入全国大赛的个人战? 难道说比南梦彦还厉害的选手,在长野县还有三个!? 第一个半庄。 仅在东二局四本场就提前结束了。 以藤原利仙放铳闲家的三倍满被飞结束战斗。 藤原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帮家伙明明昨天还说要狠狠地给南梦小帅哥一个下马威,结果南梦彦没办点事,全盯着她来打。 而且她明显能感觉到,阿知贺的姑娘们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她。 好像在说‘我上我都不会放这个铳’! 姑娘们的眼神让藤原利仙如芒在背。 “再来一局。” 这一局藤原被飞的有点难看,所以她直接把牌推入麻将机,开始了下一局。 随着上一副的麻将在洗牌,第二副的牌山生成,各家重新摸风牌换座位,由第二个半庄的庄家南彦按下了骰子。 在骰子转动的期间,南彦也在思考着一些事情。 上一局虽然是以一位结束,但是比赛的进程却没有按照他预想的情况发展。 在两家全都听牌的时候,其实他打的稍微有点勉强,局面并不能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如果刚刚百鬼茂子也进行副露的操作,哪怕只有一次,局面也将导向混沌的深渊。 这种局面,除了碰上魔物会出现以外,那就只有和僧我三威和尼曼这种顶级麻将王者才会有的。 之所以这次他愿意接受这个邀请,也是因为南彦知道全国大赛不可避免的会出现不受他掌控的对局。 在魔物遍地走,能力者更是多如狗的全国大赛,控场能力至关重要。 如果说只是单挑的对局,只是和百鬼、対木和藤原中的任何一个人交手,局面自然是牢牢握在他的手里。 但是在同一局里遇到三个能力特异、风格迥异的麻雀士,想要百分百控制战况,有些困难。 好比用一根手指摁住十个跳蚤,显然不太现实。 但就算再不现实,这就是全国大赛所要面对的挑战。 如果牌局完全能被自己一个人掌控,那也不是全国级别的赛事了。 全国级别的选手,只要不是战犯选手,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才艺傍身,有超能力都不足为奇,所以这样的对局,几乎可以完美复刻全国大赛的真实对局。 新的半庄。 南彦庄家,南家藤原利仙,西家百鬼篮子,北家対木茂子。 上一个半庄的交锋,南彦多少感觉和熟悉了这些地区王牌选手的能力,这一局轮到他开局坐庄,就不用再遮遮掩掩了。 但由于対木茂子能力的特异性,南彦得感知一下她开局进行的势态调控。 观察各家的运势,再开始出手。 毕竟从南彦是视角来看,刚刚像是突然间各家的运势都暴涨了一个档次,也可以理解为対木茂子是个牌浪拥有者,在给各家上运势buff。 所以这局的开场,得格外注意。 在这一瞬间,南彦的眼眸如夜一般漆黑,感知彻底扩展开来,捕抓这场新的对局中细微的变化。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六章 东起开四门 气运,如山间溪流,潺潺汩汩。 每家选手的运势,都没有太大的浮动。 南彦摸到手上的牌,也证明了自身的运势十分微弱。 【一二二九万,三七九索,一五八筒,东北白中】 宝牌还是三筒,一张宝牌都没捞着。 看到这副牌的瞬间,南彦就知道这副牌正常凹可谓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很难靠门清进张达成听牌。 因为在这期间,别家的牌恐怕会听的比自己更快。 上一局南彦一直到対木茂子听牌之前,他有几次副露破坏她手牌进展的机会,但最终出于综合的考量选择了放弃。 这是因为另两家的大三元和清一色都还在蓄势待发,如果副露破坏一家手牌成型,并不能限制其她两家听牌。 再加上他自己还是小七对听牌,那就更不可能副露破坏掉和牌的机会。 何况一旦自己副露太多,等到中后巡手牌不够的时候,想要闪转腾挪改变牌山就变得格外困难。 所以直到茂子立直,南彦才开始副露破坏她的一发自摸。 只可惜上一场各家的运势都太过厚实,就算南彦手牌充裕,也难以阻挡住两家大牌的连续自摸,毕竟一个人最多也只能副露四次而已。 好在最后藤原利仙舍不得自己的役满大牌,最终选择了打出五索。 不然接下来的牌局变化,恐怕连南彦自己也难以预料。 那不可思议的运势,确实给南彦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所以这一局他直接开启傀的模板,感受这种奇妙的运势流转。 ‘这一局,所有人的运势又被限制住了.’ 感觉到各家运势的微弱气息,南彦神色不动地切出了一枚九万。 如果是在上一场运势凶猛的时候摸到这样的一副手牌,就算是赤木来了都得法式投降,根本没法玩。 南彦也只能当个看客,果断弃胡,等其她三家厮杀出结果,就算有一家自摸炸庄你也没任何办法。 但这一局每一家的运势都不强。 这样就还有守庄的可能性。 著名的运势流麻雀士滩·麻太郎总结过一个结论,在运势差的时候,应该尽可能保持门清,这是运势流麻将的本手之一。 如果手牌差还放弃门清,破坏了牌的完整性,那么手牌的进展就会越发困难,因为破坏门清就等于失去了最容易达成的立直役。 但是麻太郎也说过,当手牌差到极致,完全没有听牌可能的时候,也可以找机会率先副露,驱虎吞狼,让别家以为自己极致快攻而放弃做大牌,互相之间卷小牌让自己承受的伤害最小化。 可惜这位从古典走到现代的立直麻将大佬,总归只是凡人之身。 实际上在各家运势都不够强的时候,并不需要所谓的驱虎吞狼之计,因为真正的运势流麻将士能够让这一手烂牌成为猛虎! 阿知贺的聊天群内,对于南彦的这个起手也是聊的热火朝天。 新子憧:八种九牌啊,这副牌差一张就可以流局重开了,可惜。 松实宥:而且这还是庄家,庄家摸到这么差的手牌也太糟糕了。 松实玄:所以很多人才不喜欢东起坐庄,认为东起没摸到好牌就浪费了一次坐庄的机会。 高鸭稳乃:话说这应该算是几向听的手牌啊。 鹭森灼:向听数有一個很简单的计算公式,没有面子的情况下,是八减去搭子数,这副牌不计算七对子和国士无双就是六向听。 赤土晴绘:配牌平均向听数是3.58,六向听的牌概率低至0.84%,可以说是一百场都很难摸到一副,这种牌一般来说摸到就可以舍弃,很难有什么价值,毕竟成型实在是太慢了。 赤土晴绘:从以往的牌局来看,南梦彦的平均向听数是4.04,这说明他的运气确实有点差,可即便如此他的和牌速度和守庄能力均不会被向听数所影响,摸到好牌人人都会打,但摸到差牌还能运营下去,才是高手和普通麻雀士的真正差距。 赤土晴绘:这一局值得大家关注,看看南彦到底是怎么运营这种糟糕的配牌。 看到赤土在群里的发言。 阿知贺的众多姑娘不由感慨赤土教练的专业性。 不愧是大数据分析师,许多麻将相关的数据张口就能说出来。 她们阿知贺从一开始的麻将爱好者能走到今天,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赤土教练会通过各方面的数据分析规范了她们的打法,让她们从散兵游勇变成了一支精良战队。 所以她们都听从教练的安排,认真关注这一局的变化。 南彦前三巡,都没有太多的操作,而是开始凑用来副露的搭子。 并不是谁都像优希那样喜欢东起坐庄,包括南彦也是如此。 因为东起的话,各家都对庄家抱有极大的恶意,宁愿随便做个小牌,也要把庄家拉下马。 所以东起想要守庄其实更加困难。 但既然拿到了庄位,那必然得好好守住。 在天朝,东起被称为开四门,能够迎来好运,开店如果要追求吉利,一般也要朝东开。 人体如果开四门,也能激发潜能,促进阳气的运行和恢复。 按照运势流麻将的说法,东起的时候一次牌都没胡就被下庄,也是非常折损运气的。 就像优希如果东一局的时候坐庄却被过掉,东二局运势就会彻底萎靡。 不过一般来说,优希东起运势太强,很难在第一局就给她下庄。 即便开启了雀魔牌浪,也难以遏制住开局坐庄的优希。 但是对于其她人来说,就不一样了。 在这个瞬间,南彦同步开启了雀魔牌浪。 说起来这个牌浪,如今已经成了他将各家都拉入泥潭的臭水大浪,而非用来掀起豪运。 因为以他现在的实力,往往还没有等运势升起,对手就已经退场了。 既然来到了芜场,各家运势都弱不禁风,那就都一起在泥沟里打滚吧。 别的不说,如何运营向听数极高的手牌,南彦还是有着非常深厚的功力。 毕竟他早已习惯了厄运。 在手牌差到极致的时候,进张通常会变好。 这是运势流麻将的定式。 像是恶劣到极致的八向听手牌,进张一定会带来向听数的进展。 而在没有开启雀魔牌浪之前,靠着三巡优秀的进张,南彦已经完成了胜利的公式! 在摸到宝牌三筒成功凑到了第四副搭子,南彦不仅开启了雀魔麻将,也果断进行了本场对局的首次副露。 但这一次副露,就如同蝴蝶扇动翅膀一般,产生了让在场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骨牌效应! 在下家藤原利仙切出二万的时候,南彦选择了放过,而是等到百鬼篮子同样切出二万的时候,才开始了副露。 “碰!” 随着南彦的这个副露,各家都开始了警觉。 百鬼篮子:如果没猜错的话,南梦彦的能力是通过副露撼动牌山,他的副露一定得小心,必须记住他副露的是谁的牌。 藤原利仙:副露谁的牌下一巡就是摸谁的牌,南梦彦逃避了我的二万选择副露百鬼的二万,那就是需要百鬼的牌。 対木茂子:要的是什么牌不好猜啊,但是在这个芜场,想要速攻可没有这么容易,因为进张不会那么顺利。 她们自然是感觉到南彦的这个副露有点古怪,因为拿捏不准南彦通过这个副露想要摸上来什么牌。 而经过这四巡的手牌改良,她们已经从起手的四向听步入到了二向听,这个阶段如果没有向听数的进展,无役的话一般是不太好副露的。 实际上,经过这次的副露之后,南彦很顺利地摸到了一枚东风。 是的。 这枚东风,本该属于百鬼篮子。 由于手牌不算很好,百鬼自然没有进行全牌效的做牌,而是留字牌先处理数牌搭子的模切顺序。 这种情况下,一旦能够摸上来第二张役牌,那么碰了就有役,而且数牌部分也基本上会是良型,很快就能副露听牌。 也算是比较常规的打法。 只不过在南彦率先副露之后,这张东风来到了他的手里。 但这还不是全部。 很快,対木茂子进了一张八索。 比起其她两人还在二向听的阶段,対木茂子更进一步来到了一向听,但是随着南彦的副露,一枚不要的八索来到了她的手里。 ‘这应该是藤原利仙的牌,结果来到了我的手里。’ 対木茂子心中微忖,但这张牌还是没有留下的必要性。 旋即切出。 “吃。” 不出意外,南彦直接吃掉八索,切出白板。 対木茂子目光微凝。 只用了一次的副露,便将百鬼需要而且对南彦自己也非常重要的牌抓在手里,并且还让藤原需要的八索落到不需要的她手里,再由她打出直接给南梦彦再喂一口。 靠着连续的副露,向听数进展和坐火箭没有任何区别,同时还堵塞了别家的手牌进展。 但紧接着,让対木茂子心脏漏半拍的事情发生了。 “碰!” 似乎是为了和南彦抢速度,这枚白板切出之后,百鬼迅速碰掉。 紧接着一枚对她手牌没有任何进展的二筒再度出现。 対木茂子瞳孔抖动。 这枚白板,是预知了百鬼篮子会碰!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张二筒恐怕也是……南彦需要的一张牌! 対木茂子这么想着,还是将这张二筒切了出去。 没那么巧合吧。 “吃!” 谁知道二筒打出去的那一刹那,南彦的手似乎提前落在了右手边的两张牌。 那两张牌直接顺势倒下,并与対木茂子打出来的二筒一同落入到南彦右手边的副露区域。 同时一枚红中切出。 不能碰啊!!!! 対木茂子内心在狂吼。 她特地开启了芜场,就是为了限制南彦,而且这个芜场绝对称得上效果拔群,南彦东起的运势被压低到了非常孱弱的地步,这种地步几乎没有胡牌的可能性。 就算是小牌也应该胡不了。 而她靠着芜场下掉南彦的庄家,就能获得运势的提升。 可是万万没想到南彦竟然靠着各家不断的副露,将手牌的向听数从四向听开外的手牌,转瞬间推进到了一向听! 一旦有人碰掉这张红中。 南梦彦绝对比任何人都要率先听牌。 这向听数的推进速度,简直是她完全无法预料到的。 就仿佛是这一局每个人都在帮助他做牌一般。 “碰。” 让対木茂子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张牌依旧是被藤原利仙给碰走。 大家都在推进向听数,自己有这个机会为什么要放走。 各家的利益并不一致。 即便対木茂子知道这张牌碰了之后,南彦绝对比她们任何人都要率先听牌,但此刻的她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藤原利仙把牌碰走。 副露的狂浪。 一旦开启,就难以停息。 在这一巡过后,対木茂子能感觉到南彦的手牌,已经领先于自己完成了听牌! 而这个时候,百鬼篮子也明白了南梦彦的操作。 在凑好搭子之后开启副露,所有人就像进入了德州扑克的赌局一般,疯狂跟注,不断把副露推向至不可挽回的深渊。 所有人都在疯狂副露,获胜者却只有设局的庄家! 但是! 百鬼篮子自信一笑。 想要在她面前这么顺利和牌,没有那么容易。 鬼缚,三番! 南梦彦现在的手牌很好猜测,w东跟dora1,番数的计算简直不要太简单,他总不可能裤裆藏雷再掏一张宝牌出来吧 “自摸!” 可就在百鬼篮子如此思索之际,堪比约瑟夫的自摸语音从对家响起,吓得少女一个激灵,差点魂飞魄散。 但惊吓过后,百鬼篮子满脸写满了错愕。 不可能,自己限制了南彦的三番自摸,他到底是从哪里多出来的这一番? 百鬼顿时看向了南彦的副露区域。 只见副露区域分别是【二二二万,七八九索,一二三筒】 这副牌基本不可能构成额外的手役,毕竟立直麻将的没有五门齐的! 那么,多出来的一番到底是…… 只见南彦的手牌缓缓倒下。 【五万,东东东】 这个瞬间,百鬼篮子瞳孔猛然收缩。 南梦彦最终自摸的那张牌,赫然是一枚红五万! 她的番数束缚,没能困住南梦彦的红五万自摸。 这就导致南彦凭空多出了一番。 该死,忘了现代麻将还有红宝牌这种东西! “w东,dora1,红dora1,每家4000点!” 这一刻。 対木茂子震惊地完全说不上话来。 明明是芜场的小牌局里,南梦彦突然掀起副露狂潮,引导牌局走势,最终在波澜不惊的芜场胡出了这副满贯大牌! 离谱!简直离谱! 这家伙居然违背了牌局中的势! 只有対木茂子才知道,逆势而上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即便强如三国中诸葛亮这般神仙人物,只要违背了天道大势,最终也落了个星陨五丈原的下场。 作为运势流的麻雀士,対木茂子深知势是难以违逆的,运势流麻将理应顺势而为,逆势而行非但做不成大牌,甚至会让自己接下来的运势消泯。 就算是英雄,那也是顺应时势的产物。 然而南梦彦却偏偏依靠着副露的狂潮打破了芜场的势。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运势流麻雀士,他是一个怪物啊! 当然,后方观战的阿知贺姑娘们并不知道所谓的势。 她们只看到,南彦的起手牌明明是正常牌型六向听,七对子五向听的炸裂手牌,最终硬生生做成了满贯大牌。 这绝对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一二二九万,三七九索,一五八筒,东北白中】 谁能想象的到。 就是这样一副起手堪称炸裂的烂牌,最终能够做成惊人的满贯。 即便再有想象力的人,也感觉不可思议。 高鸭稳乃:好厉害,完全想象不到这副牌最后居然能做成满贯,我还是没看懂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鹭森灼:从三巡之后的四向听起手,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完成了向听数的跃进,完成了听牌。 松实玄:这就是南彦哥哥的实力啊! 新子憧:没话说,我要是摸到这种烂牌我就开摆了,最多看看有没有七对子的机会,但是南彦哥哥硬生生给它做成了满贯。 看着聊天群里少女们成片成片对南彦的称赞声。 赤土晴绘反倒是越发头疼了。 这就是今后的全国大赛要面临的超级选手啊,实力越发不可估量,她们阿知贺到底谁才能顶得住南梦彦的攻势啊。 唉,头疼。 此时此刻,同样头大的还有対木茂子。 搞什么啊,在她的芜场做成了满贯大牌,她接下来到底是要用芜场,还是用荒场。 连芜场都能做出满贯,荒场牌浪滔天,岂不是更加可怕。 不行,她必须再试一次。 南梦彦的这种手段,不可能每次都用成功。 东一局一本场。 対木茂子再度动用了能力,将这一局的局势变成了芜场。 接着小牌场,她不信南彦还能表演一次那种古怪的副露狂潮,这种狂潮必须要有人配合,这一次她不会再给机会。 砰! 可在小牌场开启的瞬间,南彦手牌顷刻间倒下。 “不好意思,九种九牌。” 流局了!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七章 芜场也无法限制的南梦彦 如果您使用第三方app或各种浏览器插件打开此网站可能导致内容显示乱序,请稍后尝试使用主流浏览器访问此网站,感谢您的支持! 第348章芜场也无法限制的南梦彦 连续两次九种九牌之后,南彦依旧没有感受到対木茂子放弃对于运势的控制。 看来对方是铁了心要在芜场决定胜负了。 三本场数。 南彦虽然依旧有九张九牌,但是搭子相当不错,索性不流局,直接开打。 【一九筒,一二三九索,伍七九万,东东南西白】 起手,南彦直接一枚红五万甩了出去。 这手牌,必然是全带幺。 很多人可能还会装一下,先切字牌迷惑对手,然后在四五巡目之后再悄咪咪地把红五万打出去。 别看她副露得极快,看起来攻势凶猛,但实际上这副牌算下来只有南风和红dora两番,而且就算打了八万听牌也只是听一个坎五筒,形状太差。 然而在南彦打出这枚红五万之后,下家的藤原利仙立刻开吃。 松实玄:难道比小憧还要快么? 虽然玄和藤原利仙打过两场,但悲催的是那两场都遇到藤原手气爆棚,连续两次的字一色自摸给她炸了庄,后面又点炮了一个跳满,人就直接没了。 然而在藤原利仙打出八万之后,南彦立刻碰掉别家的九筒把手里的白板打了出去。 ‘这家伙……’ 既然是做全带幺,这手红五万自然是要提前打。 南彦打出的南风被藤原利仙碰走。 “碰!” 藤原利仙看到南彦拆了全带幺有用的三筒,就知道南彦是将自己需要的字牌扣住了,宁愿自己不听牌也不让她掉白板听牌。 鹭森灼:对,藤原学姐的速攻能力和小憧不遑多让,甚至比小憧还要更快一点,只要她不去凹字一色的话。 第一巡就开始了副露。 本来只要打掉白板就能听牌坎二筒的南彦,突然选择扣住白板将手上的三筒打出。 但是她的能力更加简单粗暴,机制一眼明了。 但由于红宝牌的特殊性,顶级的麻雀士都会格外关注你切这枚牌的理由,所以很多时候切红宝牌是很难迷惑到对手的。 和牌多混一色和白板的三番,能够在小牌场做出满贯的大牌。 啧。 而紧接着打出去的西风也同样被碰掉。 不过无所谓,现在她只要摸到八万和六筒周围的靠张,一样能够听牌,只不过要稍微慢一步了。 南彦这样副露,估计和自己一样完成了听牌,而且一看就感觉是混全带幺九,毕竟红五万切的太早了。 然而南彦却等自己听牌切掉这枚八万之后,才将这张白板打出,这一步让她非常难受。 不过这可是小牌场,两番就两番吧。 跟南彦副露对攻的藤原利仙依旧失败,南彦在早巡就通过副露,从牌山里过到了自己需要的东风,然后二次副露又摸进来一张成暗刻。 最后,听坎五筒的藤原利仙没有自摸,反而是南彦摸上来了一筒。 连対木茂子的能力都被南梦彦给洞察了,她的能力只要用一次,南梦彦就能很快察觉出来。 先听牌再说,如果能过掉南彦的庄家那就最好了。 人家不是胡大牌很猛么? 这让她一时间犹豫起来。 可以说输得太快以至于松实玄都没弄明白藤原的速攻能力。 随后的四本场,宝牌西风。 像早期南彦就用过红宝牌来诈泽田津一手里的数牌三七,但是这种做法对于全国顶级的选手来说收效甚微,想要诈她们没有那么容易。 “吃。” 藤原利仙脸色发黑,本来碰掉白板打掉六筒,那么她就能单吊八万。 而很快,藤原利仙就摸到了六筒的靠张四筒。 藤原利仙的右手边瞬间形成了三副露! 这时候,聊天群里有人说话了。 松实宥:好像我记得藤原是字一色做的最多的选手吧,和我们打的这两天时间里,役满的字一色就做出了四次还是五次! 新子憧:看这局藤原学姐也不打算做字一色了,毕竟是面对南彦哥哥这样实力强大的对手,她应该会展现自己速攻的一面! 话音刚落。 “混全,一番30符,每家800点。” 藤原利仙索性也不装了,直接跟南彦对着副露。 与其苦心孤诣去算计,赌别人会不会犯蠢放铳,有时候直接强气进攻效果反而会更加明显。 藤原利仙心里很清楚,现在在场的三个人里,只有她的能力还没有完全暴露。 新子憧:藤原学姐其实也是一位速攻选手诶,速度甚至比我都要快,而且牌也比我大得多,如果比速攻的话,南彦哥哥应该会面临一些挑战,毕竟藤原学姐的速攻能力实在是太朴实无华了。 所以没有必要接着隐瞒下去。 紧接着用之前扣住的藤原利仙需要的字牌發财绝张自摸。 【二三四万,东东东發】;副露【三三三筒,八八八索】,自摸發财。 五门齐的二番40符,每家1700点。 可恶啊。 藤原利仙拳头都握紧了。 本以为自己的能力藏到最后就能突然给南彦致命的一击,结果能力从出来的第一回合,就被南彦敏锐地觉察到了,这就导致她的字牌副露速攻能力根本就毫无作为。 她的能力其实很简单。 作为九州赤山高中的ace,藤原利仙仰慕天朝的文化,她的能力是能够轻易地摸到带汉字的对子,包括一到九万,但是字牌的概率会更高。 只要她想,在不凹字一色的情况下是能够非常迅速而且非常无脑地副露速攻。 所以在实战里,她对付能力弱的人可以尽情地去凹字一色,而如果碰上强的人,也能用比新子憧更快的速度副露和牌。 有役牌在手,她完全无需担心无役的情况,尽情副露进攻即可。 速度,也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 即便自己在対木茂子的芜场限制下运势没那么强,靠着这个能力也能跟南彦比拼速攻的能力。 但很可惜,南彦连续两次都卡住了她的字牌,让她的副露进攻节奏被截断,最后同样听牌的情况下反而是南彦率先自摸。 连续两次对拼速度失败,藤原利仙不免瞪了百鬼篮子一眼。 你到底是怎么搞的,南彦的舍牌这么明显,连续两次都没用番数束缚限制南彦的和牌? 被藤原利仙瞪了一眼,百鬼篮子也是百口莫辩。 上一局她也看出来了南彦是胡混全带幺九,她甚至还猜到了南彦手里有东风对子,正因此百鬼篮子上一局的鬼缚设定是三番。 也就是混全带幺九和w东。 鬼知道南梦彦思路清奇,能做成三番的牌硬是做了個一番nomi。 而这一局就更冤枉了。 她估摸着南彦两次副露是在牌山里找东风刻子,得到w东的两番,然后这一局的宝牌是西风,所以百鬼篮子认为南彦大概率是单吊西风无疑。 毕竟藤原利仙副露了红中和南风,手里应该还捏着一组字牌对子,而対木茂子碰掉了北风,她手里有白板暗刻,南彦有东风刻子。 字牌基本上都被瓜分完了。 百鬼篮子就能猜到藤原利仙手握着發财的对子,亟待副露。 而以南彦的能耐也能猜到藤原利仙手里有两张發财,单吊發财听的就是绝张。 这就很容易猜到南彦极有可能单吊宝牌西风。 所以这又让百鬼篮子产生了误判,于是用鬼缚给定了个四番。 谁知道南彦就单吊那张破發财。 你能想得到么? 反正我是没想到! 站在百鬼篮子的角度上思考,做出这样的判断也无可厚非,毕竟正常人直到别家手里有两张發财的情况下都不会单吊發财,可南彦偏偏不是正常人,直接反其道而行之,所以直接骗过了百鬼篮子。 五本场了啊! 见到南彦手边的本场棒来到了第五根,藤原利仙心里有些着急了。 这本场数叠加上去,即便南彦在胡一两番的小牌,也只会越来越痛。 五根已经是她所能承受的极限。 所以她这一局必须给南彦的庄位下下来。 旋即她动用了自己的第二能力。 役牌绝缘。 在立直麻将里,能和立直的登场率媲美的便是役牌,也就是所有役牌加起来的登场率是能够齐平立直的。 而且在立直麻将里,手里有役牌也代表着拥有速攻的机会。 所以限制对手摸到役牌,就能限制他极速进攻的手段。 藤原利仙的目标自然是南梦彦。 下一局别再想用役牌速攻了。 果然,五本场的南彦,连续两次的副露,都没能摸到第三张的东风。 而且副露的两组分别是【一二三万】和【二三四索】 不仅没有了役牌,连断幺也一并葬送了。 基本上很难看到南彦还有别的手役。 ‘应该只剩下万子部分的一气通贯和几率比较小的三色同顺了吧。’ 藤原利仙如此想到。 所以在対木茂子打出九万的那一刻,藤原利仙直接杠掉,不给南彦任何做成一气通贯的机会。 九万没了,一气通贯自然不复存在。 翻出来的杠宝牌指示牌是一枚三筒。 见到这一幕,百鬼篮子心领神会,很快也碰走了対木茂子打出来的三筒,这样三筒也形成了壁,南彦连三色同顺的机会也荡然无存。 终于遏制住了南彦的进攻节奏。 三位少女都大松一口气。 谁能想到南彦居然这么难缠,别说战胜他了,目前她们三家都需要费尽全力才能过掉他的庄位。 把南彦所有的手役通通堵死,这下终于可以安心了吧。 “碰。” 然而,她们万万没想到。 南彦紧接着就发动了副露的宣言,将二筒碰掉。 碰这个二筒,南彦的手牌可以说完全暴露了。 各家都是各个赛区的王牌,自然能猜到南彦的手牌要么是【一二二筒】,要么是【二二四筒】,这明显是在凹可能存在的三色。 霓虹有句谚语叫做‘逐二兔者,不得一兔’。 孔子也曾说过同样的话。 但是在立直麻将里,是完全可以兼顾两种役,何况你也不一定要把两只兔子都抓在手里,而是要做好这个准备,这样才不会顾此失彼。 所以南彦从一开始就没完全把重心放在役牌东风上,一旦摸不到自己要的东风,那就开始转三色。 只可惜在各家的封锁之下,连三色也没能逃过一劫,完全被限制。 随后南彦果断打掉东风。 “碰。” 见到南彦还未死心,心中的不安感驱使着藤原利仙抓紧副露。 已经没有役可以胡牌了,南梦彦到底还想要干什么! 她必须用更快的和牌,打断掉南彦的节奏。 这个庄位,她下定了! 在碰掉南彦的东风之后,藤原利仙也步入了听牌的阶段。 可紧接着的下一巡。 “杠。” 南彦直接加杠二筒。 看到这个加杠,三家同时冒出冷汗。 很显然,南梦彦是打算用加杠,让自己这手无役的牌变成有役。 也就是.岭上开花! 不可能吧,这只是小概率事件,不可能成功的。 事实也证明了,南彦确实没能加杠自摸成功,毕竟他不是saki,做不到百分之百的岭上开花。 就算是他比较自信的海底捞月,中奖的概率也远远不如天江衣。 但. 一次不行,那就再来一次。 下一巡,南彦直接推倒了手边的四张牌。 而这一次,是暗杠! 这一刻,百鬼篮子、藤原利仙以及対木茂子,全都呆若木鸡。 ‘他疯了么?即便已经是无役的情况,也要去赌岭上开花?” ‘靠开杠的次数,来增加摸到岭上花的几率么?可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这次开杠不成,那就是绝唱!’ ‘南梦彦这是完全把自己逼上绝路啊,一张牌是不可能防守的。’ 谁都知道这是南彦最后的机会。 如果这张牌没能岭上开花,四副露且无役的南彦,只能赌希望更加渺茫的海底,但她们可都是各个赛区的王牌选手,不可能给南彦摸到海底的机会。 这一次自摸,是他唯一翻盘的希望。 而对南彦来说。 他确实没有saki的岭上花之能。 既然如此,那他就在开杠的数量上取胜。 只要次数足够多,即便不孕不育,也有望中奖。 而在开启雀傀天尊的模版之后,冥冥之中,他似乎能感觉到,这张王牌就是他将要攫取的岭上之花! 砰! 南彦摸到的那张岭上花彷如陨石一般轰然坠地。 那是一张四筒。 在藤原利仙开杠九万之后,这张四筒就成为了宝牌。 而南彦手边单吊的那一张,也同样是宝牌的四筒! “岭上开花,dora2,每家3700点!” 南彦心情舒畅,缓缓报出了这副牌最终的点数。 难怪saki每次岭上自摸之后,都会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那是因为岭上开花是真的很爽啊! 此刻,所有人都处在愕然无言的状态。 这副牌,居然真让南彦胡出来了。 即便已经凹不出任何的手役,这手牌已然陷入了僵局,再加上各家联手对南彦的围剿,就好比溺水之人不仅被人落井下石,亦有水鬼在下方将你拖入深渊。 换做是任何麻雀士都只能引颈就戮等待下一场。 手上仅存了一枚麻将,是没有防守的可能性。 三副露之后无防守,四副露更是防无可防。 可谓是令人绝望的窘境。 而最终,南彦靠着连续的开杠成功完成了岭上的自摸,逆转了这无役的困境。 这简直是天马行空般的操作! 阿知贺的姑娘们,此刻还能保持淡定。 毕竟之前她们也是被南彦各种各样神奇的招法打得毫无招架,所以不管看到南彦用出怎样的手段,她们都并不觉得奇怪。 但是百鬼、藤原和対木她们是第一次面对南彦。 所以看到南彦这一手极其震撼的岭上开花,一时间仿佛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般无法动弹。 这是人类能完成的操作? 对于対木茂子来说,她更是心神惶惶。 要知道,现在可是芜场啊! 她为了限制南彦坐庄,特地定下了牌运平缓的小牌场。 然而在想要做大牌可谓是难如登天的芜场,南彦却屡屡打出了不可思议的点数。 每家3700点,这就是11100点。 已经比闲家满贯都要高了。 这真的是小牌场么? 対木茂子彻底搞不清楚了,她的能力,难不成已经失效了? 不可能的。 东一局第六本场,继续芜场。 而这一刹那。 対木茂子突然感觉到,南梦彦身上爆发出一股强烈的运势,这让対木茂子的瞳孔猛然收缩! 这既不是南彦开启了老爷子的模版,也不是到了雀魔牌浪发力的南场。 突然爆发的运势,一部分是由登梯获取的气运。 第一副牌一番30符,第二副牌二番40符。 而这第三副牌自然是三番50符。 虽然南彦这种斜着的登梯绝对是歪门邪道,效果跟爬楼梯和登天梯都要差的多,也不如八连庄强势。 但是这种邪魔外道,就是能唤来一定的运势。 比起登天梯登到后面必定役满,这种运势确实不够强。 可对南彦来说,已经足以。 另一部分则是牌势的加持。 在这种芜场中成功打破了窒碍,荡平一切桎梏,涤清晦气,运势自然而然得到了增幅。 六本场数。 第二巡目。 南彦横板一张四筒后,一根立直棒直接丢出。 “立直!” 承运而上,就应该无所畏惧。 犹豫一秒钟,都是对这股运势的不尊重。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八章 天才没有日积月累的美感 如果您使用第三方app或各种浏览器插件打开此网站可能导致内容显示乱序,请稍后尝试使用主流浏览器访问此网站,感谢您的支持! 第349章天才没有日积月累的美感 下午五点钟。 阿知贺麻将部的窗帘随着微风轻轻飘荡,如同仙女的霓裳羽带,扫落夏日的斑驳阳光。 按理来说这样凉爽的清风吹拂之下,应该会感觉格外凉快。 然而此时此刻,在麻将桌前的三位少女,她们那雪嫩白皙、让人一看就想要拔火罐和刺上‘精忠报国’的柔美背部,已经被汗水彻底打湿。 汗珠透过学生制服,留下浸润的痕渍。 在三板斧被看破之后,后续的牌局变得异常艰难。 每一步手模切,都仿佛要花费极大的力气。 “自摸,每家8700点。” 作为各个赛区最顶尖的选手,被南梦彦一人压制到这种程度,还是非常让人感到震惊的。 赤土晴绘也趁机找了个简单的理由,吩咐女孩们带南彦去参观一下阿知贺的图书馆,好让三家少女都稍微缓口气。 虽然昨晚看了比赛,感觉南彦实力还是非常强的,可她的这些朋友实力也不弱。 而在场的姑娘们,也都是在各个赛区里没有吃过大亏的王牌选手,结果出了自家赛区被隔壁县的选手在自己最为傲气的麻将场上被杀得惨不忍睹,这种挫败感绝对是难以承受的。 当赤土还在电脑前记录分析牌谱的时候,邻间有两道倩丽的身影匆匆走了过来。 “打打完了。” 伴随着男生淡淡的自摸声音,第四个半庄彻底宣告结束。 百鬼篮子表示她不想说话了。 赤土晴绘当年惨败之后,也难以接受这样的败绩,后面隐退了一段时间。 这也让赤土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 听到这话。 在气氛即将到凝固点的时候。 作为她们的教练,赤土晴绘所能做的,只有努力分析南彦的打法,不说找到击溃他的办法,至少让姑娘们熟悉这位对手,而不至于在全国大赛上被南彦一个照面直接抹杀。 就算早就感觉到南彦不简单的赤土晴绘,被这样的景象也被吓了一跳。 所以霜绮弦误以为是她们三个对付南彦一个,把人家给气跑了。 为了避免即将到来的尴尬,索性把南彦给支开了,也好让在场的姑娘们好好冷静一下。 可谁也没想到他们看似孱弱的躯体,能爆发出令人胆怯畏惧的能量。 好累,前所未有的累。 这种痛苦,只有用时间来慢慢消化。 所以霜绮弦还有点担心她们对南彦使坏来着。 如果姑娘们不在这短短的两个月成长起来的话,全国大赛绝对会被南梦彦这头怪物给冲烂。 然而百鬼表示,麻雀士就应该在麻将场上分个高下,不能因为南梦彦长得好看就饶他一命。 男生少坐了片刻后,才起身朝各家礼仪性质地说了声‘大家都辛苦了’这句在各家耳中都异常刺耳讥讽的话。 百鬼篮子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 赤土晴绘也没有闲着。 等到南彦在阿知贺众多姑娘的陪同下离开,三位少女才仿佛体力消耗到了极点一般,全都扑通一下倒在了麻将桌前。 要是她们三个都故意去针对南彦,感觉他还是有点危险。 就像南梦彦一开始给人的印象也只是个安安静静的美少年,十年前的那位魔王,也不过是个文弱的小姑娘。 毕竟她也曾遇到过同等级别的魔王。 从这里就能看得出来,之前和阿知贺的女生们对局,南彦确实没有耗费多大的力气。 她可是记得,昨天百鬼她们三个,商量着要好好给南彦一个下马威,当时只有霜绮弦唯一一个投了反对票,觉得只是训练而已,不用特地去欺负南彦的吧。 见到三位少女全都精气神消耗一空,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样,赤土晴绘也没有去打搅她们。 明明是她们三个人对南彦一個,结果一番游龙戏凤颠鸾倒凤鞭凰笞凤之后,反倒是她们的体力耗尽。 这四个半庄里,比起和阿知贺的姑娘们对局时候的云淡风轻,明显能感觉到百鬼、対木和藤原三人联手是在一定程度上将南梦彦逼入到了绝境。 霜绮弦走进之后,便看到了把头埋在麻将牌中的三位女生,除此之外就只有赤土教练还在,阿知贺的姑娘们和她最关心的南梦彦都不见踪影。 可是即便如此依旧没能彻底压制住他。 “那个.你们不会是欺负南梦彦,把他给气走了吧?” 见到气氛有些不对劲的样子,霜绮弦一脸古怪地说道。 “你们已经和南彦打完了么?” 她在电脑前开始整理这四个半庄的牌谱。 在少女们都集体趴窝的时候。 作为大数据分析师,强行记住四个半庄的牌谱稍微有些勉强,不过好在麻将部里有防盗的监控,要是记忆出差错可以调取监控来看一下。 欺负南梦彦? 你是在作白日梦才能说得出这种话来。 这特么以南彦的实力,就算是荒川憩也未必能战胜他的吧。 见到众人都沉默以对,和霜绮弦一同小憩的荒川憩也是好奇:“你们到底是怎么了?” “输了。” 藤原利仙第一个从麻将桌上坐了起来,毕竟此前就惨败过神代小莳,所以对于这次的惨败,藤原利仙比其她两家更快恢复。 “不是输那么简单,是惨败,还是三打一。” 她叹气道。 这三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同一年藤原刚出道的时候,来了一个不可战胜的宫永照,第二年她惨败给了被牌所爱着的神代小莳,今年还出现南梦彦这种怪物。 她真的,无法形容这种憋屈的感觉。 要知道这些人在崭露头角之前,都是没有多少比赛记录的,而她藤原利仙可是从小学就开始打比赛了,结果反而是输给了这些突然冒头的选手,而且一见面就是彻底的惨败。 只能说天才没有日积月累的美感。 藤原利仙真的是厌恶这种天才。 他们强的太让人无语了。 “怎么会!” 听到这个消息,霜绮弦和荒川憩都是异口同声地惊呼道。 其实看了比赛后,霜绮弦就没有小觑南彦的想法,然而在三打一的情况下击溃百鬼、藤原和対木,这就是她无法想象的一件事。 她以为南彦实力跟她们差不多,所以才让百鬼她们要小心南梦彦,但没想到南彦实力强到了这种程度。 “这也是我让你们来和南彦打训练赛的理由。” 就在这时,赤土晴绘转过椅子,对少女们说道。 “之前我请南彦来和阿知贺的姑娘们交手,前前后后的五天时间里,南梦彦的总战绩是31次一位,一次三位,他没有吃过一次四位,唯一的一次三位,是稳乃东一和东二连续两次放铳被飞,导致南彦无铳吃三。 反观前两天各位和阿知贺的姑娘们的战绩,已经出现了四位的记录。 从感觉上来看,南彦对上阿知贺的女生们没有全力以赴,这倒不是说他态度轻慢,而是阿知贺的女生们没办法让他尽情施展自己的潜能。 所以我特地请来了你们。” “赤土老师,你都没有告诉我们南彦的真正实力!” 藤原利仙忍不住埋怨道。 一开始她还说南彦的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但谁知道跟南彦打过几场之后,那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竟然是她自己! “我其实提醒过你们了。” 赤土晴绘叹气道,“我说过这是个非常特别的男生,何况南彦这位选手在长野县已经有了不小的知名度,只要稍微在网上查询一下,看看他的比赛就能大致判断出来了,是伱们太过大意了啊。 话说你们不会是今天跟南彦对局,才知道他不是一般的麻雀士吧?” 面对少女的埋怨,赤土晴绘很快反过来把问题抛给了藤原利仙,这让少女顷刻间哑口无言。 实话说,确实是她们小瞧了对手。 谁能想到一个通过表演赛出线的选手,实力会这么变态啊! “现在我担心的不是南彦能一挑三。” 就在此时,百鬼篮子也是坐了起来,脸色显得异常难看,“而是南彦他是通过表演赛才拿到全国大赛的名额。 这就说明,比南彦还要厉害的选手,长野县还有三个。 而且其中有两位还是跟南彦同学校的女生,光这个配置来说,我敢打包票今年的长野县会出现一支全国大赛决赛圈的队伍!” “这……” 霜绮弦深吸一口气,“没那么夸张吧。” 决赛圈的队伍,这岂不是把南彦所在的清澄高中,当成是和白糸台以及临海女子这些种子队伍同级别的存在了么! 清澄高中应该是近些年第一次参加全国大赛的新军队伍吧。 本以为这里面只有她一个是南梦吹,没想到百鬼跟南彦打了几场麻将之后吹得比自己还要狠。 “一点都不夸张。” 百鬼篮子摆摆手道,“清澄那两个女生能力压南彦拿到个人赛的名额,自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所以这支队伍完全可以看做是咱们几个组一支队伍去打全国,进个决赛圈还是没问题的。 而南彦可比咱们厉害多了! 就算清澄会出现几个战犯,但有南彦还有那两个实力强悍的女生,这支队伍就不可能弱。 今年的清澄,绝对会成为一支黑马。” “我也这么认为。” 赤土晴绘点点头,“所以,我很期待看到清澄高中的表现。” 其实如果清澄没有南梦彦的话,她更看好去年那支成绩比较可惜的龙门渕高中,明明实力很不错,可惜因为一支队伍实力太过拉胯提前被击飞淘汰,导致龙门渕只能以三位同步淘汰。 但是清澄出现了南梦彦,这支队伍的潜力不可估量。 “话说这个南梦彦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崛起的啊,之前完全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个选手,崛起速度有点诡异啊这家伙!” “听小玄说过,前一两个月她还和南彦打过几场麻将,还赢下了他,但是等南梦彦打完县级赛回来之后,阿知贺就没有人能够战胜他了。” “那就更恶心了。” “听说这家伙也要打个人赛啊。” “那完蛋了。” 在这五个人里,可是有三人决定参加个人赛的。 一想到要遇到南梦彦,要参加全国大赛的几人就感到头皮发麻。 前进堪忧啊。 “我还是觉得好可惜,没能和南彦打一场。” 然而,霜绮弦听到南彦比预想中的更强,心里不免感到惋惜。 自己要是能早点起来就好了。 听到这话,其她人的目光都不免朝她看了过来,表情惊悚。 颜值粉真执着啊,这是一点也不知道南彦的可怕!. 和百鬼几人打完四个半庄之后,南彦在阿知贺的姑娘们的带领下,参观了一下妹妹就读的学校。 说起来,南彦之前还挺想来看看这所女子中学的。 毕竟男生止步的区域,就越是能激起人的探索欲望。 但是真正目睹过之后,评价就只有两个字。 一般。 而且南彦明显能感觉到,在自己赢下这四个半庄之后,姑娘们对他的态度,多了几分敬畏的感觉。 如果说之前战胜她们,还算符合实力的结果。 可是如今力压全国各个县级赛区的王牌,还是三打一的情况下,这个结果就有些骇人听闻了。 但是作为外传主角的高鸭稳乃似乎全然没有这些担忧,依旧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南彦聊天。 而最后走着走着,身边就已经空无一人。 “南彦哥哥。” 就在这时,似乎是见到没有人陪伴南彦,松实玄和新子憧都小心翼翼地靠了过来。 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其她女生,新子憧用只有三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开口:“其实主要是刚刚才知道南彦哥哥你这么强,大家对这次的全国之旅都有些不安,不是特意要疏离,不用在意的。” 似乎是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新子憧担心南彦心里会产生芥蒂,所以轻声解释起来。 这是必然的。 前往全国的队伍,大家的终极目标都是冠军。 不会有那支队伍说什么‘打入四强就算成功’的丧气话。 所有队伍,都想夺冠。 而只要抱着夺冠的想法,就一定会碰到南彦和宫永照这样实力强大到令人绝望的选手。 几乎如不可逾越的大山般横贯于前进的道路。 所以大家感觉到了实力的差距,令这份夺冠的希望越发渺茫,就更加担忧前景了。 别看稳乃活泼开朗的,其实她心里对于这次全国大赛也很紧张。 更别说宥姐和鹭森灼那样本来就容易焦虑的女生。 “嗯,我知道。” 南彦倒是没太在意。 和百鬼她们的练习让南彦明白了一件事,遇到全国大赛顶尖的选手,他果然还是不能太过大意。 这短短的四个半庄,差不多用了八九成的实力,除了老爷子的模板和一念鬼神这两大底牌以外,他基本是火力全开,才能彻底将三人压制。 如果再出现一头魔物,比赛的走向恐怕不能完全让他如意。 只不过对于阿知贺的女生们而言,这样的结果就显得太过震撼了。 实力即便在全国都能名列前茅的选手,都被压得完全出不了头,让她们不免对未来产生了担忧。 “不过我也很担心就是了。” 此刻,松实玄也有些垂头丧气,“南彦哥哥不知道,我在麻将部可以说是成绩最不稳定的那个,有时候运气好了,很容易就能拿到第一,可一旦恶调,或者遇到和南彦哥哥一样厉害的选手,就会输得很惨。 而且我经常烧鸡,有时候一个半庄都胡不到一次牌。 这样的我,全国大赛大概会给其她人拖后腿的吧。” 有些呆萌的少女,此刻眼底也藏着淡淡的忧愁。 一方面是见到了南彦强大的实力带给的震撼。 另一方面又是联想到自己实力的不稳定带来的隐患。 两者结合之下,都让松实玄颇为担忧。 不过她还是向南彦坦诚地说出了自己的心事,毕竟她觉得南彦还是非常靠谱的男生。 “南彦哥哥,我是不是很弱?”松实玄愁眉苦脸地问了句。 “是的,目前来看很弱。” 南彦如实说道。 一听这话,松实玄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确实实力不够强啊。 两个月的时间,她真的能够成为和南彦同等水平的选手么? 很难的啦。 “我觉得不用太过担心。” 南彦笑了笑说道,“你记得那位対木同学么?赤土教练是怎么来描述她的?” “我记得,赤土教练说,她只学会了五个月的麻将,就成为东海的王者,称霸整个西爱知地区!” 新子憧很快回答道。 毕竟这位选手,也是个传奇人物。 而且跟她们一样都是一年级生! “所以,我相信你们也能成为她,并且超越她。” 南彦面容平静地说道。 天才没有日积月累的美感。 只有朴实无华的弯道超车。 别看松实玄现在实力比较普通,但未来的她可是能在全国大赛的决赛中和照老板交锋的选手,她会在一场独属于她的比赛中,完成极致的升华! 直到那个时候,她会成为一只真正的魔物。 “嗯!” 听到南彦的鼓励,有些呆憨的少女露出坚定的神情。 她不会辜负南彦的期盼!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九章 藤白七实 从阿知贺回到家,已经是晚上。 吃过晚餐之后,南梦柯就如往常一样主动端来棋盘和南彦下棋。 对于自己妹妹,南彦没有太多保留,反正自己今后也不会涉足围棋,这个世界最终也是以麻将为尊,所以还是让自己妹妹去全国的围棋赛事刷存在感,自己脑海里ai时代的胜利公式全盘传授。 这就导致教会了南梦柯之后,南彦后面已经不能够稳胜她了。 反正输给自己妹妹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南彦现在也只是把围棋当成是茶余饭后的娱乐活动。 除了围棋之外,他跟自己这个美少女妹妹还真没有太多共同话题。 毕竟他总不能一直闷在房间里下网棋吧。 “像现在这样,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吧。” 在棋盘上放下一颗子后,南梦柯轻声说道。 “前几天不是一直都是这样么?” 南彦随口说道。 这些天他可是每天都在和她下棋,以至于打麻将的次数都变少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以前,”南梦柯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小的时候,你经常拉着我一起下棋、打麻将还有扑克牌,虽然当时我们连规则都不太懂,但也玩得很开心。 还记得吗,你其实以前很优秀,小学的时候成绩名列前茅,我当时可是一直暗暗较劲,想要在成绩上超越你,可是一直都不能如愿……” 听着少女述说往事,南彦印象不太深刻。 虽然他融合了诸多原主的记忆,但就好比麻将不能无损换听一样,南彦感觉到他还是缺了不少的记忆。 不过原主的过往太过不堪,所以记忆残缺了就随便它残缺吧,反正南梦彦的过往也没有什么快乐的回忆。 听到妹妹这么说,南彦也有些意外。 原来原主以前也不是那么废物,小时候还是很优秀的。 可惜对于这些记忆,南彦不是没有印象,而基本都是残缺的。 就是好像是有那么回事,但又很难想起来。 南彦只能把问题归咎于在穿越之后,自己前世的记忆覆盖掉了原主的一部分记忆。 “如果不是那天,你和她打了那场麻将,一切就都变了…… 后来你不喜欢和我下棋了,学习也是一落千丈,你很长时间都不理我,也不跟任何人交流。 我当时有些自责,觉得不应该让你和她打那场麻将的,因为她,一切都变的陌生。 好在,现在的哥哥终于从她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就在这时,少女突然说了一段南彦完全没有印象的往事。 什么鬼? 他完全不知道南梦柯在说什么。 自己根本没有这段记忆啊喂! 不过联想到南梦彦作为一个小富二代,南梦的父母也比南彦前世的父母更加开明,毕竟一年到头都看不到人影。 很难想象南梦彦会颓废成那個样子,这确实很不合理。 如果说南梦彦在小时候遭遇到了某个变故,导致最后变成了一个废人,南彦觉得这样才能说得过去。 但他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我已经不在意了。” 南彦只能装作一个从阴霾中走出来的阳光少年,淡淡说道。 他是真不知道有那么一回事。 南梦彦跟某个人打了一场麻将,然后就变成了个颓废死肥宅,什么麻将威力这么大。 “那你还会想她么?” 南梦柯抬起头,轻声问道。 少女的双眼之中,满是过去的忧伤,看得出来她确实很是自责。 但对于没有半点记忆的南彦来说,就完全没有任何的代入感。 “想谁?” 南彦不假思索回了句。 “伱不记得了么?”南梦柯错愕地看了南彦一眼,“那个小时候你喜欢的女生,她当初只是赢了连麻将规则都不熟悉的你。” 说到那个女生,南梦柯抿了抿嘴。 她担心提到那人,又会激活南彦记忆中的梦魇。 “那个女生她叫什么名字?”南彦奇怪问。 他不记得自己小时候喜欢过什么人。 梦子姐算么? “藤白七实。”南梦柯一字一句,说出了这个可恶女人的名字。 南梦柯有点担心南彦还忘不了她。 但是看到南彦的眼神,只有一片茫然。 从南彦的眼神之中,南梦柯终于明白南彦真不知道藤白七实是谁! “谁?” 南彦确实不认识。 就算自己小时候暗恋人家,现在长大了xp也会变,即便那什么藤白七实站在自己面前,现在的他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 这回,轮到南梦柯陷入了沉默。 南梦彦居然忘掉了他喜欢的那个女生。 那个让他陷入无尽的痛苦,最终自甘堕落的女生,现在的南彦居然完全没有印象了。 又或者说……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自己曾经的哥哥了。 半晌之后,南梦柯突然问道:“南彦,你永远都会是我的哥哥么?” “这不是废话么?永远都是。”南彦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妹妹,不太明白今天南梦柯怎么说了这么多的胡话。 “那就好。” 闻言,少女露出了一丝让南彦有些看不懂的浅浅笑容。 伴随着她的声音在房间中轻轻飘散,两人又进入了无言的对弈之中。 第二天,南彦哪都没去。 在家里好好享受了一下悠闲的时光。 和僧我三威打完麻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南彦摸到麻将牌的瞬间都会有微微的心悸感。 南彦很清楚这种悸动究竟是什么。 那是对自身太过弱小而无能为力的恐惧感。 和k不一样,他打的大多都是白道麻将,胜负不会危害到自身性命,也没有太过沉重的后果,白道麻将的规则也是公开透明,不存在对于各家不对等的规则。 而k需要经历各种切胡萝卜,以父母之命作为赌注的人柱牌局,规则往往对他也不利。 这种情况下很多时候考验的不仅是技术,更多的是心态。 所以像赤木和梦子姐这样舍身忘命的人,才能成为完美的赌徒,他们打黑暗麻将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南彦不敢保证自己能够拥有他们这样的完美心态,毕竟他对自己的小命还是非常在意的,在绝境之下或许很难做到那种视性命如无物般的淡然如水。 但至少在前往黑暗麻将界之前,将自身的能力打磨到对付上层的黑暗麻雀士都能游刃有余的程度。 否则以他现在的能力,稍有不慎还是会把自身性命交代在那个世界。 而这次的全国大赛,便是一次很好的历练。 经过这些天的休养之后,南彦对于黑暗麻将的恐惧,终于烟消云散。 时间能够让人淡忘许多事,也能让身体遗忘掉伤痛。 南彦终于是深吸一口气。 接下来,该回学校准备合宿了。 万万没想到,在南彦打算平静享受这最后的闲暇时光,家里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可爱的弟弟,你终于回来了。” 和出门买菜的南梦柯一同回来的,还有表姐蛇喰梦子。 梦子一来到家,刚换了鞋就习惯性地来捏南彦的脸蛋。 记忆里梦子最喜欢捏南梦彦圆墩墩的脸,说是手感很好。 但南彦肯定不会随便被梦子轻薄的。 喊了一声‘姐姐’之后,看到她伸来的手,默默地侧身躲过。 “呜呜呜南彦你变了,”梦子一脸伤心,“以前你明明很喜欢被姐姐摸头摸脸蛋的,难道说现在在外边有别的姐姐了么?” 这话一出,南彦莫名心虚。 实话实话,确实有一只。 把刚买回来的菜放到厨房里的南梦柯,穿着印有卡通图案的围裙从厨房里探出半个小脑袋,鼓气道:“有没有认别人当姐姐不知道,南彦倒是认了好多个可爱妹妹呢,天天围着他‘欧尼酱欧尼酱’的喊,肉麻死了!” “诶看来咱家的小彦子长大了啊。” 蛇喰梦子一脸无邪地笑容说道。 “南梦柯才是没礼貌,别的同龄女生都喊我哥哥,就她成天叫我名字。” 在梦子姐面前,南彦也狠狠吐槽了一句。 除了那几天教她下棋之外,这丫头后面学会了之后又开始飘了,天天喊他名字。 这丫头,太现实了。 不过好在南梦柯这些天还是愿意给他做饭,也算是值回了教她ai围棋的票价,毕竟南梦柯做的料理味道确实很不错。 “话说梦子姐现在在百花王过得怎么样?” 南彦好奇问道。 对于那个贵族学校,南彦还是非常感兴趣的。 尤其是百喰世家,应该也和黑暗麻将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非常有意思。”梦子像小孩子一般无比开心道,“这里是我梦想中的国度,有好多精通赌博的人才呢。 这里简直就是无上的天国!” 说这话的时候,梦子脸上浮现出异样的红晕。 这和南梦柯简直一脉相承,南梦柯也是那种非常容易脸红的体质,而梦子姐只要兴奋起来,精致的脸蛋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般,几乎要滴出水来。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南彦微微点头。 像梦子这样媲美赤木老贼的怪胎,也只有同样是怪物云集的精英学校才最适合她。 “我听小柯说南彦你参加了麻将部并且成功打进了全国大赛,这里先恭喜你了,真厉害啊。” 梦子只要不是进入到狂赌的状态,大多数时候都是一脸呆萌纯真的样子,说话也都直来直去,不会有什么心机。 其实和梦子相处,还是非常轻松愉快的。 她在一般状态下,心里想的是什么,说的就是什么。 但南彦知道,一旦梦子在赌局中兴奋到了极点,她就会变得非常癫狂。 “不过,最近学校的学生会书记,好像在组建麻将部,这跟你参加的全国大赛应该有点关系吧。”梦子又说道。 “百花王也要参加全国大赛?” 南彦一惊,“梦子姐也会报名参加比赛么?” “不好说。” 梦子微微沉吟,“我个人其实对这种没有刺激感的比赛没有太大的兴趣,但要是在一场赌局里输给了她们,成为了‘奴隶’的话,那么就算不想来也得来吧。 不过百花王应该不会让奴隶来参加比赛的吧。” “……” 南彦顿时沉默了起来。 他毫不怀疑,以百喰大族这种连关西黒道都有些敬畏的存在,她们有一万种手段插手这次全国大赛。 毕竟白道这边,并没有将百花王视作对立的黒道。 如果百花王临时拼凑一支队伍来打全国大赛,南彦也不知道会不会改变比赛的走向。 不过百花王就算拼凑出了这么一支麻将队伍,要进入全国大赛和魔物横行的麻雀士争夺冠军,感觉并不会掀起太大的风浪。 . 随着假期结束,南彦终于告别了妹妹和表姐,踏上了去往长野县的电车。 不知道为什么,南彦发现自己只要登上电车,就总能触发一些奇怪的事件。 比如说这次。 南彦就看到一个小偷将手伸向一个大妈的名牌包包,从中捏出一沓钞票出来。 然而还没等他提醒,突然有个青年上前制住了小偷,把钱还给了大妈。 让南彦万万没想到的是,制服歹徒的竟然是之前那位被他击败的雀二代,高桥孝行。 等这件小事处理妥善,也到了下车的时候,高桥孝行才过来和南彦打招呼。 “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咱们长野县的大名人。” “嗯,毕竟我是学生。” 这话高桥算是听出来了。 南彦是学生比较穷,坐电车是正常的,这句话是在反问他这个雀二代为什么要来挤电车。 对于南彦冷淡的态度,高桥孝行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这位麻将天才确实有在他面前高冷的资格。 “只是偶尔,别看我是个雀二代,但身上也没多少钱,南彦同学不会真以为雀二代就能随便开豪车,有管家和专门的司机接送吧,那也太夸张了。” 高桥孝行稍微调侃道。 他确实是雀二代不假,但没有成为职业雀士继承家业之前,他其实也就比普通的高中生有更多的零花钱而已,根本谈不上财富自由。 更不可能出门就有专机接送。 高桥孝行通过这种调侃,想要拉近和南彦的距离。 现在的南彦绝对是一块香饽饽,连他爷爷都经常在他面前称赞南彦的雀力和技术是这一代麻雀士中顶尖的存在,高桥老爷子甚至直言不讳说可惜南彦不是他高桥家的人。 从这里就能看出南彦在这些大人物眼中的分量。 所以高桥孝行自然是要释放善意的。 “坐了这么久的电车,也有点饿了,要不一起去吃个饭如何?” “好,吃什么。” 对于这位雀二代,南彦印象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坏,只是普通人的水平。 听到他的邀请,南彦也没矫情,直接答应了下来。 这倒不是因为对方邀请,这本来就是他下车之后的打算。 “麦当劳怎么样?” “也行吧。” 南彦无所谓。 这种西式快餐南彦在家里吃的比较少,主要是南梦柯担心自己的发胖问题,不管吃什么都不愿吃这种不健康的快餐。 但对于现在的南彦来说,这种快餐产生的高额热量,只要稍微锻炼锻炼就能消耗掉,并不会长多余的脂肪。 吃麦当劳就麦当劳了。 只是南彦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被算计了。 来到麦当劳后,南彦就看到一众男男女女,好几个还是熟人。 其中有八木樱还有泽田津一和泽田美月,还有一些南彦不认识的同龄人,他们各个衣着光鲜亮丽、气质不凡,明显不是一般的学生。 这分明是雀二代的聚会! 见状,南彦不由得瞥了高桥孝行一眼。 被南彦看出来了,高桥孝行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但没办法,好不容易才遇到南彦这尊大神,不花点心思根本没办法把人家请过来。 南彦也没太在意高桥孝行的想法,反正他只是来吃个饭的,吃完聊几句直接走人就是。 然而这个时候,南彦的视线和一名少女相交。 在看到对方的一瞬间,南彦突然感觉到心头一阵悸动! 那是一个年龄看上去不算大的少女,秀发乌黑靓丽,清秀的瓜子脸,肌肤如白瓷一般光洁无暇,似有雪光萦绕。 少女画着淡妆,身上的衣服款式类似于女仆装束,但是气质绝佳,漂亮的大眼睛炯然有神,只不过眼角微翘,红唇单薄,让她多了几分妖媚的感觉。 在见到对方的那一刹那,南彦突然间一阵揪心。 好奇怪的反应。 不可否认这位少女颜值确实不错,但南彦见过许多颜值更高的女生,可爱漂亮端庄秀气小家碧玉高冷御姐等等各种款式,应有尽有。 所以对于再好看的女生,南彦都已经免疫了。 可见到对方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在加速! “各位,我来介绍一下。” 高桥孝行开口,想要和在场的雀二代介绍南彦。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只见刚刚被南彦注意到的少女起身,朝南彦露出一个又邪又媚的笑容。 “好久不见了,南梦彦。” 听到那位少女主动和自己打招呼,南彦目光微沉。 真没想到对方居然认识他。 “你或许不记得我了。 不过不要紧,我会让你重新记起我的。” 女生朝南彦一步步走来,体态轻盈。“那我先向你介绍吧,我叫—— 藤白七实。”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章 藤白的掠夺之能 藤白七实。 看着眼前穿着类女仆装的常服少女,南彦没有说话。 他努力搜索过去的记忆未果,对于这个名字,他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但是他刚刚见到对方的那一刹那,心跳却莫名加速了。 或许他记忆已经因为某种原因缺失,但是他的身体却记住了对方。 “这位是藤白小姐,是千里山的师姐。” 明明是身材娇小的女生,但是却让本来气焰嚣张的藤白七实,很快屈服于对方的淫威之下。 不再爱别人,更不会爱自己。 很多人一听到这三个字就以为这是个能够猎艳的场所,不过就和别的娱乐场所差不多,一般能获得艳遇的无非就三种人,一种是特别有钱的人;一种是长得特别帅的人;最后一种就是又帅又有钱的人。 所以感觉到这里旖旎的气氛,稍微有些不适应。 如果真想花这笔钱跑来夜店捡个尸,不如把钱攒着去隔壁的歌舞伎厅找那些不要你房子,也不要你车子,就要你兜里这几千日元的好姑娘。 但这里果然和高桥孝行说的一样,确实有麻将桌,而且还是比赛规格的,质量相当不错。 “如果他输了的话,那么我就取走他最重要的东西。” 店里的装修结合了科技和机械的未来朋克感,放着几首用来暖场的音乐,充满了暧昧的氛围,灯光也是清一色的暖色调,一股稍显腻人的香气在空气中荡漾。 如果要让他冒险的话,自然也需要得到等值的利益。 可以说爱人是一种很强大的驱动力,人类失去了这种驱动力,便不再有向前的目标,堕落是迟早的事情。 而听到两人这么震撼的发言,周围的雀二代都惊了个呆。 看得出来她还是很害怕眼前这位比她年龄更小的少女,只能说一物降一物。 咚! “藤白,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竟然还敢掠夺别人的能力!” 不过藤白七实觉得有点奇怪。 藤白没有恶意,她只是对你感到好奇而已。 “我提出要和他打一场麻将,只要他赢了,我就成为他的女朋友,甚至结婚生孩子也是可以的。” 八木樱一查才知道企鹅是什么,原来是一款天朝的即时通信软件,她确实没想到南彦这么特立独行。 无论藤白七实和小哥做了什么赌约,还请作废,不管她夺取了什么东西,我都会让她如数奉还。 藤白七实刚想要随便拉两个雀二代来当牌搭子,让她能够和南梦彦一对一单挑。 然而她的视野之中却看到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而高桥孝行想的就比较多一点,如果打到最后有一方劣势太大,他就下场打圆场,将比斗封盘,好卖另一家一个人情。 . 铃木家开的夜总会就在不远处一栋楼的四五层。 剥夺的‘最重要的东西’,应该就是一部分记忆吧。 所谓爱人,是一个很宽泛的能力。 一旦输掉了麻将,就得直接跟比自己小的男孩子结婚! 所以这些钱南彦打算到时候让泽田津一或者八木樱帮他给就行了。 毕竟夜店的入场费都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这就是天然的门槛,本来就不是给没钱的人来玩的。 难道说他剥夺对方‘爱人’的能力还不够彻底,残留了一部分。 比起工作,自由才是更重要的追求不是么? 这只有当南彦身处麻将场上,才会出线的眼神。 见到藤白七实似乎和南彦认识,高桥孝行连忙上前介绍起来。 现在变强了的你,是打算从我这里拿回属于你的东西么?” 只能说不愧是顶级的麻雀士,玩的就是花。 毕竟,你可是南梦彦啊。” 八木樱不免问了句。 还是说不只有记忆? 至于周围的那些雀二代,除了正常的兴奋情绪之外,并没有那种惊奇的神情,显然这些少男少女也都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了。 这个世界原来的南梦彦,对他来说只是一介陌生人。 “什么机会?” “那最后是谁赢了?”八木樱又问。 不过很快,他就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太多。 随着那场麻将结束后,藤白七实也如约剥夺了对方的重要之物。 没想到南彦居然认识千里山的漂亮学姐,虽然她也只和藤白七实见过了几面,但不可否认她长得确实好看。 藤白七实也有些许意外,“看来你的精神力非同小可,但失去了重要之物以及一部分记忆,也让你的感情变得寡淡虚无。 八木樱顿时有些紧张。 作为麻雀世家的铃木家族名下的产业,这家夜总会自然是有麻将桌的。 藤白七实家境虽然很糟糕,父母都是赌鬼,输了钱就大发雷霆,但是她的父母曾经也是职业选手,所以也算是雀二代。 所以当年的南彦,绝不是藤白的对手。 长野县这位冉冉升起的新星,很难不被人注意到。 再加上父亲退役后地位跌落,少年的自信心余额已经所剩无几。 “好。” 此前的几场对局,几乎让他丧失了麻雀士的所有自信。 “是啊,按理来说你应该会颓废地度过这一生才对,但不知为什么,伱居然能振作起来。” 然而没想到南彦也有不正经的时候。 毕竟藤白七实现在还是单身状态,而南彦也没有说自己有过女朋友。 “原来如此。” 而其他的雀二代们,也一一朝南彦简单地打了个招呼。 “藤白学姐认识南彦吗?” “也好,不过你也应该准备好支付相应的代价。” 不论前世今生,这都是第一次。 这下就算是加了好友,两人后面也基本上没怎么聊,毕竟南彦都不怎么上线。 主要是这位少年现在成了长野县的名人,所有我有点好奇而已……” 藤白七实微微一笑,随后又对南彦说道,“那我们就去那里吧。” 哦.总算是明白了。 在场的雀二代见到有两位有戏可看,自然都在拱火,想去看看热闹。 输家,大概率是南彦无疑。 一开始高桥孝行还以为两人是某种暧昧的关系,然而看到南彦表现出来的反应,还有藤白七实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一向擅长察言观色的高桥孝行感觉两人的关系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以南彦现在的颜值,恐怕小时候也会是個非常可爱的正太,谁占便宜还不好说。 对于那段尘封的记忆,藤白七实也没有回避。 “南彦,没想到你也会来。” 她没想到学姐居然玩那么大。 不过毕竟是战胜了泽田正树还有铃木渊,对于这位前途无量的麻雀士,他们还是给予了相应的尊重。 而且南彦似乎也在注视着对方,目光竟然有几分极其罕见的侵略性。 这是因为他们比起爱自己,更爱自己的家人。 当然,眼前的藤白七实就是罪魁祸首,也难怪南梦彦在某个时间节点之后,就浑浑噩噩颓废不堪了。 南彦目光中带着几分冷意。 一见到这位女生的那一刻,藤白七实就像见到了鬼一样。 “最近的麻将馆也要十几公里,不过附近有一家铃木哥家开的夜总会,里面就有麻将桌。” 对于夜总会,南彦去的比较少,而且感觉也没什么意思,这种地方出售的主要是由氛围提供的情绪价值,和牛郎店的原理类似。 此刻八木樱也是呆住,她一直以为南彦是那种对什么女孩子都不太感兴趣,一心只为了麻将事业而奔波的正经人。 说起来当年她也是觉得有意思,一个比自己低年级的小男生,会突然跑过来跟她告白。 突然间像是被人开启了禁言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错了,小夏大人。” 脸盲的七五三木夏如是想到。 “所以如果我输了,你还是像当年那样想让我给你生孩子?”藤白七实一脸坏坏的笑容。 而失去这个能力之后,人类也会丧失大部分的驱动力,变得浑浑噩噩,自怨自艾。 这样的男生,只能用真心去对待,慢慢感化,最终才能结成良缘。 其实说到底还有要有钞票。 “所以说,见到现在的我,让你感到惊讶?”南彦略微讥诮地说道。 “你猜?” 就连她的家族,也已经开始关注起了这位少年的动向。 之前泽田美月还有别的雀二代也都邀请过她,可是她对这种地方向来没有多少好感,所以一直都没有去。 她明明都暗示了南彦这么多次,南彦都对自己敬而远之;对藤白学姐,却是直接告白。 在初中的时候,藤白七实就已经实力彪炳,经常出入于雀庄。 像是很多中年男人,为了事业而奔波,矜矜业业任劳任怨不敢离职,生怕失去工作丢了饭碗。 时间即将步入到全国大赛,这样的数值怪也突然间变多了起来。 麻将打的好,还是美女,这妥妥的是极大的加分项。 却不曾想,藤白七实突然开口,说出了让八木樱震惊的事情。 八木樱实在无法想象,明明南彦像个闷葫芦一样的人,居然会对藤白七实表白。 当时正是出于好玩的理由,藤白七实才跟南梦彦打了那么一场几乎没有任何悬念的麻将。 八木樱瞳孔瞪大,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看来他不只是个色批,还是个渣男啊。 换做是他们,肯定不敢这么赌的。 但有人伤害过他,自然不可能就此放过。 那么他动力的来源到底是什么? 藤白七实有些想不明白。 可他们依旧在自己的岗位在不喜欢的工作上面挣扎一生。 现在见到南彦答应跟藤白七实打麻将,自己也是稀里糊涂地跟了过来。 “是你啊。” 和八木樱的热情不太一样,泽田姐弟表现的稍微有些防备,尤其是泽田津一,看到南彦的眼神里,只剩下恐惧。 “那如果输了呢?” 之所以剥夺他的这项能力,自然是因为一个不顾一切跟她告白的小男生,是被这种人类天然的情感所驱使。 也难怪当年这个比自己小的男生会冲上来跟自己告白,原来只是单纯的控制不住自身的欲望。 得知了这个事实之后,南彦心里没有太大的波澜。 “可以,勉强能称其为代价。” 对于玩乐之地,高桥孝行这位雀二代还是非常了解的。 打一场麻将,就要赌上自己后半生。 不管藤白七实夺走了什么,即便是现在的他不在意的东西,也要让她原数奉还。 “真好啊。” 当他有了新欢之后,便会产生更进一步的驱动力。 色批她见多了,但是小色批还是第一次遇到。 说起来在南彦比赛之后,她一直都在给南彦发消息,但正如南彦自己说的那样,这些消息都石沉大海,南彦确实很少用霓虹年轻人常用的聊天软件。 感受到了藤白七实态度的变化,南彦也注意到了这位身材夸张的双马尾少女。 藤白七实问高桥孝行道。 在高中时期南彦也遇到过这种老好人,但这么做的实际目的却是能轻易要到女神的联系方式。 说什么line不好用,不如企鹅。 仿佛是在听别人的过往一般,南彦微微点头,算是了解了这段过往。 不过入场费却是高桥孝行统一出的,说是倒时候加他好友转给他就好了。 而且在座的雀二代都认识藤白七实,她是这个圈子里响当当的名人。 最重要的是藤白七实实力非同小可,曾经作为千里山的王牌选手,跟宫永照有过正面的交锋,是个实力异常强大的麻雀士。 “认识啊,我还在念初中的时候,南彦可是向我表白过呢。” 那位少女扭头瞥见了藤白七实,直接迈步而来,然后用着看似柔弱无力的小拳头,直接在藤白七实脑门上猛然一敲。 这时,藤白七实双手十指交叉,露出微笑,“真没想到曾经连麻将规则都不了解的你,现在竟然能成为长野县的牌面人物,到底是我看走眼了,还是你隐瞒了真正的自我。” 藤白七实还没装一会儿,就被少女一拳头直接打回了原型,抱着头求饶起来,“我不是要掠夺他的能力,只是这位少年曾经被我掠夺过,所以我想趁这机会把东西还给他,没有真的打算做坏事。 既然上升到了这种程度,南彦自然也不可能跟人客气。 藤白七实的能力听起来像是能够对他人进行玄学概念上的‘掠夺’,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能力,一旦输了后果不堪设想。 她剥夺的,不只有他的记忆,还有其‘爱人’的能力。 不仅仅是爱别人,也有爱自己。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但即便藤白七实不说,在场的人也对结果一清二楚。 “话说这附近有什么麻将馆么?” 可实际上现代的社会,男人即便当个乞丐四处流浪,也能过得很好。 “表表白过?南彦对学姐你??” 然而南梦彦,却在没有这种强大驱动力的情况下,成为了长野县最强的高中生雀士之一。 在见到南彦突然出现,八木樱一脸惊喜。 “以前重要的东西,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或许不再重要,不过既然是我的东西,那就没理由放在别人手里。” “就这里了……” 差距太大了! “是啊,当时可把我吓了一跳。” 毕竟当年那个小男孩,连手役都没有记全,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南梦彦。 那是一个扎着双马尾的瘦小女生,头顶上戴着白色的贝雷帽,外表清新可爱,但这样瘦弱的女孩子,却有着媲美原村和一般夸张的身材。 那就更应该夺回来了。 藤白七实嘴角带着几分媚态的笑意,“但这一次如果你输了,可是会失去更多的东西喔,或许你会再一次变回到曾经堕落的自己。” 重要之物不仅仅只有记忆而已。 藤白连连求饶,再也不复刚刚又坏又屑的模样。 毕竟南彦的感觉,只是剥夺记忆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仅凭一场麻将就将原主直接从一个优等生变成废人。 “结结结结婚!?” 南彦略微有些感慨,没想到自己会来这种地方打麻将。 唯一有些慌张的只有八木樱。 尤其对将麻将视作掌珍的南彦而言,这样的女生显然是宝藏女孩。 这种比较正规的夜总会,其服务的客人大多都是都市白领阶层,偶尔还有二三线的明星和比较火的主播艺人,还有就是一些比较有钱的雀二代富二代官二代。 随后这位少女才朝南彦微微欠身,脸上带着几分歉意,“不好意思,我是藤白七实的主人,七五三木夏。 说起来,她也不是很清楚这位少年看起来到底哪里比较特别,不就是大众脸么?完全看不出来和路人有什么区别。 藤白七实泠然一笑,没有说出结果。 听到南彦这样开口,藤白七实心里露出几分果然如此的冷笑,看来南彦和那些年轻稚嫩的小男生没什么两样,满脑子除了钱就是性。 从藤白七实的话里也能得出结论。 藤白七实笑得没心没肺,“被比自己年级小的男生告白,不过当时看他非常诚恳,我就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机会。” “铃木渊么?” 少女无言,直接又给了藤白一拳。 “不用了。” 然而,南彦却单刀直入,“我还是想跟藤白七实打一场!”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章 藤白的掠夺之能 藤白七实。 看着眼前穿着类女仆装的常服少女,南彦没有说话。 他努力搜索过去的记忆未果,对于这个名字,他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但是他刚刚见到对方的那一刹那,心跳却莫名加速了。 或许他记忆已经因为某种原因缺失,但是他的身体却记住了对方。 “这位是藤白小姐,是千里山的师姐。” 明明是身材娇小的女生,但是却让本来气焰嚣张的藤白七实,很快屈服于对方的淫威之下。 不再爱别人,更不会爱自己。 很多人一听到这三个字就以为这是个能够猎艳的场所,不过就和别的娱乐场所差不多,一般能获得艳遇的无非就三种人,一种是特别有钱的人;一种是长得特别帅的人;最后一种就是又帅又有钱的人。 所以感觉到这里旖旎的气氛,稍微有些不适应。 如果真想花这笔钱跑来夜店捡个尸,不如把钱攒着去隔壁的歌舞伎厅找那些不要你房子,也不要你车子,就要你兜里这几千日元的好姑娘。 但这里果然和高桥孝行说的一样,确实有麻将桌,而且还是比赛规格的,质量相当不错。 “如果他输了的话,那么我就取走他最重要的东西。” 店里的装修结合了科技和机械的未来朋克感,放着几首用来暖场的音乐,充满了暧昧的氛围,灯光也是清一色的暖色调,一股稍显腻人的香气在空气中荡漾。 如果要让他冒险的话,自然也需要得到等值的利益。 可以说爱人是一种很强大的驱动力,人类失去了这种驱动力,便不再有向前的目标,堕落是迟早的事情。 而听到两人这么震撼的发言,周围的雀二代都惊了个呆。 看得出来她还是很害怕眼前这位比她年龄更小的少女,只能说一物降一物。 咚! “藤白,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竟然还敢掠夺别人的能力!” 不过藤白七实觉得有点奇怪。 藤白没有恶意,她只是对你感到好奇而已。 “我提出要和他打一场麻将,只要他赢了,我就成为他的女朋友,甚至结婚生孩子也是可以的。” 八木樱一查才知道企鹅是什么,原来是一款天朝的即时通信软件,她确实没想到南彦这么特立独行。 无论藤白七实和小哥做了什么赌约,还请作废,不管她夺取了什么东西,我都会让她如数奉还。 藤白七实刚想要随便拉两个雀二代来当牌搭子,让她能够和南梦彦一对一单挑。 然而她的视野之中却看到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而高桥孝行想的就比较多一点,如果打到最后有一方劣势太大,他就下场打圆场,将比斗封盘,好卖另一家一个人情。 . 铃木家开的夜总会就在不远处一栋楼的四五层。 剥夺的‘最重要的东西’,应该就是一部分记忆吧。 所谓爱人,是一个很宽泛的能力。 一旦输掉了麻将,就得直接跟比自己小的男孩子结婚! 所以这些钱南彦打算到时候让泽田津一或者八木樱帮他给就行了。 毕竟夜店的入场费都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这就是天然的门槛,本来就不是给没钱的人来玩的。 难道说他剥夺对方‘爱人’的能力还不够彻底,残留了一部分。 比起工作,自由才是更重要的追求不是么? 这只有当南彦身处麻将场上,才会出线的眼神。 见到藤白七实似乎和南彦认识,高桥孝行连忙上前介绍起来。 现在变强了的你,是打算从我这里拿回属于你的东西么?” 只能说不愧是顶级的麻雀士,玩的就是花。 毕竟,你可是南梦彦啊。” 八木樱不免问了句。 还是说不只有记忆? 至于周围的那些雀二代,除了正常的兴奋情绪之外,并没有那种惊奇的神情,显然这些少男少女也都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了。 这个世界原来的南梦彦,对他来说只是一介陌生人。 “什么机会?” “那最后是谁赢了?”八木樱又问。 不过很快,他就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太多。 随着那场麻将结束后,藤白七实也如约剥夺了对方的重要之物。 没想到南彦居然认识千里山的漂亮学姐,虽然她也只和藤白七实见过了几面,但不可否认她长得确实好看。 藤白七实也有些许意外,“看来你的精神力非同小可,但失去了重要之物以及一部分记忆,也让你的感情变得寡淡虚无。 八木樱顿时有些紧张。 作为麻雀世家的铃木家族名下的产业,这家夜总会自然是有麻将桌的。 藤白七实家境虽然很糟糕,父母都是赌鬼,输了钱就大发雷霆,但是她的父母曾经也是职业选手,所以也算是雀二代。 所以当年的南彦,绝不是藤白的对手。 长野县这位冉冉升起的新星,很难不被人注意到。 再加上父亲退役后地位跌落,少年的自信心余额已经所剩无几。 “好。” 此前的几场对局,几乎让他丧失了麻雀士的所有自信。 “是啊,按理来说你应该会颓废地度过这一生才对,但不知为什么,伱居然能振作起来。” 然而没想到南彦也有不正经的时候。 毕竟藤白七实现在还是单身状态,而南彦也没有说自己有过女朋友。 “原来如此。” 而其他的雀二代们,也一一朝南彦简单地打了个招呼。 “藤白学姐认识南彦吗?” “也好,不过你也应该准备好支付相应的代价。” 不论前世今生,这都是第一次。 这下就算是加了好友,两人后面也基本上没怎么聊,毕竟南彦都不怎么上线。 主要是这位少年现在成了长野县的名人,所有我有点好奇而已……” 藤白七实微微一笑,随后又对南彦说道,“那我们就去那里吧。” 哦.总算是明白了。 在场的雀二代见到有两位有戏可看,自然都在拱火,想去看看热闹。 输家,大概率是南彦无疑。 一开始高桥孝行还以为两人是某种暧昧的关系,然而看到南彦表现出来的反应,还有藤白七实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一向擅长察言观色的高桥孝行感觉两人的关系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以南彦现在的颜值,恐怕小时候也会是個非常可爱的正太,谁占便宜还不好说。 对于那段尘封的记忆,藤白七实也没有回避。 “南彦,没想到你也会来。” 她没想到学姐居然玩那么大。 不过毕竟是战胜了泽田正树还有铃木渊,对于这位前途无量的麻雀士,他们还是给予了相应的尊重。 而且南彦似乎也在注视着对方,目光竟然有几分极其罕见的侵略性。 这是因为他们比起爱自己,更爱自己的家人。 当然,眼前的藤白七实就是罪魁祸首,也难怪南梦彦在某个时间节点之后,就浑浑噩噩颓废不堪了。 南彦目光中带着几分冷意。 一见到这位女生的那一刻,藤白七实就像见到了鬼一样。 “最近的麻将馆也要十几公里,不过附近有一家铃木哥家开的夜总会,里面就有麻将桌。” 对于夜总会,南彦去的比较少,而且感觉也没什么意思,这种地方出售的主要是由氛围提供的情绪价值,和牛郎店的原理类似。 此刻八木樱也是呆住,她一直以为南彦是那种对什么女孩子都不太感兴趣,一心只为了麻将事业而奔波的正经人。 说起来当年她也是觉得有意思,一个比自己低年级的小男生,会突然跑过来跟她告白。 突然间像是被人开启了禁言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错了,小夏大人。” 脸盲的七五三木夏如是想到。 “所以如果我输了,你还是像当年那样想让我给你生孩子?”藤白七实一脸坏坏的笑容。 而失去这个能力之后,人类也会丧失大部分的驱动力,变得浑浑噩噩,自怨自艾。 这样的男生,只能用真心去对待,慢慢感化,最终才能结成良缘。 其实说到底还有要有钞票。 “所以说,见到现在的我,让你感到惊讶?”南彦略微讥诮地说道。 “你猜?” 就连她的家族,也已经开始关注起了这位少年的动向。 之前泽田美月还有别的雀二代也都邀请过她,可是她对这种地方向来没有多少好感,所以一直都没有去。 她明明都暗示了南彦这么多次,南彦都对自己敬而远之;对藤白学姐,却是直接告白。 在初中的时候,藤白七实就已经实力彪炳,经常出入于雀庄。 像是很多中年男人,为了事业而奔波,矜矜业业任劳任怨不敢离职,生怕失去工作丢了饭碗。 时间即将步入到全国大赛,这样的数值怪也突然间变多了起来。 麻将打的好,还是美女,这妥妥的是极大的加分项。 却不曾想,藤白七实突然开口,说出了让八木樱震惊的事情。 八木樱实在无法想象,明明南彦像个闷葫芦一样的人,居然会对藤白七实表白。 当时正是出于好玩的理由,藤白七实才跟南梦彦打了那么一场几乎没有任何悬念的麻将。 八木樱瞳孔瞪大,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看来他不只是个色批,还是个渣男啊。 换做是他们,肯定不敢这么赌的。 但有人伤害过他,自然不可能就此放过。 那么他动力的来源到底是什么? 藤白七实有些想不明白。 可他们依旧在自己的岗位在不喜欢的工作上面挣扎一生。 现在见到南彦答应跟藤白七实打麻将,自己也是稀里糊涂地跟了过来。 “是你啊。” 和八木樱的热情不太一样,泽田姐弟表现的稍微有些防备,尤其是泽田津一,看到南彦的眼神里,只剩下恐惧。 “那如果输了呢?” 之所以剥夺他的这项能力,自然是因为一个不顾一切跟她告白的小男生,是被这种人类天然的情感所驱使。 也难怪当年这个比自己小的男生会冲上来跟自己告白,原来只是单纯的控制不住自身的欲望。 得知了这个事实之后,南彦心里没有太大的波澜。 “可以,勉强能称其为代价。” 对于玩乐之地,高桥孝行这位雀二代还是非常了解的。 打一场麻将,就要赌上自己后半生。 不管藤白七实夺走了什么,即便是现在的他不在意的东西,也要让她原数奉还。 “真好啊。” 当他有了新欢之后,便会产生更进一步的驱动力。 色批她见多了,但是小色批还是第一次遇到。 说起来在南彦比赛之后,她一直都在给南彦发消息,但正如南彦自己说的那样,这些消息都石沉大海,南彦确实很少用霓虹年轻人常用的聊天软件。 感受到了藤白七实态度的变化,南彦也注意到了这位身材夸张的双马尾少女。 藤白七实问高桥孝行道。 在高中时期南彦也遇到过这种老好人,但这么做的实际目的却是能轻易要到女神的联系方式。 说什么line不好用,不如企鹅。 仿佛是在听别人的过往一般,南彦微微点头,算是了解了这段过往。 不过入场费却是高桥孝行统一出的,说是倒时候加他好友转给他就好了。 而且在座的雀二代都认识藤白七实,她是这个圈子里响当当的名人。 最重要的是藤白七实实力非同小可,曾经作为千里山的王牌选手,跟宫永照有过正面的交锋,是个实力异常强大的麻雀士。 “认识啊,我还在念初中的时候,南彦可是向我表白过呢。” 那位少女扭头瞥见了藤白七实,直接迈步而来,然后用着看似柔弱无力的小拳头,直接在藤白七实脑门上猛然一敲。 这时,藤白七实双手十指交叉,露出微笑,“真没想到曾经连麻将规则都不了解的你,现在竟然能成为长野县的牌面人物,到底是我看走眼了,还是你隐瞒了真正的自我。” 藤白七实还没装一会儿,就被少女一拳头直接打回了原型,抱着头求饶起来,“我不是要掠夺他的能力,只是这位少年曾经被我掠夺过,所以我想趁这机会把东西还给他,没有真的打算做坏事。 既然上升到了这种程度,南彦自然也不可能跟人客气。 藤白七实的能力听起来像是能够对他人进行玄学概念上的‘掠夺’,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能力,一旦输了后果不堪设想。 她剥夺的,不只有他的记忆,还有其‘爱人’的能力。 不仅仅是爱别人,也有爱自己。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但即便藤白七实不说,在场的人也对结果一清二楚。 “话说这附近有什么麻将馆么?” 可实际上现代的社会,男人即便当个乞丐四处流浪,也能过得很好。 “表表白过?南彦对学姐你??” 然而南梦彦,却在没有这种强大驱动力的情况下,成为了长野县最强的高中生雀士之一。 在见到南彦突然出现,八木樱一脸惊喜。 “以前重要的东西,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或许不再重要,不过既然是我的东西,那就没理由放在别人手里。” “就这里了……” 差距太大了! “是啊,当时可把我吓了一跳。” 毕竟当年那个小男孩,连手役都没有记全,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南梦彦。 那是一个扎着双马尾的瘦小女生,头顶上戴着白色的贝雷帽,外表清新可爱,但这样瘦弱的女孩子,却有着媲美原村和一般夸张的身材。 那就更应该夺回来了。 藤白七实嘴角带着几分媚态的笑意,“但这一次如果你输了,可是会失去更多的东西喔,或许你会再一次变回到曾经堕落的自己。” 重要之物不仅仅只有记忆而已。 藤白连连求饶,再也不复刚刚又坏又屑的模样。 毕竟南彦的感觉,只是剥夺记忆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仅凭一场麻将就将原主直接从一个优等生变成废人。 “结结结结婚!?” 南彦略微有些感慨,没想到自己会来这种地方打麻将。 唯一有些慌张的只有八木樱。 尤其对将麻将视作掌珍的南彦而言,这样的女生显然是宝藏女孩。 这种比较正规的夜总会,其服务的客人大多都是都市白领阶层,偶尔还有二三线的明星和比较火的主播艺人,还有就是一些比较有钱的雀二代富二代官二代。 随后这位少女才朝南彦微微欠身,脸上带着几分歉意,“不好意思,我是藤白七实的主人,七五三木夏。 说起来,她也不是很清楚这位少年看起来到底哪里比较特别,不就是大众脸么?完全看不出来和路人有什么区别。 藤白七实泠然一笑,没有说出结果。 听到南彦这样开口,藤白七实心里露出几分果然如此的冷笑,看来南彦和那些年轻稚嫩的小男生没什么两样,满脑子除了钱就是性。 从藤白七实的话里也能得出结论。 藤白七实笑得没心没肺,“被比自己年级小的男生告白,不过当时看他非常诚恳,我就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机会。” “铃木渊么?” 少女无言,直接又给了藤白一拳。 “不用了。” 然而,南彦却单刀直入,“我还是想跟藤白七实打一场!”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一章 我可不是什么弱者 随着南彦这番话,七五三木夏才开始正式打量起了南彦的这张脸。 从刚进来的那一刻,她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向。 自然也看到了南彦和藤白七实。 不过她一开始并没有仔细端详南梦彦,虽然她靠着记忆力用媒体登载的照片强行记住了这个人的人脸轮廓,但就和一个人认识一颗苹果类似,是通过特征来判断,而不会去关注这颗苹果的颜值。 所以在听到这番话后,七五三木夏才真正注视起了南彦。 依旧是她认为的,很普通的一张脸。 但是这里又没别的人了,只好先答应了下来。 命中的里宝牌,是五万和西风! 也就是说…… 毕竟之前的表演赛才输过南彦,铃木渊实在不想跟这家伙交手。 说起来,在听到南梦彦竟然加入社团,并且率队打入了全国大赛。 攻击她的父母是没有用的。 但还没等南彦回答,藤白七实就自言自语了起来:“所谓感情啊,其实是人类的一种‘灵性’,是一种对自我和外界的感知敏锐度,以及对灵魂本质和世界法则的悟性。 毕竟藤白的主要能力其实是精神攻击,能够依靠嘴炮来加重对手的精神负担。 但在打rank的时候,这种能轻松挑起对手情绪的角色语音其实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胜率,跟游戏王的阴间卡组一样能让人瞬间血压升高。 如果连藤白的嘴炮都抗不过去,那么南梦彦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人的言语中有成分复杂的谎言,但气质却不会。 “……你想说什么?” “立直,门清自摸和,dora4,红dora2,里dora5.” 她会对丑陋的猫猫狗狗甚至是蜈蚣蚯蚓蜘蛛呆笑,也不会对普通人流露出这样好看的笑容,因为她的世界观,和普通人的有着云泥之别。 足足八番! 不过让她感觉奇怪的是。 “既然如此,那就跟我来这边吧。” 南彦会对让他不爽的人使绊子,但只要伱不招惹他,他对谁都很好。 随后三家都没有进行副露,成功让藤白自摸成功。 虽然这个能力一个半庄只能用一次,但可是带给她无穷的好运。 南彦若是想回击藤白的嘴炮,七五三木夏也同样不会制止。 被她剥夺了爱人的能力之后,少年已经失去了至情,丧失了那种灵性。 直到这时,南彦才第一次开口,“你的家庭应该很不幸吧,藤白小姐。” 人生而有情。思欢怒愁,感于幽微,流于歌啸,形诸动摇。 刚想要拒绝的铃木渊听到七五三木松拒绝,只能把心里的话咽了回去。 第七巡。 也见过学校里的不良太妹,她们基本都有个不幸的家庭,遭遇过家暴,所以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气而对比自己更弱的女生进行校园暴力。 比如说小太妹藤本绮罗,其报番时候的轻佻做作的语气让人不由得火大。 她早就不把自己的父母当成家人了。 随后来到了南一局,庄家藤白七实,宝牌四索。 “……我今晚还要处理别的事情,不能太累,还是扰烦铃木你了。” 连铃木渊也不得不承认,他好想直接伸出自己的中指,进行立直宣言! 你,无法自摸! 藤白七实知道南彦在讽刺自己,不过就算是再好的口才,也不可能让她的内心有丝毫的动摇。 【伍六七万,三三三四五筒,四伍索】;暗杠北风! 牌型和自己能力探知的一模一样,没有一张牌有偏差。 就在各家摸取配牌的途中,藤白七实突然朝南彦发问道。 如果说之前他还有着年轻人的孅弱和轻嫷的话,这一瞬间他的气质彻底变为了庄重而冷峻,沉着而肃厉。 环境会决定人类甚至野兽的性格,正如动物园的老虎有些会任由人类抚摸,而野生的狗却不行。” 一个人的气质,才是七五三木夏更多关注的人类特质,而绝非颜值。 刚刚她观察了一下那些雀二代,从气息上就能判断出来,这些雀二代里就没有一个人有牌搭子的实力。 一个人内心的所知所想,从气质方面就能够判断出来。 但是在这个世界却被受追捧。 同时靠着这样的语调,也成功拉高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血压。 你就不怕我连同那孩子的至情,也一并剥夺了。 七五三木世家,可是一支相当古老的家族了。 倍满自摸,直接炸掉了铃木渊的庄家。 藤白七实邪魅一笑,“真是个不称职的哥哥呢。 东家藤白七实,南家铃木渊,西家南彦,北家七五三木夏。 能感觉到南彦的读牌精准度超乎想象。 在隔壁的房间里的一个青年人,在见到南彦的那一刻,立刻站了起来。 “南梦彦,你知道情感是什么?” 这种小心眼其实也不是什么缺点,毕竟小心眼不等于坏心眼。 这是她一贯的招法。 不过南彦你好像用不着担心了,毕竟你的内心已经虚无一片,没有什么是珍贵的东西,包括你自己。” 随后横板一万宣布了立直。 一般情况下,在霓虹阶级地位相差过大的人,完全可以不搭理对方,倨傲是资本主义塔顶的人天生自带的态度。 南彦手牌直接倒下。 在自摸炸掉南彦的庄家之后,藤白七实又是开始了自己的嘴炮攻击。 是的。 要是实力太弱的牌搭子,是打不出具有美感的麻将。 “有件事我想问一下。” 弱者向强者宣泄,只会获得怜悯罢了。 “断幺,1300点。” 不难猜到,那个最后挡在南梦彦面前的可爱小萝莉,就是南梦彦的妹妹。 或许是因为看到了七五三木松和铃木渊这种大人物的存在,其他那些雀二代都不觉得自己能融入这个阶级,索性呆在外边,进入里面的只有八木樱、泽田姐弟以及高桥孝行这些背景比较厚的雀二代。 但不可否认的是少年的气质很不错,自带一种渊渟岳峙的沉稳和从容,而且姿态端正,少了那些花花公子的浮华夸张,多了令人赏心悦目的简洁美感。 “断幺,自摸,平和,三色,一杯口,dora1,红dora2,倍满~” 恐怕在那之后,你和妹妹之间就已经出现了永远不可修复的隔阂,毕竟那可怜的小姑娘可是遭遇到了你的背叛啊,南梦彦。” 这个藤白小姐开局就对南彦说三道四,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也会感到不爽,所以南彦这个断幺直接见逃了自己,转而抓藤白的炮张。 七五三木夏的声音带着天生的清冷,那边的七五三木松见到南彦也是直接站了起来。 通过气质,能看透一个人的体态和情绪变化。 “闲聊就不必了,我要和南彦打一场,你们谁要来当牌搭子?” 藤白七实目露清光,这依旧是她从别人那里掠夺而来的能力,判断对手手牌的大小。 所谓礼节,只会展现给地位相当的人。 所以他最终才抛弃妹妹逃走了。 “这是我哥,七五三木松,那边的铃木渊你应该已经认识了。” 他已经被激怒了! “喔~我记起来了,当年你输给我之后,有个长得非常可爱的小姑娘还请求我不要伤害你呢,结果在你丧失了‘至情’之后,却丢下那个小姑娘独自一个人狼狈地逃走了。” 我见过一个姑娘,她的父母很温柔,非常宠溺这个女孩,所以她对我这样的陌生人也没有多少防备,单纯的让人很是担心。 “南彦老弟,你居然会来这种地方……” 看得出来,是个非常直接、不喜欢弯弯绕绕的人。 从气质上来说,这位少年算是合格品。 【二六七八万,三四五五六七索,八八八筒】 这种人生来便有的灵性,决定了一个人的创造力和主体性。 霓虹最重视传承,这种古老的麻将世家,就算是父亲来了也照样非常敬重,因此铃木渊也不能怠慢。 “荣。” 而七五三木松在见到南彦的那一刻,却主动站了起来。 明明南彦的气质相当平和,可又为什么他会提出如此好战的请求。 很快就得出了南彦最有可能的手牌状态。 真是可笑,这么弱小的能力,居然会被她视为珍宝,实在是无聊至极, “口米娜赛,自摸啦————!!!” “这个能力,叫做‘第一次的幸运’,只要是场上第一个立直,必定能够一发自摸,并且必定能够中一张里宝牌。 这个世界的审美,似乎有些奇怪。 一双眼眸如往常一般炯然有神,没有任何浑浊,显得坚韧不拔,但是隐藏在这双‘星目’之上的剑眉,已然凝聚着一股肃杀之气。 两人之间的亲情,注定完蛋! 所以她才来这边,找自己哥哥和铃木渊。 红色代表着肃杀,是进攻的信号! 东四局,七五三木夏的庄家很快被南彦自摸的混全带幺九下掉。 才在第六巡。 七五三木夏朝两人说道。 好在人类对于麻将的美学还算正常,这也是七五三木夏一直在坚持打麻将的理由,至少她和正常人在麻将牌型上的审美是一致的。 虽说目前南彦没有被自己的精神攻击影响到,但按理来说从一个堕落颓废者摇身一变成为如今长野县麻将最耀眼的选手,靠他自己必然不可能从泥潭里爬出来,一定有一位他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人在拯救他。 他?一表人才? 实话说七五三木夏不是很明白这个世界的审美,像是广为人熟知的明星演员,还有那些当红的牛郎艺人,在七五三木夏看来不能说丑陋,只能说很普通的一张脸。 藤白七实确实觉得不可思议。 她没有直接在这一张麻将桌上开始,而是带着几人来到了隔壁的包间。 一旁的七五三木夏则是没有阻止藤白七实对南彦的嘲讽。 他知道自己妹妹其实不是面瘫或者冷淡,只是对无聊的普通人比较无感而已,所以她不会向普通人做出太多的表情。 当年夺走这项能力之时,那个女孩终于忍不住痛哭流涕。 东二局,在铃木渊自摸一个庄家四番的七对子之后,藤白七实便继续开始了她的嘴炮。 “自摸。” 那个拯救南梦彦的人,究竟是他的队友,还是他的亲人? 他的感知也不过是死物而已,不足为惧。 但是南彦这一手,却让自己妹妹露出了笑。 然而。 南梦彦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睚眦必报,简而言之就是小心眼。 被南彦直击了个断幺,藤白忍不住‘啧’了一声。 南彦淡淡说道,“不过有一点我得提醒你,你似乎找错了宣泄的对象。” 在自己妹妹眼里,他也被视作凡人之流。 当时连藤白也被那小丫头奶凶的眼神给逗乐了。 这个藤白小姐,说话确实恶心的一批。 “立直,一发,自摸,里dora1,满贯!” 同一时间,藤白七实故意用拉长的尾音,宣布自摸。 听到七五三木松的发言,七五三木夏努力又看了看南彦的脸庞。 她的快乐,她的审美,她内心世界的一切。 譬如一個肉眼可见的邋遢颓废的男人,你说他是个克制、认真、有着无与伦比的自制力的好男人,那就好比一个表皮腐烂发霉的苹果,你说它的味道反而更好吃,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实在无法理解。 房间内的竟然是新人王铃木渊,不过联想到这就是他们铃木家的产业,铃木渊会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 都与正常人有些不同。 藤白七实直接碰掉六索,这下,你只剩下绝张六索了! 然而正当她打算开口讥讽南彦的那一刹那,却看到南彦流露出一种怜悯般的眼神。 当然,藤白七实也没有继续为难南梦柯,毕竟她已经猜到,在失去至情之后,南梦彦终将沦为一个让妹妹感到陌生的废人。 藤白七实的瞳孔猛然瞪大。 能买得起名贵手表的人,不是一般的有钱。 尽管这位少年外在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但七五三木夏十分清楚—— 闻言,藤白七实不甚为意,在她看来,这是南彦终于顶不住自己的精神攻势,开始逞口舌之争了。 南彦就是问候她祖宗十八代,她的心境也能巍然不动。 攻击一个人本身所造成的伤害,远远没有攻击他内心最珍惜的感情来得伤害高。 南彦四张北风开杠,翻出一张二筒。 没有至情之人,感知力再怎么敏锐,都只是感受死物的能力罢了,靠着这种能力赢下了预选赛,你看起来似乎很得意?” 不过是互相伤害罢了。 这一瞬间,七五三木夏看到南彦的手,突然有着人类不可视察的红光绽放开来。 这明显不是正常的读牌所能赋予的能力,一定有感知的加持。 “没什么,只是一点发自内心的感慨。” 对于厉害的麻雀士而言,感知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只不过南彦的感知力确实非同小可,大多数人的手牌在他眼中,几乎是透明的存在。 “小事,那就和夏妹妹还有南彦老弟玩一场吧。” 果然,南梦彦是个非常特别的人。 不仅是七五三木夏,铃木渊也有些忍俊不禁。 但让南彦在意是旁边一位二十五六岁的男性。 她甚至还去看了一下南彦的比赛记录。 只见南彦摸牌的那一刻,便已经吐露出了和牌宣言。 “家庭环境的不同,决定了个人性格的差异。 而名贵手表完全就是用来给别人看的,其主要功能是向别人展示自己的身价地位。 就像她觉得自己也只是平平无奇的一个人,却经常被人夸可爱。 “不愧是长野县年轻一代的实力选手,确实是一表人才。” 连在远处观战的七五三木松,目光都露出一丝惊异。 而且在南彦的庄家回合,藤白七实冷笑一声,突然放下一根立直棒。 这个男性长相只能说普通,却给人一种儒雅淡然的感觉,穿的是商务偏休闲款的服装,看起来就知道是社会人士,手上带着一款华美的手表,即便南彦这种不玩表的都能看出来这块表绝对不便宜。 几乎是一字一句,用缓慢而又骚气的语调,吐字清晰地宣布和牌的番数。 她这张脸明明很普通。 更让藤白七实意外的是,南梦彦居然放弃了七五三木夏紧接着打出来的六索,这是打算自摸炸庄, “碰!” 所以从小到大,七五三木松从未见过夏会对自己露出笑容。 所以在雀魂里,除了甲亢患者的约瑟夫,最恶心的就是报番又拖又长还很做作的角色。 随后再一个掠夺的能力发动,脑海里瞬间进行推演计算。 但问题是。 七五三木夏属实有些无法理解眼前的这个人。 这是藤白七实嘴炮别人所掌握的珍贵技巧。 开杠北风外加这个舍牌能够达成八番,唯一的可能性是南彦手里有诸多三筒和四索的宝牌。 随后四人入座,对局正式开始。 而此刻,三索自己手里有三张,王牌一张,六索她手里有两张,别家手里不明,南梦彦的这手牌,几乎和听边张没有区别,而且牌山上仅存两张罢了。 七五三木夏看了一眼铃木渊上一巡打过的一枚二万,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但是啊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别人眼中的女神,不过是土豪哥的玩物。 包括身为哥哥的他。 堂堂大男子汉,居然这么小家子气。 而这一瞬间,七五三木夏突然感受到南彦体表的气质,突然有了转变。 可惜失去了至情的南梦彦,终究不会再爱其他人,包括自己的妹妹也是如此。 和车子房子这种相对实用的资产不一样,手表唯一的功能只是看时间,可谓华而不实。 “杠!” 南彦轻轻开口。 累计役满,十三番! 不多也不少!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二章 麻将的暴力美学 藤白七实望着这一手绝张的振听自摸,眼神之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怎么回事? 这手牌怎么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堂而皇之地自摸成功! 刚刚的六索,在牌山里有且仅有一张,南梦彦即便能感知到这张牌的存在,但问题是南梦彦想要完成自摸的前提是,他见逃七五三木夏的六索,并且猜到自己会碰掉这张六索副露,才能成功自摸。 首先,他怎么知道七五三木夏会打出这张六索。 其次,他难不成已经猜到了自己会副露这张六索进行挑衅。 一枚八索出现在了王牌之上。 所以藤白七实不管用了何种探察能力,终究只是徒劳。 雀力只有2050点。 毕竟有些时候牌运来了,任何伎俩都是无用之举。 南梦彦是打算用开杠的方式,让宝牌泛滥,这样即便宝牌数固定减少4枚,那么他开杠让宝牌变多,一样能够让番数增大。 不过都无所谓。 很多人即便胡了小三元和三暗刻,他们如果得知自己是有机会达成役满,最终也会感到后悔。 对于古典麻将士而言,这绝对是丑陋麻将的巅峰。 这两个人身上有特别的能力,能够屏蔽掉她的窥探。 一味去追求成败的人,是不会懂得麻将的真正奥义。 这个炸庄疼的厉害,在没有双倍役满的规则下,累计役满就是打点的极致了。 哪怕是宫永照的照妖镜一通乱照,最终也只会被判定为——凡骨。 这就是她践行的麻将之道。 南梦彦或许还有河底的能力! “立直一发,二杯口,里宝牌为零,满贯。” “三杠子,河底,dora9,红dora1,48000点。” 能够突破这个压制效果的,也就只有击败她的七五三木夏,连当年的宫永照被压制的时候,一样被她顺利断了连胜并下了庄位。 说话之间,南彦碰掉了藤白打出的四万。 这下藤白七实终于明白了。 其他两个快和牌啊,快自摸啊! 越到后面,藤白越发焦急,因为她发现自己要的牌确实如南彦所言,一张都没有。 靠着掠夺他人的能力获得了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技能,这些技能并不会被视作自身的实力。 向听数相差那么大,南梦彦拍马都赶不上已经听牌的自己。 就算能力会得到一定的增幅,同等雀力的情况下能力者更容易战胜凡骨,毕竟特俗能力便代表了出奇制胜的本事。 她的麻将美学其实非常纯粹。 虽然现在靠着自身的毅力爬起来了,或许是出于对妹妹的亲情,或许是学校朋友们的关心,才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紧接着的下一局,庄家来到了南梦彦。 并且有些人的能力特殊,她这个能力也探察不出来。 最终依旧是她会嬴! “放心吧,你要的五筒,八筒和二索,一张也别想摸到,因为牌山里已经不存在了。” 没有太多的犹豫,藤白七实仗着南彦只到了区区二向听悍然宣布立直。 她的掠夺能力难受的地方就在此,每种能力只能使用一次,而且还不能同局触发两种及以上。 向听数为二。 惋惜自然是这么漂亮的牌型没能胡到,但没能胡到的优美牌型也有别样的物哀美感,欣赏则不仅是因为自己手牌美型,她还发现了场上有着同样忠于麻将美学的同类。 正因为她那飘忽不定的雀力,导致当年在雀庄遇到这家伙的时候,藤白七实产生了严重的误判。 但她之前也说过了。 但藤白七实经过了长期的观察,才得出2600点的结论。 这一局,她已经听牌了。 他只是个稍微有钱人家的小公子,跟七五三木夏所处的世家完全没法相提并论。 藤白七实很明白,这一局对于她而言至关重要。 意义非凡! 下一巡,四万进行了加杠操作。 毕竟你不过是当年败给我的弱者。 麻将是一往无前的艺术。 千里山的江口夕、二条泉,姬松高校的爱宕洋榎,统统都是她的手下败将,也都被她夺走过最重要的东西。 因为他的能力,全部来自于模版。 可以推测出这个牌局每一局藤白都用了不同的能力。 区区2050雀力的渣滓,是挡不住我的。 如果为了赢下对手而把本来可以做成大三元的牌做成了小三元,把四暗刻做成了三暗刻,只追求赢下对手而打麻将的人,这种雀士无法踏入麻将的至高领域。 可到了此刻,藤白七实额头都在冒汗。 那时候显示这家伙的雀力,只有区区1000点。 对七五三木夏而言,不论是追求自己的美丽麻将,还是帮助他人完成麻将的美学,都符合她打麻将的终极目的。 正常的情况下,一个冷淡的麻雀士在复杂的局面下能够拥有极度冷静的判断力,这其实是好事。 无法想象! 所以只有2100点雀力的她,曾经轻轻松松战胜了雀力接近2200点的职业雀士,还在地下雀庄战胜过雀力高达2300点的顶级心转手高手。 那个因为妹妹而暴怒的宫永照,都无法摆脱这个威力极大的压制效果。 小七对听牌的他,弃胡完全没压力。 是她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有如此超然于世的家族,所以藤白七实才愿意成为七五三木夏的狗。 这只是南梦彦在吓唬她罢了,她一定能摸到的,就算她摸不到,因为铳张很难落到自己手里,她也不太可能给南彦放铳。 【二二索,七八筒】 藤白七实背脊阵阵发寒。 漂亮的牌型,喜欢。 眼下自己的分数落后于南彦,必须再拼一次。 所以一见到南彦她就启用了能力来探察。 但南梦彦不一样。 反观南梦彦。 探察的能力对他没有用是理所当然的。 以七五三木的实力,她怎么会笨到点这么明显的铳张? 这家伙是故意在送! 然而视角转到七五三的手牌,就会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切了。 毕竟长野县的麻雀报刊上,到处都有南梦彦的身影,而这种名人正好还是他的手下败将,藤白七实自然是对南彦很感兴趣。 他的这副手牌看似毫无美感,也无任何手役,累计役满也纯属宝牌堆砌。 就在这时,一发巡目下摸到一枚红五筒的南彦深深叹了口气,“你好像有能够感知到对手实力的能耐,对吧?刚刚在麦当劳见到你的时候,我好像感觉到了一点奇怪的视线。” 这样的男生,很适合成为麻友。 也行吧,就让南彦再得意一个回合。 但随着第二次的开杠,王牌上却浮现了一枚四筒。 靠着简单粗暴的宝牌累计,一力破万法,以最直观的宝牌数目展现最简洁的麻将美学。 但被猜出了听牌种类,藤白七实脸色阴沉至极。 可恶,当年她掠夺南梦彦的时候,明明感觉他只是一个凡骨而已,结果在七年之后的现在,居然也发生了某种质变! 这枚九筒,顷刻间从她的掌心滑落,而南彦的手牌也即刻倒下。 她本来确实打算放过南梦彦的,毕竟这个男孩的记忆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一一二三三筒,五五六六七七索,西西】 第二就是因为爱人的能力缺失,让一些本来不那么重要的负面情绪会满满堆积在内心里,直到一个瞬间彻底爆发出来。 好不容易自己运势开始上涨,却被七五三木给强行打断了。 那就比比看吧,到底是谁先放铳! 要是能多来点宝牌,会更喜欢。 南梦彦曾经也一样跪倒在她的面前。 所以她明知道这张六索可能会很危险,但是她的麻将从来没有后悔二字,如果为了避铳而错过了七对子混老头甚至大七星的可能性,七五三木夏才会追悔莫及。 但她要让南彦再度跪下! 比如说点数只是实力的估值并不能证明一个人全部的实力,这点非常容易理解,因为她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南彦轻笑一声。 当年如此弱小的男生,被她收拾到吓破了胆,结果七年之后却能成为长野县的头号人物。 南彦通过炸她的庄建立了优势,她自然也能炸掉南彦的庄以牙还牙。 正所谓一力破万法。 南彦不紧不慢地,再度杠走铃木打出来的三索。 但不管是身负任何特殊能力,这个雀力也是相当准确。 虽说她之前败给了七五三木夏,成为了对方的女仆,但实际上她并不是完全服从于七五三木夏。 要么只能看到牌山的前几张牌,要么只能隐约感觉到一类牌而已。 恍惚之间,藤白七实好像明白了什么。 要怪就怪里宝牌被他中了五张。 一旦第二次遭遇重大的失败,如今名声鹊起的南梦彦,将再度沦为废人! 她当然清楚南彦有窥探牌山的能力。 因为超能力也是雀力的一部分。 ‘可恶,七五三木根本就不在意一局麻将的输赢,从第一次跟她交手就应该明白了。’ 探察,限制,增幅,控场. 不同的能力,导致牌局的走向都莫名怪异,这细微的差别,如果感知力不够敏锐是察觉不到的。 看到七五三木夏一脸陶醉的模样,藤白七实略感无语。 实在没料到一个毫无手役的牌型,最终能轻易击出满贯的点数。 她的雀力经常忽高忽低,有时候高达3000点,有时候却只有1000点的业余水平。 向听数减四,起手就是五向听开外的烂牌,南梦彦到底怎么跟她斗? “我说.” 2050的雀力对于那些高中生来说确实非同小可。 【一一九九万,南南西中中發發白白】 “立直。” 什么!? 这是多么壮烈的一瞬! 所以。 这到底是什么能力? 再强的感知能力,也不可能完全猜到自己在听什么才对。 摸一张打一张,包括南彦也是如此。 一个是变得格外冷淡。 随后眼底一抹波光流转,看向了南彦的手牌。 摸到的铳张五筒,全部开了暗杠,第二枚四筒于王牌出现! 她没想到南梦彦会拼着振听也要自摸,就是为了炸到作为庄家的她。 那问题来了。 人生而有情。 她确实可以老老实实地给七五三木夏当狗,对七五三木夏以及她身后的整个七五三木世家低头,但对你南梦彦不能! 七五三木夏也面无表情地宣布了立直。 少女眼眸中同时露出欣赏和惋惜的神情。 【六七八八八筒,二二六七八索,六七八万】 同时听胡五八筒和二索的三面,高目可见三色同顺。 如果现在观察她的雀力的话,在这一刻会飙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 尽管南彦从七八巡听牌之后,一直到现在自己都没有给南彦放铳。 就在这时候,宛如恶魔般的话语,在藤白的对面轻轻响起。 错过一次役满的机会,未来只会失去更多。 直到来到了最后的一巡。 而之后的十几巡,各家都在模切。 而击败她的七五三木夏,则是达到了不可思议的2600点,她的哥哥七五三木松,雀力也超过她足足两百五十点。 这就是七五三木夏,她打麻将从来不理会任何人。 但或许,他只是在虚张声势! 随后南彦直接排出手边的四张牌。 ‘瞬间就被炸了16000点。’ 藤白七实顿时瞳孔一颤,在南彦的副露之后,最后的那张牌,变成了由她来摸。 宫永照击败藤白七实,用的也是同样的办法。 区区高中生有职业雀士的水平确实已经很不简单了,然而他连新人王的实力都没达到。 就算是让十头牛来拉她的手,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打出去! 当然这个能力也有一些小缺陷。 她曾用观察雀力的能力偷窥过七五三木家族中的许多人,有些负责倒水的奴仆和管家雀力都超过了两千点,这基本上已经达到了职业麻雀士的水平。 所以她理应能够战胜南梦彦! “立直!” 现在好像也只有1800点的样子。 虽然南梦彦颜值很普通,但是他的麻将美学,倒是与她不谋而合。 但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 无法想象啊!!! 愉快,这才是愉快的麻将。 这个能力探察的数值能够衡量人大部分的实力,但有些实力并不可查。 当年那个为了保护哥哥而拦住自己的小妹妹,该会有多伤心。 最后就是他完全能算准六索在牌山的位置,不差毫厘。 而这张六索。 纯粹为了遵循自己理念,贯彻她喜爱的麻将美学而上桌。 这一桌的新人王铃木渊,雀力大概在2080的模样,算是比较一般的职业麻雀士。 何况南梦彦这个只有区区2050雀力的弱鸡。 这一刻,藤白七实压抑在自己内心的怨念一并爆发开来。 结果果然是一枚九筒。 可在同一巡目。 两度见证自己哥哥走向堕落,该有多绝望! 七五三木夏,虽然我是你的狗,但狗也有不听话的时候。 由此带来的副作用有两点。 来而不往非礼也。 七五三木作为隐世家族,有着深不可测的底蕴。 而在输掉麻将后藤白还消除了他至情的能力。 七五三木夏淡淡地报点。 正是因为那种空虚,才不顾一切地向当年特立独行的藤白大姐姐告白。 所以她不会在意对手是谁,也不关心这场麻将的意义,她不会为了击败对手而向她心中的丑陋麻将所妥协。 藤白七实目光微寒。 到了这个时候,四家都已经到了听牌的局面,就看谁先摸到别家的铳张了。 这样想着,藤白七实抬手拿起那最后的一枚。 连管家都有如此深厚的雀力,让藤白七实一度感到震惊。 暴力美学,也是麻将美学的一种。 她不打算放过南梦彦了。 只要七五三木夏不搅局的话,这一局的胜利必然属于她! “藤白小姐,最后的河底,你自己乖乖打出来吧,我听的牌,是六九筒。” 可是这是最后的一张。 所以现在的南梦彦别看他冷静。 “碰!” 庄家宝牌数目固定-4,立直自摸几率削弱40%,里宝牌数目固定-4,起手配牌固定向听数+4,铳张摸取概率增加40%;而她自己摸到南彦铳张的概率也会减少40%,也就是说直击她的可能性变得微乎其微,对立的情况下最终赢下所有的只会是她! 这个一次性能力,直接给予庄位诸多的限制效果。 再这样摸下去,她迟早会放铳的。 虽然她放铳给南彦的几率大大减少,但并非等于零。 果然,一发巡目下藤白就给七五三木夏放了铳。 太过冷淡也往往意味着麻木,反而丧失了创造力和真正的灵感。 通过剥夺的记忆,藤白七实也能窥见这个少年的过往。 要知道连她自己本人,也才2100点而已。 曾经被她击败的人,可谓比比皆是。 南梦彦。 她的众多能力里,还真就有针对庄家的能力。 而铃木渊摸到了一枚六筒,以他职业选手的经验,自然知道后期的大生张出不去,直接扣住弃胡。 这一局的宝牌还是八筒,不论是自摸还是南彦放铳,都能给予他强烈的打击。 比如说当年遇到的宫永照,还有能够御使烟雾之神的戒能良子。 毕竟是新人王而已,不是什么老练的职业雀士。 她能感觉到属于她的浪,要来了! 这又是一个败在她手上倒霉蛋的能力,能够观察到对手的向听数。 就像身为强者的七五三木夏能肆意蹂躏她一般,她作为强者,为何要给予弱者仁慈? 如果在这里,把南梦彦彻底打废掉。 也是一次性的能力,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却意外的好用。 外面有五筒,四万和三索的开杠。 就算南彦斗转星移,实际上也不可能阻挡地了她的自摸。 但是七五三木夏不这么看。 【伍六七万,三三三四五筒,四伍索】;外加暗杠北风! 只有这所有的因素汇聚在一起,才能非常巧合地完成这次自摸。 不过是无役只能自摸的状态。 可突然之间,藤白七实听到南彦淡淡开口。 藤白七实有些不解,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完全看不懂。 这是何等彪炳的麻雀世家! 七年积郁,一朝喷薄。 情感是人类的一种‘灵性’,是一种对自我和外界的感知敏锐度,以及对灵魂本质和世界法则的悟性。 这个半庄每一局的牌势都有着诡异的不同。 他除了一个跟屁虫一样的妹妹,还有常年见不到影子的父母,朋友也没有多少,实际上他的内心应该非常空虚。 这么敏锐的感知力么? 确实,当时的她就用能力探察过南彦。 “再杠。” “可惜你的这些能力,对我是没有用的。” 她并不惧怕七五三木夏,但是被其背后的世家深深折服。 只要真正刺激到他,他绝对会丧失所有的理智,变成只会发狂的野兽。 而是在输给这位年龄比自己还小的姑娘之后,她前往过一次七五三木的本家,才知道这個世界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但对她而言则不算什么。 嗯? 藤白七实挑眉。 从刚刚他就觉得奇怪了。 他知道自己在听什么牌!连听的牌是那几张他都一清二楚。 藤白七实整个人都愣住,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七五三木夏选择了跟自己追立。 庄位压制。 原本开杠的五筒本应该变成十二张崭新的杠宝牌,但是在庄位压制的效果下,抵消掉了其中的四张。 但众所周知,窥探的能力都有缺陷,没到鬼神境之前,完美窥探都是不可能的。 跟这个怪物追立,下场是很不好的。 她要在这里,彻底击溃对方。 和雀力会产生奇怪浮动的七五三木夏不一样,南梦彦的雀力固定在2050的级别,这说明2050是他最真实的雀力数值。 ‘多么美丽的麻将啊!’ 结果依旧是八张! 不过,自摸概率减少,南梦彦想要自摸也很艰难。 诚然南梦彦有些能力让她非常忌惮,但是目前来看,他还不是自己的对手。 硬要说的话,是通过模版的能力来强化他自身,相当于一个模板就是一件装备卡,一个外附魂骨,一颗星魂. 任何的探察只能察觉到他从前世带来的麻将本领和素养,而无法窥视到他模板的增幅效果。 实际上七五三木夏也有类似的能力。 不过好在她掠夺了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能力,打一个全庄都绰绰有余。 而宝牌数目固定减四也就意味着。 南彦微微抬头,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 “依旧是累计役满。”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三章 可惜多了一番,不够完美! “三杠子,河底,dora9,红dora1,48000点。” 依旧是累计役满! 藤白七实震惊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用庄位压制的能力,将南彦从起手的配牌,摸到铳张的概率,立直自摸的概率,宝牌的数目.里里外外全部都削弱了一遍,可结果最后他依旧是胡出了累计役满! 不可能。 连宫永照都曾经被这个能力压制,而没有完成登天梯的操作,南梦彦一个区区2050雀力的弱鸡,到底是怎么做到打破这个压制效果? 刚刚的那一局,确实不能打服藤白七实。 “这位七五三木松拥有公平裁定的能力,即便你作为白道雀士没有剥夺他人能力的技能,他的裁定效果也能让你暂时得到剥夺他人一切的能力。 正如南彦所说的一样。 【一二三万,五七九筒,东西西發發白白】 她确实没有自摸的可能性。 依旧是只有2040的渣滓。 而且居然还让他胡出了累计役满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这是藤白七实完全无法想象的。 起手配牌【二三九万,二四七七索,一二四七七筒,西西】 “当然,如果你要强迫我的话,我肯定还是会给的,不过大小姐,你应该也知道我的性格,只要没有把我打服的人,我并不认为他具备资格。 这件衣服,对藤白来说与垃圾无异。 更让藤白七实没有料到的是。 这個瞬间,她的眼中再度有微光闪动,锁定住了南梦彦。 就算拿到手里,最终也会被她直接丢在路边不知道哪个垃圾桶。 可是不论南梦彦还是铃木渊,都是比她更加弱小的雀士。 她有着诸多能力,在复杂的局面下反而能发挥出优势。 其实这个规则,对她来说是非常有利的。 铃木渊则是微微耸肩,并没有开口解释这个家族的历史。 所以接下来的三个半庄,如果是我赢了,我也能夺走你的一切,我要你从败给我之后直到现在的所有记忆,并夺走一件你生命中最珍贵的物品。” 这个铃木渊现在说这话,明显是想在打压一下自己,毕竟此前她对铃木渊也不太客气。 闻言,藤白七实神情有些动容。 七五三木家族,曾经就是作为黑白两道麻将的公证人而存在,我们致力于麻将的公平,而且也有能力维护公平。” “我来跟你说吧,南梦彦。” 她曾经掠夺了很多人的珍贵之物,但绝大多数都是她本人并不需要的,甚至被视作垃圾的东西。 强大,便是真理。 毕竟她的愤怒产生的情绪波动,南彦看得很清楚。 手牌摇身一变,在第五巡就已然听牌。 随后七五三木松就发话赶人了。 所以这个时候,就应该由七五三木家族的人出面,来主持这种牌局。 他们七五三木世家,在几百年前就负责见证黑白两道的牌局,以及维护牌局的公平公正。 难不成他也能像自己一样掠夺别人的能力不成? 藤白七实懒洋洋地,用着阴阳怪气地强调继续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铃木渊还是有点小得意的,他猜到了这枚六筒有问题,所以直接狠狠兜住,最后还给他重新兜回来了。 “自摸。” 七五三木松开门见山道,“黑暗麻将的本质,就是夺走他人的一切,赢下所有,或者变得一无所有。 和天朝网文只要瞪主角一眼就要杀人全家的主旨有很不同的是。 藤白七实突然开口说道。 被直击了一个累计役满,还听到了南彦杀人诛心的话语,藤白七实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但藤白七实怎么都无法想象,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在庄位压制的效果之下,胡出这个累计役满。 而南梦彦当年能从废人重新振作起来。 不过这一局只要能赢就行了,赢了她能立即把南彦变成一个废人! 毕竟成王败寇,历史是有胜利者来书写! 想让她碰? 这副配牌配合她的速攻技巧,简直如虎添翼,南梦彦这一局怎么跟她斗! 然而让藤白意外的是。 “碰!” 不然无法解释这个累计役满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即反派通常都是美强惨的代表,即便斩杀了主角的亲人朋友,干尽了一切坏事,用炼成大阵屠杀整座城市的生灵,但他们也都有着难言之隐,有其值得歌颂的精神和内涵所在。 输给七五三木夏无所谓,因为在她心里七五三木夏乃至她背后的七五三木世家,都是比她要更强大的存在。 这完美符合了霓虹人对强者的态度。 所以摧毁南梦彦的至情,不仅能够让他堕落,让他再也不爱自己的妹妹,还能摧毁那个小妹妹心中对于哥哥的憧憬。 东一局,南彦庄家,宝牌二万。 藤白眼中目光一闪:“南梦彦,你果然是野兽啊!” 在那个小妹妹的心目中,自己哥哥是相当完美的憧憬。 高桥孝行等人微微抿嘴,但慑于七五三木松的威严,还是退离了房间。 即便这次输了,也是屈服于七五三木夏的严威,而非被南梦彦彻底打服。 “那我要的东西也很简单——那就是你将永远地,成为奴隶。” 所以,你应该不会逃走的吧。” 南彦第一巡目,就掏了一张西风出来。 而经过了这一手的交换,南彦也进了一张非常关键的坎三筒。 南梦彦头上的雀力,显示为2040。 霓虹的作品往往有一大特点,那就是不论再怎么邪恶之人,都有洗白的可能性。 所以当直击不到南梦彦的时候,就能从牌搭子身上刷分。 这是一场真正的黑暗麻将,任何一方输了,都将永堕地狱! 只要我输了,你就能向我索要一切。 五筒、八筒和二索,她确实一张也别想摸到! 后方观战的七五三木夏微微惊异。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强者想要不败就得让弱者无法变强,而弱者想要变强就需要内心有最珍贵的东西。 铃木渊笑嘻嘻地摊开了自己的手牌,是七对子单吊六筒。 “这场比赛,好像一开始没有确定牌注吧,七五三木小姐?” “有点意思。” 不过南彦已经决定未来就会踏入黑暗麻将的深渊,所以有了心理准备。 只要是强者,不管他干尽坏事都是可以洗白的,都是能找到他的优点,可以唱诵赞歌,可以成为其忠犬。 一般来说,这种小牌局还用不着这么正式。 然而南梦彦只是一个败在她裙下的弱者。 这是他们家族的使命。 然而她只是弱者对于强者理所当然的示弱罢了。 听到这话,南彦首先看向一旁的铃木渊。 本场牌局,采用三局两胜制……” 另一边,藤白七实的牌也相当不错,是非常无脑的副露型牌组。 随后她转向南梦彦:“我知道你内心最珍视的人和物,我有着一万种手段让伱重新跟我坐在麻将桌前好好打一场,就算你现在像以前那样逃走了,我还是能够找到你,并且把你打废掉。 “南梦小友,我想你应该也接触到了黑暗麻将的规则,所以我就不卖关子了。” 然而却见南彦这时候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就算现在交出去了,之后我也会用我的方式,重新挑起争斗。 【二三四万,二四七七七索,一二三四七七筒】 但是七五三木松对南梦彦也产生了一丝好奇。 简而言之。 看到了同样的美学麻将,这一个半庄也不算太亏。 听到哥哥的话,七五三木夏略有些不舍的离开了麻将桌。 “切。” 这让藤白心里异常不舒服。 七五三木松见妹妹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不挪屁股,当即说道。 明显感觉到这场麻将里面的每个人周围都充斥着一种强者的气场,让他们即便站在房间里都感到格外不适。 “过奖了。” 她为自己附加了速攻技能,没必要副露南彦的这张。 七五三木松重新念了一遍双方约定好的规则。 在他的视线中,南彦仿佛有变戏法一般,利用他人的副露,在短短数巡就摸到自己最关键的坎张,将手牌迅速推进。 随后藤白直接发动了能力,从掠夺来的能力中,调用了速攻副露型的技能。 “来吧。” 刚刚的牌局,确实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约束力,反悔者的确会让人鄙夷,但毕竟一开始就不够正式,所以即便其中一方反悔了也没办法谴责。 毕竟这对她来说,毫无疑问是无用的东西,要归还也无所谓。 但是能胡出这个累计役满,又说明南梦彦的实力不仅仅只有这个数目,应该是超过才对。 就像靠着恐怖的宝牌数目来到十七、十八番,减掉四番也还是累计役满,没有任何区别。 “南梦彦,这个牌注未免有些不公平。”藤白七实道。 而且以她的实力,还会轻易影响到牌局的走势,所以她根本无法成为合适的牌搭子。 藤白这样想着。 “无关人等,就先离开吧,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领域。” 其实一开始藤白确实打算归还她从南梦彦这里夺走的记忆和至情。 “藤白,把东西还给南梦彦。” “但凡最后的河底是一枚六筒,有头跳规则下按照位置关系藤白小姐会率先放铳给我,所以你如果真是六筒的话,你这个累计役满根本不成立。” 就像当年她战胜了有着‘浪速凶星’之称的江口夕,就是夺走了江口夕视为荣誉象征的连帽风衣。 “新的牌局没有头跳规则,允许一炮双响,牌搭子想和牌也可以和牌,想副露也可以副露,所以有额外的干扰因素,当然,我只会用常规的职业水准,只要感觉到你们其中有人听牌会立刻弃胡,铃木老弟也是一样。 不过看到铃木渊这个表情,南彦能够确认七五三木松说的都是真的。 还跌落了10点。 夺走他人的记忆,很多时候也不过是想要恶趣味地窥探一下别人的过往,然后找到对方最珍惜的、被视作宝物的物品。 “对嘛,牌搭子一起来玩才有意思嘛。”藤白七实挑眉一笑。 紧接着王牌之上,两张六索并排翻出。 “有什么不公平?”南彦反问,“你要的东西是我从输给你之后直到今天的所有记忆,剥夺了这部分记忆,那我也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了,然后还要夺走一件生命中最珍贵的物品,和永远为奴比起来,成为行尸走肉的代价不是应该更可怕么?” 这种浮动还是比较正常的,因为胡出了累计役满的超级大牌后,人自身的运势会有一定程度上的跌落,所以这个雀力应该是运势的下跌导致,是很常见的雀力浮动。 藤白再度惊诧。 见到南彦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神情,藤白没来由地感到厌恶。 南彦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这么个公证人存在。 南彦坎张的三索自摸成功。 随后也是直接横板一张一筒宣布了立直。 只要内心还留有珍贵之物,那么这个人就不会沦落成一个废人。 他凭什么能够让自己归还? 或许这其中有着他变强之道。 牌搭子就算被击飞,也会继续留在场上,但你们中有人分数为负,则宣布另一家获胜。 在七五三木家族当狗的这段时间,藤白七实确实勤勤恳恳,算是个七五三木家族的好奴仆。 “立直自摸,断幺三色,dora1,里dora8.” 这就说明2040的雀力值是真实的。 随后藤白碰掉了这张牌。 万万没想到紧接着的下一巡,南彦又掏了一枚西风出来。 在七五三木松的见证之下,双方敲定了最终的规则。 她明明加持了速攻的能力,结果牌型的进展反倒落后于南梦彦! 难道是因为自己副露西风后搞的鬼? 阴晴不定之际,南彦突然开杠七索,旋即一张發财打出。 很快,第三张七索也落入了他的手里。 这也是实战里小七对厉害的原因。 ‘只是立直断幺三色的小牌而已。’ “正合我意。”南彦神色平淡。 因为这全部的铳张,都被南梦彦牢牢地抓在手里。 所以我建议大小姐,还是就在这里彻底解决掉这件事吧,这对你我,还有南梦彦都好。” 七五三木夏淡淡说道。 藤白七实虽然感觉有些憋屈。 这种有点黑暗性质的麻将赌局,这些雀二代和高中生都没资格留在这里观看。 一箭三雕! 这是藤白七实最恶趣味的地方。 那个时候他恐怕会选择只守不攻的战术。 然后不留情面地摧毁它。 也许在百喰家族,也会有这种用于见证黑白两道牌局的公证人。 不需要,她能靠自己摸上来! 她要重新抽走南彦过往的记忆。 藤白赶紧碰掉,也听牌了。 然而此刻,藤白桌子下隐藏的手握成了拳头。 藤白七实表情逐渐变得桀骜不驯了起来,给七五三木家族当了一段时间的狗,她差点忘了这才是原本的她。 “确实没有。” 战斗也逐渐变得白热化。 对于御无双的麻雀士而言,这种压制效果是没有用的,像是同样副露进攻流的水无月和也,只要随手开杠就能凭空变出宝牌来,减少几张宝牌的数目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可惜了,那张河底不是六筒,不然还有我最喜欢的断幺九。” 直接要她的全部! 这家伙,未免也太贪心了。 这相当于是摁着她的头来碰这张牌! 他要用藤白七实来练练手! “夏,你就不要上桌了,你太强了,而且你的打法,不适合成为牌搭子。” 何况她非常清楚南梦彦是个曾经被她击败就会抛弃妹妹独自逃走的小屁孩,别看现在表面上冷静,等到他陷入绝境的那一刻,他骨子里的懦弱会重新出现。 明明南彦的身上并没有能力来掩盖气息,而是端端正正展露在她的面前。 小七对就这点厉害,即便在别家多面听牌的时候,只要你能估算出别家的听牌范围,就还有机会重新兜成听牌。 她被七五三木夏击败,只是臣服于了其可怕的实力以及她身后更加恐怖的背景。 谁知道在碰掉这张發财的瞬间,就感受到南彦朝她投注而来一丝冷笑。 只不过藤白七实并不知道。 就在这时候,七五三木松也站了起来。 “南彦老弟这就说笑了。” 七五三木夏虽然看起来有些木讷,但是听到藤白这么说,也知道她打算反悔了。 反正到了最后,只要她分数比南彦多,一样能取得胜利。 以七五三木夏的麻将理念,她只要一上头就不会管你是黒道麻将还是白道麻将,只会一味地遵循自己的麻将美学。 因为这个领域,他也接触的比较少,而且七五三木家族是比铃木家还古老的世家,要介绍这个家族的历史没个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藤白七实面露冷色。 她就想看看,你南梦彦到底是怎么从堕落的深渊重新振作。 ‘比我还快!’ 就像通过南梦彦的记忆,她注意到的不是那个孤独的少年,而是看到了那个令人怜爱的、颇具灵性的小妹妹。 还算不错的配牌。 要么是她夺取的南梦彦内心的‘珍贵之物’,其实有着除了至情以外的其它物品;要么就是在他堕落的许多年之后,重新拾回了最珍贵的东西。 “既然真的要打,那就正式一点,打一场绝对公平的麻将。” “心情不太好,突然间就不想还了。” 原本以为能靠着食物来感化藤白,可是没想到藤白原来只是屈服于更强者。 南彦不由微微叹了口气。 “可惜多了一番,这副牌不够完美!”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四章 你已经死了! 又是累计役满。 藤白七实胸口一阵起伏。 上一次南梦彦在自己庄位压制之下,胡出了累计役满;这次又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达成了累满。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累计役满就这么好做的么? 藤白七实扭头看了一眼七五三木夏,又看了一眼铃木渊和七五三木松,对于南彦连续两次累计役满的表现,他们的目中都是流露出了赞许的神情。 尤其是她名义上的主人,七五三木夏。 藤白七实深知七五三木的本事,她对于许多麻雀士都没有太多表情,只要完不成美丽麻将,就算是职业雀士她也爱搭不理。 “碰。” 就是这种令人恶心到极点,宛如要择人而噬的漆黑瞳孔,让她无比愤怒! 一个曾经败在她面前的弱者,竟然敢用她父亲相同的眼神,来注视她。 他居然将她视作了随意使用的物品! 她暴怒起身,挥拳相向! 所以一個御无双的高手,在浪来的那一刻,雀力会直接飙升到四五千乃至更高。 藤白七实再碰。 九筒是宝牌,所以即便碰掉,也会让别人误以为你是为了副露增加宝牌提高番数,而不会往清老头的方向去想。 随后这张九筒,直接开了个大明杠。 宣布立直之后的南彦,在立直后的第二巡才自摸成功。 差一点。 起手配牌。 ‘可恶,不是一万和一筒!’ 这就说明他那莫名其妙的运势浪潮,根本就不属于他自己。 “我知道了。” 但这种黑暗麻雀士,最终都会因为透支太多,导致负面效果和厄运在某一天尽数爆发,然后死于一场没有人会注意到的灾难。 藤白七实思路非常清晰,不然也不可能和南梦彦打这场黑暗麻将。 “吃。” 是一张宝牌九筒。 之前他还觉得南彦是一位防守大于进攻的选手,但似乎在那场表演赛上,一步步完成了质的飞跃。 藤白七实接下来也就老实了一点。 这个人很不对劲。 后面我也好好反思过,一个人想要拥有像他们那样的‘灵性’,是需要有一个良好的家庭氛围,和舒适的生活环境,有良师益友严父慈母,才会有他们灵性和热情,而我恰恰在这一点上,输给了他们。” 藤白七实刹那间瞪大了眼睛,瞳孔猛然收缩。 不过无所谓。 “一次警告.” 所以她直接启用了这个能力,相当于禁掉了南梦彦开杠的技巧。 有些黑暗麻将士本来就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只要今天能赢下来,谁会去管未来? 所以他们有的人无底线透支未来的力量。 行吧,她就慢慢耗着,迟早把南梦彦的运势榨干,一滴也不剩! 但我遇到过很多年轻的男孩女孩,他们情感充沛,他们的麻将也同样灵性十足,所以他们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这些是独属于我的宝贵财富。 她真没想到这么个技能,今天终于是有了用武之地。 这个时候,南彦吃掉了七五三木夏打出来的七索。 只有区区一番。 “我记得你说过,所谓‘至情’其实是人类的一种‘灵性’,是一种对自我和外界的感知敏锐度,以及对灵魂本质和世界法则的悟性。 虽然她确实打算跟南梦彦耗下去,但有进攻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她尽可能跟南彦拖,直到拖到比赛结束。 藤白七实直接副露,这一局,她要完成役满进行华丽的逆转! 她需要更加小心才是。 “碰!” 但紧接着下一巡,南彦切了一枚九万出来。 南梦彦连续两次和出累计役满,连运势都没有下跌多少。 只要见到没有和牌希望的手牌,直接弃胡就完事,宝牌抓在手里,不给南彦副露加番的机会。 【一二伍八九万,一九九筒,二六九九索,西白】 对于这种拥有可怕代价的能力,她确实有所耳闻。 所以,除了给她灌灌泡芙,用一些小伎俩恶心她,南梦彦其实无法对她造成实际性的伤害。 所以她最喜欢是完成过美丽麻将的职业雀士冈田小姐。 就算南梦彦有杀了她的想法,但只要她在白道的领域行动,南梦彦会碍于这个世界的法律,不能真的对她动手。 藤白七实面色一沉。 而清老头这么明显的役满,南梦彦必然能够察觉到。 所以即便南彦现在求饶,迎合她,讨好她,跪舔她,她也只会无情地将南梦彦打废掉! 而南梦彦现在,就是流露出了同种的眼神。 所以也没有必要装模作样了,这张九筒直接开了个大明杠。 这家伙,简直就是魔鬼! “抢杠,三色同顺,dora1,只有3900点。” 有能力进攻必然是要进攻的。 他其实撑不了多久。 翻开的第二张宝牌指示牌,果然是第二枚九万。 再强的御无双强者,他过了这个浪也会跌落。 拖的越久,她胜算越大。 破掉南彦的庄位之后。 大多数一次性能力和点控能力,都有着强大的效力。 同时她很清楚。 他有个非常照顾他的哥哥,所以具备藤白七实所说的那种灵性。 但藤白七实不在乎。 南彦淡淡说道。 黑暗麻雀士不仅有借运的能力,甚至还有在转瞬间强化精神力量的能力,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按理来说他的计算力比起年轻人会大幅度下滑,但是通过向未来的自己借取精神力量,他的算力会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 见到藤白七实蓦然间拍桌而起,七五三木松冷淡的声音传来。 役满清老头听一万和一筒,蓄势待发! 她这副牌已经副露了三组九的刻子,必然是清老头,连混老头的可能性都十不存一。 效果:第四张牌会被山吞。 南梦彦迟早会透支掉自己的未来,变成废物。 这倒是让藤白七实想到了一种比较特殊的能力。 比如说能力‘隐匿的四签名’。 即便最后他侥幸靠着透支未来赢得了胜利,实际上也没有用。 这一拳下去,输的人会是她! 藤白虽然胸腔里怨愤不小,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桀骜轻慢的态度,“你不会真以为和出一次役满就能奠定胜局了吧。” 而且这个能力,持续时长覆盖一个全庄,也就是两个半庄。 她就不信南梦彦能无底线地借来这么多运气。 成了一位攻守兼备的玩家。 这是一位有着近乎无限成长力的选手,更可怕的是现在他还如此年轻。 这就说明南梦彦这莫名其妙的运势,根本就不属于他自己。 以后相处久了,谁控制谁还真不好说。 好,就让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吧。 然而她用了不断幺九的能力,接下来会进入大量的幺九牌。 目中青芒一闪,雀力依旧显示为2040。 然后,用一种令藤白七实无比厌恶的眼神,注视着她。 南梦彦现在的强势,不过是向未来透支换来的。 藤白七实直接碰掉。 如果对于一般型来说,这副牌摸到手里已经很让人头疼了。 就算是看起来非常冷淡的水无月和也,其实他都只是外冷内热而已。 一个堪称恐怖的累计役满完全能够确定胜局,藤白七实对此一清二楚。 他是通过向未来‘借运’,从而得到那不可思议的力量。 毕竟一个没有未来的男人,即便赢得了比赛完全控制了自己,让她成为了奴隶,他其实也灌不了自己几天泡芙,毕竟他很快就会因为厄运的降临而死于非命。 这个能力效果就很明显了,使得她更容易入手幺九牌。 这样,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何况这是东三局。 那么在这两个半庄之内,南梦彦都别想开杠了,可以说是专门针对南梦彦能力的技巧。 毕竟透支了太多的未来,厄运会积累到一种极其可怕的程度。 南梦彦这家伙,是用这张牌来测试她是不是在做清老头么? 在那次三面听的情况下,南梦彦精准地判断出了她听的三张牌,可见他的读牌和感知能力有多强大。 “为什么不呢?” 这一波到来的那一刻,必然会分出胜负。 ‘这才是南梦彦的真正实力啊!’ 所以这个手牌正合适! 很快,九万成对,并且这个时候七五三木松还切了一枚她需要的九筒。 能力:不断幺九。 对于犯规的举动,他们作为黑暗牌局的公证人,是会严惩不贷的。 “你……!” 而南梦彦的雀力,一潭死水。 万万没想到遇到了南梦彦这种喜欢开杠加宝牌数目的麻雀士。 何况她掠夺来的诸多能力当中,有着诸多恶心人的效果。 似看待物品,而非一个人! 又是冷却时间极长,而且是一次性的能力。 她还能接着和南梦彦耗! 在这一场结束后,藤白七实伸出手,直接翻看了王牌之下的第二张宝牌指示牌。 当年跪在她裙下的弱者有无数,包括千里山的三小只也是,求她放过她们。 毕竟这算是个相当稀少且看起来也不算太实用的能力。 铃木渊略有些感慨,没想到这才过去了十几天,感觉南彦的实力又得到了某种程度的进展。 既然是未来的力量,自然不属于现在的他,所以雀力也就测不出来。 这些真正的麻雀强者,想要和出役满都有前置的条件制约。 这种能力代价非常大。 现在这场对局,她和南梦彦只能活下来一个! 礼节这种东西,根本就无所谓。 不过这也说明,她接下来还能进大量的幺九牌,迟早能够自摸的。 也就是说,南梦彦一旦开杠的话,那就是立直加dora8的倍满! 在这个瞬间,一股遏制不住的怒气,在藤白七实胸腔中爆发。 南梦彦刚刚的吃牌副露,就是为了把这张宝牌九筒亲手塞给她,然后让她亲手开杠好给他加番! 她原以为自己不会再被激怒,毕竟她已经用坚冰包裹起了内心,她不会再被任何人的言语所刺激,她连父母也已然舍弃,所以也不会再被任何人伤害。 她会以极快的速度,达成这个役满! “碰!” 这一局确实没法打。 他遇到的大多数男孩女孩,都有着非常充沛的,属于人类的情感。 不过首局就击出48000点的点数,这一局实际上已经走远了。 藤白七实在地下的麻将馆里曾见到过真正的御无双高手,他们一般都会安静地等待浪的到来。 车祸、火灾、突兀的肾衰竭亦或是脑死亡,抑或是别人心血来潮的谋杀,甚至是被老鼠和蟑螂啃咬致死。 只有立直nomi。 缺点也显而易见。 如果只是短暂的借取未来,伤害还不会那么明显。 她就是跟南彦耗下去,一番两番都不要紧。 他要是进军职业大赛的话,应该能轻易拿下自己的新人王吧。 而一旦有和牌的可能性,那就尽快和牌,将节奏拖慢。 这家伙是真不怕死啊,敢这么透支自身的运气。 可一旦对战的时间长了,这位老者会在长达几个月乃至几年内都变得浑浑噩噩。 南梦彦现在,也流露出了同样的眼神…… 这是在搞什么!? 果然,在禁用了开杠的能力之后,南梦彦的打点就没有那么可观了。 可是对于弱者,藤白七实只有无情的践踏。 然而最终却停在了空中。 所以接下来,藤白七实的战术就十分明了了。 照理来说,即便是七五三木夏和宫永照这种级别的选手,她们想要爆发也得有前置条件。 这说明南梦彦不是一般的选手。 她是不会怜悯弱者。 像是不在意藤白七实突然的暴怒般轻描淡写。 手里有大量的幺九牌,不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很方便,甚至有机会达成国士无双、清老头、字一色和大三元等等诸多役满。 她就是要清老头! 现代社会,是有法律存在的! 这到底.什么情况!? “还要打下去么?藤白七实。”南彦平静问道。 通过透支未来的力量,来提升现在的运势,和牌越强,威力越大,透支的未来也就越多。 南梦彦依旧用藤白七实极其厌恶的眼神,淡淡地注视着她。 难道说南梦彦已经感觉到了自身借来的运势在下跌,开杠的能力也被她彻底封印住,现在已经打算配合她做成役满,向她求饶了? 而且男人这种东西,还会曰久生情。 ‘原来如此,那么南梦彦通过向未来借取运势是不可能打持久战的。’ 得益于禁锢了南梦彦的开杠加宝牌,以及翻里宝牌的能力,藤白七实终于有机会朝南梦彦发起进攻。 这一瞬间,藤白七实抬眉看了南彦一眼。 那个时候,她就看到了自己父亲那无喜亦无悲的神情。 明明数值一直都很均衡,这说明他的真实雀力必然是这个层级,但是表现出来的实力却与雀力值迥然不同。 然而在她开杠的瞬间,对家南梦彦的手牌,竟然在此刻倒下。 而南梦彦现在似乎也让七五三木夏产生了几分兴趣。 因为,黑暗麻将也有黑暗麻将的规则。 一本场数,藤白七实碰掉了七五三木松打出来的白板后,很快就自摸成功。 只要南梦彦一死,那所有的条件都会作废,她又会重新成为自由人。 因此。 【一一六七八万,六七七八八筒】,还有副露在外的【六七八索】! 看到这副手牌的瞬间,藤白七实才反应过来。 “立直,自摸,里dora3。” 对于闲家的藤白七实来说,区区两千点而已。 平静到没有丝毫波澜,如同看待一个死人般的眼神。 没想到过去这么久,南梦彦还是当年那个懦弱的小孩! 但没有用的。 瞬间两副露完成。 即便是一夜十次郎,蓝槽打空了就得用血槽,透支自身的本源,最终必然会耗干精血。 因为,这已经是个死人了! 随着南彦的副露,一枚幺九牌落入了藤白七实的手里。 藤白没太搞明白南彦的意图,这是在帮自己做牌么? 但是,里宝牌指示牌翻出了九万。 本来只是用来收藏之用。 是她的庄位。 或许是因为被剥夺了至情,我的麻将确实有些暮气沉沉,没有灵性。 这种眼神,和她那赌鬼的父亲,对她的母亲还有她所流露出来的绝情眼神如出一辙! 因为没有任何的爱,所以她那令人憎恶的父亲,把她们视作是榨取金钱的工具。 一发自摸的情况下,甚至是三倍满。 随着南彦淡淡的声音传来,手牌的全貌也展露在了藤白七实的面前。 随后的一本场,藤白七实发动了‘百分百下庄’的能力。 甚至有的人,严重透支了未来,而直接在麻将场上暴毙也不足为奇。 这个动作,在未经他人允许之下,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这是个对对手有效但对自己无效的能力,藤白七实当时觉得这个能力有点意思,就收下了。 然而南梦彦仅凭一个眼神,就深深刺痛了她! “还请继续吧,藤白小姐,对于你的冒犯,我并不生气。” “抢杠了。” 藤白七实面容阴狠。 又或者宫永照这样,一步一个脚印的登天梯,只要前八次的登梯被打断一次,都会顷刻间失败。 藤白七实捏紧了拳头,嚣张的气焰湮灭,重新坐下。 在自己最强的时候,和对方拼一波。 那就是借运。 她以为自己未来绝对用不上,在立直麻将里喜欢无脑开杠的人少之又少。 她无比清楚地记得,她的父亲为了还赌债,打算把她丢给一个有钱的老头尽情使用。 【一一一万,二三四索,三四五五六筒,西西】,自摸四筒。 拖的越久,对她越有利。 比如说七五三木夏需要和出或者辅助他人和出‘美丽麻将’,最终她就能和出无比优美的牌型。 三次警告则直接判负。 然而藤白万万没想到,紧接着南彦又掏了一张九索出来。 “但是你,藤白小姐。” 南梦彦接着说道,“如果说我的麻将只是暮气沉沉,枯燥死板,而你的麻将,就跟已死之人没什么区别。”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五章 粉碎,玉碎,大喝彩! 我.已经死了! 藤白七实拳头不由得紧握。 她,其实早就知道活着是没有意义的一件事。 世界上的所有人从出生开始,就朝着死亡奔走。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看似很公平。 但看到这普天之下,无数人都能过着比自己更加幸福的生活,她的内心就极为不爽。 “第一个半庄,已经结束了。 我才知道在我堕落的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但落在藤白七实耳畔,却宛如魔鬼之音。 南彦双手十指交错,用一种上位者般俯视一切的眼神盯着藤白七实,虽然气场无比骇然,但却以慵懒的语调轻慢开口。 可这个时候,南彦眉毛轻挑,嘴角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在那种极度压抑的童年氛围之下,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最后却并未走向报复社会,报复世界,反倒是磨平了棱角,成为了一个平平无奇庸庸碌碌的普通打工人,结婚生子,成为一颗对社会有所贡献的螺丝钉。 如果非要说的话,是小时候一直照顾他的姐姐,柔化了他对世界、原生家庭和社会的不公。 见到自己成功激起了南梦彦的愤怒,藤白笑吟吟地继续说道: 他会输! 对了,差点因为输掉了一局,而忘记了她真正的本事。 w立直,这根本就防无可防! 而且在她的视线之下,南彦头顶依旧显示着2030的数值。 所以她不断践踏那些看起来就非常幸福之人的尊严,夺走曾属于他们的一切,让他们成为和自己一样死气沉沉的人,丧失为人的自尊。 而她也将彻底沦为南梦彦的奴隶! 她真是可爱!” 即便她有时候说的话确实难听,甚至可以称得上几分毒舌。 眼中清光再度显现。 和这些比起来,亲情确实更加珍贵。 这也是他离开过去那个稀烂的世界,最为怀念的人了。 只要签过竞业协议,就会知道离开公司之后的反目成仇。 哪怕此时的藤白七实脑子坏掉了,也知道2030绝对不可能是南梦彦的真正雀力值! “来吧藤白,我不会给你任何翻盘的机会,w立直!” 藤白七实颤颤巍巍地切出一枚字牌西风。 他猛然间抬起头来,黑白分明的瞳孔,有着极其深邃的涟漪在层层扩散,最终似乎有一团黑火燃烧了整个眼眸。 在藤白七实恍惚之际,第一个半庄已经随着她的放铳而结束。 她尤记得自己父亲进行家暴之后,曾极其冷淡地对她和母亲说过。 此刻。 最终才让这个弱者,在七年之后以平等的地位,重新坐在了自己的面前! 南彦气定神闲地开口。 【伍六七八九万,四四五六七筒,北白白】 数据一眼就知道绝对有问题。 在藤白七实看来,这种笑容饱含着无穷的讽刺。 雀力值:2030! 七五三木兄妹,在同一时间朝南彦看了过去,神情骇然。 听着南彦淡淡地述说,藤白七实似乎发觉到了什么,这种朴素的情感,似乎超脱了自己所能理解的范畴。 南彦的牌河有着很明显的索子染手倾向,这张牌相当危险! “你错了藤白。” 一个能让你的至情之人都感到失望的弱者而已,就算你最终赢了,又能怎么样呢,那份亲情终是回不去了……” 所以她天生就适合成为黑暗麻雀士! 南梦彦已经被她激怒了,他的妹妹就是其精神命门之所在。 这一切都只是他从未来借来的力量,他的这种力量,很快就会消磨殆尽。 这场牌局,从南梦彦破防的那一刻,自己就胜利了! 作为报答。 就感觉这个年纪的兄妹,相看两厌是正常的。 让他们浑浑噩噩,终其一生。 所以她要剥夺别人的幸福,剥夺她们最重要的东西,还要剥夺弱者变成强者的机会。 他是弱者,没有战胜自己的资本。 往后,藤白七实就深刻明白了这些话蕴含着丰富的哲学。 凭什么你们能有一个完满的家庭,凭什么同样降生在这个世界上,她却要遭受苦难。 南彦w立直的是一张字牌北风,而这张牌恰恰是她手牌里没有的。 他口中说要直击藤白七实,让藤白对自己牌河里的北风产生恐惧,所以为了避铳选择了真正的铳张白板打出,结果这正中了南彦的下怀。 然而藤白再度抬头,却看到南彦的愤怒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亏欠和柔和的神情。 南梦彦深吸一口气,冷冷地直视着藤白七实,“我一开始的想法也太过于单纯,我只是让输掉对局后成为奴隶的你归还你掠夺的所有东西,然后跟那些被你视作为‘弱者’的人好好道个歉,仅此而已。 直到最后离开原生家庭走向社会,步入工作。 “她只是失望于我的堕落,而不是我,正常的亲情理应是相互扶持,相互关爱,她对我的失望,仅仅只是恨铁不成钢罢了,你似乎没有过正常的亲情,所以你无法能理解这一点。” 而南梦彦刚刚就说要直击她,所以他很有可能听的就是这张看似安全的北风! 因此,白板反而相对安全。 “不行啊,自摸的牌还是小了一点。” 就像七五三木夏,她甫一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便是七五三木这个强大家族的宠儿,同时拥有着在同龄之中几近无敌的能力。 七五三木松和铃木渊看到南彦手牌的全貌,也是不免叹服。 此话一出,南梦彦摸取配牌的手突兀一震,手臂的抖动差点撞倒了牌山。 所以在下一局开始之前。 所以他和藤白七实,注定不是一类人。 明明南梦彦一开始还无比愤怒,可是在听到自己挑衅和挖苦的话语,却变得自责中带着几分柔和。 “比起自摸,还是直击更加痛快!” 东一局,一本场。 但是他曾经有一个非常关心他,照顾他的姐姐。 现在他终于能够理解自己的妹妹。 在接下来的牌局里,南梦彦只要出现一丝一毫的失误,她就会持续不断的送上压力,他会因妹妹和牌局失误的双重压力下,逐渐走向崩溃,最终彻底沦为她的傀儡。 有人可能不知道,天天给人带早餐是什么概念。 但是我反悔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 “非常感谢你,告诉了这些被我遗忘的事情。 而这一切还要感谢藤白七实。 否则,这个半庄至此,就宣布结束。 这就是藤白最为仰赖的能力。 可那张北风是她打出来的,现在正躺在她的牌河里。 所以,我反悔了……” 听到你刚刚说的话,我发现好像夺走他人的一切,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的事情。 有些是掠夺他人的能力,有些是掠夺金钱财富,有些则是掠夺人心。 反而是觉得这丫头还有些莫名的傲娇,明明怎么看他都不顺眼,还总说一些打击他的话,然而却会口嫌体正直地给他准备一份早餐,要么说是买多了,要么就是怕你饿死没人收尸。 转瞬之间,她已经输了一场。 尽管他的父母有着变态的掌控欲,让南彦童年倍感压抑,可是他们也是爱自己的子女,只是他们的爱太过愚昧罢了。 凭什么强者能肆意蹂躏弱者,而有的人生来便有恃强凌弱的能力。 “立直一发,混一色,12600点,是我赢了。” 让别人也感受到,强者是如何蹂躏弱者。 藤白额头上冒着冷汗,清灵的眸子也不复之前的桀骜,被阴郁和恐惧所遮蔽,变得浑浊一片,有大颗大颗的泪珠仿佛不受控制一般砸落,身躯因为被绝望所浸染而不受控制地痉挛战栗。 但在随后却好死不死进了一张七索。 在下一局,南彦攻势凶猛,又是早早地发起了立直宣言。 ‘你们只是工具。 一发巡目下,自己直接就放铳了。 近乎在同一时刻,南彦的手牌轰然倒下。 南彦轻轻笑道。 “荣!” 若非这次藤白七实告诉他曾经的隐秘之事,南梦彦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南梦柯对自己会有那样的态度。 恨你的懦弱,恨你的无能。 随着南彦的w立直,藤白七实瞳孔之中泛着几分恐惧的情绪。 正是因为童年有这样一位温柔的姐姐陪伴,所以南彦注定不会成为和藤白七实那样,认为一切过错都不在自己,而是错在全世界,并试图要报复社会的可悲可恨之人。 工具,确实是拿来用的。 告诉他们这个世界的不公,究竟是如何踏碎他人的自尊! 这个瞬间,藤白七实遍体冰寒。 南彦手牌缓缓倒下。 藤白七实开始动用了自己这最后的底牌! 难道说自己这个能力勘破的根本就不是他人的雀力,而是什么嬴乱值、盈趴次数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一二二三三万,四五六六七索,西西】,默听的牌点和了藤白打出来八索。 可惜这么多年过去,她也做错了一件事。 从击碎藤白七实信心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为这一局做铺垫了。 南彦在第六巡再度立直。 这就好比一个堪比虎式坦克的小仙女站在体重秤上,结果上面就显示80斤类似,而且小仙女站在体重秤上短短十几秒就直接给秤都给弄坏了。 藤白七实整个人几乎癫狂。 “南梦彦,你知道我在你失去的记忆里找到了什么? 在你堕落的那些日子里,那可爱的姑娘还每天给你带早餐,给伱盖被子,在你大病的时候淋着雨帮你买药。 这一局。 明明她现在完全能确定南梦彦是不下于七五三木兄妹的强大麻雀士,可是这个能力偏偏显示南梦彦的雀力只有2030! 随后的一声‘荣’,彻底击碎了藤白七实的幻梦! “立直一发,清一色,每家8100点。” 肉眼可见的不准确! 就像她的父亲,只是一個赌鬼,一介烂人,却有着充沛的武德,堪称武道极圣,她的母亲亦或是她,都不是那男人的对手! 这个世界看似公平,却处处都不公平。 “你好像不太懂什么是亲情,是因为你从来没有过对么?” “w立直,一发,七对子,没有里宝牌,12000点!” 因为他一直以来都十分珍惜亲情。 藤白七实瞳孔猛然一震。 只要是毅力不够坚定的人,就会在这种精神不受控的情况下,犯下许多无谓的失误。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这其实也只算锦上添花,毕竟从藤白开始恐惧的那一刻,胜负就已经定下了。 “南梦彦,我在你的记忆之中,可是获得过不少感人至深的东西,比如你那个柔弱的妹妹,好像叫南梦柯是吧。 可恶的男人,居然在扮猪吃虎! 就这么想得到她的身体么?就这么想要践踏她么? 简直是禽兽不如! 这让藤白七实几乎要破防。 南梦彦的气质,在这一刻似乎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藤白七实再度看向南梦彦的方向。 不用担心,这第二个半庄,会结束得更快。” 我突然发现我也是崇尚暴力的恶徒,直接打废一个人,会比麻将本身更加有趣。” 掠夺他人,实际上只要是黑暗麻雀士,都有各种各样名为‘掠夺’的能力。 然而随着你一天天继续堕落,本来依赖着你的小可爱,最终越发对你感到失望,这种失望最终转变为了憎恶。 一般来说,打北风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场上已经出现了一枚北风。 “平和一杯口dora2,7700点。” 她一开始的能力并非是掠夺,而是精神压制。 虽然藤白七实此刻手里有现物八万,但是如果这次再让南彦自摸,这第二局就如南梦彦说的一样,会早早宣布结束! 所以她不能再让南梦彦自摸了,必须要顶着这个立直强行兜牌。 想来也实在不可思议。 让他即便被不公折磨,也依然愿意以温柔去对待身边的一切。 当年那个懦弱的小男孩,那个被她击败后抛弃妹妹独自逃走的懦夫,他不可能有多强大的精神力量。 在这个瞬间,一种恐怖的魔氛从南彦体内向外无限扩张。 【四四四五六七七八九索,南南南白】 别看他的原生家庭异常恶劣,父母都是掌控力非常强的人,让他的童年时代过得异常痛苦。 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从一个弱者,变成了真正的麻雀强者。 每次提到她,南彦的鼻尖就会忍不住一酸。 我不喜欢为难别人。 藤白的手牌也临近听牌。 前世的他,就是一个非常珍惜亲情的人。 此刻,明明南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恬豁。 而藤白七实所拥有的工具,就是她在麻将之上的卓越天赋! 她要利用这个工具,令所有人感受到痛苦。 一场麻将没打完,被她精神控制的人就会像被吸干精炁一样萎靡不振。 那是名为愤怒的情绪。 毕竟前世的他没有经历过什么爱情和友情,亲情是他唯一所能视如珍宝的东西了。 那就是当年没有彻底挫灭南梦彦变成强者的机会。 这个精神压制的能力,对于雀力比她弱的人非常好用,只要在牌局中不断给对手进行精神压制,到最后这个人就会陷入精神崩溃的状态,那么这个时候她就能够彻底反客为主,完成精神控制。 又少了十点! 没错了,这家伙是在透支未来和自己一战,他的雀力在减少,随着牌局的继续他的力量会越来越弱。 即便穿越之后,面对那个对他表现出一脸厌恶的美少女妹妹,其实南彦也没有太多的不喜。 “这有什么区别么?”藤白挑眉质问。 但是藤白七实却完全凭借自己的感知力,察觉到南彦背后仿佛有滚滚缭绕的黑雾在汇聚,凝实! 古怪,有大古怪! ……她这个勘破他人雀力的技能,显示的数据绝对不准确。 她恨你,恨你抛弃了她。 她明显感觉到现在的南彦比起之前完全是判若两人,他的气势仿佛燎原之火,顷刻间覆盖了在场的所有人,更有一股森然可怖的声音在她耳畔逡巡,宛如神经性耳鸣一般嗡鸣响彻,似鬼哭魔嚎。 南彦声音逐渐变得平和,“南梦柯她并没有对我感到失望,她是对不思进取的、那个堕落的哥哥而失望。” 她失算了。 之后就任由她的摆布了。 南彦第一张牌,直接横置而出。 然而这张牌打出的瞬间,仿佛有魔纹从指尖缠绕而上,顺着她的手臂,须臾之间便污染她的全身,异样的触电感让藤白越发惊惧不安。 而他的妹妹愿意给他带早餐,这简直就是真正的菩萨啊! 所以南彦一直都还挺喜欢这丫头的。 上一刻还和你称兄道弟,平辈相尊的领导,在听到你打算离职谋求高进之时,立刻就会翻脸。 而藤白七实也感受到了诡异的森冷感觉。 方能感受到更深层次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父亲没有料到,自己会在短短的几年内成为真正的强者,反过来剥夺了自己父亲的一切。 南梦彦会赢? 不应该的!不可能的!不存在的! 他决定在这个半庄,直接打废她! 既然苟且活在这个世上,被这种不公所折磨,那么她也要让别人,感受到和她同等的痛苦和折磨。 藤白七实拿定主意,将白板切出。 这个家伙,这个混蛋,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后又一发巡目下自摸成功。 而她不仅有掠夺能力的技巧,亦能掠夺并摧毁他人的心灵。 南彦大学的时候如果有室友给全寝室的人带早餐,这位室友会被全寝室的人尊称为义父! 雀力依旧显示为2030没有任何变化。 而工具,就是拿来用的。’ 她的父亲就是在这一点上,彻底失算了。 南彦维持着万古不变的、带着淡淡邪性的笑容,接着说道。 “藤白小姐,我现在正式邀请你,和我打第三个半庄!”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六章 秒了 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南彦明明拿下了胜利,可以将对方变成奴隶,剥夺对方的一切。 可是他却依然坚持要和藤白七实打第三个半庄。 就连七五三木松也有些不能理解。 已经赢了,而且这场牌局获胜的一方也能得到足够的东西,这第三个半庄显然是多此一举,还会给败者增加扭转乾坤的机会。 但既然南彦这么要求,七五三木松只作为见证人,也没有制止。 “第三个半庄?” 此刻,藤白缓缓抬起头来,哭得红肿的瞳孔之中已经失去了高光。 “果然,第一根不太可能中奖的啊。”南彦看着吓得面无血色的藤白七实,悠悠说道,“来吧,我们继续。” 看了南梦彦牌河里躺着的一枚九筒,藤白七实神情错愕。 要么你选择亡命一搏振听立直,要么等摸到宝牌加番,要么凑一杯口的手役,不管是哪一种都行。 毕竟是曾经千里山顶级的高中生雀士,运气确实比一般人更强。 只有役牌西的一番。 和牌几乎就是满贯。 ‘嘛,虽然只有三张宝牌,不过只要和了,又将重新恢复自由身!’ 他用的手段,就简单一点。 却没想到,南彦的手牌居然在这个时候倒下。 所以自己不如就默听埋伏,等南彦放铳。 这种做法,让已经失去自由成为奴隶的藤白七实越发恐惧不安。 这个时候,南彦露出了轻微的叹气声,“你这副牌是平和两面听的好型,这副牌有着无穷多的方式反败为胜,和出比1000点更多的点数。 要不要立直呢? 不行,立直的话会打草惊蛇,以南梦彦那种可怕的感知力,很容易就能通过牌河猜到她的是平和两面听。 因为这个男人对于七五三木家族的荣誉看得比谁都要重,不可能为了一个南梦彦而偏袒任意一方! 最重要的一点是。 然而在她的视野之中,剩下的绳索却在同一时间全部被剪断。 仿佛这把刀随时都有可能从上方坠落,将她彻底贯穿! 南梦彦分明只是想要乱她心神。 所以你已经,没有获胜的机会了。” “规则很简单,二十五根绳索,一根代表着1000点。” 只要直击到他一次,哪怕再小的牌,也能让自己重获自由! 而藤白七实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她犹犹豫豫之际,一张自摸的红宝牌瞬间被她摸了上来。 上方的尖刀摇曳,藤白七实越发感觉头皮阵阵冰凉。 然而上方的尖刀只是晃动了一下,就回归了平静。 一切都将结束。” 从藤白这里取回自己失去的东西。 一般人可能剪断七八根的时候,上面的刀就已经落下来了。 “不!!!” “我要开始剪了。” 他读出了自己拆了成对的西风避铳,所以果断选择单吊绝张的一枚西风就等着她! 而且里宝牌还翻出了一张八万,这副牌的打点已经远远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 “你不打也无所谓,我给你选择你若是不要,你未来也就没有什么机会拥有自由了。” 人心才是最美味的。 藤白七实此刻才显露出了真正的慌张。 她记得这个规则一开始就是她要求的,毕竟她有着非常多的技能,在乱战之下其实是对她有利的局面。 “立直一发,三色同顺,混全带幺九,dora3,里dora3,36000点。” 至于藤白夺走了别人的东西,他其实没有这么关心,甚至他连自己被夺走的东西也不太在意。 但随着藤白七实一次次地激怒他,南彦也不得不做得更加决绝。 只感觉到头上悬着的刀一阵晃动,藤白七实面露惊恐,吓得赶紧抱住了脑袋。 她只剩下300点就能重获自由,仅仅300点而已! 该死,本来上一巡立直的话,就能一发自摸的! 至于七五三木松会帮南彦耍心机,请君入瓮之类的,比如提前告诉南彦哪一根是能让自己头上的刀落下,这大可不必怀疑。 对了,我还后悔没有对你的妹妹下手,如果把她也废掉的话,你今天必然不可能成长到这种地步。 这个技能,能让她胡出横向手的牌型如虎添翼。 最后,第三个半庄的牌局,终于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藤白七实复仇的烈焰在胸腔中不断燃烧。 现在只要和牌就能赢,她只追求速度。 鲜血流了一地。 结果你偏偏选择了最愚蠢的自摸。 她的心中,已经对南彦产生了无与伦比的恐惧。 然而到了这第三个半庄,却是大大的不利! 因为只要自己点数掉了,哪怕是别家和牌,只要点数减少1000点也要被剪掉一根绳索。 看着南彦的牌河,藤白七实没有多想,习惯性地将第二张几乎已经称得上绝安的西风切出。 在场率先宣布立直的,不是南梦彦,而是七五三木松。 这个时候,南彦也同步宣布了立直。 他终于明白这是黑暗麻将,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的白道麻将。 简直是太可笑了! 【二三四九九万,七九筒,四四四索,西西西】 闲家的平和自摸只有400|700点,即便多一枚宝牌也才700|1300点,根本不足以靠一副牌扭转乾坤。 藤白七实听到第三个半庄的规则,刹那之间发出了癫狂的笑声。 虽然自摸了,但藤白七实心里在暗自苦恼。 放弃可能存在的三暗刻,非要来抓她这枚八筒! 虽然知道这是南彦的逼迫,但是藤白七实接下来的选择,唯有接受。 一个让藤白七实没有料到的局面出现了。 可万万没想到他却蠢到这种地步,作茧自缚,自己给自己定下了对他不利的规则。 藤白七实脸色铁青,她终于明白这个男人只是在用这第三个半庄,故意看她被吓得做出各种丑态毕露的模样。 这一次,直接剪断十二根绳索。 “断幺,dora3,11600点。” 太可惜了。 比七对子和国士无双固定的25符都要低。 藤白七实终于明白,这个第三个半庄不是南梦彦的仁慈,而是他精心准备的陷阱,让她看到希望,然后又亲手将这份希望掐灭。 所以她只能打得非常慎重,没有直接碰掉,而是将手里的一组役牌西风拆打西风。 甚至连宝牌都可以随意舍弃。 她直接给自己加持了龙王之力! 这个能力,能够带来丰厚的宝牌数目。 他分明就是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而这个时候,南彦从牌桌上走下,蹲在了藤白七实的面前,用着一如既往的温和语气开口。 但他没有直接道出规则,而是先和七五三木松来到藤白能看到但听不到两人谈话的地方,陈述着接下来的牌局规则,以及需要使用上的道具。 她最后悔的事情就没有将当年的他彻底打废掉。 你每掉1000点,我就剪掉一根绳索,运气差的话可能一次就中奖,运气好的话,则需要将二十五根绳索全部剪断,到那时候那把刀就会掉下来,从你的天灵盖将你贯穿。 悬挂在她头顶正上方的,是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她会让南梦彦明白,对敌人一瞬的仁慈将会对自己带来多大的痛苦! 她并不担心自己运气会那么背! “是么?” 毕竟她只要从南彦手里夺走1000点就能换来自由,明明这应该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 咔嚓咔嚓咔嚓 听到绳索一根根断裂的声音,藤白七实吓得肝胆俱裂,每一次剪断绳索,都好似剪断了她的神经一般。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没有人愿意成为奴隶。 藤白七实顿时脸都青了。 东三的一本场,宝牌九万。 随后藤白再度动用了自己掠夺的,名为‘横向手精通’的技能。 而接下来,在有役牌在手的情况下,藤白七实双眼通红,直接开碰! 她要以最快的速度和牌,让自己重获新生、重获自由! 让南梦彦不再具备往她这具曼妙身躯灌满泡芙的任何机会! 一个是自己一直在犹豫不决,导致错过了立直一发自摸的机会。 等我重新获取了自由,你就完蛋了!” 就差那么一点!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选择自摸。” 不可能,她绝不会让他得逞。 这对现在道心破碎的藤白七实来说并不简单。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现在想要随便胡一副牌从南彦手里赚取300点,仿佛比登天还难。 自始至终,他就没打算放过她! 这个男生绝非如他表现地那样人畜无害。 “打,我打!” 而现在的你,竟然还敢假慈悲,不舍得杀掉我。 然而,在她为了进入听牌而舍弃宝牌的关头,南彦却比她更快,碰掉了她打出的宝牌,并且下一巡成功点和藤白。 “最后的这个半庄,规则由我来定。” 同理。 我最后悔的,是当年没有彻底把你打废掉,让你留有机会变强,重新站在我的面前。 面对真正的黑暗麻雀士,他也绝不可以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东一局,庄家藤白七实。 之所以选择用这种方式而非直接上抽血麻将,是因为藤白七实没有资格玷污如此神圣的黑暗麻将。 一旁的七五三木松,其实在听到南彦的安排之后,就瞬间明白了第三个半庄为什么要这样设置。 我后悔啊,后悔没有将弱者真正打废掉。 她原以为南梦彦会恶毒的选择折磨她,定下的牌局规则对她大大的不利。 黑暗麻将的残酷性可见一斑。 最后一点也是最显而易见的。 自己未曾想到,只是因为触怒了这個看起来相当平和的少年,就遭致如此可怕的怒火。 另一个是自己这副牌就算自摸了,但对于闲家的南彦来说伤害只有700点,不足1000! 藤白七实顿时陷入了无尽绝望之中。 裁断了十二根绳索还没有剪到最关键的一根,南彦也不免为她的好运而称赞。 她要向南彦求饶。 毕竟规则上说了牌搭子也能参与进来,无役的七五三木松直接横板一张西风选择了立直。 南彦不置可否,只是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他不仅是要战胜她,还要让她彻底对麻将产生阴影。 既然成为了胜者,南彦也有资格行使胜者的权力。 作为麻雀士,她虽然身世凄惨,可在麻将场上是实打实的幸运儿。 结果早巡还在做牌阶段的藤白七实,一张八筒直接放铳给了南彦。 更何况藤白几乎很难直击到南梦彦,所以如果她和南彦都并非庄家的情况下,想要从南彦手里一次性赚取1000点数,那就需要和出三番以上的牌型。 他也终于能够取回自己被藤白夺走的一切。 “南梦彦,你知道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么? 但是…… 何况他的这个立直只要有一定读牌能力的人都能大致猜到是听六九万的两面好型,既然规则上允许,他也就随手放下了立直棒。 藤白七实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自己在这个世界最亲的人,南彦自然不可能心慈手软。 毕竟那是原主的记忆,与现在的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东二局的时候,她终于听牌成功。 尽管这第三个半庄,看起来是给了她一丝丝机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已经有些不太敢去接受。 “你夺走了别人的一切,这是你罪有应得。 而且随着你这个自摸,就是把庄位拱手让给了我。 这一刻,求生的本能让她推开椅子拼命逃走,本能的求生力量,让这把尖刀最终并未贯穿她的头颅,而是刺穿了她的大腿。 她笑了,笑得极度癫狂! 反观她自己,只需要从南彦手中获取1000点数,她就能够获得自由。 但是因为门前清荣和带来的符数加持,这副牌实际符数是50符,1600点。 所以藤白七实高兴得还太早了。 只有平和的一番,自摸也只有两番! 众所周知,平和自身的概念是不存在任何符数加持的牌型,所以它自摸和牌会达到非常离谱的20符,也即不存在任何的加符向。 藤白七实发出了痛苦的尖叫声。 “闭嘴!” 起手配牌就是两宝牌一红宝的配置。 “南梦彦,我错了,我不该对你的妹妹有非分之想,我知道错了……” 麻将只有和牌才能赚取点数,如果和不了那就一切空谈。 这一局。 【一二三索,一二三筒,一二三九九九万,西】 这个牌局的规则看似对藤白七实有利,可实际上,在实力绝对碾压的情况下,想要和牌难如登天。 摸到的还是红宝牌。 现在的她真正感受到了浓浓的恐惧。 喜欢浪?喜欢折磨女人?还假装自己有仁义道德?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荣。” 让别人获得希望再重新陷入到痛苦,会让她感受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 但是随着绳索越来越少,藤白的呼吸越发急促。 其实本来南彦的想法也很单纯。 她距离自由非常接近了才对。 一旦她活着离开这个地方,她一定会对南梦彦进行报复。 藤白七实瞳孔在发散。 白道麻将可以输,也可以放过对手,讲究的是一个人情世故;但是黑暗麻将不一样,这是纯粹的你死我活弱肉强食的世界,只要没到最后一刻,藤白七实都没有放弃反扑。 而摆在南彦那边的,是二十五跟绳索,连接在那柄尖刀的尾端。 光这一副牌,就能让藤白七实可怜的25000点瞬间清空! 随后南彦拿起了让藤白七实无比恐惧的剪刀,朝着剩下的绳索剪了上去。 就像藤白自己说的那样。 听到这个规则,原本还面露惊恐的藤白七实,突然间脸上涌现出了无法扼制的狂喜之色。 上方的尖刀直接坠落。 这显然是南梦彦的妇人之仁,给了她肉眼可见的翻盘机会。 南彦简洁明快地介绍着规则,“这二十五根绳索里,只有其中一根是真正连接着那把刀的尾端,仅凭肉眼判断不出是哪一根。 说着,南彦咔嚓一声,剪断了二十五根绳索中的一根。 “你运气真不错。” 只要听懂了这个规则,就知道南梦彦终究只是个不敢沾血的高中生,连杀人的胆子都没有。 匈口的起伏也越发遏制不住。 二十五根绳索,虽然确实有可能很背的情况,第一根就被南彦剪中了真正的那条。 南梦彦这个混蛋,莫非是想到了别的法子,变相来折磨她? 呆在这里,每一秒钟都会让藤白七实痛苦万分,这完全是一场精神折磨,因为她脑海里能想都南梦彦折磨她的一万种办法。 “平和,自摸,红dora1,700|1300点。” 任何的一副牌,都能带来最终的胜利! 这个比赛他其实用的只是一般职业雀士的实力,这种实力对顶级的高手来说影响微乎其微。 至于你要获得自由的方法,其实也很简单,伱只要从我手上夺取哪怕1000点点数,你就自由了。” 她意识到了南彦不是什么善人,而是魔鬼。 但实际上,要从二十五根中选中致命的一根,并没有那么容易。 三个半庄已经结束,是我赢了。 自始至终,她在南彦面前都是一个弱者,根本就不存在反抗的余地,可怜她还真以为自己能够战胜他! “没用了。” 南彦的目光无喜无悲,“现在的你,已经是一个奴隶,你没有跟我议价的权力。”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七章 轟盲牌,逼近鬼神境的黑暗麻雀士 “精彩。” 看着南彦干净利落地击溃藤白七实,七五三木松终于确定,南梦彦就是他最中意的人选。 这是一把对付黑暗麻雀士的利刃,比起那些还需要培养的璞玉来说,南梦彦已经拥有和顶级黑暗麻雀士一战的心性和实力。 之前他听铃木说,南梦彦在县级大赛决赛的先锋战上表现堪称无敌,差点在先锋战以一人之力终结了比赛,实力非同小可。 但即便如此,七五三木松并没有对这位少年表现出合作的兴趣。 因为再强的高中生,面对那些黑暗麻雀士的可怖存在,要么心慈手软,要么被对方的手段吓破了胆。 林林总总,多达一百多种能力。 七五三木松循循善诱道,“等哪天你遇到了处理不了的黑暗麻雀士,想要借助七五三木家族的力量,我们随时欢迎。” 难怪自己的记忆不是完整的。 黑暗麻雀士能够以寻常麻雀士望尘莫及的速度,逼近麻将的至高领域。 伱成功击败了拥有掠夺能力的藤白七实,说明你拥有和我们一起维护这个世界和平的能力。” !? 南彦陡然一惊。 就算天塌下来,自然有高个子的顶着。 要知道在50%之后,这个扮演度几乎就不会动了。 其名为—— 他自身的力量格外强大,这股力量对于他而言,提升可谓是微乎其微。 此后的数年之内,她不断靠着这个能力夺走他人的力量,最终成长为了如今的强者! 能够肆意主宰他人的一切,让她倍感酣畅,看着那些弱者哭嚎大恸的可悲表情,她感觉这美味极了。 所以他最后才抱着铲除对方的想法。 “可是你们却收留了她?” 奴隶即为主人的所有物,他有资格夺取本属于藤白七实的一切。 他确实感情不够充沛。 这就是他要找的人。 你可以将黑暗麻雀士视作是以‘麻雀士’为食物的异类,他们会用掠夺的能力将麻雀士吞噬殆尽。” “别的不说,有个人你应该认识。” 瞥了一眼生机全无的藤白,南彦摆了摆手,朝屋外走去,“从藤白七实那里夺走的能力,我会一一还回去的。” 听到七五三木松的陈述,南彦越发觉得离谱。 你别对我有太大的期待,毕竟我只是一个高中生而已。” 与此同时。 比她厉害的居然还有四个。 比起这个,南彦更关心另一件事。 自从她的内心觉醒了最黑暗的一面之后,她就诞生了这个能力。 他记得就算是关西黒道,在白道的领域都不敢那么张狂,最多搞绑架。 七五三木松原以为南彦会感觉可惜,毕竟对于麻雀士而言轻易掠夺而来的能力,好比随手捡来的好几个亿,能不心动的人少之又少。 “……我想知道一件事。” 不管在任何世界,任何国家,任何制度,铲除异己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谓包容万象,其中也有一个度,比如说一个只想要吃人的类人生物,他并不能称之为人,再包容的社会也不会容纳其存在,黑暗麻雀士就是这样的怪物。 这个人,居然也是黑暗麻雀士。 走出屋外的南彦,看到了扮演度相聚突破的系统界面。 南彦沉吟少许,“尼曼身为前世界麻雀的王者,编号也只是004,那么在她之前的,又是怎样的人?” ‘天地创造’的牌型,高达105番140符,是立直麻将不可逾越的高峰。 而七五三木松却把处理说的这么轻松,。让南彦有些意外。 大和田小泉,曾经靠着这一手轟盲牌的神迹,完成了‘天地创造’。 七五三木松目光微冷,“何况,她还是一名真正的黑暗麻雀士。 就和人口红线一样,黑暗麻雀士的数量理应得到限制,每当他们的数量超过这条红线,那绝对会让整个霓虹麻将界陷入动荡,最终必将天下大乱。 沉默了一下,铃木渊微微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个薄情的人,所以被夺走的感情其实没有多少。” 即便他拥有一念鬼神之能,可以在几个小局内战胜尼曼,可这个能力的时间太过短暂,在时效过去后未必能击败对方。 「龙王之力」「宝牌禁断」「感知提升」「开四门」「反转运势」「精准手役」「副露速攻」…… “是的。” “现在,可以进行最后的判决了么?” 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等他自然老化的那天。 “有可能。” 七五三木松说道,“不过,「掠夺」是黑暗麻雀士的通性,这种能力会让人无比陶醉,容易迷失在快速变强的快感当中,所以你得尽快处理。” 而雀傀突破60%后获得的能力,异常特别。 南彦微微点头。 “你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么?一般的黒道确实不敢这么做,但不一般的,就能妥善处理。” 南彦反问道。 而七五三木家族,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谁叫这些人弱小无能,这是他们自找的! 然而现在两级反转。 让胜者,能够对等地「掠夺」失败者。 拯救世界什么的,在他实力未济的时候,是不会考虑的。 比如说一个人掌握了「掠夺」的能力,而另一方并没有这种能力,所以即便战胜了拥有「掠夺」能力的黑暗麻雀士,胜者也无法对等地夺取对方最重要的东西。 可惜不知道因为何种原因,他最终止步未前。 “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至少目前的他,没有完全的把握。 “不,我只是奇怪,一般的黒道都不敢这么做。” “没有这个兴趣。” 但我现在,只想好好准备全国大赛。 七五三木松含笑道,“这样的黑暗麻雀士,你认为你有全然的把握,能通过单打独斗战胜她么?” 一般的天才,也很难抵御住这种力量的诱惑。 但南梦彦并不一般。 这些拥有「掠夺」能力的黑暗麻雀士和那些黒道代打手可不一样,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这个世界的异类,也是祸害。 “没有。” 随着一股莫名的力量涌入,南彦依稀感觉到自己获得了某种能力。 可以说是当世的麻雀士中,非常接近鬼神的恐怖存在。” 就像雀娥的扮演度,一直在51%没有动弹,能够超过60%非常难得。 “这东西跟我没关系吧。” 即便黑暗麻雀士意志方面不想被剥夺,七五三木家族也有能力让他们将一切都吐出来。 这近乎是神一般的人物。 这种人确实不会被黑白两道所容忍。 所以除了铲除一些实力强大的黑暗麻雀士之外,七五三木家族也会收容一部分实力偏弱的以供研究,同时也会利用他们来培养一些有能力斩杀他们的白道雀士。 他们可以说是非人之物,其数量必须得到控制。 “你的意思是,让我这样的高中生,跟霓虹最顶级的大人物交手?” “不,不要啊,别靠近我……” 毕竟他原身是天朝人,并不关心这些。 但对于其他可能崛起的黑暗麻雀士,必须尽快将其扼杀于摇篮之中!” 甚至还有不少是她新掠夺而来的东西。 “.接下来你们要如何处理?”南彦问七五三木松道。 虽然她宣布了隐退,过去的二十多年都极少施展掠夺的能力,但掠夺是永无止境的,就宛如开天窗一般入瘾,没有回头路可走。” 海量的能力一瞬间在南彦的脑海之中浮现。 当他们踏入至高领域之后,便将问鼎世界,对这个世界的生态会造成不可磨灭的打击。 “黑暗麻雀士虽然有‘黑暗’二字,但他们其实不隶属于黑白两道的其中任何一方,他们是麻雀士当中的异类,不被这个世界所接纳。 贪婪者的掠杀! 但是他们个体又非常强大,因为能够掠夺他人来增强自身,他们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变强,只要不断掠夺他人,即便是天才也很难比他们提升更快。 七五三木松接着说道,“大和田小泉这个名字,作为霓虹人你不可能不知道。” 而且只有他一个人能做到。 南彦问道。 片刻之后,他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道:“奇怪,东西确实拿回来了,为什么我感觉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七五三木家族之所以能够成为黑白两道的公证人,是因为他们家族有着这项名为‘公平裁定’的世袭能力。 这股力量她再清楚不过,这正是她掠夺的能力。 大和田小泉便是最好的例子,作为一名黑暗麻雀士,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战胜他,即便我们将他列入名单之中,却拿他束手无策。 七五三木松看着离开的南彦,又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黑暗麻雀士藤白七实,轻叹一声道,“看来得我亲自处理了。” 这时候南彦才想起来了,这个名字确实经常能在电视里听到。 在自己堕入深渊的那段时间,是南梦柯一直在照顾他。 也就是说,只要掠夺他人,亦或是使用这种掠夺而来的力量,都会被你们通缉。” 那个人,前世界麻将之王,尼曼。 在黑暗麻将当中,这种能力更是重要无比。 “你还真不关心国家大事啊南彦,”铃木渊摸了摸额头,有些无语,“现如今的霓虹宰相,权倾朝野的那位大人物。” “前世界麻雀之王,尼曼,编号是004,代号皇帝。 雀圣扮演度突破了30%,给的是仟术精通。 “话说,藤白七实掠夺来的能力,我如果用了会怎么样?” 他是个仟术的大师,靠着一手出神入化的顶级仟术‘轟盲牌’,达到了近乎鬼神的领域,相传他曾经多次踏入鬼神的领域。 七五三木松幽幽说道,“区别于其他的黑暗代打手,黑暗麻雀士的本质就是「掠夺」,然而他们太过强大,而且数量稀少,现如今的黑白两道对他们的了解少之又少。 南彦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我知道现在的你对我们七五三木世家有所防范,这很正常,我们有耐心也有诚意与你合作。 其能力是掠夺他人的记忆,不仅是在牌局之后,在牌局之前,牌局中,都能够进行掠夺和支配,是个非常可怕的黑暗麻雀士。 而作为他用的最顺手的模版,雀傀的扮演度已然突破了60%。 南彦站起身来,“哪天当我遇到这种级别的黑暗麻雀士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这是理所当然的能力。 将曾经被藤白夺走的至情和记忆吸收之后,南彦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自己的变化。 南彦还是小瞧了藤白七实,她掠夺的能力数目,伤害的人数,比想象之中的多得多。 对于这种新奇的能力,他其实并不贪恋。 你和她有过接触的吧。” 就比如说你。 只不过在这期间,藤白七实屡次流露出要对他身边的人下手的倾向,对于这种人就不能够有任何的仁慈之心。 “明白了。” 毕竟。 但没想到这样的大人物,竟然也是黑暗麻雀士! “大和田小泉,编号是001,代号魔术师。 所以接下来,我将告诉你一些有关黑暗麻雀士的信息,相信你会对此感兴趣的。” “她已经没有作用了,自然是处理掉。”七五三木松淡淡说道,“怎么,难道你还舍不得她这副皮囊?” “听懂了。” 也许,他就是这么一個薄情的人。 一直面无表情的七五三木夏突然间轻声开口,“你应该已经和那种人有过接触,我能感觉到你身上有奇怪的气息。 窥见了诸多别人最为珍惜的记忆和情感之后,南彦出现了短暂的失神,尤其是在看到了自己曾经的记忆之后,南彦的内心顿时五味杂陈。 “这样最好。” 因为他们的能力,在黑白两道都太过bug。 “当然可以,你很快就能短暂地拥有掠夺的能力。” 见南彦对这股力量表现平淡,七五三木松颇为欣赏。 所谓掠杀,即抢劫杀戮。 对方不仅地位达到了霓虹的顶点,还是一位仟术有可能超过僧我三威的顶级麻雀士。 毕竟让这些拥有掠夺能力的黑暗麻雀士一直玩大鱼吃小鱼的游戏,当他们不断发育成长,迟早有一天黑白两道都很难限制他们。 “谁?” 南彦有些无语,维护世界和平居然靠打麻将! 但这毕竟是个麻将为尊的世界,麻将就是一切,拥有掠夺他人提升自己的能力确实十分无赖。 然而南彦却丝毫不在意:“原来如此,这些只能还给别人了。 南彦一愣。 前世的他,就算在结婚的那天,也没什么开心或者喜悦的表情,只是觉得是很寻常的一件事;哪怕在亲人去世的那天,他也没有流泪,心中亦没有太多难过。 “不,有关系。” 让他去跟这种人交手,还不如去打宿傩。 “我们会平等地视你为黑暗麻雀士。” 他忘记了太多曾经的往事。 南彦不置可否。 这位七五三木松的手里,应该有过不少人命。 直到南彦在他面前,以雷霆的手段击败身为黑暗麻雀士的藤白七实,七五三木松才终于确定。 七五三木松见南彦微微颔首,随后便将一些南彦不知道的隐秘告之。 他们的存在会撼动黑白两道的基石,不论是白道亦或是黒道,都不会轻易接纳他们。 所以我们七五三木家族,一直在致力于狩猎黑暗麻雀士。” 按照塔罗牌的编号,尼曼是皇帝,那么在她之前还有包括000的愚者。 比起他的扮演系统,这种剥夺他人力量的技能还是成长地太慢了。 感受到一股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力量侵入她的体内,藤白七实开始了挣扎。 然后他用这种力量,开始了「掠夺」。 南彦如实回答。 “不,我的意思是,这就是没有限制黑暗麻雀士的最终结果。” 即便被七五三木夏击败,她依旧在背地里夺走了许多别人内心最重要的东西。 “……” 作为玄学麻雀士,感觉向来都是非常精妙的,南彦也非常相信自己的感知判断。 还有许多记忆片段、爱与至情,还有金钱和实物方面的掠夺,应有尽有。 南彦对此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反正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 很快,一股力量从藤白七实体内被掠夺。 这位七五三木松给他的感觉不是很好。 或许有的人会享受「掠夺」他人的快感,但是对南彦来说,这种成长速度不值一提。 他之所以要和藤白七实打这场黑暗麻将,也只是拿回本该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所以说,我们其实有合作的基础。” 这还只是她掠夺而来的能力种类。 在这股力量被抽取之后,藤白七实生机顿时消失了大半,变得半死不活。 不过也是,这个人强得莫名其妙,上次和她交手,明显能感觉到她留有余力,似乎只是随便玩玩的感觉。 她成了被掠夺的那一方! “不,不要啊!” 所以他能够经受住这股诱惑。 这个名字听着有点耳熟,但一时半会还真没想起来。 七五三木松说的倒是很直白,“不论是大和田小泉也好,尼曼也罢,现在放眼全世界能够击败他们的人堪称凤毛麟角。 恕我不能答应你了,七五三木松。 其实叔叔我呀,也有成为黑暗麻雀士的潜质。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八章 他不是这种人 经常杀人的同学都知道,杀人容易抛尸难。 但对于七五三木松而言,这并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 倒不是说他能够完美的瞒天过海,而是因为黑暗麻雀士是一种比较特殊的生物。 要诞生掠夺的能力,首先内心就必须足够黑暗。 如果没有一颗极其黑暗扭曲的心灵,是难以觉醒掠夺之能。 而黑暗麻雀士觉醒这项能力的契机,绝大多数都是父母和亲人祭天,这就导致这些人的身边几乎没有一个能够时常挂念他们的正常人。 所以即便消失了很长时间,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所以啊南彦,以后遇到这种黑暗麻雀士,能下杀手就不要犹豫,他们好像完全没有正常人类的是非正邪,就算是黒道那边对这些人也不会容忍。” 像南梦彦这种颜值的男生,自己妹妹却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些说自己纯洁高尚的,无一例外都是浪惯了才收敛。 就算高桥老爷子让他招待来家做客的男性职业雀士,他只要带他们去附近的风俗街招待一回,之后都是以哥们相称。 然而这个时候,高桥孝行却找了个空档跟了上来,“……南彦老弟,这里确实没什么意思,要不咱换个地方去玩?铃木哥也打算来。” 现在天色都快黑了,一群男人出去玩还能玩啥,懂的都懂。 只是想和藤白七实打一场,然后从对方手里取回被夺走的东西。 想要带南梦彦去浪,纯粹是找错人了。 而后南彦抬起头就发现跟过来的都是男性的雀二代,有的神情激动,有的还带着点羞涩。 在藤白表现出要对他的家人出手的倾向后,他的气质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别想了,他不会来的。” 南彦抱着书包,就像往常打出租车那样沉默寡言。 你让他跟南梦彦打麻将? 但与此同时心里也是一凛。 “没问题。” 这方法虽然俗了点,但确实非常管用。 泽田美月透过后视镜看了一脸平静不似故作的南彦,还有她那看着车窗愁眉苦脸的弟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只要高桥老弟请客,那就却之不恭了。” . 上了车后。 正好百花王学园打算凑一支麻将部进军全国大赛,你也参加吧。” 然而南彦却拒绝了他! 而即便是最有钱的人,追求也无非就美酒、豪车和女人。 黑暗麻雀士的是非对错,他有自己的判断,不会盲目地听信铃木渊和七五三木兄妹。 急着走反而会露馅,不如当做什么事没有来玩玩。 对此南彦自然是却之不恭。 七五三木松笃定道,“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黑暗麻雀士想要诞生掠夺的能力,需要满足两点。 苦逼兮兮的屌丝总是嘴上仁义道德,网络上言辞正义,毕竟他们现实里除了满口仁义道德也干不成其它事。 战胜了藤白之后,南彦和铃木渊便来到了外面的卡座。 只不过多数情况下也没什么好玩的,只是一群人换个地方喝喝酒聊聊天,其实更多的是提供一个情绪价值。 遵循欲望而活着,在高桥孝行看来没什么不好。 七五三木松说道,“按照线人的情报,这次的全国大赛好像混进去了一個黑暗麻雀士,我们得把它揪出来。 听到南彦拒绝了高桥孝行,泽田美月索性停下来捎南彦一程。 有好几个疑似的人选,但没有办法确定。 但像他们这种真正有能力的人,想怎么享受就怎么享受,根本不用在意那些所谓的道德洁癖。 找别的男人,包括他,都是很乐意去到处浪的。 大家都是男人,而且还是血气方刚的十几岁小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正所谓‘不聋不哑,不做家翁’,很多时候装作不知道才是聪明人。 但看到南彦居然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南彦淡淡问了句。 男人的友情就是这么简单纯粹。 南彦很干脆地答应了下来,直接上车。 是否将他列为观察的名单上。” “好。” 如果不是七五三木他们当时提醒了我,差点连我自己也搭进去了。 当然,他只是开开玩笑,主要是七五三木夏一直都没有太多表情,让他感觉像是在和木头人说话。 对于松的安排,七五三木夏没有反对。 南彦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藤白小姐回家族去了,现在就剩下我们了,在这个夜总会里我说了算,大家随便玩。” 然而,南彦只是淡淡地回绝了他。 “对了,其中一个人,它就在百花王麻将部,你得注意一下。” 拔出萝卜带出泥,很多事情一直追究下去鬼知道会不会落在自己头上。 高桥孝行笑了一声,他感觉里面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但作为高桥老爷子的孙子,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有些事情不该他知道的完全没有必要去问。 他的决策很果断,很适合加入我们。” 对于麻雀世家来说,除掉一名黑暗麻雀士这样的祸害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在外面的世界依旧有法律作为制约。 但南彦很清楚,这个人绝对比藤白更加麻烦。 就在这时候,泽田美月开了一辆车过来,在旁边停下,八木樱和泽田津一也都在车上。 在南彦走出房间后,铃木渊这时候也跟着凑了过来,“干得不错,我还担心你见到那女孩长得不错,会对她心软。 肯定是去风俗街找小妞。 随后铃木渊也是找个地方坐下,还让南彦再留一会,没必要走太快。 “啊?不是吧!” “算了,还是我们去吧。” 七五三木夏平静道,“他提出要和藤白七实打麻将的时候,从他的气质上看,那个时候他完全没有显露出任何的杀意,说明他一开始的目的非常纯粹。 那种惊人的杀意,注定了藤白活不下来。 实不相瞒,这个女孩在我家开的地下雀庄里可是弄残了好几个人,完全不能通过外表来判断她们的好坏。 留下了在风中凌乱的高桥孝行。 以藤白那种级别的美人,比风俗街的那些俗粉庸黛不知高出多少,然而南梦彦击溃她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只有男人才最懂男人。 而根据高桥孝行多年的经验,他认为越是穷逼,越是没有能力的人,才会有精神洁癖,争当卫道士,认为那些乱搞的人不干净。 “南彦小弟,等会能请伱帮我弟弟来几场麻将特训么?最近他的心太野了,完全没有放在麻将上!” 见到南彦要走,雀二代们也不留下来,纷纷起身。 如果下次和她见面,自己真的能战胜她么? 许多职业雀士别看人前人模人样的,但私底下的生活却是非常混乱的。 在车子驶过后,铃木渊来到了高桥孝行的身旁,“确实绝大多数人都会轻易地沉溺在物欲横流之中,大多数人却是都是你我这样的俗人,过着得过且过,贪图享受的人生。 所以即便长野县的官方知道很多世家现在都还和黒道有牵连,多数情况下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铃木渊同样是雀二代,在这个小团体里年级最大,而且还是最近风头最盛的新人王,在雀二代当中俨然一副老大哥的风范。 “南梦彦,别跟这帮人走,上车,我捎你一程。” 娴熟地处理掉了黑暗麻雀士之后,七五三木松问一旁没有多少表情的七五三木夏道:“那个南梦彦,你怎么看?” 只能说她的审美确实让人无话可说。 整个卡座里的男男女女,大部分都是雀二代,而且很多父辈也跟黒道有着牵扯不开的关系,要真细究这些,整个长野县的麻雀界都要翻天。 这让高桥孝行满脸意外。 聊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南彦才起身离开。 再看看自己堂弟,那羡慕的表情就恨不得在女人的肚皮上累死。 他不太理解,南彦这是装的,还是真正的精神卫道士? 按理来说这个年龄段的小男生,不可能拒绝这种盛情邀请的。 真就哪里都比不上南彦! 但南梦彦明显更有追求,他不会为这种劣质的欢愉而裹挟。 他连藤白都能不带感情地抹杀,你觉得他会对风俗街的那种艳俗女会有兴趣么? “再说南彦身边漂亮的女生实在是太多了,他就算有对女性的追求,也不会选择那种廉价的快感,这对他来说太过劣质。” “接下来怎么办?”七五三木夏问。 既然兄长都说南彦没问题,七五三木夏也就不再纠结。 . “彦老弟。” 他知道自己妹妹的审美有点怪异。 见南彦读懂了他的弦外之意,高桥孝行立刻发出邀请。 从和藤白七实的牌局就能看出来了。 所以南彦和铃木渊都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和高桥孝行这些雀二代稍微聊一会,以免被有心人看出异样。 短暂的沉默后,七五三木夏接着说道: “不用了,谢谢。” 一个是孤独,长时间无依无靠,生活中完全没有亲情和爱情的滋润,也没有重视的人和物。 夜总会这种地方,本就是年轻人、白领、有钱人还有那些大学生玩乐交友的地方,这种地方跟上个世纪那种乌烟瘴气的迪厅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你看看南彦对于高桥孝行的邀请,就能做到心如止水,不受诱惑。 而且从七五三木兄妹那里也得知了前世界麻雀之王尼曼,也是一名货真价实的黑暗麻雀士。 “让他入赘怎么样?” 七五三木松摩挲着下巴问道。 但这个世界上总有那种精神上的追求大过肉体追求的怪人,这种享受在他们看来非常低级。 但见到高桥孝行只是嘿嘿笑,面容猥琐,没有接着说下去。 铃木渊说着还有些后怕,毕竟谁能看得出来长得这么标致的少女,居然会是黑暗麻雀士。 这家伙不好色的么? 绝大部分人都会沉溺在物质的欲望当中,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遵循欲望而活着的俗人。 要不是泽田美月阻拦,估计泽田津一也要屁颠屁颠地跟过来了。 这份无情的狠辣,确实适合做黑暗麻雀士的刽子手。 有钱人和穷人的追求其实都差不多,大家都是人,都是男人,追求的无非就是那几样。 南梦彦既不孤独,也没有那种绝望,他有着自己珍视的亲人,这种人几乎不会堕落成黑暗麻雀士。 “我知道了。” “好的。” 看看那些真正有钱的人就知道了,就没有一个是不在外边浪的。 铃木渊立刻点明了这其中的道理。 很不巧,南梦彦就是这种怪人。” “还是按之前的计划吧。” “我不喜欢。”七五三木夏有些木讷地摇了摇头,“他长得太普通了。” 他以为自己的邀请情真意切,男人不都是这样么? 听到铃木渊的话。 同为雀二代,泽田美月还不清楚这帮人大晚上不睡觉打算去做什么。 “还有一件事我很在意,南梦彦的实力成长曲线有些怪异,他似乎是在非常短的时间内拥有这样的实力。 参加全国大赛,近距离接触那些可疑的人,更容易判断出他们是否为黑暗麻雀士。 南彦不喜欢喝酒,只来了点果汁。 不过他跟藤白的这一战也让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黑暗麻雀士确实都是疯子,如果招惹到了她们,必定会是不死不休的对局,所以以后碰到这些疯子应该更加决绝,不能有任何的侥幸心理。 “还不错。” 另一个是绝望,尤其是血亲给予的绝望,更容易催生出罪恶的花朵。 尽管自己堂弟泽田津一也流露出羡慕的眼神,泽田美月也决不允许他跑去跟这些人鬼混。 所以像他们这些十几岁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更应该乱情纵欲,该潇洒就潇洒。 比如说家里养的小猫就是天生残疾,半边脸都是扭曲的,然而夏觉得这只小猫咪特别可爱,说什么都要收养它。 他大概率是个天才,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跟掠夺的能力没有关系。” 觉得南梦彦还真是够狠的,第三个半庄竟然用了类似于断头台的惩罚,虽说那把刀最后没有直接落在藤白的头顶,但也让她失去了行动能力。 不好说。 “这就不必了。” “去哪?” “哈哈,只能说藤白雀士没有缘分了。” 南彦一口答应下来,毕竟搭了别人的顺风车,帮个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嗯。” 听到这话,泽田津一顿时魂飞魄散,思绪刹那间从窗外抽了回来。 而当时见到血的那一刻,铃木渊脸色都变了好几变。 “……”七五三木松沉默。 连他父亲都被南梦彦吊打,自己去不是白给么? 听到后方传来泽田津一的惨叫,坐在副驾驶上的八木樱忍不住发出了轻快的笑声。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九章 大海啊,你全是水 城山商业作为长野县最大的地产商,有着异常雄厚的资金,顶级麻将职业大赛的战队里,也有‘城山商业’冠名的队伍。 而长野县老牌豪门的城山商业高校,只不过是泽田家名下的产业之一。 此前城山商业高校被誉为长野县的万年老二。 因为另一家风越女子高校常年压城山商业一头,以至于城山商业每年都只能拿第二名。 但最近几年不一样了。 城山商业从前年的万年老二,再到去年的老三,最后到今年连决赛都没有进。 这让城山商业的投资方和股东们非常不满意。 他这种人有点苦行僧的感觉,对精神的追求大过物质。 所以说现在你们关系到哪一步了?” 她也没想到泽田津一跟南梦彦的差距会这么大,几个半庄下来,愣是怎么都赢不了一场。 泽田美月叹气道。 但是女生未必就是价值相对更高的一方啊,尤其是对南梦彦这种优秀到让绝大多数男生都难以望其项背的存在,如果这个时候你还敢跟他玩考验这一手,百分之百是会玩砸的。 要知道八木樱也是个非常骄傲的女孩子啊,结果在南梦彦面前跟扭扭捏捏的小家碧玉似得,话都不敢说。 听到这话,加上泽田美月猝不及防地拍她的肩膀,八木樱顿时身体紧张地一哆嗦。 不过因为和美月的关系很好,八木樱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只能害羞地点了点头:“美月姐,你都知道了啊。” 但很显然,这些人他们只想要个成果,至于输给了谁,对手实力到底强到了何种地步,城山商业战胜不了其它高校的原因在哪里,他们并不关心。 但是这回家里有南梦彦和八木樱这两位客人,他就不想在这些人面前落了面子。 听到这话,八木樱原本明媚多情的眼眸,瞬间黯淡了下去。 泽田津一被飞了好几场,实在没兴趣打下去了。 这话让泽田津一一脸便秘。 他身上有着一种近乎沉重的孤独感,这种孤独感是不会骗人的,就算有女朋友他恐怕都会觉得不习惯,他肯定直到现在还是个雏儿,这一点我可以百分百确定!” 即便如此,南梦彦经常还是形单只影,都没有女孩子陪他一起。 就这么一栋豪宅,普通人别说奋斗一辈子,就算是奋斗两辈子恐怕也买不起。 而这时候,一只手轻轻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如果说主动一点就能倒追成功的话,南梦彦现在应该有女朋友了,不过看他的样子,回家啊,干什么都是一个人,看样子应该还是单身状态。 而南彦给我的感觉,则是另一种极端,单身气息非常浓重。 而股东们纷纷表示我可是投了钱的,明年城山商业成绩再这般拉胯,也别怪他们撤资走入。 所以他脑子一热,直接起身:“走就走,谁稀罕似的。” 就像女孩子如果长期有人瀸润的话,整个人都会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当然,过度瀸润也会导致容颜枯槁,其实男人也大差不差,经常有这方面生活的男人谈吐和气质给人的感觉都不同,虽然我描述不上来,但那种感觉是不会有错的。” 她和他之间,隔着一条遥远的星河,自己不论怎么努力,也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因为你. 太渺小了。 果然如此啊。 如果你在麻将场上连让对方看到的资格都没有,那么对方几乎不可能会考虑和你成为情侣。 正因为周围风景秀丽,夜晚更是景色怡人,八木樱还想着等牌局结束后,就随便找个理由带南彦在这周围到处走走。 “那那要怎么办?” “你觉得你那高桥哥人好,那伱就去啊,这里没人拦着你。” “是要我自己主动一点,还是说和美月姐对待追求者一样,需要对男生进行某种考验?” 看着南彦离开的背影,八木樱眼神有点落寞。 渺小到南梦彦在今后很长的人生中,想要看到你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泽田美月深深地问道。 “小樱啊,你不会是暗恋南梦彦那小子吧。” 说罢,他直接推开门跑了出去。 别看有的女生人前女神,人后能被富哥一个电话就叫过去。 泽田正树只感觉压力山大。 要是八木樱拿她的经验去对待南梦彦,别说增进感情了,保准南梦彦最后再也不会搭理。 这就好比你把faker买来rng,这支队伍也一样夺不了冠军。 “就比如说高桥孝行这家伙,在这方面绝对是过度了,尽管他个人保养做得不错,可他明显有些气息不足的感觉,这种人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生。 来他们家南彦还真就是为了打打麻将,没有别的想法啊。 听着泽田美月对南梦彦的评价以及后面的八卦,八木樱脸蛋微微泛红。 毕竟很多人失败一次就一蹶不振,这种人在麻将领域简直不要太多。 至少得应付过去。 自己儿子跟南梦彦打麻将,纯粹是找虐的,看都不用多看。 同样是女生,有的思想之奇葩,三观之诡异,就连泽田美月都直呼不敢想象。 但南梦彦不一样,他对钱没有太大的兴趣,除了打麻将以外也没有其他的爱好,这位选手就跟他在麻将的风格一样,都是极致的乌龟流,你完全找不到他的任何突破口。 要知道这里是一片豪华的住宅区,依山傍水,被河水蜿蜒盘桓,将这片住宅区切割成了诸多岛屿和一块半岛,而这栋豪宅就位于半岛的位置,附近有着大片的湿地,甚至可以看到水鸟在翱翔,可谓是休闲旅游的度假胜地。 要真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又或者还没确认关系,只是两情相悦的地步,南梦彦眼里就不可能只有麻将而注意不到八木樱这么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了,也不可能离开的这么果断。 泽田美月显然不想提以前的事情,接着道。 “又输了,真没意思啊。” “不用,让他自己去外边凉快凉快,等脑子清醒了,他自己会回来。” “大小姐,你还想考验南梦彦?” 却听到里边传来了打麻将的声音。 对感情这方面,八木樱确实不懂,也拿捏不准自己应该如何对待这份感情。 相信我,一个人单身或者有固定伴侣,给人的精神面貌和那种细微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泽田美月无奈地叹了口气,“所谓感情方面的考验,指的是价值相对较高的一方,用某些手段对另一方的观察。 现在这算啥? 根本就赢不了还有什么好打的。 说着,南彦拎起书包,跟两位姑娘道了别,很快就下楼了。 这些股东们提出的意见,完全没有任何的参考性。 这家伙,怎么跑自己家里来了! 看到南梦彦在这,泽田正树感到压力山大。 有的股东甚至直接表示‘南梦彦这么厉害,那我们城山商业把他买过来不就行了,我们城山商业有的是钱’。 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次失败就成了终生残疾。 如果立直都成了副作用,那么想要赢可太难了。 “是是是,我是废物,我没有南梦彦厉害,你满意了吧!” 八木樱如果真想倒追人家,能不能被人看到才是最主要的。 八木樱看了一眼坐着不动弹的泽田美月,忍不住问道。 咱们女生一般来说确实可以对男生进行考验,毕竟这样可以避免遇人不淑的情况,一旦对方在考验中对方露出獠牙也可以安然撤退。 是啊,她想要被南彦看到,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现在有点晚了,你不在这里住一個晚上么?”泽田美月有些诧异。 “就算我输了,高桥哥也从来不骂我,但你一见到我输,就各种上压力,麻将有什么好玩的,我就应该跟高桥哥他们一块去玩。” “……我、我明白了。” 泽田正树稍稍点头,自己儿子虽然在县级赛上惨败给了南彦,但现在终于懂得要发愤图强,卧薪尝胆,以图后来居上。 该说南梦彦是对感情太过迟钝了,还是说他的精神世界太过纯粹了。 本来都要退休的泽田正树在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 然而就算一直输,泽田美月还要求他一直这么打下去。 南彦缓缓起身,也要离开了。 而且说起来这小子确实长得帅啊。 八木樱一拍手道。 这是立直麻将,普通人最厉害的进攻手段就是立直。 能一样么? 虽说买选手是最快加强自身的方法,如果是其他见钱眼开的选手,确实有机会买过来。 从这就能看出来双方之间存在着莫大的差距。 如果是平时,泽田津一或许就怂了。 可很显然,南梦彦不是正常人。 这也算是她泽田美月与生俱来的禀赋。 其实不是她观察细致,而是八木樱一见到南梦彦反应就不太对劲了。 “再说了,南梦彦这小子确实很优秀,跟我弟弟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以前我觉得泽田津一还算是不错的小伙子,但跟南彦一比,差距就显露出来了。 这番话,让泽田正树极其无语。 “不用了,我只是如约来帮泽田津一辅导麻将,多谢美月姐的好意。” “所以呢,之后你打算怎么处理这段关系?” 和牌的那位不是自己儿子泽田津一,而是他最不想见到的南梦彦! 所以泽田正树对他们的百般解释,终究是对牛弹琴、鸡对鸭讲。 但是在那群屌丝面前又要装成清纯女神的样子,将自己的容貌最大化利用起来。 泽田美月安慰道。 他不干了! 然而当泽田正树凑进去一看,却看到了他最不愿见到的一幕。 泽田美月接着说道:“重点不在于南彦单身状态,我要说的是,像他这样优秀的、很受女孩子欢迎而且还有很高人气的男生,单身到现在不正是其问题所在么? “我也该走了。” 所以谈何去肖想成为人家的女朋友呢。 但如果连这一条都做不到的话,我建议还是当朋友会比较好。” 她只记得美月姐对待那些追求她的男生,就是给对方一些考验,如果在考验期间那些男生不合格或者露出了本性,泽田美月自然不可能跟这种人交往。 “咳咳……” “没办法,你这种小姑娘的心思我一眼就能看穿。” 或许是曾经遇人不淑,再加上身边的‘好闺蜜’大多比较心机和绿茶,所以历练了她这鉴婊和鉴处的奇怪能力。 但其实不管是她,还是八木樱都很清楚一件事。 八木樱惊喜道。 以南梦彦的性格,他显然不会放弃清澄这支队伍转投其他更次的队伍,毕竟人家在清澄都有机会夺冠,怎么可能来你城山商业技术性扶贫。 要是只靠买就能赢,那他们城山商业之前也不会是万年老二了,只靠买人是解决不了城山商业目前的困境。 “所以说我还是有机会的。” 然而南彦辅导完泽田津一之后,直接背着书包就溜了,根本就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这种暧昧的氛围搭配上绝美的景色,最适合用来告白了。 泽田美月数落泽田津一道。 她还以为南彦应该是很期待在这里住一晚上,她本来还打算拉上南彦在这边的别墅区逛逛的。 不是说仅靠表白就能成功这么简单。 从摸到配牌开始,就知道自己会从头输到尾的游戏,有什么意思! “你呀,输多了就没斗志,打麻将哪有不输的,南梦彦不也有输的时候,输一场就怨天尤人,实在不像话。” “自摸,每家3900点。” 对于这种明星选手而言,大多数都会拿着放大镜去看待他,然而几乎没有传出什么关于南梦彦的绯闻,网上对他津津乐道的还是他在麻将场上毫不留情打哭一众女雀士的言论。 之前他跟职业雀士练习,都没有哭爹喊娘,毕竟打十几个半庄运气好也能赢一两次。 果然南彦不会让她失望,对待男女感情方面他肯定是相当保守,和自己一样是个纯爱战神! “……不是,我还没说完。” “美月姐,你不追上去么?” 作为城山商业的总裁,泽田正树自然是要给股东们一个交代。 闻言,泽田美月拍了拍脑门。 泽田美月笑了笑。 “总之,就把南彦当成一个朋友对待吧,以他的性格,只要你不走近他的生活,他看起来就是个乐于助人的普通小伙,等你哪天能够够着他的高度,再把这份心声传达给他吧。” 她考验那些追求者,是因为那些追求者只是泛泛之辈,跟南梦彦完全没办法比。 “原来如此,我还说美月姐怎么有段时间精神焕发,像是每天都有喜事一样。” 但面对南梦彦,他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赢下来的可能性。 这种精神属实难能可贵。 所以我当时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让你远离他,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摇了摇头,也不进去打声招呼,而是回房间休息去了。 “应该不是主动不主动的问题吧。 投资一年比一年多,然而成绩却越来越差,投资方自然是坐不住了。 不认清形势就胡乱出牌,这种做法可要不得。” 这让八木樱心中的算盘全都落了空。 这种麻将有什么意思,南彦除了赢就是赢,他除了输还是输,根本没有一点乐趣。 南梦彦和其他人对日就算输了,后面也能简简单单打回来,而泽田津一只要进行立直宣言,几乎就是崩盘的开始。 泽田美月也不惯着,直接怼了回去。 今年的清澄高中有着南梦彦这种顶级选手,要打进决赛应该不算太难。 如果你想要追他其实非常简单,在麻将方面变得足够强,至少能被他在赛场上看到的程度,如果能做到这一点,恐怕才有几分希望。 这家伙内心坚定地就像是七八十岁的老爷爷一样,他追求的东西跟普通的高中生完全不在一个精神层面上。 泽田津一一直在输,现在又被泽田美月数落一通,当即就爆发了。 不是说他输不起,如果输了能让他看到赢比赛的机会,他愿意一直这么打下去,直到赢回来为止。 好不容易回到家,正打算好好休息一下,放松精神。 要是只是普通的好色男人,以八木樱这霞姿月韵的美貌,或许还能抓住南梦彦的心。 所以有了这项鉴别的能力后,泽田美月后面再也没有遇到过烂人。 “哪一步?连手都没牵过呢……” 跟八木樱也算是认识了这么久,自然是能看出这孩子有多不对劲。 虽然南梦彦那种生人勿进又温吞随和的性格我不是很喜欢,但不可否认这种优秀的男生确实很讨女孩子的芳心。 只是对于南彦,这种做法真的有用么? 据我观察,南梦彦身边的漂亮女孩子比比皆是,决赛的四支队伍里颜值出众的女生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 八木樱有些束手无策了,“我要主动一点么?还是……” 说到底。 想要达到南梦彦的领域,或是达到仅仅能被他看到的高度,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两人注定是不会有结果的。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一章 十七番的巨型累役! 四暗刻单骑,闲家东一局直接原地起飞! 这种结果,泽田津一肯定是不会忍受的。 虽然他承认这个世界上确实有运气,但是这种几千场都不见得有一次的牌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现,一定是对方作弊了! “闭嘴吧,你那只眼睛看到了我作弊?” 赤水潮无趣地摊开手。 这帮雀二代确实是一群废物啊,连对手有没有作弊都看不出来。 他打你们这帮废物,还用得着作弊。 可是接下来的发展,却完全出乎了高桥孝行的意料。 “荣!” 一个高中生,居然随身带着这么多的钞票。 一开始他确实注意到了这么个箱子,但他绝对不敢想这里面装着的都是欢乐豆,如果真的塞满,这少说也得奔着‘亿’这个数去了吧。 现在对方的状态正差,对上的还是新人王,正是趁他病要他命的时候。 这是在.国? 奇怪的打法,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再看看。 他内心催生出了一种强大的贪念。 而且还表明了自己新人王的身份! 而没想到,赤水潮直接把一整个箱子丢上桌并随手打开,箱子里的欢乐豆整整齐齐,塞满了箱子的所有空间。 在麻将领域,运气好可比作弊更加作弊! 一瞬间输掉了所有的欢乐豆,泽田津一自然不可容忍,当即大吼大叫要把钱都拿回来,不承认这场输赢。 【一二三四四伍六七七八八九九索】 这是赤水潮的起手牌,并不咋地,但是宝牌就摸到了三张,做成了确实打点不低。 他直接把墨镜一摘亮明了真身,“小伙子,你认识我是谁么?” 但就是这种小角色,泽田津一在粗心大意之下还是输给了对方。 赤水潮头疼欲裂,“就是这种声音,让我异常痛苦难熬。” 而赤水潮也同意了下来。 何况地下雀庄玩的就是人心,他拿出这么多的欢乐豆,就是要给对方上上压力。 根本不敢想象。 这些高中生里,怎么尽是这种怪物。 “你看起来很会打牌?要不咱们俩练练?” 当然,南梦彦那头怪物除外,这家伙根本不是人! 但他不信这随便哪冒出来的高中生,都能把他变成战斗力的计量单位,他可是货真价实的新人王啊! 很快,双方牌局再度开始,毕竟牵涉的数额,为了避免出现意外,铃木渊提出五个半庄定胜负。 “刚刚那高中生穷酸就算了,你一個社会人士也才这点欢乐豆,打发叫花子呢。” 铃木渊吞了吞口水,现在他已经亮明了真身,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赶紧开始! 第一个半庄,铃木渊的庄位,宝牌九索。 听到这话,铃木渊身体在战栗,他无法想象自己来个地下雀庄怎么会碰到这么个高手! 看到这位大名鼎鼎的新人王如坐针毡、如临大敌的可笑模样,赤水潮略微好笑地说道:“是断幺而已,不用这么紧张,我也不是每一局都能胡那么大的牌,毕竟那恶心的声音已经消退了不少。 见铃木渊点头,这就说明了眼前的高中生其实就是个杂鱼,在白道麻雀界根本就没有任何名声和成就,只是个有点仟术自以为是的小年轻而已。 然而赤水潮却依旧觉得好笑。 然而下一巡,铃木渊摸上来一枚四索,开始长考。 这个数目,直接让包括铃木渊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听到这话,连一向认为自己城府颇深的高桥孝行也感觉心里有一团怒火喷薄而出。 不过这个断幺,你还是输了,新人王铃木先生。” 而其他的看客也都是在帮赤水潮说话,毕竟他们都是在人家后面看着。 这让高桥孝行此刻也坐不住了,当时就大叫起来:“出仟,你这家伙绝对是在出仟,哪有人连续三个小局都是门清默听的倍满!” “不用怕铃木哥,这局我站他身后,死盯着他,保准他没办法搞小动作,只是单纯比技术,他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足足十七番之巨的累计役满,顷刻间彻底摧毁了铃木渊的任何贪念! 此刻,新人王铃木渊双瞳呆滞,满面死灰。 虽然白道的新人王确实很厉害,但在地下雀庄并没什么影响力。 啥情况!?刚刚他没有眨眼,绝对没有,这副牌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不可思议,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赤水潮推倒了手牌。 谈笑之间,赤水潮把从这帮雀二代这里赢来的欢乐豆全部抛出。 他好像,连这个高中生也战胜不了!. 五个半庄,其实最后只打了三场。 他要赢,完美地赢下所有! 但结果,却和铃木渊想的截然相反。 一个闲家倍满炸庄,一个闲家倍满直击,再一个庄家倍满自摸。 之前的南梦彦也是,这个也是! 而在思考之间,一声荣彻底摧毁了铃木渊反败为胜的希望。 但没想到,这个猜想居然是真的。 说话之间,高桥孝行跟铃木渊眼神对视了一眼。 可在牌局开始的时候,赤水潮用拳头猛得击打着自己的头颅,满脸写满了痛苦。 如果是被一个有钱的大叔这么说,他尚且能保持基本的心平气和,但自己这是被一个年纪比自己小很多,看起来和泽田津一差不多大的高中生嘲讽,这效果可以说截然不同。 在这里大吵大闹,也不嫌丢人。 他就不信了,你一个无名之辈,会比我还厉害? “开始吧。” 赤水潮很快就开启了二回战。 结果自然是被在场的所有人所不齿。 见对方脸色痛苦难忍,高桥孝行心下一喜,连忙催促起来。 而听到这番话,周围人也是一阵惊讶。 连高桥孝行都看不下去了,当即呵斥了一句,让泽田津一闭嘴。 在地下雀庄,即便对手出老仟,只要你没有发现,那就是合情合理的。 而短短的九巡之后,一副让高桥孝行震惊的画面出现。 赤水潮笑容中带着痞态和邪性,“来吧,拿上你的所有,来跟我打一场,让我看看你这个新人王是否有名无实!” “谁谁怕谁!” 当然高桥孝行也不打算放过赤水潮,毕竟泽田津一赚来的円等于他的钱,这一下就全送给一名高中生,作为这群雀二代除了铃木渊以外的老大哥,肯定是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管你痛苦不痛苦,说好了就开始!” “不好意思啊,我的箱子装不了这些垃圾,各位在场的客人,感谢你们观看我的比赛,这些就都送给你们了!” 这个奇怪的举动,让周围人和铃木渊都不由得错愕:“你在搞什么?” 回到家里,虽然父亲会拿钱替他摆平这一切,但他在家族里地位的下滑是不可避免的! “回见了,新人王铃木渊,今天还真是愉快,比找小姐姐谈心都要愉快一百倍!哈哈哈——” “还是我来吧。” 而对方也是丝毫不给高桥孝行面子,直接用左手撑着脸,只用右手握牌,接着冷笑道:“我记得你们白道麻将是这么打对吧,为了避免出仟只允许用一只手在桌子上。 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少之又少,几乎可以断定对方是在出仟,不然怎么手牌能这么大! 今天这个晚上,对他来说跟一场噩梦没有任何区别! 他输了,输给一个高中生。 铃木渊虽然感觉对方有些邪性,但想想自己可是新人王啊,怎么可能莫名其妙败给一个高中生? 在地下雀庄敢说这种话,完全就是在打其他看客的脸,也是在打说这种话的人的脸。 “你们听到了么?潮来的声音!!” 这局我不会用任何的小动作,两只手都放在桌子上,这样总不会因为自己菜而怀疑别人了吧。” 当然还有一点是铃木渊没有说出口的。 何况他要给小弟报仇,不能学南梦彦那样一味龟缩防守,那实在是太窝囊了,所以他摸到不错的牌必须主动进攻才行。 多翻出的两张里宝牌,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九万,一伍八九筒,一伍六七七九索,西北】 从牌局开始,就让对方感受到恐惧,迫使对方在牌局里不断露怯,从而占据心理层面的上风。 输了之后才来叫唤,是非常丢人的一件事。 听到这话,周围的看客心里都在发笑。 立直的还是一枚二索,索子最后居然超载了! 这副牌,一口气报菜名都足以让人窒息。 而且就算真出仟,那也是买通了周围的所有人,可这里面有不少是他们这边人太菜导致输光了欢乐豆的雀二代,是自己人,所以指责对方出仟根本就行不通。 “新人王铃木渊,我认识。” 高桥孝行阴沉着脸,宣布了开始。 “你知道就好,”铃木渊直接以势压人,“小兄弟,你把欢乐豆还给我这些朋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就当大家交个朋友,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牌局,他必须接下! 而且对方起手切红五筒,有骗筋的可能性。 所以他一开始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种起手,就问伱怎么输! 然而一个半庄没打完,高桥孝行再度被飞! 比起之前的泽田津一,他仅仅多撑了两个小局。 “无所谓,谁来都一样。” “废物终究只是废物啊,”赤水潮讥嘲道,“我两只手都在桌上,周围也有这么多看客,这你也有脸说出仟?” 这张四索他知道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是他也是满贯的大牌,如果是一番他就弃了,但能攻的手牌一味弃胡就是坐以待毙。 而高桥孝行为了压制对方,也是拿出了更多的欢乐豆,即便对他来说也几乎等同于梭哈,毕竟如果不给自己小弟报仇,那么他这个老大哥的名头也基本保不住了。 第三场的最后,铃木渊甚至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看着赤水潮的牌显露了无与伦比的恐惧之中。 “立直,一发,平和,一杯口,一气通贯,清一色,dora2,红dora1,里dora2!” 太愚蠢了。 而高桥孝行也是傻眼了。 每一张牌明明都是从牌山里摸到的,这个角度可谓是一览无遗,他不可能偷换牌山进行滤牌,每一张都是他亲手摸上来的。 如果说靠立直和出倍满,这都很正常,但是门清默听的倍满就不一样了。 即便是作为新人王的他,收入可观,但要赚这么多还是不容易的。 “你能赢下来再说吧。”高桥孝行配牌很好,开始了属于他的装逼。 高桥孝行蹲在赤水潮的身后,死死注视着他的手牌,以防这家伙在偷偷搞什么小动作。 不过这家伙感觉是个新手啊,这么大的牌居然不默听,反而要立直,这是打算自摸和到累计役满么? 这番话,让高桥孝行的脸红一阵青一阵。 赤水潮进了一张二索后,起手就把红五筒切出。 结果短短九巡,他这副牌就做成了这副模样,简直逆天! 白道职业雀士,今年的新人王,竟然出现在了这小小的地下雀庄! 难怪这帮家伙一直在赢,这帮人居然跑鱼塘来炸鱼! 虽然周围人心中很气,但在地下雀庄里炸鱼不是什么新鲜事,人家凭本事炸鱼,又没有出仟,你最多只能骂两句。 眼前的高中生居然随手揣着这么多欢乐豆! “新人王是吧?打的就是你新人王!” “不怎么样。” 你新人王得多大面子啊,一个好友位置就能抵得上这么多欢乐豆,真是有够好笑。 仅仅三局,就将高桥孝行斩于马下,其茶仍温! 那就是对方这一整箱的欢乐豆极大地刺激了他。 这么多旁观者都看不出来,你还有脸说别人出仟,这是在骂旁观的人没有眼力么? 再说有五个半庄,以自己的实力还能慢慢再打回来,而对于实力比自己弱的人,只要这一局赢了,后面就不可能输。 这手四索,是有一定概率通过。 毕竟全村的希望都在铃木渊身上,高桥孝行立刻给他打气,现在只有铃木渊能把他们的欢乐豆要回来了。 铃木渊见势态有些不对劲,只好上前兜底。 赤水潮平静地开口,其实在跟踪的时候,他就认出了对方。 赤水潮狂笑着离场。 在漫天的钞票如雨纷洒之下,周围狂喜的看客以及宛如亲妈去世的各位雀二代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极其诡异的画面。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章 牌浪啊,我已归来! “睡不着,完全睡不着…… 太吵了,太吵了,吵死了!!! 魔鬼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响,头都要炸了啊啊啊——!!!” 昏暗的房间内。 一个身材高大、面容消瘦的青年正在床上鱼挺翻滚不止。 如火车呼啸的声音,在耳畔响个不停,更伴随着鬼哭怪唳的呜咽和各种正常环境下难以听到的可怕声音,不断肹响。 这恐怖的响声每日每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没完没了。 学好一辈子,学坏只要一瞬间。 对方的眼神有着野狼一般的凶悍和凌厉,只是一眼就把大叔给吓傻了。 赤水潮只觉得好笑。 不想回到那个安静到让他没办法好好睡觉的家里,可这繁华的大街上也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太响了。 然而耳畔响彻的声音着实让他毫无兴致。 睡眠对于他这种人而言,简直就是奢侈品。 他当然更想睡觉,可以现在这声音的响度,绝无睡着的可能性。 刚毕业的泽田津一自然还是更迷恋小姐姐,只不过一场场的胜利加上筹码的增加,也让他逐渐感受到了乐趣。 毕竟这个‘爽’,来的太过平凡,太过简单。 “放心好了,地下雀庄的麻将和比赛的麻将根本不是一种游戏,甚至可以说它们之间的差距比麻将和将棋的差距都要大,地下麻将除了技术,还要有对人心的掌握,以及各种各样的手段。” 随后赤水潮又是在街边的小吃店胡吃海塞了一通,吃地满嘴油水。 泽田津一终于放心了下来,“但是哥,我身上好像没有多少钱。” 就像有的人即便能和自己的女神说一句话都能爽很久,因为他注定是得不到女神的青睐,而女神那脚踏多条船的男友,却只会觉得这个女人上手太过随便,还影响他跟别的女人约会,简直烦人。 高桥孝行嘿嘿道,“接下来我带你去个地下雀庄,有更刺激的。” 不过高桥还是问了一句,“有多少?” 看到这人和南梦彦一样的身高,泽田津一莫名地产生了几分恐惧。 他也要让别人感受自己的痛苦! 而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有一些衣着华丽的人,从自己刚刚去过的风俗店走了出来。 一个高中生正在激动无比地和高桥孝行诉说着自己在店里发生的事情。 仅两分钟结束战斗之后,赤水潮随手扔给对方一大笔钱后就又重新来到了街道上。 实在想不通。 从半个小时之前就响个不停,这个中年大叔住户穿着个白背心花裤衩,及拉着个人字拖就冲上来兴师问罪。 如果真有厉害的人物,咱们避开不就得了。 “我明白了……” “大约就十几万円。” 见到自己小弟滔滔不绝,高桥孝行知道对方兴致来了,人一旦自制力变弱做什么都很容易接受,于是趁机说道,“接下来我还有更爽的事情。” 听说他在出生的时候,母亲因为产道损伤导致大出血,就宛如潮水一般,所以他那没文化的父亲就给自己取了这么个破名字。 快感,他需要更大的快感来掩盖肉体的痛苦! 这群人非常年轻,大的可能也就大学生的模样,小的看样子只有高中生。 他希望能够借此,度过一个漫长的夜晚。 别看有的人会耍小动作,比如说小手返之类的藏牌技巧,还有故意敲桌子跟队友打暗号之类的。 他们都只是高桥孝行赚取丰厚利润的工具。 要是南梦彦也跟这些人这么菜就好了!他也能把南梦彦像现在这样吊着打! 然而。 可他们的实力着实是费拉不堪,连牌效都搞不明白,各种副露的时机和场况的判断都很渣,可以说连一些高中麻将部正式队员的实力都比不上。 就用这个地下麻将,让津一小弟重新找回麻将的自信!” 这个数目对于一个高中生而言已经不算少了。 尤其是听自己父亲说,南梦彦学习麻将最多不超过一年时间,这让从小就开始学麻将的泽田津一大受打击。 跟这些家伙打,根本就不用费多少力气。 “无所谓,我会出手!” 毕竟这些人就算穷困潦倒成这副模样,他们也有个好身体,有个好的耳朵,不用忍受这种可怕声音的折磨。 见到对方这副仿佛杀了人般凶神恶煞的模样,中年大叔本就外强中干一下子连最基本的镇定都维持不住,连忙撒腿就跑,躲在自己房间里开始打电话报警。 这种强运让他即便只是个麻将新手,都能轻轻松松虐杀一切。 不过我也算是高手,待会去的时候,我会戴上墨镜和帽子,以防被一些粉丝注意到。” 可这一次他脑子一热,直接老圣僧大口吃肉——破戒了! 而这个时候。 砰砰砰!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了敲门甚至是踹门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是楼下的住户气势汹汹的谩骂。 所以赤水潮拎着提箱,打算狠狠地光顾一下这位大学生的生意,在做前列腺按摩的同时,顺便好好听一听这位可怜女大学生悲惨的身世。 或许只有这街道上的喧嚣,才能让他稍微能缓和一点。 从一开始还能成为南彦的对手,到第二次被爆杀,再到第三次变成连杂鱼都不如的角色,这让泽田津一感受到了莫大的心理落差。 让他在地下雀庄感受到家一般的温暖,给他一种奇怪的错觉。 赤水潮一直都厌恶自己,包括他的名字。 从店内走出来后,一个个都是笑声爽朗、意气风发,毫无底线地开女人的玩笑,引得所有人都哈哈大笑。 接着高桥孝行也一唱一和:“你想啊,像铃木哥这种高手,一出场就会被人关注,那些真正的高手来这种地下雀庄,绝对是会引起轰动的。 “地下雀庄而已,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高手,真正的高手也不会来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所以放心好了。 “真不用担心么?” “大晚上不睡觉搁这打球,找死啊!给我滚出来!” 就比如说—— 要怪也只能怪他们太蠢,太容易相信别人。 赤水潮眼中神光一闪,就决定是他们了!. “高桥哥,没想到来这种地方居然这么爽,那么漂亮的女人,居然会这么廉价,简直不敢想象!” “无所谓,到时候不够我再借伱就行了。”高桥孝行笑容浅淡。 要是他连这些大叔都打不过,那他可以找个厂上班了,真没必要在麻将上浪费生命。 泽田津一额头冒汗,看着赤水潮面前摊开的手牌,表情无比震撼。 在连续赢了很多场之后,一个额头上还带着伤口,看起来只是个高中生的高个子男生上了桌。 如果是南梦彦的话,应该能够大赚一笔的。 随后。 但也仅有一点而已。 东二局。 这样的女大学生,就应该让他好好去疼爱一番。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用这些钱来买一夜的安寝。 高中生就跑来玩,长大后必然会是禽兽。 但是赤水潮只觉得他们活该。 只不过相较于这些雀二代来说,这个数额就比较一般。 “这些人也真够蠢的,为了这种无聊的游戏,而将妻子儿女还有自己下半辈子的所有积蓄全部都押注上来,简直愚昧至极。” “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有些钞票甚至连一个箱子都装不下,赤水潮便随手扬起,让雀庄里的人像狗吃食一样趴在地上乱拱。 ‘果然,太爽了,虽然感觉还是和小姐姐玩更爽,但这个也不差啊。’ 连铃木渊这种新人王都能被他搞定,南梦彦这么个高中生,意志力居然比成年人还更坚定。 所以高桥孝行现在也挺郁闷的,搞不懂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南梦彦这种不贪财好色的人。 所以啊,比起这种无趣的、太过容易得到的爽。 或许她有个酗酒的爹、残疾的娘、弱智的弟弟和破碎的家庭。 但就算如此,泽田津一对这个新鲜事物还是有些畏惧。 再加上有铃木哥和高桥哥兜底,泽田津一的胆子越来越大,随后动不动就拿赢来的円跟本金一块梭哈。 “对对对对对不起,你随意,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先走了。” 以往因为有自己父亲还有自己堂姐美月的管束,他一直都对这种地方敬而远之,虽然很向往,但是要他来这种地方他还是不太敢的。 他想要自暴自弃,靠着不顾一切的暴饮暴食来缓解痛苦。 而赌恰恰满足了这一点。 “那是当然。” “该死,该死啊!!! 这声音为什么不会消失! 老子到底做错了什么!!!” 高桥孝行自信一笑,“你不用害怕,虽然有其他的门道,但是最重要的还是技术,而且以你的实力对于那些连业余都算不上的麻雀士可以算得上屠杀。 有铃木哥兜底,放心玩就是了。 咱毕竟是好兄弟嘛,有好东西肯定是要一起享受。 以至于眼前女人欢愉的轻吟也被耳鸣的声音轻松掩盖。 而他耳畔响彻的声音,在大多数时候也和澎湃的潮水声没有区别。 这里不仅能赢麻将,还能在这里赚钱,这天下哪有更好的去处! 包括他带来的其他雀二代也是如此。 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般,那感觉不是一般的爽! 早知道还苦哈哈地打什么麻将,跟高桥哥来快乐才是他想要的。 连续的胜利,已经让他重获无边的狂妄。 能不能让他好好睡一觉! 他抱着快要裂开的头颅,眼神之中满是绝望。 而这一次来到这处地下雀庄,高桥孝行只是眼神轻轻扫过,就知道在这里打麻将的都是一般货色,全都是一些身上钱财不多的抠脚大叔,为了自己心中的贪念,只要有点闲钱就跑来这里给别人送福利。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不适合打麻将,感觉跟南彦这种怪物的差距越来越大,越来越远。 这地下雀庄的豪赌! 夜色清冷,秋风萧瑟下,衣着轻薄的女大学生显得那样楚楚可怜。 都说黄赌毒不分家,既然已经黄了,接下来更爽的自然是去赢钱。 天真,或者说愚蠢,且完全没有自知之明。 随后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冲这家雀庄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箱钞票。 唯一的区别就是白天外界的环境音能够掩盖,而每当夜晚降临,来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这道响声就开始变本加厉,如机械轰鸣一般让人无可忍受。 赤水潮提着装满钱的箱子,在电线杆下捂着耳朵,但即便如此也于事无补,捂着更能清晰地听到这种澎湃的声音。 或许是福祸相依,在他出现这种耳鸣的声音之后,自己的运气突然就变得非常好了。 他甚至离家出走之后还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玩麻将这种游戏了。 而且这十几万円他也存了挺久的,对于一个高中生而言这确实是一笔不小的资产了。 好痛苦啊,这也太痛苦了。 泽田津一将信将疑。 本来这个牌局是打算带南梦彦参与,不管输赢自己都能从中抽一笔,可结果这家伙居然对女人不感兴趣,最后只来了泽田津一这么个穷逼。 他请南梦彦玩乐的钱,最后肯定能够从对方身上赚回来,而且能赚更多。 只有繁华的街道和灯红酒绿的喧嚣之所,才能稍微掩盖掉一部分这种声音带来的苦痛。 想要增加‘爽快’的阈值,就必须引入不可控制的因素。 四暗刻单骑的牌型,单吊一张八万。 只要稍微一安静,这种声音就会卷土重来。 “爽一百倍都不止!” 人类的这种丑陋其实和动物本质上是一致的。 “切,就这点欢乐豆也好意思叫梭哈。” 当然了。 在高桥孝行的诚邀之下,泽田津一很快就跟着入了局。 一旁的玩爽了的铃木渊也是满不在意地挥手说道。 毕竟他刚刚被南彦暴打了一顿,现在一提到麻将他就有很大的阴影。 结果现在高桥孝行又打算带他去地下雀庄打麻将,这让泽田津一心理上多少有些抵触。 主要还是那该死的南梦彦! 他太强了! 赤水潮冷笑一声说道。 这些人人菜瘾大,一旦赌输了就回家打老婆孩子出气,等有钱了就接着来雀庄给别人送钱。 就像舔狗为什么乐意去舔,本质上也是因为有些人他其实会越舔越爽。 干脆,把这里的所有人都杀掉,同归于尽算了! 泽田津一接触到了这种直接的爽快,顿时就感觉麻将没什么意思了。 而雀庄之中,也多了几个输光了所有家产的可悲大叔。 这人正是在自己家里被打崩溃后,跑来找高桥孝行愉快玩耍的泽田津一。 地下麻将他只是听人说过,和黑暗麻将比起来地下麻将鱼龙混杂,很多人连黒道都称不上,只是一些有点闲钱的大叔在花天酒地之后用剩下的钱去搏更多的钱。 像这位站在街边的女郎,看样子最多也只是个女大学生。 逐渐已经适应节奏的泽田津一很自信地开口。 用快感来掩盖掉这恶心的声音! 但只过去了不到二十分钟,赤水潮就从店里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泽田津一有些愣住,要知道他这里可是几百万円了啊,这些欢乐豆绝对不是什么小数目了啊! 嘭! 正当他话音刚落,房门打开。 虽然能够想到这些输给他的大叔下半辈子会过得穷困潦倒,妻子儿女甚至可能最终会变成别人的妻子女儿。 白天已经够累够痛苦的了,而晚上更是响的让人大脑在颤抖,让青年想要直接将自己的脑壳掀翻,用物理的方式按住这道声音。 打破他父亲泽田正树的家规和泽田津一自己内心的道德坚守,在恣意的放纵面前简直再简单不过。 然而这些终究都只是突然,响声依旧在大脑里肹响不停。 尤其是在麻将领域,几乎是无往而不利。 “比那个还爽?” 一开始他还很小心,下的注都不大,毕竟麻将这种东西是需要运气的,有时候运气不好就是神仙来了都很难赢。 人类是被快感驱动的可悲生物,和那些为了食物而奔波的野兽没有任何区别。 咚!咚!咚! 青年用头猛得撞击坚硬无比的墙壁,他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无尽的喧嚣和折磨。 人类是一种非常下贱的生物,太容易得到的东西,越是无法让人感受到刺激和逾越。 再说了,咱们这里可是有铃木哥在,他职业新人王的水平去这种地下雀庄跟炸鱼没什么两样,你还怕会输么? 太响了,响的让人几乎要癫狂! 但想睡又睡不着,赢了钱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做什么。 “算了,你不过是个喽啰而已,你这些数目我跟,咱们直接开打吧。” 所以他还是问了句:“我没有信心诶,万一我输了会不会拖累你们?” 大叔刚要对着对方骂娘,可谁知道房间内却走出来一个大脑门开花,鲜血直流的年轻人。 而赤水潮也不管不顾地下了楼,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可恶啊!!!” 和小姐姐谈一场十来分钟甚至只有几分钟的恋爱,其实对于高桥孝行这种老司机来说,已经不那么有趣。 尤其是在慌不择路地到处寻欢作乐,他的精神已经是高度紧绷,现在就算是回去睡觉,也绝对不可能睡得着。 泽田津一这才放心了下来,直接一口气把牌注全甩了出来! 说起来,他这个名字也够蠢的。 有铃木哥在,你还怕输了不成?” 看看泽田津一多正常,只要带他去爽玩一回,现在就彻底成了他的跟班,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他练习了这么久的麻将,从小学就开始了,不是给别人当配菜的! 唯一的区别是人类懂得如何让自己变得更爽,并不惜制造了各种道具来刺激自己。 不过这种蠢货,正适合给泽田津一这种小傻瓜练练手。 泽田津一有些犹豫。 “我梭哈,你随意。” 第一次带泽田津一来地下雀庄,肯定不能上这么强的猛药给人吓跑,要慢刀子剁肉,一点点地从这孩子手里赚取利润。 “啊啊啊啊—— 用头颅猛烈地撞击着墙壁,赤水潮一度想死。 这些人真菜啊,跟南梦彦那种怪物简直没法比。 “什么!” 十几万円,相当于天朝的五六千软妹币。 抬头看了一眼红灯区矗立的一家雀庄,赤水潮垂着头走了进去。 就算是淹没在裕望之中,那道声音也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无时无刻不让他把注意力放在声音上,让他的世界里只有那令人厌恶的声音。 这些人完全就没有摆脱他对雀二代的固有印象。 赤水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这种声音所缠身,但他知道一件事—— 此刻的他根本就无所畏惧!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里的大叔比他想的还要菜。 真是可惜了。 赤水潮抬头看了一眼灯红酒绿的招牌下站着的性感女郎,由于现在的霓虹经济不断下行,消失的这二三十年间,所有的东西都越发不景气,唯独站街的女孩子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服务周到,直接站在街边任君挑选。 猛烈的撞击丝毫没有让这奇怪的耳鸣消失,反而高歌猛进,让他一度觉得整個楼房都在地震一般。 不过很快他就看到了高桥孝行和铃木渊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个新入场的高中生。 曾经还有个喜欢他的女雀二代,现在她人已经成了风俗街的头牌。 “啊,是去赌么?而且还要去打麻将?” 这就说明对方只是个籍籍无名之辈,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他跟着这些雀二代来到地下雀庄这些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了他的尾随,可见的有多么不堪大用。 由于长期的睡眠不足,导致他现在的身体异常虚弱,不管妹子的身材和脸蛋多么诱人,服务态度和技术多么精妙,身世和家境多么悲惨,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放在怀里好好怜爱。 该死的,更响了,响的厉害!!” 而自己正好就点了这张八万。 泽田津一当时就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你作弊!”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一章 十七番的巨型累役! 四暗刻单骑,闲家东一局直接原地起飞! 这种结果,泽田津一肯定是不会忍受的。 虽然他承认这个世界上确实有运气,但是这种几千场都不见得有一次的牌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现,一定是对方作弊了! “闭嘴吧,你那只眼睛看到了我作弊?” 赤水潮无趣地摊开手。 这帮雀二代确实是一群废物啊,连对手有没有作弊都看不出来。 他打你们这帮废物,还用得着作弊。 可是接下来的发展,却完全出乎了高桥孝行的意料。 “荣!” 一个高中生,居然随身带着这么多的钞票。 一开始他确实注意到了这么个箱子,但他绝对不敢想这里面装着的都是欢乐豆,如果真的塞满,这少说也得奔着‘亿’这个数去了吧。 现在对方的状态正差,对上的还是新人王,正是趁他病要他命的时候。 这是在.国? 奇怪的打法,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再看看。 他内心催生出了一种强大的贪念。 而且还表明了自己新人王的身份! 而没想到,赤水潮直接把一整个箱子丢上桌并随手打开,箱子里的欢乐豆整整齐齐,塞满了箱子的所有空间。 在麻将领域,运气好可比作弊更加作弊! 一瞬间输掉了所有的欢乐豆,泽田津一自然不可容忍,当即大吼大叫要把钱都拿回来,不承认这场输赢。 【一二三四四伍六七七八八九九索】 这是赤水潮的起手牌,并不咋地,但是宝牌就摸到了三张,做成了确实打点不低。 他直接把墨镜一摘亮明了真身,“小伙子,你认识我是谁么?” 但就是这种小角色,泽田津一在粗心大意之下还是输给了对方。 赤水潮头疼欲裂,“就是这种声音,让我异常痛苦难熬。” 而赤水潮也同意了下来。 何况地下雀庄玩的就是人心,他拿出这么多的欢乐豆,就是要给对方上上压力。 根本不敢想象。 这些高中生里,怎么尽是这种怪物。 “你看起来很会打牌?要不咱们俩练练?” 当然,南梦彦那头怪物除外,这家伙根本不是人! 但他不信这随便哪冒出来的高中生,都能把他变成战斗力的计量单位,他可是货真价实的新人王啊! 很快,双方牌局再度开始,毕竟牵涉的数额,为了避免出现意外,铃木渊提出五个半庄定胜负。 “刚刚那高中生穷酸就算了,你一個社会人士也才这点欢乐豆,打发叫花子呢。” 铃木渊吞了吞口水,现在他已经亮明了真身,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赶紧开始! 第一个半庄,铃木渊的庄位,宝牌九索。 听到这话,铃木渊身体在战栗,他无法想象自己来个地下雀庄怎么会碰到这么个高手! 看到这位大名鼎鼎的新人王如坐针毡、如临大敌的可笑模样,赤水潮略微好笑地说道:“是断幺而已,不用这么紧张,我也不是每一局都能胡那么大的牌,毕竟那恶心的声音已经消退了不少。 见铃木渊点头,这就说明了眼前的高中生其实就是个杂鱼,在白道麻雀界根本就没有任何名声和成就,只是个有点仟术自以为是的小年轻而已。 然而赤水潮却依旧觉得好笑。 然而下一巡,铃木渊摸上来一枚四索,开始长考。 这个数目,直接让包括铃木渊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听到这话,连一向认为自己城府颇深的高桥孝行也感觉心里有一团怒火喷薄而出。 不过这个断幺,你还是输了,新人王铃木先生。” 而其他的看客也都是在帮赤水潮说话,毕竟他们都是在人家后面看着。 这让高桥孝行此刻也坐不住了,当时就大叫起来:“出仟,你这家伙绝对是在出仟,哪有人连续三个小局都是门清默听的倍满!” “不用怕铃木哥,这局我站他身后,死盯着他,保准他没办法搞小动作,只是单纯比技术,他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足足十七番之巨的累计役满,顷刻间彻底摧毁了铃木渊的任何贪念! 此刻,新人王铃木渊双瞳呆滞,满面死灰。 虽然白道的新人王确实很厉害,但在地下雀庄并没什么影响力。 啥情况!?刚刚他没有眨眼,绝对没有,这副牌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不可思议,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赤水潮推倒了手牌。 谈笑之间,赤水潮把从这帮雀二代这里赢来的欢乐豆全部抛出。 他好像,连这个高中生也战胜不了!. 五个半庄,其实最后只打了三场。 他要赢,完美地赢下所有! 但结果,却和铃木渊想的截然相反。 一个闲家倍满炸庄,一个闲家倍满直击,再一个庄家倍满自摸。 之前的南梦彦也是,这个也是! 而在思考之间,一声荣彻底摧毁了铃木渊反败为胜的希望。 但没想到,这个猜想居然是真的。 说话之间,高桥孝行跟铃木渊眼神对视了一眼。 可在牌局开始的时候,赤水潮用拳头猛得击打着自己的头颅,满脸写满了痛苦。 如果是被一个有钱的大叔这么说,他尚且能保持基本的心平气和,但自己这是被一个年纪比自己小很多,看起来和泽田津一差不多大的高中生嘲讽,这效果可以说截然不同。 在这里大吵大闹,也不嫌丢人。 他就不信了,你一个无名之辈,会比我还厉害? “开始吧。” 赤水潮很快就开启了二回战。 结果自然是被在场的所有人所不齿。 见对方脸色痛苦难忍,高桥孝行心下一喜,连忙催促起来。 而听到这番话,周围人也是一阵惊讶。 连高桥孝行都看不下去了,当即呵斥了一句,让泽田津一闭嘴。 在地下雀庄,即便对手出老仟,只要你没有发现,那就是合情合理的。 而短短的九巡之后,一副让高桥孝行震惊的画面出现。 赤水潮笑容中带着痞态和邪性,“来吧,拿上你的所有,来跟我打一场,让我看看你这个新人王是否有名无实!” “谁谁怕谁!” 当然高桥孝行也不打算放过赤水潮,毕竟泽田津一赚来的円等于他的钱,这一下就全送给一名高中生,作为这群雀二代除了铃木渊以外的老大哥,肯定是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管你痛苦不痛苦,说好了就开始!” “不好意思啊,我的箱子装不了这些垃圾,各位在场的客人,感谢你们观看我的比赛,这些就都送给你们了!” 这个奇怪的举动,让周围人和铃木渊都不由得错愕:“你在搞什么?” 回到家里,虽然父亲会拿钱替他摆平这一切,但他在家族里地位的下滑是不可避免的! “回见了,新人王铃木渊,今天还真是愉快,比找小姐姐谈心都要愉快一百倍!哈哈哈——” “还是我来吧。” 而对方也是丝毫不给高桥孝行面子,直接用左手撑着脸,只用右手握牌,接着冷笑道:“我记得你们白道麻将是这么打对吧,为了避免出仟只允许用一只手在桌子上。 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少之又少,几乎可以断定对方是在出仟,不然怎么手牌能这么大! 今天这个晚上,对他来说跟一场噩梦没有任何区别! 他输了,输给一个高中生。 铃木渊虽然感觉对方有些邪性,但想想自己可是新人王啊,怎么可能莫名其妙败给一个高中生? 在地下雀庄敢说这种话,完全就是在打其他看客的脸,也是在打说这种话的人的脸。 “你们听到了么?潮来的声音!!” 这局我不会用任何的小动作,两只手都放在桌子上,这样总不会因为自己菜而怀疑别人了吧。” 当然还有一点是铃木渊没有说出口的。 何况他要给小弟报仇,不能学南梦彦那样一味龟缩防守,那实在是太窝囊了,所以他摸到不错的牌必须主动进攻才行。 多翻出的两张里宝牌,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九万,一伍八九筒,一伍六七七九索,西北】 从牌局开始,就让对方感受到恐惧,迫使对方在牌局里不断露怯,从而占据心理层面的上风。 输了之后才来叫唤,是非常丢人的一件事。 听到这话,周围的看客心里都在发笑。 立直的还是一枚二索,索子最后居然超载了! 这副牌,一口气报菜名都足以让人窒息。 而且就算真出仟,那也是买通了周围的所有人,可这里面有不少是他们这边人太菜导致输光了欢乐豆的雀二代,是自己人,所以指责对方出仟根本就行不通。 “新人王铃木渊,我认识。” 高桥孝行阴沉着脸,宣布了开始。 “你知道就好,”铃木渊直接以势压人,“小兄弟,你把欢乐豆还给我这些朋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就当大家交个朋友,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牌局,他必须接下! 而且对方起手切红五筒,有骗筋的可能性。 所以他一开始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种起手,就问伱怎么输! 然而一个半庄没打完,高桥孝行再度被飞! 比起之前的泽田津一,他仅仅多撑了两个小局。 “无所谓,谁来都一样。” “废物终究只是废物啊,”赤水潮讥嘲道,“我两只手都在桌上,周围也有这么多看客,这你也有脸说出仟?” 这张四索他知道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是他也是满贯的大牌,如果是一番他就弃了,但能攻的手牌一味弃胡就是坐以待毙。 而高桥孝行为了压制对方,也是拿出了更多的欢乐豆,即便对他来说也几乎等同于梭哈,毕竟如果不给自己小弟报仇,那么他这个老大哥的名头也基本保不住了。 第三场的最后,铃木渊甚至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看着赤水潮的牌显露了无与伦比的恐惧之中。 “立直,一发,平和,一杯口,一气通贯,清一色,dora2,红dora1,里dora2!” 太愚蠢了。 而高桥孝行也是傻眼了。 每一张牌明明都是从牌山里摸到的,这个角度可谓是一览无遗,他不可能偷换牌山进行滤牌,每一张都是他亲手摸上来的。 如果说靠立直和出倍满,这都很正常,但是门清默听的倍满就不一样了。 即便是作为新人王的他,收入可观,但要赚这么多还是不容易的。 “你能赢下来再说吧。”高桥孝行配牌很好,开始了属于他的装逼。 高桥孝行蹲在赤水潮的身后,死死注视着他的手牌,以防这家伙在偷偷搞什么小动作。 不过这家伙感觉是个新手啊,这么大的牌居然不默听,反而要立直,这是打算自摸和到累计役满么? 这番话,让高桥孝行的脸红一阵青一阵。 赤水潮进了一张二索后,起手就把红五筒切出。 结果短短九巡,他这副牌就做成了这副模样,简直逆天! 白道职业雀士,今年的新人王,竟然出现在了这小小的地下雀庄! 难怪这帮家伙一直在赢,这帮人居然跑鱼塘来炸鱼! 虽然周围人心中很气,但在地下雀庄里炸鱼不是什么新鲜事,人家凭本事炸鱼,又没有出仟,你最多只能骂两句。 眼前的高中生居然随手揣着这么多欢乐豆! “新人王是吧?打的就是你新人王!” “不怎么样。” 你新人王得多大面子啊,一个好友位置就能抵得上这么多欢乐豆,真是有够好笑。 仅仅三局,就将高桥孝行斩于马下,其茶仍温! 那就是对方这一整箱的欢乐豆极大地刺激了他。 这么多旁观者都看不出来,你还有脸说别人出仟,这是在骂旁观的人没有眼力么? 再说有五个半庄,以自己的实力还能慢慢再打回来,而对于实力比自己弱的人,只要这一局赢了,后面就不可能输。 这手四索,是有一定概率通过。 毕竟全村的希望都在铃木渊身上,高桥孝行立刻给他打气,现在只有铃木渊能把他们的欢乐豆要回来了。 铃木渊见势态有些不对劲,只好上前兜底。 赤水潮平静地开口,其实在跟踪的时候,他就认出了对方。 赤水潮狂笑着离场。 在漫天的钞票如雨纷洒之下,周围狂喜的看客以及宛如亲妈去世的各位雀二代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极其诡异的画面。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二章 杀人放火厉飞雨 在地下雀庄嚣张过后,离开场馆的赤水潮顿时感觉到颅内潮鸣之声越发澎湃。 沿着黑暗的小道走到尽头,才在一处电线杆下扔掉箱子抱头嚎叫。 “喂,你怎么了?” 就在这时,赤水潮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平缓的声音,而正是这道声音的出现,让他本来要响到极致的声音仿佛下降了十个分贝,连紧绷的精神似乎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 怎.怎么回事!? 赤水潮抬起头,就看到了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身高也差不多高,但是明显精神状态和身体素质都比自己只强不弱的少年。 对方背着个书包,正熟练地把硬币塞入自动贩卖机的吞币口,然后取走下方‘咣当’一声掉落的两瓶罐装可乐,其中一瓶抬手就丢给了赤水潮。 “多谢。” 赤水潮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还有跟自己差不多大的高中生在这种红灯区乱逛。 不过红灯区也不止是风俗店而已,这里的美食也不错,附近还有個售卖稀罕的高品质电子产品的黑市,诸多电子产品店、模型玩具店、动画产品店和主题咖啡馆也在这里并肩共存。 繁荣且客流量极大的地区,自然会有追求商业利润的人会在这里谋生。 肾虚还会加重耳鸣的症状,所以你得好好养肾,少去风俗街。” “就算再痛苦,补充点糖分也能带来最简单的快乐,多少能够有所缓解。” “听不到。”南彦如实说道。 而听力的损伤是不可挽回的,压力的话只要你远离它也很快就会消失。 右佐匹克隆这类的安眠药,偶尔用用就行了,长期用效果会很差,睡眠这种东西还是得靠自己,你现在的状态就很糟糕,精神比较亢奋,以你现在的状态想要正常入睡还比较困难……” 所以南彦不免多嘴问了一句,还顺手给了对方一瓶可乐。 本来他还以为对方有可能是和自己一样的同类,但果然深受这种鸣响折磨的病人只有他一个。 “谢了。” 南彦也不在意,萍水相逢,言尽于此。 他敏锐地感觉到这位少年有些神异,这种特别的感觉明显和一般的高中生不太一样,尤其是跟那些愚蠢的雀二代相比,眼前男生的气质更显出尘,完全没有那种世俗凡尘的泥泞中打滚,沾满污秽的丑态。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饱受这种声响的折磨! 他一度想要毁灭这个世界,让所有人都饱受和自己一样的痛苦! 像是褪黑素,本就是人体就会分泌的物质,通过食源性的褪黑素确实能在早期让自己产生睡意,但这会导致自身分泌的褪黑素减少,服用多了反而会让自身入睡困难。 “你服用过睡眠的药没?”南彦问。 虽然这位少年的解题过程全错,但答案对了! 没错,现在他深受折磨的,也就是没办法入睡了。 翻译过来就是一天到晚总想着涩涩,但因为肾虚导致精神萎靡、腰膝酸软、英年早衰,并伴随有记忆力减退等等症状,而且时间也短,两分钟可能就完成了战斗。 赤水潮又是淡淡说了句,然后拉开易拉罐喝了一口,“对你而言它或许能作为止疼药,对我就没用了。” 虽说这位少年并没有遭遇和自己一样的痛苦,但似乎对方能够理解他。 “一般来说耳鸣其实是救命的警铃,这东西其实是你的大脑在告诉你你的身体在遭受你自己意识不到的伤害,比如说长期承受着的压力,或者听觉细胞的大面积凋亡,以及睡眠不足导致的神经损伤。 这个瞬间,赤水潮向南彦投来了不可思议的眼神。 他顿时有些激动道:“那你可有什么办法?” 而理解就是人最大的精神支柱,能够理解自己痛苦的人更是宛如知音。 “褪黑素和安眠药都用过,但效果现在没什么用了。” 所以现在折磨着你的最大痛苦,应该只有睡眠了吧。” 看这个年轻人的样子,只是来这边买可乐而已,并没有要踏入红灯区的意思。 “哦” 千万别以为一个人肾精亏虚了就不会想着涩涩,肾精亏虚通常还伴随着肾阴虚,也就是肾精和肾阴两亏,当这两方面都亏欠的人,非常容易出现‘阳强易举’的表象。 “如果只是耳鸣的话,我倒是有些缓解的办法。” 南彦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男生,以往而言他不会多管闲事,尤其是对方年纪和他一般大,身上却混杂着各种烂俗的胭脂气息,一看就是在红灯区乱玩的什么大少爷。 “你怎么了?” “首先,你看样子就一副肾虚的样子,所谓‘精不足思淫,气不足思食,神不足思眠’。 赤水潮自嘲般说道。 南彦前世也有过朋友饱受耳鸣的折磨,曾经还上网查过资料。 神医啊! 赤水潮心情一阵激动。 “……” “我就知道。” 他买了可乐就打算走,没有接着聊下去的想法。 “那就别用了。这些纯粹是饮鸩止渴,并不能改善睡眠。 然而对方像是突然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接着说道:“你也能听到这种声音么?就是每时每刻耳边都有的潮水声,它一直在翻涌,昼夜不息!” 最常遇到的是听细胞的损伤,因为听细胞是非常脆弱的,而且死一个就少一个,尤其是高低频的损失个人是感觉不到的,这得伱的大脑来提醒,所以就出现了耳鸣的病症。 “我应该怎么做?”赤水潮当即问道。 但看对方脸上那种极端的痛苦又不似作伪,而是真正处在痛苦的模样。 赤水潮震惊。 这家伙不会是偷窥自己吧,怎么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尤其是对于时间的判断,简直分秒不差! 这人到底是怎么判断出来的,光靠看一眼就能明白。 简直神了! 太厉害了,这家伙绝对不是一般人,就算是医生也不可能对他的身体状况如此了解。 而且确实,自从他耳边有了潮鸣之后,他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想着涩涩,不论白天黑夜,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会产生某种冲动,看来确实是肾虚所致。 “其次,少喝冷饮,按照中医的说法,冷的喝多了会导致阴毒入体,也会加重身体的负担,你刷牙的时候可以看看你现在是不是舌苔泛白,而且大便也不成型。” “我去,你不早说!” 闻言,赤水潮吓得手筋一抖,看着手里的冰可乐宛如毒药一般,直接甩手丢了出去。 跟这男生说的如出一辙,他确实舌苔泛白,大便不成型。 他虽然饮料喝的少,但他耳边潮鸣肹响的时候,经常会跑去酗酒来麻痹自己,而且喝的都是冰水里泡的酒。 看来自己不能再喝酒了! “一开始我又不知道你耳鸣。”南彦略有些歉意。 “不碍事,你接着说。” 赤水潮细心听讲,他感觉对方说的这些,是对自己非常有用的! 随后南彦接着道:“要调养的话也很简单,黄帝内经中有提到耳鸣的根本原因,耳鸣的人阳气存在不足,且脾胃虚弱。 改善脾胃虚弱就需要‘饮食有节,起居有常,不妄劳作’。 人的肠道中有大量的神经,仅次于大脑,所以维持肠胃的正常运作相当重要。 最好多吃在阳光下生长的蔬菜水果,多吃肉蛋奶,少吃冷饮冷食,还有生长在阴冷潮湿地方的食物,比如蘑菇之类的。 病这种东西,七分靠养三分靠治,养好自己才是最主要的。 如果你是自由职业,比如说苦逼作者之类的,不要因为读者催更就给别人加更,身体是自己的,你得学会果断拒绝。” 别看南彦说了这么一堆,其实也就是从度娘身上搜刮到的内容。 再结合他看的一些黄帝内经之类的中医养生书籍,总结得出的结论。 至于对方是不是耳鸣,其实都无所谓。 按照这上面的去做,别说是肾虚加耳鸣了,对其他乱七八糟的病也都有效果,只要是一具健康的身体,好好养生,靠着人体的自愈能力,很多病不需要吃药也能好。 反正都是些对人有利无害的建议。 然而这对于赤水潮来说,却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主要是南彦对他身体状态做出的判断,实在是太神了。 完全一样啊! “感谢,非常感谢!” “不客气。” 南彦摆摆手,拎着书包转身要走。 “等等!” 就在这时,赤水潮喊住了南彦,“这些,是给你的报酬!” 说着,他将手提箱用力一推,箱子顺着地面滑到了南彦脚边上,他能感觉到南彦的方法应该是有效果的,只要有一点点效果,都比这箱子里的所有钞票更加珍贵。 随后他豪气说道:“都给你了!” “不需要。” 南彦看都不看,一脚踢了回去。 不管这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他都不会要的。 不过这箱子还挺沉,他用力一脚居然没滑多远。 “喂!” 可赤水潮见到箱子被踢了回来,反而不乐意了:“你居然不要,我再给你两秒钟时间考虑,你不要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不需要。” 南彦有些无语,来这种地方的怎么都是些怪人啊。 以后自己还是离这种地方远点,免得被奇怪的人缠上。 “你拿着。” 赤水潮又是用脚踹了过来。 “我说了不用。” 箱子又被推了回去。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不想看。” “给我看。” “不看。” “……” 一个装满钞票的箱子,就这么在两个高中生面前被踢来踢去。 要是被之前见过箱子内景的铃木渊等人见到了,绝对会惊讶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最终赤水潮实在受不了了,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对钱不感兴趣,尤其是像眼前这个高中生,正是缺钱用的时候,对方不可能不清楚钱的价值。 毕竟这个年龄段要是有这么多的钞票,大学里最漂亮的校花都能随便你来挑! 开最豪的车,玩最靓的妞,不正是这个年龄段火气方刚的小伙子最想要的东西么? 他觉得对方不想要里面的东西,只不过是没有见到里面到底有什么罢了。 “这样吧,你只要打开来看一眼,我就不会再纠缠你。” 随后,箱子又落在了南彦的脚边。 “……你这里面不会放着炸弹吧?” 南彦还真产生了一丝好奇心,但态度还是很随意地打开了箱子。 当看到里面一层层、一摞摞、一叠叠最大面值的钞票后,就算是南彦瞳孔也是微微一震。 这幅画面他只在电视里见到过,现实世界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这样豪奢的景象。 见南彦表情微微顿住,赤水潮嘴角终于洋溢着一丝笑容。 果然没见到之前是不会心动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抵御可以改变一个人命运的金钱。 要知道这里面的钱,一个霓虹的普通工薪阶层十辈子不吃不喝都赚不到这么多,完全足够一个人肆意挥霍大半辈子,过上穷奢极欲的奢华人生。 然而赤水潮刚这么想着,那箱子又重新落在了他的脚边。 !? 赤水潮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男生,眼神之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个高中生,难道不清楚这个箱子的价值么? “你到底在想什么,这所有的钞票都是真的!”赤水潮大声说道。 “我知道。” 南彦面色很平静。 “那你为什么还……”赤水潮难以置信。 “不需要还需要理由么?” 说起来,一开始看到这么多钞票的时候南彦确实有些惊讶,毕竟他确实没见过这么多。 但他对于这些钱并不羡慕,也不太需要。 他不缺钱。 而且他同样能够轻易赚到这么多。 这个世界的发展,和他前世其实都大差不差,用那个世界的经验,也能在这个世界赚来非常可观的暴利。 投资新能源电动车;买个游戏公司来做o神和x舟;在低位的时候大量购入虚拟货币;在金融危机的时候投资天朝房地产。 最不济,做个文抄公玩玩复制粘贴也能收益颇丰。 他有着足够前沿的目光,真要一心赚钱比抢劫都要快。 但是没有这个必要。 毕竟他是个富家子弟,南梦一郎每个月打到银行卡里的钱多到南彦都用不完,有时候南梦一郎甚至懒得每个月打钱,直接按半年一年来给。 在金钱方面他是真的不缺。 何况这个世界最终极的追求,并非是财力和权力,而是在麻将一途中走到极致。 如果是前世的南彦,自然很难抵挡这种财力的诱惑,但是在这个世界观之下,就现在的他确实对这些欢乐豆不太感兴趣。 赤水潮还想再说些什么。 但这个时候,一道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这时候南彦轻轻抬手:“等下,我手机响了。” 随后拿出了兜里的翻盖手机。 霓虹人似乎对翻盖的手机情有独钟,以至于在十几年后,市面上也有着大量需要翻盖的老人机。 南彦感觉到手机振动的瞬间,就猜到是南梦柯打来的电话。 毕竟有他电话的人也没几个,而且会主动打电话给他的也很少。 “喂,怎么了? 我到了.额,确实没完全到没去奇怪的地方有别人的声音,因为附近靠近商场,有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也很正常.” 听到南彦自顾自的谈话声,赤水潮眼神露出几分古怪。 女朋友?还是什么亲人…… 刚刚这个男生虽然跟他说了不少的话,但赤水潮明显感觉到对方那种冷淡的感觉,或者说这个男生平常说话就是这种态度。 然而一打电话的这瞬间,他的态度明显柔和了不少。 这种态度的转变,简直判若两人。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男生的每一手选择,他都无法判断,这是一个凌驾于他认知之上的古怪存在! 他十七年来,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特别之人。 连这么多钱,也不能撼动对方的意志分毫,甚至不能让对方犹豫半秒钟,哪怕是再有钱的富二代,也不太可能真的无欲无求!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人! 终于等到南彦挂断电话的瞬间,赤水潮紧接着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 直觉告诉他,对方虽然听不到自己耳边的潮鸣之声,但是他绝对跟自己是一类人。 一样的异类,一样的怪胎。 一样不被这个世界所认同的,不可名状之物! 这让赤水潮感觉到体内的血脉在沸腾,耳畔的潮鸣也在狂涌不止! “厉飞雨。” 南彦挂了电话,摆摆手便转身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就是这样,好好养身体吧小伙子,你太弱了。” 看着南彦远去,赤水潮拳头紧握。 厉飞雨?难道是天朝来的人。 对方刚才居然觉得他太弱……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亲口对他说出这番话,就连他父亲得知自己能够轻松赚到亿万财富的时候,也不敢将他视作弱小的存在。 在这个瞬间,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心中滋生。 他对这个叫‘厉飞雨’的男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厉飞雨,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三章 对战清澄高中的晓组织 “你们要跟踪我到什么时候?” 离开南梦彦之后,赤水潮佝偻着背,拎着皮箱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 距离自己家还有百来米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朝着后方喊了这么一句。 “感知很敏锐啊。” 阴影处,一道身影于浓浓的黑夜中浮现。 在昏暗的灯火下,赤水潮才看到来者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学生,对方穿着自己从未见过的学生制服,这种制服黑红相交,显得端庄奢华且大气,竟有些不像是学生制服,反而是某种正式场合才能穿上的礼装。 “你跟踪了我很久啊.” 赤水潮看着来人,却没有丝毫的胆怯,“从很久之前,大约一个月以前,我就隐约感觉到了你的存在。 起先我以为是个贪图我的财物的小贼,但是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丢过,你也没有走进过我的房间,只是一直试图在暗处观察我。 如果只是贪财,也不可能主动现身。 现在一个自称是百花王学园的人来找他,很难不被人警惕。 不过实话实话,您的这种收入不可持续,许多厉害的麻雀士都能做到这一点,一旦您被这些人注意到,届时您一定会输得很惨。 虽然以他现在的能力,在地下雀庄豪赌,能赚到不下于任何地产商的丰厚资产。 “没想到赤水大人的耐心值这么低,那我也只能长话短说了。” 所以对于x喰零的话,他并非全然不信。 赤水潮虚着眼看向x喰零。 “奴隶?” 说吧,你究竟有什么意图?” 他确实被这种痛苦折磨了许久,但这不意味着有人能提供治好他的办法,他就会甘愿给他人俯首称臣。 “而且,其实您已经遇到了一个超乎你想象之外的存在,他叫南梦彦!” “不,只是告诉赤水大人一个基本的知识,这里面的水比您想象的要深得多,哪怕是最老道的黒道雀士也会在这里翻车,何况是您呢?” 半男不女的,长相也是男身女相,给人一种吊诡的感觉。 “据我观察,这一个月以来,赤水大人在地下雀庄狂赚了一笔几乎可以买下整个东京塔的财富。 x喰零淡淡说道。 “你在威胁我?” “找我做什么?”赤水潮口气有些不善。 “呵呵.” “特殊的存在?” 而他旁边有一个长相相当狂野的男性同伴,这人的运势也相当恐怖,丝毫不弱于他,倍满、三倍满的超级大牌对于他来说和一番的平和断幺九没有任何区别。 自他潮鸣之后,那是唯一一次的败绩,被他铭记了许久。 其实他隐约感觉到了麻将的领域,在表世界之下还存在着一个不为人所知的里世界。 赤水潮冷笑不止,他本就因为耳畔的潮鸣搞得欲仙欲死,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因为他不知道这种潮鸣会不会更加响亮,直到他无可忍受的地步。 他只觉得自己烂命一条,没有什么威胁对他管用。 这个领域,你涉足得还不够深。” x喰零接着问道。 如果说他一直接触的只是麻将的表世界,那么或许还有个怪物扎堆的里世界,这个里世界的麻雀士每个人都是表世界雀力超群的恐怖存在。 “直接说出你的诉求吧,我的忍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了。”赤水潮已经有些不耐烦,眼前这家伙的语调就让他听着不舒服。 曾经他遇到过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生,对方没有任何出仟的情况下,每次都能精准地猜到他的手牌,一张都不差,即便被蒙着眼,也能盲打。 赤水潮冷笑一声,“看来伱确实观察了我很久,不过看来你对我还不够了解,你以为能治好我的病,我就愿意给你们百花王当牛做马么? 拿这个就想当谈判的筹码,你们还是太小看我了。” 正是这种痛苦,激发了他内心的反抗之心,他绝不会向任何病痛、个人和集团所屈服。 赤水潮有些古怪,虽然对方自称自己是个奴隶,但意外地中气十足,气势完全不输给他,从交谈的位置上看,对方甚至隐隐有一种压他一头的感觉。 这种惊人的读牌和记忆力,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水准。 “赤水大人,我没有恶意,首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百花王学园的一个卑贱的奴隶,名叫x喰零。” “即便加入我们,能够遇到许多特殊的存在,您也不愿意?” x喰零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 但实话实说他的出身比较低微,家庭贫困,身世连挨到这种名牌高校的边都不够格。 “所以,你还是准备其它的我必须接受的理由,不然你还是回去吧。” 这种人可不像是什么奴隶啊。 x喰零终于开始直入主题,“百花王学园打算进军麻将领域的全国大赛,现在正在招收有实力的高中麻雀士,而经过我长时间的观察,我认为赤水大人就符合我们的条件。 不过百花王学园他倒是知道,一所非常著名的贵族高校,许多地产商富豪花大价钱,都很难为自己子女购买一個入学资格。 只要赤水大人愿意加入我们,那么百花王将会用尽一切手段、人脉和资源,治好赤水大人的疾病,让您不再有丝毫的痛苦。” 见到赤水潮开始沉思,x喰零当机立断投下了这颗重磅炸弹。 在刚刚两人的接触,在暗处观察的x喰零明显能够感受到南梦彦深深震撼了对方,这个名字一定能让赤水潮感兴趣。 然而赤水潮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 “南梦彦?” 赤水潮眉毛一挑,“他谁啊?” 这回,轮到x喰零感到意外了:“您理应见过他了。” “我可不认识你说的南梦彦!” 赤水潮鼻子一哼,还以为对方能拿出一个让自己惊讶的人,没想到他压根不知道这人是谁。 “我懂了。” x喰零很快反应过来,随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份麻雀报刊,“我想我们说的其实是同一个人。” 赤水潮接过报刊之后,便见到了南梦彦夺得比赛冠军的照片,以及下面大写的‘南梦彦’三个字。 想起方才对方跟自己说的话,赤水潮顿时脸色涨红。 “可恶,这家伙欺骗了我! 南梦彦,原来他叫南梦彦!” 虽说对方的骗术很低级,但是当时他居然天真地信以为真。 他甚至都没想过对方会骗他! “看来赤水大人认识他……” “不用多说了。” 赤水潮当即打断了x喰零接下来要说的话,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愤怒和近乎癫狂般的战意和狂喜。 “我会加入的,不带任何条件。” 他确实想要会一会,这个让他完全看不透的男生。 . 几天之后,百花王学园。 已经换上了百花王学生制服的赤水潮,还有其他几个他完全不认识的学生站在一块。 每个人都带着极强的排斥感,各自都稀稀拉拉站在老远的位置上,甚至都没有跟其他人打招呼的想法。 完全没有一支队伍的样子。 不过这也在赤水潮的意料之中,虽然百花王学园财大气粗,但这终究只是一支临时拼凑出来的队伍,没有默契也是正常的。 而且他也想不明白,麻将这种纯靠单打独斗取胜的游戏,到底需要哪门子的配合? “诸位,我先说一句吧。” 正在这时候,中间一位戴着眼镜,黑短发黑瞳,向来不苟言笑且造型古板的男生率先开口。 赤水潮对这个人有点印象。 豆生田枫,学生会会计,二年级。 一看就是城府很深的男人,这人给他的感觉深不可测,而且一上来就是非常强势的气场。 “虽然我们是临时拼凑的队伍,每个人都有自己倚仗的能力,自命不凡,所以默契什么的不过是一纸空谈,但既然来了这里,最好不要搞什么个人英雄主义。” 然而,在座的并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瞬间冷场。 正如他说的那样,能够站在这里的,每个都是自命不凡之人,怎么可能会听从你的安排。 不过豆生田枫竟然也不觉得尴尬,而是继续自言自语了起来:“大家听到了我说的这番话就好,我不会继续说第二次。” 在短暂的安静之后,学生会长桃喰绮罗莉在一众人的陪同之下,出现在了学生议会厅当中。 “会长大人,这是目前到场的人员名单,除了那位天朝的人选还有千叶须和田的选手外,其他的四人都在这里了。”五十岚清华通报道。 “我知道了。” 桃喰绮罗莉扫了一眼名单,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笑容,“麻将啊,可惜这是我不太擅长的游戏。” “会长大人过谦了,只要会长大人真要学习麻将,不出三日就能达到职业的水准。”五十岚清华毫不脸红地吹捧道。 对此,桃喰绮罗莉没有多少表示,只是一副万年不变的表情:“麻将还是得交给专家来负责吧,对吧,尼曼教练。” 在桃喰绮罗莉说完之后,众人才注意到她身边的另一位女性。 “好了,同学们。” 尼曼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手掌,轻笑道:“我是应会长的邀请,特地作为你们参与全国大赛的临时教练。 现在开始点名。” 一共只有四个人。 豆生田枫,七五三木夏,蛇喰梦子还有赤水潮。 但是在尼曼点名七五三木夏的时候,七五三木夏原本面无表情地脸上,涌现出了几分压抑。 尼曼,世界前麻雀之王,黑暗麻雀士,代号皇帝!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和哥哥说好的不一样。 七五三木夏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慌张。 太过突然的变故,让一直以来情绪平稳的七五三木夏,也产生了一丝慌乱和恐惧。 “现在开放提问环节,有什么问题现在都可以问我,我知无不言。” 尼曼目光扫过众人,并没有在七五三木夏身上停留少许,只是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庞。 然而仅仅只是短暂的目光停留,都让七五三木夏手脚冰凉。 镇定,自己要镇定。 对方不一定认识自己。 越是害怕,反而越容易露馅! “我想提问。” 赤水潮反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直接举手,“我想问一下,那个南梦彦在全国大赛的所有选手里,究竟是什么水平。” 他只关心这个欺骗了他的男生! “不错嘛,很有精神的一小伙。” 尼曼眼神中有些意外,不过笑容依旧亲切,“要我说,很简单。 这支队伍组建起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战胜南梦彦以及他所属的清澄高中,也是你们聚集于此的首要目标。” 豆生田枫扶了下眼镜:“我记得前两年全国大赛的冠军队伍,应该是西东京白糸台,她们最强的明星选手,是目前已经三年级的宫永照。 为什么我们百花王会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队伍作为目标,而不是前两年的冠军队伍西东京白糸台?” 其他人自然也有同样的疑问。 只要稍微查一下资料就知道,这几年最强的最知名的队伍毫无疑问就是东京的两支队伍,历年来也是这两只队伍拿下过最多的冠军。 比起其他队伍,这两支可以说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尤其是有着宫永照的白糸台,更是名声在外。 不以西东京白糸台还有宫永照为首要目标,反而是以长野县一所完全没有听说过名字的高中,这让豆生田枫非常不解。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 尼曼微微点头,“如果我们是在去年组建的队伍,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西东京白糸台为战胜的目标。 但是今年不同。 如果你们能够战胜南梦彦所属的清澄高中,我可以保证,今年的冠军唾手可得。” 豆生田枫微微沉默了数秒钟,来吸收尼曼这番话内的信息。 虽然能够听出来这位尼曼教练似乎对那个叫南梦彦的男生异常推崇,或许这只是出于她个人的欣赏才出此言论,但是她可是会长推荐的教练,从感觉上来看也是个城府极深的女人。 这种女人说的话大抵九成可信,毕竟一个没有能力的男生,是不可能被她所青睐。 所以那个叫‘南梦彦’的男生,以及清澄高中,绝对不弱! 至少将其视作西东京白糸台一样强大的对手。 想到了这些之后,豆生田枫深吸一口气道:“我没有其他问题了。” “你有什么问题么?七五三木同学。” 这个时候,尼曼突然点名七五三木夏。 七五三木夏心下一凛,那种侥幸的心理瞬间荡然无存。 她不可能不知道,尼曼这个时候已经盯上了她! “我我只想问,南梦彦到底有多强?” 七五三木夏硬着头皮问了个很普通的问题。 “嗯,我想想看……” 尼曼微笑着说道,“至少比在场的诸位都要强不少。” 此话一出。 豆生田枫面色一沉,不得不说这话确实刺激到了他,让他很不爽。 赤水潮则是露出了恣意的狂笑,很好,他确实没有看错人,那个让他看不懂的男生确实强的变态。 七五三木夏心思纷杂,感觉糟糕透顶。 最后,尼曼把目光放在了唯一没有说话的女生身上。 说起来,这个漂亮的长发姑娘,是在场的所有人里,唯一一个让尼曼有点意外的女生。 在她的身上,有着和南梦彦同源的气息,深邃而神秘。 尼曼可以确定南梦彦能够战胜目前到场的其他人,但她不敢保证南梦彦能够战胜这位女生。 很奇妙的感觉。 只能说不愧是百花王学园,什么样的人才都有。 “所以说你呢?蛇喰同学,你有什么问题想问的?” 尼曼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我么——?” 蛇喰梦子笑容天真而纯美,“我的话,只要和大家一起享受比赛,享受打败南梦同学的喜悦就好了。” “……这样啊。” 尼曼露出了几分兴趣。 这确实是一个相当特别的女生,连她都有些看不懂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接下来的全国大赛里,不会那么无聊了。 如果南梦彦一直胜利下去,那么这样就没有让男孩成长起来的感觉,她也会很难办的。 所以最好能让她未来的丈夫感受到挫败感才好。 人生太过成功,可培养不出思想深邃的成熟男人。 “就这样吧,毕竟队伍的人还不齐,等所有人都到场了,我再开始接下来的训练计划。 解散!” 正当七五三木夏已经觉得自己终于可以离开的时候,一种仿佛被毒蝎子蛰了一下的感觉从背后传来。 “哦,七五三木同学,你留下来一会,我有点事想找你。” 在这一刻,七五三木夏感觉世界一片黑暗。 等到周围所有人都离场之后,尼曼对着靠在墙壁上的七五三木夏来了一个极其深情的壁咚。 “七五三木同学,你来这里想要做什么,我都不会制止你,哪怕你和你的家族想要除掉我,我也不会反对。 但是…… 如果你胆敢破坏我的计划,胆敢中途离场,胆敢让我心爱的男人知道我在幕后推动这件事,我必定会灭了你 以及整个七五三木世家!”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四章 来吧,合宿开始 与此同时,南彦也终于赶到了合宿的地点。 他说过要多在家里呆几天,所以实际上来到了合宿的这个时间点,长野县的四大高校已经合宿了两三天。 不过其实一般而言,麻将合宿的前几天更多都是在玩,增进友谊。 打麻将反而是次要的。 除了比赛以外,日常的休闲也是相当重要的,一直让神经绷紧的话只会适得其反。 南彦在梦乃家里放下东西后,只带了些换洗的衣物,就来到了合宿的温泉旅店。 “南彦学长,你终于来了啊,这些天我都被打惨了!” 还没等他对照地址,就看到京太郎从屋内走出来流着眼泪说道。 “额只有你一个男生么?” 周围是叠的相当整齐,宛如豆腐块一样的床铺,可见来合宿的男生都不是那种邋遢之人。 也就是最后一名。 京太郎应该不算在里面吧。 “哼!我还不能来么?”和也不客气地反问。 随后,在京太郎的带领下,两人一同走到了旁边的房间。 萩良、井川博之、井上惇、水无月和也…… 虽然男生这边人比较少,但是他们每个人都比我厉害,这些天我输得比在麻将部还惨呢。” “已经到了。” 好像在表演赛之后,和也就跟自己杠上了,经常通过井川放狠话说还要跟他一战,不过南彦大多数时候都没理。 没办法,跟这群怪物属实没法比。 虽说是曾经的吊车尾,但过去十几年之后,他也成为了一名职业选手,只可惜在一众雀士里排名比较靠后。 干净整洁的地板上,放着两台麻将桌。 “决赛里不就只有井上和我两個男生么?” 但是在成年之前,女性在麻将领域对男性有着极大的优势,当年向村雄一在各种妖魔鬼怪的战斗中,仅仅拿了个第四名。 “不是啊,男生跟男生一起合宿,女生跟女生合宿,我们合宿的地方在这边,跟女生她们不挨着。 不过能和白筑慕那种怪物交手,其实也能证明其实力。 “铃木差不多也快到了,他最近好像出了些事情……” 井上惇无奈道。 “我当然是欢迎的。” “你好,我叫向村雄一,现职业雀士,跟八木记者和藤田雀士也算老搭档了,藤田让我来跟你认识一下。” 南彦一脸好奇。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井川一脸奇怪道。 “甭提了,真遇到鬼了我!” 曾经和白筑慕在小学的比赛里碰过面,是唯一闯入决赛的男生。 铃木渊宛如倒豆子一般,开始了他的抱怨:“前几天跟着一些雀二代出去浪,去了一家地下雀庄打麻将,一开始还好,赢了不少钱。 “你好。” 井上惇本就是正式成员,萩良作为龙门渕高校的管家出现在这里也正常。 向村雄一。 在麻将部里,saki有时候见到京太郎一直输所以于心不忍,还会给他放放水,部长跟染谷学姐有时候也会稍微让让他,不会让他一直输。 但是现在跟这些男生一起打麻将,京太郎可是输惨了。 “嗯,所以还来了别的客人。” 只是井川和水无月…… “咱们这里还少一个男生,要不去隔壁找个女孩子多凑一桌。” 南彦有点奇怪,这个合宿跟上次清澄麻将部的合宿还不太一样,是决赛队伍间的训练。 他要是个女生该多好,男生这边人少还没啥意思,除了向村雄一都是些闷葫芦,包括南梦彦也不例外。。 “你们两个怎么也在?”南彦看向这两人。 井川话还没说完,另一头铃木渊就赶了过来, 一上来他就一屁股坐下,开始唉声叹气。 在目睹了麻将桌上的众人之后,南彦这才明白了为什么京太郎会输。 南彦点点头,男生这边人本来就少,要凑齐一桌麻将都不容易,有个向村雄一凑个人数也不错。 还有一位南彦不认识的年轻男子。 南彦笑了笑,随后目光落在了那个不认识的年轻男子身上,还没等他开口问,对方便用爽朗的声音主动自我介绍。 你们是知道的,以我的水平,还不是吊打那些业余雀士。 但没想到后面遇到了一个奇怪的高中生,大概就跟南梦彦一般大,那人胡的牌大的吓人,很快我就败下阵来……” “原来坊间的传闻都是真的。” 闻言井川一脸惊讶。 他还以为只是小报刊杜撰的事情,要不是铃木渊亲口说出来他都不太相信。 “当然是真的,我爸为了把这件事压下去,花了不少钱。” 铃木渊哀声道。 本来是很丢人的事情,一般来说铃木渊是不太想说的。 要是能瞒下去他肯定打死都不说,要怪就怪他当时意气用事,直接以真面目示人,还用新人王的名号来压对方。 这可就捅了大篓子了。 他父亲花了不少钱,搞定了那些大报刊,但是许多影响力偏小的报社以及个人媒体,数量太多,很难彻底将消息清干净,只能尽可能把影响压低。 既然别人迟早都会知道,还不如自己主动说出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有些丢人而已。 不过他脸皮够厚,还遭得住。 “铃木小哥还是太不小心了,要知道大隐隐于市,很多厉害的麻雀士其实就藏在我们身边,后生也未必不如前辈,你这样做迟早都会出问题,现在吃亏了也是好事,以后收敛一些。” 向村雄一自从见识过白筑慕的强大后他就知道了,永远不要以貌取人,第一印象非常容易出现误判。 像白筑慕这样柔柔弱弱的少女,有时候也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还有南梦彦也是同理。 明明表面上看起来比较沉默寡言,性格上也没有那种锋芒毕露的凌厉感,跟他遇见过的许多冠军选手比起来气场都太弱,但恰恰是这种最容易让伱忽视掉的人,才最是可怕。 “知道了啊,向村叔。” 虽说向村雄一其实也没比铃木渊大很多,但铃木渊还是习惯性地喊了句叔。 “哦对了!” 就在这时,铃木渊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在输给那个高中生之后,我找人查了一下他的资料,发现这个人只是一个长野县普通高校的学生,都没有过任何的比赛记录,完全是一个麻将素人。 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在他战胜我之后,这名选手竟然转头就成了百花王的正式选手之一! 你们说离不离谱。” “百花王学园……” 听到这个学校,一旁的井上惇瞪大了双眼。 他们龙门渕高校,也算是财阀名下的高校了,可是跟百花王学园比起来,就好比农民和贵族的差别。 不论是财力、权力和对整个霓虹的影响力,龙门渕高校都完全比不过这所学园。 “我也听说这所学园新组建了麻将部,打算进军全国大赛,甚至因为这所学校,全国麻将委员会甚至不惜修改了今年比赛的规则。” 向村雄一点头说道,“这所学校有着如此巨大的影响力,能够入选成为他们学校麻将部的正式成员之一,可见此人能力不弱。” “所以说啊南彦,今年的全国大赛,得小心百花王学园,尤其要注意那个狗东西!”铃木渊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希望今年南彦能够率领清澄高中,狠狠地给百花王上一课,为他报仇! “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吧。” 南彦对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不太在意,毕竟他没有听别人八卦的兴趣。 男生这边一共就八个人,刚好可以凑够两桌。 “这样吧,咱们这里毕竟有人实力偏弱,有人实力又太强,甚至还有职业选手,只是单打独斗的话,差距实在是太明显。 像是两位还没到之前,第一名和第四名经常是被一两个人所包揽,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许久不曾开口的萩良突然提出了一个意见。 “不如这样吧,我们随机分组,两两对战,按照组别来计算总分。 这样的话,或许能让牌局更有意思。” 京太郎挠了挠头,有些不太好意思。 之前的牌局确实没啥可玩的,每次倒数的都是他。 没办法,其他人实在是太强了,他甚至连萩良都打不过。 话说京太郎有些奇怪,为什么龙门渕的一个管家,麻将水平都这么高啊,居然能和职业选手的向村雄一打得有来有回的。 还是说自己实在是太菜了。 “随便,但我不和南梦彦一组。”水无月和也立刻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他来这里的目的是打败南梦彦的,和这家伙一组怎么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我我,我要和南彦学长一组!” 见到别人不想和南彦组队,京太郎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只有南彦能拯救他了啊! “那就各自找喜欢的人组队吧。” 萩良也不在意,毕竟男生这边的合宿本来就是玩的,不用太正经。 随后,分组也很快就出来了。 南梦彦和京太郎。 铃木渊和向村雄一。 井上惇和萩良。 井川博之和水无月和也。 “我去,你们这也太不客气了吧,居然让两个职业选手组队。”向村雄一有些叹服。 虽说大家都只是随便玩玩,但肯定是奔着赢去的。 以前向村在家里也和亲戚朋友们打这种带配合性质的麻将牌局,当然也是小赌怡情,有利益驱使的情况下基本上每个人都是抢着和职业选手组队。 可在这里,居然没有人选择和他们两个职业选手组队,这让向村雄一都有些惊讶。 “向村叔,这帮人都是妖怪啊,虽然咱们两个职业选手组队,可不一定就能赢下来的。” 尽管铃木渊感觉自己胜算极大,可回想到当时在地下雀庄的时候,他也自信以为自己有十成的胜算,结果最后五局三负究极惨败。 虽然两名职业选手组队,按照配置来说绝对是全场最强。 但还是别太早开香槟比较好。 随后又是分组匹配,很不巧他们职业选手直接就碰上了南彦跟京太郎的组合。 向村雄一嘴角微微抽搐。 这个分组,有些太欺负人了吧。 要知道这两天打下来,向村雄一也对在场男生的雀力有了自己的评估,最弱的毫无疑问就是这位须贺京太郎,即便放在所有男性高中雀士之中,也只能是中下游的实力。 至于南梦彦这名选手。 虽说藤田雀士对这位选手相当推崇,称呼他是十年难得一遇的麻雀天才,拥有超乎想象的成长性,未来的成就不可估量。 就藤田雀士那种苛刻的女人都能给出这种评价,说明南梦彦确实在一众高中生之中异常出色。 可他终究还只是高中生,还没有抵达到自身最强的时候。 不管藤田雀士再怎么盛赞南梦彦的成长性和潜力,但潜力终究是要完全转化成自身的雀力才能实打实地威胁到职业选手。 更何况还搭了个最弱的京太郎。 就算南彦自己很强,也很难照拂京太郎一二。 这种牌局,很大程度会成为碾压局。 “那个……南彦小兄弟,位置关系要不要你们来决定。” 毕竟南彦这组劣势太大,京太郎很容易会成为突破口,向村雄一觉得规则上应该多关照一下这两位,免得到时候输得太惨,破坏了双方的友谊。 别看很多人关系很好,但是一旦输得惨不忍睹,友谊的小船就会翻车。 记得他曾经和一对情侣打过这种合作的麻将,作为职业雀士的向村雄一当年还是一条单身狗,于是他很恶趣味地虐爆了这对情侣,结果在那场失利之后女孩直接提出了分手。 这件事让向村雄一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当时做的还是太过分了。 两名职业选手的组合,压制两名高中雀士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尤其是京太郎的水平甚至比当年被他虐爆的情侣中的女性都要弱不少。 位置关系还是相当重要的。 在这种需要打配合的局面下,如果南彦是在京太郎的上家,就可以主动给京太郎喂牌来帮助后者的手牌成型。 然而南彦只是淡淡地翻开了场上的风牌。 “还是直接翻风牌决定座位吧。” 听到这话,向村雄一微微一愣。 面对两名有能力打配合的职业选手的情况下,南梦彦居然主动要求摸风牌来决定位置。 不愧是藤田靖子强烈要求他过来认识一下的高中生雀士,确实与众不同。 好,这性格,很不错! 想到这里,向村雄一也是同意了南彦的要求。 “好,我们就摸风牌!” 四张风牌翻完,位置关系也已经决定好了。 看到这个位置的瞬间。 向村雄一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利,大大的不利。 庄家向村雄一;南家京太郎;西家南梦彦;北家铃木渊。 为什么说这个位置关系对南梦彦这组非常不利呢? 如果说是交错开来的,选手组合是对家的关系,那其实不算太影响。 但这个位置关系偏偏是对南梦彦这一组极其不友好,毕竟他们这一组实力比较强的只有南彦,京太郎的雀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所以主攻的选手是南梦彦而非京太郎。 可京太郎的水平差到连喂牌可能都喂不准,他是那种连别人是否听牌都判断不出来的选手,所以指望他给南彦喂牌是不可能的。 反观铃木渊是他的上家,两位职业选手只要配合起来,绝对比南梦彦和京太郎强大数倍。 这场有合作的对局其实没有太多别的规则,毕竟这只是合宿的牌局,没有那么正式,只加了一条比赛的结果会统计同队成员的最终合计点数。 所以如果直击了队友,其实意义不大,就是分数左右倒右手而已。 得想办法从其他人手里获得分数,才能获得胜利! 东一局。 向村雄一平平无奇的平和dora1,直击了京太郎,2900点。 东一句一本场。 又是一个朴实无华的七对子,再度直击京太郎,2700点。 作为职业选手,还是全牌效做牌,速度自然是相当可观的。 京太郎连牌都还没焐热,就直接给对面放铳了两回。 铃木渊看着向村雄一的这两次门清dama的直击,若有所思。 看来向村前辈是想试一试能不能直击到南梦彦,也是想测试一下南梦彦是否真的如传闻中的那样防守能力一流。 现在应该知道了吧。 想要直击南梦彦,从他手里赚取点数,没有那么容易的。 放弃吧向村叔,还是靠纯粹的实力来碾压他们吧。 此刻,向村雄一目光看着南彦手边的一张牌。 他能够感觉到别人手里较为‘孤独’的牌。 这两局当中,他不论是平和还是七对子,都选择了靠边的牌。 向村注意到一旦自己听牌的瞬间,南彦就会扣住那些没有成搭子的孤牌,而是果断拆了现物弃胡。 ‘这小伙子,洞察力确实非同小可。’ 连续两次都能判断出他在什么时候听牌,并果断扣住危险张拆牌,这观察力实在不简单。 和一旁连续两次放铳放的非常随意的京太郎形成了莫大的反差。 不过你要怎么赢呢? 就算是他,想要带着京太郎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南梦彦要怎么做,才能取得胜利?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五章 京太郎:诶,躺赢就很舒服! 依旧是东一局,本场数已经来到了三。 二本场依旧是由京太郎放铳满贯,短短的三个小局,京太郎的点数就掉到了只剩11100点,这让京太郎颇为尴尬。 “南彦学长,我是不是不该和你组队?” 京太郎无不沮丧地说道。 从头一天开始,他就感觉自己和其他人格格不入,就算井川博之和萩良他们都没有抱怨什么,但每当他放铳之后就能对上水无月和也那道怒火暗藏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跟这些人完全玩不到一块去。 和也其实也没有责怪他太菜,但这明显是看在南彦学长的面子上才没有说什么,换做是别人的话和也多少得像打游戏那样,对菜逼队友发几个问号。 “慢慢来,不着急。” 南彦倒是没太在意,现在还有的打。 “那我要不怂一点?”京太郎又道。 紧接着铃木渊摸上来了一枚红五万,替换掉了其中一组五万对子中的普通五万,现在就是荣和3200,自摸6400的小七对了。 何况他这个小七对还是最拉胯的七对子,自摸都只有3200点,荣和就只剩1600了。 要知道之前京太郎和出过的最大的牌,也就是两三番的小牌,不能再多了。 不管是打点还是防守上,他都只会拖南梦彦的后退,不可能给到南彦相应的帮助。 “不用,你就按照你平常的风格来打就行了。” “那是当然,就算我带着京太郎也一样会劣势,他的水平跟其他人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铃木渊没想南彦下一手直接又是一张六筒喂了过来。 听到京太郎和牌的声音,这一桌的全部人都放下了手里的麻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过去。 井川抽空看了一眼南彦那一桌的对局:“没想到南彦同学现在居然是劣势。” 南彦一枚六筒切了出来,给铃木渊放了一炮。 就算下掉了向村的庄,那也是京太郎上庄,以京太郎的能耐他的庄位可以看做近乎没有,甚至还可能是负效果。 靠自己么? 尽量维持现在的局面就够了。 这就是职业选手团队协作的厉害之处,厉害的麻雀士和普通的麻雀士除了牌效和攻防时机判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职业选手的场况判断比其他雀士可强太多了。 不.不对! 好在小七对足够灵活,铃木渊打算倒时候改听一下,听字牌和幺九牌。 ? 铃木渊没有选择点和,而是很干脆的见逃。 这种对局想赢的话不能只靠他一个人,因为有时候他的牌未必就比京太郎的更好。 麻将要一拖一是很难的,南彦再强带个京太郎也很难取胜。 然而,和也话音刚落。 在两名职业选手面前,京太郎竟然和出了庄家的切上满贯。 “自自摸了,役牌dora3,每家3900点!” 这家伙的庄位大有可为。 刚找到了能反败为胜的契机,要是京太郎突然改变风格变怂不敢打,那就真的没机会了。 毕竟别人自摸了大牌,对于京太郎来说损失更大。 铃木渊觉得和个1600下掉队友的庄属实不值得,毕竟京太郎是守不住庄位的,但是京太郎之后就是南梦彦上庄。 然而这个时候。 而另一桌,是和也和井川对战萩良和井上惇。 铃木渊一头雾水,早巡切六筒,南梦彦也不像是国的样子,这张牌明显是打算给他放铳,然后过掉向村的庄位。 没想到他们这一桌已经有两名职业选手的情况下,京太郎还能和出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副牌。 如果在向村的庄就能狠狠压制南彦和京太郎的组合,那根本没他什么事啊。 再说了这组当中有京太郎这个菜鸡,等他把牌做大,多掏张宝牌,直击京太郎不香吗? 以京太郎的防守意识,他的小七对直击到京太郎还是很简单的。 和也毫不客气地说道。 在三本场数的时候。 嘶. 这小子,有毛病吧,非要他荣和。 稍微大一点的牌,各家都会随便和个小牌给京太郎的手牌过掉。 这不行,现在他们这一组形式大好,没必要为了直击南彦一個小七对而把向村的庄位给下掉。 都到这一步了,铃木渊再忍着就不礼貌了,直接推倒手牌点和了南彦的这张六筒。 铃木渊依旧是七对子率先听牌,不过单吊的是一枚六筒,这张牌前期可不好出,再加上京太郎已经打过一张,所以想要铳和到别人还是比较难的。 不过很显然,在和也的高火力下,萩良跟井上惇的组合有些招架不住。 和也看到了南彦手边副露的大明杠,以及王牌上翻开的第二张宝牌指示牌显示的發财,还有京太郎自己副露在外的红中。 一切顿时昭然若揭。 南梦彦居然用他的副露进攻流打法,给京太郎这个菜鸟打辅助! 和也差点人都要被气晕过去,自己的副露进攻流打法,竟然被南梦彦这样乱用! 太可恶了这家伙! 还没等和也缓口气,这边才过去一个小局,那边京太郎再度自摸。 “自摸了,w东,dora5红dora1,每家8100点!” 这个瞬间,向村雄一和铃木渊都露出惊讶的神情。 他们可都是知道的,京太郎这个人到底有多菜,按照他们私下里对京太郎的描述,这孩子根本就不适合打麻将。 能看出来京太郎他的智商并不差,可他的感觉太迟钝了,自身的天赋也没有加对地方,尤其是麻将相关的计算力、临场应变力和感知力,他几乎没有。 这就导致京太郎是真不适合打麻将。 或许他找个围棋社团加入进去,都会比打麻将更加出色。 不过碍于京太郎是南梦彦的学弟,还是同社团的选手,他们也只是私底下随口说说而已,不会真的让京太郎听到。 但其实京太郎自己也很清楚,他好像确实各方各面都比不上saki和南彦学长他们,就算再怎么努力,好像提升的也非常一般。 和南彦学长组队的前几个小局,他连续放铳,也导致他挺过意不去的。 要是没有他的话,他完全相信南彦学长能战胜这两位职业选手,可惜学长的搭档是他这种菜鸡。 只是京太郎没想到的是。 就这么打着打着,自己分数就反超了职业选手的向村雄一,来到了第一。 这绝对是一件让他根本无法想象的一件事。 他这种人,居然能在分数上领先职业选手,你敢信!? ‘不对劲啊。’ 向村雄一见到京太郎连续两次自摸这么大的牌,也是觉得匪夷所思。 怎么突然之间,这个被他认为不适合打麻将的小男生,就变得这么猛了,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但向村雄一毕竟是职业选手,很快就察觉到了京太郎和出大牌的猫腻所在。 那就是南梦彦的副露。 尤其是第二个小局。 南梦彦出现了两次的开杠行为,而这两次开杠都让京太郎的手上宝牌数目增加。 一张是北风,一张是西风。 中了役牌的w东和雀头的北风。 瞬间让本来只有w东和红dora1的手牌,化作了庄家倍满的超级大牌。 这小子,居然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么! 不过,他到底是怎么做到,仅仅两次副露就补全了京太郎的手牌,这太过离谱,让向村雄一忍不住看向了自己这边的副露区域。 没错,这一局他也副露了,副露的是南彦在第七巡打出来的一组白板。 为了下掉京太郎的庄家,向村雄一这一局选择了笨蛋染手。 所谓笨蛋染手也是一种很常见的战术,就是当自己手里同一种花色的牌足够多的时候,就直接无脑开染。 其目的也很简单,这种笨蛋染手虽然想要直击对手有点不太可能,但是速度是非常快的,也不用担心会无役。 打高段位这种笨蛋染手被发牌姬一搞容易成真笨蛋了,所以得看场况和对手来使用。 向村雄一就是想着直接速攻,搞定京太郎的庄位,所以没有太过疑心,直接副露掉了南彦打出来的白板。 或许正是这张白板,成功辅助了京太郎手牌的成型。 顿时向村雄一越发欣赏南梦彦这小子了,难怪藤田靖子强烈要求他来认识这个有意思的小伙子,光凭这一手诱导副露的手段,就和当年那位大魔王森胁暧奈相当接近了。 很不错,确实超乎了他的意料。 诱导副露的能力,其实需要麻雀士善用‘牌壁’的影响。 所以接下来,他得注意牌壁两侧的牌,以及宝牌和字牌。 不太妙啊,要注意的牌好像有点多。 这一局,南彦第六巡突然开杠二索。 王牌一翻,翻出了九索。 这一下引起了向村雄一的警惕心。 如果是一般情况下,因为二索开杠形成牌壁,将一索隔绝在壁内,除非一索成对,否则想要将这枚一索利用起来是相当不容易的。 按理来说这张牌应该切出。 但是面对擅长诱导副露的选手,这张一索如果切出,一定会被京太郎或者南梦彦其中一个碰掉。 这就完全是帮助了他们的手牌成型。 向村雄一很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果断选择扣住,强行留在手里。 要是这张一索出手的话,或许又会出现满贯以上的超级大牌。 而铃木渊也感觉到了牌局突然呈现出来的诡异,七对子单吊一索的他,也选择扣住了宝牌一索。 这一局,最终拼至流局。 四家听牌,没有罚点,只是本场数加一。 向村雄一看到京太郎手里的牌,果然是听一索和红中的双碰。 而且其中一组红中正好在南梦彦的手里。 一旦他一索打出,让京太郎副露掉,那么南梦彦也很快会把手里的红中拆给他,这样京太郎会比他们所有人都更快成型,并且轻松胡出满贯大牌。 “到此为止了南梦小友,你的能力已经被我看穿了!” 向村雄一爽朗一笑道。 如果南彦再选择辅助京太郎,最终的结果只是不断地流局,而且京太郎也未必每一局都能摸到一副可以无脑去做的牌,所以南梦彦的把戏到此为止了。 “是该到此为止了。” 南彦微微点头。 随后的下一局,他直接铳和了京太郎。 门清的断幺九,只有2200点,因为是三本场数了,所以额外增加了本场数的900点。 当然,本场数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把主动权和庄位握在自己手里。 其实他也不指望靠辅助京太郎能拿到最后的胜利,毕竟别人是职业选手也不蠢,很快就知道怎么破解你这一招。 但他主要是希望把京太郎的分数抬高,免得到时候自摸着京太郎直接就飞了。 现在京太郎目前点数第一,想击飞他可没那么容易。 东三局,南彦坐庄,宝牌红中。 向村雄一看着自己手里的三张红中,神色微喜。 虽说南彦靠着辅助京太郎的方式,为团队争取了不俗的点数,可是他自己也因为京太郎的自摸,而只剩下一万一的点数。 这次的庄位还让他直接摸到了役牌dora3,是一副威力拉满的大牌。 只要这手牌胡出来了,过掉南梦彦的庄家,他可怜的点数也不足以支撑他赢得最后的胜利。 不过这一局出现了让向村雄一有些意外的一幕。 京太郎居然横板一张一索,率先宣布了立直。 ‘这孩子,我记得是听牌即立的那种类型,这么早立直,大概率是愚型nomi的牌型,不用太在意,毕竟三张宝牌都在我的手里。’ 虽然如此,还是得避免点一发。 万一京太郎还能掏一张红宝牌出来,就是立直一发红dora,再中个里,那就搞笑了。 刚好自己手上有一张浮牌一索,是立直家的现物,不用担心点一发增加番数。 “吃。” 还没等向村雄一思考,南梦彦就直接副露,破掉了京太郎的一发。 一发没了的话,京太郎的这副牌就小的可怜了,可以不用在意他这手立直。 但在这个瞬间,向村雄一蓦然看向了南彦的手牌。 就在刚刚,南彦的手牌只有一枚‘孤独的牌’,也就是说他可能是以单吊的形式听牌。 然而他突然吃掉立直家的现物,打掉了那张孤牌,然后手里又出现了一张孤独的牌。 这是什么情况! 向村雄一立时反应过来了。 南梦彦是吃掉京太郎的现物,然后瞄准了别家手里的这张一索。 太阴险了! 也就是说这枚一索现在成了铳张不能打! 这种奇招向村雄一是看出来了,然而铃木渊没看出来,直接将手里的一索现物打了出去。 不好! “荣。” 听到这猝不及防的荣和宣言,铃木渊浑身一哆嗦,没想到这张立直家刚打过的牌还能被点和啊。 只见南彦手牌倒下。 【一三四伍索,三四伍筒,三四伍万】,副露【一二三索】,外加点和的一索。 “三色同顺,红dora3,11600点。” 见到这副牌的瞬间铃木渊直接吐血。 本以为这副牌怎么都大不到哪里去,没想到三张红宝牌全在南彦的手里。 也太离谱了吧,这谁能想得到! 而且南彦直接吃一索听一索,根本没办法防! 向村雄一看着这副牌的瞬间,也有些绷不住。 这么看来他之前的猜测是对的,就京太郎这孩子的听牌,大概率是愚型nomi,连个宝牌都没有,番数小到可以无所顾忌地冲生张。 但没想到南彦突然阴了一手,连身为职业的铃木渊都没防住。 东三局一本场。 南彦这局率先听牌。 【伍六七万,二三四索,三五七筒,發發發中中】 看了一眼王牌,这局的宝牌是八筒。 南彦选择切七筒默听。 这种手牌,或许有不少人会选择打三筒听坎六筒,因为这样就能靠上宝牌的八筒,而且只要摸到宝牌八筒就能立直听两面,打点不小。 但南彦感觉自己目前的领先微乎其微,作为职业雀士,向村雄一和铃木渊的听牌速度都非常快。 所以他切了七筒默听四筒。 这里就要引用科学麻将的一种技巧,叫做宝牌的四间法则。 所谓宝牌的四间法则,其实也是一种‘壁’的技巧。 不过这里的牌壁则是宝牌。 简单来说,如果有对手摸到了【四五六七筒】的手牌,又因为搭子超载而需要拆掉这种四连型,那么只要是正常的麻雀士,都会选择打四筒而非七筒。 因为切四筒就能让牌型更容易靠上宝牌八筒。 只要是个有些水平的麻雀士,都不可能忽视宝牌的威力,因此会过分追求如何将手牌往宝牌的方向靠。 所以这种情况下切七筒是为了追求更高的胡率。 只不过也不要把职业雀士当傻子,直接眼睛一闭就立直了出去,这一手只能默听。 很快,预想中的情况发生了。 下一巡,向村雄一的牌河里,一枚四筒赫然出现。 “荣,發,红dora1,5100点。” 门清荣和10,幺九暗刻8,坎听2,三元雀头2,这副牌符数高达50符。 而看到南彦这副牌的瞬间,向村雄一也是微微愕然。 本以为南梦彦只是个高中生,他纵然基础再怎么牢固,一些冷门的东西他应该不会去专研,大部分人更多只是关注正常的牌技。 没想到这种冷门的宝牌四间法则,他居然也知道。 这小子到底学了多少年的麻将!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六章 小小井川,还想倒反天罡! 之后的对局,就没什么可说道的了。 南彦一个阴险dama听立直家现物,荣和到了铃木渊。 向村雄一和铃木渊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们两名职业选手做搭档,竟然输给了南彦跟一个菜鸟的组合。 该说是他们算是一众职业选手里比较弱呢,还是说南梦彦这名选手实在是太强了。 要知道京太郎的菜是有目共睹的,他们这里的任何一名选手都能轻轻松松横扫京太郎,让须贺君在东风战起飞都异常简单。 然而南彦就是拖着这么个菜鸟,强行1v2嬴得了胜利。 而是还是两名职业! 这简直离谱。 随后在第八巡目,由井川率先听牌成功。 而另一边。 水无月起手【七万,二五六七八九筒,八八索,东西白发中】 随后,各家都是非常惊人地同步选择了傻瓜式染手。 看起来是很不可思议,但这绝对是玷污了他水无月家的副露进攻流。 向村不免心中叹服。 须贺京太郎起手【一一筒,一四六七七七八九万,南西西西】 ‘全都选择笨蛋染手的方式,比的就不是技术,而是纯粹拼运气了,这种做法最后决出的胜者一定是运气最好的那一位。’ 向村雄一和铃木渊等人都不太想对局了,而是一股脑跑来观战。 恶心,这种打法太恶心了。 井川碰掉了南风,南彦碰了后来成对的四索,京太郎也碰了七万。 【二二二九九索,發發】;副露四索和七索的刻子。 因为水无月大概率跟他一样是筒子染手,自己听的还是中段的筒子,很容易出现五六筒全部封死在水无月的手里,自己最后一张也摸不到。 “南彦,来吧,决斗!” 最后就算你打算兜牌,最终即便侥幸重新听回来了,也容易振听,需要的牌都在自己的牌河里。 水无月东家;南彦西家;井川南家;京太郎北家。 宝牌一万。 水无月在早巡,直接切了两枚八索。 南彦摸上来一张二索之后,打掉八索也听牌了。 其次就是只要其中一家率先听牌,就能很轻易地逼迫其他家彻底弃胡。 作为同样喜欢笨蛋染手的职业雀士,向村雄一很清楚这种打法的弊端。 而接下来的一局,轮到南彦和京太郎的组合,对阵另一桌的胜者组,也就是井川博之和水无月和也。 看出南彦在染手之后,他就非常清楚这两张八索极有可能成为南梦彦的铳张,所以别的牌都可以留着,这两张八索必须早早处理掉。 南彦起手【一万,一四八筒,二四五七七八九九索,發财】 水无月和也战胜了萩良和井上惇之后,立刻就对南彦发起了战斗宣言。 都在各自往各自的方向开染。 他要战胜南梦彦! 而且要以最完美的姿态战胜对方! 这家伙不仅抄了他的副露进攻流的打法,还用他的打法进行各种诡谲的变招,最终甚至连京太郎这种菜鸟都能被这种打法给扶起来。 毕竟都输给了南彦,再跟另一個败者组打也没多大意思,他们更想看看南彦的牌技。 他碰掉了东风,手牌变成了【五五六六七八九筒】,副露东风和南风两组刻子,听胡五六筒的双碰。 所以这个牌型,还得改。 纯粹变成了拼运气的游戏。 而见到水无月处理掉了两枚八索,南彦只好碰掉了京太郎的七索,开始转变牌型。 藤田靖子认人还是非常准的,普通的高中生雀士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也只有南梦彦这种真正的天才怪物能让她推崇备至。 副露进攻流怎么能被这样使用! 这个听牌让井川有些为难了。 这一局。 是对对和混一色的满贯。 不仅是给原本步履维艰的老奶奶送去了一根拐杖,还相当于是给对方装上了一身强度够高机甲,让一个老态龙钟的阿婆都能轻松战胜年轻力壮的职业选手。 他要好好教训教训南梦彦,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水无月式战斗! 井川起手【八八万,五六七八筒,三五索,东东南南北】 首先就是牌型很容易读懂,牌河相当清晰,谁都清楚对方在做什么牌,读牌能力就没什么意义了。 發财感觉被封在别人家手里,不可能出来了,至于九索,感觉非常微弱。 这种情况应该就是被山吞了,可能得最后几张才能摸到手。 其实也有打九索听绝张七索的操作,但是七索给南彦的感觉比九索还要难摸上来,应该不止是山吞这么简单,可能是被王牌吞了,这种想摸你也摸不上来。 牌型到这里已经固定,接下来只能祈祷别摸到别家的铳张,还有别家不要自摸那么快。 而仅仅过去两巡之后。 井川和南彦都没能自摸,便轮到水无月发威了。 直接横板一张二筒,宣布立直。 【四伍伍六六七七八八九九筒,發發】 水无月也很清楚發财到了这个时候绝对出不来,所以他当机立断将發财固定成了雀头。 四筒场上已经出现了两张,高目的四筒已成绝张。 可随后竟然在一发巡目下,水无月自摸成功! 正是高目的四筒。 甚至里宝牌还翻出了绝张七筒,里宝牌数目再加二。 “立直一发自摸,二杯口,混一色,红dora2,里dora2。” 由于全国大赛采取的是四红宝的规则,合宿的麻将也选用了四红宝。 也就是会多一张五筒的红宝牌。 在这个规则下,刚起手水无月就凭借着染手和出了累计役满! 每家瞬间减少了16000点。 “……” 后方的铃木渊和向村雄一等人整个人都吓傻了。 这家伙运势就这么离谱的么!? 起手就是庄家的累计役满,几乎和出了这副牌的最高上限。 ‘绝对是御无双啊,这位兄弟。’ 向村雄一这时才终于反应过来。 之前这位兄弟跟他们打的时候,他御无双的潜质还完全没有表现出来,或许是因为他觉得跟他们打根本就无需用处全力,以至于向村雄一仅仅把他当成一个运气比较好的年轻人罢了。 但万万没想到在南彦上桌之后,水无月和也就彻底变了一个人,完全用出了他全部的实力! 这让身为职业选手的向村雄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他堂堂职业雀士,跟一个看样子顶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打麻将,别人居然还故意让着他。 你让他要找谁说理去。 只能说怪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简直绝了。 但麻烦的事情接踵而至。 东一局一本场,宝牌二筒。 井川在第六巡进行了立直宣言。 【二三三四四筒,四五伍六六七七七万】 好家伙,立断平加两dora,因为场上能看到的五筒都是普通五筒,所以这副牌和牌必定是满贯大牌。 此刻南彦手牌为【一一二二五筒,东东】,副露六筒和八筒的刻子。 本来也是不小的牌,但是因为井川早巡的立直结果戛然而止,手里还一堆的铳张。 南彦直接把东风拆了出去。 这张牌只有碰了,才能阻止井川的自摸。 然而手里有两张东风的和也看都不看。 南彦的意图还不明显么,就是想让他副露破井川的一发,这种事情在他身上想都别想。 从上次的表演赛和也就知道了。 南彦在这个时候打出来的牌,绝对不怀好意。 而京太郎又完全没有读牌的基础,他这个时候只敢打现物防守,没有打出一筒来给南彦副露。 最终井川一发自摸成功。 “立断平,一发自摸,一杯口dora2,没有中里宝,4100|8100点。” 虽说这一手炸的是水无月的庄,让和也损失了8100点,但也成功削减了南彦和京太郎组合每人4100点。 两人的凶猛攻势,让职业选手组合有些无地自容。 井川博之和水无月和也虽然不是什么职业选手,但明显可以看出来他们两人的配合可比身为职业的他们强多了。 而且就这两人的实力,向村雄一毫不避讳的说,感觉比他都更强。 尤其是这个水无月和也,不仅运气强大,连基础也相当扎实。 井川则是有着相当深厚的计算力,刚刚那个立断平他基本上保持了每一手都是最大牌效和手筋。 这两人的组合,感觉比他们职业雀士组合还强不少。 感觉南梦彦和京太郎的组合,有点悬了。 主要是京太郎只是个连累,这个组合就决定了南梦彦必须一打二。 而紧接着,井川再度在早巡宣布了立直。 但是井川的这一手立直,让和也眉头不由紧蹙。 太快了井川,这个场次明显是荒场,是大牌场,怎么可以这样无脑地听牌即立。 就算是好型这么做也绝对有问题。 水无月和也明白井川想要得到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他也很想! 他每日每夜都渴望通过正常的手段战胜南彦,他一定要赢南彦一次! 井川估计也是输给了南彦许多回,所以见到南彦现在处在残血状态,所以打算无脑立直打算和南梦彦一决胜负。 殊不知这绝对是荒场的大忌! 荒场就应该用全力去凹大牌,根本没必要靠立直来加番。 看井川直接拆了二三筒的搭子,这明显是为了追求速度而放弃了打点,没有去凹手役。 而这一局的红宝牌有两张在他的手里。 宝牌八索和其它的红宝牌估计在南梦彦的手里,所以井川即便是立直,他这副牌打点也绝对不可能太高。 应该留着二三筒凹手役,而不是直线进攻。 这种做法绝对是给了南梦彦喘息的机会。 有倒反天罡的想法可以理解,但没看场况就盲目立直,属实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千万别以为水无月和也是个容易冲动的男子,是,这确实是他的真实性格没错,但是他能在黑暗麻雀界经历生死劫活着回来,必然是粗中有细。 所以他立刻就反应过来井川的这手立直问题极大! “碰!” 果不其然。 在这个瞬间,南彦果断发起了副露,直接碰走了井川打出来的立直宣言牌白板,强行破掉了井川的一发。 此刻南彦手牌为【一一一伍六筒,三四五伍八索】,副露白板。 紧接着下一巡,井川本该自摸的七筒,来到了南彦的手里。 这副牌打掉宝牌八索就能听两面好型。 然而南彦选择打掉三索拒听,并且紧接着摸上来八索重新听了回来。 之后的一巡,点和到了立直家井川打出来的八索。 “白,红dora2,dora3,12000点。” 非常简明有力的回击。 本来还以为将南梦彦打至残血,终于有机会赢一次的井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感觉还是差一点啊。 “井川,给我看看你立的什么东西。” 和也声音冷冽地说道。 “额……” 井川也没有拒绝,将手牌摊开。 【五六七八九筒,三四五六六六七七索】 看到这副牌的瞬间,差点没把和也给气死。 明明这样的牌有着无穷多的改良机会,但是井川太过追求赢南彦一次,导致他直接脑子发昏了进行这么愚蠢的立直。 这手牌但凡稍微凹一下,就有一气的两番,毕竟之前他轻易地把二三筒的搭子拆出去。 也有机会凹平和和断幺。 结果他为了追求速度立了个这么愚蠢的立直nomi! 虽然这是荒场,和也毫不怀疑里宝牌能够中三张六索。 但是这么做实在是太给机会了。 好不容易把南梦彦打成残血,结果被井川愚蠢的立直全毁了。 “抱歉啊,我太想赢了。”井川挠了挠头,他感觉自己这个立直实在是太蠢了。 但凡稍微等等,这副牌也不至于会是立直nomi,而且最后还被南彦前辈反手一个闲家跳满给教育了。 跟南彦这种老练的雀士交手,立直就不能这么随意。 “算了。” 和也虽然也在责怪井川为了胜利而丢了脑子,但是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换做是他,见到胜利近在咫尺,也很难忍得住。 可对手是南梦彦啊,这家伙锁血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每当你越是想要击败他,他就越是能做出让你意想不到的操作来扭转。 而随后来到了南彦的庄位。 井川深思熟虑后,还是选择打出了八万宣布立直。 【九万,二三四四伍六索,一一一筒,西西西】 这一局的宝牌是一筒,看手牌的牌型也很难凑出能够默听的手役来,井川干脆选择立直,博一手。 虽然这副牌摸到一四七索就能成就良型三面,但是以南彦的防守能力,还不如兵出奇招。 所以井川索性单吊九万日了出去。 与此同时,南彦的手牌同样成型,也是丢出一枚八筒选择对日。 【一一万,一二三五六七八九筒,一二三索】 又是古役的一气全带幺。 非常优美的形状。 仅在下一巡,对日的井川就给南彦点了一发高目四筒,甚至还翻出了里宝牌指示牌九万,多了里宝两张。 “立直一发平和,一气通贯,dora1,里dora2,24000点。” 庄家倍满24000点。 南彦直接通过两记铁拳,给井川博之打懵。 这些天不见,井川应该是跟和也混久了,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竟然还想要倒反天罡。 所以南彦也不管总分如何了,直接邦邦两拳先给井川揍醒,免得井川被和也洗脑,还真琢磨怎么赢自己。 想什么呢! 通过这个对局,也让后方的众人,感受到了南彦的威慑力。 井川其实并没有出太大的问题,之前那个立直nomi也不是不能立直,只不过南彦技高一筹,抓住了这个其他麻雀士都很难抓到的破绽,给井川来了一整套的反打。 最后的立直也不能说井川打法有问题,无役的情况下,dora3的手牌也需要一定强度的对攻。 只可惜他的对手是南彦,这种容易被高手抓到破绽做法就值得商榷。 和高手的过招就是这样,但凡出现一点破绽,被抓住就要被打一套,而且后面只会被滚雪球,越滚越大,想再打回来反而没这么容易。 “是我们输了。” 将井川击飞之后,南彦看了一眼比分说道。 虽说井川被击飞,但规则上是计算两人的点数总和,实际上他和京太郎的总比分少于井川和和也的总比分,所以这场对局算和也他们赢了。 “哼!” 和也冷哼了一声。 其实南梦彦要赢也不是不可能,他明显是偷懒了,觉得要赢下来太麻烦,干脆直接击飞井川。 这家伙打得还算认真,但其实根本没把这种组队的牌局太当回事吧。 不然以他在之前表演赛的状态,怎么着也要赢下来。 不就一点点地割对手的肉,然后再随手给京太郎送点分,最后怎么都能赢下来不是么? 所以就算这一场赢了,他还是感觉很不爽。 南彦要是知道和也心里所想,绝对会很无语。 打个合宿闹麻了! 合宿不就是大家开开心心打麻将么?结果还要这么高强度对局,那这合宿的意义何在啊! 合宿不就是拿来放松的么? 过一个多月都要去全国大赛了,没必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跟网麻一样打差不多就得了。 开心就好。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七章 温泉麻将,听泉鉴匈 之后的两天里,男生这边的对局也是不温不火。 主要是在场的人里唯一能进入全国大赛的只有南彦,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是带着目的而来的。 再加上这群男生大多都比较闷骚,你指望和也和南彦这种人活泼起来也不太现实,所以交流也相对较少。 好在在场的还是有几个活跃气氛的选手,诸如铃木渊和京太郎之流,也让合宿里的气氛不至于这么凝沉。 “荣,断幺平和三色红dora1,满贯。” 京太郎又是不小心一个高目点了出去,再度被飞。 这一局他和和也组队,对战井上惇和萩良的组合。 然而即便面对井川和萩良这对实际上强度没有那么高的组合,他和和也依旧是惨败。 “哎呀,感觉只有跟南彦学长一组,才有机会赢啊。” 京太郎不由叹气。 他跟在场的所有人都组过队,似乎只有和南彦学长一队的情况下,才能侥幸赢几场,只能说他确实是太菜了。 “你说什么!” 但这番话,瞬间就激怒了和也。 京太郎的这番话,不就是在抱怨他没有南梦彦这么强么? 这绝对触及了和也的底线。 而京太郎也很快反应过来,连忙道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毕竟战绩摆在那里的吧……我真、真没有别的意思!” 这些天以来,京太郎也明白了和也是想要战胜南彦学长的。 但其实通过这些天的证明,自己这种菜逼只有跟南彦一同战斗才有赢的机会,跟其他任何人都会输。 他这句话不是要说和也不强,而是南彦太强了! 可和也显然听不进去,只是冷着脸说道:“再来!” 他今天一定要带京太郎赢一场不可! 见到自己无心的一番话激起了和也的胜负欲,京太郎内心垂泪。 今天已经打了够多场的了,比平时在社团里打的都更多。 他好想和南彦学长他们一起去泡温泉啊。 与此同时。 温泉中漂浮着几只看起来就非常幼稚的小黄鸭子,南彦正舒舒服服地泡在温泉里,放空大脑,放松心情,什么也不想去想。 蒸腾的热气,就如同烦恼一般,从身体中烟消云散。 虽说他的内在其实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天朝灵魂,对于霓虹的许多风俗习惯都不太适应。 像是全家人共用洗澡水之类的,喜欢吃生食,多数饭店菜就鼻屎大一点,简直比南彦在某宇宙大国旅游的时候吃到一桌全是泡菜还要难受。 毕竟是物质相对匮乏的国度。 不过就泡温泉这点来说,南彦还是非常享受的,在这种舒适的环境里,南彦完全可以在这里泡上個一天。 虽说确实有些霓虹的旅店几十年温泉水都不换,但这家旅店显然不可能。 因为这家旅店悬挂着‘龙门’二字,是龙门渕名下的产业。 龙门渕的大小姐都在这里玩,怎么可能给人家用过期泡澡水。 “舒服~” 井川也是在头顶盖了片毛巾,好好享受。 因为见南彦这次合宿都不太想谈论麻将方面事情,只想好好玩玩,所以井川索性也不打扰南彦了,当做来旅游的就好。 另一边,铃木渊和向村雄一也在舒舒服服地泡温泉。 泡温泉确实相当舒服,然而一泡就是一两个小时,期间南彦这家伙还懒得说一句话,泡久了也多少有些无聊。 “确实很舒服,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铃木渊突然说道。 “少了什么?”井川不由得问道,“酒水?还是要来点吃的。” “是妹妹啊,妹妹!” 说到这里,铃木渊突然发狂,“咱们长野县四大高校这么多妹子,结果就跟一群男人合宿,这也太让人绝望了。 井川,难道你不想和漂亮的妹妹们一起泡温泉吗?和一群大老爷们泡温泉哪有意思!” “你要问想还是不想这件事,我肯定是想的。” 井川却摇了摇头,“但这种东西不太现实,我劝你还是算了吧。” 作为一个实诚人,井川清晰明了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不会想这种旖旎的场景,井川也一样。 然而就道德层面来说,这种事是需要带着批判的眼光看待,真去找几个妹妹一起泡温泉,这简直有辱斯文! “哎呀呀……” 闻言,铃木渊无语了,“你和南梦彦怎么都一个样啊,太无趣了,隔壁就是一大堆的漂亮妹妹啊,完全可以找个机会和她们一块联谊。 话说井川还有南彦,你们现在都还是单身不是么? 主动一点啊,以你们俩的长相,要找个妹妹做女朋友简直不要太简单。 我可要告诉伱们啊,就只有现在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比较单纯,更容易追到手,等你们大学毕业之后,就会发现那些女人一个比一个现实。 现在享受的爱情,才是最纯粹的爱情啊! 别犹豫了,赶紧行动起来。” “铃木,”向村雄一叹了口气,“你还是别拿你那些花花心思来教坏这些男孩们了,你要霍霍也去霍霍外面的女生,别在这里搞事情。” “唉,无聊啊向村叔。” 向村都发话了,铃木渊自然是不敢真的打这边女生的主意,不过这么干泡着也确实没劲。 “话说,咱们这边可是有两名职业选手,还有和也和南梦彦这种实力强的雀士,那些姑娘们合宿也应该会想着和厉害的选手合宿吧,要么咱们稍微来一场麻雀联谊。” “……你又来了。” 向村捏了捏眉心。 像铃木这种稍微有点能力的小年轻,一个个都有着花花心肠,根本就不想着提升麻将的技巧。 但凡铃木渊有南彦这种定力,职业段位早就比他升的更高了好吧。 “等等。” 就在铃木渊跃跃欲试,打算找隔壁的女生来场麻将联谊的时候,突然间他听到了隔壁温泉池中传来了清灵欢快的笑声。 正是前来合宿的那些女生们。 听到这些让人骨头都酥酥麻麻的年轻女孩们的笑声,铃木渊顿时就感觉组织充血,越来越想要找女孩子们一块打麻将。 “你们听听,她们在干什么?” “好像是温泉麻将。” “温泉麻将?” “简单来说就是在温泉里打麻将,我以前跟朋友们玩过。” 向村雄一毕竟阅历比在场的小年轻们都长好几年,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了。 温泉麻将也算是合宿经常会出现的游戏,能够很好地交流感情,毕竟大家都是坦诚相待的。 在心理学上,也有一些相关方面的研究。 就像审讯犯人的时候,往往都会给犯人没有扶手的冷椅子,也会让共犯分开来审讯,以此来破除他们的心理防线。 温泉麻将也是同理,因为大家都是光着的,周围也没有什么可以依赖的东西,所以心态容易从对外物的依赖转变成大家一起报团取暖。 基本上只要打过温泉麻将的人,感情都会上升不少。 不过要在温泉里放一台麻将机,这种操作也不是一般的旅店能有的。 “这跟脱衣麻将有什么区别?”铃木渊不免问了句。 “咳咳.”向村雄一嘴角一抽,“区别就是脱衣麻将要一件件褪去,而温泉麻将一开始就是脱衣麻将的终点。” “嘶——” 这一刹那,铃木渊彻底魂不守舍了。 就连井川听到向村这般古怪的描述,也有些难以抱神守一,开始心猿意马了。 然而这个时候, 南彦突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神之中,似有精芒一闪而过。 “有人立直了!” 听到这话,井川颇为尴尬地泡在温泉里,用毛巾顺手遮挡;包括向村雄一此刻身形也往下一沉,浸泡在温泉里不敢冒头。 只有铃木渊这种厚脸皮则是浑不在意:“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到了立直棒放下的声音。” 南彦声音低沉道。 “额”铃木渊傻眼。 他还以为南彦是突然幽默细胞冒出来了,打算跟他们开一个荤的玩笑,是那种男人们只要一听到就会猥琐对视的黄段子。 结果就这!? “嗯,虽然立直家没有说立直,但确实有立直棒放下的声音,麻将落下和立直棒落下的声音还是很好区分的。” 此刻向村雄一却是微微点头,他没想到南彦的听力居然这么强大,隔着这么远还有这么多杂音,他都能准确说出有人立直了。 况且那位女生甚至没有进行立直的宣言。 就这个声音,如果不是听力打小就敏锐的他,也是很难听出来的,甚至不敢判断那就是立直棒落下的声音。 难怪南彦有时候读牌异常精准,估计也是和自己一样,是听力极其强大,能够从场外判断出诸多信息的选手。 随后向村雄一也说出了一些自己的判断。 “看样子这个立直好像不太好荣和的样子,我感觉这位少女对这个立直似乎有些犹豫,应该是对自己的立直没有太大的把握。 从少女们的笑声判断,这个温泉麻将应该还没有开始多久,所以目前还只是早巡,她之所以会犹豫应该只是个边坎吊的愚型,或者是听的牌铳率太低,导致她在迟疑。” 寥寥数语道出对面牌桌上的立直画面,甚至还能说出少女的这手立直是为何而犹豫。 铃木和井川看向向村的目光有些震惊。 仅靠听力,就能察觉到这么多的细节,不愧是老艺术家啊! 而感受到两位少年投来的惊诧目光,向村雄一心里其实有些得意。 虽然这几天的麻将,他也没有能拿下南彦,但是他作为前辈,在麻将方面的经验还是比这些小年轻更加雄厚的。 细节未必能够决定成败,但这种细节用来装个小逼还是没啥问题。 “你错了,向村前辈。” 然而,南彦却摇了摇头,当成驳斥了向村雄一的判断。 “她的这手立直,其实是绝好型的多面听,甚至听的枚数超然,只要立直不用愁没办法自摸的那种。 我猜她大概是五面听甚至是六面听以上的超好型。 之所以犹豫,其实很简单,她的立直宣言牌是一张在现今场况下极其危险的一张牌。 固然她只要立直出去就能不愁自摸,但是立直宣言牌未必就能通过,她会这么猜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接下来……” “南梦彦,这些都是你瞎猜的吧。” 看到面色已经有些沉默的向村,铃木渊赶紧出来说话了。 不可否认南彦实力确实很强,强的过头。 但是大家都看不到对面女生们的牌局,就直接猜到对方是五六面听以上的绝好型,还说对方在犹豫着立直宣言牌不能通过。 这也太特么扯淡了吧。 而且南彦一点都不给向村叔面子,直接当面驳斥,这种做法在霓虹是非常不尊重前辈的做法,实在有违霓虹人的礼数。 “不,我从不乱猜。” 南彦淡淡说道。 在南彦声音淡去,男生这边的气氛陷入凝滞之时。 女生那边突然间传来了元气的笑声。 “荣和啦!哈哈哈……小和和,你被我燕返了,直接击中了你的立直宣言牌。” “不和你玩了优希,你明明和牌了却还要拖一会才宣布,你这完全是在故意寻我开心!” “哎呀呀,小和和不要生气嘛,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牌!” “不给你看咦呀,不要朝别人身上扑过来啊~” “难怪小和和你会这么生气,这是几向听的牌,哇咔咔,我居然破坏了小和和这么完美的一副牌!” “六面听啦,这副牌是听和一四七索、三六九索的六面听,差不多是个小九莲,这么难得的一副牌被你破坏掉,还故意不宣布荣和吊着小和,就算小和脾气再好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家啊。” “对不起啦小和和。” “我也没很生气啦,只是娱乐对局而已。” “……” 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 男生这边顿时死一片的寂静。 铃木渊的瞳孔刹那间失去了高光,看向南彦的表情也宛如对待怪物一般,向村雄一脸上也完全维持不住之前的镇定,目光之中隐隐携带着一丝对南梦彦的恐惧! 对面女生的牌局,竟然和南梦彦说的大差不差。 那女孩听的牌是超过了五面听的绝好型,甚至犹豫的原因也被南梦彦猜的一清二楚。 人家根本就不是因为手牌差,是愚型所以才犹豫,而是因为立直宣言牌在那个场况之下容易放铳,所以在迟疑了片刻。 同样是感觉到了少女的迟疑不觉,但是解读的结果却是天差地别,这完全说明向村的感知能力和南彦想比,根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 井川内心虽然也相当震撼,但他一直都很敬仰南彦,再加上此前南彦就给了他足够多的震惊,现在的他面对南彦的这种怪物级别的感知,反而是在场的所有人里最淡定的一个。 毕竟之前在表演赛的时候,南彦可是精准无误地读出了他的绝大多数手牌。 可以说大多数不会情绪控制和表情管理的人,在南彦面前都里里外外几乎都是一览无遗的,根本没办法和他过招。 但是井川实在想不通,人家妹子跟他们都隔了一道墙壁,看不到任何的画面,只能通过听声音就能判断出大致的场况。 这也太特么离谱了吧! 要说南彦会透视,他们都不觉得奇怪了。 “南彦,这个多面听和立直宣言牌的危险程度的判断,你究竟是怎么得出来的。” 铃木渊一样无法理解。 这如果不是超能力,都完全无法解释了。 他十分好奇,是不是跟所有人对局,南梦彦都能通过蛛丝马迹,判断出对方的手牌。 连隔着墙壁都能猜到,那比赛场上只隔着牌山,那岂不是更容易读出别家的手牌了。 “铃木,这就不能说了。” 南彦微微一笑道。 其实一般情况下他确实会跟别人解释,直接坦白也没有问题。 不过这次的判断,稍微有些难以言说。 同样是听力敏锐的人,南彦和向村雄一从听觉方面读出来的信息量其实都大差不差,只不过解读却迥然不同。 南彦虽然没听到立直宣言,但是他听到了少女们轻微的呼吸声。 便猜到了对局的四家都是谁。 原村和、片冈优希、染谷真子,还有一个好像是池田华菜。 其实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下,南彦就算靠听力判断每一家所处的位置其实比较勉强。 但是由于四人的胸腔容量的迥异,有一位是和其她三位完全不同的存在。 尤其是她在听牌之后准备立直之前,其实呼吸是稍微有些急促的,那是一次很隐秘的深呼吸,以至于这位少女身畔的涟漪起伏的轻微响动,也要比其她人更明显一些。 仅仅是这细微的声音,就让南彦有了诸多的判断。 南彦虽然没看到她的手牌,但以他对少女的理解,如果只是dora一大堆的牌少女是不会有这种深呼吸的,只有当牌型比较特殊的时候,才会激起少女心中的兴奋情绪。 三面听,四面听,其实都比较一般。 所以南彦直接往更高了猜,这也是非常合理的猜测。 通过少女的性格进行接下来的推演,她的犹豫也就更容易明察。 自然是自己手里的立直宣言牌在该场况下达到了一定的危险程度。 只不过在她稍微的迟疑之下,最终还是选择切了出去。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八章 两位乒乓高手战至宇宙边缘,大道都磨灭了! 所以其实南彦跟向村雄一通过听觉听到的信息量都差不多。 但是这个解题过程,却完全不同。 主要是南彦猜到了是那几位少女在打温泉麻将,还能通过一些少女的独有特征来辨别持牌的人是谁,坐在什么方位。 这样他通过得到的信息,就能够很容易地猜到大致的场况。 其实换做是任何一个人得到足够的信息,都能够推理出大致的结果。 就好比华生也对福尔摩斯那种惊为天人的推理能力感到震惊,但实际上当后者把所有的信息和线索摆在华生面前,并且给出了解题过程,一切都是那么的索然无味。 综合所有的线索,南彦给出了和向村雄一完全不同的答案。 而且事实证明他确实是对的。 但在南彦看来不过是很普通的推演结果,在别人看来就和华生对福尔摩斯的推理感到不可思议。 主要是南彦还不太好跟这些人解释清楚,毕竟涉及到了女孩子们的隐私。 索性就不说了。 但这也让在座的其他人,觉得实在是过于匪夷,完全猜不到南彦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他们的胡思乱想,也加重了南彦身上的神秘感。 南梦彦怕不是有透视能力,才能这么精准地判断出隔壁温泉麻将的场况! “你们接着泡吧,我去喝口茶水。” 南彦没有再去关注隔壁女孩们的动静,从温泉池子里起身,转身去了屋内。 而其他人依旧处在震惊和沉默当中。 “真变态啊这家伙。” 见南彦完全走远,向村雄一才深吸一口气道,“我自认为我从小听力就尤为过人,能够听到许多普通人听不到的声音。 也得益于此,我在麻将领域总体还算顺风顺水,毕竟听力好在面麻领域天然就具备着别人不具有的优势。 但我真没想到,他的听觉比我还要敏锐。” 说到这里,向村还不免吞了吞唾沫,眼神之中带着莫名的惶恐。 年纪轻轻就有这种境界,未来的高度不用想也能轻松超越他这种段位的普通职业手。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孩子还一门心思放在麻将里,胜不骄败不馁,心性也是一流,根本没有弱点。 换做是别的高中生有这种本事,不知道该招摇到何种程度。 “确实,厉害到让人感到可怕。”铃木渊也是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隔着一堵墙靠听力都能听出这么多,面对面打麻将还不得被南梦彦看个精光,读个通透。 面对这种选手,到底要怎么赢啊。 见到两位职业选手都对南彦产生了几分畏惧,井川则是深以为然。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太过优秀的人注定是有些格格不入,因为常人很难理解他们独有的境界。 对井川来说,他倒不会恐惧南彦前辈太强。 恰恰相反,这种强者才是他在麻将领域追逐的目标。 在井川小时候,曾经一度沉迷下将棋,他当时最为仰慕的人是自己擅长下将棋的姥爷,所以天天和姥爷一块下棋。 然而等到他长大之后,接触到了许多关于将棋的书籍、学习视频、直播教程后,很快他的姥爷就不再是对手了。 他还发现,自己姥爷其实只是個普通的将棋手,只是对小时候刚学将棋的井川能够降维打击。 后来赢了之后,觉得自己追逐的东西原来这么平淡。 甚至有些无聊。 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井川都没有再碰过将棋。 之后井川随便玩了玩麻将,发现自己在麻将领域也是天赋异禀,丝毫不弱于将棋,才学一段时间就开始在网麻里乱杀,一度沾沾自喜。 但在见识过南彦前辈的强大,井川才发现自己的弱小。 不过也正因此,他知道自己的麻将之路,不会像曾经的将棋之路那样迷茫。 毕竟他现在的目标,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峰啊。 “我们也泡了太久,该回去了吧。” 向村雄一拍了拍井川的肩膀,从水里站了起来。 “好的。” 井川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在男生这边的温泉池已经空无一人的时候,隔壁少女们的嬉闹声则是从未间断过。 “话说,咱们这个合宿是不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染谷真子擦干眼镜上的水雾,忍不住向其她女生说道。 “当然是少了男生的滋润!” 优希大刺刺地说道,“咱们这么多莺莺燕燕,阴气太重了,应该请几个血气方刚的男孩子来中和一下。” “优希,你这话可不兴说啊。”竹井久叹了口气道。 虽说在清澄的社团里优希可以口无遮拦,但在有其他学校参与的合宿里,优希还是这么随便就说出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呀呀呀,我差点忘了!” 正在这时,池田华菜一个翻身从池水里出来。 “我答应了教练,在这个合宿里要和南彦大战一百场麻将,现在合宿都过去好几天了,现在一场都还没开始打。 清澄的诸位,能帮个忙把南彦请过来么? 欧尼该西马斯!” “噢噢噢!!”优希也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这么好的开后宫的机会,南彦学长一定不能就这么错过了呀! 快快去男生宿舍,请南彦学长!” 一旁的染谷和竹井,都微微有些头疼。 优希这家伙太活泼了,就喜欢闹腾起来。 “南彦的实力毋庸置疑,他很强,合宿本来就是为了变强才来的不是么?既然如此我觉得让南彦来女生这边也没什么问题。” 加治木由美点头道。 这场合宿,没有南梦彦参加是不完整的。 而且有些人就是为了这碟醋才来包饺子,只不过一开始没有人提出来。 现在终于有了这个契机,加治木自然表示赞成。 “但是让隔壁的男生来我们这边,会不会很麻烦啊,保不住有些男生心机不纯。” 龙门渕透华没有像这些庶民那样泡在温泉里,而是坐在岸边的椅子上,带着遮阳镜在翻开着报纸,面前还有一杯红酒。 毕竟是大小姐,格调就要跟庶民区别开来。 “嘛,井上惇的人品我是放心的,萩良和南梦彦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别的男性庶民就别让他们过来了,最好只邀请南梦彦一个。” 之所以会这么安牌,其实主要还是为了天江衣考虑。 这孩子总是拉着她的手说想和南彦打麻将,但南彦毕竟是清澄的人,自己这种身份殊胜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亲自弯腰去请。 正好现在有人提出把南彦请过来的提议,龙门渕透华就顺着她们的话说下去。 “确实,别的男生来这边可能会影响合宿的效果,但我相信南彦不会。” 福路美穗子也是微微点头。 倒不是说她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别的男生,只是她们这边的女孩子因为是女校出身,跟男生交往的经验太少,人也太单纯,容易被别人的甜言蜜语给哄得芳心乱颤。 为了杜绝这种情况发生,还是只让南彦一个人来比较好。 “好耶,我立马就去!” 优希直接从温泉里蹦了出来,拉着池田和染谷上岸穿衣服。 “别、别拽我啊,真是的。” 池田华菜都没有准备,就被优希给拽走了。 “放弃吧,优希就是这样啦。” 对优希这种性格,染谷倒是已经习惯了。 三人穿好衣服,然后优希就带着两人兴冲冲地往男生宿舍这边闯去。 “南彦学长,开后宫的时候到了!” . “啊,联谊?和女生们一起!” 听到跑来男生宿舍的三位姑娘的提议,铃木渊一阵激动。 皇天不负有心人,自己心心念念的男女联谊麻将,终于要开始了么? 而且还是女生这边主动邀请,不会像男生主动提出来这么用意明显。 这才是他梦寐以求的合宿生活啊! “确实是来联谊的,不过不好意思,我们只要南彦学长!”优希笑嘻嘻地说道。 “诶?” 铃木渊懵了,只要南梦彦,不带他们一起玩。 “嗯,毕竟南彦是正式队员,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多可怜啊。” 染谷真子扶了下眼镜说道。 “话说你们就不能考虑考虑一下我吗?我好歹也是职业选手啊。” 铃木渊顿时毛遂自荐了起来。 呆在这里,跟一群糙老爷们打麻将有什么意思,跟妹子打麻将才有乐趣啊。 尤其是这里的男生似乎不太友好。 比如说那个水无月和也,铃木渊见到他就有点犯怵,这家伙一脸凶神恶煞的,感觉都玩不到一块去。 他还是想去女生这边交朋友。 “什么职业选手还会输给高中生,再说了,我们只要男生里长得最帅的,其他人一律不需要。” 别的女生或许还懂得稍微委婉一点,但优希向来不知道什么是委婉。 对于铃木渊这个职业选手,优希还是有点印象的。 不就是表演赛最后那场输给南彦学长的那个人吗? 输得这么难看,就这也能叫职业选手? 还是一边凉快去吧。 随后三位姑娘也找到了正在打麻将的南彦。 南彦正好又赢了一场,伸了个懒腰听着姑娘们的邀请。 “额,让我过去和你们打麻将么?可以啊。” 只要是打麻将,他可以说有求必应,“不过就我一个人么?” “那当然了!” 优希直接把南彦从座位上拉了起来,“走吧走吧,别让女生们等急了!” 她二话不说,拉着南彦的手就往门口走。 染谷真子也是颇为无奈地朝其他男生微微颔首:“不好意思啊各位,南梦彦就暂时被我们女生借走了,祝你们玩得开心。” 看着三位姑娘非常干脆地带走了南彦,这边的男生们全都在风中凌乱。 “吗的,我好羡慕啊。” 一想到南彦能和这么多千娇百媚的女孩子一块打麻将,铃木渊就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再看看自己这边,全是一些糙老爷们,就感觉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啊。 “毕竟南彦是正式成员,我们都只是外人,不让我们去影响她们也是正常的,放宽心。” 向村雄一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南梦彦一走,男生这边可是连两桌麻将都凑不齐了…… 另一边,南彦也是来到了女生的合宿房间。 和男生那边不太一样,这边的合宿房间又大又宽敞,麻将桌也比隔壁多得多,这里的麻将桌甚至还有备用的,不像那边的麻将机都有点小故障。 由于房间足够大,二十多个女孩子围坐在这里也不会感觉拥挤。 条件确实比男生那边好不少。 不过这个时间点,麻将桌前没有多少人,只有几个风越女子中学的预选队员还在打麻将。 “南彦你也别太拘谨,把这里当成咱们学校的麻将部就好了。”染谷真子笑着说道,“现在小和她们应该还在泡温泉,下午跟晚上才开始正式训练,我先带你去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也好。” 南彦没啥太多的想法,像他这种偏夜猫子的习性,这个时间他的状态也没有到最好,估计也要热热身调整一下心境,才能以完满的精神状态对待训练。 “学长学长,来这边,这边有好玩的!” 优希带着南彦来到了隔壁的房间。 还没走近,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 推开推门一看,这个房间内竟然还摆放着兵乓球桌,对局室内看不到的姑娘们,有不少都聚集在这个房间里打球。 看着乒乓球在桌面上起舞,南彦的思绪不禁回到了过往。 说起来,小时候他的家里也有一张乒乓球桌,曾经他在那张乒乓球桌上战胜了很多人,包括他的父亲。 但后面离开了家去县城里读书,乒乓球打得也比较少了。 倒不是因为县城里的学校没有球桌,而是没有能够一起打球的朋友。 前世的他,确实是个相当无趣的人,这一点南彦也承认。 长大之后,他身边甚至连一起喝酒的朋友都没有,更别说是一块打球的好友了。 “哇哈哈,南彦你终于来了啊。” 穿着一身浴衣的蒲原智美擦着汗,抬头就看到了推开门走近来的南彦,连忙抬起手跟南彦打招呼,却被对面东横桃子一个扣杀,正中面门。 “对不起部长,我不是故意的。” 东横桃子还是第一次打乒乓球,动作还有些笨拙。 “没没事。” 脸上带着球印的蒲原智美,抬起手里的球拍,向南彦询问道,“南彦要来打打球吗?” “来啊南彦学长,不要客气,请尽情地蹂躏我们,或者被我们蹂躏!” 优希龇着小虎牙,不由分说把南彦推了进去。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南彦也是很久没有打过乒乓球了,作为一个看着帝国破坏龙的比赛长大,也曾经在小学的乒乓球赛上拿过奖的乒乓球手,他试一试现在的自己还有没有前世的几分功力。 随后不久,南彦也是全神贯注地参与了进去。 而半个小时后,泡完温泉的女生们也换好衣服,经过了这边的房间。 “看起来不错的样子,我们也进去玩吧,而且南彦居然也在。”加治木看到这边挺热闹的,也走了进来。 而旁边的龙门渕透华则没有多少兴趣。 毕竟她的乒乓球水平可是专业的,她老爹特地从天朝请来教练帮她训练,所以跟这些庶民打乒乓球,赢了也没有什么含金量。 而且稍微一眼就能看出来,这里面的人基本都是些初学者。 没意思,她才不想出手! “乒~乓,小衣也要和南彦一块玩!” 本来透华不想在这群庶民面前露一手的,结果看到天江衣飘了进去,要和南彦一起打乒乓。 透华的嘴角顿时浮现出一丝轻笑:“看来非要逼我出手么?好吧,就露一手给伱们瞧瞧!” 她将头发扎成干练的马尾辫,提起球拍,满脸自信地踏步而前,顿时一股乒乓女王的气场便湓溢而出。 砰! 一个豪迈的扣杀,对面手握球拍的池田华菜完全接不住这么凶猛的力度,被打得仰倒而下,屁股墩直接狠狠地跟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短短的四十分钟,从片冈优希到竹井久,从福路美穗子再到池田华菜,几乎所有人都被透华一个人爆杀,再起不能。 “哼,下一个谁上!” 看到连同部长都被透华打爆的残忍一幕,后面才来到乒乓球室的原村和还有saki两人顿时瑟瑟发抖。 这时,天江衣弱弱地来到了南彦身边,小声说道:“南彦南彦,乒乓是小衣唯一赢不了透华的游戏,像是扑克牌的话,透华肯定没办法赢下小衣的,但乒乓小衣完全不是透华的对手。” “看出来了……” 南彦也是轻声称赞,“透华确实很厉害。” 能看出来她是专门练过乒乓球,以她的水平对付其她人根本就是职业打业余的差距。 “嘛,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了,南梦彦。” 透华手握乒乓球拍指向南彦,发出了挑战宣言,“来吧南彦,希望你能让我感到尽兴。” “嗯,荣幸之至。” 南彦目光微动,一股战意喷薄而出。 作为一个天朝人,他可以在麻将领域输给透华。 但是在乒乓球上,他绝不可能输!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九章 掌握长短打和节奏的律动 大比分,4:1。 最后一局的小分是11比5。 几乎可以称得上碾压式的胜利了。 周围的姑娘们看到这场乒乓大战,都是一阵目瞪口呆,南梦彦不仅在麻将领域这么厉害,在乒乓球的技巧方面也不遑多让。 尤其是原村和还有天江衣等人赏望着南彦在球场上跟麻将桌前迥然不同但却异常认真的表情,眼中都是露出了无可言说的欣动。 “看来厉害的人都是全方面发展的啊。” 加治木忍不住叹服道。 其实南彦就算是输给了龙门渕透华,在场的女孩子们也不会觉得南彦很弱,毕竟每个人的长处都不一样。 总不可能要求一个麻雀士在运动领域都很擅长吧。 像南彦这种性格方面安安静静的美男子,加治木也看不出他有这方面特长,一直都以为南彦是个比较宅的人。 没想到在麻将领域近乎无敌的南梦彦,在乒乓上也有着不弱的技巧。 “居然是削球手,你这个大胆刁民!” 龙门渕透华目光中有些震惊,自己竟然输给了南彦,而是还输得那么惨。 除了第一個小局,她能勉强赢下来,但是后面南彦越打越顺手,她最后完全接不住南梦彦的球。 更重要的是这家伙还是个非常恶心的削球手,有时候明明感觉要接不住的球,都会让南彦在退到更远的地方重新削回来。 而且这样削回来的球旋转速度更高,角度更刁钻,接起来异常难受。 这种风格的削球手,就跟打太极没什么区别。 你暴力的扣杀,反而会增加他回击球的威力。 乒乓球这种体育游戏讲究对力度和角度的控制,毫无疑问,南梦彦在这两方面都异常优秀。 南彦此时握着球拍,曾经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虽然他很久没有打过乒乓球,第一局也确实输给了透华。但是后面的四局状态越来越好。 即便没有了曾经的肌肉记忆,可由于这个世界的他‘感觉’比曾经强上太多了,再加上这具身体的素质也不弱,辅助上前世的乒乓球技巧,确实如虎添翼。 感觉以及技巧,在任何领域都是无上利器。 一场酣畅淋漓的较量后,南彦放下了球拍:“承让了。” 听到南彦自谦之言,透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可没有让着你,是你这个庶民太奇怪了。” 虽说男生对于女生在体能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但是乒乓球是技巧更高的球技,和篮球足球橄榄球这些身体对抗剧烈的运动不一样,靠着技巧女生即是没有体能优势也能轻松战胜男性。 然而自己却输给了南梦彦,这显然是因为南梦彦的技巧根本不弱于她! “南彦,好棒!” 天江衣情不自禁地用小手鼓起了掌。 看起来小衣看得还挺开心,透华被南梦彦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击败的郁闷,也就不翼而飞了。 她之所以会进来和这些庶民打乒乓球,也是因为看到天江衣想玩,这才小露一手。 虽然最后的结果不太如意,遇到了一个隐藏更深的南梦彦,但她最初来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算了,乒乓球就让你再嚣张一段时间,我们还是待会在麻将上一分高下吧。” 说着,透华放下球拍离开了乒乓球室,而一旁的国广一很快跟了出去。 “不愧是南梦彦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在乒乓球方面赢了透华。” 要知道透华可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之前从天朝请来的乒乓球教练,最后也不是透华的对手。 虽说这位教练实际上的段位在天朝不算什么,可在霓虹,透华的水平在高中生当中也绝对算得上顶尖的水平。 “这个庶民的球技确实难缠,就和他在麻将场上的性格如出一辙,他从来不会追逐于一时的胜负成败,打得非常稳健,这家伙真的是个高中生么?” 龙门渕透华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么无语。 一个人在麻将上贯彻‘稳健’二字就算了,毕竟立直大多数时候确实是以防守为主,然而没想到南梦彦在乒乓球上的风格也完全一致。 自己明明很想和南彦来一场猛烈的乒乓战斗,就该暴力扣杀结束一切,可是对方就一直跟自己来回打太极,这让透华打得异常难受。 “不过……” 作为养尊处优的大小姐,透华的自信心是不会因为一场小小的失利而深受打击。 “下午的麻将练习,一定要给南彦好看!” “嗯,透华不会输的。”国广一微笑着说道。 之前和南彦的个人战里,透华是赢了南彦几个小局的,可以说是为数不多正面战胜过南彦的选手。 女生这边的合宿期间,打乒乓的打乒乓,泡温泉的泡温泉,四位部长也在讨论全国大赛即将面临的对手。 当然,也有人上桌小试一场。 在染谷真子的撮合下,预选赛次锋战的四位眼镜娘很快凑出了一桌麻将。 “我我真的可以和你们一起玩么?” 妹尾佳织小心翼翼地问道。 毕竟她现在其实也还挺菜的,刚刚就和风越女子高中的预选成员打了一场,结果自然是惨败。 连那些预选成员都不是对手,跟其他学校的正式成员打,自己应该会输得更惨的吧。 “没问题。” “就当做娱乐就好。” “是啊是啊,大家一起愉快地玩耍吧。” 其她三位眼镜娘的镜片地下,统统反射着阴险的瞳光。 要知道泽村智纪、吉留未春和染谷真子她们三个,在次锋战可是被妹尾这个麻将萌新狠狠地收拾了一顿,连番的役满自摸,炸得她们头皮发麻。 所以这次凑成这局,也是为了报预选赛的一箭之仇! 然而,小十分钟后。 “自自摸了哇,發财混一色,应该是的吧。”妹尾佳织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 看着妹尾推倒的手牌,三位眼镜娘都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绿一色,役满! 即便重新凑一桌,几个人依旧被天然呆的妹尾打得落花流水。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下午三点钟,南彦回男生这边洗了个澡,换了衣服之后,就开始和女生一起训练。 “合宿要正式开始了哦,南梦君,接下来可不能像之前那样打闹了,要把接下来的训练当做是正式比赛来对待。” 竹井久提前在门口等候。 “这是理所当然的。” 南彦轻轻点头道。 “很好。” 看着南彦脸上认真的表情,竹井久感到非常安心。 虽说南彦的性格温吞淡漠,就注定了他有时候会让人容易紧张,相处起来也不够自如,但这种认真的态度,是值得其他人学习的。 换做是别的男生来女生这边,可能会让合宿的氛围变质。 但是南梦彦就不一样了。 他的到来,会让女生这边的合宿效果,得到质变! 而突然之间,南彦突然感觉到好像有一双手从身后探了过来。 顿时他蓦然间回头。 “哟,真不愧是南梦彦,感知就是敏锐啊。” 藤田靖子有些惊讶,她明明是悄悄地来到南彦身后,手还没放在南彦的肩膀上,对方就已经转过身来了。 而不仅仅是藤田靖子,跟在旁边的还有另外一位熟人。 森胁暧奈。 见到这两位的到来,南彦有些惊讶。 连森胁居然都来了。 自从上次按照森胁的要求,击败她的女儿之后,南彦后面就一直没有见过她,没想到她自己主动找上门来了。 虽说击败森胁暖暖是在帮森胁暧奈的忙,但毕竟那是后者的亲人,被自己打败,总归是不太好。 至于报酬什么的,南彦也没有去想。 就算森胁暧奈不说,在表演赛上他也会平等的击败每一个人。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要什么报酬。 还以为南彦不认识森胁,竹井久连忙介绍起来:“这位是藤田雀士的好朋友森胁暧奈,听藤田雀士说,这位森胁姐姐可是比藤田雀士还厉害的选手。 她们二位可是这次合宿的特邀嘉宾哦。” “哎呀,小姑娘嘴还挺甜的。” 森胁暧奈微笑着说道。 随后饶有兴趣地看了南彦一眼,就和藤田雀士一起走进了练习室。 由于是正式的训练,所以预选队员就没必要和正式队员一起训练了,但长野县决赛的四支队伍,除开井上惇以外可谓是尽数在场,阵容可以说是相当豪华了。 “藤田雀士。” “猪扒饭小姐。” 而看到了藤田雀士,原村和还有saki也是一脸惊讶。 毕竟她们两个都曾经输给过藤田雀士,对藤田靖子记忆犹新。 那时候她们都还很稚嫩,被藤田教训的惨痛经历都还历历在目。 “上次在女仆咖啡厅赢的太简单了,这次过来想看看你们从那以后有没有长进。” 藤田淡淡说道。 “好。” “今天一定会打败你的。” 听到两位少女非常有勇气的发言,藤田靖子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这种积极的态度正是当代麻雀士最需要的。 失败在麻将领域可谓是家常便饭,输一次就站不起来的人,就别来玷污麻将这种神圣的游戏了。 “很不错的姑娘啊,非常鲜美可口。” 就在这时,森胁暧奈展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神情。 曾经有个小姑娘她就非常欣赏,她特别喜欢那姑娘在牌桌上充满魄力的,让人回味无穷的表情。 而这两位姑娘,依稀给了她同样的感觉。 随后森胁暧奈转头看向了南彦:“这两位应该就是伱的队友吧,我可以和两位可爱的姑娘打上一局吗?” “请便。” 南彦点头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一起吧。” 藤田靖子也是笑道。 连森胁都对这两位姑娘产生了兴趣,那么这必然会是一场有趣的交流。 四人很快就来到了麻将桌前,顿时一股骇人的气场,从这一桌涌现而出。 而南彦也是来到了桌前,恭候对手的到来。 “南梦彦,由我们几个,来做你的对手吧。” 看着南彦入座,池田华菜拉着津山睦月和文堂星夏,先打前锋! 津山和文堂两个人比较沉默,所以就由池田主动开口。 “好的。” 南彦神情平静,很快开始了第一个半庄。 这种合宿练习,可以选择自己上场打,当然也可以旁观。 而因为开场的两桌都是比较重量级,值得观看,所以一些女生就停下手中的对局在旁边观战。 其实在南彦来之前,女生这边就做了不小的讨论,就是如何战胜南彦。 像是跟南彦有过交手的南浦数绘和堂岛月,就给出过诸多的建议。 比如说对战南彦和saki一样,走横向手,尽量吧自己的手牌舒展开来,让这两人都没有开杠的机会。 不过麻将是一种对场况的判断大过提前布局的游戏,可能计划给的再精妙,一上场打的时候就不知道自己是姓甚名谁了。 场况判断,可以说是决定高手和俗手的差距。 东一局,宝牌六索,池田华菜坐庄。 第五巡南彦摸到了一张八万,手牌进展到了二向听。 【三四六八万,六七索,二三六七八八筒,發發】 只要能打进正式队员的选手,除了妹尾以外,都能看出这副牌有断平三色的机会。 只不过这样打的话,需要切掉两枚發财,断幺和平和的目的有些明显。 看了一眼已经切了两枚中张的华菜。 南彦直接切了一枚六索宝牌出去。 文堂见到这张牌的那一刻,舔了舔嘴唇还是选择了副露。 瞬间dora3,还能进向听数,这种副露不可能不心动,再将手里多余的發财切出。 “碰。” 很快南彦碰掉了發财,切掉七索。 并且随后南彦就摸上来了一枚七万,进入了搭子超载的地狱二择。 这种二择,就是纯粹是到了感觉和运气阶段。 几乎没有多少犹豫,南彦切了六筒固定雀头,再吃掉二万听牌,最终荣和到了文堂的一筒。 福路美穗子看到这一幕,心里多少有些感慨。 雷厉风行地变招。 在第五巡目,看到了池田已经切了两枚中张,立刻就选择了短打法,留發财对子速攻,不再去追求断平三色的满贯机会。 正是从这一点,能够看出风越的女生和南彦的差距。 而且有时候辅助别家进向听数,也能让自己获得别人手里通常不会打出来的牌。 如果南彦不用宝牌六索喂文堂一口的话,按照文堂的风格这张發财是不会这么早切出来的。 而等到文堂把發财凑成对子,或是到了后期發财成了大生张的话,發财就更是出不来了。 利用她人进向听数的实际来获取自己需要的牌,这种打法确实玄异无比。 被南彦用一副小牌给破了庄位,池田华菜顿时抓耳挠腮,自己这副牌可是有两张红dora在手,牌型也好的不行,结果一向听的时候就被南彦提前胡了。 随后的东二局,到了南彦的庄位。 同样是第五巡。 南彦手牌来到了需要抉择的阶段。 【三四万,二二四四索,二三筒,东白白中中】 这副牌有着诸多的可能性。 副露碰白和中的混一色,门清或副露的三色,亦或是混七对这样的牌,都是有机会的。 然而南彦却选择了拆白板的奇怪打法。 随后见到有人白板出手的津山睦月也是快速碰掉。 经过这个交换,一张东风很快就落入了南彦的手里。 最终这副牌也是轻松做成了门清的三色听牌。 【二三四万,二三四索,二三四筒,东东中中】。 最终也是成功自摸到了高目的东风。 “自摸,w东,三色同顺,每家4000点。” 在场的众多女生,也都是看出了南彦这两个小局里决策的不同。 “其实刚刚的第一局,只要拆發财的话,也能凹出断平三色,如果立直的话上副牌甚至比这副都要大。” “没错,高段职业雀士和寻常业余选手的差距就在这里,能否自由操纵短打和长打的节奏,麻将的节奏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只是一味地胡小牌不可能取得胜利,一味地做大牌更是容易正常烧鸡。 找准合适的节奏进行做牌,是一门很高端的麻将艺术。” “嗯,看来池田她们,连干扰南彦拿到第一都很困难了。” “哇哈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四位部长都在后边观战,轻声地交流着。 这段时间,竹井久和其她三位部长都在讨论交流,得到了许多不错的信息。 比如说全国大赛会面临的强大对手。 同时她们也负责记录部员们在训练时候的成绩,然后针对性地进行专项的提升练习。 看到南彦对于节奏的掌控,就知道这几位挑战南彦的前锋队员根本不可能成为对手。 按照竹井久的个人说法是。 一个男生如果能够控制长短达到随心所欲近乎自如程度,几乎没有一个女生能够招架得住。 这场对局的结果,最终也是毫不意外,南彦可以说是轻取三人,拿下了首位。 “换人吧,我不行了。” 才一个半庄,文堂星夏就输得一塌糊涂,随后举旗投降,把位置让给了别的女生。 而另一张四人麻将桌上,胜负也已分了。 大魔王森胁暧奈,同样取得了一位!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章 呼唤运气的奇袭作战 “胜负已分。” 这边的对局,森胁暧奈几乎可以说轻取了原村和还有saki,包括作为职业雀士的藤田靖子。 对于顶尖的麻雀士而言,能力无须太强,怎么用好自己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看得出来,清澄的两位姑娘,南梦彦的队友们,能力尚且还有继续开发的潜力。 “怎么回事,明明好像只是微弱的劣势,可是打着打着,慢慢的最后就输掉了。” saki面对着这场失利,也是手足无措。 她和小和这局主要是盯着藤田靖子,毕竟这才是之前在女仆咖啡厅里赢下她们俩的雀士。 然而这一局藤田却主要盯着这位森胁小姐。 随后的牌局,也是古井无波地展开,各家都是自摸了两三番的普通手牌,saki也是正常和出了岭上开花。 各家的点数在南风战都没有拉开太多。 可最后的一个小局里,森胁简简单单一个三暗刻的自摸,以三万分出头的点数赢下了胜利。 仅仅是这一个自摸,就完成了一个半庄的艰难战斗。 “可以再来一局么?” 原村和再度向森胁暧奈提出了邀请。 这一局她注意力一直都在藤田雀士的身上,却忽略了黄雀在后的森胁小姐。 所以接下来的这局,她要更关注森胁的动向才行。 “可以,我会一直打到,让你们满意为止。” 森胁浅浅一笑,目光也越过了众人,落在了南彦的身上。 这就是她来这里的目的。 她一直都是这么腹黑的人。 虽说确实是她邀请南梦彦击败暖暖,让后者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定位,她的目的也确实达成了,但是看到森胁暖暖被南彦这样暴虐,作为母亲心中多少会有些不太舒服。 所以她用这场合宿,好好军训一下南彦身边的这些姑娘们,来‘报答’南彦的恩情。 南彦倒是猜不透森胁心中所想,但是小和和saki她们跟森胁这样手段繁多的麻雀士交手,绝对是大有裨益。 毕竟她们应该没有见识过类似森胁这种风格诡异无常的选手。 这位绝对是比久帝的牌风还要特立独行。 全国大赛上,遇到的怪物比比皆是,小和她们也确实需要提前适应一下。 而南彦则是正常训练就好。 现在的他即便从藤白七实那里收回了所谓的‘至情’,回归了完整,但是对于麻将的境界提升没有丝毫的帮助,他还是卡在瓶颈期没有松动。 去学习了围棋,打了乒乓,进行了黑暗麻将,都不太管用。 那就只能用最蠢最朴素的办法。 提高训练量了。 南彦一直认为闷着头训练,其实提升并不大,但你不可否认当你没有更好的办法提升自我的时候,最好的办法还是进行训练。 倒不是说现在的训练能够快速得到提升,而是保持现在的状态,不让自己缓慢退步。 走向任何的道路都是如此,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全国大赛在即,既然找不到更好的提升实力的办法,就维持好现在的状态就足够了。 而训练恰恰是维持手感最佳的方式。 这里还有足够的雀士组合,不至于像男生那边一样闭门造车。 接下来上阵的深堀纯代和国广一也很快败下阵来,国广一在牌局的后期,差点一度想要解放双手的禁制,打算用出仟的方式来对付南彦。 要知道国广一的能力在打白道麻将其实没有什么作用,如果去隔壁的黑暗麻雀界,才有大展宏图的可能。 但她答应了透华不能乱用,所以最后还是忍住了。 主要是南彦的打法,确实让任何一個麻雀士都很难受。 他自己稳健不说,而一旦你被他找到了突破口,就会被他定点爆破。 “来个实力够硬的上来啊,现在的这个配置根本就没办法赢南梦彦!” 在国广一她们下场之后,池田华菜重新来到南彦的对面,然后对周围只观战不上场的女生开口。 “清澄的也别在干看着,难道你们不想战胜南彦吗?” 谁知道优希嬉皮笑脸了起来:“哈哈,不是的哦,其实在社团的对战里,我可是有好几场都战胜过南彦学长的哟! 咱又不是一场都没赢过。” “你说什么!” 听到优希的话,华菜顿时就炸了毛。 但是回想起来确实很恐怖的一件事,那就是华菜她自从和南彦交手过后,就没有一次从南彦手里拿到过第一。 和跟南彦对局完全不一样,她在社团里可是以高打点而著称,拿一位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甚至有时候还能赢下部长美穗子。 可是南彦就好像是她的克星一样,怎么都赢不下来。 “那我来一场吧,话说我在社团里,也基本没怎么赢过南彦呢。” 染谷真子深吸一口气说道。 倒不是说一场都没赢过,只是她顺位稍微比南彦高点,但也没拿到第一。 比如说南彦被几家针对的情况下,出现优希第一,saki第二,她第三,南彦耻辱吃四位的情况。 这种也不算赢吧。 “我也来吧。” 南浦数绘沉默了片刻,也是主动出战。 这次的合宿,她和堂岛月都跟随着鹤贺学园一块参加,也算是受益匪浅。 能闯进决赛的四支队伍,就没有一支是弱队。 尤其是像风越这样的老牌豪门,每个人的基本功都相当扎实。 明年长野县的预选赛,鹤贺即便是有她和堂岛月的加入,也会打得非常辛苦。 而她们还有最大的敌人,那就是清澄高中。 像南梦彦这样的对手,她直到现在都没能找到他的弱点。 这才是最可怕的。 要挑战自己的心魔,就必须直面南梦彦才行。 “数绘……” 堂岛月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知道数绘实在是太想赢了。 或者说在场的每个人,都想要战胜南梦彦一次,包括她自己。 而通过不断的实战,或许真的能找到南梦彦的弱点。 可南彦这家伙,对局太过扎实,都没有给别人抓到太大的破绽,他自己反而经常用宝牌来诱惑别人,让别的姑娘在不经意间就被骗财骗色。 不过这局的对手要比之前两场的更强,数绘兴许能够找到击败南梦彦的窍门也说不定。 女生这边打麻将可谓是零食甜点不断,不过一般甜点不能太粘手,否则容易在麻将上做标记,也会污染麻将桌。 南彦没有吃甜点的想法,只是要了一杯红茶。 这一点倒是和在清澄麻将部差不多,因为久帝她们都喜欢喝红茶,南彦也养成了喝茶的习惯。 东一局,宝牌二索。 坐庄的真子率先听牌。 【七八万,三四五六七八索,六七八筒,中中中】 这副牌,打七万和八万都是单骑,当然也可以切中立直听两面。 不过真子看了一眼牌河,是她有些熟悉的河流。 尤其是南彦面前的牌河,让她觉得异常熟悉。 真子只要稍微分析就猜到了,南彦和她一样都处在听牌的阶段,而且是有手役的默听埋伏。 毕竟这一局的庄家不是他,通常情况下南彦会选择过掉别人的庄位,不会考虑强打点。 这是南彦一贯的打法。 所以切七万或者八万,都稍微有点危险。 再加上她这副牌,打点其实并不高,荣和只有中的一番,意义不大。 立直的话可以多加一番,但同样会打草惊蛇。 真子稍微思考了一下,就选择了切中,兜牌转进。 现在鲁莽地切七八万,其实都相当危险。 ‘清澄的女生好像在兜牌啊。’ 不管是南浦还是池田,都看出了真子牌河中的异常。 连切了两张红中,而且都是手切,这是拆役牌的节奏。 对于这位名气不显的真子,南浦倒是有所了解。 虽然这名选手在清澄的队伍里实力偏弱,但是她的防守很在行,经常能见到她在奇怪的时间点做出防守的判断,清澄的牌谱分析好像也是她来做,是一位数据帝。 以她对南梦彦的了解,连切两手红中,显然是猜到了南彦在听牌。 南浦看了一眼自己二向听的手牌,也开始进行兜牌迂回,而不是直线做牌了。 毕竟她不是庄家,这局即便不胡问题也不大。 然而池田看了一眼自己的庄位和有dora的手牌,不是很舍得这副牌和自己的庄家位置,即便猜到南彦可能已经听牌了,但她还是得进攻。 旋即冲了一张出去。 这张算是安全的,可是就算冲了一张,池田仍旧是一向听,还得再来一张才能立直。 可没想到,拆了红中刻子的真子,第三张红中竟然是横着打出来的。 “立直!” 真子自信立直。 虽说她不是运势流的麻雀士,但刚刚拆红中刻子的这两巡里,这两巡都不是有效进张这么简单,而是最佳进张! 现在她的手牌,从之前的【七八万,三四五六七八索,六七八筒,中中中】,转变为了【七八万,二二三四五六七八索,六七八筒,中】 二索是这一局的宝牌,番数直接反超了役牌红中,还固定了平和的一番。 一番换三番,绝对是血赚。 甚至这副牌还有高目的断幺三色。 运气这么好,不立直怎么行呢? 随着真子立直,牌局进入了两家听牌的局面,池田有些犹豫了,一些牌实在不太好出。 尤其是真子刚刚红中听牌都没立直,这副牌反倒是进行了立直宣言,手牌绝对比之前的更大,有满贯的可能性。 池田只好先打了一张现物,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冲生张。 可惜造化弄人,随后的一发巡目里,真子就高目六万自摸。 “立直一发自摸,平和断幺三色dora2,8000|4000点。” 开场池田就被真子一个倍满炸了庄。 “这么大!” 池田华菜直接被炸出了喵叫,要不要这么离谱啊这帮人,还让不让人愉快地打麻将了。 炸的还是她的庄位啊。 仅这个炸庄,后续池田华菜就很难再把分数追回来,除非接下来能够摸到更大的牌型。 而且还得赌一手立直。 这就是麻将点数优势后对劣势方的强大压制效果,优势方可以轻易地弃胡防守,反正现在自己还是优势。 但劣势方则不同。 有些时候即便知道手牌难做,也要硬着头皮进攻,不然就很难有更好的机会了。 随后的东二局,庄家来到了真子手上。 这一局又是真子率先自摸。 门清自摸,役牌白板,dora1,每家2600点。 “运气真不错啊。” 真子终于感受到了妹尾佳织那种强运到来的感觉。 运气好的时候,麻将真就是个单机游戏,直线打掉自己不需要的牌就能轻松听牌,随随便便都能自摸和牌,简直是太强了! 不过见到真子连续的自摸,南彦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这两局他其实也听牌了,但是却没能摸到自己的待牌。 明显是运势还没有到他这边。 通俗来说也就是恶调。 但麻将这个游戏的核心玩法,从来就不是运气好的时候的顺势做牌,这种顺流而上的打法,换做是任何一个麻雀新手他都能够玩得很顺畅,不用师傅来教都能打得很好。 运气好的时候,即便是新手都不需要任何的指导。 神仙打牌,怎么都能和。 逆风局的作战和处理,才是麻将最为核心的要素。 每个人都有恶调和好调的时候,运气好谁来都能玩,所以真正的麻雀士要学会的,是在恶调的情况下如何去调整。 如果遇到恶调降临,在运气不好的时候,直线做牌,或者一味地龟缩防守干等待着运势的回归,都不能扭转劣势。 要知道麻将里,优势的一方可以利用速攻的方式,快速走表维持自身的胜势,这是非常无赖的举动。 所以劣势方能够扭转局面的巡目,是比优势方更短。 优势方既然已经是优势,就不太可能慢吞吞地等你凹大牌。 这个时候,就要主动去呼唤运势的到来。 东二局一本场,宝牌六筒。 南彦第三巡就切出了一枚宝牌的六筒。 然后在第七巡目横板一张南风宣布了立直。 各家都看向了南彦的牌河。 西风、一筒、六筒、九索、二筒、發财和南风。 第三巡目就打宝牌六筒,但是發财和南风后切。 这是有速攻算盘的切法,因为南风和發财都是役牌,摸成对之后只要碰掉就有役,这两张牌后切,转而先处理数牌,也就是说南彦一开始的手牌其实没有那么好。 但是为什么要在第三巡切六筒呢? 立直的第一巡目,各家都是先走现物,毕竟没弄明白南彦的这手牌到底是在做什么打算。 六筒骗筋牌三九筒? 这种骗筋的把戏也太老套了吧。 而随后,南浦就一枚九筒切了出去。 以她和南彦的多次交手来看,南彦很少用直钩来钓鱼,打六骗九的钩子实在是太直接了,南梦彦绝对不会这么做。 所以比起九筒,南浦认为三筒会更加危险。 尤其是拆一二筒的搭子,给人别有用意。 这张九筒,通过了。 证明九筒是安全的。 南梦彦果然没有用六筒引挂骗九筒。 紧接着,南彦从牌山上模切了一枚二筒。 这个时候,看着自己的手牌,华菜陷入了沉吟。 【二二三六七筒,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索】 南彦牌河里已经出现了两枚二筒,自己手里也有两枚。 这就说明能够点和三筒的数组【一二筒】的听牌型已经不存在了,何况南彦自己就打了一组一二筒。 但凡是【一一二二三筒】的牌型,立直就有一杯口的一番,南彦拆了一二筒的搭子,应该是去寻找更容易自摸的两面型。 何况九筒也顺利通过了。 二筒成了壁,要点和三筒的话,必然是单吊和双碰的形状。 这样一来,三筒的安全性几乎和九筒差不多。 更何况,南彦是个非常稳健的选手,他的立直必然考虑了和率以及收益。 单吊一手三筒,不仅没有手役的加番,还容易让自己陷入到绝境之中,既没有收益又会让自己置身于危险的立直,通常南彦是不会去做的。 想到这里,池田知道不能再犹豫下去了。 自己这平和一气通贯的好型,绝对不能就这么错过。 池田华菜当即将三筒切了出去。 “荣。” 然而这个瞬间,南彦推倒了手牌。 【三六七八筒,二三四索,七八九万,北北北】 单吊的三筒。 这个瞬间,池田人都傻了。 她确实考虑到南彦会单吊三筒,但是他明明留着一二筒就有平和好型的听牌机会,却偏偏选择了单吊三筒。 “立直dora1,外加一本场,2900点。” 听到南彦的声音,华菜只觉得自己有力气都使不出来。 南梦彦立直不应该会考虑收益的么? 当时的他,可是连三面听的绝好型,立直的时候都会深思熟虑,以免陷入危险的境地,怎么现在会用这么奇怪的立直啊! 但华菜并不知道,南彦现在对于运势流的思考,已经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就好比ai之后,人们对于点三三和厚势的理解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经过长时间的运势流麻将后,南彦对运势的理解也和之前大不相同。 在自己运势不足的时候,剑走偏锋,奇袭作战,才能将运势主动召唤,而不是一味地龟缩等待牌浪的到来。 危险与机会,从来都是并肩共存的。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一章 温茶斩华酱,自创早夹理论的池田喵 曾经的南彦,还处在对运势流麻将的摸索阶段。 这个阶段南彦还是以稳重为主,不会去冒太大的风险,因此大多数情况下只要遇到恶调,就只能苟着。 所以很多时候他前期的对局会天然处在劣势。 尤其是早期他依赖雀魔牌浪兜底,东风战的运气差的一塌糊涂,前期都是以小牌自摸为主,速攻为大方向。 立直什么的,更是想都不敢想。 因为他在早期踏入运势流的阶段,都是被动地等待运势的到来。 虽然有时候他确实可以用自己低位的运势拖别家下泥潭,但是从来没有想过可以主动唤来运势。 直到运势流的牌局打了无数场之后,他才意识到运势是能够通过靠自己呼唤出来。 运气好的时候,自然是可以顺其自然地做牌,就算闭着眼睛都能自摸。 但是在运气差的时候,要呼唤运气,那就需要依靠奇袭来直击对手。 而对手通常也不傻,没有这么容易被直击,所以就需要虚虚实实,反其道而行之。 在对手以为你不会这么做的时候,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当你的运势在谷底的时候,越是得想办法直击到对手,哪怕只是个小牌,亦能够唤来运势。 而看到这个荣和,南浦数绘目光微动。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南彦又是利用了隐藏的壁。 有些壁,只有個人能看到,别人看不见。 就比方说上一局,南浦数绘笃定有两张二筒在池田的手里,不然那张三筒出的没有太大的道理。 二筒的壁应该只有池田选手能够看到,别的选手都不知道有二筒的壁,所以她才会理所当然地觉得三筒的安全度和九筒相当。 实际上,两者的安全性天差地别。 南梦彦可是利用‘壁’的顶尖高手,越是靠近壁的地方,越需要对其进行防范才是。 而紧接着的下一局。 南彦坐庄,宝牌八索。 第六巡南彦直接开杠了六索,随后的第八巡宝牌八索横置宣布立直。 很快南浦就猜到,南彦可能会用六索的壁来做文章。 她猜到南彦最后的手牌,有可能是【八九索】或者【七八索】的听牌型,七索和九索都成为了危险牌。 尤其是七索。 因为八索是自然宝牌,所以七索天然就少一张。 在别家看来七索会是相当安全的一张牌,尤其是南彦打八索立直,更容易让人觉得七索是安全的。 毕竟六索成了壁,七索天然还少一张,又是打宝牌八索宣布立直。 如果八索留在手里,完全可以将两张dora八索变成雀头,但打dora八索,欺骗性就更强。 不过南浦分析过南彦的牌谱,知道南彦喜欢用壁来进行欺诈。 而另一边的池田华菜和真子,也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如果说一开始南彦使用壁的行为,还可以说只是下意识而为之,但随着牌局的增多,牌谱量的增加,分析得出的结论也就越发明显。 尤其是像清澄、鹤贺、风越以及龙门渕这四大高校里,都有着数据帝的存在,更容易得出这样的结果。 何况场上,就有南浦和真子这两位擅长分析的麻雀士。 在南彦开杠的一瞬间,就立刻引起了警觉,随后的立直,更是让她们格外注意到七索和九索的壁外危险牌。 这是南彦常用的骗招。 ‘七索和九索,都是危险牌么?不过嘛……’ 真子嘴角,露出了浅淡的笑容。 这一局剩下的七索和九索,统统都在她的手里。 三张七索和三张九索。 如果说南彦手里是【八九索】的搭子,那么七九索的位置全部都能猜得到了。 王牌上还有一张七索。 南彦靠六索的壁来骗壁内的牌,绝对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真子心安理得地切出一张生张八万。 毕竟猜到了南彦大致听的牌,防守就没有必要了,直线做牌即可。 “荣。” 然而看到真子打出的八万,南彦面无表情地推倒了手牌。 “真的假的!?” 这一刻,真子瞪大了双眼,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南彦这一次居然没有用壁来阴人! 随着手牌摊开,结果确实极其朴素的一幕。 【三四四四五六七万,三四五筒】;暗杠六索,以及点和真子的八万。 各家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精彩。 这副牌是听和二三五八万的断幺四面听,没有dora的加番项。 按理来说这种牌型南彦会选择默听埋伏,毕竟番数比较低,即便立直也只有立直和断幺的两番,摸不到里宝牌这副牌的打点就不会太高。 结果南彦几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立直。 风格可此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但其实,南彦还是那个南彦。 这副牌之所以立直,其实也比较好理解。 随着里宝牌的翻出,真子彻底傻眼了。 里宝牌赫然是一枚红五索! 也就是说…… “立直一发断幺,里dora4,18000点!” 正是为了这枚里宝牌,南彦才选择了立直。 麻将就是利益的权衡,利益足够大的时候,任何以防守著称的麻雀士都会选择最强势的进攻,南彦也是如此。 职业雀士和业余雀士的区别,在于长短打和攻防的判断。 而运势流麻雀士和科学麻雀士的区别,就在于顺应运势和逆流前行的时机抉择。 在上一局完成了对池田华菜的直击之后,运势现在已经来到了他的这边。 所以,强硬地选择进攻才是真理,而不是进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最重要的一点是。 不管是真子、池田还是南浦,都对他的牌谱进行过研究。 如此长时间的研究,自然是对他的打法风格相当了解的。 这种情况下,使诈的效果就非常差了,尤其是上一局还诈了池田一次的情况下,这一局的效果只会更差。 所以这个时候,在其她人对于七九索严加防范的时候,对其它牌的警惕性就会下降。 这也是久帝的拿手绝技。 当你以为我在地狱单骑的时候,其实我在做两三面的绝好型。 虚实结合的战术,才能让人判断不出你真实的意图。 想要坑对手的时候,也不要忘了对手也在警戒你的坑人立直。 如果南彦想要继续用壁来坑对手,固然是没有问题,但是麻将是要考虑场况,而运势流麻雀士更要考虑自身的运势等级。 比如说南彦现在的运势,已经到了足够强的程度。 一味地坑人立直显然没有必要,强气地正面进攻,方为正道! 东三一本场,宝牌七万。 第六巡目,南彦已经是平和好型听牌。 【一二三五六七万,二二六七八筒,三四索】 平和dora1的牌,按理来说应该即立。 三番和两番的打点,差距相当大。 但是南彦没有即立,而是等摸到了四万,多出断幺一番,才丢出一万进行立直宣言。 没有别的想法,庄家立断平dora1的打点,和立平dora1的差距,是一倍。 立平dora1,自摸7800,荣和5800。 这副牌乍一看挺大的,但是这个点数不足以掩盖立直带来的风险。 而南彦的立直,向来追求更高的番数点数,不然没有立直出去的必要,立直如果不追求打点和运势,那么他更宁愿小牌慢炖,一点点削弱对手的点数。 多出断幺的一番,打点天差地别。 立断平dora1,自摸12000,荣和11600,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只有足够的利润,才能驱使他进行立直。 感觉到运势在自己这边,南彦打出一万正式宣布立直。 立断平作为三种最常见的一番小牌,叠加在一起的时候,能够带来不俗的威力。 被南彦不和寻常的路数打蒙头的池田华菜,脸上已经显露出了几分痛苦。 自从遇到南彦之后,她不是在输,就是在输的路上。 这次自己面对南彦,又是被打昏了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玩下去了。 为什么和南彦一桌的麻将,就这么难! 看到南彦宣布了立直,已经昏了头的池田华菜开始了她的读牌。 一索、九筒、三索、东、中、八万、九万、五筒和立直宣言牌一万。 这个牌河里,一三索是早巡切出来的。 所以二索是‘早夹’,绝对称得上安全牌。 而且此时此刻,华菜也摸到了一副相当不错的牌型。 【伍六七万,一一二二三三筒,二六七八九索】 是一杯口加两张dora的牌型。 这副牌立直听六九索,还是很有机会直击到南梦彦的。 所以不要担心放铳,勇敢地打出去吧。 池田华菜已经落后了这么多,自然不可能再防一张牌,于是就开创性地发明了‘早夹’定律,开始欺骗自己! 二索直接出手。 看到这张牌的瞬间。 就连在场的三人也都愣了一下。 虽说南彦三索切的早,二索可以当做早外。 但其实像【一三三四索】的牌型,有些人也是会优先处理一三索的,二索的安全性甚至不如筋牌。 早外理论,还是三大防守理论中,防守性能最弱的一项。 结果池田同学直接在一发巡目下冲了这张危险的二索。 南彦此刻也是眉毛微微一挑,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无法理解的一步操作,明明按理来说池田手里有更安全的牌,以池田的水平点一发不太可能,结果她却偏偏走了这一张。 所以南彦只能‘未知全貌,不予评论’,轻轻推到了手牌。 里宝牌还中了一张。 在诸多役种里,平和因为牌型舒展,中里宝牌的概率比大多数牌型都要大得多,中一张比较常见。 “立直一发,平和断幺,dora1里dora1,18300点。” 直接被南彦一发直击到,池田华菜如遭雷击,双瞳彻底失去了高光。 自己开创性地发明的‘早夹’理论,在南彦面前竟然一点用都没有啊。 点了这个庄家跳满,就池田现在的点数,不用想都飞掉了。 “话说池田同学,你好像不是单纯到会完全信防守理论的选手啊,怎么会切这枚生张二索?” 染谷真子有些意外道。 虽然是早外,但是三索是紧随着一索切出来的,实际上是更容易判断出大概率是【一三三四索】的形状。 先三索后一索,这样的牌河二索可能安全一点,也就是常见的‘早外’,但先一索然后紧跟三索,其实二索危险度会在一定程度上升。 显然这一局的二索不太能出手。 “诶点数都差那么多了,肯定要对攻,不对攻要怎么赢啊!” 池田华菜微微叹气道。 每次跟南彦对局,她感觉自己脑子就发瘟了一样,有些打法池田自己都觉得离谱,但是就是忍不住要攻地很猛。 毕竟再不进攻的话,又要被南彦慢刀子一点点割肉放血,她实在受不了。 与其慢性死亡,不如一决雌雄! “没办法,跟南彦对局是这样的,习惯就好了。” 竹井久微微叹气。 看来现在让池田、津山这种水平的选手和南彦对局,对双方都是不会有什么提升的了,只会被南彦轻松横扫。 而且也会打击她们的信心,让她们对这个合宿产生阴影,这就适得其反。 还是得分配更强的选手和南彦一桌才行。 这种一边倒的对局,偶尔来几场就差不多了。 . 另一边。 森胁暧奈这桌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南风战,四家的点数都处在非常暧昧的阶段。 任何一家只要能胡出满贯以上的大牌,都能瞬间来到一位。 南三局,宝牌二筒。 此时此刻,森胁进了一张六索,完成了听牌。 不过这枚六索对于森胁来说,有那么一些尴尬。 【七八九万,七八九筒,六七八索,南北北白白】 摸进来了六索,就意味着混全带幺九的两番,以及三色同顺的两番,都彻底落空了。 手牌的高目,就算摸到白板也只有两番。 ‘运势的流向逆转了,现在不在我这边。’ 如果是摸到九索,这副牌的形状固然是最理想的,但是很可惜,摸到了六索。 虽然听牌了,但无故损失了四番。 不过森胁依旧没有太多的犹豫。 运势的流向改变了,就说明她等不来那张九索,那么这种情况下,就没必要再等下去。 那张九索,绝对是等不到的一张牌。 既然如此,就顺应运势的流向去做牌,不要强行去凹。 森胁直接横板南风立直。 别看损失了足足四番,但是麻将的任何大牌,只有能成功胡到的才能为自己增加点数。 所以敏锐感觉到运势流向变化的森胁,直接丢出了立直棒。 一发巡目下,森胁便自摸北风,并且正中了两张白板的里宝牌。 立直一发自摸dora2,满贯! 随后的南四局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森胁很普通的役牌自摸,结束了战斗。 连续两个半庄都是一位,saki和原村和不免露出了惊异的神情。 本来以为藤田小姐才是她们两个要打败的魔王,但没想到魔王另有其人。 这个森胁暧奈,每一局都赢得很随意,给人一种轻拿轻放的感觉。 虽然每一次森胁和她们的点数拉开的都不多,但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是,如果再打第三场第四场,赢下来的都会是森胁暧奈! “森胁小姐,南三局的那副牌,你为什么不等到摸进九索改良呢,如果没有一发和中里宝牌,这副牌不是很可惜么?” 原村和忍不住提出疑问。 这副牌,只要摸到了九索就会多三色加混全带幺九的四番,默听都能有满贯。 可是森胁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立直。 “很简单,因为运势的流向改变了。” 森胁淡淡说道。 “运势的流向?” 原村和微微抿嘴,她可不太能接受这种玄之又玄的说法。 “如果我一开始摸到了九索,固定了三色同顺和混全带幺九,这说明运势是朝着我这边的,但是我摸到了六索就逆了流向。 若是从一开始【六七八索】就在我的手里,摸到九筒或者九万听牌,说明运势是在成全我,可以等九索的进张。 而摸听牌是六索,强凹全带幺和三色的四番,那就是逆势而为。 在想做一种役的时候,却摸到了事与愿违的一张牌,说明你是在逆着运势而行,所以那张九索,注定是我摸不进来的一张牌。 所以我选择顺应局势进行立直,并且成功胡出了满贯的大牌。” 森胁缓缓解释起来。 这个解释,只要是运势流麻雀士都能大致听得懂。 当逆着运势的流向而行,做牌会千难万难,大多数运势流麻雀士都会选择顺势而行,因为这样做牌会很轻松。 就算想要逆流而上的,最多只是稍微挪动一点运势的轨迹,不可能真的和运势对着干。 但是听到这种解释,作为科学麻雀士的原村和显然是不认同的。 “这只是恰巧碰到一发中两张里宝牌而已,如果没有出现这种特殊情况的话,这个对局还没有这么快结束!” 原村和辩驳道。 她依旧觉得,这副牌应该等摸进九索等改良,这个时候不论是默听还是立直都更有底气。 森胁看着面容坚定的少女,不由得露出了几分欣赏的神情。 “我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伱,这样吧,我申请和你进行十番战,用最后的战绩来说服对方。”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二章 反手顺切牌 由于东南战太久,十番战通常指的是东风战。 虽然东风战一局的胜负看不出太多的东西,运气好一局东风战谁都能赢,但是十番战的情况下,就不能光用运势来说明一切。 看到这边开启了十番战,一向对原村和格外关注的龙门渕透华,也不自觉地来到了原村的身后。 两个东风战都赢下了原村和,这个女人好像有点东西啊。 这个十番战还有点意思,我也好想加入! 而突然之间,森胁暧奈看向了一旁的龙门渕透华。 “藤田雀士,十番战能把位置让给龙门渕小姐么?” “诶?” 透华有种心声被别人看破的尴尬。 东一局,庄家被透华拿到手。 “你居然还点头,这张牌不是打的很蠢么?” 即便对于新手而言,这种切法都是非常愚蠢的。 见到saki碰了客风西风,打出两张八索,染手的倾向呼之欲出。 如果是他的话,他也会切这一张。 这家伙的牌河,完全让人看不透,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 然而看到这熟悉的一手,同样在后方观战的南彦却微微点头。 只见同样在早巡,森胁也碰掉了一组二索,摆明了就是和你们比速度。 以科学的角度来看,原村和自然而然的有了这般想法。 正常打麻将,牌河都能够作为有利的信息,即便是南彦这种类型的麻雀士也不例外,稍微注意一下壁就是了。 但面对森胁暧奈的话,用科学麻将的读牌法很容易让自己陷入到误区当中。 因此她果断让出位置,把舞台交给了龙门渕透华。 要知道此刻的森胁,是【一三四伍六七万,七九九筒,發發】,外加副露二索的手牌。 ‘……’ 用科学麻将去读她的牌河,得出的结论只会误导自身。 见到三家都在提升码数,作为庄家的龙门渕都要给气死了。 东风战,哪怕1000点都是非常有价值的。 如果这副牌切一万话,最后碰發财听牌,可是二五八万的三面好型听牌,怎么都不可能切四万吧。 所以藤田宁愿和小姑娘们打,也不太想和森胁暧奈玩耍。 之前的两局,森胁都是以非常微弱的优势取胜。 ‘切四万也太蠢了吧,损失了足足七张牌的进张。’ ‘搞什么啊,这种人也能战胜清澄的两位个人赛出现的选手么?’ 明明打出一万,能够同时保留二五八万的进张。 被恶心的事情,就交给小姑娘们去吧。 那好,本小姐也不能落后于人。 而见状原村和也碰掉了四万副露,同样选择了速攻。 她本来就不太喜欢和森胁这個怪物打麻将。 然而森胁的牌河,则非常混沌。 ‘前面两个半庄,每一局跟森胁小姐的最后差距都非常微弱,东风战的节奏也要大于东南战,所以必须要快速进攻才行。’ 因为任何一个从科学的角度来看,这个切四万都是严重的鸡打,损失的进张枚数太多了。 经常会出现各家都胡一副小牌,然后最后一局靠三四番的大牌一决胜负,把点数一口气拉到30000点以上,避免南入。 观战的众多女生脑海里都浮现出类似的想法。 一个两个的,都在比速度是吧。 ‘就算是妹尾一般都不会这么打的吧。’ 见到南彦认同这一手的神情,池田喵忍不住说了一句,随后她又向旁边的福路美穗子说道,“队长,你也觉得这一手有道理么?” 如果说和别人打麻将,还能正常地用一些科学麻将的手段,来读取对方的牌河。 不过后方观战的一众女生,看到森胁突然出手了一枚四万,都是露出了匪夷之色。 她也要追一追码数了。 藤田雀士却是一如既往地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可以,就让龙门渕小姐来我的位置上打这个十番战吧。” 而打四万的话,就会少掉五八万的进张,只留下二万。 任何和切题,都不会给出切四万的选择。 福路美穗子沉吟了一下,轻轻摇头:“我也不太懂为什么要这么做,让我来切的话应该也大概是一万,但既然是南彦同学认同的一手,我想也有其道理所在吧。” “欸……?” 池田喵傻眼,这么奇怪的一手,美穗子居然也表示了一定的认同。 “一般是切一万最好,正常情况也是考虑牌效做牌,所以也不是每一次都会这么切。” 南彦低声解释起来,“但是这一局不太一样,需要争一争码速,各家都在做小牌速攻的情况下,想要比别人更快,就需要利用到别人手里的牌来辅助自己成型。 所以能利用起别人手里的资源,才能以最快速度取胜。 这副牌切四万,恰恰是最正确的做法。” “哈???” 听完这番话后的池田喵震惊,她实在是看不出来这一手到底哪里正确了。 然而等南彦说完之后,美穗子确实轻轻一笑:“连南彦都这么说的话,那就拭目以待好了。” 蓦然之间,发觉自己好像被两人隔绝在外的池田华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明明她们三个人站在一起,自己却成了形单影只的那一个。 随后让池田华菜惊诧的一幕出现了。 森胁上家的龙门渕很快就一张二万切了出来。 而森胁也毫不客气,吃掉听牌。 喵喵喵? 池田华菜人都傻了。 森胁想要的二万,竟然真的通过别人手里的二万来补充。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而且紧接着的下一巡,森胁立刻自摸發财,在短短的五巡内就完成了和牌。 發财红dora1. 尽管只是个两番小牌,但在东风战里大家都在拼速度的情况下,已经是十分不错。 “真给她和出来了,这是怎么做到的!” 池田喵彻底搞不懂了。 打四万这么蠢的切法,居然真的能帮助森胁副露到别人手里的二万。 “应该是‘壁’吧。” 这个时候,久帝也走了过来,微笑着跟一脸懵逼的池田喵解释道:“这算是特定场况下的做法,在小和副露掉四万之后,四万已经成了oc。 而森胁小姐又将手里最后的一张四万切掉,将四万完全化作真正的壁。 在龙门渕同学看来,自己手里【二三三三万】的牌型部分,四万已经成为了壁,牌型延展的可能性变小。 因此直接切掉二万将三万固定面子,是非常正常的选择。 但切掉的这枚二万,确实无意之中帮到了森胁小姐。” “还能.这样!?” 池田华菜惊诧之余,也顺带看向了南彦。 她记得南梦彦也是玩弄‘壁’的高手。 所以说南梦彦跟这个叫森胁暧奈的女人,是同等难缠的麻雀士。 “原来如此,受教了呢。” 福路美穗子笑容浅浅道,“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南彦同学会认同这一手了,我记得表演赛的时候,你应该也用过类似的做法。” “确实是的。” 南彦点点头,“不过也不要把我跟森胁视作是一类风格的麻雀士,她的风格,应该近似于部长,而不是我。” “和竹井同学的风格相似……” 福路美穗子目光落在了牌局当中。 说起来,她也曾经败在过竹井的手下,这么说来森胁小姐或许会是她的克星。 看到了森胁奇怪的切牌,场上的两名科学麻雀士都露出了疑惑不解的面容。 要知道表透华其实也是正统科学麻将出身,看到这种自损牌效的做法,跟原村和几乎是同样无法理解。 而紧接着的下一局。 拆了四伍筒后的森胁立刻宣布了立直。 看不透森胁的这个牌河,原村和和saki都打出了现物防守。 透华则沉默了一下,开始读森胁的牌河。 愿意拆带红五筒的搭子,说明森胁的牌不小,但之所以立直,或许是因为手役当中存在不稳定的役种。 比如说全带幺、一气通贯和三色同顺之类的。 森胁的牌河里,高数位的舍牌居多,也就不太可能存在高数位三色同顺的可能性。 就算有骗筋的可能性,筋牌七八筒也足够安全了。 毕竟你要这么骗筋的话,那就得舍弃【三六筒】以及平和役可能的好型听牌,转而去听边坎的无役型,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对自己读牌非常有自信的透华,在避开一发之后,就打出了足够安全的八筒。 可万万没想到,打出八筒的这一瞬间。 透华的背后,仿佛被一头蛇蝎狠狠地蛰了一下,顿时遍体生寒。 此刻,森胁暧奈也是露出了魔王面孔。 “真是单纯的孩子呐,荣!” 手牌推倒。 【一一七九筒,一二三四五六索,二三四万】 里宝没中,立直nomi! 门清荣和外加坎张的40符,2000点。 龙门渕透华瞳孔瞪大,满脸写满了不可思议。 她确实猜到了对方这副牌就算荣和了,也只是垃圾牌,不会有多高的打点,而且听牌必然是损失好型的愚型听牌,再加上牌河里有许多高目的牌,对方也不太可能凹出三色同顺的役种。 比起带红dora的四伍筒,甚至有望机会复合平和型以及低数位的三色,这种愚型坎听完全牺牲了打点和手役的收益,甚至还损失了不少的牌效,纯粹是为了引挂而引挂。 但偏偏就是直击到了她! 可恶啊! 而看到在场的三位姑娘,都流露出了不解和疑惑的目光。 森胁暧奈则是丝毫不以为意,反倒是意有所指地开口起来。 “当运势是一潭死水的时候,很多时候正常做牌是不能够改变局势的,换而言之便是运势无法流动。 虽说这一手是牺牲了手役、牌效率和打点,只有立直nomi,但是通过这副牌完成了对对手的直击,运势在这一刻就重新洗牌。 当然,如果你说运势是玄之又玄的东西,无法用科学来衡量,但从心理学上,当你直击到对手的那一刻起,对方的气势和心态都会得到大幅度的削弱。 所以从这时候起,胜利的天平就开始朝着你这边倾斜了。” 运势流麻将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一方运势下降的时候,另一方运势就能得到相应的提升。 在运势宛如死水的时候,就需要这种反直觉和反科学的「反手顺切牌」来勾引对手放铳。 这个世界上99%以上的人打麻将,都是正手顺做牌,百分之九十九的牌都是不用带脑子就自然切出的。 而这种自然,就更容易被人用直觉来精准读出。 森胁毫不疑惑,如果是正手顺切牌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轻易避铳,甚至能够达到南梦彦级别的防守效果。 太过顾及牌效牌理来做牌,甚至能够被精准地读出听牌型和听牌面。 那这种麻将,也太无聊了。 就和几个人工智能坐在一起打牌,没有任何区别。 可麻将是人与人的较量,加入‘人’这个无限的变数,麻将才能称作有意思的游戏。 而这种反手顺切牌,正是专门为人类准备的特殊技巧。 同时。 她诱导副露的能力和南梦彦的区别也在此。 南彦是通过壁来削弱牌的价值,从而诱使对手打出看起来毫无价值,但实际上对自己价值极大的牌。 而她的诱导副露,则是源自反手顺切牌术。 一些违背常理的出牌,能够让人在潜意识里打出自己认为‘无用’、‘低价值’、‘安全’的舍牌,从而被她副露或荣和。 麻将是感觉的游戏。 大多数人打牌都不靠脑子,而是用一种近乎直白的常识和直觉。 这张牌没用了,丢掉。 感觉可以打,安全,我切! 所以很多人打了一辈子的麻将,手谈量高达数万上十万,可他们的水平也不过尔尔。 靠感觉打麻将很重要。 但有些人类的感觉,是非常垃圾的直觉,只会把人带入到沟里。 世界的本质就是巨大的草台班子,人类的感知亦是如此。 所以当有人用偏离直觉的打法时,往往能够取得胜利。 同时森胁暧奈不仅仅用违背直觉的打法,如何借助运势,也是她极为擅长的。 顺着运势、推动运势、善用运势,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原村和即便不太认同森胁的说法,但现在她们完全被森胁压着打,就算坚持自己的理念,往往也要用现实去佐证自己的理念。 然而现在,森胁明显是更为强势的一方。 森胁暧奈此刻将本场棒往桌子右下角一横。 “从现在开始,能允许我开始连庄吗?” 没错,此刻的运势,已经来到了森胁的这边。 就连南彦的视野之际,也能感受到胜利和运势的天平,都在朝着森胁暧奈的方向猛烈倾斜。 只能说不愧是慕皇没觉醒之前最强的大魔王,对于运势、牌势、气势和胜势的利用几乎无人可比。 很多麻雀士或许能够在冥冥中感受到‘势’的存在,有些天之骄子也能在不经意间利用到这些势。 但是真正能够将这种势利用到如此程度的,还非常少见。 也不怪早期的慕皇碰上森胁暧奈会屡屡吃瘪了。 一本场。 暧奈又是看上去无役的鸣牌副露。 吃点一筒,碰掉了八索。 最终自摸成功。 副露的一气通贯,外加红五筒以及自然宝牌的西风,正好每人四千点。 三家同时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二本场,宝牌五索。 森胁暧奈进张五筒之后,已经听牌了。 【三四五六七八筒,四伍六八索,三四五六万】 打掉八索,就是断幺听三六万。 而saki进了一张看了一眼森胁打出的八索,似乎对森胁的手牌有所感应。 森胁小姐听牌了。 而现在的她,也已经到了听牌的阶段。 【二二二八八八万,二四伍六筒,三三五七索】 只要接下来能摸到二八万开杠的话,那么她必然能够自摸。 虽然可以通过立直来增加番数,不过saki能感觉到眼前的森胁小姐比猪扒饭小姐要厉害多了,如果立直出去的话,大概率会打草惊蛇,引起森胁小姐的动作。 还是默听好了。 原村和同样读到森胁有听牌的迹象,只不过从牌河里还猜不出大致的方向,这种牌还是得正常做牌,不能因为别人听牌而完全打乱自己的节奏。 【一三五六七筒,二三七八索,四四六七八万】 这副牌毫无疑问得拆掉愚型搭子。 而且如果能摸到八筒,还能有三色的机会。 但是此刻,危险的气息已经越发浓重了。 同一巡内,龙门渕透华打出了一枚九筒。 在这个时候,森胁暧奈竟然发出了副露宣言。 “吃。” 听到这个副露,透华目光错愕。 连她都知道各家基本上要进入听牌阶段了,这个时候森胁居然还主动吃牌副露,完全意义不明的一手。 而随着森胁的这个吃,本来saki自摸的坎六索,最终却落到了原村和的手上。 但这张六索,同样是小和所需要的。 在听牌的瞬间,原村和手里的三筒横着打出。 “荣!” 可在她打出立直宣言牌的瞬间,对家的荣和宣言紧随而至。 三色同顺,dora1红dora1,外加二本场,6400点。 在看清楚森胁手牌的瞬间,小和终于明白了森胁到底有多难对付。 她读出了自己在拆一三筒的愚型搭子,然后靠着副露九筒,将手牌从原先的断幺听和三六万,变成了如今的三色同顺偏听三筒! 眼前的女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难以对付!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三章 疯狂治水 “杠! 岭上开花,西风白板混一色dora2,3000|6000点。” 随着第九番战的结束。 场上的成绩已经相当明了了。 除了saki第九番战,用岭上花打破了大魔王森胁暧奈的统治之外,其余八次都是森胁第一,而且是以各种形式对每一家都完成过华丽的直击。 小和以及龙门渕透华这样正统的科学麻雀士,面对森胁暧奈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不错嘛,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赢我一场。” 森胁看向saki,目光中露出了几分赞许。 这个颜值不显的寻常少女,给了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就像当年的白筑慕那样,也是个普普通通的少女,却能够在不经意间爆发出强大的能量。 如果没猜错的话。 这是一位货真价实的魔物。 “森胁小姐,您应该是比猪扒饭小姐还要厉害的雀士对吧?” 艰难地从森胁手里赢了一局,saki忍不住问了句。 之前第一次遇到藤田靖子的时候,对方身上的气势让她感到了害怕。 但是后面经常被南彦学长和天江衣这样的小恶魔拷打之后,藤田的气场已经无法让她感受恐惧了,就连一开始遇到天江衣的惧怕感,也弱了许多。 可这位森胁小姐的气场,给她的感觉完全不输给姐姐还有南彦学长! 这绝对是一位顶级的麻雀高手。 “不吹不黑的说,你眼前的这位森胁小姐,确实比我强上不止一点。” 藤田靖子轻轻一笑,诚恳地道出了她与森胁之间的实力差距。 能够让藤田钦佩和畏惧的麻雀士少之又少,而森胁暧奈就是其中之一,她在职业场上使用的诸多技巧,很多都是和森胁对练得出来的。 此前在咖啡厅里,用开杠的方式改变牌型,从而单抓原村和拆打的安牌,就是她从森胁这边学来的技巧。 “是这样啊.” saki倒也不奇怪。 从感觉上来看,危险度至少是南彦学长的级别。 这种级别的对手,必须全神贯注才有一线赢下来的机会。 “不过到此为止了。” 森胁暧奈有些兴致欠欠,一开始和这三位姑娘打,还以为有人能够进行破局。 但是后面才知道其中的两位打法有点太公式化了,简单来说就是过于‘科学’! 而对于森胁来说,她的打法绝对是科学麻将的最大杀手。 越是正统的科学麻雀士,就越是没办法战胜她。 反而是不那么科学的宫永咲选手,能够抓住时机,从她手里完成了一次漂亮的逆袭。 也就是说在场的两个人,都被她的能力完美克制,唯有宫永咲有希望战胜她,可其她两位选手因为太过‘科学’,这就导致她们俩会成为宫永咲战胜她的拖累。 千万别以为眼前的局面是三位高中生雀士对付她,是三打一的局。 实际上恰恰相反。 由于龙门渕和原村两人都是相当正统的科学麻雀士,对于精通诱导副露法和反手顺切牌的森胁暧奈来说,这两人手里的牌完全是自己的支付宝存款、是可利用的宝藏、是后备隐藏能源! 只要她想要的牌,而她们手里又有,就能够诱导她们将自己需要的牌切出来。 而反手顺切牌,还能让她们在不经意间打出自己的铳张。 可以说这两位太过正统的科学麻雀士,是被她完全克制了。 这就导致这个十番战。 实际上是宫永咲一個人,对战她们三。 因为宫永咲只能利用自己的手牌,最多还能通过开杠用到岭上的四张牌。 而她森胁暧奈,有龙门渕和原村两人手里的手牌,合计共二十六张牌可以用。 这就让宫永咲面对自己,根本没有可能战胜。 其她两位,都只是在拖累宫永咲而已。 科学麻将,终究是死路一条。 “十番战就没必要打下去了。”藤田靖子说道。 胜负已分。 即便再打下去,第十场大概率也很难赢。 龙门渕和原村两人的风格,就注定不可能战胜森胁这个魔王,只有宫永咲一个人在场上,也是独木难支。 这个十番战打下去,恐怕少女们都要道心破碎。 还是适可而止吧。 “确实没有必要继续打下去了。”森胁暧奈也这么说道。 她其实还挺欣赏这些姑娘们的,虽说科学麻将死路一条,但能把纯粹的科学麻将玩到这种程度,实际上已属不弱。 只可惜,遇到了专门克制科学麻将的她。 别说是这些姑娘们了,如果南梦彦也只打科学范畴的麻将,同样会被她轻松击败。 原村和轻轻叹了口气,即便和南彦学长的对局,她都没有感觉到这种无力的感觉。 目前来看她确实没有战胜森胁的可能性,只能从麻将桌前起身,因为接下来再打下去,只会是垃圾时间。 “透华同学?” 可在她起身之后,却见到龙门渕透华坐在原地,低着头没有说话。 原村和忍不住低声询问了一声。 而这一瞬间,透华的瞳孔高光尽数消散,只剩下了波澜不惊的沉寂湖泊。 整个人的气质,也在此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saki、原村和以及藤田靖子等人,都对透华的变化面露惊异。 唯有森胁暧奈眼神中充斥着惊喜。 本以为眼前的少女只是个寻常的高中雀士,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这个状态下的少女,竟然能让森胁感受到万分的危险气息! “请多指教。” 里透华语气冷淡地说出‘请指教’的谦辞,但是其语气丝毫没有感情的起伏,仿佛只是程序化的礼仪。 “来吧,十番战。” 随着里透华开口,森胁的脸上不再是那种无所谓的模样,而是表现出欣喜和认真的态度。 现在的少女,似乎有成为她对手的资格了。 尽管不太明白这位龙门渕的姑娘为什么会突然性有了变化,但作为一名真正的麻雀士,向来是不畏玄异。 所以她果断接受对方的战书。 “好,那就开始十番战。” 但两人的宣战,让刚刚起身的原村和有些无所适从。 面对这个十番战,她.到底是重新坐回去呢,还是离开? “实在不好意思啊原村同学,你不太适合打这一场牌局,这个位置还是留给其他人吧。” 森胁暧奈语气温和地说道。 倒不是说她不喜欢这位精通科学麻雀士的少女,而是她的风格太过正统,在这场牌局里容易被各家所利用,沦为别家的牌库。 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她还是不要上这桌比较好。 说起来,如果不是眼前的龙门渕少女露出了獠牙,森胁也会用同样的态度对待她,因为她们两人的风格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属于最正统的科学麻雀士。 在这种对局里,她们确实不太适合。 许多顶尖麻雀士的悲哀,是凑不够一桌四人全是顶级麻雀士的牌局,即便是森胁暧奈,和椋千寻、行长柚叶等人的牌局,也经常会少了最后的那位。 毕竟白筑同学早已离开了岛根县,许多年都神龙见首不见尾。 好不容易遇到了这种对局,森胁自然是力求最合适的配置。 虽说科学少女要来打,她也会允许。 不过这种对局,科学少女来打注定会非常痛苦。 这就好比是一个家境贫寒的少女,跟着一众富家姐妹出去玩,人家一件衣服就值9000块,dior的裙子和鞋加在一起也小两万,手里拎着迪奥最新款的包包,就算人家邀请你一块唱k逛商场,不在意你的身世,但最终不自在的注定会是少女自己。 在玄学麻将的场里,出现一位纯粹的科学麻雀士,还有着极其克制自己的存在,强行加入进来同样是自找不快。 所以森胁暧奈出于好意才会这么说。 “我我知道了。” 原村和也感觉自己在这一桌里完全很难发挥,尤其是森胁小姐,将她克制的死死的,对方的打法让她很不舒服。 所以她没有太纠结,而是选择了让座。 在场的女生很多,一定有能够战胜森胁的存在。 “所以,谁打算来?” 此言一出。 女生们的目光都在逡巡,最终却不约而同地朝着一个人的身上汇聚过去。 包括森胁的目光,也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是了。 差点忘了还有这个小怪物。 从女生们不谋而合的注视就能看出来了,即便是她们,也认可南梦彦是这其中所有人里极其特别的存在。 而且。 唯有南梦彦才最适合这场牌局。 来吧南梦彦,我还没有和你真正的较量过。 而和森胁一同前来的藤田靖子其实除了看向南梦彦之外,目光也落在了天江衣的身上。 实际上她觉得天江衣也是不错的人选,可惜她现在还是太过依靠感觉来打麻将,没有真正用心。 一旦森胁这个魔王发现了这点,估计也会成为突破口。 还是由南梦彦上场比较合适。 他是这一桌里,最为般配的人选。 和南彦站在一块的竹井久和福路美穗子,也都注意到了众人投来的视线,身为麻雀士也都清楚这些视线中传达的含义。 竹井久顿时露出了一丝笑容,其实她对这一桌也挺感兴趣的,不过她能看出来,最合适的人绝对是南梦彦无疑。 这种机会还是让给南彦比较好。 而福路美穗子只是侧目看了一眼还没反应的南彦,倒是没有开口去提醒。 在众多目光的汇聚之下,一旁的池田华菜首先遭不住了。 虽然她享受胜利的目光,可是同一时间面对这么多虎视眈眈的视线,还是有些吓人的。 她连忙用力推了推南彦:“南彦,她们都在等你呢!” 连原村和都不适合上场,纵然她脸皮够厚也绝对不会去找虐的,这种高强度的牌局,还是得让南彦上去抗压! “嗯。” 南彦回过神来,随后缓步走上前去,坐在了saki的对面,森胁的下家,龙门渕的上家。 随着南彦的入座,在场的气氛突然间沉重到了极点,似乎由场上的气氛扩散,周围的女生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感觉莫名的压抑。 似乎是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森胁打算说点话来缓解一下大家的紧张感。 毕竟,这终归只是合宿。 “南彦,刚刚你愣着做什么,姑娘们都在看在你,不应该积极一点么?” “我以为伱会来点特别的选择。” 南彦带着几分慵懒感,淡淡开口。 “……” 森胁不由哂笑,她知道自己前几次故意给南彦设置一些惊喜,让后者有些无语,所以才会这么说。 “开始吧。” 坐在庄位上的saki,目光坚定地摁下了骰子。 这个时候,即便是话有点多的森胁,也是收起了笑意,目光之中涌现出了几分认真的神色。 她在观察气质突然发生变化的龙门渕透华。 这位少女此刻给她的感觉,仿佛被水雾笼罩,完全捉摸不透。 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现象。 她倒要好好看看,这位龙门渕的少女,能够给她带来怎样的惊喜。 东一局,宝牌五万,庄家宫永咲。 宫永咲摸到手牌的瞬间,目光看了一眼龙门渕透华,此前透华同学给她的感觉没有那么强,但是她隐约能够感觉到透华身上有一股不寻常的力量。 也正是这股力量,在个人战上曾一度压制南彦学长。 而现在,这股力量正在开始涌现。 另一边,南彦摸到配牌的瞬间,思绪也不免起了几分涟漪。 上一次对战龙门渕,初次对战的时候,他基本上毫无招架之力,运势再不流动,感知也无法渗透,那种感觉可谓是相当难受。 当时的他正处在运势的低迷期,龙门渕透华的治水,能够让各家的运势都限制在起伏非常微弱的状态。 这个状态对于当时的南彦来说,是非常致命的,因为运气直接被限制在非常孱弱的位置上。 就连感知也受限。 也就意味着精准的副露以及诱导副露都会受到相应的限制。 所以当时的他,一见面就败给了龙门渕,而且是大败无疑。 个人战的第二天,他在三大模版全部开启的情况下,其实也没能取得完全的胜利,因为当时的南浦数绘成为了那一局的突破口,导致最终不得不用一念鬼神才能战胜龙门渕。 那么这一次,他是否能够和治水状态下的龙门渕进行正面的交锋? 南彦也不好说。 毕竟治水这个模式,就原理来说对任何依靠感觉的玄学麻雀士都是非常克制的。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不仅仅只有玄学的能力。 在御无双、铁炮玉和因果律三大流派的全面发展,南彦有信心能够打破治水的百般限制。 毕竟在一念鬼神的状态下,所谓牌河的‘波澜不惊’实际上还是自身感知、运气和技巧不够强的表象。 当一个达到鬼神的境界时,牌河就不是波澜不惊,而是如潮浪沸腾! 在saki起庄的时候。 森胁暧奈和南彦的目光,都同时落在了这一局的王牌之上。 对于普通的麻雀士来说,观察王牌是注意这一局的宝牌位置,但是对于擅长诱导副露的选手而言,这些宝牌可就不仅仅是加番项,而是从别人手里获得自己需要牌的资粮。 所以不论是森胁还是南彦,都会重视起王牌翻开的那一张。 而对南彦来说,还多一个因素。 那就是因为王牌翻开的位置,‘壁’会更容易成型。 就像是反复掰折的铁丝,会出现牌的断点。 大多数人,或许不会在意一张牌的数目,可对于南彦来说,这一张牌绝对是意义非凡,甚至有可能会成为胜负手的存在。 顶尖的对局,往往细节决定成败。 前五巡里,各家都在平静地做牌。 森胁在第五巡目里,试探性地将一枚红五万切出。 由于这枚红五万跟五万的自然宝牌复合,所以它是一枚双宝牌,价值等同于w东。 在这张牌打出之后,下家的南彦没有反应,反倒是上家的saki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这个反应也很明显了。 如果南梦彦和宫永咲的位置互换,宫永咲一定会副露掉她这张红五万,可惜她身处上游,吃不到下游打出来的牌。 而森胁看到南彦的牌河,也有点奇怪。 前面都是正常的,但是在四五巡手切了两枚红中。 应该也是想通过红中诱导别家副露,从而获得别家手里亦或是牌山上的牌,不然以南彦的性格,东一局这两张红中雀头就会留着速攻了。 至于saki,则是连着两张七筒打出。 结合她对红五的需求以及牌河来看,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大概率是万子的染手。 ‘没办法副露别人的牌,也没办法诱导副露……’ 看了一眼这诡异的牌河以及气氛,森胁暧奈仅仅在东一局第五巡的末尾就得出来了结论。 这牌河,波澜不惊…… 连她最擅长的诱导副露,都屡屡被失效,并且用的还是一枚双宝牌,包括南梦彦也用不了自己的诱导副露法,情况便一目了然了。 面对这样难受的对局,森胁暧奈却露出了极度欣喜的神情。 不错,这种被人压制的感觉,很爽!她很喜欢! “自摸。” 第七巡,由saki自摸成功。 混一色自摸,每家3900点!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四章 岛根魔王踏入长野魔窟 看了一眼saki门清自摸的混一色,南彦微微沉吟。 【一二三三三六七七八八九万,中中】 这副牌立直的话,是听三万和红中的双碰型。 然而因为他红中提前打出去了,导致saki摸到第二枚红中成雀头的时候,能够成刻子的红中全部都躺在了他的牌河里,所以错过了副露的机会。 因此这副牌本来可以立直加番最后选择门清默听是对的,因为牌山上能够摸到的三万只剩下一枚,最终也是门清自摸绝张成功,这种情况下反而不需要立直的那一番了,毕竟四番和五番的点数区别不大,除非能中里。 看来里透华的治水模式下,原本很多能够副露的牌,都会阴差阳错地失去副露的机会。 如果他再等等的话…… 恐怕也不行。 因为等saki摸到那枚红中的话,就不是副露他打出的红中这么简单了。 而是荣和! 所以等几巡保留诱导副露的可能性,实际上意义恐怕不大。 以魔物的听牌速度,等个几巡恐怕她们就能从二三向听转变为听牌,何况魔物的牌通常都不小,保留诱导副露的可能性,最终的下场就是放铳。 很麻烦。 不过如果稍微冒一点风险的话,也未尝不可! 虽说牌山的感知被削弱了,但对于南彦来说,很多时候不是依靠感应牌山带来的信息,而是利用别家的手牌。 这一点岛根魔王森胁暧奈应该无比清楚。 她应该会控制好自己的舍牌,让他没有机会以吃的方式副露。 又要冒险,又要提防森胁,这一局的环境可以说恶劣透了。 不过麻雀士就应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越是恶劣的环境下,越应该找到突破的机会。 随后的东一局一本场,saki也是率先立直。 魔物的平a,有时候和普通人的大招一样痛。 saki似乎也觉察到了开杠的难度,但她也并没有头铁一味地选择开杠,而是直接正常打。 这是竹井久对她的告诫,让她不要太过依赖岭上开花。 在社团的时候,saki曾经被久帝故意做局,诱导原村和以及染谷真子把牌型铺开,尽量做平和型,把牌型最大化摊开,这就导致saki很难做到岭上花,因为能够开杠的牌要么在平和型的牌里,要么已经提前被切出去了。 用这种方式,久帝压制过saki许多局。 之后竹井久就让saki不用总是想着岭上花来赢比赛,如果遇到无法开杠的时候,用打网麻的方式和别人比牌效和牌运,用平a碾压过去。 所以saki感觉到了治水模式下难以开杠,于是就正常打。 她的牌运确实不错,被牌所爱的孩子,正常打牌同样如有神助,很快就进行了立直宣言。 在saki立直后,南彦没有选择装模作样的兜牌,而是直接全弃,只跟打安全牌。 这倒不是说他手牌太差没办法兜,而是他感觉到这一局里,运势不错的除了saki以外,还有里透华! 能够感觉到磅礴的运势,几乎快要溢出。 治水模式能够固定各家的运气潮汐,一般来说正常人的运势是会如潮汐一般涨落,但是在治水模式下,运气就不再是潮汐,而是波澜不惊的湖泊。 不仅牌浪的势头被扼制,增加运气的运势流打法同样收效甚微。 同样身处在治水模式笼罩下,里透华自身的运势也会被固定,但是她基础运势超越绝大多数人,包括saki这样被牌所爱之人的运气,在治水模式下都稍逊里透华几分。 这种情况下,运势固定对里透华而言就不再是劣势,而是优势了。 因为不管你怎么做大牌、放大招,运气都不会下跌,这就是治水模式极其变态的地方。 不过这个治水,面对顶级的御无双麻雀士来说,有可能会形成反效果。 譬如别人御无双高手的运势正处在高位的时候,你用治水给他定格住,那下场就很可怕了。 但一般来说,开场放大的御无双还是相对较少的,更多都需要一定时间的蓄力。 所以治水模式面对一般的御无双,也并非完全是反效果。 “荣!” 在南彦还在沉吟之际,突然之间一声荣和打断了他的思考。 龙门渕透华打出了一张八筒,点和了saki的立直。 【一二三四伍六七九筒,七七七万,三三索】 立直,一气通贯,红dora1。 庄家满贯12000点! 在这个对局里,其实藏有一些特殊的规则。 每家不用交付入场费,也就是说初始原点是30000点;而且为了对标全国大赛,采用的是四红宝制度。 从saki牌河里明显能读出是筒子听牌向的情况,她的手牌里大概率能拿到一枚红五筒,可尽管如此里透华依旧是冲了一发八筒。 不用猜都知道,里透华会这么打,绝对是其手牌有足以她这么打的价值。 虽然即便打筒子也未必会放铳,但很不凑巧里透华就摸到了这么一张并且打了出去。 ‘这孩子的牌,应该不小啊。’ 森胁看向了透华那不规律的舍牌,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四暗刻听牌了。 这种情况下,很少麻雀士能够忍受得住,即便是她也大概率会选择强冲一手。 而南彦和森胁得出的结果确实不错,里透华此刻的手牌,确实是四暗刻的听牌型,并且即便是点和,也是三暗刻对对和加断幺dora3的倍满大牌,所以里透华才强冲了一张八筒给saki放铳了。 此刻,连续两次和牌的saki,点数已经来到了53700点。 在一个半庄里,这個点数已经非常难得,优势很大。 不过saki握了握手,感觉打得还是很不舒服。 不能开杠的感觉,实在是太不舒服了。 就算胡了,也没有实际胡出来的感觉。 好比看了一部涩涩的动漫或者电影,只是干看了一场而已,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她明明留了能够开杠的三枚七万,可是最后的七万迟迟摸不上来,而且她感觉即便被打到流局,这枚七万也绝对不会落到她的手里。 所以对于saki来说,尽管胡了两次,但依旧不太好受。 东一局二本场,宝牌三索。 “荣。” 正在做牌途中的saki,习惯性地模切了一张没有什么用的北风,但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旁边传来了淡淡的荣和声音。 她一脸惊讶,这才第五巡,自己就被对方给点和了。 而且对方手里的牌,给她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就连森胁暧奈,此刻眼底都露出了几分讶异之色,因为她也没想到龙门渕的小姑娘居然在谁也都没料到的情况下就听牌了。 如果是自己摸到的牌也是北风的话,估计也同样会打出去。 “这牌.有点大。” 里透华冷淡地推倒了自己的手牌。 【三三四四五伍七八九索,北發發發】 saki顿时惊了个呆。 门清混一色一杯口红dora1dora2,闲家倍满16600点。 自己好不容易打上来的点数,一瞬间就都还了回去。 看到saki被点和后脸上震惊的神态,南彦就知道包括森胁和saki在内,连同他也没有猜到里透华手里的牌,如果是他摸到北风,打出去的概率大约是四分之一。 因为他手里有着几乎等价的四张孤牌,所以摸到北风未必会出手。 可各家都没猜到龙门渕的牌,说明治水模式下还有手牌气息遮蔽的效果。 如果没记错的话,在藤田、saki、天江衣和里透华一桌的牌局里,saki几乎是一场没有嬴,被狠狠地压制了,毕竟治水模式对于开杠的克制效果不言而喻。 但是奇怪的是小衣似乎是赢得了几场胜利。 也就是说治水是不会影响海底捞月的。 只是龙门渕的手牌成型太快,海底完全没有机会摸上来。 何况在没有副露的情况下,海底牌是完全随机的,根本没有办法依靠副露来调整海底顺序,这就很难受了。 他仅有的一次海底机会,是在森胁坐庄的时候。 但森胁坐庄,应该也会想办法突围,不可能这么容易让他自摸海底牌。 既然没有机会的话。 那就再等等。 如果是上一次面对透华的治水,这样等下去毫无意义。 但是自从他踏入一念鬼神之后,基础运势的浮动就完全不受控制。 包括他自己也掌握不了自身的气运,有时候会差的十分离谱,有时候会强的过分,通过雀魔牌浪以及一些运势流的技巧,自然能够在这个基础运势上增加或者减少,但这个基础运势的值确实不能控制的。 以他薛定谔的运势,未必不能等来一场强运的时候。 治水模式确实固定了人的运势,但这个被固定的运势大概率是类似游戏里的‘总值’,而自身的‘白值’是不受影响。 大部分人的运气白值,绝大多数时间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动。 好比基因决定着一个人的上下限,基因锁固定了人类无限而扭曲的成长。 但人类却可以通过各种手段和装备得到提升,就好比装备了汽车的人类速度加快,准备了挖掘机的人类可以开山填海。 而人类自身的数值,依旧是恒定的。 像是御无双天生白值就高,还能依靠牌浪以及运势流的技巧进行强化,所以在麻雀场上可以所向披靡。 反观绝大多数普通雀士,只能够仰赖自身可怜的运气白值。 也就是白值恒定,总值浮动。 然而南彦的运势白值,都是起伏不定的。 治水可以限制并且固定他从装备或者技巧上获得的运势,但不能动摇他的运气白值。 所以没什么好说的。 等就是了! 而下一巡轮到森胁坐庄。 她看到依旧没有动静的南梦彦也是不由沉思起来。 ……看起来南梦彦不太想对目前的局面束手无策的样子,如果他完全对此无可奈何的话,以这孩子的性格,估计会开始主动进攻了。 ……然而他却没有丝毫的作为,依旧是相当保守。 ……要么是他留有手段,要么就是他等着前人冒险,自己摸着石头过河。 ……但不管哪一种,我这一局都是亲家,如果一味忍让的话,恐怕接下来会输。 她见过南彦的比赛,一旦遭遇到真正的威胁时,这孩子会攻的有点凶,和平时的表现不太一样,这是南梦彦特别之处。 他大多数时候打的相当保守,慢慢蚕食对手,稳步取胜。 可一旦步入危险,他会用全力进攻,争取一线机会。 但现在南梦彦依旧没有进攻的意思。 说明局面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 不过这是对于南梦彦而言。 可对现在的森胁来说,局面其实稍微有点糟糕,毕竟她尝试了好几种诱导副露的技巧,最终都是无果。 所以她现在,得考虑别的战术了。 而另一边,南彦终于是在东二局完成听牌。 【三四五六七索,二三四万,伍伍六七七八筒】 打出七筒,就是断平三面听外加两张红五筒的满贯。 可是他看了一眼牌河,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浮现。 尽管他听牌了,可却是第九巡听牌,要打的七筒还是大生张,这张牌硬冲危险度极高。 旋即南彦把八筒打出,拒听。 ‘拒听了么?’ 看着南彦牌河里丢出的八筒,森胁暧奈心中略有些叹气。 自己瞄准了南彦的舍牌进行默听,断平dora1的听和四七筒,5800点。 然而南梦彦终究是避开来了。 虽然这一局里感知被削弱,但是他的防守意识还在,不会为了听牌而被她抓到破绽。 要抓到南梦彦确实麻烦,不过她还有别的技巧。 随后的下一巡直接打出六筒,手牌从断平dora1听和四七筒的形状,变成了断幺dora1,听和五八筒。 自减一番。 她猜到两张红五筒应该都被南彦封在手里了,另一张五筒已经被上家的宫永咲早巡切掉。 所以她这副牌实际上只听两枚八筒。 上一巡上家的宫永咲还跟切了一枚八筒,森胁猜到前者手里应该还有一张。 因为翻山的缘故,她相信少女会打出来。 而不出森胁所料,看到南彦上两巡打出八筒安然通过,接着saki跟切一枚八筒也安然无恙。 只是没想到紧接着的下一巡拆的八筒对子里的第二枚,就被森胁抓了个正着。 “荣。” 森胁手牌推倒。 【三三三六七八万,三四伍索,五六七八筒】 庄家断幺dora1,3900点。 saki顿时看向森胁的牌河。 原本断平dora1的手牌,在看到自己切了八筒之后,立刻猜到她手里可能还有一枚,于是特地变换牌型来抓她! 这个森胁小姐,果然很麻烦! 要知道这种做法,是需要冒极大的风险。 一旦自己手里并没有第二枚的话,那么森胁就从听七张有可能自摸的断平dora1,变成断幺dora1的空听。 但麻将讲究的是胜者为王,不管是不是赌,可她最终就是赌对了。 那么这一手换听,就是神之一手! 看到saki和南彦同时陷入了劣势,一旁的原村和拳头不由握紧,放在了心口处。 没想到预选赛和个人赛她们都轻松闯过了,却在合宿里遇到了如此强大的对手。 不仅saki被压制,连南彦学长也没有了声音。 这让原村和不由为两人捏了一把汗。 而看到森胁的手牌,南彦目光微虚。 果然只有老阴比最懂老阴比,森胁这家伙一开始是断平听四七筒,在等着他。 只要他为了追断平三面听,立刻就会给她放铳。 还好他深知森胁在麻将场的阴险,没有上当。 如果森胁只是擅长诱导副露和反手顺切牌,这对南彦的危险度都不算大,但其实看了森胁和小和以及saki她们的牌局之后,南彦就明白森胁不只是擅长这两种手段而已。 她更麻烦的能力是对于别家好型手牌的狙击。 所以经常能看到别家好型多面听非常漂亮的牌型,自信立直出去,就直接被森胁中途拦下。 这家伙对好型的狙击率非常高。 毕竟麻雀士很难不追求漂亮美型的多面听,不立直出去都浑身难受。 但面对的是森胁大魔王,该忍还是得忍一手。 不仅是对于好型的狙击率非常高,在你往好型方向做牌的途中,拆打愚型搭子的时候,也容易中招。 而紧接着森胁又是变换牌型,从三色改成断幺,成功抓到了saki为了拆愚型一二索搭子打出来的二索。 “不好意思,三色同顺红dora2,12000点!” saki从森胁的牌河里,很快就推演出了对方的变招。 从【二二三四伍筒,三四伍万,三三三四五索】 听和二筒和三六索的三面,并且高目是断幺三色。 在看到自己打出一索的那一刹那,下一巡就变化成了【二二三四伍筒,三四伍万,一三三四五索】的形状。 目的就是为了抓她拆愚型搭子的二索! 她到底是怎么得知,自己手里的愚型搭子是一二索,而不是一三索。 如果是一三索的话,这样的变招不是非常莫名其妙么? 此时此刻,saki就见到和牌后的森胁暧奈朝她幽幽看了过来,露出了似笑非笑的面容。 ……我当然知道。 ……因为啊,最后的那枚三索,以及二筒,均被南梦彦死死地扣在手里,不然我也不会盯上你手里的二索啊!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五章 古希腊掌管流局的神,四风连打! 两个小局,均被森胁玩弄于鼓掌之间。 saki拳头微微捏紧,这名选手确实比猪扒饭小姐要强更多,让她凭空生出几分不可战胜的感觉。 不过很快,她便回想起当时第一次遇到猪扒饭小姐的时候。 那时候的她、小和还有南彦学长一开始面对猪扒饭小姐都是处于极大的劣势,对方的变招和读牌都要比他们更加老练和精准。 然而到了现在,她已经不再惧怕对方了。 经历过预选赛的她,比之前更强。 之前她面对猪扒饭小姐的时候,也是在小和面前说过丧气话,说什么既然对方是职业选手,那么她们这种高中生雀士是没办法战胜对方。 可最终南彦学长却证明了自己,击败了强敌。 而小和和也说没有什么敌人是战胜不了的,真正弱小的是自己的内心! 所以这一次。 面对比猪扒饭小姐更强的森胁小姐,她不能认输。 即便被连续两次直击到,在想到了这些之后,saki重新振作起来。 ‘不错的眼神。’ 看到了少女眼神中流露出来的锋芒,森胁暧奈很是满意。 虽然和白筑慕比起来少了几分自信,但却多了一丝坚定,看来是队友在冥冥之中给了她更多的内心坚守。 很多人遇到强敌,心态上就会天然地弱上三分。 可实际上对手其实并没有那么不可战胜。 就像白筑慕在第一次赢下她之前,包括其队友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是她的对手,连白筑慕也败给了她三四次之多。 如果当时的白筑慕害怕了,那么她就不可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所以战胜自己的内心,比战胜敌人更加重要。 尤其是麻将这种在一定程度上需要比拼心理素质的游戏,更是如此。 然而在另一边,南彦却是在警惕着里透华。 这股运势,不太妙啊。 按理来说治水模式下运气不应该是守恒的么? 但是在这一刻,里透华的运气突然间迎来了一个小爆发的姿态。 下一局,会是超级大牌! 得比她更快胡牌比较好。 不知道为什么,南彦感觉这一次的里透华,比上一次的还要强大,给他的压制感比上一次更强,如果是让一个月前的他来对付这个里透华,除了一念鬼神之外恐怕没有战胜她的办法。 为什么会强到这种程度。 如渊似海般的压迫。 没猜错的话,恐怕是这一桌的魔物数量超标了。 而治水模式本就是应对魔患的技能。 反观他这一局的运气,还是很一般啊 东二局,二本场。 同样感受到里透华气势的森胁暧奈和saki,脸上也都不太好看,看来接下来的这局,不再是小打小闹的局面了。 saki甚至感觉到,现在的里透华给她的压力,比曾经小时候处在巅峰时期的姐姐还要可怕,有点像是妈妈给她的感觉! 这让本来好不容易重振旗鼓的saki,像是刚刚扬帆起航的小船,被一股滔天巨浪重新拍回到岸上。 透华起手配牌。 【四九万,二伍六九筒,三六六九索,东南西】 通常来说,这副牌已经算是非常拉胯的一副手牌。 然而她第一巡进张五筒,打掉南风。 第二巡进张三索,打掉西风。 第三巡进张东风,打掉九万。 第四巡进张六索,打掉二筒。 第五巡进张九筒,打掉六筒。 第六巡进张三索,打掉四万。 第七巡进张九筒,打掉九索。 牌型陡然一变,化作了极其陌生的模样。 【五五九九九筒,三三三六六六索,东东】 骤然之间,一股强大的气息,在第七巡彻底爆发开来。 场上的其他三家,都感觉到了这股悍然恐怖的役满气场。 场外观战的女生,也都被这无敌的全牌效进张给吓傻了。 七巡进张,没有进一张废牌,而且所有的二择,也没有一步出错,就这么极其自然地完成了役满四暗刻的听牌。 感受到了这可怕的气息,场上的三家都不约而同地猜到了里透华手里的是哪一种役满牌型。 四暗刻! 只有四暗刻的牌河,会跟正常做牌比较相似。 而如果是国、绿、字、灯、清之类的役满,牌河是很容易读出来的。 但正因为四暗刻和其它役满的牌河区分开来,一旦感觉到对方的手牌达成了恐怖的役满,那必然就是四暗刻无疑。 saki知道再不出手,就没有办法阻止对方的自摸! 被里透华胡了個役满,这一局绝对走远了。 此时saki的手牌为【四伍六筒,四五六万,二二四五伍五九索,白板】 她看了一眼各家的牌河,心中忖度着到底要打哪一张才能让下家的森胁或者对家的南彦学长鸣牌。 森胁的牌河里,万子舍弃了六八九万,说明她万子部分已经固定了面子,而且极大概率是低数位的面子。 像是一二三万、二三四万。 自己只要打四万,下家的森胁大概率能够鸣牌。 想到了这一点,saki立刻将一枚四万拆了出去。 森胁看了一眼saki的这张四万,内心不禁叹息。 这孩子猜的没错,如果是正常情况的话,通过牌河稍微能够判断出她固定了低数位的面子。 四万几乎可以兼容所有中低数位顺子面子的副露。 然而她万子部分的面子稍微有点尴尬了。 因为不是顺子面子,而是二万的暗刻! 所以她依旧没办法副露掉saki的这枚四万。 随后森胁沉吟数秒钟,选择直接将手里的东风切出。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张牌就是铳张的东风。 但因为对方没有立直,就算龙门渕的姑娘点和了她这枚东风,出于四暗刻的特殊性,龙门渕的这副牌最终只是一副东风三暗刻对对胡,只是五番的满贯而已。 虽然是割肉喂鹰,但也有其价值。 一旦龙门渕的姑娘自摸役满四暗刻,目前庄位的她,就需要支付足足一万六千点,这显然是森胁不能接受的。 然而随着这枚东风出现在牌河里。 龙门渕透华对此不为所动。 而看到这张牌的瞬间,森胁下家的南彦也头疼了。 这张牌是他不可能鸣掉的一张牌,要是森胁不指望放铳给龙门渕的话,以她的读牌能力应该是能猜到自己手里大概有那些面子和搭子,可以选择到正确的一张牌让他副露掉。 治水模式下的牌河波澜不惊,但如果是森胁全力和他配合的话,未必没有副露的机会,只是这个机会比较少而已。 可森胁最终选择了放血的打法。 这就让南彦没有跟森胁配合的可能。 因为打东风的意思就只是为了给里透华放铳,期待后者点和东风,从而让自己损失小一点,可打这张牌也就放弃了配合电报副露的机会。 里透华没有荣和这枚东风,看来是要打算自摸四暗刻。 现在的话,唯一的机会就是他能够打出让saki或者森胁副露的牌。 随后南彦拿起了自己手里的红五筒。 这张牌,有很大机会被副露掉,他感觉别家手里应该有成对的存在,但是成对也就意味着,它有可能是里透华手上那副四暗刻的铳张! 但既然是四暗刻的话。 那就无所谓了。 毕竟如果要拿第一的话,最好各家点数都不能损失太多。 如果三家都损失巨大的情况下,想要赢就得从别人身上捞分,而别家此时点数已经见底了,根本撑不起你这样捞分就直接飞掉。 就像之前在个人赛第二天碰到里透华,因为南浦的实力不足以支撑里透华的攻势,最终为了拿下第一,还必须给南浦输血。 所以损失他一家的点数,才是更有利的局面,何况里透华还有可能处在同巡振听的状态,胡不了这张。 这样想着。 南彦直接把手里的红五筒切了出去。 ‘奇怪了,南彦这种水平的雀士,怎么会突然切这枚红五筒啊,他不知道这张牌会有危险么?’ ‘这张红五是拆打出来的,南彦其实已经发现了红五筒很危险,但他还是这么打了,应该是不想让透华胡役满吧。’ ‘但就算这张牌是铳牌,也已经同巡振听了,不能胡。’ ‘而且要了这枚红五筒的话,役满不就没有了么?’ ‘可胡不了这张牌的话,场上五筒已经绝了,东风也切出去了一枚,只剩下绝张的东风,真的有可能自摸么?’ ‘是我的话,如果没有振听,还是会选择直击南梦彦,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比胡役满都要更难。’ ‘……’ 场下四大学校的女生们,脑海里也掀起了一阵思维的风暴。 绝大多数人面对这种局面,恐怕还是会选择点和东风和五筒,毕竟如果见逃了南彦的红五之后,就只能听绝张东风了,很难摸到手。 要么就是在这之前直接孤注一掷选择立直,而不是像透华这样门清dama。 毕竟四暗刻只有自摸才叫四暗刻。 如果门清dama的时候别家打出了自己要的牌,其实对于自己而言还是非常难受的。 四暗刻听牌的人,其实都不希望别家打出铳张,而是更想自己摸。 所以基本上四暗刻听牌的雀士,大多数都会直接立直,劝退别家,让其他家知难而退,别影响我自摸役满。 就算别家打出了铳张,因为立直的关系多加了一番,中个里还能进化成倍满,用役满换个安慰奖也还凑合。 但这样门清dama的四暗刻,点和了别家的话,只有个三暗刻对对和。 区区满贯。 那就有点鸡肋了。 可万万没想到,龙门渕透华几乎看都没有看南彦打出来的红五筒,选择了二度见逃。 见场上无人鸣牌,南彦几乎不用猜都知道,五筒正是龙门渕透华在听的牌,而且她依旧没有选择点和这张。 说明接下来…… 役满要出现了! 伴随着运势的长河在里透华手中汇聚,牌山上的那枚由龙门渕摸取的盖牌似乎发出了潮鸣般的振动。 嘭! 随着那枚牌张被里透华摸到手,这枚带着凌厉浪潮的牌张如破开大浪的一剑,顺着桌面刺下。 一枚东风显现而出。 “自摸,四暗刻。” 简短而有力的自摸宣言。 这一局最终依旧是出现了役满。 三家合力,均没有成功阻止龙门渕。 这个役满,承受伤害最高的无疑是森胁暧奈,好不容易两次直击saki将点数扳了回来,结果里透华一个役满自摸再度让她的点数落到了原点以下。 不过最难受的当属saki。 这个役满一抹,她的点数现在已经不够安全了。 从最高时候的53700点,落到现在只剩12700点。 要知道这个牌局的配给原点是三万点,如果按照正常牌局的两万五千点,那么现在的她只剩下7700点,是个相当危险的点数了。 果然,这个牌局的难度,高到让她有些无力支撑。 就连南彦学长,在这个牌局里,也是烧鸡到了现在! 可见这一场确实打得相当艰难。 而南彦虽然被里透华的役满自摸,损失了不少的点数,不过庄位也因为森胁被炸庄而落到了他的手里。 尽管这一小局,他的运势依旧一般。 但这个庄位必须全力保持住,不然这个庄位被过,要战胜里透华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一个半庄只有两次亲权,如果这个亲权打点不足,压力就全给到了南风战。 而在治水模式下,雀魔牌浪也不会提供南风战兜底的运势,所以他只能依靠自身薛定谔的运势,这就不够稳定了。 可不管怎样,庄位都不能太容易被过掉,这是这一局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然而东三局。 南彦刚刚打出一枚西风。 紧接着下家的里透华同样打出一枚西风。 和南彦的西风不同,这张西风是横着打出来的。 “w立直。” 里透华这一局直接双立直! 而且她的手牌非常美型。 【一二三万,一一二三筒,一二三四伍六索】,宝牌一筒。 这副牌一旦摸到了高目的一筒,那就是立平三色同顺dora3的跳满,这个庄位一炸,基本上里透华可谓是胜局已定! 就算是南彦,此刻也有些头皮发麻。 然而接下来的局面,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意想不到,包括南彦。 同一巡内,saki也切了一枚西风出来。 第三张西风的出现,也就意味着…… 森胁暧奈此刻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虽说这个庄位即便要炸也是炸南梦彦,但是目前最大的麻烦可是里透华点数的累加,她的点数如果继续增加,那么这个局面对其他三人都是极大的不利。 何况上一局里透华还用役满炸得她浑身难受,这一局她自然不可能让里透华舒服起来。 所以森胁手上第四枚西风出手。 四风流局。 龙门渕的这个双立直,并不成立! 见到这,南彦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四风流局救了老命,如果这个庄位被炸,接下来要赢难度系数非常大。 虽说这个四风流局也是为了她们自己,但是麻将就是这样一个需要合作的游戏。 在这个流局之后。 南彦的运势得到了重新的洗牌。 也该来了吧! 下一局,南彦手牌推倒。 九种九牌,又是流局! 连续两次的流局,本场数的累加,新的一局已经来到了二本场数。 由于有着治水的运势定格效果,龙门渕的气运一如既往的强悍,但是南彦并不需要比她的运势更强,比她更快就行了。 而且南彦也发现里透华其实依旧保留着科学麻雀士的习惯。 那就是当她手牌无役的时候,她必定会选择立直。 通常来说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但这却是南彦击败她的契机。 东三局二本场,宝牌五索。 “立直。” 果然,和南彦所想的一样。 里透华无役的两面,直接选择了立直出去。 【一一一伍五万,伍六七七八九筒,七八索】 这副牌没有靠上三色同顺,所以里透华选择了立直。 来了。 见到这手立直,南彦知道自己等的时机终于到来。 下一巡里透华摸到八索切出,南彦的手牌再度倒下。 【四伍六六七八八索,四四四六七八筒】 听和五八索的门清断幺。 “断幺dora1红dora1,7700点。” 外加一根立直棒,以及本场数,这副牌实际的得点是9300点。 当然,光凭对方的这个小破绽,只能小捞一些点数,想要靠这个将里透华完全击败,还不太现实。 随后的三本场数。 南彦的小七对见逃了saki打出来的九索,点和到了龙门渕的九索。 “小七对,红dora1,外加三本场5700点。” 虽说南彦却是不擅长做小七对。 不过他的这个小七对,推不倒。 【一一四四八八筒,四四八八九索,白白】 在全国大赛之前,久帝给优希做过了专门的培训,面对太过强大的对手,有时候需要把火力转化成速度。 所以在面对宫永照的时候,本来强火力的优希转变了打法和思路,用最快的火力来压制宫永照,并且一度取得了成效。 而南彦也将这种打法发挥了出来。 当然,依靠这种神速的打法,依旧不足以击败龙门渕。 但一个强大的对手,就和一个强大的帝国一般,一次猛烈的攻势不足以摧毁之,可千里之堤终是会毁于蚁穴。 他要一点点地,尽可能多地削弱里透华的点数。 随后第四根本场棒拍下。 牌局继续!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六章 破解治水,saki的觉醒 四本场数。 这一局依旧是透华率先听牌。 【二三四五六筒,三三七八九万,九九九索】 听和一四七筒的好型,宝牌还是九索。 同一时间,saki也已经听牌。 【三三四五六索,四伍七七八九筒,四五六万】 只要打出七筒,就是平和的两面听,高目可见三色同顺。 但是saki在看到透华立直的瞬间,就知道手里的七筒打不了,随后无奈地切了一枚现物的九筒,开始弃胡。 其实如果没有治水的限制,她能够碰掉三索,或者摸上来七筒,都能够重新听牌,但显然这样的机会非常微渺。 要是接下来还摸到一四七筒这条线的牌,saki就只能选择全弃了。 另一边,森胁也进入了一向听的状态。 不过在治水的压制下,她的诱导副露和反手顺切牌,都无法从别人手里获得需要的牌,纯粹考验牌效和运气的话,又完全拼不过这个状态下的里透华。 就连此时的森胁,也感觉这场牌局异常艰难。 本以为岛根那地方已经是魔物横行了,没想到长野县才是真正的魔窟! 反观南彦。 这一局他的手牌还处在难以听牌的状态。 【一一二二三四七索,五六万,四六八八筒】 而偏偏这个时候,一张一万还被摸了上来。 以龙门渕目前的运势,她的立直很快就能够自摸,这种牌一旦二择再错一次的话,他的庄位就要被下掉了。 这样想着,冥冥中突然有灵感一闪而逝。 他仿佛看到.三索的壁,似乎已经断掉了。 也就是说,本来打四索现物,固定索子部分的一杯口,然后再等到坎五筒进张,就能够在最快速度下听牌平和的四七万。 但是因为三索的壁已经被切断,所以继续等三索进张固定一杯口,是绝无可能听牌的。 本来还在纠结这副牌到底该怎么切的南彦,鬼使神差一般没有打掉同样的现物的一万和四索,反而是切掉了比较危险的二索。 接下来的两巡进张伍索和一万,将一对八筒拆掉。 进张坎五筒和坎六索后,拆掉了五六万的好型搭子,并且用五万宣布追加立直。 最后的牌型,变成了【一一二三四伍六七索,四五六筒,一一万】 并且最终点和到了龙门渕打出来的一万。 “立直,红dora1,5100点。” 可惜没能一发直击到龙门渕,南彦暗道可惜。 不过至少,自己的庄位是守住了。 而且现在的他,似乎能够感知到‘断壁’的位置,其实以往他就隐约能够感觉得到一点,但在和三位顶级的魔物同处一桌之后,这种感应变得越发清晰明了。 虽然只是自身感知的一点微不足道的进化,但是对于现在面对的对手而言,这点感知的强化来的正是时候。 还没等南彦缓口气,紧接着的下一巡,南彦早巡打出的一枚北风,就被森胁铳和到。 “只有北风,dora1,4100点。” 这枚北风,太过猝不及防。 南彦注意力全部放在里透华的身上,却被森胁突然的一副牌抓了个正着。 由于北风是只属于森胁的自风役牌,而且还是早巡,南彦完全没料到森胁这一局听牌居然会这么快。 “居然直击到了南梦彦……” 后方,华菜看到这一幕,异常羡慕。 她跟南彦的对局,想要抓到南彦放铳几乎是不可能的,之前的团体赛上,只有一次是南彦立直之后她追立,最终是她赢了。 但是门清dama的时候,南彦同样会加以防范。 何况后面的对局,南彦一般也不会随便跟你对日,只要正常做牌都能慢慢压制你,也就基本很难出现直击到南彦的记录。 不光是她,在场只要跟南彦交过手的女生,都知道直击南彦的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然而森胁居然靠着一手北风役牌的dama,直击到了南彦。 虽然不是什么大牌,但这绝对是非常少见的一幕。 被森胁直击了一发两番的小牌,南彦也很快就意识到了。 现在他的敌人可不仅仅只有里透华而已,森胁暧奈也是敌人之一。 他连续三次直击到里透华,让后者的点数削弱了不少,所以导致本来协作的三人联盟很快就破灭。 在麻将里,对抗与合作都是非常频繁的。 上一局还是各家同心协力对抗大魔王的对局,到了下一局又会变成敌人。 这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毕竟他一旦再荣和龙门渕一两次,点数就会发生逆转,大魔王就会从里透华变成他。 所以很显然,不管是他还是里透华,都是森胁必须要击败的人。 她自然不可能放任南彦的点数不断增加。 此刻,各家点数分别为: 宫永咲:12700; 森胁暧奈:30200; 南梦彦:34900; 龙门渕透华:42200. 除了宫永咲点数垫底之外,其实前三家的点数差距都不大。 如果放任南彦一直对龙门渕的姑娘进行直击,那么南彦的点数就会超过后者,这也是非常麻烦的事情。 所以森胁必须出手阻止。 在她看来,龙门渕的姑娘虽然厉害,但对她来说并非完全束手无策,只要龙门渕的点数别太离谱,随着牌局的进展总会找到破解的办法。 对森胁来说,这一桌最棘手的不是龙门渕的姑娘,而是南梦彦。 正因如此。 她掐准了这个时间点,突袭了一手。 这個直击,南梦彦应该不会生气的吧…… 看到自己的连庄被森胁突如其然的插手而打断,南彦倒是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觉得稍微有点可惜,没能捞到更多点数。 其实一开始他就没指望靠这个来嬴里透华。 别看里透华只是一个无情的打牌机器,但是她同样有着人性的一面,会对环境的改变做出相应的调整,就算森胁没有出手,接下来里透华也能够避开他的直击。 所以这种手段,不可能连续用太多次。 只不过。 接下来的庄位,轮到了里透华。 以她的运势,注定是难捱的局面。 难道说.森胁暧奈已经找到了破解的办法? 东四局,庄家来到了龙门渕的手里。 起手就是發财混一色一气通贯的捉五魁,而且还是红五筒,庄家倍满每家8000点。 南彦顿时有些无奈地看了森胁一眼。 森胁为了不让他登顶,下掉了他的庄位让里透华上庄,结果森胁自己也没办法过掉里透华的庄位,还让里透华直接摸了个核弹出来。 这让南彦搞不懂森胁到底在做什么! 森胁也是露出了几分尴尬的笑容,确实这一局是她失误了。 不过嘛,她确实有破局的办法。 东四局一本场,宝牌五筒。 这个宝牌的位置非常炸裂。 毕竟五筒本就有两张红五筒,也就意味着五筒中有两枚价值极大的双宝牌,是每一家都必争的牌。 如果是在能够副露的情况下,不管是南彦还是森胁,都会想方设法依靠副露调整排序从牌山上把双宝牌给捞出来。 但是治水模式下牌河波澜不惊,没办法副露,就只能自己凭运气捞上来。 然而这个场上,没有任何一家的运气比里透华更强! 所以去跟她比拼运气,最终的结果自然是自取灭亡。 可是,在刚刚点和南彦北风的那一局里,森胁就突然来了一个天才般的想法,发现了一个极其罕见的副露机会。 只要能抓住这个机会,龙门渕的姑娘未必不能战胜! ‘宝牌红五筒,如果自然摸牌的话,最终肯定是落到龙门渕的手里,所以我这局必须得碰到她手上的牌才行。’ 森胁暧奈冷笑一声。 当年的她,曾经用特立独行的打法,带给了白筑慕不小的阴影,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也该给后辈们一点小小的麻将震撼! 第四巡,森胁成功完成了听牌。 【三四四五五六索,五五五万,五五筒,南南】 虽然是听牌了,可惜无役,如果不立直的话就只能自摸。 但森胁要的就是这副牌。 同一巡目下,龙门渕一张南风立直出来。 果然来了。 没错,这就是森胁暧奈找到的、绝无仅有的副露机会! 之前南彦坐庄的那一局她就在想,如果不荣和南彦打出来的北风,而是碰掉副露,是否就能破掉里透华的治水。 现在看来,果然是如此。 “碰!” 随后森胁暧奈果断发起了副露的宣言! 听到这个声音,saki和南彦都不免看了过去。 这是本场比赛里,第一次副露! 森胁暧奈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她居然破掉了透华的治水!”国广一几乎是脱口而出道。 此刻她的心情无比震撼! 连小衣都拿治水模式毫无办法,却被这位森胁小姐在短短几局里就破解掉了! 这个人,着实可怕。 随着南风的副露,森胁终于如愿以偿地从牌山上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双宝牌红五筒。 波澜不惊的牌河,被她彻底搅动。 而紧接着她又摸上来第二枚本该属于里透华自摸的红五筒,并且用手里的四张五筒开了个暗杠。 虽说暗杠并不属于副露,但是在治水模式下,saki连暗杠也很难做到,说明包括暗杠在内也会受到治水的影响。 最终,森胁成功点和到了里透华打出来的四索。 “对对和,dora4红dora2,16300点外加一根立直棒。” 靠着副露后对牌山的撼动,森胁暧奈从龙门渕手里,成功完成了副露,并且直击到了龙门渕透华。 随着森胁手牌的摊开,南彦终于明白了在治水模式下副露的底层原理。 治水模式会极大程度的影响副露,这就导致他们这些感知足够强的雀士无法自如地从牌山上获取资源,治水模式同样会影响saki的开杠,也就削弱了她的岭上开花。 暗杠虽然影响较小。 但是四张牌能够全部被自己摸上来的概率本身就不大,本来暗杠就是小概率事件。 何况暗杠的本身也不会影响牌山的牌序,对他们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 无法副露,也就没办法撼动牌山,在运势强大的里透华面前,其他人纯粹是待宰羔羊,因为强运会让牌山的牌序始终对她更为有利。 然而。 治水模式虽然对于副露有着极大的限制,但是荣和却不会! 这就是治水的最大盲区! 荣和的本质,就是别家打出了自己需要的牌,和副露的本质有些相似。 但大多数情况下,能够荣和也就没有必要再副露。 因此森胁用无役的牌型,将自己的手牌伪装成和牌的形状,从而打破治水的限制,因而能副露到别家打出来的牌。 看到这一手,南彦不禁微微讶然。 只能说不愧是森胁暧奈,当年用一副难以想象的牌型破掉椋千寻那无限连庄的能力,今天也用这种方式破掉了里透华的治水。 不过。 这种破局的方式虽然是森胁首创,但作为藤子游戏的拥趸者,南彦同样擅长借鉴,这种破局之道既然森胁能用,他也一样能用。 在看到这令人震撼的一幕后。 saki此刻已经完全说不上话来。 这个森胁小姐,比起猪扒饭小姐带给她的震撼,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简直强得可怕! 看着面前只剩下4700点点数的saki,此刻心情五味杂陈。 一方面是遇上强敌的激动心情,一方面是慨叹自身的弱小。 明显能感觉到这个牌局里,她有些格格不入,她并没有森胁小姐和南彦学长他们这么强,也没有他们这么从容淡定、手段繁多。 仅仅因为治水限制了她的开杠,所以她就拿目前的情况毫无办法。 如果是正常的规则下,她其实已经飞了。 此刻的她,内心涌现出几分渴望。 她要变得和南彦学长还有森胁小姐一样强! 同一时间。 注意到了少女认真的小脸上浮现出和曾经白筑慕相似的表情,森胁暧奈不由露出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微笑。 这孩子,终于要觉醒了么? 在这场对局里,清澄的宫永少女明显是最弱的一位,在面对群魔乱舞的场况看上去力有不逮。 但是森胁从来没有小觑这位少女,正如她当年从来没有小瞧过白筑慕。 就是这样普通少女,却会表现出认真、勇敢、执着、毅力、坚定的一面,她们爆发的潜能不可估量。 面前的这三人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战胜的。 所以. 我会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竭尽全力将你们碾压! 这位清澄少女的庄位,她一样要夺走。 而saki此刻也意识到了森胁所想。 正如刚刚南彦学长在压制龙门渕的时候,森胁暧奈在背后进行了偷袭,在麻将场上,这种行为没什么不光彩的,毕竟只要坐在这里的任何一家,目的都只有一个。 那就是赢得胜利! 所以森胁暧奈见到自己坐庄,恐怕也是心里想着要下掉她的庄位吧。 但是休想! “我可以脱一下鞋子吗?” saki突然轻声询问道。 这个庄位,对她异常重要,她必须拿出百分之百的实力! “请便。” 森胁暧奈自无不可。 比起击败只有五成实力的少女,她更想要见到完整体的魔物! saki将鞋袜脱下放在一旁,进行了一次短暂的深呼吸之后,状态调整到了最好! ‘治水模式下,大小明杠是基本不可能的了,暗杠的话,只能凭借运气才有机会,但就算没有办法暗杠,我也不能坐以待毙。’ 这样想着,saki握住了自己最后的一次亲权。 南一局,宝牌七筒。 这一局各家都打得异常谨慎,甚至就连里透华也没有进行立直宣言,而是选择了门清dama。 到了第九巡,依旧是全员门清。 ‘没猜错的话,四家都听牌了,现在就看谁运气差先摸到铳张……’ 这么想着,森胁就看到南彦跟打了一枚中张的三家现物,这种切法基本就宣告着撤退。 不愧是南梦彦,一摸到危险牌直接跑路。 但是紧接着森胁就摸上来了一枚二筒。 看了一样场上,这也是危险牌无疑,龙门渕和清澄的姑娘都有可能听这一张。 不过摸到了危险牌就撤退,这是南彦的风格而不是她。 自己的手牌里有三张宝牌七筒在手,红宝牌的位置也都能确定,就算是放铳这枚二筒也不大。 森胁的打法,从来都相当冒险,所以才能能破解掉能够无限连庄的椋千寻。 估算到二筒就算荣和了也是价值不大的牌,她浑不在意地切出。 毕竟只要二筒顺利通过了,这一局必然是她取得胜利! “荣。” 谁知道二筒刚刚打出,淡淡的荣和声音便从耳畔响起。 只见saki的手牌缓缓倒下。 【一一一三四筒,九九九索,西西北北北】 “三暗刻,5800点。” 这副牌,符数高达60符。 不开杠的情况下,一副牌能达到六十副还是相当少见的。 而看到这副牌的全貌,森胁暧奈不免有些怪异。 “这副牌明明可以追四暗刻,为什么选择胡这么小的牌?” 没错,这副牌只要摸上来三筒或者四筒,绝对是役满确定,然而这么容易做成四暗刻的牌最终只胡了个三暗刻,还是非常可惜的。 而且这副牌还有全带幺的机会。 闻言,saki却缓缓摇头。 “这副牌做不了四暗刻的,在这之前,我会放铳给你。”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七章 完全体魔物,八巡国士无双十三面! 没错,西风已经绝了。 而在这个局面下,等三四筒的进张难如登天。 即便最后运气好摸到了,也只是四暗刻的听牌,一旦别家放铳,其实也就是三暗刻再多个对对和的满贯,和役满四暗刻的打点天差地别。 何况西风绝了,摸上来三四筒之后还得再摸一张,要是别家手里已经将这两枚牌封死了,最终只能到四暗刻的听牌而已。 而荣和别家的满贯打点12000和这副二番60副的三暗刻5800点比起来,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 所以清澄这位小姑娘的选择没有错。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让你自摸役满,哪怕不惜放铳给别家这首役满也难以成立。 难怪之前的九番战,自己还输给了她一次。 森胁没有看错,清澄的这位小姑娘和南梦彦一样,都是货真价实的魔物。 而且,她还在成长! 南一局一本场。 依旧是中后巡的时候,四家前后相继听牌,这个阶段基本就是看自己能从牌山上捞到什么牌,因为一旦你变换牌型打出生张,那张牌大概率就会点其他的一两家,甚至有可能是凤凰级避铳。 就算是最顶级的麻雀牌局,总会有那么几场是纯拼运气和牌效率。 这两局也是如此。 到了拼运气的局,那就没办法了,这种局就只能保证自己尽量不要犯太大的失误,没什么好说的。 顶尖的麻雀士,基本上都不会像新手那样,一摸到牌就嘎嘎做牌,全牌效前进。 这种做法可谓是新手的通病。 因为很多时候,面对同级别甚至更强的雀士,全牌效有时候在速度上是拼不过对方的。 所以这个时候,需要自损牌效做牌,在兼顾一定量牌效的同时,提前将极其危险并且大概率是别家需要的牌切掉,避免最后听牌的时候,要切的牌正好是别家的铳张。 这也是高等级的麻雀士鲜少放铳的技巧。 当手牌向听数有点大,在速度方面没办法先制立直和听牌时,损失一些牌效慢慢摸,最后也是能听牌的。 用一点点牌效来追求安全度,这才是高手的做法。 毕竟经常会遇到两家在同一巡听牌,别家比你先一步立直,而你要切的那一枚正好没办法通过,如果损失牌效提前切掉,这种问题就不复存在。 南梦彦就是这种打法,所以想要让他放铳,得在早巡就开始埋伏,不然后面他将危险张都切完了,你想要直击他都不容易。 而且只要摸上来铳张,南梦彦弃胡也非常果断,所以要抓到那個时间点非常困难。 基本上等级高一点的麻雀士,都不会一上手就走全牌效,也是得看场况。 偏偏这个时候,森胁运气不好,又摸上来一枚六索。 这让森胁眉毛微微一挑,随后观察牌局。 大牌气息最重的毫无疑问是龙门渕的姑娘,不过她手里的牌气息不太稳定,应该是三色同顺和全带幺一类的牌型,高低目相差特别大,所以面对龙门渕只要不点高目就行了。 看她牌河里出现过五七筒和六万的牌,估计是低数位的三色或者全带幺,所以这个六索按理来说不会放龙门渕的铳。 至于南彦,应该牌不太好开始在摆烂,牌河里提前切了不少的危险中张,但最后摸着摸着又听回来了,最多就是个拉胯的型听,大概率无役,小概率一杯口和七对子,点数也不大。 就算放铳给南梦彦也无所谓,正好可以过掉宫永妹子的庄家。 唯一需要注意的,还是这位宫永妹子,她的牌不大不小的感觉,六索很大可能就是她的铳张。 但毕竟是庄家,仍需要尊重一手。 如果不是庄家的话,森胁考虑都不会考虑,自己手上这副牌足够大,有冒险的价值。 她终究不是南彦,面对大牌还是会选择冒进的做法。 稍微思考了一阵后,森胁还是将六索切了出去。 ……通过了。 见到saki没有任何反应,森胁有些意外,就感觉而言这张六索大概率会放铳,不放铳已经很难得了。 没想到这么一张牌居然能顺利通过。 而南彦看了一眼这枚六索,随后微微开口: “吃!” 听到这个副露的宣言,森胁暧奈心神微微一惊,不过随后便趋于平静。 真不愧是南梦彦,这么快就摸透了破解治水的办法,并且在这个南风战已经开始试验了,不然不会有这个副露。 他果然是无役,坎听六索。 随后南彦切了一枚二索,成了振听的单吊二索型。 他是带两张红dora的坎听六索型,不过是无役,荣和不了森胁打出的六索。 但他正是想试一试森胁上上局破解里透华治水的办法。 只要有办法副露,即便不用等待自身的运势,也有战胜里透华的机会。 现在看来,这个办法确实可行。 而紧接着的下一巡,森胁摸上来了一枚九索。 这张牌是六索的筋牌,也不在里透华的攻击范围内,南梦彦更是不用管,他这么做必然已经振听了,所以这张牌相当安全。 至于清澄的妹子,她这一巡是模切,所以牌型是没有变化的。 既然六索点和不了,九索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可是刚想要打出去的时候,森胁暧奈心中猛然一震。 在这个瞬间,她猛然反应过来。 自己的感知恐怕没有错,之前打过的六索应该是清澄妹子的铳牌无疑,但那是无役的一边,所以她感觉到会放铳,但是最终她却没有点和,因为没办法和这张牌。 但是九索这边却有役。 这么说的话,就能猜到少女手上的是什么牌了。 混全带幺九。 所以这枚九索打出去的话,必然会给少女放铳! 森胁惊了一点冷汗,差一点自己就会被这手牌击中。 摸到这张必然放铳的九索,森胁直接选择了撤退,她确实有时候会做出冒进的举动,但如果百分百放铳的牌张,她也不会头铁。 而扣住了这张九索撤退之后,下一巡saki便自摸成功。 【一一一筒,一二三万,七八九九九索,西西】;外加自摸的西风。 “自摸,混全带幺九,每家2700点。” 森胁暧奈眸光微微一闪。 又是高符数的牌。 如果是荣和的话,虽然会少门清自摸和的一番,但会增加门清荣和的10符,这副牌就要飙到五十符去了。 在不开杠的情况下能够达到五十符以上,已经是非常难得的符数。 而紧接着的二本场。 “杠!” 这一个小局,saki竟然在治水的压制下,进行了北风暗杠的操作! 本场对局里,第一个杠出现了。 并且在开杠之后,saki立刻便完成岭上开花的操作。 【二四万,四五六筒,九九九索,白白】;暗杠北风;外加岭上的三万。 “自摸,岭上开花,每家2500点!” 无役的自摸牌型,但是符数高达七十符。 这种陌生的符数和感觉,连打过接近二十年麻将的森胁也有些不适。 毕竟在麻将里,高符数的牌型比役满都要难以完成。 短短三个小局,她的点数就成功赶超上来了。 森胁不免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这孩子越打越顺手,如果再不制止的话,她毫不怀疑宫永咲的点数会完成反超。 而看到saki连续的高符数进攻,南彦微微点头。 这一幕他似乎看到过。 预选赛决赛大将战,saki也是不断胡出高符数的牌型,积蓄牌势,最终在最后一场利用包杠规则完成累计役满,战胜了天江衣。 宫永姐妹的能力其实有些相似的地方。 宫永照能够通过登天梯不断积累运势,最终胡出九莲宝灯。 而saki也能通过不断胡出高符数的牌型,继而完成不可思议的牌型。 森胁暧奈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很快在三本场,就用一副断幺荣和了saki,阻断了saki的攀登之路。 就像当年面对白筑慕,她为了和椋千寻一较高下,和对方硬刚了一回,导致让白筑慕成功锁血,最终让白筑慕完成了翻盘。 面对同样的怪物,就不能让她们有锁血的机会,得一击毙命才行。 所以接下来,她要完成对宫永咲的压制。 然而让森胁暧奈意想不到的是。 下一巡她的庄位,居然被南彦用同样的断幺抓了个正着。 同样的一番40符,同样的坎听七筒。 这让森胁也有些猝不及防,不过随后也就释然了,看来以她的能力,压制一个魔物尚且可以,压制两个甚至三个,难度实在是太大。 场上的这几个魔物,可一点都不比当年的岛根决赛的那几个怪物弱啊。 被南彦的断幺迅速下了庄位,森胁也有些好奇,她倒要看看南彦到底要怎么样来破解治水。 宫永妹子可以用暗杠从王牌里获取资源,但是南彦似乎不是这种类型的选手。 就让我拭目以待吧。 而且以她的性格,她还会顺手阻止南彦的行动。 所以现在的南彦不是一对一单挑龙门渕的姑娘,而是一对二。 她倒要看看,南彦真正的实力。 南三局,轮到了南彦坐庄,宝牌九索。 此刻的他已经来到了听牌的阶段。 【一一万,八八八筒,四六七八九索,西西西】 听一个坎五索,而且是无役的状态。 随后森胁便摸上来了一枚红五索。 这枚红五索进张,让森胁的感知有些细微的触动,这说明这张牌有着特殊的意义存在。 但是她现在其实更关注四和六的数牌,而非五索。 因为此前对宫永妹子的全带幺倍感惊异,她猜测南彦应该也会用类似的牌型来破局。 比如说全带幺听六九,但是数牌六却是无役的部分,然后通过副露来撼动牌山,所以她死死扣住四六的数牌不大,这样南彦就没有机会副露。 这枚红五索还需要早点切,不然就会成为铳张。 如此一想,森胁将这枚五索打出。 “吃。” 可森胁没有想到,自己打出的红五索,却被南彦副露! 随后四伍六索直接拍在桌子上。 这个瞬间,在场的人全都被南彦的操作吓了一跳。 虽然确实副露掉了五索,但这不是把自己逼到了无役的窘境了么? 而森胁也是眸光微闪。 按理来说南彦就算听牌了,这张五索是没可能会被副露的,被南彦副露掉了,就说明他已经知道自己在关注四六的牌,所以他偏偏没有去听数牌的四六,而是听一个坎五! 随着这个副露,牌山的顺序终于改变了。 但是在场的女生看到南彦的这一手副露都不免有些震惊,绝大多数都没有看懂南彦的设计。 这副牌的好型改良有无数种,摸到二万和三四六七九索立直后都是好型听牌,维持门清也能够等待五索的自摸,然而南彦偏偏选择了五索的副露。 副露之后,这副牌就没有了手役了啊! 何况现在也没有开杠的可能性,岭上开花的机会也趋近于无。 这副牌到底要怎么胡! 然而仅仅三巡之后,南彦拆掉了七八索,便达成了这副牌仅有的手役,并且成功自摸。 【一一万,八八八筒,九九索,西西西】;副露【四伍六索】,外加自摸的九索。 这副牌只有自摸才有役。 “三暗刻,dora3红dora1,每家6000点。” 看到南彦摊开的手牌,听到他的报点数的声音,所有人都惊呆了。 虽然南彦副露破坏了门清和手役,但是他偏偏找到了那唯一能够和牌的役型,那就是三暗刻! 森胁见到这一幕,目光中也是露出赞许。 她确信自己和南梦彦有着许多地方都是相同的,毕竟这种惊人的操作,当年的她面对椋千寻的时候也曾做过一次! 同时南梦彦计算到了她会扣住四六索,让他无法副露,所以没有特意往全带幺的牌型去做,而是故意漏了个坎张来等着她来跳。 靠着这手副露,撼动了牌山,从而完成了这手三暗刻的自摸! 随着这个自摸,南彦也成功反超了龙门渕,来到了一位。 暧奈也清楚,这一局确实是走远了。 以南彦的实力,剩下的对局完全进入到了垃圾时间,既然他已经破解掉了龙门渕的治水,那么接下来就不再有人能够阻止他。 可紧接着,一股堪称磅礴的运势席卷全场,森胁暧奈蓦然间抬头看去,发现这股运势的来源,竟然是出自南梦彦。 要知道在场的四人里面,南梦彦的运势可谓是最弱的一个,所以这一场比赛他会打得比较辛苦也是正常。 麻将终归是要一定的运气加持,尤其是在各家水平都非常接近的时候,有些场况下完全就是运气的攀比、看谁家的奶奶喂的饭更猛。 可在这一局,南彦的运势突然间迎来了爆发。 而这个运势的爆发,就连南彦也有些莫名其妙。 来的太突然了。 他并没有开启牌浪,也没有开启模版,而这一次的运势强度,直接来到了他有史以来的最高点! 自身薛定谔的运势,居然给他随机到了一次最恐怖的强运! 南三局,一本场,宝牌三筒。 庄家南彦。 随后的起手,却让南彦大为失望。 本来以为这么恐怖的强运,应该给他一个所向披靡的超级大牌,然而翻开配牌的景象,却让他大为失望。 【一五六八万,一四六八九筒,一七八索,南西】 这副配牌对于南彦来说谈不上差,但这副牌要成型绝对也不简单。 而且在怪物横行的牌局里摸到这副牌,就很难进行前期的设计。 然而当南彦随手切掉八万之后,第二巡便摸上来了一枚發财。 看到这张發财的瞬间,南彦心脏的跳动瞬间漏了半拍,一种古怪而荒谬的感觉在缓缓酝酿。 旋即他果断地打出六筒,往他相信的方向去做。 后续的进张,异常流畅。 摸东风,切七索。 摸白板,切四筒。 摸红中,切八筒。 摸九万,切五万。 摸九索,切六万。 摸到北风的那个瞬间,全场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一窒。 起手只有六张幺九牌,仅仅八巡便来到了国士无双十三面! 没有任何技巧,纯粹是孙子起手,奶奶进张。 无振的国士无双十三面,这副牌的成型,比冈田纱佳在职业赛场上完成的无振十三面更为离谱。 全是有效进张,没有一张废牌。 或者说全是废牌! 然而就是这些在正常对局里绝大多数雀士都不太想要的幺九牌,构成了这副堪称完美的国士无双十三面! 场上的每一家,都感受到了滔滔不绝的强势浪潮,翻涌不息,狂潮不止。 扑面而来的汹涌牌浪,犹如魔音滚滚,让在场的所有人真切实地地感受到了自己身处在真正的魔窟之中! “立直!” 而南彦也不矜持,最后的八索,横着立直出去。 无振国士无双十三面。 立直麻将所有牌型里,听牌数目最多的一种特殊牌型。 所以,他没有任何顾虑。 在这股势不可挡的强运浪潮之下还犹犹豫豫,那就跟手握几百亿美金在街边小吃摊上嗦面都不愿意给自己的女朋友多加个蛋。 立直麻将,自然是要用立直来完美谢幕! 伴随着这股狂潮。 在一发巡目下,一枚南风落入手中! “御无礼,一发自摸!” 南彦眸光一闪,手牌如浪潮倾倒。 【一九万,一九索,一九筒,东南西北白发中】;外加自摸的南风! 纯正的国士无双十三面,而且自摸的是以他姓氏为名的‘南’风役牌。 堪称绝对完美的自摸。 以这手无振国士无双十三面来结束这场乱舞的对局,非常合适! 感受到这可怖的牌浪。 这一刻,森胁暧奈才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 长野这个地方,恐怕比岛根县,更像魔窟!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八章 森胁:我这种老东西也该爆金币了 伴随着字牌南风的落下,全场静籁无声。 场外的所有人,都是看着南彦从起手的六张幺九牌,一步步做到了无振的国士无双十三面。 每一次的摸牌,都仿佛神之一抽,近乎现场印卡! 要知道,绝大多数普通人打四人麻将,胡一次国士无双都不知道要打多少千场才能胡那么一回。 而无振的国士无双十三面,百分之九十九的雀士一辈子都胡不到一次。 也正因此,足以见得其稀有。 更何况南彦还是从六张幺九牌,做到了无振国士无双十三面,这更是百万场乃至千万场都难得一现。 这绝对是凤毛麟角的牌局。 场上的三家,在看清南彦手牌全貌的时候,也都认清了南彦是从什么样的起手牌做到这个地步。 “国士无双十三面啊.” 小和轻轻掩嘴,生怕自己因为情绪的激动而喊出声来。 如果是她的话,摸到六张幺九牌的那一刻,就会选择走牌效切掉幺九牌,而这么做的话,最后必然是会与这个国士无双失之交臂。 而南彦学长开局直接切了八万,随后看到發财的进张之后,果断选择了走国士无双切掉六筒。 反观绝大多数人,都不会相信自己的国士无双就藏在牌山里。 “部长.感觉南梦彦越来越可怕了,明年我们风越,真的能成为他的对手么?” 看到这一幕之后,池田华菜忍不住低声问道。 要知道今年有部长在的时候,风越都不是清澄的对手,而到了明年,哪怕一年级里冒出了怪物级别的天才少女,恐怕也很难战胜南彦这种已经是完整体的老怪物。 这让身为明年部长的池田,压力很大。 “……我会一直陪着你们的。” 福路美穗子没有正面回答。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明年的风越即便迎来了一年级的种子选手,可是她们缺乏跟南彦交手的经历和技巧,几乎不可避免的被南彦收拾一顿。 倘若没有一年级的种子选手,凭借现目前风越这支队伍的强度,是绝对不可能战胜清澄,甚至面对龙门渕和已经补强后的鹤贺,都十分勉强。 所以美穗子只能给出会一直陪伴她们走下去的承诺,就算她还在风越,要击败清澄也是非常困难的吧。 但是最终的结果,无论成败,她都会和大家一同走下去,直面最后那个不算完美的结局。 至于鹤贺这边的堂岛月,则是看到了暗自握拳的南浦数绘。 她的想法也和美穗子差不多。 既然已经踏入了长野县的魔窟,不论如何都要闯过去,就算最后败的一塌糊涂,也是她和南浦数绘共同选择的路。 “自摸。” 南三局二本场。 打出最后一击的,是龙门渕的w南dora2的满贯自摸。 庄家4200点,闲家2200点。 这个点数对于和出国士无双十三面的南彦来说,不疼不痒,但是连续遭遇几次大牌的波及,点数最低的saki最终被飞。 各家最后的点数也呈现出来。 宫永咲:-1100点; 森胁暧奈:5100点; 南梦彦:85800点; 龙门渕透华:30200点。 见到自己又被击飞,saki不由得有些尴尬。 自己果然实力还是不足,跟这种级别的高手过招,还是做不到游刃有余,虽然中期她好不容易回转了,但是前期被森胁小姐压制地太过厉害,导致她最后都没有迎来自己的爆发期。 不过最终是输给了南彦学长,她内心倒是没有太多的遗憾,毕竟在社团的对局里,她和南彦都是经常互相输给对方,这就没什么好说的。 但经历了这一场,saki也明白了自己能力尚有欠缺,距离全国大赛仍有一段时间,她需要好好把时间好好利用起来。 森胁暧奈看了一眼抽屉里仅剩下的六根点棒,不由得心中感慨万千。 当年的岛根之战,最后她的点数也是在原点以上,位居第二,超越了椋千寻,碾压了行长柚叶,甚至在最后的南四局到来之前,她都是压制这白筑慕来打的。 但没想到十几年后的今天,她在长野的这一战,居然落了個第三,距离被飞也不远了。 对于这个排名,森胁暧奈内心没有太多的可惜。 因为…… 这确实是目前各家真实实力的排名,那个龙门渕的姑娘,在这个状态下也比她要强一些。 面对事实,森胁暧奈从来不会嘴硬否认。 自己只是稍微比清澄的小姑娘稍微厉害一点点而已。 不过这孩子,在跟她对局的时候也在不断成长,能明显感觉到这一场打完之后宫永妹子的状态和技巧变得更加凝练纯熟。 这些年轻人,都在不断往高处走,只有她这个老家伙,还在原地踏步。 “还是输了啊。” 森胁暧奈喝了一口桌子旁边已经凉掉了的红茶,有些喟叹。 老实说她刚开始来的时候,还打算给这里边的小姑娘们好好地上一课,告诉她们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同时也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恶趣味。 曾经她在比赛里各种针对白筑慕,就是想看到少女认真状态下的坚韧和毅力的可爱模样。 所以应藤田靖子的邀请来之前,森胁脑海里就浮想过少女们被自己婊哭的样子。 只是没想到,最后被教做人的却是她自己。 “嗯,确实如此。” 藤田靖子微微点头,“如果是全国大赛的规则,牌局其实在南三局一本场就结束了。” “嗯,为什么?” 听到这话,原村和忍不住问道。 虽然在网络麻将里,国士无双十三面的双倍役满,但比赛里似乎没有双倍役满的牌型。 “哎呀呀,看来你们还不知道全国大赛今年的规则变化,那就由我来跟大家好好讲解一下吧。” 竹井久见到牌局结束,大家的注意力都击中到这边的时候,当即见缝插针开始讲解本次大赛的规则变化。 “这次大赛,听说是多了几支队伍的参与,像是百花王、京都、神奈川以及东京都等等特权队伍的加入,所以规则上也有了不小的变化。 比如说红五筒有两张之类的,据说是为了增加牌局的趣味度,提高比赛里的不准确性,这些你们应该已经提前了解过了,就不细讲,毕竟表演赛里也是相似的规则。 但是这次的比赛,加入了双倍役满的规则。” “为什么要增加这种规则?” 听到这个新规,堂岛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这样一来,岂不是容易出现别人胡了国士无双,然后自摸后立刻振听立直听国士无双十三面的操作,一个役满等同于别人胡两个。 完全没有技巧,纯粹是比谁运气更好了。” 虽说堂岛月自身运气也是不弱,但是她并不赞成正式比赛里加入这种纯粹是运气比拼的规则。 通常来说正常牌局里胡出役满,胜率就高达95以上。 而胡出双倍役满,那么胜率绝对超过了99.5%,让对手基本上找不到任何翻盘的机会。 就连职业比赛上,也不计算双倍及复合役满。 “你先别打岔,规则我还没说完呢。” 竹井久笑了笑道,“虽说这次的全国大赛加入了双倍役满,并且也有复合役满,但是在打点上做出了限制,役满之上,不管是双倍役满还是复合役满,都只在原役满规则上再加一个满贯的点数。 举个例子来说,南彦刚刚那个国士无双十三面,在全国大赛的规则下,是32000点外加一个满贯的8000,如果是天和叠加国士无双十三面,那就再加一个满贯的点数。 这样一来,就算是侥幸胡出了五倍役满,最终也只有双倍役满的得点。 如果直接按照双倍役满的点数,我相信任何自摸国士无双的选手,都会追一下十三面,但是按照新规的条件,其实只是增加一个满贯,这时候选手就得斟酌一下为了一个额外的满贯点数到底值不值得放弃役满去追双倍了。” 站在赛事方的角度考虑,别人胡出双倍役满,还不如老老实实胡役满,那基本上没有人会强追观赏性更高的双倍及以上的复合役满。 给一个满贯的甜头,稍微鼓励比赛上一些幸运的勇士去追高阶的役满,即可以让比赛的观赏性增加,又不会太过影响比赛的天平。 如果真按照网络麻将双倍役满和复合役满,再加上古役,最高甚至可以叠加到八倍役满,那人家摸到幸运的一副牌基本上就能够秒杀所有对手。 但是如果没有双倍役满和符合役满,牌局又会没那么有趣味性。 毕竟很多看牌的观众,要么是看美女帅哥,要么就看谁做的牌大,真正看技术的少之又少。 所以官方公布了这个规则,就是确定了一个观赏性和平衡性的中间点,为的是在不打破平衡的同时,增加更多的观赏度。 至于这个规则是不是照顾神奈川和京都的这些京爷,那就不好说了。 对于这个规则,竹井久倒还算满意。 毕竟她们清澄,可是有着优希这样拥有豪运的选手,有双倍和复合役满,对清澄是相当有利的。 “原来如此。” 森胁暧奈微微点头。 这么说来,南彦的这个国士无双十三面,按照全国大赛的规则就是每家20100点,在南三局就有人被飞掉了。 “话说,像是京都和神奈川,以往都没有队伍的参加,为什么今年他们纷纷组建队伍来打全国大赛呢?无法理解。” 染谷真子不由得奇怪道。 倒不是说看不起这些地方的队伍,像是神奈川毗邻着东京,人口众多,京都也是非常有名的城市,这些地方按理来说不可能找不出厉害的麻雀士。 然而这几个地方此前对麻将大赛的态度都是不冷不热,基本没有派人来参加。 而今年不仅有队伍参与进来,像东京已经有白糸台和临海女子两支队伍参与的情况下,居然还有第三支介入,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次的全国大赛,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 竹井久微微偏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她们只是小人物,徒有一些麻将的本事而已,哪里能想得到上面的人到底有什么打算。 只能好好打比赛,争取拿到冠军,仅此而已。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为了更高级别的比赛吧……” 森胁暧奈似笑非笑地说道。 听到这番话,场上的众人都有些恍然。 更高级别的比赛,那就只有世青赛了。 世界青少年麻将大赛! 这个大赛没有团体赛,比拼的纯粹是个人的实力,奖金也高的离谱,冠军的奖金足够普通人潇洒一生。 然而世青赛的参赛成员也身份显赫,是来自全世界的顶级青年麻雀士,能够入选的寥寥无几。 并且这个世青赛并不是谁都能报名参加的,而是看你的履历。 这个履历,必须是个人履历。 即便你所在的队伍取得了不俗的成绩,但是你在比赛里表现平平,也很难取得世青赛的名额。 相反,即便是你的队伍输得一塌糊涂,但伱在全国大赛上展现出力挽狂澜的伟力,或许也能受到官方的青睐,荣获题名。 但是前提是。 你得在大赛里有这样的履历。 “这么一来也就说得通了,”竹井久分析道,“今年的世青赛恐怕会出现一些特别的奖励,金钱或者是名利,而这个奖励甚至让京都以及神奈川的大人物都有些坐不住,纷纷组建队伍下场攫取。 而全国大赛的规则,就是受到了世青赛的影响。 毕竟正常来说,寻常役满也就是几千场就会来一次,就算记录在履历上,也不够华丽。 但是如果胡出了像南彦这种,起手六幺九牌,八巡听牌国士无双十三面的炸裂牌局,这种履历才能被人看中。 所以全国大赛规则的制定,也是为了迎合世青赛。 不过我们不用理会太多,还是先专注于眼前的全国大赛吧。” 听到竹井久的分析,森胁暧奈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这位红发的少女。 难怪清澄能够卧虎藏龙,看来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人中龙凤。 这位少女只是自己轻轻点拨一下,就能分析出这么多,可见她的能力一样不弱,如果刚刚上场的不是宫永妹子而是她,估计也会给森胁一些麻烦吧。 这个清澄,拥有着宫永咲、南梦彦以及诸多的怪物,或许真能够在未来的全国大赛乃至世青赛上,搅动无边的风云。 原本还稍微有些迟疑的森胁,最终做出了决定。 …… 整个下午,南彦都是在和姑娘们的对局中度过的。 由于南彦胡出了那场不可思议的国士无双十三面,以至于不少女生都想要和他对局,渴望看看南彦还能不能达成这样的神迹。 但是南彦自从那一场的自摸后,整个下午运势都显露颓势,完全强硬不起来。 别说国士无双十三面了,把把七八张幺九牌,死活凑不出国士无双,后面南彦就知道那股浪已经退却,还是正常打牌吧。 “自摸,w南风,红dora2,dora2,3000|6000点。” 晚上九点钟,南彦一副w南的古役金鸡独立自摸炸庄,飞了泽村智纪,拿到了一位。 看了看天色,已经够晚了,自己也该回男生宿舍了。 再打下去,不太合适。 南彦起身跟各家微微欠身,礼节性地说了句‘大家都辛苦了’,随后便没有留恋地离开了对局室。 然而南彦刚刚走出对局室,就看到藤田在走廊上抽着烟,似乎在等着他。 “嗯,比我想的要快一些,我还以为跟这么多姑娘打牌,会让你留恋到不想回去呢。” 藤田靖子半开玩笑道。 南彦没太在意,问:“有什么事么?” “我倒没什么事,不过森胁她有重要的事情找你,一起过去吧。” 跟着藤田,南彦来到了隔壁的一间小房间,这个房间里也摆放着一张麻将桌,这是复盘室,一般是部长们讨论复盘分析的地方。 在复盘室里,除了森胁之外,还有saki和原村和也在场。 “你来了。” 森胁端坐在前,微笑着示意南彦入座。 而南彦看到桌子上摆放着的残局还有点数,看到这一局saki和原村和的点数居然反超了森胁,有些意外。 看来他在隔壁和长野四大高校的女生们打练习赛的时候,森胁也在隔壁训练着saki和小和。 这一回,森胁不再卖弄关子,而是开门见山道:“南彦,我把我的技巧,通通传授给你吧。 不管是诱导副露、反手顺切牌,还是好型点杀,这些技巧我将毫无保留的交给你,希望在全国大赛以及未来的世青赛上,能够对你有用。” 南彦不由一怔:“你教会我这些,那么以后你可能没办法再击败我了。” “无妨,我已经看淡了胜负。” 森胁暧奈微微一笑,“从那个人离开之后,我一直觉得现在的麻雀界,实在过于无趣了。 但是直到见到了你,我才知道是我目光短浅了。 不管是因为你帮我照顾了暖暖,还是于我自己的私心,这些都是你应得的技巧,我希望你能够进入更高的舞台,战胜一切强敌。” 森胁一直对现在的麻雀界抱有极大的偏见,这个偏见源自白筑慕这位天才少女带给她的震撼。 这么多年来,她觉得后一辈的麻雀士普普通通、平平无奇,大多数都是有点能耐的庸才,毫无新奇。 她偶尔也会看一眼这十年来全国大赛的众多赢家,似乎也只有一位宫永照还算看得过去。 这让森胁对这个时代抱有不小的失望。 十多年了,居然没有一位天才能够媲美白筑慕。 直到南梦彦的出现,才让她打破了这个固有的偏见。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九章 南梦彦变菜了,大家快上! “对于这些技巧,我只会讲一遍,至于能吸收多少,看你们自己。 诱导副露法,这个技巧南彦也会,学起来应该很简单,你比较擅长的是用壁外牌、役牌和宝牌来诱导副露,甚至我还看你利用过宝牌四间法则来诱导副露,这算是诱导副露的隐藏技巧。 不过我的诱导副露有些特殊,这一点要结合好型点和术的原理来理解。 至于反手顺切牌,也不是什么高深的技巧,只不过需要你在适当的时机做出‘违反’常人直觉的切牌操作,不以最大牌效前进,以此扰乱别家的判断。 一般来说,在四到八巡是最佳的时间点……” 三种能力,其实包含了许多琐碎的小技巧,是森胁这二十年的麻将总结得来的经验。 虽说saki和小和也都在旁边听讲,不过两人从中吸收的经验绝对没有南彦多。 主要是这其中包含了许多运势流和因果律的知识。 森胁在对战白筑慕的时候本就是感知力超群的麻雀强者,所以这些技巧中有不少都是需要感知来驱动,否则就做不出来,或者说效果不够好。 saki感知也不错,但是和南彦比终究还是差一些。 而且saki还是‘被牌所爱’的孩子,她的运气向来很好。 森胁的运势流技巧,很多时候是低运势的打法,也就是运势被别家压制的时候所需要进行的操作。 所以这些技巧必然只适配南彦一个人,至于她们能够接受的并不算多。 当然。 森胁二十多年的技巧,南彦也不可能在一个晚上的时间内就完全能够吸收消化。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合宿时间,南彦都是上午休息,偶尔和男生这边切磋几局,下午再到女生这边开战,到了晚上则和saki以及小和一起听讲。 有着森胁这样的岛根老魔传授经验,南彦这些天感觉自己悟到了什么,又感觉什么也没感悟到,处在一个非常玄学的状态。 与之相应的,就是这些天的对局里,他放铳和输的对局突然变多了起来。 森胁传授的技巧,不可能全盘接受,毕竟人与人的打法风格还有习惯都各不相同,但是需要融入对方的技巧,找寻那個特殊的平衡点。 就像最稳定的婚姻往往是双方妥协后达成的完美均衡。 要吸纳技巧也是如此。 如果全盘接受,很有可能是照猫画虎、邯郸学步,最后沦落成不伦不类的样子,维持不了自我的风格,从而扭曲得不成样子。 但不吸收这些技巧,那就是守着金山不用,也是非常愚蠢的。 何况他目前也已经到了瓶颈期,需要依靠一些新的东西,来突破这个瓶颈,而不是一味地墨守原先的打法。 虽说依靠以前的打法,也能让他在全国大赛,在不面对顶尖魔物围攻的情况下立于绝对的不败。 但如果只追求在全国大赛上赢得胜利,那么眼界也太短浅了。 他所要征服的,不仅仅是这次的全国大赛,还有黑白两道以及整个世界的麻雀界,并且他还要踏入鬼神的领域。 只是闭门造车的话,是绝对达不到这一步的,他必须接触并融合更多更辽阔的技巧。 在追求御无双和因果律的同时,铁炮玉也不能落下。 万般技艺为基础,是建筑的钢材,为铁。 由技艺和感知组成的复杂攻势,是为炮。 感知和运势再强,都需要结合技巧来进攻,莽夫在麻将界是活不长久的。 所以南彦这段时间,一边听取森胁的授教,一边进行对战融合。 纸上学来终觉浅,唯有实战才能得见真谛。 不过南彦遗憾的发现,这个融合的过程,没有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花鸟风月加海底捞月加金鸡独立,还有三张宝牌,庄家12000点,闲家6000点! 嗨,被炸庄的是南彦,所以这一局是小衣赢了!” 天江衣很开心地把手牌的最后一枚幺鸡摊开。 金鸡独立,也就是四副露之后单吊一枚一索,是古役的一种。 “哪有这样报点数的,应该是对对和,海底捞月,w南风,红dora3,dora3的三倍满。”国广一忍不住在一旁指正。 “都一样的啦。” 随后天江衣带着几分关心地看向南彦,“南彦南彦,你已经三局都输给小衣了,是身体还是哪里不舒服么?” “这倒不是。” 南彦微微摇头,“只是我总是找不准那个时机,就很奇怪,明明能感觉到的,但是总是差个一两巡。” 确实很怪。 森胁说的时机节点,他能感觉得到,但是牌局上波诡云谲,受限于各家的风格和水平不统一,很多时候不能够如你所愿。 多面型点和确实是相当实用的技巧,尤其是对擅长使用牌壁的选手而言,这个能力更是如虎添翼。 但是用起来却完全没有森胁那么顺手。 主要是时机抓不准,毕竟每个人在牌桌上观察的信息各不相同,你认为的时机和她认为的机会,可能不再同一巡目出现。 这就导致抓不准别家为了凹出多面型而打出来的铳张。 “是这样的,”森胁暧奈笑着说道,“你这个其实还好,当时椋千寻也说要学我这种技巧,结果打了两个多月后,她说自己连麻将都不会打了,仿佛跟新手没什么区别。” “我能理解。” 南彦深以为然,这个技巧练习的时候,那个仅有的‘timing’没有抓住,打得就跟新手没啥区别。 有点像是在蒙选择题,蒙对了自然是神,蒙错就很蠢了。 “我想问问这个时机到底要怎么选,面对每个对手的时机,好像都不太一样。” 森胁低头思索了几秒钟,然后说道:“其实我也说不准。” “……” “不过有句话伱可以听听,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迎,反受其殃’。 那个时机的出现很难判断,你要学会去感受她、迎接她,把她当成一个比较磨人的小女友来对待,你既然能感受到这个时机,只不过拿捏不准应该在第几巡进行处理。 那就放开感觉,任其东西。” 森胁轻笑着说道。 “这种技巧本来就不适合一般的麻雀士修炼。 因为玄学的感觉大于科学的基底,所以很多细节都只能用自己的感觉得出结果,靠实战不断验证自己的感觉准确性。 虽说我觉得南彦你很适合,但是要完全融入进自己的麻雀技巧里,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练习。” “有适应期没问题,”竹井久不免问道,“但是这个适应期会不会太长,导致影响到全国大赛?” 森胁暧奈摇头:“这得看南彦自己了,如果实在不行的话,练习个七八天效果还是很差,那就先别练,还是全国大赛要紧。” 竹井久微微点头,不再开口。 她主要是担心南彦练这个练到走火入魔,毕竟南彦有些时候会勉强自己,也就是有点犟脾气,不练会这招誓不罢休。 所以练习个七八天看看效果,再决定接下来的安排。 不过合宿的期间,南彦估计都要受到森胁这些特殊技巧的影响了。 “诶?南梦彦变菜了!” 听到这话,堂岛月莫名兴奋。 她快速收拾了文堂星夏、深堀纯代和龙门渕的小女仆杉乃步,然后立刻大大咧咧地跑到这一桌。 “姐妹们,击败南梦彦的时候到啦,南梦彦变的巨菜无比,这个时候是绝佳的击败南梦彦的机会,快点过来啊!” 听到堂岛月的喊话,池田华菜的猫耳顿时竖了起来,眼神中充斥着无边的渴望。 好家伙,南梦彦变菜了,这是绝佳的报复机会啊! 她也立刻打完这桌,脱身到南梦彦的这边。 “好咧,变成菜鸡的南梦彦,好好借我这一招吧!我也是跟森胁小姐和藤田小姐讨教过的,让你见识见识全新实力的华菜吧!” 南彦瞥了这姑娘一眼,有些无语。 他确实是因为在练习多面型点和术还有反手顺切牌,搞得之前的风格和习惯被打乱了一些,但他再菜也不至于输给你们两个啊。 不过无妨。 他现在确实需要练习,自从练这两招后对局的都是saki、小衣、久帝和森胁她们,这几个各个做牌都不合逻辑,根本没办法正常练习,所以南彦都是输的局比较多。 所以堂岛月和池田华菜来凑一桌,正和南彦的心意。 来,让我试试刀吧! 东家南彦,南家华菜,西家堂岛月,北家天江衣。 东一局,华菜很快在第六巡便横板四索宣布立直。 【三四伍六七索,二三四万,二三四八八筒】 立断平的三面听,高目可见三色同顺,这种牌往往能够成为一局比赛的胜负手,自摸炸了南彦的庄位自己上庄,还能够唤来运势。 这些天她从森胁这里得知了一些运势流麻将的基础,感觉受益良多。 有时候遵循运势来打麻将,确实是事半功倍。 而华菜前期也是能婊人婊到飞起的角色,自身的底子和运势都是相当不错的,不然也不会在决赛的大将战上,当着两只魔物的面胡出了一次纯全带幺九的累计役满! 在森胁和藤田的指导下,她感觉自己有了不小的进步。 “荣。” 但是这根立直棒还没有丢出去,就被南彦轻松点和。 断幺七对宝牌两张,庄家满贯12000点。 华菜顿时人就蒙了。 南梦彦的七对子,单吊默听个破四索! 这么多好和的牌不选,怎么非要选一枚四索。 她实在无法理解。 而点和了华菜之后,南彦不免微微沉吟。 自己这几天输得多,感觉练习的效果很差,是因为遇到的对手都是魔物和接近魔物的选手,她们的打法不拘小节,所以才导致效果很差。 但和非魔物的选手对局,才能看出正常的训练效果。 看来自己接下来得和华菜还有堂岛月她们多练习练习才是。 “自摸!” 而接下来,天江衣很快用不讲道理的强运,自摸成功。 發财三暗刻宝牌1,闲家满贯2000|4000点。 这个自摸,炸掉了南彦的庄位。 南彦顿时无语叹气,自己状态稍微差点,面对这只小恶魔就很吃力。 随后来到了堂岛月的庄位。 东二局,宝牌七筒。 堂岛月起手就抓了三张,随后也是顺利听牌。 【一一四五六八九万,二三四索,七七七九筒】 无役,只有九筒横着打出,才能听一个边七万。 感觉到别家也快追上了自己的听牌速度,再拆打八九万恐怕跟不上了。 所以堂岛月一咬牙,直接九筒横着打出。 随后天江衣就开始了她不讲道理的古役三连。 东二局,同样是花鸟风月的自摸。 西风对对和三暗刻,又是2000|4000点,外加堂岛月的一根立直棒。 东三局,金鸡独立。 连续四次碰牌副露,最终自摸一索。 南风对对dora3,3000|6000点,直接炸掉了华菜的庄家。 而东四局,直接混一色对对三暗刻的红孔雀,庄家跳满每人6000点。 东风战还未结束,场上就有人原地起飞。 没错,被飞的又是华菜。 之后的连续三局,都是差不多的结果。 “噗——” 华菜差点喷血。 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够欺负南彦的机会,结果却被南彦直击了一个庄家满贯不说,最后连东风战都没有熬过去,就被天江衣一通暴打直接击飞。 之后的两局,也是被天江衣一通古役暴打,华菜被打得毫无脾气。 另一边的堂岛月也不太好受。 谁能想到眼前这个小恶魔,居然不让她们欺负南彦! 好不容易等到南梦彦变菜的时候,结果南彦身边还有个护草使者。 “……部长,又、又输了!” 华菜一头扑到美穗子的怀里,求安慰。 “没事,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美穗子一边轻轻抚摸着华菜的脑袋,一边开口道。 其实在华菜之前,她也和南彦打过两个半庄,感觉南彦实力还是在线的,只是多了一些小失误而已,并不是真的变的特别菜。 这个实力的南彦,就算没有天江同学的庇护,华菜大概率也战胜不了南彦的。 但是听到南彦变菜的消息,前来挑战的人变得越来越多,毕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肯定不能错过。 就连清澄自己家的选手,也是跃跃欲试。 像是优希,见到南彦这桌空出了人,直接跳了进来。 “就是这个,立直一发,只有2600点。” 东一局,优希直接点和了天江衣打出来的北风。 天江衣看到这个点和,有些嫌弃地从抽屉里拿出点棒。 而一旁的染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会有这么小的一发。” “哼,这是我听劝,部长说我要用火力转化成进攻速度,只要牌和的足够快,别人就追不上我。” 优希一脸自豪地说道。 她听部长说了,打牌要讲究一个出其不意,第一局胡一个小牌,就能让对手放松警惕,然后第二局就狠狠地掏一个大牌震惊全场。 这个就叫节奏! 随后的东二局,优希一上庄就攻势凶猛,一枚七筒横着打出立直,是听和二五八筒的立断平dora1红dora2的大牌。 而且在一发巡目下就自摸成功。 “立断平一发自摸,宝牌三张,里宝牌就不看了,每家8000点。” 染谷真子一阵无语,一边从抽屉摸点棒,一遍说道:“你这个平和型就算翻了里宝牌点数也不会变的。” 普通的平和型最多也就中两张宝牌,庄家八番和十番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优希的高兴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她又是立断平外加三色dora1的超级牌型。 只可惜那张立直宣言牌刚刚打出去,就正中了南彦的下怀。 “荣,役牌白板,1600点。” “啊——” 顿时优希抱头大叫:“我滴庄家,这么简单就被下掉了。” “优希,你应该又是平和断幺型对吧。” 一旁的染谷看向优希的牌河,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这个也太好猜了,完全没有学到部长的一点精髓啊。” 部长的牌风主打一个出其不意,是从全方位的,不论是长短打、役种役型、打点高低,鬼听还是正常听牌,都是各有差别。 而优希这个牌河,就算是染谷也能一眼看出来。 连她都能看出来,以南彦的读牌能力,一看就知道你是立断平,最多凹个三色之类的役,dora数目有个一二枚,打点大致在跳满和倍满区间,太容易算出来了。 “明明我听部长的话学的这么辛苦,居然还是被看透了!” 优希有些伤心。 庄位这么容易被下掉,优希的运势很快跌落,接下来根本没法跟南彦和天江衣打,东四局还放了染谷一炮,点数光速从第一到垫底。 然后在南风战迅速被飞。 ‘骗人的吧,不是说南彦学长变菜了么?怎么还是打不过?’ 优希顿时有点怀疑人生。 这就是你们说的变菜了? 不过自己虽然没有打赢,优希却做出一副成竹于胸的模样。 “大家听我说,刚刚我和南彦学长打过了,南彦确实变菜了,亲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这个机会好好赢一场啊。” 听到这话,还真有不少人开始蠢蠢欲动。 随后南浦数绘和加治木由美相继加入战场。 南彦不免微微叹气,看来这段时间都有得忙了。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章 百万点的立直棒 男生宿舍。 自从南彦跟女生一起合宿后,男生这边就清闲了不少。 由于南彦长期不在,和也对局的次数也变少了,只是偶尔虐京太郎几次,刷个脸熟。 毕竟之后他还要找南梦彦对战,得跟京太郎的关系处理好,不然以后都找不到借口来和南梦彦打麻将。 不过和京太郎打麻将的次数多了,和也发现京太郎这小伙子跟南梦彦简直是两个极端。 京太郎就是无话不谈的开朗大男孩,单纯且热血,和南梦彦的阴险狡猾形成了莫大的反差。 他实在想不明白南梦彦这种性格恶劣的人怎么会跟京太郎这种阳光开朗大男孩成为朋友的。 但像京太郎这种男生也算是不错的小伙,你跟他打好关系,京太郎绝对会把你当好兄弟,所以和也也就不再介意京太郎那令人无语的麻将水平。 只不过男生这边水平参差不齐,像铃木渊这样的职业雀士就没有太大的兴趣和京太郎这种水平的麻雀士打麻将。 也就向村雄一比较热心肠,对京太郎这么菜的高中雀士悉心教导,偶尔会和京太郎套几句关于南梦彦的信息。 不过听到京太郎的描述,向村发现南梦彦这个人还真是个无聊的人。 在清澄所有人当中,京太郎可以说是最早认识南梦彦的。 起先就是京太郎帮优希买卷饼的时候,看到食堂的角落里,南彦每次都是一個人吃饭。 见到这一幕,京太郎就主动和南彦聊天。 按照京太郎的表述,南梦彦每次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从来不跟人说话,就和他在比赛场的表现一样,非常的高冷。 向村雄一那些天跟南彦打交道也能感受得出来,在这位天才雀士的眼里,不必要的交际是非常浪费时间的,哪怕是职业雀士,只要不有求于人,他基本上还是保持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 也难怪那些姑娘们愿意和南梦彦一起合宿,不只是因为这位天才少年长相英俊,同样还是出于对他这种性格的信任。 毕竟这么多女生的环境里,绝大多数男生都容易产生些花花心思,就连向村雄一自己也不敢说自己不会有些旖旎的想法,毕竟麻雀士又非圣人。 但是南梦彦不一样。 他的情感太淡了。 这种淡不是那种装模作样的冷酷耍帅,感觉像是年龄和见识带来的对事物的冷漠。 好比二十岁的女人芳心似火,很容易就被情绪所左右;而三十岁的女人谈房问车,不再信任感情。 而南梦彦就给了他这种经过了岁月洗礼的沧桑感觉。 仿佛他的年龄,比自己还要大一些的模样,只不过身躯是少年而已。 何况南彦还有一点和别的男生不一样,他是有着更高追求的人,这种人脱离了低级趣味,有着更深层次的精神需求,不太可能囿于情情爱爱。 也正因此,女生那边才放心地把南彦请过去,而不会邀请他们这些职业雀士。 毕竟鬼知道铃木渊这种花花公子,会不会借着给女生辅导麻将的理由,跑去偷香窃玉。 换做他是女生那边的负责人,也不可能让铃木渊进去,但是南梦彦这个人确实更让人放心。 偶尔藤田雀士会来男生这边,找向村雄一打个几场麻将,稍微聊会天。 和别的女生不同,藤田是个女强人,外加长相比较彪悍,就算来这边过夜也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你应该和南梦彦打过几场麻将了吧,觉得这小伙子怎么样?” 藤田一边和向村手谈,一边开口询问道。 “很强,这没的说。” 向村雄一毕竟年轻的时候就被白筑慕吊打过,因而没有太大的傲气,只是实诚说道,“虽然有些不愿承认,不过这小伙子如果用全力的话,我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听到这话,另一桌和京太郎打牌的和也,心中暗暗冷笑。 这不是废话么,凭你也配打赢南梦彦? 按照黒道的实力划分,这大叔连上层的门槛都没有摸到,此生恐怕只能止步于此了。 放在普通人当中,他确实能称得上是有才能的人,但和真正的天才还是差距太大,连井川的天赋都比不上。 所以向村雄一这话,算是有点自知之明,但显然还不能接受一介高中生比他强无数倍的事实! 想到这里,其实和也也在叩问本心。 其实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南梦彦比他强的事实,或者说他直到现在都很难以接受。 这种人也能称作御无双? 如此温吞散漫淡然的性格,简直没有一点御无双的影子。 “你知道就好。” 藤田靖子美美地抽了口烟,在女生那边,由于几位部长都明令禁止抽烟喝酒,所以藤田烟瘾犯了只能跑男生这边。 “这才是我让你提前接触他的理由,毕竟你和我都被选为了全国大赛的评论员,也都有世青赛的提名权力,和永世七冠王一起,解说分析全国大赛上的比赛。 我这个人比较厌蠢,有些评论员看到天才们的打法,会用自己的常识去错误解说天才的想法和判断,那种情况是我特别不愿意见到的。 如果我没让你提前认识一下南梦彦,伱在全国大赛上贸然评论这位选手一定会大出洋相的。 我们也算是老朋友的,所以提醒你一下,免得你到时候犯蠢。” 藤田靖子的话有些难听,但向村雄一却是知道藤田雀士本来就是这般直言快语,也只有这种人能跟南梦彦能够相处融洽,毕竟藤田基本上不会说废话。 而且向村也非常认可藤田的这番话。 如果对方不提醒自己,他估计也会在全国大赛上犯蠢,胡乱点评南梦彦这种顶级天才的操作。 这种怪物级别的天才,有些思路和技巧确实是他这种庸人看不懂的。 “明白了,到时候比赛上遇到看不懂的地方,我会谨慎开口。” “这样最好。” “不过有一件事我想问一下。” “你直接问。” 见向村突然间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字句,藤田就不耐烦地挥了挥烟枪,让前者直接问别磨磨叽叽的。 “我想问一下,南梦彦他有什么背景?” 向村喉结滚动,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感觉这个男生太特别了,不止是麻将方面的天资过人,还有就是他那种不属于高中生的气质,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成熟却有着少年心气,淡漠却带着几分个人的固执,平易近人和谁都能聊上几句,却始终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缥缈出尘感,让向村雄一完全捉摸不透。 以他身为职业麻雀士的感应,是不会有错的。 他猜想要么南梦彦是有着极其特殊的经历,要么就是他的家庭背景很不一般。 就好比从小就被当成军人来培养的少年,他在那种极端的环境和刻苦的磨砺之下,才会锻炼出和普通年轻人不一样的气质。 气质是需要环境去酝酿和培养。 像是高塔顶端的人和底层的平民百姓,贵族和暴发户,喜欢运动的阳光少年和家里蹲死宅,行将就木的老者和年轻人。 环境、时间、资源等等,都会表现在一个人的气质之上。 就有一类特殊的麻雀士,能够通过人的气质,来判断别人会用什么样的打法。 所以人的气质,有时候比dna更容易辨别出一个人的性格和过往经历。 向村雄一虽然没有‘望炁’这种辨别人气质的特殊能力,但是只要认真观察过南梦彦的言行举止都能感觉到一点。 那就是他的气质,不可能是这个年龄段的高中生所拥有的。 “背景……么?” 藤田靖子微笑着摇头,“没有,他只是一个小康家庭的普通少年。” “怎么可能!” 向村雄一不敢相信。 小康家庭的普通少年,怎么会有这么特殊的气质。 因为啊,他就是小康家庭的普通少年,他的气质和南梦彦是一样么? “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些用基因、经历、背景和环境无法解释的怪物,我劝你还是不用在这些方面花费心思了,如果这位少年有特殊的背景,也不妨碍他现在依旧强大。” 藤田微微摇头。 她明白向村雄一想要什么答案。 那就是南梦彦有个极其恐怖的背景,什么黒道巨擘的私生子,白道顶级雀士的徒弟。 有这么个背景,职业雀士输给高中生就显得合情合理了。 本质上向村就是想在南梦彦的背景上找找安慰,毕竟霓虹人对于血脉之力有着异于常人的执念和传统。 像是霓虹的传统热血少年漫,每个开局凡骨的主角,最后都是什么天道的转世,亦或者身体里流淌着大帝的血脉。 凡骨逆袭的故事,追溯到底,终究是不凡之身、不俗之命。 但不好意思,南梦彦没有所谓的大帝血脉,他有一些背景不假,但是和他的强大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明白了。” 没有得到想要答案,向村微微叹气。 他确实想要通过南彦的身世不凡这一点,来让求一些安慰,让自己内心好受一些。 但人家南梦彦只是一个纯粹的天才,是真正的怪物,和他的背景无关。 这就让向村觉得自己完全是在自讨苦吃。 天才既没有日积月累的美感,也不需要贵族豪门的供养,遗世而独立,仅仅依靠自身的天赋,就能让凡俗庸人产生无边的距离感。 真是让人羡慕地咬牙切齿。 . 南彦每天也还会回男生这边,睡觉和休息。 偶尔打打麻将,不过女生那边的合宿训练强度也不低,所以南彦只是随便打个一两场,就不会再打。 有时候一个人泡温泉,也能泡很久。 当然京太郎和井川来找南彦聊天,南彦也是有什么聊什么,没有拘束。 向村雄一要是在场的话,也会和南彦聊上几句。 确实和向村雄一的感觉大差不差,南彦和谁都能聊,也能像普通人那样开开玩笑讲讲故事,但是聊得不深入。 这也印证了向村的一些想法。 接下来的几天,随着女生那边的训练增加,南彦回男生宿舍这边也越来越晚了。 从一开始的十点钟,到后来的十一点、十二点,再到最后凌晨一二点钟。 而且每次回来之后,南彦都一脸疲惫。 “今天凌晨两点钟才回来,南彦学长怎么在女生那边待了这么久?”京太郎一脸诧异。 “嗯,本来是十二点钟回来的,结果龙门渕有个小姑娘不睡觉,非要拉着我再打一场。” 南彦气若游丝道。 “因为打的太晚了,然后风越的部长做了饭团和三明治让大家品尝,说是要犒劳一下大家,还有龙门渕的小姑娘也带了蛋糕和甜点给我吃,然后又是鹤贺的津山过生日,索性大家把吃的放一起开了个小型的甜品聚会。 结果吃完之后,风越有个姑娘见我状态不好,要趁机发难,想要嬴我一次。 本来我想回来睡觉的,一听到她说要赢我,我就又顺带收拾了她一顿,所以就回来晚了。” “喔难怪小姐要让我做蛋糕,原来是为了南梦殿下。” 身为全能管家的萩良忍不住笑道。 今天天江小姐特地吩咐他做草莓蛋糕,还问他男孩子一般喜欢吃什么口味的点心,作为管家的萩良虽说有些好奇,但毕竟是小姐的吩咐,自然是使命必达,完美为小姐准备好了各种口味的糕点以供挑选。 而听到了这些近乎是炫耀般的描述,铃木渊和京太郎都是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我去,打麻将还有妹子送蛋糕吃,还能和女生们一起过生日。 真是羡慕地泪流满面。 尤其是铃木渊这种老司机,一听就知道女生那边,对南梦彦有好感的女生不在少数,不然不会把南彦留到晚上两点钟,这可是一个非常暧昧的时间。 要是南梦彦说一句回男生宿舍可能会打扰到别人,或许就会有女生主动让南彦在女生这边留宿了。 可恶,大好机会南梦彦都没抓到!还是不是男人! “睡吧睡吧,我要累死了。” 南彦倒头就睡。 可南彦自己是心无旁骛地睡着了,被他进房间吵醒,并且还听南彦说了这么令人男生嫉妒和旖旎的事情,有些人今晚恐怕要睡不着了。 而更让铃木渊睡不着的事情还在第二天。 因为这一天。 南彦直到天亮都没有回来。 他居然.直接在女生那边留宿了一晚上! 我的天啊,这一晚上发生了什么,他都不敢想象! 一个帅气的男生,在无数女生的环伺之下,其中的危险不言而喻,或许半夜就会有女孩子,悄悄钻进南彦的被窝;又或者有女生故意不小心,把手里的果汁倒在南彦的大腿上,然后悉心地用白手绢擦拭,然后擦着擦着…… 嘶……这也太危险了吧! 更让铃木渊难受的是,这种危险为什么不让他来承受! 他明明可以承受这一切。 “可恶啊,南梦彦这小伙子麻将天赋这么好,人还长得还这么帅,好像还蛮有钱,女人缘还好的一塌糊涂,怎么会有这样优秀的人啊! 我承认,我嫉妒了!” 铃木渊在房间里发出怒吼。 之前南彦还只是跟女生合宿,现在都已经夜不归宿了! “你还是省省吧,我估计南梦彦这个混蛋只是在女生那边打了一晚上的麻将,不可能有你想象中发生的那些事情。” 和也冷哼一声道。 你以为南梦彦是你这种思想龌龊之人? “可就算南梦彦不想,那些女孩子不想上手吗?换位思考一下就知道了,要是有个国色天香的妹子在我们男生宿舍,我可不敢保证我不会兽性大发,南梦彦只身一人在女生宿舍,也是一样的道理,难保女生会不会对他有想法!” 铃木渊绝望道。 多好的纯情少年,结果被女孩子给害了啊! 到时候这孩子食髓知味,以后就麻将的光明前途就因此而中道崩殂,最终沉湎于温柔乡中。 现在的年轻人血气方刚,绝对把持不住的呀! “……” 和也脸上的肌肉抽了抽,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是南梦彦连女人关都过不了,那就说明他看错人了。 . 而在女生宿舍这边。 偌大的对局室中多出了一张地铺,南彦此刻正躺在上面,双眼紧闭着。 看着南彦熟睡的侧颜,竹井久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罪魁祸首的几人。 堂岛月、南浦数绘、池田华菜、片冈优希…… “你们啊,昨天缠着南彦打了多久?” 这一看就是把南彦给累坏了。 “啊哈哈”优希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这几天我们研究了一个战术,那就是车轮战,只要把南彦打得很累了,他状态就会下滑,到时候我们就能打赢学长了。 ……结果没想到玩过了头。” 其她几个女生,也是一脸尴尬。 后半夜的时候,南彦已经很困了,但是她们还拉着南彦一直打,最后导致南彦长考的时候自然睡着了。 一旁的染谷真子不由扶额道:“你也知道南彦的性格一般不太会拒绝朋友的请求,不过南彦也是有底线的,你们这样乱来,到时候南彦就不跟你们一起打麻将了。” 南彦不擅长拒绝熟人的请求,这一点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只要你的请求不算太麻烦,处于他力所能及的地步,他一般都会答应。 就像一开始也是京太郎邀请南彦参加清澄麻将部的活动,可以看得出来连京太郎的请求南彦都不会拒绝,如果不是因为南彦这个性格,清澄麻将部就要损失一员大将了。 但是女生们如果做的太过火,也会让南彦产生抵触心理。 “我们错了!” 几位女生果断低头认错。 她们也知道这样做不太好,但是挡不住想要赢南彦一次的诱惑。 打赢南彦就像是一张荣誉证书,这里谁要是说能赢南彦一场,绝对非常有面子。 优希虽然在社团里完成过一位压制全场的情况,但是没有出现过自己一位学长吃四的战绩,所以她想要更漂亮的一战! “好了,不要打扰南彦,让他好好睡一会吧。” 竹井久微微叹气,女生这边的合宿练习,打的半庄数目最多的应该就是南彦这个男生了吧。 尤其是在听说南彦变菜了之后,跑来跟南彦对局的女生络绎不绝。 之前可以说完全没有赢的机会,现在找到了一丢丢的可能性,不少人肯定是想抓住这个机会赢一次的。 只不过南彦虽然变弱了一点,但也比在场的绝大多数选手强太多,没有那么容易出现败绩。 所以优希才拉着这些女生,想出了这种馊点子。 然而竹井久刚刚说完,就见到一到轻灵的身影飘过,随后就轻轻地坐在了南彦的身上。 “南彦,我来找你玩了哦,你今天来的好早啊,是迫不及待想要和小衣一起打麻将了么?我好开心!” 见到天江衣这么特别的叫人起床的方式,竹井久等人都是面露讶异之色。 一旁跟来的国广一面露歉意地向竹井久解释:“不好意思啊,小姐她叫透华起床也是这样子的。” 这算是天江衣对喜欢的人亲近的方式。 像是国广一有时候醒来,也会看到自己身上多出了一只向她说‘早安’的天江衣小姐。 不过对于国广一来说,早就习惯了。 但对南彦来说,可能会有些不太舒服。 “起床啦起床啦,太阳都快晒屁股了!” 天江衣用双手放在南彦身上,开始叫南彦起床。 不过突然间少女愣了一下,感觉到有什么硌着自己,忍不住小声道:“奇怪,南彦睡觉为什么要带着这么不舒服的东西,不会硌得慌吗?” 听到女孩天真的话语,众人开始还是一怔,没弄明白是什么。 随后竹井久最快反应过来,忍不住开玩笑道:“那其实是百万点的立直棒哦。” “欸,百万点?” 天江衣眨了眨眼睛,“怎么可能会有百万点的立直棒?小衣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一般来说立直棒不就只有五种么? 红色的10000点,黄色的5000点,蓝色的1000点,以及绿色的500点和白色的100点棒。 通常开局每人一条10000点棒,两条5000点棒,四条1000点棒,一条500点棒还有五条100点棒。 除了这些,居然还有别的种类的点棒! 天江衣闻所未闻。 面对这种略微有些尴尬的局面,竹井久便开始胡诌起来:“正所谓‘君子藏器於身,待时而动’,南彦这样的男生,通常都会随身携带着百万点的立直棒哦,不用大惊小怪的啦。” 顿时,场上的所有女生都意识到了什么,统统面红耳赤了起来。 只有天江衣还是一脸纯真呆萌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 染谷真子忍不住扶了下眼镜,小声骂了句:“你够了!”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一章 saki:南彦学长由我来守护! “五千点的点棒是黄色的,一万点的点棒是红色的,那百万点的点棒会是什么颜色的呢?” 小衣忍不住问了句。 “那当然是……” “你快闭嘴啊部长!” 眼见竹井久就要说出无法过审的内容,染谷真子赶忙捂住了部长的嘴。 你这样是要教坏小朋友的! “嗯?” 天江衣不免面露奇怪,这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么? “就是这样啦,小衣衣还是不要打扰南彦了,他昨天晚上很晚才睡觉,所以先让他好好休息一会。” “小衣才不小呢!” “总之让南彦好好睡一觉,下午再和他一起打麻将,我们也该去吃早餐了。” 竹井久随口敷衍了几句,就带着几人离开了对局室。 留下了天江衣和熟睡的南彦两个人在对局室内。 “是小衣啊.” 而这个时候,南彦感觉到有东西压着自己,也是睁开了眼睛。 随后就看到了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开心地看着他的天江衣。 “我好困,先让我睡一会。” “小衣也正好想睡回笼觉,咱们两个一起吧。” 天江衣觉得无所谓,反正能和南彦在一起就很开心了,打麻将什么的,那也要和南彦一起打才有意思。 “嗯……” 南彦困的要死,也就不在意天江衣靠在自己身上。 小姑娘虽然年龄比他还大一点,但是轻得就像羽毛一样,当做身上盖了一层软绵绵的被褥就好了。 听着南彦的心跳声,天江衣嘴角洋溢着甜蜜的笑意,缓缓闭上了双眼。 能够像这样近距离地接触南彦,只和南彦两个人独处的机会,还是比较少的。 作为姐姐,她理应在南彦睡觉的时候,为他做好保暖工作。 然而天江衣迷迷糊糊地刚有了些睡意,却发现自己被硌得完全睡不着。 “南彦,睡觉的时候不要带着不舒服的东西了。” 天江衣揉了揉眼睛,粉腮微鼓,南彦携带着的百万点立直棒,让她了无睡意。 而且她也很好奇,这种特殊的立直棒到底长啥样啊。 “南彦,我帮你拿走它吧。” 天江衣眨了眨眼睛,小声喊了下,“不说话的话,就是默认了哦。” 见南彦毫无反应,天江衣便立刻做出了一個大胆的行为。 片刻之后。 在见到了直冲霄汉,悍然占据了天江衣整个视野的百万点立直棒。 少女纯洁的视网膜内,倒映着其不可一世的身影。 仿佛受到了惊吓般,天江衣慌慌张张地冲出了对局室。 而端着丰盛可口的早点,从厨房来到对局室的福路美穗子,刚刚来到门口,就和神色惊慌的少女撞了个正着。 “天江衣同学?” 看着跑远的少女,福路面露奇怪。 随后她轻轻推开了门,就看到了令她心脏砰砰直跳的画面。 “额这是那孩子的恶作剧吧。” 美穗子这个时候也有些惊慌失措,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下来,立刻讲门反锁。 将早餐放在桌子上后,少女便轻轻地来到了南彦的身边。 看着这有些尴尬的一幕,美穗子也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她也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但要是这样放着不管的话,南彦会社死的吧,还是帮他整理一下比较好。” 这么说着,福路笨拙地开始了收纳工作,但是却发现如此简单的工作,此刻变得异常困难。 迟疑了数秒钟。 福路缓缓叹了口气。 看来只能稍微委屈一下自己了。 …… 十多分钟之后,终于让百万点立直棒荣归故里的福路美穗子,微微松了口气。 这样一来,南彦就不会经历这么难堪一幕。 要是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的话,对男生的打击应该会不小。 这位堪称完美的男孩子,在美好的高中生涯里不应该有这样的污点。 收纳完成后的美穗子蹲坐在南彦身边,眸光温柔地观摩了一下男生的容颜,神情稍有些恍惚,她居然在这短短的十分钟之内,完成了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惊人举动。 美穗子这才认真地思考了一番,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内心其实是喜欢着他的,所以才会心甘情愿地做出这种近乎出格的举动。 但很快,美穗子就打消了脑海中纷杂的念头,只是注视着南彦俊美的面庞,轻轻地说了句:“南彦同学,好好休息吧,这几天你确实辛苦了……” 听到门口有脚步声渐近。 美穗子连忙起身,见一切都处理妥当,才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让神态变得自然一点。 在别人敲门之前,她就主动打开了对局室的门,展现了一个近乎完美的温柔笑容: “各位,早餐我都准备好了,就放在桌子上,你们可以慢慢享用哦。” 进来的是文堂星夏和深堀纯代等人。 见到是自己的部员,美穗子稍微松了口气,自己的部员美穗子还是很放心的,因为她们都比较单纯,不容易看出现在的她有些异样。 “部长不一起吃么?” 文堂不由得问道。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随后美穗子微微欠身,快速离开。 她其实不擅长演戏,所以为了避免被一些精明的女生瞧见其中的端倪,寻根问底,美穗子只好先一步离开。 毕竟她要将这个秘密彻底埋葬,不被任何人知晓。 “话说你有没有感觉到部长的脸有点红啊。” “部长不是经常脸红么?有时候别人夸部长很擅长料理,她都会深受感动。” 文堂和深堀挠了挠头,感觉到部长走得有点急,但没有往太深的方向去想。 正如美穗子对自己部员的了解,她们都比较单纯,内心不会想那些邪恶的事情。 随后打开门,就看到地上还躺了一个。 “诶,没想到南彦还在这里,他怎么在这里睡觉啊。” “都怪池田和优希这两个家伙,她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啊,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不知道么?她们俩和鹤贺的两个组成讨伐南彦魔王小队,在隔壁的会议室里讨论了各种邪恶的战胜南梦彦的办法。 像优希就说用美人计,让清澄的小和盛装打扮来诱惑南彦,等他精疲力尽之后再一击而溃;而堂岛月就打算让南浦数绘来色诱,不过被南浦同学当场拒绝。 ……反正尽是一些馊主意。” “可恶,那华菜不会是想要献上部长来对付南彦吧,我深堀第一个不答应!” “额,她说让深堀你跟南彦掰手腕,等把南彦的手腕掰累之后,没力气打麻将,她们就能够不战而胜了。” “……还真是馊得不能再馊的坏主意!所以她们最后采用了什么决策?” “唉,这些人最后用了车轮战,就是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南彦要回去睡觉,她们就轮班上阵和南彦较量,用雌小鬼的言论来激怒南彦。 比如说什么‘南梦彦伱这也太逊了,就只有这点能耐吗,真是杂鱼一个啊’。” “真是欠揍啊,要是华菜对我说这种话,我直接一个大比兜子!” “就是欠揍啊她们,然后南彦也是太耿直了,直接一个个去收拾。 她们就按照说好的,轮流跟南彦交手,而且有时候故意用长考来拖时间。 几个人一番车轮战下来,最后把南彦体力给消耗殆尽,导致他最后累的在对局室里睡着了。” 两人看着南彦,忍不住议论起来。 只能说华菜和优希这些雌小鬼实在是太恶劣了,用这种堪称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南梦彦,就是想要从南彦这里赢一把。 “就算南彦最后累着了的对局,其实三家都已经被打爆了,点数差距特别大,其实就算南彦累的不行,她们也不是对手。” 听到这,深堀纯代微微点头。 就是嘛,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赢了也不光彩。 还好没有让这些家伙赢,不然第二天肯定在所有人面前吹嘘自己打赢了南彦了。 “不过南彦也确实是厉害啊,在困成那样的情况下,还能有这么稳的水平,我觉得今年南彦能够代表我们长野县取得一个非常不错的成绩。” 文堂心情激动道。 虽说清澄确实战胜了她们风越,但是毕竟大家都是长野县的队伍,只要能在全国大赛上打出了成绩,长野县的队伍都与有荣焉。 当然,这是文堂心思单纯的缘故。 像是城山商业之类惨败在清澄的队伍,他们甚至巴不得清澄去了全国大赛输的一塌糊涂,这样他们这些败在清澄手下的队伍,才能心理平衡一些。 “我们还是把早餐拿到隔壁去吃吧,南彦被华菜她们搞得太累了,还是别打扰他好好休息。” “嗯嗯,小点声。” 两人拿了早餐,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 中午一点钟。 已经醒了一段时间的南彦坐在麻将桌前,精神看起来有些恍惚。 “南彦学长,你没有睡好吗?” “感觉你现在的状态很差的样子。” 一旁的小和还有saki,都忍不住表露出关心的模样。 平时南彦也会熬夜打麻将,但很少会有这么疲惫的样子。 刚刚南彦连摸牌都摸错了,摸了王牌上的一张;而且立直的时候还拿错了立直宣言牌,导致最后变成了诈立,这种失误平常可不会有的。 “……按理来说应该是睡够了七个小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很累。” 南彦有气无力道。 平时别说是七个小时,睡六个小时他都不会这么累。 但很奇怪,现在他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嘻嘻嘻,南彦学长现在状态一看就很差,我一定要趁这个机会,跟南彦学长好好大战一场!” 优希见状,立刻打算加入战团。 然而这时候,原村和却起身了:“南彦学长你得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啊,只睡七个小时怎么行,就是长期睡眠不足让身体不断积累负担才会导致现在的这个状态,所以现在不要再打麻将了,先去旁边午睡一会吧。 优希还有华菜同学也别想着趁虚而入了,要打就和saki打,希望你们能赢一场。” “诶?” saki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没说,战火都会殃及池鱼,不过很快她就同意了,“你们想要和南彦学长打的话,先过我这一关吧。” “麻烦你了,我先带南彦学长去休息。” 小和朝saki微微点头,随后便和南彦去了对面的休息室。 见到小和跟南彦去休息了,讨伐魔王的小组成员顿时将目光放在了saki身上。 “可恶,没想到离开了天江同学,这次又来了另外的护草使者。” “不用怕,saki她只有一个人,而我们讨伐魔王小组可是有五个,她一个人不是我们几个的对手。” 其实这个小组除了她们四个之外,还有一个是津山睦月,不过津山她是被几个人哄骗入伍的,没想到这几个人居然这么胡闹。 “上啊,击败魔王名下的第一大将——岭上使宫永咲!” “用我们击败南梦彦的战术,来对付宫永同学。” “话说.我们好像没有击败南梦彦的吧?” “虽然没有击败,但让南彦学长短时间失去战斗力,所以是五五开!” “没错,所以现在只剩下一个岭上使了。” 几个人立刻上桌,对saki虎视眈眈。 见到几个人战意沛然的模样,saki也是有些哭笑不得:“那个.虽然我不介意和大家一起打麻将,但是能不能不要用这么让人尴尬的称号。 岭上使什么的,很难为情啊!” “搭嘎,阔托瓦露。” “魔王名下的第一大将,就应该有响亮的尊号,不然被我们打败也很没意思啊,所以为了让我们赢得有成就感,saki你还是接受这个称号吧!” “……虽然是很中二,不过莫名带感,我觉得这个名号还挺好听的。” 被众人强行冠以岭上使的名号,saki只好被动地接受了下来。 毕竟之前的天江衣同学也喜欢喊她岭上使。 确实很中二,但是被叫习惯后现在反而适应了。 “嗯,那就开始吧。” saki神色从容地点头。 自从和森胁小姐交流牌技之后,现在的她明白自己有哪些不足,也知道自己不能只依靠岭上开花。 因为有时候,岭上的花太过孤高遥远,是采撷不到的。 所以在没办法采摘岭上之花的时候,她必须有其它对敌的手段。 来吧,就和你们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东一局,庄家优希。 这个位置可以说是优希最强大的时刻。 仅仅第六巡,就横扳一张伍万宣布了立直。 看到是一张红五万的那一刻,saki就知道这场很难阻止优希的自摸。 通常优希用宝牌来立直的话,说明她手里的这副牌,大的吓人。 saki起手是一副垃圾牌,没有压力弃胡,而很快优希就自摸成功。 【七七八八九九索,三四四伍伍筒,六六万】 “立直一发自摸,平和二杯口,红dora2里dora2,庄家三倍满,每家12000点!” saki目光平静。 一发自摸高目,在优希坐庄的时候实在是太常见了,就算是小和、南彦学长还有她三个人联手的话,估计也就是不让优希一发自摸高目,但她总能够自摸。 所以跟优希打牌的时候,你得适应。 但是被这副牌猛烈轰炸,其她两家全都受不了了。 “优希,我们不是一队的么?你居然胡这么大的牌来压榨我们的点数!” 堂岛月叫道。 这尼玛也太过分了,她啥都没干,点数自动扣掉了12000点。 而且她这副牌也不小,结果还没等她听牌,优希就自摸成功。 胡牌快的简直离谱。 “呀哈哈哈,我们当然是一队的,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要打败saki,必须从你们这里拿点点棒啦,抱歉!” 优希没心没肺地说道。 “切!” 堂岛月啐了一口,这货根本就打算一个人飞三家吧。 所以还是不能指望优希,她也要出手。 紧接着的下一局。 堂岛月就摸到了一副不错的手牌。 东和南的双役牌雀头,碰了就有役,而且有肉眼可见的染手和全带幺,还有一枚自然宝牌的一筒。 保底就是满贯。 如果双役牌都能碰到,那就是全带幺、混一色、南、东和dora1,直接就是跳满。 她要用这手闲家跳满,狠狠地诈掉优希的庄家。 不过这个时候,她感觉到自己下家的宫永咲似乎也距离听牌不远了, 她得小心一点,不让对方副露自己的牌快速成型。 而且她知道,宫永咲好像也有一定感知牌山的能力,所以她必须好好把关,不让对方改变牌山。 随后看了一眼saki牌河里躺着一枚七筒,堂岛月知道这张牌对方是副露不了的,正好自己手里是【七七八九筒】的搭子,所以七筒可以正常打。 可当七筒出手之后。 “吃!” 听到这个鸣牌的声音,堂岛月一阵愕然地看向下家的宫永咲。 打七骗七? 这是什么操作? 紧接着的下一巡。 “杠!” saki摸到牌山上的那张本该属于堂岛月自摸的三筒开了暗杠。 随后将摸上来的岭上牌轻轻拍下。 “自摸,岭上开花,西风混一色,红dora2,3000|6000点。” 本该属于堂岛月的闲家跳满,在一个打七骗七的操作下,最后来到了saki手上! 堂岛月愣愣地看着宫永咲,整个人都惊愕不已。 这些天她一直都在和池田华菜还有优希她们想方设法找到战胜南梦彦的办法,毕竟她一直都觉得清澄最麻烦的只有南梦彦无疑,虽然她们部长竹井久也很厉害,但是明年竹井久就要毕业了,所以她们真正要面对的挑战只有南彦一个人。 但没想到,这宫永咲也是个大麻烦!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二章 合宿结束,前往东京 “岭上开花,白,dora2,每家4000点。” 半个小时之后,saki又是以平平无奇的岭上开花,结束了战斗。 面对讨伐小队的几个人,saki赢的毫无困难。 和部长说的一样,打堂岛同学需要拉扯,用长打而非短打,简单来说就是胡一两副大牌,然后要么让别家走表过庄,要么干脆自己直接放铳一副小牌,卡住堂岛同学三重爆发的时机,这样她就没办法反击了。 至于面对优希,不管是谁前期都要尽力防守,不要贪和牌断庄而过早跟优希交锋。 通常来说前期优希是必然会胡几幅超级大牌的,对日的话确实有一定机会可以过掉她的庄位,但是你只要点一次可能就人没了。 在没有人配合断优希的庄的时候,最好还是防守比较好。 等她的运势等级自然下降,之后再卸掉优希的庄家会更加容易。 而华菜同学的话…… 就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了,都是老对手了,正常打就好。 “可恶,明明只是一个岭上使而已,怎么会这么厉害。” “再来!再打一局。” “可恶,一定要战胜岭上使啊,不然咱们这些天的努力就白费了。” “休想逃走岭上使,让我们来战个痛快!” 明明几個人被打得屁滚尿流,但是她们还是不服气,要再和saki连番大战。 没赢南彦大魔头就算了,她们这个勇者小队居然连魔王属下的第一大将都打不过,简直是丢人现眼。 所以不论如何,她们都要赢一场。 “唉那好吧。” saki微微叹气,她也没想到这些人会这么难缠。 不过打麻将本来就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她要让所有人都笑着玩麻将,而不是为了和南彦学长争个高低。 让大家一起愉快地打麻将吧! . 同一时间,南彦和小和来到了休息室内。 “稍微休息一会吧,南彦学长,最近你打的半庄数目可以说是所有女生这边最多的,而且很多的对局都没有太大的意义。” 原村和微微叹气道。 不说和比较强的人对局,南彦还愿意和像是文堂、津山这些同学打麻将,倒不是说觉得文堂她们水平不高,只是原村和觉得这种对局毫无意义,基本上前几个小局南彦就奠定了优势,然后后面她们也找不到翻盘的可能性,雪球一直被滚到底。 而这样没有意义的对局,南彦在这个合宿里打了非常之多。 “倒也不是说没有意义吧。” 南彦坐在能够半躺的椅子上,微微一笑道,“这次的合宿,很多人都是最后一次了,像是部长还有加治木她们,今年都是最后的一年。 虽然明年也会有长野县四大高校的合宿,但有的人要忙于学业,恐怕不会再出现。 可能这么说有些伤感,所以我还是希望能够让大家有个尽可能完满的夏日合宿。” “……” 原村和顿时沉默了。 她没想到南彦不是完全出于提升自己而考量,还是为了能让这次的合宿,在每个人的回忆中尽可能美满。 是她考虑不周了。 “不过南彦学长,优希她们这么胡闹的事情,就不用答应了,就算她们靠着这种歪门邪道战胜了学长你,也是非常令人不齿的行径,你也不要惯着她们了!” 原村和忍不住说道。 且不说南彦这次合宿经常和实力普通的雀士打麻将,但更重要的是南彦他在明知道优希她们在耍阴招的情况下,还答应和她们对局,这实在是太过逞强了。 南彦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其实他和优希她们对局,也是想要找找自己的极限在哪。 不少踏入鬼神领域的顶级麻雀士,都是在极端甚至是濒死状态下,才感知到一瞬间的鬼神境界,之后那种一瞬间的鬼神境界很快就衰退,能够维持在鬼神境界的寥寥无几。 上次他踏入鬼神领域之前,也是感受到了诸多正常人类所无法体验到的痛苦、欲望、感知和极端的体验。 像是身体乃至灵魂都被切碎,每个细胞都能感受到痛苦的奇妙感觉,只有那次踏入鬼神的时候才能体验到。 大多数顶级麻雀士想要踏入鬼神领域,或多或少都要在一些极端的条件下。 所以南彦在想,人为制造一些极端的条件,能不能侥幸达到或者只是感应到一瞬间的鬼神。 现在看来,自己的想法还是过于天真了。 鬼神领域,不是通过熬夜打麻将就能达到的。 “南彦同学、原村同学,你都在这里啊。” 就在这时候,福路美穗子款款走进了休息室,手里还提着保温壶,“早上见到南彦同学在对局室里睡着了,想到最近训练赛挺辛苦的,所以我特地煲了点汤过来,正好原村同学也在,我们坐下来一块喝吧。” “那就却之不恭了。” 原村和没有拒绝,这段时间以来,合宿的女生们都或多或少品尝过福路亲手制作的料理。 毕竟福路同学的厨艺确实一流,即便同样擅长料理的她在这方面和福路对比,也显得相形见绌。 “好喝,这是什么汤?” 南彦喝了一口热腾腾的汤,感觉浑身都暖洋洋的。 不愧是福路同学,在料理方面简直是登峰造极,即便自己妹妹有着先天厨娘体质,但是毕竟学习料理的时间太短,很多菜品她都不会做。 但美穗子就不一样了,不管是甜点、家常菜、汤面素食,她都非常擅长。 或许是因为美穗子有着异于常人的体质,不能够接触电器,连手机电脑都很少使用,所以她只能把更多的时间花在了别的地方。 “虫草花炖乳鸽汤,还加了一点中药材。” 福路美穗子微笑着道,看着南彦慢慢品味着自己亲手做的补汤,尤其是南彦还毫无觉察的样子,她的内心就有些像是做了亏心事的不安。 “.现在身体好些了么?”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南彦说道,“只是有点奇怪,平时我睡七个小时都是生龙活虎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感觉特别累。” 一想到早上发生的事情,美穗子内心更加觉得对南彦有些亏欠。 在南彦毫无觉察的时候,她就让一个纯真无邪的少年,成长为了男人。 这让美穗子不由得耳根微红。 但为了不让旁边的原村和发现异常,美穗子赶忙起身道:“没事就好,你们慢慢喝,有需要的话尽管吩咐就好,有什么想吃的也可以和我说一声。” 说完之后,美穗子还贴心地又给两人分别盛了一碗。 看着福路贴心端来的补汤,原村和目光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福路温柔甜美的侧脸。 虽然福路同学是出了名的体贴人的好队长,经常会做饭团和三明治之类的食物来犒劳大家,不论是谁都能感觉得到这位美少女的温柔体贴。 但是同为心思细腻的女生,原村和还是能感觉到福路对南彦学长的那份特殊关照。 直到福路离开了休息室后。 原村和才小声说道:“福路同学好像对南彦学长特别照顾,感觉不像是正常的同学应该有的关心。” 是的,原村和敏锐地嗅到了,福路对南彦学长的照顾带着特别的意思。 尤其是刚刚福路同学都不敢看南彦的眼睛,似乎有些躲闪的样子。 要知道福路对别的女孩子,都是非常礼貌的,说话都会看着别人,唯独面对南彦学长的时候她的眼神在看别的地方,这明显和她对待别的女孩子的态度有些不同。 不可否认福路同学对所有人都很好,但她对待南彦学长,绝对是更为特殊。 “嗯,就像小和、saki还有清澄的大家,也都对我这么好,超过了正常同学应有的关心,彼此间就像是家人一样。”南彦点点头道。 听到南彦的话,原村和不由一怔。 随后,少女面颊薄染樱霞,红着脸道:“这不一样,南彦学长是清澄麻将部的一员,所以我们对学长的关心和照顾都是很正常的。” 南彦只是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其实,这并不正常啊。 曾经的他大学时候加入过各种各样的社团,但从来像清澄的麻将部一样,能够真正地融入其中,给他如同大家庭一般的温暖感觉。 这样的社团,其实是难得一见的。 所以南彦也愿意付出一些行动,来为这次的合宿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在南彦和原村和两人在休息室里安静喝汤的时候。 又有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是龙门渊的国广一。 “南彦同学,请你帮我们一个忙,小衣她……” . 龙门渊的房间内。 “话说,小衣怎么有些魂不守舍的,刚刚我遇到她的时候,她嘴里还叨念着什么‘百万点立直棒一定会取代其它立直棒,成为职业麻将的主流’,立直麻将连十万点的立直棒都没有,哪来的百万点?” 透华忍不住说道。 身为天江衣的表妹兼养母,透华知道一旦小衣在说胡话的时候,通常是她心境有些混乱的时候。 自己这个小姐姐,很多时候都让人捉摸不透,透华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劝导和排解她的心结。 “天江小姐她,还在网上搜索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泽村智纪嘴角露出了一丝丝森然的笑意,“她搜索了这些东西之后,担心被人发现所以删除掉了浏览记录,不过我正好懂一些黑客的知识,很快就把她删除掉的浏览记录给复原了,透华你要看一看么?” 透华无所谓地看了一眼。 只见浏览记录都是一些诸如‘男生和女生有什么区别’,‘男生熟睡之后会发生什么奇怪的现象’之类的搜索内容。 见状,透华不由得吐槽了一句:“这孩子是青春期到了吧。” “所以要怎么做?”智纪合上笔记本问道。 “这个就简单了。” 透华耸耸肩道,“我让国广一去找南梦彦了,小衣一看就是到了多愁善感的年纪,再加上这孩子缺爱,让南梦彦多安慰安慰她几句心情自然是就好了。” 泽村智纪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不愧是透华小姐,处理方式始终是那么简单粗暴。 但说不定这种办法还真有效果,毕竟天江小姐确实很喜欢南彦,让南彦去安慰几句,或许很快就能让小姐振作起来。 不过说起来,天江衣小姐可是她们这几个人里年龄最大的,为什么透华小姐会这么自然地把天江衣小姐当成小孩子看待啊。 另一边,在天台上,南彦见到了独倚在栏杆上,面容忧愁的少女。 而在看到南彦的一瞬间,天江衣显得有些紧张。 “南、南彦,我……” 在搜索了许多网上的知识,恶补了一下禁忌关系后,天江衣明白了许多事情。 正因为多出了这些知识,让少女有些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南彦了。 而这时,南彦也靠在了栏杆前,望着远处的风景,微风轻轻拂起了他的发梢,阳光也正好,正是一天之中最闲适惬意的时候。 没有主动去问少女的心思,只是陪着她一起看风景。 片刻之后,天江衣才低垂着眉眼,完全没有了小恶魔的那种傲气和狂妄,眼底只有着淡淡的失落。 “南彦.我可能没有资格成为伱的姐姐了。” “嗯,为什么?” 南彦有些意外。 “因为姐姐一般是比弟弟更强大的,而我却这么弱小……” 天江衣发现自己的身体,存在着缺陷。 自从了解了有关男女之间的事情之后,天江衣才知道,人类是有极限的。 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以她这个幼弱的形体,怎么可能像大姐姐那样包容南彦的一切。 她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的,所以她对此非常沮丧。 南彦低头看着垂头丧气的天江衣,稍微思索了一下,随后温和地说道:“不一定姐姐就要比弟弟更加强大啊,像是身材瘦小的姐姐,也能够保护和照顾弟弟。 有这份心意,即便是幼小的人,也足以变得无比强大!” “真真的么?” 天江衣问道。 “是真的,”南彦予以肯定,“曾经就有那么一位长得很矮,个子还没有弟弟心口处那么高的姐姐,从小时候开始,她就一直在照顾弟弟,陪他度过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光。 如果不是她的陪伴,或许那位弟弟已经误入歧途了吧。 强大与否,不是完全由身体决定的,是否愿意照顾自己的亲人,才更加重要。 若是一个人长得人高马大,结果却连守护自己家人的决心和信念都没有,那么他绝对没有成为姐姐或者哥哥的资格。 而只要你愿意穷尽一生去守护自己的亲人,即便身体幼小,也完全是一位合格的小姐姐。” 就像南彦前世的姐姐一样,明明她比南彦矮小许多,不论是力气还是能力,都没有自己的弟弟厉害,但是在很多方面,都是她一直在照顾着南彦。 或许正是因为她的照顾,南彦才没有对世界抱有敌意,没有走上邪门歪道,而是温柔地对待这个世界,对待身边的人。 可以说她影响了南彦现在的这个性格。 听到这话,天江衣蓝湛湛的大眼睛重新绽放光芒。 “我愿意!虽然小衣很弱,但小衣愿意用一生的时间来保护南彦的!所以我真的可以成为南彦的姐姐么?” “小衣不是一直都是么?” 南彦微笑道,“虽然小衣只是小姐姐,但也是姐姐啊。” “嗯!一辈子都是!” 少女的心结,顷刻间荡然无存。 她纠结和忧郁的原因,只是因为被百万点立直棒给惊吓到了,经过在网上一通胡乱查找,了解到了其功能和作用。 而她发现自己是无法满足这个条件,才无比伤心。 但是现在她已经不再纠结这一点了。 因为只要她有着照顾和保护南彦的心意,那么她仍旧是南彦的小姐姐,永远都不会改变。 随后的整个下午,南彦都没有再去打训练赛,而是和天江衣在天台上欣赏风景,度过了一个惬意的午后。 就这样不打麻将,和愿意关心自己的女孩看看风景,空耗时间,也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而楼下的讨伐魔王小队,则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讨伐小队每个人此刻都如死狗一般趴在桌子上。 她们尽数败给了大魔王宫永咲,五个人加起来整个下午都未尝一胜,反观saki的脸上,此刻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神情。 打麻将真开心啊! 现在合宿的话,还只能和自己认识的人一起玩。 等到了全国大赛的话,她就能和来自全国各地的麻雀高手一起打麻将。 想到这,原本亲口说过‘我不喜欢打麻将’宫永咲,此刻无比期待未来的全国之旅! 一个礼拜之后,长野四大高校的合宿顺利结束。 清澄的一行人回学校进行了简单的休整之后,便开始出发,踏上了前往东京的旅程。 全国大赛,即将开始!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三章 百万点对战五万点,优势在我! 就在清澄的诸位准备踏上去往东京的旅程,原村和这边却突然接到了父亲打来的电话。 接完电话的少女,此刻满面愁容。 就算是一向没头没脑的优希,也看出了原村和的异样。 “家里是突然发生什么事情了么?”竹井久不由关切问道。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父亲他,突然想要见南彦学长一面。” 原村和抿了抿嘴。 这一次,是直接点名了。 父亲就是要见一次南彦,刻不容缓。 “这个时候要见南彦?”染谷真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她记得原村和的父亲是非常刻薄的那种人,之前她们见过一次对方,她父亲认为清澄麻将部这群人是‘不务正业’,让小和不应该和她们这些人玩,这可把染谷气的够呛。 还特地在全国大赛到来之前要见南彦一次,这恐怕是一场鸿门宴。 “一定要见南彦么?”竹井久问道。 “是的。” 原村和深吸一口气道,“父亲说,‘这是作为允许我出远门参加这次全国大赛的交换’,他似乎不放心南彦学长的人品。” “如果我有个像小和和这样貌美如花的女儿,我也不会放心的。”竹井久微笑着道。 毕竟小和这种身材的童颜少女,任何父母都容易放心不下。 太容易引诱犯罪了。 “可是我该怎么办?”原村和叹气道,“不管我怎么解释,父亲似乎都不信任我。” “那就去见一面吧。” 竹井久说道,“倒不用追求父亲的完全认同,但是南彦这样的男生,哪怕放在全国都是最优秀的,只要你父亲认识南彦之后,他就不会再反对你跟南彦走得亲近。 说白了,他只是担心你被坏男生欺骗而已。” “去见一面吧,速战速决。” 南彦倒无所谓。 他可以承受原村惠无礼的质问和考验,但是如果通过了对方的考验,原村惠始终不让小和参加全国大赛,那么他会选择直接带走原村和。 前世他就认识到了,有些人是没办法讲道理的。 等他带走小和,和清澄的大家携手拿下了全国大赛的冠军之后,岳父的一切质疑自然会烟消云散。 “我们会在东京等你们,行李之类的,就让京太郎帮你们先带过去吧。” “部长你又在压榨须贺君了。” “不,这是我应该做的。” 京太郎对于这些活,早就习以为常。 “嗯,我和小和会很快赶过去的。” 南彦点点头。 小和一直都和她的父亲有理念上的代沟,而且以原村惠的顽固性子,是很难听得进去女儿说的话。 别说是女儿了,就算是同辈分但是没有成就和地位的人,原村惠也不会理睬对方。 所以让原村惠认可他的办法,就是证明自己的实力。 如果证明自己的实力也无用的话,那最后只能采取一些强硬的手段了。 . 与此同时,原村家。 此刻原村家的客厅里,迎来了一位职业选手。 “就是这样,向村五段我的女儿现在有早恋的倾向,对方是个心术不正的男生,他为了接近我女儿才开始学习麻将,然后进入社团勾搭我家的宝贝女儿。 这种心术不正的混账男生,正需要向村五段给他长长教训,让他再也不敢对我女儿出手。” 原村惠喝了一口茶,徐徐说道。 这位向村五段,是八木记者帮他请来的职业雀士。 他要让这位职业雀士好好给南梦彦一个下马威,让南彦再也不敢轻易染指自己女儿。 “放心,如果对手只是個高中生的话,都只是小事一桩。” 向村雄一淡淡说道。 虽说向村不喜欢当恶人,但是原村惠可是长野县相当著名的律师,在霓虹律师可是和职业雀士类似,都是受人敬仰的职业。 何况律师在资本社会可是有着非常大的能量,达人显贵都需要依靠富有经验的律师,来帮他们摆平一些法律上的麻烦。 所以对向村来说,原村律师是非常有价值的人脉,值得他出手帮对方一次。 更何况。 现在的小男生,好的不学,净喜欢学坏的,年轻时不好好学习去混社会,到处勾搭年轻可爱的小姑娘,引诱她们走向早恋的深渊。 向村自诩正义之士,一定要狠狠地收拾一番这种小混蛋。 让我看看,这小混蛋到底有多嚣张,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以向村的麻雀水平,要收拾高中生雀士,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就好。” 听到向村这般自信,原村惠也是满意点头。 他希望向村五段能给南梦彦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让后者落下一辈子的阴影,最好让南梦彦以后再也不敢打麻将,一碰到麻将就会想起今天的可怕之事。 “父亲,我带南彦学长来了。” 说话之间,就听到有女孩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向村的目光第一眼便落在了原村和的身上。 难怪原村惠对自己女儿这么不放心,谁家的父母有这样漂亮的女儿,都会对和自己家女儿同龄的男性抱有极大的敌意。 但是随后向村雄一的目光就看到了跟在后面,半张脸在阴影之中的英俊男生。 南梦彦。 怎么会是他!? 向村雄一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有些惊恐地看向嘴角上扬的原村惠,内心顿时起了打退堂鼓的心思,惠老板,能不能退出啊,我不想打这场麻将了。 尤其是看到南彦脸色阴沉的模样,向村雄一更是感觉到大事不妙! 要知道在合宿期间,尽管南梦彦没有表露出太多的热情,哪怕是在他最热爱的麻将也是给人的感觉也是平淡如水的态度,可他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表现过厌恶、反感之类的负面情绪。 总体来说南梦彦是个情绪相当稳定的男生。 可是这一次的到来,他敏锐地觉察到南彦似乎有些淡淡的愠色。 好在向村雄一是个成年大叔,不会一惊一乍,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想明白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退出显然是不太行的,更不可能表现出认识南彦的样子,不然到时候输掉了牌局,原村律师会认为他是在给南梦彦放水,不认这场牌的含金量,这样只会把目前已经复杂的局面导向更加麻烦的境地。 所以他必须装作不认识南彦的样子,把自己当成个牌搭子参与进这场牌局,但是必须保持中立的态度,置身事外。 这样才能将危险降到最低。 而南彦走进之后,甚至都没有多看向村雄一一眼,只是礼节性地道了句‘叔叔好’,就没有了下文。 见到南彦的到来,原村惠内心自然有几分不高兴的。 因为原村和跟南梦彦走的太近了,连在家里都跟的这么近,在外面还不得是负距离。 所以他才会对南梦彦抱有很深的敌意。 但原村惠怎么也是个成年人,社会地位也不低,自然不可能一见面就对南梦彦发难。 “坐吧。” 原村惠做了个手势,示意原村和还有南彦入座。 随后向南梦彦和原村和介绍起来:“这位是向村五段,是一名真正的职业麻雀士。” “叔叔好。” “向村叔叔好。” 听到南梦彦叫自己叔叔,向村雄一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 担当不起,真的担当不起。 听南梦彦叫自己叔叔好是要折寿的啊! “你们两个也喜欢打麻将,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向你们这位向村叔叔好好请教。” “……” 向村雄一再度沉默。 请教? 请教个屁啊,他要被南梦彦赐教才对。 让他来教学南梦彦,开什么玩笑啊! 当然向村雄一只敢在内心里吐槽,脸上还是笑呵呵地朝二人点头,努力装作一副谦和大叔的模样,实际上他不想掺和这家人的事情。 人家年轻人自由恋爱,伱原村惠一介老头子凑什么热闹啊。 看他们两个郎才女貌,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为什么要让他棒打鸳鸯,来做这个恶人。 更何况。 他还没有棒打鸳鸯的本事啊! 真是想不开了,要来接这个任务。 主要是他不知道原村惠的女儿就读于清澄高中,更不知道他女儿和南梦彦同为清澄高中麻将部的人,这才导致他贸然接下了原村惠的请求。 心里腹诽了一阵,向村雄一发现自己还真没什么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看一步。 “南梦彦,你在高中,一般成绩怎么样啊?” 原村惠就像个普通的长辈一样,开始正常的问话。 “班上二三名吧,年级排在八九名的样子。” 南彦如实道。 虽说他花费在麻将上的时间不少,但是学习方面也没有落下,清澄麻将部其实大多学习成绩都不差,染谷这位数据帝常年霸占年级前三,京太郎有些偏科但整体成绩依然非常豪华,只有优希会挂科,更别说小和还有久帝这种学霸。 清澄麻将部的成员就算在天朝,也是人均985的高材生。 再加上南彦前世的成绩也不差,大学的时候还拿过奖学金,应对高中的考试没有太大的压力,而且霓虹的卷子整体而言还是偏简单的。 “你这么喜欢打麻将,就不会影响你的学习成绩?而且沉迷麻将还挺浪费时间的,你说对不对?” 原村惠接着说道。 “打麻将是正常的娱乐需求,只是学习之余的放松,不打麻将也会把时间浪费在别的地方,就像向村叔叔的本质工作是打麻将,但除了工作以外,向村叔叔想必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打麻将对吧,也会把时间花在看电影和旅游之类的地方。” 听到南彦的这番话,向村雄一深知这是南梦彦要把自己拉下水,这事可要不得。 现在两人虽然没有爆发争端,但已经是小范围摩擦,自己现在可不能直接跳进去。 所以向村哈哈一笑道:“不管是谁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工作学习,适度的放松休闲是必要的。” 这么说,两边都不得罪。 毕竟这边是长野县大名鼎鼎的原村律师,那边是前途无量的高中雀士。 而且这位高中雀士,未来的成就绝对不弱于他。 所以两边都得罪不得。 双方简单寒暄了一阵,而一旁的向村雄一也在小心翼翼地当离岸平衡手,说的话都非常老油条,反正两边都不得罪。 这让原村惠有些做不住了。 向村这家伙到底是哪一边的,怎么净在这里和稀泥?对南梦彦居然这么客气。 他不煽风点火,自己也找不到向南梦彦发难的理由。 见到向村不下场,原村惠只好主动开口询问:“听小和说你的麻将水平在高中生里已经算是相当厉害的……” 听到这向村微微摇头。 ……不是一般的厉害,那是相当厉害。 这家伙,纯粹是个怪物啊! 即便放在在职业圈子里,南梦彦恐怕也是中上的水准。 “……以你的天赋,是否有考虑去打职业?”原村惠问。 “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南彦说道。 “没有打算?” 说到这里,原村惠终于图穷匕见,脸色骤然一沉:“所以你只是把麻将当成是娱乐的游戏,纯粹是用来浪费时间的是么? 你这可不行,太没有上进心了。 一个不以职业雀士为终极目标的人,绝不是一个好的麻雀士,你这样不思进取,怎么能成为我女儿的队友呢?” 向村雄一吞了吞口水,他知道原村惠终于忍不住,打算向南梦彦发难了。 而自己,成为了被原村惠利用打压南梦彦的工具。 “这样吧,正好你向村叔叔也在这里,择日不如撞日,让你向村叔好好教教你什么才是雀士应该有的精神禀赋,现在就来好好的打一场吧。” 原村惠冷笑着道。 “不过我得稍微给你设置一点难度,我和你向村叔配给原点是50000点,合计十万点,而你和小和只有25000点,合计50000点。 自摸不会损失队友的点数,而是让对家同组的闲家来承担,而荣和的点数翻倍。 你看这样如何啊? 既然你说你擅长麻将,就不应该拒绝才是。” 听到这不公平的规则,原村和有些不满:“父亲,这个规则一点都不公平,而且还是和职业选手用不公平的规则来对局,您这是在为难南彦学长!” 见女儿为男生说话,原村惠更是面容阴沉:“一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擅长麻将的人,结果连牌局都不敢接么? 难怪不敢将职业雀士视作人生的目标,看来不过是把麻将当成是消遣的工具而已,用完就舍弃。 我平生最厌恶不思进取、不求上进的人了,如果这都不敢接受的话,那小和你真是看错了人!” “父亲!”原村和有些心急。 她知道原村惠完全是在刁难南彦。 但是南彦此刻却微微抬手,示意小和不用太急切,而是注视着原村惠,微笑着说道:“原村伯伯,这个规则确实有些不公平。” “哦?”原村惠冷声开口,“你说说看怎么个不公平?” “因为对你们太不公平了。” 此话一出。 原村惠瞳孔猛然一缩,蓦然间看向南梦彦:“你说什么!?” 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这个规则对你们太不公平了。” 南彦轻声说道,“区区十万点,随便胡一两局就没了,这样吧,原村伯伯和向村叔叔都以五十万点为配给原点,总计一百万点。 我和小和点数依旧,这样对两位才公平一点。” 听懂了南彦话语中的轻蔑之语,原村惠目光冷寂:“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初始一百万点的配给原点,他们即便乱玩都不可能输,何况他还有个职业五段的队友! 这少年是气昏了,说什么梦话? 而一旁的向村雄一也是挑了挑眉头。 如果是十万点,他还觉得自己胜算不大。 可起手一百万点立直棒,这根本就花不完! 要知道全国大赛的团体赛,一整支队伍初始也只有十万点点棒,而南彦竟然如此自大地让他们百万点,相当于十支队伍所拥有的点数。 就算南梦彦大牌胡断手,他也绝不可能消耗掉这一百万点。 向村知道南梦彦很厉害,但也不至于这么瞧不起人,他向村雄一好歹是职业雀士,还能被你南梦彦打成烧鸡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没说错,只有这样,才对二位公平一点。”南彦重复了一遍,“而且原村伯伯应该只打网络麻将,所以规则上也用网络麻将的规则,有双倍和复合役满。” 原村惠怒极反笑了起来:“好好好,有点胆量,那开局就一百万点点棒。” 既然南梦彦主动要跳进来,那原村惠也不惯着,直接开打! 不过既然他们拿了天大的优势,位置自然是南彦来选择。 南彦东家;向村雄一南家;原村惠西家;原村和北家。 第七巡,南彦手切了一枚东风。 向村见状立刻碰掉,完成了听牌。 不过只有东风的一番。 先暂时无功无过,流掉南彦的庄位吧。 然而在碰掉南彦中巡切的东风后,南彦紧接着下一巡,直接丢出二万宣布立直! 向村雄一瞳孔猛然一震! 这张二万是摸切出来的,也就是说在这之前南梦彦的牌型没有任何变化,在丢出东风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听牌。 所以他诱导自己副露,是为了什么? 而随后向村雄一就明白了。 一发巡目下,南彦自摸成功。 【三四万,三三四四伍五八八筒,三四伍索】;外加自摸的红五万! 而且里宝牌还翻到了一枚七筒。 “立直一发自摸,平和断幺一杯口,三色同顺,红dora3,里dora2。” 南彦缓缓抬头。 “累计役满,48000点!” 这个瞬间,向村雄一终于明白了南梦彦诱导副露后立直的原因。 他要一发自摸,这张原本属于向村自己的红五万,来达成完美的十三番累计役满! 这家伙,竟然能把翻数算得如此精准!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四章 横扫岳父,做回自己 看了一眼南彦牌河里舍弃的二万,向村雄一不由吸了一口冷气。 在东风诱导副露的下一巡,南梦彦其实就已经自摸了。 断幺平和一杯口红dora2的庄家跳满自摸,这副牌实际上已经不小了。 然而因为缺少了高目的三色同顺,所以南梦彦立刻选择振听立直,并且在一发巡目下摸到了高目的红五万。 从本来只有六番的庄家跳满18000点,在立直之后多了立直一发三色同顺以及dora红五万和两张里宝牌,打点瞬间暴涨,正好达成了十三番的累计已满,48000点! 这时向村雄一才终于明白南梦彦刚刚那番话的含义。 如果按照一开始约定好的,他和原村惠初始的配给原点为十万点,那么仅仅是这一副累计役满的自摸,就能让他们损失将近一半的点数。 所以南梦彦才会说开始的规则不够公平! 要是真按照之前的规则来进行,恐怕原村惠手里的牌都没有捂热,牌局就会宣告结束。 而这样一来,以原村惠的固执程度,恐怕不会输的心悦诚服,只会认为是南梦彦的运气比较好而已。 实际上,原村惠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不仅一发摸到了高目,还中了两张额外的里宝牌,这才导致南梦彦东一局就自摸了一个累计役满。 但很可惜,他和向村五段手里的点数还有九十五万两千点,而且这个对局的点数默认只会减少不会增加,就算南梦彦胡了一次累计役满又能如何? 只要他接下来能够和牌,南彦手里区区五万点数,很快就会消耗一空。 这个规则,他没有直接明说。 要是点数可以通过和牌来增加,那么双方不知道要打到猴年马月,难以分出胜负,所以点数必然只会通过和牌不断减少。 作为长野县的知名律师,钻法律和规则的漏洞是职业习惯。 而紧接着便来到了二本场,宝牌九索。 向村雄一率先宣布了立直。 【二三四万,三四四五伍六索,七八筒,东东】 这个役牌东雀头让向村有点难受,虽然是平和形状,但因为雀头的关系没有平和役,所以没办法默听埋伏,只能立直了。 而且南彦上一巡才切过一枚六筒,要是默听的话,还是大有机会能够抓到南梦彦放的铳张。 只能说可惜了。 可在向村雄一立直之后,南彦又是在中巡将一张生张的白板打出。 看到留到这么晚才打出的三元牌,向村雄一顿时感觉不太妙啊,这张牌明显就是为了诱导副露来撼动牌山,所以特地留到了现在。 毕竟是生张白板,是有可能放铳给他的,而且从安全度来考虑的话一般来说应该打现物而非生张字牌。 一旦白板是铳张的话,那就纯粹是给别人加番了。 可要是有人副露的话,那就说明南彦的这一手,是有特殊的动作! 所以千万不要有人副露这张牌啊! “碰!” 向村心里刚刚那么想,结果下一刻原村惠就喊出了副露宣言,将这枚白板碰掉。 此刻的他也已然听牌。 【一二三三三四伍六九九筒】;副露【白白白】 听和三筒和九筒的双碰。 此刻原村惠心里有些沾沾自喜。 这副牌和牌保底也有满贯,对于点数合计只有五万点的南梦彦来说,绝对是大牌轰炸。 要是直击的话,更是打点翻倍。 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消耗掉南彦手里的五万点。 但看到原村惠的副露,向村内心开始犯嘀咕了,这個副露不仅破掉了他的一发,而且还帮南梦彦撼动了牌山,现在主动权又来到了南梦彦的手里,非常难受。 而且在下一巡,南彦进张之后就横板一张三万立直。 三万是手切,明显是原村惠的副露,为南梦彦带来了关键性的进张。 同一巡内,向村雄一摸到了一枚八索,顿时瞳孔一震,目光顿时看向了南彦的牌河。 红中、南风、东风、四索、三索、七万、六筒、一筒.以及最后的立直宣言牌三万。 这个牌河,稍微有点读牌能力的雀士就能看得出来。 六筒先于一筒打出来,四索先于三索打出。 这很明显是全带幺的牌河! 从起手切字牌只留了一张用来诱导副露的白板来看,很大概率还是纯全带幺九! 而且向村雄一甚至还判断出听牌的部分大概率是高位的索子。 早巡切过一张可以组成全带幺的七万,这说明牌型万子部分是【七七八九万】,所以切掉七万固定了【七八九万】的面子。 立直宣言牌是三万。 说明南彦的雀头很大可能是一万。 打六筒的时候,手牌有可能是【六八九筒】或者【六七九筒】的形状,打六筒固定【七八九筒】的面子,最后因为原村惠的副露,拿到了关键性的七筒或者八筒。 所以能猜到南彦手里是有【七八九筒】和【七八九万】以及一万的雀头。 有这么两组面子,不用猜也知道南彦是凑出了数牌七八九的三色同顺,并且听牌的部分极大可能是六七八九索的任何一张。 毕竟【七八索】的搭子是有可能荣和到六索的。 不得不说,向村作为职业选手确实是名副其实,仅仅通过南彦的牌河,便迅速判断出来了南彦的牌型是纯全带幺九,并且是听和六七八九索的其中一张。 但是他立直了只能模切,这张有可能会一发点中纯全带幺九外加三色同顺的危险八索,只能打出去。 在八索出手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南彦的目光动了一下,这让向村背后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如果真是这一张的话,那就是立直一发纯全带幺九三色同顺dora1,至少是倍满,而且还是荣和翻倍,那就是48000点! 不亚于被役满直击! 然而这张牌,并没有被南彦点和。 向村雄一将打出八索的手抽回,发现此刻手掌心已经全是汗水。 要是这张牌被铳和了,那他绝对是铁战犯。 他可是决定了,这场比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倘若一百万点真给南梦彦这小子给打没了,其中有不少点数还是他损失的,那么以原村惠的性子,恐怕会埋怨他办事不力! 好在这张牌最后是安全通过。 虽说向村自己安全通过,但他还是有点担心原村惠能不能看出南彦在听什么牌,之前听闻原村惠是天凤平台的高段麻雀士,牌效率这方面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可向村对他的读牌能力还是抱有怀疑。 而另一边,原村惠也摸上来一张索子牌。 九索。 这张牌摸上来,一下子让原村惠犯难了。 到底是打还是不打呢? 不打的话,自己就必须弃胡了。 虽然自己有六筒的现物,可他实在是有些不舍得这副满贯。 所以他同样看向南彦的牌河,打算找到自己摸上来的这张九索能够通过的证据。 随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三索上。 诶.有了! 大长筋! 六索的筋牌是三九索。 那么三索延伸出去的筋牌,就是六九索! 所以这枚九索,是安全的! 原村惠当然知道这个‘大长筋’的理论不够科学,但是为了尽快削弱南梦彦的点数,他心里更愿意相信这张九索是安全的。 何况自己仍有九十四万之巨的点数,就算放铳也不会损失多少,而这可是满贯底子的手牌,不容错过。 所以手里的九索,直接切出。 在看到原村惠切出这枚九索的那一刻,一旁的向村雄一顿时翻起了白眼。 好家伙,他还真敢打啊! “荣!” 而顷刻之间,南彦的手牌完全倒下。 【一一七八九万,七八九筒,七七八八九索】;外加荣和的九索,并且里宝牌还翻到了最后的一枚八索,里宝牌加二。 “立直一发,平和一杯口,纯全三色,dora2里dora2,外加一本场,96600点!” 荣和点数翻倍,这是原村惠自己定下的规则,纯粹是他自己作茧自缚。 连同本场数的得点,也一并翻了个倍,当个添头。 如果不是这个规则,南彦也不会提出一百万对阵五万的提议。 倒不是说没有这个规则就赢不了,而是得打太久,那就很没意思了。 他要的是速战速决,给原村惠带来最大的震撼! 听到南彦淡淡的报点声,原村惠整个人都傻眼了。 自己这张九索非但不安全,还是南梦彦这副牌的最高目! 高目九索和低目六索之间,相差了纯全三色一杯口dora1里dora1的八番,而如果只打六索,也只会承受满贯的伤害而已! 又是累计役满! 向村雄一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里。 仅仅打了两个小局,他和原村惠就损失了高达145600点的巨额点数。 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一百万点都不够他们折腾的。 他可是职业选手啊,如果跟南梦彦让他们一百万点,他都不能赢下来的话,那他还有何颜面自称自己是职业雀士! 这样想着,向村知道自己得认真起来了。 二本场,宝牌八筒。 向村雄一起手就抓了三张。 手牌有向断幺发展的潜力,只要连续吃碰,就能简单听牌。 随后南彦就切出了一枚八万。 向村当然知道南彦在诱导副露,但是只要他听得足够快,就能够断掉南彦的连庄。 所以二话不说碰走八万副露。 此刻向村的手牌为【三三三万,八八八筒,三三八九索】,副露【八八八万】 是非常无脑的断幺对对。 而且如果在来一枚八索,甚至有机会达成极其罕见的三色同刻。 但很可惜,在诱导副露之后的五六巡内,向村雄一的手牌都毫无进展。 直至第十一巡,又是由南彦率先宣布立直。 是字牌西风的立直,这张牌不用看都知道是绝对安全牌,大概是南彦意识到了他这局的手牌有速攻的机会,所以留了一枚绝安,一旦自己立直,南彦就会用这张牌来避一发。 可最后仍旧是南梦彦率先立直。 而且他能感觉得到,南彦的手牌又是一副很大的牌。 毕竟对于魔物来说,拖到第十一巡才听牌,无疑是有极大的操作空间。 此刻,南彦的手牌为【五伍六六六万,五伍五筒,五五五六六索】 四暗刻听牌。 不过四暗刻听牌容易,要自摸却很难,尤其还是中张的数牌。 而另一边。 兜了几巡牌之后的原村惠摸进来一枚四万,终于听牌了。 打掉五万,就能听四七筒的两面,看南彦的牌河,七筒还打过,所以有机会直击到南梦彦。 五万通过也没有问题,南梦彦打过二八万,和之前的大长筋不一样,二八万的中筋五万,是经过了科学验证的安全牌。 这样想着,原村惠便将五万立了出去。 结果不出意外南彦的手牌再度倒下! 并且里宝牌再次一翻,翻出了一张四索。 再中三张! “立直,断幺,三色同刻,对对和,三暗刻,红dora2,里dora3,97200点!” 又是累计役满! 这让原村惠大为郁闷! 开场的三个小局,就让南梦彦连续和出了三次的累计役满。 点数此刻已经损失二十四万之多! 原本以为百万点很难用完,没想到短短三个小局就用掉了接近四分之一。 “原村伯伯,我说了十万点是对你和向村叔叔不太公平,现在明白了么?”南彦轻描淡写地开口。 正是这种轻慢的语调,让原村惠几乎气炸。 紧接着的三本场。 原村惠终于恼羞成怒,第三巡听牌即立。 单吊一枚宝牌發财。 一旁的向村雄一嘴角抽了一抽。 拥有孤牌感知的他能够感觉到原村惠手里最后有两张孤牌,最后的立直宣言牌六索是其中的一枚孤牌,也就是说这是个单吊型的立直。 连他都知道原村惠肯定是个单吊的牌型,南梦彦不可能感应不出来。 而且很大概率是单吊个破發财。 这张發财还是一枚宝牌,南梦彦肯定不会上当的。 所以这个立直,纯粹是给南彦送分。 而这一局,南彦的手牌也呈现出绿油油的造型。 【九筒,一二二三四六七八九九索,白發中】 随后南彦也是慢悠悠做牌,各种生张乱打,手里的宝牌發财始终捏着。 毕竟原村惠的这个立直基本上不可能和牌,所以可以凹更大的牌型。 在第十巡,南彦就听牌成功。 【二二三三四四六七八九九索,發發發】。 这副牌自摸就是混一色發财一杯口的自摸,外加dora3张,庄家倍满自摸,有24000点外加本场数的900点。 但这个点数南彦显然不太看得上。 随后,老爷子模板开启! 一股浩然强运瞬间席卷全场。 森然的气息,让向村雄一这种感知敏锐的麻雀士,瞬间感觉到遍体生寒。 南彦直接切出七索,继续往更大的牌型进展。 这一刻,原村惠看到南彦不仅连万子和筒子的生张乱日,甚至连极其危险的七索都直接切了出来,这个瞬间他感觉大事不妙。 短短几巡。 南彦的手牌再度变化。 【二二二三三三四四四六八索,發發發】 来了,绿暗刻单骑的地狱二择! 到了这天之一选。 即便是使用了老爷子模板的南梦彦,此刻也不由得沉吟再三。 最后,南彦选择将八索横着推出,留下了六索。 “立直!” 听到这个立直声,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南彦手里的绿一色成型了! 连八索这张牌都超载,不用想二三四六索和發财都成了极度的危险牌。 向村雄一直接一发摸到了危险牌二索,自然是扣住不打。 而原村惠则是摸到了绝望的六索,而且立直后必须打出。 “荣!” 随着原村惠用颤颤巍巍的手打出六索,南彦的荣和声也如影随形般发出。 手牌也是顷刻间倒下。 各家全都眼神怔住。 不是普通的绿一色,而是四绿刻单骑! “绿一色,四暗刻单骑,三倍役满!而且是荣和,外加三本场数,所以是289800点!” 胡出了这么大的一幅点数,向来喜欢胡小牌南彦也不由在心里小小地感慨一声。 这数值崩坏,比崩坏2和地下城都要离谱。 要是以后碰到了会轟盲牌的大和田小泉,还有跟狂狮堂岛打青天井,这数值不得崩坏到天际! 要知道南彦此前团体赛决赛的先锋战上,总计打点也才正二十一万。 而光这一副牌的打点。 就是二十八万。 数值崩的也太快了吧! 见到这恐怖的打点。 一旁的向村雄一不由心算了一下南彦的打点。 总计532600点。 仅仅四个小局,看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百万点数就消耗掉了一大半。 他之前也以为百万点怎么都用不完,但现在看来,只要你愿意昼夜不休一直和南梦彦打下去,别说百万点,就是千万点一亿点,也经不起这么玩的。 这就是魔物恐怖的打点能力啊! 被南彦的这一手绿暗刻单骑直击,原村惠手上的牌缓缓坠落,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脚指头上,这份痛意才让他几乎呆滞的脸庞终于有了些许反应。 由于面部的痉挛,此刻的原村惠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可遭遇到了这样的迎头痛击,原村惠即便再固执,也完全明白了南梦彦这个小伙子的真实实力!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五章 进京,全国分组 这场毫无悬念的牌局,在原村惠负隅顽抗到八本场数后结束。 南彦自摸国士无双后振听立直,在随后的第二巡摸到了南风和出了有振的国士无双十三面。 又是双倍役满,外加八本场数,98400点。 一百万的点数,在九个小局里就尽数消耗殆尽。 向村雄一和原村惠毫无游戏体验,也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牌局近乎是一边倒的局面。 此刻的向村终于明白了这位少年的可怕。 在合宿的时候,少年跟他们几个对局,根本没有动用真正的实力,只是随便玩玩就能把京太郎那种菜鸟带赢几场。 而现在冲冠一怒为红颜,直接将他压制到连一副小牌都胡不出来。 直到牌局结束。 南彦和原村和手里的配给原点,依旧是五万点。 原本以为根本不可能用完的百万点数,在区区九个小局里用的干干净净。 其实不只是原村惠水平太差的问题,在这九个小局里,原村惠的女儿也提供了不小的帮助,有不少局明明她可以胡的,但是这位少女并未选择喧宾夺主,而是在默默地给南梦彦打辅助。 所以庄家始终是南梦彦! 这也和少女的辅助脱不开干系。 尤其是期间南彦还胡了一次带副露的清老头,少女在没有南彦提醒的情况下就自然而然地把幺九牌送了出去。 比起他们两人堪称天衣无缝的配合,向村和原村惠之间的配合不能说完美无缺吧,只能说压根就没有配合! 因此这根本就不是什么2v2的对局,而是2v1v1。 再说不管是南梦彦还是原村和,实力都是远远超过原村惠的,这才导致了这场牌局呈现出一边倒的局面。 原村惠此刻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是该埋怨自己请来的向村职业不够强,还是该埋怨自己这几個小局里放铳放的太多! 不.就算他不放铳,南梦彦这小子也能不断自摸将他们手里的点数消耗地干干净净。 他原以为能够仗着规则的优势和职业选手的辅助,就能狠狠地打压南梦彦。 可谁知道最后却反被南梦彦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原村伯伯……” 南彦缓缓起身,神态一如既往地平静,“如果没有其它事情的话,我就先行离开了,毕竟我和小和还要提前准备全国大赛,恕我们只能陪你到这里了。” 说罢,南彦放下了最后自摸的那张南风,转身离去。 “父亲,我也该走了。” 原村和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父亲,微微抿了抿嘴,随后也是跟上了南彦,并且勇敢地主动牵起了南彦的手。 她要主动表明自己的态度,坦坦荡荡,再无拘束。 房间内,只留下了两个沉默不语的男人。 片刻之后,原村惠才用略微颤抖的声音,问向村雄一道:“那孩子,麻将水平是否有望攀至职业高段?” “绰绰有余。” 向村雄一笃定道。 他丝毫不怀疑,这位选手出现在本次的全国大赛上,如一颗核弹落在满是虾蟹的湖水里,将会造成不可预计的杀伤效果。 至于攀至职业高段,更是十拿九稳。 向村雄一认为目前的南梦彦,几乎可以给出和宫永照同等的高评价,未来的成就绝对不可估量。 正在这时,厨房里正准备茶水和点心的原村理香端着盘子走了出来,见到已经打完了的对局,不由问自己丈夫道:“惠,小和还有那个男孩子去哪了?” “去哪了?” 原村惠瞬间瘫倒在了椅子上,双目无神,有气无力地骂道:“她能去哪,女儿家长大了,翅膀硬了,刚刚就和人家男孩子私奔,再也不听家里面的话了!” “你说你真是” 原村理香忍不住数落道,“我就觉得那男孩子挺不错的,你这样故意刁难那孩子,他最终也还是忍耐下来,只用实力来证明自己,现在他证明自己证明成功了,你还有什么好在这里委屈的?” “我我只是。” 原村惠想了半天也想不到反驳的措辞,只好用父母的万能借口:“我只是担心咱女儿可能会遇人不淑。” “什么遇人不淑?” 原村理香轻哼一声,“你不想想你自己,高中的时候追求我,那时候你有什么,伱当初也没那男孩子长得帅,也没有那男孩子优秀,还没有那男孩子这么有定力。 当年我答应你的告白后,你就猴急地不行一脸色相地脱我衣服,你再看看那男孩,跟咱家小和最多也就停留在牵手的程度。 你也好意思说什么遇人不淑,难道你要说我当年看走眼了不是?” “这……” 被自己老婆一通数落,原村惠满脸尴尬,只能嘴硬道:“他这也能叫优秀?” 原村理香接着说道:“你这次不是请来了职业选手,打算刁难人家么?结果反被那男孩子狠狠教训了一顿,这不叫优秀叫什么?难道你还打算去找前川雀士、三寻木九段来刁难那孩子么?这种级别的职业雀士你请的过来么?” 在原村理香劈头盖脸的训斥下,原村惠终于是一声不吭了。 而一旁的向村雄一也是尴尬的不行。 不仅从原村惠老婆这里听到了原村惠的一些糗事,还被明讽暗贬了一顿。 他段位确实比不上前川和三寻木,但直接这么说出来他心里还是很不好受的。 “我知道你是个老顽固,听不进去别人的话,但人家男孩这不挺优秀的么?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原村理香不管还在生闷气的原村惠,接着说道:“女儿的行李还没拿,我现在给她送过去。” 而另一边。 两人的牵手也没有持续多久。 走下楼之后,原村和就有些害羞地松了手,连忙解释道:“南彦学长,刚刚只是做给我父亲看的……” “我知道,这样伯伯应该无话可说了。” 南彦点点头道。 但说完之后,两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随后是小和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可是我还有一些行李没有带,现在回去拿也有些不太好意思回去了。” 少女有些为难。 她刚刚主动牵南彦学长的手,可以说是挑战父亲的权威。 现在父亲还在气头上,不太好回家里拿行李了。 说话之间,原村理香就拎着行李箱走了下来。 “小和,你的行李忘带了。” “母亲,父亲他……” “他这老顽固你就别管了,他就是在瞎操心而已,总认为自己是个上位者,喜欢随意行使作为父亲的职权,放他自己冷静一段时间就好了。” 原村理香把粉红色的行李箱递给女儿,随后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南彦身上,“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小和,好好保护她。” “我会的。” 南彦微微一笑,“不过一般都是小和在照顾我。” “不不不,”原村和赶忙说道,“我也受到了南彦学长不少的关照。” “那我就放心了。” 见两人还在谦让,原村理香松了口气:“年轻人应该大胆地去追梦,家庭不应该成为你们的绊脚石,至于你那伯伯,我会说服他的。” “谢谢伯母。” “好,一路顺风。” 离开原村家之后。 从长野通往东京的电车上,南彦和原村和找到了座位坐下。 南彦自己的行李不多,而且已经提前让京太郎带过去了,所以需要拿着的只有一个行李箱。 而少女姿态端庄地正坐着,目光却有些涣散。 她曾经很害怕父亲发火,更是遵照父亲的旨意,不敢和男生有任何的接触,始终保持着距离。 但是这一次,她当着父亲的面牵起了南彦学长的手,是不是太过大胆了一点。 以至于她想到这里还心有余悸,精神也略微有些恍惚。 “不用担心了,伯伯他要的只是一个证明而已。” 见到少女有些出神的模样,南彦轻声说道,“只要能够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用实力表明态度,不论他再怎么固执,最终也会认可你的。” “……” 少女轻轻咬了一下粉润的唇瓣。 她要的不是父亲认可她自己,而是认可他们两个的关系啊。 不仅是来自父亲的阻碍,还有南彦学长本身也是个呆子。 少女内心轻轻地叹了口气。 “学长,我有点困了,可以把肩膀借给我吗?” 原村和轻轻地问道。 “可以。”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少女心满意足地把脑袋靠在了南彦的肩膀上。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这种微不足道的幸福感,比起那些刺激的欢愉,更加适合她这种性情平淡的女生。 无论全国大赛结局会如何,她都会和南彦完整地走过这场宏大的盛会。 这将会是她整个人生当中最为宝贵的一段记忆。 . 在南彦和原村和处理完家中琐事的这段时间。 霓虹各地最顶级的麻雀士,都在往东京区域汇聚。 “……这样一来全国大赛西东京的代表,便是蝉联三年的白糸台高中,其带队的,是一位位于高中生雀士顶点的选手,只要一说到全国大赛就能想到她,堪称历年来全国大赛的传奇人物,现全国大赛冠军,宫永照。 在她的带领之下,走向了史上首次的全国大赛三连霸的道路。 而东东京最强的队伍,现在已经诞生,临海女子高中至今为止已经连续十六年蝉联地区代表,是整个霓虹蝉联代表时间最久次数最多的一支队伍,是当之无愧的老牌豪门。 不过因为东东京历年以来有数次都是全员外国人的情况,所以本次全国大赛新增了一条不允许外国人打先锋的规则,所以今年临海女子引援了全国第三的辻垣内智叶担当先锋,反而是变相地加强了这支队伍。 如今的东东京临海女子,已经成为了完全体! 而今年的东京区域,迎来了第三支全国大赛的队伍,横滨国一男子中学,这支新队伍的加入,又会给全国大赛带来怎样的表现,让我们拭目以待!” 东京广播电视台,一位声音甜美的播音员正在为全国大赛进行赛前的宣传。 为了让一些对全国大赛不太了解的新观众能够很快适应全国大赛的节奏,电视台选择了最热门的时间档,专门为观众提供入门的内容解说。 同时东京电视台内,还有十几位职业选手对即将到来的比赛以及各家种子选手的实力进行点评。 像是有着永世七冠王之称的小锻冶健夜,也成为了全国大赛的实况解说。 听着广播声,一位年轻人大步踏入了电视台内。 “哟,横滨队伍的王牌选手,小泉国一兄弟,怎么有空来电视台参观啊?” 由于大沼秋一郎年事已高,实在没有精力作为解说员长时间观看比赛,所以他让自己的孙子大沼秋田,来代替他完成工作。 “哼,原来是大沼秋田。” 名为小泉国一的高中生嘴角泛着几分冷笑。 他认识大沼秋田,在新人王赏里败给铃木渊的职业雀士,爷爷是大沼八段,负责鹿儿岛县的解说工作,但全国大赛持续时间久,解说压力大,让这位老爷爷成为实况解说连续解说个几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 所以大沼秋田才会出现在这里。 作为铃木渊的手下败将,小泉国一自然是有些瞧不起的,如果是他来打新人王赏的话,不论是铃木渊还是大沼秋田,都会成为他的手下败将。 一个只会平和型的废物。 另一个只会小七对的庸才。 他们都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什么东京的第三支队伍,在别人看来只是特权队,少爷队,为了破例挤进这场全国大赛,不知道让我背负了多少的骂名。 横滨国一男子中学 我老爹非要以我的名字来命名这所学校,这下太子队的名声是洗不掉咯。” 小泉国一现在只是个高中生,所以他目前只能仰望大沼秋田,对大沼的阴阳只当做没听到。 毕竟这个世界的职业雀士,地位还是相当超然的。 虽然横滨属于神奈川县,但地理上城市建成区已经和东京连成一体,所以横滨的队伍也被视作是东京的第三支队伍。 东京本就有两支极为强大的队伍,其中一支还是卫冕冠军,现在又有一支东京的队伍插手全国大赛,自然会引起一些非议。 “观众都是一群看不懂比赛,只会狂吠的狗罢了,他们不论说什么都不用在意。” 大沼秋田嘴角上扬道。 “是啊,我也不太在意。” 小泉国一对大沼秋田的话相当认同,“我来这里,是为了那件东西而来。” “不用说我也清楚,那件东西,据说是黑暗麻雀界那边,来自一位鬼神的手记。 按照黑暗麻雀界那边的描述,只要学习了这本手记中记载的鬼神心得,能够让普通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化身心转手大神,白道职业麻雀士。 所以是兵家必得之物。” 大沼秋田自然是明白这些人的来意。 白道麻雀士这边没有鬼神这种说法,但是鬼神作为黑暗麻雀界的最强境界,在那个世界能够登顶鬼神的人寥寥无几。 而鬼神的手记,不管里面的记载到底有多玄乎,是否真的能把普通人在短时间内变成麻将大神,那都值得一窥。 如此珍贵的东西,成了本次世青赛的最终奖品,自然引得了无数势力的觊觎。 “所以呢,你也打算争抢那本鬼神手记?” 大沼秋田呵呵一笑,“虽然我可以无条件给你题名,但是需要拿到至少七个职业雀士的题名,亦或是一位顶级白道雀士的题名,你才有资格进入世青赛。” “无所谓。” 小泉国一淡淡说道,“要拿到题名也不难,只需要一场盛大的表演便足矣。 接下来的全国大赛,那些边缘队伍的选手都会成为我的棋子,为我效力。横滨国一男子高中也不需要走到最后,只需要所有人都配合我完成表演就行了。 相信看过了这场表演,那些职业雀士都会自然而然给我题名。” 闻言大沼秋田飒然一笑:“小泉兄弟这么自信当然是好事,不过我得提醒你一下,有些全国边缘的队伍,可未必会听从你的摆布,这个年龄段的学生,对所谓的理想和信念还抱有一些崇高的追求。 万一有队伍不打算配合你,你要怎么做?” “不配合的话,那就只好请他们淘汰了。” 小泉国一冷冷一笑:“场上四家队伍有三家都是我的人,只要不遇到东京其他两支队伍,我都有信心摆平。” “你有这样的信心最好不过。” 大沼秋田不再多说什么。 连大赛规则都能修改,买通选手对于小泉国一来说更是不在话下。 毕竟小泉这个姓氏,在霓虹可以说是不说独断政界的存在,至少也是影响力极大的一方权贵。 这场大赛规则的变动,小泉世家可以说是出力不小。 小泉国一也是信心在握。 他早就让人提前买通了同分组里佐贺的能古见以及鸟取的千代水。 唯一还没有买通的,只是长野县的清澄高中。 为了以防万一,这支队伍他当然也是要去见一面的。 但是倘若这支不知名的队伍敢不配合的话,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六章 百花王学园的王牌替补! “抽签这种东西,不过是大人物的玩具罢了。” 看到小泉国一离开,大沼秋田略微有些感慨。 要知道现在全国的队伍都还在往东京赶来的路上,结果小泉国一就已经知道了对手是谁,并且提前买通了同分组的选手。 虽说他和小泉国一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但对于这种作弊的行为,多少有些不齿。 如果真有能力,那直接一路横推过去不就行了? 哪里需要玩弄这种手段。 “不过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最终苦了的,也只有跟小泉国一作对的队伍了。” 随后大沼秋田瞥了一眼小泉国一给他的队伍名单。 和横滨国一男子高中第一轮同分组的,是佐贺的能古见以及鸟取的千代水,还有长野的清澄高中。 这些队伍,说强不强,说弱也不算太弱。 可以说是绝佳的垫脚石。 而倘若这其中有哪一支队伍,敢跟横滨国一男子高中作对,必然会在第一轮就率先出局。 毕竟他们要面临的,可是邪恶的三打一。 一支队伍里的王牌选手,或许能够抗住三打一的对局,但是一支队伍不可能所有人都是王牌选手。 所以这种三打一的局,只要不是顶级的队伍,基本上都是无解。 大沼秋田目光最后落在了长野县的清澄高中上。 他记得去年长野县的龙门渊勉强闯进了八强,而今年来的,又是一支全新的队伍啊。 这种新队伍,或许能够带来茫茫多的变数。 当然了,绝大多数队伍,最终只会沦为其它队伍的垫脚石。 随后大沼秋田放下了手里的名单,目光从东京电视台的顶楼,望向远方的高楼大厦。 整个东京,即将暗流涌动。 不仅是横滨派出了一支全新的队伍,连其它的豪门,也开始入局。 大沼秋田最在意的一支队伍,自然是那大名鼎鼎的百花王学院。 和横滨国一男子高中这种目的极为明确的队伍比起来,百花王学园组建队伍的理由,至今不明。 对于这个极其神秘、白道知之甚少的学校,大沼秋田心中不免涌现出几分不安。 这支队伍,绝对是一支疯狗。 因为他们或许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应该咬谁。 . 与此同时,百花王学园。 尼曼教练召集队伍的选手,开始了赛前集训。 “这一次,冰之k同学也到场了,大家欢迎!” 见到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冷漠少年,尼曼微微点头。 虽然这位少年姗姗来迟,但是确实是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尼曼从这位少年身上,感受到了几分屠龙者的气场,或许他可以是一位,能够挫败南梦彦连胜的可贵人才! 然而,鼓掌的声音稀稀拉拉。 毕竟百花王的这支队伍,每个人都是不折不扣的天骄才子,给别人低头是不可能低头的。 k也是一如既往地冷漠。 若非是为了那本《雀魂绝艺总纲》,他也不会来参加这种无聊的高中生大赛。 要进入世青赛的规则之一,就是在全国性质的大赛上取得亮眼的成绩,而k此前基本没有过大赛的资历,所以哪怕他实力过人,赛事方也断然不可能给他题名。 至于为什么会需要这本《雀魂绝艺总纲》。 当然是因为主人的任务。 见到大家态度对新伙伴都比较冷淡,尼曼倒是不以为意。 随后她伸出一根手指,缓缓说道:“除了最后那位天朝的学生没有到场,人也算是到齐了,所以从现在开始分配团体赛的位置。 在场谁的实力更强,就能够优先选择先锋到大将的每一個位置,而实力最弱的,只能挑其他人剩下的位置。” 实际上这些天才并不在乎这所谓的位置,但是他们内心的骄傲,不允许他们输给其他的同龄人。 毕竟以后只要一说起位置,就能在气势上稳压别的天才一头,这就是最好的激励天才的方式。 尼曼用了简单的激将法,来激发这群天骄的斗志。 冰之k面对这个激将法,依旧不为所动。 让他打什么位置都可以,反正不管碰到什么高中生都能赢。 而听到位置是凭实力来绝对,赤水潮顿时就来兴致了。 “话说尼曼教练,我想知道清澄的南梦彦是打什么位置,不管他打什么位置我就打什么位置!你们谁都别跟我抢位置,不然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这个瞬间,k不免看了一眼赤水潮。 南梦彦? 原来这家伙也参加了全国大赛,而且是作为他的对手参与进来的。 “不好意思啊赤水同学,南梦彦打的是替补位置。” “啊,这家伙这么强,居然是替补么?” 赤水潮一脸诧异,随后他接着道,“不管了教练,我也要打替补,到时候南梦彦打什么位置,我就替补到什么位置!” “替补的位置,已经固定了。” 尼曼悠悠说道,“只有最强的人,才有资格当替补,来自天朝的那位高中生,她比你们在场的任何人都要强!” “教练你凭什么这么说!”赤水潮有些不服气。 面对赤水潮的质问声,尼曼也不生气,依旧是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最后的伙伴,那位来自天朝的高中生,是天朝参加世青赛的三大代表之一。 而她本人,据说是最强的一位。 所以赤水同学,你有世青赛的名额么?” “……” 这番发言,瞬间让赤水潮哑火了。 没想到最后没来的那个天朝高中生,来头竟然这么大。 偌大的天朝,世界麻将的发源地,居然只派遣了三位代表出战,这三人的实力绝对是顶尖的存在。 而且对方还是三大代表中最强的一位。 赤水潮自然是不敢再要替补的资格。 “你们五个人,开始十个半庄的位置争夺战吧,让我看看,你们谁的实力最强!” 听到尼曼如此说道,赤水潮也跃跃欲试。 以他的无敌强运,这里面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来吧,让你们的赤水大爷好好教教这群小朋友如何打麻将! 然而十个半庄之后。 赤水潮看到排名,顿时双膝跪地、双目无神,陷入到了绝望。 十个半庄,他竟然连一次一位,甚至连一次二位都没有拿到! 他奶奶的,这群人都是些什么怪物! 自己横扫地下雀庄的无敌豪运,在这些人面前根本不起作用。 甚至在面对那个叫蛇喰梦子的女人时,他的强运竟然败给了对方的运势! 怎么会这样!? 比赤水潮输的还难看的是豆生田枫,他十个半庄全场被摁在地上摩擦,自己引以为傲的科学流派,居然被同样是打科学麻将的冰之k爆杀。 明明同样是讲究牌效牌理,可是冰之k却总能够先他一步听牌,并且点和到他。 这完全不能用运气来形容。 对于这个成绩,尼曼早有预料,和她心里的排名相近。 唯一奇怪的是她非常看好的蛇喰梦子,最终只拿了个第三。 按理来说她应该比七五三木更强才对。 难道是她感觉错了。 不太可能,她的感觉向来精准! 恐怕是因为这种牌局,根本没办法激发他的斗志! “本次十个半庄的争夺战,第一名是k同学,k同学想要什么位置?” “大将。” 冰之k缓缓说道。 之所以要大将,是因为这个位置在最后,大多数时候可以不用出手。 虽然这群自诩天才的人都比他弱,但是他们水平比其他学校的凡人更强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选个靠后的位置,可以少打一些不必要的对局。 随后七五三木夏副将,蛇喰梦子中坚。 轮到赤水潮选择的时候,他却没有按照顺序选择次锋,毕竟先锋听起来比次锋可要威风多了,而且大多数队伍也更加讲究一个开门红,所以先锋的含金量一点也不低。 “我来打先锋!” 赤水潮果断开口道。 “我也觉得赤水同学适合先锋这个位置。” 尼曼微微点头。 这个选手比较适合作为一个魔物的守门员,凡人勇者对上他那种无敌好运会非常的棘手,寻常的小怪物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而真正的魔物面对上他则是能直接将他碾过去。 所以赤水潮打先锋,没有任何问题。 最后没人要的次锋位置,就落到了喜欢打科学麻将的豆生田枫手中。 豆生扶了扶眼镜,内心尴尬却表现淡定地接过了这个位置。 他本以为自己的计算能力天下无敌,毕竟他父亲可是霓虹的财务大臣,而他未来也是要子承父业,所以在家族的重点栽培之下数学方面从小就是优等生。 结果在这个十番战上居然输的如此凄惨。 这些家伙,都是些十足的怪物。 “好,位置就这么定下了。” 尼曼教练轻轻拍了拍手,“伱们现在也应该清楚自己的实力了,至于那位来自天朝的替补同学,她的位置你们还是别惦记着了,不管现在的这个十番战你们的实力到底是有所保留,还是火力全开,她都只会比你们更强! 各位都是聪明人,应该能理解我的意思。” 听到这,在场的各位总算是对自己队伍选手的实力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 即便是自诩为数学天才的豆生以及狂气的赤水潮,也都收敛了轻视。 一开始他们都以为自己的能力一流,结果在这个十番战中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而那个天朝的替补则更是出色,所以他们自然不敢小觑。 唯有k眼神闪烁不定。 如果对方是个霓虹人,k自信即便是南梦彦也绝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可她却是一位天朝人,这就让k不好下判断了。 最终还是得眼见为实。 . 东东京,临海女子中学,女子宿舍。 “郝慧宇姐姐,我来看望你了。” 听着门外传来百灵鸟般的少女欢快的声音,郝慧宇面无表情地放下手里的书。 随后便见到一位扎着团子头的天朝小姑娘,她穿着粉白双色绣着荷花与绯云的晋襦,又暖又滑的白丝完美包裹住玲珑剔透的玉足,不漏一片白皙透粉的肌肤,这对玉足踩着一双古朴典雅绣花鞋,好似仙宫下凡的神女般飘落在郝慧宇的面前。 见到这个小姑娘,郝慧宇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也极其自然地露出几分欣悦之色。 “来依潼,世青赛还没开始呢,你现在就来霓虹做什么?还有叔叔婶婶他们呢?” 和她一样,这位少女是天朝来参加世青赛的三位代表之一。 而且是三位代表里最强的一位,毋庸置疑的。 来这个姓氏出自古代舜帝的后代遏父,属于以封邑名称为氏;与之相近的是赖氏,在天朝的古代曾经有过一个赖国,这种以封地和国家演变的姓氏在天朝非常之多。 来氏是陈氏诸多分支的其一,其中有子孙分封在徕邑,其后裔子孙遂以封邑名称为姓氏,称徕氏,后简化为来。 随着战乱,北方人口大量南迁,来氏的先祖有一支最后定居在江南地带。 但毫无疑问,这是一支非常古老的氏族,而眼前的这位少女,更是传承了上古殷人玄鸟的血脉。 可惜天朝那边信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信鬼神亦不尊神圣,所以即便流淌着玄鸟之血的少女,在天朝充其量只是个有点特殊的普通小姑娘。 如果在霓虹这边,拥有这等尊贵血脉的女孩,地位至少和永水的神代小莳差不多。 “我一个人来的。” 名叫来依潼的少女一脸天真烂漫,诚实地回答道。 “你一个人?” 郝慧宇敲了敲眉心,有些头疼。 这孩子什么都好,唯一的问题就是她丝毫感受不到来自别人和世界的恶意,再加上她身边的人都对她精心呵护照顾,也不会上网,所以她从来不曾接触到负面的信息。 或者说即便接触到了,她的脑海里也会自动转化成正面的内容。 但是对于一个长相可爱的少女而言,这是非常危险的。 只不过这孩子似乎自带类似于南宫问雅的净化光环,似乎只要跟她在一起身心就会得到净化,邪恶和负面的东西都会在脑海中消除,所以大多数凡俗的邪念,在靠近女孩的那一刻就会荡然无存。 放在麻将里,每当和这孩子对局的时候,进攻欲望就会大幅度下降,仿佛是在打家常麻将,不再追求高打点。 “是啊,就我一个人,因为我想早点见到郝慧宇姐姐嘛!” 来依潼完全不知道郝慧宇内心所想,依旧是笑靥如花。 “下次别再这样了。” 见到少女纯真无邪的面容,郝慧宇只能淡淡叹了口气,随后接着说道:“话说世青赛可是在全国大赛之后的一个月,就算你早早拿到了世青赛的名额,也不用这么早就来十一区吧。” 郝慧宇想不明白,就算这孩子想要见自己,也不用这么着急的吧。 毕竟等到世青赛,她们自然会见面了。 “可是依潼也要参加全国大赛哦。”来依潼甜甜一笑道。 “……” 短暂的沉默后,郝慧宇知道来依潼是不会说谎的,于是单刀直入问:“哪支队伍?” “百花王学园!” 听到这个学园,郝慧宇瞳孔微震,但瞬间恍然大悟。 她听说这个神秘的学府在上个月的时候就开始招兵买马,打算从零开始组建起一支极其豪华的麻雀战队。 如果别的学校从零开始打造麻将队伍,郝慧宇只会嗤之以鼻。 老牌豪门之所以称为老牌豪门,是因为她们从设备、场地、训练项目、选手、教练等等能够提升全国排名的基础要素,都做到了最好。 只靠砸钱或许能够买来实力不错的选手,也能打败一些排名较次的队伍,但是仅凭乌合之众的迂陋之勇,想要夺冠可谓是痴人说梦。 但这是百花王学园,她们无比神秘、高深莫测,拥有着别的高校、地方财阀都不敢奢求的财力和人脉。 连来依潼这位姑娘,都成了其雇佣军。 所以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成了对手……” 郝慧宇淡淡道,“而且因为是团体赛的对手,麻将也不能一起打了。” “欸依潼本来还很期待的说。” 来依潼有些许遗憾。 见到少女这般模样,郝慧宇还以为她会有些消沉,毕竟之前少女在电话里就无比期待着和她一起打麻将的。 但是这种遗憾并没有在少女的眉眼中留驻太久,随后又是绽放出天然纯美且无敌可爱的笑容:“不过,只要能和慧宇姐姐在一起,依潼就已经很开心了!” “噗” 郝慧宇也忍不住扑哧一笑,这孩子,真是太甜太可爱了。 跟这位姑娘在一起,完全没有任何的负能量。 妈呀,自己未来的女儿要是能这么乖就好了。 这样想着,郝慧宇忍不住伸手去捏来依潼有些婴儿肥的小圆脸,就算是她这样有些不苟言笑,甚至被人称为高冷的女生,在面对来依潼的时候也会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跟这孩子相处,没有任何压力和负担。 “姐姐,你都捏了我快三分钟了……”来依潼忍不住小声抗议了起来。 “哦,对不起。”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七章 赤木的绝艺总纲,清澄的赛前麻烦 全国大赛,暗流涌动。 除了原本的老牌麻将队伍,这次的全国大赛还多了许多新鲜的面孔,东京的第三支男子麻将战队,神秘莫测的百花王高中,还有霓虹那些万年不曾派出麻将队伍的县市,今年也统统派出队伍参战。 而且由于赛制的改动,这次的大赛轮次也增加了不少。 似乎为了避免前几轮出现强强相争,导致一支本来有潜力打上更高成绩的黑马队伍在前几轮被其它强队过快斩杀,所以今年的比赛前几轮都只会淘汰掉三四名。 不会因为只弱于本组第一,直接出局。 这就给了不少队伍后继发力的可能性,不至于一轮游。 何况全国四大种子队伍,在前两轮都不会下场,所以同时碰到三支豪强和黑马在同分组的情况少之又少。 今年的大赛,规则上没有前几年这般残酷。 但是按照新的规则,要打的轮次更多,所以几轮下来队伍的潜质会被更快地鉴取出来。 黑马,会被更快地曝光。 所以黑马队伍就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小骥伏枥,等待时机成熟一波爆发打赢其他地区豪强的战术,就很难实现了。 毕竟打到十六强之前,基本都要和强队交手,有没有黑马潜质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这对不少队伍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的是实力较强的队伍出现一轮游的几率大打折扣,坏的一面是赛程的拉长,有黑马潜质的很难再像前几次的全国大赛那样,可以依仗别的队伍对己方的不熟悉,打强队一个措手不及。 爆冷的可能性也大幅度缩小。 所以打到十六强之后,比拼的依旧是队伍的硬实力。 “南彦、小和,你们终于来了。” 这次的电车上,南彦终于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所以和小和很快赶到了东京部长订好的旅店。 不过就算他们尽快往这边,抽签仪式也已经错过了。 来到东京之后,才刚放下行李,南彦和小和便都得知了抽签的结果。 “有点麻烦啊这个签,是我手气太差劲了。” 把所有部员都叫到面前之后,竹井久拍了拍额头,有些叹气道。 “第一轮要面对的是佐贺的能古见、鸟取的千代水还有横滨的国一男子高中……” 小和没看懂这个分组有什么不对,不由问道:“部长,这三支队伍,好像都不是什么强队啊。 像是横滨国一高中,似乎是最近才报名参赛的队伍。” “第一轮确实都不是什么老牌强队,虽然像是能古见和千代水都是全国大赛的常客,但这两支队伍基本上没有多少亮眼的成绩,麻烦的正是这支横滨国一高中。” 染谷真子说道。 “这支队伍有什么厉害的选手么?”小和有些不解。 “这倒不是。” 竹井久摇了摇头,“如果只是纯粹的比拼技术的话,我相信这支队伍也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但是在你们到来之前,这支队伍的经理来找过我们,希望我们配合横滨国一男子高中,简单来说陪他们打假赛。 只要我们愿意配合,他们会支付一大笔的金钱。” “怎么能这样!” 小和忍不住瞪大了双眼:“这种要求,部长绝不可以答应他们!” “我当然不可能答应。” 竹井久摸了摸下巴,面露几分可惜之色,“不过他们给的条件确实让我有一瞬间的心动,要是能私吞了这笔钱,我下半辈子的人生就有着落了,不用活得那么辛苦。” “你还真想过啊!” 闻言,染谷真子翻了个白眼。 以她对久帝的了解,当然知道这货纯粹是在开玩笑。 但在这個时候还这么不正经,也只有竹井久了! “嘻嘻.” 竹井久忍不住笑了笑,但很快又恢复到一本正经的模样,“虽然我确实明明白白地拒绝了对方,可是你们想想看,连你们的部长都会心动的条件,所以根本不能指望别的队伍能够拒绝合作。 或许我们这个第一轮,就要面对三打一的局面,各位要做好准备。 当然我相信就算是三对一,出线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毕竟今年的全国大赛增加了轮次,前几轮都只淘汰末两名。 而真正麻烦的,还在第二轮。 第二轮我们就不幸分到了和魂天神社一组。” 魂天神社…… 南彦听到这支队伍,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对于百花王的参与,赛制的变动,其实南彦都没有太过讶异,毕竟他的到来,会让这个世界线发生变动,会出现什么都不奇怪。 哪怕未来要面对百花王,直面梦子表姐,南彦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是当听到魂天神社的那一刻,南彦完全没办法淡定下来。 这个魂天神社,是他认知里的那个魂天神社么? “这支队伍,很强么?”saki忍不住问道。 老实说,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一支队伍。 神社也能派遣代表参赛的么? “神社的话,会不会和鹿儿岛的永水女子一样,也是全员巫女?”京太郎也顿时浮想联翩。 他看过鹿儿岛的永水女子中学,不仅全员巫女,而是一个个都是美女诶。 京太郎已经提前预定了第三轮永水女子的比赛,这场比赛毫无疑问是非常具有观赏性的! “她们和横滨国一男子高中一样,是本次大赛新增加的队伍之一。” 竹井久伸出一根指头,缓缓说道,“问题就出在这里,即使像横滨国一男子高中,至少我们还能查到一点关于这所学校的一些资料。 这所学校由霓虹的那位著名的影视男演员小泉太郎投资建设,而且很不巧他的儿子就是以国一为名。 至于小泉太郎的父亲,相信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是谁。 这也是第一轮不少队伍选择和横滨国一高中合作的原因,毕竟这所学校当真是有权有势。 而这所魂天神社,我完全没有查找到多少其相关资料,但是这所神社却能够成为全国大赛新增的队伍之一,说明这所神社同样具备和百花王、横滨国一男子高中的权势,不容小觑。 至于京太郎说的巫女,还真有,据说这支队伍的队长,就是一个非常年轻的一年级小巫女,而且最近这孩子还在搞直播,如果不是这孩子的话我还真查不到多少关于魂天神社的资料。” 听到这话,南彦有些忍俊不禁。 看来这次全国大赛的第二轮,自己就要面对魂天神社那位喜欢断幺九的猫耳小巫女了。 “而且如果默认另一组是姬松以一位出线,我们也是一位的话,那么第二轮我们很有可能要对上广岛的鹿老渡,这支队伍似乎有位非常知名的麻雀选手佐佐野莓,她似乎也是全国排名前列的选手。 然后是第三轮,身为种子队伍的永水女子也会下场。 所以全国大赛的前三轮,每一轮都可能是一场硬仗,因此没有中途调整比赛状态的机会了。” 竹井久微微叹气,本以为前几轮不会碰到什么厉害的队伍,会打得轻松一点。 没想到自己抽签的手气这么差,前三轮都得打得非常辛苦啊。 要不是大赛的规则必须是队长来抽签,她真希望能让优希代抽。 是自己手气太差,让队友们受累了。 “这分组其实还不错。” 然而听到这个分组之后,南彦却淡淡点评了一句。 没想到这次的大赛,还能和魂天神社打麻将,基本上是完成了他打雀魂麻将曾经有过的小小夙愿。 唯一可惜的是八木唯现在还在上初三,得明年的全国大赛才能在魂天神社见到了。 今年的话,只能和小巫女决一高下。 看看谁才是世界第一的断幺皇帝! “南彦真的觉得这个分组还不错么?” 竹井久有些意外。 要知道全国大赛可不想县级大赛,全国大赛可是要打很久的,按理来说绝大多数的队伍前期都希望遇到更弱的队伍,找找感觉。 然而南彦却觉得这个分组不错。 “嗯,比较理想的分组。”南彦笑着问saki道,“saki也是这么认为的对吧?” “是的,这个分组能够尽可能多的遇到强大的对手,非常不错呢!” saki也是相当赞同道。 现在的她,早已不是一开始比较抗拒麻将的宫永咲了。 她更希望能够遇到更多、更强、更有意思的对手! 见到两人发自内心的欣悦,竹井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只能说魔物的想法跟她们这些正常人还不大一样。 “是啊,不管是什么对手,包括那个要我们打假赛的横滨国一高中,都将他们统统打爆! 就算把东京的白糸台叫来,也是一样的。 我们的目标,可是全国冠军!” 优希同样热血沸腾。 弱的队伍,她还不屑去揍呢。 “是啊,打爆他们!”似乎是受到了情绪的鼓舞,染谷真子此刻也放出豪言。 看到这个热闹的社团,此刻的竹井久心情也是百感交集。 曾经她还是一年级生的时候,活动室里一直都是她一个人。 直到第二年的时候,麻将部才迎来了真子,而她们那个麻将部甚至连一桌麻将都凑不齐,以至于有时候需要拉人来打四人麻将,或者找个别朋友来打打三人麻将。 她和真子,就在那个几近废弃的麻将部又待了一年。 当时的竹井久一直担心这个落魄的麻将部会不会引起真子的嫌弃,在她三年级的这年离开她,让麻将部又只剩她一个人。 而等到她毕业以后,清澄的麻将部将人去楼空,麻将部失去她这位学生会长也将被学校废弃,她所有美好的高中记忆,都会随着麻将部的废部而烟消云散,再也无人知晓她在这间麻将部曾经留下过无数的青春回忆。 这是竹井久一直以来都恐惧的事情。 她不害怕比赛的失败,她害怕的是没有人和她共同在那间小小的麻将部留下回忆。 但是今年的清澄麻将部,迎来了这么多的一年级生,让本来孤独的麻将部重新焕发了生机。 一想到这,竹井久的眼睛就有些微微的湿润。 不留痕迹地擦了擦眼角的泪光,竹井久也终于露出了魔王的本相。 “确实啊,该怜悯的应该是碰到我们清澄的那些队伍,碰到我们,只能送他们一场华丽的失败!” 随后,竹井久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对了,龙门渕、风越和鹤贺的各位,也都出于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到了东京,趁着没有比赛的这几天,还能进行一场小合宿。 不过这次的合宿,就不用像上次那样打得那么辛苦,如果再有谁拉着南彦打通宵,你们得稍微阻止一下。 毕竟接下来,就是全国大赛了。” 龙门渕和风越因为有选手参加了全国的个人战,所以其她人都来陪伴,至于鹤贺学园的各位,则是找了个借口来东京旅游,顺便看看比赛。 “趁着这个小合宿的机会,我会邀请福路、天江还有加治木同学来检查一下南彦从森胁小姐那里学来的技巧。 毕竟如果是一开始的那个状态,还是稍微有些问题的。” 竹井久安排道。 “嗯,没问题。” 南彦点点头。 自从和原村惠打过那一场之后,他感觉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反手顺切牌、诱导副露以及多面型点和术都能完美融合进他目前的技巧体系。 但岳父毕竟只是个实力普通的麻雀士,所以还得有实力的选手来对他的修炼成果进行最后的检验。 而且森胁也说过了,全国大赛她也会来观战。 南彦也希望能让森胁见到自己的能力,在全国大赛上大放异彩!. 与此同时,魂天神社。 “什么,一姬居然打算参加全国大赛,这也太胡闹了吧!” 汪次郎的狗脸写满了震惊。 最近一姬可以说是到处闹事,前脚刚刚投入主播事业大失败,后脚就突然决定要去打全国大赛。 这丫头有这个实力么! “这不是挺好的么?” 身为一姬单推人的斋藤治双手交叉,镜片下略显沧桑的瞳仁闪出几分犀利的神芒,“巫女小姐投身直播行业无果,现在正是她心情糟糕的时候,巫女小姐自己能够找到喜欢的事情去做,那不是挺好的么?” “可是,可是……” 汪次郎有些语无伦次,“可是要是在全国大赛上丢人,那一姬的心情不就更加糟糕了么?” 虽说汪次郎跟一姬几乎可以说是损友,两人天天斗嘴。 但到了这个时候汪次郎还是很担心一姬的。 以一姬的实力,突然一冲动跑去参加全国大赛,被各路牛鬼蛇神吊着打,她岂不是会更加抑郁。 “安心吧,狗子。” 这个时候,同样是一身巫女装束的少女辉夜姬款款走来,“有妾身这位神明代打,再加上相原舞、卡维和福姬她们,一定能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 一姬就算是再菜都能躺赢。” “哈?还能这样!”狗子震惊。 “哎呀呀,可惜我已经是一个老阿姨了,不然我也好想和孩子们一起去胡闹啊。” 二阶堂美树抚摸着自己俏丽的容颜,忍不住感慨道。 “二姐你也才二十四岁啊,一点都不老好不好。” 年龄不详的辉夜姬嘴角微微一抽,她的真实年龄实际上比二姐更大,但是作为神明,她的容颜永远定格在了十六岁,所以她对外也宣称自己是十六岁的少女! “跟伱们比起来,我的皮肤已经很显老了,看看你脸上的胶原蛋白,可比我这样的老阿姨多不少呢。” 二阶堂顺手捏了少女的脸蛋一把,果然软糯柔滑、弹性十足,真是让人羡慕得一塌糊涂。 “不过,全国大赛向来是藏龙卧虎,虽然几位也是天赋异禀,但是还得多加小心。” 斋藤治不免担心起来,“而且女巫小姐还是先锋,万一先锋战就……” 因为一姬喜欢出风头,所以她打先锋。 斋藤治的担忧不无可能。 要是一姬直接打点负十万,那就算其她人再强,也没她们什么事了。 “大概,不会吧……” 众人听到斋藤治的话不禁吞了吞口水,一姬再菜,不会真菜到这种程度的吧。 但是一姬这孩子容易抽风,要是一上头疯狂跟人对日,也不是不可能。 一想到这,魂天神社的诸位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她们对接下来的全国大赛,突然就不抱希望了。 . 与此同时,在一处风景独好的水榭亭台。 “雀魂绝艺总纲即将在白道问世,好像有黒道这边的人也对那本手记产生了觊觎之心。” 盲人老者市川拄着拐杖,忍不住问前方的男人道:“那本手记,真的是出自你手么?” 闻言,赤木露出了一丝谁都猜不透的微笑。 “那本手记确实出自我之手,不过手记一共有两本,其一是《总纲》。” 听到赤木这么说,市川一下子就明白了。 好家伙,原来在黑白两道搅动风云的《雀魂绝艺总纲》,白道那边收藏的充其量只是一个目录! 市川深吸一口气,随后将一张门票放在赤木手中。 “我记得这场全国大赛里面有几个孩子你似乎比较关心,这是门票,你有时间可以去看一看。” “不用了。” 赤木原本沉寂的眼神,复而明亮了起来,“那孩子,他终究会来找我!” 如果不能复现传说的一夜,那孩子自己也会觉得可惜的吧。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八章 全国赛开打 “想和小衣一起打麻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仅仅两三句话,就将天江衣拐来清澄这边打练习赛。 很快久帝也从楼下把鹤贺的加治木给请来了。 虽说由美只是凡骨,但在全国大赛上,会出现极多实力过人的强大凡骨,这种凡骨有时候会比能力者更加不好对付。 而由美几乎可以说是四大高校里,实力最强的凡骨了。 至于最后的风越,这次来东京就住在清澄的隔壁,所以转个门就能见到。 很快风越的部长福路美穗子、龙门渕的天江衣以及鹤贺的加治木由美,就都来到了清澄订好的房间内。 “请多指教了。” 南彦坐在麻将桌前,看着前方的三位女生,微微一笑道。 “不不,该指教的应该是我们吧。” 加治木微微点头道。 “是的,请多指教了!” 美穗子也同样巧笑说道。 至于天江衣的话,只要能和南彦一起打麻将,她就已经很开心,所以不太在意其它的事情。 南彦深吸一口气。 很好,检验修炼成果的时候到了。 而比赛前的这几天,久帝也对各个部员做出了训练的计划。 像是真子,她就需要记忆各种各样的牌谱,增加记忆库的牌谱储备量,尤其是特殊的谱子。 而南彦和这几位女生的交流赛的牌谱,则是真子最好的食粮。 至于saki、小和还有优希,则是日常保持手感就好。 还有就是她自己。 等南彦检验完成果之后,就轮到她来和这些选手,进行强化训练了。 几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全国大赛第一轮的时间也终于到来了。 “南彦同学,准备早餐的时候多做了一点便当,我记得南彦同学不太经常吃早餐,如果不介意的话……” 一大早,美穗子便端来了用卡通图案包裹着的可爱便当。 “谢谢你。” 南彦没有和美穗子客气,领下了对方的好意,“这些天承蒙福路同学的照顾了。” 这次的小合宿,美穗子几乎每天都会给他准备好早餐,一开始南彦还有点不太好意思,接受对方的好意还略显拘谨。 不过后来就渐渐习惯了少女温柔的善意。 只能说人堕落起来确实快。 主要是美穗子的料理水平确实没得说,再加上南彦也确实不擅长拒绝来自自己熟悉之人的好意。 到后面双方也都有了几分默契。 美穗子每次早上都会多做一些便当,而南彦则负责吃。 每当南彦坐下品尝少女亲手制作的早餐之时,美穗子就会安静地在一旁欣赏着男生享用美食的帅气脸庞。 ‘……好、好可爱!’ 有一种喂食小仓鼠的感觉。 而这一刻,少女也会面带绯云,浑身散发着极其耀眼的母性光辉。 “你们队长还真是好啊,即会体贴人,料理和麻将都很不错。” 见到这有爱的一幕,竹井久忍不住赞叹道。 相较于风越的部长,自己这个部长对待部员们就有些粗糙了。 不但不擅长做早餐,平时犒劳南彦这样的男孩子,最多也只是带他去街边吃顿街头小吃。 这么一想久帝多少觉得自己有些不称职。 要是美穗子来当清澄部长的话,南彦少说也得胖个十几斤吧。 “才不给你们清澄呢!” 吉留未春吃着部长做的三明治,笑嘻嘻道。 “话说昨天晚上的训练成果……” 美穗子欣赏了一会之后,随后问道。 各個麻将部的成员有不少是夜猫子,但是美穗子自己很少熬夜,大多数时候都是晚上十点钟就要做睡前准备了。 所以昨天晚上是由竹井久代替她来检验成果。 “很不错。” 一旁的加治木单手叉腰道,“如果南彦能保持这几天的状态,应该能无压力地打到八强,进入决赛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不过最后的结果如何,我就不敢妄自立g了。” 其实加治木是想直接说冠军的,但全国大赛变数太多太大,所以还是别随便给南彦插旗子比较好。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一支他校的队伍这么有信心,也是她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希望别的队伍能够夺冠。 鹤贺在预选赛被淘汰后,她反而对这次的合宿感到十分开心。 南彦他们应该在这次的合宿应该也过得很快乐,但作为全国大赛的队伍,只是快乐是不行的,未来还有大赛在等着他们。 不过伤感的话加治木就不说了,她只是微笑着说道:“希望今天,清澄的各位能够旗开得胜。” 愉快的小合宿很快就结束了。 清澄是在右半场,比赛被安排在下午的第七到第九场。 作为评论员之一,大沼秋田、姬松代理教练赤阪郁乃、佐藤裕子、藤田靖子、向村雄一等等诸多或职业或麻将名流提前来到了广播台,做分析评论员。 而全国大赛的比赛,则是由排名最顶尖的雀士,诸如野依理沙、小锻治健夜和三寻木咏等人来做实况解说。 大沼秋田离开演播室在走廊抽烟之际,就看到了一脸阴沉的权贵二代小泉国一。 “怎么了小泉?不会真有队伍不打算跟你配合吧?” 丢下烟头之后,大沼秋田一脚将其踩灭,随后忍不住嘴角扬起,开口道。 “还确实被你猜中了。” 小泉国一面露冷色,“我派我的经理去跟清澄的人好好谈了谈,毕竟去年的长野县似乎是拿了个臭八强,所以比起其他两家学校,我给清澄的筹码是最多的,其他两家加起来,都不如给清澄的那份。 结果清澄的部长是个死脑筋,断然拒绝了跟我们横滨合作。 没想到才是一回战,就遇到了敢跟我作对的队伍! 一个臭八强,也配给我脸色。” 小泉国一有些想不明白。 底层的贱民好不容易有了个发大财的机会,而且还能攀上他们小泉世家的高枝,这样改变人生的大好机会这群贱民居然敢不接受。 实在让他有些想不明白。 何况以长野县整体的麻将实力,几乎不可能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 这些小姑娘小男生,是不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么? “正常啊小泉,这年头,有些小孩子还挺有梦想的,毕竟还没有遭遇到社会的毒打,等他们在全国大赛惨败之后,就会后悔没有接受你的要求。” 大沼秋田嘿嘿说道。 不过他心里想的,却和说的是另一回事。 他的立场确实是站在小泉世家这边不假,但是他主要也是来看戏的,要是没人跟小泉国一作对,这比赛也就没劲了不是? 有个愣头青队伍跟横滨国一男子高中硬刚,这比赛才不见得一边倒嘛。 只是可惜了长野县的清澄高中,去年还是个八强,今年却注定要倒在第一轮了。 “无妨,毕竟其她两家都答应了和我的合作,要赢下来也不难。 至于长野县的清澄高中,先简简单单送他们个一轮游吧。 让她们好好长一个教训!” 小泉国一冷笑一声道。 霓虹的贱民跟权贵之间,有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阶级鸿沟。 若非是为了那本鬼神亲笔书写的《雀魂绝艺总纲》,他都不可能和这些低贱的姓氏打交道。 为了世青赛的题名,他需要忍耐着恶心来拉拢这些底层。 但是没想到自己屈尊纡贵,有人居然胆敢不配合。 那只能被他华丽地横扫了。 由于赛制的变动,前三轮里每一轮实际上能进入下一轮的队伍可都是有两支。 其实只要清澄配合地好,小泉国一未必不会给清澄一个晋级的机会。 可没想到清澄宁愿被淘汰都不跟他合作,那就只好让她们一轮游了。 今天下午打完比赛,就好好收拾东西滚回长野县吧! . 时间很快来到了下午。 清澄的先锋片冈优希身披战袍直接上场。 “有点小累。” 南彦来到选手的房间,清澄的所有人都已经就位,只有他午睡之后才来。 “南彦学长还是那么的没有危机感呢。” 原村和微微叹气。 这就是大赛型选手啊,第一次参加县级赛的时候,南彦似乎也没有太紧张的样子,从头到尾都能保持水准。 现在来到更高的舞台上,南彦学长依旧是这般云淡风轻。 这和一上台就有些紧张的她完全不一样啊。 倒不如说现在她坐在这里就已经开始紧张了,只能抱企鹅抱枕才能让她稍微心安一些。 “是小衣那孩子非要缠着你午睡吧。” 竹井久对南彦的散漫倒是觉得很正常,毕竟南彦是那种一上麻将桌就能很快进入状态的选手,平时散漫一点根本无所谓。 “嗯。” 南彦伸了下懒腰。 倒不是说被天江衣缠着很累,只是这姑娘穿的浴袍是正常同龄女生才能穿的浴袍,而她怎么都不愿穿小几号,所以显得松松垮垮的。 看她熟睡的样子,南彦又没有吵醒她,只能不断把少女肩膀上滑落的衣服帮她扶正。 所以这个午睡只有天江衣睡了,而他没有睡着。 当然这也只是小插曲了。 随后南彦的目光看向了比赛现场。 优希其实也算是大赛型选手,这丫头简直就是个社交恐怖分子,在全国直播的比赛上,还敢穿着这么中二度满满的战袍登场。 反正南彦是做不出这么夸张的举动。 虽说上一次的表演赛他其实也穿着红色的战袍打完了全场,可是在表演赛结束之后,他又把战袍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之后南彦想着买一件红色的西装,而且需要定制一件,不能太马虎,然而后面又是回家又是合宿的,就没有空去买。 等打完全国大赛之后,南彦才会考虑定制一件了。 看了一会优希上场之后的比赛。 沉吟了许久,染谷真子终于说出了大家都想说的一句话: “话说,这真是全国大赛,不是什么亲善赛么?” 碾压,一边倒,毫无反抗! 这场先锋战,比南彦在合宿期间对战津山睦月、池田华菜和堂岛月都要轻松简单。 纯粹是横扫。 不是说好的三打一么,怎么完全被优希一个人压制啊? 一边倒的比赛,完全没有任何看点。 “优希,变得比以前更强了啊。” 竹井久松了口气。 看来合宿期间,让南彦以及天江衣这两位魔物来给优希特训是正确的。 只要打不倒优希,这孩子只会越来越强! 此刻,坐在场上的优希,可谓是气势满满。 她很快回想起了合宿期间和天江衣一起打牌的时光,那孩子感觉到了她在南风战气势变弱,所以就告诉了她一个诀窍。 那就是只要在东场一直连庄,把三家全部赶尽杀绝。 ‘这样的话,你看,每一局都是东风战了!’ 正是少女这狂妄无边的发言,彻底感染了优希。 她要在东风战,将对手彻底击败。 . “这特么是谁家小孩!” 看到三家队伍都被优希一个人摁着打,小泉国一整个人都不好了。 才一个东风战,就让清澄的先锋拿到了超过四万的巨额优势,虽然过了东风战以后清澄的先锋有两次放铳,可点数都不大,一个半庄下来,依旧有着三万点的领先。 “强运的少女啊。” 大沼秋田略微有些惊讶,“难怪清澄会把她放在先锋战的位置,一旦在先锋能够取得优势,后面的牌局也会变得相当简单。 这种天然的强运,可以说是凡人的克星。” “下一个半庄,让三家赶紧胡小牌过庄。” 小泉国一万万没想到第一场就遇到了这么麻烦的情况。 本以为三家联手相互配合就能从清澄的先锋手里瓜分掉大量的点数,但没想到清澄的选手是个强运少女,不拼技术,只靠运气无脑打牌就能赚点数。 三家联手的情况下,都被这个强运少女打了个措手不及。 “还好有调整的时间……” 在半场休息的时候,小泉国一便跟自家队友通知了一下,下一场得速战速决,不能拖。 众所周知,在麻将场里拥有豪运的人各个都是人形核弹,动不动就掏出一副超级大牌进行轰炸。 所以还是尽早过掉先锋战,免得让清澄积累更多的优势。 见到优希对其他几家进行狂轰滥炸,场上的评论员也不免点评起来。 “清澄的这位先锋选手,运气还真不错啊。” “来自东风战的豪运么?似乎到了南风战这股运势就会变弱不少。” “是的,从南场之后,我就感受不到她那股力量了,有种乌云遮月的感觉。” “不过仅凭东场的豪运就已经很强了,估计场上的选手,有种我们和跟三寻木雀士打牌的痛苦。” 向村雄一忍不住开口道。 有一次他和三寻木雀士交手,明明都快要赢了,结果最后他听牌仅仅是稍慢一点,就被三寻木炮了个三倍满直接输掉。 跟这种强运选手打麻将,必须避开她的强势期。 不管是任何强运之人,运势的强势期都不可能一直保持,总有疲弱无力的时候。 所以在强势期避战,弱势期主动出击,才是和强运雀士交手的胜利法。 但一般来说,场上的选手实力不够的话,是领会不到这种配合的。 因此接下来清澄的先锋选手必然还会施虐一段时间。 然而让向村雄一意外的一幕很快出现了。 第二个半庄,三家居然开始了配合,各种小牌胡乱走表,第二个半庄仅仅打了九个小局,就结束了比赛。 “咦?” 向村雄一瞪大了眼睛,怎么跟他想的不大一样。 这个半庄这么快就结束了。 “好配合。” 藤田靖子冷冷一笑。 上一局还是乌合之众的几家选手,这一局开始疯狂打配合,不断胡小牌走表过庄。 一些低段位的职业选手,有时候都未必会有这样的配合意识。 不过无所谓,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清澄是毫无意义的。 连面对清澄的先锋选手片冈优希都打得这么困难,就不用想着面对接下来的挑战了。 . “可恶,没能拿到更多的分数。” 回到休息室的优希不免抱怨道。 她感觉对手都很菜,远远不如合宿的时候打的这么艰难,这种对局按理来说她可以拿非常高的点数,可是最后那个半庄这几家突然跟疯了一样,各种小牌屁胡乱来,以至于她的庄位就保持到了一本场就没了。 “看来其他两家都被收买了。” 竹井久微微点头。 随后染谷真子起身,淡淡道:“接下来的两个半庄,我来试一试其他两家是不是真的在打配合。” 随着真子上场比赛,艰难的五十分钟过后,染谷有些无奈地走下场。 “看出来了,其她两家都在跟横滨国一高中配合,只要我听牌立直之后,他们会故意给横滨送胡,来打乱我的自摸节奏。 一旦发现我在做染手大牌,这群人也会立刻胡小牌,所以很难拉开点差。 直到最后,我也只胡了几个小牌而已。 很抱歉给大伙丢人了。” “该抱歉的应该是作弊的那些人,而不是伱呀真子。” 竹井久笑了笑,随后看向了南彦。 “接下来是南彦你上,还是我来?” “还是我上吧。” 南彦轻轻点头。 这种玷污麻将的比赛,就应该在中坚战结束,没必要再污染其她人的手了。 所以,他要亲手终结掉这场无聊的对局。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九章 全国大赛最强的男性雀士是谁? “按理来说,横滨国一男子中学不应该这么弱才对啊,我记得他们好像引援了东京横滨区高中男子组实力第一和第二名的选手。 并且这两位还放在了先锋和次锋的位置上。 结果先锋战和次锋战,好像都没有从清澄这里讨到什么便宜啊。” 佐藤裕子作为评论员,虽然是赛场上的解说常客,但她其实是职业比赛的解说,这次才调到这边解说全国高中的麻将大赛。 而她充其量只是个正常人,她的看法和观点通常是和普通人保持一致的。 要知道横滨国一男子高中可是花了大价钱购买打手,并且放在先锋和次锋两个靠前的位置上。 这两轮都没有拿到好的成果,后面的比赛就有点悬了。 “只是东京区横滨区的男子第一和第二而已,这种程度的水平甚至不如地区二三号种子队伍的女子组选手。” 藤田靖子淡淡说道。 “欸?” 佐藤裕子面露意外。 “佐藤小姐好像不知道?” 闻言,向村雄一开口解释起来,“在白道这边,有个比较有意思的现象,高中及以下的比赛,女性的实力会明显强于男性。 而等到了大学及以上的比赛,男性的整体实力又会持平女性,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超越女性。 或许是因为男生自身发育比起女生更加滞后,所以才导致了这种特殊的现象。 所以在本次全国大赛上,你能看到女生的数量是远远多于男生的。” “原原来如此。” 佐藤裕子睁大了眼睛,作为职业比赛的解说员,没想到高中的比赛还有这种特殊的现象。 这么看来也确实如此,很多队伍里都是女生占比更大,甚至有些队伍还是全员女生。 “那么这样说来,全员男性的横滨国一男子高中,岂不是相对劣势?” “这很难说啊,佐藤小姐。” 藤田靖子微微一笑,“能上场的男生,可能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怪物。” 向村雄一听到藤田的这番话,很快就知道了这个男生究竟是谁了。 毕竟他在不久前就被那家伙在长野暴打了一回。 在一场职业选手在和高中生的对局里,被对方谦让了一百万点点数,最后身为职业选手的他还被杀得丢盔卸甲、败的一塌糊涂。 这個恐怖的战绩,即便向村雄一自己亲口说出来,不加以任何改编,恐怕都没有人会信的吧。 “不过中坚战应该会不太一样了,横滨的队长小泉国一实力似乎非常强,被媒体誉为本次全国大赛最强的男性雀士!” 解说员针生绘理一本正经地开口。 她算是评论员里面的数据分析帝,对于比赛上的种子选手数据相当了解。 “所以你们觉得全国大赛最强的男性雀士是谁?” “嗯,小泉国一吧。” 对高中联赛不太了解的佐藤小姐盲猜一个。 “要视具体情况而定,不过应该是小泉国一,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意见。” 大沼秋田对这小子的实力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虽说横滨高中大赛的一二名不是他,可这种权贵二代根本不屑于参加这种县级的比赛。 “应该是小泉国一。” 评论员村吉未咲开口,“当然,如果临海女子中学以后会招收国外男性学员的话,恐怕结果就不一样了。” 听到这么多评论员相当认可小泉国一的实力,佐藤自然也就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不过听到这话的向村雄一有些忍俊不禁,看了一眼嘴角同样挂着微笑是藤田靖子,还是选择让这些解说员将错就错。 “虽说先锋战和次锋战,都是清澄的优势,不过接下来的中坚战可不太一样了,因为接下来的中坚战,不仅要上场小泉国一,而且佐贺的能古见也会上场他们的部长石田信以及鸟取千代水的部长向村朝树,我记得朝树好像是向村五段的侄子对吧。” “对。” 向村雄一没有否认。 “这就有意思了,看来接下来的中坚战,可是要上场三个男生的阵容,只有清澄……” 正当佐藤要说出‘只有清澄是派女生部长上场’的那一刻。 广播上突然开始响起。 “清澄高中,将由替补选手南梦彦,代替他们的部长竹井久上场……” 听到这个声音,在评论席的众多评论员顿时面面相觑。 在清澄大优势的时候,居然派遣了替补上场。 只有在场的向村雄一和藤田靖子眼中,露出了几分异样的光芒。 没想到在第一轮,清澄就要拿出自己的底牌了。 “话说,这么大优势的情况下派替补上场,这是有多看不起其他队伍啊,清澄在本县也有优势去浪的作风么?” 佐藤裕子忍不住说道。 这种优势就浪的队伍,可以说是最让人不待见了。 “不一定哦佐藤小姐” 藤田靖子缓缓说道,“或许清澄只是想让后面的队友好好休息而已。” “?” 佐藤裕子小嘴张大,完全没理解藤田这番话的含义。 不过接下来,是四名男生选手的较量。 这可是全国大赛上非常罕见的一幕,还是非常值得一看的。 . 眼见中坚战清澄换了中坚选手。 另一边正要上场的小泉国一有些愣住。 随后很快又气急败坏了起来。 “清澄这个学校果然是恶心至极,她们的部长为了不跟我对上,所以特地趁着自己点数足够多的时候,叫了个替死鬼上来。” 不过小泉国一冷静下来后,阴沉的脸色旋即舒展开。 既然对方叫了个替死鬼出列,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要知道这一场中坚战,佐贺的能古见还有鸟取的千代水,上场的都是他们的部长,加上他自己,可以说是三支队伍里最强的选手。 三个实力强劲的选手配合,能发挥出一加一加一大于三的效果。 这可不必此前的先锋战还有次锋战。 区区一个替补,只会被虐杀。 就让他们在先锋战里损失的点数,从清澄这里统统捞回来吧! . 而另一边,向村雄一找了个借口离开评论室,来到千代水的休息室。 “叔叔,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的么?” 千代水的向村朝树,和雄一一样是一张爽朗的国字脸,一看就是很阳光健康的开朗大男孩。 作为向村雄一的侄子,朝树可是经常向雄一讨教的。 在职业选手的熏陶之下,向村朝树实力在全国领域实际上并不差。 “朝树,有件事我先问你,你不回答也无所谓。” 向村雄一深吸一口气,“千代水是不是选择了跟横滨合作?” 仿佛有着电流从脊髓一路直冲天灵盖,向村朝树顿时瞳孔一震,旋即很快就佯装镇定开口:“叔叔说什么呢?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怎么可能呢!” 面对侄子的否认,向村雄一也不觉得奇怪。 毕竟这种事情,一旦曝光了,可不是什么小事。 就算横滨国一要摆平这件事,也会留下相当恶劣的影响。 一般来说,这种三家合作对付一家的作弊行为,结果几乎毫无悬念。 不过很可惜。 他们遇到了更可怕的大恶魔! “我就实话跟你说吧,朝树。” 向村雄一语气冰冷,“你们三家合作的行为,对比赛的结果根本没有任何的影响,清澄高中必然会以小组第一的身份出现,这是你们几家再怎么配合都无济于事的唯一结果。” “怎么可能!” 向村朝树几乎脱口而出,“叔叔,伱不相信我的实力么!” “我就是相信你的实力,所以才知道结果!”向村雄一语气依旧低沉。 如果是和别的队伍交锋,向村雄一自然愿意去相信朝树。 可是在这场大赛之前,向村雄一就经历过一场极其可怕的梦魇! 他堂堂职业五段,跟一个高中生雀士打一场不公平的麻雀决斗,在一百万点的先发优势的情况下,最终被那位少年打得一败涂地。 这件事就算传出去,也没有人敢相信。 可是雄一却非常清楚。 这事是无比真实的! 因为他本人就是亲身经历者。 清澄高中的那位少年,是一个麻雀王者,亦是一个真正的恶魔。 向村朝树根本不知道他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怪物! “可是叔叔,我好像听到广播说,清澄派出的只是个替补而已,您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么?”向村朝树有些不能理解。 他从雄一的口气中,似乎听到了几分恐惧。 他不知道身为职业五段的叔叔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说的就是那个替补!” 向村雄一目光中透出几分让朝树胆寒的复杂视线,几乎是怒吼道。 而这一声怒吼,让向村朝树有些愣住。 他实在无法理解,一向温和宽厚的叔叔,今天怎么会变了个性子。 那只是个替补而已,为什么向村雄一提起对方,会不自然地涌现出惊恐和畏惧的情绪。 “叔啊.您到底是怎么了?”向村朝树咂了咂嘴,有些不明所以。 “算了……” 向村雄一见侄子依旧无法理解事情的严重性,只是提醒一句,“我来这里只想告诉你,还是早点跟横滨断绝合作。 因为这个合作没有任何意义。 从你们第一轮开始,在碰到清澄高中的那一刻,这个合作都是不成立的。 你要有心理准备。” 见到向村雄一渐行渐远,少年摸了摸脑门,依旧是没能理解叔叔到底想要说什么。 不过他能确定,叔叔是看了前两场比赛,断定他们三家在合作对付清澄一家。 毕竟是职业选手,就算他们合作地再好,也能看出些许端倪。 但最终,叔叔还是没有去检举他,应该是还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或许也是因为他的缘故。 “可是叔叔,我会在这次大赛上证明自己的实力!” 向村朝树握紧了拳头。 尽管他们千代水确实需要配合横滨国一,但出线的名额一共有两支。 只要一边配合对方,一边小赚一些点数,最后能出线的依旧会是他们千代水! “来了来了,现在到场的是全国大赛非常罕见的男子组合,从早上开始直到下午的这一场,还是第一次见到全员男性的场面! 而且每一位都是颜值相当不错的男生,这一局绝对是非常高质量的对局! 不知道坐在我旁边的小锻治选手怎么看待这一场的比赛! 话说这里面有没有你喜欢的男孩子?” 身为实况解说的福与恒子开始了自己的套话。 而面容有些呆滞受弱的锻王爷明显没有预知到福与恒子话里的坑,直接一脚踩了上去。 “我觉得应该是清澄的南梦彦选手,会赢下比赛。” 其实小锻治健夜并不太了解南梦彦,只是这个孩子给她的感觉很不一般。 但她完全没料到这话里有坑。 “哦哦~原来小锻治健夜选手喜欢这种类型的男孩子啊!” 福与恒子嬉皮笑脸地说道。 “诶诶??我才没有这么说。” 小锻治健夜弱弱地回击了一句。 “没关系,到时候视频剪辑的时候,稍微处理一下就可以了!” 福与恒子继续欺负锻王爷。 “不是这样的啊!” 作为曾经的明星选手,小锻治自然明白媒体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带节奏。 比如说刚刚她和福与恒子的交流,只要稍微剪辑一下就会变成—— “话说这里面有没有你喜欢的男孩子?” “我觉得应该是清澄的南梦彦选手。” 要是这样的视频被剪辑出来了,一定会有人被误导,认为她喜欢这种类型的高中男生。 其实小锻治被媒体带节奏的次数还是不少的。 比如有一次媒体问她‘请问小锻治九段的身材数据是多少?’,小锻治虽然有些天然呆,但显然不可能回答这种过分的问题。 但随后媒体又问‘请问阿美莉卡的首字母是什么?’ 锻王爷歪头回答‘a’。 然后第二天小锻治就看到了那个混蛋视频。 而更让小锻治想哭的是,她还真就是a啊! 可没想到被带了这么多次节奏,这次还是被福与恒子给诱导了,一脚踩进了对方精心设置的坑里面。 好过分,怎么都在欺负她啊。 “不过确实啊,南梦彦选手是所有男生选手里最帅的!连我也喜欢!” 福与恒子接着道。 “求你别再说了!” 小锻治就算生气也还是一副弱弱的样子,但福与恒子知道就算是老实人也有底线的,所以很快就避而不谈了。 此刻,四家选手全都进入了对局室。 能古见部长石田信、千代水部长向村朝树还有横滨国一的部长小泉国一目光纷纷落在了南彦的身上。 而南彦没有在意,翻开风牌的西风后,直接坐在了对应的位置上,对别人的视线没有理睬。 ‘这就是叔叔非常忌惮的那个男生?’ ‘好狂啊。’ ‘区区一个替补,竟然也敢跟我使脸色,等下就要你好看!’ 见状,其他三人都上前摸取风牌,各家也都安稳入座。 在比赛还没开始之前,小泉国一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话说咱们这一桌可都是每一支队伍的部长,猜猜看有谁不是?” “不是部长就算了,来的还是个替补,跟不是队长的人交手,总感觉有些掉价啊!” 石田信嘲讽了一句,“明年你能成为清澄的部长么,南梦同学?” “不能。” 南彦淡淡回了两个字。 明年清澄的部长是染谷真子,其实一开始染谷是想放弃部长的位置,打算让给他。 但南彦即不像久帝那样擅长协作安排、处理部门琐事,也不像美穗子那样能照料队友,所以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啧。” 见南彦回答地这么简单直白,石田信咂了咂嘴,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讥讽对方了。 就好比你本来想嘲笑别人很穷,但人家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确实没啥钱,你还继续嘲笑对方这一点,除了显得自己素质低没有任何意义,毕竟别人都不在意自己没钱。 看到南彦两个字就堵住了对方的嘴。 竹井久微微一笑道:“南彦还是太诚实了。” 染谷微微点头:“太过实诚的人,有时候反而会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旁的saki也是深以为然。 就像上次她不小心把脚踹进了南彦学长的怀里,结果学长捧起她的脚丫子一本正经地用令人害臊的话来赞美。 这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事情么! 南彦学长他.实在是诚实得有些过分了! 东一局零本场,庄家石田信,宝牌一索。 第七巡,石田信就听牌成功。 【一二三索,一二三三四伍万,一二三伍六筒】 这副牌固定了三色同顺的两番,还有三张宝牌,能够轻松上满贯,自摸甚至能到跳满。 庄家跳满的一万八,威力恐怖。 唯一的问题是五六筒的胡率都太差。 看了一眼南彦牌河里躺着的另一枚红五筒,石田信选择将六筒打出,先默听一会好了。 毕竟南彦连红五筒都不要,如果摸到了普通五筒还是可以点和的。 “荣!” 还没等石田信幻想这副牌能铳和南彦满贯的时候,这时南彦的手牌却缓缓倒下。 【七八九索,五六七万,六筒,北北北白白白】 石田信瞳孔瞪大。 单吊一张破六筒! 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章 作弊者一家人走的整整齐齐,所以是五门齐 “白板nomi,1600点。” 南彦一脸平淡地宣布了点数。 之所以是1600点,是因为门清荣和的10符、北风和白板暗刻16符、单吊2符外,总计48符,向上取整为50符。 但一般来说,能到这个符数的牌,想要拿到两番甚至更高的番数其实更容易。 比如说这副牌稍微等一张六九索和四八万就是两面好型,立直怎么都是两番以上。 所以见到这个符数,场外的评论员还是有些怪异的。 “这副牌只有白板的一番啊,本来手握役牌白板,有了手役,这副牌不用立直也大有作为,结果就胡了这么奇怪的一副牌。” “他还打掉了红五筒,自降番数。” “确实,如果留着红五筒等自摸第二张红五筒,这副牌就能达到闲家的满贯,结果最后只胡了一个白板nomi,只能说替补还是替补啊,跟正式队员有着实力上的差距。” 听到一些评论员的议论,向村雄一终于明白为什么藤田靖子要让他提前去见南梦彦一面了。 如果不是被南彦击败过一回的话,现在的他可能就跟着这些评论员对南梦彦的操作大加置评了。 他估计也会说出同样愚蠢的话语。 看了一眼神色淡定的藤田靖子,向村才知道藤田让他参加合宿是多么明智的决定。 “向村五段,你是不是也认为胡这个白板nomi很不合适?” 很快就有评论员问向村说道。 “我觉得这一步还比较合理。” 向村雄一硬着头皮强行解释:“你们看,石田选手前几巡都是手切的幺九牌,但是在第七巡却是手切中张六筒。 从这里就能看出来石田选手听牌气息已经很浓重了,所以提前点和对方也比较正常。” “可六筒是现物诶,就算知道石田选手听牌了,这张牌也是绝安牌,可以等后续的改良,再说切红五筒自降番数,也是相当糟糕的一部操作吧。” 有人质疑道。 “这……” 向村雄一不知道该如何说明了。 但是再经过了和南彦的对局之后,他可不会随便质疑天才的操作。 演播室内,作为实况解说的福与恒子也忍不住问锻王爷:“话说,小锻治九段非常看好的这孩子,为什么会打出这么奇怪的操作?” “其实这也不难解释的吧。” 小锻治微微点头,“全国大赛的规则是有两枚红五筒,如果单吊其中一枚红五筒的话,很难荣和到另外的红五,相当于单吊的五筒就默认少听一枚。 尤其是在别家听牌气息都比较重的情况下,前期没有看到红五筒,后面基本等不到别人打出来了。 而且如果单吊红五的话,后续如果别人立直摸到了其它的危险张,单吊红五筒的形状也会变得比较的尴尬。 毕竟自己不是庄家,不需要攻的那么凶,如果是出于尽快和牌的角度来看,单吊六筒是没有错的。 更何况如果别家搭子超载,要拆搭子的时候,出于打点方面的考虑也不会先打五筒。 所以切红五单吊六筒,仅仅只是放弃打点选择了快速荣和。” “哦,难怪是小锻治九段非常看好的男生,确实与众不同!” 福与恒子啧啧称赞道。 听到福与大大咧咧的话,小锻治嘴角微微抽了抽,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 . “白板nomi?这是什么可笑的操作!” 尽管被南彦点和了,可是石田信依旧是摆出一副不屑的面容。 他搞不懂南彦丢了红五筒单吊六筒是什么奇葩操作,在五筒和六筒胡率都很差的情况下,肯定是选择打点才对啊!拆北风刻子也能成为两面听。 结果却单吊了一个破六筒。 你这就算胡了,也没有多少打点。 有屁用啊。 南彦倒是没有在意石田信的骂骂咧咧,而是胡完这个1600以后,抬头看了一眼各家的点数。 能古见:77000点; 千代水:84400点; 清澄高中:145000点; 横滨国一:93600点。 其实上次跟岳父打完那个高倍率麻将之后,南彦突然发现十万点好像也没有那么多了,以前觉得打点正十万好像是非常不得了的事情。 可是跟原村惠打完百万点的麻将后,感觉十万点好像也不那么经用。 虽然全国大赛限制了双倍役满的得点,也没有荣和翻倍的规则。 但打过百万点的麻将之后,顿时仿佛攀上了高峰,忽而窥见众山之小。 “145000点的点数,好像没什么安全感啊。” 南彦微微一叹道。 听到南彦发自内心的感慨,其他三家不免有些破防。 什么意思,比原点高出45000分,你居然说没有安全感。 难不成你所谓的安全感,是要把所有人的点数掏空,来到四十万点,你才厚着脸皮说安全感来了。 这简直是不把其他队伍当人! 而紧接着向村朝树的庄家。 还没等他做好牌,南彦很快就推倒了手牌。 【一二三万,六七八筒,七八九索,北北白白】;外加自摸的北风。 “自摸nomi,400|700点。” 南彦毫无波动的声音,响彻整个对局室内外。 看到这副牌的那一刹那,向村朝树有一种极其荒诞的感觉在心头滋生。 诡异、无常、混沌! 别看这副牌的字牌部分,和上一局的一样。 但问题是,北风不是役牌,所以自摸也只有个一番。 按理来说这样的一副牌,应该是立直才对。 第六巡立直听字牌北风和白板,荣和率还是非常高的,可是他却选择了门清无役自摸,这实在是叫人看不懂。 更看不懂的是这副牌之所以门清的意义,其实就在于摸到了九筒之后的牌型改良。 要么就是摸到了红五筒增加番数之后再立直。 如果以正常人的角度,应该会这么想。 哪怕他最终摸到了北风完成了自摸,其实也可以拆打白板拒听,毕竟只有门清自摸的一番,这种小牌胡起来有什么意义! 难道只是单纯听从他们清澄部长的旨意,为了快速走表过庄? 这实在是说不通啊! 看到南彦胡了这样的一副小牌过庄。 小泉国一此刻也坐不住了。 好像是有那么一些人喜欢胡小牌,只要小牌能一直胡,不论牌再小最后都是优势。 而且这种人也挺恶心的,万一你一副大牌被他小牌断掉,那绝对是立直麻将最痛苦面具的一幕。 小泉目光看了一眼石田和向村一眼,这个目光的意义,就是提示其他两人。 该打配合了!. 同一时间,临海女子中学的小红帽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正要按下电视机的遥控器看其他场的比赛。 清澄的这一场没什么好看的,感觉实力都很一般。 在场的四位男生,好像没有一个人会使用运势,都是用自身的运势在打麻将。 这种选手,就算走到了八强十六强也不可能是临海的对手。 所以她正打算按下遥控器换台。 “等等。” 结果这个瞬间,郝慧宇突然开口,让她别动。 小红帽只得放下了遥控器,翘着粉嫩的小腿,用着别扭的日语问道:“慧宇酱是看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么?” “还不能确定。” 郝慧宇看了一眼南彦的手牌,沉吟道:“还得再看几个小局。” 临海女子的监督亚历山德拉·温特海姆不免看了一眼神色肃然的郝慧宇,也是坐下来观看清澄的比赛。 她知道郝慧宇的观察力还是相当敏锐的,一般她让停下来,说明确实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对手。 东三局。 三家的武魂融合技就要开始了。 虽说比赛里不允许出现暗号,但是一些事先的小配合还是没有问题的。 比如说这一局小泉国一打出了一枚发财。 这枚发财看起来没有任何含义,只是正常的手切废牌。 但是其他两人很快就明白了小泉的意思。 这是要除了发财以外的其他三元牌。 所以很快,石田打出了一枚中,向村打出了一枚白板,两张牌都被小泉国一碰掉副露。 而紧接着,小泉打了一枚一索。 这其中的含义他们赛前也先一步商量过了,当打一九索的时候,说明是需要筒子的中张,打一九筒就是万子的中张,打一九万就是索子的中张。 打中张就是反过来。 这样就能很轻易地缩小猜牌的位置。 不过三人的配合也不能太泛滥,通常只会在小泉能胡大牌的时候才会开始武魂融合技,不能做得过于明显。 筒子的中张,这一局小泉还是大牌。 因为小泉的上家还是南彦,所以小泉国一唯二能副露的方式就是碰或者杠了。 筒子的中张,大牌,还需要碰。 不用想就是筒子混一色对对和,而且要碰的牌大概率是五筒。 然而就算猜到了小泉需要的筒子,向村和石田尴尬的发现自己手里居然没有五筒。 所以石田试探性地打了一枚二筒,向村打了一枚四筒,都不是小泉国一需要的牌。 看到这一幕,小泉有些郁闷。 自己只要碰掉了五筒,那就是红中、白板的混一色对对和,外加一枚红五筒,而且高目如果能够和到南风,那就是闲家倍满,足以炸的坐庄的南梦彦叫苦不迭。 然而其他两家却没有五筒。 正当小泉还在郁闷之际,南彦的一枚红五筒却突然从手里掏了出来。 这让本以为五筒被山吞的小泉国一一脸惊喜。 顿时喊了一声‘碰’,心满意足地收下。 要知道有了这张红五筒,哪怕不荣和高目的南风,一样能够完成闲家倍满。 可恶,看看人家南梦彦多会配合。 再看看石田信和向村朝树,这两人简直就是废物啊。 要是买通了清澄,根本就不愁赢比赛。 当然小泉只是在内心吐槽了一句,他让人不认为南梦彦是在打配合,纯粹是对方不需要这张红五筒罢了。 然而在小泉国一副露听牌南风和八筒的双碰之后。 南彦突然横板一张六筒宣布了立直。 在南彦宣布立直之后,下家的小泉摸上来了一枚二索。 瞥了一眼南彦的牌河。 早巡打过一枚三索,这张二索就是早外,没有那么危险。 更何况他手上这副牌是倍满大牌,你让职业选手来打这副牌,他都不可能弃胡。 三副露的八番倍满大牌,肯定是攻到底。 二索直接模切。 “荣!” 在二索刚刚出手的那一刹那,南彦的手牌一张张倒下。 【一三索,五六七筒,二三四万,北北北发发】;外加点和的二索。 “立直一发,没有里宝牌,4800点。” 场上的三家,依旧没看到南梦彦这副牌立直的意义。 尤其是南彦还舍弃了红五筒,又是自降番数,然后还是坎一张破二索。 虽然这张二索因为是三索早外的缘故,铳率还比较高,可是如果没有一发的话,这副牌又是个立直nomi,和牌只有2400点! 如果要了那枚红五筒的话,这副牌一发巡目下虽然只有三番,但是打点高达9600点,已经是相当不错的得点了。 不管怎么看,那枚红五筒都完全没必要出手啊,伱这里不是有普通的五筒么? 在见到南彦和牌的这一刻,三家都彻底凌乱了。 这种胡乱到让人看不懂的打牌方式,难怪只是个替补选手! . 看到切红五筒的这一手,向村雄一也完全不能理解。 既然猜到了下家急需这张五筒,那么切红五筒跟切普通的五筒,有什么区别么? 他稍稍往藤田的方向靠了靠,低声询问这一手的理由。 毕竟以他现在的认知,怎么都解释不通为什么要切红五筒,要是留下这枚红五筒,打点差距可是一倍之多。 “向村五段多少应该了解一点诱导副露的技巧吧。” 藤田低声解释道,“虽然这种技巧不是我的绝活,不过我有个朋友倒是非常有心得。 她是这么说的‘诱导副露最大的难点,不是你这张牌在你心目中的价值,而是在对方心目中的价值’。 简单来说你可能猜到了别人需要的牌,但是你得从对方的角度,思考这张牌是否有副露的价值,否则如果对方觉得这张牌确实是他所需要,但他觉得收益不如副露后的隐患,恐怕也未必会副露。 而这张红五筒,实际上是南梦彦比较稳的一手。 如果只是打普通五筒,那么对方副露之后,手牌价值在七番和八番上下浮动,这就比较尴尬了。 所以有些人会更倾向于固定了八番,才去选择副露。 而打红五筒的话,相当于是变相的固定了小泉国一的八番手牌,这个红五筒对方是必要的,而不会出现打普通五筒那样的犹豫不决。 简单来说,打普通五筒是给了你选择的余地,打红五筒就是命令你必须副露这张牌,是比较强硬的诱导副露。 南梦彦应该也不确定对方的性格是否足够贪婪,所以才切的红五筒,这是比较稳健的做法。” 闻言,向村雄一这才恍然大悟。 换位思考的话,确实有些比较贪的人,会固定了手役和番数再立直,如果打点没有到自己的预期,宁愿不胡甚至弃胡。 紧接着的一本场。 南彦又是切了一枚红五筒出来。 这一局宝牌是五筒。 所以这是一枚双宝牌。 见到这,石田信也不惯着,直接碰掉。 一下就是满贯拍桌。 看到这一幕,南彦微微点头。 第一轮的对手还是单纯啊,只要把骨头丢出去立刻就会不顾一切地跑上去叼起来,这个诱导副露基本上都诱导烂了,牌山根本就是随便转。 随后在这个诱导副露之后,南彦手牌无役,直接横板一张六万宣布立直。 小泉国一手牌稀烂,直接秒弃。 石田信一发上铳,掏了张三索,不过还能靠得住,所以开始兜牌。 向村朝树略微思索,冲了一张正中的五万出去。 他也感觉到南彦的打法有些莫名的古怪,所以直接冲一张想要验证一下他的想法。 而且他感觉一旦没有人斗转星移,那么南彦很有可能一发自摸。 所以必须冲一发危险牌。 没中果然! 小泉国一见状碰掉五万,直接破掉南彦的一发。 随后本该是南彦自摸的三索,再度来到了向村朝树的手里。 见到三索入手,向村朝树也很快意识到这张牌有可能是铳张,直接扣住弃胡。 即便三家有防守的意识,甚至能够配合破一发。 然而一股森然的气焰,倾覆全场。 南彦轻笑着抓起牌山上的那枚牌,随后正面朝上轻轻扣下。 【一二索,四五六筒,七八九万,南南南中中】;外加自摸的三索。 “立直,自摸,dora1,每家2700点。” 看着自己扣住的两张三索,石田信无语了。 这特么都能自摸! 场上的其他两家,也无不动容。 区区一个边三索的无役dora1,他居然敢顶着满贯牌桌的巨大危险直接立直,这家伙难道不知道立直麻将需要学习风险管理的么! 临海女子的休息室。 此刻,郝慧宇猛然一下站了起来,有些目瞪口呆。 临海女子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她。 “怎么了?”辻垣内智叶没想到郝慧宇会突然表现出如此震惊的模样,有些奇怪问道。 郝慧宇脸上依旧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顿了数秒钟后,才说出了她的发现。 “这个清澄的替补选手在这几局里胡的牌,全都是—— 五门齐!”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一章 终于有人看出来了,不然跟这群废物打牌太没意思 五门齐。 也即一副手牌里有万子筒子索子风字牌和三元牌组成的牌型。 因为立直麻将除特殊牌型的役种外均为5block,所以五门齐所对应的牌型每一门都只有一组面子。 在天朝麻将里,五门齐是和碰碰和同等的六番役,是国标麻将中极其常见又简单的役种,并且易攻难防,和牌速度堪比立直麻将的断幺,但五门齐通常能复合比断幺更多的役种,所以比断幺更加难以防守。 “前几局我还以为他的和牌没有规律,之所以会胡出五门齐,只不过是碰巧凑出来的役,毕竟五门齐在天朝麻将里跟断幺一样泛滥。 但连续三四局胡的牌都是五门齐,而且有时候会提前拆掉同花色的多余良型两面搭子。 这就说明对方在有意凑五门齐这个单独的役种。” 郝慧宇惊讶之余,赶忙解释道。 一次两次胡出五门齐还好说,可是连续这么多次全是五门齐,基本可以确定对方在凑这个役种。 “可是立直麻将根本没有五门齐这个役,虽然有的地方麻将会承认,但有关大赛的正式麻将乃至中庸麻将,都不认可五门齐这个役,就算凑出来了也不会加番,这有什么意义?” 智叶面露疑惑。 “或许是像慧宇酱一样,只要往国标麻将的方向打立直麻将,就会如鱼得水,那個清澄的替补应该也是如此,只要他能凑出五门齐,就是属于他个人的舒适区。” 小红帽笑嘻嘻道,“不过我记得五门齐也是慧宇酱的拿手好戏,清澄这个只会‘五门齐’的小替补如果对上了慧宇酱的话,肯定会输得特别惨。” 她丝毫不用担心。 像是那种只擅长小七对、平和还有断幺九的选手,在自己的领域内确实是非常厉害,可是有些时候,牌势未必会往你擅长的方向去走。 有的牌强凹是做不成的。 “不能太掉以轻心。” 临海女子中学的女监督亚历山德拉·温特海姆,来自某位落榜画家的国家,她有着人们对那个国家固有印象的死板和严肃。 “正如慧宇用打国标麻将的方式打立直麻将,就会有着极大的增幅,而对方若是只擅长单一的役种,那么他获得的增幅效果只会更强。 五门齐这个役,扩展性很不错,能够兼容不少立直麻将的役种,所以倘若清澄出现之后,必须要小心一下这个替补选手。” 小红帽点点头:“那我就不换台了,好好看看这位选手的表演就是。说不定,清澄还真能对上我们临海女子也是有可能的!” 郝慧宇目光落在南彦的手牌上。 二本场的他,很快就切掉了四五万的搭子,留下了八九万的边搭,提前拆掉一门超载的搭子,不用看又是往五门齐的方向去做了。 没想到在这个全国大赛上,居然能遇到擅长天朝役种的麻雀士。 这个全国大赛,看来会比想象中的更有意思。 . “荣。” 南彦手牌再度倒下。 同时用平淡到连一丝情绪起伏的声音报着点数:“立直nomi,3300点。” 被点和的石田信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 【一二三索,八九万,四五六筒,南南南發發】,外加点和的七万。 其实一开始石田信是防了一手七万的,在南彦立直之后的第一巡只是跟打现物。 手里有现物不点一发是基本常识。 然而当手里现物打光了之后,就只能找自己手牌其它的安全牌。 看到南彦早切了【四五万】的搭子,所以自然而然地觉得一七八万是筋牌,相对安全。 可谁知道南彦早巡切两面好搭,留了这么丑陋的搭子,这家伙打牌的方式,怎么这么奇怪! 这种奇怪的打法,让人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 而且在比赛上,被人骗筋有种智商比别人低的耻辱感。 石田信咬了咬牙,下一局他也要玩骗筋,反将南梦彦一军! “又是花龙。” 郝慧宇目光一动。 如果是天朝麻将的话,这副牌拆四五万的搭子也没错,因为能够凑成花龙的8番。 天朝麻将和牌是有番缚的,需要8番起胡,所以只有6番的五门齐是没办法和牌。 但叠加了8番的花龙之后,总计就是14分,超过了8番起胡的规则限制。 所谓花龙,就是三种不同花色的面子组合而成的一气通贯,这个役种在立直麻将里也是没有的。 如果是郝慧宇来打这副牌的话,估计也会做出同样的打法,只不过这种打法在别人看来会觉得莫名其妙。 因为这是天朝麻雀士独有的打法! 很快牌局来到了东三局的三本场。 石田信不再想着配合,而是闷着头一味地追求手牌成型,随后在手牌组建的过程中先打出了一枚普通五筒作为伏笔,然后听牌后也没有立即立直,而是足足等到了第九巡才将北风模切宣布了立直。 没错,他这副牌也是骗筋。 牌河里的迷惑牌也不少。 八万、二万、一万、七索、五筒、四万、八筒、一筒以及最后的立直宣言牌北风。 这个牌河,迷惑性相当高。 毕竟他筒子和万子切的比较多,索子只切了一张,这就容易让别家以为他在听索子部分的牌,而忽略了筒子部分的危险,尤其是筒子部分还有一张五筒的中张,还是早巡切出来的,所以这个骗筋比较容易抓到对手放铳。 “这人在做梦吧。” 染谷真子见到这么拙劣的骗筋,也是无语了,这人是把南彦当成什么选手来对待啊,居然用这么垃圾的骗筋就想让南彦放铳。 想多了。 “别说南彦了,我只需要看牌河,就能很轻易地读出他牌河的信息。 首先他八万比二万先切,说明这就是一枚孤张,一二万的搭子也切的比较早,这就说明万子部分的面子基本上是固定了,要么就是没有,而且早巡拆了一二万也基本不存在三色的可能性。 随后切七索大概率又固定了一组面子,五六七索、六七八索、七八九索都有可能。 五筒开始埋引挂牌,四万也是手切,固定雀头并且听牌,而且固定的雀头不用想也知道是五万,因为如果是三万做雀头的话,早巡就不会切二万出来,几乎可以确定切四万固定的就是五万的雀头。 四万之后,后面三张牌全都是模切,只要是注意到手模切变化的人都能知道他在第六巡就听牌了。 这种拙劣的小把戏,也敢在南彦面前用。” 染谷真子只是看了一眼牌河,就能分析出对家的手牌。 从这个牌河以及手模切变化,基本就能确定对方的大致手牌和听牌型。 固定五万雀头、带七索的面子,以及筒子部分坎二筒的一气通贯。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竹井久微微点头。 这种牌河连真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不会放铳,更何况是南梦彦这种防守型的麻雀士了。 在石田信自信满满立直之后,南彦第一巡就冲了一枚大生张的红伍万。 然后第二巡再冲一枚红五索。 两张红宝牌,跟扔垃圾一般随便打了出去。 这让石田信一脸诧异,目光锁定在了自己的牌河之上。 ‘不对啊,我这张牌明明是横着放的,他看不到么?’ 要不是看到自己牌河里的北风是横着出手的,他都以为自己没有宣布立直。 哪有自己立直以后直接冲这种危险张的! 小泉国一看了一眼石田信的牌河,暗骂一声蠢货。 这种牌河,直接就被对手一点读了。 所谓一点读,就是直接就读出了你听的是哪一张牌,这算是读牌的高阶技巧,这样一来跟你摊开了手牌没有任何区别,接下来随便乱打都可以,只要不点那张铳张。 就连小泉都看出来了。 你丫听的是一气坎二筒对吧。 这牌河,骗他么傻子呢! 只不过小泉的境界还是稍微低了一点,像染谷就能从这牌河里读出更多的信息,连石田信的雀头是五万都一清二楚。 在南彦连冲两张危险张后,手牌也顺利组建完成,随后直接横板一张四筒宣布了立直。 更有意思的是石田信一发巡目下摸到了一枚發财打出,正中了南彦追立的铳张! 【二二二筒,一二三万,七八九索,西西西發】;外加荣和的發财。 “立直一发,没有里宝牌,6000点。” 顿时石田信人都麻了。 南梦彦冲这么多危险张,怎么就死活不冲比较安全的二筒。 而且他扣住了自己三张二筒,想自摸都难。 就算自己不能自摸,可为什么偏偏南梦彦追立的时候,自己就一发掏出铳张给南梦彦放铳啊,今天的运气也太差了! 啪! 而这个时候,南彦将本场棒猛然扣下,打断了石田信的思索。 听到这个声音的那一刹,三家全都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 本场棒,来到了第五根! 也就意味着牌局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五本场! 怎么回事? 明明感觉才刚开始打,为什么对方就连庄一直连到了五本场数,在场的所有人完全都没反应过来! 另一边,看着第五根本场棒落下,向村朝树也是不由得回忆起了叔叔对他的忠告。 他隐约记得,向村雄一对清澄的这个替补十分忌惮,那种忌惮的眼神,仿佛源自人类基因里对猛兽的恐惧! 这个男生,有点不对劲! ‘是因为这家伙.胡的牌太小了!’ 小泉国一瞳孔瞪圆。 他们一直觉得南梦彦和的牌都不大,所以不知不觉间就被他胡到了五本场数! 在南彦即将按下骰子的那一刻,小泉国一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南梦彦,你胡这种屁大点的牌,有意义么! 全是些一番两番的小牌,你是只会胡这种屁胡么?” 他真是受不了了。 从牌局开打到现在,连一次满贯以上的牌都没有出现过。 要知道他小泉国一能够在权贵世家降生,就说明他天命昭昭,是神明所佑、气运所钟的男人,他的运气一向不弱。 可结果在这个牌局里,他居然被南梦彦用一两番的小牌压着打。 实在是难受至极。 南彦按下骰子的手悬停在空中,继而悠悠看向了小泉国一,略带几分戏谑的语气道: “你想要大牌?” “……” 感觉到对方就像是老爷爷调戏小孙子一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小泉国一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击。 五本场,宝牌红中。 南彦直接开始副露,吃掉了一枚九索,然后又碰掉了一组二万。 小泉国一更是不能理解了。 这种傻瓜式副露,到底能是什么大牌? 别说满贯了,有没有役都成问题。 毕竟宝牌的红中,可是全在他的手里,南梦彦这副牌怎么凑出满贯以上的牌型? 还没等小泉思索南彦的手牌构成,很快南彦就将手牌推倒。 【伍伍五筒,东东發發】;副露【七八九索,二二二万】,外加自摸的东风。 “你要的满贯来了。” 南彦语气平淡到像是觉得和出这副牌一点意思都没有,报点也是气息微微,“w东,红dora2,每家4500点。” 就像是哄小孩一样,极其敷衍地完成了一副满贯大牌! 小泉国一紧咬牙关。 这个家伙,为什么胡牌能胡的这么随意。 就感觉要胡出一副满贯大牌,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一样。 紧接着的六本场,七本场。 则又是以南彦的自摸结束。 但都是小牌。 分别是每家1300点和每家1700点。 三家同时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恐怖,正在无形中淹没了他们。 本场数,来到了八! 怎么回事! 他们明明没有犯多少的错,甚至还在相互配合副露,手牌成型不慢,结果却被南梦彦一个人轮庄轮到了八本场! 期间他们只要有任何人胡出一副小牌就能流掉南梦彦的庄位,可是他偏偏能一直坐庄做到了八本场数。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一幕! “等一下各位!” 突然之间,向村朝树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目光惊惧地看向了南彦第七本场倒下的手牌。 【三四伍万,四五六筒,五六七索,东】;副露【中中中】以及最后自摸的东风。 “伱们有没有发现,他从东一局到现在,都只胡了一种牌型!” “什么!” “怎么可能?” 其他两家也一直都觉得南梦彦和的牌非常古怪,但是都没有往那方面去想,毕竟他们没意识到这到底是什么牌型! “这是古役,五门齐!” 向村朝树惊呼出声。 他一直觉得南彦这个单吊东风非常奇怪,因为这一场的宝牌是白板,如果单吊白板的话明明可以轻松达到满贯。 可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去单吊东风。 为什么会选择东风而非宝牌的白板? 在向村朝树目光看向南彦的副露区域以及整个的牌型之后,一切才终于真相大白。 因为南梦彦已经碰掉了红中,五门齐里的一门已经完整了。 所以他不能再单吊三元牌的白板,而是选择了东风。 只有这样来解释,南梦彦此前一切怪异的行为,全都昭然若揭! 他完全是在只用【五门齐】这一个古役的情况下,和他们进行对局。 听到向村朝树的大发现,石田信和小泉国一才努力回想起南梦彦此前和出的所有牌型。 结果 全都是. 五门齐!!! “这……这怎么可能!” 石田信脱口而出。 只用一个五门齐的古役,就能让他们三家完全胡不了一次,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限制自己只用五门齐来战斗,这可比胡满贯以上的大牌,更加困难。 甚至对方连庄都已经连到了八本场。 而小泉国一此刻也是瞳孔剧烈地震,大脑也在颤抖,一时间没办法消化这个惊骇无比的信息。 从开局,到现在。 只用了一个五门齐! 仅仅是这样,他们三人居然就毫无还手的余地。 这家伙,不就是一个替补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 “终于有人能看出来了。” 南彦微微叹气,第一轮的对手感知还真是愚钝,打到了八本场才能注意到自己用的是五门齐。 要是一直看不出来,就这样打下去也太没意思了。 感觉就像是在鞭尸一样,毫无感觉。 “接下来的这副牌,还是五门齐。” 南彦在第六巡横板一张宝牌七万宣布了立直。 此刻,三家全都汗流浃背!. “没想到你还真把自己的诱导副露,反手顺切牌和牌团感知统统都交给了这孩子啊,难怪能用五门齐一直胡个不停。” 见到南彦不断用五门齐压制三家,观赛席上的椋千寻忍不住对森胁暧奈说道。 所谓牌团感知,其实就是多面型点和,牌团感知是学会多面型点和的前置条件。 椋千寻是真没想到, “其实就算没有我教他,他也能做到,只是不会这么流畅而已。” 森胁暧奈观看着南彦的对局,脸上也是罕见的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一般来说这孩子面对比自己弱的选手,也会认真对待,所以牌局会很快结束。 不过这一次,南梦彦应该是知道自己也在观战,所以特地短打,让森胁来好好审悉他的学习成果吧。 “不知道这孩子能连庄到第几本场,要不我们俩来打个赌吧。” “也好。” 森胁微微开口,说出了一个数字。 十五! 这场比赛,将会在这个本场数结束。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二章 谁跟你说五门齐是小牌? “这孩子连庄,一方面是为了做给你看,另一方面应该是有些不满上一次登梯失败,所以才打算用施加限制的方式进行登梯的吧。” 椋千寻宛如樱花瓣的小嘴微张,嬉笑着说道,“我记得上一次他登梯,结果是登了一个半成品的梯子,实在是可惜了。” 只要擅长连庄的人,都会或多或少接触到登梯的能力。 就比如说椋千寻。 通常她只要连庄到十五本场数以上的时候,最后一次必然能够胡出役满。 然而南梦彦上一次的登梯,堪称失败。 虽然最后登到一半,还是积累了不俗的运势,但这种运势显然和真正的登梯完全没法比。 “喔?这个登梯有什么说法么?” 森胁暧奈有些好奇,随后很快有了几分猜测。 “我记得你的连庄能力,似乎是只有在连续胡一番30符的牌型,才能不断积累运势,难道说南梦彦的这个‘五门齐’……” “不愧是暧奈,这么快就发现了。” 行长柚叶微微点头,“其实登梯的行为和我们人类登梯其实都差不多,一般来说梯子之间的间隔都是大差不差的,每一步都在往上攀登,不断抬高自身的‘势’,但是每一次攀爬的距离都相差不大。 这才是比较正规的登梯。 然而上一次南梦彦的登梯,要么胡牌没有规律,要么就是登到一半上不去,最后只能中途放弃了。 其实想要登梯,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找到运势汇集的某种规律。 既然是规律,那就一定是某种限制,而不是闭着眼睛无序地和牌。” “没错。” 椋千寻伸出一根白嫩的手指,“就像我登梯的规律,是和出一番30符立直麻将最小的哪类牌型。 而南梦彦给出的答案,则是‘五门齐’! 之所以是五门齐,我想还是因为这个古役,比起平和、混全带幺九和断幺九之类的牌型,更加容易掌控,而且牌型的延展性和跟其他手役也能更好的兼容。 如果能够将五门齐这一种古役连庄到十几本场,届时南梦彦的运势也将迎来一波极大的爆发。” 听到这里。 森胁暧奈嘴角微微扬起。 本以为第一轮的比赛会很无聊,只是单纯的虐菜。 没想到南梦彦在这种无聊的比赛上,还能带给她不小的惊喜。 那就让她好好看看,本场数达到十几,气运叠加到顶峰的南梦彦,会胡出怎样的役满大牌!. 这個立直还是五门齐? 不会只是南梦彦在诓骗其他人吧! 小泉国一面容抽搐,虽然他对五门齐这个役种了解不深,但结合南梦彦此前的和牌型来看,其实就是万子筒子索子以及风牌和三元牌的五种各来一组。 这种牌型,在立直麻将里一般来说是没这么容易出现的。 毕竟立直麻将的字牌效率太低! 所以很多时候,如果字牌部分凑不出对子,那么就会直接被舍弃掉。 除非牌太拉胯,又想要跟人拼速度,就留三四枚有役的单张役牌,等待成对。 可是即便如此,五门齐5block里有两组是字牌。 这在字牌效率极低的立直麻将麻将里,完全是负担。 但对方每一次,手里的两组block都是字牌,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每次手里都有成对成刻的字牌,而且一来就是两组,这牌效按理来说应该是非常低的情况,听牌速度不可能比他们更快,毕竟他们三人可以通过牌河的暗号来从对方那里获得自己需要的牌。 更何况对方每个block都只能有一种花色的牌,这个牌效率就更低了。 经常能够看到南梦彦为了凑出五门齐这个役,要把同花色的超载搭子早早切掉,这无疑是浪费了许多牌效。 可即便如此,他听牌速度经常能赶超他们所有人! 想不明白!完全想不明白! 小泉明明请了这么多职业选手来教学,可是怎么会连一个高中生的替补选手出的招都看不明白。 总不可能真的是这家伙歪打正着吧! 但要歪打正着十个小局,难度也不是一般的大。 而眼下,还得度过南梦彦这个立直的大麻烦。 ‘不过,只是个五门齐而已,从之前来看也都是一些一二番的小牌,这副牌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先避开他一发之后,就正常做牌,不要因为他的立直打乱了自己的节奏。’ 这么想着,避开了一发后的小泉国一,很快摸到了一张八万。 南彦是用宝牌七万立直,自己手里也有三张宝牌七万,形成了暗壁。 暗壁内的牌,安全度其实不小。 更重要的是南梦彦胡的是五门齐,如果以这个为前提去思考,南梦彦胡八万的可能性非常小。 毕竟在手里有宝牌七万的前提下。 手牌如果是【索子面子,筒子面子,七八万,风牌刻子,三元刻子】,那么这副牌完全可以拆掉其中一枚风牌刻子或者三元刻子立直,听胡胡率极高的六九万。 选择打七万立直,那么就只能听一个单吊八万或者双碰型了。 而且在他的视角下,这个打七万立直更像是为了固定万子部分的面子,单吊八万的打法也太抽象了。 旋即没用的八万说扔就扔。 可这个瞬间,小泉国一就感觉到了南梦彦目光的注视。 尤其是南梦彦那似笑非笑的面容,都告诉小泉国一一个信息。 ——这张牌,可不安全啊。 “荣。” 果然,南彦的手牌倒下。 【一二三筒,八万,五六七索,西西西發發發】 手牌正是如小泉国一想的那样,南梦彦没有拆无役的西风刻子立直听六九万的两面好型,反而是选择了单吊八万,并且还正好荣和到了他! 不过还好,这只是个立直發财的两番,并不大! “为什么总有人会觉得,五门齐只能胡小牌啊。” 南彦轻轻摇了摇头。 这一刻,小泉国一蓦然瞳孔收缩。 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是表情还是动作,泄露了自己的内心想法? 而南彦翻开王牌下的暗盖里宝牌,赫然是一枚南风。 “立直,發财,里dora3,14400点。” 由于本场数已经来到了八,此刻就算是本场数都能带来2400点的收益。 . 看到小泉国一放铳南彦的这个单吊八万的庄家满贯,优希不由地开怀大笑。 “这个铳连我都不会放啊!” “是的,毕竟合宿的时候,南彦学长就用这一手用烂了,基本上后续的合宿,每个人都知道要防南彦的这一招。” 小和点头道。 合宿的开始,还是有不少人中了南彦的套路。 比如说当对手的手里有一组暗刻,然后就用这张暗刻牌的最后一张来宣布立直,这样在对方的视线下这张牌就成了只有他自己能够看到的暗壁,他就会认为壁内的牌是安全牌。 但这其实正中了南彦学长的下怀。 合宿里南彦用这一招偷别人的壁内牌,后面所有人都知道怎么防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会相信暗壁的安全度,反而会警惕南彦的利用你的壁来搞事情。 最后哪怕是文堂和津山她们,都学会了怎么防,可惜全国大赛的选手对此并不知情。 所以不管是优希还是小和,都觉得小泉国一这样还上当是真的太年轻了。 竹井久轻轻摇头。 这也是合宿的时候南彦用的太多了,但凡南彦那些怪招混着用,其实还是会让人防不胜防。 放在全国大赛的对手也是如此。 因为根本就防不过来。 九本场,宝牌东风。 向村朝树平和的手牌,打出一张二万dama,听和一四七的三面好型。 虽然是平和dora1的牌,不立打点很一般。 但此时南彦已经连庄连到九本场,再让他连庄下去,这场牌局还让人玩不玩了! 这时向村朝树才终于深刻明白了叔叔对南梦彦的忌惮。 他这家伙何止是怪物啊,简直是洪荒古兽、太虚魔神,难怪向村雄一说结局已经注定。 毕竟有这个家伙挡在前面,其他人根本就越不过去。 而正在向村朝树思考之际,南彦的手牌再度倒下。 “荣!” 听到这个荣和宣言,向村朝树心中涌现出一阵的无力感。 没想到自己dama反被别人dama的牌抓了个正着。 但和之前立直和副露的五门齐不一样,这一次是门清的五门齐,应该不是什么大牌.吧! 这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南彦手牌的全貌,瞬间将向村朝树吓傻眼。 【一三万,一二三索,一二三筒,东东东白白】,外加荣和的二万。 向村朝树整个人脸色惨败。 三色同顺,混全带幺九,w东,dora3。 庄家倍满24000点,外加九本场的2700! 本来自己点数还能维持在第二位,结果一下子就掉到了倒数第一的位置。 不过在看到南彦的这副牌之后,小泉国一倒是看清楚了五门齐的劣势。 即便在叠加了三色同顺和混全带幺九,还有dora3的增幅之下,这副牌也才到庄家倍满,所以在立直麻将不承认这个役种之前,五门齐这个古役打点最高也只能到庄家倍满了。 五门齐,不过如此! 可紧接着的第十本场。 小泉国一一枚九万放铳南彦的默听。 他目光看了一眼王牌的位置。 这一次的宝牌是四索,南梦彦起手还切掉了一枚四索,这个五门齐的番数,不可能比上一场的更大。 然而当南彦手牌摊开的那一刻,小泉国一顿时双目无神,两眼翻白了。 【九九万,九九九索,九九九筒,东东东發發】;外加荣和的九万。 “三色同刻,混老头,对对和,三暗刻,w东,27000点。” 虽然九番和十番点数相当,但是本场数的增加,依旧是让小泉国一损失的点数多于向村朝树。 更何况这一次是无宝牌的门清dama,但凡是立直多加一番的话,那就是庄家三倍满,翻到了里宝牌就直奔役满去了。 可问题是。 这特么能叫五门齐么? 这根本就是役满四暗刻,只不过披了一副五门齐的羊皮! 牌型怎么越来越怪异了! 但被这个庄家倍满直击之后,横滨国一男子中学的点数,已经掉到了只剩36800的地步。 倒数第一! 可眼睁睁看着自己倒数第一,小泉国一又能怎么样。 他连一副断幺九都胡不了! 已经到了第十一本场数了。 另一边,向村朝树也很急啊。 现在不说帮横滨国一男子高中拿到第一了,能不能让他们好好打麻将,现在都成了一个大问题! 向村朝树此刻已经昏了头。 见到南彦打出了一张红五筒,立刻副露碰掉。 先不管能不能帮小泉国一打赢清澄,先把南梦彦这个可恶的庄位下掉才是真理。 立直麻将想要速攻,如果没有役牌的情况下,绝大多数人只能想到一个役种。 那就是断幺九! 顺境立直,逆境平和dama,绝境断幺九! 然而在向村朝树碰掉南彦的红五筒打出六筒之后,南彦也是发起了副露宣言,直接吃掉副露。 看到这诡异的一手。 一旁的小泉国一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 南梦彦刚刚的红五筒,就是在诱导上家的向村朝树打出自己需要的六筒。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好像知道南梦彦为什么能一直无压力胡出五门齐。 恐怕是因为他们一直在奇怪的地方副露,并且打出南梦彦需要需要的牌。 而紧接着的下一手,更加坚信了小泉国一的判断。 石田信在中巡突然手切出一张保留许久的一筒。 这时一个信号,说明石田信自己现在非常需要万子部分的中张。 可向村朝树或许是自己手牌成型,也没有石田信需要的万子牌,所有没有打。 但是南梦彦却突然手切了一枚四万,并且被石田信碰掉副露。 这一刻,小泉国一大脑嗡嗡作响。 他终于知道南梦彦为什么能不断和出五门齐了,原来是这家伙早就弄明白了他们几个人赛前准备的暗号,然后利用他们的暗号进行诱导副露,从而在别人的手牌里轻轻松松获得自己需要的手牌! 简单来说。 南梦彦利用他们的暗号,来让自己的手牌快速成型。 相当于是他们三个无行之中都在配合南梦彦打麻将,在给南梦彦当狗打辅助,从而让他无压力胡出五门齐! 想到这,小泉国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这个混蛋,自始至终都在利用他们! 难怪他的手牌能这么轻松就做成了,难怪他的五门齐能够从不间断。 因为有三个傻大儿在毫不自知的情况下疯狂在帮南梦彦打配合啊! 这简直就是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即便想清楚这件事,小泉国一也知道这场牌局已经走远了。 十一本场,宝牌六索。 石田信一枚西风放铳。 【伍六七万,伍六七索,西發發發】;副露【伍六七筒】;外加点和石田信的西风。 三色同顺,發财,红dora3,dora1,21300点。 这场比赛,早已不是三人配合战胜清澄,而是演变成了一场大逃杀! 十二本场,宝牌一索。 向村朝树立直之后,被南彦追立直击一发。 【一索,伍六七筒,七八九万,北北中中中】 立直一发中,dora2,红dora1,同样的跳满,但不同的本场数以及一根立直棒,所以是22600点。 第十三本场,宝牌八索。 仅仅第三巡,牌还没来得及捂热乎的小泉国一就被猛然轰击。 【一二三万,八八八索,伍伍五筒,东东东白】;外加小泉第三巡打出的白板。 这副牌有点大。 w东,三暗刻,dora2,红dora2。 庄家倍满27900点。 谁能想到,在第三巡手切的一枚白板,能够放那么大的炮。 而在第十四本场。 石田信还敢头铁立直,又是被南彦追立成功,虽然只是三番小牌,但五门齐这个役立直默认有字牌暗刻,荣和符数动不动就突破到50符。 三番50符外加本场数以及立直棒,总计14800点。 一般来说,队伍的主将损失一个满贯的点数,都会被教练狠狠地批斗一番。 然而这一次石田信损失了14800点,他内心居然感觉还能接受,好像也没想想中的那么大。 自己大脑的计数系统,在这个半庄的轰炸之下,已经彻底崩溃掉了。 而连番的轰击之后,此刻的小泉国一的双眼已经空空落落,整个人瘫倒在了椅子上,气息断断续续,整个人都如同失了魂魄一般。 他明明是让父亲挑选了那些在全国大赛上一眼看上去实力还行,但是成绩一般的地区队伍,来给他打配合。 所以按理来说,跟他一组的队伍,实力不可能强到哪里去,这样才更方便他来拿捏。 可是父亲为什么偏偏会选择清澄这支队伍! 他难道没有去做调研么!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清澄会出现这样的怪物选手! 小泉国一整个人都处在自我怀疑的状态。 这场牌局,已经彻底打不下去了。 那个南梦彦,仅凭一个五门齐,就能让他们所有人都毫无招架,如果解除掉这个限制,对方只会更加恐怖,更加无敌,更加的不可一世! 原来五门齐这个古役,也能有如此恐怖的打点。 在今天的这一刻,小泉国一终于见识到了!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三章 本次全国大赛第一个役满兼双倍役满 “32000点,比想象中的要痛得多吧。” 第八场,第一轮比赛的中坚战,南四局。 南太阪的姬松对阵广岛的鹿老渡。 双方都是主将选手对垒,由于姬松的上铳漫在先锋战大量失分,所以鹿老渡得以在中坚战保持六万点的高幅度领先。 只要鹿老渡的王牌替补选手佐佐野莓,能够守住这最后的南四局不放铳,鹿老渡便依旧是领先的状态。 而她们大概率会以一位的成绩出线。 在这次的全国大赛,一轮会有两支出线队伍,所以同组的第二名会对上另外两支分组的小组第一,压力会更大。 想要在全国大赛上走得更远,最好的方式自然是拿到一位的成绩。 鹿老渡的佐佐野莓,只要能稳住,大概率就能以小组第一的身份出线。 然而在南四局的时候,她却不小心给姬松的中坚选手放铳了。 还是32000点的役满天牌。 清老头! 在放铳这个役满之后,鹿老渡的佐佐野莓当时就内心愧疚地哭了起来。 谁能想到姬松的爱宕洋榎加杠了九筒,却故意打掉手里本来可以开暗杠的一万,这就导致少女误以为她这副牌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全带幺九! 但没想到却是役满的清老头。 放铳给了闲家的役满,自己队伍前六个半庄的努力彻底付诸东流,少女当时就哭得梨花带雨的。 而铳和了一位役满后,胜家的爱宕洋榎信心满满地大步走回休息室。 这不仅是她和出了在高中联赛上的第一次役满,恐怕也是本次全国大赛上的第一个役满吧。 按照惯例,官方媒体和麻将记者都会对全国大赛上和出第一個役满的选手进行大篇幅的报道和采访,她姬松的队友们也会用无比崇拜的眼神,来迎接她的胜利! 毕竟早上的比赛,可是一次役满都没有遇到。 下午一直打到次锋战的时候,也没有役满的记录。 所以本次大赛创下第一个役满记录的人,一定是她准没错了! 然而。 直到走到门口。 姬松居然连一个迎接她的都没有! 少女本来还想摆出一个帅气的pose来迎接队友崇拜的眼神,结果自己胡出了这么炸裂的役满,连门口都没有一个人在等她凯旋。 爱宕洋榎当时就一个飞奔冲到了休息室的门口,大声抱怨起来。 “你们怎么都没有一个人来迎接我啊!” 然而四位队友,却都聚集在电视机前,目不转睛地看着比赛的画面。 “主将您辛苦了。” “欢迎回来姐姐。” 只有妹妹爱宕绢惠和大将末原恭子略微抬头敷衍地表示欢迎,其她人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更让少女心碎的是。 她们看的比赛居然不是她和出役满的回放,而是在看别的队伍的比赛。 “可恶,我可是胡出了本次大赛上的第一个役满诶,你们居然都不来表示一下,也不看我的比赛回放!” 爱宕洋榎有些气急败坏。 然而末原恭子微微抿了下嘴唇,随后告诉了少女一个不幸的事实:“不好意思啊洋榎,已经有人比洋榎更早胡出了役满了。 如果你稍微早个十几分钟,那确实是您,只可惜……” 末原说着,便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洋榎看向电视机前的精彩回放。 “四家都是男生的对局啊,有点特别。” 爱宕洋榎第一眼看向了比赛的选手。 毕竟这场全国大赛里,你首先得了解对手是谁,其次才是牌局的战况。 有些对局看上去比分华丽,好像是单方面碾压,可由于对手实力不行,所以再华丽的数据可能也有些水分。 看到都是些不出名的对手,洋榎嘴唇微微一翘。 这跟自己上一场的对手没法比啊,好歹自己的对手是鹿老渡的王牌,而场上的四家选手则人都不认识,显然不是什么知名选手。 可紧接着。 爱宕洋榎看到了画面之中,一个男生右手边出现了极其恐怖的一幕。 那个男生右手边的本场棒数目,已经多到密密麻麻,一眼望去都数不过来的地步,多到密集恐惧症患者只要看一眼,就会心脏病发作的程度。 通常来说,正常的对局打到六七本场数已经很了不起了。 而眼前的对局则更是吓人! “十十五本场数!” 数清楚了对方右手边的本场棒数目,洋榎顿时目瞪口呆。 就算是虐菜,能连庄连到这种程度,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嗯,是3b区第九场的比赛,这个清澄的替补选手,只用了‘五门齐’一个古役,就把对手压制地完全没有和牌的机会。 直到最后他胡出役满击飞两家的那一刻,三位队伍的中坚选手,连一次牌都没有胡过。 要知道他们一开始的时候,三家的点数总计还是250000点以上,最后没有被飞的那家实际上也就剩个两千多点。 也就是说他仅仅一个中坚战,打点就超过了二十五万这个数字。 哦不对,实际上中坚战只打了一个半庄,他一个人疯狂连庄一直连庄到了第十五本场,所以如果全国大赛允许负分的话,他的打点只会更高。” 原本还觉得自己用役满击败对手,还是鹿老渡的王牌选手的爱宕洋榎,从一开始的满腹豪迈,觉得接下来不管碰到什么对手都能打的她,到现在是彻底泄了气。 本次大赛比她更早胡出役满! 轮庄轮到了十五本场数! 整场牌局只用了五门齐这一种奇怪的古役! 中坚战的一个东风战就打点二十五万以上! 这、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见到回放画面里,南彦拍下了第十五本场棒,要胡出最后的役满。 爱宕洋榎看了一眼南梦彦的起手,面露古怪。 【一四九筒,二六九万,一五索,东南白白發】 “这个起手很一般啊,做五门齐应该不难,但是这副牌,应该没办法胡出五门齐形状的役满来吧。” 又得是役满,还得符合五门齐。 那么清老头、字一色、大三元、大四喜、国士无双之类的役满就不符合条件了,绿一色和九莲宝灯更不符合,天胡地胡也没了,好像就只剩下一个四暗刻。 这副牌要做四暗刻,得多优秀的进张? 必须得每一张都是有效进张,才能完成役满! 然而紧接着对方就来了一枚无效进张的九索。 这让爱宕洋榎更是莫名其妙。 “如果按照这个进张,确实可以做成国士无双,可是这副牌就不算是五门齐了吧?” 洋榎一开始还以为,对方第十五个本场数,也会像之前连庄的那十五个小场一样,坚持初心用五门齐完成华丽的役满自摸飞两家。 诸如【一一一筒,八八八索,九九九万,东东發發】;最后自摸东风或者發财,达成五门齐形状的役满天牌。 这绝对是相当震撼的场面。 可是最后对方却没有继续用五门齐而是和出了国士无双,这感觉就差了那么点意思。 最后就算不和这个国士无双,来个五门齐的累计役满,感觉也比这个国士无双更帅啊! 对于洋榎来说。 打麻将就是要帅,帅比胡大牌更有意义。 但接下来上重漫的一句话,却让少女的思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可是主将,国士无双其实也是五门齐啊!” 随着上重漫的这句话。 爱宕洋榎陡然间瞪大了双眼,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国士无双的牌面。 【一九万,一九索,一九筒,东南西北,白发中】 这不就是极其另类的五门齐么! 她刚刚居然没想到! 就在洋榎思维发散的那一瞬间,电视机的画面,停留在了南彦国士无双的自摸。 然而自摸之后的南彦将已经超载的白板横着打出,语气沉稳地宣布。 “立直。” 这一刻。 爱宕洋榎瞳孔瞪大。 我去,这家伙不仅夺走了本次全国大赛和出的第一幅役满牌型,甚至连双倍役满的牌型,也被他直接霸占! 难怪自己队员们不出来迎接和出役满的自己,原来是有人和出双倍役满的牌型,直接抢了她所有的风头! 此刻。 回放画面顿时切到了三家选手眼窝深陷的绝望面孔。 即便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南梦彦是振听立直,可是在场上的三家选手完全没辙。 就算对方是振听立直,但国士无双绝对是比任何役满牌型,都更适合双倍振立! 一发巡目下。 那枚象征着双倍役满成立的南风入手。 如同黑色的巨潮般自南梦彦的手心坠落而下,在牌桌上爆发出极其惊人的浪潮声。 “国士无双十三面。 各位,每人21500点。” 由于大赛限制了双倍役满的得点,额外的点数只相当于满贯。 所以这副牌仅仅多出12000的点数,也就是每家比庄家役满的国士无双要多支付4000点。 其实役满的打点已经相当可观了,未必会去追双倍役满。 就算是网麻,不少分奴为了赢,能自摸役满也不会去追双倍。 毕竟要是追双倍就意味着振听,而且别家也都能猜到你已经振听了,做牌就更加肆无忌惮。 要是在振听等自摸的途中,被别家一个断幺九给抢先胡了,那绝对是立直麻将里名列前茅的小丑行为。 但与之相对的。 如果能在役满自摸后选择振听立直,并且一发自摸。 这绝对是立直麻将里最帅的行为,会被所有麻将的魂系玩家所认可。 随着南梦彦的役满自摸振听立直并在一发巡目下完成了双倍役满。 台下的观众也瞬间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好帅的操作!爱了爱了!” “本来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帅哥,没想到麻将也打得这么帅!” “双倍役满这么快就出现了么?我还以为本次大赛结束都不一定会出现双倍役满呢。” “我在网麻都不敢玩的操作,竟然有人搬到了全国大赛上,这个清澄的小伙子也太猛了吧。” “玩嗨了,毕竟其他三家已经被压的这么惨,就算放铳也无所谓了吧。” “也对,已经胜券在握了,换我我也可能会追一手。” “这才是真正的魂系玩家啊,这个少年,我认可了!” 与此同时。 比赛的广播声,也在回放画面中传达开来。 “清澄的南梦彦选手,完成了本次全国大赛的第一个役满及双倍役满!” 在整个比赛现场,连续播放了足足三遍。 这一刻爱宕洋榎才终于明白为什么队友们都不来迎接和出了役满的她。 因为比赛的对局室是隔音的,在对局的时候,其他组的情况对局的选手并不知情,所以只有她被蒙在了鼓里,还以为只有她才胡出了备受瞩目的役满。 结果却是她胡出的清老头,被南梦彦胡出的国士无双十三面的光芒彻底掩盖下去。 “可恶!要是我早点赢就好了!” 爱宕洋榎看到南彦起身离场,以及其他三家全都如死狗一般趴在桌子上的悲壮画面,顿时也气得不行。 要知道她那个清老头,可是自己在全国联赛里唯一胡过的役满! 结果却不巧碰到了更加厉害的双倍役满。 要是没有南梦彦的这个双倍役满,她绝对会成为本次大赛上极其闪耀的存在。 实在是太可惜了。 “太不爽了,我要出去走走。” 爱宕洋榎倒不是生气南梦彦突然杀出,只是可惜她好不容易胡出的役满。 这位难道就不能慢点胡出这个双倍役满吗,至少让自己好好爽一爽啊! 在自己这个役满清老头被另一个双倍役满给掩盖过去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啥时候能再胡一次役满了。 难啊! 打了这么多场比赛的她,整个高中的联赛上,也就胡过这么一次役满! 所以要说洋榎心里不憋屈都是不可能的。 这换谁来都觉得难以接受。 这么想着,少女也不想在休息室里待着,而是跑去附近的自助贩卖机里,打算买瓶饮料喝。 不过最近的自助售卖机里,已经有人弯着腰在取可乐。 而且是罐装的。 爱宕洋榎目光停留在罐装可乐上,还有些古怪怎么还有人喝罐装可乐,明明瓶装可乐价格就多几円,分量却多出不少,明显瓶装的可乐要更划算。 少女也没太留意对方,而是站在售卖机前,思索了一下准备喝的饮料之后,才掏了掏口袋。 这时爱宕洋榎才尴尬地发现,自己想买的饮料,居然还差点钱。 都怪爱宕绢惠收了她的钱包,说是不让她乱花钱,所以只给了她一点点零用,结果现在心情郁闷连饮料都买不起。 “兄弟,能借三十円吗?等我回休息室就还给你。” 爱宕洋榎只好觍着脸找旁边的男生借点钱。 毕竟这个男生出现在这里,应该也是某个队伍的选手吧。 不过这黑色的学生制服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似得。 听到有人找他借钱,少年一句话都没说,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枚面值为五十円的硬币。 “thankyou!” 霓虹的学生还是很喜欢用英文的,有些话痨的少女爱宕洋榎见到对方递过来的硬币也丝毫不客气,直接收下。 然而当看到对方的侧脸与刚刚观看的精彩回放中,那个胡出国士无双十三面的少年完全一样时。 爱宕洋榎宛如遭受到了五雷轰顶,彻底呆在了原地。 我的老天爷啊。 自己一出来买饮料,就遇到了那个清澄的怪物! 而且更要命的是自己还找他借了五十円! 要知道爱宕洋榎其实是有借钱不还的恶习,之前她就用同样的理由找千里山的江口夕借过30円。 至今未还。 主要是洋榎有丢三落四的性格,经常忘记跟谁借了多少钱,毕竟她也不会借大钱只会借小额,所以很多人也不会因为几円的事情来找她还。 这就导致少女被动养成了不还钱的习惯。 结果没想到自己这次找清澄的南梦彦借钱!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有不还钱的恶习,比赛上会不会用对付那些人的技艺来收拾她啊! 一想到这,爱宕洋榎突然就不想买饮料了。 然而没等她把钱还给南梦彦,却听到售卖机铿锵一声,有饮料被吐了出来。 自己从南梦彦那里借来的50円,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饮料! ‘洗马达!要死了啊!’ 爱宕洋榎在内心怒吼。 这个饮料,恐怕是她这辈子喝过的最贵的饮料了! “那个,我会尽快还给你。”爱宕洋榎赶紧说道。 “这倒不必了。” 南彦倒是不太在意。 一般来说这点小钱他不会放在心上。 五十円换算成软妹币其实就是三块多一点,放在未来日元贬值后,那就是两块五都不到。 就算是在天朝南彦都不会在意这几块钱,更何况是穿越成小富二代的南梦彦。 借了就借了,不还也无所谓。 他更不喜欢因为这点事被人打扰。 不过在看清楚找自己借钱的人是谁后,南彦突然间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这东西还给你。” 南彦把手放在少女的头顶之上停留了短暂的一瞬,随后便转身离去了。 而这一瞬间,少女的眼眸剧烈震动了片刻。 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她从藤白七实那里失去的一切,全都回来了…… 能把自己的东西从藤白那里要回来。 至少说明了一件事。 对方,战胜了藤白七实!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四章 戴上了痛苦面具的魂天神社队 “居然输了。” 第一轮结束之后。 小泉国一和能古见的队长聚在一起,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沮丧。 按理来说这第一轮应该是必过的,他父亲已经为他安排好了一切,包括对手应该也是精挑细选,不可能碰上除四大种子队伍外的其他强队。 像是剑谷女子、鹿老渡和宫手女子这些老牌豪门,都很难碰到。 结果没想到他们第一轮碰到的清澄,竟然会这么变态。 直接在中坚战将他们单刷掉了。 父亲到底是怎么选的清澄高中,难道事先没有去预估这支队伍的实力么! 这么变态的队伍,一打三还能完成碾压,简直跟四大种子的实力相差无几了。 “唉呀呀,千算万算,没有料到第一轮会出现这种黑马。” 见到小泉国一所在的横滨国一男子高中,在中坚战被人直接横扫出局。 大沼秋田顿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第一时间过来吃瓜了。 其实从先锋战的时候,大沼秋田就感觉清澄这支队伍有点不太对劲。 那个清澄的先锋少女,顶着三家配合的情况下,依然能够正打点,而且看她似乎根本没有防范别家的合作,只是靠一股强运来打麻将。 即便如此,她最终还能压制住对手。 能够招揽强运的选手当自己队伍的打手,就已经能感觉到清澄这支队伍并不简单了。 要知道梦想是不能当饭吃,也不能换来胜利。 在麻将领域,运气即是天赋的一种。 许多有天赋的选手,见到队友都是头猪,哪怕有再多的友情和羁绊,都不能把对方锁在原高校的麻将战队。 只要别的队伍开个天价,这种天赋型的选手最终还是要离开原本的队伍,投奔更有前途的麻将豪门。 清澄这么一支没有资源的普通队伍,能够留住一位强运的选手,就已经说明这支队伍有不凡之处。 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这支队伍直接给所有人都来了个更大的惊喜。 “遇到这种选手,只能认栽了。” 小泉国一咬了咬牙,看了一眼被淘汰的横滨国一男子高中,眼神里满是怨怼。 虽然他对于以自己名字冠名的队伍没有多少感情,自始至终他都只是将这支队伍当成是进入世青赛的踏板。 但是输得这么难看,在自己队员的面前可以说是把脸都给输光了。 “可恶,没想到最后还便宜了向村朝树,南梦彦最后击飞了我们两個,留下了千代水,让向村朝树这个混蛋能够晋级。” “不过没有意义,千代水就算进入了第二轮,也会很快被淘汰。” “也是.千代水走不了多远。” 小泉国一和石田信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但不管怎样,第一轮就以惨败结束的他们,全国大赛只能到此为止了。 . “叔叔,我终于能理解比赛前您对我的忠告了。” 这场比赛打完之后,向村朝树也见到了自己叔叔向村雄一。 上一轮比赛给他带来的震撼毋用多言,只用一个五门齐的古役,就能把三家摁在地上摩擦,有这种实力,就算再怎么联手也是无济于事。 最后对方留了他一条小命,没有直接击飞他,让他们千代水能够走向下一轮。 不过在见识到这种怪物级别的选手之后,向村朝树感觉自己到第二轮应该就是极限了。 “能躺着进入下一轮,已经算是运气好,下一轮如果遇到弱一点的对手,还有机会闯到第三轮,千代水第一轮就遇到清澄,本来就是地狱开场。” 向村雄一微微叹气,“你知道为什么南梦彦会主动下场么? 原本清澄是要把他视作杀手锏,估计会在后面的几轮才会上场。 清澄的其她选手实力并不弱,她们完全可以打到后面,让南梦彦发挥一个底牌的作用……” 向村朝树没有说话,但其实他已经明白了。 是因为他们三支队伍打假赛,破坏了全国大赛的神圣性,所以南梦彦才直接出手,粉碎了他们的计划。 “不过这样也好,原本清澄这支队伍并没有多少人看好,这其实是一件好事,不被看好也就意味着能够默默上分,当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小透明。 但是因为你们的搅局,现在清澄的这位替补选手,已经曝光在了所有队伍的视野之中。 接下来,其他全国大赛的队伍,应该会开始重视清澄这支队伍了。” 向村雄一拍了拍朝树的肩膀。 “接下来正常打就好,被清澄保送到第二轮也不亏,如果能打到第三轮更是血赚,但以后得长长记性,千万别再弄虚作假了。” “对不起。” 向村朝树低下了头颅。 他确实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居然真的以为靠作弊就能在怪物云集的全国大赛上走得更远,结果第一轮就被南梦彦给教训了一顿。 这场全国之旅,其实本应该在第一轮就结束的。 . 清澄的替补和出双倍役满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其他种子队伍的耳边。 “可恶,本来应该是我预定的双倍役满,居然被别的学校的选手抢走了,而且还是……清澄的南梦彦?” 大星淡慵懒地侧躺在沙发上,作为小林立吹气球的最大受害人之一,现在的大星淡已经不能卧沙发,因为太大的气球被压着会异常难受。 听到广播的声音,大星淡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之前白糸台还讨论过这支队伍,一开始大星淡还很不屑,尤其是听到清澄的南梦彦是靠表演赛才拿到全国个人赛的名额时,大星淡更是对这位选手表现出轻蔑的态度。 正常人谁要靠表演赛进全国啊。 哪怕听到南彦和出了个双倍役满,少女也还保留着几分之前的态度。 “嗯,非常精彩,连庄一直连到了十五本场,而且中坚战整场打下来他都只用了一个五门齐,并且其他三家从头到尾根本没有胡一次。” 弘世堇低声分析道,“恐怕这位选手,会成为我们白糸台通往第三冠的一个阻碍。” “切,要是虐菜的话,我也可以啊。” 大星淡笑嘻嘻道。 在东京的预选赛里,大星淡也经常连庄到十五本场,压的三家都胡不到一次牌。 因为她的能力就是为了连庄而生的。 只要她在场的时候,他家起手配牌都是五、六向听。 而大星淡自己却能起手立直。 所以面对实力比较弱的对手,大星淡通常也能连庄到让别家绝望,毕竟自己起手听牌,别家配牌都是五六向听,其他人根本没法玩。 连庄到十五本场这种事情看似夸张,实际上对于大星淡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只不过那是对手菜而已,她在本校和宫永照这个怪物打,基本上很难做到一直连庄。 说到底,就是遇到了比较菜的对手。 “不过,还是得重视起来,这个对手很强!” 看了比赛后的亦野诚子有些心惊,“你们难道没发现么,清澄的这位替补选手,明明副露的次数并不算多,但是他始终能够达成自己的目的。 也就是说他拥有着可以不依赖副露,就能改写牌局的能力。 暂时还不清楚他的能力是什么,但我可以肯定他有着不用副露也能撼动牌山的技巧,不然不可能一直完成五门齐这个古役。” 五门齐这个役,其实也是她这种副露怪的最爱。 毕竟亦野诚子的能力就是三副露之后五巡必自摸,对于经常副露的选手来说,是比较容易达成五门齐的。 但问题是在上一个对局里,南梦彦副露的次数非常少。 似乎是为了追求打点,所以他削减了副露的次数。 但即便如此,他也能十几局里极其稳定地做成五门齐,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诱导他人副露的能力么……” 弘世堇沉吟着道,“就目前来看,清澄的南梦彦至少拥有诱导别家副露,来达成自己目的的某种技巧。 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别的能力,但就目前来看,如果我们中有人今后要面对这位对手,对于他打出来的牌,必须格外谨慎。 因为他打出来的牌,很有可能是为了借用你的副露来达成他的目的。” “也就这么回事而已。” 大星淡微微一笑,“我敢保证,这位清澄的王牌替补,他绝对不敢和宫永学姐对上,他的能力也就拿来欺负欺负小朋友罢了。 看起来战绩确实华丽,实则华而不实。 不然也不会通过表演赛才挤入个人的正赛。 我可以肯定,全国大赛的第一轮,就是他仅有的高光时刻!” 听到大星淡的狂气发言,白糸台的其他选手都默然无语。 主要是大星淡狂妄的发言实在是太多了,所以队友也就懒得反驳她。 何况大星淡说的话也确有其理。 换做是她们来打水平较弱的选手,也能展现出同样亮眼的成就,连庄的十五本场并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不管怎么看,只有等清澄和顶尖的队伍较量过之后,才能进行更加准确的评估。 同一时间。 临海女子、千里山女子以及永水女子,也都围观了清澄的第一轮中坚战。 尤其是同一分组的永水女子,更是需要注意清澄,因为第三轮的十六强战,清澄是极有可能需要碰到的对手。 而临海女子和清澄也是同一个半场,只要清澄能从上半区杀出来,最后也是要在半决赛里交手的。 “清澄的很厉害啊。” 和临海以及永水不同,千里山的选手看待这场比赛,更多的是以一种旁观者的心态。 毕竟清澄就算能在右半场杀到半决赛,到那时候临海、永水这些种子队伍恐怕至少要淘汰掉一两支。 所以千里山队员们的心态,和临海以及永水更没有紧迫感。 江口夕见到有人比爱宕洋榎更早胡到役满,自然是乐不可支,要知道洋榎此前欠她的三十円,至今未还! 这下好了,遭报应了吧。 不过比起实力不弱的种子队伍,接下来要在第二轮面对清澄的队伍,才是真正的叫苦不迭。 比如说好不容易才从第一轮杀出来的魂天神社队。 “为什么第一轮都会打得这么困难啊!” 辉夜姬打完第一轮,感觉整个人的魂都要没有了。 “都是一姬这家伙,非要跟人硬刚,一个先锋战居然损失了九万九千九百点,抽屉里最后只剩下一根本场棒,我的天啊!” 福姬也是差点咽气。 一姬也太离谱了,只是因为立直被人追立一发,这只猫娘巫女就炸了毛,后续各种跟那人对日,结果屡战屡败,越挫越勇。 后面其他选手也都看到一姬只攻不防,所有人都跑来赚她的点棒。 最后直接损失到只剩下最后的100点。 她们魂天神社队差点在先锋战就卷铺盖走人。 好在她们次锋战出场的是精通占卜的卡维,愣是靠着卡维的占卜能力,从死里逃生。 之后辉夜姬和福姬才开始进行反攻,好不容易将劣势打了回来。 可即便如此,最后她们也只能以小组第二的身份出线。 毕竟之前的缺口实在是太大了。 “都怪那个家伙要跟一姬对日的喵,一姬对日从来就没有怕过谁,他敢来我就敢接的喵!” 一姬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神社差点就一轮游了。 “别管这么多了,好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打吧。” 汪次郎重重地叹了口气,“要是一姬不乱玩的话,我们就能以小组第一的成绩出现,可是现在到了小组第二了,那就要打两个小组第一。 而且其中一个小组第一,还是清澄高中!” “清澄高中很厉害喵?” 一姬不免问道。 “何止是厉害,清澄现在应该是目前最抢风头的队伍了,她们是本次全国大赛上率先完成双倍役满的队伍,而且之前的中坚战,对方的替补选手用极其残忍的手段,直接飞两家结束对局。” 汪次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别说和这种人对上了,光是看个比赛就已经让他汗流浃背。 “双倍役满又怎么样喵,他敢在我面前胡役满,必让他尝尝我的断幺九的厉害的喵!” 听到狗子的话,一姬一点也不害怕。 “不过也是,反正一姬也对不上清澄的那位选手。” 辉夜姬嬉笑道,“毕竟人家打点正二十五万,有这种实力,应该不太可能会来找一姬的麻烦。” 要知道一姬打点可是接近负的十万,放在其他队伍,妥妥的战犯一个。 面对战犯级别的一姬,对方应该没有兴趣和她交手。 “恰恰相反……” 这个时候,卡维突然发话了。 “我的占卜显示,下一局我们不仅要对上清澄,而且一姬会在先锋战上,对上南梦彦!” 听到这话,所有人瞬间石化。 什么鬼? 一姬来打南梦彦? 开什么玩笑! 这绝对会被南梦彦给单点突破的! “卡维的占卜不会有错,清澄的那小子肯定是盯上了咱们神社唯一的短板。” “汪次郎你在说什么喵!你才是短板!” “完蛋了,本以为咱们魂天神社强手如云,打个全国大赛不在话下,再不济也能闯入决赛,没想到现在就要二轮游了。” “看开点,二轮游总比一轮游强。” “这到底要怎么打啊!” 得知接下来要对上清澄,而且还是南梦彦打先锋,魂天神社的所有人无不露出悲观的态度。 唯有一姬信心满满:“你们这么悲观做什么,喵哈哈,不管是谁来挑战都是自寻死路喵! 一姬会用无敌的断幺九,狠狠地教训任何宵小鼠辈的喵!” 其他人都用一副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一姬。 话说,你才是挑战者好吧! “不管这么多了,先锋战只能随缘吧,要是一姬还能剩一点点数,那就有的打。” 辉夜姬深深叹了口气,“要是一姬被南梦彦杀的一根点棒都没有,妾身实力再强也没有意义啊。 早知道应该让卡维来打先锋了。” 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一姬这死丫头想出风头,一定要打先锋的这个位置。 可先锋不是什么人都能打的。 这个位置一旦大量失分,后续的选手就必须得想方设法直击别家,把点棒抢回来。 但立直麻将要防守还是比较容易的。 只要别人不给机会,她们再强也没用。 就像第一轮那样,明明后面已经捞回了不少的点棒,可最后还是只能拿个小组第二。 “不过我倒是觉得还有点机会。” 卡维语气淡淡道,“就像鸟取的千代水那样,只要其他两家损失的点数更多,那么按照这次大赛的规则,小组第二一样能够出线。 只要在南梦彦爆发的时候,守住自家的点棒,那就没有问题。” “可是一姬这丫头真的懂什么是防守么?” 神社的所有人对此都抱有燋虑。 倒不是说一姬真的不懂防守,而是这丫头只要一上头,就会变成全自动点炮姬,各种跟人无脑对日,都不知道‘怂’字怎么写。 尤其还是面对南梦彦这种老奸巨猾、喜欢直击他人的选手。 想到这,神社的几位越发对第二轮不抱希望了。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五章 和清澄比比谁才是最强的小组第一! 第一轮比赛在第一天就顺利结束。 预想中的黑马其实并不多。 只有长野的清澄以及奈良的阿知贺这两支队伍的表现出乎人们的意料。 至于像是百花王学园在另一个半区的碾压级表现,则并没有人觉得奇怪,即便百花王的先锋选手,不断连庄,仅仅在东一局就用高火力的大牌爆轰三家出局,外界也对此并不惊奇。 毕竟这可是名为百花王的学校啊。 甚至一度有传言称,今年的百花王是为了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而组建成的这支豪华队伍。 所以对于百花王第一轮的表现,所有的评论员、全国队伍的教练以及媒体记者都给出了极高的评价和赞扬。 这支队伍,完全可以视作是和四大种子同等级别的存在。 也正因此,这支队伍打出再豪华的战绩,都并不让人惊奇,因为没有人会把百花王当成是一所黑马学校,百花王从一开始就被人们寄予了极高的期望。 反倒是清澄和阿知贺,被视作了正在崛起的黑马,是挑战者。 由于这些队伍参与进来,观众无不热衷于讨论接下来的比赛会发生怎样戏剧性的比赛盛况。 不过很可惜的是,第二轮四大种子队伍都还不会出手,各个黑马以及豪强都分配在比较均匀的位置,所以暂时还碰不到。 只有当进入十六强之后,真正的战斗才会开始打响。 阿知贺的宿舍内。 “南彦哥哥今天出场了么?” “出场了,又是一场华丽的胜利,赢的干干净净,直接婊飞两家!” “欸,可是教练让我看明天对手的比赛,错过了呀!” “不愧是南彦哥,头一天出场就能发挥出百分百的实力!” 阿知贺的姑娘们都在为另一个半场清澄的胜利而祝贺,只有松实玄被教练盯着必须看明天队伍的比赛,因为明天的对手是冈山的先锋,也是那支队伍的王牌选手。 所以错过了南彦的比赛。 但是看到南彦以这种方式赢下了第一轮,赤土晴绘却觉得有些出乎意料。 “清澄第一轮就让南彦上场了?我还以为她们会把南彦选手藏到最后,这样一来别的队伍恐怕也会开始研究清澄了。 所以接下来在后续的比赛里碰到了清澄,一定要更加小心。” 少女们一时间没有明白赤土话语中的深意。 清澄没有把南彦作为关键的底牌,和要更加小心清澄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 因为南彦的存在,她们阿知贺的每个人,几乎将清澄视作是和白糸台同等强大的学校。 可赤土却需要她们更加小心。 鹭森灼忍不住问道:“教练,我们已经格外关注清澄这所学校了,这和南彦提前出手,有什么关系么?” 赤土晴绘微微一笑:“你们想啊,清澄这所学校,南梦彦选手应该是非常重要的底牌对吧? 实话说这位选手即便放在决赛上出手,我都并不意外,通常这种一出手就能够扭转战局的杀手锏,按理说是要放在后面出场比较好。 尤其是后面的比赛,一定会出现连清澄都非常棘手的恐怖存在。 然而清澄却随意地让南彦在第一轮就放出大招,胡出了一次双倍役满,这几乎是一点都不遮掩,等同于告诉别家我们清澄并非弱队,欢迎其他队伍来研究你。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恐怕是因为清澄还有别的底牌,所以她们才会这么大方地在第一轮就开大招。 也就是说,比起我们一個月前遇到的南梦彦,今天的南梦彦以及他那些清澄的队友们,可比以前更加厉害了。 正因此,她们根本不怕被别人研究。” 一听这话,阿知贺的姑娘们彻底明白了。 之所以清澄这么奢侈地在第一轮开启大招,是因为她们清澄整体的实力比一个月前变得更强了。 在别人看来的华丽大招,对于清澄而言不过是小技能罢了! “嘶——这么说来南彦哥哥比一个月前变得更强了,那我们怎么承受得了啊!” 新子憧躺在床上,顿时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一个月前就已经打得这么艰难了,现在到底要怎么打啊! 真的要绝望了。 “毕竟是南彦哥哥啊,和那位宫永照一样,都不是正常的人类。” 松实玄却没有太多的气馁,“而且我们也变强了不是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新子憧摆摆手道。 这一个月下来,她们还进行了一场麻将远征,将其他地方赛区的第二名统统打了个遍,连同最难啃的长野县二号种子的龙门渕都艰难地啃了下来。 实力可以说有了长足的进步。 甚至一度让她们有种可以和清澄交手的信心。 然而听到赤土教练的这番分析,姑娘们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这还打个鬼啊! 本以为她们一个月进步了很多,结果人家南彦哥哥进步更多。 就好比一个人在爬山,结果山自己还在增高,而且增高的速度比你爬的速度还快,这简直令人绝望。 “听天命尽人事就好了。” 赤土晴绘含笑道,“放在半年前,咱们阿知贺还得仰望奈良县的晚成中学,可在半年之后的今天,我们甚至能在全国大赛上面对白糸台、清澄这样的顶尖强队。 谁也说不准明天会发生什么,那就竭尽全力去迎接未来吧。” 不得不说,赤土教练灌鸡汤的本事,还是有相当深厚的功力。 毕竟赤土以前的教练,也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家,在她陷入低谷的时候,那位老人也是这么给她灌心灵鸡汤的,才让她从无尽的失败梦魇中挣脱出来。 “准备好接受下一轮的挑战了么,少女们?” “哦!” 宿舍内,顿时响起了少女们激昂的呼声。 同一时间。 在观众逐渐稀少的普通的观众席上,有三位老者坐在角落的位置上低声议论着。 “五门齐啊,呵呵当年你和我打黑暗麻将的时候,那时还是有五门齐这个役种的,真是可惜了。 现在不仅连像一杯口那样门清限定的一番役都没有,甚至都已经不被现代麻将所承认。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市川前辈和阿佐田也都是精通五门齐这个古役的顶级麻雀士。” 如果有立直麻将的职业雀士路过,见到其中的两位老者一定会吓得面无血色。 因为这其中的两位老者,皆是白道立直麻将的顶级大佬。 滩麻太郎和阿佐田哲也。 一位霓虹麻将联盟的上一代老会长,运势流麻将的奠基人,以凡人之身达到上层巅峰的凡人雀士。 另一位则被誉为白道前职业麻将第一人,古典立直麻将之神。 这两位老者,陪同着黑暗麻将界的上层顶峰的铁炮玉王者市川,一同来到比赛现场观看比赛。 从年龄上来看,市川还在两人之上,是他们的老前辈。 上世纪的霓虹麻将,其实并没有黑白之分,因为大多数雀庄都不被正府所掌控,只不过在千禧年之后,白道麻将联盟组建,比赛也趋于正式,黒道麻将才缓缓退出了主流的舞台。 而当年的这几位,曾经也算是风流人物了。 听到市川前辈要来看一场高中生比赛,两位白道巨擘立刻动身来迎接了。 在上个时代叱咤风云的麻雀大佬,竟然为了观看一场高中生的比赛而重新聚到了一起。 “市川兄隐退了这么久,没想到居然会为了看一场比赛来跟我们这些老家伙见面。”阿佐田哲也也是忍不住说道。 “本来想和一个魂淡一起来的,可惜那家伙上了年纪之后,越发的固执,只能老朽一个人来看。 这不,想着二位在白道这边也有些闲情逸致,就把二位给喊来了。” 市川深深叹了口气。 本来是想着让赤木那家伙也来看看年轻人的比赛,好让他稍微振奋一点,别那么死气沉沉的。 结果赤木却怎么都不来。 而市川自己,却始终惦记着那老小子说的几个少年,干脆自己赴身前来赏识一下新一代的麻将天才。 虽说市川是黒道人士,但他隐退的比较早,并没有被白道这边列入黒道之中,而且如果真要刨根究底的话,白道这边的不少老怪,在千禧年之前也与黑暗麻雀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现如今的霓虹黒道,通常都是现在还从事黒道行业的人士,以千禧年为分界线。 而市川早在十几年前就宣布了隐退,虽说在黒道地位殊胜,但已经不在插手黒道事宜。 况且连黑白界限都不分明的百花王都能组建队伍参赛,他只是一个退休的老头子,怎么就不能来看比赛了? 看了这场比赛之后,市川不由得感慨万千。 难怪赤木那老小子,一直在关注这个年轻人。 换做是当年的他,说不准也想和这小子对弈一局。 “对于这位少年,两位怎么看?” 大多数时候,市川需要根据两人的描述,来判断场况。 毕竟他只能通过比赛的一些细微声音在脑海里重构对局的画面,直播的声音与现场的声音存在着一定的失真,会导致他的判断出现瑕疵。 这就得其他两人进行补充说明。 “目前来看他的实力是相当不错的,但是完全没有感觉到运势的不和谐,看来他没有运势流麻雀士的能力,目前仅仅是依靠自身运势,以及不断连庄进行登梯来推动运势。 要么是他并非是运势流雀士,要么是他藏了一手没有用。” 滩麻太郎简单分析起来。 “应该是藏了一手。” 阿佐田哲也淡淡道。 能够在年纪轻轻达到上层的小伙子太少见了,但既然达到了上层,一点运势流麻将都不接触,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因为进入上层很多时候本就有一定的运气使然。 麻将一道,即便是像麻太郎这样纯粹的凡人之身,毫无特殊能力,最后也是不得不利用运势。 如果用不了运势,对于一个年轻雀士来说,实力可是会大打折扣的。 “不过这才是一局而已,话也不要说太满,而且这还只是第一轮,强大的对手都没有出现。 毕竟 只有天才才能检验出天才的实力。” 对于这位少年实力的评价,得轮到后续的比赛打完之后,才能盖棺定论。 仅凭一局的表现,终究只是盲人摸象罢了。 明显能感觉到这个第一轮,南梦彦打得实在是过于轻松,哪怕是他们也看不出多少。 而且就南彦目前的表现,不吹不黑地来说,换做是白道的顶级高中雀士,也一样能做到。 所以还得再看一段时间。 当然,目前来看这位少年确实值得他们继续观察下去。 “不过啊,麻太郎桑,你们白道的比赛里居然出现了假赛,不打算管管么?” 市川还是发现了比赛中的异常。 他虽然看不见,但是在脑海里复盘的时候,还是发现了牌局中存在着诡异的喂牌现象。 实际上南梦彦也不声不响地给别家喂牌,但是他的喂牌举动,多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和牌。 可其他人的喂牌行为就不一样了,他们有的是为了让别人和牌。 而且比赛里还有着提前商量好的暗号性质的切牌动作,这不用看就知道是在打假赛。 “哎呀,果然还是瞒不了市川老哥。” 麻太郎叹气道,“本来觉得这桩白道的糗事就这么烂在这里就算了,结果还是被市川老哥给发现了,实在是丢人现眼。” “嗯。” 一旁的阿佐田哲也也看出来了。 “作弊的大概率是横滨国一男子高中,如果说这支队伍靠着这种方式进入到第二轮,我们麻将联盟可能会有些头疼,毕竟他身后的背景可不简单,如果我们取消他成绩的话,还得谨慎处理。 这支高中的主将是小泉国一,听到这个姓氏,市井老哥也应该知道他的背景有多可怕。 如果我们不取消他的成绩,会让比赛变得不公平,影响大赛的神圣性,而直接取消他的成绩,联盟恐怕也会遭致小泉世家的怒火,非常麻烦。 但好在清澄的南梦彦及时出手,在第一轮就击败了横滨国一男子高中。 某种程度上说,南梦彦绝对是我们麻将联盟的大恩人。” “你们是舒服了,不过人家小伙子只怕会惹祸上身。” 市川顿时嘱咐一句:“人小伙子替你们挡了枪,到时候他要是被小泉世家的恶人缠上,你们可别见死不救啊。” “不敢,真不敢!” 既然是市川老哥发话了,麻太郎和哲也多少也会在场外稍微关照一二的。 不过小泉世家会不会来阴招,或者用一些不违背规则的方式对清澄以及南梦彦施压,这就是在他们的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了。 毕竟小泉世家在霓虹正界的能量太大,谁也不清楚他们会动用何种手段。 要知道霓虹的正界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隐秘,那就是他们喜欢利用一些邪教的力量来办脏手的事情。 而这些邪教中,还包含着许多黑暗麻雀士。 所以他们也只能给一个口头承诺,以及在白道麻将界内的庇护。 在这之外,谁也不好说。 . “哟,这不是输给清澄的国一小王子嘛,怎么有空来我们甲甲崎商业做客?” 第一轮结束之后。 另一组福井的甲甲崎商业,同样以一号种子的身份出现。 听到甲甲崎商业队长的冷嘲热讽,小泉国一脸色有些难看。 按照原本的计划,这支甲甲崎商业会成为他们横滨国一在第二轮的合作队伍,他们已经提前向甲甲崎商业支付了一笔不俗的费用。 可惜现在已经用不上了。 毕竟他们横滨国一男子高中,在第一轮就闹了个天大的笑话,原本被无数人看好的队伍,碰上了来自长野的黑马,直接来了个耻辱的一轮游。 要知道今年的比赛,可是一轮里会有两支队伍出线,所以即便是碰到了黑马也未必会被淘汰。 可横滨国一遇到清澄之后,被人家打得体无完肤,一个中坚战损失超过十万多点数,原地起飞。 连第二位出线的机会都失去了。 这让小泉国一颜面尽失。 所以他现在找上甲甲崎商业,为自己报仇雪恨! “甲斐妹妹,我来伱这里,你也应该知道我要做什么,别的不说,第二轮你们遇到清澄,给我将她们击败。” 少年恶狠狠地说道。 “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清澄是小组第一出线,而我们甲甲崎也是小组第一,就让清澄看看,谁才是全国大赛最强的小组第一!” 甲斐琳雅呵呵一笑,“而且我可以向你透露一件事,我们甲甲崎商业也有一个秘密武器。 这位选手,她对战男性选手,不曾有一败。 我们甲甲崎商业,也是依靠她才能战胜福井那个臭男人极多的地区,以地区代表参加本次大赛。 如果没猜错的话,南梦彦这次大概率会打先锋,因为另一组的鹿老渡,已经明牌将她们的王牌替补选手佐佐野莓放在了先锋。 南梦彦自视甚高,不可能放过这种对手。 而另外的魂天神社,她们的先锋纯粹是个软柿子,佐佐野莓,也只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罢了。 所以明天的先锋战,我们甲甲崎必定拿下!”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六章 版本T0的力量! 时间来到了第二天。 由于第一天就淘汰掉了接近一半的队伍,所以今天的赛程变短。 清澄的二回战,来到了上午十一点钟开打。 一大早,南彦就见到了池田华菜和吉留未春两个人在门口等他。 “部长她担心你起得晚又空腹打比赛,所以早餐让我们俩给你送过来了,心存感激地收下吧!” 池田华菜态度佯装恶劣道。 但猫娘少女不管态度再怎么恶劣,给人看起来都像是在卖萌撒娇。 “额太感谢了。” 南彦微微叹气,这些天福路还真是每天都给他准备早餐啊。 可能是看到上次他熬夜后状态很差,让对方担心了。 不过他也就那一天状态差啊。 “其实我早上已经吃过早餐了,虽说再吃一份也不要紧,但是早餐吃的这么丰盛还是有点不太习惯。” 毕竟南彦在天朝的时候,早上就是豆浆加根油条,顶多就是菜包肉包各一个。 后面在东广的时候,则是会多来一份肠粉。 这就已经是比较豪华的配置了。 而福路同学给他做的早餐里还有不少饭团,虽然少女的料理手艺确实没得说,但南彦不是很习惯一大早就吃饭。 “有吃的就不错啦!” 猫耳娘叉着腰,大声说道。 “要是清澄也有位像你们部长这样的厨娘就好了,就不用早起去吃早餐,能多睡个十几分钟,不过这样的话不出三个月恐怕就要胖個十几斤了。” 南彦一边淡定地吃着第二份早餐,一边羡慕道。 可恶,迟早得把自己妹妹亲手培养成像福路同学一样的小厨娘才行。 为了自己往后能多睡十分钟! 毕竟多睡十分钟,也就意味着晚上能多熬夜半个小时。 听到南彦羡慕的发言,吉留未春笑道:“才不可能给你!” “就是,你还是做梦比较好。” 池田华菜哼道。 要是部长去清澄当了厨娘,她们就莫得早餐吃了。 再说南彦如果每天享用部长的料理,最多也只是胖个十几斤而已,而部长去了清澄她可能要重个二十几斤了! 所以绝对不可能让南梦彦得逞的! “话说,你今天不会是要打先锋,去欺负魂天神社的那位猫耳巫女?” 池田华菜忍不住问了句。 她记得南梦彦此前问过她怎么扎猫耳头发,打算给自己妹妹也扎一个,可见这个男生对猫猫耳有着奇怪的癖好。 “还真被你猜对了,”南彦伸出大拇指,“华菜同学的感知能力有着不错的长进啊。” “华华菜同学??不要叫的这么亲近啊喂!” 池田华菜顿时面红耳赤,南梦彦这家伙其实完全和想象中的高冷帅哥完全不一样,这家伙你只要相处熟悉之后,他其实是个性格很随意很容易相处的普通男生,甚至就连深堀和文堂的请求,南梦彦也很少拒绝。 不过这也带来了一个问题,就是他会突然在不经意间,直接喊伱的名字。 “给我好好地加上敬语啊,你这个魂淡猫耳控!” 要知道华菜的年龄实际上是要比南彦大一点的,所以在名称前加个敬语也算是正常的要求。 但奈何华菜长得就跟个小孩子一样,以至于优希都经常直呼其名。 南彦则是继续品尝福路同学的料理,没有理睬她。 少女顿时火大,拉着吉留未春就离开了。 “可恶,这家伙绝对是个猫耳控,他不仅想要给妹妹扎这种头发,见到可爱的猫猫耳少女,南梦彦都想要狠狠地欺负一般,比如说.我!” 一想到自己在合宿的时候几乎快要沦为南梦彦的惹不起,华菜的眼中常含泪水。 “那个魂天神社队的先锋选手,实在是太可怜了,刚出道就要面对南梦彦这个变态啊!” 吉留未春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华菜也不想想南梦彦只欺负你不欺负别人是因为啥,是因为华菜每次被打败以后,都还要像雌小鬼一样去嘲讽人家,你不挨揍谁挨揍啊。 你看南梦彦就从来不欺负她。 “不过首次出战就遇到南梦彦,魂天神社的小巫女确实挺可怜的。” 但对于这一点,吉留未春还是表示赞同。 要是自己首次出阵,面对的就是南梦彦的话,恐怕以后打麻将内心都会存留不小的阴影吧。 “就是就是!” 华菜想到了那只魂天神社的猫耳小巫女,顿时如福路一样,眼神中充满了名为母性的光辉。 这么可爱的小巫女,就要被南梦彦那个恶魔在第二回战里狠狠蹂躏。 实在是.太惨了啊!!! . “全国大赛第二天,今天要进行的是b区的第二场,上一场的姬松高校又是以小组第一的身份出线。 至于第一场的小组第二名宫守女子,则需要看本场的第二名与一位的点差,所以她们晋级的权利已经不在自己的手中……” 听到广播的声音。 宫守女子的臼泽塞不免微微叹气。 “全国大赛只能晋级十六支队伍,所以三十六进十六的第二轮,会淘汰掉更弱的那支小组第二,这下晋级的命运,只能看这一轮选手的发挥了。” 所谓的一位点差,也是本次大赛新增的规则之一。 简单来说就是小组第一晋级,小组第二则需要比较与本组一位的点差,差距小的晋级,差距大的淘汰。 同组的姬松拿到一位后晋级,但是她们宫守女子因为是二位,所以晋级的权力不在她们手里,只能看这一组队伍的二位和一位的点差。 如果差距比她们大,那么晋级的就是她们。 如果差距小,她们自然就被淘汰了。 “不过,这一组有清澄高中,以她们选手的强大实力,应该会打出非常大的点数差距,从而让我们被动晋级。” 小濑川白望淡淡道。 虽然她不希望靠对手的实力来晋级,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毕竟她们在第二轮里没能战胜姬松,只是小组第二。 不过好在她们和姬松的点差并不算大,只有三万多分。 这个点差,其实不算太大。 比起清澄第一轮和二位的点差达到可怕的四十万点来看,三万点真的可以说是非常少了。 有清澄这支打点变态的队伍,要超过这个点差并不算难。 只不过命运被交到了别人的手里,对于宫守女子来说多少有些不太舒服。 “希望清澄高中能够像第一轮那样爆发一次,保证我们顺利晋级。” 来自带英的留学生爱丝琳,开始向上天祈祷。 并且用话本绘制出南梦彦选手在比赛上大杀四方的画面。 这一刻最希望清澄能赢的不是别人,而是宫守女子的诸位。 “比赛还有十五分钟开始,参赛各校的先锋选手,请到指定的对局室参加比赛。” 随着广播声响起,进入对局室的选手通道处,也站满了来自全国各处的媒体和记者。 不过为了避免采访导致选手延误了进入对局室的时间,所以只允许对选手进行拍摄,并不允许采访。 而随后,广播声也开始介绍起各家的选手。 “广岛的鹿老渡派遣的选手是去年个人战排名十四位的佐佐野莓,这位选手是近两年里广受欢迎的麻雀选手,不过在第一轮比赛里为了听牌而打出的九索铳和了爱宕选手的役满清老头,让姬松逆转第一,直接导致了鹿老渡高中只能以小组第二出线,而这次她们对上的,是昨天表现优异的清澄高中……” 佐佐野莓听到这个广播声,再加上周围拍摄的声音此起彼伏,少女脚步也不禁加快了几分。 太丢人了! 自己昨天放铳役满的这件事,还被反复拿出来说。 而且昨天放铳役满之后,佐佐野还因为羞愧而泪流满面,这让那些不嫌事大的媒体记者对此加以报道,网上也多了不少嘲讽她只有脸蛋可爱水平一般。 这让佐佐野莓很是难受。 明明昨天她一直都是优势地说,谁能想到对手七巡听牌役满的清老头。 这谁能想到? 谁能想到! 就像正常人七巡之内不会防守国士无双一样,即便知道了对方在做国士,也不会觉得七巡就能做出国士。 但凡巡目在往后拖几巡,她都不会放这个铳。 何况她当时也是跳满以上的大牌,换做是任何人摸到那副牌,都会打掉九索放铳。 怎么好像说的她昨天放铳役满,是技术的问题。 其实根本就不是! 佐佐野莓心里那叫一个委屈,自己之前明明表现那么好,只是放铳了一个役满,就被媒体拿出来到处说,自己打的漂亮的地方,就选择性忽视。 就因为自己长得漂亮、受人欢迎,所以媒体对她的恶意就这么大么! 太气人了。 少女低着头一路小跑,结果不巧就撞到了前方一个小女生的身上。 “喵喵喵?” 本来在享受灯光拥护的一姬,被来自后方饱满而青春的触感撞了个正着,一时间脑袋仿佛被两团抱枕给夹在其中,视野和灯光也被庞然大物尽数遮蔽。 本来一姬猫猫就那么小一只,被夹入其中没喘上气来。 让猫耳小巫女差点就要成为本次大赛上第一个溺亡的选手。 “对、对不起!” 佐佐野莓抱起差点窒息的少女,慌忙道歉。 “没没事喵!” 一姬回头看了一眼少女的丰满,顿时心惊胆战,刚刚的那一刻,自己好像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全世界都被淹没,连声音和光芒都被彻底吞噬,差点就要窒息而亡! 明明这个少女个子比二姐要小得多,结果却长了这么壮观的胸怀。 实在是太可怕了! “哦,你就是那个放铳役满的选手喵?” 见到神色紧张的少女,情商为负的一姬直戳对方痛楚,让本来就为昨天那件事羞愧的少女鼻尖一酸,此刻已经是泫然欲泣。 一姬倒是没太注意少女的情绪变化,而是拍了拍毫无波澜的胸口,豪言大笑道:“不用担心了喵,有天下无敌的一姬在,你不用再担心放铳役满的危险,因为没有人能在一姬面前达成役满的喵!” “真真的吗?” 听到一姬的话,单纯的少女当即露出了欣悦的神情,顿时破涕为笑。 “那当然了!” 一姬信誓旦旦。 然而很快,打脸的广播声降临。 “接下来是魂天神社的一姬选手,她在昨天的表现可以说是一言难尽,打点负的九万九千九百,让魂天神社队一度处在一战败退的危险之中。 但是魂天神社的其他队友非常顽强,为先锋的溃败兜底,将本来奄奄一息的魂天神社挽救回来,最终是以小组第二的身份出线……” 听到揭人老底的广播声传荡开来。 不论是佐佐野莓还是一姬都瞬间傻眼。 尤其是佐佐野莓,目光看向了这孩子,有些震惊。 打点负九万九千九百点,这孩子比她还更战犯啊! 至少她昨天在没点那个役满之前,打点都是正数,没想到这孩子比她还吓人,直接打点接近负十万。 而这样,她的队友们都还能把她救回来,还能进入这个第二轮。 她那些魂天神社的队友,到底是有多厉害啊! “可恶,居然只曝光一姬不好的战绩,昨天我明明也是有胡过几次的!” 一姬登时气急败坏。 而魂天神社正在看直播的众人,也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矮冬瓜说自己胡了几次,明明一共才三次而已,而且都是断幺小牌,全是nomi!这也能说是光荣战绩。” “一共也就胡了三个断幺九,不过也多亏了这三个断幺九,不然昨天我们魂天神社直接就一轮游了。” “希望今天一姬能稳一点啊。” . 之后,广播又是用大篇幅报道了南彦的战绩,才开始对最后的一位选手进行报道。 “最后的一位选手,是来自甲甲崎商业的王牌替补选手,坂本替铃,这位选手在本地区的战绩斐然,在二十四战中均没有败给过任何一位男性选手,在上一站中也是击败了职业选手大沼秋田的弟弟大沼秋野所率队的千叶馆山商业队。 可以说迄今为止,坂本替铃选手从未输给过任何男生。” 听到广播对甲甲崎商业替补选手的描述,小泉国一顿时惊了。 “这位坂本选手,她居然没有输给过一个男生?” “是的。”甲斐琳雅笑道,“所以说她是我们甲甲崎的隐藏王牌,她似乎只要对上男性选手,即便对方是职业男性,也从未有过败绩。 而南梦彦这一战,输就输在了他的性别上。 如果他是个女生的话,坂本替铃自然拿他没什么办法,但可惜他是个男生!” 小泉国一双眼一亮。 这个好啊,专门祭出来对付南梦彦的大杀器! 不过小泉国一心中顿时腹诽,要知道他们横滨国一是男子高中,可以说是全员男性,甲甲崎商业有这个大杀器存在,自己横滨国一高中和对方合作,基本上只能以小组第二出线,还得看别人脸色才能晋级。 真够阴险的啊甲甲崎! 但现在知道也没什么意义了,毕竟自己已经在第一轮就被淘汰掉。 所以被坂本替铃爆杀的痛苦,就由南梦彦来承受吧! 有这么个杀手锏,清澄就别想闯过第二轮了。 随着各家选手就位,翻取风牌。 南彦起手翻了个东风,随后直接入座庄家位置。 佐佐野莓忍不住看了一眼这位风头正盛的男生。 不得不说南梦彦长相确实相当俊美,就算是佐佐野莓这样的女生,也有那么微微的怦然心动。 千万别说男生的长相没有意义,一般来说男生只要长得清秀、干净,都不用什么穿衣打扮,只要能说会道,聊得开,能给女生情感价值,愿意成为他女朋友的女生都多得如飞蛾扑火一般。 这是事实。 因为大多数男生,并不在意衣服和打扮,所以遮住了其本来不错的颜值。 这在女生眼里,是大大的减分项。 毕竟人不能不靠衣装,像是精心打扮过的女孩子,在男生那边也更受欢迎。 而南梦彦已经不能叫做普通的清秀了,真的是那种一眼看上去便惊为天人的英俊,这种男生绝对很受女生的欢迎。 当然,佐佐野莓倒不是说想要倒贴,而是她内心一直有很多的小心思。 简言之就是内心戏很多,这个是不受控制的。 打麻将的时候,她的心理活动同样不少。 而另一边,如波刚般倾国倾城的坂本替铃,目光冷冽地看了一眼眉眼含情的少女,心中不由得发出几分冷笑。 ‘本来以为佐佐野是个人见人爱的偶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结果一见到帅哥就走不动道了,她这么美的一副躯体,最后还是得给男人孕育丑陋的寄生兽,真是可悲至极! 看来,还是得让我来打醒你,让你知道南梦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女人就应该睁眼看看世界,霓虹男人都是地沟里的腌臜东西,不要觉得会打麻将就很有本事。 他连老娘的一根手指都比不过呢!’ 随后,坂本替铃在第五巡直接推到了手牌。 “自摸,dora1红dora2,4000|2000点!” 东一局的满贯自摸,顷刻间炸掉了南彦的庄位。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七章 绝好调! “庄家的南梦彦选手,开局就被炸庄,这下有点不太妙啊。” 第二轮的解说是善野一美,为姬松的前监督。 在得知姬松闯入到了第三轮之后,接下来的两轮都是由姬松前监督的她和三寻木咏两个人来解说。 善野一美曾经在小学六年级时就进入了全国小学生麻将大赛的决赛,与三寻木咏、白筑慕、小禄心交手。 在小禄心差点被三寻木咏击飞,用小牌头跳截和,让本该是一位的三寻木咏最终被白筑慕战胜。 所以善野和三寻木做搭档,颇有些老冤家的意味。 “速度好快啊。” 听一个坎四索。 这几次下来,南彦也感觉到了坂本选手的异常。 没曾想这么快就用人自动送上门,胡牌也太简单了吧。 见到上家立直,佐佐野莓秒弃。 平和三面听,直接冲一张概率也很低。 但没想到南彦摸到危险牌几乎没有多少犹豫,直接撤退,这份果断也是高中生里比较少见的。 开局就见到一姬打出了二万,坂本替铃直接鸣牌吃掉,打出南风。 再加上能够必定能够炸对方一次庄家的被动能力,基本上没有哪个男生能够正面战胜她。 善野一美啧了啧嘴,果然不能指望三寻木能发挥什么作用。 麻将不能这么打的。 佐佐野莓在打麻将的时候,心理活动异常活跃,会不间断地分析场内的信息。 佐佐野莓看到这个小巫女又冲了一发超级危险张七万,还有些惊疑不定。 要是一姬是【一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九万,五索】这样一副牌,那么五索有九成的可能放铳,五索也是必然要打的。 这次就不打算立直了,而是快速听牌解决掉这只麻烦的猫耳巫女。 “没办法,一姬向来都是这么没心没肺的。” 南梦彦一发上铳摸到了二筒。 这算是立直麻将比较普遍的知识点。 况且南梦彦似乎也在背地里帮她,要不是这两次他突然的副露,按照牌山的顺序应该是由她自摸才对。 三索、红五索、七索、發财…… 坂本替铃就见到对面的一姬,朝她伸出一个大拇指。 这一刻,坂本替铃感觉自己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 三寻木咏摇着扇子解说道。 坂本替铃一张三筒,放了一姬一炮。 这就让坂本替铃只要听牌宣布立直,对方也大概率在一向听甚至是听牌的阶段,所以没办法拉开差距。 这让善野一美不由得看了一眼三寻木咏,指望她来说点什么。 看到南彦第一张牌就打出六万,坂本替铃和佐佐野莓都一脸诧异,第一张就是六万,要么是国,要么手牌起手就好到几近成型的地步,不然怎么会第一巡就摸切六万。 但很不幸,一张九筒给佐佐野莓放了铳。 自己短短两局,就赢下了比第一轮更多的点棒。 这种嘲讽的力度,不管是任何雀魂玩家都会血压爆表,恨不得把对面的一姬拖出来暴打一顿! 主要是一姬的表情,确实很欠打! 不过有一姬在前面趟地雷,能通过的安全牌也逐渐变多了起来。 南彦此时起手,确实不尽人意。 打掉七万,正式听断幺坎三筒。 【四五六八八索,三四五六八筒,六七八万】 南彦也进了一枚八筒,感觉到一姬手牌听牌气息有点强,某种程度来说,一姬和优希在运气方面有些相似,这孩子经常能在三四巡听牌断幺,然后点和别家。 这个速度,让各家连副露的机会都没有,南梦彦庄家的位置直接就被卸掉了。 更要命的是,自己三面听居然输给了坎张! 这是不合常理的一手。 一姬见到坂本替铃立直后打出的三筒,连忙宣布和牌。 三寻木咏用折扇敲了敲脑袋,一脸纯真。 结果对面一姬烧绳烧到最后一秒钟,才给你点了赞,然后摊牌荣和。 她记得教练说过,攻防守的时机,是基于打点来判断。 “很稳。” 这才是真正的绝好调! 其实她起手就听牌了,只不过因为是坎七筒,所以没有w立直。 旋即庄家的位置就来到了一姬的手里。 果然,三本场的坂本替铃摸到一副两向听的绝好手牌。 只不过打到后面,能通过的筋变少,这时候再冲生张就非常不明智了。 因为对方立直,所以额外收取了两根立直棒,再加上是庄家,这一轮的两个断幺,含金量可比第一轮高多了。 庄家来到了坂本替铃的手里。 坂本替铃就见到南彦直接掏出一枚六万出来。 断幺,dora2,三番40副加二本场,8300点。 他几次用了多面型点和,看清了对方的牌团,只要对方打出牌团中多出的那张听和多面,就必然会给他放铳。 “南梦彦选手,清一色,dora2,红dora1的倍满大牌蓄势待发,不过场上可见一枚四索,王牌上也已经出现了一张,因此牌山上可供自摸的四索,只剩下最后一枚。 另一边,佐佐野莓看到一姬的手牌也是当场愣住。 但当手牌差到完全用不了的时候,却是值得一试的。 这已经不是防守能力强可以解释的异常情况了,毕竟很少人能够抵挡住好型多面听的诱惑。 而且他并未选择碰掉佐佐野选手打出的三索改变听牌型,所以这是在赌自己能自摸绝张的四索么?” 也就是说,这一场对局,他不能指望直击对方来获取分数。 但在场上,作为运势流麻将的集大成者,老会长滩麻太郎忍不住微微点头。 可你【二四伍六七筒,伍七七索,二三四四五六万】的这副牌,面对对方满贯起步的大牌,也要冲五索听坎张,那是真没有必要! 【四伍索,二三四伍伍七筒,三四六六万,南】,自然宝牌八索。 一般来说,手牌比较糟糕的情况下,确实应该维持门清,不过那都是科学麻将的知识。 “清澄的南彦选手这是……直接副露?” 然后很快又碰掉一组二索副露,在第八巡完成了听牌。 而下一巡一姬也摸上来了铳张伍筒。 不过很快南彦就给了答案,打出立直宣言牌六万直接撤退。 至于分析的结论有没有作用,那就另说了。 善野一美看到南彦没有碰三索,也是奇怪。 坂本替铃手上索子一大堆,更不可能怂,也是直接乱日。 随后的同一巡。 然而这一次,庄位这么容易就被坂本替铃给下掉了。 两家对攻的情况下,只能期待点数横移了。 立直一发平和里dora2,满贯三本场8900点。 不仅是被猫耳丫头给嘲讽了,还被佐佐野莓这个花瓶直击了一手。 这个小丫头对断幺九有着近乎痴迷的执着,配牌一到手就往断幺的方向走,连别人立直都无所畏惧,各种危险牌乱日。 不然一般人面对别家的早巡立直,不会冲的这么凶才对。 但是在一姬打出九索的一瞬间,南彦几乎想都没想,直接碰掉副露。 紧接着南彦便从牌山上,以充满仪式感的摸牌方式,将一枚四索缓缓扣下。 一个昨天打点接近负十万的小丫头片子,不过就胡了几个垃圾断幺九,居然敢跑来嘲讽她。 相当一般的手牌。 顿时,一姬喜笑颜开。 东三局,宝牌五索。 而且这副牌只有一张幺九牌,必然是走断幺九的路线。 她要用对方最爱的断幺九,来给一姬一个狠狠的直击! 随后,一姬就直接倒下手牌。 【三三四五伍七七索】;副露【二二二九九九索】。 辉夜姬也是头疼不已,看样子那个版本选手,接下来是打算dama来直击一姬了。 别看是在第八巡听牌,实际上因为两次副露导致巡目增加,对于两次被跳过摸牌回合的坂本替铃来说,只摸了六次牌而已。 而很快,两巡之后,两家对攻的结果出来了。 而接下来的一本场,梅开二度。 然而南彦在手牌这么糟糕的情况下,居然想都没想直接副露。 他想要和牌,没有那么容易。 南彦也是心中赞叹不已。 “啊哈哈,你这么说的话可就显得没有气量了喵~” 她之所以是男性选手的克星,是因为只要她听牌,男性选手就会疯狂入手铳张,并且只要有男人敢跟他对日,那么输的一定是对方。 今天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差啊。 毕竟只要碰掉这张六万,她就在第二巡听牌三六索,南梦彦不论是国还是起手一向听的好牌,都赶不上她的速度。 南梦彦的比赛她多少也看了一些,连庄到十五本场无人可以撼动,基本上只要他上庄就能坐庄做到天荒地老。 接下来对面明显是要针对一姬,但这丫头似乎毫无危机意识。 极致的副露,有时候能够呼唤运势。” 要知道这手牌只要碰掉了三索,就是听五七索,并且多出对对和的两番,有望达成三倍满。 这下蠢兔子再也不能说她打的菜,给魂天神社队拖后腿了。 毕竟立直麻将就算是国士无双十三面,放铳概率也只有13/34,所以很多时候盲打一张都未必会点炮。 所以不论如何,她都不会给男人放铳。 连续损失分数,本该让她嚣张的气焰被打压下去。 直接一个dora一大堆的断幺九,炸的你头皮发麻。 善野一美微微点头。 但不知道为什么弃胡之后,还副露了一组五索,应该不是像她这样的完全弃胡,打算先兜一会牌。 虽然坂本替铃厌男,但是她的能力偏偏需要男人多才能发挥出来。 不过有点可惜,如果这一局三家都是男生,她的优势可以说是无穷大,但这一局只有南梦彦一个男生。 有枣没枣,先打两杆子再说。 但这是她的庄家,在她坐庄的时候,牌局天然对南梦彦不利。 前世他就遇到过同样血压拉满的事情,大概就是自己为了贪一个倍满的大牌,然后顶着对面一姬的立直打出了危险张。 此刻她的手牌,已然初具规模。 是没赢过麻将么! 要不是现在还在比赛,坂本替铃都要直接动粗了。 而且她有着强大的预感,只要男性雀士听牌,只要她打出铳张的那一刻,恐惧就会降临。 这一场里男人还是太少了,但凡男人再多一个,都不会变得这么麻烦。 一般来说面对自己这手带两张dora的好牌,还是一向听的情况下,职业选手也未必会撤退而是先日一张再说。 但因为对断幺的执着,导致她不会关注平和之类的役,为了凹断幺反而损失了速攻听牌的机会。 穿着一身和服的三寻木咏也是惊叹道。 南彦这手牌无压力弃胡防守,跟切了一张八万。 为了这么一副小牌,值得么? 佐佐野莓有些无法理解。 “看来这孩子,有着不错的运势流麻将的基础。 随后的坂本替铃在东二局第三巡就横板一张宣布立直,攻势极其凶猛,同时叫听二五八筒,高目可见三色同顺。 这个进张的效率,十分恐怖。 但只有一個也无所谓,能够对她造成危险的只有南梦彦一个人,其她两位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选手,她只要将南梦彦压制住,第二轮的胜利就必将属于她们甲甲崎商业! 看到南彦的这一手,善野一美都惊了。 而一姬此刻已经是断幺三面听,手里三张八筒dora在手,危险张直接就是摸切。 “荣,断幺喵,2300点!” 而看样子,清澄的南梦彦似乎也已经弃胡。 “喂,你这丫头好歹做个大牌啊,只会断幺九算什么本事!” 而且这丫头运气也不错,听牌速度甚至要快她一步。 随后南彦看了一眼这个红五索,直接碰掉副露。 然而七筒刚刚打出。 但问题不大。 此刻,坂本替铃也算是弄明白了。 汪次郎看着已经红温的坂本替铃,不免为一姬感到担忧。 一姬用一种很屑的表情,怼了回去。 一姬则是不管不顾,直接冲了一张正中的红五索。 所以说这个人应该是出于某种直觉才避铳。 那接下来,她只能拿这只猫耳萝莉来开刀了! “一姬这样嘲讽对面,换谁来都血压升高吧。” 但…… 而伴随着南彦闭着眼碰掉九索之后,手里的索子也逐渐多了起来。 在放下立直棒的那一刻,坂本替铃嘴角发出几分冷笑。 而佐佐野莓这时横板一张八万宣布立直,平和三面听三六九筒。 所以在第八巡听牌,绝对是相当快了。 何况有三张红宝牌打点也不低。 按理来说,越糟糕的手牌,越应该保持门清才对,以免错过门清状态下才能达成的役。 本场数来到了四,宝牌八筒。 【一九万,三六八九筒,二二三六九九索,白】 “哎呀呀,这个二筒来的真不是时候呢,如果没有摸到这张二筒,南梦彦这副牌完全有对攻的资本,是弃胡呢还是要放铳……” 这个小丫头片子,简直欺人太甚! ‘不愧是一姬,嘲讽能力拉满!’ 断幺红dora1的二番小牌,居然就敢攻地这么凶,连续打了三张危险牌。 坂本替铃略微疑惑了片刻,不过她还是决定碰掉。 当然,这种做法,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 佐佐野莓庆幸自己弃胡地早,自己这副牌强行去做固然也能听牌,不过打点比较堪忧,这种价值不高风险还大的手牌,其实没必要强行去听。 场上,佐佐野莓也有些惊奇。 如果说手牌已经差到正常牌效很难成型的时候,这时候就得剑走偏锋了,需要果断副露。 这么冲大生张,看来这位少女的手牌不是一般的大啊! 再加上佐佐野莓的立直,还有坂本替铃也是蓄势待发。 “我也不知道呢。” 还好被一姬荣和的不是自己,不然南彦恐怕也没办法保持淡定。 “荣,断幺喵,红dora1,3900点,快把点棒交出来喵!” 同样是坂本替铃立直,一姬不计后果地猛攻,然后中间南彦副露一手,接着坂本替铃就在两巡内再度放铳一姬断幺小牌。 自己这副牌是有望立断平三色同顺红dora2的大牌,结果被这个小丫头的断幺九给抢先胡牌了。 平和dora1,只能通过立直来增加打点,而且还是三面听,不可能不立。 这一发看得佐佐野莓心惊胆战,红宝牌都敢这么冲的么?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了吧。 先养肥一姬和佐佐野莓,之后再从两个人手里捞分,也是一样。 然而南彦并未这么做,依旧保留了坎听。 也难怪这个小姑娘打点是负的十万,这攻的也太凶猛了。 本来南梦彦只要不信邪,跟自己对上,那么他必然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但是现在这个小丫头片子却突然杀出来,扰乱了她的计划。 看清了一姬推倒的手牌后,坂本替铃顿时咬牙切齿。 【二四伍六七筒,七七索,二三四四五六七万】 反观对方,就会从牌山里不断摸到对自己手牌毫无进展的铳张。 坂本替铃这下难受了。 谁先摸到对方的铳张,谁就会先一步放铳,这时就看运气站在谁的这边。 一姬进张八筒,在第二巡就断幺一向听了。 而在见到一姬伸出的大拇指,坂本替铃怒不可遏,当场就红温了,毕竟在她看来,这完全就是在嘲讽她打得菜。 和牌之后的一姬,兴高采烈地收取点棒。 结果那个坂本选手愣是不放铳。 但这张牌也正是一姬需要的。 对于佐佐野莓来说,其实算是好事。 “自摸,8000|4000点!” 确实是绝好调!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八章 再度被打哭的佐佐野莓 “清澄南梦彦选手的闲家倍满自摸!” 善野一美惊呼道。 “这个倍满自摸,炸掉了坂本替铃选手的庄位,而且是比东一局更狠的炸庄,看来南梦彦选手对一开始被坂本选手炸庄而没能连庄有点不爽,这一局坂本选手坐庄,直接来了一手以牙还牙。 不过真是厉害啊,这么差的牌居然都能胡出闲家倍满,实在不简单。” 看到南梦彦选手胡出闲家倍满,善野一美也觉得格外精彩,换做是她的话,这副牌估计就弃了。 起手可以说是炸裂配牌,这种配牌比南梦彦此前摸上来的牌都更加拉胯。 然而就是这么惨淡的起手,结果在南梦彦副露掉九索之后,不断进张索子牌,最终完成了清一色的倍满! “不知道最强打点王怎么看?”善野一美问旁边一脸傻笑的三寻木咏。 “不知道捏!” 三寻木咏又是挥了挥手,摇头道。 这么垃圾的牌,反正她是比较少遇到。 一般来说这种牌三寻木看都不看,直接弃,不会尝试凹出来。 毕竟对她来说,只要对手不能连续自摸将她击飞,最终都会变成她的舞台。 总会有那么一局,她能够靠一副牌将打点逆转。 然而南梦彦似乎不是这样。 他在运势低谷的时候,用一手不可思议的副露,直接改写了自身的运势状态。 这种手段可以说跟老会长有的一比了。 另一边,老会长也是抚掌笑道:“不错不错,看来这位少年是有不错的运势流麻将的功底,这么劣势的手牌,如果不副露第一张九索的话,后续都是没办法打的。 只有运势流麻将,才能够将这副牌做起来。” 滩麻太郎曾经写过效仿孙子兵法写过一本运势流麻将兵法,里面就提到过这种打法。 在自身运势差到极致的时候,手牌也很差,这副牌通常来说没有做下去的意义。 如果接下来还想要跟对手对攻的话,这个时候可以先副露一手看看,要是牌运没有变化,进张依旧差的要命,那就不用考虑直接弃。 反之如果牌运有所好转,进张非常不错,那就往这副牌能够做到的最大牌型上去做,通常都是清一色。 这种运势流的技巧,没想到会在全国大赛上遇到,还是被一个天才小伙子使用出来。 滩麻太郎也不免对这小子感兴趣了。 难怪市川老哥会对这伙子如此上心,如果他早知道有这么个选手的话,也会多加留意一二的。 东四局,宝牌一万。 随后庄位来到了佐佐野莓的手里。 面对一個喜欢无脑乱冲的小巫女,还有另一个攻势极其凶悍的坂本替铃,再加上章法古怪的南梦彦,佐佐野莓顿时感觉压力很大。 昨天得知清澄的南梦彦在全国大赛上力压三家之后,佐佐野莓的教练立刻让她去看了几场南梦彦的比赛。 她知道南梦彦在长野县的比赛,是相当稳健的。 只要一遇到拿捏不定的危险牌,他撤退的异常果断,所以这位选手在本赛区的放铳率可以说是最低的。 但是在这次的全国大赛上,她感觉南梦彦和之前的打法风格有了些许的变化。 倒不是说从一位防守型麻雀士转变成了进攻型。 而是他会用一些奇怪的方法尝试进攻,而不会像以前那样过度防守了。 还有他在这次大赛上的风格突变,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怎么说呢。 就你感觉他在进攻,实际上他却在摆烂;你感觉他在防守,可实际上他在猛攻。 这种怪异的感觉,伴随始终。 如果她感觉没错的话,这种怪异感就来自于他的牌河。 比如说这一局,他在早巡切了一枚六索,然后又是手切了一枚七索。 良型两面的好搭子,居然是在二三巡就切掉。 但是后续的切牌又都是字牌幺九牌,这就让佐佐野莓有些看不懂了。 这不应该是搭子超载的牌河啊! 思虑良多,毕竟这一局自己是庄家,佐佐野莓最后还是决定不管南彦这稀奇古怪的牌河了,决定直接猛攻。 庄家都不攻,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然而正当少女一向听打算立直的时候,上家的坂本替铃率先横板一枚南风抢先立直出去。 【一一一五伍万,二三四五六六七七筒】 听和五八筒的手牌,高目是摸到红五筒外加一杯口。 而且一万还是宝牌,所以番数少说也是满贯打底。 这副牌虽然可以默听,但是默听只能听一边,只有五筒能够达成一杯口的条件。 然而本次大赛筒子部分可是有两张红五筒,所以大多数选手都会更加重视五筒及周边的搭子。 而自己已经摸到了一张普通五筒,剩下的三张五筒里有两张是红宝牌,基本上想要别家放出五筒是很难的,所以坂本替铃还是打算立直听一个好型。 上一局被南梦彦炸庄,她损失惨重。 但不要紧,只要待会南梦彦上庄,她一样能够狠狠地炸回去。 所以先把庄位的佐佐野莓收拾掉再说。 在见到上家宣布立直,佐佐野莓看了一眼自家的手牌一时间犹豫起来。 【二二四四五伍六七筒,五六七索,西西西】 尽管自己很快摸到了一枚西风听牌,但却是无役,得立直才行。 而立直就需要打出非常危险四五七筒中的任何一张。 可是这三张牌都很危险的啊。 少女沉吟再三,还是选择了弃胡,将摸上来的西风打出。 坂本替铃前方的牌河,全是幺九牌,这就说明对方听牌的部分极大可能就是中张,而且是听两三张的好型。 这样贸然去冲,还是太危险了。 而且红宝牌和宝牌她都没看见,因此坂本手上的牌恐怕不小。 她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自己这副牌其实也不算大,没有对日下去的必要。 看了一眼正在犹豫的佐佐野莓,南彦随后将手里的四张八筒推倒。 “杠。” 伴随着四张八筒暗杠在外,坂本替铃顿时眼睛瞪大地宛如铜铃一般。 这个杠完之后,自己这副牌就只能听一个五筒。 除非其她家手里有非打五筒不可的超级大牌,否则基本别想其他家会把这张五筒打出来给她。 坂本整个人都麻了。 她看到南彦的这四张八筒没有一张是刚刚摸进来的,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四张牌就都在他手里,随时准备开杠。 自己还期待立直铳和别家手里的八筒,谁知道下头南宁愿开暗杠都不愿意把一张打给她。 ‘开暗杠,为什么?而且还是八筒。’ 佐佐野莓思绪开始活跃起来。 看到南彦早巡切六七索的优秀搭子,少女还以为南彦是在做全带幺混老头系的役。 可是在别家立直的时候,南彦却直接开了个暗杠,这是为什么? 而且在南彦刚刚开暗杠的时候,坂本选手的表情有些异样,那么是不是就说明这个八筒会是坂本的铳张呢?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坂本听的就是五八筒对吧? 而下一巡,少女就进了一枚西风,重新听了回来。 可是她的手放在七筒上面,还是在犹豫。 因为南彦的暗杠,对方的立直价值也会变大,自己要是打出七筒放铳,那岂不是要完蛋。 更何况她跟南彦选手也不认识,对方没有理由要帮她啊。 现在他们在麻将场上,都是竞争对手的关系,自己还是不要随便就相信对方的好意。 随后少女将摸上来的西风打出,还是不敢立直。 “佐佐野莓选手,有点过分谨慎了。” 善野一美不禁摇了摇头。 这孩子有些优柔寡断,也不太懂当断则断,就像之前面对爱宕洋榎的清老头,她并不是没有防范意识,而是有点舍不得自己的大牌,所以最后打出了九索放铳役满。 要知道她这鹰之一切,同样达成了一个成就,那就是本次大赛上第一个放铳役满的选手! 而这一次,南梦彦都开杠特地给少女增加立直的权重,而且开杠的八筒还让坂本选手表情管理出了问题,以佐佐野莓的实力应该是猜到了对方可能是听五八筒,但是她还在犹豫不决。 所以网上才会出现不少嘲讽这孩子的声音,像是什么‘人气高的偶像选手都容易输,比如说鹿老渡的佐佐野莓……’ 就是因为怕出错,这孩子现在变得太怂了。 场上。 少女在打出西风的那一刻,突然感受到了来自南梦彦的视线。 看到男生略有些无语的表情,佐佐野莓顿时心里有些慌。 别看我啊,我也是怕放铳而已。 随后这一巡,南彦直接手切一枚七筒。 这个意思就很明显了。 看到南彦直接为她开路,佐佐野莓内心顿时有些懊悔,可是自己都已经弃胡了啊。 西风都被她打掉了两张了,总不可能再摸一张西风出来吧。 不过少女的运气还是不错的,正当她后悔自己没有早点立直的时候,紧接着入手的一枚二筒,让她重新听了回来。 有南彦手切的七筒开道,这一次佐佐野莓不再犹豫,将七筒横置而出,正式宣布追立,听和三六筒。 在少女追立之后,南彦再度开杠三索。 两次开杠,一枚二万,一枚南风。 见到南彦第二次开杠之后翻出的南风,佐佐野莓更是肠子都悔青了。 自己本来应该能中三张西风宝牌的,结果两张宝牌都被自己打出去了。 这就导致自己这副牌的番数锐减。 两家立直,佐佐野莓听三六筒的两面,坂本替铃听五八筒的两面,而八筒已经被杠完了,五筒有两张还在佐佐野莓的手里,这个对日不用想都是坂本对输,听牌枚数差距太大了。 坂本替铃直接摸上来绝张的六筒,给佐佐野莓放了个高目。 而且里宝牌一翻,伍筒、五索和南风出现在上面。 每一张都中了! 见到这一幕,坂本替铃瞬间吐血。 里宝牌每一张都能中啊,而且自己最后能自摸的红五筒还成了里宝牌指示牌,她不仅摸不到这张牌,还给对手增加番数。 这让坂本替铃气得浑身肥肉乱颤! “立直,一杯口,红dora1,dora2,里dora5,24000点!” 佐佐野莓计算着番数。 明明胡了这么大的一副牌,但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如果她没有犹豫而打出西风,直接立直的话,那么宝牌部分就会多两张西风的dora,这就是庄家三倍满36000点! 而且重点是她能摸到西风开杠,这样里宝牌就能翻四张,但凡再中一张那就是累计役满,可以说是她本次大赛的高光时刻。 以后就算别人说她放铳役满,她也可以回怼说自己也在全国大赛上胡出了累计役满! 结果这样的高光,却因为自己的犹豫而失去了。 这让胡了大牌的佐佐野莓,反而更加懊悔。 没想到南彦同学真的是在帮她的呀,可是她居然第一时间没有接受对方的好意。 实在是对不起啊! 另一边。 见到坂本替铃被佐佐野莓荣了一发庄家倍满的超级大牌,甲甲崎商业的休息室内顿时响起了一片痛惜的声音。 “可恶的南梦彦,这家伙似乎感觉到了坂本替铃的厉害,居然不跟坂本作对,反而是让一个女人顶在前面,这家伙真是个大麻烦!” 跟甲甲崎商业混迹在一起的小泉国一捶胸顿足起来。 除了炸了南梦彦第一个庄位之后,南梦彦其实没有多少损失,后面还通过倍满自摸给回击了坂本,将对方的庄位炸了个稀烂。 别人炸南梦彦四千点,他直接还了个双倍。 这家伙不禁打法恶心,气量也小的不行! “他反应得太快了。” 甲甲崎商业的队长甲斐琳雅脸色同样阴沉。 “才打这么几个小局,他似乎就感觉到坂本的能力。 而且他一点都不头铁,别的男生意识到坂本替铃的厉害之后,还会想方设法去跟坂本作对。 然而南梦彦却不这么做,而是把同样是女生的佐佐野莓和那个猫耳巫女推到面前,从而避开了坂本替铃的强势期。 这样一来,坂本选手除了炸他的庄家之外,实际上不会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 不头铁硬刚,已经是男生里少有的物种了。 这个年纪的天才少年,无一不是狂妄至极的,受不了一点委屈。 就算感觉到坂本替铃有古怪,也会硬钢到底。 但是南梦彦跟那些小男生比起来油滑太多,感觉到对手有古怪直接先让别人冲锋,自己躲在后面观察一阵。 这就让本来可以对任何男生形成初见杀的坂本选手,在南梦彦这里效果极差。 “不过只要能够炸南梦彦的庄家,让他不能连庄,点数就涨不起来,这样一来就算他挖空心思给别家送胡,他们清澄也进不了第二轮!” 小泉国一邪恶地想道。 只要坂本在场,就能压制住南彦的打点。 这家伙打点不够,如果队友也不给力的话,清澄就完了! 要知道上一轮里,姬松和宫守女子两家的点差只有三万多,而清澄如果没能拿到第一,仅仅只是小组第二的话,要是跟第一名的分差超过了三万,一样会被淘汰出局。 但很可惜。 甲甲崎商业和小泉国一设想的画面不会出现。 在帮佐佐野莓胡出了庄家倍满之后,南彦也表演了一手。 开杠无役的北风之后立刻宣布立直。 【一二三六七八筒,二二七八索】;外加暗杠的北风。 这一局,自然宝牌是二索。 看了一眼王牌之上新翻出来的杠宝牌指示牌六索,再看看南彦的这副牌,小泉国一不由冷笑一声:“这副牌,就算自摸,也小的可怜!” “没错,但是如果是一发自摸,那就是跳满了。” 甲斐琳雅同样微微点头。 虽说开杠中了一张杠宝牌七索,不过因为北风无役,即便算上一发自摸点数也不会太高,何况炸的还是佐佐野的庄。 随后,一发确实出现了。 只不过是佐佐野莓强冲的一枚九索。 此刻,少女的手牌也不差。 【五伍五九九筒,五伍七七七九索】;副露【八八八万】 由于南彦的开杠,让她手里的三枚七索统统变成了杠宝牌,所以这副牌的打点非同小可。 何况七索自己手里有三张,是隐藏的oc,南彦要想听九索的两面,就得摸到最后的七索,概率应该.不大吧。 佐佐野莓这样想着,随后直接一发巡目下日出了九索。 看到这枚九索被打出。 南彦嘴角微微抽了抽,但随后面无表情地喊了声‘荣’。 听到南彦荣和的声音,少女嬌躯轻轻一颤,但很快就放松下来,觉得南彦的牌应该不大,自己还是可以承受的。 毕竟宝牌大多都在自己的手里。 南彦应该不大吧! 这么想着,见到南彦推倒的手牌,少女松了一口气。 确实不大啊! 被这副小牌炸庄可以接受。 只不过,让少女傻眼的一幕很快出现了。 当南彦抬手翻出暗盖的里宝牌指示牌后,佐佐野莓先是愕然,随后双目呆滞,顷刻间魂飞魄散! 里宝牌指示牌直接翻出了两张西风。 这也就意味着…… “立直一发,红dora1,dora2,里dora8。” 南彦淡淡报着番数。 “番数不多不少,32300点!” 精准而优雅。 刚刚好的十三番累计役满! 这一刻,少女双腿岔开,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我哪里能考虑这么多嘛……”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九章 失忆的一姬 “出现了,鹿老渡的佐佐野选手,又一次放铳役满。 随着这个放铳的出现,佐佐野选手达成了全国大赛上的诸多反向成就。 全国大赛放铳役满次数最多的选手,毕竟前两次的全国大赛上,佐佐野莓选手各都有一次放铳役满的纪录,总计四次放铳役满,可谓是前无古人。 同时,佐佐野选手还是唯一一位同一年比赛连续点两次役满的选手。 而且她还是本次大赛上,第一个放铳累役……” 善野一美开始汇报这位少女在全国大赛上达成的恐怖成就。 想要在全国大赛上放铳多次役满,实际上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这就好比在世界上上要完成大满败一样,就算你再怎么被俘虏,要输给欧美捞币的难度可不小。 首先,能进入全国大赛的选手,肯定不会是泛泛之辈,就算是佐佐野莓选手,也同样拿下过全国个人赛十几名的好成绩。 有经验的选手,基本不会看不出对手在做役满大牌。 累计役满也是一样。 毕竟稍微有点水平的选手,都会计算宝牌和手役来判断你手牌的大小,所以放铳跳满倍满的选手不是没有,但是放铳到累计役满的,还是相当少的。 一般就算胡出了役满或者是累计役满,通常都是别家通过自摸达成。 其次,放铳四次役满,这个就很不得了了。 以往也不是没有放铳役满的选手。 但是通常放铳役满之后的选手,通常也走不到第二轮。 何况你每年都能在全国大赛上放铳一次役满,就说明你每年都能进全国大赛。 你每年都能进,肯定是有实力保证的,不然地区赛就被刷下去了。 然而每年都能进每年都能点役满,这才是最夸张的。 最后就是同一年全国大赛在第一轮和第二轮连点两次役满,这個也是非常稀少的成就。 通常来说就算有人第一轮放铳了一次役满,下一轮教练会不会给你上场的机会都是两说,就算教练愿意给你机会,第二轮肯定会百般小心,不会再出现这样的重大失误。 但佐佐野莓毕竟有偶像的身份,所以教练还是会给她上场的机会。 只是没想到第二轮上场的佐佐野莓,直接达成了本次全国大赛上的冥场面,甚至以后都很难再出现。 毕竟第一轮就放铳役满,教练还不把你连人带椅子直接丢出去。 也只有佐佐野莓这种高人气的偶像选手,才会有额外的上场机会。 可正因此,才促成了以后的选手都很难达成的成就。 “这孩子也太天真了吧。” 染谷真子见到佐佐野莓直接被南彦铳和了役满,也是不免摇头:“她估计是觉得上一场南彦帮她胡出了庄家倍满,所以对南彦心怀感激,这一场根本就没想过南彦会直接对她下手。 这个累计役满点的太随意了。” 难道说南彦上一场帮她做牌,就是为了这一场直击她来做铺垫。 但不对啊,南彦面对一般的对局,通常来说不会思考那么远。 比如说和森胁、里透华还有saki同桌的时候,南彦才会全神贯注,计算到对手的每一步;但面对文堂、深堀和津山的时候,就不会想那么多,毕竟直接用硬实力碾压过去就足够了。 通常南彦面对没那么强的对手时,不会算计那么多,如果面对每个对手都还要工于心计和谋略,这麻将打的也太累了。 所以这么说来的话,南彦其实也没考虑那么多,纯粹是佐佐野莓自己主动上去被南彦役满。 “明明有现物可以打,不点这个一发的话,就不会达成累计役满了。” “可就算是三倍满,也还是很痛啊。” “嘿嘿,也就只有佐佐野会点这种炮了,在南彦学长的洗礼之下,如今的我对壁牌之外的安全牌,再也没有任何的安全感可言了!” 清澄的三小只也是议论道。 这个铳一般来说她们都不会放,在合宿的时候,南彦用牌壁来设计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连牌壁她们都不放心,更何况是oc。 也就佐佐野莓心大,直接一发放铳。 而评论员这边,见到佐佐野莓放铳后哭得梨花带雨,也是讨论热烈。 “佐佐野莓选手,连续两次放铳役满,两次都被打哭了啊。” “这位少女放铳的时候会很懊悔,就算不是役满,如果自己没能给队伍带来正打点,她都会感到深深的自责,当责任感与实力不匹配的时候,情绪控制方面就会出现问题。” “不过我更在意一件事。” 这时,佐藤裕子在电脑上搜索了片刻,“我昨天看了一下长野县关于南梦彦选手的报道,发现有这么几个头条……” 听到佐藤裕子的话,各位评论员都忍不住凑了上去。 ‘喜欢欺负可爱女雀士的恶魔选手,南梦彦!’ ‘清澄的邪恶男选手连续一场比赛连续打哭多名清纯女学生!’ ‘累计铳满,这一次连萝莉也不放过!’ 不得不说,霓虹的媒体玩标题党和天朝的uc震惊部也不遑多让。 再配上楚楚动人的少女们泪洒麻将场上的可怜模样,一下子就激起人们内心对美少女的保护欲望,要对这个邪恶的男选手大加切责。 “怎么说呢,南梦彦这位选手在本县的比赛里,好像就打哭过不少女生,而且看起来都是可爱的姑娘。” 佐藤裕子的表情有几分异样。 难道说这个长相帅气的小男生,内心居然如此的阴暗?他就是为了猎杀可爱的小姑娘,才故意去搞针对? “我觉得应该不是。” 向村雄一摇头道,“应该只是幸存者偏差而已,媒体报道通常喜欢夺人眼球的噱头,南彦打哭男生应该也是有的,只不过媒体只选择被南彦打哭女生的场面来进行报道。 而且就南梦彦的那种打法,不管是任何人都会很不适应。 心态不够稳定的选手,被打到心理崩溃也是常有的事情。” 别说是这些小姑娘了,之前跟原村惠的哪一局,他都被打得发蒙。 换做是个心智不成熟的人,恐怕会当场拿起麻将桌和南梦彦拼命。 所以这些报道,显然有失偏颇。 “不过这么说来,在本地区能把人婊哭,甚至次数多到有专门的报道,这也足以说明南梦彦在长野县的预选赛就已经展露出不俗的实力了吧。” 赤阪郁乃分析道。 如果只是其中一场把女孩子打哭,那肯定不会有这么多专题报道,显然被南梦彦打哭的女生,都能排成一个加强连了。 更何况还有不少男生没有计算进去。 像是第一轮的三个男生,如果换成女生的话,估计也是听取哭声一片了。 与此同时。 看到南彦荣和了佐佐野莓,小泉国一整张脸都扭曲了。 这个累计役满打点32300点,外加此前自摸的闲家倍满16000点,南梦彦面对坂本替铃不仅没有损失多少,反而打点四万有余。 这才一个东风战啊,半庄都还没有打完。 连坂本替铃都拿他没有一点办法了么! “放心,坂本替铃既然是我们甲甲崎商业的秘密武器,自然有其强大的地方。” 甲斐琳雅见庄位再度来到了南彦的手里,随后嘴角上扬道。 “如果坂本选手第一次炸庄炸的不够厉害,且男生在第二次坐庄的时候点数比坂本更多,那么她还有一次更强的炸庄可以用。” 坂本选手的炸庄,对穷人会造成固定伤害,对富人会造成百分比伤害。 南彦点数越多,那么坂本的第二次炸庄也会来得更狠。 按照这个点数来看,恐怕接下来南彦坐庄的时候,坂本也会来一手恐怖的役满。 随着甲斐琳雅的话音落下。 小泉国一看向这一局坂本替铃的起手,呼吸为止一窒! 【一一一五伍六八九九索,四伍筒,發白】 随着坂本起手摸到了另一张九索。 不论是解说还是评论员,都不免吞了吞口水。 这一副牌,毫无疑问。 九莲宝灯! 为什么九莲宝灯这么难做,就和大小四喜类似,一旦风牌打完了一组,大小四喜都做不成。 九莲宝灯也是同理。 判断九莲宝灯能否做成,很必要的一点就是能不能提前把作为灯座的六张一索和九索摸到手。 一旦一九索入手,那么完全可以奢求一下九莲宝灯。 虽然这副牌已经不可能是纯正九莲宝灯,但是九莲宝灯同样相当炸裂。 第四巡,当坂本将一枚红五筒打出的时候,场上的各家都不免注意到了早巡切出的红五宝牌。 这么早切宝牌,上一巡还切了红五筒的良型搭子四筒,即便是佐佐野莓也能很快判断出这又是一副大牌。 上一局才放铳役满,脸上泪痕还未干的少女,这一局显然得加倍提防了。 她不确定坂本到底是听什么,所以手里先留了几张现物和安牌,以免到时候又放铳,如果再放铳一发大的,她可以说真的要身败名裂了。 以后一说到放铳役满,恐怕大多数人都会想到她。 看到佐佐野莓打出的三筒,南彦就知道佐佐野莓已经有弃胡的打算。 如果没猜错的话,少女手里有【三四五筒】的面子。 然后看到坂本打出四伍筒之后,她就拆了面子中的三筒,这样手里留下的就全是安牌了。 所以这一局不能指望她。 此时坂本替铃的气运突然间强势起来,如果一味的防守,毫无疑问对方会自摸到超级大牌。 而且现在的庄位还是南彦自己。 所以佐佐野莓可以撤退,而他不能。 他必须阻止坂本替铃的自摸。 随后南彦直接吃掉了佐佐野莓打出的三筒副露。 “南彦选手舍弃了四五六的三色,打算断幺速攻了。” 看到南彦的这一手,善野一美微微惊叹。 【二四伍六八八九万,四五六索,四四五筒】的手牌,肉眼可见的三色高目,这副牌是很有机会和到断平三色的满贯,立直自摸还是跳满大牌。 然而南梦彦这位选手非常果断,直接副露三筒速攻,不打算给对手任何做大牌的机会。 “虽然南彦也打算速攻,不过速度未必能比对面更快啊。” 三寻木咏简单评价道。 就两家的运气来看,完全不对等。 即便是做小牌,南彦也大概率拼不过对面。 麻将就是这种游戏,有时候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逆天改命的。 就像人一样,如果一出生就被母亲在厕所里生下来并被遗弃,这种地狱开局的孩子,无论后天再多的努力,也是没有多少未来的。 像是很多人努力一辈子,赚的钱还不如上月景正给自家孩子的零花钱。 运气也是同理。 有时候运势太低,再如何挣扎,也很难击败对方。 所以南梦彦这一局注定阻止不了这个九莲宝灯的自摸。 不可否认南梦彦的表现确实相当亮眼,但很可惜,麻将有时候就是运气决定胜负的游戏。 第七巡。 随着坂本替铃的进张,一股强盛的气势席卷全场。 在打出已经超载的二索的这一刻,便已宣告着九莲宝灯的成型。 【一一一二三四五伍六八九九九索】 听一张坎七索。 但这确确实实是九莲宝灯,而且是极其稀有的红灯芯! 坂本替铃的眼中,充斥着无尽的怒火。 南梦彦,伱让我损失的点数,我会从你手上夺回来! 即便南梦彦斗转星移,挪走她下一巡自摸的七索,也毫无意义。 因为她接下来一样能够自摸! 这就是她,坂本替铃! 任何男人,都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哪怕是在这个全国大赛上表现超然的南梦彦,也一样要被她踩在脚下。 悲嚎吧,痛苦吧! 撕心裂肺、无助地呐喊吧! 男人,终将是版本to的玩具罢了! “荣喵!” 然而,一声尖锐的响声,于耳畔响起。 已经役满确定,开始咧嘴狂笑的坂本替铃,此刻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鬼!? 自己居然放铳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南梦彦应该没有听牌才对,佐佐野莓更是连跟她宣战的勇气都没有,还能有谁能阻止她的役满自摸! 到底是谁! 坂本替铃如同丧尸一般,僵硬地扭转头。 随后就看到一姬满脸笑容地推倒了手牌。 【二三四五六七筒,二七七七索,二二二筒】 “断幺,1300点!” 正儿八经的断幺nomi,连一张宝牌都没有的那种。 这个瞬间,坂本替铃的血压拉满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内心,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呐喊。 她的九莲宝灯。 她的惊天役满! 她要在这一局疯狂炸烂南梦彦的庄位。 都随着这个巫女荣和声,彻底化作了泡影! 更何况,她荣和自己的,还是一副得可怜的断幺。 此时此刻,坂本替铃的表情瞬间黑掉,额头的血管虬结,整张脸也彻底扭曲了。 “这真的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场外,身为解说的善野一美都有点绷不住。 本来还以为能够见到极其罕见的九莲宝灯,结果被魂天神社的先锋以一副断幺nomi的小牌,直接荣和。 这戏剧性的一幕,就连三寻木咏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觉得这一局南彦应该没办法阻挡对手的自摸,但没想到这一局的巫女小姐居然大发神威,直接用一番断幺撂倒了对手。 实在是没想到。 就连场外的观众,也是爆炸了。 “这孩子也太爱断幺了吧,这么多把全是断幺九。” “功夫再高也怕断幺,手牌再好一番撂倒。” “特奶奶的,这一局让我想起了我之前被人用断幺截胡的大四喜,现在想到我都气得睡不着觉,没想到现在来看全国大赛还要再被气一次。” “看开点,想想看胡断幺的是你自己,不就开心了?” “握草,代入那个一姬小姑娘,确实爽啊!” “……” 只要打麻将的,都会碰到自己一手大牌被人家用小牌截胡的情况。 不管是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血压拉满。 如果是普通的大牌还好说,如果遇到纯正九莲宝灯、国士无双十三面、四杠子这种一辈子都遇不到一次的手牌,被别家用断幺截断,那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所以不少人都能感同身受。 “怎么了,快把点棒给我的喵!” 然而,场上的一姬却对此置若罔闻,还催促了一下已经满脸阴云的坂本替铃。 但她这一催,坂本替铃此刻当场爆发了。 她猛然拍桌而起,对着一姬怒吼: “你该死啊啊啊啊!!!” “喵啊!” 猝不及防地被人大声呵斥,一姬条件反射般浑身一哆嗦,直接来了个炸山的操作。 怦然之间。 一枚白板高高飞起,旋即当空砸落,正中一姬的脑门。 随后一姬就倒在了地上。 佐佐野莓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和南彦一起上前搀扶起了少女。 “你你没事吧?” “没事.欸?这是在哪里?” 此刻的一姬,仿佛没事人一样,不过眼神变得乖巧天真。 “现在是全国大赛,你刚刚晕过去了!” 佐佐野莓担心道。 “全国大赛?哦.是比赛对吧?” 一姬眨了眨眼睛,“那还是比赛更要紧,我们还是开始比赛吧!” 看到一姬重新坐回了位置上,坂本替铃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个少女,仿佛是变了个人的样子! (本章完) 第四百章 一姬大杀四方 “比赛刚刚经历了一点小波折,现场的裁判员再度确认一姬选手身体状态没有出现问题,比赛将重新开始,不过由于坂本替铃突然怒吼让场上的选手受到了惊吓,因此黄牌警告一次……” 短暂的比赛暂停之后,牌局重新回到了正轨。 南彦的庄位依旧没有保住,刚刚上庄又再度坠落,这一次的庄位来到了一姬的手里。 “矮冬瓜真的行么?” 辉夜姬坐在电视机前,不免为这个不靠谱的小巫女感到担忧。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一姬的眼神好像纯真可爱了不少。 是她的错觉么? “刚刚好像只是被白板砸到了脑袋,不过应该没事,一姬的头比较硬,这才哪到哪,肯定没问题的。” 汪次郎和一姬这对猫狗经常打架,一姬这丫头气不过就用脑袋直接飞撞汪次郎,每次这一招都会让汪次郎败下阵来。 连这样撞都没事,被一块飞起的白板砸到头,想来应该也没啥问题。 虽然看着现在的一姬有点怪怪的,说话连口癖都没了,不过这孩子还是很健康的,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伤就倒下。 南二局,庄家一姬,宝牌一索。 在少女按下骰子之前,佐佐野莓还是不免小声问了一姬一句:“你真的没事了吧?” “没事的,”一姬露出纯真无邪的笑容,“但是话说回来,我们这是在玩什么游戏啊?” “欸欸?” 佐佐野莓神情一滞。 这孩子,不会因为被白板一砸,当场失忆了吧? 连她们正在打麻将比赛都不知道了,甚至连麻将的规则都记不住了么? 那这样一来,比赛还怎么打嘛! “立直麻将其实很简单,就是凑成四组面子和一组雀头的游戏,没有什么难的。” 这时候,南彦简单说明了一下规则。 “啊咧,麻将还是真是简单又有趣的游戏呢。” 一姬也是眨了眨灵动可爱的眼睛,有些期待接下来的比赛了。 而听到这话,一旁的坂本替铃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失忆,这样不正好! 她刚刚好不容易等到南梦彦上庄,九莲宝灯蓄势待发,结果却被这个小丫头片子的小小断幺给抢先和牌了,这让她几乎想要通常召唤她的拳头呈攻击表示! 趁她还没恢复记忆之前,狠狠地将她暴打一顿。 把自己损失的役满点数,统统从她的手里夺回来! 然而让坂本替铃始料未及的是,这一局仅仅到了第三巡,一姬就从手里拿出一枚五筒,小心翼翼地横摆在了牌河里。 “这个是叫立直对吧?” 立直可以增加一番,所以一姬毫不犹豫地横着打出。 ??? 场上,坂本替铃一脸古怪。 你不是失忆了么,怎么还会立直? 这小丫头不会是在耍我吧! “一姬选手宣布了立直。 话说回来,从这位小丫头的牌谱上看,断幺九的比重非常大,而且因为喜欢副露,基本上不会立直。 这是本次大赛上她第一次进行的立直宣言对吧?” 善野一美作为本场的解说,她可是提前备足了功课,对一些特殊的选手比赛里打的牌谱有过一定的研究。 像是同样喜欢副露的南梦彦,他的副露经常就不是为了进向听数,但每次当他副露之后都大概率能够进到自己急需的坎张。 如佐佐野选手,则是各方面实力比较均衡的选手,既没有快攻的倾向,也没有高火力或者说高防守的特点,实力虽然也能算不错,但在全国大赛上终究比较普通。 反观这位一姬选手,则是和佐佐野莓又是另一个极端。 佐佐野莓是比较中庸且均衡的选手,立直、平和、小七对都玩得不错,也像一般的科学麻雀士那样充分考虑了一副牌的打点并权衡攻防利弊,属于是比较正统的科学麻雀士,各方面都不弱,但各方面也都不突出。 而一姬则是极为偏科。 从她的牌谱能看出来,不仅痴迷于凹断幺九,并且有时候仅仅一番的nomi都敢强冲别家的立直大牌,和佐佐野莓的风格完全相反。 立直什么的,更是稀少无比。 没想到这一次,这位少女居然选择了立直。 而且也没有再去强凹她喜欢的断幺九了。 就.很古怪!! 此刻,一姬面前的手牌,气场极为强盛。 一发巡目下,坂本和佐佐野都选择避其锋芒,都是挑选比较安全的字牌来打。 唯独南彦。 稍微思考了一下,选择将一枚四索切了出去。 “南梦彦选手,精挑细选了一枚铳张打出,放铳了!” 善野一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知道南梦彦此前以防守强大著称,牌谱里避对手一发的操作可以说是非常常见,按理来说是不会切出这枚四索才对。 何况在别家立直之后的第一巡,以及他目前的手牌之下,有切这枚四索的必要么? 虽说这张四索放铳的是低目,可是即便是低目,少了纯全三色,那也是立直一发平和一杯口dora2的庄家跳满啊。 这副牌放铳四索,实际上一点都不小。 评论席中。 向村雄一也是有些不敢相信:“南梦彦居然放铳了别人的一发,他居然会放这個铳。” “确实不应该。” 藤田靖子目光微动。 这张牌完全不符合南梦彦的个人风格,要知道他风格向来不会这么激进,打出这张牌给人感觉不像是在避铳和做牌,而是像在验证什么东西一样。 如果没记错的话,南彦只有遇到有危险的时候,才会打的更加激进一点。 这个场上,谁能给他造成威胁。 难道是那个喜欢断幺的小姑娘? 这怎么可能? 然而,一姬看了南彦打出的四索一眼,没有选择和这张牌。 紧接着,一股轻灵的运势,在指尖萦绕。 在一发巡目,猫耳巫女将摸上来的牌轻轻放下。 “这个……好像是和牌了。” 随着少女的手牌推倒,全场鸦雀无声。 【一一二三索,一二三筒,一一二二三三万】;外加自摸的一索。 这一刻,佐佐野莓和坂本替铃全都傻眼了。 立直一发自摸平和一杯口三色同顺纯全带幺九dora3! 刚刚好的累计役满! “竟、竟然又是.累计役满!” “矮冬瓜居然能胡出这么大的牌来。” “不敢想象这居然是一姬。” “难道说刚刚撞坏了脑门,让一姬变得更强了么?” 魂天神社的诸位也是一脸震惊。 虽然她们面对一姬的时候,放铳率不低,主要是一姬这丫头的绝活是三巡dama断幺nomi,这种情况下防不胜防,你随便一个中张出手就得放铳。 不过就算经常放铳给一姬断幺,实际上也无所谓,因为你哪怕放铳三次一姬的断幺nomi,只要凹一次满贯就打回来了。 何况你知道一姬喜欢做断幺的时候,完全就不用担心放铳,反正只是一两番的断幺小牌而已,这个点数伤害如蚊子腿,只要奔着大牌去凹,最后哪怕是自摸输的也一定是一姬。 然而这一次,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一姬不仅考虑了打点、进行了立直,而且还见逃了别家的第目四索,并且紧接着一发高目达成累计役满。 这.这还是她们认识的一姬么? . 累计役满再度出现,场上的观众也瞬间沸腾了。 从南彦胡出第一个累计役满开始,紧接着又是极其稀有的九莲宝灯听牌,而现在又来了一个累计役满,这是多么恐怖的牌浪滔天的荒场啊! “哲也桑,现在局面如何了?” 听到场上观众的惊呼声,瞬间淹没了直播的声音。 盲人市川此时忍不住问了下场况。 “第三巡的时候,南梦彦打出四索放铳,不过这个名叫一姬的巫女小姐完全没有点和这张牌的意愿,在见逃了这张四索之后,立刻自摸了高目的一索,达成了累计役满!” 阿佐田哲也见到这一幕,也是胡须抖动,神态惊讶地为市川解说起现场的画面。 很精彩,以至于阿佐田一时间都愣住,没有第一时间为市川同步对局信息。 “南梦彦,居然会打出四索?” 市川眉头微微一皱,看来这孩子又不错的因果律潜质,感知力相当敏锐,但是好像跟他铁炮玉还是有些格格不入啊,居然会放这么低级的铳。 看来这小子只能被赤木收为弟子,入不了他的门下。 想要入他铁炮玉的门槛,这种低级的失误是万不可以有的。 “市川老兄,其实按照运势流的打法,南彦的这一步其实不算问题手。” 麻太郎微微摇头,“现在这位一姬巫女的运势应该是处在高位,如果让她胡出了这副牌纯全三色的高目,那么她的运势还能继续维持在这个高位。 南彦如果以低目放铳的话,那么运势就会跌落至低位。 对付全带幺、一气通贯和三色同顺这样有高低目的牌,有些时候可以故意点低目,让对方运势下跌。 这也是运势流麻雀士一贯的打法。 问题在于这位少女似乎也感觉到点和南彦的低目不合适,所以她干脆拼着振听的状态并且在一发自摸到高目,这不仅仅是和到了这一幅的累计役满,而且还将自身的运势,延续到了下一局!” 虽说滩麻太郎真的只是个凡人,他完全看不到运势的存在。 但是他能够通过牌局的走势,来判断和衡量各家的运势状态。 一个看不到运势的凡人,却比任何人都相信运势的存在,且能够精准地通过牌局里的蛛丝马迹,推论出各家的运势强弱,并通过数以十万计的对局,写出了《运势流麻将兵法》的著作,本质上也是不凡的象征。 用运势流的打法来说,当感觉到对方存在高低目差距大的手牌时,直接放铳点对方的低目,实际上是为了降低对方的运势,为下一局做准备。 然而那位巫女小姑娘完全没有上当。 这才是本局的关键所在。 如此小的姑娘居然能理解运势流麻将的内核,简直骇人听闻啊。 “原来如此,南梦彦打出四索,是为了让对手胡出低目,避免下一局再和运势高位的对手交战。” 市川也明白了麻太郎的分析。 和因果律以及御无双比起来,铁炮玉更加信奉纯粹的技巧,包括仟术、手法以及其他任何提高胜率的牌技。 铁炮玉自然也会利用运气,但是并不迷信。 实战里市川肯定不可能用放铳的方式,来规避对方的强运,这并非是铁炮玉的作风。 可这么个小姑娘就能理解运势流麻将的精髓,这就很不简单了。 难道是他们看走眼了,这个小姑娘前面都只是在扮猪吃虎?现在才开始要动真格了? “也就是说,下一局,这孩子是在运势的高位!” 阿佐田哲也总结道。 可以说,接下来这女孩,依旧是boss! . 随后的南二局一本场。 碰掉了發财后的少女在第六巡就倒下了手牌。 “好像胡出了超美丽的牌型。” 【二二三三四四六六八八索】;副露【發發發】;外加自摸的八索。 “这这是!” “绿一色!” 此刻,场上的佐佐野莓还有坂本替铃,眼神都空洞一片。 怎么回事? 这个之前还菜的抠脚,只会胡断幺,遇到大牌还胡乱放铳的少女,现在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打点恐怖的神仙! 要知道这姑娘上一轮里,不是放铳接近十万么? 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强了? “每家16000点! 魂天神社队的先锋选手,胡出了惊人的绿一色役满,而这也为她们队伍,拿到了非常丰厚的点数。 连续两场役满,此刻魂天神社队的排名,已经来到了一位!” 随着一姬两场和出役满,排名毫无疑问碾压清澄来到了一位。 失忆状态下的一姬,绝对是顶级的魔物。 和健康鼬、情报自来也同等级别的超凡怪物。 就连魂天神社的众人,也是直呼‘陌生’! 一个人碾压全场,这还是她们认识的一姬么? 而看到了自己的点数越拉越开,坂本替铃终于是坐不住了。 ‘没办法,看来必须要用特殊的能力了!’ 作为甲甲崎商业的王牌兼秘密武器,她的能力自然不仅限于对付男人。 面对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巫女,坂本替铃也终于打算要放大招了。 【掠夺】 黑暗麻雀士皆拥有的能力。 坂本替铃的这个能力,亦是来自于黑暗的领域。 和藤白七实不同的是,坂本替铃的掠夺,是短暂地夺取和她对局时选手的能力,为我所用,而且随着掠夺的次数增加,对方的能力也会越来越弱,直至最后彻底消失。 到了这一步,才是真正的掠夺。 但坂本替铃没办法像藤白那样疯狂地掠夺别人的能力,毕竟要完全掠夺,至少要跟她打相当多的场次,才能做到。 只有她的队友,会跟她打这么多场。 可她在甲甲崎商业的队友,只是凡人而已。 不过能现场掠夺能力,已经非常变态。 坂本替铃首先发动能力,掠夺的对象是南梦彦。 然而,什么都没有。 这就意味着—— 南梦彦只是个白板,是凡人! 这怎么可能! 坂本替铃有些不敢相信,这里头最强的南梦彦,居然没有能力,纯粹依靠白板在跟她们打比赛。 一个登上全国大赛舞台,并且在第一轮叱咤驰骋,并且还能稳稳压制她们这些能力者的人,居然是个凡骨。 如果不是因为坂本掠夺不到南彦的能力,她都完全不敢相信! 感觉到一姬这一局的手牌气息又是恐怖无比,坂本替铃只好发动能力,对一姬展开了掠夺。 而这一次带来的能力是…… “荣!断幺,只有1900点。” 在一姬牌浪滔天的时候,坂本替铃用掠夺而来的能力用一副断幺九,强行打断了一姬的大牌自摸。 就连坂本自己也没想到,这个少女的能力,竟然真的只是‘断幺’! 可只是拥有这么个普普通通的能力,为什么会突然间变得这么强。 坂本替铃实在无法想象。 但与此同时。 发动掠夺能力之后的坂本替铃,瞬间受到了来自七五三木夏的注视。 本次大赛里第一个黑暗麻雀士,终于出现了! 甲甲崎商业的坂本替铃选手。 “真是可惜,一姬选手的国士无双,被坂本选手突然用一副断幺九打断,还以为一姬选手能够完成连续三局和出役满的恐怖成就,而这个成就基本上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善野一美此刻不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这一个半庄,一共出现了多少个役满,还有役满确定啊。 光被截胡的役满,就已经有两个了。 要知道这一个半庄都还没打完啊。 除了佐佐野选手以外,基本上每个人都是高火力的对攻,要么就是小牌速攻来恶心你。 这种对局,已经很少见到了。 ‘被打断了么?’ 南彦将一向听的国士无双缓缓盖下。 本来他是打算用役满和一姬的役满来对攻,正面战胜失忆状态下的一姬。 但最终一姬的役满被对方的断幺截胡,打断了一姬运势的攀登。 只不过,刚刚那一瞬间,出现的‘被掠夺’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彦不禁看向了坂本替铃胡出的那副断幺。 (本章完) 第四百零一章 南彦渔翁得利 随着一姬连续和出累计役满,魂天神社队此时已然独领风骚。 各家的点数排名分别为: 魂天神社:206200; 清澄高中:112200; 鹿老渡:63500; 甲甲崎商业:18100。 在前期的接连失分,并放铳佐佐野莓一个庄家倍满,加上一姬的连续庄家役满自摸,甲甲崎商业的点数已然岌岌可危。 而魂天神社能以如此高的分数领先,两度役满自摸的威力,还是相当可观的。 随后坂本替铃坐庄,起手摸到了三张自然宝牌的二索,之后也是借助一姬的断幺能力,居然再度反过来点和了一姬。 “断幺,dora3,12000点。” 坂本替铃不免诧异。 这个状态下的巫女,居然会被她本人的能力所克制。 要知道她掠夺而来的,分明就是一姬自己的技巧,结果现在这个状态下的她,竟然连续两次放铳给坂本的断幺。 实在有点不太理解。 难道说这就是一物降一物? 不管怎么说,点数总算是往回捞了捞。 即便放铳之后,一姬的点数依旧一骑绝尘,跟第二位的清澄高中有着八万多的点数差距。 佐佐野莓看了一眼最高超过二十万点数的魂天神社,嘴唇微微翕动。 要知道上一局她们鹿老渡败给姬松,在中坚战的南四局之前,点数差最高也才六万多点,后面因为她放铳役满的清老头才抹平了差距。 可这一局二位的清澄和一位的魂天神社的最高点差,都来到了接近十万点的位置。 这才一个先锋战啊! 而且还是先锋战的第一個半庄。 要命,跟这些人打麻将,简直要命! 更要命的是。 佐佐野看向了一姬的牌河。 八筒、二筒、八索、三索、四索、伍筒、七万. 这个牌河,不用看也知道是国士无双。 而且在第八巡的时候,有一枚發财切出。 这种情况要么是国士一向听,切出超载的幺九牌。 要么就是国士听牌了! 明明已经被别人用断幺截胡了两次,还能做成役满,这个小巫女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 然而就在佐佐野莓读到一姬大概率国士一向听,也有小概率国士听牌的这个阶段,南彦下一张牌横着打出,面无表情地宣布了立直。 这个时候立直? 佐佐野莓人都傻了。 虽说一姬国士无双听牌只是小概率,但就算只有10%的概率听牌,那也是相当危险的。 毕竟如果立直后放铳,那就是32300点,还要倒贴一根立直棒。 就算牌很大,也不应该立直才对啊! 正在做牌的佐佐野神情一顿,看向了南彦的舍牌和自己的手牌。 【三三四四四六筒,二三四伍五六七索】 见到南彦的牌河全是索子和万子,如果自己要听牌的话,大概率是要打掉六筒。 但六筒这张牌感觉没办法过啊。 而且偏偏轮到佐佐野莓自己摸牌的时候,摸上来一张九筒。 瞬间让佐佐野绝了对日的想法。 这张牌非但过不了南彦的立直,同样也有可能会放铳一姬的国士无双。 即便她这副牌点数也不差了,最后少女只能含泪打出南彦牌河的现物二索弃胡。 紧接着,在一巡过后,一姬打出一枚六筒放了铳。 南彦缓缓推倒了手牌。 【五六七七八筒,五六七八八索,北北北】 无役听和六九筒的两面。 “立直nomi,1600点。” 这个瞬间,不管是佐佐野莓还是坂本替铃,都是目露诧异地看向南梦彦。 立直nomi对拼国士无双,你疯啦! 虽说这副牌无役,只能立直才能荣和,而且还是好型的两面。 但这样的一副牌,完全没有为之去冒险的必要! 可南梦彦偏偏这么做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 “藤田七段.我记得南梦彦是以防守著称的麻雀士吧,这到底是为什么?” 看到无役听和六九筒,一个区区立直nomi都敢对拼国士,向村雄一完全有些看不懂了。 正如不和断幺只胡大牌的一姬,在魂天神社众人眼里觉得极度陌生一样。 无役的nomi还敢立直出去的南彦,在向村雄一看来也是十分陌生的。 这一局里,南梦彦冲了太多的危险张! 根本不像他的风格啊。 “这我也有点不能理解。” 藤田靖子此刻也是哑口无言,她也搞不懂南彦为什么会这么打。 要知道在几个月之前,南梦彦在县级赛上,一个无役听三面的绝好型,他都会犹豫一下再选择立不立直。 也因此南彦在那个阶段放铳率可以说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太稳健了。 然而这一局里,他打出了太多反常的操作,实在有些不太理解。 按理说森胁传授的能力当中,不应该包含这种无脑乱日的技巧。 而随后的南四局,南彦也是即听既立,速攻速攻。 再度横板一张九索在第七巡就宣布了立直。 【四伍六万,一二三四五六索,伍伍六六筒】 听和依旧是只有立直役听和五六筒的牌。 但按理来说,这副牌完全没有立直的必要。 因为这副牌要改良非常容易,凹手役的话平和、断幺和三色同顺都是异常简单的。 然而南彦几乎没有多少思考,一听牌直接丢出立直棒,宣布了立直。 如果说上一局是不好凹手役,而且为了赌自己比国士更快和牌,这样立直出去逼迫国士家弃胡,也还勉强说的过去。 但是这一局的立直,全无必要! 毕竟这副牌,听五六筒也太蠢了! 如果摸到四七索就能断幺默听,摸到四七筒就是平和也能默听,摸到了四筒甚至还是三色同顺。 再说手牌里有这么多宝牌,打点不低了,这个时候立直,纯粹是负效果。 不仅失去了手牌改良的机会,dama的机会,胡率也差。 哪怕是台上的解说善野一美,见到南彦听牌即立,完全没有考虑这副牌的延展性,直接一脸懵逼。 “额南梦彦选手用极其冒险的方式,在牌型有诸多改良机会的情况下宣布了立直,而且是听和胡率非常低的五六筒双碰,三寻木九段,这一手立直感觉像是问题手啊!” “我也不知道啊!” 三寻木咏也是没看懂。 这一步如果放在科学麻将的角度来看,是败笔中的败笔。 要知道这已经是第七巡宣布的立直,其实已经不算早巡了,这个阶段不乏有其他选手听牌或者处于比较好进攻的一向听。 按理来说手牌番数足够的情况下,完全没有必要立直。 “不过呢,我倒是发现了一个规律。” “什么规律?”善野一美疑惑。 “如果计算前两局坂本选手胡出的断幺九,加上南梦彦这两个立直,总计四个小局里,如果只计算手役不计算宝牌数目,那么这些牌全都是nomi。 只有一种役的牌型。 而这只有一种役的牌型,似乎一姬选手都会很轻易地放铳……” 虽说南彦的这个立直,就连三寻木咏也认为有问题,但以她敏锐的观察力,还是发现了一些常人没有看到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 “没错,那个魂天神社的小巫女虽然在被白板砸中之后,后续突然开始重视起手役了。 不论是纯全三色、绿一色和国士无双,都是手役的巅峰形状。 而反过来在她的这个状态下,反而不像她一开始那样执着于断幺nomi。 也就是说这个状态的小巫女,和之前的她,完全是截然相反的。” 从之前只胡断幺nomi,到现在突然重视手役,但却无视掉了nomi。 这恐怕就是南梦彦在测试的东西。 随着三寻木咏话音落下。 另一边,一姬后续再度打出五筒给南彦放铳。 “立直,红dora3,里宝牌三张,12000点,” 善野一美此刻不敢相信。 这个存在争议的一手立直,竟然如此轻易地完成了对一姬的直击! 听到南彦这惊为天人的一步。 市川突然间微微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我们黒道这边几十年前的一句谚语。” “什么?” 麻太郎和阿佐田哲也不约而同地问道。 “所谓‘优秀的黒道,会时刻注意条子的动向,即便有暴露自己的风险,也要获得警方内部的信息’,放在这一局里也是如此。 存在时间越久的黒道,越是熟悉霓虹警方的行动,基本上现在还活跃在外的霓虹黒道,必然会用各种方式去打探警部的情报。 那些犯了罪就逃到大山里躲藏,自以为能瞒天过海的人,最后都会因为信息闭塞而在某个夜晚被轻易地抓捕归案……” 听到市川的话,麻太郎表情尴尬:“市川老哥,您这话可是很危险的!” 在白道这边堂而皇之地抹黑霓虹警部,实在是有些不妥。 “哈哈哈,我也只是突然想到这么个谚语罢了。” 市川深吸一口气道: “如果这一局正常来打,毫无疑问各家都很难阻止那个巫女的自摸,她的运势实在是太强了。 但若是不主动出击,那就相当于引颈就戮,无异于自取灭亡。 所以南彦才会以身涉险,来试探出这位巫女小姐的弱点,如果不这样做的话,这一局恐怕会以她的不断自摸而结束。” “确实如此。” 身为运势流麻雀士的麻太郎深以为然。 通常来说被人连续用断幺打断施法,运势的强度便会大幅度跌落,然而那小姑娘即便被胡了两次断幺,接下来还能国士听牌,这才是最恐怖的。 说明她的运势,受到影响的程度不大。 不主动出击的话,确实会在这位少女的不断自摸中结束。 “看来这第二个半庄,南梦彦应该能找到战胜对方的节奏了。” 市川深深点头。 先锋战第一个半庄,随着南彦对一姬的直击结束。 第二个半庄,在短暂的十五分钟休息后继续。 在第一个半庄结束之后,四家居然罕见地都没有离开麻将桌,而是坐在原位上,要么闭目养神,要么思索着上一个半庄的得失,以及接下来的对策。 下一个半庄,恐怕就要决定第二轮的胜负了! “没想到一姬居然能有这么高的打点,而且还是在对抗南彦的情况下。” 辉夜姬满脸惊喜。 本来觉得一姬不被南梦彦狠狠拿下,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但谁能想到一姬对阵南梦彦不仅没有落败,反而现在能以一位傲视群雄,这简直是出人意料。 第一个半庄结束后,一姬打点正八万零六百点。 这是赛前谁都没有想到的一幕。 “只要一姬能保持现在的点数,这么一来,以妾身还有诸位的实力,应该能够轻松以一位出现的!” “现在就开香槟还为时过早。” 卡维使用水晶球开始占卜,“占卜显示,一姬的运气将会迎来一个大的转折点,恐怕未必能够维持住前几局的豪运了。” “平常心看待就好了。” 福姬笑着道,“咱们本来就是陪一姬来玩的,只要她麻将打的开心,咱们的目的就达成了。 晋级当然是最好的,不能晋级其实也没事。” “说的也是。” 汪次郎点点头。 毕竟他们这群人,说到底就是为了陪小巫女才来打麻将。 要不是为了配合一姬,他们也不会千里迢迢来到东京打比赛。 “而且” 同样是魂天神社的明智英树,一向嘴边总是挂着淡淡的、亲切的笑容,此刻脸上却泛起诸多不安。 身为大学的麻将部部长,明智英树同时还是牌桌上的魔王,即使在规则不包含古役的情况下,还是会出现做古役的状况。 对于五门齐之类的古役,他可是非常敏感的。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得得,第一轮比赛的时候,南梦彦到底是以什么方式让所有人感到惊艳的? 但你们发现没有,这场对局,那个古役可是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此时此刻,魂天神社的所有人都顿住了。 整个房间里,在半分钟的时间内都没有人说话。 一种莫名的恐怖感蔓延开来。 是啊。 南梦彦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在第一轮备受瞩目的! 可是这一局,五门齐那个役种,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这么说” 汪次郎狗脸大变,惊叫道,“下一局,才是真正的地狱!” 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很快结束。 新的位置顺序重新被安排。 庄家佐佐野莓;南家南梦彦;西家坂本替铃;北家一姬。 东一局,宝牌六索。 第四巡一姬碰掉白板,随后下一巡加杠,杠宝牌指示牌一翻显示的是發财,也就是新增的宝牌是红中。 看到小巫女的加杠,佐佐野暗自思索。 既然加杠的话,那么立直的权重就增加了,所以她需要赶紧将牌成型,然后宣布立直。 【二三四伍六筒,三三四四伍索,南南發發】 没有副露掉坂本打出的發财速攻,而是选择拆了發财对子,追求打点。 这副牌如果凹成了,那就平和一杯口,还有两张朵拉。 筒子部分是五连型,只要是精通麻将的选手都知道,五连型是有很大概率凑成三面听的强悍形状! 不过后面的进张有些出乎意料,随着一张宝牌六索的出现,让佐佐野莓有了更多的选择。 随后连南风雀头也拆掉了。 因为这副牌是有机会断幺多面听的。 不过看了一眼对家的一姬,少女有些担忧。 宝牌的六索直接就切了,索子和万子打了很多张,还碰掉了九筒。 这种感觉,很有可能是带役牌的染手啊,又是一副大牌的感觉,所以自己得加快节奏了。 而看到少女连续拆了發财和南风。 南彦手里的一组南风没有率先碰掉副露。 在少女手牌成型的那一刻,第二枚南风果然在其牌河里出现。 “立直!” “碰!” 佐佐野莓立直的声音,几乎和南彦副露的声音同时出现。 听到这个副露声,佐佐野瞪大了眼睛,一瞬间就明白了南彦是读出了自己正在拆南风雀头。 而且南风还是南彦的役牌! 可是刚刚自己打南风没有副露,为什么要等到这一张? 不过自己已经立直了,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二三四伍六筒,三三四四四伍六七索】 听和一四七筒的好型。 只是拖到这个巡目,旁边的一姬似乎也已经听牌了。 毫无疑问是混一色的染手。 但问题是新增的宝牌红中,至今一张也没有见到,这让佐佐野内心隐约埋藏着几分不安。 红中的铳张,千万别被自己摸到了。 而在一发巡目下,作为铳张的红中出现了。 只不过一发上铳的不是佐佐野莓,而是南彦! 而且好巧不巧,随着南彦的副露,第二张红中再度入手。 “如果不是南梦彦碰掉佐佐野的南风副露,这就是一发放铳高目了吧,而且就算一发不点,第二发也放铳,南梦选手的这个副露,可真是救了命了。” 善野一美看着比赛的画面,解说道。 “是啊,白板红中混一色混全带幺九dora3的倍满呢。” 三寻木笑呵呵道。 如果不是这个副露,佐佐野估计又要哭了。 而在副露后替少女挡了一劫的南彦,此刻也是重新听了回来。 很快,便直击到了一姬打出来的三万。 【四伍万,四伍六筒,四五六索,中中】;副露【南南南】;外加点和的三万。 “南风,dora3,红dora2,12000点。” (本章完) 第四百零二章 役满对攻,国士无双 “一万两千点的直击,双方的点数差距,再度缩小。” 直击可以说是最快拉近点数差距的方式,不过想要利用大牌直击,难度不小。 毕竟首位的人对于大牌的直击都会有所防范。 然而这个一姬的小巫女,居然连续五局都被同样的路数给点和到了。 善野一美有些费解,难道真的和三寻木说的那样,这孩子在抛弃了断幺之后,就不会再对役种nomi的牌进行防守? 包括这一局,刨去宝牌之外也是南风的nomi。 她是真不会防守只有一种手役的牌型啊。 “一姬.果然还是不行啊。” 魂天神社的诸位见到一姬连续五局放铳,点数在飞快地流失,都是微微叹气。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她们本来就不指望一姬能够战胜对手,只要保持住点数不被击飞就足够了。 毕竟神社的诸位本以为一姬会在先锋战就被清澄的选手干碎,结果现在都还保持着领先,其实已经相当不错了。 东二局,宝牌南风,庄家南彦。 刚刚到第二巡。 各家都才打过一张幺九牌后,一姬直接横板一张四索宣布了立直。 见到这一幕,清澄的几位姑娘都把目光放在了优希的身上。 “话说,南彦跟那个巫女打麻将的时候,是不是想起了咱们社团的某个人啊。” “嗯,感觉和优希确实有点像呢,连打牌不拘一格的风格都有些类似。” “确实,两人的放铳率都很高啊。” 其实从之前就感觉到了,这孩子的运气强度,感觉和优希有些相近。 就算没有被白板砸中脑袋之前,猫耳巫女也是经常二三四巡的极早巡就听牌断幺九,这种手牌的成型速度,和优希是有的一比的。 估计南彦现在都要吐槽,自己是不是在跟优希打麻将了。 闻言,优希当即反驳:“哼哼,她这副牌不过是七对子单吊一枚西风,但如果是我的话,绝对是混一色了,跟我比,她还远着呢!” “这倒是……” 染谷真子扶了扶眼镜,说道:“不过这姑娘好像在南风局也能保持不错的运势,这一点和优希有本质上的区别吧?” “……” 这一番话,直接给优希干沉默了。 虽说从运气上对比,优希确实比一姬更猛,但是那个巫女似乎是一整场都能保持不错的运气,之前打的臭,是因为这孩子把一些本来不能做断幺的手牌强行去凹断幺了,这才导致听牌的巡目推后。 如果她像现在一样考虑牌效正常做牌,就能达成早巡听牌的程度。 而且相比优希,她的运势更加稳定。 要知道这孩子即便是被人铳和了这么多次,气运也是一如既往地强大。 不像优希,一旦庄位被人过掉,即便不是放铳,她的运气都会大打折扣。 这就是优希和一姬的区别。 此刻,佐佐野莓进了一张红五筒后,把手放在了西风的位置上。 【四伍六六八万,二六八索,南南南西西白】 她看到一姬早巡的立直后,立刻有打退堂鼓弃胡的想法了。 然而当手摸到西风打算弃胡的时候,少女一时间又顿住。 她记得教练曾经说过一组数据。 所有的天和以及w立直,最常出现的一個役。 小七对。 没错,天和和w立直,最容易出现七对子这个役。 而这位少女是在第二巡宣布立直,这其实和w立直也没有多少区别了,起手就是一向听,随后摸进一张就听牌。 所以眼前少女的二巡立直,是有可能出现小七对的这个役。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手里的西风,就是危险牌! 何况她手里捏了三张宝牌南风,这副牌不舍得弃胡啊。 稍作迟疑后,佐佐野莓只好拿起了右手边的二索,切了出去。 不管怎样,她还是打算冲一次。 南彦看了一眼佐佐野莓冲的一张二索,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 和优希打了这么多场,南彦不是不清楚这位东邪的厉害,所以也掌握了一些早巡立直的规律。 像是天和和w立直,七对子是最常出现的役,尤其是听到后面发现所有筋都好像能通过,完全不知道优希到底在听什么牌的时候,那么这时基本可以百分百确定手役是七对子了。 所以一姬的这个早巡立直,也必须防一手小七对。 何况她起手打出的两张牌分别是二筒和四索,小七对的气息更重。 如果佐佐野莓一味想要避铳而打出自以为安全的字牌的话,那么她反而有更大可能放铳,这对南彦来说就很不利了。 就像是之前和阿知贺的几位姑娘打训练赛,他有且只输过一场,而那一场正是高鸭稳乃放铳太快导致他吃了一吃三位。 也就是说这一局想要跟一姬对攻的话,其她两家最好就别放铳,否则纯粹是给他增加负担。 现在佐佐野莓避开了危险的字牌转而冲了二索,可见这位少女还是有些水平的。 而此刻,南彦的手牌为【九九万,一一三三伍六八筒,一二三七九索】。 稍微思索片刻,南彦也是切了一张八筒,之后才拆九万。 在他看来,九万的危险程度可比八筒高多了。 他确实感觉一姬是小七对听字牌,但也不排除听幺九牌的可能性。 如果是正常打的话,南彦这副牌可能会往纯带幺的方向去做,但是现在还是得拼一下速度了,毕竟他感觉坂本和佐佐野两家,都没有放弃听牌。 所以接下来,就是比谁更早听牌并且立直。 第六巡。 佐佐野果然听牌成功,横板一张白板宣布立直。 【四伍六六八万,六七八索,南南南西西】 只听一枚坎七万。 毕竟手里捏了四枚宝牌,少女还是决定要冲一冲的。 但紧接着,佐佐野就有些后悔了。 因为下一巡她就摸上来一枚五万。 原本有机会两面听的,还有机会凑出高目一杯口,但她现在只能听一枚坎七万,不知道能不能赢啊。 而紧接着南彦也横板一枚九索,宣布立直。 【一一二二三三伍六筒,一二三七七索】 带一杯口的平和两面。 这副牌当然可以不立直默听,但是目前场上唯一没听牌的只有坂本替铃,而现在坂本点数只剩三万点,见到三家立直肯定是挑最安全的牌来打。 这么一来你dama指望她放铳也不现实。 再怎么样,能进全国大赛而且还是甲甲崎的王牌,没有引挂的情况下不至于会给你放铳。 就算有牌河里有伏笔,三家立直的情况下,再怎么引挂意义都不大。 何况比起前面的立直家,对手会优先警惕追立的选手。 道理很简单。 别人立直了你还敢追立,毫无疑问你手牌必然是有不俗的价值,你才敢攻的这么凶。 第一个立直的手牌大不大不好说,但后面追立的绝对不小。 尤其是两家立直后第三家还敢追,那么比起别家的立直,第三家绝对是更需要警惕的。 再加上这一局的庄家还是南彦,所以坂本最优先警惕的一定是他,也就没有道理会放铳他这个普普通通的平和两面。 而这时其她两家还都立直了,摸什么打什么, 所以与其默听抓坂本可能会打出的铳张,倒不如用立直来一决雌雄。 这个立直,他应该还是有不小的胜率。 刚刚他观察到了佐佐野微表情的变化,在摸到五万后脸上有着淡淡的失落,这说明五万应该是可以改良的手牌。 所以可以确定佐佐野莓应该是宝牌数目不小,但却是边坎吊的愚型,属于是攻高胡率低的手牌。 在见到了少女面露可惜的神情后,南彦果断选择了追立。 此刻,已经形成了三家听牌的局势。 三家都立直对攻的情况下,最后没能听牌的坂本替铃,只能走钢丝一般跟打各家打出来的现物避铳,原本一向听的手牌被肢解地支离破碎。 这也是立直麻将常见的局面。 当三家攻势凶猛全都立直的情况下,最后一家没能听牌、手牌价值还不高的话基本只能全弃了。 如果手里有现物还好说,没现物是最惨的。 然而在南彦追立后过了六巡,各家都没有自摸。 此时的坂本替铃已经汗流浃背了。 【四四六七七七七万,四四七七七筒,南】 她感觉自己的手里,应该大部分都是铳张了,这特么要是下一张再给她塞一张危险牌,她就只能从这里挑一张危险的打出去。 这帮人,赶紧给她自摸,或者放铳啊! 她要兜不下去了。 “自摸。” 最终,在坂本替铃要兜到极限的时候,终于是南彦的一枚四筒自摸成功。 里宝指示牌翻出了一枚九索。 “立直自摸,平和一杯口,红dora1里dora1,每家6000点。” 外加佐佐野和一姬的两根立直棒,这副牌共计赚了两万点。 和一姬的点数差,来到了不到四千点。 “一位和二位,点数与三四位拉开了这么大的差距,看来这一局最终会从魂天神社以及清澄高中两家里分出胜负了。 话说野依九段,南梦彦这孩子和您一样也是防守型的麻将选手,不过一般来说防守型的雀士打点不会太高,为什么南梦彦这位选手的打点,居然出乎意料的强。 这究竟是为什么?” 佐藤裕子忍不住问评论员里,职业段位最高的野依理沙。 野依理沙作为顶尖的职业雀士,同时担任全国大赛b区三回战的解说,实力排名全国女雀士第五,防守能力在全国首屈一指,是九州最强的职业雀士。 虽说野依理沙防御力惊人,不过她的打点向来不高。 所以比赛里经常出现她严防死守一整局,在南四局点数小有领先,可最后被某个高火力的选手一副大牌直接逆转的局面。 因此野依理沙也最不喜欢碰到三寻木咏。 评论员里,职业九段的野依理沙眸光闪动。 略微思考了片刻后,说道:“从感觉上来看,这孩子最初应该是和我一样的风格,对许多牌都是严防死守,属于是非常稳健的麻雀士。 他一开始的打点应该也低的可怜。 从前几局就能看出来,他有多余防备的习惯,一些没必要防的牌他也会防一手,这在做大牌方面有天然的劣势。 但是这孩子,对宝牌的利用率比我高得多,对我来说,如果起手感觉到了宝牌很危险,我会毫不犹豫地舍弃,因此他的打点比我高很正常。” 危险预知。 这是野依理沙的能力。 开局她就能感觉到自己手上的那些牌会有危险,如果这张牌没有机会凑成面子的话,她会尽早舍弃。 这也是她身为职业雀士一直为人诟病的地方。 也正是因为防守过度,她的打点向来不高。 不过正因为从第一巡开始就提前避铳,她在职业赛场上的放铳率微乎其微,能直击到她的人屈指可数。 “打点和防御不可兼得,需要做一定的取舍,这孩子既然有这样的打点,说明他的防守能力,实际上是不如我的。” 野依理沙傲然开口。 从打麻将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 追二兔者不得一兔的道理。 要么将防守做到极致,要么把进攻做到极致,又想进攻犀利又想将防守做到滴水不漏的,终究不过是个半吊子。 东二局一本场,宝牌南风。 前几巡里,各家都在默默组建手牌。 然而很快。 坂本替铃和佐佐野莓就傻眼了。 一姬牌河:八索、五索、七万、八筒、六索. 南彦牌河:七索、四索、二索、七万、六万. ??? ??? 一瞬间佐佐野莓和坂本替铃脑门之上浮现出无数个问号。 合着你们两个,都在国啊! 见到两家全力在国,丝毫不掩饰的那种。 佐佐野莓和坂本替铃也在竭力做牌,至少要比这两个家伙率先听牌才行。 而很快,佐佐野莓率先听牌,随后将四万一板,宣布了立直! 在这一瞬间,南彦也很快一枚五万打出。 “……” 佐佐野莓瞪大了眸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能点和到南彦的铳张。 为了做国士无双,南彦放铳放的这么随意的么? 而且还是高目的一杯口。 “立直一发一杯口,5500点。” 可紧接着的下一局,画面依旧是无比诡异。 一姬牌河:伍筒、伍筒、四筒、八万、六索. 南彦牌河:三索、四索、伍索、八筒、七万. 佐佐野莓此刻,内心在低嚎。 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随后佐佐野莓再度横板一张,这一次是一四七万的无役三面听。 而紧接着,南彦抬头看了一眼一姬的手牌,又是一枚一万切了出去。 “……荣!” 佐佐野莓都看呆了。 又是立直一发,3900点。 到了东四局,一姬坐庄。 同样的场面再度上演。 南彦和一姬的牌河,清一色全是中张。 佐佐野莓内心有些崩溃了。 你们两个,到底要闹哪样啊!连续三场三场都在国! “国士……无双啊!” 看到两家对拼国士,市川微微有些感慨。 这个役种,很好地说明了两虎相争的结局。 真正的国士,只能有一个。 究竟是那位巫女,还是南梦彦? 不管起手是八张幺九牌,还是七张幺九牌,此刻两人的眼中,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役种,国士无双! “荣……立直一发平和,5200点!” 又是在国士的途中,佐佐野莓率先宣布立直。 而随后南彦又是一发放铳。 已经是.第三次了! 佐佐野莓报点数的声音都有着几分颤抖,她无法理解这两个人,到底为什么突然疯了一般,只做国士无双这一个役。 役满大牌,有这么容易做成么? 而似乎,只要南彦国士无双的进度没追上巫女小姐,他就会直接一发送胡给她,然后开启下一局的国士之路。 “……南彦学长,已经是第三次一发放铳了呢。” “我的天,佐佐野莓能连续直击南彦学长三次,我好羡慕啊,南彦学长都从来没有这样给我放过铳!” “我也是,鹿老渡的佐佐野莓,我记下了!!” 清澄的三小只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要知道在清澄麻将部和南彦打了这么多场,她们能铳和到南彦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像是优希,记忆里几乎没有! 而小和也是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除去打配合方面的走表过庄,总计直击到南彦的次数绝对没有超过五次。 也就在包杠规则下,saki才能比较多地铳和到南彦。 可看看人家佐佐野莓,一个比赛就能铳和南彦学长三次,这让她们好生羡慕啊。 同样羡慕的还有风越的池田华菜。 “可恶啊,南彦这家伙在合宿的时候,一次都没给我放过铳,结果跑到全国大赛上,给别的女孩子各种放铳,简直是欺人太甚啊!” 看着直播的画面,华菜都要哭出来了。 一发,这还是一发啊! 南梦彦从来都没给过她一发,真是气死了! “话说南梦彦为什么会突然跟那个小巫女对拼国士啊,连六七张幺九牌起手的手牌,两人都无脑开始往国士的方向去做。” 吉留未春有些古怪,这两人仿佛是杠上了一样,旁若无人,只凹国士这一个役种。 而且有些手牌,看起来完全没有做成国士的机会。 “可能是因为,国士这个役,对南梦彦有着特殊的意义吧……” 福路美穗子目光带着几分柔和,看向画面中神情平静的南彦。 国士无双。 南彦他,恐怕是想要成为本次全国大赛里唯一的国士! 所以他不容许那个小姑娘在他的面前和出国士无双!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合宿的时候南彦也是有多次用国士无双,摧枯拉朽地终结了比赛。 福路能感觉到这个役对于南彦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由于南彦屡次一发放铳,牌局很快来到了南一局。 佐佐野莓最后的亲权。 连续地直击南彦,让她的点数顺带涨了不少。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这一局是她最后的亲权,如果她能连续一发直击到南彦的话,那么她是有机会翻盘的。 所以,她一定要好好维持自己的庄位。 可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 一姬突然的一枚红五筒打出,坂本的手牌也顺应倒下。 “断幺,红dora2,dora1,8000点。” 这么快! 佐佐野莓想要靠南彦放铳来不断连庄的想法,彻底被断绝了。 她最后的一次亲权,已经葬送。 现在她想要反超,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和出役满以上的大牌。 随后的南二局。 看到稀碎的手牌,佐佐野莓也是心一横。 国! 南二局。 看着三家疯了一般打出中张,一旁的坂本替铃都看呆了。 吗的,怎么打着打着,自己突然变成了这一桌里唯一的一个正常人! 伱们到底在搞什么!!! 此刻,南彦起手【二三伍六筒,一二四七九索,东西白发中】 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 上一局自己国士听牌的时候,被一姬用一枚伍筒打断。 可这一局,他似乎感觉到了国士的气息! 随着第八巡,南彦手切了一枚一索,一股庞大的役满气场自南彦的手牌涌现而出。 坂本替铃看着自己手里一向听的手牌,光速撤退。 而国士做到一半的佐佐野莓,看了一样一姬和南彦牌河里都躺着一张一索,就知道自己缺一索和北风的国士已经空听了。 冷静下来的少女,也是不强凹国士,选择了撤退。 两家的役满,恐怕至少有一个已经听牌了。 但不管怎样,其她两家都已经没有进场的资本。 此刻,南彦手牌【一九万,一九筒,一九索,东南西白發發中】 而一姬手牌【一九万,一九筒,一九索,东南西北北北發】 “……喵?我刚刚,到底是怎么了?” 此时此刻,一姬终于悠悠转醒,涣散的目光,落在了她面前的手牌上。 紧接着,一枚北风自牌山中被她抓取,落入手心。 而在看到这张牌的那一刻,一姬仿佛血脉之中,有什么东西缓缓苏醒了! “杠喵!!!” 突然醒来的一姬,随后热血沸腾地将手里的四张北风,开了个暗杠。 这个瞬间。 场外魂天神社的全员,当场石化! (本章完) 第四百零三章 全村人的希望,一姬的断幺自摸! 一姬的开杠,不仅让自家的队友彻底傻眼。 也让全场的观众、评论员,演播室的实况解说、记者嘉宾,还有场上的选手以及教练,统统为之侧目。 两家正在对拼国士的途中,突然有一家直接开杠北风! 这! 这! 这到底是什么操作!! “魂天神社队的一姬选手,突然间打出了极其不可思议的操作,她.她将摸上来的第四张北风,开了个暗杠! 要知道,国士无双是可以抢暗杠的! 最不可能出现的操作,居然出现了!” 演播室的实况解说善野一美,没有在第一时间进行解说,主要是因为少女的开杠,让她的大脑宛如丁真附体一般,彻底宕机了! 她实在无法想象,全国大赛上居然会有这么逆天的操作被打出来。 比起佐佐野莓数次放铳役满的反向冥场面,均不如这位小巫女的这次放铳来得震撼人心。 毕竟佐佐野莓的几次放铳,其实都可以理解,属于是正常人都会犯的失误。 但是一姬的这个开杠,善野一美哪怕把脑子直接丢掉,都想不出来还有这么奇葩的一手。 这位少女,直接通过开杠的方式,给对方放铳了国士无双的役满! 怎么会这样打啊…… 无法理解,完全无法理解! 场上,佐佐野莓还有坂本替铃都是一脸震惊。 她们也完全不明白,这孩子为什么做着国士,突然间就将北风一杠,这是打算跟对面鱼死网破么? 即便打出北风,那都可以理解,赌一手对面的国士还未成型。 可开杠北风的这一步操作,她们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枪杠,48000点。” 国士无双,唯一能抢暗杠的役种。 在一姬开杠之后,南彦也是稍微愣了一下,旋即推倒了手牌。 “居然放铳了喵?” 恢复灵智的小巫女这时在反应过来,自己开杠北风的操作,居然在无意中点和了别家的国士无双! 不过,就算知道别家在做国,一姬也还是会开杠的。 因为开杠那一下真的很难忍得住啊! 就算让她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开杠! “这让我想起了我还是新手的时候,当时的我也是喜欢无脑开杠啊。” 见到这个放铳,三寻木咏忍不住回想起小时候的麻将。 “当年只要有杠就开,不会考虑这么多,毕竟开杠之后能够多滤一张牌,还能翻新的杠宝牌增加番数。 可惜在后面走上职业这条道路后,了解到了开杠的危险,如今已经很难像这孩子那样享受开杠的乐趣。” 听到三寻木咏的话,善野一美也是有些感慨。 确实啊,像她们这种职业选手,已经很难再享受尽情开杠的乐趣了,风格也被职业大赛的环境所约束,变得束手束脚。 . 随着役满的出现,两家的排名也迎来了变动。 此刻,南彦的点数以191200点,来到了首位。 南二局,一本场。 庄家南彦,宝牌一万。 已经到了这个阶段,坂本替铃也就不再装了。 前两次百分百炸庄已经用过,第三次虽然不能百分百炸南彦的庄位,但是压制他的庄家位置也是绰绰有余。 自己还能最后一次炸南彦的庄位,虽然不至于影响排名,但是怎么也能恶心南彦一手。 起手【一一万,九筒,一三七八八九九索,东南南】 随后坂本在极短的巡目内,相继碰掉南风、八索和九索,在第五巡成功听牌,高目跳满,低目满贯的手牌已然成型。 手上剩余的牌是【一一一三万】,听二三万。 坂本替铃这样副露,攻势凶猛,南彦后续自然是退向了。 在六巡之后,连续切了三张东风防守。 接着又是连切两张现物九筒。 看到南彦这样防守,坂本替铃顿时就无语了。 自己就算这么早听也没用,基本上抓不到南彦放铳的机会。 这家伙一见自己的牌不小,直接就开始兜牌。 太稳了! 不过也是,如果自己现在是一位的话,也不可能给分数比自己低的对手任何直击到自己的机会。 随后坂本替铃沉吟少许,将三万替换掉,换了一张更容易放铳的字牌發财,试图抓到南彦打出来的铳张。 下一巡。 “碰。” 南彦直接碰掉八筒副露,随后手里的一枚三万也是切了出去。 然后接下来的一巡,再度将一枚三万切出。 这一幕,看得坂本替铃牙痒,南梦彦这家伙,完全是挑现物来打,尽管發财场上已经出过一张,但是他看出自己已经换听,所以就算摸到了發财也不可能打出来放铳。 第十八巡,南彦甚至碰掉了四筒,打出了同样是现物的二筒。 尾巡副露,意思就很明显了,南彦是打算在尾巡听牌,避免罚符的同时,继续轮庄。 而此时的坂本替铃扣着一张發财有点尴尬。 因为打到了现在,剩下的两张發财一张都没有出来,越到尾巡,字牌放铳的概率也就越大。 尤其是切过一枚的字牌,更是有不少人会拿这种来做文章。 所以这张發财现在已经出不去了。 南彦尾巡突然碰掉了四筒,明显是打算弄個型听避免流局罚符,不在乎听什么牌,是有单吊發财的可能性。 而剩下的字牌發财有两张,是能够组成役的,也有可能在佐佐野莓或者一姬的手里。 这下就麻烦了。 而最后一巡,一姬从第八巡开始就模切到尾巡,并且直接打出了宝牌的一万。 佐佐野莓也突然碰掉了南彦打出来的五筒现物,往型听的方向去做。 南彦也是再度切出一枚三索,已经是型听完成,只等待流局了。 尾巡副露,这种基本就是随便凑牌型。 但问题是河底的那张牌在坂本替铃的手里,就算是无役的型听,一旦她尾巡抓到了危险张的话,那么也是会放铳的。 果不其然,一张四万出现在了坂本替铃的手里。 坂本很快就意识到了,这张牌打出去必然会给南彦放铳。 打到现在,自己还没摸到一张二万和四万。 但是南彦见到自己打出三万之后,后续却连续打出了这么多的三万。 也就是说南彦手牌很有可能是二三四万的一杯口,随后连续拆打三万避开她的直击。 如果没猜错的话,南彦最后是听二万和四万的双碰! 所以这枚四万打出去,必然是要给南彦放铳的。 發财也不能打,这张牌很有可能是佐佐野莓的铳张。 沉吟再三,坂本替铃只能最后将一万打出,这一局她从第一个听牌,到最后被逼得连型听都没能做成。 “听牌。” “听牌。” “听牌。” “无听。” 荒牌流局。 三家听牌,只有坂本替铃无听,被罚了三千。 而最后各家也正如坂本替铃想的那样,南彦断幺听二四万,佐佐野莓听發财和八索,一姬断幺坎七筒。 自己成功避开了南彦的直击。 但是后面坂本替铃仔细一想。 靠,上当了! 自己如果放铳南梦彦,就是断幺的一番。 但是无听罚符,直接就是三千点。 亏了啊! 可惜南彦不知道坂本替铃所想,不然他高低得说两句。 你是没算河底摸鱼的一番啊,算上河底的话,庄家的河底断幺,2900点。 放铳2900,不放铳3000。 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坂本替铃纯粹是自寻烦恼。 南二局二本场,宝牌四万。 南彦此时的起手,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七九万,三三五伍六六七索,东东东南西】 看到南彦的这个起手,甲甲崎商业的休息室里,小泉国一忍不住问甲斐琳雅道:“坂本对南梦彦的压制效果已经没有了么?” 这个起手,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样啊! 上一局南彦起手是五向听,而这副牌,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非常好做。 坂本对南彦的压制能力,恐怕已经失效了! “……压制不压制,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 甲斐琳雅脸色沉郁。 本来她还信誓旦旦说要替小泉国一报仇雪恨,但结果她们甲甲崎商业现在都已经自身难保。 如今坂本就剩下区区两万九千点,能不能撑得住剩下的对局,都不好说! 好在坂本替铃不会给南梦彦放铳,就算南彦有心要击飞坂本,也没有这么简单。 然而,让甲斐琳雅没想到的是。 从来不会给男人放铳的坂本替铃,在接下来就来了一发大的! 同一巡之内。 场上的两家都听牌了。 佐佐野莓手牌【一二二三三四万,六七索,二三四五五筒】 听和五八索的平和两面。 但是这副牌佐佐野莓并不满意。 这副牌只有平和dora1,立直出去也达不成满贯。 而这一局的宝牌是四万,如果能够抓到第二张四万的话,那么就会多断幺一杯口dora1的三番,立直之后达成倍满都错错有余。 何况她的雀头是五筒。 两张都是普通五筒,一张红五筒都没摸上来,所以只要能摸上来五筒,那么必然就是红宝牌了。 因此这副牌还有提升的空间,不能这么早就立直。 另一边,南彦摸上来一张三索也听牌了。 【三三三五伍六六七七八索,东东东】 看到南彦的手牌,台上的善野一美不假思索道:“南梦彦的这副牌,有追役满的可能性,不过这副牌即便dama也有不小的点数,就看他追还是不追役满了。 但是在上帝视角来看,追役满的机会不大,六索和七索场上都能看到,即便南梦彦能摸到五役满确定,最后也只是空听而已。 南梦彦选手没有选择立直,说明还是有役满想法的……” 善野一美的解说确实合情合理。 一般来说这副牌是有追役满机会的,然而南梦彦摸到这副牌的第一时间,就没有想着要追役满,而是想要确定一件事。 那就是。 对坂本替铃的直击! 在熟练使用反手顺切牌和多面型点和之后,南彦要直击对手变得更加简单了,然而奇怪的是这个坂本选手,却能够以一种近乎不可思议的‘直觉’,来避开他的铳张。 而且奇怪的是,她似乎只能避开自己的铳张,对佐佐野乃至一姬的铳张防范性却少得多,这让南彦产生了几分古怪。 自己的牌经过设计,却直击不到坂本替铃。 但是一姬和佐佐野直线做牌,就能直击到她。 这完全说不通啊。 所以南彦打算试一试,在佐佐野的听牌掩护下,是否能直击到坂本替铃! 果不其然。 和佐佐野近乎同步听牌,并且同听五八索的下一巡。 手牌为【四五六七七七筒,七八八索,南南南白白】的坂本替铃便切了一枚八索出来,听和六九索。 不过她没有选择立直,毕竟这副牌同样有染手的机会,先听牌再看看接下来的进张如何。 佐佐野莓看到坂本替铃打出的铳张,嘴角微微一抿,最后选择了见逃。 如果点和这张,那么她这副牌只有平和dora1,这副牌太小了,没有点和对方的必要。 而且现在还是在早巡,有足够的时间给她改良。 “荣!” 只是没想到。 在佐佐野莓选择见逃的那一刻,南彦的手牌却缓缓倒下。 “东,混一色,一杯口,红dora1,18600点!” 终于,抓到你了! 靠着佐佐野莓听牌气息的掩盖,南彦这一次总算是抓到了坂本替铃的放铳。 这也证明了这位选手不是凭经验和老练才躲过了他的直击,而是出于某种特殊的直觉。 一旦自己和别家听同样的牌,干扰她那种敏锐的直觉判断,那么就能够抓到坂本替铃打出来的铳张。 18600点! 随着这个直击,甲甲崎商业的点数瞬间跌落至10500点。 这是个极其危险的点数,预示着清澄是有打算在先锋战就结束掉这个第二轮! 三本场,宝牌一筒。 佐佐野莓又是率先听牌【一一一三三六六七八九筒,七八九万,北】 无役听三六筒。 不过佐佐野莓打算往清一色的方向去做。 现在自己和南彦的点数差距过大,只有从南彦和一姬手里尽可能多的争取点数,才能让后面的队友打得舒服一些。 只不过她不太确定,这个第二轮还有没有次锋战! 毕竟南彦是存了击飞坂本选手,终结比赛的想法。 而紧接着,同一巡内坂本替铃就打出一枚三筒。 佐佐野莓眼前一亮,刚要喊出‘碰’的那一刹那,却听到旁边有人比他更早发声。 “失礼了,荣!” 南彦的手牌再度倒下。 【四伍筒,二二三三四四七七八八八万】 看到这副牌的瞬间,坂本替铃瞳孔一震。 明明可以做万子的清一色,却偏偏选择了听三六筒! 这家伙,是知道了自己感知的盲点! 他这是故意要找自己的麻烦。 “一杯口,断幺,红dora1,外加三本场,8600点。” 随着第二次的直击,坂本替铃的点数直接滑落到只剩下2900点。 “清澄的南梦彦选手,看起来是要穷追不舍啊,打算一鼓作气在最后的南风战将甲甲崎商业击飞。” 善野一美开口道。 “没想到在最后的南风战,作为目前点数排名第一的清澄高中,开始对点数垫底的甲甲崎商业,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一旦甲甲崎商业的点数清空,那么接下来的次锋战以及后续的比赛都可以不用打了,清澄将直接宣布胜利!” 在全国大赛上,许多强队为了保留后续的底牌,都会选择在先锋战或者次锋战就将弱的一方快速击飞,这样就能隐藏自己队伍的其他实力强大的选手,不被其他队伍的教练针对性研究。 而南彦似乎也试图这么做。 甲甲崎商业,目前只剩下最后的2900点,可以说岌岌可危! 与此同时,看到甲甲崎商业的点数雪崩式下滑,魂天神社的诸位立刻就犯愁了。 “麻烦了啊,南梦彦看起来要直接击飞甲甲崎商业结束比赛,如果以现在的点数终结,那么我们和一位的点差是要打过另一组的,这样一来我们就没资格进入第三轮了。” “是啊,另一组宫守女子和姬松的点差只有三万多点,而我们和清澄目前的点差有十万之多,只要比赛结束,我们就要被淘汰掉了。” “要是一姬不点那个国士无双就好了,本来我们和清澄的点差,完全没有现在这么大。” “不过还有机会!” 这个时候,辉夜姬突然开口,“如果一姬接下来能快速胡三次断幺九,结束掉这一局。 然后等到次锋战妾身上场,小喂甲甲崎商业两口,让甲甲崎商业逃离这个斩杀线,那么这个死局就被盘活了!” 有道理! 众人微微点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局面确实还有得救。 而且眼前的画面中,一姬手牌在第三巡就断幺听牌了! 只要她能快速自摸两个断幺的话…… 很快,预想中的情况出现了。 一姬的断幺自摸,打断了南彦的连庄。 “nice!第一个断幺来了。” 汪次郎伸着舌头庆祝起来。 “不过,这个断幺符数有点高啊。” 卡维隐约有些担忧。 两个暗刻的坎听断幺,符数高达40符,所以是闲家1100|庄家1700。 这个自摸,让点数本就不多的坂本只剩下了1800点。 接下来,只要再自摸两次,那么她们魂天神社,就还能再战! 毕竟后续她们每个人,都很强,完全可以逆转局面的。 而紧接着又是一个副露断幺自摸,甲甲崎商业再度减少500点。 只要一姬能够安稳地自摸最后一个断幺,度过这危险局面,就能成功! 庄家带副露的一番30符的断幺自摸,每家只要500点,门清自摸也只需要1000点,以坂本的点数是完全可以安然撑过的。 “荣!” 可是,让所有人惊掉下巴的一幕再度出现。 南四局第四巡。 坂本替铃打出了一姬的铳张。 然而一姬并未选择见逃,反而是乐不可支地推倒了手牌。 “断幺喵!快把点棒给我!” 魂天神社的诸位,顿时两眼一黑。 庄家的断幺,高达2000点! (本章完) 第四百零四章 一姬:期待队友们会怎么夸奖本喵的英勇表现! “荣,断幺喵!” 一姬笑嘻嘻地推倒手牌,随后迎面碰上了其她两家怪异而扭曲的面容。 “怎么了喵?你们几个表情怎么这么奇怪,赶快把点棒交出来喵!” 谁也没有想到,谁也没有想到。 最终坂本替铃没有被南梦彦击飞,反而是被闭着眼做断幺的猫耳小巫女的断幺给击飞了。 如果这副牌是自摸的话,那么就是每家1000点,还剩下1300点的坂本替铃完全可以渡过难关。 然后这时一姬就可以宣布不连庄,把交接棒还给次锋的辉夜姬。 以辉夜姬作为神明的能力,是完全可以让牌局延续下去。 然而不管是作为队友的魂天神社,还是作为对手的佐佐野莓以及坂本替铃,亦或是实况解说和裁判员,都想不到这个少女会突然来这么一手。 “可恶啊,按理来说,这个断幺九是要见逃的!” 辉夜姬发出惨叫声! 现在她们和清澄有着高达十万的点差,这个直击非但不能帮助她们晋级,反而是让她们止步于第二轮了。 “太离谱了,一姬怎么敢铳和这個断幺九的啊!” 同一时间,汪次郎也发出了狗叫。 疯了吧,这一发给别人送走,同时送走的还有她们! 一姬到底在搞什么鬼! “话说,如果一姬不放铳给南梦彦那个役满,咱们还有机会对吧。” 辉夜姬惨叫过后,问卡维道。 “没错,如果一姬不放铳那个役满的话,点数差距只在两万点不到,所以进入第三轮的就是我们了。” 卡维也是有些可惜,不过随后她抬头看向了电视中一姬满面开心的模样,不免微微泄出几分欣悦之情。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的目的应该已经达成了吧。” “是的,一姬应该能从失败的主播生涯中,重新振作起来了吧。” 其他人也是点头赞同。 如果一姬打比赛不会觉得开心的话,那么即便拿到冠军,她们此行的最终目的都是失败的。 可既然一姬杠的开心玩的开心,那么即便第二轮就被淘汰,也是她们所期望见到的一幕。 看到一姬开开心心收取点棒的样子,好像此行也没有太多的遗憾。 而且就算这一轮顺利度过,下一轮还是得碰上清澄的。 她们也不能保证,下一轮一姬就一定能抗住南梦彦的压力。 这货时不时抽风一下,让牌局的走势根本就不可预测,万一下一轮就被直接横扫了呢。 现在趁着一姬高高兴兴的时候收场,也不是什么坏事。 同时,宫守女子那边的队员们见到一姬击飞了对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好险,没想到这一局竟然会呈现出势均力敌的势态,南梦彦居然都没有碾压对手夺得胜利,如果不是那个小巫女放铳给南梦彦役满的话,我们可能就要止步于第二轮了。” 臼泽塞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这一场看得她们惊心动魄,尤其是南梦彦不断追分,导致魂天神社和清澄高中的点数越来越小的时候,实际上最紧张的不是别人,而是她们宫守女子。 毕竟她们和一位的点差有着三万点,这个差距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一旦这一场南梦彦和一姬的点差小于这个数,那么该败退的就是她们宫守女子了。 这样一来,大家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竞技比赛,成王败寇。 人们都只会记住胜者的姿态,不会有人注视到其他队伍的惨淡收场。 但是就算走不到终点,能进入到第三轮,就能够被更多人记住,也不算辜负自己和团队的努力。 “是啊,总算到下一轮了,这一轮还得感谢那位巫女小姐啊!” 小濑川白望摸了摸脑门,微微松了口气。 好险,这一局三次改变牌局的走势,都是由这位小巫女创造的。 第一次是这位巫女第一个半庄的强大豪运,连续做出两次役满拉开和所有人的点数差距。 第二次是这位巫女放铳给南梦彦国士无双的役满,让清澄和魂天神社的排名逆转。 第三次则是直接击飞最后一名的坂本替铃,此举不仅瞬间送走了包括魂天神社在内的三支队伍,也间接保送了她们宫守女子进入下一轮。 从这一点来看,巫女小姐简直是她们的大恩人啊。 “不过不能掉以轻心,下一局就要碰上四大种子之一的永水女子,而且她们是全员巫女!” 臼泽塞想到了副将战上要面对的薄墨初美。 这位选手动不动就掏出大小四喜的役满出来,还是相当麻烦的。 何况清澄这边,选手的信息也不完整,除了南梦彦在全国大赛上表现出了极强的实力,但是其她选手的信息,熊仓教练还没有研究出结果。 绝大多数队伍,都是先警惕同分组的强队,她们宫守女子万万没想到第一轮就会杀出清澄这么一支黑马队伍。 要知道往年里,能进入到第三轮的十六支队伍,基本都是老面孔了,全国大赛可谓是等级森严。 如果是新面孔,毫无疑问都是黑马。 因为任何一支黑马队伍的出现,必然会挤掉以往前十六的其中一支队伍。 以往前十六里,能有两到三支没听说过名字的队伍已经是非常少见。 而清澄这支队伍,一踏入全国大赛便以碾压的姿态来到第三轮,毫无疑问是黑马中的黑马。 可惜目前各大队伍的教练对清澄的分析和研究都不够。 恐怕到第三轮之后,其他队伍的教练都会捧着清澄这支队伍在县级赛上的比赛,看个通宵的吧。 但就算意识到了清澄不简单,可明天就是第三轮比赛,时间已经不够了。 就算熊仓教练一晚上都在研究清澄,也没办法研究透彻,更何况明天她们宫守女子的对手,可不止清澄一个! 这么一想,她们宫守女子的出线形势依旧不容乐观。 . “比赛终了! 第二轮上半区b组,清澄的王牌替补选手南梦彦,最终以恐怖的206400的点数位列第一,上半区出线的形式已经明了。 b组接下来进入第三轮的队伍是姬松、清澄以及因为一位点差更小的宫守女子,他们将与四大种子之一的永水女子,争夺十六进十二的名额……” 但对于广播声,一姬从来都是置若罔闻。 她还在兴奋于刚刚用一副断幺九帅气地击飞了一家,赢得了胜利! 没错,对于一姬来说,击飞一家可比胡大牌开心多了。 在魂天神社打了这么久的麻将,她击飞其她人的次数少之又少。 从来都是她被击飞,今天总算是能击飞别家了喵! 蠢兔子昨天还嘲讽她说今天在南梦彦手里,能保持100点数,就已经是进步,结果现在她不仅保留了足够的点数,甚至还完成了正打点。 这下蠢兔子应该没话可说了吧。 看到了自己在赛场上发挥神勇,甚至还用帅气的断幺九击飞对手拿下了比赛的胜利,一姬心里就美滋滋的。 回去魂天神社,不知道大家会用怎样崇拜的眼神看待自己,好期待喵! 然而看到一姬胡出这副断幺九之后,鹿老渡的佐佐野莓当即哗啦一下,眼泪就止不住地从毓秀绝美的眼眸中倾泻而出。 她.她没能带来队伍走向胜利。 甚至在先锋战的时候,就让队伍止步于此,没能进入到第三轮。 她辜负了鹿老渡的大家! 如果自己不在第一轮放铳姬松役满的话,那么第二轮就不会碰到怪物横行的这场对局,那么她应该能安稳地带领队伍来到第三轮吧。 都怪她实力不济! 一想到这,小偶像出身的少女就止不住地掉眼泪。 “纳尼,为什么要哭喵,打麻将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么?” 见到少女哭得梨花带雨,一姬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这场麻将,不是打的很开心很快乐么? 怎么突然间哭了呀。 佐佐野莓擦了擦泪水,雾蒙蒙的泪眼看了眼一姬,本来少女还想压下自己心中的难过,维持自然的表情来恭喜一姬。 然而转念一想,不仅是鹿老渡和甲甲崎商业被淘汰,就连魂天神社也因为和一位的点差过大而同样被淘汰。 佐佐野此刻面对一姬,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才好。 这丫头,亲手把自己队伍那微渺的出线机会给葬送了。 看她似乎还不清楚的样子。 不过也是,她那种胡来的打法,也只有不熟悉大赛规则的人才会这么做。 “那个.恭喜你晋级第三轮,南梦选手,预祝你下一轮能够取得更好的成绩。” 擦干眼泪后,少女见到浅坐一会正要起身离去的南彦,对后者祝贺道。 虽然败给南梦彦,心中有诸多的不甘心,但是在她心里,这种实力的对手完全配得上他的成就。 这个祝贺不掺杂半点嫉妒之心,唯有羡慕。 听到佐佐野对胜者的恭贺,一旁的坂本替铃嗤之以鼻。 自己都输了还要恭喜别人,还是将自己淘汰出局的对手,这小妮子还真是可笑,先可怜可怜你自己吧! 本来打算离开的南彦,听到少女的声音,也是微微点头:“佐佐野选手今年好像是三年级了吧?” “……是、是的。” 佐佐野没想到南彦会突然这么问,一时间不知道该要说什么。 “如果我是你的话,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年,我会搏至无憾,所以个人赛的话,想必你也会参加的吧?” 听到南彦的话,少女先是一愣,继而明白了南彦的意思,随后朝着南彦深深一躬:“是的,个人战我不会错过,希望那时候不会再输给你!” 佐佐野莓在比赛上,拥有着‘选手’和‘偶像’的两重身份。 她也知道自己的偶像身份为她带来了不小的知名度。 但是在比赛上,她更喜欢别人提及她作为选手的身份,而非偶像。 而南梦彦的这番话,实际上是对于她选手身份的一种认同。 比起粉丝的喜欢,媒体和记者的讨论,她更需要同一舞台上,来自对手的认可! “那就好。” 南彦点点头,随后转身离去。 “等等。” 这时候,佐佐野莓突然叫住了南彦,“南梦选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去报名参加世青赛。” “世青赛?” 南彦露出几分兴趣,他记得这个世界青少年麻将大赛,会有来自全世界的顶级青年麻雀士。 可以说几乎每一位,都是不折不扣的魔物。 全国大赛人均魔物,更多的时候只是一种夸张的说法,但是世青赛人均魔物,那是合情合理。 而南彦只是听说有这么个比赛,但他现在也不知道,这个世青赛到底要怎样报名。 “世青赛的报名方式有些特殊,不过我相信以伱这两轮比赛的表现,完全能够取得世青赛的提名,下午已经没有比赛了,到时候我带你过去报名吧。” 听到少女的好意,南彦略微有些奇怪。 毕竟刚刚还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子,现在就要帮他参加世青赛的提名,而且重点是这姑娘哭的责任,有一半以上还是来自于自己。 霓虹的妹子,都是这么的.乐于助人么? 实际上,乐于助人只是一方面,别看佐佐野莓现实里是人气很高的偶像选手,但她一直称呼自己为‘茶茶农’,觉得自己只是个乡下的土妹子。 作为来自乡下的妹子,佐佐野莓本身心地是比较善良的,平时她也会做帮助他人的事情。 但更多的是另一方面,是她从南彦这里获得的认可。 一直以来,她都因为偶像的身份,在麻将领域饱受诟病,只是因为她的成绩配不上她的名气,这就导致一些小黑子经常会拿她的大赛成绩来取乐。 可南彦不一样,他刚刚居然认同她了欸。 这就让少女对南彦的好感度大增。 明明实力这么强的选手,面对作为手下败将的她,居然没有耻笑,而是问她要不要来参加个人赛。 这种认可对有的人来说不值一提,但是对于在大赛上成绩惨淡的佐佐野莓来说,却是弥足珍贵,尤其还是像南彦这样强的选手的认可,在少女心底更是字字珠玉。 所以她愿意在力所能及的方面帮助南彦。 再说了. 自己已经被淘汰了,接下来也没什么事可做。 她不想回去面对亲戚朋友和同学们异样的表情,哪怕是关心,都会让她心里很难受。 而坂本替铃则是冷笑一声,心里暗骂一句‘狗男女’后,也是踏步离开。 全国大赛,她还有一次复仇的机会。 这一次男人太少了。 只要在全国大赛的个人战上,能遇到一桌两个男人以上的对局,她必胜无疑。 南梦彦能赢她,纯粹是运气好罢了。 鬼知道这一局会杀出一个一姬出来。 这个小丫头,坏了她不少好事! 而且这一局,她的掠夺能力也没有偷到好的技能。 除了一姬的「断幺」以外,佐佐野莓的能力则是孱弱不堪,只是在比赛上略微提升思维的灵敏度,仅此而已,这就让坂本替铃很难受。 这个能力掠夺到手,不如没有。 所以这个佐佐野莓,也是导致她失败的原因之一。 但是个人战上,南梦彦不会再有这样的好运了。 毕竟能打进个人战的,无一例外都是强手,能掠夺的能力比比皆是。 只是坂本替铃实在没想到,南梦彦这个家伙,居然会是个白板! 要知道连佐佐野莓都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为什么南梦彦在比赛上表现地如此强大,自己居然没办法从他手里掠夺出哪怕一个能力。 这让坂本替铃心中不由得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南梦彦或许和她是一样的—— 黑暗麻雀士!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因为南梦彦的能力也是从别人那里掠夺而来的,所以她就没有办法,从南梦彦那里掠夺能力! 这是一个惊人的发现。 她必须尽快告诉甲甲崎商业和横滨国一的队长才行。 毕竟,白道领域出现了一位黑暗麻雀士,可是平地惊雷的一桩事! 但她自己得小心一些。 因为南梦彦是否算黑暗麻雀士,还不能完全确定,但是她自己,可是实实在在的黑暗麻雀士。 如果小泉国一和甲斐琳雅这两人狼狈为奸打算献祭自己来对付南梦彦,这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她得多加提防一二才行。 . 这之后,各家选手也都相继离场。 佐佐野莓有些忐忑地回到了鹿老渡的休息室,准备迎接队友们的埋怨和教练的批评,她心中已然做好了准备。 然而队友和教练,却已经在门口等候。 “真厉害啊,莓!” “不仅是南梦彦,那个小巫女好像也不简单,连续两次的役满啊,包括南彦也胡出了两次役满,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一局比赛能够同时出现这么多次役满!惊呆了!” “没想到莓还能在那种选手面前维持这个点数,教练本来还说先锋战打完能维持五万点就已经很强了,没想到最终留足了七万多点。” “可惜甲甲崎商业的选手太弱,不然我们还有上场的机会……” “就算咱们上场也没什么用,清澄又不止有南彦一个人厉害,第二轮就遇到了这么强的对手,能打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来年再加油吧!” 听到队友们的鼓励和惋惜,少女眼角再度泛起泪光。 (本章完) 第四百零八章 赤水潮:教练,我想变强! a区,白糸台对阵新道寺、观海寺以及百花王的第三轮比赛还在继续。 中坚战和副将战的比赛已经打完,百花王的两位女子选手,将战犯赤水潮失去的点数捞回了不少。 而尼曼也清楚,七五三木夏明显是出工不出力,副将战明明可以碾压对手的情况下,依旧只是打了个小优,没有拿到更多的点数。 不过无所谓,她警告过七五三木夏,其他比赛都可以随便对方怎么玩,但是唯独碰到清澄的那一战,七五三木胆敢有分毫懈怠,就别怪她不客气。 至于另一位来自百花王的学生,蛇喰梦子。 依旧给尼曼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说不上来她有没有动用真正的实力,但明显能感觉到这几轮下来,包括内部测试这位选手都是游刃有余,给人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但对于这位,尼曼也没什么好批评的。 只要能打进决赛,一切都好说。 何况第三轮的比赛选手都不是弱者,水平都很在线,不乏选手有着近乎职业的水平和操作,再加上七五三木夏没有全力以赴,导致最后还需要k来进行收尾的工作。 还好,百花王留有着替补的王牌选手来依潼。 以及这位k选手,也实力超然。 只要这两位选手状态在线,其他人怎么掉链子,也能补救回来。 “都回来了啊。” 见到豆生田枫和赤水潮两人去而复返,以及从副将战刚刚小胜凯旋的七五三木夏,尼曼笑容不减地招呼三人。 七五三木夏表情有些不自然,只是稍稍点头之后就站在了一旁,她明显对尼曼畏之如虎。 这个女人,满面的笑容之下,尽显癫疯。 尤其是她周身的气质,也是如魔乱舞,根本无法揣摩。 这是一个真正的疯子,你完全不可能知道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还只是高中生的七五三木夏,对于这样的疯狂之人,自然是非常害怕的。 简短的沉默之后,豆生田枫率先开口了:“尼曼教练,您让我等去参加世青赛的报名,是有意让我们接触到那个人对吧?” 豆生田枫也不是傻子。 作为霓虹经济大臣的儿子,他的智商超然,那些同龄人无可比拟。 稍微思考后,自然明白了尼曼安排他们去报名世青赛的用意。 恐怕那個男生的出现,其中也有她的安排在其中。 不然世青赛的报名时间这么宽松,几乎囊括了整个全国大赛,而且更离谱的是他们这次前去,这么多职业选手和记者名流均在场,感觉就像是临时搭建好的舞台一般。 太过刻意了! 只是略一思索,豆生田枫就明白了这是尼曼精心安排的一场鸿门宴! 尼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一眼表情沉闷的赤水潮,略微可惜道:“赤水同学这是惨败给了南梦彦对吧?” 这番话仿佛电流,直接刺激了赤水潮敏感而脆弱的神经。 他瞳孔扩张,表情恐惧,有些木讷地开口:“尼曼教练,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人!” 和南梦彦甫一交手,他就感觉到了。 对付他们几个,南梦彦就跟随便玩玩一样,认真程度甚至还没有宫永照对他的一半。 而且南梦彦一上场就知道只要摁住他,其他人根本就是废物。 所以南梦彦一开打直接给他摁死,其他两个根本就拿他没有任何办法,随后仅仅是正常做牌,就随便拿下了胜利。 简单地就仿佛是打扫灰尘一般。 看到赤水潮在南梦彦那里吃了大亏,尼曼露出微笑。 要知道上一场他对阵宫永照这个世界大赛的顶流时,宫永照对付赤水潮明显有些投鼠忌器。 毕竟其她两家都知道面对的是宫永照,而且都是用队伍的王牌选手来抵挡宫永照的凶猛攻势,这就导致没有尽全力来针对赤水潮。 让赤水潮还一度以为以他的实力真能和顶级的怪物过招了。 实际上,赤水潮是百花王最大的突破口。 别看从硬实力来看,豆生田枫是要弱于赤水潮的。 但是豆生田枫过分精明,遇到强大的对手能忍则忍,不会像赤水潮那样会跟对方拼到底。 当然,尼曼并不是说跟对手一拼到底是大问题,年轻人就该有点拼劲。 问题是现在的赤水潮,还不善于利用自身的优秀条件。 光这一点,他就和百花王的其他选手拉开了很大的差距。 即便是豆生田枫,都能用自己精妙的计算能力,来战胜许多全国大赛的选手,而赤水潮只会一根筋地依靠自身的强运。 对于普通人乃至实力平庸的职业雀士来说,强运确实有一力破万法的效果。 可面对全国大赛上这么多魔物和妖孽,这种依靠强运带来的蛮力作用就收效甚微了。 “无妨,你了解到了和南梦彦的差距就好。” 尼曼继续微笑着道,“你有没有感觉到,面对南梦彦和宫永照这种级别的选手,你的强运似乎对他们没有多少作用,甚至感觉强运带来的体验基本上是负效果。” “对,我很有感觉!” 赤水潮大声说道。 因为强运,他每一局都能摸到非常好的牌,但是胡不出来,就跟冲了一半被人强行打断施法一半,难受得要命。 再好的牌,胡不出来都没有任何意义,只会徒增痛苦。 “从第三轮开始,后面你的对手,几乎都有克制你强运的手段和能力。” 尼曼接着道,“所以赤水同学,你想要战胜南梦彦的话,就必须合理利用你的强运。 现在的伱,还只是拿着枪械却不知道如何使用普通人,只能对付一些手无寸铁的凡人,连那些拥有天朝功夫又或者会舞刀弄棒的练家子都能轻易将你制服。 依旧还是你现在的状态,那么再过两轮碰到清澄,别说是战胜南梦彦了,就算是面对清澄的其她选手,你或许都会败下阵来。” 面对天才,不能用寻常的教学方式。 赤水潮毫无疑问是麻将领域的奇才,如果一开始尼曼就点出他的问题所在,赤水潮显然不会正视自己的病症,反而还觉得你多管闲事。 在尼曼满世界收集麻将天才的这些年,她对于如何处置天才的坏毛病非常熟稔。 普通人只要给他灌输麻将的知识,日积月累,就能得到提升。 而对于天才,则需要一个惨败的契机。 没有什么比一场大败更能督促天才成长。 百花王接下来抗衡清澄的一战,赤水潮无疑是短板中的短板。 尼曼不指望赤水潮真的能够发挥作用,但他决不能成为拖后腿的那个。 所以很快尼曼就专门设计了这个场景,让赤水潮被自己最想战胜的人当场挫败。 只有这样,赤水潮这样的天才才会反省自身,有着变强的动力。 和需要日积月累的普通人不同,天才的成长,往往只需要一瞬。 比让一个女孩成长为少妇,都要简单百倍! “教练,我想变强!” 赤水潮回想起南梦彦战胜他的那种淡然如水,如同踩死一只蝼蚁般微不足道,想到南彦和两位美女一同离去的身影,他就觉得被衬托的自己宛如一只小丑一般。 就好比那些电影和动漫主角,在神功大成之际,要在美女面前装逼,那些该死的编辑和作者就要安排一个杂鱼来被主角乱杀,以此衬托主角的强大。 然后那些美女见到主角乱杀,都会哇哇乱叫,瞬间被主角光辉所吸引,立刻投怀送抱。 谁都想当主角,但现实里你才是那个衬托主角的杂鱼小兵! 一想到这,向来自命不凡的赤水潮就感觉浑身有蚂蚁在爬! 他奶奶的! 所有条件都符合,可自己却在美女面前,被南梦彦当成杂鱼爆杀了。 他甚至都没把杂鱼当一回事。 这让赤水潮怎么想怎么痛苦,以至于连耳畔潮鸣的声音都更响了! 不行,他要当着那些美女的面,在全国大赛上将南梦彦斩杀。 他才是主角! 他才是天命之人! 他要让南梦彦成为他成长路上的杂鱼反派! 看着少年眼神之中燃起复仇的烈焰,尼曼微微点头。 仇恨与信念,是让天才快速成长的精神食粮。 赤水潮的气运无疑是强于无数人的,乃至全国大赛上的选手都少有能与之匹敌者,所以他需要的,是如何使用他这股气运。 “想要击败南梦彦,首先你就要明白运势的掌控,现在的你还只停留在初步的阶段,仅凭你对运势的了解,南梦彦一只手就能处理你,根本不用花费多少精力。 包括今天战胜你的宫永照也是如此,即便你和他们打一百个半庄,你能有一次战胜他们,都实属侥幸。 在麻将领域,运气确实实力的一部分,但它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只有完全掌控自身的运势,才能拥有抗衡这些顶级选手的可能。” “可是教练,强运不就是用来做大牌么?” 听尼曼这么说,赤水潮有些困惑。 运气好不做大牌,难不成还像南梦彦那样,用小牌来过庄和直击对手。 那这样拥有强运的人不是很蠢么? “谁跟你说强运就一定是用来做大牌?” 尼曼轻哼一声,随后唤七五三木夏道:“七五三木同学,你来跟赤水潮解释一下,强运应该如何使用。” 听到尼曼的喊话,七五三木夏身体微微一颤。 但很快她就镇定下来,微微看向赤水潮。 对于自家的这位先锋选手,七五三木自然是知道他的问题所在。 而且对于他的评价也是—— 只会靠运气打牌的莽夫。 强运者不会运势流麻将,相当于步枪没有子弹,打人用的是枪托而非是精准射击,好比角色空有数值没有练度和技巧,是不可能对他们造成威胁的。 “你的运气很强,但是你得学会如何利用这股运气,一场麻将里,每个人的基础运势守恒,但你的运势天然比别人更强,相当于一个人基础资金比别人更多,你需要做的是如何运营你的运势。 运营运势是运势流麻将的基础,什么时候上庄,什么时候把牌做小过庄并维持自身运势,以待实际爆发,而不是空有一副大牌而胡不成,这都是一门学问。 更厉害的运势流雀士,会懂得合理分配场上各家的运势。 比如说有的时候,你得用自身的强运帮助别家和牌,来对抗你想要战胜的对手。 运气只用在自己身上,那就是一潭死水,真正的运势流雀士,懂得如何运营所有人的气运来帮助自己完成胜利。 如果你不知道运营自身的运势,也不懂得如何用自身的运气来协助别家,那么你的强运终究只能大炮打鸟,稍微遇到一些难缠的对手,这股强运即便凝聚成超强的火力,恐怕连瞄准对方都做不到。” 作为七五三木世家最有天赋的年轻一代,七五三木的运势流麻将的功底还是非常扎实的。 就算自己不走御无双的路线,但是也要知己知彼。 许多麻雀士没有成为御无双上层的天赋,可麻将打到后期,运气都是需要考虑到的因素。 如何利用运气来获胜,可谓是顶级麻雀士的必修课之一。 哪怕是铁炮玉的上层,都需要熟悉运气的运转规律,不然就容易被御无双一波带走。 而赤水潮确实有御无双的潜质,可他对于运气的利用程度,仅仅比普通人好上那么一点。 这种水平,终究不可能和南彦有一战的资本。 “我好像懂了!” 赤水潮深吸一口气。 原来强运不止是给自己用,还要学会怎么用自己的强运,先富带动后富! 这好像是一门非常高深的学问! 如果不是今天连续输给宫永照和南梦彦,他从来都不会考虑把自己的运气给那些杂鱼享受。 “没错,熟练控制自身的运势,掌控运势爆发的时机和强弱,以及运营别人的运势,这才是运势流麻将的精髓。” 尼曼微微一笑,随后递给赤水潮一本书:“这里有本书,是一位运势流高手撰写的运势流大乘之作,这几天之内,你必须给我吃透。 否则接下来的所有比赛,我都会让来依潼代替你。 下一场,你就好好在宿舍内研读,不用上场了,有不懂的地方,也可以来请教,我会让你在这一两天之内变强,变得足以和南梦彦正面交锋。” 当然,只是正面交锋。 赢当然是不可能赢的。 只是不会像今天那样,被南梦彦当成杂鱼横扫。 补充短板的长度,是目前这支百花王最需要做的事情。 赤水潮拿到手中的书籍,赫然是《运势流麻将兵法》! 这本书的作者,曾经是她的手下败将之一。 一介凡人,没有任何能力,居然能够参透运势的流动,可见得其不凡。 凡人通过参悟运势来挑战天才,某种程度来说,这个凡人已经很特别了。 可惜凡人的顶点,终究和魔物有着很大的距离。 毕竟凡人开创的技巧,天才和魔物都能修炼。 而魔物和天才的技艺,凡人却摸不到其边角。 这才是尼曼重视南梦彦的根本原因。 那位少年的天赋,仿佛没有上限! 得到了以为能够战胜南梦彦的秘籍,赤水潮顿时心潮澎湃,以为总算能倒反天罡了,可一听到接下来会让替补代替自己上场,赤水潮又有着说不出来的难受。 自己表演的机会没了! 但想到接下来的一战,也不会匹配到清澄,所以等到自己神功大成之后,再复仇清澄也为时不晚! “哦,还有一件事。” 尼曼拍了拍手,叫来众人。 “战胜清澄是我们百花王最大的目标,只要能击败清澄,全国大赛的冠军唾手可得! 所以对于这支强敌,我们必须好好研究才是。 不论如何,清澄的比赛你们都要看一遍,然后再给出自己的观察。” 随后尼曼就打开了电视,画面中的正是清澄的比赛。 全国的比赛,为了收视率实际上是错峰进行的,有些队伍在打中坚战甚至是大将战,有些队伍才开始打先锋战。 而此时的清澄,先锋战才刚刚打完。 “清澄的那个先锋,被压制了!?” 看到优希打点-100点,赤水潮一脸惊讶。 之后要面对清澄,作为先锋的赤水潮自然也看过几场这个少女的比赛。 和自己一样,这个小姑娘也是强运之辈。 甚至在某些时候,运气比他更强! 不过看起来,这姑娘的运气似乎不太稳定的样子。 有这么强大不输自己的运气,按理来说在麻将领域应该是如鱼得水,可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以负打点收场。 她也没遇到宫永照这样的怪物啊! “你要习惯。” 尼曼目光淡淡,“这个小姑娘和你一样有着相同的属性,然而她照样被其他选手所压制,和你在地下雀庄遇到的那些鼠辈不同,全国大赛能克制强运的选手不在少数!” 七五三木夏看向了永水女子的那位巫女。 和平时状态下温婉的普通姑娘不一样,此刻的她,有一种神圣的感觉。 看来,已经有一位神灵附身在了她的身上。 也难怪能够战胜清澄的片冈优希。 (本章完) 第四百零五章 和阿知贺少女们的决赛约定 全国大赛的第三轮,打完之后将会有一天的休息时间,在这一轮打完之后,将会决出全国的前十二名。 “末位淘汰制么?” “没错,今年的第三轮比较特殊,十六支队伍决出前十二,每一组都只会淘汰掉最后一名,但大家不要以为只淘汰最后一名就开始掉以轻心,能走到全国前十六的队伍,不会再有弱队了,接下来咱们要碰到的每一支队伍,都是真正的强队。” “我有点好奇,接下来要怎么从十二支队伍里决定参加半决赛的八支队伍呢?” “依旧是和第二轮一样,与前一位的点数差距。三组里的前二位晋级,剩下的第三名,将会比拼与二位的点差,差距最大的依旧会被淘汰,最终决出半决赛的八支队伍。” “也就是说从第三轮开始,后面每一轮都会淘汰掉四支队伍。” “这么理解也可以,所以接下来必须认真起来了。” “今天的第三轮,南彦学长你想打什么位置?” 在竹井久和染谷真子跟大家交代半决赛前的比赛规则时,saki忍不住问南彦道。 现在清澄可以说是把南彦的战术地位放在很高的位置,只要南彦想打什么位置,基本上就能打任何位置。 不仅是清澄发现了替补规则的优势,全国大赛还有不少队伍,也将最强的选手放在了替补席位上。 当然,白糸台最强的选手,依旧是先锋。 “我么……?” 南彦回过神来,微微沉吟道:“第三轮我就不上场了吧,前两轮打的太快了,小和还有saki都没有上过场。 正好我打算和佐佐野同学去看看世青赛的报名情况,第三轮就不出场了。 当然如果有需要,我也会随时赶回来。” 其实本来和佐佐野约好昨天下午去的,但鹿老渡全员昨天要给已经三年级的佐佐野莓办毕业聚餐,所以就放在了今天。 “也好。” 竹井久微微点头。 原本她是想在一二轮就让小和还有saki出场练练手,但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两轮都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对手,导致两人都没有出场的机会。 接下来要遇到的对手都不是等闲之辈,再晚的话就没有机会练兵了。 这个第三轮南彦不出场也是好事。 毕竟其她人也还需要历练,感受这全国大赛的氛围,不然等到半决赛和决赛的时候,对手的强度超乎寻常,就没有历练和调整的时机了。 何况如果真出现了什么状况,再把南彦叫回来救场也不迟。 “放心去吧,剩下的都交给我们就好!” 优希握紧拳头说道。 第一轮她都没感觉自己有出色的发挥,这一轮她要狠狠地表现自己才行! 虽然是第一次来全国大赛,但优希感觉超棒的,仿佛浑身都有用不完的运气一样,她正需要强大的敌人来当她的磨刀石! “那个.副将战的比赛在下午,上午我能和南彦学长一起去看看么?” 原村和小心翼翼地举手道。 虽然明知道下午有比赛,但是南彦可是和女孩子一起去诶,而且还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 “也可以,不过小和中午得尽快回来。” 竹井久批准了。 染谷真子不免瞥了一眼久帝,心说你还真宠着她们啊,这可是全国大赛诶,也像平时那样做出没有一点紧迫感的安排么? 随后久帝也是展露出了自信的一面:“放心去就好了,兴许小和没回来之前,我就已经在中坚战上把对手给解决掉了!” 听到久帝的这番话,染谷真子有些忍俊不禁:“拜托,第三轮可是有四大种子之一的永水女子啊,我可没有这样的信心。” 不过染谷却是知道的,竹井久说的轻松,但在清澄所有人里,压力最大的就是她。 毕竟在场的人里只有她一个人是三年级。 她不会再有第二次参加全国大赛的机会了。 如果今年没有拿到冠军的话,对于竹井久来说,可能会成为永久的遗憾。 所以,她们有着不能输的理由! “嗯,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原村和深深点头。 孰轻孰重她还是能分得清的,只是上午没有她的比赛,只用一個上午的时间去看看世青赛的报名情况,不会耽搁太久。 而saki本来也想说和南彦学长一起去看看,毕竟她上午也没有比赛。 但一想到在那个场馆里可能会遇到姐姐,少女回忆起了小时候姐姐的音容笑貌,还有小时候和小鱼生活的点点滴滴,瞳孔便微微一颤。 她现在.还没有做好和姐姐相认的准备! 所以saki嘴唇微微翕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要和南彦还有小和一起去参加世青赛的报名。 对于过去。 她仍有阴霾。 小和看了一眼有些沉默的saki,虽然saki很少在她们面前提及自己的姐姐宫永照,但也知道少女和自己姐姐的关系有些复杂。 所以也就没有邀请saki一起去另一个半区的场馆了。 与此同时,广播声渐渐响起。 “东半区的比赛现在开始,首先入场的是南太阪代表的姬松高校,关西的实力派,基本是准决赛的常客,以往的八强队伍里经常有她们的身影,两年前还是全国大赛的四大种子之一。 不过因为近年来永水女子的强势崛起,这支队伍目前从种子队伍里降级。 但是她们的整体实力毋庸置疑,依旧是全国前列的水准……” 听到广播的声音,竹井久拍手道:“好了,接下来就拜托优希了。” 在介绍完各家队伍之后,第三轮的先锋战即将开打。 “承命!” 优希这个小个子,即便在全国大赛的舞台上,也是丝毫不慌。 甚至她还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全国大赛的选手交手。 . 在优希登上比赛的舞台之后,南彦和小和两个人,也在约定的地点和佐佐野莓碰面。 看到精致淡妆、明显是精心打扮后的少女,原村和目光中露出几分审视,还好自己跟过来了! “不好意思,来晚了一点。”佐佐野莓看了一眼时间,比约定的时间稍微晚到了几分钟。 这倒不是因为化妆之类的耽搁了,而是因为在她从赛场出来的时候,就被麻将周刊的记者缠上,佐佐野莓只好花了点时间完成了采访,才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但没想到还是迟到了。 第一次见面就迟到,给人的印象就不好。 “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原村和小声说道。 不过很快就觉得自己的这番话有些不妥,应该是没有下次了! “对不起。”佐佐野莓欠身。 “直接过去吧,下午小和还有比赛。” 南彦没有太在意,倒不是说他没有什么时间观念,而是不会把时间掐的太死,早来晚来几分钟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影响,只要别故意拖个一个半个小时就行了。 前世南彦曾经和一个女生约好了见面,在路口等了大半个小时后,就等来威信上一句‘我姨妈来了’。 后来南彦才知道有些人就是喜欢仗着你对她的好感,然后用一些不讲理的方式来‘考验’你,简单来说就是无底线地作。 而且这种喜欢作的女生,通常来说颜值只能算中等偏上的类型。 不过佐佐野莓只是迟到个几分钟的话,南彦就不会计较太多。 随后三人也是来到了不远处的另一栋比赛场馆。 全国大赛,各个半区的比赛是在不同的场馆打,不同半区的选手之间也基本上不会碰面。 按照佐佐野莓的说法,去年的世青赛报名地,也是在这个场馆。 “和全国大赛的个人战不太一样,世青赛采用的是提名制度,不是说选手报名就能够参加,而是需要职业选手的提名。 而全国大赛的评论室和记者室里,就有着诸多现役以及退役的职业选手,想要进入世青赛并没有那么简单,比起个人战比的是绝对的实力,世青赛的资格需要的是一种资历。 因此提名的职业选手,更看重的是选手以往的大赛经历和成绩,就像全国冠军的宫永照、个人战第二的荒川憩以及临海女子的雀明华选手,她们因为有着丰富的比赛经历和堪称豪华的成绩,所以她们与其说是被提名,倒不如说是直邀。 前提必须是全国赛的成绩,县级赛上不论打出多么豪华的成就,这些职业选手基本都不会太搭理,所以就不要指望职业选手们会因为你在县级赛上的成就而给你提名了。 不过我想,以南梦彦选手第一和第二轮的精彩发挥,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一边往场馆里走,佐佐野莓一边讲解道。 “县级赛的成绩,不作数么?”原村和忍不住问道。 “对,不看县级赛的成绩。”佐佐野莓点头,“毕竟以往就有很多在本赛区成绩不凡,但在全国大赛上却被别家横扫的种子选手,这样的人出现的太多了,后面世青赛就默认县级赛的成绩不作数。” 南彦表示理解。 每一个赛区都有属于自己的冲击波选手,内战内行,外战外行。 所以不看本赛区成绩的规则,是无比正确的决定。 全国乃至世界性质的比赛,会严厉拷打每一个赛区的冲击波。 “原来如此,所以我应该也不会被提名了。” 得知这个信息后,原村和的表情也没有太多的变化。 现在她在全国大赛的经历,只有初中生全国大赛冠军的成就,这个成就相比起宫永照她们这些已经直邀世青赛的选手来说,简直犹如萤火之光,实在是太黯淡了。 不过世青赛的全部提名资格,应该会在全国大赛之后才会给出,毕竟在全国赛和个人赛中,都会涌现出实力强劲的选手。 所以就算现在得不到提名资格,在后续的个人赛和团体赛中表现优异,一样能够获得提名的。 而在三人从楼梯走下,佐佐野莓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了一下少女。 虽然和自己一样是本次全国大赛非常有名气的选手,但是这位少女好像比自己更加有被人喜欢的资本,在下楼梯时这jk校服下那几乎能抵抗地心引力的丰腴震颤,有着弹跳起伏的澎湃视觉效果,简直让人的眼睛无法挪开。 即便她是女孩子,视线总能被少女所吸引,这纯属是不可抗力了。 “话说原村同学走路的时候,能看到自己的脚尖么?” 佐佐野忍不住问道。 “嗯?” 原村和露出略微有点天然呆的样子,有些意外为什么对方会问出这样奇怪的问题。 不过出于礼貌,少女还是往脚下看了一眼,随后客气地回答道:“很抱歉,一点也看不到呢。” 佐佐野莓微微低头,看到自己的饱满边缘露出的一小节足尖,顿时有些想哭。 看来自己身材方面,是彻底比不过人家了。 不仅如此,原村和在大赛上的成绩,也比她优秀不少。 这让佐佐野莓内心涌现出几分自卑。 “其实我也能看到,不用自卑的。” 南彦略微抬手,淡淡说道。 你跟小和和比这个,纯粹是自取其辱了。 “你是男孩子嘛,不一样的!” 佐佐野莓微微鼓气道。 就像伱们男生之间,不也会在意长短么! 而本来还一脸呆然的少女,此刻也是意识到了两人讨论的东西,顿时粉面染上淡淡的绯红霞云。 “南彦学长,佐佐野同学,你们不要再说了!” 原村和面露可爱的愠色。 其实在社团里,优希就总是那她这个發育来开玩笑,还自顾自地创立了许多奇怪的成语,什么‘白乳微瑕’、‘点点玉立’什么的,每次听到小和都忍不住说她几句。 优希这个古灵精怪说就算了,怎么连佐佐野和南彦学长也…… “其实我也蛮羡慕你的,因为刚刚好。” 原村和瞥了一眼佐佐野,脸红着评判道。 自己这个规模,其实已经有点不太方便了,而且容易吸引那些奇奇怪怪的目光,但是像佐佐野这种形状才是比较正常的。 何况南彦学长也喜欢saki和小衣那样的女孩子,所以身材什么的并不能凸显自身的竞争力。 “不不不,我觉得大就是好。” 佐佐野莓依旧坚持己见。 农村出身的少女,审美可谓是朴实无华。 毕竟在老家那旮沓,这种身材的女生一般是很好生育的。 随后两位姑娘就在自己的理念之上,产生了激烈的争执。 这让夹在中间的南彦,不知道该做出何种表情,因为这时候不论支持那一边的论点,都会得到另一方的鄙视,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小和?” 就在三人走下楼梯之后。 走廊的另一边,有一群少女迎面而来。 在见到原村和之后,几位少女立时顿住脚步。 从上方款款走下的女生冰肌玉骨,美不胜收,有着仙灵气质,深深撼动了走在最前方的高鸭稳乃的内心。 曾经和她们一同是青梅竹马的姑娘家,如今成了她们阿知贺全员所追逐的目标。 她们之所以会重新组建阿知贺麻将部,也是为了在这个全国大赛的舞台上,能够再度遇到她们儿时两小无猜的同伴! 听到有人的轻声呼唤,少女轻轻顿住脚步,侧目望去。 顿时,两边的所有人,都保持了几秒钟的缄默。 “稳乃、憧还有玄姐……” 原村和目光微动,视线从几位少女中逐一掠过,才发现她们都是自己小时候在阿知贺的玩伴。 在来到长野之后,她之所以会和优希成为伙伴,也是因为优希的这个体型和模样,很像小时候的憧。 但是现在的小憧,变得端庄漂亮了啊,不再是那个小小的个子了。 而在见到小和身边,正朝她们全员微微点头的南梦彦,阿知贺的全员不知道为何有种想要退后的恐惧。 无形中的压迫感,让她们止步不前,不敢再靠近了。 没错。 现在的小和与她们有着天渊般的距离,她们还想像小时候那样和原村和嬉戏玩闹已经是不可能了。 但如果她们还想接近她的话,就必须打败她旁边的那个男人! 可她们真的能做到么? 要知道她们所有人迄今为止,可是都没能赢下眼前的大魔王哪怕一局! 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高鸭稳乃攥紧了拳头。 “和!我们绝对会晋级决赛的! 所以和你也和我们一起,闯进决赛吧,我们在全国大赛的尽头碰面!” 少女的发言,让佐佐野莓有些震惊。 要知道这个阿知贺和清澄一样都是新队伍,而这支新组建的队伍,居然说出要和清澄携手闯进全国的决赛! 就连四大种子队伍,都不敢这么保证。 虽然就以往的比赛而言,黑马创翻种子队伍的案例可谓比比皆是,可进入决赛的豪强,往往都是那么几支。 哪怕是去年的黑马龙门渕,也才止步于半决赛。 而原村和向前一步,神色坚定道:“我虽然没办法和你这么约定,但是我会尽我所能。” “那么,决赛见了!” 高鸭稳乃做下约定后,转身离开。 就像在rpg游戏里,勇者要从魔王手中救下心仪的公主一般,她也要在这次的全国大赛上,战胜魔王! 其她少女也都明白稳乃的想法。 现在挡在她们面前的,是名为‘南梦彦’的魔王。 而她们无论如何,都得直面这位魔王。 进入决赛,意味着真正的挑战才正式开始。 看着阿知贺的少女们离去,佐佐野莓终于忍不住说道:“才刚进全国大赛就想打入决赛,这支队伍的选手目标会不会定的太高了?” 太高的目标,终究会被现实打得支离破碎。 然而,南彦却平静道: “这支队伍,还有我们清澄,会携手进入决赛。 我们终究会在决赛碰面!” (本章完) 第四百零六章 世青赛的提名资格,就这? 听到南彦的话,佐佐野莓瞳孔微微一震。 决赛碰面? 和这支新秀队伍? 此时此刻,佐佐野莓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如果说清澄有这样的底气,佐佐野莓可以理解,毕竟这支队伍有着人气和实力兼具的原村选手,还有南梦彦这样的王牌。 可是阿知贺这么一支名不见经传的队伍,为什么能进入决赛? 如果一支新队伍都能进入决赛,那决赛未免也太好进了吧? 要知道以往的决赛圈,基本都是那几支队伍,新面孔已经许久未见了,去年最强的两支黑马,也相继倒在了半决赛上。 很多黑马队伍基本上都是昙花一现,第一年来到全国崭露头角,第二年立刻就杳无音信,连本县的预选赛都不能出线。 新军队伍能进入决赛圈的,已经有好多年都没见过了。 “今年的决赛圈,恐怕新军队伍的数目会超过老牌豪门,这样的决赛,才更有意思。” 南彦说完这段在佐佐野莓听起来惊世骇俗的话语,随后仿佛自己都不相信一般很快便一笑置之。 “不管这些,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世青赛怎么报名吧。” “……好。” 佐佐野莓依旧对南彦方才的话语,心有余悸。 决赛的新军队伍会超过老牌豪门。 这.这怎么可能呢? 往年的决赛圈基本都是那几支队伍在厮杀,黑马队伍在二三轮上很快就被其他队伍的教练团队研究透彻,大多数在半决赛上就后继乏力,相继倒下。 差不多有五六年时间,决赛都是那几支队伍。 尤其是最近几年。 随着冠军宫永照宰制全国大赛的舞台,外加临海女子组建的豪华队伍,这两支队伍几乎雄踞决赛的两个名额,剩下的两个名额,也被其他老牌豪门所霸占。 黑马队伍要打进决赛圈,就必须在半决赛上战胜至少一支种子队伍和数支老牌豪门。 而按照南彦的判断,决赛至少进入两支以上的新军队伍。 那么倒在半决赛的豪门队伍,该有多少! 这几乎是无法想象的。 南梦彦难道不知道,她们接下来要面临多么可怕的挑战么? 不过,对于南梦彦说的话,尽管再怎么不可思议,佐佐野莓内心还是保留有几分相信的。 毕竟眼前的这个男生,总会给人一种能够创造奇迹的感觉。 希望这并非错觉…… . “什么,我居然没有资格!?” 在众多职业选手的注视之下,寺崎游月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我在福山县曾经有过打点正十五万的成绩,这两年全国大赛的个人战也打进过半决赛,难道这個成绩都不足以参加世青赛么?” 去年被拒绝,寺崎游月还觉得是自己在大赛上刷的成绩不够。 所以她等了一年,到今年才来报名,结果同样被拒绝了。 这么多职业选手,居然连一个提名都没摸到。 难不成参加世青赛还要靠走关系,要请职业选手吃个饭,在酒席上给这群职业选手鞠躬敬酒什么的? “寺崎游月,前年半决赛第七,去年个人赛第十五位,还曾带队杀入到第三轮,在去年第二轮在队伍濒临淘汰的时候力挽狂澜,不可否认你确实是个实力不俗的选手。 但是你的实力,尚未达到入选的资格。 你,还是放弃吧。” 在世青赛的报名地点,由仅有二十岁的戒能良子担当世青赛的副总监督。 除她之外,全国排名第五的野依理沙为总监督,两人都有一票否决权。 即便集齐了十个职业选手的提名,她和野依理沙都能够一票否决对方的参赛资格。 何况寺崎游月现在连一票都拿不到。 此时,寺崎游月有些破防了。 她今年是三年级,是最后一年,这是她最后一次报名的机会了,当然要争取一下的。 “我不信,我倒要看看,后面来报名的都是些什么水平的选手,我不认为我比他们更弱!” 寺崎游月开始耍无赖道。 一旁同样有票选资格的职业解说员佐藤裕子,温柔微笑着说道:“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心急的,等下午你们和剑谷、阿知贺以及千里山打完,再来报名参赛也不迟啊。” 闻言,寺崎游月却嗤之以鼻。 心说四进三的比赛,对手还有剑谷和阿知贺两支新军队伍,只有千里山这个种子队伍值得关注。 其他两支弱队,根本不值一提。 总不可能四进三她们还能输吧? 绝对不可能! “我就看一看,接下来还会有那些人来报名,如果各个都比我强,我立刻就走。” 倒不是寺崎游月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而是她非常清楚,真正厉害的选手,诸如荒川憩和宫永照,基本上都能拿到直邀名额,根本不用来这里报名。 能到这里报名的选手,肯定是矮子里面拔高个。 所以以她的成就,为什么不能参赛?甚至连一个职业选手的提名都没有。 这让寺崎游月感觉很不公平,这里面肯定有人情因素在里面。 而很快,寺崎游月就找到把柄了。 因为紧接着过来报名的,是横滨国一男子高中的小泉国一。 一轮游的货,居然也有脸来报名。 更搞笑的是,这个人还真就拿到了在场十个职业和记者的提名,连刚刚还立了牌坊的佐藤裕子小姐,也有些扭捏地给了一票。 被寺崎游月用质疑的眼神盯着,佐藤裕子也是一脸尴尬,毕竟她只是受人所托,而且对方的来历极大,她这种小解说是绝对不敢与之为敌的。 然而,即便小泉国一拿到了十个名额。 当他高高兴兴来到戒能良子面前,正打算开口。 他认为这个只有二十岁的年轻职业雀士,是绝对不敢拒绝他的要求。 毕竟他的身后,可是小泉世家! 就算知道他是买名额的又如何,这就是有身世有背景的好处,即便是地位尊高的职业选手,也得屈尊纡贵。 可结果,戒能良子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 “你,不合格。” “什么!?” 小泉国一原本春风满面的神情顿时凝固,当即大声质问起来:“我拿到了十个提名,为什么不能获得世青赛的资格?” “你以为世青赛的报名为什么会设置监督这个职位?” 戒能良子目光依旧冷淡,“监督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利用规则,让那些有名而无实的选手进入世青赛。 没有实力的还是尽快离开吧,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你!” 小泉国一咬了咬牙,“好,我倒要看看接下来的选手,有没有哪个能像我一样获得十个提名。” 这里面有不少提名人都是他的人,连佐藤裕子这样负责全国职业联赛的知名实况解说都得给他投票。 只要他一个眼色下来,这些人都不会给其他人投票。 所以后续的选手,不管是谁都绝无可能获得十个以上的提名,这个时候他就能向戒能良子这个小年轻发难了。 敢跟他作对,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 “欸,朋友,伱怎么也站我这边来了。” 见到小泉国一也是一脸憋屈地站在一边,寺崎游月面露讥讽道。 “这个世青赛的报名,很不公平!我要为公平而战!” 即便听出了寺崎游月的嘲笑,小泉国一依旧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回应对方,反正这个女生估计也是不爽世青赛的报名制度在站在这里无声抗议的。 等到这里站着的人足够多的时候,这个年轻的监督也会感受到来自群众的压力和怒火,到时候她自然而然就会松口。 很快,第三和第四个人也都出现了。 “她宝贝的,没想到白糸台的那个先锋还真有点东西,竟然能压制本大爷,下次遇到她,一定得赢她一次!” “先锋战打点负七万的人,还是少说两句吧。” “说什么呢!你不就打了个白糸台的菜鸡才有的正打点么,才正两万点你也好意思说,让你去跟她们的王牌交手,我敢保证你会输得抽屉里一根立直棒都不剩下!” “哼,我可不会跟你一样乱放铳。” 两人一路上吵吵闹闹,互相斗嘴。 正是上午打完了先锋战和次锋战从比赛现场走来的豆生田枫和赤水潮。 上午的这一战他们碰上了一号种子的西东京白糸台,结果赤水潮被对方的先锋一通爆杀,打点负七万有余,最后还是豆生田枫帮他收拾烂摊子,把点数往回捞了捞。 尼曼教练也没有责怪赤水潮,反而看他们两个没事做,就让他们来这里参加世青赛的报名。 豆生田枫对这个没什么兴趣,不过作为霓虹经济大臣的儿子,对世青赛的奖励也有所耳闻。 所以他也过来稍微看一眼。 “各位职业帅哥美女,快来给我投票,以我赤水潮横扫一二轮的表现,那个世青赛的提名应该不过分吧!” 赤水潮一进来,就大大咧咧地向这些职业提名人开口道。 而见到这两个人的到来,小泉国一立刻对这些提名人使眼色。 想从他眼皮底下拿到十个提名资格,绝无可能! 随后,两人也是一个拿到了六票,另一个只拿到了五票,没能获得十个提名,也就没办法获得世青赛的入围资格。 甚至都没到监督的这一关。 “搞什么啊,本大爷这几天的表现,还不够亮眼么?我可是两天的比赛里都直接横扫了其他队伍啊,第一天直接三十二万的正打点飞三家,这还不够资格么?” 见到只有六票,本来势在必得的赤水潮瞬间变了脸色。 百花王都是我在carry。 凭什么不给他提名? “你指的是今天的先锋战打点反向七万的某位选手么?” 另一边,作为总监督的野依理沙直接开口。 本来她是打算全权交给戒能良子来处理,但是现在不合格的人越来越多,而且一个个都聚集在旁边表示抗议,再这样下去这个报名地点要演变成一场闹剧了。 “没资格就是没资格,你们以为世青赛的资格是这么好拿的么?现在拿不到的选手,可以等全国大赛打完再过来,到时候一切用你们的成绩说话!” 然而野依理沙说完,这边所有人都开始抗议了。 “这不行那不行的,世青赛的名额,你们到底打算给谁!” “对啊,我十个提名都不行,谁还能比我拿到更多的提名么?” “是啊,连我赤水潮都不行,我不信还有谁能比我更强。” “你少说两句吧,你刚刚才输给白糸台的宫永照!” “但是人家宫永照已经拿到了世青赛的直邀名额,我就输给她一个人怎么了?我敢说接下来进来的所有来报名的,就没有一个不会输给那个变态!” 正当这边吵吵嚷嚷的时候。 门外传来了女生惊讶的声音。 “好多人的样子。” “欸?世青赛不会有很多人来的这下怎么变得这么热闹了。” 听到甜美的女生声音,这边的吵声很快消失。 随后在场的人眼前一亮,毕竟进门的是两位有着花月容貌的绝美女生,而且各具特色。 其中小泉国一见到这两位女生,顿时脸上阴险之色更浓。 佐佐野莓,还有原村和…… 这两位女生,都是全国大赛的高人气选手,只要他暗箱操作让这两位都进不了世青赛,然后找几个记者写篇报道,再让媒体发出去把事情闹大,这里的监督员根本不可能扛得住整个社会的舆论压力,到时候还是得放宽条件的。 想跟霓虹正治家的儿子斗,你们还嫩着呢! 可小泉国一没有想到,在两位有着倾城姿色的少女身后,还跟着一个沉默少言的黑衣男生。 在见到这个男生的那一刻,场上的所有人,包括拥有提名的职业选手,全都瞪大了眼睛。 来的人,居然是最麻烦的那个。 南梦彦! 场上的提名人大沼秋田,顿时脸上露出难色。 他当然可以配合小泉国一,不给南梦彦提名。 但是就算这样做其实意义也不大。 因为这个人…… “南梦彦,你过关!” 在各家都还在心思起伏各种算计的途中。 戒能良子以极其坚定地发出了震慑全场的声音。 是的,拥有一票否决权的她,自然也有一票通过的权力。 反正不管别人给不给南梦彦票,其实都无所谓,光在第一二轮展现过‘反手顺切牌’和‘诱导副露’这两种独特手段,戒能良子就知道这个学生师从于何人。 刨去这些技巧方面的特征,以南梦彦在全国大赛上的表现,以及和出多次役满的成就,根本没有人敢反对她这个决定。 面对戒能良子的一票通过,在场一些职业选手和记者都沉默不语。 现在他们就算是不给提名也没用了,南梦彦直接一票通过! “野依九段,你怎么看?” 戒能良子问旁边的总监督道。 “过关。” 野依理沙也是给出了通过的决策,这下就没有人能阻止南彦获得世青赛的入围资格。 场上,同样有用提名资格的藤田靖子还有向村雄一,皆是不约而同地开始为南彦鼓掌。 就他们看来,这个世青赛没有南梦彦含金量都会低不少。 即便场上有不少人心怀鬼胎,也是毫无意义。 毕竟南梦彦的这个实力,任何职业选手只要不是眼瞎都会给出提名。 只不过由两位监督同时给出提名,权威更甚,不会再有职业雀士胆敢说出否决的话。 才刚进门的佐佐野莓和原村和此刻也是微微一愣。 她们两个都还没有开始询问报名情况,结果南彦就已经入选了世青赛的资格。 这实在是…… 太快了吧。 南彦也没想到会这么快,以至于这世青赛的入围资格给他一种廉价地摊货的感觉,不免嘴角一动:“就这?” “嗯,你入选了。” 戒能良子看到野依理沙也没反对,直接就是宣布。 神速入选,让佐佐野莓有些无言以对。 她还以为要折腾很久才能入选,毕竟南彦最大的问题是他全国大赛的经历太少了,要知道就连当年的宫永选手,也是打完全国大赛才直接入选。 而南彦满打满算,也才打了两轮比赛而已。 这么点比赛,有些比较保守的职业雀士,会让你多打几轮看看成绩再说。 可南彦直接就当选了。 速度快到让没有入选资格的佐佐野莓发自内心地感到羡慕! 人与人的差距,当真是比人和狗都要大! 但见到南彦未获得一个提名的情况下就拿到了入围资格,这边抗议的四人组当即就炸开了锅! “凭什么我十个提名,不如你一句话!凭什么啊!有黑幕,这个世青赛的报名绝对有黑幕!” “难道他能入选,就只是监督您一句话的事?我绝不认同!” “啊啊啊啊!南梦彦,怎么老是你!我要和你决斗啊啊啊!” 不能忍受。 不能忍受啊! 他们要么动用关系,要么屈膝逢迎,才能搞到几个提名,有的甚至一个提名都没有。 可南梦彦甚至提名都不要,就直接入选了。 这让他们心理极度不平衡! 对于这个结果,他们绝不认同! (本章完) 第四百零七章 你们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谁不认同?” 戒能良子作为曾经战胜过宫永照的顶级职业雀士,还做过中东战争的雇佣兵,自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狠人。 面对这些肖小的反对,戒能也是直接质问道。 “我们所有人,都不认同!” “这个人,绝对是关系户。” “对,我们都不认同。” “喂喂喂,你们别把我算进去啊。” 除了豆生田枫扶了扶眼镜站在了相反的一边,而其他人都是在激烈抗议。 尤其是赤水潮,他绝不肯承认自己比南梦彦弱。 自从他加入百花王学园这所贵族学校后,才知道这个世界有着更加广阔的麻将天地,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当时遇到的那个面对好几亿日元都不为所动的男生,居然在麻将领域有着超乎想象的建树时,赤水潮的内心被激起了强烈的争胜欲望。 他觉得拥有‘潮鸣’的他,才是世界上最为特殊的那個天选之人。 而南梦彦不是。 有朝一日,他要找南梦彦一较高下。 现在正好见到了这个家伙,他说什么都要和对方斗上一斗! 至于寺崎游月,她虽然听说另一个半场里,杀出了名为清澄的黑马队伍,而且其中的南梦彦选手更是黑马中的黑马。 毕竟不是同一个半庄的,所以她所在的队伍并没有花费多余的时间去研究清澄,但她认为自己也并不弱。 何况清澄目前连一支强队都没碰上,所以她并不认为自己不如对方。 剩下的小泉国一,自然是不希望南梦彦这么容易拿到入围的资格,多一个人入围就少一个名额,而自己对于其中之一势在必得,自然是不能让南梦彦这么轻易得到。 “既然如此,那就用实力来说话吧,按理来说全国大赛团体赛的选手间不能进行交流赛,但我会用我的权限让你们打一局。” 戒能良子淡淡一笑,“你们三个人对战南梦彦,三对一,打暗号也好,眼神示意也罢,你们可以竭尽你们所能来打配合。 只要有人能战胜南梦彦,我会额外再给一个入围的名额。 但是你们三对一都没办法击败南梦彦,那你们也就没资格在这里提要求。” “我反对!” 就在戒能良子提出三对一的提议之时,赤水潮当即跳出来反对。 “我什么水平,他们两个什么水平?让他们两个废物来跟我打配合,他们也配?” 何况赤水潮更期待的,是单枪匹马战胜南梦彦。 这种三打一的对局,赢了也不长脸啊。 再说了,跟这种废物打配合,只会被强大的一方逐个击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听到赤水潮这番话,小泉国一和寺崎游月脸色一变。 这个赤水选手,未免也太狂了吧! “也行,你们各自发挥也可,相互配合也罢,谁拿到一位,我就给他入围的资格,有这么多职业选手在场,伱们也不用担心我会耍赖。” 戒能良子随意道。 就这几个选手的实力,让他们随便配合,也绝无战胜南梦彦的可能性。 “好。” “没问题!” 其他两人一口答应,唯有小泉国一有些犹豫。 毕竟第一轮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南梦彦的厉害,三打一依旧被对方给横扫了。 但随后转念一想,第一轮和他打配合的选手,跟现在的两家实力有着天壤之别。 再怎么说敢来报名参加世青赛的,多少也是有些水平和成绩的,比起第一轮的两个废物,还是不太一样。 这么想着,小泉国一也就坐上了桌。 南彦微微叹了口气。 本以为能直接拿到世青赛的提名,可以尽早赶回去了,没想到还要多花点功夫。 不过,很快就会结束的。 随后四家来到了旁边的麻将桌前,翻取风牌。 世青赛的报名地点有麻将桌并不奇怪,因为有些拥有提名资格的职业雀士会现场出和切题来考考报名的选手,能答对和切题才会给你提名。 但现在,这里直接变成了竞争世青赛资格的角斗场。 南彦随手翻了张西风,随后坐在了西风的位置上。 “南梦彦,就让你好好看看我的实力吧!” 赤水潮直接朝南彦发起了挑战。 听到这话,南彦才看了一眼旁边这位和他说话的男生,看起来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仔细想又想不起来。 而这家伙说话,又一副咱们很熟的样子,让人费解。 “你认识我?” 南彦不免问了句。 这一刻,正在摸麻将牌的赤水潮愣住,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南梦彦。 自从那天第一次遇到南梦彦之后,他就无时无刻不想战胜对方,他把南梦彦视作自己来全国大赛最大的动力来源。 然而自己一直惦记着战胜对方。 可南梦彦竟然丝毫不记得自己。 在确定南梦彦是真的对自己没有半点印象,这让赤水潮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可恶啊,南梦彦! 赤水潮内心怒吼起来。 那就用这一场牌局,给南梦彦一个深刻的教训,让南梦彦记住本大爷的名字——赤水潮! 东一局,宝牌九筒,庄家寺崎游月。 第七巡,赤水潮便将一枚红五索打出。 场上各家都很明白,赤水潮听牌了。 白板混全带幺九宝牌两张,妥妥的满贯底子。 虽然他这副牌很容易就被猜到是全带幺,但就算不点高目的全带幺,也有白板和两张dora,打点并不低。 第一局,庄家还不是自己,完全可以小心一点。 毕竟他要华丽的战胜南梦彦,就不能有丝毫的犯错。 而随后,南彦就碰掉了他的红五索副露,打出七索。 另一边,寺崎游月看了一眼南彦的舍牌。 副露五索打出七索,说明手上就没有六索。 此时寺崎游月陷入了抉择之地。 【一二七八九万,一二三四四筒,六六索,东东】 一般来说,三对子是有牌效损失的,所以这时候通常是要拆掉三组对子的其中之一。 但是在寺崎游月看来,别家手上均没有六索,说明两张六索都还在牌山上,可以摸到手。 而坎张一二万等个三万,牌河里已经出现过了一张,所以比起等三万的进张,实际上不如拆愚型保留三对子。 所谓牌效损失,能摸到就不算损失了。 场上三筒也出过了三张,成了oc,四筒的价值相对变小,后续也是没有人打出来。 这说明六索和四筒,别家手里都是没有的。 因此比起三万的进张,她更有机会摸到六索和四筒。 旋即将二万内切。 内切这也是比较常见的拆愚型搭子的技巧,一二万的搭子,老手通常都是先切二万,再切一万。 然而让寺崎游月傻眼的是。 紧接着的下一巡,她就摸了张三万进来。 这一步鸡打,在场的职业雀士都能看得到,像是藤田则是丝毫不掩饰地笑了一声,这让寺崎游月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但这也不能怪她,以她的判断,摸到四筒和六索的概率远远比三万要大,鬼知道自己会摸到三万出来。 随后这枚三万,也只能郁闷地打出。 “荣。” 而这时,一声淡淡的荣和声音,于场上出现。 南彦的手牌缓缓推倒。 【四伍万,三四伍筒,六六索,發發發】;副露【五伍五索】,听和三六万的役牌两面。 这个瞬间,寺崎游月人都不好了。 如果刚刚自己不打二万的话,那么接下来就会摸到三万听牌。 而且让寺崎游月产生误判的是,看南彦和各家的牌河,她以为牌山上还有六索和四筒的枚数,结果其中三张,都跑到了南梦彦的手里! 也就是说刚刚她就不应该内切二万,而是拆掉三组对子中的其中一对。 这才是正解! 起手就被南彦铳和了7700点,寺崎游月顿时难受的一批。 这个放铳,还让已经满贯听牌的赤水潮的一副好牌付诸东流。 随后的东二局,庄家小泉国一,宝牌七万。 小泉国一看了一眼南彦打出的五万,随后选择了小七对单吊八万的听牌。 但是因为小七对只有两番25符,哪怕是庄家荣和也就2400点,思考一番后还是选择横板四筒立直。 他牌河里有一二四五六万,这个牌河还是极具迷惑性的。 尤其是七对子的这个役,让人防不胜防。 只是小泉国一没有想到,随后南彦就直接副露,吃掉了他的立直宣言牌。 接着碰红中、九索,短短两三巡就已经三副露,并且毫无疑问也听牌了。 随后小泉国一一枚西风,直接给南彦放了一炮。 【七七七万,西】 红中dora3的满贯! 小泉国一直接傻眼,自己居然还想着用八万的筋牌来狙击南梦彦,而南梦彦这副牌如果摸到了八万,那就是六八九的三面听。 自己苦心孤诣设计的局,对方压根就不会打! 最后也是自己一枚西风,放铳了满贯。 东三局,庄家位置来到了南彦的手里。 随着前两局的放铳,这一局来到了南彦的庄家位置,所以各家变得谨慎了不少没有鲁莽进攻。 但在第十二巡,赤水潮终于忍不住了,碰掉了南彦打出了宝牌五筒副露。 瞬间就是满贯拍桌上。 断幺九听和二索和七筒,但拥有豪运的他,即便是断幺也必然不可能是小牌。 紧接着寺崎游月宣布立直,平和听和二五万。 同一巡,小泉国一打出三万听和二五索。 都到了十二巡,只要没被发牌姬制裁,牌效正常的选手大概率都已经听牌了。 接下来比的就是谁先自摸,或者摸到对方的危险张。 同一时间,南彦摸进来了一枚八索。 【一二三三四伍筒,六六八八九索,东东东】 如果打出九索,就是听和六八索的双碰。 打掉八索维持之前的听牌型,就是听边七索。 此时七索场上已经出现了两枚,而六八索一张都没有出现过。 看到这一幕,佐佐野莓心神微动。 如果打算自摸的话,那显然是打出九索听枚数更多的牌比较好。 但如果想要直击对手的话,毫无疑问是维持之前听边七索的听牌型。 没有任何犹豫,南彦直接切出相对危险的八索,维持了听牌型。 并且很快就抓到了赤水潮打出来的一张七索。 “w东,dora1红dora1,12000点!” 连续三局,都是由南梦彦荣和,并且完成了一个人对三家的直击。 看到这里。 藤田靖子略微觉得有些无聊,这个牌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场上的选手就没有一个人有一战之力,接下来纯粹是垃圾时间。 就算是三家协力共进,估计也很难战胜南梦彦,更何况目前这三家还都只是散兵游勇,估计连他们自己都没搞明白,为什么放铳放的会这么自然。 森胁的反手顺切牌,配合南梦彦对于壁的利用,完全可以在无形中引导对方往自己的铳张上打。 ‘可恶啊,为什么只有南梦彦一个人在和牌!’ 三家都是不约而同地产生了同样的想法。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感觉自己也没有打得很差,但是就一直在给南梦彦放铳,甚至是自然而然地就把铳张打了出去。 “唉……” 荣和之后收取点棒的南彦,也是微微叹了口气。 这种牌局,实在没有多少乐趣。 三家的实力,甚至还不如未觉醒之前的阿知贺众人,唯一一个实力稍微不错的,也只是靠强运来打牌,如果靠强运就能赢点数的话,阿知贺的龙王还有优希已经无敌了。 普通的斗转星移和反手顺切牌,就能把这几个人玩的晕头转向,这种牌局根本没有一点乐趣可言。 听到南梦彦的叹气声,赤水潮有些不爽了。 “怎么,你都和牌了还嫌累不是?” 和了牌还唉声叹气,你让他们这些放铳的人怎么想! “确实是这样。” 南彦淡淡说道,“放铳的人只需要全身心地投入比赛中,一往无前地打出铳张就可以,可是和牌的人考虑的事情就很多了。” 听到南彦冷不丁的轻嘲之语,赤水潮顿时气炸了。 好家伙,合着你和了这么多大牌还觉得累到了自己! 他们其他人只需要负责放铳就够了,而你又要计算番数点数,又要辛苦收取点棒,是这个意思么? 这是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这一刻,澎湃的潮鸣声在赤水潮耳畔响起,这一局他的起手,堪称豪华! 【七八万,一一筒,一三六索,东南南中中中】,宝牌一筒。 紧接着还摸进来了一枚南风。 肉眼可见的混全带幺九的牌型,还有南风和中的两番。 短短几巡之内,赤水潮的手牌便组建完成,随后不再犹豫,横板东风宣布立直,听坎二索。 然而在赤水潮立直的同一巡。 南彦就缓缓将手牌推倒。 【四五五六六六七筒,三四五六七八索】;自摸六筒。 “自摸,断幺平和,每家1400点。” 别看这副牌是门清的三番牌,还是庄家自摸,可因为是平和,符数太小,所以即便是三番牌打点也不高。 这个自摸,让赤水潮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 简直畜生! 而且还没完,下一局赤水潮的起手有龙王之姿。 三宝牌和四红宝。 就连松实玄来了都要发出惊呼的程度。 可手牌大没用,南彦短短六巡便再度推倒手牌。 【五七八八万,四五六筒,二三四六七八索】,外加自摸的六万。 “自摸,断幺,每家1200点。” 下一局。 赤水潮更是气运滔天。 起手就是小三元确定! 然而第四巡切出的二索,就给南彦放了一炮。 【三四四伍五六七七七筒,二二七七索】 “断幺,红dora,外加三本场,3500点。” 看到这,赤水潮才知道南梦彦是彻底不当人了。 在他运气最强势的时间点,他统统用一手小牌直接给你过掉。 场上只有他的强运能够对南梦彦带来威胁。 但是只要他的大牌胡不了,那就基本没有威胁! 连续三副小牌,都让赤水潮好不容易掀起的大浪狠狠地压了下去,让赤水潮根本没办法用大牌来和南梦彦一决胜负。 “荣,断幺,四本场,3200点。” “荣,平和一杯口dora1,五本场,7300点。” 最后连续两副小牌直击赤水潮,将后者击飞。 正如游戏王一样,麻将这种游戏,有时候只有一个人在操作,其他人没有任何的游戏体验。 一个半庄结束,三家甚至连一副断幺都胡不出来。 南彦迅速结束了这场对局,随后不再看场上脸色极度阴沉的三家选手,而是问作为监督的戒能良子道:“现在我应该能拿到世青赛的资格了么?” “不错,你获得了世青赛的入围资格。” 野依理沙和善开口道,“但南梦选手,我得提醒你一下,你得到的只是入围资格,并非是直邀名额。 如果你想要直邀名额,等你打完接下来的几轮比赛,我会视你的表现重新考虑。” “没问题。” 他毕竟只打了两轮比赛,能立即拿到世青赛的入围资格已经很不错了。 或许只有自己真正展现出能和宫永照、荒川憩这些顶尖选手有一战的能力时,才能拿到这个直邀名额。 随后南彦又问了下原村和的情况,小和因为只打过初中的全国大赛个人战,所以也是不能入围的。 问完这些之后,南彦也没有留恋,和佐佐野、原村和离开了报名地点。 在南彦离开之后。 赤水潮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离开。 拥有豪运的他,居然被南梦彦……当成小兵给刷了! 这一个半庄打下来,能感觉到南梦彦荣和他们,就如吃饭喝水一样自然且普通,就好像是做着做着牌,就会突然摸出一枚铳张给南梦彦送去一个满贯。 打到最后,他甚至都没能让南梦彦记住自己的名字。 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不应该这么弱才对! 一向狂妄的赤水潮,此刻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本章完) 第四百零八章 赤水潮:教练,我想变强! a区,白糸台对阵新道寺、观海寺以及百花王的第三轮比赛还在继续。 中坚战和副将战的比赛已经打完,百花王的两位女子选手,将战犯赤水潮失去的点数捞回了不少。 而尼曼也清楚,七五三木夏明显是出工不出力,副将战明明可以碾压对手的情况下,依旧只是打了个小优,没有拿到更多的点数。 不过无所谓,她警告过七五三木夏,其他比赛都可以随便对方怎么玩,但是唯独碰到清澄的那一战,七五三木胆敢有分毫懈怠,就别怪她不客气。 至于另一位来自百花王的学生,蛇喰梦子。 依旧给尼曼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说不上来她有没有动用真正的实力,但明显能感觉到这几轮下来,包括内部测试这位选手都是游刃有余,给人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但对于这位,尼曼也没什么好批评的。 只要能打进决赛,一切都好说。 何况第三轮的比赛选手都不是弱者,水平都很在线,不乏选手有着近乎职业的水平和操作,再加上七五三木夏没有全力以赴,导致最后还需要k来进行收尾的工作。 还好,百花王留有着替补的王牌选手来依潼。 以及这位k选手,也实力超然。 只要这两位选手状态在线,其他人怎么掉链子,也能补救回来。 “都回来了啊。” 见到豆生田枫和赤水潮两人去而复返,以及从副将战刚刚小胜凯旋的七五三木夏,尼曼笑容不减地招呼三人。 七五三木夏表情有些不自然,只是稍稍点头之后就站在了一旁,她明显对尼曼畏之如虎。 这个女人,满面的笑容之下,尽显癫疯。 尤其是她周身的气质,也是如魔乱舞,根本无法揣摩。 这是一个真正的疯子,你完全不可能知道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还只是高中生的七五三木夏,对于这样的疯狂之人,自然是非常害怕的。 简短的沉默之后,豆生田枫率先开口了:“尼曼教练,您让我等去参加世青赛的报名,是有意让我们接触到那个人对吧?” 豆生田枫也不是傻子。 作为霓虹经济大臣的儿子,他的智商超然,那些同龄人无可比拟。 稍微思考后,自然明白了尼曼安排他们去报名世青赛的用意。 恐怕那個男生的出现,其中也有她的安排在其中。 不然世青赛的报名时间这么宽松,几乎囊括了整个全国大赛,而且更离谱的是他们这次前去,这么多职业选手和记者名流均在场,感觉就像是临时搭建好的舞台一般。 太过刻意了! 只是略一思索,豆生田枫就明白了这是尼曼精心安排的一场鸿门宴! 尼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一眼表情沉闷的赤水潮,略微可惜道:“赤水同学这是惨败给了南梦彦对吧?” 这番话仿佛电流,直接刺激了赤水潮敏感而脆弱的神经。 他瞳孔扩张,表情恐惧,有些木讷地开口:“尼曼教练,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人!” 和南梦彦甫一交手,他就感觉到了。 对付他们几个,南梦彦就跟随便玩玩一样,认真程度甚至还没有宫永照对他的一半。 而且南梦彦一上场就知道只要摁住他,其他人根本就是废物。 所以南梦彦一开打直接给他摁死,其他两个根本就拿他没有任何办法,随后仅仅是正常做牌,就随便拿下了胜利。 简单地就仿佛是打扫灰尘一般。 看到赤水潮在南梦彦那里吃了大亏,尼曼露出微笑。 要知道上一场他对阵宫永照这个世界大赛的顶流时,宫永照对付赤水潮明显有些投鼠忌器。 毕竟其她两家都知道面对的是宫永照,而且都是用队伍的王牌选手来抵挡宫永照的凶猛攻势,这就导致没有尽全力来针对赤水潮。 让赤水潮还一度以为以他的实力真能和顶级的怪物过招了。 实际上,赤水潮是百花王最大的突破口。 别看从硬实力来看,豆生田枫是要弱于赤水潮的。 但是豆生田枫过分精明,遇到强大的对手能忍则忍,不会像赤水潮那样会跟对方拼到底。 当然,尼曼并不是说跟对手一拼到底是大问题,年轻人就该有点拼劲。 问题是现在的赤水潮,还不善于利用自身的优秀条件。 光这一点,他就和百花王的其他选手拉开了很大的差距。 即便是豆生田枫,都能用自己精妙的计算能力,来战胜许多全国大赛的选手,而赤水潮只会一根筋地依靠自身的强运。 对于普通人乃至实力平庸的职业雀士来说,强运确实有一力破万法的效果。 可面对全国大赛上这么多魔物和妖孽,这种依靠强运带来的蛮力作用就收效甚微了。 “无妨,你了解到了和南梦彦的差距就好。” 尼曼继续微笑着道,“你有没有感觉到,面对南梦彦和宫永照这种级别的选手,你的强运似乎对他们没有多少作用,甚至感觉强运带来的体验基本上是负效果。” “对,我很有感觉!” 赤水潮大声说道。 因为强运,他每一局都能摸到非常好的牌,但是胡不出来,就跟冲了一半被人强行打断施法一半,难受得要命。 再好的牌,胡不出来都没有任何意义,只会徒增痛苦。 “从第三轮开始,后面你的对手,几乎都有克制你强运的手段和能力。” 尼曼接着道,“所以赤水同学,你想要战胜南梦彦的话,就必须合理利用你的强运。 现在的伱,还只是拿着枪械却不知道如何使用普通人,只能对付一些手无寸铁的凡人,连那些拥有天朝功夫又或者会舞刀弄棒的练家子都能轻易将你制服。 依旧还是你现在的状态,那么再过两轮碰到清澄,别说是战胜南梦彦了,就算是面对清澄的其她选手,你或许都会败下阵来。” 面对天才,不能用寻常的教学方式。 赤水潮毫无疑问是麻将领域的奇才,如果一开始尼曼就点出他的问题所在,赤水潮显然不会正视自己的病症,反而还觉得你多管闲事。 在尼曼满世界收集麻将天才的这些年,她对于如何处置天才的坏毛病非常熟稔。 普通人只要给他灌输麻将的知识,日积月累,就能得到提升。 而对于天才,则需要一个惨败的契机。 没有什么比一场大败更能督促天才成长。 百花王接下来抗衡清澄的一战,赤水潮无疑是短板中的短板。 尼曼不指望赤水潮真的能够发挥作用,但他决不能成为拖后腿的那个。 所以很快尼曼就专门设计了这个场景,让赤水潮被自己最想战胜的人当场挫败。 只有这样,赤水潮这样的天才才会反省自身,有着变强的动力。 和需要日积月累的普通人不同,天才的成长,往往只需要一瞬。 比让一个女孩成长为少妇,都要简单百倍! “教练,我想变强!” 赤水潮回想起南梦彦战胜他的那种淡然如水,如同踩死一只蝼蚁般微不足道,想到南彦和两位美女一同离去的身影,他就觉得被衬托的自己宛如一只小丑一般。 就好比那些电影和动漫主角,在神功大成之际,要在美女面前装逼,那些该死的编辑和作者就要安排一个杂鱼来被主角乱杀,以此衬托主角的强大。 然后那些美女见到主角乱杀,都会哇哇乱叫,瞬间被主角光辉所吸引,立刻投怀送抱。 谁都想当主角,但现实里你才是那个衬托主角的杂鱼小兵! 一想到这,向来自命不凡的赤水潮就感觉浑身有蚂蚁在爬! 他奶奶的! 所有条件都符合,可自己却在美女面前,被南梦彦当成杂鱼爆杀了。 他甚至都没把杂鱼当一回事。 这让赤水潮怎么想怎么痛苦,以至于连耳畔潮鸣的声音都更响了! 不行,他要当着那些美女的面,在全国大赛上将南梦彦斩杀。 他才是主角! 他才是天命之人! 他要让南梦彦成为他成长路上的杂鱼反派! 看着少年眼神之中燃起复仇的烈焰,尼曼微微点头。 仇恨与信念,是让天才快速成长的精神食粮。 赤水潮的气运无疑是强于无数人的,乃至全国大赛上的选手都少有能与之匹敌者,所以他需要的,是如何使用他这股气运。 “想要击败南梦彦,首先你就要明白运势的掌控,现在的你还只停留在初步的阶段,仅凭你对运势的了解,南梦彦一只手就能处理你,根本不用花费多少精力。 包括今天战胜你的宫永照也是如此,即便你和他们打一百个半庄,你能有一次战胜他们,都实属侥幸。 在麻将领域,运气确实实力的一部分,但它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只有完全掌控自身的运势,才能拥有抗衡这些顶级选手的可能。” “可是教练,强运不就是用来做大牌么?” 听尼曼这么说,赤水潮有些困惑。 运气好不做大牌,难不成还像南梦彦那样,用小牌来过庄和直击对手。 那这样拥有强运的人不是很蠢么? “谁跟你说强运就一定是用来做大牌?” 尼曼轻哼一声,随后唤七五三木夏道:“七五三木同学,你来跟赤水潮解释一下,强运应该如何使用。” 听到尼曼的喊话,七五三木夏身体微微一颤。 但很快她就镇定下来,微微看向赤水潮。 对于自家的这位先锋选手,七五三木自然是知道他的问题所在。 而且对于他的评价也是—— 只会靠运气打牌的莽夫。 强运者不会运势流麻将,相当于步枪没有子弹,打人用的是枪托而非是精准射击,好比角色空有数值没有练度和技巧,是不可能对他们造成威胁的。 “你的运气很强,但是你得学会如何利用这股运气,一场麻将里,每个人的基础运势守恒,但你的运势天然比别人更强,相当于一个人基础资金比别人更多,你需要做的是如何运营你的运势。 运营运势是运势流麻将的基础,什么时候上庄,什么时候把牌做小过庄并维持自身运势,以待实际爆发,而不是空有一副大牌而胡不成,这都是一门学问。 更厉害的运势流雀士,会懂得合理分配场上各家的运势。 比如说有的时候,你得用自身的强运帮助别家和牌,来对抗你想要战胜的对手。 运气只用在自己身上,那就是一潭死水,真正的运势流雀士,懂得如何运营所有人的气运来帮助自己完成胜利。 如果你不知道运营自身的运势,也不懂得如何用自身的运气来协助别家,那么你的强运终究只能大炮打鸟,稍微遇到一些难缠的对手,这股强运即便凝聚成超强的火力,恐怕连瞄准对方都做不到。” 作为七五三木世家最有天赋的年轻一代,七五三木的运势流麻将的功底还是非常扎实的。 就算自己不走御无双的路线,但是也要知己知彼。 许多麻雀士没有成为御无双上层的天赋,可麻将打到后期,运气都是需要考虑到的因素。 如何利用运气来获胜,可谓是顶级麻雀士的必修课之一。 哪怕是铁炮玉的上层,都需要熟悉运气的运转规律,不然就容易被御无双一波带走。 而赤水潮确实有御无双的潜质,可他对于运气的利用程度,仅仅比普通人好上那么一点。 这种水平,终究不可能和南彦有一战的资本。 “我好像懂了!” 赤水潮深吸一口气。 原来强运不止是给自己用,还要学会怎么用自己的强运,先富带动后富! 这好像是一门非常高深的学问! 如果不是今天连续输给宫永照和南梦彦,他从来都不会考虑把自己的运气给那些杂鱼享受。 “没错,熟练控制自身的运势,掌控运势爆发的时机和强弱,以及运营别人的运势,这才是运势流麻将的精髓。” 尼曼微微一笑,随后递给赤水潮一本书:“这里有本书,是一位运势流高手撰写的运势流大乘之作,这几天之内,你必须给我吃透。 否则接下来的所有比赛,我都会让来依潼代替你。 下一场,你就好好在宿舍内研读,不用上场了,有不懂的地方,也可以来请教,我会让你在这一两天之内变强,变得足以和南梦彦正面交锋。” 当然,只是正面交锋。 赢当然是不可能赢的。 只是不会像今天那样,被南梦彦当成杂鱼横扫。 补充短板的长度,是目前这支百花王最需要做的事情。 赤水潮拿到手中的书籍,赫然是《运势流麻将兵法》! 这本书的作者,曾经是她的手下败将之一。 一介凡人,没有任何能力,居然能够参透运势的流动,可见得其不凡。 凡人通过参悟运势来挑战天才,某种程度来说,这个凡人已经很特别了。 可惜凡人的顶点,终究和魔物有着很大的距离。 毕竟凡人开创的技巧,天才和魔物都能修炼。 而魔物和天才的技艺,凡人却摸不到其边角。 这才是尼曼重视南梦彦的根本原因。 那位少年的天赋,仿佛没有上限! 得到了以为能够战胜南梦彦的秘籍,赤水潮顿时心潮澎湃,以为总算能倒反天罡了,可一听到接下来会让替补代替自己上场,赤水潮又有着说不出来的难受。 自己表演的机会没了! 但想到接下来的一战,也不会匹配到清澄,所以等到自己神功大成之后,再复仇清澄也为时不晚! “哦,还有一件事。” 尼曼拍了拍手,叫来众人。 “战胜清澄是我们百花王最大的目标,只要能击败清澄,全国大赛的冠军唾手可得! 所以对于这支强敌,我们必须好好研究才是。 不论如何,清澄的比赛你们都要看一遍,然后再给出自己的观察。” 随后尼曼就打开了电视,画面中的正是清澄的比赛。 全国的比赛,为了收视率实际上是错峰进行的,有些队伍在打中坚战甚至是大将战,有些队伍才开始打先锋战。 而此时的清澄,先锋战才刚刚打完。 “清澄的那个先锋,被压制了!?” 看到优希打点-100点,赤水潮一脸惊讶。 之后要面对清澄,作为先锋的赤水潮自然也看过几场这个少女的比赛。 和自己一样,这个小姑娘也是强运之辈。 甚至在某些时候,运气比他更强! 不过看起来,这姑娘的运气似乎不太稳定的样子。 有这么强大不输自己的运气,按理来说在麻将领域应该是如鱼得水,可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以负打点收场。 她也没遇到宫永照这样的怪物啊! “你要习惯。” 尼曼目光淡淡,“这个小姑娘和你一样有着相同的属性,然而她照样被其他选手所压制,和你在地下雀庄遇到的那些鼠辈不同,全国大赛能克制强运的选手不在少数!” 七五三木夏看向了永水女子的那位巫女。 和平时状态下温婉的普通姑娘不一样,此刻的她,有一种神圣的感觉。 看来,已经有一位神灵附身在了她的身上。 也难怪能够战胜清澄的片冈优希。 (本章完) 第四百零九章 天克对手的真子,重获能力的爱宕洋榎 “收集对手的信息,知己知彼,才是百战百胜的关键。” 尼曼看着另一场的次锋战,然后将各家的牌谱扔给几人。 “除了k和来依潼,你们其她人面对有魔物潜质的顶尖选手,都未必能够做到稳胜,所以了解对手的特性,是接下来几轮所必要的一步。 清澄毫无疑问能够走到下一轮,但是其她对手也不能视之不理。 毕竟能走到全国舞台的选手,都不是弱者。” 随后尼曼看向赤水潮,说道:“先锋战对战宫永照,打完之后你有什么感觉?” “感觉.不如南梦彦。” 赤水潮摸了摸脑袋。 不知道为什么,和宫永照的那一战,感觉对方没有那么游刃有余的样子。 尽管对方确实很强,可完全不像南梦彦对付自己一样,后者根本没有花费多少力气。 而对战宫永照的先锋战,虽说赤水潮损失了七万分,但是宫永照却没有那种轻描淡写的模样。 “那是因为,你的那场先锋战,宫永照主要的精力没有放在你的身上。” 尼曼淡淡开口,“其她两所学校,都是派来了王牌选手,并且都是下了死命令要在先锋战抗住宫永照的攻势,先锋战没能抗住,后续的次锋战也就毫无意义。 其她学校的教练团队,都对这位冠军做出了诸多的研究,而且面对宫永照的选手,也会不约而同地进行配合。 所以你才会觉得宫永照没有那么游刃有余,是因为有其她学校的王牌选手进行牵制。 倒不如说,这些教练苦心孤诣研究了宫永照三年,依旧没有能找到完全克制对方的打法,这才是宫永照强大的地方。 但不管怎样,两个地区的王牌经过对宫永照的研究,就能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住宫永照的打点,可见研究对手,是非常有效果的。” 第一轮第二轮的队伍,面对宫永照的猛烈攻势,可谓是一触即溃。 到了第三轮,宫永照一个人已经做不到完全将其它队伍杀穿。 哪怕强如张三丰,也做不到把各宗各派的强者屠杀一空。 这就足以证明了解比自己强大的对手,不说能够战胜强者,但至少能够形成制约。 弱小不是罪过,而是弱者意识不到自身的弱小,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宫守女子这个来自新西兰的爱丝琳选手,她的牌谱有点奇怪。” 在逐一扫过这场次锋战的各家牌谱,豆生田枫很快看出了这其中有问题的选手。 其她两家都挺正常的,连清澄的染谷真子也是正常的科学防守流麻将。 唯独宫守的这位,牌谱有些异常。 “她的牌谱不是很常见么?和牌不大,甚至可以说小的可怜,这有什么问题么?” 赤水潮拿过牌谱看了又看,完全没发现这里面的问题所在。 “不过这姑娘长得倒是清纯可爱,原来豆生你这家伙喜欢这种类型的萝莉啊!” 听到这话,豆生田枫额头上青筋凸显。 差点他就召唤自己的拳头呈攻击表示来招待赤水潮了。 不过想到赤水潮就是这种一根筋的家伙,看不出来也正常。 他扶了扶眼镜,冷冷道:“蠢货是看不出来的,我想七五三木和蛇喰两位同学,应该能知道这个姑娘的问题。 可以提醒各位一個数据,她的和牌率出奇的高,地区大赛上的和了率为全国第一。” “是啊,这孩子牌谱很普通,和牌也不华丽。” 蛇喰梦子双手交错,微微一笑,“但是她总能够和牌,这就是问题所在。 麻将这种游戏不同于其它游戏,有些局不论你怎么挣扎,门清状态下都没办法和牌甚至是听牌,这才是麻将的常态。 可这孩子,门清状态下的听牌率,出人意料的高。 也就是说,她有着某种可以稳定听牌的能力。” 门清状态下是不能从别人那里获得资材的,只能依靠自己来摸。 所以在不副露的情况下,哪怕是顶级的麻雀士,也总会有听不了的牌的时候。 可是宫守女子的这个姑娘,不论怎样都能够成功听牌,这才是她比较特殊的地方。 “这孩子还是宫守女子的打点王,虽然她和的牌不算大,但胜在稳定,在地区大赛上,这位姑娘也是宫守女子稳定的得分来源。” 七五三木夏看着牌谱,也是简单分析道,“如果能把她摁住的话,宫守女子的打点就比较堪忧了。” 一个人的打点占比,在队伍里太高并不是好事。 像是宫永照在白糸台的打点就力压同队伍的其她选手,这种队伍一旦能够摁死打点的主力,就能够将这支队伍完全压制住。 但很可惜,就目前来看还没有哪个选手能够稳定压制住宫永照。 可宫守女子的爱丝琳就不一样了。 如果这个姑娘被压制,那么宫守女子就会面临点数上的困境,即便后续队员发挥不错,但是点数不足,依旧难以出线。 “而且,这孩子稳定和牌的关键在于‘门清’,一旦有人能意识到这一点的话,主动副露破坏掉门清,就能够轻易战胜她。” 蛇喰梦子接着说道。 听到这些队员的分析,尼曼微微点头。 不愧是由天才组建而成的队伍,只要稍微点拨一二,就能够很快分析出对手的缺陷,并找到对付她们的办法。 执教这种选手,确实省事不少。 尤其是这位蛇喰梦子,观察力异常敏锐,在非常简短的时间内就分析出对手的异常,以及克制对方的办法。 虽然有些人觉得这种程度的分析微不足道,但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关键的信息从迷雾之中分析出来,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就像给一个人足够多的时间,用几年、几十年的跨度,也能把一个难题解答出来,但对于拥有敏锐判断力的人来说,几天甚至几个小时便足够了。 天才和庸人的差距,往往就在于反应的时间。 第一个创造出《英雄交响曲》的是伟大的创作家,而第二个创造出《英雄交响曲》的人,只不过是抄袭者。 b区的次锋战。 牌局之中,爱丝琳飞速在脑海里创造梦想牌局。 擅长画画的她,只要在脑海里进行创作,牌局就会从画中走向现实。 在短时间的闭目创作后,少女脑海里的画布,便创作出了牌局的走势图。 只要自己按照这个牌局的走势一步步打,并且只要没有人鸣牌的情况下,只要第十巡自己就能够自摸成功。 而且几巡下来,牌河就如爱丝琳脑海中预演的一模一样。 很好! 就这样下去就好,爱丝琳,你一定可以赢的! 见到牌河完全和自己创作的梦想牌局一模一样,少女的唇角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宫守女子的休息室。 第一局打完之后,力压其她三家达成正打点的小濑川白望,看着异常开心的队友,也是淡淡说道。 “刚才离开对局室的时候,我从其她三家的次锋选手身边经过,这一场其她三家的次锋选手身上,丝毫没有宫永照和神代小莳那样的可怕气息。” “都是.凡骨么?”臼泽塞问。 “应该是。” 小濑川白望能够感应到怪物的气息。 只要不是凡人,都躲不过她的感应。 而这一局,不论是清澄的染谷、永水的狩宿巴还有姬松的真濑由子,这三个人都是货真价实的凡骨。 是凡骨的话,是没有机会战胜爱丝琳的。 然而在第八巡的时候。 “吃!” 坐西家的染谷真子直接鸣掉了上家真濑由子的一索,打掉六筒。 【四五六七八索,五五六七八筒】;副露【一二三索】 这个鸣牌的动作,可以说是非常愚蠢的。 从本来有机会断幺平和一杯口多面听的牌型,变成了一气通贯片面听九索。 鸣牌了…… 宫守女子的众人,顿时呆住。 这个鸣牌,从科学麻将的角度来看是非常古怪的。 但若是对方感觉到了什么,特地去针对爱丝琳的能力,那么这个鸣牌就没有任何问题。 而在下一巡,真子就成功自摸。 一气通贯nomi,500|300点。 包括场上的真濑由子还有狩宿巴,都发出‘这牌居然也鸣’的内心感叹。 在场的选手里,真濑由子虽然有着从来不会负打点的基础被动能力,但是这种程度的能力依旧还是凡骨。 所以实在不明白真子为什么会打出这么奇怪的操作。 就连爱丝琳也是偏着头,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有些不理解染谷的这个鸣牌动作。 而真子则是看了一眼牌河,笃定自己的鸣牌没有任何问题。 在合宿期间,和南梦彦、saki以及天江衣这些怪物打多了之后,从牌河里得到的危险预感就更强烈了。 就像南梦彦如果利用壁牌来攻击她,从牌河里真子也能觉察到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再加上后来真子还和森胁打了很多场练习赛,那种反手顺切牌的技巧,也能锻炼真子对牌河的危险预警。 这一场的牌河,有问题。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毫无疑问作为庄家的宫守女子的次锋选手,至少会满贯自摸。 所以必须副露断掉对方的节奏。 和合宿里的那些怪物打多了,现在的牌河看的异常清晰。 而东二局,真濑由子坐庄,宝牌五筒。 爱丝琳接着给自己打气,随后又是在脑海里创造梦想牌局。 只要没有人乱鸣牌,这一局她最终会以坎二索自摸。 但没想到在自己即将摸到二索的时候,真子直接一发红五筒打了出来,当即就被上家的真濑由子鸣掉,瞬间五张宝牌拍在桌子上。 诱导副露。 虽然真子肯定不可能比得上森胁和南彦那样经验老到,但是这张红五筒权重极高,在这个巡目下能副露还是非常容易被人副露掉。 现在真子就能感觉到了,这牌河的异样,似乎是从对家的外国小姑娘那里传来的。 既然如此,先副露破坏掉这让人不舒服的牌河再说。 最后,本来是断幺一杯口dora2红dora1,有跳满机会的真子,荣和到了狩宿巴的三筒,只有断幺dora1。 但经过这两局,胜负已定了。 “看来,清澄的选手找到了破解的办法。” 尼曼对这个绿头发的小姑娘多了几分欣赏的眼神,看来南梦彦的队友还是有水平的。 不过也正常,毕竟和南彦每天对练,理应是蓬生麻中,不扶而直。 这位清澄的次锋选手,和魔物对战多了,也学到了对付普通怪物的办法。 唯有赤水潮都看傻眼了:“这么胡乱的打法,居然能赢,也是醉了!” “所以说赤水同学,凭伱那不动脑子的打法,想要赢南梦彦是基本不可能的。” 豆生田枫忍不住嘲讽他几句,“这位清澄的次锋,可是和南梦彦对练出来的技巧,所以她才能轻松战胜宫守女子那个有些特别的女生。 可如果是你,恐怕连怎么输给别人的都不知道。” “少埋汰人了!” 赤水潮顿时怒了,“如果让我来打,直接几副倍满大牌就送她垫底,根本不需要做这么蠢的小牌。” “哈哈哈,所以说赤水同学,你跟南梦彦打的那局,你的那些倍满大牌去哪里了?” 豆生田枫哈哈大笑起来。 被这个眼镜腹黑男当面嘲笑,赤水潮整个人都红温了! 士可杀不可辱啊!! 但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们这帮混蛋都给本大爷走着瞧! 但看了这一场,赤水潮也多少明白了点什么。 自己之前的比赛,还真是靠着蛮力去打,对付那些弱者,自己的强运确实有一力破万法的神效,可是面对这些擅长打太极的人,自己的强运只会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 连清澄的一个次锋,都有如此的心机。 更何况是南梦彦! 想到这,赤水潮知道自己在算计方面,还是太年轻了。 他如果想要赢南梦彦,就必须学会观察和隐忍! “why?为什么要这么打!” 连续被真子用奇怪的方式打断了自己的梦想牌局,爱丝琳已经开始飙出家乡话了。 这个戴眼镜的清澄次锋,用奇怪的副露破坏牌河排序。 在地区大赛上,爱丝琳从来没见过这么古怪的选手。 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辜负队友们的期待了。 少女只能含着泪,不断造出梦想牌局,然而却被真子一次次击个粉碎。 一直来到最后一个半庄的南四局,座位顺序变化,成为爱丝琳下家的真子更是能随意副露掉爱丝琳的舍牌改变排序,直接变成梦想吞噬巨兽,直接一口吞掉爱丝琳的梦想。 “吃。” 真子感慨这孩子还是很耿直啊,都隔着摁造了两个半庄了还在这里造,完全不知道变通,随后索性直接副露,断掉少女的念想。 这一下,少女彻底懵了,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孩子,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打麻将了。 自己要的牌落在了别人的手里,爱丝琳只能颤颤巍巍地拆打愚型搭子。 可一张七万正中真子的铳张。 “中,dora2,3900点。” 可爱的外国留学生少女,就这样被真子给婊哭了。 次锋战正式结束。 “清澄的这位次锋选手,好像有某种危机的预知能力,每次都正好在宫守的次锋选手快要自摸的时候,很及时地进行副露呢,所以说豆生君,这个对手你可要多加小心哦。” 蛇喰梦子看着真子以胜利者的姿态走出对局室,也是不免提醒同为次锋选手的豆生田枫道。 而豆生只是淡定地扶了扶眼镜,神色如常道:“只是对于牌河的危险预知罢了,一旦不对牌河进行设计,她的能力就不值一提。” “但愿如此。” 蛇喰梦子笑容可掬地提醒了一下豆生,便点到为止。 只有势均力敌的对手,才有意思啊。 希望接下来的清澄中坚,不会让她太过失望。 “好了,该我上场了!” 姬松的休息室。 看到清澄的次锋选手上一场的优秀表现,姬松的王牌爱宕洋榎也忍不住涌现战意。 “虽说南梦彦于我有恩,把这股力量还给了我,但毕竟是全国大赛,即便是恩人的队友,也必须当成敌人来对待。” 爱宕洋榎自言自语着说道。 她的能力,确实不强。 有或者没有,都不过是锦上添花。 但是有了这股力量,她确实变得比之前更强了! 即便是清澄的部长,恐怕也不是她的对手。 来吧,考验技术的时候到了,让清澄的人看看她的厉害。 “恩将仇报,说的就是我这种人吧。” 爱宕洋榎一边朝着对局室走去,一边自顾自地用关西腔说着奇怪的话。 有着话痨属性的她,在比赛的时候也喜欢说话,毕竟中学生大赛上并不像职业联赛那么严谨,说话是被允许的。 很多人都受不了她的话痨。 但是如果是南梦彦那样的人,即便她在一旁神神叨叨,也不会对他有丝毫的影响。 可清澄的部长能不能做到这一点,就不好说了。 听说清澄的部长有着恶听的技巧,进攻性极强。 然而她爱宕洋榎作为大阪最强之盾,放铳率也是全国最低,甚至比南梦彦都要低一些。 而清澄的最强之矛,未必就能攻破她这个最强之盾!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章 魔物化的爱宕洋榎,第一次打副将战的南彦 “清澄的次锋都这么厉害,她们的中坚选手还是部长,应该只会更难缠的吧?” 看到爱宕洋榎进入比赛场地,末原恭子不免说道。 上一场清澄的次锋,可以说是全程压着三家来打,可以说打破了外界对于清澄这支队伍的质疑声。 目前对于清澄有这么一种说法,就是说现在出现的黑马队伍,在第一轮和第二轮大展神威的清澄高中,只有南梦彦一个人比较麻烦,属于是白糸台的弱化版本。 只要有强队的ace能够压制住清澄的南梦彦,那么这支队伍便走不太远。 其实很多临时组建的黑马队伍都有这样的问题。 因为是临时组建,磨合也不够,很多人员配置都不是最佳,甚至是有着明显的短板,能成为黑马队伍,其中当然有着单人实力异常彪悍的选手,能在全国大赛上力压群雄。 所以这种队伍,一般只要压制住那个最强的,队伍里的其他人就很难发挥出实力。 可目前来看,清澄即便是一个不怎么显眼的次锋选手,也能打出不错的高光。 这明显不是外界说的那样,清澄只要按住了南梦彦,就能够轻松击败这支黑马队伍。 但由于前两轮里,南梦彦的个人实力太过显著,以至于其他队伍都只能通过县级赛来分析清澄各個位置选手的实力。 可县级赛终究只是县级赛而已,不少在全国大赛上一战溃败的队伍,诸如佐佐野莓所在的鹿老渡,在自己本县的比赛基本也是乱杀。 因此各家教练也不会去看县级赛的详细比赛,只是会粗略的扫一遍,然后分析总体的数据。 姬松的教练赤阪郁乃稍微分析过清澄的这位中坚选手,说她最为特殊的地方是那种神乎其技的恶听打法。 只不过这种听牌方式,对于姬松的主将恐怕是无用的。 毕竟爱宕洋榎的放铳率,可是全国最低。 哪怕是南梦彦在本县的数据,也远远不如洋榎。 靠着恶听,也未必能够直击到主将。 而且,末原还感觉自上一场比赛之后,洋榎的状态变得比之前更好了。 这是个不错的征兆。 恐怕清澄的中坚,未必能战胜她们的王牌选手。 “姬松的主将,放铳率低的有点可怕啊。” 另一边,百花王的众人也在观察着这场比赛。 前一二轮,尼曼并没有让百花王的选手过多去研究清澄,因为一二轮的比赛对于百花王或者是清澄来说,都只是杂兵而已。 顶尖的强队,没有研究杂兵的习惯。 弱队和强队的比赛,更多只是强者的炫技,没有多少研究的价值,哪怕是赤水潮的一二轮比赛,都打得异常精彩。 所以没有观赛的价值。 但是一二轮之后就不一样了。 能留下来的队伍,基本上都有着不俗的实力。 所以这个时候,尼曼才让百花王的众人,开始观赏其他队伍的比赛。 “这个放铳率,似乎除了她本人的电报以外,别家能直击到她的可能性非常之低,毫无疑问是顶级的防守型选手,似乎跟南梦彦的风格有些相似。” 豆生田枫看着对方的历史数据分析道。 “不对哦,豆生同学,南梦彦在全国大赛上的放铳率可一点都不低。” 听到豆生天赋的分析,蛇喰梦子笑靥如花般指正道。 是的,如果单看南彦在全国大赛上的放铳率,其实已经不算低了。 这主要是南彦在上一局里,和那位一姬巫女对攻国士,连续给别家放铳,加上一些电报,所以放铳率就高了不少。 “嗯,蛇喰同学说的不错,南梦彦现在已经不是普通的防守型麻雀士了,他已经形成了自己独有的风格,你很难用任何一个专门的词来描述他。” 尼曼淡淡说道。 和k以及来依潼一样,这位少年已经形成了特定的风格,如果说曾经的他是无可争辩的防守型麻雀士,但是现在如果还是用这个词来形容他,就会产生非常严重的误判。 “抱歉,是我数据未能更新。” 豆生田枫点头。 确实如果按照全国大赛的数据来看,南彦的防守力确实和县级赛上大相径庭。 尤其是前期的南梦彦,对于放铳异常抵触,只有少部分立直放铳以外,可以说那时候他的放铳率几乎和爱宕接近。 但是后期的南梦彦,放铳率明显变高了不少。 相应的,放铳率的增加,也带来了打点的大幅度提升。 是牺牲防守换来的进攻能力。 “豆生同学。” 突然之间,尼曼宛如一条蛇盯上猎物一般盯住了豆生,“你千万别误认为南梦彦是用牺牲防守换来的进攻,如果你这么想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什么!? 豆生瞳孔猛然一震。 自己刚刚的念头才涌现,就被尼曼立刻觉察并提醒。 他的所思所想,居然顷刻间就被尼曼教练发现了,这人是有读心术么! 一瞬间,豆生田枫背后冒出了细密的冷汗,自己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奇怪的表情,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被人看破思维的豆生,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作为经济大臣的儿子,父亲曾经告诉过他如何控制表情和微动作的技巧,所谓细节决定成败,经济大臣需要保管国家的命脉信息,不能被人一个套话就发现端倪。 而豆生自然也将自己的表情控制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很难被人看透。 可是尼曼,却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所知所想。 她到底是通过什么察觉到的。 尼曼微微一笑,没有在意少年的表情变化。 她知道豆生陷入了一个明显的思维误区。 那就是觉得南梦彦是牺牲防守来换取打点的提升。 这是错误的。 南梦彦如果真要防守,他依然可以做到像自己刚出道那样滴水不漏,可他为什么摒弃了之前的风格? 这并不是为了得点。 南梦彦可是个非常有耐心的选手,即便面对比自己弱百倍的人,他也会慢慢地跟你打消耗,力求以最稳的方式蚕食对手的点数。 有耐心的话,即便单次打点不高,但依旧可以通过连庄来保证稳定地获取点数。 如果真正为了打点的话。 比起没不够稳定,一次性就能得到大量的点数。 南梦彦更擅长稳定的、百分百就能攫取,但是需要多次和牌的得点。 之所以南梦彦现在更容易出现放铳的行为,是因为他已经越过了打点的表层,感受到了整个牌局中的势。 如果一个小的放铳,能够换来百分百的胜势,那么南梦彦就会毫不犹豫地放铳出去。 推动‘势’朝着自己有利的方向运转,也是上层高手特有的能力。 麻将,终究不是放铳次数少就能赢下来的游戏。 “话说,这个姬松的选手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赤水潮突然说道。 随后指着画面中的爱宕洋榎。 “你们看,这家伙摸到了一枚一索,按理来说这枚一索完全靠不住,她应该要打掉才对,结果她反而是拆掉了【伍七筒】的愚型搭子,留下了一索。 而最后,连续摸到了二三索让这枚孤张的一索变成了面子。 这样的做法,已经出现了不止一次!” 自从上一场被教育了之后,赤水潮终于知道整个全国大赛自己并不是最特别的那个,这里简直就是怪物横行的地方。 所以他收敛了傲慢之心,开始认真观察。 “嗯,确实很奇怪,不论以牌效还是打点来看,这里切一索都是最正确的决定。” 豆生田枫沉吟道,留一索是很不合理的行为。 “但麻将就是这么不讲理的游戏,哪怕你以最科学的角度来打,进张总会不那么科学。” “我想,这孩子或许是能感觉到什么。” 蛇喰梦子伸出一根指头,“就像豆生同学说的那样,麻将本就不是那么讲科学的游戏,有些漂亮的搭子,即便将牌河摸到底也凑不出来。 但有时候,即便只剩孤张,也能摸进来组成面子和雀头。 或许这孩子能察觉到手牌里有那些牌是‘不良资产’也说不定呢。” 闻言,一旁的尼曼微微有些动容。 之前她一直认为,这位少女只是个运气不错,被牌所爱着的孩子。 但现在看来,这位少女过人的洞察力,才是她实力的根本。 看来得重新对蛇喰进行实力的评估了。 ‘不良资产.么?’ 七五三木夏回想起了南彦此前从藤白七实那里得到了藤白所有掠夺而来的能力。 其实这些能力,如果被南梦彦吸收的话,他的实力或许会更进一步,但也会因为吸收的力量过于斑驳,麻将的境界将再难寸进。 但看到姬松这位主将恢复的实力,七五三木顿时明了。 看来南梦彦没有被能力所诱惑,有好好的把别人的能力归还。 能拒绝能力的诱惑,让七五三木不免对南梦彦高看了一眼。 虽说这个男生长得比较普普通通,可是心地真的很善良呢…… “清澄的中坚选手,好像有些不在状态。” 这个时候,观看比赛的蛇喰梦子微笑着说道。 画面中的清澄部长,已经是第三次放铳了。 而这一次,是18000点。 平和断幺一杯口赤1宝2,门清默听的三面听直击。 “战斗力太低可没有多少意思啊,我说,本来感觉清澄应该是非常棘手的队伍,我还以为打得会非常艰难,但现在你完全没给到任何的压力啊,清澄的部长。” 重回陆地魔物的爱宕洋榎,面露淡淡的嘲讽。 她确实没有感觉到清澄的部长有什么实力。 不管是不是恶调,打到南三局也没有胡一次可真是太逊了。 而自己的能力重新回归之后,做牌简直如鱼得水,每次都能够抢先一步在对方面前听牌,一次立直和两次默听,统统直击到了对方。 看来对于清澄部长的实力评估,得下调了。 她完全没有南梦彦那样恐怖的实力。 真是可惜啊,没想到清澄的短板居然是在部长身上。 虽然南梦彦对她有恩,但这里是全国大赛,她依旧会全力以赴。 有把清澄一次性击落的可能,爱宕洋榎也绝不手软。 . “部长她……” “状态比合宿的时候还糟糕啊。” “为什么会这样?” 清澄的三小只露出担忧的神色。 这个状态的部长,基本上从来没有遇到过啊。 在合宿期间,明明就算是南彦部长都能与之一战的,为什么会这样? “竹井久她打的有点急了,太想要赢下比赛,反而给了不少机会。” 染谷作为最懂竹井久的人,能看出来这几局久帝打的很急。 明明有些牌摸到手里就应该舍弃的,但是竹井久想要捞回点数,结果就是一次次放铳。 而且就运势而言,她的运气并不算好,这一局更是恶调中的恶调。 为了不让小和还有saki打的太辛苦,想要在中坚战就拉开差距,可惜事与愿违。 而且这还是竹井久高中生涯最后的几场比赛了,每一场她都打算当成自己最后的比赛看待。 精神太过紧绷,反而完全没有打出自己的风格。 毕竟,久帝已经是三年级了,她不像其他人那样有第二次的机会。 所以这一场打得不够从容。 “接下来的副将战,还是南彦学长出战吧。” 看到竹井久陷入了劣势,点数落到了第四,小和忍不住对南彦说道,“现在的这个点数差距已经很大了,我的打点不够高,恐怕很难扳回来。” “这是最稳的方式,现在部长的状态,确实需要你来救场了。” 染谷真子也是不免叹气。 本来以为南彦这一局不用出手,结果最后还是得打啊。 虽说第三轮是四进三的比赛,可一旦落四,还是会有淘汰的风险。 倒不是说不信任小和还有saki的实力,只是以现在的点数差距,一旦副将战没有将点数追回来压力就全给到了saki的身上。 “没问题。” 南彦答应了。 而且会出现这种情况,其实跟他也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毕竟这可是加强之后的爱宕洋榎。 姬松的每个人,基本上都有一个小被动,比如不会放铳、不会负打点、优先立直之类的,看似不是什么强力的能力,但细想之下其实已经很夸张了。 尤其是爱宕洋榎不会主观放铳的被动,简直离谱。 如果说真子对爱丝琳的能力形成克制的话,那么爱宕洋榎的能力也非常克制久帝的恶听。 只要她不想放铳,基本上很难被恶听的能力直击到。 更何况南彦还把她的能力归还回去了。 现在的爱宕洋榎,可以说是状态最好的时候,反而是久帝目前打得异常紧绷,完全没有合宿时候的那种轻松写意。 看来最后的一年,还是对她造成了莫大的压力。 中坚战很快结束。 直到最后,竹井久都没有迎来爆发。 而姬松的ace打点五万有余领先全场。 回到清澄的休息室,竹井久脸上写满了愧疚,作为部长的她,不仅没能在比赛里取得优势,反而成为了战犯,失分严重。 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对不起大家。” “每个人都有状态不好的时候,无须在意。” 染谷真子安慰道。 就像此前她经常成为清澄的战犯一样,总会有状态不好的时候,现在部长已经很自责了,就没必要再责备什么。 “不过接下来,得由南彦打副将战了,否则以我们现在的点数,会有出线的危险。” “嗯,麻烦南彦了。”竹井久深深叹了口气。 本来是打算给小和和saki创造一个好的条件,结果反而带来了劣势。 自己这个部长,真的是太差劲了。 “部长……” 这个时候,南彦缓缓起身,对竹井久说道:“还记得当时,县级赛前几轮的时候,伱对我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 竹井久抬起头,看着神色平静的南彦。 “你希望我能够在比赛上多放几次铳,还有两个半庄至少立直五次以上,这些我都做到了,所以我希望部长接下来,能够好好享受比赛,只有尽情放肆的你,才是我印象中最帅气的那个队长。” 听到南彦的话,竹井久终于松了口气。 什么嘛,自己居然还需要后辈安慰,实在是太不像样了。 不过确实如此,这一战,自己打得过于拘谨,没有好好享受比赛。 比起为队伍争取点数,她首先应该考虑让自己兴奋起来才对! “你的请求,我记住了。” 竹井久和南彦碰了碰拳,“接下来的比赛,我会享受比赛,赢下所有!” 见到竹井久重新恢复了状态,南梦彦才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把失去的点数,统统拿回来。” 对于久帝的失利,南彦并没有太过在意。 一支队伍如果没有碰到半点挫折,是走不到决赛的。 很多时候,夺冠的队伍前期的比赛都打得磕磕绊绊,说什么今年最有希望的一年,实际上被人11:2,然而最不被看好的一年,最垃圾的抽签,反而能拿到冠军。 没有经历挫折洗礼的队伍,太过顺遂无忧,才是最大的问题。 平复心态后,南彦朝着副将战的对局室迈步走去。 在这个副将战上,清澄失去的,都将数倍奉还!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一章 同时被副将战三位姑娘盯上的南梦彦 “清澄的副将战,由替补选手南梦彦代替原村和出战……” 随着广播声响起,场外蹲守多时的记者,不由发出了感叹的声音。 “清澄这是被逼入绝境了啊,又要派南梦彦出手。” “没办法,清澄的中坚选手上一场表现不佳,如果副将战上没能把点数追回来的话,后续的大将战就必须孤注一掷了。” “清澄也太依赖南梦彦的发挥了吧,一旦其她人表现不佳掉了链子,南梦彦就得上场,这样的队伍恐怕走不了多远。” “毕竟底牌这东西,用多了就不是底牌了,谁都对你一清二楚,但凡南梦彦支棱不起来的话,清澄就完蛋了。” “真是可惜啊,我们东京麻将报社可是特地为原村和选手留足了版面,结果又是南梦彦上场。” “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这里清澄派出南梦彦上场,就说明他的实力要比原村和更强对吧,那些走偶像路线的选手,大多数都是花瓶,看鹿老渡的佐佐野莓选手就知道了,脸蛋那么可爱,打的却那么差劲。” 另一边,随着南梦彦的出场。 观众上面也是一半欣喜一半唏嘘。 “又是南梦彦啊,看来这是清澄唯一的底牌了。” “不想看南梦彦啊,我就是为了看原村选手才特地来看清澄的比赛,不然我为什么不去看临海的风神。” “是啊,现在还是千里山的清水谷选手出场的比赛,为了来看原村打比赛我都放弃看千里山的大将战,结果来的却是南梦彦,没意思!” “不想看就别看!” “就要南彦,就要南彦,就要南彦!” “全国大赛剩下的唯一一位帅哥选手,南梦彦要加油啊!” “又强又帅的选手,除了南彦别人的比赛都不想看哩。” 男生观众大多对南彦不太感冒,但是女观众就不一样了。 本来全国大赛就阴盛阳衰,男生选手本来就不多,更何况还是像南梦彦这种实力又强长得还帅的选手,一下子就吸引了无数的自来水女粉丝。 甚至场上已经开始出现了应援牌。 毕竟男生这边的选择还是非常多的,而女生这边貌似只能选择南彦一个。 因为其他男选手要么早早就被淘汰,要么长相比较普通。 所以南彦的比赛,热度是比一般的比赛更高。 “主将辛苦了。” 末原恭子看到爱宕回到休息室,连忙笑着说道。 “不出所料啊,清澄果然没招了,最后还是得让南梦彦上场挽回目前的颓势,只要娟惠不落下风的话,就能将清澄这支队伍淘汰出局了。” “是啊,姐姐还真是厉害,碾压了清澄的中坚选手,一下子就让我们来到了top呢,这个南梦彦,应该是为了他们的部长才来报仇的,太过心急的话,恐怕会和他们部长一样出现不少的失误。” 爱宕绢惠也是分外开心。 副将战上来到了这个点数差,可以说她不需要有太大的压力,只要好好防守住接下来就能赢了。 如果是此前打出这个高光的操作,爱宕洋榎可是会尽情地开始装比,不会有丝毫的掩饰。 但是回想到自己现在的能力,是南梦彦亲自还回来的。 这就说明南梦彦不仅战胜了藤白七实,而且他对自己的能力弃之如敝履,根本不在意这個能力会增加对手。 所以南梦彦的强大,只会在自己之上。 要知道,当年的藤白七实可是自己儿时最大的阴影,在当年自己尚且有能力,还是三对一的情况下,都惨败给了对方。 甚至此前的全国大赛,藤白七实和宫永照都有一战之力。 这样的对手,居然会输给南梦彦。 可见这个南梦彦比想象中的更加可怕。 “娟接下来面对南梦彦,一定要加倍小心。”洋榎收起笑脸,认真提醒道。 “欸?” 爱宕绢惠顿时怔住。 她非常明白自己姐姐的性格,赢了比赛经常嘲讽对手,毫不留情地打击对手的信心,说对方全员渣渣都很常见。 一赢下比赛比谁都要狂。 像今天这样,提醒自己要注意对手,还是第一次! “虽然主将确实获得了不错的打点,但这个南梦彦也确实要小心,以他在前两场的表现来看,是不输于薄墨初美的高打点型选手,所以清澄会派遣南彦而不是原村和,应该也是看中了他的高进攻性。” 末原恭子同样微微提醒道。 “不过一场比赛出现两位高打点型选手,对娟惠也是非常有利的。” 姬松基本上每个人都有一个小被动。 而娟惠的被动,是对攻的时候不会摸到对手的铳张。 所以这位选手后续碰到临海的梅根·戴文,实际上是非常克制对方的,即便面对临海的强手,爱宕绢惠都能保持正打点。 在多家喜欢对攻的牌局里,爱宕绢惠的被动可以说如鱼得水。 就算是南梦彦,面对这种混战的情况下,恐怕也不如娟惠有经验。 另一边,宫守女子的教练熊仓敏,一边吃着拉面,一边看部长臼泽塞走向比赛现场。 “真是幸运啊,清澄还是心急了,让南梦彦在准将上对阵小塞,这是非常不明智的一手。 如果让南梦彦在大将战上对战丰音,我还会有点担心。 可是对战塞的话,南梦彦的实力绝对发挥不出来。 包括永水的薄墨初美也是如此,他们两个不论再强,都不可能越过小塞的铜墙铁壁。 恐怕.在准将战上,就会分出胜负了。 清澄亦或者永水,这两支极具威胁的队伍,会在这一战里被淘汰出局。” 不管是任何一家被淘汰,对于宫守来说都是好事。 这两支队伍,对宫守的威胁都太强了。 尤其是那个清澄的次锋,可是彻底压制了她们这边的爱丝琳,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小塞能够封住南梦彦。 将这支黑马,于第三轮抹杀! “来了……” 百花王的诸位,连k的比赛都没去看,都在关注南彦的比赛。 毕竟这位选手,是尼曼教练钦定的百花王目前最大的敌人,甚至连宫永照都得排在第二。 所以他们对南彦的比赛,还是分外留意的。 尤其是惨败给南彦的赤水潮,更是一脸恨恨地看着眼前的男生,拳头忍不住紧紧握住,心中暗暗发誓。 下次遇到,他一定要战胜对方! 但现在的话,他必须观战南梦彦的比赛,只有知己知彼,才能找到击败南梦彦的办法。 上次他输得太过莫名其妙,这一次他必须看透南彦的手段! . 在南彦进场之后,明显感受到了来自三家略微不善的目光。 全国大赛打到现在,各支队伍对其他队伍的选手都有了属于自己的评估。 所以不能指望其她三家的选手会像全国大赛开始那样小觑自己,来打一个信息差。 在全国大赛上的各家选手都不是泛泛之辈,你在针对其中一家的时候,也很有可能会被另外一家算计。 所以小手段不必强行去用,最好还是全力以赴,用硬实力来取胜。 走到场上之后,表情严肃的臼泽塞目光不仅注意到了南彦,还看了看永水的那个衣着有些暴露的小姑娘。 大赛里许多女生都是真空出场,但是像永水的这位,则是连衣服都不好好穿。 但绝不要因为这位少女古怪的穿着而小瞧了对方。 永水的薄墨初美,同时还是永水的打点王,喜欢靠大小四喜来碾压对手。 这两种役满,薄墨初美的和成率异常之高,如果不小心的话,这两个半庄被她多次和出役满,点数就会很快逆转。 所以她不仅要盯防南梦彦,还要盯防永水的薄墨初美,非常麻烦。 更何况,因为上一场姬松ace的优秀表现,现在姬松的点数排名第一。 如果她们的点数继续增加的话,自己也必须封印爱宕绢惠的和牌。 要盯的人太多,让臼泽塞异常头疼。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一局谁起势最恐怖,她就塞谁。 薄墨初美则是用单纯清澈的大眼睛,喜笑盈盈地看着南彦。 是和自己一样,有着古怪力量的邪恶之人呢。 同类的存在,会让麻将更加有意思。 虽说石户霞希望她尽可能多拿些点数,可就像上一场的清澄部长那样,顾虑地太多,反而没办法打出自己想要的水准。 麻将这种游戏,首先一定要让自己玩的开心,其次才是打点。 所以她可以选择不要那么多点数。 毕竟压制同类,会远比麻将的胜利,更加的有趣。 “南彦这是同时被三家给盯上了,这就麻烦了啊。” 见到三家的目光统统锁定在南彦的身上,染谷不免有些担忧。 “可她们盯上的是南彦学长,那就不用太过担心。” saki神态平静道。 全国大赛会随着队伍的减少,每位对手的强度在逐渐增加。 一个人哪怕再强,要一挑三都是非常危险的行为。 就像南彦学长在社团里一个打三个,也经常会输。 但毕竟是南彦学长,他从来不会头铁和人硬刚,遇到麻烦的对手,也会退一步优先保持自身的状态。 何况三家队伍心力不齐,未必就会达成稳定的联盟。 不是谁都有福路同学那样的亲和力和号召力的。 一个联盟里没有主心骨,注定会被逐个击破。 所以saki丝毫不担心这些选手能够达成完美的配合来针对学长。 退一万步说,即便三家真的齐心协力,南彦学长也未必就不能正面强打。 东一局,臼泽塞坐庄,宝牌一筒。 第六巡,爱宕绢惠就率先听牌。 【五六七万,三四五六七筒,五六七八八索】 立断平高目三色同顺的二五八筒三面听。 爱宕绢惠虽然感觉到其他选手也临近听牌了,但是她是三面,不虚任何人。 而且由于三色的高目不够稳定,这副牌默听自摸低目只有5200点,白可惜了这么一副难得的好牌。 所以娟惠为了尽可能跟各家拉开差距,直接宣布了立直。 保持住姬松的一位,让其他几家连追逐的想法都没有,是她目前需要做的事情。 更何况姐姐洋榎这么厉害,她作为洋榎的妹妹,更是不能被人看低。 十六进十二的比赛,排名只是决定下一场的对手,但是末位的队伍会被淘汰掉。 所以一旦她们姬松的点数登顶,跟其她三家拉开莫大的差距,那么其他队伍连针对你的胃口都没有,只会转头攻击跟自己点数相差不大的队伍。 四位会想尽办法进攻三位,三位则是攻击二位。 而二位为了防止被末位的队伍拖下水,也会想尽办法从三四位里尽可能多争取分数,从而逃脱升天。 一位的姬松,只需要坐山观虎斗,便可以稳坐钓鱼台了。 然而立直棒才刚刚放下。 娟惠就感觉到自己有种被人盯上的异常,仿佛被人用异物狠狠塞住,塞得严丝无缝,堵得结结实实,让少女顿时连任何力量都发不出来了。 接下来的进张果然凝滞不前,完全没有办法自摸。 来了 臼泽塞的能力! ‘呀咧呀咧,这么快就发动能力了么?臼泽同学。’ 看到爱宕绢惠表情的古怪异样,薄墨初美可爱的小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这个臼泽塞是个非常严谨的女生,就像个老太婆一样认真细腻严肃,她的能力通常不会乱用的。 之所以臼泽塞会选择塞住爱宕绢惠,其实很简单。 首先你们姬松现在可是一位,如果让点数继续增加下去的话,可以说一位必然确定,那么她们其他三家就必须如野狗一般疯狂争夺剩下的两个名额,这是臼泽不希望见到的一幕。 所以她不能眼睁睁放任姬松将点数拉开到无可挽救的程度。 其次就是你这副牌的打点,基本上都能够猜得到,自摸三四番,立直可达跳满,不然也不会宣布立直,这副牌的点数可不小了。 最后是最为重要的一点。 臼泽现在是庄位,刚刚上庄就被你立直过掉,那也太难受了。 何况你这个立直太过目中无人,所以臼泽塞枪打出头鸟,直接那你来试试刀,非常合理。 薄墨初美第一局,已经直接开始摆烂,不打算跟庄位的臼泽塞争斗。 因为她知道,谁第一个听牌,谁就会成为臼泽塞的眼中钉,一定会被封死的。 为了让自己的役满在比赛里出现,还是让其他人尽可能多消耗一点臼泽塞的体力才行呐。 看着已经无法自摸的爱宕绢惠,臼泽塞从容地进行做牌。 她的能力,其她学校的教练应该意识到了一些,但她们对自己的能力都不够了解,以为塞住就会耗费大量的体力和精神。 其实不是。 就像有些人为了情趣,也分塞口的、塞杠的、塞一索的。 她塞住对方的方式亦有三种。 一个是塞住对方的能力,让其能力失效。 一种是塞住对方的自摸,完全封锁其和牌路线,造成对方摸不到有效牌的现象。 最后是塞住对方的运气和感知,压制对方的基础属性。 三种同时塞住,固然会让自己的体力指数级消耗,但如果只塞一种,也就是将自己的能力开一档,那么消耗就会少很多。 如果只开一档来盯防对手,那么开满两个半庄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第一局她只开了一档,只塞住了爱宕绢惠的自摸,让立直之后无法改张的爱宕选手的立直近乎成了空听,只能由对手放铳才能和牌。 但是在这种局里,伱指望自己立直后由对手放铳,难度可不小。 尤其是知道你牌不小的情况下,更是慎之又慎。 所以爱宕绢惠就别想自摸了,乖乖地交出自己的立直棒吧! 臼泽塞本以为自己能够从容做牌的时候,却突然看到,本来还在防守的南彦,直接强冲了一张六筒。 这个瞬间,臼泽塞脸色一变。 在自己塞完爱宕绢惠的瞬间,南梦彦就从防守转变成了进攻! 并且随后横板一枚一索,进行了立直宣言。 【五六七八九万,八八八筒,五伍六七八索】 无役,且只有一枚宝牌,是打点并不高的手牌。 如果不立直的话,这副牌通常来说只能等自摸,摸到危险牌就得撤退。 毕竟为了这么一副小牌跟对手满贯乃至跳满的大牌对拼,那是水平低的选手才会做的事情。 然而在一发巡目下,南彦便拍出了一枚四万。 “立直一发自摸,赤dora1,3900|2000点。” 南彦手牌,如古朴的石碑般一座座倒下。 场上的三家看到南彦的手牌,很快都意识到了一件事。 一索.是摸切! 也就是说南梦彦是等了一巡,才摸切一索进行立直。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少了一发的加持,这副牌只有2000|1000点,打点瞬间减半! 而仅仅只是等了一巡,这副异常垃圾的牌,直接达成了切上满贯,点数翻了个倍。 臼泽塞很快明白了。 南梦彦的感知力非同小可,能够感觉到牌山上牌张信息。 接下来自己如果要塞住他的话,那就需要塞掉他的感知和运气了,而且为了防止他自摸,还得开二挡,才能将他完全压制住!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二章 拦不住的南梦彦 东二局,南彦坐庄,宝牌西风。 臼泽塞看着手牌,陷入了沉思中。 刚刚南梦彦趁着自己把目光放在姬松的爱宕绢惠身上,这才果断选择了出击,并且一发自摸拿到了切上满贯的点数。 从这里就能看出,南梦彦有着不俗的感知能耐,不然那个立直的时机实在是太古怪了。 要知道他是无役的手牌,先强冲一发相当危险的六筒,然后再摸切一索立直,这不符合绝大多数麻雀士的打牌心态。 如果选择防守,那么完全可以等待门清自摸,反正这副牌立直与否,打点相差不会太大,更何况这副牌距离断幺只差一枚,九万也是相当安全的牌,之后靠着吃牌换听,也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 如果选择进攻,那么就不会等待后续切无引挂的一索来立直,毕竟无役的牌等一巡之后才立直,也是相当大的损失,因为你很有可能会错过别人打出来的铳张。 而且臼泽塞看过南梦彦以往的牌风,不说他的进攻有多么凌厉,至少她看出了一点,那就是这个男生犹豫的时间非常少。 可以说,绝大多数时候他几乎不会优柔寡断。 进攻的时候,不会哀怨自己哪一步做错;防守的时候,撤退的比谁都要快几分。 综上所述。 他上一步等一巡才立直,为的就是这个一发。 毕竟这副牌只有加上一发,才有冒风险的必要。 臼泽塞思考清楚之后,她觉得这一局如果南梦彦听牌,必须彻底封死掉他的和牌才行。 倒不是说臼泽不能从第一巡就开始开一档,而是她如果一直开一档封一个人的话,体力消耗也不小,所以通常她都是等别人有听牌迹象,而且是大牌的情况下,才会塞住对方。 这一局如果从第一巡开始塞住南彦,要是他连听牌都没做到,那么自己就白耗费体力了。 不值得。 所以臼泽塞思考良久,还是决定看看情况再说。 但很快,臼泽塞就为自己保留体能的做法而后悔。 第十巡,明明其她两家听牌气息比南梦彦更强,然而毫无征兆之下,南彦直接丢出一根立直棒宣布了庄家立直。 臼泽塞顿时怔住。 她一直盯着薄墨初美和爱宕绢惠,这两個人的牌绝对不小,而且距离听牌很近了,可谁知道南梦彦又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听了牌,然后在这个时候宣布了立直。 就连爱宕绢惠也是惊了,她也是完全没有感觉到南梦彦听牌。 没有任何听牌的气息,没有任何进攻的表现。 直接跳出了三家的感应。 如果没猜错的话,南梦彦是早早就听牌了,然后通过某种方式,让你完全没有看出来他在听牌。 ‘是打出六索的第五巡就听牌了对吧?’ 在其她两家摸不透南彦什么时候听牌的那个瞬间,一旁的薄墨初美露出了浅浅的笑靥。 臼泽之所以没感觉到南梦彦的听牌动作,实际上是因为南彦很早的时候就听牌了,加之牌又小,而且中途还变了听牌型,所以臼泽塞有些困惑为什么没能感应出来。 而且南梦彦用两次手切的动作,迷惑了其他家的观察。 站在初美的视角上来看。 南彦听牌之后一次手切打出了二索,这个二索是在六索之后,应该是听牌后改变了听牌型的手切。 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了。 六索应该是引挂牌,南彦听的牌开始不听三索,然后因为某张牌的出现,打出二索就能听引挂的三索。 不过为了让牌河做的更加像样,南梦彦并没有选择即立,而是又默听了几巡。 期间的另一次手切打出了八索,这或许是因为进了一枚红五索的缘故。 这么来看,南彦应该是听三索和某张牌组成的双碰型吧。 随后薄墨初美直接一枚四索打了出来。 【一一万,三三四四伍伍九九筒,九九索,西风】 西风是南梦彦的现物,按理来说摸到四索可以打西风避铳。 但是薄墨初美并没有这么做。 像臼泽塞这么古板的人,一旦自己坐北家开启‘鬼门’的时候,她肯定会用又大又粗的家伙给自己狠狠塞住。 要是臼泽牺牲自己来成全别家的话,最后必然是要两败俱伤的。 趁着鬼门还没开启之前,有大牌机会的薄墨初美自然是不可能错过。 而且她可以笃定,南梦彦必不可能听四索。 毕竟他已经切了二索,还进了红五索。 那么他手上【二三三四四伍六七索】的牌型,切二索听三四三索,那也太奇怪了吧。 能听二五八加一杯口最后却听了三四索的双碰,这就一点不考虑科学麻将了。 就算南梦彦听三四索,恐怕也是无役的立直加红dora1,即便加上一发点数也不会太大。 何况是四索的概率,微乎其微。 她已经能确定六索是引挂牌的情况下,三索的危险程度绝对比四索要高出一大截。 而且南彦肯定不会算到,有人能够计算到这种程度的。 除非他比自己算的更远。 连自己算到这一步都一清二楚,那这种人跟能听到别人心声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吧。 但初美并不觉得南梦彦有这种超能力。 果然,在各家看来非常危险的四索,却被小初美直接一发巡目切了出来。 而且是安全的! 看到薄墨初美的这一手,臼泽和爱宕两人很快就醒悟过来。 南彦的牌河里,有引挂牌! 也就是说南彦的牌河绝对藏了雷,并且被薄墨初美看出来了。 而南彦牌河里最像引挂牌的,毫无疑问是那张六索了,这样一来三索就是绝对的危险牌。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能说得过去。 在得知三索危险,那么四索就相对安全,正如薄墨初美所想的那样,有三面听加一杯口的听牌型,显然不会改成三四索的双碰。 因为在你打算阴别人的时候,一旦被别人看出来了,那么你就完全成了小丑。 能打到全国大赛第三轮的,哪个不是心机似海,算计如渊! 就算是像薄墨初美这种看起来可可爱爱的小女孩,其实也是老奸巨猾的可怕存在。 能听好型三面却没有这么做,也不是听四索,背后一定有更深的一面。 但不管怎么想,三索显然是南彦设计中的一环。 爱宕绢惠沉吟了少许,本来自己打出三索,就能听一四索的两面,看来现在这张三索就不能打了,只能打出南彦现物的二索避一发。 而另一边,臼泽塞本来想着打南彦牌河里的现物西风。 但很快又看了一眼薄墨初美的牌河。 如果说南彦真的是引挂三索的话,四索再怎么样都不是现物,有一定的危险性。 薄墨初美毫不在意地一发巡目下冲了这么个危险张,必然是已经听牌了。 看牌河也很有可能是小七对。 西风,是宝牌。 反而更加危险。 臼泽塞随后也是捏起一枚现物的四索,切了出去。 同时她开启一档,直接给南彦封印住。 本来她确实不想这么做,可是这一局南梦彦是庄家,和牌可以连庄,再加上南梦彦在本次大赛上可是直击王,直击对手的次数远超所有选手;同时他还是连庄王,他只要一连庄就没完没了。 这家伙实在是太麻烦,臼泽塞不论如何,都不希望南彦一直连庄下去。 索性还是直接封了吧。 等永水的薄墨自摸炸庄就好了。 而随后,南彦也是没能自摸,打出了一枚四索。 这时的南彦也是不免微微叹气。 全国大赛第三轮的选手确实不简单啊,避铳的意识尤其是避一发各个都稳如老狗,换做是前两轮的选手,已经有人一发放铳了。 臼泽的能力能够让人没办法完成自摸,但是他这副牌,从一开始就不指望自摸。 三枚四索都出现了。 南彦的牌河里,二四六八索应有尽有。 爱宕绢惠随后摸上了一枚一索,如果不是为了避铳的话,自己这一巡已经自摸成功了。 现在三索成了雀头,少女只好将一索打了出去。 “荣。” 但一声淡淡的荣和宣言,让爱宕绢惠瞳孔放大。 一索.这不是筋牌么? 随着南彦手牌的倒下,爱宕绢惠顿时傻眼了。 【六七八筒,一一三三伍六七索,白白白】 听一索和三索的双碰! 其她两家,也顿时明了。 后引挂! 简单来说,引挂牌在立直之后出现。 上一局清澄的部长对战爱宕洋榎的时候也出现过,早巡立直的爱宕洋榎立直之后摸切六筒,然后没有一张安牌的竹井久只好打出一张三筒,结果正中爱宕洋榎听的边三筒。 然而南彦的这个后引挂,比爱宕洋榎的更离谱。 如果说别人的引挂是靠发牌姬自动摸切出来,而南梦彦的后引挂,是从别人那里出现的。 薄墨初美也是满脸震惊。 这个人,居然用自己打出来的牌来完成后引挂,继而骗筋。 而这样的骗筋方式,根本叫人防不胜防。 可以说爱宕绢惠已经非常小心了,但还是上了南梦彦的当。 臼泽塞镜片下的眸子同样微微一震。 要知道,上一巡她要切的备选牌有三张,现物四索、筋牌一索以及宝牌西风。 因为她知道薄墨有可能听小七对,因此没有打宝牌西风,而是严谨了一些选择了现物四索。 但如果她没有这张现物,那么她就会先爱宕绢惠一步,放铳南彦的一发! “立直,白,红dora1,7700点。” 南彦略微有些可惜,但凡来个一发,这副牌就庄家满贯了。 没办法,第三轮的对手已经没有前面这么弱,虽说一姬也很强,但总归打的太松散。 想要直击第三轮之后的对手,不知道要多少铺垫。 里宝牌指示牌翻了个發财,但凡是红中爱宕绢惠都炸了。 这就是全国大赛的真正强度啊。 连部长这么强的人,状态稍微出点问题,就会接连失分,所以从第三轮开始的对手,都必须认真对待才行。 但感觉还不错,终于有合宿的训练赛强度了。 一本场,宝牌八索。 北家的臼泽塞有些头疼。 上一局南梦彦这样布置,显然是知道自己能封住他的和牌路线,所以他的那个立直明显就是奔着荣和别家去的。 防不胜防的后引挂,而且引挂牌还不是立直家打出去的,简直让人无从防守。 熊仓教练说过,南梦彦不论在长野的本赛区和全国大赛,荣和率都异常之变态,可见这个人的心机深邃到可怕。 跟他玩弄心机,恐怕是玩不赢的,现在只好速攻,以求尽快过庄。 “碰。” 臼泽塞二话不说,直接碰掉北风副露,随后又碰掉了一组六筒。 见臼泽塞这么打,南彦不由微微一笑。 你也是一姬附体? 随后南彦切出四索,臼泽塞目光看着南彦打出的四索,还是决定碰掉,抢先听牌! 但接着切出的二索,被南彦鸣牌吃掉。 并且役牌后付,碰掉了發财! 臼泽塞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应该是被南梦彦诱导副露了,那枚二索加速了对方的听牌! 不行,还是塞住吧。 这一次,臼泽塞直接开启二挡,封印了南彦的自摸,以及基础的感知和气运。 不能让南梦彦连庄,太危险了。 然而南彦微微闭目,再次开启之后,更强的感知力席卷全场。 基础感知被封,但他还有后备隐藏能源。 人鬼模板,启动! 从全国大赛第一轮开始打到现在,南彦基本上用的都是模版带来的被动增持效果,没有主动开启模板。 但被臼泽塞这样封,也是不得不上上强度了。 这一局,他必须赢回来。 随后南彦将手里的三筒刻子,拆了一张出去。 见状,薄墨初美当即鸣掉,断幺听牌了。 而后续爱宕绢惠打出的九万,也被南彦鸣掉。 看到这一步,站在上帝视角的善野一美也是看不懂了。 “明明已经听牌六九索了,结果拆掉三筒的刻子,然后又用雀头的九万鸣回来重新听牌,这一步纯属没有必要啊,你说是吧三寻木九段?” 简直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啊! “不知道捏!” 三寻木咏依旧摇了摇头道。 但这种手段,让三寻木咏想到了一个人。 森胁暧奈。 如此特殊的诱导副露,跟那个人简直如出一辙。 而随后,一枚红中的进张,让另一边索子混一色听牌的爱宕绢惠感受到了几分危险。 这张红中应该会给臼泽或者南梦彦中的一个人放铳吧。 旋即扣住,打出九索。 然而打出九索,依旧是放铳。 “發财,dora1,3200点。” 爱宕绢惠那叫一个难受啊,早知道不兜牌直接全弃了,自己还想着兜一会摸到第二枚红中听牌的,结果因为心存侥幸还是放了铳。 二本场。 同样的方式。 南彦一枚三筒出手之后,被臼泽塞鸣掉,然后一枚二筒再度放铳。 “断幺,红dora1,3500点。” 三本场,宝牌八万。 早巡切出八万的南彦,很快交换到了役牌东风,鸣牌之后再度丢出红五筒诱导副露,接下来又是连续的有效进张,最终以极快的速度听牌并荣和到了爱宕绢惠的二索。 “w东,dora1,8600点!” 看着南彦手边的本场棒已经掏出了第四根。 而且和牌的点数也越来越大。 这一瞬间,臼泽塞知道不能有任何的保留了。 三挡,全部塞住吧。 基础运气、感知和自摸路线被她封印了还能自摸,显然南梦彦恐怕还有着某种能力。 臼泽塞索性连能力也给你一并封了。 这一局必须给南彦拿下。 . “这就是诱导副露的魅力啊。” 看到南彦和牌比自己都快,椋千寻忍不住啧啧称奇。 在森胁毫无保留地向这个帅气的小男生传授技巧之后,南梦彦展现出来的实力比之前更加精妙了。 “这些女生们,应该感觉自己和对战森胁一样痛苦吧。”行长柚叶也是叹了句。 当年作为森胁暧奈的对手,行长柚叶面对森胁的诱导副露可是处在绝对的下风。 行长柚叶有着和南彦相似的被动,简单来说就是她打出的牌不容易被别家鸣掉,别家强行鸣牌则会更加难以进攻,但如果她认为这张牌没有鸣的意义却被鸣掉的话,就不会有相应的debuff。 而森胁的诱导副露,正是非常克制她的手段。 这也是行长柚叶面对森胁暧奈的时候胜率非常低的缘故。 “不” 森胁暧奈淡淡说道,“这些姑娘和南梦彦交手,应该会比跟我交手更加的痛苦。 这才哪到哪,要知道南梦彦即便没有诱导副露之前,他也是一位深不可测的选手。 诱导副露,反手顺切牌,只是锦上添花的小把戏而已。” 好戏,还在后头。 场上。 随着臼泽塞开启了三挡的封印,连雀傀模板带来的增幅效果也一并被封印住。 南彦重新变成了白板的凡骨。 见到庄位的南彦应该被臼泽塞彻底封印住,爱宕绢惠才敢丢出立直棒,宣布了立直。 而臼泽塞也是不甘示弱,同样丢出立直棒追立。 爱宕绢惠顿时诧异,你怎么敢跟我对日的!? 要知道爱宕对日就没输过,因为对攻的时候基本不会摸到铳张,也就不惧怕放铳给对手,对攻的情况下必然对手放铳给她,最多就是对方自摸而已。 即便如此,她也只是损失立直棒,可对方却是要拼着放铳的风险。 不管怎么样,都是她的优势。 臼泽塞则是一脸镇定。 她猜到爱宕绢惠听的大概率是五八万,可她听的是二五八万,所以不会给爱宕绢惠放铳,自然是要对日的。 但随后,南彦的手牌却比任何一方都率先倒下。 【一二三万,二三四筒,三四五索,南南南發】;外加自摸的發财。 “门清自摸和,每家1100点。 哦不好意思,还有两根立直棒。”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三章 鬼门开启 看着南彦门清自摸的五门齐。 臼泽塞整个人彻底怔住,自己开启了第三档,南梦彦就不可能自摸才对,能力和运气都被封住了,就更不可能使用歪门邪道。 而且他这副牌无役,只能自摸,可和牌的路径被封印后,自摸也一并被封印住,可为什么能自摸到手? 这种诡异的情况,臼泽塞还是第一次遇到。 “小塞的能力被突破了,为什么?” 见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爱丝琳和鹿仓胡桃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塞的能力,可是连丰音都没办法逾越过去的。 尤其是开启了三挡,任何人的和牌都会被封印,她们基本上没有见到过有谁能够在塞开启三挡的情况下还能通过自摸和牌。 可南梦彦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宫守女子的教练熊仓敏,沉吟了半晌,才缓缓说道:“塞的能力,其实曾经被一位职业选手给破解过。 那位选手有个非常少见的特质,那就是她做冷门役种概率,超出寻常麻雀士非常之多。 在和塞对练的时候,就是用三色同刻完成了自摸。 小塞能封印对方的和牌路线确实不假,但对于别人天生存在的某种特征,却是没办法封锁的。 就像是有的人被牌所爱,有的人做某种手役有着超乎寻常的达成率,这种个人的特质,是不会被塞的能力封印住。 而南梦彦做五门齐的能力,恐怕也是某种特质。” 并非能力,也并非运气。 只是他先天就异于常人的禀赋。 就好比人类的智慧天生就比其它动物更高,猎豹生来就跑得比人类更快,这种源自基因和血脉中的某种特质,是不会被影响的。 数以京兆计的细菌里总会突变出几个异常的個体,人类也是如此。 这场大赛里,居然会出现拥有特质的选手。 “那样岂不是……塞没办法压制他了?”爱丝琳惊讶不已。 本以为塞能成功防守住南梦彦,可拥有这种特质,岂不是能够完全避开塞的封锁? “倒也不是。” 熊仓敏摇了摇头,“之前逃脱塞封锁的职业选手,她的三色同刻和二杯口之类的役种,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做成。 对于南梦彦来说也是如此。 特质只是帮助他能够顺其自然地以五门齐自摸,但是想要稳定地达成五门齐,恐怕还需要不少运气和能力的加持。 所以对于塞来说,封印的时机比较关键,上一场能让南彦自摸,是因为后者的五门齐听牌比小塞的封印来的早了一巡,这让小塞误以为只要封印住了南彦,他就没有办法达成自摸,其实只要早一巡,就可以按住后者了。” 与此同时。 摸到这枚發财的南彦,也是轻轻握了握手掌。 被臼泽塞全封印之后,他基本上没有感觉到自摸的气息,所以他一开始只打算保留这个听牌型到流局,看看能不能拼到流局的海底。 但是这样做,摸到了铳张就得撤退。 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自己的胜算是比较少的。 可没想到發财来的这么简单,让南彦都略微有些意外。 只能说不愧是雀娥模板扮演度达到50%后获得的能力,价值绝对不亚于一念鬼神的强大技能。 可在接连使用自己的能力之后,臼泽塞也是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疲惫。 没想到这才第一个半庄的东场,自己居然就消耗到了这种地步,本来是打算把三挡留给开启鬼门的薄墨初美,可没想到现在就已经消耗过度了。 不行,不能这样肆意挥霍下去。 要知道两个半庄内,薄墨初美开启鬼门的次数足足有四次,她连彻底塞满薄墨一个人的体力恐怕都不够,遑论还有一个不能完全封住的南梦彦。 随后的五本场,臼泽塞直接摆了。 不是她不想封印南梦彦,而是她知道如果自己非要封印南梦彦,必须要开三挡并且从第一巡就开始,这对于她来说消耗无疑是天文数字。 可以说不出两个小局,自己恐怕彻底要交代在这里了。 像是爱宕绢惠,只要开一档封住她的和牌路线就可以了,可要封印南梦彦的话,二挡乃至三挡都不稳定。 臼泽塞索性不再针对南梦彦。 当然,如果南彦继续连庄到超过八本场,那么她就不得不将封印拉满。 “即便已经提醒了娟惠,还是损失了这么多点数,现在垫底的清澄,分数已经追赶上来了。” “不愧是前两轮表现超然的选手啊,确实极具统治力。” “嘛,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娟惠毕竟是第一次面对南梦彦,对他的印象可能还停留在前两轮的高火力高打点之上,实际上南彦作为直击对手次数最多的选手,他在牌局的处理和人性的分析方面,比任何人都要强不少,娟惠如果只觉得稳妥防守就能稳住点数,显然是想错了。” 姬松的教练赤坂郁乃,微微摇头道。 其实赛前她就特地提醒了几遍娟惠不要被南梦彦的牌河所迷惑,他有专门设计牌河的习惯,有时候甚至会违反正常牌效的方式进行做牌。 但即便专门提醒过了,南梦彦通过诱导副露达成的后引挂也是让爱宕绢惠损失了不小的点数,这种后引挂,实在难以防守。 毕竟如果庄家立直放下引挂牌的话,各家都会相当警惕,对于筋牌都会多加防范。 可后引挂出现在其他选手的牌河里,除非你彻底龟缩,不然还是非常容易被抓到机会的。 娟惠想要赢的话,还是要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和南彦对攻才行。 . “赤水同学,能看出南梦彦刚刚用了几种技巧么?” 看着赤水潮眼中泛着的怒火,尼曼淡淡问道。 这一场,每家都是小怪物,有着形态各异的能力,即便是真正的魔物在这种局面下,也不可能一直保持从容。 所以看似南彦打得很轻巧,实则用了相当多的能力。 能看出南彦用了几种技巧,对于百花王的成员来说非常重要,否则在直面南梦彦的时候,被后者怎么直击的都不知道。 闻言,赤水潮半天才憋出一个:“后引挂。” “啧啧啧……” 听到这话,豆生田枫面露鄙夷:“要是决赛里,南梦彦铁了心要狙击你的话,十万点恐怕都不够给你用的。” “你!” 赤水潮当即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但他确实没能看出多少门道,毕竟他是野路子出身,没有系统地学习麻将的技巧。 “他的后引挂,实际上是诱导副露的另外一种用法,诱导别家打出迷惑另一家的舍牌,要知道有些牌在舍弃的人眼里大概率是安全的,可是在别家眼里则不然。 所以南彦会通过诱导副露的方式,让别家打出这种安全的舍牌,来诱导别家切出那张舍牌的筋牌。 通过别家的牌河,来消除放铳家的警惕,我估计南梦彦后引挂的方式不只有这一种。” 豆生田枫没太在意红温状态下的赤水潮,接着说道:“还有,南梦彦给我的牌效和运气都有些奇怪,不仅牌效是不是完美牌效,运气也是起伏不定的。 这让别家如果通过观察他的运势起伏和按照他前几局的牌效来判断他手牌的成型速度,基本上都是白搭。 这应该就是非正手顺切牌,还有运势流麻将的技巧所带来的效果。” 所谓正手顺切牌,就是全牌效做牌。 大部分人的切牌行为,都是正手顺,只有在职业赛场上,才能看到许多非正手顺的做牌,这是出于防守的必要,以及干扰对手判断的做法。 但绝大多数人,哪怕职业选手的非正手顺,比较普遍的是留安操作。 而南彦的非正手顺切牌,却是直接拆好型搭子以及具有延展性的搭子,这就让人很难猜到他的手牌形状。 另外还有许多繁杂的面麻技巧,豆生田枫也注意到了。 比如说南彦经常会通过改变手模切和听牌型的方式,让对手摸不准他的手牌情况。 像是之前那一场就有过摸进来第二组刻子,然后手切另一组刻子的牌;又或者进了一条筋上的牌,也是在不改变听牌的情况下进行手切而非摸切,让对手不能完全确定你是否听牌。 总的来说,南彦是通过极其复杂且繁多的小技巧,来达成自己狙击对手的目的。 让赤水潮这种莽夫去对阵南梦彦,只会被玩弄至死。 “所以啊赤水同学,豆生君的话多少还是听一听,对你没有坏处。” 尼曼淡淡一笑道。 虽说豆生田枫的战斗力和爆发力,或许不如赤水这么猛,但是这位是个类似军师的人物,观察力还是没有问题的。 赤水潮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但对于尼曼教练的话还是听了进去。 毕竟他目前渴望战胜的敌人,唯有南梦彦一个人! . “自摸哇!” 和臼泽塞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在自己放弃塞住南梦彦的第五本场,薄墨初美反而是自摸成功。 平和dora1的自摸外加五本场,只有1800|1200点。 臼泽塞蓦然看向将手牌缓缓扣倒、神情淡然的南梦彦,眼神之中充斥着古怪。 上一局自己开了三档,依旧无法阻止南梦彦的连庄。 但这一场自己什么也没做,庄位就被这么轻易下掉了。 不可能。 薄墨初美还没开启鬼门,她这个状态的气运也很普通,如果南彦不打算让她自摸的话,只要随便副露一次就足够了。 对方的这个听牌并没有遮遮掩掩,听牌的后续三巡都是摸切,南梦彦不可能看不出来。 看着薄墨初美越来越接近鬼门的大关,臼泽塞脸色并没有因为南梦彦庄位被下而露出轻松的表情,反而是越发凝重了。 别看南梦彦只是连庄到了五本场,可是他之前和的牌加起来也有接近三万点了,目前清澄的排名仅次于姬松。 现在他已经没有太大的压力。 唯一的麻烦之处在于…… 薄墨初美。 正是忌惮于这只暴露狂萝莉、恶石之巫女将要开启的鬼门,南梦彦并没有把事情做绝,而是见好就收,果断撤退了。 他打算让点数更少的其她两家抗在自己的面前! 想到这,臼泽塞的脸色越发阴沉。 在薄墨初美来到北家的时候,庄家并非是南梦彦,所以他完全不惧怕役满的轰炸。 对他来说,区区八千点而已。 可对于点数已经来到了末尾的宫守女子,这八千点可真是要命! 臼泽塞沉默了许久,在薄墨初美坐庄的东三局,她横板一张二筒宣布了立直,在恶石之巫女开启鬼门之前,她必须多争取一些分数才行。 然而这个早巡的立直,立刻碰到了三家铜墙铁壁般的防守,全都在跟打现物,没有一家冒险冲生张。 爱宕绢惠也知道,如果放铳给臼泽塞这个立直,接下来姬松的点数就要落后清澄了。 那么主动权便完全掌握在清澄的手里。 最终薄墨初美坐庄的这局,只有臼泽塞一个人听牌,三家都扣倒手牌,宣布了无听。 用一根立直棒只换来了3000点,臼泽塞真的是异常难受。 而听到嘻嘻哈哈宣布无听的薄墨初美,臼泽塞和爱宕绢惠脸上的表情都显得格外凝重。 见到两家的表情,南彦也是微微感慨。 这就是有正规教练团队的好处啊。 教练团队会通过大量的牌谱分析,来掌握薄墨初美那恶石之巫女的能力。 而在清澄,分析对手还需要依仗染谷和久帝。 这也是为何许多黑马队伍一旦打到后面就会越发乏力,毕竟后续的对手越来越诡异,没有成熟的教练团队是很难研究出相应的破解之法。 所谓鬼门,其实是风水学的一种概念,来源于天朝。 通常来说,以房屋的中间点为原点,以东南西北为方向画一个直角坐标系,从东北往西南方向画的那条线,就被称作鬼门线。 东北方向被称为表鬼门。 西南方向则被称为里鬼门。 在天朝的风水学里,有‘是古经西北为天门,东南为地户,西南为人门,东北为鬼门’。 后世风水遂以东北为鬼门,认为邪气、煞气多由东北来,故古府、县城墙往往在东北方以一完整墙面抵挡邪气的侵染。 一旦里鬼门大开,就意味着大凶将至! 就拿薄墨初美来说,只要她坐在北风的位置上,一旦碰掉了‘表鬼门’的方位牌,即东和北放在了鬼门线上,那么她就会不断得到里鬼门的牌。 鬼门会影响牌桌上的风水,压制各家的气息和运势,会导致牌局的走势向不利于庄家的方向发展。 同时鬼门也有玄府和气门的概念,也就是汗腺。 因此薄墨初美的巫女服和永水的其她人不一样,袖长下摆短,露出色气度满满的晒痕,实际上是为了打开玄府,以迎接鬼门的到来。 所以少女的巫女服松松垮垮,是有其原因的。 突兀之间,一股诡异的魔氛在无形之中氤氲开来,臼泽塞能够看破魔物的镜片上,已经弥漫上了一层水雾。 这个镜片能够感应到魔物能力的爆发。 要知道,直至现在,南梦彦不断连庄的情况下,这个单片眼镜也没有任何的反应,这说明要么南梦彦没有动用能力,要么他并非是真正的魔物。 可在薄墨初美坐在北家的位置上,这片眼镜立刻就有了反应。 仿佛有着无数看不见的鬼怪萦绕在整个比赛场地,发出疯狂的嘶嚎怪唳,欲将择人而噬! 如此诡异的氛围,反而让臼泽塞起了几分战意。 ‘来吧,正面上我,恶石之巫女!’ 不论薄墨初美自摸还是点和,毫无疑问她们宫守女子的点数都会落到垫底,这个排名对于她而言是极大的不利。 而庄位的爱宕绢惠,为了避免炸庄落入三位,她必然会选择和自己合作。 至于南梦彦。 他的想法可就多太多了。 前面的连庄,已经让清澄目前的点数游刃有余,即便薄墨初美和出了役满天牌,他依旧是二位。 所以他完全可以作壁上观。 可对于宫守来说,显然是要正面抵挡薄墨初美的役满攻势。 随后的起手,臼泽塞即便不是庄家,手牌都是极其恶劣的五向听,并且连续两巡居然都没能有效进张。 这副牌,已经糟糕到了极致! 反观薄墨初美,此刻原本橙色的瞳孔中,深红如墨的光芒大盛,背后邪恶的气息涌现,逐渐凝聚成鸟居的雏形。 鸟居在霓虹代表着神域的入口,用于区分神栖息的神域和人类居住的世俗界,许多神社前方都有鸟居矗立。 然而鸟居可不仅仅是神域的入口,魔域亦然! 仿若有无尽的魑魅魍魉汇聚在薄墨初美的身旁,一张张代表着表鬼门和里鬼门的风牌,也在手中不断聚集着。 而她的舍牌,也是直接将各种优秀的搭子拆了个一干二净。 所谓役满天牌,是不需要任何宝牌的加持。 倒不如说宝牌在这一刻,成了负荷,不如早早舍弃。 然而在这一刻,臼泽塞如猎魔人般的正义视线如约而至。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四章 四喜妹:南梦sama可真是大好人呀! 感受到了臼泽塞投来的视线,薄墨初美童真可爱的笑颜之下,隐藏着几分深深的忌惮。 石户霞和狩宿巴在比赛前可是专门提醒过她,要小心宫守女子的臼泽塞。 这位女生,貌似拥有克制自己开启鬼门的能力。 没记错的话,此前第一轮的时候,宫守女子的臼泽塞面对来自冲绳的副将选手銘藰,直接将后者压制到一次牌都和不出来,整场烧鸡。 要知道冲绳可是琉球,其中的土著不乏有来自天朝的上古血脉者,拥有强大能力的麻雀士比比皆是。 尤其是銘藰据说还是个中的佼佼者。 然而这位选手在面对宫守女子的时候,全程烧鸡,一副牌都没有和出来。 这是非常不合理的。 按照狩宿巴的说法,臼泽塞的体内恐怕拥有着塞神或者岐神的能力,都是民间信仰中消除疫病与灾害、阻挡悪神与悪霊的神明。 传说曾经伊邪那美追杀伊邪那岐,为了躲避妹妹的杀戮,哥哥便用一块巨岩堵塞住黄泉之门,并成功挡住了伊邪那美的杀意和恶念。 因此古代人们常将一块巨石放家门口,有将灾厄挡在外面的寓意。 而拥有开启鬼门能力的自己,完全被臼泽塞所克制了。 不.不! 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她只要开启了鬼门,便势不可挡! 可本场她迅速碰掉了东风和北风,开启了表鬼门,并且里鬼门的风牌也很快落到自己的手里,距离小四喜只剩最后一枚字牌了。 然而在被臼泽塞塞住后,直到第十三巡,自己渴望的里鬼门的南风都不见踪影。 只有一枚西风,自己的小四喜恐怕没办法听牌啊。 在北风最强势的时候,她居然连听牌都做不到。 明明表鬼门已经被打开了啊,按理来说这个时候,里鬼门的魑魅魍魉将会如海水一般将所有人淹没才对,她们的气运将会跌落至谷底,没有办法依靠自摸来和牌。 所以只要表鬼门打开,三家气运被压制的情况下,她必然能和出役满! 可结果…… 其他家都已经听牌了,自己还徘徊在一向听,宛如孤魂野鬼。 可恶的塞神,封印不了南梦彦却来封印可怜弱小又无辜的我!不带这样玩的! 薄墨初美眼角噙着大颗的泪滴,看着臼泽塞凌厉无边盯防着她的眼神,却毫无办法。 只能吸了吸鼻子,咬紧牙关打出宝牌,给庄家位置的爱宕绢惠放了一炮大的。 在开启表鬼门之后,虽然三家气运都被压制,但其他两家如果实力足够强大还有自摸和牌的机会,唯独庄家即便听牌了也绝对摸不到。 这和臼泽塞的塞神还不一样。 至少从之前可以看出南梦彦能打破塞神的封印,可是她对于庄家的压制,还从未有过例外。 姬松的爱宕绢惠,明显对自己也还有防范之心,说明她也是知道自己能开启鬼门。 只要这一场走向了流局,恐怕姬松的宁愿舍弃掉听牌被罚符,也要把庄家给流掉。 这样的话她好不容易开启的表鬼门就毫无作用了。 只好给姬松一点点甜头。 为了不让庄家流局,让自己能稳坐北家。 毕竟这一场只需要保证自己不是末位,就能够晋级到下一轮,姬松和即将倒数第一的宫守女子,未必就是一条心的。 所以这局赏姬松一颗糖,让自己能好好和出役满,大家都能开开心心的晋级到下一轮,只有宫守女子受伤的完美世界,不就达成了么? 随后薄墨初美就直接打出了宝牌给姬松放铳。 “荣,平和一杯口dora2,11600点!” 对方点出了高目的宝牌八筒,爱宕绢惠没有理由不收下,毕竟她此前跟南梦彦交锋可是损失了两万五千多点。 得从薄墨初美身上狠狠吸一口了。 虽然知道薄墨初美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但是有送上门来的点数,自己显然没有不收的道理。 然而紧接着的一本场,薄墨初美依旧是被臼泽塞盯住,来到北家的她,手牌依旧是不得寸进。 可恶的塞神,专门挑她这样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小可爱出手。 而更让薄墨初美恨恨的是,姬松的爱宕绢惠连续吃碰副露了三手。 分别是【一二三索】、【七八九筒】、【一二三万】。 这一局的宝牌还是九万。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 我这个是纯全带幺九,也就区区四番,你就再送我点吧。 被欺负至此,薄墨初美当即含着泪光,恶狠狠地瞪了爱宕绢惠一眼,不肯再送胡了。 自己辛辛苦苦胡一个役满也就32000点,你庄家躺着就能连续拿两個切上满贯,加起来23500点了。 送第一副牌已经让永水掉到了最后一名,再送姬松这个纯全带幺九带两张宝牌的切上满贯,自己就赚个辛苦钱。 绝对不可能再送的! ‘那就是没得谈了。’ 爱宕绢惠见薄墨初美不肯再送胡,流局也是直接拆打现物拒听。 这样一来,就正好流局了。 然而爱宕绢惠没有想到,最后一张牌成功落到了南彦的手里。 啪! 一枚三索落下。 【二四索,七八九万,五六七筒,發發】;副露【九九九筒】 “海底捞月加一本场,400|600点。” 臼泽塞目光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三枚三索。 绝张,这都能被摸到? 而且她看向南彦尾巡副露的九筒刻子,眉头微微皱起,这个九筒的副露,是无役的,不像是能役牌后付的样子。 尾巡字牌危险度上升,别家摸到發财也不会打出来,所以这个副露更像是故意把海底的顺序落到自己的手里。 南彦的海底能力,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以至于在大赛上,没有对南彦县级赛进行研究,只是专研南彦全国大赛的教练团队,甚至都没注意到南彦有着很强的海底之能。 主要是他的海底,如果要达到天江衣那样的稳定程度,就必须用雀魔牌浪压低各家的运势,比较麻烦。 而且全国大赛上怪物横行,需要太多复杂操作的技巧反而更容易被别家破解掉。 像saki的岭上开花和优希直接的东场强运这种简明直接的能力,赢游戏才更加简单。 南彦没有天江衣的一向听地狱,就只能用雀魔牌浪来扼制对手的运势,而且还得不断调整海底牌的顺序,这种意图明显的举动在全国大赛上倒不是说用不出来,只是格外麻烦。 所以南彦干脆用更加简单的打法。 再加上全国大赛上的选手,各个基础运气都强的一匹,看人均魔物的阿知贺就知道了,每个人都是豪运怪。 用雀魔牌浪的厄运去压制,也不是说没有效果,但肯定压不住三家。 而且操作起来也相当复杂。 这种打法类似于十个手指摁住十只跳蚤,需要在仅有四次副露机会的情况下阻断三家所有的和牌路线,并且拖到海底流局自摸,能这样打自身实力必然凌驾于三家才能做到,跟殴打小学生差不多。 但全国大赛打到现在的选手也不是麻瓜,感觉不对劲就会换听,不会在一个牌型跟你死磕,这种打法稳定性严重不足,比他曾经开发的‘筑墙流’问题都更大。 所以南彦就没有用这个套路来战斗。 但能用海底的时候,南彦自然也不会错过。 与此同时,宫守女子的休息室内。 “哎呀,有件事忘了告诉小塞了。” 熊仓敏摸了摸头顶花白干枯的头发,面露苦色。 “怎么了,熊仓教练?” 爱丝琳和小濑川等人都是奇怪地看了一眼突然懊恼的熊仓敏。 “年纪大了,总是多忘事。” 熊仓敏自责一声,随后说道:“忘了告诉小塞,南梦彦在县级大赛还有着出色的海底能力,昨天在研究这位选手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但是清澄突然让南梦彦打副将,我一时着急就给忘了。” 南彦的这个能力,只在县级大赛上用过,后面用的就比较少了。 这次的全国大赛一次都没怎么用,毕竟他现在的风格已经不会把牌局拖到尾巡了。 只不过在各家都严防死守的情况下,南梦彦的牌局收尾能力又有了发挥的空间。 听到熊仓敏的这番话,宫守女子的各位都感觉到了南梦彦的离谱之处。 这个人拥有的手段,未免也太多了吧! 打了两轮比赛,底牌居然都没用完。 爱丝琳双手不免放在心口处,担心地看着比赛上已经渐露汗水的臼泽塞,暗暗为小塞祈祷着。 这绝对是她们宫守女子在本次大赛上,遇到过的最麻烦的对手。 . 比赛场上。 薄墨初美看了一眼南彦的这副海底捞月。 只有海底的一番,因为副露之后还没有门清自摸的加番项,心想也行吧,如果流局的话,自己恐怕是要支付1500点。 这个结果已经够好了。 本来只要姬松的和自己配合,自己就能和出役满。 但现在看来,对方根本就不打算和大家一起愉快地婊飞宫守女子,只想要保证姬松本家的点数。 看来接下来依旧是二打一的对局。 接下来的三个小局,各家的点数变化都不多。 臼泽塞知道薄墨初美还有三次北家的机会,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余力跟南梦彦对抗了。 比起有可能拦不住的南梦彦,臼泽塞更愿意把精力用来对付能百分百塞住的薄墨初美。 至于姬松的爱宕绢惠,自从东风场吃了大亏以后,这个半庄的南场她就长了点记性,面对后引挂的牌也小心提防,甚至避过了南彦立直之后自动摸切出来的后引挂。 以至于南彦的两次设计,都被她用现物给躲了过去。 防守到了这种地步,那就很难出什么大牌。 但是臼泽塞和爱宕绢惠还是看出来了,她们严防死守很多时候尾巡都没有听牌的机会,而南梦彦一直都能保持尾巡听牌。 虽然未必是海底自摸,但是每次都能海底听牌,做出型听,已经是非常离谱的了。 南场就在微弱的点数移动中,来到了爱宕绢惠最后的庄家。 同时也是薄墨初美的北家! 爱宕绢惠红色镜框下的眸子微微朝巫女的方向看去,麻烦的事情看来还没有完全消失,北家的薄墨初美,依然有开启鬼门的可能性。 不过她们队伍里的军师大人,末原恭子给出了破解的办法。 那就是薄墨初美要开启里鬼门,就必须先副露掉东风和北风,给了东风就不给北风,给了北风就不打东风。 这样如果做七对子或者其它单吊牌型的话,还是有不小机会能够听牌的。 上一局薄墨初美没有接受给她放铳的提议,这一局应该是已经做好了二打一的准备。 她真的觉得,凭自己的能力就能在两家的围堵之下,和出役满么? 太小看全国大赛选手的实力了! 即便永水是种子队伍,可是她们姬松也曾经是! 至于南梦彦,南风战之后基本上就没有着急出手,毕竟这个点数和位置都对他有利,就算永水的和出役满,对他来说问题也不大。 他现在的打法,大概是打算作壁上观,看她们和永水厮杀,再等待时机下场。 毕竟臼泽塞的封印,是非常消耗体能的。 不过他不出手也是好事,这样她们就能专心对付永水的巫女了。 爱宕起手【四六八万,二二三六八索,二二四六七筒,北风】 是有着断平三色可能性的牌。 但是这张北风有些不好处理,如果是第一巡打出去,不一定会被对方副露掉的吧。 这样想着,爱宕绢惠把第一枚北风打出。 “碰。” 然而恶石之巫女可不会惯着,直接浅浅地喊了一声,随后推倒前方的两枚北风字牌,碰掉副露。 第一组已经出现了! 爱宕绢惠表情淡定,在场的都是聪明人,第一组北风既然出现,东风肯定是握在手里不会打出来了。 可爱宕绢惠没想到的是,南彦紧接着一枚东风打出。 “这个也碰哦!” 薄墨初美眼前一亮。 随后便收下南彦打出的东风,表鬼门已经打开了! 感受到那种灵异的氛围再度涌现,爱宕绢惠和臼泽塞彻底傻眼。 你到底在做什么!? 不过臼泽塞咬了咬牙,大不了再封一次。 当即瞳孔了爆发出一道冷光,直接锁定了薄墨初美。 表鬼门开启的薄墨初美,再度对场上的两家露出了獠牙,你的塞神,还能再用第三次么! 能做的话,那就放马过来吧。 然而正当恶石的巫女借助鬼门的力量要爆发一波的时候,自己却摸到了一枚七筒听牌了。 不是西风,而是七筒! 虽然听牌了,但不是她想要的那一张。 这样一来只有混一色,打点也不高。 毕竟这已经是南场了,碰掉了东风根本不是役牌,番数至多也只是满贯而已。 她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被两块巨石封印在其中,手脚都被绑在了沉重的石块上,运势凝滞不动,根本摸不到她想要的字牌! 但混一色就混一色吧,至少在塞神的压制下可以听牌了。 少女正打算接受役满降格成满贯的屈辱。 但很快她目光落在了南梦彦从容淡定的侧颜之上。 刚刚他.好像送给了自己东风。 或许,他会是自己隐藏的队友也说不定。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就可以避免二打一的可悲局面。 这样想着,本来想打出西风的薄墨初美,将摸上来的七筒打出。 而且在这个第四巡,臼泽塞其实先薄墨初美听牌了,她扣住了西风,小七对已经成型,单吊的就是这枚西风。 不管是薄墨初美打算退而求其次追求混一色,还是南梦彦想要搞事情给对方放出西风,就会给她放铳。 可万一…… 是的,虽然她已经做到了极致,但是还有一个微小的可能性。 而且紧接着臼泽塞担心的那个万一,终于还是出现了。 南彦一枚南风再度切了出去。 看着这枚南风,场上的三家脸上的表情都是产生了各不相同的。 “碰!” 薄墨初美顿时满心欢喜地收下。 原来南梦彦是自己的队友! 他没有跟其她人那样恃强凌弱,而是在帮助可怜弱小又无助的自己。 从现在开始,南梦彦就不再是她眼中的敌人了,而是南梦sama! 他真是个大好人啊! 被凶残的塞神和狡诈的爱宕绢惠欺辱了一整场的薄墨初美,在南梦sama的帮助下,终于可以开始扬眉吐气了! 可恶的塞神,就让你们看看我的实力! 少女深邃的瞳孔之中绽放玄异的漆黑火焰,伸手抓向牌山。 一枚让手牌成型的西风,终于是突破了塞神的阻挠,成功来到了她的手中! 役满的小四喜,终于要成型了么!? 而臼泽塞和爱宕绢惠,此刻脸上的表情都是异常精彩。 她们终于明白了,南梦彦这家伙虽然是打算作壁上观,毕竟现在的局势对清澄格外有利,他只需要在一旁看戏就好了。 但是现在 他似乎觉得一个人看戏很没有意思,于是他就在这混乱的局势下,故意添了一把火。 他要把局势导向不可控制的一面。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五章 四喜听牌你是心高气傲,一炮双响你是生死难料 可恶,看戏就好好看戏,还特地插手做什么! 姬松的爱宕绢惠看着突然打出南风的南梦彦,表情十分难受。 要是上场的是原村和就好了,如果她拿到了靠前的位置,肯定就不会以身涉险打出字牌给薄墨初美。 正常人只要能稳定二位,谁会冒风险让别家做出可以逆转牌局的役满! 更何况。 本次的全国大赛是引入了双倍役满的规则。 尽管双倍役满的打点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多倍役满每增加一倍也只多区区8000点,对牌局的影响没有双倍役满这么恐怖。 但是这也意味着能够和出役满的选手,拥有着更高的上限。 这个规则,尤其利好薄墨初美这位能够非常稳定和出大小四喜的选手! 毕竟大小四喜的牌型,能够非常轻易地兼容另一个役满天牌。 那就是字一色! 不论是大四喜还是小四喜,本身的字牌构成至少都需要十一张,再多几张字牌也并非难事。 大四喜加字一色的出现,就是三倍役满。 闲家的48000点。 位于庄家的她,则是要损失24000点的高额点数。 一旦这个三倍役满被胡出来了,身为庄家绝对是损失掺重。 而永水的排名也将升至一位,清澄损失点数反而排名未变。 何况薄墨初美至少还能做两次北家,开启表鬼门的机会还有两次! 现在南梦彦纯粹就是个乐子人,他点数已经来到了前列,超过了初始原点的十万,和薄墨初美跟臼泽塞纷纷拉开了距离。 他的出手,本就带着几分复仇的因素。 上一场清澄的部长输给了她们姬松的主将,这一场南彦恐怕是存了几分击溃姬松的想法。 所以只要能把一位的她拉下水,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不管怎么样,即便薄墨初美只是和出最小的小四喜,对于姬松和宫守女子两家,都将陷入了窘境之中。 爱宕绢惠还曾听闻过一個传闻。 牌局里只要有人率先胡出了役满天牌,那么他的运势就将对所有人形成碾压之势,尤其是在越发重大的比赛里,役满的出现都是极大程度上影响着牌局的走势。 同样是役满,累计役满却没有这种气运上的影响。 虽说姬松大多数人都是打科学麻将,每个人的麻将技术都超乎寻常,但是她们在打科学麻将的同时,也会了解玄学麻将的知识,并且会格外关注对手的能力。 这就导致姬松在全员都是凡人的情况下,依然能够抗衡强大的魔物。 可是,这一局在魔物和魔物串通起来搞事的情况下。 她区区一个凡人,到底要怎样才能抗衡。 爱宕绢惠一时间感觉压力极大。 即便现在和臼泽塞处在统一战线,可对手却是两头魔物啊!. “南梦彦这位选手,未免也太小心眼了吧。” “没错,何况她们的先锋在开局还一度压制了上重漫,次锋战她们的选手也强势压制了咱们,结果中坚战打出了劣势,他就下手这么狠。” “哇塞,难办了啊,早知道对他们清澄的部长就别下那么重的手了,现在压力全给到了娟惠身上。” 姬松的几位姑娘,见到电视中已经显露绝望境地的爱宕绢惠,都是不免为自己的队员感到担忧。 之前南彦一上场,就靠着后引挂等一系列的手段,杀的娟惠狂丢两万五千多点。 后面就算娟惠已经非常小心了,开始严防死守,不给南梦彦直击的机会。 但南梦彦每次海底听牌都避免了损失,反倒是其她几家都罚了一些点数。 即便薄墨初美为了保持自己的北家位置故意送胡了一个切上满贯,可是姬松和清澄的点数还是越来越接近。 接下来如果薄墨初美和出了役满,那么姬松就会从一位掉到三位,到了第二个半庄的时候,恐怕四位的宫守女子也不可能和颜悦色的跟姬松合作了。 道理很简单。 我都四位了,要逆转排名,最好的方式就对三位出手,才能最快程度提升名次。 这样一来宫守女子恐怕也会盯着三位的姬松来打。 一旦这一局役满出现,那么两家的合作也将就此破灭。 清澄不惜放任魔患,也要把姬松拉下水,足以见得南梦彦小家子气! “实际上南梦彦可不是专程针对咱们姬松的哦。” 教练赤坂郁乃眯着眼说道:“我昨天看了一下南梦彦在县级赛的牌谱,确实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点,对于比赛上压制清澄的队伍,亦或是针对自己的选手,南梦彦都会重点照顾一下。 这或许是他个人的风格倾向吧。” “不就是睚眦必报么?” 末原恭子抱臂道,“但这样也确实说得通了,宫守女子的臼泽塞一开始还打算针对南梦彦,而咱们姬松上一局将清澄压制得太狠,所以这一局他就开启战狼模式了。 甚至还放任永水的薄墨和出役满来恶心咱们。 这个役满,对于咱们姬松和宫守女子,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嘶这果然不是什么好惹的选手啊!” 真濑由子感慨道。 如果不是末原解释,真濑还不太明白南梦彦为什么不惜给薄墨初美喂出役满,也要恶心其她两家。 毕竟再怎么样,让永水得到32000点,自己非但得不到一位,还损失了满贯的点数。 大多数人都不会这么做。 何况现在清澄距离一位的点数也很近了,有其她两家牵制永水的情况下,他只要看戏就能尽得渔利,没有必要把水搅浑。 但现在来看,他原来是有目的地压制宫守女子和姬松的呀。 而爱宕洋榎则是托着下巴微微沉吟。 睚眦必报么…… 那这么看来,当年欺负她的藤白七实,恐怕死得很惨对吧。 要知道藤白是个异常可恶之人,喜欢掠夺别人内心最为宝贵的东西,而她还欺负到了南梦彦的头上。 一旦她要掠夺南梦彦最珍贵之人的记忆乃至生命,对于南梦彦来说都是不可容忍的。 以后者这杀伐果决的性格,藤白七实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也难怪藤白依靠掠夺得来的能力,都被南彦攫取了。 不过,南梦彦似乎不在意那些斑驳杂乱的能力,连她的能力都已经归还。 所以说南梦彦这个人,是个极其复杂,让人捉摸不透的选手。 . “南梦彦这家伙,是把在县级赛上的恋爱麻将,搬到了全国大赛上么!” 看到比赛中南彦给薄墨初美喂牌的动作,场下在县级赛上和南彦交手过的泽田美月顿时不太能理解南彦的操作,当即拍桌道。 要知道在县级赛的个人赛上。 南彦就是和别家选手打恋爱麻将,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决赛资格。 结果现在在全国大赛上,他又来这么一手! 居然直接和永水的小姑娘,打起了默契的配合。 “不一定吧,南彦他打出这张南风,也是为了自己能听牌,何况薄墨选手只是个小女孩的样子,不太符合正常男生的审美吧……” 虽然八木樱这么说,但她其实自己也不太确定。 毕竟南风在南彦的手里,是有两张的。 拆了明显能帮助别家成型的雀头,显然不是为了自己听牌,可少女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不一定哦。” 然而泽田美月却露出了邪邪的笑容:“像这种体型娇小的女生,在某些男生的眼里可是加分项。 看看咱家小樱,这等容貌,这等身材,这白里透红的肌肤……如此姿色,南彦居然丝毫不动心,可能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特殊癖好也说不定。” 南梦彦虽然是个无情的打牌机器,但他身边有这么多娇俏可人的姑娘,依旧单身至今,那么绝对是有其单身的理由。 说不定就是个萝莉控! 听到泽田美月的猜测,八木樱连忙为南彦争辩:“美月姐,没有根据的事情就不要胡乱猜测了!” 可这么说完,八木樱自己瞳孔微微一震,猛然间看向了一旁享受着可口点心的妹妹小唯。 比起自己,南梦彦似乎更在意自己这个妹妹。 或许真有这种可能…… 自己恐怕已经错过了被南梦彦喜欢的年龄! 难道她永远成不了他的女朋友,只能成为他的大姨姐了! 这种事不要啊!!! 少女很快陷入了精神内耗之中。 “但不管怎么样,比起南梦彦,津一已经是废人一个了。” 泽田美月看着在大赛上有着亮眼表现的南梦彦,感慨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恐怕此生再也没机会登上高中生的至高舞台。 此刻的泽田津一,已经彻底被带坏了。 “……他怎么了?” 八木樱问道。 她也是奇怪,之前泽田津一还经常跟在美月姐的旁边,被美月姐呵斥着和请来的职业家教练习,可是现在见到他的身影越来越少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说呢,这孩子上次跑走之后,就跟高桥孝行混在了一起,还欠了别人一大笔钱,伯伯还特地出面帮他还了钱。 或许是伯伯训斥他的时候,说了句‘你这样以后怎么打赢南梦彦’,泽田津一就突然急了,跟伯伯吵了起来。 现在染了个小黄毛,成了个街头混混,又跟高桥孝行搅在了一起。” 上一次泽田美月见到津一,这家伙已经彻底转性了,或者说对于麻将的求胜之心已经彻底死去。 现在他是‘苍也空,井也空,身体逐渐被掏空’,从一个本来纯情的热血少年,变成了纵情纵欲的该溜子,彻底放弃治疗了。 听到泽田美月的嗟叹,八木樱也只能安慰几句。 她其实有点能理解这种绝望的心情。 如果说一个对手实力只比自己强那么一点,那么他会成为自己成长路上非常强大的动力和信念。 可当自己的对手强大到完全不可战胜,望尘莫及,不管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触及到他的影子,那这种痛苦可想而知。 虽说堕落是非常愚蠢的。 但八木樱却稍微能够理解。 因为她.似乎也被南梦彦狠狠地甩在了远方。 像是原村和能够在全国大赛上陪伴南彦,可是她却只能坐在这里,从电视上瞻仰少年的英容。 少女的瞳孔之中,不免多出几分悲伤。 “这块给你吃。” 就在这时,一块甜到发腻的点心被满满地塞入八木樱的口中。 在这种极度甜腻的味道冲击之下,那种悲伤的情绪很快就被淡化了。 只见八木唯用呆呆的小脸看着八木樱,歪头询问:“好吃吗?” “嗯!” 少女用不知道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回应了八木唯。 此刻,她的内心肯定了一个事实。 未来能够更加接近南彦的,会是她的妹妹,而绝不是她…… . 比赛场上。 看到其她两家都被南彦sama的操作搞得焦头烂额,薄墨初美脸上的欢颜可谓是真情流露。 两个坏女人,不懂得怜惜弱小的女孩子,只有南彦sama愿意惩凶除恶,扶助弱小。 所以她会用完美的役满,来报答南彦的! 出来吧,我的西风! 然而,薄墨初美想要的西风,却没有摸到手里。 少女只能眼眶带泪,把摸上来的牌切了出去。 可恶,即便有人辅助,要打破臼泽的封锁好像也没这么简单啊,连开启了表鬼门的她都做不到。 那么南彦sama之前是怎么在臼泽塞盯防的情况下完成自摸的,无法理解。 在少女内心的呼唤声中,一枚西风落入了已经弃胡的臼泽塞手里。 此刻,臼泽塞瞳孔也略微一抖。 她之所以弃胡,是因为感觉到南彦连续拆打南风,有听牌的可能性,而手上的西风又不能直接打出去,所以她干脆就拆打对子弃了。 可没想到一枚西风的出现,又让她重新听了回来。 看了一眼一直无法自摸而哭唧唧的薄墨初美,臼泽塞瞳孔里发出一丝凌厉的寒芒。 原来就算有南梦彦的帮助,你依旧没能逃过我的压制。 随后臼泽塞打出三万,听一枚伍筒。 没猜错的话,南梦彦听的同样是这枚五筒,所以上一巡她才会弃胡。 但这次不一样了,摸到西风重新听回来的她换听成功。 而且现在薄墨初美是摸什么打什么的阶段,摸到五筒必然要打出来,按照座位的顺序,只要五筒出现,南梦彦就点和不了薄墨的铳张,而是会优先放铳给她。 果然,下一巡又没摸到西风的巫女,只能把一枚危险的红五筒打出。 自己小四喜听牌,即便这张牌再怎么危险,也得打出去! 下定决心的薄墨初美,义无反顾地打出红五筒! “放铳了!” 就在薄墨初美打出红五筒的那一刻,善野一美当即解说起来,“是断幺平和一杯口红dora1dora2的跳满大牌!” “不过,貌似听五筒的,不止南梦彦一个啊。” 三寻木咏用折扇半遮着俏丽的容颜,呵呵笑道。 不错,除了南彦以外,臼泽塞听的也是五筒。 看到了这张伍筒的出现,南彦又看了一眼臼泽前面切过的两枚三万,没有将手牌推倒。 小七对拆打掉一组,很有可能换听成功了。 而这里更有价值的单吊牌,毫无疑问是拥有着两张红宝牌的五筒。 在巫女已经小四喜听牌的时候,她就和自动放铳姬没什么区别,听五筒和听边张的荣和率差不多。 臼泽塞应该感觉到他听的也是五筒,所以摸到五筒没有打出去。 现在大概率是小七对单吊五筒的形状,而且通过自己手里的普通五筒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来,对方单吊的那枚是红五筒! “荣!6400点!” 在南彦思考结束后。 臼泽塞也是不出意外地倒下了手牌。 【四四九九索,八八万,一一伍八八筒,西西】;外加点和的红五筒。 “臼泽选手完美地扣住了南彦铳张的五八筒和薄墨初美的铳张西风,最终通过这副小七对直击到了薄墨选手!” 身为实况解说的善野一美当即惊呼出声。 在中巡南彦连切两枚南风的时候,臼泽塞就已经有所防范了,不仅是防住了薄墨的小四喜,还防住了南彦的平和听和五八筒的两面,最终靠着精彩的兜牌完成了直击。 可以说是相当精彩的操作。 “宫守女子的臼泽选手,听说是本赛区防守能力最强的一位。” 三寻木咏点头道。 从两个近乎魔物的选手中完成兜牌,并且直击其中一家,也无愧为岩手那边防守最强的选手。 整场的表现是相当不错的。 可惜她从来不是打点的好手,而宫守女子里最强的打点来源次锋选手爱丝琳还被清澄给压制了,所以目前的状况不容乐观。 而薄墨初美也是一炮双响,一发红宝牌均点中了两位选手的高目。 好在这个比赛没有双响的规则,所以是由宫守的臼泽塞用小七对头跳了南彦的跳满。 不然放铳给南梦彦就是12000点了。 第一个半庄结束。 南彦连手牌都没有盖,直接起身去买他最爱的肥仔快乐水去了。 而臼泽塞体力消耗过度,在椅子上躺了很久。 她目光紧随南彦离去的背影,心头不仅发出疑惑之声。 这家伙,到底有什么打算?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六章 惨败于K的大星淡 站在满目琳琅的自助贩卖机前。 南彦陷入了长考之中。 话说,他到底想喝点什么比较好。 其实打完一个半庄之后,南彦并不是渴,比赛前大量喝水只会让自己膀胱抗不住,一般来说选手赛前都不会喝这么多水。 但南彦总感觉缺少点什么,应该是需要补充身体里消耗的糖分,而身体机能自发地产生渴求糖分的欲望。 应该是这样。 只不过到底要喝什么? 可乐喝的太多,柠檬水太酸,气泡水没什么糖份,咖啡就算了.容易导致失眠,所以一般含有咖啡因的饮料南彦都不经常喝,他觉得咖啡的提神效果不如可乐的第一口来得强烈。 中场休息有十五分钟,而南彦站在自动贩卖机前长驻已经有七八分钟的时间。 而刚好走到附近的爱宕绢惠,也是来到了自动售卖机附近,然后停下了脚步远远观望。 南梦彦的凶名以及上一场他的表现,都给了爱宕绢惠一定的心理阴影。 这家伙的风格,给人一种堪称诡异的感觉。 也难怪昨天赤坂教练会让大家注意南梦彦了。 只不过爱宕绢惠一开始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副将,南梦彦应该不会选择跟自己交手,他要找也是找姐姐洋榎的麻烦,所以也就没太在意。 但千算万算没想到清澄的中坚居然没有挡住姐姐的攻势,直接一波溃败。 这让南彦临危救命,在副将战上场,跟自己交上手。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爱宕绢惠没太熟悉南梦彦的打法,前期依仗着自己对攻的优势打的凶猛异常,结果不小心成了战犯。 后面倒是没有太多失误,但在尾巡的处理上还是吃了小亏。 就现在两家的点数差距,只要南梦彦自摸一个二三番的小牌,就能追上姬松了。 要知道一开始姬松可是超过清澄五万多点的。 短短一个半庄就失分严重,把姐姐赚来的点数全砸了回去,让爱宕绢惠不太想跟这個人有任何交流。 然而等了几分钟,却发现南彦还站在自动售卖机前。 这让爱宕绢惠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鬼!? 南梦彦站在自动售卖机前,思考要买什么饮料,比比赛里面对她们的长考花了更长的时间。 买一个饮料要做的抉择,难道比比赛都要复杂么? 爱宕绢惠顿时有些受不了了。 当即走上前去,直接点了两瓶饮料,随后从取物口处把其中的一瓶放在了南彦的手里。 “谢谢。”南彦一愣,随后客客气气地感谢道。 会主动帮人买饮料的,都是好人啊。 而且也顺便解决了他的选择困难症。 饮料什么的其实无所谓,主要是不知道喝什么。 自己选的话肯定是选最想喝的,但人总会迷失方向,陷入到选择的困境之中,就像很多人中午来到大街上,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吃什么。 如果是自己来选,选择可就太多了。 西式快餐热量高,但油腻。 日式料理味道不错,但分量少。 法式料理看起来很高端,实际上大多都不够正统。 中餐则是吃太多了,缺少了新鲜感。 但如果让别人来选,其实你的态度用‘随便’连个字就能应付一切。 每个人都需要别人来为自己做选择,南彦也不例外。 在大的目标和方向上,南梦彦不会迷失自我,可在这种或可或非不论如何选择都不会影响未来的小事情方面,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有主见的人。 或许他短时间内不会被任何人影响,但是时间跨度拉长到十年的范畴,那么他还是很容易在潜移默化中被改变。 “不客气。” 爱宕绢惠笑容有几分僵硬,她还以为南梦彦是个脾气古怪的男生,但感觉跟普通的男孩子没什么两样。 这种反差感,反倒是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那个.之前我姐姐洋榎好像找你借钱买饮料,我是她的妹妹娟惠,理应替她还的,所以就不用感谢了。” 毕竟还在比赛期间,两人还是对手。 所以娟惠说完之后,就点了点头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生在场外给她的感觉很普通,如果他在学校里应该是那种非常不合群的类型。 虽说长得帅,但是性格太安静也不一定能被人注意到。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安静谦和、开口也是有点斯文弱气的男生,在麻将场上给人的感觉犹如魔王,打法让每一家都异常难受,这种强烈的反差感让人有种说不上来的吊诡。 不过也是。 就像薄墨初美看起来是个天真可爱,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小女生,实际上也是真正的魔物。 要知道,薄墨初美可是三年级生,其年龄可比自己,还有南彦这个二年级生还要大一些,可别真把她当成小女孩看待。 人不可貌相。 或许有些人只有在麻将场上,才会展露出最真实的一面吧。 . 另一边,同样离开对局室的臼泽塞,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靠墙休息。 大赛的各个地方都置备了摄像头,一方面是为了防止有选手私底下作弊,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选手的安全着想。 不过就算臼泽塞在走道的角落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也没有人来打扰她。 毕竟对局室这一带,只允许参赛的选手入场。 在迷迷糊糊之中,臼泽塞似乎回忆起了宫守女子的种种。 麻将部组建之初,其实只有三个人的麻将爱好部,只有小白、胡桃还有她三个人。 大概有一年多的时间,她们都只是在打三人麻将。 那时候的她们,大概从来没想过这个平平无奇的麻将部能够顺利闯入全国大赛,甚至打进第三轮,直面彪炳一时的永水女子。 这个麻将爱好部直到熊仓老师的到来,也就是现在的宫守女子的教练后,才把爱丝琳和丰音介绍到了麻将部,她们才有参加团体赛的资格。 不断战胜强敌,在地区赛上脱颖而出,最后终于能够在全国大赛的舞台上尽情表现自我,这是宫守的所有人都无比期盼之愿景。 可这样来之不易的大赛资格,终究要被现实所打垮。 在这个第三轮,她们遇到了完全无法战胜的敌人…… 难道,就要到此为止了么…… “喂塞,不要在这里倒下啊。” 就在塞迷迷糊糊就要睡着的时候,一道喊声将她从回忆里拉回了现实。 “是小白啊.” 塞露出几分苦笑,“已经是精疲力尽了,恐怕接下来,我没办法压制住薄墨选手的役满了。” “……正常。” 小濑川白望点了点头。 作为全国大赛的四大种子之一,自然是要比她们这只今年才刚组建完成的队伍实力强上数倍的。 去年被永水女子横扫的队伍也不在少数,能过薄墨初美这一关的更是少之又少。 她那种不可思议的役满能力,即便提前有所防范,也很难压制住。 “就像在浑浑噩噩的螺丝厂里不可能出现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像我们这种小社团出身的选手,也难以抗衡这些豪门队伍。” 臼泽塞不免叹气。 尽管她们宫守女子的人员配置在普通队伍里已经算是非常强的了,可面对姬松和永水这样的老牌豪门,依旧有着肉眼可见的实力差距。 这倒不是说个人实力相差过大,而是每位选手都和对方有着一点差距,每个人都少那么一点点数,到了后面积累起来,就会形成莫大的点差。 老牌豪门每个人都稳扎稳打,你很难一次性击溃她们,毕竟有教练团队的存在,她们能最快速度调整好自己。 但是她们宫守就不一样了。 即便有熊仓老师分析数据,可她们依旧是漏掉了清澄的次锋选手染谷真子。 这才导致爱丝琳在次锋战被压制的很惨。 反倒是姬松和永水,则是很好的规避了清澄次锋的强势,像是姬松在次锋战甚至能有正打点。 “清澄.似乎和我们一样都是临时组建的麻将部,而南梦彦上一场不还是压着其他队伍打。”小濑川白望面无表情道,“所以没必要自怨自艾。” “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臼泽塞微笑着说道,“恐怕只有他是个例外,清澄选手的单人实力或许很强,但从上一场的失利来看,清澄选手的实力并不稳。 就像曾经出现过的那些耀眼无比的黑马队伍,终究只是昙花一现,我们宫守女子,真的能越过这个黑马魔咒么? 虽说清澄也不是老牌强队,但想要从同为麻将爱好部的清澄里拿到分数并不容易,那个南梦彦,不是简简单单靠‘塞住’就能压制的对手。 这个副将战,我恐怕没办法把点数拨正。” “不要紧,个人战如果我们遇到他同样会输。”小濑川白望无比诚实道。 本以为小濑川至少会说点好听的话,但没想到小濑川直接道出犹如快刀的真相。 这让臼泽塞嘴角微微一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其实,你说错了一件事,塞。” 见到臼泽塞情绪有些低落,一向不太会安慰人的小濑川抬起头,缓缓开口道:“你觉得清澄的选手实力参差不齐,认为她们走不远,但其实我的想法和你相反。 在中坚战胡桃上场的时候,我凭着感觉查探了一下,那个清澄的中坚实际上并不弱,甚至可以说她很强。” “那为什么中坚战的结果会是那样?” “如果是个人战,毫无疑问她的表现不会那么糟糕,但这是团体赛,作为部长的选手需要承受更多的压力,那种压力无形之中影响了她的状态。” 小濑川白望认真地看着臼泽塞。 “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塞。 清澄的中坚责任感太强,太想拉开点差,结果适得其反。 而像南彦还有宫永照,他们的风格足够独,哪怕队友劣势,也丝毫不影响他们在大赛上的发挥。 比起想着如何带领队伍赢下比赛,把压力全部放在自己身上,我更希望你把团体赛当成个人赛来打。 我们已经走到了第三轮了,不论结果如何都超出了预期。 接下来的那个半庄,是属于伱的个人舞台。” 臼泽塞目光微动。 她一直想的是自己面前的是不可战胜的敌人,她恐怕没有能力为队伍带来正打点,所以她压力很大。 因为她不想在这里结束。 她想要五个人一起,更多地享受全国大赛的时光。 但是小白却告诉她,比起强迫自己为队伍争取更多的点数,她理应享受这场比赛! “我明白了。” 臼泽塞缓缓起身。 她刚才确实在恐惧,恐惧的是面对着无法战胜的对手,愧疚自己不能力压强敌为队伍开辟光明的道路。 但她的想法其实一直都错了。 强队需要考虑很多,弱队只需要拼至无憾! “是啊,我确实渴望胜利,但比起胜利,更应该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比赛,我要上场了,小白。” 臼泽塞朝着小濑川摆了摆手,随后朝着那个一度让她有些畏惧的赛场,一步步坚定走去。 感觉到了臼泽塞心态的转变,小濑川微微点头。 可惜她们的队伍组建的太晚了。 不然这样五个人并肩作战的时光,还能再多享受一年。 . 而在等待比赛到来的十五分钟里。 另一个比赛场馆的对局即将落下帷幕。 第八根本场棒摆在男生的右手边上,连一向浮夸的实况解说福与恒子,此刻也收敛了不少。 “真是难以置信,去年的冠军队伍白糸台在面对新军队伍百花王,在前期由冠军选手宫永照于先锋战取得巨大优势的情况下,后续接连被百花王的选手所压制,到如今的大将战,优势已经荡然无存! 号称白糸台目前最强的一年级生大星淡选手,依旧无法挽救队伍的颓势,在百花王第一次出场的大将选手k的猛烈攻势下,节节败退。 这绝对是近几年来,出现的最强势的黑马队伍! 看啊,连卫冕冠军的白糸台,都被压制了十万三千分,这是何等的不可思议!” 太离谱了。 太叫人震惊了。 白糸台的大星淡,居然被百花王第一次出战的选手k压的体无完肤,还被后者顺利地连庄到了八本场数! “实际上,百花王算不上黑马队伍,这可是一支历史悠久的豪门,只不过她们的重心没有放在麻将领域而已。 现在看来她们只是厚积薄发,在大赛来临前组建出了一支实力惊人的超级强队。” 听到福与恒子的话,一旁的锻王爷却没有太惊讶。 在这个高中生大赛上,决不能把百花王当成是麻将爱好者组建而成的普通麻将部。 这个底蕴深厚的学园,就算组建一支职业联赛的强队,也是轻而易举。 所以对于外界的媒体来说,已经将百花王视作是本次大赛的夺冠热门。 只是没想到她们一战成名,在第三轮压制了去年的卫冕冠军白糸台! 顶级的豪门还真是厉害啊,仅仅数个月就组建出一支能压制白糸台的队伍,令人感慨。 所以说豪门和麻将部的差距,可谓是天与地的距离。 不过,话也不能说得这么绝对。 毕竟曾经的她,也是在一个全是麻将爱好者的麻将部里,拿到了全国高中生麻将大会的冠军。 只要足够强的话,即便是豪门也是不用惧怕的。 “自摸,每家8800点。” 就在两人解说之际,冷酷到不留半点感情的百花王大将,完成了自摸。 自摸平和一杯口三色纯全带幺九。 庄家八番倍满,总计26400点。 当场婊飞第四位的鬼龙野高中,结束了第三轮。 看着k结束后就冷淡离开的身影,大星淡顿时陷入了怀疑人生的思想寂灭之中。 她居然,输给了百花王的大将! 到底是为什么!? “恭喜你战胜了白糸台” k回到队伍里。 却发现百花王的休息室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按理来说比赛开打的时候,闲杂人士就不能闯入比赛队伍的休息室。 但是这位不速之客的身份有些特殊。 百花王的学生会长。 桃喰绮罗莉。 百花王真正的掌权者。 即便是尼曼的气场,随着会长的到来,也有所沉寂。 “不过是举手之劳。” k明白这位大人物的身份,没有恃才放旷,只是稍微回应了一句,便站在了一旁。 尼曼思绪陡转,百花王会长的出现,恐怕预示着接下来有特别的任务。 要知道桃喰会长,基本上没有怎么干预百花王的队伍,也不过问比赛的相关事宜,一切事情都有她这个教练全权接管。 可现在她居然亲临此地,这让尼曼有些在意。 “接下来,有个特殊的任务,需要仰仗各位的才能。” 桃喰绮罗莉朱唇微微翕动,吐气如兰道。 随后略一抬手,旁边的书记五十岚清华便用电脑连接了投影仪,一副全国大赛的对局画面就出现在了投影仪上。 画面的内容很简单。 一位白发的少女,用九莲宝灯击飞了对手。 仅此而已。 “这是d区半个小时前的比赛。” 五十岚清华朗声开口道,“和牌的队伍和我们百花王一样,是全国大赛前新组建而成的队伍,名为‘虫奉行’。 她们太过低调,以至于被我们所忽视。 如果不是她们在第三轮展露了不俗的实力,恐怕真要让她们浑水摸鱼了。 长话短说,这是虫喰一脉所组建的队伍,而虫喰背后,必然有着百喰各个大家族的参与和支持,目的是为了给我们百花王施压。 所以……” 而这时,桃喰绮罗莉打断了五十岚的话,用略带妩媚的动人音色,缓缓开口:“我的要求很简单,诸位,来一场彻彻底底的屠杀,将这群肖小—— 一网打尽! 我不允许她们进入到下一轮。”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七章 别人大四喜,你这不三不四是什么鬼!? 被击溃的,是来自京都的豪门八桝贵族学院。 同样是近几个月才组建而成的新军,全员都是顶级职业选手的子嗣,阵容相当豪华。 京都的八桝一度是夺冠的大热门,前两轮成绩都极度豪华,在d区可谓是称王称霸,一度有跟临海分庭抗礼的趋势。 然而就是这么一支队伍,却突然被一支名声不显的虫奉行斩于马下,死的不明不白。 原本会长大人对麻将这边并没有太过关注,甚至就算百花王夺冠,她也不会多看一眼。 毕竟在她看来,这种事情是理所当然的。 百花王自然是一切都要做到最好。 以至于连五十岚清华,本来都不再留意这边的比赛,打算把一切都交给尼曼教练来处理,只是简单地向桃喰绮罗莉简报百花王比赛的近况和一些重点关注的对手信息。 可会长大人不愧是会长大人,她敏锐地发现d组的虫奉行有些不对劲,让五十岚清华多加注意。 很快在一个小时前,这支队伍终于不装了,直接摊牌。 在第三轮突然爆发出了强大的实力,迅速击溃了京都的八桝,不再隐藏自身的实力。 五十岚清华也很快查到这支队伍的来历。 是虫喰一脉的虫喰惠利美所资助的队伍。 但虫喰只是台前之人,幕后还隐藏了不知道多少股势力。 而这一切,毫无疑问是做给她们百花王看的。 毕竟会长掌管权力已经太久了,其他家族早已虎视眈眈,只要会长大人的威望不减,其她世家的子嗣再怎么觊觎会长的宝座也是无可奈何。 所以削弱会长的威仪,是她们所必须要做的事情。 好比楚王问鼎,意在中原! 一旦百花王冠名的队伍,在全国大赛上落了个惨败的下场,这些幕后的肖小自然是要趁机发难的。 这种苗头要从出现伊始,就迅速果决地将其掐灭,不让其有任何复燃的可能性! 桃喰绮罗莉朱唇轻启,侃侃笑道:“我本无意插手全国大赛,毕竟我对麻将只是略懂一二,自当无条件信任尼曼教练和诸位才是。 然而有肖小狂徒向百花王宣战,不得不予以还击,虽只是鼠蝇之辈,但气焰过于嚣张。 所以清澄可以暂时先放一放,接下来各位请务必以最严厉的手段,击落虫喰的队伍。 尼曼教练,你可同意?” “我自然同意,现在对清澄出手,还为时过早。” 尼曼温和一笑。 理想中的剧本,是百花王在决赛里战胜清澄。 所以击落虫喰的队伍,并不会影响决赛的进程,那就不用担心她的计划会出现变故。 “不过.如果接下来正好同时匹配到虫奉行和清澄,又该如何应对?” 听到尼曼提出的可能性,桃喰略作思索,随后给出答复:“如果是这样的话,想必会更有意思。” 桃喰虽然没有正面答复,但尼曼其实已经听出了其后的深意。 只要击落虫奉行,清澄不过是增添几分趣味罢了。 “既然如此。” 尼曼微微一笑,“下一场的先锋战,就由你上场吧,小可爱。” “嗯!” 清脆的稚音宛如空谷传响,于室内回荡。 百花王的各位选手神色微惊,目光这才看到在桃喰会长身边,一位身着襦裙的可爱少女,正以乖巧的坐姿,轻轻地回应着尼曼。 倒不是说百花王的诸位没有看到这位少女的到来,事实上从她跟随桃喰进来的那一刻,大家都注意到了对方。 只是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会长大人或者是五十岚清华的妹妹。 毕竟她那纯真的笑容,完全未被尘世所污染的感觉。 可万万没想到她就是百花王的最后一人。 那位王牌替补! 此时此刻,蛇喰梦子脸色微熏,带着几分醉人的红晕看向来依潼。 真的要和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做队友么?感觉这孩子和小彦和小柯儿时一样让人欲罢不能啊! 真不错。 赤水潮则是微微一哼,有些不太满意。 本以为是个什么厉害的女战士,结果却是個人畜无害的小妹妹,牙都没长齐,真有说的那么厉害么? 还替代了老子的先锋位置! 赤水心里是有些不爽的,毕竟接下来没有他的事情,直接被按在了冷板凳上看饮水机。 他不就只输给了冠军宫永照么,他又没在正赛上输给南彦! “放心吧赤水同学,决赛一定会让你上场的。” 尼曼似乎看出了赤水潮的不高兴,随后檀檀说道:“我相信你的才能,给两天的时间,你必然能够进化成完全体。 到时候你需要担心的,不过是南梦彦不敢打先锋,而非你不能上场。” “好的,尼曼教练!” 赤水潮顿时神情一震。 也罢,自己的先锋就给这小屁孩先玩两天,等他成长为完全体,到时候这个位置依旧是他的表演舞台。 不过对于截胡自己先锋的小屁孩,赤水潮依旧没什么好屁放,当即恶咧咧地冲来依潼吼道:“小东西,先锋就先让给你了,给我好好打,但凡输一点,小心我宰了伱!” “好。” 来依潼眨了眨眼眸,俏生生地回道。 对于赤水潮的威胁,她好像没有半点生气,甚至连一丝丝的负面情绪都没有。 赤水潮嘴角微微抽搐,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小丫头的笑容,自己心里的不爽居然完全消退了,有种想生气反而气不来的感觉。 ‘异常的舒心感。’ 队伍里,七五三木夏不由得沉吟起来。 很奇怪的感觉。 自从自己潜入百花王的计划,被尼曼觉察之后,她可以说是身处敌营之中,终日惶惶。 每时每刻她都神经紧绷,尼曼的每一个字都让她惴惴不安,如惊弓之鸟。 然而现在的她。 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放下了所有的戒备之心。 自从来依潼发声的那一刻,她就不再有丝毫的警惕。 这个小姑娘,能极其自然地让人的神经舒缓,消除所有的恐惧和不安,最终变得对任何人都不加设防! 难怪是天朝的王牌,光她这个能力,就能让人极其自然地、甚至心甘情愿地为她效劳。 而且似乎影响的不只有她一个,尼曼、赤水潮还有周围的所有人,对她的态度在潜移默化中变得柔和。 放在麻将里,任何人都容易对她的听牌放下戒备,从而出现极高的放铳率。 “既然是依潼打先锋,我也能放心一些。” 连桃喰也对来依潼的实力相当认可,随后看向百花王的所有人,用柔和舒缓带着几分慵懒的语调,说出不容置喙的命令之语。 “诸位,接下来请尽情完成,一场名为‘杀戮’的盛宴吧!” 虫喰的鼠辈们恐怕不知道,下一场比赛,等待她们的会是什么!. “短暂的休息之后,精彩的比赛再度开始。 这一局,东家南梦彦,南家爱宕绢惠,西家臼泽塞,北家薄墨初美。 在前几轮的比赛里,一旦南梦彦坐庄,都会有恐怖的连庄表现,而这个半庄面对更强的对手,他是否能够守住庄位呢?” 随着善野一美的开场词,第二个半庄正式开打。 东一局才刚刚开始,臼泽塞和爱宕绢惠已经感到压力了。 这座位的重新分布,薄墨初美一上来就是北家。 而更麻烦的是,庄家的位置还是南梦彦。 也就是说只要他想,愿意辅助薄墨初美,那么后者完全可以开启一万次的表鬼门,这就非常恶心了。 臼泽塞虽然开赛前跟小白说了要好好享受比赛,可遇到南梦彦这种招数奇特的魔王,完全没办法跟说好的一样啊。 好比一开始以为只是电针灸疗法,实际上却是十万伏特,就算你口口声声说要好好享受,可怎么可能做得到嘛! 所以一上来臼泽塞就压力拉满。 不过南彦坐庄也有好处。 那就是如果小初美自摸,炸的就是南梦彦的庄家,这恐怕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这么想来,自己也用不着太过担心。 巫女的役满自摸,伤害最高的是南梦彦。 尽管自己会跌落至四位,可你南梦彦也会落到三位。 你当真舍得这么做么? 未必吧。 即便是你南梦彦,你也不能保证在区区一个半庄里,就为清澄奠定绝对的胜势,一旦这个庄位一炸,清澄也不会好受的。 所以臼泽塞笃定南彦不会全心全意地帮助恶石之巫女。 同样的想法,也出现在爱宕绢惠的脑海里。 要是南彦真这么做,那么她的二位,反而更稳固了。 南梦彦是个聪明人,这种自爆流的打法,他不应该会去做才对。 为了恶心别家,也恶心了自己。 而薄墨初美也有点担忧。 虽说南梦sama是个好人,可是这一局他坐庄,那么南彦恐怕未必就会帮她做小四喜,这样一来她又是孤军奋战了。 不要啊,不要让她一个人啊! 她也好想有人保护! 嘤嘤嘤。 可就在三人心思纷杂的时候。 南彦在第五巡,便从手边摸出一枚东风出来。 “碰!” 见到是表鬼门的风牌,薄墨初美不假思索地副露掉。 第六巡,南彦碰到了一组红中。 紧接着第七巡,又掏出一枚北风。 “这个也碰了!” 东风和北风,全部都被薄墨鸣掉。 小初美都惊了,本来以为南梦sama已经变心了要站在别人那一边,结果接连喂了她两口。 而且都是手切! 这就说明南彦sama是等她搭子凑齐,才开始喂牌的。 伟大,无需多言! 太感动了,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这么好。 而现在,表鬼门已经出现了哦! 虽说表鬼门会压制庄家的气运,但只要她胡出了役满,接下来也会照拂南彦sama的。 毕竟我们已经是亲密无间的队友了,自然不舍得让南彦掉到末尾。 该死的宫守和姬松,才是她主要应对的目标。 现在,是2v2时间! 她薄墨初美,不再孤独! “杠!” 然而,南彦一声猝不及防的杠,打断了薄墨初美蹁跹的思绪。 如果在寻常,一次开杠不至于引起她的注意,可是这个杠,却让薄墨初美瞳孔猛然一颤。 因为南彦开杠的,赫然是南风! 一时间,爱宕绢惠和臼泽塞都愣住了。 南风,被全部杠掉。 这就意味着薄墨初美不论是大四喜还是小四喜,基本上都做不成。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本以为南梦彦是站在薄墨初美的这一边,要利用她来狠狠打压其她两家,可是现在南梦彦直接收集完成所有的南风并且全部杠掉,这让里鬼门最重要的南风彻底沦为泡影。 搞什么。 薄墨初美是做了什么让南梦彦不高兴的事情么?怎么两人的联盟直接就破坏掉了?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爱宕绢惠也是一头雾水。 难不成只是因为自己给南梦彦买了一瓶汽水,替姐姐还了债,南梦彦就对她印象大为改观,不再针对她们姬松了? 这.这不对吧? 南梦彦这男孩子,是不是也太好哄了。 一瓶饮料就给人家收买了? 简直难以置信啊!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应该给南彦点最贵的饮料才是,没准会成为最坚实可靠的队友,这样就不愁出不了线了! 还有,回去以后她一定要狠狠批评一下姐姐洋榎,没事找人借钱做什么?害得自己上一个半庄损失了这么多点数! 随后,爱宕娟惠便摸上来了一枚西风。 看了一眼已经开始吧嗒吧嗒掉小珍珠的薄墨初美,再看了一眼已经杠掉南风的南彦,心想西风应该已经没用了吧,何况薄墨初美自己上一巡都打掉了西风,明显就是打算走混一色,而不再凹她的小四喜。 就算表鬼门开启,里鬼门降临,没有南风也是白搭。 旋即爱宕绢惠便将西风切出。 “荣。” 正当爱宕绢惠的西风稳稳落在牌河里,就听到耳畔传来了荣和的声音。 爱宕绢惠瞳孔瞪大,难以置信地看向南彦的方向。 怎么会? 上一巡薄墨初美才打过西风,下一巡自己就被西风铳和。 这是被翻山了?? 只见南彦的手牌尽数倒下。 【三四伍万,九九索,西西】;副露【中中中】;暗杠南风,点和的是爱宕绢惠打出来的西风! “中,红dora,5800点。” 虽然只有两番,但是有着暗杠的存在,这副牌符数高达60符,庄家二番60符还是有点痛的。 可爱宕绢惠依旧无法理解。 南彦上一巡的牌河里躺着一枚三万,也就是说他如果不图快的话,那么后续碰掉自己的西风,就能听三万和九索的双碰,胡率也不低,而且会多对对和的两番。 和了就是三番70符的高符数牌型,直接就是三番庄家满贯! 然而南彦打掉了三万,选择迅速听牌,并且翻山抓到了自己的西风。 这就让爱宕绢惠很郁闷了。 而且因为这个是直击,让姬松和清澄本来相差不大的点数,瞬间迎来了反超。 如果直击别家或者南彦自摸,都不会这样,可偏偏是直击到了自己。 爱宕绢惠顿时有些生无可恋。 见到南彦和出了这么一副牌,薄墨初美小脸写满了委屈。 终究是……错付了呀! 可恶,这世界的沧桑和无穷的恶意,还是得可怜无助又弱小的她来独自承受。 可结果…… 一本场。 南彦依旧是在靠后的巡目,毫无心机地摸出了一枚北风。 薄墨初美眨巴眨巴着雾蒙蒙的大眼睛,有些不能理解南彦sama到底在想什么了。 这是真的要好好喂她,还是纯粹在拿她寻开心啊! 而臼泽塞和爱宕绢惠,也是一脸古怪地看着这枚北风。 不会又来吧? 但不管怎样,至少能说明一件事,南梦彦和薄墨初美并非是一条心的,这一个半庄还有的打! “碰!” 薄墨初美微微鼓气,还是决定收下。 毕竟不知道南彦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还是先开启表鬼门,再看看情况。 随后臼泽塞扣住东风,没有打,将白板打掉。 但南彦紧接着就碰掉了白板,把东风掏了出来。 如果是平时,薄墨初美肯定是想都不想地碰掉,可是联想到上一局的情况,让她有些拿捏不定。 按理来说表鬼门开启之后会压制庄家的自摸,让坐庄的人很难胡牌。 可是南梦彦上一局并不打算自摸,牌也是提前就做得差不多,最后则是用翻山来直击对手。 这种做法,难道还可以用第二次么? 已经有过一次翻山,第二次翻山别人应该会更加防范的吧。 这么想着,薄墨初美继续鸣牌,碰掉了东风。 随着表鬼门的出现,位于庄家的南彦运势被大幅度压制。 可紧接着。 “杠!” 南彦将前方的四枚牌推倒,再度开启暗杠。 又来! 而且,依旧是南风! 薄墨初美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已经可以确定,南彦就是在玩弄她的感情! 哇~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啊! “吃。” 不管心态爆炸的薄墨初美,南彦就好像没事人一样,吃掉了小初美打出来的九索。 此刻他的手牌大部分都在副露区域了。 另一边,看薄墨初美已经哭得稀里哗啦,臼泽塞和爱宕绢惠压力依旧没有减少。 在薄墨初美开启表鬼门的时候,南彦靠着鸣掉小初美的牌,再度涌现杀机!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二章 天江衣:saki在学习小衣的正负零呢 “来自宫守女子,姊带丰音的同巡追立,是边听的七筒追四面,这种立直通常来说没有任何胜算可言,不过麻将这种游戏毕竟是只要荣和一张牌就能赢的游戏,说不定立直家的选手恰恰好摸到了姊带丰音的铳张七筒。” 佐藤裕子作为霓虹麻将职业联赛的实况解说员,也算是见识过诸多比赛的职业解说。 虽然感觉这个追立是个非常不理智的选择,但是也说不好能够追立成功。 这也正是麻将的乐趣所在。 所以佐藤裕子并没有把话说死。 而让她惊讶的是,紧接着立直家的末原恭子,便摸上来了一枚边七筒的铳张。 “这……” 来真的啊!? 佐藤裕子微微错愕。 “姬松的末原选手面对宫守的姊带选手的追立,一发摸到了边七筒放铳,立直一发dora1,5200点!” 尽管觉得不可思议,但这种情况只要打多了麻将,看多了麻将的比赛,其实这也是常有的事情。 四面听输给了对手的边张听牌,而且还是在一发巡目下放铳,末原恭子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是不可否认这种情况曾经她也遇到。 基本上每一位麻雀士,都会遭遇到这种恶心的情况。 只是很不巧,自己居然在全国高中生麻将大赛上遇到了这么让人心里不舒服的现状。 看到末原恭子被姊带丰音追立一发给婊了,坐在清澄休息室里的南彦也是有些绷不住。 说起来,以前他运气糟糕的时候也是经常遇到这种糟糕透顶的事情,记得以前在雀庄里打麻将的时候,遇到过五面听八巡没有自摸,然后别家坎听四筒立直,紧接着自己就一发放铳。 在没有理解运势流麻将之前,南彦对于自己糟糕的运势可以说是束手无策的。 就好不容易搓出了一次信心满满的五面听,结果还是输坎张,逼得他当时只能通过副露和小牌跟人决一胜负。 不过好在,在熟悉了运势流麻将的打法之后,现在即便落到了运势低迷的时候,也能有足够的手段来应对。 但末原恭子这种不是恶调,而是姊带丰音的能力。 姊带丰音的能力,有着断判吉凶的效果,能够调整运势的流动,像是让各家进张变好或变差,牌效率提高或下降等等作用。 其能力实际上是霓虹台历上的一种迷信日子的说法,类似于天朝的黄道吉日,而姊带的六种能力取自「六曜」,依旧是源自天朝的「六曜历法」,该历法在天朝已经式微,只在霓虹流行。 「六曜」即先胜、友引、先负、佛灭、大安和赤口。 姊带丰音能力的复杂程度,基本就是小爽帝,所以这两个能力过于复杂的选手,尽管实力很强,但画起来太过烧脑,所以出场没多久很快就被小林立安排一轮游了。 「六曜」中规定的凶吉及运势,许多内容与赌博有关,原本就是被赌徒用以决定是否应该下注的。 对于姊带丰音的「六曜」,大多是一些被动的加持,并不算太强,主要是用来辅助其最重要的两个能力——友引和先负。 友引的概念指的是‘不吉利的事情会拖朋友下水’,意味着在这一天进行的活动可能会带来不幸,甚至影响到朋友,姊带使用这個能力即是‘四副露后必自摸’。 至于追立必让对手点一发的能力也就是先负,意为‘先行即负’。 实际上这一天在霓虹台历里算是‘小吉’、‘周吉’,所以算是吉日,上午为凶时,而下午及晚上以后就是吉时了。 它主要是告诫人们做任何事都应该平和一点比较好,应该避开分胜负的事和紧急的事,以心平气和的态度反而更容易成功。 放在麻将领域,只要不头铁追立,就万事皆吉,属于是封印对手立直的一种手段。 不过说实话,这年头除了凡骨,哪个魔物没事做会去立直啊。 所以先负这个能力,在场上只克制身为凡人的末原恭子,对saki和石户霞都是没有丝毫效果的。 毕竟saki有岭上开花,根本不需要依靠立直役。 而石户霞本身是防守麻雀士,只要有手役,如非必要一般也不会选择立直。 因此姊带的先负,只克制末原一个人。 虽说末原和勇者加治木由美类似,都是凡人中的顶尖,有着反制魔物的实力,但是在其她三家都有魔物特质的情况下,末原应付起来也是非常麻烦。 可以说如果不是系统的存在,需要承受这份痛苦的,恐怕就是同为凡人的他了。 看到姊带这副边七筒的追立,咲和石户霞都略微有些惊异。 这种牌也敢追么? 南二局,姊带丰音坐庄。 末原再度横板一张四筒宣布立直。 【三四伍筒,一二三万,四四四伍六七八索】 非常漂亮的好型,只要学习了多面听判断的雀士,都知道这是非常优秀的五面听。 如果把四索看成刻子,这副牌听胡五八索。 如果把四索看成雀头,这副牌听和三六九索。 合起来就是三五六八九索的超级五面,是立直麻将里非常强力的形状,可遇不可求。 姬松每个人除了上重漫以外,每个人只有被动。 而末原的被动就是听牌时有着非常高的好型率,而且动不动就是三面听四面听。 这种被动,对于有着好型强迫症的麻雀士来说,可谓是天籁福音! 就连南彦自己,也是很喜欢这种赏心悦目的多面好型,这种牌一摸到手里就非常之舒服。 但是就算有着这种强力的被动,面对大萝莉的强势追立,这副五面听的超强立直也不可能成立。 “能过的话,我就追立咯!” 随后姊带丰音也是直接横板一枚二万宣布了立直。 saki看了一眼这张二万。 虽说手上有副露二万的机会,但是没有感觉到两家有一发自摸的可能,所以便没有任何的动作。 而且手里有安牌,那就先避开一发就好了。 两家听牌,自己手牌还一般的话,就没必要头铁对攻。 立直麻将,就算是魔物大多数时候也是以防守为主的。 但是紧接着,末原恭子的一枚二索,就铳和到了姊带丰音的立直一发,只有3900点。 连续两次追立,连续两次都是多面听被对方的边坎吊铳和。 即便心态再好,末原恭子也快要爆炸了。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就像是清澄的岭上开花必自摸一样,宫守女子的这位,恐怕是你立直的时候,追立必定能到首个立直家的一发。 想清楚了这一点,末原恭子就明白了。 接下来不能再进行立直宣言,否则就是白白给对方送点棒。 像是刚刚【三四伍筒,一二三万,四四四伍六七八索】的这副牌,实际上不立直也是可以的,只是其中的五八索不能荣和对手而已,但是三六九索的平和听牌,依旧足够默听了。 如果摸到四万,那依旧是全听牌。 她对于多面听还是太自信了一点。 面对这些怪物,就算是多面听也不安全啊,麻将讲究概率能让自己赢下普通的对局,但终究赢不了全部的对局! 和只打科学麻将的原村和不一样,末原恭子还是非常听劝的。 面对不科学的事情,她选择了相信! 随后的一本场,烧鸡了一整个半庄的石户霞终于用默听的平和dora1一杯口的小牌直击到了丰音,4200点。 其实这副牌立直打点满贯起步,但是石户霞作为防守型的雀士,外加也感觉到了大萝莉的诡异追立,所以选择了门清dama。 点数不高,也比被人追立铳一发要强。 南三局,宝牌四索。 庄位来到了saki的手上。 结果在这一局,向来不立直的宫永咲直接横板一张红五万宣布了立直,听和坎二万! 这个立直,让站在上帝视角下的宫守女子,忍不住开启了香槟。 “丰音,要赢了!” “清澄的难道看不出来丰音的能力么?追立必然要放铳的,姬松的那位三年级都已经认怂了哟。” “毕竟总有人不信邪嘛,认为只是偶然或者是别人运气不好,自己上的话就没问题。” “更何况,坎的二万丰音手里已经有了三张,只剩下绝张的二万了,这个立直是赢不了的。” 宫守女子的众人,都是提前开启了庆祝。 没办法,优势太大了。 熊仓教练也是欣然而笑:“多亏了各位的努力才保住了丰音,让她没有在县级赛上暴露自己的能力,靠着这个信息差,能够让不少队伍都吃大亏。 以往的黑马队伍其实大多都是如此,队伍里有些选手通过藏招的方式,打其它队伍一个措手不及。 而清澄听说只是一个由麻将爱好者组成的麻将部,选手的实力强是强,但打的终究太不严谨了。” 像姬松和永水这样的老牌豪门,她们的队伍里必然有随行的教练团队。 教练会分析对手的信息,从而给出正确的应对手段。 并且会告诫和约束选手,一旦遇到有古怪的对手,不要莽撞乱冲,而是以防守为主。 但是清澄不一样,这支队伍没有教练的跟随,分析和研究对手只能依靠选手自己,也就是说她们纯粹是匹夫之勇闯到了现在。 没有教练约束的选手,打的会过于随意。 这也是为什么清澄的大将明知道立直可能有风险的情况下,还选择了立直。 宫守虽然不是什么老牌豪门,可有她这位给职业选手做过教练的老太婆在,选手打的还是非常严谨的,不会出现清澄这样的失误。 这个立直,可以说纯粹是给她们宫守送分。 在saki立直之后,丰音也是露出了邪魅的笑容,随后果断横板一张,跟saki追立。 【二二二三四五六七,二三四四四索】 是二五八万和一四索的五面听。 毕竟是精通岭上开花的魔物,所以姊带丰音也是谨慎了一手。 如果是对付姬松的那位,坎个边张就能对付。 可面对魔物,不知道对方会打出怎样的操作,还是先用多面听来对付她比较好哦。 这样即便铳不到一发,也能靠自摸来和牌。 而紧接着,一张八万,就出现在了saki的手上。 看到姊带丰音追立,还有saki摸牌。 一旁被大萝莉追立怕了的末原暗暗想道,清澄的大将,是依仗自己的实力贸然去冲这个立直么?这是全国大赛啊,就算是冠军宫永照也有翻车的可能,明知道对方追立之诡异,还打的这么松懈,完全是在给对方送分啊。 不用想,清澄的这一发,必然是摸到了姊带丰音的铳张。 这一发,怕是要铳满了! “亚达贼,是丰音的铳张八万诶!” 鹿仓胡桃顿时在小濑川白望的怀里兴奋了起来。 这张八万打出去,就要给丰音放铳了。 这一局的宝牌还是四索,所以这副牌就是立直一发断幺dora3的跳满,一下子把劣势追回来了不少。 “不过,这张八万似乎是杠材啊。” 听到鹿仓胡桃在开香槟,小濑川白望却是有些担忧。 是的,八万是宫永咲的杠材。 这也就意味着…… 摸到手里的八万,被宫永咲推倒。 看到这一幕,姊带丰音有些愣住。 本以为对方是要打出来放铳的,可是这样推倒是做什么,立直了还能有额外的操作……么? 等等,还真有! “杠!” 不止是一枚八万,连同手里的所有八万,全部被推倒并开杠。 随后宫永咲跃然伸手,于高岭之上攫取到了岭上之花,岭上开花所带动的强大劲风,让石户霞身前的饱满都鼓动不止。 【一三万,伍伍筒,四五六索,西西西】;暗杠八万,外加自摸的岭上绝张二万。 “立直岭上自摸,dora1红dora2,6000all。” 在姊带丰音的追立之下,宫永咲完全避开了一发直击,并且成功完成了岭上开花,每家各付6000点。 顿时,全场震惊。 末原恭子嘴唇微微翕动,原来姊带丰音的追立,是能够破解的啊。 但是这种破解的办法,身为凡人的她根本就学不来。 是只有魔物才能通过这种方式,进行破解! 而姊带丰音看向宫永咲,目光中充斥着崇拜之意。 好强,感觉和南梦彦一样强,清澄一支队伍,就能同时拥有两位如此强大的选手么? 清澄的队友们她们真的好幸福! 打完这场比赛,跟宫永咲和南梦彦要个签名吧。 他们两个实在是太厉害了。 即便是被saki的自摸,损失了加上立直棒在内的7000点,姊带丰音并没有丝毫的不高兴,反而是心驰神往。 能和这样的强者打麻将,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而一旁的末原恭子则是满脸痛苦,本来清澄如果放铳一发的话,对于她来说是件好事,毕竟清澄下了庄之后上庄的就是她了,也不用损失庄家跳满自摸的点数。 但随着这次的自摸,自己和一位的点数可以说越拉越大。 何况清澄的大将破解姊带丰音招法,她还完全学不了,也就是说她最擅长的立直依旧处在被封印的状态。 这让末原异常难受。 而南三局的一本场,末原恭子因为立直被封,所以选择了碰掉役牌的速攻起手。 一组红中被碰掉。 不过手上这副牌只有红中一翻,太低了。 看了一眼末原恭子的摸切动作,saki随后打出一枚红五索放铳给了末原。 见手牌没有凹出更大番数的可能,末原只好点和了这张牌。 只有二番30符,2300点。 末原不由叹了口气。 就算点到了红宝牌,也只有两番啊。 但不得不说,清澄的大将,防守跟南梦彦比起来,确实太弱了,自己连续摸切这么明显了,还打了红宝牌出来。 南四局了。 自己最后的庄位,一定要好好守住才行。 可末原没想到的是,开场没多久,saki就直接开杠南风。 并且紧接着,自己的一枚西风便给她放铳。 刚到手的庄位,瞬间失去。 【二三四万,二三四筒,一二三索,西】;暗杠南风,外加点和的西风。 “南风,dora1,二番70符,4500点。” 随着saki的报点,第三回战大将战的第一个半庄终于结束。 而看到saki牌河里躺着的四索,末原恭子瞳孔抖动不止。 为什么。 为什么有三色同顺,却打出了四索。 她不明白! 清澄的大将,是在瞧不起人么,故意放弃三色两番的机会?她到底在做什么! 末原恭子怎么都想不明白。 而在东京某处家庭餐厅的电视机前,天江衣却举起了两只小手,为saki欢呼雀跃。 “清澄的她听进去了小衣的意见,她在打正负零!” “诶?团体赛也能打正负零么?” 带天江衣来这家餐厅吃饭的龙门渕透华一时间没看出来这算哪门子的正负零。 而且团体赛可是十万点,十万点如果想打正负零,不应该是十万零五千点左右么? 但清澄的点数现在已经超标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 另一边,泽村智纪扶了扶眼镜,微微说道,“小姐说的正负零,恐怕是帮别人打的。 姬松的大将选手从开局到现在,打点正好是-30000!”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八章 狮子原爽:头一次见到能力跟我一样多的选手! ‘吃掉了薄墨初美的九索……’ 臼泽塞看了一眼南彦的副露区里又是三组牌,心里清楚南彦大概率是听牌了。 连续两次,在薄墨初美表鬼门开启,庄家位置被压制住的情况下,两场都能成功完成听牌,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说表鬼门压制庄位的时间,有一巡的滞后? 这两个半庄,第一次庄位被压制的是庄家爱宕绢惠,第二次坐庄的又是南梦彦。 没有体验过那种感觉,臼泽塞不知道自己的判断到底对不对。 三次都能在薄墨初美开启表鬼门的时候开杠南风? 这一次,不论如何,臼泽塞和爱宕绢惠都不认为这是偶然现象! “能够破解魔物的领域技能,这恐怕是南梦彦的单控能力啊。” 看着对手强大的实力,狮子原喝着果汁,悠悠说道。 但南彦丝毫没有在意,二本场来了一次帽子戏法,同样的方式点和了薄墨初美,只有發财dora1两番,但70符加二本场,7400点。 而一枚六索的入手,也让臼泽塞完成了听牌。 而且南彦役牌已经排在外边了,是有役的情况。 可问题是麻将要战胜对手,并不一定需要直击。 毕竟能力数量多到和她差不多的选手,可是头一次见到了。 “毕竟.对手是一位风格独特的选手,任何可能性都是存在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绝对是有限制的。” 要是臼泽塞看不出来,南彦反而会有点头疼。 这就是强大的能力必然会有的限制条件啊! 这就赌鬼和麻雀士的本质区别。 在连续强控了三场南风让巫女没法完成小四喜之后,南彦顿时感觉到单控牌的气场感应渐渐稀薄,不能完全受他掌控。 而南彦的人鬼模板,带来的也是强大的单控能力。 这就同时规避掉了她的塞神和薄墨的表鬼门。 而对于曾经的自己,南彦知道要怎么杀死。 因此九索不放铳还好,放铳就是庄家满贯起步! 如果这样来看的话,南梦彦吃掉九索打出红五筒之后,恐怕就是混一色白板混全带幺九的庄家满贯。 能够完美控制一种牌,能够做到的事情可太多了。 “确实,之前的五门齐还有国士无双,他自摸南风的概率都非常高,只不过当时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想。” 所谓单控能力,就是只控制三十四种麻将牌中其中一种的能力。 混全带幺九,听坎二万。 真屋由晖子檀檀开口。 天麻五绝中的北帝。 但这种控制的优先级,都远远不如单控。 何况在南彦开杠南风后,翻出的杠宝指示牌是四索,手上宝牌数目充沛,即便是断幺番数也是足够的。 可以借助一下前三局单控南风的余威。 这副牌,不管立不立直,毫无疑问是要打九索听牌。 但就像天朝的打工人一样,你不点有的是人点。 越多人观看慕皇的战斗,她就越强。 狮子原懒懒地分析道,“之前他用五门齐的时候,很多人猜测是对这个役种有着亲和效果,但现在看来这个单控能力也有一定的加持。 能力的强大,必然伴随着诸多的限制,以及苛刻的启动条件。 ……对吧? 南彦微微一笑,对于臼泽塞的读牌能力他心知肚明,这个防守型的雀士,很像曾经喜欢过度防守的他。 仿佛并不担心对手强得离谱,反而对此更加感兴趣。 期待接下来的轮次,能够碰到这个选手! . 对于狮子原猜到了自己的能力,南彦并不知情。 “单控.么?” 所以慕皇从地区赛、全国赛到最后的世青赛,随着观众的增加,她只会越来越强。 就像慕皇单控凤凰的能力,需要在全国直播,广受万众之瞩目的时候,才能做到对凤凰的绝对控制。 能够被选入天麻五绝的,都是能力异常且古怪,上限极高但下限也极低的选手,简单来说就是严重偏科,但在自己侧重的方向又强的过分的存在。 由于她手里的风牌对子成型的速度比其他三家从牌山里摸到风牌都要快很多,因此只要你打出风牌,几乎一定会被碰掉。 但是这个能力迟早是会暴露的,所以他也并不在意。 似乎是单控南风的技巧。 ‘不过比赛场上的选手,贪念还是太低了。’ 可臼泽塞还是忍了一手,打掉了八筒拒听。 . “连四面听都能忍得住,宫守女子的副将选手,防御力有点高啊。” 只要打出二万立直,便是非常强悍的立断平三色同顺红dora2的跳满,只要中一枚里就是倍满大牌。 既然薄墨初美因为南风的开杠被废掉,那么她理应快点进攻才是。 此前绝大多数人的视野,都局限在了南梦彦的‘五门齐’之上,认为这个才是他最主要的进攻手段。 突如其来的荣和声,让毫无防备的薄墨初美吓了一跳。 而且八索因为南彦的副露,还少掉了一枚。 “荣!12300点。” 毕竟现在运势是朝着臼泽塞的方向倾斜,她有着孤注一掷改变宫守女子未来的可能性。 而渴望借用自己的能力达成役满来翻盘的薄墨初美,心中的渴求便达到了南彦能力的要求。 旁边无论是身材相貌还有气球都媲美原村和的真屋由晖子,可爱的童颜小脸上露出了几分惊讶之色。 【二三四伍万,三四五五六索,三四伍六六筒】 但是后面发现,即便不和五门齐,南梦彦也是非常棘手的选手。 拥有着五色云和五神威的她,还能将五种云和五神威自由搭配,从而发挥出极其复杂且变态的效果。 上一个半庄压制南梦彦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南梦彦通常不以自摸为和牌的首要目的,他更追求的是直击对手。 虽说也能想得到吃九听九的可能,但绝大多数人未必会因为这种‘可能性’而选择退向听,何况还是保底跳满的大牌。 而根据对手的不同,需要的防守姿势也千奇百怪,像是这一局面对的是清澄的南梦彦,确实需要防一手这个可能放铳的九索。 就像立直这种强大的进攻手段,需要支付1000点的立直棒,立直之后就无法改张,单控能力也是如此。 虽然这孩子生气起来还是有点好玩的。 直接鼓气躺平,干脆不胡了。 但是连续两局都能杠掉薄墨初美的南风,这就让臼泽塞有些不明所以了。 对于狮子原来说,南梦彦的出现让本次大赛更多了几分惊喜。 看出自己是混全带幺九听坎二万无妨。 不过南彦也没有指望靠单控能力就横扫一切,有时候直接平a就能横推的事情,过度依赖能力反而会平添不必要的麻烦。 站在上帝视角上的他们,也确确实实能看到南彦听的就是这個九索。 现在不论他如何刺激小初美,她都没有半点裕望可言。 如果默认南梦彦能够控制南风的话,这一局宝牌还是南风,就必须格外小心! “可看起来,南彦发动单控,似乎没有所谓的限制。” 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是,随着比赛进程的推进,碰到的敌人越强,南梦彦就必须一点点地暴露自己全部的实力。 看了一眼王牌上的指示牌东风,南彦又看了一眼摸到配牌后神色略显诧异的爱宕绢惠,知道爱宕应该是摸到了多枚南风宝牌才会流露出的神色。 从上一局爱宕绢惠在庄位被压制的时候也能听牌成功就能看出来,表鬼门影响的恐怕只有自摸而已,甚至连打点的限制都几乎没有。 本内成香微微点头。 比能力数量的话,她相信没有任何人能够超越她。 正如狮子原爽说的一样,这个能力是由他在和黑暗麻雀士藤白七实战斗之后,人鬼模版达到60%得到的。 尤其是她还被南彦各种喂牌,却又不让人家和出役满,搞得小初美一整场都不上不下,这更加让人欲求不满,从而滋生贪牌的念头。 毕竟能力再强的选手,也不如她多。 立直出去万一摸不到八索,就很尴尬了。 “没有那么简单啦。” 如果现在的他和几个月前打乌龟流麻将的自己打一百个半庄,他就不可能输哪怕一场。 壕日流,根本不在意放铳。 岩馆摇杏满面惊恐,直接掌握一种牌的控制权,实在是太无赖了! 越是强大的能力,代价也就越大。” “毕竟是岩手县所有选手里防守最高的麻雀士,应该是感觉到了那张九索有危险吧。” 即便是现在的他,直击过去的那个南梦彦也并不简单。 牌型极有可能是带三张南风的三色混全带幺。 只是稍微看一眼比赛,狮子原就知道南彦的能力。 如果把之前南彦的比赛都重新看一遍,分析细节,或许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可臼泽塞却能忍住心中的贪念,这是非常少见的选手。 之所以是对贪婪者的掠杀,是因为其启动需要足够的贪念。 尤其是南彦的牌河,起手就切了四六筒的愚型搭子,后续还有伍七索跟六八万这些中张牌,而且还是偏中高位的数字牌。 看来傀的能力,还是打黑暗麻将更好用。 能力再多的选手,还是不如她多。 如果维持原状,那依旧是无役的坎八索,非常难受。 【五伍五六七九索,六七八八八筒,三四伍万】 这种情况下,会出现一种比较稀有的可能性。 一上来,就看到了那位在第一轮就名声大噪的清澄王牌替补选手,在压制其她三家的情形。 场外的评论员们见到臼泽塞忍住了四面听转而弃胡,都是啧啧称奇。 但要让自己在麻将领域更进一步,那就必须得学会防守。 可奇怪的是。 这让南彦略微有些可惜。 贪婪者的掠杀,是一个单控能力。 曾经第一次交手,南彦就用一手威慑麻将来震慑她,借助梦乃真帆和出大四喜的余威,逼迫她不敢打出风字牌。 而这一局他没有抓到南风,依旧是让人误以为他手里还有三枚以上,南风还是宝牌,除了抓到三张南风的爱宕绢惠,其她两家都不得不多防一手。 南彦一开始还一头雾水,而后面才知道这个名字正是能力的启动条件,也就是必要的代价。 但是这时候臼泽塞敏锐地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所以他需要臼泽塞亲手将其掐灭。 这种群魔乱舞的对局里,还是以稳为主。 明明是单控能力,却有着奇怪的名字。 知道薄墨初美已经彻底死心,再也不信任他了,绝了和牌的希望。 也许再打一场,应该就能得出他这个能力的启动条件了。” 以臼泽塞的读牌能力,几乎可以对南彦的手牌进行一点读。 比如有的人能控宝牌,有人能控海底,有的人能控制各家舍牌中的第一张牌。 单控能力,这可是一众能力者当中,优先级极高的能力。 这两手副露,立刻让臼泽塞警兆大起。 “单控的能力,确实有着极高的优先级,达到极致后几乎掌握了这种牌的绝对控制,但是这么无敌的能力,有着近乎严苛的发动条件,只有满足这种条件才能启动。 实际上上一巡臼泽塞就完成了听牌,但因为是无役的坎八索,她就没有直接立直出去,毕竟自己这副牌只有一枚幺九牌,完全有断幺门清听牌的机会,所以臼泽塞就没有选择立直。 进攻这种事情,哪怕是网络麻将段位最低的麻雀士,也是相当精通的。 上一巡吃掉自己的九索,然后这一巡就点和掉了她的九索。 只有在场上有人特别渴望达成自己的目的,贪婪地追求和牌的时候,这个能力就能稳定启动。 必须要足够的渴求,达到贪婪的程度。 吃九听九! “对于‘南风’的绝对控制么?那这个南梦彦很难对付了吧!” 这样来骗,来偷袭她这样的小可爱,简直是太过分了! 因此紧接着南彦很快就副露了【一二三筒】和【一二三索】。 另一组,已经成功出线的有珠山高校,也开始观战其他学校的比赛了。 同一巡,薄墨初美就摸切了一枚没用的九索出来。 就像她极其强大的淫神威一样,能够百分百让人爽到不能自已,哪怕是植物人或者太监都无法抵抗,但是却只能用一次,而且还必须接触对方才行。 要的就是你能看出来。 这种能力极为罕见,优先级极高,所以任何拥有单控能力的麻雀士,都绝对是顶级强者。 单控的能力强是强,但比赛的选手毕竟不是真正的赌鬼,贪婪的裕望还是太浅淡了。 吃掉薄墨初美的九索,听的依旧是九索。 毕竟这里面的佼佼者,很有可能在下一轮就碰到。 即便表鬼门出现,南彦居然还能把薄墨初美的所有南风给杠掉,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留给臼泽塞细想了。 见到南彦的操作,对此早就无比熟悉的藤田靖子忍不住笑了一声:“这家伙,又在打威慑麻将了。” 毕竟最懂过去自己的,就是未来的自己。 现在除了爱宕绢惠以外,其她人恐怕还认为南风会在他的手里。 开口的,正是有珠山的大将,狮子原爽。 换做是他们,恐怕真未必能忍得住。 a组和c组的都已经打完,只剩下b组的比赛。 连续三次都能稳定单控南风,可是发动的条件和限制,完全看不出来。 不愧是精通防守的雀士,防守的素质和意识确实没得说。 此刻,臼泽塞已经进入到了听牌的状态。 断幺五八索和五八筒的四面听,而且可以门清听牌。 四面听确实诱惑满满。 以至于在下一巡到来之前,薄墨初美都眼眸饱含泪光,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盯着南梦彦。 按照以往的惯例来看,薄墨只要坐在北家的时候,其他三家能摸到的风牌每一种最多只能有两张,尤其是表鬼门成立之后,没有出现过的南风和西风很快就会落到薄墨初美的手上。 毕竟这副牌,只要碰掉八筒或者五索,吃掉五筒或者六索,都能够断幺听牌,而且都是好型,没必要去拼无役的坎八索。 见状,狮子原淡定地摆了摆手。 “其实臼泽选手如果是和其他队伍打的话,那张九索恐怕直接就切了出去,但是她面对的是南梦彦,知道南梦彦的风格,所以多防了一手,不过她这个防守从上帝视角来看是无比正确的选择。” 而且在第三轮之后,由于各家选手实力的提高,他反而没办法稳定地做成五门齐了,这就说明五门齐只是他能力的表象,而非真正的内核。 三本场,宝牌南风。 见到对家的少女打出了八筒,扣住了手上的铳张,南彦神色未变,但是心里却多了几分赞叹。 看了一眼南彦上一巡打出的红五筒,完成了听牌的臼泽塞开始沉思。 臼泽塞知道这副牌非常难得,但是在已经一点读的情况下,二万可以说至少有着九成以上的放铳率。 和牌很关键,可必定放铳的牌就不能打出去了。 稍微犹豫了一下,她决定横板伍万宣布立直!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九章 麻将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无铳吃四! “唉,看来天命已定了。” 看着场上的少女横板那张红五万宣布立直,作为运势流的凡人上层雀士,老会长麻太郎发出一声感慨。 这一声感慨,甚至有几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味。 “我毫不怀疑以她目前的运势,这副牌能够很快自摸和牌,但只因为对手的限制,就如此随意就舍弃了三色同顺,作为点数不高的一家来说,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对于老会长的喟叹,阿佐田哲也同样能够理解。 现在的运势,实际上并非在南彦之身,而是朝着臼泽塞缓缓迁移,运势这种东西其实就是一种势能,如天下大势一般,很多时候不被个人所控制,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影响。 从此前宫守的臼泽选手断幺多宝牌多面听,以及接下来两次带多张dora的三色听牌都能看得出来,她目前正处在涨潮的阶段。 实在有些可惜。 这是要鱼死网破的节奏! 和两个坏女人比起来,南彦sama果然还是大好人啊! 本场以防御为主旋律的副将战,终于出现了第一副役满。 而恐怖的厄运宣泄之下,效果也是立竿见影。 但是麻将就是时来运也,有时候想要胡牌真的拦都拦不住。 而随后,她就将北风暗杠出来。 随后的一发巡目下,臼泽塞摸到了一枚二万,顿时冷汗直冒地打出去。 “no听。” 白板一番,点数也不高。 再说了东风都不是役牌,她要来也不加番,还不如留在手里做安牌。 在自己运势上涨的时候选择了逃避,显然是斩断了自身接下来运势强势期,这是运势流高手都不会做的操作。 就算靠着低目和牌了,实际上也改变不了任何的局面,不过是饮鸩止渴。 想要宫守的大家能够成为永不分开的五个人。 “立直!” 可是这对你的伤害也不小啊! 而姬松和宫守,则会分别落入第三和第四! 小七对,dora2的庄家自摸,每家4000点。 然而让少女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 “no听。” 运势流麻雀士,需要掌握势的运转逻辑。 接下来的三个小局则是平平无奇。 处在四位臼泽塞在赛后不免回味了一下最后的这个半庄,脸上不禁露出了苦涩。 和一副小牌,根本影响不了现状。 在南彦下庄之后,各家依旧是稳健对局,不打算给任何机会。 然而薄墨初美小嘴微微瘪起。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应该得打二万立直的。 只有南彦听牌,三家各付1000点。 随着南彦用宛如机械一般的冰冷质感,开口的那一刹那。 但是薄墨的这个庄家满贯自摸,依旧是让臼泽塞有些头皮发麻,她这一局明明没犯什么错,也没有放哪怕一個铳,可是点数却越来越少了,这样下去怕不是要无铳吃四! 任何运势流雀士,在自己起浪的时候,都不会做出这种操作。 就算放任薄墨初美自摸,南梦彦被炸庄16000点,他依旧稳坐第一! 她渴望胜利,她要赢下比赛。 而臼泽塞则是被南彦门清自摸无役dora3的满贯炸庄,损失不少点数。 雀魔牌浪开启,他如今的运势自然受到压制,牌也一般。 表鬼门似乎能够压制庄家的气运,现在这种情况,完全可以借助一手。 所以就算和牌,臼泽塞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她不能输! 牌局,最终是走向了流局。 最后一次了,薄墨初美的北家! 她要通过不断的连庄,把点数夺回来。 自己这一次塞住南彦的庄家立直大牌,也算是物超所值,牺牲最后的体力来换取大将战丰音打得轻松一些,也不算亏。 说到底,她只是个普通的女高中生而已,亦是拥有着自己的私欲,她无比希望这一切能够发生。 她碰北风,纯粹是为了让自己有役而已。 赢下这一切,大家开开心心地度过这最美好的毕业盛会。 二万没有放铳,臼泽塞也想明白了,南彦肯定是摸到了危险牌弃胡了,所以是手切的西风。 不得不说臼泽选手的读牌确实非常之精准,南彦也确实是坎二万听牌。 可实际上南彦的这副牌,纯粹是庄公舞剑,根本不是为了快速和牌,是在逼迫运势强的一方,放弃自己的高目,以低目自摸。 他现在更需要的,是厄运降临! “只能说南梦彦那孩子,对运势流麻将的理解着实不简单,甚至能通过这种方式,让对手自己阻碍自身运势的上升阶段,那位宫守的选手,其实已经做得相当不错了。” 小初美直接碰掉。 略微咬牙之后,臼泽塞果断选择开启最猛烈的塞神降临,将南彦的和牌路线、天赋能力,以及基础运势和感知全部封锁。 这样就算自己放铳二万,实际上也就是混全的一番,牌根本不大。 而随后的庄位,也终于回到了南彦的手里。 雀魔牌浪,开启。 基本上这副牌只要和出,下一局的大将战,就是其她三家学校争夺出线资格的游戏了,清澄直接看戏都能拿到一位。 所以巫女自然对爱宕绢惠的东风爱答不理。 臼泽塞也是无语,实际上她想要把牌凹大一点,但是手牌不好,只能通过这种小牌先把庄位守住再说。 这副牌实在是太大了,她们绝对承受不住! 臼泽塞深吸一口气,心里暗暗对自己说道,不用担心,南梦彦跟薄墨初美并非是一队的,只要熬过了这一局,那就还有机会。 最后这个半庄,她一次放铳都没有,被役满炸庄的还不是自己。 三家都遇到了手牌难以寸进的情况。 所以怎么都不亏! 见小初美在赌气,爱宕娟惠也没太在意,只要臼泽塞盯死南梦彦,自己再以最快的速度自摸就行了。 不过由于姬松的爱宕绢惠是在自己坐庄的时候和牌,自摸小七对dora2,9每家3200点。 这副牌不是说能不能自摸的问题,而是彻底断绝了自身起浪的势头,接下来不再会有气运腾飞的可能性了。 鬼门线就在北家的副露区域,自然是要从手上暗杠出去的。 实际上薄墨坐庄根本一点都不强势,她强势的地方在于接下来的北家,也就是南彦坐庄的时候。 这个动作,也就意味着—— 一股粘稠、阴郁、死寂的气息,突然涤荡四方,以南彦为中心,向四周迅速铺开。 而在老会长看来,这更是非常愚蠢的一手。 “杠!” 而且看你们一个个对南彦sama的立直这么害怕,就让你们害怕去吧,只要南彦sama自摸,虽然她损失也不会小,可是北风的位置依旧是她的。 虽然南彦sama一直在欺负她,可你们也不是啥好东西,凭什么我要听你们的话? 而看到南彦亲手喂饭,小初美眼中再度充满了星辰般的光彩。 只有立直和發财的两番,里宝牌也没中,不过2900点。 北风牌不能留在手牌里,必须在鬼门线上才能开启表鬼门。 臼泽塞也庆幸自己没有让南彦和出这副牌,毕竟这副牌自摸,大概率是要奔着庄家倍满去的。 役牌南和白板5dora高目混全带幺九的听牌,这副牌中了里绝对是毁灭性的。 如果能够和大家一起夺冠,一起在万众瞩目、灯光焦距之下捧起胜利的奖杯,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在庄家三本场的时候,臼泽塞终于通过了闲家满贯自摸,成功下掉了南彦的庄家。 不过这一次,薄墨初美谨慎了许多,不太能确定南彦是在逗她开心还是怎么。 而且一枚二筒,也成功被巫女自摸。 炸裂的小四喜听牌二五筒,终于成型。 随后臼泽塞上庄,很快再度铳和爱宕绢惠。 但不管怎样,这一局是她最后的北家,必须要把握住才行。 所以这一局,只需要压制住南梦彦即可! 同时,臼泽塞还选择将原本扣在手里的北风打出。 但想要确定三色同顺,就需要切二万立直,只要读牌不弱的选手,必然知道南彦极大概率听混全坎二万。 臼泽塞突然有种感觉,她仿佛被自己的能力彻底‘塞住’了。 一枚南风,直接被南彦打了出去。 确实和爱宕绢惠想的一样。 看到这毛毛雨的点数,爱宕绢惠嘴角微抽也没说什么。 南彦缓缓地拉开抽屉,将一枚象征着1000点的点棒,轻轻地放在前方的凹槽之中。 臼泽塞整个人都不好了,上一场她可是全方位压制了南彦,导致现在体能耗到了极致,再也没有办法盯防住薄墨初美的小四喜了。 所以这种局面,自然是不允许让它出现的。 臼泽塞嘴唇翕动,眼镜片下的眸子也在微微颤抖着。 而南彦显然对运势的理解非常之深。 粘稠的感觉顺着衣领、裙摆和袖口完全涌入,将所有的缝隙都填满,那种宛如油脂欲凝的滑腻让肌肤不自禁地产生抵触和毛发悚然的感觉。 随着这个小四喜的自摸,薄墨初美也成功来到了二位。 可是这一局,和此前的剧本完全不一样。 ‘可恶,从第三巡的二向听,到现在第十六巡,才到一向听,手牌的进展突然变慢了。’ 不仅庄家是南梦彦,薄墨初美依旧留有役满的可能性! 一本场。 ‘完全摸不到自己想要的牌了,是盯防南梦彦导致身体变虚了么?总感觉连运气也变差了的样子。’ “如果真要保留三四五的三色,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拆雀头的六筒或者拆五六索都是可以的,哪怕她果断切二万立直,运势的势头也只是稍微被压制了一些,不会完全断浪,但她唯独选择了最错误的打法。” 突然出现的立直宣言,彻底打碎了臼泽塞的一切念想。 尽管接下来臼泽塞副露的混一色dora1的满贯荣和到了薄墨初美。 结果一个铳没放,最后这个半庄她居然是负打点,反而不如一直在放铳的薄墨初美! 这就是立直麻将最离谱的事情。 每家8000点,直接奠定清澄一位的出线局势,非常恐怖。 “小四喜,16100|8100点!” 难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和出役满! 但以她现在的体力,确实只能如此了。 结果没有放铳! 四枚南风从他手中推倒,两张翻到背面,于副露区平整划落,并且杠宝牌指示牌一翻,赫然是一枚绝望东风! 紧接着。 但下一局,是庄家的一本场。 但南彦已经不太需要强运了,即便雀魔牌浪的那点气运,在没有开启老爷子模板加持之下,恐怕冲不破臼泽塞的盯防。 对于南彦直接掏风牌的动作,之前已经见的太多了,南彦有克制薄墨初美的办法,所以两家也只是多看了那么一眼。 只可惜她还是退缩了。 如果加上那张红五万和三色同顺的话,这副牌就是倍满了。 毕竟运势流麻将博大精深,很多职业雀士一辈子都不能完全掌握,遑论一个还在打高中生麻将的小姑娘呢? 清澄成功从四位逆转到了一位,虽然最后一个南风战被薄墨初美的役满炸庄,但依旧无伤大雅;而姬松的爱宕绢惠因为首个半庄大量失分,从一位落到了三位。 八番对一番,优势在我! 当即碰掉东风副露。 在无人干扰的情况下,一张又一张的风牌,从牌山中来到了薄墨初美的手牌中。 副将战结束。 “听牌。” 但是这次的和牌,臼泽塞不是很满足。 自杠四宝牌的庄家恐怖立直! 这个立直一旦自摸,对于防守了一整场的所有人来说绝对是毁灭性的! 一枚光洁无痕的纯白麻将牌,就这么横置于牌河。 看到了薄墨初美已经碰掉的北风,一旁的爱宕绢惠瞬间明了,将手上扣了许久的东风也掏了出来。 嗡. 就在这个瞬间。 南风已经被杠完了,薄墨初美也就没有必要单防,她的小四喜是做不出来的。 而这一局更是断平三色的漂亮好型。 倒不是说南彦刚才不是听坎二万,而是在臼泽塞立直之后,南彦很不幸地摸到了一枚铳张四索,便只能手切字牌西风弃胡。 “立直自摸,断幺平和,赤1,4300|2300点。” 而随后臼泽塞便自摸成功七索。 “碰。” 在自己气运不错但排位较低的情况下,不要低目确定去和牌,这是运势流麻将的基本定式。 她还希望和队友们能够进入了下一轮。 最后臼泽塞荣和了薄墨初美立直平和dora1,也只有3900点。 此时此刻,臼泽塞和爱宕绢惠才反应过来,南梦彦这一局根本就没有防守薄墨初美的想法,南风直接就送了出去。 在南风战开启雀魔牌浪,实际上不会享受到后续牌浪带来的强运加持。 之前要你们打出来一个都不给,现在就算硬塞给我,已经不需要了! 但这也让臼泽塞略微皱眉,此前南彦连续三次开杠南风,结果怎么这一局宝牌是南风的情况下,字牌部分反而成了西风。 而紧接着臼泽塞早巡立直听一四七索,爱宕绢惠避开一发之后,心中判断了一下臼泽的立直最多不过两番小牌,直接对攻日出一索,当场放铳,被臼泽塞铳和到了。 各家的排名变动不小。 阿佐田哲也深深说道。 虽然是她最爱的表鬼门风牌,但实际上她现在喊‘碰’的语调都有些无精打采的。 南风已经全被杠走了,小四喜已经做不成。 绝对不可以让南梦彦自摸。 先是爱宕绢惠很快碰掉白板和东风,随后居然能以三番的五门齐形态自摸成功,每家2000点。 那种粘稠难受的感觉,仿佛是被从黑暗中诞生的尼古拉丝,用黑云般的巨大肉块和无尽生长的触手完全包裹,并用滴着黏液的大嘴,将她们上上下下舔了个遍。 南彦直接一枚东风掏了出来。 ‘虽然南风被杠没之后,就开始摆烂了,可是这么多巡目都听不了牌,还是第一次。’ 清澄、姬松和宫守,都是各自胡了一次牌。 可是在臼泽塞打算在自己坐庄发力的时候,南彦也是一副断幺的自摸,结束了臼泽塞的庄位。 既然南风已经没有了,也不担心薄墨初美的小四喜,所以干脆让她放出表鬼门来压制庄位气势正胜的南梦彦,让后者胡不了牌。 因为上一局阻挡了他的庄家倍满自摸,所以索性不拦着薄墨初美了么? 而臼泽塞和爱宕绢惠,也被这个炸裂役满冲击之下,分别落到了三位和四位。 既然已经被盯防到无法靠自摸和牌,各家也严防死守,不会给你打出铳张,那么就共享厄运,大家都别和牌了。 而随着北风暗杠在外,表鬼门再度开启。 既然如此,区区役满就送给你了! “没有听牌。” 而到了接下来薄墨初美的庄位。 恐怖的厄运席卷全场。 永水的薄墨初美即便最后胡了个役满,但因为失分也不少,所以排名只上升了一位,但距离首位的清澄也不算太遥远。 不过这个舍弃高目的立直,已经让这一局的胜负见分晓了。 即便伱没有犯错,没有失误,每一步操作都已经做到了极致。 但最后你就是掉落到了四位!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章 魔法少女末原,对战岭上大魔王 比赛结束。 南彦从对局室走出。 这个副将战测试了一下单控能力的实战效果,感觉不是很稳定,毕竟不是打黑暗麻将,不需要孤注一掷赌上自己的一切,场上的麻雀士就算有贪念也不够强,只能做到稳定把牌握在手里,不能像慕皇那样随心所欲。 而且之后要遇到的对手,像是宫永照、雀明华之类的选手,在赛场上都心如止水,很难激发这种人的贪念。 看来傀的能力,还是作用于黑暗麻将会更强一些。 不过来到了全国大赛的第三轮,感觉选手的实力全方位提高,基本上和合宿时候的高质量对局有些相当了。 决赛前的两场,恐怕会是硬仗。 “不直接选择横推么?” 走出对局室,在不远的地方,正巧碰到了在走廊上抽烟的藤田靖子。 看了一眼各家的比分,藤田感觉这个副将战结束的分数和自己预想中的相差甚远。 南梦彦甚至没有用他优秀的连庄能力守住一次庄位,就算臼泽能够塞住,对于南梦彦来说应该也能有各种办法摆脱掉。 然而在这一场副将战,除了刚开始尝试了一次之后,后续南彦就没有再试图抗衡那种封印。 虽说最后打点依旧是正数,而且扭转了清澄的排名,但是整体感觉跟合宿那个还在练习「反手顺切牌」的最弱南彦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 “没有这个能力。”南彦平静道。 “是没有这個必要吧。” 藤田靖子微笑着道。 她知道第三回战的队伍,还不足以对这支清澄构成威胁。 所以目前的清澄还处在练兵的阶段,如果不是中坚战竹井发挥有些失常,恐怕这个副将战上场的就是原村和了。 但很快,藤田靖子收敛了笑意,神情凝重了不少。 “不过接下来的对手,可不会让你再这样游刃有余下去了,别的组里可是出现了极其罕见的黑马,一回战二回战都是平平无奇,结果到了三回战突然爆发,将京都的八桝高校击败。 要知道京都的麻将部可是货真价实的豪门,全部都是雀二代的豪华阵容,不少都是现役职业高段雀士的亲属,有些已经到了准职业的地步。 那支京都豪门里,有不少雀二代我都挺熟的,最强的两位实力完全可以媲美铃木渊,甚至有人说他们就是未来的新人王。 这种队伍,可以说是决赛的大热门了,在半决赛上绝对有其一席之地。 我也以为京都这支队伍,在后续的比赛中会和你们清澄交上手,但现在看来他们已经没机会了。 在d组的比赛里,他们面对临海、有珠山和虫奉行,直接被横扫出局。” “虫奉行?” “是的,在全国大赛的前几轮里几乎没有多少声音的队伍,但是在三回战里,成了压制八桝的主力。原本临海对来自京都的八桝还有几分忌惮,毕竟京都的豪门阵容还是相当不错的,然而在第三轮却直接被虫奉行横扫,临海在这其中只是出了一点绵薄之力,充当了看客的角色。 按照同组规避的原则,后续的两场,你们很大概率会碰到这支队伍。 所以接下来必须要打的小心一些。” 在看过那场单方面的屠杀局之后,就算是藤田也还是心有余悸。 要知道她和京都豪门不少雀二代可是有些交情的,去拜访其他职业选手的时候总会和这些实力派的后辈交手一二,有些人的麻将实力,跟几个月前的南梦彦相当,可以说是非常不错的苗子。 可就是这样的实力派,依旧是被横扫,连抗衡对方的资本都没有。 可见这个虫奉行有些不简单。 “好,我知道了。” 对于藤田靖子的忠告,南彦自然不敢大意。 上一场的牌局,他打得其实已经没有那么随心所欲,没有能够完全控制牌局的走势,这跟合宿时候对上魔物的牌局感觉很相近。 而到了之后的比赛,难度只会越来越高。 即便是真正的职业选手,到了全国大赛的后半程,也要挨几巴掌。 后半程比赛的选手,要么是像阿知贺一样的隐藏魔物,要么是全国大赛个人战的顶尖好手,世青赛的直通强者,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能随意赢下来了。 这个阶段的对手,让照老板来对抗,也不容小觑。 因为每个人的实力,已经相当接近。 而这个时候,对局室内的选手也是逐一走出。 看到这一战压制了自家的南彦,臼泽塞不免低下了脑袋,有些一言难尽。 随着这一场的实力,宫守女子的排名已经垫底,压力全给到了丰音的身上。 面对这位始作俑者,臼泽塞不知道用什么神态去面对。 但永水的薄墨初美却是笑吟吟地小跑过来。 “真是辛苦了呢,南彦sama!” 听到永水的巫女对南梦彦使用敬称,一旁的爱宕绢惠有些惊诧。 要知道巫女可是三年级,按照霓虹的辈分是要比她和南彦这样的二年级更大的。 如果经常看霓虹轻的,就会知道轻有个为人诟病的对话轰炸。 像是一些校园恋爱的轻,男生一旦跟美少女聊天,就可以聊到天荒地老,一整章看下去全是对话,比某些无良的灌水作者写的都要水一百倍。 而且霓虹的轻基本可以称之为对话体,大段大段的对话,有的是不会加上这句话是谁说的,会出现一整页全是对话,没有一句旁白的奇观。 正常的,比如说天朝网文,又或者是欧美奇幻,对话都是一个人说一句之后会挂上‘某某人说’,这样读者就知道是谁说的。 但霓虹的轻不是。 之所以霓虹读者能看出这句话是谁说的,这就得益于日语里有着特定的人说的特定的用词和敬语。 像是低年级的学妹对于学长,都需要用到敬语。 通过这种敬语,才能够体会到身份的区别和那种微妙的恭敬感。 而sama这种敬辞,一般都是对自己非常尊敬的人才会使用的称呼。 “嗯,巫女同学也辛苦了。” 南彦微微点头。 “人家叫初美啦!” 薄墨初美冁然而笑道。 看着从这小萝莉脸上极度自然流露出来的几分魅态笑意,爱宕绢惠脸上的肌肉都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这才打一场麻将,你就想让人家喊你名字了!? 藤田靖子也有些忍俊不禁,也不知道南彦是不是男性魅魔,总能够吸引可爱的姑娘家,就像他第一次遇到天江衣,那丫头也是被南彦的气息所吸引。 “薄墨同学有什么事情么?” 南彦不免问道。 “我们永水和清澄,都有不少人参加了个人赛啦,所以等到团体赛结束之后,咱们参加个人赛的选手能在一起打打友谊赛训练赛什么的。” 薄墨初美目光闪闪地向南彦提出了邀请。 和团体赛不同,个人赛的选手聚在一起打麻将不会有什么影响。 就像対木茂子、百鬼篮子她们这些参加了个人赛的地区王牌,因为不用打团体赛,所以提前就聚在一起打训练赛了。 听到这话,姬松的爱宕绢惠瞳孔猛然一抖。 好狡猾啊! 以南彦的个人实力,绝对是今年个人成绩能够打进前八的恐怖存在,能和这种人训练,绝对是受益无穷。 结果永水的薄墨初美现在就开始布局了。 要知道她们姬松参加个人赛的也不少,自己姐姐爱宕洋榎,去年个人战的半决赛上惜败给了全国第二的荒川憩。 如果能和南彦练习的话,说不定今年能够更进一步! “……” 一时间,南彦想到了永水的神代小莳,听说这位少女体内寄宿着九位不同强度的女神,即便降下了最弱的一位,也能压制住没能完全爆发的优希。 即便前世作为无神论者的南彦,到了这个世界上也得入乡随俗。 他对于那位少女体内的神明有些好奇。 如果最强的一位降临在少女的身上,那一刻的她是否有着足以匹敌鬼神的能力。 相传霓虹有着八百万的神仙,不过这里的神仙水分很多,什么米饭之神、昆布之神、烧鸟之神应有尽有,真正拥有强大神力的恐怕千不存一。 要是和永水打训练赛的时候,能降临一位女神,或许可以试探出对方有无鬼神之能。 想到这,南彦微微点头:“可以,不过要等团体赛结束之后。” “太好了,南彦sama!” 得到答复后,薄墨初美抱着巨大的面具迅速跑开,而南彦也是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留在原地的爱宕绢惠看着南彦离开的身影,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唉.自己可没有薄墨初美那么厚脸皮啊! “哎呀呀,原来咱家妹妹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 不知在什么时候,爱宕洋榎出现在了娟惠的身后,看着爱宕绢惠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微微摇头。 “哈?” 爱宕绢惠顿时有些无语,她想的是怎么开口邀请南梦彦一起来打打训练赛,结果却被洋榎误认为是喜欢上人家。 明明她是为了参加个人赛的洋榎考虑,却反被自己姐姐给误解了。 但洋榎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接着说道:“人家不仅把咱们姬松的点数给偷了,还把有些人的心也给偷走了,真是可恶啊!” 爱宕绢惠有苦难辩,只能跟旁边准备打大将战的末原恭子求救:“末原前辈,我……” “咳咳,你不用说了。” 谁知道末原恭子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关爱晚辈的语气,微微说道:“不用听主将怎么说,喜欢就去追,没有人会拦着你,现在是自由恋爱的时代,每个人都有追求真爱的权力。 不过,现在是全国大赛,南梦彦还是我们姬松的敌人,要告白的话一切等大赛结束的时候再去做吧。” “啊——” 爱宕绢惠都要疯了。 末原你明明是从来没有过恋爱经验的女生,居然还给别人提建议,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 算了算了。 自己本来还操心洋榎个人赛的事情,现在人都被永水截胡了,自己到底在操心个什么劲啊! “不用想了,清澄可是有着那位偶像少女原村和啊,虽然人家没有出道就是了,但我肯定是不行的啦。” 对于末原的提议,爱宕绢惠还真就认真思考了一下,但她很快觉得自己相较于原村和来说没有太大的竞争力,毕竟那位的颜值和身材实在是太优秀了。 自己这么平平无奇,没有这种可能性的。 “不过,末原前辈这么可爱,稍微打扮一下,说不定有机会的哦。” “……伱再说这样的话,小心我用油性笔在你额头上写记号,作为你在副将战上失分的惩罚!” “不不不,再也不敢了!” 听到末原恭子的淡淡威胁,爱宕绢惠连连摆手。 先锋战上重漫的下场,她已经见识过了。 现在上重漫那宽阔的额头上,还顶着油性笔写下的‘末’字,而油性笔可是非常难洗干净的。 不过爱宕绢惠还真是觉得可惜,明明末原前辈脸蛋那么可爱,结果她却扎着这么土的发型,穿衣打扮也不讲究,但凡穿着小裙子,扎一个好看的头发,未必没有原村和好看啊。 就是太不会打扮自己了。 说起来,南梦彦好像也差不多。 明明长得这么俊秀,可比赛的时候穿的都是清澄的黑款式校服,那件校服看着就十分老土,和清澄的女生清新可爱的jk制服完全没得比,这样显得南梦彦就老气了几分。 有这么好的条件,都不知道打扮啊! 不管男孩子还是女孩子,能不能都精致一点! “就这样,我上场了。” 末原没有太在意爱宕绢惠,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前方入场的选手身上。 她已经掌握了在场所有选手的能力和数据,这一战她就不可能输。 清澄的,和牌大多数都是依靠岭上开花。 本次大赛从赛制上就利好清澄的大将,因为多了包杠规则,所以大明杠如果被她杠走并且成功岭上开花,就会损失全部的点数。 这个规则的离谱之处就在于。 哪怕你是立直宣言牌被其大明杠杠走,并且岭上自摸,那么你的立直棒都会被她直接拿走。 和古役的燕返不一样。 荣和对方的立直宣言牌,立直棒是没有放下的,也就是说你这个立直不成立。 但在包杠的规则下,你是先放下了立直棒,然后立直宣言牌才会被对方杠走,这个立直是成立的, 也就是说被包杠点和了你的立直宣言牌,连立直棒都不复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末原恭子说大赛的规则是利好清澄大将。 但不要紧,全国大赛总会遇到那么一个两个的魔物,而处理这些魔物,末原恭子已经有不少的心得。 不管有没有拔出勇者剑的勇者,都有斩杀魔王的力量。 凡人,未必就不能战胜魔物。 她会让清澄的岭上使知道,魔物的强大能力并非是尔等恃宠而骄的资本,我辈凡人,亦有斩魔弑神之勇气! . “我过去了。” 在南彦于副将战凯旋归来后,saki简短地打过了招呼,便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对局室。 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虽是凡人的原村和却也能感觉到saki流露出来的几分清冷气质。 平时saki在社团里也相对沉默,可是像今天非常少见的。 “saki她……” 原村和隐约有几分担忧。 看着saki握紧的拳头,南彦很快明白了她的心意。 在县级赛的时候,虽说清澄的各位是公平竞争,角逐出个人赛的资格。 但是saki还是为自己夺走了久帝的资格,而内心有所亏欠,即便竹井久自己都不在意,可对于这位少女来说,却久久难以释怀。 毕竟这是竹井久最后一年登上全国大赛。 明明中坚战应该是部长表演的时候,却被姬松的中坚选手碾压。 saki自然清楚部长那一局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实力,可对于压制竹井久的姬松高中,她心中多少有着几分戾气。 她不能容忍部长在全国大赛的最后一舞,被别人无情毁掉。 所以。 她不会放过姬松的。 南彦学长手下留情了,可她不会! 伴随着少女的入场,大将战正式开始。 一上场,少女就向裁判举手,褪去鞋袜,把状态调整到最好。 她要以最强势的姿态,击溃姬松高中。 末原恭子看向saki。 根据赤坂教练在县级赛上得到的数据和场况分析,清澄的大将岭上开花的时候,会往王牌之上看一眼。 那个动作就意味着她在二三巡之内就会岭上花自摸。 所以,需要非常留意宫永咲的眼神。 凡人想要弑神诛魔,就需要亲手解剖魔神的肢体,了解她们体内流淌的血脉蕴含着怎样的力量,才能分析出魔神的强大和弊病。 ‘听牌!’ 东一局,宝牌一筒。 末原恭子率先听牌。 而且清澄的也一直都没有眼神的停留动作,所以接下来的数巡之内,她不会岭上开花。 随后末原便放心地横板一张二索听无役dora2的两面。 可这时。 “杠!” 开杠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一章 这就是魔物,即便振听也能进行直击! 听到开杠的声音从清澄那边传来,末原恭子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过去。 不对啊! 一般来说,清澄的岭上使想要岭上开花,不是应该会看一眼牌山的么? 可是刚刚她一直在注意对方,也没有发现她看向王牌的眼神,是自己没能注意到,还是说…… 而随着自己的立直宣言牌被杠走,saki摸到了岭上的最后一枚四索,并成功倒下手牌。 【七八九万,一一伍六七筒,三五索】;明杠二索,外加岭上四索。 “岭上开花,8000点!” 由于有着包杠规则的存在,这副带三张dora的大明杠岭上开花自摸,实际上相当于对放出杠材选手的直击,8000点外加一根立直棒,全部由末原恭子一个人来支付。 ‘附加条件的支配型选手,果然很麻烦!’ 将已经放上去的立直棒和抽屉里的四根点棒,总计9000点递给了一位的清澄,末原恭子心中很不是滋味。 虽然早就知道对方的能力,可是和这样的人打,除了需要摸清楚她是否已经听牌以外,还需要猜她手里是否有杠材的存在。 实际上在五六巡目里,是很难猜到对方手里可能存在的杠材种类。 只有三十四种牌中的每一枚都被打掉,才能完全杜绝对方的岭上开花。 更何况早巡切的牌有很多相同种类的牌,所以要避免被包杠规则直击到,比起猜她手里有什么杠材,倒不如注意她是否已经听牌。 这一场她其实已经感觉到宫永咲已经听牌,但毕竟心存着几分侥幸,末原还是将二索切了出去,赌的就是对方不会杠这一枚。 可惜事与愿违。 即便自己手里已经抓了三张四索,可对方依旧能够通过岭上开花,从王牌上摸到藏在山上的最后一枚四索。 看来清澄的敌人,麻烦的不只有南梦彦,还有这位在整个全国大赛还是初次上场的宫永咲。 恐怕她才是,清澄最后的底牌! 东二局,亲家姊带丰音,宝牌八万。 石户霞起手【二伍六六索,一七筒,三五八八万,东西北】,自己上局坐庄的时候手牌还不错,但是在清澄通过包杠直击末原导致她的庄位被下,手牌就有点糟糕了。 正常牌型五向听,七对子四向听的牌,恐怕跟不上两家的码速。 另一边,姊带丰音的手牌更烂。 【三六九筒,一四七索,二五八九九万,南西中】 差一点就是天朝麻将的全不靠,因此是悲催的正常牌型六向听,七对子五向听的手牌。 而且在第四巡,姬松的末原恭子就吃掉了宫永咲打出的红五筒副露。 能感觉到不论是打出红五筒的宫永还是鸣牌的末原都有速攻的想法,这一局两家摸到这种烂牌,基本上可以断开连接了。 如果别家慢慢凹大牌,或许还有几分和牌的可能性,可别家不仅手牌好还跟你拼速度的话,这种烂牌就很难拼得过。 尤其是姊带丰音还是庄家,在庄家的位置上摸到这一手牌,可以说是相当难受的。 所以这一局一开场,两家就只能摆烂看接下来的进张了。 看了一眼第四巡就鸣牌的末原。 石户霞温柔地笑了笑。 看得出来,姬松的好像很急的样子。 而姊带丰音摸到这副烂牌束手无策,也是在内心腹诽不已。 姬松的为了逃跑,正以最快的速度在打。 这样一来她这个六向听的手牌可以说拿她毫无办法。 虽说她拥有着能够调控场上进张效率的能力。 先胜、佛灭、大安和赤口。 但是这四个能力里,只有赤口是只对自己有效,其余的为全场buff。 先胜:全体早巡进张效率提升。 佛灭:全体进张效率大幅度下降。 大安:全体进张效率大幅度上升。 而唯一只作用于自己的赤口能力,则是在中巡让自身进张效率上升。 虽说先胜能够让六向听的自己也能在中巡,追上其她人的进程,但看起来姬松的似乎打算在早巡就结束战斗。 这样一来,即便用赤口在中巡提升进张效率,恐怕也没有意义。 那么,就用驱狼吞虎之计吧! 随后,姊带丰音便把手里的宝牌八万切出。 看到这张八万出手,石户霞会意,当即碰掉。 其她两家的手牌似乎很好的样子,而她们两個这一局基本已经没有跟清澄还有姬松争夺的资本。 既然如此,那就再加一把火。 石户霞碰掉宝牌八万,直接让本就紧迫的局势再度升温。 三番拍桌,驱使速攻的两家以最快速度和小牌,这种技巧也是劣势方常有的做法。 我的牌垃圾,那就让这副牌发挥出最后的剩余价值。 末原恭子看了一眼石户霞拍出的八万明刻,虽然从对方的牌河感觉她应该没有那么快听牌,但是三番拍桌确实让人倍感压力。 不过现在她最关注的还是清澄的宫永咲。 明明按照赤坂教练对宫永咲的研究,清澄的这位大将在能够岭上花自摸的时候,都会看一眼牌山,然而上一局里却偏偏打破了这个关键信息。 难道说信息有些不准确? ‘姬松的末原选手,似乎一直在关注我。’ saki能感觉到末原恭子向她投注而来的视线。 看来姬松这样的豪门队伍,教练团队是非常专业的,哪怕自己在全国大赛上只是第一次出场,姬松的教练也对她的习惯和能力进行了研究。 她是知道自己有看王牌的习惯。 但是这个习惯,在合宿期间就被纠正了,因为在和森胁交手的时候,对方一直利用自己这个小动作来判断开杠的时机,而南彦学长此前也会经常观察自己偷看牌山的行为。 因此saki现在已经能够只依靠感觉,而不会用视线。 连自己这样的小动作都能被对方的教练知晓,所以她们姬松应该是讨论过如何对付自己的。 所以她必须格外注意不留破绽。 “自摸,2000|1000点。” 很快,靠着极致的速攻,末原的速度还是快那么一步,比saki更快地完成了自摸。 东三局,庄家来到了saki的手里。 ‘没记错的话,长野县的选手里,像是南梦彦和天江衣这些选手,都非常重视亲权,在亲家的进攻会异常猛烈,但是宫永选手则不一样,她并不在意亲权,比起亲家和子家的点数,她更依赖手牌是否有杠材,这才是最关键的,所以她的庄家位置,会比南梦彦更容易下庄。’ 末原恭子分析道。 所以接下来依旧是以速度为主,她通过一杯口平和dora1的默听,直击到了saki打出的七筒,3900点。 嗯,防守能力也比南梦彦弱多了。 和主将比起来更是远远不如。 看来清澄的大将,会比南梦彦更容易击败。 尽管在东一局损失了9000点,不过靠着后两局和牌,末原的失去的点数又追了回来。 以宫永咲的防御能力,不足为惧。 之后只需要稳扎稳打,找到破解她的岭上开花就足够了。 在末原恭子的速攻之下,很快就来到了东四局,拿到亲权。 宝牌五索。 ‘听牌!’ 【一一一万,五伍六七八九索,三四五六七筒】 末原恭子看着一万的暗刻略微有些可惜,虽然听牌了,而且还是三面听的好型,但是因为一万暗刻的存在这手牌没有役。 如果是一二三万或者是二万的刻子就好了。 以清澄大将的防御能力,会比南梦彦来的更好对付。 在前几轮的大赛上,虽然能够看到南梦彦有多次放铳的记录,然而那种走表的放铳恰恰能证明其读牌的精准,末原也多次见证南梦彦非常精彩的兜牌防守进行的反击操作。 而清澄的这位大将,似乎没有太多这种防守的意识。 所以如果是默听的话,恐怕会很好抓到对方打的铳张。 但没办法,现在改听速度已经来不及了,还是立直为妙。 毕竟是庄家,50%的点数加持还是非常香的,必须以进攻为主。 随后末原就横板九索宣布了立直。 姊带丰音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二向听,不免微微挑眉。 可惜,让你快了一步。 不然绝对要追立你一发的。 而在同一巡。 saki就摸到了铳张二筒。 但是,自摸了! 【一二三九九九万,二三四索,一一一二三筒】 在庄家宣布立直的一瞬间,她就摸到了二筒完成了自摸。 但是这副牌十分尴尬,只有门清自摸和的一番。 “可惜了,本来是要凹出一二三的三色纯带幺,如果在摸到一索之后再和牌,这副牌会很不错,但是现在只有自摸的一番啊。” “saki应该能感觉到庄家立直的那副牌不小,毕竟场上一枚宝牌五索都见不到,应该是知道这个亲立直的威力很强,虽然有些不尽人意,但是能多收一根立直棒还是不错的。” “可是,saki手里还有没用的杠材,这副牌还有操作的空间!” “是的,九万的杠材,她已经准备很久了,不会这么轻易就结束。” 清澄的众人在看到saki的这副牌,不免议论道。 如果是她们,显然是会因为亲立的危险性而直接选择自摸。 即便不站在上帝视角,五索这种大中张宝牌,对于经常多面好型听牌和立直的末原恭子来说,是非常有利的,能够极大程度提升打点。 但saki不一样,手中有杠材的她,有着无限的可能性。 而随后,saki也是打出了清澄所有人都习以为常的一手,但却是其他人包括解说员都异常震惊的一步。 “清澄的大将选手,选择了振听追纯带三色!在庄家立直的时候,打出了生张的四索,这未免也太贪了吧。” 这一场的解说员成了佐藤裕子,搭配的是最年轻的职业高段戒能良子。 看到这个振听切四索的打法,戒能良子也是不免看了看手上关于宫永咲的资料。 “不得不说,她的成绩和资料确实让人难以置信,似乎她在地区赛上的和牌,大多数都是岭上开花,而岭上开花又是出场率极低的役。 一般来说这里切四索的做法是非常贪的行为,但是如果她的一切手段都是围绕着岭上开花去做,那么这一切又是合情合理的。 因为从各家前六巡切的牌来看,基本都是幺九牌,但是九万却没有见到。 也就是说立直之后的亲家是很有可能从牌山上将那枚九万摸打出来的。” 戒能良子话音刚落。 一枚九万就很不辛地被末原摸了出来。 在摸到这张九万的那一瞬间,一种冰冷的感觉从指尖顺着胳膊直冲头颅。 看了一眼场上的舍牌,末原感觉这张九万,有很大的概率是杠材! 在她用颤抖的手打出九万之后,不出意外的,一声‘杠’从耳畔响起。 其余的三张九万,从saki手中排出。 随后王牌之上的那张牌,仿佛周围盘桓着漫天的花瓣一般,于宫永咲的手中盛开。 绽放着光芒落下,赫然是一枚一索。 “岭上开花,三色同顺,纯全带幺九,8000点。” 随着saki的声音落下。 姬松的末原恭子瞳孔一颤。 这副牌打出四索,其实已经处在振听状态下了,按理来说这副牌即便再大,对她也没有任何的威胁性。 因为已经振听了。 虽说自摸的话这副牌也不小,无副露的纯带三色高达六番,自摸会让她损失6000点和立直棒。 但是想要直击她几乎是不可能的。 三面听的她,大概率会比已经振听的宫永咲更快和牌。 然而靠着开大明杠用包杠规则,开杠自己打出的九万并自摸一索,等同于直击自己,同样的8000点和立直棒,全部都由她一个人来支付。 所以即便在振听状态下,这个清澄的宫永咲一样能直击对手! 果然。 这家伙,是真正的魔物! 即便她做足了准备,并且对清澄的大将非常小心了,但是身为凡人的末原恭子发现,她依旧是小觑了对方。 真正的魔物,果然没有那么好对付的。 “振听都能直击对手啊,该说这个包杠规则,未免也太无赖了一点。” “包杠实际上就是包牌规则,其本质上是一样的,就像你大三元被人包牌后又振听,如果这时候自摸,包牌的也是要损失全额的点数,看起来和直击了对手差不多,但它依旧是自摸和牌。” “连振听都不安全,这也太离谱了吧!” 连续两次都通过包杠让末原恭子损失满贯加立直棒的点数,姬松的全员都为末原感到紧张。 清澄原来不只有南梦彦厉害到变态,这个清澄的大将同样如此。 姬松的教练赤坂郁乃虽然是个随和的人,但是看到场上被打得有些措不及防的末原恭子,也是不免起了担忧之色。 “小末原这一次,怕是要遭重了。” 她昨天明明和末原复盘了一下清澄大将在县级赛的重要比赛,研究出了如何克制这头魔物的计策,可结果清澄大将的表现,依旧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连振听的牌都能猛烈轰击对手,这谁能想象的到! 永水还有宫守两家的选手,也不免为自己的队员感到担心。 虽说石户霞还有姊带丰音都是非常强的选手,可是清澄的这位大将,似乎实力跟其她人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本以为清澄有南梦彦这样的怪物就已经很难对付了,没想到清澄还有个同样变态的大将! 不少认为清澄只靠南梦彦一位王牌选手走不了太远的记者和评论员,此刻也是默默修改了自己已经写好的稿子。 此刻,末原恭子已经满头大汗。 振听状态下还能直击她一个满贯,还夺走了她的立直棒,短短两场,她就给清澄送了一万八千点。 上一场的娟惠面对南梦彦,都没送的这么快。 冷静,自己必须要冷静。 清澄的这位大将实力确实超乎她的意料,但并非不能打。 接下来的对局,她必须对杠材格外注意才行。 这样想着,末原恭子沉住气,开始了接下来的南风战。 由于没有像南梦彦那样的连庄魔王,再加上末原又是比较擅长速攻的选手,所以庄位轮转地异常之快,很快就来到了石户霞的庄。 石户霞有点头疼啊,又是一副难受的手牌,看来自己的运气和小莳酱比起来,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但是第一个半庄就请神的话,神明附体的时间太长,对她这具天倪之身来说也是不小的压力,而且后续请走神明也会格外麻烦。 神并非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廉价之物,就算中场休息,神明也不会自行离开。 只有一次机会,自然不能就这么挥霍。 石户霞只好选择了防守,希望点数横移,不要有人自摸炸庄就足够了。 而在第八巡,姬松的末原恭子就横板一张四索宣布立直。 【二二索,一一一二三四伍六万,七八九筒】 听和一四七万带二索的四面听。 末原的被动也很简单,就是多面听牌的概率会提高。 所以她的听牌,基本都是任何麻雀士看了都非常舒服的好型多面听。 然而同一巡。 等候多时的姊带丰音,露出了邪魅一笑。 “如果这张牌能通过的话,那就追立吧!”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二章 天江衣:saki在学习小衣的正负零呢 “来自宫守女子,姊带丰音的同巡追立,是边听的七筒追四面,这种立直通常来说没有任何胜算可言,不过麻将这种游戏毕竟是只要荣和一张牌就能赢的游戏,说不定立直家的选手恰恰好摸到了姊带丰音的铳张七筒。” 佐藤裕子作为霓虹麻将职业联赛的实况解说员,也算是见识过诸多比赛的职业解说。 虽然感觉这个追立是个非常不理智的选择,但是也说不好能够追立成功。 这也正是麻将的乐趣所在。 所以佐藤裕子并没有把话说死。 而让她惊讶的是,紧接着立直家的末原恭子,便摸上来了一枚边七筒的铳张。 “这……” 来真的啊!? 佐藤裕子微微错愕。 “姬松的末原选手面对宫守的姊带选手的追立,一发摸到了边七筒放铳,立直一发dora1,5200点!” 尽管觉得不可思议,但这种情况只要打多了麻将,看多了麻将的比赛,其实这也是常有的事情。 四面听输给了对手的边张听牌,而且还是在一发巡目下放铳,末原恭子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是不可否认这种情况曾经她也遇到。 基本上每一位麻雀士,都会遭遇到这种恶心的情况。 只是很不巧,自己居然在全国高中生麻将大赛上遇到了这么让人心里不舒服的现状。 看到末原恭子被姊带丰音追立一发给婊了,坐在清澄休息室里的南彦也是有些绷不住。 说起来,以前他运气糟糕的时候也是经常遇到这种糟糕透顶的事情,记得以前在雀庄里打麻将的时候,遇到过五面听八巡没有自摸,然后别家坎听四筒立直,紧接着自己就一发放铳。 在没有理解运势流麻将之前,南彦对于自己糟糕的运势可以说是束手无策的。 就好不容易搓出了一次信心满满的五面听,结果还是输坎张,逼得他当时只能通过副露和小牌跟人决一胜负。 不过好在,在熟悉了运势流麻将的打法之后,现在即便落到了运势低迷的时候,也能有足够的手段来应对。 但末原恭子这种不是恶调,而是姊带丰音的能力。 姊带丰音的能力,有着断判吉凶的效果,能够调整运势的流动,像是让各家进张变好或变差,牌效率提高或下降等等作用。 其能力实际上是霓虹台历上的一种迷信日子的说法,类似于天朝的黄道吉日,而姊带的六种能力取自「六曜」,依旧是源自天朝的「六曜历法」,该历法在天朝已经式微,只在霓虹流行。 「六曜」即先胜、友引、先负、佛灭、大安和赤口。 姊带丰音能力的复杂程度,基本就是小爽帝,所以这两个能力过于复杂的选手,尽管实力很强,但画起来太过烧脑,所以出场没多久很快就被小林立安排一轮游了。 「六曜」中规定的凶吉及运势,许多内容与赌博有关,原本就是被赌徒用以决定是否应该下注的。 对于姊带丰音的「六曜」,大多是一些被动的加持,并不算太强,主要是用来辅助其最重要的两个能力——友引和先负。 友引的概念指的是‘不吉利的事情会拖朋友下水’,意味着在这一天进行的活动可能会带来不幸,甚至影响到朋友,姊带使用这個能力即是‘四副露后必自摸’。 至于追立必让对手点一发的能力也就是先负,意为‘先行即负’。 实际上这一天在霓虹台历里算是‘小吉’、‘周吉’,所以算是吉日,上午为凶时,而下午及晚上以后就是吉时了。 它主要是告诫人们做任何事都应该平和一点比较好,应该避开分胜负的事和紧急的事,以心平气和的态度反而更容易成功。 放在麻将领域,只要不头铁追立,就万事皆吉,属于是封印对手立直的一种手段。 不过说实话,这年头除了凡骨,哪个魔物没事做会去立直啊。 所以先负这个能力,在场上只克制身为凡人的末原恭子,对saki和石户霞都是没有丝毫效果的。 毕竟saki有岭上开花,根本不需要依靠立直役。 而石户霞本身是防守麻雀士,只要有手役,如非必要一般也不会选择立直。 因此姊带的先负,只克制末原一个人。 虽说末原和勇者加治木由美类似,都是凡人中的顶尖,有着反制魔物的实力,但是在其她三家都有魔物特质的情况下,末原应付起来也是非常麻烦。 可以说如果不是系统的存在,需要承受这份痛苦的,恐怕就是同为凡人的他了。 看到姊带这副边七筒的追立,咲和石户霞都略微有些惊异。 这种牌也敢追么? 南二局,姊带丰音坐庄。 末原再度横板一张四筒宣布立直。 【三四伍筒,一二三万,四四四伍六七八索】 非常漂亮的好型,只要学习了多面听判断的雀士,都知道这是非常优秀的五面听。 如果把四索看成刻子,这副牌听胡五八索。 如果把四索看成雀头,这副牌听和三六九索。 合起来就是三五六八九索的超级五面,是立直麻将里非常强力的形状,可遇不可求。 姬松每个人除了上重漫以外,每个人只有被动。 而末原的被动就是听牌时有着非常高的好型率,而且动不动就是三面听四面听。 这种被动,对于有着好型强迫症的麻雀士来说,可谓是天籁福音! 就连南彦自己,也是很喜欢这种赏心悦目的多面好型,这种牌一摸到手里就非常之舒服。 但是就算有着这种强力的被动,面对大萝莉的强势追立,这副五面听的超强立直也不可能成立。 “能过的话,我就追立咯!” 随后姊带丰音也是直接横板一枚二万宣布了立直。 saki看了一眼这张二万。 虽说手上有副露二万的机会,但是没有感觉到两家有一发自摸的可能,所以便没有任何的动作。 而且手里有安牌,那就先避开一发就好了。 两家听牌,自己手牌还一般的话,就没必要头铁对攻。 立直麻将,就算是魔物大多数时候也是以防守为主的。 但是紧接着,末原恭子的一枚二索,就铳和到了姊带丰音的立直一发,只有3900点。 连续两次追立,连续两次都是多面听被对方的边坎吊铳和。 即便心态再好,末原恭子也快要爆炸了。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就像是清澄的岭上开花必自摸一样,宫守女子的这位,恐怕是你立直的时候,追立必定能到首个立直家的一发。 想清楚了这一点,末原恭子就明白了。 接下来不能再进行立直宣言,否则就是白白给对方送点棒。 像是刚刚【三四伍筒,一二三万,四四四伍六七八索】的这副牌,实际上不立直也是可以的,只是其中的五八索不能荣和对手而已,但是三六九索的平和听牌,依旧足够默听了。 如果摸到四万,那依旧是全听牌。 她对于多面听还是太自信了一点。 面对这些怪物,就算是多面听也不安全啊,麻将讲究概率能让自己赢下普通的对局,但终究赢不了全部的对局! 和只打科学麻将的原村和不一样,末原恭子还是非常听劝的。 面对不科学的事情,她选择了相信! 随后的一本场,烧鸡了一整个半庄的石户霞终于用默听的平和dora1一杯口的小牌直击到了丰音,4200点。 其实这副牌立直打点满贯起步,但是石户霞作为防守型的雀士,外加也感觉到了大萝莉的诡异追立,所以选择了门清dama。 点数不高,也比被人追立铳一发要强。 南三局,宝牌四索。 庄位来到了saki的手上。 结果在这一局,向来不立直的宫永咲直接横板一张红五万宣布了立直,听和坎二万! 这个立直,让站在上帝视角下的宫守女子,忍不住开启了香槟。 “丰音,要赢了!” “清澄的难道看不出来丰音的能力么?追立必然要放铳的,姬松的那位三年级都已经认怂了哟。” “毕竟总有人不信邪嘛,认为只是偶然或者是别人运气不好,自己上的话就没问题。” “更何况,坎的二万丰音手里已经有了三张,只剩下绝张的二万了,这个立直是赢不了的。” 宫守女子的众人,都是提前开启了庆祝。 没办法,优势太大了。 熊仓教练也是欣然而笑:“多亏了各位的努力才保住了丰音,让她没有在县级赛上暴露自己的能力,靠着这个信息差,能够让不少队伍都吃大亏。 以往的黑马队伍其实大多都是如此,队伍里有些选手通过藏招的方式,打其它队伍一个措手不及。 而清澄听说只是一个由麻将爱好者组成的麻将部,选手的实力强是强,但打的终究太不严谨了。” 像姬松和永水这样的老牌豪门,她们的队伍里必然有随行的教练团队。 教练会分析对手的信息,从而给出正确的应对手段。 并且会告诫和约束选手,一旦遇到有古怪的对手,不要莽撞乱冲,而是以防守为主。 但是清澄不一样,这支队伍没有教练的跟随,分析和研究对手只能依靠选手自己,也就是说她们纯粹是匹夫之勇闯到了现在。 没有教练约束的选手,打的会过于随意。 这也是为什么清澄的大将明知道立直可能有风险的情况下,还选择了立直。 宫守虽然不是什么老牌豪门,可有她这位给职业选手做过教练的老太婆在,选手打的还是非常严谨的,不会出现清澄这样的失误。 这个立直,可以说纯粹是给她们宫守送分。 在saki立直之后,丰音也是露出了邪魅的笑容,随后果断横板一张,跟saki追立。 【二二二三四五六七,二三四四四索】 是二五八万和一四索的五面听。 毕竟是精通岭上开花的魔物,所以姊带丰音也是谨慎了一手。 如果是对付姬松的那位,坎个边张就能对付。 可面对魔物,不知道对方会打出怎样的操作,还是先用多面听来对付她比较好哦。 这样即便铳不到一发,也能靠自摸来和牌。 而紧接着,一张八万,就出现在了saki的手上。 看到姊带丰音追立,还有saki摸牌。 一旁被大萝莉追立怕了的末原暗暗想道,清澄的大将,是依仗自己的实力贸然去冲这个立直么?这是全国大赛啊,就算是冠军宫永照也有翻车的可能,明知道对方追立之诡异,还打的这么松懈,完全是在给对方送分啊。 不用想,清澄的这一发,必然是摸到了姊带丰音的铳张。 这一发,怕是要铳满了! “亚达贼,是丰音的铳张八万诶!” 鹿仓胡桃顿时在小濑川白望的怀里兴奋了起来。 这张八万打出去,就要给丰音放铳了。 这一局的宝牌还是四索,所以这副牌就是立直一发断幺dora3的跳满,一下子把劣势追回来了不少。 “不过,这张八万似乎是杠材啊。” 听到鹿仓胡桃在开香槟,小濑川白望却是有些担忧。 是的,八万是宫永咲的杠材。 这也就意味着…… 摸到手里的八万,被宫永咲推倒。 看到这一幕,姊带丰音有些愣住。 本以为对方是要打出来放铳的,可是这样推倒是做什么,立直了还能有额外的操作……么? 等等,还真有! “杠!” 不止是一枚八万,连同手里的所有八万,全部被推倒并开杠。 随后宫永咲跃然伸手,于高岭之上攫取到了岭上之花,岭上开花所带动的强大劲风,让石户霞身前的饱满都鼓动不止。 【一三万,伍伍筒,四五六索,西西西】;暗杠八万,外加自摸的岭上绝张二万。 “立直岭上自摸,dora1红dora2,6000all。” 在姊带丰音的追立之下,宫永咲完全避开了一发直击,并且成功完成了岭上开花,每家各付6000点。 顿时,全场震惊。 末原恭子嘴唇微微翕动,原来姊带丰音的追立,是能够破解的啊。 但是这种破解的办法,身为凡人的她根本就学不来。 是只有魔物才能通过这种方式,进行破解! 而姊带丰音看向宫永咲,目光中充斥着崇拜之意。 好强,感觉和南梦彦一样强,清澄一支队伍,就能同时拥有两位如此强大的选手么? 清澄的队友们她们真的好幸福! 打完这场比赛,跟宫永咲和南梦彦要个签名吧。 他们两个实在是太厉害了。 即便是被saki的自摸,损失了加上立直棒在内的7000点,姊带丰音并没有丝毫的不高兴,反而是心驰神往。 能和这样的强者打麻将,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而一旁的末原恭子则是满脸痛苦,本来清澄如果放铳一发的话,对于她来说是件好事,毕竟清澄下了庄之后上庄的就是她了,也不用损失庄家跳满自摸的点数。 但随着这次的自摸,自己和一位的点数可以说越拉越大。 何况清澄的大将破解姊带丰音招法,她还完全学不了,也就是说她最擅长的立直依旧处在被封印的状态。 这让末原异常难受。 而南三局的一本场,末原恭子因为立直被封,所以选择了碰掉役牌的速攻起手。 一组红中被碰掉。 不过手上这副牌只有红中一翻,太低了。 看了一眼末原恭子的摸切动作,saki随后打出一枚红五索放铳给了末原。 见手牌没有凹出更大番数的可能,末原只好点和了这张牌。 只有二番30符,2300点。 末原不由叹了口气。 就算点到了红宝牌,也只有两番啊。 但不得不说,清澄的大将,防守跟南梦彦比起来,确实太弱了,自己连续摸切这么明显了,还打了红宝牌出来。 南四局了。 自己最后的庄位,一定要好好守住才行。 可末原没想到的是,开场没多久,saki就直接开杠南风。 并且紧接着,自己的一枚西风便给她放铳。 刚到手的庄位,瞬间失去。 【二三四万,二三四筒,一二三索,西】;暗杠南风,外加点和的西风。 “南风,dora1,二番70符,4500点。” 随着saki的报点,第三回战大将战的第一个半庄终于结束。 而看到saki牌河里躺着的四索,末原恭子瞳孔抖动不止。 为什么。 为什么有三色同顺,却打出了四索。 她不明白! 清澄的大将,是在瞧不起人么,故意放弃三色两番的机会?她到底在做什么! 末原恭子怎么都想不明白。 而在东京某处家庭餐厅的电视机前,天江衣却举起了两只小手,为saki欢呼雀跃。 “清澄的她听进去了小衣的意见,她在打正负零!” “诶?团体赛也能打正负零么?” 带天江衣来这家餐厅吃饭的龙门渕透华一时间没看出来这算哪门子的正负零。 而且团体赛可是十万点,十万点如果想打正负零,不应该是十万零五千点左右么? 但清澄的点数现在已经超标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 另一边,泽村智纪扶了扶眼镜,微微说道,“小姐说的正负零,恐怕是帮别人打的。 姬松的大将选手从开局到现在,打点正好是-30000!”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三章 saki:跟南彦学长的三麻比起来,还是太逊了! “刚刚好负三万点……” 听到这话,龙门渕透华瞳孔里充满了震惊,“真是难以置信,这家伙之前不是一直在打正负零么?她习惯把自己的点数控制在[29500—30400]的区间才是她的舒适区才对。 把别人的点数减少三万点,这也能叫正负零?” 之前跟宫永咲打麻将的时候,龙门渕透华久感觉到了。 清澄的这家伙,打麻将会不自觉地控制正负零。 因为一位恒为正,四位恒为负。 在没有马点的情况,要打正负零通常是将自己的名次控制在二位和三位并且需要在这个区间中才能满足条件。 所以宫永咲经常会不自觉地拿二位和三位。 能稳定控制自己排名和分数的人,确实很不简单;但能控制别家打点正好在三万的,只能说堪称恐怖! 天江衣却毫不自知地露出了开心的笑靥:“是啊,小衣跟她说既然喜欢打正负零的话,把每一家都婊三万点,让她们所有人都变成0点,某种意义上也是正负零。 saki她听进去了!” 不止是saki。 像是片冈优希也说自己在南风战就会尽显颓势,所以天江衣就建议她只要在东风战不断连庄婊飞三家,那就永远都会在东风战了。 虽然天江衣的建议相当胡闹,但没想到清澄的两位选手还都是愣头青,将天江衣的话认真对待了。 “所以,清澄的打算一个半庄婊一家?婊三家恐怕有些不太现实吧。” 透华有些无语,且不说小衣的建议有多离谱,但清澄的宫永咲还真就打算在全国大赛这么办的样子。 还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做。 婊一家还可以理解,可要把三家都婊到刚刚好负三万点,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甚至可以说基本不可能。 你就是让南梦彦来,大概率也是办不到的。 “这個小衣就不知道了。” 天江衣倒是没想太多,她主要是很高兴saki愿意听她的话。 愿意听她话的,都是咱的好朋友啊! 至于saki能不能做到,这个她就没有考虑过了。 . “姬松的大将选手,在大将战首个半庄打点负30000点,姬松在副将战和大将战连续大量失分,原本一位的姬松如今已经跌落至三位,距离四位的宫守女子也只相差800点。” 姬松的优势,此刻已经荡然无存。 正好负三万点。 末原恭子看了一眼这个负打点,一种怪异的感觉跃然心间。 清澄的大将明明有机会在最后一局炮她一个满贯大牌,然而对方却选择了自降番数,最后只胡了她二番70符的牌型。 若非如此,是不可能出现刚刚好负三万的这个数字。 立直麻将的配给原点通常是25000点,听名称就知道这是「配给原点」,而非真正的原点。 因为每家入场都需要额外支付5000点,所以实际上各家的原点,是三万! 刚刚好控制在负三万,也就意味着失去了所有的点数,包括入场额外支付的五千点。 而且在十几年前的麻将大赛,包括现如今的一些个人战,都会采用起始三万的点数。 如果是在这种麻将局里,自己已经被打到了刚好0点的点数。 清澄的大将是在故意玩弄她么? 末原恭子内心很不好受。 这一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完全就是外挂展览会,为什么不能让人打个普通点的麻将啊! 第一个半庄结束,简单的休息之后,第二个半庄很快开打。 末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时间调整了,只能硬着头皮对抗魔物。 如果说清澄的魔物,是在有意控制点数,将别家的点数控制在0点附近,那么她也可以反过来利用这一点。 只要自己的点数凹到很难达成零点的位置,清澄的宫永咲也就不得不对她手下留情。 就像上一局那样,为了凹出负三万点的这个数字,故意放弃了满贯而选择了二番的小牌。 所以她需要在南风战的时候,观察好自己的点数再行动。 或许可以利用魔物的习性,从而反败为胜。 但是一想到要同时面对三家怪物,末原恭子就不想战斗了,凡人对抗魔物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过身为凡人的她,末原不是很想认命。 即便自己只是一介凡人,也不能就此服输,如果自己在心里都认为自己输给了对方,那就真正输了。 来吧,就让你们看看,身为凡人的我也是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的。 由于立直被封,只要立直就会被姊带丰音追立,从而一发打出铳张给对方放铳,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鸣牌速攻,靠着小牌来完成逆转了。 很快,少女便通过留有役字牌的方式,成功碰到了中和东,这就是两番到手了。 牌虽小,但至少能让自己在立直被封的情况下,迅速和牌。 只可惜,丰音并不打算给她机会。 在东一局,坐庄的姊带丰音见到末原恭子开碰毫不犹豫地开启了自己的能力:友引。 四副露必自摸。 旋即也是很快碰掉了一组發财。 末原恭子满脸古怪,宫守的能力不是追立么?立直的前提是门清啊,怎么看到自己副露的那一刻突然间就副露了? 连续的吃、碰,大萝莉迅速四副露完成了听牌。 四个面子全部由鸣牌完成,最后等待雀头裸单骑构成的役,其实也是一种古役,四副露单骑,又名十二落抬。 在四川麻将,也被称作金钩钓。 这是麻将新手比老手更容易完成的古役。 “不会孤单的哦,你的朋友很快就来了。” 姊带丰音口中念叨着恶魔的低语,很快就从牌山上自摸到了和手上的南风同样的牌。 “自摸,每家2000点!” 混一色發财自摸,三番30符。 随后的一本场,如法炮制。 在末原副露的第二巡,大萝莉如同索命的魔鬼一般,同步开启了副露的狂潮。 这一次因为碰掉了幺九的明刻,所以是三番40符,每家2700点。 见状,永水的石户霞终于是坐不住了。 由于清澄现在的点数一骑绝尘,后三家的点数靠的非常接近,除开清澄以外其她任何一家只要胡牌,都会越升至二位。 靠的非常近的点数,在末位淘汰制的比赛里是非常危险的。 很有可能你觉得你是二位,比较安全,结果在南风战别家邦邦胡两副牌,直接从二位掉到了四位也不是不可能。 尤其是她还是尾庄,如果在南风战四位自摸大牌炸庄,很有可能一局之内,她就从二位吃四。 所以,必须要跟其她人拉开点数差距才行。 石户霞微微闭目。 作为公主大人的活天倪,她能够代替神代小莳,将神请上身。 实际上,她的祖母曾经告诉过她,降身于公主身上的并非是九位女神,这是永水对于外界的宣传而已。 实际上那是某种恐怖的东西,其并非真正的神明。 因为与公主的血脉最为接近,所以石户霞便成为了活天倪,代替神代小莳承受这种极为稀有的凶恶之物,将其驯化。 虽说是凶恶之物,但是从中得到的神力,却是极为真实的。 现在的她,如果一味地去防守,那么永水恐怕要止步于此了。 所以她必须使用这股神力。 一瞬之间,少女的体内涌来了源源不绝的力量,‘凶恶之神明’在她的呼唤之下,终于降身于她。 石户霞的气息,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刹那间,宫永咲和姊带丰音都是若有所觉,朝着石户霞的方向送去一瞥。 saki能够感觉得到,永水的大姐姐,气息和之前突然判若两人了。 明明此前是温和怡然、心态自若的防守型选手,此刻却突然充斥着满满的进攻欲望! 只有末原恭子还有些懵懵懂懂,只是感觉到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在发生,并不清楚到底谁人才是始作俑者。 而很快,末原就察觉到了场上的不对劲。 场上的索子,不见踪迹! 这已经是第八巡了。 自己手上只有筒子和万子,清澄的也没有索子,宫守女子也绝了索子的一门。 五门中的索子部分,只有石户霞在摸取。 甚至她手上的索子已经超载了,接连打出了四张。 这就说明对方不仅是染手,而且已经听牌很久了。 不用想,永水的巫女也开始了她的表演! 此时此刻,末原心累无比。 果然,场上只有她一个人是凡胎肉体,这里的一个个都是什么怪物啊。 不说清澄的岭上使,宫守大将花里胡哨的能力,连永水的大欧派选手也是个妖精。 可恶,她到底用了什么神通! 虽然场面对于末原这样的凡人而言开始变坏,但是她必须保持思考,这是她作为凡人为数不多的优势。 看得出来,所有的索子都到了石户霞的手里,形成了绝一门。 在绝一门的情况下,只有永水的能够摸到那一门的牌,这样对方就只会摸到字牌和某一种花色的牌,而他家则摸会摸不到这种花色,因此每一家都更容易做成门前混一色、门前清一色。 要知道所有的三番役里,只有混一色是最容易做成,也是实战里相当强力的役种。 但因为别家是绝一门,而永水是绝二门,所以对方的染手会比其她家更加迅速,一味的拼染手速度绝对是下下之策。 并且即便是门清不立直,永水的打点也会相当可观。 果然,下一巡石户霞就完成了染手的自摸。 【一二三三四伍八八八索,北北北南】;外加自摸的南风。 自风,自摸,混一色,赤宝牌1。 一上手就是闲家跳满,6200|3200点。 “大家的点棒,要一根一根地给哦。” 石户霞原本温柔的语气,多了几分带着侵略意味的妖异和妩媚感,让还是纯情少女的末原恭子顿时感觉口干舌燥,大腿微润。 可恶,仅仅是一句话就让她脸红心跳,降身在石户霞身上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神圣的女神,而是尘世的妖精吧? 但是石户霞瞳孔中呈现的淡金光泽,加上周身萦绕的仙韵霞光,又让她多了几分圣洁高雅的感觉。 妩媚和神圣完美地结合为一体。 作为凡骨的末原恭子即便是女生,也有些遭不住。 这要是个男孩子,怕不是完全顶不住石户霞的言行举止,会迷失在她那丰腴妩媚,却又仙姿盎然的躯体中。 末原恭子有些无力吐槽了。 人鬼魔神,这一桌直接就凑齐了。 但为什么这一桌只有她一个人是凡骨啊! 气抖冷,我们凡人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而下一局,获得绝二门神力的石户霞,自然是轻松自摸,清一色带一杯口的自摸,直接就是闲家倍满。 坐庄的末原恭子,顿时被炸的头皮发麻。 永水也顺利从三位,瞬间攀升至二位,甚至隐隐有着坐二望一的资本。 石户霞淡金的瞳孔看向了清澄的宫永咲,虽说就算夺走了清澄的一位,其实也不影响出线的资格,但是已经让神明附身的她可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她的心态也产生了几分变化。 进攻的欲望正在心中不断滋生。 来吧,清澄的大将选手,现在我邀请你玩一场只属于你我二人的游戏。 是的。 此刻的她,想要击落一位的清澄,取而代之。 神明的降临,不仅增强了她的神力,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她的心性。 让原本心情平和的石户霞,产生了几分争斗之心。 虽然知道自己的心性受到了影响,不过这样也不坏呢,毕竟身为种子队伍的永水女子,理应碾压其她三家。 若非清澄有着两头魔物,这个第三轮的第一,本就属于她们永水女子。 随着神明降身,现在这个一位也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看着石户霞两次染手,分别炸掉了宫守和姬松两家的庄位,现在的庄家位置,落在了saki的手里。 敏锐地察觉到了石户霞的异样。 saki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绝一门的手牌。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和南彦学长打三麻一样,甚至比三麻还要更加简单。 毕竟对手跟三麻近乎无敌的南彦学长比起来,还是太弱了! 所以,她接受石户霞的挑战!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四章 犯病大魔王,全都给我变成0! 同样感觉到自己要开始打三麻的,是姬松的末原恭子。 在大家都还是二年级的时候,社团其实只有真濑由子和洋榎三个人,所以末原经常在社团里和她们一起打三人麻将。 可以说她是三人麻将的好手。 而且在绝一门的情况下,比起正常的三人麻将,还要更加简单一点。 因为三人麻将是不能吃的,并且三麻也并不是完整的绝一门,还有一九万的进张。 在三人麻将,如果你不对一九万进行设计的话,一九万的牌效率比字牌都要废,基本上起手摸到不能成对的一九万就可以直接舍弃了。 但是在现在的绝一门体系之下,永水的大欧派妖精只会进其中一门的牌,因此她会无脑选择染手进攻,并且她失去了吃牌副露的可能性,毕竟别人是摸不到她那一门的牌,最多也只能碰字牌。 也就是说连碰牌副露的效果也大打折扣。 这样一来,她们其她三家有一个天然的优势。 那就是通过快速副露的方式,领先石户霞一步听牌! 否则以石户霞又快又猛的染手打点,其她人根本承受不住。 必须要速攻才行。 但想要保证稳定领先石户霞,其她人也必须选择速攻才行。 而清澄还有宫守的两位,真的能领悟到么? 毫无疑问两家都是有着强大外挂的魔物,但魔物也未必就拥有着人类的思考能力,有的魔物只会一股脑地做牌,根本不看场况。 只是现在,末原倒还真希望她们能有人类的思考能力,而不要单纯靠着魔物的能力来打牌。 另一边,宫守的姊带丰音看着手里的绝一门手牌,有些头皮发麻。 已经吃不到牌了。 之前她还能通过从永水那里吃牌,快速完成四副露单骑。 可是在永水的开启能力之后,自己坎张的搭子始终没有办法从对方那里吃到自己需要的牌,偏偏永水的石户霞又是自己的上家。 这一局石户霞舍弃了多枚索子,可偏偏没有打出她需要的筒子部分。 友引的能力,需要建立快速建立四副露,吃到上家的牌是必不可少的。 然而在上家只摸一门的情况下,完全杜绝自己能吃牌的可能性,友引的速度也就变慢了许多。 更何况姬松的末原已经学乖了,不再立直,这就让她的先负能力也找不到追立的目标。 石户霞为了追求胜利而请神上身,实际上最痛苦的并非是末原,而是能力在无形之中被压制的姊带丰音。 要知道友引的成立条件是让手牌完全出现在副露区域,让手牌只剩下最后的一张。 不管是暗杠也好,副露也罢,必须要只剩一张才行。 而如果自己手上已经出现了成型的顺子面子。 比如【一二三万】 原本大萝莉可以通过先切掉一枚退向成搭子,然后再从石户霞那里副露吃回自己需要的牌。 这样就能够将手牌送到副露区域,以此达成友引的先决条件。 然而此刻的石户霞只进索子牌,那么她即便将面子拆掉,也没有办法从石户霞那里鸣回来了。 只能碰牌的大萝莉,手牌的组建明显要比之前慢了许多。 友引和先负都被封。 现在她能做的,只有用佛灭来压低各家的运势,让所有人在前半场都没有那么容易和牌,延缓各家的进攻节奏! 佛灭之日,是大凶之兆。 诸事不宜。 相当于天江衣的一向听地狱的弱化版本,而且只在一局里的前半场有效。 佛灭、先胜、大安和赤口,一局也只能选择一种。 类似于対木茂子调整荒芜场的能力,能够控制场势的变化。 普通人乃至魔物,对于这种势的改变都是非常迟钝的,需要许久才能反应过来。 就像明明是做七对子的风向,只要做小七对就和牌了,但许多人完全感觉不到,还搁那凹他的破平和一杯口,最后把自己的小七对打丢了。 有的局明明是大直向的风潮,要做成四暗刻易如反掌,有的人为了保证听牌还傻嘚嘚地守着他的小七对,不敢再进一步。 这种情况,其实非常常见。 控制场势的变化,有时候未必能够带来立竿见影的效果,但是能够让对手蒙在雾里战斗,从而间接削弱对手的力量。 没有和牌机会的大萝莉,自然是开启了佛灭之日。 ‘不好的感觉。’ 石户霞将巫女宽松的袖口微微挽起,以淑雅的仪态摸取牌山上的牌张,但摸上手之后缓缓看了一眼,不是自己需要的字牌,只能摇了摇头轻轻打出。 她的清一色一向听已经有四五巡了,在只能摸到索子和字牌的情况下,居然这么长时间都没能摸到能够进向听数的牌,这是相当不合理的。 看来场上的人,也有反制她的手段。 不过不要紧,她的速度恐怕依旧是最快的。 “碰。” 就在这时,saki缓缓开口,开始了鸣牌。 此刻宫永咲已经是庄家,鸣的却是西风。 这让石户霞不免多看了一眼。 不是自己的自风也鸣么?而且还是已经打过一枚的西风。 如果是生张的西风被先行碰掉的话,对方就能够在接下来的巡目里摸到绝张西风开杠,再从岭上进行自摸和牌。 但不是生张的西风,这种碰牌只是单纯为了进向听数么? 如果不用岭上和牌,那么对方手里恐怕有役牌兜底。 石户霞瞥了一眼场上的字牌,只有东风是生张,一枚都没有出现过。 而清澄又是东家,也就是说东风刻子在她手里相当于两番,被她开到杠的话还能再加岭上一番,很危险。 只能祈祷那张东风,不要流到自己的手里,以免影响她的清染进程。 然而让石户霞有些始料未及的是,接下来的一巡发牌姬就给她狠狠地塞了一枚东风。 尽管现在少女的姿态已经从防守转变为了进攻,可是明知道东风有大危险的情况下,还出这张那就是愚蠢了。 虽说血脉中的那种进攻欲望,让她特别想要打出东风,但是她放在桌子下的左手用力地在丰腴的大腿上重重捏了一下,靠着痛觉带来的对身体的支配力量,死死地将东风扣了下来,转而打出一索的雀头。 神明确实希望她攻到底,可少女本质上还是防守型的雀士,知道这张牌是绝对不能打的。 吃痛的石户霞,终于是控制住了那种强烈的进攻念头。 不过,神明还真是难以控制呢。 如果换个意志力薄弱的人,恐怕就攻到极致,放铳放的没有回头可言。 这也是神明附身的麻烦所在,一旦降身之后,想要靠自己一个人想要将祂请走没有这么容易。 平时使用这個能力之后,她还需要靠狩宿巴和泷见春的协助,才能让神明痛快地离开。 就像祖母说的那样,或许降临的并非是九位女神,而是某种更为可怕之物。 但无所谓,她会为了小莳承受这一切。 小莳要承受的所有痛苦,都将由她来代替。 她就是为此而生的! 用强大的意念压制住进攻的欲望后,紧接着saki开杠一万后便完成了自摸。 【五七筒,八八万,东东东】;副露【西西西】;暗杠一万,外加自摸的六筒。 “岭上花自摸,每家4000点!” 三番70符的高符数牌型,让本来番数不高,宝牌也没有的手牌硬生生达成了庄家满贯! “不愧是saki,轻轻松松就达成了正负零,太厉害了。” 在家庭餐厅看着saki又一次和牌的天江衣,再度开心地拍起了小手。 为了让天江衣能有个愉快的用餐体验,这家位于东京的家庭餐厅已经被财大气粗的透华大包大揽,整个餐厅的服务员都只服务她们一桌用餐,并且餐厅外的门牌也换上了关门停业的指示牌。 而且为了让天江衣能够看比赛,这里还专门配备了超大屏幕的电视机。 可以说作为天江衣的表妹兼实际养母,龙门渕透华可谓是用心良苦。 但是听到小衣的欢呼,龙门渕透华却是一脸诧异: “什么鬼,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正负零?” “透华不知道么?从开局到现在,清澄损失点数高达11900点,然而通过这个和牌,收获12000点,达成了总收支的正负零。” “???” “毕竟清澄的大将只要一打正负零就非常有感觉,但是正负零只有在南四局才有效果,所以小姐应该就想了个办法让宫永同学在中场也能打正负零。” “这也行?” 龙门渕透华震惊。 小衣到底给清澄的宫永咲灌输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思想啊!. 姊带丰音看着自己的点数,也是陷入了沉思。 别看前两局靠着自己的友引之能,打点不少,可是在各家的自摸和石户霞的炸庄之下,到现在她打点-100点。 非但没有获得点数,反而还损失了一点点。 这就很难受了啊。 而且现在不论是友引还是先负,都完全没有发动的机会,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她要赢不了了。 她还想要和宫守的大家,一起去看东京的大海,去享受比赛的胜利。 她不能就此止步! 另一边,末原恭子也是迸发了友谊和信念的力量。 东三局一本场,宝牌二索。 很快就副露碰掉了發财和红中。 见状,saki赶紧将手里危险的字牌白板先处理掉,这个时候的末原恭子大概率还没有到听牌的地步。 有可能,但可能性很弱。 快点处理掉白板是最好的。 而同一巡内,姊带丰音也是将手上危险的字牌白板快速出手。 清澄的感觉很敏锐,在自己佛灭的压制之下,想要在早中巡做成大三元无异于天方夜谭,除非运气真的强到不可阻挡的程度,否则都没有可能放铳。 但到了中后巡目就说不准了,所以危险的炸弹还是尽快处理掉。 对方想要副露做役满天牌,那就只有大三元和字一色两条路可以走。 所以还是快点掐灭对方的想法,打掉了白板。 随后各家的字牌相继出手,字一色的可能性也被断绝了。 而这之后,末原摸上了一枚白板。 尽管白板被打掉了两张,但是还有小三元。 自己这副牌还带了两枚二索宝牌,只要能够和牌就是跳满。 那就明牌听白板吧。 随后末原放弃了两面听牌,单吊绝张的白板。 不幸的是,最后一枚白板,落到了石户霞的手里。 看到了末原早巡连碰發财和红中,牌河里也躺了两枚白板,这张白板大概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放铳小三元。 这已经是不小的概率了。 可是自己的这副牌,是筒子大车轮。 在神明降身之后,少女进攻的裕望正在高涨。 将摸上来的白板捏起,亟待打出。 但是理性又让她扣住了这枚白板,因为如果这张出手,放铳的几率还是非常大的,这个时候应该防守才行。 她再度用力掐了一下自己香润柔腴的大腿,试图拉回理智。 可一面是三倍满大概率能够自摸的大车轮,一面不过是对手只是有可能的小三元。 神明的强大进攻性,让石户霞没能控制住自己,发出了带着几分悲戚的轻咛之声。 这种自带妩媚性质的轻呼之声,让毫无法抗的凡人末原,身体直接就酥软馀润了。 搞.搞什么啊! 末原面带绯红,内心有些崩溃。 没想到自己不仅要承受场上来自魔物的超能力轰炸,场下还要承受对方的魔法攻击,这种身心内外的折磨,让少女又是羞愤又是气恼。 可恶,真就不让自己好好打麻将! 然而本该是崩溃的末原,却见到发出轻微哀鸣的永水巨乳妖精,将一枚白板切了出来。 这个瞬间,末原都有些难以置信。 擅长防守的石户霞,居然毫无防备地打出了白板,成就了她的小三元! 当即推倒手牌,宣布了点和。 “小三元,12300点!” 虽说刚刚石户霞放出的魅惑声音,让她有些心猿意马,但是好在对方直接一往无前地铳了这发白板,给了她追回点数的机会。 很好,虽然永水的欧派妖精能力非同小可,但是就和她开始制定的大方向一样,只要迅速副露的话,还是有机会压制住对方的和牌速度。 毕竟在场里石户霞和姊带丰音都没有‘吃’牌副露的可能,只要她能控制自己的牌不被清澄副露,那么她就有速度上的优势! 东四局,庄家石户霞,这一局收集的是筒子牌。 在第三巡,末原恭子便进行了鸣牌的操作,吃掉了四索。 并且随后又碰掉了八索。 saki看了一眼末原副露在外的二三四索和八索刻子,知道对方打算做什么了。 随后不动声色地掏出一张红宝牌伍万送了出去。 末原瞳孔一震,随后看了一眼王牌上的宝牌指示牌。 是四万没错啊! 清澄的大将,是故意送的这枚红宝牌! 但不管怎样,即便清澄有着阴谋,这张红宝牌她肯定是要的,毕竟这是她追回点数最快方式。 利用宝牌给她的断幺增加番数。 随后这副牌,也是成功完成了自摸。 “断幺dora4,4000|2000点!” 胡出了这一手,末原恭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失去的点数,总算是被她统统拿了回来。 被炸庄的石户霞,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虽然场上只有姬松的女生是唯一的一个凡人,但能走到这里的选手,天赋也不弱呢。 而她在接受了神明之后,就没有办法完全的防守了,一旦做成了染手的超级大牌,就必须选择进攻才行。 没办法了,接下来不要考虑防守,完全地进攻才行。 因为绝一门的存在,实际上她即便全力进攻放铳的可能性也是相当之低的,毕竟只有字牌才能完成对她的直击。 可惜石户霞完全进攻的想法无法如愿。 没过多久,末原便双副露之后,很快自摸成功。 “红中,赤宝牌1,dora1,2000|1000点。” 几乎没有给丰音坐庄操作的机会,末原直接速攻和牌。 这场人鬼的对局,对唯一是人族的她来说太过艰难,拖的越久,对她来说越是吃亏,毕竟不知道她们还有什么手段没有用出来。 即便目前点数的优势不大,她还是选择速攻和牌,不能给这些怪物任何操作翻盘的可能性。 这里的每一个麻雀士,都是非人的诡异存在。 她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结束战斗! 牌局,来到了南二局,庄家末原恭子。 还有三场,这个煎熬的比赛就要结束了。 不过既然是自己坐庄,还是得好好进攻才行。 立直是不能再用了,但既然副露速攻效果很好,那就直接副露吧。 “立直!” 让末原意外的声音,出现在了耳旁。 在没有人立直的情况下,大萝莉终于是在没有人立直的前提下,提前宣布了立直。 这让末原不由哂笑。 看来,宫守的现在点数处在劣势,已经沉不住气了! 先制立直的话,能力的优势便被彻底抹平,同样听牌的情况下姊带丰音未必会比自己更快自摸。 然而末原却不知道,丰音的这副牌和末原此前的立直有些相似。 【四伍六七八八八筒,一二三七八九索】 这一局石户霞收集的是万子牌。 而她的这手立直,听三六九和四七筒的五面听。 姬松的,我知道你很快,但比比谁更快自摸吧! 然而这个时候,saki直接丢出一根立直棒,选择了追立。 姊带丰音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形势逆转,擅长追立的她,现在居然被清澄追立,倒反天罡了属于是。 因为是清澄追立,自己的能力还用不上,没有办法点对方的铳张。 可自己是五面听啊,比自摸的话,优势在我! 自己不一定会输的。 不一定! 此时此刻,姊带丰音的内心已经产生了无限的恐惧,对自己的判断也不够自信了。 “这个追立,让宫守的选手有些信心不足了啊。” “正常,一旦人在自己擅长的地方被击败,都会极大的摧毁自信。” “是的啊,要是有人能在东风战挑战我,比我的运气还厉害,那绝对会让我感到害怕。” “这个追立要是成了的话,宫守的大将恐怕要道心破碎了。” 随着这场比赛进入到了后半程,位于首位的清澄优势可谓是无限大,只要正常防守,不进攻太凶的话,清澄就赢下来了。 所以清澄的选手都能够更为从容地观看比赛。 对于丰音的害怕,原村和倒是可以理解。 就像在合宿的时候,高远原中学的梦乃真帆也来做客了,这位姑娘曾一度当着saki的面岭上开花,让咲异常惊恐。 这个追立如果成功的话,宫守的大将恐怕就丧失战斗力了。 南彦看着这个立直,微微摇头。 saki的立直,应该不是为了一次性击溃对手,这不是她的风格。 所以这个立直,更像是在送点棒。 除了开杠能够做到低番高符的特殊点数来控分,还有一种控分saki用的也是非常顺手,那就是立直送棒。 这个手段,能够更为灵活地控制分数。 一发巡目下,三家都没有自摸。 但是在第二巡,由听牌面更广的丰音完成了自摸,可惜是低目。 只有立直自摸红dora1,里宝牌也没中。 见到这个多面听终于能够自摸,解说员佐藤裕子终于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一场太多边坎吊听绝张的立直能反杀多面听,搞得她对自己的判断都有些不自信了,感觉是不是听边张有运气加持啊,五面听就怎么都自摸不了,简直见了鬼了。 好在这一次的五面听立直,总算是正常了一点。 随着姊带丰音的立直,这一场的打点总算是由负转正,虽然只有+900点,但至少和姬松还有永水差距都不大,只要后续能胡一副满贯,要追上任何一家都是没有问题的。 南三局。 咲碰牌后紧接着开杠自摸,只有岭上一番,每家700点。 看着只有岭上的一番牌,末原感觉很不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整个牌局,被人操控着的感觉。 在绝一门的情况下,要做大牌简直易如反掌,可是清澄的却为了岭上的一番牌,而冒险开杠。 明明只要好好防守就能稳坐第一,为什么还要冒险? 魔物打牌,完全不考虑胜负么? 还是说因为已经首位了,所以在乱玩。 这个加杠若是没有自摸的话,可是会让场上的宝牌数目急剧增加,永水的妖精是完全有可能清一色多宝牌的门清自摸累计役满,靠着这个炸庄,清澄的一位就要被翻了。 结果她还就这么打,是觉得自己不会有危险么? 末原恭子内心思索着,还是决定尽快和牌才行。 随后快速副露自摸,600|1100点。 这里每一家都是大麻烦,每呆一秒钟,自己的胜算都会大打折扣。 现在速攻的举动,确实是在逃避,但是逃避可耻,却有用! 何况这是清澄最危险的庄家位置,她不会像上一场那样,再给她搜刮自己三万点的机会。 她必须要带队伍赢,至少先出现才是。 面对清澄、永水还有宫守女子三家,末原恭子心思越发玲珑,不可否认身为凡人的她确实不想被这些人瞧不起,但眼下最合适的办法,就是尽快脱身。 然后让赤坂教练分析这场比赛,然后在以后的对局中,再一雪前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淑女复仇可以更久! 她必须忍住和这群怪物正面硬刚的想法,努力守住现在微弱的优势。 只要这最后一局不放铳,就能留得青山在,保留再战的资格。 最后的南四局。 alst! 决定四家究竟谁淘汰的一局,就要到来。 以清澄的点数,已经到了只要不放铳役满,就能出线的地步,因此这最后的争夺战,实际上只剩下其她三家。 开局丰音就发动了能力先胜,全体当局前半场牌效率和进张提升。 就跟你们拼前半场。 末原看向四位的姊带丰音。 因为绝一门的缘故,三色同顺和三色同刻这类牌型都做不成,对方想要门清翻盘,就必须自摸满贯以上的大牌才行。 永水在收集筒子,这一局的宝牌还是在筒子部分。 伍索和伍万也在自己手里。 那么她想要赢的话,手上至少要有累计三番以上的手役。 看丰音的牌河有索子混一色的可能,所以末原知道索子和字牌不能随便出手,因此切了万子部分的现物防守。 另一边,石户霞已经来到了筒子清一色听胡二五筒的程度,切出了九筒。 看到九筒出手,末原知道石户霞的筒子已经超载,同样听牌,那么字牌依旧危险,所以继续拆万子。 另一边,丰音终于完成了听牌。 【五六七万,二三四四五五六六七七索】 听和一四七索。 但是只有自摸和到高目的四索才能翻盘,一索和七索分别少断幺和一杯口。 虽说可以立直,但如果立直就不能指望别家放铳了,而这副牌是可以通过点和别家取得胜利。 丰音选择了默听。 而感觉到丰音和石户霞听牌的末原,也是果断选择了拆万子部分兜牌转进,打出一万。 比起主动进攻放铳,只要不犯错就能出线。 末原自然是选择了防守到底! 然而。 “杠!” 这张一万,却刚刚好被saki开到。 刹那之间,少女赤红色的瞳孔,绽放出邪月般的光泽。 伸出的右手宛如能够主宰各家的命运。 于高天之上,采撷盛开的花朵。 【二四索,八八八万,北北北發發】;开杠一万;外加自摸的三索。 “岭上,北风,3900点。” 这个和牌,全部由末原一人支付。 第三轮的比赛,也就此结束。 声势浩大的第二个半庄,实际上各家打点都没有太多变化。 丰音打点负400,末原恭子打点100,石户霞打点300点。 清澄的宫永咲。 打点。 0!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章 松实玄的高光时刻 “果然猜的没错,百花王这次上场的是替补选手,不是原来的先锋赤水潮了。” 看到画面中出现的是一个可爱的天朝小妹妹,染谷真子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庆幸。 还好自己猜到了百花王的下一步行动,没有让优希去打这一场。 半决赛之后的比赛,每一场都要当成硬仗来看待,绝对不能够有任何的掉以轻心。 哪怕是百花王,在上场的先锋失利之后,也一定会寻求转变。 她们的王牌替补,终于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我记得在世青赛的入场资格前,南彦学长就和她们的先锋赤水潮打过一场,对方确实没有办法抗衡学长,所以这个选择确实是正确的。” 原村和微微点头。 百花王的先锋,似乎和优希一样是个运气很好的选手,但是这种运气对于南彦学长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 就算是优希,在社团里也是上下限都非常大的,一位和四位出现的次数异常之多。 尤其是面对南彦学长的时候,优希经常性吃四。 所以把原先锋换下来可以说是最正确的决定。 “不过,那孩子.” saki看着屏幕前的天朝少女,露出了几分担忧。 这位少女外表看着和天江衣差不多大小,甚是年幼,她有着精致无暇的稚美童颜,宛如童话绘卷的精灵仙女般青涩幼嫩的五官,漆黑如墨的大眼睛如黑宝石般瑰丽迷人。 尤其是和天江衣类似的娇小玲珑身躯。 如果说天江衣的气质更像是贵族公主,有着童话的纯真和小恶魔般的乖僻气息;那么这位天朝的姑娘则是仙姿玉质的小神女。 虽然二者的气质天差地别。 但都有着同样的危险感觉。 如果她的感觉没错的话,这個来依潼,是和天江衣一样危险的孩子,绝对不能被她良善可爱的外表所迷惑了。 ‘这么娇小的女孩子,居然是同龄人么?’ 在看到来依潼按下骰子的那一刻,松实玄眼角余光观察着这位少女,内心也是不由得产生几分疑惑。 不过之前阿知贺的全员都见过天江衣,本次大赛上也还有薄墨初美和园城寺怜这样明明比自己年纪更大的学姐,却都有着萝莉的身躯。 而且这一个个小妹妹模样的女生,打起麻将来一个比一个凶。 上一局自己就吃了园城寺怜的亏,所以还是不能小觑这位。 看着松实玄走上赛场,即将直面阿知贺姑娘们最恐惧的对手南彦,包括赤土教练在内的阿知贺全员都不禁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要知道阿知贺全员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真正战胜过南彦,唯一一次的胜场还是鸭子连点两个大炮才让南彦无铳吃三。 如果正面对战的话,她们基本上从来没有赢过一个小局。 包括赤土晴绘也是如此。 而这一次,还是实力最不稳定的松实玄来对付南彦,对于阿知贺而言,这一场的压力可以说直接拉满了。 东一局,宝牌七筒,庄家来依潼。 “二向听!” 看到松实玄的手牌,阿知贺的姑娘们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作为阿知贺龙王,运气自然是不弱的。 起手就是相当美型的两向听。 【一二万,四伍六索,伍伍七九筒,东东中中】 四张宝牌在手,东风红中碰了就有役,可以说是非常无敌的一副牌了。 第一巡,庄家来依潼就切了一枚红中。 阿知贺龙王想都没想,直接碰掉,打出二万。 下一巡,宝牌七筒入手,打出一万。 紧接着碰掉奈阿公主打出的东风,并且很快就自摸到了七筒! “自摸,中,东,dora3,红dora3,8000|4000点!” 幸福来的如此突然,连松实玄都完全没想到。 自己居然旁若无人地和出了一副闲家倍满的大牌! “阿知贺的先锋率先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和出了闲家倍满,话说这副牌宝牌真多啊。” 福与恒子忍不住赞叹道。 副露的闲家倍满,一般来说是清一色带宝牌的类型。 没想到阿知贺的先锋硬生生靠着宝牌的数目,直接冲到了八番倍满! “看了一眼阿知贺先锋的比赛记录,她确实比较容易摸到宝牌,和牌基本上都是跳满起步,满贯都是非常少见的。 根据牌谱,这位姑娘似乎不会舍弃宝牌,因此手牌还是比较好猜的。” 小锻治健夜一脸平静道。 控制宝牌的能力么? 而且优先级还不低,不过应该比不上单控的吧。 藤田靖子倒是没有太过在意松实玄的倍满和牌,她只是有些奇怪,南彦居然没有阻止对方的和牌。 且不说手里有可以副露的搭子,再说南彦手里的这副牌也比较细碎,副露破坏门清完全没有任何的压力。 可结果就这么轻易让阿知贺的先锋和了这个闲家倍满。 是因为炸庄的不是自己么? 另一边,阿知贺的姑娘们见到松实玄开局形式一片大好,也是忍不住欢呼起来。 但赤土却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 而紧接着的东二局。 松实玄再度自摸。 “断幺,自摸,dora3,赤dora3,每家8000!” 恐怖断幺,三赤宝三宝牌的门清自摸,庄家倍满24000点,轰动全场。 一本场,松实玄更是无法无天。 吃掉上家的三索副露后,紧接着摸到第四张宝牌五筒开杠,又中四张,直接十张宝牌拍在桌子上。 相当于核弹般的三倍满全场明示。 连场外的无数评论员和观众,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姑娘简直是宝牌皇帝啊,一抓一张宝牌。 手役不大,可依靠宝牌的弥补,番数和打点依旧让人叹为观止。 然后少女又是如入无人之境,毫无压力地完成了这副炸裂三倍满的自摸。 “断幺,dora8,赤dora2,每家12100点!” 突然到来的幸福,让松实玄一度冲昏了头脑。 哪怕第一轮面对比较弱的队伍的时候,自己也没有和牌和的这么轻松自如啊。 这、这还是半决赛么? 怎么感觉比县级赛还简单的样子。 自己现在的优势,大到难以想象! 很好就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应该不会辜负队友们的期待。 她能做到的! “不妙啊!” 看到松实玄连续和牌之后,脸上洋溢着幸福满满的微笑,赤土晴绘反而是皱起了眉头。 然而阿知贺的姑娘们,也是在为松实玄的连续和牌而感到高兴。 听到赤土晴绘担忧的声音,高鸭稳乃有些不解道:“赤土老师,小玄都已经是三连和牌了,打点接近八万,这应该是巨大的优势才对吧?” “是啊,这个优势,接下来只要专心防守就好了,比起我们一开始制定的防守计划,现在的局面应该是稳中向好!” “没想到经过了昨天的特训,小玄变得这么强了!” 见阿知贺的姑娘们没有意识到势态的严重性。 赤土晴绘脸色微凝:“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胡了几次牌都不知道自己在训练赛上被南彦打得有多么惨了么?” “可是南彦哥手牌也不好,这副牌也争不过小玄的二三向听的起手吧。” “是啊,麻将毕竟是运气的游戏,小玄这副牌速攻起来哪怕是南彦哥也没办法制止。” “问题就出在这里!” 赤土不禁沉声道,“我问你们,之前南彦跟对你们对局的时候,一旦他手牌向听数远远处在劣势的情况下,你们还记得他会怎么打么?” “我记得,早巡会有非常强势的副露。” 新子憧回忆了一下之前和南彦对局的景象。 有时候自己明明有速攻优势,可在南彦突然的副露之后,自己手牌的进展便会变得异常缓慢,说是龟速也十分契合。 尤其是这种核弹级别的大牌,想要在南彦眼皮子底下和出来,难如登天。 然而小玄却能够连续三次和出超级大牌,这明显不合理。 “你们还记得上一场面对千里山的时候,那位千里山的ace是怎么对付小玄的么?以南彦的实力,不说能完全做到园城寺怜那种特殊异能带来的神效,在他手牌充足的时候,要阻止小玄一个人和牌简直易如反掌。 结果这么多场,一次都没有拦截到玄的和牌,你们觉得这可能么? 更何况,上一场我们的对手是谁,不管是剑谷还是越谷,都是不强的选手,仅仅是千里山一个强大的对手,都没有能够越过去。 可这一场面对三家甚至比千里山还强的队伍,小玄和牌却比上一场还要轻松,不觉得很奇怪么?” 听到赤土教练的分析。 刚刚还兴奋鼓舞的少女们也冷静了下来。 是啊,这一场各家完全没有出手。 别说副露试图阻止小玄和牌,就连有役字牌和亟待副露的中张都是不加防范地送了出去。 全部人都似乎在观望的样子,置身事外,甚至在小玄和了三次超级大牌的情况下都没有速攻过庄的想法,就是在冷眼旁观! 别人不敢说,至少南彦哥不说三次都能阻止小玄和牌,但绝不可能连一次都截胡不了。 三次和牌连一次尝试都没有,就这么干看着。 显然不是因为小玄运气好,而是另有隐情。 “恐怕,这三家都没有把小玄的和牌当一回事。” 赤土晴绘脸色一沉,分析道,“对他们三家来说,小玄跟其她人的实力差距过大,所以咱们阿知贺即便得点再高在她们看来都无所谓,更主要的是看看其他两家会如何处理。 她们提防的是另外两家的动作,小玄不过是在三家投鼠忌器的夹缝中,侥幸胡出了几局而已。 而且这个和牌,还让小玄掉以轻心,以为是自己靠实力和牌,实际上并非如此! 如果真的是惧怕咱们,三家中必然会有人已经开始行动,可是现在每个人都在等在等别家出手。 小玄现在,已经偏离了此前制定的防守计划了,完全转变成了进攻。 这是非常危险的!” 要是小玄按部就班,维持住防守的姿态,赤土还不会这么担心,但现在的她简直是漏洞百出。 对于南梦彦这种级别的选手来说,你哪怕打点超过十万,要翻盘也不过是弹指之间。 在真正的实力派面前,她们的100点简直固若金汤,而别人的十万点如风中残烛。 所以小玄最好别再继续进攻了,见好就收吧。 赤土晴绘多么希望自己现在的心意,能够传达给比赛场上的松实玄。 但她感觉已经吃到了甜头的小玄,应该还想多争取点数。 这样下去的话,绝对是万劫不复! 而听到赤土的分析,阿知贺的姑娘们也都冷静并沉默了下来。 是啊。 如果说她们最敬仰且惧怕的南彦哥是这么容易就被击败的,那么她们也不会将他视作一座高山。 小玄的这几局和牌,只是他忌惮别家选择冷眼旁观的结果。 但接下来肯定会有人会选择出手。 一旦到那个时候,攻守之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 东二局,二本场,宝牌一索。 “自摸,三色同顺,赤dora3,dora3外加二本场,每家8200点。” 松实玄手牌倒下。 【四伍六筒,四伍六万,一一一四伍六七索】;外加自摸的高目七索。 “又是倍满!阿知贺的先锋越战越猛,在半决赛的前四场连续自摸和牌,累计打点已经超过了十万!” “阿知贺的先锋这么猛的么?清澄的南梦彦干什么吃的,居然会被阿知贺自摸损失这么多点数。” “要是我们白糸台的冠军在场,哪容许这种选手嚣张,南梦彦的实力还是不够看啊!” “……” 场外,顿时一片哗然。 由于其他三家没有半点声音,整个a组的先锋战成为了松实玄的独舞,拥有龙王体质的她,仅仅四个小局就打点超过了十万,当真是恐怖如斯。 这一刻,其他三家的点数加起来,都比不上阿知贺一家。 一时间清澄和百花王的场外粉丝都开始谩骂。 居然能被第三轮表现不佳的阿知贺压制成这副模样,两家上场的都还是各自的王牌替补,结果就这? 但在比赛场上,看到少女连续的大牌自摸,各家都没有多少表情变化。 “大姐姐真厉害,每一幅牌都能稳定打出倍满的点数呢!” 此时此刻,来依潼星眸中闪动光泽,带着单纯的崇敬之心赞美道。 小姑娘那种由衷的钦佩没有丝毫作伪,以至于松实玄被夸得都有点儿飘飘然,顿时不好意思了起来:“只是宝牌比较多而已啦。” “不过我可是被姐姐炸了庄,还因为自摸损失了好多点棒呢。” 来依潼接着道。 “对对不起!” 听着小姑娘天真懵懂的话语,松实玄不免产生了几分负罪感。 自己会不会做的太过分了一点。 拉开抽屉,看了一眼损失惨重的点数,奈阿公主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 “话说,两位大可不必打的如此拘谨的,虽然麻将讲究以和为贵,但这毕竟是比赛现场,还是认真一点比较好。” 阿知贺的姑娘,就算让她接着这么和下去,其实也无所谓。 她的能力太容易看透了。 对于宝牌的亲和体质,然而连续和了四次,她都没有打出过一张宝牌。 上一场明明只要切宝牌一索,就能达成三六九索的平和四面听,可是她偏偏为了宝牌而切八索。 这就意味着。 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能吧。 那这样的话,她的手牌也太容易判断了,并不足以为惧。 可这样平白无故地损失点数,也并非她的本意。 所以奈阿公主略微开口,稍微提醒了一下其他两家。 该真正参与进这场比赛了。 南彦没有开口接话。 倒不是说他打算看戏看到结束,其实上一局他就打算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先走一步棋,结果因为宝牌是一索,让他没机会摸到这张牌,所以就打算多等一局。 不管奈阿和来依潼有什么招,下一局只要宝牌不是幺九牌,他都会开始行动了。 总不能打个围棋让别人先走十步棋吧。 阿尔法古帝都不敢这么让的。 东二局,三本场。 宝牌八筒。 来了,不是幺九牌的场况。 雀魔牌浪东一局其实就已经悄无声息地用了,能够让东风战的手牌比较稳定地压制在五六向听的程度。 南彦起手摸牌。 【一五八万,四九九筒,一六九索,东西西發中】 比较经典的正常牌型六向听,还触发不了九种九牌。 属于是任何人摸到都会脑淤血的地步。 但对于南彦来说,这副牌来的刚刚好。 因为宝牌是八筒,再加上摸不到四张赤宝牌,也就意味着他更容易摸到幺九牌。 属于是反向利用了松实玄的能力。 只要稍微关注比赛的都知道,松实玄这姑娘只有第一轮打得风生水起,压制了福岛、冈山和富山的三家弱队,第二轮第三轮都变成了战犯,尤其是第三轮面对园城寺怜直接损失四万多。 这场好不容易才来了个开门红,她肯定不会放弃这来之不易的优势,会保持这个进攻的姿态。 也就是说,他能稳定拿到南风这张牌。 随后将九筒切出。 然后第二巡再切一枚西风。 接下来,才连切了八万和五万和南风。 在第八巡,南彦一脸随意地丢出了一枚六索宣布了立直。 听牌,国士无双。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五章 神代小莳 “三回战胜负揭晓,即将进入半决赛第一轮的是小组一号出线的队伍,长野县代表的清澄高中。 以及小组二号出线的南太阪代表姬松高中,还有仅和二号相差700点,以小组三号出线的永水女子中学!” 看到这个比赛结果,戒能良子也是不免感到惊异。 如果不是今年赛制的改革,连种子队伍的永水女子都要在三回战上一轮游了。 毕竟种子队伍在进入半决赛前只会打一场,一轮游的种子队伍,可以说是相当难堪的存在。 往年也是有过四大种子一轮游的情况,但都是非常小的概率。 四大种子之所以是四大种子,自然有着强大的实力做保证,翻车的可能性相当低,所以一直以来,四大种子都有着不俗的含金量。 结果永水在首次出场,就被压到三位,差点被淘汰。 曾经作为种子队伍的姬松,有和永水抗衡的资本,自不必多说,两者的实力只在伯仲之间,从这一战也能看出来,双方的点数差距并不大。 而将身为种子队伍的永水彻底压制住的,是来自长野县的清澄高中。 这支队伍实在是过于特殊了,以至于戒能良子都无法给出准确的判断。 在加上另一组里碾压了冠军队伍的百花王,看来今年的全国大赛,会上演更为壮观的一幕好戏。 “哇——大家都辛苦了!” 伴随着比赛的落幕,得知和同伴们进入下一轮的愿景破灭,大萝莉姊带丰音当即哇的一声,一边说着结束的敬语,一边大声哭了起来。 四家队伍的比赛,只有她们宫守女子一家被淘汰了。 另一边,爱丝琳画了一半的夺冠绘图,也停在了奖杯成型的那一笔。 清澄大将那诡异的岭上花自摸,彻底碾碎了她们步入下一轮的幻想。 明明丰音只要自摸到了四索就能完成逆转,可能只需要再过半巡就能赢下来了。 可梦想与现实的距离,就如这场麻将一半,也就是半巡的距离。 “非常感谢大家。” 石户霞也是缓缓起身,眼底的淡淡金芒依旧未能散去,毕竟只有在别人的帮助下,她才能把神明请走。 神明附身对于人格和肉身都有着不小的损伤,所以她需要尽快离开了。 虽然没能华丽地赢下比赛,但是能打进半决赛的第一轮,也不负使命。 要是身为种子队伍在全国大赛上一轮游,样子未免过于丑陋。 不过经此一役,恐怕外界要冠以永水最弱种子队伍的名头了。 “各位也辛苦了。” 末原恭子缓缓松了一口气,好险最后是被清澄直击,如果是被宫守女子铳和到的话,那么淘汰的就是她们姬松高中了。 好险好险。 不过清澄最后的岭上开花,依旧是让末原恭子感到异常怪异。 明明作壁上观就能赢,结果最后却开杠自摸,而且胡的还是两番的小牌,这让深处此山不见全貌的末原一时间搞不明白清澄的大将到底在做什么。 “非常感谢大家的指教。” 大魔王saki朝着三家微微鞠躬。朱红色的瞳孔露出了满足的润泽。 好兴奋。 原来在全国大赛上打麻将,会是这么开心的事情。 看着比赛完之后,那种强势气场尽数散去的宫永咲,末原恭子微微抿了抿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种恭谦的姿态,很难想象这是方才在场上一人婊三家的魔物。 不过如果放在霓虹的大环境下,这种姿态也并无问题。 要知道在这个场上,包括她在内的全都是三年级生,只有清澄一家,是一年级! 一个一年级生碾压全场所有的三年级生,即便不是怪物横行的全国大赛,也是相当少见的。 好在下一场,因为同组规避的原则,是不会遇到清澄这个大麻烦了。 . “欢迎回来。” 回到休息室后,姬松的各位都在迎接末原。 这让身为中坚的爱宕洋榎有着小小的不满,合着你们就不欢迎我是吧! 不过对于在诸神之战中保持点数,闯入到下一轮的末原,洋榎自然也是一脸高兴的。 “十分抱歉,本来中坚以后主将打下了这么多的点数,在后面都被我输的差不多,差点就要落到四位,实在不好意思。” 末原微微叹气道。 要知道洋榎可是一口气从清澄那里狂捞五万点数,此前的真濑由子在面对染谷也是正打点,姬松可以说是在一位上一骑绝尘。 结果在短短的副将战和大将战,就直接将所有点数败光,险些被最后的宫守女子翻盘。 而且她们和三位的永水女子也相差不多,但凡最后三位的永水和了個小牌,按照去年的规则她们也被淘汰掉了。 最后的一局,如果被宫守的胡出来了,那么她们也有可能跌落三位。 这是非常危险的。 虽说有惊无险地出线了,但是让队伍置身于险地,也是自己能力不足的表现。 像是清澄高中,在队伍里有人失误变成了战犯,也总有人能够力挽狂澜,将点数归正并领先。 可是她没有这样的能力。 “嘛,都是小问题罢了,反正下一轮也不会再碰到清澄,没有这么棘手的魔物,半决赛的第一轮想必我们会安然闯过去的。” 爱宕洋榎倒是没有太在意,尽管过程曲折,但结果总归是好的。 “但我总觉得这场比赛有点古怪。” 末原恭子说出了自己在比赛中的感受,“清澄的明明只要防守,就能赢下比赛,可是她为什么几度置身险境,强行胡出那么奇怪的牌。” 第一个半庄自损两番只胡了个二番70符的牌型。 第二个半庄在各家最后拼大牌的情况下,也要胡一个两番的岭上自风,这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 末原只是觉得奇怪,一时间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想,这个孩子就和在县级赛一样,在玩正负零吧。” 赤坂郁乃轻轻说道:“这孩子在县级赛的牌谱,有正负零的偏好,将自己的积分控制在±0的位置上,她对于分数有着极强的控制能力。 但是在全国大赛上,她的正负零似乎有了些变化。 第一个半庄,是让你的点数正好损失三万点,这相当于是将牌局视作三万开场的原点打到正好为零的位置;而在第二个半庄,则是将所有人的得点都控制在0的附近,而她自己的得点也正好是0! 她对于分数的控制,有着痴迷的执着。” 听到这话,姬松的所有人都静籁无声。 两个半庄之内,都将点数用一种极其古怪的方式控制在零点以内。 这也就意味着这场的牌局走势,基本上都是由宫永咲一个人在控制着。 你会和什么牌,摸的牌的大小,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细思极恐的姬松众人,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对方。 怪物! 之前对于南梦彦只用五门齐就横扫第一轮和第二轮比赛,她们已经对这位选手有了超高的评价,但是清澄的宫永咲完成的正负零,难度只会比五门齐更加恐怖。 “也就是说.倒数第二局,她是知道我会速攻,而且猜到了和的牌是两番30符的那类牌,这些她全都一清二楚!” 听到赤坂郁乃的分析,末原恭子的声音发颤,不甘心的情绪涌上心头,身躯也控制不住地在颤抖。 她被对方小觑了。 自始至终,她都被清澄的一年级生给拿捏住,连她胡什么牌,点数大小,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如果清澄的一年级生不是为了打正负零,而是奔着让她吃四的方向去做,那么她将被婊到直接被淘汰! 屈辱和不甘的泪水,顺着少女清秀的面庞流淌下来。 本来她还为自己辛辛苦苦守住的第二而感到开心,但这一切全都是人家一年级生的安排。 这让末原恭子觉得自己蒙受了莫大的羞辱。 “末原酱,我有一种办法可以让你快速变强哦。” 赤坂郁乃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循循善诱道。 “那肯定是想的……” 末原捏紧了拳头,面对这种用正负零来羞辱人的可恶选手,她必须要用自己的实力让对方知道什么是尊重她人。 这一场她不只是输了比赛而已,也输掉了尊严。 她输掉的东西,一定要用自己的实力全部赢回来。 “那么首先……” 在赤坂郁乃的诱导之下,随后用可爱的小裙子和萌萌的发饰,给不修边幅的土妹子好好打扮了一下,“要从外表和着装开始战胜对方!” 看着末原恭子穿上小裙子,面带娇羞的可人模样,姬松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发出了惊呼。 爱宕绢惠更是眼前一亮,这真是验证了她此前的判断。 果然,末原学姐的底子非常不错呢,肌肤白皙,脸型也是偏柔的瓜子脸,明明肤白貌美,可是打扮却异常平庸,这才导致金玉蒙尘了。 而赤坂教练稍微帮少女拾掇了一下,完全从土妹子变成了大美女。 “别开玩笑了教练,就不能认真一点么?” 被忽悠着穿上小裙子的末原恭子顿时咬牙切齿,穿的可爱怎么可能变得更强啊! “我可是非常认真的。” 赤坂教练略显委屈,“你看每一支晋级的强队里面,都有非常可爱的女孩子哦,像是千里山的园城寺怜、永水的神代小莳、临海的雀明华还有白糸台的宫永照同学,打麻将越是厉害的选手,就越是可爱呢!” 实际上,宫永照在各种采访和报刊的对外形象上,一直都是可爱型的。 简而言之就是卖萌。 虽说这只是营业形象,但照老板卖萌比起大多数女生都不遑多让。 所以赤坂一点也没有说错。 “哈?谁说可爱就能变强!你看佐佐野莓不也被淘汰了么?而且人家南梦彦还有宫永咲也不擅长打扮自己啊!” 末原恭子据理力争道! 可爱,难道还能增加麻将的防御和进攻力不成? “不对哦末原酱,”赤坂浅浅笑道,“只是南梦彦他们一直都在赢,所以没有必要在外表方面下功夫,如果南梦彦在一场比赛失利的话,我想他也会选择穿上帅气的衣服来收拾心情的。” 但末原依旧置气,这算什么歪门邪说! 南梦彦根本就不会放弃他的黑大衣才对,他在县级赛上大部分时间都是这么穿的,别以为她没看过南梦彦的比赛! “不过呢,我确实有额外的训练办法,所以我请来了一个人来给你们做专门的培训哦。” 赤坂郁乃说着,门外便有人宛如踏着云雾而来。 居然是职业雀士戒能良子! “接下来的时间里,就由我来替各位进行专项训练吧。” 这就是老牌豪门的底蕴,即便在前几轮的大赛里出现了劣势,在后续的比赛里也能依靠人脉请来救兵进行补救。 而像宫守女子、清澄高中这样的普通麻将部,基本上不可能有这样强大的人脉。 即便是职业高段的戒能良子,也对清澄的选手赞口不绝。 末原默默捏紧了拳头,在仅剩的时间内,她必须将自己强化到能够战胜清澄的怪物们!. “晚点是抽签仪式了,接下来的时间,大家自由活动吧。” 下午没有比赛。 竹井久让大家自由活动后,便打算去直面自己的心魔了。 这个第三轮她开始恐惧失败,完全没有办法打出自己的风格,既然如此,让森胁和藤田再帮自己练练吧。 凡人为何恐惧? 其实只是单纯地拥有太多,所以害怕失去已经拥有的一切。 如果是曾经的她,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恐惧,毕竟一年前的清澄,只有她和染谷两个人,再往前更是只有她一个人。 那时候的她已经没有什么好害怕失去的了。 但是现在,清澄的每一位成员都让她不愿失去。 所以她需要直面一次自己的心魔,才能稳住后续比赛的心态。 在久帝去干大事的自由时间里。 南彦也打算动身去处理一些事情。 宫守女子的姊带丰音想要小和、saki还有他的签名,对于这种邀请,南彦自然不会拒绝,虽说他的字也很一般就是了。 在去呈送签名的时候,南彦还遇到了永水的石户霞和神代小莳。 “是神代公主,还有南彦本尊!” 见到两位呈递签名,姊带丰音莫名有些感动,“我会把二位的签名,当做是传家之宝的!” 这两位,在全国大赛上可是人气极高的选手啊。 他们居然亲自来给她送签名,实在是感激不尽! 而且神代公主的字,写的也太棒了吧,还有南梦彦的,这完全是汉字吧,简直就是艺术品! 南彦微微松了口气,老实说他对自己写的字不太有信心,虽说前世学了一下行楷,但是精通行楷的大佬在天朝比比皆是,南彦充其量只是个爱好者,跟真正的书法大师比起来只得其形,不见神韵。 好在也没有出丑,是能看的。 至少南彦看了一眼末原的字. 真特么的丑! 有个垫底的,南彦顿时就自信起来了。 应该不是那姑娘敷衍了事,而是她真不擅长写字。 但神代小莳的字,包括原村和的字迹,都写的相当不错,在霓虹越是家境卓越的女生,对书法的要求也就越高,因为这代表着自身的涵养。 “你能喜欢真是太好了。” 神代小莳也是松了口气,她还担心别人不会喜欢来着。 虽地位尊高,但神代基本上没有那种高位者的傲慢,反而是平易近人。 “初次见面,南梦彦同学。” 神代最后看向了南彦,“希望能在半决赛的第二轮还能和清澄交手一次,到时候伱能打先锋么?” 石户霞此刻温柔地看来一眼南梦彦。 因为神代是先锋选手,这基本上相当于是来自公主的邀请,这是公主大人对南梦彦产生了兴趣,打算和对方在半决赛上交手一次了。 很少有男生,能够得到这份殊荣。 “我倒是希望能和永水再打一场。” 南彦微微点头,不过随后又是一脸平淡地说道,“但是我不太确定永水能不能闯过半决赛的第一轮。” 听到这话,宫守女子的众人全都睁大了瞳孔。 啊这 一上来火药味就这么浓的么? 刚刚南彦一个人来呈送签名的时候,大家都感觉南彦是个温良恭谦有礼貌的大男孩,可结果一开口却是非常吓人的话。 一句话就让场上的气氛剑拔弩张,这只有南梦彦才能做到这个份上的吧。 石户霞也是微微蹙眉看了南彦一眼,感觉不到对方口吻中的挑衅意味,说明他并非是为了激怒公主,只是单纯觉得以永水女子的实力不能够闯入到半决赛的第二轮。 看来因为这场比赛,永水被对方小瞧了。 但神代则是一脸呆萌地深深点头:“好的,我会努力带领永水的大家,和清澄在半决赛第二轮碰面,不会辜负南梦同学的期待!” 看着神代的反应,宫守的众人更是诧异。 如此挑衅意味满满的话,公主大人居然丝毫没有在意! 该说不愧是魔物,这种心灵交流大过语意的对话,她们完全理解不来。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六章 逆天抽签,清澄对阵百花王,绝望的阿知贺! 呈交签名之后,南彦也是告别了永水和宫守的各位,离开场馆随便走走。 原村和还有优希,这时候似乎是去另一个比赛场馆看望她们初中的学姐花田煌去了。 之前花田煌还在高远原中学的时候,她们一行人和梦乃等人组建成了初中的麻将队去打全国大赛,结果一战而溃,输得非常惨。 后面花田煌去了遥远的福冈县,而原村和则选择留在了长野。 因为今年的赛制,花田煌所在的新道寺并没有在第三轮就战败,毕竟白水哩和鹤田姬子两个人强大的羁绊,让这所学校能够闯入到半决赛。 但能到半决赛,应该就是这支队伍的极限了。 在半决赛之后,队伍里的凡人选手只需要保证队伍的下限,而魔物选手则需要保证队伍的上限。 像末原这样的选手确实能够抗住魔物的攻势,但她也很难在魔物手里得到点数,能够自保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所以在之后的比赛里,基本上都是魔物间的斗争。 而与此同时,第三轮结束之后的阿知贺少女们,也是在场馆外随便走走。 和一号出线的清澄不一样,阿知贺在第三轮就被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被千里山打了个九万分的差距啊,虽说成功出线了,但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新子憧微微叹了口气,双马尾因为走路而轻轻晃动着,给人一种宛如缰绳般的既视感。 另一边,松实玄也是面露颓态:“果然全国大赛没有想象中的这么简单呢,而且接下来的队伍,只会越来越难打。” 比起新子憧还能在中坚战抗衡千里山的选手,自己面对对方的ace,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那种恐怖的立直一发自摸率,即便手上满是宝牌的松实玄也抵挡不住,被打得差点烧鸡。 这就是…… 和南梦哥哥同等级别的,全国水准的顶尖选手。 在攀登至万人之巅的全国决赛的征途中,必须要面对的强敌! 就如面对南彦哥那时一样,她也是直接被打得不知道姓甚名谁,面对千里山的园城寺怜负了四万分,让阿知贺在先锋战结束后排名垫底。 若非队友在后续挽回了分数,恐怕阿知贺就要倒在三回战而没办法进入到半决赛。 仅仅是碰到其中一支种子队伍,就被打得这么惨。 如果再碰到其它强大的队伍,阿知贺接下来恐怕连出线都困难了。 “话说南彦哥他……肯定是小组第一出线了吧!” 高鸭稳乃开口询问道。 “是的,小组第一,中坚战的时候其实损失了很多点数,清澄一度和一位有着五万多的点差,有着相当大的劣势,不过副将战南彦上场之后,直接一扫颓势,从第四直接冲到了第一;而大将战清澄也是力压三家,拿到了第一。” 鹭森灼嘴角微微一抿,面色严峻道。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她们在第三轮打得辛辛苦苦,从先锋战被千里山压制,中坚被千里山压制,到大将战依旧被千里山压制。 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出头的可能性。 最终跟千里山有着高达九万的点差。 而清澄即便和对手有着五万点差,南梦彦也能挽狂澜于既倒,从末尾撕裂首位,重回王座。 可她们面对千里山,却只有被压制的份。 如果说. 接下来要遇到比千里山更加可怕的白糸台、清澄还有百花王这些队伍,她们阿知贺究竟要如何应对呢? 连個千里山都跨越不过去,怎敢肖想进入决赛? 听到清澄以小组第一进入下一轮,阿知贺的众人一方面为南彦感到高兴,另一方面又是对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忧和恐惧。 明显能感觉到千里山的实力并不如清澄,可目前的她们,连千里山都战胜不了,遑论跟更强的队伍抗衡。 高鸭稳乃此刻不禁握紧了拳头。 她可是和小和约定好了要在决赛上碰面,她要从大魔王南彦哥的手上,救下儿时的青梅竹马。 她不能够倒在这里! 绝对不能。 不论接下来的比赛有多么困难,她都一定要闯过去。 “等等!” 就在这时,新子憧突然轻轻喊道,“你们看,前面不是南彦哥么?” 众人抬头望去,正好看到南彦朝着这边的方向走来。 虽说在全国大赛上,她们和南彦的关系其实就是敌人了,但是因为此前的训练赛,也让少女们从南彦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安全感。 对于已经知根知底的少女们而言,南彦就是近乎无敌般的存在。 在迷茫的途中遇到南彦,让她们多少有了几分心灵上的寄托,多了一丝不切实际的妄想,希望南彦能够为她们指点迷津。 “南彦哥哥,这边……” 少女们正要朝南彦招手。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南彦确实是朝着这边走来,可他却是走向了另一个朝他招手的少女身边。 那位少女,甚至都没有喊南彦的名字,只是伸出纤细柔弱的手,露出了嫣然一笑,就将南彦诱捕成功! 更让阿知贺的姑娘们感到悚然惊骇的是。 冲南彦露出甜美可爱微笑的女孩,就是在刚刚的大赛上,毫不留情地击溃她们的千里山ace。 园城寺怜! 看着千里山的可爱少女,将手中的甜食分给南彦的有爱一幕,阿知贺姑娘们的内心如遭重击,彻底呆住。 一种白学的气息开始弥漫。 在郎情妾意的笑靥之下,是阿知贺众姑娘们败犬般的僵直身体。 这一瞬间,她们仿佛被世界所抛弃。 眼睁睁看着曾经和自己同枕而眠的南彦哥哥和战胜阿知贺的女孩产生了亲近的互动,新子憧更是感到了莫大的悲伤。 良久,少女带着几分苦涩道:“我们回去吧。” “嗯!” 高鸭稳乃拳头微微捏紧。 求人不如求己。 即便南彦哥再强,在全国大赛上也是对手,他神通再大也帮不了阿知贺众人太多。 现在想要赢下后续的比赛,还得靠自己! 或者说,只能靠自己! 她们要变强,变的比现在更强!强一万倍才行! 带着这个信念,阿知贺的全员离开了这个令人悲伤的地方。 . “好吃么?”对阿知贺少女们并不曾觉察的园城寺怜微微偏头问道。 对于这个曾经救过她的男孩,她一直有种亲切的感觉。 就像是曾经遇到清水谷龙华一样,只需要一眼,就能确定是自己生命中的贵人。 南梦彦也是如此。 不用过多的言语赘述,她和他绝对很合得来。 就像刚刚她其实没有喊南彦,只是朝他微微举手,仿佛是心灵相通一般,很快就能被后者所感觉到。 即便只见过一面,两人的默契程度就超过了新道寺的白水哩和鹤田姬子。 如果南彦是千里山的选手,也许她们能够像新道寺的两位那样,拥有武魂融合技也说不定。 “好吃。” 南彦尝了一口,也是微微点头。 园城寺怜浅浅一笑,随后就是安静地啃着热狗,番茄酱粘在了唇边也依然不自知。 是的,真正默契的人,是不用言语这种庸俗之物来表达心灵上的感情。 甜言蜜语只不过是浪客用来讨艳女欢心的欠条,效果也只有短暂的一夜。 而拥有心灵契合的人,是不会在意花前月下虚伪至极的山盟海誓。 所以两人都只是安安静静地品尝着食物,享受着河边长椅上,水光潋滟晴空碧蓝的绝美风景 再度见到园城寺怜,一如初见时的那样玲珑剔透,惹人怜爱。 这姑娘有着如瓷娃娃般精致无瑕的稚美脸蛋,彷如青涩的甜脆苹果一般让人有种想要咬上一口的冲动;丰润亮泽的小巧樱唇,带着樱花瓣的色泽和淡淡香气;白皙若雪的皮肤下包裹着奶腻浅粉的琼肌,如同奶油蛋糕般香甜可口;至于幼嫩灵巧的小脚裹着短白棉袜,则是能够开袋即食的甜味雪糕。 别的女孩子,只会让你看嗯。 而园城寺怜,则会让你看饿。 虽然很不地道,但和这位姑娘独处的瞬间,南彦竟然理解了拔叔的嗜好。 这是个会让你产生奇怪食欲的少女。 “这个地方很少人会来,每次打完比赛,我都会一个人坐在这里,看看远处的风景。 我很喜欢一个人安静的时候,感觉这个世界好像只有我一个人。 虽然很享受这种安静,不过有时候能和别人一起享受这种时光,其实也不坏呢。” 少女自言自语着,随后才是睁开水盈盈的浅蓝眸子,轻声说道:“恭喜你呀,以小组第一的身份,闯入到了半决赛。” “你也是。” 南彦知道千里山也是小组第一,和阿知贺携手闯入了半决赛。 半决赛第一轮还有同组规避的原则,这就导致清澄下一轮还是很容易碰到千里山的,如果真抽到千里山,那么他们将会是下一轮的对手。 主要是南彦不清楚接下来的抽签是怎么个抽法。 “希望能和你在决赛相会。” 园城寺怜轻轻念叨着。 随后抬起头,目光柔弱却带着深情地看向身边的男生:“非常感谢你上次在电车上救了我,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伱,以身相许的话未免也太俗了。 而且我并不是适合做女朋友,身材太贫瘠了,很难让男孩子产生冲动,也不够活泼,说话也没有感情,提供不了多少情绪价值。 所以.我应该怎样报答你才好呢?” 即便说道这种事情的时候,一般的女孩子或许会脸红心跳,产生可爱的羞赧,而园城寺怜却看不出多少害羞的样子,虽说她白皙娇俏的脸蛋也确实变得微微红润,但是语气依旧是平平淡淡的。 正如她说的那样,她确实提供不了什么情绪价值。 这平庸的身材,也不适合做女朋友。 因此园城寺怜确实不知道要如何报答南彦。 “如果看不清未来,那就平和地保持现状就好。” 南彦没有太过在意所谓的报答,虽说这是个能够让人产生食欲的女孩,但正如园城寺怜说的那样,以身相许实在是太俗了。 没有感情基础的爱情,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意思。 “不愧是你!” 园城寺怜点头赞许。 这个决定,正是她所希望的。 如果南彦想要拥有她的话,或许因为对他的好感,园城寺怜不会反对和抵触,但是靠近他人就意味着会更多的摩擦,许多美好的爱情,就是因为靠的太近而支离破碎。 她想要的是一个童话般,不会被世俗所玷污的感情。 这样才最符合她的幻想。 所以保持现状,是最好的选择。 “那我可以借用你的肩膀,午睡一小会么?”园城寺怜问道。 “荣幸之至。” “非常感谢!” 少女便轻轻靠在南彦的肩膀上,微微闭目。 不得不说,虽然南彦的肩膀宽厚温暖,可是却有点僵硬,不过这种僵硬的感觉让园城寺怜微微欣然。 这说明能够靠在少年肩膀的女孩子不多,因为少许的不适,身体在不由自主地进行抵抗,肌肉才会略微紧绷。 就像她第一次躺在龙华大腿上午休的时候,也是如此。 后面龙华就松了。 所以这种紧绷感是正常的,如果有很多女孩子都枕过的肩膀,才会有柔软的感觉。 不要紧,往后她只要多枕几次就能软下来,就和龙华一样。 而看着女孩嘴角淡淡的笑意和残留的点点酱料,南彦掏出手帕帮少女擦拭干净,随后欣赏了一下女孩纯美无瑕的脸蛋,南彦也是微微闭目开始了午憩。 另一边。 和阿知贺的姑娘们往休息室走了一半的新子憧,想了想决定又找了个借口折返了回来。 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在南梦家里失眠,后来在南彦哥哥的抚慰之下才得以安然入梦,那时两个人还在一张床上相视而眠,在南彦哥哥的心里,自己未必就比不上才刚见面不久的园城寺怜。 只不过是园城寺怜邀请南彦一起吃午餐而已,比起和南彦同床共枕的自己差距还是太大了。 所以心有不甘的新子憧决定折返回去,然后找个关于全国大赛借口跟南彦哥哥还有园城寺怜一起讨论,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三人行了。 可惜少女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等到新子憧返回案发地点。 千里山的少女已经开始享受起了南彦哥哥的肩膀,并且嘴角上还留有幸福的笑意。 这一刻,新子憧的心彻底乱了! 她矗立了片刻,最终有些失神地离开。 她不理解,难道说南彦哥并不喜欢双马尾的女孩,而是喜欢短发的少女! 自己特地留长的双马尾,难道就要剪掉了么? 但少女不知道,双马尾才是她的萌点,失去双马尾的新子憧恐怕就没有了灵魂。 . 短暂的午后匆匆过去。 半决赛的抽签正式开始。 官方为了热度,这次抽签基本都是每支队伍最具人气的选手上台抽选。 而清澄自然是由南彦上场。 首先自然是小组第一出线的四家率先抽签。 百花王是由k来抽,毕竟比赛里男生还是比较少的,能够打入半决赛并且实力还强的男性选手,基本都不缺热度。 “a组,百花王私立学校!” 随后就是小组第一的千里山居然和同样是小组第一的临海女子,被分配到了b组,也就是说两大种子队伍要在b组强强对决了。 而轮到南彦上场。 看着抽签的黑箱附近,萦绕着异常邪恶和诡异的黑雾,这对于南彦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他只要伸手,绝对是恶签中的恶签,没有例外! 运气在此时,并不站在自己这边。 不过此刻的南彦,目光中闪过一丝疯狂。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厄运之签。 如今的他,即便是面对白糸台,也有恃无恐。 或者说就算对上了白糸台,那么这股厄运也是有白糸台来承受,他无惧任何恶签! 来吧,再恶毒的签,也不可能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随后南彦直接伸出手,抓到了那道命运之签! “a组,长野县代表清澄高中。” 在听到主持人宣布分组的那一刻,同为a组的k,还有南梦彦,都向彼此投注了饱含战意的目光。 没想到半决赛的第一轮,清澄和百花王就要提前一战了。 “宿命般的对局啊,有点意思。” 百花王的教练尼曼,露出了狂喜之色。 可以的,这个签。 非常好! 而看到尼曼脸上的癫狂之意,七五三木夏瞳孔中不免露出了几分恐惧,她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 自己现在,已经无法全身而退了。 另一边,阿知贺由人气极高全国大赛被婊哭数次的松实玄抽签。 ‘不要a组,不要去a组,求求了,求求了!’ 对于南梦彦的恐惧,少女是刻在骨子里。 即便再和千里山打一场,她都不要去a组和清澄交手。 似乎是幸运女神回应了少女的请求。 在翻开签上的英文符号后,少女瞳孔睁大,恐惧和绝望写满了可爱的小脸上。 只是看到这个数字,就让阿知贺龙王当场泪崩。 上面的英文符号,赫然是大写的—— a!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七章 四大种子内战 地狱抽签! 看到这个大写的字符,松实玄顿时心都凉了半截。 怎么会这样,自己祈祷的明明应该是c,为什么幸运女神会安排给她a的分组。 因为小组一二号会遵循同组规避的原则,所以只要不选中a,即便是抽到了b,也会延后一位到c。 也就是说不管是抽中b还是c,都是好签。 三分之二的概率,偏偏抽到了最可怕的下下签。 本应该幸运值拉满的阿知贺龙王却抽到了全员最不想看到的a组,阿知贺的其她四位女生都是不免倒吸冷气。 虫喰惠利美不屑一顾。 “别着急嘛。” 还有阴喰三欲、骨喰密拉丝拉瓦、狛喰希、尾喰凛、阳喰三理、和乐喰淑光等等诸多其他百喰世家的杰出子弟,也直接或者间接参与了这个行动。 这两个小组一号,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种神祇的力量,居然被虫喰一脉所控制。 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分组,接着淡淡道:“这个分组,应该能够进入到半决赛的第二轮了吧。” 尤其是剑谷女子,可以说是躺着进半决赛。 “非常好的分组,使我滨州旋转!” 这算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在有珠山担任先锋的她,经常成为别家的突破口。 【淫神威:可用次数三次,可赠予】 连本内成香也还是通过能力才知道,狮子原的淫神威是可以赠予的。 这位少女也是沉默不言,让a组中间呆立着的阿知贺少女感觉自己仿佛误入了狼群的哈士奇。 然而若是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那就纯粹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本内成香微微点头。 他能感觉到,那个叫赤木茂的老头儿,似乎更欣赏南梦彦一点。 长野县,清澄,南梦彦! a组绝对是最离谱的签。 就算她对阿知贺再有信心,但从目前的表现来看,跟a组的其他两支都相差甚远。 在虫奉行的休息室里,辣妹造型的等等喰由美忍不住质问前方抱着布偶熊的阴郁小萝莉道。 只要是霓虹人就不可能不知道这个神祇。 岩馆摇杏有些抓狂。 “她体内确实寄宿了九位女神,不过那种神明只是断了传承之后,只能依靠特殊的容器苟延残喘的野神而已。 a组虽然也是死亡分组,但毕竟多是些没有人气基础的队伍。 因为c组的队伍不论人气还是实力,都不如a组和b组。 如果在硬实力的交锋中百花王都落败了,那么桃喰会长也无话可说。 狮子原看向在角落里打游戏的本内成香。 “无所谓,不过是一群凡人,碾压过去就好了。” 而且她即便对阿知贺的要求只是达到小组第三,实际上难度恐怕也要比想象中的高不少,毕竟虫奉行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似乎是看出了等等喰由美的想法,虫喰惠利美开口解释道,随后很快又表现出了几分不满。 所以与其装模作样地骗自己,不如直接摊牌。 这个分组,对于阿知贺而言,着实是糟糕透顶。 看着毫无讨论度的c组,有珠山的狮子原爽忍不住评论道:“哎呀呀,被分到了臭鱼烂虾组了。” 但是我们虫喰一脉的奈阿公主可不一样哦。 即便给女生们灌鸡汤,恐怕也于事无补,因为她们对南彦的实力,可是知根知底的。 听到这话,本内成香收起了游戏机,微微说道:“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好像变成了游戏的画面,每个人身上都有数值、能力和属性,我能看到她们的特点,因为画面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词条。” 爽帝摆了摆手,“至少对付姬松这所学校,可能是要用云才能赢。” “南彦哥哥还是替补,我们猜不到他会选择打什么位置啊。”新子憧深吸一口气道。 真屋由晖子微微欣慰道。 而c组,则是关注寥寥。 本内成香微微一笑:“可爱还有认真。” “可是这对打麻将有什么用啊!” 常世之虫是霓虹民间的一种传说之虫,祂是罪业的象征,其神力可使老者还童,贫者致富,凡人永生。 难受啊。 比拼战力,是最容易引起激烈争斗的。 这个神祇可是从未被人遗忘的神明,因此拥有着无法言喻的伟力! “我猜是永水女子,毕竟小组第三。” 看着少女头顶上,显示出「童颜巨乳」的标红词条。 霓虹的诸多神明,因为传承断代,忆者寥寥,最终因为无人供奉而沦落为野神。 “别想太多,拥有神祇的神明是不可能被完全掌控的,常世之虫这种邪神,祂只会将一部分的力量以赠予的方式交给奈阿公主,并不是寄生,何况奈阿公主虽然异于常人,可要掌控神明的力量,对肉身的负荷太大,她最多只有常世之虫一半的神力。” 半决赛第一轮是十二进八,淘汰四支队伍。 不过我有点在意其他两支队伍,我看那支叫清澄的队伍还挺强的。 尤其是那个叫南梦彦的男孩,连定乃乐大人都对他有几分欣赏呢!” 和喜笑颜开的c组呈现出绝对反差的,自然是落到了a组的阿知贺。 其名为——常世之虫!” “b组是四大种子内战啊。” 不仅是有珠山,姬松、新道寺和剑谷女子,都因为自己被分配到了最弱的c组而开始了二段笑。 可常世之虫则不同。 清澄和百花王在整个大赛上,直到现在都没有一次小组第二第三,是全胜姿态晋级,这两支队伍对于二位的点差,都是极其,结果这么恐怖的a分组,愣是被她们给抽中了。 争队伍荣耀,吵历史战绩,比最近几场比赛的表现,总能够找到能够撕逼的地方。 “好神奇!” 不过神明这种东西,即便是她也不敢确定是否真实存在,大多数人也不过是道听途说。 今天晚上,需要让阿知贺的姑娘们好好研究一下虫奉行这支队伍了。 “早该这样做才对,总是让种子队伍去虐菜有什么意思,就应该种子队伍打种子队伍,看看四大种子里谁才是全国第一冲击波!” “话说成香,你现在是能感觉到或者说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么?” 临海女子中学、白糸台高中、永水女子以及千里山高中! 赤土晴绘看到这个签,即便是阿知贺的教练,是在场唯一的成年人,此刻悬着的心也终于死了。 全国大赛的四大种子,在半决赛的第一轮齐聚一堂! 这绝对是非常有话题度的分组。 “白糸台和永水算什么,我们临海女子今年是最强的五个人,我用我的立直棒发誓,今年临海必定战胜白糸台夺冠!” 有珠山的选手其实实力有着极大的参差,外界都知道有珠山只有准将和大将实力很强,所以前期会各种欺负她们。 不仅要和强势击败了冠军队伍白糸台的百花王私立高中对抗,还要在半决赛的第一轮就直面她们所有人心中最大的恐惧。 狮子原爽不在意道。 或许因为自己的这个抽签,葬送了阿知贺全员进入到下一轮的可能。 “只是这样么?” 真屋由晖子惊喜道,“成香酱能看看我身上有什么词条么?我很好奇!” “冠军粉差不多得了!” 不仅丢了其全盛时的神力,还失去了神位和神名,只能寄托在如神代小莳这样的容器中苟活。 虫奉行或许也是一支麻烦的队伍,可比起战胜清澄或者是百花王中的任何一支,还是集中力量对付虫奉行会有更高的出线几率。 等等喰由美邪魅一笑,“放心好了,如果你们虫喰的公主大人输了,接下来我会出手,和只了解麻将基本规则的那位会长不一样,我的水平即便在整个百花王都是独一档的哦。” 譬如说—— “嘻嘻.” 居然在下一轮,她们就要对上了。 第一轮小组第二,第二轮小组第二,第三轮小组第三,每一轮都是擦着线闯入半决赛,可谓是磕磕绊绊。 这个分组一下来,场下的观众就吵得不亦乐乎。 阴暗萝莉虫喰惠利美阴冷一笑,“看到b组的永水女子了么?关于这支队伍,你应该知道她们的公主大人身上是寄宿着九位女神没错吧?” 毕竟这相当于否定了定乃乐大人的判断。 “嗯。” 桃喰会长的权威如今不可撼动。 反正是公平竞争,咱们除了买了个三重县的名额,代替了宇气乡高中,剩下单纯只是比拼实力。 不止是虫喰、等等喰两大家。 另一边,虫奉行的代表奈阿也站在了a组的位置上。 神代小莳体内的野神,根本不足以和常世之虫媲美。 管你是人是魔,是天才是超能力者,在神明的无上力量面前,只有跪地臣服的份! 哪怕是百花王,在先锋战也未必能讨到好处。 虽然本内成香目前也没太清楚这个能力有什么效用,但是它绝对不弱! 麻将是讲究信息差的游戏,通过能力提前得知对手的一切信息,必然能够带来出人意料的效果。 这支虫奉行的加入恐怕是她们阿知贺唯一能够出线的机会了。 旁边的k也是闭目养神,没有丝毫搭理的想法。 那是一位白发若雪的少女,头顶着一团如伞盖般大小的有着蓝白纹络的大帽子,身上的和服款式也异常奇怪,被帽子盖住的长发往外延伸出宛如触手状的长长呆毛,表现出几分不近人情的高冷。 而b组的每一支队伍,都是名声显赫的。 “正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或许打完一场比赛,这个能力就能被成香开发出来,不用着急。” “好在成香酱也觉醒了能力,这样我们可以打得轻松一点了。” “不要这么说自己!” 真屋由晖子撇了撇嘴。 而南彦只是朝少女微微点头之后,便看着a组的签开始发呆。 那时的他,在那个破落的小麻将馆里遇到南梦彦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们之间必然会有一战。 “靠你外国爹才能赢的队伍,滚一边去吧!” 由美挑眉。 接下来的这场硬仗,她着实没有把握闯过去。 即便后来他踏上了因果律的道路,知道科学麻将是有极限的,但是k也依旧认为自己不弱于任何同龄人。 即便比赛还没开打,场下的观众已经开始电子斗蛐蛐了。 “白糸台孝子也好意思说,永水跟清澄的点差有你们白糸台跟百花王点差那么大么?回去拉泡尿好好照照,要不是你们白糸台有冠军宫永照,剩下的那四个人打包过来,都不够我家小莳酱一个人打的。” 抽签结束后的选手,还不能离场那么快。 “按照这个分组,四大种子队伍必然会有一支甚至是两支队伍要在半决赛的第一轮被淘汰了。” 何况区区一个清澄高中? “话虽如此,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小心为上哦。” 等等喰大人虽然不指望这支队伍能够立竿见影地击溃百花王,毕竟这不过是试探性的一手,她的要求只是能恶心到桃喰绮罗莉即可。 但是,在听到这支队伍同样进入了a组之后,赤土晴绘心中顿时有了几分想法。 “诶,我们白糸台还就是有冠军,还就是三冠王,你们永水什么冠军!虚空冠军也算冠军是吧!” 少女因为害怕而微微战栗着,眼角已经开始渗出泪花。 这个可怕抽签仪式,究竟什么时候才结束啊!. “话说虫喰惠利美,我们百喰里的不少大家,可是为这个全国大赛出了不少力气才组建出这个阵容,不说别的,这个虫奉行对付百花王究竟能有几分胜算?” 她确实听闻那位神代公主的特殊。 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种队伍即便侥幸进入到半决赛,也只是给人刷分用的。 她体内寄宿的神明,可是有名有姓的。 “你在说你爹呢,白糸台再菜也只输给了百花王,伱们永水女子都快成为姬松和清澄两家的惹不起了,接下来团体赛输完其她三大种子,个人战神代小莳再输南梦彦,直接凑齐大满败算了!” “不用猜了。” 这能力听起来软用没有! “a组,三重县代表,虫奉行!” 真屋由晖子有些失望,没想到自己居然是这么普通的词条。 因为别的队伍还要上场,逐一亮相。 松实玄对此无比自责。 闻言,等等喰由美蓦然瞪大了双眸,有些难以置信。 但说一千道一万,终究还得打过了才知道。 . 随着b组的分组四个名额尘埃落定,场上的观众和无数选手,都发出了惊叹的呼声。 跟ab两组的诸神之战不同,这组就和狮子原说的那样,比起其它两组这组纯粹是一群臭鱼烂虾,都觉得自己的队伍能够在c组里轻松脱颖而出。 虽然会有一组的小组第三会被淘汰,但理性和直觉告诉赤土,这是onlychoice,比起击败近乎无敌的清澄和百花王,让阿知贺的姑娘们稳在三位显然是最为合理的决定。 “天命.如此么?” 但现在身为先锋的本内成香也获得了能力,这样她们就不会在先锋战上亏的太多。 “不好说。” “那又如何?” 在她的眼中,能看到狮子原五色云和五神威的冷却、使用次数,能力效果以及威力! 姬松、新道寺、有珠山还有一个剑谷女子。 就算是赤土晴绘,脸色同样骤变。 “这不叫暴露,这叫摊牌!” 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她们会不断地试探,最终找到那个突破口。 这也是麻烦的地方,她们不知道究竟由谁来对抗南彦。 闻言,阴暗萝莉面色一沉:“你打算暴露自己么?” 本内成香在十个月前才刚刚接触麻将,在此之前对麻将规则完全不了解,完全是拉来凑数组建队伍的。 连定乃乐大人都欣赏的男孩,虫喰却如此鄙夷,让等等喰由美面露几分不悦之色。 “嘛,给成香一点适应和开发的时间,反正我们下一轮大概率是无压力晋级,新道寺和剑谷很难对我们产生威胁,用一场比赛的时间让成香来适应自己的新能力,绰绰有余!” 已经心神寂灭的阿知贺龙王,也是忐忑战栗地站在了南彦的身边,此刻的她恐惧到几乎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抽签之后的阿知贺龙王,由于惊吓过度,一直都处轻轻的啜泣之中。 就像被雄狮和猛龙追杀,自己只需要跑得比另一個人更快,就能够逃脱升天。 “白糸台也不遑多让,堂堂冠军队伍居然被一支新军横扫,被打了个十万多点差,简直丢人现眼。” 等等喰冷笑道:“桃喰绮罗莉可不是凡人,哪怕我们做得再天衣无缝,她一样能够通过蛛丝马迹察觉到我们在幕后翻云覆雨。 “为了对付桃喰那家伙,我们虫喰一脉可是底牌尽出了,你们其她几家的支援,也得给力一点啊!” 赤土晴绘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如果我是清澄的部长,那么我一定会选择——先锋! 就像我们在比赛前研究南彦一样,反过来之前我们打训练赛也同样被南彦研究了。 若是想以最快的方式晋级到第二轮,他一定会打先锋。” 毕竟,现在的小玄在面对南梦彦那种怪物,绝对是阿知贺最大的突破口!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八章 奈阿公主,常世之虫的虫群之力 “也就是说,半决赛第一轮,南彦哥哥要在先锋战和小玄交手。” 听到这话,新子憧不禁面露担忧。 毫无疑问小玄是超高火力的选手,再加上宝牌对于别家的限制,能够在自己高打点的同时还能限制别家的得点。 哪怕是南彦哥,在面对小玄的时候也需要凹手役。 但是她的能力注定了她的破绽比别人更大,不能舍弃宝牌在一定程度会让她的手牌更容易被读透,尤其是像南彦哥这样精通读牌的选手,松实玄在他面前几乎和赤果果的没什么区别。 这就意味着阿知贺里最难对付南彦的,就是松实玄了。 其她人虽然做不到击败南彦,但至少可以努力防守让点数损失的不那么多,可小玄在南彦哥面前,连防守都做不到。 之前还在奈良县的时候就是如此。 别家在门清状态下可供防守的牌有十四张,可玄天然就比别人少六七张,如果宝牌还是数牌的话,那么南彦哥还可以通过读舍牌来判断你手牌的宝牌靠张有那些,从而进行精准狙击。 所以玄在南彦面前连防守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依靠通过大牌自摸取得先锋战的优势了。 这让新子憧有些绝望。 可恶,南彦哥放开这个女孩,冲我来啊! “玄,明天的比赛,如果没有速攻和牌的可能性,那就在手里多留几枚安牌,不要随便以全牌效去走,感觉到危险就撤,不要和那些选手硬刚,你的任务是尽可能少的失分即可。 既然是诸神之战,那么总会有厉害的对手去钳制南彦,所以清澄未必会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 而且我们也不是没有一点胜算,毕竟现在我们考虑的只不过是出线而已。 所以接下来我们要了解一下虫奉行这支队伍,只要丢失的分数比虫奉行更少,就是我们的胜利。” 虽然是生死存亡之际,但为了避免让少女们感受到压力,赤土晴绘尽量让语气变得云淡风轻一些。 再说她们也确实还有一些胜算,那就是虫奉行。 只要比最弱的强那么一点,在这个十二进八的比赛里是有机会闯入到下一轮。 毕竟阿知贺的目标又不是第一和第二,而是第三。 随后赤土晴绘打开了电脑,开始和姑娘们观看分析虫奉行的比赛。 因为是抽签决定下一轮的对手,所以赤土并没有研究虫奉行这支队伍,只听说这也是一头黑马,还知道这支队伍的选手和出了九莲宝灯,除此之外她对这支来自三重县的队伍毫无印象,要知道三重县历年来都是被人当经验宝宝的地区,全国大赛上能走到第二轮都实属侥幸。 今年的这支虫奉行,跟她们阿知贺还有清澄一样,是由全员新人组建而成的新军。 新军队伍或多或少都有隐藏战犯,只要能把虫奉行的战犯找出来,她们未必不能突破这支队伍。 可当赤土打开电脑,观看虫奉行的比赛之后。 她瞳孔中的震撼和恐惧随着进度条的推进越发浓厚。 “不不可能! 这支虫奉行,她们的先锋比百花王和清澄的先锋都要强! 她们的先锋选手,是个怪物!” 在看了虫奉行的比赛之后,连教练赤土晴绘的内心,都涌现出了浓浓的绝望。 完了。 阿知贺不可能单点突破虫奉行,甚至可以说她们阿知贺,才是这四支队伍里最弱的一支,且毫无争议! 她们要在a组晋级,难如登天! “玄,或许我对你的要求,还能再低一点,接下来的半决赛,你的任务是在两个半庄之内,不要被击飞!” 是的,这就是赤土对松实玄唯一的要求了。 而且即便是这個看起来非常宽松的任务,实际上也不是那么好达成的。 比起让小玄击败虫奉行的先锋,赤土认为击败百花王的先锋赤水潮,可能会更现实一点。 虫奉行不说其她人,这个先锋绝对是她们最强的一位。 即便南梦彦对上她,也会分外棘手! 玄在这两个半庄的任务 就是活下去!. “南彦学长,你要代替优希去打先锋么?” 听到南彦主动请缨打先锋战,saki和小和不由得向南彦投去了目光。 一般来说,南彦学长主动请求打某个位置,应该是认为这个位置的选手比较特别。 “还是让我去吧!” 优希露出了小虎牙,“上次只是失误,放铳了永水一个三倍满,这次我会小心一点的。 而且百花王的先锋,比永水的先锋还要弱一些,我绝对可以应付!” 上一轮打完之后,优希其实对于放铳三倍满还有些耿耿于怀,本来自己都是大优势,结果最后被神代突然铳了发大的。 但就算是放铳,她打点也才-100而已,前面她可都是压着别家打的。 所以优希还想接着挑战一下。 “优希,不是大家不相信你的实力,让南彦打先锋,是我、部长还有南彦三个人讨论的结果。” 染谷微微开口,“我看过百花王的选手名单,她们跟我们一样,有个替补的选手,但是这个选手一直都没有出场过。 百花王是个豪门,她们不缺金钱来拉拢实力强大的选手,所以我认为这个替补性质应该和咱们清澄一样,是百花王的隐藏王牌。 虽然是底牌,但我基本没有见到过要到决赛才用的底牌,那些打算藏招藏到决赛去的队伍,无一例外都是一二轮就游回家去了。 百花王现在的先锋选手,在上一轮里被白糸台的冠军狠狠地收拾了一顿,对于百花王来说,如果有更强的选手,肯定会把那位先锋按在饮水机上,不再让他上场了。 所以我认为她们会在这一轮,让那位王牌替补来打先锋。 综合考虑,还是让南彦出场比较好。 如果对方依旧上原先锋,那我们清澄就可以在先锋战积累巨大的优势,如果上的是替补,让南彦上场也是最稳妥的选择。 还有虫奉行的先锋,也是个隐患。 她的牌河,给我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染谷对于牌河的感知,可以说是相当敏锐的。 哪怕是众多魔物齐聚一桌的牌河,也不像虫奉行给她的感觉那么不舒服,那种令人作呕的牌河,好比是一处案发现场,死者的血液组织被涂抹地到处都是。 正是如此,染谷觉得让优希上场还是太冒险了。 那是个非常棘手的对手。 “那好吧,不过半决赛第二轮得让我上场。” 优希也没有再争执。 虽说这丫头是那种活泼好动的性子,但是对于社团的安排还是相当听话的,毕竟社团的大家都不会害她。 “不过南彦学长要打先锋的话,就要对上玄姐了。” 小和轻声说道。 “你说的是阿知贺的那个先锋?” 染谷真子笑道,“那姑娘似乎有控制宝牌的能力,虽说可以限制打点,不过也变相地束缚了她自己,应该对南彦构不成威胁,这个先锋战她应该不是主要的目标。” “是的,所以我担心玄姐会被南彦学长打哭。” 原村和微微抿嘴。 她知道松实玄那种软妹子的性格,要是南彦下手太狠的话,肯定会哭鼻子的。 “已经打哭了这么多女孩子,多一个少一个也没什么区别吧?” 染谷真子悠悠看了南彦一眼,从第一轮到现在已经有不少了,观众应该都习以为常了吧,再加一个阿知贺的先锋,也没差。 对于自己在半决赛第一轮打先锋的安排,南彦自然答应下来。 连白糸台都在第三轮被百花王压制,后续的比赛即便是冠军队伍也要使出百分之两百的实力了。 包括百花王也是如此。 稍有不慎,即便是强队也有很大翻车的可能性。 “话说,部长她还没回来么?”南彦问道。 “今天的比赛竹井打得有些不适应,她应该是用自己的办法进行调整,这一点就不用我们去操心了。” 染谷真子说道。 今天的比赛,部长失分严重,虽然大家都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但竹井久对自己的要求向来很高,哪怕没有人责怪她也会觉得自己做的不够。 不过对于部长,就不用去过多的担心。 她很快就会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迎接这个半决赛! 与此同时。 奈阿公主端坐在麻将桌前,和虫奉行的几位选手一起打麻将。 明天就是半决赛,但是虫奉行这边却丝毫感觉不到压力,就仿佛是在合宿一般。 “自摸。” 奈阿放下了手上的二索,淡绿色的瞳孔中不掺杂太过感情。 “绿一色,雅苦满。” 看着公主的手牌相继倒下,赫然是役满的绿一色。 而且是一色四同顺,极其稀有的绿一色。 这种牌型,通常只会出现在自制牌谱上,实战里比双倍乃至三倍役满都更为罕见。 等等喰由美也是颇为服气:“不愧是奈阿公主,能够轻易地完成如此高难度的役满,在下心悦诚服。” “这不算什么。” 奈阿优雅地摆了摆手,但很快眉头就微微蹙起,目光也是露出几分可惜。 “但很奇怪,即便我继承了常世之虫的力量,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索这张牌我没有办法稳定抓住它。 好像是有更高层次的力量,将这张牌牢牢握住了。 凤凰似乎并不属于我。” 见奈阿公主的情绪渐渐低落,虫喰惠利美却满不在乎道:“只是一张牌而已,微不足道,公主大人能控制的牌这么多,不缺这一张牌的。” “话虽如此。” 奈阿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缺少这张关键牌的话,像九莲宝灯这么优美的牌型,只能随缘去做了。 我现在,只能比较稳定做出绿一色,仅此而已。” 闻言,等等喰由美眉头抖了几抖。 不是吧,能稳定做出绿一色这种役满,这位公主都还极为遗憾,你这让她们这种正常打麻将的人怎么想! 那些麻将场上的凡骨,听了公主的这番话,怕不是要羞愧到自尽! “安啦……” 虫喰惠利美依旧不在意,“虽说一索这张牌公主拿捏不了,但是能控制虫群的伱比只能单控凤凰,要强大无数倍! 对付其她三家的凡人,绰绰有余了。” 对于本家的秘密武器,虫喰可是非常自信的。 比起百花王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一群臭鱼烂虾,公主大人对付他们可谓是十拿九稳。 “不过,由美酱。” 但这时候,惠利美口气有些不善了,“你们其他几家说好的要全力支援我们虫奉行,为什么我现在一点支援都没有看到,说好的支援不会只有你一个人吧?” 公主大人确实是无敌的,可如果别家全力防守、小牌流庄,那么奈阿公主也未必能够在两个半庄内婊飞其中一家。 整整十万点点数,就算不断自摸绿一色,也要自摸个七次才能飞三家。 要是先锋战没能拿下,虫奉行可就后续乏力了。 就算你由美实力不弱,万一被拖到中坚战以后,虫奉行恐怕不是其她三家的对手。 临时弄来的选手,实力终究没有保证。 “瞧你急的。” 由美依旧是不慌不忙,“其实,增援早就来了啊,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 惠利美瞳孔一震。 早就来了? 什么意思! 作为虫喰一族的代表,惠利美自然不是傻子,脑中飞速转动后,目光迅速落在了虫奉行的成员之中。 由美说的增援,恐怕已经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打入了她们虫奉行的内部! 随后,她就看到了虫奉行的副将选手。 一个披头散发的阴沉女生。 这个女生的头发很长,几乎遮住了脸,让人看不清她的真容。 而她也基本不说话,低调到令人发指,其气息一度让惠利美甚至都忽略了她的存在。 如果不是优美提醒,她都注意不到这个人。 能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瞒天过海,已经能说明对方的特别。 “你是……什么人!?” 虫喰惠利美有些气愤,她没想到等等喰居然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往虫奉行渗透了自己的人。 她确实需要增援,可必须要经过她的允许! “你好,初次见面,虫喰小姐。” 那个低调阴沉的女生,突然将恶鬼般的长发挽向脑后,露出了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 她妩媚一笑,气质从阴郁、低沉、微淼若尘的卑微气质,瞬间焕然一变,其气场一度压制了奈阿公主,整个虫奉行的休息室仿佛成为了她一个人的舞台,灯光和视线尽数汇聚到了她的身上。 “或许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毕竟在霓虹这个国度,电视应该已经普及了吧。” 虫喰直愣愣地看着眼前气场由卑微转变成强势的绝美女人,瞬间就认出了对方—— 名足华羽琉。 好莱坞最成功的霓虹女演员,名声震动寰宇的大明星。 而她还有另外的一个名字。 和乐喰淑光,和乐喰世家的代表。 她最强大的能力,便是源自于她那富有感染力和真实力的演技。 在扮演卑微女子的时候,她自己的气息,仿佛真的从世界中被抹去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和乐喰淑光这个人。 连虫喰惠利美都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在什么时候出现在虫奉行,跟这些选手混迹在一起。 如果不是由美的提醒,她的气场根本无从觉察。 “可恶,到底是什么时候!?” 虫喰惠利美原本楚楚可爱的稚嫩脸蛋变得无比扭曲。 她感觉自己仿佛被人戏耍了一般。 “从一开始,我就在虫奉行为你效命了。” 和乐喰淑光微笑道,“我把自己代入了你的部下,把自己想象成性格自卑的、只擅长打麻将的高中少女,然后顺理成章地加入了虫奉行。 这没有一点难度的。 为了让自己演得比较像那么一回事,我可是花了整整半年的时间做准备,跟无数麻将高手对局,每天都在练习麻雀士的思考方式,还用化名去打了几场职业比赛,拿到了几个微不足道的冠军。 现在看来,半年的准备时间似乎有点多了。 如果只是加入虫奉行,三个月便足矣!” “可恶啊,你们简直是混蛋!!!” 被和乐喰淑光用淡淡的语气嘲讽,阴暗萝莉顿时气得抓耳挠腮。 原来早在半年前,等等喰和其她家就已经开始设置这个局了,而她直到今天之前,都还被蒙在鼓里,以为自己虫喰一族才是对抗桃喰的主力! 没想到她们早就着手这个计划了,只是没告诉她而已。 “等等,你们是怎么知道桃喰绮罗莉会组织队伍来参加全国大赛的。” 虫喰面露古怪,这里面有些东西似乎解释不通。 像桃喰那种城府高深的人,不可能表现出自己想要组建麻将部,给别人抓到机会的,她的心思没人能够看透! “其实我们也只是碰巧而已。” 和乐喰淑光微微笑道:“机会只会给有准备的人,我们其实做了很多的准备,比如说组建豪华的足球战队、围棋战队、剑道战队…… 只要准备的足够多,总能够蒙对一个。 而在半年前为此提前准备的麻将技巧,如今也终于是派上了用场!”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九章 半决赛第一轮开打,再度强化的阿知贺全员 百喰是由百来豪门组建而成的强大世家,掌握了霓虹的方方面面,在世界也极具影响力。 然而如今在百花王拥有实权的只有桃喰绮罗莉。 百喰不应该只有桃喰一脉,故此其他百喰世家都对这会长之位可是觊觎至极的。 虽说有的布置,基本都用不上,但是如果不提前出手,也就没有机会找到百花王的把柄,借此威逼桃喰一脉。 而这个世界,麻将可是至关重要的竞技技巧,盛极一时。 所以早在半年前,各个大家就联合起来组建一个足矣匹敌百花王的超级麻将队伍,只不过目前是以虫喰一脉视作主力而已。 被各家的代表戏耍了一通,虫喰惠利美脸色有些难堪,不过她们目前的首要大敌是桃喰绮罗莉,若非如此她早就要发飙了。 “算了,有和乐喰和由美在,这支队伍也算是勉强组建成功了,不要给我们虫喰拖后腿就行!” “那是当然。” 和乐喰泠然一笑,她自然不可能会输。 麻将是讲究‘扮演’的游戏,越是精通扮演者,越能够在麻将场上如鱼得水,譬如说扮演弱者,然后在别家放松警惕的时候,给予对手致命一击;又或者扮演卑微之人,让人对你的立直不屑一顾,从而一不留神放了铳。 仅这两招,就让她在职业大赛上拿下过数个冠军。 对于擅长表演的人来说,麻将是再简单不过的游戏。 “不过,即便加入和乐喰,这支虫奉行还缺少一位大将。”惠利美接着开口。 虫奉行的大将,只是随便找来的一位高中麻雀士,实力只能算够用而已。 全国大赛的许多麻将部,先锋和大将都是非常强的,先锋负责打出优势,而大将则负责力挽狂澜。 自己的这個队员恐怕没办法承担大将的职责。 “无妨。” 和乐喰淑光笑了下,“如果副将战斗没有分出生死,那么也没有打大将战的意义了,我会让比赛,最多进行到副将战的。” “说的也是。” 惠利美也是冷笑一声,“反正这些队伍,能撑过奈阿公主这一关,就已经很不错了。” 拥有神明力量的奈阿,是无敌的! . 而另一边,陷入了迷茫的阿知贺少女们,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明天的比赛。 不过她们在下楼买宵夜的途中,高鸭稳乃不小心撞到了鹤贺的低存在感少女东横桃子。 由于阿知贺的姑娘们都喜欢看长野的比赛,很快就认识到这位女孩是在副将战上打点超过原村和的那位鹤贺学园的学生。 随后鸭子也是勇敢地提出和对方打麻将。 毕竟能和南彦哥哥他们战斗过的选手,实力绝对不弱。 而桃子也是把一行人带到了鹤贺学园的房间内。 “原来如此,你们是察觉到了和南彦的差距,所以想要临时抱佛脚,在明天到来之前变得更强么?” 加治木面对突然到访的阿知贺客人,也是问明白了她们的用意。 她们希望能在明天到来之前,尽可能变强一些。 就像在临近大考前,对自己没有信心的考生还打算慌不择路地做完一套试卷类似。 “我倒是能够明白你们现如今的焦虑状态,毕竟在长野县决赛队伍的合宿期间,南彦也是综合实力最强的选手之一,要赢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我们也只是县大赛的第三名,跟我们打一天,不要指望会有太大的效果,毕竟我们也是被清澄击败的队伍。” 看着几位姑娘都是眉头紧皱的样子,加治木也算是能够理解她们。 即便找到了她们,打几场也无济于事,所以丑话先说到前头。 “我们也知道自己的弱小,但如果这样下去的话……” 高鸭稳乃欲言又止。 是的,如果不作出什么改变的话,明天绝对会被击碎的! 似乎看出了少女们的决心,加治木从她们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我知道了,总之先打打看,奈良县第一名的队伍,跟我们打训练赛也是大有裨益的,而且我会帮你们找到最合适的选手,为你们进行强化训练。” “那、那个人是……?” 只见加治木由美一边拜托智美打电话摇人,一边徐徐说道: “长野县个人赛第一名,风越女子高中的队长。 福路美穗子!” 阿知贺的姑娘们眼前一亮。 看过长野县比赛的她们知道,长野县个人战第一的不是南彦,而是这位福路美穗子,这位选手的个人实力毋庸置疑! 如果能和这种实力、并且曾经和南彦哥哥战斗过的选手进行训练,绝对能够最快速的提升自己。 能够和这种级别的选手交手,绝对是她们的荣幸。 少女们一边和鹤贺学园的众人准备麻将桌,一边期待福路的到来。 “大家贵安,宵夜我也有带来哦,可以一起打个尽兴吧。” 得知阿知贺全员都是善良的少女,福路对于这样性格单纯可爱的姑娘们都是非常照顾的,来的时候就顺便带了吃的。 这样就能够训练更久了。 阿知贺的姑娘们也没想到,来打训练赛还能受到这么好的招待。 随后阿知贺便和鹤贺学园以及风越女子,打起了训练赛。 “你们的比赛,我也有看哦。” 美穗子微笑着说道。 “真的嘛,县个人赛第一居然会看我们的比赛!” 新子憧有些受宠若惊。 “嗯,合宿的时候南彦也有提到过你们,说奈良县的阿知贺是一支很有潜力的队伍,既然是南彦提到过的队伍,自然是会多关注一下的。” 听了美穗子的话,阿知贺的姑娘们高兴的同时,也不免有些惆怅。 南彦哥哥说的没错。 她们只是很有潜力的队伍。 但这种潜力,并不代表着实力! 就好比未来的自己很有钱,可是现在没有办法用自己未来的钱一样,没有办法透支未来,所谓的潜力不过是空头支票罢了。 很快,加治木的一声和牌宣言,打断了各家的思考。 “荣,1300点。” 【四四五五五六八索,二三四五六七筒】;荣和了松实玄的七索。 而在上一巡,加治木就打出过一枚六索,放弃了三面听。 看到了这似曾相识的画面,松实玄大为惊诧。 要知道在之前的第三轮,那位千里山的先锋就是以同样的方式,各种坎听顶点狙击了她手中的牌。 “难道说……” “很抱歉,我并没有千里山的ace那样的能力。” 加治木由美微微摇头,“实际上,在合宿期间听南彦聊到过你们,我对这次全国大赛各位的牌谱也挺感兴趣,所以此前我就思考过,如果是我面对伱们,应该会怎么打。 而这就是解答。 二位的牌谱,有着很强的规律性,尤其是妹妹玄。 如果是南彦的话,用我刚刚手上的这副牌也一样能够抓到你手里的那张七索,因为你的舍牌太容易判断了。” 听到这话,松实玄不禁吞了吞唾沫。 是的,南彦哥哥在和她们打训练赛的时候,也是这般轻易地就能直击到自己。 “那那我应该怎么做?”松实玄赶忙问道。 “在合宿的时候,南彦他特地和一位叫森胁的前辈学习了反手顺切牌的技巧,这个技巧森胁前辈对于我们也毫无保留地开源了。 有时候一些没那么重要,却非常危险的靠张,可以视场况提前切掉,虽说牺牲了一定的牌效,却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安全,而且也能干扰对手对你手牌的判断。 而这个技巧,我想也比较适合你这种风格固定的选手。” 加治木由美平静道。 如果是这种套路固定的打法,基本上没有战胜南彦的可能性,所以需要一定的剑走偏锋。 否则,这姑娘对上南彦,会被冲烂。 “如果这么做,是否能够迷惑住南彦哥哥?”新子憧再度问道。 “不,大概只能迷惑其他对手。” 听到两人的对话,池田喵忍不住看了一眼新子憧。 在想什么呢,才学一点皮毛就像干扰南彦那个变态的判断,纯粹是想多了好吧,这种东西都不用问! “有件事我有点好奇,长野县的各位明明和清澄关系都很不错,为什么还要帮助我们呢?” 鹭森灼忍不住问道。 再怎么说,她们也是清澄的对手,按理来说长野县的各位就算再怎么乐于助人,也不会这么尽心尽责才对。 “那还用说吗!” 已经加入鹤贺的堂岛月,有些咬牙切齿道,“当然是希望你们能变得更强,然后把南梦彦打到痛哭流涕,让他也好好感受失败的滋味!” “就是就是,南梦彦这家伙不知道欺辱了多少可爱的姑娘,我们也不希望你们惨遭他的毒手,如果能打赢他就更不错了!” 沦为雌小鬼的池田喵也是从旁说道。 随后顿了一下,少女很快掐灭了自己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但以你们现在的实力,应该是不可能的,明天最好就是以稳定出线为目标,保三争二就差不多了。” “嗯,我们明白了。” 高鸭稳乃握紧了拳头。 看来不仅是她们,长野县的选手对于南彦哥的评价也是相当之高的。 这绝对是让阿知贺所有人都高山仰止的强大对手! 之后的时间,三家也是打了许多场训练赛,直至凌晨。 长野县的这些人,比想象中的更厉害,毕竟是能和南彦正面对抗的选手。 如果不是为了保证明天有个良好的精神状态,阿知贺的姑娘们恐怕要打个通宵了,毕竟她们确实渴望变得更强。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 虽然经过了昨天的训练,阿知贺的姑娘们还是心存忐忑。 但是和这些强手过招之后,至少是多了几分沉淀,不再是那种虚浮的状态了。 “来了……” 看到第二天参赛的名单。 清澄打头阵的,果然是南梦彦! “小玄,守住点数就好,不要贸然进攻。” 虽然乌龟流会损失大量点数,但赤土晴绘认为在这一战中,小玄只要不被击飞即可。 这场战斗,绝对比想象中的更加艰难。 “嗯,我会的!” 在经过了长野县两家队伍的训练之后,阿知贺龙王也变得更有信心了一点。 昨天听池田喵说了,南彦哥哥在合宿期间,也并非是无敌的。 他的综合积分在合宿期间,似乎还要略低于福路美穗子和天江衣,这就说明南彦哥哥并非不能战胜。 但池田喵没有告诉她们,南彦之所以综合分数低,是因为那段时间南彦在融合森胁的技巧,一度变弱了一些。 池田喵甚至还厚着脸皮告诉阿知贺龙王,合宿的时候她跟堂岛和优希几个人,可是携手把南梦彦打趴下了! 虽然是物理意义上的。 可一胜难求池田华菜依旧是把它当成了战绩吹嘘,让单纯的阿知贺姑娘们还对她产生了几分崇拜,也极大地满足了池田喵的虚荣心。 这也让阿知贺姑娘们的恐惧减弱了几分,毕竟这就证明了南彦并非是不能战胜的。 现在能不能赢都是次要的,信心才最重要。 而且从福路美穗子那里得知,南彦哥哥也从来没有小瞧过她们,甚至认为她们阿知贺是非常有潜力的选手。 所以她们需要把这种潜力,转变成真正的实力! 松实玄深吸一口气,终于有勇气踏入到直面南彦的比赛之中。 全国大赛来到了半决赛。 演播室的阵容也扩张了一些。 这一局是由福与恒子、小锻治健夜和身为评论员的藤田靖子参与到了实况解说之中。 “开始介绍半决赛第一轮a组的参赛队伍! 奈良县代表阿知贺女子,阔别十年重登全国大赛舞台,并且重回大赛就直接打入了半决赛,锋芒正盛! 长野县代表清澄高中,这是一支新军队伍,除了明星选手原村和以外,被评为最有实力的男性选手南梦彦也在这支队伍,而南梦彦也将以替补先锋的身份参与到本场比赛。 三重县代表虫奉行,同样是新军队伍,她们的先锋奈阿选手,是本次大赛上和出役满最多的选手,实力同样不容小觑……” 而在介绍到百花王的时候。 福与恒子微微一顿,随后拿出了比赛的名录。 “本次最为强势的豪门百花王私立高中,由于上一场的先锋选手赤水潮面对冠军失分严重,在半决赛私立百花王高中也是换上了从未上场的天朝麻雀士来依潼选手。 替补规则在本次全国大赛也成为了各家队伍的战术选择之一,因此替补并不意味着实力不强,反而有可能是队伍的王牌。 而来依潼选手,还是世青赛的直邀选手,这个含金量不用赘述,让我们期待她的表现吧!” “是的,来依潼选手被誉为天朝新生代最强的高中立直麻雀士。” 小锻治健夜看了一眼手边的选手信息淡淡说道。 天朝一般不会用‘最强’这个略微浮夸的形容词来描述选手,但是既然用了,那就说明这位选手已经强到毋庸置疑的程度。 “这么说,就是比二十年前的小锻治九段还要强么?”福与恒子开始了阴险的套话。 “那个.这种跨时代的两名选手不能够进行直接比较的吧。” 锻王爷先是淡淡回了一句,但很快就觉察到了福与恒子话里的坑,“不是二十年前,是十年前,我还没有那么老呢!” “呀咧呀咧,看来各个队伍都派遣了最强的王牌出战,这个半决赛的先锋战绝对会非常精彩!” 福与恒子嬉笑地挑开了话题。 小锻治也认真起来,目光落在了已经走进对局室的几位选手。 最后她的视线焦距在了阿知贺的女生松实玄的身上。 “虽然比赛会很精彩,但是有一位格格不入的姑娘,恐怕会很辛苦呢。” 听到小锻治的自言自语,藤田靖子微微点头,知道锻王爷说的是谁。 在这场先锋战里,只有阿知贺的先锋显得格格不入。 诸神混战里,突然闯入了一个刚刚获得神力的凡人,反而成为了最特殊的那一个。 阿知贺没有替补,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让这个可怜的姑娘上场了。 各家入场。 东家来依潼;南家松实玄;西家奈阿;北家南梦彦。 松实玄目光看了一眼百花王的女孩子,居然是这么小的小姑娘么? 一年级生,但看起来和小学生差不多。 身上穿的衣服是来自天朝的古代宫装,听说是来自天朝的选手,不过赤土教练对这位选手的信息非常有限,只是说她在天朝那边有着极高的评价,曾经以下克上战胜过无数魂天的大佬夺得冠军。 但是赤土教练说,她的牌谱普普通通,就仿佛是别家没有防守,莫名其妙就给她放铳,和牌自然地简直不像话。 除此之外就鲜少有牌谱流出。 哪怕是赤土也分析不出所以然。 而坐在自己对家的,还是她即仰慕又恐惧的南彦哥哥,这是一个自己从来没有战胜过的选手,完全看不到任何赢的希望。 这一场,自己必须以防守为主。 在把接力棒交给姐姐的时候,尽量能够有个安全的点数。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章 松实玄的高光时刻 “果然猜的没错,百花王这次上场的是替补选手,不是原来的先锋赤水潮了。” 看到画面中出现的是一个可爱的天朝小妹妹,染谷真子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庆幸。 还好自己猜到了百花王的下一步行动,没有让优希去打这一场。 半决赛之后的比赛,每一场都要当成硬仗来看待,绝对不能够有任何的掉以轻心。 哪怕是百花王,在上场的先锋失利之后,也一定会寻求转变。 她们的王牌替补,终于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我记得在世青赛的入场资格前,南彦学长就和她们的先锋赤水潮打过一场,对方确实没有办法抗衡学长,所以这个选择确实是正确的。” 原村和微微点头。 百花王的先锋,似乎和优希一样是个运气很好的选手,但是这种运气对于南彦学长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 就算是优希,在社团里也是上下限都非常大的,一位和四位出现的次数异常之多。 尤其是面对南彦学长的时候,优希经常性吃四。 所以把原先锋换下来可以说是最正确的决定。 “不过,那孩子.” saki看着屏幕前的天朝少女,露出了几分担忧。 这位少女外表看着和天江衣差不多大小,甚是年幼,她有着精致无暇的稚美童颜,宛如童话绘卷的精灵仙女般青涩幼嫩的五官,漆黑如墨的大眼睛如黑宝石般瑰丽迷人。 尤其是和天江衣类似的娇小玲珑身躯。 如果说天江衣的气质更像是贵族公主,有着童话的纯真和小恶魔般的乖僻气息;那么这位天朝的姑娘则是仙姿玉质的小神女。 虽然二者的气质天差地别。 但都有着同样的危险感觉。 如果她的感觉没错的话,这個来依潼,是和天江衣一样危险的孩子,绝对不能被她良善可爱的外表所迷惑了。 ‘这么娇小的女孩子,居然是同龄人么?’ 在看到来依潼按下骰子的那一刻,松实玄眼角余光观察着这位少女,内心也是不由得产生几分疑惑。 不过之前阿知贺的全员都见过天江衣,本次大赛上也还有薄墨初美和园城寺怜这样明明比自己年纪更大的学姐,却都有着萝莉的身躯。 而且这一个个小妹妹模样的女生,打起麻将来一个比一个凶。 上一局自己就吃了园城寺怜的亏,所以还是不能小觑这位。 看着松实玄走上赛场,即将直面阿知贺姑娘们最恐惧的对手南彦,包括赤土教练在内的阿知贺全员都不禁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要知道阿知贺全员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真正战胜过南彦,唯一一次的胜场还是鸭子连点两个大炮才让南彦无铳吃三。 如果正面对战的话,她们基本上从来没有赢过一个小局。 包括赤土晴绘也是如此。 而这一次,还是实力最不稳定的松实玄来对付南彦,对于阿知贺而言,这一场的压力可以说直接拉满了。 东一局,宝牌七筒,庄家来依潼。 “二向听!” 看到松实玄的手牌,阿知贺的姑娘们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作为阿知贺龙王,运气自然是不弱的。 起手就是相当美型的两向听。 【一二万,四伍六索,伍伍七九筒,东东中中】 四张宝牌在手,东风红中碰了就有役,可以说是非常无敌的一副牌了。 第一巡,庄家来依潼就切了一枚红中。 阿知贺龙王想都没想,直接碰掉,打出二万。 下一巡,宝牌七筒入手,打出一万。 紧接着碰掉奈阿公主打出的东风,并且很快就自摸到了七筒! “自摸,中,东,dora3,红dora3,8000|4000点!” 幸福来的如此突然,连松实玄都完全没想到。 自己居然旁若无人地和出了一副闲家倍满的大牌! “阿知贺的先锋率先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和出了闲家倍满,话说这副牌宝牌真多啊。” 福与恒子忍不住赞叹道。 副露的闲家倍满,一般来说是清一色带宝牌的类型。 没想到阿知贺的先锋硬生生靠着宝牌的数目,直接冲到了八番倍满! “看了一眼阿知贺先锋的比赛记录,她确实比较容易摸到宝牌,和牌基本上都是跳满起步,满贯都是非常少见的。 根据牌谱,这位姑娘似乎不会舍弃宝牌,因此手牌还是比较好猜的。” 小锻治健夜一脸平静道。 控制宝牌的能力么? 而且优先级还不低,不过应该比不上单控的吧。 藤田靖子倒是没有太过在意松实玄的倍满和牌,她只是有些奇怪,南彦居然没有阻止对方的和牌。 且不说手里有可以副露的搭子,再说南彦手里的这副牌也比较细碎,副露破坏门清完全没有任何的压力。 可结果就这么轻易让阿知贺的先锋和了这个闲家倍满。 是因为炸庄的不是自己么? 另一边,阿知贺的姑娘们见到松实玄开局形式一片大好,也是忍不住欢呼起来。 但赤土却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 而紧接着的东二局。 松实玄再度自摸。 “断幺,自摸,dora3,赤dora3,每家8000!” 恐怖断幺,三赤宝三宝牌的门清自摸,庄家倍满24000点,轰动全场。 一本场,松实玄更是无法无天。 吃掉上家的三索副露后,紧接着摸到第四张宝牌五筒开杠,又中四张,直接十张宝牌拍在桌子上。 相当于核弹般的三倍满全场明示。 连场外的无数评论员和观众,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姑娘简直是宝牌皇帝啊,一抓一张宝牌。 手役不大,可依靠宝牌的弥补,番数和打点依旧让人叹为观止。 然后少女又是如入无人之境,毫无压力地完成了这副炸裂三倍满的自摸。 “断幺,dora8,赤dora2,每家12100点!” 突然到来的幸福,让松实玄一度冲昏了头脑。 哪怕第一轮面对比较弱的队伍的时候,自己也没有和牌和的这么轻松自如啊。 这、这还是半决赛么? 怎么感觉比县级赛还简单的样子。 自己现在的优势,大到难以想象! 很好就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应该不会辜负队友们的期待。 她能做到的! “不妙啊!” 看到松实玄连续和牌之后,脸上洋溢着幸福满满的微笑,赤土晴绘反而是皱起了眉头。 然而阿知贺的姑娘们,也是在为松实玄的连续和牌而感到高兴。 听到赤土晴绘担忧的声音,高鸭稳乃有些不解道:“赤土老师,小玄都已经是三连和牌了,打点接近八万,这应该是巨大的优势才对吧?” “是啊,这个优势,接下来只要专心防守就好了,比起我们一开始制定的防守计划,现在的局面应该是稳中向好!” “没想到经过了昨天的特训,小玄变得这么强了!” 见阿知贺的姑娘们没有意识到势态的严重性。 赤土晴绘脸色微凝:“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胡了几次牌都不知道自己在训练赛上被南彦打得有多么惨了么?” “可是南彦哥手牌也不好,这副牌也争不过小玄的二三向听的起手吧。” “是啊,麻将毕竟是运气的游戏,小玄这副牌速攻起来哪怕是南彦哥也没办法制止。” “问题就出在这里!” 赤土不禁沉声道,“我问你们,之前南彦跟对你们对局的时候,一旦他手牌向听数远远处在劣势的情况下,你们还记得他会怎么打么?” “我记得,早巡会有非常强势的副露。” 新子憧回忆了一下之前和南彦对局的景象。 有时候自己明明有速攻优势,可在南彦突然的副露之后,自己手牌的进展便会变得异常缓慢,说是龟速也十分契合。 尤其是这种核弹级别的大牌,想要在南彦眼皮子底下和出来,难如登天。 然而小玄却能够连续三次和出超级大牌,这明显不合理。 “你们还记得上一场面对千里山的时候,那位千里山的ace是怎么对付小玄的么?以南彦的实力,不说能完全做到园城寺怜那种特殊异能带来的神效,在他手牌充足的时候,要阻止小玄一个人和牌简直易如反掌。 结果这么多场,一次都没有拦截到玄的和牌,你们觉得这可能么? 更何况,上一场我们的对手是谁,不管是剑谷还是越谷,都是不强的选手,仅仅是千里山一个强大的对手,都没有能够越过去。 可这一场面对三家甚至比千里山还强的队伍,小玄和牌却比上一场还要轻松,不觉得很奇怪么?” 听到赤土教练的分析。 刚刚还兴奋鼓舞的少女们也冷静了下来。 是啊,这一场各家完全没有出手。 别说副露试图阻止小玄和牌,就连有役字牌和亟待副露的中张都是不加防范地送了出去。 全部人都似乎在观望的样子,置身事外,甚至在小玄和了三次超级大牌的情况下都没有速攻过庄的想法,就是在冷眼旁观! 别人不敢说,至少南彦哥不说三次都能阻止小玄和牌,但绝不可能连一次都截胡不了。 三次和牌连一次尝试都没有,就这么干看着。 显然不是因为小玄运气好,而是另有隐情。 “恐怕,这三家都没有把小玄的和牌当一回事。” 赤土晴绘脸色一沉,分析道,“对他们三家来说,小玄跟其她人的实力差距过大,所以咱们阿知贺即便得点再高在她们看来都无所谓,更主要的是看看其他两家会如何处理。 她们提防的是另外两家的动作,小玄不过是在三家投鼠忌器的夹缝中,侥幸胡出了几局而已。 而且这个和牌,还让小玄掉以轻心,以为是自己靠实力和牌,实际上并非如此! 如果真的是惧怕咱们,三家中必然会有人已经开始行动,可是现在每个人都在等在等别家出手。 小玄现在,已经偏离了此前制定的防守计划了,完全转变成了进攻。 这是非常危险的!” 要是小玄按部就班,维持住防守的姿态,赤土还不会这么担心,但现在的她简直是漏洞百出。 对于南梦彦这种级别的选手来说,你哪怕打点超过十万,要翻盘也不过是弹指之间。 在真正的实力派面前,她们的100点简直固若金汤,而别人的十万点如风中残烛。 所以小玄最好别再继续进攻了,见好就收吧。 赤土晴绘多么希望自己现在的心意,能够传达给比赛场上的松实玄。 但她感觉已经吃到了甜头的小玄,应该还想多争取点数。 这样下去的话,绝对是万劫不复! 而听到赤土的分析,阿知贺的姑娘们也都冷静并沉默了下来。 是啊。 如果说她们最敬仰且惧怕的南彦哥是这么容易就被击败的,那么她们也不会将他视作一座高山。 小玄的这几局和牌,只是他忌惮别家选择冷眼旁观的结果。 但接下来肯定会有人会选择出手。 一旦到那个时候,攻守之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 东二局,二本场,宝牌一索。 “自摸,三色同顺,赤dora3,dora3外加二本场,每家8200点。” 松实玄手牌倒下。 【四伍六筒,四伍六万,一一一四伍六七索】;外加自摸的高目七索。 “又是倍满!阿知贺的先锋越战越猛,在半决赛的前四场连续自摸和牌,累计打点已经超过了十万!” “阿知贺的先锋这么猛的么?清澄的南梦彦干什么吃的,居然会被阿知贺自摸损失这么多点数。” “要是我们白糸台的冠军在场,哪容许这种选手嚣张,南梦彦的实力还是不够看啊!” “……” 场外,顿时一片哗然。 由于其他三家没有半点声音,整个a组的先锋战成为了松实玄的独舞,拥有龙王体质的她,仅仅四个小局就打点超过了十万,当真是恐怖如斯。 这一刻,其他三家的点数加起来,都比不上阿知贺一家。 一时间清澄和百花王的场外粉丝都开始谩骂。 居然能被第三轮表现不佳的阿知贺压制成这副模样,两家上场的都还是各自的王牌替补,结果就这? 但在比赛场上,看到少女连续的大牌自摸,各家都没有多少表情变化。 “大姐姐真厉害,每一幅牌都能稳定打出倍满的点数呢!” 此时此刻,来依潼星眸中闪动光泽,带着单纯的崇敬之心赞美道。 小姑娘那种由衷的钦佩没有丝毫作伪,以至于松实玄被夸得都有点儿飘飘然,顿时不好意思了起来:“只是宝牌比较多而已啦。” “不过我可是被姐姐炸了庄,还因为自摸损失了好多点棒呢。” 来依潼接着道。 “对对不起!” 听着小姑娘天真懵懂的话语,松实玄不免产生了几分负罪感。 自己会不会做的太过分了一点。 拉开抽屉,看了一眼损失惨重的点数,奈阿公主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 “话说,两位大可不必打的如此拘谨的,虽然麻将讲究以和为贵,但这毕竟是比赛现场,还是认真一点比较好。” 阿知贺的姑娘,就算让她接着这么和下去,其实也无所谓。 她的能力太容易看透了。 对于宝牌的亲和体质,然而连续和了四次,她都没有打出过一张宝牌。 上一场明明只要切宝牌一索,就能达成三六九索的平和四面听,可是她偏偏为了宝牌而切八索。 这就意味着。 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能吧。 那这样的话,她的手牌也太容易判断了,并不足以为惧。 可这样平白无故地损失点数,也并非她的本意。 所以奈阿公主略微开口,稍微提醒了一下其他两家。 该真正参与进这场比赛了。 南彦没有开口接话。 倒不是说他打算看戏看到结束,其实上一局他就打算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先走一步棋,结果因为宝牌是一索,让他没机会摸到这张牌,所以就打算多等一局。 不管奈阿和来依潼有什么招,下一局只要宝牌不是幺九牌,他都会开始行动了。 总不能打个围棋让别人先走十步棋吧。 阿尔法古帝都不敢这么让的。 东二局,三本场。 宝牌八筒。 来了,不是幺九牌的场况。 雀魔牌浪东一局其实就已经悄无声息地用了,能够让东风战的手牌比较稳定地压制在五六向听的程度。 南彦起手摸牌。 【一五八万,四九九筒,一六九索,东西西發中】 比较经典的正常牌型六向听,还触发不了九种九牌。 属于是任何人摸到都会脑淤血的地步。 但对于南彦来说,这副牌来的刚刚好。 因为宝牌是八筒,再加上摸不到四张赤宝牌,也就意味着他更容易摸到幺九牌。 属于是反向利用了松实玄的能力。 只要稍微关注比赛的都知道,松实玄这姑娘只有第一轮打得风生水起,压制了福岛、冈山和富山的三家弱队,第二轮第三轮都变成了战犯,尤其是第三轮面对园城寺怜直接损失四万多。 这场好不容易才来了个开门红,她肯定不会放弃这来之不易的优势,会保持这个进攻的姿态。 也就是说,他能稳定拿到南风这张牌。 随后将九筒切出。 然后第二巡再切一枚西风。 接下来,才连切了八万和五万和南风。 在第八巡,南彦一脸随意地丢出了一枚六索宣布了立直。 听牌,国士无双。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一章 单控VS单控 “来了,清澄的南梦彦选手,横板一张六索宣布了立直,是听和一筒的国士无双!不过这副牌为什么要立直呢?” 福与恒子有些不太理解,“按理来说这样的役满听牌,不应该是默听比较好么?” “一般来说默听会比较好,但是这副牌更应该宣布立直。” 小锻治健夜微微说道:“九筒、西风、八万、五万、南风、四筒、七筒以及立直宣言牌的六索,这是南梦彦的牌河。 这个牌河虽然中张比较多,但因为起手切了两枚幺九牌作为起手,不是常见的国士牌河。 再加上五八万和四七筒都是一条筋上的牌,很容易被对手误以为是在固定相应的面子,从而形成误判。 这副牌如果立直,是有不小的几率铳到别家手里的筋牌一筒。 尤其是场上的二筒已经成了oc,一筒也已经出现了两张,这就意味着别家基本没有一筒的需求,就算摸到了一筒也大概率是用不上的。 除了国士以外,哪怕是小七对也只是听绝张,一筒在大多数人眼里都会是相当安全的一张牌。” “是的,有时候通过立直,会更容易逼对手打出自己需要的牌。” 藤田靖子也是微微点头。 阿知贺的姑娘连续的和牌,已经放开来打了,只要摸到了一筒,她基本会没有防备地打出去。 . “这个牌河,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防得住啊。” 清澄休息室内,染谷真子看着南彦精心布局的牌河,也是评论道。 就算前两手切了幺九牌,也很难骗过她。 但是后面打的中张分别是两条筋上的牌,就容易给人一种在固定面子的错觉。 这个错觉,会让人误以为你在做正常牌型,防守的思路也会往正常牌型的方向去靠,而不会想到这副牌是国士无双。 连她都有可能会被迷惑,更何况是别人。 就在这时,优希惊呼一声:“那个百花王的丫头,摸到了!” 在少女的惊呼声中,只见来依潼摸上了一枚一筒。 【一筒,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万,二四四五索】 “很好,这张牌她完全不需要。” 染谷真子镜片下顿时闪过一道寒芒,“就这么打出去,然后被南彦狠狠地炮一個役满吧!” 然而,让染谷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 来依潼伸手抚摸着这枚一筒,娇俏幼嫩的稚美脸蛋上,蓦然间浮现出了一丝慈母般的特殊温柔,嘴里似乎还低语着什么。 紧接着她的下一步动作,让染谷真子大为意外。 对方没有切这张毫无作用的一筒,反而是切出了二索! “啊?” 染谷真子一阵意外,“她这是意识到了危险?” 这张一筒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完全没有扣住的理由。 比起更加危险的二索,她反而选择保留下了这枚一筒。 “可恶,居然被她避开了!”优希也是一阵可惜。 “她刚刚好像在说了些什么?” 原村和注意到了这孩子刚刚似乎说了些什么,但是直播现场的收音有些瑕疵听得不太清楚。 “好像是中文。” 竹井久也是不太确定,毕竟她了解的中文不多,只是听起来有点像。 加上来依潼是天朝人,说中文也并不奇怪。 不管怎么说,从她自言自语之后,这枚一筒是彻底地被扣住了。 “来依潼这姑娘,打麻将的时候还是这么喜欢喃喃自语,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临海女子的休息室内,郝慧宇看着这场比赛,不禁微微摇头。 ‘你是个乖宝宝呢,但有一个坏宝宝,要去别人那里捣乱了。’ 这是来依潼用中文说的话。 和来依潼打麻将的时候,这孩子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和某些牌进行对话,郝慧宇经常用她说的话来判断她手里有什么牌,从而赢下来依潼。 被来依潼称呼为宝宝、孩子的牌,只会是一筒。 如果场上有人能听得懂中文的话,随着局数的增多或许就能够判断出她手里的牌。 所以这并不是个好的习惯。 应该庆幸场上的选手,都是霓虹人,听不懂这丫头在说什么。 紧接着,阿知贺的松实玄在同一巡里和来依潼摸到了同样的牌。 【一三四伍伍六七八八八筒,四伍六索,伍万】 七张宝牌在手,而且还步入到一向听并且有断幺役的松实玄,自然舍不得自己手上的这副牌。 虽然赤土教练一再劝诫过她,当南彦立直或者听牌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只打现物,不要想着去兜。 因为一旦你有了兜牌的想法,就一定会被南彦抓到破绽。 对于这个忠告,松实玄其实也是心知肚明。 之前她每次在南彦哥哥面前兜牌,都会被铳得体无完肤。 但是这一次,自己已经有了十万多的打点,哪怕南彦哥哥故意设局,单吊一筒来抓她,也不会是什么大牌。 赤土教练也经常告诉她们需要重视局收支,理性的雀士会通过局收支来进行攻防的判断。 自己现在的局收支非常丰厚,庄家的倍满对上闲家可能只有满贯的牌,不论如何,自己都应该进攻才是。 面对这样的强敌,她必须尽可能地多赚取点数,才能让姐姐、小憧、小灼和鸭子她们打得更加轻松。 而且前几轮自己都成为了阿知贺的战犯,是队友们拖着自己才跻身于半决赛中,如果不是队友,她绝对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所以…… 她也要努力成为阿知贺最坚强的后盾,就像小时候守护姐姐那样,保护大家的笑容! 她好想和大家一起进入决赛! 带着队友的羁绊,和对明天的希望与展望,勇敢地往前冲吧! 她也想向南彦传达自己的心意,现在的自己不再像之前那样弱小,能被南彦哥哥随意拿捏了! 现在的她,有着能和南彦哥哥正面交手的资格。 在心中众多念头的鼓舞之下,少女毅然决然地打出了手里的一筒。 “荣!” 一声突兀的荣和宣言,打碎了少女的所有念想。 不会吧,这是专门为了她,特地单吊一筒等着这张一筒么? 要知道南彦是打过四筒的,这就意味着一筒是筋牌。 还因为一筒已经打过两张,那么双碰牌型听和一筒就是死听,只能是单吊的牌型。 那么到底是小七对?还是一杯口? 还是什么手役都没有,单纯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单吊牌型? 要知道龙王对于宝牌的控制也包括了藏在王牌之上的里宝牌指示牌,所以她需要担心的只有手役,哪怕有立直和一发的加番,一副牌能击出的点数也是可以预判的。 不会出现每翻一张里宝指示牌,就从一番跳到满贯,再跳到倍满,最后直接累计役满。 只要她在场,对手绝对中不了里宝牌。 所以松实玄听到这声荣和,以为只是普通的小牌。 只不过,随着一枚枚牌摊开。 少女的瞳孔也随之收缩成了针孔的大小,连高光也一并失去了。 【一九万,九筒,一九索,东南南西北白发中】 “国士无双,32900点。” 这个瞬间,松实玄心存的任何侥幸心理,都荡然无存了。 自己居然对南彦手上的役满,完全没有任何的警觉,直接在一发巡目下,炮了个役满大牌! 她在震惊之余,重新看向了南彦的牌河。 虽然起手是九筒和西风,但后续基本上都是中张,这原来是个伪装成普通牌型的国士无双! 天呐,为什么自己一开始都没有注意到。 打了这么多中张的情况下,自己应该考虑国士的可能性才对! 少女顿时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就算自己刚刚连续和牌,打点超过十万,可这么随意就送了个役满的点数也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又是国士无双!感觉南梦彦选手似乎特别喜欢这个役满呢,本次的双倍役满,也是由南梦彦选手完成的国士无双十三面,虽然是振听的就是了。” “嗯,因为南梦彦的起手似乎比一般的选手要差一些,综合数据表明,他起手的平均向听数在半决赛的所有选手里是最高的,这也就意味着手里的幺九牌数目会比较多,让他比别人更容易完成这个役满。” 小锻治健夜是个非常认真的职业雀士,哪怕只是请她来做实况解说,她也认认真真看过所有选手的一些比赛数据。 所以能够很快地分析出结论。 南梦彦选手的向听数可谓是一骑绝尘,非常糟糕的五六向听在他的手里比比皆是。 向听数太高对于绝大多数选手来说都是噩梦,但向听数高似乎并不妨碍南梦彦选手的和牌,甚至他还能借用这点,比别人更容易胡出国士无双这个特殊役种。 藤田靖子微微点头,小锻治作为她的前辈,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能观察出南梦彦的特性,并且能够站在‘科学’的角度分析出来。 这种敬业的能力是她所没有的。 不过对于南彦,藤田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拿回损失的点数后,这家伙恐怕会选择按兵不动了,毕竟百花王还有虫奉行,都还没有真正动手。 以南彦这种稳健的性子,只有在更加有把握的时候,才会走接下来的一步。 . “话说,奈阿公主还不打算出手么?” 见南彦以雷霆之势出手,和出了役满,虫奉行的由美有些坐不住了。 打到现在,奈阿公主都还没和一次牌! “急什么,「虫卵」都还没拿到手,公主大人的虫群还发挥不出来。” 惠利美冷笑一声,“再说要拿虫卵也不是什么难事,现在就有一个合适的寄生人选……” 等等喰由美业知道惠利美说的是谁。 虫群的力量还在孱弱阶段,对于强者来说不足为惧,所以一般是从最弱小者的身上,得到虫卵。 而且随着南梦彦的和牌,轮到了奈阿坐庄。 这正是取得虫卵的最佳时机。 东三局,庄家奈阿,宝牌八万。 第六巡。 摸进一枚八万的松实玄,手牌来到了二向听的阶段。 【三五伍八八八万,一伍六七七索,二三伍筒】 这副牌,一索都是毫无疑问要被切掉的一枚。 上一局自己因为太过冒进,放铳了役满的国士无双,好在自己现在仍旧有着巨大的优势,她接下来需要打得稳健一点了。 这样想着,松实玄旋即切出了一索。 “荣。” 同样的荣和宣言,出现在了耳畔。 奈阿倒下手牌。 【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索,一一一万,东东】 这副牌,立直听一四七索,但不立直就只能片面地听一索! 而松实玄恰恰打出了高目的一索。 “一气通贯,4800点。” 之所以是4800点,是因为东风是连风雀头,符数+4,加上一万暗刻8符,门清荣和10符,底符20符,这副牌来到了42符,取整50符。 被这副牌铳和,松实玄反倒是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像刚才那样,放铳国士无双。 只不过松实玄有些奇怪,明明可以听一四七索,为什么要偏听一个一索,虽然一索是高目不假,但立直之后也一样能听一索。 感觉对方基本上没有考虑过和到低目的四七索,真是奇怪。 但少女并不知道,虫卵已经被奈阿公主攫取成功,亟待孵化。 届时很快就会有浩瀚的虫群,覆压全场。 此时此刻,并不知情的少女还在正常做牌,很快一枚八索打出,被南彦铳和到。 只有平和,1300点。 奈阿看向南彦。 她知道清澄的王牌,是在给自己施压。 目前场上的形式异常简单,最弱的阿知贺手里有着大量的点数,但她的点数实际上就相当于是别家的血包,跟别人把点数暂时寄存在她的手里差不多。 要取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因为清澄的提前拿回了自己的点数,目前处在二位。 也就是说他只要快速走表,就能逼迫其她两家尽早使用能力。 否则就这么走表结束,即便清澄只是在二位,但一位的阿知贺对他没有任何的威胁,所以其她两家不论如何都必须行动。 很狡猾的家伙。 不过无妨,虫卵已经到手,她的虫群很快就会涌现,不久之后便会降下真正的虫灾。 这个时候,在百花王观战的赤水潮,已经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搞什么啊,这个来依潼,不是说是天朝那边最强的选手么?现在她已经是垫底了啊,这也能称之为最强。 打到现在一次牌都胡不了。 还不如我上!” 看到这个王牌替补打得这么窝囊,赤水潮当然很不爽。 他居然被这种小屁孩按在了替补的位置上,看饮水机,结果对方上场直接垫底,还被阿知贺的一个先锋给压制。 要知道这个阿知贺的先锋,之前妥妥的战犯一个。 结果能让这种菜鸡在场上嚣张,打点超过十万! 换他上场早赢了! “别急,来依潼是比较慢热的选手,这点劣势,对她而言不算什么。” 尼曼淡淡说道,“而且,这孩子是需要有一定的劣势,才能打开局面,现在这个局面对她来说刚刚好。” “哈?” 赤水潮有些不解。 需要劣势才能打开局面,要不干脆把分数控到只剩下100点算了,这点劣势算什么,要玩干脆就玩得更大一点。 “很快就要来了,耐心看下去吧赤水同学。” 尼曼没有在意。 就像凡人无法理解赤水潮这种麻将天才一样,而像赤水潮这种只能算正常级别的天才少年,也绝对无法理解来依潼这样的顶级魔物。 人与人之间想要互相理解都难如登天,更何况是不同的物种。 东四局,庄家南彦,宝牌一筒。 没有宝牌加持,就只能凹手役。 看了一眼宝牌的位置,南彦直接往二三四的三色去凹,因为摸不到一筒,二三筒的搭子最终成型只能摸四筒,算是变相地帮助他完成三色的自摸。 而另一边。 松实玄突然感觉这一局的牌做的好像比较顺畅了一些。 因为宝牌的一筒一直都没有来,以至于她能够迅速地凹出了伍六七的三色。 还好宝牌一筒没出现,要是摸出来一张的话,那么她就只能把雀头给拆掉了。 只要这副牌能够尽快和牌,就不会被一筒拖累了和牌的速度。 然而。 还没等松实玄奇怪为什么一筒还没来。 来依潼却打出一枚七筒,正中了高目。 “三色同顺,红dora3,8000点!” 放铳高目之后,来依潼乖乖交付点棒,目光落在这副牌的上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这只大量损失点数,依旧人畜无害的小萝莉,松实玄不免有些心疼。 这孩子,从比赛到现在已经损失了四万多点了。 如果是自己的话,应该早就哭出来了吧。 希望她不要太难过。 这样想着,可来依潼却突然对少女展露如花般的笑靥:“大姐姐之前和牌都是倍满以上,为什么现在只有满贯了?” “欸?” 松实玄没反应过来。 之所以没能和到满贯,是因为自然宝牌的一筒没有在早巡抓上来。 那些宝牌应该都被山吞了吧。 这种事情也是常有的事,并不是每一局自己都能把宝牌一个不拉地全部抓到手里,被山吞也是正常的。 正是因为自然宝牌没摸到,导致她的这副牌只有满贯。 放铳了满贯大牌,这孩子脸上也没有丝毫的伤心难过,真是个天真开朗的小姑娘啊。 松实玄不禁想道。 随后,南一局正式开打! 宝牌,依旧是一筒! 而这一次,庄家来依潼。 这一局,松实玄做牌依旧顺畅。 因为宝牌一筒没来,她反而能够以更快速度听牌。 又.被山吞了么? 松实玄有些庆幸宝牌被山吞,这让她能够更快听牌,而不像之前那么卡手。 可就在少女出现这样的想法之时。 只见来依潼摸牌之后,进张的那枚牌和右手边的三张牌同时推倒。 “杠!” 而让松实玄瞳孔地震的是。 那四张牌,赫然是她以为被山吞的…… 宝牌一筒!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二章 松实玄:我控制不了宝牌! 随着宝牌一筒在来依潼手中出现,阿知贺的全员便已经炸开了锅。 她们的震惊,比松实玄出现的更早。 不是在这一局,而是上一局就已经出现了。 阿知贺全员在南彦坐庄的时候,来依潼就入手第一枚一筒宝牌,这让阿知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一筒.不是宝牌么?” “这不可能,她居然抓到本该属于小玄的宝牌。” “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知贺的女生们,都是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看着这枚一筒。 王牌上的宝牌指示牌没错,正是九筒。 也就意味着这两局的宝牌是一筒没错。 然而那位来自天朝的少女,居然能够两个小局都抓到了本该属于松实玄的珍贵宝牌! 要知道,哪怕是南彦哥哥,以及千里山那位拥有强大异能的ace,都没有办法打破这一铁律。 即便通过副露撼动牌山的方式,开杠获得新的杠宝牌指示牌,亦或者是立直之后翻取里宝牌,都绝对中不了哪怕一枚宝牌。 在之前的训练赛时,南彦就已经尝试过任何获取宝牌的办法,结果都得不到被小玄控制的宝藏牌。 可眼前的这个少女,却轻而易举地拿到了! 不敢相信! 难以置信! 阿知贺的少女们,看着一枚枚一筒的入手,早已震惊到哑口无言。 “来依潼来一筒么?” 赤土晴绘张了张嘴,才反应过来这位少女名字的意象。 原来她有着单控一筒的强大能力,这个能力甚至足以打破小玄控制宝牌的限制,从而通过宝牌来增加番数。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的和牌,番数就难以被小玄的能力所压制了。 麻烦了…… 原本赤土还认为,只要小玄的宝牌亲和体质生效,即便实力不如场上的其他人,那么哪怕她再怎么失分,要被击飞也比较困难。 在没有宝牌这个廉价的加番项,各家为了提高打点,都必须要通过立直来增加番数。 哪怕是宫永照来了也是如此。 只要立直,就必然会被其他对手抓到破绽,所以靠别的魔物来潜质魔物,小玄只要耐心防守即可。 但来依潼,打破了这個规则。 她只需要操控一筒这张牌成为宝牌,就能够轻松攫取除了赤宝牌之外的自然宝牌,这样一来的话,限制就被解除了。 即便没有凹出手役,一样可以击出不可思议的点数。 那样的话,小玄的点数根本就守不住了! 尽管天朝萝莉第一次展现单控一筒的能力,被松实玄用三色同顺的牌轻松打断。 然而第二局,在来依潼坐庄的时候。 她不仅仅控住了四枚一筒。 并且用四张一筒开了暗杠。 新的杠宝牌指示牌出现了,赫然是第二枚九筒! 也就意味着 倍满入手。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呢?’ 在宝牌一筒出现的那一刻,阿知贺龙王的心彻底乱了。 怎么会…… 明明只有自己能摸到的宝牌一筒,居然会出现在别人的手里,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遇到! 哪怕和南彦哥哥这样不可思议的人对局,她的宝牌也从来没有被盗取过。 可是这个女孩子,竟然轻轻松松攫取了她最重要的东西! 没有被南彦哥哥夺走,居然被女孩子夺去了! 简直不敢相信。 而随后,松实玄的三色同顺没能比对方更快自摸,反而是后来居上的天朝少女完成了和牌。 一张自摸的九万在右手边轻轻放好。 手牌也工工整整地相继倒下。 【七八万,七八九筒,七八九九九索】;暗杠一筒,以及自摸的九万。 三色同顺,纯全带幺九,dora8! “自摸,顺时勿喜,逆时勿忧,全部交代!” 少女娇俏可人的脸蛋露出了纯美清新的笑容。 非常简单地就完成了门清形态的累计役满! 仅仅一瞬间,打点就由负转正。 场外,众多学校正在观战的选手,都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要知道此前,这位来自天朝的少女,损失的点数高达四万五千之巨,这个劣势对于其他学校而言已经大到难以想象,想要逆转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是对方仅仅靠着一个小局,就完成了负到正的逆转。 “离谱啊,这就是魔物!” 凡人学校的姬松全员,也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尤其是凡人代表的末原恭子,更是感觉到了几分不公。 要说南梦彦和宫永咲这种魔物已经够恶心人了,百花王的王牌替补选手,居然也是这种怪物。 这让别的学校要怎么打啊。 还有冠军的宫永照也是,后面的队伍干脆就比谁家魔物多得了,还要她们上场做什么! 魔法少女末原,第一次感觉到身为凡人的无奈。 哦不,这已经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在大将战上,同时面对宫永咲、石户霞和姊带丰音的时候,身为凡人的她都不敢想象自己要是面对这几个,到底会损失多少点数。 光南梦彦一个,自己这小身板都受不了。 再加上百花王的这只小怪物,更是无法抵抗。 下一轮最好不要遇到百花王啊! “斯巴拉西,不愧是顶级豪门,任何一个选手都是重量级!” 好棒姐花田煌忍不住赞叹一声。 要知道像赤水潮那种强运流的选手,换到其他学校都绝对是当成宝贝供着,只有百花王这种豪门,打得不好说按冷板凳就按冷板凳。 这就是顶级豪门的底蕴! 即便第一次打全国大赛,组建的阵容也是异常豪华。 “这让其他队伍到底要怎么打啊!” 白水哩也是不免叹气。 百花王的其他选手她们可都见过了,每一位都是非常强的选手,而这个替补选手,更是媲美清澄的南梦彦,都是同级别的怪物。 “不怕,我们的羁绊比她们更深,来依潼是天朝人,她跟队友们的羁绊绝对不值一提的。” 鹤田姬子握紧拳头说道。 比起实力,她更看重和队友的羁绊,没有羁绊的选手,不过是一匹孤狼而已。 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话说,百花王的这位小姑娘不是个天朝人么?她为什么能来打先锋啊?不是有规则说外国人不能打先锋么?” “规则是这样没错,但规则上写的是‘外国人不能担任先锋’,而来依潼本质上是替补选手,所以没有破坏这个规则。” “其实不仅如此,霓虹实行的是‘国籍选择制度’,即双重国籍在22岁之前才需要对国籍作出选择,百花王为了让来依潼能够打替补,暂时让这孩子入籍,所以登记上这位少女实际上是霓虹人,即便大家都知道她是天朝选手。毕竟她还不满二十二岁,等打完比赛之后,再自愿选择放弃霓虹籍就行了。” “还能这样!?” “不愧是私立贵族学校,钻法律规则的空子还是厉害啊!” 新道寺的众人忍不住感慨道。 也就是百花王能以这种方式做到让外国籍合法合规打先锋战,换做是别的学校,让外国籍的选手合法得到霓虹籍都并非易事。 有权有钱有人脉,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啊。 能得到来依潼这种级别的魔物选手,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也有队伍的选手觉得来依潼不过如此。 百花王的赤水潮便是其中之一。 “哼,不过是从战犯到正打点,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上我也可以!” 听到赤水潮酸味十足的发言,尼曼只是笑了笑,并未说些什么。 实际上这位少年败给南梦彦之后,出现了一种矛盾心理。 既希望南梦彦被人暴打,又担心对方输了没能亲手复仇,所以只能将这种复杂的情绪转嫁到对来依潼的不满之上。 毕竟是来依潼让他无法上场。 尼曼之所以没有说什么,是因为真正的魔物,会打烂一切不服之人的脸,包括赤水潮这样的天才麻将少年也是如此。 很快,在众人的震惊还未散去、赤水潮也还在嘴硬之际,来依潼的三连和牌紧随而至。 一本场,宝牌八万。 这一局松实玄略微感到心安,因为自己起手就抓了三张八万在手上,这么说来对方只有在一筒成为宝牌的情况下,才能和她争夺自然宝牌的控制权。 虽说宝牌在手上,让松实玄的手牌进展再度变得卡手,但至少宝牌被自己牢牢捏在了手里。 而且一筒自己也能摸到,说明对方的那种控制效果,未必稳定。 这样想着,松实玄将摸上来的一筒缓缓打出。 “真可怜啊!” 就在这时,身边传来了来依潼软软的声音。 “就这么被遗弃了,好像一只不被人需要的小黑猫,它真的好可怜!” 松实玄瞳孔微微一震。 她.她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自己完全听不懂! 只听到来依潼接着说道:“大姐姐,如果是宝牌的话,你一定不会舍弃它的对吧,我知道您是个非常有爱心的大姐姐,我能感觉到您非常珍惜宝牌。 可是为什么轮到这张不是宝牌的一筒的时候,就能这么狠心地将它打出去呢? 难道说只要价值不够的牌,就不能得到您的喜欢了么? 我觉得对于这张一筒来说,是非常残忍的!” 此刻,松实玄的嘴巴不自然地张开,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对方。 “立直。” 只见坐庄的来依潼,将一根立直棒缓缓放下。 . “这次需要依靠立直增加番数了么?” “但没有意义,因为立直只会增加立直本身的一番,不会摸到里宝牌的!这副牌即便依靠立直,也不过只有三番而已。” “可如果对方真的能够完美控制一筒的话,那么她必然能够一发摸到一筒完成自摸,那就是满贯了。” “中不了里宝牌,那就没有问题!” 阿知贺的姑娘们忍不住分析道。 来依潼的手牌是【二二二二三八八筒,四五六索,中中中】。 和寻常的立直有里宝牌加持不一样,有小玄在场的情况下默认没有里宝牌的追加番数,所以这副牌顶破天也就是红中立直一发自摸的满贯。 并不是什么超级大牌。 虽说庄家的满贯,还是不小就是了。 但能不能到满贯还不一定。 即便是松实玄也这么想的时候。 毕竟这一局她已经能够抓到宝牌八万,红宝牌也都在自己手里,对方的立直应该不会很大。 然而,随后在一发巡目之下,来依潼并没有宣布自摸,而是将红中开了个暗杠。 ‘不不会吧!’ 松实玄瞳孔猛然一抖。 上一局只有自己能摸到宝牌的金科玉律被打破之后,少女心中的某种信仰和坚守就被击成齑粉,此刻已经有些草木皆兵的味道。 来依潼开个暗杠,就让她畏之如虎,惊恐万分! 可实际上,对方只是开了个暗杠,什么都没有出现。 这让松实玄缓缓松了口气。 至少一发是躲过去了。 “没有了一发,这副牌只有立直自摸和红中,每家2700点。” “嗯,避开了一发,这副牌点数就不够大了。” 新子憧和高鸭稳乃两个人不免庆幸道。 看起来,对方并不能稳定控制一筒,只是偶然因素。 然而在下一巡,来依潼便自摸成功。 确实是来自一筒的自摸。 新子憧不禁为场上的小玄松了口气:“还好只有三番,不算太大!” 但赤土晴绘脸色微微一沉。 明明可以轻易地摸到这张一筒,可为什么不一发呢? 这说明另有隐情,或许并不仅仅只有三番这么简单! 而暗盖牌的出现,让阿知贺的全员都噤若寒蝉,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暗盖的里宝指示牌,赫然是两枚一筒。 “来了哟,比宝牌更珍贵的……里宝指示牌!” 来依潼看向震惊到无以复加的松实玄,轻轻开口道:“自摸的一筒,藏在王牌上的一筒,她们每一张,每一枚,都是弥足珍贵的一张牌。 她们的价值都是异常珍贵的。 只有大姐姐牌河里的一筒,是最可怜的,她就这么随意地被主人遗弃了,实在是太过可怜。 所以……” 此时此刻,来依潼双手合十,做出少女祈祷般童真可爱的姿态,“阿知贺的大姐姐,麻将里的每一张牌都是和氏之璧,隋侯之珠,要好好对待她们,可不能这么残忍地将她们遗弃哦。 随便把牌遗弃掉,会她们会很伤心的。 一旦牌感觉到了难过,以后她们就再也不会来到大姐姐的手里了!” “我……” 明明是十分离谱的言论,可阿知贺龙王仿佛被少女的言语直击心灵,不知道为什么便产生了愧疚和自责的情绪,懊悔自己为什么要舍弃那张一筒。 自己如此残忍地遗弃一筒,实在是罪无可恕! “那姑娘已经彻底废掉了。” 此刻,有珠山的本内成香不免微微开口。 在她的游戏视野之中,阿知贺龙王的头顶之上,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挂上了‘我有罪’的奇怪词条。 是的,这姑娘在被天朝的小萝莉言语诱导之下,已经认定自己遗弃一筒是有罪的行为了! 由于里宝牌翻出了两枚一筒。 来依潼原本区区三番的小牌,摇身一变成了三倍满的逆天大牌。 中,立直自摸,dora8! 并且在此刻,阿知贺龙王已经不再关注那凭空多出来的八张宝牌,反而陷入到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大姐姐,让我们遵循心中的爱与和平,将每一张牌都视为珍惜之物,不再随意遗弃她们,好么?” 来依潼露出了甜美可爱,带着神女般圣洁无罅的笑容,仿佛降下了宽恕罪人的神谕。 在这种神圣光辉的洗礼之下,松实玄如同澡雪精神般,得到了来自灵魂的升华感。 她似乎得到了神灵的宽恕,微微点了点头。 但紧接着的二本场。 松实玄突然发现了大问题。 每一张牌都需要好好珍惜,那么她到底应该舍弃哪一张牌? 要知道麻将就是舍弃牌来构建手牌的游戏,如果一张牌都不能丢,那么她到底要怎么做? 不知道要丢什么的松实玄,这一局彻底凌乱了。 再也顾不上牌效,只能带着恐惧和不安,将牌遗弃。 而每丢一张,都让她感到了深深的自责,尤其是那张一筒,即便摸到手里是一枚纯粹的废牌,但是她也不敢舍弃了。 再加上宝牌也不能丢,这就导致少女的手牌,卡到了极致,完全无法成型。 而最后。 阿知贺龙王一枚八筒,被来依潼抓了个正着。 【一二三四五六六七七八九筒,西西】 平和,一气通贯,混一色的庄家跳满! “荣,建极绥猷,代天牧民,点棒呈来!” 因为来依潼说的是中文,在听不懂的阿知贺龙王听来,仿佛是天外仙音,带着惩罚凡人罪业的伟大神力。 庄家跳满18000点,再度从自己手中消失了。 而且这一局,宝牌是發财。 也就是说对方根本就没有用单控一筒,将一筒固定成为这一局的宝牌。 即便如此,她还是损失了整整一万八。 点数在自己手上,恐怕已经守不住了! 而即便损失了如此之多的点数,阿知贺龙王内心也没有了半点愧疚,反而像是中世纪倾家荡产购买了赎罪劵的普通人一般。 心中唯有满足!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三章 天才有成长的痕迹,但魔物没有 “这孩子,毛病又犯了!” 见到来依潼这丫头又开始犯病,临海的郝慧宇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这孩子拥有其母亲传下来的某种净化力量,又称为摄服力,能够让人变得纯良无害,不再具有进攻性。 也正因为这股力量,来依潼身边的所有人对她都特别好。 再加上这丫头在天朝那边也备受几乎所有人的宠爱,以至于在她看来,被人喜欢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但在郝慧宇看来,被所有人喜爱恰恰是失去了真实的社会性。 也就意味着来依潼不是一个正常人而存在于这个世界,以人的身份融入社会之中,而是一种符号、一种象征。 哪怕是天朝最受欢迎的明星、选手、科学家,只要出现在社会当中,就一定会被人喜欢,也同时会被一部分人厌恶。 就好比tf男孩,能让无数女生如飞蛾扑火般愿意身着婚纱去看对方的演唱会,但是反过来这些人也被无数男生所厌恶。 被所有人都喜欢的人是不存在的。 即便是被众多女生所喜欢的南梦彦选手,实际上从长野县开始黑他的人就有不少了,哪怕最终南梦彦夺了冠军,那些黑子也会一边嘴硬一边继续黑他,不可能有所改变的。 因此,能被任何人喜欢的那已经不是人,而是一种被神化的符号,是一种意象。 正如很多人喜欢的美少女,通常也只会存在于二次元的纸片人当中,真实存在的美少女依旧会被一些人所厌恶。 这孩子在生活中被所有人喜欢和宠爱,在不知不觉中便已神化了自身,会没有边界感地行使感化她人的力量。 郝慧宇虽然也挺喜欢这孩子的,但她之前就已经提醒过丫头不要乱用自己净化和感化她人的能力。 净化她人邪恶或者不正确的思想,看起来是极为正确的做法。 但世界并不只有美这一种景色,丑和恶也是这个世界自然存在的东西。 把一个人的恶完全祛除,对人这种生物来说,并不是一件绝对正确的好事。 何况洗脑和pua从来都是双向奔赴的。 就像很多三四十岁的大妈,利用美颜和滤镜让自己在网络上变成美女,通过pua的方式引来无数舔狗的爱慕和称赞,实际上也会被舔狗所pua,会误以为自己现实里真的是個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了。 哪怕面对门当户对的婚姻,这些大妈也会不屑一顾,妄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够得到阿联酋皇室的宠幸。 来依潼这丫头也是一样。 喜欢她的人太多了,哪怕是对她不爽的人,也会被她的能力慢慢同化,最终也会喜欢上她。 而这种双向的pua,也会让这孩子误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是爱她的。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这孩子有点意思啊。” 小红帽笑嘻嘻地开口。 一旁的梅根戴文忍不住瞥了她一眼。 要知道你薇萨拉兹也才一米四不到,跟人家一样是一只萝莉,好意思说别人是孩子? “慧宇酱,这孩子刚刚说的是中文吧,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智叶倒是对这孩子的能力不太在意,全国大赛每年都会遇到这样或那样的魔物,不足为奇,她更好奇的是那孩子到底说了什么。 “建极绥猷,代天牧民……” 郝慧宇用中文说了一遍,随后便淡淡解释起来,“所谓‘极’,为治国之最高律法;所谓‘猷’,即宇宙之法则,物理之奥义。 大概意思是至高神圣者应承担上对天地大道、下对庶民百姓的双重神圣使命,既须承天而建立法则,又要抚民而顺应大道。 类似于‘神宰众生’。” 听到这个释义。 临海女子的众人都惊掉了下颚。 狂,好狂啊这孩子。 这么能装逼的么! “说这么多,你直接说这小丫头是中二病呗。” 薇萨拉兹嬉皮笑脸道,“不过我好喜欢,魔物就应该这么中二才对!” 梅根戴文不免叹了口气,虽说在全国大赛上,狂妄的家伙也算见得多了,她自己作为蓝星唯一超级大国的子民,同样狂到没边。 但像来依潼这样君临天下、睥睨众生的狂妄,她着实是第一次遇到。 只能说她们阿美历史还是太短了,找不到这么有格调还能装逼的话。 临海女子的众人都对这位天朝小神女啧啧称奇,只有郝慧宇此刻脸上带着几分担忧。 受人喜爱确实是好事,可是太受欢迎,则未必是好事了。 她并不希望来依潼用别人对她的喜欢来得到点数,凡人被魅惑了、被净化了都无所谓,但场上并不仅仅只有凡人啊。 文人相轻,同类相残。 魔物与魔物间的主旋律,从来就不是爱与和平。 . “荣,12900点。” “好好的!” 很快,来依潼便又是推倒手牌,点和了松实玄庄家满贯。 而后者就像是被满足了一般,乖乖地交出了点棒。 什么队友的羁绊、守护珍贵的点数之类的信念,此刻都不复存在。 松实玄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失去了信念和执节,变成了一个平和的、温柔的、不再具有任何攻击性的普通人。 如果交付点数就能带来和平已经心灵上的宁静,那么她应该把所有的点数奉上。 紧接着的四本场,来依潼立直之后,松实玄迅速放铳。 【一一一二三筒,四五六万,东东南南南】,听和一四筒和东风的三面。 而松实玄直接打出了东风放铳。 “立直一发,东、南,还有三张里dora,谢谢大姐姐!” 来依潼接过19200点的数根点棒,脸上满是甜美的笑容。 而被这只萝莉甜美的笑容感染,阿知贺龙王内心也满是甜滋滋的幸福。 不知道为何,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人们为什么要争个你死我活呢? 大家客客气气友友爱爱地打麻将,不是挺好的么? 点棒这种东西,失去了又会回来,但是爱、和平还有脉脉温情,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阿知贺的松实玄从打点正十万,到现在打点由正转负,不过才来到第一个半庄的南一局! 场外,全员凡人的姬松众人都不免吞了吞唾沫。 这个天朝的萝莉,不知道用了什么魔法,让阿知贺的龙王变成了麻将丁真! 此刻的松实玄,完全沦为了天朝萝莉的绝妙炉鼎,被后者狠狠地用双修合欢大法,疯狂汲取点数。 十万正打点转负,不过是弹指之间! 尤其是末原恭子更是感觉口干舌燥。 换做是任何一个非魔物的女生,恐怕都会和阿知贺的可怜龙王一样,最终变成岔开双腿、双手比耶、眼泛爱心并且神志不清的这副模样吧! 自己绝对不要变成那个样子! 要知道阿知贺龙王怎么说也是和姊带丰音那样开了外挂,连她都未必能在众魔物的牌局之下全身而退,更何况是自己。 她要是在这个魔物混战的局面之下,下场未必见得比阿知贺龙王更好。 这就是魔物邪门的地方! “话说这个来依潼,到底是什么时候出名的,以前从未听过啊。” 爱宕绢惠忍不住问道。 她认识的天朝选手,大多都是一些主播,比如说水龙敬说电影、佐仓沙耶加和五七tiamo这些人。 认识的实力最强的天朝麻雀士是临海的次锋郝慧宇。 而这个来依潼,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出现得实在是太过突然了。 哪怕是天才麻将少女,也有成长的痕迹啊! “你说的没错,这孩子就是非常突然地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因为她从学习麻将到参与天朝那边的麻将大赛,不过是今年年初发生的事情。据说她参加网络麻将大赛的时候段位都不高,用的还是借来的号。” 作为姬松的教练,赤坂郁乃自然肩负着收集对手信息的责任。 但是来依潼的信息,非常之少。 有的只有这孩子以低段位的身份,乱杀天朝那边一众网络麻将大佬并最终夺冠的比赛记录。 “那她为什么.会这么强!?” 末原恭子有些难以置信。 如果说清澄的原村和很强,那是因为人家从中学起参加全国个人赛就已经有夺冠的实力了。 但来依潼就和宫永咲还有南梦彦一样,什么比赛记录都没有,突然就出现在大众的视野内,然后毫不讲道理地大杀四方。 这让一直在努力的她们情何以堪! “确实,天才有成长的痕迹…… 但魔物没有!” 赤坂郁乃能够理解少女们心中的不甘,但纵使再怎么不甘,这个世界的真相也是不会变的。 魔物,没有成长的痕迹。 她们是天生的怪物,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她们拥有着凌驾于凡人之上的恐怖力量。 哪怕是天才仍需要漫长的成长和发育,但魔物不需要。 这种怪物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 好比那些数学天才。 凡人即便靠着誊抄,也只能得出‘主等于6’的奇葩结论。 天才则是在前人的步伐上,一步一个脚印,达到超越凡人的境界。 而魔物和数学之神,则能够开辟出数学的前路,解开希尔伯特的23个问题,提出并解构世界三大数学猜想。 即便是最弱的魔物,也是天才们望尘莫及的。 听到这话,末原恭子有些忿然。 只依靠能力来打麻将,有什么了不起的! 但同时少女又无比欣羡。 可恶,为什么她不是魔物啊!. 本场数,来到了五! “从点数垫底,在短时间内瞬间打点十余万,来到了十八万的行列,来依潼不愧是世青赛的直邀选手,实力确实无可置疑,即便是在劣势的情况下,依然能够扭转乾坤! 即便同样是身为王牌替补的南梦彦选手,在国士无双的和牌之后,也处在被压制的状态,至今点数也未得寸进。 而虫奉行的王牌选手奈阿,此刻也是大量失分的状态。 三家究竟要怎样面对已经独自暴走的来依潼选手?” 福与恒子的实况解说,通过广播声传达开来。 谁也没想到此前点数垫底的来依潼,在来到了南一局之后即可便将牌局化作了她的个人舞台,疯狂得点,压制三家。 没有人能够与之撄锋。 就连百花王的赤水潮,此刻也无话可说。 我嘞个龟龟,怎么连南梦彦也拿这小丫头毫无办法,这家伙就这么强的么? 难怪尼曼教练和百花王的会长都对这小丫头大加称赞,看来还真有点东西!. “哦~好像有好东西呢!” 场上,来依潼进张之后,眼眸中蕴藏着绮丽的光泽。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和依潼一起愉快地玩耍吧,这根立直棒,我要放下了哦。” 随后已经听牌的来依潼,将点棒稳稳放下。 “依潼的力量,加上一点各位的帮助,一定会创造更美好的世界!” 松实玄此刻已经是心神恍惚,她想的并不是要防守,而是打出一张能够奉上点数的牌张。 随后精挑细选了一枚牌打出。 然而不论是松实玄和奈阿公主,一发巡目下打出的牌都没有放铳。 见状,来依潼也并不奇怪。 那就说明自己需要的牌,并不在她们两个的手里。 只剩下,那位大哥哥了呢! 果不其然,接下来南彦就毫无防备地打出了一枚铳张。 一张九万,放了来依潼一炮。 “立直,一发,白,外加五本场,9200点。” 来依潼柔柔一笑,“大哥哥真是好人,依潼对大哥哥表示感谢哒!” 演播室内。 福与恒子震惊:“大事不妙啦,防御惊人的南梦彦选手,依旧没能挡住来依潼的攻势,放铳一发! 这样下来,场上就没有人能够与来依潼抗衡的选手了么!” 连藤田靖子此刻也是惊诧。 南梦彦就这么随便地放铳了一发。 这个天朝小萝莉到底是有怎样的魔力,居然连南梦彦也抵挡不住对方的诱惑。 难道说这位来依潼就这么打算横推三家结束比赛。 不应该啊。 南梦彦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反制对方的手段了么? “来依潼选手,对于一筒的控制力似乎是变弱了。” 然而作为永世七冠王的小锻治健夜,却没有在意场上点数的得失。 对于魔物来说,只要点数不被清零,这些点数不过是左口袋转到右口袋,并不能说明一切。 她更注重的是更为本质的现象。 在锻王爷的提醒之下,藤田靖子也终于反应过来,目光看向了来依潼的手牌。 【二三四筒,七八九九九万,一一索,白白白】 这副牌,不太对劲! 如果来依潼还像之前那样能够稳定控制一筒的话,这副牌筒子部分的面子就不会是这个形状。 南彦的放铳固然让人震惊,但是她却差点被这个表象掩盖掉了来依潼的虚实。 她对于一筒的控制,正如小锻治九段说的那样,变弱了! 另一边,放铳之后的南彦品尝着方才的余味。 非常奇妙的.满足感! 没错,就和松实玄方才的连续放铳的状态类似,这种满足感连他也体验到了。 怎么形容比较好呢。 大致就类似于一个屌丝舔狗,对自己的女神送上自己的所有殷勤,即便牺牲自我的一切,也要讨好对方,以求换来对方美眸青睐。 虽说南彦能够理解那些青春年华的少年在追求爱慕的女孩时,会去做牺牲自尊,去换来那种极度卑微的自我满足。 但这种单方面的投入只不过是无用的自我牺牲罢了,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爱情。 没想到在今天在这个半决赛上,他居然能体验到当舔狗的感觉。 而且对象还是一只萝莉。 即便是放铳之后,哪怕是对非主观的放铳向来不爽的南彦,此刻也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有的只是轻松惬意,和那种微妙的陶醉与满足。 就像是死肥宅被可爱萌萝喊欧尼酱那种舒爽到骨头里的感觉。 这是十分不可思议的。 ‘原来如此,我对这个小姑娘,没有任何的警惕心和敌意。’ 南彦内心很快做出了判断。 一旦失去了警惕性,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是不存在一丝一毫的防备,就像有些恶毒之人,会利用某些非法药物卸下异性的所有戒备和警惕,从而快速入手。 所以即便理性上知道对方已经立直,可是失去了防备心之后,放铳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 你知道晚上应该关门会比较安全,可是门已经不翼而飞了。 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 不止是他,场上其她人恐怕也没有了太多的进攻之心、防备之意,在这样下去的话恐怕每个人都会沦为不思进取的全自动点炮机。 只能说不愧是顶级魔物,有这种麻烦程度也是理所应当。 看来只能用极端一点的办法了。 “依潼会继续努力,得到大家的喜欢的。” 来依潼盈盈笑着,伸手按下了前方的骰子。 看来,大家都很喜欢和她一起玩呢。 毕竟自己可是爱与和平的代言人,善良和可爱的化身,不会有人不喜欢她。 哪怕把点棒统统交给我,她们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尤其是刚刚这位大哥哥,在放铳之后,他的脸上可都是满满的幸福。 她要给所有人,带来幸福的麻将体验。 没有任何人会受伤,没有任何人会痛苦,就这么带着满足和幸福的笑容完成这场麻将比赛,才是她内心所希望的! 来吧,六本场! 而这一刻。 来依潼突然听到旁边居然传来了极其亲切的声音。 那是远在自己的国度,每个人从出生之后都能自然说的话语。 但是在异国他乡,却极少听到的。 以至于少女在短时间内都没有反应过来。 “鬼神领域,开!” 刹那之间,来依潼用难以置信的眼神蓦然朝着声音的源头看了过去。 那居然是字正腔圆的…… 中文!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四章 铁男大绝 早在和堂岛狂狮打完第一场黑暗麻将的时候,南彦的人鬼模板的扮演度便突破到了50%。 至此便得到了‘一念鬼神’的能力。 不可否认这个能力绝对是强悍到无以复加的能力,只要不是同时面对三位鬼神,在单个小局里自己就是无敌的。 然而越是强大的能力,限制也就越发吓人。 首先就是时间短的可怕,维持几分钟便已经是极限,这个时间比不少男生铳一发的时间都要短得多。 哪怕三大模版同时开启之后,自身素质已经封顶的南彦也只能勉强打完一个小局。 其次便是开启之时那种反人类的濒死体验,令人生理极度不适,甚至会扭曲自身作为人类的常识和认知。 最后这個能力还伴随着使用之后的副作用,感官寂灭之后带来的情感复苏,会让人欲望在短瞬间得到变态的爆发。 诸多限制,让南彦也不是很想使用这个能力。 毕竟从目前看来,鬼神依旧是不属于现在的他能够接触的领域。 但此后得到的第二个50%的能力,也就是天江衣模板的「古役精通」,后来演变而成的「古役之神」,能够自创一些奇奇怪怪的役种,还能够抵抗各种限制效果自如地完成古役。 这个能力的延展性,实在是太可观了。 因此受到启发的南彦,自然也就把目光投向了同样的扮演度达到50%后得到的「一念鬼神」之中。 既然古役之神有着很强的延展性,那么一念鬼神应该也没有这么简单。 在很长的时间以内,南彦对这个能力的开发都颇为棘手,毕竟这个能力实在不好控制,一旦启动感知力和运势都会被疯狂扰动,然后就会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之后一次偶然的机会,南彦发现了一个奇特的技能联动。 简单来说,在他只开启老爷子模板的时候,然后再使用一念鬼神,这个能力就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得到控制,这或许是南彦自身已经完美融合老爷子的模板,而老爷子本就是鬼神境的缘故。 但前提是,必须只使用老爷子的模板。 随后将本该是一步封顶的一念鬼神,进行横行延伸,最终形成了某种类似于领域的特殊技能,能够持续的时间大幅度增加,产生的效果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种奇怪的现象,南彦称之为「鬼神领域」。 领域的效果也分为两种不同的类型。 一个是对南彦自身模板的短暂延伸。 南彦曾经尝试过。 将自身模板利用鬼神领域延伸之后,就会在感知空间里出现三位鬼神的身影。 鬼神境界的天江衣。 鬼神境界的傀。 以及鬼神境界的瓦西子。 好了,接下来你可以和这三位一起愉快地打牌了。 跟这三位打过几次之后,南彦突然发现麻将好像一点也不好玩。 比某个魂类游戏还垃圾! 只会输的游戏有什么意思啊。 就算只是一对一,让其他两位鬼神当牌搭子,都会打得异常艰难。 哪怕围棋国手面对狗子,让三四手至少还能打;可跟鬼神打麻将,让你全牌效先做几枚牌意义都不大。 随后就是时间也不长,打个东风战玩玩就差不多了。 而后面南彦就将这个领域继续扩张,就如慕皇曾经将「鸟瞰」扩张到能够覆盖过去和未来,达到全知全能的领域。 鬼神领域继续扩张,应该也有着出人意料的神效。 但很快南彦就发现了这个领域的局限。 它最多就只能延伸到容纳一整张麻将桌,然后就彻底静止。 取而代之的是,领域的性质也完全变了。 就好比将领域覆盖模板后,能够让两位鬼神当牌搭子,只和其中一位一对一一样。 在这个扩张到极致的鬼神领域里,也可以选取被笼罩的一位选手进行单挑。 而其他人的存在感,将被削弱到近乎为零的程度。 整个领域之中,只余两人。 相当于直接在全国大赛上,复刻传说之夜。 其他人统统退避三舍。 . ‘中文!?’ 听到旁边南彦的字正腔圆的中文,来依潼蓦然间瞪大了毓秀钟灵的眸子,目光湛湛地看向南梦彦的方向。 她没听错,绝对是中文。 虽然声音比较小,但是日语和中文的发音差距极大,不可能听不出来。 即便日语里有不少汉字,可其实两者的发音绝对是天壤之别,一样的字发出来的声音截然不同。 好比日式英语,跟正宗的英语也是相差甚远。 作为天朝人的来依潼自然是能分辨出来的。 为什么,这个大哥哥会说这么中二的中文。 她都羞于启齿! 这个大哥哥是怎么做到的。 而突兀之间,一种诡异荒诞的感觉瞬间席卷全场,来依潼莫名感觉到好像除了她和这位大哥哥之外,身边的所有人都仿若失去了色泽,变成了木然呆滞的傀儡,没有了丝毫的感情流转。 整个比赛场,也安静地过分。 她只能感觉到南梦彦的存在,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甚至都没有了时间和光影的变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明明是自己的心声,却在这个领域中,如说话一般吐露出来。 她没有张嘴,但是声音自己传达开来。 这更是让来依潼不敢相信。 “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哥哥,你究竟对依潼做了什么?” 虽然有些许慌乱,但是来依潼并没有太过恐惧,因为她依旧能够感觉到南梦彦对她是存在着好感的。 只要喜欢她,那就不会有事。 “这里是私人空间,你可以理解为是不被外人打扰的固有结界。” 只要喜欢看霓虹动漫的孩子,大概都能理解。 来依潼瞬间明白,眼神之中反而充满了期待:“真不错感觉就像是在约会一样呢!在全国大赛上,只属于我和大哥哥两个人的约会!” “你可以这么理解。” 南彦微微一笑。 老实说,不论是不是这女孩的能力所致,他内心都并不厌恶对方。 “可这么一来,这就不是麻将了,麻将本来是大家一起玩才会收获快乐的游戏,可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来依潼发现,不论自己如何说话,阿知贺还有虫奉行的大姐姐都没有任何反应。 也就是说这里是一个意识的空间,相当于是心念上的交流,其她人或许能够觉察到她们两人的异常,但绝对不会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 “是的,毕竟你的能力很麻烦,我不得不和你在这个固有结界之中进行战斗,以免波及到其她人。” 南彦淡淡开口。 就算常规的麻将单挑,如果牌搭子的水平太差,那也是会干扰到双方的对拼。 以来依潼的能力来说,倘若在正常情况下自己设局对她进行攻击,一旦被她反应过来,她完全可以指引松实玄对她放铳,亦或者打出生张给她铺平道路。 所以那种程度算不上真正的单挑。 但是在这个鬼神领域之中,在领域内的人会得到运气的增幅效果,可在领域之外的人,存在感和运势都会大幅度削弱,只会沦为平平无奇但却非常合格的牌搭子。 “那么大哥哥现在依然是喜欢我的对吧?” 来依潼直截了当地询问道。 “如果说这个领域能够显示一个人好感度的话,它确实是正数。” 南彦简单回答。 闻言,来依潼盈盈一笑:“我就知道大哥哥不会说谎!” 即便是这个有着奇怪能力的男孩子,也不会打破打破这个铁律,只要她身边的人,都会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她。 而她也平等地喜欢着所有人。 也正因此,来依潼才会有恃无恐。 第六本场数! 来依潼六巡听牌之后,即刻立直! “既然大哥哥要和依潼比赛,那依潼也不会手下留情哦” 非常普通的边听三万。 但是来依潼并不担心没办法荣和,因为紧接着南彦便打出了这张三万。 只有立直一发3900点,但还要加上本场数的1800点! “大哥哥的一发我就收下了。” 来依潼将点棒收下。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证明! 看来就算是把她拉入这个领域之中,对方对她的喜欢也依旧未变,这样她仍然可以自如地从对方手里获取点棒,只是不能点和别人而已。 从阿知贺的大姐姐手里收点棒会轻松一些,但现在对于大姐姐的宠幸,只能由大哥哥代受了吧! 她会一点点地,把大哥哥的点棒一根不剩地全部吃完。 . “南梦彦再度给那个来依潼一发放铳,这也太奇怪了,这副牌连一发也不防守的么?” 和南彦战斗过的爱宕绢惠,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要知道南梦彦在和她们的对局里,可是一次放铳都没有。 想要直击他难如登天。 结果现在面对来依潼,却接连放铳。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有现物,结果直接打了筋牌……虽说考虑速度的话打三万也无可厚非,但这副牌明明是可以兜牌转进的,毕竟三万是尖牌,要找靠张简直不要太简单。” 末原也是忍不住说道。 那个叫来依潼的少女,总感觉别人给她放铳都太过随意。 就连以防守著称的南彦也是如此,这实在是太不合理了! 这孩子到底有怎样的魔力,难道只是因为长得可爱么? 但可爱的女孩子明明有这么多,不至于谁都要给她一个人放铳啊。 场上。 奈阿感受到气息趋于平稳,甚至几乎感觉不到起伏,宛若木头人般的两个人,也是很快意识到有什么奇特的能力被发动了。 而且这个能力,似乎只对南梦彦和来依潼两个人生效,她仍能感觉到阿知贺的女生目前还是魂不守舍的状态,可其他两人则是完全归于平静,摸切手切的动作如尸体一般僵硬。 这是非常不正常的。 也不知道这个能力到底是来依潼发动的,还是南梦彦。 不过无所谓。 她的虫王还在孵化状态,需要一定的时间。 既然如此,那就在等等吧。 这个半庄,她就不跟了。 来了,下一个立直! 只见来依潼的身体机械地横板一张红中,再度宣布立直。 听和四七万的两面。 然而在她刚刚立直的下一巡,突然感觉到南梦彦气运如潮水般澎湃。 很快在来依潼放下立直棒的瞬间完成了自摸。 【五六八八万,五六七筒,五五六六七七索】 同样是听和四七万的手牌,而且还比来依潼的手牌多了断幺平和一杯口以及三色同顺的手役。 “自摸,6700|3700点。” 南彦平静地宣布了自摸。 加上来依潼的立直棒,这副牌打点15100点。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在鬼神领域之下,阿知贺龙王掌控宝牌的能力按理说已经被屏蔽掉了,这里是绝对的单挑。 结果自己却没能摸到一枚宝牌。 不然凹出这副牌并且立直,打点不会这么小。 被南彦的这副和牌炸了庄,来依潼依旧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毕竟这个炸庄的点数,对于她此前收获的点数而言,不值一提。 所以她依旧是满面笑容地赞美道:“大哥哥真厉害,居然能够轻而易举地凹出这么美丽的一副牌。” 面对美少女的赞扬,南彦没有太多表情。 他只是在骰子被按下,开启到下一局的瞬间,淡淡问了一句:“来依潼同学,在你的生命中,伱认识的所有人都喜欢你么?” “是的,所有人,无一例外。” 来依潼没有半点心机表示:“包括大哥哥不也是么?” “你说的倒也没错。” 南彦目光似乎回到了非常久远的地方,那时候的他恐怕不会想到自己的未来会是以那样荒诞的方式草草结局。 新的南二局,宝牌北风。 在早巡切出一枚八万后,南彦随后在第五巡便丢出一根立直棒,宣布了立直。 随后他看向来依潼,再度说道:“但你知道,有些喜欢是会伤害到其他人的。” “为什么?” 来依潼小脸弥漫着不解,“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伤害她呢?” 南彦没有回答。 因为他,曾经就被这种名义上的喜欢,或者说爱,刻骨铭心地伤害过,而且不止一次。 一个人完全可以借着爱一个人的名义,用最邪道但却无比自然地方式,将自己爱着的人挫骨扬灰。 并且他们即便将人伤的千疮百孔之时,甚至不会认为自己做错。 这是以爱为名的伤害。 然而这位被身边所有人所宠爱的小姑娘,似乎从未遇到过这种伤害。 但是,她很快就会遇到了。 见南彦并没有回答,来依潼也没有追问。 她看了一眼南彦的立直,又看了看各家的牌河。 虽说自己是被这个大哥哥拉进这个领域之中,不过各家的牌河依旧有着很大的参考价值。 各家牌河里已经早早舍弃过八万,通常来说早巡舍弃八万,说明八万大概率是浮牌,没有靠张,手上也没有七万,牌山上还有很多存量。 而自己是断幺听牌四七万的两面,并不虚南彦的立直。 【伍六万,伍六七八八筒,二三四伍六七索,西】 七万还是和南彦上一局类似的高目三色。 再加上龙王大姐姐的能力被屏蔽掉,自己抓了好多亮晶晶的宝牌,这副牌立直打点异常可观。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大哥哥依旧喜欢着她,即便自己放铳,如果点数是超过了跳满以上的大牌,对方也会于心不忍而选择见逃。 他不会伤害自己的。 从科学的角度上,七万还有很多,自己自摸的可能性很大。 哪怕是使用超能力的麻雀士,也不能少了科学麻将的底子,来依潼自然也计算了一下自己有很大概率能够自摸才宣布的立直。 不论是站在科学还是玄学的角度上,自己都不会输给对方。 所以来依潼开始对日。 毕竟大哥哥的点数还很多,自己的嘴巴又太小,一点点吃太麻烦了,索性用这副牌全部收下吧! 而看到来依潼的手牌出现了本该属于松实玄的宝牌。 阿知贺的众人再度震惊。 怎么回事,本该属于小玄的赤宝牌也被别人抓走了? 如果说之前来依潼抓到一筒宝牌,和开杠获取二筒宝牌,那都是小范围的宝牌控制,可是到了现在,来依潼已经视小玄的能力如无物,疯狂抓取宝牌! 手里已经是三张赤宝牌在手。 她们突然感觉到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小玄的能力,是对来依潼完全失效了么? 而更让少女们目瞪口呆的一幕再度出现。 紧接着南彦拍下四张七万,宣布开杠。 杠宝牌指示牌一翻,赫然是一张六万。 阿知贺的全员,此刻瞬间大脑宕机,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这不可能! 为什么场上的这些人,根本不把小玄的能力当一回事啊,这宝牌抓的一个比一个随意,连小玄自己都快抓不到宝牌了。 来不及想到底为什么谁都能抓到宝牌。 只见此刻,来依潼的脸色产生了些许的变化。 她的七万,居然全部都被南彦一个人给杠走了。 而且紧接着自己摸到了一枚极其危险的五万,这让少女的神情更加的丰富多彩。 不过,大哥哥喜欢我,他一定会见逃的。 旋即将五万切出。 可这一刻,少女便见到南彦微微抬头,目光直视着来依潼。 “御无礼,荣!”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五章 腕豪膂力 来依潼此刻目光略显错愕。 他.荣和了自己! 为什么! 只要是喜欢她的人,直击她跳满及以上的点数都会于心不忍的,所以一旦荣和的点数过大,通常都会选择见逃而避免伤害到她。 可南彦却选择了点和。 难不成只是个普通小牌么? 不可能的,立直加dora4,这大概率是跳满大牌了。 就像松实玄看到自己控制的宝牌被别人得手一样。 来依潼此刻同样十分费解! 而且更让少女瞳孔抖动的是,里宝指示牌里,还拍出了两枚本该是自己能够自摸的四万。 再加上南彦自己的手牌。 【四四五六六万,六七八筒,三三索】;暗杠七万;外加点和的五万。 杠走的四张七万加上南彦手里的两张四万和里宝指示牌的四万。 自己听和四七万的牌看起来牌山上余额充足,实际上一枚也不剩了! “立直,断幺一杯口,dora4,里dora4,24000点。” 此刻,来依潼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 自从她学习打麻将开始,即便是打不会碰面的网络麻将,也从未被铳过三倍满的大牌。 即便素昧平生,从未见过面的人,在打麻将的时候也会对她产生好感,从而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举动。 满贯。 这是她主观放铳的最大牌型。 然而这个大哥哥,明明是喜欢她的人,可居然做出了伤害她的举动。 到底是为什么? 第一次出现脱离自己预期的情况,来依潼陷入了懵怔之中。 “大哥哥,不是喜欢来依潼么?为什么要伤害我呢?” 天朝的少女大脑嗡嗡作响,脸上表情木讷地喃喃问道。 她身边的所有人,都会精心呵护她、爱惜她,她也会平等地喜欢每一个人。 包括这位大哥哥,也是她喜欢的类型。 明明应该是两情相悦,可是为什么这个大哥哥却要伤害自己呢? 来依潼无法理解! “南三局了。” 南彦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示意下一局。 看着骰子在牢笼中相互碰撞、翻滚,互相伤害。 他的目光凝沉,变得晦涩难懂。 曾经也有人,利用这种喜欢之情,肆意地行伤害之事。 前世还是個普通打工人的南彦,因为工作需要必须长期熬夜,但是父母每天中午都在他熟睡的时候给他喊起来吃饭,说什么再怎样工作也不能耽误了一日三餐。 即便南彦苦苦解释过睡眠比吃饭更重要,但他们依旧是固执己见,每日照常给他喊醒。 长此以往,当时的南彦终日都睡眠不足,以至于患上了焦虑抑郁、头晕耳鸣和心脑血管的疾病,其中不少还演变成了慢性病,工作也因此而耽搁。 可即便如此,他们的认知中依旧认为那是在爱你。 但这种以爱为名的伤害,永无止境。 到后来,父母因为爱你,不断撮合并不喜欢的女人,直至婚娶。 再到最后,美其名曰要让你好好过个生日,吩咐你去订个生日蛋糕,最终出门遭遇车祸。 以爱为名的伤害,更加的刻骨铭心,更加的隐蔽且折磨。 没有任何人有错。 却伤的更深,更为真实。 就像是裹了蜜糖的刀刃,无论甜度再怎么超标,它也能轻易将人刺的体无完肤。 说起来,他之所以会来到这个世界,不过是因祸得福。 所谓的爱,只需要稍微包装一下,就能够堂而皇之地伤害他人。 对于被所有人爱着的孩子,同样如此。 一般来说,很难有人能够伤害到来依潼,因为哪怕是南彦也对这孩子抱有好感。 但并非是说有好感,就没办法对她造成伤害,反而能够借此伤的更深、更痛。 对他人的伤害,是可以经过精心包装的。 就比如说在现在的南彦眼中,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伤害,而是在进行以父之名的严厉教育。 pua从来都双向的。 被来依潼的能力所洗脑,那就由南彦自己来决定到底是什么样的喜欢。 直击孩子一个三倍满算是伤害么? 不。 在现在的南彦看来,这是一种无比伟大的慈爱。 他这是在教育孩子什么叫做黑暗麻将! 为了避免这只天朝萝莉在黑暗麻将上吃大亏,他必须以身作则! 立直棒再度抛出。 【四五六八八万,三四筒,四五六七七七索,北风】 断幺听和二五筒的两面。 但是二五筒场上已经出现了六张,二五筒都只剩下最后的一张,而且最后的一枚五筒还在来依潼的手里。 也就是说这副牌只能听一枚二筒。 “又是反手顺切牌。” 智叶看到了南彦第七巡切出的三筒,忍不住开口道。 这种技巧,南梦彦在比赛里已经用过了太多次。 按理来说场上二五筒已经切了这么多张的情况下,【三三四筒+北风】的手牌肯定是切北风最好,哪怕是切四筒固定雀头都会比切三筒更好。 因为在第七巡目的时候,只看牌河的话二五筒就各只剩下了最后的一枚,切三筒显然是反常识的一手。 然而南彦没有顾及牌效,直接切三筒自损牌型,最后进行了北风的立直。 这种反手顺切牌,往往能够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而且紧接着的下一巡,来依潼就把铳张的二筒摸了上来。 【二三三四五六七八九万,一一二伍六筒】 万子部分有一气通贯的可能性。 在看了一眼各家的牌河之后,又看了一眼南彦的这个立直。 北风很明显是提前留的安全牌,所以北风前面的牌才是关键。 三饼还是摸切。 而且场上二五筒已经出现了那么多张,自己手里还有最后的五筒。 就算是好型听牌也只听一个二筒绝张。 大哥哥的听牌,大概率是中张的万子,所以二筒能够安全通过。 这样想着,来依潼将这张没用的二筒切出。 “荣,一发子。” 断幺立直一发,再来个里三。 来依潼又是炮了个闲家跳满。 以往从来不会放铳跳满以上大牌的少女,这一场连续炮了两场,其中的一次还是三倍满! 这一刻,来依潼终于确信。 对方不受自己的影响。 说的喜欢自己,完全是骗人的! 此刻,少女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 那种很是痛苦,很是难受的感觉。 这让从来都只感受到世界的温柔和善良的少女,腹中有些反胃的难受。 好痛苦,她从未感受到这种恶意! 而在来依潼已经第二次放铳的时候,这第三次的南四局。 按下骰子的人成了南梦彦! 也就意味着这一场,轮到了南彦坐庄。 但来依潼在打出第一枚牌,南彦的手牌就顷刻间倒下。 【五伍六六七七万,二三三四四索,八八筒】 第一张二索,就放铳了高目。 断幺平和二杯口赤dora1的庄家跳满! 这一刻,少女不仅是感受到了来自南彦的恶意,还感受到了来自整个世界的浓浓恶意! 也就是说,对方明明是起手w立直的超级好型,结果却选择了dama! 而她在完全没有觉察到的情况下,点和了这枚二索。 这种牌,根本就不可能防得住的。 “18000点。” 南彦倒下手牌,淡淡报点。 开启了老爷子模样,还是雀魔牌浪的南四局,又还携带着鬼神领域的加持效果,有这种强运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南彦发现,自己也终于完成了从‘穷则断幺平和’到‘达则起手天听’的转变。 不得不说。 人终究会活成自己讨厌的模样。 曾经他很不习惯这种强运,因为感觉运气太好完全没有打麻将的感觉。 后来才知道这就好比是游戏肝帝拿到了氪佬的号,吐槽说你这号完全没有了培养的乐趣! 实际上等肝帝适应了这种氪金的快感,也会迅速沉沦其中。 经历过苦中作乐的凹一番手役,完全一向听八巡没能立直的痛苦之后,南彦更能感觉到这股运势的来之不易。 一般来说身负强运的麻雀士,都会有着极度的狂妄和对麻将的傲慢。 但这股悍然的强运,依旧没有改变南彦分毫。 毕竟即便在这股强运加持之下,他依旧不是鬼神领域下那位三位鬼神的对手,尤其是鬼神状态下的老爷子模板,让南彦由衷的产生了自己仍旧不够强的意识。 所以现在的他依旧保持着应有的谦虚。 随后,将一根本场棒缓缓扣在右下角。 一本场开始!. “南梦彦选手连续铳和来依潼选手,开始了分数的追赶,这是王牌替补与王牌替补的决斗,阿知贺以及虫奉行的两位选手此刻都只能观战。 不过即便是南梦彦选手疯狂追赶,但是来依潼此前建立的优势依旧不弱,所以南梦彦选手如果想要逆转这个点数,就需要牢牢守住自己的庄位。 而来依潼选手,也需要想尽一切办法,将庄位过掉,从而避免一位落入清澄的手中!” 身为凡人的福与恒子自然看不清场上的真实状况。 但是目前来依潼的优势,还是非常大的。 百花王依旧以142900的点数领先各家。 而清澄目前以129000的点数位居第二。 但点数的差距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恐怖,十四万的点数虽然仍旧有着不小的优势,但绝对称不上遥遥领先。 要知道此前百花王点数最高的时候,可是手握二十万之巨。 可惜就像是同样点数超过二十万的阿知贺一样,能拿到这么多的点数,却完全守不住。 只能说打江山确实要比守江山容易。 “有点意思.” 这个时候,小锻治健夜目光微闪。 来依潼这位选手,好像是需要有选手比她更强,才能发挥出其全部的实力。 控制一筒的能力又回来了! 此刻,来依潼的起手手牌为【五六九万,一一三四七筒,發白白中中】 宝牌一筒。 这副牌毫无疑问是要往大三元的方向去靠。 在这个领域里,别家选手的能力都被屏蔽掉了,吃碰副露却是没有任何问题。 虽说此前被南彦狠狠地喂了一口恶意,让几乎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的少女异常难受。 但她很快就驱散了这种恶意带来的痛苦。 毕竟净化的能力,不仅能够对别人使用,对自己也是一样! 来依潼很快重新振作起来。 即便这个大哥哥古怪异常,她也绝不想就此输给对方! 虽然她身躯柔弱,但作为天朝人,向来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面对自己更加强大的大哥哥,也要越级而战! 她并没有对南彦产生恨意,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这种感情,所有负面的情绪在她心中都会很快转变成积极的、正面的。 “碰!” 很快,少女就碰到了第一副白板。 向着役满大三元走去。 而且她能感觉到牌山之上,有着她需要的發财! 但是很快,南彦就碰掉了一组九万副露。 那枚关键的發财,离她更远了。 紧接着南彦就打出了一枚红中。 来依潼看到南彦的这枚舍牌,没有选择碰掉副露。 如果现在选择碰掉的话,按照牌山的顺序,自己就更难拿到那张發财。 所以这是一枚诱导性质的舍牌。 不能碰。 ‘不要紧的,还有一枚!’ 来依潼心中安慰自己道。 随后南彦再度碰掉一万,让本该属于她的發财,被松实玄摸到并且随意打出。 ‘稳住,还有机会的!’ 或许是在这股意念的加持之下,来依潼将發财摸了上来。 并且在第七巡碰到了自己需要的红中。 【五六六万,一一筒,發發】;副露【中中中白白白】 小三元确定! 但是要拿到最后的一枚發财,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了。 可突然间,又是一声副露打断了来依潼的思索。 南彦再度副露,碰掉了一枚九索。 看着南彦手边的三副露,来依潼瞬间明白了南彦要做的事情。 正如她明牌大三元,南彦也是明牌清老头。 那么…… 同一巡目下,南彦进了一枚一筒。 来依潼的思路异常清晰。 如果清澄的大哥哥接下来打算打出一筒,那么等她听牌以后必然会给她放铳,闲家跳满她也愿意收下;如果大哥哥强行去做清老头,那么他永远也不可能摸到最后一枚一筒。 他的清老头是绝对做不成的。 这张珍贵的一筒,就先寄存在大哥哥手里吧! 用这枚一筒卡住南彦的听牌,下一巡干脆不要大三元,直接小三元自摸好了。 如果让南梦彦继续连庄的话,她实在不能保证目前的一位不会被反超。 所以第一个半庄就这样先确定下来比较稳妥! 紧接着,少女摸到一枚六万,打出五万听一筒和發财,高目自然是役满大三元。 即便是低目,也有闲家倍满的打点。 来了。 就看大哥哥,追不追清老头了。 “自摸!” 可接下来,来依潼却听到了意想不到的声音。 自摸? 他不是在做清老头么? 而且自己还给他送了一枚永远不可能成对的一筒,为什么还能够自摸? 来依潼没有反应过来,南彦的手牌便已经倒下。 【一二三九筒】,副露【一一一九九九索,九九九万】,自摸九筒。 “纯全带幺九,dora1,每家4100点。” 随后,南彦朝来依潼露出笑容,“非常感谢,你的一筒,依潼酱。” 来依潼瞳孔猛然收缩。 自己,被欺骗了! 对方手里,是二三筒的固定搭子,等的就是自己亲手塞进去的一筒。 而她误以为南彦要用役满来对抗役满,所以只考虑了清老头的可能性。 实际上他等着自己的一筒,然后自摸九筒! 依潼要被坏哥哥的恶意,役满了! 好过分,为什么要让她感受这种无止境的恶意。 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感觉! 随后的二本场,宝牌一索。 在松实玄摸到四张宝牌开杠,并且杠出新宝牌九万之后,南彦率先宣布立直。 而少女组建好手牌之后,同样宣布了追立。 【一二二三三筒,七七八八九九索,北北】 二杯口,平和,混全带幺九的牌型。 并且必定能够一发自摸。 因为必定能摸到一筒,而且里宝指示牌还藏了两枚,因此她这副牌为立直一发自摸,平和二杯口混全带幺九,里dora4的累计役满。 可来依潼万万没想到,南梦彦同样一发自摸。 手牌倒下。 【二二筒,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万,南南】;外加一发自摸的南风。 看着南彦早就切掉的两张北风,和留下来的二筒。 少女立刻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明明留下北风就是混一色,可他偏偏留下了二筒。 这就说明他在利用自己,去获得立直之后的四张里宝牌! 曾经来依潼在天朝的时候,就听说过有一种生物,叫做渣男。 这种坏男人,会无底线地利用女孩子,并且把女生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的,非常可怕。 而今天,天真烂漫的天朝萝莉,终于在全国大赛上见到了! 活着的,渣男! “立直一发自摸,南,一气通贯dora1,里dora4,每家12200点。” 如果只有混一色的话,这副牌距离三倍满刚好差那么一番。 但是有着来依潼的埋在王牌之下的四张里宝牌打底,那么差的一番,就正好弥补过来了。 不得不说。 这孩子,现在他是越看越喜欢了!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六章 真实的世界,往往伴随着痛苦 这个大哥哥,在利用自己的一筒干坏事! 来依潼再怎么天真,此刻也明白南彦在利用她的能力。 就像有些坏男人,会把女孩子吃干抹净,南梦彦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在鬼神领域里,自己只需要给虫奉行或者阿知贺的大姐姐放铳,或者让她们给自己放铳,就能够过掉这个大哥哥的庄位。 但现在就很奇怪,两家完全沦为了牌搭子,不进攻不放铳,这就让她只能被迫和这个坏哥哥一对一! 这个领域难道就没有缺点么? 就在来依潼这么想的时候,坐庄的南彦淡淡开口了: “依潼小妹妹,这個领域其实是有缺点的哦,出于对你的喜欢,我可以毫无保留地告诉你。” 来依潼下意识嘟起了小嘴。 这个坏哥哥,又在骗人! 随后南彦也是接着说道:“要破解的办法其实很简单,首先这个领域是有持续时间的,你如果愿意等的话,过个三五小局就会自动解除了。” 听到这话,来依潼立刻就知道干等下去绝对不现实。 要是再让清澄自摸个三五小局,现在点数最低的虫奉行恐怕要被飞了。 所以自己绝对不能接受这样的等待。 “其次,这个领域的持续时间,会根据领域内选手当前实力的总和得到相应的提升,如果锁定比较弱的选手,持续时间也会减少,原因不明。 我猜应该是这个领域是由你和我的力量,共同维系的结果。 如果仅仅靠我一个人的力量,在我坐庄的时候这个领域应该就会破碎掉了。” 南彦说出了第二个鬼神领域的特性。 之前合宿的时候,南彦被堂岛月、池田喵还有优希搞得烦了,直接把池田喵拖进鬼神领域来打。 结果只持续了短短的三个半小局就结束了。 而合宿的时候,第二次和里透华交手,南彦把这位魔物拖进去单挑,就能打满一个半庄。 可见领域持续的时间跟选定的选手也是有关系的。 维护领域的力量,不仅仅依靠他一个人。 不过如果等到自己鬼神境的时候,恐怕仅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也能够维持更久。 来依潼这下明白了。 当前实力的总和! 难怪这个大哥哥会选择和她进行单挑,因为她之前展现的力量是其她选手里最强的,而虫奉行的大姐姐直到现在都没有开始爆发自身的力量,所以选定她就能够让这个领域持续最长的时间。 “最后,这个领域是能够被打破的。” 南彦最后只是给了天朝萝莉一个提示,即便没有完全说明白,她应该也能听懂。 她只是很单纯,但智商不低。 魔物就不可能出现蠢货。 闻言,来依潼此刻也是陷入到了思索之中。 如果说领域真的是由两个人来维系,那么领域的强度也跟彼此实力总和成正相关。 也就是说里面的人越强,这个领域就越难被打碎。 反之。 如果被关进这里的是比较弱的选手,而把厉害的麻雀士放在领域外面,那么领域自身的强度也会变弱,厉害的麻雀士也能够打破这个领域。 可现在的她完全撼动不了这个领域,难道就只能指望外面有人能够击破它! 但外面谁有这个水平呢? 阿知贺的大姐姐显然是没有的。 那就只有虫奉行的大姐姐了。 来依潼有些想不明白,即便现在虫奉行的点数已经掉到只剩24400点,对方还是不打算出手,她是一点都不担心么? 还是说…… 回忆起此前奈阿唯一的一次出手,来依潼好像明白了什么。 然而要利用这位大姐姐的力量,好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毕竟现在的大哥哥,运势势不可挡! 南四局,三本场,dora五筒。 第四巡目。 南彦的手牌进展到了一向听。 【七八九万,三伍七九筒,七八九索,东东中中】 这副牌类似的牌型,南彦见到松实玄摸到过一次。 因为不能舍弃宝牌,这姑娘还想保留三色同顺,因此拆了字牌雀头,吃掉了上家打出来的四筒。 当时看到松实玄这么操作,南彦看得比较难受,但也能理解。 毕竟在这姑娘宝牌就是一切,必然不可能打的。 但南彦肯定不会拆红中。 要知道在鬼神领域里,都会自带一个火热状态的正面效果,不论是对他还是对来依潼都有效果。 因此这个状态下的来依潼运气也相当不错。 如果自己要贪那枚双宝牌的话,恐怕就会比来依潼手牌成型慢一步,这一步之差就会断掉他的连庄。 双宝牌必然是不能贪的。 第四巡,价值高达两番的赤五筒直接丢出。 看到这张赤宝牌出现,来依潼心中顿时产生了紧迫感。 看来自己也得加快速度了。 随后在全牌效的驱使之下,将字牌的红中打出。 “碰。” 然而,她追求速度打出去的红中,很快成为了南彦手牌成型的佐料,当即被碰走。 或许会有人这里追求门清形态的混全带幺九和三色同顺,不会选择这么早的副露。 毕竟不论是混全带幺九还是三色同顺,都是食下役,副露相当于减少了两番。 再加上之前丢出去的双宝牌,南彦可以说是将一副牌打小了很多。 可这是一般情况下的处理方式,特事需要特办。 在鬼神领域加持下的来依潼,绝对是顶级魔物,自己虽然开启了老爷子模板,还有牌浪和领域的加持,现在也绝对不能浪。 跟这种魔物打,比起把牌做大,不给对方一点机会才是最主要的! 来依潼看到这个副露,小脸微微凝重。 大哥哥,又听牌了! 好快! . “这孩子虽然很强,强的离谱,不过在心理层面上,好像被清澄的完全拿捏了呢。” 同样的魔物的小红帽依旧是笑嘻嘻地说道。 不可否认百花王的这位替补选手确实非常强,但心境方面却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百花王的这孩子,被所有人宠爱着,几乎感受不到来自别人的恶意。 所以一面对南梦彦这种特殊的选手,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一如被牌所爱的孩子,不会处理手牌稀烂的情况。 被所有人爱着的少女,也不会处理来自敌人的深深恶意。 “看来这孩子所在的家庭环境,应该非常幸福吧。” 看着被南梦彦一通乱拳打得有点懵神的少女,临海女子的梅根·戴文满脸充满了羡慕。 作为美帝来霓虹的留学生,梅根却并非是高贵的白人,她的父亲是个老黑,而且是完美符合人们对倪哥那种偏见的老黑。 不关心家庭、嗜酒,甚至染上了在天朝会被直接枪毙的东西。 梅根是被母亲一手带大,也正因为她的家庭残缺不堪,人越是缺少什么就越是羡慕什么,她见到这位天真无邪的少女,不免羡慕对方有个完满的家庭环境。 “你说错了,梅根。” 郝慧宇轻轻摇头,“实际上,她虽然被身边所有人爱着,但她的家庭,并不如你说的那样完美。” “不会吧……?” 梅根戴文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么单纯的孩子,不太可能会有一个苦大仇深的家庭吧。 “这也是我一直担心这孩子的地方。” 郝慧宇语气变得有几分沉重,“她那种被人所爱的能力,有时候并不会带来好的结果。 就像叔叔和婶婶那样,他们实际上并不相爱,在我小时候就记得他们天天争吵,永无止境,可是因为来依潼的诞生,这个本该支离破碎的家庭又被强行黏合在了一起。 他们彼此间并没有多少感情,只是出于对来依潼的爱,他们貌合神离地度过了十余年。 直至,那个夜晚……” 这对没有感情的夫妻,本就该分道扬镳了,不过是来依潼的能力充当着粘合剂,就这么度过了十年的同床异梦。 但即便他们再怎么爱着来依潼,积压在内心对彼此的不满也并未消失。 他们只是为了来依潼有个美好的童年,而装作表面上的和睦。 而这个特殊的少女,也一直以为她在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之中,被所有人爱着。 可最终,这对夫妻在来依潼长大之后,依旧选择了离婚。 但对于女儿的爱依旧存在。 所以为了得到来依潼的抚养权,女方果断处理掉了男方,将他的尸体放入了冰箱之中。 然后继续戴着温柔的面具,和女儿继续生活了一年。 直到东窗事发。 可即便如此,那位母亲依旧不愿伤害到女儿,不希望女儿接触到真相,所以在自首之前,将来依潼送到了郝慧宇的家里。 而此后,这位少女也就在母亲编制的谎言之中,在郝慧宇家里度过了美好幸福的一年。 但从父母那里得知真相的郝慧宇,心情却异常复杂。 “……啊这。” “对、对不起,我不是真的有意要问的!” 听到了如此震惊的故事,梅根戴文也是慌了手脚。 她本以为这么天真可爱、善良纯朴的女孩子,一定有着一个相当幸福的家庭,可万万没想到这姑娘的故事,比自己还要炸裂一百倍啊! 梅根戴文彻底傻眼了。 哪怕是一向嬉皮笑脸的涅莉·薇萨拉兹,此刻也是收敛了笑容,变得悲伤起来。 “其实.我曾经也想着保守这些秘密,让这孩子能够快乐地长大。” 郝慧宇语气中带着几分唏嘘,唏嘘中又透露着一丝伤感。 “但各位有没有想过一件事,如果这孩子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她不会被所有人爱着,那么或许会有人愿意放手,也就不再会产生那样的悲剧。 那对夫妻的感情,其实早就该结束了。 因为对女儿的爱,而被迫戴上虚伪的面具,就这么貌合神离地度过了虚情假意的十余年,这是多么痛苦和扭曲的一件事。 所以我想,让来依潼见识到这个世界真实而残忍的一幕,也未尝不可!” 来依潼实际上一直活在一个极度虚伪的,被所有人共同努力营造而成的完美世界。 可这样的世界,终究和真实的世界相差甚远。 “可是,这孩子也不是故意要伤害别人的,如果要告知她真相的话,会不会太过残忍了?” 雀明华清丽的容颜带着几分哀伤,之前一直没有说话的她,此刻听了这个故事之后,也是不免开口。 她觉得直接告诉那孩子真相,实在是太过痛苦了。 “但我认为,如果让这孩子一直处在这个环境之下,未来这孩子一定会被这种充满‘爱’的世界,弄得遍体鳞伤。” 郝慧宇此前就注意到了一件事。 有次来依潼在她家做客的时候,她为来依潼削了个苹果。 然后这孩子靠的太近,被自己的水果刀伤到了。 从那一刻,郝慧宇就明白了一件事。 自己是出于对她的喜欢,而给依潼削苹果。但这个行为却实实在在地利用彼此间的好感和善意,伤到了她。 这也就意味着。 少女能够以爱之名,让其父母自相残杀的同时;别人也能够以爱之名,对她进行疯狂的伤害。 要知道郝慧宇对于她的伤害,还是无意的。 如果是有意的,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和少女所期望的完美世界不同。 这个世界的爱,是掺杂着诸多杂质的,是不纯净的。 更可怕的是。 来依潼基本上感受不到恶意,甚至会自主排斥这些恶意,即便有人以爱之名来杀害她,那么这孩子估计也只会欣然接受。 “我倒是希望,来依潼能够直面这个世界的恶意,而不是去逃避它。 这个世界本就是不完美的,有着美好的善自然也会伴随着恶,只能感受到良善,就和只吃素食一样,终究会营养不良。 庆幸的是,已经有人发现了这孩子的弱点,并对她析出恶意;也庆幸的是,这只是一场麻将的比赛,而并非是在名为人生的比赛!” 郝慧宇深吸一口气道。 就像自己非主观意识伤害到来依潼的水果刀,还有杀害自己丈夫但却事实上伤害了来依潼的婶婶。 这些种类的伤害源,来依潼不会在意,甚至感受不到。 如果有人真正注意到了,就有可能利用这个弱点肆意伤害她。 倘若少女未来嫁给别有用心之人。 那个人甚至可以避开法律,以对她的喜爱来疯狂地折磨她,警察甚至是她身边的朋友连介入都做不到,因为一切都是来依潼自愿的。 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悲剧的发生。 就必须撼动少女十几年建立的世界观。 这显然是殊为不易的。 毕竟就算是郝慧宇自己,也对伤害这位少女,对她输出恶意而于心不忍,即便知道要怎么做,她也做不到。 但在今天,这个能够肆意向来依潼输出恶意的人,终于出现了! 只有让来依潼感受到恶意,她才会知道自己所建立的、充满着爱与美好的世界,是多么虚假。 所以,请尽情地向来依潼输出恶意吧。 . “自摸,三色,混全,中,每家2300点。” 三本场,快速自摸之后。 四本场。 在少女一枚六索打出,南彦只有一番40符的牌倒下,直接打断了来依潼倍满筒子清一色的听牌。 【一二三七八索,一一七八九万,七八九筒】 “平和,四本场,2700点。” 浓浓的恶意扑面而来。 平和纯全三色的超级大牌,最终只胡了绝对低目的六索。 这个大哥哥,只是为了欺负她取乐么? 深深的恶意冲击之下,来依潼已经产生了几分痛楚,但是因为自身的净化效果,这种痛很快就会消失。 可这种连续不断的恶意疯狂漫灌,已经超过了她净化效果的阈值。 一种恶心干呕的痛苦感,在胸腔中弥漫。 “为什么,大哥哥一定要伤害我呢?依潼到底做错了什么?” 此刻,来依潼已经彻底无法理解南梦彦的行动逻辑。 他这种做法,明明得不到任何的好处,可他偏偏要这么做。 “如果我说是出于对你的喜欢而必须这么做,你会相信么?”南彦略微抬起头,看向了前方满是痛苦的少女。 “骗人!” 来依潼斩钉截铁喊道。 喜欢她的人,从来不会这样刻意去伤害她的。 “是啊,我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 南彦的笑容之中,充满了几分无奈。 他也曾以为,爱着他的人,不会做出伤害他的行为。 但实际上,嘴上说着爱伱的人,只不过是为了在伤害你的时候,减少自己愧疚的时间罢了。 爱你是真实的。 伤害你,折磨你。 亦是真实的。 他们甚至还要告诉你,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好,你得明白他们的苦衷。 直到后来,南彦才明白了。 不考虑承担任何责任、义务和风险,只是单纯为了满足自己无处宣泄的感情的人,跟街上拿着刀到处捅人的疯子没有任何区别。 五本场。 “杠!” 四张南风杠在了手边。 随后南彦打出的第一张牌,便是横置。 “立直。” 就像现在的他,也确实是喜欢着这只天朝萝莉。 但不可否认,这种喜欢是掺杂着诸多杂质。 不用承担任何风险,也没有任何需要肩负的责任和义务。 有的只是享受这种教育美少女的快感。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七章 雀魂萧炎来一筒 开杠南风,翻出东风。 立直宣言牌也是东风。 宝牌加4的同时,还让能够避铳的牌变少了。 手里没有东风的来依潼,面对这个立直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因为手里没有东风的她,任何一张牌都是有可能放铳的。 少女的手放在一筒的位置上,本来想着把这张牌打出。 毕竟现在,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能够控制一筒,也就是说他是有可能会听一筒这张牌的。 如果打出一筒的话,恐怕会正中他的下怀。 随后,手里没有绝对安全牌东风的来依潼,只能摸了一枚九索打出。 之所以不选择手上的西风打出,实际上也比较好理解。 早巡听牌手牌是未经细致处理的形状,边坎吊的可能性很多。 像是七对子就是早巡听牌里牌型出现率最大的一种,单吊型听字牌的概率异常大。 虽说南彦开杠南风后,已经不存在小七对的可能性,即便是有着龙七对的天朝麻将,杠牌能算作两对,但龙七对的杠牌只能留在手里不能开杠,如果开了杠就不能算对子了。 开了杠就没有了小七对的可能。 但早巡听牌仍需要防一手字牌才是合格的麻雀士。 因为字牌在前三巡和尾巡的铳率,都超乎寻常的高。 如果早巡听牌小七对,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听字牌而非幺九牌的。 第一张九索,安全通过。 而其她两家,都是摸了一枚东风出来。 然而紧接着,南彦立直后摸切了一枚无效九索。 来依潼小脸错愕。 九索自己只有一枚,这样的话自己又得接着从手上十四张里,摸一枚危险牌打出来了。 一筒,其实应该是比较安全的。 可她觉得南梦彦这个大坏蛋,肯定有更邪恶的想法。 从这次的短兵交锋,来依潼就感觉南彦的真实年龄,要比他这副俊美少年的皮囊要大得多。 曾经来依潼也遇到过那种坏大叔,对她露出过不怀好意的笑容。 而南彦,给她的感觉也像个大叔,不仅有着区别于那些年轻高中生的阅历和见识,还会用着老气横秋的话来教育她。 年龄和阅历的差距带来的荒谬感,会让人难以判断出南梦彦这个坏叔叔究竟打算要做什么。 沉吟许久,来依潼最终还是选择了西风打出。 手里已经没有一枚是安全牌,那就只能选择感觉上安全的牌了。 可不出意外。 “荣。” 南彦的手牌缓缓倒下。 【二三四四四筒,一二三索,西西】;暗杠南风,外加点和的西风。 来依潼身体微微一颤。 是听和一四筒和西风的三面。 也就是说不管她打一筒还是西风,都会放铳! 他考虑到了自己会打一筒的情况,根本不给她任何的退路。 里宝牌只中了一枚三索。 虽说里宝只中一枚,可这副牌也从立直dora4的满贯进化到了六番的庄家跳满。 加上五本场。 来依潼需要支付19500的点数。 南彦本以为这么严厉的一手,会让这位小丫头屈服。 然而此刻的少女,精气神并没有被挫败,反而是抬起头平视着南彦,目光中更显得坚毅、强韧。 她并没有就此屈服。 “嚄——” 南彦虚着眼看向这位依旧不服输的天朝萝莉,不由发出感慨的声音。 这姑娘,有一种天朝中天命男主角的美感。 作为喜欢看天朝网文的老书虫来说,看到这种不屈服命运的小东西,反而更加喜欢了呢。 . “南梦彦选手成功直击来依潼选手,并且成为了本场比赛步入单人持有点数二十万大关的第三位选手! 当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现在是属于清澄的王牌选手独舞的时刻! 这场比赛,只剩下虫奉行的奈阿选手没能步入二十万的点数,难道说接下来要轮到奈阿选手发力的时候了么?” 福与恒子激情解说道。 此刻,四家的点数已经来到了泾渭分明的地步。 一位的清澄,207000点; 二位的百花王,102100点; 三位的阿知贺,68800点; 四位的虫奉行,22100点。 清澄的点数虽然一骑绝尘,但是此前的百花王和阿知贺,都经历过手握点数二十万的时刻,所以现在就宣布清澄获胜还为时过早。 要知道,虫奉行的奈阿还并未迎来她的爆发时刻。 “呼——胜负已分了。” 藤田靖子见到这一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此前南彦接连放铳的时候,她还一度为南彦担心过。 但现在看来,百花王的小丫头要对付南梦彦还是太稚嫩了一些。 被南彦压制之后,想要反抗就比较困难了。 毕竟那孩子,应该已经底牌尽出了吧。 “还没呢。” 可正当藤田这么说着,一旁的小锻治健夜却给出了截然不同的说法。 “来依潼选手此前虽然表现超然,但她给我的感觉还是有些虚浮,不够扎实。 但现在,来依潼选手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了。” 当年和她一起愉快打麻将的女孩子有很多。 但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够享受这份快乐的。 很多人在和她打完比赛之后,就郁郁寡欢,再也对麻将产生不了兴趣。 然而来依潼这样的小姑娘,即便遭受了挫折,似乎也没能打倒她。 这是小锻治健夜比较欣赏的一点。 至少她还没有放弃。 藤田靖子闻言,也是再度看向了比赛的画面。 那个天朝的少女,目光炯炯有神,没有因为连续的失分而产生太多的负面情绪,她依旧带着向上的积极和饱满的热情,迎接下一局。 蓬勃爆发的战斗意志,瞬间燎原万里。 六本场,宝牌一筒。 少女起手【一一四八万,一三四五七筒,二二三四索】 第六巡,进了一枚一筒后,来依潼的手牌正式成型。 【一一三四伍万,一一三四五筒,二三四伍索】 “我绝对不要输给你这种坏大叔的!” 在鬼神领域内,少女爆发的稚音中带上了凌冽的战斗意志。 天朝人向来只信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何况对手是一个霓虹的坏大叔! 被天朝萝莉怒吼声略微吃惊的南彦,表情也变得奇怪了几分,自己什么时候辈分从一个大哥哥变成了大叔。 随后发出了战斗宣言的少女,便将二索横板而出,进行了立直。 场上一张宝牌都没见到,松实玄和点数不多的奈阿公主自然是果断选择了下车。 而紧接着一发巡目摸到了宝牌一筒的南彦,知道这枚一筒完全靠不上,也只能跟着弃胡。 一发巡目下。 来依潼仿佛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将牌山上的那枚一筒用力拍下。 这枚一筒如同被疯狂击打的陀螺一般,在牌桌上高速旋转,似有电光火石在其上猛烈迸发。 立直一发自摸,三色同顺dora3里dora3的闲家三倍满。 天朝萝莉仿佛爆发了主角光环一般,摸到了这枚命定的一筒! 不负她依潼之名! “自摸,闲家6600点,庄家12600点!” 感受到了鬼神领域伴随着本次的自摸后彻底破碎,世界又恢复到了有颜色和时间流逝的状态。 来依潼可爱的稚嫩脸蛋上重新展露笑容。 “依潼……做到了!” 她亲手打碎了由坏叔叔构建出来,欺负小姑娘的可怕牢笼! 仿佛是做了一场可怕的梦。 而现在,她恍若新生! 只是没曾想到,这个半庄居然会打得如此艰难! “第一个半庄结束,由来依潼选手自摸的三倍满,打断了清澄的南梦彦选手的强势连庄。 清澄的南梦彦选手在第一个半庄表现斐然,打点+94400点,一骑绝尘,若非是最后被三倍满的自摸炸庄,恐怕能够保证第一个半庄打点正十万的恐怖成绩。 不得不说王牌选手就是王牌选手,即便是面对强敌,依旧能够保证如此丰厚的得点。 百花王第一次上场的王牌替补选手来依潼,在这个半庄同样表现不俗,打点+27900点位居第二。 阿知贺的松实选手虽然在东风战有着恐怖的十万打点,并且打到过本次比赛点数的最高位,然而后半场则是高开低走,不仅没能和牌,反而多次放铳损失了大量点数,现在打点-37800点排名第三。 而虫奉行的奈阿选手整个半庄仅仅和牌一次,虽说没有多少放铳,可在其他选手的恐怖自摸之下损失惨重,打点-84500点直落四位,甚至有着被击飞的风险……” 第一个半庄结束。 作为实况解说的福与恒子也是适时给出了四支队伍的比赛小结。 要说最怨的还得是虫奉行的奈阿选手,明明没多少放铳,可是架不住别家疯狂自摸,还都是一个比一个逆天的超级大牌,导致她没有放铳也在这种自摸的损失之下,点数垫底。 不过这一场可谓是神仙打架,其他三家先后都有登顶第一并且拿到总点数二十万的成就,相信虫奉行的奈阿选手下一个半庄也会有不错的表现。 这个半庄结束后。 南彦也是径直离开了对局室。 即使是来依潼不爆发出那种主角光环,自己的鬼神领域实际上也要会员到期了,但三倍满的炸庄,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目前最麻烦的并非是这只天朝萝莉,而是久不出手的奈阿。 一旦她真正出手,下一个半庄局面只会更加混乱。 在南彦离场之后,奈阿和来依潼也是相继离场。 只有阿知贺龙王久久坐在比赛场上,没能起身。 虽然目前阿知贺点数并未垫底,但现在的她已经被打到不知道姓甚名谁了。 本该是由自己所掌握的宝牌,结果先是被来依潼随便破解,疯狂抓取一筒和二筒宝牌。 而后面,甚至发展到南彦和来依潼两个人随便乱抓。 感觉宝牌都不是自己的了。 再加上来依潼对她的pua和洗脑,导致松实玄打完之后整个人都瘫倒在椅子上,双目失神。 神仙打架,只有凡人遭殃。 . 另一边,虫奉行的休息室看到这个比赛结果,也已经炸开了锅。 “奈阿公主,居然被压制地这么惨!?” 等等喰由美有些难以置信。 要知道奈阿和她打的时候,屡次和出染手大牌和役满天牌,可是在这个半庄里居然只和了一次牌。 这跟说好的完全不一样。 要是她们辛苦组建起来的,对付百花王的麻将联盟,在先锋战就被一脚踢飞,绝对是惹人嗤笑。 非但给不了桃喰绮罗莉一点压力,反而会沦为对方茶余饭后的闲谈。 那么她们虫奉行不就成小丑了? 小姐那边,也根本没办法交代! “没耐心的人是这样,只看到了区区点数的得失。” 虫喰惠利美打了个哈欠,微微嘲讽了一句。 凡人是这样的,只能通过点数来判断局面的优劣,实在是太愚蠢了。 “如果是来依潼或者南梦彦点数只剩下一万点,你该担心的是其他人,而不是他们,换做公主大人也是同理。 牺牲这么多点数,自然是有所交换。 一场浩瀚的虫灾就要在第二个半庄爆发,你要担心的是这三家手上持有的点数,能不能捱过这场恐怖的虫灾,而不是纠结点数。” 这一个半庄打完。 虫喰自然也能看出场上的两个并非凡人,而是真正的魔物。 不过即便是魔物,和神明比起来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就像魔物在点数垫底的时候,就会不惜一切地爆发出自身可怕的力量,逆转点数不过是弹指之间。 作为神明的奈阿公主,更是如此。 凡人还担心神明,简直是她听过的最大的笑话。 被嘲讽的等等喰由美嘴角微微抽了抽:“你最好说的是真话!” 不管怎么说,她们虫奉行的点数,都只剩下15500点,纵然奈阿公主艺高人胆大,但让她们承担莫须有的冒险,还是不太应该! 接下来的半庄,可不能再等了。 奈阿公主必须要打出立竿见影的效果! 再不出手,难道等百花王夺冠了才开始发力么? 等等喰由美对奈阿的神力并不了解,但见到惠利美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样,也就只要再忍耐一段时间。 反正下一个半庄,必然是要分出胜负的。 与此同时,在比赛场坐了好一会松实玄走回了阿知贺的休息室。 “辛苦了,小玄。” “欢迎回来。” 见到松实玄打完这场之后,精气神都消耗过度的样子,阿知贺的众人都不免为她感到心疼。 从开始的十万打点,到现在打点为负,仅仅才一个半庄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前期各家相互制衡,让小玄连续自摸了多次超级大牌,这十万点数已经消耗殆尽了! 这就是魔物的可怕。 十万点对于这些人而言,完全就是斩杀线! 何况这个半庄,小玄被针对的次数还不多,多数时间都是其他魔物的争斗,最后甚至是南彦哥和来依潼的单挑。 如果真的有人来针对小玄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我下一个半庄,我到底要怎么打?” 松实玄此刻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身体也在战栗着。 她刚刚在面对来依潼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自己是带着满足感给那姑娘放铳的。 尽管这并非是她的本意,可是她就是在疯狂地送胡给对方。 但这还并不是她点数大幅度减少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南彦哥哥和来依潼的单挑,间接波及到了她。 可就是这样的余波,都让她损失掺重。 要是接下来他们来针对自己,自己应该如何应对才好? 松实玄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至少,目前点数也还保住了不是么?” 新子憧说了个并不算安慰的安慰。 要知道,上一场在面对千里山的ace时,小玄虽然被对方全程压制,但实际上两个半庄的最终损失也就四万多点,根本没有到危险线。 可现在,就算剩下了六万余点,看似还很富裕,实际上这对于南彦哥哥还有来依潼那样的怪物来说,已经是处在斩杀线之内了。 何况这还只是一个半庄的结果。 况且上个半庄是各家都在不清楚对方的底细的情况下,才没有贸然出手,小玄才能抓住那个空挡疯狂自摸得分。 而即便这样自摸,摸到了正打点十余万的程度,各家都没有太过警惕小玄。 可见他们对于小玄的实力判断是心知肚明的。 因为她很难对其他几家造成威胁。 任凭你自摸再多,也不过是别家的血库而已,点数相当于是暂时放在小玄这里,她们随时可以取用。 剩下的六万点,其实已经很危险了。 “是啊,至少我们还留有六万多点,只要能好好守住的话,还是有机会出线的,毕竟有个虫奉行目前处在垫底的位置。” 赤土晴绘也是安慰了一声。 这其实是个好心的谎言。 在赤土晴绘看来,那个虫奉行的先锋才是下一局需要提防的选手。 即便点数损失了八万多,让虫奉行的点数来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这位选手也依旧没有半点的担忧。 这就说明,对方知道下一个半庄她能够轻松把点数拿回来。 本来赤土晴绘想出声提醒一下小玄的。 但看到松实玄现在已经惊恐万状,一副草木皆兵的模样,作为教练的她实在不忍心继续说下去。 下一场,只怕会更加艰难!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八章 奈阿公主:希望你能比清澄和百花王活得更久 和阿知贺的休息室的凝重气氛不一样,清澄这边则是一片轻松祥和。 同样回到休息室的南彦,只是和清澄的大家随便聊了几句。 虽说染谷和竹井久都感觉到了下一局不会这么简单,但并没有多此一举来提醒南彦要小心末尾的虫奉行。 毕竟南彦可是清澄最稳健的选手,不会因为对手点数垫底便放松警惕。 所以大家只是像往常那样,嘻嘻哈哈地说笑几句,聊了聊场上有意思的选手,比如说那位天朝魔物来依潼。 就像其他学校也都在关注宫永照一样,清澄自然也会多留意一下像来依潼这样的魔物,毕竟接下来的世青赛,听说这位选手也会参加。 但大家都不希望给南彦太大的压力,所以只是点到为止。 比赛打完,想怎么问就怎么问,没必要在中途太过急躁。 何况现在清澄的点数为194400点,可谓是一骑绝尘。 已经是大优势的情况下,就不需要像老妈子一样给自己的队员加压了。 中场休息只有十五分钟。 南彦去了趟洗手间之后,喝了点红茶,然后就跟京太郎聊起了两人的秘密合作。 “小京啊,之前让你写的轻,现在成绩怎么样了?” 南彦喝着茶,然后问旁边的京太郎道。 之前南彦见京太郎除了后勤和打打网麻之外,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于是南彦就想着跟这家伙合作写轻。 他写大纲,然后京太郎补全内容,投到各个轻文库里试试水。 如果能赚到钱那就五五分。 其实南彦本来并不打算当文抄公赚钱,作为富二代的他也不在意这点收入。 可有时候打麻将打累了的南彦,偶尔也会看点霓虹这边的轻和动漫当做生活的调剂。 霓虹的动漫在这个世界依旧是世界顶级。 但轻同样和前世一样,厕纸如云。 有次南彦点了本书名长达三十七个字的轻看了十分钟,突然萌生出一种我行我上的想法。 于是就有了和京太郎的这个合作。 这种垃圾厕纸都能赚钱,凭什么京太郎不行? 霓虹的轻,在这個时代基本上是屎里掏金,很多优秀的动画作品,其原作说是答辩都不为过。 你以为的动漫神作,其原作者可能只是个高中肄业的中年大叔,水平极其堪忧。 但霓虹强就强在动画行业全球第一,哪怕原作真的费拉不堪,动漫改编出来依旧是合格的作品,有的甚至能够成为爆款,被不少人供奉为动画领域的经典名著,成为一些单纯只看动漫的爱好者心中的白月光。 像是某部名作之壁,其原作纯粹就是买插画送厕纸,但动漫销量却大卖了33813份。 所以说。 想要在霓虹的轻写出一本爆款,重要的不是文笔和剧情深度,而是题材和思路。 只要看看飞卢和新媒体能产生那些爆款,在霓虹也一样能够本土化复刻出来。 要知道十年之后。 霓虹会流行一种天朝已经写烂了的网文题材。 叫做退婚流。 能不能赚钱先不谈,但看到霓虹这边什么臭鱼烂虾作者都能赚大钱,南彦觉得比自己亏钱都要难受。 所以先让京太郎试着先写几本轻投稿看看。 毕竟让京太郎写书出成绩,可比他麻将封神的概率要大得多,万一写着写着这兄弟在写作方面天资过人,成为霓虹五白也说不定。 听到南彦打着比赛居然还关心这件事,京太郎也是有些意外。 虽说他觉得南彦前辈大概率只是玩票的性质,但京太郎还是认认真真照着去做了。 “那本《鬼神少年归来,发现未婚妻竟被强迫改嫁》的成绩非常不错,编辑说如果连续两次在每月读者投票中能排进前三的话,就有机会得到动漫改编的机会!” “这么简单就火了?” 南彦惊愕。 没想到在霓虹轻出成绩,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简单。 要是让天朝那边的作者跑来这边卷,不给这边的麻瓜轻作者卷到崩溃! “只不过……” 京太郎挠了挠头,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模样。 “还有别的问题么?”南彦问。 “因为里的插画都是我自己画的,水平有限,所以作品里未婚妻、青梅竹马和丈母娘这些角色的插图都不够好看……” 闻言,南彦恍然大悟。 看来自己想的还是太少了,以为轻只需要像天朝网文一样,构建出爽的剧情就可以。 实际上霓虹这边的轻,插画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比如说写到涩涩的剧情时候,来个非常暧昧的、主角和妹子之间互动的插画,读者瞬间就会勾起星宇。 文字写的再好,描述再怎么华丽,哪怕搬出《洛神赋》里的优秀句子,对于一些读者而言效果也不如一张涩图。 所以插画也是非常关键的要素。 “这样啊。” 南彦微微沉吟。 不知道有没有谁认识优秀的插画师,要是能请人家来合作的话,这本书绝对能大爆特爆。 “这方面南彦学长就不用考虑太多,还是比赛更重要,没有插画师我们这本书成绩也已经很好了!” 京太郎担心南彦太过操心这件事而影响了比赛的发挥,当即说道。 “好,我先去比赛。” 南彦摆了摆手,“那本书就交给你了。” 写轻这种事,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终究只是副业而已。 就算没出成绩,他也不会太过在意。 但就像一个明明只是聊天应用的公司,慢慢将触手伸到移动支付、手游端游、金融交易、办公工具等等各方各面,最终汇聚成一个巨无霸体量的超级网络帝国。 提前布局总没错,反正也不耽误正事。 “没问题!” 京太郎拍着胸脯保证。 现在京太郎对南彦学长可以说是越发崇拜了。 曾经邀请学长来麻将部,然后南彦立刻就展露了自己在麻将领域上的卓越天赋,而现在学长只是在轻领域随便弄一本书,就能大火。 这就说明天才在任何方面,都有着超越凡人的建树。 而他这样的凡人,只要跟在天才身后,就有肉吃。 . 比赛还有三分钟开始。 阿知贺龙王有些依依不舍地告别了队友。 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已经有些恐惧来到这个比赛场,她感觉自己仿佛鲜美的肥羊自己送到虎口一般。 尽管队友们都说,至少现在她的点数排在三位,比四位的虫奉行高出将近五万点,所以只要虫奉行率先淘汰,她们就能保证三位。 点差虽然大,但也不是没有晋级的可能。 话虽这么说,但松实玄内心依旧很不安。 或许是队友们都没有真正在比赛场上挑战过像来依潼和南彦哥哥,不知道他们的可怕之处。 尤其是南彦哥哥,给人的感觉跟平常完全不一样。 不近人情,有着铁一般冰冷的质感。 和那个温良谦和的安静男孩的气质截然不同。 是的,比赛上的南彦和平时的南彦哥哥,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也就是说,南彦哥哥不可能会因为她是自己妹妹的朋友,或者说是亲近的人,就对你手下留情。 相反,只要击飞你就能结束比赛,他会这么做的! 这让松实玄很是害怕。 离开队友,走到比赛场上,自己仿佛孑然一身,要独自一人面对那些怪物了。 “你好像很恐惧?” 就在这时候,松实玄身旁传来了清悦的嗓音。 少女蓦然回过神来,就看到不知何时身边已经有一位服饰特别的少女走在自己的身边。 对方目光平视前方,没有和松实玄对视,语气却是冲着松实玄而来。 赫然是虫奉行的先锋选手,奈阿。 “我我不知道。” 松实玄紧张地有些说不出话来。 明明这位少女点数比自己要低得多,可对方却完全看不出丝毫的紧张,反而是很平静。 她是一点都不怕被击飞么? 只剩下15500点,对于那两个怪物来说,根本就是一回合的事情吧! 如果辜负了队友,在先锋战就被击飞,那也太可怕了。 她不希望阿知贺的所有人因为自己,就倒在了半决赛的第一轮! “不用紧张,你要想象一下,人最可怕的事情不过是死亡而已,只要你连死亡都不怕了,所谓的痛苦、恐惧、肉体上的摧残和精神上的折磨,到头来不过都是一捧黄土。 只要想到这些,伱就不会害怕了。” 奈阿公主微微看了一眼少女,冲后者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 她能看出来阿知贺的先锋其实并不怕死,这位少女其实很勇敢,只不过是上一场的魔物厮杀,让她这个凡人感受到了来自更高层面的精神折磨,以至于恐惧万状。 可实际上,只要你想到死亡也不过如此,那么恐惧也就只是这么回事。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松实玄眉头紧蹙。 她确实对死亡也没有那么害怕,可是她有着比死亡更恐惧的东西,那就是辜负了队友的期盼。 人,并不都是为了自己而活着。 奈阿看了少女一眼。 看来这孩子,是被人类的感情困住了。 以至于感受到了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 就像人类这种生物,非常容易为情所困一样,为了爱情可以赴死。 明明死去了什么都没有了,但是他们却认为有着比死更可怕的东西。 人类的这种特殊性,实在是令神明费解。 这么一说话,松实玄确实没那么慌张了,她觉得虫奉行的这个小姐姐人还挺好的,虽然穿着和说话有点怪,但这算是场上唯一一个关心她的人。 松实玄不禁心怀感激地偷偷瞄了一眼对方。 不过这个人确实很奇怪啊,服饰古朴、发型也很奇怪,不仅头发和肌肤如同雪一般白皙,就连眉毛也如霜一样白得通透。 难道说她所有地方,都是白的么? 不对不对……我怎么能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松实玄赶紧晃了晃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祛除。 “实话说,我这个半庄的主要目标,并不是你。” 这个时候,奈阿突然开口道,“但我不能保证只剩下这个点数的你能否在这个半庄存活下来。 好好防守吧少女,至少活得比百花王还有清澄活得更久一点。 这样你们阿知贺也能顺利出线。” 说完这番话后,奈阿公主加快脚步,迅速走远。 留下了一脸茫然的松实玄,独自留在选手入场的甬道之中。 对方的发言,让松实玄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 而且对方的发言,还让她更加心慌意乱了。 这个半庄,自己要怎么对抗南彦哥哥和来依潼这样的怪物啊! ‘不用担心,你会安然渡过的……’ 而这个时候,松实玄的耳畔突然出现了一道空灵缥缈的声音。 这道声音温柔地如同母亲的呵护一般,让松实玄身心得到了完美的休憩。 尔后她的双手,也好似被一位看不清容颜的少女轻轻挽起。 ‘一索永远不是虫子,我会赐予你凤凰的力量,你将不再惧怕虫群……’ 松实玄突然感到身心得到了无与伦比的放松,双眸缓缓合上。 等到她突然惊醒,抬头之际,已经进入了对局室内。 所有人都已经就位了。 来不及思考刚刚发生了什么,少女慌忙入座。 这一局。 东家南梦彦,点数194400点。 西家奈阿,点数15500点。 北家来依潼,点数127900点。 所以剩下的南家,就是她自己了。 看着只剩下62200点的阿知贺,松实玄压力很大。 各家的着重都没有什么变化,唯一有区别的是这一局的来依潼,穿了一件整体呈现红色的外衣,有着类似扑克牌一样的黑色条纹,显得庄严大气的同时,又不失高端奢华。 这是百花王私立学校标志性的学生制服,设计感一流。 相比之下,其他学校的制服就不尽人意了。 尤其是清澄的男生制服,更是低人一等。 虽说这种大红的礼装外套,配上浅粉淡墨的淑雅晋襦,有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但美少女终究是美少女,即便是这样奇怪的搭配,穿在来依潼身上也别有风味。 正好南彦从天朝买来的国货校服也到了,可以试试看美少女穿上天朝的校服,会不会变得很难看。 见南彦的注意力似乎在自己这身百花王的制服上,来依潼嫣然笑道: “比赛场的空调有点冷,怕我着凉,所以梦子姐姐就把她的制服给我穿上了,应该不会很难看吧。” 闻言,南彦萌生了一丢丢的嫉妒。 可恶,梦子表姐的衣服,居然被这小屁孩穿走了。 来,duel! 第二个半庄,正式开打!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九章 寰宇虫灾 第六巡目。 摸到宝牌二筒的松实玄,正常牌效打出了一枚八索。 只听到一声淡淡的荣和声,并且紧跟着南彦前方的十三张牌尽数倒下。 “1500点。” 只有平和nomi。 平和牌型比较特殊,即便是立直平和加自摸,点数也只有每家1300点。 这个点数要冒风险去立直,在南彦看来不如更加稳健的默听。 很多人优势的情况下被翻,大多都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大优势南四局顶着孤注一掷的末位立直,以为是多面听就能为所欲为,然后直接被追个跳满倍满被逆转。 可以说是立直麻将不少人经历过的血的教训。 包括南彦自己打网络麻将的时候,也经常遇到大优势南四帅气立直,然后被不要命的四位追立反杀。 这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典型案例。 所以在局收支不大的情况下,南彦也就求稳为主。 本来就不富裕的松实玄,点棒再次减少1500点。 ‘不过,这个平和没有宝牌了……’ 松实玄目光落在南彦的手牌上。 【一二三三四五九九万,六七索,三四五筒】 按理来说这副牌应该很好兼容宝牌,二筒和三种赤宝牌都能靠的到。 然而这副牌却选择平和nomi,不追求宝牌的进张。 再看看自己五枚宝牌的手牌,这就说明这一个半庄,他们已经不能像上一局那样肆无忌惮地摸取宝牌了。 宝牌依旧是在她的手上。 所以说其他人只能在某些特定的条件下接管掉她手里的宝牌。 这個信息对于松实玄来说,喜忧参半。 喜的是宝牌又回来了。 忧的是伴随着宝牌回归,她的听牌又变得异常卡顿。 “东一局,和掉第一场的,是清澄的南梦彦选手。 就要开始了么?王牌替补的个人秀! 要知道目前虫奉行的点数,已经处在非常危险的境地了哦,包括阿知贺的点数,也并不算健康。 难道说又要出现首轮先锋战,就有一家被飞的局面了么?” 福与恒子用激动的语调,侃侃解说着。 如果能像冠军宫永照那样,在自己的庄位不断连庄,疯狂和牌的话,只剩15500点的虫奉行绝对是遭不住的。 就看南梦彦选手有没有媲美冠军的实力了。 ‘清澄的,听牌完全没有气息,如同死物一般。’ 看到南彦的这个和牌,虫奉行的奈阿公主,目光微沉。 虽说她见过的魔物也有不少,但入魔程度和这位少年相当的,实属凤毛麟角。 听牌一点气息都没有,感觉就像是在和一个尸体,或者说没有人类气息的魔鬼打麻将一样。 神明尚且有仙灵之气,尤其是在红尘俗世中的神灵,几乎都沾染了尘世之息,而这头魔物则是半点人间的气息都没有。 ‘不用再等了,开始呼唤虫群吧。’ 即便南梦彦只是和了一副一番30符最低点数的那类牌,但对于奈阿来说这同样是不太好的信号。 两个魔物厮杀了这么久,结果消耗却不大。 要知道很多魔物的能力对精神和体能的消耗都是巨大的,貌似那位冠军曾经在个人战对上千里山的前魔物部长,为了战胜对方也是消耗了大量的精气神,最终被如今的职业雀士戒能良子在决赛上击败。 而上一个半庄打成那样,清澄的南梦彦和百花王的来依潼虽然彼此间分出了高下,可是两者并没有斗到两败俱伤的地步。 说明他们还是有意识要防范自己。 既然如此。 那就没有必要再掩饰下去,直接出手吧。 以常世之虫的力量,换来一场麻将领域的——寰宇虫灾! 突兀之间,一股神异的力量自奈阿公主体内喷薄而出,让人头皮发麻的恐怖意象,在感知中具现而出。 那种密密麻麻细细碎碎,宛如蝗虫过境一般铺天盖地的黑暗和压抑的感觉,瞬间让场上包括南彦在内的麻雀士都产生鸡皮疙瘩的悚然之感。 ‘终于要来了么?’ ‘好强的力量,这应该是虫奉行的大姐姐爆发的真实实力!’ 感知力较于凡人更为优越的魔物,很快就感受到这种异乎寻常,比魔物的能力更加有一份通灵和神邃的力量。 强不强另说。 但声势却是要比魔物的能力更加浩大! 而感知力稍弱的松实玄,则是感觉到背脊阵阵发寒的感觉。 毕竟是能够感知到宫永照「照魔镜」的选手,所以她也能感觉到这股神异和邪炁同时存在的力量。 只不过少女的感知中,看不到那漫天黑压压的虫群意象。 东一局一本场,宝牌七索。 “w立直。” 就在这一刻。 奈阿直接横板一枚白板宣布双立直。 这一下,松实玄神经绷紧。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牌。 【四伍伍七筒,三三伍七七索,白發發中中】 起手就抓了五张宝牌,那么说明虫奉行的先锋应该是没有摸到多少张宝牌的,就算是w立直,自己应该也是可以冲一下。 但先避开一发再说,跟切白板。 紧接着,w立直之后的奈阿也没有能够一发自摸,而是摸切了六索。 而随后少女就遇到了令人头大的景象。 在南彦跟切六索果断下车之后,一枚宝牌伍万入手,让松实玄手上已经没有什么安牌了。 打字牌發财和红中固然可行,但自己这副牌其实是非常具有潜力的。 不仅宝牌众多,而且只要碰掉發财和红中就能速攻。 直接下车也太可惜了。 再说了,自己这副牌理论上来说,一张安牌都没有。 所以沉默了片刻的少女,将一枚三索切出。 只能兜牌了。 奈阿不由朝这边看了一眼,这一道眼神吓得松实玄只冒冷汗。 不会吧,对方可是刚摸切了一枚六索,总不会真的是后引挂吧? 那这样也太糟糕了。 不过还好,奈阿只是看了一眼,抿了抿嘴没有多说什么。 这让松实玄才终于放心了下来。 自己运气没那么糟糕,别人w立直,第二枚就刚刚好是后引挂的牌,这世上没有那么巧的事情! 可下一刻。 “自摸。” 听到这个声音,松实玄蓦然朝虫奉行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她从牌山上摸取并扣下的,赫然是一枚三索! 不会吧…… 刚刚她打出三索,所以实际上是给对方放铳了! 可对方根本就没有打算收下。 【一二五五索,三四五六七八九九九筒】 不过还好,这样一副牌只有w立直和自摸的三番,不是什么大牌。 可松实玄的震惊,在奈阿翻取王牌指示牌之后,再度涌现。 一枚二索,赫然出现在了暗盖里宝指示牌之中! 这样一来,就又多了一番。 w立直自摸加里宝牌一枚。 满贯,达成了!!! “2000|4000点。” 白发的少女,淡淡报出点数。 尽管在这个大牌云集的两个半庄里,区区一个满贯实际上算不了什么,可这个和牌宛如深水炸弹一般,在松实玄的内心爆发出恐怖的海啸。 本以为这一场比赛,宝牌能够被她好好摸到,不会流落到别人的手里。 但现在看来,她还是太年轻了! “什么情况?” “为什么这个人,能够翻到里宝牌啊!” “太奇怪了,上一场南彦哥哥和来依潼也是随便抓宝牌,这个虫奉行的奈阿,居然也能随便翻出里宝牌!” “难以置信。” “这不可能……” 场外,阿知贺的女生们也都是大为不解,纷纷发出令人无语的嗟叹。 一个人能摸到宝牌,还能说是例外。 而这一局里面,三家都能够通过各自的方式,从小玄控制的宝牌里,轻松得到宝牌。 这实在是让人看不懂啊! 她们和小玄打了成百数千场的麻将,也见过小玄和别人打了无数场,基本上没有多少人能够越过她摸到宝牌来增加番数。 所以大多数人在面对松实玄的时候,番数都是很好计算的。 这么多年下来,基本上没有人能够打破这个规律。 可结果。 这一局的三个人犹如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疯狂越过小玄的能力获取宝牌来增加番数。 原本只有三番的牌,在增加了这一番之后,直接变成满贯。 变数再度出现。 赤土晴绘的脸色有些难堪。 本以为面对来依潼和南梦彦已经够难打的了,结果没想到这个奈阿,同样有着越过小玄摸宝牌的能力。 也就是说场上的三个人,都完全不惧小玄对于宝牌的控制。 难怪她们开局放任小玄疯狂自摸,这是完全不担心后面打点跟不上来。 因为每个人,都有从小玄这里攫取宝牌的能力! 这么长时间赤土晴绘都找不到有人能破解小玄的宝牌控制能力,然而在全国大赛上,小小的一桌麻将场上,就直接聚集了三个人。 全国大赛。 果然不是其它比赛能够比拟的。 简直是怪物横行。 而且,她甚至瞧不起小玄的放铳,毕竟如果是点和的话就没有这个满贯了,所以直接选择了见逃。 即便如此,还能够完成振听自摸。 实在是不可思议。 “为什么……” 处在震惊状态的松实玄嘴唇几乎合不拢,在微微的翕动中,吐露出自己的震惊之声。 不论是w立直、后引挂、里宝牌还是见逃后永振自摸,都是她完全看不懂的操作。 “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你听说过没有?” 奈阿看向一脸震惊的松实玄,只是开口道。 松实玄木讷地摇了摇头。 “我知道!” 但很快,来依潼便轻快地举起了小手,“出自《道德经》,主要阐述从无到有、创生万物的过程。” “道生一中的一或许是混沌鸿蒙、先天之一炁,大概讲述的是从无到有的一种状态,一生二中的二则是阴阳两仪,《淮南子》里注释说,三是阴与阳,以及阴阳合和的形态,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物是纯阴或者是纯阳之物,随着阴阳合和,万物创生,整个世界便从鸿蒙中被开辟出来。” 前世对于道家思想也有一定了解的南彦,闻言也是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确实,正如这一生二,二生三,直至万物现世,麻将的诞生恐怕也是从‘一’这个数字开始,直到九后方停止。 天朝认为九九重新归于一,说明这个世界就是一个不朽的轮回。 由这枚一,又可以重新诞生出万物!” 奈阿笑了笑,将前方那枚象征着凤凰的一索,最后推入洗牌机中。 麻将也是从‘一’这个数字开始,而麻将每一局的开始和覆灭,都象征着世界的轮回与创生。 这,即是麻将的真谛。 奈阿很高兴,这一场比赛的选手都能够理解其中的深意。 只有高素质的选手,才有被神明击败的价值。 看到比赛突然演变成了天朝文化的交流会。 福与恒子不禁看向藤田和小锻治二人。 “话说,二位了解选手们到底在说什么么?” 藤田靖子摇了摇头。 职业选手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 “《道德经》,天朝非常有名的思想家所写的一篇哲学作品,其文意深奥,包涵广博,据说涵盖了世界诞生的真理,而撰写此文的哲学家还是孔子的老前辈。” 博学的锻王爷如实说道。 “这么厉害!”福与恒子震惊! 难怪其中的思想如此深奥和玄奇。 受美帝和天朝的影响,霓虹人其实是比较熟悉孔子这位天朝的思想家,不说天朝早期的文化传播是以孔子学院为主,美帝的最高法院门楣就刻有孔子雕像,所以霓虹人对于孔子是比较熟知的。 而听说撰写道德经的人甚至是孔子的老前辈,福与恒子顿时肃然起敬。 “我还以为你都知道。” 锻王爷弱弱吐槽道。 “只能说不愧是进入半决赛的选手,在知识量方面也异于常人!” 被一群高中生比了下去,福与恒子只能挠了挠头,打了个哈哈笑道。 而小锻治健夜微微叹了口气。 其实道德经还是很有名的,只是你看的书太少了! 不过这些小怪物,不论是思想还是麻将技巧,都是凌驾于绝大多数选手之上。 麻将除了是信息战以外,还是麻雀士彼此心灵间的博弈。 有一个更高境界的理念,通晓哲学思想,在不同情形之下的决策也会做得比别的选手更加完美。 而不至于被人打蒙之后,就变成了无头苍蝇的模样。 能够更好地诠释哲学和真理,方能在思想与觉悟上立于不败。 . 东二局,庄家松实玄。 在听了各家对于天朝哲学的理解之后,松实玄已经彻底懵逼了。 她感觉这一场,自己是如此地格格不入。 就好像别人都在打麻将,而自己就是麻将一样! 她们不仅是要在麻将场上揍你一通,而且还会通过讲道理的方式,让你感受到自己的弱小。 这麻将到底要怎么打! 阿知贺的龙王此刻完全是在坐牢一般。 在重新洗牌的空挡。 奈阿忍不住看了一眼南彦。 话说人家来依潼是天朝人,了解这些不足为奇,但身为土生土长的霓虹人,南梦彦为什么会对这些这么熟悉。 如果不是对天朝的文化特别感兴趣,是不太可能脱口而出的。 霓虹上亿人口,总会有人喜欢天朝文化,但奈阿公主还是赶紧到了几分异样的感觉。 不过虫群已经发动,任凭你是魔物,也难以找到破局之道。 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代表着常世虫孵化虫王,而虫王衍化其它虫子,最终化为铺天盖地的虫群,为我所用。 先让你们看看,虫群的厉害! “碰。” 早巡,奈阿碰掉了一组二万和一万。 在各家手牌还未成型的时候,她已经率先自摸。 【二二二筒,二二二索,白白】;副露【一一一二二二万】,外加自摸的白板。 白板对对和三色同刻。 “2000|4000点。” 奈阿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 先来一场,浩大的成虫仪式吧。 而这一手牌,也迅速引起了对古役比较敏锐的南彦的注意,这副牌其中包含着一种特殊的古役。 成人式。 如果把白板当做是数字零的话,这副牌数字的合计刚好为20。 常见的成人式基本都是如【一一一一二三万,一一一筒,一一二二二索】这样的牌型。 或许是一筒的控制权并非在奈阿的手里,所以她只能把牌型转变成了这副模样。 但这也确实符合成人式的古役。 这个时间点霓虹还是二十岁成人,十年之后才被调整为十八岁。 她便是用这副牌,来庆贺虫子从幼虫步入成年! 牌局的节奏,瞬间被加快。 松实玄来不及为刚刚的炸庄而哀悼,紧接着吃掉了一枚八索的奈阿,很快便在坐庄之后极其轻松地自摸成功。 【五伍五六六八八九九九索】;副露【六七八索】,外加自摸的八索。 “三暗刻,清一色,赤宝牌1,每家8000点。” 古役,九十九里。 非常稀有的古役,类似于加贺百万石! 索子部分数字合计刚好为九十九的清一色。 这是比双倍役满都要更稀有的古役。 此刻气势如虹的奈阿,轻松完成了这种古役的自摸。 (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章 联合抗虫 虫奉行极其恐怖的和牌速度,让松实玄应接不暇,完全没办法跟上对方的脚步。 她每一次还没听牌,对方就已经完成了自摸。 而更加让松实玄惊恐的是。 奈阿的点数已经在这狂风暴雨般的进攻之下,迅速超越了她来到了三位,而她的点数已经跌落到了51600点,来到了垫底的位置。 要知道这还是对方对自己没有一点兴趣,都没有特地来直击她的结果。 如果奈阿真的像要直击她的话,阿知贺的点数只会更低。 更要命的是她完全没办法听牌了。 这几局下来,她连步入到一向听都做不到。 再加上现在虫奉行是坐庄的位置,阿知贺的点数只会越拉越大。 “不是吧,这么简单就被反超了。” “这才三个小局,最后一名就变成了我们。” “虫奉行果然是在隐藏实力。” 阿知贺的女生见到这一幕,都只能为松实玄默哀三秒钟。 不管是小玄还是她们,都根本无法应付这种突发情况,换做是她们任何一个人上场,表现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小玄……” 身为姐姐的松实宥此刻除了担忧,也做不到什么。 赤土晴绘面容也严峻异常。 场上的每一家都是比小玄强得多的选手,哪怕能稳住都已经是奢望,毫无疑问现在的虫奉行正处在气势高涨的阶段,一旦不能阻止她的和牌,小玄的点数只会越来越少。 而最可笑的是。 场上能够阻止虫奉行和牌的还不是小玄,而是南彦和来依潼。 她们阿知贺现在,居然只能指望上一场的敌人去限制对方。 麻将场,弱小便是原罪。 看到这里,赤土晴绘已经对阿知贺出线不抱任何希望了,毕竟硬实力的差距摆在这里,并不是依靠教练的指导和队友的鼓励以及自身的努力就能够砥砺前行的。 大多数时候,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 也没什么好苛责小玄。 能够打到现在,她已经很了不起。 看来她们这支阿知贺,在半决赛的第一轮便已走到了尽头,实在是能力受限,天意如此。 这一届的怪物,实在是太多,太可怕了! 她更担心的不是阿知贺能不能出线这件事,而是担心这一场比赛,会不会成为松实玄这孩子一辈子的阴影,就像她当年面对小锻治健夜那样,带来了一生的恐惧。 而这些怪物,如果成长起来,恐怕又是下一个小锻治健夜。 所以作为教练的赤土晴绘,并不会怪小玄这一场的失利,因为她自己当年也是被魔物这么婊过来的。 输给这种变态,并不可耻!. “这是……与我之前附身的女神近乎同源的力量!” 感受到虫群之力的降临,石户霞轻托大雷的手臂微微紧绷着。 要知道自己上一次附身的女神,本体是类似黑凤蝶一样的虫神,而附身在奈阿身上的神明,恐怕也是虫子化身的神灵。 而比起自己身上的无名之神,对方的这股力量只强不弱。 “那就是有名之神,而且还是虫神……” 泷见春微微沉吟,片刻后说道:“这样的话,范围就小了很多,霓虹比较有名的虫神只有那几个,一位是八俣远吕智,不过这位神祇,从未听闻有人能够操控祂的神力。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那位了。 常世之虫!” 八俣远吕智,也就是八岐大蛇,霓虹非常有名的蛇形怪物,在古代认为蛇也是虫子的一种,所以是虫神。 但如果是这股力量,那绝对是无法想象的,因为这是只有神明才能斩杀的上古祸神,力量不可控制。 排除了这個选项,那就只有比较有名的常世之虫了。 常世之虫,实际上在古时候就有寄予凡人力量的案例,所以祂将力量赠予这位奈阿公主,也不足为奇。 如果说奈阿真的得到了这股力量,那么她在场上爆发的神力,只会比赴身于石户霞身上的虫神之力更加强悍。 “没想到居然有人能掌控常世之虫的力量,那么在这个场上,真的有人能够战胜她么?” 作为能够御使神力的活天倪,石户霞自然清楚神明之力有多强大,这就如同法则一般,能够撼动麻将之常道。 凡人根本就没有战胜神明的可能性。 但场上有着两位并非凡人的魔物,或许只有他们,才有和神明一战的资本。 不过石户霞也不好说。 因为即便是魔物,要对付神明也是非常困难的。 此前清澄的那位岭上魔物之所以能战胜她,本质上还是她请的神在九位女神里是比较弱的。 如果是更强的神明,岭上魔物是绝对没有挑战的可能性。 而在个人赛上,小莳也会请来更强的神作为助力。 即便团体赛输了,个人赛也绝对没有人能战胜有着更强神明加持的小莳酱。 她们一定会夺冠的。 但是场上的魔物面对有着常世虫力量加持的奈阿公主,则未必能赢。 毕竟,那可是真正的有名之神啊! . 东三局一本场,宝牌四索。 “果然.这就是虫子么?” 此刻,南彦摸到一枚一索,微微有些叹气。 【一六九索,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万,北北】 牌河之中,已经有七八九筒三张牌被打出去。 实际上他本该自摸了。 但奈何这个时候几枚危险的索子,如虫群一般污染了他的手牌,让他只能够选择退向。 毕竟六九索都是相当危险的牌。 而现在,他还又摸到了一枚危险的一索。 虫奉行索子染手已经超载了,切了两枚八索出来,这也就更加意味着手上这三张牌都是危险张。 看来虫奉行的奈阿比起永水的石户霞还要更加恶心一些。 石户霞只不过是绝一门,在自己只取一门的情况下,有时候也会作茧自缚,因为丢失了吃、碰副露别家数牌的可能性,而且绝一门还会帮助别人快速听牌。 而奈阿不仅仅是自己容易做类似与绝一门的索子染手,也能够选择不做,所以她是可以副露数牌快速成型的。 还能够用虫群,去污染别家的手牌。 在你听牌的时候,直接用几枚索子污染你的牌,让你只能不得不舍弃掉已经听牌的面子。 而更恶心的是你摸上来的索子,还很难再摸到靠张。 也就是说这几枚索子它纯粹就是吸血的虫子,趴在你的手里疯狂继续你手牌的生命力,然后你还和不了牌。 前几局不好说,这一局南彦绝对是比奈阿更早就听牌了。 【七八筒,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万,北北】 是非常漂亮的平和一气通贯,拥有古役之神的他还能很容易摸到九筒然后组成一气混全带幺。 结果听牌后一巡没有自摸的他紧接着就摸了一枚六索的危险张。 看到已经索子超载的奈阿,南彦只能选择退向。 然后又摸了一枚九索。 直接给他恶心坏了。 而且不止是他一个人这样,恐怕其她人也是如此。 被虫群疯狂污染手牌,啃噬良搭面子和手役。 最后明明是成型的手牌变成了七零八碎的模样。 不得不说,这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寰宇虫灾。 几局下来,三家的手牌都被啃烂了。 这一局同样如此。 “自摸,每家16100点。” 奈阿公主扣下手里的三索,就仿佛是在和一副平平无奇的手牌一样,正常地报着点数。 但这个点数,只要有点麻将常识的都知道。 “雅苦满!” 全场沸腾。 福与恒子见到役满的诞生,也是大声解说起来:“虫奉行的奈阿选手,和出了本局的第二幅役满。 绿一色! 伴随着这副役满天牌的出现,虫奉行成功反超了百花王,总点数来到了二位!这个半庄,是属于她的私人舞台!” 看到这个役满的出现。 最喜欢绿一色的染谷真子都差点顶礼膜拜了。 “一色四同顺的绿一色啊,我在家里的雀庄都没见到过的绿一色,居然在比赛里见到了!这家伙简直是绿一色的神啊!” 先是吃掉松实玄打出的二索,然后再吃掉上家的四索,最后自摸三索。 这种奇特的操作,染谷简直闻所未闻。 在她的数据库里,或许见识过一色三同顺的绿一色,但是一色四同顺的绿一色绝对是第一次见。 达成这个牌型的绿一色,绝对比什么清老头四暗刻这种级别的双倍役满都要难得多。 因为这个牌型硬性要求你拿到所有的二三四索,而且只允许吃,不能够碰。 能够达成这个绿一色,上家的松实玄功不可没! “全国大赛能够见到这个牌型的绿一色,我已经满足了!” 作为钟爱染手且是‘绿一色’这个役种忠实拥趸的染谷真子,看到这个一色四同顺的绿一色,感觉得到了圣光的洗礼,灵魂彻底澄净。 赏心悦目,真的是赏心悦目。 没想到真的有人,能够胡出如此超高难度的役种。 普通的一色四同顺已经闻所未闻,更何况是绿一色的一色四同顺! 简直是神迹降临! “这个一色四同顺确实优美,但是南彦学长恐怕是遭遇麻烦了。” saki和小和表情中带着几分担忧。 虽说即便虫奉行就这么一直自摸下去,被淘汰的也讲述排名垫底的阿知贺,即便虫奉行点数超越了清澄,清澄依旧能够以二号种子的身份挺近下一轮。 这毋庸置疑。 但是如此棘手的对手,如果决赛碰到的话,还是很难解决啊。 “还好这一局是南彦学长上场,换我的话,会有点难受。” 此刻,优希也是无比庆幸部长她们的决策。 这个先锋战的魔物,实在是有点过多了!. “虫奉行的虫子们,似乎有些恶心啊。” 百花王的休息室,桃喰绮罗莉目光落在一度压制了来依潼的奈阿公主,但神色依旧是处变不惊,“难怪她们对自己如此自信,敢直接跳出来和我们百花王抗衡,确实是有些实力不假。” 本以为只是被横扫的虫子,没想到这虫子还有点难杀。 不过也是,这个世界上的虫子,从来没有被杀干净过,她们的生命力向来很顽强。 挑战百花王的虫子亦然。 “会长大人不用为此事而烦扰,来依潼和百花王的其他选手,足以应对这场宣战,我们必将会在这个半决赛上把虫奉行淘汰出局,来依潼这孩子,也定然不会辜负使命。” 尼曼徐徐说道。 “尼曼教练,接下来的比赛,我可以放心交给伱么?” 桃喰绮罗莉起身,神态已经有些困意。 虽然她并不担心虫子能够跳出五指山,但看到这群虫子上蹿下跳,也略微有些疲乏。 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门的人去做就好了。 “自然。” 即便上个半庄被南梦彦压制,尼曼对来依潼那孩子,依旧抱有信心。 虫奉行的女孩子确实得到了不属于她的力量。 神明亲临尘俗,自然能够睥睨世间一切; 但那只不过是得到部分神明力量的蝼蚁,纵然得到了皓月之辉光,自身也如蚁虫般渺小,不值一提。 终究只是神的代行者,而非神明本身。 可就算是神明亲临,南梦彦和来依潼这两个好孩子,依旧可以与之一战。 毕竟这两位,可都是她亲自择选的魔物啊。 . 看着奈阿的这个和牌。 南梦彦陷入了沉思。 一念鬼神和鬼神领域是同享冷却的,这个时候也用不了这两个能力。 老爷子的模版持续时间也过了。 所以现在他需要借助傀和天江衣的模板,战胜虫奉行。 虽说虫奉行这几轮打点异常恐怖,但南彦也看到了隐藏在这强势之下的几处不和谐。 如果说奈阿真的能够完全控制所有的索子,那么直接起手天和四暗刻单骑绿一色的四倍役满,所有人不就没得玩了么? 所以,她的虫群之力恐怕有着某种缺陷。 而这种缺陷也是能很轻易就能看出来的。 之前和出古役:九十九里的时候,如果直接控制宝牌是八索,这副牌不就是三倍满了么? 但最后只和了一个倍满。 上一局的宝牌也是同理。 居然是七筒。 虽然虫奉行的目标是役满绿一色,宝牌看似无用,可如果松实玄不送索子给她,她就只能退而求次做清一色,这个时候宝牌作用可就大了去了。 并且…… 现在的二本场,宝牌指示牌为九筒,也就是说一筒是这一局的宝牌。 由此可见,她的控制力度,并非是和来依潼那样对一筒的绝对控制,只是优先级似乎在松实玄的宝牌控制之上。 如果真的是完美控制的话,控制的范围和数目还这么多,那确实太夸张了些。 但既然不是完美控制,那就有反制的可能性。 所以接下来,需要好好思考怎么对付手里让人恶心的虫子了。 见到南彦正在思索着应对之策。 奈阿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 确实,虫群本身就是无序和混乱的象征,虫群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即便是常世之虫神,也不能保证将力量延伸至每一只虫子,这样是非常累的。 所以她能够驱使虫群,但不能精准控制其中的每一只虫子。 即便如此,虫潮的威力也不是凡人之力能够破解的。 虫子会把所有人的手牌,全部啃烂。 好好在虫群里挣扎吧,来自清澄的魔物。 而在这个时候,南彦突然间看到了一枚一筒入手。 要知道一筒不仅是宝牌,还是来依潼的代表牌张。 这张牌的出现,让南彦神色一怔。 随后抬头看向了上家。 只见天朝萝莉眨了眨蕴藏秀气的大眼睛,展颜一笑。 这个笑容,加上手上这枚宝牌,南彦立刻就懂了。 来合作吧,霓虹的大叔叔。 麻将场上,没有永恒的队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 上一场他和来依潼战个你死我活,这一局面对两家都觉得棘手的虫奉行,也能够握手言和。 麻将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游戏。 顶级的麻将对局里,往往都有合纵连横的谋划和策略。 既然利益趋同,自然有了合作的基础。 随后南彦将手边的四张九万,开启暗杠。 先来看看,奈阿对虫群的控制力,到底强大到了什么程度。 看着新的杠宝牌指示牌七万和新摸上来的一枚四索。 这张四索和原本的蛀虫五索,在这一刻形成了优秀的两面搭子。 要赢下信息不全的对手,一味地进攻绝对是下下之策,南彦要看一看王虫控制力究竟能否深入王牌。 随后,打出一筒。 “杠。” 上家的来依潼也是果断收下一筒开杠,王牌之上见到一枚三索。 也就是说南彦通过开杠摸进来的四索,成了宝牌。 南彦能够确定,虫群对于王牌的控制是比较弱的,不过虫群能够把王牌啃得七零八碎,成为无序混乱之地。 也就是说,有些虫子已经蛀进了王牌里,如果开杠和翻里宝牌,是有机会中到索子部分的宝牌,也能够通过开杠攫取到能够构建起手牌的杠材! 上家开杠,才刚摸过牌的南彦又能够再摸一枚。 六索,摸进来了。 急速地副露,也能够打乱牌山的虫子分布,能够摸到自己有用的索子。 只有在有人协助的情况下,才能够完成这个听牌。 既然如此。 南彦当即选择横板九筒,正式发起了进攻。 【三三五六六七八筒,四五六索】;暗杠九万,叫听四七筒的两面。 ‘还想一发自摸,虫群会将你啃噬到遍体鳞伤。’ 奈阿目光平淡。 接下来南梦彦,只会不断摸到极其危险的索子,这就是当着虫群立直的下场。 虫子,会将他丰厚的点数,啃食殆尽! “吃。” 然而,一声脆生生的副露宣言,打破了奈阿的思索。 奈阿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来依潼居然会选择副露。 而这个副露,相当于是来依潼将自己下一巡要摸的牌,拱手让给了南梦彦! 奈阿这才意识到,这两头魔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了合作! 虽然他们上一个半庄彼此之间打得头破血流,但是这个半庄,他们遭遇到了自己的虫群威胁,又迅速组建起了联盟。 魔物与魔物的合作,绝非那些臭鱼烂虾可以比拟的。 “自摸。” 不出意外,在魔物默契的配合之下,南彦迅速完成了自摸。 立直自摸,dora1. 而里宝牌也正如南彦所想的那样,中了一枚。 “2200|4200点!” 虫群,是能被战胜的。 (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七章 一索不是虫子,而是凤凰! 就像过去的阿知贺一样,在所有人都离开了麻将部,只有松实玄一个人在静静留守。 她是个无比恋旧的人。 怀念着童年的美好,留恋着与大家一同开开心心、无忧无虑打麻将的时光。 所以在新子憧前往阿太中学,也就是晚成的下属初中;赤土教练被熊仓敏相中,前去打职业联赛,不再当阿知贺麻将部的老师;原村和因为父母工作的调动去了长野,去到了别的学校就读;高鸭稳乃也因为不是同一个年级的学生,也很少来已经人去楼空的麻将部。 在所有人都各奔东西的时候,只有她留在了那个充满着美好回忆的麻将部内,每天都独自一人打扫着教室,并对麻将桌进行保养和维护。 每一颗麻将牌,都被她擦拭到焕然一新。 这里的每一张麻将牌,上面的摔痕和刻印,都是曾经的回忆。 即便她知道,过去已经不存在了。 阿知贺的麻将部,再也回不到曾经的热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独一份的回忆,每个人所爱之人和所经历的事情,都各不相同。 这些她都是知道的。 但是她依然坚守着过去的美好,每次打扫完麻将部,她都会在窗台上瞭望着远方,希冀儿时的玩伴会在某一刻奇迹般地重新回到这个麻将部。 或许是在那个麻将部的童年回忆过于美好,在离别时才无比感伤。 就像母亲的离去,也让她久久无法割舍。 她原本以为,这样的奇迹不会出现。 但现在,赤土老师、稳乃、小憧和小灼她们全都回来了。 阿知贺的麻将部没有曾经那么热闹,可原本只有奇迹降临才会出现的美好重新回到了这间教室,对于她而言已经弥足珍贵。 她的坚守是有价值的。 现在和姐姐相处的时间也变多了,也能够和小和在全国大赛的舞台上碰面,和南彦哥哥的约定,也已经完成了一半。 离别本应该是常有的事情,她本应该习惯才是,但她仍旧难以割舍。 这个世间没有双全法。 既然无论如何都要与之离别,那么她需要拿出面对未来的勇气。 她怀念美好的过去,但也要和大家一同走向更加绚丽的未来。 第一张宝牌,从松实玄的手里被切了出去。 这一瞬间,阿知贺的全员都惊呆了。 本以为小玄还会坚持守住宝牌,毕竟这副牌切二五索依旧能够听牌。 可这一次,她打出了宝牌的三筒,遵循最大的听牌面数。 出人意料的一步! 奈阿看着由阿知贺的少女切出的宝牌三筒,神色微微有些动容。 这是这位少女,第一次切出宝牌。 打算用最大的听牌面来对付她的五面听么? 但没有意义。 她是索子的五面听,而对方是索子的三面,听牌面恐怕有不小的重合。 而对方只要切出没有重合的部分,大概率放铳的还是她。 更何况,她能够控制索子,索子自摸的几率比所有人都更大。 这位少女最后切出的是宝牌三筒,这张牌别家没有一丝可以副露的机会,因为她才是下家,只有她能够吃到松实玄的牌,别家只能靠碰。 但碰也不成立。 宝牌三筒,只会存在于阿知贺少女的手里。 因此没有任何能够碰掉这张牌来副露。 下一张牌,轮到她来摸取。 各位已经闹够了吧,也该轮到她结束这场战斗! 随着最后的那张牌被奈阿摸到手里,场上的气氛为之一静。 奈阿几乎是无比自信地要宣布自摸。 在拼索子部分的自摸时,她坚信自己不会输给任何人。 毕竟她才是掌控虫群的女神! 就在奈阿几乎要把自摸说出来的瞬间,手上那张牌的触感,却给了她一种异样的感觉。 确实是索子不假。 在她使用虫群发动虫灾之后,前面的十几张牌都会变成虫子。 也就是说所有人都只能摸到索子! 然而这张索子有些不同。 “一一索?” 奈阿瞳孔扩张,瞬间惊呆了。 她居然摸到了那张,自己唯一无法控制的索子! 怎么会这样!? 她的虫群大军,居然会被这张牌给钻了空子,实在是巨大的失算! 没猜错的话,阿知贺少女听的牌,应该是一四七索了。 明明摸到四七索都是她和牌,结果偏偏摸到了最不应该摸到的一索。 “荣!” 在奈阿打出一索的一瞬间,阿知贺龙王气宇轩昂地喊出了荣和。 “平和一杯口dora2赤dora3,闲家跳满12300点。” 虽然和到的是低目,如果是四七索的话还有断幺的一番。 但现在松实玄已经不指望高目和牌了。 她要用这一局,重新回到安全线以内! 至少将接力棒交给姐姐的时候,能够更加安心一些。 场外,阿知贺的全员也响起一阵欢呼声。 被虫奉行的役满炸庄,在被一番40符的小牌打到绝境的100点,烧鸡了几乎一整场的小玄终于成功荣和奈阿,将点数拿回了一些。 只剩下最后的一个小局。 只要不放铳太大的牌,这个点数不至于被击飞了。 . 场上,被最弱的阿知贺直击。 奈阿的脸色显得异常难看。 身为神明的她,被两只魔物戏耍就算了,她最后居然还被场上最弱的凡人完成了一次精彩的直击。 不可饶恕。 这种事情不可饶恕! 阿知贺、百花王还有清澄,我必让你们付出代价! 南四局,alst! 宝牌九索。 起手奈阿就碰掉了三索以及發财。 这最后的一局,她要再次用虫王的力量,和出第三次役满。 虽然就算自摸也不至于直接击飞现在这个点数的阿知贺,但是能够炸掉来依潼的庄位,将阿知贺的点数再度削弱至危险线以下,同时也能够让她的点数反超百花王! 神明的力量,终究不是尔等凡类可以亵渎! 谁允许地下的蝼蚁,可以直视太阳! 绿一色,迅速步入二向听的阶段。 海量的虫群在牌山中汇聚,这个绿一色她势在必得! . “虫奉行的那位,要动真格的了。” 同样拥有神明眷顾的永水众人,也是不免惊叹于奈阿的强大。 不愧是有名之神的神力,堪称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且副作用似乎也没有那么大。 光神力而言,就比活天倪之身的石户霞要超出数十倍,甚至更多。 神力是不能用数学来统计,只能感受。 这股力量,明显比九位女神中的绝大多数都要强得多,即便和最强的那一尊,恐怕也相差不远。 而且最强的神明,作为活天倪的石户霞还无法御使。 只有公主大人才能够驾驭得了。 可见虫奉行的那位公主此刻爆发的力量有多强大了。 “不得不说神的力量确实恐怖,明明之前损失了这么多的点数,但光靠这三次绿一色的役满,就能把点数捞回来。” “可就算和出了三次役满,点数跟清澄的差距也是巨大的,这间接说明清澄的这位王牌替补确实强大。” “我就说了,个人赛让他来练习准没错吧,不负我特地卖萌来请他!” “是,小初美棒棒的!” “可恶,小春你明明是个一年级生,竟然敢这么称呼学姐!” 薄墨初美气急败坏。 自己跟二年级的南彦卖萌、尊称对方是南彦sama就算了,泷见春这个一年级生居然也说她是‘小初美’! 完全没有一点作为后辈的自知之明! “但阿知贺恐怕又要造重了,这个绿一色的役满如果和出,她们的点数又要降低八千点,次锋战的选手未必能够守住这么危险的点数啊。” 石户霞不免有些可怜阿知贺的女生。 一上场就打高端局就算了,还碰到了比她们永水都更强的神明。 这支可怜的队伍,恐怕只能明年再战了。 . ‘不会让你得逞!’ 看到奈阿决定和出役满天牌。 作为庄家的来依潼自然不能忍受。 当即一枚一筒堵了上去。 奈阿冷哼一声,下一巡直接切出。 她不会再有任何的顾虑。 你就算四张一筒全塞过来,她一样能够自摸,毕竟她也可以用虫子,给清澄和百花王彻底封死。 大不了各自把巡目拖后一点,最终能够自摸的一样是她。 不过这一局,刚刚直击她跳满的阿知贺女生运势也涨上来了。 这对于奈阿来说,也是个大麻烦。 阿知贺的女生原本的运势就不弱,只不过被各家压制了,才没有彻底陷入出来,在烧鸡大半局之后,她终于打破了桎梏,运势也就自然上涨。 这个运势的强度简直不得了! 更何况还有个已经稳操胜券,但却时不时出手恶心所有人的南梦彦。 眼前的局面,让人头大。 但是此刻的她被二阶虫王附身,力量不容小觑,只要给她巡目,役满的绿一色势在必得。 可是百花王的来依潼,实在是太缠人了,根本甩不掉。 更让奈阿目瞪口呆的是,下一巡松实玄直接拍出宝牌赤五筒。 如果说第一次拍出宝牌,不过是一介凡人做出崇高的觉悟之后,竭尽全力才做出的意料之举。 但这一次拍出赤宝牌,说明此时此刻,这个阿知贺的女生已然从凡人晋升成为了魔物。 一瞬间,身为至高神明的她,要面临着三头魔物的围攻! 奈阿的脸色变得异常沉重。 神明虽然能够战胜单个的魔物,更能够随意凌驾于一切凡骨之上,但凡人一旦成为了魔物,就有了反抗神明的超凡魔力。 阿知贺的少女,不再成为被人拿捏的对象。 身为神明的她,此刻未必就能主宰牌局。 这一局的松实玄,气运恢弘无俦,起手就抓了五张宝牌。 作为自然宝牌的九索,起手就抓到了三张。 【一二四伍六七七八九九九索,八九筒,中】 但在上一巡目的她,起手就打出了原本只要摸到手就不会打出的赤宝牌五筒。 她依旧珍惜着一切宝牌,与她个人而言,这些是她心中的无上珍宝。 但她现在还有同样去珍惜的朋友、亲人和与她们的誓约、羁绊。 为了守护她们,松实玄目露坚定,选择了与宝牌暂时离别。 宝牌失去了,会再次回到自己的手上。 但是和阿知贺所有人一同登顶全国决赛的机会,只有这一次的机会。 她的内心不再有舍弃宝牌的负担,只有坚定的意志和觉悟。 神明确实厉害,可她也不再弱小! 第七巡。 松实玄面前的手牌,已经来到了她不敢想象的阶段。 【一二三四伍六七七八八九九九索】 听和三六九索带七八索的清一色,而且是在能够控制索子牌的奈阿面前,完成的听牌操作。 在那张赤宝牌落入牌河之后,松实玄的运势拾阶而上,逐步攀升。 宝牌为她加持的这股力量温和无比,宛如是在母亲的怀抱之中,每切一张牌都会让松实玄感受到无比的温暖和轻松。 看着松实玄无比惬意、一脸幸福地模样。 松实宥悄然捂住了嘴,有热泪在眼眶中酝酿。 是的,如果母亲还在世的话,她一定会希望自己的女儿不要在沉湎于过去,而是勇敢地朝着未来前进,不论是目前还是作为姐姐的她,都会守候在小玄的身边,不会离去。 妹妹也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终于迈出了这一步。 勇敢地继续前进吧,小玄! ‘糟了,阿知贺的运势,彻底压制不住!’ 奈阿感受到运势急骤暴涨的松实玄,额头不禁冒出了冷汗,即便作为神明的她、天朝魔物的来依潼、最邪恶的魔王南梦彦,此刻三人的运势加起来,都要被松实玄压制。 魔物之所以被称为魔物,是因为当其爆发之时,连神明也要避其三分。 阿知贺的这位少女,在这一场彻底觉醒,化为了真正的魔物! 可恶,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迎来突变。 这一刻,来依潼和南彦也朝阿知贺龙王投去几分惊讶的目光。 少女的手牌,此刻爆发出极其骇人的气息。 南彦自然是无所畏惧。 他反正确定一位了,加上手牌也不好,这一局佛性断幺,做不成就弃。 即便松实玄和出役满,对他来说也无伤大雅。 但对于来依潼来说,她就要面对两个超级大牌的威胁,要么是虫奉行的役满天牌绿一色炸庄,要么是阿知贺的这副气息如渊似海的大牌炸庄。 不管是哪一个,对她来说都绝非好事。 ‘阿知贺的大姐姐,原来也是魔物……’ 来依潼心中沉吟着。 不过眼下,她还是要优先执行尼曼阿姨的决策,以压制虫奉行为优先。 最后一枚一筒,还是得准备在奈阿听牌前。 可在下一巡。 龙王的气息在松实玄的身上显露无疑。 一枚宝牌九索,便来到了她的手中。 福与恒子此刻都要喊出声来了。 累计役满的清一色自摸,出现在了这位龙王少女的手中! 这一场的alst,以绝境时只剩下100的阿知贺的门清役满自摸迎来了完美的收尾! 阿知贺的所有人眼前一亮。 因为这张牌,是这副牌的最高目。 门清清一色、平和、一杯口、一气通贯、dora4赤dora1的累计役满。 虽然不至于让阿知贺彻底翻盘,排名也还是倒数第一。 但这副牌,已经能够让阿知贺起死回生。 休息室内的所有人,此时已经开始为松实玄欢呼,宛如久旱逢甘雨,这副牌来的非常及时! 然而接下来松实玄的操作,却让所有人的笑容彻底凝固在嘴边。 明明已经自摸的松实玄,却将自摸的九索切出。 这一手,彻底吓傻了阿知贺的所有人。 连同赤土晴绘都呆若木鸡。 “为什么要切九索?” “看走眼了么?” “不对,这副牌很容易能看出来,何况小玄关于麻将的多面型基础掌握的非常好,这副牌别的未必能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九索绝对不可能看错!” “而且九索,还是一张宝牌!” “这绝对,绝对不是小玄的风格!” 哪怕是最熟悉小玄的姐姐松实宥,此刻也不敢想象松实玄会打出这么古怪的一手。 其实,就连场上的松实玄,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切出这莫名的一手。 明明是门清清一色、平和、一杯口、一气通贯、dora4赤dora1的累计役满,但是她却鬼使神差地切了出去。 ‘啊咧,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松实玄瞳孔一缩。 自己亲手,葬送了自摸的累计役满! ‘别害怕孩子,只是对于这副牌一点小小的修饰。 顺从心意吧。 你将会见到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役。’ 一道轻灵的声音,在松实玄脑海中回响着。 紧接着少女便感受到了一种异常的力量,汇聚于身。 光明、温暖、柔和且无比强大…… 仙霞散彩、日月摇光,仿佛母亲的呵护、神圣的眷顾一般,加护在她的身上,令她浑身都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光泽,整个人就好像在闪闪发光。 随着这股力量的加持,舍弃九索宝牌和累计役满的少女不再恐惧,而是顺着心中凭空出现的那道声音坚定地朝着那个神圣而美丽的役种前进。 . “阿知贺的那个女孩,有点不对劲……” 这个瞬间,直觉尤为强大的小锻治健夜突然出声道。 从这一刻开始,少女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福与恒子也是一脸诧异:“难道是因为刚刚出现了巨大的失误,导致失去了累计役满,在加上之前损失惨重,现在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 “应该不是。” 一旁的藤田靖子微微皱眉,既然是小锻治的感觉,应该不会有错。 但她也看不出来阿知贺的女生有了什么变化,如果非要说的话,好像变得比之前更加的光彩照人,有一种肉眼难以观测到的辉光在涌动着。 场上。 来依潼不免握紧了小拳头,蓦然间看向了松实玄。 九索,这应该是松实玄自摸的牌吧?为什么要打出来呢? 她到底在做什么? 而同一巡,来依潼进了一枚六索。 她脸上的表情微微变化。 奈阿的绿一色,应该非常需要这张牌才对,可这张牌偏偏对于自己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虫群,还在施虐着。 但同样的,奈阿牌河里躺着三张一筒,大家谁也没有比谁更好过。 这张六索,并不会放铳,只不过会让奈阿前进一步。 对于来依潼来说,这张牌必然要打出去的。 “碰!” 和来依潼激烈对拼的奈阿公主,见到了来依潼打出构成绿一色的六索,直接就碰走! 她的绿一色,已经一向听了! 没有人能够阻止她的役满自摸,魔物也不过尔尔。 自己连续打出三枚一筒,来依潼只怕也不能来一筒了!只有最后一枚一筒的你,如何阻挡她前进的步伐? 魔物的气焰,终究会被她压制! ‘可恶!’ 来依潼心中纠捩,自己只有最后的一枚一筒,但只有一张一筒根本无力阻止奈阿的自摸。 就要被役满狠狠炸庄了么? 她不要这样! 一旦自己被虫奉行炸庄,尼曼阿姨交给她的任务,就失败了! 回去之后,阿姨会狠狠打她屁股的。 在来依潼内心生出绝望之际,更绝望的恐怖突然涌现。 突然之间,和她有着心灵感应的一筒,突然间失去了联系,再也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没了…… 依潼的一筒,不见了。 来依潼表情怔然。 这种感觉,就和南梦坏叔叔对她倾泻厄运之后,产生的效果如出一辙。 她再一次失去了一筒的联系。 不止是她,连奈阿脸上的笑容也突然消失。 自己号召的虫子,突然在恐惧,在害怕着什么! 不对劲,有哪里不对劲。 她可是神明,没有什么是她恐惧的东西,连南梦彦那种接近与神力的厄运之力,都被她完全破解,还有谁能够给她带来这种无边的恐惧! 但她掌管的虫群,就是在踯躅不前,在违抗她的心意,在瑟瑟发抖! 而南彦此刻也是突然抬头,看向了阿知贺的方向。 突然间一股异常强悍的力量,加持在了松实玄的身上,原本九索应该是她自摸的牌,在这种干预之下被直接舍弃在了牌河中。 而且多了一道他非常熟悉的气息。 他第一次踏入鬼神的时候,也有过类似的玄妙气质。 那是独属于鬼神的领域! 超然于世,全知全能,与道合一的无上境界! 自己的感应,是出错了么? 这一瞬间的小玄,竟然生出了鬼神的朦胧气质。 旋即,一枚八索被松实玄打出。 奈阿瞳孔一颤。 明知道自己是绿一色的役满,竟然还敢打出八索,阿知贺的真是不要命了! 而紧接着,奈阿自己摸进了二索,听牌了。 可恶,她明明就差了一个回合。 只要这张八索晚一巡打出来,荣和的就是她,她就能直接击飞阿知贺,结束这场荒诞的比赛。 然而. 梦想与现实,就是差了那么一巡! 阿知贺的少女,松实玄。 一个从开头被虐到结束的凡人少女,在两个半庄之内不仅晋升成了魔物的层次,如今展示出来的力量,居然让拥有神明之力的她都为之惊惶。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摸。” 带着恢弘无俦、锐不可当的强运,阿知贺的龙王少女将手里的那张一索缓缓扣下。 宛如神谕降下的声音,从少女的口中淡淡响起。 随着松实玄的手牌摊开,各家的呼吸都为之一窒。 【一一二三四伍六七七八九九九索】,外加最后自摸的一索。 这是…… 九莲宝灯! “8000|16000点!” 场上的三家,面对这个惊世役满,都是露出了神色各异的表情。 此刻,看清松实玄牌河的南彦也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刚刚自己的感应没有错。 松实玄确实在前两巡就完成了累计役满的自摸,然而突然出现的那股力量,硬生生将她的累计役满,强行转变成了九莲宝灯。 虽然两副牌的点数一点未变,但带来的震撼效果,却不可同语。 九莲宝灯,是连他就极少和出的役满天牌! 看到这副牌的出现,以及这位少女从刚刚到现在的突兀变化,一向淡然如水,面对任何事情都不甚为意的永世七冠王小锻治健夜,脸上终于产生了震惊的一面。 “不这不可能是阿知贺的女生能够做到的,是她!” 将一副累计役满的大牌,转变成役满天牌九莲宝灯。 最终自摸的还是象征着凤凰的一索! 小锻治健夜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究竟是出自何人的手笔。 唯有那个人才能做到! 心中带着惊疑的小锻治,直接抛下实况解说,冲出了播音室。 不论是福与恒子还是藤田靖子,都从未见到过这位永世七冠王会出现如此失态的模样。 小锻治没有理会其她人,一路小跑着,找寻那道连她也在追寻的身影。 “她在这附近,她也在观看着这场比赛!她到底在哪里!?” 内心在不断呐喊着。 刚刚的操作绝对不是那孩子能够打出来的,她无比坚信着这一点。 那个屹立在麻将顶点,为当世最强白道麻雀士的女性,她绝对也在观察着这场比赛。 既能够让自己的力量润物细无声地涌入别人体内,还能够爆发出月涌大江流般的可怖力量,只有她能够做到。 阿知贺少女在这一局只靠自己的力量也完成了累计役满。 不论干预与否,实际的结果都不会改变。 但这个九莲宝灯,绝对不是她个人的力量能做到的! 人潮如涌。 终于,在人头攒动的对面,小锻治九段见到了那个人的身影。 “白……” 气喘吁吁的锻王爷刚要开口,想要确定前方这道身影的身份。 可对方却缓缓转过身,目光轻盈得如同映照霞光的秋水,轻轻注视着这位曾经的老对手。 “那孩子有成为龙王的潜质,我只是借给了她凤凰的力量,于我而言,凤凰不是虫子,龙王也不是。 这场比赛我看得很开心,下次还会和你相见的。 午安,小锻治……” 声音如雾消散,连同那道普普通通的身影,也彻底消失在人群之中。 不见踪迹。 第四百四十一章 南梦彦,你到底干了什么! 联合了? 被这个满贯的自摸炸庄,奈阿目光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是理所当然的。 所有世界的神话故事里,都有魔与神的争斗,不论是古希腊神话、印度神话、天朝神话还是霓虹的神道教,都不乏有魔势壮大,反压天庭的时候。 但神之所以能主掌天穹,自然是因为神是这个世间最高规格的个体,是包括魔物在内的生灵只能仰望的存在。 既然魔物早早认识到自己的实力与神并不匹配,而进行了联盟。 那么奈阿自然不会畏惧。 神,本就应该睥睨群魔! 而且上一个半庄,两只魔物的争斗厮杀,也让她感觉到了两只魔物的部分能力。 像是那個小姑娘,似乎能让人在潜移默化中喜欢上她,这样只需要用简单的言语辅助,就能让对方自然而然地给她放铳。 但这姑娘或许不知道,掌握常世神力后的她,不受魔物能力的影响。 只要了解游戏王的就知道。 神是有全抗的。 这也是魔物那些花里胡哨的能力,在神明面前,都形同儿戏! 想要战胜神明,那就好好提升自己的攻击力吧。 东四局,庄家来依潼,宝牌六万。 【一一六七九筒,三三五七八九万,东东东】 此时的来依潼默默打出了一枚九筒之后,开始了思索。 百花王交给她的任务,是尽可能削减虫子的点数。 不一定就要完全碾压对方,因为按照尼曼阿姨的说法,清澄大概率也会为了求稳让南梦彦上场,有这个人在,自己的单兵优势就会发挥不出来。 而虫奉行既然敢于和百花王作对,其先锋必然是实力超群的,所以比赛之前尼曼阿姨就让她不要刻意去争首位,她们的目的只是让虫子打的难受,削弱其先锋的打点。 按照虫奉行此前的团队牌谱,她们和白糸台一样,最强的选手毫无疑问就是先锋! 只要压制住先锋的奈阿,后面就不用担心这只虫子。 以上,都是尼曼阿姨的原话! 虽然清澄的是个坏叔叔,但他的实力很强,是个相当不错的合作伙伴。 而且其目的也很明确,就是保住清澄目前的首位优势,所以哪怕第一个半庄和自己有着摩擦,可他绝对不会抗拒和自己的合作。 目前场上能对他造成威胁的,只有虫奉行的大姐姐。 他肯定会优先联合自己,去对抗虫奉行。 现在唯一麻烦的,是位于第四的阿知贺。 她的实力太弱了,抗击风险的能力也不太行,很有可能在各家自摸的情况下直接被击飞。 值得庆幸的是,场上其他三家,都没有把阿知贺视作威胁,所以只要阿知贺的大姐姐自己不作死的话,虫奉行的大姐姐恐怕也不会选择她作为直击的目标。 因为虫奉行是冲着她而来的。 不管怎么说,也不会有人会选择庇护阿知贺,麻将场本就是生与死的决斗,如果一不小心被哪一家摸飞了,那就怪不得谁。 但是…… 麻将是能让四个人都快乐的游戏。 所以为了创造完美的麻将对局,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会在力所能及的程度上守护一下阿知贺的点数,让大姐姐不至于被飞。 不过这只魔物似乎没意识到,让阿知贺损失最为惨重的人就是她自己。 第一巡,虫奉行就打出了一枚一筒,被来依潼碰掉副露。 旋即打出五万。 在第二巡,就已经是w东,听牌五八筒的两面。 而另一边。 奈阿虽然知道来依潼是故意塞给她一筒,但这枚一筒她好利用起来太过困难,必须摸到二筒和三筒中的其中一枚,才能组成搭子。 何况来依潼对于一筒是绝对的单控,不仅能够控制一筒成为宝牌,也能将一筒塞入王牌和岭上作为备用的牌,这就意味着她所能控制的不只是一筒这么简单,在需要的时候也能将一枚九筒控制在王牌上,也能将二筒成为杠宝牌和里宝牌。 她的控制能力对于一筒周边的牌是有辐射效果的。 只能影响‘虫群’部分的奈阿而言,没有必要在别人能够强控的领域作战。 还是先切掉比较好。 万一落在后面就危险了。 所以就算知道碰掉这枚一筒会出现伏笔,但她依旧决定这么做。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南彦突然间打出一枚东风,而来依潼不假思索直接开杠东风。 并且在岭上翻出了一枚九筒,也就意味着一筒瞬间成为了宝牌。 魔物之间的配合,可谓是见缝插针。 双东和dora3的满贯,对奈阿来说危险度直线上升。 此刻,阿知贺的松实玄看了一眼自己满是宝牌但却残缺不堪的手牌,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一四伍八筒,伍六六六八万,三伍索,西西發發】 虽然有着高达七枚的手牌,但在不能扔掉宝牌的情况下,这副牌想要成型的难度堪比在娃娃机里精准抓到最想要的那一个。 多出了宝牌一筒,那么自己手上的一筒就不能扔掉了。 并且只能等到二三筒的进张,自己这副牌才有成型的可能性。 明明有着西和發财两组役,自己却不能直接碰掉,因为一旦碰掉了西风和發财,那么按照5block的原则,剩下的宝牌不论怎样组建面子,都会超过这个数。 也就是说她必须拆掉能够速攻的两组雀头,才能让手牌成型。 这就是自己能力最痛苦的限制。 少女只能含着泪,将八筒打出。 来依潼也没有看这张牌,直接无视掉。 这张牌,可以作为迷惑神明的陷阱。 虫奉行的大姐姐好像对她的好感非常微弱,毕竟是神明,在神的面前众生平等,就算再可爱的女孩子,在神明面前与刍狗无异。 但神也未必不会踩中陷阱! “见逃了。” “看来来依潼选手,是想要直击别家,打算追求更高的排名。” “不过现在的这个情况,想要追求一位恐怕有些难度,她应该只是想压制虫奉行拿到二位,这样就能够以最稳的方式晋级。” 按照全国大赛的比赛规则,三位是得看其她几家的脸色,并不能够保证晋级下一轮。 所以比起上一轮只要保住三位就能晋级,这个半决赛的第一轮需要保证自己在二位才能稳定晋级。 不然万一自己身处三位,然后和二位的点差比其他两家更大,也是要被淘汰掉。 因此三位是要努力争二位。 第五巡。 手牌早早步入一向听的奈阿就摸上来了一枚八筒。 【五六八筒,二二三四四五六七索,白白白】 这张八筒的出现,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要知道在早巡碰掉一筒之后,百花王的小妹妹就一直在摸切。 自己的虫群实际上有两个隐藏的弱点。 一个是对牌山的影响力会在急遽的副露之下被阻断。 好比有人疯狂拿武士刀狂劈虫群,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将虫群劈开裂缝,而这个裂缝又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复原如初。 有些人就能够利用这个劈砍从裂隙之中完成和牌。 但一般想要达到这种急速副露,就需要两个人配合才行,而且哪怕两个人要配合,也需要两人能够准备好开启副露风暴的搭子,否则这种副露也是不成立的,需要有天衣无缝的配合。 而另一个弱点就是,如果对方听牌太快,虫群就来不及干扰她的手牌,自己也存在着被对方直击的风险。 这一局,百花王的小妹妹碰掉一筒之后一直都是模切,说明她早早就听牌了。 虽说前几巡阿知贺的女生切过一枚八筒,但是一二巡就听的牌,早切八筒是有见逃的可能性。 沉吟了片刻。 奈阿公主选择了切二索下车。 毕竟w东dora3的牌,已经是满贯12000点的大牌,虽然并非承受不起,但还是有点痛啊。 ‘避开了么?’ 来依潼没想到神明的警觉性这么强。 早巡听牌外加有人切过铳张的情况下,对方还能避开。 但这也无妨,自己已经听牌,而对方留着八筒,那她最后大概率听的绝对会很别扭,先维持现状就好了。 紧接着,奈阿就摸上来了一枚七筒。 如果打出四索,就是听和五八筒的两面。 可对于奈阿来说,听这个位置的牌那就只能听天由命,赌一手自摸。 虽然可以用虫群干扰别家的听牌,但是虫群总会有被消耗完的时候。 除去不可控制的凤凰,二至九的索子一共只有三十二张。 再减去自己手牌的存量,以及污染牌山和王牌的虫子,能够干扰对手的虫子实际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虽说用来压制来依潼的自摸绰绰有余,一个人一场比赛能摸的牌不过十七到二十枚而已,但是场上的两家魔物已经联手,自己不可能只盯防一家。 如果说听筒子部分,那就相当于是把牌局的控制权交到了别人的手里。 所以尽管打筒子比较危险,还是得闯一闯的。 八筒绝对不能打,奈阿认定这张牌百分之一百放铳。 这也是她作为神明所拥有的另一个能力。 上帝之瞳。 可以看到牌河里的那些牌是铳张,在视野里会被深色标明。 阿知贺打过的那枚八筒,明显就是其中的一枚铳。 五筒虽然是危险牌,毕竟对方的搭子大概率是【六七筒】听和两面。 目前自己一对二的局面下,如果干等那就是死亡。 但如果这张五筒能够通过,那么下一局她就能够自摸。 综合考虑之后,奈阿还是选择了将五筒打出,并且是以立直的方式。 由于宝牌被阿知贺的控制住,对方最多也就12000点。 但自己这个立直,可就不一定了。 “荣,12000点!” 随着这枚五筒出手,来依潼满面笑容地宣布了荣和! 就算是神明,也有放铳的时候。 你终究不是真正的卡密! 何况作为天朝的萝莉,来依潼从来就不信霓虹的神。 来吧,霓虹的神明,让你见识一下天朝人的正义铁拳吧! 然而东四局一本场。 很快便是奈阿自摸清一色的跳满,结束了天朝少女的连庄。 根本就没有给两只魔物合作的机会,轻轻松松便完成了自摸。 这个自摸给了来依潼当头一棒,神明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而南彦也感觉到这样打下去不太行。 他和来依潼配合,对付一般魔物十拿九稳,但对付高位阶的神明就有些麻烦了,主要是两人能力的契合度不够高,没有那种心有灵犀的感觉。 和这丫头打配合,效果甚至不如福妈喂饭。 何况魔物大多数都单打独斗惯了,突然间的配合,反而磨灭了自己的特性,并不能做到完美。 尤其是在拥有神明之力的少女面前,配合起来更是别扭。 还是回归单打独斗的魔物本质吧。 南一局,宝牌五索。 ‘是索子部分的宝牌。’ 有了前面对局的教训之后,松实玄现在对宝牌产生了一定的恐惧。 是索子部分的话,那么这部分的宝牌就会被奈阿拿走了,那么自己就能够更快速度听牌了吧。 只剩下25200点的她,根本没有办法跟这些怪物抗衡。 那就快速做几个小牌,把牌局结束掉。 此刻的少女,已经产生了恐惧之心,只想着快点结束,当个逃兵。 可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 起始手牌为【七八八九筒,二二三五伍六七,南南西】的奈阿。 在第三巡就横板一枚二索宣布立直。 真正的快如闪电。 【七八九筒,一二三五伍五六七索,南南】 听牌五八索和南风的三面。 这一下,少女直接吓傻了。 不带这么玩的啊! ‘直接立直,那就是没有役,而且是多面听,大概率能听到字牌部分,宝牌是五索,立直宣言牌是二索,那就是五八索加字牌,当然也有可能是幺九牌,如果是字牌的话无役字牌的概率极大,打出过西风,那么南风就是危险牌了。’ 来依潼呆萌可爱的外表之下,心思飞速转动着。 随后同样丢出一枚六筒,宣布了立直。 【一一三三四五六筒,二三四五五五万】 听和一三筒的两面。 虽然奈阿先制立直,有比自己更先一发自摸的可能,但自己一筒是必定能够摸到的,可奈阿的虫群却有着失控的可能性。 所以自己必定自摸的一筒,完全可以和她对拼。 更何况,奈阿如果不能完美控制好自己的虫群,那么她就会摸到自己的一筒。 接下来,比的就是谁对于自己的眷属控制力更强! 神明,未必就不能被战胜。 “立直。” 在两家宣布立直的时候。 作为第三家的南彦也宣布加入战斗。 【三三四四筒,三三八八九九万,一一索,南】 来依潼愕然看向了南彦的方向。 为什么要这么做? 南彦明明是知道自己有控制一筒的能力,还有奈阿也拥有掌控索子的虫群之力。 他这么做,纯粹是增加自己放铳的风险。 就算没有放铳,也是给她们送点棒的啊。 这让来依潼尤为不解。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大姐姐的虫群控制力,绝对没有她强! 罕见的三家立直,绝对是梅根戴文的噩梦。 对于场上的松实玄来说,尤其如此。 此刻少女的恐惧之心几乎快要溢出来了。 宝牌不能打,还是三家立直,没有现物。 那么她手里的危险牌可以说是一大堆。 以自己现在的能力,完全没有办法跟这些怪物对抗,他们居然三巡就立直了,这叫人怎么打? 听南彦哥哥说过,按照运势流麻将的技巧,只要在既定的和牌路径上不断和牌,自身的运势也就会不断上涨。 所以在巡目靠后的牌局里,总能够出现南三或者南四奇迹。 可是她完全看不到一点这样的奇迹啊。 松实玄只能忐忑不安地将手里的一枚来依潼的筋牌九筒切出。 看到各家都没有反应,少女才长松了一口气。 现在的她,哪怕是避铳都已经是筋疲力尽,更何况是和牌。 连切一张牌手都在颤抖的她,到底有什么资格和这些神仙坐在一起啊。 松实玄实在是想不明白。 完全就是队友强自己才能来到半决赛,不然她能在这个赛场上和南彦哥哥同台竞技的资格都没有。 真正坐在这个赛场上,才能感受到这些怪物的压制力有多可怕。 她真的,好想结束…… 而让松实玄没想到的是。 立直后的第一巡,所有人都没有自摸。 她必须再次带着恐惧,从十四张牌里挑一枚打出。 或许是因为各家听的牌和手牌都有重合的部分,以至于少女第二枚依旧没有放铳。 不仅如此。 场上的各家,都是露出了匪夷所思的面容。 随着牌山上的牌一枚枚摸到底,牌河的信息也越发清晰,各家的手牌也逐渐明了,即便是松实玄也能够轻易避铳。 ‘怎么会这样,依潼的一筒.不见了?’ 来依潼脸色怔然。 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摸不到自己命定的一筒,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连同拥有着神明之力的奈阿,也是表情异样。 自己的虫群并不是不见踪影,而是更加混乱、难以控制了。 这到底是…… 来依潼和奈阿,都从彼此间看到了惊疑不定的神情。 所以最终的答案,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如老僧坐定,从立直之后,不论是气息还是神情,都没有丝毫变化,如同死寂一般的南梦彦! ‘大哥哥,你到底做了什么!’ 来依潼内心惊呼。 没有依潼的帮助,我们要怎样战胜神明!? 这实在是太胡闹了。 而这时,南彦才缓缓睁开双眼。 很简单,我成神不就好了么? 从前世即是厄运缠身的体质,到这个世界依旧毒运加身,在获得老爷子模板之后,他得到了控制运势的能力,才有所缓和。 老爷子先天强运,不可比拟。 既然如此,那他要成为厄运的神! 所有人的运势,一同寂灭吧。 第四百四十二章 厄水地狱 “福与解说、藤田七段,你们觉得什么样的雀士有成‘神’的潜质?” 在三家立直,一家全弃,且三家都久久无人自摸的时候。 看着牌山上一张张牌被摸走,作为解说的福与恒子一时间也无聊起来,毕竟这个时候也没啥好说的,就看谁运气好谁先自摸、谁运气不好谁先放铳呗。 而这个时候,小锻治健夜突然开口,徐徐问出一个极富哲学意味的问题。 “卡密?现在的小孩子都不会信世界上有神明和鬼怪之类的东西了吧,难道小锻治还是神道教的信徒?” “姑且不算。” 听到福与恒子略显轻佻的话语,小锻治此时不免撇了撇嘴。 福与有时候一惊一乍的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而一旁的藤田靖子很快接过了话茬:“姑且不论神明是如何定义的,但是在霓虹,在某一个领域做到了极致的,就会被奉为神。 在我看来,只要麻将能够战胜所有人,应该就能成为雀神了吧。 但是目前能够真正立于不败,跟任何人打都能稳定拿一位的人,恐怕并不存在。” 哪怕是像永世七冠王这样强大的选手,也只是没有拿过负分而已。 所以真正来说,能够称为麻将领域之神的人,目前应该没有,以后也并不可能会出现。 麻将领域有着运势的存在,总有人会因为运气在麻将场上失之毫厘,而导致结果谬以千里。 能够永恒不败、踏出一条黄金之路的麻雀士,恐怕不会有的。 福与恒子笑嘻嘻道:“不过黑暗麻将那边,不是总流传着不败神话的顶级雀士么?也许那种人就是真正的雀神。” “那是靠仟术完成的不败吧。” 藤田靖子面无表情道。 “我曾经一直在想,什么样的选手才具备麻雀之神的特质。” 对于两人的小争执,小锻治健夜没有太过在意,而是接着说道:“不过按照藤田雀士的说法,一個人在某一个方面达到极致,祂就符合成为霓虹神明的条件。” 这让小锻治健夜不由想起了那位少女。 或许只有她,才最符合麻雀之神的特质。 现在的选手里,很难找到如她一般完美的神明。 不过,如果说只是拥有成为‘神’的潜质的选手,倒是有不少,哪怕只是在七对子这个役里能够登峰造极者,在霓虹也会被奉为七对之神。 只要将自身某种特质发挥到极致,未必不能成神。 在霓虹,神的位格是没有那么高。 祂虽凌驾众生,但未必不可战胜。 . “自摸,每家3200点。” 立直,小七对,自摸,累计庄家四番。 不过不是河底,而是倒数第二张完成的自摸。 按照排序,在未开杠和副露的情况下,是由南家摸到牌山上的最后一张牌,而这一局全员门清,排序没有任何改变,所以南彦能够摸到的最后一张牌是倒数第二张。 但由于是三家立直,所以还多收了两根立直棒。 完成和牌之后的南彦,有一种saki开杠自摸后的清爽感。 该说不说,麻将最惊险刺激的就在于尾巡的摸牌,这个时候是最让各家惊心动魄血脉喷张的时刻。 可在全国大赛上,魔物横行,五巡内听牌和牌遍地都是,w立直都多如牛毛,甚至有的魔物其能力就是w立直。 所以基本上想要拖到尾巡,见证落日的余晖,基本不太可能。 但是在所有人运势都被降低到零点之后,这种美景就能够频繁出现了。 而且,这才是他的舒适区! 从开始使用之后,他就不断利用系统改善自身的运势状况,从本来非常差的运势,在老爷子模板的辅助之下,变得可以匹敌强运流雀士。 前世几乎很难完成的大牌,到了后面起手就初见雏形。 在加上一念鬼神后带来的薛定谔运势,以及运势流麻将那种对于运气的精细操作和运营,更是让他如虎添翼。 w立直,起手二三向听,也变得稀松寻常。 可是…… 稍微回想一下。 就算是曾经运势很差的自己,大多数时候也能赢下牌局。 只不过强势的运气,更够势如破竹地战胜对手,这种强运带来的舒畅体验,是厄运时候的自己很难带来的。 但到了全国大赛的这个时候。 强运,实际上效果已经没有那么突出。 因为他面临的对手,要么是被牌所爱着的孩子,要么就是天生强运之人,不少人还有着光怪陆离的超能力。 强运已经没有办法做到力压群雄。 所以,倒不如返璞归真,回归最初的麻将。 就像saki最终也还是要打回她最爱的正负零,而南彦自己,自然也要找回自身厄运的本质。 在老爷子模板处在冷却的时候,他没有了强运的眷顾,那么他便将自身原本的厄运掌控手中,为我而战。 让所有人,都在厄运的泥潭中挣扎吧。 奈阿看着始终没有自摸的五八索,和南彦最后自摸扣倒的南风,脸色微微有些异样。 拥有神明之力的她,不会受到魔物的能力所影响。 南风摸不到姑且不论,可对方却能够阻挠自己摸到索子,自己身负的神明抗性,居然失效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止是自己的能力,包括百花王的小女生,她也没能自摸到自己的一筒。 按理来说,她摸到一筒的概率应该是非常大的才对。 不管是魔物,还是神明,居然都被限制住了。 那么说明对方使用的能力,不是魔物的能力! 凡人自然不可能有凌驾神明之上的力量,使用歪门邪道则有着极大的限制条件,比如说药物或者非人道的自虐,而南彦肉身完整度和精神都是无比正常的,不可能用了邪道。 而她有着神明自带的抗性。 魔物的力量作用于自身是有效的,比如说像清澄大将那样的岭上开花,在面对神明也不会失效。 但如果是像来依潼这样,作用于神明的力量,那效果便会微乎其微。 面对神明时,她所拥有的,不过是自摸一筒的能力罢了。 如福尔摩斯所言,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不论再怎么不可思议,那么它都是唯一解! 所以南梦彦使用的,是某种近乎神明之力的、通往极致的力量! 另一边,来依潼表情也是古怪万分。 她能够感受到一筒的存在,但却达不到摸到一筒的现实。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妈妈说有事情要和父亲远行之后,依潼就只有孤身一个人了,后来在表姐郝慧宇的邀请下喜欢上了立直麻将,而因为一筒和她的名字在中文同音,这枚牌和她有着很深的羁绊。 她几乎是把这张牌当做了自己在没有爸爸妈妈陪伴之后唯一的知心朋友。 可是自己的朋友,却被大叔叔残忍地关起来了。 南一局一本场,宝牌白板。 来依潼起手极其可悲。 【一二五八索,三六九筒,二二七万,西中發】 按照四面一雀头的普通型向听计算,一般的计算法是,将手牌分解为面子、对子、搭子,然后求它们的总数。 所以普通型=8-2*面子数-对子数-搭子数 这副牌只要你不做小七对的话,那就是比较正常的六向听,至少要摸六张有效牌才能成功听牌。 简直是,糟透了! 而且,她还偏偏摸不上一筒。 第一次进张来了个毫无进展的红中。 如果是极其逆天的普通牌型八向听,那么不管摸进来什么牌,都是有效牌。 但是六向听不一样,即便如此逆天的牌型,给任何人都不想要的牌,它仍旧能够摸进来无效张! 六向听的手牌,进张还烂了。 这一局已经没有了。 她的一筒,也远在看不到的方向。 清澄的大叔叔,已经单方面撕毁了联盟,并且不让她摸到一筒,继续对依潼输出着满满的恶意。 这个人,简直坏透了。 奈阿公主摸到了一副类似的六向听,此刻脸色没有太多变化。 神的力量,代表着一种极致。 就像她能够操控名为‘虫’的力量,能够在麻将场上呼唤虫群协助自己作战。 而南梦彦不出意外的话,他不仅仅有魔物的部分,在厄运领域也有着登峰造极的参悟,达到了神的境界。 难怪这个少年给她的感觉有些特殊,一般的魔物纯净地有些过头,而他的魔性中掺杂着多余的东西。 不是简单的魔物。 在厄运方面达到极致,想必他的人生应该很悲惨吧。 就像奈阿自己,父母也是被虫子吞噬,而后因为拯救了常世之虫,才意外获得了虫神的力量。 与其说常世之虫是她的眷属,倒不如说她是虫的眷属。 所以只有在厄运这条道路上走得比所有人更远,才能够得证神的真谛。 这位少年,前半生恐怕过得非常痛苦和折磨,才得到了如此强大的厄运之能。 不过比起对这位少年前十几年经历的哀悼,还是尽快度过眼下的难关吧。 虽说他被厄运折磨地很惨,但是他手握的接近神明的力量,可并不弱。 毕竟神之力可是被誉为最极致的力量。 【一三伍八筒,二六九万,西北發白白白白】 摸到这副牌的松实玄有些头大。 四张宝牌全被她摸上来了,可是这个向听数,贸然开杠恐怕更危险。 手牌这么糟糕的情况下,只能慢慢打。 少女只得缓缓切了一枚北风,殊不知比起其他人,她的配牌都算不错的了。 而另一边。 南彦的手牌【二五八筒,三六九索,一四七万,东南北發中】 见到这副牌的瞬间,南彦心情有些惊讶。 放在立直麻将里,这副牌毫无疑问是顶级炸裂的八向听,接下来怎么摸向听数都会前进。 但在国标麻将里,这副牌是极其美型的不靠类牌型。 正规全不靠在实战中胡牌的几率几乎为0,所以后面标准被放宽了不少。 这种牌型,和出难度一点都不低。 只不过立直麻将不承认这种奇怪的牌型。 不得不说手牌烂到极致便会物极必反,即便擅长打国标麻将的南彦,也很久没有和出过这种牌型了。 当然这副牌放在立直麻将,基本上可以双手投降。 不过这一局不一样,因为大家都是半斤八两。 打掉北风,开始慢慢运营这副在任何立直麻雀士看来,都异常垃圾的牌。 麻将就是这种游戏,你认为的垃圾,在别人眼中胜过宝藏! 将一副垃圾的牌运营起来,哪怕最终只是和出1000点的屁胡,也比倍满跳满之类的起手大牌更加有成就感! 而且,这种厄调开局,才是属于他的舒适区! . “正宗的全不靠啊,很少见的牌。” 作为小学就拿到国标麻将全国冠军的郝慧宇,自然是认出了这副牌的恐怖价值。 放在国标麻将,这副牌的优美程度仅次于七星不靠,类似于古役加贺百万石的存在,实战里异常难得。 如果你家里打国标麻将起手抓到这副牌,都有可能被亲戚朋友认为你在出老仟了。 然而这副牌在立直麻将里,摸到都能让人虎躯一震,汗流浃背的一副牌。 这倒也正常。 像是之前郝慧宇在比赛里胡的一副牌。 【二三四四六六七八万,五六七筒,九九索】 当时自摸五万,在立直麻将规则下只有一番30副的门清自摸和。 在天朝麻将里就是一色三步高,平和,坎张,不求人,达到了六番起和的规则。 “很难想象啊,这种散乱的牌居然能成为役种。” 站在立直麻将的视角下,梅根戴文不免吐槽了一句。 而郝慧宇则是淡淡道:“其实就看你能否接受了,就像国士无双也是一种零散的特殊役种,只不过你心中已经认可了它一样。 国标麻将的不靠牌型也是如此。” “虽说在天朝麻将这副牌有役,可毕竟是立直麻将,不知道这种牌到底要如何运营。” 智叶也是略微好奇。 这种牌,能运营起来简直神了。 牌局很快步入了第十巡。 各家的手牌进展,都异常艰难。 最快的还是阿知贺龙王,已经步入到了二向听。 即便放在正常的牌局里,第十巡二向听已经是非常慢的速度。 但在这一局,已经是最快的了。 ‘还有八次摸牌的机会,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啊。’ 这种艰难的进张之下,松实玄连和牌的机会都感觉渺茫。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各家似乎也都难以听牌。 自己应该还有机会。 奈阿看了一眼南彦的副露区域。 已经有了一组【六七八筒】和【二三四万】。 并且已经打出过一枚一万。 看来是奔着断幺去的。 不过这两次副露,也让排序调整为最后一张海底牌由他自己来摸,这也是个隐患。 沉吟少许,奈阿紧接着吃掉了松实玄打出的八索,再次副露。 先断掉对方海底自摸的可能性。 奈阿发现,自己的虫群仍旧有用。 依旧可以用虫子去啃噬对方的手牌。 但这样做毫无意义,甚至大概率会适得其反。 因为所有人的牌都很垃圾,那么你用虫子去啃噬南梦彦的手牌,就会造成一个显而易见的恶果。 那就是在无比饥饿的人眼里,虫子简直就是无上美食,对于南梦彦来说虫子那就是优质的中张索子,只会让他手牌更快构建出能够副露的搭子。 毕竟南彦如果是【一四七索】、【二五八索】、【三六九索】之类的手牌,其实跟被虫子蛀烂了没什么区别,伱随便送点虫子过去,反倒会被对方抓住烤来吃。 因为不管你送任何一张虫子过去,这种烂都能形成搭子。 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虫群,居然能被烂牌所破解。 随着巡目的推后,虫群的数量也会被消耗殆尽,最后能控制的数目只有寥寥几只了。 再加上现在这种厄水环境下,能不能精准控制还是个问题。 但目前看来,想要赢下比赛的最好机会,就是和南梦彦比谁能够抓到那张海底牌。 而想要控制海底牌的顺序,那就必然需要副露才行。 目前这种手牌进展拉胯的情况下,想要让手牌成型,好像也不得不进行副露。 和奈阿至少还在尽力思索不同,被麻将爱着的天朝小萝莉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打麻将了。 这种粘涩沉凝的进张,摸一枚打一枚的痛苦,再加上自己原本亲密无间的小伙伴一筒只能摸到但不能自如地控制排序位置,让来依潼完全不知道怎么打。 甚至出现了打掉九筒之后,又接连摸上来两枚九筒的逆天操作。 ‘不应该的,依潼的牌从来没有这么难听过。’ 来依潼此刻眼眶中已经带着几点泪光。 坏叔叔对她肆意宣泄恶意、单方面撕毁合作协议都算了,连体验都这么糟糕。 真是的,打麻将应该是所有人都开心才对,怎么能这样玷污能让每个人都快乐的麻将呢! 难怪妈妈会说,不要和奇怪的叔叔一起玩游戏! 每一个被牌爱着的孩子,摸牌有如神助,像是早期的saki,什么国士无双、清老头、四暗刻之类的牌随手就来,和一番110副的牌型也是随手为之。 这种选手都不需要怎么做牌。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来依潼瞬间变成麻将小白。 完全不知道手里的牌到底要怎么打。 第四百四十三章 绝望龙王 牌局遁入尾声,来依潼因为接连的二择失误,导致提前给自己淘汰出局了。 哪怕剩下的巡目都摸进有效牌,也只能让自己这副稀烂的手牌勉强完成一个型听。 所以来依潼只能带着几分积累许久的怨气,用含俏毓秀的眸子奶凶地瞪了一眼南彦,切现物保平安了。 这一幕看得郝慧宇有点想笑。 要知道这孩子基本上不会有多少负面情绪的,哪怕这丫头走路经常会没头没脑地撞到电线杆,走路不小心提到消防栓,这孩子也不会有太多的怨念情绪。 反而会带着乐观的心态用手抚摸一下这些伤到她的东西,说着‘希望以后不要有人再受伤’之类的话。 然而这场麻将打下来,少女积累的怨气远超此前一年的量。 南彦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瞥了一眼这孩子狗啃了一样的牌河,无力吐槽。 气什么啊,你看看你这垃圾牌效,你好意思跟我置气么? 三张九筒,一二三万连切,你这牌让我来做已经成型了好不? 现在这些被牌爱着的孩子啊,一个个就是被发牌姬宠惯了,不知道我们这些恶调强者的苦,看看某位有着六千半庄基础的大主播就知道了,16铳率照样猛猛上分,逆天牌效照样吊打雀圣。 运气太好,奶奶疯狂喂饭,不用太过注重牌效也能够听牌,以至于最基本的牌效率都费拉不堪。 现在终于知道错了吧。 不过被天朝的傻丫头气呼呼地死盯着,南彦也浑身不自在,毕竟自己确实本来打算跟她合作对抗虫奉行,只不过看到效果不好还是选择回归到单打独斗上,这对来依潼来说可谓是赤果果的背叛,信任值降到谷底。 但南彦也没有故意打着合作的目的然后背刺她一刀,合作的最终目的不就是为了战胜虫奉行么? 如果合作做不到这一点,反而是单打独斗胜率更高,那为什么不选择胜率更高的打法呢? 话虽这么说没错,但自己在这只天朝小萝莉的内心肯定是变成了好感度为负的那类人。 也让南彦多少有一内内的负罪感,一个两世加起来合计快四五十多岁的老大叔,还干欺骗小萝莉的这种事情。 但这种念头,在南彦心中稍微一转,便迅速烟消云散。 眼下,他还得赢下这场对局才行。 “吃。” 还剩最后四巡。 南彦直接鸣牌,吃掉已经彻底弃胡的来依潼打出来的八索,随后打出了一枚三索。 这個鸣牌就是装都不装一下了,海底又是轮到他来摸。 而奈阿看了一眼南彦之前切过的六索,有些匪夷所思。 按理来说手里有七索,应该是切九索才对,因为这样能够副露五八索的两面,南梦彦居然会留着九索切六索。 其实这个也很好解释,只是诱导副露的常见切法。 六索全部被打出,然后八索也出现了两张,弃胡的来依潼肯定会选择打比较安全的八索。 要知道来依潼不像松实玄,她是没有舍牌限制的。 尾巡安牌也多。 再加上魔物也比较随心所欲,你如果不稍微诱导她打出的牌,那么她可能就闭着眼睛丢牌,最后你就吃不到自己需要的牌了。 吃掉这张牌之后,奈阿也是不惯毛病,有副露就副露,直接碰掉松实玄的舍牌,让排序前进了一位,这样最后摸到海底的变成了松实玄。 南彦淡然一笑,没有继续副露。 这个笑容让奈阿有些不解。 现在的这个顺序,他即没有役也摸不到海底牌,他到底在笑什么? 不过就算他继续副露也没有用,百花王明牌弃胡,阿知贺的没有什么战斗力,这一场明面上的对局只有两个人。 而且现在自己的手牌比南梦彦更充裕,不管南梦彦怎么副露调整排序,自己都能跟。 海底牌,他是绝对摸不到的。 而且到了尾巡,各家打出的牌还都是现物,能够精准副露的牌有限,清澄最终只能跟那张海底说拜拜。 然而让奈阿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 “杠!” 最后总算是一向听的松实玄,打算靠着开杠摸岭上牌,让自己从一向听直接步入到听牌。 可惜这个开杠操作,未能让她如愿。 开杠还在王牌上杠出了一枚东,南风自己手里可是一张都没有,可以说这纯粹是个无效开杠。 只能悻悻地打出不需要的牌。 但是这个开杠,让奈阿瞳孔一震。 海底牌再度变换! 本该是松实玄的海底,如今又变回到南梦彦的位置。 阿知贺的这个女生,净给她添乱! 只能再副露一手去跟。 让南彦摸到海底牌,这绝非她所愿见到的。 不过已经是三副露听牌在即,奈阿自然也想到了自己来摸海底牌。 毕竟自己这副牌同样是无役,想要和牌就需要摸到海底才行,虽然只是个小牌,但能够过掉南梦彦的庄位意义也非同小可。 旋即少女再副露一手,将海底牌彻底挪到了自己的位置。 四副露单吊一枚幺鸡,也许海底就是一枚幺鸡。 直至海底,南彦都没有再副露,海底牌也顺利落到了奈阿的手里。 可摸上来一看,奈阿雪白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那张牌赫然是一枚南风! 而随着阿知贺少女的四宝开杠,这张牌直接成为了宝牌! 场上,南风一张都没有见到。 奈阿能感觉到南梦彦对于南风似乎有着异于常人的亲和力,就跟来依潼至于一筒一样,所以这张南风如果打出去,自己必然是要给对方放铳的。 二选一的情况下。 奈阿只能挑出一索打出。 “荣。” 可让奈阿瞳孔收缩的声音紧随而至。 这张一索,直接被命中。 南彦手牌倒下,是三张南风和一枚一索的配置。 因为南风一枚都没有出现,导致她不敢打,再加上南彦之前装模作样的表演,让她误以为南彦需要靠这张宝牌南风海底捞月,可结果自己却上当受骗了! 他手里有三张南风,海底摸到后连开杠都杠不了,只能够选择打出。 可他却故意装作自己非常需要海底的这张牌,导致她产生了严重的误判。 “南,dora3,河底摸鱼,12300点。” 极其精准的直击。 见状,来依潼眉眼弯弯,也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大姐姐,这个坏叔叔就是这么可恶,习惯就好了。 二本场。 各家依旧是在艰难的环境下狗爬式匍匐前进,手牌进张异常阻塞。 来依潼中间一个牌效出错,干脆就中途全弃了。 对于被发牌姬爱着的小姑娘来说,什么时候拿到过这么惨淡的手牌,进张也是费拉不堪,连一筒也摸不上来。 导致少女一见到没有机会听牌,果断退出。 而最终,包括南彦在内的选手都没有自摸,来到了荒牌流局的阶段。 “听牌。” “听牌。” 见到奈阿和松实玄都展示了手牌,来依潼一脸难受地打算把点棒掏出,每家都要支付一根。 “等等,流局满贯了。” 见到来依潼打算掏点棒,奈阿却淡淡开口。 流局满贯?? 这个东西,对她这样被牌爱着的孩子来说,属于是只听过从来没见过的流局形式。 因为一般来说,要么自己早早和牌,要么别人早早和牌,不可能出现牌局被拖到尾巡还能流局满贯的情况。 “每家4000点。” 南彦也是毫不含糊,报了点数。 各家也只能支付。 虽说支付4000点,点数再度变少,但松实玄算是松了一口气。 至少南彦哥哥那恐怖的连庄能力被断掉了,比起后续不断被南彦哥哥自摸损失大量点数,直接交4000保护费从长远来看反而能减少损失。 最危险的庄位,已经度过了! 距离比赛结束,也只剩下最后三场而已! 她只要能够安然度过剩下的三场,还能存留点数,就算胜利! 可这么想着的少女,突然见到南彦接下来做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操作。 “还有……听牌!” 南彦手牌倒下。 【二三四万,一二三索,四五六六七八九筒】 所有人脸色一阵变化。 不仅流局满贯了,而且尾巡还成功完成了听牌! 这也就意味着虽然流局各家需要支付满贯的点数,而且南彦因为听牌的缘故,庄位还继续保持。 通常流局满贯只需要无脑打掉大量的幺九牌和字牌,根本不用考虑手牌成型,所以最后即便拿到了流局满贯的点数,也会因为手牌稀烂而被迫流局过庄。 但流局满贯有一种比较特殊的情况。 那就是流局满贯,并且成功听牌! 这样的话,即便拿到了满贯的点数,还能够维持住自身的庄位。 见到这一幕,阿知贺龙王彻底瘫倒在椅子上,双目一片空白。 还能……这样? 她的噩梦,还在继续着! 虫奉行的奈阿看了一眼南彦最后摊开的手牌,不免一阵恶心。 我了个常世之神啊,这个混蛋流局满贯后,不仅手牌成型,而且还有两枚幺九牌没有打! 也就是说发牌姬几乎把大量的幺九牌全部塞到他一个人的手里,塞的满满当当,流局满贯了都还能超载。 奈阿都不知道该说是他运气好呢,还是该说他运气差得离谱。 随着第三根本场棒放下。 同样的剧本出现。 中途来依潼下车,阿知贺龙王尾巡听牌,奈阿和南彦争夺海底顺序。 最终,两个人都被打到了只剩下一枚牌在手。 就像姊带丰音的友引一样,直接打到了四副露的程度,毕竟争夺海底牌序,副露是不可避免的。 和姊带丰音不一样的是,她是有役听牌四副露必自摸。 但是两个人都是无役。 这也就意味着想要和牌必须要摸到海底牌! 最终,又是由奈阿握紧了海底。 那是一枚,中! 此刻,奈阿手里一枚红中,一枚白板,两张牌其实都并不安全。 牌山里都留有余量,所以这又是神奇的二选一。 结果奈阿选择了出现过两张更为安全的白板打出。 “荣,2900点。” 依旧是放铳。 本场数,来到了四! 看到这一幕,藤田靖子不免微微摇头:“虫奉行的选手想的太简单了,以为红中只打了一枚,白板切了两枚,似乎白板是要比红中更加安全,但实际上从心理学的角度思考,单吊白板和率更高,而且因为更安全,留在手里也不会给别家放铳,如果我是南彦尾巡应该也会单吊白板。” “没错,切了两枚的字牌,会给人安心的感觉,南梦选手利用的就是你这种错觉。” 小锻治淡淡说道。 看得出来清澄的这位选手,很习惯利用这些心理学上的小技巧。 “毕竟,女生都是很缺安全感的,如果有一个能够带个女生极大安全感的男孩子作为异性朋友,那多是一件美事啊!” 福与恒子又是开始了她的惯例套话:“话说小锻治九段如果考虑未来的话,是不是也选择那种能够带来安全感的男生呢?” “应应该会的吧。” 锻王爷小脸微微泛红,毕竟她年纪也大了,父母也催她结婚的次数越来越多,导致她都不敢待在家里。 这次来这里做解说,也是被家里催的烦了,才找了个借口出来工作。 可能很多人会觉得可笑,但这也的的确确是她的烦恼和无奈。 以她这种弱弱的性格,哪怕是鼓起勇气跟父母说自己未来的打算,他们也并不想听。 就像她老妈计划的那样,今年年底结婚,然后过年好好努力一下,明年十一二月份就能抱上孙子了。 没错,她老妈就是这么计划的! 要知道霓虹也是有霓虹新年,就在元月1至3日,也被称为“三贺日”。 在明年十一二月就抱孩子,这得是多努力才能做得到啊! 所以老妈的计划,直接就给在麻将场上近乎无敌的锻王爷给吓跑了。 太.太可怕了! “啊咧——” 见到小锻治脸红,福与恒子立刻趁热打铁,“话说小锻治九段觉得南梦彦这种选手,能不能给女生带来安全感?” 顺着福与恒子诱导的话,小锻治还真就仔细思考了一下,并且给予了认真的回答:“如果是在现实的财力和个人未来成就这方面,南梦彦选手应该都能够给人安全感吧,但是在麻将场上,他就是不安的象征。” 尽管小锻治说的很中肯,不过她显然没意思到自己又被福与给套进去了。 “没想到,咱们的小锻治九段还真是喜欢这个类型的男孩子啊!” 福与恒子一脸阳光灿烂地笑道。 “不,不是啊……” 锻王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福与套话了。 到时候视频剪辑一下,外边又不知道多少奇怪的风言流语。 能不能别这么玩,她真的只想老老实实做个实况解说啊! 四本场。 “荣,河底摸鱼,發财,5100点。” 这次奈阿放铳的是五筒。 之所以打生张五筒,是因为这张牌在目前的局面下是安牌。 这一局两人都战至三副露,最后的海底依旧是落到了她手里。 但结果奈阿依旧没有能够自摸,而是抓上来一枚八筒变成了五连型。 【四五六七八筒,东东东】 听牌面不错,可最后一巡也没有多少意义。 舍牌方面也让她犯难。 南彦副露区域有【一二三七八九索,九九九筒】 明显是奔着全带幺的放向去做,也就是说字牌和七八筒都是危险牌。 但有一点需要注意。 假如南梦彦的搭子是【七八筒】或者【二三筒】。 哪怕没有役他也可以通过河底捞鱼点和你的四筒和六筒,所以在河底的情况下,无役也能成为有役,这两张牌就并不安全。 但是五筒就不一样。 因为阿知贺的小姑娘天然就会控住两枚红五筒,这样一来筒子部分实际上只听一枚。 而且打五筒也能避开全带幺的可能性。 然而没想到,南彦正是单吊五筒! 自己明明已经考虑过四六筒的可能性,可南梦彦偏偏不按照常理出牌,直接单吊那张最不可能的五筒。 要知道阿知贺手里的两枚红五筒是不可能打出来的,所以他单吊这张牌就是等着自己往里钻。 这是个完全违背人类思考方式的麻雀士。 五本场。 “自摸,每家1200点。” 虽然和牌点数都不大,但南彦发现,自己已然回归到了曾经熟悉的打牌思路和和牌节奏上去了。 这种节奏,才是他习惯的方式。 起手w立直,动不动前二三巡就自摸,很low的好不,一点也没有运营麻将的美感。 只会让人觉得和牌纯靠运气。 慢节奏的麻将,正如慢节奏的生活方式一样,可以品着茶慢慢享受沿途的风景。 此前他一旦慢下来,魔物和被牌所爱的孩子们就不讲道理地早巡自摸,根本不给伱运营的机会。 在这种低运势下,大家才就能愉快地享受麻将带来的乐趣,而不是刚拿到配牌,摸着摸着牌一摊,诶,有人自摸了! 一局游戏直接结束。 三五巡就和牌,组牌时间还没有摸配牌的时间久,有什么意思呢。 麻将,就是应该慢慢打,慢慢享受的游戏。 来,新的游戏开始了! 第四百四十四章 奈阿:十四张牌都是铳张,你让我怎么打? “荣,1500点,实付3300点。” 六本场。 尾巡平和一气通贯听牌四七索的奈阿,摸上一枚八筒后打出,放铳南彦1500点的屁胡。 【七九筒,一一索】;副露【八八八筒,四五六索,白白白】 碰八筒听绝张八筒。 而且因为前面的几个小局里,奈阿多次河底放铳,导致她这一局过度注意河底的牌序,以至于基本没有想过南梦彦用了碰八筒听八筒的小伎俩。 其实本来拥有上帝之瞳的奈阿,基本上能够规避绝大多数的炮张,以及见逃之后专门点和你的手段。 牌河里是会显示铳张信息,但这个视野是有盲区的,那就是副露区域和王牌。 也就是说铳张如果是出现在副露区,那么因为自己打出的八筒不在牌河而规避了自己的上帝之瞳,她就没能够判断出这枚八筒是铳张。 实在是麻烦。 而且自己的上帝之瞳还有一个小问题。 那就是它不是各家每打出一张牌就能刷新,而是每一巡轮到自己摸牌的时候才能开启一次,这就意味着你不能立即判断出谁舍牌之后就听牌了,而且也不能判断那是谁家的铳张。 就拿南一局三本场,自己放铳南彦河底白板2900点来说。 当时自己手里有中和白,通过上帝之瞳从牌河里也能够看出铳牌,但问题是中和白两张牌都是铳! 所以她就需要从中和白里,挑出不是南彦的铳张,打出来给别家放铳。 结果二选一的情况下依旧是选到了南梦彦的铳张白板。 也就是说这个视野只能判断出什么牌是铳,但判断不出究竟是谁手里的铳张。 自己终究没能继承常世之虫所有的神力,不然视野能够扩张至王牌和副露区域,并且能够判断出会点谁的炮。 而南彦,用这些小牌完美规避了自己的视野,进入到她的防守盲区。 怎么说呢。 虽然自己多次放铳,点数也不大。 但确实恶心。 盖上了自己【二三四筒,一二三四伍七八九索,北北】的手牌,看着南彦平静地拍下第七根本场棒,奈阿的脸色有几分难看。 明明自己才是驾驭虫群的神明,结果为什么感觉南梦彦这個人更像是恶心到极点的虫子,动不动飞过来啃你一口,点数确实不大,可这比蚊子都要恶心百倍。 即便对方和的牌基本是一番的小牌,自己目前的点数让他继续这样点和下去,想要消耗完自己所有的点数,也要和到十几二十本场数之后。 问题在于,他看起来不急不躁,并不觉得和小牌是一件耻辱的事情,反而乐在其中。 这才是最叫人不爽的地方。 他那种耐心,绝对是最折磨人的。 你跟他拼耐心等待他急躁犯错,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作为神明,她也并非就束手无策。 通常虫群都会伴随着一只虫王,在经历9|18|27个小局虫王孵化后的力量会得到指数级的提升。 一般奈阿不会选择孵化虫王,因为这消耗的是常世之虫原本的力量。 但目前看来,这股厄运是极致的、接近神的力量,那就需要用同样是神明的力量来破解。 好在从一开始,她就选择了合适的寄生人选。 从那一局到现在,牌局的总数量奈阿没有细数,但场上存在着像南梦彦这种疯狂连庄的选手,所以从她得到虫王之卵后连庄的数目恐怕已经达到了二十余场,距离巅峰虫王的二十七场应该不远了。 “荣,小七对,4500点。” 在奈阿思索之间,一张牌又是猝不及防地放了一炮。 由于本场数已经来到了七,哪怕南彦和了最小番数的七对子,此刻也有4500点的点数。 奈阿眉梢微动,心中轻哼一声。 距离虫王孵化到顶点应该还差几局。 她已经躺平了,你随意吧。 而将第八根本场棒放在右手边的南彦,突然感觉到奈阿的心态已经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从之前的激烈对抗,转变成了无所谓的态度。 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南彦没有把心思过多放在对方身上,而是很快开启了八本场。 虽然他确实想过靠着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把奈阿耗死,但直觉告诉他拥有神明力量的奈阿,不太可能束以待毙。 所以,稍微加快点速度吧。 第八本场。 这一局奈阿本来是打算开摆的,结果这一次她仅仅第十巡就成功听牌。 【一一四四筒,四四五五七七八八万,北】 小七对单吊北风。 之前被南彦用小七对直击了一次,要说一点都不在意肯定是假的。 这一局这么简单就完成了听牌,那就先默听一会,看看有没有机会抓到南彦放炮。 可接下来的几巡里毫无波澜,大家都在默不作声地做牌,北风也是没有人打出过,但奈阿选择坚定不移地守着这张北风。 已经到了尾巡,如无必要,没摸到安全牌就不要随便改动听牌型。 何况北风已经是绝佳的单吊牌了。 虽然到尾巡都没人打,大概率别人手里有成对的牌,但尾巡会出现别家为了避铳,而选择切成对的字牌防守。 是有机会抓到的。 每次轮到奈阿摸牌她就会习惯性地开启上帝之瞳,这几巡里牌河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这也就意味着其他几家大概率都没有听牌。 毕竟巡目越靠后,牌河里出现铳张的概率越大,但直到现在视野中一枚深色的铳牌都没有。 现在的她是安全的。 然而让奈阿没想到的是。 牌局来到最后的一巡时。 “杠!” 做出开杠操作的不是南彦,而是来依潼。 这个时候,居然开杠!? 奈阿表示不能理解。 开杠翻出了新的宝牌指示牌是九筒,自己还中了两张。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从方才开始一直在摆烂的天朝小姑娘,这次突然横板一张宣布了立直。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操作,奈阿的警惕之心瞬间涌现。 不太对劲。 魔物不会做那种毫无意义的事情,来依潼既然表露了自己要在这一局进行进攻,那就说明她有把握能够和牌。 否则不会突然间进行立直。 要知道现在大家的运势,都还处在费拉不堪的状态。 来依潼选择尾巡立直,她又不是南梦彦,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完成自摸。 但因为开杠,末尾的那张本该由南梦彦摸的牌变成了来依潼来摸,给人一种她确实打算海底自摸的错觉。 奈阿表情一阵古怪,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打算做什么。 不过无所谓。 就算来依潼能够自摸,也是炸南梦彦的庄,怎么想自己都不亏。 可还没等奈阿喘一口气。 “杠!” 这个瞬间,南彦同步开暗杠。 开杠之后翻出宝牌指示牌东风,紧接着也是横板一张宣布了立直。 两个人出乎意外的协调,让奈阿表情严峻,毕竟这两个人在她的视角下一直都是合作方。 两人同步的立直,恐怕也是冲着自己而来的。 因为第二次开杠也让海底牌再次推进一位,也就是说从本来是来依潼摸的海底牌,变成了由她来摸。 如此一来来依潼尾巡的进攻也就能解释得通了,那是两人携手,将海底牌的顺序调整给她来摸。 这是认为她必定会摸到铳张然后打出来么? 奈阿心中沉思着。 但很快她就一脸淡然。 被两人针对,依旧无所谓! 神是不惧魔物的。 就算斗不过这两个人,那她会选择弃胡。 对方就算是两个人听牌,自己有上帝之瞳的辅助,要找到安全牌还是非常简单的。 她. 不会放铳! 在两人宣布了立直之后,轮到奈阿摸牌,她照常开启了上帝之瞳。 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本来上一巡开启上帝之瞳,牌河里还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没有一张牌是被深色标注的。 然而仅仅过来一巡,再度开启上帝之瞳后,牌河为之一变。 牌河里。 四筒、七筒、四万、五万、七万、八万,这些牌在一瞬之间,全都被深色标明。 这也就意味着在短短的一巡之内,两家立直之际,这些牌全都成为了危险牌! 不.不是危险牌。 而是真正的铳张! 只要打出去,必然会放铳。 而奈阿目光下落,看向了自己的手牌。 【一一四四筒,四四五伍七七八八万,北】和刚刚摸到的發财。 这也就意味着,自己手里能称之为安牌的牌,只有一枚發财。 牌河里的發财没有深色标注,这是一枚绝对安牌,不会放铳。 哪怕是没有被上帝之瞳深色标注的一筒,实际上也并不安全。 因为牌河里并不存在一筒和北风,打出去是有放铳的可能性! 奈阿只能摸切出唯一的安牌發财。 但是。 还有一巡! 自己的河底如果没有摸到安牌,那就真正是一手的危险牌和铳张了。 这下奈阿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听小七对这个役。 要知道普通牌型的役可供选择的牌有十四张之多。 小七对就不一样了,因为是对子居多,大多数牌是有重叠的。 即便手里是门清十四张牌,可实际上加上刚摸的一张,其防守牌的选择只有八枚而已。 就看最后的那种河底,能不能带给她安全感! 一发巡目下,两家都没能自摸。 奈阿的脸色愈发难看,这就说明各家确实是奔着河底去的,那张河底绝对是一张炸弹, 那张命运的河底,最终是被奈阿摸到手上。 赫然是一枚. 新鲜出炉的宝牌南风! 奈阿瞬间面如土色。 她就知道海底牌不可能这么简单。 要知道南彦开杠之后,翻出的杠宝指示牌是东风,这张南风赫然是一张明晃晃的宝牌炸弹。 自己这副手牌,根本就没得选择! 场上,几位实况解说也是忍不住开口。 “场上好像出现了极其罕见的情况啊,奈阿选手此刻抓了一手的炸弹,好像没有一张是安牌!” “十四张牌都是铳张,还真是少见。” “不,有一张牌是安牌,但只有那一张……” 这种情况属实是相当少见,手上十四张牌,只有一枚是安全牌,其它的全是铳牌。 除非奈阿选手能够意识到那张牌是唯一的安全牌,她才能从这场惊天杀局中逃脱升天。 但显然,要从十四张牌里找出那张唯一的安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多数麻将对局,从十四张牌里挑一张都容易放铳。 而奈阿选手,可是从十四张危险牌里挑出唯一的安牌。 恐怕只有真正的神明,看穿过去未来,洞悉世间一切,才能够精准无误地避开此局吧。 与此同时,奈阿公主也陷入了长考之中。 她久久盯着自己的手牌,苦苦思索着。 【一一四四筒,四四五五七七八八万,南北】 四筒、七筒、四万、五万、七万、八万。 这些都被深色标明,百分百是铳张。 所以自己能选的牌,只有一筒、南风和北风。 但奈阿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为什么在短短的一巡之内,这些牌全都变成了危险牌,他们两人的手牌组合到底是什么模样! 奈阿开始了心中的计算。 万子有四张听牌,那就有可能是【五六七八九九九万】和【三三三四五六七万】这种特殊的复合型,第一种形状正好听牌四五七八万和麻将里没有的十万,后一种形状则是听二五八万和四七万的五面,也包含了四五七八万的四种牌。 这两种牌型大概率是南梦彦听的牌。 至于来依潼的话。 能看到四七筒都成了铳张,也就有一四七筒三面的可能性,一筒也就不能打出去了。 所以说只有北风和南风比较安全。 但南风是宝牌,南彦似乎还有着的对海底牌不俗的掌控力,此前也多次自摸南风。 不管怎么看,南风都不安全! 所以唯一能够通过的,恐怕只有这张北风。 虽说北风场上一张都未见到,而且来依潼还可能是【五六七七七筒,北北】这种牌型,也就是四七筒和北风的三面听。 北风还是她的役牌。 这样看来,北风也不那么容易通过。 但来依潼也可能是【五六七七七筒】带南风雀头的牌型,南风同样十分危险。 切一筒的话,那就更不行。 因为一筒再怎么说也是那个天朝少女的幸运牌,而且本局还跟南风一样,开杠之后成为了杠宝牌。 所以一筒也不能打。 思来想去。 奈阿最后发现能打的牌好像只有这张北风。 不说它到底有多安全,但在自己的手牌里只有它的危险性最低! 随着这张牌出现在了牌河中。 “荣。” 来依潼眉眼带笑地推倒了手牌。 【二三四五六七七七筒,北北】;暗杠二万;外加点和的北风。 这副牌,听和一四七筒和北风的四面,可以说无路可逃。 里宝牌还翻出了两枚一筒。 这下奈阿算是明白了,这丫头就是为了这碟醋才包的饺子,不管自己打出一筒还是北风,都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立直河底,北,里dora2,外加八本场,总计10400点哦,大哥哥的立直棒依潼也收下了!” 来依潼将南彦放在凹槽上的一千点点棒同样收下。 好开心,没想到居然能够直击到奈阿,本来还以为这个立直没有和牌的机会了! 还能收下坏叔叔的立直棒,简直是意外之惊喜。 和奈阿想的完全不一样,这一局实际上来依潼只是正常的开杠后立直,并没有想太多。 一旁的南彦缓缓盖倒手牌。 而来依潼并不知道的是。 南彦最后的听牌型为【五六七八九九九万,南南南】;暗杠八筒,是如奈阿猜测的那样听和四五七八万的四面听。 所以奈阿最后能够避开杀局的唯一选则。 是那张海底摸上来的,宝牌南风! 此刻,松实玄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感觉自己仿佛度过了很漫长的时间。 终于,南彦哥哥的庄位终于被下掉了。 虽说庄位来到自己的手里也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南彦哥哥坐庄会让点数所剩无几的她提心吊胆。 要知道目前阿知贺的点数,全场最低。 只有16800点。 如果再让南彦哥哥坐庄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神仙打架的结果谁胜谁负她不知道,但她肯定是最先被淘汰掉的那一个。 南彦哥哥被下庄,绝对是自己能看到的唯一曙光。 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太好,如果自己不在这一桌,她肯定满心期待南彦哥哥能够连庄连到将别的队伍击飞,可是偏偏自己却坐在场上。 不管怎么说。 只剩下最后的三个小局了。 松实玄,你一定能够撑过去的。 可就在少女于内心中给自己加油鼓气的时候。 突兀之间。 一股极其霸道强势的气场席卷开来,犹如怒涛和风暴,威压全场。 从未感觉到如此可怕力量的松实玄,弱小的身躯产生了无边的恐惧。 此刻,奈阿的气息不再掩饰。 神明,不容被魔物亵渎! 虽然场数没有到最高的那一档,但她已经等不及了。 “自摸,8000|16000点。” 一瞬间突破了厄运的束缚,在松实玄坐庄的零本场,奈阿便以极其强势的姿态再度自摸。 【二二三三四六六六八八八索,發發】;外加自摸的四索。 看着这猝然暴起,以排山蹈海之势自摸的役满绿一色。 松实玄瞳孔中所剩无几的希望,彻底灰飞烟灭! 她,被炸庄了! 第四百四十五章 为什么有南梦彦的比赛里,总会有女生被打哭啊? 又是役满绿一色! “怎么会!?” 看到这副牌和出,阿知贺全员都无法在椅子上坐稳,每个人都在这一刻站了起来。 如此突然的绿一色和牌,还是在第七巡,根本让人反应不过来。 而且偏偏炸庄炸的,还是她们! 点数本就不容乐观的阿知贺全员,被这个役满炸庄后,所有人都魂不守舍,大脑嗡嗡作响。 只剩下800点了。 “果然不行么……” 赤土晴绘无奈地叹了口气。 虽说她想过小玄没办法抗住各家的大牌轰炸,最终损失惨重,但按照她原本的计划,只要能够防守住,那么小玄还是能够守住一些点数,然后把接力棒交到松实宥的手上。 可很明显,她低估了场上选手的恐怖程度。 要知道这里面,除了信息不全的来依潼以外,南梦彦和奈阿,在全国大赛上都是做出过在先锋战直接结束战斗的恐怖表现,而来依潼也是天朝新一代最强的立直麻雀士。 反观小玄,她前面几场打的都是磕磕绊绊,除了第一轮表现还不错以外,其他时候都是被压制地非常惨。 遇到千里山的王牌,更是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让这孩子和比千里山王牌更强的选手同台竞技,确实是太勉强了,况且这还是这些魔物都没有把小玄当作对手的情况下,都损失如此掺重,但凡有一只魔物针对,现在恐怕已经被击飞了。 但没办法。 她们阿知贺可没有替补,总不可能她年轻个十几岁上去打吧。 就算让她上,顶多也只是守住点分数,仅此而已。 只剩下最后的800点,基本上没有守住的可能性,毕竟奈阿的打点相当恐怖,随便胡一个混一色就撑不住。 看来她们阿知贺首次的全国比赛,只能到此为止了。 不是她不信任阿知贺的姑娘们,只是认识到了实力的差距。 而且她们还不存在整备一年再战的可能性,因为队伍里有三年级生,明年再来就不是这個阵容了。 看着姑娘们满面愁容的样子,赤土晴绘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能说人活在世,总会有遗憾。 每个人的遗憾,也都是独一份的。 这就是人生啊。 . 随着役满的出现,场上出现了短暂的沉寂,各家的点数也显示在了比分栏当中。 清澄:215500; 百花王:98400; 虫奉行:85300; 阿知贺:800点! 最后的那个分数,在场上尤为刺眼。 场上的观众,也不时响起各种惊叹和惋惜的声音。 “阿知贺,没救了吧。” “只有800点,连立直都做不到了。” “可惜,明明是一支有黑马潜力的队伍啊。” “黑马什么呀,这只队伍的先锋太弱了,除了第一轮正打点,其他两轮轮番被婊,这种队伍能走到这里已经很可以了。” “不过这对可爱的女孩子还是挺多的……” “有什么用,人家鹿老渡那队全员都是可爱的姑娘,还有偶像选手,不照样二轮游,实力不行就是不行,回去再练练吧。” “这阿知贺也是惨,半决赛第一轮就抽到了清澄、百花王和虫奉行三家强队,输掉比赛也是情有可原。” “签也是她们自己抽的,怪不得谁。” 看到阿知贺点数只剩下最后的800点,场上的观众不乏有嗟叹之声。 这个点数,可谓是回天乏术了。 没想到一个先锋战a组就要分出排名,只能说这一组简直恐怖如斯。 “这个役满炸庄,对于阿知贺来说,已经是逼到了绝境!” 福与恒子的声音,此时也是在解说台响起。 这个役满来的太突然了,阿知贺的女生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现在已经彻底呆懵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过也正常。 谁能想象的到,在自己坐庄的时候,对手突然间便掏出役满,直接给她整个人都炸蒙了。 阿知贺只剩下不到一千点数。 本来阿知贺的先锋实力就是四支队伍里最弱的,现在点数还来到了这么危险的地方,即便福与恒子想说点吉祥话,此时也说不出口。 场上,松实玄已经彻底死机了。 看到这个役满的瞬间,她感觉天都要塌了下来。 说起来,松实玄实际上是个比较勇敢的女生,小时候面对高年级生欺负自己姐姐的时候,她能够站出来赶跑那些恶人。 如果松实玄参加了个人战,即便被人打得再怎么惨,她都不会有这种灵魂寂灭的感觉。 可团体战不一样。 她的肩上,承载了队友们的殷殷期盼,肩负着和队友走向下一轮,走向决赛的使命。 她还想守护稳乃和小和决赛见面的约定。 如果倒在了这里,她们提前被淘汰出局,那就不能在决赛见到小和了。 不仅破坏了和小和的约定,也辜负了队友,辜负了赤土教练,还有奈良县以及阿知贺的所有人。 这个瞬间。 松实玄还回想起了几个星期之前,她和南彦哥哥也有过一场约定。 在南彦展露实力,击败了藤原利仙和対木茂子那些各个赛区的王牌后,赤土教练让她们带南彦参观阿知贺女校,实际上这个时候他和阿知贺的所有人关系都开始疏离了。 即便是之前和南彦哥哥关系非常好的稳乃,看向南彦的眼神之中也多了几分.更深的尊敬。 虽然是尊敬,但二者的关系其实已经疏远了。 因为真正玩得来的朋友,是不会这么恭谨的。 其实大家都明白这是为什么。 一个人压制了三家地区王牌,也就意味着南彦哥哥拥有着匹敌那位冠军的恐怖实力。 这绝对是阻挡在阿知贺前方的一座大山,是她们迟早会面对的恐惧。 南彦恐怕也感觉到了这份疏离,不过他也没有太过在意,也主动和她们拉开了距离。 但当时的松实玄,还是把南彦当成了自己最亲密的哥哥,所以在大家都带着几分疏离的时候主动和南彦聊天。 和麻将场上的这个冷面无情的南彦不一样,那个霞光晕染天穹的下午,在她面前的只是个温柔平和有爱的大哥哥,她当时还和南彦许下了约定,要和南彦一同闯进全国大赛的决赛。 虽然很难,但她认为只要靠着努力就能做到。 当时的南彦并没有嘲笑她的弱小,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好,我们会一起进决赛。’ 南彦哥哥其实知道她很弱,这个承诺也非常可笑,可是他却非常认真地和她许下约定。 肩负着这么多的约定和使命,她却要倒在半决赛的第一轮。 她,辜负了所有人对她的期待…… 如果只是她一个人的比赛,输了她可能会觉得可惜,但是她并不害怕失败。 可是背负着所有人对她的期望、大家对于全国决赛的美好愿景,以及彼此之间重要的约定和誓言,却因为自己一个人,全部都毁掉了。 在这里输掉的话…… 那一切美好愿景,就彻底化作泡影,成为大家一辈子的遗憾,永远都无法补救。 她向来不会背弃誓言,可是现在的她太弱小了,对手又过于强大! 吧嗒、吧嗒…… 少女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场上陷入了片刻的沉默之中,只有少女晶莹的泪珠滴落在麻将桌上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对局室里响彻。 不管是解说还是观众,都在此刻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稍微代入一下这位少女,就能理解她的痛苦。 从开局打点正十万,到现在只剩下800点,面对的还都是不可能战胜的对手,想想就挺绝望。 这个时候心态崩溃,实属正常。 但没办法,麻将这种游戏,赢者通吃。 输掉比赛的痛苦,本就该弱者来承受。 “裁判叔叔,依潼请求暂停!” 这个时候,来依潼举起了手,“依潼肚子饿了,想吃点点心可以吗?饿着肚子,就没办法认真打麻将了。” “这……” 裁判此刻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虽然学生比赛规矩没有职业比赛那么严格,什么转椅子、抠脚丫、聊天说话之类都不影响。 但还剩下两个小局就要去暂停吃东西,这未免有点过了。 “清澄的大哥哥也饿了,对吧?” 来依潼朝南彦笑了笑。 “嗯。” 南彦从嗓子里发出了一道淡淡的回应声。 “只剩两个小局,规则上是不……等等。” 裁判本来觉得中途因为选手要吃东西这种小事而暂停,实在是太扯淡了,历年的全国大赛就没发生过这种事。 既然没有先例,作为裁判也就是个打工仔,还是循规蹈矩比较好。 但很快,他耳机里就传来了导播的指示。 随后这位裁判脸色微微一变,迅速开口道:“只有五分钟时间,而且暂停时间内不允许说任何有关比赛的任何事情。” “好——” 来依潼当即盖下手牌,随后看向了奈阿的方向,“虫奉行的大姐姐要一起么?” “不,你们随意。” 奈阿面无表情地开口。 “那好吧。” 来依潼也不再坚持。 而南彦缓缓扣下手牌,和来依潼跟着两位工作人员,去了对局室旁边的休息室。 不得不说霓虹在这些小细节方面还是做的比较到位,全国大赛旁边的选手休息室内,还准备了不少袋装的零食。 服务方面还挺到位。 “在霓虹一般吃东西之前是要做用餐礼仪的吧?” 来依潼学着动漫里的情节,双手合十开始做祷告,随后虔诚开口:“我要开动了!” 她拿起一个,铆足了力气却发现这面包的包装有点韧,以她的力气完全撕不开,只能露出可怜的求助眼神看向清澄的坏叔叔。 南彦嘴角微微一抽,随后帮她撕开袋子,自己也撕开一包,象征性地吃一块。 “大哥哥,原来你是好人呐!” 来依潼啃着一块比脸还大的面包,抬起头笑吟吟道。 这只天朝萝莉,实际上是真心希望所有人都能在麻将里感受到快乐,所以她不想任何一个人被击飞,包括虫奉行的大姐姐也是一样。 只有所有人都感受到快乐的麻将,才是她所追求的。 看到松实玄哭泣,来依潼自然想着在规则之内,力所能及地帮助这位大姐姐。 但没想到她认为的邪恶坏叔叔也有一颗善良的内心。 南彦微微叹了口气,看来这只天朝萝莉,是真的不知道‘好人’在天朝可不是什么好词。 “你的力气,连包装都撕不开,平时到底要怎么活下来啊?” 因为不能说比赛的内容,这里还有监控,所以南彦就随口问了个跟比赛毫不相干的事情。 “因为有很多、非常多、超级多喜欢来依潼的大哥哥大姐姐,他们会主动帮助依潼的。”来依潼满脸开心道。 “你爸妈不会照顾你么?”南彦问。 一般来说,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父母应该会很操心才对,肯定不会让别人来照顾。 可这个瞬间,本来一脸开心的少女,整个人突然怔住,手上啃着的大面包也是掉在了精美的绣花鞋上。 随后来依潼也是‘哇’的一下哭了起来。 “爸爸妈妈,他们离开了.离开了依潼,再也不回来了……” 看着本来童真无邪每次都带着阳光可爱笑容的小姑娘,突然间哭得梨花带雨,南彦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应该没做什么坏事吧? 直播画面,顿时出现了极其滑稽的一幕。 对局室里,松实玄啜泣。 休息室里,来依潼落泪。 “什么情况,又哭了一个?” “完全没注意,这两个人不是去吃东西么?怎么这样南梦彦还会把人弄哭?” “为什么有南梦彦的比赛里,总会有女生被欺负哭?这个人完全就是个恶魔。” “把这么可爱的天朝小姑娘惹哭,他简直禽兽啊!” “……” 清澄的众人,此刻都是不免捂额。 即便没有弹幕,也知道观众们在讨论什么,肯定又是‘萝莉杀手’、‘欺负美少女’之类的言论。 这下南彦在长野县的凶名是彻底在全国范围内传开来了。 看着比赛被中途暂停,只留下场上正在擦眼泪的松实玄和闭目养神的奈阿。 阿知贺的姑娘们本来七上八下的心,现在算是放下了一半。 “南彦哥哥还有那个天朝的小姑娘,在给小玄争取缓和的时间啊。” “有什么用,五分钟暂停也不会让我们点数增加100点的。” “但这说明.南彦他对小玄还有信心,小玄她应该能够感受到南彦的这份心意,她还没有放弃!” 作为最了解小玄的松实宥很清楚,如果南彦对小玄感到失望的话,是不会多此一举的。 而且小玄她现在,也还没彻底放弃。 只要没放弃,那就还有希望! ———— 第四百四十六章 觉醒的龙王 比赛重新开始! 各家选手重新坐在了麻将桌前。 福与恒子那激昂的解说声音,又是传遍全场。 “现在是南三局,各家点数形式已经非常明朗了,清澄的王牌替补选手南梦彦点数215500点稳居一位,只要不出现连续放铳多倍役满的极致失误,清澄几乎不可能落到二位。 百花王的来依潼和虫奉行的奈阿点数非常接近,她们需要争夺第二名,从而稳固自己小组出线的形势,毕竟半决赛第一轮的三位,是有小概率会被淘汰掉的。 至于最后的阿知贺选手松实玄,目前点数落到只剩800点,形式对她们来说不容乐观。 她必须在最后的两个小局之内,把点数扳回到安全线以上,否则就算保持这个点数,轮到次锋选手出阵也是非常难堪的局面。” 前年的全国大赛就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一支队伍在面对千里山的前任部长藤白七实的时候,被打到濒临崩溃,最终先锋战结束后,千里山的前部长留给她不到一千点数,然后在次锋选手接棒之后,被千里山的次锋直接一个小胡击飞出局。 所以即便保住这八百点,对于接下来要上场的次锋选手来说,也是莫大的挑战。 此刻,稳住心态的松实玄,心中也清楚这一点。 只是守住这800点,然后将点数交给姐姐,对于松实宥来说也是极大的压力。 这三家的先锋各个都是顶级魔物,就算次锋选手按照常理来说并不会那么强,但是也不会弱太多。 如果有人想着尽早结束战斗,对姐姐来说是非常危险的。 她不仅仅是要守住点数,还要和牌才行! 她不能继续这样,一味地防守下去了。 少女目光看向了眼眶带红、粉腮微熏,好像哭过了的天朝女孩,以及回到座位上依旧没有多少表情的南彦哥哥,她的内心多少带着几分感激。 是的,他们都没有放弃自己,都在默默地拉她一把,而自己怎么能半途而废? 更何况,她和大家还有着约定。 不能就此认输! 鼓气勇气,松实玄打出了第一张牌。 同时,奈阿也是默不作声地手切一枚字牌。 两只魔物竟敢亵渎神明的煌煌威严,不可饶恕。 现在的她重回陆地神明之境,尔等安能阻我! 随后,奈阿推出手里的六索,朝着染手的方向前进。 运势似乎没有完全回归,但已经足够用了。 二阶段的虫王,依旧强悍如斯。 来吧,究竟是神明更强,还是魔物更强,就在这最后的两個小局里,一决胜负吧! ‘一向听了,还是已经听牌了?’ 来依潼看着奈阿在第五巡就打出六索,表情微微凝重。 中张索子打出,这明显是索子超载的结果。 不论如何,自己都不能让她得逞。 在奈阿和出惊天的绿一色之后,那种厄运的魔氛似乎散去了不少,她的能力也终于回归了。 一筒,去捣乱吧! 紧接着的第六巡,奈阿前几巡无与伦比的进张下,突然摸上来了一枚完全无用的一筒。 啧. 奈阿表情微动,但并没有就此切出。 来依潼目前并不知道她手牌的底细,如果贸然切这张一筒,就会让对方判断出自己是走完全染手的基调,那接下来一筒会源源不绝。 而自己扣下一筒,就会让她不知道自己手牌的虚实,代价就是听牌要推后几巡了。 之前南梦彦也是这么破解她的能力。 只要对方不清楚自己手牌的底细,那么她的一筒有时候会成为副作用。 在不清楚自己手牌的情况下,她最多只会塞一枚,毕竟两枚一筒都塞过来的话,手牌的延展性就大了许多。 而只塞一枚的话。 要么是【一二三筒】的面子,要么就是一筒的单吊。 如果是两枚的话,那么就完全可以当成雀头,其它手牌完全可以任意组合了。 所以奈阿扣住了一筒,没有打出。 并且很快她就接连碰了红中和三索,打出索子部分。 那张一筒依旧没有被打出来。 看到这,来依潼有些呆住。 碰掉红中之后,奈阿就有了役,如果继续塞一筒的话,那么对方听的正好是自己的一筒,那么她很有可能会直接自摸。 沉吟片刻,来依潼目光看了一眼南彦。 随后一枚一筒被南彦摸了上来。 南彦摸上这枚一筒,表情微微一怔。 他其实知道来依潼这丫头在想什么,因为他点数多,所以来依潼希望他来探探奈阿的底。 奈阿如果被来依潼塞了一枚一筒的话,那她这副牌已经没有了红中加混一色的可能性,番数不大。 所以作为点数最多的他,就算打一筒放铳,点数也大不到哪里去。 这是希望他去当地雷兵的意思。 可惜这丫头少算了一点。 此刻南彦手牌【一二三九九筒,一二索,四五六七七七八万】 其实他本来打算摸到四筒dama的。 打出八万就听绝张三索。 而且因为是无役,那就需要奈阿开杠才能和牌,但想要直击到奈阿的话,就需要这种相对极限的操作。 你正常听的话,对方不太可能会上当。 所以南彦也扣住了来依潼的一筒,打出八万。 见到这一幕,来依潼整个人陷入了呆懵的状态。 依潼,已经被坏叔叔吃掉了! 刚刚还在休息室里弄哭她,这个叔叔简直坏透了! 看来只能靠自己。 随后打出六筒,手牌正式成型。 【一一二三三四四七七七筒,西西西】 听和二五筒的两面。 以常理来说,这个听牌型还是相当不错的,有混一色高目加一杯口,还比较容易中五筒的赤宝牌。 但阿知贺的大姐姐能够控制住宝牌,这对她来说就不容乐观,何况二五筒还都被切过一枚。 也就是说她这副牌能听到的牌仅有三张。 而另一边。 轮到奈阿的回合。 摸进一枚三索后,开启了上帝之瞳。 场上瞬间出现了两枚被深色标记的牌。 二筒和五筒。 奈阿微微冷笑一声,这个听牌不用看都知道是百花王那个小妹妹的铳。 清澄的替补似乎也已经听牌了,但是场上没有其它的深色标记牌,不知道他到底在听什么。 奈阿本想着随手把三索开杠。 但突然之间,一种如同开到最大档,形同触电般的感觉在指尖颤动。 本想随手开杠的奈阿,在这一刻好像想到了什么。 在此前,南彦就屡次用规避牌河出现铳张的方式,多次直击到了她。 想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有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否则是不可能做到连续直击拥有上帝之瞳的她。 毕竟如果是生张的话,哪怕是一个网络麻雀士在知道你听牌的情况下都会有警惕之心,何况是她呢? 像是之前用副露的方式,碰八筒听八筒的操作,在南彦手里可谓比比皆是。 稍微转变一下思路就能猜到,不仅是把铳张放在自己的副露区域,放在别人的副露区域也一样可以避开。 如果是别人,这张三索完全可以无脑开大明杠。 但自己被南梦彦直击了太多次,所以不得不防! 不过三索留在自己手里,也无法听牌。 还是要切出去。 直切的安全度还是有的,场上南彦的役牌已经出现了不少,来依潼刚刚看向他的眼神,貌似也给他送了一枚一筒,那么他大概率是无役的状态。 所以,三索直切会比开杠安全许多。 毕竟开杠会凭空增加枪杠的风险。 再加上开杠操作,通常是为了增加杠宝牌和岭上开花,然而她既没有攫取岭上花的能力,这一局的宝牌还被别人控制。 所以开杠除了增加无意义的风险外,毫无作用! 这样想着,奈阿果断选择了直切三索。 看到场上三索一经切出,立刻变成了深色牌,并且南梦彦还没有宣布荣和。 奈阿心中狂喜。 她.赌对了。 南梦彦这名选手,确实有着极其惊人的直击能力,换做是别人,恐怕已经开杠三索给对方放铳了! 既然南梦彦已经振听,那么胜利必然属于她。 紧接着的下一巡。 “自摸,每家700点!” 奈阿手牌推倒。 【一二筒,七七九九九索】;副露【中中中,三三三索】 因为四十符的缘故,所以是每家700点。 松实玄被奈阿的操作,吓出一声冷汗,眼泪也被生生逼了出来。 每家700点。 那么自己只剩下最后的100点! 但凡和的牌稍微再大那么一点,自己已经被击飞了。 即便告诉过自己不能再流泪了,可是面对这种紧紧相逼、步步索命的可怕节奏,少女紧咬着牙关,还是有两行清泪落下。 不过就算再痛苦,松实玄也没有放弃希望。 下一局。 下一局她一定要和牌,不能再烧鸡了! “只剩100点了。” “小玄她好辛苦。” 身为姐姐的松实宥,越看越心疼。 自己妹妹,居然被人欺负地这么惨。 她恨不能代替小玄去承受这一切痛苦。 “不过很奇怪啊,如果是正常情况的话,虫奉行的先锋应该是红中的索子混一色牌型吧,但最后她却和的如此别扭。” 新子憧忍不住说道。 看奈阿的牌河就知道了,如果把超载的索子拿回来,和索子加红中的混一色绰绰有余,甚至还能多一个对对和。 结果最后只胡了红中nomi,这就很怪。 “应该是在忌惮其他选手,毕竟百花王的选手明显是筒子的染手型,打生张一筒的话会有风险,所以她选择扣住一二筒,听一个边三筒。 而且如果三索开杠的话,符数即便来到了50符,也不过是每家800点,最后自摸也没有办法将小玄击飞,所以她就没有选择开杠,导致南彦精心布置的三索陷阱,被对方轻松避开了。” 赤土晴绘分析道。 听到这,阿知贺的女生们不免心惊肉跳。 这一局阿知贺差点出局了,如果不是其他两家对虫奉行的限制,恐怕这一百点也不会留下来。 但虫奉行的庄位还在继续。 只剩下100点的小玄,这一次不管对方和什么样的牌,都不会有第二次的机会了。 接下来的一局,恐怕是决定阿知贺命运的一局! 南三局,一本场。 宝牌三筒,庄家奈阿。 第五巡。 奈阿手牌【四五筒,二三五六七七七八八九九九索】 运气,终于回来了。 这一局,就是尔等死期。 奈阿打出五筒,朝着清一色的方向前进。 这副牌只要听牌,必然是清染形状的超级多面听。 而同一时间,南彦看着自己这一手稀烂无比的牌,神态一如既往地平静。 自己从森胁继承的能力,分别是诱导副露、反手顺切牌,以及最后的多面点和。 最后的这个技巧有点特殊。 这是一个经验性质的技巧,即便是对魔物和神明同样有用。 不管是多面点和还是牌团感知,都不过是这个技巧的表面,而真正的精髓,是对于‘痕迹’的掌握。 每个人的做牌都有着相应的痕迹。 哪怕是神明也是如此。 通过这些‘痕迹’的规律,从而进行多面点和以及牌团感知。 越是到牌局后期,这种痕迹越是清晰。 按照奈阿的做牌痕迹,她的手里应该只剩下唯一的一枚其它花色的牌,而其余的牌已经抟成一团,毫无疑问是清一色的形状。 自己的厄运,现在已经不够用了,限制不了气势正盛的奈阿。 但加上松实玄的话就可以做到。 因为对方是清一色的染手,手里的索子极多。 最终手牌成型以后,单索子的数目就高达十三枚,在除去各家手上原本就有的索子和王牌里的蛀虫,能控制的就更少了。 即便现在的奈阿能够操纵所有的索子牌,也不足以同时限制三家。 何况按照此前的惯例,她对虫群的控制,并不能精准到单只。 所以还是有机会的。 但这样,就需要各家的配合了。 看了一眼奈阿最后打出的是五筒,南彦猜测其手里的牌应该是五筒周边的牌。 毫无疑问。 下一巡奈阿就能摸到索子完成最后的听牌,所以不能让她这么轻易达成清一色的染手大牌。 旋即,一枚四筒切出。 “碰!” 来依潼果断鸣牌副露。 之前两人也尝试过破除虫群,因此对虫群的特性心知肚明。 只要在短时间内高幅度扰动牌山,虫群就来不及调用。 大姐姐的主要目标应该是她,其次才是清澄。 她需要将自己成功击败,让虫奉行的点数超过百花王,才算真正的胜利,所以在这之前,她都不会对阿知贺的大姐姐有任何的兴趣。 既然如此,那就由她来引领阿知贺的大姐姐淌过危险。 ‘有用吗?面对神明的力量,应该正视自身的弱小才对!’ 奈阿下一巡,摸上来了一枚一索。 顿时觉得这些人所有的努力,实在是可笑之至。 原本她应该是摸到四索听牌,结果阴差阳错之下,进了一枚一索,仍旧是听牌! 身为神明的她,从来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击败的。 “立直。” 奈阿横板一张四筒,宣布立直。 【一二三五六七七七八八九九九索】 这副牌,听和四六七八九的超级五面。 各家魔物都看出她是清一色的染手,那就没有必要再装模作样了,直接吹响进攻的号角。 来吧,你们尽管副露,不论如何撼动牌山,她都能完成自摸。 看看是你们副露的次数更多,还是她的虫群数目更多! 来了,鸿运状态下的庄家立直。 来依潼很清楚这个立直威力拉满。 但是此刻的她必须要保证阿知贺的大姐姐不被击飞。 自己放铳,牌局不会结束,但是不论庄家自摸,还是松实玄放铳,都会让奈阿的点数超过自己,她是不会再对阿知贺的大姐姐手下留情的。 自己必须替阿知贺的大姐姐淌过危险的牌。 每个人都感到快乐的牌局,不应该有任何人被击飞! 带着这个信念,来依潼打出了极度危险的五索! 并且成功通过了。 而另一边,南彦不动声色地切出二万。 这一幕,也都落在了奈阿的眼中。 好,你们两个魔物都在辅助阿知贺的女生是吧,那就让她见识一下虫群的威严。 瞳孔中一抹森然的青绿闪过,虫群在牌山中完成了迁移。 海量的虫子覆盖靠前的牌山,你们究竟要如何应对? 不管如何副露,阿知贺和自己,总会摸到虫子的。 面对她的清一色染手大牌,凡人和魔物都没有对抗的资本! 想要听牌,就必须打出索子放铳,不听牌的话,那么她摸到索子大概率能够自摸,非常简单的二选一,没有第三种选择! 虽说奈阿对松实玄没有太多敌意和恶感,甚至还有点欣赏的。 凡人能在这种混战里苟活到现在,还是有点本事。 但指望一个孱弱的凡人少女能够逆转乾坤,实在可笑。 只剩100点的凡人,又能做到什么呢? 即便听牌了,也毫无意义! 先自摸的,必然是她! 另一边,进张二索的松实玄,同样完成了听牌。 【三三三伍伍六六七七筒,二三四索,二三万】 这是她自各家都不在掩饰自身实力之后,首次在群魔乱舞的比赛上,完成了诸多宝牌的听牌。 但是要听牌的话,就必须打掉三筒宝牌,听和一四万。 好不容易抓到了四索听牌,可是偏偏却要打出自己最不想打掉的那一张。 不行。 她还是做不到。 宝牌对于她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虽说来依潼和南彦哥哥都为了她强冲危险牌,但她自己还是太懦弱了。 少女只能含着泪,切出了二万。 “碰。” 淡淡的副露宣言,在耳畔响起。 南彦碰掉了这枚二万。 打二万碰二万? 奈阿瞳孔一震,这家伙,是在诱导阿知贺少女的副露。 但这样有什么用? 而随后,南彦就切出了一枚六万。 见到这张牌切出,松实玄也知道这张牌的筋牌三万是安牌,在进张六索铳张后,跟着打出了三万,牌型成了断幺一杯口,单吊六索的形状。 此刻,奈阿目光一冷。 无用! 无聊! 毫无意义! 十分可笑的操作! 自己下一巡大概率能够自摸,这种副露只不过把死刑立即执行,变成了缓刑罢了,徒劳地增加阿知贺女生的痛苦。 没有任何意义。 长痛不如短痛,让她自摸到下一枚自摸的八索,结束掉这场对局。 这样一来,虫奉行的点数便能够领先于百花王,而且伴随着阿知贺被击飞,牌局在先锋战就已经结束。 虽然没有能够以碾压的姿态战胜所有对手,但只要虫奉行点数超过百花王,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碰!” 可这个瞬间,来依潼副露的声音同样响起。 松实玄打出的三万,被来依潼副露掉,同时也跳过了奈阿摸牌的回合。 那张原本被虫奉行自摸的八索,落在了南彦的手上。 奈阿表情异样。 两家的手牌都所剩不多,能鸣牌的机会局指可数,自己还有海量的索子牌可以摸,这种副露捞到的索子,即便成对也不能继续副露,因为别家打出八索的那一刻,自己的和牌会优先于鸣牌。 不过是黔驴技穷罢了。 但奈阿不知道的是,松实玄很快进了一枚赤宝牌五索,将牌重新听了回来。 【三三三伍伍六六七七筒,二三四伍六索】 从原本打出三筒听和一四万的牌。 变成了打出三筒,听和一四七索。 靠着两个人的庇护,她才能重新把牌兜回来。 其实她早就明白了,这一桌的所有人都很强,除了她…… 宝牌对于她来说是珍贵无比的,因为她们承载着自己和母亲曾经珍贵的回忆,她不愿就此舍弃。 自己永远活在了过去之中,沉湎于儿时的美好幻梦。 但现在。 除了和母亲的共同回忆之外,现在的她有着和阿知贺所有人的宝贵记忆,还有和南彦哥哥的承诺,赤土教练的期待,与小和的约定。 自己心中承载着无数重要的东西。 没有人能够永远驻留在过去,但人们总要展望未来! 所以她现在的选择,是和过去的美好暂时离别! 从未在松实玄手中打出的宝牌,第一次落在了她的牌河之中。 第四百四十七章 一索不是虫子,而是凤凰! 就像过去的阿知贺一样,在所有人都离开了麻将部,只有松实玄一个人在静静留守。 她是个无比恋旧的人。 怀念着童年的美好,留恋着与大家一同开开心心、无忧无虑打麻将的时光。 所以在新子憧前往阿太中学,也就是晚成的下属初中;赤土教练被熊仓敏相中,前去打职业联赛,不再当阿知贺麻将部的老师;原村和因为父母工作的调动去了长野,去到了别的学校就读;高鸭稳乃也因为不是同一个年级的学生,也很少来已经人去楼空的麻将部。 在所有人都各奔东西的时候,只有她留在了那个充满着美好回忆的麻将部内,每天都独自一人打扫着教室,并对麻将桌进行保养和维护。 每一颗麻将牌,都被她擦拭到焕然一新。 这里的每一张麻将牌,上面的摔痕和刻印,都是曾经的回忆。 即便她知道,过去已经不存在了。 阿知贺的麻将部,再也回不到曾经的热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独一份的回忆,每个人所爱之人和所经历的事情,都各不相同。 这些她都是知道的。 但是她依然坚守着过去的美好,每次打扫完麻将部,她都会在窗台上瞭望着远方,希冀儿时的玩伴会在某一刻奇迹般地重新回到这个麻将部。 或许是在那个麻将部的童年回忆过于美好,在离别时才无比感伤。 就像母亲的离去,也让她久久无法割舍。 她原本以为,这样的奇迹不会出现。 但现在,赤土老师、稳乃、小憧和小灼她们全都回来了。 阿知贺的麻将部没有曾经那么热闹,可原本只有奇迹降临才会出现的美好重新回到了这间教室,对于她而言已经弥足珍贵。 她的坚守是有价值的。 现在和姐姐相处的时间也变多了,也能够和小和在全国大赛的舞台上碰面,和南彦哥哥的约定,也已经完成了一半。 离别本应该是常有的事情,她本应该习惯才是,但她仍旧难以割舍。 这个世间没有双全法。 既然无论如何都要与之离别,那么她需要拿出面对未来的勇气。 她怀念美好的过去,但也要和大家一同走向更加绚丽的未来。 第一张宝牌,从松实玄的手里被切了出去。 这一瞬间,阿知贺的全员都惊呆了。 本以为小玄还会坚持守住宝牌,毕竟这副牌切二五索依旧能够听牌。 可这一次,她打出了宝牌的三筒,遵循最大的听牌面数。 出人意料的一步! 奈阿看着由阿知贺的少女切出的宝牌三筒,神色微微有些动容。 这是这位少女,第一次切出宝牌。 打算用最大的听牌面来对付她的五面听么? 但没有意义。 她是索子的五面听,而对方是索子的三面,听牌面恐怕有不小的重合。 而对方只要切出没有重合的部分,大概率放铳的还是她。 更何况,她能够控制索子,索子自摸的几率比所有人都更大。 这位少女最后切出的是宝牌三筒,这张牌别家没有一丝可以副露的机会,因为她才是下家,只有她能够吃到松实玄的牌,别家只能靠碰。 但碰也不成立。 宝牌三筒,只会存在于阿知贺少女的手里。 因此没有任何能够碰掉这张牌来副露。 下一张牌,轮到她来摸取。 各位已经闹够了吧,也该轮到她结束这场战斗! 随着最后的那张牌被奈阿摸到手里,场上的气氛为之一静。 奈阿几乎是无比自信地要宣布自摸。 在拼索子部分的自摸时,她坚信自己不会输给任何人。 毕竟她才是掌控虫群的女神! 就在奈阿几乎要把自摸说出来的瞬间,手上那张牌的触感,却给了她一种异样的感觉。 确实是索子不假。 在她使用虫群发动虫灾之后,前面的十几张牌都会变成虫子。 也就是说所有人都只能摸到索子! 然而这张索子有些不同。 “一一索?” 奈阿瞳孔扩张,瞬间惊呆了。 她居然摸到了那张,自己唯一无法控制的索子! 怎么会这样!? 她的虫群大军,居然会被这张牌给钻了空子,实在是巨大的失算! 没猜错的话,阿知贺少女听的牌,应该是一四七索了。 明明摸到四七索都是她和牌,结果偏偏摸到了最不应该摸到的一索。 “荣!” 在奈阿打出一索的一瞬间,阿知贺龙王气宇轩昂地喊出了荣和。 “平和一杯口dora2赤dora3,闲家跳满12300点。” 虽然和到的是低目,如果是四七索的话还有断幺的一番。 但现在松实玄已经不指望高目和牌了。 她要用这一局,重新回到安全线以内! 至少将接力棒交给姐姐的时候,能够更加安心一些。 场外,阿知贺的全员也响起一阵欢呼声。 被虫奉行的役满炸庄,在被一番40符的小牌打到绝境的100点,烧鸡了几乎一整场的小玄终于成功荣和奈阿,将点数拿回了一些。 只剩下最后的一个小局。 只要不放铳太大的牌,这个点数不至于被击飞了。 . 场上,被最弱的阿知贺直击。 奈阿的脸色显得异常难看。 身为神明的她,被两只魔物戏耍就算了,她最后居然还被场上最弱的凡人完成了一次精彩的直击。 不可饶恕。 这种事情不可饶恕! 阿知贺、百花王还有清澄,我必让你们付出代价! 南四局,alst! 宝牌九索。 起手奈阿就碰掉了三索以及發财。 这最后的一局,她要再次用虫王的力量,和出第三次役满。 虽然就算自摸也不至于直接击飞现在这个点数的阿知贺,但是能够炸掉来依潼的庄位,将阿知贺的点数再度削弱至危险线以下,同时也能够让她的点数反超百花王! 神明的力量,终究不是尔等凡类可以亵渎! 谁允许地下的蝼蚁,可以直视太阳! 绿一色,迅速步入二向听的阶段。 海量的虫群在牌山中汇聚,这个绿一色她势在必得! . “虫奉行的那位,要动真格的了。” 同样拥有神明眷顾的永水众人,也是不免惊叹于奈阿的强大。 不愧是有名之神的神力,堪称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且副作用似乎也没有那么大。 光神力而言,就比活天倪之身的石户霞要超出数十倍,甚至更多。 神力是不能用数学来统计,只能感受。 这股力量,明显比九位女神中的绝大多数都要强得多,即便和最强的那一尊,恐怕也相差不远。 而且最强的神明,作为活天倪的石户霞还无法御使。 只有公主大人才能够驾驭得了。 可见虫奉行的那位公主此刻爆发的力量有多强大了。 “不得不说神的力量确实恐怖,明明之前损失了这么多的点数,但光靠这三次绿一色的役满,就能把点数捞回来。” “可就算和出了三次役满,点数跟清澄的差距也是巨大的,这间接说明清澄的这位王牌替补确实强大。” “我就说了,个人赛让他来练习准没错吧,不负我特地卖萌来请他!” “是,小初美棒棒的!” “可恶,小春你明明是个一年级生,竟然敢这么称呼学姐!” 薄墨初美气急败坏。 自己跟二年级的南彦卖萌、尊称对方是南彦sama就算了,泷见春这个一年级生居然也说她是‘小初美’! 完全没有一点作为后辈的自知之明! “但阿知贺恐怕又要造重了,这个绿一色的役满如果和出,她们的点数又要降低八千点,次锋战的选手未必能够守住这么危险的点数啊。” 石户霞不免有些可怜阿知贺的女生。 一上场就打高端局就算了,还碰到了比她们永水都更强的神明。 这支可怜的队伍,恐怕只能明年再战了。 . ‘不会让你得逞!’ 看到奈阿决定和出役满天牌。 作为庄家的来依潼自然不能忍受。 当即一枚一筒堵了上去。 奈阿冷哼一声,下一巡直接切出。 她不会再有任何的顾虑。 你就算四张一筒全塞过来,她一样能够自摸,毕竟她也可以用虫子,给清澄和百花王彻底封死。 大不了各自把巡目拖后一点,最终能够自摸的一样是她。 不过这一局,刚刚直击她跳满的阿知贺女生运势也涨上来了。 这对于奈阿来说,也是个大麻烦。 阿知贺的女生原本的运势就不弱,只不过被各家压制了,才没有彻底陷入出来,在烧鸡大半局之后,她终于打破了桎梏,运势也就自然上涨。 这个运势的强度简直不得了! 更何况还有个已经稳操胜券,但却时不时出手恶心所有人的南梦彦。 眼前的局面,让人头大。 但是此刻的她被二阶虫王附身,力量不容小觑,只要给她巡目,役满的绿一色势在必得。 可是百花王的来依潼,实在是太缠人了,根本甩不掉。 更让奈阿目瞪口呆的是,下一巡松实玄直接拍出宝牌赤五筒。 如果说第一次拍出宝牌,不过是一介凡人做出崇高的觉悟之后,竭尽全力才做出的意料之举。 但这一次拍出赤宝牌,说明此时此刻,这个阿知贺的女生已然从凡人晋升成为了魔物。 一瞬间,身为至高神明的她,要面临着三头魔物的围攻! 奈阿的脸色变得异常沉重。 神明虽然能够战胜单个的魔物,更能够随意凌驾于一切凡骨之上,但凡人一旦成为了魔物,就有了反抗神明的超凡魔力。 阿知贺的少女,不再成为被人拿捏的对象。 身为神明的她,此刻未必就能主宰牌局。 这一局的松实玄,气运恢弘无俦,起手就抓了五张宝牌。 作为自然宝牌的九索,起手就抓到了三张。 【一二四伍六七七八九九九索,八九筒,中】 但在上一巡目的她,起手就打出了原本只要摸到手就不会打出的赤宝牌五筒。 她依旧珍惜着一切宝牌,与她个人而言,这些是她心中的无上珍宝。 但她现在还有同样去珍惜的朋友、亲人和与她们的誓约、羁绊。 为了守护她们,松实玄目露坚定,选择了与宝牌暂时离别。 宝牌失去了,会再次回到自己的手上。 但是和阿知贺所有人一同登顶全国决赛的机会,只有这一次的机会。 她的内心不再有舍弃宝牌的负担,只有坚定的意志和觉悟。 神明确实厉害,可她也不再弱小! 第七巡。 松实玄面前的手牌,已经来到了她不敢想象的阶段。 【一二三四伍六七七八八九九九索】 听和三六九索带七八索的清一色,而且是在能够控制索子牌的奈阿面前,完成的听牌操作。 在那张赤宝牌落入牌河之后,松实玄的运势拾阶而上,逐步攀升。 宝牌为她加持的这股力量温和无比,宛如是在母亲的怀抱之中,每切一张牌都会让松实玄感受到无比的温暖和轻松。 看着松实玄无比惬意、一脸幸福地模样。 松实宥悄然捂住了嘴,有热泪在眼眶中酝酿。 是的,如果母亲还在世的话,她一定会希望自己的女儿不要在沉湎于过去,而是勇敢地朝着未来前进,不论是目前还是作为姐姐的她,都会守候在小玄的身边,不会离去。 妹妹也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终于迈出了这一步。 勇敢地继续前进吧,小玄! ‘糟了,阿知贺的运势,彻底压制不住!’ 奈阿感受到运势急骤暴涨的松实玄,额头不禁冒出了冷汗,即便作为神明的她、天朝魔物的来依潼、最邪恶的魔王南梦彦,此刻三人的运势加起来,都要被松实玄压制。 魔物之所以被称为魔物,是因为当其爆发之时,连神明也要避其三分。 阿知贺的这位少女,在这一场彻底觉醒,化为了真正的魔物! 可恶,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迎来突变。 这一刻,来依潼和南彦也朝阿知贺龙王投去几分惊讶的目光。 少女的手牌,此刻爆发出极其骇人的气息。 南彦自然是无所畏惧。 他反正确定一位了,加上手牌也不好,这一局佛性断幺,做不成就弃。 即便松实玄和出役满,对他来说也无伤大雅。 但对于来依潼来说,她就要面对两个超级大牌的威胁,要么是虫奉行的役满天牌绿一色炸庄,要么是阿知贺的这副气息如渊似海的大牌炸庄。 不管是哪一个,对她来说都绝非好事。 ‘阿知贺的大姐姐,原来也是魔物……’ 来依潼心中沉吟着。 不过眼下,她还是要优先执行尼曼阿姨的决策,以压制虫奉行为优先。 最后一枚一筒,还是得准备在奈阿听牌前。 可在下一巡。 龙王的气息在松实玄的身上显露无疑。 一枚宝牌九索,便来到了她的手中。 福与恒子此刻都要喊出声来了。 累计役满的清一色自摸,出现在了这位龙王少女的手中! 这一场的alst,以绝境时只剩下100的阿知贺的门清役满自摸迎来了完美的收尾! 阿知贺的所有人眼前一亮。 因为这张牌,是这副牌的最高目。 门清清一色、平和、一杯口、一气通贯、dora4赤dora1的累计役满。 虽然不至于让阿知贺彻底翻盘,排名也还是倒数第一。 但这副牌,已经能够让阿知贺起死回生。 休息室内的所有人,此时已经开始为松实玄欢呼,宛如久旱逢甘雨,这副牌来的非常及时! 然而接下来松实玄的操作,却让所有人的笑容彻底凝固在嘴边。 明明已经自摸的松实玄,却将自摸的九索切出。 这一手,彻底吓傻了阿知贺的所有人。 连同赤土晴绘都呆若木鸡。 “为什么要切九索?” “看走眼了么?” “不对,这副牌很容易能看出来,何况小玄关于麻将的多面型基础掌握的非常好,这副牌别的未必能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九索绝对不可能看错!” “而且九索,还是一张宝牌!” “这绝对,绝对不是小玄的风格!” 哪怕是最熟悉小玄的姐姐松实宥,此刻也不敢想象松实玄会打出这么古怪的一手。 其实,就连场上的松实玄,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切出这莫名的一手。 明明是门清清一色、平和、一杯口、一气通贯、dora4赤dora1的累计役满,但是她却鬼使神差地切了出去。 ‘啊咧,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松实玄瞳孔一缩。 自己亲手,葬送了自摸的累计役满! ‘别害怕孩子,只是对于这副牌一点小小的修饰。 顺从心意吧。 你将会见到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役。’ 一道轻灵的声音,在松实玄脑海中回响着。 紧接着少女便感受到了一种异常的力量,汇聚于身。 光明、温暖、柔和且无比强大…… 仙霞散彩、日月摇光,仿佛母亲的呵护、神圣的眷顾一般,加护在她的身上,令她浑身都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光泽,整个人就好像在闪闪发光。 随着这股力量的加持,舍弃九索宝牌和累计役满的少女不再恐惧,而是顺着心中凭空出现的那道声音坚定地朝着那个神圣而美丽的役种前进。 . “阿知贺的那个女孩,有点不对劲……” 这个瞬间,直觉尤为强大的小锻治健夜突然出声道。 从这一刻开始,少女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福与恒子也是一脸诧异:“难道是因为刚刚出现了巨大的失误,导致失去了累计役满,在加上之前损失惨重,现在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 “应该不是。” 一旁的藤田靖子微微皱眉,既然是小锻治的感觉,应该不会有错。 但她也看不出来阿知贺的女生有了什么变化,如果非要说的话,好像变得比之前更加的光彩照人,有一种肉眼难以观测到的辉光在涌动着。 场上。 来依潼不免握紧了小拳头,蓦然间看向了松实玄。 九索,这应该是松实玄自摸的牌吧?为什么要打出来呢? 她到底在做什么? 而同一巡,来依潼进了一枚六索。 她脸上的表情微微变化。 奈阿的绿一色,应该非常需要这张牌才对,可这张牌偏偏对于自己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虫群,还在施虐着。 但同样的,奈阿牌河里躺着三张一筒,大家谁也没有比谁更好过。 这张六索,并不会放铳,只不过会让奈阿前进一步。 对于来依潼来说,这张牌必然要打出去的。 “碰!” 和来依潼激烈对拼的奈阿公主,见到了来依潼打出构成绿一色的六索,直接就碰走! 她的绿一色,已经一向听了! 没有人能够阻止她的役满自摸,魔物也不过尔尔。 自己连续打出三枚一筒,来依潼只怕也不能来一筒了!只有最后一枚一筒的你,如何阻挡她前进的步伐? 魔物的气焰,终究会被她压制! ‘可恶!’ 来依潼心中纠捩,自己只有最后的一枚一筒,但只有一张一筒根本无力阻止奈阿的自摸。 就要被役满狠狠炸庄了么? 她不要这样! 一旦自己被虫奉行炸庄,尼曼阿姨交给她的任务,就失败了! 回去之后,阿姨会狠狠打她屁股的。 在来依潼内心生出绝望之际,更绝望的恐怖突然涌现。 突然之间,和她有着心灵感应的一筒,突然间失去了联系,再也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没了…… 依潼的一筒,不见了。 来依潼表情怔然。 这种感觉,就和南梦坏叔叔对她倾泻厄运之后,产生的效果如出一辙。 她再一次失去了一筒的联系。 不止是她,连奈阿脸上的笑容也突然消失。 自己号召的虫子,突然在恐惧,在害怕着什么! 不对劲,有哪里不对劲。 她可是神明,没有什么是她恐惧的东西,连南梦彦那种接近与神力的厄运之力,都被她完全破解,还有谁能够给她带来这种无边的恐惧! 但她掌管的虫群,就是在踯躅不前,在违抗她的心意,在瑟瑟发抖! 而南彦此刻也是突然抬头,看向了阿知贺的方向。 突然间一股异常强悍的力量,加持在了松实玄的身上,原本九索应该是她自摸的牌,在这种干预之下被直接舍弃在了牌河中。 而且多了一道他非常熟悉的气息。 他第一次踏入鬼神的时候,也有过类似的玄妙气质。 那是独属于鬼神的领域! 超然于世,全知全能,与道合一的无上境界! 自己的感应,是出错了么? 这一瞬间的小玄,竟然生出了鬼神的朦胧气质。 旋即,一枚八索被松实玄打出。 奈阿瞳孔一颤。 明知道自己是绿一色的役满,竟然还敢打出八索,阿知贺的真是不要命了! 而紧接着,奈阿自己摸进了二索,听牌了。 可恶,她明明就差了一个回合。 只要这张八索晚一巡打出来,荣和的就是她,她就能直接击飞阿知贺,结束这场荒诞的比赛。 然而. 梦想与现实,就是差了那么一巡! 阿知贺的少女,松实玄。 一个从开头被虐到结束的凡人少女,在两个半庄之内不仅晋升成了魔物的层次,如今展示出来的力量,居然让拥有神明之力的她都为之惊惶。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摸。” 带着恢弘无俦、锐不可当的强运,阿知贺的龙王少女将手里的那张一索缓缓扣下。 宛如神谕降下的声音,从少女的口中淡淡响起。 随着松实玄的手牌摊开,各家的呼吸都为之一窒。 【一一二三四伍六七七八九九九索】,外加最后自摸的一索。 这是…… 九莲宝灯! “8000|16000点!” 场上的三家,面对这个惊世役满,都是露出了神色各异的表情。 此刻,看清松实玄牌河的南彦也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刚刚自己的感应没有错。 松实玄确实在前两巡就完成了累计役满的自摸,然而突然出现的那股力量,硬生生将她的累计役满,强行转变成了九莲宝灯。 虽然两副牌的点数一点未变,但带来的震撼效果,却不可同语。 九莲宝灯,是连他就极少和出的役满天牌! 看到这副牌的出现,以及这位少女从刚刚到现在的突兀变化,一向淡然如水,面对任何事情都不甚为意的永世七冠王小锻治健夜,脸上终于产生了震惊的一面。 “不这不可能是阿知贺的女生能够做到的,是她!” 将一副累计役满的大牌,转变成役满天牌九莲宝灯。 最终自摸的还是象征着凤凰的一索! 小锻治健夜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究竟是出自何人的手笔。 唯有那个人才能做到! 心中带着惊疑的小锻治,直接抛下实况解说,冲出了播音室。 不论是福与恒子还是藤田靖子,都从未见到过这位永世七冠王会出现如此失态的模样。 小锻治没有理会其她人,一路小跑着,找寻那道连她也在追寻的身影。 “她在这附近,她也在观看着这场比赛!她到底在哪里!?” 内心在不断呐喊着。 刚刚的操作绝对不是那孩子能够打出来的,她无比坚信着这一点。 那个屹立在麻将顶点,为当世最强白道麻雀士的女性,她绝对也在观察着这场比赛。 既能够让自己的力量润物细无声地涌入别人体内,还能够爆发出月涌大江流般的可怖力量,只有她能够做到。 阿知贺少女在这一局只靠自己的力量也完成了累计役满。 不论干预与否,实际的结果都不会改变。 但这个九莲宝灯,绝对不是她个人的力量能做到的! 人潮如涌。 终于,在人头攒动的对面,小锻治九段见到了那个人的身影。 “白……” 气喘吁吁的锻王爷刚要开口,想要确定前方这道身影的身份。 可对方却缓缓转过身,目光轻盈得如同映照霞光的秋水,轻轻注视着这位曾经的老对手。 “那孩子有成为龙王的潜质,我只是借给了她凤凰的力量,于我而言,凤凰不是虫子,龙王也不是。 这场比赛我看得很开心,下次还会和你相见的。 午安,小锻治……” 声音如雾消散,连同那道普普通通的身影,也彻底消失在人群之中。 不见踪迹。 第四百四十八章 来依潼:南梦彦的洗脑能力比我更强 (关于上一章南四局的改动: 松实玄晋升成为魔物,靠自己的力量完成了【一二三四伍六七七八八九九九索】的牌型并自摸高目的宝牌九索,达成了门清清一色、平和一气通贯一杯口,dora4赤dora1的十六番累计役满。 但是后续慕皇能力加持,松实玄打掉了宝牌九索,然后连续摸两张幺鸡完成了【一一二三四伍六七七八九九九索】,自摸一索的九莲宝灯。 点数没有变化,慕皇借给松实玄的控制一索的能力把本来的累计役满做成了九莲宝灯。 然后四百三十八章增加了松实玄进入对局室的时候,遇到慕皇的剧情。 上一章写的有点快了,现在多加了两千字剧情以及大篇幅改动。 昨天的剧情破坏了大家的阅读体验,实在对不起! 因为担心没有看到上一章的改动,而且作者说也不一定能看到,我就在这一章开头进行声明。 免责声明:大篇幅删改会造成评论的丢失,不是作者主动删除的!) ———— 九莲宝灯! 这是本次全国大赛上,出现的第一个九莲宝灯的役满! 是由阿知贺的松实玄完成的。 “九莲宝灯,这堪称立直麻将最优美的役种,出现在了阿知贺的先锋,松实玄选手的手中。在阿知贺点数大劣势的情况下,她舍弃了累计役满,完成了追梦般的奇迹!” 福与恒子大声喊道。 要知道从第一届全国大赛开启至今,和出九莲宝灯的数量可谓是屈指可数,上一次和出这个役种的选手,还是白糸台的冠军宫永照。 而如今全国大赛和出九莲宝灯的选手里,多出了‘松实玄’的名字。 这绝对是无上的荣誉。 和出清一色的累计役满,也确实不错,但在全国舞台的荣誉方面,是绝对不能媲美九莲宝灯的。 不过藤田靖子却留有疑惑。 要知道在此之前,松实玄所在的阿知贺还只有13300的点数,这个点数依旧是不容乐观。 在能够和出累计役满将点数抬升至安全线之上的情况下的,却选择舍弃九索的宝牌,去追梦九莲宝灯,这有些不太符合这孩子求稳的性格。 但不管怎么说。 单单作为场上的观众而言,恐怕有不少人已经认可了这孩子。 每一位进行追梦的少女,都值得褒扬! “九莲宝灯.我居然和出来了!” 随着那股陌生但圣洁柔和的力量散去,阿知贺龙王放下了那张最后摸到的,让她惊心动魄的一索! 没想到听从那个声音的指引,她真的从一开始靠自己的力量自摸的累计役满,过度到了传说级别的九莲宝灯。 这個优美的役满,她也是第一次和出过! 毕竟少女拥有着容易抓到宝牌的体质,如果摸到了其他部分的红宝牌,她就不得不留下它们。 这就导致松实玄更容易和出三色同顺的牌型,反而更少和出清一色、绿一色和九莲宝灯这样的染手系手役。 但在全国大赛上,她真正的做到了这一点。 此刻,来依潼和奈阿,都是面带震惊地看向松实玄的手牌和牌河。 那张九索,已经是自摸了吧。 【一二三四伍六七七八八九九九索】的牌型,加上自摸的九索。 已经达成了最高目的门清清一色、平和一气通贯一杯口,dora4赤dora1的十六番累计役满。 她其实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更早自摸。 然而这姑娘却没有立即宣布和牌,反倒是凹出了九莲宝灯。 明明九莲宝灯和十六番的累计役满,都是32000点,可她却偏偏选择了要做这么危险的动作。 尤其是奈阿看到牌河里还躺着一枚八索,更是不可思议。 自己绿一色的倾向已经很明显了。 她放着更安全的七索不打,偏偏选择了能够组成绿一色的八索打出,视她的役满如无物。 这是怎样的精准读牌,和强大的魄力。 要知道即便是南梦彦这样读牌优异的选手,尽管能够读出她方才可能绿一色没有听牌,但读出来和敢不敢打,完全是两码事。 因为只有全知全能的神明,才能百分百确定她的绿一色没有听牌,所以哪怕是南梦彦,他也绝对会避开放铳役满的危险。 但阿知贺的这位女生,几乎是没有任何顾虑的,直接就切了出来。 这份勇气、魄力和实力,都绝对是魔物才能享有的。 南彦的目光,则是落在了那张一索之上。 舍弃累计役满,连续摸了两张一索完成九莲宝灯。 而这一局的宝牌还正好是九索。 达成九莲宝灯,最重要的是就是灯座的一索和九索。 因为别的牌需求都只要一张,只有灯座需要三枚。 也就是说当一个人能够稳稳控制住一索和九索,那么九莲宝灯的达成率会变得异常之高。 随着九莲宝灯的和出,各家先锋战结束后的点数也显示在了银屏之上。 清澄:206800; 百花王:81700; 虫奉行:66100; 阿知贺:45400。 清澄以领先于二位十二万五千一百点的恐怖成绩,位列第一。 而落在最后的阿知贺,因为南四局和出惊人的九莲宝灯役满,将点数从危险线上拉回到安全线以上,不过依旧算是损失惨重。 场上,奈阿凝重的表情重归平静。 原本第二名应该是她们虫奉行才对,怎奈何最后一名的那位阿知贺女生突然觉醒了魔物的特质,在最后一局崭露锋芒,尽管炸掉了来依潼的庄位,但也破坏掉了她手里同样是役满天牌的绿一色。 神明也有预测不了的事情。 谁能想象得到,一位普普通通的凡人少女,在短短的两个半庄之内突然感悟,觉醒成为了真正的魔物。 意料之外的局面。 但自己已经做到了极致。 而另一边,来依潼娇弱的身子也是松软了下来,靠在椅子上,目光清幽地看着这最后一局的变化。 不论自己怎么选择,身为庄家的她面临着两个役满的夹击,她都无力去阻止。 最后是阿知贺的大姐姐和牌,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毕竟就算被炸庄,她的点数也超过了虫奉行,很好的完成了尼曼阿姨交给她的任务。 只不过,这场对局出现了太多超出她常识的地方。 南梦彦那诡异的厄运,奈阿不受自己影响的神明力量,以及最后突然觉醒的松实玄。 每一个人都在自己的领域内,撼动了牌局的走势。 看来即便是魔物,在这个全国大赛上也未必能够掌控雷霆。 离开对局室的最后一刻,松实玄翻开了存放点棒的抽屉看了一眼。 如果说宝牌对于她来说是缅怀过去,而点棒的数目则意味着对未来的展望,也是相当重要的物品。 只是一味地缅怀过去,不会让已经离别的人重新回来,还会让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伤心。 最终既不能守护宝牌,也不能守护点数。 即使再不忍离别,也应该学会取舍。 而现在的她,终于做到了! 不过,点数还是被拿走了许多,比之前对战千里山的时候,损失的点数还要更多。 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这一局面对的,是比千里山的ace还要强大的对手。 能够做到这个份上,自己应该能够安心地让姐姐来接手了。 可是,在看到前方南彦的点棒数目之后,松实玄还是咕噜一声咽了咽唾沫。 二十万六千八百点。 超出二位十二万有余,更是超过了阿知贺十六万之巨。 这就是南彦哥哥的实力啊,即便自己最后和出了役满,跟他的差距也有着天壤之别。 离开对局室之后,松实玄顿时有种虚脱的感觉。 消耗实在是太严重了。 被虫奉行的役满炸庄,再到点数被削弱到只剩下100点,这种惊险和刺激的体验,再到后续的役满和牌,让少女的精神像是被反复拉扯,走到场外的时候已然精疲力尽。 “大姐姐,你没事吧?” 就在这时,少女垫着脚尖,抬起头用一双宛如黑宝石般俏生生的眸子,注视着她。 在一众霓虹妹子里,松实玄的身高其实算在平均值以上的。 所以来依潼那可怜的身高就有些不够看了。 “我我没事。” 对于这位天朝的小女生,松实玄还是抱有好感的,“那个,谢谢你了。” “不用谢。”来依潼也是异常开心,“只要大姐姐能开心地打麻将,一切都是值得的。” 松实玄微微松了口气。 这位少女和天江衣是差不多魔物,在她们眼中,自己可能真的就只是她们的玩具而已。 “南梦哥哥。” 两人说话之间,南彦也从对局室走了出来,松实玄轻轻喊了句。 “嗯。”南彦也是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而看到这两人间的互动,来依潼左右看了看,有些呆住。 原来这两个人是认识的啊。 可在比赛上,南梦彦却展露出一副要斩杀所有人的邪恶和霸道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这两个人是旧识。 “终终于能和你一起出现在全国大赛的舞台上,我、我……” 松实玄心情有些激动,但后面的话却没能说出口。 主要是她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来描述自己内心想要传达的话。 和南彦约定的一同进入决赛的诺言,目前还未完成,第一次在全国大赛上和南彦交手;就目前的结果而言,也属于是惨不忍睹;开始打点正十万到后来濒临绝境的100点,也能看出自己表现欠佳。 所以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要如何述说此刻的心情。 “你做的很好,尤其是最后自摸的那个十六番的累计役满,非常厉害。” 南彦称叹道。 闻言,松实玄微微低下了头。 看来南彦哥哥已经看出来了,最后从累计役满转变到九莲宝灯的操作,不是她光靠个人的力量所能完成的。 “不过,现在的你,已经有着和全国大赛顶尖的选手同台竞技的实力,决赛上我们一定会再次碰面的。” 可听到南彦接下来的话语。 松实玄的肩膀轻轻一颤,有些不敢相信地抬头直视着南彦,却发现现在的南彦已经没有了比赛时的那样冷面无情,而是一位流露真情实意的温柔大哥哥。 更重要的是,她的实力,已经得到了南彦的认可。 在阿知贺全员都惨败给南彦一个人,连赤土教练都说目前战胜南彦是非常不现实的,甚至可以说是幻想,摆在她们阿知贺所有人面前的一座冰冷无情的绝望高峰。 不攀登过去,阿知贺就没有未来可言。 因此在了解了双方实力的落差之后,少女们的心态有一段时间可谓是十分低迷。 每个人的心中,都滋生出对于南彦的敬畏和恐惧。 这种强大,对于现在的阿知贺来说,几乎不可战胜。 然而此刻的她,竟然得到了南彦的认可。 从此前数月积压的悲郁、绝望和恐惧,到这两个半庄内积攒的无数感情,都在这一刻尽数爆发,少女晶莹的眼泪再度喷薄而出。 少女的千言万语,最终只汇聚成了一句话: “我我会努力的!” 南彦此刻微微一怔,而身旁的来依潼也很快向他投来了古怪的目光,不用想这个小丫头又是把他当成了欺负女孩子的坏叔叔。 对局室外也是有摄像机的,美少女在自己面前涕泗横流的凄美可怜的模样也会传播开来,他只在长野县的凶名会随着电视机传遍全国各地。 历史总是个轮回。 希望到后面世青赛,这个恶名不要传到更远的地方。 “擦一擦吧。” 等松实玄的啜泣声稍微少一点,南彦才从兜里去处手帕,递到小玄的面前,然而松实玄却拿起了南彦的袖口把眼泪擦干。 等她睁开眼,看到南彦手上攥着的手帕,才知道自己误解南彦的意思。 “实在对不起!” 松实玄见到南彦的手臂已经被自己的泪水打湿,当即鞠躬道歉。 “不用在意。” 南彦也确实没有太在意。 反正这样的校服,他有好几件,换洗就行了。 “都是我的问题,”松实玄一阵紧张,“南彦哥哥还是把这件外套给我吧,我会清洗干净的!” 看着少女诚惶诚恐的样子,南彦知道自己如果不脱下这个外套的话,松实玄恐怕心有亏欠,一直都会惦记着这件事。 从坚守宝牌不打出就能看出来,这姑娘性格上多少是有点执拗的类型。 “好。” 南彦将外套脱下、叠好,交给了松实玄。 见状,松实玄露出喜悦的神情:“我一定会洗干净的!” 说完之后,松实玄便把外套抱在怀里,和南彦道别后就小跑开了。 看到松实玄一脸满足和幸福地离开,天朝萝莉瞬间了露出无法理解的神情。 明明坏叔叔把人家欺负哭了,坏叔叔是在伤害她,可是为什么大姐姐抱着坏叔叔的衣服时,会流露出开心和满足的表情。 她完全无法理解。 就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被所有人爱着的自己,唯独南梦彦能够对她输出恶意。 奈阿因为是神明眷属,她能够抵御自己的能力,但对方应该对自己也没有太多恶意。 只有南梦彦不同。 他不仅能够自然地对她宣泄恶意,甚至在伤害了那个大姐姐之后,对方还会心甘情愿地给他洗衣服。 这个坏叔叔的洗脑能力,绝对比自己强大十倍不止! 魔鬼,这绝对是个超出依潼想象力的魔鬼! 来依潼看向南彦的目光中,明显多了几分莫名的恐惧。 如果说南彦在麻将场上战胜她,她只会觉得这个大哥哥很厉害,可是能够在伤害女生的同时还能让别人死心塌地,这绝对是再她之上的邪恶能力。 而她是完全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的。 “你怎么还在啊?” 送走了松实玄之后,南彦才瞥了一眼还呆在原地的来依潼。 这丫头就这么喜欢当电灯泡么? “……” 听到南彦的声音,来依潼好像被吓到了一般,用小短腿逃亡似得飞速溜走了。 . 与此同时。 奈阿低着头回到了虫奉行的休息室。 场上的失利,也让虫喰没有了之前的张扬跋扈,赛前她可是大肆宣扬奈阿公主的强大,结果比赛结束只拿了第三,不仅被第一名的清澄打了个十余万的点差,连百花王也没能战胜。 “对不起。” 奈阿也没有嘴硬,直接欠身道歉。 确实是自己能力所不济,没能压制住场上的魔物,让这群魔物得以在场上施虐。 “不用道歉。” 但等等喰由美和和乐喰淑光都没有太过在意,“这并非是神明所能左右的局势,换做是任何人来,都不会做得更好。” 且不说百花王的替补居然会比想象中的更强,清澄的那位王牌的真实实力也在预料之外,更何况最弱的阿知贺,居然也临场突破,这是谁都难以预料的事情。 就目前的局面来看,她们虫奉行还有机会。 毕竟后面的对手,可没有先锋那么强大。 “该轮到我了吧。” 等等喰由美唇边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作为定乃乐大人言传身教的本家子弟,她的能力自然不弱。 这个次锋战,她会把失去的点数拿回来。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击飞一家也绝非难事。 毕竟她这个人,可不不会像一般高中生那样心慈手软! 第四百四十九章 极速结束的半庄 半决赛第一轮的先锋战又是多人疯狂连庄,所以一场先锋战等于正常的次锋战加中坚战所消耗的时间。 为了比赛能在一天之内打完,只是稍作休息之后,次锋选手就依次入列了。 一场先锋战和出了两次绿一色,一次九莲宝灯,一次国士无双,总计四次役满,但即便和出两次役满的那支队伍,目前也才排在第三位,足以见得比赛的激烈程度。 观众的讨论热点,多半还集中在上一轮。 次锋战既没有热点明星选手,战况通常也不如先锋战这么激烈,再加上比赛只有还有东京的媒体对南彦进行采访,以至于本该是次锋战的热度被喧宾夺主了。 “清澄的有点变态啊,分数居然超出了各家这么多,连百花王的王牌选手都被压制了。” “没办法,大赛的规则对他们有利,他们完美地利用了比赛规则,把最强的选手放在了替补的位置,这简直就是在耍无赖啊,一个替补能打五个位置!” “豪门队伍的粉丝真是笑死了,这个规则谁都能用,你们豪门的队伍里甚至有全国排名前几的选手,怎么不让她们去打替补啊,是不敢么?” “东京的那几支队伍也都有替补,水平跟正式队员差太多了,基本不可能上的,别强人所难了。” “人家清澄一个普通的麻将部都敢把最强的放在替补,百花王这种豪门不也一样?只不过没打赢而已。承认南梦彦实力强很难么?” “切,连冠军都没碰到,打几個杂鱼就装起来了,什么天朝王牌选手,你看有几个天朝人有资格能打ml的?纯纯渣渣一个。百花王这么强,说的无所不能,怎么没把冠军买来啊?” “冠军粉闹麻了!” “感觉还是由冠军打出这种点差好一点,白糸台兢兢业业为霓虹全国麻将大赛的荣耀付出这么多,到头来桃子让清澄给摘了,意难平啊。” “……” 阿知贺的休息室内。 看到南彦的采访热度都超过了即将到来的次锋战,阿知贺的众多姑娘们不免感到惊讶。 “不愧是南彦哥哥,这个采访的热度有点吓人啊。” “比正赛还高。” “之前冠军的采访,好像也没有这么高的热度吧?” “毕竟南彦哥哥算是大赛上的新人,第一次出场就能打出如此耀眼的成绩,哪怕是冠军的粉丝也多少产生了一些危机感吧,上一轮白糸台才刚输给过百花王,而南彦哥在这样的对局里还能稳压百花王一手,有这样的热度也很正常。” 众女生不免惊叹。 热度比正赛还高的采访,可不多见。 哪怕是像佐佐野莓、神代小莳这样有粉丝基础的选手,也有相当大一部分观众对这种偶像类型的选手并不感冒。 如果只是冲着漂亮妹子去的,在霓虹这个国度也没必要来看麻将比赛对吧? 所以更多的还是实力方面带来的震撼。 不少原先的冠军粉,也感受到了这名选手会对白糸台造成极大的威胁,加上本就是高人气选手,自然也就有了这样的热度。 “前三轮基本上都是比赛结束后才有采访,还只是比较正式的国家媒体,问的问题也都是事先准备好的,没什么意义。 但这次南彦在半决赛还能打出这样的点差,加上这个采访是允许其它媒体记者参与,提出的问题也比较刁钻,自然有了这样的热度。” 赤土晴绘缓缓将电视的采访关上,随后叫来松实玄,微微开口道:“比起这个,还是事先让小玄的‘龙王’复活比较好。 你们也来一下吧。” “这是要做什么?” 新子憧不免问道。 赤土插上电源,坐在了松实玄的对面,接着说道:“我看过小玄在阿知贺儿童麻将部里的牌谱,发现她其实有过不得不切宝牌的时候。 而且每次切掉宝牌后,会有不少的局数摸不到宝牌。 虽然不知道上一局为什么小玄避开了这个问题,但应该来说现在的小玄,龙王是处在沉睡的状态,宝牌的摸取并不稳定。 所以由我来负责做小玄的基础麻将练习的对手,通过打二麻和三麻的方式,让龙王重新苏醒过来。” 是的,按照以往的牌谱,小玄只要切过宝牌之后,她体内的龙王就会陷入沉睡。 明天是半决赛的第二轮,同样会是一场硬仗,所以必须要让小玄调整到最佳的状态才行。 “还有一件事。” 赤土晴绘深深注视着松实玄,“这一次死里逃生,从一百点打回到45400的点数,除了靠小玄你最后的出色发挥,实际上还有更重要的几点。” “更重要的……” 松实玄轻咦了一声。 紧接着新子憧就替赤土解释了。 “关于场上的几位对手,赤土教练都分析过她们的牌谱。 首先就是百花王的那个天朝女孩,她从出道至今,没有一次不是一位的记录,所以天朝那边把她视作最强的新生代选手,如果不是南彦哥的恐怖发挥,清澄若是派遣原来的先锋而非替补的话,她的一位还将持续。 更重要的一点是,她有记录的所有牌谱里,没有出现过哪怕一次飞人的记录。” “嗯,如果不是她那一场碰掉了你打出来的三万,将那张铳张八索送到了南彦的手上,我们已经被淘汰掉了。” 鹭森灼会想起来,也感到细思恐极。 是的,她们距离击飞,只差奈阿的一次自摸。 但这次的自摸正好被南彦和来依潼两人携手破坏。 松实玄瞳孔微动。 这么说来,她记得自己点数只剩下100点的时候,是她主动打出生张替她开路。 也是那孩子和南彦哥哥相互配合,过掉了庄家摸牌的机会。 所以自己那一局,真的是被两个人保护了。 见松实玄已经理解了这一点,赤土晴绘深深点头:“正常来说将人击飞是没有这么容易的,但你和南彦在赛场上打过,你就会知道他们这个级别的选手,要击飞对手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光南彦在本次大赛上,终结比赛的能力可谓是首屈一指的,他一上场基本上就奠定了对手的死期。 来依潼虽然这一局被压制了,但魔物的成长速度是非常恐怖的,下一次见到她只会比现在更强。 而这孩子在第一个半庄和南彦打得有来有回,可以默认她有着足以跟南彦交锋的实力,这样的选手,在只有25000的配给原点的几十个半庄里,没有一次飞人记录,你觉得这可能么? 魔物通常都有属于自己独特的地方,来依潼的特殊之处在于,她从来不会击飞对手,甚至在对手落入险境的时候,她会主动出手去保护对方。” 听到这个事实,松实玄的嘴唇微微翕动,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上一局打完,在最后和出那个九莲宝灯之后,少女实际上产生了一些自己已经变强了的错觉,但现在发现,自己跟这些怪物还差得很远! 明明可以击飞她,对方却没有这么做,甚至还保护了她。 换做是别的魔物,恐怕不会有这样的特性,只会一击必杀! 原本以为最后的半庄已经够惊险了。 得知这个幕后,松实玄觉得阿知贺没有被淘汰,实属庆幸。 “还有第二点,就是奈阿这个选手,对于弱小的选手是比较宽容的。 在第二个半庄面对来自京都的八桝队伍,她几乎所有的直击,都只冲着最强的八桝,其他队伍放铳她基本都选择了无视。 最终靠着自摸和对最强队伍的狙击,将八桝直接击飞。 没猜错的话,她开局也是把我们,当成了弱小者。 所以她对伱放的铳张,也格外宽容。” 闻言,松实玄沉默了下来。 本来还庆幸自己能够度过难关的她,此刻完全没有一丝喜悦,更多的只是凝重。 “第三,也就是南彦哥哥了。” 新子憧接着说道,“乍一看他最后一局打的没有什么问题,实际上观察过他的牌谱,如果优势很大的时候,南彦哥最后一局会选择全速和牌,不给对手一点机会。 结果最后他为了多一个断幺役,拆了两张九万,让自己和牌降速了。 这也是非常少见的。” “结合以上所有的因素,这一局能够保留45400的点数,很大程度上是看对手的脸色。” 赤土晴绘叹了口气道,“但下一次,就没有这么多的‘侥幸’了,不是每一个对手都会像今天这样心慈手软。” 松实玄连连点头。 她需要在下一场比赛到来之前,变得更强才行。 . “对不起!” 回到了百花王的来依潼,朝尼曼和队友道歉。 自己……没能顺利赢下这一场。 这么多场保持一位不败的她,在全国大赛的第一次登场,就打破了自己曾经的卓越战绩,被硬生生逼到了二位! 本来她是希望赢下比赛,让队友们都能开心的。 可是自己没能做到这一点。 “不用说抱歉的,小依潼。” 尼曼却是罕见地露出了轻松自然的笑容,“毕竟你面对的是那个男生,他是个能够创造奇迹的人,和你一样天赋卓越。 没有人能够维持自己的不败,何况你也很好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七五三木夏瞥见了尼曼微微含笑的面容,心中一阵诧异。 尼曼对待任何人,都是一副虚假面孔,唯独对来依潼的笑容,是真实且自然的。 如果她的感觉没有错的话,尼曼对待其他人,就像是对待提线木偶一样,一旦木偶没有遵从人的旨意,就很有可能会被无情抛弃、宣泄愤怒。 但是来依潼不一样。 似乎在尼曼看来,她更像是自己心爱的宠物。 宠物即便有所违逆,在她眼中也只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猫咪。 她对待来依潼,和对待她们,是完全不同的态度。 哪怕是k同学,七五三木也能感觉到尼曼只是在利用他的天赋,对他的喜欢也只是因为这个人的能力比较好用而已。 唯有来依潼,是不一样的。 “是真的么,尼曼阿姨真的觉得依潼有好好完成任务么?” 来依潼神色惊喜。 “嗯,是的。” 尼曼拍了拍来依潼的脑袋。 为了培育出如此特殊的魔物,她可是精心选育、暗中培养、细致呵护,并给了她觉醒成为魔物的强大推力,最终才诞生了这位来自天朝年轻一代的最强! 虽然没能打过南梦彦有点可惜,但她还是给了自己不少惊喜。 “嘛,确实还不如让我上,不过表现地也没预想中的那么差吧。” 赤水潮嘴硬且傲娇了一句道。 “切,让你上,不得被打成阿知贺的那位一样的下场啊?” 作为损友的豆生田枫闻言不免冷嘲热讽了一句。 “滚!” 赤水潮气道,“你大爷的怎么还不去打比赛?就剩下两分钟了,不怕迟到么?” “不急,实际上还有两分四十秒。” 这时候,豆生田枫才缓缓站起身来,“按照我的计算,从我说这句话的这一刻,直到走进对局室,应该还会多出19秒的时间。 时间,绰绰有余!” 作为正统的科学麻将士,豆生田枫对自己的计算非常自信。 待豆生田枫大步离开后,赤水潮就仅仅盯着电视上的倒计时。 果然当只剩下十九秒的时候,豆生田枫的身影就精准无误地出现在了对局室内。 我的天,还真给这家伙装到了! 随后,各家落座。 座位和上一局,只有虫奉行和百花王有变化。 也就是说豆生田枫是西家,虫奉行的等等喰由美是在北家。 看到这个名字,豆生田枫冷哼一声。 虫奉行,这是连装都不打算装一下了。 如果说上场的只有奈阿和虫喰一族的人,还可以说是只有虫喰在针对百花王,可连等等喰的人都现身了,这基本和摊牌了没什么两样。 不过对于他而言,一切都以稳为主。 实际上,豆生田枫曾经见过等等喰由美一面。 那位定乃乐大小姐身边的红人,一直在帮这位大小姐处理事务。 能够成为这种大小姐的身边人,自身的实力和素质自然不会差。 何况全国大赛卧虎藏龙,他就算自诩自己远超普通高中生,在见识到这个比赛还有南梦彦和来依潼这种怪物存在,也难保自己不会阴沟里翻船。 慢慢打就好。 虫奉行的目的是羞辱百花王,所以在点数领先对方的情况下,急的不是他。 ‘哟西,我也要好好地表演一回了!’ 染谷挥了挥手腕关节,准备大干一场。 之前南彦上场,每次都给对手击飞,这次总算是给对手留了一些点数。 虽说现在清澄点数206800点,领先第二名极大的数额,但极端情况下也不是没有被反超的可能。 所以她还是稳一点。 优势就尽可能不要浪,别给对手太多的机会。 自己只要稳着打,总不可能十万经济领先还能被对手一波翻盘吧? 此刻上场的松实宥,则是把目光放在了等等喰由美的身上。 上一个半庄,就是虫奉行把妹妹打哭,这一局她要为小玄取回点数! 而等等喰由美在场上,则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第一个半庄,就先加速看看。 她的能力很简单,就是左右局势的推进速度。 好比一类玩具,有慢速、中速、高速和超高速的档位。 而她能够让牌局变快或者变慢。 第一个半庄,先来个超高速玩玩! 至于所谓的击溃百花王? 不好意思,定乃乐小姐从来没有给她这个命令。 小姐的命令是—— 玩得开心就好。 没错。 从一开始认真的只有虫子,对小姐来说,只要她玩得开心,这一切都是有价值的。 来,超高速! 东一局,宝牌四万,庄家染谷真子。 第一巡,豆生田枫打出一万。 “吃。” 等等喰由美几乎没有多加思考,直接吃掉。 第二巡。 “吃。” 各家面露古怪,又副露? 这也太急了吧。 第三巡。 “吃!” 看着等等喰三次副露,豆生田枫诧异。 【一二三万,六七八索,四五六筒】 这个副露,怎么看牌都不大的样子,除非她手里全是宝牌,不然打点也就是一两番而已。 难不成这货跟上一局阿知贺那个少女一样,也是控制宝牌的类型。 但这一局宝牌是四万,如果她手上全是宝牌,那就没有役了。 豆生田枫有些费解。 而第四巡。 “自——摸——啦——” 等等喰就用一种恶心的强调,随意地推倒了手牌。 【北北北,發】;外加自摸的發财。 只有一翻40符,400|700点! 看着众人古怪的面容,等等喰由美还想到虫喰惠利美那个阴暗萝莉的脸上,此刻肯定是万分不解,她心情就异常愉悦。 对付百花王。 确实也是事实。 但麻将这种游戏的初衷,就是令人感到愉悦开心,让人分泌肾上腺素和多巴胺。 这才是游戏的本质。 而从游戏再往上延伸,便是百花王立校的主旨! 那就是赌! 一切赌博,最初都是从游戏开发而来的。 如果一个人连游戏都玩不好的话,那么她也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赌徒。 奈阿公主或许在能力上远超她,实力也凌驾于绝大多数麻雀士之上,但是在游戏和赌的境界,跟她们等等喰比起来还差得远! 这也是为什么,奈阿有着如此强悍的实力,却没办法战胜南梦彦的原因。 那个南彦便是把麻将当成游戏和博弈来对待,他对麻将的领悟,自然比奈阿高不少。 麻将最初的本质,就是快乐与刺激。 在等等喰由美看来,那些认为‘只有放铳才能给我刚接触麻将的感动和快乐’的人,其境界也要比奈阿更高。 这种人,才是真正在打麻将! 像是百花王的来依潼,她也是为了让所有人快乐,这也是一种游戏的境界。 反倒是如阿知贺的那位少女,背负的太多,反而缺少了麻将带给她的快乐,所以她才会被打得如此凄惨。 不论从能力、还是思想境界上,她都太弱小了。 真正强大的麻雀士,其力量源自游戏的快乐和刺激! 一个半庄,不到二十分钟就结束了。 花费的时间,甚至不如南彦的一次连庄。 各家点数基本没有变化。 所有人都感到匪夷所思,但她等等喰由美却从中获得了欢愉! ———— 明天更两章,我也想快点写完 第四百五十章 直击虫子的松实宥 次锋战,第一个半庄。 不到二十分钟就已经结束。 ‘准确来说,是十五分五十七秒!’ 作为科学麻雀士的豆生田枫,有着恐怖的时间观念。 这个速度,在历年来全部的全国大赛上的半庄结束速度来说,都是首屈一指的。 但他大为不解。 需要极速和牌,保证自己排名的,只有清澄有这样的需求。 但是清澄的那个女生,恰恰没有这种调节节奏的能力。 至于阿知贺的女生,按照之前几个半庄的数据,也同样如此。 所以最有可能让比赛陷入这种诡异节奏的,只有虫奉行的等等喰由美。 这個人,到底想做什么? 和牌这么快,还都只是一些小牌,对于比赛的最终胜负来说毫无意义。 虽说能够靠着先发的优势打各家一个措手不及,但后续阿知贺还有清澄的女生都很快反应过来这一场比赛节奏被莫名其妙地加快,每个人都在拼命和小牌,最终各家的点数实际上没有太大的变化。 这种快节奏,只利好排名靠前的队伍,对于排名靠后的队伍是没有任何意义。 就像一般的比赛,优势方也往往会用走表过庄的速攻打法,以保证自己的优势不会被后方的选手赶超。 但后方的选手加快节奏,纯粹是自找麻烦。 不仅是豆生田枫,染谷和松实宥也都感觉到了这场比赛的诡异。 早巡之内,四家里必定有人和牌。 只要你能追寻早巡和牌,那就必须早巡和牌,但凡想贪一点去做大牌,基本上就会被别人的小牌过掉。 染谷回忆起上一局的牌谱。 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有习惯这种比拼速度的方式。 一次【六七七八八九万,二三三四索,二二二四筒】的牌,选择了切四筒退向。 毕竟这副牌可以见到的最高目。 是【六六七七八八万,二三三四四索,二二筒】的立直平和断幺二杯口的跳满。 这是一副能够决定胜负手的超级大牌。 结果她切四筒之后,还没等后续的牌型改良,别人就已经和牌了。 第二次是【一二七万,伍五六七八万,二三四六七八筒】的手牌。 早巡打出七万立直就可以听牌。 不过是无役,只有赤宝牌加立直两番。 所以染谷就想着再看看,先切了一万。 结果不巧接下来摸到了三万。 然后她坚定要做断幺平和和三色同顺的大牌,继续切二万,然后紧接着又来了一万。 导致她这副牌最后也没能比别人更先和牌。 如果说一次两次都这样,还能说是运气使然。 但后面每一家都是用最快速度才能和牌,这就有些诡异了。 现在的染谷,脑海里的牌谱不只有割裂的单个小局,而是由整场所有小局构成的综合牌谱形成的完整人脸。 这一局的牌谱,明显就格外怪异。 就像一个人跳过了少年、青年和壮年的时期,直接从儿童成长为老头的那种感觉。 属于是打麻将这么多年,看到的极为诡异的一张人脸。 吃激素也不至于这么快才对。 而等等喰由美目光看向了牌局里,试图朝她发起攻击的松实宥。 这位温婉少女,面容看起来和上一局的女生有些相似,牌局里也有着想要向她发起进攻的倾向。 只可惜她加快了牌局的节奏,让对方完全没有进攻自己的机会。 就算自摸炸庄,在早巡和牌下通常点数也大不到哪里去。 真是可怜啊。 想要替妹妹报仇,结果对手却不给机会,这种痛苦只会化作她快乐的根源,让她感受到无尽的欢愉! 短暂的休息后。 第二个半庄开始。 随着庄位的变动,庄家来到了虫奉行的手中。 “自摸!” “自摸!” “自摸!” 开场就是三连极速和牌。 虽然点数都不高,但侮辱性不小。 ‘还在打快节奏么?’ 豆生田枫不免扶了扶眼镜。 那也无所谓。 身为科学麻雀士的他,也能够达成同等层次的速攻。 紧接着豆生也是完成了西风自摸,只有西风nomi的屁胡。 既然有人喜欢玩,那么他就奉陪到底。 随后又是豆生连续两次副露后自摸,带副露的一气通贯,又是一番30符的垃圾牌。 而开局坐在北家位置的染谷真子,虽然感觉牌河的人脸非常怪异,但她也清楚不速攻的话都不行。 就算清澄点数多,可她也不会平白无故给别家点数。 很快她也是两连自摸,都是寻常她完全看不上眼,只有南彦喜欢胡的小牌。 但没办法。 现在各家都在抢节奏,再加上清澄还是大优势,那喜欢快就一块到底吧。 不管什么手段,能快速结束掉战斗,对她们来说也不亏。 而紧接着,就又是等等喰由美的二连和牌。 役牌和断幺,都是非常常见的速攻牌型。 本场数来到了一。 宝牌红中。 这个时候,等等喰才发动了自己的能力。 牌局从原本的超高速,转变成了超慢速! 习惯了之前超快速的选手,突然间打超慢速,一定会有极大的不适应,就像那些堕落在倪哥身下的新婚人妻,已经无法忍受自己丈夫的可悲尺寸。 这种节奏的迅猛变化,也会让场上的选手产生极大的不适应。 而明显其他两家已经中招了。 百花王的碰掉了南风,清澄的碰到了北风,阿知贺的碰掉了發财。 都是役牌。 甚至为了快速和牌,清澄和百花王直接为了牌效而打掉了本局珍贵的宝牌红中,阿知贺也打掉了伍万。 阿知贺的女生,她记得是容易摸到红色系牌的体质,可结果为了牌效居然碰發财,并且舍弃掉了赤五万。 真是丑陋啊! 然而节奏已经变了,习惯了超快速的他们,绝对不知道牌局已经遁入了超慢速。 不管他们如何副露,这一局想要和牌,都必须到尾巡才有和牌的可能。 牌局已经到了第十四巡,副露的三家都没能自摸! 一面欣赏着各家表情的变化,等等喰由美一面悠然做牌。 为了抢速度,有拆搭子的,有丢宝牌的。 但是因为节奏的变化,舍弃这些换来的牌效并不能够带来和牌速度的提升,即便和牌,也不过是可怜的副露小牌罢了。 而现在,她的手牌已然成型。 【四四伍伍六六筒,四伍六索,五六八八万】,以及一张留在手里作为安全牌的宝牌红中。 断幺三色一杯口平和赤dora3的八番大牌。 这就是节奏差带来的好处。 而且同时。 “立直!” 等等喰由美嘴角一咧,直接横板红中宝牌,宣布了立直! 第十五巡,已经是大后期了。 而按照她的超慢速节奏,这个立直的一发率极高。 立直一发自摸,断幺三色一杯口平和赤dora3。 只要中两枚里宝牌,就是庄家的累计役满,48000点! 而别家哪怕手牌现在成型了,因为基于成型的副露加上顾及牌效舍弃了宝牌,也没有手役的加持,他们的手牌就和之前一样,不过一番屁胡,撑破天也只有两番! 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其实并没有自己的思考。 他们的行动方式,不过是惯性使然。 就像很多人都知道熬夜不好,可是因为惯性的强大作用,他们即便可以早睡,也会熬到很晚才入眠。 就像很多人知道一边看着岛国的双人纯爱片一边钻木取水,只会让自己神乏身累、掏空肾水,但在惯性和心瘾之下,还是会流着泪进行着日复一日的召唤仪式。 有强大自制力的人终究是极少数。 能够意识到问题并且进行急刹车的,更是难能可贵。 在麻将场上也是如此。 从超高速到超慢速,绝大多数人都无法适应这个节奏。 所以.是她赢了! “荣。” 就在等等喰由美在脑海中宣布着自己的胜利,一声荣和的宣言从旁落下。 等等喰由美脸上愉悦至极的表情,顷刻间凝固。 怎么会? 只见松实宥手牌缓缓倒下。 【一二三七八九万,白白白中】,副露【發發發】 “發、白、小三元、混一色、dora2、混全带幺九,16300点。” 松实宥缓缓开口。 看着对方的手牌,等等喰神情怔然。 早巡碰掉發财,打红五万的操作,让她一度以为对方打算极致速攻。 可实际上,对方预判了她会在这一局改变和牌节奏,所以拖慢了进攻的节奏,把牌做大。 这个女生,居然这么有耐心。 为了直击自己,等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就是为了抓到这转瞬即逝的机会。 等等喰由美面容惊惧异常。 可恶!自己居然被一个高中的女生算计了!. “噢耶!漂亮的直击!” “虫奉行的选手,终于露出了马脚。” “也辛苦宥姐了,为了准备这次的直击,手里可是抓了非常多冷色调的牌啊。” 阿知贺的休息室内。 为了让小玄的龙王能够顺利觉醒,所以赤土教练把电视关了,让松实玄能够安心打三人和双人麻将。 但新子憧等人则是用平板电脑在沙发上观看比赛。 这个直击,绝对很涨士气。 因为这意味着她们阿知贺的点数,顺利超过了虫奉行,来到了三位。 和赤土对局的松实玄,听到这边的声音,也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姐姐真厉害啊。 所以她也要加油了! 次锋战剩下的三个小局,也没有丝毫波澜地结束。 即便最后等等喰由美依旧想要用慢节奏凹出大牌来逆转点数,但是很快就被数据帝的豆生田枫的满贯自摸结束了比赛。 “哼看来和你的主子比起来,你的能力还差得远呢。” 离开座位的豆生田枫,带着几分嘲讽之意,冲等等喰由美开口。 虽说百喰一族势力确实庞大,但作为霓虹财政大臣嫡长子的他,家族在官府的势力也不输给等等喰一脉。 报复什么的,他怡然不惧。 等等喰由美握紧了拳头。 实在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高中女生摆了一道。 为了替自己妹妹争口气,她居然敛声屏气,卧薪尝胆安静等待这么久,就是为了直击自己一次。 这根本不是一般的高中生所能拥有的城府。 更让等等喰由美无语的是,实际上要论给阿知贺带来巨大伤害的,应该是南梦彦和来依潼才是,对方要找麻烦也应该找清澄和百花王。 结果这家伙就只盯着自己来进攻。 也不知道这妹子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表情铁黑的等等喰,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细节,只能甩手离去。 而另一边。 松实宥拿下了本场比赛最高的正打点后,也是直接离开了对局室。 并且在走廊上,遇到了中坚战前来接力的新子憧。 “不愧是宥姐,成绩实在是太稳定了,从地区赛到现在,一直都是正得分啊。”新子憧称叹道。 不论是上一轮面对千里山那样的强敌,还是最初在地区赛面对奈良县最强的晚成中学,直到现在对上清澄、百花王和虫奉行这样的超级强队,宥姐也是以正打点完成的比赛。 实力可以说是相当优异且稳定的了。 要知道很多选手,发挥都是神一场鬼一场的,要么直接超神,要么直接超鬼。 就算新子憧自己,上一场面对千里山的江口夕,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还是小负一点。 所以像宥姐这种能够稳定正打点的,即便在全国大赛的顶级强队里也算是相当优秀的选手。 “多亏了中场休息的时候,赤土老师告诉了我破解的办法。” 松实宥温柔道。 随后新子憧也是上前一步,给了宥一个大大的拥抱。 “纳纳尼?” 这个举动让松实宥有一点点紧张,但是也没有排斥,毕竟在社团里,这些女孩子们也是动不动就抱她,尤其是在秋冬季节的时候,这些姑娘都会抱着她来取暖,她其实已经适应了。 “嘛,让我从宥姐身上,得到一些获胜的运气,还有大欧派!” 私底下,新子憧就是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瑟气满满的话语。 “那个,我倒是不反对啦,不过好像有别的男生在场呢……” 松实宥微微脸红,看着从走道里完成采访后原路返回,正好撞上这一幕的南彦,小声提醒了新子憧一句,并且靠着小憧的耳旁,轻声道。 “是南梦彦哦。” “欸……?” 听到这个名字,新子憧顿时松开了松实宥。 随后就看到了旁边目光好奇站立在原地的南彦。 不过很快新子憧就又恢复了笑靥,毕竟自己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再说阿知贺的姑娘们喜欢抱抱都是稀松平常的,连南梦柯都喜欢抱一下宥姐,南彦也是知道的。 所以新子憧反而收敛了害羞,冲南彦笑道:“南彦哥哥,要不要也来抱一抱宥姐啊,宥姐的身体真的很温暖的。” “那个.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松实宥顿时紧张起来。 如果是平常,她应该不会拒绝这种要求,可是这是比赛,周围可是有摄像机的,那也太不好意思了吧! “我不是很习惯。” 南彦摇了摇头,拒绝了。 说起来前世他那种家庭环境,除了姐姐以外,父母基本不会抱他,后面被父母催着赶着结婚之后,和妻子的感情也比较淡。 这一世父母则大多时候都不在家,妹妹南梦柯此前跟他性格也不太对付,再加上原主那鬼见愁的性格,人际关系几乎等于没有。 所以和人拥抱基本上是非常少的。 他也确实不习惯像女生这样动不动就抱一抱。 松实宥轻轻松了口气,随后问道:“南彦的采访已经结束了么?” “嗯,结束了。” “宥姐你可能不知道,那些媒体问了很多过分的问题呢,比如说南彦哥有没有喜欢的女生、比较欣赏哪位女选手之类的问题。” “确实很过分。”松实宥点点头。 不过很快,新子憧又再度抛出援气满满的发言:“可惜她们不采访我,不然我就可以替南彦哥发言了。 南彦哥绝对很欣赏宥姐在比赛上的发挥! 所以我首推宥姐!” “能像宥姐这样稳定正打点的选手,确实很厉害。” 南彦有种点头。 而松实宥好似被欺负了一样,弱弱地看了两人一眼。 你们两个别不是在消遣她。 比起南彦的恐怖表现,自己这点打点根本就不值一提的吧。 浅浅聊了一会,新子憧大步走向了对局室。 在对局室门口,抬头便看到了清澄的那位中坚,也是目前清澄的部长,竹井久! 昨天赤土老师说了,别看清澄的部长在全国大赛上表现不佳,但她绝对是值得注意的一名选手。 这个人既然能够调整整个队伍的状态,那么她输掉比赛后,也能够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更何况还是清澄包括南梦彦在内所有人都信服的部长,所以千万不要认为清澄部长上一场在面对姬松出现重大失利,这一场就能小觑对方。 恰恰相反。 她才是这个中坚战最需要注意的一位。 和竹井久打了一个照面之后,新子憧突然明白了赤土老师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从竹井久的背后,她似乎感受到了对方身上,那种孤独、自信而强大的气场。 仅仅一天的休息,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第四百五十一章 破除心魔的久帝 翻开风牌之后,坐在对局室的竹井久,陷入了昨日的回忆之中。 昨天,她找过了森胁暧奈,并且请求她和椋千寻、行长柚叶她们三人击垮自己。 在经过一晚上的对局,实际上她的状态依旧不怎么好。 失误很多,频频犯错。 而且其中不少都是低级失误,就像之前面对姬松一样。 这让竹井久有些苦恼。 但是之后,森胁暧奈的一番话,很快让她幡然醒悟。 . 森胁暧奈:久,你知道为什么我打算离开麻将界么? 竹井久自然不知道。 接着森胁暧奈说道:是因为,我变弱了,变得比曾经的自己弱太多了,所以我选择了离开。 这番话,让竹井久有些震惊。 森胁暧奈这种级别的魔王,怎么可能会弱? 要知道在合宿期间,她即便面对南彦和天江衣这样的魔物,也是有一战之力的,甚至在不少对局里能够力压魔物拿到一位。 这种实力,怎么会弱? 椋千寻:是哦,现在的森胁,不足她全盛时期的五六成吧,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应该还回不到巅峰的状态。 行长柚叶:椋酱说的没错,暧奈确实变弱了不少。 当年全盛时期的森胁,可是真正的大魔王。 毕竟是连小慕都感到害怕的存在。 竹井久:那.为什么? 竹井久实在无法想象,森胁麻将的实力为什么会变弱,按理来说一个人只会越来越强才对。 而且还‘回不到巅峰’,这又是什么意思? 森胁暧奈:其实很简单,当年的我,孑然一身,遗世而独立,没有任何事物能够限制我的思考、心神和状态,我的麻将之道,是纯粹且极致。 森胁暧奈:但是后来,我有了一个女儿,虽然她既叛逆又没有天赋,但她是我生命中出现的第一个珍惜之物。 森胁暧奈:曾经的我,即便是世界毁灭,也不会改变我所贯彻的麻将之道,在我眼里,它就是一切。然而在有了女儿之后,思考的方式也会发生巨大的转变。 椋千寻:是啊,自从那个叫暖暖的孩子诞生之后,暧奈肉眼可见地变弱了,跟我们这种弱者都成了一個分段的,而且她还回不到曾经那种实力,也不想回去。 行长柚叶:森胁暧奈最强大的地方,是她能够做出非常极限的决策,然而现在的她,已经不再那么操作了。 椋千寻:毕竟是当母亲的人了,思想也不可能这么极端。 森胁暧奈:是的,这就是我变弱的原因,因为有着难以割舍之物,我变弱了,并且连思考的方式也不再极端,决策也变得柔和,不复曾经的犀利。 森胁暧奈:所以,其实不是你变弱了,久……其实你依旧强大,但你的心里,有些东西已经无法割舍,成为了牵绊你的事物。 森胁暧奈:不仅是你,未来的南梦彦,也会接受同样的考验。 …… 记忆如水一般渐渐淡去。 这就是竹井久昨天和森胁她们训练的全过程。 她本来以为只要被森胁暧奈暴虐,自己就能够醒悟过来,从而回归之前的状态。 但后面被虐了一晚上,竹井久发现一切根本没有任何改变。 直到森胁暧奈说了有关于她自己变弱的故事。 这一瞬间,竹井久才清楚自己为什么变弱了。 因为有着无法割舍的事物,她再也不能够像曾经的一年级和二年级时候那样,忍受只有一个人的孤独。 现在的清澄已经热闹起来了。 有不苟言笑但也在慢慢改变并融入集体的南梦彦,有打麻将重新感到开心快乐的saki,有一直都是大家快乐源泉的优希,还有对待麻将认真严格的小和,麻将部后勤京太郎,以及在之前陪伴了她一整年的染谷真子。 这里的每个人,都与她建立了羁绊,却也成为了她的恐惧。 是的。 她恐惧再次回到孤独。 她害怕输掉比赛后,麻将部的众人分道扬镳。 她焦虑未来离开清澄上了大学之后,再也遇不到像清澄麻将部的大家这样的同伴。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开始瞻前顾后,不敢放开手脚。 她渴望让这场全国大赛,成为自己完美的毕业典礼,也成为清澄所有人最绚烂的青春记忆。 但正因此,她才越发的束手束脚。 森胁暧奈最后的话,一语点醒梦中人。 她并非不能再度变强,只是森胁对现在的生活已经满足。 而竹井久自己,也并非要斩断队友的羁绊,而是正视自己内心的恐惧。 不止是竹井久,包括南梦彦,也包括天下所有打算在麻将领域登峰造极的麻雀士,都会遇到这道最难跨越的门槛。 并且只有依靠自己,才能够跨越过去。 理论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很难。 即便是再怎么铁石心肠的人,也是有心的,不可能真的斩断过往、因果、以及所有的至情和羁绊。 这绝对是成为顶级麻雀士最难的一步。 就连森胁暧奈自己也没能跨越过去。 而竹井久自己,在一夜的冥想和沉思之后,她终于想明白了一切。 即是自己做得再好,三年级的她未来也是要离开学校的,她无论如何都要重新回到孤独。 既然如此,她就欺骗自己的大脑,把自己想象成还是一两年前被孤独浸润的自己。 那才是,她的巅峰时刻! 细细地品味过往孤独的竹井久,重回地狱神仙境界。 生命因何而恐惧。 不过是得到太多,害怕失去。 所以欺骗自己已经失去一切,那么她将不会恐惧! 身为学生会长,不仅要精通对学生的pua,对麻将部员们的忽悠,也要善于洗脑自己。 现在的她,已经是失去清澄的一切之后,在大学时代孤独数年孑然一身的竹井久了。 来吧各位,已经失去一切的我,没有什么好恐惧的了。 ‘每个人都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啊。’ 坐在北家位置的新子憧,扫了一眼场上的所有人,不免有些紧张。 别看这一桌的都是高颜值的女生,但每个人的气质都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且不说清澄这位目露凶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竹井久。 旁边这位笑容甜美可爱,说话也是人畜无害的百花王中坚蛇喰梦子,同样让新子憧有些异样的感觉。 因为她给人一种‘蛇蝎美人’的荒谬感。 这种笑容之下,恐怕掩盖着什么。 赤土老师昨天分析说,百花王的这位选手,在这些比赛里没有任何凸出的表现,整体都很平庸。 但这种平庸恰恰是最可怕的。 在别的队伍是允许平庸的选手存在,哪怕是白糸台这样的冠军队伍,也会出现实力比较弱的选手。 可百花王这种在麻将之外的世界里,是超过了白糸台、临海这些学校的超级豪门。 在这种学校里,不存在平庸之人。 所以蛇喰梦子的这种平庸之下,暗藏玄机。 即便这位女生,初见面时给新子憧一种邻家大姐姐的感觉,但她知道这种感觉绝对有着极高的欺骗性。 自己绝对不能上当。 至于虫奉行上场的,抱着邪异玩偶的阴暗萝莉,其气质就更不用说了。 别家至少还会稍微掩饰,她就是装都不装一下,那种进攻性和邪道品质,可谓是呼之欲出了吧。 何况这个阴暗萝莉,还是虫奉行的部长。 所以这里的每个人,都不太好惹! 而虫喰惠利美此刻的内心,自然是极为不爽的。 且不说一开始奈阿公主失利,次锋战开局前狂妄无边的等等喰由美,也是迅速败下阵来。 一个两个都优势在我,结果最后压力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奈阿公主算是遇到棘手的对手了,但等等喰由美面对那些弱者,都被偷了鸡,这就是纯纯的废物! 还是得她本人上场才行。 作为虫喰一族的下任家主,虫喰最精通的事情,就是拷问。 在古代,嘴再严实的军人和武士,一旦战败后被送到她们虫喰一族,都会吐露出她们虫喰想要的情报。 对于继承了家族能力的虫喰惠利美而言,她的能力自然也是‘拷问’。 没有人类能够在她面前撒谎。 毕竟人类那脆弱的意志,根本经受不住变态的拷问,再强大的精神和灵魂,都有脆弱的地方。 何况在场的,都是一些不足为惧的女高中生。 众所周知,女高中生的精神和意志是最弱的一类人,不然怎么东京的红灯街区这么多站街的漂亮小姑娘。 她们甚至连金钱的诱惑都抵挡不住,更何况是严刑拷打! 东一局,庄家虫喰惠利美,宝牌七筒。 第五巡目。 看到北家的新子憧连续吃碰了两次,并且还拆了一组搭子,虫喰惠利美当即发动能力。 而这一瞬间,新子憧目光呆滞了。 虫喰惠利美:是否听牌?番数几何?听牌几面? 她的能力,是让别人感受到被拷打的恐惧,然后通过对恐惧状态的生灵发出心灵质问,然后通过对方的反应得出结果。 这一刻,新子憧女高中生那洋溢着青春和温润的身躯突然轻轻颤动。 很快她便在那种无言的恐惧中恢复了原本的状态。 但是裙底之下,已经微微遗润了。 新子憧表情顿时羞赧无比,自己比赛前明明没有喝多少水,怎么会出现这么尴尬的事情。 而另一边,拷问结束。 虫喰惠利美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听牌,两番,两面。 这样一来,就足以判断这姑娘的手牌了。 她的拷问能力,有几种用法。 一种是每个人拷问一次,每次只能提问一次。 一种是只拷问一个人,能够提三个问题。 也能够进行最严厉的拷问,让对方回答一个问题,并且对恐惧下的单位进行一定程度的心灵控制。 之所以不直接透露所有的手牌,也是这个能力的限制。 在恐惧下的人类,往往脑子都不太好使,这时虫喰一脉长期拷问得来的结果。 曾经有人在虫喰一族的严厉拷问之下吐露了一切,但是最后得到的情报却还是存在着一定的问题。 是因为在恐惧之下,人类的智商都会被大幅度削弱,稍微复杂的问题就不一定能够答得准确。 所以为了确保答案精准无误,问题都会设置地非常简单,哪怕是傻子都能答的上来的程度。 如果你问她整体手牌具体到每一张,大概率会因为恐惧,而报出自己手里没有的牌,这也是有可能的。 因此虫喰的问题,都设置地异常简单,就是让恐惧的单位能够不带脑子地回答出来。 而作为虫喰一脉的未来家主,虫喰惠利美还有一项非常扎实的基础,那就是察言观色和洞悉犯人肢体语言的能力。 毕竟古代有些忠贞不二的武士,确实能够抗住拷打,给出错误的信息。 然而对于能够明察人类肢体语言和微表情细节,乃至生理反应的虫喰惠利美来说,身体的谎言是一眼可辨的。 所以就算有人抗住了拷打这一轮,强行用精神力抵抗她的拷问,她也能够辨别出真伪。 但很可惜。 阿知贺的少女,连拷打这一轮都没能撑过,她已经暴露了自己的一切。 看了一眼宝牌的位置,再看来一眼新子憧最后的舍牌八筒。 因为是两面,而且是两番。 所以毫无疑问,是听六九筒的两面了。 虫喰惠利美冷哼一声,大生张也随便乱打,连七筒也随意舍弃,并扣住了新子憧所有的铳张,完成了自摸。 【伍六六六七九九九筒,四伍六六七万】;外加自摸的八万。 “自摸,每家4000点。” 看到这副牌的那一刻,新子憧震惊。 倒不是说对方扣住了自己所有的铳张。 如果把对方牌河里的七八筒拿回来,【伍六六六七七八筒】的这副牌应该是切六筒直接组成两组面子才是,不仅是最高效率,还能够最大程度保留下宝牌,最后万子部分成型了,还能切九筒多平和的一番,默听和立直都很不错。 结果她切了七八筒把六筒固定成雀头加上【伍六七筒】的面子,牌型也是无役只能自摸,这绝对是非常奇怪的一手。 可下一巡,同样的景象再度出现。 竹井久立直,蛇喰梦子追立,新子憧三副露基本确定听牌的情况下。 在兜了几巡之后,虫喰惠利美自信掏出一根立直棒,宣布了立直。 并且在接下来的第三巡。 蛇喰梦子正好打出了铳张的西风。 这同样是久帝的恶听单挂牌,她舍弃多面听单吊的就是这张已经出现过一枚的西风。 然而本来打算倒下手牌的竹井久,却听到旁边响起了荣和的声音。 虫奉行的虫喰惠利美,比她更先一步倒下手牌。 她被头跳了! 【五伍五八八八万,二三四筒,西北北北】 “立直,三暗刻,赤dora1,12300点。” 阴暗萝莉轻蔑地报出点数。 这一局,她直接拷打三家,逼迫她们透露出信息。 实际上拷问的问题可以更加精简有效一些。 这一次两家立直,一家确定听牌的情况下,虫喰甚至都没有问她们有没有听牌,这就是多此一举的提问。 所以她直接拷问各家,究竟在听什么牌! 上一次对新子憧的拷问,之所以问三个意义不那么大的问题,是因为虫喰享受信息不全,进行侦探推理的游戏。 通过旁敲侧击,猜到新子憧是听六九筒。 而结果也正和她猜的一模一样。 但她也可以不那么做。 直接问听什么牌,效率更高! 这一局,阿知贺听五八万,百花王的蛇喰梦子听五八万带北风的三面,清澄的竹井久单吊西风。 所以这一局,她扣住了三家的铳张,完美避铳,并且点和到了蛇喰梦子! 真的是,麻将这么简单的游戏,等等喰那种废物居然会输给那种精神脆弱的女高中生,简直是可笑之至! 看看吧,只需要稍微严刑拷打,让她们感受恐惧,自然一切都吐露出来了,根本不用任何的操作! 所以到底是有多废物的人才会输给女高中生? 场上的这些可怜女生,根本撑不住她的严刑逼供,她们的精神力量和心理素质实在是太弱了。 别说是她们这些弱小女生,你就是让南梦彦、上一届的冠军宫永照,甚至百花王把她们的部长桃喰绮罗莉都给我叫出来,这些人同样撑不过自己的精神拷打。 人类就是这么精神脆弱的生物,不然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得抑郁症? 产后会抑郁,学习也会抑郁,网上被人喷了也会抑郁。 承认吧,人类的精神就是这么弱小不堪。 尤其是这个年龄段娇生惯养的小女生,精神强度更是不值一提。 所以只要被她的精神力量拷打,自然会放弃一切尊严,用身体诚实地坦白自己的一切。 赢下这个中坚战,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啊。 和乐喰淑光那家伙,副将战甚至可以不用上场了,她一个人就能轻松收拾这里的所有人! 虫喰惠利美甚至还在想。 要不要给这些人留点点数,让和乐喰也好好玩玩,免得她没有上场的机会! 第四百五十二章 生命因何而恐惧 第一个半庄来到了南风战,庄家再度落到了虫喰惠利美的手上。 仅仅依靠恐惧,让各家透露出手牌的信息,她就占据了不小的优势,在短短的一个东风场打点已经超过了三万之多。 这要是两个半庄打完,打点不得乘以四? 十二万的正打点,便是南梦彦也远远不及。 所以说高中生的比赛到底有什么难的,精神脆弱的小姑娘,对于恐惧的抗性实在是太弱了,基本上稍微用精神拷打一番,她们的身体就会对恐惧产生极大的反应,然后被她察言观色,得到准确的信息。 基本上这些人的手牌,都被她看了个精光。 尤其是阿知贺的小女生,虫喰惠利美一眼就能看出来,对方现在的坐姿已经有些不太对劲,面带红潮,还有些坐立不安。 这些肢体的语言都能被虫喰精准捕获,转化为信息。 因为恐惧的缘故,这姑娘的胖次恐怕已经湿掉了吧。 这也正常,毕竟她们虫喰一脉的手段,哪怕是上千年前的武士也难以招架,遑论是这种温室里长大的花朵。 恐惧在她们身上产生的反应,实在是太过明显。 而她更大的杀手锏,还没有用出来。 那就是通过恐惧,操控他人的手段。 不过操控他人,对自身也有一定的反噬效果,除非内心强大到没有任何恐惧的人,才能够避免这种反噬。 这個世界上,没有一点恐惧的人终究不存在,除非是某些先天有情感缺陷的人,不知道恐惧为何物。 但只要是正常人,内心总会有恐惧的。 虫喰惠利美自诩自己对于恐惧有着极高的抗性,在这群精神孱弱的高中生面前,自己如同野兽在用恐惧驱赶绵羊,基本上不可能遭到反噬。 何况仅仅是用恐惧获取信息,效果就相当不错,用不着直接控制。 就这样一直下去吧。 这一场,她赢定了! 与此同时。 竭力掩饰自己尴尬一面的新子憧,此刻害羞不已。 明明自己没有喝多少水,结果上场却遇到这么尴尬的情况。 现在的她因为场外的因素,居然完全没办法专注起来。 真是的,自己怎么会遭遇到这么奇怪的场外干扰啊! 等等,奇怪…… 正当这个时候,新子憧脑海中灵光一闪。 不太对劲啊,自己每次上场,可都是做了完全的准备。 妆容也好、状态也罢,还是衣着方面的细节要素,她可都是整理到最好才上场的。 毕竟作为美少女,还是非常在意聚光灯下的自己。 结果明明是以最佳的状态上场,怎么会出现这么奇怪的一幕。 难不成场上有人能让人身体状态产生异常的魔法么? 可.这也不太可能啊。 新子憧不免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各家的选手。 不管是清澄的部长还是百花王的蛇喰梦子,她们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太多的变化,依然是专注于牌局之中。 也就是说,只有自己出现了这种异常现象。 少女并排到没有一丝缝隙的粉白大腿再次紧了紧,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至少比赛还是要好好去打。 现在新子憧最担心的是南彦也在观看这场比赛,以他的观察力,要是被发现自己在全国大赛上遇到这样的糗事,那真的是芳名尽失啊! 内心有些崩溃的新子憧,打出了一张一筒。 而这个瞬间,虫喰惠利美带着冷笑倒下了手牌。 【一三四伍六七八筒,三三四四五伍万】 “一杯口赤dora2,7700点。” 新子憧目光落在了对方上一巡已经切过的三筒之上。 如果那张三筒拿回来,那就是平和听和三六九筒的三面,高目自摸还是带断幺的庄家跳满。 结果却单吊一筒。 这分明是对自己的狙击! 也就是说,这个人知道自己的手牌信息! 她是通过什么手段摸清楚的。 新子憧表情变得有些凝重。 这个虫奉行的女生,绝对有大问题。 虫奉行的虫喰惠利美瞥了一眼心有不甘,并且对她产生了极大怀疑的新子憧,只觉得好笑。 自己刚才提出的问题,不过是下一巡她要舍弃什么牌。 仅此而已。 然后在得到她要舍弃一筒的时候,直接将本来能够高目庄家跳满的大牌,做成了能够精准直击的三番小牌。 比起自摸,她更享受直击对手的快感。 看到新子憧脸上不甘和难受的小表情,惠利美的内心异常愉快! 谁叫现在这个时代的小丫头们的人生都过得太美满了,没有经历过一丁点的挫折,所以只要一丁点的精神恐惧,就能无限放大她们的肢体反应。 在场的三个女生里,尤其是阿知贺的女生反应最大,几乎只需要一丁点的恐惧她就会产生极大的反应。 活得太安逸了,内心太脆弱了! 年轻时代一点挫折都没受到,长大了绝对会吃到更大的苦头。 她不过是代替这个社会,来好好教训你一番而已,别不知好歹了。 而且,你们这些内心脆弱之人,根本就不配做我虫喰的对手。 “立直!” 就在这个时候。 竹井久横板一张红五万宣布立直。 虫喰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随后能力发动,精神的拷问带来的恐惧感,将她想要的信息通通获悉。 有关清澄的这个部长的信息,她们虫奉行的教练团队已经分析透了。 有钱有势就是这点好,再高级再专业的教练团队,很容易就能买下来。 这个竹井久在县级麻将大赛上,似乎是个喜欢特立独行搞鬼听的选手,她的听牌有时候会非常古怪,这就让人摸不透她的听牌手。 但在别人以为她都在鬼听的时候,有时候她又往往会多面听反其道而行之,让你弄不明白她的风格。 不过在虫喰的能力面前,这些花里胡哨的技巧都毫无意义。 然而,在她施加恐惧之后,从竹井久肢体表现上得出的信息,却是—— 她在听两面。 虫喰惠利美表情一顿。 按理来说自己施加了恐惧,对方应该会吐露出所有的信息才对,结果只说了是听两面这么一个模糊的信息。 清澄的这个部长,似乎具有一定的恐惧抗性。 在古时候,被人拷打的武士,在高强度的折磨之下,会吐出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信息,但核心的、出卖主公的信息打死都不会说出来。 是恐惧还不够强烈么? 这样想着,虫喰惠利美加强了对方的恐惧感。 继续拷问。 只要让对方感受到自己内心最恐惧的一面,她就会一步步陷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最恐惧的事情,清澄的部长不过一介女流,还是个高中生,其内心不可能没有恐惧。 第二个问题,第三个问题。 虫喰都是问两张牌分别听什么。 之所以要分开问,是因为对于意志坚定的人,你直接问她一个笼统的不好回答的问题,会给她反应时间去用精神力量进行抵抗。 现代的拷问专家,哪怕只是警察都知道的最普通的拷问手段,就是在嫌疑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通过大吼的方式问出多个非常简单的问题。 嫌疑人在惊恐之下,会下意识地说出自己的答案。 这就是拷问的艺术。 随后在加强恐惧体验之后,她不出意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一枚东风,一枚宝牌七万。 这就对了么。 尽管清澄的部长意志力不错,但在她的精神拷问之下,还是成功破解了答案。 而且一发巡目下,她就很不幸地摸上了铳张东风。 虫喰啧了一声,只能弃胡。 可紧接着,竹井久双瞳冒火。 一道悍然的气息爆发,伸手如鹰爪一般抓向了牌山转角处的孤张。 随后那张牌在竹井久的手中弹射而出,高高越至半空之中,在她手牌尽数倒下的一瞬间,那张飞起的牌正好被她扣在了牌桌之上。 “自摸,闲家4100,庄家8100点。” 【一二三六六六七七万,二三四索,东东】,外加自摸的宝牌七万。 里宝牌还翻出了一枚北风。 所以是立直一发自摸,dora3里dora2,刚刚好是闲家八番倍满,16300点! 虫喰惠利美可爱的脸蛋,微微扭曲。 虽然早就知道清澄的部长精通鬼听,自己通过拷问也得到了她听牌的种类。 但架不住对方能一发自摸啊! 一发自摸闲家倍满,炸的还是她的庄家。 而且南二局,竹井久又宣布立直。 虫喰内心啧了一声。 清澄的这是起势了啊。 随后再次发动能力。 这一次,她并没有给予太多的恐惧,就得到了信息。 清澄的部长在听三六九索。 看来对方虽然有一定的恐惧抵抗,但也不多,仅仅挣扎了这么一瞬,就妥协了,将自己的手牌信息全盘托出。 清澄部长的内心,还是不够强啊! 既然知道了对方的听牌面,虫喰惠利美自然是无所顾虑,一发巡目下直刺生张八索,打算像之前那样用最快的速度听牌。 可这个瞬间,耳畔却响起了竹井久恌轻的语气。 “那张牌可不安全啊,荣!” 惠利美的瞳孔不自然地放大。 怎么会? 难道说她读出对方听和三六九索,实际上是肢体的谎言? 这不可能! 要知道她们虫喰一脉,可是能够从被恐惧的对象里,读出自己想要的正确信息,不可能作假。 大部分的人类都可以通过语言来说谎,但身体却很诚实。 就像许多在男朋友面前大喊着‘雅蠛蝶’的女生,实际上不过是欲迎还拒,身体的诚实只要有经验的人完全能做到一眼辨之。 退一万步说,即便身体说谎话,她也能够轻松判断出来。 听牌三六九索,绝对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实话! 那为什么自己还会被荣和? 真当虫喰惠利美心思纷杂之际,只见宣布了荣和的竹井久手牌以荧返之势迅速倒下。 【四伍六七七七八索,一二三筒,五伍五万】 更要命的是里宝牌居然翻到了最后的一枚七索,又多了两番。 “立直一发,赤dora2,里dora2,18000点。” 虫喰惠利美目光呆滞。 这副牌,是听和三六九索不假。 但除了一眼能够看出的三六九索,还有另外的八索。 因此是三六九索带八索的四面听。 而自己的判断也没有错,对方确实是听三六九索,但是并没有说出全部的听牌面数。 搞什么? 按理说只要是陷入了恐惧,就应该会毫无保留地通过肢体语言将信息表现出来,除非是清澄的部长基本功不够扎实,一开始没注意到自己这副牌有八索,结果在自己使用能力之后才反应过来。 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么? 虫喰表情变了一变。 不对劲,这家伙绝对不对劲! 一本场。 使用了能力对竹井久进行拷问之后,得到二五八筒回答的虫喰信心满满打出的一筒,结果再度被竹井久点和。 【一三四伍五六七筒,二二三三四四索】 牌河里,同样出现了一枚二筒。 这副手牌,就是之前那一局,她直击阿知贺的女生用过的牌型。 结果清澄的竹井久用着同样的牌型直击了自己。 一时之间,错愕、愤怒和不解的复杂情绪涌上了心头。 被倍满炸庄和连续两次的放铳,让她这个半庄得到的点数,全部地吐了回去! 她十分不解,自己明明已经拷问过清澄的这个部长,为什么会得到错误的回答。 无法理解! 除非她.已经感受不到恐惧! 另一边,状态越打越好的竹井久,不由地握了握自己的拳头。 很不错,合宿时期的状态终于回来了。 在刚刚的比赛上,她居然不断回忆起自己最恐惧的事情。 那就是清澄的所有人都离她远去,自己再度沦为了最孤独的那个人。 在自己上了大学之后,和清澄的众人都再也没有了任何的联系。 一个人形单只影,没有朋友,也没有一个关心她的人。 整个大学生涯,不过是高一生活的延续。 看着自己内心最恐惧的画面中,由南彦带领队伍,轻松完成了明年决赛的胜利,清澄的每个人都在电视机前捧杯、庆贺。 灯光下,小和、真子、saki和优希她们的脸都洋溢着喜悦。 而自己则是在大学的宿舍中,默默地观看比赛,电视机发出的荧光照在她脸颊上,映出苍白的颜色。 清澄,不再需要自己。 在拿到冠军之时,她们都不再记得自己的名字。 竹井久最害怕的,除了孤独,就是被她们遗忘。 可在这番恐怖的未来画面之中,竹井久突然发觉自己的恐惧,实在是惹人发笑。 南彦率领清澄取得明年全国决赛的胜利,这不正是自己内心所希冀的事情么? 所以她为何要恐惧? 只是因为孤独还是遗忘? 可她在高一和高二的两年内,早已经品味过孤独的滋味,就算失去了现在的一切,也不过是回归到曾经的生活状态罢了。 她原本就是个孤独之人。 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就算今年决赛输了,也不过是回到过去。 何况她已经在高三的这一年,拥有了这么多宝贵的回忆,即便她今年败了,那她的青春确实存有遗憾,但这同样是她人生中最难忘的一段记忆。 而且即便自己在落寞之际,清澄的所有人都没有对她感到失望。 她们未来不会遗忘自己所做出的努力。 自己的恐惧,纯粹是杞人忧天。 所以现在的她,无需恐惧。 只求搏至无憾! 第四百五十三章 所谓恐惧,说到底不过是易于操弄的情感 清澄的.绝对是疯了! 虫喰惠利美能够察觉到,竹井久在某一瞬间,已经不再恐惧自己内心最害怕出现的事情,反而是因为恐惧的刺激,变得更加亢奋,状态更加火热。 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一部分人能够利用恐惧。 像是不少人喜欢在悬崖上攀岩、在大城市的高楼大厦中跑酷、在冰川中玩自行车越野。 对于这些人而言,恐惧是他们用来刺激自身,用来证明自己尚且存活于世的证明。 他们中的不少人,明知道自己或许下一刻会摔伤或坠亡,但这种与生俱来的恐惧,会让他们血脉喷张,让他们越发欲罢不能。 但是这种精神状态不正常的人,通常不会出现在女高中生这个人群当中,甚至在极限挑战的人群里,也并非每个人都真的视恐惧如无物。 很大程度上,这些极限挑战的人敢去蹦极、敢去高空跳伞、做这些极端危险的事情,是因为绝大多数人只想体验刺激,他们知道自己不会死。 就像有些蹦极谎报自己体重的人,最终也不过是一头扎进下方的水里,而不会面临真正的死亡危险。 即便真的有人想要自尽,在跳下去的前一刻,会因为恐惧而驻足;用一根针在视网膜前0.1毫米停留,也会让人不由自主地闭眼或退缩。 所以绝大多数人,面对来自死亡的恐惧,身体会表现地非常诚实。 除非真正是精神状态有问题,把恐惧当做是刺激的那类人,才能够真正意义上连同身体的恐惧一并克服。 清澄的这位部长,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已经开始享受起了恐惧。 完全克服恐惧后的她,能够将这种情绪转化为纯粹的刺激,激发起她火热的状态! 所以这种状态下,虫喰惠利美读取到的信息是不准确的。 别说是恐惧能够控制她们的躯体了。 连她们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虫喰惠利美表情无比怪异。 无视恐惧的人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但出现在女高中生身上,就非常不可思议。 尤其是刚才她释放的恐惧,明明对竹井久是有效果的,可突然间对方就好似有了某种觉悟一般,将那份恐惧视为无物。 这种转变,根本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简直莫名其妙! 虫喰惠利美神色变换了好一阵,最终才平复心境。 虽然不知道清澄的竹井久为何突然能够抵抗自己的恐惧,但这种始终是小概率的事件,场上还有两個选手会受到自己恐惧的影响。 麻将终究是四个人的游戏。 一个人从自己手心逃出,但不代表所有人都能逃脱升天。 “荣,4200点。” 在竹井久逐渐起势的时候,虫喰惠利美选择了直击新子憧。 还行,和竹井久这样的变态终究是少数。 阿知贺的少女,永远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她对恐惧的敏感程度,和这个年龄段的正常高中生毫无差别。 只要能控制住她一个,不断直击,虫奉行的点数也能顺利超过百花王拿下二位。 新子憧表情一顿。 自己刚刚一瞬间的精神恍惚,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刚开始,她就一直伴随着恐惧和不安的感觉。 对于新子憧来说,她一直以来最恐惧的,便是谣言。 从初中之后,因为身体长开,颜值也逐渐在女生之中脱颖而出,她经常被人造黄谣。 离开阿知贺这所女校后的她,进入了阿太中学。 这所中学是晚成中学的下属初中,基本上进入阿太中学的人未来能够更容易进入晚成中学。 因为阿知贺的麻将部随着赤土老师的离去而被废弃,她为了能够打麻将所以去了这所中学。 阿太中学虽然是女生居多的学校,但毕竟不是女校,并且和霓虹的大多数学校一样,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小团体。 不是从小学就在阿太就读的新子憧,自然面临着融入小团体的困难。 一开始新子憧以为只要像在阿知贺儿童麻雀俱乐部那样,努力表现地友善就能够和大家成为朋友。 但发现不是那样。 在霓虹学校里,一旦你没能跻身于这些小团体之中,她们就会用极尽恶毒的方式来排斥你。 只要她跟男生说两句话,很快就会有人散布她在早恋的谣言,最终谣言发展成自己十二三岁就已经开始在做援助类型的交际活动。 这让新子憧非常恐惧,并因此对异性产生了极大的抵触排斥,哪怕是跟男生说几句话都极为不舒服。 虽说后面在南梦柯面前一副婊里婊气的模样,但她也只会在自己熟悉的朋友面前才会不在意这些。 而且说起来,她能够正常交流的男性貌似也只有南梦彦一个人,对其他男生,她都是拒而远之的。 但这又让新子憧产生了一种全新的恐惧。 自从见到南彦哥和园城寺怜坐在长椅上,异常亲昵的那一幕,她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明明和南彦哥相处的时间实际上很短,而且她对南彦的感情也绝对没有到那一步,或许是因为他是自己唯一能够正常交流的异性朋友,在她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让她产生了害怕这个‘唯一’最终会离开她的恐惧。 新子憧握着前方的麻将牌的手在不断颤抖着。 明明现在是在打全国大赛,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被这种儿女情长所牵绊着,她应该把注意力都放在比赛上才对啊! 可这个时候。 身旁穿着百花王制服的女生突然不经意地轻笑了一声。 新子憧对过去的恐怖回忆,在这一刻被打断了。 她带着好奇的目光,看了一眼突然笑出了声的蛇喰梦子,连同竹井久还有虫喰惠利美也一并看了过去。 “抱歉抱歉,我在想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不自觉地就笑出声来。” 见到各家都朝自己看了过来,蛇喰梦子赶紧道歉。 虫喰惠利美表情怪异。 明明自己施加了恐怖的情绪,按理来说每个人只会得到可怕的回忆和对未来最畏惧事件的体验。 百花王的中坚,居然还能笑出来。 可问题是…… 打到这里,对方的肢体语言带来的信息,全都是真实的。 也就是说对方和新子憧一样,都受自己的恐惧影响。 不知道为什么,她还能笑出来! “没什么事的话,就快点出牌吧。”虫喰忍不住催促道。 “好的,我现在就出牌。” 蛇喰梦子微微一笑,切出一张字牌后面带红潮说道,“主要是这副场景,很像和我弟弟妹妹一起打麻将的时光,很开心呢!” 新子憧忍不住说了一句:“和自己亲近的人一起打麻将,确实会发自内心地感到快乐。” 就像她在阿知贺儿童麻将部那样。 哪怕那时候的她输多赢少,面对小学时就展露麻将天赋的小和几乎难求一胜,但那确实是她感到非常幸福的一段童年时光。 “是啊。” 蛇喰梦子接着道,“所以如果能和弟弟在全国大赛上交手,绝对是非常快乐的事情,我很期待和他的对局。” “欸……?” 新子憧怔住,“你的弟弟也来到了全国大赛?他打进了半决赛么?” “当然!” 听蛇喰的这番话,新子憧有些惊讶,然后顺着梦子的话祝福道:“那你们应该有机会见到的。” 这对姐弟的天赋未免也太高了吧,姐姐能够在百花王这种私立贵族学校打中坚,弟弟也能打进半决赛! 不过姓蛇喰的男生,好像没有一个,要么就是她没有注意到的替补选手;要么她们不是亲姐弟,姓氏不同。 但能够闯进半决赛,说明蛇喰梦子的弟弟天赋绝对不低。 只是一时间新子憧没有去猜到底是哪一支队伍,现存的队伍一共有十二支,有男生的队伍好像挺少的。 比赛上的选手闲聊,其实也比较常见,像是有话痨属性的爱宕洋榎,每打一张牌就用关西腔骂骂咧咧。 所以这种程度的聊天并不会有太大问题。 可紧接着,蛇喰梦子的话,却让场内场外的所有人,包括百花王本队的选手,都神色剧变。 “是啊,虽然他的队伍现在已经遇到了,可是很可惜他这一场并没有打中坚呢,不过希望决赛应该还有机会遇到。” 闻言,新子憧不禁眨了眨眼睛,心思玲珑的她很快感觉到这番话的信息量有点大。 而在场外,没有仔细思考的福与恒子忍不住问道:“什么意思?蛇喰选手说已经遇到了自己弟弟所在的队伍,那到底是……” “是南梦彦。” 藤田靖子稍微思考了一下,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只有这个答案才符合条件。 其实藤田没有太长的思考路径,只是单纯分析了最后的一句话。 在蛇喰看来,自己弟弟基本上能够保证进入到决赛。 而这样的选手,还是男生,符合条件的只有南梦彦一个人! 百花王的众人,此刻也都是神态各异。 “蛇喰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比赛上还攀亲戚,跟人介绍自己弟弟,她弟弟什么人啊,有什么资格占用比赛的时间?赶紧给我快点打完比赛啊!” 赤水潮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道。 老子管你弟弟是谁,别浪费比赛时间,我们是来看比赛的,比赛来看你炫耀自己弟弟! “蛇喰的弟弟,应该是南梦彦吧。” 这个时候,豆生田枫扶了扶眼镜,冷静开口。 “!!!?” 赤水潮瞳孔瞪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k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而来依潼眸子一亮,才知道这位大姐姐,原来是坏叔叔的姐姐啊! 等赤水潮重新接回脑回路后,立刻就破口大骂:“不好,咱们百花王好像出现了一个叛徒!” “这一点不用担心,蛇喰同学有些特殊。” 尼曼淡淡的声音响起,“她不会因为对手是南梦彦,而手下留情的。” 之前她确实看不懂蛇喰梦子,这个女生给她的感觉极为特殊。 但现在她明白了。 没猜错的话,她和南梦彦是一类人甚至比南梦彦更加极端和疯狂。 而这种人,即便在战场上遇到了南梦彦,她也一样会竭尽全力去击败对方。 情感这种凡俗之物,对于平时的蛇喰梦子而言或许会珍惜一二,可一旦她陷入疯狂,那绝对是一文不值的。 说起来。 她之前还调查过南梦彦的身世背景,然而其与蛇喰一脉的联系,竟然在某个时刻被彻底抹去了,连她一时也没能明察。 不过这样也正好。 姐弟相残、手足相侵,是她更加乐于见到的一场大戏。 . 清澄的休息室内,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南梦彦的身上。 “欸?这是南梦学长的表姐?” “南梦学长的表姐,没想到是位这么优雅知性的女生。” “京太郎别想了,南彦学长的表姐,可不是你能肖想的!” “南彦学长,这真的是你的姐姐么?” 几个一年级生瞬间炸开了锅。 要知道南彦可是很少说自己的家庭状况,她们仅仅知道南彦有一个‘很不可爱’的妹妹。 但她们并不知道南彦原来还有个姐姐! “嗯,梦子确实是我表姐。” 南彦爽快地承认了。 在霓虹,非亲生的姐姐一般会称作「従姉妹」,不管是堂姐还是表姐都是同样的称呼,而表亲或者是堂亲,从姓氏上就能分辨出来。 原村和还有saki,都是面露惊讶地观察着电视机前的那位优雅女生,能够感觉到这位女生的气质,和南彦学长确实有着相似之处。 “嘛,难怪南彦颜值这么高,原来表姐也长得这么不错啊!” 染谷真子摩挲着下巴,仔细对比着这对表姐弟。 两者都是非常纯正的黑发黑瞳,而且黑瞳中又隐约显现一缕红芒,从这一点看两人的外观确实有着相近的地方。 不过还是很难想象,久帝这一局要面对的,是南彦的表姐啊! 能够成为百花王的中坚,想必也是天资卓越的选手。 “之前跟表姐打过几次麻将,好像都是惨败收尾。” 南彦面无表情地说道。 闻言,清澄的众人各个都是带着惊恐看了过来。 真的假的? 这位表姐的天赋,比南彦还高?. 场上。 竹井久脸上的表情同样显露出几分震惊。 稍微思考一下就能分析出来了。 阿知贺和虫奉行是全员女生,蛇喰说期待和弟弟的对局,那么肯定不是本校的选手。 所以只有可能是她们清澄! 而京太郎跟其他人几乎是无话不谈的,家庭信息已经被摸的一清二楚,所以蛇喰只有可能是南梦彦的姐姐。 这让竹井久倍感惊讶。 同样震惊的还有新子憧。 一开始她还在想到底是谁,毕竟清澄除了南彦以外,还有一个男生,可看到连竹井久都一脸惊讶的神情,她顿时明白只有唯一的一种可能性了。 眼前的蛇喰梦子,是南彦的「従姉妹」! 难怪自己为什么会感觉这位大姐姐,越看越亲切。 原来如此! 见比赛因为聊天而拖延了半分钟,虫喰惠利美眼皮抽搐了一阵,有些不悦道:“少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了,能不能赶紧开打!” 南梦彦确实厉害,可他再厉害也不在场上。 又能改变的了什么呢? 伱们俩,终究不过是在她的恐惧之下,瑟瑟发抖的孱弱之辈罢了。 虫喰惠利美这样想着。 “吃!” 新子憧突然间喊出了副露,一组【六七八索】出现在了副露区域,并且打出了九索。 而且牌河也是明显的断幺形状。 已经是第六巡了,这个喜欢速攻的小美女应该已经断幺成型了吧。 虫喰的能力瞬间发动,将恐惧降临到新子憧的身上。 然而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新子憧的身体反应,却让她读不出信息。 怎么回事? 紧接着的下一巡,虫喰惠利美打出的八筒直接放铳。 “荣。” 新子憧推倒手牌。 【二三四五六七万,四四索,六七筒】;副露【六七八索】 只有断幺一番。 点数小的不可思议。 可这对虫喰来说,却是极大的不利。 明明一直被她恐惧所控制的少女,现在的肢体动作突然显示不出信息来了,转而变成了非常奇怪的信息。 兴奋、期待、无与伦比的激动、想要比赛结束后去和蛇喰梦子聊天、想要找梦子姐姐闲聊关于南梦彦的事情。 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从阿知贺的女生兴奋的肢体语言中透露出来。 唯独没有出现的,是她手牌的信息。 从蛇喰突然聊起自己弟弟之后,新子憧就没有了方才的恐惧。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牌局,不知不觉来到了南四局。 “我一直在想,人类为什么会诞生恐惧这种情绪呢?” 突然之间,蛇喰梦子像是自言自语般喃喃开口。 “原本它是一种自我保护性的情绪,但很多时候也会妨碍到自身,让人失去前进的勇气,将人们变得弱小和畏惧。 明明是出于好意才诞生的情绪,可是它在很多时候却偏偏干了坏事,并且它的诞生还不受自我的控制,总是出现在不该出现的时候。 所以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办法,能够让人类对自己的恐惧产生的负面影响降低到最小,让它只在合适的时候出现。 又或者在不需要它的时候,将这种情绪压制下去……” 虫喰表情错愕:“你到底在说什么?” 蛇喰梦子没有理会她的质问,而是徐徐说道:“所谓恐惧,说到底不过是易于操弄的情感。 既然是情感的话,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用另一种更加强烈的情感去覆盖它。 就像小时候见到过一些故事里,母亲能够从恶魔的手中救下孩子,是因为她对孩子的爱大过了恐惧。 所以……” 蛇喰梦子双手合十,显露出一脸开心的笑容:“只要用人们发自内心地感到幸福和快乐,将爱和勇气激发,就能够轻松超越恐惧,战胜自我! 就像硬盘一样,只要将原来的文件覆盖掉,那么上面的信息就无法恢复,人类的感情其实就和硬盘的信息如出一辙! 只要被更深的感情覆盖,恐惧就不再出现。 惠利美同学,我说的这些没错吧!” 此刻,虫喰惠利美内心咯噔一下,异色的瞳孔看向蛇喰梦子的方向。 这个女人漆黑的瞳孔闪烁着犀利的红芒,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 第四百五十四章 麻将是只要摸对一张牌,就能赢下来的简单游戏 用更深的感情,去覆盖原有的恐惧。 这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情么? 虫喰惠利美终于明白,刚刚蛇喰梦子为什么会突然抛出自己弟弟是南梦彦的信息。 她用这个信息产生的刺激和兴奋,来覆盖掉阿知贺少女内心的恐惧。 让自己对于肢体语言的读写出现问题! 如果把人的大脑比喻成硬盘的话,那么感情和记忆就相当于是其中的信息和文件。 而通常硬盘里面的内容,即便是被删除掉也能够轻易找回。 但被其它的文件覆盖,并且反复被擦写,那么想要恢复其中的文件信息就没有这么容易。 蛇喰梦子就是利用了恐惧之外的情绪,让阿知贺的少女走出恐惧的阴霾之中,不再受恐惧的影响。 这到底是什么人才能想出来的操作! 用别的情绪去覆盖恐惧。 理论上,这确实做得到。 她们虫喰一脉有一个流传几百年的故事,大概就是曾经有一个武士被虫喰的祖先各种拷问、折磨,直至不成人形。 这个武士直到濒死之际,他也没有松口的意思。 武士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虫喰的祖先在送他上路的前一刻,鬼使神差地问他为什么能够抵抗住这种非人的折磨。 原本以为武士不会说出自己的秘籍,结果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武士,带着无与伦比的自豪说道。 ‘我的未婚妻她在我成为武士之前就已经离世了,我一直对她心存愧疚,而你们对我的折磨,被我视作对她的补偿,仅此而已。 何况……我们很快就会再度团聚。’ 说完之后,武士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 虫喰惠利美对这個古老的故事嗤之以鼻。 她的家族享受别人能够忍耐痛苦到何时,她们的拷问是近乎完美的。 恐惧这种东西,是无论有怎样的骄傲和信念都会丢弃的生理抗拒反应。 再强大的人类,其信仰和尊严只不过能够增加忍受的时间,但最后都会屈服!更何况是无聊的爱情! 人们都在歌颂爱情,殊不知恐惧才是更为强大的生理和精神反应。 真有能够抵抗无限恐惧的人类,那么她虫喰的浩大家业和理念,都会被彻底否决! 此刻,阴暗萝莉凶狠的目光直刺新子憧。 强大的恐惧力量,能够让她在一定程度上控制被恐惧的单位。 但这个能力也有相应的副作用。 输出恐惧,也意味着自身也会品尝恐惧,一旦对方的意志比自己更强,那么她就会反受其制。 不过问题不大,她的恐惧抗性可比所有人都要强大。 毕竟她可是虫喰的下一任家主,家族代代传承的技巧自然是最为精湛、无可比拟的。 没有人比她更能够抵抗恐惧。 这一瞬间,新子憧最恐惧的事情在脑海中涌现而出。 她仿佛看到了那个被人造谣下海,并被所有人唾弃的自己,她的姐姐新子望也对她恨铁不成钢,明明是神圣的巫女世家,居然能干出如此丧尽天良的糟蹋事。 全国大赛还因为自己的重大失误,导致阿知贺全员倒在了半决赛的第一轮。 也因此,亲朋好友全部都离她远去。 而南彦哥也是带着厌恶,无比嫌弃地看了她一样,然后牵起园城寺怜的小手转身离开。 ‘我不喜欢身体和名节肮脏的女生。’ 所有的恐惧,一股脑涌了上来。 南四局的新子憧,最终在恐惧的催动之下将一张红五筒打出。 “荣!” 虫喰惠利美冷笑一声,宣布了荣和。 【伍筒,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万,南南南】 “w南,一气通贯,赤dora2,12000点。” 第一个半庄结束。 新子憧回望着自己打出的红五筒,表情无比惊恐。 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好像正在一点点发生! 蛇喰梦子目中透出几分猩红的瞳光,注视着虫喰惠利美。 而惠利美也是回以阴冷的一笑。 是阿知贺的女生自己要打给我的,这怪不了谁! 百花王的,还是少玩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虫喰世家的基业能够延续至今,可不是你这种小女生能够破解的,虫喰家的拷问是完美的,从来没有人能够真正抵抗恐惧。 哪怕是有着恐惧抗性的清澄部长,一旦像这样加大恐惧的注入,她一样承受不住。 无法逃开的恐惧,可是铸就虫喰世家的基石! 下一个半庄,她将彻底击溃在场的所有人! . 休息时间,新子憧没有回到阿知贺的休息室,而是在走廊的边缘靠墙站立着。 在比赛的时候,她的心头闪过无数自己最恐惧的事情。 让她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再加上比赛的失利,使得她不是很想回去,只希望能够一个人静一静。 “新子同学原来在这里啊。” 这个时候,蛇喰梦子非常巧合地出现在了新子憧的面前。 看到这位身份特殊的女生出现,新子憧半惊半喜:“蛇喰.同学,你真的是南梦彦的姐姐么?” “是啊,有什么问题么?” 蛇喰梦子微微一笑,“那可是我非常自豪的弟弟啊,好像没有故意隐瞒的必要吧。 而且听小柯说,她在阿知贺还有一些非常要好的、喜欢打麻将的朋友。 见到比赛里出现了阿知贺的学校,我就猜到你们应该就是小柯说的那些朋友了。 所以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 原来真的是南彦哥的姐姐。 她记得小柯好像也说过,她们家里还有个经常来串门的表姐来着,可谁能想到能在全国大赛上碰到。 “那个.初次见面!” 但新子憧一时间不知道该聊什么。 难不成直奔主题去聊南彦哥,这样意图会不会太过明显! “清澄的部长是个很有实力的女生,但她非常信任自己的队员,所以那姑娘有时候会牺牲自己的上场,把舞台放心地交给队友去表演。”蛇喰梦子微微说道。 听到这话,新子憧一阵愕然:“梦子姐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我的意思是,如果阿知贺能进入决赛的话,你最终要面对的对手,可能不是清澄的部长,而是……” 南梦彦! 新子憧表情一震。 确实如此。 南彦在县级赛的比赛里,很多时候都是代替部长出战,那位部长愿意牺牲自己的出场机会,来保证南彦登台表演。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们一旦打进决赛,自己中坚战就会对上南彦哥,而梦子姐也能够完成自己和弟弟在全国大赛对局的心愿! 这绝对是她们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比赛! “可是,我……” 新子憧心情顿时一阵低落。 现在的她,连面前的一步都跨越不了,她如何配得上那场至高无上的完美演出? 上一场小玄面对南彦哥,即便后者有留手的倾向,小玄依然输得一败涂地,而自己上场,未必能做得比小玄更加出色。 她担心自己不配成为南梦彦的对手。 看出少女眼底流露的卑微,蛇喰梦子目光变得柔和了几分。 “曾经南彦那孩子,也流露出和你一样的神情啊。” “欸?南彦哥也……” “因为那时候的南彦,身材矮小,还有肥胖,学校里没有人喜欢他,所以那时候的他性格上有些自卑。” 新子憧有些说不出话来。 很难想象在麻将场上近乎无敌的南彦哥,以前居然是个自卑的人,而且颜值方面也没有现在这么出众。 如果不是梦子姐的话,她恐怕一辈子都接触不到这么秘密的事情。 “不过啊,即便那时候没有人喜欢他,但那孩子从始至终都是非常单纯的一个人,只要你对他好,他就会对伱好,所以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他都是我非常骄傲的欧豆豆。” 蛇喰梦子带着温柔的笑容说道。 新子憧也发现了,似乎一说到自己弟弟,梦子的话也变多了起来。 就好像南彦一聊起妹妹南梦柯,也会变成一个话痨。 这对姐弟似乎在某些方面有着共同的特点。 “谢谢梦子姐跟我说这些。” 新子憧听到了这么多有关南彦的事情,原先那种莫名的恐惧,也淡了不少。 说起来,由自己恐惧中诞生的南梦彦,跟现实里的南彦哥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好像从初次见面,直到现在,南彦哥对她们阿知贺所有人的态度都是没有太多变化的。 她们是南梦柯的朋友,出于爱屋及乌的关系,他对阿知贺的女生们态度都很温柔。 反观阿知贺的女生们,因为得知南彦哥一个人就能战胜藤原利仙那些地区王牌,明白了双方实力差距到了没边的地方,往后对南彦哥产生了敬畏和一定程度上的疏离。 可实际上,南彦对她们的态度始终如一。 正如梦子姐说的那样,只要你真心对他好,他也会投桃报李。 自己内心所恐惧、害怕的那个南梦彦,不过是因为恐惧所创造出来的虚构之物。 “不用客气。” 蛇喰梦子露出淡淡的笑容,“第二个半庄就要开始了,我们现在一起回去吧。” “好的!” . 稍作整顿之后,新子憧心情终于得以平复。 虫喰自然也注意到了信心再度回来的新子憧,心里猜到百花王的蛇喰梦子应该是专门为少女做了一些心理辅导。 然而,只要她加大恐惧,这个少女应该还是抗不住的。 她父亲曾经告诉她,如果一个人抽一百鞭意志依旧坚挺,那就再抽一千鞭子,直至将他抽得皮开肉绽,没有一寸皮肤完好,意志力再强的人都会忍受不能。 对于一个高中生少女而言,别说抽一千鞭,多加一百鞭她就抗不住了。 不过在阿知贺的少女,也确实状态变好了不少。 在坐庄的期间,连续自摸到了三次,不过都是些二三番的小牌。 虫喰惠利美毕竟不擅长斗转星移,改变牌序,所以这种小牌也就只能放任新子憧速攻自摸。 “碰。” 东一局,三本场。 庄家新子憧,宝牌五索。 碰掉二筒之后,新子憧打出红五筒听牌。 状态很好,已经三连和牌了。 虽说牌都不大,但至少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而且这一次她听的牌,比前面的三局都要大得多。 【八八筒,三四伍五六七八八索】;副露【二二二筒】 是听和八筒和八索的两面。 断幺外加三张dora,荣和直接就是庄家满贯12000点。 一副更比三副强! 这副牌如果能荣和就好了。 虫喰很快就通过能力获悉到了新子憧的听牌张,心中不免露出几分鄙夷之色。 这不还是一样么? 就算做了心理上的辅导,依旧没有这么容易抵抗她的恐怖。 而很快,梦子也横板一张六索,宣布了立直。 同样是施加恐惧,虫喰迅速得到了蛇喰梦子的铳张信息。 三索。 什么嘛,还以为百花王的中坚能有多厉害! 六索的立直宣言牌听三索,难道她不知道引挂牌充当立直宣言牌的时候,只要稍微有点常识的选手,都会提防筋牌三九索么? 九索就算了,更何况还是更加危险的三索。 哪怕自己没有用恐惧来探知信息,她一样不可能直勾勾地打出三索。 这也太蠢了。 是把她当场什么人了? 虫喰心中发出不屑的奚落。 而此刻梦子的手牌。 【伍六七八八九九九万,一一一二四索】 确实是听三索无疑。 在了解到了两人的听牌位置之后。 虫喰惠利美先是旁若无人地开杠红中,并在王牌上翻出了一张三筒的指示牌,下一巡就碰掉了二索,直接打出宝牌五索,根本没有把两人的听牌当一回事。 剩余手牌为【三四四四五六七筒】 这副牌听和二三五八筒的四面。 最终这副四面听的手牌也成功点和到了梦子打出八筒。 因为位置顺序的关系,东家阿知贺,南家百花王,西家清澄,北家惠利美。 所以八筒虽然是新子憧的铳张,但按照顺序关系,还是由惠利美先和。 “8000点。” 点和了蛇喰梦子的惠利美有些洋洋得意。 毫无疑问,百花王的女生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能力,可是她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上一局她通过诱导阿知贺的女生,放大后者其它情绪,从而淹没恐惧。 这确实是一种行之有效的破解办法。 但这种办法持续的时间非常短。 人可以通过一时的亢奋、勇气、信念来抵抗恐惧,但你不可能永远维持住这样强大的情绪力量。 就像男人在情裕上涨的时候,可以为女人做到任何事情,可等到热情褪去,就会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勇气,只是暂时的。 唯有恐惧,才能永恒! 东二局,宝牌四筒。 第七巡虫喰就已经听牌成功了。 【四四六七七八八九筒,二三四伍六索】 平和听牌一四七索的虫喰惠利美,再度发动能力,拷问三家。 很快她就知道竹井久手牌糟糕,处在咸鱼状态。 新子憧则是带副露的万子混染,还没到一向听。 唯一听牌的只有蛇喰梦子,但却是无役的边七筒,没有立直。 尽管自己优势很大,不过虫喰惠利美没有直接立直。 平和带三张dora的牌,没有立直的必要,默听番数就足够了。 而很快,蛇喰梦子的铳张七筒出现,让虫喰内心带了几分试探之意,随后便将这张七筒打出。 果然,蛇喰看了一眼这张七筒,却没有宣布荣和。 这让虫喰惠利美更加冷笑不止。 本以为百花王的这个中坚能够破解自己的能力,结果发现她什么也做不了,还是被自己的能力限制的死死的! 连反抗都反抗不了。 这一局,她赢定了! 在摸到一张六筒,改良手牌,多加了一杯口和高目断幺的两番之后。 跳满在手的惠利美终于选择横板一张九筒,宣布立直。 新子憧是万子染手,没有索子,竹井久切了不少索子,看来是筒子和万子居多。 所以立直的话,自己如果自摸并且中里宝牌,闲家倍满唾手可得。 何况这一局的庄家,是蛇喰梦子! 上一个半庄敢忤逆她,这个半庄自然不可能让蛇喰梦子有好果子吃。 她们虫奉行从一开始确定的目标,就是征服百花王! 蛇喰听的是边七筒,她还切过一张七筒确认过了,她的手牌是无役的状态,荣和不了。 观察竹井久的舍牌,最新切出的一张的九筒,而且是手切。 这么晚才切出这张九筒,那么很有可能她手里有九筒周边的牌,有了改良才切出这张九筒。 最后的七筒,大概率是在竹井久的手里。 现在自己手牌有两张七筒,蛇喰梦子听的七筒就是死听,没有任何能够撼动她的资本。 所以她需要用立直,来奠定这一局的优势! “立直!” 然而,虫喰惠利美在立直的那一刹那。 庄家的梦子,同样宣布了立直。 一枚九筒,横着打出。 虫喰惠利美表情一变,只要结合蛇喰的手牌就能知道,她手里的搭子是【八九筒】,而现在摸进一张重新听牌之后,打出九筒立直。 那么她的手牌就从听边七筒的牌型,变成了单吊八筒。 但不管怎么变化,优势在我! 梦子改变听牌型的这一点虫喰实际上也考虑过了。 自己的手牌里有两枚八筒,结合竹井久手牌改良后打出的九筒,那么有一枚八筒恐怕也在竹井久的手里。 也就是说她的这个立直大概率是空听。 就算绝张八筒不在竹井久手里,是【七九筒】摸到六筒打九筒的形状,那么蛇喰梦子也只能听绝张! 凭你手里的这副垃圾牌,也配跟她对日么? 虫喰不由得发出了冷笑。 可这个时候,同样的笑容出现在了梦子的脸上。 看着对方放肆的笑容,虫喰惠利美脸上的笑容反而渐渐消失。 “你你到底在笑什么?” 她不能理解,对方已经死到临头了,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听的绝张八筒,和一四七索三面听,枚数高达十一枚的自己对日,这绝对是不可能赢的,更何况绝张的八筒,还未必在牌山上。 一旦那张八筒在竹井久的手里,或者被山吞掉,这种垃圾牌那就是极其愚蠢的空听,不可能对她造成任何威胁!! “虫喰同学,难道不觉得麻将是一种非常简单的游戏么?” 蛇喰梦子面露温柔的笑容,和蔼可亲地注视着虫喰惠利美。 “是啊,麻将确实是一种简单的游戏,简单到只需要直线做牌,就能够轻松击溃对手。” 虫喰惠利美冷笑着予以回击。 然而蛇喰梦子却丝毫没有在意虫喰言语中的挑衅,而是自言自语般接着说道:“是啊,麻将就是这么简单的游戏,只要摸对一张牌,就能赢下来的神奇游戏。 像是国士无双十三面听,听牌枚数最高可达到不可思议的三十九张,数量几乎是牌山的一半,九莲宝灯也能够听九面,枚数也能达到令人惊叹的二十三枚。 然而即便是这么强悍的牌,只要对手能够从牌山中摸对正确的那一张,即便那副牌是很多人都瞧不起的断幺九,就能够赢下比赛。 虫喰同学是否也觉得麻将是个简单而又神奇的游戏呢?” 闻言,虫喰惠利美冷哼一声。 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在发什么神经,突然就说了这么多毫无意义的发言。 自己三面听会输你有没有都不知道的绝张,简直可笑! 她不可能输的。 然而,接下来的进张触感,让虫喰惠利美感觉有些不对劲。 那赫然是一枚,筒子! 而且继续往上摸,能够感觉这张筒子的圆环数量,比一般的筒子都要更多。 不可能! 虫喰惠利美将那张牌抓在了手上,表情瞬间变成了无穷的绝望。 自己抓上来的,赫然是一枚八筒! 绝张的八筒,竟然真的出现了。 阴暗萝莉脑袋无比僵硬地扭头看向自己的手牌,两枚八筒分明被她牢牢抓在手里。 自己听的牌也是一四七索的三面听。 可结果,偏偏就抓上来了唯一的铳张。 她只能颤抖着,将牌打出。 “荣。” 不出意外,梦子的手牌缓缓倒下。 【二三四五伍五八筒,伍六七八八八索】 里宝牌一翻,一张七索赫然显现。 虫喰惠利美表情惊悚无比。 立直一发断幺,赤dora2,dora1,里dora3,庄家倍满24000点! 明明是单吊的绝张,自己手里明明抓了两枚,她还是一四七索的三面听,结果偏偏摸上来了最不应该出现的八筒。 这到底是,为什么!? “麻将是只要摸对了合适一张牌,就能赢下比赛的游戏,麻将这种游戏还真是神奇呢。” 蛇喰梦子红唇微微一抿,闪烁着犀利红芒的瞳孔仿佛锁定了虫喰惠利美一般,倒映出后者恐惧的身影。 “……你说对吧,虫喰同学?” 第四百五十五章 虫奉行的战败 直接被铳了24000点! 虫奉行在这一刻,点数落在了倒数第一的位置上,和阿知贺一样沦为了这一局的卧龙和凤雏。 虫喰惠利美表情一度不能忍受。 什么鬼。 自己一四七索三面听,偏偏输给了她绝张八筒的断幺立直,而且还是一发放铳。。 开什么玩笑!? 从科学的角度来看,这绝对是小概率事件才对,她绝对不可能每一次都能这么凑巧地摸到那一枚! 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有什么值得嚣张的? 正当虫喰惠利美这样想的时候,旁边也响起赞同的声音。 “麻将确实是只需要摸到正确的一枚,就能够和牌的特殊游戏。 不管你是边坎吊、听绝张,还是听那些铳率极低的牌,只要能够摸到正确的那一枚,你就是绝对的赢家。” 开口的自然是竹井久。 听到蛇喰梦子的发言,竹井久有些惊奇不已,没想到这场牌局里,居然会出现和自己有着同样麻将理念的选手。 只能说不愧是南彦学弟的姐姐,思考方式就是与众不同。 换做是小和的话,肯定会大呼‘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没错!看来竹井同学能够理解我的话!” 蛇喰梦子双手合十,脸泛红潮,看样子十分开心地说道。 北家的新子憧不太能苟同这种理念,虽说她知道清澄的部长是喜欢听绝张的选手,而且荣和率极高,但是也没有必要为了听绝张而这么做吧。 毕竟有时候真会出现你为了帅而单吊字牌,结果剩下的两张字牌全在王牌里的惨剧。 不过,南彦哥身边的人,思想还真是独特啊。 “歪门邪道!” 虫喰惠利美面容微微扭曲。 但坦率的说,在场只有她没有资格说这个词,毕竟她们虫喰一脉是以拷问为基业的古老宗族,在现代人看来同样是歪门邪道。 东二局一本场,宝牌红五索。 第十一巡。 虫喰惠利美差不多要凹出自己想要的牌。 【三三四筒,六六七七七八万,五伍五索,中中】 这副牌,有望达成役满天牌四暗刻。 只要下一巡摸到三筒、六万和红中,四暗刻就听牌了。 但都到了十一巡目,恐怕各家都已经到了听牌的阶段,仅目前的牌河,恐怕都有两家已经听牌。 尤其是竹井久的舍牌,让她非常在意。 第一巡就切了红五筒。 后面更是中张不断。 最新的几巡还都是摸切,这明显是已经听牌了,而且还有国士无双的可能。 不过自己手里唯一可能放铳的是红中,而且摸到了还不可能会打出去,所以绝对不会给竹井久放铳。 随后手切八万,选择了最贪的打法。 这副牌如果摸到了二五筒,舍弃四暗刻也无妨,手里有四枚宝牌在手,和牌番数也绝对不小。 但如果能够和出四暗刻,虫奉行的点数就能够反超百花王! 然而在她切出八万之后,国士牌河的竹井久横板一张一万宣布了立直。 而随后虫喰惠利美摸上一枚有些暧昧的一筒,这就让她不免沉吟起来。 一筒虽然切过两枚,但目前的局面下,一筒绝对不安全。 尤其是对方有可能在做国士的情况下,一筒更是危险至极。 随后看了一眼立直家的竹井久,虫喰惠利美发动了能力。 现在竹井久已经有了对恐惧的抗性,但是有抗性不意味着自己不能从她的动作得到信息,只不过拿不到核心的信息罢了。 随后,三个信息就出现在了惠利美的脑海之中。 小七对。 听绝张。 九巡听牌。 虫喰惠利美不免深吸一口气。 第一巡就打出了红五筒,结果不是为了胡国士无双,单纯只是为了个小七对? 这也太搞笑了吧。 但如果这个小七对点数很大的话,也算合理。 说明竹井久听牌的点数很大,最后的那张牌虽然是绝张,但她非常相信自己能够自摸,或者别家放铳。 看竹井久的牌河,基本上毫无逻辑,宝牌和红宝牌都是乱打的,那说明她的小七对有复合手役。 混一色可以排除,筒子条子和万子没有明显的保留倾向。 所以就剩下两种可能性。 混老头、断幺九和字一色! 但如果是断幺九,牌河里也不可能出现这么多的中张,字一色也可以排除,毕竟字一色的小七对有且仅有一种,目前场上西风已经切过三枚,所以也可以排除。 所以剩下的就只有混老头的可能性。 何况上一巡她切过一万,但是感觉到一万被别家封在手里出不来,所以选择转变思路,单吊绝张一筒立直。 这样或许能够荣和到对手。 九巡听牌也能够佐证这一点。 一万默听了三巡之后,发现没有人放铳,于是就转变思路,选择听牌一筒。 那么自己摸上来的一筒是危险牌。 思考良久之后,虫喰惠利美才将手上的四筒打出,扣住了非常危险的一筒。 不管怎么样,四筒总不可能放铳。 然而打出四筒的瞬间。 虫喰的目光落在了场上各家的牌河之上。 四筒,也出现了两枚。 那么这么看来,四筒同样是绝张! 不.不会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也只有個七对子nomi,而是还是相较于一筒铳率非常低的四筒。 应该没有人会听这张才对! “这张也不安全啊。” 可万万没想到,竹井久嘴角微微上扬。 将手牌推倒。 【一一九九索,四九九筒,东东南南中中】 小七对单吊四筒! 见到这张牌的瞬间,虫喰惠利美都想要破口大骂了。 你有病是不是啊!居然听这张牌!? “立直一发小七对” 竹井久随后翻开了里宝指示牌,一枚三筒赫然出列! “再加上里dora2,闲家跳满12300点!” 这一刻,虫喰惠利美心脏骤停! 而蛇喰梦子看到竹井久的这一手,也是面露惊喜:“不愧是清澄的部长,这一手简直是惊为天人,就算是我也不一定有勇气这么打!” “哪里,还是蛇喰同学上一局的直击更加出色……” 在两人的商业吹捧声下,虫喰惠利美的点数,已经所剩无几了。 但是,她至少还能拉一个用来垫背! 阿知贺的女生没有百花王和清澄的这么狡猾,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女生,没有任何恐惧的抗性。 只要用恐惧控制她给自己放铳,那么她还能赢下比赛! 一瞬间,恐惧吞噬了新子憧。 她看到下一场的抽签,阿知贺依旧遇到了清澄。 而南彦也在半决赛的第二轮中,化身为真正的大魔王,横贯在阿知贺全员的面前。 ‘你们立直无力,牌效不精,防守松散,打点孱弱,就没有一项能力是像样的,根本没有资格和我同台竞技! 现在,止步于此吧!’ 中坚战的新子憧,在南彦的役满直击之下,当场被飞! 她们阿知贺在第二轮面对清澄,在先锋和次锋大幅度领先的情况下,最终却因为她不敌南彦,被他彻底杀死了比赛。 阿知贺因此无法进入到决赛! 教练批评指责和队友埋怨愤恨的言语,蜂拥而至。 新子憧双瞳失去了光彩,变得空洞无比。 然而,在这恐惧和绝望之际,新子憧的记忆却回到了南梦家的那个小房间里。 自己曾经乖巧地坐在南彦哥哥的身边,观看着他一边在网络麻将上的操作,一边听他绘声绘色地讲解那些朴实无华却非常有效的运势流小技巧,她也在旁边发出轻快的笑声。 新子憧第一次发现,自己好像能够和男生正常交流,没有那种心理的抵触和不适应的感觉。 曾经很多男生主动和她聊天的时候,或多或少都是出于她的颜值,喜欢她的容貌。 阿太中学的麻将部,有男生主动来找她打麻将,也是为了炫耀自己的实力。 但是南彦不会这么做。 他只是,喜欢和别人打麻将。 仅此而已。 而且就算那天晚上在南彦的房间过夜,早晨自己醒来后出于害羞所以装作假寐,南彦也只是帮她盖了下被子,没有任何非分的动作。 明明以南彦哥的观察力,应该知道自己在装睡才是。 气氛都到这里了,即便做点什么,她其实心里也不会太抗拒的。 可是什么都没有。 或许就像梦子姐说的那样,你只要对他好,就会得到同等的对待。 他并不需要你为他做什么。 所以自己恐惧的那个南梦彦,实际上根本就不存在…… 毕竟,那是会在自己失眠睡不着的时候,帮她助眠入梦的好哥哥啊。 回忆至此打住。 新子憧的身躯还在轻轻颤抖着,但是虫喰惠利美施加的恐惧体验,却已经荡然无存。 这一刻,虫喰惠利美表情惊恐。 怎么回事? 一个两个的,为什么都能够抵抗她的恐惧! “立直!” 这个瞬间,竹井久横板一张宣布立直。 【三三三四伍六七八万,一一一二三索】 听和三六九万带一四索的五面听。 这才是竹井久就擅长的打法,在恶听和好型听牌中自如切换, “立直!” 同一时刻,蛇喰梦子也丢出一枚宣布立直。 【一一一二三六七八八八筒,伍六七索】 听和一四五八筒的四面。 两个人极致的进攻立直,让虫喰惠利美仿佛听到了两家在自己耳畔响彻的战斗宣言。 ‘来,虫喰同学,正面决斗吧!’ ‘来吧,虫喰同学,让这场比赛彻底陷入癫狂吧!’ 清澄和百花王这两个,原来都是不折不扣的疯女人! 她们不仅有着对恐惧的抗性,也知道如何破解自己能力的办法。 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破解了她的能力! 两人都是多面听的话,即便自己知道了她们的听牌型也毫无意义,因为总会摸到铳张而不敢打出来。 就算明确得到了她们手牌的信息,你也毫无办法! 而且更重要的是…… 她们两家的点数都优于自己,只要她放铳一次,虫奉行就没了,所以她们自然都肆无忌惮了起来。 细密的冷汗,在虫喰的额头上密布。 第一次遇到这种对手。 她们虫喰家的拷问,本应该是完美的。 没有人类能够承受住地狱般的恐惧和折磨。 但是她遇到了没有恐惧的怪胎,或者说是将恐惧视为情趣之物的邪魅魔物! 像蛇喰梦子这个人,好像越是使用恐惧的力量,她就越发地兴奋,能够看到现在的蛇喰梦子,已经渐渐发出了奇怪的声音,脸上的潮红也已经覆盖了大片白皙的侧颜和雪腻的脖颈。 她居然因为自己的恐惧,高朝了! 怪物啊! 这绝对是怪物! 虫喰惠利美完全没想到,女高中生当中,居然会有这种不知恐惧为何物的变态。 可她却实实在在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两家都是多面听,自己这副牌完全没有对拼的资本。 就连阿知贺的女生,此刻也摆脱了她恐惧的控制效果,不能够指望她来给自己放铳了! 也就是说,这一桌的三个人,都能够不受自己的恐惧影响! 难道虫奉行就这样结束了? 虫喰惠利美此刻的表情,有着说不上来的扭曲和怪异。 “自摸!” 就在这时,新子憧将一张东风拍下。 “东,dora2,1300|2600点。” 绝境之中,拯救了虫喰惠利美的不是别人,正是被她视作能够轻易操控的少女,阿知贺的新子憧! 之后的对局,新子憧也是用小牌快速过庄,牌局很快终结。 “大家辛苦了!” 新子憧和出最后一副小牌后,整个人终于是长松一口气。 虽说自己没有赚到太多的点棒,但是至少保住了三位,并且跟四位的虫奉行拉开了不小的差距,能否晋级,只能看其他队伍的脸色了。 中坚战结束。 看着抽屉里只剩下三千点的虫喰惠利美,她的脸色无比阴郁。 本来以为能够靠自己的恐惧,让各家乖乖就范。 结果这一场打到最后,每个人都能够抵抗住她的恐惧。 虫喰一族引以为傲的拷问,居然就这么被一群女高中生破解了,这让她无法理解! 女高中生,不应该是人类中相当脆弱的群体么? “阿知贺的,伱的内心难道没有害怕的事情么?” 她忍不住向新子憧发出疑问。 和百花王跟清澄的女生不一样,这个女生明明是最容易被自己恐惧掌控的类型,可她最后也是抵抗住了内心的恐惧,这是虫喰惠利美怎么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当然有啊。” 新子憧轻轻开口,“不过我心中恐惧的事情,感觉不太可能在现实里发生。 就像这个世界上很多人恐惧丧失末日,害怕天上的陨石砸到自己,担心明天就会因为睡眠不足而猝死。 这些人们恐惧的事物,实际上大多都不会发生。 与其恐惧未来,还不如努力做好当下。” 听到这番话,虫喰表情微微一变。 虽然不清楚阿知贺的少女恐惧什么,但是她害怕的事情,恐怕是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所以她最后的理性战胜了恐惧,摆脱了自己的控制。 不过她依旧认为虫喰家的拷问,是完美的。 毕竟她在麻将里用的不过是精神的拷问,而非有着真实痛苦的肉体拷打,把这些小女生抓取拷问,她们一样承受不住。 有着阿q精神的虫喰惠利美,依旧不认为自己输了! . “虫喰,你可是丢给了我一个烂摊子啊!” 副将战即将到来,和乐喰淑光看着虫奉行所剩无几的点数,也是不抱太多希望。 “我有什么办法,这一局遇到了几个变态。” 虫喰惠利美龇牙咧嘴道。 一个个都不吃自己的恐惧,她们这根本就不是正常的人类好吧。 “算了,事已至此,听天由命吧。” 和乐喰淑光淡笑一声,便走向比赛的舞台。 她确实不抱什么太大的希望,指望她一个人逆天改命是不现实的。 不过,面对这些可爱的小妹妹,倒是可以戏耍她们一番。 然而来到了副将战,和乐喰淑光才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 “荣,1600点!” 开局她就被清澄点和了小七对,本来就所剩无几的点数更加雪上加霜。 这让和乐喰淑光表情有些怪异。 明明自己扮演学校里最卑微的女生,气息已经收敛到了极致,结果对方却依旧能够看见自己,并且成功点和。 这个女生能够感觉到自己。 而很快。 东二局,和那个原村和身材相当的七五三木夏,也是轻易地抓了和乐喰一炮。 “断幺,1300点。” 和乐喰的表情更加古怪。 这个七五三木夏,和原村和居然有着类似的感知能力。 难道说这些童颜大气球少女都这么敏感的么? 这种异常现象,让和乐喰淑光越发不能理解。 虫奉行的点数,也落入到和阿知贺此前同样的100点极危境地,但和阿知贺不一样的是,她们并没有主角剧本。 很快,场上唯一的平板少女鹭森灼,也是迅速推倒了手牌。 筒子混一色的牌型,直接击碎了和乐喰想要挣扎的想法。 “自摸,每家4000点!” 副将战,没怎么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输掉比赛的和乐喰淑光表情无喜无悲,毕竟她接手的只是一个烂摊子,责任不在她的身上。 但看到这位身材和颜值近乎完美的原村和,和乐喰淑光突然间产生了几分兴趣。 比起打麻将,这个女孩恐怕更适合进入演艺圈。 只要她放弃麻将,追随于自己,那么这个姑娘将会得到更加完美的未来! 第四百五十六章 B组战况,谁才是全国最弱种子队伍! “梦子姐,这一局多谢你了。” 中坚战结束后,新子憧赶忙追上了迈步离开的蛇喰梦子。 如果不是梦子告诉她有关南彦的事情,自己恐怕还自作多情地陷入到那种毫无意义的恐惧之中。 打完比赛她才后知后觉,虫奉行的虫喰选手似乎拥有激发别家恐惧的能力,比赛的时候她屡次被那种恐怖所影响,导致她开局失分严重。 不过好在后续找回了速攻的节奏,最终也是以正打点完成了比赛。 除了自己的一些私心之外,新子憧也是要好好地感谢梦子,如果不是她在中场休息的时候点醒自己,恐怕她这一局会失分严重。 虽说赤土老师要求她们以三位为目标,而不是考虑去和清澄还有百花王争夺一二位,毕竟以目前的实力来看她们很难达成一二位。 所以拿到三位就算合格了。 但要知道呆在三位其实并不安全,这个位置意味着她们需要和其他分组的三位争夺两个名额,跟二位的点差拉的太大,同样面临淘汰的危险。 就算鹭森灼最后勉强保住了三位,可是如果跟二位的点差差距太大,在三个小组第三里也是最容易被淘汰的那一个。 因此她才需要感谢梦子。 “嘛,大家都是对手,但也是朋友,没有什么好感谢的。” 蛇喰梦子见到少女小跑而来,神态也是一如既往地随和且优雅。 这一点倒是和南彦很像,牌桌上和场外,几乎是截然不同的两個人。 “下一次再次遇见的话,恐怕就是在下次了。”蛇喰梦子笑了笑道。 新子憧没有听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废话文学。 下次遇见,当然是在下次了! “那个.梦子姐。” 新子憧本来是想和梦子闲聊有关南彦哥的事情,她感觉梦子似乎一聊起南彦就很来劲,但是她不太擅长把话题往这方面去引导。 别看她平时跟朋友聊天说话那叫一个婊里婊气。 但是一到跟不那么亲近的人聊天的时候,就不太会说话了。 “对了,你们应该去过小柯家里做客对吧,等比赛结束以后,我们一起去找他们兄妹俩玩吧,别看南彦习惯独来独往的,但是有可爱的女孩子来家里做客,我想他应该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结果新子憧还没开口,梦子就没有一点心机地聊了起来。 “好的。”新子憧神色一喜,当即点头答应下来。 感觉梦子给人的气质,和南彦有着相似的地方。 但是在聊天能力方面,南彦感觉就差得远了。 梦子姐看起来很擅长聊天啊! “话说回来,南彦哥哥以前和现场差别很大么?” 新子憧很快问出了她最想问的话题。 虽说南彦其实表面上很冷淡,麻将场上也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感觉,可只要你靠近他就知道,他是那种很容易相处的男生。 但是那种天然的清冷和孤独的感觉,确实不是正常的男生所拥有的,或者说像他这样既受女孩子欢迎,自身实力又强,颜值也出众的男生,还不是那种文青病故作深沉的文学少年,不应该会给人这种独特的疏离感。 所以新子憧猜测,这应该和南彦曾经的那段经历有关系。 原先新子憧是想问问南梦柯的。 但是这样目的太明确了,而且会让南梦柯那个小傲娇认定为自己是和她抢哥哥的坏女生,那样就不太好了。 所以还是问问梦子姐吧。 “差别还是很大的。” 蛇喰梦子点了点头,“不过一句两句话很难说清楚,可以用line加个好友,以后可以慢慢聊。 新子同学,以后我可以叫你憧酱吗?” “没没问题。” 新子憧没想到,自己直到现在都没加到南彦的line,反而是他的表姐主动加他好友。 而且互相喊名字这种亲近的关系,也是一步到位了。 要知道南彦哥到现在也没有喊他小憧,她倒是听南彦聊起清澄的朋友的时候,叫原村和是用小和、宫永咲是小咲,明显能看出来自己和南彦的关系还不够亲近。 但这个时候,新子憧的双手突然被蛇喰梦子握住,而且由于贴靠地太近,少女闻到了梦子身上那种如铃兰般幽雅清丽、芳香沁人的气息,并且对方覆盖着连体黑丝的秀腴美腿轻轻摩擦着自己比较敏感的肌肤,让从来没有遇到这种事情的新子憧慌张到身体全然绷紧。 “非常感谢,小憧酱!” “梦梦子姐,不要这样啦。” 新子憧两只小手握紧拳头放在身前,下意识便做出了格外紧张的防备姿态。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呀,朋友之间有点亲密的动作不是很正常么?” 蛇喰梦子却没有丝毫疏离,反而靠的更紧了一点。 这一刻,新子憧才意识到了…… 为什么当时听到小柯说起自己表姐的时候,她的表情是那样的怪异。 因为梦子姐,确实是个怪人! 跟南梦柯和南彦那种天然自带疏离感的高岭之花不一样,梦子姐是真不把她当场外人看待。 而且这么一想。 梦子对于她这种刚交的朋友都这么亲昵,对待南彦和南梦柯岂不是更加没有距离,那画面完全不敢想象! “小憧酱的身体好像有点紧张的样子。” 对于这个新朋友,梦子似乎非常满意,这孩子和自己贴贴的感觉,和早乙女芽亚里的反应简直毫无二致。 “当然会了,这么靠过来……” 新子憧一脸羞涩。 虽说她跟亲近的朋友确实放得开,也动不动就会去抱宥姐、小柯她们,但她不太习惯被刚认识的女生抱啊。 这也太不好意思了。 “小憧酱和南彦一开始的反应也一模一样呢,不过这样可不太行啊,如果两个人都这么敏感的话,可是很难靠近的哦。” 蛇喰梦子嫣然而笑道。 “我我知道了。”新子憧小声嘀咕起来,“我会改变的。” “而且呢,小憧酱身材有点单薄了,这样的身材抱起来就没有那种肉肉的感觉。” 梦子不禁怀念起了还是小胖子时期的南彦,那时候的弟弟捏起来才有感觉啊。 “欸?”新子憧一怔。 顿时她带着几分惊恐看向自己,然后很快就蔫了:“可这种事情,无论如何努力也是改变不了的。” 回想一下。 南彦身边好像都是身材很优秀的女孩子啊。 像是小和还有他的妹妹南梦柯,以及上次对阿知贺全员打练习赛的福路美穗子和妹尾佳织,包括眼前的梦子姐,都至少是d以上了吧。 但自己这贫瘠的身材,感觉跟男孩子没什么两样。 确实竞争力不太够。 “这就不用担心了。”梦子微微歪头道,“就像现在瘦瘦的南彦,我也一样喜欢呀,真正喜欢你的人是不会在意的。” 而这时候,有其他人从对局室里走了出来。 正是七五三木夏、鹭森灼和小和她们这些副将选手。 “已经.打完了么?” 新子憧略微惊讶道。 “嗯,毕竟虫奉行只剩下最后三千点。” 原村和见到是新子憧,微微点了点头。 而一旁的鹭森灼则表现出十分可惜的模样。 但凡虫子还能再坚持一阵,让她多拿点分数多好。 虽说成功拿到了三位,可形式对阿知贺来说依旧不容乐观。 “点数呢?最后的点数。” “74300点。” “也就是说……” 鹭森灼不免看向了百花王两位选手的方向。 阿知贺直接的竞争对手,百花王最终的点数是113700点。 两者最后的点差是39400点! 这个点差绝对不小了。 b组和c组的第三,必须跟第二名的点差超过这个数字,她们阿知贺才有希望晋级。 新子憧拳头微微握紧,这个点差还是太大了。 尽管除了小玄之外阿知贺的其她人都是正打点,但百花王后续的选手也同样是正打点,所以双方的点差都没有拉开。 事实上在自己的中坚战,阿知贺和百花王的点差反而是拉大了不少。 应该是小灼在副将战上,把点差缩小了。 毕竟最后一场鹭森灼自摸庄家12000点,这一次自摸相当于拉近了和百花王接近16000的点差,否则这个差距还更大。 现在需要其他两组的三位跟二位的点差超过目前这个数字,才有望晋级到下一轮。 “只能看别家的脸色了,很不舒服啊!” 新子憧叹气道。 但没办法,麻将领域弱小就是原罪,如果真的足够强大的话根本就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像百花王和清澄那样堂堂正正的赢下来就行了。 “你应该能晋级下一轮。” 在新子憧和鹭森灼表情都分外凝重的时候。 七五三木夏突然间淡淡开口。 “欸?为什么?” 新子憧不假思索地问道。 这个点差已经很大了,难道说别的队伍的小组第三里有比她们阿知贺打的更差的存在? 可现在比赛还没结束啊。 “不,你们阿知贺我不清楚。” 七五三木夏看向了鹭森灼,“但是你,我可以确定伱不会这么容易被淘汰掉。 因为在你的身上,有着类似主角光环般的气质,这种光辉我只在南梦彦身上见到过,所以你不会那么简单就被淘汰。” 听到七五三木神神叨叨的话语。 新子憧一脸错愕。 啥? 你判断阿知贺不会被淘汰的理由,是因为鹭森灼有着类似主角光环的东西?而不是根据比赛来判断。 这也太玄学了吧! “那我呢,小夏同学?” 蛇喰梦子忍不住问道。 “你的话……” 七五三木夏却沉默起来。 这个蛇喰身上的天命之气,同样恢弘无俦,也是堪比主角光环的存在,但感觉和鹭森灼还有南梦彦想比,似乎少了点环境因素的加持。 目前的环境并不是她天命所能承载的极致。 她或许有更强势的地方,而并非是在全国大赛上。 小小的全国大赛,居然会涌现这么多的天命之子,也是奇特。 “我们也都不会这么容易被淘汰的。” 七五三木夏简单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 蛇喰梦子不禁喜笑颜开。 但七五三木的话,却依旧很难打消阿知贺两位女生的担忧。 所谓天命之子、主角光环的说法,很难让人信服。 两人很快结伴回到了休息室内。 a组的比赛已经打完,现在她们想要出线,目前只能看其她分组的小组第二够不够强了。 只有小组第二碾压第三,她们才有机会出线。 “都回来了。 比赛已经结束,现在也没有必要太过担心。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了的。” 赤土晴绘见到两人回来,先是给两人鼓励了一番,随后才打开电视,跟阿知贺的众人分析目前的比赛形式。 “先说说b组的种子大战吧……” 其实不用赤土分析,阿知贺的姑娘们一眼就能看出各个种子之间实力的悬殊差距。 临海和白糸台,点数差距都不算太大。 千里山在后面追赶,目前小幅度落后。 唯有永水女子,表现实在拉胯。 现在点数已经到了濒危的阶段。 “现在才中坚战啊,为什么会有如此悬殊的点差?” 新子憧惊了。 永水女子好歹是四大种子之一,怎么会被其他队伍拉开这么大的差距。 “因为先锋战。” 赤土晴绘微微叹了口气,“永水女子的强大,很大程度上是依靠神代小莳的爆发,但是这一次,神代从始至终都没有迎来她的爆发,光是先锋战就和各家拉开了极大的点差。 如果不是各家的先锋选手相互牵制的话,永水恐怕在先锋战就已经输掉了。 不得不说冠军就是冠军,在先锋战表现超然,并且和出了一次九莲宝灯,如果不是小玄比她更早达成记录的话,本次全国大赛第一次和出九莲宝灯应该就是宫永照了。 千里山和临海的王牌也展露了各自的实力,后续牵制了冠军的发挥,最终导致冠军的正打点仅有八万。” 这一秒钟,阿知贺的女生们都咋舌不已。 正打点只有八万。 如果说是其他选手说自己正打点仅有八万,其他人只会觉得你在炫耀,但对于冠军来说,这完全就是基操。 尤其是在面对各家的王牌先锋,还能有八万的正打点,属实恐怖。 “但很可惜,白糸台除了冠军,后面的两位选手都失分严重,当然也包括永水女子的两位选手,所以目前是临海女子领先。 毕竟她们的中坚选手雀明华同学,是和冠军同级别的世青选手,仅仅中坚的表现,就已经把先锋的劣势扳了回来。 千里山的次锋同样损失惨重,但是目前也打回来了一些,不过依旧不够。 但是,这对我们阿知贺来说却是好事!” 赤土晴绘分析道。 照这样下去,如果风神能够力压各家,就这么击飞永水的话,按照目前的点数差距来看,千里山和二位白糸台的距离超过了四万。 她们阿知贺就能够晋级到下一轮。 就算风神没有发力,只要拖到南四局,白糸台的中坚选手涩谷尧深也会发动能力和出大牌。 而南四局的庄位正好是千里山。 也就是说不管是风神还是涩谷尧深,只要两家中有一家有这种想法,就能够帮助她们阿知贺晋级下一轮。 此时此刻。 场上千里山的江口夕不禁露出了狂野的笑容。 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现在最希望她们千里山输的,必然是在a组的阿知贺了。 在自己上场之前,千里山的教练爱宕雅枝就让她注意和二位的点差。 a组的清澄一骑绝尘,百花王大概率是第二,而阿知贺显然是要以三位为目标而努力,所以爱宕雅枝让江口夕尤其注意与二位的点差,必要时快点结束比赛。 爱宕教练不愧是职业选手出身,一下子就猜到了的阿知贺的想法。 所以她早就防了这么一手。 手握11700点的大牌。 江口夕直接见逃了风神打出来的铳张,毕竟直击雀明华不会改变排名的顺位。 她现在需要做的事情有两点。 除了缩小与二位的点数差,同时还有在南四局涩谷尧深发力的时间点尽快结束比赛。 所以她的选择,自然是以直击末尾的永水女子。 真是可惜。 没能迎来公主大人爆发的永水,她们的次锋和中坚又实在是太弱了,把实力强大的选手放在副将和大将就有这一点不好。 一旦打高端局,没有迎来神明附身的永水女子,其配置根本撑不过中坚战! “荣,11700点。” 在见逃了风神之后,江口夕dama的庄家四番大牌,直击到了末尾只剩下一万一千点的泷见春。 她的目的,完成了! 按照爱宕雅枝的说法,百花王和阿知贺最后的点差大概会在四万到六万之间。 如果以最危险的四万点来计算,自己这个直击能够将点差拉低到三万。 这一瞬间。 阿知贺的全员心脏骤停。 这个直击,意味着千里山和二位白糸台的点数,成功缩小到了三万点! 指望白糸台和临海帮助她们闯入下一轮的想法,彻底破灭了。 千里山根本没打算给她们这个机会! 第四百五十七章 拥有巨物恐惧症的少女 不仅是阿知贺,另一边的永水女子的巫女们也发出一声声哀叹的声音。 “输掉了……” 薄墨初美眼角含泪。 她们永水女子在半决赛第一轮就被击飞,而且是四大种子里表现最差的那一个,不仅要背负全国大赛最弱种子的骂名,明年种子队伍的资格,也将不复存在!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安顿好了午睡的神代小莳后,石户霞微微叹气,“毕竟公主大人能够唤醒的神明,是有严格的排序。 这一局能够上场的,是排名第三的蠊姬神大人。” “蠊姬神大人这一局为什么不会降身?” “恐怕是因为……祂也是虫神吧。” 狩宿巴抿了抿嘴唇,一脸遗憾。 上一场出场的神明本体是黑凤蝶,而这一场神明出场顺位第三的蠊姬神其本体是霓虹小蠊。 也是虫神。 而且因为是无名之神,所以在常世虫神出现在这场全国大赛后,这位虫神就不敢再现身了。 薄墨初美不禁低声啜泣起来:“都怪可恶的虫奉行,明明只要能撑到初美登场,一定要给她们好看!”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石户霞心态倒是比较坦然。 如果不是这一届的规则变动,实际上她们小组赛第三轮遇到清澄的时候就已经被淘汰了。 永水女子的实质是陪伴公主大人。 团体赛的输赢对她们来说没有那么重要,毕竟接下来公主大人还需要参加个人赛,这个才是关键。 “蠊姬神没有出现的话,个人赛会轮到更强的神明登场,而且后面的神明都并非虫神,不会被常世之虫克制。” 比起永水的整体荣耀,石户霞更注重公主大人的個人荣誉。 神代只要能够拿到全国大赛个人战的冠军,也是永水全体之愿望。 所以永水还留有挽尊的机会。 按照登场顺序,排名越靠后的神明越强,最强的那一位无主之神,甚至比那些弱小的有名之神还要强大几分。 只要个人赛石户霞先消耗掉前几位神明,在决赛上将最强的神明留给神代小莳,那么她就能够赢得最终的胜利。 团体赛的耻辱由她们来承受。 而小莳酱依旧可以得到个人赛的那份殊荣! . 在永水在b组得到惨败,而三位的千里山距离二位的白糸台点差也只有三万点。 阿知贺的众人只能寄希望于最后一场,也就是c组的比赛了。 比赛为了收视率,各组的比赛开始时间都是不一样的。 像是a组打次锋战的时候,b组才开始先锋战,而b组中坚战的时候,c组现在也才次锋战开打。 所以要得到结果还得一段时间。 赤土也心系着这场至关重要的比赛,毕竟这场比赛决定着阿知贺能否顺利出线,干脆点了外卖,打算先看完这场比赛再说。 比起阿知贺对晋级的担忧,有一家队伍的粉丝更是有卡车爆破的炎上趋势。 那就是西东京白糸台的粉丝群体! “搞什么啊,第三轮被百花王击败,半决赛第一轮又被万年老二的临海女子战胜,教练组都是在干什么吃的!?” “输完百花王再输给临海女子,下一轮是不是还要输清澄高中,最后连决赛都进不去,白糸台脸都不要了!” “涩谷尧深去年是一年级生,打得菜不要紧,结果今年还能打得这么拉胯,宫永照去年还是二年级的时候可是直接带队拿到冠军,你二年级能不能支棱一点啊,不会还是这个状态打下一轮吧?” “笑死,被吹成白糸台最强的一年,结果比前两年拉了这么多!” “回来吧我最骄傲的白糸台,历历在目的最强,眼泪莫名在流淌,依稀记得去年冠军,还有给力的队友,把敌人都打败,就算临海也跪下……” “今年的白糸台,简直烂透了!” “……” 要说第三轮被百花王挫败,白糸台的冠军粉还没太当一回事,只是觉得一年级的大星淡打得太懈怠了,被百花王的k压制得太惨,但冠军队伍依旧是不可战胜的。 可没想到半决赛第一轮,在宫永照这么大优势的情况下,次锋和中坚疯狂丢分。 尤其是中坚的涩谷,在风神面前毫无招架之力,仅仅一个半庄就损失了三万点。 绝对是究极战犯。 而且跟第二名千里山的点差,也并没有拉开多少。 这绝对是让粉丝伤透了心。 去年和前年无敌的白糸台,今年连番被其他队伍压制。 要知道前两年白糸台可是有着绝对的统治力,临海虽可一战,但绝对不可能站在她们白糸台头上放肆。 更别说是其他队伍了。 能看一眼白糸台的大将,都算是其他队伍的奢望。 可今年完全不一样。 能打的就一个冠军,其她选手纯纯的副作用,号称最强的一年级生大星淡也难堪大用。 什么最强一年级。 今年都冒出了多少个实力超群的一年级? 你大星淡也配? 所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粉丝,直接爆破了白糸台的媒体号,表达了两场比赛的不满。 不仅如此,赛后采访的记者,问的问题也变得辛辣刁钻了不少。 比如说‘现在的白糸台,如果遇到临海、清澄和百花王三家同在一组的情况下,是否是以拿到小组第三为目标’、‘前两年白糸台能拿到冠军,是不是订制对手,打的全都是一些弱队’…… 诸如此类的质疑声,充斥在对白糸台选手的采访中。 看着陷入舆论风波的白糸台,临海休息室里,听到敲门声的梅根·戴文关了电视,前去开门。 白糸台会有这样的风波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就像前几年临海女子成绩拉胯的时候,媒体也是直接质问说你们临海是不是只能靠外国人? 还被冠以了杂交队伍的称号。 而白糸台今年准备冲击三冠,目前的这个成绩自然是不能服众的。 打开门之后,梅根却没有看到外面有人,不禁挠着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时候,就听到声音从下方传来。 “大姐姐、大姐姐,在这里呢!” 梅根低头一看,就见到一个小姑娘仰着头,面露纯美可爱的笑容。 这个小妹妹,梅根自然认得的。 百花王的那位王牌替补,来依潼。 “喂,郝慧宇,找你的!” 梅根喊了一声,随后郝慧宇缓缓起身,来到了来依潼的面前。 “慧宇姐姐,恭喜你赢得了半决赛的胜利,很出色的发挥呢!”来依潼甜甜的说道。 “谢谢。” 郝慧宇先是感谢了一声,随后不由得提醒道,“但是依潼,比赛期间可不要随便串门,这里可不像家里那么随便,比赛结束以后你想去那里,姐姐都可以带你去玩,但现在不行。” 串门这件事,可大可小。 如果说是被淘汰的队伍,相互串门也无所谓。 但是她们接下来的比赛里有可能碰到百花王,互相可能为对手的情况下,这姑娘就这么跑来找她玩,可不太好。 “没关系,明天才有比赛了,分组也没开始,而且尼曼阿姨说只要不进门就行,我只在外面和慧宇姐姐说点话。” 听到这位天朝少女软萌的柔音,临海的女生们都不由感慨。 难怪郝慧宇说大多数人只要稍微接触来依潼就会很快喜欢上她,且不说这娇小可爱的模样,光声音也能让人内心萌化。 性感只能魅惑男人,但可爱可以平等地魅惑众生。 “你想说什么?”郝慧宇问。 “我发现,清澄的南梦叔叔是个很坏的人,他有着可怕的能力,能够让女孩子心甘情愿地替他做事,所以依潼要用最严厉的话语来评论他,让他不再对女孩子做坏事!” 闻言,日语向来不怎么样的梅根有些听愣。 这姑娘到底在说什么? 但是一旁的辻垣内智叶很快就理解了,低声给梅根解释道:“这姑娘大抵是被保护地太好了,没有接触到网络上那种恶毒的用语。 像是‘狠毒’、‘羞辱’、‘咒骂’之类的词,她根本不会。 用词太过文明了,所以她的语句有点怪。” “嘶~” 梅根倒吸一口凉气,“那要不要咱教她一点咱美帝那边的粗口,我对这一点可是很精通的,比如说sonof” “我劝伱最好别这么做,”智叶翻了翻白眼,“你真不怕郝慧宇直接把你杀了!” 这么一个纯洁的孩子,现代社会已经很难出现了,你不教点好的,反而还要把自己污秽龌龊的思想灌输给她。 你这不是把人家姑娘毁了么? 再说了,这小丫头明显是误会了南梦彦。 就南梦彦那种高颜值高实力的男生,有的是女生倒贴,结果你让这丫头学几句粗口跑过去骂南彦几句,不是脑子有病么? “哈哈哈,我就开个玩笑。” 梅根·戴文只能尴尬地打个哈哈。 她可不敢这么做,郝慧宇知道了真会掐死她的。 “严厉的话语?” 郝慧宇也是愣了一下,“你打算去说服南彦么?” “嗯嗯!” 来依潼用力点头,“必须用最严厉的话,才能让他迷途知返!” 临海女子的众人,也是凑过头来。 她们想知道,郝慧宇打算教给这小姑娘什么粗话。 虽然这么说有些可耻,但她们还真想看看这只纯洁少女被污言碎语玷污的那一刻。 想想看一个这么可爱的小萝莉用娇嫩的樱桃小口和稚嫩的童音说出最粗俗的话语,绝对是一种极其强烈的反差! 梅根此刻,已经开始兴奋起来了。 “在天朝的话,评论不怀好意的男生,一般是‘虾头’吧。” 郝慧宇用中文淡淡开口。 “虾头?” 来依潼清稚的脸蛋上露出几分狐疑之色。 “这是最严厉的语言,南梦彦应该能听懂。” 郝慧宇不动声色地说道。 “原来如此,谢谢慧宇姐姐!”来依潼开心道,“我这就去让南梦彦迷途知返,不再对女孩子下手!” 见到来依潼跑开。 临海的诸位一个个都头顶问号。 主要是她们是真不懂天朝语啊。 “慧宇,你教她说了什么?”梅根忍不住问道。 智叶也不免皱了皱眉头:“慧宇,教那孩子这些不太好吧?” “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教她骂人。” 郝慧宇平静道,“不过我也得跟上去,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比如说被南梦彦抓起来打屁屁之类的。 那这样一来,南梦彦在她心目中永远是邪恶坏叔叔的形象了。 . “庆祝清澄半决赛第一轮的胜利!大家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 竹井久带着清澄的众人,打算去小小地放纵一下。 这场比赛,站在清澄的视角赢得太轻松了。 先锋战基本奠定了优势,后续染谷虽然小亏一点,但也无伤大雅,后续竹井久中坚战再度把分差拉大,其他几家就完全没招了。 像是别的豪门战队,那些专业的教练团队还会把你摁住,强行要你好好复盘一下。 但对清澄这种麻将部来说。 复盘,复个屁。 不如大家好好吃一顿更要紧。 而且正好,比赛结束后,龙门渕还特意定了酒店,风越因为福路参加个人赛的缘故,本人就在比赛的场馆内,直接就和风越的队友们过来邀请她们了。 人都到齐,这种时候当然是好好吃一顿,把比赛的事情先丢到一边。 然而一行人刚出来,就看到前方有个小妹妹站在前方的过道上。 来依潼带着畏惧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挡在了众人的前方,然后奶足了勇气,深呼吸了几轮,才用着分贝不高的嗓音朝着众人大喊。 “虾虾头!” 被这只萝莉莫名其妙的堵门,众人也都愣在了原地。 两边就这么呆呆站在原地十几秒钟,气氛就这么尬住了。 “那个,这小妹妹到底在说什么?” “不知道。” “但不用想,肯定是来找南梦彦麻烦的。” 听到其他人的小声讨论,南彦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他也没搞懂这只天朝萝莉到底想干什么。 “来依潼同学是饿了么,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海鲜大餐呀?” 好在竹井久也算是身经百战了,学校里作为学生议会长的她,什么奇葩事情都处理过,所以很有经验。 当即释放善意,邀请这位百花王的小替补。 听到这份邀请,来依潼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啊,真的么?你们真的要带依潼去吃好吃的么?” “当然。” 竹井久微笑着说道。 看来这小妹妹并没有多少恶意。 不过来依潼很快摆了摆手:“谢谢您的好意,但我还.还是算了,如果是比赛结束之后,我一定会答应姐姐的,但是现在还在比赛期间,所以.不行!” 竹井久一阵意外,没想到这小妹妹还挺有原则。 其实她也是客气一下,这姑娘要是真答应的话,反而会有些麻烦。 比赛期间请对手吃饭,总归是不太好。 再怎么说也要稍微避一避嫌。 不过这丫头,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啊。 这时,原村和想到了什么,上前跟竹井久小声说道:“这姑娘应该是和天江衣一样吧,因为在霓虹人生地不熟,所以想来交朋友……” 竹井久不由恍然。 这么说的话,这孩子跟天江衣也确实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娇小的身材啊还有那种无与伦比的麻将天赋啊,以及这种遗世独立宛如精灵般的性子,都是有很多相似之处。 合宿的时候,天江衣就说了自己参加县级赛的目的,就是要和小和做朋友。 可能来依潼也是如此。 如果只是来交朋友的话,那就简单多了。 毕竟有了之前和天江衣交朋友的经验,面对这只外表看起来更加纯良无害的小妹妹,原村和轻轻迈步走上前,打算像和天江衣那样与这只天朝萝莉成为朋友。 然而当她走进,微微弯下身的那一刻。 来依潼像是看到了极其吓人的东西,瞳孔突然发散开来,莫大的恐惧顷刻间摧毁了她。 “不请不要过来,不要!” 在原村和走近的那一刻,她吓得直接抱头蹲防,将自己收缩成小团子,如同刺猬遇到天敌一般保护自己。 见到这一幕,原村和不由愣住。 后方的竹井久和福路等人也都是不明所以。 原村和这种样貌清纯可爱的女生,怎么会把来依潼吓成这副模样?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不好意思。” 郝慧宇快步走了过来,见到果然出现了麻烦,也是微微叹了口气。 还好自己跟过来了。 “那个.她到底怎么了?”原村和担心问道。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走过来的时候,来依潼就好像受到了惊吓一般,变成这副模样。 “怎么说呢……” 郝慧宇表情有些怪异,但还是说了出来,“依潼她,有巨物恐惧症。” 巨物恐惧症,是一种比较罕见的心理疾病,也就是非常害怕异常巨大的东西,一般是看见轮船、飞机、高楼大厦甚至是大云团都会晕倒。 但来依潼的恐惧则有点特殊,所以会出现这种状况。 “也就是说……” 听到这话,优希当时就绷不住了,脸上充满戏谑的笑容。 没想到这位小妹妹,居然会被小和和的凶器给吓到。 第四百五十八章 争夺决赛资格的八支队伍,半决赛第二轮开始! “巨物恐惧症?” 优希笑呵呵道,“那岂不是说,来依潼就是看见高楼大厦也会晕喽。” 本来看这小妹妹气势汹汹地来堵门,还以为她很厉害呢,结果被小和和的凶器就震慑住。 实在是太逊了。 “像是正常的高楼大厦、飞机轮船航母之类的,其实她都不会害怕。” 郝慧宇摇了摇头,“她害怕的,是那种偏离自己常识之外的‘庞然’之物。” 偏离常识的庞然之物。 众人的目光瞬间看向了原村和的方向。 ……小和和这种庞然丰腴之物,在一般的女生身上难得一见,确实偏离了常识。 难怪来依潼见到原村和会被吓哭。 感受到了优希朝自己身上投注而来的视线,原村和不免微微叹气:“这孩子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奇怪的心理问题。” “这个嘛。” 郝慧宇有些头疼地解释起来。 “要知道天朝幅员辽阔,南北很多时候分布的物种不同,又或者同样的物种,出现橘生淮北则为枳的现象。 依潼的父母原先是北方人,后来才搬到了南方,你们可能不太了解,天朝南北的老鼠和小强,个头是截然不同的……” 对于这一点,南彦深以为然。 天朝南方地区优势种主要是褐家鼠和美洲大蠊,而北方地区优势种主要是小家鼠和德国小蠊,前两种块头极大,再加上南方本来就气候湿润,食物资源丰富,导致蟑螂和老鼠大的吓人。 曾经南彦还在东广某家电池厂的排水口附近,见到过块头跟野猫差不多大的臃肿老鼠。 这种老鼠浑身毒素堆积,家养的猫基本不敢去捕抓这种大块头,甚至它们不怎么怕人。 没见过的确实会被吓到。 “所以有次依潼来我家做客,有只婴儿拳头大的小强就顺着她的裙子爬进了……” “慧宇姐姐别再说了!” 来依潼眼角都沁出了害怕的泪水。 她从来没想过,南方的蟑螂居然能长得这么大,明明北方的小蠊都还挺可爱的。 郝慧宇就此打住:“所以,依潼会害怕那种超出她常识的庞然巨物,就比如说……咳咳。” 郝慧宇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懂的都懂。 哪怕天朝地大物博,有这种规模的少女还是极其罕见的,这种超出常识之外的巨物,正是来依潼所恐惧的事物。 虽然百花王的七五三木夏也能称得上童颜巨乳,但如果是近距离看的话,跟原村和这种超越常理的庞大还是无法媲美的。 这绝对是她在电视上从未见过的画面。 尤其是原村和刚刚靠近她的时候,那种来自地心引力的累累沉重,着实震吓到了来依潼。 优希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清澄的其她人也都或多或少表示关切。 福路美穗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俏脸微微红了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来依潼害怕南彦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那个,依潼同学。” 原村和走到眼角泛着泪光的少女身边,温柔蹲下,“你的恐惧源自于你曾经的经历,但是这个其实不会伤害到你,你完全不用害怕。” 来依潼依旧残留着几分畏惧,不过听到原村和的温声细语,一开始对她的恐惧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甚至她还抬眸仔细端详了一下前方的原村和,小声嘀咕起来:“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了。” 原村和缓了口气,以为这孩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然而下一刻,来依潼仿佛又想到了可怕的事情,瞳孔中的光泽逐渐晦暗下去。 “可是,如果依潼长大的话,会不会变成和姐姐一样?” “欸?”原村和闻言愣住。 “和姐姐不一样,依潼是运动白痴,力气也小,不会打架,跑的还慢。 要是身上还有这么多的赘肉,一旦有像南梦彦这样的坏叔叔想要抓住依潼的话。 依潼绝对逃不出坏叔叔的手掌心的!” 而接着,来依潼道出了她内心最恐惧的事情。 听到这只天朝萝莉的童言稚语,优希忍不住笑出了声:“在想什么呢?就你这小茶包,是不可能长出硕果的,别再痴心妄想了!” “嗯,等到你长大的时候,大概不会有什么变化的。” 原村和也出言安慰了一句。 “就是,以你这小身板顶多就和我差不多啦,想要达到小和和这样乳聚人心的程度是不可能的。” 优希又是补充了一番。 某种意义上,这也需要一定的天赋。 毕竟小和和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英文字母表上的第四個字符了,而来依潼完全看不出有这方面的潜力。 所以就算她想,基本上也很难做到。 因为优希自己私下里就尝试过一些办法,比如说多喝木瓜牛奶之类的。 事实证明,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真的吗?” 来依潼重新展露笑靥,非常开心道,“谢谢两位姐姐的祝福!” 竹井久听到这孩子童真的话,忍不住会心一笑,对一旁的染谷说:“虽然这孩子算是比较麻烦的对手,但真的很难不喜欢。” “看得出来,她对陌生人基本上都没有多少恶意。” 染谷真子不免吐槽了一句,“不过,就算没有赘肉,这孩子应该也跑不过南彦的吧。” 之前学校二年级生的运动测试里,南彦可是跑了个全年级第二的成绩。 就来依潼这小短腿,哪怕没有小和和那样的负担,也绝对跑不掉。 真不知道这小姑娘在害怕什么。 “对了,小依潼。” 见到来依潼终于不再害怕,竹井久不由上前一步问:“我记得伱应该没有参加全国大赛的个人战对吧?” “是的,依潼没来得及参加。” 来依潼点了点头。 她一方面是加入百花王参加团体赛,另一方面是来打世青大赛,全国大赛没来的及报名。 当然,如果她想去的话,百花王也会帮她拿到资格。 不过在她看来,世青赛会比全国大赛的个人战更有意思,所以她也就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那这样的话,到时候依潼要不要来和我们一起合宿呢?” 竹井久朝这位少女发出了邀请。 而来依潼也是一脸期待:“我也可以来么?” “当然了,我们清澄非常欢迎你的到来。” 竹井久微微一笑。 闻言,郝慧宇表情略微惊讶。 清澄的这个部长,想法可真不少。 要知道全国大赛团体战结束之后,就轮到万众瞩目的个人战了,比起团体战这种吃队友的游戏,个人战才是绝对的英雄主义。 历年以来,个人战的热度甚至不弱于团体战。 但是个人战也有着如团体战类似的制约规则,那就是在个人战的名额正式确定之后,参加个人战的选手就不能一起打练习赛了。 这个名额确定的时间大概是在团体赛结束之后的第三天。 而全国大赛个人战大概也要打三天。 期间如果有强手陪练的话,能够在个人战占据不小的优势,毕竟强大的选手要保证状态的话,是需要同级别的选手对练的。 清澄进入个人赛的选手,好像就有三人之多。 所以这位部长邀请依潼这丫头,已经是在为个人战做准备,毕竟依潼是不用参加个人战的! 被清澄的部长抢了先啊。 “谢谢大姐姐,依潼会如约而至的!” 被人邀请,来依潼也十分开心,不过她有些担忧地看向了南彦的方向。 可是,有坏叔叔! “放心,南彦和其他人一桌。”竹井久很快做出了安排。 其实清澄可以和风越、鹤贺还有龙门渕三所学校中没有参加全国赛的选手打练习的。 但风越、龙门渕本身就有参加个人赛的选手。 而鹤贺只是来东京旅游,不可能随叫随到。 再加上龙门渕和风越也会邀请鹤贺打训练赛,万一被其他队伍提前预约了,那清澄就面临着没有练习赛可打的情况。 提前邀请来依潼这单纯的孩子入局,也不失为一种良策。 毕竟现在别的学校似乎还没意识到来依潼是不用打全国个人战的。 而来依潼也是没有任何心机地答应下来。 面对这么单纯可爱的小姑娘,竹井久也是忍不住摸了摸少女的脑袋。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下来了。 . 在清澄在外面庆祝半决赛第一轮的胜利之时。 半决赛第一轮c组的比赛也终于迎来了结束。 有着a组的神仙打架,b组的种子之争,c组不论从队伍实力还是选手人气上都要远逊色于前二者。 以至于后面的比赛,基本上没有多少人关注。 毕竟在观众看来,c组可以说是纸面实力最弱的分组。 大将战。 手握满贯、倍满和三倍满钥匙的新道寺女子的大将鹤田姬子,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她明明手握这么多的钥匙,其中的三倍满还正好轮到了姬子坐庄,只要所有的钥匙都成功使用,那么她们新道寺就会瞬间得到60000的点数,直接来到一位。 这样的话,她们新道寺就能够轻松晋级。 然而在轮到鹤田姬子坐庄,手握三倍满的钥匙之时。 她却无法成功将这副牌和出来。 “自摸,1300点。” 目前点数顺位第一的有珠山大将狮子原爽,用一副平平无奇的小牌,下掉了鹤田姬子的庄家。 之所以鹤田姬子的三倍满用不出来,是因为在这一局里,她动用了五神威中的蛇神威。 蛇神的能力,是消除他家的能力,持续四局。 本来这个能力,狮子原爽打算留到半决赛第二轮再使用。 但现在看来,这个能力留不住了。 因为接下来鹤田姬子还有一枚倍满的钥匙,而且这个倍满的位置,还正好是她坐庄。 只要这个倍满出现,那么不仅新道寺会来到一位,她们有珠山也会被炸庄,目前她们和姬松的差距不过三千点,也就是说这个倍满一旦和出,她们有珠山会瞬间跌落两位。 这在第二个半庄的南风战里,跌落两位是非常危险的。 为了保证自己的一位,同时彻底压制住新道寺,狮子原爽只好使用了只能用一次的蛇神威,将新道寺彻底摁住。 没有了能力的鹤田姬子,即便手握钥匙,在最后的三个小局当中都毫无作为。 比赛结束。 c组的各家,实力差距一目了然。 有珠山和姬松,最终点数分别为145900和141300点,两家以小组一位和二位携手出线。 而新道寺女子,则是以92800,处在第三。 剑谷女子,则是和之前的比赛没有变化,并且赛前就被认为是十二支队伍里最弱的,结果也是毫不意外。 比赛结束后,点数仅存两万点。 其大将选手安福莉子,此前还被阿知贺的高鸭稳乃开挂婊过。 这一场打完,整个人直接自闭。 新道寺女子的众人,看到了这个结果,也是抱在一起哭成一团,尤其是终场没能用出钥匙的鹤田姬子,更是泪如雨下。 她们和二位的点差,是48500点。 如果倍满和三倍满的钥匙都能够用出来的话,那么她们将会以小组第一的身份出现。 然而鹤田姬子的两把钥匙,都在大将战上失效了。 但凡能够用出其中的任一一把,她们和二位的点差都不至于那么大,也就不会成为唯一一位小组第三从而出局的队伍。 和全员痛哭流涕的新道寺不同,阿知贺这边看到比赛结束的那一刻,全员都欢呼起来。 人类的笑容不会凭空失去,而是会转移到别人的脸上。 新道寺出局,那么她们阿知贺就成功晋级到了下一轮! “比赛终了! 半决赛第二轮,拥有晋级决赛资格的八支队伍的名额已经出现了。 他们分别是,a组第一的清澄高中,b组第一的临海女子,c组第一的有珠山高中,a组第二的百花王,b组第二的白糸台,c组第二的姬松高中,a组第三的阿知贺,以及b组第三的千里山! 让我们,祝贺这八支队伍……” 听着实况解说员宣布晋级。 走在回休息室的狮子原爽握了握已经空荡荡的蛇神威。 没有了蛇神威,对付一些能力古怪的魔物,自己恐怕会力有不逮。 但不管怎么说,有珠山总算是晋级到了下一轮! 第四百五十九章 没有了蛇神威我们要如何对付南梦彦! “回来了,主将。” “我们有珠山终于成功晋级到了下一轮了!” “不过话说回来,最后的那一场主将到底用掉了哪几个能力?” 回到有珠山的休息室后,本内成香等人也是忍不住询问起来。 毕竟狮子原的能力在这场比赛上都是一次性的,尤其是五神威,使用后必须在北海道重新收集神威才能再次使用。 而五色云的冷却时间也是高达三天之久,所以现在距离决赛不过两天的时间,基本上用一个能力就少一个。 如果说全国大赛的前几轮使用五色云,众人还没有那么担心。 但是临近决赛,狮子原每用一次能力,就意味着实力会减损一成,不管是离开北海道只能用一次的五神威还是有三天冷却的五色云,都只有一次的使用次数。 狮子原在决赛上能压制住新道寺的大将,显然是动用了能力的。 “用了蛇神威,还有黄云。” 狮子原坦然说道。 黄云的能力,是控制1至4的低数位数牌流入,持续两局时间。 在前期狮子原用这个能力胡了一次【一一一筒,一一一二三索,一一二二三三万】,自摸一索的立直一发纯全一杯口dora3。 毕竟那副牌太适合做大牌了,所以狮子原自然用掉了一次黄云。 当然,五色云的能力实际上都没有太大影响,毕竟五色云的能力多是控制某一类牌的流入。 重点是五神威! 尤其是最重要的蛇神威,居然在这一场就被用掉了。 岩馆摇杏听到狮子原用掉了蛇神,不免哀嚎起来:“不是吧,蛇神威可是之后用来对抗魔物最强的能力,结果这一场就如此草率地用掉了,要是后面遇到麻烦的对手到底要怎么打!” “淡定。” 狮子原拍了拍旁边本内成香的肩膀,露出信心十足的笑容,“咱们不是还有小成香嘛,成香觉醒能力之后的表现,可是不输给我的!” 本来有珠山能打的,实际上只有副将的真屋由晖子,还有身为大将的狮子原。 因为都是靠后出场,所以有珠山经常是前期大劣势,然后后期由她和晖子力挽狂澜。 在小组赛前几轮的时候,经常劣势太大,导致狮子原不得不使用了五色云的能力。 也就是说她这一局使用的黄云,之前其实也用过。 可神威不一样,离开北海道之后,这就是一次性能力。 如果这些能力都用完,那么狮子原其实就是個白板。 她必须保证在后续的比赛里,留有足够多的神威和五色云才行。 但很显然,新道寺的实力让她不得不提前使用自己的能力。 如果是开赛前的有珠山,恐怕她们这一场会打得格外艰难,因为她们恐怕在副将战到来之前,就会积累和二位大约五万的点差排在第三。 即便晖子很强,也不可能单靠一个人逆转如此巨额的点数。 所以一开始,狮子原都打算在这一轮,直接释放全部的五神威和五色云,耗尽全部的力量让有珠山挺近下一轮。 至于下一轮要怎么打,那只能听天由命,看晖子一个人的表现了。 但万万没想到本内成香在半决赛之前,觉醒了属于她自己的能力,这就让原本有珠山每次前期都需要顶着的巨大压力,被成香化解了不少。 要是成香没有觉醒的话,这一轮有珠山即便挺进下一轮,狮子原的五色云和五神威应该所剩无几了。 所以现在还能剩下八种能力,应该要学会感恩才是。 “没办法,新道寺的连携技有点强了,这个蛇神威能够最大限度地保证大将的实力。” 作为麻将部部长,且身为队伍次锋的桧森誓子替狮子原解释道。 就目前来看,不交出这个蛇神威的话,别说一位了,她们恐怕连出线都不一定能做到。 之所以能拿到一位,还是因为成香的进步,以及蛇神威确实克制新道寺的连携技,直接废掉了她们的大将鹤田姬子。 “能拿到一位,已经很满足了。” 桧森誓子接着说道,“要知道一开始,小爽可是认为我们应该以三位为目标,等下一轮再使用神威和五色云的。 因为当时我们认为a组的虫奉行和阿知贺实力远远弱于清澄和百花王,这两支队伍会被击飞出局,所以那一组三位和二位的点差会高的吓人。 我们只要拿到三位,就能够顺利晋级。 只是没曾想,阿知贺的先锋能够在比赛上得到质的提升,让她们逃过了一劫,并且还将与二位的点差缩小到只有四万点的差距。 这个差距对于一般的比赛来说,确实非常恐怖。 可是在实力悬殊的比赛下,只有四万点差对于我们来说就不够稳当了。 所以我们必须要拿到二位或者一位,才能够稳稳晋级。 虽然蛇神威能够对付真正强大的魔物,但只用掉了一个蛇神威就让我们有珠山以小组第一的身份走到了下一轮,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可是……” 有珠山中坚战犯岩馆摇杏还想说点什么。 主要是下一轮不知道要面对怎样的敌人,现在用掉能够稳定压制魔物的蛇神威,让人感到有些不安。 “放心,我手气很好的。” 桧森誓子握了握拳头,“相信我,晚上的抽签仪式上,一定能够抽一个比晖子更好的签出来!” 半决赛第一轮的抽签,是由人气选手出场抽签。 所以像清澄就是南彦来抽,有珠山抽签的则是身为偶像的真屋由晖子,而且晖子也不负众望抽了个最好的签。 而第二轮的抽签关乎决赛,所以比半决赛第一轮的抽签更加郑重,由每一家的部长上台抽签。 和真屋由晖子同为美少女的桧森誓子,认为自己的运气绝不比晖子差。 下一轮绝对能够抽到最好的签! “话说最好的签,应该是姬松、千里山和阿知贺吧。” 岩馆摇杏深吸一口气,“就算是最好的签,感觉也没有那么要赢的吧,毕竟千里山是今年排名第二的种子队伍。” 去年的千里山实际上是四号种子,但是今年在县级赛和其他比赛上的表现太过耀眼,队伍的综合得分都不弱,实际上今年已经超过临海,排名全国第二。 当然,这只是地区赛加上表演赛等等比赛的综合成绩,和全国大赛没有太大关系。 不过这个全国第二,对于有珠山来说还是相当有压力的。 “放心好了,只要战胜姬松和阿知贺,咱们就能踏入决赛!” 桧森誓子自信一笑,“很难想象吧,咱们一个新组建的队伍,刚出道就能闯进决赛,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姬松她们已经战胜过一次了,而阿知贺在上一场的表现 只能说还是比较弱的。 全方位被百花王和清澄吊打。 有珠山要赢下她们,还是有很大希望。 但前提是,她得神之一抽,抽到和这两支队伍一个分组。 就算千里山或者别的队伍不好处理,她们也能够以小组第二的身份,进入到神圣的决赛殿堂。 “是啊……” 狮子原爽也忍不住握了握拳头。 真的想不到,她们一时兴起组建的麻将部,居然能够走到决赛门前。 只要 只要能够战胜下一轮的敌人,她们将攀登到全国大赛,那座最高的山峰之上! 历年以来,决赛的殿堂只有那些豪门才能进入,即便是黑马强队也是几乎连决赛的门槛都摸不到。 而这一次,无上的荣耀,在等着她们! 哪怕狮子原爽说着要淡定,但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内心也会忍不住激动起来。 毕竟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一位十七岁的高中少女而已,不可能那么成熟稳重。 . 晚上八点,抽签仪式。 身为有珠山部长的桧森誓子,此刻如同遭遇了五雷轰顶,整个人瞬间化作焦炭。 现在,站在她身边的—— 是清澄高中的部长,竹井久! 临海女子的部长,辻垣内智叶! 以及。 白糸台的部长,弘世堇! 没错,这场抽签,她直接鬼神之一抽,摸到了最逆天的签位。 上一场真屋由晖子的神之一抽,分到了臭鱼烂虾云集的c组,让她们有珠山能够轻松拿下一位,晋级到下一轮。 但是这一次她们不再有这样的幸运。 不仅是她,有珠山的超级战犯岩馆摇杏,这一刻也是惊掉了下巴。 什么鬼!!!? 不指望你抽个好签,结果你来个这么炸裂的签。 “为什么要限制只能部长上场抽签啊,如果是晖子的话绝对不会有这么烂的手气。” 岩馆摇杏整个人都麻了,这个签位绝对比上一轮抽到和百花王、清澄一组的阿知贺,更加惊天动地。 这里面的三支队伍,可都是夺冠热门啊。 结果她们有珠山直接被分配到了和神仙一组,简直造孽! 而且,在这场比赛之前,爽帝还用掉了最能克制魔物的蛇神威。 没有蛇神威的她们,到底要要如何对付南梦彦、宫永咲、大星淡和涅莉·薇萨拉兹这些怪物! “哈哈哈,看来这是咱们有珠山的好运气被用完了。” 狮子原爽却满不在乎道,“毕竟上一轮分到和臭鱼烂虾一组,这一轮我们才是臭鱼烂虾。 不过,也该让这些夺冠热门见识一下,就算是面对臭鱼烂虾,要是处理不好的话,也会沾染一身的腥味。” 其实在这个抽签之前,狮子原就有预感她们的签不会这么顺利。 她已经做好了和白糸台这些强队一战的准备。 毕竟要抽到桧森誓子那种梦想之签的难度,让百花王、清澄、白糸台和临海这些强队都分到另一组,可能比夺冠都要困难。 不管怎么样,她们都要和强队过招的。 只是没想到这个签比她想象的还要地狱。 “看来这一场之后,五色云和五神威一个都留不下来了。” 本内成香微微吐槽道,“那要用一辈子只能用一次的‘五帝龙’吗?” 闻言,狮子原爽一愣:“五帝龙是什么东西?” 这个能力,连她自己都是第一次听说。 但本内成香看着游戏画面中,狮子原爽角色卡里显示的「五神威」、「五色云」以及最后如黄云和蛇神威一样字体黯淡的「五帝龙」,不禁陷入了沉吟。 原来这个显示一辈子只能使用一次的能力,连狮子原自己都没觉察到。 看来就像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能力一样,这个「五帝龙」能力本身也处在未觉醒的状态。 一辈子只能使用一次的能力,到底有多强? 本内成香不免有些小小的期待。 只不过觉醒能力这种事,完全不可掌控的,还是不要擅自期待太多比较好。 而抽到绝世好签的桧森誓子,心如死灰地走下台。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一下场桧森誓子就爆哭了起来。 抽到这么绝望的签,真的不想玩啦! “嘛,不用在意。” 狮子原爽随意地摆了摆手,“虽然这个签不太好,但是能够让我们打个痛快不是么? 把这一场,当做是我们的决赛!” 是的,从这一刻,她们有珠山就进入了属于自己的决赛当中。 比起菜逼互啄,狮子原更期待打高端局。 “何况,咱们今年才刚组建的麻将部,能走到今天本就是意外。面对我们这样的黑马,该害怕的是那些夺冠热门,不是么? 输了,没有舆论压力。 赢了,举世欢呼! 而且只要能啃下这一局,冠军必将属于我们有珠山! 对我们来说,这绝对是上上之签。” 听到狮子原慷慨激昂的话语,原本情绪低落的有珠山众人,很快就被爽帝感染,连心态崩溃的部长也重新振作起来了。 确实。 如果连这一局都能啃下来的话,她们真能触摸到冠军也说不定。 或许,这确实是绝妙好签。 “加油吧,各位!” 狮子原伸出了手,其她人也都是抱着视死忽如归的决心,将手掌覆盖了上去。 而这一刻,本内成香眼前的游戏画面,每个人的头顶上方,都涌现出了一道稀有的词条—— 「赴死的决意」 看到这个有着燃烧特效的词条,本内成香直接就惊呆了。 各位,这只是个麻将比赛,要不要这么夸张! 但在狮子原爽的鼓舞之下,她们还真就抱着这样的精神,打算迎接明天第二轮的半决赛! 通往决赛之门,正朝她们打开! . “这个分组,尤其是b组,竞争很激烈啊。” 见到这个分组,戒能良子不禁感慨一阵。 “没错,且不说有珠山这支队伍,光清澄、白糸台和临海这三支夺冠热门被分配到同一组,就有极高的话题度。 这三支夺冠热门,在这一轮比赛里,必然会有一支倒在半决赛当中。 不得不说还是非常可惜的!” 三寻木咏摇晃着折扇,侃侃笑道。 半决赛的解说,直接就变成了两位世界顶级的职业选手来主持,毕竟有时候实况解说未必能够反应过来场上选手的操作。 尤其是比赛强度的提升,普通的解说思路大概率跟不上。 所以半决赛以及决赛,都变成了顶级职业的解说舞台。 “是啊,这场比赛绝对非常有看点,谁也猜不到这一轮过后,哪一支队伍会倒在半决赛上……” 说出这番话的,既不是三寻木咏,也并非戒能良子。 而是突然到来的一位老者。 三寻木咏和戒能良子见到这位老者的到来,都是一阵惊讶:“老会长,您怎么来了?” 作为职业联盟的老会长,运势流麻将的集大成者,滩麻太郎在职业麻将联盟中有着极高的声望。 哪怕现在已经隐退了,威望依旧不减。 要知道这位可是老一辈雀士的顶流人物。 即便三寻木咏和戒能良子都是现在的全国名列前茅的女雀士,也久闻这位老会长的大名。 “呵呵,看到了有意思的比赛,自然要来观看一场的,两位可爱的女士应该不会介意我这个老头子吧?” “荣幸至极。” “话说老会长,不会是南梦彦的单推人吧?” 比起敬重无比的戒能良子,三寻木咏则是稍微调侃了一句。 以这位老会长在麻将界的名望,什么天才魔物和名流奇局没有见过,能够引动这位大人物前来观赛,充当解说的。 除了南梦彦,三寻木想不到还能有谁。 “倒也不全是。” 被三寻木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看破,老会长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强行为自己解释了几句,“其实老夫还挺欣赏百花王的k小子,临海的雀明华丫头,当然也包括南梦彦……” 话虽这么说,但三寻木和戒能良子心里都门清,只是看破不说破,给老会长留点面子。 而滩麻太郎之所以要来充当解说,也是因为市川有些烦场上那些看不懂比赛的实况解说,点名福与恒子,老是在比赛最关键的时候突然一惊一乍,搞得市川观赛体验极差。 因此才让滩麻太郎赶紧去代替这些一知半解的解说。 对于麻太郎来说,也想上场过一过解说的瘾。 毕竟很多运势流的技巧,解说也许看不懂,但没有人比他更懂! 第四百六十七章 优希双天和难掩颓势,冠军大劣势尽显王者风范 随后,南风优希坐庄。 因为优先警惕宫永照而打出的南风,被智叶的双南对对点和,8000点瞬间蒸发。 之后运气上涨的本内成香,也是连续自摸。 加上南风战拿到的状态火热的精神词条,更是让南风战的她如虎添翼。 有着宝牌增益和运势加持,她的牌同样不小,一摸就是一个满贯。 最后坐庄的时候,再度自摸庄家跳满,又是18000点。 这一刻,智叶的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本以为清澄的小个子已经很难对付了,没想到这个本内成香也是个大麻烦。 三次自摸,简直叫人防不胜防。 说起来她们两個被誉为全国第一和全国第三的选手还真是丢人啊,现在一个顺位第三,一个顺位第四。 智叶已经想象得到这个半庄打完,外面的记者媒体高潮还有自家粉丝卡车爆破的场面。 最后的南四,智叶一副副露的清一色带一枚赤宝牌的跳满,炸掉了本内成香的庄位,结束了这个半庄。 这本半庄结束。 本内成香第四个任务完成了。 「第一个半庄结束后,顺位来到前二」 即便被智叶的清一色炸庄,她的点数依旧要高一点,排在第二。 又拿到了第四个任务的奖励buff,下一个半庄依旧能滚起雪球,只要能够完成最后的那个任务。 即「向全国第一发起挑战,在对日中赢下胜利」。 那么她就完成了五个任务,能够获得最后的大礼包。 buff加身的她,或许就有实力和这些怪物正面交锋了! 本内成香心情激动地想道。 半场休息之际。 所有的解说和嘉宾以及现场的观众,都完全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清澄的一年级生,和有珠山只打了十个月麻将的二年级生,居然能够力压全国第一和第三两个三年级,并且连冠军都被踩在脚下,沦落到第四。 这是开赛前谁都没有想象到的局面。 不管是本内成香还是片冈优希的表现,都让她们不禁瞠目咋舌。 而现在戴上了痛苦面具的,只有那些冠军粉。 毕竟开赛之前,冠军粉可是携冠军两年连胜之成就,各种嘲讽和贬低别家的粉丝,即便不是自己拿的冠军,他们依旧是与有荣焉,到处拉踩。 可现在一见到冠军吃瘪,一些三姓家奴的纯粹冠军粉瞬间脱身,直接化身有珠山和清澄的十年老粉,开始反过来嘲笑陷入劣势的白糸台。 堂堂冠军,竟然被两个不知名队伍的不知名选手,压到只剩下四万多点数,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也有一些极端的白糸台粉依旧嘴硬,跟各路群体和队伍的粉丝乃至路人塔塔开,把白糸台往昔荣耀拿出来跟其他人疯狂对喷,大声狗叫你清澄什么冠军?你有珠山又是什么冠军? 战场瞬间波及到了场外。 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另一边。 见到回到休息室的优希,首先向南彦讨要夸奖。 她这一局是表现,是不是格外完美! 看到有些飘飘然的优希,saki不免稍微提醒了一下她小心姐姐的连庄。 “虽然我了解的只是七年前的姐姐,不知道现在会发生什么,但是姐姐只要连庄起来,就会非常疯狂,所以这个半庄如果能够打断她的连庄的话,我们就能赢! 但如果让她开始登天梯的话,也需要尽可能去阻拦一下。 尤其是她的第八次和牌,一定要竭尽全力去打断她! 给别家放铳大牌,都是无所谓的。” saki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姐姐第八次如果和牌了,她的第九次和牌就无法阻止,妈妈、她还有表妹三个人加起来都阻止不了。 还在小学的时候,姐姐就已经是那样了,现在过去了七年,姐姐恐怕和自己一样有了成长。 所以出现了第八次和牌,一定得打断她才行。 “可是今年的比赛,好像因为引入了双倍役满的规则,所以把古役的八连庄役满删去了哦?” 优希眨了眨眼睛,别说是全国大赛了,县级赛上都不用八连庄的规则。 不然南彦学长已经无敌了好吧! 但说完这番话,优希又是听话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可以的话我尽可能去打断她的!” 等到优希摆摆手离开之后,染谷不免担心起来:“第一个半庄打的太过顺利,反而让我有些担心了。” “嗯……” 竹井久点了点头,“毕竟,那位冠军可没这么简单啊!” 第二个半庄很快开打。 座位也有了变动,东家依旧是优希,南家本内成香,西家辻垣内智叶,北家宫永照。 上一场被打成烧鸡的宫永照,此时依旧是面无表情。 她知道队友们现在很着急,教练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还有场外的那些所谓的粉丝,每个都在急得不行。 但不管点数损失到了何种程度,她始终是那副万年不化的冷漠表情。 优希十二张牌翻开。 又是一向听。 清澄的起庄,让辻垣内智叶有了不小的阴影。 ……不会吧,这丫头总不可能来第二次吧。 不可能,天和的概率只有三十三万分之一,出现一次就差不多了,第二个半庄再来一次天和,这绝对是史无前例。 哪怕是清澄这边,竹井久也只认为优希这副牌只是w立直,或者只是一向听,双天和有点过于夸张。 白糸台这里,见到优希翻出第十三张是二筒后,已经是起手听牌了! 【五六七八九,一二三筒,三三三索,西西】 弘世堇此刻表情阴沉无比。 “十三张牌没有一张是废牌,而且还是两面听,最后的那张牌如果四万或者七万的话,这恐怕又是……” 话音刚落。 第十四张牌随机翻开。 一张四万,映入眼帘! “又是……天和!!!” 全场内外,顿时响起怒涛般的惊呼声。 一场比赛两次天和,这种场面他们什么时候见过? 连之前还在吹嘘自己曾经和出过两次天和的三寻木咏也是震惊到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她的天和,是一天之内打了许多场,才偶然出现的。 但即便如此,也让自己大姐不可置信地揪着她承认她在作弊,连听到自己一天内两次天和的父亲,也觉得震惊! 然而清澄的这个小个子,一场比赛,两次天和。 而且是在短短的两个半庄之内出现。 就算是一天双天和的三寻木咏也甘拜下风。 作为运势流奠基人的老会长,此时此刻也全然目瞪口呆了。 双天和,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要是冠军因为清澄两次天和而溃败的话,恐怕白糸台的那些粉丝绝对会冲了官方,要来检查比赛用的麻将桌。 不然双天和这种极小概率的事情,怎么会接连出现? 哪怕是见多识广的老会长,此刻也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广播声渐渐响起。 “全国大赛历史上的第二个天和,两次都降临在同一个高中生的身上,清澄的片冈优希选手,她创造了一个全国大赛有史以来的伟大记录。 一场比赛,两次天和的恐怖成就。 恐怕这个成就,即便过去十年,乃至一百年,都不会再出现了……” 天和的概率约为三十三万分之一,两次天和同时出现的概率,几乎是打上亿场麻将都不可能出现一次。 言语已经难以形容这个双天和的恐怖程度。 但场上的选手,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不论是智叶还是宫永照,表情都丝毫未变。 ‘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吧……’ 辻垣内智叶感受到优希那股磅礴的运势在和出天和之后,便迅速消退下去,比上一个半庄要快得多。 就知道这股强运已经不可能维序下去。 接下来,是她的主场。 但很快,优希起手直接横板一张,打了智叶的脸。 这家伙的运气,感觉就跟用不完的一样。 天和之后又是w立直。 不过智叶坚信自己的判断没错,这个女生的运气已经见底了,现在是她的进攻时间。 虽然这个是w立直,但她没有从上面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威胁性。 随后这个w立直,被后来居上的智叶追立,并且优希还一发放铳。 【六七八万,二三六七八筒,二二六七八索】,点和了优希的高目四筒,并且中了里宝二索。 立直一发断平三色里dora2。 闲家倍满16300点。 而接下来,拿到庄位的本内成香,也是发动了上一场的奖励。 「幸运的跳满」 使用后必定能和一次跳满。 但本内成香很快发现,自己的手牌似乎比跳满还要更强。 【一一一二三筒,九九万,七七七索,南南南】 这副牌…… 有双倍役满,四暗刻单骑的可能。 只要来一枚九万就可以了。 再不济摸上来二筒和三筒,也有役满四暗刻的可能性。 可是面对必定的跳满和不确定的四暗刻单骑,稍作思考后的本内成香还是选择拿到自己能拿的分数。 一旁的辻垣内智叶,不免露出了几分异样的神情。 刚刚她感觉到了一丝恐怖到心悸的感觉,结果随着本内成香的这根立直棒放下后,这个心悸的感觉瞬间荡然无存。 随后本内成香的这副牌,完成了跳满的自摸。 立直一发南风,和dora3,正好是跳满。 每家6000点。 这副牌即便和出,让智叶不免挑眉。 原来如此,有珠山的先锋,似乎过于求稳了,不敢追求役满天牌。 可惜刚刚她还感到了一瞬的心悸。 但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了。 随后,见逃了本内成香一枚低目七索后,成功炮到了她接下来打出的高目二索。 【四伍六万,四伍六筒,三三三四四五六索】 本内成香瞳孔地震。 七索是低目,但是二索多一番平和,再多两番三色,直接就是闲家跳满的12000点。 她根本就没感觉到全国第三听牌的气息。 而下一巡,优希也三色成型。 【三三四伍筒,二二三四伍索,三四五伍六万】 三张赤宝牌在手,宝牌是字牌西风,已经切了三枚。 所以可以冲一次了。 这样想着,优希的一枚三筒再度被点和。 “巧了,我也想做三色。” 辻垣内智叶目光凌厉地摊下手牌。 【三四五索,三三四四五五万,四四四伍筒】 平和断幺一杯口三色赤dora1,庄家跳满18000点。 并且在一本场。 又是点和了优希一枚西风。 这时候优希才终于反应过来,因为现在冠军点数处在危险线上,她和有珠山都生出了想要击飞冠军漂亮地拿到比赛的胜利,然而却被智叶彻底摸透两人的想法。 几次做牌兼顾了打点的同时,还瞄准了宫永照的牌河。 她就知道你们会为了避免给冠军放铳,所以都在打冠军牌河中的现物,所以能够屡次直击两家。 才刚刚登入全国大赛的两位小年轻,被全国第三那骇人的实力给震慑。 现在她们才意识到,如果没有强运的加持,她们根本不是全国第三的对手。 东三局,一本场,庄家辻垣内智叶。 这时候,照缓缓睁开眼睛。 “自摸。” 这是她本次大赛以来,第一次开口。 仅仅是一番30符的小牌,外加一本场。 只有400|600点。 这样的小牌,在这场大牌横飞,双天和都横空出现的比赛里,显得格格不入。 但即便只是这样的小牌,对于那年吃过亏的辻垣内智叶来说,对其的警惕程度甚至远超优希的双天和! 这位选手。 只需要一次和牌,惨剧就会拉开序幕。 别看现在白糸台已经炸庄到只剩下区区两万多点。 但是一旦宫永照真正开始出手,就会如同蝴蝶扇动翅膀一般,骤然间便会会掀起一场极其恐怖的血色风暴! 东四局,庄家宫永照。 依旧是平淡到没有一丝起伏的自摸,打断了正在做牌的三家。 庄家平和自摸,两番20符每家700点。 这种小牌,放在普通的比赛上根本没眼看。 尤其是擅长做大牌的选手,对这种小牌不屑一顾,你就是和十次,都不如人家一次三倍满。 但是辻垣内智叶知道,这就是恐怖的开端! 很多时候宫永照不是不能和牌,她有时候能够和出大牌,她也会放弃。 因为牌太大了,点数不能慢慢上涨。 所以有些时候找不到小牌的基底,她也会防守。 可一旦她决定出手,必然是无休无止。 果然,这种恐怖连庄的风暴,开始显露而成。 一本场。 宫永照二番30符的自摸,每家1100点。 二本场。 再度平平无奇的自摸,这次符数跳至40符,每人1500点。 三本场。 七对子自摸,三番25符,每人1900点。 光速四连和牌。 尽管每一次和牌点数都不高,可是番数和符数都在不断上涨。 优希顿时回想起了saki告诫过她的话,一定要尽可能断掉宫永照的连庄,否则这副牌只会越来越大。 话虽这么说,可是优希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断。 对方的牌河,一切正常。 然后就在不知不觉间,就自摸了。 你根本就无力阻止。 别说是她们了,就连全国第三的辻垣内智叶,此刻也是束手无策。 她深知想要破解宫永照的登天梯,只靠一个人恐怕是不行的,必须要有两个人以上,而且都是感知、能力和技术水平都极其卓越的选手,才有可能破解。 光靠一个人的力量,很难! 而且这个本场数叠到越后,实际上越难破局,宫永照的运势会随着本场数的增加逐步攀升,最终达到不可阻止的地步。 就像优希的天和,连她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宫永照的这个登天梯更是如此。 其实本场数前几次要阻止宫永照会容易一些,可因为牌也相对更小,那些小牌本来就更容易快速达成。 这就导致很多时候会错过拦截的时机。 现在,已经是四本场了! 后续拦截的难度只会越来越大。 可惜这一局上场的是优希,而不是各方面更稳定的南梦彦,这让辻垣内智叶都找不到配合的人选。 四本场。 宫永照接连碰掉了二万和七索。 看着双副露的宫永照,优希回忆起了部长对她说的话。 竹井久研究过冠军的牌谱,其分数上升的模式都非常单一。 这其实是一个突破口。 因为冠军的登天梯追求的是每个阶梯之间的跨度越小越好,越到后面牌会越大,而越大的牌就越难和出。 所以为了降低难度,她分数的爬升规律实际上是相当统一的。 三本场是三番25符的七对子,这副牌就很有可能是3番30符的那类牌。 对对和要想达成这个符数,就需要刻子基本都是中张,而且大多副露在外边。 这样就会出现刻子多,但是符数却不加多少。 那么冠军的牌就很好猜了。 断幺对对和的三番30符,并且追求的是荣和。 所以优希将手里的一万切出,不担心这张会被铳和。 而这张一万也确实顺利通过了。 但是紧接着宫永照就完成了自摸,手牌一摊,正是优希刚刚打出来的一万。 【一一万,八八筒,五伍五索】 宫永照的手牌,完全出乎了优希的意料。 明明自摸和荣和都是三番40符的牌,宫永照一意孤行地选择了自摸。 另一边,有珠山的本内成香,也看到宫永照的头顶上方,升起了一个叫人不安的词条。 「魔王」! 第四百六十章 克制魔与神的感知技巧 抽签结束。 a组:百花王,阿知贺,姬松和千里山。 b组:清澄,有珠山,临海和白糸台。 抽到这个签位的阿知贺部长鹭森灼,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好签还是恶签。 说是恶签吧,但至少避开了清澄、临海和白糸台这样的顶级强队。 说是好签吧,但是击败了阿知贺的千里山和百花王,都被分配在了这一组之上。 所以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要如何评价。 回到队伍后,赤土晴绘将手放在了少女的肩膀之上。 “做得好小灼!” 在赤土看来,这绝对称得上是好签了。 最好的签自然是有珠山替换百花王,但这种绝世好签,对于别的队伍而言同样是绝世好签。 你把别人当菜逼,别人也把你当成菜逼看待。 签太好,反而会让队员们失去警惕心。 所以有个百花王在这支队伍,加上之前击溃过阿知贺的千里山,不管怎么说阿知贺的女生们都不会因为抽的签好而有所放松。 而且按照赤土曾经打比赛的经历来看,通常所谓的绝世好签,往往结果都不容乐观,反而是那种看起来不上不下,说好也不算太好的签,却能够有出人意料的结局。 但不管怎么说,比起b组的诸神之战,a组绝对是非常不错的签了。 “那就好。” 听到赤土的表扬,鹭森灼微微松了口气。 她还担心自己没抽到满意的签。 “避开了清澄,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赤土接着开口,“上一轮交手,明显能感觉到如果是南梦彦打先锋的场合,他完全具备单点突破的实力,在先锋战就结束战斗。 就目前来说小玄要抗住那份压力还是很难的。 而且上一轮最后那一局南彦手牌的处理出现了一点瑕疵,导致他的和牌进度慢了不少,才给了我们进入第二轮的机会,但这种选手出现这种瑕疵是很难得的,不能指望他有第二次失误。 再加上百花王的那位小替补的特性,也让小玄没有被击飞。 这一轮如果继续和清澄这样的队伍交手,关乎决赛资格,不能指望她们会手下留情。 所以在这个半决赛上,我们不仅要赢下来,还得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 “明白了!” 阿知贺全员喊道。 这场比赛,她们不仅要赢下来,还得把自身的状态调整到极致。 毕竟决赛上大概率是要碰到清澄和白糸台这样的顶级强队,属于阿知贺心中的梦魇,必须要靠自己的力量才能战胜。 . 晚上,清澄的众人回到了住处。 “抱歉,手气还是太差了。” 摸到这个签的竹井久,向各位说了声抱歉。 她人生前十七年都是恶调,没想到高中生的半决赛抽签,还是恶调啊。 这签比南彦抽的还要垃圾。 但凡让优希去抽,这签都不会抽成这样。 “要怪就怪比赛方才对。” 染谷真子不免抱怨了一句,“这都是什么草台班子啊,三個小组第一能被分配到同一组的啊? 这样随机抽签,确实有话题度,但是咱们辛辛苦苦拿到的小组第一不跟没拿一样么?” “没办法,今年赛制才刚刚改,增加了十六进十二的比赛,比赛方估计也没想到会这样,考虑不周了。” 竹井久微微叹气。 进入决赛的八支队伍,直接放进同一个池子去抽,摸到a就是a组,摸到b就是b组,虽然小组第一有先抽的资格,但架不住临海、清澄和有珠山三支小组第一的部长,都抽到了b。 这实在是太巧了。 最重要的是,连白糸台也抽了个b,这就让这个b组的竞争达到了水深火热的程度。 往年几乎必进决赛的临海和白糸台,以及她们清澄,这三支队伍在半决赛的第二轮中,必定要被淘汰掉一支。 别的不说。 不管是谁被淘汰,五位决定战的一位应该是没有争议了。 “强大的敌人,直接在半决赛就解决掉不更好么?” 但对于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优希来说,对手越强她越高兴,她正愁没有厉害的对手跟她打比赛呢。 “这一次让我上场吧,我一定要看看那位冠军到底有多厉害。” 上一轮看到南彦学长力压三家,看得优希已经手痒难耐了。 她这一次不论如何都要上场打先锋的。 “真的好么?” 染谷有些担忧。 主要是这一战的先锋选手,可都不弱啊。 临海的辻垣内智叶,现全国综合实力第三。 白糸台的宫永照,更是全国无可争议的第一人! 而优希虽然有着极高的上限,但是她的发挥有些不太稳定,强的时候能够压制所有人,弱的时候还能跟京太郎打个来回。 久帝从来不担心优希的上限,所以合宿的时候,她专门让天江衣给优希提升一下下限。 现在打法稳定了不少,但还是有些隐患的。 “宫永照和辻垣内智叶只是你们明面上要担心的人,还有一个人你们需要格外注意。” 就在这时候,藤田靖子不请自来。 “这两位的强几乎是不加修饰的,只要看了比赛的都知道她们很厉害,但是你们还得注意一下有珠山的先锋本内成香,这位选手在前几轮和最近两轮的比赛里,其表现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判若两人。” “哦,是么?” 竹井久最近为了摆脱自己的恐惧,特地去找森胁暧奈做了调整。 所以数据和牌谱分析方面都交给了真子。 毕竟只有一个人做数据分析,难免会有疏漏,所以她并不清楚其他队伍出现了什么变化。 “有珠山我记得好像只有副将和大将两位拥有力挽狂澜的水平,其她三位选手好像实力都很一般。” “之前是,现在不一样了。” 藤田靖子深吸一口气道,“有珠山的本内成香选手,接触麻将到现在只有十个月的时间,而她的水平放在全国大赛的整体环境下只能说不尽人意,经常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进攻动作。 所以在前两轮的时候,她均为负得点,其中一次遇到京都的八桝,他们的先锋是大沼八段的曾侄子,有着准职业实力,在面对这位有着准职业的先锋之时,本内成香打点负五万之多,后面还是队友帮她打回了差距。 但是在上一轮里,她在面对姬松、剑谷和新道寺的时候,打出了四万的正点差。 所以这位选手的实力,也绝对不能够忽视。” 闻言,染谷表情更加凝重了。 这么看来,先锋战就没有弱的。 “这样不更好么?” 优希却更加兴奋了:“本来我还担心有珠山的是个吊车尾,怕她直接被冠军和临海的打崩,到时候我还得救她。 现在不一样了。 她变强的话,那我只要好好发挥就行,不用担心她给我拖后腿!” 小和和saki都不免多看了优希一眼。 心道不愧是优希,居然能够从这样的角度去思考问题,换做她们绝对不会这么想。 “那就决定了,还是让优希上吧。” 竹井久反而一点都不慌,“我相信优希的实力。” 实际上早在合适的时候,竹井久就预判过这一幕的到来。 一旦她们清澄一路连胜,走到半决赛或者决赛的时候,一定会遇到白糸台这个大麻烦。 所以她提前让能够疯狂连庄和牌的选手,给优希进行了专项培训。 虽然 优希一次也没能破解掉对方的无限连庄就是了。 但经过了这样的培训,优希面对这样的对手,多少也应该有些了解。 “面对冠军,只要不被击飞就算成功。” 藤田淡淡说道,随后她环顾一周,却没有找到自己要见的那个人,脸上不免有些奇怪,“南彦去哪了?” “他呀。” 竹井久神秘一笑,“他现在去修炼决赛要用的秘密武器去了。” . “怎么样南彦,能看清楚么?” 麻将桌前,森胁暧奈正坐于前,询问着前方苦思冥想的南彦。 而旁边两位牌搭子,正是森胁的两位好朋友,椋千寻和行长柚叶。 椋千寻灵动的眸子此刻正带着几分好奇之色,注视着这位主动找来的少年,旁边的行长柚叶则是一脸紧张地观察着一切。 “断了。” 南彦思索了好一阵后,最终还是无奈地宣布失败。 这个痕迹,在追踪到一半的时候,依旧毫无征兆地断了。 虽然他能够大致判断出各家的手牌信息,但依旧不能够完全确定下来。 而他现在的手牌和点数也比较极端,到了不得不对攻的时刻。 面对这种绝境的处理上,「痕迹」突然断掉,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对攻会面临着诸多的变数。 “正常,这个技巧比起反手顺切牌和诱导副露,确实要难得多,前两者你的熟练度甚至还要高于我,唯有这个技巧你我之间有着很大的差距。” 森胁暧奈淡淡说道。 此刻,南彦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牌,选择了一枚六索打出。 不论是运势流麻将还是正常的网麻,都有确定四位时不要太过矜持,更不要保持沉默,而是要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更主动地寻找生机。 立断平三色确定的南彦,打出了六索固定三四五的三色。 但很不巧。 “荣。” 椋千寻笑吟吟地推倒手牌宣布荣和。 这一次不是她习惯的一番30符的牌型,而是门清的一气通贯。 见到这一幕,旁边的行长柚叶才松了一口气。 这位少年虽然给了她不小的震惊,连椋千寻也都十分欣赏他,但好在他并非没有弱点。 终究还是年轻了一些。 而被点和的南彦,也是微微叹了口气:“这个技巧,感觉和「牌团感知」以及「多面点和」的名字相差甚远,这俩真的是这个技巧的名字么?” 在和虫奉行的奈阿交手的时候。 南彦就发现了牌团感知的特殊性。 不论是诱导副露还是反手顺切牌,用多了对手总能够觉察到,尤其是像魔物那样恐怖的感知力,你多用几次她们就免疫了。 而且像是顶级的选手,中巡以后的关键牌都扣得非常死,伱就算诱导副露她们很大程度上都不会打出来喂给你。 这一点南彦之前和saki对局的时候就感觉到了。 当时saki手上有一枚二索他很想要,随后用了几张宝牌去骗saki手上的二索,但是手里捏着四枚二索的saki死活不打出来。 就跟你几十年前可以用棒棒糖和巧克力能轻易去骗小孩子,但是现在你再用这种东西去骗,难度就很大了,毕竟这年头这些东西已经随处可见。 尤其是像saki这种偏爱杠材的魔物,你喂她宝牌她还不屑一顾。 顶级的魔物和高水平的选手,见你打出关键牌的那一刻,她就会开始警惕了,所以诱导副露越到后面用起来效果越没有这么明显。 反手顺切牌也是同理。 但是在与奈阿交手的时候,在某一瞬间,南彦领略到了牌团感知的特殊效果,通过对于奈阿手牌痕迹的追踪,他不禁能够觉察出她做的牌型,甚至能够通过她的摸切动作,以及各方面的微小痕迹,从而判断出她的下一步想法和操作。 有种全知全能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仅仅持续了微妙的一瞬,就消失不见。 所以南彦感觉,这种技巧和所谓的「牌团感知」,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这个技巧,实际上它并没有名字。” 森胁暧奈微微开口,“如果你了解过往黑白两道麻将的发展,你就会知道早期的雀士们,是并没有把「感知」当做麻将的必修之道。 黒道当年的流派只有铁炮玉和御无双。 而白道这边,虽然也有人研究运势流麻将,但是他们很多时候并没有把感觉放在研究的方向上。” 南彦点了点头,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因果律这个流派,还是黒道那位才惊艳艳的绝世少年,开辟出来的全新道路,在这之前是不存在的。 “但是感觉这种东西,只要手谈麻将的场数达到一定数量,它就会自动蕴生而出,是客观存在的事物。 所以在没有人开辟出感知这条路径之前,实际上就已经有很多人行走在这条不知名的道路之上。 其实以前的很多技巧,就是将感知用在了气运之上,比如说滩麻太郎所著的《运势流麻将兵法》其中就有很多对感觉的运用。 还有黒道那边,也有代打手通过感觉,在牌局中逆常识切牌一锤定音的故事,很多铁炮玉的高手,在麻将里已经事实上运用起了感觉这种技巧。 只不过这种感觉,并没有从运势流麻将和科学麻将中被分化出来。 但是那个时代,已经有人运用起感知,其中有极个别天才将感知和记忆结合起来,就化作了我教给你的这个技巧。 它没有名字,因为了解它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并且在这之后,随着黑白两道对感知研究的加深,这种技巧也就淹没在了历史的场合里,能够使用它的人寥寥无几。 即便是我,实际上也做不到这个技巧的极致,因为它对人类的记忆力要求实在是太高了,哪怕是当年偶然间把两者结合起来的天才,也就是我的师傅,她也因为长期使用这个能力而患上了脑功能衰竭。 所以这个能力要运用起来没有这么简单。” 森胁只交给了南彦这个能力最粗浅的部分,并非是因为她担心教会南彦饿死师傅。 而是因为这个能力,一个是她也没有修炼到极致,另一方面是因为将这个能力修炼到和她师傅同等强大的程度,对于人类的大脑而言负荷太重,有着不小的副作用。 要承担这种计算和记忆,绝对只有非人之物能够做到。 南彦表示理解。 即便是穿越之后,有着两世记忆的他,实际上记忆力方面绝对是远超常人,再加上傀模板带来的全方位增幅,使得他的记忆和感知更是超乎想象。 但即便如此,对对手做牌的每一个动作,每一道痕迹,每一个画面以及每一手摸切的顺序,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比观看回放都要清晰,这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那这个技巧,小和应该很适合吧?” 南彦不免问道。 光翼展开的小和,应该是能够记住这些才对。 “那孩子脑力应该是完全合格的,但她打麻将从来不靠感觉,不然这个能力她绝对是最佳继承者,而且她打麻将只观察各家牌河,不会观察各家选手的状态,所以也不适合。” 森胁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开口:“不过,有一个人,其实已经事实上掌握了这个能力。” “谁?” “百花王的大将.k!这位少年的脑力和记忆力极其惊人,绝对是这数十年以来,我见到过的最变态的麻雀士。” 听到这话,南彦目光微动,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要继续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他一定会和k交手的。 所以无需多言。 . 而另一边,抽完签的百花王,平静如常。 这一场的对手,没有值得担心的必要。 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能够进入决赛,可以说是非常无聊的比赛了。 对于心高气傲的天才们而言,抽到这种签位属实垃圾,还不如让他们抽到b组,提前打决赛算了。 跟这群臭鱼烂虾一组,完全提不起任何的兴致。 k面无表情地听完尼曼的日常训话后,不动声色地朝门口走去。 这种级别的对手,恐怕又撑不到他出场就会有一家击飞,毫无趣味可言。 看来只有决赛才能碰到南梦彦了。 “对了,k同学。”尼曼叫住了k,“在对付白糸台的时候,你使用的技巧.它有名字么?” “没有。” k淡淡道,“不过如果教练需要名字,那我现在就取一个。 就叫它——「神迹探针」。” 顿时,尼曼嘴角露出了几分浅淡的笑容。 真是人不中二枉少年啊。 第四百六十一章 重现岛根魔窟大战 南彦并不清楚自己要从森胁这里学的技能,已经被k取了个全新的中二名字——「神迹探针」! 他只是想找回当时和奈阿交手时,那种近乎于全知全能的特殊感觉。 不过很可惜,那种微妙的感觉终究只有一瞬。 要百分百记住对手的每一步动作,和留下的每一手痕迹,依靠他现在的记忆力还是很困难的。 或者说能够记住所有的细节和痕迹,才是非人的存在。 k能做到这一点,是得益于他与生俱来的完美记忆。 所以他才能够无师自通地学会这种感知力的高阶手段。 而对于南彦来说,没能参悟这种手段只能说有些可惜,但毕竟他还有诸多技巧,并非一定要学会这种感知和记忆的组合技。 “对吧,这种技巧和反手顺切牌以及诱导副露不一样,反手顺切牌只要用不符合常理的牌效和牌理去做牌,就能够做到,比如说用天朝麻将或者中庸麻将的规则打霓虹麻将,都能够做到同样的效果。 诱导副露则是对心理的预读,这一点你也做得相当到位。 但是这种对一切痕迹的感知和记忆,则需要相当强大的脑力和感知力作为基础,才能够锻炼出来。 而且还不是靠一天两天就能参悟,入门大概都需要数年的时间,以你的天分显然不用这么久,但要在决赛前领悟还是比较困难的。” 见到南彦没能入门,森胁暧奈也并不奇怪。 毕竟这个技巧,连她也不能说完全精通。 她的老师就说过,强行参悟这个能力,开发大脑的潜能,只会导致凡俗之辈陷入脑衰竭的痛苦之中。 这个世界上,天才负责攻坚世界上最复杂的难题,而凡庸之流连做個高考数学题都觉得头疼,由天赋带来的差距,是很难依靠后天的努力去改变。 哪怕是南梦彦这个的绝世天才,拥有着近乎全方位的顶级配置,不论是感知、技巧、智慧等都超乎常人,记忆力实际上也并不差,可是从脑力这方面的天赋上,依旧和k有着不小的差距。 就好比跟猎豹比速度,跟鲸鱼比憋气,跟棕熊比腕力,都是非常不现实的。 由基因决定的东西,后天的努力不能说没有效果,只是不尽人意。 南彦倒也没有灰心丧气。 感觉这种东西,出现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不用急着去找,时机到了自己就会出现,没有必要强行去拥有。 顺其自然就好。 不过,来都来了,肯定不能空手而归。 南彦目光落在了扎着双马尾,不论肌肤的水润程度还是可爱程度,都跟初中生没有多少区别的椋千寻,以及同样是淡妆,完全辨别不出来年龄的行长柚叶身上。 “现在还有不少时间,两位美丽的阿姨桑能和我打一场四人麻将么?” 行长柚叶闻言脸上没有多少表情,毕竟以她的年龄,小一辈的孩子确实都已经开始叫她阿姨了。 但是本就喜欢卖萌扮俏的椋千寻,额头上不由涌现出几根青筋:南梦彦这小子,还真会说话! 不过嘛,她倒真想看看南梦彦这小子的真实实力。 看了不少关于南梦彦的比赛,她心里对这位少年还是挺喜欢的。 但麻将这种游戏,表面上看起来很强的,一打起来,实际上可能未必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 实践才是检验实力的唯一准则。 森胁自然不介意,而且她知道南彦来到这里,就必然会打这一场的。 “话说明天就是半决赛,和我们这些老阿姨打麻将,就不怕被榨干精力么?”椋千寻笑着道,“就算是年轻的小伙子,精力也是有限的呀。” 听到这发言,南彦只能说不愧是新子憧的同素异形体,连说话方式上都和小憧有着一定的相同之处。 “这就不用替南彦担心了,开打吧。” 森胁接过话茬,直接替南彦说了。 行长柚叶心里也是有些意动。 能看出来椋千寻挺喜欢这位少年的,但如果自己击败了南彦,破除了他的神话,那么椋千寻对他的好感自然也会下降不少。 这一场,她得格外认真才行。 而且东一局,庄家就是行长柚叶。 王牌上翻出的是字牌东风。 南风成了这一局的宝牌。 仅仅在第五巡,椋千寻就横板一张八筒宣布了立直。 【一一一万,四五筒,四四五六七索,南南南】 无役三宝牌听和三六筒的两面。 是非常随意的立直。 森胁知道椋千寻只要打的放松,那么她就会很快立直,这倒不是说她瞧不起南彦的实力,而是她高中之后竞技状态就下滑了,毕竟不打算走职业,所以多是娱乐麻将为主。 这个立直,其实就是以平常心来打。 因为是古典麻将的规则,各家点数都是三万点,没有入场供奉,也就没有红dora、里dora和杠dora,想要击飞对手没有这么简单,所以自然宝牌和手役就显得尤为关键。 而且在这个局面下,立直也变得很重要。 古典麻将里立直和牌后也不能翻里宝牌,但是立直本身能够凭空多出一番,并且还有一发的机会。 在番数不能用宝牌粗暴增加的情况下,立直的权重自然水涨船高了。 三人都是打古典麻将出身,平时对局自然是以古典麻将为主。 而听到椋千寻立直,行长柚叶很快碰掉了森胁打出来的發财,成功追上了椋千寻的听牌速度。 【二三四七七万,五六七八八索】,【發發發】 是胡率比较差的七万和八索的双碰。 不过这首碰不是最主要的,因为紧接着一枚铳张三筒就落入到了南彦的手里。 也就是说行长柚叶如果不碰这一手的话,那么接下来她会摸到这张铳张三筒,而三筒她显然不太好处理,索性碰了發财听牌,把麻烦的牌丢给南彦去解决。 【一一二三六九九筒,一三三三七八九索】 南彦自然是切了有现物的三索,慢慢打。 之所以切三索,是因为这副牌有纯全带幺九的可能,就算做不成,到时候可以平和默听,刻子可以拆掉。 是逆牌效不假,可如果切一索的话,这副牌就算听牌了也必须要立直。 前期对日太凶,后期就只能追分。 稳点打总没错。 但是随后,椋千寻就摸切了七万放了铳。 行长柚叶手牌倒下。 只有一番30符,外加一根立直棒。 看到这幅小牌,椋千寻忍不住笑出了声:“柚子怎么回事啊,今天怎么学起我来了?胡这么小的牌!” 行长柚叶没有说话。 毕竟她可不希望输给南彦。 就算是一直是屁胡,她也希望能赢下来。 一本场,宝牌八筒。 南彦起手抓了两枚,先是碰掉了森胁打出的二筒,随后就是直接碰掉行长柚叶打出来的九筒副露,这让森胁和椋千寻都不免朝南彦看了过去。 要知道柚叶的能力能够让别家副露自己的牌之后,就很难听牌,而且就算听牌了也难以自摸。 只要柚叶主观上认为你的副露对手牌有进展,那么你之后的手牌就很难前进。 森胁在岛根大战里之所以能破解掉柚叶的这个能力,是因为她的副露天马行空,看起来非常胡乱,让柚叶主观上认为森胁的副露没有意义,这才能破解掉这个限制。 而南彦碰二筒再碰九筒,明显是走混一色或者对对胡的牌型,对柚叶来说这显然是正常副露。 之后,南彦的手牌果然进展迟缓,各种索子、万子以及无效字牌疯狂涌入手牌当中。 而南彦也是意识到行长柚叶这被动能力的厉害之处。 要知道之前被虫群蛀也只是被索子牌搅乱,但你随便副露行长柚叶的舍牌,则是什么垃圾牌都被自己摸上来了。 摸了差不多九张牌,直到第十五巡,南彦才终于摸进了五筒听牌。 【三四五八八筒,东东】;副露【二二二九九九筒】 本来只要能碰到后续的牌,自己这副牌就能成功听牌,但没想到副露行长柚叶的牌危害会这么大,以至于后续损失了如此多巡目的牌效。 好在柚叶的能力要破解也没有那么难,你的副露得不符合常理才行。 但随后。 行长柚叶就横板一张七筒,宣布立直。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筒,二三四索,西西】 平和高目一气通贯的牌型,听和三六九筒。 但问题是柚叶之前打过一枚九筒,所以这副牌已经振听了。 不过她也没想过要荣和,这一桌的每个人防守都拉满了,要点和她们没有那么简单,自摸才是最正确的、赢下比赛的方式。 一发巡目下,行长柚叶就自摸到了高目的绝张九筒。 立直一发自摸,平和一气通贯dora1。 “每家6000点。” 古典麻将比现代麻将有个面麻的好处,那就是立直和牌和开杠之后都不用去翻里宝牌和杠宝牌,所以省去了繁琐的操作。 毕竟对于某些霉比来说,翻不翻里宝牌有意义么?开杠也只是给别人增加宝牌而已,反而是副作用。 二本场。 宝牌二筒。 南彦第八巡才手切了一枚红中。 这种字牌,要么早切,要么就看看能不能凑成雀头。 等到七八巡才切的话,别人手里已经成对了,纯粹是给别人凑手役。 而南彦这个切法,意图就很明显了,就是让有红中雀头的人打出来帮他副露一下。 然而已经习惯了森胁的诱导副露的行长柚叶不为所动。 毕竟现在她如果碰掉红中的话,那就只有红中dora1的一番,所以她还是等自己摸成型,然后立直,这样自摸就能有庄家的满贯。 古典麻将,因为dora没那么多。 所以不可能出现那种自杠4dora,和无缘无故中个下里八人然后绝地翻盘的情况,因此比的就是把牌做大,尽可能积累点数取得优势。 自然宝牌又不容易全都摸到。 宝牌不够又想要打点,就只能凹手役。 而立直麻将里食下役还不少,门清限定役也多。 所以古典麻将是不鼓励副露的操作,除非你感觉到别家牌大,需要小牌流掉。 再加上南彦在她的下家,只要他选择副露自己的牌,就会收到惩罚,因此他想要战胜自己的唯一解,就是门清和自己对日。 从这方面上,她是具有优势的。 因为在无副露的情况下,不管是森胁还是椋千寻的能力,都不那么好发挥,而南彦师从森胁暧奈,那么他的能力占比也有不少需要仰赖副露。 限制住南彦的副露,古典麻将有压制了他突然杠出无数宝牌和中大量里宝牌从而绝地反扑的可能,那么他对自己的威胁性也就大打折扣了。 从打这场麻将开始,行长柚叶就想好了要打古典麻将规则,实际上这就是为了针对南彦而进行的提议。 她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椋亲被这个小男生魅惑! 女生就应该和女生在一起,这才是最纯洁的爱情。 而异性的到来,会玷污她们之间纯洁的感情! 这一场不论如何,她都要竭尽全力。 只要自己能够击败南梦彦,就能够打消椋对男生的兴趣,让她知道在麻将领域,男生是绝对不如女孩子的! 为了守护椋千寻,柚叶已然把南彦当成了最大的威胁。 另一边,看到南彦切出红中,同样精通诱导副露的森胁暧奈,露出一丝心领神会的微笑。 这个切法,别家看起来只会以为南彦是诱导副露。 但是手握一枚红中的她却是知道,南彦是打算请她帮忙误导一下行长柚叶,以为红中还在牌山里。 毕竟以为还能摸到红中的柚叶,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一枚红中被永远地扣在了森胁的手里。 而南彦自己则能够安稳立直。 不愧是自己看中的人,确实狡猾如斯。 对森胁来说,她自然不介意帮南彦一把,倒不是为了什么,只是觉得这样会更有意思。 随后扣住了红中不打,这样一来她确实也很难听牌,但是能看到一场好戏也不错。 而很快,行长柚叶就率先横板一张七索,宣布立直。 【二三四七七七筒,二二三四五索,中中】 听和红中和二索的双碰。 别看红中只剩下最后一枚。 既然南彦切了红中,别家手里看起来也没有红中,自己应该有不小的把握能够摸到。 拥有「和牌的确信」的她,能够感知到自己的牌是否能和牌,看似放慢了做牌速度的一打其实也能够让她更接近于和牌,在没有和牌的确信的时候也会坚决拆掉听牌。 而自己能感觉到和牌的可能性,说明牌山里是存在着能够被她自摸的牌。 在古典麻将规则下,自己这个能力能够被放大。 能感觉到自己能够自摸。 那么立直外加门清自摸和,就能够凭空多两番。 古典麻将下一番都是‘米饭’,两番更是珍贵的琼浆玉露,能够确保她在番数获取缺少的古典麻将中保证打点。 光这副牌,如果能够摸到高目的红中。 那就是立直自摸中以及dora1,每家4000点。 别说是古典麻将了,在现代麻将里,得到12000点也是不小的优势。 但随后,椋千寻也宣布了立直。 【二三四四五六筒,二三四五索,六七八万】 本来椋千寻有两种选择,一个是打五索听胡三六索,另一个就是像现在这样打六索听二五索。 仅凭感觉椋千寻就觉得柚叶是听二五索,所以几乎没有多想就切了六索立直。 就像柚叶能够凭感觉知道自己能否自摸,椋千寻也能感觉到手里牌的危险程度。 所以为什么说麻将领域,凡人是不可能打赢天才和魔物的。 仅凭感觉打麻将,椋千寻就能轻松横扫市面上绝大多数的职业雀士,要不是她没有太大的志向,只想过悠闲自在的日子,当今的麻将女流排名,只怕要重新洗牌了。 连瑞原早璃这位手下败将都能成为全国排名第四的存在,她自信只要稍微努力一下,就能够跻身前三! 要是森胁知道了椋千寻的想法,多少都会吐槽一句。 不过也确实,椋千寻的天赋比瑞原早璃高出不少,但是这丫实在是太懒了,也没有太多争强好胜的进取之心。 但如果现在的椋千寻对上瑞原早璃,大概率是打不过的,毕竟人家可是实打实的职业女流第四,人家战绩就摆在那。 椋千寻就算天赋异禀,至少得磨砺个一二年才能恢复竞技状态。 不然就她这闲散烂漫的性格,去顶级职业赛场上不得沦为铳王啊! 哪怕是南彦,让他不打半年麻将,重新回到比赛也不可能像今天这般呼风唤雨,至少得一两个月的时间调整。 所以那些经常退役又复出的选手,就算有天赋,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只有一直待在赛场上的老登,才能够保证不错的竞技水平。 在两家都立直之后。 很快,南彦就宣布了立直。 【一一索,一二三五六筒,一二三四五六万】 平和听和四七筒的两面,也有一枚宝牌二筒,打点不算低。 面对三家立直。 森胁暧奈嘴角浮现一丝笑容。 不错,这才是她乐得见到的胃疼局面! 第四百六十二章 轻松破解椋千寻的恐怖连庄 “自摸,2000|4000点。” 一发巡目下,南彦这副牌便成功自摸。 【一一索,一二三五六筒,一二三四五六万】,外加摸上来的四筒。 这副牌构成了古役的镜同和。 行长柚叶看到这副牌,眉头微微一皱。 古典麻将被炸庄4000点的严重程度,可是比现代麻将要高出不少。 要知道在场的雀士,感知力都不弱,你想要直击对方的话,就必须用一些非常刁钻的牌才能做到,很多时候直击对手3900点的牌,比立直炸庄4000点的满贯都要更难得。 所以大多数时候,你只能靠自摸来赢下牌局。 在网麻的高端局也会出现同样的情况,其表象就是‘门清自摸和’这个役种的登场率会随着段位增高而逐步提升。 因此这个役种也被称作‘段位压力’。 放在这里也是一样的。 在基本上不要指望对手放铳的牌局里,被炸4000点,要追回来难度可要高不少。 下一局是南梦彦坐庄,行长柚叶心里清楚,她需要摸到一副好牌才行。 不仅如此。 椋千寻还给这场不冷不热的牌局,加了一把火。 “南彦,如果这一场你能打赢我们的话,阿姨我可以满足你一个小小的愿望哦,”椋千寻嘻嘻笑道,“像是一日女友之类的,也不是不可以!” 听到这话,行长柚叶心中咯噔一下。 让椋千寻当南梦彦一天的女友。 这怎么行呢? 椋酱身材娇小,容易被玩坏就算了,她还是易孕体质,被南梦彦这种年轻人疯狂玩弄一整天的话,不是会不会怀上的问题,而是要考虑是双胞胎还是三胞胎的可能性。 这种事情不要啊! 下一局南彦坐庄,她必须要摸到一副好牌才行。 很快,行长柚叶便摸上来了一副肉眼可见的满贯大牌。 【一一索,一二七八筒,一一七七九九万,西】 这一局的宝牌还是一索。 即便是走副露的纯全带幺九,这副牌也毫无疑问能够达到满贯,而如果进张优秀可以立直的话,那么跳满甚至倍满都完全可行。 自己现在对南彦的微弱优势,必须保持住才行。 然而,南彦缓缓推倒手牌。 “流局。” 【一九万,一九筒,六七七八九索,东北白發中】 十张不同的幺九牌在手,但是南彦就是宣布了流局! 行长柚叶表情一怔,这种明显有国士机会的牌,居然连考虑一下就流局了,这个南梦彦到底在想什么? 浪费了她这副满贯起步的大牌啊。 而另一边。 手握【一一索,二三四五七八九筒,南西西西】的森胁暧奈不禁陷入了沉吟之中。 南彦选择流局是正确的决定,毕竟她手里的牌摸到手上就是一向听,接下来只要来一六筒甚至有望w立直,高目一气通贯带两张宝牌的超级大牌。 况且因为她握有三枚南彦没有的西风,只要有任何一枚流入别家的手里,那么国士都是不成立的。 更何况在场的选手或多或少都有对诱导副露的免疫力,想要精确调控牌山也没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选择流局是正确的决定。 只是她没弄明白,南彦是感觉自己的国士做不成,还是因为感觉到别家的牌比较大,才选择的流局。 一本场,宝牌八筒。 流局后重新摸上来的牌,让行长柚叶一脸痛苦。 【一万,一二四六九筒,一二六八九索,东西】 能看到筒子和索子部分,都有一气通贯的可能性,但这种坎的不像样的牌,除非进张非常优秀,否则是很难成型的。 果不其然。 在行长柚叶努力凹手役的时候,南彦在第八巡横板一枚六索,宣布了立直。 正如行长柚叶说的那样。 相较于现代麻将,古典麻将中的立直役权重相当大。 毕竟不像现代麻将这样,有赤宝牌这样的廉价加番项,也没有杠宝牌和里宝牌这种突然间番数暴涨的手段。 最早的古典麻将,甚至没有宝牌这個概念。 一番是极其珍贵的。 所以古典麻将尽管可以凹出非常优美的役种,但有时候策略上反而不如现代麻将那样紧张刺激,因为番数太容易计算了。 很多时候,你就是凹出手役,然后立直。 没了。 比的就是谁运气好能先和牌。 对于打点匮乏的古典麻将来说,立直其实就相当于一种特殊宝牌。 但现代麻将,宝牌能够凭空增加大量打点,立直的奖励和危险性都要比古典麻将大得多,有时候一次对日失败,就能影响整个牌局的走势。 因此现代麻将的立直要比古典麻将更为慎重,而不是把立直当成是一种稀松寻常的加番项。 【三三四四五五万,三四四四六七八筒】 听和二三五的三面听。 最后即便各家都扣住了大量的铳张,但南彦也是毫无悬念地摸到了一枚五筒。 经典的立断平,外加一杯口dora1的自摸,每家6100点。 在古典麻将,立断平一杯口或者三色同顺可以说是相当经典的满贯组合了,在现代麻将里,因为有赤宝和里宝的加持,只要凹出来打点就不会小。 这种牌型也是古典麻雀士非常常用的进攻手段了。 但在现代麻将,如非必要,凹不到断幺、平和或者三色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而二本场。 南彦的一枚八索,点和了森胁听和五六七八索的四面听。 【一二三万,九九九筒,六六七七八八八索】 这副牌在默听的状态下,只能点和八索。 行长柚叶和椋千寻看到这副牌的瞬间就明白了,一般的手牌通常很难直击到南梦彦,所以森胁默听这副牌,仅仅片面地听八索,并且只有在默听的时候能够有机会点和到南彦打出来的八索。 这也是森胁从初中的大赛上,就非常擅长的技巧。 天马行空的手法与决策,以及违背常理的精准判断,才能够直击到稳健到极点的对手。 “一杯口dora1,只有3200点。” 森胁语重心长地说道,“虽然点数不多,但如果是有那种技巧的k,他通常不会被这副牌点和的。 他能够通过细致入微地观察,统合所有的细节,从而避免这种级别的放铳。 所以这场全国大赛,那位少年以及白糸台的冠军宫永照,应该是你目前最棘手的对手,胜负应该只在伯仲之间。” 实际上森胁认为应该是四六开,南彦有六成的把握取胜。 这是最为理性的判断。 但是森胁说的保守了一点。 这种程度的天才,即便是南彦要彻底碾压对方,也基本上是不太可能做到的。 当然,如果南彦能够像k那样,参悟那种技巧的话,那么他确实能够轻松战胜k。 南彦微微点头,这一点倒是没错。 就像真子能够通过牌谱,然后依靠牌河的人脸来判断危险程度,而k的能力应该是更高维度的,不仅是牌谱,还有包括了对手的一切做牌痕迹,这些蛛丝马迹都能帮助他精准无误地判断出对手的手牌信息。 以他目前掌握的能力,想要击败k,就只能一力破万法,依靠老爷子的强运直接碾压过去。 毕竟御无双可是因果律的天敌。 但只依靠强运对付k,手段未免也太过单薄。 就像之前面对奈阿一样,如果不做足两手准备,很有可能会面临自己没能预判的突发状况。 紧接着,椋千寻坐庄。 她很快就展示了一波自己身为小牌王者的实力。 起手直接吃掉了南彦的九筒副露。 这个副露,也就预示着她要开始进行疯狂的连庄了。 森胁嘴角含笑。 要知道当年她为了破解椋千寻的连庄,可是颇费一番功夫的,哪怕是当年的白筑慕,也没能破掉椋的连庄之能。 要知道,椋千寻可是有着很强的麻将天赋和实力,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就曾经击败到访岛根县的职业雀士八道花音和作为八道花音前辈的另一个职业雀士,其天赋可见一斑。 只可惜,现在她只知道吃喝玩乐已经变成伤仲永了。 但不管实力弱化到了什么地步,她那种强大的连庄能力可一点都没有退步的迹象。 所以,她想看看南彦到底会怎么做。 另一边。 行长柚叶也已经听牌了。 【二三四五六七七七万,三五六七七七索】 虽然知道椋的能力,是只要胡一番30符类型的牌就能够无限连庄,所以她荣和别家的时候,基本上不会选择门清。 因为门前清荣和直接就会多出10符。 所以椋酱门清形态下的和牌,要么选择仅有门清自摸和的一番牌,要么就是只有20符的平和型。 既然是副露的话,可供选择的牌型就有很多了。 总不可能用穷举法去猜她的手牌,这显然不现实。 但一味地畏手畏脚也没有任何意义。 行长柚叶横出三索,是听和一四七万和四七索的五面听。 “荣。” 椋千寻推倒手牌。 【一二四五六七八九索,八八万】;副露【七八九筒】 副露的一气通贯,只有一番30符。 一本场。 坐庄的椋千寻在第二巡就进行了一番30符的自摸。 【二三八八八筒,六七八万,六七八索,南南】,外加自摸的四筒。 每家600点。 看到椋千寻东一的舍牌,南彦就知道椋千寻在东一局的第一巡,就已经是可以双立直的手牌,然而却没有w立直,只是在第二巡门清自摸。 随后的二本场。 南彦看了一眼已经副露六七八索和三四五筒的椋千寻,很快选择将一枚东风打出。 这张牌,用科学麻将的角度来看,有60%以上的可能放铳椋千寻。 但是椋千寻应该不会选择要的。 已经副露六七八索和三四五筒,一气通贯的可能性已经不复存在。 如果说必须要构成一番30符的牌才能维持这种恐怖的连庄,那么她现在的手牌,大概率是役牌或者断幺。 他更倾向于是役牌。 有可能是役牌外加东风的双碰,或者手役已经构成,那就是东风和数牌的双碰,也可能是单吊东风。 如果是前者,她就只能听役牌。 如果是后者的话,不论是单吊或者双碰都超过了一番30符了。 所以南彦即便知道这张东风大概率放铳,但依旧将其切出。 椋千寻看到了这张东风,不由得心中一笑。 比起当年她们的对局,南梦彦的反应速度确实不同寻常,明白了自己想要连庄登梯就必须和一番30符的那类牌型,所以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这副牌想要维持庄位,就不会点和东风这张牌。 是单吊东风的话,那么役牌8符,单吊2符,连风雀头4符,这已经达成了40符。 不得不说,这位少年对于手牌符数的变化还是相当敏感的。 联想到清澄似乎有个开杠的能手,对符数敏感也就再正常不过。 双碰就更不用说了。 役牌加w东,这已经是三番在手。 不管是单吊还是双碰,东风都已经远远超过了立直麻将最小的那类牌。 所以即便放铳,一般来说为了连庄考虑她也确实不会点和。 但是…… 这是一般的情况! 这位少年只考虑到了她能力方面的可能,可他绝对没有顾及自己性格方面的因素。 为了惩罚南梦彦刚刚喊她阿姨,这个东风,她收下了! “荣!8300点!” 出人意料,椋千寻直接推到了手牌。 發财加w东,直接就是三番40符,外加二本场。 看着场上三家同时露出惊讶和古怪的表情,椋千寻心中开心地不得了。 没错,她椋某人向来就不喜欢按照常理出牌。 尤其是看到南彦用一副莫名的眼神看着她,椋千寻更加乐不可遏。 她就想调戏一下这位少年,看看他到底是什么表情。 另一边,森胁暧奈不禁捂额叹气。 想当年,她为了破解椋千寻的连庄,可是用尽了浑身解数,才侥幸在椋千寻连庄到八本场,靠着一手后付的三暗刻下掉了椋千寻的庄。 那也是椋千寻的庄位第一次被人下掉。 但是没想到,时代变了。 南梦彦仅凭着一手美男计,用一枚东风就轻轻松松断掉了椋千寻无限连庄的能力,这找谁说理去啊。 她原以为在没有两番缚和八连庄的规则下,即便是南彦要阻止千寻和牌也没有那么简单。 可事实证明破解世界难题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招式。 第四百六十三章 和乐喰淑光的邀请 被椋千寻点和了8300点,但没有了连庄能力的她,现在就是个只有一定程度牌山感知的白板。 所以后续,森胁和南彦都没有手下留情。 东四局,瞄准了行长柚叶在做大牌,森胁暧奈在柚叶手牌还未完全成型的时候,直接横板一张一索宣布立直。 【五六八八八筒,一二三五六六六七索】 听和四七筒的立直nomi,但八筒是宝牌。 所以保底有满贯。 此时,行长柚叶手牌【九九万,二二筒,一一三三三五八八八索】 并且直接就是一发上铳,摸到了四筒。 沉吟少许后切出五索。 三索和八索的壁快要断了,理论上来说五索会比四筒更加安全一些。 但在面对森胁这种选手的时候,其实任何牌都不安全。 只是相较四筒而言,五索安全一点而已。 很快,行长柚叶就摸上来了九万,四暗刻已然听牌。 虽然她心里无比清楚四筒有危险,但还是没能经受住役满的诱惑,毕竟只要和出了这个役满,她就能取得牌局的胜利。 然而不出意料,这个四筒点和了森胁的立直。 平平无奇的立直dora3,庄家满贯12000点。 一本场,宝牌白板。 南彦在第六巡横板四万宣布立直。 【三四五筒,三四五索,一一三四五万,白白】 固定三色同顺的一万和白白双碰。 实际上这副牌可以默听,但有引挂牌,立直也无妨,不过立直宣言牌的引挂,各家都会有警惕心就是了。 但有道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有时候你觉得计谋太浅不抵用,觉得别人不会这样傻傻地放铳。 这种想法出现多了,反而会成为思想钢印,最终只会束缚自己。 所以有时候太过犹豫不决,反而会错失良机。 而且就像上一巡,明明四筒是肉眼可见的危险张,行长柚叶还是打了,可见比赛上既不要把对手想的太无敌,也不要把对手想的太弱。 这副牌只有自摸白白才能到跳满,但白板是宝牌,没有那么好得到。 所以南彦的目的一开始就是一万。 引挂牌确实容易引起警惕,但他就是要引起别家的警惕,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吃。” 感觉到南彦有一发自摸的可能,椋千寻抬手吃掉。 随后果然下一巡自己就摸上了一枚宝牌白板,当即椋千寻直呼好家伙。 自己要是不副露的话,南彦这副牌可就是立直一发自摸白板加dora3,闲家跳满12000点,要是再加个手役,那就更不得了了。 好在自己虽然没有了连庄之能,但牌山感知方面的感觉还是不假的。 不过就算自己不副露这一手,森胁也会鸣牌,根本用不着担心南彦会和到这個跳满大牌。 然而万万没想到,在椋千寻副露之后,南彦就自摸成功。 “立直自摸三色dora2,3100|6100点。” 这一刻,椋千寻惊了。 用立直宣言牌来诱导副露! 南梦彦从一开始就不指望能够摸到宝牌白板,毕竟对于拥有牌山感知的选手来说,宝牌的位置实在是太明显了。 不管是森胁还是她,都不可能允许南彦在一发巡目下自摸宝牌。 所以南彦反其道而行之,放弃一发自摸宝牌的机会,转而用立直宣言牌诱导副露,从而完成一万的自摸。 难怪森胁说南彦的诱导副露比她更强,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南一局,行长柚叶丢出八索宣布立直。 几乎同时听牌的南彦有多种听牌的立直机会,但是要切的牌无一例外都是生张的危险牌。 所以这个时候南彦看了一眼她的牌河。 早巡切了一枚九索,中间切的全部都是筒子和万子,而八索是到了最后才切出来立直。 说明这张八索大概率是关联牌。 如果是关联牌的话,九索应该是有用的,早巡切了恐怕是因为行长柚叶没想到后续能够接连摸上来九索的靠张。 这算是许多麻雀士都会出现的鸡打行为。 有时候自己手里有一九这类的幺九数牌,而且没有靠张,有些人会选择留下可以凑成役的字牌,也有人单纯是为了留安牌。 但其实不建议任何时候都要在手里留三元和场客风安牌,因为留字安绝对伴随着牌效的损失,除非自己配牌和进张拉胯,需要开摆的时候,留字安才是正确的做法。 如果要拼速度,就应该走全牌效哐哐丢字牌,总是习惯留字安损失的牌效会比你想象的大得多。 而且还会出现行长柚叶这种,早巡切了孤张的九索,结果后面摸上来九索靠张的鸡打。 之所以南彦判断行长柚叶出现了鸡打。 是因为这一场的宝牌是二索。 而且南彦可以确定,柚叶手里的二索有三张。 看行长柚叶的舍牌,通过牌团的感知和舍牌也能摸清楚她手里索子部分居多。 之所以能确定宝牌一定是三张,因为一般来说,两张二索是能够当雀头的,这样就有了平和的选项。 但柚叶在番数足够的情况下,却选择了立直,就能够判断她没有平和以及断幺役,猜到她手上有三枚二索也就不足为奇了。 所以明明番数不小,她还必须铤而走险去立直。 然后因为鸡打,本来已经自摸的她,最后只能横板八索立直。 这样的话,她的牌就比较容易猜了。 那就是带三枚二索,并且听四七索的两面。 事实上行长柚叶的手牌和南彦猜的有些出入,但是总体而言还是大差不差的。 【一二三万,一二二二二三五六七七索】 听和四七索的两面确实被猜出来了,但是南彦没猜到,柚叶其实摸了四张二索。 鸡打也确实猜对了。 柚叶一开始手上六七八索一张都没有,所以没用的九索直接就舍弃了。 奈何后续发牌姬直接给她塞满条子,后面她就不得不在五八索和四七索的两面中二选一。 仅仅是这么一点信息,就被判断的八九不离十。 南彦接下来横板一枚六索,宣布立直。 【四五六七七七筒,三四四四五六七索】 这副牌,听和二三五八索的四面。 因为手上有三张四索,而柚叶听和四七索的话,那么她最后的待牌部分大概率是亚两面。 即【五六七七索】 这种牌型自己就占了两张七索,再加上南彦自己手里的三枚四索和一枚七索,所以柚叶这副牌其实只听一枚四索和一枚七索。 而南彦还看到椋千寻打出了一枚六索。 从这一点他还能判断出椋千寻是在固定【三四五索】的面子。 也就是说四索已经绝迹了。 柚叶能摸到的,仅有一枚七索而已。 所以南彦自然敢横板六索追立,二三五八索的四面,对付实际上是单吊绝张七索的柚叶,显然优势在我。 而柚叶显然没有料到南彦的计算,还是正常摸牌。 结果一发就摸进来了铳张的三索。 当场就给南彦放了铳。 立直一发断幺,5200点,外加一根立直棒。 随后的南二局,南彦的庄家。 开局柚叶就碰掉發财和宝牌八索,这是她的绝命一搏。 只有这一局爆破了南彦的庄位,她才能看到获胜的希望。 但柚叶还是耍了一点小心机的。 手牌剩余部分是【七七七索,八八筒,中中】 听和八筒和红中的双碰。 这副牌她其实可以选择混一色听牌,但是走混一色的话,未必能够铳和到南彦,所以柚叶选择自降两番,听和八筒和红中的双碰。 并且这局南彦前九巡都是切的幺九牌,可见手牌烂到了何种地步。 然而最后一巡,南彦在尾巡碰掉了柚叶的五索,四索也全都出现在了牌河中,空听四七索,避免了庄位的流失和罚符。 【五六七八八筒,一二三五六索】;副露【五五五索】 强行保住了庄位。 而看到这个庄位被守住,森胁就知道柚叶不可能击败南彦了。 后面连续三场,都是南彦的古役三连自摸。 红孔雀,五门齐和三连刻,直接击飞了柚叶取得了胜利。 最终南彦也是无惊无险地取得了一位。 而柚叶则是一身冷汗。 她本以为南彦师从森胁暧奈,副露是他引以为傲的能力才是,结果即便南梦彦不怎么副露,她居然也不是南彦的对手。 输掉麻将对于柚叶来说,其实不算什么。 可是她担心南彦会对椋酱提出过分的要求。 “感谢指点。” 然而,就像比赛一样,南彦礼节性地说了声感谢,就打算告辞了。 看着南彦离去,柚叶有些错愕。 这位少年是忘了,还是在欲擒故纵? “他就这样走了啊?” 椋千寻也愣了一下,“明明输了可以当他的一日女友,还以为这样血气方刚的男生会很兴奋的才是!” “想多了,南梦彦应该只是想在明天的半决赛之前,测试一下自己目前的水平,仅此而已。” 森胁暧奈对南彦还是比较了解的。 要知道在长野县合宿的时候,那个合宿场地里的可爱姑娘可是一双手都数不过来,身材婀娜脸蛋姣好的女孩也是比比皆是。 然而南彦只是和少女们打了大半个月的麻将训练。 换做是别的男生,基本不可能这么老实。 何况以她闺女森胁暖暖,也是颜值出众的女生,但是南彦下狠手起来根本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再看看椋千寻吧,除了可爱了点以外,这贫瘠过头的身材完全不能让小男生血脉喷张,真以为咱们这群老阿姨对人家很有吸引力么? 而且这场大赛,百花王的中坚选手还是南梦彦的表姐。 这位也是祸国红颜般的角色。 听说南彦还有个妹妹,估计颜值也不差。 这种从小就泡在漂亮女生堆的男孩,对颜值是有相当程度的免疫,不是说你长得漂亮一点可爱一点,就能得到青睐。 本来要是椋千寻靠着自己的能力疯狂连庄,击溃了南彦的话,或许他还真会欣赏椋千寻。 可是这家伙为了点和南彦,把这种可能性彻底击碎了。 所以南彦没太搭理千寻,也怪不了谁。 “可恶,不该是这样的!” 被小男生无视,椋千寻反而有些悻悻不快。 她决定下次见面,穿着打扮得更美艳一些,她就不信自己的魅力迷不死这种小男生! 行长柚叶不知道椋千寻内心在想什么,只是松了口气。 还好,椋千寻没有真的变成别人的一日女友,她可不希望被南彦一日之后,椋酱对她这样的同性伴侣兼抱枕,已经没有感觉了,变成了喜欢异性的邪教徒!. 与此同时,清澄订的房间内,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和乐喰淑光。 或者说,是享誉全世界的大明星——名足华羽琉! 因为比赛的时候,和乐喰淑光全程都是披头散发,完全没有现在这样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光耀九天的大明星形象。 此刻,和乐喰淑光正是以真容来拜访,有着黑色长卷发,紫色瞳眸,以及右眼下方明显的美人痣,都让她的容颜叫人过目不忘。 在见到这位到来的那一刻,平时喜欢追剧的染谷,自然是一脸震惊和兴奋,下意识就想要找这位名满天下的大明星要一个签名。 “她是虫奉行的和乐喰淑光。” 然而,还没有等染谷找到笔和签名本,就听到原村和淡淡说道。 “什么!?” 染谷真子一脸震惊。 她实在无法将眼前光彩照人的大明星,和比赛上那个沉默寡言阴郁低调的女生联系在一起。 眼前的大明星名足华羽琉,竟然是和乐喰淑光。 她记得名足华羽琉出身显赫,12岁赴美,13岁初登舞台,14岁初登荧幕时就将角色把握得十分成功,后凭借首次主演的影片获得年度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主角奖提名,是为数不多的霓虹好莱坞巨星。 可在赛场上的和乐喰淑光,整场下来就像是没有这个人一样。 两者仿佛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不愧是你,原村同学。” 名足华羽琉款步上前,优雅而自然地介绍自己,“很荣幸见到清澄的诸位,和乐喰淑光正是妾身,名足华羽琉只是妾身的艺名而已。” “和乐喰同学来这里想要做什么?”竹井久问道。 名足华羽琉没有开口,先是突然握起了saki的手,微微摇头:“手足不够协调,容易摔跤,不是跳舞的料。” 然后又轻轻拍了一下优希的肩膀,听到优希惊呼,依旧叹气:“声音甜美,标准的萝莉音,适合做声优和歌姬,但是身量太单薄,体态亦是毫无优雅感,依旧不合格。” 随后一一指出了久帝和真子的体态气质的问题。 对于京太郎,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瞥。 这让京太郎有些尴尬。 喂,你倒是说点什么啊! “和乐喰同学来这里,不会只是单纯来做批评的吧?”面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竹井久不免有些古怪。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原村同学有着你们看不见的‘才能’。” 名足华羽琉微笑着说道:“比起这场没有多少意义的全国大赛,为了原村和的未来着想,我认为她应该和我一同,进军演艺圈。 以我的人脉和资源,她未来绝对会成为一位人望和名气不输给我的,全球巨星! 届时,世界皆知‘原村和’之名。 而不是在这个小小的麻将大赛上,虚度光阴。” “我拒绝。” 原村和淡淡回应道,“我对成为明星没有什么想法。” 被拒绝地如此之快,名足华羽琉整个人不由愣住。 “为什么?” 名足华羽琉不解,“你可知道,全国大赛的冠军奖金不过才区区一千万円,而且还是伱们清澄这么多人平分,最终每个人连两百万円都拿不到。 而以你的天赋,进军演艺界的成就绝对不下于我,届时你随便拍一部剧,唱一首歌,甚至只是去走一次红毯,你得到的财富都远不止这点。 为什么要执着于打麻将呢?你明明有着更广阔的舞台和天地。” “不用了,我不想当明星。” 原村和接着摇头,“我不太喜欢被人关注。” 毕竟从小到大,她遭遇到的奇怪视线已经够多了。 如果成为明星的话,那种令人厌恶的注视只会更多。 她只希望,她的一切只被自己喜欢的人欣赏,而不是过多地暴露在别人非分的视线下。 “这样啊。” 名足华羽琉有些失望,随后她看向了一旁的染谷真子,“既然原村同学不愿意追随的话,真子同学可愿意与我一同登上名为世界的舞台,在全球的荧幕中挥洒自己的青春。 让全球数十亿人都记住你的名字!” “我也可以?” 真子不敢相信,这一瞬间,她有些怦然动心。 “可以,以我的资源和人脉,即便是丑小鸭,也终会化身你所向往的白天鹅。” 名足华羽琉循循善诱,“你要知道,如果继续走麻将这条道路,你付出诸多的努力,最终得到的也不过是那点钱财而已。 你的队友在麻将领域的天赋比你更强,尤其是那个叫南梦彦的少年,他一个人的声望便足以覆盖清澄所有人的荣光。 这场大赛,即便清澄拿到了冠军,但是名和利并不会雨露均沾,人们记住的,也只有南梦彦之名。 它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的好处,你的未来也不会因为你拿到了全国冠军而有着任何的改变。 但我不同,只要你追随于我,和我一同进军演艺事业,你将会得到一个无限光明的未来。 你是个聪明人,两条道路的利弊得失,你应该能判断出来。” 名足华羽琉能看出来,这个在清澄颜值不显,甚至略显卑微的少女,是最好的突破口。 而且她说的,也全都是肺腑之言。 追随她得到的好处,远远大于一个全国冠军。 只要是个明白人,就会答应。 她能看出来,这位少女已经心动了。 然而,染谷扶了下眼镜:“抱歉,我不能。” 她拒绝了。 追随名足华羽琉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染谷也知道,即便全国大赛取得了胜利,荣耀加身的大概率也是南彦和原村和这样的选手,而她能得到的东西并不多。 就像人们只会记住第一,而不会在意第二名。 但在心理博弈了一番之后,染谷最终还是选择了拒绝。 她不追随名足华羽琉,未来的她或许会后悔。 可是如果现在放弃麻将大赛,她现在就会后悔。 所以染谷,选择坚守住自己的内心。 第四百六十四章 天和! 在清澄接连碰壁之后,大明星名足华羽琉最后只能离开。 “我还以为,真子学姐差点就要离开我们了。” 看着刚刚的那一幕,saki不免担心道。 要知道刚刚对方给的条件,任何一个高中生都难免心动。 正如名足华羽琉说的那样,全国大赛的奖金只有一千万円而已,均摊下来每个人都拿不到两百万,虽然对高中生来说也算一笔巨款了,但和大明星给的条件绝对是天壤之别。 即便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你要走职业还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可追随大明星的话,基本上就是半只脚踏入了上流社会。 这绝对是大多数高中生都很难拒绝的条件。 “是啊,还好真子道心坚定,换做是我的话,已经放弃全国大赛,清澄部长的职位提前给真子,转而跟大明星走向演艺事业,相信几年之后你们就能看到我首次出演的世界级影片了。” 竹井久略带可惜地摇了摇头,“可惜人家没邀请我。”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打趣人了。” 真子摆了摆手,“说实话,我差点就心动了,不过想想看,我既没有小和这样的身材,也没有优希那样可爱的声音,让我这种普通的女生去演戏,还是得了吧。” “真子,不要看不起自己啊。” 竹井久笑道,“你稍微打扮一下,其实也很漂亮的。” 顿了一下,竹井久接着道:“名足华羽琉临别前给了你名片,还说你改变主意随时可以去找她,等我们比赛结束,你可以试着和她接触一下。 毕竟她许诺的未来,我觉得确实不错。” “嗯。” 真子点点头。 但这场比赛结束,她也不确定名足华羽琉会不会改变主意。 所以真子并没有抱有太大的期望。 ‘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的事情。’ 这是爷爷曾经告诫过她的话。 对于自己这种天赋普通的人来说,好高骛远往往得不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 万众瞩目的先锋战即将开始。 今天的b组绝对算得上是焦点战,在全国赛上一回战到三回战,直至半决赛第一轮都是一位出线的究极黑马清澄高中,以及同样是首次登场全国舞台的南北海道代表,有珠山高校,要在这一战中面对全国第一和第二的种子学校。 虽说综合点数上千里山已经超过了临海女子,但是从全国大赛的表现来看,临海依旧是毋庸置疑的第二。 从今年的配置上,还能隐约压制住打算攫取第三冠的白糸台。 全国大赛两大黑马面对前二的种子队伍,这场比赛自然是引起了无数人的关注。 而对于西东京白糸台来说,这场比赛也是打破质疑的一战。 之前的比赛上,白糸台的点数被百花王和临海压制,两场比赛都是小组第二出线,这对一些冠军粉来说自然是不可容忍的。 所以白糸台也打算靠着这一战,将外界的质疑声统统粉碎! “照,这场比赛至关重要,先锋战请务必要打出点差。” 白糸台的教练这几天被喷的狗血淋头,差点被平和的霓虹人用卡车爆破,在宫永照要走上台的时候,赶忙拜托这位冠军好好打,尽可能在这个先锋战取得断崖式的领先才行。 “嗯。” 宫永照一如既往地冷淡。 这场比赛,不会有次锋战了! 她很清楚。 身为冠军,就应该背负带领队伍进入决赛的使命。 如果让这场比赛出现了次锋战,那就是她个人的重大失误。 她会在先锋战上,将对手解决掉。 在宫永照上场之后,大星淡对着弘世堇俏皮一笑:“我就说嘛,清澄的南梦彦就是欺软怕硬的家伙,他就只能欺负欺负天朝和阿知贺的小妹妹,一遇到照就怂了。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清澄根本就不敢把南梦彦放在先锋,反而是让一個一年级的上来送死,从而保全自己的名声。 这种人真是可恶啊,让自己的学妹来背负骂名,太可耻了!” 弘世堇嘴角微微一抽。 昨天这个大笨蛋跟她打赌,她说南梦彦必然不敢跟照对攻,只敢欺负欺负弱者。 而弘世堇则认为南梦彦不管怎样都得打先锋,清澄的先锋未必能够抗住照的威压,让那个一年级的学妹来打先锋,恐怕会被照一个人单点突破。 不管怎么看,出于理性的思考,南梦彦都得上场。 可不知道是不是清澄前几轮打得太轻松了,这一轮居然飘了,让清澄的一个一年级生来对抗全国第一和全国第三,清澄的部长怎么敢做出如此疯狂的决策? 就算是南梦彦本人亲自上阵,都未必是照的对手,凭什么她们敢如此目中无人,让一个一年级生上场。 弘世堇怎么都想不明白。 之前这个一年级生的比赛她也看过了,东风场表现不错,南风场就会屡次失误,而且运气好的选手照也经常能够见到,之前百花王的先锋赤水潮就是强运的选手,结果依旧被照打得上不了台。 哪怕这个小姑娘运气比赤水潮还强,她也绝不可能是照的对手。 所以弘世堇觉得清澄要么就是飘了,看不起人;要么就是南梦彦真就是和大星淡说的一样,欺软怕硬,根本不敢来打这个先锋战。 为了保住自己现在不败的名声,他就让这个一年级的小姑娘来顶替自己。 不管是哪一种,弘世堇都赌输了。 接下来一个礼拜的时间,她都得给大星淡带早餐。 她真的想不到,半决赛第二轮这么重要的比赛,清澄还敢这么玩! 不过这样也好,没有南梦彦打先锋战,这个场上没有一个人是照的对手。 照在先锋战上取得的领先,会让白糸台的其她人后续的比赛更加从容。 a组的比赛已经开打了。 百花王重新换上了原来的先锋赤水潮,似乎是经过了几天的培训,这个鲁莽的家伙在这一局打得稳健了不少,而且给人的感觉也与众不同。 不过阿知贺的先锋松实玄经过了上一场对局后,状态明显要好了不少,目前一个半庄过去,不仅没有负打点,反而正了几千。 千里山的ace园城寺怜,保持了之前的竞技状态,点数一直领跑全场。 只有姬松的上重漫疯狂挨打,是四家里唯一的负分选手。 这仅仅是一个半庄而已,目前还看不出结果。 而这时,广播声适时响起。 “第71届全国高中生麻将大赛团体战,半决赛第二轮即将开始,请b组的先锋选手进入对局室……” 清澄的休息室。 优希已经身披红色战袍,整装待发了。 “南彦学长,我一定能像伱一样,连克强敌的,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上一场南彦战胜百花王、虫奉行和阿知贺的画面,历历在目。 优希也希望自己能够有和南彦一样的优秀发挥。 “嗯,那就拜托你了。” 南彦微笑道。 面对重要的比赛保持乐观积极的心态,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天赋。 像是南彦前世的姐姐,那年高考的时候,就是因为家里给的压力太大,明明平时考试都是630分左右,结果他那奇葩父母在高考前一个月疯狂在她耳边上压力,各种恐吓,说什么高考是人生中最最重要的一步,没有之一。 这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要是就考个二本,你的人生和这辈子就全完了。 然后他姐姐心态不好,高考前严重失眠,后续高考发挥失常,最后只拿了543分,只能去普通一本。 直到姐姐读博之前,家里那两个奇葩都没给她什么好脸色,觉得当年明明能稳定考上985|211,让他们能在亲朋邻里面前大肆吹嘘,结果才考了个普通一本。 后面他老姐读了博,这奇葩老两口对她的面色才缓和过来。 想到前世的那些奇葩事,南彦对待清澄的队友们,就更多了几分温柔。 而且他相信优希能够做得很好。 “遵命!” 优希二话不说,拉起披风帅气离开,头也不回。 她要像南彦学长那样力克强敌,战胜全国第一和第三。 告诉全国的观众,排名这种东西都是虚的。 什么第一第二第三,我优希打的就是你们! 另一边,只学了十个月麻将的本内成香也告别了队友。 在路上她就遇到了优希。 看着优希头上顶着的「激昂的战意」和「东风战神」之类的词条,本内成香不由叹服。 果然,越到后面的比赛,对手身上的增益buff和能力词条会越来越多。 哪怕是清澄这个实力远远弱于全国第一和第三的小个子,居然也能拥有这么多的词条。 能够打到全国大赛半决赛的选手,看来没有一个是弱者。 本内成香的拳头不由得攥紧。 她才刚学麻将十个月,就要和来自全国顶尖的高手战斗,加入有珠山麻将部之前,她从来不敢这么想。 她以为这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麻将部而已,在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她们却能够通过努力,一步步走到现在。 所以,她要珍惜这个机会! 来到对局室,冠军和全国第三都已经就位。 南家临海辻垣内智叶。 西家白糸台宫永照。 只剩下东家也北家没有被翻出来。 优希随手一翻,就是东风。 北风自然是落到了最后到场的本内成香。 但在入座的时候,优希看到冠军在赛前等待的时候,居然会看轻。 本就闲不住的优希当即朝宫永照问道:“宫永前辈也会么?” “只是一些无聊的课外读物罢了。” 宫永照淡淡回答道。 辻垣内智叶有些诧异,她记得之前的比赛里,宫永照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再加上冠军的头衔,让别的选手慑于她的威名,都不敢主动跟她说话。 没想到清澄的这个小个子,竟然主动去摸老虎屁股。 而且更让智叶古怪的是,宫永照还就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宫永照合上书,放在一边,没有继续聊天的想法。 但就在这个合书的过程中,优希看到了那本书的封面。 上面的书名居然是——《鬼神少年归来》 好熟悉的名字。 这、这不就是京太郎跟南彦学长合作,写的那本轻么? 之前优希见到京太郎码字的时候,她凑过脑袋去看了看,不喜欢读书的她觉得很没意思。 没想到冠军居然也在看。 ‘麻将题材的啊。’ 本内成香也注意到了冠军在看的书。 作为喜欢玩手游、看动漫和轻的阿宅,本内成香经常会买这种流行的轻,当然也包括这本。 麻将题材的轻其实以前也有,但大多都扑街了,只剩的这本可以说是独苗。 不过各家的聊天互动,也仅限于此。 来到这个对局室,大家都是敌人,不可能跟你客客气气嬉皮笑脸的。 就连优希也收敛了不少,表情开始变得认真。 等待了片刻,这场万众瞩目的先锋战终于开打! 本内成香通过能力观察着场上的其她三人。 不管是冠军还是辻垣内智叶,词条似乎有不少,但是都处在沉寂的状态,只有优希头顶上的光环开始呈现出火焰特效。 诸如「强运」、「爆发」、「牌运波峰」之类的词条如雨后春笋般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 「东风战神」的词条更是被烈焰所焚烧。 唯一有个「tacos力量」的奇怪词条,居然是在慢慢衰减的状态。 tacos,好像是牛肉塔科斯,似乎是一种墨西哥料理。 就算这个词条在不断衰减,也不妨碍其它词条处在燃烧状态。 本内成香不禁吞了口唾沫。 打到现在,她还是很少见到词条完全被烈焰包裹。 清澄的少女,这是一上来就状态拉满啊。 看来得更加注意她才行。 结果本内成香刚想着要提防优希。 东一局,优希起手就是w立直。 并且直接就是一发自摸。 【二三四七八万,二二二三四筒,六七八索】,一发自摸的还是高目的六万。 w立直一发自摸平和断幺九,每家6000点。 半分钟不到,东一局就结束了。 辻垣内智叶的表情格外精彩。 虽然临海的教练团队也专门分析过清澄的先锋,知道这个小个子拥有着非常厉害的东场强运。 所以东风战的时候,最需要提防的不是宫永照,而是清澄的先锋。 但直接w立直再一发自摸这种事,根本防不胜防。 很快,辻垣内智叶就想到了一个极其疯狂的事情。 w立直被誉为天和失败的役种。 而如果一发自摸的牌,跟立直宣言牌互换的话,那么清澄先锋的这副牌就会成为那个役满天牌。 三大最难和出的役满之一。 天和! 要知道全国大赛经历了七十一届,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次天和,地和的记录倒是有两次,可见天和这个役种出现的难度有多大。 毕竟天和必须是庄家才能够完成的神仙役。 所以说,虽然这个小个子w立直外加一发自摸,但应该庆幸没有让她完成天和。 可是紧接着的一本场。 在摸到配牌后的优希,开始缓缓翻开手牌。 每翻一对,辻垣内智叶就能感觉到对方的运势暴涨一节,直到第十三枚翻出,这个运势已经达到了一个无与伦比的峰值。 辻垣内智叶也算是全国大赛的常客了,见过的强运雀士数不胜数,但是还是第一次见到运气的峰值能够攀登到这个级别的魔物。 难怪清澄敢让这个小丫头上场,她东场的强运,绝对是无人能敌! 在本内成香的眼中,优希更是处在力量喷薄的恐怖气焰之下。 清澄的,已经到了小宇宙爆发的边缘! “十三张牌,已经听牌了啊!清澄的先锋,不会是要第二次w立直吧?” 连坐在解说室的三寻木咏,此刻也是有些坐不住。 同为强运流的麻雀士,这个小姑娘的惊人强运,简直越看越顺眼。 她就喜欢这种打麻将不用操作的选手。 立直麻将,本就该是这么简单的游戏。 搞那种尔虞吾诈,耍几百万个小心眼子,最后才胡一两番小牌的,这抠搜的简直让人看不下去。 没错,点名清澄的南梦彦选手! 你看看你们同队人家优希的麻将,这才是真正的麻将暴力美学。 动不动就是w立直,还就要一发自摸。 “但这副牌好像有天和的可能啊,这丫头的运势,恐怕还在不断向上攀登!真是壮观,真是浩瀚啊!” 解说室内,滩麻太郎也是兴奋起来了。 尽管看不见运势,但通过场上的变化,滩麻太郎极尽言辞来描述自己看不见的宏大牌浪。 哦豁。 本来他只想解说南彦的比赛,其她人的都只是添头。 没想到这个先锋战还能看到这么绚丽而磅礴的气运,而且还是出自一个小不点的身上。 太离谱了。 果然,能和南梦彦那小子成队友的,也绝非凡类。 戒能良子此刻也是不免摈住了呼吸。 当年遇到宫永照的时候,她还感慨那一年是怪物最多的一届比赛,现在看来,她话说的太满了。 优希的手牌目前是小七对,只要最后那张是六索,天和就是成立的。 第十四张牌,终究是被优希翻到了正面。 那张牌,正是六索。 全国大赛首次天和,出现了! 第四百六十五章 原来她才是清澄的秘密武器! 天和。 真正的天和。 观众、解说,包括现场的工作人员以及参赛选手,全都沸腾起来。 别看这场比赛在霓虹的观看人数达到五百万之多,到现场的观众也有七千多人,可是这些人全部加在一起,和出过天和的雀士也是寥寥无几。 天和这个役种,是比九莲宝灯出场几率的0.00045%,和四杠子登场率的0.000234%,更加难以出现的役。 仅从数学的角度上计算,天和的出场率概率为33万分之一。 可按照现实牌谱和天凤等麻将平台的记录来看,天和的出场率甚至比这个数学概率还要再低一些。 所以即便麻将的观众是数以百万来计算,可真正和出过天和的,恐怕比大熊猫还要更加稀有,可谓是真正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而麻将大赛走过了整整七十一届,这也是第一次有选手在比赛上完成了天和! 哪怕是九莲宝灯和四杠子这么稀少的役,在大赛上曾经也是出现过的。 尤其是在宫永照登场后,九莲宝灯这个役的数量还稍微泛滥了一些。 至于四杠子则比较特殊。 有些队伍已经失去了晋级下一轮的可能性之后,就会比较随意地去碰碰杠杠,在漫长的全国比赛里,还真有一些队伍做出了四杠子。 所以不管是九莲宝灯,还是四杠子,在全国的舞台里都曾涌现过。 唯独天和。 是七十一届全国大赛的首次登台亮相! 因此任何人见到这个天和,都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而欢呼起来。 “一瞬间跟另外三家拉开了近九万的分差,本以为清澄的秘密武器是南梦彦这名选手,没想到居然会是她们原本的先锋!清澄真是将信息差利用到了极致啊!” 戒能良子不由得惊叹道。 之前包括她们这些现职业选手在内,讨论起清澄的时候,都认为清澄让南梦彦这种实力的选手放在替补席上是非常明确的做法,完美地利用了大赛的规则。 但问题是。 这场大赛从晋级赛的第一轮开始,南梦彦就已经在中坚战登场了。 那场比赛,三家的实力都不可能是清澄的对手,结果她们直接就在第一轮就开启了大招,并且南彦还将自己的实力发挥地淋漓尽致。 如此一来,清澄后续如砍瓜切菜般取得胜利,但随之而来的就是说不上来的古怪感觉。 你明明都把南彦放在替补席,不就是为了隐藏南彦的实力么? 像是曾经的诸多黑马队伍就是如此,把实力最强的选手放在副将和大将上,因为前期都是劣势,只能靠翻盘取胜,所以很容易让一些不够专业的教练团队忽视,从而打一個信息差。 然而清澄的这一手,就是明牌告诉所有人我们的替补是王牌选手。 这就导致从第一轮开始,各家的教练团队就已经在研究南梦彦了。 完全不能利用信息差打别家一个措手不及。 但让戒能良子等一众职业始料未及的是,原来清澄是在用南彦在比赛上的恐怖表现,来隐藏清澄其她选手的实力。 就比如说这位先锋,因为她的比赛两度被南彦代替,所以很多教练和职业选手对她的印象只停留在晋级赛第一轮,认为她只是运气好的选手罢了。 直到现在,她们才真正反应过来。 原来她才是清澄的秘密武器! 清澄的先锋运气确实好,但谁都没料到会好到这种程度。 一个人力压三家,甚至超出冠军九万点的差距,这是任何人赛前都无法预料到的一幕。 “不过,这种强运不是一直能有的。” 作为运势流麻将的上层高手,老会长自然是一眼看出了优希的能耐和这种无敌强运的底层原理。 “运气这种东西,有些人把它形象地称呼为牌浪。 既然是浪,那就有着涨落,如月光引动的潮汐般,有着形同呼吸和心跳一般的频率,将其视作电磁波和声波之类波纹也是可以的。 像是很多麻雀士,如果他天天稳定打麻将,并且能够记录下来,在几千场的记录中就能够看到一些神奇的规律。 有的雀士,其平均听牌巡数随对局有规律地波动,包括打点和平均摸取宝牌数目,也会渐次起伏。 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运气起伏,而这个丫头的运势强度天生就优于他人,因此峰值也会比别人来的更加猛烈。 恐怕清澄有人注意到了这一点,把这丫头的运势峰值的时间段正好卡在这场比赛中,所以才人为地造就本场天和。” 滩麻太郎感慨道。 清澄这支队伍里面,恐怕另有高人啊! 那个人不仅对运势流麻将相当了解,而且至少提前半年记录了片冈优希的所有对局,利用这些记录进行大数据分析,最终将这位先锋运气最强势的时刻人为地卡在这场比赛中。 这种天马行空的操作,实在是叫人叹服不已。 本以为清澄这支麻将部,是偶然诞生了南梦彦这种怪胎的幸运队伍,现在看来并非如此,除了南梦彦以外,清澄还有类似军师和数据分析师之类的顶尖人才。 麻将,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游戏。 个人实力确实重要,团队协作也同样不能忽视。 这就是老牌豪门往往能够碾压杂牌队伍的原因所在。 听到老会长的话语,戒能良子和三寻木咏都惊了个呆。 人为地控制运势最强的时候,这种操作,她们也是第一次听到。 对三寻木这样的强运选手来说,运势这种东西跟大姨妈差不多,你能计算出它大概啥时候会来,但你要精准控制它出现的时间,精确到每一分每一秒中,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多数时候,只能依靠‘感觉’! 没想到清澄这支队伍,居然有人能够精确掌握自己队员何时候迎来运势爆发,这种编排布置,绝非常人所能为之。 估计把南梦彦放在替补席这一手,也是她的计策之一。 本以为清澄只是个麻将爱好者组建而成的队伍,选手大多都是各自为战的散兵游勇,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对于团体战而言,仅仅依靠个人实力除非做到绝对的数值碾压,否则在团队协作面前都只是匹夫之勇,毕竟就算是宫永照这样的冠军选手,也不敢保证能够直接击穿决赛的对手。 显然清澄这支队伍也不仅仅依靠南梦彦和原村和这样的明星选手,队员们的协作也不容忽视。 而天和之后,二本场优希的第一张發财又是横置。 “w立直!” 双立直后一发自摸,一发之后又是天胡,天胡之后再度双立直! “真是让人惊讶……” 哪怕是七冠王小锻治健夜见了都直冒冷汗。 天和,连她也一次都没有和到过,包括她的对手们,也是一次都没有和出。 就连白筑慕.她在和自己对局的时候,运气即便到了顶点也不曾出现过天和的情况。 “我倒是有过两次天和……” 三寻木咏嘻嘻笑道,“不过那都是在和大姐她们打娱乐麻将的时候做出来的,而且我两次天和都是同一天完成的哦,当时我大姐非要揪着我的耳朵说我作弊!” “……一天内做出两次天和,我是你大姐也认为你在作弊。” 戒能良子嘴角微微抽了抽。 要知道天和必定是庄家,也就是每家16000点。 如果两次天和发生在同一场,直接起手就飞三家,别人根本就没法玩,可谓是毫无游戏体验。 要不是天和这个役的出场率实在是微小到能够忽略不计,全国大赛估计都会对这个役进行限制,不然真能随意出现天和,那还得了! 三寻木的姐姐质疑她,也是理所当然的。 哪怕是网络麻将做出天和的麻雀士,都会把那一局的比赛记录装表起来,吹上个一辈子。 “所以说呀,这孩子跟我比,可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的,呀哈哈!” 三寻木咏发出了一姬般的狂笑。 “老夫也和出过一次,不过那都是陈年旧事了。” 老会长呵呵笑道。 距离上次做出天和,已经是一二十年的事情了,而且就连老会长自己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否再胡出一次。 恐怕很难啊! 只有戒能良子表情古怪。 难道就只有她没和过这个役么? 场上。 一瞬间被打出莫大的点差,二本场优希还继续w立直。 此刻的辻垣内智叶顿时头皮发麻。 本来以为清澄的运气再强,最多也只能爆发一下,让她领先打点也并无大碍,但没想到会这么凌厉,还能持续这么多场。 继续这样下去会很危险,不能放任不管。 智叶出牌的同时还不免想到了一件事。 难怪清澄的南梦彦会这么强,是每天跟这种怪物训练,才有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招法么? 另一边,连一向在比赛里喜怒不形于色的宫永照,此刻也被打出了心理活动。 ‘一开始以为全国大赛率先和出天和的会是尧深或者淡,没想到会被清澄的先锋抢先一步,现在的点差似乎有点大了……’ 全国第一和全国第三,面对这一幕都不能完全淡定。 随后智叶看准时机,鸣掉了本内成香的红中。 w立直一发自摸,保底都是切上满贯加二本场,4100点。 如果再多个手役中个里三之类的,形式就更加不容乐观了。 放在个人麻将上,天和外加两次w立直一发自摸,她们三家已经被击飞。 放任不管,太过危险了。 智叶直接出手,破掉了优希的一发。 而一枚六万落到了宫永照的手里。 翻看到这枚六万的瞬间,照老板就明白了这张牌必定是铳张。 不过即便如此,w立直而且是三六九万三面听的优希,依旧是进张九万完成了自摸。 相较于原先保底是切上满贯4100点。 少了一发后,优希这副牌只有平和四番,每家2800点。 “清澄高中,已经甩开了三家99600点的比分,三家队伍都陷入了苦战,这是打算在这个半庄拿下比赛的胜利么?” 三寻木咏不由惊呼道。 “没这么简单吧,虽说清澄现在点数高达174700点,但另外三家也还有75100点的点数,点差是大,但三家队伍都没有陷入绝境。” 戒能良子淡淡道。 清澄的先锋确实展露了可怖的压制力,但她未必能够统领全场。 就拿南梦彦来举例,他击溃对手的时间,往往是他多次连续直击对手的那一刻。 而现在片冈优希虽然拿下了高额的点数,但她一次都没能直击对手。 所以目前的形势还不好说。 何况当年的宫永照还不是先锋的时候,她就曾经做过十万点差的严峻形势下翻盘成为第一。 作为曾经的老对手,戒能良子深知她的实力。 别说一次天和,就算是两次,宫永照恐怕也能力挽狂澜。 “来说说我这个运势流老头子的一点粗浅看法吧。” 这时候,麻太郎也悠悠开口了,“如果说这一局,那丫头能够一发自摸三万或者六万的话,那么她的运气在下一巡还能保持。 但是这一局她摸到了九万这个尾数牌完成的自摸,这就说明她的运气应该已经日薄西山,至少这一轮的爆发已经过去了。 按照运势流的观点,其实她应该舍弃这张九万,并且她绝对能够重新自摸,但她没有这么做。 看到这一局的里宝牌指示牌了么? 那是一张二万。 如果丫头舍弃九万重新摸的话,大概率是能摸到三万的,这样w立直平和自摸里dora1,那就是每家4100点,并且运势还能维持。” 运势流麻将其实就是玄学。 但是这种基于玄学的判断,确实非常准确的。 在运气的浪处在最高点的时候,最好不要以末尾数字的牌来自摸,也最好不要和低目,即便弃胡,都要避讳这两种和牌形势。 清澄的丫头还是太年轻,不够清楚运势流麻将的理念。 她走出了错误的一步。 而这一步,如果是南梦彦来打的话,他必然会舍弃这枚九万等待接下来的三万自摸。 所以接下来这位小先锋的运气,不会那么强势了。 第四百六十六章 重生之我是二游玩家 事实也正如。 后续的优希虽然依旧有几次和牌,但是点数和之前比起来都差了不少。 这是在遵循竹井久的战术,在运势开始下降的时候,就开始用小牌速攻,乘上最后的浪。 不过虽然运势开始下降,和的也都是小牌。 但这里的小牌是一番役加两三张dora的所谓小牌,实际的打点也一点都不小。 ‘将火力转化成速度了么?’ 智叶看向了这个清澄的一年级生,脑海里冒出了去年的那个三箇牧高校的一年级生,那个短发的少女,也曾让她刮目相看。 本场数来到了六。 优希起手就吃掉了一二三索和一二三筒,形成了看起来就像是混全三色的两副露。 看了一眼这一局的宝牌是南风。 毫无疑问清澄的小个子手里有南风的雀头。 但好在这一局,智叶的手里摸到了三张三万。 想要做混全带幺九的话,就必须从她的手里抢到最后的三万才行。 在有珠山的本内成香切出三万的时候,优希刚想要吃掉这张三万,但是很快就被智叶优先级更高的杠给鸣掉。 一下子三万彻底绝了。 更重要的是,智叶开杠三万之后,手里正好是听一二万的双碰。 而这一刻,清澄的众人也都不免看向了南彦。 这一招,有点像是…… “筑墙流么?” 南彦笑了笑,说出了这個技巧。 说起来,这种人为构筑牌壁的打法,他其实一直都在用,只不过他用的时候,已经很少会用得这么明显了。 现在的壁基本都是隐藏的壁,直接开杠把牌壁显露在外的打法,有时候反而会让人警惕心大起。 尤其是那场合宿之后,被自己的筑墙流恶心过的少女们,都会下意识地对壁周围的牌进行警惕,不太可能直直地放铳。 优希自然也看到了这个杠。 顿时身体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要知道,清澄就有两个开杠王,而且一个比一个离谱。 随后嘴角扬起了自信的笑容。 太明显了,全国第三。 南彦学长可是用类似的手段欺负过很多女生的,合宿的时候还又又又又婊哭过堂岛月。 这种伎俩对我来说,没有用哒! 为什么优希能判断智叶在钓自己。 很简单。 南彦学长如果要钓的话,通常都是做两手准备。 他不会直接杠完全部的三万,一个是太过明显了,稍微被他恶心过的人都知道自己在钓一二万,他会观察你会不会拆搭子,然后才会考虑开杠;另一个是留着三万后续还有价值,如果你头铁不拆一二万,拿他也会一直捏在手里。 选择开杠与否,主动权都在他的身上。 然而智叶就是直接杠完三万,钓一二万的心思路人皆知。 不过她不清楚智叶是钓一万还是二万,所以她索性不论一万还是二万都不打,反正自己后续就算是空听也是听,不用担心流局罚符。 智叶见优希一直不打,不由眉头皱起。 本以为清澄的这个小个子进攻有余防守不足,但似乎跟南梦彦那种选手打多了,防守方面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弱。 而最后,由智叶自摸二万。 三暗刻对对和,并且因为开杠出现了新的杠宝牌也在她的手里,因此这副牌直接来到了闲家跳满。 本来这副牌是有望四暗刻的一副牌,但是智叶并没有觉得可惜,因为如果不开杠的话,她大概率也没机会摸到这张绝张二万,而且优希也会先她一步自摸。 在对手运势正处在强势的时候,就不要指望能够摸到役满大牌了。 如果能直击断掉她的和牌节奏的话,这可比自摸役满的战略权重更大。 虽然可惜被清澄躲过去了,但至少她那无敌的东场豪运,已经被她成功撑过去。 现在,是属于她的回合! 可这一瞬间。 智叶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气息,泛着冷光镜片下的眸子不免朝着那个方向扫去。 有珠山的,看来也不甘寂寞了。 此时此刻,本内成香不免深吸一口气。 她的游戏界面中,多了一个名为「tacos力量」的词条。 每一个半庄内,她都有两次机会能够从别家消耗完的状态中挑选一个成为自己的状态。 首先,可供她挑选的只有状态,能力词条是不可掠夺的,像是优希东场强运之类的能力词条,她没办法拿到手。 其次,必须是别家用完的状态,自己才能获取。 而这一场被消耗完的状态只有一个优希的「tacos力量」,所以本内成香为了尽快提升自己的状态,直接就选取了。 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状态除了让自己获得饱腹感,让自己的胃袋仿佛瞬间被塞满了一样,没有得到优希哪怕一丁点的强运。 本内成香眸子不由瞪大,她不能理解优希这个消耗最大的词条,居然不能带给她任何提升。 看来只能用自己能力的第二种提升自己的方式了。 做任务! 就和现在的二游类似,玩家每天都需要做日常繁琐的任务,从而获得丰富的奖励报酬。 本内成香的能力也是如此。 在她面前,一共有六个任务—— 直击在场的任何一家,维持不放铳直到场风更替。 撑过东风战神的回合,并且在回合之后顺位不能是第四。 向全国第一发起挑战,在对日中赢下胜利。 第一个半庄结束后,顺位来到前二。 每日固定任务:累计八局不放铳。 还有最高奖励任务:完成以上所有任务。 通常本内成香每日任务里,能够刷到什么每日对局三次,累计荣和四次或者累计自摸两次之类的任务。 但显然这些每日在这场比赛里意义不大。 因为不论自摸还是荣和,一次的要求都没那么难完成,但是荣和各家累计四次,在这场比赛里基本上没有可能做到。 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每日任务存在的意义,就是让新手度过前期资源紧张的时期,如果前期连每日都完成不了,那就毫无意义。 而对局三次,更是无效任务。 毕竟她们这场比赛一共才打两个半庄。 所以刷到累计八局不放铳的任务,绝对是本内成香的救星! 上一场是六本场,加上零本场一共是七个小局。 只要这个小局里不放铳的话,她就能完成这个每日任务。 至于最高奖励任务,本内成香根本没有奢望自己能够完成它。 每日能做完就不错了。 尤其是这个近在咫尺的累计八局不放铳,她基本是能够完成的,因为这是累计任务! 而且「直击在场的任何一家,维持不放铳直到场风更替」,以及「撑过东风战神的回合,并且在自己的回合到来前顺位不能是第四」。 这两个也是非常有机会完成的。 东二局,宝牌白板,庄家辻垣内智叶。 本内成香起手。 【一一一七七万,二四七七筒,五索,西西白】 这是一副看起来大有作为的手牌,而且随后一枚二筒的出现,更是让这副牌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但是见识过优希那恐怖东场强运的本内成香,深知自己绝对不要寄希望于做大牌逆转局面。 要知道她面对的,可是全国第一和全国第三。 以及现在压着全国第一和第三乱打的小怪物。 她不能有任何的贪婪想法,成香非常清楚自己相较于这些怪物唯一的优势就是她这个游戏系统,她自身的实力和这些怪物相比,没有哪怕一丁点的优势。 意识到这一点后,本内成香就清楚这副牌只能以最快速度去完成。 随后。 第一巡就切出了宝牌白板。 紧接着,一枚白板就出现在了优希的手里,和原本手上的宝牌白板凑成了一对。 优希此刻心里不免暗道可惜。 但凡有珠山的女生晚一巡切这张白板的话,她都能碰掉副露了。 并且直接就是四番满贯。 好巧不巧,最后的一枚白板,落到了冠军的手里。 宫永照目光微微看了一眼优希的手牌,随后这张白板扣住了不打,转而将一枚七筒打出。 “怎么会拆掉面子里的七筒啊,这是在干什么.?” “冠军,居然第二巡就弃胡了!” “压力这么大的么!” “不是吧,冠军竟然直接就认怂了,无法理解!” 看到这颇具争议的一手,场下的冠军粉顿时就爆炸了。 第二巡就弃胡,扣住白板认怂,他们冠军粉这辈子就没见到白糸台这么窝囊的时候。 而另一边,优希进张红五索之后,直接就是横板一张六筒宣布立直。 【伍六七筒,四四四五伍五七八索,白白】 听和六九索带四张宝牌的两面。 而另一边,智叶摸上来一枚九万之后,打出七万,默听九万和九索的两面。 智叶之所以敢直接冲生张七万,是因为猜到宫永照扣住了优希要的白板,致使后者不得不进行立直宣言。 这样的话,清澄的大概率就是全牌效多宝牌的听牌即立。 牌河里切的万子那就不是烟雾弹,说明这一门不在她的铳张范围。 以清澄这小个子之前的表现来看,比起荣和,她更倾向于大牌自摸的那种类型,所以她的那些小心思没有南梦彦那么多,可以确定七万是安牌。 智叶想的确实没错,但她万万没想到螳螂在后。 只见有珠山的本内成香手牌缓缓倒下。 “荣,2600点。” 错愕了一瞬的智叶,看到这副牌后表情顿时古怪了起来。 有四暗刻可能性的牌,最终只和了两番40符的对对和。 听说有珠山的先锋只是个学了十个月麻将的新人,只有副将和大将是有实力的选手,没想到这先锋还真是萌新啊! 这牌和的也太蠢了。 但是本内成香坚信自己的打法没错。 要是自己真纠结于什么四暗刻,七对子dora2之类的牌,那她这一场比赛绝对会输。 完成任务拿到奖励,才是最关键。 只有这样,她才有战胜这些副本大boss的可能性。 喜欢玩小黄油的都知道,你不做任务,甚至连里面的妹子都攻略不了。 比起打赢boss,做任务才是最主要的。 累计八场不放铳的任务,达成! 随后本内成香就看到了这个任务带来的增益效果。 「气运小幅度提升」 虽然不是多强的增益,但它的持续效果却是一整天的时间。 而紧接着,优希一副奇怪的食下一气通贯附带dora2,炸掉了冠军的庄家。 刚上庄的宫永照连一副小牌都没开始和,庄位就轮到了本内成香的身上。 看到冠军竟然在这个东风战被罕见地打成了烧鸡,白糸台的队友们各个都表情震惊。 直呼清澄的这个先锋,怎么会这么变态。 居然能把照压制成这副模样。 见到冠军被压制,辻垣内智叶心里泛起了嘀咕。 到底是清澄这小个子太强,还是冠军今天状态不好? 而来到庄家位置的本内成香,看到了任务完成的图标。 「撑过东风战神的回合,并且在自己的回合到来前顺位不能是第四」 完成了! 奖励也直接到账。 「奖励本回合直接获得四枚宝牌,并且该半庄后续的每个小局必定能够摸到一枚宝牌」 来了。 本内成香心里一阵激动。 自己之所以后续的发挥会比前几轮要好得多,得益于系统的奖励。 如果真要比技术、操作、心态和运气,她绝对比不上在场的任何人,所以她只有发挥出能力的优势,才有一线机会取得胜利。 东四局,庄家本内成香,宝牌五筒。 本内成香起手就有两枚红五筒。 之后也是很快也是平和听牌四七筒,选择了默听。 另一边,临海的辻垣内智叶连碰两手,一组發财和五万副露在外,万子發财混一色的底子显露无疑。 可实际上她手里的牌却是【一二三三四九九筒】 是听和二五筒的两面。 瞄准了已经打出过一枚二筒的优希。 而另一边,优希摸进了一枚铳张五筒,也已经听牌了。 【五六七七八九索,七八九万,五五七七八筒】 三色同顺dora2的牌型。 将手放在七筒的那一刻,优希迟疑了许久。 这一局,宝牌来的未免有点太少了。 以她的运气,在不能w立直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能连摸到好几枚宝牌的,然而这一局已经第七巡了,宝牌才来了两枚,而且一枚红五筒都没摸到。 对她这样的强运选手来说,这绝对是不好的信息! 当自然宝牌出现在0p、0s和0m的位置上时,她通常都是能摸到双宝牌,全国大赛采用的还是两枚赤五筒的规则,可是这次一枚都没能摸到手。 所以这对她来说是非常不利的局面。 还是不要攻的那么凶才是。 合宿期间,优希也是跟森胁打了很多场,也是几乎难求一胜。 后来森胁暧奈告诉她,当感觉到逆流向的时候,就不要强行去做牌,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之前和南彦学长打麻将的时候也是如此,强行去做一些牌,屡次都会被学长抓到机会胖揍一顿。 而现在她的对手可是全国第一和第三,这是和南彦学长同等级别的全国顶级选手,不要因为自己优势就把她们想的太过简单。 虽然很舍不得这副牌,但现在明显能感觉到已经逆流向了。 优希只得忍痛拆了七八九索的面子。 ‘清澄的小个子是吃错了药么?今天打得如此稳健。’ 辻垣内智叶沉吟不已。 要知道之前这个小个子出场的两次比赛,打得都乏善可陈,放铳率也是清澄所有选手中比较高的一档,结果面对她居然能稳到这种程度。 恐怕是清澄有人给她做了安排,提醒过她不要攻得那么凶。 不然不会出现这种判若两人的抉择。 而智叶自己,很快也是一发上铳,摸到了铳张四筒。 但对她这种选手来说,肯定不会切这张四筒的,而是挑了更加安全的一筒丢出。 切四筒和切一筒一样能听二五筒,有些人会因为手顺直接切四筒,这样就容易给机会。 顶尖的牌局,比的就是谁失误更少。 很快,本内成香就摸上来了自己的待牌七筒。 “自摸,平和dora2赤dora2,每家6000点。” 庄家跳满大牌! 看到本内成香和出的这副牌,优希顿时惊了一身的冷汗。 还好她听从森胁有关运势流的经验,感觉逆流向了就直接撤退下车,要是打出七筒的话,那就是庄家满贯12000点了! 就算她现在点数遥遥领先,也不能这样乱来。 同时优希心里也更加确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来到了全国大赛半决赛的第二轮,每一位对手都已经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很快,优希踩着东风战的韵脚再度速攻自摸,过掉了本内成香的庄。 这个过庄之后,本内成香的瞳孔再度涌现玄芒。 「直击在场的任何一家,维持不放铳直到场风更替」 任务再度达成。 可以升级自身的词条一次。 比起只有这个半庄的宝牌增益buff,本内成香自然选择了覆盖全天的运气增益效果。 「气运小幅度提升」进化到了「气运中等幅度提升」 现在的她,终于有了和这些怪物,逐鹿中原的资格! 第四百六十七章 优希双天和难掩颓势,冠军大劣势尽显王者风范 随后,南风优希坐庄。 因为优先警惕宫永照而打出的南风,被智叶的双南对对点和,8000点瞬间蒸发。 之后运气上涨的本内成香,也是连续自摸。 加上南风战拿到的状态火热的精神词条,更是让南风战的她如虎添翼。 有着宝牌增益和运势加持,她的牌同样不小,一摸就是一个满贯。 最后坐庄的时候,再度自摸庄家跳满,又是18000点。 这一刻,智叶的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本以为清澄的小个子已经很难对付了,没想到这个本内成香也是个大麻烦。 三次自摸,简直叫人防不胜防。 说起来她们两個被誉为全国第一和全国第三的选手还真是丢人啊,现在一个顺位第三,一个顺位第四。 智叶已经想象得到这个半庄打完,外面的记者媒体高潮还有自家粉丝卡车爆破的场面。 最后的南四,智叶一副副露的清一色带一枚赤宝牌的跳满,炸掉了本内成香的庄位,结束了这个半庄。 这本半庄结束。 本内成香第四个任务完成了。 「第一个半庄结束后,顺位来到前二」 即便被智叶的清一色炸庄,她的点数依旧要高一点,排在第二。 又拿到了第四个任务的奖励buff,下一个半庄依旧能滚起雪球,只要能够完成最后的那个任务。 即「向全国第一发起挑战,在对日中赢下胜利」。 那么她就完成了五个任务,能够获得最后的大礼包。 buff加身的她,或许就有实力和这些怪物正面交锋了! 本内成香心情激动地想道。 半场休息之际。 所有的解说和嘉宾以及现场的观众,都完全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清澄的一年级生,和有珠山只打了十个月麻将的二年级生,居然能够力压全国第一和第三两个三年级,并且连冠军都被踩在脚下,沦落到第四。 这是开赛前谁都没有想象到的局面。 不管是本内成香还是片冈优希的表现,都让她们不禁瞠目咋舌。 而现在戴上了痛苦面具的,只有那些冠军粉。 毕竟开赛之前,冠军粉可是携冠军两年连胜之成就,各种嘲讽和贬低别家的粉丝,即便不是自己拿的冠军,他们依旧是与有荣焉,到处拉踩。 可现在一见到冠军吃瘪,一些三姓家奴的纯粹冠军粉瞬间脱身,直接化身有珠山和清澄的十年老粉,开始反过来嘲笑陷入劣势的白糸台。 堂堂冠军,竟然被两个不知名队伍的不知名选手,压到只剩下四万多点数,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也有一些极端的白糸台粉依旧嘴硬,跟各路群体和队伍的粉丝乃至路人塔塔开,把白糸台往昔荣耀拿出来跟其他人疯狂对喷,大声狗叫你清澄什么冠军?你有珠山又是什么冠军? 战场瞬间波及到了场外。 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另一边。 见到回到休息室的优希,首先向南彦讨要夸奖。 她这一局是表现,是不是格外完美! 看到有些飘飘然的优希,saki不免稍微提醒了一下她小心姐姐的连庄。 “虽然我了解的只是七年前的姐姐,不知道现在会发生什么,但是姐姐只要连庄起来,就会非常疯狂,所以这个半庄如果能够打断她的连庄的话,我们就能赢! 但如果让她开始登天梯的话,也需要尽可能去阻拦一下。 尤其是她的第八次和牌,一定要竭尽全力去打断她! 给别家放铳大牌,都是无所谓的。” saki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姐姐第八次如果和牌了,她的第九次和牌就无法阻止,妈妈、她还有表妹三个人加起来都阻止不了。 还在小学的时候,姐姐就已经是那样了,现在过去了七年,姐姐恐怕和自己一样有了成长。 所以出现了第八次和牌,一定得打断她才行。 “可是今年的比赛,好像因为引入了双倍役满的规则,所以把古役的八连庄役满删去了哦?” 优希眨了眨眼睛,别说是全国大赛了,县级赛上都不用八连庄的规则。 不然南彦学长已经无敌了好吧! 但说完这番话,优希又是听话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可以的话我尽可能去打断她的!” 等到优希摆摆手离开之后,染谷不免担心起来:“第一个半庄打的太过顺利,反而让我有些担心了。” “嗯……” 竹井久点了点头,“毕竟,那位冠军可没这么简单啊!” 第二个半庄很快开打。 座位也有了变动,东家依旧是优希,南家本内成香,西家辻垣内智叶,北家宫永照。 上一场被打成烧鸡的宫永照,此时依旧是面无表情。 她知道队友们现在很着急,教练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还有场外的那些所谓的粉丝,每个都在急得不行。 但不管点数损失到了何种程度,她始终是那副万年不化的冷漠表情。 优希十二张牌翻开。 又是一向听。 清澄的起庄,让辻垣内智叶有了不小的阴影。 ……不会吧,这丫头总不可能来第二次吧。 不可能,天和的概率只有三十三万分之一,出现一次就差不多了,第二个半庄再来一次天和,这绝对是史无前例。 哪怕是清澄这边,竹井久也只认为优希这副牌只是w立直,或者只是一向听,双天和有点过于夸张。 白糸台这里,见到优希翻出第十三张是二筒后,已经是起手听牌了! 【五六七八九,一二三筒,三三三索,西西】 弘世堇此刻表情阴沉无比。 “十三张牌没有一张是废牌,而且还是两面听,最后的那张牌如果四万或者七万的话,这恐怕又是……” 话音刚落。 第十四张牌随机翻开。 一张四万,映入眼帘! “又是……天和!!!” 全场内外,顿时响起怒涛般的惊呼声。 一场比赛两次天和,这种场面他们什么时候见过? 连之前还在吹嘘自己曾经和出过两次天和的三寻木咏也是震惊到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她的天和,是一天之内打了许多场,才偶然出现的。 但即便如此,也让自己大姐不可置信地揪着她承认她在作弊,连听到自己一天内两次天和的父亲,也觉得震惊! 然而清澄的这个小个子,一场比赛,两次天和。 而且是在短短的两个半庄之内出现。 就算是一天双天和的三寻木咏也甘拜下风。 作为运势流奠基人的老会长,此时此刻也全然目瞪口呆了。 双天和,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要是冠军因为清澄两次天和而溃败的话,恐怕白糸台的那些粉丝绝对会冲了官方,要来检查比赛用的麻将桌。 不然双天和这种极小概率的事情,怎么会接连出现? 哪怕是见多识广的老会长,此刻也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广播声渐渐响起。 “全国大赛历史上的第二个天和,两次都降临在同一个高中生的身上,清澄的片冈优希选手,她创造了一个全国大赛有史以来的伟大记录。 一场比赛,两次天和的恐怖成就。 恐怕这个成就,即便过去十年,乃至一百年,都不会再出现了……” 天和的概率约为三十三万分之一,两次天和同时出现的概率,几乎是打上亿场麻将都不可能出现一次。 言语已经难以形容这个双天和的恐怖程度。 但场上的选手,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不论是智叶还是宫永照,表情都丝毫未变。 ‘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吧……’ 辻垣内智叶感受到优希那股磅礴的运势在和出天和之后,便迅速消退下去,比上一个半庄要快得多。 就知道这股强运已经不可能维序下去。 接下来,是她的主场。 但很快,优希起手直接横板一张,打了智叶的脸。 这家伙的运气,感觉就跟用不完的一样。 天和之后又是w立直。 不过智叶坚信自己的判断没错,这个女生的运气已经见底了,现在是她的进攻时间。 虽然这个是w立直,但她没有从上面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威胁性。 随后这个w立直,被后来居上的智叶追立,并且优希还一发放铳。 【六七八万,二三六七八筒,二二六七八索】,点和了优希的高目四筒,并且中了里宝二索。 立直一发断平三色里dora2。 闲家倍满16300点。 而接下来,拿到庄位的本内成香,也是发动了上一场的奖励。 「幸运的跳满」 使用后必定能和一次跳满。 但本内成香很快发现,自己的手牌似乎比跳满还要更强。 【一一一二三筒,九九万,七七七索,南南南】 这副牌…… 有双倍役满,四暗刻单骑的可能。 只要来一枚九万就可以了。 再不济摸上来二筒和三筒,也有役满四暗刻的可能性。 可是面对必定的跳满和不确定的四暗刻单骑,稍作思考后的本内成香还是选择拿到自己能拿的分数。 一旁的辻垣内智叶,不免露出了几分异样的神情。 刚刚她感觉到了一丝恐怖到心悸的感觉,结果随着本内成香的这根立直棒放下后,这个心悸的感觉瞬间荡然无存。 随后本内成香的这副牌,完成了跳满的自摸。 立直一发南风,和dora3,正好是跳满。 每家6000点。 这副牌即便和出,让智叶不免挑眉。 原来如此,有珠山的先锋,似乎过于求稳了,不敢追求役满天牌。 可惜刚刚她还感到了一瞬的心悸。 但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了。 随后,见逃了本内成香一枚低目七索后,成功炮到了她接下来打出的高目二索。 【四伍六万,四伍六筒,三三三四四五六索】 本内成香瞳孔地震。 七索是低目,但是二索多一番平和,再多两番三色,直接就是闲家跳满的12000点。 她根本就没感觉到全国第三听牌的气息。 而下一巡,优希也三色成型。 【三三四伍筒,二二三四伍索,三四五伍六万】 三张赤宝牌在手,宝牌是字牌西风,已经切了三枚。 所以可以冲一次了。 这样想着,优希的一枚三筒再度被点和。 “巧了,我也想做三色。” 辻垣内智叶目光凌厉地摊下手牌。 【三四五索,三三四四五五万,四四四伍筒】 平和断幺一杯口三色赤dora1,庄家跳满18000点。 并且在一本场。 又是点和了优希一枚西风。 这时候优希才终于反应过来,因为现在冠军点数处在危险线上,她和有珠山都生出了想要击飞冠军漂亮地拿到比赛的胜利,然而却被智叶彻底摸透两人的想法。 几次做牌兼顾了打点的同时,还瞄准了宫永照的牌河。 她就知道你们会为了避免给冠军放铳,所以都在打冠军牌河中的现物,所以能够屡次直击两家。 才刚刚登入全国大赛的两位小年轻,被全国第三那骇人的实力给震慑。 现在她们才意识到,如果没有强运的加持,她们根本不是全国第三的对手。 东三局,一本场,庄家辻垣内智叶。 这时候,照缓缓睁开眼睛。 “自摸。” 这是她本次大赛以来,第一次开口。 仅仅是一番30符的小牌,外加一本场。 只有400|600点。 这样的小牌,在这场大牌横飞,双天和都横空出现的比赛里,显得格格不入。 但即便只是这样的小牌,对于那年吃过亏的辻垣内智叶来说,对其的警惕程度甚至远超优希的双天和! 这位选手。 只需要一次和牌,惨剧就会拉开序幕。 别看现在白糸台已经炸庄到只剩下区区两万多点。 但是一旦宫永照真正开始出手,就会如同蝴蝶扇动翅膀一般,骤然间便会会掀起一场极其恐怖的血色风暴! 东四局,庄家宫永照。 依旧是平淡到没有一丝起伏的自摸,打断了正在做牌的三家。 庄家平和自摸,两番20符每家700点。 这种小牌,放在普通的比赛上根本没眼看。 尤其是擅长做大牌的选手,对这种小牌不屑一顾,你就是和十次,都不如人家一次三倍满。 但是辻垣内智叶知道,这就是恐怖的开端! 很多时候宫永照不是不能和牌,她有时候能够和出大牌,她也会放弃。 因为牌太大了,点数不能慢慢上涨。 所以有些时候找不到小牌的基底,她也会防守。 可一旦她决定出手,必然是无休无止。 果然,这种恐怖连庄的风暴,开始显露而成。 一本场。 宫永照二番30符的自摸,每家1100点。 二本场。 再度平平无奇的自摸,这次符数跳至40符,每人1500点。 三本场。 七对子自摸,三番25符,每人1900点。 光速四连和牌。 尽管每一次和牌点数都不高,可是番数和符数都在不断上涨。 优希顿时回想起了saki告诫过她的话,一定要尽可能断掉宫永照的连庄,否则这副牌只会越来越大。 话虽这么说,可是优希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断。 对方的牌河,一切正常。 然后就在不知不觉间,就自摸了。 你根本就无力阻止。 别说是她们了,就连全国第三的辻垣内智叶,此刻也是束手无策。 她深知想要破解宫永照的登天梯,只靠一个人恐怕是不行的,必须要有两个人以上,而且都是感知、能力和技术水平都极其卓越的选手,才有可能破解。 光靠一个人的力量,很难! 而且这个本场数叠到越后,实际上越难破局,宫永照的运势会随着本场数的增加逐步攀升,最终达到不可阻止的地步。 就像优希的天和,连她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宫永照的这个登天梯更是如此。 其实本场数前几次要阻止宫永照会容易一些,可因为牌也相对更小,那些小牌本来就更容易快速达成。 这就导致很多时候会错过拦截的时机。 现在,已经是四本场了! 后续拦截的难度只会越来越大。 可惜这一局上场的是优希,而不是各方面更稳定的南梦彦,这让辻垣内智叶都找不到配合的人选。 四本场。 宫永照接连碰掉了二万和七索。 看着双副露的宫永照,优希回忆起了部长对她说的话。 竹井久研究过冠军的牌谱,其分数上升的模式都非常单一。 这其实是一个突破口。 因为冠军的登天梯追求的是每个阶梯之间的跨度越小越好,越到后面牌会越大,而越大的牌就越难和出。 所以为了降低难度,她分数的爬升规律实际上是相当统一的。 三本场是三番25符的七对子,这副牌就很有可能是3番30符的那类牌。 对对和要想达成这个符数,就需要刻子基本都是中张,而且大多副露在外边。 这样就会出现刻子多,但是符数却不加多少。 那么冠军的牌就很好猜了。 断幺对对和的三番30符,并且追求的是荣和。 所以优希将手里的一万切出,不担心这张会被铳和。 而这张一万也确实顺利通过了。 但是紧接着宫永照就完成了自摸,手牌一摊,正是优希刚刚打出来的一万。 【一一万,八八筒,五伍五索】 宫永照的手牌,完全出乎了优希的意料。 明明自摸和荣和都是三番40符的牌,宫永照一意孤行地选择了自摸。 另一边,有珠山的本内成香,也看到宫永照的头顶上方,升起了一个叫人不安的词条。 「魔王」! 第四百六十八章 燃烧自我的冠军 本场数,还在持续叠加中。 和的牌不管是番数还是符数,也在逐步递增。 即便现在的白糸台点数依旧是倒数第一,但是场上的三家心中都有一种预感,宫永照现在才是场上最难对付的那一个。 自摸断幺小七对,四番25符,每家3700点。 并且在这之后,宫永照横板一张,进行了立直宣言。 智叶看到照的立直,心中不免沉吟。 立直的话,就说明番数或者符数不够,但不管怎样下一副牌应该是庄家满贯的大牌,至少是四番30符的切上满贯。 只不过这个位置的牌实在太多,甚至有可能是四番平和20符的牌,带上加上门清自摸后会来到满贯,不过从刚刚见逃了片冈优希的铳张来看,宫永照恐怕只会追求自摸。 不仅是智叶这么想,本内成香也想到了这一点。 她记得部长说过,宫永照出现能和的牌时,但和牌点数不足以超过上次和牌点数的情况下,会放过这张,去追求更高点数的牌。 要知道立直的自摸和荣和,有些时候点数是不一样的。 而且她还能看到宫永照头上有了「王者的余裕」这个词条,说明自己立直就算被冠军点和了,她大概也会见逃而寻求自摸。 看到自己最后一个未完成的任务。 「向全国第一发起挑战,在对日中赢下胜利」 本内成香当即横板一张,跟冠军进行了对攻! 只要能赢下这個对日,她就能完成今天的所有任务,获得游戏系统中最强的大礼包。 然而。 在她立直棒丢出的下一巡。 宫永照檀口微微开启,发出了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和牌宣言。 “自摸。” 又是庄家满贯自摸,每家4600点。 看着任务栏里,任务失败的图标。 本内成香张了张嘴,一脸震惊,她和冠军对日,纯粹是白白送人家一根立直棒! 再加上任务失败,她接下来不再拥有和这些怪物竞争的资格了。 反观宫永照的番数和打点,还在以恐怖的速度暴涨。 这已经是冠军第八次和牌。 优希瞳孔猛烈收缩着,一种无言的恐怖感降临到了她的身上。 这种恐怖的感觉,她只在一个人身上感受过,那就是合宿期间火力全开的南彦学长。 而现在这种恐怖感在冠军的身上也感觉到了。 至于智叶,则是几度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似乎每和出一副牌,就有一道门被打开。 而现在,已经是第八道门。 奇怪了…… 去年的冠军,好像并没有这种特殊的能力,也不曾出现这种奇怪的开门声音。 智叶敏锐地观察到了一点,这一次天梯的连续和牌过程中宫永照貌似放过了荣和,全部都是以自摸完成的。 反观去年的比赛上,她、荒川憩还有全国第四的汤佐三个人阻止宫永照登天梯的过程中,是出现过荣和的。 所以说这个开门的声音,恐怕是宫永照能力更进一步的表现! 可是就连她,也根本无力阻止。 主要是她跟场上这个一年级生,还有只打了十个月麻将的姑娘,根本没得配合。 因为这两个人都是运势流的选手,在感知方面根本不强。 这一局那种开门的声音更是清晰。 仿佛每开一扇门,都能看到里面的矗灯被点亮一盏,一盏连接着一盏,现在已经是第八盏。 而这一场,又是开门的声音响起,九盏矗灯依次被点亮。 紧接着,宫永照瞳孔爆发出一道神芒,右手宛如被风王结界所包裹,左手扳住麻将桌,附带神砂岚特效的右手朝着前方抓取。 这个出手动作,仿佛在一瞬间攥住了三家的心脏! 旋即一张九万出现在了宫永照的手边,她手中的牌也相继倒下。 乍一看好像是万子清一色,但仔细一看,那是三张一万,两张九万,中间23456788万依次排列。 “九莲宝灯,每家16700点。” 本次大赛上第二副九莲宝灯,出现在了赛场之上。 有关九莲宝灯,坊间有着‘九莲折九年,纯九剩九年’的说法。 而宫永照是比赛上和出九莲宝灯次数最多的选手,去年福与恒子解说决赛见到冠军和出九莲宝灯,就直呼宫永照要香消玉殒了! 哪怕是像老会长,此刻也不免感到惊奇。 他之前就听说过有个高中女生能够非常自如地和出九莲宝灯,没想到自己首次担任解说,就有幸见到。 场上的三家看到这幅九莲宝灯,都是跟见了鬼一样。 这才是冠军真正的实力!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然而清澄的休息室内,saki见到这个九莲和牌,神情更加凝重了。 “怎么了,saki?” 听到少女惊呼的声音,久帝忍不住问道。 从宫永照的牌谱里,和出八次之后,最后一次必然能够和出九莲宝灯,只要是研究过宫永照的牌谱,这个九莲宝灯对于冠军而言好像是稀松寻常的和牌。 “因为她和的牌不是纯正九莲宝灯。” saki惊恐着道,“如果是纯九的话,姐姐大概率只能和一次役满,但是连续自摸八次,第九次却只和了一副普普通通的九莲宝灯,那么她可能还会攀登一次更高的天梯!” 比起第九次的天梯,第十次是可以被破解的。 但是第十次天梯,则会是超越役满,达到更高维度的神仙大牌。 还在家里的时候,姐姐第十次的天梯通常没有那么容易和出来,可是场上的这三家,真的有能力阻止姐姐么? 而现在,连同全国第三在内,都以为姐姐和出九莲宝灯之后,会从小牌开始胡。 可实际上不是这样。 果不其然。 在和出九莲宝灯之后,宫永照的手牌依旧炸裂非凡。 门清形态的大三元。 白发中九张三元牌都已经集齐。 更重要的是搭子部分是【九九万,七七筒】 如果是自摸的话,那就会是超越九莲宝灯的双倍役满! 此刻,宫永照神色冰冷,手臂缓缓上前。 随后将牌山上的那张牌扣下,再度宣布了自摸。 智叶内心开始思考起来。 这副牌大概率只是一番30符或者40符的牌,宫永照又要重新开始登天梯了,她需要跟其她两家合作,在第三次和第四次和牌的时候拦截下来。 按照她的判断,第三次和第四次的和牌点数正处在在点数攀升的过程,并且和牌速度没有叠加到最快,宫永照的牌也不大,那是最适合打断她的时间点。 可是随着宫永照手牌倒下。 智叶呼吸顿时停滞了。 不是她预想中的重新登梯,而是九莲宝灯后的又一副役满! 并且还是双倍役满!!! “大三元,四暗刻,每家20800点!” 尽管大赛上的双倍役满,被削弱了不少的打点,可是连续两次的庄家役满和双倍役满的出现,让白糸台的点数瞬间实现了反超! 白糸台力压清澄,登顶了! 从倒数第一,只剩下区区两万多点,到顺数第一,点数反超清澄,冠军的八次连庄和十次和牌没有被各家撼动一次。 看着瞳孔失去光彩的清澄一年级,以及被打出了颜艺表情的有珠山先锋,辻垣内智叶内心不免泛起了嘀咕。 不妙了啊。 这两家现在,已经开始出现畏缩了。 冠军强大的压迫感,让两家已经不敢再主动进攻。 在这种绝境之下,出现畏缩之心是为大忌。 但好在接下来运气毫无起色一整局的智叶,终于摸到了一副奶奶牌,并且极速完成了和牌。 自摸平和一杯口门清清一色一气通贯。 尽管没有一张宝牌,这副牌也达成了三倍满,6800|12800点。 并且炸掉的正是宫永照的庄家。 可正当智叶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南风战才第三巡,一张九索放铳给了宫永照。 上一巡宫永照才切过一张八索,所以她瞄准的就是自己手里的这张九索无疑。 第三巡就和牌,而且还是二番40副的牌型。 这个牌型用来当登天梯的起底牌来说,是非常不利的,因为番数和符数都有点高。 要是宫永照需要登梯,第二符牌就得是三番的牌。 所以她这是不打算登天梯,打算开始打科学麻将了么? 但是在本内成香的视角之下,却知道并非如智叶想的那样。 她的游戏视野中,宫永照的头顶上方,突然间爆出了几十个词条。 「魔王」、「照魔镜」、「王者的余裕」、「最后一舞」、「战胜一切的决意」、「登天梯lv1」、「最强妹控」、「魔物感知」、「燃尽自我」…… 尤其是状态栏里达到峰值的状态,直接就溢满了。 这场比赛,宫永照是全力以赴,带着击飞她们三家的强大信念而来! 本内成香不太理解。 为什么冠军要做到这个份上。 她记得上一轮比赛,自己观察冠军的时候,她的头顶上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火热状态。 唯独这一局…… “荣。” 南二局,宫永照再度点和。 【二二二万,七七七筒,一三索,南南西西西】 是非常奇怪的三暗刻的坎听荣和。 要知道三暗刻的坎听,是有非常大的可能转四暗刻单骑,然而这副牌最后只有三暗刻的两番。 门清荣和自带10符,外加坎张,这副二番50符的三暗刻,直击了优希。 南三局,宫永照一副三番30符的牌,在第二巡就荣和了本内成香。 因为二番50符的牌价值跟三番25符的牌相当,所以宫永照的第三次和牌又多了5符。 得出了规律,辻垣内智叶能确定宫永照依旧是在登天梯,不过这个天梯因为底牌符数太大,很可能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就来到满贯乃至跳满以上。 而三次荣和之后。 便是来到了冠军的庄位。 也就是alst。 明明只要有任何人和出一副小牌,这场比赛就会直接结束,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场比赛没有那么容易完结!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宫永照的进攻比想象中的更加猛烈,上庄后便是光速三连自摸。 四番25符,四番30符,一路冲到了五番满贯! 这个和牌的速度,让场上的本内成香和优希,都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现在冠军的自摸,最多不超过五巡! 而且因为已经叠加到了满贯,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牌,至少都是跳满起步。 再加上这一次登天梯已经出现过荣和。 也就意味着如果放铳的话,冠军是绝对不可能再将你放过。 想到这,两家都陷入到了无尽的恐惧当中。 以至于各家都不敢出生张,全都跟在宫永照的熟张后跟打,不知不觉中成了照老板的跟屁虫。 “自摸,每家6300点。” 但就算你跟着打,不会放铳,宫永照的自摸也很快到来。 这一瞬间,优希感受到了面对全盛时期的南彦学长做尾庄时的那种压迫感和无力感。 牌局结束明明是那么的近,但却如两颗星辰一般,相隔亿万光年! 随后,打出第一张西风牌的优希,就被宫永照铳和。 东风混一色一气通贯dora3。 庄家倍满24400点。 铳和了这一发后,本该是双天和的优希,此刻打点已经由正转负了。 而且自己打出的第一张牌就放铳,这让优希产生了深深的震撼。 原本只有她才能做到第一张牌点和对手,原本只有她起手天听的同时,手里还能有这么多的宝牌,甚至还能多面听。 但这一刻她才知道,这一切不是她的天赋之能,并非她一个人独有。 宫永照…… 这位冠军,才是真正被牌所爱之人。 看着优希的一发放铳,场上的三家也终于明白,如果不阻止冠军,她们只会被冠军一窝端。 所以她们必须要携手,才能阻止宫永照的连庄。 可即便三家在此刻思想上已经达成了一致,宫永照也是丝毫不惧。 南四局五本场,一根立直棒就这么放了下去。 三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又怎么会怕你们几个? 冠军,本就凌驾众生之上。 不然为什么是冠军? 面临危急存亡的时候,智叶此刻反而格外冷静。 冠军现在,已经用上了立直,其她两家也没有完全丧失斗志。 只要她们能配合,就有一定的机会阻止宫永照的连庄! 第四百六十九章 全国第三的自爆流打法 “全国第三的辻垣内智叶,好像是直向手对吧?” 清澄的休息室内,观看比赛的南彦突然间问了句。 闻言,染谷真子便翻开了有关这位全国第三的牌谱。 实际上真子手里的牌谱,并不是清澄的大家做出来的,而是长野县的四家队伍都在互通数据和牌谱。 虽说在长野县大家为了争个全国大赛打个你死我活,但是离开长野县走向全国,那就是一致对外了。 很多时候提供给清澄牌谱的,是福路从风越女子的教练团队那里得来的情报,还有加治木由美和泽村智纪她们也会提供相应帮助。 要是全国大赛上顶尖选手的全部牌谱和数据分析,都让真子和久帝两个人来做,即便真子有强大的牌谱储备和数据分析能力,面对全国大赛这么多的队伍和如此多实力强劲的选手,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何况真子自己也需要打比赛。 像是针对全国重点选手的牌谱分析,很多时候都是借助了风越的教练团队和龙门渕以及鹤贺两家的数据流选手的分析统合。 “看起来没错,智叶在全国大赛上的牌谱有比较明显的直向手倾向。” 染谷看了看有关智叶的牌谱情报分析,微微点头。 “不过她大多数时候似乎会刻意去克服直向手的习惯,除非是遇到难以战胜的对手,才会使用直向的打法,就比如去年的个人赛决赛。 而且她在东京区的比赛,也有数次四暗刻的和出记录,是所有选手里四暗刻和出次数最多的选手。” 从数据上来看,智叶像平和、三色、一气通贯这样常见的横向手役种用的也不少。 但一到决赛上,她直向手的本质才会显露出来。 “毕竟顶尖的高手,不能被人太过容易看出做牌的习惯。” 竹井久开口道,“所以辻垣内应该是训练过自己,不能在大赛上展露直向手的习惯,打普通队伍的时候用的大多都是横向流打法。 可一旦遇到难以对付的对手时,就不得不用自己最熟悉的风格。” 就像南彦也有横向手的偏好,这個不难理解,因为南彦经常是四五向的起手,这种起手如果正常做牌肯定是要慢人一步。 所以很多时候就不得不副露去抢速度。 而直向手更多时候只能碰,但是横向手就有更多的选择了。 在后续的比赛里,南彦也为了隐藏自己的这个倾向,做过一定的调整,比如多做一些小七对以及碰碰胡之类的牌。 可是当遇到的对手更强的时候,南彦的横向手倾向也会变得更加明显一些。 在合宿期间,竹井久就调侃过,说四大高中的女生看自己能否给到南梦彦压力,就看他在对局的时候会不会做小七对。 一般来说,南彦如果经常和出小七对的话,说明你是一点压力都没给到他。 “如果辻垣内是直向手的话,那应该还有机会过掉宫永照的连庄。” 得到这个结论,南彦深深点头。 “只不过,优希和辻垣内都需要放弃自己的点数和排名才行。” 作为同样擅长连庄的选手,南彦知道有些人一旦连庄起来,那种强大的运势几乎不可阻挡。 就像习惯和一番30符那类牌的椋千寻那样,本场数叠起来之后,运势是非常浩大的。 这样就会变成一种十分恐怖的状态。 那就是别人不仅在感知、技巧方面远超于你,到最后连运气也凌驾于三家之上,到了那个时候是真的回天乏术了。 尤其是场上各家的配置不够强的时候,对于宫永照这种级别的选手来说几乎就是屠杀局。 但辻垣内的直向手倾向,让这种绝望的局面又多了一丝可能性。 因为直向手比横向手,多了一种特殊的操作,那就是连续开碰,过掉冠军的摸牌! 可是这样做,必须要优希或者本内成香的配合才行。 “放心吧,我相信优希能做到这一点!” 作为优希初中时候的朋友,原村和很清楚优希的性格。 虽然她很容易遭受到打击,但是每一次她都能够重新站起来。 “碰!” 辻垣内智叶开始碰牌,但是她接下来打出去的牌,一定要被两家中的任何一家副露掉才行。 这样就能够不断跳过宫永照的摸牌。 如果三家紧密配合的话,跳过宫永照摸牌的次数能够达到一个非常可观的次数,而多出来的这个摸牌,只要有任何一家成功自摸,就能结束比赛。 在场不论是她、优希还有本内成香,都是运气不弱的选手。 只要有一家能和牌,这个地狱连庄就能跨过去。 虽然各家都损失惨重,但不至于在半决赛的先锋战上,就结束了。 尤其是目前点数最低的本内成香,只剩下不到三万点,一旦她被击飞的话,倒数第二的临海也要输掉比赛。 所以即便牺牲自己的一些点数,也要阻止冠军的连庄! 但问题是目前点数排名第二的清澄,这场比赛双天和的强运少女,她愿不愿意配合自己,还是让比赛到此为止。 冠军击飞第四,清澄也能够以小组第二名进入决赛。 是配合,还是选择结束。 辻垣内智叶不敢保证。 绝大多数人恐怕都会选择保送决赛吧。 “碰!” 然而,辻垣内需要的转机,出现了。 优希直接碰掉智叶的舍牌,挪走了冠军的和牌。 不会让冠军得逞的! 她心里想的非常清楚,比起小组第二出线,自己如果没有办法在这一战中亲手终结掉冠军的连庄,那么接下来的决赛上,她就必须要把先锋的位置让给南彦学长了。 优希相信南彦学长有实力抗住冠军的压力,但这并非她所希望的。 如果每一次遇到困难,都把压力丢给学长,那还需要她做什么? 她不能,每一次都指望南彦学长来救场。 所以这一场比赛,她必须靠自己的力量挣脱冠军的连庄! 紧接着,辻垣内又是打出优希能够副露的牌。 “再碰!” 优希再度碰掉,打出生张。 按理来说,在庄家立直的情况下,无脑开碰并且打出生张,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 既然是立直的话,就说明不立直即便自摸也只有十番,所以必须依靠立直才能多出这一番达成三倍满。 那么还是能够读出她的牌的大致模样。 三倍满的超级大牌,所以她必然抓了三张宝牌西风,而且大概率是混一色的染手牌。 所以宝牌位置基本确定,听牌范围也大致能猜到。 另一边。 宫永照的手牌是【一二三七七八八九九九万,西西西】 万子混一色的牌,只有自摸到九万,才是这副牌的高目,才能够和到三倍满。 即便是七八万能组成三暗刻,这副牌也只有立直自摸门清混一色三暗刻dora3的倍满。 所以必须要摸到九万才行。 “碰!” 连续的鸣牌,让优希的手牌迅速减少,随后很快达成了四副露的局面。 她的手牌,只剩下了两张极度危险的牌。 一枚六万,一枚七万。 这两张牌,都在冠军的攻击范围之内。 但是已经下定决心的优希,将那张六万打出。 宫永照看了一眼同样是两副露的智叶,知道智叶也差不多已经听牌了,而且很大程度上听的是八万这张牌。 如果现在不荣和的话,恐怕接下来自摸的就是智叶了。 沉吟少许,宫永照还是推倒了手牌。 “荣,19500点。” 优希嘴角微微一抽。 冠军这副牌同时听和六七八九万。 也就是说她不管是打六万还是七万,都要被对方点和。 但这样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因为点和这张六万的话,天梯就没有登上去,冠军还要重新开始。 而重新开始的话,也就意味着她们有更多的时间阻止宫永照。 然而让优希意象不到的一幕出现了。 冠军接下来的第一次和牌。 是自摸的小七对。 三番25符外加六本场,每家2200点。 这一刻,场上的三家面容惊悚无比。 起步三番! 不是吧!? 从三番开始的登天梯? “不可能,三番起步的登天梯,哪怕是姐姐也做不到!” 见到这一幕,saki不免惊呼起来。 登天梯这个能力,起步的番数和符数越低才越容易成功,番数越高,难度也就越大。 如果从三番开始跳符和番数,可供提升的余地非常之窄,必须要朝横向不断扩展,才能够稳步上涨。 这样做,后续就需要频繁开杠才行。 因为四番乃至五番的那类牌,总共只有四种点数可供选择。 即只有平和才能达成的四番20,只有七对子才能达成的四番25符,以及四番30符的切上满贯。 之后不论是四番还是五番,则都是满贯的类型。 更重要的一点是。 平和的四番20符在点数上等值于三番40符的牌。 要从三番25符的小七对开始跳符的话,可供选择的只有三番30符的一类牌,后续就只能往四番去走了。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从三番开始登天梯的难度,高到匪夷所思。 即便从二番起步,难度都已经很恐怖。 而从三番起步开始登天梯,这样的姐姐saki一次都没见到过! 哪怕是白糸台的队友,此刻也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照,今天这是怎么了?” 作为宫永照的好闺蜜,弘世堇有些难以想象照现在的精神状态。 “三番起手,这种天梯以前从来没有记录的吧?” “嘛,以前我建议照这样做过,但在第三局就被我轻松下了庄。”大星淡挺起不受地心引力影响的圆润饱满,一脸自豪地开口。 “确实,三番起手难度实在是太高了。” 涩谷尧深微微点头。 不管是从大赛的牌谱还是白糸台麻将部的校内牌谱来看,三番起手的天梯几乎是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也许是现在优势很大,照已经开始放飞自我,决定要在全国大赛上挑战自己的上限!” 大星淡嬉笑着说道。 现在白糸台手握巨大优势,稍微浪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 然而最了解宫永照的弘世堇却皱了皱眉头,她知道照不是那样的人。 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 七本场,重新开始登天梯的宫永照很快就横板一张宣布立直。 哪怕是之前跟宫永照交手过的辻垣内智叶也懵逼了。 什么鬼,登天梯的第二局就开始使用立直役,宫永照这一场的所有表现,都让这位全国第三感到无比陌生。 随后一发巡目下自摸成功。 “每家3300点。” 立直平和一发自摸。 刚刚好的四番20符。 辻垣内智叶错愕不已,仅仅是登天梯的第二局,就已经跳到了四番牌了么? 宫永照,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不论是跟冠军交手数次的辻垣内智叶,还是冠军的妹妹宫永咲,都感觉这个状态的照老板变得十分陌生。 两次自摸,垫底的有珠山先锋本内成香点数再度被削减。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另一边,本内成香也意识到这样下去,自己会被飞掉,从而在先锋战就失去和牌的可能性。 系统的任务也做不成了。 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动用游戏系统的最后一次赋予状态的机会。 她的系统在一个半庄能够赋予两次机会,前三次她都是从别家的手里获得了增益的状态。 但是现在本内成香非常清楚,自己的实力跟冠军差距太多太多。 给弱者再多的增益,废物依旧是废物。 所以这一回,本内成香把最后的状态,用到别人身上。 要么给冠军上debuff,要么给别家上增益buff。 可看到冠军头顶上燃烧着的诸多词条,本内成香无比惊恐,这种火热的状态,就算给冠军削弱的buff,也没有意义吧。 何况buff用在别人身上的时候,跟手游抽卡一样,都是随机的。 本内成香只能控制是增益还是削弱,不能控制buff的种类。 而且一个buff,效果对于冠军来说恐怕近乎于没有。 可稍微思考了片刻后,本内成香还是选择了给削弱buff。 随后,宫永照瞳孔一动,但很快感觉到了自身的某种变化,但是表情很快又恢复如初。 通过照魔镜观察过场上的三家之后,她知道有珠山的选手有着怎样的能力。 看来最后的削弱debuff,用在了她的身上。 现在的她,失去了听牌后一发自摸的可能。 这个debuff,来的还真是时候啊。 而另一边。 优希和辻垣内智叶,还在通过副露不断过掉宫永照的摸牌机会。 但即便如此,宫永照依旧成功自摸。 断幺七对子,每家4000点。 虽然是四番25符的那类牌,但因为是八本场,这副牌赫然击出了庄家满贯的点数。 本场数,来到了九! 而且更重要的是,明明只登了第四场,但下一次的自摸已经来到了至少四番30符,也就是庄家的切上满贯! 切上满贯之后,就只有满贯、跳满、倍满、三倍满和役满的选择。 和出役满刚刚好是第九次。 但是点数垫底的本内成香,不可能等到役满出现了。 智叶深吸一口气。 她清楚现在想要让冠军停下登天梯,就必须联合场上的其她两家才行,否则不可能断掉冠军的连庄。 所以接下来她必须展露诚意,牺牲自己的点数,淌过所有的危险牌! 让优希和本内成香能够安全通过。 如果一心想要守住自己的点数,那么最后的结果必然是本内成香被击飞出局,而她也必输无疑。 旋即,智叶一枚生张出手,炮了宫永照一发切上满贯。 紧接着的是本次,又是一枚生张打出,炮了一发庄家满贯外加十本场。 损失的点数赫然来到了15000点。 “智叶.为什么要这样做?” 场外,临海女子的众人都难以理解。 这样牺牲自己的点数,来保证末尾不被击飞,这样做的话,她们临海的点数很快就会消耗殆尽的。 “但不这么做的话,我们也会输。” 雀明华轻轻开口。 这种恐怖状态的宫永照,绝对是第一次见。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郝慧宇神情严肃,“如果不再这里挡住气势汹汹的冠军,那么决赛的我们,就更没有办法与之为战。” 智叶,是在开辟一道战胜冠军的前路! 否则决赛碰到宫永照,她们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去处理。 接下来,优希也是被宫永照直击庄家跳满,21300点。 眼角噙着眼泪的优希,咬牙告诉自己一点都不疼。 也就在合宿的时候,跟和南彦学长对局时差不多而已。 如果心疼点数的话,她们根本没有机会从这个状态的宫永照面前夺走她的庄位。 毕竟现在冠军几乎只要几巡就会和牌,防守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她必须进攻,再进攻! 直至迎接曙光。 “疯了么?清澄和临海的,这样给照送点数?” 连白糸台的选手们,也不免有一点心疼别家的选手了,她们牺牲大量的点数,仅仅是想要从宫永照的手里夺走庄位。 然而这么简单的事情,都难以做到。 毕竟,这可是全国第一的冠军啊! 这种自杀式的做法,真的有用么? “自摸了……” 最终,在拖到十三本场时,本内成香才不敢相信地推倒了前方的手牌。 一副平平无奇的两番小牌,但却成了这场黑暗中,唯一的光。 第四百七十章 宫永照:一切都结束了 比赛终了! 至此,惊天地泣鬼神的先锋战终于结束了。 各家在疯狂暴动的点数,直到本内成香的自摸,才得以停止。 清澄最后的位置,排在了顺位第二。 然而点数只有37500点。 双天和打点负63500点,实在叫人嗟叹。 排在第三的是有珠山高中,最后点数24500点。 而临海的全国第三,在后续多次放铳,点数仅存8700点。 排名第一的白糸台高中,以恐怖的329300点的成绩,独占鳌头。 这场比赛打完,除了宫永照以外的三家全都陷入到虚脱的状态当中。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份上?” 起身准备离开的宫永照,掠过清澄和有珠山两家,来到了辻垣内智叶的身侧时,突然淡淡开口。 她不能理解,辻垣内智叶明明可以明哲保身,等待她连续直击清澄和有珠山,一举将两家同时送走。 然而辻垣内却选择了和她硬刚,并且是以牺牲自己点数的方式,近乎自杀式的进攻,只是为了断掉她的庄家。 她不能理解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精疲力尽趴在桌子上的辻垣内,侧过头看了一眼宫永照:“这是依照我个人的判断所做的决策,只有这样,才能结束掉这个南四。 我倒是想问你,为什么要做到这个份上?” 拥有着「居合」能力的辻垣内,对进攻和防守的时机判断的非常到位,并且能够通过诱导别家碰牌副露的方式,斩断最强一方的摸牌行为。 在刚刚的这场战斗,面对这個恐怖状态的冠军,她的能力带来的敏锐嗅觉告诉她…… 只有进攻,才能寻求一线生机。 也就是说如果不这么做,宫永照随时有可能几次自摸大牌击飞有珠山,结束掉这场比赛。 而最后,点数在三位的临海女子,也将被淘汰出局。 所以即便重来一次,辻垣内智叶也不会退缩。 但她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一场冠军要用这种燃尽自己的方式,打出如此恐怖的压制力。 就算今年的宫永照比去年更强,也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她这个绝对是超水平的发挥。 辻垣内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宫永照迫切地想要击飞一家,结束这场比赛! 宫永照目光变得虚无,半晌才喃喃开口:“一切都……结束了。” 说完,她缓缓离去。 听到冠军的自言自语,场上的优希不禁攥紧了拳头。 可恶,自己明明已经是超水平发挥,结果依旧沦落到这种下场。 全国冠军的实力,比她预想中的还要厉害! 而智叶看着只剩下8700点的临海,也不免自嘲一番。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全国第三,所有人也都认同她的实力,似乎全国第三和全国第一只隔着一个全国第二。 但今天这一战,告诉了所有人。 全国第三与全国第一的冠军,中间隔着遥不可及的冥渊,两人的实力差距大到难以想象! “抱歉。” 回到休息室,辻垣内智叶摘下了眼镜,负打点高达九万,这是参加团体战以来,自己从未有过的战绩。 但如果不这么做,恐怕也见不到次锋战了。 “没事。” 郝慧宇拍了拍智叶的肩膀,“那个状态的冠军,没有人能够战胜,能坚持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接下来我会把失去的点数抢回来。” 本内成香和优希回到各自的休息室,队员们都是嗷嗷鼓励。 面对全国第三和全国第一,能打成现在这样已经很不容易。 但优希的状态还是有些低迷,毕竟两次天和的情况下,最终打点还负了这么多,如果决赛上再次遇到宫永照的话,她又该如何应对? “打的已经很不错了优希,从这么猛烈的火力中和了这么多次牌,靠着这些点数才能保持剩下的点数,是很了不起的成就!” 久帝鼓励了一番。 而南彦也是微笑着说道:“让我上场也未必能打的更好,至少双天和我肯定做不到。” 不过就算再怎么鼓励,优希依旧有些萎靡:“如果是南彦学长的话,冠军她绝对不敢这么嚣张的!” 这一场,让她感受到了硬实力上的差距。 即便她的运气再强,也拯救不了。 但是面对队友们的鼓励,优希鼻尖微微一酸,比赛中的压力终于释放了出来,眼泪开始决堤而出。 真子稍微鼓励了一下优希,随后听到广播声后,便前往次锋战的舞台。 场外。 各家的选手,都被宫永照的表现给震慑到了。 如果说前几轮的比赛上,冠军一个人杀穿先锋战,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毕竟这可是全国第一人啊。 能够正面挡住她的攻势的人寥寥无几。 可是这一场先锋战,在有全国第三的辻垣内智叶的情况下,并且有个两次天和的神仙选手,宫永照最终打点来到了恐怖的229300点。 连全国第三的辻垣内智叶,都被压制到只剩8700点的程度。 所有队伍的选手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虽说前两轮白糸台分别输给了百花王和临海,屈居第二,但是现在这一场证明了,冠军依旧是不可战胜的。 没有任何一支队伍的先锋,能够战胜她! 而白糸台的粉丝,看到这一幕顿时欢欣鼓舞了起来。 第一个半庄被打成烧鸡的憋屈感瞬间化作复仇的畅快,纷纷开始找上一场那些抹黑白糸台的小黑子对线去了 咱们冠军就是冠军,让你们一个半庄也赢不了! 冠军是无敌的! “做的好啊,照。” 看到这个得分,白糸台的教练们自然是兴奋不已,这个点数带来的优势可谓是无限大,最具威胁的临海也只剩8700点,赢下这一场之后,白糸台的三冠唾手可得! 目前的结果,让休息室的众人各个都喜笑颜开,白糸台全员士气大振! 但照的表情依旧无喜无悲,没有流露出一丁点的表情。 正如她刚刚说的那样。 一切都……结束了。 . 次锋战。 比起刚刚诸神混战的先锋战,这场的关注点明显少了许多。 除了手握巨额点数的白糸台,其她三家的点数可谓是危险至极,不少观众觉得接下来的比赛只是垃圾时间,很快就会有一家被击飞结束比赛。 比赛开始,染谷真子很快就放铳给郝慧宇一张二索。 【一三索,四四五伍六六筒,四四七八九万】 “胡!” 郝慧宇先是用中文开口,随后才用日语开始报点数,“3900点。” 这副牌,只有一杯口赤dora1。 但是染谷毫无防备之下,就放铳了。 根本没有从牌河中感受到一点危险。 更重要的一点是,上一巡郝慧宇才打出过一枚四索,如果把四索拿回来的话,这副牌还有平和的一番。 ‘这牌面,很不舒服啊。’ 郝慧宇的和牌,让染谷真子异常难受。 临海的这个来自天朝虹港的选手,麻将是天朝麻将和立直麻将混着来玩的,所以牌河信息异常扑朔迷离,自己缺少这部分的牌谱,即便摘下了眼镜也根本感受不到危险。 毕竟真子的牌谱,基本都源自立直麻将,而国标麻将的规则和立直麻将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就拿这副牌来说。 在立直麻将里只有一杯口和赤dora的两番。 可是在天朝麻将的规则下,有平和、坎张、一般高(即一杯口,副露也算一番),门前清(国标麻将门前清是门清状态荣和,而立直麻将的门清自摸和在国标麻将叫不求人)以及花龙(有别于一气通贯的三色通贯,也就是三种不同花色构成的一气通贯)。 所以这副牌在国标麻将的番数跟立直麻将的番数不可同语。 但是真子很快回忆起了在合宿期间的时候,南彦特地找来了森胁暧奈还有天江衣,来给她做了一次特训。 . 一个多月前。 “特训?” 真子听到南彦的话,不免有些惊奇。 尤其是南彦邀请的森胁和天江衣,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让真子感觉头皮发麻的对手,自己跟这三个人来打,不纯纯找虐么? 本来真子打算拒绝的时候,南彦却率先开口了:“是的,只针对你一个人的特殊训练! 真子既然是次锋的话,之后肯定要对上种子学校的临海,所以我们得提前准备一下。” “你是说临海那个来自天朝的次锋?” “没错。” 南彦点点头,“她的牌谱里,有很多国标麻将的技巧和役种,如果没有国标麻将的牌谱库,对付她的话会很吃亏。 而我正好懂一点国标麻将,森胁她以前就研究过天朝,对国标麻将也相当了解,至于小衣的话,她容易和出古役,许多古役其实就是国标麻将的役种。 由我们三个用天朝麻将的规则和你打立直麻将,应该能模拟出你和郝慧宇对战的环境。” 对于前世是天朝人,也打天朝麻将的南彦来说,完全可以效仿郝慧宇的麻将风格。 听到这话,真子欣然接受了这个特训。 结果不出意外,这场特训成了她最恶心的一段合宿经历。 回忆结束,真子没有取下眼镜再去观察郝慧宇牌河的人脸。 那场特训虽然没有改变太多,但至少让她对天朝麻将有了初步的了解,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开郝慧宇的直击。 然后现在就该思考,怎么样从白糸台的手里得到点数了。 没猜错的话,白糸台的弘世堇,现在应该迫切地想要击飞三位或者四位结束比赛。 但是临海的郝慧宇实力更强,即便只剩下一万多点,想要击飞也没有那么简单。 所以弘世堇的目标,大概率是有珠山的桧森誓子。 而且弘世堇的牌河也给人听牌的感觉,显然是有了狙击的目标。 此刻真子的手牌是【三四伍万,八八筒,三四伍六七索,东东东】的役牌三面。 所以反其道而行之,摸进八筒后选择打出七索听和三六索,改变听牌型默听逮捕弘世堇的牌。 随后成功铳和到了弘世堇的三索,6700点。 下一巡,依旧选择将有珠山视作狙击目标的弘世堇,再度被真子换听后的牌点和到。 见状,弘世堇脸都黑了。 本来是想一鼓作气横扫有珠山,这样白糸台能够尽快小组第一晋级,清澄被她们白糸台带飞,恐怕也会很高兴。 但清澄的好像非要给这场比赛制造麻烦,弘世堇只能暂停狙击了。 而且下一局,郝慧宇又是一副怪牌自摸。 【一二三三伍伍六七筒,伍六七万,一一索】 坎张自摸无役的四筒。 这里按天朝国标麻将有一色三步高、不求人、平和、坎张,但如果之前切六筒,后面自摸五万和则会多平和,但按国标麻将只算不求人、平和,连六不够起和。 随后弘世堇的庄家,宝牌六筒。 有珠山的桧森誓子人品爆发,摸到一枚宝牌六筒后很快听牌。 【五伍五六六万,二四五六筒,三四五八八索】 打出二筒听牌六万和八索的双碰。 因为考虑到现在有珠山点数垫底,加上这么早摸到一副好牌,还有改良的机会,而且这副牌听牌也只是胡率不高的双碰牌型,因此选择打出二筒默听。 而紧接着两巡,桧森誓子的进张超级顺,摸到六索和四万的改良牌。 这副牌瞬间多了平和和三色同顺,还有高目的一杯口。 依旧选择了默听。 虽然各家都感觉到了有珠山的已经听牌了,但都没有动作。 被真子连点两次弘世堇,感觉自己被清澄彻底盯死了,所以就没有莽撞狙击,以免黄雀在后。 而三家都不出手,也让桧森誓子自摸了高目的四万。 断幺三色平和一杯口和两张dora,八番倍满4000|8000点。 这个庄一炸,弘世堇感觉要击飞这家变得更难了。 随后这个次锋战很快结束。 郝慧宇打点23400点,将临海的点数抬升至安全线上。 桧森誓子因为和出了一次大牌,打点居然也是正的,不过后续失分所以只有4200。 虽然经常调侃有珠山前面三人实力都很弱,但其实桧森誓子比赛还是比较稳的,真正的战犯是没有觉醒的本内成香以及岩馆摇杏。 而真子面对不适应的牌河,虽然有两次直击行为,但最后打点也不高,加上别家自摸损失了不少点数,只有正3000点。 而弘世堇在不知不觉中,就损失了三万。 明明她没怎么放铳,但是被真子盯防了两次,加上几次满贯和倍满炸庄波及的都是她,导致她无缘无故就负了三万点。 这让弘世堇异常难受。 次锋战没有掀起多少波澜,中坚战很快开始。 安顿好了优希之后。 竹井久扎好马尾亲自出战。 看着嘴角咧开笑容,表情狰狞如反派的久帝,清澄的众人反倒是觉得异常安心。 这才是她们认识的那个久帝! 而竹井久离开对局室后也是捏紧拳头。 白糸台的冠军竟敢打哭她们清澄的人,那她也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将白糸台那个二年级的中坚当做是突破口。 就先将打哭对方,视作这一局的终极目标吧。 泛着狰狞笑容的竹井久,就这么顺拐着走进了半决赛中坚战的舞台。 另一边,风神雀明华也是撑着伞走进了对局室。 这一局教练亚历山德拉·温特海姆给她安排的目标,是点数反超清澄之后,尽快击飞有珠山结束比赛。 她们要和白糸台携手进入决赛,并将清澄和有珠山淘汰出局。 所以久帝并不知道,她的任务实际上比想象中的更加艰巨。 她必须一边保护有珠山的战犯岩馆摇杏不被飞的同时,还要尽可能从白糸台那里得到更多的点数,并且她还要避免临海的雀明华点数超过自己,从而落入到三位的窘境当中。 一旦清澄落入到三位,那么临海绝对不可能像先锋战那样有牺牲精神,毕竟当时辻垣内智叶的牺牲也是为了避免原先点数在四位的有珠山被击飞,所以才牺牲自己的点数保住本内成香。 而这一局如果雀明华点数超过自己的话,那么她可能就得像辻垣内智叶那样,牺牲自己的点数了。 第四百七十一章 慈善赌神岩馆摇杏 东一局,久帝坐庄,宝牌五索。 然而她起手牌极其拉胯,直接就是六向听。 结果是岩馆摇杏先行立直,是听牌面不错的二五八索带七筒的四面听,之后还自摸到了高目的红五索。 立直自摸断幺外加3dora的大牌,炸的还是久帝的庄。 每次都是这么离谱的开局啊。 而且万万没想到,紧接着第二局风神率先立直。 立直后的第一巡就摸切一枚六筒。 摇杏见到都出了一枚六筒,自己打三筒应该没事吧。 然后就打出三筒。 没想到正是风神的后引挂,东风立直dora2,当场送出去一个满贯的点数。 这让竹井久感觉头皮发麻,自己被炸庄就算了,只要岩馆摇杏点数起来之后,别家也没那么容易将她击飞。 但她刚刚炸了自己的庄家,然后扭头就给临海千里送炮,这谁受得了啊。 本来有珠山好不容易升到四万的点数,现在又降到三万多点了。 然后岩馆摇杏又是飞出一根立直棒,但摸了两巡都没自摸。 很快又被坐庄的风神点和了2300点的小牌。 不仅损失了立直棒和2300点,有珠山的点数也跌落至三万点以下。 这就让竹井久有些头疼了。 因为这样一来,临海的点数已经升至四万以上,而清澄因为被炸庄,导致落在了临海后面。 而只要临海击飞末尾的有珠山,那么清澄也跟着被淘汰。 岩馆摇杏的想法她大概能猜得到,现在有珠山点数这么惨淡,她听牌后就必须要立直追求更大的点数。 这样做也不可避免地给了临海更多机会。 同时,岩馆摇杏放铳之后,也朝竹井久使了使眼色。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需要久帝罩着自己。 毕竟有珠山被飞了,现在这个点数的清澄也绝对要寄。 随后风神开始小声哼歌,随后很快点和到了白糸台的涩谷尧深打出来的一万。 【一万,一一筒,九九索,东东南南西西發發】 混老头小七对,9900点。 很快又是一副三番40符的牌再次铳和到了茶杯,8300点。 三本场又是自摸w东混全带幺,每家4300点。 瞬间拉开了和各家的差距。 对于清澄来说,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要知道每一次的和牌,就表示白糸台的涩谷尧深的能力会多收集一张牌,一旦收集到的牌足够多的话,南四局的她做出像优希那样的天和也并非不可能。 所以这个中坚战对于久帝来说,还必须要速战速决,不能拖到涩谷凑出役满的超级大牌。 好在涩谷尧深的能力人尽皆知,防守也比较容易,因为她开局每一张舍牌都会在南四局成为其配牌。 只要注意她的配牌,让其手牌尽可能别凑出起手天和这种极端情况就行了。 紧接着的四本场,宝牌七索。 吟唱家乡小区的风神雀明华已经东南双风成暗刻,倍满大牌初见雏形。 【一一四六九九筒,东东东南南南發發】 是一副筒子混一色的底子。 这副牌只要和出来就是w东,三暗刻,对对和,混老头。 如果第三组暗刻出现的话,这副牌自摸就会出现那个叫人叹为观止的役满大牌。 四暗刻! 而这個役满和出来的话,临海能够直接跃升至原点以上。 清澄和有珠山不仅点数再次被拉大,而且两家都会陷入非常危险的窘境之中。 即便没有摸到一枚宝牌,身为风神的雀明华也能够击出超然的点数,所以哪怕是在面对有限制宝牌能力的对手时,她的打点几乎不会受到太多的影响。 毕竟许多超级大牌,是不需要宝牌的加持。 很快久帝摸进三筒也已经听牌。 【一二三四七七索,二三四四伍筒,一二三万】 这副牌有着平和dora3,自摸也能到满贯。 而且稍微凹一下还能凹出断幺和三色同顺,可以说是非常强力的一副牌。 结果久帝打出四索。 舍弃断幺的同时,还是往一二三的三色去靠拢。 按理来说这副牌应该追求更高目的二三四的三色。 并且很快雀明华摸进了一枚九筒,打出四筒。 役满的恐怖气息瞬间在雀明华的手上涌现而出,哪怕不是自摸是荣和,这副牌也能直接击飞末位的岩馆摇杏,点和清澄的话,也能够将其重创。 而自摸的话,对于两家造成的伤害,也是异常可观的。 所以不管是荣和还是自摸,都是末尾两家不可承受之痛。 “碰!” 竹井久碰掉雀明华打出的四筒,丢出赤五筒。 这一手操作,让场外的观众和选手,全都愣住了。 因为这样打的话,原本听和三六筒的好型,就会变成片听一筒的三色同顺,并且因为打出了红五筒还破坏了门清也让这副牌整体的番数大打折扣。 从原本立直有望跳满的大牌,变成了三番小牌。 “部长为什么要这么打啊?” “点数已经相差那么多了,还丢了赤宝牌,这副牌本来可以跳满的。” “没办法,这就是部长的风格,她向来都是这么打的。” “但这样打也太不科学了!” 要知道六筒还是临海的舍牌,默听三六筒是有机会抓到临海以及别家打出来的六筒铳张。 然而这样做片听一筒,其中一筒雀明华手里就有两张。 这种人为降低胡率的打法,即便是现在小和也看得很不舒服。 虽然说南彦学长也经常这么打,但是南彦学长很多时候会考虑这张牌的铳率,而不会特地从好型转变成究极恶听。 但是紧接着,岩馆摇杏就摸上来了一筒铳张。 在摇杏的视角下,临海的中张连切,不用想就是在dama状态下都是很大的一副牌。 而临海打出四筒,清澄的刚刚好碰掉了四筒,也就是说四筒的壁快要断掉了。 临海切的大多都是筒子,可能是听别的部分。 所以一筒是安全哒! 这样想,岩馆摇杏直接将手上的致命一筒切出。 这一手,让包括有珠山自己队友和清澄选手在内的所有人,全都呼吸为之一窒。 要知道这一炮如果被铳了个正着,有珠山直接原地起飞,而清澄和有珠山两家都要面临战败的可悲境地。 见到这张一筒的刹那。 雀明华深吸一口气。 这样一来,她的任务就完成了。 击飞了有珠山,临海和白糸台两家都会晋级决赛,而清澄这支昙花一现的黑马队伍,还是准备好明年再战吧。 虽然清澄作为黑马来说,称得上闪耀夺目。 但跟她们这种豪门队伍的底蕴,还是相差甚远。 明年你们清澄或许有望突破八强,但今年,这个八强就先送给你们了。 然而雀明华刚要倒下手牌,就听到旁边响起一声‘荣’! 竹井久率先将手牌倒下,截胡了雀明华的这副牌。 “三色同顺dora2,5100点。” 这一刻。 风神不禁小脸一怔,碰掉自己的四筒,舍弃两面好型变成片面听一筒,就是为了从自己手里截胡一筒,避免有珠山的中坚被击飞。 如果清澄不这么做的话,比赛就结束了! 而有珠山的岩馆摇杏挠了挠头,她毕竟不是竹井久,没有那种对危险的感知能力。 她并不清楚久帝这么做实际上是保住了她,还以为竹井久根本无视她的威胁,转而像愣头青一样直击她,不顾她被击飞的风险。 就算连带着清澄一起走向深渊,都不惧她的威胁。 这也是个狠人啊! 随后竹井久万子一气通贯却单吊四索,点和了雀明华。 一气通贯赤dora1,dora1,3900点。 雀明华表情呆了一下。 虽然她们教练亚历山德拉·温特海姆在比赛之前,就告诉过自己清澄的中坚选手擅长恶听的打法,要小心。 但是在比赛上,雀明华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风格。 以至于她也在不经意间就给对方放了铳。 毕竟一般情况下,你副露了【一二三万】和【七八九万】,就会给人一种你要么是万子混一色,要么是混全带幺九。 所以幺九牌和字牌以及万子部分都会变得危险。 哪怕考虑到了一气通贯的可能,那也是更小的牌,即便被铳和点数也不会太大。 何况就算是一气通贯,雀明华也很少见到单吊铳率这么低的牌。 清澄的中坚,风格实在是太特别了。 而且在自己和牌的同时,还要兼顾守护末尾的有珠山的责任,清澄的这个中坚有点厉害啊! 本来以为清澄不上南梦彦,她还认为对方有些托大了。 要知道她可是世青赛的直邀选手,和白糸台的宫永照一样,清澄居然不重视她,还是派出原班人马。 再加上此前的竹井久在第三轮的时候还败给过姬松的中坚,让雀明华一度心存小觑之意。 但现在,才发现对方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难对付的多。 随后竹井久坐庄,碰掉九筒之后,荣和到了茶杯打出的绝张九筒。 混全带幺九,dora2,东风,庄家12000点。 涩谷尧深顿时人都傻了。 明明门清立直可以多面听,偏偏听这么个绝张。 倒不是说她没猜到这种可能性,但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比起坎绝张,大部分人优先警惕那些更容易放铳的生张。 再加上这个九筒还是无法利用到的孤张,涩谷尧深顺手就给它切掉了,结果当场放铳。 面对清澄的这个部长,绝对不能心存侥幸。 一本场。 竹井久七对子单吊只剩绝张的四筒,荣和到了雀明华。 七对子,dora2,9900点。 随后的二本场,有珠山的岩馆摇杏刚丢出立直棒,就被烧鸡一整场的涩谷尧深铳和。 虽然只是三番小牌,但是这意味着有珠山的点数到了更加危险的绝境之中。 然后雀明华再度吟唱歌谣,很快和出双南混一色的牌2000|4000点,炸掉了白糸台的庄家。 随后坐庄的雀明华东风和南风双役牌,又是铳和到了涩谷尧深,只有3900点。 一本场,风神又是门清自摸东南双役牌再加dora1,这副牌符数已经超过了40符,因此四番就达成了满贯,每家4100点。 到了二本场。 有珠山的岩馆摇杏终于能够再度听牌,直接不管不顾地丢出立直棒。 久帝稍微沉吟了少许。 其实按照她的性格,比起保护有珠山不被击飞,超越雀明华才是更主要的目标。 但是以目前的点差来看,就算清澄的点数暂时超越了雀明华,以后者那种收集风牌的能力,在有珠山进入斩杀线之后,完全可以自摸一副超级大牌就能同时完成「超越清澄」和「击飞有珠山」的两个任务。 所以她这个半庄还不能让有珠山的点数跌到过低的位置。 再加上白糸台的那位,因为她和临海的多次连庄,也靠着能力收集到了不少的牌,南四局不能速攻的话就会被她和出大牌。 而alst的庄家还是有珠山的岩馆摇杏。 算了算了。 竹井久思考了许久,还是打出了摇杏的铳张。 而且因为自己手里只有赤五筒,没有普通五筒,只能把红宝打出。 先留住这倒霉孩子的一条命再说。 “荣!” 岩馆摇杏不免一阵惊喜,当即推倒手牌。 没想到清澄的还是蛮在乎自己的,看来她还舍不得自己现在就被击飞。 立直一发赤宝牌外加一枚里宝,这副牌达到了满贯。 南四局。 有着丰收能力的涩谷尧深,终于要大发神威了。 但是取出收集的牌一看,顿时抿了抿嘴。 这些人确实连庄了不少,可是涩谷尧深自己这边出现了一些问题。 最容易做出来的役满,毫无疑问是只需要九张的大三元。 涩谷尧深在别家连庄的时候,也有意识地在首轮舍弃三元牌。 早期她基本上都能摸到三元牌,随后她按照习惯和总结得出的经验,先舍弃了發财。 因为發财可以凑出另一种役满,即绿一色。 然而问题是她开始舍弃發财之后,后面發财一直来,而白板跟红中没摸到,这就导致她红中和白板都只收获了两枚。 最后的南四局,各家即便摸到了红中和白板都不会打出来,由风神先一步小牌自摸,结束了比赛。 涩谷尧深种菜种了一个半庄,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 第四百七十二章 疯魔久帝,农家乐三人组狂丢十万余点 (上章已修改,作者原来一直搞错了涩谷的能力,立正挨打qaq) 第一个半庄结束,竹井久坐在对局室里没有离开,而是在闭目养神。 毫无疑问风神和涩谷尧深都是那种恐怖高打点的雀士,涩谷据说是最容易和出役满的选手,在东京区的比赛里,她和出过最多的役满。 虽说上一场她基本上都是在烧鸡状态,即便南四局使用了丰收之时都没能和到牌。 但她的能力依旧不容小觑。 这是个优势对局会对各家的连庄造成很大限制的能力。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别家想连庄多少次都没有问题,甚至如果说在自己是优势对局的情况下,我尽快用小牌走表过庄,那么涩谷尧深最后在南四局只能拿到七张牌,仅够凑出两组刻子。 但是在白糸台优势无限大,而别家点数大劣,甚至还有一家濒临被飞的局面时,这个能力就会很好的限制别家的连庄次数。 上一场久帝自己连庄到二本场,临海的雀明华连庄了六次。 也就是说,涩谷尧深能够收获七个小场加八次连庄枚数的牌。 总计十五枚牌,按理来说是能够凑出一副不错的牌。 可结果最后的南四,她的起手应该仅仅只到了一向听。 回忆了一下涩谷尧深的舍牌。 显然一开始她是奔着大三元去走,發财的刻子是最早凑出来的,甚至还超量多打了一枚。 先丢發财也很好理解,毕竟發财不仅是大三元和字一色的素材,同时还是役满绿一色的材料。 要是后期绿一色的组成也在源源不断地在起手就摸到,往绿一色的方向靠也不是不行。 期间她也是在丢弃幺九牌。 这也就意味着就算她最后没有凑出大三元,也能够走国士或者混老头和四暗刻之类的大牌。 只不过最后她运气不太好,后续红中和白板的上手率不够高,以至于最后大三元没能凑成,四暗刻也差了那么点意思。 四张發财,三张红中,两枚白板,两张一索,两张九索,还有一九筒。 所以丰收之时最后的组牌应该是【一一九九索,中中中白白發發發發】 这副牌最理想的状态,就是起手摸牌之后,摸进一索或者九索,然后开杠發财,最终岭上开花自摸到白板。 如此就能够达成大三元加四暗刻的双倍役满,直接击飞最后一家的有珠山高中。 但很明显这位选手没有saki那样的能力。 开局即没有摸到一九索,开杠發财后得到的也是废牌,结果起手一向听的牌反而被风神赶超,收菜了十五场都没能和牌。 不过,这已经很惊险了。 因为但凡被她起手摸到了一九索,又或者收集手牌的期间让她多收获到一枚白板,那就是大三元外加四暗刻。 显然,她没能做到。 不仅是她,雀明华应该也有在计算涩谷尧深第一巡切出的牌,从而计算自己尽可能多的连庄次数。 当涩谷收取的配牌进入到二向听至一向听的时候,雀明华也会尽快和牌结束比赛。 从这一点来看,清澄和临海的想法都是一致的。 那就是在警惕首位的涩谷的同时,尽可能地多得到点数。 随后中坚战的第二半庄,很快开打。 竹井久无比清楚,自己得跟临海,抢连庄的次数了。 这一局,东家白糸台涩谷尧深,南家清澄竹井久,西家临海雀明华,北家有珠山岩馆摇杏。 当这個位置公布的一刻,久帝心中大定。 因为这个位置,她是能够照拂到岩馆摇杏的。 只要雀明华动了小心思打算击飞有珠山,她只要把牌做到和雀明华同样的听牌位置,就能够挡在岩馆摇杏面前抢先点和。 好在全国大赛没有一炮双响,不然根本没有办法守住岩馆的点数。 而东一局,岩馆摇杏切出三筒,只听到两声和牌同时响起。 “荣。” “荣。” 两声荣和交叠在了一起。 正是竹井久和雀明华两个人喊出来的荣和宣言。 雀明华手牌是【一一一一二筒,东东东南南西西西】 混全带幺九,边听三筒。 本来她是打算杠掉一筒,如果能从牌山上摸到二筒和南风,这副牌就是四暗刻的役满大牌。 但是这里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她的能力是牌山限定技,牌山上摸取风牌确实容易,但是岭上牌就不一定能摸到了。 开杠摸不到风牌暂且不论,还容易退向破坏掉自己的听牌,杠出来的宝牌还未必是自己的。 再说现在已经是八巡目,场上恐怕已经有人听牌了。 与其开杠让三家警惕,倒不如保持现在的听牌型。 三暗刻混全带幺九混一色外加东西双役牌,这副牌依旧是九番倍满的超级大牌。 更何况她靠自己慢慢摸,也应该能够进张南风,这样就能凑成双倍役满的四暗刻单骑。 所以雀明华维持着这样的默听。 看到有珠山打出这张三筒的时候,雀明华终于叹了口气,这场比赛应该到此结束了。 可谁知道竹井久又是头跳了她的倍满大牌。 “不好意思啊,我也是和的这张。” 久帝微微一笑,随后推倒了手牌。 【四伍六万,四五六索,三四伍六七八九筒】 看起来这副牌是听和三六九筒的三面,可实际上仅仅是三色同顺片听三筒。 见到竹井久上一巡刚刚切过的二筒,雀明华嘴角微微一抿。 如果把二筒收回去的话,那就是断幺听二五八筒的三面,但是切出二筒虽然多了四伍六的三色同顺,可是只能片听三筒。 清澄的这已经是第几次阻止她击飞有珠山了! 但这副牌依旧是三色同顺赤dora2的满贯。 有珠山点数直接就降到了12300点。 看到末位只剩下12300点,又看看自己现在和清澄不算太大的点差。 风神还是决定击飞有珠山。 毕竟清澄的这个中坚打法实在是太诡异了。 随后雀明华很快双副露,并且自摸。 闲家三番40符,1300|2600点。 不给清澄这位中坚坐庄的机会。 有涩谷尧深在场,这一局她必然会全力以赴收集役满牌,所以自己能够连庄的次数非常少。 上一次涩谷收集大三元失败,是因为后续她好几副牌起手都没有摸到中和白板,导致她只能切幺九牌。 但这一次这种好运恐怕不会再来了。 所以她得过掉竹井久的庄家,并且守住自己的庄位。 然而雀明华刚这么想,竹井久副露之后很快自摸成功。 只有断幺dora1,500|1000点。 这让雀明华暗暗皱眉,看来清澄的中坚跟她想的一样,现在她们两个不管是谁连庄,都能够最大程度削减别家的优势,更何况自己坐庄对有珠山的威胁太大。 庄位有着50%的点数加成,也就意味着只要以击飞有珠山为目标,不管是荣和还是自摸的要求,都降低许多。 所以清澄必然不可能让她坐庄。 而东四局,雀明华再度自摸。 【二二万,五伍筒,九九索,东东西西北】;外加自摸的北风。 闲家小七对,1600|3200点。 炸的正是有珠山的庄位。 虽然直击有珠山会被清澄的拦住,但只要她不断自摸下去,清澄依旧没办法保住有珠山。 随后涩谷尧深的庄位。 雀明华碰掉北风,再副露二三四筒。 手牌已经是混一色外加役牌西的三番,三张自风西都在手中。 雀明华微微抿唇,闲家的三番,就算直击也不够击飞有珠山,还差一点点。 第八巡,进了一张四索的竹井久也已经听牌了。 【三三四四五伍索,三四伍筒,三三四伍万】 断平一杯口三色同顺外加赤dora3的绝妙大牌。 只要是立直麻将的科学流雀士,都能够感觉到这副牌的美妙。 就和南彦一样,竹井久其实也有横向手的习惯。 基本上运势不够强的雀士,以及那些普通雀士,都会有横向手的倾向,因为横向手不管是进张还是副露的面都更广一些。 只有那些运气绝巅之人,才更加容易摸到刻子甚至是杠材。 但是很快,摸到宝牌發财之后,竹井久就打掉三万,舍弃两面好型和断幺平和,单吊宝牌發财。 如果能点和宝牌發财,也不算亏。 可是站在上帝视角来看,發财已经被涩谷尧深扣住了两枚,还有一枚在摇杏的牌河里。 所以發财是空听。 而且涩谷尧深也绝不可能把發财打出来。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 紧接着竹井久摸进西风后,就打出宝牌發财,单吊西风。 这让清澄休息室里的小和还有saki都怔住了,没想到部长居然会打出这样的一手,要知道为了对付临海的风神,她可是连夜看了雀明华的牌谱。 只要到了中巡还是生张的风字牌,基本上都是在雀明华的手里。 尤其是西风还是她的自风,而雀明华还是无役字牌的副露。 基本上只要稍微分析一下就知道三张西风基本都在雀明华的手上。 可是部长却舍弃宝牌發财单吊西风,这张西风绝对是比發财都更难和的存在。 为什么要这么做? 随后涩谷尧深开碰,将發财碰走。 庄家發财dora3瞬间拍在桌子上。 ‘12000点么?’ 雀明华沉吟了片刻。 点和这副牌,自己点数虽然还是领先清澄,但是分差已经不大了。 这种情况下,清澄是完全可以主动击飞有珠山,将临海和有珠山双双淘汰出局。 所以面对这个庄家12000点的大牌,她不得不退避一二。 而且自己不放铳,有珠山也可能放铳,只要那孩子点和了白糸台的庄家满贯大炮,就会直接被飞。 用天朝的成语来说。 这就叫——借刀杀人! 虽说两副露已经不太好防守,但是作为风神,手里有自风刻子的她,只要把自风拆打出去就能够避免被庄家点和。 紧接着摸到庄家的危险张六万的她,将西风切出。 可谁知道,竹井久手牌倒了下来。 “荣,12000点。” 雀明华不由愣住。 舍弃断幺平和的好型,甚至舍弃發财宝牌,专门守着她的西风,这是猜到自己摸到铳张后,会产生防守的想法。 而这样一来,清澄也成功超越临海,上升至二位。 之后也是毫不留情的庄家绝张立直听和南风,并且成功自摸,每家4000点。 就算知道可能有两枚甚至三枚南风在雀明华手里,久帝依旧是用着他最为擅长的恶听。 一次直击,一次自摸,直接拉开了和临海的差距。 更要命的是,有珠山的点数已经降到了3300点。 随后久帝的一本场。 雀明华再度摸到了一副大牌。 【二三四四四伍六七万,南南南西西】 双南混一色听和西风和一四万的三面。 然而很快有珠山是岩馆摇杏就打出了西风,这让雀明华顿时呆住。 铳和这张的话,那就是w南混一色赤dora1的闲家跳满,只有12000点。 这个点数不能够超越清澄,也就是说她点和了这个西风,那就跟自杀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现在,保护有珠山不被击飞的重任,落在了她的身上。 雀明华只能见逃。 但祸兮福所倚,在见逃了有珠山的西风之后,见到西风没有危险的涩谷尧深,打出了翻山后的西风。 “荣,12300点。” 不能点和有珠山,那就只能让白糸台受苦了。 之后轮到雀明华坐庄。 她只需要和出满贯以上的大牌,就能够完成击飞有珠山并且让点数超过清澄。 但很显然竹井久也清楚这一点,直接平和自摸,400|700点。 不可能让雀明华在庄位爆发的。 同时她也不想让白糸台的收获更多的牌。 因为前面的八个小局里,白糸台的涩谷尧深就收获了三张红中三张白板和两枚發财,小三元已经蓄势待发。 这一场的收纳工作显然比第一个半庄快太多。 为了避免阴沟里翻船,竹井久选择抢速度。 毕竟现在清澄小幅度领先,临海就拿她没有任何的办法。 但是最后的南四局,竹井久又是一副逆天的六向听,直接让她傻眼。 不过好在这时候,烧鸡一整场一点也不开心的岩馆摇杏,在第五巡就横板一张选择了立直! 这场麻将,至少让她有一点参与感啊! 竹井久瞥了一眼她的舍牌。 最后的一张牌是二筒。 以这孩子直脑筋的做牌,不出意外就是三六筒或者四七筒。 而竹井久手里只有四筒。 希望这张牌能够放铳。 虽说涩谷只收集了区区八张牌,可是八张牌都是构成大三元的关键牌,还是非常危险的。 于是久帝直接切出四筒。 “好咧,荣了!” 岩馆摇杏格外高兴。 推倒的手牌为【一二三六七七七七八万,四五六七筒】,正是听和四七筒的牌。 “立直一发,3900点,多谢款待!” 总算是避免了烧鸡。 “你还要继续么?”竹井久微微一笑,询问道。 “不了不了,还是不要吧。”岩馆摇杏吓得连忙摇头。 虽然尾庄是她,和牌之后可以放下一根一百点的本场棒继续战斗,但是像她这种菜逼,还是不要强行给队友添加麻烦。 再打一场,被飞了就没了。 还是让队友们努力吧。 反正她肯定是打不过这群怪物的。 所以岩馆摇杏虽然和牌了,但终究没有放下本场棒,直接宣布结束。 竹井久微微点头。 明智的选择。 要是岩馆摇杏选择连庄的话,那么自己就必须和临海的在下一场一决胜负了。 岩馆摇杏见好就收,至少保住了有珠山的点数。 有珠山最后还剩下6800点,这个点数其实还好,只要不直击,即便是庄家自摸也需要倍满才能击飞。 听说有珠山的副将和大将实力不一般,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溃败。 而她也终于可以把副将战安心交给小和了。 比起没有多少放铳,最终负打点三万的弘世堇,茶杯妹涩谷尧深直接就是恐怖的八万负打点,两个半庄只荣和了一次岩馆摇杏,可以说比烧鸡玄都要烧鸡,战犯中的战犯。 不管是谁见了都要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有久帝和风神神仙打架的因素在,但要知道这场她是优势对局,两家都不敢连庄太久,能力可以最大限度地限制两家的和牌。 可结果还打成这副模样,让清澄和临海两家的点数,都飙升到了接近原点的位置。 原本宫永照打完,一位跟二位的点差高达三十万之巨。 换个正常队友早就赢了。 结果次锋和中坚战打完,直接亏损十一万还多。 现在一位和二位的点差,只有十多万了。 而有珠山的岩馆摇杏也是个人才,打点负两万五千,要不是处在三位时刻的临海和清澄送胡和见逃,已经被飞了不知道多少次,打点也不可能就负这么一点。 剩下6800点可谓是摇摇欲坠。 一把闲家四番30符的荣和,都能要了有珠山的命。 随后的副将战。 有珠山派出了第一位真神,真屋由晖子。 东一局,庄家白糸台,宝牌东风。 上场之后,看到只剩6800点的点数,真屋由晖子的小脸不由认真起来。 一天有机会去认真地拼一次,打上两个半庄总会有一次好机会,而在这场比赛之前,她已经打过一个半庄。 所以现在,她决定认真地拼一次。 旋即申请用左手打牌。 很快由晖子手背之上直接亮起古老的腓尼基文字,她下定决心要发起一次闪耀的自摸。 起手正常牌型六向听,七对子四向听。 但随后摸一张成一对,摸一张成一对,很快完成了七对子的听牌。 【一一伍伍筒,二二四四万,一一八八索,东】 之后直接就是立直出手,一发自摸宝牌东风,里宝牌八索。 立直一发自摸七对宝牌6。 “6000|12000点。” 有珠山的第一位真神,起手第一局,就将有珠山的点数抬升至斩杀线以外。 而炸庄的,又是白糸台! 第四百七十三章 大将战开始,南彦上场 这场副将战结束的比中坚战要快不少。 除了开场真屋由晖子发动闪耀的自摸,和出三倍满的超级大牌后,后续都是一些小牌的攻防。 白糸台的钓师相比起涩谷尧深来说,其实没有那么多次的放铳,因为场上的原村和和真屋由晖子,都不是像久帝和风神那样精通直击的选手。 而梅根的直击能力又对她无效。 亦野诚子比较惨的是第一个半庄,真屋由晖子一上场就炸了庄。 后续连续副露只胡了一些小牌,根本没有挽回炸庄的劣势。 而清澄的原村和立直后两度放铳给了临海,损失不小,结果光翼展开的小和和又能通过无解的牌效,比三家更快听牌自摸,又把损失的点数捞回来不少。 这样一来一回之下,亦野诚子就算没怎么放铳,她的点数也在疯狂下降之中。 只是没有涩谷尧深那么夸张而已。 之后梅根通过的决斗能力也引起了真屋由晖子的警惕,几次梅根立直后看到真屋由晖子在听牌与不听牌中反复横跳,就是不立直跟梅根正面战斗。 等到有三家以上听牌之后,才选择进攻。 梅根戴文的决斗能力,一旦角斗场出现了三个人,也就是在三家听牌的时候,那她的决斗就会处于下风。 只有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她才能取胜。 场上有个疯狂副露的钓师,基本上不会立直,三副露之后又很快自摸。 而没做到三副露在只有两副露的时候别家听牌,那么亦野诚子就会转为防守。 所以戴文只能跟其她两家决斗。 可是真屋由晖子又不怎么上当,听牌之后摸到铳张后直接下车。 清澄的虽然会头铁对立,但是对方牌效和计算力太强,有时候戴文不一定能够追上对方听牌的脚步。 所以梅根决斗几次取胜之后,后续真屋由晖子反复横跳,加上原村和后续运势上涨光速立直自摸,导致她还损失了不小的点数。 第二个半庄,打红眼的梅根直接发动了本来用于对付龙门渕透华的绝招「暗阁」,三连和牌,狂揽33000点。 本来教练吩咐过她的这个能力要用在决赛上。 但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暗阁」的能力,一共有着六次的使用机会,并且冷却时间高达一周的时间,比狮子原的五色云冷却都要久。 这个能力梅根从第一轮开打的时候,就从未用过一次。 但是作为一个阿美莉卡人,她从来没有多少的耐心。 现在打得实在是太憋屈了,如果不用自己的底牌,那她接下来的比赛有可能会道心不稳。 反正用掉三次决赛还有三次机会,她必须要赢! 使用了暗阁后的梅根,迅速三连和牌,终结了比赛。 各家最终点数。 一位的亦野诚子打点依旧为负,白糸台的总点数175800点。 二位的梅根戴文靠着暗阁后续大量得点,临海女子总点数超越了原点来到了105200点的位置,和一位的点差来到了仅七万的位置。 三位的原村和在全国大赛打点首次出现负值,清澄最后剩下71400点。 四位的真屋由晖子靠着闪耀的自摸拯救了有珠山,最终有珠山点数来到了47600点。 从6800点直接冲上安全线以上,打点高达40800点,保住了有珠山的同时,也让她们有了微弱的出线可能。 真屋由晖子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感慨今天真是自己的幸运日,她超水平发挥,和出了两次闪耀的自摸。 这种概率还是比较小的。 她那种闪耀的自摸,大多数时候一天只会来一次,偶尔确实会来两次,但这是比较少的情况。 而且通常两个半庄中只能出现一次。 全国大赛一般也就打两个半庄。 所以小爽就跟她说看看能不能卡一个cd差。 爽打麻将的时候,就经常会卡时间差,因为她的五色云冷却时间不尽相同,在打社团麻将的时候用五色云的时机让你搞不清楚,然后在两三团云刚刚好同时冷却完成的时候,进行一波爆发。 只要你没记住爽的技能冷却时间,就容易被她给阴一手。 而爽的意思也很简单,那就是在比赛之前先打一场,这样基本上下一个半庄必定能够出线闪耀的自摸。 因为她的技能周期大约是两个半庄出现一次,那么下一个半庄也有可能会出现。 虽然只是小概率事件,但没想到还真让她给碰到了。 两次闪耀的自摸,一次闲家三倍满,一次庄家倍满。 总算是逆转了有珠山的颓势。 而她们接下来要上场的是有珠山最强的大将,狮子原爽! 以小爽的实力,或许能够在这场比赛上完成爆发,然后带领有珠山进入到决赛当中。 因为她们的大将,是最强的! 原本她一度觉得进入决赛这种事情很难实现,但现在看来却又并非遥不可及。 她们也许,有机会的! 心情一度有些激动的少女,在拐角处不小心撞到了前方的一个参赛的男生身上。 没刹住车直接撞了个满怀。 感受到了几乎是同等规模的气球在胸口上如软糯史莱姆在跃动般的青春触感,被撞的男生下意识地就喊了一声‘小和’。 但这显然是认错人了! “对,对不起的!” 真屋由晖子当即护住心口,说了声抱歉。 刚刚想的太激动了,以至于没有看路。 而且她其实有点近视,只不过在比赛上她很少戴眼镜而已,再加上走路还喜欢低着头,完全没发现有大将选手就要入场了。 “我也不小心踩到了你的脚,也应该向你抱歉,所以两清了。”男生淡淡开口,声音有种令人如沐春风的柔脃感。 由晖子对对方的第一印象是一位恭谦有礼貌,温良无害的大男生。 其实这种说辞,就是给女生一个台阶下,免得别人太过介意,继续纠缠不休。 但真屋由晖子显然也不是正常女生,慌忙摆了摆手:“不不不,是我没注意,所以理应是我更加的对不起你才是!” 听到这话,男生朝她投来了一个略带古怪的眼神。 随后从她身边走过。 真屋由晖子似乎能读懂这个眼神的含义—— 这姑娘怎么有点怪怪的。 由晖子见到过许多类似的眼神,或许是因为在某些方面过于认真,加上很多思考方式也异于常人,在别人看来她是那种比较古怪又不合群的人。 不过这个男生却不是普通的看怪人的感觉,而是类似于‘这娃儿怎么有点呆’的吐槽。 只是真屋由晖子也有点奇怪,副将战刚刚打完,就有大将选手来到了对局室附近,这未免也太心急了一点。 但很快。 少女好像想起了什么,这张好看的脸,自己应该在哪里见到过。 随后,真屋由晖子瞳孔微微一颤。 他不就是那个,在全国大赛中大放异彩,号称清澄最强的王牌替补——南梦彦么? 最后的大将战,清澄也终于祭出了自己的王牌! 真屋由晖子稍微有些为狮子原担忧起来。 如果是别人的话,她毫不怀疑小爽会干脆利落的碾压对手。 但是这个南梦彦就不一样了。 没有蛇神威的小爽,无法封印住南梦彦的能力,而他的能力虽然至今都众说纷纭,但他绝对是场上最难对付的一个。 本来有珠山保留蛇神威很大程度就是想要用在南梦彦的身上,可现在这个底牌已经在上一轮用掉了。 就算剩下的五色云和五神威全部用来对付南梦彦,胜负还是两说,由晖子对爽的实力有绝对的信心,可面对南梦彦她无法判断小爽能不能赢。 所以这一场,会是硬仗! . 另一边,站在休息室门口的梅根戴文,踟蹰着不敢进去。 她违抗了教练的命令,在这一场就用掉了三次底牌,这一场她打点斐然不假,可是她们教练是个德国人,对她们相当严厉,违抗命令绝对会被她狠狠批评一顿。 虽说不至于动手使用暴力什么的,但她们教练温特海姆严肃起来,绝对是非常吓人的。 “进来吧。” 开门的正是教练。 梅根戴文小心翼翼地跟着教练走了进去,看到没有率先批评的温特海姆,梅根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教练的态度。 “这一场做的不错。” 温特海姆没有批评,竟然破天荒地夸了梅根一句。 这让梅根戴文不禁挠了挠头,有些搞不懂教练是啥意思。 “教练,你要骂我就直接说,没必要阴阳怪气吧。” 梅根心一横,直截了当地说道。 教练这种让她完全搞不清楚的态度,反而让她更难受。 “说什么呢!” 温特海姆都要被气笑了,当即摆了摆手让她坐下,“如果是前面的几场比赛,你提前用暗阁我绝对得批评你一次。 但是这一次伱的临场判断不错,这个副将战必须要用。 所以你没有做错。” “???” 梅根戴文双瞳呆滞。 什么临场判断? 她不知道啊。 她不就是被清澄和有珠山的两个大气球妹妹搞得心烦意乱,然后气急败坏之下才发动的暗阁么? 自己到底临场判断了个啥啊。 梅根戴文是真没搞明白。 见梅根戴文还是一头雾水的模样,温特海姆当即点醒道:“我本以为副将战的时候,清澄就会派替补出手了,然而即便是副将他都没上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么? 清澄的王牌,他一定会出现的。” 随后温特海姆打开了电视,画面中南彦已经出现在对局室的门口,和同队伍的原村和在说话,看样子似乎在安慰后者。 “原村和这位选手自初中生的比赛中出道之后,后续的所有比赛里从未出现过负打点,而这一次是她首次得点为负的记录。” 温特海姆接着说道,“现在这个年龄段的少男少女,还都是俊男靓女组合的搭档,互生情愫是很正常的。 不管是要夺回原村和失去的点数,还是为了带领团队走向决赛。 于情于理,他都必须要上场了。 清澄的大将实力也不错,但依旧没有南梦彦更具统治力。 他有着如宫永照一般彻底杀死比赛的能力,如果你上一场不使用暗阁尽可能获取点数,那么我们输掉这一场的话,以后也就没机会用了,所以我说你没有做错,只不过下不为例!” “哈哈哈,明白了教练!” 梅根挠了挠头,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之下,竟然做对了! “话说教练你也不早说,要是你早说我可以尽情发挥,我六次暗阁全部都用出来,保证点数比现在还更高。” “说什么胡话!” 闻言,温特海姆当即呵斥了一声:“还是省点力气吧,要是全部暗阁都用完,就算侥幸进了决赛,你也战胜不了决赛的几位副将。 尤其是百花王的副将七五三木夏,没有暗阁的你对上她绝无胜算,到时候临海的冠军就拱手让给百花王了。 你要是真用完了回来,腿都给你打折!” 嘶—— 梅根戴文嘶了一声,不说话了。 转头专心看比赛。 这场比赛,可是关乎四家队伍的命运! 与此同时,亦野诚子垂头丧气往白糸台走去。 老实说这场比赛,她放铳多么?其实也没放几个,损失的点数几乎都是别家的自摸,而她两个半庄还自摸了七八副牌,这个和牌率已经不低了。 但最后依旧是负打点,负的还不小,这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现在的立直麻将,胡小牌就没有意义了么? 胡再多小牌,都不如别人胡几副大牌,真是气人! “亦野前辈。” 而就在诚子郁闷不已的时候,前方走来了她们白糸台的大将,带着真正的魔物气场,款款逼近。 “大星……” 亦野诚子还没开口,对面的大星淡就毫不留情地奚落起来:“真是辛苦前辈了,苦心孤诣要给后辈提升难度,为了培养学妹还真是有心了呢。” 听到这话的亦野诚子表情一瘪。 这家伙说话一直都是这么不留情面,倒不是说她有什么坏心肠,纯粹是情商为负。 这让亦野诚子不由羡慕起阿知贺的先锋,这家伙除了第一次出场,后面全都是负,但每次负分都还能靠在姐姐肩膀上求安慰。 但是在白糸台,你负分就只会被大星淡这种雌小鬼嘲讽。 本来输了就难受,被队友嘲讽两句就更不爽了。 不过吧…… 如果是别人这样嘲讽,亦野诚子却是会生气,但大星淡的嘲讽你是生气不起来,因为这个人就是个笨蛋! 正常人跟笨蛋较什么劲啊。 “哇,没想到居然能负这么多分呢,换我上场就算是用脚打都很难输掉这么多,如果比赛允许用脚的话……不过能输这么多也真是很辛苦呢,别的选手连立直棒都拿不过来了。” 大星淡嬉皮笑脸地说道。 虽然语气中尽是奚落,但其实白糸台队友关系也没有那么差,毕竟谁拿了个负分都会被大星淡嘲讽,不管是自家的还是别家的选手。 包括南梦彦也是一样。 在比赛期间,亦野诚子可是一直听到大星淡在嘲笑说‘清澄的乌龟已经躲着不敢出来了,只让队友们出来送点棒’! 这家伙有些话说的确实过分,而且不带脑子。 “没办法,炸庄的次数太多了。” 亦野诚子叹了口气,虽然她连庄也多,可连庄多了炸庄也更疼。 而且大星淡也确实没说错,即便上次她被百花王的大将压制了,可因为从其她两家那里拿的分数也多,所以最后实际上损失也没有负多少。 要像自己负那么多,对于大星淡这种高打点强火力的人来说,确实没有那么容易。 毕竟她就算亏了点数,也能很快挣回来。 随后亦野上前拍了拍大星淡的本就不太聪明的脑瓜,“南梦彦这一场终于出来了,你必须要小心这个人。 现在很多人认为南梦彦是可以媲美照的存在,再加上咱们的教练团队也没有完全研究透他的能力和打法,所以你对上他不一定能稳赢。 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南梦彦?” 大星淡轻飘飘地开口,“前辈说的难道是那个龟缩在学妹后面,看着学妹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也不敢出场,直到现在才敢出来的缩头乌龟么?” 亦野诚子忍不住皱眉。 这家伙说话,实在是太难听了。 但这就是大星淡的风格,谁都改变不了。 要知道之前她刚进白糸台的麻将部那会,也是对有着冠军荣誉的宫永照出言不逊的。 只不过最后被照打服气了而已。 “那个杂牌队伍的所谓王牌,就不要上台献丑比较好,他听到照的名字就闻风丧胆,让学妹出来挡枪。 这种只敢对弱的选手下手的人,实力也就一般。 或许是听到咱是一年级生,上次还输给了百花王的大将,以为可以百分百拿捏住了,所以他现在才敢露头。 放心吧前辈,他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我会让他输得彻彻底底。 而且现在的我是不可能输的,决赛上就算碰到百花王的大将,我也会将他打得落花流水!” 说话之间,魔物的气息,在大星淡身边暴涨。 她那一头长发更是如魔乱舞! 现在的她,比以前更强! (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四章 南梦彦:好亲切的感觉 “大星淡这家伙能赢么?” 白糸台这边,看着大星淡踌躇满志地走进对局室,作为农家乐三人组里失分最少的选手,弘世堇忍不住开口道。 “不知道。” 亦野诚子淡淡开口,“但是听她自己说的,为了这场大将战,她可是准备了三大杀招,其中一招专门是用来针对南梦彦的。” “哈?” 弘世堇诧异。 没想到大星淡这家伙居然会做赛前准备,看来她嘴上各种贬低南彦,但似乎并没有真的不把对方当弱者来看,还是有认真对待的。 换做是以前,大星淡肯定什么也不准备,直接就上场了。 “嗯,她说自己准备了「时间膨胀」、「二向听阴流斩」以及「美色崩坏」三个绝招。” 亦野诚子一本正经地复述大星淡赛前的发言。 “……” 闻言,弘世堇直接被沉默了。 前面两个能力,她还可以理解。 「时间膨胀」就是大星淡的固有能力,不过按照她自己的说法是其升级版,能够稳定让指定的选手进入六向听,持续一个东场或者南场。 「二向听阴流斩」是大星淡最近开发出来的能力,所谓‘阴流’是霓虹古代大名鼎鼎的剑圣,爱洲移香斋年轻时开发出来的能力,为了在乱世之中求得生存,于是下决心研练剑术,谙练‘猿飞之术’,自封‘阴流’,这种剑术据说能够斩断时间。 被百花王的k击败之后,大星淡依旧厚脸皮地说自己没有把这个能力用出来,不然k是赢不了她的。 而根据大星淡这几天的对局牌谱,弘世堇研究出她这個能力的效果。 简单来说就是你二向听的时候,会摸上来对自己无用而对别家手牌成型有效的牌,打出去容易推进别家的向听数,但是却会让自己手牌像是被斩了一刀般,陷入停滞。 一般来说,通过从二向听往一向听方向推进的处理方式,就能够看出高手和凡夫俗子的差距。 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向听推进过程。 大星淡的阴流斩,能够紊乱这个推进,就像是斩断了片刻的时间一样。 至于最后的「美色崩坏」,听名字弘世堇就感觉不是个正经能力。 “算了,有准备就是好事。” 弘世堇叹了口气。 毕竟她也是负打点的选手,实在没脸苛求什么。 好在现在她们白糸台依旧是优势,按照以往大星淡的得点来看,她就算是负分也基本不会负两万以上。 哪怕极端一段负了三万,这个点数应该也能保底二位晋级。 只是她担心,这傻丫头天天研究一苇渡江,结果刚出门就掉水沟了。 . 而另一边,四家选手也都齐聚在对局室内。 各家点数也都呈现在了积分榜上。 首位的白糸台175800; 次位的临海女子105200; 三位的清澄高中71400; 末尾的有珠山仅剩47600点。 在摸取风牌的时候,南彦刚要伸手,大星淡抢先一步把南彦要的牌抓到了自己的手里。 既然他想要第一个摸风牌,自己肯定不能让他如愿。 随后大星淡一抓,诶嘿~果然是一枚南风! 顿时挺起不得了的大气球颇为得意地朝南彦看了过去,在看到南彦也有些无语地瞥了自己一眼,并且眼神还在自己丰满之上停留了极短的一瞬,大星淡心中暗自窃喜。 果然,她猜的没错。 南梦彦绝对是巨乳控无疑。 白糸台作为东京豪门,教练团队对于别家选手的信息是非常了解的,像是南梦彦这种在比赛上表现出色的选手更是如此。 听说这个男生家境不错,家在奈良县,结果他不在奈良附近就读高中,反而千里迢迢跑去举目无亲的长野县,就读于经济状况惨淡的清澄高中。 这是一个非常反常的举动。 以他的水平,不说进入东京的两家豪门,至少加入奈良本地的晚成,亦或是姬松、三箇牧高校这样的豪门绝对是错错有余。 可是他似乎目的非常明确地前往了清澄。 这让身为福尔摩斯·大星的她很快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那就是本来打算在奈良县就读的南梦彦,某一天在电视上看到了在初中联赛夺冠的原村和,被她的白色史莱姆所吸引,于是才不远千里选择了清澄高中。 不然很难解释为何南梦彦一个家庭条件如此优渥的男生,要转学到清澄高中这种乡下。 而同样有着不输于原村和胸怀的她,绝对是南梦彦这种巨乳控的克星。 所以她在比赛前就自创了「美色崩坏」的杀招,只要这招用出来,一定能让南梦彦方寸大乱。 你.已经被我看破了! 被大星淡抢走了南风的南彦,随后摸上来了一张东风。 虽说天朝麻将有‘东起开四门’的说法,但在群魔乱战的情况下摸到东风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不管怎样,先试试看吧。 东一局,庄家南彦,宝牌三万。 南彦起手配牌。 【一伍八万,三七八索,一四八筒,东南發中】,极其惨淡的正常牌型七向听,七对子六向听。 临海的小红帽薇萨拉兹和有珠山的狮子原爽手牌好一些,但也是相当炸裂的五向听。 两家选手看到手牌的瞬间,都露出了几分笑容。 白糸台的,这么快就开大招了么? “来了,按照大星淡的说法,时间膨胀!” 亦野诚子深吸一口气。 这副牌摸到手里,看着就头皮发麻。 而且只有南彦一个人是六向听,其她人都是五向听。 所以她指定六向听的那个人,正是南梦彦。 针对性特别强。 毕竟这一场是南梦彦的庄位,给他一副六向听的牌,别说是他了,就连照摸到这副牌也很难有所作为。 “不过这副牌,对南彦有用么?” 弘世堇拿出了平板,看着上面有关南彦的牌谱分析。 “这个家伙在县级赛的时候,起手五向听和六向听的牌非常多,但是和出率却能高达37%,超过了三分之一,反而是四向听的牌,他的和率却要比六向听低不少。” “五六向听的牌,还能有这么高的和出率?” 亦野诚子和茶杯震惊。 要知道在比赛里,她们就算拿到了三向听甚至是二向听的牌,也经常被人抢先一步。 “怎么说呢?” 弘世堇翻看着有关南彦的牌谱,“似乎只要拿到这个向听数的牌,他后续的进张便会相当不错。” 听到这话,两人才点了点头。 如果没有这个特性的话,摸到五六向听的烂牌,然后进张还差,那确实不用打了。 演播室内。 “啧啧啧啧,一上来就是六向听,不得了真是不得了……”老会长嗟叹不已。 这个向听数,对于运势流雀士来说是非常考验功底的,基本上切错了一枚牌就丧失了和牌的可能性。 而且就算你每一张牌都切对了,也未必能够和到手。 退一万步说,哪怕你用尽浑身解数将这副牌和出来了,大概率也就一二番的小牌,对现在的局面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大多数情况下,这种手牌摸到了就该弃,没有和牌的必要。 主要是花费的精力,要远远大于收获,可以说是非常鸡肋的牌。 “不过,南梦彦对于这种牌的处理,似乎有非常独到的心得,他在县级赛和本次全国大赛上,都有多次和出六向听配牌的记录,可以说是非常的得心应手了。” 戒能良子微微开口。 某种程度上说,能和出这么多的烂牌,也是非常厉害的能力。 毕竟很多牌只要拿到手里,就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必要。 不是每一幅牌都能和的,就算要和,承担的风险和收益不对等,也是让人止步于此的理由。 反而是南彦,经常将一些烂牌做成型,这种情况是非常少见的。 “而且还有一个数据比较特别,正常来说牌比较糟糕的选手,小七对的和出率应该会相对高一些,但是南彦这些五六向听的牌,几乎没有一次小七对的记录。” 职业大赛和路人高端局为什么尤为钟爱小七对,也是因为在正常牌型六向听的时候,这个役可能只是四向听。 在牌烂到极致的时候做小七对,比正常牌型要快不少。 只要二择能做对,那就无敌,成型速度并不会比别人慢多少。 但可惜南彦不仅很少和小七对,牌差的时候也基本不用小七对这个特殊牌型,哪怕是往国士的方向走,也不做小七对,这才是让人看不懂的地方。 “不错……” 老会长深深点头。 这么看来,他们几个老东西之前的判断没有错,南梦彦绝对精通运势流的打法,否则不可能在不用小七对这个特殊牌型的情况下,还能够有如此高的和出率,正常来说是不太可行的。 必须用运势流的技巧,才能将一副烂牌,运营到完美。 所以接下来有的看了。 而另一边,大星淡起手就是一向听。 【三三三万,一一二三四八筒,六七八索,西】 只要能摸到一六七八九筒和西风,都能够双立直。 所以,清澄的要如何应对,她的这副一向听好牌。 可这个时候,大星淡却看到南彦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就感觉他这副面容就好像看到了老乡的模样。 顿时让她有些理解不能:“你在笑什么?” 她的时间膨胀能力锁定了南彦,拿他手里必然就是六向听,没有别的可能性。 结果这种烂牌,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大星淡有些不能理解。 听到大星淡的质问,南彦微微一笑道:“不知道为什么,这副牌给我的感觉格外亲切。 就好像是并肩作战多年的战友一样。” “欸……?” 大星淡大脑短瞬间宕机,双瞳泛起无法理解的疑惑之色。 什么鬼。 区区六向听的手牌,这家伙竟然觉得亲切,还感觉是并肩作战的老友。 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跟六向听的牌都能产生羁绊,你以前的手气到底有多糟糕!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打到现在的。 不过很快,大星淡就翘起了唇角。 六向听的牌而已,就算你牌摸的再好,等到有和牌可能的时候,也都是要到第二排了。 在这之前,她直接结束战斗! 六向听的牌,不可能有翻盘的机会。 南彦起手切一筒,这没什么好说的。 一般来说为了顾及牌效率,大多数都会选择哐哐丢字牌,因为哪怕是丢幺九牌,相较于丢字牌而言也有着不小的牌效损失。 但牌不好的时候,丢字牌就容易少役牌速和的机会,就更加慢了。 所以时候五六向听的选手,都会切幺九浮牌,手里留着役牌可求速攻,也可防守。 大星淡冷笑一声。 六向听的牌,随便伱怎么处理都好,反正不可能比她更快。 毕竟她就要,w立直了! 魔物的气息卷起大星淡的长发,随着她起手摸牌,w立直所需要的牌落入了手中。 赫然是一枚九筒。 但是对大星淡来说,这张九筒虽然组成了w立直的关键,加上手里有三张宝牌三万,保底都是满贯,自摸直接就是跳满,能够把庄位炸的头破血流。 不过她这个w立是愚型立直听边七筒,而且只有双立直这一个役。 毕竟是东一局,大星淡也不敢保证能一发自摸,所以选择了改良,切了九筒出去。 而随后的第二巡,南彦就将一枚八筒随意地丢了出来。 看到这张牌,大星淡愣住了。 要知道牌很烂的情况下,通常都是切无效字牌和幺九牌为主,结果南彦起手丢了一枚八筒的中张出来。 虽然说是比较靠边的中张,但这张牌也是中张,哪怕是浮牌的情况下,在南彦这家伙一手的烂牌之下,也应该珍惜才对。 可是他偏偏就这么打了出来。 大星淡越来越觉得这家伙有古怪。 随后起手摸牌,一枚八筒落入手中。 她又听牌了! 【三三三万,一一二三四八八筒,六七八索】 是听和一筒和八筒的两面。 可问题是,一筒和八筒,是南彦第一巡和第二巡的舍牌。 也就是说这家伙从东一局开始,就有意识地舍弃她立直后要荣和的牌! 第四百七十五章 区区立直棒就送给你了! 可恶,现在就是立直,一筒和八筒也仅剩两枚了。 大星淡看着南彦前两巡的舍牌,内心泛起了嘀咕。 虽然现在立直还是有可能听到,别家看到南彦的舍牌有可能会跟着打,但是立直又会引起各家的警惕。 如果是东京区的比赛,哪怕只有一枚一筒她也敢立直出去,但这可是全国大赛,对手没有东京区的那么呆。 再说了,现在优势的是她们白糸台,而需要面对五六向听恶劣起手的又是其他三家,自己没必要这么心急。 何况处理完九筒之后,她的手牌【三三三万,一一二三四八八筒,六七八索】当中,幺九牌只剩下两枚。 完全可以往断幺九的方向去走。 自己牌好有无数种选择,但是别人就只能在六向听中哀嚎! 区区铳牌而已,就当放过你们了。 第三巡,大星淡摸上来了一枚红五筒,不仅让牌的番数增加,而且将手牌从胡率低的一八筒双碰改良成了三六筒,从仅有两枚的听牌数,提升到了足足七枚。 结果大星淡没有丢出立直棒宣布立直,反而打出一筒无役默听。 “这副牌,她居然不立直?” “换我的话,也不会立直,这副牌只剩下一枚幺九牌,只要碰掉八筒打掉一筒,就能断幺听牌二五筒,之后就可以守株待兔了。” “只要听牌就能满贯,这副牌确实没有立直的必要。” “不过大星淡这家伙,之前听牌了不管是边坎吊还是双碰,都是无脑立直的吧,今天已经连续改良手牌了,这一点都不像她。” 看到大星淡没有直接w立直,改良,白糸台的队友还有些意外。 换做平时,她根本不会管你这么多,听牌即立,丝毫不会在意别人。 毕竟作为大星淡的对手,手牌基本上都是五六向听,这种向听数第一排没打完之前基本上是很难荣和到她的,所以她可以w立直之后安心摸牌。 而且就算不是w立直,再别家手牌稀碎的情况下,牌效再好,听牌速度也会慢很多。 先制听牌的优势本来就大的离谱。 一般的对手基本上要第二排打完才能听牌,还要避免被大星淡dama的手牌埋伏。 所以她多数时候都不会思考那么多,听牌即刻立直才是她的风格。 “放心,这丫头也就第一局谨慎一点,等后面打上头了就不会考虑这么多的。” 亦野诚子开口道。 她最了解这个家伙了,偶尔的聪明而已,大多数时候大星淡还是那个笨蛋。 倒不是说大星淡脑子不好使,这人纯粹是不喜欢用脑子。 而大星淡也不愧是运势强的选手,很快这副牌再进一张七筒,只要打出一筒就能多断幺的一番,而且有了役也可以默听。 不过牌型也就变成了【三三三万,二三四伍七八八筒,六七八索】 这样就只能听一枚坎六筒,少了三筒的自摸。 沉吟片刻后。 大星淡终于忍不了了。 “立直!” 比起憋屈地坎六筒,当然要正大光明地丢出立直棒,只会默听埋伏算什么本事。 立直dora3赤dora1,拐角点也很快到来。 拐角的位置,在第六巡! 自己手里正好有三枚三万,在拐角出现的瞬间,她大概率能够摸到最后的那枚三万开杠,中个里四的话,这副牌就有倍满的机会。 南梦彦的庄位,就会被她这一手倍满炸个稀巴烂。 ‘来了,大星淡的立直。’ ‘说明她手里有一组能够开杠的刻子么?不会是三万吧?’ 狮子原爽和小红帽,一边默默处理着自己手里的五向听,一边在心中思索道。 大星淡能够在拐角处摸到手牌中刻子面子的第四枚牌开杠,自摸的话就能够翻中里宝牌。 如果是宝牌三万开杠的话,光宝牌数目就足够达成倍满了。 狮子原和小红帽手里都没有三万,所以自然是优先警惕大星淡手里的刻子,极有可能就是宝牌三万。 “吃。” 然而在大星淡立直的一瞬间,南彦便副露掉小红帽打出来的九索。 一组七八九索被推到了副露区域。 见到南彦副露,大星淡不由露出了冷笑。 她知道南彦这個副露,是为了破掉自己一发的同时,让牌山上的三六筒流到别家的手里。 但—— 这毫无意义。 牌山转角眼看就要来了,只要她能自摸三万并且开杠,接下来就能轻松摸到三六筒。 而下一巡,转角就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转角可是有四张牌,南梦彦是不可能感应到拐角位置牌的信息。 岭上、拐角、河底、指示牌这些特殊牌,是感应力再强的雀士都未必能够完全渗透,总会有疏漏的地方。 像是大星淡自己,只能感应拐角和里指示牌,杠指示牌、岭上和河底是她的弱项。 而南梦彦好像对河底的感应力比较强,杠指示牌似乎也能感应到一些,所以拐角就是他的弱项了。 因此再怎么副露,也是无用功。 拐角的四张牌完全被她控制,南梦彦是没办法超越她的柄权。 大星淡起手摸牌,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是一枚无用的南风,南彦的副露应该是错开了她的自摸机会。 但无所谓。 下一巡,拐角就要到来了! 南梦彦无力阻止! 没用的南风,被大星淡随手切出。 “碰!” 可大星淡没有想到,自己切出的南风,被南彦再度鸣掉。 她不由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南彦这么做的意义。 要知道上一巡南彦吃的是上家,如果不吃的话这张南风本该是由他自己来摸,就不用多此一举再鸣回去。 而这样鸣回去的话,接下来的那张牌,不是依旧回到了自己的手里么? 牌序根本没有半点变化。 但随后,宝牌红五万被南彦打出。 诱导副露! 见识过南彦此前那种引诱别家打出自己想要手牌的操作,包括通过引诱别家鸣牌,将从而不费自己一兵一卒来撼动牌山。 这些技巧在南彦打全国大赛的第一天,就多次使用过。 是他最为娴熟的技巧。 只不过当时南彦还是初登场,对手对于南彦都不够了解,所以当时第一轮的对手小泉国一才会在南彦的诱导副露之下,宛如送牌一般帮助南彦组建自己的手牌。 不仅是小泉国一,其他两家也没任何区别。 第一轮看似是三家合作对抗南彦,实际上是三家选手都在帮南彦一个人做牌。 所以最终才会呈现出南彦整场比赛只用了‘五门齐’一个役种就取得比赛胜利的画面。 这就是诱导副露可怕的地方。 只不过后期的队伍,有专业的教练团队分析提醒,所以都会警惕南彦的这种诱导操作。 比起暗搓搓的诱导,直接切红五万的操作倒不如说已经是明牌了。 选择权是在别家的手里。 但姜太公钓鱼,总会有愿者上钩。 “碰。” 狮子原二话不说,直接碰掉副露。 此举倒不是说单纯为了帮南彦,而是手牌稀碎的她,想要和牌大概率只能役牌后付了,遇到中张肯定是该吃吃该碰碰,尽快往听牌型走,太在意有役反而容易听不了牌。 再说这种五六向听的手牌,安全牌还是很多的,所以不用担心副露之后没有安牌。 随后那枚本该是由大星淡自摸的六筒,在南彦的变戏法之下落到了小红帽的手里。 看着手上的这枚六筒,薇萨拉兹心中不免发出了一声惊叹。 清澄的.运势流麻将好像玩的很溜嘛。 难怪前面能把各路选手打得抱头鼠窜呢。 可是真不巧呢,这一场他很不幸遇到了更加强大的运势流雀士。 那就是她——涅莉·薇萨拉兹。 没有人比她更擅长操控运势的流向。 不过现在,就让南彦先班门弄斧一阵子吧。 就像大餐之前的开胃甜菜,盛大表演中的余兴节目和發国奥运会的开幕仪式那样,让别人先上场献献丑,也不失为有趣的乐子。 随后南彦一枚红中打出。 对家的狮子原爽役牌后付,直接碰掉。 很快,三向听了。 两次诱导副露,直接导致拐角处的四张牌,全部被别家摸走,而大星淡一张都没摸到。 这一刻,大星淡才反应过来南梦彦在做什么。 南梦彦确实感知不出牌山拐角的信息,但是他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诱导副露,让别家配合他副露,直接跳过她摸拐角牌的机会。 牌山拐角四张牌,全都落到了别人的手上! 最后的那枚三万,也被抢走了。 可恶,区区六向听,竟然还玩的这么花。 “三万被南彦摸到了啊。” “嗯,按理来说南彦应该感应不到这张牌的,不过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通过副露直接跳过淡的摸牌,让三家选手将拐角处的牌瓜分掉,让淡没办法通过拐角开杠增加番数。” “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清澄的替补确实不容小觑。” 拐角那张本该由大星淡摸到的绝张三万,最终落到了南彦的手上。 白糸台的众人都不禁议论起来。 她们本以为只要来到拐角处,大星淡的开杠加后续的自摸就不可阻止。 结果南彦的两次诱导副露,就将其破解掉。 见到三万入手后,他就不再进行诱导了,可见他就是奔着这张宝牌三万去的。 “这种技巧,怎么有点像先锋战……” 弘世堇微微开口,看向宫永照。 “嗯,和辻垣内的能力有点类似。” 宫永照点点头,“只要对进攻和防守的判断达到了某种境界,都能够达成辻垣内那种类似居合的效果,南梦彦应该也是这种类型的雀士,不过跟辻垣内不同的是,他应该是后天培训出来的结果。” “通过后天培训……” 弘世堇有些震惊。 辻垣内智叶那种对攻防守的敏锐判断,更多是来自先天的能力优势,而南彦是通过后天培训,就能做到类似的效果。 哪怕这种攻防守的判断可能没有辻垣内的能力那样被动就能生效,但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恐怖了好吧。 而大星淡这家伙,现在对南梦彦还是一副不太在意的模样。 很快,牌局已经打完了第二排,除了大星淡以外,场上三家选手都没有听牌。 最快也就是狮子原的一向听。 随后南彦第十二巡打出一枚三万。 各家有些古怪。 这个时候,居然打出了场上还是生张的宝牌三万。 尤其是大星淡更是咬牙切齿。 自己心心念念要拿到的牌,结果最后还是被南梦彦这么随意地舍弃掉了。 你不要,还给我啊! 两巡之后,南彦很快就碰到了狮子原打出来的一万。 这一下,解说台上的老会长看懂了这个三万的意思。 “南彦之前切掉三万,应该是一个暗示,告诉各家三万基本已经形成壁了,有没用的一万二万,赶紧交出来。 某种程度上也算一种心理诱导。” “只不过,后面被研究之后,这种诱导就从主动变成被动了。” 戒能良子不禁说道,“第一第二轮的选手,对手还会乖乖打出来放铳,但是到了现在,每个选手都会考虑南彦是否要交换什么牌。 后续这种技巧似乎没有开局那种神效了。” “其实也不是啦。” 三寻木咏突然嬉笑着道。 戒能良子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此前南彦的诱导副露,对那些实力较弱的选手来说几乎就是神仙技巧,理论上他能够把三家的手牌都当做自己的牌库,无形中进行操控。 像是每一局稳定达成五门齐这种逆天效果,正是诱导副露的杰作。 但是在后续的对局里,南彦已经做不到稳定五门齐了,因为每一家都开始对你有了戒备。 而三寻木咏依旧是那副不着调的模样:“诱导副露其实本质上就跟谈恋爱没啥区别,讲究的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之前南彦的诱导副露,纯粹是把别人当场宠物一样控制,这是双方实力差距过大带来的效果。 但是你没发现么?现在虽然每一家都知道南彦有诱导副露的手段,可他的诱导副露依旧能够稳定生效,他是在用一种更加柔和的方式进行诱导,就跟谈恋爱类似。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会不亲口说,但是你即主动又诚恳地拿出来,我依旧会欣然接受。 某种程度上,这也是拿捏住别家的想法。 主动或者被动,看的不是一时的状态,而是看目的有没有达成。 就比如说我在和小锻治谈恋爱,虽然在人前她打我羞辱我让我当她的小狗狗,但是到了晚上,小锻治却只能在我面前悲吟哀啼,这到底是谁主动呢谁被动呢?” 听到这话,戒能良子半天都无言以对,只能吐出两个字:“粗鄙!” 而不在演播室,但依旧在观看比赛的小锻治听到这番话,直接就羞红了脸。 三寻木…… 你是真敢说啊!!! “三巡木九段这句话确实不假。” 老会长哈哈一笑,“主动或者被动,看的不是一时的状态,而是看目的有没有达成。 所以说南彦小子只是根据不同的对手,用不同的诱导方式而已。” 只要能拿到自己需要的牌,主动或被动与否其实都不重要。 随着南彦副露到爽手里的一万,小红帽这边连续摸到了两枚三筒。 这一刻,小红帽都无语了。 南梦彦这家伙是把她这里当成垃圾站了,什么牌都往她这里丢,三六筒都塞她手里,还靠不住,也成不了刻。 到了尾巡,薇萨拉兹只能选择了弃胡。 至于狮子原这边,摸上来的三六筒能靠住,问题不大。 尾巡听牌,至少不用罚符。 然而早巡立直,到十七八巡都没能自摸的大星淡,则是憋屈的一逼。 南梦彦这么辛苦阻止她自摸,还挖空心思过掉她牌山转角,她倒要瞧瞧伱自己能和什么牌! 最后,河底牌落到了大星淡的手中。 是一枚,六万! 大星淡冷哼一声,将其切出。 是铳张又如何,南彦副露在外的牌是【七八九索,一一一万,南南南】这三组,明显是混全带幺的底子。 胡六万,不可能是大牌! 看到了这枚六万,南彦手牌倒了下来。 【七八万,發發】 这副牌,只有一番! “河底摸鱼,1500点。” 南彦把副露区域的牌推到面前,心里略微有些可惜。 河底居然是六万,不是九万。 是九万的话还能多一番混全带幺。 见到南彦千辛万苦和出了这种牌,大星淡嘴角浮现出几分怜悯而可悲的笑容。 什么嘛,还以为有多厉害呢。 用尽了浑身解数,才胡到这么个可怜的一番小牌。 可以的喔。 区区一番,就送给你了。 “对了,立直棒我也要拿走,没问题吧。” 南彦突然淡淡开口道。 听到这话,大星淡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管理,差点爆笑出声。 哈哈哈…… 原来你费尽心思,就是冲着自己的这跟立直棒而来。 无所谓啦,就当是施舍给你的! 而拿到大星淡的立直棒后,南彦也是说出了一段意义不明的话语。 “虽然1000点很少,但是不积小流无以成汪洋,有时候区区1000点也会成为一辈子的悔恨。” 听到南彦的教诲,大星淡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好了好了,赶紧开始吧,庄家。” 就好好拿着你的六向听起手,继续表演你那可笑的猴子戏法吧! 第四百七十六章 区区满贯就送给你了! 按下骰子的那一刻。 南彦还是有些可惜。 如果自己天江衣的模板再高一点的话,最后的那张牌应该就不是六万,而是九万了,这样就会多出混全带幺九。 倒不是说多出这一番就能取得决定性胜利之类的,而是混全这种役,如果能凑出来绝对是相当有成就感。 比起断幺这种哐哐切幺九牌的役,副露类的混全带幺九虽说和断幺番数一样,但技术含量感觉就要比断幺高不少,和出来的满足感也就完全不同。 所以南彦还是有些可惜。 只能说天江衣的扮演度还是差了一些。 自己的四大模板中,老爷子的模板扮演度不再显示,傀的模板无疑是最适配他的,目前扮演度依旧在稳步增加,来到了68%的程度,估计打几场带欢乐豆的麻将就能涨上去了。 而雀圣模板,实际上也有了不错的扮演度,来到了37%。 跟天朝的来依潼打过那个先锋战后,扮演度就顺其自然地涨上去了。 雀圣模板给的能力,对比赛来说简直是一言难尽。 基本上是从玄学加持,上升到了魔法和神通层面的高度,并且都是与赌强关联,在白道麻将基本都用不上。 所以目前白道麻将,还是需要仰仗原先的三个模板。 现在看来,他比较弱模板还是天江衣的这个,在扮演度超过50%就涨的非常慢了。 如果要再进一步,要么在外形上靠近,也就是女装,要么和小衣的关系再进一步。 反正都是要往比较邪恶的方向去走。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这个模板的强度对付大星淡依旧够用。 一本场,宝牌西风。 南彦起手牌【三六七万,三四八筒,一四八索,东南西發中】 见到这副牌的那一刻,南彦嘴角再度泛起微笑。 和他猜测的大差不差。 大星淡的能力能够让人每次配牌都是六向听。 按照向听数的公式,向听数=8-2x面子数-搭子数(搭子未超载)来计算,只要少于两组搭子或者一组面子,那就是六向听。 这种六向听,其实不算很垃圾。 因为起手就有两组搭子,而且南彦这两组还都是两面良型。 这跟南彦开启雀魔牌浪之后的厄运牌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要知道他开启牌浪压制自己运势后,手牌的六向听基本上找不到一個搭子,十三张牌没有一张靠得住。 但即便是这种牌,他有时候也能够做出来,更何况大星淡给的这种难度普通的六向听。 按照公式确实是六向听不假,但正如全国前十和全国前十之间亦有差距,六向听和六向听也是完全不同的。 大星淡给的六向听,根本就不算什么。 这一局,南彦刚打出一枚一索,大星淡就装都不装了,摸牌之后第一张牌抬手甩出,在牌河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落到第一张牌的位置时,正好是稳稳当当的横置! “w立直!” 她的w立直,绝大多数都是边坎吊,稍微好一点也不过是双碰这种胡牌数目低的牌型。 但这一次她的立直,是听和一四七索的三面。 可惜南彦是庄家,让他先逃走了一张一索,不然还是有机会可以直击到的。 而且这次掷出来的骰子也不太好,牌山的拐点距离她有些太近了,刚刚摸的第一张牌就是拐点位置。 这种骰子对大星淡来说,是比较麻烦的,要么起手地和,要么就只能等到第二个拐角了。 南彦正常手切了几手之后,需要搭子组建已然完成。 终于是深吸一口气。 “吃。” 二三四筒副露在外。 “碰。” 随后碰掉了小红帽打出来的牌。 “再碰。” 紧接着,大星淡w立直后摸切出来的牌,也被南彦碰掉。 副露区域【二三四筒,三三三万,八八八索】相继拍出。 随后以非常快的速度,完成了四索的自摸。 “断幺,每家600点。” 这副牌最后的模样。 【六七八万,四索】;副露【二三四筒,三三三万,八八八索】;自摸的四索。 从第四巡开始发力,到最终的自摸,仅仅才第八巡目。 各家牌河中舍弃的牌的数目,都是少的可怜。 因为副露的关系,只有南彦的牌河有七张牌,其她人的舍牌比南彦要少两张。 也就是说每家相交南彦平均要少滤两次牌。 “六向听的牌,居然这么快?” 戒能良子也是有些惊异。 这种六向听的手牌,要做成功本来就很难的,南彦上一场也是在尾巡才荣和到对手。 而这次居然这么快,六向听八巡自摸。 要知道有些起手二三向听的牌,打到八九巡听牌都很常见,而南彦是在第八巡自摸,第七巡听牌! 简直是不可思议。 “不愧是南梦彦啊,听说他在县级赛的时候天天摸五六向听的牌,在做这种奇臭无比的烂牌方面他还真是有经验啊!” 作为强运人士的三寻木咏,实在是难以想象这种牌都能玩得下去。 虽说和的牌都不怎么大就是了。 “副露风暴么?” 老会长见到这一幕,顿时眼前一亮,“在运势流麻将中,可以把副露当成是一次推动运势的手段,每一次副露都能激起运势的涟漪。 不过大多数人,推动运势都是推一次停一次,所以不能将这种运势的涟漪推向高潮。 而南彦通过提前凑出搭子的做法,通过迅速副露将运势一节一节地往上推,就像是把电池串联一般,在多次副露后让能量发挥到最大,从而推动运势的潮流朝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 “额……” 三寻木咏嘴角微微抽了抽,“虽然会长大人的描述波澜壮阔,可是南彦终究只胡了一番30符的小牌啊。” 胡一个小牌就能让老会长大夸特夸,她以前和三倍满和役满的超级大牌的时候,会长都没这么夸赞过。 老实说三寻木心里多少有点不平衡的。 还说自己不是南彦单推人。 老会长倒是不太在意,接着呵呵笑道:“这确实只是一副一番30符的小牌而已,但是你要知道,狂潮只要被风暴激起,便已成不可阻挡之势。 就像曾经的世界大战,也是起于青蘋之末。 可一旦它卷起世界的大浪,就已经到了不可撼动的规模。 所以你呀,不要小瞧这一番30符,它的力量可大着呢。” 说话之间。 南彦又是吃碰杠三连,随后完成了自摸。 由于开杠让这副牌飚至40符,因此点数来到了每家900点的程度。 而且又是只在第九巡就和牌了。 说是说第九巡,但其实各家的牌河都还停在第一排。 明明感觉自己并没有摸多少张牌,南彦就在极速的副露之中,完成了听牌,并且很快自摸成功。 和牌的速度几乎没有受到六向听的影响。 “这么快,这可是六向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敢想象,直接顶着淡的w立直,连续两次和牌,而且都是从六向听迅速副露完成的和牌。” “淡的能力被破解了,向听数难道限制不了南梦彦了么?” 见到这一幕,白糸台的众人都是震惊无比。 她们白糸台的其她人可都是见识过大星淡的恶心程度,你六向听,她起手w立直,你需要一边戒备她的同时,既要绕开危险张还要努力做牌。 等于百米跑你的起步线就在大星淡身后一公里的位置。 基本上大星淡只需要w立直就能赢下来。 然而面对南彦,大星淡的六向听对于南彦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的听牌速度依旧没有减慢多少。 “话说,南梦彦的这个「副露风暴」,县级赛的时候出现过么?” 亦野诚子轻声问道。 因为是老会长给的名字,所以亦野诚子也就这么跟着叫了。 弘世堇翻看南彦的牌谱,找了大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类似的牌局,不免微微摇头。 “没有,不管是县级赛的团体战、个人战还是表演赛,他没有一次出现过这种「副露风暴」。” 是的,很离谱。 县级赛的牌谱中没有出现过一次,但是在全国大赛上,南彦通过这种狂风骤雨般的副露,能够让自己在做到四向听左右的时候,以迅猛无比的速度将向听数跳至听牌。 而且操作异常娴熟,明显不是第一次用。 “这么看来,大概是在合宿的时候开发出来的隐秘手段。” 宫永照淡淡说道。 正如她开发出通过不断自摸,从而让自己第九次运势攀升至不可阻挡的能力,大星淡也在败给k之后提升了自己,南梦彦从县级赛到全国大赛这么长的时间,显然也在不断进行着磨炼。 另一边,藤原利仙和荒川憩一行人,也在电视机前目睹了这一招。 被这种手段暴打过的百鬼篮子,当即惊呼一声:“这不是当时南彦对付我们使用的那一招么?” “没错,是那一招。” “前几巡凑足副露的搭子,然后在某一巡开始的副露风暴,一旦开始,哪怕是四向听都能飞速走向和牌的恐怖技巧!” 対木茂子和藤原利仙等人毕竟输给过南彦,见到南彦在全国大赛上用出同样的技巧,都不免心存恐惧。 只有没和南彦交手过的霜绮弦,还能保持淡定:“话说,你们当时在阿知贺和南彦对局的牌谱,没有流传出去么?” “开什么玩笑。” 百鬼篮子翻了翻白眼,“咱们这里要么是地区的冠军,要么是队伍里的王牌选手,被人家打得这么惨的牌谱,哪里好意思传出去。” “只有我们这几个知道,所以白糸台和临海这些队伍,对南彦的研究还停留在县级赛的阶段。” “而且南梦彦似乎是跟我们对局时,才领悟出来的技巧,县级赛他可是从来没有用过的。” “可恶啊,真羡慕这种天才,动不动就能临场突破。” 几个地区王牌想到自己被南彦暴打一顿的样子,心里或多或少产生几分嫉妒。 这种魔物一旦开始成长,真的是不讲道理。 “那就不奇怪了。” 荒川憩温柔笑道,“也多亏你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好,南彦的能力才没有被那些教练团队发现,这才打了白糸台一个措手不及。” “输得那么惨,谁好意思说啊。” “话说小憩怎么感觉是在支持南梦彦啊,明明都没怎么了解过。” “有什么不行么,南梦彦确实很帅啊,尤其是在打麻将的时候。” 颜值至上的霜绮弦,自然也是支持南梦彦的。 这让藤原利仙和百鬼篮子都有些无语,你是没被暴打过,所以才会对南梦彦心存遐想。 要知道这家伙上了麻将桌,可是最喜欢辣手摧花的。 霜绮弦这种软妹子要是跟他交锋,不知道要被这个怪物打哭几回。 . 大将战。 被南彦疾风骤雨般的副露,并且完成和牌的大星淡,此刻人直接就被打蒙了片刻。 怎么回事? 伱不是起手六向听么。 怎么感觉跟别人起手二向听三向听的牌和牌速度差不多。 虽然自己还有「阴流斩」和「美色崩坏」两大绝招没有用,但是被南梦彦就这么破掉自己的「时间膨胀」还是让大星淡很不爽的。 胡的都是些小牌,其实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可在自己几次w立直面前还能如此轻松和牌,在大星淡看来,南梦彦完全是在狠狠地打她的脸。 既然如此,那就来点特别的! 随后她的长发如魔乱舞,四散飘飞起来,能力再次发动,将南彦彻底覆盖在其中,而相应的,其她两人则是解除限制。 将有珠山和临海的两位大将,从自己的牢笼里放出来。 东一局,三本场。 各家起手摸牌。 这一次,狮子原爽是两面子加两搭子的二向听。 薇萨拉兹是五搭子的三向听。 看到起手牌的那一刻,狮子原和小红帽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随后都看向了一脸坏笑的大星淡。 再看看三连和牌的南彦,两家瞬间心知肚明。 白糸台的大将看来是有点搞不定这个状态的南彦,所以她选择把她们两个人从五六向听的牢笼里暂时放出来,让她们去撕咬目前状态火热的南彦。 驱狼吞虎的阳谋。 但她们也没得选,现在这个连庄状态的南彦,确实不好对付。 万一让他不断连庄下去,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两位,放你们出来我可是很辛苦的哦,去吧,撕碎南梦彦,不要让我失望。’ 大星淡解除了对两人的控制,看看她们两个到底有没有战胜南梦彦的办法,毕竟是闯到半决赛的大将选手,没有点本事是不可能的。 先让这两个炮灰上场,去撄南彦的锋芒。 反正她白糸台点数够多,要急也应该是你们先急才是。 再不出手,黄花菜可都要凉了! 狮子原手掌虚握,思考着要不要现在拍下一团云出来,稍微跟南彦硬刚一下,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现在她还有四神威和四色云,有充足的弹药可以用。 而且有些能力虽然是一次性,但它能持续几个回合,现在开始发力也不是不行。 这一刻,小红帽突然感应到了什么,看向了狮子原的方向。 狮子原的掌心里,似乎有东西出现了又消失,应该是能力发动的征兆,但对方还在犹豫中。 可很快狮子原就驱散了云朵。 再等等! 小红帽不免心中暗赞,有珠山点数最少,却莫名耐得住性子啊。 看着自己手上三向听的手牌,薇萨拉兹嘴角微微一笑,好不容易被放了出来,自己也稍微进攻一下吧。 然而这个三本场。 南彦的副露依旧没能打断。 又是很快出现了两次碰牌,分别是七筒和非役牌的北风。 见到南彦的迅猛攻势完全没有被打断的大星淡,魔物的本质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真是两个废物啊,放她们两个出来也完全没有一点作用。 她才不管在场的是什么北海道最强还是长野最强,竟然敢在她的面前大和特和,她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 “立直!” 大星淡横板一张南风,宣布了立直。 虽然不是w立直,但是拐角就在眼前,这样南梦彦连反应的时间都不可能有。 然而这个瞬间,大星淡却看到南彦的唇边,露出一丝与之前别无二致的淡然笑意。 怎么回事? 他还在笑!他还敢笑! 这一次的笑容,看上去依旧给人一种浅浅淡淡的感觉,但相较于之前那种轻描淡写的笑意,这几乎算得上是狂笑! 他这家伙,到底在笑些什么! “杠!” 正当大星淡心中浮现莫名之时,南彦副露的宣言响起。 手上的三张南风被推倒,连同大星淡立直的那张南风,被南彦一并划到了副露区域。 随后岭上牌被翻开。 “可惜.没摸到。” 南彦缓缓摇头。 见到南彦一副可惜的模样,大星淡自是冷笑,随便开个杠就想要岭上开花,照都做不到这种操作。 “不过,好像还能再开一次杠。” 随后摸上来的北风,进行加杠。 大星淡瞳孔瞪大。 又一次开杠? 明知道她立直,还敢这样开大明杠,是担心自己死的不够快么? 要知道下一巡就是转角了啊! 摸牌之后的南彦,目光中浮现幽光,口中喃喃笑道:“真是巧啊,好像还能再杠呢。” 听到南彦仿佛自言自语的话,大星淡拳头握紧,要杠赶紧杠,废话这么多做什么? “我接着杠了。” 南彦没有理会大星淡的不满,将手上的七筒,继续加杠。 三连杠之后,将第三张岭上牌放在指尖,端详了片刻。 “不得不说,我确实没有岭上开花的才能啊。” 大星淡冷哼,这不废话么,你以为你是谁啊。 就算是白糸台岭上次数最多的照,也不敢保证自己能稳定岭上开花。 何况是你南梦彦? 赶紧把那张从岭上摸到的没用的牌丢掉吧,别再自言自语说这些废话,拐角就在眼前,赶快受死吧。 大星淡无比确定,只要自己下一巡摸上那张拐角牌完成自摸。 而南梦彦三次开杠,也让她能够多翻三次里宝牌,这样都不需要她自己主动开杠了。 反而是胡乱开杠的南梦彦,手里只剩下四张牌,根本没有任何防守的空间! 但紧接着,南彦将岭上牌轻轻放在手牌,再将剩余的手牌全部推倒。 【二三万,發發】,以及岭上的一万。 “岭上开花,三杠子,12900点!” ———— 求月票!! 第四百八十六章 南彦:露一手给你看看 红五索,被南彦鸣牌副露。 这一瞬间,场外观看比赛的雀士和选手,都发出了不解的声音。 “碰这个红五索,虽然增加了一番,但也破坏了混一色的门清,减少了一番,而且这个鸣牌并没有向听数的进展。” 评论员这边,佐藤裕子立刻发出了疑问。 这个副露,完全搞不懂为什么这么做。 “确实,一般来说没有向听数进展的副露,最好不要进行鸣牌,这是只要学习麻将的基本定式之一,不过也说不好,反正也没有退向,如果能摸到二索和最后的五索,也有可能可以加快听牌的步调。” 向村雄一点点头,他从小学开始接触麻将,教他的职业雀士见到他这种没有向听数进展的副露,都会批评一番,说只有新手才会这么做。 哪怕是在比赛上,看到一些选手做出类似的操作,这些职业雀士都不免会吐槽一番。 因为在职业雀士看来,如非必要,这种鸣牌都是很不好的习惯。 为了一枚宝牌而破坏门清,向听数也没有任何进展,绝对是弊大于利。 但毕竟是南梦彦做出的操作,向村雄一自己的态度就很暧昧。 因为极有可能会被打脸。 理性来看确实不应该副露,可选手水平不同,同一步的操作可以会带来不一样的效果。 自从在原村家里被击败后,向村在比赛上对于南彦评价就日趋保守。 “向村五段怎么一到南梦彦的比赛就一直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评论啊?” 大沼秋田听到向村不敢下判断,不由嗤笑一声。 “天才难道就不会犯错么?这个鸣牌,明显是破坏了这副牌的形状,就是感觉到别家在做大牌,怕被临海的大将用大牌炸庄,所以慌了神。 现在他已经走投无路,追不上庄家的速度,才选择了自己最擅长的副露进攻的打法。 可这一步操作,绝对是鸡打无疑! 难道身为职业雀士,还不敢下这样的判断么?” 要知道【三四五五六九九九索】的形状,不碰五索,还有四七索的进张,摸到六索还能多一杯口。 然而你碰掉五索,六索就成了废牌,必须打掉了。 四七索的进张,也一并烂掉。 这個鸣牌,绝对是鸡打无疑。 但看得出来,向村雄一一到了对南彦的评论,就会变得异常保守,哪怕出现了鸡打,他也屁话都不敢说,只敢说一些左右都不得罪人的话。 被一个小娃娃吓成这样,简直丢职业雀士的脸。 向村雄一嘴角微微一抽。 他和大沼秋田都是职业五段的雀士,两人在职业赛场上是对手,互相水平都差不多,比赛上各有胜负,所以彼此相看两厌。 大沼秋田倒不一定是针对南梦彦,完全是冲着自己来的。 “哼,我就是觉得没问题,而且我坚信自己的判断没有任何问题!这一步操作在不懂的人看起来是鸡打,那是他水平不够,等水平够了自然能看得懂了。” 向村雄一直接这样反驳大沼秋田。 身为职业雀士,经常要接受采访,核心的话题又不能乱说,所以每个雀士都掌握了一手车轱辘话胡说一气半个小时不带停的技巧。 他确实看不懂南梦彦这一步为什么要这么打,但肯定是不能说自己看不懂,否则弱了气势。 所以把问题归咎于别人看不懂,所以才产生了鸡打。 至于你为什么看不懂,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你!” 大沼秋田被呛地差点说不出话了,随后表情一狠,说道:“南梦彦这一步,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他都是鸡打,不信你看老会长是怎么评论的,他老爷子是咱们麻将联盟的权威,你看看他老人家是怎么认为的!” 这一步,只要是职业雀士,都认为是鸡打。 老会长虽然在研究玄之又玄的运势流麻将,但他老人家早年可是非常正统的科学流雀士。 所以这一步在他老人家看来,一定是鸡打无疑! “哈哈哈,这一步,实在是妙啊——” 但紧接着,老会长的发言就从广播里传来。 ??? 大沼秋田额头上当即浮现出三个黑人问号。 不是吧老会长,虽然看得出来老爷子是很欣赏南梦彦的,但没必要这种逆天的鸣牌都吹嘘一番吧。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但老会长自然是不知道评论员这边有人在暗自较劲,只是说出了他个人的看法。 “看起来南彦小子正常做牌肯定是快不过下家了,这一步副露站在运势流的角度,是在窃取对方的运气。” “老会长,就算是您这么说,听起来也非常之扯淡诶。” “确实听起来有些无厘头……” 听到三寻木咏不相信的语气,老会长却没有在意,“要知道如果什么都不干,这种局面下无异于等死。 但是你碰掉红五索副露,至少你行动了不是么? 比起眼睁睁看着别家先自己一步听牌,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倒不如行动起来,兴许有那么一线的可能,会有好运到来。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张牌是赤宝牌,鸣掉别家打出的赤宝,在运势流麻将中通常代表着窃取了他人的运气。 所以说这绝对是绝境之中最正确的做法!” 其实在立直麻将还没有商业化的阶段,有着一种极其少见的宝牌论。 自然宝牌,为初始就有的宝藏,意味天之宝牌; 而里宝牌和杠宝牌,需要通过自己开发挖掘才能得到,是为地之宝牌; 至于那最后才出现的赤宝牌,是在职业联盟商业化的过程中,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协商诞生的宝牌,所以是人之宝牌。 比起窃取天之宝牌和地之宝牌,鸣掉人之宝牌是最能汲取他人运势的一种手段。 从过往的数据也能看出这一点。 鸣掉他人的赤宝牌确实会让后续的进张变好,手牌成型加快,从科学的角度来看,这或许是因为赤宝牌处在正中心的缘故。 更有意思的一点是,鸣其他宝牌和鸣赤宝牌,对于别家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这种感觉非常特别。 鸣赤宝牌的一方,会觉得自己捡到了大便宜。 而被鸣牌的一方则会非常不舒服。 鸣普通宝牌的效果,则没有鸣赤宝的这种特殊感。 或许是因为宝牌是处在正中心的‘唯一’一枚加番牌,这种唯一性就加深了这种鸣牌的挫败感和收获感。 即便是按照科学流麻将来看,鸣赤宝牌后的和出率,也确实要比鸣掉杠宝牌和普通宝牌的和率要高太多。 不论从科学流还是运势流的角度来看,鸣掉这枚赤宝牌都是一选。 换做是老会长也会选择同样的打法。 这可是目前,连续和出两次累计役满的强势方打出来的赤宝牌,即便这个鸣牌会破坏掉手牌的形状,但依旧具有非同寻常的价值。 果不其然。 很快南彦就摸上来了一枚白板,手牌步入到了一向听。 【三四九九九索,东白白中中】;副露【五伍五索】 而且更主要的是,连续两巡小红帽都没有像此前那样每一次进张都是有效牌,反而是摸上来了一枚红中。 顿时表情怪异地切出。 她很清楚,这张牌在现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就说明是对南梦彦向听数前进的有效牌。 这让她神色有些动摇。 如果打出去的话,南梦彦就听牌了! 当即少女只能扣住红中,打出万子部分。 即便最后是单吊红中,也不能把这张牌送出去。 然而就算红中被扣住,最后的五索被南彦摸了上来。 他还是听牌了! 只要打出东风,这副牌就是听和白板和红中的混一色两面。 而且因为听到了白板和红中,小红帽手里的红中就彻底出不去了。 可以说就是碰掉了那枚红五索后,形式便陡然逆转。 “我就说吧。” 老会长呵呵一笑,“鸣掉气势正盛一方的赤宝牌,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好运气,这不现在就来了。” “只是个混一色,役牌赤dora1的庄家满贯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牌……” 三寻木咏撇了撇嘴。 她其实知道老会长说的一点都没错。 这位老爷子可是霓虹对运势研究和理解最深刻、最前沿的麻雀士,很多运势流的麻将理念都源自于他。 三寻木咏之所以会这么说,只是不想让老会长太得意忘形。 无形装逼,最为致命啊! 所以三寻木偏要反着说。 “满贯对于三寻木九段来说,确实谈不上什么大牌。” 老会长脾气很好,依旧是呵呵笑道。 但很快,他的笑容就消失了,转而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因为他很快看到,南彦将摸上来的五索,直接滑了出去。 “杠。” 没错,那张摸上来后让他完成听牌的五索,直接被他拿去开了大明杠。 哪怕是老会长,一时间都目瞪口呆了。 伱.你这个是什么操作?? “老会长,这也是运势流麻将的一部分么?” 戒能良子见到这一步,忍不住问旁边的老会长道。 明明已经听牌了。还扼制住对家手里的红中,可是南梦彦却选择了开杠的古怪操作。 “我不知道。” 大脑宕机的老会长相当诚实。 是的。 这一刻连他也搞不懂南梦彦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在他看来,碰走人之宝牌是窃取对方运气的一种行为,这一手能够把对方的运气窃取一部分为我所用,是黒道流派斗转星移的高阶用法。 但你这开杠五索,那就真的没有一点道理了! 清澄休息室。 “话说南彦学长这个开杠,是要做什么?” 原村和有些不能理解。 本来已经听牌了,结果南彦学长却要强行开杠,这样一来留下的【三四索】的搭子因为五索开杠,就只能摸二索听牌。 和率和之前就完全不一样。 而且如果摸上了杂牌的话,还会拖累自己进攻的节奏。 “看不懂,不过这不是南彦一贯的风格么?” 染谷摇了摇头说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去找杠宝牌吧,毕竟这牌没有杠宝牌的话顶了天就只有满贯。” 竹井久说完,随后朝同样精通开杠的saki问道,“应该是这样对吧?” “对的。” saki点点头,“南彦学长和我不一样,我开杠是为了和牌,但学长开杠的话,是为了增加宝牌!” 经常能看到,南彦为了杠宝牌而胡乱开杠。 这种做法对于saki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正如南彦学长自己都说‘saki的开杠是一门艺术,而我的开杠纯粹为了番数’。 在saki看来,为了番数也没什么不好。 如果是以前的saki,恐怕会觉得这种开杠是玷污了‘岭上开花’,可是跟南彦学长接触多了,反而觉得这种做法也是相当实用的技巧。 所以,没问题的。 . 随着五索开杠,一枚东风入手。 杠宝指示牌一翻,一枚發财赫然出现在王牌之上,红中成了场上的新杠宝牌。 南彦直接将三索切出。 接连几手的操作,让原本优势巨大的小红帽,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述。 在鸣掉自己的红五索之后,南梦彦突然间气场一变,运势也开始上涨,反身将她压制住。 她有预感到,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南梦彦会比自己更先一步和牌。 但是她手里有着一枚非常卡手的红中。 这张红中在开杠之后还成了宝牌,如果打出去的话,就会让南梦彦迅速听牌。 可不打出去,她就只能听这张红中。 这让奈莉左右为难。 但又一枚万子牌一万的出现,让奈莉下定了决心。 【一二三四四五伍六六七八八八万,中】 这副牌,红中不能再留着了。 当即将红中切出。 随着小红帽的红中打出,南彦的副露也紧随而至。 碰掉红中,打出四索,已经听牌。 小红帽自然也无比清楚南彦听牌了,现在比的就是谁先自摸和牌。 是她先摸,优势还在。 但是一枚宝牌红中的出现,让她彻底愕然。 一发巡目下,没能摸到! 而且这张红中,如果自己没碰的话,就会落到南梦彦的手里,那么他一样会在下一巡听牌。 这个时候自摸,恐怕还有三暗刻的两番。 所以说,她根本阻止不了! “自摸。” 随后的同一巡间,一枚白板出现在南彦手牌,手牌应声推倒。 “混一色对对和,红中,白,赤dora1,dora3,每家8000点。” 从原本听牌速度慢于小红帽,到鸣掉赤宝牌后迅速进向听数,再到最后开杠五索,中杠宝牌,再到十番倍满自摸,仅仅才几巡的改良而已。 原本连老会长都只觉得南梦彦这副牌只能胡到满贯。 但最后这副牌硬生生涨到了庄家倍满。 更重要的是这是十番的倍满,距离三倍满也只差一步之遥。 在科学麻将里十番和八番点数一样,但在运势流麻将里,这两者是有着莫大的差距。 这说明南梦彦的运势,在这一局之后,仍在上涨! 听到南彦和牌的声音,小红帽面色怔然。 这家伙,在自己运势最强势的时期,阻止了她的和牌! 以往,根本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虽说她经常会输给临海的队友,但那是为了积累比赛时候的运气,故意输给对方的。 而她一旦真正认真起来,靠着运气就能压制得别家喘不过气! 哪怕是队友,都无力阻止! 但这种故意输掉的麻将,对小红帽来说,只是用来积累运气的手段,对她来说毫无刺激的体验。 她其实渴望品尝输掉比赛的滋味。 或许是因为她曾经太过弱小,见到过太多强者肆意欺辱弱者的场面,在不知不觉中她的心态也随之而转变,变得比霓虹人还更加慕强,并且性格也逐渐向着陡m的方向发展。 虽然能够感受到弱者的悲哀。 但是内心又渴望被强者狠狠踩在脚下。 这是她内心极度矛盾的心态。 通过战争和武力来击溃她,涅莉·薇萨拉兹只会觉得野蛮可耻,毕竟格鲁吉亚也是被野蛮战争摧毁的国度。 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武力,不过是狗仗人势,并非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取胜。 但倘若有人能够在麻将领域征服她,才能让她真正为之折服。 只可惜伴随着她运气和实力的强大,已经没有人能够真正让她从麻将中受到屈辱。 在丧失了无数的亲人、朋友后。 她的气运仿佛脱缰的野马般一路狂飙。 一旦她真正爆发这股强运,任何人都会在这种强运之下被彻底摧毁! 然而这一天。 她在运势爆发的这一刻,却被人硬生生按下了运势的浪头。 不行,不能只有我一个人的牌浪被扼制。 下一局她要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自己对于运势的理解,不比南梦彦弱。 东四局一本场,宝牌二筒。 在南彦听牌的一瞬间。 奈莉就感应到南彦的听牌气息,然后挑出一枚五万打出。 没猜错的话,这是一枚。 低目! 而另一边。 南彦看向了手牌。 小红帽这张牌确实给他放铳了。 【一二三筒,六六七七八万,九九索,發發發】 如果真的点和了这枚低目的五万,就只有發财和宝牌两番。 显然,对于运势流雀士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 南彦自然选择了见逃。 而下一巡,他摸进了五万,同样自摸。 “不好办啊,依旧是逆了流向。”老会长摇了摇头。 按理来说,这个运势阶段应该能摸上高目八万,或者红五万,这样就有發财自摸dora一杯口或者赤dora1的四番。 然而摸到的是普通五万,那就难受了。 运势的流向发生了一定程度的转变。 毕竟这个场上,每个人都是强运之人,尤其是格鲁吉亚的选手更是运势强盛之辈,一个人控制全场的运势没有那么容易,所以发生这种运气的偏移也是正常的。 这个时候流向变了,对运势流选手而言无疑是非常麻烦的局面。 一般来说,只能和牌等下一局进行操作了。 可下一局的话,能不能和牌还是两说。 但即便自摸,南彦依旧没有倒下手牌。 “立直!” 一根立直棒丢出,宝牌二筒当场横置。 这副牌,选择了振听立直! 这一刹那,老会长胡须抖动,面部肌肉一阵抽搐,连嘴巴也不自然地张大了。 宝牌振立! 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算是振听立直,不应该是选择听牌面更广的一筒么? 宝牌二筒振立究竟是什么鬼操作。 “老会长,这一步又是什么原理?”戒能良子问道。 “我有点搞不懂。” 老会长如实道。 这一步,跟上一步的五索开杠一样,都是让他无法理解的操作。 “不是吧,还有会长大人不知道的操作?” 三寻木一时间还以为老会长是在故弄玄虚,吊人胃口,毕竟老会长这人最爱在晚辈面前无形装逼。 “不,我真不知道!”老会长呆滞地回头。 老实说,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打。 一筒振立,还能听个两面。 二筒振立,就只能听个绝张! 虽说运势流麻将讲究将不可能化作可能,但你这么做也太离谱了吧。 奈莉表情也是极其古怪。 她猜到南彦刚才应该是已经自摸了,刚刚的气运明显有了浮动,但他却选择振听立直。 真是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小红帽当即恶向胆边生,直接碰掉二筒副露,破掉南梦彦的一发,并且让南彦知道,宝牌二筒只有最后的绝张! 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是。 在她碰掉二筒,破掉南彦的一发自摸时。 南彦最后还是完成了自摸。 一枚宝牌二筒,重新出现在了手边。 “立直自摸發财,赤dora1,dora1,里宝牌没有中呢,每家4100点。” 南彦淡定地推倒了手牌。 看到南彦手牌的全貌,小红帽此刻也说不出话来了。 引诱她碰掉这枚二筒,就是为的是把二筒重新摸回来。 半晌,她才出声询问道:“上一巡就已经自摸了,为什么还要立直?立直与否,番数不是没有任何变化么?” 这种操作,纯粹是多此一举! “有变化的。” 南彦摇了摇头,“自摸是四番30符的切上满贯,而切上满贯终究不够圆满,它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满贯! 但立直自摸,是货真价实的满贯。” 所谓的运势流麻将,是不断追求完美的过程。 如果不追求完美,再强大的运势也将毫无意义! 第四百七十七章 你是没有自己的立直棒么? 【二三万,發發】;大明杠南风、北风和七筒,自摸一万。 两组幺九大明杠32符,中张七筒大明杠8符,外加發财雀头2符,这副牌向上取整刚刚好达成70符。 三番70符的牌型,是庄家满贯没错。 值得注意的是,如果二番的牌到了130符的话,也能以二番牌达成满贯,但是这种牌型必须要三组幺九暗杠,而三组幺九暗杠必定兼容三暗刻,即三暗刻和三杠子的四番。 所以130符的牌就不可能只有二番。 其实就算没有达到70符,只有60符的情况下这副牌也有11600点,跟四番30符的切上满贯没有任何区别。 “包杠了……” 狮子原爽和小红帽都有些惊奇。 包杠属于是本次全国大赛的稀有规则之一。 舍牌被别家开杠之后并岭上花自摸,和大三元、大四喜的包牌类似,岭上自摸后的点数是由提供杠材的那一家全额支付。 而且只要开杠的这一步动作没有停止,包杠的规则就会被延续到下一步操作上。 也就是说连续开杠的岭上也适用于包杠。 但是大赛进行到现在,似乎只出现了寥寥几次的包杠,毕竟全国赛上喜欢开杠的选手本来就少,开大明杠的更是凤毛麟角。 因为开大明杠这一步操作,按照科学麻将的角度来看,作用完全是负数的。 自杠四宝牌确实很帅,可这终究只是小概率事件。 除非是听牌比较快,手牌番数也比较小,这时候开杠可以多过一张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中个宝牌。 所以本次大赛包括以往的全国大赛都有这个包杠规则,但登场却是非常罕见的。 不过从赛事官方的角度来看,如果每一位选手都选择稳健,只做最普通、最正确、最科学的打法,那这样的比赛就毫无观赏性可言。 加上包杠规则,实际上就是鼓励选手去开杠,从而增强赛场上的变数。 这个规则跟四赤规则的引入,其实都是增添比赛的偶然性,让选手不那么循规蹈矩,只进行死板的公式化操作。 “切。” 大星淡一脸不高兴,凭借大赛的规则才直击到自己满贯,纯粹是运气好罢了。 偶然的一手,没什么好惊讶的。 但清澄的替补还真能干啊,扛着六向听的牌,还能和出庄家满贯,虽然是利用了规则上的便利。 看着牌山拐角处属于自己的那枚牌,大星淡不禁郁闷起来。 明明就差一巡就能摸到了。 没办法,看来只能全力以赴,不能指望临海和有珠山的两个家伙。 随后的四本场。 大星淡身上的魔物气焰更加张狂,起手的w立直,是摸切! 三家选手都注意到了她的这個摸切动作。 如果是手切w立直的话,那么对方起手的配牌就是一向听,进张之后才完成w立直。 但如果是摸切立直的话,就说明她起手十三张牌已经是听牌的阶段了,只要进张是有效章的话。 那么这副牌,就不是w立直。 而是地和! ‘运气真好啊,白糸台的一年级。’ 虽说来自格鲁吉亚的薇萨拉兹也是一年级生,但就像大星淡宣称自己是高中100年级的学生一样,薇萨拉兹从来都没把自己当做一年级的看待。 而这里唯一的三年级生,就只有狮子原爽一个。 相较于大星淡、狮子原和南梦彦这些都是首次出道的选手,薇萨拉兹可是很早之前就入选了世青赛,可以说是在全世界都相当活跃的选手。 和她比起来,场上的这几位其实都算是新人。 见到只差一点点就能地和的大星淡,薇萨拉兹也不免有些叹服。 现在的这些新人,实力好像都不差啊。 只不过这样头铁w立直,对南梦彦真的有效么? 虽然这一次的拐角距离大星淡不远,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可是南彦顶着六向听的牌都和了这么多次,大星淡的双立直对他而言根本没有半点作用。 所以这一手,只能解释为—— 白糸台的一年级还有别的后手,要在这一场拿出来对付南梦彦。 而且,她的手牌依旧是三向听,有珠山那边应该也差不多,这两局的六向听应该只有南梦彦一个。 对她们都没有进行限制。 她和有珠山的大将,似乎被小瞧了呢。 第五巡后。 薇萨拉兹将立直棒丢出。 现在这个时候,可以稍微亏一些点数。 不少顶尖的麻雀士能够在比赛中感受到自己和别家的运势,而运势流麻雀士能够通过自身的运势,感知到自己这一局的牌运好不好,像是清澄的片冈优希,在转入南风战后和不了的局从一开始就进入防守。 这一点薇萨拉兹也是一样,有时候能自摸好的局,她预先就知道结果一般做牌进攻,而无法完成自摸的局她就完全转入防守姿态。 再强一点的运势流麻雀士,比如说南梦彦这种,可以在小范围内调动自己的运势。 即便是小范围调整运势的强弱,已经能够战胜全国大赛九成九的选手。 但和这些运势流麻雀士稍有不同,薇萨拉兹涅莉虽然也能调整自己的运势状态,不一样的是放铳也是她调整运势的手段之一。 在运势弱的时候放铳,进一步降低运势的波谷,之后她就能迎来更加强劲的运势大潮。 运气不好的时候就匍匐在地上忍耐,而等到最大的波浪到来时就是飞翔之际。 不过和那些拥有牌浪的莽夫不一样。 挨打也是薇萨拉兹的能力。 很多人以为m是受苦,实际上从心理学上,她们才是最享受的那个。 在极度的被支配感中,就能获得极度的安全感。 这就是为什么在极端情况下,受到侵害的人质会对劫匪和杀人犯产生斯德哥尔摩的正向情感,比如同情、认同、想要帮助施害者等,继而受害者对施害者产生了依赖感和信任度,甚至会反过来协助施害者。 而大多数时候人们都接触不到那种‘极端’的情况,毕竟穷逼是没有成为人质的价值,像霓虹和天朝国泰民安的东亚国家就更加难以体验到了。 所以通常会以约调的形式,才能体验这种极度的被支配感。 只要了解那个领域的人都知道,绝大多数的约调,往往s才是那个付出方,而m是真正的获利方。 m想要受虐的话,是需要花钱来请人家进行s的。 而她,薇萨拉兹。 能够在比赛上免费享受这些。 并且她享受到的,远远比那些恶俗的调校更加令人满足。 所以看似她丢出立直棒,准备放铳。 其实她恰恰享受这种放铳的欣快和愉悦。 来吧,请尽情地欺辱她吧。 . “边听的立直nomi,对上大星淡的w立直,而且还正好是在拐角的地方,薇萨拉兹是不是又开始犯病了。” 看到这一幕,教练温特海姆表情阴沉了起来。 薇萨拉兹的能力,有时候确实需要通过放铳才能完成。 放铳恰恰是她能力的一部分。 比起荣和、高频副露、自摸、抓岭上和海底,明显放铳这种调整运势的手段要简单得多。 可是大多数时候,放铳那些一二番的小牌,也能达到差不多的程度,根本没有必要放铳大牌来达成目的。 但对薇萨拉兹来说,放铳那些小牌,似乎‘不够惊险刺激’,所以很多时候明知道很危险,她却偏要虎山行。 尤其是这种完全搞不清对手番数的情况。 后来温特海姆针对性训练了薇萨拉兹,让她纠正了自己的问题。 但魔物终究是魔物,一旦开始犯病,又会回归本来的面目。 “嗯,确实是。” 郝慧宇淡淡说道,“我们开赛前就跟她讲解过大星淡的能力,虽然她的牌谱数目比较少,但还是能够分析出不少信息的。 比如说牌山的拐角这个,薇萨拉兹明显知道。 但是她觉得——‘这种判断不出具体番数的能力,要是猝不及防地就给对面放了铳,到底该有多么刺激’!” “……” “……” “……” 临海的休息室,顿时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苛责的,毕竟每一只魔物都是异于常人的存在,基本上任何魔物都有犯病的时候。 比赛场上。 见到薇萨拉兹的对攻,大星淡当即露出了冷笑。 好家伙,你还真是敢呐。 解除了对临海的限制,竟然敢这么猖獗地对攻,简直不知死活! 这一次,一定给你铳个跳满大牌。 看到牌山转角的那张牌了么,只要那张牌被摸到,就是你的死期! ‘两家都对攻了呀,那我也只能上了!’ 这一场,见到大星淡w立直,自己起手只有四向听打算摸鱼的狮子原,看到两家对攻,也是不甘寂寞。 当即大手一挥。 一团黑云就拍了下来。 黑云的能力很简单,两家对日的时候才能发动,立直的两家全都成为脸黑的非洲人,摸不到自己的牌,也摸不到对方的铳牌。 发动黑云时,狮子原自己当然也不会摸到两家的铳张。 而她们舍弃的牌被自己副露,则能够迅速追赶上听牌的进度。 “吃。” 狮子原当即吃掉了大星淡立直后摸切打出来的红五筒。 而紧接着,临海边听七万的小红帽也摸切了第二枚红五筒出来。 “碰。” 狮子原直接碰掉,随后切出安全的字牌。 不过狮子原剩下手牌因为两次副露也不多了,虽然黑云能让自己摸不到铳张,但自己手里原来有的铳张打出去的话,还是会被荣和的。 所以狮子原在想要不要用别的云团改善一下进张。 但一下用掉两团能力,她还是有点舍不得的。 况且自己这副牌仅仅是断幺dora2的小牌,还没有用的必要。 而南彦那边,也有了副露动作,碰掉了临海的小红帽打出来的东风。 w东两番入手。 狮子原不由沉吟,好像立直家打出来的牌不止对自己的手牌快速成型有效果,对南彦也是一样。 这下就看谁速度更快一步了。 “杠!” 随后大星淡摸到八筒后直接开杠。 杠宝牌指示牌一翻,是一枚八万。 狮子原爽内心咯噔了一下。 摸上红五万的她,已经听牌了。 【六八索,二二伍六七九万】;副露【四伍六筒,五伍五筒】 这张九万本来可以很安全的,从两家后续的摸切来看都不像是听九万的样子,但是随着大星淡开杠之后翻出的杠宝牌指示牌八万,让狮子原产生了几分担忧。 九万成了宝牌,放铳的可能性确实不算高,可一旦放铳就是跳满以上的大牌了。 而黑云的能力是后续不会摸上来铳张,可是手上原本的铳张打出去依旧会放铳。 现在有珠山点数也不多,再加上坎听七索的胡率也不够大,所以狮子原索性退向,打出了现物八索。 但狮子原没想到的是,紧接着南彦就切了一枚宝牌九万出去。 两家都没有动静。 这证明九万是安全牌。 有清澄的在前面过刀山下火海,狮子原接下来摸上红五索重新把牌听了回来,还改良成了四七索的两面,这才将手里的九万打出。 然而让狮子原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碰。” 在她的九万打出之后,突然间听到了这个声音。 只见南彦微微开口进行了副露宣言,然后把刚刚打出去的九万从狮子原那里又收了回来。 这下就连爽帝都惊了个呆,这样子诱导副露? 见到南彦将三枚宝牌九万和双东都副露在外,已经是五番满贯在手,开了暗杠的大星淡嘴角微微一抽。 没想到自己开的暗杠,反而是便宜了南彦。 不过只要自己能自摸的话,肯定能翻出里宝指示牌七筒,这样一来她的w立直外加里4,能够一局来到跳满。 但不知道为什么,连续几次摸牌,她都没有自摸成功。 别家也没有摸到她的铳张九筒。 要知道她杠断了八筒,九筒就成了壁外牌,安全的很呐! 看清澄和有珠山的都还在猛攻,各种生张乱打,结果自己的铳张却没被他们摸上来,大星淡现在十分难受。 按理来说她开杠以后,自己自摸和别家放铳的概率都会增加才对。 现在第二排都要打完了,还是没有自摸! 有珠山和清澄,都已经追上来了…… “四家听牌。” 上方,站在上帝视角的戒能良子深吸一口气道,“现在就看哪一家先自摸,或者是摸到别家的铳张了。 对于立直家的选手来说是没有改良和避铳机会,而两家听牌的选手还能够进行避铳的操作,所以现在没有立直的一方是占有的。 不过这么久都没有人自摸,还是有些奇怪。” 清澄听西风和一四筒;有珠山听四七索;白糸台听九筒和二索的双碰,临海在听边七万。 这些牌在各家手里的存量都不多,结果直到现在一家都没有自摸。 还是很少见的。 但同样是召唤系的选手,戒能良子能够召唤鹿儿岛神宫降神、阿兹特克降神和所罗门王三种召唤物。 所以她能够看到在早巡狮子原爽拍下来了一团黑云。 没猜错的话。 场上各家都没有自摸,应该是和她的黑云有些关系。 是让各家都没有办法自摸么? 那这个能力也太无聊了吧。 不过很快,场上就有人摸上来了铳张。 是南彦。 七万! 这是临海的铳张。 但很显然,南彦是不会打出这张铳牌的,手里的二三筒接连打出。 从原本听一四筒和西风的三面,变成了七万和西风的双碰,还多了对对和的两番。 接着有珠山的铳张七索和四索也被摸了上来。 南彦沉默了片刻,只能拆西风退向。 之后的九筒也落入了他的手里。 南彦只能拆了四筒刻子,手牌变得七零八碎。 看着源源不断涌入手中的炮张,南彦不免看了一眼狮子原的位置,这么多铳,不会是爽帝大发神威了吧。 而狮子原稍微想了一下,也明白了南彦现在的窘境。 因为她和立直家都不会摸到各自的铳张,这就让铳牌只会往一个方向流动,那就是没有受到黑云影响的南彦。 导致即便她没有发动瘟神,南彦这边也是疯狂入手铳牌。 最终到了流局,南彦的手牌成了字面意义上的炮一色。 三家听牌,只有南彦扣下手牌没听,罚符3000点。 不过有两家立直,交付了一根立直棒,所以其实也没赚多少。 尤其是本来想爽一下,体验被大牌猛婊的刺激快感的小红帽,收下1000点后也是一脸不快。 还以为能被狠狠地铳一发,结果什么也没发生。 东二局,五本场! 牌局中,流局的本场数会被继承。 上一场是四本场,因为流局,所以东二局直接跳到了五本场数。 终于来到了大星淡的回合。 连续的w立直却没能和出来,让大星淡有种被人强行寸止的恶心感。 这一场自己坐庄,她直接丢出西风又是双立直。 她还就不信了,南梦彦六向听的牌,每次都能和出来不成。 然而很快,到了第四巡的南彦又开启了他的副露风暴,吃碰碰的副露宣言连成一气,最终迅速自摸。 “北风nomi,1000|1500点。” 尽管只是一番30符的最小牌型,但有着五本场的加持,每家还要多付出500的点数。 更恶心的是。 南彦立直棒直接炫掉三根。 所以实际的打点是6500点。 看到自己的立直棒又被南梦彦当面收走,w立直再次毁于一旦,庄家还被南彦轻松给过掉。 这一次次的寸止,让大星淡差点就要爆发。 算上之前交付的立直棒,这已经是第几根了? 你这个混蛋是没有自己的立直棒么? ———— 今天雀魂,五把只有两次小牌放铳四次倒一,每次炸庄都是我,麻了。 赶不上第二章的话明天一起发。 第四百七十八章 字一色,四暗刻,大三元!三倍役满! “庄家也没了。” “不好办啊,大星淡的w立直和六向听,对南梦彦一点用都没有。” “大星淡的w立直,因为很多时候听的牌胡率都不够高,w立直愚型nomi是常有的事情,看似起手就能立直优势不小,但往往会拖到比较靠后的巡目才会自摸,这就给人别家足够的时间准备。” “嗯,而且南梦彦的副露,也能错开大星淡摸到拐角处的牌,他对淡的克制实在是太强了。” “谁能想到六向听的牌也能这么快听牌啊。” 见到这一幕,白糸台的众人不由感慨起来。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现在大星淡的w立直效果已经非常微弱。 她那个拐角开杠的能力,也被南彦强行打断了几次,这让她完全没有办法自摸和点和。 弘世堇深吸一口气:“而且南彦不坐庄之后,他手牌成型更容易了,你们看这一局……” 东三局,来到了狮子原的庄家。 而南彦起手牌十三张,依旧是六向听不假。 接下来摸牌后,一枚六索入手,补全了手中【五七索】的搭子,来到了五向听。 “南梦彦坐庄的时候,起手是十四张牌,切出一枚还是六向听,但是现在不坐庄的时候,进张后切出第一张牌就成了五向听,所以南梦彦在闲家的时候,淡的能力对他的限制还会减弱一些,接下来不是南彦坐庄,淡如果还是像现在这样无脑w立直,恐怕更不是南梦彦的对手。” 基本上强队里面,都会有一个数据帝。 而白糸台的数据帝这个位置是由弘世堇来担当。 她负责分析各个选手的特性和数据。 毕竟作为直击型的选手,了解对手的特征是必要的。 “这样下去确实不行。” 宫永照眸中隐约有些担忧之色,表情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毕竟她早就清楚如果自己没能在先锋战赢下来的话,白糸台后续会陷入苦战。 因为有些荣获世青赛资格的选手,和她一样有着碾压同级生的实力。 她能做到一人压三家,别人也能做到。 “我记得淡好像说过,她修炼了什么绝招来对付南梦彦,为什么现在都没看出来。” “是这样说过,”亦野诚子点头,“不过她的绝招,也没在我们面前用过,搞得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能力。” “我好像有点印象。” 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涩谷尧深,喝着热茶缓缓道,“之前大星淡来找过我,因为我会一些针线活,她似乎有些好奇,然后我就教了她一下。 我猜她可能是通过针线缝补的技巧,有所领悟吧。” “……” 弘世堇沉默了片刻,继而说道:“虽然不清楚她领悟到了什么,但现在她应该得用出来了吧,不然现在这個局面很危险呐。” 别看现在白糸台还保持着相当程度的领先,但要知道之前她们白糸台可是手握接近三十三万的点数,现在只剩下不到一半了。 如果大星淡再继续溃败,白糸台恐怕有出线的风险。 . “每一幅牌都是六向听,但每一幅牌都能靠那种奇特的副露风暴强行和出来,虽然牌不大,但和率非常稳定,看来南梦彦处理烂牌的实力着实不容小觑啊。” “真不知道南梦彦曾经发生过什么,才能磨练出这种技巧。” “毕竟之前县级赛他的牌更过分,几乎每一次都是五六向听,当时连解说都吐槽过南彦的配牌稀烂,不过现在已经成了他的个人特色,不拿一把六向听的牌你都不知道他是南梦彦。” “但对薇萨拉兹来说,现在的局面相当严峻啊,清澄和咱们临海的点差只有2400点了,只需要一副小牌就能逆转。” “放心吧,奈莉她自有分寸,不会玩的太过火。” 临海的休息室内,众人不免议论起来。 白糸台的教练曾经在和临海的教练夸耀过,全国大赛能够破解大星淡能力的人,不会超过三个。 当然这是一种夸张的说法。 但临海的教练温特海姆认为,三个太少,十个应该差不多。 毕竟光她们临海,能够战胜大星淡的应该就有两个以上,而白糸台的宫永照也能压制住大星淡。 不过就算是十个人,分配在全国大赛这个群英荟萃的舞台,也算比较少的。 配合上大星淡的w立直,麻烦程度更高,能够破解的人数还要减少。 但没想到一遇到南梦彦,就开始吃瘪了。 从开局到现在,居然一次w立直的自摸都没做出来。 光能力方面就是天克。 就连温特海姆都搞不清楚,南梦彦的能力是不是在摸到烂牌的时候有运气加持啊,怎么感觉摸到六向听的牌打的比好牌还轻松。 要知道从开局到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和牌,其她人的点数丝毫没有增加,而大星淡更是接连赔了五根立直棒进去。 如果没记错的话,奈莉说过南梦彦也是能控制运势的麻雀士。 运势流雀士里,能控制运势和不能控制运势的差距极大,像是清澄的片冈优希先锋战双天和,明显是运气强势到不能再强势的运势流雀士,可是在宫永照面前依旧毫无还手之力。 能控制运势的高手,对同级别的运势流雀士来说,绝对是降维打击的。 之前温特海姆问及小红帽能不能战胜同样能操控运势的南梦彦时。 奈莉只是微微一笑,自信地道出三个大字—— 会赢的! 所以,她作为教练要对奈莉有足够的信心。 . 东三局,来到了狮子原爽的庄位。 见到这个庄位的到来,有珠山的队员们也都不由为爽担忧了起来。 “连六向听都遏制不住南梦彦,现在咱们有珠山和三位的清澄,点差进一步拉开了。” “这个庄位,爽应该会发力了吧。” 或者说,这一场必须要发力了。 再等下去的话,后续没有更好的发挥空间。 目前大星淡为了跟南彦对拼,解除了两家的恶调起手,所以爽这几局都能够抓到不错的手牌。 可一旦爽发动能力胡出大牌的那一刻,大星淡对她的向听数限制又会重新回来。 那样爽发动能力的成本就会大幅度增加。 所以这一场,爽直接拍下了红云。 这是她最喜欢的云,之前帮助他和出过多次役满以及双倍役满。 红云的效果是控制字牌的流入,使目标避开字牌或收集字牌,能对自己或他人使用,也能同时对多人使用。 这团云威力虽强,持续时间却极短。 所以她得尽可能把这团云的能力发挥出来。 而且初始手牌,就非常适合做大牌。 【六七九筒,伍七九索,八九万,發發中白北北】 这副牌如果想要凹手役的话,混全带幺带七八九的三色是很容易凹成型的,然而役满不需要这种低阶手役的加持。 因此狮子原爽直接切九筒,根本没考虑三色。 打出红云还摸到了这副牌,如果还考虑三色混全带幺,那也太low了。 靠着红云的加持,狮子原以极快的速度听牌成型。 换做是任何人见了狮子原现在的这副手牌,都会直呼不得了,真是脸都不要了。 【六七筒,發發發中中中白白白北北】 听和五八筒的门清大三元。 在她打出红云之后,摸一张就来一张字牌,手牌成型飞速。 白糸台的众人都惊了。 上一次见到这么离谱的活字印刷术,还是南四局的涩谷尧深。 不过,为了保证这副役满天牌能够和出来,狮子原还直接发动了五神威中的瘟神。 和大多数只能使用一次,效果也持续一回合的五色云不一样。 瘟神威能够让所有人都开始恶调,持续整整四场,而且只要她听牌,各家就会不断摸上来铳张。 而且第二轮使用过一次瘟神的狮子原还反应过来一件事。 如果只对一个人使用瘟神,对方不断摸上来自己的铳张,就会出现物极必反的情况。 正所谓‘时来运转,否极泰来’。 麻将运气差到极致,也更容易出现九种九牌和流局满贯,也印证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天朝典故。 就是你让一个人运气差到极致,他运气可能会突然向好运转变。 出现运气差=运气好的奇怪情况。 不断摸到铳张,也会让人更容易出现铳张的刻子,使得成型变快,甚至摸上来四张铳牌还能够开暗杠,这样一来运气差的就变成自己了。 第二轮狮子原只对一家用瘟神的时候,就遇到了这种情况。 那个人连续四场都恶调,还不断摸上来自己的铳牌,但最后那个女生靠着兜牌完成了四暗刻单骑。 现在的狮子原长了个记性,你就不能让瘟神感染一个人。 要让瘟神感染场上的三家,把自己的瘟疫均匀地涂抹在各家身上。 这样她们只会摸到自己的一枚铳牌,而不会形成暗刻。 所以这才是瘟神的正确用法! 很快,各家在狮子原听牌之后都摸到了一枚狮子原的铳牌。 小红帽摸到五筒,因为能靠得住所以没有打。 南彦摸上来的八筒完全是浮牌,不过看了场上字牌稀缺的牌河,南彦回想起了当时和表姐以及八木唯打麻将的河面。 这一场的河面和那两场有着类似的感觉。 八筒还是生张,更不能出了。 即便手上已经是天之速攻牌,能够进行副露风暴快速听牌,南彦还是选择了兜牌。 至于大星淡,感应到狮子原的古怪之后,嘴角不由露出了冷笑。 ‘可以哦,很期待你的三倍满,还是说役满?’ 作为有珠山的真神,白糸台自然是对这个人有着不少的研究。 她的牌谱非常混乱,有时候强的离谱,有时候又弱不禁风。 后面弘世堇很快得出了结论。 有珠山这位真神有着多种能力,而且每一种能力都分外强大,缺陷是冷却时间太长。 大星淡对这个人毫不在意。 只能够爆发几场的玻璃大炮而已,防守力跟正赛选手差距还不小。 她有信心从对方那里攫取点数。 而且庄位来到有珠山的时候,大星淡就知道这一场会迎来狮子原的爆发,所以她明明可以w立直却选择了默听。 她甚至没有给狮子原上debuff。 毕竟只要有珠山的这位真神和出一次役满大牌,就能够反超三位和四位来到第二名。 这样一来,南梦彦之前的努力,在这副大牌面前,完全就是个笑话。 她要嘲笑南彦:你和再多小牌,也不如别人的一次役满! 来吧,很期待你的役满大牌。 给喜欢做小牌的南梦彦,一个狠狠的吃四教训吧。 见到三家都扣住铳牌。 狮子原摸上来西风之后,很快发动了她第二个神威。 鸟神:大量摸入自己手中已有的客风,持续两局。 仅仅两巡之后。 “自摸!” 嘭地一声,一枚西风从狮子原手中落下。 【西西北北發發發中中中白白白】,外加自摸的西风。 随着这副牌的落下,被降到二台做解说的福与恒子立刻爆发出了撕裂般的女高音。 “字一色,大三元,四暗刻!本次全国大赛上首个三倍役满,在这一场出现了! 难以想象,在起手只有六枚字牌的情况下,狮子原选手接连摸到字牌,最终完成了这副三倍役满!” 多倍役满的出现,绝对是震撼人心的。 尤其是这个三倍役满,成功让有珠山的点数,从四位瞬间拉升至二位,距离一位仅有一万五的差距。 而刚刚各种自摸,连续和牌的南彦,此刻直接跌落到了四位。 这就是麻将的魅力,有时候一副惊天大牌,就能够瞬间扭转颓势。 有珠山的众人,见到三倍役满和出的那一刻,也是雀跃不已。 她们有珠山最强的大将,名副其实。 狮子原小时候曾经走丢过一次,之后受到了神明的照顾,全身沐浴着血红色的海水但却安然无恙地脱身回家。 自那以后,爽帝每次被卷入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都能够全身而退。 这也是爽能够在全国大赛上恃才放旷的原因所在。 不过能和出三倍役满,显然是用掉了很强力的云和神威组合,剩下的云和神威就没办法组合出这么恐怖的大牌了。 如果不是本次大赛限制了多倍役满的打点,后续一个役满只相当于一个满贯的得点,这副牌的打点还会更加恐怖。 虽说被有珠山的直接轰掉了24000点。 但是大星淡依旧是一脸笑嘻嘻的模样。 “真是能干啊,有珠山的,不像有的人和了五六次,结果到头来不如别人一次和牌的点数,做那样的一番小牌有什么意义呢?” 面对这个局面,大星淡丝毫不慌,反而开始出言不逊。 清澄的现在知道错了吧,在前面这么多局,辛辛苦苦和小牌,结果被有珠山的家伙一个不讲道理的三倍役满轰炸,一朝回到解放前。 南梦彦前面这么多局的打点,一瞬间化为乌有。 从原本的71400点,到现在的74800点,实际打点只有区区3400点而已。 所以说之前这么努力,到底有什么用呢? 南彦没有在意,反而朝狮子原看了过去。 “刚刚这副牌,打掉北风的话,接下来还有机会摸到的吧,这可就是四倍役满了,还能多12000点。” 场上的北风一张都没出现,其她两家手里也没有。 牌山上还有富余的北风。 打掉北风的话,以狮子原现在的状态,还能摸回来。 “切~” 被南彦无视,大星淡自然是有些不爽的,“第四名教第二名打麻将,还有没有天理!” 话虽这么说,大星淡却举手示意裁判,想要看看牌山。 小红帽也很好奇。 于是在四人都同意的情况下,把牌山的前八张牌翻出,两张北风都被翻了出来。 而且北风还是交叉位置,即便有人副露的话,可以错开第一枚但未必能错开第二枚,也就是说这个自摸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 虽说看到了这个四倍役满的可能性,狮子原却摆了摆手,很是淡然地开口:“能够和出三倍役满,对我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先稳稳拿到这个点数再说,四倍役满什么的,根本不敢去想。” 其实如果放在平常,爽还真有可能会这么做。 加持了鸟神威的他,会源源不断地摸到客风。 而且神威是强于五色云的,客风没那么容易流到别家的手里。 但现在的她肩负着带领队友走向决赛的使命,所以她不能浪。 让清澄的局面更加雪上加霜的是。 本来和清澄同样惨的小红帽,也开始了她的表演。 东三局一本场直接开杠,运气很好,岭上花自摸的役牌dora4赤dora2,4100|8100。 这是她的运势流能力之一。 返利。 有人和出大牌的时候,相应的她能和出一个比那副牌更小的牌。 按理来说这个能力和出的牌不会很大,但狮子原这一场是三倍役满,因此她能够轻松和出这个倍满。 靠着这副牌,临海瞬间拉开了和清澄的差距。 “哼。” 大星淡不禁呵呵冷笑,这就是和小牌的弊端。 被大牌轰炸烂了,她不信南彦还会继续做小牌。 然而下一巡。 南彦迅速三副露完成了自摸。 “断幺,300|500点。” 第四百七十九章 麻将的恶调,在人生的恶调面前不值一提 大星淡看到南彦的和牌,眼睛直接瞪圆了。 她实在搞不懂,南梦彦这是不长记性么? 现在清澄落到了四位,和各家点数都有着不小的距离,结果他还在和这种不疼不痒的一番小牌。 虽说是自己特地给他安牌了六向听,但以他的能力,耐心一点,稍微凹一凹,在十巡之后也能凹出一副不小的牌来。 可结果他却选择了和这种没有一点用,几乎改变不了一点局势的屁胡。 大星淡实在是难以理解。 既然你喜欢和小牌,那就让你一个人慢慢和下去吧。 接下来大星淡继续做出针对清澄的决策,她还是不限制有珠山和临海的向听数,只限制南梦彦一个人。 这样一来,南彦想要拼速度,那就必然只能和小牌。 而和小牌,他就不可能改变清澄劣势的局面。 喜欢和小牌的话,那就让你这样一直这么和下去吧! 接下来她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 “没想到已经四位了。” “有珠山的这位大将,居然会这么强。” “她似乎有着多种能力组合,上限太难估测了。” 清澄的诸位看到南彦在狮子原和出三倍役满之后,直接落入四位的位置,也是不免为南彦感到担心。 她们早就知道有珠山的大将会很强,但没想到在面对南彦学长的局面之下,对方依旧能够和出这种超级大牌,还将清澄打落至四位。 要知道此前南彦学长只要一登场,就能够迅速扳回劣势,然后直接冲上一位。 但现在,本来是三位的清澄不仅落到了四位,南彦学长目前的打点甚至由正转负,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居然有人能够压制南彦学长! “仅凭一副牌就扭转了局势啊。” 竹井久也不免叹了口气,“三倍役满的威力,还是太可怕了。” “而且白糸台的大星淡,还故意压制了南彦的向听数,现在庄位来到了南彦的手里,起手牌切出一枚还是六向听,这个速度基本上很难追上其她三家了。 就算强行和出了牌,牌也不会大到哪里去。 要追赶上这三位高火力的选手,也太难了!” 染谷真子手心都不免捏了一把汗。 这局面也太劣势了吧。 场上的三家都是高火力的选手,像是大星淡在全国赛和县级赛的牌谱,动不动就庄家起手w立直,荣和之后开杠四宝牌,直接就是18000点。 临海的小红帽,牌谱里也能看出是以强火力为主,不过她发力一般是在后期。 至于和出了三倍役满的狮子原就更不用说了,这个火力简直就是超标的存在。 面对三個高火力的选手围攻,南彦还每次都抓到一副六向听的烂牌。 染谷自己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赢。 “南彦学长,一定不会输的。” 小和还有saki,看到目前大劣的局面,都在内心为南彦祈祷着。 场上。 庄家重新来到自己手里的南彦,看着手牌有些怔怔出神。 这一次,连两组搭子都没有了,是一副正常牌型八向听,七对子六向听,理论上最差的牌。 也就是说,这一次坐庄,他的运势来到了最低点。 看来不仅仅只有大星淡的能力,狮子原的能力效果还在持续。 可以说现在已经是恶调中的恶调,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天崩的局面。 但不知道为什么,南彦却感觉异常得熟悉。 印象之中,很多时候他都要处理这种天崩的开局。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的开场都糟糕透顶。 就比如说今生的他,虽然出生于富贵人家,但是父母双忙,对他的可悲现状毫无觉察,妹妹也对他爱答不理,记忆和人格被藤白七实剥夺,学校里不受任何人待见。 自残形愧,犹如草芥一般。 但面对这样的局面,他开始和妹妹日常聊天,改善和她的关系;学校里好好学习,用成绩摆平一切;加入清澄麻将部,遇到了现在和他产生了羁绊的大家;也打败了藤白七实,拿回了属于他的一切。 虽说现在妹妹还是对曾经心存介怀,但南彦和她的关系不再是曾经那样的冷漠。 从天崩开局,一路走到现在,南彦自认为对人生的运营还算不错。 但其实,他还有过更加天崩地裂的开局。 那就是前世。 一个南彦每次回忆起,都会产生心灵应激的一世。 他的父亲,是个农村做题家,大学毕业后在大城市打拼,成为了一家小公司的老板。 而母亲只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没有什么文化。 这个家庭乍一看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是这两个人的性格,却是完全无法兼容的。 前者不高兴。 后者没头脑。 南彦尤其记得,在父亲事业腾飞的那段时间,是他最初噩梦的开端。 如果是别的原生家庭的父亲挣了大钱,对一家人来说应该是步入幸福的伊始。 然而对他的这个家庭而言,却并非如此。 他父亲,自从有钱以后,就开始飘了。 在父亲眼里,糟糠之妻,废儿弱女,农村的一切都已经配不上他。 甚至,成为了他的累赘。 他本可以在外潇洒,如今家庭沦为了负担。 没有文化的女人,根本无法在事业上帮到他一丝半点,既无美貌也不贤惠,纯粹是家中长辈的配对,跟他大老板的身份全然不搭。 奈何离婚需要分掉他的财产,只能捏着鼻子继续这段婚姻。 还在念书的儿女,也让他望其生厌。 儿子吧,不够听话,在他看来不听话即是叛逆,十分可憎,成绩也稀松寻常,没有达到能让他对外炫耀的基本要求。 女儿成绩尚可,但性格又唯唯诺诺,太过软弱,何况女孩长大后也是要嫁人的。 反观他的合作对象老武的儿子,是霓虹的海龟,一口日语流利无比,穿着时髦人也自信,跟自己那废儿弱女有着天壤之别。 越想越不爽的他,回家后抠着计算器,算出了一家的基本生活开支。 “每个月1800块钱,肯定够你们用。” 他前世的父亲计算道:“别说什么买衣服和看病之类的开支,我都算进去了。 生小病,感冒什么的,一点感冒药就能好,能花几个钱? 得了大病,那就等得了再说。 买衣服,现在的学生要买什么衣服,穿校服不就可以了咩,几套校服轮着穿,要买什么新衣服? 每个月1800块钱完全够用,要更多钱做什么?给他们拿去上网还是去打老虎机?” 前世的南彦,也算是小富二代出身,但是却没有体验到任何一点从父亲指缝间流出的财力,更多的是困顿和窘迫。 他的父亲一边羡慕别人家的霓虹海龟儿子,一边又对自家儿女产生厌恶甚至还要给予言语上贬损。 当时南彦的衣服都是校服,而且穿破了还得打补丁,经常被嘲笑。 唯一的零花钱,是他那个成绩好的姐姐,偷偷塞给他的奖学金。 只有100块钱,但对于南彦来说弥足珍贵,一直不舍得用。 可惜他父亲图学费便宜,让他进的是一家管理混乱的寄宿式学校,这100块钱很快就被人偷去了,南彦为此还伤心了很久。 更离谱的还未结束。 他的姐姐在这之后,还偷偷塞给过他一次奖学金,这一次南彦吸取教训,小心保管,但是却被他父亲发现了。 “居然还有零花钱,看来你们生活过得挺滋润的啊。” 这一百块被父亲收走,并且后续每个月,他只给1700块的生活费,你都能挤出100块给儿子花,那说明1800还是多了! 但母亲又没工作,他们一家三人,就只能省吃俭用继续这样的生活。 人生的恶调如果在这里结束,那其实不算什么。 真正的痛苦这才刚刚开始。 后来南彦擦着一本线的边,考上了一本大学。 他能考上一本,其实有些取巧的成分。 当年的理综里,南彦有一门极度偏科,那就是物理。 其它两门都还算比较优异。 人总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东西。 所以在做理综卷子的时候,南彦选择只做化学和生物,物理看情况只做自己稳定能答对的,不去浪费太多时间,反正理综卷子大多数人也做不完。 靠着这种取巧,南彦在舍弃物理分数的情况下,擦边上了一本。 然而他的父亲又开始了他的操作。 “本来以为你连二本都读不上,这辈子玩完了,只能成为人下人,跟我厂里的工人那样一辈子在流水线上虚度一生。 擦线上的一本,其实也没多大用嘛,你现在大学已经扩招了,一本还不如我当年的二本,别说一本了,研究生都大把的水货。 ……为了避免伱走错路,专业一定得老爸给你选,这个《材料成型与控制工程》专业,毕业后对我的厂有用,你给我念这个专业,别想着选其他的了。” 众所周知,土木、机械和材料并列为三大天坑。 是牛马遍地,毕业后找工作只能是又苦又累的专业,哪怕是985出来的,出来还是干牛马的活。 更要命的是这还是个纯物理专业,是南彦最不擅长的一门学科。 然而他父亲就觉得这个专业对他有点用,就强行让他去学。 南彦当时想要争辩一下。 可他父亲直接大发雷霆:“我在你身上投资了这么多钱,你要知道现在我一分钱都没从你身上收回来,给你选一个专业你还这不行那不行的,考个一本就觉得翅膀硬了是吧? 你要真觉得翅膀硬了,那一分钱你都别找我要。” 整个大学,南彦都极为痛苦,学习也相当吃力。 因为是纯物理专业,为此南彦居然还挂过科。 然后他父亲一听到他挂过科,一声不吭地断了他的收入来源,说是挂科还有脸要钱。 好在当时南彦已经展露出麻将的天赋,能够通过参加麻将的比赛赢得奖金,这才勉强完成了学业。 但痛苦还未结束。 毕业后的他,依旧笼罩于父亲的阴霾之下。 “你居然不打算考研,你这个废物专业出来能做什么?就你现在这几斤几两,我的厂都不会要你,你也别想呆在家里啃老。 正好老武那里有个流水线的员工辞职了,你先去他那边做个两年,好好锻炼锻炼。” 南彦没有多说什么。 这一次他没有再理会他这个逆天父亲,而是走上了自己的路。 之后的三年,基本上没有联系。 唯一有联系的是他那个一直关心他的姐姐。 但在那个家庭中,姐姐自然也过得辛苦,经常跟他哭诉说,家里不让她读博,说女生读完博之后三十几岁已经嫁不出去了,老妈也说养这么大的女儿还读博,以后连彩礼钱都收不回来,浪费米和钱。 所以姐姐现在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读下去。 南彦当时沉默了很久。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家庭有多离谱,但没想到他们能离谱到这种程度。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姐姐性格软弱,很容易受到那对卧龙凤雏的影响,他必须用一种更加霸道、更加强硬的思想,来给姐姐进行pua! 当时的他直接说道:“如果我考上了博士,什么硕士妹,大学妹随便我挑,谁跟你说的考了博就嫁不出去? 只要你想考,钱什么的那都是小事。 而且天朝有助学贷款,有奖学金,有学生补贴,我也会给你支持,他们的话当做放屁就好了。” 之后,成绩向来很好的姐姐,也是如愿以偿地考上了博士。 那对卧龙凤雏,在亲戚面前开始尽情炫耀,眉飞色舞地讲述自己如何教学有方,丝毫不提他们从未支持过自己女儿。 后来南彦也事业有成,不用再看他们的嘴脸。 他也放下芥蒂,不再对这两个逐渐老去的奇葩父母心存怨念。 本以为放下了恨,这个原生家庭就会好好待他。 可是南彦万万没想到,噩梦竟然如影随形。 人生的恶调还在继续! 因为病痛,失去工作。 为了满足父母想要抱孙子的愿望,娶了自己并不喜欢的人。 仅仅只是为了过一个生日,最终潦草地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 …… 合宿的那段时间,久帝在合宿的最后一天,上台发表过一段演讲。 在她人生十七年的恶调过后,终于是否极泰来,现在的她能够遇到这么多的朋友,不再孤身一人,她人生的恶调终于结束。 然而南彦却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表情显得有些神伤。 “学长,你怎么了?” 原村和见到南彦这副伤感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旁边的优希也笑嘻嘻地说道:“南彦学长是不是担心今天过后,就再也遇不到今天这样欢度青春,享受美好时光的快乐,所以开始黯然神伤了? 不用担心,别的学校的女生离开了,但我们还是会陪着你的!” “嗯,我们不会离开!”saki也是认真道。 “还有我!我也不会离开南彦学长的!”京太郎也大声说道。 “你就算了京太郎。”染谷真子摇了摇头。 你一个男生,还是一边凉快去吧! “有一些这方面的因素吧” 南彦当时回答道。 他其实,不是很认同部长说的话。 其实大多数的人,并没有部长那么幸运。 很多人即便恶调三十年,四十年,人生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他们的厄运会陪伴一生,直至死亡。 “合宿的最后,有请本次合宿最辛苦的男生——南梦彦,进行最后的总结陈词!” 陷入到过去回忆中的南彦,很快被竹井久的发言打断。 在众人热情的推搡之下,南彦也是一脸呆懵地走上台。 他根本就没有备好演讲稿,就被推上来了。 看到台下,长野县四大高校的所有人都聚集于此,每个人或期盼、或欢笑、或鼓励、或深情的模样,南彦的内心此刻被触动。 他深吸一口气,最后缓缓说道: “我希望,在座的大家不论是麻将的恶调,还是人生的恶调,都在今天彻底结束吧!” 漫长的回忆,如水一般消散。 现在的他,回到了灯光汇聚的全国大赛半决赛的舞台上。 场上,三家的选手皆已等候多时。 大星淡露出了不满的催促眼神;小红帽也是目光灼灼地望着他,等待他的出牌;狮子原爽微笑着,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所有人都知道,南彦面前的这副手牌,依旧是六向听。 天之恶调。 但不知道为何,此时的南彦,却仿佛对这副牌有了极其深厚的羁绊。 此后的切牌、摸牌、副露,以及最后的自摸。 流畅地简直不像话。 “每家500点。” 南彦报出了这副牌,最后的点数。 又是一番30符的最小牌型。 大星淡尤为不解,这副牌真的有和出来的必要么? 一本场。 南彦依旧是行云流水般的操作,每一次副露都优雅得体,每一次的摸切都赏心悦目。 他不再拘泥于形体,过去和现在的数十年过往如水墨相融,他的心中再无任何滞碍。 麻将的恶调,在人生的恶调面前 不值一提! “每家600点。” 手牌推开,又是平平无奇的一番小牌。 他已经习惯了人生的恶调,麻将再怎么恶调,又有何惧? 第四百八十章 与椋共舞 “碰。” 二本场,南彦副露掉狮子原打出来的一枚南风。 场风在手,有了役,吃碰副露都变得更加随意。 由于瘟神的施虐,大星淡也不能稳定w立直,而是二向听的起手。 身为魔物,大星淡自然能感觉到南彦的气场有了细微的变化。 只觉得这个家伙,之前摸到六向听的时候,还只是自信满满的模样,能感觉到他对六向听的起手如何处理很是熟稔。 而现在依旧嘴角含笑,只不过目光中多了几分柔和。 大星淡不知道如何来形容这种目光。 就好像是,在看待自己的孩子一般。 但是对于她来说,这种感觉就很不舒服,好像是对方完全掌握了比赛的走向。 不行,她要打破这些。 虽说让南梦彦和出一番30符的小牌,胡到十本场也一样不疼不痒,可是这对全场烧鸡的她来说,却是赤果果的打脸了。 于是能力终于发动,一记阴流斩落到了南彦的身上。 之前她给这个能力取名,叫做「二向听阴流斩」。 是因为它发动的时间节点通常是在二向听的这个关键时候,处理二向听的牌一般是高手才会去了解的难题,也是很多和切题经常会出现的向听数。 但其实。 这个阴流斩能够在任何时间点发动。 一记斩击朝南彦落下。 很快,南彦就摸上来了一枚二筒。 这枚二筒没有任何的靠张,而且只要打出去,就会被大星淡碰掉,那样一来她的向听数会前进,反而是南彦的向听数举步维艰,还顺便撼动了牌山的顺序,可谓是一举三得。 六向听外加阴流斩,可以让南梦彦的听牌速度大幅度变缓。 然而,南彦却选择扣住了这枚二筒,居然是选择逆牌效拆了手牌中【六七八索】面子里的六索。 阴流斩的二筒,被南彦保留了下来。 ‘扣住了斩击的牌,为什么?’ 大星淡不太能理解。 要知道以往的选手,被她斩击之后,大概率会把那张牌打出来,因为阴流斩只会给对方没有向听数前进的进张,对手牌没有丝毫作用的牌。 然而南彦却将其扣住。 很快,看到南彦打出六索之后,手牌中有【六六六九索】的小红帽,则是将九索切了出去。 能感觉到南彦拆打六索有些刻意了,但是她这副牌还真就是打九索为最优牌效。 “吃。” 南彦也是理所当然地收下。 而很快,一张南风就流到了大星淡的手里。 绝张的南风! 但是南风已经被南彦给碰掉,所以她摸到这张南风,就是纯粹的废牌。 大星淡只能一脸嫌弃地丢出。 这让她越来越搞不懂了。 南彦这副牌大概率只有场风的一番,摸到南风可以开杠,然后有机会翻到杠宝牌逆天改命,结果他选择把南风丢给她,让她手牌前进的速度减慢。 为了一番牌在这里勾心斗角,这实在不符合她的风格。 就像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公主,现在要和农民一块吃面包碎屑,让和惯了大牌的大星淡很是不舒服。 然而南彦还真就是一番。 【二三七七筒,六七八万】;副露【南南南,七八九索】;外加自摸的四筒。 “每家700点。” 大星淡的目光,落在了南彦的二筒之上。 这上面的气息,没记错的话就是她用阴流斩斩中的牌。 南彦此前的手牌中,根本没有和这张二筒靠得住的牌,然而他通过副露,从牌山里找了一枚三筒,跟这枚二筒凑成了搭子,最后自摸四筒结束了二本场。 这也行? 大星淡人都麻了。 自己的阴流斩,居然这么容易就被破解掉。 她可是花了好几天时间修炼出来,专门对付k的杀招啊,怎么在南梦彦面前这么弱不禁风。 不可能,她的绝招绝对没有这么容易破解。 再来! 三本场。 大星淡的阴流斩在南彦开启副露风暴的时候发动。 她很清楚南彦一旦开启了副露风暴,他的副露就会持续,不会有任何的停滞。 见到南彦连续副露了两次,【六七八筒】和【四五六万】相继出列,看起来像是走断幺九的路子。 大星淡阴流斩直接斩出。 这一次南彦入手的是一枚西风。 而正好大星淡手里不仅有w南风,西风碰掉之后就能听牌,基本上阴流斩斩中之后摸到的牌,对自己是没有作用的,但对别家而言宛如珍馐。 西风在南彦手里可谓是土饭尘羹,不舍弃毫无天理。 毕竟南彦是走断幺的路线,西风不打,断幺可就没有了。 然而南彦继续扣住。 反手副露了【七八九万】。 这個副露出手,让南梦彦这副牌失去了断幺,却多了另一种可能性。 一气通贯。 而很快,南彦就完成了自摸。 【一三万,西西】;副露【四五六七八九万,六七八筒】;自摸二万。 “每家800点。” 随后。 第四根本场棒于手边扣下。 大星淡看着南彦手上成对的西风,脸色都要气紫了。 自己的阴流斩就算斩中了南彦也没有用,他摸到自己没有用的牌会迅速调整做牌,靠着副露从牌山上找到第二枚西风成雀头,根本不打出来让她进向听数。 她还真不信了。 你六向听,我二向听甚至零向听居然赢不了。 四本场,大星淡看到南彦已经有了一次副露,旋即一记阴流斩继续斩下。 旋即南彦就入手一枚發财。 另一边,大星淡手里有發财和红中两组役牌,就等着南彦的牌入手。 结果南彦接着扣住,再次副露。 两组不同花色的五六七出现在了副露区域,这副牌就有了三色同顺的手役,而且因为是五六七的牌,就不可能出现一气通贯。 加上她的發财被扣在南彦的手里,那么他必须要走三色同顺了,手牌非常好猜中。 剩下的牌大概是【五六七万,發】和剩下的三张牌,所以要么是發财的单吊,要么是發财和另一组牌的双碰,如果是听三色的顺子部分,那就只能片面听五万或者七万。 当然也有可能是坎六万。 总之不太可能点和四万和八万。 这样想着,大星淡却突然看到南彦将一枚红五万切出。 小红帽一看,直接来者不拒,碰掉副露。 只要看她的手牌就会知道。 【四五六万,四五六筒,四五六八索】;副露【五伍五万】 单吊八索的三色,而且五万已经绝了。 小红帽知道,南彦这副牌必不可能是五六七的三色同顺,那是放在外面做掩护的幌子,真正的手牌应该是發财雀头、四万对子和役牌刻子。 为什么她能确定是四万,而不是其他。 南彦的前两手副露,就是欺骗别家自己在做五六七的三色,所以在别家看来,如果南梦彦手里是【五六万】的搭子,那就点和不了四万,只能片面地听七万,这样别家就会自认为四万安全,所以就切出来。 很快,大星淡就上当。 一枚四万出手。 “荣。” 这一次,南彦推倒了手牌。 【四四万,發發东东东】 “2700点。” 这副牌,依旧是一番30符。 暗刻8符,發财雀头2符,加上底符也仅仅达到了30符,如果是自摸的话多加2符就能够向上取整来到40符。 看到这副牌的那一刻,大星淡顿时七窍生烟。 她万万没想到南彦的前两手副露原来都是幌子,就是为了点和她手里的四万而做的准备。 大星淡越发不能理解。 这样玩弄权谋、尔虞我诈,就为了一番30符的牌。 到底在图什么!? . “好,很好,就是这样!” 看到南彦开始了一番30符的小牌连庄之路,场外最擅长这一手的椋千寻自然是喝着奶茶,疯狂为南彦加油鼓掌。 “就这样连庄下去,把场上的这些无知的小妹妹婊的亲妈都不认识。” 场上有个将自己的能力发扬光大的少年,椋千寻没有理由不支持。 就像是男化版本的自己,在打全国大赛啊。 她人不在场上,可是她技术在场上出现,那就是她的替身使者! 听到这话,一旁的行长柚叶微微抿嘴。 这个少年,不仅获得了森胁的传承,甚至还效仿椋酱的连庄打出了类似的效果。 也难怪他能够迅速得到椋千寻的青睐。 “话说,要效仿你的能力,一定要往一番30符的牌型靠拢吗?” 见到南彦也开始了类似椋千寻的小牌连庄,森胁暧奈不由沉吟起来,“难道不这么做,就完成不了你那种连庄?” 她记得椋千寻的连庄之能,只要一直和一番30符的牌型,要被打断是非常困难的。 这种困难程度,比宫永照的登天梯还要难得多。 森胁认为如果是自己面对宫永的话,她还是相当有把握打断那种登天梯的,事实上在全国大赛,宫永照也是不止一次被人打断过。 但是椋千寻的连庄,哪怕是她也未必能稳定断掉,需要有一定的运气加持,才有机会。 只是直到现在,森胁也不明白这一点。 要连庄的话,难道一定要做一番30符的牌型。 这个牌型是有什么秘密不成? “嘻嘻.” 椋千寻不由露出神秘的微笑,“一番30符,是我连庄的条件,但它并非是南梦彦无限的连庄条件。 所以南梦彦即便不是一番30符,他一样能够保证连庄。 实际上,这也是一个幌子。 他的连庄条件,不是明摆着的么?” 这一瞬间,森胁暧奈似乎明白了什么,表情顿时精彩了起来。 她当然知道椋千寻的连庄除了特有的能力之外,还因为椋的小牌容易让对手的思路变得简单化。 什么意思呢? 因为一番30符的小牌,基本上不会让人感受到威胁。 即便是放铳一番30符的小牌,损失的点数也不大,而南梦彦和椋千寻这种连庄,却需要花费巨大的精力去凹,这种精力损失是不对等的。 所以炮给对方一两千点的小牌,也无伤大雅,甚至觉得这点损失对南彦的对手来说,当做可怜你的恩赐。 但你越是这样想,就越容易被这种牌所pua,觉得这种牌没什么作用。 可等到真正醒悟过来的时候,本场数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高度。 而椋千寻的连庄是需要做出一番30符的牌型。 那么南梦彦的连庄条件,其实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他之所以要这么做,强行去凹这个一番30符的牌,伪装成和椋千寻的能力类似的效果,实际上就是为了掩盖这个正确答案。 如果不是椋千寻的提醒,连站在上帝视角上的她,也差点被南彦的这几步操作给pua了。 以为他的连庄,必须要凹出一番30符。 实际上并非如此。 森胁暧奈目光跃动着惊喜之色,微笑开口:“那么这样说的话,要破解南彦的这个连庄,条件应该和你差不多,对吧?” “没错,一样的条件。” 椋千寻点点头。 最了解连庄的她,自然是最清楚破解的办法。 对于她来说,要么是自己和牌出现了非一番30符的牌,要么是对手通过某些手段,和出了天马行空的牌。 只有这两种操作,才能够突破她的连庄。 当年不管是行长柚叶,还是白筑慕,都没能做到这一点。 “那么这样的话,”森胁微微一笑,“接下来她们有得受的了。” 连她破解这种连庄,都还要费尽心思。 那么这些少女们就更加困难了。 尤其是南彦还通过这一步步的操作,把她们的思路带到了沟里。 等到她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南彦的连庄已经到了不可阻挡,本场数也跨越到两位数的时候。 如果反应再慢一点,只怕会突破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本场数。 到了那个时候,什么都已经晚了。 . 另一边,演播室的三寻木咏看到南彦这种连庄,也是不免惊讶:“这种连庄的技巧,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你说的是宫永照么?” 戒能良子毕竟只有二十岁,她并不知道三寻木说的是谁,第一时间只想到了宫永照。 在她看来这种持续的连庄,跟宫永照的登天梯有些类似。 区别在于南彦只胡一番30符的最小牌型,而宫永照则是从小牌慢慢跳番和符数,直到役满。 南彦的这个连庄,重点恐怕也是役满,前提是能够一直和下去。 “并不是。” 老会长摇了摇头,“三寻木九段说的应该是曾经在岛根县的一位天才少女,她在小学时期,就已经能够轻松战胜职业选手了,而她的能力就是和南彦小子类似的恐怖连庄。” “这样厉害的选手,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戒能良子疑惑。 “因为那家伙啊……” 三寻木微微叹气,“她觉得打职业太累,所以没走职业的这条道路,真是可惜了她的天赋。” 戒能良子嘴角微微一抽。 这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因为觉得累,所以荒废天赋也在所不惜。 实在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种连庄,理论上是极难破解的,甚至比宫永照的登天梯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这种连庄需要庄家对某一种牌有着极深的羁绊,才能带来这般效果。” 老会长开口。 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对某一种役种有着亲和效果一样。 在做这种牌的时候,牌势会自然地向他倾斜。 被牌所爱的孩子能够很轻松地和牌,而有些孩子则会爱上某一类的牌,从而在和这类牌的时候有着得天独厚的神效。 所以破解起来,异常困难。 “是一番30符的这类牌么?”戒能良子问道。 老会长笑而不语。 没想到南彦的手法,连戒能九段都会被这狡猾的小子给骗到。 根本不是什么一番30符的牌。 他做这类牌太过刻意了,就像是告诉别人,他的连庄需要满足一番30符的条件。 可实际上。 答案其实就是六向听的配牌! 他用这些一番30符,掩盖了别家对六向听的注意。 一旦把视线聚集在这个最小符数,那就必然找不到突破连庄的钥匙。 . 本场数,来到了七! “荣,3600点。” 【一二三索,五万】;副露【一二三万,一二三筒,九九九万】;外加荣和的五万。 依旧是一番30符的牌,并且点和到了狮子原爽。 让切出五万的狮子原微微有些愕然。 这副牌明显是带幺九的底子,副露也没问题,只要单吊幺九牌就是纯全带幺九,单吊字牌那就是混全带幺九,不论如何都会多一番。 可南彦最后的自摸,却是一枚五万,破坏了全带幺九的底子。 狮子原爽挠了挠头,有些看不懂南彦的做牌方式。 虽说之前也有这么多次这种异于常人的和牌,可那都是优势局的从容,现在劣势的情况下也能这么打的么? 要知道即便和到了七本场,清澄依旧是第四。 他真的打算这样一直和下去。 场上的三家也不可能坐得住的吧? 而且这个连庄能力的秘密,也会随着比赛的进度,变得越发清晰。 南彦这所有的连庄,用的都是一番30符的这类牌,那么只要想办法干扰他的和到这种类型的牌,应该就是破局之道! 第四百八十一章 二十本场 ‘启动条件是一番30符,对吧……’ 看清南彦的数次和牌,大星淡不免露出几分轻笑。 在全国大赛上,能力使用的越多,出现的破绽也就越明显,也更容易被人研究透彻。 就像涩谷和亦野两人,因为都不是一年级生,所以她们两人的能力都被研究透了,别的学校都知道怎么来对付她们。 尤其像白糸台这样的冠军豪门,选手被研究的次数最多。 涩谷和亦野经常负分,也是因为别的学校都知道如何针对。 而南梦彦的能力,一直以来都没有显露地太过于明显,只是公认他各方面的能力都很均衡,几乎没有薄弱点,而且似乎没过一段时间风格都会有所转变,这就让人捉摸不透他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就好比南彦初登场时候用出来的五门齐,事实证明那只不过是实力强大的选手对弱者的碾压而已。 但大星淡很清楚,当魔物陷入绝境的时候,是会展露出真正的实力的。 而现在,南彦就已经开始动真格的了。 按照弘世堇的说法,南梦彦是有着某种‘连庄’的能力。 他的这种能力具体效果谁也不清楚,但基本上在他坐庄的时候,在某些条件下就能够触发,并且像照那样,别家想要过庄会变得非常困难。 但就和照一样。 也是可以被打断的,只是需要符合某种条件。 能力用的越多,就越容易被人勘破。 南梦彦已经连续和了这么多次,只要总结好规律,一切都真相大白。 从现在这些连庄看来,南梦彦只胡一番30符的这类牌,而且为了避免跳番和符数还煞费苦心。 宝牌打掉,避免加番。 控制暗刻,避免超符。 明显得已经不能再明显了。 八本场,宝牌七万。 大星淡摸上来了两张七万,知道机会来了。 因为必须要和出一番30符的那类牌,他就必须要打掉所有的宝牌,只要有任何一枚宝牌这个连庄都不会成立。 就像照的连庄,也不能和出比上一局点数更低的牌,否则登天梯带来的运势便会失效。 南彦为了在六向听的极端局面下也能连庄,就必须要照着一番30符的牌型来走。 随后再度用阴流斩斩向南彦。 这样的话,下一张牌南彦大概率会摸上宝牌七万。 一旦这张七万打出来,她就能够碰掉听牌。 果然,摸上来宝牌七万的南彦,几乎看都没看,直接切出。 大星淡当即副露,碰掉七万。 【二二三三四万,西西南南南】;副露【七七七万】。 混一色w南风dora3的跳满大牌蓄势待发。 然而在大星淡碰掉七万之后,又一枚七万被摸了上来。 这.怎么回事? 大星淡一脸古怪地看了过去。 自己碰掉南梦彦的牌,就意味着南梦彦的牌会变成由她自己来摸,自己不碰的话,这张七万原本就是要到南彦的手里。 也就是说,他有意在让你这么做,从而将牌山变成对他有利的顺序。 随后南彦碰掉了狮子原的牌,两巡之后完成了自摸。 “每家1300点。” 南彦淡淡道。 这一次的牌是【二三万,七八九索,西西】;副露【七八九筒,發發發】;外加自摸的四万。 大星淡表情诡异无比。 脑海里很快构建出所有的牌序。 如果自己不用阴流斩的话,很快她自己就会摸上来七万,并且比南彦先一步听和一四万。 南彦的这副牌乍一看是听和一四万的两面,但问题是摸一万就会多一番混全带幺九,就不符合他连庄的条件。 他需要的牌只有四万。 在听同样的牌的局面下,他只能片面听四万无疑是大劣势。 而如果他不打七万诱导她进行副露,那么后续碰掉狮子原的發财就不能改变排序让自己摸到那张四万,那么她就很可能先南梦彦一步自摸。 然而自己用阴流斩为南梦彦送去七万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牌山的牌序被他所掌控! 本场数,来到了九! 而南彦又是极其猛烈的副露速攻,连续和牌。 【三四五万,七七筒,西西】;副露【一二三万,中中中】;自摸七筒。 【二二三四索】;副露【七七七筒,二二二万,二三四万】;自摸二索。 【一二三万,北风】;副露【四五六筒,七八九索,东东东】;荣和小红帽的北风。 各种一番30符的牌型,在南彦手中疯狂涌现。 明明是起手六向听的牌,结果副露的毫无压力,而且手役的构建也比平时更加自如,无比迅猛。 连庄还在继续。 十二枚本场棒放在了右手边,密集到令人恐惧。 ‘挡不住,完全挡不住!’ 大星淡表情无比怪异。 从南梦彦和出第一副一番30符的牌之后,和牌就呈现出了这种不可阻挡之势。 宛如狂风骤雨般的进攻。 不管是阴流斩还是时间膨胀,都没有办法阻拦他的和牌。 尽管开局确实是一些不疼不痒的小牌,就算给他和个十次,都不会改变任何的局面。 毕竟做副露小牌有一个很大的缺陷。 那就是手牌会看得非常清楚。 就算南梦彦手段高超,每一次的副露都会让手牌变得更容易读出,尤其是后面为了抢速度,三副露的次数甚至比诚子都要更多。 手牌只剩下四五枚的时候,基本就不要指望让别家放铳了。 所以多数时候,他还是以自摸为主。 而前面自摸一次,每家平摊之后,其实也就几百一千多点。 可本场数来到十几之后,自摸虽然依旧是一千多点,但南梦彦自身的打点却水涨船高。 就比如现在的第十二本场。 哪怕是最小牌型,他一次和牌的打点也有5100,和两次点数就过万了。 这样下去的话,南梦彦非得超过她不可。 看来,必须要用出她真正的绝招了。 本来打算留到最后才用的杀招,看来得提前使用。 “碰!” 见到南彦打出自己需要的牌。 大星淡高声发出副露宣言,当即大幅度抬手从南彦牌河里拿起那张需要副露的牌。 然后,这个动作幅度加持之下,大星淡胸前那颗动过手脚的缝合线直接崩裂,一颗纽扣从身前飞出,朝南彦射去。 没错。 这就是她的绝招——美色崩坏! 南梦彦这個巨乳控,绝对抵挡不住这种魅惑的场面,尤其是纽扣飞出后显露的一抹白皙,会让他就此神魂颠倒,元阳尽泄,再也无法提升专注力。 那颗纽扣飞出,直接朝南彦砸来。 仅仅是一瞬间,南彦就反应过来,身形退后半尺,以轻灵的仙鹤指,捻住了这枚飞来的纽扣。 仙鹤指,正是下围棋所用的最优雅的动作。 反应之迅速,动作之优美。 不仅引爆了场外的女性观众,也让解说台上的几人都惊呆了。 “这少年,有点帅啊!” “难怪首次登场,就能吸引这么多的女性粉丝,确实,小姑娘们很难不喜欢他呀。” “呵呵.居然是围棋的仙鹤指,据说是最优雅的捻棋动作,是一种仪式性和礼节性的行棋艺术,也能够向对手展现自己的专注力。” 老会长和两位九段的女性雀士,也忍不住发出了惊叹声。 反而是白糸台的众人,脸色刹那间全黑了。 好家伙!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美色崩坏」! 弘世堇当即一捂额头,心中哀叹不已:这家伙果然是个笨蛋!. “你的扣子。” 南彦将纽扣放在大星淡的面前,对她衣领出显露的白霞鸿沟没有什么表情。 毕竟在社团里,经常都能看见。 见多了自然就会免疫。 “哦”大星淡哦了一声,装作没事人一样拿了回去。 心里有些郁闷怎么自己的杀招,对南梦彦毫无效果! 见到这一幕,狮子原爽明白了大星淡应该是黔驴技穷了,根本没办法对抗现在的南梦彦,不然也不会用这么低劣的手段。 而临海的小红帽,基本只有到了后半场才会发力。 所以要过掉南梦彦的庄,就只能由她来做。 十二本场数,已经让南梦彦冲到了第三,很快就能到第二的位置,所以不能让他继续这样和下去。 随后,一团青云被狮子原拍出。 青云,是她用的比较少的能力。 效果就是字面意思,能够指定某个人,令其做的牌平步青云! 能够让手牌进张极其顺遂。 不只是对自己有效,对别人也是同理。 而且是少部分能持续两回合的云。 瘟神的效果也过去了,再加上自己平步青云的提升,南彦再怎么样,都会和出大牌。 随后南彦的手牌也确确实实开始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 这一局的宝牌是發财,起手摸到了發财雀头的南彦依旧是六向听,但南彦直接發财连切。 都是手切。 这个动作,让各家更确信南彦是要把控制手牌的番数和符数,保证自己的连庄而打出的操作。 他的目标只有一番30符的那类牌。 毕竟整整十二局,南彦都是万年这类牌型不变。 很快,南彦这副牌一摸成一对,一对再摸成刻,很快就是三暗刻确定的手牌,甚至有再进一步,往四暗刻的可能性。 但很快南彦就开始碰牌副露。 碰掉四万之后,下一巡又手切四万。 紧接着又是碰掉八筒,下一巡手切八筒。 而最后一副有四暗刻可能的牌,被强行凹出一个古怪的形状。 【二二二三三四五索】;副露【四四四万,八八八筒】,自摸四索。 这副牌,只有断幺一番。 要知道如果不手切四万和八筒,这副牌至少是断幺三暗刻,而且符数也不会这么低,结果两次碰牌之后,硬是把一副三暗刻甚至有机会四暗刻的大牌变成了一番30符的断幺。 没错了! 南梦彦只有维持一番30符的牌,才能不断和牌。 大星淡很快也反应过来,狮子原爽应该是使用了能力,让南梦彦手牌进张变好,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从一副六向听的牌,拆了宝牌雀头發财之后,还能凑出这副三暗刻的牌来。 现在两家都站在同一阵线上。 虽然大星淡向来很不屑于跟人合作,但麻将就是这种游戏,有时候不知不觉就跟人联合起来了。 接下来自己一定要逼着南梦彦,和出超过一番30符更大的牌型。 没有了瘟神的效果,大星淡起手就是一向听。 而且拐角也很快到来。 但是之前几局,南彦都会用两次以上的碰牌副露进行速攻。 这一次自己是一向听,拐角也近,自己必须逼着南彦和出更大的牌才行。 要么她和牌。 要么南梦彦和超过一番30符的牌。 就这么简单! 随后果然,在拐角到来的时候,南彦进行了第一次的副露。 比起吃牌,明显碰牌速度更快。 要在拐角摸完的一巡后和牌,南彦必须要多次以碰的方式鸣牌才行。 而碰牌,则一定会增加符数。 一组一索被碰掉。 这是个好的结果,幺九牌的一索明刻,直接增加了4符。 狮子原很快一枚白板切出。 读牌很精准,南彦想要有手役的话,需要的正是这枚白板。 然而南彦却没有碰掉。 ‘不敢是吧?’ 大星淡读懂了南彦这一手的意思。 副露白板的话,就会继续增加4符,那样就是八符再手,而南彦如果不能荣和的话,自摸和也会加2符,这里就已经是30符了。 接下来只要有任何一次碰牌,或者有任何一组役牌雀头,亦或是边坎吊型,都会超越这个符数。 南梦彦显然是迟疑了。 接着,大星淡一记阴流斩斩出,这一次不是对南彦使用,而是对自己。 这样一来她就能摸上来对南彦向听数有利的牌。 又一枚白板入手。 大星淡嘴角露出笑容,刚刚的迟疑果然是因为符数。 不过南彦再不碰的话,就没有役了哦。 随后白板打出。 南彦看了这枚白板一眼,接着碰掉。 白板和一索明刻,已经是8符在手了,再加上自摸和的2符,南彦只有最后2符的容错率。 狮子原也弄明白了大星淡的想法,自己的青云还在生效中,南彦摸上刻子会比顺子更容易,这样一来,多出的一组刻子,会让南彦符数来到40符往上。 连庄的能力需要保证自己的牌有一个显而易见规律。 南梦彦十三次和牌都是一番30符的牌,这个规律就非常明显了。 只要南彦打破了这个规律,那么他的连庄能力也就不攻自破。 “自摸。” 最后,南彦这副牌以自摸收尾。 和两家所想的一样,这一次南彦没有守住一翻30符的底线,自摸北风让这副牌达到了40符。 连庄的规律被打破,他的攀登之路结束了! 然而下一巡。 南彦的副露风暴再度出现,连续碰了三组幺九牌和字牌,最后自摸。 【二四索,东东】;副露【一一一万,南南南,九九九筒】;自摸三索。 “每家700点,外加十三本场,也就是每家2000点。” 并且第十四本场。 南彦又倒回到了一番30符。 “每家1900点。” 这一瞬间。 场上的各家直冒冷汗。 什么情况? 连庄的能力,不是说了要满足某个既定的条件么?只要是看过了宫永照的牌谱,就知道她的连庄遵循着既定的规律,不会逾越一步。 但是南梦彦和过一番30符之后,又和了一番40符。 然后再一番40符,又回到一番30符。 毫无规律可言,完全看不懂他这种恐怖的连庄到底有什么规律。 接下来的一局,又回退到了30符,但是带了一枚赤宝牌,来到了两番。 到了十七本场数,南彦还摸牌开杠。 符数飙升至50符,却只有一番! 丝毫找不到任何规律,想和什么牌就和什么牌,这完全不像是连庄能力该有的! 而南彦的点数,也已经超过了有珠山,来到了二位! 看到这个恐怖的本场数,场外白糸台的众人都有些发狂了。 “大星淡还没发现么?南梦彦根本不是一番30符的牌型才能保持连庄,他这所有的牌只有一个规律,那就是六向听的起手!大星淡的能力,才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所在!” 弘世堇都要吼出声来。 一番30符只是掩人耳目,纯粹是为了伪装真正的连庄规律。 只要场上有任何一个数据流的选手,都能够总结分析出来。 但是狮子原爽、涅莉·薇萨拉兹还有大星淡,她们对于数据的反应实在是太迟钝了。 直到十七本场,南彦荣和了大星淡二番25符的小七对,将本场数推进到了恐怖的十八。 大星淡这才恍若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 一番30符根本就不是什么连庄的条件。 六向听才是关键。 这所有的连庄只有一个规律,那就是南彦能够稳定拿到六向听的起手,而能够稳定拿到六向听的配牌,完全是她的功劳。 少女如魔乱舞的长发,在十八本场归于沉寂。 然而南彦却没有放过所有人。 雀魔牌浪! 厄运再度朝南彦袭来,起手的配牌,再度沦陷为别的选手拿到后就极为痛苦的六向听。 但对南彦来说,却甘之如饴。 南彦本以为十四或者十五本场,大星淡就会停掉自己的能力,但很可惜,她在第十八本场的现在才反应过来。 所以,他的连庄还将继续。 在役满没有到来之前,在各家点数都未耗尽之时,这个连庄就永远不会停息! 椋千寻的连庄是如此,他的亦然。 十八本场,十九本场! 三家选手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南彦的和牌,无力阻止! 她们反应的实在是太慢了。 尤其是稳定提供南彦六向听配牌的大星淡,更是战犯中的战犯。 “自摸!每家2400点。” 尽管是一副最小牌型,可是借助这副牌,清澄的点数超过了白糸台,直接登顶一位! 恐怖的第二十根本场棒,悄然放下! 全场,已经是静默无声。 只有冷汗滴落在麻将桌上的声音,无比清晰! 第四百八十二章 人和,国士无双!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一番30符的牌形同刮痧,一般都是感觉到别家的牌太大的时候,才会勉为其难地和一副这样的牌用于过庄。 没有人会在意这种一番牌的得点。 一个普普通通的满贯点数,就相当于八副这种牌的打点。 这其中的差距不可谓不大。 何况麻将这种运气至上的游戏中,小牌未必就比大牌更好和,毕竟对于有的人来说,和一个满贯其实只要多个三四枚宝牌而已。 然而你要用一番30符的牌和出满贯的点数,却要足足连庄八次。 按照古役的算法,八连庄已经相当于是役满天牌,甚至要达成八连庄的难度比一般的役满都要难得。 所以用一番30符的牌来打点,只会让人觉得不切实际;而将庄位连庄到二十本场数,那就更是天方夜谭! 第二十根本场棒放下之后,南彦甚至要举手示意,用立直棒来交换本场棒。 因为他抽屉里的本场棒,已经用完了。 所以需要拿一根价值1000点的立直棒,跟别的选手交换十根100点的本场棒。 看到南彦手边密密麻麻的本场棒。 各家无不胆战心惊。 在不知不觉间,她们居然任由南梦彦和一番30符的小牌,最终达到这不可思议的本场数。 而南彦的点数,也是在十六本场数的时候超越了各家来到了第一,等到大星淡反应过来的时候取消能力之后,南彦起手六向听之势已然不可阻挡。 “能上十本场已经实属不易,二十本场数,恕我直言,这是我成为职业雀士之后第一次见。” 戒能良子啧啧称奇。 应该说不止她成为职业雀士之后没见到,自从她接触麻将这个游戏,都从来没见到过二十本场数。 要知道在很多乡下的雀庄里,还广为流传着八连庄的规则。 只要和出过八连庄,就按照役满来计算。 毕竟能连出这么多场,已经说明连庄的选手相较于其他人在实力层面上可谓是有着断崖式的领先,再打下去也没有意义。 连庄八次,就已经宣告了胜利。 “以前的全国大赛可是有八连庄的规则。” 三寻木咏拿起折扇,半遮笑靥道:“不过南彦的这個连庄,其实也并不符合之前的八连庄规则,满足八连庄的条件是有二番缚的。 和一番30符可是满足不了八连庄的。 不过连庄到这个本场数,我只在十年前见到过一回。” “二十本场啊,只有当年那位岛根县的天才少女打上过这个本场数,不知不觉都过去十年了……” 老会长不无感慨。 当年那位少女也是相当夸张,连庄二十多场后,最后以自摸役满飞三家结束比赛,着实是惊为天人。 但可惜她并没有把自己的天赋带到职业赛场上,只能说人各有志吧。 听到老会长的话,森胁和行长柚叶都不免看向了唇边泛着洋洋得意的三十岁少女椋千寻。 明显这位会长是可惜她的才能,但椋千寻却觉得是在夸奖她! “诶?你们快看.” 椋千寻突然开口,“南梦彦这一场,居然还是六向听。” “六向听怎么了?”行长柚叶不解。 之前南彦不都一直是六向听的配牌么? “二十本场都还是六向听,这很不正常!” 作为连庄王的椋千寻很清楚,一般来说,连庄到十五十六本场数,自身的运势已经叠加到一个很强的高度。 但南彦却还是六向听的配牌,这就很不正常了。 “要知道南彦现在的运势已经到了一个峰值,跟弹簧被压缩到了极限的感觉类似,运气这种东西,跟水流有些相似,如果不开闸泄洪,容易反遭其害。 我每次连庄到这个本场数的时候,其实已经能预感到自己会和出一副超级大牌,后续的配牌也会越变越好。 然而南彦现在失去了所有限制的情况下,依旧是六向听。” 森胁很快也想起来了。 千万别以为椋千寻喜欢和一番30符的牌,就以为她打点不高,实际上这位也是个高火力的选手,当她连庄到十几本场的时候,你根本无法猜到她会在那一场,给你来一手惊天役满。 然而南彦已经来到了二十本场数,役满却还没有出现。 现在的配牌,依旧是离谱的六向听。 唯一的区别在于,这次的六向听有九种九牌的可能,不过南彦并没有选择流局而是正常打。 另一边。 见到南彦已经反超了大星淡登顶第一,白糸台的众人无不扼腕叹息。 “如果是我的话,应该很快就能注意到南梦彦那个一番30符的牌只是个幌子,六向听才是他连庄的根本,只不过大星淡不是擅长分析的选手,对数据方面也太过迟钝了!” 弘世堇忍不住哀叹一声。 主要是场上的三家,都是能力强悍的选手,能力太强反倒是让她们对数据比较迟钝,以至于大星淡在第十八本场才反应过来问题所在。 这就延误了许多场数,让南彦成功把牌和到了二十本场。 “我应该能在五本场反应过来吧。” 宫永照面色平静道,“主要是他前面的一番30符的牌型,做的实在是太刻意了。” 她看得出来,南彦的这个一番30符,跟自己的连庄有着本质的区别。 登天梯是水到渠成的和牌,并不需要过分去凹。 见到南彦前面几场匠心太重的凹牌,宫永照就反应过来南彦是在用这种牌型瞒天过海。 能让他完成这个本场数,可以说三家都有问题。 虽说科学麻将被许多麻雀士所不齿,但科学麻将却是一切麻将的基础所在。 而像淡这样天赋强大的雀士,比一般的选手对数据更加迟钝,毕竟她大多数时候都能用能力做到一力降十会的效果。 分析数据什么的,没有能力来的方便快捷。 正因此,大星淡才这么晚发现南彦的小把戏。 临海的耐莉同学还有有珠山的大将,都有着同样的问题。 能力太强,导致科学麻将的部分稍微有些薄弱了。 南彦的这个连庄,哪怕是让诚子和尧深上场,都会在十本场之前反应过来。 只有淡. 比赛场上。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大星淡拳头紧握,心中在狂吼。 她居然被南梦彦的小动作给欺骗了,误以为他的连庄是按照一番30符的规律,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起手六向听的配牌。 而且明明她现在已经撤掉了时间膨胀,结果南梦彦还是不讲道理的六向听。 这让她十分费解。 “吃。” 第四巡到来了,依旧是那种熟悉的副露风暴。 都已经是二十本场数了,难道她还是无力阻止么? “碰。” 南彦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清冷质感。 就像是一个毫无感情的副露机器。 从第一本场开始,这个声音就没有丝毫的变化。 然而这一瞬间,大星淡仿佛听到了什么古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那是一种仿佛恶魔低语般的声音,如美好的清晨时光听到隔壁传来搞装修、锯床腿、磨玻璃的刺耳魔音,让人灵魂都为之战栗。 而这种在麻将场上听到的古怪魔音,她好像曾经听到过。 半年前的大星淡还是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一年级新生,打败白糸台众多选手之后,成为了进攻队伍的正式成员。 要知道白糸台作为豪门,有着不止一支全国顶尖强队。 所谓进攻队伍,是因为白糸台内部派系林立,按照队伍的风格,分为进攻队、防守队、速攻队等等。 自从宫永照来到白糸台之后,主攻进攻的麻将部便在豪门中占据了绝对的优势,碾压了主修防守和速攻之类的所有队伍,进军全国大赛。 而当时大星淡心高气傲,觉得豪门也不过如此。 甚至连负责考核的弘世堇学姐,都败在了她的手下。 当时的她甚至不把宫永照放在眼底。 然而很快,她在进入部门之后,和宫永照的一战,就彻底被折服了。 那九连和牌发出的类似开门的叽叽声音,直到现在也会让她从深夜的噩梦中惊醒。 宫永照,是第一个在麻将场上彻底打服她的女人。 但现在,这种古怪的声音,又在她的耳边响起来了。 而且这道声音,比那种叽叽叽的开门声,更加让人从生理和心理感到十足的不适,就好像是堕入了地狱一般。 邪恶,诡异,不可名状。 这种声音,好像不止是她一个人能听到。 在她听到这股魔音的那一刹那,临海的小红帽还有有珠山的狮子原爽,两人的瞳孔同时发生了收缩。 恐怕她们也和自己一样,听到了那种飘荡在周围,仿佛魑魅魍魉般不断涌现的天外邪音。 如地狱的恶魔在诵读圣经。 如杀人的屠夫在朗诵佛典。 如行将就木的老者,在品味如血一般的红酒。 各种怪异的景象,在大星淡的脑海中浮现,她仿佛在经历一场极其真实的恶魇! 听到了这副声音,就说明南梦彦的这副牌,绝对很不一般! 大星淡瞬间看向了宝牌的方向。 宝牌指示牌显示的是九万。 然而一万她一枚都没有看见。 难道说,南梦彦已经抓住了所有的一万,要用这一场彻底改写当前的局势。 所以这个二十本场,他将会和出无与伦比的惊世大牌! “杠!” 果然,南彦很快又有了行动。 开杠碰掉的白板之后,王牌上翻出了第二张指示牌。 又是九万。 一种冰寒刺骨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南梦彦这一场,绝对是要和出她想象不到的超级大牌。 而其她两家,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恐怖的气息,明明各家向听数都来到了一向听,但很快在摸到感觉有些危险的牌之后,就自然而然地选择弃胡。 在感觉到魔氛萦绕的气息之后,作为魔物的她们,瞬间下车。 没有丝毫的考虑。 原本大星淡还想着进攻。 然而看到南彦开杠翻出第二张九万之后,立刻面色惊惶地退了向选择弃胡。 南彦的这副牌,绝对是有大恐怖! “杠!” 没想到,开杠还在继续。 南彦的声音冰冷到,仿佛不存丝毫的人性。 起手翻牌。 第三枚杠宝指示牌,依旧是—— 九万! 大星淡、涅莉·薇萨拉兹以及狮子原爽,三家无不悚然色变。 三枚九万的指示牌,说明一万已经成了恐怖至极的宝牌集合体,而她们三家直到现在,一枚都没有见到。 这就说明,一万极大概率是在南梦彦的手上。 哪怕南梦彦不开杠一万,这副牌都将来到恐怖的倍满。 如果开杠,那么将直达役满之巅。 场上的各家,都绝对不敢与之抗衡。 何况南彦已经开杠白板,已经有役在手,所以现在南彦牌河里的任何生张,都是极度危险的存在。 各家都盯着南彦的牌河,只敢把现物打出。 到了现在。 任何一枚生张,都有可能给南梦彦放铳倍满以上,直达累计役满的超级大炮。 而且那种天籁魔音,如黑雾般滚滚袭来,越发清晰了。 “自摸。” 南彦手牌推倒。 “一番.80符,每家1300点外加二十本场,所以是每家3300点。” 八十符,只有一番? 各家看向南彦的牌,一脸懵逼。 【二四万,东东】;暗杠九索,副露【白白白白,三四五筒】,自摸坎听三万。 这副牌加符数的项有点多,以至于南彦也是顿了一下,确认无误后才报出的符数。 底符20,暗杠32,明杠16,坎听2,自摸2,自风雀头2。 一系列的符数加上去,让这副牌达到了惊人的74符,取整为80符。 原本各家认为的,将会有十二张宝牌一万出现在南彦手牌的逆天牌型,根本就没有出现。 如此吓人的一副牌,最后仅仅和出一番80符,也就和二番40符的牌差不多。 冰冷的汗珠从侧颜中滑下,低落在了大星淡失去纽扣之后,毫无遮拦的白嫩幽谷之中。 她吓出一身的冷汗,连魂儿也差点四散,结果南梦彦却只胡了这么一副奇葩的一番牌。 什么嘛,真是吓死我了。 还以为南梦彦能把四枚一万都摸到手里,组成一副让人骇然的宝牌大军。 结果就这? 所以说,六向听的牌就是六向听。 虽说南梦彦靠着小牌连庄,目前已经打点直逼十万,然而他单局的打点却没有那么恐怖。 刚刚这么吓人的场面,最终也只能胡出一番80符的牌。 这就是六向听的极限。 所以说,自己有什么好怕的! 又一根立直棒放下,本场数已经来到了二十一! 但是大星淡心中没有那么恐惧了,毕竟她已经对南梦彦知根知底,他的六向听最大也不过是一二番的小牌。 这个二十一本场,她不会再让南梦彦继续连庄下去。 而且这一局,大星淡拿到了她想要的牌。 【二二二三三四四五六七筒,二三四索,九万】 最理想的手牌。 打出九万,就是同时听和二三四五八筒的五面听,宝牌还是二筒。 大星淡起手天听的次数多了,总会摸到一副这样的多面好型。 这种牌型,拿到直接宣布比赛的胜利好吧! 南梦彦的连庄,终于要在这一个断绝! 请在场的所有人都好好记住,今天断掉南梦彦恐怖二十一连庄的,究竟是谁! “荣。” 然而。 大星淡第一张九万刚刚打出,就听到旁边传来了不可思议的荣和声音。 而且,还是那最不可能出现的,男性的声音。 “咦?” 大星淡当时发出古怪的疑惑声。 不可否认,狮子原爽和小红帽都是运气非常强的选手,她们起手听牌大星淡毫不意外。 但问题是她刚刚听到的声音,却是男生的嗓音。 而场上唯一的男性,就只有南梦彦。 可是…… 这家伙不是六向听的起手么?怎么能直接点和到她? 不过就算是被点和,应该也不是什么大牌才对,毕竟他连w立直的两番都没有加上,充其量只是个一杯口或者小七对而已。 “说起来有些奇妙。” 就在这时,大星淡听到南梦彦突然自顾自地开口,说着一些她只觉得不知所谓的发言。 “之前的每一局起手,我都是极其稳定的六向听,连五向听的牌都没有出现过一次,我以为这副牌也应该是六向听了。 不过这副牌,如果按照正常牌型来说,勉强也能叫做六向听的牌吧。” 南彦微笑着说道。 突兀之间,一种心猝的感觉直刺大星淡。 如果说还有一种能够起手天听,但在正常牌型里却被计算为六向听甚至是八向听的牌,那么这种牌它有且仅有一种。 那就是与小七对并列的另一种特殊牌型。 这一刻,大星淡瞳孔剧烈震颤,面如死灰一般。 心脏也在此刻,短暂地停止了跳动。 随着南彦前方的牌以荧返之势,一枚枚如水波般流淌而下,南彦的手牌全貌彻底映入了三家的瞳孔之中,倒影陷入出了役满牌型的恐怖身姿! 【一万,一一九筒,一九索,东南西北白发中】 “荣和,国士无双!” 第四百八十三章 魔物大乱斗 第一巡天听的国士无双! 大星淡的瞳孔处在剧烈的震动之中。 没有一丝听牌的气息,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地听牌,然后她为了追求五面听的超级好型,而打出了九万。 在第一巡就放铳庄家役满! 48000点外加恐怖的二十一本场,54300点的大牌,全部由她一个人来承担。 开什么玩笑。 其余两家,在大星淡放铳役满的刹那,也都瞬间呆住。 老实说,她们两个也没反应过来,南梦彦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完成了国士无双的听牌,而恰恰在第一巡,大星淡就打出了九万放铳。 实在是太巧了。 本以为南彦会在二十本场就会正式爆发,她们各家在二十本场各个都在防守,等待着可能出现的超级大牌。 可万万没想到,南彦有着恐怖大牌气息的二十本场,最后只和了一副一番80符的奇葩牌。 反而是二十一本场,毫无听牌气息的情况下,荣和到了役满的国士。 在所有人都掉以轻心的时候,给了各家一种别样的惊吓。 解说室内。 在二十一本场到来之前的一分钟时间。 老会长还在跟两位职业九段讲解南彦的运势走向路径图。 在他看来,南彦二十本场和出一番80符的牌型,下一巡必然会摸到一副无法想象的大牌。 因为运势某种程度上它就是势的一种。 天道大势也好,物理学的势能也罢,在这种势要迸发之前,一定会出现特殊的异象。 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异常。 而南彦在二十本场数和出了十分奇怪的一番80符,那么下一局,也就是二十一本场,就会出现恐怖的怪牌。 正当老会长说着的时候,南彦的手牌一枚枚浮现,赫然是国士无双的天听。 这也印证了他的猜想。 戒能良子和三寻木咏两位九段雀士,在看到这副牌出现的那個瞬间,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不愧是对运势流了解最深刻的雀士,猜的一点都不假。 南梦彦起手就是国士无双听牌。 之前的一番80符的诡异牌型,果真是大牌现身之前的异象! 无形中在两位面前装了个大的,老会长摸了摸白胡子,笑着说道:“所以二十一本场才是真正……” 他话都没说话,两位九段雀士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老会长还纳闷自己还没开始装逼,怎么就开始惊叹了。 结果转头一看,就发现南彦下家的少女,一枚九万从手上飞了出去。 连老会长这一刻也倒吸一口冷气。 这姑娘,真勇啊! 同一时刻。 白糸台的众人也全都坐不住了,在看到大星淡打出九万的那一刻,除了宫永照以外的所有人,全都站了起来。 “太离谱了……” 弘世堇震惊不已,“为什么,为什么他起手就能做到国士无双听牌,这太不可思议了! 更过分的是大星淡这副手牌,明眼人都会走这张九万,只要打掉九万就是五面听。 就好像是有人故意设局,要她一定点这一张。” 白糸台的其她成员,也相继沉默。 本以为南彦起手天听国士无双就已经很过分了,谁能想到大星淡的这副牌就好像是专门为了点这个国士才摸上来的。 这种局面下,你让一万个立直麻雀士来打大星淡这副牌,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都会打九万放铳。 根本就避不开。 . “那副牌,应该打宝牌w立直的。” 这个时候,南梦彦突然开口,看向被役满直击的大星淡。 “用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大星淡有些气极,自己第一巡一发放铳役满就算了,南梦彦这个时候居然还教她打牌。 【二二二三三四四五六七筒,二三四索,九万】 就算神仙来了,她这副牌也是打九万。 站在上帝视角,确实应该打宝牌二筒。 可是除非能透视,不然没有人不打九万。 “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打你手里的二筒。” 南彦淡淡说道。 或者说,打二筒是这副牌的最优解。 别看他国士天听,但是这副牌他丝毫没有感觉到有自摸的可能性,跟国士无双这个役的羁绊变深之后,能不能摸到南彦能够依靠感知来判断。 这副国士天听,实际上没有自摸的可能性。 如果有自摸机会,南彦第一张牌就直接横着出去了。 但可惜,没有! 而且国士无双还不能副露,也就意味着他没办法改变牌山,自摸不了的话,这副牌只能靠荣和。 在他摸不到九万的情况下,大星淡如果w立直,是比他更有机会摸到那枚九万。 并且在他运势最强势的时候,w立直摸到他的铳张炸庄,这对于一位运势流雀士来说,绝对是非常伤的。 役满和出来被炸庄,后续的运势会直落谷底。 但这样的机会,大星淡显然错过了。 大星淡拳头握紧。 被铳了役满瞬间少了54300点,点数也掉到了最后,她已经很不爽了,结果还要被这家伙说教。 实在可恶至极! 她完全不信南彦说的话,如果角色互换,南梦彦也一样会打出九万放铳。 没有任何一个麻雀士可以抵挡起手五面听的听牌诱惑。 所以根本就不是他说的那样,会打出二筒来立直。 南梦彦只是在嘲讽她! 随后的二十二本场。 感觉到南梦彦的气息在和出役满之后,在飞速下降,并且摸上来的牌也特别适合爆发。 狮子原爽果断在这一场,同时拍下了白云和海神威。 白云:控制某一种花色的牌流入。 海神则更不得了,能够大量摸入万字红中牌,并且使他家的弃牌也逐渐偏向红色,类似于奈阿的虫群。 这个海神就连王牌都可以染红,将表里宝指示牌染红后进一步提高自身手牌打点。 狮子原使用白云指定的花色,自然是万字牌。 白云加海神,可以说是狮子原一贯的操作。 她的手牌旋即涌入了大量万子牌。 并且开杠红中之后,摸到的牌也是万子,这让狮子原的手牌迅速成型。 随后横板一张宣布立直。 现在白糸台只剩下34500点,临海的点数也少于她,身为第二名最好的方法就是把点差拉开。 只要大星淡的点数下降到一个危险值,那么第三名的临海小红帽就相当掣肘,就不得不进行危险的操作了。 很快。 立直之后,南彦直接碰掉奈莉的牌副露,破掉了狮子原的一发。 但她依旧是完成了自摸。 毕竟她立直的这副牌是【一二三四伍六七八八八万】;暗杠红中,同时听和三六九万带一四七万的六面听,加上海神和白云的加持,更容易让她摸到万子牌。 很快狮子原的牌就落到了小红帽的手里。 奈莉一看是一枚九万,顿时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上一场大星淡是什么下场有目共睹,这枚九万绝对是极其危险的牌,尽管没什么用,奈莉也是直接扣住。 即便破掉了一发,一巡之后狮子原依旧自摸三万。 哪怕没有翻里宝牌,这副牌也是闲家跳满的大牌。 但是里宝牌一翻,两枚里宝指示牌七万出现,直接就是超级八万。 “立直自摸,混一色,中,赤dora,里dora6,外加二十二本场,闲家10200|庄家18200!” 换做是别的比赛,但凡有选手和出了倍满或者三倍满的大牌,解说都会表现得异常震惊,像是福与恒子这种有激情的解说,声音更是会激动到大个十几二十个分贝。 然而这一次狮子原爽和出了累计役满,解说的表情都比较普通。 毕竟上一次才见到起手天听的国士无双,这个累计役满看起来就没有那么震惊了。 “这么一来,白糸台就很危险了。” 三寻木咏看着只剩下24300点的白糸台,也是不免一阵唏嘘。 要知道在先锋时期,宫永照登场的那两个半庄或者说是后面的第二个半庄。 宫永照一个人狂砍将近三十万点,让本来两次天和后点数变得危险的白糸台,直接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先锋战结束,白糸台的点数可是恐怖的329300点。 基本上后续的选手,只要稳住点数就能赢下比赛,甚至动动手指,就能飞掉一家提前结束。 然而后续连着次锋、中坚和副将的大量失分,白糸台的巨大优势已经被强行磨平。 但即便如此,在大星淡接手的时候,白糸台仍旧手握十七万的点数。 结果一个半庄还未结束,就已经沦落到只剩24300点,换做是谁来都会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让一个不看比赛的人只看点数的变动,他绝对无法想象这场比赛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出现如此逆天的点数变动。 靠着狮子原白云和海神威的恐怖加持,南彦罪恶的二十一连庄才得以结束。 紧接着的下一场。 憋屈了一整局的大星淡,终于横板一张西风宣布立直。 这个骰子对她来说无限好。 第二枚就是拐角。 紧接着各家都是为了避铳,打出西风。 南彦看了一眼手牌,即无西风达成四风流局,西风他还副露不了。 只能作罢。 随后大星淡开杠中杠宝牌,第二巡再自摸,一气呵成。 【三三四四五索,六七八万,九九筒】;暗杠發财,自摸红五索,杠宝牌还是九筒。 “立直自摸發财一杯口,赤dora1dora2里dora4!” 庄家的三倍满,直接救了大星淡一条命。 她w立直次数多了,总会遇到拐角在非常靠近的地方,而且她因为必定能在拐角处开杠,杠宝牌也比较容易中。 一次性和出三倍满,白糸台避开了斩杀线。 这让原本打算用海神威剩余时间再和一次的狮子原,不可避免错过了海神的余威。 更让狮子原难受的是。 她的五色云和四神威,此刻已经完全用完了。 虽然靠着剩下的这些五神威和五色云,她和出了一次三倍役满和一次役满,打点高达十一万之巨。 然而这个打点,依旧不足以带领有珠山走向胜利。 毕竟场上的每一位,都是货真价实的魔物。 现在的这个点差,很快就会被追上了。 但没办法,光这第一个半庄,她就已经把五色云和四神威全部用完,只剩下最后的神威。 可是剩下的神威,真的能在比赛上用么? 狮子原爽挠了挠头,有些头疼了。 不过你要说她这些神威和五色云用的时机有问题吧,其实也不是,像是刚刚的海神威,如果再不用的话,让南彦继续连庄,点数只会损失得更多。 何况本场数已经来到二十二本场。 哪怕是闲家和牌也会凭空拿到6600点,所以这个时机开启的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但没有神威和五色云的狮子原,完全变成了一个白板,只能被迫防守。 而很快,下家的小红帽终于有了动作。 “自摸。” 她的能力返利发动。 南彦和的役满,以及大星淡和的三倍满,都会让她得到一部分的返利。 随后她迅速和了一次满贯,炸掉了大星淡的庄家。 然后在狮子原坐庄的时候,再次自摸。 这次是自摸断幺小七对,1600|3200点。 返利的能力虽然不会让自己和太大的牌,但是每次别家和超级大牌自己都能回收一部分,只要不被炸庄和放铳,小红帽通常都不会这么容易负分。 不过返利的效果只作用于倍满以上的大牌,通常只能保证自己不会因为别家的大牌自摸而亏太多,赚分肯定是没办法用这个能力来赚的。 但用来过掉运势强大的选手的庄位,却相当好用。 只是像南彦之前那种疯狂的小牌自摸,返利也返不了一点。 从理论上来说,南彦的那个连庄还是比较克制她的。 但凡有珠山的没有使用能力,她面对南梦彦的连庄绝对是束手无策,是有可能被这种小牌直接连到死。 还好,最危险的时刻已然过去。 本来她打算实在不行的话,现在就把积累的运势一口气爆发出来。 现在看来,分数还绰绰有余,没有到击飞的边缘。 那么她就保留一手,留到下一个半庄,再和南梦彦分个高下。 运势流的王座,可没有那么好攀登! 第四百八十四章 小红帽的狂妄资本 第一个半庄最后的南四局。 大星淡起手听牌,但是和以往不同选择了默听。 【一二三三四六六六七七八八九索】 听和二五索的两面平和清一色,荣和跳满,自摸倍满。 虽然可以w立直,可一旦这么做的话,南梦彦又要开始副露,改变掉牌山里自己能摸到的牌,二五索的两面还没那么容易摸到,还是默听比较好。 再说w立直的确会多两番,可就算多着两番也只有倍满。 换做是以前,大星淡确实会无所畏惧地w立直。 但这一场每一家的人都太邪门了,她即便摸到了这样的好牌,也不免犹豫不决。 看了一眼拐角处的位置,离自己还非常远。 这个位置对自己不利,南梦彦完全有足够的时间组建手牌,在她摸到拐角牌之前迅速和牌。 而且立直就意味着无法控制自己要舍弃的牌,她的舍牌就会完全沦为南梦彦的诱导副露的牌库,还是不要立直比较好。 最后这个起手,大星淡居然没有起手w立直。 然而第一巡,小红帽便打出一枚红五索。 放铳了。 这一瞬间,大星淡都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会有人第一巡就打出了红五万?这莫非是有诈不成? 但这种白捡的分数摆在眼前,岂有不和之理。 “荣。” 大星淡旋即倒下手牌。 平和清一色外加赤五索的加番项,这副牌一跃成了闲家倍满的大牌。 而且还是直击到了三位,这让大星淡从原本的四位一举扭转到了三位。 二位的狮子原目前虽然点数在原点以上,高达100400点,但是自从她使用了海神之后,气息便迅速下降,再也没有向上攀升分毫。 也就是说她在前半场的恐怖打点,恐怕要到此为止了。 唯一的麻烦是清澄以189800点,高居首位,这个点数配合上南梦彦防守雀士的本质,加上她能力还被克制,恐怕自己很难逆转局面。 接下来的第二半庄,她只能以超越有珠山为目标了。 第一個半庄结束。 首位的清澄点数高达189800点; 二位的有珠山点数为100400点; 三位的大星淡后续连续和牌,从最低位的24300点,上升至70600点,避开了魔物的斩杀线。 至于四位的小红帽,则是因为后续的放铳,沦落到四位,只剩下39200点。 在比赛结束后,小红帽离开座位之前不免瞥了一眼透露出一股傻样的大星淡。 小红帽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冷笑泄出。 没有经历过苦难的少女,她根本不知道接下来的比赛会遭遇什么。 南梦彦因何而强大。 是因为他那种异于常人的厄运,塑就了他防守的伟力,并在经历了漫长的苦难折磨之后,才有了超越一众高中雀士的强大实力。 经由苦难的洗礼,才是一个人通向王者之路。 然而白糸台的大星淡…… 从她的身上,小红帽完全没有感受到半点的苦难。 她的人生太过一帆风顺,每次都能起手w立直,就能证明这一点。 人生过得太顺,毫无波折,每次都能爽到令别人无法呼吸的程度,才能觉醒和大星淡相仿的能力。 根据小红帽多年的观察,麻将的能力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反应一个人的人生轨迹。 像是姬松的爱宕洋榎,她人生轨迹必然遭遇过精神上的重创,她那种宛如宙斯盾一般的防守能力,不可能是顺遂无忧的人才有的技巧。 包括南梦彦,也是如此。 麻将的能力可以反应一个人的人生履历。 拥有着起手天听能力的大星淡,人生必然是诸事顺心如意。 但这样顺遂的成长,可以让她比普通人更强,可她永远不可能成为麻将领域的王者。 一个人、一只魔物或者一个国家,如果她不曾经历苦难的洗礼、磨砺,就铸造不成无敌之魂。 这就是大星淡绝不可能赢下她的理由。 包括南梦彦还有狮子原爽,他们经历的苦难也并不如她。 下一个半庄,她将彻底击溃在场的所有人。 带着这个冷笑,涅莉·薇萨拉兹走出了对局室。 另一边,狮子原看了一眼目前的这个点数,说不上是开心还是什么心情,回到了有珠山的休息室。 “回来了主将!” 有珠山的众人看到爽帝回归,自然都表现出了欢迎。 要知道她们中坚战结束之后,可是只剩下六千多点,但是现在已经打上了十万的原点以上。 “真厉害啊,不愧是咱们最强的大将。” 作为有珠山最大的战犯,岩馆摇杏也开始吹起了爽帝的马屁。 说实话,她中坚战的战犯行为,可是比本内成香都要离谱。 毕竟成香面对的是最强的高中生,还能打成那样已经十分不容易,而她后续的失利,可是差点让有珠山在中坚战就被淘汰。 好在爽帝和由晖子作为有珠山的两位真神,通过短短的三个半庄,又把危险线的有珠山拯救回了原点以上。 只要继续保持的话,她们或许真的可以走向决赛! 到了决赛,哪怕是沦落到第四名,也要比去打五位争夺战好不少。 对于她们这支今年才刚刚组建的队伍而言,打进四强就算成功! “难啊。” 但和岩馆摇杏的乐观不同,狮子原打完这一场之后,内心不免叹气。 “虽然点数被拉回到了原点以上,可是五色云和神威都用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的一个神威。 如果是面对其她的对手,现在这个点数只要老老实实防守,或许有机会出线,但是这一桌的每个人,感觉都很棘手。 光靠自摸,都是极有可能抹平这个点差。” 别看二位和三位的点差高达三万,换做是别的比赛,正常来说只要不放铳大牌都是能拿下。 但对于全员魔物的大将战而言,就没有那么容易。 这里的每个人自摸,都是非常惊人的大牌。 哪怕你防守能够做到滴水不漏,都未必能躺着出线,更何况狮子原还做不到这一点。 “不过,我倒是想到了一件事。” 狮子原表情突然变得邪恶,随后最后的神威在左手上涌现,一股淫邪地气场让周遭的女生都稍稍变了脸色。 “我剩下的神威,或许可以和南梦彦交易一波,让他最后一个半庄稍微收下留情,让咱们和清澄携手顺利晋级。 毕竟男生嘛,只要送这种东西给他们,他们就会很开心!” “不行!” 这个时候,真屋由晖子一脸认真地抗议,“这是在作弊!” “我当然知道,而且以南梦彦的性格,也不可能会放水的。” 狮子原收起赢神威,一脸无奈道,“所以说啊,只剩下最后的神威,下半场很难坚持。 只能碰碰运气,希望落后于我们的两只队伍,不和什么大牌。 我也会竭尽全力防守好。” “但愿如此。” 这枚办法,没有五神威和五色云的狮子原,实际上就是个白板,你不能指望白板能够在一众魔物哪里得到多少点数。 而与此同时。 回到休息室的小红帽,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战犯行为,而被教练亚历山德拉·温特海姆批评。 毕竟温特海姆无比清楚,奈莉有自己的考虑。 她的能力,确实需要一定程度上的放铳,才能将收益最大化。 所以温特海姆没有指责她什么,而是把这个半庄的数据,跟奈莉汇总一下。 顶级的教练团队,行动能力也是最迅速的。 仅仅是第一个半庄打完,她就已经把数据表格做完了。 “有珠山的狮子原,特异点大概有六处,结合上一轮的比赛里也有过两次的特异点,大概可以确定她用了八种以上不同的能力。 如果没猜错的话,下一个半庄,这位选手对你不会有什么威胁了。 至于白糸台的大星淡,她的能力基本上被南梦彦克制的七七八八,下一轮她恐怕不会再使用那种稳定把人压制到六向听的手段,但是她应该能够控制自己的能力强度,把各家都压制在五向听,所以接下来各家的配牌不会这么恶劣,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知道了。” 小红帽邪媚地笑了笑。 这和她之前所预料到的,如出一辙! 一个半庄过后,大星淡被打怕,而狮子原爽也被打废。 可以说这个半庄过后,就已经奠定了胜局! “但有一个隐患,奈莉。” 温特海姆突然开口,“我总结了南梦彦此前二十一连庄的牌谱,发现了一个相当可怕的地方。” “不就是起手天听国士无双么?” 小红帽淡淡地笑了笑,“而且他那个国士无双,我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威胁,可以说那就是个哑炮。 如果不是大星淡选手非要给他送,那个国士无双他是自摸不了的。” “你说的或许没错。” 温特海姆点点头,毕竟对于运势流的东西,奈莉的感知力要比她这个教练更加敏锐。 她没有办法判断南梦彦的那个国士无双能否自摸。 不过作为数据帝出身的教练,她能够通过数据观测到一些魔物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但是我要跟你说的并非是这个。 天听国士无双确实极其少见,第一巡荣和下家的大星淡更是不寻常。 然而这些都还不是最主要的,有些事情言语和感知没办法说清楚,所以我在表格上给你标注清楚了,你自己好好看一下吧。” 其实比起白糸台的教练团队,临海的教练团队规模没那么大,但胜在水平更强。 温特海姆可以说是欧洲大陆最顶级的数据分析师,业务方面绝对是一流的。 接过温特海姆给的数据图。 即便是狂妄到了顶点的小红帽,表情也微微严峻了几分。 确实是自己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如果不是温特海姆给的表格,她甚至都没有留意这一点。 这个表格汇总一下,只要是个雀士,都能发现其诡异之处。 第十七本场,国士无双五向听; 第十八本场,国士无双四向听; 第十九本场,国士无双三向听; 第二十本场,国士无双二向听; 第二十一本场,国士无双一向听…… “南梦彦在本场数递进到十七本场数之后,他的配牌里幺九牌的数目突然间变多了。 而且在后面明明有非常适合国士无双的牌,结果他最后都没有往国士去做,也没有进行九种九牌的流局。 如果把第二十一本场,南梦彦起手摸上来的十三枚牌当做是一向听,进张之后才往前步入零向听,也就是起手听牌,那么以上的国士向听数规律是可观存在的数据,我不知道别的教练有没有发现这一点,不过我看很多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 所以从数据流的层面来看,其实是有一个本该出现的二十二本场,似乎被某种力量给隐藏掉了。” 温特海姆声音严肃道,“我确实不太懂运势流方面的东西,所以我只能从数据方面,警醒你。” “我明白了。” 奈莉深吸一口气。 看来积蓄运势的,并不只有她一个人。 南梦彦鸡贼的地方在于,他没有一口气把运势全部爆发出来,而是留了一招后手。 不过无所谓。 她积蓄的运势,同样不容忽视。 最后的这个半庄,就是运势的较量,是凡人乃至寻常的魔物需要止步的领域。 来吧南梦彦,用伱积累的运势,和我积累的运势,来一场华丽的双人演出,用这场盛大的表演来欢送白糸台和有珠山。 没有经历苦难洗礼的少女们,她们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遭遇到人生中最大的苦难。 而那份苦难,就由她来缔造吧! 短暂的休息之后。 小红帽绮丽的湛蓝瞳孔中,泛起了一丝诡异的火光,大步迈入了象征最后一个半庄的半决赛舞台。 她的运势,已然来到了顶点之上,凌驾于诸神与魔物之巅。 看着短暂休息之后,依旧是自信满满的大星淡,小红帽脸上邪异的笑容更甚几分。 正如《断头王后》中有句经典名言——那时候她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每个人的运势,实际上也在冥冥之中,就已经是命中注定。 在宗教观念里,有着‘这辈子吃苦,下辈子享福’的教义。 或许在现代人看来,这只是洗脑和奴役信众和教徒的思想。 但是对于奈莉而言,这种教义不无道理。 一个人上半辈子如果经历了无穷的苦难,并且战胜它,那么未来她会得到幸运女神的赐福,运势将气吞星河,力撼寰宇,成为真正的运势主宰! 身为格鲁吉亚人的涅莉·薇萨拉兹,对此有着切身体悟的。 在那个苦寒之地的高加索山脉,欧亚大陆的交界点,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因此战争、铁骑、鲜血染红了整个格鲁吉亚。 即便是到了现代,战争的喧嚣依旧不绝于耳。 涅莉·薇萨拉兹亲眼目睹了至亲被军人戕害,惨死在她的面前。 但越是经历苦难的磨砺,她的运气也越发强大。 每个见到过她的人都会盛赞她那股惊人的强运。 但是只有她心底清楚。 人生的前半辈子,她可是经历过无穷的苦难。 正因为这些苦难,从而铸就了如今的气运之王。 奈莉非常明白,所谓运气就和能量一样,它是守恒之物。 前半生越是痛苦,后半生便越是张狂! 像是那些经历过无尽苦难的国家和民族,他们必将有腾飞之日,而且势不可挡! 这是必然的天道大势! 所以说,像大星淡这种前半生过得越是顺风顺水,是绝不可能战胜经历过无穷苦难的自己。 就这么想着。 坐庄的小红帽光速放铳给这一局同样是南风位置的大星淡一炮,三番40符5200点。 大星淡一脸冷笑。 虽然她确实不能把各家起手限制到死,以免触发南梦彦那麻烦的六向听连庄,但是控制在四五向听还是绰绰有余的。 自己起手听牌,哪怕不w立直,优势依旧在她的身上。 现在需要做的,是压制四位的小红帽,让她没有翻盘的可能性,免得还像小丑一样上蹿下跳,同时让自己的点数尽快超越已经没有进攻能力的有珠山大将狮子原爽。 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弘世堇已经跟她说过了,有珠山的狮子原爽能力已经用得七七八八,接下来的这个半庄将会是她的颓废期。 所以自己只要一边摁死临海大将的进取之心,一边迅速将点数超过二位的有珠山,那么白糸台就能够晋级。 虽然二位晋级,有些不爽。 但能晋级总比晋级不了的铁废物要强亿万倍! 这样想着,大星淡第二局又是起手听牌。 【一二二二三三四四五六七筒,一二三索】,这一局宝牌是一筒。 虽然起手就能立直,听一四七筒或者二五八筒的三面。 然而这副牌,对大星淡来说还是太小了! 她要靠这一副牌,取得绝对的胜利。 随后的三巡,三次进张都是摸到了八筒。 手牌来到了【一二二二三三四四五六七八八八筒】 这副牌,同时听和一四七筒和三六九筒的六面听。 赢了! 无敌! 六面听的牌,谁能阻我? 大星淡笑靥张狂无比,抬手就是一根立直棒飞出。 但是在她立直棒丢出的那一刻,却见到上家小红帽的笑脸,更加癫狂! 第四百九十五章 久帝的落幕 “就这样,我们走了,决赛好好加油!” 一个小时后,狮子原伸了个懒腰,和由晖子跟南彦道别。 这个赢神威给的确实值,一个赢神威就解决了后续练习赛的所有事情。 能约一支去年的四大种子,和今年的决赛队伍,甚至有可能是未来的冠军队伍打训练赛,绝对是稳赚不亏的买卖。 虽说是阴差阳错,但结果是好的对狮子原来说就没问题。 “就这样吧,决赛后见。” 南彦微微叹了口气。 听狮子原说,自己左手上的赢神威,连她也祛除不了,离开自身的神威力量,实际上就不属于她的控制范围。 所以就算是原主人也拿这个神威没什么办法。 看来他不能指望靠狮子原来祛除这股力量,而是得仰赖永水的巫女了。 连身为神明代行者的神代小莳都不能完全免疫赢神威的效果,可见这股力量还是相当危险的。 不过现在,这股力量被巫女净化过后,安稳了许多,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问题。 就在南彦打算离开之际,视野的余光中见到有人在朝他挥手。 见到了挥手的那位少女是谁后,南彦也是径直走到了对方身边坐下。 少女也是没有开口,但将身前的热狗往南彦面前推了推,然后就品尝着美食。 略显病态白皙,有雪光萦绕的少女肌肤,感觉比寻常食物更加美味。 南彦也知道这位千里山少女的性格,安安静静啃着热狗,没有说话,餐厅中人来人往,但是两人周边似乎形成了一片不受打扰的小天地。 “虽然我想祝贺你赢得了比赛,但很可惜我们不能在决赛上见面了。” 园城寺怜微微抿嘴,语气弱弱地轻声开口。 太可惜了,只差100点。 实在是太可惜了。 对于这个结果,怜内心也无比自责,如果自己在先锋战优势能够再大一点,强行开启二巡以上的未来,或许这场比赛就能成功赢下,她们千里山也将以小组二号的成绩进入到决赛中。 但她当时觉得自己先锋战拿下的优势已经足够,所以没有强行进入二巡领域。 如果她当时能够强行进入二巡,再为队伍多拿到一些分数就好了。 哪怕只是1000点,她们也不会在这一轮就被淘汰。 自己能再努力一点就好了。 看到怜有些难过的样子,南彦微微摇头。 只差100点就能晋级,确实可惜。 但这并非就意味着怜在先锋战争取多拿点数就能晋级,在面对阿知贺这群天命少女组成的队伍,即使怜在先锋战多取得1000点数,实际上也改变不了后续的结果。 按照高鸭稳乃半决赛第二轮的alst的手牌来看。 【一一一二二二三三三筒,二二三四五索】 这副牌实际上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比如说一二三筒的部分开暗杠,然后翻出杠宝牌,又或者最后亡命一搏打出三索或者二索振听立直,也是极有可能靠着自摸翻盘。 哪怕toki先锋战领先巨大,远远超过了之前的打点,稳乃的这副牌还能进一步发展。 三暗刻确定的牌,距离役满四暗刻也并不遥远。 所以怜就算在先锋战上为队友拿下了更多的点数,恐怕这个结局也无法改变。 这100点的距离看似触手可及,实则海天相隔。 或许她在先锋战拿下更多的点数,可最终的结果却事与愿违,改变过去只会让她们和阿知贺的距离更加遥远。 “不过,比赛已经结束了。” 怜的悲伤并没有一直持续,她将脑袋靠在了南彦的肩膀上,还轻轻蹭了蹭,“可能只需要睡个好觉,心情就会恢复过来了,何况明天还要打五位决定战呢,对手也不简单。” 要知道明天的五位决定战要面对的,可是半决赛第二轮同样被刷下来的白糸台高中。 对于千里山而言,明天的五位决定战也未必能取胜。 真是让人苦恼啊。 所以不如好好休息,明天再想吧。 “嗯,午安。” 南彦轻轻点头。 还好怜不是那种负能量的女生,她虽然觉得这场比赛很可惜,但却没有一股脑地把心中的郁闷宣泄出来。 怜枕着南彦的肩膀,唇角微含笑容。 尽管千里山被淘汰了,但她希望南彦能带着她的力量,走得更远吧。 而在不远处,一块镜片下的眼眸,闪烁着犀利的光泽。 此人正是千里山的选手,船久保浩子,外号船q! 她最近就发现了,怜老是一个人出门,偷偷摸摸的,看起来像是去见什么人一样,于是船久保浩子就鬼鬼祟祟地跟了上来,结果惊讶的发现怜来见面的居然是如今彪炳一时的南梦彦! 简直令船q震惊! 这两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而且看起来关系似乎挺亲密的样子,要知道怜可是对亲近之人相当挑剔的,同样是膝枕和肩枕,她嫌弃自己的太细,江口夕的太硬,二条泉的太冷。 各种挑挑拣拣,最后也只有龙华的大腿和肩膀是合格的。 船久保浩子还经常吐槽说,自己的大腿明明是正常女生的范围,像龙华这样既能保证身材,还能有匀称肉腿的女生可以说是万中无一,按理来说这种级别的肉腿一般是波刚才有的。 毕竟大家都是正常人类,不可能操控自己的肉长在自己想要的地方。 正常女生怎么可能吃进去的肉刚好长在大腿、胸、屁股和手臂这些合适的部位,却一点都不长在脸蛋和肚子上呢? 尤其是女生还容易长胖,稍微吃多了肚子上就一圈赘肉,像龙华这种秾纤得衷、修短合度、骨肉亭匀的身材,根本就是最理想最梦幻的状态好吧,稍微胖一点那就是肥头大耳了。 普通的女生根本不可能像龙华这样又有肉腿身材还匀称的。 所以她劝怜偶尔也要接受别的女孩子才行。 但toki表示自己不管,她就是喜欢龙华的大腿! 这让船q无语。 要是没了龙华,这娃儿还怎么过得下去啊,毕竟肉腿常有,而龙华可不常有。 不接受细腿,这孩子到时候非得营养不良。 可她万万没想到,偏偏就是这么挑剔到骨子里的一个人,怜居然愿意靠在南彦的肩膀上,简直让船q惊掉了下巴。 而更让船q没想到的是,她这时候感觉到自己脑门上突然长了个人头。 抬头一看。 这才知道原来特地跑来餐厅偷窥的不止她一个,还有龙华! “你你怎么也来了!”船q当时人就不好了。 联想到怜和龙华的亲密关系,看到这一幕,非得发展成极其可怕的修罗场不可,南梦彦可是要进决赛的啊,还在事实上成了明星选手,要是跟龙华在这里爆发冲突,绝对要引起轩然大波。 这一刹那,船久保浩子都在想要是龙华突然发疯,自己得拉住她才行。 “我也注意到怜最近有些神神秘秘的,担心她所以跟过来了。” 龙华作出了个阳光的笑容,浅笑道。 但看到这个笑容,船q却更加害怕了。 要是龙华突然发疯,她还能第一时间拦住龙华,可现在龙华露出这般笑容,就让船q有些捉摸不透。 “那个.怜跟别的男生在一起,你不生气么?” 船q直截了当问了句。 “为什么要生气?” 龙华反而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既然是怜的选择,那么就说明南彦是个非常优秀的好人啊,怜和这样的人成为好朋友不是应该感到高兴么?” “???” 船q脑门上顿时浮现问号。 她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吐槽,该说龙华是大方呢,还是说她完全没有把南彦视作是竞争对手。 有点搞不明白龙华的真实态度。 就不怕怜跟别的男孩子跑掉么? “让他们两个独处吧,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龙华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反而是船q表情怪异,不知道要如何描述内心的五味杂陈。 算了算了,反正跟自己没太大关系,而且南彦也不是什么骗财骗色的大坏蛋,不可能去欺负怜。 再说龙华都没说啥,皇帝不急太监急什么? 船q按捺下心中的纷乱情绪,也是离开了。 . 到了晚上,回到住处的南彦,就听到了噩耗的传来。 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久帝受伤了。 从医院回来的染谷,表情有些沉重:“真帆那孩子说要来现场看决赛,和室桥裕子她们一块跑来东京,下午我和部长就去接她们,结果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违规行驶的摩托差点撞到了真帆,然后部长就冲上上去,结果真帆没事,部长自己却受伤了……” 电话那头,真帆哭泣的声音传来,不住地向大家道歉。 她只是想来看比赛,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安心啦。” 躺在医院的竹井久却一副没事人一样,通过电话安慰大家道,“我只是受了点小伤而已,这个决赛要变成南彦的替补了。 医院里有电视机,我会在医院里舒舒服服地躺着看你们的优秀表现,提前放假对我来说也是好事。 这里有小真帆和裕子她们照顾我,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而且美穗子听说我受伤以后,也主动过来照料,所以你们只需要好好比赛就行。 就这样,部长的工作就暂时交给真子吧,我先躺好了。” 很快,竹井久就挂断了电话。 比起竹井久的阔达,清澄的大家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心情都有些低落。 在决赛到来之前,清澄突然少了一员大将,而且还是队伍的部长,对于士气的打击无疑是相当大的。 “部长是这样的,她在你们到来之前,好几次都去了医院,不是救老奶奶就是救挂在树上的小猫小狗,受了伤以后还让别人不用担心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啊!” 染谷真子不由叹气道。 在竹井久看来,她恶调之身救幸运之体,是一件很划算的买卖,所以她总是不顾自己安全去帮助别人,导致她经常受伤。 这次决赛上,也是这样。 其实本来,染谷打算决赛把自己的次锋让给南彦,这是她综合考虑之后得出的结果,清澄的所有人里,她应该是最弱的一个。 将她替换成南彦,才是清澄最强的组合。 再者她还是二年级,明年还有打进决赛的机会,所有她应该把决赛的这场比赛让给部长。 然而命运弄人,这最后的决赛偏偏是久帝没办法上场! 南彦也有些自责。 他原以为久帝受伤会在明天,他明天好好看著部长就好了,但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 自他到来后,这个世界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变化,没有人能够预料到未来会发生什么。 连他也做不到。 “既然如此,只要我们明天拿到冠军,部长在医院看着我们的比赛,也会比较欣慰的吧。” 小和握紧拳头道。 “嗯!” 团体赛的冠军,这是久帝一直以来的心愿。 部长其实早在一年级的时候,以她的实力就已经能够打进全国大赛了,然而她对个人赛的荣耀毫不在意,她只想和队友们一起拿到团体赛的冠军,这才是她所希冀的。 即便部长人已经在医院躺着,她们清澄的全员也要竭力完成部长的心愿,让部长的高中生涯不再有遗憾! 咚咚咚. 在清澄众人重新燃起斗志的这一刻,敲门声适时响起。 开门后,只见龙门渕和鹤贺的女生全都来了。 “听说竹井部长不小心受伤了,本来打算去看望她的,然而她却希望我们在决赛之前最后陪你们进行练习。” 龙门渕透华微笑着说道,“所以我们都来了。” “虽然发生了一些变故,但是也不要太悲观,我们会陪你们赢下决赛,然后再一起去看望久同学。” 加治木由美也是开口道。 她们长野县的所有人,已经不分彼此。 所以清澄遇到了麻烦,她们也会一起解决。 “大家……” 染谷心中有些感动,擦了擦起雾的眼镜后,鼓气信心道:“没错,不能让部长的努力白费,决赛之前再进行一场训练吧! 明天,清澄一定要拿下冠军!” 第四百八十五章 小红帽:吃我两发运势流役满核弹 “1!” 在大星淡打出二筒的一瞬间,奈莉就用格鲁吉亚语,发出了数字‘1’的声音。 随后才是用日语,宣布了荣和。 “荣!” 听到了这个荣和的声音,大星淡不免皱了皱眉头,表情跟吃了答辩一样难受。 可恶,自己好不容易才搓出的筒子清一色染手,还是超级六面听的绝妙大牌,哪怕是南梦彦副露都无法阻挡她的自摸,结果却被小红帽一副小牌给荣和了。 这家伙还真是贼心不死,明明自己都没有出线的资格了,还要拖她下水。 当水鬼真是可恶! 大星淡有些轻蔑地看向正在推手牌的小红帽,她根本不相信小红帽手里会是什么大牌。 尤其是【六六七八九筒】这几张牌倒下,大星淡更加确定小红帽的手牌只是一副普普通通的牌而已。 要知道她手里可是捞了这么多筒子,总不可能剩下的筒子都在她的手里吧。 所以在看到前面五张牌倒下的一瞬间,大星淡就确定奈莉只是来当水鬼,觉得自己上一场点和了她倍满大牌,于是这一局见自己出线无果,然后故意用垃圾牌过她的庄位。 没用的。 这样做,只会显示自己的弱小无能罢了! 大星淡笑容更加轻慢。 可是她的笑并没有持续一秒钟,很快小红帽的牌一枚枚展露出来,每一张都是筒子,更是让大星淡目瞪口呆。 尤其是最后三张宝牌一筒出线的那一刻,大星淡面如死灰! 大星淡自己的手牌是【一二二二三三四四五六七八八八筒】的筒子清一色六面听。 而奈莉的手牌,则是—— 【一一一三四四五伍六六七八九筒】 筒子清一色听和三六九筒带二筒的四面听。 三六九筒是两家听牌的重合部分。 所以大星淡自己唯一能放铳的牌,就是这张二筒。 但是她偏偏将这张二筒送了出去。 更要命的是这副牌二筒还是高目,让这副牌一口气多了一杯口和一气通贯的三番。 还没计算番数,大星淡整个人就凉了一半。 “清一色,一杯口,一气通贯,dora3,赤dora2,32000点!” 门清默听的役满大炮,直击了大星淡。 原本打算在南风战才发力的涅莉·薇萨拉兹,在庄位被大星淡下掉的那一刻,打算提前显露獠牙! 在运气不好的时候就匍匐在地上忍耐,而最大的波浪到来时就是飞翔之际! 这是小红帽一贯认为的运势走向。 越是经历苦难,人的运势就会变得越强! 而她昨天,就已经开始调整运势,让临海的队友们把她暴打了一顿。 今天也一样,前半场她失分严重,更是积累了堪称恐怖的强运。 在运气到来之时,就是她开启屠杀之际! “不好意思,我听的也是筒子清一色。” 小红帽毫不留情地嘲讽了大星淡一句。 她这一手默听,等的就是你的二筒。 被铳和了闲家dama的役满,大星淡当场嗒焉自丧,双目失神,彻底说不出话来。 原本以为只是一副小牌。 原本以为这个小红帽只是来当水鬼。 没想到却是深海古兽! 这一口下来,大星淡狂丢32000分,彻底沦为四位。 并且能够逆转的庄位,也一并失去了。 ‘真的假的。’ 看到大星淡被小红帽一副牌打的神志不清,狮子原爽表情更加凝重了。 她们有珠山也研究过小红帽的牌谱,发现她经常是第一个半庄没有任何作为,甚至经常损失惨重,被人打的抱头鼠窜。 然而到了第二個半庄就开始发力。 小红帽后三场的牌听牌快胡率高打点更是恐怖。 所以一开始,不管是大星淡还是她,都没有进行过多的防守,以为临海的大将只会在后三场才会发力。 只要在前半场取得优势,那么后半场发力的时候好好防守,就没有任何问题。 然而她们没有料到,小红帽在东一局被大星淡下庄之后,直接开始了她的爆发。 “临海那位格鲁吉亚的小姑娘,好强的运势。” 场外,老会长看到这一幕,不免惊叹一声。 这股运势之强大,世间少有。 非要形容的话,清澄那位先锋小姑娘运势强势,就好像台风一般,来的快去的也快,明明有着莫大的力量,但是对人类的威胁却要弱一些。 而南梦彦的运势就好比人祸,需要有很长的铺垫,确实能够做到厚积薄发,但需要积怨许久。 至于格鲁吉亚的这位姑娘,则彷如末日天灾一般,一降世便是灭世之灾祸。 这种强运的破坏力明显更强。 “感觉大星淡的运气也不差,可惜她打出了二筒。” 三寻木咏微微说道。 打二筒其实可以理解。 【一二二二三三四四五六七八八八筒】的这副牌,宝牌是一筒,打掉二筒只要摸到高目的九筒,会多一气通贯和平和,有望役满。 只可惜奈莉比她更早听牌一步。 “不不不,差的可太远了。” 老会长摇了摇头,“职业比赛中,像是清一色对上清一色,四暗刻对四暗刻,国士无双对上大三元的局老夫看了不少。 乍一看都是大牌对大牌,谁胜谁负全凭自己能否从牌山上摸到什么牌。 可实际上,多数时候都是以其中一家自摸结束,毕竟在各家运势都这么强的情况下,要摸到别家的铳张没有这么容易。 可这一局不同,这是荣和,而且是役满确定的牌点和了役满,从直观的分数来看,这就是两倍的差距了。 这种大牌的碰撞,有一方如果放铳,可以说是彻底的惨败,运势也将一泻千里,很难再竞争了。” 没错,在老会长看来。 这两个役满对拼之下,是大星淡放铳,那么之后的牌局她的运势都将不复存在。 即使临海的大将先一步自摸,问题都没有这么严重,问题是这是荣和! 小牌对攻失利,还能再来。 而大牌对攻被另一家铳和,那就是坠入了幽冥地狱,可谓是万劫不复,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性。 除非这位大星选手有着极其强势的鸿运或者天命,否则都不可能逆转她与格鲁吉亚选手这一局的胜负关系。 气运冥冥之中,决定了一场麻将的成败。 这也是为什么早年只研习科学麻将的老会长,最后一头扎进了运势流麻将的漩涡之中。 因为科学麻将,终是有极限的啊! 来到了东二局。 牌过五巡。 狮子原看了一眼小红帽碰掉的發财,再看了一眼牌河里已经出现过一枚白板和两枚红中,而且其中一枚红中还是上一巡南彦先手切掉。 大三元的可能性已经没了,所以爽帝觉得绿一色的可能性更大。 而且宝牌还是在三索的位置上,这样一来即便小红帽没有做出绿一色,也可以借助宝牌和索子混一色的染手,达到一个恐怖的番数。 能感觉到对方手牌的气息已经开始成型,自己得尽快打掉危险牌,然后全力防守。 随后爽连切了几枚绿色系的牌,感受到一股强势大牌的气浪从小红帽的手中扑面袭来。 尤其是当一枚七索切出的一瞬间。 狮子原很快反应过来那可能就是绿一色成型的记号。 并且下一巡她就摸上来了一枚能够构成绿一色的危险张六索,旋即将这张牌扣住,打出红中。 然而狮子原切出红中的那一刻,小红帽的嘴角就展露一丝微妙的笑意。 “2!” 她先是用格鲁吉亚语,念出了数字二,随后才轻轻喊出和牌宣言。 “荣!” 这一瞬间,狮子原身体仿佛被下了定身术一般,表情顿时怔住。 不.不会吧!? 饶是狮子原也没反应过来,这张牌会被点和。 随后,小红帽的手牌倒下。 【三三三索,五伍伍筒,白白白中】;副露【發發發】,外加荣和的红中。 發财白板小三元,对对和三暗刻,赤dora2,dora3。 正好是闲家的十三番累计役满,32000点! 连她也在猝不及防之下,炮给了对方役满大牌。 明明她已经考虑过大三元的可能性,尤其是不久前南彦还切出过一枚红中,所以下意识认为对方不太可能是大三元的牌,而是绿一色。 可没想到对方会是小三元单吊这枚红中。 她还是特地留下这枚红中,当成是安全牌,可结果这一张恰恰是唯一的那张铳牌。 “一开始我还不确定……” 奈莉冷不丁嘲笑一声,“但看到你不断打绿一色的牌我就知道了,红中一定在你的手上。 你一定会把那张宝贝的红中当成安牌留在手里,然后在关键的时候,放铳给我。 但凡你没有那么恐惧,这副牌也就成不了役满。” 狮子原虽然没有像大星淡一样,被小红帽婊地双目失神,但被这样猝不及防地铳和了累计役满,本就难受。 这一发下去,形式瞬间逆转,她们有珠山也来到了三位。 再被小红帽阴阳怪气几句,表情自然也没有那么坦然自若。 她本以为对方如果考虑役满的话,失去了大三元的可能性,副露之后也失去了四暗刻,那就只剩下绿一色了。 结果在防守绿一色的时候,却没料到还有这一手。 两个役满,两次排名的反转。 现在,奈莉面前的,只剩下最后的一个。 南梦彦! 点数189800点的清澄高中。 剩下的两家已经不足为惧,现在运势攀登至如今高度的她,来到了真正的腾飞之时。 而且她和南梦彦不一样。 他不过是上一场,靠着二十一连庄后的寸止,攒下了一次役满的强运,打算留到第二个半庄再爆发。 但这点强运对于她涅莉·薇萨拉兹来说,根本就不够看。 毕竟南梦彦仅仅是攒了一个半庄的运势,而她可是人生的十六年时间,都在积攒强运。 就算是在比赛之前,她都特地被队友暴打几个半庄,目的就是让现在的她迎接运势的最高峰! 靠着这十多年积攒的强运,在麻将场上,她可谓是战无不胜! 麻将,说到底不过是比拼运气的游戏。 先苦后甜,先抑后扬……运势是可以被人为制造的。 十多年的苦难,才终于迎来了她今日的腾飞。 所以说。 为什么大星淡不可能做她的敌人,因为大星淡的人生过的太顺遂了,没有经历过半点苦难,其未来一定会绊倒在人生的坎坷中。 为什么南梦彦和狮子原爽也不可能是她的对手,即便经历过苦难,可他们两个没有自己那样十多年的底蕴! 在运气为王的游戏中。 她将主宰一切! “狮子原同学,不要被她的话影响到了。” 这个时候,南彦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的这副牌,即便没有小三元的两番,也达到了十一番的三倍满。 但是她的这副牌还远没有结束,哪怕你扣住了红中,这副牌还存在开杠的机会。 最后的發财、宝牌三索以及五筒,我手里一张都没有。 所以说就算红中没有打出去,她只要开杠之后,依旧存在着累计役满的可能性。” 听到南彦这么说。 狮子原爽才从刚刚放铳的阴霾中反应过来。 退一万步说,就算没有荣和自己手里的红中,只需要留一枚赤宝牌的红五索或者红五万,然后开杠宝牌的三索后自摸,一样可以达成累计役满。 可以说自己防的再好,也免不了被炸庄。 只不过对方故意等着自己手里的红中,选择了荣和罢了。 但就算不荣和,被炸庄16000点,双方见的排名也同样被逆转。 荣和只是让点差进一步加大。 “确实是这样,看来不论如何都逃不过这个役满。” 狮子原很快整顿好心情,她没有这么容易被破防。 只是刚刚被奈莉的言语误导,没有第一时间想清楚。 实际上就算她不放铳,只要和出了役满,临海依旧能够赶超自己。 “哼,还真是乐观啊。” 小红帽微微笑了笑。 她之前荣和的那副牌是【三三三索,五伍伍筒,白白白中】;副露【發發發】 这副牌,哪怕少了小三元的两番,要弥补回来也非常简单。 只需要把红中替换掉,然后摸到宝牌三索开杠,再加岭上开花的一番。 岭上开花,發财白板对对和三暗刻,赤dora2,dora4。 这副牌依旧是役满。 甚至如果杠宝牌还能中,这副牌飙到十七番也不是不可能。 以她现在的运势强度,完全可以做到。 所以荣和还是自摸,其实都没有什么变化,现在的有珠山是不可能跟她有一战的资本。 她真正视作敌人的,只有南梦彦一个人而已。 像是狮子原和大星淡这两位选手,虽然基础的运气都不弱,甚至要比她的基础运势更强,但是不擅长运用运势的她们,就像是发现了石油却没有开启工业革命的石油佬,终究是被人欺辱的弱者。 而弱者,就应该被强者肆意羞辱。 就如她的国家一样! 即便被战争摧毁,可是整个世界却漠不关心。 弱者就算被强者践踏,也不会被人同情的。 “南梦彦,下一场可是你的庄家了!” 小红帽瞳孔中泛起一丝火焰。 她的意思很明显了。 这一场,她要竭尽全力,把南梦彦的庄家炸掉。 即便没有办法荣和,炸庄也能迅速拉近两家的点数。 至于白糸台和有珠山,她们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这就是身为弱者和弱国的悲哀。 曾经还是小女孩的奈莉,在战争时期亲身经历过炮弹在自己身边炸响,晕厥之前只见到飞扑而来庇护她的父亲,在醒来之后看到满身鲜血的自己,和已经冰凉的父亲。 如果是在天朝和阿美,这种事情绝对不可容忍。 但这是格鲁吉亚,一个高加索脚下孱弱不堪的国家,历史上每一个帝国的崛起,都会顺手将这片兵家必争之地来回践踏。 没有人在意生活在这里的人民的死活。 连哭嚎的声音都无法在这个世界上发出。 自那天之后,她便意外地获得了幸运的庇护,每一次面临危险都仿佛天命的主角般轻松避开。 但她身边的血亲、朋友、长辈和老师同学,却都不幸罹难。 即便侥幸活着的,也落下了终生的残疾。 可悲的是,每经历一次这种苦难,她的运气便水涨船高,不得不说这实在是极其讽刺的一件事。 而在没有战争中活着的高中生们,面临的最大痛苦,不过是所谓的失恋和区区校园霸凌而已。 和她所经历的苦难想比,根本不值一提。 东四局,南彦坐庄,宝牌四万。 【三四四五六六八八八万,三四筒,伍七索】 小红帽的手牌,起手就有九张万子,是万子清一色的三向听。 而且进张也异常顺利。 二万,七万和红五万在短短三巡之内便落入手中。 已经听牌在即了。 不过小红帽能感觉到,另一边南彦的手牌也很不错。 应该是索子混清一色的可能。 这样就是比谁更快完成手牌了。 和她猜的大差不差。 南彦现在的手牌,是【三四五五六九九九索,东西白中中】 距离听牌还有一定的距离。 而且奈莉能感觉到,自己手里的红五索,对南梦彦的手牌没有任何改良的帮助。 随后这张红五索直接切出。 “碰!” 可突然间,南彦发出了副露宣言。 奈莉表情一顿。 这张牌,居然也碰? 第四百八十六章 南彦:露一手给你看看 红五索,被南彦鸣牌副露。 这一瞬间,场外观看比赛的雀士和选手,都发出了不解的声音。 “碰这个红五索,虽然增加了一番,但也破坏了混一色的门清,减少了一番,而且这个鸣牌并没有向听数的进展。” 评论员这边,佐藤裕子立刻发出了疑问。 这个副露,完全搞不懂为什么这么做。 “确实,一般来说没有向听数进展的副露,最好不要进行鸣牌,这是只要学习麻将的基本定式之一,不过也说不好,反正也没有退向,如果能摸到二索和最后的五索,也有可能可以加快听牌的步调。” 向村雄一点点头,他从小学开始接触麻将,教他的职业雀士见到他这种没有向听数进展的副露,都会批评一番,说只有新手才会这么做。 哪怕是在比赛上,看到一些选手做出类似的操作,这些职业雀士都不免会吐槽一番。 因为在职业雀士看来,如非必要,这种鸣牌都是很不好的习惯。 为了一枚宝牌而破坏门清,向听数也没有任何进展,绝对是弊大于利。 但毕竟是南梦彦做出的操作,向村雄一自己的态度就很暧昧。 因为极有可能会被打脸。 理性来看确实不应该副露,可选手水平不同,同一步的操作可以会带来不一样的效果。 自从在原村家里被击败后,向村在比赛上对于南彦评价就日趋保守。 “向村五段怎么一到南梦彦的比赛就一直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评论啊?” 大沼秋田听到向村不敢下判断,不由嗤笑一声。 “天才难道就不会犯错么?这个鸣牌,明显是破坏了这副牌的形状,就是感觉到别家在做大牌,怕被临海的大将用大牌炸庄,所以慌了神。 现在他已经走投无路,追不上庄家的速度,才选择了自己最擅长的副露进攻的打法。 可这一步操作,绝对是鸡打无疑! 难道身为职业雀士,还不敢下这样的判断么?” 要知道【三四五五六九九九索】的形状,不碰五索,还有四七索的进张,摸到六索还能多一杯口。 然而你碰掉五索,六索就成了废牌,必须打掉了。 四七索的进张,也一并烂掉。 这個鸣牌,绝对是鸡打无疑。 但看得出来,向村雄一一到了对南彦的评论,就会变得异常保守,哪怕出现了鸡打,他也屁话都不敢说,只敢说一些左右都不得罪人的话。 被一个小娃娃吓成这样,简直丢职业雀士的脸。 向村雄一嘴角微微一抽。 他和大沼秋田都是职业五段的雀士,两人在职业赛场上是对手,互相水平都差不多,比赛上各有胜负,所以彼此相看两厌。 大沼秋田倒不一定是针对南梦彦,完全是冲着自己来的。 “哼,我就是觉得没问题,而且我坚信自己的判断没有任何问题!这一步操作在不懂的人看起来是鸡打,那是他水平不够,等水平够了自然能看得懂了。” 向村雄一直接这样反驳大沼秋田。 身为职业雀士,经常要接受采访,核心的话题又不能乱说,所以每个雀士都掌握了一手车轱辘话胡说一气半个小时不带停的技巧。 他确实看不懂南梦彦这一步为什么要这么打,但肯定是不能说自己看不懂,否则弱了气势。 所以把问题归咎于别人看不懂,所以才产生了鸡打。 至于你为什么看不懂,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你!” 大沼秋田被呛地差点说不出话了,随后表情一狠,说道:“南梦彦这一步,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他都是鸡打,不信你看老会长是怎么评论的,他老爷子是咱们麻将联盟的权威,你看看他老人家是怎么认为的!” 这一步,只要是职业雀士,都认为是鸡打。 老会长虽然在研究玄之又玄的运势流麻将,但他老人家早年可是非常正统的科学流雀士。 所以这一步在他老人家看来,一定是鸡打无疑! “哈哈哈,这一步,实在是妙啊——” 但紧接着,老会长的发言就从广播里传来。 ??? 大沼秋田额头上当即浮现出三个黑人问号。 不是吧老会长,虽然看得出来老爷子是很欣赏南梦彦的,但没必要这种逆天的鸣牌都吹嘘一番吧。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但老会长自然是不知道评论员这边有人在暗自较劲,只是说出了他个人的看法。 “看起来南彦小子正常做牌肯定是快不过下家了,这一步副露站在运势流的角度,是在窃取对方的运气。” “老会长,就算是您这么说,听起来也非常之扯淡诶。” “确实听起来有些无厘头……” 听到三寻木咏不相信的语气,老会长却没有在意,“要知道如果什么都不干,这种局面下无异于等死。 但是你碰掉红五索副露,至少你行动了不是么? 比起眼睁睁看着别家先自己一步听牌,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倒不如行动起来,兴许有那么一线的可能,会有好运到来。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张牌是赤宝牌,鸣掉别家打出的赤宝,在运势流麻将中通常代表着窃取了他人的运气。 所以说这绝对是绝境之中最正确的做法!” 其实在立直麻将还没有商业化的阶段,有着一种极其少见的宝牌论。 自然宝牌,为初始就有的宝藏,意味天之宝牌; 而里宝牌和杠宝牌,需要通过自己开发挖掘才能得到,是为地之宝牌; 至于那最后才出现的赤宝牌,是在职业联盟商业化的过程中,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协商诞生的宝牌,所以是人之宝牌。 比起窃取天之宝牌和地之宝牌,鸣掉人之宝牌是最能汲取他人运势的一种手段。 从过往的数据也能看出这一点。 鸣掉他人的赤宝牌确实会让后续的进张变好,手牌成型加快,从科学的角度来看,这或许是因为赤宝牌处在正中心的缘故。 更有意思的一点是,鸣其他宝牌和鸣赤宝牌,对于别家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这种感觉非常特别。 鸣赤宝牌的一方,会觉得自己捡到了大便宜。 而被鸣牌的一方则会非常不舒服。 鸣普通宝牌的效果,则没有鸣赤宝的这种特殊感。 或许是因为宝牌是处在正中心的‘唯一’一枚加番牌,这种唯一性就加深了这种鸣牌的挫败感和收获感。 即便是按照科学流麻将来看,鸣赤宝牌后的和出率,也确实要比鸣掉杠宝牌和普通宝牌的和率要高太多。 不论从科学流还是运势流的角度来看,鸣掉这枚赤宝牌都是一选。 换做是老会长也会选择同样的打法。 这可是目前,连续和出两次累计役满的强势方打出来的赤宝牌,即便这个鸣牌会破坏掉手牌的形状,但依旧具有非同寻常的价值。 果不其然。 很快南彦就摸上来了一枚白板,手牌步入到了一向听。 【三四九九九索,东白白中中】;副露【五伍五索】 而且更主要的是,连续两巡小红帽都没有像此前那样每一次进张都是有效牌,反而是摸上来了一枚红中。 顿时表情怪异地切出。 她很清楚,这张牌在现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就说明是对南梦彦向听数前进的有效牌。 这让她神色有些动摇。 如果打出去的话,南梦彦就听牌了! 当即少女只能扣住红中,打出万子部分。 即便最后是单吊红中,也不能把这张牌送出去。 然而就算红中被扣住,最后的五索被南彦摸了上来。 他还是听牌了! 只要打出东风,这副牌就是听和白板和红中的混一色两面。 而且因为听到了白板和红中,小红帽手里的红中就彻底出不去了。 可以说就是碰掉了那枚红五索后,形式便陡然逆转。 “我就说吧。” 老会长呵呵一笑,“鸣掉气势正盛一方的赤宝牌,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好运气,这不现在就来了。” “只是个混一色,役牌赤dora1的庄家满贯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牌……” 三寻木咏撇了撇嘴。 她其实知道老会长说的一点都没错。 这位老爷子可是霓虹对运势研究和理解最深刻、最前沿的麻雀士,很多运势流的麻将理念都源自于他。 三寻木咏之所以会这么说,只是不想让老会长太得意忘形。 无形装逼,最为致命啊! 所以三寻木偏要反着说。 “满贯对于三寻木九段来说,确实谈不上什么大牌。” 老会长脾气很好,依旧是呵呵笑道。 但很快,他的笑容就消失了,转而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因为他很快看到,南彦将摸上来的五索,直接滑了出去。 “杠。” 没错,那张摸上来后让他完成听牌的五索,直接被他拿去开了大明杠。 哪怕是老会长,一时间都目瞪口呆了。 伱.你这个是什么操作?? “老会长,这也是运势流麻将的一部分么?” 戒能良子见到这一步,忍不住问旁边的老会长道。 明明已经听牌了。还扼制住对家手里的红中,可是南梦彦却选择了开杠的古怪操作。 “我不知道。” 大脑宕机的老会长相当诚实。 是的。 这一刻连他也搞不懂南梦彦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在他看来,碰走人之宝牌是窃取对方运气的一种行为,这一手能够把对方的运气窃取一部分为我所用,是黒道流派斗转星移的高阶用法。 但你这开杠五索,那就真的没有一点道理了! 清澄休息室。 “话说南彦学长这个开杠,是要做什么?” 原村和有些不能理解。 本来已经听牌了,结果南彦学长却要强行开杠,这样一来留下的【三四索】的搭子因为五索开杠,就只能摸二索听牌。 和率和之前就完全不一样。 而且如果摸上了杂牌的话,还会拖累自己进攻的节奏。 “看不懂,不过这不是南彦一贯的风格么?” 染谷摇了摇头说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去找杠宝牌吧,毕竟这牌没有杠宝牌的话顶了天就只有满贯。” 竹井久说完,随后朝同样精通开杠的saki问道,“应该是这样对吧?” “对的。” saki点点头,“南彦学长和我不一样,我开杠是为了和牌,但学长开杠的话,是为了增加宝牌!” 经常能看到,南彦为了杠宝牌而胡乱开杠。 这种做法对于saki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正如南彦学长自己都说‘saki的开杠是一门艺术,而我的开杠纯粹为了番数’。 在saki看来,为了番数也没什么不好。 如果是以前的saki,恐怕会觉得这种开杠是玷污了‘岭上开花’,可是跟南彦学长接触多了,反而觉得这种做法也是相当实用的技巧。 所以,没问题的。 . 随着五索开杠,一枚东风入手。 杠宝指示牌一翻,一枚發财赫然出现在王牌之上,红中成了场上的新杠宝牌。 南彦直接将三索切出。 接连几手的操作,让原本优势巨大的小红帽,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述。 在鸣掉自己的红五索之后,南梦彦突然间气场一变,运势也开始上涨,反身将她压制住。 她有预感到,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南梦彦会比自己更先一步和牌。 但是她手里有着一枚非常卡手的红中。 这张红中在开杠之后还成了宝牌,如果打出去的话,就会让南梦彦迅速听牌。 可不打出去,她就只能听这张红中。 这让奈莉左右为难。 但又一枚万子牌一万的出现,让奈莉下定了决心。 【一二三四四五伍六六七八八八万,中】 这副牌,红中不能再留着了。 当即将红中切出。 随着小红帽的红中打出,南彦的副露也紧随而至。 碰掉红中,打出四索,已经听牌。 小红帽自然也无比清楚南彦听牌了,现在比的就是谁先自摸和牌。 是她先摸,优势还在。 但是一枚宝牌红中的出现,让她彻底愕然。 一发巡目下,没能摸到! 而且这张红中,如果自己没碰的话,就会落到南梦彦的手里,那么他一样会在下一巡听牌。 这个时候自摸,恐怕还有三暗刻的两番。 所以说,她根本阻止不了! “自摸。” 随后的同一巡间,一枚白板出现在南彦手牌,手牌应声推倒。 “混一色对对和,红中,白,赤dora1,dora3,每家8000点。” 从原本听牌速度慢于小红帽,到鸣掉赤宝牌后迅速进向听数,再到最后开杠五索,中杠宝牌,再到十番倍满自摸,仅仅才几巡的改良而已。 原本连老会长都只觉得南梦彦这副牌只能胡到满贯。 但最后这副牌硬生生涨到了庄家倍满。 更重要的是这是十番的倍满,距离三倍满也只差一步之遥。 在科学麻将里十番和八番点数一样,但在运势流麻将里,这两者是有着莫大的差距。 这说明南梦彦的运势,在这一局之后,仍在上涨! 听到南彦和牌的声音,小红帽面色怔然。 这家伙,在自己运势最强势的时期,阻止了她的和牌! 以往,根本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虽说她经常会输给临海的队友,但那是为了积累比赛时候的运气,故意输给对方的。 而她一旦真正认真起来,靠着运气就能压制得别家喘不过气! 哪怕是队友,都无力阻止! 但这种故意输掉的麻将,对小红帽来说,只是用来积累运气的手段,对她来说毫无刺激的体验。 她其实渴望品尝输掉比赛的滋味。 或许是因为她曾经太过弱小,见到过太多强者肆意欺辱弱者的场面,在不知不觉中她的心态也随之而转变,变得比霓虹人还更加慕强,并且性格也逐渐向着陡m的方向发展。 虽然能够感受到弱者的悲哀。 但是内心又渴望被强者狠狠踩在脚下。 这是她内心极度矛盾的心态。 通过战争和武力来击溃她,涅莉·薇萨拉兹只会觉得野蛮可耻,毕竟格鲁吉亚也是被野蛮战争摧毁的国度。 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武力,不过是狗仗人势,并非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取胜。 但倘若有人能够在麻将领域征服她,才能让她真正为之折服。 只可惜伴随着她运气和实力的强大,已经没有人能够真正让她从麻将中受到屈辱。 在丧失了无数的亲人、朋友后。 她的气运仿佛脱缰的野马般一路狂飙。 一旦她真正爆发这股强运,任何人都会在这种强运之下被彻底摧毁! 然而这一天。 她在运势爆发的这一刻,却被人硬生生按下了运势的浪头。 不行,不能只有我一个人的牌浪被扼制。 下一局她要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自己对于运势的理解,不比南梦彦弱。 东四局一本场,宝牌二筒。 在南彦听牌的一瞬间。 奈莉就感应到南彦的听牌气息,然后挑出一枚五万打出。 没猜错的话,这是一枚。 低目! 而另一边。 南彦看向了手牌。 小红帽这张牌确实给他放铳了。 【一二三筒,六六七七八万,九九索,發發發】 如果真的点和了这枚低目的五万,就只有發财和宝牌两番。 显然,对于运势流雀士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 南彦自然选择了见逃。 而下一巡,他摸进了五万,同样自摸。 “不好办啊,依旧是逆了流向。”老会长摇了摇头。 按理来说,这个运势阶段应该能摸上高目八万,或者红五万,这样就有發财自摸dora一杯口或者赤dora1的四番。 然而摸到的是普通五万,那就难受了。 运势的流向发生了一定程度的转变。 毕竟这个场上,每个人都是强运之人,尤其是格鲁吉亚的选手更是运势强盛之辈,一个人控制全场的运势没有那么容易,所以发生这种运气的偏移也是正常的。 这个时候流向变了,对运势流选手而言无疑是非常麻烦的局面。 一般来说,只能和牌等下一局进行操作了。 可下一局的话,能不能和牌还是两说。 但即便自摸,南彦依旧没有倒下手牌。 “立直!” 一根立直棒丢出,宝牌二筒当场横置。 这副牌,选择了振听立直! 这一刹那,老会长胡须抖动,面部肌肉一阵抽搐,连嘴巴也不自然地张大了。 宝牌振立! 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算是振听立直,不应该是选择听牌面更广的一筒么? 宝牌二筒振立究竟是什么鬼操作。 “老会长,这一步又是什么原理?”戒能良子问道。 “我有点搞不懂。” 老会长如实道。 这一步,跟上一步的五索开杠一样,都是让他无法理解的操作。 “不是吧,还有会长大人不知道的操作?” 三寻木一时间还以为老会长是在故弄玄虚,吊人胃口,毕竟老会长这人最爱在晚辈面前无形装逼。 “不,我真不知道!”老会长呆滞地回头。 老实说,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打。 一筒振立,还能听个两面。 二筒振立,就只能听个绝张! 虽说运势流麻将讲究将不可能化作可能,但你这么做也太离谱了吧。 奈莉表情也是极其古怪。 她猜到南彦刚才应该是已经自摸了,刚刚的气运明显有了浮动,但他却选择振听立直。 真是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小红帽当即恶向胆边生,直接碰掉二筒副露,破掉南梦彦的一发,并且让南彦知道,宝牌二筒只有最后的绝张! 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是。 在她碰掉二筒,破掉南彦的一发自摸时。 南彦最后还是完成了自摸。 一枚宝牌二筒,重新出现在了手边。 “立直自摸發财,赤dora1,dora1,里宝牌没有中呢,每家4100点。” 南彦淡定地推倒了手牌。 看到南彦手牌的全貌,小红帽此刻也说不出话来了。 引诱她碰掉这枚二筒,就是为的是把二筒重新摸回来。 半晌,她才出声询问道:“上一巡就已经自摸了,为什么还要立直?立直与否,番数不是没有任何变化么?” 这种操作,纯粹是多此一举! “有变化的。” 南彦摇了摇头,“自摸是四番30符的切上满贯,而切上满贯终究不够圆满,它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满贯! 但立直自摸,是货真价实的满贯。” 所谓的运势流麻将,是不断追求完美的过程。 如果不追求完美,再强大的运势也将毫无意义! 第四百八十七章 我的国士,变化万千! “这话确实不错,曾经麻将点数的计算都比较粗略的年代,三番30符和二番60符的荣和经常被计算成4000点,四番30符和三番60符的牌也经常当成满贯来计算,这种计算方式也就被称作切上满贯。 在现在的许多麻将馆里也依然沿用了这个规则,目的是为了降低计算点数的麻烦。 不过在职业麻将这边,四番30符的牌型终究跟满贯还是有所区别的。” 老会长简单解释了一下。 其实不止是点数上的区别,在运势流麻将里和出满贯和切上满贯也同样有着差别,就像和出八番的牌说明你运气只能够得着八番,而和出十番的牌则说明你距离三倍满相当接近了。 在运势流麻将里,有些时候能够靠符数冲上满贯,就最好不要和出四番30符的牌型。 所以你会见到有些运势流雀士,如果符数差一点就能上满贯的话,有时候会舍弃一边的听牌,选择边坎吊。 而南彦的这副牌如果之前立直自摸,那就是發财刻子的8符,外加自摸和的2符,正好差2符。 因此他选择坎二筒振听立直,从而用坎听的2符弥补了这一点符数,从而向上达成了真正的满贯。 老会长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倒不是说他没有看懂南梦彦这手操作的底层原理,而是这种操作即便在运势流麻将里,也是相当冷门的技巧。 哪怕是对运势流麻将有着深入了解的麻雀士,他们也未必敢于做出这种成功率极低的操作! 像老会长自己,其实也知道这么做的合理性,可是真正让他操刀这副牌的话,他恐怕也会循规蹈矩地选择自摸。 连他这样专攻运势流的长辈都不敢这么打,自然也从未想过南彦居然敢于这样去操作。 他没想到,在这个全国大赛的高中生舞台上,会有一位高中生连番打出让他都极为震惊的操作。 这实在是刷新了他的世界观。 用极限跳符的方式保证自己和出了满贯,让自己的好运得以维持,这种对于运势流麻将的掌控和运用,连他都有些叹为观止。 . 东四局,二本场。 涅莉·薇萨拉兹本以为接下来的对抗,是在她和南梦彦之间。 前面两次的运势流技巧,让南彦一举突破了二十万的大关,飙升到了226100点的位置。 再这样让南梦彦点数飙升下去的话,就会出现她连续役满自摸,结果点数还没赶超南梦彦,白糸台和有珠山就撑不住了。 她可不会像别人那样,在意其她人的死活。 要是别家撑不住,那就撑不住吧。 比赛就到此为止了。 她是不会给别家送胡的。 但毫无征兆地,大星淡吃力地从抽屉中取出一根一千的点棒,然后将在场上横置。 “w立直!” 明明知道自己没有竞争的资格,可是看到这两家疯狂自摸大牌,大星淡彻底坐不住了。 她好歹也是白糸台号称历年以来最强的一年级生啊,凭什么会输给这几个? 虽说被小红帽一个役满铳和疼的不行,但她还有她的进攻方式! 等拐角! 这一局的拐角距离她非常近。 所以大星淡毫不犹豫地立了上去,并且迅速开杠在下一巡自摸。 直接中到了自己手中这副牌的高目六索。 【一二三四五七八九索,伍五筒】;暗杠红中。 连里宝牌都没翻,大星淡冷笑着宣布了点数。 “6200|12200点!” w立直自摸中,一气通贯赤dora1,外加里dora4,这副牌达成了三倍满。 她要赢! 就这样输给这两個只靠运气来打麻将的混蛋,实在是太逊了! “大星淡同学,还是翻一下里宝牌比较好哦~” 听到大星淡脱口报出三倍满的点数,小红帽嘴角一咧,露出了一丝略显诡异的笑容。 语调也变得轻飘飘的,惹人不快。 “嘛,毕竟是规则嘛。” 大星淡捏紧了拳头。 她听出来了,这家伙有些瞧不起自己的能力。 就让你好好看看吧,就算没有中红中的里宝牌,只要能中一枚宝牌,她这副牌就来到了倍满。 以她的运气,开杠之后还能连续翻两张里宝指示牌,还能翻不出一枚来么? 要知道平常打那些弱鸡的时候,她随随便便就能翻出里宝牌的。 随后大星淡翻开了王牌之下的里宝牌和杠里宝牌。 顿时瞳孔猛地一缩。 指示牌下,赫然是东和西,自己一枚里宝牌都没中。 也就是说她这副牌实际上只有3200|6200点,对于现在的点数差来说,根本就不解渴。 对南梦彦这高达二十多万的点数来说,6200点的伤害就跟薅掉一根腿毛没有任何区别。 甚至她和出这个点数后,都还没有超过有珠山的分数。 依旧是位列倒数第一! 奈莉微微一笑。 跟她猜的差不多,就以大星淡目前的运势水平,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小小地挣扎一下,就像是大寒民国的男人早上可悲的boki一般,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差别。 毕竟现在的大星淡,根本没有爆发的可能。 闲家跳满,算是她这一场能和到的最大牌型了。 但大星淡的突然爆发,还是让南彦小小的意外了一下。 魔物不愧是魔物啊,被压制成这样还能反抗一下,联想到以前的手下败将,比如说向村雄一和泽田津一这些选手,被压制之后就只能彻底等死,连反击的空间都没有。 所以说对抗魔物的时候还得更加小心才是,魔物的濒死反扑还是有点吓人的。 这个点数,相当于被直击了一发四番的小七对啊! 确实不太应该。 南一局,庄家小红帽,宝牌二万。 “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立直!” 小红帽看了一眼备受打击的大星淡,依旧是不依不饶地冷嘲热讽起来。 随后丢出一根立直棒,宣布立直。 并且在一发巡目下完成了自摸。 “3!” 在喊出格鲁吉亚语的数字三之后,少女也是随意地推倒了眼前的手牌。 不用怀疑,她的牌肯定不是大星淡那种劣质小牌能够媲美的。 【五伍六六七筒,二二伍六七万,伍六七索】,自摸高目七筒,里宝牌翻出了一枚六索。 立直、一发、门清自摸和、平和、断幺、一杯口、三色同顺、赤dora3、dora2、里dora1,直接就是庄家役满每人16000点。 这种牌型,属于是许多立直职业选手和古典雀士的梦中情牌。 小红帽恐怖运势的第三把火,正是烧在了自己的庄家位置。 其实一般来说,她都会用三次爆发,让一场比赛迎来完美的终结,但是很不巧这一场出现了南梦彦这位同样的运势流选手,所以她的爆发期还可以再延长一段时间。 轻轻松松一副累计役满的自摸,让大星淡和狮子原两个人都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 可遇不可求的役满,怎么会这么容易出现。 哪怕是对于爽帝来说,她要完成役满,至少都需要三种以上的能力组合,才能够和出来。 但是对于小红帽来说,连续三场三次的役满,来的不要太轻松! 而好不容易才积累起一点战斗意志的大星淡,这一刻眼中那一点零星的名为希望的火苗,再度被浇灭。 这帮只靠运气来打麻将的混蛋,实在是太过分了! 恐怖的48000点,也让小红帽的点数瞬间飞升至原点以上。 白糸台和有珠山两家,也是相继掉落在28000点和37100点危险位置上。 更让这两家难受的一点是,她们此刻早已底牌尽出,根本没有和这两个怪物再战的资本。 狮子原爽右手屡次缭绕起最后的神威,但又屡次熄灭。 这个神威,还是不用比较好。 小红帽也注意到了狮子原爽最后的能力,这个能力给了她几分不详和淫恶的气息。 不过无所谓,就算狮子原爽用出来,也绝对改变不了什么。 之前用了这么多的能力,也没有改写牌局。 更何况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道能力,这又能做得到什么呢? 能让她和出一次庄家倍满,已经是顶天了! 所以她的目光,仍旧是锁定在了南彦的身上。 “刚刚的役满,不阻止么?” 小红帽很确定,南彦一定是有副露阻止她的手段,不过最后还是没有用,就这么看着她和出役满。 不过也确实没有必要,毕竟在南梦彦看来,临海和清澄基本上已经确定出现了,和不和出这个累计役满都撼动不了他的王座。 “没什么用。” 南彦平静说道,“而且我也想看看这副牌是怎样好看的形状。” 小红帽微微一笑。 看来南梦彦是知道的,就算他鸣牌,自己最终也会完成高目的自摸,只不过会少了一发而已。 依旧是累计役满。 所以他干脆没有出手。 那接下来,你又打算怎么做呢? 小红帽将一本场的本场棒放下,如果再不出手的话,她就会用同样的累计役满,将两家击飞出去。 而且现在的点数,她们还能撑住自己两次役满。 这两次役满,足够她完成逆转了。 从王座上被拉下来的痛苦,就由南梦彦好好体会一下吧! “你就打算这样干看着,不来推一把么?让这场比赛,结束地更快一点!”小红帽冷笑着说道。 南梦彦确实可以击飞其她两家,结束比赛。 但这也意味着,他怕了。 他在惧怕自己的强运。 在绝对的运势比拼中,他已经落入了下乘。 哪怕最后他以一位出线,也不过是梅根二号而已。 要知道梅根去年就是见到长野县的龙门渕副将,被对方气势所折服,这一年之间都产生了深深的自卑和恐惧中。 她不敢和龙门渕的那位正面交锋。 而如果南彦退缩的话,他同样会道心破碎。 在运势的比拼中落败给她,那么下一次见到,自己就不用再在意他了。 “单纯比拼运势的话,现在的我不如你。” 这时候,南彦突然开口。 承认了! 小红帽瞪大了眼睛。 南梦彦如此干脆地承认自己的运势弱于自己。 这么快就甘拜下风了么? 真是无趣至极! 她还以为南梦彦会用自身的强运,和自己进行巅峰较量,结果直接承认自己的运气不如对手,这实在是太逊了! 紧接着,南彦说道:“但是,我有自己的战斗方式!” 这一瞬间,一种古怪的氛围涌现。 第一次出现,小红帽还反应不过来。 但这种魔氛第二次出现,她立即就感应到了。 又是这种…… 来自地狱般的,厄运! ‘有什么用呢?’ 小红帽心中冷笑,这种程度的厄运,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如果是运气普通的选手,自然会被这种厄运影响,但是对她这种运势强大的雀士来说,就仿佛一滴墨坠入大海,丝毫不可能将海水染黑! 南彦没有说话,而是开始了一本场。 南一局,庄家小红帽,宝牌二索。 起手摸牌。 【一九万,一一二九九索,三五九筒,东南北】 国士无双三向听。 感受到南彦身旁萦绕着的不详厄运,并且起手就切出了宝牌二索,小红帽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南梦彦是在用厄运,让自己的手牌能够更快靠近那个役满。 国士无双! 这家伙,似乎是本次大赛上和出国士无双次数最多的选手,厄运可以帮助他更容易靠近国士的听牌型。 小红帽确实听说过,厄运到了极点就是其实就是另一种幸运。 就像她童年中的诸多不幸,却又换来了她现在的幸运,虽说这种幸运并非她所希冀的。 只是她没想到,有人能够利用厄运,来让自己达成这种在运势流看来非常奇葩的强运! 是的,厄运也是运气! 强大的厄运,也是强运! 但是白板这张牌,自己手上已经摸了三张。 只要再摸一枚,南梦彦的国士就不可能成立。 “立直!” 可万万没想到,很快南彦就丢出一枚北风,宣布了立直。 国士无双,听牌了! 而让小红帽万万没想到的是,第四张白板,正好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莫大的恐惧降临到了她的身上。 如果是别的牌,开暗杠是一种很好的规避放铳的方式,但国士不行。 这是唯一的能够抢暗杠的一种役。 所以她如果开了暗杠,那就是放铳国士的役满。 而且南梦彦不可能是国士的振立。 因此这四张白板,绝对是危险牌! 她冷着脸,只能扣住四张白板,把中张打出。 然而一枚三筒切出的一瞬间,却听到荣和声传来。 “御无礼,荣!” 奈莉嘴唇微微翕动,原来不是国士无双么? 南彦手牌推倒。 【一一九九万,一一九九索,三筒,东东南南】 “3500点。” 只有立直小七对,里宝牌也没中,只有三番而已。 一时之间,小红帽不知道南梦彦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而他身上的厄运,也旋即强势了一分。 这是要用厄运,来跟自己的强运对拼么。 南二局,宝牌南风。 小红帽第四巡已经是大三元确定。 拥有强运的她,要胡出役满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尤其是像大三元这种比较简单的役满。 但问题是。 国士无双、四暗刻和大三元,并列为役满之耻。 这三大役满的合成率,甚至跟一些冷门役种的和出率不相上下。 在有着强大厄运加持之下的南梦彦,国士无双的听牌速度,未必就比自己更慢。 不过自己白板、發财和红中都摸了三枚,剩下的还没到手,场上也是一张都没见到,很有可能就在南梦彦的手里,所以她不能确定南梦彦是否又是走国士无双的路子。 然而下一刻。 南彦又是一根立直棒丢出。 中张连切之后,这一次飞出宝牌南风,宣布了立直! 来了,很大可能又是国士无双的立直! 真是不知死活,敢在自己的大三元面前立直,她距离役满听牌也就是一向听。 【六七筒,二三万,白白白發發發中中中】,只要来一张六七筒和二三万,就是两面好型的役满大三元听牌! 而南梦彦的国士,只听一张而已。 就南彦的这股厄运,无振国士无双十三面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所以役满的对拼之下,她会赢! 毕竟运气好,就意味着能够为所欲为,摸到自己想要的牌根本就不是问题。 很快,一枚七筒入手。 大三元听牌了。 小红帽深吸一口气,选择了将六筒打出。 其实她也想潇洒地宣布立直,但毕竟对方的是役满,还是要尊重一手。 要知道小红帽是擅长匍匐的,不会像别的选手那样,脑子一热就跟人对拼。 她很清楚自己要怎么做。 但随着六筒打出,荣和的宣言紧随而至! “不好意思,就是这张。” 南彦轻轻一笑,随后才喊了一声‘荣’! 小红帽彻底傻眼了。 请问伱是有病么? 又不是国士无双,那你和的是什么东西? 只见南彦手牌摊开。 【七八九万,一一一七八九索,七八筒,南南】 “立直一发,dora2,里宝牌又没中呢,8000点。” 南彦有些可惜道。 但看到南彦手牌的一瞬间,奈莉的嘴角不禁浮出冷笑。 和的是低目。 如果是高目九筒的话,就有三色同顺和混全带幺九的四番,可惜是低目! 要知道在运势流里,和出低目就意味着运势的坠落! 这绝对是运势流的大忌! 接下来,南梦彦的运势就不可能跟她对拼。 但突然之间,一股宛如淫神威发作般的电流,在少女的双腿间乍现,恐怖的感觉顺着脊髓一路至上,蹿升到了她的天灵盖,让她产生了灵魂惊悚的惧怕感。 不对! 按照正常的运势流麻将,和到这种程度的低目,绝对意味着运势上的对拼是她占据上风。 但南彦的运势,是不正常的。 他的强运是厄运。 所以和到低目,就意味着运势能够进一步跌落! 他的厄运,只会更强!!! 第四百八十八章 立直是你的谎言 南三局。 距离比赛的结束只剩下两个小局。 但这场比赛似乎依旧没有那么容易结束。 厄运…… 能够看见的厄运。 不止是感受到,在小红帽的视野之中,她甚至能看到南彦已经被一种特殊的黑焰所吞噬,这种黒焰正是厄运的象征!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利用厄运来战斗的麻雀士。 之所以她非常清楚这是厄运的表象,是因为曾经的她,也曾经被这种黒焰所环绕。 在当年,涅莉·薇萨拉兹还是一个格鲁吉亚的小女孩时,就曾经问过父亲。 ——‘父亲,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倒霉?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父亲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和地对她说道,因为奈莉天生就有着很强的厄运。 奈莉有些不解,厄运这种东西,听起来明明是恶劣的东西,可是父亲说自己身怀厄运的时候,却是非常高兴的样子。 见小奈莉不太理解,父亲接着说道。 ——‘因为啊,在我们格鲁吉亚,每个身怀厄运的孩子,都是天选之人,当经历生命的磨难之后,终会成为真正的幸运之主。’ 随后,父亲又跟她讲述了两个格鲁吉亚的神话传说。 相传上帝在分配世界土地给人类时,格鲁吉亚人不幸错过了分配土地的机会,然而,他们邀请上帝参加他们格鲁吉亚人的聚会,上帝被他们的热情好客所感动,将原本留给自己的最好的土地赠予了格鲁吉亚人,即上帝的后花园、黑海古文明‘金羊毛传说之地’赐给了他们。 第二個古神话,则是格鲁吉亚的神话英雄佛里克索斯。 也是黑海古文明得名‘金羊毛传说之地’的由来。 相传这位英雄小时候过得非常艰苦,受尽了父亲和后母的虐待,在云神的帮助下,佛里克索斯和姐姐骑在背有双翼、长有黄金羽毛的公羊背上凌空飞翔,逃亡海外,但在途中姐姐赫勒从羊背上坠落下去,掉在海里不幸淹死了。 姐姐的牺牲,最终让大英雄佛里克索斯获得了恐怖的运势,一路高歌猛进,成为了真正的神话英雄。 ‘正如大英雄佛里克索斯那样,等你经历磨难,蜕却厄运之后,会有幸运女神亲自为此赐福,让你成为真正的英雄人物。’ 听闻父亲这番话,小时候的奈莉还有些开心,不再抵触身上的厄运。 毕竟只要经历苦难,她就会成为真正的幸运儿。 现在的痛苦,不算什么。 然而她却没有料到,战争爆发了。 厄运开始的代价竟然是她的父亲。 她身边的所有人,也都被这股厄运所波及。 正因此,她才非常了解这种厄运的恐怖破坏力。 尽管最终她确实如父亲所言,她获得了媲美佛里克索斯的恐怖强运,但也正如佛里克索斯一样,他的姐姐因此而殒命。 按理来说,所有人都对这股厄运,避之唯恐不及。 然而这个全国大赛上,竟然有人主动增强自身的厄运。 要知道她当年拥有着同样的厄运时候,可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南梦彦竟然肆无忌惮地让厄运变得更强。 他这是要和在场的所有人,同归于尽么? 而这一场,南彦起手就切了六八筒。 随后也是中张三五七索和二五万连切。 明显能看出来这又是国士。 但经历过前两场之后,小红帽清楚南彦未必真的会做成国士,只是往这个方向去做而已。 他可能做着做着就会往什么混老头小七对之类的奇怪形状去走。 大星淡的牌河也同样意义不明,明显是直向手做牌才会出现的情况。 小红帽表情不免有些怪异,这家伙是打不死的小强么?被各家婊了这么多次,白糸台现在也只剩下28000点,居然还没有放弃。 但大星淡现在,已经被复仇之心所吞没。 之前把小红帽当成水鬼,误判了她的手牌,才放铳给对方役满。 这一次,她要亲自做水鬼! “杠!” 而这一瞬间,另一家的狮子原爽直接暗杠發财。 和大星淡的想法不一样,狮子原虽然没有了五神威和五色云,但她本身是乐天派,没有这么容易被打倒。 虽说现在点数差距过大,几乎没有什么逆转的可能性,但只要在这个比赛台上,没有到最后一步,都不能轻易言败。 带着这个信念,狮子原开始了往大牌的方向去做。 开杠發财之后,杠宝指示牌一翻,赫然是四筒。 这让索子清一色染手即将大功告成的小红帽顿时有些恐惧。 因为除了四筒之外,自然宝牌是三筒。 筒子部分的宝牌数目出奇地多。 如果说三筒和五筒的宝牌全部摸到手,光这部分的宝牌数目,加上两张红五筒,就已经能够达成三倍满了。 不是自己索子部分的杠宝牌,对小红帽来说这一场非常险恶。 自己和三位的点差高达八万多点。 但正如自己有信心追上点数同样相差八万多点的南彦一样,距离仅仅只是两次役满而已,如果让别家也和出了役满,那么两次役满的和牌自己的点数优势瞬间就会荡然无存。 而且倘若是荣和的话,问题只会更大。 距离比赛结束剩下最后的两局,只要这一局蛰伏不给机会,最后来到南梦彦的庄位,那么这个比赛的顺位,几乎不可改变。 虽说自己手里的索子清一色,且和出来至少是三倍满的大牌。 但为了不让其她两家逆转,自己还是稍微忍耐一手。 可小红帽转念一想。 自己的索子清一色可是一向听,别家这个运势想要凹大牌只会比自己更慢,她凭什么要退让一步? 没有道理的! 可这样想着。 突然之间,南彦第三次丢出一根立直棒,横扳七筒宣布了立直。 而狮子原直接杠掉这张七筒,杠宝牌再一翻,一枚六筒出列! 又是筒子部分的杠宝牌,还让狮子原直接中了四张! 本来还想进攻的小红帽,瞬间气焰就弱了下去。 不行,南彦已经率先一步听牌了。 即便狮子原开杠發财,南彦事实上已经失去了国士无双的可能,但是以他前两轮的做法来看,完全可能是全带幺九和混老头之类的牌。 剩下的宝牌三五筒现在一枚都没见到,说明这些人手里的宝牌绝对是超量的,摸到了非常多张。 每个人的牌番数都不可估量,中任何一个人的炮都相当危险。 小红帽确实狂,可在这种出线局之下,还是慎重了一些。 各家索子都是乱飞的,自己手上大多数的索子都是安全牌。 再加上很快她就摸上了一枚二筒,立刻就选择弃胡了。 这一场很快步入流局。 三家听牌,只有小红帽一家没听。 “听牌。” 大星淡不爽地推倒了手牌。 【一一四四筒,五伍五索,八八八万】 听和一四筒的四暗刻! “听牌。” 狮子原也推倒了手牌。 【二三三三五伍五筒】;暗杠發财,明杠七筒,听和一二四筒的三面,宝牌一大堆。 如果中个高目二筒,發财混一色对对和,dora10,赤dora1,也是累计役满! 至于南彦的立直听牌。 【一一九筒,一九索,一九万,东南西北白中】 虽然也是役满,但却是国士无双的空听! 因为發财早就已经被狮子原给杠完了。 南彦扣住了两枚一筒,大星淡扣住了两枚一筒和两枚四筒,王牌上一枚四筒一枚二筒,自己扣住了二筒,剩下的一枚四筒大概是在王牌堆里,所以三家都陷入了死听的局面。 小红帽有些难受。 其实在自己扣住二筒之后,狮子原还在手切阶段,而她后续还接连摸到了索子牌。 如果直接打出去的话,那么就是她这副索子清一色率先和牌,但是她被狮子原的开杠和南梦彦的立直给震慑到了,加上有着役满气息的大星淡,让她不得不放弃了听牌。 最终这一场走向了流局。 而且小红帽如果没猜错的话。 南梦彦的国士无双听牌,和狮子原开杠,连一巡的差距都没有。 同一巡内狮子原开杠發财,而紧接着南梦彦就国士听牌,但他依旧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空听立直,为的就是劝退她的和牌! 南梦彦的强大厄运,在这一刻已经超越了她的强运! “从格鲁吉亚的少女退缩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输掉了这场运势的大比拼!” 老会长微微叹气道。 运势流的比拼,除了技巧方面的拼斗之外,更需要有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决意! 很显然,在出线的压力之下,这位选手依旧是选择了稳妥的打法。 这样是没有办法,维系住自己强大的运势。 每个走向御无双的雀士,都是天纵奇才,并且他们在麻将场上都是极尽狷狂的风格,在乘上运势的那一刻起,就不会有任何的退缩。 但显然这位少女,违背了运势的风向,没有一狂到底。 南三局一本场,宝牌九筒。 南彦起手配牌【一二七九九筒,一三索,东南白白發中】 起手就是八种九牌。 并且很快就摸进了一枚西风,可以流局了。 这手牌,他自然不会流局,直接打掉七筒。 但随后,小红帽直接一万开了暗杠! 她很清楚南彦的厄运已经很强势了,他的起手配牌,已经越来越靠近国士无双。 按照教练的说法,南彦还藏了一手天听国士,甚至天和或者地和国士的可能性! 所以她直接在起手,就断绝掉南梦彦做成国士的任何想法! 南彦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继续做牌。 在摸上来一枚九筒之后,看到小红帽打出来的九筒,当机立断开了个大明杠! 四张威慑力拉满的宝牌九筒,直接拍在了桌角上。 现在的王牌之上,已经额外翻出了五万和六筒两张杠宝指示牌! 很快,南彦碰掉了狮子原打出的白板,并且加杠。 四张白板再度放在了桌角处。 杠宝牌一翻,赫然是一张三筒。 筒子部分的宝牌,已然超载了。 而开杠之后,南彦摸上来了一枚有点意外的牌。 看着这张牌,他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随后手切了一张一筒。 这一刻,各家都很清楚南彦大概率是听牌了。 每个人都开始忖度南梦彦到底在听什么牌。 毫无疑问,他开杠之后摸上来的牌,是让手牌成型的一张关键牌。 小红帽飞速扫了一眼场上的舍牌。 自己强运还在,许多万子都在她的手里,但是距离听牌还有点远。 【四四四伍六六六万,七筒,南發】;暗杠一万。 这副牌显然是没有办法抗衡已经听牌的南彦。 需要打出相当危险的七筒、南风和發财。 更让小红帽在意的是,场上的三元牌数目实在是太少了,只有两枚發财被切出。 乍一看自己这张發财很安全,可实际上这张牌恰恰和她铳和狮子原役满一样,是极度危险的一张牌。 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 南彦最后的手牌,可能是【南南南發中中中】,也可能是【七七筒,南南中中中】 前者是白、中、小三元、对对和、混老头、混一色、w南、dora4,是十六番的累计役满。 后者是白、中、混一色、对对和,荣和南风就是w南dora6|荣和七筒就是dora7,不管哪一张都是累计役满! 六万是宝牌,赤五万也是宝牌。 小红帽抽出手里的四万,将其打出! 却没料到,南彦的嘴角已经在她这张牌放下的那一刻,向上扬起,那种带着凌然杀意般的笑容,跃然而出。 “御无礼,就是这张,荣!” 小红帽一瞬间陷入了惊惧之中。 只见南彦的手牌摊开。 【四万,南南南中中中】 和自己所想的一样,红中和南风的暗刻确实在他的手上。 但是听的牌偏偏选择了低目的四万。 “w南、中、白、对对和、dora4,16300点!” 小红帽手臂抽搐了一下。 这副牌最险恶的地方在于什么呢? 就是如果抹除她的记忆,让她回到一分钟前,她一样会选择四万打出去。 这个铳是她不得不放的一张。 自己手里的所有牌,明面上只有这张四万是最安全的! 牌局,来到了最后的南四局! 南彦的庄家。 区别于之前那种不详的厄运,现在的厄运彷如成为了南彦身边的邪龙之眷属,拥有着有别于正常强运的力量! 小红帽心中五味杂陈。 现在她的强运,居然已经弱于南梦彦的厄运。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说是因为自己的苦难已经结束,而南梦彦经历的苦难比自己更加深刻,更加持久,所以他能调动的运势比她更强! 开什么玩笑! 南梦彦也就比自己年长几个月而已。 她可是经历了国破家亡的苦难,南梦彦一介高中生,他凭什么会经历比自己更多的苦难。 小红帽无法理解! “立直。” 和上一场还需要做牌不一样。 这一场南彦的听牌立直来的异常之快。 【一一一二三七八九筒,东东中中中】 听和一四筒带东风的三面听。 这一场,宝牌是一筒。 由于立直宣言牌是七筒。 大星淡手里也没有什么安牌,加上自己如果这样下去还是倒一,并且要出局,于是一发巡目下直接冲了一枚大长筋的四筒。 “低目,不过依旧是庄家倍满。” 戒能良子微微说道。 立直一发混一色红中dora3,确实是倍满。 可惜只有24000点,不能一次性击倒对方。 “这张没有和的必要。” 老会长淡淡说道,“不能一次性击倒对方,还要分两次和牌,反而会降低自己的运势,虽说现在优势足够大的就是了,但如果优势不大的情况下,这副牌可以再等等,毕竟自摸中里宝牌的话,有望累计役满。” 许多人可能会图速度,点和对方。 但在运势流里,强运状态下还点和低目,是比不和牌都要臭的一手。 这副牌三面听,完全有自摸高目的可能。 果然,南彦直接见逃了大星淡打出来的这张牌。 在之后的一巡里,很快就摸到了东风。 “自摸了,三倍满。” 老会长微微点头,这副牌只需要中一张里,就是累计役满。 立直自摸中东,混一色,混全带幺九,dora3,十二番的三倍满,只差最后的一番。 这副牌中一张里就够了。 只不过这样的话,就需要赌运气。 然而让老会长没有料到的是。 南彦将摸上来的东风,直接打出! “这” 场外的所有人,看到这一手都懵了。 三倍满的超级大牌,也能见逃的啊! “这南梦彦也太过分了。” “优势大就开始乱玩!” “这种喜欢浪的选手,真喜欢不来!” “放屁,南梦彦从来就不喜欢浪,他在县级赛对每个选手,都是异常认真的,他绝对不是在浪,故意乱玩。” “县级赛不浪,不代表他在全国大赛上不装逼!” “就是,不然怎么解释他为什么会这么打?” 南彦的这一手,让场外迅速爆发了争议,不少人觉得南彦是优势太大所在在乱玩。 但是南彦没有理会场外的议论。 之所以没有自摸,是因为这副牌现在自摸,根本达不成役满。 里宝牌中不了,它就只是三倍满! 但如果是…… “杠!” 在场外喧嚣之际,南彦摸到了第四张红中! 很好,役满来了! 第四张红中开暗杠。 杠宝牌并没有翻中,岭上也并未自摸,可以说是最难受的结果。 但是接下来,南彦摸上了低目的四筒。 “又是低目。” 这一刻,场外的老会长不禁摇了摇头,“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这个四筒应该不会要的吧。” 可很快南彦就用行动给了老会长一巴掌。 “自摸!” 南彦这个时候,才将手牌推倒。 这个瞬间,场外的观众直接炸了。 “什么鬼啊?” “点和的低目四筒不要,自摸的高目东风也不要,结果自摸的低目却要推倒手牌?他到底在玩些什么东西。” “都说了这家伙就是个装逼犯,故意搞这些虚头巴脑的,这种优势后就乱玩的选手,真的非常恶心!” “赢了还要故意搞对手的心态,这种人最过分了!” 随着女粉数量的增加,南彦的粉丝群体自然也聚集了一帮黑粉,虽说不管是粉丝还是黑粉,南彦都不予理睬。 但人红是非多,哪怕南彦完全没有搭理他们,就有人开始带节奏进行抹黑。 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看到南彦的这一手操作,自然是引起外边不少黑粉的高朝,觉得南彦是在故意恶心对手,才来这么一手! 就连老会长一时间都哑然无语。 南梦彦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 但很快他看到了开杠的红中,瞬间明白了南彦的意图。 “不是吧,这小子是打算增加中里宝牌的数目!” 开杠之后,能够多翻一张里宝牌,也许就能多中里宝牌。 可这种操作,也太夸张了吧。 随着南彦的自摸。 里宝牌自然也被翻开。 一张闪亮的發财,出现在了第二张暗盖里宝牌之下。 “立直,自摸,中,混一色,dora3,里dora4,每家16000点。” 南彦神色平静,语气缓缓地报出了点数。 累计役满,每家16000点! 看到暗盖里宝指示牌發财被翻出的那一刹那,老会长的呼吸为之一窒! 真的给他翻出来了! 如果不摸到红中开暗杠,第一张暗盖牌是五万,一张都没有中。 那么南彦一发荣和大星选手的四筒,就只有庄家倍满,不足以直接击飞对手。 而没能一发自摸,在后面的巡目里摸到东风,少了一发的情况下就只剩下三倍满。 所以南彦选择再等,等到红中开杠再自摸,直接从里宝牌中中到了四张红中宝牌,从而一举达成累计役满! 惊为天人的操作! 连身为运势流上层顶峰雀士的他,也不禁为之叹服。 绝大多数人只会止步在24000点的庄家倍满荣和那一步。 而运势流的高手,则会止步于三倍满的自摸当中。 只有南梦彦会选择开杠红中,通过自摸达成累计役满! 这是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做到的操作。 看到南彦这手操作,硬生生从庄家倍满的荣和,再到最后的累计役满的自摸,场外的白粉黑粉再度吵翻了天。 粉丝的争斗暂且不论。 场上的大星淡,心理就极度不平衡了。 南梦彦这个混蛋啊! 明明自己送了一张四筒给他,他却完全不要,反而是自摸了累计役满,这家伙是瞧不起自己么!? 你给我等着啊!!! 但不论大星淡内心如何在呐喊,也终究不过是无能狂怒罢了。 因为此刻,她的点数已经从28000点,瞬间坠落到了12000点。 而且有着一本场的300点,也就是说南彦只需要直击她一个庄家满贯,亦或是自摸三倍满,就能够结束掉这场比赛。 有这个一本场的点数加持,让她不可能在被庄家满贯直击后,还能继续战斗。 这已经是,绝境了! 第四百八十九章 天和,国士无双十三面 南四局,一本场! 宝牌西风。 南彦的舍牌,可以清晰感觉到是走国士无双的路子。 ‘可恶,他就这么喜欢国士无双么?’ 大星淡看了一眼手里的三张东风,顿时冷笑一声。 只要摸进来第四张,南彦的国士无双就彻底完不成了。 而且在看到南彦目前点数的那一刻,大星淡此刻思维突然敏锐起来。 南彦现在的点数,已经来到了极其恐怖的279300点,但他拍下了第一根本场棒宣布连庄,其实只要在这个时候宣布结束,那么清澄和临海都将以小组第一和第二的形势晋级到决赛。 在南彦和出那个累计役满,连解说都以为要完美收官的那一刻,他却选择拍下了这跟本场棒。 显然他对目前这个点数,还不够满意。 为什么呢? 因为白糸台有人的点数,比他更高! 279300点虽然已经是望而生畏的点数,但距离宫永照的那个传说点数,还有一段距离。 如果没猜错的话。 南梦彦是打算叩问宫永照在半决赛打下的最高点数——329300点! 毕竟那個先锋战,照的下手可是没有一点留情,差点就击飞三家结束比赛了。 清澄那个一年级的先锋,肯定没有见过这种大场面,估计回到休息室以后就哭唧唧,毕竟被照打得这么惨。 南梦彦这家伙,听弘世堇说过,他似乎是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基本上每个欺负了他队员的队伍,都会被他进行严厉的报复。 像是之前战胜过清澄中坚的姬松高校,明明是第一,结果副将战南彦突然上场,打得姬松高校差点出不了线。 所以说。 南梦彦只来到这个点数,他肯定不满意。 他要达到宫永照达到过的高度。 不仅是要报复白糸台,也是要证明他不弱于宫永照。 既然如此,就不能让你如意! 在第四巡,南彦的国还未成立,大星淡就抓上来了最后的东风。 可以啊,四张东风在手,南彦的国士无双已经没了。 另一边,小红帽也是同样的想法。 手上也早早扣住了四张一索,也没有立刻开杠。 毕竟这和四张字牌不一样,四枚一索依旧可以组成众多牌型听牌。 所以即便同样扣住了国士无双的四张牌,大星淡不开杠就没有役,而小红帽即便没开杠,同样能听牌。 还是不一样的。 在两家一人扣住东风,一家扣住一索之后,南彦突然感觉到自己面前的国士无双,气息已经沉寂下去。 这个国士,已经不成立了。 但他从一开始,也没有感觉到国士的气息。 即便没有特殊感知力的麻雀士,在做国士之前,也能大致感觉到这副牌有没有国的希望。 南彦的这副牌起手【一万,一六八筒,二七八九索,南北發發中白】 实际上这种牌,并不适合做国。 哪怕是能九种九牌流局的国士,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做不成国的。 如果九种九牌就意味着有很大的国士机会的话,大部分都不会选择流局而是直接就国。 但显然,国士想要做成没有那么容易。 这种牌只要是擅长做国士的雀士,都知道往国的方向走死路一条。 但南彦还是起手就走国的路线。 “这个国士,已经做不成了。” 只要是站在上帝视角观看这场比赛的,都知道南彦的国士已经泡汤。 而小红帽的索子清一色,却即将成型。 既然南彦的国士已经没有成型的可能性,小红帽也就随意地切出發财。 “碰。” 第五巡,南彦终于开口,发出了副露宣言。 将小红帽的發财碰掉,打出三索。 这个瞬间,扣住南彦手里一索和东风的两家,都瞬间明白了南彦已经知道自己的国士破产,于是改走别的牌。 要用国士转大三元么?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做得到!? 紧接着下一巡,奈莉就摸上来了一枚坎八索,手牌也已经成型。 【一一一一二三四四四伍七七八九索】 打出七索,就是听和三五六索的三面,高目可见一气通贯清一色。 但是上一巡,南彦就切出了会放铳自己的那枚关键三索。 居然被他提前逃掉了。 奈莉沉默了一下,随后切出七索默听。 而在下一巡,南彦又碰掉了狮子原打出的红中,已经是發财和红中两组三元役牌副露在外。 大三元已经蓄势待发! ‘没用的。’ 大星淡摸了摸手边的两张白板。 她可是不只扣住了南彦的东风,也扣住了两张白板,想要做大三元的役满,根本就是行不通。 只要她不打出白板,南彦的大三元就绝对听不了。 随后将手边的南风打出。 “碰!” 然而大星淡随手切出的南风之后,又听到南彦一声淡淡的副露宣言。 南风也被南彦给碰走了。 發财,红中和南风的三组刻子,出现在了南彦的副露区域。 这样一来,除了大三元之外,就又多了另一种役满的可能性。 那就是字一色! 而且已经是三组字牌刻子了,字一色的可能性非常大。 随后南彦就切掉了字牌的北风。 下一巡再度切出第二枚北风。 这个动作,说明他手里的字牌已然超载。 那么北风南梦彦不要,南风、發财和红中已经成了刻子,东风自己手里已经有了四枚,那就只剩下西风和白板。 白板自己手上有了两枚。 所以说南彦的手上,绝对是【西西白白】。 然而不同视角下的狮子原却不这么想。 宝牌西风,她手里已经抓了三枚。 所以南彦的字一色,应该是【东东白白】。 而小红帽并不清楚各家已经抓满了字牌,南彦基本上没有字一色的可能性,但是从她的角度来看,南彦确确实实有国士无双转字一色的可能性。 紧接着,一枚西风落入到了她的手心之上。 这一刻。 少女突然感受到了童年时的惊恐。 自己的厄运,难道在这一刻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小红帽最恐惧的一件事,莫过于她已经牺牲了这么多的亲人,但是厄运依旧缠绕着她。 在抓到这枚宝牌西风的那一刻,她顿时呼吸急促,手脚冰冷,那种被厄运压身的痛苦,没有人比她更加深刻。 这张西风,绝对会给南梦彦的字一色放铳。 所以,她不能打! 将手从西风放下,随后在十三张索子里挑出一张赤色宝牌,缓缓打出。 只有这张赤五索,能够在扣住西风的同时,还是保证自己的听牌。 然而,这个时候。 南彦抬头看了她一眼。 仅仅是这个带着几分莫名的神情。 一瞬之间,奈莉就反应过来了。 自己的这张五索,已经放铳了! 可以说,是她精挑细选,从手上十四张牌里,将唯一的铳牌打出! “有时候我无法理解…… 有的人只要遵循运势来打,就能够赢下来的游戏,为什么不能够相信自己的好运呢? 明明有着这样的好运,为什么却不去珍惜呢?” 南彦的这番话,实际上是有着诸多苦涩的。 只有经历过厄运的人,才会知道麻将恶调的痛苦。 曾经的他,并不是不愿去凹大牌,而是不能。 譬如说【一一一筒,三三四六六索,六六六万】;副露【發發發】,宝牌是三索的一副牌。 换做是现在的南彦,基本上会遵从打点,毫无顾虑地切掉四索。 但如果是曾经的他,毫无疑问会切宝牌三索。 这时候肯定会有人觉得,切四索明明有着对对和甚至三暗刻的可能性,三索还是宝牌,切四索才是手筋。 可他曾经,从来不相信自己的运气。 他不相信依靠自己的运气,能够自摸到三六索。 那时候的他,只有切三索,听和数目更多的二五索,才有机会自摸。 在厄运面前,只有科学麻将才能拯救自己。 用更高的概率,才能艰难地赢下游戏。 毕竟他前世今生的运气告诉他,与其相信自己能靠好运来逆天改命,倒不如脚踏实地,通过增加自身的学识、能力,依靠对自己人生的稳健运营,才能将拥有狗屎一样运势的人生改写! 为什么南彦曾经从来不相信自己的运气。 因为太显而易见了。 和朋友们一起在买二十张刮刮乐的彩票,刮这么多张,每个人都能或多或少中个二三十块,运气好的中个五十一百,这才是正常人的运气。 而南彦全部刮完后,就是二十张废卡。 以至于大伙儿用中了的几百块再去梭哈刮刮乐的时候,就不会再让南彦去刮,毕竟都知道南彦是刮不出来奖励的。 包括抽卡游戏也是一样,没有保底的游戏,对于南彦而言就是噩梦。 如果当年的高考,那几道不会的选择题没全蒙错的话,自己应该会上更好的大学吧,当年的理综选择题,一道题的分数可是高达六分之巨! 还有人生中大大小小的恶调,更是数不胜数。 他不会,也不可能相信自己的运气。 所以来到这一世之后,觉醒了系统的南彦反而产生了心理上的抵触。 毕竟他已经恶调了一辈子,这系统来的,属实是太晚了! 直到后来真香之后,收获了老爷子模板,觉醒了薛定谔运势,还精通了运势流的技巧,知道如何运营自己运气之后,南彦才发现原来麻将竟是这么简单的游戏。 想要的坎张能摸到,哪怕是单骑听绝张也能自摸。 胡率差不要紧,运气能扭转一切。 现在再让南彦摸到【一一一筒,三三四六六索,六六六万】;副露【發發發】的这一副牌。 南彦闭着眼睛都会切四索。 哪怕六索已经切完,宝牌三索只剩下最后一枚,他也会切四索。 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有信心依靠自己的运势摸到这枚绝张! 这是曾经他完全不敢想象的。 然而。 让南彦惊讶的是。 许多自诩运势流的麻雀士,有着近乎无敌强运的加持,依旧打的磕磕巴巴犹犹豫豫,不敢完全信任自己的强大运势。 就连运势比现在的他还要强大数倍的小红帽,竟然也会产生迟疑。 南彦无法理解。 有这样的强运,为什么依旧不敢盛气凌人? 强运之辈,理应纵帝王屈尊就我,不与换江山。 凡是过去,皆为序曲;行云流水,任意所至!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能坦荡豁达就无须蝇营狗苟。 敢攀顶峰,傲视一切的气骨峥嵘! 卓然独立,兼济天下的豪情壮志! 无双之道,唯有疯狂! 这才是真正的御无双。 “荣!” 南彦手牌推倒。 最后的四张牌,并非是字一色,而是【五五索,白白】 白白已经被大星淡扣住两枚,五索牌河里也切了一张,所以如果小红帽不切这张红五索的话,而是勇敢地打出西风。 那么他这副牌,完全就是空听 然而小红帽在最关键的时候,选择了逃跑。 但是她的转身逃走,却掉入了南彦提前布好的陷阱之中。 南、發、中、小三元、混一色、对对和、赤dora1,又是庄家倍满24300点。 伴随着这个直击,南彦的点数也成功突破了三十万的大关。 并且。 第二根本场棒旋即扣下! 二本场,继续! 被南彦直击的这一瞬间。 小红帽内心并没有太多的难受。 反而是心花怒放。 来了,被比自己更强的人凌虐的感觉终于出现了。 身穿格鲁吉亚传统服饰的少女,此刻面带红潮。 被凌虐的刺激体验,对她而言,其实都是次要的,真正重要的是,这一刻她才明白了运势的真谛。 曾经的她粗浅地认为,只要调整自己的运势状态,通过放铳等行为调节后可以在运势最好时一口气爆发出来。 她认为‘牌也是有走势’的,所以只要在运气不好的时候匍匐在地上忍耐,而最大的波浪到来时就是飞翔之际。 只要耐心等待、忍耐,就能够等到牌浪爆发的那一刻。 但这一天,南梦彦用自己那种强大的厄运,告诉她麻将还能这么打,即便是厄运也能够腾飞! 不管是幸运还是厄运,都是可以被利用的。 然而当年她明明拥有了这么强大的运势,却坐井观天,等待着厄运爆发反噬自身,她完全可以选择远走他乡,去往欺负她们国家的帝国中生活,从而利用厄运来为她复仇。 但很可惜,她错过了自己拥有强大厄运的时候。 现在,她也错过了自己幸运强势的时候。 所以她的家园才会因此而毁灭,她的这场比赛才会彻底败给南梦彦! 她错过了,可以翻盘取胜的最好时机! 而南彦在直击她之后,此刻的运势,已经远超于她。 她的强运,已经被南彦的直击完全掠夺了。 加上南彦前面半庄的积蓄,这一场能够腾飞之人,南梦彦当仁不让! 她已经失去了能够翻盘的一切因素。 而且比起她,南彦即便身处厄运,他也一样相信自己的气运,义无反顾地走在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上,反而是身负幸运的她开始优柔寡断,这正是她与南梦彦的区别所在。 小红帽回想起来。 她其实并不那么信任自己的运气。 因为她认为自己的强运都是她的苦难所化的甘露,其形成的过程依旧是苦涩的滋味,曾经在格鲁吉亚的她还能接触到苦难,但是到了霓虹之后,有着幸运庇护的她,已经没有了苦难的加持。 实际上,她有时候会恐惧自己的幸运会结束,重新坠落回无尽厄运的苦难渊薮之下。 所以她很多时候,并没有信任自己目前的强运,她认为这个运气终究会迎来结束。 更何况。 自从她有了看似无穷的幸运之后,在麻将领域已经无人可以再战胜她,仅仅依靠运气她就能赢下一切。 她不会输! 但不会输,也就意味着她在麻将之路,如大星淡之流一样顺遂无忧,难以经历麻将场上的苦难,这样一来她终究会回归到厄运缠绕的痛苦之中。 所以小红帽产生了极度复杂且纠结的内心。 一方面她即渴望被人凌虐,从而维系自己的强大运势。 但一方面她又畏惧坠入厄运的渊薮。 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运气没有终点,她只是一个轮回。 在麻将征途上过于顺遂的小红帽,一路高歌猛进从无敌手,她担心自己的运气将会迎来那个悲怆的轮回! 但是现在,能够肆意凌虐她的人,终于出现了! 只要一直被他像今天这样狠狠地约调,那么她将维系自己的这股强运,直到永远,永远! 运气的轮回,不再能够追赶上她。 所以啊…… 带着她的强运,和出惊世之役满吧。 . ‘可恶的南梦彦,居然仗着自己的实力,欺辱弱小。’ 伴随着南彦拍下第二根本场棒,大星淡顿时咬牙切齿,气得不行。 这家伙,不敢跟照对拼,反而欺负更弱的选手。 真这么厉害的话,有本事去跟照来一场公平对拼! 来欺负她打算什么本事? 现在清澄的点数已经来到了303600点的恐怖点数,距离照拿下的最高点329300仅仅只有两万五千多点的差距。 看来他是铁了心要破掉照的记录了。 这个混蛋,怎么能这么睚眦必报! 就因为照打哭了你们清澄的队友,就想来欺负她们白糸台么? 不好意思,她是不会被打哭的,绝对不会! 接下来她绝对防守,不会放铳,不管南梦彦做什么,她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哭鼻子这么逊的事情,不可能出现在她的身上。 想要打哭她,没门! 大星淡已经想好了,南梦彦接下来再怎么玩,她只要不被打哭,就算胜利! . 看着拍下第二根本场棒的声音,也让狮子原爽不免叹息一声。 这是绝对的硬实力差距啊。 就算自己两个半庄前五神威和五色云俱在,有着对魔物克制效果最强的蛇神威,恐怕也难以逆转这个局面。 她不由感慨,没想到自己就算有这么多的能力,居然还没办法战胜这里的怪物,要说不难受也是假的。 她底牌尽出.也没有全用完,还留了一招。 但也算是竭尽所能了。 甚至在爽帝看来,她应该已经算是超神的发挥,毕竟她和出了这场全国大赛上第一个三倍役满! 可即便如此,这一个大将战的最后,她们有珠山只剩下了最后的22100点。 比由晖子接手之后的点数,还要更少! 她即便用尽全力,还是没能赢下比赛啊。 自己的能力,难道就到此为止了么? 可突然之间,狮子原爽心脏处传来了一阵悸动,好像有什么莫名的力量涌现出来。 是有别于五神威和五色云.更加强大的力量! 她能够感受到有股全新的力量自体内萌动,这种感觉并非昙花一现,但想要控制也没有那么简单。 狮子原稍微努力了一下,打算放弃了。 毕竟就算自己获得了比五色云和五神威之外更强的力量,也没有可能改写目前的局势。 已经是南四局了。 虽然小红帽被南彦直击了一回,但有珠山和二位的小红帽相差依旧有着四万点的差距。 闲家的她,至少需要直击对方一个三倍满,或者是自摸役满,才能逆转这个点差。 这一场确实和出了非常多的役满,看起来役满已经不值钱了。 但是没有能力和运气的她,真的能够和出来么? 起手翻牌。 一张张牌的入手,让狮子原的内心更加冰凉。 南四局,二本场,宝牌三索。 【一九万,三五九筒,一二四六九索,西發白】 这副牌,完全看不到一点大牌的模样。 真正的死局! 摸到这副牌的瞬间,狮子原便瘫倒在了椅子上,双瞳渐渐失去了光泽,陷入了曾经的回忆之中。 说起来,自从她幼年走失后被神明帮助后安然回归,自此之后,每次被卷进事故里的时候她都会平安无事,就像是故事里的主角那样,天命加身,任何的麻烦在主角的面前,都不算什么麻烦。 在小学时,她就和摇杏一起在儿童馆学会了麻将,实际上大家的麻将水平都很一般。 甚至可以用菜来形容。 但是爽觉得,自己遇到过这么多的麻烦都能克服,从零开始组建麻将部攻克全国大赛各路神仙魔王拿到冠军,也不是什么麻烦事情。 所以她招来只学了十个月麻将的本内成香,还有在学校里受人霸凌的真屋由晖子,组建成了有珠山高中。 没想到这样一支心血来潮组建的队伍,最终能成为南北海道的代表参加全国大赛。 从这一点来看,狮子原爽就更加认定自己能够带领有珠山,战胜全国大赛的一切强敌,甚至能像和动漫里的主角那样,奇迹般地夺得冠军。 然而。 这个全国大赛,比她想象的更加艰难。 连她这样疯狂开挂的人,也有不可战胜的存在。 看来和动漫里的那些逆袭故事,其实都是骗人的。 但是…… 回想到有珠山的队友们,在麻将部里经历的无数美好时光,狮子原爽觉得自己依旧不能倒下。 只要还有获胜的可能性,她就不能认输。 这个瞬间。 端坐在有珠山休息室的本内成香,表情变化了。 在她的视野之下,狮子原爽隐藏的能力,终于觉醒! 这一刻的爽帝,才是完全之体! 感受到全新力量的涌现,即便摸到了烂牌的狮子原爽恢复了斗志,她要在这最后的南四局里,完成漂亮的逆转。 【一九万,三五九筒,一二四六九索,西發白】 自己手上的这副牌,虽然是超级烂牌。 但它还有一点是可利用的。 这副牌里,有八种九牌。 也就是说,只要她起手摸到了手里没有的幺九牌,就能够组建成九种九牌,获得流局的机会。 这是这场死局之中,唯一的解! 而她觉醒的五帝龙中,其中一个能力是摸到自己制定的牌,这样她就能够迎来逆转。 只要,摸到那张牌就好了。 虽说她觉醒的五帝龙,每一个能力一辈子都只能使用一次。 但她愿意为了带领队友闯入决赛,而用掉这一辈子只能使用一次的能力! 毕竟比起有珠山的朋友们,所有的能力都一文不值! 重振旗鼓的狮子原爽,正要发动自己的能力。 可这一刹那。 她突然就定格住了。 一股莫然宏大的气势,在南彦手中爆发。 南彦翻牌的速度,和自己差不多。 狮子原翻开第十三张牌的那一刻,南彦也同样翻开了第十三张牌,但两副牌上面萦绕的气息却是天渊之别! 狮子原爽怔了怔,不由得看向了南彦手牌的方向。 这是…… 超级大牌的气息! 原本还有抗衡想法的狮子原,原本还想着用新觉醒的、一辈子只能用一次的五帝龙,来完成华丽逆转的她,这一刻没有选择动用自己的能力,反而是盖住了自己的手牌。 她不由露出了无奈且释然的轻笑。 这一局,看来只能到此为止了。 即便现在用了能力,应该也没办法抗衡南彦的这副手牌吧…… 此时此刻,全场的观众已经倒吸一口冷气。 身为庄家的南彦摸到的十四张牌,一开始扣在前方,随后才一张张翻开显露真容。 一开始,这副牌没有人看得上。 一筒、一索、九索、东风、南风…… 这些牌的相继翻开,对于全场的观众和解说来说,都再熟悉不过。 毕竟,这就是南梦彦啊。 每次起手,都是伪国士的多向听,这副牌最后可能也就是幺九牌极多的烂牌,最后依靠他自己慢慢做牌,从而完成漂亮的和牌。 这种过程和结果,他们已经看了很多了。 所以一开始没有人太过在意这副手牌。 然而随着南风、北风和三元牌的依次翻出,这副牌越来越逼近传说中的那副牌了。 “不不是吧?” 便是老会长,此刻都有些不敢预测。 这要是继续翻下去,不会真的出现那种局面吧? 不不不,应该不太可能。 但国士一向听或者国士天听,以南梦彦目前的运势来说,是非常有可能的! 不过,万一出现了呢? 老会长死死盯着南彦翻牌的手,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另一边,临海的教练温特海姆,也是神情肃穆。 “那个役满,终于要出现了!” 她在遇到奈莉之前,从来不相信运气。 但是在认识了奈莉之后,她就对运气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彻底折服了。 现在的她,能够通过数据模型,来预判运势的轨迹。 如果没猜错的话。 她之前提醒过奈莉要注意的牌,即将显露真容! “国士,一向听!” 随着一万和九万相继翻开。 一众观看比赛的选手们,也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清澄、临海、白糸台、有珠山,包括被淘汰的永水女子、新道寺女子,甚至那些个人赛参赛的选手,也都不期而同地有了完全一致的起立动作。 【一九万,一筒,一九索,东南南北白發中】 这副牌,已经是国士的一向听了。 距离听牌只差两张。 而随着第十三张牌的翻出,更是让所有人都呼吸停止。 西风! 国士天听了。 南彦手边,只剩下最后一枚盖倒的牌。 这张牌,如果是九筒的话,这副牌便是传说中的惊世役满…… “九筒,南彦一定会摸到的!” 场外,天江衣、福路美穗子、妹尾佳织、梦乃真帆,还有长野县合宿的所有人,也都紧张万分地看着南彦翻最后的那张牌。 如果是九筒,这副牌就完美了! 百花王这边,看着自家选手赢的毫无意外、毫无波澜的比赛,尼曼突然间若有所感,随后按下了电视机的按钮,跳到了另一场比赛的画面中。 已经是南四局了。 南彦手握303600点的恐怖点数,出线已经是稳稳当当。 哪怕是最后放了个四暗刻单骑、四杠子、字一色、大四喜的超级六倍役满,实际上也不会改变结果。 比赛完的百花王选手们,对这一幕都毫不意外。 毕竟尼曼教练说过,她们百花王最大的敌人不是白糸台,而是清澄高中。 但看清楚的手牌那一刹那,百花王的选手也都淡定不下来。 “国士无双,天听了……” 豆生田枫瞳孔一震,立刻发现了南彦翻出的十三张牌组合而成的形状。 “可恶,这个混蛋运气真好!” 赤水潮看清南彦的手牌之后,也不免骂骂咧咧了一句。 国士天听,这也太离谱了吧。 难怪其他队伍被压制成这副模样。 “这就是运势不断累积的结果。” 七五三木夏微微开口。 这种运势,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七五三木同学说的没错。” 尼曼微笑着开口,“南彦的基础运势,是要比正常人更低的,要达成这种运势,必然是两个半庄不断积累、运营的结果。 如果你能自如地运营你的运势,同样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真果真?” 赤水潮说话都结巴了。 “当然。” 听到尼曼教练的肯定,赤水潮顿时挺起了胸膛,笑容无比灿烂。 他的运气绝对比南梦彦强多了,所以只要他好好磨练自己的运势流技巧,别说是国士天听了,就算是国士无双十三面,也是手拿把掐! “可惜最后的一枚牌不是一筒,不然这副牌依潼就可以完成天和啦!” 见到南彦的这副牌里出现了一筒,来依潼有些可惜。 但很快,她就天真无邪地说道,“不过,南彦好像还有一张牌没有翻,也有可能是天和哦。” “天和,怎么可能,就他?” 赤水潮不禁嘲讽一句。 连他这种运气强大的人,天和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更何况是国士无双的天和。 要知道国士天和,必然是国士无双十三面! 但是随着南彦翻牌的动作开启,赤水潮也是突然间神经绷紧。 万一万一真的来了呢? 不会这么巧吧。 . ‘国士,听牌了。’ 南彦翻开了十三张牌,此刻也是一阵恍惚。 这两世几十年的时间里,他打过了无数场的麻将,参与了无数的牌局。 但是天和、四杠子和纯正九莲宝灯,他从来没有达成过。 是的,从来没有。 别说是天和了,就连地和、九莲宝灯以及国士无双十三面,他也从未完成过。 有意思的是,他前世达成次数最多的役满,和这一世一样,都是国士无双。 然而作为进阶版的无振十三面,他确实没有一次和出。 毕竟从概率上来说,无振国士无双十三面,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胡不出来才是正常的。 像他这种厄运缠身的人,更是没有希望了。 但是这一世,他面临着天和以及无振国士无双十三面,两种前世一次都没完成的役种,在这一刻一次性达成的机会! 手触碰到最后那张盖牌的那一刻。 南彦产生了几分担忧。 毕竟这张牌并非是南风,而是九筒,是没有太多羁绊的牌。 即便是他,也未必能够能够摸上来。 如果不是九筒,他等到下一次天和的机会,又要走多远。 十年…… 二十年…… 还是像前世一样,一辈子都完成不了。 恐惧感犹如深水一般几乎将他吞没。 那些恶调的恐怖画面一帧一帧地在脑海中浮现开来,一个宛如恶魔般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响。 ——放弃吧,似你这般的丧门神、扫把星,是绝无可能完成天和这种需要天命和强运的役满。 但是下一刻,南彦便果断抓住了最后的那张牌,目光中带着无与伦比的坚定意志。 他已经品尝过无穷无尽的厄运,即便这一张牌依旧是被厄运裹挟,它也依旧是国士的天听,是他上辈子完成不了的高度。 所以再进一步,他都是与山俱增、与海俱深、与天俱阔! 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 一人立志,万夫莫敌。 这才是御无双的真正本色。 来吧。 最后的一张! 尽管南彦做足心中的准备,可翻牌的手依旧在不断颤抖,呼吸也在剧烈地起伏着,他毕竟不是真正的鬼神境,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无我之境。 他也会激动,也会恐惧,也会仿徨。 但是不论如何,这张牌都已被他紧紧抓住,如掌覆青天! 指尖摩挲着牌的正面,属于筒子牌独有的触感,在指尖弥漫开来。 和一筒不同,他手里的这张,正是圆环最多的筒子牌! 南彦尽可能地遏制住心中的狂喜,但是他的语调已经完全扭曲了。 “自摸!” 喊出自摸的一瞬间,他停顿了少许,随后用更嘹亮的声音,报出这副牌的真名! “天和,国士无双十三面!” 【一九万,一筒,一九索,东南南西北白發中】;天听国士无双的牌型,而右手边的最后一张,正是补全国士无双的九筒! 天和的国士无双,必然是十三面! 全国大赛上,第二个三倍役满,出现在了半决赛第二轮的最后一局。 而起比起狮子原爽和出的大三元、四暗刻和字一色的组合。 天和国士无双十三面的三倍役满,和出率明显要难得多得多! 狮子原爽见到这副牌的全貌,脸上表情无喜无悲,唯有释怀。 虽说她觉醒了五帝龙的强悍能力,但终究是.棋差一着。 如果说她在东一局觉醒,或者说在南三局,由她坐庄的那一局里觉醒这个一辈子只能用一次的能力。 那么她都还有继续战斗的可能。 但是这个能力,终究来的晚了那么一点。 可惜了。 不过,毕竟对手过分强大,就算用了五帝龙,也不一定能改写这一场比赛的结果吧? 所以爽帝只是露出了释然的笑容:“祝贺你,南梦彦选手……” 而大星淡,此刻已经是全然懵逼。 随着这副三倍役满的出现,她和白糸台毫无疑问是出局了。 其实她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就算南彦这一场和出役满把她击飞,她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但是这个天和国士无双十三面的出现,让她好不容易筑起的内心坚壁彻底化作齑粉! 自己不仅被对方横扫了,南彦最后也超过了照的点数,还和出了她竭尽全力都不可能阻止的这副牌。 说到底,她就像一条路边的野狗,对方至始至终就没有在意过她! “哇——” 即便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大星淡,此刻也是瞬间崩溃,眼泪不争气地流淌而下。 第四百九十章 失败的滋味 放下了那张象征着天和国士无双的九筒。 南彦心情自然是无比的激动。 从前世到现今为止,这是他第一次和出天和,这绝对是非常有纪念意义的一副牌。 可惜比赛上不允许带手机和摄像机,不然南彦也会忍不住直接拍摄几张留作纪念了。 不过就算没有拍摄装备,比赛的直播录像里应该也能截选几张,相信清澄的队友们,现在应该比他还要更加激动,肯定会保留这一局的所有画面。 天和国士无双十三面,即便是在人均幸运儿的职业赛场上,也是从未有过的记录。 因此即便这并非是职业比赛,也一定会成为麻将赛事上的经典场面,青史名留! 掌心间,还残存着天和国士无双十三面的深深感触。 能够和出这副牌,对于曾经那个运气不佳的少年来说,就和逆袭的屌丝捧起了自己心爱的白月光校花的大雷般,自然是久久难以平息心间的悸动。 不过南彦很快用力捏散了掌心的躁动不安,面上带着满足而欣慰的浅浅笑容,没有继续贪恋这种感觉。 毕竟。 现在的他,再也不是曾经那个诸事不顺的少年郎了。 厄运依旧伴随着他,但已经臣服于他! 幸运女神如今也并非是曾经那种如白月光校花般可望不可即的存在,单纯只是随叫随到的便携式惹不起。 他不用再被恶调困扰,也不用为了绝好调而感恩戴德。 他或许没有完全主宰运势,但是他已经不再被牌所厌恶。 随着这副天和国士无双十三面的和出,清澄的点数最终停留在了376200点,以超过照老板四万多点的点数,清澄最终是以一位出线。 另一边,同样出线的临海小红帽,最终是以38100点,排名第二。 南梦彦和出天和国士无双十三面这样的惊世役满,场上最满足的反而不是南梦彦本人,反而是同为运势流雀士的小红帽。 老实说,她挺喜欢在比赛上看到那些,被自己最后一个半庄的南风战三连和牌而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少年少女们的痛苦表情。 而且她最喜欢看到明明每一家都在防范自己,可最后因为自己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绝对强运,而无能为力的难过表情。 但是作为骨子里的m,小红帽反而更愿意有一个比她更强的人对她施加同样的凌虐。 直到今天,她才终于遇到了。 不论是技术、运气还是能力,都在自己之上的强大男人! 要知道在约调领域,一个技术优异、人长得还帅、还非常具有边界感,只会满足你精神凌辱的受痛快感,而不擅自闯入你的身体的支配者,是极其少见的。 喜欢被凌虐的朋友们都知道,如此兢兢业业的支配者、施虐者,可是花钱都买不到的珍稀存在。 在南彦用凌驾于她之上的强大运气和出这个三倍役满后,小红帽体验到了从出生到现在前所未有的快感,精神受到了极大的满足。 身体 既被满足,又被掏空! 在所有人都聚焦在南彦的三倍役满之时,少女趁此机会赶忙用随身携带的纸巾隐蔽地擦了擦屁股下方的软椅,在比赛被宣布结束后,先于所有人第一个冲出对局室。 比起比赛、采访和出线,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一下! 在一些媒体和记者看来,涅莉·薇萨拉兹选手是一位自尊心很强的大赛型选手,在这场比赛被南梦彦爆杀之后,虽然没有像大星淡那样第一时间哭出来,但她的心态显然也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地步。 比赛一结束就飞速离开,明显是情绪控制不住,又不想在镜头前真情流露,所以这才逃走,要找个洗手间大哭一场。 虽说奈莉确实一离开对局室就直接转去洗手间,但和媒体预测的是去大哭一场,完全是两回事! 这一场打完,场外的记者瞬间就嗅到了爆款的气息。 虽说有的记者职业素养并不高,有的甚至对麻将都没有很深的了解,但是看到这个比分后,所有的媒体和记者都按捺不住了。 清澄:376200; 临海:38100; 有珠山:-2100; 白糸台:-12200。 且不论半决赛第二轮这么重要的比赛里,居然出现了两家负分的情况,清澄高中这匹黑马第一次参加全国大赛的半决赛,就拿到了376200的恐怖分数。 更炸裂的一点是,这一战的第四名,竟然是他们所有媒体人都认为的夺冠豪门白糸台! 之前确实有一些麻雀评论员大胆预测,说白糸台目前的这个状态,未必能够跟今年最大的黑马清澄高中,以及补强之后号称十年最强的临海女子有一战之力。 但这样的声音终究是非常微弱的。 更何况没有人敢预测,白糸台这一场竟然会被打成负分,并且是四位出局! 看到这个点数,白糸台的粉丝哀嚎声一片。 “白糸台竟然输了,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白糸台天下无敌!我不认可!清澄一支队伍竟然能包揽三次天和,还有一次是天和国士无双十三面,这难道不是在作弊么?正常队伍怎么可能出现三次天和!” “得了吧,你们白糸台大将之前把把w立直别的队伍都没说什么,现在别人天和就输不起了么?” “而且就算清澄把全部天和的点数还回去,清澄总点数减少168000,也还是216200点位列第一,而且天和是平等地每家支付同样的点数,就算你们白糸台加上天和损失的56000点,也还是倒数第一,只是没有被飞而已。” “就是,清澄没了三次天和的点数也一样的首位,而白糸台就算加上天和的损失,还是倒数第一,认命吧!” “没办法,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白糸台输了,但咱们冠军没输!都怪队友太坑!” “真是无语子,白糸台除了冠军以外,全员都是负打点,就应该把这些人全踢了,换白糸台防守队的成员来,也不至于输的这么惨呐!” “我的天呐,但凡有一个队友当人,咱们白糸台保底也能第二吧,怎么会先锋战第一,大将战倒数第一。” “决赛输了我认,怎么连个半决赛也能输啊。” “明年踢了全部队员,换防守队和速攻队的成员吧,白糸台进攻队的队友实在是太菜了。” “醒醒,冠军已经是三年级生了,没有明年。” “不用担心,虽然冠军在团体赛失利,但毕竟是队友坑,咱们冠军一定能在个人赛上赢回来的!” “对,就让清澄团体赛嚣张一段时间,我们冠军还有个人赛,到时候再将南梦彦挫骨扬灰!!” “……” 白糸台的粉丝们看到自己的主队被淘汰,震惊和心痛的程度,不亚于某个赛区被人打个11-1,又在石油杯上沦为底座。 自然是哀嚎声此起彼伏,玻璃心碎成一地。 而记者们则是看到了爆点的新闻,瞬间蜂拥而至。 这个结果,实在是超乎所有人的预测。 夺冠热门白糸台,被一支黑马队伍杀得丢盔卸甲,大将选手被打得血泪盈襟,哪怕你取不那么震惊的标题,都能狂揽流量! 所以最好是拿到第一手的报道。 南彦接受采访这边不提。 另一边,大星淡涕泗横流地回到休息室。 “照,我没能赢下来,那个南梦彦实在是太可恶!” 她已经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了。 照的第三冠,粉碎在了自己的手上。 然而回到白糸台,大星淡发现队友们竟然还在吃点心。 这让心中满是不甘的一年级生大星淡很是不解。 白糸台输得这么惨,你们还能吃得下东西? 看了一眼哭得眼眶通红的大星淡,照咬了一口饼干,平静安慰道:“已经输了,就不用太伤心,先吃点东西缓和一下情绪吧。” “照,还有大家……” 大星淡鼻子一酸,为什么宫永照能这么平静,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啊。 她难道不渴望拿到自己的第三冠么? 还有涩谷尧深、弘世堇、亦野诚子.你们对这么惨烈的失败,都没有半点表示的么? 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在流泪? “媒体,还有记者们呢?要怎么去应对?”大星淡表情怔然道。 她不能理解队友们为何这般淡定从容。 “我来应付就好了,你不用出面。”照没有表情地回答道。 她也有她的问题。 没有在先锋战就解决战斗,被辻垣内成功拖过了她的爆发期。 如果她能在先锋战就结束的话…… “不是这个!”大星淡有些声嘶力竭。 她们可是失败者啊!她们输掉了一切! 这样真的甘心么? “呼” 弘世堇微微叹了口气,“失败这种事情,每个人一生之中都会经历很多次,只是你没有习惯它而已。” 之所以弘世堇没有太在意失败,是因为曾经她在白糸台初中部的时候,并非是进攻部的预备队员,而是荣和部。 所谓荣和部,顾名思义,是以荣和对手为主要目的的队伍。 白糸台这个豪门内部,有着足足十支综合实力皆能够打进全国大赛的队伍,这十支队伍角逐出最强的一支,参与全国大赛。 每一支队伍都有其侧重的方向。 而荣和部就是专门狙击对手的麻将部,自摸是次要手段,荣和对手才是真理! 弘世堇靠着自己的能力,在荣和部混得风生水起。 但随着对手实力的提升,荣和变得异常艰难,尤其是对手知道你是荣和部的选手时候,就会加倍防守。 最终,这支荣和部门的总和分数,沦为了白糸台十支队伍的倒数,面临着废部的风险。 每一次和别的队伍打校内联赛,荣和部都是最后一名。 对于弘世堇来说,失败的滋味她早已尝过了。 哪怕是后来荣和部已经名存实亡,她因为有着不错的打点和直击率被选入了进攻部,并且和上一届的学姐以及宫永照一同拿到了冠军,但其实她早已习惯了失败。 不能及时从失败的状态调整过来的人,只会在悲怆中不断沉沦。 所以弘世堇养成了失败之后,尽力不去悲伤。 有些人认为沉浸在伤痛中,能够激励自己前进,但事实上这种心理自残式的激励,往往会让自己越发恐惧失败,从而一次次摧残自己原本就紧绷的神经。 自从在宫永照身边久了,弘世堇就知道凡人和天才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而天才与魔物之间,更是天与地的距离。 所以对于凡人和普通的天才来说,再悲伤也没有意义,有限度的努力就已经很不错了。 “习惯,怎么可能习惯得了!” 明明赛前云淡风轻,一脸无所谓态度的大星淡,在输掉了比赛之后,反而比白糸台的任何人都要难过。 她开始之前准备了这么多,这么多的新技能,结果却无一例外地被南梦彦破解掉,连她的绝招都对他无效。 打东京区的比赛时,她都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做准备。 毕竟她在白糸台的内战和东京区的比赛里,基本上就没输过。 然而上一次输给百花王的k之后,她就暗暗下定了决心,下一次绝对不会输,所以她表面上跟所有对友都是笑嘻嘻的样子,实际上背地里一直在暗暗跟自己较劲。 输了一次,她不会再输第二次了。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即便自己做了完全的准备,最终还是输给了清澄的南梦彦。 而且是—— 惨败! 从未有过的惨败! 大星淡的自尊心根本就不可能承认这次的惨败。 何况上次对上百花王,虽然是第二,但至少她们成功出线了,可是这一次,她们白糸台沦落到了第四位,被人击飞,还剥夺了出线资格,没有再一次的机会。 不管从哪一点看,大星淡都无法忍受。 这一刻,眼泪再度哗啦啦地流出。 就算白糸台的队友们不在意,可她在意啊! “把校服给我吧。” 最后,涩谷尧深放下茶杯,对大星淡说道,“你衣服上的扣子,我帮你缝一下吧。” 看着大星淡一边哭得稀里哗啦,一边乖乖把衣服递过去。 弘世堇微微一叹。 失败的滋味,也是麻将之道上不得不品鉴的一环啊。 第四百九十一章 南彦:涩涩神威,我用不上 于此同时,南彦也遇到了比半决赛更大的麻烦。 前方乌泱泱的话筒,几乎快要怼到自己的面前,这可比piperperri遭遇的五黑一白的经典名场面更加蔚为壮观。 “请问,成为本次全国大赛最大的黑马,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么?” 东京电视报一马当先,力压其她记者提出问题。 “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都是队友的功劳。” 南彦依旧是那副平平淡淡的表情和平平淡淡的说辞。 应付了事的态度,跃然纸上。 但是这种说辞,记者和媒体们肯定不买账的。 毕竟过度的谦虚,比骄傲和张狂更加令人不适。 清澄高中从南彦接手的71400,到最后止于376200点,这其中可是三十万的差距。 你说是队友的功劳,这纯纯是过分谦虚了哈。 这些记者也都采访了各种各样的天才魔物,也遇到过像南梦彦这样打算敷衍了事的,但毕竟是时下热点,不能不追。 流量对于记者和媒体来说,可比什么天和国士无双十三面更重要。 “亲手将夺冠热门,而且还是本次大赛最难对付的队伍之一的白糸台送走,是否就意味着冠军已经唾手可得了?在对抗白糸台的时候,有没有觉得让你意外的地方?” 很快,神奈川麻将周刊的记者,提出了更加刁钻的问题。 其实这种问题,是目的很明确的问话,目的是让黑马选手赢得胜利正处在膨胀的心态之下,被引诱着踩一脚卫冕冠军。 毕竟踩一捧一,弑神和造神的讨论,更具话题度! 这一战之后,很多自称是专业评论员和麻将解说员的脸都被打了个稀巴烂,然后迅速删了之前预测白糸台夺冠的视频,转而成为清澄的十年拥趸,开始大肆吹嘘起现在的清澄高中。 可以说从南彦亲手在半决赛第二轮送走白糸台之后,之前认为白糸台夺冠的评论员转头就认为清澄能够夺冠了。 “没有太多意外,但也确实朝冠军前进了一步。” 南彦的回答依旧是干净利落,对于倒在落凤坡的卫冕冠军,其实没什么好去评论的。 这群记者,只是一群围绕着白糸台的秃鹫而已,曾经造神的是她们,现在见到白糸台失败,过来贬损一嘴的也是她们。 所以南彦对于这种激活舆论场的劲爆话题,都是以最简短的回答来回应她们。 之后这些乌泱泱的记者又是问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基本上南彦的回答都是不咸不淡。 但很快就有记者受不了了,你问有关南彦私生活方面的话题,他就顾左右而言他;你要是想问引爆舆论的问题,南彦又完全没什么表示。 就算她们把最有话题的部分剪辑出来,观众也觉得这些回答的内容还不如标题来的有意思。 完全是油盐不进,但你又不能把他怎么样。 所以最后有记者还是问点实在的东西:“能够在两个半庄狂揽三十万的点数,南梦选手通常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来训练?” “怎么说呢,我的训练方式确实有些特别的地方。” 面对这个问题,南彦显然产生了几分兴趣。 比起之前的问题都是一两句话就应付过去,如何训练的这个问题,南彦直接开始了他的高谈阔论。 毕竟南彦心里很清楚,如果你全部的回答都是应付了事的话,这些记者肯定会继续下去。 所以他主动挑了个比较容易回答的话题。 “我曾经运势很差的时候,尝试过门清流的科学麻将,即为了保留最多的手役,只求门清做牌,从而保证自己不论如何都能攻守兼备,即便再最差的情况下都至少保留了门清自摸和的役,这也是很多顶级雀士力求的打法,对于副露是慎之又慎的行为。 但对我来说,这样的结果都非常差,像是被牌讨厌了一样。 所以之后就决定一直坚持自己最爱的副露流打法,即便有的时候损牌效还没有手役,也要疯狂副露,这样做了以后流势才会变好。 所谓运势,影响的不是你的配牌或者进张,而是你的思维和打法。 好调的时候,感觉怎么打怎么有,可能会增加平场时的进攻倾向,单骑胡孤张,坎张赢三面,自信心会增加并且持续很长的时间;恶调的时候,感觉要么起手差进张也差,要么多面听输边坎吊。 对于我来说,与其门清流听牌,凹出多面好型,还输别人的边坎吊,不如选择大胆副露,相信的心就是麻将的魔法。 只要认为自己能够役牌后付,能够海底捞月,能够岭上开花,那么你就完全不用担心副露之后全然没有手役。 而且只要大胆地相信牌会到自己的手里,就能够和出意想不到的牌,这样不仅自摸率变高,荣和率也能变高。 麻将设计出副露,就是为了让雀士们副露。 尤其是开杠的操作,每杠一次,运气翻倍! 所以在麻将的训练方面,我也是力求更多的副露,副露越多,运气只会越好。 大胆地去副露吧,副露流麻将未来会成为麻将的真谛……!” 南彦慷慨激昂,但面无表情地说出这番话。 他的这番赞美副露的话,将会随着媒体记者的帮助,传遍霓虹全国。 届时他就能天凤上号,用门清流无脑立直的麻将,暴打那帮被这番话蛊惑的副露狗,然后狠狠地上一波分。 经历了一个小时后,麻烦的采访终于结束。 南彦脱身而出,微微叹了口气,想着终于能回去休息了。 “采访结束了么,南彦。” 然而刚离开采访,却发现有人已经等在了他回去的必经之路上。 正是有珠山的狮子原和真屋由晖子。 看到她们的到访,南彦微微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有珠山的比赛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团体赛是结束了,不过还有个人赛啊!” 虽说这场比赛,有珠山输给了清澄和临海,位列第三。 但对于这支今年才刚刚建部的麻将部来说,已经是非常好的成绩了,要知道她们有珠山可是把夺冠热门的白糸台都踩在了脚下,这绝对是相当不错的战绩了。 “约训练赛么?但不好意思啊狮子原,已经有队伍提前约好了。” 南彦有些抱歉道。 “这么快?” 狮子原挠了挠头,本来还想着先一步跟南彦约个训练赛的,她甚至还把由晖子也叫来了,这样能够增加约到训练赛的几率。 没想到已经有队伍捷足先登。 “嗯,之前和永水已经约好了。”南彦如实道。 其实训练赛意义也不大,个人赛结束后第三天的名额就会确定,那个时候参加个人赛的选手就不能够进行私下的比赛了,所以只有一天的时间。 一天的训练提升效果相当微弱,毕竟不是每个队伍都叫阿知贺。 “嘛,虽然已经约好了,但如果南彦回心转意的话,也可以随时找我们有珠山训练哦。” 狮子原摆了摆手,随后突然间伸出一根手指,“对了,送南彦你一个好东西,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哦。” “什……” 南彦还没反应过来,狮子原就直接将一道神威之力,拍在了南彦左手的手心上。 “拿着吧,绝对是男生都想要的好东西!” 狮子原露出了一脸老司机般的邪恶微笑。 一旁的真屋由晖子,此刻小嘴都差点合不拢了。 小爽她,居然把一道淫神威送给了南彦。 之前由晖子还亲身体验过,即便是在非常低剂量的效果下,她的身体都开始发烫,忍不住想要涩涩,最后好不容易才靠着意志力控制住将手伸进自己裙底的想法。 就这还是非常弱的效果。 结果小爽直接送给了南彦一道神威之力,拍给了南梦彦。 “额” 南彦看着自己掌心中萦绕着的一股淫邪之力,目光古怪地看着狮子原,即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股力量,但是熟悉狮子原能力的南彦,迅速反应过来这绝对是淫神威。 能够让人瞬间燃起涩涩念头的强大神技。 换做是没有道德底线的人,肯定会用这个技能,在赛场上直接把人给废掉。 但是狮子原却从来没有这么做。 可她就不怕,这么邪恶的力量交给心存歹念的人么? “就这样咯,下次见。” 狮子原带着真屋由晖子,露出一脸邪笑地离开。 而南彦看着手上的神威力量,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这个力量,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 靠这种东西攻略女孩子,没有半点情调可言。 看样子这道神威之力附着在自己掌心很快就沉寂,变得人畜无害,南彦也就不管它了。 虽说对淫神威还挺感兴趣的,但他目前似乎用不上这种力量。 终于回到了休息室。 队友们的热情欢迎,让南彦依旧有些不适应,端茶的端菜,锤肩膀的锤肩膀,反倒是让南彦有些正襟危坐了。 他心里有些感慨自己还是孤独惯了,应该早点习惯队友们的热情才是。 不过还有很长的时间,慢慢改变吧。 “真厉害啊南彦,直接把号称最强的一年级生给打服了!” 真子直接伸出手臂,展示了一个力量的动作,“那个大星淡,之前可是被所有媒体人一致评为‘最强一年级生’、‘宫永照的接班人’,被白糸台的粉丝们寄予厚望。 结果一下子被干趴下来! 真是残念啊,没有遇到咱们。” “其实那个最强的一年级生,只是营销的结果,从这几场比赛的结果来看,大星选手输的次数也不少了。 当然也算是未来可期的选手。” 久帝笑嘻嘻道,“不过嘛,要说最强的一年级生,还得是咱们清澄的三位! 其她那些所谓的‘最强一年级生’,我都不认可!” 没错,最强的一年级生,连她们清澄的三位一年级都没算进去,根本就是冲击波嘛! “就是就是!” 优希也连连点头,随后看向南彦。 “不过,南彦学长怎么还藏了一手。 有这么好的东西都不跟大伙分享!” 南彦一愣:“藏了什么?” “就是你刚刚的采访啊。”优希说道,“只要不断副露,运气就会越来越好,这不是刚刚不是说不断副露运势会变好,开杠运气还会翻倍。 这种技术也不早点告诉我。 不然先锋战,就不会让冠军这么嚣张了! 只要疯狂副露,疯狂开杠,没有人的运气能够超过我!” “哦,我乱说的。” 南彦抿了抿嘴。 “???” “我还以为你都知道呢。” “噗”染谷真子笑出了眼泪,“这么明显的谎言,只有优希会信以为真了吧,哪有说越副露运气就会越好的?” “额,我开杠了这么久,也没听说过开杠能让运气翻倍的说法。” 作为开杠达人的saki也是点头道。 如果说她开杠能让运气变好,可别人就不一定了。 “欸,我还以为……” 优希满脸悻悻。 她还以为是南彦学长藏了一招,没想到只是骗人的话。 “也不能说完全是在骗人。” 南彦微微叹气。 “整体而言确实是无稽之谈,但也要看是谁在用。 很多人在学会麻将并不断专研到了一定瓶颈的时候,基本上都会摒弃科学流的麻将,转而尝试更为玄学的技巧。 这里并不是说科学麻将不重要,而是当你学会了科学麻将,掌握了牌效率这种基础中的基础之后,再去用玄学的打法。 概率只是基础不过的基础,麻将是个基于数学的博弈游戏,对局中的人本身就是不可忽视的因素。每一个牌手的思考维度深度都不一样,所有的对局都不能一概而论。 不是说按照牌效打就是数据流,不按照牌效打就是运势流,大多数人所理解的科学麻将,其实是有很大误解的。 而且即便是真正的数据流雀士,他们也并不是完全依靠数据来打牌,而是完全不依赖经验打牌。 运势是略微无视效率,但不是完全无视效率,牌效率、对局经验和临场感觉,都是缺一不可的。” “南彦学长说的好深奥,听不懂哦。” 优希嘟了嘟嘴,有些懊恼。 就不能说点人类能够听得懂的话么? 南彦笑而不语。 其实他已经用最通俗的方式来跟优希讲关于运势的使用界限,简单来说运势不是简单的我运气好了就上,而是你得把场上人的不同、牌局的不同、自身对局经验和感觉,运势水准等等一切都考虑上。 相信自己的运气,而不是无脑迷信。 选择最恰当的时机来进攻。 哪怕是真正的御无双上层高手,也不是完全不防守的。 这种只能看你自己的感觉,用语言很难描述。 就像多井隆晴也说过,他打牌一般不会进行讲不清理由的操作,但是会进行合理比例的分配。 对他来说,运势流、数据流和感知流,皆是半成品,在不同的局有不同的侧重,凭经验和感觉综合去分配,才是最重要的。 “不要听南彦学长乱说,科学麻将才是最主要的!” 为南彦端来红茶的原村和,还在固执己见。 虽说她其实内心早就因为南彦和saki的赛场表现,对自己的科学流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动摇,但是她还是选择坚持自己的信念。 就像她坚持喜欢的埃特潘企鹅、喜欢的人还有喜欢的麻将,都不会轻易改变一样。 然而在弯腰放下红茶的一瞬间,小和身前的衣襟顿时绷到了最紧。 一颗扣子上的线直接被绷开,随后扣子如离弦之箭般飞出,在南彦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这一次,南彦没有再像比赛那样潇洒地接住,甚至还发出了‘哎呀’的声音。 清澄休息室里的气氛,顿时陷入了凝固之中。 原村和顿时俏脸变得绯红一片,赶忙在身前摆了摆手:“南彦学长,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刚刚在比赛上,大星淡扣子突然崩开,然后被南彦用帅气地动作接住的一幕,也成了这个半决赛上的名场面。 但是按照真子和久帝的分析,这个绝对是故意的。 因为动作和表情看起来实在是太刻意了。 连原村和自己,也是这么认为。 只是没想到自己为南彦端来茶的时候,弯腰之际身前的纽扣却不争气地崩开了。 真不是自己故意为之! 而这一次,南彦学长竟然没有闪避开来,还呆呆地看着自己乍然显露的白嫩,直接愣神了。 “我,我先去补一下。” 少女满脸羞涩,飞一般地逃走。 南彦也略有些无语,自己刚刚居然莫名地恍惚了一下,结果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精神力还不够专注么。 “还是说一下另一个半场的比赛吧。” 见到气氛有些许尴尬,久帝赶忙说道,“另一个半庄的比赛也已经结束了,最后百花王毫无意外地以全员正打点胜出。 另一个进入决赛的,是以100点微弱分差领先于千里山的阿知贺。 实际上在最后的一个半庄之前,阿知贺、千里山还有姬松的点数都没有太大的差距,阿知贺的点数相较于千里山还有微弱的劣势。 但是姬松的一根立直棒,成为了阿知贺逆转的关键!” 第四百九十二章 涩涩神威,用上了 看了一眼阿知贺最后的比赛。 可以说是非常惊险的一局。 百花王首位必定出线,哪怕最后k铳和役满都不会输的点数,所以最后一局决定着哪一家拿到第二张门票。 不论是千里山、姬松还是阿知贺,都是迫切想要得到这个资格。 清水谷龙华几乎整场都保持着无极天的状态。 在这种特殊状态下,不仅可以感知他人体温、心跳和呼吸,说白了就是感知力方面的提升,而且在运势方面也会得到增幅,属于是非常全面的提升能力。 alst的庄家是百花王。 千里山和阿知贺的点数差为10900点,哪怕阿知贺和出闲家满贯,最后千里山也会以900点的微弱优势而晋级。 而只要不被直击三番50符以及四番25符以上的牌,阿知贺就已经陷入了死局。 这最后的一局,只要守住点数,就能赢得胜利。 处在无极天状态的清水谷龙华,基本上不会放铳给高鸭稳乃。 三番的牌几乎不用防守,因为就算放铳三番40符5200点的牌,也没有逆转的机会,而50符的牌需要幺九暗刻之类的加番项,牌型会更加明显,对于这个状态下的清水谷龙华来说,几乎不会放铳。 四番以上的牌型,除非是手里有很多宝牌的怪牌,其实也不难猜。 但是。 清水谷龙华手里,已经摸到了三张赤宝牌以及两张自然宝牌二索。 只要不立直,宝牌的数目是非常好计算的。 并且有一枚赤五筒,被高鸭稳乃切了出来。 也就是说可供加番的宝牌,仅有两枚。 清水谷龙华用了最坏的打算。 就算两张二索都在阿知贺的大将手里,那么她也仍需要凹出两番以上的手役。 而另一边。 高鸭稳乃手牌也确实相当豪华。 【一一万,一一二二三三九九九筒,二三索】 上一巡,姬松的末原恭子就打出一索给她放了铳。 纯全带幺九,一杯口宝牌1,8000点! 正常来说,这副牌满贯大牌可以无脑收下。 可这是南四局! 一旦宣布了荣和,就是亲手保送千里山进入决赛了。 阿知贺和千里山有着10900点的差距,荣和姬松8000点只是点数横移,并不能抹平这个差距。 所以稳乃不能这么做。 自摸的话倒是可以。 然而在末原恭子打出一索的同一巡,有无极天的清水谷,还有掌握神级探针的k,都是切出一索。 这让高鸭稳乃遍体生寒。 一索还是宝牌指示牌,所以一巡之内,她能够摸到的高目一索彻底绝迹。 于是乎,绝境下的高鸭稳乃开始转进手牌。 【一一万,一一二二三三九九筒,二二三索】,听和三索的小七对。 四番25符的牌。 只要能直击到清水谷,就可以晋级。 然而清水谷龙华早就感觉到阿知贺已经听牌了,危险张一枚都不敢打,用姬松的末原恭子做掩护,去淌过危险张。 甚至翻山的牌也不打,以免被偷袭到。 她能感觉到高鸭稳乃几度变化牌型,要狙击她。 但没可能狙击到她的,在无极天状态下,她是不可能放铳。 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越来越高,已经急了! 所以她更应该忍耐,哪怕这一局是流局,都是千里山的胜利,她一定要和怜进入决赛,没有人能够阻止她。 既然对方已经急了,那么肯定就说明她手里的番数不够。 而且两张一万和三张九筒,都出现在牌河中,之前也对一索有些反应。 龙华在心中揣测着对方的手牌组合。 可以猜到高鸭稳乃一开始是纯全带幺九的形状,没有三色同顺的可能性,要么是一杯口dora1,要么是dora2。 但dora2也没有可能。 因为纯全带幺九的牌型带两枚宝牌二索,就必然会复合一杯口,那么不管是自摸还是荣和别家都是12000点。 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方在点和一索的时候就已经推倒手牌宣布胜利。 所以,一开始应该只是纯全一杯口dora1,听和一索。 但是一索切完之后,后续打出九筒应该是摸上了宝牌二索之后,变成了小七对dora2单吊三索。 这个形状必须要荣和她才能胜利,但显然她没有给任何的机会。 三索被她同巡规避后。 再接下来高鸭稳乃连切两枚一万和两张九筒,三索却没有被切出来,这到底是. 一开始清水谷龙华猜测是对方有可能走清一色,但转念一想不太可能。 因为一索和九索的位置都已经确定,如果高鸭稳乃一开始的牌型是纯带幺九的话,那么一杯口的部分就应该是【七七八八九九索】。 这样才有转清一色的可能。 但九索位置确定,这种可能性就荡然无存了。 二筒也被切了一枚。 难道说一杯口的部分,是【七七八八九九万】么? 不管在哪里,怎么计算,番数都是不够的。 除了立直,她想不到阿知贺的少女还能有怎样的逆转机会。 此时清水谷龙华的目光看向了高鸭稳乃,这位少女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半点气馁,说明她认为自己还有翻盘取胜的希望。 所以龙华自己也不能掉以轻心。 第二排几乎都要打完了,这位少女还不立直么? 番数明明不够。 立直的话,还能拼一波好运自摸,不立直的话也等不到她放铳。 所以她还在等什么呢? “立直。” 这个时候,立直宣言终于出现了。 然而,清水谷期待的立直,却并非是由高鸭稳乃发出来的,而是由四位打算亡命一搏的末原恭子进行的立直宣言。 【二二三三四四万,六六筒,六六七七八索】 立断平二杯口的大牌,而且必须自摸高目的八索,才有可能拯救现在的倒数第一的姬松。 凹到现在,末原知道自己应该放铳了不止一次,但她必须凹出大牌并且立直自摸,才能迎来逆转! 而且还需要中里宝牌,拿到倍满以上的点数才行,毕竟她手里可是一枚宝牌都没有。 清水谷龙华看到末原恭子的这个立直,脸上的表情瞬间一变。 立直棒!!! 没错。 高鸭稳乃等待的,就是这个立直棒! 如果加上这根立直棒的1000点,那么阿知贺自摸满贯收获9000点,而她们千里山也会因为自摸损失2000点,从而抹平双方之间10900的点差。 而陷入倒数第一,手里还没有宝牌加番的末原恭子,想要翻盘的话就必须凹出大牌,进行立直! 所以她在等,在等末原恭子发出立直宣言! 这一瞬间,高鸭稳乃的嘴角露出笑容。 来了,她期待的立直棒终于来了。 伴随着下一巡的自摸,高鸭稳乃的手牌终于倒下! 【一一一二二三三三筒,二二三四五索】,外加自摸的二筒。 “自摸,三暗刻dora2,2000|4000点!” 这一个自摸,打得清水谷龙华芳容失色。 上一巡,高鸭稳乃已经摸到了二筒自摸,但是因为没有立直棒的加持,这副牌点数不够。 等到末原恭子投出立直棒,她重新把二筒摸了回来,重新完成了后付三暗刻的自摸。 但这一次,点数够了! 阿知贺以极其微弱的100点,超越了千里山,取得了进入决赛的资格! 电视里剩下的画面,给到了清水谷龙华流泪哭泣的场面。 领先区区100点,在半决赛被淘汰下来,这种痛苦比起被击飞的白糸台和有珠山,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这边打不过是真打不过,而她们这边,就仅仅差之毫厘! 南彦看到这一幕,也略微有些感慨。 这就是阿知贺啊。 “要不是最后姬松为了绝境逆转,丢下的那根立直棒,阿知贺能否晋级还真不好说。” 真子嗟叹不已。 虽说站在姬松的视角来看,不丢下立直棒,就不可能赢得胜利。 在所有宝牌都被别家抓到的情况下,要和出满贯,必须立直摸到高目八索再中里宝牌。 只有这样才能赢。 所以立直棒是必须丢下来的。 但是如果没有这根立直棒,高鸭稳乃就只能赌一手立直自摸,和末原恭子两家拼立直自摸,而且清水谷龙华显然也不会让二人如愿,会进行干扰让比赛流局。 一旦这样,最后的赢家就是千里山和百花王了。 可随着这根立直棒的丢出,靠着这额外增加的1000点,高鸭稳乃只需要自摸满贯就能结束比赛! “阿知贺这支队伍,好像比我们都更符合黑马队伍的模板啊,每一次都能挨着边晋级。” 优希不免吐槽道。 因为南彦学长之前屡次提醒过要注意阿知贺这支队伍,所以闲暇时优希还专门看了一下这个队伍的比赛。 其实感觉这支队伍整体并没有特别强,每个人优希都觉得自己能够打个五五开以上,但她们似乎每一场都在进步。 随着比赛的推进,每一场都能看到她们整体实力在飞速提升之中,从而让对手错估了她们的真正实力! “这个半区,开赛之前姬松和千里山估计都把阿知贺当成软柿子来捏,都想着踩着阿知贺晋级决赛,毕竟这一组百花王默认是最强的队伍。 万万没想到,最后是阿知贺成功晋级。 虽说阿知贺和千里山最后的点数只相差100点,但不管怎么说,麻将终究是赢家通吃的游戏。” 真子稍微代入一下千里山的视角,就知道有多难受了。 明明上一场还能碾压阿知贺这个黑马队伍,甚至在上一轮比赛里,阿知贺还表现不佳,这一场拿下对方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结果最后却被阿知贺反超自己100点晋级,这结果谁能受得了。 也不怪清水谷龙华比赛打完当即泪崩。 就算是真子自己,要是得知清澄100点的差距输给别家,无缘决赛,也绝对不可能淡定得了。 “不管晋级的是什么队伍,咱们明天都要打起十万分的精神。”竹井久说道。 能够晋级决赛的队伍,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哪怕阿知贺进入决赛前打的磕磕绊绊,但难保决赛会展露更强的一面,所以对于决赛的任何一支队伍,都不容小觑。 “对了,南彦学长,刚刚有永水女子的女生过来找你了哦。” 优希顿时眉眼弯成月牙,带着几分八卦的语气笑呵呵道,“是那个小不点一样的女孩,叫薄墨什么的……” “小不点?人家可是三年级生啊。” 真子不由捂额,“不过确实,也不知道这位永水的学姐到底是怎么长的,身高看起来居然比优希还矮一点。” “正常啦。” 优希自豪道,“天江衣不也比我高一个年级,但她个头比我还小呢!” 这倒是真的,在萝莉当中优希个子算高的,超过了一米四的萝莉身高线。 而天江衣虽然是二年级生,甚至比起南彦年纪都要大,但身高却只有一米二七。 “应该是个人赛的事情。” 南彦问竹井久道,“话说个人赛的训练,要怎么安排?” 现在很多被淘汰的队伍,已经开始跟其他选手约训练赛了,还有一些只参加个人赛不参加团体赛的选手,应该也会提前约走一些参加个人赛的参赛选手。 如果晚一步的话,后面可能就没有高质量的训练赛可以打。 南彦自己倒没什么问题,毕竟要找他约训练赛的选手肯定不少,但有些选手之间是有冲突的,比如说来依潼就不想和他打训练赛,所以到时候就不太好安排场地和对局。 “哼哼,这种事情就不用在意了。” 真子拍了拍南彦的肩膀,眼镜下折射出诡诈的光芒,“先用你的人格魅力,把永水的姑娘们全部忽悠来咱们这里,到时候统统吃干抹净就好了!” 听到这。 正在码字的京太郎,顿时竖起了耳朵。 真不错啊,永水的女生们好像都很可爱,到时候能和她们一块打训练赛,这也太幸福了吧! 虽说他连替补都算不上,但总归能和女生们打几场的吧! “把她们都邀请过来吧,虽然永水今年的成绩不算太好,但毕竟是四大种子之一的队伍,底蕴还在,而其她种子队伍跟我们也不太熟,要邀训练赛还挺困难的。” 久帝也这般说道。 上一场半决赛第一轮罕见地遇到了四大种子角逐出线资格的景象,而永水也很不幸成了淘汰且被击飞的那一个。 网上对永水的嘲讽之声不绝于耳。 但在久帝看来,这恰恰是好机会。 如果永水成绩没那么糟糕的话,清澄打完决赛要邀训练赛还需要她们主动一些,现在永水成绩惨淡,就如同落入凡尘的亡国公主,正是生擒下来当做禁脔的最好时机! 这样一来,邀训练赛也就没有什么阻力。 “ok。” 南彦点点头。 明天还有决赛要打,但个人赛也应该提前做准备了。 对南彦来说,个人赛的强度要比团体赛更高,选手的能力五花八门,个人能力也更强,翻车的可能性也要比团体赛更大。 所以能和各种各样怪招频出的对手交流竞技,便可以提前体验个人赛的强度和氛围,无疑是有先发制人的优势。 而不管是团体赛和个人赛的冠军,他全都要! 自然要做足万全准备。 随后南彦走出房间,打算去永水的休息室回邀,就见到永水的薄墨初美和泷见春已经在朝他招手,南彦便朝着两位姑娘走去。 另一边。 坐在餐厅的有珠山全员,正在享用晚餐。 “小爽,我觉得给南彦那种能力,不太合适。”由晖子犹豫了片刻,依旧一本正经地跟狮子原抗议道。 手里的叉子把玩着一枚樱桃的狮子原,则是无所谓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男孩子都喜欢这个,不送南彦的话,他肯定不会跟我们打训练赛的,咱们是个普通麻将部,约比较厉害的成名选手打训练赛可太难了。” 往年基本只有老牌豪门之间能邀到训练赛,黑马队伍的选手往往都会被豪门排斥在外。 在全国大赛上其实有着显性的鄙视链,决赛圈看不起圈外,豪门瞧不起黑马,高人气选手看不上凡庸。 像有珠山这种纯粹是麻将爱好者性质的麻将部,去跟豪门邀训练赛大概率会被拒之门外。 所以她们最佳的选择,只有同样不是豪门的清澄麻将部了。 “不是这个意思。” 由晖子回想到淫神威的可怕效果,大腿也是不自然地微微泛起润泽,这是体验过神威效果后带来的后遗症。 只要是未经历人事的少女,都绝对抵挡不住那种邪恶的能力,这不是靠人类的意志力所能抵抗的东西。 所以她必须让爽把它收回去:“它的作用实在是太恶劣了,如果有人把它拿去干坏事,后果不堪设想,这种神威决不能遗落在外。” “不用担心,南彦他不是这种人。” 狮子原却对南彦很放心。 比起南梦彦用赢神威对陌生女性下手,狮子原觉得自己做这种事情的概率恐怕更大,赢神威放南彦手里,比放在她手上还更安全! 要知道当时大星淡可是用崩坏纽扣的方式来色诱南梦彦,但南彦却丝毫不为所动,可见他是个品德高尚之人,不屑用这种东西对女生下手的。 顶多就是拿来在恋人间增加情趣,肯定不会干坏事。 “但……” 由晖子还想说点什么。 倒不是说她不相信南彦的人品,纯粹是觉得那东西太过危险。 狮子原知道由晖子心中的担忧,嘴角扬起笑容:“你就放一万个心吧!那种能力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用的! 我早就在那道赢神威里上了保险,只有当我这样用力抬手,它在南彦手上才能顺利地用出来。” 为了让自己的说法更有信服力,狮子原左手猛然抬起。 “就像这样!” 这一刻,由晖子和有珠山全员,直接石化! 第四百九十三章 被巫女小姐净化的淫神威 “南彦他去了永水的休息室,怎么了?” 看着匆匆忙忙赶来询问南彦去向的有珠山全员,真子有些惊讶。 南彦也太抢手了吧,这么多女生来找他约训练赛。 “谢啦!” 狮子原深深鞠躬道谢,然后和由晖子迅速冲向永水的休息室。 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不论是狮子原还是由晖子深知这玩意的可怕,要是她们去晚了,南彦不小心发挥出了赢神威的最大功效,恐怕到时候会见到南彦身上铺满永水姑娘们的可怕景象。 所以她们必须赶快去封印这股力量! “有珠山的女生们,这么急着找南彦学长做什么呢?” 把制服上的扣子缝好后重新走出来的原村和,看到有珠山的匆匆来找南彦,又匆匆离开的身影,表情不免有些怪异。 现在她们团体赛的决赛都还没打完呢。 而且她们似乎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似的。 “要不你去看看吧。” 竹井久开口道。 反正和永水的休息室距离也不远,去看看也无妨。 “好。” “我也一起去。” 不仅是小和,saki也有点坐不住,她总感觉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毕竟那两个女生,感觉行色冲冲,还一脸不安的模样,saki担心她们要对南彦做什么坏事。 随后两人也是离开了休息室,朝着永水那边走去。 “完了完了,千万不要来晚了啊!” 和清澄这边快步走不同,狮子原和由晖子直接就是朝着永水一路小跑,万一赢神威不受控制地发动,影响至多人的话,绝对会出现非常不堪的赢乱场面。 由晖子可是很清楚这个神威的恐怖威力,不是靠个人意志能够抵抗的。 但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再批评什么,而是和狮子原一起去解决事情。 “可是,万一赢神威没有作用在永水巫女们的身上,而是作用在了南彦的身上,那该怎么办?” 由晖子脑海里很快浮现起新的担忧。 如果用在永水巫女们的身上,届时她们只要拖走南彦,让巫女们自行解决就好了。 但如果作用在了南彦的身上,感觉问题可能更严重的吧? “那、那就只能牺牲一下我自己了!” 狮子原爽正义凌然地开口道。 “不,不可以的!” 由晖子拼命摇头,这样牺牲也太大了吧。 但旋即狮子原就露出坏笑:“那就只好让由晖子牺牲一下了。” “这更不行!” 由晖子嘟了下小嘴,就知道小爽没安好心! “放心,不会有任何人受伤的。” 狮子原看到前方永水休息室近在眼前,当即一个加速,“我们会在麻烦到来之前,阻止——啊啊啊啊!!!” 当一脚迈入永水的门扉前,看着眼前的一幕,狮子原还是忍不住大声叫唤了起来。 后方的由晖子以为事情已经到了不可处理的程度,也是跟着轻呼了一声。 但很快她眨了眨眼,发现好像也就这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了?” 小和还有saki紧跟着两人脚步,也赶到了门口。 然而看着眼前的一幕,两人也是大呼起来:“啊啊啊啊——!!!” 身着巫女服饰,幻美若仙的公主小姐,正垫着莺惭燕妒的小巧脚尖,清眸流娇且顾盼生情地强吻着南彦。 之所以是强吻,是因为能明显看到南彦也是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位仪态万方的永水公主给狠狠地亲上了。 少女此刻突然显露万种风情,让周围所有的女生都愣是傻眼了。 一直以来举止娴雅、神仙玉骨的神代小莳,众人完全没想到她居然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所有人一时间都呆在原地,竟没有上去制止。 “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事情呢?” 心中焦急万分的原村和,赶忙上前几步,用力把两人分开。 明明自己都还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结果却被永水的神代抢先一步,即便对方贵为公主,但原则上的事情也是不容逾越分毫的! “对、对不起。” 神代小莳此刻俏颜有着异样的绯红,神情上能看出来是充满了陶醉和满足的,甚至若丹霞般的红唇还不禁回味了片刻。 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情,当即像是犯了错的孩子般向原村和道歉。 “实在不好意思,刚刚感觉好像有一股暖意袭来,突然间就喜欢上了南彦同学,恍惚间就吻上了,我其实也知道不应该这么做的,只是有些情难自已。” 神代小莳明显也处在懵圈的状态。 甚至把自己刚刚的感受都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就对南彦涌现出了无穷的爱意,之后就旁若无人地亲了上去。 她也没完全想明白刚刚为什么会做出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不管怎么辩解,这确实是她的不好。 听到这番话,后方的狮子原和由晖子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不愧是公主大人,中了这么强的能力,结果居然只是亲了南彦一下,然后就完全免疫了,什么都没出现,这就是神明对于邪祟的抵抗力么? 尤其是尝试过赢神威的由晖子更是无比清楚,如果刚刚是她中了这种能力的话,就不是强吻这么简单了。 要知道当时她中的赢神威还是小爽控制过威力的,但即便如此也依然让她扼制不住心中的邪念。 所以换做是她,绝对是更加不堪的景象。 只能说神明的力量恐怖如斯,强如赢神威也只能产生如此微弱的效果。 “还有南彦学长!” 见到神代小莳诚恳的道歉,原村和只能转向了一脸郁闷的南彦,“为什么要接受这个亲.?” 明明她都没有这么做的。 早知道只要强吻就可以,她也不会这么矜持! “……” 南彦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从神代小莳和他握手的时候,他就已经防了一手赢神威,但想到反正是在左手,问题不大。 结果刚握上去,左手的神威力量就毫无征兆地爆发开来,然后前方的巫女小姐就垫着脚贴了上来,便有了刚刚的画面。 真是防不胜防啊! “那个.原村和同学,这应该不是南彦同学的错。” 由晖子上前,替南彦说了句公道话。 别说是神代公主了,换做是在场的任何一位女生,结果都不会比现在更好,如果是原村和的话,恐怕该做的什么都做了吧。 主要的问题还是小爽,她但凡不把赢神威给南彦,都不会发生这种事。 但是关于小爽的能力,由晖子又不好意思向原村和解释。 这也太难为情了! “诶……” 看着少女羞愤气极的模样,狮子原目光露出几分玩味。 说起来之前还觉得原村和是冰雪美人呢,在媒体和镜头前的模样比南彦都要高冷,没想到居然有这种小女生的表现,看来在喜欢的人面前,没有人能保持高冷的形象。 “看起来南彦的身上应该是沾染了不净之物。” 石户霞起身,对像是炸毛一样的原村和微微欠身道,“所以还是把南彦交给我们,可以么原村小姐?” “你们又想对南彦学长做什么?” 原村和紧紧攥住南彦的手,发生了那种事情,她显然对永水的巫女们产生了极大的不信任。 “那个,小和” 这时候,saki突然开口,“我也感觉到南彦学长身上有不详的气息,” “我们巫女有着非常专业的驱邪古术,为表歉意,我们可以免费为南彦驱邪和祷告。”石户霞温柔地微笑道。 巫女一直是清新、神圣、无垢、传统、古典的形象,再配上那典雅的巫女服和石户霞饱含善意的温柔笑靥,让原村和微微有些动容。 再加上saki的话,更具信服力。 而且她也感觉自己刚刚有些冲动了。 自己并没有确定关系,明面上她只是南彦的队友而已,结果她刚刚却比谁都要在意,更加着急。 这表现得实在是太明显了。 少女脸微微一红,旋即也是松开了手。 “小初美、小巴,好好招待客人,小春,来准备一下驱邪仪式。” 安排好这些之后,石户霞才朝南彦施以盈盈一礼。 “南彦同学,请到侧屋吧。” 看了一眼爆发之后还萦绕着诡异气息的左手,南彦点了点头,随后跟着石户霞来到了里屋。 泷见春看了南彦一眼,做了个请的动作。 在见到南彦和巫女走进里屋,小初美顿时朝狩宿巴露出了一个比死了还难看的表情。 “呜呜呜,明明是我先来的,结果公主大人不讲武德,直接抢走了南彦大人的第一次啊!” “……”狩宿巴不想说话。 “我还能怎么办呢,只能祝福他们了呜呜呜……” . 里屋内,存放着不少祈祷、驱邪和赐福的道具。 泷见春将神乐铃、桧扇、御币,以及剑、笹、榊、假面、神乐笛、薙刀和太鼓等物取出。 南彦还看到了小初美跳大神用的面具也放在这里。 不久后,只见石户霞在巫女服的外侧,套上了质地轻柔透明,上有鹤松纹的绯衣。 这就是用来举行仪式用的‘千早’,是巫女举行仪式时的华丽装束,增添了仪式的庄重感和神圣氛围。 象征着纯洁、神圣和祥和。 只有穿着千早的巫女通过舞蹈和祈祷,才能向神灵传达人类对神的敬仰之情,而驱邪的时候,也是以身着千早的巫女为主。 石户霞头戴着天冠和花簪子,看上去整个人更加华美而圣洁。 “你左手上的祟物,并非是你自己的力量吧。” 来到南彦的身边,石户霞吐气如兰问。 “不是。” 南彦如实道。 石户霞美眸微微泛起涟漪,联想到有珠山的两位少女,她很快就知道灾祸的源头了。 早就听闻北海道有着神奇的力量,今天也终于见识过。 只是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 “请闭眼。” 南彦听从石户霞温柔的声音,闭阖双眸,驱邪和封印的仪式很快开始。 他很快沉浸在了一种虚无的状态中。 随后具象化的实体出现在了南彦的意识空间内,一身黑衣,如暗夜般的南彦,‘看’到了一团萦绕着不详且淫邪,宛如海蛞蝓般的一团黑气。 毫无疑问这就是赢神威的力量表象。 “这就是影响公主的那团力量,别害怕,我会彻底清理它。” 石户霞的声音仿佛从域外传来。 冥冥之中,无尽的光辉突然从天外涌现,如利剑般破开了云层,无尽的神明力量将原本只有黑白二色的世界渲染地五光十色,最主要的金色涟漪荡漾开来,净化着南彦面前的这团海蛞蝓黑气。 瞬息之间,黑气便被净化了大半。 此刻,南彦的衣角被无形之风吹起,发丝浮动,榻榻米上的茶杯也开始了剧烈的晃动。 一旁的泷见春见状微微点头。 这个时代的邪祟和神明力量的差距,正如黑白两道的差距那样,白道对于黑暗几乎是无可争辩的碾压之势。 邪祟的力量,也几乎不可能和神明抗衡。 所以再强的邪力,在霞的面前也很快会被净化一空,不复存在。 她也就大口吃着糖果,没有关注太多。 但很快,变数就涌现了。 不知从何涌现的一股盛大无极的黑色力量,击退了属于石户霞的神力,黑色的气浪翻腾之下,将原本五光十色的神力直接染黑。 这种变数,让泷见春表情为之一变。 正在进行仪式的石户霞也因此而惊醒过来。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南彦,表情无比怪异。 南彦缓缓睁开眼,原本就是纯黑的眼瞳,此刻黑的更加纯粹,如黑宝石一般闪烁着炯炯宝光。 苏醒过来的南彦,看了一眼已经安分的赢神威之力,开口问道:“已经结束了么?” “.已经结束了。” 石户霞异样的表情停留了一瞬,随后展露出万事皆定的温柔笑容。 见到霞恢复寻常的神色,泷见春以为只是驱邪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波折,也就没有太过在意,收拾了一下仪式用具之后就出去了。 正当南彦也打算起身的时候,石户霞却缓缓开口:“等一下。” “怎么了?” 南彦不禁问道。 “其实,那股力量还没有完全消失。” 石户霞摇了摇头,“它还在你的手里……” “我能感觉得到。”南彦点点头,“不过它在你的帮助下安分下来了,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石户霞嘴唇微微一抿,有件事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其实她的力量,根本就没有净化掉赢神威,反而是这股力量在被净化的那一刻,主动臣服于南彦自身的黑暗力量,从而避免被彻底净化掉。 更重要的是,南彦体内的那股黑暗力量,居然完全不能被她净化,反而是将她驱逐出来了。 也就是说南彦自身的力量,自动庇护了那股邪恶。 “大概是没什么问题,记得过段时间再来净化一次,应该就可以了。” 石户霞定了定心神,接着收起了温柔的表情,转而变成了一副有些严肃的模样,“不过南彦同学,对于公主大人,我还是想劝您一句。 即便公主因为邪祟的力量,与你有了一吻之情,但是碍于身份的悬殊,切勿对公主大人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当然,作为补充,身为活天倪的我可为公主代替承受。 如您不介意的话,您对公主大人的任何肖想和邪念,皆可以在妾身身上宣泄,即便是结婚生子,也应由我来代替。” 公主的纯洁,必须由她来守护。 哪怕小莳真的爱上了南梦彦,也只能由她来代替承受这份爱情。 毕竟身为公主,小莳的纯洁是不能被任何人破坏的,即便是她喜欢的男生也不例外。 这一刻,石户霞将纤纤素手放在南彦的手背上,美眸中泛起柔情:“您需要的话,现在也完全可以,我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比起侍奉,这里没有人比我更擅长。” 石户霞本以为,她这番话能够激起这位小男生心中的邪念。 只要南彦剥光她,完成了这场生命的仪式,那么小莳的纯洁将再无危险。 不论是承受男欢女爱,还是结婚生子,都将由她代为受过。 这是她的祖奶奶亲口告诫过她的信条,也是她诞生在这个人间所必须承受的业力。 作为活天倪,她的使命就是保全小莳的纯洁性,任何肮脏的、危险的、痛苦的事情,都由她代为承受。 并且包庇了那种邪祟,且自身亦有磅礴黑暗之力的南彦,显然是不会拒绝摆布巫女的邪恶机会。 然而,石户霞却看到南彦纯黑的眼眸中,露出了不解和怜悯之色。 没想到在男女平等的世界里,霓虹居然还有这样的对女性的残忍压迫,这是生长在红旗下的南彦难以理解的一件事。 “在你看来,你只是神代的影子么?” 石户霞听出了南彦的怜悯之音,不过她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从她还是孩子的时候,祖奶奶就告诫她要为公主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这里的一切,自然包括了她的身体和人格。 “你也可以理解为,我和小莳酱是右脑和左脑的关系,妾身可以是她的影子,我们亦是一体,密不可分!身为右脑的我理应为她尽心服务好情感,不是么?” 石户霞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无尽的虔诚。 毕竟这是身为活天倪的她,所被赋予的使命! 听到这话,南彦稍微懂了。 在上上个世纪,曾经有过一种‘左脑优势论’的理论,那是因为在当时的研究中,左脑有着非常明显的效果,而右脑即便被破坏许多区域,大脑也依然能够正常运行。 拥有着逻辑推理、数学运算、事实语言能力的左脑,一般被认为是人类的主体,而右脑不过是辅助左脑的存在。 时至今日,依旧有一些科学家认为左脑是比右脑更具优势的存在。 而且右脑偏向于空间、知觉和情感,所以石户霞才会说她来负责感情。 在她看来,这种事情本该由她来处理,是她的义务所在。 “我并不这么认为,石户霞小姐。” 南彦缓缓起身,“实际上,人类的两边大脑,在功能上是不对称的。 左脑偏重于思维、符号和分析,在说写运算确实有无比巨大的优势;右脑在想象力和艺术创造与情感上往往优于左脑。 但其实,人类的心智是由两套意识经由胼胝体融合在了一起,如果将胼胝体破坏,两边的大脑都会有独立的意识。 连紧密连接在一起的大脑,都有着独立的意识,身为个体存在的你,并非是谁的附庸物,更不是谁人的影子。 你就是你,你并不是谁的奴隶。” 石户霞之所以会全心全意地进行奉献,大概率就是有人给她从小开始洗脑,告诉她她只是神代的附庸,是活天倪。 她必须为了神代,奉献自己的一切。 尽管神代自己从来没想过要让石户霞成为自己的附属物,但在长辈长达十数年的pua之下,石户霞自己认为她就必须为神代牺牲。 而且她认为自己的牺牲,是完全值得的。 她就是因此而存在,这也是她存在的价值。 如果是这样的话,石户霞不过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华美空壳而已,一个毫无自我人格的躯壳。 尽管石户霞靠的很近,南彦能够嗅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这位巫女的身材也几乎可以媲美小和,甚至只要自己的一句话,她就能够任凭自己肆意摆布。 但和小和比起来,摆弄没有独立人格的女生,和玩弄几千上万块钱一个的娃娃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有纯粹的裕望宣泄,毫无情感方面的培养。 和南彦所希望的爱情完全背道而驰。 退一万步说。 就算石户霞拥有独立的人格,南彦也不会在这种环境下色欲薰心来上一发。 本来被小和撞见就已经说不清了,要是少女突然闯进来,那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比起才见面没几次的石户霞,他更加珍惜和队友们的羁绊。 而听到南彦的这番话,石户霞的心尖顿时颤了颤。 这是人生的第一次有人将她视作独立的人格对待。 南梦彦并没有把她当场随意玩弄的精美躯壳,为了宣泄自己的私欲当成用完即弃玩偶,而是将她当成是拥有独立灵魂的女人。 十多年以来,不论是祖奶奶、父母,还有家族的所有人,都将她视作小莳的活天倪,仿佛她天生就只是小莳酱的附庸品,她不需要有独立人格,她只需要维护小莳的纯洁和高贵。 然而今天,有一个男生并不这么认为。 “等一下!” 看着打算起身离开的南彦,石户霞轻咬贝齿,“妾身虽未入眼,但还想冒昧问一句,南彦君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呢?” 为了避免继续被石户霞纠缠,南彦只能叹了口气,昧着良心道:“我喜欢贫……” 第四百九十四章 不时用粤语遮羞的慧宇同学 仪式结束,存放着神乐铃、桧扇、御币、笹、榊、假面、薙刀和太鼓的房间内,头戴天冠和花簪子的石户霞披着圣洁的千早,美眸之中多少有些落寞。 第一次有人将她视作独立的人格,并非是附庸于公主大人,也不再以活天倪的身份存在,而是被看作普通女生。 这无疑对石户霞来说造成了莫大的心灵冲击。 即便现在永水的队友们,都不会将她视作活天倪,哪怕是公主大人也是当成姐姐对待。 但是一旦回到了家族之中,她就必须成为没有自主意识和独立人格的活天倪,要为神代小莳无条件付出自己的一切。 永水的大家,其实都默认她是活天倪的事实! 正因此,如果小莳酱真的喜欢上了南彦的话,身为活天倪的她就需要将南彦视作自己的爱人,玷污肉体的事情,自然不能由纯美的公主来做,而必须由她代为承受。 在石户霞还是八岁那年,她就已经被选为了公主大人的活天倪。 因为是分家里血脉最接近神代的旁系,所以她是最合适的容器,并且她得知寄宿于公主身上的并非神明,而是更为可怕的事物。 但公主的身份太过神圣、高洁,她不能被这种可怕之物沾染上业力,必须由她代为承受。 在祖母以及家族所有人长达十余年的洗脑,以及严苛的家教限制下。 石户霞几乎完全服从了命运。 她不需要有自己的人格,只需要侍奉公主就好了。 然而,就在刚刚。 那位清澄的少年却并没有接纳她的侍奉。 或许在对方看来,自己只是遵循家族的使命才打算和他良宵一度,因而对这种没有感情交流的耆欲毫无反应。 他完全没把石户霞当做转嫁灾祸和凶难的人偶。 而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是人类! 第一次被当成正常人来对待,对于石户霞来说,绝对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不知道是心动还是有所感触,她觉得自己应该为自己而活一次。 她不以活天倪的身份,不以为公主消灾嫁祸的人偶,和南彦进行只是身体的媾接。 她要用自己的意愿,自主的感情,自由的躯体,来完成这一切! 但让石户霞苦笑不得的是,最终她居然败给了自己身前的大雷。 坐在里屋的石户霞静坐思索了好一阵,这才想到确实有这种可能。 之前很多人猜测,南彦之所以对女孩子不感兴趣,表现得异常高冷,甚至打哭女生也没有任何表示,显然是已经有喜欢的女生了。 大多数的猜测都认为,原村和和南彦有着更加紧密的关系,只是没有对外公开而已,毕竟有和原村和这样完美的女孩子天天打麻将,是个男生都受不了,肯定会有所行动。 但现在,石户霞才明白了,外界的猜测全都是无稽之谈。 南梦彦喜欢的少女,另有其人。 “那个,石户霞同学,我们要离开了,能和你们聊天真的很开心!” 在外面吃吃喝喝开开心心聊了好一会的saki,进来跟石户霞告辞。 真没想到神代小姐是这么平易近人的巫女,对她们这样的普通女生也是相当客气,加上有珠山的两位也擅长聊天,在南彦学长驱邪的这段时间大家都是其乐融融的,更是约好了决赛之后一起打训练赛。 能和这么多厉害的选手一起打比赛,saki真的很开心。 “嗯,好的。” 石户霞轻轻点了点头,但很快,她的视线落在了少女的身上。 惊奇地发现,这位少女似乎平平无奇。 是的,这个年龄段的女生,竟然出奇地没有半点起伏。 难道说…… 顿时,石户霞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微笑着走近这位身材娇小的贫瘠少女:“请问,方便我仔细端详一下你的身体么?” “欸……?” saki有些愣住了。 . “很高兴和你们度过这个下午,下次再见。” 到了临别之时,原村和相当有礼貌地朝永水的女生们微微欠身。 “我们也该离开了。” 狮子原和由晖子也是心满意足。 本来还以为豪门队伍都会摆着很高的架子呢,没想到身为豪门的永水却主动邀请,和她们一起打训练赛,这让她们有些受宠若惊。 而能和永水打训练赛,也就意味着她们也一样能和清澄一起打训练。 一开始她们有珠山还非常头疼的事情,竟然就这么阴差阳错地解决了,这绝对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一件事。 “嘛,我就说了送赢神威有用的吧?” 狮子原朝由晖子挤眉弄眼道。 “你可别说了!” 由晖子心中略微无奈地回怼过去。 要不是赢神威发动的对象是自带神明抗性的神代小姐,不然这件事绝对没有这么容易收场! 小爽什么都好,就是行事风格实在有些跳脱了。 不过这也是她的个人风格,如果不是她的意见,恐怕有珠山的大家也绝对不敢想她们能够闯进半决赛,更是拿到了如今的好成绩吧。 对于她们这样的麻将部来说,拿到半决赛第三的成绩,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 两家队伍的选手,先后辞别。 “呜呜呜……” 看到众人离开后。 小初美偷偷转进内屋,当着石户霞的面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霞姐,明明是我先来的,但是却被公主大人捷足先登了啊,我该怎么对待这段感情呜呜呜……” “其实,小初美还是很有机会的。” 石户霞微微一笑道。 “怎么可能,公主大人又漂亮性格又好人又善良还有涵养,身材也好身份更是比普通人高贵,简直是完美的女生,我不可能是公主大人的对手啦,而且我也敬佩公主,如果是公主喜欢的男孩子,那那我只好放弃了。 霞姐也不用再安慰我了!” 薄墨初美放弃地相当果断,毕竟她觉得石户霞的话只是在安慰她。 更何况她觉得相较于相貌平平身材也平平的她来说,百分之九十九的男孩子都会选择公主的吧。 选她简直是脑子秀逗了。 “不,相信自己,你很有机会的。” 石户霞露出一丝浅笑。 刚刚观察过那位姑娘的体态之后,她确认南梦彦喜欢的女孩子可能不是原村和,而是这位。 所以小初美,也是有可能的。 反倒是她,或许只能依靠实际的诚意才能换来对方的爱慕了吧。 但是,她不会因为身体的劣势,而放弃的! . “怎么了?” 见到从里屋走出来之后,脸蛋微微泛红的saki,原村和不免奇怪。 saki不禁小声说道:“刚刚那个大欧派巫女,看我的眼神有点古怪。” 是的,很怪。 就像是端详艺术品一样,细细注视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让saki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 怎么会有人这样观察女孩子的啊! “不过她还是很温柔的,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为了避免小和还有南彦担心,saki又补充了一句。 原村和微微点头,也没太放在心上。 她更担心的是接下来三家队伍的合宿,那位公主大人不会又对南彦学长有非分之想吧。 但经过短时间的接触,原村和内心又觉得这位公主人还挺不错的,有修养也很单纯善良,又平易近人,就性格方面来说很难让人讨厌。 可正是这种好性格,才让小和产生了几分危机感。 哪怕是她这样的女孩子,也很难讨厌神代那样的女生,可以说那位公主绝对是相当完美的恋人人选,而且她的身份也不简单。 这让原村和产生了深深的担忧。 要知道明明南彦学长在比赛的时候,还能轻而易举地躲开来自大星淡的纽扣攻势,然而在面对神代的突袭,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联想到自己的纽扣攻势,南彦学长也没躲开,这让小和的内心很是纠结。 “南彦同学!” 这时候,后方传来了狮子原的声音。 她来到清澄众人的身前,迅速双手合十道歉:“对不起啊南彦,是我不好,请允许我们郑重地向你赔礼道歉,拜托了!” 南彦深深叹了口气,转而看向了小和和saki。 得到两人的点头之后,南彦朝有珠山的两位摆了摆手:“走吧。” . 在选手餐厅里。 狮子原专门点了一份落雁点心加上美式咖啡,当做赔礼。 毕竟她只是学生,身上也没多少钱。 落雁点心是霓虹这边的日式甜点,是一种用有黏性的米粉和糖混合后,再用模型堀出各种形状的点心。 选手餐厅里也有不少选手,普通食物是免费供应的,但这种点心和咖啡需要额外付钱。 “红豆泥十米马赛!” 郑重地道歉之后,狮子原看了一眼南彦手上微弱到几乎感应不到的神威力量,不免问道,“这个神威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神威脱离身体后,她就不能完全控制这股力量,也就回收不了。 虽说她自己的赢神威还能回北海道补充,但送出去的这股力量已经完全属于南彦的东西。 神威的保险已经被彻底打开,要是再出现什么问题,那就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 “被巫女净化后,这股力量已经很微弱了。” 南彦淡淡说道,“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永水已经帮我封印,但石户小姐说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呼好险啊!” 狮子原松了口气。 这让由晖子不免送出一记好看的白眼,要不是狮子原乱来,也不会搞得这么麻烦。 好在巫女有着封印神威的净化之力,加之她们也约到了和永水和清澄的训练赛,也算是皆大欢喜。 “如果还有什么别的问题,比如说神威突然爆发,南彦同学可以来找我们,我们不会置之不理的。” 由晖子拍了拍胸脯说道。 如果真的出现了最恶劣的事情,为了降低危害,在那种极端情况下她只能牺牲自己了,毕竟这是小爽犯的错,作为朋友她得承担后果。 而这时候。 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 “慧宇姐姐,我也要吃这个!” 说话的正是来依潼,似乎是看到南彦面前摆着的点心,顿时嘴馋指着南彦面前的点心央求郝慧宇帮她买一份。 “你要的话可以送给你。” 南彦微微一笑道。 “不要。” 来依潼果断拒绝,她就要慧宇姐姐给她买,才不要坏叔叔的。 “唉。” 对带孩子很是头疼的郝慧宇,只得买了两份一模一样的,然后就坐在不远的座位上,看着来依潼美滋滋地品尝着甜食。 她忍不住问了句:“百花王好歹也是霓虹最有名望的豪门之一,难道都不给发工资么?” “工资?那是什么?” 来依潼一脸单纯。 她就听说可以来这里和好多厉害的雀士打麻将,还能见到慧宇姐姐,而且最重要的是包吃包住,所以她就开开心心地跑来了。 听到这话,郝慧宇嘴角抽了抽,不禁小声吐槽了一句:“打靶老细,惨过作鸡乜!” 这里毕竟是霓虹,郝慧宇说的还是粤语,完全不用担心别人能听出来。 在异国他乡就这点好,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家乡话,所以郝慧宇时不时就会飙出几句看起来很不符合她气质的话语。 反正没人能听懂! 就连来依潼也不知道慧宇姐姐在说什么,依旧是美滋滋地吃着手里的甜点。 但是郝慧宇万万没想到。 她刚说完这番话,南彦手一抖差点把咖啡喷了出来。 这让郝慧宇心里有点慌,转念一想她认为这只是个巧合,就算南彦对天朝文化很了解,但她说的可是粤语,没那么容易被一个霓虹人听出意思。 然而南彦却突然用中文自言自语道:“不发工资的黑心老板确实应该拖出去打靶!” 这一瞬间,郝慧宇感觉天都塌了下来。 她在南梦彦面前的形象彻底破灭了。 怎.怎么会有一个霓虹人,听得出她说的粤语,为什么南梦彦不仅连中文都说的这么好,连粤语都能听懂啊! 郝慧宇就跟见了鬼一样,脸上也是莫名尴尬。 她只要佯装淡定拉起了来依潼的手:“咱们回去吧。” “诶,我还没吃完呢……” “回去吃!” 听到慧宇姐姐语气强硬,来依潼也没继续坚持,而是乖巧地收起了点心,还朝南彦扮了个卖相十足可爱的鬼脸,才跟着郝慧宇离开。 然而走出餐厅的那一刻。 郝慧宇突然蹲下身,双手啪的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脸。 “被听到了啊啊啊啊啊!!!” 太羞耻了。 自己说的家乡话居然被南梦彦听懂了,他还煞有介事地回了那么一句,这下彻底完了,她这么完美的形象,从今天开始彻底灰飞烟灭! “慧宇姐姐,听到了什么?” 来依潼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毕竟她是北方人,完全不懂粤语,更不知道郝慧宇刚刚究竟说了什么。 “不用管我.依潼,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第五百零六章 神级换听,直击梦子 完美的三连击。 被南彦精准无误地直击三次,临海的点数也落入到了四位。 “不应该啊,作为世青赛的选手,雀明华的防守为何会这么弱,能接连被南彦直击四次。” 汤佐玲奈有些费解。 如果是她上场的话,三次荣和,至少能够避开两次,毕竟她的能力天生就适合用来防守。 南彦的三次设计,最多只会直击到她一次! 汤佐玲奈是上一界新道寺女子的部长,而新道寺曾经诞生过全国排名第五的野依理沙。 可以说野依理沙是汤佐的学姐,也是她的偶像。 野依作为防守能力冠绝全国的麻雀士,自然是备受汤佐玲奈所推崇的,因此她追随自己的偶像,麻将风格也是以防守为主。 看到身为世青赛的雀明华被南彦如此直击,汤佐不免摇头。 “我和雀明华同学对战过,她的防守其实不弱的。” 荒川憩微微开口,“雀明华通常手里有大量的风牌,一旦她觉察到了你有直击她的念头,她会用风牌避开直击,只不过南彦的直击设计的很精妙,以至于雀明华没能避开。” 汤佐玲奈撇了撇嘴。 她觉得也就一般,如果是她在场上的话,至少能防守得比雀明华更好。 “荒川同学说的没错,我之前征战欧洲联赛的时候,也跟雀明华对阵过。” 戒能良子开口道,“欧洲联赛的赛制是所有的中学生在一个抽签池里,所以会遇到初中生对战高中生的情况。 当时高三的我面对雀明华同学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初中生,但是两个半庄的个人战打下来,她最后的得分是正的。 虽说一位依旧是我,但能在我手下拿到正分,已经很不容易。” 因为佐藤裕子需要去做五位决定战的后续采访,所以由戒能代替上场解说。 一上场,戒能良子就开始高调装逼。 在她看来,这其实不算太装,陈述事实怎么能算装逼呢? 向村雄一还有瑞原早璃等人也都没意见。 毕竟当年连宫永照都曾败在戒能良子的手下,她还是如今最年轻的职业高段雀士,所以戒能良子有这个资格! 戒能太年轻了,她未来还有更进一步的可能性。 “可是就算是正分,那也是因为雀明华同学强大的打点能力弥补了放铳的点数,所以才能正分。” 汤佐玲奈还在坚持自己的观点。 然而戒能良子却微微摇头:“不,那一场两个半庄我只铳和了雀明华两次而已,而且还是两副微不足道的小牌,整场下来她也就放铳了两次。 那还是雀明华在上初中的时候,现在她只会比以前更强。 所以与其说是雀明华不够小心,或者说她太小心了,以至于出现了过多防守才出现的放铳行为。 换做是汤佐同学的话,其实也未必能防得住南彦的直击。” 这番话,让汤佐玲奈哑口无言。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的,毕竟她的偶像可是野依理沙,全国防御第一的麻雀士,论防御自己绝对不会输给南彦。 光南彦上一论放铳给蛇喰梦子跳满大牌就可见一斑。 他的防守仍旧留有瑕疵。 但她的防守,绝对是和自己的偶像野依理沙一样完美。 她输给南彦,只是打点不够,而并非是防守能力弱于人。 “其实,我觉得南彦能够完成这么多次直击,主要还是玩弄了番数的擦边行为。” 瑞原早璃解释道,“简单来说,绝大多数人一般会默认不怎么防守一两番的牌,像这一场各家都是打点王的情况下,甚至两三番的牌都会倾向于不完全的防守。 如果对所有牌都严防死守的话,就会让自己本来可以和的牌因为逃避而错过和牌机会。 南彦就打了这么个擦边。 他这几次的和牌,都是四番左右,其实从表面来看,南彦的牌很多时候看起来都只是二三番的牌,牌实际上都不大,但他总是能够通过开杠增加杠宝牌的方式得到额外的番数。 庄家的四番和三番的得点,完全是不同的数量级,南彦就是这样凭空掏出番数,从而点和别家四番接近满贯的大牌。 要完全防守住他可能不大的牌,需要花费太多的注意力,南彦和的牌明面上来看都很难完成,属于是小概率事件,再加上雀明华又是高打点的选手。 综合权衡利弊下来,放铳也在情理之中。” 瑞原早璃稍微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她和戒能良子关系不错,两人可以说是好姬友,她知道戒能的性格很容易得罪人,所以适时打断两人的针锋相对。 不过汤佐玲奈还是努了努嘴道:“也就是说雀明华同学猜到了南彦的牌却还是放铳,这也说明雀明华的防守依旧存在瑕疵,不然为什么蛇喰同学都没有放铳给南彦呢,对吧?” “的确。” 戒能良子微微点头,和蛇喰比起来,雀明华的防守确实稍弱几分。 但明明防守做到了极致,从二十一万落到十五万,也说明了蛇喰的打点不够强。 立直麻将,并不是一味防守就能赢的游戏。 一直防守,只会换来点数被各家所蚕食。 “我就说嘛,说到底南梦彦的直击只对雀明华同学有用,对蛇喰同学这样防守精湛的人而言,只是小把戏罢了。” 汤佐玲奈轻哼道。 戒能良子不置可否,毕竟目前蛇喰梦子也确实没有放铳。 主要是蛇喰同学给人感觉有些奇怪,她似乎没有争胜之心,只是单纯在享受比赛,点数损失这般严重也并没有打乱她的节奏,依旧是按照她习惯的方式去打麻将。 给人感觉她就像是在打家常麻将一样,而不是在打全国大赛! 从她的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的紧迫感。 按理来说别的队伍选手,损失六万多点已经开始有些着急了,但是她却仿佛没有任何在意的感觉。 而她并非是视点数如若无物在乱打,只是单纯打得不急不躁,这份心态就注定了很难被直击。 毕竟被直击本质上是源自于贪婪。 对大牌的贪婪。 如果一个人不想和牌,那么立直麻将绝大多数人都是防守大师。 . 三本场,宝牌五索。 南彦看着手里的牌,开始下一步的计划。 直击临海并非是要把雀明华击飞,至少目前来说不能这么做。 因为一旦把雀明华打到危险的分数线,就会出现几种不利的因素。 一是魔物的爆发,作为世青赛的常青树选手,雀明华自然和saki一样同为魔物,魔物在绝境之中都会迎来爆发,得到莫名其妙的强运加持。 如果是个人赛,比拼绝对实力的对局,南彦也不会惧怕魔物的爆发。 但团体赛的话考虑的因素就更多了。 因为魔物的爆发会加剧不稳定的因素,陷入到不可控的局面。 有更加稳定拿下比赛的方式,结果却导入不可控的局面,直至完全比拼天命和运势,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性。 二是一旦雀明华点数落入谷底,这样一来就会引发头二位的争斗。 如果清澄处于领先,那么三位的新子憧就必须去救雀明华,而梦子则可以考虑是直接击飞雀明华比较好,还是喂一些点数给对方。 一旦梦子天命加身,直接手握一副不可思议的大牌,直击临海逆转一位,并且击飞雀明华结束游戏,那么他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雀明华有一个安全分数的同时,然后从梦子姐手里得到更多的点数。 而要追求点数的定向移动,就必须追求直击! 但是直击梦子,从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主要是梦子姐几乎不会贪牌。 她的渴求源自狂赌,然而全国大赛却没能激发她狂赌的人格。 毕竟这场比赛丝毫没有‘赌’的成分。 这就显得梦子无欲无求。 不过要直击梦子,也并非不可能。 只要他也同样无欲无求,抛空大脑,不进行任何的设计,顺其自然地进行做牌。 是的,要自然一点。 就像谈恋爱一样,明明你内心极其渴望把女神推倒,将妹子门前清后塞入立直棒完成累计役满。 但是如果直接用强,成功率0%。 而你顺其自然,约会、看电影、去动物园、逛影视乐园、坐摩天轮,给人一种漫无目的、亦无所求,只是单纯想谈恋爱而非女娲造人的自然感,慢慢才能转变到厨房、浴缸、阳台、落地窗、卧室、玄关、办公桌…… 麻将也是如此。 匠心十足的直击,只对普通女孩有用。 但对付完美的女神级人物,唯有真诚方可动人心! ‘听牌。’ 这一场,南彦没有进行副露,但是进张非常顺畅,六向听的牌连摸六张有效牌成功完成了听牌。 【一四五五六六七筒,六六六索,四四四五万】 这副牌打掉一筒就听三五六万。 不过要靠这副牌直击梦子有点困难。 毕竟这是他唯一一局没有进行副露的对局,属于是特殊情况,这种情况梦子一定会进行警惕。 而且牌河里幺九牌也有点多,显然是要防一手断幺九的。 看见梦子先手切了一枚三筒。 南彦心中开始了计算。 梦子的牌河里,索子万子和筒子都有,三元牌和风牌也都切出,可以说是五门俱全,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做平和,而筒子是最后切的,先切的三筒是为了提前把危险牌打出去,那么接下来还会切一筒。 但是自己切的第一张中张,同样会引起警惕,因为这象征着听牌的可能,以及布局的开始。 鸣牌也是同理,都有牌山感知的情况下,你要的牌对方也一清二楚。 所以在面对梦子的时候,鸣牌要慎之又慎。 随后,南彦将一枚五万切出。 “切五万确实听牌一筒,可他这没有役啊。” 场外,汤佐玲奈忍不住惊呼起来。 想要直击梦子,必须立直,而立直又会引起对方的警惕。 以梦子的防御力,显然不可能打出生张的一筒。 甚至可以说精通防守的人,看到你切出五万的那一刻,就会开始思考你会不会开始准备直击了。 虽说南彦这副牌优先警惕的役种是断幺,但相信梦子也会防守别的役种,在第一时间内就不可能打出这张生张的一筒出来。 果不其然,在南彦切出五万的瞬间,本来看样子是要切出一筒的梦子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而拆掉了伍万。 【一七八九筒,二三六七八索,三三伍六七万】 原本摸到六索后,打出一筒就能平和听一四索的梦子,突然切出了伍万。 她在戒备。 “虽然是多余的防守,但她应该感觉到南彦已经听牌了。” 小锻治健夜微微惊异。 南彦听牌的一瞬间,蛇喰梦子似乎就感应到了什么,拒听的速度非常迅速,想要直击到这种选手的难度,和直击野依理沙的难度相当! “没错,野依前辈也是有这样敏锐的防守直觉!” 汤佐玲奈不免兴奋。 这就是绝对防守的魅力,第一时间就能感应到危险,转而进行防守。 “不过,这是无役的听牌吧。” 向村雄一微微皱眉,“这种防守未免有些太多余了。” “但是向村前辈,如果不防守的话,那就是和雀明华同学一样的下场了,但凡雀明华有和蛇喰同学一样的慎重,也不至于会被南彦连续直击三次啊! 何况向村前辈只是站在上帝视角才会这么说,要是南彦手牌是【四五六索,四五五六万】的三色组合,打掉五万默听一筒,难道向村前辈也要一往无前么?” 汤佐玲奈深深说道。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 被后辈教训了一下,向村雄一摸了摸鼻子,感觉有些尴尬。 这小姑娘确实是伶牙俐齿,自己说不过。 不过要是真如汤佐说的这般,他恐怕确实会给南彦放铳,而不会像蛇喰梦子这样防守到底。 很快,南彦摸上了四筒,手牌多了一杯口。 这一下就正式开始听一筒了。 而进入防守姿态的梦子,自然是打掉七筒弃胡。 一筒是扣在手里,怎么都不可能打出去了。 “对吧,戒能前辈。” 汤佐玲奈无比兴奋,“南梦彦的直击,只对防守力不够强的人才有效果,对像梦子一样防守拉满的雀士,根本不可能做到直击!” 戒能良子微微有些沉默。 目前看来,梦子已经完全弃胡了,而且她还感觉到了一筒的危险性,不然也不会在临近听牌的时选择兜住。 这种情况下,南彦确实很难直击到梦子。 对一筒的设计,看来是彻底失败了。 然而,短短两巡之后,情况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南彦摸进一筒,切出五筒。 随后摸进四筒,切出五筒。 这一刻,一种意料之外的手牌,出现在了大众的视野之中。 【一一四四四六六筒,六六六索,四四四万】 役满,四暗刻听牌! “四暗刻的听牌,蛇喰同学就更不可能……” 可汤佐玲奈这样说着,只见场上,各家似乎都感受到了什么。 雀明华切出手里的字牌刻子避铳,新子憧也是跟着切出早就准备好的绝安字牌。 梦子表情微微错愕,看着雀明华的南风和新子憧的绝张白板,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这就出现了一个非常怪异的局面。 两家为了避铳,导致她没有鸣牌的机会。 而南彦下一张要摸上来的牌,必定是那张.四暗刻的役满自摸! 沉吟少许后,梦子做出了一个汤佐玲奈意想不到的操作。 她将手里的一筒,切了出来。 自摸役满四暗刻,是每家16300点,但是放铳一筒,那就是三暗刻对对和dora1,只是庄家满贯12900点。 不管是处于何种考虑,明显是放铳比较划算。 “荣!” 在梦子姐打出一筒的刹那,南彦的手牌也适时倒下。 正是三暗刻对对和dora1,庄家满贯12900点! 所谓真诚,还有另一种体现。 那就是足够大! 只要能够瞬间让自己的女神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体验,这也是实实在在的真诚表现! 这番话话糙理不糙。 梦子姐并不是那种能够随便直击到的女神,但是当你足够大的时候,任何女神都会为你的这份强大而倾心。 当你追求不到自己心仪的女神的时候,应该考虑一下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放铳了,居然真的放铳了!” 汤佐玲奈双眼无神,瞬间崩溃! 她信誓旦旦说的,拥有顶级防御力的蛇喰梦子,竟然以这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放铳给了南梦彦! 第四百九十五章 久帝的落幕 “就这样,我们走了,决赛好好加油!” 一个小时后,狮子原伸了个懒腰,和由晖子跟南彦道别。 这个赢神威给的确实值,一个赢神威就解决了后续练习赛的所有事情。 能约一支去年的四大种子,和今年的决赛队伍,甚至有可能是未来的冠军队伍打训练赛,绝对是稳赚不亏的买卖。 虽说是阴差阳错,但结果是好的对狮子原来说就没问题。 “就这样吧,决赛后见。” 南彦微微叹了口气。 听狮子原说,自己左手上的赢神威,连她也祛除不了,离开自身的神威力量,实际上就不属于她的控制范围。 所以就算是原主人也拿这个神威没什么办法。 看来他不能指望靠狮子原来祛除这股力量,而是得仰赖永水的巫女了。 连身为神明代行者的神代小莳都不能完全免疫赢神威的效果,可见这股力量还是相当危险的。 不过现在,这股力量被巫女净化过后,安稳了许多,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问题。 就在南彦打算离开之际,视野的余光中见到有人在朝他挥手。 见到了挥手的那位少女是谁后,南彦也是径直走到了对方身边坐下。 少女也是没有开口,但将身前的热狗往南彦面前推了推,然后就品尝着美食。 略显病态白皙,有雪光萦绕的少女肌肤,感觉比寻常食物更加美味。 南彦也知道这位千里山少女的性格,安安静静啃着热狗,没有说话,餐厅中人来人往,但是两人周边似乎形成了一片不受打扰的小天地。 “虽然我想祝贺你赢得了比赛,但很可惜我们不能在决赛上见面了。” 园城寺怜微微抿嘴,语气弱弱地轻声开口。 太可惜了,只差100点。 实在是太可惜了。 对于这个结果,怜内心也无比自责,如果自己在先锋战优势能够再大一点,强行开启二巡以上的未来,或许这场比赛就能成功赢下,她们千里山也将以小组二号的成绩进入到决赛中。 但她当时觉得自己先锋战拿下的优势已经足够,所以没有强行进入二巡领域。 如果她当时能够强行进入二巡,再为队伍多拿到一些分数就好了。 哪怕只是1000点,她们也不会在这一轮就被淘汰。 自己能再努力一点就好了。 看到怜有些难过的样子,南彦微微摇头。 只差100点就能晋级,确实可惜。 但这并非就意味着怜在先锋战争取多拿点数就能晋级,在面对阿知贺这群天命少女组成的队伍,即使怜在先锋战多取得1000点数,实际上也改变不了后续的结果。 按照高鸭稳乃半决赛第二轮的alst的手牌来看。 【一一一二二二三三三筒,二二三四五索】 这副牌实际上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比如说一二三筒的部分开暗杠,然后翻出杠宝牌,又或者最后亡命一搏打出三索或者二索振听立直,也是极有可能靠着自摸翻盘。 哪怕toki先锋战领先巨大,远远超过了之前的打点,稳乃的这副牌还能进一步发展。 三暗刻确定的牌,距离役满四暗刻也并不遥远。 所以怜就算在先锋战上为队友拿下了更多的点数,恐怕这个结局也无法改变。 这100点的距离看似触手可及,实则海天相隔。 或许她在先锋战拿下更多的点数,可最终的结果却事与愿违,改变过去只会让她们和阿知贺的距离更加遥远。 “不过,比赛已经结束了。” 怜的悲伤并没有一直持续,她将脑袋靠在了南彦的肩膀上,还轻轻蹭了蹭,“可能只需要睡个好觉,心情就会恢复过来了,何况明天还要打五位决定战呢,对手也不简单。” 要知道明天的五位决定战要面对的,可是半决赛第二轮同样被刷下来的白糸台高中。 对于千里山而言,明天的五位决定战也未必能取胜。 真是让人苦恼啊。 所以不如好好休息,明天再想吧。 “嗯,午安。” 南彦轻轻点头。 还好怜不是那种负能量的女生,她虽然觉得这场比赛很可惜,但却没有一股脑地把心中的郁闷宣泄出来。 怜枕着南彦的肩膀,唇角微含笑容。 尽管千里山被淘汰了,但她希望南彦能带着她的力量,走得更远吧。 而在不远处,一块镜片下的眼眸,闪烁着犀利的光泽。 此人正是千里山的选手,船久保浩子,外号船q! 她最近就发现了,怜老是一个人出门,偷偷摸摸的,看起来像是去见什么人一样,于是船久保浩子就鬼鬼祟祟地跟了上来,结果惊讶的发现怜来见面的居然是如今彪炳一时的南梦彦! 简直令船q震惊! 这两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而且看起来关系似乎挺亲密的样子,要知道怜可是对亲近之人相当挑剔的,同样是膝枕和肩枕,她嫌弃自己的太细,江口夕的太硬,二条泉的太冷。 各种挑挑拣拣,最后也只有龙华的大腿和肩膀是合格的。 船久保浩子还经常吐槽说,自己的大腿明明是正常女生的范围,像龙华这样既能保证身材,还能有匀称肉腿的女生可以说是万中无一,按理来说这种级别的肉腿一般是波刚才有的。 毕竟大家都是正常人类,不可能操控自己的肉长在自己想要的地方。 正常女生怎么可能吃进去的肉刚好长在大腿、胸、屁股和手臂这些合适的部位,却一点都不长在脸蛋和肚子上呢? 尤其是女生还容易长胖,稍微吃多了肚子上就一圈赘肉,像龙华这种秾纤得衷、修短合度、骨肉亭匀的身材,根本就是最理想最梦幻的状态好吧,稍微胖一点那就是肥头大耳了。 普通的女生根本不可能像龙华这样又有肉腿身材还匀称的。 所以她劝怜偶尔也要接受别的女孩子才行。 但toki表示自己不管,她就是喜欢龙华的大腿! 这让船q无语。 要是没了龙华,这娃儿还怎么过得下去啊,毕竟肉腿常有,而龙华可不常有。 不接受细腿,这孩子到时候非得营养不良。 可她万万没想到,偏偏就是这么挑剔到骨子里的一个人,怜居然愿意靠在南彦的肩膀上,简直让船q惊掉了下巴。 而更让船q没想到的是,她这时候感觉到自己脑门上突然长了个人头。 抬头一看。 这才知道原来特地跑来餐厅偷窥的不止她一个,还有龙华! “你你怎么也来了!”船q当时人就不好了。 联想到怜和龙华的亲密关系,看到这一幕,非得发展成极其可怕的修罗场不可,南梦彦可是要进决赛的啊,还在事实上成了明星选手,要是跟龙华在这里爆发冲突,绝对要引起轩然大波。 这一刹那,船久保浩子都在想要是龙华突然发疯,自己得拉住她才行。 “我也注意到怜最近有些神神秘秘的,担心她所以跟过来了。” 龙华作出了个阳光的笑容,浅笑道。 但看到这个笑容,船q却更加害怕了。 要是龙华突然发疯,她还能第一时间拦住龙华,可现在龙华露出这般笑容,就让船q有些捉摸不透。 “那个.怜跟别的男生在一起,你不生气么?” 船q直截了当问了句。 “为什么要生气?” 龙华反而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既然是怜的选择,那么就说明南彦是个非常优秀的好人啊,怜和这样的人成为好朋友不是应该感到高兴么?” “???” 船q脑门上顿时浮现问号。 她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吐槽,该说龙华是大方呢,还是说她完全没有把南彦视作是竞争对手。 有点搞不明白龙华的真实态度。 就不怕怜跟别的男孩子跑掉么? “让他们两个独处吧,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龙华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反而是船q表情怪异,不知道要如何描述内心的五味杂陈。 算了算了,反正跟自己没太大关系,而且南彦也不是什么骗财骗色的大坏蛋,不可能去欺负怜。 再说龙华都没说啥,皇帝不急太监急什么? 船q按捺下心中的纷乱情绪,也是离开了。 . 到了晚上,回到住处的南彦,就听到了噩耗的传来。 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久帝受伤了。 从医院回来的染谷,表情有些沉重:“真帆那孩子说要来现场看决赛,和室桥裕子她们一块跑来东京,下午我和部长就去接她们,结果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违规行驶的摩托差点撞到了真帆,然后部长就冲上上去,结果真帆没事,部长自己却受伤了……” 电话那头,真帆哭泣的声音传来,不住地向大家道歉。 她只是想来看比赛,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安心啦。” 躺在医院的竹井久却一副没事人一样,通过电话安慰大家道,“我只是受了点小伤而已,这个决赛要变成南彦的替补了。 医院里有电视机,我会在医院里舒舒服服地躺着看你们的优秀表现,提前放假对我来说也是好事。 这里有小真帆和裕子她们照顾我,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而且美穗子听说我受伤以后,也主动过来照料,所以你们只需要好好比赛就行。 就这样,部长的工作就暂时交给真子吧,我先躺好了。” 很快,竹井久就挂断了电话。 比起竹井久的阔达,清澄的大家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心情都有些低落。 在决赛到来之前,清澄突然少了一员大将,而且还是队伍的部长,对于士气的打击无疑是相当大的。 “部长是这样的,她在你们到来之前,好几次都去了医院,不是救老奶奶就是救挂在树上的小猫小狗,受了伤以后还让别人不用担心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啊!” 染谷真子不由叹气道。 在竹井久看来,她恶调之身救幸运之体,是一件很划算的买卖,所以她总是不顾自己安全去帮助别人,导致她经常受伤。 这次决赛上,也是这样。 其实本来,染谷打算决赛把自己的次锋让给南彦,这是她综合考虑之后得出的结果,清澄的所有人里,她应该是最弱的一个。 将她替换成南彦,才是清澄最强的组合。 再者她还是二年级,明年还有打进决赛的机会,所有她应该把决赛的这场比赛让给部长。 然而命运弄人,这最后的决赛偏偏是久帝没办法上场! 南彦也有些自责。 他原以为久帝受伤会在明天,他明天好好看著部长就好了,但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 自他到来后,这个世界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变化,没有人能够预料到未来会发生什么。 连他也做不到。 “既然如此,只要我们明天拿到冠军,部长在医院看着我们的比赛,也会比较欣慰的吧。” 小和握紧拳头道。 “嗯!” 团体赛的冠军,这是久帝一直以来的心愿。 部长其实早在一年级的时候,以她的实力就已经能够打进全国大赛了,然而她对个人赛的荣耀毫不在意,她只想和队友们一起拿到团体赛的冠军,这才是她所希冀的。 即便部长人已经在医院躺着,她们清澄的全员也要竭力完成部长的心愿,让部长的高中生涯不再有遗憾! 咚咚咚. 在清澄众人重新燃起斗志的这一刻,敲门声适时响起。 开门后,只见龙门渕和鹤贺的女生全都来了。 “听说竹井部长不小心受伤了,本来打算去看望她的,然而她却希望我们在决赛之前最后陪你们进行练习。” 龙门渕透华微笑着说道,“所以我们都来了。” “虽然发生了一些变故,但是也不要太悲观,我们会陪你们赢下决赛,然后再一起去看望久同学。” 加治木由美也是开口道。 她们长野县的所有人,已经不分彼此。 所以清澄遇到了麻烦,她们也会一起解决。 “大家……” 染谷心中有些感动,擦了擦起雾的眼镜后,鼓气信心道:“没错,不能让部长的努力白费,决赛之前再进行一场训练吧! 明天,清澄一定要拿下冠军!” 第四百九十六章 成为魔法少女的新子憧 和两家选手的训练,持续到晚上九点半才停下来。 明天就是决赛,还要早点睡,不能像合宿那样打个通宵。 不过经历过合宿之后,彼此都很熟悉了,打完之后龙门渕和鹤贺也没有立刻离开,备了点茶水点心就和清澄的大家聊起了明天的决赛。 “南彦要喝点什么?” “来份糯香柠檬茶。” “没有这么奇怪的饮料啦!” “可乐。”南彦言简意赅。 对饮料有选择困难症的情况下,选这个准没错。 “明天早上的开胃菜是五位决定战,五位决定战好像每位选手都只有一个半庄。” “对,因为不能喧宾夺主,明天的主菜还是全国决赛,所以五位决定战一共只打五个半庄,这其实对于实力强的选手来说是一种削弱,这意味着要直接在单场突破对方某个位置的选手没有这么容易。” “但这个五位决定战其实已经没有太多悬念了。” 说到这里,龙门渕透华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原因众人皆知。 在清澄、临海和白糸台被分配到同一组的时候,就有人说了这三支队伍的任何一支被打落至五位决定战,都会让这场比赛毫无悬念。 落入到五位争夺战中的白糸台,对其他的队伍毫无疑问是碾压级的。 不得不说今年半决赛失败的队伍还真是痛苦,进不了决赛就不说了,五位争夺战都拿不到第五位,这才是最难受的。 有珠山、白糸台,以及太阪的姬松和千里山进行五位争夺战的角逐,从这个名单上就能看出来今年的比赛竞争有多么激烈。 姬松前两年也是八强,其中一次还是五位争夺战的胜者。 而白糸台跟千里山,前两年都是决赛队伍,白糸台更是两连冠。 今年这两支队伍,却要沦落到去打五位争夺战,实在令人唏嘘。 决赛的名单,也是出乎赛前所有人的预料,谁能想到这场决赛的三支队伍,都是今年才刚刚组建的新队伍。 “先跟清澄的各位说一声抱歉,有件事没有跟你们说。” 加治木由美微微开口,“两天前,我们和阿知贺的选手打过训练赛了,其实本来我们并不觉得她们能进决赛,毕竟从她们的比赛来看相当稚嫩,缺点不少,打的也相当不谨慎。 所以当时只是把她们看作是有潜力的队伍来看,再加上这支队伍还很年轻,明年还有再战的可能性,所以当时只是当做普通的交流赛来打。 但这些姑娘们着实是叫人刮目相看,在短短的几天比赛里,就不断成长,最终打上了决赛。” “是啊,一开始她们几个甚至都不是华菜的对手,被华菜接连暴打了好几场。” 睦月回想起几天前的事情,从旁开口道。 闻言,优希不由惊呼:“连华菜都打不过,这也太弱了吧!” 没想到在合宿期间一直被婊的华菜,跟阿知贺的女生打麻将依旧能够掌控雷霆! 优希直呼不可思议。 “你这话,可不要对华菜说啊!”加治木由美捂额,赶忙提醒了一句。 “但后面华菜就越来越不是对手了,包括我们也是一样。” 井上惇也是面色微沉,“她们之前也来和我们龙门渕打过练习赛,说实话她们真的很菜,别说是天江小姐了,连我都能够轻易击败她们。 然而打到后面,我就完全不是对手了,连小姐也输给过对方。” “没错。” 跟南彦并排坐的天江衣也想到了那个不舒服的牌局。 “一开始,小衣可是一场都没有输过呢,从白天打到晚上,一直都在赢,阿知贺的女生没有一个人能破解小衣的海底自摸。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和稳乃打麻将的时候,明明是想要和五次海底的,结果只和了三次,有两次居然没有摸到。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一次海底都没和到,感觉海底牌好像被什么吞掉了一样。” “没想到你们都和阿知贺打过了。” 染谷微微点头:“看来决赛的每一支队伍都不容小觑啊。” 看起来决赛的四支队伍,阿知贺无疑是最弱的一支。 之前在面对她们的时候,先锋选手差点被南彦直接单人突破,最后还是靠着二位分差制,好不容易才拿到下一轮的资格。 半决赛第二轮,也是只比三位多100点,但是成功晋级了决赛。 每一场比赛,阿知贺的全员都会增加一分。 所以到了决赛,她们只会变得更强! “是的,得小心这支队伍,不能把她们当成是刚组建的新人麻将部。” 井上惇好心提醒了一句。 “但我们也是纯新人组成的麻将部。”优希笑嘻嘻道。 闻言,井上惇不免瞥了一眼南彦的方向:“你觉得你们是么?” 就南梦彦这种老道的麻将水平,感觉跟打了几十年麻将一样的老怪,这怎么能叫纯新人? “我觉得我们是!”优希自信开口。 这番话,直接把井上惇干沉默了。 好吧,你说是就是。 “清一色、混一色、混全带幺九、一气通贯、三色同顺,还有还有” 这时候,坐在南彦另一边的妹尾佳织,似乎在努力背诵着什么。 原村和看着那个令人羡艳的位置,忍不住问道:“佳织同学,你在背役种么?” “不是,我在背食下役。”佳织一脸认真道,“我最近计算番数的时候,总是会算错番,后面才知道有些役是食下役,副露会减少一番。” saki有些惊奇。 妹尾同学好像已经学了很长时间的麻将了,结果现在连食下役都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么? “我记得食下役还有一种,是.是.” 佳织还是没记起最后一种食下役是哪一个。 “还有平和和一杯口。” 南彦替她回答。 “欸?” 妹尾双眼一怔,她记得食下役不是只有六种么?为什么还多了一种。 “平和.还有一杯口是么?” “你想想看,食下役的定义是什么?就是副露减一番的役对吧。” 南彦笑了笑,随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平和还有一杯口,是一番的役种,但是当副露之后,就从一番役变成了零番役,所以这也符合食下役的定义。” “原来如此,真是太谢谢你了。” 妹尾佳织一脸惊喜,笑容甜甜地感谢道。 不愧是南彦,说的通俗易懂,她瞬间就明白了。 但其他人看向南彦,都是一脸古怪的表情。 蒲原智美也有些忍俊不禁,南彦这家伙,是真喜欢逗佳织开心。 . 另一边,阿知贺的姑娘们也在做最后的决赛准备。 按照赤土晴绘的分析,明天清澄大概率会让南彦打次锋或者中坚两个位置,次锋是清澄比较明显的薄弱位置,染谷真子是个防守型的选手,同时她的打点也不够高,面对高火力同时防御也不错的松实宥是劣势对位。 而以往的比赛里,她们部长也经常让出中坚的位置交给南彦来表现。 所以南彦至少是九成以上概率要打次锋和中坚。 赤土对宥还是比较放心的,虽说即便是宥在面对南彦肯定也要损失一些点数,但她无疑是阿知贺最稳定的位置。 高防守意味着不会犯低级失误。 高打点也能将点数追回不少,不至于点数被逼入危险线的位置,而被三家围攻。 至于中坚的新子憧,赤土晴绘也进行了安排。 那就是更快,再快,最快! 用极致的速攻,迅速走表过庄,就是她的任务。 毕竟这是团体赛,比的是团队的综合实力,需要学会扬长避短,而不是跟对方最强的一员撄锋,那无疑是最愚蠢的。 团体赛不是极致的个人对拼,自然是要扬长避短。 譬如白糸台,明明有着全国第一的冠军选手,但其她位置的选手实力不够强,也依旧在团体赛上落败。 她们想要赢的话,如何避开南梦彦这个点,尽可能抗住他的爆发期,是夺得冠军的关键。 “速攻么……” 新子憧不免沉吟起来。 说起速攻,她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人。 那就是姬松的末原恭子,这个人的风格也被誉为‘超速攻’,通过迅速和出多副小牌建立优势,然后再慢慢打的类型。 某种程度来说,她们是一类选手。 或许可以找这位选手取取经。 不过很快,新子憧就遇到了一点麻烦。 要知道姬松是被她们阿知贺淘汰掉的,从这一点来看,姬松恐怕对她们怀恨在心,会不会帮她们都不好说。 怀揣着这个想法,新子憧还是打算去找末原。 而且为了表示诚意,她还是只身一人去的。 没想到,姬松的队员直接就把她请了进去。 “阿知贺的,没想到你还真敢来啊?” 见到新子憧的到访,爱宕洋榎露出痞态,一脸凶神恶煞地说道。 “我……”新子憧当即被吓到,有点害怕自己真进了什么虎穴龙潭。 然而很快姬松的教练赤坂郁乃就摆了摆手:“好了好了,虽说咱们是被阿知贺给淘汰了,但这也是咱们自己实力不济的结果,就不要吓唬这位客人了。” “哼哼,你来做什么?”洋榎问道。 看起来也不像是来炫耀自己晋级决赛,两支队伍其实也没什么交情,所以洋榎想不明白这姑娘来姬松这里到底做什么? “我是来找末原同学的。”新子憧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找我?” 末原恭子有些意外。 她是大将,而新子憧好像是中坚吧,两人完全没有互动才是,要找也应该是找洋榎才对。 说起来半决赛第二轮,洋榎也是被新子憧的速攻搞得很烦,好几次大牌都被新子憧一副垃圾小牌过掉,所以洋榎才会对新子憧出言不善。 “对的,”新子憧开口道,“我想请教一下,末原同学的那种超速攻的打法,有什么心得和技巧?” “……” 末原恭子沉默了片刻,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少女的问题,但是她很快就从新子憧的问题中读出一个信息,“那个,你们教练应该是猜到了南彦明天大概率是打中坚战对么?” 新子憧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震惊。 看到少女的反应,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之所以新子憧回来这里,是因为判断出明天南梦彦有极大可能会打中坚,提前备战决赛。 只能说末原恭子不愧是姬松的军师,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放心,我并不是要套你的话,只是你的意图太明显了。” 末原无奈地摇摇头,“况且我们姬松还打不了决赛,对我们来说清澄如何安排,对五位争夺战都毫无影响。 再说五位争夺战有白糸台在,结果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了。” 新子憧微微松了口气,心道自己的城府实在是太浅了,一下子就被别人看穿。 如果是南彦的话,恐怕更容易看出她的内心活动吧。 这让少女一时间产生了焦虑,明天要怎么对付南彦哥啊,总不能还没开打就直接投降吧? “对于‘超速攻’,我确实有些心得。” 而这时候,末原接着说道,“因为比赛期间,团体赛的队伍互相之间不能打比赛,所以技术方面的东西就不展示了,不过心得方面我倒是可以跟你好好聊聊。” “真的么?十分感谢!” 虽说只是一些心道,但只要能让现在的自己在决赛到来之前再变强一点,也是弥足珍贵的! 新子憧如此想道。 “其实‘超速攻’的秘诀,就在这里。” 紧接着,末原恭子朝新子憧伸出手。 “你要做什么?” 看着恭子的手即将触及到自己的小雷,新子憧当即退后了一步,双手护在自己的身前,对这只手万分警惕。 虽说恭子是女孩子,但女女也是授受不亲的,尤其是这种地方不能被随便摸! 恭子没有在意,继续解释道:“‘超速攻’的秘诀,其实就在于自己的内心,这其实是一门心理战。 首先,你得发自内心地想象自己能够完成‘超速攻’才行,你必须自己完全相信它,比任何人都想象,这是超速攻的基础! 当你完全相信自己能够进行超速攻的时候,就能够诞生出无与伦比的强大自信,这种自信能由内而外地感染对手,干扰对手的判断,让对手误以为你能够完成超速攻,从而在不自觉中将节奏加快,令其和出更低点数。 然后,在自己相信自己能够超速攻,那么就能够更容易和出速攻的牌,相信的心就是你的魔法,坚定自己的信念,不要被任何外物所影响,那么你就一定能够进行超速攻。” “听起来有点玄学……” 新子憧有些诧异。 只要想象超速攻,相信自己能够完成超速攻,这就是超速攻的心得。 这也太无厘头了吧。 “但这是有效果的哦,小憧酱。” 赤坂郁乃微笑着解释道,“一个人要影响整个世界,首先这个人得拥有发自内心地强大自信,唯唯诺诺优柔寡断的人,能力再强也是很难改变这个世界的。 每一个影响世界的英雄,内心都是有着不可撼动的信条。 如果你都不愿相信自己能够做到,那么世界也会因此而抛弃你。 相信自己,你一定能够做到,只要这样一直相信下去,就能够成功。” “……我尽力。” 新子憧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 只要相信自己,真的就能做到超速攻么? 但赤坂郁乃的话也确实有道理,如果一个人都不敢相信自己,行事畏首畏尾,那她只会被外界因素影响,而失去自己的判断。 像南彦哥这种男生,他几乎很少被别人影响。 平时温柔恭谦的样子,可一到麻将场就自带一股我即天地般无可撼动的强势气场,这也是南彦每一步操作都会非常果决的缘故。 即便出现失误,也不会因此而否认自己的一切。 从心态方面来看,她就弱了很多。 所以她看不透南彦,而南彦却能够轻易看破她的想法。 光这一点,她就需要成长起来。 在面对南彦哥的时候,不能打的犹犹豫豫,否则就会输得一败涂地。 “对了,还有一点。” 赤坂郁乃接着说道,“明天比赛的时候,记得穿上可爱的小裙子,戴上好看的蝴蝶结发卡,穿上白丝连体裤袜配上棕色圆头小皮鞋,稍微打扮地精致一点,俏美一点,这是非常重要的。” 深受赤坂教练毒害的前代魔法少女末原酱,不由得瞥了一眼教练。 什么白丝连体裤袜配棕色圆头小皮鞋,这明明是赤坂教练自己喜欢的搭配! 她自己老了不好意思这么穿,忽悠年轻的小姑娘穿成这样。 简直是无耻至极! 末原恭子就是上了她的当,结果被那些老对手用奇怪的眼神看,搞得她浑身不自在,所以现在她又换回原先的打扮了。 话说穿成这样,是打算在决赛时候迷死南梦彦么? “打打扮自己么?这倒是没有问题。” 新子憧深吸一口气。 虽说这样的装扮感觉有点怪怪的,但如果能增加自己的自信的话,她也愿意这么做。 见到少女很是上道,赤坂郁乃深深点头。 比起自家哄不动的末原恭子,还是这孩子可爱一些。 第四百九十七章 决赛开打,龙王之力,天和牌浪! 与此同时,尼曼将百花王的诸位,召集到了面前。 “明天就是全国大赛的决赛了,这应该是百花王最重要的一场比赛,毕竟个人赛只有赤水和豆生田两位同学参与,因此团体赛的决赛可以说是至关重要的一场较量,而我们百花王的对手,毫无疑问就是我们的老朋友清澄高中。” 个人赛,只有先锋的赤水潮和豆生田枫参与。 两人之所以要参加个人赛,也是源于一场攀比。 豆生田说哪怕赤水潮掌握了运势流的皮毛,在个人赛上遇到强手也会被打得丢盔卸甲,像他这样的科学麻将士,才能靠着稳健的发挥拿到更高的名次。 但赤水潮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运势,连南梦彦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区区一个豆生田? 因此两人就打赌,看谁能在个人赛上取得更高的名次。 像是七五三木和蛇喰两人,都对个人赛不感兴趣。 至于k和来依潼,则因为是世青赛的选手,干脆都没报名。 百花王参加个人赛的只有赤水和豆生田,所以团体赛的冠军权重自然要远远高于个人赛。 “关于人员上的安排,根据上一轮清澄一年级先锋的表现来看,她的位置应该是不会变的,掌握了运势流麻将的赤水同学,未必不是她的对手。” “当然,那个小屁孩两次天和固然吓人,但她不可能每一次都能天和,所以赢的必定是我!”赤水潮信心满满。 自从他接触运势流麻将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运气是可以人为调控、被人彻底掌握的。 而不是一味地等待运气的爆发。 他这才发觉,自己以前纯靠运气狂轰滥炸的打法,是多么愚蠢。 也难怪当时的的他战胜不了南梦彦。 可现在掌握了运势流麻将之后,他未必会怕对方了。 至于这个清澄的先锋,更是不堪一击。 她的双天和固然强大,但他赤水潮的运势同样不弱于人! “有信心是好事。” 尼曼微微点头,“至于我的小可爱,来依潼,你就负责替代豆生田同学打次锋,力求在次锋战完成单点突破! 豆生田同学没有意见吧?” “没有。” 瞥了一眼露出嘲笑之色的赤水潮,豆生田枫没有表情回道。 他早就知道尼曼教练会这么安排,以科学麻将的角度来看,这绝对是最合适的人员编排,换做他是教练也会这么做的。 如果尼曼依旧让他打次锋,他反而会质疑对方的专业性。 “我会努力的!” 来依潼则是满脸开心。 次锋战,就意味着她可以和郝慧宇姐姐一起打麻将了,虽说在航港她就经常和郝慧宇一起打麻将,但大赛上还是第一回呢。 “蛇喰同学是中坚,大概率会对上南梦彦,这一战至关重要,虽说南梦彦是你的表弟,但我相信你不会手下留情。”尼曼接着道。 “是的。”蛇喰梦子含笑点头。 能和南彦交手,也是她一直期待的一件事。 “话说清澄最佳的人员编排,应该也是让南彦代替次锋选手,她们的那位中坚部长,实力还是相当厉害的。” 豆生田扶了下眼镜,询问道。 毕竟都到决赛了,想要拿到冠军就更需要做足万全的准备,但看起来尼曼教练就已经肯定南彦打中坚了? 万一清澄临时变奏,换南梦彦去打先锋,那岂不是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就无需豆生田同学担心了。” 尼曼微微一笑。 她百分百确定,南梦彦只会打中坚。 . 夜晚虽说漫长,但对绝大多数人而言,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白天。 尽管对于被淘汰的队伍而言,明天是一场没有人在意的五位争夺战,但是少女们还是约定,要战胜白糸台拿到第五名。 麻将的第五名就好比奥运会的铜牌,并不被大多数人看重,人们的目光只会聚焦于金牌的争夺战上。 但哪怕只是为了这个第五名,她们也要赢一回。 全国大赛团体战很快来到了最后一天。 作为决赛之前的开胃菜,五位争夺战会在早上开打,这个时候的收视率自然不可能和决赛相提并论。 但因为冠军和众多人气选手的参与,还是让这场五位争夺战有着不小的热度。 谁能想到两连冠的白糸台,今年沦落到要打五位争夺战,实在是令人唏嘘。 首先来到赛场的,是南北海道的代表有珠山高中,明明是去年才组建起来的队伍,今年就拿到了半决赛第三的成绩,甚至还领先白糸台一个身位。 对于一个刚刚组建的队伍而言,已经是相当不错的好成绩。 接着入场的是南北大阪的两大高中,千里山和姬松高校。 两大高校都入选过种子队伍,只不过最近两年的成绩迥异,千里山力压姬松成为无可争辩的大阪第一。 但如今两位高校都要打五位争夺战。 最后出场的自然是五位争夺战的真正重量级,双冠王的白糸台高中。 尽管昨天在半决赛上败北,让白糸台的威望和声名跌落到谷底,但依旧是这四支队伍里纸面实力最强的一支。 四所学校二十名首发成员以此入场,在麻将桌前围成圆阵。 每位选手只有一个半庄的五位决定战即将开始。 首先入列的先锋,千里山的园城寺怜、姬松的上重漫以及有珠山的本内成香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放在了冠军的身上。 能够争夺到五位的关键,是压制住这位冠军! 在没有出线压力的情况下,所有的队伍都需要角逐第一,大家都是对手不假,但如果不压制冠军的话,比赛将会在先锋战结束。 五位争夺战只有一个半庄,每个人只有两次坐庄机会,所以宫永照的打点不会那么恐怖才是。 只要能迅速过掉冠军的庄位,其他三家才有角逐五位的资格! 宫永照面对众人投来的目光,没有任何表示,身先士卒地默默走上了比赛台。 只不过这场五位争夺战结束地异常迅速。 确实是在先锋战就已经结束了。 这一场先锋战宫永照打点甚至不如半决赛,只有十一万,但对手不同,这十一万绰绰有余。 哪怕后续农家乐三人组尽力在送分,也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 实际上,在半决赛第二轮还是战犯的三人组,弘世堇是以不错的正打点结束比赛,亦野诚子也是正点数,只是正的不多。 而涩谷尧深虽是负分,但也没有负多少。 最后的超级战犯大星淡,也是一改半决赛的颓势,压制住了不变身魔法少女的末原、能力残缺的狮子原和能见即能和数目不全的清水谷,最终是以优秀的正打点结束了五位争夺战的大将战。 明明昨天还是白糸台最大战犯。 而今天却成了战神。 白糸台以四人正打点,一人负打点的成绩,横扫了五位争夺战的三支队伍,向外界证明自己并不是实力不济,奈何半决赛的对手太变态! 这一场之后,强行开启三挡阻止冠军的园城寺怜也是进了医院。 狮子原也是买了回北海道的机票,打算在个人赛之前将五神威的力量全部补充回来。 最后只拿到了第七名的末原恭子哭着回到了姬松休息室,请求教练赤坂郁乃教她成为魔法少女的技巧。 大星淡也找到了照,打算在个人赛之前狠狠练习,务必要找到战胜南梦彦的办法。 五位争夺战后,各家选手也开始准备个人赛了,毕竟决赛的胜负已经与她们无关。 但是决赛也在五位争夺战结束后,正式开启。 和争夺战不同,决赛团体赛依旧是每位选手两个半庄。 东一局,天和娘娘运气不佳,起手抓到了北风。 看到优希拿到了北风,辻垣内智叶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东风。 要是像半决赛那样把把东风,换谁来都受不了,起家坐庄是白糸台威胁最小,因为宫永照东一局基本上不会和牌。 而起庄是清澄则威胁最大,清澄的先锋少女动不动就天和w立直,完全受不了。 但辻垣内智叶很快也抓到了自己不想要的风牌。 东风! 她顿时嘴角抽了抽。 在宝牌皇帝、天和娘娘、牌浪大将三位强运流雀士面前,自己东起别说开四门了,被炸庄都要炸的头皮发麻。 东一局,宝牌九索。 庄家临海辻垣内智叶;南家百花王赤水潮;西家阿知贺松实玄;北家清澄片冈优希。 几乎没有多想,辻垣内东一局摸到牌看都不看,直接开摆! 危险中张第一巡直接丢出。 开始防守! “好果断啊,智叶。” “东一局直接就弃了。” “没办法,宝牌全在阿知贺的女生手里,而且清澄的小不点起手已经是一向听了,智叶起手五向听,这个运势的流向就不行,怂是正确的。” 对于运势流相当了解的小红帽很清楚,庄家相当于比别家先摸一张。 庄家起手五向听,不是南梦彦那种跟烂牌有羁绊的人直接可以弃了。 按照运气的走向来看,如果你五向听有优秀进张,说明幸运女神还没放弃你,可以稍微冲一冲。 但庄家起手五六向,或者闲家摸牌之后还是五六向,没有向听数进展,这种牌完全没有继续做的价值。 最好的办法就是往七对子或者国士无双的方向去靠。 智叶防守的正确的选择。 “不会吧,清澄的又来?” 临海休息室内,随着梅根戴文的一声惊呼,优希直接横板一张二筒,宣布了闲家w立直。 “而且,这副牌还一点都不小!” 【一二三六六七七八八索,南北北北】 从上帝视角来看,光w立直的这副牌,就有双立直、一杯口、北风和混一色的跳满,自摸的话就是倍满了。 “有阿知贺的龙王在,这孩子也能起手就听这么大的牌啊!” 临海的众人无不感慨。 清澄这小个子,运气也太好了吧。 明明昨天才两次天和,按理来说运气应该已经下跌了不少,结果还能起手w立直。 这种运气,着实是羡慕不来。 辻垣内智叶面部肌肉抽搐了一阵,好在之前就已经被这小妹妹震惊过了,现在能够保持淡定,旋即从手上抽出一枚绝对安全牌二筒打出。 但赤水潮就没那么好受了。 看着面前的手牌,赤水潮异常痛苦。 【一二三筒,七八九万,南中中中發白白白】 混全带幺九、小三元、白板、红中的跳满大牌,在没有宝牌加持的情况下,要是还错过了这副牌,后续想要和出更大的牌稍微有点困难。 况且这副牌还有役满天牌大三元的可能,就这么错过了属实可惜。 赤水潮咬了咬牙,即便知道对方w立直,任何单章都不可信任,即便他手上有绝对安全牌的二筒,就这么放弃也太可惜了。 旋即赤水潮直接强冲一发。 南风自手上飞出。 “荣!” 万万没想到,优希单吊的就是这张。 “w立直一发北,混一色一杯口,闲家倍满16000点!” 哇—— 赤水潮当即一口老血喷出,这踏马畜生啊,开局w立直就是这么大的一副牌,他当场铳了对方16000点。 另一边的辻垣内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知道优希的厉害,开局直接认怂,根本没有想和对方抗衡一下的念头。 这小丫头片子在东风战并且是东一局的时候,简直是气势如虹。 是她整场运势最强的时候。 这个时候绝对不可与之对日的。 连宫永照面对这种局面都要退避三舍,赤水潮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但赤水潮毕竟掌握了运势的门道,东二局一上庄,立刻在第二巡就横板一张一筒宣布立直,还以颜色。 辻垣内智叶副露,碰掉一筒破一发,旋即弃胡防守。 而松实玄和优希依旧在兜牌。 很快赤水潮便完成了自摸。 【五六六七筒,五六七万,五六七七七七索】,自摸六筒。 立直自摸断幺三色,每家4000点。 辻垣内看了一眼自己手里副露后摸上来的六筒,不免心中吐槽一番。 如果自己不副露破对方一发,那就是庄家跳满18000点了。 更离谱的是明明赤水潮是单吊六筒的立直,自己副露破掉对方一发的同时还把剩下的两张六筒给摸上了一枚,结果对方这种逆天立直依旧能够完成自摸。 这就是运势流雀士的恶心。 什么逆天牌都能够自摸。 紧接着东二局一本场,宝牌三索 阿知贺龙王很快也是强势自摸,炸掉了赤水潮的庄家。 【三三三三四伍索,伍伍筒,伍六七索,西西】,自摸五筒。 无役自摸八宝牌,4100|8100点! 赤水潮好不容易自摸的庄家满贯12000点,直接还回去了大半。 而东三局,宝牌八筒,阿知贺龙王再度自摸。 这一次宝牌少了。 【伍伍五六七八八筒,三四伍万,一二三索】,自摸八筒。 这副牌听和五八筒的两面,但是五筒自己占了三枚,八筒占了两枚,所以只听三枚,牌型有点难受。 但最后是无役自摸的六dora,每家6000点。 赤水潮好不容易赚的12000点,直接全赔了回去,还倒贴2100,加上开始铳的16000,直接亏麻了。 而很快辻垣内就混老头小七对铳和了松实玄,6700点。 之后清澄的优希上庄,再度w立直一发自摸w东,每家6000点。 一本场再度早巡立直,只有立直一发自摸混全,每家4000点。 随后也是被辻垣内碰掉二筒后铳和。 【二二二索,二二二万,南南南西】;副露【二二二筒】,荣和西风。 南风三暗刻对对和三色同刻,12600点。 很快来到南风战,辻垣内智叶碰掉东南双风之后,直接铳和了赤水潮打出的四筒。 东、南外加混一色,庄家满贯12000点。 随后辻垣内庄位被优希副露的小牌过掉,让庄位来到了赤水潮的手里。 本以为到了自己的庄位终于要大发神威,打算运用自己的运势流麻将开启逆转之势。 见到阿知贺的龙王打出的纯全三色低目,赤水潮看都不看,按照运势流麻将的打法,他只追求高目自摸! 这才是运势流麻将的真谛! 结果在见逃了阿知贺打出的低目之后,很快龙王就完成了自摸。 闲家六宝牌三色自摸,4000|8000点! 这一系列强运流铁拳的殴打之下,赤水潮吐血三丈高。 他明明学了运势流的技巧,打算按照运势流的风格来打,结果反倒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被别人的大牌狂轰滥炸,倒是损失惨重。 “这家伙,学了点运势流的皮毛,就开始嘚瑟了。” 看到赤水潮糟糕透顶的表现,豆生田枫无奈地捂额道。 也不看下对手都是些什么人。 每一个运气都不比赤水潮弱的存在,结果赤水潮妄图用他并不精湛的运势流技巧去跟这些幸运少女对拼,完全是自寻死路。 别说是赤水潮这种运势流的半吊子,哪怕是南梦彦来打这场,估计他的运势流也没有太大的用武之地,毕竟有时候麻将的强运是克制一切理论知识的。 赤水潮还不如按照自己以往的风格来打,该怎么和牌就怎么和牌。 第四百九十八章 牌浪滔天,瞬间结束的次锋战 决赛的解说,请来了去年全国第二的荒川憩。 去年全国第四,但现已经毕业的汤佐玲奈。 今年的麻将大师赛亚军向村雄一,龙王战冠军、现役麻将偶像的瑞原早璃,以及联盟的解说员佐藤裕子、福与恒子,还有小锻治健夜以及老会长。 基本上涵盖了年轻一代、职业选手的中流砥柱以及老一辈德高望重的麻雀士,还包括佐藤裕子、福与恒子这样的新老解说员。 使得决赛的解说更加的全面,角度更加多样,类似于茶话会的性质,不至于那么死板。 这是老会长提出来的决赛解说方案。 一板一眼地去评论解说,那也太无趣了。 让各行各业各个时代的选手、解说员一起解说,岂不更有趣。 如果是三寻木咏在解说台上,一定会吐槽几句,老会长这纯粹是想在后辈面前卖弄自己的运势流兵法了。 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老熟人,唯一一位少女汤佐玲奈是去年的全国第四,也是她、荒川憩以及辻垣内智叶三人,在去年的个人赛决赛上对大魔王宫永照发起了挑战,是那一年唯一的三年级生。 “这位就是清澄那个双天和的小姑娘?也是她和辻垣内同学正面抗住了宫永照?” 汤佐玲奈有些不可思议。 要知道去年她们对抗那位大魔王,在允许一倍负分且初始原点为30000点的规则之下,差一点沦落到三家全飞的局面。 如果不是荒川憩正面抗住了宫永照的压力,她们几个将彻底成为冠军的背景板,那种局面绝对是相当难堪的。 全国第二?全国第三?全国第四? 全被宫永照一人击飞。 在观众看来,这不是我上我也行? 这算什么全国前四。 好在最后荒川憩连续挫败了冠军的登天梯,这才让她们没有陷入难堪的局面。 经历过那一战的她深刻意识到,冠军的强大和恐怖。 但让汤佐玲奈没想到的是,今年的半决赛先锋战上,清澄的一年级先锋不仅抗住了宫永照的压力,并且这支队伍还在半决赛上送走了宫永照所在的白糸台,这绝对是一件在她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 “没错,就是这孩子!” 毕竟有老会长坐镇,福与恒子稍微收敛了一点,“两个半庄两次天和,一度将宫永照压到了团体赛的危险线以下呢。” “这位少女的运气着实不简单。” 佐藤裕子微微点头,两次天和,还发生在两个半庄以内,作为就职了十余年的专业解说依旧觉得匪夷所思。 “只靠运气……” 汤佐玲奈深吸一口气。 那场比赛她有所耳闻,虽说最后这姑娘双天和之后依旧损失惨重,但她一个一年级生能在辻垣内的帮助下抗住冠军的威压,没有被击飞,依旧是值得称道的。 “应该不止是她和辻垣内的功劳,有珠山的先锋也出了一份力。” 作为正面抗衡过宫永照的荒川憩,非常清楚要对付魔王级别的怪物,只靠一个人的力量是绝对不行的。 如果有珠山的先锋没有贡献一点力气,那么那个半决赛只怕在先锋战就已经结束。 白糸台将会以毫无争议的一位晋级决赛,而非如今这样的四位淘汰。 “清澄啊,真是一支可怕的队伍……” 汤佐玲奈惊叹一声。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支队伍甚至还是第一次登上全国大赛。 “可惜这姑娘今天的运势不佳,天和恐怕是没希望在决赛上见到咯。” 老会长捋着胡子笑了笑。 这让汤佐嘴角不禁抽了抽,这也叫运势不佳啊,两次w立直还能荣和或者自摸至少是满贯以上的大牌,对普通人来说这已经是豪运到来的迹象。 但对这位双天和的少女来说,确实只能算普通。 “比起清澄的小丫头,百花王的那小伙子,看样子是恶补了一些运势流的门道,不过他只是囫囵吞枣,还没达到活学活用的领域。” 老会长呵呵一笑道。 一看就没有南梦彦那么老练啊。 别看南彦那小伙子运势流麻将玩的出神入化,可他也不是每一场都走运势流的风格,有时候也是正常打科学麻将。 运势其实可以粗浅地理解为一种时机,当做是自己备用的武器,不一定要强行去用。 这个百花王的精神小伙,显然是刚理解了运势的皮毛,就急吼吼地要在决赛上拿来用了。 “嗯,牌运确实不站在他这边。” 作为‘牌的姐姐’,瑞原早璃也是一针见血地点评道。 运势流并不是说运气好就一定上的技巧,而是正确评估自己的运势潮汐,感觉正流向就正打,逆流向就逆打。 跟着流向来打麻将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虽说和低目确实会让运势下跌,可本来就逆流向了,下跌也无所谓,还不如先和牌再说。 . 赤水潮自然是听不到外界的点评声。 第一个半庄结束,他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整个人都麻木了。 自己到底在装什么东西啊! 这些人里每一个是用强运来打麻将,纯靠无脑大牌轰炸,结果他在这里面还妄想着用运势流的打法,纯粹是作死。 好比四个人混战,每个人像是魔鬼筋肉人一样拳拳到肉,以力克敌,而自己却像个小女生一样,弱弱地使出花拳绣腿,除了让歹徒变得更兴奋以外毫无意义。 不好意思,不装了,老子也要不带脑子打麻将! 赤水潮很快想明白了这点。 自己谨遵运势流麻将来打牌,只会一直烧鸡,但遵循内心的想法,想和什么就和什么,或许可以对抗这些强运人士。 终于,再舍弃了大脑之后,打算完全不防守的赤水潮在下一个半庄反而迎来了运势的转机。 东一局拿到庄家后直接庄家立直,在辻垣内破一发的情况下依旧强势自摸。 【二三四四五五六六七八九万,西西】 “立直自摸平和一杯口一气通贯混一色,庄家倍满每家8000点。” 运气终于好起来了。 而很快,优希下一巡也是丢出一枚二万先制立直。 她这副牌更加夸张。 【七八九索,西西白白白發發中中中】 是役满大三元的立直听牌。 门清听牌如果铳和到别家的發财,直接就是32300点了。 然而优希却偏偏选择了立直。 “这副牌没必要立直的吧?”向村雄一不由问道。 哪怕不荣和發财,这副牌和到西风也有白、中、小三元、西、混全、混一色的十番倍满了,虽说立直再加一番必然是三倍满,可倍满不是已经够大了么? “这是荒场哦,向村雀士。” 瑞原早璃微笑着解释道,“这一个半庄的牌势已经跟上一个半庄完全不同了。 这些孩子们应该都感觉到了荒场的风向,在这种场势之下,大牌会比小牌更好和。” 同为岛根人,瑞原早璃在小学时候还和向村对战过,虽然不是同一个学校的,但毕竟是多次的手下败将,瑞原对他多少还是有点印象。 一般来说,多名被幸运女神眷顾的雀士凑成一桌,会更容易触发荒场。 尤其是像场上天和娘娘、龙王少女、牌浪狂人这些运气超然的幸运儿齐聚一堂,荒场的出现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确实有这种说法,但也没必要这么打吧。” 向村想要换回一点作为职业雀士的面子,强行开口。 毕竟门清dama16300点,甚至荣和發财有望役满的超级大牌。 这种牌还需要立直? “倒也没错,站在吾等的视角来看,發财已经绝了,能够摸到的只有西风。” 老会长笑了笑道,“其实大多数人就算体验到了荒场的到来,可能利用率也非常低,就感觉手很顺,做什么牌都能和。 但实际上有的人到了荒场,反而会有些先天不适,像是有些喜欢小牌速攻的选手进了荒场,如果还保持着速攻的习惯,就会发现自己在寻常牌局里更好和的小牌到了荒场反而涩塞难胡。 因为在荒场还有一个定律,那就是番数越大的牌,会比少一个量级的牌更容易和。 这副牌不立直只是倍满,立直就是三倍满,在荒场三倍满显然会比倍满更加容易和出来。” “额” 向村雄一人傻了。 不愧是老会长,虽然感觉像是胡说八道,但咋一听好像很有道理,差一点他就信了。 什么叫三倍满的牌比倍满更好和? 闻所未闻! 然而,让向村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很快在优希立直之后的第二巡,松实玄摸到了西风。 此刻她的手牌【伍伍五六七筒,伍六七万,西發發】;副露【伍六七索】,这局宝牌是五筒。 感觉西风有一定放铳的可能性。 但自己手里也没有安牌啊,發财看起来还更危险。 松实玄将西风切出。 向村嘴角一抽,不是吧,还真有人会点啊!? 不过这也没辙,阿知贺的这副牌感觉也只有西风比较好出手了。 结果更让向村惊呼的事情发生了,优希直接见逃了这一张价值三倍满的超级大炮。 “这孩子,在干什么啊!” 向村瞳孔都要瞪裂开来了,她不会还想贪一手役满吧? 不可能了,發财都在别人手里,而且你已经振听了啊。 已经荣和不了别家打出来的第二枚西风,阿知贺的女生也不可能把这么危险的發财拆打给你。 这几乎已经成为死局了。 “哈哈哈,勇气可嘉啊。” 老会长见到这一幕不由放声大笑,“看来这孩子是打算自摸累役了,荒场,有大牌不做,非英雄也。” “哈?” 向村还没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下一巡优希便成功完成自摸。 绝张西风,落入优希之手:“立直自摸,白、中、小三元、西、混全、混一色、三暗刻,8100|16100点!” 累计役满! 在见逃了别家三倍满西风,自摸到了绝张西风,多出了三暗刻的两番,从而达成了这副牌的最高上限! 向村一辈子都想不到,还能这么打。 “荒场是这样的,不和大牌会受到惩罚啊,向村你还太年轻,再多练个几千局吧,到时候你就能理解了。” 老会长心情大好。 自己和大牌心情舒畅,看别人和大牌也同样酣畅清爽。 这种牌,看着就舒服。 但被老会长教训了的向村则是一脸便秘,这已经不是正常麻将的范畴了好吧,谁打职业会随随便便见逃别人的三倍满大炮,去堵不一定能摸到的绝张字牌啊!? 反正他是做不到,大多数人也绝对做不到。 随后来到了辻垣内智叶的庄家。 这一场她运气同样爆棚。 第十巡凹出了清一色的超级大牌。 【一二三四四五六六七七八八九九索】 打哪一张立直是个问题。 打六索听一四七索。 打四索听三六九索。 要保留一气通贯,切这两張无疑是最优解。 但因为是第十巡才凹出来的牌,牌河里已经出现了不少要和的牌,目前一四七索牌山还有五枚,但三六九索只剩六索的两枚。 略作思考后,辻垣内选择了切四索立直。 无他。 这样立直只会摸到最高目的六索,而不会摸到低目。 现在所有人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牌浪攻势下,和低目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辻垣内直接横出四索立直! 向村越发看不懂了,今年的小孩子,麻将打的一个比一个花哨,他这样的老东西难道真要退役了么? 而更让向村雄一心累的是,下一巡辻垣内直接摸到最高目的六索! “立直一发自摸,平和一杯口一气通贯,清一色!” 摸到这副牌的刹那,智叶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这副牌,正是累计役满是也!每家16000点!” 庄家累役! 靠着这一副牌,直接逆转了临海先前的劣势,重回原点以上。 但很快阿知贺龙王门清自摸三色八宝牌炸庄,辻垣内损失12100点。 “已经打嗨了啊。” 小锻治健夜微微笑了笑。 虽说这种牌局,在她们看来没有太多的技术含量,也没有很强的心理层面上的博弈,都是大牌对攻。 但不可否认,观众就喜欢看这些。 后续的牌局,基本都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每个人都至少是满贯以上的超级大牌,跳满、倍满也是稀松寻常。 每一家都在尽情地享受大牌的狂轰滥炸,毫无节制地宣泄自己的强大运浪大潮! 伴随着最后,辻垣内自摸副露的南风,外加西、对对和的满贯炸庄阿知贺龙王,结束了荒场大牌混战的决赛先锋战。 “辻垣内,居然没能完成三杀。” 汤佐玲奈眼眸微动,看到比赛栏的点数,不免轻叹。 团体赛的三杀,并非指的是击飞三家。 而是指的是一个人压制三家,只有自己一个人是正打点。 汤佐记得辻垣内可是非常凶残的选手,以前的很多比赛里,这个当年的二年级生,可都是力求三杀。 团体赛上力压各家,只有自己正打点,个人赛也经常出现击飞三家的对局。 然而这一场居然没能做到这一点。 “今年的选手,实力都不弱,甚至比我们那一届更强一些。” 荒川憩微微一笑。 这是实话,她们那一届因为有过神仙打架,被誉为最强的一届,但跟今年的选手一比较,纯粹是小巫见大巫了。 汤佐玲奈没有否认。 她还是高中生的时候,只要没有遇到宫永照、戒能良子和藤白七实那几个最麻烦的家伙,面对其她的同级生基本上可以做到乱杀一气。 但今年看来,她对付这群新生,恐怕都有些吃力。 要知道片冈优希可是一年级生,松实玄和赤水潮也都是首次登场,结果这些人面对全国第三的辻垣内智叶,居然没被完全压制。 这已经能够证明他们的实力。 好在自己毕业得早,不然今年打全国赛的话,全国第四的名号恐怕都捞不着了。 今年的小怪物,似乎特别多啊! 先锋战打完。 赤水潮缓缓松了一口气。 自己最终剩余61400点,虽说也是战犯吧,但至少后面调整过来了,没有损失地太厉害。 奶奶的,没想到这帮人一个个运气都这么强,包括那个全国第三也是如此,乍一看是靠技术的选手,结果比运气也丝毫不虚。 自己的强运,来到这里好像并没有这么出色了。 现在的他,到底要怎么战胜南梦彦那个混蛋啊! 第一次有了自知之明的赤水潮很是郁闷。 走出对局室,赤水潮便撞到了前来交接的天朝小鬼来依潼! “虽然损失了四万点,但一点也不多哦,我会帮你拿回来的。” 来依潼盈盈一笑道,“而且,会很快拿回来的!” “哼!” 赤水潮冷哼一声,傲娇地走开了。 在外面游哉游哉,郁闷地提着垃圾罐的赤水潮,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才叹着气地回到了休息室。 “你回来了。” 豆生田枫幽幽看了他一样,“来依潼的比赛,已经结束了。” “什么!?” 赤水潮瞳孔一震。 他才在外面游荡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这么快? 抬头一看,令他震撼的一幕出现。 清澄的点数,居然只剩下了27100点,而百花王的点数直接飙升到了二十一万之巨。 “这……” 赤水潮彻底懵了! 这才是,怪物! 第四百九十九章 黑色死神之名 “感谢大姐姐们的指点!” 来依潼朝场上的三家选手深深鞠躬行礼,随后跳下椅子开开心心地离开了比赛场地。 此刻,随着次锋战第二个半庄的结束,各家的点数已经彻底定格了。 百花王,以210500点的分数傲视诸雄,在百花王的先锋赤水潮负分接近四万的情况下一力逆转,将比分拉升至二十一万,总计打点高达十五万。 其他三家队伍点数分别是。 阿知贺,90600点;临海,71800点;清澄,27100点。 “这死丫头,真是白宠她这么久。” 郝慧宇看到临海剩余的这个点数,不禁咬牙切齿。 来依潼这死丫头实在是太过分了,摁住清澄的同时,顺便打压了一下临海女子,毕竟在百花王看来,连续被百花王压制的阿知贺在三支队伍里危险度最小。 这就导致郝慧宇在这一场也沦为了战犯,负分超过五万。 但临海损失还不是最多的,清澄的次锋选手才是真的惨,点数一度落入到只剩16400的危险斩杀线,最后还是靠着和出一副绿一色的闲家役满才回了口血,不然差点要被击飞了。 来依潼似乎吸取了上次对付松实玄的教训,没有把清澄压到16000点一下,这个点数只要不是和出双倍役满及以上的牌,都不会一次性被飞。 可在清澄点数掉到危险线之后,这死丫头就盯着她开始猛打,才连带着她也损失了不少点数。 下次再见到这丫头,非得打她屁股不可! 松实宥最后点数90600点,这个点数按理来说是三家里成绩最好的。 但她也同样有苦难言。 本来看到来依潼不断直击清澄的染谷同学和临海的郝慧宇同学时,她几乎全程默不作声,普普通通地自摸,闷声发大财。 一开始还好,她都是正打点。 然而最后来到斩杀线的染谷,终于在绝境中进行了一波爆发。 【三四六六六索,發發】;副露【二三四,八八八索】的牌,被她摸上了五索自摸。 看着点数只剩下16400的清澄,染谷知道如果在这一刻选择推倒手牌,那么这副牌就将缩水16倍,从役满绿一色变成副露的混一色2000点。 所以染谷果断打出五索,赌上自己和绿一色的羁绊,最终摸到了那张没有一丝杂色的全绿二索! 这算是正常比赛,染谷唯一的高光时刻。 不过和出32000点役满之后的染谷,后续点数依旧在不断减少,最终清澄点数定格在了27100点。 “虽然知道依潼不会击飞对手,但清澄最后的点数比预想中的还要高一些。” 看着清澄最后的点数,尼曼不免摇了摇头,看上去并不太满意。 按照她的估算,最后应该会被别家自摸,清澄点数掉到一万点以下。 结果居然还剩了27100点。 这个点数还不够危险啊。 对南梦彦来说,还是太多了! “下一局,该你上场了,蛇喰同学。” “我知道了,尼曼教练。” 蛇喰梦子人畜无害地笑了笑,随后轻轻迈步离开。 看着这位黑长直少女的离开,尼曼目光微微闪动。 这里面,每个人在想什么,尼曼都一清二楚。 所谓记忆,是更深层次的感知残留。 感知越是强大之人,记忆就越发深刻,而深刻的记忆,也会有内而外地影响着一个人的种种行为。 像是k,这孩子应该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遭遇,正是这个遭遇彻底改变了他。 而他也在那段遭遇中遇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人,在他心中有着独一无二的地位。 尼曼之所以能看得出来,是因为她发现k对任何人的感知,都是轻描淡写的一瞥,带着十分的冷漠。 和赤水潮那种天才的傲慢还不一样,他是纯粹的傲慢,而k是因为有珍惜之物,所以对其他人不屑一顾。 因此通过一些记忆的表象,就能够了解这个人的内在,尼曼甚至能够通过这些表征忖度出一个人过去的轮毂。 然而令尼曼古怪的是。 作为阅人无数,且拥有操控一部分记忆能力的尼曼,从蛇喰梦子的外在表征中,却完全读不出她的过去。 这里有两种可能性。 要么是如第一次见到的南梦彦那般,有部分记忆的缺失。 要么就是她这种人类表征以及记忆,是全世界独一份,是她从未得见的一类人! 这个女生,似乎有研究的价值。 但不管怎么说,只要不像七五三木夏那样藏着些小心思,只要本本分分地完成她交托出去的任务,她就犯不着去找别人的麻烦。 . “梦子姐姐,我表现地还可以吧?” 回去的途中,依潼正好碰到了前去中坚战的蛇喰梦子。 “非常厉害,如果是我的话肯定做不到这种程度,小依潼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梦子毫不吝惜地夸赞道,还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柔软小脑袋。 连经常被人夸奖表扬的来依潼,听到梦子的盛赞,也是笑靥莹然一副相当受用的可爱模样,甚至用小脑袋如小猫般主动蹭了蹭梦子的手掌。 “和你成为队友的时光,很快就要结束了。” 梦子微微一笑,“个人赛我们都不参加,以后我们就不是队友了,一想到这份美好就要远去,多多少少有些伤感呢。” “就算不是队友,梦子姐姐永远是依潼的好姐姐!” 来依潼似乎听出了梦子话语中的感伤之意,赶忙安慰起来。 “是啊,不过呢……” 此刻,梦子的眸光突然涌现出一丝微妙的红芒,“小依潼能答应我一件事情么?” “是什么呀?”依潼点了点头,“只要是依潼能做到的,都可以!” “以后我不在你身边,如果有人以喜欢你的名义,让你去做一个你并不想去做的事情,希望你能够遵从自己的内心,勇敢地拒绝她……” “欸?” 来依潼眨了眨蕴秀纯真的大眼睛,没有理解梦子的话。 梦子接着开口,如自言自语一般:“不论是赤水同学、豆生田同学、七五三同学、k同学,或者说是我,还有.尼曼教练,任何人央求你做你内心抗拒的事情,都不要答应,明白了么?” “嗯” 依潼依旧没有弄懂梦子的话,不过她还是微微歪着脑袋,然后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依潼知道啦!” “好孩子。” 拍了拍小姑娘软蓬蓬的小脑袋,梦子收敛了笑容,朝着前方走去。 很快她就撞见了同样朝对局室走来的阿知贺少女新子憧。 就算是梦子,见到这位少女的新造型,也不免眼前一亮。 嘛,怎么说呢。 这姑娘的打扮和之前相比完全是判若两人,虽说之前的少女也是相当漂亮的,但现在乍一看更加有着抓人眼球的可爱感。 用男孩子的话来说,就是更渴望把这姑娘抱在怀里,狠狠地爱抚一番。 现在的新子憧有着如魔法少女般的优雅魅力和可爱装扮,但也更容易让人激发欺负她的想法。 决赛相比半决赛明显是焕然一新了。 “梦梦子姐。” 但看到梦子,新子憧第一时间还是害羞。 昨天晚上她跟队友们说了姬松教练赤坂郁乃的建议,然后队友们一个个都非常兴奋。 而赤土老师也是赞同道,说什么‘反正对付南梦彦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一天之内也绝对没办法提升到与之匹敌的水平,赤坂的提议或有帮助,试一试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带着这个想法,赤土直接带着新子憧驱车到最近的服装店,然后让服务员按照赤坂郁乃的提议给新子憧好好打扮了一番。 本来新子憧就是颜值相当出众的美少女,堪称完美jk的存在,稍加打扮之后更是让人垂涎欲滴。 昨天晚上,阿知贺的姑娘们一个个围着她不住地赞誉和欣赏,让新子憧羞得几乎要找个洞钻进去。 赤土更是说‘咱家小憧完全可以像真屋由晖子、瑞原早璃和春日井真深一样出道了’。 春日井真深,被誉为‘牌的姐姐’一代目,是享誉盛名的偶像流雀士。 包括瑞原早璃和佐佐野莓这些偶像明星选手,都或多或少受到了这位的影响。 并且还要求第二天,新子憧也要接受这种羞耻的妆容y,去打这场全国大赛中坚战。 新子憧感觉到周围咔咔对她拍照的摄像机比之前多了成倍不止,也是不自然地加快了脚步。 她有点后悔,自己就不该信这么离谱的意见! 一路上她都在担心,南彦哥见到她会是什么想法。 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想法吧,甚至可能会觉得打比赛就好好打比赛,穿得这么可爱做什么,到底是把全国大赛当成什么了! 虽说南彦哥哥肯定不会有这种想法,但新子憧还是不自觉地往自己害怕的方向去想。 而很快。 她就碰到了蛇喰梦子,从对方的表情来看,似乎有些玩味。 这让新子憧内心更加忐忑了。 “今天很可爱啊,憧酱。”梦子笑呵呵道。 “我我其实觉得有点怪怪的。” 本来新子憧听赤坂郁乃描述的时候还没这么觉得,可是真正穿上的时候就彻底不一样了。 这种服装搭配,感觉像是动漫里或者是一些二次元cosy才会穿得这么浮夸。 粉红大蝴蝶结、双马尾飘带发饰、连体白丝、蕾丝边卡通白手袜,制服蓬蓬短裙,要是再加一根魔法棒和随身魔法宠物,这完全就是魔法少女的配置了。 对已经快成年的少女来说,简直羞耻得一塌糊涂。 难怪末原恭子非常抵触赤坂郁乃的穿搭方式,这根本就是小学女生的衣着吧! “不要紧,南彦是正常男孩子,他会喜欢的!” 梦子笑容无比灿烂,随后朝不远处招了招手,“对吧,南彦。” 看着漫步走来的南彦,新子憧都要窒息了。 自己这羞耻的模样,要被南彦哥哥看光了啊,要是特地点评一番,那她就更没有勇气面对比赛了! 南彦缓缓走来,跟梦子打了个招呼,随后也看了一眼旁边的新子憧。 少女原本的鬓角须红长直被成了蝴蝶发髻,原本只要动起来就跃动不已,充满着少女活力感,让人想要抓住驰骋一番的双马尾被精致的发卡固定住,浅红的发梢只是随风轻轻飘动,少了一份原本的活力,却平添一丝优雅和魅力。 至于其他方面南彦没有细看,但他很清楚新子憧其实是被jk制服拯救了的美少女。 要知道之前她来家里做客的时候,经常穿着很奇怪的印花t恤,连衣裙搭配长裤,白衬衫配牛仔裤,小土毛衣加马甲,夹克衫带棉麻短裤再吊一双拖鞋。 倒不是说南彦对这种穿着打扮有什么意见,主要是这种打扮给人感觉就很怪。 新子憧可能不太擅长什么是着装搭配,大概就是衣柜里的衣服,上衣拿一件,裤子随便搭一件,和男生的穿搭没有任何区别。 但大多数男生的衣服裤子都是百搭款的,还是黑色、棕色、白色这种很普通的色系,所以混着穿也没什么问题。 可女生就不一样了。 女孩子的衣服五颜六色,随意搭配给人的视觉效果就给人说不上来的感觉。 所以新子憧的衣品经常受到妹妹南梦柯的吐槽。 好在大多数时候她都是穿校服,衣品差的问题自然就被掩盖了。 比起小土毛衣加马甲、夹克衫带棉麻短裤这种逆天穿搭,新子憧今天的搭配至少是相当养眼的。 “还是很好看的。” 南彦对比了一下之前新子憧的服装搭配,对现在的少女形象给出了一个非常适配的评价。 这让新子憧瞬间扭捏起来。 还是老样子,南彦哥说话从来不会绕弯子,有时候太直白了反而让人很不好意思。 “对了,我把这个带来了。” 少女其实还带了个包包,里面装的是南彦之前交给松实玄去洗的外套。 “谢了。” 接过外套后的南彦,二话不说直接披了上去。 拜清澄的学生男制服所赐,南彦在网上一直有‘黑色死神’的称呼。 而这一场中坚战,他将不负死神之名! 第五百章 雀魔牌浪——强运模式 三家走进决赛中坚战的舞台,临海的雀明华也是打着小洋伞恭候在了前方。 看到各家选手齐聚,也是转身朝各位微微点头。 新子憧看着前方的风神,又看看身边两位面上带着淡淡微笑的梦子姐以及没有多少表示、与之前比赛一样心如止水的南彦哥。 这让少女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临海的雀明华不仅是世青赛的选手,而且上一场的中坚战打点超然,按照赤土教练的说法,这位选手不论是欧洲赛区还是世青赛,从未有过负的打点。 包括在本次的全国大赛上,连宥姐上一场都负分了,但雀明华目前仍未有负分记录。 可以说是极其难应付的对手。 梦子姐和南彦哥就不用说了,听南彦说过,他之前经常输给梦子,从百花王那位小替补上一场的表现来看,梦子姐的实力也非同小可。 就场上的局面来看,她可以说是最弱的一个。 啪! 就在少女紧张地手心冒汗的这个瞬间,新子憧的双手突然间就被旁边的梦子用双手紧紧握住了。 刹那间新子憧俏脸红了大半,当即惊呼起来:“梦子姐,你你要做什么啊!” “我感觉你有点太紧张了,稍微帮你简单地放松一下。” 梦子微微一笑道。 尤其是那双美艳红眸还正对着少女,一对极具威圧感的凶器也在这一刻压了过来,让本就压力山大的少女压力倍增。 她不敢跟梦子对视,当即轻轻挣扎起来,无果后露出可怜无助的眼神投向南彦。 梦子姐也太热情了,她真的受不了啊! 然而新子憧却看到南彦也投来爱莫能助的表情,甚至还耸了耸肩,轻轻摇了摇头,表现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这意思也很明显了,梦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南彦在家里也经常被表姐祸害。 在他还是胖子的时候,梦子就经常捏他的脸,变成现在这样之后,梦子还毫不自知地给他糊一脸洗面奶,包括妹妹也惨遭其毒手。 适应了就好了。 . “别的男生应该会很羡慕吧,南彦每次都能和这么多卡哇伊的女孩子一块打麻将,这家伙真是艳福不浅!” 医院里,池田华菜看着场上又是一男三女的配置,不免吐槽起来。 尤其是这三个女孩子,每一个都是女生中颜值超群的存在,有美艳御姐型的、有可爱jk少女的、还有欧洲纯美圣女,这些平时几乎都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全都聚集在南彦身边。 就连池田华菜都有点嫉妒了。 “嘛,全国大赛本来就是女多男少嘛,只要打到决赛,基本上都是一个男生对上三个女生,要么就是四个女生的对局。” 福路美穗子看着电视机里南彦的身影,美眸中泛起几分柔情,一面给躺在病床上的竹井久削着水果,一边轻声开口。 虽说清澄目前的点数已经非常危险了,但是只要南彦上场,感觉不论点数多么惨淡,都给人一种强大的信心,似乎只要他站在舞台上,就能够改写清澄的颓势! 而听到美穗子温柔好听的声音,华菜不禁嘴角微微上扬。 也甭管南梦彦这个家伙艳福多深,但她们部长永远是南梦彦采撷不到的高岭之花! 这样的阿q精神,让华菜感到了深深的满足。 竹井久躺在医院里,明明手臂已经受伤,但还是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这个中坚战,决定着清澄决赛的走向。 而南彦的对手也都不简单,别看阿知贺的中坚少女是决赛四支队伍里最弱的一员,自从竹井久与她交过手后,久帝感觉这位姑娘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 聪明伶俐,是竹井久对这姑娘的评价。 牌感超群,能够对局势做出相当正确的判断。 麻将这种游戏,对局势的判断永远是大过技巧。 从这一点来看,这位少女其实并不弱,这场比赛,最不应该小觑的就是她了。 不过南彦好像对阿知贺的女生们的评价一直都很高,之前阿知贺表现拉胯,打得磕磕绊绊,南彦也没有说这些姑娘们天赋差,他甚至在阿知贺惨败给千里山的时候,还说阿知贺依旧是有潜力晋级决赛的队伍。 所以别的选手可能都会看低阿知贺的女生。 但南彦不会。 竹井久并不担心这一点。 . 比赛场馆内。 梦子摩挲了一下少女如奶油般光滑的手部肌肤,虽然能够摸到一点努力练习麻将的老茧,但手背上柔滑的触感即便隔着一层布料也着实是令人回味无穷。 随后梦子才松了手:“现在还紧张么?” “不,不紧张了。” 新子憧赶忙说道,担心梦子姐还会进一步非礼自己。 难怪南彦哥一提到梦子姐就流露出古怪的表情,很明显梦子对待南彦和对待自己应该是别无二致,她似乎完全没有男女亲疏的观念啊! 不过被梦子这样折腾了一下,新子憧好像内心确实一点都不紧张了。 “关系真好。” 风神微微一笑,随后起手翻开了第一枚风牌。 和别家不同,身为风神的雀明华对风牌有很强的感应,她想要抓取到的风牌,往往都能够落在她的手里。 立直麻雀士和天朝麻雀士不同,立直麻将通常不喜欢东起,除非是像清澄的先锋那样,在东场有着特殊强运的存在。 她避开了东风,抓向了别的风牌,一枚西风落入手中。 各家也都上前翻风牌,座位依次确定。 东家百花王蛇喰梦子;南家清澄南梦彦;西家临海雀明华;北家阿知贺新子憧。 东一局,宝牌八万。 有着魔法少女皮肤加持的新子憧,进张无比丝滑。 起手【一四六八索,二三伍八八万,三四筒,东西】的手牌。 很快进张五七索、四万和伍筒后听牌。 既然是这么顺的进张,新子憧也是无所畏惧地宣布了立直。 按照赤土的说法,以南彦运势流的打法,恐怕可以观测到各家运势的流动,然后判断对方在何时自摸。 一般来说,他能够拦截到绝大多数的立直自摸。 但是…… 是的,赤土说了但是。 ‘麻将很多因素都是不可控制的,如果你一直在想对方能够完美地拦截你的立直,那么你很有可能会错过大牌,随后就越发惶恐不安,觉得三面听的牌都胡不了,二面听和边坎吊的牌立直后就更不可能自摸了。 但你要知道,二面听和边坎吊,才是立直麻将的常态! 既然麻将大多数时候都不可控,南梦彦再强也做不到完美拦截,所以运气好的时候就大胆地立直吧。’ 新子憧感觉到了进张的丝滑顺畅,自然不会犹豫。 虽说要荣和各家比较困难,但是赌一手自摸应该没问题。 ‘好快。’ 风神看了一眼新子憧丢下的立直棒。 临海的教练温特海姆说过,阿知贺的中坚少女擅长速攻,只是雀明华没想到门清的牌也能这么快啊。 看了一眼手中难以成型的牌,风神直接连切三枚风牌选择撤退。 而南彦和蛇喰梦子,也都是跟着切字牌防守。 很快,新子憧就摸到了高目的三索。 里宝牌还正中这枚三索。 非常经典的立断平三色自摸,赤dora2dora2里dora1,起手就是一副三倍满闪耀全场。 这让有珠山的副将真屋由晖子看了非常羡慕。 她的闪耀自摸,通常只能和出倍满,倍满是常态,三倍满都很少见。 然而阿知贺的少女换装变得可爱之后,一次闪耀的自摸竟然能够在东一就达成三倍满。 “6000|12000点!” 新子憧清音报着点数,各家也都送出了点棒。 . “起手就是三倍满啊。” 全国第四的汤佐玲奈眉毛挑了挑,“这对本就不富裕的清澄来说,已经是雪上加霜了吧。 而且,刚刚南梦彦似乎有副露的机会,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炸庄的虽然不是清澄,但这个炸庄对总点数高达二十一万的百花王而言问题不大,可三倍满分派给闲家,也需要支付6000点。 对只剩下27100点的清澄来说,就很不好受了。 而且刚刚南彦明明有副露的机会,如果方才鸣牌的话,应该能打断阿知贺摸到高目,这样即便自摸,少了三色也不会这么痛了。 之所以汤佐清楚南彦刚刚鸣牌,绝对能够避开这个三倍满,是因为其能力——宣言警觉。 这种宣言,包括了‘鸣牌’、‘立直’和‘和牌’之内的一切宣言。 甚至在未来出现的宣言,也会让玲奈产生如触电一般的警铃。 比如说当不久后有人和牌,玲奈会提前感应到,如果对方和的牌大的吓人,这种感觉就会更强。 刚刚汤佐玲奈就感应到了阿知贺的少女会和大牌,所以在上一巡清澄如果能副露的话,就能避免这副三倍满的和出。 可惜了,错过了最佳的时机。 但她的能力也有弱点,那就是如果对方和的牌不大,或者全程门清,并且多家和牌宣言堆叠,都会让她产生误判。 “我倒是觉得没有必要鸣牌。” 小锻治健夜微微摇头,“场上各家选手里的三六九索存量都不多,说明牌山上能摸到的牌存量是富余的,即便鸣掉这一次,下一次还能自摸。 各家都在防守的情况下,都只会打现物,这样的鸣牌机会很少,最多只能鸣庄家立直后摸切的牌,鸣牌机会少的可怜的情况,是很难改变牌局的。 另外一点,我认为南梦彦不鸣还有别的考虑。 从数据方面来看,百花王的蛇喰选手虽然在之前的表现来看平平无奇,数据也不豪华,但她的放铳率相当之低,想要从首位的百花王攫取分数没有这么容易。 所以在百花王坐庄的时候进行炸庄,不失为得到分数的良机。 而南彦刚刚的手牌很差,好像也是六向听的起手吧,倘若强行用这副牌和出,估计又是一番小牌,这种牌对庄家位的伤害微乎其微。 对清澄来说,把点数熨平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 所以放任阿知贺炸庄,让百花王吐出更多的点数,才是南彦没有副露的本质原因。” “额” 汤佐玲奈目瞪口呆。 她从来没想到南彦不副露这一点,居然还能解析出这么多的内容。 虽说她知道南梦彦很厉害,但她心里还是有点不太相信的,一个高中生能想得到这么多么? 不太可能吧。 而一旁的向村雄一则是微微点头。 不愧是全国顶流的雀士,考虑得确实周到。 和南彦交手过的他最是清楚。 当时他和原村惠两个人手握一百万点数,而南梦彦和原村和手里只有区区五万点,可打到最后,这五万点原封不动,没有减少分毫。 对于魔物来说,点数是最不稀缺的东西。 因此小锻治健夜的说法一点都没问题。 “我再补充一点吧。” 谁知道,老会长听了小锻治的解说,还有点意犹未尽,“其实理由不止是熨平各家点数这一点。 从运势流的角度看,如果一家运势超然,在这一家自摸后炸了别家的庄家,而自己上庄,从运势流的角度,这也会让运气变得更好。” 而很快,上庄之后的南彦,手牌确实变化了。 东二局,宝牌五筒,庄家南彦。 【五九九九筒,三四五六七八索,东南南西】 二向听! 并且打掉字牌西风,直接就是一向听! 随后的第二巡,一枚六筒入手。 听牌! 在第二巡,南彦也是不加矜持,直接东风横扳,然后丢出立直棒宣布了立直! 一股牌浪,赫然涌现。 对现在的南彦而言,雀魔牌浪不仅仅是压制运气的手段之一,如今这个能力还能够反着来用。 也就是和优希类似,东风战运气变强。 和优希不同的是,南风战优希的运气只会变得弱一些,可不会恶调,但南彦则会直接转成真正的厄运。 合宿的时候,南彦其实就掌握了这个手段,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把雀魔牌浪当成是压制运气的工具使用。 但到了决赛,藏的招也没必要再藏了。 这一次,打个节奏差。 开场就是雀魔牌浪的强运模式! 第五百零一章 传承久帝之志的恶调自摸 老爷子的模版,现在已经看不到扮演度了,但这个模板的效果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他对运势的掌控。 早在合宿之前,县级赛的个人战上,南彦就尝试过用雀魔牌浪来扼制运势,从而达成稳定控制气运到恶调水平。 这种效果在打个人战的时候非常好用,运势的压低也会让别家要和大牌变得困难,在自身恶调的情况下稳健运营打后期,靠着流局罚符的微弱点数入账,基本上能够兵不血刃且百分百赢得胜利。 但随着对局的增加,南彦自然不满足于只能压低自身运气的雀魔牌浪。 合宿的时候,久帝就发现优希的平均听牌巡数随对局有规律地波动。 所以当时竹井久就分析过,只要经过调整,将优希的听牌速度波峰时间调整到全国大赛的某次重要比赛,就能够迎来一波超级大爆发。 而上一场的半决赛,优希也是不负众望完成了双天和的成就。 合宿期间,优希也是靠着这种调整运势波峰的技巧,暴打了南浦数绘和堂岛月,打得堂岛月一脸懵逼,毕竟昨天她还压着优希打,结果才过一天这小个子就能暴打她了,连数绘都不是对手。 这就给了南彦一点运势方面的感悟。 雀魔牌浪的波峰,通过一些手段应该也是可以调整的。 果不其然。 后续南彦就找到了将雀魔牌浪的峰值,调整到东风战的办法。 不过他这种调整运浪后的雀魔牌浪,和优希的东场强运还是有些不同,优希南风战只是运气变得普通,而调整过后的牌浪到了南风战则是真正的恶调。 但对现在的南彦来说,恶调也是进攻的武器,所以问题不算什么。 而且开局强运模式的雀魔牌浪还有一个只有立直才会出现的特殊效果。 【五六九九九筒,三四五六七八索,南南东】 随着南彦横板东风宣布立直,很快就如大星淡一般,在拐角处摸到了第四张九筒迎来了开杠。 当然这和大星淡转角能百分百开杠不太一样,南彦的这个转角开杠纯粹是碰运气。 开杠翻出了一张一索。 梦子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牌。 【一二四八八筒,二二三伍七索,七七九万】 宝牌多了两张,但这副牌要成型还是有点麻烦,坎张有点多了。 而且感觉其中的很多牌正常摸的话都到不了自己手里。 稍微思索了一下,切出一筒。 新子憧此刻的手牌【一四七筒,二三四四四六八索,白發發】 看到南彦开暗杠,她心中不免警惕心拉满。 南彦开杠后岭上摸切的是一枚西风。 牌河是西风、东风、西风。 毫无信息的无用牌河。 要不是梦子冲了一发一筒,她手里完全没有任何的安牌。 而手里字牌多的风神,也是跟切字牌。 然而南彦牌河里接着出现的牌,是红中、南风和红中,新子憧手里可以说到目前为止是一张安牌都没有。 也没有人冲生张的中间张。 目前梦子姐的牌河:一万、九万、一筒、一万、一筒和九索,很明显的防守兜牌。 而风神则全是南彦打过的字牌,东风连打三张,防守意图可见一斑。 反而是新子憧自己,随着南彦的摸切,安全牌也越来越少。 第七巡目。 一枚六索被摸了上来,看着此刻的手牌,少女顿时感觉唾液都开始不断分泌。 【四七筒,一二三四四四六六八八索,發發】 这副牌,有望达成役满的绿一色! 但前提是打掉手边相当危险的四七筒。 手放在四七筒的新子憧,本来都打算将七筒打出去,可这时候手用力在大腿上捏了一把,心中告诫自己不能上当。 这个绿一色绝对是陷阱,不能贪! 随后打掉發财。 但很快,又一枚六索入手。 这一下新子憧心中有些后悔了。 要是發财每打的话,这副牌切不说是绿一色。 【一二三四四四六六六八八索,發發】这副牌打点一点都不低,自摸高目發财的话就是混一色發财三暗刻dora1的闲家倍满! 如果有梦想的话,这副牌甚至可以去追绿一色单骑的三倍役满。 但这一刻,她怯战了。 發财已经被她切出,第二张發财也只能再度打出去。 直到第八巡,南彦立直之后才切出一张有效中张六筒。 九筒已经被杠完了,稍微安全的牌只剩下三筒。 可三筒新子憧手里也没有。 随后一张赤五筒入手,新子憧兜兜转转之下终于是听牌了。 【四伍七筒,一二三四四四六六六八八索】 打出七筒就是听三六筒的两面,可惜无役需要立直。 赤五筒是双宝牌,加上杠宝牌二索,这副牌立直应该也是满贯起步。 南彦的舍牌有六筒,自己追立的话,是有机会点和到别家的,比起优先警惕自己,她们应该会优先警惕南彦哥才是。 而且这枚七筒如果能过的话,四筒也是安牌,如果接着再摸上危险宝牌五筒,又或者摸到八索组成三暗刻的话,接下来就能顺势切掉四筒。 外加九筒已经形成了壁的情况下,一些数组诸如【八九九九筒】的听牌型已经荡然无存,七筒相对来说可能会安全一点。 反正手里也没有一张安牌,还是打出去了。 “立直!” 咬咬牙,新子憧直接横板七筒宣布了立直。 “荣。” 然而,南彦的荣和宣言紧随而至。 新子憧难受啊,千防万防,最后还是给放铳了。 主要是南彦立直以后,牌河里就没有多少有效信息,这就导致她再怎么谨慎也得冲一冲生张才行。 不过看到南彦倒下的手牌后,少女心中顿时雀跃一番。 太好了,只是立直dora1! 可里宝牌一翻,她顿时心寂如焚。 一张东风和八筒,出现在了里宝指示牌的位置上。 也就是说…… “立直dora1,里dora6,24000点。” 听到南彦的报点,新子憧心脏骤停! 自己上一轮好不容易和出的三倍满24000点,在南彦翻出里宝牌的刹那之间,荡然无存。 上一场得到了多少,这一场就还给了南彦多少!. “这就是南彦哥啊,小憧明明防守地够好了,甚至都忍住了绿一色的役满诱惑,结果最后还是因为南彦牌河的信息不足,导致放铳了。” “没办法,这副牌我大概率也会打七筒。” “牌河里八张牌,只有一张六筒是生牌中张,其它的都是字牌……” “但凡多一两张信息牌都兜住了。” 阿知贺的少女们无不扼腕叹息。 在小憧开局和出三倍满的那一刻,她们有多高兴,现在被庄家倍满铳和就有多痛苦。 本来看起来这副牌撑死立直dora1的两番小牌,最多加个一两枚里宝牌也就是5800到12000,还算可以接受,结果里宝一番这副牌的番数彻底变了一副模样。 24000点的直击,相当于是把小憧上一场所有的努力全都赔了回去。 “对付南彦,就不要抱有什么侥幸心理啊。” 赤土晴绘摇了摇头。 这副牌她应该会切一索,虽说一索也不算什么安牌,但也要比七筒安全得多。 只是小憧在这种局面下,放铳庄家倍满,也是无可克责的一步。 东二局,一本场,宝牌东风。 “碰。” 这一场风神终于有了动作,先后碰掉了东风和南风,瞬间五番在手。 并且牌河里的筒子和万子乱砸,这也是混一色的征兆,再加混一色以及别的手役,这副牌有望倍满。 虽然雀明华有着风神的称号,但是她和的最多的役实际上是混一色。 大量的风牌占据了她的手牌,就导致她要染手变得非常容易。 ‘听牌。’ 此刻,风神的手牌组建完成。 【一一三四伍七八索】;副露【东东东,南南南】。 这副牌听和六九索的两面。 而且,此时外面一张六九索都没见到,还是很有机会自摸。 自己染手的迹象太重,荣和有点难,但自摸还是很容易的。 八张牌总不能一枚自己都摸不到吧。 “太可惜了,雀明华同学似乎仍以为牌山上六九索存量富足。 实际上已经没有几张了。” 站在上帝视角,荒川憩看了一眼各家手牌。 雀明华这副牌毫无疑问是倍满大牌,站在她的视角上自己的这副牌应该还有很大自摸的机会,所以她选择切八索最大化听牌。 但如果她有上帝视角的话,会发现这个选择非常糟糕。 只需要看新子憧和南彦的手牌,就知道结果。 新子憧:【五六八八索】;副露【二二二筒,白白白,四四四筒】 南彦:【三四五七七筒,三四六六六九九九索】 两人直接扣住了七张风神的铳张,而且看样子都是不太可能打出来的牌。 新子憧自不必说,她这一手裤裆藏雷用的很好,副露白板和两组筒子,给人一种筒子混一色的模样,实际上听的却是索子。 而且她完全可以碰掉风神的八索,这样就多两番对对和,但她却依旧维持原状,说明是意识到南彦坐庄太危险,铁了心要下掉南彦的庄位。 因此这副牌不追求最高打点,而是想要直击到其中一家过庄。 南彦则更是重量级,六九索全部扣在手里,而且是不可能出来的那种,甚至摸到了绝张九索,他也不可能打出来,反而会进行开杠操作,这样风神就彻底死听了。 “不过好像南彦并没有进行立直,这副牌虽然扣住了风神很多铳张,但也只能自摸。” 汤佐玲奈话音刚落。 旁边的瑞原早璃突然开口道:“有役了。” 只见南彦摸上来了一枚七筒。 这就有了三暗刻的手役。 【三四五七七七筒,三四六六六九九九索】 “立直。” 随后,三索横着出去。 这副牌听和四五索,但是只有摸到四索才有高目的三暗刻。 然而在立直后的第二巡,南彦才摸到了低目的五索。 “要和么?” 所有人都不由坐正了身体,这副牌明面上的番数只有立直的一番,番数极低。 即便加上自摸也只有两番而已。 随后南彦就把摸上来的五索丢了出去。 “看来是选择相信自己的运气了。” 老会长微微点头,现在运气相当不错,要是只和个低目,确实可惜了。 不过绝大多数人应该没有见逃的勇气,因为只要稍微有些牌感的选手,都能感觉到阿知贺以及临海的小丫头都已经听牌了。 万一这时候有一家自摸,或者接下来摸到铳张打出,都是非常危险的。 南彦可以说是在刀尖上起舞。 况且自摸低目虽然代表着运势的降低,但接下来明明还有再战的机会,绝大多数人都不会这么操作的。 不过开启了反向雀魔牌浪的南彦,选择相信已经到来的运浪。 很快,他就摸到了绝张九索。 “杠!” 四张九索直接推倒,开了个暗杠。 杠宝指示牌一翻,赫然是一枚五索。 看着九索瞬间清空,风神瞳孔一震,没有了九索那么自己这副牌就只能片面听六索,而自己能摸得到么? 但她并不知道,实际上六索也已经绝了,所以她这副牌注定是空听。 另一边,三副露的新子憧日子也不好过。 四七索一直不来,还摸上来了各种各样的危险牌,导致她只能把南彦的现物五索打出,结果不巧后面四索被她摸到了,直接振听。 少女心里有些崩溃,早知道就切伍万保证听牌了。 最后只能黑着脸把八索也打了。 然而场外的看客,对新子憧却多多少少有着几分赞扬的。 “新子憧选手吸取教训,一点都不贪呢。” “刚刚伍万打出去的话,就点了百花王的混一色跳满了。” “在三家听牌的局面下还能防住,防守意识还是相当到位的。” “……” 此刻视角如果转向梦子的话,她其实也已经听牌了。 【一二三四六七八九万,北北發發發】 门清混一色發财一气通贯,没有打出伍万选择三副露全弃,这份果断大多数选手还是相当认可的。 只不过她们并不知道新子憧现在正处在后悔状态。 “但新子憧摸到四索的话,这也就意味着南彦只剩下唯一的一枚四索可以自摸了。” 小锻治健夜微微开口。 别看三家听牌。 但目前听牌数目最多的反而是坎听五万的蛇喰梦子,场上五万显过一枚了,新子憧手里一枚红五万,她是听两枚的状态。 听两面的选手中。 南梦彦的四五索只剩下最后一枚四索,五索南彦自己切一枚、雀明华手里一枚、王牌杠宝指示牌一枚、新子憧切掉一枚,已经绝迹了。 雀明华的六九索则直接沦为了空听。 已经全弃的新子憧,显然是不可能把生张的六索打出来的。 绝张啊! 躺在病床上的久帝,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笑容。 如果是她在场的话,那枚四索绝张她很有信心能够摸到,这完全是属于她的领域! 南彦的话,他能摸到那枚高目的绝张么? “这家伙还真是贪啊。” 池田华菜忍不住吐槽,“明明已经自摸了,结果却选择见逃,以他的能力应该知道别家已经听牌了吧,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匪夷所思的操作?” “可能是觉得这副牌太小了。” 美穗子微微开口,“毕竟目前清澄和百花王,仍有着十五万的分差,如果只是循规蹈矩做小牌的话,很难抹平这样的分差。 现在开杠之后,翻中了三枚杠宝牌,再加上摸到的四索必然是高目,这副牌已经是七番跳满的程度。 如果能中里的话,就是倍满了。” “可我记得,之前还在县级赛的时候,这家伙明明是那种能和则和的类型,我还记得他有时候明明可以凹出大牌,却选择把牌做小,就是为了增加和率。 要是换做几个月前的他,现在绝对推倒手牌了!” 作为老对手,华菜对南彦可是知根知底的! 这家伙以前绝对是不管牌多小,一番给你撂倒。 可现在居然会为了打点而牺牲和率,这绝对是令人陌生的南梦彦。 在不知不觉中,这家伙就已经完成了蜕变! “没办法,男孩子嘛,随着时间的推移自然会喜欢更大的。” 久帝话里有话道。 “你这叫什么话啊!” 华菜翻了翻白眼。 很明显嘛,南梦彦就是喜欢原村和,其实合宿的时候很多女生都默认了这一点,都把两人看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哪怕有女孩子对南彦暗藏情愫,也绝对不会去争抢的。 因为知道抢不过。 当时大家一块泡温泉的时候就能明白差距了,华菜看到原村和浴巾下的大雷,就知道这绝对不是靠努力就能發育到的程度。 不过嘛,华菜倒是没有太羡慕。 毕竟她们风越又不缺少巨乳! “来了。” 突然之间,久帝仿若有灵感一现。 只见南彦摸到牌山上那一张的瞬间,突然翻向正面,那张牌被指尖强大力量弹射至高空之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着那张牌,升至高处。 在骤然落下之际,南彦从半空中将牌狠狠拍落至桌面上,一枚四索赫然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这一瞬间,清澄休息室的所有人都顿时站了起来。 这正是她们无比熟悉的,久帝经典的摔牌动作。 南彦带着部长的意志,来到了这场中坚战的比赛之中。 看着自己的摔牌被南彦在决赛上呈现,竹井久心中不免涌现出无比的欣慰,她知道这是南彦特地做给她看的。 “立直自摸三暗刻dora3,每家6000点呢。” “不,里宝牌还没翻!” 竹井久笃定道,她的恶调自摸向来是否极泰来,越是恶调,牌就越大。 这种绝张的自摸,不中里宝根本说不过去。 随着里宝指示牌的翻开,两枚六筒并排显露! “立直自摸三暗刻dora3,里dora6,每家16100点。” 南彦目光有如雷光闪动,这副牌正是十三番的累计役满! 第五百零二章 以退为进的后撤步 “好快。” “点数已经冲到第二了。” “真不可思议,之前还是在危险线之下,结果短短几个小局,就迎来了点数上的逆转。” “也难怪这个男生如此引人注目……” 谁都没有想到,原本自摸低目五索,明面上只有立直自摸两番的小牌,最后竟然能达成累计役满! 【三四五七七七筒,四六六六九九九索】 这副牌见逃了低目五索后,紧接着开暗杠九索翻出最后的杠宝指示牌五索,从而凭空增加了三番,并且自摸高目四索,最终翻出六枚里宝牌。 立直自摸三暗刻dora3,里dora6! 这副牌刚刚好完成了十三番的累计役满! “他应该又进步了。” 回想起之前还在阿知贺的光景,全国排名第二的荒川憩忍不住轻呼一声。 如今的南梦彦,和之前跟藤原利仙和百鬼篮子她们在阿知贺对战的南梦彦,风格又发生了可怖的转变! 这种变化之大,难以用言语来描述! “又进步了?” 老会长敏锐地觉察到了荒川憩这番话的言外之意,不禁问道:“之前和你和南彦打过交流赛么?” “我倒是没有直接和南彦打过。” 荒川憩笑了笑道,“不过之前我的一些朋友,是和南彦交过手的,当时南彦还名声不显,她们并不清楚南彦的真正实力,结果输得很惨。 当时的南彦,很少会做出这么危险的操作。 怎么说呢,他是只要有点数进账,就会非常满足的类型,不会为了专门做大牌而去追高目。 但今天的风格,有点判若两人了。” 直到今天,荒川憩对南梦彦的印象,还停留在‘稳健’两个字。 是的,打得太稳了,基本上不会给对手任何机会。 在别人坐庄的时候,寻求小牌过庄,在自己连庄的时候,谋求小牌连庄。 偶尔运气好,就稍微做一做大牌,其他多数时候都是以防守为主。 这种风格,可以说是稳赚不亏的类型。 百鬼篮子评价其为苍蝇流,打点不高,但是每次过来都能稳定嘬你一口,会让你浑身都觉得恶心。 这样不断搞下来,容易让对手心态失衡。 而南梦彦自己则靠着小口慢嘬积累的点数,稳坐钓鱼台,就这样慢刀子割肉般给人温水煮死。 反正自己有稳定的点数入账,也不寻求大牌的攻防。 就算有别家做出了大牌也无妨,给别家电报就行了。 之前来看,也算是一种非常少见的麻雀风格。 一般来说形成了个人风格的雀士,其风格就不会随意改变,毕竟这是成千上万的半庄形成的打法倾向,人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可她没想到。 到了全国大赛上,南梦彦的风格完全改变了。 现在的这种刀尖起舞的绝张自摸,完全不符合之前的南梦彦,她从没想过这么稳健的一个人如今居然会选择如此剑走偏锋的打法。 身为全国第四的汤佐玲奈顿时撇嘴道:“好啊,你们都暗暗和南梦彦开趴都不叫我!” 虽然荒川憩没有说是哪些人,但荒川憩的朋友里有些三年级的老登,比如说藤原利仙和霜绮弦,当年汤佐玲奈个人赛还是踩着她们上的全国第四。 大家互相间都认识。 “我说了,我也没和南彦打过交流赛。” 荒川憩笑着说道,“不过下次跟南彦邀训练赛的话,我倒是可以请汤佐学姐来参加。” “要不这样吧,今年让咱们的大毕业生玲奈小姐破例参加全国大赛个人战,这样你就可以和南彦小子对上了。” 老会长呵呵笑道。 “不不不不不最近身体有些不适,还是算了。” 汤佐头摇得和拨浪鼓一般,“而且联盟的会长大人怎么能随意破坏全国大赛的规则呢,不妥,这不妥……” 要知道白糸台的不败神话可是在清澄面前被破灭,白糸台的宫永照一直都是她心中的梦魇。 上次全国二三四名加起来都没能阻止宫永照登顶第一,只是保证没有被她一穿三而已。 就南梦彦现如今的实力,不敢说完全战胜宫永照那个怪物,至少也是伯仲之间的,自己要是碰上南梦彦的话,兴许全国第四的美誉就彻底荡然无存了。 为了保全名声,还是不去献丑。 . 东二局二本场,宝牌东风。 南彦起手三枚东风在握。 【一三五五六六八筒,三三九索,东东东發】 这样的一副牌毫无疑问是更具累计役满底子的一副牌。 反而是各家的起手,不尽人意。 风神配牌【一二二六筒,二六九索,八万,南南西白發】 新子憧配牌【一三三伍七八九万,一四七筒,南發中】 蛇喰梦子配牌【二四七万,三六七七七八九索,九筒,东中】 “之前每一次看到南彦手牌糟糕,别家手牌都是一二向听,现在形式完全反过来了。” 看到各家配牌的一刹那,向村雄一有些惊讶。 南梦彦配牌糟糕都是有目共睹的一件事。 之前连续十几场五六向听的牌,看得谁不头晕。 别家甭说是一二向听的好牌了,过分的是有些人直接起手w立直,但就是这么恶劣的形势下这家伙依旧能够拿下来。 但现在局面,似乎发生了变化。 “不出所料,这一二局应该是南梦彦运势最强的时刻,接下来就看姑娘们如何承受住南彦的这几局爆发期了。” 老会长捋着胡子道。 之前绝张自摸累计役满,绝对会带来后几场运势的强化,哪怕场上的姑娘们没有系统性学习运势流的技巧,应该也能隐约觉察到南梦彦的变化。 她们得稍微配合一二了,否则就是看南彦一个人的表演。 首先选择合作的是风神。 如今手牌如此糟糕,她点数也降低到了五万点不到,所以她主动寻求合作。 不然任凭南彦和出超级大牌,自己会异常危险。 在感受到风牌位置变化的那一刻,她直接切出一枚南风。 第一时间,已经摸到南风成对的新子憧没有碰掉南风副露,毕竟她还没意识到要开始合作。 但紧接着雀明华再度切出一枚南风出来。 看到这枚南风,新子憧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要知道南风是雀明华的自风,一般来说她不会这么早切自风出来,何况身为风神,摸到风牌的概率可是比所有人都要大得多。 而且还是连切两张。 新子憧转眼看向了南彦的方向,在第四巡的时候,南彦已经连切了两枚三索,这绝对是不好的征兆。 一股山雨欲来之势,席卷全场。 她需要,做点什么! “碰!” 拥有超强鸣牌感应的新子憧,这一次果断鸣掉了风神打出的南风。 手牌也进展到混一色的雏形阶段。 【一三三五七八九九万,發中】;副露【南南南】 现在要考虑的是,雀明华是打算撼动牌山,还是要帮她比南彦更快成型。 新子憧倾向于前者,毕竟她目前的牌,距离成型还久。 在新子憧鸣牌之后,一枚七筒落入风神的手中。 紧接着在新子憧摸上了發财之后,雀明华又是一枚發财切出。 新子憧再度鸣牌。 然后雀明华又从牌山上捞到一张七筒。 短短几巡的鸣牌,她已经从牌山上攫取到了三枚七筒了。 而这一刹那,南彦一枚一筒切了出来。 各家浑身一个激灵。 之前都是索子和万子乱切,突然丢出一枚一筒,可以说南彦的手牌已经步入到了一向听或者听牌的阶段。 此刻,南彦手牌【三四四五五六六八九九筒,东东东】 这副牌,坎听七筒。 “但是七筒,已经提前被雀明华选手给网罗了。” 向村雄一微微摇头,“能看见的七筒,只剩下最后一枚。” “不过上一局南彦也是绝张自摸,最后的七筒没有被三家抓到的话,他应该还是可以自摸。” 瑞原早璃分析道。 只要绝张没有被别家全部抓到手里,那么南彦在这股强运的带领之下,依旧能够自摸到绝张七筒。 混一色w东风dora3,依旧是庄家倍满的大牌啊。 三家必须携手,将最后的七筒拿到手! 同一巡,新子憧切出三万。 少女不由擦了擦冷汗,终于听牌了。 【三三伍六七八九万】;副露【發發發,南南南】 混一色發财赤宝牌1的四番满贯,听和四七万。 不过南彦也已经听牌,接下来就比谁更先自摸。 “吃。” 梦子微微启唇,将新子憧的三万鸣掉。 而随后,南彦就摸到了本该由梦子摸到的四万。 看了一眼梦子鸣掉的三万,南彦表情微动,将四万扣住,打出八筒。 同一巡内,最后的七筒就落入到了风神的手中。 七筒,已经绝迹了! “蛇喰的这个鸣牌太致命了,如果不鸣牌的话,南梦彦这副牌已经摸到七筒完成了自摸。” 向村雄一不由震惊。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如果不鸣的话,蛇喰就会摸到阿知贺的高目铳张四万,并且南彦会摸到七筒自摸! 然而这个鸣牌之后,本该是蛇喰摸到的四万落入到了南彦的手里,而自摸的七筒流入到了雀明华的手上。 一次鸣牌,一箭双雕! 导致南彦不得不后撤步,将八筒切出避铳。 小锻治健夜微微点头:“这位百花王的中坚选手不简单,用最小的操作对南彦选手做出了最大的干扰。” 一次副露,就让南彦上好的一副牌,被逼入险境。 留着四万的话,即便组成了良搭也不好,因为南彦已经切过了二六万,摸到三万或者五万完成两面听牌,也是振听。 这样一来,最后恐怕是阿知贺的女生完成最后的自摸。 “明明运气正盛之际,这样被破坏了自摸,未免太可惜。” 老会长微微叹息。 这个副露太过刁钻,直接让南彦没有摸到绝张七筒,反而让他陷入了两难之地。 但很快,南彦重新摸上三筒,将牌听了回来。 【四万,三三四四五五六六九九筒,东东东】 只要打掉四万,这副牌就是非常优美的w东混一色听和三六九筒的绝好型。 但是四万又打不得。 “也不好说吧,南彦明显察觉到阿知贺的选手是万子混一色的听牌,但未必就是这张四万,他也可能会切出去放铳。” 玲奈说道。 上一场南彦为了和高目,摸上来的五索直接就放弃了,一定要四索自摸。 为了挽回队伍的劣势,也是够拼的。 这一次肉眼可见的高目近在眼前,只要打出四万,就是十番倍满的大牌,立直后就是十一番的三倍满,中一个里又是役满大牌。 上一场都这样了,这一场好不容易摸到这副牌,没有理由不贪的吧。 她倾向于南彦会打出四万放铳。 “不会的。” 荒川憩当即说道,“我观察过南彦的牌谱,虽说他有时候会做出极其危险的行为,但是如果打出去的牌大概率会放铳的情况下,只要不是在做国士无双之类的役满,或者需要电报,他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这么做。” “不是吧,荒川学妹。” 汤佐玲奈不由面露古怪,“他上一场更危险的操作都做了,这一场四万又并非是绝对的危险牌,为什么不切出去立直啊。 南梦彦明显有赌鬼的气质,他为了追求高目上一场都见逃了自摸的五索,这一场打出四万更加有望役满的大牌,不切四万都没道理。” 上一场是追求极限的赌鬼,这一场就变成无求无欲的乐山大佛。 行为逻辑完全自相矛盾啊。 “你不理解他。” 荒川憩微微摇头。 牌谱能够显露出一个人的性格特点。 就算南彦风格再怎么转变,骨子里的稳健是不会变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四万是危险牌的情况下,他不可能去冲这枚危险张。 荒川憩的话让汤佐产生了几分荒谬感,这位护士小姐怎么一直帮着南彦说话啊,说着自己没有跟南彦打过友谊赛交流赛,结果又一副很了解人家的样子。 她偏偏就不信了,有赌鬼潜质的南彦,不可能不切四万追累计役满的可能。 要是南彦不切四万,她直接表演倒立吃拉面! “立直!” 而就在汤佐内心戏拉满的一刻,南彦果然宣布了立直。 然而让汤佐玲奈没料到的是,南彦的立直宣言牌却并非是四万,而是东风! 什么鬼!? 宝牌东风的立直! 舍弃了dora1、w东风、一杯口和混一色的七番,这副牌变成了立直七对子dora2的满贯,何况这副牌也不再具有开暗杠增加杠里宝牌的机会。 还是单吊铳率极低的四万! 这是什么奇葩操作。 “吃。” 梦子再度副露,吃掉了新子憧打出的九索。 随后一枚四万,落在了临海的雀明华手里。 看着这枚四万,雀明华瞳孔一震。 这张四万极有可能是下家阿知贺的铳张,自己打出去的话很有可能给她放铳了。 大概率是發财混一色,只有三番。 但是如果有张红宝牌的话,那就是闲家满贯8000点。 而南彦的这副牌,刚刚经历了变卦,应该是摸到了新子憧的铳张后选择了打出东风变成单吊型的听牌。 一发还被百花王的中坚破坏掉了,所以南彦的这副牌哪怕自摸,最后的点数都不会太大。 自己点数最少,还是没有必要电报给阿知贺了。 雀明华扣住了四万选择弃胡。 “自摸。” 在她弃胡之后,很快自摸的声音就出现在对局室内。 南彦下一巡就将摸上来的牌扣在了众人面前。 赫然是一张四万。 【四万,三三四四五五六六九九筒,东东】,外加自摸的四万。 只是,让汤佐和雀明华都没想到的是,里宝牌还翻出了一张三万,里宝牌瞬间+2! “立直自摸,小七对里dora2dora2,每家8200点。” 雀明华顿时一阵肉疼。 不管是电报给阿知贺,还是南梦彦自摸,自己都要损失满贯的点数! 而汤佐玲奈也是看傻眼了。 如果南彦不是小七对立直自摸,而是坚持之前的听牌型,就会给别家放铳。 退一万步说,就算不会放铳。 【三三四四五五六六九九筒,东东东】这副牌,最后能立直自摸的话。 也只是立直自摸混一色一杯口w东dora3的三倍满,因为里宝牌是四万,所以这副牌不可能到累计役满。 东风也被扣住,所以不存在上一场开杠后连翻两张里宝牌指示牌的操作。 一副上限到三倍满的牌,转换思路后变成庄家倍满,好像没有太大的差距! 这位少年完全算准了这一切! 更何况为了这个上限三倍满的牌,还要冒险放铳给对方满贯大牌,所以他克制住了和三倍满的念头,选择以退为进。 “这就是南梦彦啊。” 向村雄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之前在合宿的时候,他一直以为南梦彦只是个实力卓越的少年,但是这个卓越在现在看来,完全超过了任何人的想象力。 完美的后撤步。 乍一看舍弃了七番,非常痛苦。 可实际上多了小七对的两番和里宝牌的两番,番数也只是从三倍满跌落到了庄家倍满,实际上根本没有太大的损失。 更是强硬地守住了庄位! 第五百零三章 新子憧最后的开挂,南彦决定以一敌三 三本场,宝牌西风。 雀明华直接碰掉无役的西南双风牌副露,万子和索子乱打,速攻筒子混一色的目的昭然若揭。 就做混染手而言,雀明华的和率可比喜欢染手的真子要擅长多了,毕竟雀明华有风牌亲和体质,手里有大量风牌的情况下,染手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 而梦子虽然没有副露,但她的牌河跟风神有些类似。 在第七八巡的时候终于图穷匕见,接连碰掉一筒和二筒,切出五六索的好型搭子。 不用想了,这绝对是比风神还过分的筒子清一色染手。 好在新子憧有先见之明,提前默默处理掉多余的筒子。 终于在第十一巡听牌了。 【三四伍筒,三三四四伍六六七八九索】 乍一看这副牌是平和听二五索,还有两张dora,牌并不小。 但问题是因为两家染手,索子乱飞,二索被打掉了两枚,五索全被切掉了,所以这副牌只听两张二索。 新子憧没有立直而是选择了默听。 两家都是染手满贯以上的大牌,自己这副牌能和的只剩下两枚二索,对攻未必能攻赢。 而南彦似乎也是偏染手的牌,牌河里索子和筒子居多,应该是万子的混一色染手,只要不摸到万子部分的牌应该就没有放铳的风险。 不过新子憧有些在意的是,南彦刚刚做出了一个奇怪的操作。 进张之后手切了一枚五万。 已经万子混一色听牌,突然手切五万,要么是改变听牌型,要么就是进到了红五万,为了多一番才手切五万。 当然,也可能是【二三三四五万】或者【五六七七八】这样的牌型,进了一张二万或者八万之后,能摸到高目的一杯口,也能多一番。 但不管怎么说,从这一手手切来看,听牌是跑不了了。 在手切五万之后,南彦就横板一张宝牌西风宣布立直。 新子憧嘴角微微一抽,南彦哥还听会装的,西风明显是留的安牌,上一巡应该已经听牌了,听的是西风。 但西风已经绝迹了,所以过了一巡等手牌改良后在再用西风进行立直。 只要能读手模切,就不会看漏南彦的这一步操作。 这样想着,可紧接着摸上的一张二筒让新子憧沁出冷汗。 别看二筒已经被梦子碰掉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剩下最后的一枚二筒就是安全牌。 碰二筒听二筒的操作,在染手牌型里比比皆是。 自己如果二筒打出去,至少有一家手牌倒下宣布荣和。 事实也确实如此。 风神【三四九九九筒,东东】;副露【西西西,北北北】,正是混一色听二五筒的两面。 原本雀明华摸到了三筒,这副牌还有对对和的两番。 但是看到场上东风已经绝了,梦子是清一色染手,结果碰掉一筒和二筒之后居然没有打出三筒,那么可以猜到三筒可能也是她所需要的牌。 如果她再坚持这副牌型的话,可能只能听绝张三筒。 蛇喰手里的三筒若是雀头的话,那么她这副牌更是死听了。 所以只能降低番数,丢掉对对混一色的跳满选择听和二五筒的混一色满贯。 要是侥幸碰到蛇喰梦子开杠的话,自己兴许还能再多一番。 而梦子手牌更是吊诡。 【一三五六七七七筒】;副露【一一一筒,二二二筒】,是清一色坎二筒的牌型。 但二筒已经被她碰掉了。 所以这副牌只能听绝张二筒。 新子憧的感觉一点都没错,她手里的二筒,是两家都需要的。 全国大赛没有一炮双响和三响的规则,新子憧放铳就会被首位的百花王点和到,这样一来差距就更大了。 站在决赛的舞台,大家的目标都只有一个。 那就是夺冠。 没有队伍来到这里,会满足于三位和四位,哪怕是二位都没有意义。 一位的冠军,才是所有队伍心之所向的最终目标! 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给首位增加点数了,否则后面只会越来越难打。 这样想着,新子憧只好退向。 九索是两家的现物,是相当安全的一张牌。 而且还是幺九牌,后续牌型改良如果摸到了六筒,或许还能因祸得福,将这副牌从平和两面听改良成【二三四伍六筒,三三四伍六六七八索】,听和一四七筒,高目多断幺一番的满贯大牌。 新子憧考虑了很多,然而一声猝不及防的荣和宣言,给她吓了一跳! “荣。” 这个瞬间,南彦推倒了手牌。 【九索,七八九筒,三三四四五伍七七七万】 “立直一发一杯口赤dora1,12900点。” 新子憧表情肃然,看向南彦切出去的诱饵五万,顿时明白了南彦的心机。 如果把五万收回去,南彦这副牌就是听和二三四五六万的五面听,但这副牌并不大,立直自摸最高目也就是立直自摸三暗刻赤宝牌1的满贯。 但没摸到高目,这副牌就非常小了。 所以在摸到九索之后,南彦先是切了五万固定一杯口,并且给你一种他混一色已经听牌的错觉,随后才切出宝牌西风立直,让她注意到这张立直宣言牌,这样就彻底被他带进了沟里。 然后场上即是两家现物,看起来还比较安全的牌,又不会影响手牌的改良,就只有切这张九索。 为此南彦果断立直,就是奔着这个一发去的。 也就是说南彦不仅知道她手里有这张九索,还知道她在这种局面下必定会一发打出这张九索放铳! 庄家满贯的大炮,真的很疼啊。 新子憧记得刚开始自己最高位置时候,都是超过原点以上的。 没想到这才东二局,点数就只剩下53400点。 距离冠军,已经是越来越遥远了。 之前没有真正在比赛上碰到南彦哥,虽然知道南彦动真格以后会非常可怕,但毕竟没有切身体会过,现在真正在决赛的舞台上,才知道对战南彦有多困难。 小玄那一场面对南彦能打出那种成绩,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但内心的牢骚很快消散,新子憧很快回到了比赛上。 确实对付场上的这几位非常痛苦,可她也不会就此屈服的。 本场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四。 一般的比赛里,一个人连庄两三次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不能和牌才是比赛中的常态。 可对魔物来说,连庄根本就不算什么。 或许是经常在比赛里看到南彦各种连庄,本场数来到一个匪夷所思的数目,现在只是四本场根本不算什么。 但越是这样想,就会落入到思维陷阱之中。 等到本场数来到二位数以上,已经追悔莫及了! 这一局,宝牌西风。 风神横出立直棒,宣布了立直。 【一二三索,六七八万,七八九筒,东东西西】 新子憧看到雀明华立直,内心顿时紧张起来。 宝牌是风牌,雀明华一定抓了不少,再加上她风神的身份,要摸到风牌简直易如反掌,自摸只是迟早的事情。 这一个满贯自摸下来的话,阿知贺就直接垫底了。 新子憧异常着急,但奈何手牌实在谈不上多好。 而另一边,南彦还杠了四索。 杠宝牌指示牌二万。 此刻南彦也已经听牌了,不过没有立直。 【四五六七七筒,一二三索,中中】;暗杠四索。 立直会多七筒的铳牌,但是南彦并不觉得能点和到别人手里的七筒,尤其是雀明华的这个立直,看起来就是因为牌不够大,这才选择进行立直宣言。 南彦猜测她手里很有可能是有七筒的。 立直家的七筒肯定打不出来,所以南彦索性就默听等红中。 然而这时候。 “吃!” 新子憧吃了一口临海的九筒,碰掉了梦子打出的南风。 然后紧接着又碰掉了梦子的一万。 瞬间就形成了三副露,而且明显就是混全带幺的形状。 而且因为吃的是九筒,七筒又出现了一枚,再加上南彦读牌判断雀明华手里应该也有一枚,七筒可以说是已经绝了。 随后,南彦摸上来了一枚二索。 新子憧是混全带幺九,这枚二索还是有点危险的。 红中也不太好打。 稍微思考了一下,南彦将手里的七筒拆打出。 按理来说四筒会安全一点,但是打了四筒之后如果听牌了还是要切七筒,所以稍微冒险一点,直接切七筒。 南彦笃定这张牌不会被新子憧点和。 至于风神,肯定是在听风牌。 “荣。” 然而,意想不到的荣和声出现了。 这一刻,梦子推倒了手牌。 【二二二万,三四伍六八筒,三四伍五五索】 “断幺,dora3,赤dora2,13200点。” 梦子微微一笑,缓缓地通报点数。 被.梦子直击了。 南彦神色微动,不过很快又恢复寻常。 他现在的打法并非像以前那样完全进行防守,有时候为了打点自然会牺牲一些防御,在这次开赛之前南彦就预料到自己应该会在决赛上有非电报行为的放铳记录。 果不其然这个第一次还是被梦子姐给拿走了。 梦子的特质有点类似于强化版的猫羽露露,那位表演赛的时候和森胁暖暖一同出场的选手,这位当时也对他完成过一次漂亮的直击。 而梦子比起猫羽,则更深一筹。 她在麻将场是几乎不会流出出多少的情绪,这就让她的牌比别人的更加难以读出来。 被直击闲家跳满的点数对南彦来说不算什么,只是庄位被过掉有些可惜。 毕竟这是雀魔牌浪强运下的庄位,还是比较珍贵的。 不过接下来的对局,他会更加警惕梦子姐,毕竟这里只有她拥有直击到自己的能力。 “被直击了这么大的牌啊。” 汤佐玲奈不免开口,“看来南彦的实力,跟宫永照想比还是略有差距的,要知道冠军在两年之内,从未有过放铳跳满以上的大牌记录。 在防守方面,他还是弱了一筹。” “没办法,放铳也是运势流麻将的一部分呐。” 老会长呵呵笑道。 接下来,上庄之后的雀明华也是火力全开。 东三局,w东风混全带幺九,每家4000点。 随后的一本场,再度自摸混一色w东dora2的倍满,每家8100点。 二本场,接连副露东风、南风和西风的风神,让各家都扣住了手里的北风不敢打出,最终雀明华自摸成功。 【一一九九万】;副露【东东东,南南南,西西西】,自摸的宝牌一万。 w东,对对和,宝牌3,混老头,混一色的三倍满,每家12200点。 三次的高分自摸,让临海的点数从四位直接攀升至二位,直接超越了清澄,点数也来到了原点以上。 临海的连续自摸,也让阿知贺的新子憧陷入了绝境之中。 连续的失分,阿知贺现在只剩下29100点。 在怪物环伺的对局里,这个点数可谓是异常凶险! 三本场,宝牌八索。 雀明华再度听牌。 【三四伍六七九九索,东东东西西西北】的一副牌,只需要默听就有w东,混一色赤dora1的跳满。 看了一眼急着和牌的新子憧,雀明华心中泛起一丝邪恶的念头。 毕竟自己这副牌,自摸只有庄家跳满。 不够,远远不够。 随后少女横板北风,宣布立直! 只要能荣和到阿知贺庄家倍满24900点,自己与一位的百花王只有两万六的差距,而这个距离只要再一次自摸倍满以上的大牌,就能击飞阿知贺并且点数超越百花王,拿到冠军! 是的,这是最快拿到冠军的方式。 只能稍微可怜一下,阿知贺的小妹妹了。 随着这根立直棒的放下,新子憧遍体生寒。 在这个节骨眼上,风神进行了立直宣言,对方的那副牌只怕又是非常可怖的大牌。 再这样下去的话,阿知贺的点数就要耗尽了。 自己必须要有所行动才行。 而摸进一张关键的坎八万之后,新子憧也听牌了。 【二三三三七八九万,七八九筒,七八八九索】 这副牌,只要打出宝牌八索,就是听和一二四万的好型三面,但是宝牌八索真的能打么? 恐怕不能吧。 雀明华明显又是染手,自己打出八索,很有可能就一发放铳了。 对方的陷阱其实并不高明,但她戳中了自己的软肋,因为再防守下去,眼睁睁看着雀明华自摸,阿知贺就将面临被淘汰的风险。 新子憧可以肯定,自己就算放铳大概率也不会被飞,对方应该算好了是在跳满和倍满区间,临海目前的点数和百花王的差距摆在那,要是和了三倍满将她击飞的话,临海最后只能屈居第二。 被白糸台一直压制的万年老二,肯定是比谁都渴望拿到冠军。 所以,该急的应该是雀明华,而不是她才对。 新子憧深吸一口气,没有打出八索,而是将二万切出。 八索是宝牌,没有人会切出来的。 但是这副牌,还有改良的可能! 在摸到七索之后,新子憧横板一张三万,宣布了立直,最终一发自摸到了高目的九索。 里宝牌指示牌也翻出了宝牌八索,让这副牌再进一步。 “立直一发自摸,三色同顺平和一杯口dora2,里dora2,6300|12300点!” 新子憧扬眉吐气地报出点数。 想要拿捏她,没有这么简单! 被三倍满炸庄的雀明华也是一阵意外,之前一直觉得,阿知贺的女生每一位实力都平平无奇,这样的队伍不知道为什么能够闯入决赛。 现在看来,这些姑娘都像是打不死的小强,每一次陷入绝境,都会让她们爆发出更强的力量。 看来想要击飞阿知贺赢下比赛胜利的想法,过于不切实际了。 能闯入决赛,多多少少是有些真本事的。 而且恐怕就算她将阿知贺打落至危险线,清澄的南梦彦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被击飞,而是会给阿知贺进行输血。 一旦清澄点数超越了临海,萌生出击飞四位赶超一位的想法,那么就变成她需要给阿知贺输血了。 所以暂时不要想击飞阿知贺的事情,先快速接近一位,再徐徐图之! 拿到庄位的新子憧,接下来也是开始了她的超速攻连庄之路。 “自摸!对对和,每家1300点。” “自摸!混一色,每家1100点。” “自摸!w东风,每家1200点。” “自摸!断幺,dora2,赤dora1,每家4200点。” 超速攻四连自摸。 新子憧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要相信自己,不惧一切。 能来到决赛场上的对手固然强大,可是她也是其中之一! 即便她只是一只狼群中的哈士奇,但是能混进狼群之中,也是她天赋异禀,所以她没有必要自惭形愧。 她要在这场决赛上,打出属于自己的自信! 新子憧无比相信,胜利的光辉依旧照耀着她。 “荣!” 可这一瞬间,一声荣和打断了少女的思绪。 南彦的手牌缓缓推倒。 “只有平和,2200。” 来了,新子憧看着南彦前方这副,只有平和一番30符的牌,瞳孔中涌现出浓烈的不安。 比起南彦做大牌,这个一番30符的小牌,更加令她所恐惧。 她非常清楚,南彦之前用这个牌型,究竟完成过怎样的壮举! 而随着她庄位的结束,场风也由此吹向了南风。 在这一刻,南彦黑白分明的眼眸亮起,气息也为之一变。 第五百零四章 还是天江衣好用 随着风神和新子憧的爆发。 各家的点数再度呈现出相对均衡的画面,目前各家比分如下: 百花王:150000; 临海:92300; 清澄:81500; 阿知贺:76200。 虽说这个东风战打下来,梦子一次放铳记录都没有,奈何各家自摸的点数都不小,这就导致百花王的点数一直处在均速下降的状态。 即便她还依靠荣和别家获得了不少点数,可在各家的疯狂自摸之下,这个荣和的点数只能算是杯水车薪。 “一个东风战打下来,百花王的中坚居然损失了六万多的点数。” “她好像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防守可谓是滴水不漏,甚至还反过来直击了南梦彦,可是点数依旧在不断下降中。” “嗯,感觉她的打点,比场上的其他三家都弱一些,防守方面没有任何问题,可惜场上的其他三家都是打点王,每个人的得点都非同小可。” 同样观看比赛的白糸台众人,不免觉得震惊。 百花王的中坚,实际上并不弱,甚至可以说非常强悍。 南彦几次设计针对她的牌,都被她轻描淡写地化解了,之后还反过来铳和了南彦一次闲家跳满的大牌。 要知道这可是击败了大星淡的南梦彦啊,何况南彦还是以防守著称的。 最后南彦只能转头对雀明华和新子憧动手,新子憧损失的诸多点数,都是落在了南彦的手里。 即便如此,蛇喰梦子也在一个东风战中,损失了六万的点数,这是相当不可思议的事情。 “纯粹是因为别家的自摸,就损失了六万……” 涩谷尧深喝了口热茶,不由微微松了口气。 好在她们白糸台在半决赛就被淘汰了,要是进到了决赛,面对这些怪物,自己只会损失比蛇喰梦子更多的点数。 估计最后损失十几万,也并非不可能。 这就是决赛啊,每个人的实力都远远超过一般的选手,即便是像蛇喰这样厉害的选手,只是和牌少了点,防守几乎无懈可击,但即使是这样点数也在疯狂减少。 涩谷不禁暗暗松了口气,还好她们没有去决赛,不然决赛遇到这些怪物,自己真的毫无办法。 恐怕最后一局自己的强势期都没到来,各家自摸就已经能将她击飞了。 白糸台的其他选手,看到决赛中坚战的场面,对没有进入决赛的遗憾也都或多或少释怀了几分。 就目前的对局来看。 就算她们真进入了决赛,光中坚战恐怕就要遭遇一场严重的惨败,以尧深的实力几乎无法抗衡场上的任何一家。 要知道,以往在这个时候,南梦彦已经拿到了巨大的优势才对。 然而到了南风战,他居然差点就落四了。 如果方才再让新子憧和出一副牌,清澄又将重新落入四位。 只不过南彦及时点和了新子憧一副小牌,才让这个势头彻底被扼制住。 “今年的冠军,看来是遥不可及啊……” 弘世堇微微摇了摇头。 除非宫永照在先锋战完成一击必杀,直接在先锋战就击溃三家结束比赛,后续从次锋到大将,她们白糸台对上各家都没有任何优势可言。 虽说决赛的先锋战的三位选手不强,尤其是百花王的先锋选手赤水潮更是对内的突破口,照要从中突破还是比较容易的。 可到了决赛,照就未必碰上如今的先锋战配置,恐怕是由南梦彦和来依潼两人联手盯防,要让照一个人在先锋战完成单人的突破,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所以今年止步于全国第五,也算是时也命也。 . 比赛随着南彦点和新子憧一番30符的牌来到了南风战。 场上,南彦轻轻握了握拳。 靠着雀魔牌浪的强运加持,他也是在东风战就将清澄岌岌可危的点数拉升至八万点,比起恶调的打法,强运的优势在于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快速度得到大量的点数。 但是如果继续依靠强运来打牌,他其实不占太多优势。 毕竟强运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趋于平缓,更何况场上的各家选手运势都不弱,尤其是像梦子和新子憧这样,在绝境下会莫名爆发强运的天命人体质,想要击垮她们,依靠纯粹的运气是做不到的。 所以,还是在自己熟悉的领域进行战斗,才更具优势! 在半决赛先锋战宫永照以一敌三最终失败。 那就由他,来完成这一壮举! “来了,六向听!”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随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南彦的手中。 【五九万,一五六九筒,一五伍九索,东西白】 南风场一来,南彦的手牌突然变弱。 起手就摸了一副六向听的牌。 对别人来说,摸到这种牌心里决定会咯噔一下,尤其是在决赛局里,摸到这么糟糕的牌都只能退而防守。 但对于南彦来说,这种牌反而才是他的主场。 “两副搭子都是良搭,这个六向听其实不算太差了,而且有一组对子的存在,按照七对子的向听数计算法,这副牌已经是五向听。” 瑞原早璃轻轻点头。 因为她跟戒能良子关系不错,上次戒能解说南彦的比赛时她也在看,所以对南彦打出二十本场的操作记忆犹新。 相较于之前平得跟白筑慕的胸部一样的六向听不同,这副牌至少还有一组对子,不算太差了。 何况只要进张,基本上就是五向听起步。 “不错,这副牌如果是职业选手摸到的话,很多擅长小七对的雀士,恐怕就会考虑七对子了。” 老会长微微开口。 职业选手也不都是强运人士,有些牌运不行的职业选手运营六向听的牌,第一时间都会考虑小七对。 而且都不会切单张的役牌,比起役牌,无役字牌和幺九牌才是更应该先切的牌张。 这种牌,不考虑副露速攻的话,要听牌实在是太慢了。 “不过,似乎不止是南彦自己的向听数增加了,别家的选手平均向听数也多了一两向听。” 小锻治健夜发现了一丝端倪。 南彦起手六向听固然不假,但在他六向听后,各家的起手牌也稍微变弱了几分。 “这也就意味着,场风变慢了。” 老会长开口道。 接下来的节奏,会变得更慢,而不是靠大牌乱轰。 很快,南彦进张无役的字牌西风后,选择将东风打出。 “碰。” 梦子起手就将东风碰掉。 各家看到梦子的这个副露,表情有些怪异。 【六七索,五六九筒,一三伍七九九万】;副露【东东东】 这副牌,按理来说还有不小的延展可能。 三色同顺,一气通贯,以及混一色,都是有机会的,一切都应该等再进张几次之后去考虑。 结果直接就鸣掉了东风,并且切出了赤宝牌伍万。 这就更奇怪了。 如果真要追求牌效率,应该是切九筒才对。 而且因为少了宝牌,这就意味着这副牌即便和出了,最后大概率只是一番小牌。 ‘这是打算最快速度和牌,不让南彦使用恶调的能力么?’ 看清梦子的动作后,雀明华顿时心领神会。 南彦二十连庄的战绩如雷贯耳,哪怕再拉胯的手牌,南彦也能够通过副露风暴,迅速拉近向听数,赶超各家的听牌速度。 所以即便是六向听,他也能够很快听牌。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吝惜番数大小,尽快听牌。 蛇喰同学切出了红宝牌,这意思也很明显了,是要她来碰对吧。 只要她鸣掉这张牌,那么接下来按照排序就由她摸到本应该属于南彦的牌。 好。 就让她看看,南彦需要的牌是什么吧。 旋即雀明华微微开口,鸣掉了梦子的伍万,这样让南彦的摸牌被跳过了一个回合。 紧接着,在雀明华鸣牌之后,梦子如愿以偿地摸到了五索,手牌再进一步。 反而是南彦,摸进来了无效的进张一万。 “百花王的这位少女,居然也会诱导副露的技巧。” 场外,森胁暧奈惊奇不已。 诱导副露虽然不算太高深的技巧,但对于雀士自身的感知水平和观察能力要求是非常高的,某种程度来说,这是源自自身天赋的技巧。 学习和领悟固然重要,但天赋决定着诱导副露的上限。 就像南梦彦一般,其实在她传授能力之前,诱导副露的天分便被完美地开发出来,甚至对这项能力的领悟还在自己之上。 所以天赋是至关重要的。 但没想到百花王的这位中坚,居然也是无师自通。 “毕竟这位是南梦彦的表姐。” 和森胁只看南彦的比赛不同,椋千寻是追完了整场比赛的,所以知道梦子的身份。 “表姐啊” 森胁露出‘难怪如此’的表情,“这一家子,天赋都这么可怕的么?” “我听说南彦好像还有个妹妹,恐怕也有着和南彦相同的麻将天资!” 椋千寻戏谑道,“要不我们偷偷忽悠南梦彦的妹妹拜我们为师,这样南梦彦飞黄腾达之后,咱们也能跟着沾点光。” “……你还是少来这一套吧。” 森胁嘴角微微一抽。 人家妹妹有这么厉害的哥哥,怎么会被你给忽悠。 “不过,有人和南彦一样能精准地诱导副露的话,那么南彦要拿到自己需要的牌,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毕竟是决赛,对手的实力都非比寻常。 南彦要遇到麻烦了。 随着梦子的诱导副露,下一刻雀明华就摸上来了一枚白板。 这下一目了然了。 白板她手里一枚,南彦手里恐怕也有一枚,这张白板正是两家都需要的牌。 蛇喰拿到白板,也是无用。 所以她选择诱导副露,将白板送给她,交换自己需要的牌。 不过这一巡,南彦就切出了白板。 雀明华看了一眼,没有鸣的意思。 她知道南彦也是诱导副露,但是嗟来之食,不要也罢。 这个诱导副露,对雀明华来说并非完全必要。 但是南彦交换到自己需要的牌,麻烦就大了。 二十连庄的恐怖历历在目,她宁可让百花王自摸,也不能让南梦彦开启连庄之路。 所以她索性没有要。 更何况最后的白板别家大概率也不要,会打出来送给她,再者她也相信自己有能力摸到白板。 见状,南彦深吸一口气。 ‘梦子是我的上家,有点麻烦;诱导副露,雀明华也没鸣牌,看来是早有提防了。’ 这也就意味着他要吃牌副露,被梦子严格控制着。 而太过明显的诱导副露,也被雀明华防范了一手。 自己要找鸣牌的机会没有那么容易,眼下只能依靠碰来增加鸣牌了。 随后南彦直接开启了天江衣的模板。 这个模板有个早期的小技能,或者说被动,南彦之前很少提及,就是大幅度增加搭子的凑成率。 20%扮演度收获厄运共享,可以平摊自身的一部分厄运给各家选手,降低一到二的向听数和自摸。 30%扮演度是海底自摸能力,以及摸到九的数字牌概率增加。 40%扮演度强化控制海底牌的能力,并且优秀搭子凑成率大幅度提升。 就像尾巡摸到九的数字牌概率增加,南彦基本上用不太到,这个优秀搭子凑成率提升的被动,他也用的很少。 天江衣要摸到海底牌,她有时候必须要面临别家副露改动排序的麻烦,所以需要频繁鸣牌。 所以摸进来优秀的搭子至关重要。 摸到好的鸣牌搭子,几乎就等同于控制海底牌。 很多时候,对各家来说有的牌是不得不打的,好的鸣牌搭子能够恰到好处地接收别家不要的牌。 不过这个早期被动,对南彦来说影响不大。 毕竟运气差的人,前期手牌凌乱,要凑搭子可太容易了。 再加上大多数雀士对于牌山的控制力不够强,就让南彦可以随意鸣到自己需要的牌。 但这是决赛,对手并非等闲之辈。 梦子明显不想给他这种机会,打算直接将他扼杀在前几巡搭子还未成型的阶段,这样就没有办法凑出优秀的搭子进行副露。 而雀明华也很快理解了梦子的意思,直接鸣掉了梦子诱导的牌。 这样一来,他需要的牌落在了雀明华恶手里,而梦子也能摸到自己需要的牌进向听数。 所以,天江衣的模板不得不开。 随后一万和九筒相继入手。 原本作为废牌的一万,成为了副露风暴的基石。 “碰!” 尽管梦子提前切掉了九筒,但南彦还是鸣到新子憧打出来的最后一枚九筒。 “碰!” 紧接着,南彦再鸣一次,西风直接碰掉。 “碰!” 第三次,则是鸣掉了雀明华的一万。 极其迅猛的三副露,南彦再度领先于各家,完成了听牌。 从原本的【五九万,一五六九筒,一五伍九索,东西白】的六向听,到三连鸣牌之后,牌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九九万,五伍索】;副露【西西西,一一一万,九九九筒】 最终,在迅猛无比的副露狂潮之后,南彦也是理所当然地摸到了九万。 “对对和,赤dora1,1600|3200点。” 幺九暗刻,加上最后至关重要的自摸和的2符,这副牌最终向上取整来到了50符。 通过鸣牌撼动牌山这方面,还是天江衣好用! 尽管这副牌并不算大,但其意义非常重要。 在各家的严防死守,连诱导副露都考虑进来的局面下,最终依然能够自如地和出这副牌。 那么接下来他的和牌,将势不可挡! 第五百零五章 山呼海啸般的直击 牌局来到了南二局。 宝牌發财。 南彦起手牌又是糟糕的形状。 【五八八索,一四七万,二五六九筒,南中白發】 正常牌型六向听,七对子五向听。 各家手牌向听数,也都随着南彦运势的降低而增加,其中以风神雀明华的配牌最为明显。 能够摸到风牌的她,手牌很多时候直接就是三张役牌风刻子,这种牌进可攻退可守,速攻可副露还不用担心无役,门清立直也是超级大牌,染手更是无比简单。 雀明华还经常起手就是二向听,随便吃吃碰碰就能和牌。 但是之后平均向听数来到了三到四,就没有那么容易完成听牌,二向听和三向听基本上是一个手牌的分水岭,二向听的牌要速攻起来可以非常快,但三向听之后有一个反应时间,推进向听数也会被各家所警戒。 到了决赛,每个人的读牌以及读手模切都非常精准,不会在一些基本的小细节方面被错漏掉。 在加上麻将大赛手模切都必须示之以人,不能有任何小手返的藏牌动作。 所以顶多就是摸进一枚五万手切一枚五万这种混淆手模切的骗招,以及不改变牌型的欺骗性手切,比如说【三三四四五万】,进六万故意手切三万欺骗对手的读牌,但也有可能因此损失一杯口。 总之这些骗招,在决赛上大多都华而不实,而且也会被别家考虑在内。 到了决赛,偶尔用点小花招赚点甜头倒是可以。 但如果一味地追求花里胡哨的精准点和,也容易反受其制,在你想要点和对手的时候,要注意对手也往往在警惕着你。 因此比起荣和,更应该注重自摸。 这就是为什么门清自摸和的这个役的和出率,被视作是段位压力。 立直麻将段位越高的比赛,尤其是高手间的对决,往往不会侧重于点和对手。 毕竟能打到决赛的对手,也没有一个是弱者。 “我记得南彦坐庄,相较于闲家其实是劣势来着。”向村雄一开口。 “嗯,没错,因为闲家起手六向听,进张之后很快就是五向听,但是庄家的六向听就相当于少了一次摸牌。” 老会长点点头。 庄家相较于南彦来说其实是劣势,所以坐庄就更加得考虑运营手牌了。 另一边,雀明华的手牌稍微有点难受。 摸进了第四枚东风后,手牌来到了四向听。 【一三伍九筒,一二五万,东东东东南西北】 只要看到这副牌,就知道其实并不好做,因为东风并非是她的役牌。 随后也是遵守牌效率切出北风。 其实这副牌,如果有梦想的话完全可以做大小四喜,但对雀明华而言,大小四喜也算是她的本命役满了,就像南彦可以感觉到国士无双能否和出一样,雀明华同样能感觉大小四喜的和出几率。 毕竟她可是掌握风牌的风神啊。 没感觉错的话,蛇喰梦子手里也有不少风牌,因此大小四喜纯粹是做梦。 北风,梦子手里应该有成对的牌。 这是役牌,然而梦子却没有选择碰掉。 雀明华猜测有两种可能性。 一是这个副露改变的排序,对南彦有利,所以没有选择副露。 其二可能是因为她认为自己接下来能够摸上来北风,所以没有必要鸣牌。 雀明华还担心她会突然鸣牌,因为只要蛇喰不鸣牌的话,接下来她就能够摸上来西风,这副牌就可以开始速攻了。 然而。 “碰。” 这一瞬间,梦子直接碰掉了南彦打出来的北风。 没有鸣她的北风,反而鸣掉了南彦的北风,这也就意味着风神需要的西风将会落到南彦的手上。 雀明华表情难受。 虽说西风落到南彦的手里,应该会再卡他一轮,但是同样她自己的进度也会被拖慢。 蛇喰这一石二鸟的鸣牌,直接恶心了场上的两家。 “吃。” 南彦旋即鸣掉了梦子切出的八万。 其实如果按照他的计划,这副牌在上一巡摸进了六万之后是有五六七的三色机会的。 然而梦子鸣掉了北风,那么他接下来很有可能摸到本来属于临海的风牌,直接被硬卡一轮。 南彦果断鸣掉八万,把那张字牌丢给了雀明华。 虽说风牌落入雀明华手里并不是好事,但是就算如此他也不可能被这张牌强行拖一次自摸的机会。 不得不说梦子计算地很精准,他的副露风暴要完成,前期的几次进张至关重要。 之前南彦面对狮子原、大星淡和小红帽的时候,前几次进张几乎没有被任何人打断过,所以他的进张非常丝滑,才能完成六向听瞬间赶超各家的壮举。 但梦子显然并非常人,她一瞬间就抓住了关键,直击南彦的痛点。 这个鸣牌不仅限制了他的进张,也让雀明华的手牌进展变缓。 对南彦来说,雀明华听牌问题要比拖慢自己的节奏要大,因此哪怕这个鸣牌不是最佳鸣牌,南彦也选择吃掉。 不过,他也不想让雀明华就这么容易就得到西风。 随后一张宝牌發财打出。 “碰。” 新子憧鸣掉宝牌,瞬间满贯拍桌。 虽然她知道南彦是在诱导她副露,但在决赛里畏畏缩缩,反而才是最大的问题。 她知道南彦的诱导副露,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种‘交换’。 跟援助交际差不多,你给我钱,我教你学英语。 交换的本质,是互惠互利。 要是一味拒绝这种交换,反而会让自己手牌进展更慢。 雀明华叹气不已,而梦子则是露出了耐人寻味的微笑。 在这不断的踢皮球大战之下,那张西风最后来到了梦子的手中。 本来是要卡南彦的听牌速度,结果最后反而是卡了梦子。 不过风神毕竟是风神,后续还是摸到了西风成对,并且还摸到了至关重要的三万,临近听牌。 【一三伍筒,一二三万,一二索,东东东东西西】 这副牌,已经有了混全三色的底子。 不过在开杠东风,还是舍弃五筒之间,雀明华有些犹豫。 最后还是选择先杠一次看看。 毕竟这副牌还是太小了。 “杠。” 开杠东风之后,她从岭上摸到了关键牌三索。 王牌一翻,赫然是一枚四筒。 岭上摸的非常舒服,但是王牌翻出来后就让雀明华难受了,这意味着自己手里的这枚红五筒价值两番! 如果听坎四筒,不仅没有引挂,也没有役,而且四筒因为是杠宝牌指示牌的缘故还占用了一枚。 而门清的混全三色,默听就有役。 还因为有五筒在牌河里,别家也就能更加安心地打出二筒。 稍微迟疑片刻,雀明华还是切出了伍筒。 “碰。” 然而这一刻,南彦直接鸣掉伍筒。 和新子憧一样,瞬间四番拍在桌子的右下角。 随后打出九筒。 雀明华心中暗暗一惊,她能感觉到有至少是复数的南风,落在了南彦的手里,南风是场风,有役。 加上巡目已经到了中巡,即便是六向听也应该考虑南彦的听牌。 而下一巡,雀明华就摸上来了第二枚赤五筒。 顿时少女额头上沁出一丝冷汗。 碰五听五! 这个剧情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之前对战清澄的对战竹井久的时候,雀明华就遇到过一次,竹井久碰掉五筒之后,听的还是这张五筒,从而完成了荣和。 从南彦刚刚的摔牌动作来看,他是有意学习了她们部长的打牌风格,再加上南彦也有碰八听八的操作,也成功点和了虫奉行的少女。 某种程度来看,这张赤五筒正是南彦精心准备的陷阱! 尤其是南彦还切过一张六筒。 这就更加可疑了。 倒推南彦的手牌可知,他之前的牌是【五五六九筒】 结果他先切六筒固定了五筒的对子,这明显是非常难以理解的一步。 因为南彦有南风作为安牌的情况下,应该保证最高的牌效率,不可能把九筒留这么长的时间。 但如果说南梦彦的手牌实际上是【四五五六六九筒】,他先切了六筒,让你误以为他是在固定五筒做雀头,然后碰掉伍筒切九筒,给你一种我本来是要把五筒当做雀头,但看到了赤五筒能加番,所以临时起意碰掉五筒。 之后再让她摸到绝张的赤五筒,直接打出来给南彦放铳。 一定是这样的! 见识过竹井久那种天马行空的恶调操作后,雀明华相信作为久帝的继承者,南彦设计到这一步完全有可能。 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巧合,刚打完赤五筒过了一巡又摸上一张赤五筒! 只怕这张赤宝牌,正是南彦的铳张! 思虑再三后,雀明华选择切出一筒。 “荣!” 但雀明华深思熟虑了许久之后做出的选择,却偏偏给南彦放铳了。 南彦手牌一摊。 【八八索,二三筒,南南南】;副露【六七八万,五伍五筒】,荣和的是这枚一筒。 “南风,dora3,赤dora1,12000点。” 雀明华整个人都傻眼了。 不是铳和这张突然出现的赤五筒,反而是正常做牌点和了自己的一筒? 原本打出这张赤五筒,就不会放铳,然而正是她的疑神疑鬼,导致最后放铳给了南彦。 “反手顺切牌,加上南彦特有的威慑麻将。” 看到南彦的这步操作,躺在病床上的竹井久忍不住微微一笑。 之前她和雀明华交锋,几次恶调听牌的方式,给对方记忆深刻,没想到这一场南彦就利用雀明华对她的忌惮,从而完成了这个直击。 刚刚的反手顺切牌也做得恰到好处。 先切六筒,再切九筒这种逆牌效的做牌,给人一种极大的荒诞感,这种荒诞加深了雀明华的疑虑,从而诱导她自己疑神疑鬼,误以为南彦会打五听五,一口气点和18000点。 可实际上南彦根本没有做那种花哨的操作,完全是正儿八经的在做牌。 “应该是打了一个节奏差对吧?” 华菜深有体会,“之前南彦的荣和都怪里怪气的,给人非常忌惮,但是突然间正常做牌,就会给人极大的不适应。” 就像在合宿期间,南彦经常通过反手顺切牌来营造吊诡的牌河,让你觉得他肯定在酝酿什么坏事。 可结果他只是在凹正常牌型,只不过中间突然做出自损牌效的操作。 “还有就是雀明华同学对竹井同学印象深刻,这才让她计算到了南彦会打五听五的可能性,但这恰恰是错误的判断。” 美穗子深吸一口气道。 确实,一般人看到这么反常识的切牌动作,就会以为南彦有所预谋。 可实际上南彦反其道而行之,这只是他故意损失牌效随手一切而已,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南二局,一本场,宝牌西风。 “荣。” 南彦一发混全带幺九,再度点和了雀明华。 【一二三万,七八筒,西西】;【九九九筒,东东东】 这一次是真正的碰九听九,而且还是役牌后付,这样看起来格外真实。 简单来说,东风是在九筒之后才碰的,这就让人以为碰九筒的时候是无役,所以追加后付的东风,才有了役。 而且打九听九南彦还切了八筒,这就跟人一种【八九九筒】的牌型,碰掉九筒后切掉八筒的既视感,根本不会想到南彦最后还听九筒。 虽说这副牌其实还听六筒,但少掉这关键的一番,这副牌打点就要减半了。 连续两次庄家满贯直击,让雀明华损失惨重。 雀明华表情怔了怔,没有过多的表示。 很快就来到了二本场,宝牌六索。 雀明华打出的八索很快被梦子鸣掉,随后梦子切出七索,而南彦随后打出的六索,也被新子憧杠走,又一枚七索出现。 杠宝指示牌再度翻出了第三张七索。 而雀明华很快再次摸上了成为了杠宝牌的八索。 已经有了阴影的雀明华开始了长考。 场上三家都是副露怪,每个人都有二到三次副露。 蛇喰梦子副露【东东东,三三三筒,八八八索】 南彦副露【一二三万,四伍六万】 新子憧副露【六六六六索,四伍六筒,二三四万】 从各家的副露,能够看出来她们在和什么。 蛇喰显然是对对和,自风为北的她东风无役,这副牌几乎不存在别的可能,最多加个役牌。 而南彦要么是一气通贯,要么是三色同顺或者混一色,从牌河里舍牌来看混一色的可能性居多,有混一色一气通贯的满贯可能。 至于新子憧,则是肉眼可见的断幺九,但是dora有五张,已经是跳满起步。 断幺且六索的壁断了的情况下,是绝对点和不到这张八索的。 所以三家要点和这张八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雀明华手牌还是【一一一筒,一一万,八九九九索,中中】;副露【南南南】的w南风混老头对对和的闲家跳满,没有理由不切这张八索。 何况三张九索都在自己手里,相当于六索成了壁,九索还是oc,铳和八索的可能性只剩下最后的可能性。 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雀明华这才放心地把八索打了出去。 “荣。” 却不想,南彦的手牌再度倒下。 【五伍筒,七八九万,七九索】 “一气通贯,赤dora2,dora1,外加二本场,12200点。” 看到南彦这副牌,雀明华明丽动人的脸蛋,瞬间芳华失色。 因为他的这副手牌,正是雀明华猜测的,那最后的可能性! 绝无仅有的可能,却偏偏出现在了南彦的手上。 要知道九索自己手里有了三张,七索王牌一枚,牌河里两枚,构成唯一能够直击她的【七九索】的搭子,都各自只剩下最后的一张。 再加上南彦是打出六索被新子憧开了大明杠,雀明华完全没有想过不切九索而是切六索的可能性! 但南彦偏偏这么做了。 正是靠着这副雀明华觉得可能性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牌,南彦再度直击到了她! 这副牌,也让一旁的新子憧格外震惊。 她其实想过南彦有可能会再来一次,但是这一次以碰的方式鸣牌的只有梦子,她甚至想过南彦用梦子的鸣牌打掩护,从而直击别家的可能。 这里面最可疑的牌毫无疑问就是成为宝牌的八索。 但新子憧想到六索是南彦切出来的,宝牌八索是她开杠之后才转变成为宝牌,加上南彦的鸣牌都是万子部分,这张宝牌八索反而是最不容易被点和的一张牌。 可事实却偏偏和常识截然相反。 南彦点和的,就是你认为的最不可能的一张牌。 本以为在全国大赛上,南彦哥的直击效率会大打折扣,毕竟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人精,还是天纵之才,根本没有这么容易被直击。 但是南彦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天才之间也是存在代差的。 尤其是风神这位来自髪国的高中生,在比赛上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从容优雅的女神,几乎从来没有见到过她慌乱的一面,但是今天这张精致的脸蛋展现出来的错愕表情,却完完全全展现在了世人眼中。 新子憧不禁感慨。 本以为顶级强队的选手面对南彦虽然未必能做到游刃有余,但至少不会输得那么惨。 可看到雀明华原本一举一动间带着欧洲的贵公主般的优雅和从容,换成了一副憋屈和无言以对的小表情,新子憧心情整体而言却有些轻快和愉悦。 幸灾乐祸的成分,是有那么一点点啦。 但更重要的是看清楚了一件事情。 她们阿知贺的全员首次面对南彦的那种被压迫到几乎无法呼吸的痛苦体验,那种碾碎一切,完全不给人任何希望的深深绝望感,换做是全国大赛的天才和魔物们也是一样。 即便如风神雀明华一般的存在,在真正的魔王面前,竟也只是凡骨! 第五百零六章 神级换听,直击梦子 完美的三连击。 被南彦精准无误地直击三次,临海的点数也落入到了四位。 “不应该啊,作为世青赛的选手,雀明华的防守为何会这么弱,能接连被南彦直击四次。” 汤佐玲奈有些费解。 如果是她上场的话,三次荣和,至少能够避开两次,毕竟她的能力天生就适合用来防守。 南彦的三次设计,最多只会直击到她一次! 汤佐玲奈是上一界新道寺女子的部长,而新道寺曾经诞生过全国排名第五的野依理沙。 可以说野依理沙是汤佐的学姐,也是她的偶像。 野依作为防守能力冠绝全国的麻雀士,自然是备受汤佐玲奈所推崇的,因此她追随自己的偶像,麻将风格也是以防守为主。 看到身为世青赛的雀明华被南彦如此直击,汤佐不免摇头。 “我和雀明华同学对战过,她的防守其实不弱的。” 荒川憩微微开口,“雀明华通常手里有大量的风牌,一旦她觉察到了你有直击她的念头,她会用风牌避开直击,只不过南彦的直击设计的很精妙,以至于雀明华没能避开。” 汤佐玲奈撇了撇嘴。 她觉得也就一般,如果是她在场上的话,至少能防守得比雀明华更好。 “荒川同学说的没错,我之前征战欧洲联赛的时候,也跟雀明华对阵过。” 戒能良子开口道,“欧洲联赛的赛制是所有的中学生在一个抽签池里,所以会遇到初中生对战高中生的情况。 当时高三的我面对雀明华同学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初中生,但是两个半庄的个人战打下来,她最后的得分是正的。 虽说一位依旧是我,但能在我手下拿到正分,已经很不容易。” 因为佐藤裕子需要去做五位决定战的后续采访,所以由戒能代替上场解说。 一上场,戒能良子就开始高调装逼。 在她看来,这其实不算太装,陈述事实怎么能算装逼呢? 向村雄一还有瑞原早璃等人也都没意见。 毕竟当年连宫永照都曾败在戒能良子的手下,她还是如今最年轻的职业高段雀士,所以戒能良子有这个资格! 戒能太年轻了,她未来还有更进一步的可能性。 “可是就算是正分,那也是因为雀明华同学强大的打点能力弥补了放铳的点数,所以才能正分。” 汤佐玲奈还在坚持自己的观点。 然而戒能良子却微微摇头:“不,那一场两个半庄我只铳和了雀明华两次而已,而且还是两副微不足道的小牌,整场下来她也就放铳了两次。 那还是雀明华在上初中的时候,现在她只会比以前更强。 所以与其说是雀明华不够小心,或者说她太小心了,以至于出现了过多防守才出现的放铳行为。 换做是汤佐同学的话,其实也未必能防得住南彦的直击。” 这番话,让汤佐玲奈哑口无言。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的,毕竟她的偶像可是野依理沙,全国防御第一的麻雀士,论防御自己绝对不会输给南彦。 光南彦上一论放铳给蛇喰梦子跳满大牌就可见一斑。 他的防守仍旧留有瑕疵。 但她的防守,绝对是和自己的偶像野依理沙一样完美。 她输给南彦,只是打点不够,而并非是防守能力弱于人。 “其实,我觉得南彦能够完成这么多次直击,主要还是玩弄了番数的擦边行为。” 瑞原早璃解释道,“简单来说,绝大多数人一般会默认不怎么防守一两番的牌,像这一场各家都是打点王的情况下,甚至两三番的牌都会倾向于不完全的防守。 如果对所有牌都严防死守的话,就会让自己本来可以和的牌因为逃避而错过和牌机会。 南彦就打了这么个擦边。 他这几次的和牌,都是四番左右,其实从表面来看,南彦的牌很多时候看起来都只是二三番的牌,牌实际上都不大,但他总是能够通过开杠增加杠宝牌的方式得到额外的番数。 庄家的四番和三番的得点,完全是不同的数量级,南彦就是这样凭空掏出番数,从而点和别家四番接近满贯的大牌。 要完全防守住他可能不大的牌,需要花费太多的注意力,南彦和的牌明面上来看都很难完成,属于是小概率事件,再加上雀明华又是高打点的选手。 综合权衡利弊下来,放铳也在情理之中。” 瑞原早璃稍微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她和戒能良子关系不错,两人可以说是好姬友,她知道戒能的性格很容易得罪人,所以适时打断两人的针锋相对。 不过汤佐玲奈还是努了努嘴道:“也就是说雀明华同学猜到了南彦的牌却还是放铳,这也说明雀明华的防守依旧存在瑕疵,不然为什么蛇喰同学都没有放铳给南彦呢,对吧?” “的确。” 戒能良子微微点头,和蛇喰比起来,雀明华的防守确实稍弱几分。 但明明防守做到了极致,从二十一万落到十五万,也说明了蛇喰的打点不够强。 立直麻将,并不是一味防守就能赢的游戏。 一直防守,只会换来点数被各家所蚕食。 “我就说嘛,说到底南梦彦的直击只对雀明华同学有用,对蛇喰同学这样防守精湛的人而言,只是小把戏罢了。” 汤佐玲奈轻哼道。 戒能良子不置可否,毕竟目前蛇喰梦子也确实没有放铳。 主要是蛇喰同学给人感觉有些奇怪,她似乎没有争胜之心,只是单纯在享受比赛,点数损失这般严重也并没有打乱她的节奏,依旧是按照她习惯的方式去打麻将。 给人感觉她就像是在打家常麻将一样,而不是在打全国大赛! 从她的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的紧迫感。 按理来说别的队伍选手,损失六万多点已经开始有些着急了,但是她却仿佛没有任何在意的感觉。 而她并非是视点数如若无物在乱打,只是单纯打得不急不躁,这份心态就注定了很难被直击。 毕竟被直击本质上是源自于贪婪。 对大牌的贪婪。 如果一个人不想和牌,那么立直麻将绝大多数人都是防守大师。 . 三本场,宝牌五索。 南彦看着手里的牌,开始下一步的计划。 直击临海并非是要把雀明华击飞,至少目前来说不能这么做。 因为一旦把雀明华打到危险的分数线,就会出现几种不利的因素。 一是魔物的爆发,作为世青赛的常青树选手,雀明华自然和saki一样同为魔物,魔物在绝境之中都会迎来爆发,得到莫名其妙的强运加持。 如果是个人赛,比拼绝对实力的对局,南彦也不会惧怕魔物的爆发。 但团体赛的话考虑的因素就更多了。 因为魔物的爆发会加剧不稳定的因素,陷入到不可控的局面。 有更加稳定拿下比赛的方式,结果却导入不可控的局面,直至完全比拼天命和运势,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性。 二是一旦雀明华点数落入谷底,这样一来就会引发头二位的争斗。 如果清澄处于领先,那么三位的新子憧就必须去救雀明华,而梦子则可以考虑是直接击飞雀明华比较好,还是喂一些点数给对方。 一旦梦子天命加身,直接手握一副不可思议的大牌,直击临海逆转一位,并且击飞雀明华结束游戏,那么他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雀明华有一个安全分数的同时,然后从梦子姐手里得到更多的点数。 而要追求点数的定向移动,就必须追求直击! 但是直击梦子,从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主要是梦子姐几乎不会贪牌。 她的渴求源自狂赌,然而全国大赛却没能激发她狂赌的人格。 毕竟这场比赛丝毫没有‘赌’的成分。 这就显得梦子无欲无求。 不过要直击梦子,也并非不可能。 只要他也同样无欲无求,抛空大脑,不进行任何的设计,顺其自然地进行做牌。 是的,要自然一点。 就像谈恋爱一样,明明你内心极其渴望把女神推倒,将妹子门前清后塞入立直棒完成累计役满。 但是如果直接用强,成功率0%。 而你顺其自然,约会、看电影、去动物园、逛影视乐园、坐摩天轮,给人一种漫无目的、亦无所求,只是单纯想谈恋爱而非女娲造人的自然感,慢慢才能转变到厨房、浴缸、阳台、落地窗、卧室、玄关、办公桌…… 麻将也是如此。 匠心十足的直击,只对普通女孩有用。 但对付完美的女神级人物,唯有真诚方可动人心! ‘听牌。’ 这一场,南彦没有进行副露,但是进张非常顺畅,六向听的牌连摸六张有效牌成功完成了听牌。 【一四五五六六七筒,六六六索,四四四五万】 这副牌打掉一筒就听三五六万。 不过要靠这副牌直击梦子有点困难。 毕竟这是他唯一一局没有进行副露的对局,属于是特殊情况,这种情况梦子一定会进行警惕。 而且牌河里幺九牌也有点多,显然是要防一手断幺九的。 看见梦子先手切了一枚三筒。 南彦心中开始了计算。 梦子的牌河里,索子万子和筒子都有,三元牌和风牌也都切出,可以说是五门俱全,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做平和,而筒子是最后切的,先切的三筒是为了提前把危险牌打出去,那么接下来还会切一筒。 但是自己切的第一张中张,同样会引起警惕,因为这象征着听牌的可能,以及布局的开始。 鸣牌也是同理,都有牌山感知的情况下,你要的牌对方也一清二楚。 所以在面对梦子的时候,鸣牌要慎之又慎。 随后,南彦将一枚五万切出。 “切五万确实听牌一筒,可他这没有役啊。” 场外,汤佐玲奈忍不住惊呼起来。 想要直击梦子,必须立直,而立直又会引起对方的警惕。 以梦子的防御力,显然不可能打出生张的一筒。 甚至可以说精通防守的人,看到你切出五万的那一刻,就会开始思考你会不会开始准备直击了。 虽说南彦这副牌优先警惕的役种是断幺,但相信梦子也会防守别的役种,在第一时间内就不可能打出这张生张的一筒出来。 果不其然,在南彦切出五万的瞬间,本来看样子是要切出一筒的梦子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而拆掉了伍万。 【一七八九筒,二三六七八索,三三伍六七万】 原本摸到六索后,打出一筒就能平和听一四索的梦子,突然切出了伍万。 她在戒备。 “虽然是多余的防守,但她应该感觉到南彦已经听牌了。” 小锻治健夜微微惊异。 南彦听牌的一瞬间,蛇喰梦子似乎就感应到了什么,拒听的速度非常迅速,想要直击到这种选手的难度,和直击野依理沙的难度相当! “没错,野依前辈也是有这样敏锐的防守直觉!” 汤佐玲奈不免兴奋。 这就是绝对防守的魅力,第一时间就能感应到危险,转而进行防守。 “不过,这是无役的听牌吧。” 向村雄一微微皱眉,“这种防守未免有些太多余了。” “但是向村前辈,如果不防守的话,那就是和雀明华同学一样的下场了,但凡雀明华有和蛇喰同学一样的慎重,也不至于会被南彦连续直击三次啊! 何况向村前辈只是站在上帝视角才会这么说,要是南彦手牌是【四五六索,四五五六万】的三色组合,打掉五万默听一筒,难道向村前辈也要一往无前么?” 汤佐玲奈深深说道。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 被后辈教训了一下,向村雄一摸了摸鼻子,感觉有些尴尬。 这小姑娘确实是伶牙俐齿,自己说不过。 不过要是真如汤佐说的这般,他恐怕确实会给南彦放铳,而不会像蛇喰梦子这样防守到底。 很快,南彦摸上了四筒,手牌多了一杯口。 这一下就正式开始听一筒了。 而进入防守姿态的梦子,自然是打掉七筒弃胡。 一筒是扣在手里,怎么都不可能打出去了。 “对吧,戒能前辈。” 汤佐玲奈无比兴奋,“南梦彦的直击,只对防守力不够强的人才有效果,对像梦子一样防守拉满的雀士,根本不可能做到直击!” 戒能良子微微有些沉默。 目前看来,梦子已经完全弃胡了,而且她还感觉到了一筒的危险性,不然也不会在临近听牌的时选择兜住。 这种情况下,南彦确实很难直击到梦子。 对一筒的设计,看来是彻底失败了。 然而,短短两巡之后,情况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南彦摸进一筒,切出五筒。 随后摸进四筒,切出五筒。 这一刻,一种意料之外的手牌,出现在了大众的视野之中。 【一一四四四六六筒,六六六索,四四四万】 役满,四暗刻听牌! “四暗刻的听牌,蛇喰同学就更不可能……” 可汤佐玲奈这样说着,只见场上,各家似乎都感受到了什么。 雀明华切出手里的字牌刻子避铳,新子憧也是跟着切出早就准备好的绝安字牌。 梦子表情微微错愕,看着雀明华的南风和新子憧的绝张白板,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这就出现了一个非常怪异的局面。 两家为了避铳,导致她没有鸣牌的机会。 而南彦下一张要摸上来的牌,必定是那张.四暗刻的役满自摸! 沉吟少许后,梦子做出了一个汤佐玲奈意想不到的操作。 她将手里的一筒,切了出来。 自摸役满四暗刻,是每家16300点,但是放铳一筒,那就是三暗刻对对和dora1,只是庄家满贯12900点。 不管是处于何种考虑,明显是放铳比较划算。 “荣!” 在梦子姐打出一筒的刹那,南彦的手牌也适时倒下。 正是三暗刻对对和dora1,庄家满贯12900点! 所谓真诚,还有另一种体现。 那就是足够大! 只要能够瞬间让自己的女神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体验,这也是实实在在的真诚表现! 这番话话糙理不糙。 梦子姐并不是那种能够随便直击到的女神,但是当你足够大的时候,任何女神都会为你的这份强大而倾心。 当你追求不到自己心仪的女神的时候,应该考虑一下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放铳了,居然真的放铳了!” 汤佐玲奈双眼无神,瞬间崩溃! 她信誓旦旦说的,拥有顶级防御力的蛇喰梦子,竟然以这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放铳给了南梦彦! 第五百零七章 南彦:海底自摸和流局流满,我全都要! 庄家满贯12900点,直击了本来不可能放铳的蛇喰梦子。 清澄的点数也在这一刻,终于反超了百花王3000点,成功从四位登顶一位。 四本场,宝牌白板。 南彦起手【二四伍八九索,一伍八筒,二伍九万,白發中】 依旧是六向听。 但是这副牌有一个巨大的先天优势。 那就是宝牌众多! 这就是诱导副露的优秀资源。 在新子憧摸上来了成对的白板之后,南彦第一时间就把白打给了她,役牌外加dora3,新子憧没道理不要,当即稳稳收下。 而梦子看着接下来就上章的白板,不免微微叹气。 稍微晚一步。她也会打给新子憧的啊,结果这位少女提前收下了南彦的白。 这就让这张宝牌强行卡了梦子一巡。 “诱导副露,比的就是谁的资源多,还有就是读牌和勘破牌山的能力,毫无疑问读牌和感知方面的能力,南梦彦的表姐也绝对不弱,可惜这一场她手里的资源太少了,这一场将会有南彦主导比赛。” 森胁暧奈微笑着说道。 虽说南彦是六向听,但手里资源数众多,要诱导副露简直不要太简单。 就比如说那枚红中,因为王牌上作为宝牌指示牌已经显了一枚,所以南彦打出这枚红中之时,手握红中对子的蛇喰也只能收下。 诱导副露面对高手完全就是阳谋,但天下最强的谋略,恰恰就是阳谋。 但南彦没有选择先用红中,而是将伍万切出。 “碰!” 新子憧当即二度鸣牌。 她知道自己面对这些怪物,只有引以为傲的超速攻才有取胜的机会,所以她选择遵守了自己的打法。 分别诱导鸣掉伍万和白板后,南彦也交换到了發财和四索。 随后的赤五筒,也成功被雀明华鸣掉。 【七九九筒,四八索,南南南东东东】;副露【五伍伍筒】 打掉八索,此刻雀明华也来到了混一色一向听的阶段。 “碰。” 南彦迅速鸣掉四索,到了这一刻,才打出红中,梦子也是直接碰走。 毕竟此时不碰,后面就没机会再碰了 紧接着一枚八索,被南彦拿到。 之后雀明华得到了最后的五筒,成功听牌,但是只听一个坎六筒,稍微有点难受。 而打出的八索,再度被南彦鸣牌。 纯色的八索和四索,皆出现在外。 新子憧咬了咬牙,还是选择将手里的發财切出,南彦是六向听,他还没那么快听牌才对。 自己的判断绝对没错。 【一二三七八万,西西發】;副露【白白白,五伍伍万】 混一色白板dora3加赤dora1的跳满,也值得她去冲一手。 “碰!” 可是这张發财果然没能逃过,南彦直接鸣掉。 比新子憧还要多的三副露出现在外。 而外边的三副露按照先后顺序分别是【四四四索,八八八索,發發發】 毫无疑问这副牌是有望绿一色的役满大牌! 而南彦接下来切的牌也正是索子部分拥有杂色的九索。 和南彦惯用的反手顺切牌不同,这一次是正手顺,目的就是告诉各家,我的绿一色已经听牌了! 此刻南彦的手牌,也确实进展到了绿的阶段。 只不过,只是绿色混一色而已。 【二三五伍索】 就算下一巡能摸进四索,其实也达不成役满绿一色,只不过摸到了四索,他有可能会选择见逃去追役满。 但现在他副露在外的牌,已经非常震撼了。 加上还有一点。 雀明华是筒子混一色,新子憧是万子混一色,这两人的牌都很好读,可以确认两人手里都是没有索子的。 只要梦子手里没有足够多,能确认绿一色完不成的索子牌,这个副露威胁性绝对拉满。 果然,梦子很快就切了一枚一索出来。 和上一场不一样,各家打出来的牌梦子其实都能鸣走,然而最后她选择切出一索,再度放铳给了南彦。 而南彦的手牌也是再度倒下。 “發财混一色赤dora1,外加四本场,13200点。” 梦子二度放铳庄家满贯! 而南彦也用这副牌,将清澄和二位的百花王拉开点差。 “为什么要送这张一索,四索只剩最后一张了啊,南梦彦不一定能摸到! 更何况这副牌还不是绿一色!” 汤佐玲奈的表情变得分外精彩。 对她而言,立直麻将就是防守麻将,防守对她而言是非常神圣的存在,全国女流雀士排名第五的野依理沙能靠着一手精妙绝伦的防守能力,曾一度问鼎女流最高位战。 她认为拙劣的直击,绝对无法超越完美的防守。 立直麻将的防守,是绝对要强于进攻流派。 顶流的雀士,绝大多数都是以防守为主。 你像宫永照这样的选手,她也是鲜少被满贯以上的大牌所直击,这也是她强大的根源之一。 而汤佐自己,也同样是放铳率极低的选手。 要不是遇到了宫永照这样的变态,去年她可是全国第一的有力竞争者,毕竟当年叱咤全国大赛的三年级老登,戒能良子、藤白七实和西岛千春等人,全都毕业了。 去年她是最有机会的一年。 然而偏偏碰到了宫永照。 但她始终坚信,自己的防守绝对是跟野依理沙前辈那样,近乎完美! 毕竟去年的个人赛决赛上,她可是一次铳都没放的,只是运气不够强输给了宫永照的登天梯自摸! “站在梦子的视角上,这一步也没错。” 小锻治健夜目光专注于场内,淡淡分析道,“首先临海和阿知贺的选手都是非索子的染手,并且听牌迹象明显,可以确定没有多余的索子。 其次是蛇喰同学自己,手里的索子只有【一二索】,她能控制的二三六索实在是太少了,所以猜测南彦是绿一色【二三六六索】的话,其实被铳和一索只需要支付5800点即可,可一旦南彦自摸绿一色的役满,那么清澄可以直接和百花王拉开巨大的差距,只是她没想到南彦会藏了一手赤宝牌,使得这副牌变成了庄家满贯。 而其实就算不放铳,牌山里的二三六索也还是富足的,从这副牌换成绿一色难度也不大,放铳也是为了避免双方点数被拉开更多,可以理解。” “可就算如此,也不该这么草率地放铳。” 汤佐玲奈还想再坚持。 “汤佐同学……” 就在这时候,戒能良子突然开口了:“虽然我能理解你对于防守的偏执,但你如果真觉得南彦选手的进攻有瑕疵的话,只要在今年的全国大赛上,和南梦彦正面碰一碰不就能证明了。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准则。 会长大人也决定在赛制更改之际,在今年的全国大赛邀请一部分上一年的毕业生参赛,你大可以在报名参与,但我记得刚刚你好像拒绝掉了。 ……还是说,是因为你舍不得那全国第四的名头?” 汤佐玲奈的瞳孔瞬间收缩,袖子下的拳头握紧。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戒能良子的这番话,直击到了汤佐玲奈的软肋。 之所以她如此执着于防守,是因为她引以为傲的也只有防守了。 在很多人看来,她这个全国第四,名不副实! 毕竟在先前几届里,戒能良子、藤白七实和西岛千春这些怪物,都能够稳稳压她一头。 好不容易熬到这些老登毕业,结果又迎来了宫永照独断万古的时代! 她距离全国第一遥不可及且不论,甚至还有人质疑说她全国第四也有失水准,是去年个人赛决赛里最弱的一位。 只是半决赛上,遇到的对手偏软,才给她混了个全国第四。 再者,虽说她确实决赛上没有放一个铳,但打点也是宫永照、荒川憩和辻垣内智叶里最低的一位。 所以说她是混子第四的舆论,直到她毕业之后,都还在她身后如噩梦般形影不离。 她其实并非舍不得这全国第四,而是恨不能在没有宫永照这些怪物的时代,拿到全国第一! 这一瞬间,汤佐玲奈脑子一热。 “为什么不敢,我会让现在的后生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全国级选手!我会提前在决赛等着南梦选手,希望他到时候能够踏入决赛!” 闻言,荒川憩不禁为之侧目。 老实说,她都没有这样的勇气保证今年能拿到全国第二,但是汤佐同学居然敢下此豪言。 别的不说,至少勇气可嘉。 “好好好……” 老会长虽然知道汤佐玲奈只是一时冲动才说出这番话,但在麻将场上历经六七十年的老头子,就喜欢年轻人的这股冲劲。 “正好上一届毕业的那些选手各个都不甘寂寞,加上汤佐丫头,这一届的全国赛只会更加热闹。” “啊就、就决定了?” 汤佐玲奈傻眼了。 她之所以敢说这番话,是因为全国大赛就只有高中生才能参赛,所以说什么大话都无所谓,反正自己不会上场。 但万万没想到,前几年都不会邀请上一届的毕业生参赛,怎么今年突然就更改了赛制? 会长大人您不讲武德啊! “哈哈哈,年轻人的比赛,热闹点自然是好的。”滩老头呵呵笑道。 改赛制这种事情,对他而言没什么太大问题,只要不动摇比赛最基本的公平性就行。 塞几个人进比赛场,还不是手拿把掐。 反正最后都是靠自己的实力来突围,哪怕是南彦和宫永照,若是在第一轮就被淘汰,那也是自己实力不济,怨不得谁。 完了…… 但对汤佐玲奈而言,这是直接把自己搭进去。 . 然而,放铳庄家满贯的梦子,反而是露出了无与伦比的欣悦之色。 麻将还真是有意思的游戏呢,居然可以见识到这么多的尔虞我诈,刚刚被南彦欺骗,自己居然有一瞬间怦然心动的感觉。 连脉搏和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这种体验,虽然跟狂赌还差那么点味道,但能够在一场正规的比赛中出现,还是难能可贵的。 不愧是自己的好弟弟,总能让身为姐姐的她得到分外的满足和享受。 本场数来到了五。 这一局宝牌六筒。 然而南彦的手牌,已经不是六向听的形状。 【九万,一二四九筒,一三三四九索,东南西白】 ‘看来恶调快要消失了。’ 南彦深吸一口气。 这副牌其实是五向听,但搭子稀烂,其实并不比之前的六向听要好。 随后南彦切出西风。 但是很快,摸到好牌的新子憧,开始了速攻之路,鸣掉了雀明华的伍万,又鸣掉了梦子的二索,打算把速攻进行到底。 手牌很快来到了一向听的阶段。 剩余七张牌【二二六六筒,中中發】 南彦手里有一枚红中,可以打出去跟新子憧交换资源。 但是不急着交。 因为他的手牌到现在为止还是稀烂。 【一二三四九九九筒,一三三四九索,东中】 这副牌所需的关键进张二五索,已经被新子憧碰掉了,所以这副牌要听牌比较困难。 不过南彦牌河里的六张牌分别是【九万、西风、白板、發财、南风、东风】,如今依旧乘着厄运的局面下,有一定机会完成那个特殊的满贯。 全国大赛对特殊役其实是有一些鼓励的规则,比如说对于岭上开花的加强,增加了包杠规则,鼓励选手大明杠。 而对于流局满贯,也有鼓励性的规则制定。 通常来说,职业大赛里的流满,是门清限定。 也就是说不论对手鸣你的牌,还是你鸣别家的牌,都会破坏流局满贯。 但全国大赛为了让比赛更好看,鼓励如包杠等稀有局面的发生,所以流满采用的是非门清限定的规则。 即你可以鸣别人的牌,不会破坏流满,但别人依旧可以通过鸣你的牌来反制这个特殊满贯。 这就给了南彦更多的手段来达成流满。 如果自己交出这枚红中,可以跟新子憧交换到牌山里自己需要的牌,但是这也意味着破坏了流满的达成要求。 所以先不进行交换比较好。 ‘速攻么?但应该还没有听牌。’ 雀明华稍微思考了一阵,决定帮新子憧一把。 已经是五本场了,继续让南彦这样和下去,清澄怕是要直接捧冠军奖杯了。 随后切出红中,帮新子憧一把。 “碰。” 新子憧鸣掉,在第七巡就完成了听牌。 虽说听牌很快,但是场外的众人很快发现了这个听牌的尴尬。 那就是二筒这张牌,南彦和雀明华手里各一枚,六筒雀明华有两枚。 也就是说能和的牌都在别家的手里。 雀明华虽然想帮新子憧快速和牌,但是新子憧这副闲家跳满的大牌,有点太大了,除非新子憧降低番数,不然这个放铳太痛,她承受不住。 而见到新子憧鸣掉了红中之后,南彦选择先切掉一筒,而非是处理已经没有用的红中。 随后新子憧等了几巡,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这副跳满,不论是荣和还是自摸都有点难度。 一来牌有点大,别家哪怕有心要电报,也不可能电报这么大的一副牌。 再加上这个时候都没摸到手,很有可能已经被别家摸到了。 随后看到南彦切出的一筒之后摸到三筒的她干脆自降番数,减少对对和的两番,转而听一四筒。 这样一来,别家才有可能给她送胡,或者自行完成自摸。 但是很快,新子憧切出的三索,被南彦鸣掉。 这个鸣牌,让本来新子憧可以完成自摸的四筒,落到了南彦的手上。 【九万,二三四九九九筒,四六八九索】;副露【三三三索】 随后打掉九索。 而这个鸣牌,也让梦子朝着南彦的方向看了过来。 他的牌河里,清一色全是幺九牌! 梦子也进行鸣牌的操作。 流局满贯这个特殊流局经常会遇到一个尴尬的地方,就是你流着流着,最后幺九牌打光了,只能祈求发牌姬再给一枚,结果刚好最后一张它就不是幺九牌,导致棋差一着。 但对于南彦来说,靠着鸣牌从牌山上找幺九牌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 所以梦子进行鸣牌,打算把幺九牌送到别家的手里。 南彦没有进行鸣牌动作,而是将手里的九筒打出,还连着三张都切了九筒,这个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他手里的幺九牌存量充沛,根本没有必要去牌山里找。 随着南彦手里的三张九筒打完了,梦子再度鸣牌,吃掉新子憧的四万。 现在的南彦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听牌,然后拿到海底牌从而完成自摸。 另一个是不听牌,达成流局满贯。 梦子鸣牌一面是让南彦摸不到海底,另一方面是让南彦抓不到幺九牌。 而于此同时南彦也进行了鸣牌,吃掉了梦子打出的七索。 打出了九万。 这个鸣牌并非是为了得到幺九牌,而是拿到牌山里,最后的一枚五索。 最后的五索,在南彦看来比幺九牌更加关键,只不过梦子显然不知道这枚绝张五索才是他的真正目标。 同时,也让海底牌重新落入到了他的手里。 最后几巡,四家听牌。 每一家都是在摸切。 看着海底的那张牌即将落入南彦的手里,早早就已经听牌的新子憧,有些无能为力。 没想到在速攻的情况下,后面居然没摸到自己要的一四筒,就这么从开头听牌一直听到了最后。 麻将领域这种情况也不少见,开局听牌,摸到最后都没能自摸。 不过再怎么说自己也听牌了,至少不会流局罚符。 而最后的一张牌,落入到了南彦的手上。 三家同时看着南彦摸上来的海底牌,有些心悸。 毕竟在场的人都知道,南彦海底自摸的概率,可是非常大的。 然而最后,南彦却把摸上来的南风,打了出去。 这一步操作,瞬间引起了轰动。 “这不是自摸了么?” “海底自摸没错,为什么要打出去?” “因为只有一番啊,点数又不大,要是三家都没听牌就能收3000点,但是河底的一番,就只有1500点。” “什么1500点,算上五本场这不还是每家1000点么?三家没听最多3000,但宣布自摸保底3000,这还分不清楚么?” “一帮蠢货啊,你们没注意到么?看他牌河!” “……” 随着四家喊出听牌宣言。 四家的手牌也都相继倒下。 新子憧和雀明华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南彦的手牌。 【二三四筒,四五六索,南】;副露【三三三,六七八索】 “???” 两家都看向南彦的牌河,海底摸到的,赫然是一枚南风! 这不是已经自摸了么? 但随后,看清了南彦牌河的全貌,她们才在这个瞬间反应过来。 在不知不觉之中,南彦的牌河已经布满了幺九牌! 可因为南彦两次鸣牌,让她们感觉南彦依旧是在努力做牌,鸣牌也是为了海底,但是除了海底,南彦还有第二手保障。 那就是这个特殊流局! 这时候,南彦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听牌,还有流局满贯。” 不好意思,海底自摸和流局满贯。 他全都要! 第五百零八章 两家役满,小四喜VS大三元! 听牌,外加流局满贯。 这种情况的结算方式比较特殊。 虽然它是以自摸满贯来计算点数,但因为是流局,不计算本场数,所以是每家4000点。 而因为完成了听牌,流局结算后本场数+1,但庄位不会流到下家。 也就是说南彦保证了流局满贯的同时,还成功守住了庄位。 对于三家而言,这是最糟糕的局面。 “鸣牌也能流满么?” 见到这个特殊规则,向村雄一有些意外。 按照职业比赛来看,流局满贯的出场率可比一些役满都要罕见,毕竟职业规则下流满必须是门清限定,不仅自己鸣牌会被破坏,而且别家鸣你的牌也同样会让流满被判定无效。 再加上一局比赛要打掉这么多幺九牌,有经验的职业雀士还能特地去听幺九牌的部分去抓你打出来的铳张。 所以说流满在职业比赛里是非常罕见的。 “嗯,全国大赛历来都比较鼓励选手进行一些激进操作,还会侧重于特殊牌局的发生,这样的比赛在不损失竞技性的同时观赏性也会更高。 像是包杠规则,就是鼓励选手进行开杠,并增加岭上开花的登场率。 还有像是食断的规则,也不被采用,以此鼓励鸣牌。 流局满贯本来就难以完成,如果不能鸣牌的话,几乎整个全国大赛都难以出现,所以就取消了门清限定。 从南彦没有打出‘中’这张牌的时候,他估计就考虑过流满的可能性,所以尽量避免了自己手里的牌被别家鸣到手,也让自己多一张可以利用的幺九牌。” 小锻治健夜稍稍解释道。 不得不说这个规则对于南彦来说其实是利好规则,因为他能够通过鸣牌在牌山里去找幺九牌,手上的幺九牌也就不会断档。 所以通过鸣牌的方式,更容易完成流局满贯。 “只不过就算有规则上的鼓励,流局满贯还是很少见的,尤其是像南彦这一局不仅流满了,手里还多出一枚字牌,并且还能听牌的局面,可以说就算是职业比赛也难得一见的。” 戒能良子也是微微开口。 流满增加打点的同时,还守住庄位,也就南彦能够做到这一点了。 当本场数来到了六的时候,雀明华终于坐不住了,开始放开歌喉吟唱起来。 在唱歌的加持下,雀明华终于在六本场完成了闲家跳满的自摸。 【二三万,九九九筒,东东东西西】;副露【南南南】,宝牌南风。 w南风,混全dora3,3600|6600点。 新子憧看向雀明华打掉的二万,不免沉吟起来。 这副牌如果是维持对对的牌型,自摸的话就是w南风dora3对对和三暗刻的闲家倍满了,但是雀明华为了过庄,选择了最快的和牌方式。 但凡没摸到一萬的话,这副牌就只有闲家满贯了。 南三局,庄家雀明华,宝牌南风。 雀明华起手二向听的牌,第二巡又摸到了三万打出二索。 直接就来到了一向听! 【一二三伍七八万,东东东南南南北】 “好快,明明各家都还是四五向听,雀明华已经来到了一向听。” “雀明华选手唱歌之后,状态就会变好,现在正是她的爆发时期。” “这个向听数的差距,三家应该挡不住风神的自摸了……” 只要摸到北风或者九万,打掉伍万,这副牌就有混一色混全东南dora3外加自摸的庄家三倍满,每家12000点。 随后打算一鼓作气继续和牌的雀明华,却突然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局面。 从之前的比赛里可以得知,临海的雀明华一旦唱歌,对风牌的控制力就会变得格外可怕,因为各家都知道她要爆发,所以在一瞬之间,百花王、清澄和阿知贺就达成了联手。 南彦起手手切七筒,新子憧碰,跳过了雀明华的摸牌阶段。 看到南彦这么早就切七筒,新子憧也知道南彦手牌很糟糕,恐怕是全力打算协助她和牌了。 不管怎么说,一旦风神和牌的话,阿知贺就必然会垫底,所以对于南彦的协助她自然是全盘接受的。 随后梦子感觉到这一巡雀明华就能摸到自己需要的牌,旋即鸣掉了南彦打出来的红中,这样一来,雀明华的牌就会落在南彦的手上,也不会影响新子憧的断幺自摸。 果然,一枚九万落入到了南彦的手上。 正是雀明华急需的牌。 只要这张牌落入到了雀明华的手里,就是三倍满确定。 紧接着南彦再度手切一张伍筒,新子憧再碰掉,打掉六筒。 原本【五五六七七筒】的一杯口形状,要摸到六筒比较困难,所以新子憧选手接受南彦的喂牌,走更为迅速的断幺之路。 【二三四索,四五七八万】;副露【七七七筒,五伍五筒】 可现在有一个问题是。 她手里没有了对子,那接下来就没办法隔着一个上家雀明华鸣南彦的牌了。 在新子憧打出六筒之后,梦子却显露了沉吟之际。 鸣掉这张六筒,会让新子憧摸到自己需要的牌,这张牌也是雀明华需要的牌,她如果不鸣的话,被雀明华摸到就听牌了。 可从感觉上来看,这个鸣牌似乎结果不太好的样子。 稍微沉吟片刻,梦子还是选择了鸣牌。 不管怎么样,先让新子憧优先于雀明华听牌比较好。 随后还是鸣掉了这张六筒。 南彦看到了梦子的鸣牌,再加上感觉不到新子憧能鸣自己的牌,也就没有鸣掉梦子的牌撼动牌山,选择放过梦子的牌让雀明华摸一张。 而雀明华入手的,是一张五万! 随后打掉了北风。 听牌! ‘字牌?雀明华已经听牌了。’ 新子憧心中一紧张,没想到梦子姐和南彦联手协助她,居然还是让雀明华给听牌了啊,如果场上没有梦子和南彦哥的话,估计雀明华就会成为决赛上最大的boss了。 而随后,新子憧需要的六万,也被摸到手。 同样听牌了。 打掉四万听五八万,打掉八万听四七万。 但是雀明华是万子混一色,所以四八万都是危险牌。她需要仔细思考一下。 没猜错的话,自己刚刚摸上来的六万也是雀明华需要的牌,那么她摸到六万就是听牌了。 三六九万这条线就变得非常凶险。 但如果继续思考,如果说原本【一二三七七七万,东东东南南南北】的牌型,摸到了八万从单吊北风改听成六七九万的形状,也是极有可能的。 新子憧一时间纠结起来。 毕竟雀明华的牌绝对大的吓人,再加上这是决赛,要是南彦哥和梦子姐联手做局来坑自己,那她绝对完蛋了。 为了这副两番小牌这样拼命值得么? 不过 联手的第一步,就是相互信任。 如果信任都做不到的话,那就谈不上所谓的联合了。 新子憧稍微犹豫了一下,随后切出了危险张四万。 很好,通过了! 而随后,南彦也是顺利地把八万送了出去。 新子憧见状手牌也是直接倒下。 “断幺,赤dora1,2000点。” 雀明华眉头微微一挑。 自己的倍满大牌,就这么被破解掉了。 如果没有南彦送和的话,她相信自己下一张,就能够自摸! 但是一二位在自己爆发的一瞬间就统一了阵线,直接帮助三位的新子憧比自己更快一步听牌,并最终先于自己和牌。 明明只差四分之一巡自己就能自摸,但就是差了那么一点。 南四局,宝牌九筒。 新子憧手牌【三五伍六七七索,二三八八筒,三伍九万,东】,有断幺雏形的二向听,切出九万开启自己的断幺之路。 南彦手牌【一三三三九索,一一四万,六九筒,南西中】 蛇喰梦子起手牌【五六万,四七八索,东南北白發發中中】 雀明华起手【一三五万,二索,东东南南西北北白發】 而下一巡,让新子憧惊恐的一幕发生了。 梦子进张白板后,切出东风。 雀明华碰走,随后打出白板;梦子鸣牌,切出南风;雀明华二度鸣牌,打掉發财,梦子接着鸣牌,旋即将北风送了出去,雀明华再度鸣牌。 双方互相交换手牌。 很快,两人的手牌就来到了新子憧恐惧的程度。 雀明华【一三五万,西】;副露【东东东,南南南,北北北】,只要再摸进西风就是役满小四喜确定。 而梦子手牌【五六万,四七八索,中中】;副露【白白白發發發】,也是小三元确定。 新子憧人都不好了。 这一局南四最后的庄家,是她啊! 被这两家的役满炸庄的话,自己可就要寄了。 而更让新子憧无言以对的是,南彦随后就一枚红中递了出去,这一幕直接让新子憧彻底傻眼。 南彦哥这是在玩弄她么,故意要让梦子姐炸她的庄家? 但新子憧转念一想,不对啊,南彦切红中被梦子姐鸣牌,那么就触发了包牌的机制,哪怕自己放铳南彦也要跟着受到损失,承担一半的伤害。 所以这应该不是为了玩弄自己。 正当新子憧狐疑之际,一枚坎四万的进张,让新子憧瞬间明了。 抓到这张四万,自己的手牌就来到了【三五伍六七七索,二三八八筒,三四伍万,东】的一向听,而不出意外的话,如果这枚四万被上家的雀明华摸到手,那么她就是小四喜听牌! 所以说南彦哥是在帮她。 毕竟如果让两家和出了役满的话,对南彦来说也是非常不好受的。 但随后,大三元役满确定的梦子,就切了一张六万出来。 这让新子憧瞳孔猛然一缩,这样的中张都出现了,梦子的五万或者七万雀头已经成型! 那么这就说明另一组搭子大概率不仅是两面搭。 但是在什么位置的地方,自己还读不出来! 而随后,雀明华的一枚一万,让新子憧紧迫感更甚。 刚刚南彦不惜打出红中让梦子姐鸣牌确定大三元,也要把四万递给她手里,这就说明雀明华急需四万。 现在切出了四万的筋牌一万,这其实也是听牌的征兆。 因为不管是【一三三万,西】,【一三五万,西】,还是【一四四万,西】、【一四万,西西】,要么完成了听牌要么牌型得到了改良。 而自己现在还是一向听! 两家可都是役满听牌,自己还要再快一点才行! “碰。” 这时候,南彦进行了第二次的鸣牌,并且打出三索。 在这次的鸣牌之后,雀明华摸切了一张红中,而随后新子憧就摸到了至关重要的坎六索。 听.终于听牌了! 【五伍六六七七索,二三八八筒,三四伍万】 在南彦的全程护送之下,新子憧终于完成了一四筒的平和型听牌。 而这一瞬间,新子憧才理解了南彦的用心良苦。 若非是南彦哥的鸣牌,雀明华摸切的红中就会落到她的手里,那么她就听不了牌了。 鸣牌的同时,还手切了一枚三索,让她不再疑神疑鬼,担心放铳给梦子和雀明华,从而为了打安全牌错过听牌的机会。 但是只有站在上帝视角下,才能彻底理解南彦这个鸣牌的重要性。 因为如果不进行这个鸣牌操作的话,不仅新子憧没办法摸到六索听牌,并且六索会落到下家的梦子手里。 这样一来,梦子便完成了大三元的自摸,南彦就需要支付32000点的高额点数,所以显然那张牌不能送给梦子。 在这次鸣牌之后,南彦再度鸣牌,将新子憧打出去的三索又收了回去,成功过掉了梦子的自摸,雀明华也是入手一枚毫无作用的一万,没能自摸到西风。 最终由新子憧完成了高目四筒的自摸。 “自摸,断幺平和一杯口赤dora2,每家6000点!” 随着这个自摸,两家的役满杀局得以化解。 “我宣布结束,不再连庄……” 新子憧没有将本场棒拍在右下角,而是宣布了结束。 和牌之后的少女如同软泥一般瘫倒在麻将桌上,从两家的役满听牌之下虎口脱险的劫后余生感,让少女柔软的身躯不免轻轻抽搐。 要不是有南彦的协助,在两家役满听牌的局面之下,自己不知道要死多少次才够。 第五百二十三章 石户霞:我的神封穴,被触碰到了呢 之后的对局,也是没有任何悬念。 被石户霞三倍满炸庄,又承受了来自南彦庄家累计役满自摸的恐怖点数轰炸,想要后发先至卧薪尝胆的白水哩在中途就遭遇了狡猾的南梦彦的伏击,直接交出一血。 仅三局,就被飞出天际。 白水哩整场打下来都是懵逼的,她本来打算为鹤田争口恶气的,结果反而被打得落花流水,在这些怪物面前连反抗的资本都没有。 尤其是南梦彦,第一局被姬子压制得这么惨的情况下,居然逆风翻盘,而在第二局更是不给她任何机会,全程压着她打。 这就是今年带领清澄夺冠的王牌替补选手么? 真正对局之后,才感觉比想象的可怕太多了。 而南彦以一己之力力压新道寺的双ace,也是向在场的所有人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在全国大赛团体战的恐怖压制力,可谓没有一丝作假的成分。 新道寺的双ace可是今年以来新道寺女子备受推崇的王牌选手,结果除了叠满状态的鹤田姬子尚且有一战的资本,白水哩甚至连还手都做不到。 就是这么可怕。 五大高校的其她女生都不禁汗颜了,个人赛有这样一位选手,感觉很难闯进半决赛啊,但凡在中途碰上的话,恐怕要被对方即时诛灭了。 不过也有女生看到南彦这么强,反而是越发想要和南彦斗一斗了。 而石户霞神明附体的状态也还在,见识过南彦上一场叠加了十种不同的手役外加dora,和出了惊人的累计役满后,石户霞也想用神明的力量,再斗上一斗。 南彦则来者不拒,只要愿意跟他打的,都可一战! 几个小时过去。 拿了八次一位之后的南彦也是有些疲惫地起身。 怎么说呢,感觉比长野县的合宿稍微简单一点,长野县这地方毕竟盛产魔物和勇者,像是加治木由美这样的选手,面对众多魔物也能稍微抗衡一下。 然而这几支队伍的一些选手,直接一击而溃,建立优势太容易了。 后续可以说只要一直滚雪球,就能兵不血刃地赢下来。 不过主要也是因为,长野合宿期间愿意跟他打的实力都更强一些,而这里的不少选手实力存在着明显的参差,有的选手完全就是队伍里的突破口。 这才让南彦发觉清澄这样一支队伍组建起来确实不容易,别的队伍里可谓是战犯横行,而清澄每个位置的选手,即便可能打不过对手,至少也不会输得那么惨。 而连续八次一位,也让其余学校的女生感受到了面对南彦的压力。 难怪清澄高中能够夺得今年的冠军,能一直和这种怪物对练,哪怕是凡人也能进步神速。 “霞姐,已经到时间了吧。” 见到石户霞连续打了这么多场,狩宿巴也是有点担心地走上前去。 “嗯,是该到了祓禳的时候了。” 石户霞微微点头。 作为活天倪的她,本就是存放神明之力的容器,可她终究还是凡胎肉体,少女躯壳,能够接纳神明的时间不能太长。 神的力量是非常强悍的,神的净化之力能够洗净世上的一切污秽,其实某种程度上说,所谓净化便是同化。 人的躯体,本身就是有红尘俗气,才能称之为人。 若是属于凡人的气息、污秽、意识和记忆都被洗涤同化,那么人也无法称之为人了。 因此即便是有着神明力抗性的她,在神长时间寄托于身的时候,也需要尽快进行请神的仪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见到南彦也起身松了松筋骨,不想再战,石户霞美眸泛起几分轻微的涟漪。 “南彦同学,上次的仪式还不完全,请随我来永水为你进行祗祓吧。” “好的。” 南彦点点头。 自己手里的淫神威依旧不够稳定,有随时爆发的可能性,现在要和众多学校的女生合宿练习,万一某个时刻自己状态不好然后神威突然爆发一下,后果可就严重了。 和女生进行多人麻将的时候,还是有个安全的护套比较保险。 一旁的泷见春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多说什么。 同样有着除凶祓禳能力身着女子高中生制服的狩宿巴则是没有太多意外,似乎早有预料般,只是笑了笑就跟了上去。 既然是霞姐的选择,应该来说没有什么问题。 . 跟随石户霞来到了永水女子为了陪公主打比赛而专门买下的日式古典民房。 神代毕竟是二年级生,明年还需要参加全国大赛,所以财大气粗的神代世家直接将场馆附近的民房给整栋买下。 典雅的小楼,确实符合公主优雅高贵的气质。 玄关处有摆放鞋子和鞋子收纳的地方,这块区域在霓虹称作土间。 霓虹有着进入房屋室内时要脱鞋的习惯,而土间是被视作室外与室内的过渡地带,不过怎么说呢,以南彦上辈子的天朝人视角来看,霓虹的房子还是不够大气,像是这座小楼的土间有点狭小,大约只有大半个塌塌米的大小,几个人一起换鞋显得有些拥挤,稍微有点小家子气了。 里面则是非常典型的和室,由木质的梁柱、门及屋顶构成。 这东西的起源依旧是古天朝,为避免木造建筑遭受虫蛀和腐败,因此正式的和室必须架高,以免由木头搭建而成的地板会被泥土的水汽和湿气导致腐烂。 毕竟霓虹是温带海洋性季风气候,水汽充沛,只要野外露营扎过帐篷的都知道帐篷底部都要有架高隔潮的措施,否则席地而睡会加大免疫系统的负担。 正式的和室也都如此。 和室都会在地面铺上塌塌米并以拉门来间隔空间,正统高度大约为一尺,由床柱来支撑及协调整间和室。 拉门算是日式房间的一大特点,大部分拉门是与墙壁紧连安装的,通常以木质门框及夹有宣纸的合板所组成,可以随时拆卸用以扩大房内的空间。 但即便是这种规模的和室,也已经不是普通家庭能够买得起的。 不过站在天朝人的角度思考的话。 娶了公主大人,基本等于有个吃软饭的美满人生,这辈子有了! “南梦大人。” 这时候,狩宿巴突然朝南彦喊了一声。 毕竟是公主大人初吻的对象,所以这个尊称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随后她笑着说道:“永水的遣神仪式,可是只有极少人才能参观的哦,而且您应该是第一位观看仪式的男生呢。” “那确实荣幸之至。” 南彦微微点头,“而且我对巫女这种职业还是颇为感兴趣的。” 对于巫女这种二次元的萌点属性,南彦还是相当好奇和欣赏的,据说上古时期天朝的巫女能以舞降神、与神沟通,祭祀社稷山川,负责驱邪洁净、行风祈雨、祝祷风调雨顺。 众所周知,在天朝,普通民众对农业生产有帮助的神职人员,都是备受大众好感的。 而霓虹的巫女也传承了这一点,所以自带神秘和神圣的属性。 不过如今的霓虹巫女其实只是普通的神社工作人员,基本上只要是未婚少女都能够任职。 有的小神社规则更为宽松,结了婚的大妈也能就职。 毕竟现如今的霓虹巫女,主要工作就是负责给神社打扫卫生、授予护身符和签纸。 但永水的巫女还是不一样的,这里可是供奉着真正的神圣。 南彦还是想见识一下,究竟是如何驱神的。 狩宿巴顿时双手合十道:“那南梦大人要不学习一下祈祷和祭祀的仪式呢? 等个人赛结束之后,我还要回老家一趟,到时候如果永水神社太忙的话还请南梦大人赏脸帮帮忙,拜托了!” “可以。” 毕竟受惠于人,帮个忙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而石户霞轻轻反锁了门扉,永水的神至今都是内部的秘密,从来没有人知道永水供奉的,是无名之神,因此外界一直在揣测永水供奉的究竟是霓虹神话里的哪几尊神圣。 所以永水供奉无名之神的事情,是不能对外公开的。 何况请神仪式,稍微有碍观瞻,显然不能被外人旁观。 看着和狩宿巴有说有笑的南梦彦,聆听着两人对话的内容,她微微松了口气,迈开穿有白袜的双足,朝着神龛的方向走去。 身穿巫女服的她,头发用雪白的缎带简单地束缚住,气质越显得清丽出尘,圣洁无罅。 霓虹文化传承至古天朝,像祭祀这种正规的仪式,是决不能容许披头散发,束发是最基本的礼节。 而狩宿巴则是早早就束住长发,南彦因是短发所以没有这个必要。 来到神龛附近,爱笑爱说话的狩宿巴也是自觉安静,开始准备祈祷请神的仪式道具。 南彦则是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目光落在最为明显的神龛之上。 所谓神龛,其实是一种特殊的柜子,置于古时日式房屋的祭祀区域内,是供奉神明的橱柜。 通常这种神龛板上的字,不允许是片假名,而必须是汉字。 一般需要挂在称作札的地方,旁边会点上蜡烛或是线香,摆置花卉于此用于祝祷,类似于天命人复活的土地庙。 “一切都准备好了。” 狩宿巴随后跟南彦简单交代了一些仪式的动作和礼仪,动作虽然异常繁琐,但单个的动作却比较简单,只需要强行记忆就可以了。 比如说在什么时候喝茶,什么时候摇晃神乐铃,什么时候移动法器等等。 对南彦来说,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死记硬背对于天朝的优秀学生来说,算是基本功之一。 “都记住了么?”石户霞耐心等待了二三十分钟,才出声询问道。 “差不多都记住了。” 学习这些巫女仪式的动作,对南彦而言也算是新奇的体验。 “你是第一次来请神,前面几次可能会失败,所以如果失败了的话,也不需要心急的。” 石户霞说着,然后将身上的巫女服轻轻褪下。 衣裳顺着婷匀有致的香肩滑落,雪白的肌肤尽入眼帘。 南彦怔了一瞬,难怪刚刚狩宿巴会嘱咐说‘接下来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觉得奇怪哦’的话,原来请神的仪式是需要石户霞素身来完成的。 也难怪他是第一位男性身份的看客。 不过很快南彦就守住了心府,没有被突然出现的大雷影响神智,带来狼狈的表现。 见南彦没有多留恋自己这活天倪的躯壳,目光中更多是惊讶而没有太多的色念,石户霞倒也觉得正常。 毕竟南彦更喜欢娇小玲珑的女孩子吧。 而狩宿巴也偷偷看了南彦一眼,内心不免赞叹霞姐识人的本事,南彦真的没有对霞姐的身体有过多的想法欸。 要知道她第一次为霞姐驱邪净身的时候,可都是害羞的一塌糊涂,导致仪式多次失败。 反而南彦这样的男生,第一次的表现比她还好。 不得不说,即便是祓这种能力,有的人天生也具备相应的才能啊。 据她所知,祓的能力可是从古至今都是传女不传男的,如果说这一次仪式成功完成的话,南彦可以说是霓虹的第一人了! “开始吧。” 石户霞清幽的声音如天籁之音般晕染开来。 随后狩宿巴也将榊枝放在了南彦的手上,这是一种杨桐科属的枝条,在天朝和霓虹的温暖地带分布,常用于装饰神社,用于仪式的话则是有着净化污秽之身的作用。 狩宿巴则是拿起了神乐铃,开始为石户霞举行祓禳的仪式和巫舞。 不过狩宿巴还是有些担心仪式会失败。 主要是因为后续南彦会有一个用榊枝为霞姐净身的动作,而且这个动作的时候,需要有一定程度的身体接触,并且这时必须直视着霞姐的眼睛,否则会被神明认定不敬的话,仪式立即就会失败。 若是产生淫邪的念头的话,更是要命。 她开始成为永水的巫女时,就因为要直视霞姐的大雷,而冒出各种各样不好的念头,致使仪式失败。 南彦是男孩子的话,失败的概率只会更大。 而且接下来神明离开霞姐的身体时,神明会对人类进行可怖的威压,一旦没能承受住的话,半个时辰之久的仪式也有可能毁于一旦。 这也是仪式的难点。 何况半个时辰的仪式,精神未必能够维持最佳,这也是一大问题。 所以这个仪式,一次成功的可能性不会太大。 如果多次失败的话,那就只能请小春来代替南彦了。 然而结果却出乎狩宿巴的意外,仪式的举行异常顺利,反倒是狩宿巴自己出现了几个小失误,还被南彦反客为主纠正了过来。 而到了用榊枝为霞姐净身的仪式之时,前期也完全没有出现任何的差错。 但是到了最关键的一步,狩宿巴自己都捏了一把汗。 这一步,至关重要。 按照仪式的要求,需要手持榊枝之人,将另一只手放在神封穴的位置,并且直视被神附身者的眼睛。 之所以这一步非常难,是因为神封穴的位置,有点特殊。 而南彦,也来到了要触碰神封穴的时刻! 这让狩宿巴比谁都要紧张,因为她非常深刻地了解这一步对于一个男生的难度,不亚于南彦拿到个人赛的冠军! 甚至更难! 南彦手持榊枝,来到了石户霞的面前,由于她的身高算是霓虹女生里比较高的了,加上踩着由笹编制而成的竹凳,所以两人几乎是平视。 她唇边露出浅浅的笑容,脸蛋白皙而宁静,仿佛旷野中遗世而独立的泠然玉树,收敛了媚的气质后更显得圣洁而高雅,难以令人产生亵玩的念头。 不过面对这妖娆而丰腴的身躯,一般人确实难以封藏住心中那种尘世俗念。 但对南彦而言,这种严肃的时刻,更需要抱神守一,不以丰腴之物累形。 ‘神封穴么?’ 南彦心中沉吟起来。 所谓神封,并不是直译的将神封住的意思,神指心,而封则是属地的意思。 放在这里,意为神明所处之领地。 也就是说神明是附身于此处,需要将祂从其中‘请’出来。 正因此,将手放在神封穴的位置时,必须心怀敬意而崇高的意志,否则有任何淫邪念头让神明感觉到自己受到了侮辱,仪式必然会失败。 这个穴位在第四肋的间隙,人体正前中线旁开两寸。 记住了这一点,南彦也确定了要将手放在何处。 “我已经准备好了。” 石户霞的声音淡雅悠远,带着几分鼓励的性质。 “好。” 南彦准备就绪,面容沉静而俊美,眼神中带着和谐而崇敬的正念,随后将手轻轻埋入了少女的神封穴之中。 神封,就在此处! 而狩宿巴也是在南彦的手彻底被大雷埋没的一瞬间,也是紧张到了极致,这是最难的一刻,南彦必须要保证圣洁无邪的正念,才能完成。 要知道即便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能够做到这一步的通常都是小春,连她都有着相当的失败率。 南彦是第一次,而且还是血气方刚的男孩子,他真的能够抵挡得住霞姐的魅力么? 第五百零九章 求求你给我点个炮吧 一局打完,新子憧只觉得好累。 虽说自己维持住了阿知贺的比分,但实际上一局下来也是负打点,不过好在自己还算幸运,和的牌基本都是大牌,不然根本弥补不了各家损失的点数。 尽管新子憧很想趴在桌子上躺一下,可是这一场打完她知道自己必须回去一趟,下一个半庄恐怕会更加艰难,她需要赤土教练对场况的分析,不然她感觉下一场完全没法打。 “不愧是穿上了皮肤的新子憧,加了十点攻击力就是不一样!” 赤土教练见到新子憧回来,不免打趣一番。 本以为这一场会损失很多点数,赤土一开始的预期是新子憧会被各家消耗到只剩五万点。 这是非常合理的预估,因为如果最后的两局南彦没有出手走表的话,雀明华的庄家爆发加上南四局的役满炸庄,阿知贺损失个三万点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只是赤土没算到最后南彦特地为新子憧保驾护航,让憧连续和了两次结束了比赛。 从上帝视角来看,南彦也是为了规避雀明华的爆发期和两家的役满,但客观来说也帮到了阿知贺的。 倘若没有最后的那个庄家跳满自摸,而是被其中一家的役满炸庄,阿知贺的点数都会只剩下51000点,和她预计的相差无几。 “赤土老师就别调侃我了。” 新子憧轻轻叹了口气,“下一个半庄,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打,这一个半庄感觉是运气比较好,和出了几副大牌,这才勉强守住了点数。 可是下一个半庄,要是没有这样的好运气就难办了。 况且这可是决赛,大家的目标只有冠军,总不能守住点数就算胜利吧?” “确实是这样。” 赤土点点头道,不管怎么说,来到决赛的队伍无一例外都是奔着冠军去的。 之前她们经常为了出线所以以小组第二甚至是小组第三为目的,但在全国大赛的决赛,拿到冠军才是她们唯一的目标。 没有队伍来到了决赛的舞台,目标却是区区亚军。 “但就算我们的目标是冠军,也需要制定合理的规划,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得慢慢来,毕竟我们和清澄的差距目前只有六万点,和之前动辄十余万的点数差距相比已经非常不错了。” 闻言,松实玄脸蛋微微有些发红。 赤土老师这不是在暗暗拷打她么? 不过新子憧也确实厉害,在面对这么多顶级选手的对局之下,还能将点数维持到现在这个局面,难道说穿的可爱点真的能够得到幸运的眷顾? “决赛中坚战这一场,其实有一个选手能够作为突破口。” 赤土晴绘接着道,“时间太短,我就长话短说,这个突破口就是百花王的中坚选手,蛇喰梦子。” “梦子姐……” 新子憧微微有些吃惊,“虽说梦子姐这个半庄失分严重,但她很多时候都是源自于别家的大牌自摸才损失惨重,可是她的防守几乎滴水不漏,想要直击到她感觉是不太可能的。” 要知道南彦直击梦子,都不是正常的直击。 而是误导梦子让她认为南彦是在做役满大牌,从而让梦子自己打出低目铳张放铳,这才能形成直击。 这种直击方式,如果是她来用的话,哪怕真的完成了役满,役满自摸的那张牌会被南彦和梦子姐两家携手过掉。 因此她是不可能做到像南彦这样直击梦子姐的。 “失分严重其实就已经是问题所在了。” 赤土晴绘开口道,“其实目前看下来,蛇喰选手的实力没有太大的问题,不论是防守还是进攻都很不错,是一位相当优秀的选手。 但问题是,她的听牌速度在三家里是偏慢的一位。 我心算了一下她的平均听牌巡数,大概在七到八的水准。 这个水准其实放在正常对局里,已经不算太弱,可是你想想看这一场都是些什么选手,不管是南梦彦还是雀明华,都是可速攻可慢攻,南梦彦甚至能在六向听的局面之下,在第六巡或者第七巡就完成听牌,唯独蛇喰选手她的听牌速度快不起来。 每次当南梦彦和雀明华听牌之际,蛇喰选手还是一二向听。 这个速度对付绝大多数雀士都没问题,但是面对能够超速攻的选手,就总是会慢人一步。 而快攻正是你的优势,所以如果你把这个优势发挥到极致,虽然最后的打点可能不那么高,但是能够湮灭掉蛇喰梦子自身实力带来的优势,达到以长击弱的效果。” “我明白了。” 新子憧深深点了点头。 她一直想的是依靠直击才能建立优势,但是以梦子姐的防守能力,似乎只有南彦才能对她造成直击。 而她自己妄想去用大牌来直击梦子或者南彦,绝对是非常不现实的。 她的优势只有速攻。 如果在慢速的比赛里,她可能要面对三个怪物,而在超速攻的环境下,那就只需要面对两个怪物,可以说压力骤减。 “没错,只要是在速攻的环境下,蛇喰梦子是追不上三家的超速攻,让最后的这个半庄,变成三家分晋的局面。 虽说清澄的优势会进一步拉大,但我们也不会太亏。 而且你要知道,百花王最后的两位选手,副将的七五三木夏以及大将k,都是难以战胜的存在,这两位和南彦一样都是本次全国大赛以来,从未有过负打点记录的选手。 要从后两位手里攫取分数太难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中坚战的这一场进行超速攻,让蛇喰选手没有办法进行游戏,从而将百花王压制住。 这样做,即便最后没能拿到冠军,我们距离亚军也更进一步。” 听到赤土晴绘的分析,新子憧也觉得非常有道理。 要是像上一个半庄那样正常打,梦子姐也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强大力量,她一个人面对三尊魔王,实在是非常吃力。 但进行绝对的速攻,从而让梦子姐没办法打正常的对局,那么牌局就会变成三人麻将,这种局面就简单多了。 所以只要将一个半庄之内的局数控制到最少,和牌速度控制到最快,那就能够让比赛的危险度降到最低。 稍微休息一阵之后,新子憧这才回到了比赛上。 雀明华第一个摸取风牌。 翻开一看是一张南风。 能感觉到抽中南风的南彦,实力有点可怕,而且纵观之前的牌局里,起手坐南的南梦彦成绩都是最好的。 所以雀明华索性直接上手给南风拿走。 而很快,第二个摸取风牌的南彦就摸到了东风。 见状,新子憧心中庆幸。 像是南彦和宫永照这样的选手,能力似乎都是需要靠着场数叠加起来的,不能够瞬发。 抽中东风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像是宫永照抽中东风的时候,解说都会说宫永选手抽到东风起庄的局比较可惜,因为她在东起的时候和率是最低的。 随后,各家入座。 东家清澄南梦彦,点数147500; 南家临海雀明华,点数58400; 西家阿知贺新子憧,点数87000; 北家百花王蛇喰梦子,点数107100。 看着南彦和梦子的点数,新子憧内心不免惊叹。 前者从两万多点数,靠着一个半庄打到了目前第一,打点接近十二万,并且在接下来的一个半庄还会越战越勇,攫取更多的点数。 而后者则是从首位的21万,跌落至现在的十万出头。 问题是梦子姐实力并不弱,甚至能用跳满大牌直击到南彦,这就已经非常不简单了。 但即便是这种实力的选手,在全国大赛的决赛里依旧损失惨重,着实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正如赤土教练说的那样,和牌速度,可以说是梦子姐唯一的劣势了。 这在平时甚至都不能算作劣势,因为梦子姐的听牌速度,其实比绝大多数选手还是要快一些的。 但这是决赛的中坚战,速度慢一步,那就各种慢人一步。 而且有个很特殊的地方。 如果是正常的对局,比如说坐在场上的两家不是南梦彦和雀明华,而是排名第二和第三的荒川憩和辻垣内智叶,自己的速攻战术都很难压制住梦子姐。 因为速攻是会断的。 她一个人顶多只能速攻个几局,所以做不到靠着速攻来压制梦子。 但是临海的雀明华还有清澄的南彦,都是有能力进行速攻的,这样就算有一家速攻断了,另一家的速攻也会补上。 这就形成了各家都是极速进攻的牌局。 只有梦子姐一个人没有游戏体验。 所以接下来,她要将速攻进行到底。 东一局。 “自摸,每家500点。” 牌局刚开始,新子憧第三巡才刚刚鸣掉南彦打出来的红中,结果下一巡南彦就自摸坎张的断幺。 而一本场,南彦连续吃碰之后,点和了新子憧打出来的一张低目四索。 【二三索,七八九九九筒】;副露【一二三万,东东东】 w东,3200点。 瞬间的两次和牌,其中一次还点和了自己,让新子憧有种想要抓狂的冲动。 真是的.南彦哥怎么能比自己还快啊!! 但是很快,雀明华直接开始了人声吟唱,二本场手牌也呈现出速攻潜质。 【一二三四六八筒,三九万,南南北北北】,宝牌北风。 直接碰掉了蛇喰打出来的南风开始鸣牌速攻。 随后南彦一张七筒打出。 这张牌只要能够鸣掉,雀明华就听牌了,而南彦这么早切出六筒,毫无疑问也是速攻型的手牌。 但很可惜,这张牌被下家的新子憧碰掉。 各家都在争取向听数的进展。 可是最后,是新子憧领先一步自摸。 【五伍筒,二三四四五六六八万】;副露【七七七筒】,自摸坎张七万。 断幺加一枚dora,700|1200点。 东二局,宝牌二筒。 雀明华速度超然,又是连碰南风和东风,随后第五巡又碰到北风。 新子憧瞬间懦了。 这不会又是役满小四喜吧。 场外看不到一张西风,新子憧只能默默打出安牌弃胡,而最后也是由雀明华极速自摸和牌。 【八八万,二三筒】;副露【南南南,东东东,北北北】,自摸一筒。 “每家2600点。” 听到雀明华的报符,新子憧看向上一巡才切的九万,新子憧整个人都蒙了。 就算没有小四喜的机会,这副牌也还有万字混一色的可能性啊。 不切二三筒留着九万,最后要是再摸到九万还能凑个对对和,那就是庄家跳满的大牌了啊,结果最后只和了一副三番小牌。 但是雀明华很清楚,如果自己的牌稍微大一点,绝对会遭到清澄和百花王两家联手的严防死守,要和大牌没有那么简单。 而小牌的话,两家则反应没有这么激烈,甚至两家还会相互掣肘,没有防守她的想法,有时候让她通过一两张关键的进张,最后就能自摸。 如果是大牌的话,要和到手可太难了。 自己但凡要去追大牌,最后只会人财两空。 结果东二局的一本场,雀明华就摸到了一副神仙大牌。 【六七筒,九九索,东东东西西西北發發中】,宝牌九索。 这副牌是肉眼可见的大牌,上限直达四暗刻的役满。 即便副露这副牌也绝对不小。 在鸣牌之后,雀明华迅速完成了听牌。 【六七筒,九九索,东东东西西西】;副露【發發發】 是w东發财dora2的庄家满贯。 但打出的北风,也被南彦鸣掉,现在的北家是南彦,也就意味着对方有了役牌速攻的机会。 不过问题不大,自己会比他更快一步和牌。 可之后一枚九索的进张,让雀明华贪念一生。 随后打掉六筒,这样就多了三暗刻和一枚dora的三番,直接就是庄家倍满。 雀明华心情一阵紧张,牌确实大了,但也更不好和了,而且这么大的牌出牌也非常死,场上的这群人都是人精,很难蒙混过关。 再加上七筒的和率,还低得可怕。 并且紧接着她就摸上来了九筒。 九筒虽然要比七筒的和率更高,而且还能多加混老头的两番,但是多的这两番其实不会变成三倍满,反而因为【六七筒】的连切,让人更容易看出来她在凹大牌。 不过雀明华想的是走都走到了这一步,追求和率更高的牌也没什么问题。 随后打出七筒。 “吃。” 见到这张七筒,新子憧直接鸣掉。 雀明华已经切了六七筒,牌看起来不小,自己得更快一步才行。 而因为这个鸣牌,雀明华很快摸到了一枚更大的牌。 一索。 这样一来不仅能够保持混老头的两番,还能再多混一色的两番。 十二番的庄家三倍满,绝对是逆转之牌! 随后九筒直接切出。 “杠。” 南彦看到雀明华打出九筒,直接鸣掉。 一个大明杠开出,随后翻到了王牌杠宝指示牌的八筒! 宝牌瞬间+4。 并且鸣牌之后的南彦,随后就切出了八筒。 雀明华瞳孔一震,如果自己默听五八筒的话,有机会可以铳和到南彦的这张八筒了。 不过三张九筒都在南彦的手里,如果自己维持九筒的听牌型,那么这副牌就已经死听。 但是九筒被切出去,也让南彦完成了大明杠,从而获得了四枚全新的宝牌。 紧接着,雀明华就摸到了一枚赤五筒,顿时手心冒汗。 要是自己没有切掉六七筒的话,摸到这张牌自己已经是跳满自摸了! 但很可惜,没有后悔药可以选。 而且这张牌给她的感觉,不太妙啊。 很有可能会放铳的感觉。 随后雀明华纠结至极地选择了一索打出。 “荣。” 南彦手牌倒下。 【二三五伍五索,八八万】;副露【北北北,九九九九筒】,荣和一索。 “北风,dora4赤dora1,12300点。” 雀明华无比郁闷,早知道自己不应该疑神疑鬼就好了,勇敢地打出伍筒,就能够…… “就算打出另一张,我想也会放铳的哦,雀明华同学。” 就在这时候,梦子却微笑着开口,“如果没猜错的话,五筒应该是新子憧同学的铳张,所以一索和伍筒,区别只在于是放铳南彦的跳满还是新子憧的满贯,如果真要防守的话,像你以前一样,打出西风防守就好了。” “……” 雀明华沉默了一番,百花王的这位女生,居然对场上的局势一清二楚! 但是她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随后向新子憧询问道,“可以看看手牌么?” “哦哦.可以倒是可以。” 新子憧举手示意裁判,得到了允许后,才摊开了手牌。 【三四筒,三四伍万,三四五六六索】,副露【六七八筒】 这副牌的五筒,还是高目! 三色同顺,断幺赤dora2。 更重要的一点是,蛇喰梦子不仅知道五筒是铳张,甚至连新子憧手上这副牌的番数都一清二楚。 新子憧同样也不太开心。 非但自己的牌被梦子姐看透了,而且她才知道雀明华本来应该打出伍筒给她放铳高目,结果雀明华自己怕了,切了一索结果给南彦哥放铳了更大的牌,本来自己应该收获8000点的,为什么雀明华她就是不打啊! 第五百一十章 谁才是速攻之王 东三局。 随后新子憧上庄,也是遵循赤土的安排,进行了两次速攻和牌。 按照赤土的说法,因为南彦和蛇喰梦子两人有着很强的感知能力,如果你要做大牌的话,必定会被两人联手封锁,就像上一场的风神一样。 而如果是小牌的话,那就有通过的机会。 毕竟两家的联手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联盟,清澄和百花王本质上还是竞争者,所以他们相互之间也会有所戒备。 只不过这种相互间的掣肘的前提是,其她两家不能对他们的霸主地位有所威胁。 这是必要的前提。 所以一旦你和的牌足够大,南彦和梦子姐都会进行针对。 一次庄家两番40符的自摸,每家1300点。 第二次副露的红中dora1赤dora1三番30符,每家2000点。 看着自己的这两副牌,新子憧内心开始活跃起来了,自己该不会和宫永照一样,在牌局中突然领悟了登天梯吧,下一场开始来个三番40符的牌了。 但让新子憧没想到的是,很快南彦就完成了自摸。 【一二三三四八八万,四五六索,七八九筒】,自摸五万。 “平和自摸,600|900点。” 这一幅小牌的自摸,打断了新子憧临场突破登天梯的可能性。 新子憧此时无比郁闷,她坐庄才和两次牌啊,就又被南彦给过庄了,实在是难受至极。 其实明明感觉今天的手感超级好,需要的坎张牌都能来,即便是南彦鸣牌也能够摸到自己需要的牌,但南彦的和牌就是要比她更快一步。 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新子憧刚想着要不要继续速攻的时候,一张八索放给了梦子一炮。 “7700点。” 听到梦子似笑非笑的声音,新子憧瞳孔一缩。 她一直觉得梦子姐不会速攻,所以都在关注南彦和雀明华的牌,但是没想到这一场梦子姐的速度追上来了。 毕竟每个人都会有一两局摸到好牌的时候,梦子姐也不例外。 她在关注别家的时候,却忘记了观察梦子的舍牌。 这才导致被梦子直击了三番40符的这副牌。 虽然7700点该说不说并不是很多,但要是梦子手里多一枚宝牌的话,那就是满贯的大牌了。 而随后,雀明华也是碰掉了西风之后,于下一巡就自摸。 【二二索,伍五五六七筒,东东东】;副露【西西西】,自摸八筒。 这一次雀明华也没有整什么混一色之类的大牌了,而是和牌就推,跟所有人一起拼起了速度。 “1400|2700点。” 虽说现在她的点数是最低的一位,但比起和不到的牌,还是拿到自己能够拿到的点数比较好。 这一个半庄的东风战非常迅速地就打完了。 牌局只剩下最后的四个小场。 但是新子憧心中无比清楚,这个南风战没有这么容易就结束,因为这是南彦的最后一个庄位,必然不会这么轻易结束掉。 而梦子、新子憧还有雀明华,此刻直接统一了阵线。 不管怎样,先放下争斗,不论如何都要把南彦的这个庄位过掉,接下来大家想怎么打怎么打,纯凭实力。 只要过掉这个庄位,一切安好。 南彦久违的感受到了一丝压力。 这个座位最麻烦的一点是,上家是感知力最强的梦子姐,不管是牌山还是舍牌,她都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再加上梦子姐清楚自己听牌比较慢,所以接下来她会选择协助其她两家。 诱导副露面对梦子姐,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在梦子的全力协助之下,两家速攻选手的和牌也会比他更快一步。 不过无妨。 能做到的话就来试试吧。 “这一场,给人的感觉和那一场有些类似。” 就在这时,场外的荒川憩突然开口,“每一家都要联手,防止南彦的这个庄位,只要这个庄位南彦无所作为的话,那么剩下的三个小局里就能够安然无恙地结束。” “哪一场?” 就在汤佐玲奈不明就里的时候,旁边的戒能良子主动开口了:“大抵是南彦和荒川憩的朋友们的练习赛吧,能成为憩的朋友,应该也并非弱者。” “是的,大家反应过来南彦的实力之后,都选择了联手对南彦进行制裁,可惜最后南彦还是挣脱了三家的联手,完成了和牌!” 荒川憩缓缓开口道。 “我想知道,那一天和南梦彦交手的,究竟是哪几位选手?”瑞原早璃不免好奇问道。 “真、真的要说么?” 荒川憩有些哭笑不得,对百鬼她们来说,这绝对是不想回忆的噩梦,所以那一天的牌谱她们都没拿出来,只是在内部研究。 “不要紧,败给南彦小子,并不算耻辱。”老会长鼓励了一句。 八卦这种东西,老少皆宜,不是说人老了就不喜欢八卦。 “好吧。” 荒川憩点点头,简单说了一下那一天和南彦交锋的三位,还有最后的对局记录。 “百鬼篮子、藤原利仙还有対木茂子……” 汤佐玲奈不禁大口吞了吞唾沫。 这三位,除了対木茂子以外她都认识! 都是去年全国排名前十的选手,每个人都是地区的王牌,有的甚至在地区比赛里保持着不败的记录。 像是百鬼篮子,是她去年个人赛半决赛的对手,那时候在半决赛上的汤佐碰到了辻垣内智叶、百鬼篮子以及佐佐野莓。 最终因为佐佐野莓放铳智叶,导致牌局提前结束,而她最后的点数也只比百鬼篮子多一千点而已。 这也是为何一直有人说她全国第四有水分,因为别的个人决赛选手对上其她选手都是碾压,唯独她没有跟百鬼拉开差距。 不可否认这个百鬼的鬼缚能力确实有些令人生厌。 而対木茂子似乎是最近崛起的东海王者,实力也非同小可,藤原利仙则更是常年前十的选手。 这几位联手之下,依旧没能战胜南梦彦! 汤佐玲奈顿时有些宫寒了。 试想一下。 要是全国排名前十的这三位联手对付自己,她防守可以,但是绝对会在这几人的疯狂自摸之下落败,是绝对没办法做到击飞各家的。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到了个人赛,自己也未必会碰上南梦彦,所以也没必要杞人忧天才是。 “但是……” 荒川憩接着道,“南彦比之前更强了,而这次遇到的对手,也更强了。” 所以能不能维持庄位,她也无法判断。 毕竟场上的这三家,出于理性判断可比自己的三位实力更强! . “可恶,小憩居然说咱们更弱!太过分了!呜呜呜呜.” 听到解说席上,荒川憩的话,百鬼篮子顿时假哭起来。 说南彦这次遇到的对手更强,不就是说她们几个更弱嘛。 “这不是事实嘛。” 対木茂子淡定开口,事实胜于雄辩,场上的三家都不是省油的灯,就拿其中的风神来说,这位绝对可以吊打她们三。 但是在这一场,风神明显是处于劣势的。 由此可见,场上的三位都比她们更强。 那位新子憧虽然是新人,不过对局势的判断和鸣牌时机都非常精准,乍一看这种感知能力没什么大用,但是麻将就是讲究‘时机’的,很多时候一向听手牌距离听牌可能需要鸣牌,但有时候鸣牌也会造成负效应。 这种对时机的感知就非常克制她的能力。 “但不管怎么说,对手变得更强了,南梦彦要守住这个庄位,可比面对我们更加困难!” 藤原利仙微微开口。 数月前她们三家对付南彦,只差一点就能摁死对方。 是的,只差一点。 可现在的这个南梦彦明显比以前更强了,恐怕集合她们三人之力,已经做不到那种只差一点的效果。 但或许场上的这三家,有能力完成。 . “吃。” 第五巡。 梦子吃掉新子憧的牌后,将一枚关键的七筒喂到了新子憧的手里。 ‘听牌!’ 新子憧入手坎七筒之后,手牌到了听牌的阶段。 【二二二七七七万,四六七八筒,三三七八索】,宝牌二万。 打出四筒立直,就能听六九索。 但是立直出去的话,别家可能就不敢电报了。 二万宝牌为什么都在她手里啊,新子憧内心不免吐槽了一句,平时都不来这么多,这一场关键局给她摸到了三枚。 新子憧只好默听。 不过第五巡就已经听牌了,还是很有机会自摸的。 如果遇到个好姐姐愿意电报,那也非常可以。 只不过8000点可能会有点痛。 而紧接着。 南彦一句‘吃’,让新子憧不由警惕了起来。 这一场南彦都没有进行鸣牌,现在才开始鸣,显然是有重要的动作。 很快,下一巡雀明华便摸上了一枚二筒。 雀明华是索子混一色的速攻,二筒自然是不需要的。 不过她却直接切了出去。 原因很简单,南彦如果不鸣牌的话,这枚二筒肯定是他自己来摸,如果是有效牌的话,显然就不会用鸣牌的方式送给她了。 反观阿知贺那边听牌的气息相当凝重,四筒都打了出来。 所以她认为这个鸣牌要么是这一巡新子憧要和牌了,要么就是给梦子塞铳张。 可雀明华这样想着,南彦的一声‘荣’打断了她的思绪。 【二三四伍筒,三四伍万,三四五索】;副露【七八九筒】,点和的二筒。 “三色同顺,赤dora2,5800点。” 雀明华直接傻眼。 她想的确实没错,如果是南彦自己需要的牌,根本就没有必要鸣牌将二筒送给她,所以他的鸣牌应该是不想让新子憧自摸才是。 但雀明华万万没想到,这张牌就是南彦需要的牌! 结合南彦的舍牌二索来看,方才的手牌应该是这样: 【二三四伍七八筒,三四伍万,二三四五索】 如果不鸣牌,下一张便能摸到二筒。 之后打出二索,就是三色确定的平和两面。 但是南彦选择鸣牌,将二筒送到了她的手里,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鸣牌的话,新子憧选手有可能这一巡就自摸了,六九索牌山的存量太多了,所以为了加快速度,他才进行了鸣牌的操作。” 小锻治健夜替雀明华微微解释道。 从上帝视角来看,只有雀明华手里有一枚六索,牌山里的六九索还有七枚,所以这一巡新子憧自摸的几率很大。 南彦为了避免这种剧情的发生,选择比新子憧更快一步,选择直接鸣掉了九筒。 为了抢速度,牺牲了打点。 南彦可谓是将速度,发挥到了极致! 看到南彦的这个速攻,穿上魔法少女套装后加了攻速的新子憧,都不免露出怪异至极的表情。 只是为了追求半巡的听牌速度,放弃了门清断平三色的跳满。 难道这就是南彦哥对于速度的理解么? 一本场。 南彦手里留着一张东风没有打。 先是及早吃掉了梦子的九筒。 梦子目光也显露出几分异样,要知道她挑的牌,有些确实是能给南彦鸣牌,但是这个鸣牌未必能够带来好的结果。 结果南彦几乎想都没想,抬手就鸣掉了。 下一张牌是四筒,恐怕南彦的目标就是奔着这一张。 随后梦子也鸣了一手,将牌送到了雀明华的手里。 【三四伍筒,二伍七七索,南南南北北北發】 雀明华眼前一亮,四筒确实是非常关键的一张牌,蛇喰同学的鸣牌真不错。 随后打出發财进入了一向听。 见到了梦子的鸣牌,南彦反手碰掉了新子憧打出来的八万。 ……下一张牌,四索。 梦子同时鸣牌,将牌换走,而这张牌也落到了新子憧的手里。 而新子憧比雀明华更快,摸到四索之后已经听牌! 虽说梦子的两次鸣牌,让南彦要的牌落在了别家手里,但南彦醉翁之意不在酒,很快在第四巡摸到了第二张东风成对。 同一巡内,雀明华打出的东风,南彦没有理会,而在下一巡摸到七索后,完成了听牌。 他的这副牌,只听绝张。 而随后,摸上东风的新子憧,看到雀明华上一巡切过了东风后,不假思索地切了出去。 “荣。” 【四四筒,伍六七索,东东】;副露【七八九筒,八八八万】,点和新子憧的东风。 “3200点。” 新子憧身躯一颤。 虽说她的听牌已经不慢了,但南彦的荣和永远快她一步! 第五百一十一章 这就是我的和牌路线! 随着南彦第二根本场棒往下一拍,新的牌局开始。 起手牌【一一二五九索,二三七七筒,一八八万,东北】 四向听的牌,不算好,但实际上手的话这副牌其实不好处理,因为如果一旦七万这种关键张没摸进来的话,这副牌的向听数会比四向听更大。 南彦也是遵循牌型打下去。 一边出牌,一边思考着牌局的变化。 他的思绪依旧活络,在速攻的局面下,梦子姐最多只能打打辅助,她的速攻不如风神和新子憧。 而新子憧虽说能够超速攻,但是她自身很难帮到别家,所以她只能当一个主攻手,需要别家来辅助她才能完成速攻。 所以说这一场最麻烦的依旧是风神,不过她的能力也有瑕疵,那就是她不能将风牌塞给各家,无法造成虫奉行那样的虫灾效果。 也就无法做到强行用风牌来拖慢他的手牌成型,这就让他可以不受影响地去进行速攻。 相反,慕皇的羽风,就能够用风牌去拖慢各家的手牌成型,和慕皇打的三家对手,经常出现三个人把十六张风牌全部打完的局面,非常恶心。 很快一枚东风摸了上来,有了速攻的机会。 而新子憧也在这时候摸上了一枚东风,东风是南彦的役牌,如果能过掉就好了。 “碰。” 她这样想着,但南彦的副露宣言紧随而至。 东风直接鸣掉,有了役。 而随后,南彦的鸣牌也将节奏加快。 吃碰连成一气。 梦子虽然想要竭力避免牌被南彦鸣到,但后面发现用处不大,像是一二向听需要进关键坎张的时候,她还能稍微阻止一下。 可是四五向听的时候,可进张的牌实在是太多。 比如说【三三四四索】的牌,自己身为上家不论是打出二三四五索都能被南彦鸣掉,以鸣牌角度来看,四张牌的组合就能鸣十二张。 就算比较正常的形状,如【三三四索】,也能以三张牌的体量来鸣十张。 所以说如果一心想要鸣牌的话,是很难防得住的。 尤其是南彦不是要做大牌,只是做一些普通小牌,关键牌的信息并不明显,因而更加难防。 而很不巧,梦子的一张九万,就被南彦给鸣掉了。 这副牌也很快完成了听牌。 【一二三索,二三七七筒】;副露【七八九万,东东东】 在第六巡就完成自摸。 “每家700点。” 像这样的小牌,实在是太难防守了。 而随后的三本场,南彦连着鸣了梦子两次牌。 分别是【一二三索】、【七八九万】 这让梦子有些皱眉,因为按照她的判断,南彦副露的牌是肉眼可见的全带幺牌型,可是通过鸣牌得到的牌,又并非是全带幺所需要的牌,所以她甚至连鸣牌去防守的想法都没有,因为这副牌显然不是什么全带幺。 通过鸣牌找了四万和六筒,到底能是什么牌? 梦子也是有些疑惑。 很快,南彦又是先新子憧一步推倒了手牌。 【四四万,六七八筒,白白】;副露【一二三索,七八九万】,自摸白板。 只有白的一番,每家800点。 新子憧都无语了,要知道其中的一张白就在她的手上,结果南彦还是摸到了最后的一枚白板。 不过好在都是一番30符的牌,南彦如果要速攻的话,就没有办法兼顾打点,这样她们在本场数叠加起来的期间,还有余力去阻止南彦。 可随后的三本场,南彦甚至都没有鸣牌,新子憧连续吃碰三次,抢先听牌。 副露的牌为【三四伍万,八八八万,六七八筒】 手牌是【三三六八索,中】 作为断幺王,新子憧是终极坎张七索的断幺听牌。 按照她的经验来看,南彦应该是没有听牌,要么就是默听的平和型,没有鸣牌也就意味着没办法撼动牌山,这样一来这一局的牌山应该一直都在梦子姐的掌控之中,那么只要自己不打出平和的听牌部分,就不会有问题。 虽说南彦有诱导副露的动作,但梦子姐那边没有什么反应,那么就说明南彦拿到的牌都是些不重要的牌才是,还没有构成关键的手牌。 像是手牌到了一二向听,要摸到最关键的进张时,梦子姐通常都会鸣牌进行干涉的。 而直到现在都没有动作,那么可以判断南彦应该还在一二向听。 自己已经听牌,虽然是坎七索,但优势也要大于南彦的。 然而新子憧紧接着打出的这枚红中,就给南彦放了铳。 【二二索,五五八八筒,九九万,南南發發中】 居然是小七对! 新子憧顿时有些郁闷了,按理来说小七对是南彦最不擅长的役种,但这其实是固有印象,因为哪怕是他最不擅长的役,熟练度和二择也要比普通雀士强上一大截,只是不会做为南彦的主要进攻手段罢了。 好巧不巧,这一局最容易突破她们联合的,还正好就是这个小七对。 因为小七对需要的进张,本就难以预测,这样南彦通过诱导副露在牌山上找的牌,梦子姐很难猜中。 也就导致南彦成功规避了梦子的防线,在无声无息中完成了听牌。 要知道这副牌里有索子、筒子和万子,而且索子和筒子万子的数字还差得很远,又有南风發财。 可以说包罗万象。 哪怕南彦诱导副露要在牌山里找需要的牌,梦子总不可能所有牌都给你防一遍,那也太夸张了。 这就导致南彦能在梦子的眼皮底下,轻松听牌小七对,并且荣和到了新子憧。 而这副牌也让各家都不寒而栗。 只要用特殊牌型,就能避开梦子的感知的话,那么另一种特殊牌型或许也是可行的。 不过随后,新子憧和雀明华都打消了这种想法。 且不说国士无双的牌河太过明显,而一旦南彦真的要靠诱导副露去找幺九牌的话,国士需要的牌也同样难以掩人耳目。 所以说小七对确实可以做到规避梦子的影响,但是国士应该不行。 “3600点。” 只有小七对,外加四本场。 南彦有些可惜,本来是要找红五筒的,不过被梦子给鸣走了,导致这副牌只有小七对的两番。 随着第五根本场棒的拍下,四家压力倍增。 她们可是三家联手啊,居然仍旧没办法限制南彦本场数的推进。 而五本场,依旧是小七对的荣和。 【八八九九万,三三七七筒,五索,中中白白】 不过这一次,放铳的却是梦子。 一张五索,放给了南彦小七对3900点的炮。 新子憧大惊失色,梦子姐明明防守力很强的说,为什么会放这种莫名其妙的铳张。 而另一边,雀明华却眉头紧皱了起来。 因为如果梦子不打这张五万的话,那么下一巡自己很有可能就会打出五万给南彦放铳。 而且自己手上的这张五万,还不一样! 【一二三筒,伍万,东东东南南南西西西】 只要她摸到筒子部分,或者幺九牌以及字牌,这副牌毫无疑问她都会切出伍万出去,这样一来还会多给南彦加一番,就是6300点了。 蛇喰梦子确实可以通过改变牌山来避免南梦彦自摸,可如果有人非要放铳的话,她也无可奈何。 再加上目前大家都处在同一阵线上,一位的清澄点数高达十七万之多,而点数垫底的临海已经降到了不到五万。 如果临海的点数继续下降的话,就像是失足下海的美少女故意松开和服半露香肩白丝破损显露小脚,无疑会激起南梦彦想要击飞她的兽欲。 所以蛇喰提前将五万打出去放铳,代替她承受了这一炮。 毕竟一旦临海的点数落到危险线以下的话,到时候可能连送胡的机会都没有了,索性帮她挡一枪,以自己的点数以地事秦。 雀明华虽然明白了梦子这么做的想法,但是心中留有不甘。 她可是世青赛的选手,欧洲学生联赛最强的女高中生之一,说是女高中生,实际上欧洲学生联赛的男子高中生并不强,所以女高中生最强的选手就是全欧洲最强的几个人。 然而在区区霓虹的全国大赛上,她目前的点数居然是四个人里最低的一个。 尽管这是个团体赛而非个人赛,可是对于世界级选手而言,这绝对是非常屈辱的一件事。 甚至她居然还需要别人的保护。 所以被蛇喰梦子所救,雀明华的心情自然是非常糟糕的,她明明不是一介弱小者,为何还需要别人的庇护? 她身为风神,不可能这么弱才对! 正当她打算吟唱之际,南彦已经拍下了本场棒,并且将骰子按下,让雀明华错过了最近的吟唱时机。 而这一场,南彦又是门清没有副露。 这让各家都不免沉吟起来,因为南彦的这个门清,看起来又像是小七对的模样。 新子憧有些着急了,明明不是南彦最擅长的役,可为什么偏偏自己还是阻止不了啊。 但转念一想,如果不是梦子姐在场控制牌山的话,南彦根本就不需要用小七对来规避,那么用上各种各样牌型的南彦和牌只会更快。 不管怎么说,小七对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 看了一眼南彦的几枚中张舍牌,还有诱导她鸣牌的红五筒,新子憧感觉到了南彦似乎又有了听牌的气息。 然而另一边,梦子却没有太大的反应。 南彦听的牌,应该是风牌。 上一场自己替雀明华挡了一枪,少女的自尊心被激发了,作为世界级的选手,这一场应该想着如何证明自己,所以会进行变阵摸到危险牌后切字牌来兜牌防守。 但南彦可能偏偏听的风牌来等雀明华上当。 最有可能的就是北风。 当然其它风牌也存在可能性。 但是北风被她抓了三张,如果南彦听北风的话,现在已经是空听了。 自己手里有一枚西风,有放铳的可能性,但她还是直接切了出去,如果一味的防守,就是坐以待毙,有着赌徒性质的梦子,遇到这种有意思的牌局,自然是不会怯懦的。 “碰。” 就在这时候,速攻的新子憧碰掉了西风。 这样一来可以确定东和南都在雀明华的手里。 南彦听的牌,极有可能是北风了,可惜三张北风都被自己给摸到,南彦如果听北风的话注定没有机会。 不过南彦似乎很快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随后鸣掉了新子憧的四万开始了副露,打掉北风。 然后再度鸣掉九万。 接着就是两张七筒的连切。 这一步操作,就说明南彦本来是小七对的听牌型,结果意识到了不对劲之后立马有所改变,将原本的小七对变成了碰碰胡。 事实也确实如此,南彦从一开始的【四四九九万,六六七七筒,一一二二索,北】,小七对听和北风,在感觉到听不到牌的瞬间,立刻做出了改变。 鸣掉了四九万后,紧接着摸到了六筒,这副牌最后变成了对对和听一二索的牌型。 梦子自然是进行了鸣牌的操作,不给南彦摸到一二索的机会。 两张一索在她手里,三索还是自然宝牌,所以只要最后的二索不落在南彦的手里,他的这副牌就毫无意义。 而在鸣掉新子憧的牌后,南彦本该自摸的二索,落到了雀明华的手里。 这让雀明华有些难受。 【二索,伍五六七八万,东东东南南南中中】 蛇喰强行鸣牌,虽然让南彦没办法摸进的二索,但这张二索对她来说也是鸡肋之物,打出去还会放铳,旋即只好拆了红中打出。 “一二索均已经绝迹了啊,南彦这副牌虽然改变了听牌型,从小七对空听北风到现在对对和听胡一二索,但恐怕只能到此为此了。” 老会长深吸一口气道。 在三家联手的局面之下,即便是南彦也只能连庄到五本场么? 不过这也不能怪南彦,场上的三家选手实力都不弱,要继续连庄下去,确有难度。 但在另一边,saki却突然开口了。 “南彦学长还有和牌的机会,不过他必须将最为关键的二择做对!” 岭上开花,是这副牌唯一的和牌可能性,但是那个关键的二择,一旦出错,便满盘皆输。 那个关键性的二择,不能有任何问题。 而紧接着,南彦摸上了一枚宝牌三索,随后将一索切出。 听牌了,但是无役。 “没用的,就算是摸进了三索重新组建成对对和也没用,新子憧的断幺雀头就是宝牌三索!” 汤佐玲奈开口道,“更重要的是,新子憧还是双碰的牌型,所以三索是新子憧的铳牌,这张牌还打不了。 所以再怎么挣扎也没有用,连庄到五本场已经是极限!” 即便意识到一二索都绝迹了,想要换听也无用。 天意弄人,摸进了这枚宝牌三索。 而三索周边的牌,比如说四索和五索,都已经在可视的范围内,想要组建出三索的搭子,也基本不可能。 这张牌打不了,因此南彦的连庄之路只能到此为止了。 所以这,便是南梦彦实力的上限所在! 不过即便如此,下家的雀明华也依旧不能将二索切出,因为一旦这张二索切出给南彦碰到,这副牌又重新有了役。 因此雀明华还是只能扣住手里的二索。 看到南彦终于将一索切掉后,梦子才安心将已经失去作用的一索切出。 然而这个瞬间,鸣牌宣言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从耳畔响起。 “吃。” 南彦微微开口。 这一刻,梦子表情瞬间一怔。 南彦在切掉一索后,于下一巡将一索又吃了回去。 这是诱导副露! 但这一次,居然是对她生效了! 一种不安的预感,瞬间萦绕心头。 牌山里,究竟是那一张才是他需要的牌? 于下一巡,南彦给出了答案。 “杠!” 摸上来的九万,直接加杠! 最终于岭上之巅,摸到了那张绝张的宝牌三索! 【六六筒,一二索】;副露【四四四万,九九九九万,一二三索】,以及最后自摸的三索! “岭上开花,三番50符外加六本场,每家3800点!” 南彦缓缓吐气。 这就是这副牌,唯一的和牌路线! 第五百一十二章 伪登天梯,包杠直击 【六六筒,一二索】;副露【四四四万,九九九九万,一二三索】的这副牌,因为有着大明杠的幺九牌16符,外加中张明杠的2符,以及自摸和坎听的各2符,因此正好向上取整达到50符。 每家3200点外加六本场数,每家3800点。 靠着这个和牌,南彦再度守住了庄家的位置,将本场数推进到了六。 “厉害,原本摸到三索之后这张牌因为不能舍弃,几乎快成死局,但最终打出一索后让上家失去对一索的警惕,从而靠着鸣牌的方式从牌山里得到九万进行开杠,从而在岭上拿到最后的那张宝牌三索自摸。 居然是以这种方式和牌,真是无法想象。” 老会长此时也是啧啧称奇。 本以为摸到三索之后,这副牌就变成了死局,毕竟这副牌已经没有了役,可能想到最后居然是靠着岭上开花的方式,完成了最终的和牌。 这种和牌,当真是惊为天人。 “但我有个问题。” 这时,向村雄一有话想说,“这副牌之前还是小七对的时候,不是不需要开碰转变成对对和,而是只要打出北风就能换听,这样做小七对不是可以不用换牌型,依旧可以听任何的牌么?” 不仅是向村雄一有这个疑问,不少观众和评论员也觉得没有必要去碰。 毕竟小七对要转变成对对和,那至少得拆一组对子,平白无故拖慢自己两巡的节奏。 而小七对本来换听就是无损的。 “面对正常的对手,确实可以这么做,小七对听不到北风,换一张牌来听就是了,但是放在这一局以及这一局的对手里不适用。” 小锻治健夜微微开口,“南彦在前两局已经用了小七对来和牌,这证明是可以穿过蛇喰同学的鸣牌防守,从而在牌山里拿到自己需要的牌。 所以这一局每一家都知道南彦可能听小七对,但出于对南彦经常变奏习惯的影响,这一局也有可能不是小七对。 如何判断是不是小七对呢,答案就在那张北风之上,一旦南彦是以摸切的方式切出了北风,这张无役的字牌,那么就可以确定南彦和的牌必然是小七对了。 小七对确实是可以无损换听的役,可它有一个隐藏的弊端是,一旦听的那张牌是别家的铳张的话,门清限定的小七对就只能赌一手自摸了。 而以蛇喰选手的能力来看,通过鸣牌将铳张送给南彦的可能性很大。 南彦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在别家都知道他是在做小七对的时候,选择主动鸣牌破坏门清,把牌山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而不是交给命运。” 一旦摸到了铳牌,小七对作为门清限定的役是没有改变牌山的能力,最后就只能听这张铳牌等待自摸。 但显然蛇喰梦子是不会给南彦这样的机会。 所以被看出手牌是小七对之时,南彦主动破坏门清,将无形的命运抓在了自己的有形之手,以此扼制住了命运的咽喉,并牢牢掌控了它! 本场数来到了七。 而七本场。南彦依旧是小七对的听牌,只不过最后的待牌有些奇怪。 【二二七七万,三三四四筒,伍索,白白中中】,自摸五索。 “每家3900点。” 看着南彦先前切出了那么多更优秀的单吊牌,最终保留了这张伍索,终于有人察觉到了南彦这次连庄的奇怪之处。 这副牌,自摸小七对赤dora1四番25符,正好比上一副牌前进了一步,打点也多一个本场数。 “这是……登天梯??” 和宫永照战斗过的汤佐玲奈和荒川憩,都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 点数均匀的上涨,明显是登天梯的雏形! 但是她们从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这是登天梯,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宫永照选手的牌,通常是不会有相同的番符数的。” 小锻治健夜再度给出了答案,“我记得宫永照的和牌,不加上立直棒和本场数的情况下,和牌的基础点数,都会往上增加。 而南彦两次和出了一番30符的牌,以及两次两番25符的牌,靠着本场数才增加了点数,包括后面三番50符的牌,其点数等价于四番25符的牌,这就意味着南彦和出了三组等价值的牌型,这和宫永照的登天梯还是不太一样的。” 南彦这几次的和牌性质跟登天梯不一样,所以一开始所有人都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是随着和牌的点数越来越大,才让众人联想到了宫永照的登天梯。 “我看南梦彦在全国大赛上已经有多次尝试登天梯性质的和牌,这恐怕是为了在后面的个人赛上面对宫永照做准备吧,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感受一下宫永照的打法,才能找到战胜对方的方式。” 作为曾经战胜过宫永照的选手,戒能良子深深点头。 不可否认宫永照是一位强大的对手,但正因为其强大,才更应该去研究她。 像现在的一些选手,一遇到宫永照第一时间其余三家就开始合作打配合,一味去速攻走表过庄,这怎么可能战胜宫永照呢? 战胜对手的第一前提就是祛魅。 而不是一开始就贬低自身,把自己放在弱者的位置上。 . “这家伙,居然在抄袭照的能力,太可耻了!” 看着电视机前的决赛,正在和照老板关灯打麻将的大星淡顿时气急败坏。 别问为什么要关灯,问就是大星淡在修炼更强的个人赛准备对方南彦的无敌神技,比美色崩坏更强的能力,绝对能够一次性撂倒对方。 但是这个能力修炼的前提就是关灯! 不过关了灯的时候,电视的比赛还播放着,靠着电视的微弱光线,以及人眼的光线修正,依旧能够看清楚每一张牌。 就这么一边打一边看比赛,见到南彦又在搞抄袭这一套,大星淡顿时就气得跳脚了。 登天梯可是咱照老板的原创能力,抄袭是要支付版权费的阔诺呀撸! “他应该是想研究一下照的能力,提前为接下来的个人赛做准备吧,不过这家伙居然敢在全国大赛的团体赛上做这种操作,简直狂妄到没边了。” 弘世堇也是忍不住说道。 别人都是在训练赛上或者打弱的队伍才会研究个人赛的选手,可南彦直接就在全国大赛里做研究,实在是狂妄至极。 “不过他这个,终究只是劣化版本,连真正登天梯的门槛都没摸到,如果是照来和的话,这副牌应该就是和四番30符的这类牌。” 大星淡侃侃而谈道。 闻言亦野诚子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这副牌,要怎么才能和出四番30符的牌来啊。” “很简单啊。” 大星淡直接无中生有,开启了她的梦想牌局。 “先碰掉白和中,然后摸到五索和伍筒,打掉二万和七万,最后自摸二五筒不就行了。” 随后大星淡还用面前的麻将,摆出了最后的形状。 【三三四四伍筒,五伍索】;副露【白白白,中中中】 顿时其她人都不免表情怪异了起来。 该说不说,大星淡确实很多时候都是个笨蛋,但她提出的方案好像也确实可行的样子。 “但不管怎么说,这支队伍是将我们淘汰的队伍,而且南梦彦这一手明显是有对付照的意图,他知道个人赛里照是最强的对手,此举有挑衅的意味,但我们白糸台想要一雪前耻,也只有通过这场个人赛来完成!” 弘世堇开口道。 毕竟明年她和照就要离开白糸台了,白糸台实力大损,而清澄的南彦依旧留驻在清澄高中,只有部长离开,真实实力并没有损失太多。 所以今年的个人赛,是她们复仇的唯一机会。 而宫永照看着南彦的伪登天梯,目光闪烁不定。 虽然这个登天梯似乎很拙劣和粗糙,跟真正的登天梯有着很大的出入,但是他并没有违背登天梯的基本性质。 那就是每一次的和牌,都比上一次和牌的点数更高。 这是登天梯的核心。 不论你是通过本场数还是立直棒增加的点数,只要能比上一场和到的点数更多,那运势变会不断积累,只是运气的深厚程度和积累速度的不同罢了。 但底层的原理没变,这个登天梯依然能够带来运气的加持,只不过到达顶峰的速度更慢而已。 这个男生,确实很不简单。 . 南一局,八本场。 来到了第四巡,新子憧感受到了南彦手上一丝微弱的听牌气息,知道南彦可能又已经听牌了。 但如果这一场和牌比上一场更大,那么必然是满贯以上的大牌了。 自己没有经历过宫永照的恐怖,毕竟她是中坚,遇不到这位冠军。 可按照赤土老师的说法,这位冠军可以说是历年来最具含金量的冠军选手,综合实力和战绩在历年的冠军里排名第一,毕竟曾经的个人赛冠军选手、如今的职业雀士戒能良子,在团体战上可是经历了比今年的白糸台更惨烈的大败,其队伍于半决赛就被淘汰掉了。 个人赛的冠军,未必能带队打赢团体赛。 而宫永照是团体赛两冠加个人赛的冠军,这份荣誉目前绝无仅有。 所以即便南彦是在模仿冠军的成名绝技登天梯,给人的压力依旧不小。 但不管怎样,如果放弃听牌,就意味着要被动挨打,自己不能放弃听牌的脚步! 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新子憧重振旗鼓。 这时候,雀明华也适时切出了一枚六筒。 “吃!” 新子憧直接鸣掉。 手牌是【七八筒】的搭子,摸进九筒就不好了,有六筒肯定要吃的,这样才有断幺。 但是随后南彦就切了一张八索出来。 新子憧神情表现出了几分警惕,毕竟这是南彦哥切出来的,感觉危险至极。 可只要碰掉自己就是断幺三面听,应该没问题吧。 “碰!” 随后新子憧就碰掉,姑且先听牌吧。 【三四伍六七万,三三筒】;副露【六七八筒,八八八索】,断幺听和二五八万的三面。 但是看到新子憧的鸣牌,梦子神情有些可惜。 这两次的鸣牌,都不是什么好事啊。 别看决赛上各家对诱导副露都已经有了免疫,可实际上多数时候你还是难以逃过真香的第一定律。 毕竟各家能够看到牌局的信息都是不对等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 再加上能到决赛的选手,每一位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庸人的想法总是千人一面,但天才的想法却是五花八门的。 要将天才的力量统合起来,可比将整合万千庸人牛马要困难重重。 而且梦子也发现自己似乎缺少了一种才能,那就是领袖之能。 领导庸人也是一种不俗之才,而领导天才的才能则更为稀缺。 她某种程度上和南彦一样,都是独狼性质的魔物,可以和别家在一定程度上进行合作,但是却不能以一人之力统御天才。 这就导致她们之间的合作,也只能是小范围的合作,比如说相互间喂个关键张之类的,但仅靠这种合作,要战胜南梦彦可没那么简单。 此时,雀明华也已经完成了听牌。 东南中的三暗刻,外加【一三四六六索】的手牌。 是w南风、中、三暗刻加上混一色的闲家倍满,打掉一索就是听和二五索的两面。 如果能够摸到三索或者四索,就是四暗刻,摸到六索就是无敌的四暗刻单骑。 不过雀明华应该还是会选择二五索的听牌。 毕竟这其中的二索,是南彦的现物。 现在就等别家来放铳了。 只要有人放铳的话,那么她既能够和牌,还能够过掉南彦的庄家,并且自己也能顺利上庄,和大牌上庄,在运势流方面可以说是有着得天独厚的增幅效果,可以说是一举多得。 梦子看了一眼雀明华的舍牌,微微叹气。 不是说不帮你,姑娘这牌未免也太大了点。 何况她手里只有一枚这一局象征着宝牌的五索,真不能帮的呀。 随后切出一索,稳稳防守。 而另一边,出牌之后,南彦来到了一向听。 【九九九万,一一一筒,三三三伍索,西西發】 虽然两次鸣牌都帮到了他,不过应该还是慢了一步。 因为梦子控制着舍牌,他鸣牌的机会不多,诱导副露也只能在别家听牌的最关键的时候才能交换到需要的牌。 这样两家都已经听牌的局面下,他要和牌相当艰难了。 毕竟接下来—— 雀明华入手了的一张牌,让雀明华的指尖都不免颤动了一下。 六索! 这张牌的出现,意味着她来到了至关重要的抉择当中。 【三四六六六索,东东东南南南中中中】 不论是打掉四索还是三索,都是四暗刻单骑! 区别只在于打掉三索还能听到低目的五索,而打掉四索就是铁了心要做四暗刻单骑。 看了眼南彦的本场棒,雀明华决定还是稳一点,切出了三索。 她有预感,只要接下来无人干扰的话,她应该能够摸到四索,完成四暗刻单骑的自摸。 这种预感非常强烈! “杠。” 而这一瞬间,南彦直接选择了开杠。 随着这个开杠,最后的六索落入到了他的手上。 但,又是无役的听牌。 而紧接着雀明华摸上来了一枚九万切出。 这一瞬间,南彦仿佛saki附体般,再度开杠! 随着这张九万开杠,南彦终于摸上来了七索,又一次攫取到了岭上之花。 一枚七索落下。 “岭上开花,赤dora1dora1,三番60符外加八本场,包杠全责,所以是14000点。” 随着南彦无情的报点声,雀明华表情瞬间呆滞。 原本她应该是优先于南彦听牌,结果在对方的两次开杠之下,在一瞬间就追赶上了她,并且还通过了包杠的规则,直击到了自己! 相当于14000点的包杠直击,让本就不富裕的她,点数瞬间掉到了危险线! 接下来的她,将会面临比赛生涯中,最危险的时刻! 第五百二十九章 花天月地与三色同杠 “海底捞月,每家800点。” 一本场,只有一副露的天江衣,将手牌推倒。 【一二三万,七七七筒,二三四索,中】;副露【九九九索】,自摸红中。 海底捞月一番40符nomi牌。 这副牌确实小的可怜,不过对天江衣而言,大牌小牌都无所谓啦,和小牌还能和南彦再多玩一会,所以她和牌完全不在意牌的大小。 场上的汤佐玲奈和桃条承太郎,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异常严肃起来。 别看天江衣只有一副露,可是另一边的南梦彦却是三副露,这三次副露,都是优先级更高的碰。 很多时候,选手要打配合,位置是相当重要的。 毕竟相较于碰,吃的覆盖范围明显更广。 而大多数配合一般都是以吃的形式来喂牌。 然而每次桃条承太郎要给汤佐喂牌的时候,南彦就会用优先级更高的碰来粉碎汤佐的吃牌,连续三次截胡掉桃条的牌,让汤佐玲奈的听牌速度大打折扣。 桃条也是难受至极。 他奉献给自己女神的牌,怎么南梦彦这个混蛋每次都抢走,真是畜生啊! 一般来说,他和汤佐的配合,只要在有手役的情况下可以做到平均五巡内听牌,毕竟用二十六张牌来凑一副牌,实际上还是非常容易的。 可没想到这两局,都硬生生打到了流局。 而桃条还发现一点,他这两场打下来,居然都停留在一向听,没能听牌! 这是以前从来没出现过的情况。 “桃条承太郎似乎有必定和牌的天分,只要正常打,不论是副露还是门清,在牌局的第一排必然能摸到这副牌的最关键牌,然后在牌河的第二行打完,必定能够听牌。 而牌局的第三排打完,则大概率能和牌。 所以桃条是听牌率以及和牌率,都是非常高的。 可最后他不仅没有在第二行打完之前听牌,甚至最后打完都还是一向听,这也太古怪了吧。” “南梦彦的鸣牌太要命了,再加上桃条要给汤佐喂牌,所以成型会慢一些。” “不,感觉长野县的这两个人,都有问题,红中就剩下最后一枚,但那个女孩手牌自始至终留下来的都是红中!” “海底的能力么?希望桃条和汤佐能尽快发现吧。” 毕业生这边自然是为两人担忧起来。 原本觉得不说力压两家,至少也得势均力敌吧。 可没想到现在连听牌都成了问题。 居然能逼得桃条承太郎连听牌都做不到,这两人的组合,可能比想象中的更强。 二本场。 桃条承太郎摸到了第二枚宝牌二索。 汤佐这一场是索子染手,这张牌大概率是她需要的,只是桃条不确定这张牌会不会被南彦抢走,顿时犹豫起来。 他看向汤佐,向对方确定。 然而汤佐此刻的眼神也有些迷茫,在她的感应之下,未来的宣言会突然出现非常多。 这就是汤佐能力比较难受的地方。 通常来说,水平越高的比赛,鸣牌的数量都不会太多,所以她能够感应到未来的宣言时间、关键程度和宣言对牌局的影响力度,只要能感应到宣言,就能够判断出最佳进攻与防守的时机。 比如说感受到立直家的选手下一巡会进行一次非常强力的宣言,那么她可以判断出对方必定会一发自摸。 如果感应到对方下一巡会出现鸣牌操作,而这个鸣牌至关重要,那么她就可以弄清楚对方手牌的强度,以及判断是否需要打断这次鸣牌。 可是她突然感觉到,接下来会出现非常多的宣言,这就让她有些迷茫了。 这么多数量的宣言同时出现,她无法判定到底是什么情况,随后给了桃条一个眼神,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而随后。 “吃。” 天江衣吃掉了南彦喂的伍筒,然后挑出一索打出。 “碰。” 南彦鸣掉,然后切出白板。 “碰。” 天江衣笑颜如月般碰掉白板,之后切出的九筒也被南彦鸣掉。 这个配合,在合宿时可是发生了很多次。 她和南彦的配合早已是天衣无缝。 两人就这么交换着彼此的手牌。 明明是四人麻将,可是这一刻只有南彦和天江衣两个人的声音,其他两人就像是电灯泡一般,只能缄默无言地看着另两家脉脉含情亲密无间地打配合,自己毫无参与感。 很快彼此都来到了三副露,而且两人都在瞬间完成了听牌! 在合宿期间,南彦就和天江衣打过类似的配合,简单来说,凑出足够的搭子和配合家需要的手牌,然后就能够一口气将向听数推进到听牌的阶段。 而这个阶段,别家只能干瞪眼。 这是副露风暴的更高阶形态,需要有队友的配合,但是表现的效果却要比副露风暴更加强悍,可以说只要需要的牌凑成之后,别家连摸牌的机会都不存在。 “自摸!” 下一巡,天江衣就完成了自摸和牌。 “白板,赤dora1,每家900点。” 这一次根本没有拖到海底,而是直接早早就结束了战斗。 反观汤佐和桃条两个人的手牌,都还在三向听。 根本连一合之敌都谈不上。 “不错的配合。” 野依理沙微微点头,这个配合,有那种感觉了。 两家从一开始都没有着急鸣牌,都在默默组建搭子和手牌,然后在第四巡两家突然同时发力,相互配合,一口气将向听数推进到听牌的阶段,让其他两家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这种配合最难的地方在于,就算默契度。 但凡有一家手牌还没组建,这个副露风暴的进阶版本就几乎不可能实现,必须要两家极其默契的配合,达到近乎心有灵犀的程度。 “这小姑娘跟南梦彦是什么关系啊?” 三寻木咏不免笑嘻嘻地问了句,“这种配合,就算是我和小锻治也做不到的呀。” “我和你还有配合么?” 小锻治健夜不由白了三寻木一眼,她和三寻木的相性可谓是糟糕至极,两人曾经有过配合,结果效果远不如单打独斗。 配合这种东西,需要两家选手有很强的共鸣。 小锻治清楚哪怕是一些职业选手组成的夫妻,能有这种程度的配合都是非常少见的,并非是你和一个女孩结了婚,你就能完全了解她的想法,同床异梦的夫妻这个世界上比比皆是。 连有着血脉关系的亲人都尚且做不到互相了解,更何况是两位心高气傲的天才雀士之间。 在小锻治健夜的印象里,越是有天赋的选手,跟同样是天才雀士的配合度就越是糟糕透顶。 像汤佐和桃条,更多的是桃条对于汤佐的纵容。 就算是这种程度的配合也殊为不易了。 但像南彦和天江衣的配合,就像是两人都是同一类的小怪物一般,因为是同类,所以有着只有对方才能了解的内心想法,才能诞生这种珠联璧合般的完美配合。 不过这种配合,在麻将领域作用不大。 因为一旦换成了别人,就很难有这样的默契程度。 只是能在高中生比赛上看到这种配合,也算是非常赏心悦目的了。 三本场。 南彦和天江衣依旧是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将向听数推进到听牌。 而且很快,南彦就完成了自摸。 不过他没有推倒手牌,而是把自摸的牌丢到了牌河当中。 随后的下一巡,天江衣就自摸成功。 “w东,每家1000点。” 虽然和的牌都不大,可是和南彦的配合游戏真的非常有意思,对手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呢。 看到别家干瞪眼,连牌都摸不到的垂头丧气样,天江衣露出了小恶魔般童稚而开心的浅浅笑靥。 汤佐玲奈此刻不禁握紧了拳头,她作为全国第四的选手,还有着桃条承太郎的配合,可谓是如虎添翼。 可是面对这两人的配合,她居然没有一丁点反制的手段。 而且她和桃条,可是曾经最佳的搭档,怎么会输给对面这个组合呢? 她无法理解。 一定是桃条这家伙没有用心。 自己可是许诺了帮他童贞毕业的,结果这家伙居然不努力协助她。 随着四本场的到来,汤佐直接给了桃条一个眼神,让他全力协助自己。 四本场,宝牌西风。 天江衣手牌【三八八万,五八八筒,一二六八八索,南白】 桃条承太郎手牌【一三六九万,四六筒,一二三四伍六七九索】 汤佐玲奈手牌【四五六六九万,一索,八筒,南西西白发中】 南彦手牌【一四七万,一五六筒,一四索,东西白发中】 各家的手牌都只能算平平无奇,稍微好一点的是桃条承太郎,索子部分已经是肉眼可见的一气通贯。 汤佐玲奈也是万字混一色的底子。 最差的依旧是南梦彦的手牌。 毫无争议的七向听,只有一组搭子,并且八枚九牌还推不了。 不过无所谓,和小衣只要能配合起来的话,向听数这种东西就是笑话。 早巡南彦就将宝牌西风切了出去。 看到这张牌,汤佐玲奈皱了皱眉头,西风不仅是宝牌,而且还是她的役牌,对她而言至关重要。 可是她对南彦诱导副露的技巧早有耳闻,一旦鸣这张牌,只怕后续的牌山会有不太好的影响。 但这张牌的诱惑力太大,汤佐依旧是选择了鸣牌。 就像是有个废物老公的人妻遇到了隔壁裆藏着巨大根器的俊美正太,几乎没有不沦陷的可能。 随着这个鸣牌,南彦进了一枚八万。 这张八万虽然可以进向听数,不过他的向听数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天江衣拿到了一枚八筒。 反而是桃条承太郎,拿到一枚西风。 这让桃条承太郎有些难受啊。 汤佐玲奈的这一碰,南彦和天江衣拿到了什么牌不好说,但是如果不碰的话,下一巡汤佐就能拿到这枚宝牌西风了。 而且接下来汤佐还是摸切了一枚二筒。 所以说南梦彦的这一手诱导副露,硬生生卡了他们一巡。 但站在上帝视角来看,这一手的影响显然不止卡他们一巡这么简单。 “堪称全效率的诱导鸣牌啊。” 三寻木赞叹一句。 不仅仅卡了两人一巡,而且天江衣还摸到了自己需要的八筒,而南彦还摸到了原本是天江衣的八万。 这张八万,绝对是个伏笔,因为南彦随时可以打出去,让天江衣鸣牌。 可以说牌山方面,完全被南彦掌控中。 而让三寻木没想到的是,结果汤佐和桃条的下一巡,又是无效进张。 两巡无效。 汤佐被诱导鸣西风这张牌,可以说利远远大于弊。 更重要的是这是诱导副露,汤佐自己手牌被削减,而南彦自己是不用花费一兵一卒,手牌仍旧充沛的情况下,对牌山的掌控没有丝毫降低。 “碰。” 到了合适的时候,南彦才切出手里的八万,让天江衣鸣了过去。 第一排打完,天江衣手牌来到了【二三四万,五八八八筒,六八八索】;副露【八八八万】 而桃条和汤佐的手牌因为两巡毫无进展,距离听牌还远着。 在天江衣把八万鸣走之后,桃条又是没拿到自己需要的牌。 而汤佐才将一枚白摸了上来。 此刻,汤佐玲奈手牌为【四五六六九万,八筒,南白白发中】,副露【西西西】 随后将八筒切出。 这张牌会被鸣牌,但是汤佐要染手,八筒不需要留在手里。 而且从她的感应来看,这个八筒并不会带来什么危害,感应甚至是对她极其有利的方向,所以她并没有将这张牌扣在手里,直接切出就可以了。 “杠。” 随着八筒出手,果然天江衣进行了开杠的鸣牌。 将手里的八筒开了个大明杠,而翻的杠宝牌指示牌是南风! 西风当场成了双宝牌! 七番在手。 汤佐玲奈轻哼一声,自己的感应果然没有错,这个鸣牌对她来说是有好处的。 七番加上染手的两番,手里的这副牌已然倍满起步。 可紧接着,又有鸣牌的感应出现,而且是让汤佐非常难受的感觉。 随后示意桃条,给她喂牌! 哪怕没有向听数的进展,也要阻止这个鸣牌。 桃条会意,将手里早早准备的三万切出,被汤佐鸣掉。 这样一来,刚刚让她感到恶心的鸣牌应该就不会出现了。 再加上她切的南风,南彦鸣不了,这样他在下一巡就没办法立刻撼动牌山了。 可让汤佐没想到的是,南彦紧接着鸣掉了天江衣打出的五筒。 这个鸣牌也就意味着她所感应的,令她难受的鸣牌,又将出现。 随着天江衣进张八万,然后进行了加杠的操作,一枚指示牌七万,赫然出现。 天江衣右手边的四张八万,也成为了杠宝牌! 汤佐玲奈终于明白,南彦的这个鸣牌,是为了让天江衣摸到八万开杠,原本因为她的鸣牌导致八万将流入到桃条手里,可是南彦的鸣牌消除了这个问题。 可恶。 这个小妹妹被南梦彦伺候地真舒服,什么都不用干,只需要正常打牌,手牌的番数便蹭蹭蹭地往上涨。 自己的搭档桃条承太郎,水平相较于南梦彦还是差了不少。 心中带有怨念的汤佐,赶紧催促桃条给她喂牌。 她的手牌进入到【二三伍六六万,白白】,副露【西西西,三四五万】的一向听,只要桃条给她喂牌,这副牌就能成功听牌。 结果桃条打出的一万,直接被南彦给鸣掉。 根本不给她听牌的机会。 并且过了一巡之后,他还把一万切了出去,这个就很恶心了。 明明他根本不需要这个一万,但就算不想给她鸣牌的机会。 这个混蛋! 汤佐玲奈心中暗暗骂了一句,但好在她还是依靠桃条接下来给她喂的六万,成功听牌了。 西风万子混一色dora6的倍满,听和四万。 因为南彦碰掉一万之后,又切了一万,现在仅剩下四万,所以汤佐干脆切二万,留下伍万的宝牌。 毕竟一万已经没了,听一四万和四万没什么区别。 这副牌大固然是大,和率还是太低了。 而且四万,恐怕也剩不了几张。 但没想到,她切的二万,被南彦鸣牌。 一组【二三四万】出现在了副露区域,四万又少了一枚! 紧接着,随着南彦的鸣牌,最后一枚四万落入到了他的手里。 如果刚刚不鸣牌,下一巡就是汤佐的倍满自摸,不过显然南彦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而且不论汤佐切二万还是伍万,他都可以进行鸣牌,所以这最后的四万必定会被他摸到手。 突然间,桃条表情有些严肃地看向汤佐。 按照他的感觉来看,汤佐要和的四万,大概率是被南梦彦摸到了! 汤佐玲奈此刻有些乱了,最后的白板被扣在南彦的手里只能做雀头,四万也被南彦得到手,自己的这副牌已然空听,牌型也没办法再改。 更要命的是,随着南彦的这个鸣牌还带来一个恐怖的后果。 那就是海底牌,落到了天江衣的手里。 可恶,南梦彦这家伙伺候女孩子的能力,可比桃条强多了。 这个叫天江衣的小姑娘想要什么都能从南彦这里得到,可是她想要听牌,都还要费这么大的功夫。 真是服了! 她示意桃条承太郎,赶紧鸣牌。 海底决不能落到对方的手上。 桃条会意,鸣掉了天江衣的牌,这样最后的海底牌就到了他的手上。 见状,汤佐嘴角微微上扬,南梦彦费了这么大功夫辅助那姑娘,海底牌最后不还是被桃条得到。 南彦的手牌已经所剩无几,他没有鸣牌的机会了。 这一场,是我们扳回一局! 随着最后一巡的到来,落入到了天江衣的手里。 只是让汤佐玲奈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 少女将前方三张牌连同摸上来的牌全部推倒。 “杠!” 四张八索暗杠于外。 汤佐的表情顿时一变,这个暗杠,意味着桃条的海底被充入了王牌,而接下来天江衣要摸的岭上牌成为了真正的海底。 这是非常特殊的局面。 岭上之花和海底之月,同时出现! 其意为—— 花天月地! 岭上的、象征着月亮的一筒,被天江衣轻轻扣下。 并且随着岭上带来的,是一张七筒的宝牌指示牌,宝牌再度加四。 【二三四万,一筒】;暗杠八索;副露【八八八八万,八八八八筒】 这副牌,不仅达成了非常难得一见的三杠子,还伴随而来的是另外一种非常稀有的二番役。 “岭上开花,三色同刻,三杠子,dora8。” 天江衣声音越发开心。 这副牌,正是累计役满! 而比起累计役满更加难得的是,这副牌同时达成了极其罕见的两种超稀有古役。 其一是古役:花天月地。 以及,连天江衣都是第一次完成的超级古役:三色同杠! 完成了如此震撼的古役叠加,天江衣顿时心花荡漾,和南彦一块打麻将的时候便是她人生中最美妙的时光! 第五百一十三章 古役:水天一色! 利用了特殊规则的直击。 随着这个三番60符外加八本场的高额点数从雀明华的余额里扣除,雀明华只剩下了最后的25800点。 堂堂世青赛选手,迎来了比赛生涯的最危急时刻! “南彦小子,在这场比赛里将速度发挥到了极致。” 老会长深深点头,“如果他不进行连杠操作的话,恐怕下一巡就会迎来雀明华的自摸,不论是摸到五索还是四索,这副牌都是倍满以上的大牌。 所以这个连杠也许未必能够岭上开花,但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那就来到了雀明华选手的强势期,所以南彦选择了通过开杠来推进手牌。 第一个杠前进向听数,第二个杠完成包杠的直击。 哪怕是一些职业选手,许多时候打法风格也都循规蹈矩,明明能够感觉到对手差不多要自摸了,但就是没有半点行动,最终眼睁睁地看着对手完成自摸。 反观南彦小子,从来不会把命运交到别人的手里。” 换做是一般人,包括场上的职业选手,绝大多数都不会有所行动。 并非是他们感觉不到对手要自摸了,而是抗拒‘变势’的到来。 比起主动推进牌局的变化,还是按照自己习惯的风格来打麻将,从而生生错过了阻拦对手进攻的机会。 这种被习惯所囿的人,在这个世界遍地都是,以及他们的人生,也都被限制在了名为‘习惯’的怪圈之下。 哪怕是天才,也会遵从经年累月的习惯而泯沦为牛马,不复葱茏韶华。 这话说起来简单,但又有几个人,能够打破自身源自经验和习惯的桎梏呢? 为了抢速度,这一场南彦的牌风,可比以往稳健慢节奏的风格,有着天差地别。 ‘25800点了’ 雀明华看着抽屉里所剩无几的点棒,心中涌现出无比的恐惧。 自从她开始打团体赛以来,就从来没有遇到过抽屉的点棒数量这么少的情况。 不仅是因为临海的队友实力和素质都要强于绝大多数选手,在她之前的辻垣内智叶以及郝慧宇,两人都极少败绩。 所以她拿到手里的点数,经常都在原点以上。 哪怕上一轮的半决赛,遭遇到了史无前例的原点以下的分数,也要比现在高出不少。 而且对于魔物来说,25800点数已经是落入了斩杀线,非常危险。 可看到南彦不动声色地拍下第九根本场棒,雀明华的心中涌现出一丝绝望。 不知为何,雀明华在这一瞬间似乎有种可怕的预感。 这个家伙打算在这个中坚战将比赛结束掉! 是的,从他那不掺杂丝毫感情的目光中,雀明华似乎读出了那凌然的决意! 在扣下本场棒,顺势按下了骰子之后,南彦思绪也有了几分变化。 原本他并不觉得自己能在中坚战结束掉整个比赛,一旦表现出要击飞一家结束的目的时,就需要同时面对来自三家的压力。 所以他一开始的计划是将分数打到一个几乎很难输的位置上,然后再交给小和还有saki,毕竟saki是需要成长的,让她和强大的对手交手,才会变得更强。 而且他相信saki的潜力,在与大将战的魔物们交锋过后,saki才能够迎来真正的蜕变。 k、高鸭稳乃还有小红帽,未必能够压制住她。 他相信只要自己将巨大的优势交付给saki,问题就不大。 现在清澄的总点数是215500点,接着只要再和几次的话,点数只会更多。 而副将战小和面对七五三木夏、鹭森灼和梅根戴文,点数的变动不会太大,因此大将战saki拿到手上的优势,绝对是碾压于三家的,至少是二十二万以上。 这个点数下,清澄有着九成以上的把握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 然而他很快就想起了白糸台的下场。 宫永照在先锋战的时候,她就打算一人战三家直至飞掉一家结束比赛,为了带领队友走得更远,她肩负起了身为卫冕冠军的使命。 作为白糸台的ace,就必须拿下胜利! 她将点数给予队友之时,是三十三万! 可先锋战手握三十三万的白糸台,最终在半决赛上就被淘汰。 而自己居然天真地认为,二十二万便已经足够。 清澄战胜了白糸台来到了后者梦寐以求的决赛舞台,如果他在中坚战上给了对手活路,让对方在副将和大将战上卷土重来,拿到了赢下比赛的可能性,并且最终翻盘取胜。 他会责怪队友不够强么? 不会! 他只会责怪自己这一刻没有全力以赴! 就像怜在半决赛上对自己的深深自责一样,她认为自己没能带领千里山走向胜利,是因为她没有在先锋战上完全燃烧自己。 她就应该不听龙华的话,而是强行进入未来视的三巡境界。 不论是宫永照还是怜,不论是因为能力所限亦或是无能为力,但最终都是没能得到好的结果。 如果说自己因为过于相信saki的潜能,导致最终被百花王翻盘,酿成了清澄的大家人生之中的最大的遗憾,那么他才是最大的那个罪人!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他选择打穿这一局! 不是因为不信任saki的实力,而是能百分百赢下比赛,就没必要去赌那个百分之九十! 在麻将里,百分之几的自摸几率,对于魔物而言都能轻松自摸。 百分之十的获胜几率,对魔物而言这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 能一局拿下,就没必要横生变数。 更何况。 明年的saki还有蜕变的机会,但三年级的竹井久已经没有明年! 并且,还有一个理由是驱使着南彦不得不去拼命,那就是拿到冠军之后,他应该就能以冠军的身份,去向官方提出请求,以此完成久帝的遗憾。 唯有冠军,才能倒逼官方完成的请求。 而区区亚军季军,则毫无意义。 锻炼saki、培养魔物,还有很长的时间能去做,但只有这一次的夺冠才最意义非凡。 每个人都有不能输的理由,而他也是一样。 第九本场,宝牌南风。 南彦则是采用了非常简单粗暴的打法。 直接开杠白板之后,便翻出了红中,当即五番在手。 看到五番在握,雀明华的表情瞬间变了,连续两次被包杠直击,让她现在的点数岌岌可危,现在还是九本场数,一旦被倍满以上的大牌直击,那么24000点外加2700的本场数,能够直接带走她。 此刻雀明华看着自己的手牌,陷入了恐慌之中。 【一一万,四六七九筒,南南南西西西北北】 尽管她也临近听牌,只要碰掉南彦打出来的一万就能先南彦一步,可是碰掉之后切出的九筒是生张,还是开杠后新增的杠宝牌。 一旦被南彦开了大明杠并且岭上开花的话,自己就输定了! 莫大的恐怖,瞬间环绕了雀明华。 作为一个髪国人,雀明华在这一刻直接交了白旗,没敢直接鸣牌。 见到雀明华芳颜变色,新子憧微微抿嘴。 雀明华肉眼可见地慌乱,完全打破了她心目中对于这位髪国女神的形象啊,要知道之前这位少女的登场,给人一种圣洁无罅、优雅从容的异国美人的形象。 可是没想到在绝境中,也会如此慌张。 操作已经变形了啊! 不进攻,更加只能等死,为什么还要怯懦? 反正新子憧不会怂,面对雀明华后续切的四筒,新子憧直接开吃! 【伍六七筒,五六八万,四四五六六索】;副露【四五六筒】 进入一向听了! 但是感觉南彦可能比她更快一步。 随后果然,南彦手切一枚八筒。 这个手切绝对是极其致命的,说明南彦的手牌大概率又前进了一步。 大概率听牌了! 而同一巡之内,雀明华摸到北风听牌八筒;新子憧也是摸到了四万听牌四七索。 在各家都是速攻的局面下,只要手牌不差,同一巡听牌可谓比比皆是。 另一边,梦子微微叹气。 她手牌,还是二向听。 这未免让她有些无语,如果是正常的对局,慢慢做牌,她能够跟上各家的脚步,可惜三家都是速攻,让听牌速度较慢的她,如同上了年纪的老阿姨完全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 随后梦子盖下了手牌,因为这一局已经结束了。 三家同时听牌,最终由庄家的南彦领先四分之一巡,完成了自摸。 【一二二三三四八八万,九九筒】;明杠白板,自摸八万。 白板dora6的庄家跳满大牌。 “自摸,每家6900点。” 听到南彦的自摸声,雀明华的心跳几乎都要漏掉半拍。 如果摸到高目九筒的话,就是庄家倍满了! “雀明华如果早一巡碰掉一万切出九筒的话,已经听牌五八筒了,这张九筒南彦应该是不会鸣的,毕竟鸣掉之后后续的八筒无法处理,结果就是晚了这么一点被南彦先一步和牌。” 戒能良子微微摇头。 这位少女似乎很少经历劣势对局,此刻的心态都发生了变化,变得相当犹豫不决,但麻将这种游戏,劣势对局是必须的经历。 对于劣势局的处理,才是麻将的精髓。 劣势局考验的是人的心态、经验,并且产生那种妙到巅毫的悟道体验。 可惜这位少女劣势对局太少了,缺乏处理劣势局的经验。 经常打劣势局的都知道,四确之时,就没有必要端着,而是一副我摆明要跟你爆了,这才能逼得庄家退后一步。 否则你打得犹犹豫豫,优势庄家反而会给你上嘴脸。 就像南彦这样。 你越是害怕,他越兴奋。 强势反击,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扣除6900点,这一下雀明华的点数已经落到了18900的位置。 这个位置可谓是生死相隔。 十本场,庄家南彦,宝牌六筒。 南彦的起手比较一般。 【一万,五六八筒,三六九九索,东南南發中白】 “这副牌,五向听,而且看不出来有任何大牌的迹象。” “只有一枚六筒宝牌,牌型也不是很好,看来得用上立直了。” “如果按照登天梯的规则,这副牌必须要比上一副牌更大,得跳满以上,至少是倍满。” “跳满其实也可以,反正是伪登天梯,因为本场数的增加,即便是跳满点数也要比上一场更大,要知道南彦之前和了一次三番50符的牌,然后接着和了一副四番25符的牌,但是随后就和了一副三番60符的牌,如果是严格意义上的登天梯几乎不可能出现番数比上一个本场还下跌的牌型。” “但就算是跳满也不容易,感觉只能用上立直赌里宝牌,否则这副牌很难有更高的打点。” 只是很快,局面就导向了解说完全无法预测的情况。 第四巡,南彦才将在手里珍藏了许久的一万切出。 新子憧直接碰掉,手牌来到了二向听。 【七九万,一一三伍九筒,白白發】;副露【一一一万】 肉眼可见的全带幺。 而随后南彦的白也跟着切了出来。 新子憧表情一顿,她很清楚南彦的诱导副露又要开始了,但还是选择碰掉,手牌前进到了一向听! 但让新子憧没想到的是,鸣牌之后她就摸了又一张白板出来。 “杠。” 为了避免减慢手牌成型的速度,新子憧选择开杠,一枚發财入手。 此刻新子憧手牌也更进一步。 【七九万,一一九筒,發發】;副露【一一一万,白白白白】 开杠后的杠宝牌指示牌,赫然是一枚八索。 而南彦手里,正好有两枚九索! 并且下一巡还摸到了第三枚九索。 【五六八八筒,二三四九九九索,东南南發】 随后又是發财切出。 新子憧愕然,南彦连续三次诱导副露,自己都要吃下么? 要知道自己鸣南彦牌虽然会有向听数的进展,但也有一个大问题,那就是雀明华的回合会被跳过。 这样来来回回,雀明华连续被跳过了三次,手牌成型可谓极其艰难。 但如果自己现在停下的话,听牌就慢下来了,她必须比南彦更快听牌,才有过庄的可能性。 随后第三次鸣牌,收下了南彦打出的發财。 【七九万,一一筒】;副露【一一一万,白白白白,發發發】 混全白板發财的三副露。 听是听了,但只听一个八万,还不知道梦子姐手牌有没有。 下一巡,南彦进张宝牌六筒,随后放弃四筒进张,直接切了五筒。 这一步已经非常明显了,那就是六筒的宝牌他是不可能切的,所以直接选择切五筒将两枚六筒宝牌固定下来。 “这是为了番数的一切,看来南彦是奔着更高的番数去了。” “没错,他应该已经有击飞一家的打算。” 直接固定六筒,放弃四筒的进张,摆明了就是要追更大的牌。 按理来说南彦这个优势,没有追大牌的动力,只要慢慢打就行了。 但是现在目的非常明确,就是在追求更大的牌,为的正是为了击飞雀明华结束比赛。 看来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其余三家此刻无论是否有联手的意愿,都必须携手共进。 随后雀明华摸到伍万,也来到了一向听。 【二三四四五五伍九万,东东东西西】 但是依旧要慢一步。 而新子憧摸牌,是第二枚伍筒,只能切掉。 梦子看着新子憧的五筒沉默了片刻,这张牌她虽然可以鸣,但是下一张牌她并没有感觉到是一枚有效进张的牌,所以没有选择鸣牌改变牌山。 紧接着,一张宝牌九索落入到了南彦的手上。 “杠!” 随着南彦的开杠,从岭上摸到了关键的八筒。 这一刻,他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立直!” 东风横着打出,宣布了立直! 靠立直来增加番数。 而且王牌之上,还翻出了第二枚五筒! 这也就意味着六筒成了双宝牌! 再加上开杠的九索还是四张杠宝牌,南彦手牌的番数变得不可估量! 更重要的是,这副牌自摸后还要翻三张里宝指示牌,这就非常可怕了。 雀明华看着南彦的这个立直宣言牌东风,完全没有将东风开大明杠的想法,因为如果这么做的话,不仅多杠宝牌,而且南彦自摸后将要翻出第四张杠宝指示牌,对于她而言,十分不妙! 再加上这样一副大牌,如果直击到自己,绝对是天崩地裂,临海将会被这副牌当场击飞出去。 所以东风,还是留着当安牌吧。 随后眼睁睁看着开杠的机会从自己眼前错过,而雀明华不知道,这次错过,就再也没机会了。 “雀明华错过这个开杠,也太可惜了。” 老会长深吸一口气,“她明明可以开杠,从王牌里找到自己手牌成型的关键牌,她这副牌距离成型只差一步,结果为了防守而放弃开杠,浪费了追赶上南彦的听牌机会。 就算是为了手里有安牌,那先选择先碰掉东风,这样既可以保留开杠机会,也有了安牌,甚至有望达成四杠流局。 但她却选择了错过东风开杠的机会,这样防守,委实不行。” 运势流麻将里,已经四确的选手,就应该无所畏惧。 哪怕被击飞,也要一往无前。 这么打就是白白浪费掉逆转的可能。 随后,雀明华摸上六索打出,这张牌是南彦的现物,绝安。 她手里的安全牌有不少,但是这一刻雀明华世青赛选手的素质还在,她很清楚必须先切六索而非东风。 这张六索,可以给别家鸣牌的机会。 “碰。” 果然,这张六索不出意外被梦子鸣掉。 一枚南风,落在了新子憧的手上。 新子憧人都不好了,按照梦子姐的鸣牌来看,这张牌大概率是南彦立直一发自摸的牌,结果落到她的手里了。 她反应也很及时。 这张南风,绝对走不得。 但是切七万还是九万间,新子憧稍微思考了一下。 稍微猜测了一下南彦的手牌,如果说要追求倍满确定的大牌的话,有梦子姐在,他绝对是考虑过被破一发,并且摸不到南风的可能性。 除去一发和南风还能有倍满,那就只能用宝牌来充数。 赤宝牌切了三张,剩余的红五万应该是在万子染手的雀明华手里,那就只剩下宝牌六筒了! 所以说南彦的手牌是带六筒宝牌,并且最后听南风的牌型。 这样的话,南风和六筒的双碰牌型最有可能,当然也可能六筒成刻,听万子部分带南风的三面。 但认为这种可能性比较微弱,因为如果六筒已经成刻的话,那么诸如【六六六筒,七八九九九万,九九九索,南南】这副牌,仅靠自摸就已经是三倍满,还是有四暗刻机会的大牌,完全没有必要进行立直。 所以说南彦手牌至少带了一组顺子,而且听牌型在万子的部分微乎其微。 最有可能的还是南风和六筒的双碰! 猜到了这一步之后,新子憧果断切出了七万。 现在比起和牌,增加梦子姐的鸣牌机会才最重要。 而且她相信这张牌不会被点和! 看到新子憧切出的七万,梦子微微露出了赞许之色,真是个很棒的女孩子,智商不错,胆识也过人。 如果不切七万,她就没办法鸣掉,而南彦接下来又该自摸了。 随后梦子鸣掉七万。 下一刻,南彦摸到了本该是梦子的八筒。 四张八筒全部落到了他的手里。 “杠!” 南彦二度开杠。 只是杠宝指示牌再翻一张七筒。 看到这张杠宝指示牌的那一刻,所有人脸色都变化了一阵,外面已经有了八张宝牌! 即便只有眼前能看到的番数,就已经能够达到倍满! 更何况南彦手里可能还暗藏了别的宝牌,这就更加恐怖了。 但是南彦的这一次开杠没有岭上开花,而是将一张五万切了出来。 正如老会长说的那样,如果雀明华杠掉南彦的东风,就能够摸到这枚岭上的五万,手牌能追上南彦组成三六万的听牌,这样蛇喰梦子也能切出六万放铳。 然而因为上一巡的鸣牌已经消耗掉了那张关键的六万,即便雀明华碰掉五万完成听牌,蛇喰也无法送胡! 因为雀明华的鸣牌,第二枚南风继而落到了新子憧的手上。 她也完成了听牌。 随后和雀明华一样切出了九万。 【一一筒,南南】;副露【一一一万,白白白白,發發發】 然而切出的九万,却是梦子没办法鸣掉的一张牌。 梦子深深叹了一口气,如果是一筒的话,她手里正好有【二三筒】的搭子,但这孩子没能抵御住听牌的冲动,将她鸣不了的九万切出。 不过这样也能看出这位小可爱的一些内在性格,聪明伶俐勇敢上进但是却有着一点点小小的冲动,如果要捕获成未来的弟媳的话,这股冲动倒是可以很好的利用起来。 可惜也因为少女的一时冲动,这一局也就到此为止了。 在南彦进行摸牌的那一刹那,梦子再度盖倒了手牌。 第五百一十四章 三倍役满的相互对轰,杀死比赛的荣和! “自摸!” 随着南彦将牌山上自摸的牌正向扣下,雀明华瞬间心如灰烬! 因为那张牌,赫然是一枚象征着双宝牌的六筒! 哪怕不计算手役只算宝牌,这绝对是番数爆炸的一副牌! 【六六筒,二三四索,南南】;暗杠九索和八筒,自摸六筒。 即便不用摸里宝牌,光宝牌的数目就高达十四枚,已经是累计役满了,但南彦还是按照流程翻开了里宝指示牌。 分别是:一筒、九筒、八万和西风。 怎么说呢,翻四张里一张里宝牌都没中。 不过里宝牌却是已经用处不大。 因为这副牌最后的番数和点数,已经爆炸。 “立直自摸,三暗刻,dora14,每家17000点!” 又是累计役满的自摸! 而这一场的本场数,也已经来到了恐怖十本场。 仅仅是本场的点数,各家就需要支付1000点。 能和出累计役满并不稀奇,但是如果回看南彦一开始的配牌—— 【一万,五六八筒,三六九九索,东南南發中白】 你很难想象得到这样的一副牌,到底是靠怎样夺天地之造化的手段,才能点石成金,将一副这样起手五向听的烂牌,完成惊人的累计役满! 甚至这副牌还超出了累计役满最低需要的十三番,达成了极其炸裂的恐怖十八番累满! 即便不包括手役,只靠宝牌也是绰绰有余。 “从现在倒推回看的话,南彦的立直恐怕也有劝退雀明华开杠的意图,如果说当时南彦不是选择立直,而是直接打出东风默听等待自摸的话,雀明华选手恐怕是会选择开杠。 但是他摸清了雀明华的想法,果断立直,这样就让对手对于开杠心生忌惮之意。 如果当时开杠摸到了五万的话,下一刻蛇喰选手就能打出六万放铳。 可惜了……” 老会长不由嗟叹道。 其实南彦的这个立直,是完全可以被阻止的。 雀明华鼓气勇气开杠,又或是新子憧最后舍弃听牌而是打出一筒,都能让南彦的这个累计役满无法功成。 但很可惜,两家最终都做出了错误的选择,这才导致南彦完成了累计役满的强势自摸。 可如果按照正常人的眼光来看,两位少女的做法又不能说错,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正确的一切。 但这种常规视角下的正确,在面对真正的魔物之时,却错的非常离谱! 只能说还是南彦小子技高一筹。 . 虽然已经知道是累计役满的结果,可是听到南彦的报点之后,雀明华的嬌躯依旧是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随着这副累计役满的强势和出,她在这一局确实没有放铳,但也只剩下了最后的1900点。 哪怕是在普通的四人麻将里,1900点也是她从未出现过的点数。 身为风神的她,从打立直麻将开始,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优势! 即便是劣势,也能依仗着大牌的自摸以及依仗着风牌的兜胡防守,慢慢将劣势打回来。 可是在这次的全国大赛上,她居然被打到只剩下1900点这个不可思议的耻辱点数。 她,绝不能让就这么耻辱地战败。 “我可以唱歌么?” 这一次,雀明华打算绝地求生。 身为风神的她,不能输得这么难看。 “可以。” 南彦轻轻点头。 他确实可以拒绝雀明华,这样下一场只要自摸二番30副的牌就能赢下来,拿到冠军。 但别人要站着死,那就给她一个机会。 “啦啦啦……” 随后少女吟唱的清音响彻整个对局室。 可就连新子憧都能听得出来,雀明华唱歌的声音之中,残留着几声颤抖的声线,以至于这首好听的法国歌谣变得有些扭曲。 在雀明华的火力全开之下,这一场她的配牌直接就不做人了! 【一二索,四六万,东东东南南南西西北】 这副牌毫无疑问,是要往双倍役满大四喜的方向去做。 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雀明华自然是不再端着了。 毕竟只要南彦和出两番的小牌,临海就直接被淘汰,所以她这一场直接就是火力全开。 另一边,新子憧的牌也非常适合速攻,吃掉雀明华的六万之后手牌来到了一向听。 【八八万,三四四五六索,五五六筒】,副露【伍六七万】 ‘真是的,之前这种速攻的牌怎么死活不来啊,现在才来!’ 新子憧都要无语了。 但凡之前摸到这种速攻的牌,早就把南彦哥的庄家给下掉了好吧。 现在来的话没有意义,因为她只要一自摸的话,雀明华只剩下1900的点数根本承受不住。 所以比起自己的和牌,她得优先保证雀明华的和牌才行。 可是雀明华的和牌,也会带来负面的效果。 那就是唱歌之后满状态的风神,一旦和牌必然是超级大牌,至少是往倍满和三倍满去计算的那种。 可是自己只剩下43600点,一旦风神和了这种大牌,那么她也会跌落至斩杀线以下。 而雀明华上庄之后,肯定又要连和以保证分数,这样变成垫底的就是她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如果雀明华没有和牌,而是被南彦先一步和牌的话,这场比赛就这么结束了。 所以还是希望雀明华能和才行。 可紧接着,南彦一张伍筒丢了出来。 只要碰掉这张伍筒,新子憧就听牌了,但结合南彦之前这么多次的诱导副露来看,这副牌鸣掉绝对没有什么好结果。 随后新子憧稍微想一下就明白了。 碰掉这张伍筒之后,自己就是三番确定! 那么一旦自摸,即便是按照最小符数的断幺三番来计算,也是1000点加上本场数的1100点。 那样做就直接击飞了雀明华,让清澄兵不血刃地获得了胜利。 自己如果只是二番的话,那么最后自摸则是500加1100点,雀明华还能保留个300点。 要是感觉到南彦听牌了,自己其实也有自摸的机会,这样就可以断一次南彦的节奏,进行下一把。 所以新子憧没有接受南彦的这个伍筒。 紧接着她就摸到了八万完成了听牌。 这样的话,只要感觉到南彦比雀明华更早听牌,自己也有抢先一步和牌的b计划了。 然而新子憧刚产生这样的想法,南彦直接开杠了一筒。 杠宝牌指示牌一翻,赫然是一枚七万。 自己瞬间dora+3! ‘南彦哥太坏了啊!’ 新子憧气得直咬牙,这样一来,她的b计划就彻底打水漂了。 这三张突然增加的杠宝牌八万,让她根本没有自摸的nb计划,因为只要自摸就会击飞掉雀明华同学。 坏透了,简直是坏透了! 并且紧接着,一张三索被新子憧摸了上来。 自摸了!!! 新子憧整个人都不好了,之前想要自摸,自摸的牌就死活不来。 现在不想自摸了,可发牌姬却偏偏给你发一张。 可一旦推倒手牌,也就意味着将冠军送给清澄,所以最后还是将八万打出。 看着新子憧憋气的模样,阿知贺的姑娘们也都感同身受。 “好过分啊!” “南彦这一手,也太可恶了,直接封印了小憧的自摸!” “没办法,南彦哥已经把小憧的心思都猜透了,因为小憧如果要自摸的话,就必须选择两番40符以下的牌,而小憧先前的鸣牌已经暴露了一张赤宝牌,这就意味着只需要再增加一翻,小憧就不敢自摸打断他的和牌了。” “太可怜了。” 看着明明已经自摸的新子憧,最终却不能推倒手牌,只能一张张将宝牌切出来的模样,松实玄不免为小憧感到可怜。 跟南彦哥打麻将,就会遭遇到这样的痛苦。 之前在南梦家里也是如此,南彦哥可是手段用尽,来胁迫她切宝牌,不过最后她宁愿放铳,也绝不交出任何一枚宝牌。 但那样就不得不被南彦狠狠铳满。 回想起来也是非常糟糕的体验。 “确实无可奈何,现在清澄优势已经很大了,但最大的问题还是临海的点数太低,所以南彦才会用这个来做文章,以此来要挟小憧。 强者建立优势之后,就应该赶尽杀绝。 南彦此举也没有任何不对,而我也想告诫你们,一旦走向比赛台,哪怕是对付比自己弱的选手,也最好不要留有后患,不要有铳和对手太多,实在是太可怜的想法。 相反,应该学习南彦,只要建立优势就务必要拿下来。” 赤土晴绘开口道。 这也是南梦彦可怕的地方,他几乎不会手下留情,即便面对比自己弱的选手也必然会选择斩草除根。 如此狠辣与果决,是普通高中生雀士少有的。 但也正因此,南彦才是她们阿知贺最难逾越的对手。 . 三张宝牌八万连切,新子憧重新摸到六筒听了回来,但是听牌的样子很糟糕,只听最后的宝牌伍筒和最后一枚六筒。 宝牌伍筒她不能自摸,所以能和的只有六筒,而且还因为切过一枚六筒而振听了,只能够自摸。 再加上宝牌的连切拖慢了三巡,现在各家都处在听牌的阶段。 这样一来,她就很难用这副牌来扼制南彦了。 nb计划,彻底落空! 三家的听牌气息都非常重了,连梦子姐似乎也已经听牌,现在就等待谁来完成最后的自摸。 但是梦子姐也不能自摸,而是只能通过直击南彦或者她的方式,才能避免雀明华被飞。 所以最好的方式,依旧是雀明华抢先一步完成自摸。 现在她无比希望,雀明华能比南彦更快一步啊! 另一边,已经小四喜听牌的雀明华,摸到了一枚二索。 这个瞬间,她有了一个更大的想法! 【一二二索,东东东南南南西西西北北】 原本小四喜听三索的牌,只要打出一索,最终完成自摸,就能够再加四暗刻和大四喜的两倍役满! 这一刻,贪念横生的雀明华,将一索切出。 “荣!” 可是在一索出手的那一刻,一声荣和出现在了场上。 雀明华和新子憧的心脏都不免狠狠地震颤了一下,本以为是南彦和牌了,然而这个和牌宣言,却是女声。 和牌的不是南彦,而是蛇喰梦子! “梦子姐,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这一刻,新子憧直接就坐不住了,当即站起身来。 太离谱吧,梦子姐这是已经自暴自弃了么? 按照十一本场数来计算,哪怕点和雀明华的是最低的一番30符,可光本场数雀明华就要支付3300点,直接就击飞了。 所以不论如何都不能点和的呀。 “不好意思了憧酱,这副牌太漂亮了,实在没有忍住。” 梦子微笑着推倒了手牌。 入眼的牌让新子憧重新坐了回去。 【一索,六六六万,白白白發發發中中中】 “大三元,四暗刻单骑!” 新子憧满脸写满了震惊,不只是大牌这么简单,还是三倍役满! 被这副牌直击到,雀明华当场就飞出九霄天外! 她甚至都没能注意到,场上的舍牌不仅东南西北的风牌寥寥无几,连三元牌也见不到几张。 但她依旧无法理解:“可是,就算是三倍役满,也不应该选择直击才对!” 因为一旦出现这个直击,比赛就宣布结束了啊。 而且四暗刻单骑的牌,要改听也是非常容易的,梦子姐完全可以默听去直击南彦哥,这才是唯一解。 “不对哦小憧。” 梦子的表情露出几分深意,“如果我不和牌的话,这张一索依旧会放铳。” 听到这话,新子憧瞪大了双眼。 随后她和雀明华,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南彦的方向。 随着南彦的手牌倒下,一种未曾设想的局面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一九九九索,一一一九九九万】;暗杠一筒。 同样是四暗刻单骑! 同样是听一索! 同样是三倍役满! 全场震动! 新子憧此刻的表情,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呆若木鸡,她万万没想到雀明华面对的是前有豺狼后有虎豹的局面。 哪怕梦子姐不点和雀明华的这张一索,也将轮到南彦来荣和! 所以说只要雀明华贪图三倍役满的话,就必然会落入到两家的陷阱之中。 一旦有了贪念,便必败无疑! 如果没看错的话,南彦前一巡是模切,而梦子姐上一张的六筒是手切,也就是说南彦在听一索的时候,梦子姐就摸到了铳张一索。 这才将改听到了一索。 一旦打出一索放铳,那么百花王就要承受庄家三倍役满外加十一本场,总计高达75300的伤害,同样被飞! 而这时候,两家的牌型都是固定了,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变化。 也就是说雀明华想要赢下这局,就必须死扣住手里的一索才行。 比赛结束。 “非常感谢各位的指教。” 雀明华朝着各家深深鞠躬,尽可能压低自己的声音颤抖,平静开口道。 但是在转身之后,还是有两行清泪滑落,洗刷着那张凄美的容颜。 第五百一十五章 黑暗雀士的四个阶段 “击飞了!” “没想到这场比赛的最后,是临海被飞了!” “三家三倍役满的对攻啊,我从来没有见过比赛上会同时出现三家完成了三倍役满,可惜最终雀明华为了追那个三倍役满,被其余两家铳和了。” “那张一索不该打的,场上幺九牌和字牌都看不到几张,四家全是类国士的中张牌河,一索实在是太危险了。” “那没办法,都只剩1900点了,翻盘的希望就在眼前,换我我也冲。” “再说本来这个点数就应该输了,要不是新子憧为了避免临海被击飞,见逃了自己自摸的牌,这一场临海也已经被淘汰了。” “好不容易摸到这副牌,肯定是要冲一次三倍役满的,如果能直击到南彦两倍役满的话,一瞬间就能从清澄的手里拿到43300的点数,这样才有打下去可能性,否则就算这一场侥幸存活下来,下一场也难打。” “真没想到,今年的冠军,竟然会花落一支从未听说过的队伍。” “是啊,我记得清澄高中虽然以往有过个人赛的参赛记录,但是以团体赛的身份来到全国赛,这还是第一次,而第一次登台,就拿到了全国大赛的冠军,这属实是太不可思议了!” “一支今年才刚刚组建而成的队伍,没想到人员配置居然这么强,打赢我主队白糸台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奇迹,堪称奇迹的一支队伍。” “奇迹?不好意思,我临海杂交队伍财大气粗,明年就花重金把南梦彦给买下来,甚至把清澄全队买过来都绰绰有余!” “我只能说逆天。” “说什么梦话,且不说夺冠之后全员身价提高,再加上今年清澄都夺冠了,明年的配置除了她们部长以外全员不变,南彦完全可以不打替补直接代替部长的位置,清澄依旧是夺冠的原班人马,他们完全可以再战一轮,何况清澄高中还有原村和那样优秀的女生,换我我也不会走。” “是白糸台的大星淡不够大还是永水的神代公主不够漂亮?只要愿意拿出诚意,要买下南彦又不是不可能。” “可永水跟临海都是女子中学,真会为了买南彦一个选手而改变学校的性质么?” “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买下南彦能夺冠为什么不能改?” “但南梦彦留在清澄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万一他留下来的话,岂不是又要被清澄再宰制一年?这种事不要啊!!” “这算什么,前两年的全国大赛不照样被白糸台统治,换一支队伍,对主队是千里山的我来说,没有任何变化!” “不管怎么说,今年的冠军,是被清澄拿下了。” “……” 场外对于清澄夺冠的讨论,也极其热烈。 这一场全国大赛,打出了太多的名场面。 之前的大赛几乎鲜少出现多倍役满以及天和的牌局,而今年的全国大赛,不仅出现了多次天和,甚至多倍役满都并不罕见。 不少厉害的选手,也都在这一次的全国大赛中,被打破了不败金身。 就连卫冕冠军白糸台,也倒在了晋级决赛的征途之中。 谁也没有想到,这场比赛竟会以这样的结局收官。 各家最后的比分,也固定在了积分栏上。 清澄:287200点。 百花王:118600点。 阿知贺:43600点。 临海:-49400点。 看着这最后的比分,南彦不免微微叹气,这一场没能超越宫永照的点数啊。 最后的这一场,新子憧如一姬附体,差一点就破坏了三倍役满的和出,好在他通过开杠的方式,让新子憧没有进行和牌的操作,这才呈现出了最后的这个大三元四暗刻单骑。 否则要是新子憧和牌,下一场雀明华携吟唱的强势buff以及上庄之后的运势提升,恐怕会接连和牌,要结束这一场比赛可能会花费更多的时间。 “恭喜你了。” 看着雀明华伤心流泪离开,蛇喰梦子发自内心地为南彦庆祝,最后自己还能和出三倍役满,也不输此行了。 不过似乎感觉自己这样恭喜有些生分了,梦子干脆直接上手,捏起了南彦的脸:“不愧是我的弟弟,实力就是不一般!这个冠军非你莫属。” 见在梦子面前,南彦也只能被动受辱,新子憧终于明白,难怪南彦对梦子无可奈何,她在家里应该就是这么对南彦和南梦柯的! “恭喜南彦哥哥。” 新子憧长松一口气道,“果然最后的冠军,还是南彦哥的。” 虽然早就预感到了结果,只不过最终结束的方式,还是令新子憧感到震撼不已。 连被阿知贺视为强敌的临海女子,还有临海五人里感觉最强的风神雀明华,居然在面对南彦的时候落了个惨败的结局,甚至直接被飞。 这是开始之前,无论如何新子憧都想象不到的局面。 一场比赛打完,她对清澄夺冠彻底心服口服,毕竟这一场南彦展现了碾压级别的实力,就连梦子姐这样的选手都被南彦铳和了三次。 最终阿知贺拿到第三,都实属庆幸。 很难想象,清澄、百花王和阿知贺才三支今年刚刚组建而成的队伍,分属今年的全国一二三名。 估计这是所有人都无法预测的结果。 “嗯,阿知贺明年还有机会,加油吧。” 南彦微微点头,鼓励道。 “有南彦哥在,明年还是很难的啊!” 新子憧无奈道。 今年的她感觉自己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结果这一场最后还是负五万打点,明年南彦只会变得更强,而自己也未必能够保证今天这样的超水平发挥。 一想到明年还要再次对战清澄,新子憧就感到前途一片灰暗。 “不用担心,今年多和清澄打打友谊赛,多向南彦请教一下,进步会很快的哦。” 梦子笑吟吟说了句,“年轻人之间,要多多交流感情比较好。” 新子憧脸色微微一红,听出了梦子姐的弦外之音。 明明梦子姐也是个女高中生,大家都是年轻人才对嘛! 松开手之后,梦子也是微微点头:“比赛结束了,之后的个人赛我不会参加,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哦。” 朝两人摆摆手后,梦子也是转身离去。 . “可惜了,本来还想给清澄上上强度呢。” 随着比赛的终结,百花王的休息室里传来了一声叹息的声音。 这道声音的源头,自然出自百花王的教练尼曼了。 本以为这一场的最后,南彦不能碾压对手,而是给了三家一条活路,毕竟要战胜场上的这三家,南彦不发挥120%的实力是做不到的。 按照她的剧本,副将战上七五三木夏将会平衡场上的各家点数,为k营造一个非常合适的收割舞台,不能让有的人点数过低,也不能让清澄的点数过高,这样才符合她的剧本走向。 而最终,将由k完成碾压清澄的大将,迎来最后的谢幕。 以这样的耻辱战败,换来南梦彦的真正觉醒与黑化! 当南彦完成黑化之后,他会变得更加绝情,更加强大! 只可惜这样的剧本最终没有到来,一方面是她低估了南梦彦的实力,另一方面是她高估了雀明华的实力,没想到世青赛的选手,也会被南彦给击穿。 “我估计是因为南彦想到了白糸台的下场,他在后半场激进的表现,和此前判若两人,他应该是担心清澄的大将赢不了k,所以在这一场开始燃烧自己,这才打出了如此恐怖的战绩。” 豆生田扶了扶眼镜说道。 这是他通过南彦过往对局的数据,分析出来的结论。 南彦这一场的打法,明显要更加激进。 显然是感觉到清澄的大将未必是k的对手,所以才决定要在这一场击溃临海的雀明华。 “很明智的做法。” 尼曼深深点头,随后转向了k和七五三木夏,“这样一来,两位也不用继续加班了,大家都散了吧。 想要参加个人战的,我也会继续当你们的教练,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咨询。” 虽说自己的剧本最终没有达成,但尼曼也把教练的工作完成,毕竟这份教练是百花王的工作,马虎不得。 明年,她还能倚靠这所贵族学院,聚拢一支更加强大的队伍。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k无所谓地离开,他要拿到的报酬都拿到了,之前输给堂岛那个混蛋之后,他一度处在穷困之中,家里还有别的人要养,所以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钱财。 而百花王给的报酬,比这冠军的奖金都要丰厚。 至于能否夺冠,这并非是他的个人追求。 没有能和南梦彦交手,也无所谓。 反正…… 到了世青赛这个更大的舞台,他们自然会再战。 而小小的全国大赛个人战,还不配承载他的盛大演出。 七五三木夏看到电视机前比赛结束,清澄全员要去颁奖台的画面,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在这场比赛之前,就被尼曼安排了熨平各家点数,为k创造绝佳舞台的重要任务。 尼曼威胁她,如果这个任务完不成,当心自己抹除掉她的记忆。 整个团体赛,她都饱受到来自尼曼的精神压迫,几乎喘不过气了。 而如今,这种痛苦终于要结束了。 “等一下!” 可这时候,如蛆附骨的可怕声音传来,尼曼再一次叫住了她。 “七五三木同学,最近几场比赛,你的表现非常不错,所以我也给你一个小小的忠告,你们七五三木家要找的那个人,它不在团体赛上,而是在个人战才会出现,如果你要完成你的使命,个人赛最好还是参加一下比较好。” 尼曼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表情,睃了一眼七五三木。 这个人,接下来还有点作用。 不参加也无妨,反正黑暗麻雀士出现在个人赛上,对一些实力不济的选手来说,绝对是毁灭性的。 之前那个坂本替铃,不过只是潜伏期的黑暗麻雀士,对自身剥夺能力的运用还极其有限。 黑暗麻雀士,在这个世界上的黑白两道视作是毒瘤一般的存在,因此每个阶段都是以病情来描述。 潜伏期、前驱期、恶化期、转归期。 每一个阶段,对比上一个阶段都有着明显的提升。 坂本替铃只不过是潜伏期的黑暗雀士,都能和南梦彦稍微交手一二,还是在能力没有发挥到极致的情况下。 个人赛上如果混入前驱期的黑暗雀士,想想就觉得非常精彩。 而作为以荡平黑暗雀士为己任的七五三木世家,对这位前驱期的黑暗雀士,绝不会坐视不理! 尽管她没有强制七五三木夏去打个人赛,但七五三木夏并非南梦彦,她脱离不了自己的掌控! “我我知道了。” 七五三木夏仿佛认命一般,答应了下来。 现在的她深刻认识到,自己依旧没有逃离尼曼的魔爪! 她知道,她的背后始终有尼曼的眼睛,在注视着! . 另一边,新子憧也回到了阿知贺的休息室。 “对不起,还是没有拦住南彦。” 新子憧感觉自己已经尽到了全力,可惜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依旧感到自己过于渺小。 “你已经很棒了。” 对于这个结果,赤土晴绘也没什么好责怪的,“我们这样一支匆匆组建起来的队伍,最终拿到了全国第三,已经非常不容易。 之前我们一直觉得,南梦彦是阿知贺面前的,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今天和南彦交手,没发现南彦确实很强,但你也是能和他交手,而不至于像曾经那样被南彦随意拿捏。 再给我们一年的时间,或许下一年我们就能赢下来!” “可是宥姐她……” 新子憧有些难过地看向了松实宥。 今年宥姐已经是三年级了,明年已经毕业的她,不能参加全国大赛。 所以只拿到季军,对于宥姐来说恐怕是遗憾吧。 “我并不遗憾哦,小憧。” 然而宥摇了摇头,微笑着开口,“从加入麻将部的开始,我就是想和大家一起打麻将,不论结果如何,我从来都不觉得是遗憾。 只要能和妹妹,和大家一起,这就足够了。 何况我们还拿到了全国第三,如果你说一支今年才组建的队伍,能够拿到这个成绩,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但是今天,我们将这个不可能化作了可能,这不也是一件非常完美的事情呢?” “是啊,之前我们还觉得咱们阿知贺的任何人面对南彦哥,都是一触即溃,可是这一场,不也好好地守住了么?至少小憧可没有被击飞啊!” “明年继续努力就好了!” 新子憧眸子一动。 确实,她们刚组建麻将部的时候,一开始的希望更加单纯,只要能通过预选赛就好了。 晚成中学,都是她们遥不可及的目标。 可是就这么一步步,脚踏实地,从战胜晚成中学,到后来来到了全国大赛,原先的计划是通过前三轮进入半决赛,结果她们闯过了一关又一关,打败了一支又一支的老牌豪门。 而到了半决赛,她们遇到的队伍更强,打的磕磕绊绊,那时候的目标又变成了晋级决赛。 只要能到决赛,不管最后的名次如何,都无怨无悔。 谁能想到,她们这支队伍,竟然真的走到了决赛,甚至能够肖想一下全国大赛的冠军! 当然最终只拿到了季军,可是这个成绩,也是曾经的她们只能仰望的存在。 在没能从奈良县打出成绩之前,如果她对自己曾经的好朋友冈桥初濑,以及晚成中学的ace小走八重说自己最终能拿到全国大赛的季军,那么她绝对会遭遇到众人的耻笑。 可是现在,她们靠着自己的努力,堂堂正正的拿到了这个名次,为什么还觉得不满足呢? “毕竟咱们输给的,是战胜了白糸台的清澄啊,这是比卫冕冠军还要更强的一支队伍。” 赤土晴绘稍稍握拳,“不过今年输了,不代表我们明年还会输,少女们啊,继续努力吧!” 第五百一十六章 冠军 “这家伙还真是狠啊,一个人在只有两万多分的情况下,直接打穿了中坚战击飞一家取得胜利,连全国大赛的顶尖队伍都没能赢下来,何况是我们长野县的队伍了。” 医院的电视机前,见到南彦以横扫之势夺得冠军,池田喵内心还是为他感到高兴的。 不过高兴的同时,心里还有着几分偷乐之意。 好家伙,原来她们之前是在跟全国冠军打比赛,难怪县级赛那会儿会打得如此艰辛。 这样看来败在南彦的手下,也不是很耻辱的事情了。 毕竟换成谁,哪怕是全国最强的这几支队伍,都要挨几个大逼兜子,更何况是她们。 “冠军了,真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呢。” 美穗子也是微微点头,她虽然感觉清澄会夺冠,可是真正看到冠军被拿下的那一刻,还是有些心神恍惚,没有实感。 本以为要经历一番挫折,可是没想到会如此顺畅地取得胜利,甚至比长野县的决赛,都要简单不少的模样。 只能说现在的南彦,比在预选赛决赛时,要强太多了。 如果是那时候的他,或许还会很有压力,但是如今的南彦拿到冠军,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 “……” 躺在病床上的竹井久见到这一幕,自然是高兴的。 但是伴随着队员们都来到领奖台前,唯有她这个部长缺席了整个决赛,不论竹井久内心再如何强大,心中也生出了几分落寞。 这个冠军,完全是队友的功劳,自己好像没有帮到他们太多。 虽说冠军确实拿到手了,可是未来有人谈论起这场比赛,应该没有人会记得清澄还有个部长吧? 想到这里,久帝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这时候,镜头也来到了对冠军选手的采访环节。 作为以一己之力,连克白糸台和临海的选手,南彦自然是受到了最多的关注度和讨论度。 现在不少非清澄队伍的粉丝已经在哀嚎,哀嚎南梦彦为什么才二年级,明年他还在老队伍的话,白糸台的宫永照、临海的辻垣内、千里山双姝、姬松的爱宕洋榎这些实力强劲的三年级明年都要毕业,全国大赛的老牌豪门将面临一个实力的真空期。 反观整体实力没有太大折损的清澄高中恐怕明年将要统治全国一整年了。 想到这里,不少豪门队伍的粉丝无不戴上痛苦面具。 “虽然南梦彦选手今年是二年级生,以往从未有过大赛的经历,今年应该是您头一次参加全国大赛,第一次参加全国性质的比赛,整个队伍就在您的带领之下拿到了全国大赛的冠军,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和感受么? 而您作为清澄实力最强乃至如今全国最强的选手,拿到这个冠军之后,对未来的个人赛以及个人赛的选手,有没有谁是你特别关注的选手呢?” 得到了采访机会后,记者西田顺子就如机关枪一般抛出了许多提问。 她那叫一个后悔啊! 之前还在长野县的时候,她只顾着采访清澄的原村和了,对南彦几乎没有过多关注,毕竟她觉得大多数轻度的麻将爱好者,肯定是更喜欢原村和的。 可谁能想得到清澄唯一的男生,能够在后续的比赛里大放异彩。 所以好不容易争取到了采访的机会,西田顺子果断出击,发出了一系列的提问。 “拿到冠军,我并没有太大的感受,感觉就和拿到县级赛的冠军差不多,从比赛的开始,我就认为清澄的综合实力要比其他的三支队伍更强,所以最终拿到这个冠军也在情理之中。 即便我这一场没有彻底拿下,后续的队友应该也会不负众望。 冠军是不会跑掉的。” 南彦先是回答了第一个问题。 说起来,拿到全国大赛冠军的难度,给他的感觉确确实实和县级赛冠军的难度差不多,甚至县级赛还更难一点。 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当时的他还比较弱,所以当时的比赛并没有完全胜券在握的成竹于胸感。 而另一方面可能是现在的他进攻性更强了,比起曾经一味只能防守反击的打法,现在的主动性更强,遇到运气差的情况不会坐以待毙。 整体感觉下来,难度其实都差不多。 甚至可以说这次拿到冠军,比上一次更加简单。 只不过为了稳稳拿到冠军的荣耀,他选择在中坚战就打穿罢了。 而在之前的县级赛的先锋战上,有津山睦月那样的战犯存在的情况下,他居然没有直接赢下来,只能说现在的他确实要比以前更强。 “至于个人赛,我有一点不太满意。” 但是轮到第二个问题,南彦突然间话锋一转。 记者们也都敏锐地捕抓到了南彦语气的变化,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在冠军的口中说出,于是纷纷将镜头对准了南梦彦。 她们都很清楚南彦打算说一些非常惊人的话,这正是媒体和记者对于舆论和爆点的敏锐嗅觉,也是她们这个职业必要的素养。 “怎么说呢,按照个人赛的赛制,每个县能够进入全国大赛的选手是非常有限的,各个县也因为强弱的不同,拥有的名额也不一致。 像是长野县的名额,正赛三名,表演赛两名,总共只有五名选手可以参加全国大赛,可因为名额太少,以至于像我这样的选手也需要挤占表演赛的名额才能够出线,反倒是一些实力非常强的选手,却因为赛制而被拒之门外。 不得不说这是非常可惜的。” 这话经由直播,传遍了全国各地。 不少人都被这番话惊呆了。 什么鬼? 南梦彦这样在全国大赛的团体正赛上,表现如此优异,几乎碾压了一众全国级和世青赛的选手拔得头筹的选手,在长野县的个人赛选拔里,居然要去抢占表演赛的名额。 从这里就能提取出两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一个是长野县个人实力强的选手极多,可谓是人才济济,这才配得上冠军队伍的所在县,毕竟和一群废物打比赛,是不可能拿到冠军的,而南彦甚至都要沦落到去打表演赛,所以说长野县个人实力比南彦都强的不止一位! 第二个关键信息是,有些实力同样不弱的选手,被赛制挡在了门外,这是非常可惜的一件事。 “也就是说,您认为有很多有潜力的选手,没能参与到这场全国大赛,是这个意思么?”有记者问道。 “是的,关于这一点我确实有一些不情之请。” 南彦点点头,“我们清澄的部长竹井久,她的个人赛成绩是第四名,距离拿到全国大赛的资格仅仅一步之遥。 这里并不是说长野县的前三不强,而是我认为,她只是因为赛制规定了只取前三,然后人气不够也不能像我一样去打表演赛,最终遗憾没能拿到名额,这是非常可惜的一件事。 以我对我们部长实力的了解,她的能力绝对比全国大赛能够参加个人赛的绝大多数选手都要强得多。 如果说这样厉害的选手,都无法参加个人赛的话,那么这个个人赛最终的结果即便出来了,我也绝不认可!” 此话一出,全场内外一片哗然。 团体赛冠军队伍的ace南梦彦,居然以这种方式,倒逼官方临时修改规则! 这位少年,未免有点太飘了! “原来如此,他从一开始就想以这种方式逼迫官方修改规则,让清澄的部长也能够参与进个人赛的比赛里,才果断在团体赛的中坚战将对手彻底打穿,以此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也告诉观众他们清澄的部长具有相应的实力。” 老会长哈哈一笑,“这小子应该就是为了这碟醋,才以这种最为暴力,最为稳妥的方式拿下冠军。 行吧,其实今年的赛制本来就是要修改的,就遂了他的心意吧,毕竟是冠军队伍的ace,可以稍微容许一二的。 而且个人赛的选拔赛制,也确实有些问题,毕竟有些实力不够强但人气高的选手能通过表演赛的名额闯入到个人赛,也有一些实力强但受限于地区名额,没能参与进来。 所以个人赛赛制的修改确实是众望所归。 何况我相信,观众也很期待清澄的部长究竟有没有这个实力。” 其实这不只是他的想法,虽说作为会长,修改这种无伤大雅的规则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悍然更改规则也会引起观众的不信任。 只不过为了市川前辈能看得尽兴,老会长稍微改动一下规则也无妨。 如果清澄的部长表现出了相应的实力,折服了观众,那么所有人都对赛制的改变心服口服。 相反。 一旦清澄的部长表现拉胯,那也是南彦咎由自取。 这是一把双刃剑,南彦这小子应该也是非常清楚的。 但就清澄的部长在团体赛上的表现,确实很难服众,不过他有这样的自信,说明这并非是那位部长真正的实力。 “不过名额这种东西,也不能说给就给。” 老会长接着安排道,“正好我打算让一些去年的毕业生参与进今年的个人赛中,所以明天将会举办一场个人赛资格争夺战。 参赛的人员包括如清澄的部长这类,本县个人赛名额不低,且参与进全国赛团体战的选手,以及没有参加个人赛,但是在团体赛得到好名次并且表现卓越的选手,至少是进入半决赛,才有报名资格。 这样一来,应该就不会有实力强的选手成为个人赛的漏网之鱼了。” 明天打一场资格战,几乎就是背靠背,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做个人赛的准备,这样对别的选手也更公平。 不过问题是,清澄的部长好像因为身体抱恙,现在还在医院没有出席颁奖仪式。 中坚战全程都是南彦代打。 所以说明天的资格战,也谈不上是背靠背。 “也就是说,明天的长野县个人赛第四,有可能会遇到全国第四咯。” 戒能良子微微开口道。 全国第四的汤佐玲奈毫无疑问是要去打这场资格战的,如果说连资格战碰到清澄的部长都没赢的话,那就有意思了。 “不扰烦戒能前辈的关心。” 汤佐玲奈咬咬牙说道,这个戒能是跟她杠上了么? 不过就算真对上了清澄的部长,问题也不大。 她认为南梦彦携冠军之威,倒逼官方,也是为了给他们清澄那位三年级的部长圆梦。 毕竟这位部长再不参赛,明年就没机会了,所以南梦彦才要做到这个份上。 但清澄部长的牌局她微微扫过几眼,在第三轮的比赛上,这位部长甚至被姬松的爱宕洋榎暴打过一轮,说是长野县第四,恐怕跟前三差距极大。 就如同她和全国前三的差距那样…… 所谓长野县第四,说白了不就是决赛的倒数第一么! 所以说那位部长实力也不过如此,明天的资格战,她会击败清澄的部长,来证明自己有全国第四的实力! 南梦彦她或许拿不下来,但清澄这位小小的部长,她还赢不了么? . “没想到,南彦他居然为了竹井同学做到了这个份上。” 看到南彦为了他们清澄的部长,利用自己夺冠的声势,为竹井久谋求进入全国个人战的资格,福路美穗子不禁深受感动。 如果是自己的部员做到这种份上的话,身为部长的她,会零帧起手直接哭出声来的吧。 不过这也说明了,南彦确实是个注重情义的男孩子。 “呜呜呜,虽然这家伙很可恶,但是他确实干得漂亮。” 美穗子深受感动,不过没有流泪。 可池田喵却哭了。 一方面是被感动的原因,一方面是有点自责和内疚,毕竟要是美穗子没能参加全国大赛的个人战,她好像没有南彦这样的实力,为部长做到这种程度。 这让池田喵内心很是惭愧。 美穗子以为池田只是被感动哭,所以只是伸手抚摸了一下池田的脑袋,没有多说什么。 看到这一切,竹井久微微抿了抿嘴,内心不由得百感交集。 身为部长,她并没有为冠军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可是南彦冒着被世人质疑、被舆论网暴的威胁,以冠军的身份帮她拿到全国大赛个人战的资格,为了让她的青春不留遗憾,做到了如此的程度。 对于久帝来说,她唯有在接下来的个人战上燃尽自己,才能答复南彦! 接下来的个人战,她会展露出自己的巅峰时刻! 拳头,不由得握紧。 但突然间一种疼痛的感觉如触电一般从脱臼的手臂上涌现。 “啊——疼疼疼!!” 竹井久当即发出一声惨叫的声音,眼角有泪水滑落。 自己真的是,帅不过一秒钟啊! 第五百一十七章 捍卫荣誉的一战 在一间略显昏暗的房间中,只有一盏忽明忽暗的灯泡在努力地发光,半开的窗户外月光凄冷地照在冰凉的地板上,反射出雾一般的月辉,营造出寒霜般的凌厉色调,映出房间内的年轻男女那毫无血色的侧脸。 灯光下的电视里,依旧回放着南彦拿到冠军以及他在全国大赛中的优秀表现的回放。 看到这一幕,女生神色阴沉如水,对身边的男生开口道:“承太郎,如果你能拿到个人赛冠军的话,我就亲身帮你脱离童贞。” “真的么?这是真的么?我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听到这话,名为桃条承太郎的男生表情一阵激动,心率也在飞速飙升当中。 自己高中三年,求而不得的女神,居然会想他许以童贞毕业的诺言。 他呼吸情不自禁地开始急促,原本他还不明白,为什么女神会突然邀请他来到这个房间,毕竟他们早就从学校毕业,大学也是去往不同的学校,早已是分道扬镳。 尽管他屡次邀请女神再见一面,结果发出的消息都是石沉大海,再无音讯。 他越来越担心自己的女神上了大学之后,被别的男人得到,甚至还俘获了自己女神的第一滴血,一想到心目中的完美女神在别的男人身下莺啼鸾鸣,他就嫉妒到发狂。 可是今天,他的女神不仅主动邀请他单独见面,还给了他如此珍贵的约定。 桃条承太郎的心情自然是无比激动的。 为了得到自己的女神,他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本来心急如焚的他,原本打算不惜一切,即便是违背法律也要强行拿下女神的时候,可他的女神又给了他重新做人的机会! 只要打赢高中生的个人赛,就能够顺理成章地童贞毕业。 这实在是太美妙了。 可以说这是他人生中第二幸福的时刻。 为什么说是第二幸福,第一幸福的时刻当然是成功拿到个人赛冠军,然后享用女神的那一晚! “这是自然。” 女生像是豁出了什么一般,咬牙道,“只要你能拿到冠军,或者帮我拿到冠军,我就帮你脱离童贞!” “可是,今年宫永照好像还就读于白糸台高中对吧?” 虽然桃条承太郎无比兴奋,可是转念之间便回忆起了那个,让他万分恐惧的女人。 在通往冠军的路上,连续将她斩于马下的.魔鬼! 这个女人,仍未毕业! “你怕了?” 女生轻挑琼鼻,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 “怕.倒是没有怕,只是有她在的话,夺冠恐怕会有难度。” 承太郎脸色微微变化道,“不过为了你,我愿意挑战她!” 确实,如果一点挑战的难度都没有的话,女神自然也不可能许予亲身帮他童贞毕业这么神圣的诺言。 为了自己的女神,他愿意为此一战。 何况现在的他,已经和去年那个败在宫永照脚下的自己完全不同了。 他完全可以,战胜对方! . “清澄参加个人赛的诸位,听我说……” 因为久帝仍需要休息,所以便请来了藤田靖子来帮忙指导清澄。 清澄的众人都跟部长通过电话了,久帝表示明天就能回来,还说你们要是来看望她,她会很难为情,影响休息。 而且医院也比较远,所以就不让她们大费周折跑一趟。 久帝说骨折本来就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先让藤田过来了。 不过现在的藤田并不是说来指导关于麻将技术上的东西,而是帮清澄的众人理清楚个人赛比较麻烦的对手。 “虽然各位拿到了全国大赛团体赛的冠军,很不错,但其实比起团体赛,历年以来的个人赛会更加凶残。 毕竟很多的麻雀士,打法都是比较独的,这种雀士并不适合去打团体赛,比如说前年的个人赛冠军戒能良子,她所在的队伍可谓是一败涂地,但是即便如此也不妨碍戒能良子拿到个人赛的冠军。 我想说的是,个人赛面临的对手,会比团体赛更加难以对付。 何况个人赛很难有团队间的合作,一个人没打好,就无法指望队友来帮忙去补救,队友与队友之间实际上形成了孤岛,没办法互帮互助。 更何况团体赛面临的对手,基本上是确定了的,先锋打先锋、中坚打中坚、大将打大将,有的队伍的先锋弱、有的队伍是中坚比较弱,团体赛的一场比赛里总能够找到突破口。 但是个人赛这种可能性就微乎其微,毕竟能参与进个人赛的,单兵作战实力绝对是一流的存在。 每个选手都很强,这也是个人赛比团体赛更难的原因之一。 而且今年,老会长还修改了赛制,让去年的毕业生也能参与进个人赛,某种程度上今年要面对的对手只会比历年更强!” 以宫永照出道的前后三年时间为节点,期间全国的白道麻雀界可是人才辈出的。 像是戒能良子这样出道之后,直接拿到全国大赛冠军,并且在职业赛场上也能瞬间打上九段的年轻雀士并不罕见。 能选入到参个人赛的毕业生,实力都很强。 “毕业生也能参与进高中生的个人战,老会长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万一冠军被毕业生夺走了,岂不是打了官方的脸面?” 真子扶了扶眼镜说道。 高中生比赛,如果最后是被毕业生给夺冠了,显然会让官方相当尴尬的。 “出现这样的结果,官方确实会很尴尬,不过今年不一样,今年有好几层的保险。” 藤田靖子笑了笑,“首先就是选手层面,有南彦、宫永照和荒川憩这些高中生选手,毕业生要夺冠没这么简单。 其次是上一届的毕业生,能抗衡宫永照的少之又少,如果是上两届的话恐怕会出问题,因为上两届存在着能够击败宫永照的选手,但上一届的话,我认为不太可能。。 最后就是官方既然敢这么安排,毕业生一方绝对会有‘内鬼’,一旦今年的高中生实力不济,战胜不了那些毕业生,这位毕业生内鬼就会开始发力,横扫其她毕业生的同时然后转手输给高中生选手。” “这岂不是打假赛么?” 众人齐呼。 “这些都只是我个人的猜测而已。” 藤田靖子摇了摇头,“说是打假赛,其实很难判定,因为官方事实上不会暗地去接触这些毕业生,胁迫她们一定要这么做,通常都是毕业生主动报恩。 毕竟官方对于这些毕业生都是相当照顾的,官方可以说有恩于她们。 许多毕业生要走职业,官方都会为她们铺垫道路,有人要当麻将偶像,官方也会替她们宣传,这可是真金白银砸出来的。 这里也包括你们,未来要走职业、当偶像包括去做解说和教练什么的,官方都会一视同仁。 有这个前提的情况下,假如南彦你毕业之后,如果未来有一天官方邀请你来打这场比赛,你会怎么做?” “我会横扫全部高中生,再次拿到冠军。” 南彦认真点头道。 其她人都忍不住看向南彦,只能说不愧是你! “……这确实是南彦你的个人风格,”藤田靖子叹了口气,“但对于一些毕业生来说,高中生的联赛承载了她们太多的过往记忆,她们很多人只是来怀念过去,而不是真的要战胜自己的学弟学妹夺冠。 如果毕业生拿到了冠军,把学弟学妹们杀得丢盔卸甲,过于难看,也是拂了官方的脸面,以人情世故的角度来看一般是不会这么做的。 当然了,如果说真有一位毕业生,对冠军留有执念,她一定要夺冠的话,其实也并非不可能。 毕竟这只是大家心照不宣,且不成文的规则,有人非要破坏去打官方的脸,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办法,毕业生夺冠,奖杯也是照发不误的。 按照我的猜测,毕业生里的‘内鬼’应该是西岛千春,这位选手是如今女流最高位战的第二名,去年个人赛决赛本该有她的一席之地,不过她是少数高中生就开始打职业的选手,对高中生联赛没有那么上心。 不过对于谁是毕业生的内鬼这件事,你们稍微了解一下就好,这场比赛最重要的防线,还是今年的高中生。” 说话间,藤田的目光自然是落在了南彦的身上。 如果说今年只有宫永照的话,那么老会长的这个决定其实还是挺危险的,毕竟毕业生有些实力非常可怖的存在。 但今年老会长敢直接放开个人赛的名额,让毕业生参与进比赛,是因为今年的个人战不只有宫永照作为底牌,还有南梦彦这个守关大神。 毕业生要想突破这两重保险拿到冠军,谈何容易? 而且此举其实还有推南彦和宫永照一把的意思,往年的高中生冠军是有联赛限制的,因为这只是高中生联赛的冠军。 就跟原村和的初中生冠军一样,许多人并没有把这个冠军太当一回事。 但是今年的比赛加入了毕业生以后,即便是大学生联赛,也不敢小觑今年这一届的高中生联赛冠军了。 某种程度上也是给今年的冠军再加一层荣耀。 前提是能够夺冠! 听了藤田的话,清澄的众人也都明白了今年全国个人赛的重要性。 这已经不单单只是高中生的比赛了,而是捍卫荣誉的一场比赛! “嘻嘻嘻,要是小和和愿意许诺南彦学长,只要拿到了冠军的话,就亲自帮南彦学长脱离童贞的话,南彦学长岂不是无敌了!” 优希凑近小和耳畔,笑嘻嘻地小声对后者说道。 引得原村和不禁娇嗔地连瞪优希好几眼。 自己才不会许诺这种事情! 如.如果是初吻的话,自己还可以接受,但是一想到南彦学长的初吻已经被神代小莳夺走了,原村和不禁郁闷起来。 而且这一次全国大赛的团体战决赛,她和saki甚至都没有出场,全是南彦学长一个人的表演秀。 这让小和有了几分危机感,她要是再不主动一点的话,恐怕和南彦学长的距离就越来越远了。 许诺脱离童贞这种事情,她肯定是做不了的,但她可以许诺别的奖励。 “竹井久说明天她就会过来,有福路同学的照顾,你们也不用过去了,专心面对接下来的对手吧,这场个人战,会比你们想象的更加困难。” 藤田说完,便离开了。 个人赛有两个困难点,一个是像阿知贺那样,个人实力都比较均衡,每个人实力都不错,没有明显的短板,所以容易出现集体大于散兵游勇的情况,团体战表现比个人战更好。 但是个人赛讲究的是单兵作战,阿知贺这样均衡的队伍去打个人赛就不太行了。 许多团体赛表现优异的队伍,她们的选手到了个人赛就容易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 第二个就是个人战的对手无法预测,像是团体赛,你打先锋战的话,只需要研究各家的先锋就好了,最多加一个替补选手,其他位置不关心都没问题。 但个人战你要面对各个位置的选手,团体战的先锋,也可能遇上其它队伍的大将,这就导致要遇到的对手千奇百怪。 综合实力不够强的选手,遇到打法有些古怪能力初见杀的对手,很有可能就会翻船。 这也是个人战难度比团体赛更大的原因之一。 不过有南梦彦的话,捍卫高中生的荣誉,应该问题不大。 那些毕业生一旦对上南梦彦的话,被初见杀的可能就是那些毕业生了,毕竟南彦这种特立独行和风格多变的打法,即便是经验老到的毕业生恐怕也从未见到过。 所以藤田完全不用担心。 “我去准备一下喝的东西,等下永水的女生要来了。” 南彦说着,便朝门外走去。 “我也去。” 原村和见状,赶忙跟了上去。 见到小和和终于开窍,优希心中暗笑,还顺带拦住了想一起去的saki,毕竟要是saki去了的话,小和有些话可能就说不出口了。 别看优希大多数时候闹腾地跟个小孩子一样,但对感情方面的事情,还是心知肚明的。 第五百一十八章 南梦彦:完蛋,我被妹子们包围了 “一共是12039円,请拿好。” 便利店内,南彦买了饮料、水和零食,为接下来的合宿做准备。 永水女子虽然不是全员参加个人战,但像泷见春和狩宿巴这些选手也会全程陪同。 她们所处的鹿儿岛,由于有着九州赤山这样的强队,也就是藤原利仙所在的队伍,因此没有全员参加个人战。 许多在本赛区拥有碾压级实力的选手,几乎都能够做到全员出线。 尽管永水能够力压九州赤山高中,但团队实力与个人实力不可同语。 这也就是藤田靖子说的,团体赛比较好找突破口,各个位置的选手未必是队伍里最强,但个人战就不一样了。 必须是自己队伍里最强的选手,才有资格参加个人战。 “南彦学长。” 帮南彦拎着一些东西,见到四下无人,原村和此刻才终于鼓起了勇气,“个人赛打完了的话,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没有什么很想做的吧,我一般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先打完个人赛才会考虑接下来的事情,不过如果真要说的话,那就是世青赛吧。” 南彦如实回答道。 按照他以往的经验,把人生的每一步都准备地过于细致和完满,反而会给自己凭空增加不必要的焦虑。 但凡自己有一步做的不够完美,后续就会越来越膈应自己之前没能完美达成的事情,越是惦记着,后续的事情就越做不好。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考虑得太远,有一个计划是好事,但如果制定的计划太过周全,反而会失去人生的惊喜。 不确定也是一种人生态度。 “……” 原村和有些沉默。 个人赛打完打世青赛,世青赛打完就是明年的县级赛,预选赛之后又是全国大赛,然后又到了世青赛的轮回。 南彦学长他.难道不会考虑一下自己的生活么? “那个,南彦学长难道就没有考虑过除了学习和比赛以外的一些事情么?” 原村和又问。 她知道南彦的学习成绩也不差,这方面不用太过在意,只是感觉南彦的生活除了学习之外一直是比赛,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想去旅游什么的。 “确实没考虑过。” 南彦微笑着道,“毕竟如果想的太远其实很无聊,每个人的人生终点,其实都是一样的,不论贫穷富贵,不论精彩平庸,终点都只是一捧黄土。 思考太远的话,没有多少意思。 所以我更愿意把握现在,将眼前的个人赛漂亮地拿下,比思考人生方面的哲学更具意义。 未来是未来的我要考虑的事情,而现在的我只需要考虑现在。” 这就是南彦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生存和处事之道。 做好现在的事情,比规划好未来更加重要。 倒不是说他不会去对自己的未来做规划,而是认为计划这种东西永远赶不上变化,世界的精彩在于无序而混沌地前进,人生中的绝大多数事情都无法由个人来掌握。 与其苦恼于无法被自己控制的未来,究竟自己的人生哪一步计划没能做得完美,倒不如做好现在的每一件事。 一个人的功于过从来不会浮于今时今日的评价,只有当走完自己人生的绝大多数时间,在纵览过去数十年的经历,才能给出合理的判断。 “好吧。” 原村和深吸一口气,她感觉如果还是这样矜持下去的话,和南彦的关系永远都无法再进一步的。 而且南彦的心思,好像都花在了比赛上。 所以需要主动的人,是她才对! “如果.我是说如果南彦学长这一次个人赛也夺冠了的话,需要.需要我给你一些奖励么?” 少女微红着脸,强迫自己主动向前。 为了说出这番话,她可是在内心演练了无数次的。 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的话,她都是可以答应的,像是kiss、拥抱和牵手之类的都在奖励的范畴之内,甚至南彦如果对她的欧派感兴趣的话,这、这也不是不可以…… 上次牵着南彦的手触摸自己的心跳,那时候她觉察到学长的脉搏在接触时明显加快了几分,说明南彦应该还是喜欢的。 只是南彦真的会提出这样的请求么? 如果更过分一点的话,要自己帮忙脱离童贞…… 自己真的能做得到么…… 不行的吧,这样也太快了! 可要是南彦学长真的提出这样的奖励的话,她应该也不会拒绝的吧。 这一刻,心理活动密集的原村和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大脑缺少氧气,仿佛是在比赛时全力以赴般,脸蛋炙热到了可以煮熟鸡蛋的程度。 然而南彦的话,却和小和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如果决赛能和小和一起就好了,这就是最好的奖励。” 南彦笑了笑,“我们一起加油吧。” “……嗯。” 原村和顿觉无言。 不会吧,自己明明已经克服自己的矜持努力走出了这一步,结果南彦学长想要的奖励居然只是这个。 南彦学长真是个大笨蛋! . 团体赛毕竟是清澄夺冠,个人赛他们要邀训练赛还是比较简单的。 甚至有队伍主动前来,和清澄邀了训练赛。 新道寺和宫守女子两支队伍,都先后来了一趟清澄定好的房间,宫守女子参加个人赛的选手比较少,她们完全就是来打交流赛的。 而新道寺则是因为有花田煌这位原村和的初中学姐牵线。 至于最早来邀训练赛的北海道代表有珠山高中,则只来了真屋由晖子和本内成香。 其她人要和狮子原一起,做飞机赶回了北海道。 对狮子原来说,比起合宿训练,更重要的是重新拿到自己的五神威,有五神威的加持,她才能和魔物抗衡。 在加上回来以后还得休息一下,所以她在个人赛之前应该是没有时间来参加合宿了。 不管是麻将部组建的队伍还是豪门队伍,清澄几乎都来者不拒,没有摆什么冠军的架子,作为代理教练,藤田靖子表示个人赛首先要适应的就是对手风格的迥异。 毕竟今年的个人赛选手还包括了去年的毕业生,加上全国各个地区的不同选手,风格差异,都会影响个人的发挥。 所以比起对手的强度,和不同的选手打麻将,熟悉这种场况差异,才是至关重要的。 简单来说就是尽可能和不同组合的雀士进行麻将对局。 所以说参加这个训练赛的雀士越多约好,能力越复杂越有用。 除了新道寺和宫守女子,永水自然也全员到场了。 和比赛时候的巫女服不同,这一次永水全员是穿上了永水的校服。 那是粉色和白色搭配的水手服,领带和裙子均为粉红色系,其他部分采用白色,和巫女服类似,永水的校服款式也是比较经典的类型。 在永水到齐之后,还有意想不到的队伍也来了。 “南彦哥,我们也来了哦。” 新子憧拉着松实玄还有高鸭稳乃,三个人来了清澄这边。 原本阿知贺的众人都没有参加个人赛的想法,而且奈良县是麻将弱县,名额少得可怜,只有区区三人,其中一个还是表演赛名额。 而且当时名额很快就确定了,奈良县曾经的霸主,小走八重已经得到了其中之一。 所以当时她们阿知贺几个人完全没有打个人赛的想法。 奈良的名额不仅难拿,当时阿知贺全员的实力均衡但不突出,打个人赛完全没有优势。 只不过在全国大赛这段时间的磨砺,加上个人赛赛制的变动,有了额外的入选名额,这才让她们萌生了打个人赛的想法。 赤土晴绘也鼓励她们去和各路队伍交手,增强一下自身的实力。 对于阿知贺的三人组,继续扩充选手卡池的清澄自然是欢迎至极。 一下子这个合宿就聚集了六家队伍的选手。 而阿知贺的众人也没有料到,本来以为只是和清澄打训练赛,但没想到来跟清澄约训练赛的队伍居然这么多。 高鸭稳乃不禁握紧了拳头,打算好好地大战一场! “没想到能和全国第一和全国第三的队伍一起打训练赛,还有永水和新道寺这样的豪门,以及八强的队伍有珠山,我们还真是幸运呢。” 宫守的爱丝琳无不感慨。 要知道之前宫守去和别的队伍邀训练赛,不少队伍一听到宫守女子,直接就是将她们拒之门外。 有些队伍在全国大赛的排名明明比她们宫守还低一点。 结果没想到和全国第一的清澄高中约训练赛,反而没有什么阻碍。 “毕竟咱们之前约的队伍,是南神奈川的柏山学院,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豪门队伍。” 鹿仓胡桃对于吃了这次闭门羹,明显耿耿于怀,忍不住阴阳怪气了一句。 她们的排名明明比柏山更高,好歹是第三轮淘汰,而柏山第二轮就被淘汰掉了,结果人家柏山学院反而看不起她们。 “柏山?” 新道寺的白水哩冷哼一声,“手下败将而已,没想到还这么高冷。” 白水哩看不起南神奈川的柏山也不足为奇,毕竟这是新道寺第二轮就横扫的队伍,虽然是神奈川的豪门,但最近几年柏山的成绩连差强人意都谈不上。 “有些麻将豪门是这样的,你们宫守毕竟只是普通麻将部,所以不太清楚其中的门道。” 藤田靖子微微开口道,“豪门和豪门之间,虽然不少有竞争关系,但豪门间的争斗很难有结果,毕竟豪门之所以称之为豪门,是因为他们传承了几十年,可能有很长时间被别的豪门压得出不了头,但放在更长的时间线来看,其实大多数豪门间的争斗其实互有胜负。 比如说现如今被调侃为万年老二的临海豪门,近几年成绩都不如白糸台,这是因为白糸台得到宫永照之后的结果。 如果放眼十年二十年这个时间长度的话,白糸台的历史成绩反而不如临海。 豪门一般来说很难杀死,但是要压制非豪门的队伍就简单多了。 而且在人家柏山学院看来,她们祖上也阔绰过,反倒会觉得你们是稍微拿了点成绩就飘飘然的,毫无底蕴的小麻将部而已。” 藤田靖子的话确实难听,但也说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豪门和豪门之间也有一些不成文的规定,他们并不愿意和突然崛起的黑马麻将部约训练赛,毕竟对他们而言,和这种麻将部约训练赛属实跌了档次。 像宫守女子这样的麻将部,最好就只和同样是麻将部性质的队伍进行训练,约豪门队伍完全是自寻烦恼。 “可是,新道寺女子和永水女子两家学校,不也是豪门么?” 爱丝琳一脸好奇地问道。 像柏山这种豪门,明显是端着架子,但永水和新道寺就完全没有这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石户霞听到爱丝琳的话笑了笑,没有回答。 永水之于普通豪门,类似于豪门之于麻将部,她们永水和那些庸俗的豪门,性质还是很不一样的。 而白水哩微微摇了摇头:“我们不一样,新道寺女子曾经其实也是普通的麻将部,只不过是因为出过职业九段的野依前辈,女流最高位战第二名的西岛千春学姐,以及去年全国第四的汤佐玲奈这些知名选手, 所以新道寺只是名气比较大而已,应该还算不上是豪门。” 虽然这么说,但其实和豪门也没什么区别了。 出过这么多知名选手,对职业联盟来说,新道寺可谓是麻将领域的黄埔军校。 六支学校的选手,彼此间稍微聊了会天,互相之间熟悉了一下。 随后才正式进入主题。 “直接开始吧,是进行抽签比较好,还是自己挑选自己喜欢的对手?” 藤田靖子看着热闹的景象,也是没有忘记召集这群人来的主要目的。 由于清澄拿下了冠军,官方还特地向她们开放了对局的场馆,所以麻将桌这些设备是不用担心的。 可随着此话一出。 众多姑娘们也是心潮澎湃起来。 如果说真要自由挑选的话,其中一个人选肯定是她们心目中共同的no.1,那就是本次大赛中打出无数高光的选手—— 南梦彦! 第五百一十九章 心理学的妙用 毫无疑问,来和清澄约训练赛的队伍,一大半目的都是冲着南彦来的。 不仅是因为南彦带领清澄拿到了团体赛的冠军,更是因为他还是个人赛冠军的有力竞争者。 如果能在训练赛里赢下南彦的话,那么就能证明自己也具有夺冠的潜质。 看到一众目光朝着南彦的方向灌注而来,优希不免乐开了花。 好好好。 也让别的学校的女孩子,尝尝南彦学长的厉害! 打起来,快点打起来。 “还是让个人实力表现优异的选手来挑一名做对手,然后再让后续的选手再挑选别的选手,这样来决定对局吧。” 染谷真子很快给出了别的提议。 要是让女生选的话,恐怕大概率都是选南彦了,还是让南彦自己来选择吧。 选手的个人实力一般都是通过与其他选手的点数差来判断。 在场能够拉开与二位最大点差的,毫无疑问是南彦。 动不动就拉个十万点差,其余选手很难跟上。 其次是薄墨初美还有鹤田姬子,以及小濑川白望。 能拉开点差的选手,无一例外都是高火力的选手,别看小濑川白望所在的宫守女子是在第三轮就被淘汰,但小濑川是宫守女子里除爱丝琳以外的另一个得分选手,而且从数据上看也比爱丝琳更加稳定。 原本松实玄和优希也是高火力的选手。 问题在于,她们两个打的是先锋,越到后面先锋位置全是高端局,两人从数据表现来看可以说非常糟糕,所以跟小濑川、鹤田姬子还有薄墨初美相比表现就没有那么好看。 神代小莳也差不多,半决赛第一场没有神明附体还要面对宫永照,最终也是以负分的成绩结束。 所以她的成绩其实也不算优秀。 何况在前两轮里,神代也都没有神明代打,只是普通的被神明眷顾的努力着的孩子,仅此而已。 “这个安排倒是不错。” 其她队伍的女生也都同意了这个提议。 毕竟清澄很多选手的个人点差这个数据其实都不算优秀,像是优希打的基本都是高端局,与各家的点差几乎都是负数。 所以这个提议也能让自家的选手挑选对手。 但第一个优先挑选对手的自然是南彦,这个毫无争议。 而不少女生也都翘首以盼南彦会选择怎样的女生,不少传闻都在猜测南彦有欺负漂亮女生的癖好,所以这个选择非常关键,可以看出很多关键信息! “我选择花田学姐吧。” 南彦直接选择了花田煌。 其实跟谁成为对手都无所谓,如果狮子原在的话他肯定优先选择狮子原,但既然爽帝不在那就选择一个有着特殊属性和能力的选手。 就比如说花田煌。 她的被动似乎是不会被击飞,按照小和还有优希的说法,她们和花田煌打麻将的时候,从未见到过学姐有被飞的记录,网络麻将的被飞率更是0%。 这个数据属实离谱。 要知道就算是南彦,网麻的综合被飞率也有零点几,有时候无铳吃四,在南四局打算亡命一搏,然后被铳逆天大牌直接被飞,这种事情对于任何麻雀士而言都不在少数。 在她们还在打初中生的团体赛之时,由于梦乃真帆和加藤美香两人在先锋和次锋战损失惨痛,只剩下区区2900的点数,也是花田煌临危救命。 这仅有的2900点硬是吃了对手的三连自摸都依旧坚挺,没有被飞。 最后还被花田煌满贯自摸打回来了。 不过后续尽管小和还有优希都打回了一点,但最后高远原中学的团体战也是以惨败收官。 这个事例,也让南彦有点好奇花田煌的被动。 看看他能不能打破对方的不飞金身! 听到南彦选择的是花田煌,新道寺女子这边的选手都有些奇怪。 本来以为南彦会选择神代、石户和真屋这些漂亮可爱又丰满的女生,结果选择的却是身材和脸蛋都比较平庸的花田煌。 要知道花田煌在新道寺女子这边的战术地位是非常低的,基本上都是以牺牲位去用。 在听说白糸台将冠军放在先锋位置时候,新道寺女子就决定要将花田煌放在先锋位置当做牺牲品了。 毕竟新道寺最强的两位毫无疑问是白水哩和鹤田姬子,但是让她们来对付宫永照的话,不仅会破坏掉两人的连携技,损失一员大将的打点,而且还未必能够抗衡宫永照的压制力。 选择江崎仁美和安河内美子这两位新道寺的次锋和中坚去对抗宫永照,有可能直接被一波带走。 因此花田煌才会被视作牺牲位置,去打先锋,以此对抗宫永照。 毕竟花田煌有那个神奇的被动在,是绝对不可能被宫永照击飞的。 而战术地位如此低的花田煌,却被南彦直接点名,这绝对让人倍感意外。 连花田煌自己也有些惊讶。 她以为南彦这样的男生,怎么找也是挑可爱点的女孩子吧,结果选择了她。 不过想想好像也没问题,因为她是小和还有优希的学姐,选择她认识一下也可以理解。 “斯巴拉西,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随后花田煌选择了本队的大将鹤田姬子,毕竟是对抗个人战里最强的选手之一,认真一点准没错。 姬子这一次来之前已经叠满了羁绊,如果这个能用来对付南梦彦的话,或许姬子就能够顺利夺冠! 而鹤田姬子原本是打算选择白水哩的,不过白水哩向她使了个眼色之后,鹤田姬子直接选择了石户霞。 就让她看看,神明的力量究竟能否战胜羁绊的力量! 用这一场比赛,来证明姬子是否有打碎冠军和神明神话的能力。 本来是想要选择神代的,但这样未免太过僭越,再怎么说神代小莳也是永水的公主大人,直接指明神代意图太过明显。 所以白水哩嘱咐她一定要选择石户霞。 而另一边,小濑川白望和薄墨初美也分别指定对手。 因为鹤田姬子被花田煌指明了,所以按照顺位下来的选手则是真屋由晖子。 原本薄墨还想和南彦打麻将的,但既然南彦先指定了别的女生,她就只好选择了原村和。 就让她好好瞧瞧,传闻里南彦喜欢的女生到底是怎样的女孩吧。 虽然四桌几乎同时开打。 但是很明显各家都倾向于围观南彦这一桌的比赛。 各家摸取风牌相继入位。 南彦摸了个西风。 东家花田煌,南家鹤田姬子,北家石户霞。 各家摸取配牌的时候,鹤田姬子微微握紧了拳头。 这一次,她是叠满了buff上场的,所以这一战不只有她一个人,还有白水哩学姐的帮助。 比起团体战,个人战她们的羁绊会更强! 为了证明她和学姐的羁绊能够战胜一切,所以特地挑选了南梦彦这个魔物,以及石户霞这位神明,只要能同时战胜魔与神,她们便可以得到冠军! 不过和小红帽能够别家配合从而叠加运气不同,白水哩和她的连携技不能有第三方的配合参与。 也就是说白水哩为鹤田姬子叠加能力的牌局,必须是自己认真打的对局,而不能有别家送胡进行配合。 但即便如此,白水哩为鹤田姬子叠加的buff也是非常变态的。 就让南彦和石户霞拭目以待吧。 看着信心满满的鹤田姬子,一旁被点名的石户霞也是微微露出了几分笑意。 她当然知道鹤田姬子到底在想什么,对于一向比较低调的石户霞来说,通常她是不会成为被人选取的目标,但是既然被选择了,显然是冲着神明的力量而来的。 也好,为了让公主后续的比赛能够拿到更高级别的神明力量,她现在先刷掉较弱神明。 旋即也是直接让神明的力量附体,一股神圣的气息自少女的身体中涌现,双眸中一道蠊姬神的虚影浮现。 正是在全国大赛团体战中,被常世之虫吓得不敢出现的无名之神。 在团体战中当了逃犯,这一场面对凡人,蠊姬神总不可能再逃走了。 和别的神明只要附体,就会被别家感应到不同,蠊姬神原型是霓虹小蠊,是一种比较谨小慎微的神明,祂的附体不会带来惊人的意象,所以魔物的感知力通常感应不到祂的存在。 果然,蠊姬神的附体并没有触发场上魔物的感应,就连南彦似乎也没有注意到神明已经附体在她的身上了。 而另一边,南彦也知道白水哩和鹤田姬子是有连携技的,这个连携技的能力也被清澄的数据分析师染谷分析出来。 能力的效果很简单。 比如说白水哩和出了四番的满贯,那么鹤田姬子在同一局的同一个本场就能和出双倍番数的牌,也就是八番的倍满。 这个能力就不得了了,就算是大星淡限制各家起手的能力,能够被这个连携技在特定的局数下轻松破解。 但毕竟是个连携技,南彦想到过的破解办法就不止一种。 比如说最邪恶但是却最高效的做法,就是牺牲男色跟白水哩成为超越友谊的朋友关系,破坏掉两人亲密无间的羁绊,让这种羁绊之间产生芥蒂,如此这个连携技的根基就被连根拔起。 再比如说这个连携技必须是某一个局的特定的本场数才能触发,那就在这之前直接击穿对局,让鹤田姬子完全没办法发动连携技就可以了。 只不过既然鹤田这么有信心,南彦还是想看了看她的连携技有多厉害。 比起拿下胜利,感受不同对局的对手以及不同能力影响而形成的稀有场况,也是这次的训练赛必须要做的事情。 毕竟接下来的个人赛,稀奇古怪的局面只多不少。 不同对手的组合以及对手实力和能力差异,也会让这场个人赛的场况宛如布朗运动一般难以预测。 所以这场个人赛,就非常考验选手随机应变和临场判断的能力。 而临场判断也是每一位高水平的雀士最基本素养之一。 东一局,宝牌二万。 南彦手牌惯例拉胯。 【一二二八万,二六九索,一六筒,东北白發】 这副手牌可以说除了两枚宝牌二万以外就没有任何亮点。 不过随后南彦在第二巡就直接碰掉了二万宝牌,然后在第三巡进行了加杠的操作。 王牌一翻,第二张指示牌依旧是一万! 这也就意味着南彦开的大明杠二万成了八张明晃晃的宝牌,只要和出,就必定是八番起步的倍满大牌。 一上来就这么刺激么? 花田煌、石户霞和鹤田姬子全都怔住了。 南彦这是火力全开的节奏! 但是站在场外观战的女生,则全都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因为南彦直到现在,手牌还是【一一八万,二六索,一六筒,东白發】的形状,距离听牌可以说是十万八千里,这个大明杠可以说除了震慑各家以外,毫无意义。 可八番倍满确定的震慑程度,自然是让各家都心慌胆颤的。 很快,花田煌就进行了鸣牌的操作。 【三四伍六七万,六七八筒,四四六七九索】 肉眼可见的六七八断平三色大牌。 然而花田煌看到南彦的dora8的大牌显然有点着急了,鸣掉了石户霞切出的五万抢先听牌。 而另一边。 鹤田姬子在东一局没有钥匙,也只能抢先一步,丢出立直棒宣布立直。 【四五六七九万,二二伍六七筒,六七八九索】 明明是有改良机会的牌,但看到南彦还没完成听牌却已经有了dora8,选择了立直来震慑南彦。 这也是鹤田姬子一贯的打牌风格。 比起稳健防守,她更愿意用进攻来倒逼对手的退后。 全国大赛里的防守流稳健型选手多如牛毛,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这些选手都会望风而逃,明明是好型听牌,在感觉到对手宣布立直的一瞬间,都会将自己听的手牌拆的支离破碎。 靠着立直恐吓对手,肢解对手好型手牌的操作,鹤田姬子不止成功了一次。 就用这一手立直,来震慑南梦彦! 然而南彦见到两家开始竭力拼杀,也是直接下车,切现物防守。 你们俩斗吧,我先走一步了哈。 而看到南彦居然用dora8的鸣牌副露,来逼迫两家互相迫害,自己反而直接撤退从容不迫地坐山观虎斗,也是当场震惊。 原来麻将还能这么打! 要知道不管是鹤田姬子的手牌,还是花田煌的手牌,只要用正常的科学麻将来打的话,要凹出断幺平和三色的大牌简直轻而易举,立直更是有望达成跳满以上的大牌。 然而因为南彦鸣牌,显露出八张dora,这才导致两家原本能凹出来的大牌,纷纷转向了小牌速攻。 反倒是南梦彦自己,本就是一副烂牌,即便完全舍弃也根本没有任何损失。 第五百二十章 来自羁绊的力量 至于石户霞,见到两人攻地这么凶,也是直接撤退,不打算力拼。 她只是觉得南彦这个鸣牌有点奇怪。 按理来说,如果他手牌很糟糕的话,一般都是凑齐足量的搭子然后等待一个时机进行副露风暴,迅速推进向听数。 这是在比赛里经常能够见到南彦的打法。 可是她感觉南彦的这个鸣牌,有点太早了,就像是急切地要你知道,他的牌很大一样。 如果说南彦的手牌很好,那么他通常会在快听牌的时候,才会进行开杠的操作,正式将八枚dora的杀局暴露在对手的视野中。 所以说开局就碰掉二万,然后进行加杠的操作,不太符合南彦寻常的打法。 这让石户霞有了一个想法。 或许这个鸣牌,就是为了让别家看见的,实际上南彦的手牌非常糟糕。 目的嘛,应该是为了坐山观虎斗。 看现在场上新道寺的小姑娘为了抢先和牌而大打出手的模样,石户霞更加确信自己的这个判断。 很快,鹤田姬子就摸到了红五索,给花田煌放了一炮。 【伍六七万,六七八筒,四四六七索】;【三四五万】,荣和的伍索。 断幺,赤dora2,5800点。 并且额外附赠一根立直棒。 6800的净收入,看起来相当不错了,可要知道花田煌这副牌,原本是非常有机会断平三色赤dora2的庄家跳满,并且立直自摸的话更是庄家倍满的大牌。 按照比赛规则,没有马点,每家只有区区30000点配给原点的对局里,和出了庄家倍满每家8000点的大牌,只要不乱放铳,通常都能够奠定胜局。 所以说这个6800点,数目是非常少的。 而花田煌还有鹤田姬子经过了这次的交锋,也觉察到了有些不太对劲。 因为驱使她们速攻对抗的始作俑者,从开杠二万攫取到八张dora之后,后续一点动作都没有,后面全程都在切安全牌,也是看着她们两个窝里横,完全没有干涉的想法。 这让两人都直呼上当了。 南彦这个开杠,完全是驱狼吞虎之计,从一开始就不是奔着和牌去的! 见到新道寺的两位姑娘都反应过来,石户霞笑了笑,看来她们也注意到南彦跟她们刷了个小心机,驱使她们两个相互争斗。 不过这种小伎俩最多只能用一次,后面就不管用了。 东一局一本场,宝牌一万。 南彦手牌依旧稀碎,进张北风之后甚至构成了九种九牌的流局条件。 【一六九筒,四五九索,一二七万,南西北白发】 不过他没有选择流局,而是切九筒直接开局。 这一步操作看得周围的女生都不禁惊愕,这副牌,真的有继续操作下去的必要么? 何况南彦第一巡切的就是九筒,也就意味着他完全没有往国士无双发展的想法,这副六向听的手牌,完全没办法和别家抗衡。 手牌虽然有着宝牌一万,但是只有一张,也就是说不太可能梅开二度,像上一局那样再次开杠一万然后用dora8来恐吓对手,加之对手也大概清楚了南彦的这种招数,用一次就差不多了,再用就没有太大的效果。 但南彦也有自己的想法。 这一局依旧是花田煌的庄家,花田的庄对他来说威胁不大。 毕竟这位是喜欢鸣牌速攻的选手,得点比较一般,就算让花田煌继续连庄也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威胁。 他刚刚感觉到了石户霞气息的变化,虽然只是非常微弱的变动,但是依旧让他有所觉察,那种邪魅与圣洁两种迥异气质彼此缠络的怪诞感,只有神明附体的那一刻才会出现。 所以比起先发制人,不如再等一局看看。 永水的九位神明,似乎每一位神明能够带来的效果都截然不同,这第三位神明的效果,也让他好好观摩一下吧。 ‘南彦好像没有进攻的意图。’ 石户霞内心微微沉吟起来。 应该是忌惮神的能力,才没有主动进攻么? 不过她倒不介意先声夺人,作为神明,历来都是坦坦荡荡的。 而这一局,蠊姬神附体的石户霞,手牌可谓是相当优秀。 【二三四万,八筒,七七八九九索,南北北北】 起手便是一向听。 而如果能入手八筒、八索和南风的话,这副牌完全可以w立直! 第一巡,一张八索的入手,就让石户霞成功听牌,只要切出八筒的话,就能听到非常隐蔽的南风,可以说是非常理想的听牌。 然而有着蠊姬神能力的石户霞,此刻却没有进行w立直的宣言,而是切出了八筒进行dama。 神明能力的触发条件,还不够。 这副牌满足不了蠊姬神大人。 第三巡,需要的牌终于被石户霞摸到。 一枚宝牌一万。 并且这副牌还构成了混全带幺九的两番。 ‘应该足够了吧。’ 在摸到这枚一万的刹那,石户霞才终于将手里的四万横着打出,正式宣布了立直。 对于喜欢科学麻将的选手来说,石户霞的这一步无疑是赏心悦目的,原本如果直接立直,这副牌就只有立直、一杯口和北风的三番,但是摸进了一万之后,就直接多了dora加混全带幺九的三番,成了闲家跳满的大牌。 但石户霞醉翁之意不在酒。 番数固然重要,但是要战胜南彦的话,一两次的和牌显然不够,这个番数即便荣和也无伤大雅。 对于蠊姬神的能力来说,比起和牌,「手役」的叠加才最为重要! 蠊姬神喜欢以「数量」取胜,所以「手役」的数量决定了蠊姬神的强度。 这也是为什么石户霞要先声夺人,毕竟一旦南彦了解了蠊姬神大人的能力,恐怕就不会给她叠加手役的机会了。 看着第三巡就宣布立直的石户霞,花田煌有些头疼。 自己当庄都还没开始发力,结果石户霞就选择了立直。 但她不知道的是,石户霞其实第一巡就能横板八筒进行w立直宣言,只是为了叠加手役才没有这么做。 要是直接起手立直的话,花田煌这庄一巡都当不了。 见到这个立直,花田煌看着自己的手牌沉吟了少许。 【一一三四伍万,四伍筒,二三四四五索,南發】 现在石户霞的牌河里只有八筒、红中和四万三张牌,所以理论上扩展开来的安全牌还有早外牌九筒,筋牌一万。 但一万是宝牌,不好出;九筒自己手里也没有。 自己手里确实有四万这个绝对的安牌,可是切了这张自己手里的这副有着大牌雏形的牌也就彻底化作泡影。 作为庄家,就应该进攻才是。 看了一眼南彦上一巡切的南风,花田煌旋即也将南风切了出去。 發财可能有危险,但这一张总没有问题吧? “荣。” 可花田煌万万没想到石户霞听的就是这一张。 手牌倒下。 【一二三万,七七八八九九索,南北北北】 里宝牌指示牌还翻中了一张二万。 “立直,一发,一杯口,北,混全带幺九,dora1,里dora1,16300点。” 石户霞一字一句地报着菜名。 这一局,直接叠加了七种。 每叠加一种不同的菜名,都会让蠊姬神的能力增强一分,和出同类型的役也会更容易。 如果能够把一二三番的役种全部叠加的话,蠊姬神的能力能够超越一切。 只不过要做到这一点还是比较困难的。 就像狗头叠q只要叠个十万层,打谁都能随便秒,一局比赛但能被狗头叠个十万层的可能性几乎为0。 成长型的能力,也意味着前期不够强。 这也是蠊姬神一见到常世之神就逃之夭夭的原因所在。 甭说没叠满的情况跟常世之神对拼,就算叠满了能否击败对方也是未知数。 而石户霞多次使用蠊姬神的能力,也很少将蠊姬神的能力叠满,甚至将一番役叠满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要知道一番役里有好几个神仙役种。 岭上开花。 海底捞月。 河底捞鱼。 以及枪杠! 二番役也有难度堪比役满的三杠子、小三元和三色同刻这三座大山。 三番役里除了混一色以外,其余二者也都是难得一见的手役。 因此要做到全役种收集谈何容易。 不过比起绝一门的神明,蠊姬神的能力反而是比较好用的。 “斯巴拉!” 好棒姐看到自己被这么强的牌直击,也是当场惊呼一声。 本以为南风是南彦上一巡手切出来的,按理来说听这张牌的可能性不大,结果自己一发直接命中。 别人可能把自己媳妇玩坏都没办法精确命中,但是她却能随便一张切出便一击入魂,某种程度上她也是天才。 东二局,庄家鹤田姬子。 鹤田的呼吸顿时激荡起来,虽说后续平复了下来,但这也被南彦洞若观火。 不用想,这一局鹤田应该是拿到了她的钥匙。 但这里就有点麻烦了。 鹤田的钥匙对应的是白水哩上一局打的麻将所和的牌的番数乘以2。 在比赛里,白水哩和了什么牌,多少番多少符各家都是一清二楚的。 可是这一次上一局的信息完全不透明,也就意味着鹤田要和出多大的牌,完全猜不出来。 另一边的白水哩嘴角不禁扬起一丝笑容。 毕竟要对付的是南梦彦,所以她准备的自然是最高规格的牌。 上一局东二她和的牌,是闲家的七番跳满,对应鹤田的能力,自然就是极其惊人的役满! 不怪她要做到这种程度,毕竟南梦彦可是拿到冠军的人,她们这一组合必须以最强的状态来对面他。 累计役满的钥匙落入到了鹤田的手里。 她的起手牌也是异常之豪华。 【一二三四伍六八万,四索,七筒,东东东西西】 宝牌东风。 双东混一色dora3的底子,起手就是庄家倍满在握,任何人看到这副牌都会流泪不止。 完全没有看到一点点的数值,他们只见到了鹤田姬子辛勤的努力与汗水。 所有人见到鹤田的这副牌,都知道她拿到了属于这个本场数的钥匙! ‘这难道是,倍满的钥匙?’ ‘不对,应该不仅仅是倍满,这副牌还有一气通贯的可能性,加上立直自摸的两番就是三倍满了,所以至少是三倍满的钥匙。’ ‘但要是一发自摸或者中里宝牌,那就是累计役满了啊。’ ‘新道寺好狠,直接就是役满的钥匙啊。’ 这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打麻将,而是属于白水哩与鹤田姬子两个人的力量。 不得不说这个能力还是非常强的,两个人的连携技,新道寺的双ace,确实名不虚传。 似乎感觉到鹤田姬子的手牌非常炸裂,南彦的鸣牌也紧随而至。 第一次鸣掉鹤田的四索,紧接着就拿到了一枚七万。 而第二次碰掉花田煌的牌,一枚九万落到了石户霞的手里。 然而连续两次的鸣牌,那种感应依旧还存在,也就是说新道寺的鹤田姬子接下来依旧能够摸到自己需要的牌。 南彦不免微微点头,不愧是连携技啊,难怪大星淡和高鸭稳乃都没办法破解掉这个技能,看来新道寺的双ace在个人赛上,绝对会有不俗的表现。 要破解掉这个能力,看来需要两个人以上的配合,需要有很强的「羁绊」。 要么是场上有选手,和自己有着珠联璧合的默契;要么就像鹤田姬子一样有着额外的场外助力。 然而他和场上的花田煌以及石户霞,都没有这种羁绊,因此要破局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不过羁绊这种东西,还有另外的破解之法。 那就是他的鬼神领域。 只要把鹤田姬子关进他的领域里单挑的话,那么白水哩和她的羁绊,也会在这一刻被彻底斩断。 但南彦还是想看看鹤田的表演,主要是想看看花田煌在残血状态下,是不是可以真正做到不被飞。 在被直击16300,又被鹤田的这副大牌自摸后,花田煌已然成残血之态。 这样就可以尝试究竟能够击飞她了。 随后,在摸到自己需要的七万后,鹤田姬子也是直接丢出立直棒,果断宣布立直。 并且很快就摸到了高目的九万,里宝牌一翻是一张南风。 “立直自摸w东,混一色一气通贯dora3,里dora2,十四番累计役满,每家16000点!” 这副牌和出的刹那,花田煌只剩最后的4500点! 第五百二十一章 toki:我来助你! 东二局,一本场,宝牌白板。 这一场,姬子也有四番满贯的钥匙。 不过凑出手牌之后,却只有断幺的一番。 【六七八筒,二三四六六六索,二三八八九万】 这副牌甚至如果自摸到低目一万就只有自摸和的一番,一万还点和不了别家,鹤田姬子沉吟少许,判断这副牌已经差不多走到极限了。 确实如果是南梦彦来操刀这副牌的话,或许有开杠增加六索dora的机会,但是对她来说,这种选择几乎没有可能性。 也就是说,她的满贯大概率是在王牌里! 随后也是二话不说,直接丢出一根立直棒,横板九万宣布了立直。 并且很快就摸到了低目的一万,只有立直自摸的两番。 但她既然拿到了满贯的钥匙,就必然是四番。 翻开王牌一看,果然有一张七万,里dora2的出现让这副平平无奇的牌达成了四番,每家4000点。 而伴随着这个庄家满贯的自摸,花田煌锁血到了只剩500点。 反观鹤田姬子,一瞬间就来到了83200的恐怖点数。 新道寺双ace的打点能力,确实堪称恐怖。 一般来说,想要制裁这对ace组合,通常都是对白水哩下手,只要在她给自己套上番缚的时候限制她的和牌,那么鹤田姬子就拿不到好用的钥匙。 然而这一场白水哩直接在场下替鹤田叠满了buff,所以完全没有办法从白水哩的这个源头进行针对。 面对自己队友的强势进攻,好棒姐的嘴里一直‘斯巴拉西’个不停。 虽说早就知道自己家队友全力爆发有多恐怖,但是自己身临其境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非常变态的。 短短几局,自己就只剩下了500点。 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 如果说新道寺有谁最有可能在个人赛上取得好成绩的话,那一定是鹤田。 而南彦的想法则稍微有些出入,在没有马点规则的情况下,配给原点来到了三万分,面对这种高攻高打点的选手这个点数也丝毫不安全。 就像之前面对和也一样,他随便几副牌仅靠着自摸就能把各家摸炸。 最终长野县的官方甚至不惜修改了规则,免得决赛早早结束。 所以全国大赛的规则,应该也是会扩充一下的。 东二局,二本场。 宝牌西风。 这一次鹤田姬子并没有拿到钥匙,不过率先宣布立直的依旧是她。 鹤田是进攻型的选手,所以不会停下进攻的脚步,只要她一直猛猛进攻,对手就会以为她手里还拿着钥匙,就不会有所行动了。 就像第一次自己手握钥匙,南彦还有所动作。 但是第二次用钥匙和牌,南彦干脆啥也不做,因为知道做了也没用。 所以只要她猛烈进攻,就能够误导南彦的判断,从而疯狂攫取点数。 这一次是平和听胡三六索的牌,宣布立直之后,鹤田姬子的牌河为【南、中、一筒、北、七筒、八筒和二索】,二索为立直宣言牌。 南彦在鹤田立直之后,一发上铳摸到了六索。 随后切了七筒的对子开始兜牌。 没过三巡就重新兜听回来。 【三三六六七七万,六六八八索,八筒,南南】 小七对单吊立直家的现物八筒。 这副牌恶心之处在于,石户霞也跟切过一枚七筒,所以七筒这张牌形成了壁,四张全部可见。 而且立直家的现物还是八筒。 在不少人看来,八筒可以说是安全得不能再安全的一张牌。 南彦打算用这张牌,尝试着直击花田煌,将她彻底击飞出局。 不飞金身,由我来打破。 然而摸到八筒的瞬间,花田煌宛如鬼神附体,异常敏锐的感知里让她莫名判定这张八筒有非常大的问题。 没猜错的话,这张牌一切出去,就是她被飞了。 于是花田煌稳稳地扣住了这张八筒。 尽管此刻她的手牌【三四伍万,八筒,二三四伍索,西西西中中中】,明显是打出八筒听二五索比较好。 八筒还是现物非常安全。 但她依旧认定,这张八筒绝对不能切。 随后扣住了八筒,将二索切出。 最终花田煌还是成功摸到了绝张的八筒,将点数重新拯救了回来。 “自摸,中,dora3,赤dora2,3200|6200点!” 来自闲家跳满的炸庄,让立直家的鹤田姬子猝不及防,心道不愧是煌姐,怎样都击飞不了。 不过花田煌没有被击飞,对她来说也是好事。 因为接下来,在南彦坐庄的那一刻,她的第三把钥匙要入手了。 而这一把钥匙,又是役满! 只要这副牌能和出的话,就能够在不击飞花田煌的情况下,击飞南梦彦。 一旦将南梦彦击飞,就说明她和白水学姐的羁绊,不可战胜! 没有人能击败她和学姐的羁绊,大魔王南梦彦也不行。 胜利,必将属于新道寺! 而看到鹤田姬子信心满满的模样,南彦也知道她拿到了能够赢下这场比赛的钥匙,旋即也是不再作壁上观,打算直接动用铁男大招,给鹤田姬子关进小黑屋里将白水哩的力量屏蔽了进行暴打。 可在南彦正准备这么做的时候,突然间身边一道虚幻的荧光在身旁一闪。 以卡通少女姿态的toki,便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我来帮助你了,南彦。’ 正打算开启能力的南彦,看到落在他身边,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到的园城寺怜的虚影,也是一阵意外。 「能见即能和」应该是象征着清水谷龙华和怜两人的羁绊能力,和新道寺的双ace的连携技类似。 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这里。 而形同可爱玩偶的toki,则解答了南彦:“我和南彦的羁绊,不会输给鹤田和白水哩,不过很可惜,比起彦的肩膀,还是龙华的大腿陪伴我的时间更久,因此只有一次机会哦。 所以…… 请好好地使用我吧。” 听到怜的声音,南彦也是微微一笑。 没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得到了一次怜的使用机会。 从第一次在电车上遇到她并且救了她,其实南彦从来没有想过要从怜的身上获取什么回报。 得到「能见即能和」的能力,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举动。 起手的配牌,依旧是相当糟糕的四向听。 【七八索,一三七九万,一八九筒,东北白發中】,宝牌一筒。 四向听的手牌。 然而鹤田那边,起手就能感觉到一股役满的气息扑面,至少是清一色的染手大牌,而且只要立直自摸,必将能够迎来役满。 庄位还是他。 所以只要鹤田自摸,大概率会被炸庄16000点,他就会被当场飞掉。 如果不用强运和鬼神领域,显然难以化解掉这场危机。 只要走错任何一步,恐怕自己就要面对来自役满的恐怖炸庄。 而「能见即能和」这个能力他也从未用过,一旦使用失败,那么这个半庄,就是属于新道寺的胜利。 但是他选择相信怜赋予他的能力。 随着能见即能和的能力开启,仿佛看穿未来一般,后续的一切牌型变化清晰可见。 只要能看到,就能和牌。 留着北风没打,第一张白板出手,这张牌瞬间就被花田煌鸣掉,而很快一枚东风也落入到了石户霞的手上,南彦随后切出东风送给石户霞。 这两手交换至关重要。 鹤田姬子不知为何感觉摸牌突然就变得异常阻塞,原本她应该很快就能筒子混一色听牌,但是在南彦的两组诱导鸣牌之后,自己要的筒子恐怕落到了别人的手上。 虽然听牌也会到来,但要慢上好几巡了。 随后南彦留着孤张的宝牌一筒不打,而是直接切出三万。 这一手让新子憧等人都懵了。 南彦的这几手不是一般的怪,而是非常怪,因为这是完全不考虑牌效和牌理的出牌。 对于新子憧这种速攻选手来说,东风和白板原本应该是自己的自风和役牌,可以留着成对来速攻,结果南彦反而留着最没用的北风。 【一三万】【七九万】【八九筒】和浮牌一筒里,最应该切的显然是一筒和最不好凑成搭子的边搭八九筒,结果南彦直接切是三万。 但随后的进张,然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第四巡进张一筒,第五巡终于摸到了所有人都认为应该在第一时间舍弃的北风。 而最后又是一张一筒的出现,让这副牌完成了听牌。 【七八九索,一一一七八九筒,七九万,北北】 混全带幺九带三色同顺的听牌。 还有三枚dora在握。 而如果不是前面无比正确的诱导鸣牌,以及之后引起的一系列化学变化,一筒和七筒都将落入到鹤田姬子的手里,她的筒子混一色会比南彦更快大功告成。 看到南彦这一手惊为天人,完全没有任何牌效牌理,但却做成了相当恐怖的大牌,场上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惊叹。 这样的一副烂牌,居然能在短短几巡里凑成跳满大牌! 但凡任何一步走错,比如说先切的北风,这副牌都要再慢一步。 而很快,手牌来到了筒子清一色一向听的鹤田姬子,在摸到毫不相干的铳牌八万之后,也是没有一丝危机意识地切出。 “荣。” 只听到一声和牌宣言响起,南彦的手牌顷刻间倒下。 “混全带幺九,三色同顺,dora3,18000点。” 随着南彦的和牌,鹤田姬子也是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她和白水学姐那亲密无间的羁绊,居然败给了南梦彦? 不可接受,这不可接受! 她还从来没见到过有人能破解她和学姐的羁绊,尤其是南梦彦这种,完全感受不到爱情和友情的独狼,为什么能够战胜她的羁绊之力? 就连白水哩也一脸震惊。 别看外面对于南彦的绯闻也不少,甚至有人说他就是为了追求原村和才加入的清澄高中,不然为什么一个从未有过参赛记录的二年级生,会在今年迎来空前绝后的爆发,这绝对是爱情的力量! 但和鹤田姬子有着深深羁绊的白水哩,一眼就能看出南彦身上那种孤独的气质。 是那种绝对不可能有深厚爱情、亲情和友情的孤独感,就算有,也不过是浅尝辄止的那种。 所以外界关于南梦彦的绯闻传言,别人或许相信,但白水哩绝对不信。 因为她从来没有感觉到南彦身上有着媲美她和鹤田之间的那种羁绊,包括南梦彦和原村和之间,也仅仅止于友达以上的程度,根本没有到她和鹤田的那种连枝共冢比翼双飞的深情程度。 这种人,怎么可能有战胜鹤田与她的羁绊。 绝对不可能! 而且随着这个钥匙的丢失,后续姬子的钥匙,要在南风战才有了。 可是以南梦彦连庄魔王的称号来看,是不会让牌局轻易拖到南风战的。 一本场,宝牌六万。 鹤田姬子在第七巡宣布了立直。 作为高火力强打点的选手,立直是她非常常用的进攻手段。 虽说现在手里已经没有学姐给的钥匙了,但她作为进攻型的选手,自然是将攻击进行到底,不能给对手任何喘息的空间。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万,四伍六筒,西西】 听和三六九万的平和三面听,高目有一气通贯。 她的舍牌为北、八万、东、七筒、一索、九索和立直宣言牌的四索。 这是个相当有迷惑的牌河,早巡提前切了八万,能够诱导别家切出早外牌的九万。 但是这个牌河,很快就被南彦一点读了。 早巡切的北风和东风,都是鹤田姬子的役牌,也就是说有平和的可能性。 而早巡切过八万之后,后续一张万子都没出现过,这就非常有引挂骗筋的陷阱牌的意思,作为喜欢直击的南彦来说,这张八万相当可疑。 最这个牌河有古怪的,还是最后的三张是一四九索,这三张是完全靠不上的牌,而且三巡都是手切,这就有很大的问题了。 说明听牌的部分早已固定,这三张都是放弃牌效保留在手里最后才切出来,对别家进行误导的牌。 南彦读到鹤田的这副牌,大概率是听万子部分。 一四七万和三六九万这两条线都有可能。 而过了两巡之后,南彦碰掉發财之后也完成了听牌。 【二三索,九九九万,中中中白白】;副露【發發發】 小三元确定,听一四索的牌。 这副牌可谓是优势极大。 因为一四索都是鹤田的现物,其她两家都是非常有可能打出来的,包括鹤田姬子自己,也很有可能摸切出一四索。 如果没有意外只需要默听就行了。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听牌,是南彦的优势。 毕竟九万有三张被南彦抓在了手里,而宝牌是六万别家也不可能会打,因此听一四索的南彦会更占优势,能更容易铳和到别家。 可紧接着他就进张了一枚非常难处理的牌。 宝牌六万! 这一下,所有人都感慨南彦运气不好,但凡这张牌晚点来的话,大概率是别家点和他的小三元了。 ‘如果六万能通过的话,大概率是南彦赢了,但可惜摸到了这张牌。’ ‘以南彦的读牌不可能不知道这张牌的危险性吧。’ ‘确实,感觉还是不能打。’ ‘……’ 在众人的围观之下,南彦也确实没有屈服于小三元加混全带幺九的大牌诱惑。 虽说即便是现在的他,也不可能完全读出对方的手牌。 即便知道鹤田姬子要么听一四七万,要么听三六九万,六万其实有着50%的通过几率。 但在这种特殊场况下,一定要遵循危险牌锁定,其余全切的战法。 既然读出了一四七和三六九万的可能性,那么就不要去赌50%的概率。 如果中彩票有50%的概率中奖,这绝对是一个世人震惊的天文数字。 即便南彦再自信,也不可能做出这种操作。 随后他果断切二索兜牌。 二三索其实也是危险牌,不过以南彦的读牌功力,二三索完全可以硬切,放铳率极低。 而最后,他也是摸到了第二枚六万,成功听牌。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下一巡鹤田姬子就摸到了极其致命的白板。 看着南彦已经副露在外的發财,鹤田姬子暗道不会这么巧的吧。 然而切出去的那一刻,南彦的手牌便适时倒下。 “大三元,48300点。” 听到这个役满的一瞬间,鹤田姬子心脏骤停。 没想到,自己真的炮给了南彦大三元的役满! 她顿时手心冒汗,眼睁睁看着自己原本八万多点的优势,在这一刻瞬间化作了泡影。 随着大三元的和出,这一局直接就走远了。 不仅点数被南彦逆转,剩余的两枚倍满和三倍满的钥匙分别在南二局和南四局,她只怕根本就拿不到! 这就是宰制团体赛的大魔王南梦彦。 连她和白水学姐的羁绊,都没能战胜的可怕存在。 她和学姐有着如此深厚的羁绊,为何会输给南梦彦这个单身狗。 她无法理解!!! 而南彦看着这副牌,有些可惜。 【六六九九九万,中中中白白】;副露【發發發】,外加点和的白板。 明明还有混一色、白板、红中、对对和、dora2、小三元,结果就只能报大三元一个菜名啊! 第五百二十二章 花天月地,恐怖的报菜名 大三元的直击,让原本处在首位的鹤田姬子,瞬间跌落到只剩下9700点。 原本看似胜券在握,最高达到83200恐怖优势的点数,此刻却因为多次放铳变得摇摇欲坠。 更重要的是,如果南彦一直连庄下去的话,鹤田自己接下来都没有钥匙了,只能硬打。 围观的选手们,也都非常清楚这一点。 通常来说,对手段位都差不多的情况下,连庄到本场数为二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大多数时候的战斗都发生在0本场和1本场。 本场数突破到二以后的情况已经是比较少见的情况。 而鹤田与白水哩的连携技,需要白水哩在和牌的那一场发动能力,对自己下特定的番缚,然后只要这个番的牌成功和到,那么鹤田姬子就能够拿到特定番缚的钥匙。 但鹤田不是说拿到钥匙就能随便使用,使用钥匙也需要再白水哩和牌的同一局且同一个本场数才能发动。 这里就有一个很麻烦的地方。 那就是如果白水哩在东三局的二本场使用番缚从而将钥匙给到鹤田姬子,而一旦在鹤田进行牌局的东三局没有出现二本场,而是一本场就被过掉的话,那么鹤田就拿不到二本场才会出现的钥匙。 因此白水哩还需要考虑鹤田拿到钥匙的成功率。 通过两人的牌谱数据也能看出来。 白水哩通常会在0本场和1本场为自己设置番缚,但是在2本场设置番缚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很多局都不会连庄到二本场,而且还需要特定局的二本场才能拿到钥匙,这对鹤田来说就是莫大的挑战。 所以本场数越高,鹤田姬子拿到钥匙的可能性就越低。 现在的本场数已经来到了二,可以说两人的连携技对已经坐庄的南梦彦而言纯粹是纸老虎,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威胁性。 而显然,南彦也是抓住了鹤田没有钥匙,加上后者的点数掉到相当危险的位置,并且她还不是石户霞这样擅长防守的雀士,很快就设计了第三次的直击。 这一次率先立直进攻的,是花田煌。 花田煌基本上是直线进攻。 牌河非常明显。 北、一筒、七索、二索、七筒、六筒、一万和立直宣言牌的二筒。 这个牌河只要稍微有点读牌能力的,都能看出一二。 立直宣言牌二筒之前才手切过一枚一万,此前索子和筒子的中张都打出,可一万却在这么后才出手,这种切法说明万子部分的牌是非常危险的。 花田煌显然也没打算直击,而是无役的立直,追求一手自摸。 这是她唯一想到的,能从南彦手里获得点数的办法了。 同一巡,南彦也摸进了一枚四筒后,完成了听牌。 【三三六七八万,五六索,二三四四五六筒】,宝牌五索。 是平和断幺dora1的牌,立直11600,默听5800点的牌。 只要立直出去,保底有个满贯,甚至自摸翻里宝牌有望跳满。 很多雀士看到对手立直了,也不甘寂寞,见到自己好型听牌而且听的还是上一个立直家的现物,啪地一下就丢出立直棒追立。 但这手牌,显然是默听偷现最好。 一个是他现在是优势,没有必要追求更高的打点,为了把对手击飞而一口吃成胖子,这并非南彦的风格。 别看全国大赛决赛他打得非常主动和激进,但是在打这种局的时候,他通常是以稳健为主,不会去冒无谓的风险。 只要能稳定入账,就不需要去凹更大的牌。 何况自己的这个听牌在dora五索附近,这个附近的牌别家也是需要的,所以无法指望立直之后等待别家放铳。 而且另外两家,会优先警惕后手追立的亲家。 还有一个理由也是不能立直的原因。 如果是打网麻的就知道,如果你是雀圣段位心血来潮跑去打狱之间,就会发现如果有两家立直,其中一家是你的情况下,其他雀豪会对你进行严防死守,哪怕放铳给别的立直家更大的牌,都死活不放铳给雀圣。 这其实是有心理层面的缘由。 狗比雀圣想跑下来虐菜是吧,不好意思,我铁骨铮铮有六千半庄基础的雀豪王者岂能如你所愿? 所以哪怕放铳给别的雀豪,也不可能给雀圣送分。 南彦打的这一局也有类似的心理因素。 毕竟他才拿到团体赛的冠军,别家对他的印象都是带着几分畏惧的,如果此时他丢出立直棒宣布立直,想要偷现物,显然成功率会非常低。 比起人畜无害的花田煌,石户霞和鹤田姬子必定会优先警惕他的立直。 这也就意味着他偷现的成功率,近乎为零。 别看这副牌立直后有望跳满,但得不到的跳满委实不如能到手的5800点! 果然,点数垫底之后打算挣扎一下,打算全力进攻的鹤田姬子,很快就一枚七索切了出来。 南彦也是毫不客气地将手牌推倒。 “6400点。” 这一次直击,鹤田直接裂开。 南彦的默听偷现,让她防不胜防! 剩下最后的3100点,也是伴随着南彦下一场的满贯自摸结束。 从83200点的巨大领先,到被击飞,居然只过了短短几局而已。 鹤田姬子彻底被打得失了神,这就是大魔王南梦彦,连她和白水哩学姐深厚羁绊都无法战胜的真正怪物! 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对抗了。 毕竟和学姐的羁绊是她最珍贵的东西,如果连这份羁绊都敌不过,那她确实是毫无办法。 见到鹤田学妹被南彦打得失了神,白水哩也是主动请缨,想要为学妹争一口气。 而永水这边,拥有祓禳能力的泷见春也上场了。 永水这里有祓禳能力的不仅有她,还有狩宿巴,不过两人的能力倾向较为不同。 狩宿巴是维持祭祀的稳定和神明力量在石户霞体内的平衡,而泷见春的能力则是加强祓禳祭祀的效果,以及增强公主和活天倪体内的神明之力。 所以某种程度上,她是需要和公主以及石户霞一起上场,才会发挥出自身能力的最大值。 随后的第二场,白水哩就见证了比鹤田还要悲壮惨烈的一局。 东一局,在泷见春的加持之下,蠊姬神的力量被发挥到了极致。 很快石户霞横板一张宣布立直,并且一发自摸高目九索。 【一一七八九筒,七七八八九索,七八九万】,宝牌九万,里宝牌同样是九万。 “立直,一发,自摸,平和,一杯口,三色同顺,纯全带幺九,dora1,里dora1,6000|12000点。” 获得手役加持的石户霞,也是直接在白水哩东起坐庄的那一刻,轰出了恐怖至极的三倍满。 这就是蠊姬神的强大之处,祂不仅仅能够堆叠手役无限成长,也能够让寻常的手役更容易和出,而且每次和牌必然会是这种疯狂报菜名的手役堆砌的大牌。 像是这一局的手役堆砌,就直接叠加了九层,非常恐怖。 不过石户霞倒也没有太过骄傲,能和出这副牌来,也是因为小春在场的缘故。 狩宿巴能够稳定神明的力量,使得祓禳和请神都更加容易,而小春则能够增幅神明之力。 这也让她的力量上升了一个阶层,如此才能和出这副三倍满的大牌。 白水哩被这个三倍满炸庄炸的头皮发麻。 她上场本来是想要为鹤田打抱不平,为新道寺争一口气,结果甫一上场就被永水的石户霞来了个三倍满,正巧庄家还是她。 这一个庄炸下来,感觉牌局又要走远了。 不愧是今年的四大种子之一,即便是最弱的一支,实力也不容小觑。 而东二局,庄位来到了南彦的手上。 这一场,南彦第四巡鸣掉了白水哩的一枚东风。 白水哩仔细观察过南彦的牌局,他的鸣牌通常伴随着牌序的变化,几乎每一次鸣牌都异常精准,不仅干扰别家的手牌组建,也让自己的手牌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可以说是非常恶心的技巧。 其实如果要将这种变化逆转,也很简单。 那就是主动鸣牌,把牌序归正。 就比如说南彦这次鸣掉了她的东风,说明下一场她的牌就会落到南梦彦的手里,那么她只要鸣掉南彦打出来的牌,就能够将牌序扭转回来。 但有个问题。 那就是南彦在她的下家,南彦可以通过吃和碰的方式鸣她的牌,从而将她的牌拿到自己的手里,但是她想要将牌序归正,那就只能鸣掉南彦切的牌。 正好白水哩这一次有四组对子,本来是要往小七对的方向去做的,那么只要南彦切掉她手里的对子,自己碰掉就能够将牌序归正了。 然而连续几巡,南彦切的牌白水哩都没办法鸣掉。 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了,南彦就是不想让她改变牌山,所以手里扣住了不少她能鸣的牌。 直到第八巡,才切出了第一枚白水哩能鸣的牌,而这时候已经不能随意去碰了,因为南彦想要的牌,基本都已经到手。 另一边,石户霞手役终于组建完成,当即横板發财进行了立直宣言。 其实通常来说,她是不会进行这么危险的立直操作,但蠊姬神作为手役之神,立直能够凭空增加手役,很难不进行立直的操作。 【一一一万,一一一筒,一一一七八索,西西】,宝牌八索。 立直,三色同刻,三暗刻,混全带幺九,dora1。 不出意外的话立直之后一发自摸的机会很大,里宝牌也会中,而且大概率是自摸到高目的九索,这也是蠊姬神能力的强大之处。 “碰。” 而这一刻,南彦直接碰掉了这张發。 石户霞无比清楚,南彦碰掉这个發的话,那么接下来南彦就会摸到自己自摸的牌。 果不其然,连着两巡的进张,都是九索。 这让南彦手牌原本是孤张的九索,成了暗刻。 最后更是第四张九索入手,直接开了暗杠! 石户霞摸到的高目,彻底绝了。 而另一边,连续摸到了六索的白水哩,意识也不差。 既然南彦杠了九索,那么极有可能石户霞听的就是三六九索这条筋,因此六索是危牌中的危牌,不能打。 并且看到南彦副露在外的牌,各家心中也都涌现出了不安的神色。 【發發發,东东东】以及暗杠的九索。 副露区有这样的三组牌,即便南彦并没有杠出杠宝牌,也是非常可怕的。 而且白水哩还注意到了一点。 那就是红中和白板的数目场上不能完全见着,那么南梦彦还有小三元的可能性! 他手上的这副牌,绝对不小! 在第十二巡,南彦又一次的鸣牌,这一次碰掉的是白板,也就意味着红中是南彦手里剩下的那唯一一张。 而随着这次鸣牌,最后的六索也落在了白水哩的手里。 这下白水哩感觉自己真就成了南彦不要的牌的垃圾场。 牌局也迎来了尾巡。 谁都知道南彦手牌的最后一张是什么,但立直之后的石户霞无能为力。 南彦的目的一定是海底的那一张,只有其她两家联合起来,才有破局的可能性。 泷见春对此也是一清二楚,很快就从手牌里,拆了北风的雀头打出。 北风是白水哩的字牌,场上现在都还没见到一张北风,那大概率就是在白水哩的手上了。 白水哩微微点头,永水的中坚选手还是非常懂的,对付南彦就不能让他摸到海底牌。 否则让南彦摸到海底牌的话,这副牌绝对大的吓人。 【中】;副露【东东东,白白白,發發發】,暗杠九索 如果河底自摸红中的话,那就是w东、白、發、对对和、混一色、混老头外加小三元的三倍满,而且这不是普通的三倍满,这是庄家的三倍满,威力更加惊人! 白水哩自己手里摸了一枚红中,牌山里还有两枚。 但不论如何,那张海底,决不能落在他的手上。 随着北风的鸣牌,海底落到了石户霞的手上,这也不行。 立直后的石户霞毫无自保能力,要是放铳给南彦河底,那就是妥妥的庄家累计役满了。 所以白水哩很快又进行了一次鸣牌,吃掉了石户霞切的三筒,这样海底的红中就落到泷见春的手上。 然而让白水哩意想不到的是,很快南彦摸到白板之后进行了加杠。 这也意味着海底牌被充入了岭上,南彦又能摸到新的海底。 而且这个加杠翻出的新指示牌是红中。 这个结果有好也有坏。 好的是能见到的红中又多了一枚,南彦能摸到的红中只剩下了绝张! 坏处自然更加明显。 白板变成了宝牌,dora增加了4枚。 累计役满确定了! “吃。” 很快泷见春也吃掉了南彦从岭上摸切的牌,海底重新落入了她的手里。 至此,已经到了最后的一巡。 随着南彦摸到牌山上倒数第二张牌,各家的心几乎都跳到了嗓子眼。 但白水哩依旧坚定地认为这张牌不太可能自摸,按照她对南彦牌谱的了解,南彦只有在海底的那一张,自摸率才会达到峰值。 倒数第二张的自摸率,实际上是大打折扣的。 而随着南彦放下最后的那一张摸上来的牌,各家微微松了一口气,是一张东风,不是红中。 可突然间,各家看向南彦副露区域里躺着的三张东风,表情又瞬间一变。 不对,这张牌好像不是直接打出来的,而是…… “杠!!” 南彦进行了第三次的开杠,随着这次的开杠,本该由泷见春得到的海底,被充入了岭上,这一刻的牌山剩余数成了零! 而南彦从岭上,摸到了最后的一张牌。 这个摸牌就像是有人亲手攥住了她们大雷一般,只觉得胸腔一紧,仿佛被人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自摸了。” 南彦将自摸上来的牌,和推倒的绝张,凑在了一块。 赫然是同样的鲜红汉字。 中! 随后南彦也是一字一句,报起了手役的种类。 “岭上,役牌东,场风东,白,發,混老头,三杠子,对对和,小三元,混一色,dora4……” 此刻南彦不免深吸一口气。 可惜海底和岭上不能共存,古役花天月地也不计算在现代麻将里,不然还能多报几个。 只是听到这么一长串的报菜名,就让人倍感窒息。 用不着全部报完,在南彦开杠翻出四张dora的那一刻,这副牌就注定能够完成累计役满。 有了岭上开花、三杠子以及dora4的加持,这副牌达成了无比惊骇的十九番巨型累计役满! “每家16000点。” 随着南彦缓缓报出点数,各家依旧处在无比的震撼之中。 尤其是附体了被誉为‘手役之神’的蠊姬神的石户霞,更是清楚这副牌的恐怖程度。 累计役满确实听多了,但是一副牌能凑出这么多手役的累计役满,还是非常少见的! 岭上、三杠子、混老头和小三元这些即便强凹都难得一见的手役,居然出现在了同一局内! 相比之下,明明被誉为手役之神的蠊姬神,在有小春的加持下,一次性和出的手役却远远不如南梦彦和的多! 这位少年,实在是太惊人了! 第五百二十三章 石户霞:我的神封穴,被触碰到了呢 之后的对局,也是没有任何悬念。 被石户霞三倍满炸庄,又承受了来自南彦庄家累计役满自摸的恐怖点数轰炸,想要后发先至卧薪尝胆的白水哩在中途就遭遇了狡猾的南梦彦的伏击,直接交出一血。 仅三局,就被飞出天际。 白水哩整场打下来都是懵逼的,她本来打算为鹤田争口恶气的,结果反而被打得落花流水,在这些怪物面前连反抗的资本都没有。 尤其是南梦彦,第一局被姬子压制得这么惨的情况下,居然逆风翻盘,而在第二局更是不给她任何机会,全程压着她打。 这就是今年带领清澄夺冠的王牌替补选手么? 真正对局之后,才感觉比想象的可怕太多了。 而南彦以一己之力力压新道寺的双ace,也是向在场的所有人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在全国大赛团体战的恐怖压制力,可谓没有一丝作假的成分。 新道寺的双ace可是今年以来新道寺女子备受推崇的王牌选手,结果除了叠满状态的鹤田姬子尚且有一战的资本,白水哩甚至连还手都做不到。 就是这么可怕。 五大高校的其她女生都不禁汗颜了,个人赛有这样一位选手,感觉很难闯进半决赛啊,但凡在中途碰上的话,恐怕要被对方即时诛灭了。 不过也有女生看到南彦这么强,反而是越发想要和南彦斗一斗了。 而石户霞神明附体的状态也还在,见识过南彦上一场叠加了十种不同的手役外加dora,和出了惊人的累计役满后,石户霞也想用神明的力量,再斗上一斗。 南彦则来者不拒,只要愿意跟他打的,都可一战! 几个小时过去。 拿了八次一位之后的南彦也是有些疲惫地起身。 怎么说呢,感觉比长野县的合宿稍微简单一点,长野县这地方毕竟盛产魔物和勇者,像是加治木由美这样的选手,面对众多魔物也能稍微抗衡一下。 然而这几支队伍的一些选手,直接一击而溃,建立优势太容易了。 后续可以说只要一直滚雪球,就能兵不血刃地赢下来。 不过主要也是因为,长野合宿期间愿意跟他打的实力都更强一些,而这里的不少选手实力存在着明显的参差,有的选手完全就是队伍里的突破口。 这才让南彦发觉清澄这样一支队伍组建起来确实不容易,别的队伍里可谓是战犯横行,而清澄每个位置的选手,即便可能打不过对手,至少也不会输得那么惨。 而连续八次一位,也让其余学校的女生感受到了面对南彦的压力。 难怪清澄高中能够夺得今年的冠军,能一直和这种怪物对练,哪怕是凡人也能进步神速。 “霞姐,已经到时间了吧。” 见到石户霞连续打了这么多场,狩宿巴也是有点担心地走上前去。 “嗯,是该到了祓禳的时候了。” 石户霞微微点头。 作为活天倪的她,本就是存放神明之力的容器,可她终究还是凡胎肉体,少女躯壳,能够接纳神明的时间不能太长。 神的力量是非常强悍的,神的净化之力能够洗净世上的一切污秽,其实某种程度上说,所谓净化便是同化。 人的躯体,本身就是有红尘俗气,才能称之为人。 若是属于凡人的气息、污秽、意识和记忆都被洗涤同化,那么人也无法称之为人了。 因此即便是有着神明力抗性的她,在神长时间寄托于身的时候,也需要尽快进行请神的仪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见到南彦也起身松了松筋骨,不想再战,石户霞美眸泛起几分轻微的涟漪。 “南彦同学,上次的仪式还不完全,请随我来永水为你进行祗祓吧。” “好的。” 南彦点点头。 自己手里的淫神威依旧不够稳定,有随时爆发的可能性,现在要和众多学校的女生合宿练习,万一某个时刻自己状态不好然后神威突然爆发一下,后果可就严重了。 和女生进行多人麻将的时候,还是有个安全的护套比较保险。 一旁的泷见春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多说什么。 同样有着除凶祓禳能力身着女子高中生制服的狩宿巴则是没有太多意外,似乎早有预料般,只是笑了笑就跟了上去。 既然是霞姐的选择,应该来说没有什么问题。 . 跟随石户霞来到了永水女子为了陪公主打比赛而专门买下的日式古典民房。 神代毕竟是二年级生,明年还需要参加全国大赛,所以财大气粗的神代世家直接将场馆附近的民房给整栋买下。 典雅的小楼,确实符合公主优雅高贵的气质。 玄关处有摆放鞋子和鞋子收纳的地方,这块区域在霓虹称作土间。 霓虹有着进入房屋室内时要脱鞋的习惯,而土间是被视作室外与室内的过渡地带,不过怎么说呢,以南彦上辈子的天朝人视角来看,霓虹的房子还是不够大气,像是这座小楼的土间有点狭小,大约只有大半个塌塌米的大小,几个人一起换鞋显得有些拥挤,稍微有点小家子气了。 里面则是非常典型的和室,由木质的梁柱、门及屋顶构成。 这东西的起源依旧是古天朝,为避免木造建筑遭受虫蛀和腐败,因此正式的和室必须架高,以免由木头搭建而成的地板会被泥土的水汽和湿气导致腐烂。 毕竟霓虹是温带海洋性季风气候,水汽充沛,只要野外露营扎过帐篷的都知道帐篷底部都要有架高隔潮的措施,否则席地而睡会加大免疫系统的负担。 正式的和室也都如此。 和室都会在地面铺上塌塌米并以拉门来间隔空间,正统高度大约为一尺,由床柱来支撑及协调整间和室。 拉门算是日式房间的一大特点,大部分拉门是与墙壁紧连安装的,通常以木质门框及夹有宣纸的合板所组成,可以随时拆卸用以扩大房内的空间。 但即便是这种规模的和室,也已经不是普通家庭能够买得起的。 不过站在天朝人的角度思考的话。 娶了公主大人,基本等于有个吃软饭的美满人生,这辈子有了! “南梦大人。” 这时候,狩宿巴突然朝南彦喊了一声。 毕竟是公主大人初吻的对象,所以这个尊称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随后她笑着说道:“永水的遣神仪式,可是只有极少人才能参观的哦,而且您应该是第一位观看仪式的男生呢。” “那确实荣幸之至。” 南彦微微点头,“而且我对巫女这种职业还是颇为感兴趣的。” 对于巫女这种二次元的萌点属性,南彦还是相当好奇和欣赏的,据说上古时期天朝的巫女能以舞降神、与神沟通,祭祀社稷山川,负责驱邪洁净、行风祈雨、祝祷风调雨顺。 众所周知,在天朝,普通民众对农业生产有帮助的神职人员,都是备受大众好感的。 而霓虹的巫女也传承了这一点,所以自带神秘和神圣的属性。 不过如今的霓虹巫女其实只是普通的神社工作人员,基本上只要是未婚少女都能够任职。 有的小神社规则更为宽松,结了婚的大妈也能就职。 毕竟现如今的霓虹巫女,主要工作就是负责给神社打扫卫生、授予护身符和签纸。 但永水的巫女还是不一样的,这里可是供奉着真正的神圣。 南彦还是想见识一下,究竟是如何驱神的。 狩宿巴顿时双手合十道:“那南梦大人要不学习一下祈祷和祭祀的仪式呢? 等个人赛结束之后,我还要回老家一趟,到时候如果永水神社太忙的话还请南梦大人赏脸帮帮忙,拜托了!” “可以。” 毕竟受惠于人,帮个忙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而石户霞轻轻反锁了门扉,永水的神至今都是内部的秘密,从来没有人知道永水供奉的,是无名之神,因此外界一直在揣测永水供奉的究竟是霓虹神话里的哪几尊神圣。 所以永水供奉无名之神的事情,是不能对外公开的。 何况请神仪式,稍微有碍观瞻,显然不能被外人旁观。 看着和狩宿巴有说有笑的南梦彦,聆听着两人对话的内容,她微微松了口气,迈开穿有白袜的双足,朝着神龛的方向走去。 身穿巫女服的她,头发用雪白的缎带简单地束缚住,气质越显得清丽出尘,圣洁无罅。 霓虹文化传承至古天朝,像祭祀这种正规的仪式,是决不能容许披头散发,束发是最基本的礼节。 而狩宿巴则是早早就束住长发,南彦因是短发所以没有这个必要。 来到神龛附近,爱笑爱说话的狩宿巴也是自觉安静,开始准备祈祷请神的仪式道具。 南彦则是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目光落在最为明显的神龛之上。 所谓神龛,其实是一种特殊的柜子,置于古时日式房屋的祭祀区域内,是供奉神明的橱柜。 通常这种神龛板上的字,不允许是片假名,而必须是汉字。 一般需要挂在称作札的地方,旁边会点上蜡烛或是线香,摆置花卉于此用于祝祷,类似于天命人复活的土地庙。 “一切都准备好了。” 狩宿巴随后跟南彦简单交代了一些仪式的动作和礼仪,动作虽然异常繁琐,但单个的动作却比较简单,只需要强行记忆就可以了。 比如说在什么时候喝茶,什么时候摇晃神乐铃,什么时候移动法器等等。 对南彦来说,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死记硬背对于天朝的优秀学生来说,算是基本功之一。 “都记住了么?”石户霞耐心等待了二三十分钟,才出声询问道。 “差不多都记住了。” 学习这些巫女仪式的动作,对南彦而言也算是新奇的体验。 “你是第一次来请神,前面几次可能会失败,所以如果失败了的话,也不需要心急的。” 石户霞说着,然后将身上的巫女服轻轻褪下。 衣裳顺着婷匀有致的香肩滑落,雪白的肌肤尽入眼帘。 南彦怔了一瞬,难怪刚刚狩宿巴会嘱咐说‘接下来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觉得奇怪哦’的话,原来请神的仪式是需要石户霞素身来完成的。 也难怪他是第一位男性身份的看客。 不过很快南彦就守住了心府,没有被突然出现的大雷影响神智,带来狼狈的表现。 见南彦没有多留恋自己这活天倪的躯壳,目光中更多是惊讶而没有太多的色念,石户霞倒也觉得正常。 毕竟南彦更喜欢娇小玲珑的女孩子吧。 而狩宿巴也偷偷看了南彦一眼,内心不免赞叹霞姐识人的本事,南彦真的没有对霞姐的身体有过多的想法欸。 要知道她第一次为霞姐驱邪净身的时候,可都是害羞的一塌糊涂,导致仪式多次失败。 反而南彦这样的男生,第一次的表现比她还好。 不得不说,即便是祓这种能力,有的人天生也具备相应的才能啊。 据她所知,祓的能力可是从古至今都是传女不传男的,如果说这一次仪式成功完成的话,南彦可以说是霓虹的第一人了! “开始吧。” 石户霞清幽的声音如天籁之音般晕染开来。 随后狩宿巴也将榊枝放在了南彦的手上,这是一种杨桐科属的枝条,在天朝和霓虹的温暖地带分布,常用于装饰神社,用于仪式的话则是有着净化污秽之身的作用。 狩宿巴则是拿起了神乐铃,开始为石户霞举行祓禳的仪式和巫舞。 不过狩宿巴还是有些担心仪式会失败。 主要是因为后续南彦会有一个用榊枝为霞姐净身的动作,而且这个动作的时候,需要有一定程度的身体接触,并且这时必须直视着霞姐的眼睛,否则会被神明认定不敬的话,仪式立即就会失败。 若是产生淫邪的念头的话,更是要命。 她开始成为永水的巫女时,就因为要直视霞姐的大雷,而冒出各种各样不好的念头,致使仪式失败。 南彦是男孩子的话,失败的概率只会更大。 而且接下来神明离开霞姐的身体时,神明会对人类进行可怖的威压,一旦没能承受住的话,半个时辰之久的仪式也有可能毁于一旦。 这也是仪式的难点。 何况半个时辰的仪式,精神未必能够维持最佳,这也是一大问题。 所以这个仪式,一次成功的可能性不会太大。 如果多次失败的话,那就只能请小春来代替南彦了。 然而结果却出乎狩宿巴的意外,仪式的举行异常顺利,反倒是狩宿巴自己出现了几个小失误,还被南彦反客为主纠正了过来。 而到了用榊枝为霞姐净身的仪式之时,前期也完全没有出现任何的差错。 但是到了最关键的一步,狩宿巴自己都捏了一把汗。 这一步,至关重要。 按照仪式的要求,需要手持榊枝之人,将另一只手放在神封穴的位置,并且直视被神附身者的眼睛。 之所以这一步非常难,是因为神封穴的位置,有点特殊。 而南彦,也来到了要触碰神封穴的时刻! 这让狩宿巴比谁都要紧张,因为她非常深刻地了解这一步对于一个男生的难度,不亚于南彦拿到个人赛的冠军! 甚至更难! 南彦手持榊枝,来到了石户霞的面前,由于她的身高算是霓虹女生里比较高的了,加上踩着由笹编制而成的竹凳,所以两人几乎是平视。 她唇边露出浅浅的笑容,脸蛋白皙而宁静,仿佛旷野中遗世而独立的泠然玉树,收敛了媚的气质后更显得圣洁而高雅,难以令人产生亵玩的念头。 不过面对这妖娆而丰腴的身躯,一般人确实难以封藏住心中那种尘世俗念。 但对南彦而言,这种严肃的时刻,更需要抱神守一,不以丰腴之物累形。 ‘神封穴么?’ 南彦心中沉吟起来。 所谓神封,并不是直译的将神封住的意思,神指心,而封则是属地的意思。 放在这里,意为神明所处之领地。 也就是说神明是附身于此处,需要将祂从其中‘请’出来。 正因此,将手放在神封穴的位置时,必须心怀敬意而崇高的意志,否则有任何淫邪念头让神明感觉到自己受到了侮辱,仪式必然会失败。 这个穴位在第四肋的间隙,人体正前中线旁开两寸。 记住了这一点,南彦也确定了要将手放在何处。 “我已经准备好了。” 石户霞的声音淡雅悠远,带着几分鼓励的性质。 “好。” 南彦准备就绪,面容沉静而俊美,眼神中带着和谐而崇敬的正念,随后将手轻轻埋入了少女的神封穴之中。 神封,就在此处! 而狩宿巴也是在南彦的手彻底被大雷埋没的一瞬间,也是紧张到了极致,这是最难的一刻,南彦必须要保证圣洁无邪的正念,才能完成。 要知道即便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能够做到这一步的通常都是小春,连她都有着相当的失败率。 南彦是第一次,而且还是血气方刚的男孩子,他真的能够抵挡得住霞姐的魅力么? 第五百二十四章 南彦:学会了很多有用的小知识 狩宿巴最后将神乐铃在石户霞头上轻点一下,铃铛发出的清亮的音色,让人心灵安静下来,同时也有澡雪精神的效果。 开始呼唤神明的时候,需要用神乐铃点一下,意为准备祈愿。 结束的时候也有着同样的动作。 “呼……” 完成最后的仪式之后,狩宿巴终于是松了口气。 一次,一次就成功了。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此刻,狩宿巴看向南彦的目光,多了几分极其纯粹的敬佩和膜拜之意。 如果说此前南彦在团体赛上大杀四方,狩宿巴对他只是普通的、对于强者理应的尊重而已,但是现在的她对南彦可谓是无比的崇拜。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这说明南彦不仅仅是能力优越的雀士,而且作为人而言,他的道德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崇高。 在面对霞姐如此曼妙的素体之时,作为一个青春期的男生,他居然能够全程保持正念,心中没有任何的淫邪,并且看向霞姐的目光,也是不掺杂丝毫邪念的欣赏之意,这绝对是比拿到个人赛和团体赛冠军,更让狩宿巴佩服的一件事。 冠军这种东西,总有人能做到。 但是能不被果体的女生引动肆淫之念的,恐怕只有习以为常的她们或者说是圣人才能做到的吧。 南彦这样的男生能做到这一点,怎能不被她所佩服。 这简直是怀瑾握瑜、厚德流光的完美少年郎啊! 难怪公主大人会对南梦彦抱有好感,甚至献出了自己的初吻。 毕竟这样的男生,绝对是难得一见的。 和南彦一同经历过这次的请神仪式之后,狩宿巴彻底折服于少年的品德和魅力。 能力源自先天的禀赋,但道德来自后天的修养! 比起天生就有的天赋,狩宿巴更加钦佩于南彦后天的美德。 这才是真正的德才兼备! 要知道哪怕是祓禳成功率最高的泷见春,也说过自己手握霞姐柔软欧派的那一刻,曾经多次破功。 毕竟没有遐想的难度太大了,即便是女生也不可避免。 而且泷见春还分享过她的念头,她当时其实只有一个感觉很正常的遐念,就是‘霞姐这究竟是e还是f’,仅仅是这样一个普通的遐念依旧让神明感受到了不敬,从而让这场请神仪式付之东流,所以说一次性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狩宿巴当时还天真的问男生能请神成功的时候,还遭到了小春的白眼。 连她们这些女孩子都会不自觉地诞生遐念,你让一个男生对坦诚相待的霞姐全程保持正念,这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狩宿巴原以为南梦彦也做不到,即便是刚开始的淡定,只怕也是故作淡然,等到后续身体接触的那一刻,一定会出现问题。 可最终,南梦大人竟是一次功成。 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一件事! 此时此刻,她打从心底彻底接纳了南彦这位未来的驸马大人。 从颜值和才能,再到品德和素养,都无可挑剔。 没有人能比南梦大人更加完美了。 然而石户霞在请神结束之后,表情却没有那么高兴,反而是有些凝重起来。 全程下来,南彦都没有对她的身体表现出喜欢的偏向,即便亲手触摸自己的神封穴时,他注视自己的目光也是异常沉静而清和,可能稍微流露出几分欣赏的正念,但毫无淫邪之意。 可这样一来的话,就说明她对南梦彦毫无吸引力了。 邀请南彦来参加请神的仪式,她更愿意看到仪式的失败,而非成功。 甚至是一次的成功,更是令她沮丧不已。 连小春这样意志坚定的女孩第一次面对自己都不免有所凡心,可南彦却丝毫没有心动,他就那么喜欢可爱的女孩子么? 石户霞更衣的时候,也是不免轻轻地叹气。 但她不会就此认输。 如果说南彦喜欢可爱的女生,那她就用自己的诚意,靠后天的努力将南彦的癖好纠正回来。 萝莉控并非是正确的恋爱价值观! 她会用绝对的诚意,潜移默化地告诉南彦这一点。 “南梦大人,请喝茶吧。” 如果说之前狩宿巴喊‘南梦大人’,还只是出于南彦是公主的贵客而表现出的尊敬,可此刻的喊声,则是心悦诚服,甚至可以说是五体投地的。 整套仪式下来,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所以南彦一定已经渴了。 当然这里有南彦是第一次的缘故,为了求稳而做得非常认真,保证没有任何瑕疵,所以相较于泷见春而言慢了一些。 “谢谢你。” 南彦双手接过少女交给她的茶杯,浅浅地抿了两口。 似乎是永水特制的茶,据说有清神舒气的功效,南彦比较少喝茶,一般都是喝的小和泡的红茶,所以也品尝不出什么来。 如果非要他说的话,好喝是好喝,但弗如肥宅快乐水。 太清淡了。 狩宿巴更是满眼崇拜。 不仅德才兼备,而且还很有礼貌,也没有任何架子,简直堪称完美男神! 似乎看出了狩宿巴的崇拜之心几乎要溢出,石户霞也不觉得有任何意外,毕竟美色当前能坐怀不乱的男孩子实在是太少见了。 像是很多人被酒色所伤,天天喊着戒色,可每一天都是day0。 “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石户霞吩咐狩宿巴道,接下来是她和南彦的独处时间。 而狩宿巴非常听话地收拾好神乐铃,她听说南彦身上的邪祟似乎有些棘手,上一次小春和霞姐两个人都没办法将邪祟祛除干净。 这次恐怕霞姐要用一些特殊的办法了。 永水这个神社之中,有些秘密连她也接触不到。 作为神社的巫女,有时候还是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 见狩宿巴收拾好请神的器材,欠身离开后,石户霞才拍了拍自己的手背,示意南彦把左手放上来。 在南彦伸出手后,石户霞认真端详了一会。 随后露出了几分为难之色。 其实以她活天倪的身份,借由神明之力,是很容易将南彦的淫神威彻底清除出去的,这股力量并不算强。 可问题是,南彦自身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再庇佑着神威之力。 要越过南彦自身的力量将淫神威彻底清除,则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有爆发的迹象么?平常有感应么?”石户霞问。 “爆发倒没有,但是也控制不了,而且大多数时候能够感应到它的存在。” 南彦一五一十地回答。 虽说不会突然爆发,可这东西也完全用不了了。 “有两种处理的办法。” 石户霞语气温柔地说道,“一种是需要狮子原同学的帮助,请她对你手上的力量进行强化,现在的问题不是这股力量太强,恰恰相反是太弱了。” “太弱?” “是的,打个比方,这股力量就像是一只霓虹小蠊,它要是藏身在偌大的房间里,是很难将它揪出来的,但如果把这只小蠊喂到和猫一样大小,就能够轻易将它揪出来,当然也会出现另一种可能性,就是共存。 也就是说它被你彻底同化,成为你力量的一部分,但这也需要狮子原的力量来进行一定程度的巩固,才能顺利同化。” “所以还是需要狮子原同学的帮助。” 南彦点点头,“那么第二种呢。” “第二种的话,则是对这股力量进行无害化,用沐浴和齎祓的方式,令其不会主动对人造成伤害。” 说到这,石户霞目光变得无比轻柔,“不过南彦毕竟是男孩子呢,斋戒沐浴这种祓恐怕不太适合,我也只是对公主大人用过这种祓来驱除秽恶……” 沐浴其实也是祓的一种。 所谓祓字面意思就是清洗,沐浴自然也包含在里面。 古代的霓虹,就有未婚的巫女为大人物以沐浴来净身,不过就和援助交际最终变了味一样,这种祓的滥用就导致许多巫女演变成了巫娼。 所以后来就有了规定,沐浴的祓只能对女生使用。 在永水,石户霞也只和小莳共浴净身过。 当然,如果南彦想要尝试一下的话,自己也不会介意。 “那齎祓呢?” 比起沐浴这种祓,南彦更好奇后面的祓是什么东西。 这似乎是他从未听闻过的仪式。 “这个要比沐浴简单一些,其实这种祓就包含在刚刚的驱神仪式内。” 石户霞微微抿了抿唇,“刚刚触摸神封穴的仪式,其实就是齎祓,不过这次不是神封,而是玉堂。” 可听到这个穴位,南彦不由呆了一呆。 怎么说呢,玉堂跟神封其实靠的很近,在他看来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换一个穴位就有不同的效果,看来巫女的祓禳和中医一样,都有些玄学的意思在里面。 不过南彦倒不怎么排斥中医,虽说中医的理论听起来有些玄学,但不可否认它确实能起到作用。 “南彦,把手放进来吧,我会为你除灾求福、祓除秽恶。” 披着圣洁千早的石户霞将身前的衣襟略微拎开少许,露出了通往玉堂的白皙雪嫩。 比起方才的坦诚,这样的半遮半掩才更具诱惑力。 见南彦有些迟疑,她轻轻开口:“所谓玉,是金玉、贵重之意,并有洁白纯美之义;堂,正室也,所以玉堂还有神明居住的宫殿之意,是非常神圣的地方。 据说这里无尘无垢,邪祟难侵。 所以神封是请神的齎祓,而玉堂则用于驱邪。 南彦君难道不相信我么?” “不,我相信你。” 南彦摇了摇头,“只是在我的印象里,巫女是圣洁无垢的存在,这样的祓,未免有些……” “我知道。” 石户霞眸光脉脉,深情开口:“正因巫女神圣无垢,所以我的玉堂,只会为你一人而敞开。” 她轻轻托起南彦的手,将其深陷于丰腴美肉之中。 与她而言,圣洁的意义在于纯粹,她只是为南彦一个人,即便是这样的祓,也不会掺杂任何的淫邪污秽。 因为从今往后,只有这只手能触碰到她的玉堂。 看着自己的手掌彻底消失,连手腕都摄入数寸,南彦微微激荡的心情也归于平静。 毕竟就连霓虹神话的女神天钿女命,也是以半倮的舞蹈引诱天照大神出岩户才让世界重现光明,但从未有人说过天钿女命是不洁的女神。 如今用于净化和驱邪的神乐铃和神楽舞也都是出自这位女神的手笔。 这个世界上,本就不存在绝对的纯洁和神圣。 是他尘缘未断,才会纠结于凡俗尘世所定义的圣洁无垢。 此刻南彦终于心无罣碍,意无所执,开始心平气和地享受少女玉堂的温度。 他认识到自己仍有凡心的事实,他并非神圣,也非鬼神。 他意识到自己还有很远的路要走,他与鬼神的距离,仍旧天海相隔。 不过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即便是和神代还有石户两人一同斋戒沐浴也不会遐想分毫,这才是真正的斩断尘缘,金海尽干。 . 后续的几天,南彦都是在合宿中度过。 各个学校的选手和各式各样的组合他都打了个遍。 全盛战绩,令众人胆寒惊惧。 训练赛之余,和石户霞的齎祓也没有落下。 不过经历了第一次的祓之后,后续他也变得更加坦然一些了,而石户霞也是尽心尽责,认认真真地帮他完成驱邪的仪式。 不仅是为他驱邪,还教南彦认清楚了许多用于齎祓的穴位。 像是华盖、紫宫、璇玑、膻中、神藏、灵墟、巨阙等等位置,都手把手教南彦辨认清楚,也告诉南彦这些位置具体是用来做什么的。 毕竟有个人体模特,而非平面的绘图,再加上模特的素体有着相当大的辨识度,要认清位置还是相当简单的。 在石户同学的教诲下,南彦也是受益匪浅。 这几天学到很多有用的知识,过得相当充实。 另一边,久帝第二天出院后,立刻就去打了资格战。 虽说最后肯定是进了,可惜并没有打出相应的统治力,晋级有些勉强,不少人开始质疑这位清澄部长,是否具备相应的实力。 但对竹井久来说,这样的恶调开头她已经习惯了。 能赢就是好事。 距离个人赛开赛的最后一天晚上,南彦没有去打训练赛,而是和真屋由晖子在东京机场等候狮子原。 “好久不见啊南彦君。” 回去北海道一趟,狮子原意气风发。 这次回去她不仅补充了神威,而且也把五帝龙也研究明白了。 一开始桧森誓子还觉得这五个能力一辈子只能用一次,拿来打个人赛未免也太可惜。 但狮子原不这么认为。 就像由晖子的能力,一天中总能有一次闪耀的自摸。 人生也是如此。 每个人总有有某些时刻需要认真地爆发一次。 她过去的人生太过悠闲了,对于胜负也看得没那么重要,但是这一天,她也打算认真一回,将这个胜利拿下。 互相打过招呼后。 “咦?” 狮子原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奇特的东西,将南彦的左手捞了起来,“怎么回事啊南彦,神威的力量为什么变得这么温和了?” 之前南彦手上的神威,还是相当危险的。 如果爆发的话,哪怕是她也得做好献身的准备。 但是现在,南彦手上的神威之力变得温和无比,危害性大打折扣。 至少需要南彦用左手和别人接触十几分钟,才会发挥效果,不过愿意牵南彦的手这么久,跟他的关系显然超越了普通朋友,所以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危害。 “你还好意思说。” 真屋由晖子不免小声吐槽道,“南彦为了控制手上的神威,可是天天要往永水这边跑,你呀,可是耽搁了南彦不少事情。” 要知道南彦是练习赛里最受欢迎的选手,想要和南彦对局的女生络绎不绝。 但是南彦每天都得去永水进行驱邪的仪式,这就让他的时间不太够用。 “抱歉哈抱歉哈。” 狮子原没心没肺地道歉,嘴上也是啧啧称奇,“没想到永水的巫女还真厉害啊,连神威的力量都能驯得服服帖帖,神明的力量竟然这么厉害。” “嗯,这几天永水也是刷掉了不少低顺位的神明,也就是说个人赛之后的神明会比团体赛强得多。” 桧森誓子神情凝重。 别看永水团体战战绩不佳,可这并不意味着她们实力不如其她种子队伍,毕竟她们真正的目标从来不是永水的集体荣誉,而是神代公主的个人荣誉。 只要神代小莳能够拿到个人赛冠军,她们此行的目标也就达成了。 团体赛根本就没有打出这支队伍的真正上限。 这次的个人赛,永水所属的成员,也绝对不容小觑的。 “比起这些。” 南彦摆了摆手,对狮子原道,“还是先帮我把神威的力量再加固一次。” “没问题。” 狮子原爽爽快道。 随后也是将从北海道带来的全新的神威之力,再度赠予了南彦。 她好不容易补充的五神威瞬间就少了一个。 “这样就可以了。” 看着南彦掌心柔和的神威之力,狮子原不免伸了个懒腰。 明天就是个人赛了啊。 但这次舞台的中心,绝不只有南梦彦一个人! 第五百二十五章 不讲道理,南彦的首轮个人秀 “今天是全国大赛个人赛的第一天,由于赛制的变动,今年将会有众多上一届的学长学姐,参与本次的全国大赛个人战。” “按照前天的的资格战的结果来看,毕业生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呢,邀请的二十名毕业生里,有十七名打进了全国大赛。” “十七名,比例这么高!” “毕竟能被邀请的毕业生,本就是上一届里全国排名不俗的存在,甚至有像西岛千春这样的职业名流,所以不容小觑。” “福与老师看来是一如既往地没有做足功课上场呢。” “哈哈,毕竟我是今年才刚主持,对毕业生实在不了解,话说有职业名流的毕业生,今年的个人赛对高中雀士而言,岂不是异常凶险了?” “是这样没错,但是今年也有不少怪物,所以结果不好说……” 本次个人赛的主场解说,由福与恒子、小锻治健夜、三寻木咏和野依理沙四个人进行主持。 在比赛还没开始之前,四位也是惯例聊聊天,活跃气氛。 其实原本解说三个人就足够了,但是这一次的毕业生中,有不少是新道寺女子的毕业生。 像是西岛千春、汤佐玲奈等等,都是新道寺女子走出的选手,而母校是新道寺女子的野依理沙,没有理由不来。 看着朝着镜头前挥手的汤佐玲奈,野依理沙微微点头。 这位全国第四的少女,正踏着她的脚步走向职业,未来的前途不可估量。 不过她似乎太热衷于效仿自己的打法,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另一位新道寺的毕业生西岛千春,则是一脸无精打采,似乎没睡醒一般跟随着队伍朝前走去。 如果野依理沙没猜错的话,西岛就是这场个人赛里的‘内奸’。 作为实力超然的选手,她被邀请到个人赛,对于那些实力不济的选手可谓是降维打击了,所以她的主要作用,不是为了夺冠,而是这场比赛的一道保险。 但在野依理沙看来,这道保险实际上作用不大。 毕竟今年,那位冠军可还没有退役。 再加上新晋魔王南梦彦,以及全国第二的荒川憩,这些强手完全足够守住高中联赛的荣耀,全部都输给毕业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而西岛千春参加这场个人赛恐怕只是官方求稳的一手棋。 别看毕业生只有十七人,可是这十七人的麻将实力,在整个全国大赛绝对是超一流的。 随后就是复杂的规则讲解。 基础规则和团体赛不变,不过随着比赛的推进,规则也会相应发生变动。 小组赛配给原点30000分,只需要打一个半庄,采用的是四进二的规则。 而听到这个规则,毕业生这边立刻引发了喧闹。 “切,居然是四进二,一点也不刺激,麻将这种游戏不拿第一有什么意思,光想着保二吃分,这也太逊了。” “游龙,嘴不要那么损,稍微让一让学弟学妹们吧。” “是啊,咱们来只是和学弟学妹们打打友谊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名次什么的不重要。” “什么狗屁友谊第一,打比赛当然是排名第一,不然你来打比赛就为了那劳什子塑料友谊,简直可笑!而且配给原点居然是30000分,那也太搞笑了吧,官方生怕我们和牌太大,把高中生击飞出局的次数太多,特地让这次个人赛的配给原点多了五千!” “哼,说不准被飞的是你啊,今年宫永照可还没毕业,而且还有个新科王者南梦彦,都不是好对付的主啊。” “……” “游龙一听到宫永照就吓尿了,你还是这么怕她啊。” “闭嘴,你承太郎难道就能好到哪里去,不过是被人两次横扫的路边野狗罢了。” “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你和宫永照的对局,被飞率可是100%!” “你!” 毕业生这边,一开始是对赛制的嘲讽,毕竟为了照顾高中生,许多规则都是偏保护性的。 但不知怎的后面开始了互相揭老底。 好在,小组赛第一轮开打,毕业生也就没有吵架的功夫。 至于南彦这边,作为团体赛进入了半决赛队伍的选手,个人赛前二轮可以不用打。 这个第一轮,其实也没什么悬念。 许多麻将弱县的王牌选手,水平也就那样,还不如强队里的顶级战犯。 个人赛最大的问题就在这里,弱县的ace,可能还不如别的队伍的替补,但这种弱县甚至能占着三个名额。 所以前两轮可以说是清理杂鱼的对局,从中也能看出选手实力的差距,毕业生第一轮很快打完,十七人里没有一个人被淘汰,而且清一色是横扫。 第二轮其实也大差不差,毕业生十七人,还是没有一个被淘汰。 毕竟硬实力的差距摆在那。 全国大赛很容易就能看出的一件事,那就是三年级的普遍实力都要强于一年级和二年级,除了极个别魔物能打破这个定律,大多数时候三年级对于二年级和一年级都是碾压。 毕业生就更不用说了。 打完之后,毕业生这边继续吐槽起来。 “都说了这赛制就有问题,前面就应该四进一才对,为了保护这些弱县的选手,才搞了这么个四进二,非要我们浪费时间多打一轮,有什么意义? 要说辣鸡就是辣鸡,有什么好保护的,麻将本来就不是啥合家欢游戏,强者就应该狠狠地蹂躏弱者!!!” “确实,我上一局飞了两家,有一家剩了几千点,下一轮这家很快就又被汤佐淘汰了,弱县的选手实力确实堪忧。” “别骄傲了,第三轮半决赛的队伍,包括宫永照都要混入抽签池子里了,希望各位运气别太好,抽中了宫永照。” “怕什么,四进二,就算抽到了宫永照要晋级也跟闹着玩一样,而且我正好想试试今年学弟学妹们的厉害呢!” 寺崎游龙哈哈一笑,根本不放在心上。 不说别的,他那个弱鸡妹妹寺崎游月,在他毕业之后的这一年居然都能拿到全国十五名,可见除了那些个怪物以外,能对毕业生造成威胁的选手,可谓少之又少。 要知道游月可是几乎没怎么赢过他这个哥哥的。 下一轮的抽签很快结束。 “抽到了秋田、富山和福井的学弟学妹,听这三个县的名字我就知道这场随便赢。” “承太郎你特么!老子就是富山的!” 寺崎游龙骂骂咧咧一句,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名单,看到了一个所有毕业生都在谈论的、极其熟悉的名字—— 南梦彦! “话说承太郎,这个名字不会就是那个人吧?” 对于寺崎游龙来说,今年出现了什么厉害的选手他都漠不关心,毕竟他都是大学生了,谁没事还去关注高中的运动会谁谁谁拿了第一啊。 但这个名字实在是太熟悉了,因为只要踏入这个赛场,没有人不在讨论这个名字,连他也一同耳濡目染。 承太郎抬头看了大屏幕一眼,目光落在了这三个字上。 当即瞳孔一震,大呼出声,“各位,寺崎同学中大奖了!” 此言一出,立马引来了所有毕业生的注意。 “握草,南梦彦!!” “恭喜恭喜。” “牛逼牛逼,不愧是寺崎同学,手气非常的好,直接就抽中了今年名气最响亮的高中生。” “为何寺崎同学如此优秀,我们想抽都还抽不到呢。” 要知道霓虹有四十三个县,每个县平均五个名额,而且像是东京这种大都市名额是其它弱县的数倍不止,所以个人赛前面的轮次的人数还是非常多的,要精准匹配到南梦彦或者宫永照完全没有这么简单。 结果寺崎直接在第三轮就抽到了南梦彦,手气恐怖如斯。 听到周围一众人阴阳怪气的声音,寺崎游龙也是不服了:“切,打都还没开始打你们就叫上了,万一我直接横扫了南梦彦你们怎么说?” “可以的,有梦想。” “你真能做到我确实没话说。” “我只能单走一个‘六’……” 嘲讽和阴阳怪气的声音,不绝于耳。 寺崎游龙自然是脸色铁青。 他当然知道南梦彦是今年最强的选手之一,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这家伙绝对不可能弱,但比赛规则是四进二,自己打不过南梦彦难道还收不了别的菜? 拿不了第一但怎么也不至于被淘汰吧。 怎么听这些人话感觉自己跟得了癌症晚期似的。 带着满腹郁闷,寺崎游龙踏上了第三轮的赛场。 “学长好。” 早早坐在了北风位置上的南彦,对寺崎游龙微微点头。 他其实并不认识寺崎游龙,但是大学生和高中生的气息还是很不一样的,寺崎游龙给人的感觉就很不一样,再加上这是个比赛上没见过的名字,所以南彦直接认定对方就是毕业生之一。 听到南彦非常有礼貌地打招呼,语气里也丝毫没有冠军的傲气,甚至可以说有点乖巧和谦卑的感觉,让人只觉得这家伙莫名地弱。 可他是货真价实的冠军啊! 虽说是今年团体赛的冠军,但他不仅仅是冠军,还是讨论度最高的选手,这就说明他远没有表面上的这么弱。 好怪,这家伙真的好奇怪! 寺崎游龙内心莫名有些不爽。 只能不悦地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翻的是东风,直接就坐上去。 而接下来上场的,寺崎游龙居然还认识。 一个是福岛县代表,里磐梯高校的3年级生,森合爱美。 不认识对吧,不认识就对了! 毕竟是个辣鸡,如果不是以前输给过寺崎游龙而暴掉眼泪,他恐怕还记不住这个名字。 至于另一个名气可大了。 鹿老渡的佐佐野莓,偶像雀士,应该没有人不认识她。 不过这家伙也挺菜的,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可以,这把分吃定了! “南彦君,我们又见面了。” 佐佐野这次见到南彦,就有点生分了,说话也带上来敬语。 之前南彦没拿到冠军的时候,她只觉得南彦是个有点狂但是很真诚的男生,再说每个选手,目标都是冠军,说自己想要夺冠没什么奇怪的。 可是当南彦将夺冠的豪言一一实现之时,佐佐野莓就不知道该怎么来面对这位‘冠军’了。 总觉得不管自己在冠军面前做什么,都要低人一等。 “是啊,我们一起闯进下一轮吧。” 南彦点点头道。 听到两人之间似乎认识,寺崎游龙脸上带着几分玩味。 看来咱们的佐佐野大明星对小学弟还是有点吸引力的哈。 不过不要紧,很快你们就会分开了。 他可能打不过南梦彦,但森合爱美和佐佐野莓凑一桌,这不铁送分么? 第三轮比赛很快开打。 东一局,宝牌西风。 坐东的寺崎游龙直接南彦附体,手牌六向听。 不过这个六向听有些特别。 【一万,一二九筒,一四伍九索,东东南西北中】 稍微有点眼力的都知道。 国! 寺崎游龙深吸一口气,因为只打一个半庄的关系,只要和出一次役满,那么牌局基本上就宣布结束了。 从数据的角度看,和出役满赢下比赛的概率是95%以上,而庄家和出役满则更高。 这不国没天理啊! 一张二饼仿佛丢垃圾一样丢了出去。 而第二巡还摸上了一张白板。 差点寺崎游龙就要从椅子上跳下大呼一声。 从未有如此美妙的进张,请为我欢呼,为我喝喝彩!! “杠!” 可是同一巡,南彦就像阔绰的孔乙己般排出四张九万。 暗杠在了桌角处。 ??? 寺崎游龙当即三个大大的黑人问号在脑门上浮现。 你特么有病是吧! 讲道理,一般人就算手里有四张九万可以开暗杠,也不至于这么早就开吧! 毕竟【九九九九万】可以和【七八万】组成两组面子,通常手里有四张也不会这么早开。 结果第二巡就暗杠了,这家伙牌是有多好? 已经要听牌了么? 但没办法,被南彦开了暗杠,这手国士无双显然是做不成了。 他咬了咬牙,只能往小七对的方向去改良。 可是后续的进张非常不如意,什么乱七八糟的牌都往手里涌入,寺崎游龙难受得一塌糊涂,这第一个庄家就这么草率地没了。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南彦开杠之后,也完全没听牌,结果四家就这么你一张我一张,打到了流局。 寺崎游龙这副牌最后也没听。 其实本来已经可以国士听牌了,但空听没有意义,他就拆了做小七对,结果做到最后居然没听牌,这就让他很郁闷了。 其他几家估计都听牌了,自己直接损失3000点。 出师不利啊。 果然,森合还有佐佐野都倒下手牌,宣布听牌。 “no听。” 可结果,北家的南彦手牌一盖,宣布无听。 这一瞬间,寺崎游龙脑子里嗡嗡作响。 你大爷的,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有毛病吧这人。 开局杠了九万,寺崎游龙还以为他手牌有多好,可以早早听牌立直,一口气翻两张里宝牌,结果最后居然是没听。 他都要气炸了。 而东二局,宝牌东风。 才到四巡,森合爱美就切了两张宝牌东风出来。 当时寺崎游龙就笑了。 煞笔,二择都择不明白,这种人怎么能来打个人赛啊,真的是太搞笑了。 幽默切牌。 然而在第五巡,南彦就横板一张三筒宣布立直。 牌河是【一万、九万、西风、南风】,属于是毫无信息的牌河。 立直宣言牌三筒也毫无作用,因为是立直宣言牌,这张牌就不能当成早外来看,反而其里面的牌是相当危险的。 而下一巡,一枚宝牌东风入手。 寺崎游龙瞥了一眼牌河,森合那煞笔早早就切了两张东风,这张东风只输绝张,哪怕南梦彦是小七对单吊东风,他大概率也会默听,因为一旦东风被山吞了他这个愚蠢立直连哭都没地方哭。 这张牌,不会放铳! “荣。” 可东风出手的刹那,南彦手牌也应声倒下。 【二二四四八八筒,四四六六七七索,东】 工工整整的小七对,也确实是单吊宝牌东风。 寺崎游龙人都不好了。 这牌你也立直啊!? 是不是有病? 本来还有断幺可以走的小七对,脑子抽了单吊绝张宝牌。 然而又到了喜闻乐见的里宝开盲盒阶段,又一枚北风映入眼帘。 “立直一发小七对,dora2里dora2,16000点。” 表里如一的宝牌指示牌,让寺崎游龙当场喷血。 而东三局。 佐佐野莓先手立直,南彦不久开杠六索然后横板九索宣布追立,森合爱美果断弃胡。 另一边,寺崎游龙头皮发麻。 不过还好,他还有另一个满贯可以做。 第十二巡,他的牌河差不多可以凑出国士了。 西风、白板、一万、中、白、一索、發财、东、九索、一筒、九万、南。 而手上还有三张没打的九筒和一张一筒,可以熬到流局满贯。 两家的牌河也非常容易看透,南彦是筒子和万子,而佐佐野是索子和万子,不用脑子都能猜出来一个索子染手,一个筒子染手。 但筒子染手的佐佐野切过九筒,所以九筒是安全的。 这样只要撑到流局,就有满贯了! 巡目在一点点推后,不论是佐佐野莓还是南梦彦都没能自摸,而寺崎游龙偷偷摸摸做的流局满贯,即将大功告成,最后入手的正是一枚没人要的字牌,这张切出宣布流局满贯的确定! 好,就用这个流局满贯,证明一下他作为毕业生的实力! “自摸!” 然而最后那张落在南彦手上的牌,居然自摸了! 寺崎游龙暗道可惜啊,但凡南彦没海底,自己都流局满贯了! 结果偏偏最后这一张牌被南彦成功自摸,可以说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然而让寺崎游龙完全没想到的是,南彦海底的那张牌,居然是一张九索! ??? 寺崎游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随后擦了擦眼睛,看向了南彦的立直宣言牌。 你特么立直的牌不是九索么?为什么自摸的牌也是九索? 这是什么逆天操作。 南彦手牌摊开。 【一二三七七八八九索,北北】;暗杠六索,自摸九索。 可倒推过去,他开杠六索的那一刻,应该是岭上花自摸了才对,结果偏偏要立直。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南彦没有开口,淡定地翻开了里宝指示牌。 一张五索,一张西风。 “立直,自摸,海底,一杯口,混一色,里dora6,8000|16000点!” 这居然是…… 累计役满! 第五百二十六章 亡者的立直和不立直的亡者 在南彦和出累计役满之后,寺崎游龙彻底看不懂了。 什么情况。 为什么最后能和出这个累计役满?? 到底是偶然、巧合,还是他有意为之! 如果真是他奔着累计役满去做的,这家伙简直逆天啊! 以寺崎游龙的读牌能力,结合南彦最后的牌型,按照牌局往前推,南彦其实在自己打出九索这张牌的时候,就点和了他。 当时南彦的手牌应该是这个形状。 【一二三六六六七七八八九索,北北】 混一色一杯口,听六九索和北风的三面,其中的高目是九索这张牌。 是闲家满贯8000点的大牌。 然而这家伙却见逃了自己打出来的九索,根本看都没看,随后在佐佐野莓宣布立直之后,才摸到六索开杠,并且岭上自摸到了九索! 按理来说,到了这一步肯定是要宣布自摸。 毕竟九索只剩下最后的两枚,岭上摸到这张九索可以说是非常幸运的了。 而且岭上自摸混一色一杯口,则是来到了闲家跳满3000|6000点,确实要比刚刚点和他8000要大一些。 可即便如此,这家伙还没有满足。 在岭上自摸九索的那一刻,他选择了立直追立,这副牌名义上是听六九索,可是六索已经被杠完了,所以他的手牌仅仅听和牌山里唯一的一张九索! 就是这样一个听绝张的牌,他怎么敢立的!? 不过寺崎游龙很快明白了南彦的打法类型,那就是强火力型选手,这种选手有着极高的打点,经常一副牌就能击出不可思议的点数。 但问题也很明显,要凹这种高打点的超级大牌,要么需要巡数的运营,要在后期才能将牌做出来;要么就需要运气好,起手就能拿到优秀的配牌。 而这种强火力型的选手,在职业雀士里却不多,因为做大牌是需要冒极大的风险,就像南彦这个听绝张的操作,属于是风险与收益并存的一手。 要破解其实也不难。 只要他的和牌比南彦更快,拿他的大牌就凹不出来。 下一场,南彦坐庄,宝牌六万。 寺崎游龙飞速碰掉了东风和白板,开启了速攻。 结果在听牌的一刹那打出五万后,荣和的声音就檀檀响起。 “荣,7700点。” 南彦平静地推倒了手牌。 【四六八八八万,二三四索,四伍六六六筒】 平平无奇的断幺坎五万的听牌,直接杀死比赛。 寺崎游龙根本没有等来自己的爆发,这场比赛就彻底宣布结束。 三万点的配给原点,居然在短短的东风战就被他消耗殆尽! 整个东风战,他甚至都没有组织起来像样的反击,全程都是南彦一个人的秀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我记得南梦彦在长野县的预选赛不是以防守强大而著称么?长野县赛事官方的相关报道都还有称赞他防守卓越的报道,为什么全国大赛打的这么凶悍呢?感觉完全不像是野依九段这样的防守型雀士。” 福与恒子忍不住问道。 “嗯,其实纵观他全国大赛的赛程来看,绝大多数时候南梦彦确实打得相当稳健,除了走表过庄型的战术放铳以外,放铳率也是非常低的,而他的立直率相较于大多数选手也少之又少,这也确实符合我们这种传统防御流雀士的定义。 不过这次或许是对手强度不够,所以打得有些轻飘飘的。 将防守的侧重,尽数转化成了攻势。 对于实力弱于自己的对手,这种做法也无不可。” 见到南彦的这手绝张立直,作为稳重的传统防守型雀士,野依理沙如此分析道。 要知道南彦在全国大赛的决赛,走立直方向的进攻选择可谓是慎之又慎,听绝张的时候,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危险的立直操作。 然而面对比自己弱的选手时,为了快速结束战斗,选择将防守转化为进攻。 这算是风格上的差异吧。 于野依理沙而言,她不管面对任何选手,都不会如此莽撞地立直。 “这算是看不起毕业生么?” 福与恒子调侃了一句。 “并不是哦,南彦应该没有瞧不起毕业生的意思,这是他一贯的打法。” 小锻治健夜微微开口道,“其实和出累计役满的那一局就能看出来,南彦从一开始就是奔着海底牌去的。 只不过受限于场上选手的水平,都没有意识到南彦的目的。 在南彦立直的那一刻,只要各家没有鸣牌,海底的最后一张牌就属于他。 而如果是决赛的选手,显然不可能任凭他摸到海底的绝张九索,只是南彦判断出这一场的选手不会鸣牌干扰他的自摸,所以才进行了立直的操作。 应该是通过前面几场的对局,判断出了场上选手的风格导向,从而进行了偏进攻的打法。” “小锻治说的没错。” 三寻木咏摇了摇折扇笑道,“那一场三家选手里,森合爱美弃胡,不会鸣牌;而佐佐野莓是立直家,除了开杠不可能影响到南彦摸到海底。 至于寺崎游龙,他确实有通过鸣牌让南彦摸不到海底的机会,只不过他流局满贯的倾向太重,因此南彦判断他大概率后续不会鸣牌。 在判断出三家都不会改变牌山,海底在握,南彦才进行了这个立直。” 说白了就是你自己太菜,才会让南彦肆无忌惮。 不是南彦打的激进,而是别的选手实力连南彦的脚跟都够不着。 换做是决赛的选手,南彦就不会做出这么危险的操作了。 但换句话来说,你连南彦的目的都看不出来,被淘汰也是理所应当。 . 第三轮结束。 作为第一位被淘汰的毕业生,寺崎游龙只觉得自己颜面尽失! 受邀的十七名毕业生里,其中的十六名都打进了128强以内,被淘汰的只有他一个人。 这让心高气傲的寺崎游龙只觉得自己丢人丢到了极致。 “没事的,毕竟是今年的冠军啊,输给他不是很正常么?” 桃条承太郎第一时间发来吊唁,但看似关心实则嘲笑,毕竟寺崎游龙这可不是普通的失败,而是直接被人当成路边的野狗直接击飞了。 即便说破嘴也做不到挽尊,被飞这件事对于麻雀士来说是非常耻辱的。 更别提本次大赛配给原点三万,被飞的难度更高。 结果寺崎游龙一个东风战就被对方秒了。 秒了不提,更重要的是整场都没和一次牌,被飞的同时还被打成烧鸡,这才是耻辱至极! 你就算再怎么说那个南梦彦是冠军,所以输了不要紧,但其实寺崎游龙自己都脸红。 虽然桃条承太郎说的云淡风轻,可寺崎游龙听在耳边,越发刺耳。 “臭哥哥,这么快就被淘汰了,真是废物。” 另一边,寺崎游龙还遭受到了自己妹妹寺崎游月的一发暴击。 本来兄妹俩就相看两厌,见到寺崎游龙被南梦彦直接横扫出局,还是当场击飞外加整场烧鸡这么耻辱的局面,寺崎游月自然是第一时间过来嘲笑。 这才是最正常的兄妹情,两个人彼此都看不爽对方。 动漫里动不动就‘最喜欢欧尼酱了’天天跟自己哥哥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甜甜腻腻的理想型妹妹根本就不存在。 “根本不是我的问题,是这家伙打法太古怪,运气也太好了!” 寺崎游龙忍不住为自己狡辩起来,“他这种进攻型的选手,为了打点完全舍弃防守,然后还能自摸到大牌,立直后动不动就翻好几张里宝牌,追求极致的打点舍弃一切。 放在团体战里,这种双刃剑的打法还算凑合,只要队友实力稳定可以为他兜底,那么他这种进攻型的选手就能够打出极高的上限。 但他的下限太低了! 我敢赌他这种不稳定的选手根本就进不了决赛,稍微遇到稳健的对手这种奇怪的打法就不行了。 只有像宫永照那样进攻和防守都非常优秀,风格稳定的选手,才能拿到个人赛的冠军!” 听到寺崎游龙的话。 周围的毕业生里有不少朝他投来了冷笑,因为寺崎游龙能说出这种话显然对南梦彦根本不了解,连寺崎游月也忍不住大叫起来:“你说什么梦话呢臭哥哥!人家南梦彦可是公认的防守型雀士!” “不可能!” 寺崎游龙同样大叫着反驳,“他那种打法,怎么看都不像是防守型的雀士,为了追求役满绝张追立,这是防守型雀士能干得出来的事情么?” “先不管是不是……” 就在这时候,又一位毕业生新免八岐拍了拍寺崎游龙的肩膀,悠悠打了个哈欠,“从比赛的数据来看,这位冠军小子的放铳率确实不高,说他是防守型雀士一点问题也没有。 正好下一场我抽到了他,就让学长我来替你好好教训教训一下这小子。” “新免学长……” 寺崎游龙大喜过望。 这位学长在一众毕业生里也是相当特殊的存在,他是冈山县代表讃甘高中的前部长兼ace,但他其实是留级生。 所以说他的资历要更老,实力也更强! “正好我下一场也抽到了南梦彦。” 寺崎游月抽了抽嘴角,“不过我可不会替你报仇。” “你是没这个实力吧。” 游龙反刺一句,随后舔着脸奉承新免道,“不过如果是新免学长的话,恐怕南梦彦也不敢如此嚣张!” 学长的本事,哪怕是在毕业生里也是备受认可的。 . 比赛很快进行到第四轮。 “这一场的选手有点意思,不立直的王者,以及王者的立直,还有全国大赛的副露之王,全都出现在了这一场。” 三寻木咏看到这一场的大名单之后,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鸣牌之王自然就是南彦了,按照统计他在全国大赛的鸣牌次数多的吓人,由于副露风暴这个光速推进向听数的大杀器在,南彦的场次平均鸣牌次数几乎是别的雀士的好几倍。 尤其是和一些以立直为主要进攻手段的选手对比,南彦的数据更是离谱。 但凡是一些选手看到南彦的恐怖副露率和鸣牌率,都会以为这是个极其纯粹的麻将萌新。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南彦的副露,已经成为本次比赛的许多选手心中永恒的梦魇。 “居然是你。” 「王者的立直」小走八重来到对局室,表情变得无比古怪。 这一场,她居然见到了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 「门清之王」新免八岐! 据说这家伙只要门清听牌,只要不进行立直宣言,会在两巡以内完成荣和或者自摸。 这个天赋非常恶心,因为门清自摸和本身就是役。 也就是说对于新免八岐而言,他哪怕不立直,也自带一个能够自摸的役种。 对别人来说,门清不立直未必能自摸,但新免八岐则不一样,他根本不需要进行立直宣言。 而且因为多数时候都是门清,这就让人很难判断他的手牌。 “小走八重,你们晚成高校今年也落魄了啊,曾经奈良县的霸主,今年居然会败给一支新队伍。” 对于手下败将,新免八岐天然带着几分优越感。 他的门清做牌的能力,非常克制小走八重的立直,经常她一立直,接下来很快就会放铳给他。 而新免自己因为大多数时候不会立直,所以攻守的选择权完全掌握在他的一念之间。 更何况他不用担心没有役,只要门清听牌了,很快就能自摸。 这样就能白白赚小走八重一根立直棒。 他的能力,天生就克制对方。 没有回答对方,小走八重转而看向南彦:“真没想到,你居然能拿到冠军!不过个人赛讲究的是个人实力,按照以往的全国大赛来看,团体赛的冠军同时还是个人赛冠军的选手总共只有包括宫永照在内的两个人而已。 所以你也别太骄傲了,因为你未必能延续你在团体赛的表现!” . “真敢说啊,小走学姐。” 另一边,阿知贺的女生也都在观察着这场比赛,毕竟小走八重可以说是奈良县的排面人物。 三年来都作为奈良县的代表参加团体赛和个人赛。 “虽然口气很大,但是这姑娘好像还输给了小玄吧?” 赤土晴绘并不在意这位奈良县的所谓‘排面’,毕竟从以往的成绩来看,这位排面人物的战绩说不上多好,只能在奈良县作威作福而已。 更何况,今年奈良县的排面,应该是她们阿知贺的姑娘! “我倒没有真正战胜小走学姐啦。” 松实玄挠了挠头,有些羞赧地谦虚道,“那场能赢小走学姐,是因为没有人干扰我的和牌,如果小走学姐提前知道我收集宝牌的体质,或许我就不是她的对手了。” 见松实玄替小走说了句好话,赤土也没有争辩什么。 无所谓,反正遇到了南梦彦,连没觉醒之前的小玄都打不过的小走八重铁定是要被淘汰的。 . 四家里唯一没有放狠话的是寺崎游月,毕竟她哥哥刚刚就被南彦暴打一顿,再加上此前她在世青赛的报名地点,也是和赤水潮还有小泉国一三个人和南彦打了一个半庄。 光那个半庄,就让寺崎游月感受到了南彦的恐怖。 这家伙随便打,就将他们三个收拾掉,甚至感觉南彦没有用力,他们就全都倒下了。 就是这种不知不觉中击倒对手,才最可怕。 因为那个半庄打完,她都不知道南彦用了什么诡异的技巧,好似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深渊一般,每个人只是稍稍挣扎一下,就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这是实力远远超过他们所有人,才能做到的。 如果说当时输给南彦,她还有些不服气。 可南彦最终夺冠,才让寺崎游月心服口服,她知道这个冠军实至名归! 所以她对这一场,并不抱任何希望,只要不输得那么惨就行了。 东一局,庄家南彦,宝牌九筒。 第六巡。 进张关键红中的新免八岐试了试鼻子。 手牌已经听牌,他的风格擅长以门清直击对手来取胜。 但这副牌稍微有点小了。 荣和对手也只有红中一番。 【一二三四八八八万,五五七八索,中中中】 看了眼差不多也已经听牌的小走八重,新免八岐冷笑一声。 他的第二个能力是感知对手的向听数,0向听、1~2向听、3~4向听和5向听及以上的牌的气息,可谓是天壤之别。 小走八重应该只有一向听,而南梦彦六巡了才三向听的样子,可以说完全不足为惧。 寺崎游月更是开局就弃胡了,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就这么恐惧南梦彦么? 要我说,就和她哥哥寺崎游龙一样,都是脓包一个。 所以新免八岐这一次,罕见地横板一张一万,宣布了立直! 偶尔立直也不错,在小走八重最擅长的地方击败她,会更具挫败感。 小走八重顿时眉头一皱,这家伙居然立直了,看来是想要在她擅长的立直方面击溃她,让她心态失衡。 所以这个对日,她不能输! 随后小走八重也宣布了立直! 立直,是独属于她的领域。 唯有立直,才是王者的打法! 就用这手立直,来分个高下吧。 然而在小走八重横板七索宣布立直的那一刻。 “吃。” 南彦直接鸣牌,将七索收下。 而紧接着寺崎游月切出场上已经出现过的西风。 “碰。” 南彦再度鸣牌,同时跳过了小走八重和新免八岐的回合。 随后寺崎游月切的一万,也被收下。 这一瞬间,手牌的气息彻底转变了。 新免八岐顿时傻眼。 原本以为南梦彦手牌还是三向听,所以他才大胆地宣布立直,可是南彦通过三次鸣牌,手牌瞬间从三向听步入到了听牌的阶段! 而且紧接着,他就摸上来了一枚逆天宝牌九筒。 新免八岐心中顿时咯噔一声,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 只要看了南彦的副露区域,就知道他为什么会恐惧了。 那三副露分别是【七八九索,西西西,一一一万】 毫无疑问是全带幺的牌型。 所以说这张九筒,必然在南梦彦的攻击范围之内。 “御无礼,荣!” 当他打出的那一刻,南彦的和牌宣言出现。 【九九筒,九九索】 点和的正是新免八岐打出的宝牌九筒。 “混全带幺九,dora3,12000点。” 新免八岐心中直呼出师不利,立直棒被没收不说,还直接被铳和了庄家满贯! 第五百二十七章 天江衣:和弟弟打牌真是太开心了! “荣。” 南彦手牌倒下【二二三三四四索,六六七七八八万,北】,点和了新免八岐的北风。 “只有二杯口,9200点。” 之所以会出现9200点这么奇怪的数字,是因为在不知不觉间,本场数已经来到了五。 这一刻,新免八岐面如死灰。 他通过感知能力,得到南彦已经听牌的信息,可是南彦牌河里都是幺九牌,断幺的可能性极大,便认为北风是安全的。 可谁知道南梦彦放着断幺二杯口的满贯不要,偏偏单吊北风! 才让他打出本以为安全的北风放了铳。 看着南彦右手边的五根本场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做错了什么么?他这一场鸡打过么? 似乎都没有! 但是南梦彦的和牌,就如吃饭喝水一般自如。 他没有纠结于门清或者副露,似乎只要能和牌,门清、副露还是立直都只是通往和牌的手段罢了。 完全没看南梦彦怎么发力,他的点数就在不知不觉中掉到了只剩四位数。 另一边的小走八重更是难受。 她每次立直棒刚丢出去,要么被南彦点和,要么下一巡南彦就自摸,她引以为傲的王者立直不仅没有丁点作用,反而每次都因为立直而支付1000点,这根立直棒完全就是白赠品。 更主要的是,打到现在,她们也还是没有破解掉南彦的和牌。 为什么他的和牌能这么快,而其他人似乎每次都要慢他一步。 “这些人都不防南彦哥的诱导副露么?” 看到这场比赛画面的新子憧,忍不住摇头。 作为团体赛决赛正面和南彦对抗的选手,她很清楚对付南彦的话,首先就要防一手南彦的诱导副露,如果这都不防的话,相当于每一家都是南彦的牌库,对局就像是其他三家都在帮南彦做牌,不知不觉中南彦就和牌了。 基本上打到半决赛以后的选手,都会防诱导副露。 虽说不一定能完全防得住,但是如果一点都不防,就会出现这种结果,南彦想要的牌基本都能拿到,别家要的牌则死活不进张。 因为通过诱导副露,南彦能够精准调控牌山,而一点都不防的话,等于各家都在给南彦递助攻。 其实本来对于两家都是以门清为主的选手,南彦的诱导副露不是这么好用的。 可是在南彦多次鸣牌抢先和牌之后,小走八重和新免八岐都在一定程度上有了速攻的念头,被南彦带偏了要鸣牌,毕竟立直门清也是等死,索性鸣牌取胜。 结果就是进了南彦最为擅长的圈套。 “好像连反手顺切牌也没有去重视,感觉有些选手似乎没怎么看南彦哥的比赛。” 松实玄也是开口道。 别人的比赛不看就算了,南彦作为今年的冠军选手,这些毕业的学长学姐似乎这方面的功课都没做满啊。 “很正常。” 赤土晴绘笑了笑,“作为一个毕业生,你会花费很大的精力去关注高中生运动会的冠军么?我想大部分毕业生应该是不会的。 而且就算看过南彦的一切比赛切片,其实对南彦的实力估计也不如你们这些亲身体验过的选手。 我们至少讨论过要如何应付南彦的技能,但是这些毕业生就不一定了。 所以上场后遇到南彦后完全不知道如何对付,出现这种一边倒的局面也在情理之中。” 再加上场上的选手都是以门清进攻为主,对付南彦一味的门清纯粹是将牌山的主导权全权送给了南彦,可以说完全就打不了。 新子憧深以为然。 团体赛的时候有梦子姐,牌山的控制不全是由南彦主导,但对于这些不够深入了解南彦的毕业生来说,显然不能理解控制牌山有多么重要。 此刻,南彦已经手握九万分,有两家的点数都来到了四位数,只有寺崎游月稍微好点,还有13700点,但其他两家的点数已经陷入濒危的绝境之中。 小走八重此刻已经不敢立直了,她有一种感觉,只要自己立直棒丢出去,就会瞬间被南彦吞噬。 至于新免八岐也是脸色铁青,南彦不管是鸣牌也好,门清也罢,他好像完全不立直啊。 这个二杯口但凡立直荣和到他,那就是庄家满贯的大牌,自己直接就飞了。 而不立直,完全没办法找到这家伙的突破口,想要荣和他几乎不可能。 可恶! 这种进攻强,和牌又快,还不立直给对手机会的选手,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立直” 六本场,宝牌一索。 出乎新免八岐的意料,开杠二筒之后,南彦直接横板八筒宣布立直。 他的手牌为【三五六六六七七八九九九筒】;暗杠二筒。 这副牌其实有三种听牌路径,切三筒听六九筒;切八筒听四筒;切六筒单吊三筒。 其实听哪一张都差不多,六九筒都只有一枚,三筒听三枚,四筒场上有了两枚所以听两枚,再加上他的牌河染手意图太明显,筒子别家根本不会打,三种切法对于荣和都没有太大帮助。 南彦最终选择了切八筒听四筒。 因为切八筒是最快的和牌路线。 很多人以为诱导副露只是从牌山里拿到自己需要的牌,但它其实有一种更为直接的用法,那就是用于和牌! 听到南彦的立直宣言。 新免八岐眼前一亮,这家伙终于立直,自己要的机会有了! 随后目光看向南彦的牌河,清一色的字牌、万子和索子,毫无疑问是筒子染手的大牌。 反观自己的手牌。 【一一一二索,五伍万,八八筒,东东】;副露【白白白】 在见到门清没办法追上速度之后,新免八岐也走向了鸣牌速攻的路线。 只要碰掉南彦的八筒,就能听牌! 南彦开杠二筒之后,翻出的杠宝牌指示牌是北风,加上自然宝牌一索,自己手里有着足足五枚宝牌。 加上白板和对对,这副牌直接就是闲家倍满! “碰!” 新免八岐果断鸣牌。 不仅能够破掉南彦的一发,而且也完成了听牌。 南彦如果是筒子清一色的话,就不需要五万,东风南彦也切过一张。 所以只要摸到,必然给他放铳! 可新免八岐心中的算计还在进行,轮到南彦摸牌后,便是没有任何悬念地将手牌推倒。 “不好意思,自摸了。” 手牌推倒。 【三五六六六七七九九九筒】,加上外面暗杠的二筒。 筒子清一色的大牌映入眼帘! “立直自摸三暗刻,清一色,以及……” 南彦翻开里宝指示牌。 开杠之后能翻两枚,第一枚發财没中,第二枚是八筒。 这意味着中了里三! “非常感谢,正好是累计役满,每家16600点。” 新免八岐头皮炸裂,自己的鸣牌,正好帮到了南彦摸到四筒。 自己还想靠着破他一发想让他的牌变小,可谁知道他这副牌根本不需要一发自摸也能累计役满! 而对面的小走八重也是暴躁地推倒了自己的手牌。 【一二三三四伍索,三四伍伍六筒,北北】 “你在乱碰什么啊,不会打就不要打!” 也难怪小走八重气急败坏,四筒她摸到了一张,所以说南彦这副牌能自摸的只有这枚绝张四筒。 只要新免八岐这头猪不乱碰,那她就会摸到四筒自摸,南梦彦这副牌就成了空听的臭牌。 结果新免八岐的鸣牌,让南彦成功摸到了本该属于她的四筒。 直接导致和出这副累计役满,三家齐飞! 新免八岐挨了小走八重的臭骂,此刻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再也没有之前的狂妄,整个人瞬间蔫了。 这个南梦彦,实在是太狡诈了! 一开始他虽然进攻很凶,可他防守也能做到滴水不漏,好不容易才漏了个破绽给别人,结果发现居然是陷阱! 身为一名毕业生,因为一步操作导致三家包括自己一同被飞,可以说要被钉在耻辱柱上! 只有寺崎游月有些哭笑不得。 虽说她被飞了吧,可她负分晋级了你敢信! 毕竟相较于小走和新免,她的分数居然是里面最好的。 被飞还能第二,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 第四轮打完,毕业生终于不像之前那样从容镇定了。 第三轮只有遇到了南梦彦的寺崎游龙被淘汰,而第四轮开始,毕业生减员就有点多了。 有五人被刷下去,这对本来数量就少的毕业生来说是很难接受的。 “新免学长居然败了。” “这个新晋冠军南梦彦,有这么强?” “不应该啊,哪怕是宫永照第一次进入个人赛也输了,这家伙怎么可能比宫永照还强?” “不是强不强的问题,这家伙可是把学长击飞了啊,咱们毕业生里有几个人能把学长击飞的?” “而且新免学长不是有感知能力么?他就算不敌,也不会被击飞才是啊!” 众毕业生哗然。 如果说寺崎游龙被南彦轻松击飞,他们倒还可以理解。 可新免学长被飞,实在是不可思议。 因为学长可是有着感知能力的啊,再加上门清带来的强大防守,可谓是先天立于不败,可是最后学长居然跟南彦比副露,要知道南彦的鸣牌率可是在所有选手里位列第一! 比副露是没有优势的。 学长这是冲昏了头脑么? “按照麻将周刊的报道来看,单看战绩的话,这位选手全程正打点,数据甚至比宫永照都要豪华,目前为止没有败绩,与二位的点差是所有顶尖选手里最高的一位,他的风格侧重于鸣牌控制牌山,也就是说战胜他需要极高的对牌山的理解和读牌能力。 如果对牌山控制力不足的选手,面对他可以说是必败无疑。 新免学长最后的鸣牌也没有错,如果不鸣牌,面对有牌山控场能力的南梦彦几乎只有等死的份,这也说明了南梦彦不是一般的对手,我们这些优秀毕业生必须要将南彦视为和宫永照一样的强敌。” 毕业生这边,有数据帝分析道。 原本毕业生对南彦这位新科冠军的重视程度还不够高,毕竟这家伙只是团体赛冠军,有些团体赛冠军的含金量并不高。 就拿白糸台的弘世堇来说,她也是冠军选手。 可是今年的个人赛,弘世堇在个人赛第三轮首次登场,就被毕业生浅见柚子斩于马下。 而浅见柚子的实力在一众毕业生里只是中等水平。 所以团体赛的冠军代表不了个人实力。 个人赛讲究的是绝对的个人素质,队友意义不大,所以像弘世堇这种靠宫永照混来的冠军荣誉,在个人赛上一文不值。 更何况他们关注宫永照,是因为在场许多人都是宫永的手下败将,可是这里每一个人输给过南梦彦,自然不觉得对方有多厉害。 可直到接连两员大将被南彦手起刀落,轻松斩杀,而且是双双被飞,全程烧鸡的恐怖战绩,这时候毕业生想不重视都不行了。 “不要急,毕业生还有十一人,而且像汤佐、千岛还有桃条这些实力强的同学都还在,我们还有战胜学弟学妹们的希望!” “但下一场遇到南梦彦,大家一定要谨慎,小组赛第五轮也是今天的最后一轮,打完这场比赛之后,不论输赢,晚上大家一起复盘,争取半决赛将南梦彦击败。” “好。” “没问题。” 毕业生这边都是成年人,所以组织的能力要比高中生这边强不少。 他们瞬间就将南梦彦视作了和宫永照同等程度的存在。 现在毕业生的优势还在。 小组赛第五轮是64进32,而64人里毕业生一共有11人,足以见得毕业生的综合实力是要远超普通高中生的。 所以高中生这边,难缠的也就南梦彦和宫永照等寥寥数人而已。 只要击溃这为数不多的最强几人,就能取得胜利! 而下一次抽签,让毕业生这边所有人都倍感意外。 有南梦彦的这一组里,有两位毕业生。 分别是汤佐玲奈和桃条承太郎! “好签!” 看到这个意想不到的签,毕业生里突然有人吼了一句。 其他毕业生也都纷纷点头,对这个签非常满意。 且不说两位毕业生同时分配到了和南梦彦的同一组,这样他们毕业生在场上就能够打配合了,而毕业生水平普遍比高中生更高,两位毕业生分到同一组,即便被分配到了和南梦彦同组,也是大大的利好。 既能够至少保送一人出现,而且也有机会合作彻底击溃南梦彦这个大敌,哪怕最次折损一员大将,大家也能通过复盘这一场,研究出战胜南彦的办法。 更何况汤佐玲奈和桃条承太郎,还是毕业生里最强的几人之二。 所以说这绝对是好签! “至于这一组最后的那个人,有人认识么?” 有位毕业生突然问了句。 大家默认这一组的另一位高中生,在跻身汤佐、桃条和南梦彦这一组高强度的对局中,必然是要被淘汰的, 不过稍微小心点也是好的。 “天江……衣。” “看介绍是长野县的选手。” “清澄也是长野县的队伍,这一场怕不是要演变成2v2的节奏。” “怕什么,我不认为这个组合会比汤佐和桃条更强,以往2v2的对局,他们可是从未输过的。” “更何况,这位小学妹还是表演赛出来的选手。” “表演赛那应该就是靠长得可爱才出线的选手了,跟佐佐野莓差不多。” “那就不用担心了。” “可我查了一下,天江衣所处的龙门渕高中,去年就有团体赛的参赛记录,你们有谁认识不?” “龙门渕?我认识,跟我所在的学校一块被临海女子横扫的队伍,她们这位大将都没出场,队伍就在八强被人家淘汰了,这种队伍水平高不到哪里去。” “那就好,就算打2v2,汤佐和桃条的组合基本不可能输了。” “……” 论配合,没有人能比这对组合更强。 谁都知道,桃条当时可是暗恋汤佐许多年,一个在新道寺女子,一个是新道寺男子,即便在不同的学校,桃条也硬生生追了汤佐高中三年。 他在麻将场上辅助汤佐的功力,在三年内也越发炉火纯青。 基本上汤佐只需要一个眼神,桃条就知道对方需要什么。 而南梦彦和天江衣都是二年级生,哪怕两人是情侣,他们的羁绊也绝不可能比汤佐和桃条更加深厚。 所以南梦彦和天江衣,注定会有一个人被淘汰。 亦或是两个人一同被淘汰。 没有第三种可能性。 . “南彦!” 对局室内,天江衣如雏莺般轻灵地扑了上来。 本来以为要像县级赛那样,打很久才能匹配到南彦,结果在小组赛上,她就和南彦在一起了。 开心,真的非常开心! 见到小衣,南彦心情也是恬愉轻松的:“终于能像县级赛那样一起并肩作战了。” “嗯!我们一起,愉快地将对手统统打飞出去吧。” 天江衣笑容充满童真可爱,但却说出了最凶残地话语。 “口气不小,我倒要看看,谁能把我们击飞!”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男生狂放的声音。 这人迅速走来,趁着南彦不注意,将前方风牌翻开。 赫然是一枚极具挑衅意味的南风! 第五百二十八章 河底双捞鱼 “第四人居然是个小妹妹。” 看到南彦身边,站着一位和他关系不错的可爱小姑娘,汤佐玲奈的目光带着几分冷笑。 这一看就很弱的样子。 “我才不小呢!” 听到对方说自己是小妹妹,天江衣感觉受到了轻视! 自己一点都不小,结果每个人见到她,不认识的就叫她小妹妹,认识的就叫她小衣衣,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要知道她可是比原村和都要更大一岁还多,合宿的时候她可是喊对方小和和,连欧派那么大的女生都愿意被自己称呼‘小和和’,所以说自己一点都不小。 “无所谓啦。” 汤佐浅浅一笑。 她知道自己的偶像野依理沙正看着自己,因此她要用这一场,证明她全国第四的实力,以及向偶像表面自己对前辈防守流麻将的崇拜。 作为有着世界第一防御力的野依理沙前辈,她的理念被自己这个后来的学妹完美传承下来了。 而南梦彦还有天江衣,都是为了证明自己获得传承的有力见证人。 当着全国亿万人的面前,将他们踩在脚下。 所有人都会为防守流雀士诞生的新王,而欢呼不止! 随着一枚西风入手,汤佐玲奈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 最理想的场风。 摸到西风,意味着她在桃条承太郎的下家,这样更加有利于自己获得桃条的喂牌,自己想要什么牌都能拿得到,等于是一个人手握26张牌的资源,几乎是背着弹药库在和对手对狙。 对手是不可能赢下她的。 “成了,汤佐同学正好是桃条同学的下家。” “理想中的局面啊,看来这一场终于能把南梦彦击溃了。” “我们优势很大啊!汤佐坐在最适合和桃条配合的位置,这种局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输!” “这一场,拿下!!!” 毕业生这边,见到这个场风被拿到后,瞬间开启了香槟。 汤佐和桃条在一桌,最大的问题就是容易拿不到下家的场风,而一旦被汤佐拿到桃条的下家,那么他们两人的胜率,是100%! 连千岛学姐在面对两人的恐怖配合时,都显得有心无力。 所以区区南梦彦和柔弱小妹妹天江衣,即便两人打起了配合,也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话说,汤佐和桃条选手都是毕业生,而南梦彦还有天江衣则同属于长野县的选手,会不会出现2v2的对局呢?” 解说台上,福与恒子忍不住问了句。 “会的,这也是个人赛相较于团体赛比较特殊的地方。” 小锻治健夜稍微解释道:“以往的个人赛里,不可避免地会出现同县的选手被分配到同一组的情况,经常出现同县的选手进行配合,而打出更好成绩的局。 更有甚者,曾经有两位个人实力都不出众的选手,靠着两次配合,从小组赛成功杀到了决赛,并且在决赛上两人也有一定程度的配合,差点拿到了那一年的个人赛冠军。 因为两人的配合实在是太明显了,有人向老会长反应了这种现象。 但老会长说,个人赛确实比的是绝对的个人实力,能吸引别人心甘情愿辅佐自己,这也是个人魅力的一种体现。 也就是说这种合作在个人赛是被默许的。” “原来真可以2v2啊!” 福与恒子惊讶。 “没错,这是被允许的。” 三寻木咏呵呵一笑,“个人魅力确实是实力的一部分,但个人赛这么多年打下来,登顶夺冠的选手,都是个人实力最强的那位。 我从未见过依靠与他人的合作就能拿到冠军的选手。” 魅力确实是个人实力的一部分。 可登顶冠军所需要的绝对单兵实力比自身魅力更加重要! “不过2v2的对局,还真是少见。” 野依理沙目光微微。 汤佐和桃条的组合,在高中生时期就已经响彻全国,许多人在他们俩的配合之下都会败下阵来。 但野依理沙并不觉得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正相反,真正的配合应该是像牌的姐姐春日井真深和瑞原早璃那样的配合。 不是一味地迁就,而是一种伯乐遇知音般意如流水任自东西的配合。 顶级的配合是一种心灵的共鸣。 而汤佐和桃条的配合,只是桃条对汤佐的谄媚逢迎,完全没有那种赏心悦目的配合度。 不过对于高中生联赛来说,这种级别的配合,已经能够碾压绝大多数选手组合了。 毕竟哪怕是宫永照这样的选手,更多的都是一匹‘独狼’,跟人打配合会显得异常别扭,有一种强烈的将就感。 而南梦彦作为今年的新科冠军,他的风格也有着明显的独狼性质,所以想要在配合上胜过汤佐,应该还是有点困难的。 很难想象如南彦这样立于高中生顶点的魔王,会去迁就一位小姑娘。 所以只从配合的角度来看,应该还是汤佐与桃条更强。 但以南彦自身的实力,即便没有任何配合,汤佐和桃条也未必能够战胜他。 . 天江衣和南彦摸取风牌,则各自拿到了东风和北风。 由天江衣东起坐庄。 “是小衣的庄家呢!” 天江衣轻轻哼着歌,伸手按下了骰子。 随着骰子的转动,牌局正式开始。 汤佐起手配牌是相当常见的四向听。 【一一六九万,一三八九筒,一三九索,东西】,宝牌一万 别看是四向听的牌,可是一旦开始打配合,这副牌的成型会变得异常迅猛。 在摸到七万切出六万之后,即便她没有任何特别的动作、眼神和别的暗示,桃条也是顷刻间就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很快,他就将手里的八万、七筒分别切出。 “吃。” 汤佐即刻收下。 短短三巡,手牌就从四向听来到了一向听。 【一一万,一三筒,一三九索】;副路【七八九万,七八九筒】 接下来只要桃条承太郎喂一张二筒或者二索,自己手牌就迅速成型了。 纯全带幺九外加两枚宝牌的满贯,还是相当不错的。 这就是她和桃条这对组合强大的地方,自己需要的牌,都能从桃条手里拿到。 相当于她一个人掌握着26枚以上的麻将牌凑十三张牌来听牌,这实在是再简单不过。 这位天江衣小妹妹恐怕也没相到吧,开局就要被自己的满贯炸庄了。 桃条心情也是相当不错。 只要能伺候好汤佐,那么比赛结束,汤佐也该伺候自己了。 自己舔了四年,终究是有成果的! 而紧接着的下一巡,他便将自己手上的二筒切出。 如此一来,汤佐也该满贯听牌了! 南梦彦和这个小妹妹,哪怕牌效拉满,速度也拍马难及! “碰!” 可还没等汤佐鸣掉二筒听牌,就被南彦更高优先级的碰打断。 将面前两枚二筒推倒,切出一筒,随后三张二筒直接放置在了副露区域。 二筒没了! 汤佐表情难受地要死。 而且更要命的是,她能感觉到南彦接下来还有鸣牌的操作。 这是源自她的能力——宣言警觉的效果。 包括了‘鸣牌’、‘立直’和‘和牌’之内的一切宣言。 甚至在未来出现的宣言,都会让玲奈产生如触电一般的感觉。 她能够感应到未来会出现的宣言,从而规避放铳,并且还能感知到这个宣言的强弱,一个宣言带来的效果越强,就越容易引起她的警惕。 比如说一个發财的鸣牌如果出现爆炸性的警铃,那么对方的牌必然是大三元或者字一色的役满;倘若感应到对方未来有着和牌宣言,那么她就能够提前知晓。 但她的能力也有弱点,那就是如果出现多家宣言的堆叠,就会让她产生一定程度的误判。 而一旦对手未来将会有鸣牌的动作,她也会产生警惕的反应,这是她拥有强大防守能力的根基所在。 这一次,宣言的警铃出现了。 也就是说,只要接下来桃条切出的二索,在她伸手要摸的那一刹那,就会被南梦彦提前开口碰掉。 如此,汤佐的纯全带幺九便将直接尬在了原地。 所以她直接示意桃条别再喂了,这个喂牌,绝对会被南梦彦截胡掉。 但就算南彦封印住了二索,她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和牌,毕竟南彦封锁的只是二索,只要绕开二索,用优先级更高的‘碰’,那么南梦彦也就无计可施。 所以她只要凑到一筒、一索和九索,就能够让桃条喂牌给自己。 在汤佐的暗示之下,桃条果然没有继续喂牌了。 “清澄的南梦彦果然很恶心,换做是一般情况,玲奈应该在第四巡就完成听牌了,结果现在还是一向听。” “没办法,南彦手里有三枚二索,桃条的二索只要一露头,就会被他直接给鸣掉,不可能给汤佐吃的。” “而且三张二索也就意味着只要桃条的二索没送成功的话,这个纯全带幺九的牌型就必须有改变了。” “不过问题不大,就算纯全走不了,退一步走混全也可行,桃条手里还有宝牌一万,要拿到满贯还是很容易的。” 然而让人枚料到的是。 后续汤佐的进张,居然全部都是中张。 ‘好奇怪啊。’ 不知不觉来到了十三巡,汤佐表情异常怪异。 在桃条没办法喂牌之后,她的进张突然就变得异常艰塞,后续的摸牌尽然全都是摸切。 打到现在,她的手牌虽然发生了变化。 【一一万,一三筒,一七九索】 但依旧是一向听。 她似乎已经陷入到了一向听的地狱之中,手牌不得存进。 明明距离听牌很近,但就算没办法做到听牌。 因为吃不到二索,所以她索性变了一下,改成了七九索,可是半天桃条都没把八索打出来,这也就意味着桃条手里一张八索都没有。 而这样的一向听,居然一直维持到了最后一巡。 她居然到最后都没有摸到一张能够让一向听步入到听牌的牌,手里的纯全满贯大牌,就这样要被流掉了。 这时候,突然有鸣牌的感应出现。 “吃。” 伴随着感应的出现,南彦直接鸣掉了汤佐摸切的牌。 尾巡流局的鸣牌其实不用太过在意,这种通常就是为了让自己拿个型听,避免罚点的正常操作。 但是南彦的这个鸣牌,会让他自己少摸一次牌,而这次少摸的牌也将落到她的手上。 也就是说她还可以最后摸牌一次。 终于,一枚八索落入到了汤佐的手心之中。 听牌了。 但…… 只是个型听而已,只能够避免罚点。 这让汤佐玲奈十分郁闷,自己纯全满贯的大牌,结果最后居然摸到最后的一张牌才完成型听,运气也太糟糕了。 可在汤佐玲奈打算切出一索,随便进行型听的一瞬间,心中突然有一道警铃涌现! 她对任何宣言都会做出预感。 也就是说如果她切出一索的话,那么接下来就会出现宣言! 河底最后一张牌,能出现什么宣言? 那必然只有‘荣和’! 毕竟河底的最后一张牌,是不能被吃和碰的。 那谁会点和她的一索? 天江衣切过一索显然不会,桃条更不可能点和她,所以这个一索极有可能是放铳给南梦彦。 从之前的预警可知南彦手里是存在着复数的二索,那么手牌为【二二二三索】或者【二二三三四索】的可能性非常大。 这张一索就不能打了。 随后,汤佐玲奈只能弃和,切出了一筒。 “荣!” 可没想到,这张一筒竟然放铳了! 天江衣手牌倒下。 【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筒,六六六万,發發】 “河底,一气,7700点。” 这一瞬间,汤佐玲奈直接怔住。 宣言重叠了! 因为切一索必然会点南彦的铳,所以她对第一家的和牌宣言的警惕性会更强,这样就掩盖了后续和牌的气息,结果几乎不可能放铳的她,却不经意间被点和了! 对一般选手来说,放铳其实都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可对汤佐玲奈而言,向来自诩传承防守之道,以强大的防守力量自傲的她,却在自己的偶像面前放铳,带来的耻感绝对比任何人都要强烈。 第五百二十九章 花天月地与三色同杠 “海底捞月,每家800点。” 一本场,只有一副露的天江衣,将手牌推倒。 【一二三万,七七七筒,二三四索,中】;副露【九九九索】,自摸红中。 海底捞月一番40符nomi牌。 这副牌确实小的可怜,不过对天江衣而言,大牌小牌都无所谓啦,和小牌还能和南彦再多玩一会,所以她和牌完全不在意牌的大小。 场上的汤佐玲奈和桃条承太郎,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异常严肃起来。 别看天江衣只有一副露,可是另一边的南梦彦却是三副露,这三次副露,都是优先级更高的碰。 很多时候,选手要打配合,位置是相当重要的。 毕竟相较于碰,吃的覆盖范围明显更广。 而大多数配合一般都是以吃的形式来喂牌。 然而每次桃条承太郎要给汤佐喂牌的时候,南彦就会用优先级更高的碰来粉碎汤佐的吃牌,连续三次截胡掉桃条的牌,让汤佐玲奈的听牌速度大打折扣。 桃条也是难受至极。 他奉献给自己女神的牌,怎么南梦彦这个混蛋每次都抢走,真是畜生啊! 一般来说,他和汤佐的配合,只要在有手役的情况下可以做到平均五巡内听牌,毕竟用二十六张牌来凑一副牌,实际上还是非常容易的。 可没想到这两局,都硬生生打到了流局。 而桃条还发现一点,他这两场打下来,居然都停留在一向听,没能听牌! 这是以前从来没出现过的情况。 “桃条承太郎似乎有必定和牌的天分,只要正常打,不论是副露还是门清,在牌局的第一排必然能摸到这副牌的最关键牌,然后在牌河的第二行打完,必定能够听牌。 而牌局的第三排打完,则大概率能和牌。 所以桃条是听牌率以及和牌率,都是非常高的。 可最后他不仅没有在第二行打完之前听牌,甚至最后打完都还是一向听,这也太古怪了吧。” “南梦彦的鸣牌太要命了,再加上桃条要给汤佐喂牌,所以成型会慢一些。” “不,感觉长野县的这两个人,都有问题,红中就剩下最后一枚,但那个女孩手牌自始至终留下来的都是红中!” “海底的能力么?希望桃条和汤佐能尽快发现吧。” 毕业生这边自然是为两人担忧起来。 原本觉得不说力压两家,至少也得势均力敌吧。 可没想到现在连听牌都成了问题。 居然能逼得桃条承太郎连听牌都做不到,这两人的组合,可能比想象中的更强。 二本场。 桃条承太郎摸到了第二枚宝牌二索。 汤佐这一场是索子染手,这张牌大概率是她需要的,只是桃条不确定这张牌会不会被南彦抢走,顿时犹豫起来。 他看向汤佐,向对方确定。 然而汤佐此刻的眼神也有些迷茫,在她的感应之下,未来的宣言会突然出现非常多。 这就是汤佐能力比较难受的地方。 通常来说,水平越高的比赛,鸣牌的数量都不会太多,所以她能够感应到未来的宣言时间、关键程度和宣言对牌局的影响力度,只要能感应到宣言,就能够判断出最佳进攻与防守的时机。 比如说感受到立直家的选手下一巡会进行一次非常强力的宣言,那么她可以判断出对方必定会一发自摸。 如果感应到对方下一巡会出现鸣牌操作,而这个鸣牌至关重要,那么她就可以弄清楚对方手牌的强度,以及判断是否需要打断这次鸣牌。 可是她突然感觉到,接下来会出现非常多的宣言,这就让她有些迷茫了。 这么多数量的宣言同时出现,她无法判定到底是什么情况,随后给了桃条一个眼神,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而随后。 “吃。” 天江衣吃掉了南彦喂的伍筒,然后挑出一索打出。 “碰。” 南彦鸣掉,然后切出白板。 “碰。” 天江衣笑颜如月般碰掉白板,之后切出的九筒也被南彦鸣掉。 这个配合,在合宿时可是发生了很多次。 她和南彦的配合早已是天衣无缝。 两人就这么交换着彼此的手牌。 明明是四人麻将,可是这一刻只有南彦和天江衣两个人的声音,其他两人就像是电灯泡一般,只能缄默无言地看着另两家脉脉含情亲密无间地打配合,自己毫无参与感。 很快彼此都来到了三副露,而且两人都在瞬间完成了听牌! 在合宿期间,南彦就和天江衣打过类似的配合,简单来说,凑出足够的搭子和配合家需要的手牌,然后就能够一口气将向听数推进到听牌的阶段。 而这个阶段,别家只能干瞪眼。 这是副露风暴的更高阶形态,需要有队友的配合,但是表现的效果却要比副露风暴更加强悍,可以说只要需要的牌凑成之后,别家连摸牌的机会都不存在。 “自摸!” 下一巡,天江衣就完成了自摸和牌。 “白板,赤dora1,每家900点。” 这一次根本没有拖到海底,而是直接早早就结束了战斗。 反观汤佐和桃条两个人的手牌,都还在三向听。 根本连一合之敌都谈不上。 “不错的配合。” 野依理沙微微点头,这个配合,有那种感觉了。 两家从一开始都没有着急鸣牌,都在默默组建搭子和手牌,然后在第四巡两家突然同时发力,相互配合,一口气将向听数推进到听牌的阶段,让其他两家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这种配合最难的地方在于,就算默契度。 但凡有一家手牌还没组建,这个副露风暴的进阶版本就几乎不可能实现,必须要两家极其默契的配合,达到近乎心有灵犀的程度。 “这小姑娘跟南梦彦是什么关系啊?” 三寻木咏不免笑嘻嘻地问了句,“这种配合,就算是我和小锻治也做不到的呀。” “我和你还有配合么?” 小锻治健夜不由白了三寻木一眼,她和三寻木的相性可谓是糟糕至极,两人曾经有过配合,结果效果远不如单打独斗。 配合这种东西,需要两家选手有很强的共鸣。 小锻治清楚哪怕是一些职业选手组成的夫妻,能有这种程度的配合都是非常少见的,并非是你和一个女孩结了婚,你就能完全了解她的想法,同床异梦的夫妻这个世界上比比皆是。 连有着血脉关系的亲人都尚且做不到互相了解,更何况是两位心高气傲的天才雀士之间。 在小锻治健夜的印象里,越是有天赋的选手,跟同样是天才雀士的配合度就越是糟糕透顶。 像汤佐和桃条,更多的是桃条对于汤佐的纵容。 就算是这种程度的配合也殊为不易了。 但像南彦和天江衣的配合,就像是两人都是同一类的小怪物一般,因为是同类,所以有着只有对方才能了解的内心想法,才能诞生这种珠联璧合般的完美配合。 不过这种配合,在麻将领域作用不大。 因为一旦换成了别人,就很难有这样的默契程度。 只是能在高中生比赛上看到这种配合,也算是非常赏心悦目的了。 三本场。 南彦和天江衣依旧是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将向听数推进到听牌。 而且很快,南彦就完成了自摸。 不过他没有推倒手牌,而是把自摸的牌丢到了牌河当中。 随后的下一巡,天江衣就自摸成功。 “w东,每家1000点。” 虽然和的牌都不大,可是和南彦的配合游戏真的非常有意思,对手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呢。 看到别家干瞪眼,连牌都摸不到的垂头丧气样,天江衣露出了小恶魔般童稚而开心的浅浅笑靥。 汤佐玲奈此刻不禁握紧了拳头,她作为全国第四的选手,还有着桃条承太郎的配合,可谓是如虎添翼。 可是面对这两人的配合,她居然没有一丁点反制的手段。 而且她和桃条,可是曾经最佳的搭档,怎么会输给对面这个组合呢? 她无法理解。 一定是桃条这家伙没有用心。 自己可是许诺了帮他童贞毕业的,结果这家伙居然不努力协助她。 随着四本场的到来,汤佐直接给了桃条一个眼神,让他全力协助自己。 四本场,宝牌西风。 天江衣手牌【三八八万,五八八筒,一二六八八索,南白】 桃条承太郎手牌【一三六九万,四六筒,一二三四伍六七九索】 汤佐玲奈手牌【四五六六九万,一索,八筒,南西西白发中】 南彦手牌【一四七万,一五六筒,一四索,东西白发中】 各家的手牌都只能算平平无奇,稍微好一点的是桃条承太郎,索子部分已经是肉眼可见的一气通贯。 汤佐玲奈也是万字混一色的底子。 最差的依旧是南梦彦的手牌。 毫无争议的七向听,只有一组搭子,并且八枚九牌还推不了。 不过无所谓,和小衣只要能配合起来的话,向听数这种东西就是笑话。 早巡南彦就将宝牌西风切了出去。 看到这张牌,汤佐玲奈皱了皱眉头,西风不仅是宝牌,而且还是她的役牌,对她而言至关重要。 可是她对南彦诱导副露的技巧早有耳闻,一旦鸣这张牌,只怕后续的牌山会有不太好的影响。 但这张牌的诱惑力太大,汤佐依旧是选择了鸣牌。 就像是有个废物老公的人妻遇到了隔壁裆藏着巨大根器的俊美正太,几乎没有不沦陷的可能。 随着这个鸣牌,南彦进了一枚八万。 这张八万虽然可以进向听数,不过他的向听数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天江衣拿到了一枚八筒。 反而是桃条承太郎,拿到一枚西风。 这让桃条承太郎有些难受啊。 汤佐玲奈的这一碰,南彦和天江衣拿到了什么牌不好说,但是如果不碰的话,下一巡汤佐就能拿到这枚宝牌西风了。 而且接下来汤佐还是摸切了一枚二筒。 所以说南梦彦的这一手诱导副露,硬生生卡了他们一巡。 但站在上帝视角来看,这一手的影响显然不止卡他们一巡这么简单。 “堪称全效率的诱导鸣牌啊。” 三寻木赞叹一句。 不仅仅卡了两人一巡,而且天江衣还摸到了自己需要的八筒,而南彦还摸到了原本是天江衣的八万。 这张八万,绝对是个伏笔,因为南彦随时可以打出去,让天江衣鸣牌。 可以说牌山方面,完全被南彦掌控中。 而让三寻木没想到的是,结果汤佐和桃条的下一巡,又是无效进张。 两巡无效。 汤佐被诱导鸣西风这张牌,可以说利远远大于弊。 更重要的是这是诱导副露,汤佐自己手牌被削减,而南彦自己是不用花费一兵一卒,手牌仍旧充沛的情况下,对牌山的掌控没有丝毫降低。 “碰。” 到了合适的时候,南彦才切出手里的八万,让天江衣鸣了过去。 第一排打完,天江衣手牌来到了【二三四万,五八八八筒,六八八索】;副露【八八八万】 而桃条和汤佐的手牌因为两巡毫无进展,距离听牌还远着。 在天江衣把八万鸣走之后,桃条又是没拿到自己需要的牌。 而汤佐才将一枚白摸了上来。 此刻,汤佐玲奈手牌为【四五六六九万,八筒,南白白发中】,副露【西西西】 随后将八筒切出。 这张牌会被鸣牌,但是汤佐要染手,八筒不需要留在手里。 而且从她的感应来看,这个八筒并不会带来什么危害,感应甚至是对她极其有利的方向,所以她并没有将这张牌扣在手里,直接切出就可以了。 “杠。” 随着八筒出手,果然天江衣进行了开杠的鸣牌。 将手里的八筒开了个大明杠,而翻的杠宝牌指示牌是南风! 西风当场成了双宝牌! 七番在手。 汤佐玲奈轻哼一声,自己的感应果然没有错,这个鸣牌对她来说是有好处的。 七番加上染手的两番,手里的这副牌已然倍满起步。 可紧接着,又有鸣牌的感应出现,而且是让汤佐非常难受的感觉。 随后示意桃条,给她喂牌! 哪怕没有向听数的进展,也要阻止这个鸣牌。 桃条会意,将手里早早准备的三万切出,被汤佐鸣掉。 这样一来,刚刚让她感到恶心的鸣牌应该就不会出现了。 再加上她切的南风,南彦鸣不了,这样他在下一巡就没办法立刻撼动牌山了。 可让汤佐没想到的是,南彦紧接着鸣掉了天江衣打出的五筒。 这个鸣牌也就意味着她所感应的,令她难受的鸣牌,又将出现。 随着天江衣进张八万,然后进行了加杠的操作,一枚指示牌七万,赫然出现。 天江衣右手边的四张八万,也成为了杠宝牌! 汤佐玲奈终于明白,南彦的这个鸣牌,是为了让天江衣摸到八万开杠,原本因为她的鸣牌导致八万将流入到桃条手里,可是南彦的鸣牌消除了这个问题。 可恶。 这个小妹妹被南梦彦伺候地真舒服,什么都不用干,只需要正常打牌,手牌的番数便蹭蹭蹭地往上涨。 自己的搭档桃条承太郎,水平相较于南梦彦还是差了不少。 心中带有怨念的汤佐,赶紧催促桃条给她喂牌。 她的手牌进入到【二三伍六六万,白白】,副露【西西西,三四五万】的一向听,只要桃条给她喂牌,这副牌就能成功听牌。 结果桃条打出的一万,直接被南彦给鸣掉。 根本不给她听牌的机会。 并且过了一巡之后,他还把一万切了出去,这个就很恶心了。 明明他根本不需要这个一万,但就算不想给她鸣牌的机会。 这个混蛋! 汤佐玲奈心中暗暗骂了一句,但好在她还是依靠桃条接下来给她喂的六万,成功听牌了。 西风万子混一色dora6的倍满,听和四万。 因为南彦碰掉一万之后,又切了一万,现在仅剩下四万,所以汤佐干脆切二万,留下伍万的宝牌。 毕竟一万已经没了,听一四万和四万没什么区别。 这副牌大固然是大,和率还是太低了。 而且四万,恐怕也剩不了几张。 但没想到,她切的二万,被南彦鸣牌。 一组【二三四万】出现在了副露区域,四万又少了一枚! 紧接着,随着南彦的鸣牌,最后一枚四万落入到了他的手里。 如果刚刚不鸣牌,下一巡就是汤佐的倍满自摸,不过显然南彦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而且不论汤佐切二万还是伍万,他都可以进行鸣牌,所以这最后的四万必定会被他摸到手。 突然间,桃条表情有些严肃地看向汤佐。 按照他的感觉来看,汤佐要和的四万,大概率是被南梦彦摸到了! 汤佐玲奈此刻有些乱了,最后的白板被扣在南彦的手里只能做雀头,四万也被南彦得到手,自己的这副牌已然空听,牌型也没办法再改。 更要命的是,随着南彦的这个鸣牌还带来一个恐怖的后果。 那就是海底牌,落到了天江衣的手里。 可恶,南梦彦这家伙伺候女孩子的能力,可比桃条强多了。 这个叫天江衣的小姑娘想要什么都能从南彦这里得到,可是她想要听牌,都还要费这么大的功夫。 真是服了! 她示意桃条承太郎,赶紧鸣牌。 海底决不能落到对方的手上。 桃条会意,鸣掉了天江衣的牌,这样最后的海底牌就到了他的手上。 见状,汤佐嘴角微微上扬,南梦彦费了这么大功夫辅助那姑娘,海底牌最后不还是被桃条得到。 南彦的手牌已经所剩无几,他没有鸣牌的机会了。 这一场,是我们扳回一局! 随着最后一巡的到来,落入到了天江衣的手里。 只是让汤佐玲奈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 少女将前方三张牌连同摸上来的牌全部推倒。 “杠!” 四张八索暗杠于外。 汤佐的表情顿时一变,这个暗杠,意味着桃条的海底被充入了王牌,而接下来天江衣要摸的岭上牌成为了真正的海底。 这是非常特殊的局面。 岭上之花和海底之月,同时出现! 其意为—— 花天月地! 岭上的、象征着月亮的一筒,被天江衣轻轻扣下。 并且随着岭上带来的,是一张七筒的宝牌指示牌,宝牌再度加四。 【二三四万,一筒】;暗杠八索;副露【八八八八万,八八八八筒】 这副牌,不仅达成了非常难得一见的三杠子,还伴随而来的是另外一种非常稀有的二番役。 “岭上开花,三色同刻,三杠子,dora8。” 天江衣声音越发开心。 这副牌,正是累计役满! 而比起累计役满更加难得的是,这副牌同时达成了极其罕见的两种超稀有古役。 其一是古役:花天月地。 以及,连天江衣都是第一次完成的超级古役:三色同杠! 完成了如此震撼的古役叠加,天江衣顿时心花荡漾,和南彦一块打麻将的时候便是她人生中最美妙的时光! 第五百三十章 你这也配叫防守? “花天月地加三色同杠的双重稀有古役,而且还是累计役满每家16400点,真是第一次见到!” 福与恒子又是照常大惊小怪,“这可比寻常三倍役满的牌都要更加难得!” 三倍役满,比赛里不止出现过一次了。 但是这种稀有古役的叠加形态,福与恒子可是从未见到过的。 “不只是这两种古役,还有一筒捞月,不过比起前两种古役,一筒捞月这种稀有古役反而没那么稀有了。” 三寻木开口道。 一筒捞月这种稀有古役,如果在职业比赛上出现,解说必定会提一嘴。 必须要以一筒来海底捞月,这概率也是低得令人发指,甚至有的古役规则里一筒捞月都被定为役满,足以见得一筒捞月的稀有程度。 本来海底捞月概率就低,还必须海底自摸一筒。 但是这样的古役,在花天月地和三色同杠面前,都实在不够看。 “我也是第一次见。” 小锻治健夜微微点头,“一些古役本来就非常难得,三色同杠以及花天月地,在古役里好像都是以役满来计算的。 要说一筒捞月,有些规则是役满,但更多的是记为满贯,同类型的还有五筒开花、二索枪杠、九筒捞鱼以及独钓寒江雪。 其实打过古役规则的话,其实这些古役还是非常好防的。 但这些古役,我曾经都胡到过不少。 而三色同杠和花天月地,算是古役里最难的一档,我也是第一次在比赛上看到两者同时出现,不过如果没有南彦的配合,天江选手应该很难拿到全部数字为八的牌。” “确实,南彦的辅助至关重要,十二张数字为八的数牌,只要有任何一枚出现在别家手里,并且被成功切出去的话,三色同杠都没办法完成了。 应该来说,只有高水平的配合,才能够完成这种超低概率的古役。 但凡有任何微小的失误,和配合上的瑕疵,都完成不了。 南梦彦和天江衣两人的相性,真的比绝大多数雀士都要好。” 野依理沙意有所指。 要知道曾经三寻木和小锻治健夜就打过配合,结果可谓是一团散沙。 就像是小脑不健全的人在左右互搏。 两人打配合的强度,还不如单打独斗。 所以解说台上的众人,包括野依理沙在内的职业选手,都对这一局的配合给予了非常高的评价。 哪怕是像她们这样的顶级雀士,要打出这样的配合也是相当困难的。 而另一边,毕业生则是一片哀嚎。 随着这个累计役满的出现,汤佐玲奈只剩下最后的3200点,以及濒临被击飞的局面。 谁能想到,南梦彦和那个小姑娘的组合,居然会比汤佐和桃条更强。 现在最急的人,自然是汤佐的搭档桃条承太郎了。 汤佐说了,只要配合她拿到冠军,她就愿意帮自己脱离童贞,可结果小组赛都还没打完,自己就没办法童贞毕业了。 这让桃条内心也有些着急。 随后的五本场,也是全力配合汤佐。 只剩下3200点的汤佐,再不和牌的话,可能要被击飞了。 然而,在五本场的时候,汤佐玲奈确实在桃条的配合下迎来了一波起死回生。 天江衣一枚西风,铳和了汤佐玲奈。 带副露的dora3红中混全带幺九三色同顺,13500点。 看到天江衣丢出了这张牌,南彦微微叹了口气。 汤佐玲奈副露区域为【一二三索,一二三筒,中中中】 这副牌已经是很明显的混全带幺九底子,结果天江衣还是切了比较危险的生张西风,哪怕她不怎么注重防守,可是魔物的感知力在,要防这种牌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所以显然是她故意为之。 毕竟两人自从合宿以后,几乎就没怎么一起打麻将了。 既然小衣还想再多玩一会,南彦也只好由着她。 反正只要两人继续配合起来的话,问题应该不大,更何况汤佐和桃条的配合。 不过在点和到天江衣之后,汤佐玲奈的表情顿时有了几分异样。 就这? 别看这个小妹妹连庄连到了五本场,可是防守能力居然出奇地弱,看来她的实力不足为惧,只不过是南梦彦这个混蛋的辅助能力太强了。 就是这么个防守力孱弱的小姑娘,都能被他辅助上天,可见南梦彦这家伙的水平有多精湛。 这也让汤佐玲奈更加嫌弃桃条承太郎了。 桃条个人实力不行,去年被宫永照彻底碾压,连像她一样打进决赛都做不到,真正实力比她还弱一些。 而他唯一的作用,是给她当狗,但即便是辅助女生的能力,竟然也不如南梦彦,毕竟连天江衣这种实力平平的小女生,都能连庄到五本场,甚至和出了累计役满的大牌。 所以要是踢掉桃条承太郎,让南梦彦给她打辅助的话,今年全国大赛的冠军可谓是唾手可得,像所有人证明自己的全国级实力,名副其实! 可惜,她的搭档居然是桃条这个废物。 随后示意了一下桃条,让他全力喂牌。 而桃条作为优秀舔狗,也是将自己的牌拆得支离破碎,全部喂给了汤佐玲奈。 汤佐很快就完成了听牌。 【二三索,伍伍筒】;副露【东东东,三四伍万,發發發】 听和一四索。 见此,野依理沙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这根本不是配合……” 是的,这不算配合。 汤佐对配合的理解,完全就是桃条对她的迁就,真正的配合应该双赢,两人共同成长才是,可是汤佐和桃条的配合,纯粹是牺牲桃条成就自己。 明明桃条承太郎的手牌要比汤佐更好,可是汤佐却选择彻底牺牲桃条的和牌。 只有黑暗麻将的牌搭子,才会这么打。 白道麻将的配合,是合作共赢才是。 这不是她理想中的配合。 要知道南彦和天江衣的配合,可从来不是南彦牺牲自己换来天江衣的听牌,这是在南彦自己手牌糟糕的时候才会这么做,而通常情况下,是两人携手共进,一起步入听牌的殿堂,这才是正确的配合方式。 而桃条那种一味的牺牲自己,在野依理沙看来也很有问题。 配合的双方,需要有心有灵犀和情感沟通,这样有爱的双方是平等尊重的,相敬如宾的伴侣才是最健康的关系。 可是桃条这种牺牲自己来成全他人,目的太过强烈,他和汤佐的关系,完全没有平等尊重可言,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剥夺和压迫。 一个男的这样牺牲自我来成全女生,那么他之后必然会渴望得到更多。 他会想—— 我都如此牺牲自己了,你为何不能成全于我? 所以这其实是一个极其病态的合作关系。 当这段合作关系破灭之后,他们一定会反目成仇。 “立直!” 在汤佐玲奈三副露之时,南彦直接横板一张,进行了立直宣言。 这个立直出现地很不是时机,因为它出现在了汤佐玲奈三副露听牌的一瞬间。 而紧接着,汤佐玲奈就摸到了一枚危险张伍索。 更重要的是她感觉到接下来会出现多次的‘宣言’。 虽说自己感应到的宣言未必是和牌宣言,可能只是单纯的鸣牌宣言,但也有微弱的可能是和牌宣言。 这一场比赛,野依前辈还在关注着她。 她作为野依理沙防守流麻将的继任者,刚刚的放铳已经非常致命,接下来她将一次铳都不放,然后多次直击那个长野小妹妹,华丽地拿到胜利! 随后将南彦的现物二索切出。 毕竟还能靠得住,这副牌还有和牌的机会,只不过是舍弃了一索的和牌罢了。 而下一巡,南彦直接开杠白板,随后岭上摸切五筒。 这让汤佐玲奈不由瞪大了眼睛,自己感应到的宣言,不是和牌,只是开杠而已。 而王牌一翻,还正好是四索。 虽说手上的伍索变成了双宝牌,但也让她能自摸的牌又少了一张。 更让汤佐玲奈痛苦的是,下一刻那个防守力弱的不成样子的长野小妹妹,就切出了一张一索。 早知道应该坚持听牌了。 而接着摸到了另一张五索的汤佐玲奈,又感知到下一巡会有宣言的出现。 沉吟少许,汤佐只好忍痛切掉了伍筒。 她绝不能在野依前辈面前放铳了。 为了守护防守流麻将的荣耀,她要将防守贯彻到底! 而紧接着,天江衣吃掉南彦的五索后,把一张四索打了出来。 汤佐玲奈直接错乱。 并且接着一枚五索又落入手中。 可以说她有无数次可以和牌,可都被她统统错过了! 如果她不切五筒,而且切三索的话,就能和南彦的五索。 而如果她切五索保留原来的听牌,也能点和天江衣的四索。 再不济,最后他也能摸到五索完成自摸。 这么多和牌机会摆在自己面前,最后都生生错过。 “自摸啦。” 随后天江衣便推倒了手牌。 断幺dora1的两番牌,500|1000点,但是汤佐玲奈的这副原本可以轻松和到的牌,最后被她兜牌彻底兜没了。 “这根本不是防守,所谓的防守,是在最正确的时候进行进攻,一味的防守在立直麻将里只是绥靖而已,算不得什么真本事。” 野依理沙叹了口气。 这孩子,似乎太想要在自己面前展露自己的防守能力了,殊不知她完全没有学习到自己的精髓。 作为职业雀士,即便是野依自己的放铳率,也不是真正的0%。 防守力天下第一,可并非是一次铳都不放,这是错误的防守理念,因为有些时候,大劣势且南四局,即便是她也有不得不冲的时候。 而且有时候,防守是需要一定的感觉。 简单来说。 有些时候你的手牌并不一定存在着现物,那就需要依靠感觉来避铳。 而汤佐,似乎对自己的感觉不够信任。 “立直。” 南彦第二巡,就丢出立直棒进行立直。 牌河里只有一枚西风和立直宣言牌四索,汤佐手里并没有安牌。 这根立直棒后,汤佐依旧感觉到了宣言的存在,90%的鸣牌,10%的和牌,可是万一是和牌呢? 她追求类似于野依理沙的完美防守之路,10%的可能性就不能去冒险。 没有安牌,她只好让桃条冲一张,给她铺垫安全牌。 桃条承太郎手里虽然有西风,不过还是冲了一张筋牌七索。 而下一巡汤佐也切出七索,安全通过。 但紧接着南彦又切了一枚四索,意味着两人接下来仍旧是没有安排。 桃条承太郎只好再冲一张一索,毕竟是筋牌,还算安全。 “荣。” 可没想到,这张筋牌就没被通过了,当场被南彦逮住。 【一一九九索,三四四伍伍六筒,七八九万】 只有立直赤dora2,5200点。 虽说不是什么大牌。 但是这个和牌,让汤佐的庄家被过掉的同时,也让桃条承太郎的点数进入到了危险线之下。 汤佐如果接着把桃条当场工具人在前面踩雷,一旦直击超过了这副牌,那么桃条必然会被击飞,牌局也就彻底结束了。 不仅汤佐要挨揍,舔狗也一并暴打。 而紧接着。 南彦默听的小七对再度直击桃条,只有2400点。 这次直击,汤佐就无法利用桃条来为自己获得安全感了,她必须要主动去冲危险牌! 此刻的汤佐,更加憎恶桃条的无能,但凡他有南梦彦一半厉害,自己随随便便就能赢。 早知道应该提前接触南梦彦才是,与其许诺桃条帮他童贞毕业,还不如给南梦彦同样的许诺。 这样即便决赛上面对宫永照,自己有他的辅助,也不是不能和宫永照一战! 但可惜,她许诺给了桃条这个废物。 东四局一本场,庄家南彦,宝牌發财。 “發财,打出来了哦。” 似乎是有意提醒一般,天江衣将發财切出的同时悠然开口道。 “碰。” 南彦不动声色地收下。 随后的北风,也被天江衣鸣掉。 两人的交换可谓是行云流水,非常默契,两人配合的时刻,汤佐玲奈连插足第三人的可能性完全不存在。 而紧接着南彦又鸣掉天江衣切的一索,听牌的气息涌现而出。 随后天江衣加杠北风,王牌上的第二枚指示牌翻出,赫然是一张白板,南彦直接庄家六番跳满起步。 这一番交换之后,汤佐玲奈觉察到了南彦手牌的危险性。 只敢切南彦的生张,避免放铳。 可很快,为了避南彦的铳而切出南彦牌河的现物西风,却被天江衣铳和到。 【一一一二二二三三三万,西】;副露【北北北北】 “三暗刻,混一色,对对和,12000点。” 刚刚放铳的跳满,被天江衣轻松回收。 汤佐玲奈再度落入到了危险线以下。 更重要的是,她放铳了。 为了防守南彦,她还是放铳了! 作为野依前辈的追求者,还是当着野依前辈的面,接连放铳,这让汤佐玲奈几乎羞愧到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的防守,应该是毫无破绽的才对。 一定是桃条承太郎,拖累了她的后腿。 一定是这个小恶魔太过狡诈,表现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才让她失去防备。 一定是南梦彦的配合碾压了桃条,才让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果只是防守的话,没有人能比她做的更好。 “荣。” 在汤佐玲奈的精神癫狂错乱之际,她打出的第一张牌,就让南彦的手牌倒下。 【一一二二三三索,伍伍五筒,伍六七万,西】 放铳的依旧是西风。 因为是第一张牌,她的能力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直勾勾地放铳了。 而南彦接下来的话,才更是杀人诛心。 只见南彦缓缓起身,微微摇头:“只是这种程度,也能叫防守么?” 第五百三十一章 毕业生的惨败 听到南彦的淡淡嘲讽,汤佐玲奈也只是握了握拳头,紧咬牙关没有说话。 毕竟南梦彦拿到了全国大赛团体赛冠军的名头,还是团体赛冠军队伍的ace,比自己这个全国第四的名头可要高得太多了。 不管怎么说,南彦确实有这个资格说这番话。 何况他也确实是防守流的雀士,尽管她有些不服气,但再怎么说对他的实力也是相当认同的。 然而接下来,天江衣的一番话,让少女的表情当场失控。 “什么防守?小衣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啊!” 这倒不是天江衣有意嘲讽,她感觉对方确实好像有在防的样子,但该怎么直击就怎么直击,没有任何影响。 “你说什么!?” 但此话一出,汤佐玲奈仿佛被役满直击天灵盖! “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你可知道我的放铳率比南梦彦都要低。” 汤佐几乎声嘶力竭。 这个小妹妹防守能力这么差,居然好意思嘲讽她的防守! 要知道她之所以能直击自己,是因为有南梦彦给她打辅助,南梦彦只要最大限度维持着自己的鸣牌机会,那么就容易形成‘宣言重叠’的特殊情况。 这才让她对天江衣的牌产生了误判。 但凡没有南梦彦,这个小妹妹都不可能直击自己哪怕一次! 她在高中生的全国联赛乃至县级赛,放铳率都趋近于零,反观被誉为防守型选手的南梦彦,他的放铳率甚至比她要多两三个百分点。 所以天江衣凭什么瞧不起自己的防守? “对小衣来说,防守这种技巧,其实只需要防住那一两次最关键的牌就足够了,像乌龟一样全程防守什么的也太奇怪了。” 天江衣微微一笑,“更何况你也没有全程防住我的牌啊,难道说这一场最后赢下比赛,走到下一轮的居然不是我么?” 汤佐咬牙切齿,但最后只能说出‘我放铳率只有零点几,你又是多少’这种毫无杀伤力的话。 而听到她这么说,天江衣再小补一刀。 “只是大多数人不喜欢防守而已,只要想不放铳的话,要做到一次铳都不放还是简简单单的。”天江衣双手叉腰,自信开口道。 对于魔物来说,只要没有魔物还有像加治木由美那样城府很深的勇者,她想不放铳,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她不喜欢这样。 更让汤佐破防的是,南彦似乎哄小妹妹一般,笑着对天江衣道:“放铳率这种东西,真的想凹的话还是很简单的,正好今年对抗毕业生的压力也不大,接下来我将一次铳都不放打进决赛怎么样?” “好呀。” 天江衣拍了拍小手,露出期待的眼神,笑容一如既往地甜美。 汤佐还想反驳一句,但最终这两人也是没有把汤佐和桃条太当回事,直接离开了。 从电视机上看到这一幕,另一个小丫头也有点破防。 那就是风越的猫猫头池田华菜。 “可恶,天江衣居然表现地这么乖巧,换做是别的时候,她绝对要更加毒舌地嘲讽对面的。” 华菜感觉有些不公平,难道说这家伙是嘲讽自己嘲讽惯了,合宿的时候才会各种对她冷嘲热讽么? 换做是之前的她,肯定是要把这个学姐嘴臭一顿,骂哭都毫不意外。 结果最后她就轻轻嘲讽了别人两句,就安静地像个普通美少女一样开开心心地和南彦离开了,这根本就不是华菜认识的那个小恶魔! “应该是在南彦面前才会这样乖巧的吧。” 吉留未春摇了摇头,“天江同学明显对南彦有特别的感情的,在喜欢的男生面前表现地可爱点,我觉得也无可厚非。” “连天江衣这样的小恶魔,也能被那个混蛋彻底驯服……” 华菜只觉得不可思议。 但很快她又乐观了起来,“嘛,或许南彦只对天江衣这样古怪的小恶魔才会有吸引力,你看他就完全诱骗不到我们这种正常的女孩子!像咱们队长这样秀外慧中的贤淑女生更是对他敬而远之!” “可是我觉得南彦还不错啊。” 吉留未春稍微红着脸道,“南彦长得很帅,而且他和我们相处也就像个普通的大男孩一样,一没架子二不倨傲,听到女生之间说点荤话,他也会笑笑表示理解,还是很平易近人的。” “未春,没想到连你也被南梦彦那副俊美的外表迷惑了双眼!他可是天使外表,魔鬼的内心啊!” 华菜大惊失色! “谁说的,明明纯代和星夏她们也很喜欢南彦,毕竟南彦长得好看、麻将又厉害,待人接物还很谦虚礼貌,这样的男生很难不受欢迎,只是华菜你对他有偏见而已。” 合宿之前,其实深堀和文堂她们还对南彦还有些惧怕,之前他接连在麻将桌上打哭好几个女生,可谓是恶名远扬。 深堀还说合宿的时候要是南彦对她们风越的女生不善,她一定会跟南彦拼命之类的话。 但是合宿之后,她对南彦却彻底改观了。 明明南彦只是个纯良无害的大男孩,即便是对她这样颜值不佳的女生,也没有任何偏见,更何况在合宿这样的女生堆里,他也只是在和女生们打麻将而已,言行举止无可挑剔。 这完全没得黑啊。 连深堀和文堂这样本来就对南彦持负面态度的女生,合宿后都对他的印象大有改观,更别说是吉留未春这样本来就抱有好感的女生了。 “啊~完啦!” 池田华菜抱头大呼,几欲疯狂,“难道整个风越,就只剩下我和队长是正常人了么?” 还是说,风越因为是女子高中,连教练都是女人,而青春期的少女们又过于饥渴,结果遇到个还差不多的男生,就彻底沦陷了! 别看南彦长得帅,可他的内心绝对没有表面那么阳光温柔。 如果说天江衣是小恶魔的话,那么南彦就是大大恶魔。 他对女生的好,其实是为了将可爱的女孩子彻底吃干抹净,所以华菜绝对不会因为南彦长得帅就沦陷的。 虽说吉留未春她们已经沦陷,让华菜有些恨铁不成钢,但好在队长大人还很清醒! 果然只有像队长和她这么兰质蕙心的优秀女孩,才不会被南彦包装成天使的外表所欺骗。 “不说这些,队长她已经晋级到半决赛了。” 见华菜一提到南彦和天江衣就要心态爆炸,吉留未春赶忙扯开话题。 电视机的画面里,风越的部长击败了毕业生里名气相当大的选手,成功挺进半决赛! . “报——汤佐和桃条两人,皆被南梦彦斩于马下。” “什么,居然连一个都没晋级么?不是跟桃条说好了一旦汤佐陷入劣势,他就牺牲自己送汤佐晋级么?怎么两个人都一起输掉了?” “没办法,狡诈的南梦彦跟同组的另一个小妹妹疯狂打配合,两人配合起来可谓是天衣无缝,远胜汤桃组合,所以败了!” “那吉村信人学长呢?他现在可是准职业雀士……” “不好啦,吉村学长碰上全国第三的辻垣内智叶和永水的神代小莳这对强力组合!那位永水的公主,附身了一位极其强悍的神明,吉村学长不可力敌,已经薨了~~~” “不用慌,古冢冉学姐还有一战之力!她乃兵库县剑谷高校十年来最强的毕业生,并且没有之一,她绝不会败。” “大事不妙,古冢冉已经败了!!” “怎么可能?她输给谁了?” “宫永照。” “那没事了。” “不应该啊,以古冢学姐的实力为何没拿到第二,那真正的第二名是谁?” “宫永照。” “?????” “第一名是哪个?” “不知名的选手,是有珠山高中的一个红头发的女生。” “这么逆天的么?这家伙强到这种地步,居然能压得古冢冉学姐只拿了个第三,连宫永照才拿第二。” “不,古冢冉学姐是第四。” “?” “第三名是临海的雀明华,咱们古冢冉学姐不仅没能拿到第三,还被这几个禽兽残忍击飞了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还是高中生的比赛么?这才小组赛啊!” 一桩桩惨败的前线战报,传回到了毕业生群体当中,所有人无不面如死灰。 前面还打得好好的,结果到了这一轮强度突然爆炸,毕业生的学姐学长一个个都被斩落于马下,甚至被誉为兵库县剑谷高校十年来最强毕业生的古冢冉学姐竟然只拿了个第四,还耻辱被飞。 这比赛也太过诡异! “那那西岛学姐呢,她可是我们毕业生之光,她不可能输!” 西岛千春学姐可是女流最高位战的职业雀士,未来有成为顶流的可能性,这总不能败吧。 “……抱歉,我回来了。” 结果话音刚落,西岛千春便打着哈欠回来了,见到众人惊愕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也是干笑一声,“哈哈,遇到了三个难缠的选手,没能拿下来。” 至于解释自己为什么输,没什么好解释的,遇到了三个同属于长野县的麻烦鬼,除非要动真格才有几率赢下来,但那实在是太麻烦了。 作为毕业生的内鬼,西岛千春的老师给她的任务,是盯住同为毕业生的椿野美鸦,据说这名毕业生,有遁入黑暗麻雀的可能性。 压制住她夺冠,才是西岛千春的首要目的。 也就是说只要有人能击败椿野美鸦,她的目的也就完成了。 而在小组赛上,她就遇到了足以跟椿野美鸦交锋的对手。 如果说是南梦彦这样知名的选手,那还好说。 可她遇到的三位长野县选手,除了有个双天和的小丫头,其她的似乎没有多少名气。 但这里反而是双天和的小丫头最好对付,只是东风运气强而已。 其她两位,一个似乎有读心术一般,西岛怎么都直击不到;而另一个则利用恶听疯狂直击三家,以及那超强悍的鬼听自摸率,让西岛千春觉得颇为棘手。 有这种程度的选手在,椿野美鸦的威胁性反而没有那么大了。 嫌麻烦的西岛索性直接脱身,反正她也从来没打算拿冠军。 “啊连西岛学姐都败了,那我们毕业生难道就只剩下椿野美鸦学姐,还有其他两位学长了么?” 毕业生顿时哀嚎一片。 小组赛第四轮打完,毕业生在所有选手的占比还算健康,虽说也损失了几员大将就是了,但核心的、最强的毕业生还没被淘汰,所以无伤大雅。 可结果第五轮打完,毕业生就剩下三个,这无疑是让毕业生感到无比悲观。 这还是高中生的比赛么? 怎么才打完小组赛,毕业生就输了那么多? 今年的高中生真就这么强么? 所有毕业生都心如死灰,彻底绝望了。 然而,本该是众人失去希望的时刻,却见到一场比赛中,椿野美鸦成功取得了比赛的胜利! 临海的涅莉·薇萨拉兹、永水的薄墨初美以及姬松的末原恭子,都败在了她的手下。 “不错不错,今年的高中生们,还是能给我一点小惊喜的,不过你们跟我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当然,这一点.怕是你们永远也赶不上了。 毕竟我只会越来越强,哈哈哈……” 击败三人之后,椿野美鸦扬长而去,留下了一脸痛苦的三人。 见此,毕业生才终于燃烧起了一丝希望,纷纷激动起来。 “我们还有椿野学姐。” “椿野学姐,是我们毕业生最后的希望了……” 见到椿野大发神威,西岛千春的眼神也微微凝重起来。 她的高中老师兼全国赛的主裁判,让她多留意这位椿野,据说此人的变强过程,和清澄南梦彦的突然崛起一样,都让人摸不着头脑。 原本椿野在去年的比赛里,只拿了全国大赛第十一名的成绩,排名还不如藤原利仙。 但是在进入了大学之后,却能在全国大学生赛上呼风唤雨,这绝对是非常古怪的一件事。 而她也答应老师,负责在这场全国赛上狙击对方。 只是今年个人赛的强度非常高,尤其是有宫永照和南梦彦这样的怪物存在,她认为椿野美鸦能闯到决赛的可能性并不大。 刚刚她的那场比赛,已经验证了她的判断。 即便是长野县那几位,都有和椿野美鸦交手的资格,而南梦彦还有宫永照只会更强。 以这个实力基准为判断,椿野美鸦应该能够打进半决赛的最后一轮,然后最终被挡在决赛的门口。 她的判断,向来准确。 但椿野美鸦的凭空出现,务必会让一些实力不够强的学弟学妹们感受到真正的痛苦。 只是在西岛千春看来,成长途中遇到痛苦,在所难免。 只有经历痛苦,少年少女们才能成长起来。 ———— 感觉好累,明天看看能不能加更吧,今天真更不动。 第五百三十二章 大星淡:食我绝招大七星 全国大赛第一天结束,清澄众人也都回到了房间内。 风越、龙门渕和鹤贺的诸位也都在场,大家聚坐在一起谈论第一天的个人赛盛况。 “哇~原来只有我一个人被淘汰了么?” 优希哇地一下就难受起来,扩充名额之后,长野县的选手又多了她和部长,一共有七个人参加全国大赛,结果打完小组赛就她一个人被淘汰了。 “嘛,有比赛打总比没比赛打强多了。” 染谷摆了摆手,微微有些叹气。 至少优希通过了资格赛,她可是连资格赛都没打过啊。 资格赛上她遇到了职业女流的西岛千春,还有另一个不认识的毕业生,没能像优希和部长一样打过去。 “不过部长也太过分了,她打优希是真的一点都不留手啊。” 原村和看了那场比赛,忍不住说了句。 可以说优希除了东场有高光,后面全程被部长拿捏,毫无还手之力。 主要是部长她太了解自己部员了,在社团的合宿里,她的一二位率也是过60%的,妥妥的内战幻神。 她会利用南彦的求胜欲、优希的东风强势期、saki的正负零和小和的科学麻将来操纵牌局的节奏和走势,当团体赛的队友时候当然不觉得麻烦,可成了个人赛的对手时,清澄的队员里对部长是小优的好像也只有南彦了吧。 优希在部长面前,就好像单纯小姑娘遇到邪恶大叔的感觉,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了。 “那部长她人呢?” 染谷扫了眼,似乎没见到竹井久的身影,不由问了句。 “她打完比赛之后,突然说手臂好疼,要去医院了,我本来说要跟过去照顾她的,但她不让,实在很抱歉。” 美穗子目光有些歉疚。 竹井久的语气太强硬了,根本不给她机会。 “不用抱歉,部长这家伙就是暴打了优希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借口跑医院了,明天比赛她自己会乖乖回来。” 对久帝的心思非常了解的染谷说道。 今天这场,染谷甚至都没去看南彦的比赛,因为南彦的那场有天江衣在,结果毫无悬念。 所以她看的是久帝和优希同组的这场,结果看到优希被拿捏的一幕,当场拳头就赢了。 但也没辙,毕竟因地制宜,掌握信息差和熟悉程度,也是部长的战斗方式之一。 她对清澄的部员太了解了,所以在个人赛上,这些也能转化为利刃,让她们毫无反制的机会。 “不过,能看到部长打的这么开心,这次个人赛也算是没白来。” saki倒是很欣慰。 之前的比赛,竹井久总是考虑部员,反而越打越没有自己的风格。 可到了个人赛上,没有了队友,眼中所见皆是敌人,自己也舍弃了身为队长的职责,变成了曾经那个踽踽独行的久帝,她反而越打状态越好,气势越强。 这样的久帝,才让人欢喜。 更让saki想要和久帝对战。 “确实,部长连西岛千春都一点都不害怕呢,别的选手见到西岛,都有些畏惧,打得相对谨慎,只有部长对西岛前辈进行了连续直击。” 小和微微点头。 真的很难想象,西岛被直击之后,居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可见她也是第一次遇到像部长那样的对手。 “不过那一场,福路同学好像也在呢。” “说来惭愧,其实那一场我并没有打的很好,能够出线单纯只是放铳的比较少而已。”美穗子谦虚道。 她其实也被竹井久直击了一次,就感觉当时的竹井同学,已经黑化了一般,你完全没办法从她的气息、心跳和脉搏等等因素分析出有用的信息。 结果猝不及防之下,她也放铳了一次。 不过后续美穗子就更加小心了,然后没有放铳而且自摸了两副小牌就完成了晋级。 “原村同学这个小组赛感觉如何呢?”美穗子问道。 “感觉.好像是在打网络麻将的样子,没有什么很特别的。” 原村和摇了摇头。 团体赛因为南彦学长的优秀发挥,她出场的次数有限,所以经常打网络麻将找找感觉。 而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个人赛上也延续了这种感觉。 “那还挺好的。” 染谷点了点头,“只要能一直赢下去,就维持这种状态吧。” “嗯。” “小衣有个很好的想法!” 见到这边讨论热烈,天江衣也插了一嘴,“到了半决赛,选手似乎只剩下三十二名了对吧,但是光我们长野县的选手,就有六名。 只要我们把其他县的对手全部横扫,决赛上出现四位长野县的选手,恐怕也是很有可能的!” “你还真敢想啊。” 龙门渕透华听到小衣如此狂妄的想法,也是不免捂额。 恐怕也只有小衣能说出这种话来了。 “为什么不呢,有梦想总是好的。”天江衣鼓气道。 龙门渕透华微微叹气:“虽说也是有这种可能性的,但主要是问题不在于咱们长野县选手的实力,而是赛程的安排。 比如说半决赛出现很多场长野县内战,就不可避免的出现人员的损耗。 在三十二名选手里决出四名选手,还都是咱们长野县的选手,这本就是极小概率的事件。 最重要的是半决赛的最后一轮,如果闯入最后一轮的只有四个人,但一边是三名长野县的选手,另一边是一位长野县选手,决赛也出现不了这种情况。” 透华现实分析了一波。 四名长野县选手都闯入决赛的可能性,实际上是相当低的,她只是不希望小衣过多期待这种不切实际的愿景。 “只是小问题啦!咱们全力以赴,就一定没有问题。” 天江衣没太多考虑,她只是觉得这样会很好玩。 对此,透华也没啥好说的。 喜欢就好。 随后天江衣来到了南彦身边:“不过既然要全力以赴的话,之前和南彦的约定就要作废了。 没有必要向别人证明一次铳都不放打进决赛什么的,只要能进决赛,放铳一万次都是没有问题哒。” 在后续的比赛里,电报也是非常有力的配合,如果受制于不放铳的约定,导致南彦的一些战术无法执行,最终错失了四位长野县选手齐聚决赛的可能性,那才是顾小失大。 何况他们也没必要向一个外人证明什么,她相信南彦有着超越对方的防守能力。 “好。” 南彦笑了笑,“那这就算是我们之间新的约定了。” “没错!” 天江衣展露笑靥。 现在的她越发期待明天个人赛的到来了。 . “哥,我已经找到那位黑暗麻雀士了,她叫椿野美鸦,已经到了前驱期,有步入恶化期的可能性。” 另一边,负责为家族执行任务的七五三木夏,在给自己哥哥打电话。 原本以为黑暗麻雀士行事都非常低调,但这个椿野美鸦,几乎是毫不遮掩。 她的掠夺能力,表现得实在是太明显了。 “能直接处理么?” 七五三木松直截了当地开口,他的行事,向来狠辣。 “不能,她已经是毕业生里最显眼的那一个,如果突然暴毙,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还是不能直接对她动手。 她似乎已经察觉到我们在观察她,所以特地让自己的风格,变得更加瞩目,让所有人都注意到她的存在,以此让我们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对她出手。 毕业生群体,已经将她视作最后的希望。 所以不管怎样,我们都只能在比赛结束后处理她。” 别看这个女生已经表现出了掠夺的倾向,可是她却用自身的能力,掩盖了掠夺的本质。 据说她原本的能力,便是「模仿」。 对别人的打法风格,能够很快模仿出来。 通过这种模仿,掩盖了她的掠夺,所以即便白道有人注意到她的古怪,也很难以此来断定她就是黑暗麻雀士。 “啧,那麻烦了。” 七五三木松为难了,他下场干脏活还行,可不能强行「处理」对方的话,那只能用文明一点的方式解决了。 “不过她的掠夺似乎有缺陷,观察了一下她全国大学生大赛的记录,一旦她被对手击败,她后续会有一段时间的疲软期,也就是说她的能力,需要不断击败对手才能维持,一旦有人击败她,那么她就会进入很长的虚弱期。” “你有把握击败她么?” “我不能保证,只求尽力。” “我妹妹的实力,我还是很放心的,明天将她击败,淘汰之后我自然会找机会处决她……” 两人的谈话至此结束。 但七五三木夏的表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轻松。 她感觉到,这次的对手会很棘手。 自己恐怕未必能够战胜对方。 “电话打完了?” 就在这时候,莫大的恐怖降临在了七五三木夏的周围,尼曼不知何时欺身来到了七五三木的身后,带着淡淡的微笑,目光却如毒蝎的尾刺一般深深扎进了七五三木的身体,带来灵魂与肉体的战栗。 不过很快,七五三木夏就镇定下来。 如果只有尼曼一个人的话,她此刻绝对会心神不安,好在尼曼身边还有赤水潮和豆生田枫两个人。 赤水潮那张傻脸,此刻七五三木情绪反而稳定下来,就像是误入鬼屋却遇到了个身穿痛衣抱着初音抱枕的死肥宅一般,恐惧立刻得到减轻。 “怎么了,教练?” 七五三木夏尽量平静开口。 “这两位想要拜托你一件事。” 尼曼呵呵笑道。 随后身边的豆生田枫扶了扶眼镜,长话短说:“是这样的,赤水潮这个蠢货个人战一轮游了,而对手就是昨天叱咤个人赛的那位毕业生椿野美鸦。” “闭嘴吧,四眼仔!” 赤水潮气急败坏,“你这家伙不也输给了椿野那个臭娘们。” “但我不像某人直接一轮游。” 豆生田冷哼一声,接着说道,“我查阅过这个人的比赛经历,她的成长过程非常特别,有一个肉眼可见的飞跃期,而且这段时间她几乎不在学校。 我们问过了尼曼教练,按照教练的推测,此人应该曾经混迹于黑暗麻将界,实力才能突飞猛进。 听说七五三木世家,与那一边的世界有莫大的交集,所以赤水潮想要投靠世家名下……” “我能投靠么?” 赤水潮不由握紧了拳头,表情认真。 他已经一而再再而三输给别人,现在深刻认识到自己实力的不足。 自己缺乏的并非天分,恰恰是努力和提升实力的途径。 这次败给椿野美鸦后,了解到踏入黑暗麻雀界能够迅速提升实力,他也毅然决定去黑暗麻雀界练习一年。 只有这样,明年的他才有和南彦的一战之力! 并且,他也要报椿野美鸦的一箭之仇。 如果能在黑暗麻雀界遇到这家伙,必胜之! “如何?” 尼曼唇角上扬。 看似请求,实则威胁。 七五三木夏也很快就明白了,尼曼是打算在七五三木世家安插一个眼线。 她也知道自己大概率不会反对。 如果安插的人是豆生田枫,不管是尼曼还是七五三木世家都无法控制此人,但换做是赤水潮这个蠢货就不一样了。 这是个能让尼曼放心,七五三木世家也不会太过防备的人选。 但尼曼的行为也说明了一点,纵容其手段通天,可她其实没有绝对的把握对抗整个七五三木世家。 “既然是教练的安排,自然却之不恭。” 七五三木夏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虽说对于尼曼的恐惧并未消散,但七五三木并未放弃思考,尼曼在明知道自己目的的情况下安插赤水潮当做自己的眼线,其实是出于利益的交换。 意思是只要自己答应这个条件,那么她就可以对一些事情视而不见,可以说是在默许七五三木夏对付那位黑暗麻雀士。 不过七五三木夏有点奇怪的一点是,为何尼曼对这个赤水潮这么重视,就算他有点天分,但也没有到让尼曼值得花大精力去栽培的程度。 七五三木看得出来,赤水潮即便将天赋发挥到极致,也绝不可能是南梦彦的对手才对。 以尼曼这等眼识过人之辈,不可能看不出这一点。 可她却依旧愿意对他栽培,这是七五三木夏无法理解的。 尼曼看出了七五三木夏的心思,这小姑娘聪明伶俐,显然摸到了此中端倪,不过她肯定不知道为何要栽培赤水潮。 无他。 赤水潮的天赋虽说不高,但他是一条非常优秀的鲶鱼,将他放进黑暗麻雀界这滩浑水之中,便可搅动黑潮大浪。 南梦彦未来的黑暗之行,有他在,会更有意思一些。 如果他还能活着回来的话,经过一年的黑暗历练,只会比今年更强。 明年百花王的先锋,或许依旧有他一席之地。 . 个人赛的第二天很快到来,全国三十二强已然决出。 昨天的小组赛将近一千多人,但打完小组赛最后只剩下三十二位,足以见得竞技比赛的残酷性,可谓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在今天,这三十二人也会决出最后的四人,并且由这最强的四人去打明天的决赛。 而决赛之上,会决出最强的那个—— 冠军! “队长,你终于来了啊。” 见到竹井久麻利地归了队,真子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昨天一天都不知道久帝跑哪去了。 “阿拉,昨天打完手骨折的地方突然奇痒无比,就去医院稍微看了看,结果竟然惊奇地发现,一点事都没有,这不,我睡了一觉之后连夜赶了回来。” 久帝说谎话连草稿都不打。 其实昨天她是跑去跟藤田和森胁她们练习了一段时间,主要是把优希打得太惨了,不好意思面对这丫头。 没办法,今年她好不容易拿到资格,夺冠的念头比任何人都要强烈,所以她即便面对优希也完全没有留手。 “好好加油吧,昨天我们讨论过一种可能性,希望决赛上出现长野县的内战,到时候某个人可别又缺席了!” 真子摆了摆手,倒是没有再责备什么。 别看部长有时候老不正经的,但她的好胜心其实比谁都强,只是操心队伍而掩盖了这股热血。 “那当然,我现在状态可好着呢!” 久帝裂开嘴,笑容阴狠至极。 就让这些毕业生学姐学长,还有一二年级的小学弟小学妹们,见识一下三年级生的厉害! 来到投放对局名单的屏幕之下。 扫了一眼熟悉的对手后,竹井久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对局室。 这一场要对战的,是白糸台的大星淡,临海的梅根戴文,以及竹井久非常熟悉的一位毕业生,风越上一任的部长笃见唯子。 这位是在安野清和福路美穗子之间,短暂接手过风越部长一职的选手,同时是最后的三位毕业生之一,牌风以进攻为主。 正好在场的这一桌,都是比较少见的进攻型选手。 但不管是谁,此刻的竹井久都没有任何畏惧可言,反而隐隐有些兴奋! 而见到竹井久走上前来,已经修炼出神技的大星淡,不由得喜上眉梢。 很好,清澄的人终于来了。 这一场,她将会对清澄展开最严厉的复仇! 第五百三十三章 saki:这些欧派大姐姐都好可怕! “荣,18300点。” 立直后的久帝,一发状态下点和到了梅根戴文。 【一二三五六七八八筒,一二三索,一三万】,点和了梅根的二万。 乍一看是很常见的牌,但是结合牌河来看就显得非常诡异了。 西风、一万、四万、五万、八万、三索、红中、一万以及立直宣言牌的六索。 牌河里二万也早早现了两枚。 但没想到久帝听的就是已经现了二枚的二万。 这副牌不仅仅只是骗筋这么简单,有经验的选手都很容易看出三色同顺的牌河模样,通常来说如果是做一二三的三色,那么牌河里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早早切了一四万,看起来不像是有三色手役的样子。 那么就算是骗筋,二万放铳大牌的可能性都不大。 谁能想得到竹井久早早切了一四五万固定三色,后续还补了一枚一万,告诉对方自己不需要低位的万子牌,所以明面上二万是非常安全的。 梅根即便考虑过对方有极小的骗筋可能,但认定就算是听二万牌也绝不会太大,所以勇敢地冲了相对安全的二万,但直接被久帝一发直击,点数瞬间消失。 两个半庄很快结束,竹井久依旧是碾压取胜。 全国个人大赛半决赛到决赛,规则从一个半庄转变为两个半庄,按照最后的积分来结算。 也就是说第一个半庄即便被飞了,第二个半庄还有机会打回来,有一定的容错率。 不过第一个半庄都被打飞的话,第二个半庄要赢回来,需要领先三家非常巨大的优势才有机会。 有容错率,但不高。 而梅根戴文连续两个小局都被飞了,连到底发生了什么都没弄清楚。 这个清澄的部长,之前不是很弱的么。 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厉害? 风越上一任的部长笃见唯子面对这位清澄高中的部长,也是露出了几分震惊之色。 她其实很早以前就接触过清澄的选手,当年的清澄只有一个叫染谷真子的选手参赛,当然最后也是败给了她。 只不过对方的打法让她一度很在意。 就是染谷选手似乎对一些非常刁钻的牌,防守非常到位。 要知道笃见唯子作为少见的进攻型选手,对那些防守型选手的风格是相当了解的,毕竟立直麻将里的进攻性选手面对防守型选手,天然具备一定的劣势。 防守可能只需要重点防一两家即可,而且全弃的话就更简单了。 但进攻就不一样了,不仅要保证自己的进攻节奏,同时还得兼顾一定的防守,并且进攻就意味着防守会变得薄弱。 所以想要完成漂亮的进攻节奏,那么你对防守型雀士必须非常了解,如此才能撬开对方的龟壳。 笃见唯子之所以在意染谷,便是因为这位选手,会一些普通防守流雀士不会防守的奇特思路。 像是前中巡单吊绝张字牌的做法,一般人就不会防了,但染谷真子却异常警惕。 甚至警惕地有些过头了。 有这种防守意识,让笃见唯子猜测,清澄高中应该有一位精通古怪进攻模式的一流进攻选手,否则不会让染谷真子如此防守。 而现在笃见唯子见到了本尊后,才知道当年她的猜测,一点都不假。 这家伙,拥有着极其邪道的麻将进攻手段。 . “部长的状态,真是越来越好了。” “昨天跟我对局的时候就知道了,放开了打比赛的部长,简直可怕。” “连和出了大七星的大星淡都阻止不了部长,这样下去,队长恐怕要打进决赛了,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 看到竹井久迅速拿下这场,清澄这边,染谷、优希和京太郎三人,都是只能悠闲地看比赛。 而京太郎一边看比赛的同时,还得一边码字。 上次合宿的时候,南彦找到了宫守的爱丝琳·威夏尔特,请她帮忙画插图,那位新西兰的小姐姐很快就答应了。 有了插画,京太郎和南彦合作的轻自然是如虎添翼,所以看比赛的同时也不能懈怠了码字的工作。 “小和那边也已经结束了,不过saki好像很不巧,碰到了南彦学长呢。” 优希不免为saki哀悼,好像那一组不只有南彦一个硬茬,还有风越的那个温柔的大姐姐以及永水的巫女大姐姐。 对saki这种身材的女孩来说,面对这种级别的大姐姐肯定压力很大吧。 光这下作的奈量,就已经是saki这辈子都触及不到的门槛。 事实也的确如此。 此刻的saki,感觉这一场的对局气氛,十分古怪! 看这个东一局就知道了。 才第一巡,福路美穗子就手切了一枚三索出来。 saki朝王牌上一看,一枚二索赫然在列。 三索分明是宝牌来着。 结果自然是被庄家的南彦给鸣走了。 而很快,永水的石户霞微微一笑,将一张东风打出。 “碰。” 南彦接着碰走。 接着美穗子的一枚發财,又送了出去。 随后的下一巡,南彦就完成了自摸。 【九九索,中中】;副露【三三三索,东东东,發發發】,自摸红中。 对对和,w东,混一色,發财,红中,dora3,外加六本场!!! 庄家三倍满每家12600点。 saki惊愕地发现,自己牌都没摸几张,牌局就结束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第一个半庄结束,三家全都被飞,每一家都是整整齐齐的-2100点,也就是说这个半庄除了南彦学长一个人在自摸,其她人一副牌都没和到,包括saki自己。 连她引以为傲的正负零,在这一场也彻底失效。 欸. 到底怎么回事。 不管是合宿还是在社团里的对局,她都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奇怪的局面。 就感觉牌局完全不受控制一样。 更奇怪的是这两位大姐姐被飞之后,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沮丧,反而是一副胜券在握、游刃有余、心中无比满足的模样,这让saki越发害怕起来。 这是什么奇怪的自爆流打法么? 是了。 如果正面交锋的话,她们恐怕都不是南彦学长的对手,所以想要晋级,就拿出了这种自爆流的打法。 简单来说就是只让南彦学长一个人和牌,这种自爆,末尾三家的比分都不会相差太多,而只要下一个半庄,在结束的时候和一次牌,就能够以小组第二的身份晋级下一轮。 也就是说,不管现在输得多惨,最后只要和一次牌就够了。 这.这种策略,也太可怕了吧。 她好像从来没遇到过如此心机的对局。 明明在合宿期间,还感觉那位福路学姐是个非常温柔的女生,但没想到到了个人赛上,她居然也有着如此城府。 更别说那个全程带着浅浅的微笑,但却看不出任何心思的永水大姐姐。 她似乎也在默许福路的电报。 毕竟,她是南家。 哪怕最后三家同分,她也是优势。 得知两人给南彦学长电报的动机后,瞬间让北家的saki全身冰寒。 这两个人,现在好可怕!! 而且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她确实要被淘汰了。 因为这一场她是坐北家,也就是说即便在同分的情况下,她积分已经是倒数第一! 下一场再出现这种情况的话,自己绝对是要被淘汰。 这些大姐姐,根本没有打算正常打麻将,毕竟战胜南彦学长晋级的可能性太低,所以三家都是奔着第二位去的。 与其各家争个你死我活,不如大家都止戈为武,等到最后一局再爆发。 用一局来定胜负。 可是像刚刚那个顺位,自己在北家,可谓是毫无办法。 因为不管是永水还是风越的大姐姐给南彦学长喂牌,都会跳过她的摸牌,导致她全程都摸不到几次就结束了。 就像这一场,她总共只摸了一张,牌局就结束了。 下一场如果自己还是坐南彦学长的上家,那绝对是天崩之局,自己绝对没有任何出头之日。 . 中场休息时间。 看着石户霞-2100分,位列第二,永水的众人都不免赞叹一声。 霞姐居然打算以这样的方式来晋级么,实在是太过高明了。 “话说霞姐为什么不主动进攻呢,这一场难道没有神明进行附体么?” 已经被淘汰的薄墨初美,不免问道。 虽说霞姐的这种方式,是有很大概率能够以二位晋级的,不过附身神明却没有和南彦正面交锋,感觉有点可惜了。 她还想见识一下南彦和神明的一战。 “这个神明的力量,太过温和了。” 泷见春摇了摇头,“这位神明是九位神明里,唯一有确定名字的神,为木花开耶姬。” “欸,居然是这么有名的神明么?” 薄墨初美震惊。 木花开耶姬,传说中她是山神大山津见的女儿,拥有倾国之美貌,樱花在霓虹文化中的象征意义与她的传说紧密相连。 她即是樱花之神,也是爱神! 这位神明的知名度,与那位常世之神可谓不分伯仲了。 要知道神明的神力,可是和知名度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知名度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转化成念力,这便是神力的初级形态。 因此越是知名的神,力量也就越强。 “话虽如此。” 狩宿巴面露几分难色,“相传天孙迩迩艺神曾向其父大山津见求婚,父神将爱神木花开耶姬和姐姐石长姬连同许多贡品一起献给大神,但由于姐姐长得十分丑陋,被大神退了回来,只娶了妹妹。 但此举,也让爱神遭遇到了姐姐的报复,认为妹妹抢走了自己的男人。 旋即诅咒了天孙,令其寿元如樱花般短暂,并且手撕了妹妹的神魂,致使如今木花开耶姬女神的神灵四分五裂。 如今她的神灵,被分别供奉在七座神社之中。” 位于不同地方的三座浅间神社,神奈川的箱根神社,兵库北的荒田神社,京都的梅宫大社,以及她们永水神社。 神力最强的是富士山本宫浅间神社,存放了神灵的意。 而永水神社,仅仅存放了木花开耶姬的爱。 这位樱花之神虽然原本的神力浩瀚,可是灵体支离破碎后,力量就不够强大,更何况她本就是樱花之神、爱神、芳华之神.她的能力并不适合战斗。 石户霞使用这位神明,其实是要刷掉这位神的序位,将更强的神供奉给公主大人使用。 “比起战斗,爱神的能力更适合辅佐他人,所以霞姐应该是用祂的能力辅佐南彦,让自己成功拿到二位。” 泷见春接着道。 爱神的力量能够指定一个人成为自己的爱人,然后自己的配牌和进张,便会不断获得能够辅佐对方手牌成型的牌。 当然也可以绑定别家「相爱」,或者「相互厌恶」。 总之是个能力相当复杂的神。 但这位神明毕竟是后序列的神,诸多能力很少示人,而且多数时候祂的能力在麻将场上表现不佳,经常需要霞姐将祂过掉,所以即便是泷见春也不太清楚这位神明有什么效果。 “不过比起别的神,木花开耶姬因为神力最为温和、舒婉,祂附身期间似乎能增加自身魅力、改善肉体和容颜,净化污秽,并且因为力量柔和,所以附身时间也比别的神要更长,请神也更加容易。” 狩宿巴绘声绘色地说着这位神明诸多优势。 别人不喜欢这位神明,但狩宿巴可是非常喜欢的,因为这位神明太温柔了,使用祓来请走祂非常简单。 不像别的神明,脾气极臭,稍微对其不敬就死活赖在霞姐身上不走了,跟个巨婴一样不哄着祂就怎么都不离开。 别的女神附体霞姐,可能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请走。 但木花开耶姬不一样,霞姐有时候和女神对话几句,就能请女神离开,可以说是非常友善的神明。 可听到这话,薄墨初美不由翻了翻白眼。 这种战五渣的效果,放在麻将里有什么用啊?根本就没办法靠这些战胜南梦彦好吧。 与此同时,第二个半庄也正式开打了。 经历过上一场惨痛的教训后,saki深刻地认识到,位置是非常关键的。 所以她只要能摸到南彦学长下家的位置,就已经赢了一大半! 起手摸风牌。 是一张南风! 其实她摸到什么风都不重要,只要南彦在自己上家就可以了,因为只要南彦学长在她上家,就不会出现之前那样的情况,自己就摸了一张牌,一场比赛就结束了。 这两位大姐姐给南彦学长喂牌,可是不遗余力的。 她如果屡次被过掉摸牌阶段的话,哪怕神仙来了都没有翻盘的希望。 而随后南彦伸手,翻开了前方的字牌。 赫然是一张—— 西风! saki这一刻,心脏骤停。 完蛋,为什么南彦学长偏偏在自己下面啊。 第五百三十四章 在欧派大姐姐身下艰难晋级的saki 东一局,庄家石户霞,宝牌八筒。 saki起手牌很不错。 【三四五七八万,三四五筒,三四六索,西發】 二向听的牌。 但是又一个对别人而言无伤大雅,却对saki来说非常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这副牌简直是一马平川,平得荡气回肠,平得毫无峰峦。 就和自己的身材一模一样。 说是二向听,可是对saki这种精通开杠的人来说,这副牌很难有太多操作的空间,即便可以早巡快速听牌,可是没办法开杠等于是封锁了她引以为傲的岭上开花。 可以说第一场就出师不利了。 不过好在进张相当不错,很快就摸上了一枚九万,而saki第一张切出去的西风,也被下家的南彦鸣掉。 到了第二巡,一枚五索的出现,saki已然听牌。 【三四五七八九万,三四五筒,三四五六索,發】 虽说手牌没有什么操作的余地,但是听牌未免太快了。 只不过这副牌有个问题,那就是如果固定三色同顺,就得单吊發财,而如果切發财,就只能片面听六索。 现在的saki,已经能感觉到一张牌是否有开杠机会。 像是这枚發财,开杠的可能性是零。 这也就意味着别家的手牌里至少有两枚以上的發。 所以单吊發财荣和别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尤其是像这种对局里,南彦、风越队长和巫女小姐都是防守型雀士的情况下,一旦你立直,单吊这枚發财,别家手里的發财即便是孤张也会警惕。 像是福路学姐,在县级赛上的放铳率比南彦学长还低,很难指望她会放铳给自己。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扩大听牌数目,等待自摸。 旋即saki横板發财,宣布了立直。 “碰。” 果然,發财出现以后,又是被对家的美穗子鸣掉。 随后saki摸切的二筒,则是被石户霞碰走,接着摸切的四索,又被南彦给吃掉,再再然后九筒也被美穗子给碰去,紧接着二索也被南彦给吃掉。 saki:??? 此时,出现了一个非常诡异的现象。 那就是各家牌河里都出了四五张牌。 而立直家的saki,是门前清! 她的立直宣言牌只要一出来,就被各家给鸣走,所以现在她的牌河里是空场的状态。 再加上各家都在鸣牌,完全没有把saki的立直当回事,以至于saki完全不知道自己需要的牌的位置。 而最终,由南彦完成了这一场的自摸。 【八筒,七八九索】;【西西西,一二三索,四五六索】,外加自摸的宝牌八筒。 西风带两张宝牌的役牌自摸,1000|2000点。 但由于saki进行了立直宣言,额外有着一根立直棒,所以她承受的伤害实际上是和庄家一样多的。 而且东二局的庄家是她,如果这两个大姐姐要整她的话,只要疯狂给南彦学长喂牌,尤其是喂宝牌将南彦手牌变大就行了,这样炸掉她的庄家,对两家都是非常有利的。 让saki最恐惧的一幕,果然出现了。 东二局,庄家saki,宝牌白板。 才一开始,永水的巫女姐姐就面带和熙笑容,切了一枚白板出来。 saki瞳孔一怔,随后就听到了旁边南彦毫无情绪波动的鸣牌宣言。 四番,就这么简单到手了。 这些大姐姐,真的是打算致她于死地! saki眼泪都要留下来了,这绝对是她整个全国大赛打下来,最难受的一场对局,比拼的完全不是真正的实力,是在用特殊的手段把对手击败。 而她面对这样的手段,却很难反制! 因为面前的两位欧派大姐姐,都有借助南彦学长削弱她点数的想法。 虽说生活上南彦学长对她颇为关照,可对南彦学长来说,只要坐在了麻将场上,那不管是谁都是敌人,所以她不能指望学长会帮她一把。 她现在像是席卷大风大浪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漂泊的一叶孤舟,在风暴的撕扯下摇摇欲坠。 现在的她,只能依靠自己! 果然,个人赛比团体赛难,就难在这一点上,每个人都是敌人,没有人在你生死攸关之际,拉你一把。 感受到南彦的白板,有开杠的可能。 saki果断鸣掉了对家美穗子的八筒,即便这样会让自己【七八八九筒】的搭子变得支离破碎,但现在不能让南彦开到白板的小明杠! 在她这次鸣牌之后,南彦将要摸到的白板,就会落到上家石户霞的手里。 可saki紧接着切出二万之后,却看到了对家的美穗子,露出了点点笑容。 “碰。” 美穗子的声音温柔可人,可落在saki耳边,却宛如雷霆乍现! 二万,被碰了! 而且还是被美穗子碰掉。 这也就意味着牌序归正了,白板依旧是要落在南彦学长的手上。 啊,糟了。 这些欧派大姐姐也太坏了吧。 saki欲哭无泪。 明明在合宿里,风越的队长给她的感觉是非常温柔、可爱、善解人意、体贴人心的好姐姐形象,可是在麻将场上也这么难缠啊。 就和南彦学长一样,麻将场上和生活上的表现,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这个大姐姐恐怕和南彦学长是同样的存在。 一旦到了麻将场上,就会变得异常危险。 不要被之前合宿的温柔大姐姐给欺骗了啊,否则自己就没办法晋级了。 想到这里,此刻的她只能祈祷,接下来两家的出牌能被自己鸣掉,要是没办法鸣牌的话,白板落在南彦手里,绝对是危险至极的! 但好在,接下来石户霞的北风,能被自己鸣掉。 “碰。” 随后saki果断鸣牌。 此举也让她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白板应该就落到美穗子的手上,只要接下来她不碰掉南彦打出的牌,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她切的牌是西风,这张牌应该不会有人鸣牌,场上已经出过一张,而且还是西家的美穗子打出来的,也就是说别家手里即便有两枚西风,那也是无役的牌,一般是作为平和的雀头存在,不会有人鸣牌的。 可是下一刻。 一声碰,打断了saki的思索。 saki切出的西风,居然被鸣掉了。 而且还是她的上家,石户霞碰掉的。 saki顿时傻眼,这个碰也非常致命,因为牌序再次归正。 更让她难受的是,接下来石户霞切的红中,是saki完全鸣不了的一张牌。 完了…… 而随后,南彦如愿以偿地拿到了白板并且进行了加杠,王牌一翻,第二张红中赫然出列。 这也是为何saki鸣不了红中的原因,两枚红中在王牌上,石户霞切的红中根本就是她碰不到的牌。 除此之外,红中的出现也就意味着。 南彦学长明牌的番数,已经来到了恐怖的九番! 庄家倍满! 随后美穗子还打出一张红五索,被南彦鸣掉。 虽然即便鸣掉了五索,依旧是十番倍满,但这些大姐姐,生怕南彦学长不够大啊。 saki只觉得这一场实在是太糟糕了,再这样下去,自己怕是要输! 下一巡,她摸到了第四张北风。 尽管她知道加杠北风的话,自己一定能摸到有效牌前进向听数,可是她不能开杠,因为一旦开杠的话,南彦学长的手牌番数,会来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少女只能含着泪,把北风切出。 . “欸,saki居然没有开杠,这是为什么?” 看到咲罕见地没有开杠,优希有些意外。 这个开杠,大概率是能前进向听数,这样就能追上南彦学长的听牌进度了。 “额,应该是担心加杠之后,给南彦增加新的杠宝牌吧,现在南彦的牌有些暧昧,十番在手,只要再多一番这副牌都是三倍满了,被三倍满炸庄,这一场恐怕又要复刻上一场的画面,所以saki选择停手。” 染谷真子摇了摇头。 这个杠真开不得,被三倍满炸庄,saki要支付12000点,别家只需要支付6000点,差距就这样被拉开了。 都是防守型的选手,要从她们手里攫取分数,只能靠自摸。 但现在看起来,想要和大牌很难,最多只是和几副小牌,很难将分数拉开。 而她们还一直给南彦喂牌加快后者的手牌成型速度,saki要追上也是相当困难的。 “这些大姐姐好坏啊,利用南彦学长来侵犯saki,可怜的saki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嘛,这也是麻将的取胜之道啊,很多人知道自己拿不到一位,都会想方设法保住二位。” “那saki现在,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么?” “不好说,saki还是能创造奇迹的!” “……” 只是连清澄的队友们都没料到,更糟糕的事情才刚刚出现。 随着石户霞饱满丰润如艳卉的唇瓣微微上翘,一声杠于启唇中轻轻响起。 【三三三三四五万】的手牌,直接杠断了三万。 是完全不符合手牌运行逻辑的开杠。 可因为这个开杠,王牌之上的第三张牌被翻开。 又是一枚鲜艳如火的红中。 这一刻,saki面无血色。 南彦副露在外的四张白板,在这一刻赫然成了役满的代名词! “自摸。” 随着巫女姐姐的开杠,南彦学长也在同一巡宣布了自摸。 【四五六七八筒,九九索】;副露【白白白白,五伍五索】,自摸九筒。 平平无奇的牌型,可又是确确实实的累计役满。 “8000|16000点。” 恐怖的役满炸庄,让saki感受到了什么叫绝望。 在这些大姐姐的协助之下,南彦学长一副普普通通的牌,仿佛被施展了变大魔法一般,迅速变成了役满大牌! 而在这个炸庄之后,saki与其她两位大姐姐的分差,已经拉开了8000到9000点。 这两位大姐姐的防守能力都是一流的,所以只靠自摸的话,她必须要自摸到6400点以上的牌才行。 随后的东三局,南彦坐庄,宝牌七索。 南彦起手配牌沿袭了此前的糟糕情况。 【四八万,四七筒,一五九索,西西南南北白发】 只有七种手牌的六向听。 随后切出一索。 然而很快,一张北风入手。 这一刻,有着爱神之力的石户霞,感应到了面前的三枚残张,似乎在这一刻成了南彦需要的牌。 分别是西南和北。 只要打出去,大概率会被南彦鸣牌。 这就是木花开耶姬的神力效果。 有着美神和爱神之称的木花开耶姬在与天孙新婚第一夜便怀孕,为了打消天孙的绿帽疑心而以自焚来自证清白,最终祂于烈火之中生下三尊神明。 而石户霞得到爱神之力,也能于配牌中,感应到南彦所需要的三张牌。 只可惜木花开耶姬最强的力量,都被祭祀于富士山本宫浅神社以及室八岛大神神社,此谓一体分身,而在永水神社的力量已经相当微弱了。 何况这股力量,运用于麻将领域的效果,其实不算太强。 所以为了护送公主大人夺得个人赛冠军,木花开耶姬的神力自然是要由石户霞来使用的。 石户霞分辨将西南北三张牌送出,南彦也是连碰三口。 西南北的副露,于南彦的右手边呈现。 此刻,saki表情惊恐。 尽管南彦现在的手牌是【四七万,白發】的三副露二向听,但是在saki看来,南彦既有字一色的可能,也有大四喜的役满可能。 只要让南彦和出这其中的一种役满,比赛就彻底结束了。 她将会以四位被飞,无缘和南彦学长一同决赛的资格。 想清楚这一点后,saki也不再矜持。 和这些欧派大姐姐不一样,她们只是想利用南彦学长而已,她们和学长之间毫无羁绊更无感情可言,而作为和南彦学长朝夕与共的亲密战友,她和学长的相性会更好。 其实一直以来,她都不相信所谓的羁绊。 单打独斗,才是魔物的宿命。 可是即便是再孤独的魔物,也是需要友情和亲情的守护。 她不会就这样,输给两位大姐姐! “碰!” 终于,saki不再犹豫。 她比南彦更加凶残,连碰三次。 红中、二万和六筒相继出现在saki的副露区域。 手牌剩余部分,是【伍六六六索】听和四五七索的三面,一瞬间便追上南彦听牌的脚步。 但是接下来才是最为关键的。 此刻saki已经感觉到南彦手牌上,涌现出大牌的气场。 东风已经被石户霞碰掉,那么南彦手里应该是字一色最为典型的不三不四。 南西北和白發的字一色对对和了。 不过好在她即使摸到了白板和發财中的任何一张,也能切伍索听牌。 只是saki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一张白板落入手中,saki水灵蕴秀的眸子此刻瞬间瞪圆了,没想到真给她摸到了这张白板。 不过她也庆幸,这些欧派大姐姐们似乎没注意到这张白板,否则如果她们鸣牌,把白板流到南彦学长的手里,那么她就彻底失败了。 但就算白板落入她的手里,也是相当棘手的。 毕竟南彦是听白板和發财,而自己只听一枚白板,从听牌数目和牌型大小来说她都处在绝对的劣势。 就这么摸下去,只要南彦完成了役满自摸,自己就失去了晋级的资格。 而这时,一张六索,被石户霞切了出来。 这一刹那间,saki眼前一亮。 就是现在! “杠!” 随后,她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进行了开杠。 一枚红中入手。 “再一次,杠!” 然后又从岭上摸到二万。 继续开杠。 三连杠之后,最后的那枚白板,终于落入了saki的手中。 “自摸,岭上开花,三杠子,中,对对和,包杠直击12000点。” 随着三连杠加上岭上自摸,saki终于摆脱了这场最痛苦的对局。 而有了这场自摸,她的点数相较于两位欧派大姐姐,也不再是劣势了。 紧接着的下一场,saki也是再一次岭上开花,将比分拉开。 即便后续两位大姐姐继续配合,因为有了这样的点数差距,也很难如愿了。 这一场,是她赢了! 看到saki于绝境中完成了岭上开花,美穗子和石户霞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笑,看来她们俩的计划,没有成功呢。 面对魔物,即便配合地再好,也会被抓到配合的间隙,被魔物从中和牌。 这就是魔物强大的地方,即便是神明也不可能做到完美的压制,何况她们。 见此,石户霞也不由微微一叹,木花开耶姬女神的神力妙用非凡,可惜放在麻将领域还是太弱了些。 尤其是祭祀于永水神社的这一残神,是女神最为圣洁的一部分,净化污秽效果极佳,可惜在麻将领域就体现不出这一点。 最终没能限制住宫永咲的岭上自摸还是非常可惜的。 棋差一着啊。 随后的牌局,也是在温吞如水的自摸当中结束,没有泛起太多的波澜。 比赛结束之后,美穗子微微起身,朝着南彦和saki展颜一笑:“恭喜两位成功晋级下一轮了,希望决赛里也能见到二位的身影。” “嗯,非常感谢!” saki终于长松一口气,这一场面对这两位大姐姐,感觉比和妈妈还有姐姐对局的压力都更大。 这两位大姐姐明明都是那种温柔可人的女生,但在比赛上,给人的压迫感还是非常强烈的,saki全程都感觉到无比紧张。 只有在结束后,才敢松懈下来。 这一场赢的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各位也都辛苦了。” 被淘汰后,石户霞面上并未有太多难过,她的目的本来也不是为了夺冠,而是为公主大人刷掉较弱的女神。 尤其是神力不适合运用在麻将场上的木花开耶姬女神。 只要这位女神被她使用,那么接下来小莳酱那边的神明,都是非常强力的。 这样一来,公主大人应该能够夺得今年的冠军吧。 所以完成这一切之后,即便输掉比赛的石户霞也算是放松下来。 只不过当她走出对局室以后,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公主大人 被淘汰了! 第五百三十五章 一脸懵逼的石户霞 “你的神明之力,貌似不如我啊。” 椿野美鸦望着前方依旧呆萌的神代小莳,冷笑道。 本以为永水的巫女有莫大的神力,但现在看来,和自己的神力相比,还是稍逊一筹的。 虽说是她在之前的比赛里,击败虫奉行后攫取的虫神之力,但这股力量依旧强悍如斯。 她的掠夺之能,并不会对普通人有效果,但是对魔物、神明、魔法少女、鬼仙、黑暗雀士等等才能起到效果。 而在这次的全国大赛上,最不缺乏的就是这等特殊人群。 所以她先后击败了藤原利仙、姊带丰音、末原恭子、薄墨初美、新子憧、虫奉行、坂本替铃等诸多选手。 每击败一种,她的力量都会提升几分,能力也会得到质的飞跃。 最终神明的神力、魔物的感知、魔法少女的幸运以及鬼仙的奇能怪招,都将融为一炉,化作她自身的力量。 现在的她,已是无敌之身! 只要不败,她这些掠夺而来的力量就永不磨灭。 这就是黑暗雀士最为恐怖的地方。 别人辛辛苦苦打磨技艺、感知,用天赋和汗水提升实力,靠十数载岁月的努力才能卑微地提高自身力量分毫。 可她这种黑暗雀士,只消掠夺几次,便能成为麻将领域的霸主。 什么努力、刻苦、勤奋、天赋、汗水、友情、羁绊、血脉. 在她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因为这一切,统统可以被掠夺! 就像曾经的诸多帝国那样,对弱小者的巧取豪夺,方可成就一代伟业。 唯有掠夺,是最快的成长。 哪怕是像她这样,曾经在高中生涯不值一提的雀士,在开启掠夺之后,能迅速超越任何魔物,便是当年将她轻描淡写踩在脚下的宫永照,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 现在的她,攫取了神与魔、鬼与仙的恐怖力量后,已铸就了无敌之身,不败之魂。 难怪这些魔物、神明,曾经对付她这个凡人如此轻松,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凡人连看她们一眼都成奢望! 但现在的她已经成为这些怪物中的一员,甚至高于她们所有人。 “神代,你的实力不过如此。 永水公主,被牌所爱的孩子,名不符实! 不过你输给我倒也正常,毕竟这场个人赛我将击败所有人拿到冠军!没有人能阻止我!包括宫永照也不行!” 椿野美鸦击溃了有着神明之力的神代公主,不由得放声大笑。 神明和魔物高高在上。 可如今,她们却在自己脚下。 翻身做主的椿野美鸦,自然是长松一口恶气。 这得多亏了她成为黑暗麻雀士后,换来的掠夺能力。 只有得到神明和魔物的力量,为己所用后,才知道凡人与她们的差距有着天壤之别,根本不是靠努力和天赋就能够逆转的差距。 而听到椿野美鸦的癫狂恣语,神代小莳依旧是一脸懵逼。 她只是睡了一觉,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看了看比分,自己好像是被击飞了呢,输得好惨好惨。 至于旁边和她同组的两位女生,来自千里山的园城寺怜和清水谷龙华,此刻的表情相当凝重,那位清水谷龙华和她一样,也被击飞了。 所以说最后晋级的,是园城寺怜和椿野美鸦。 “龙华,对不起。” 园城寺怜表情难过,小声为龙华道歉。 最后要被击飞的那一刻,龙华丢出铳张给她放铳,换来了她的晋级,然而这样的晋级并非怜所希望看到的。 她明明和龙华约定好,要一起打进决赛。 可惜事与愿违,在这一场遇到了无法战胜的对手。 她和龙华两人竭尽全力,都没办法击败这位毕业生。 最后是龙华牺牲了自己,才让她得以晋级,可是没有和龙华一同晋级,绝非她所愿。 “没事,至少toki走到下一轮了。” 龙华伸手摸了摸怜可爱的短发,带着微笑安慰道。 她确实想要和怜一起走到下一轮,只可惜这位毕业生学姐,实在是强得可怕,她与怜联手都没有办法战胜对方。 最后在两人都要被淘汰的那一刻,龙华切出铳张给了怜,这才让后者得以晋级。 不管怎么说,牺牲一个人,总比两个人全部淘汰的结果更容易接受。 “可是龙华……” “不用在意了怜,就算后续没有我的陪伴,以你的个人实力一定也能……” “哎呀呀,你们两个不会真以为靠着蜥蜴断尾的牺牲,就能闯进决赛吧?” 听到两人深情款款的对话,椿野美鸦露出了几分冷笑,“下一场的名单已经公布了,小可爱,你的对手依旧是我! 这一场你们俩合力都没能击败我,下一轮只剩下你一个,又能奈我何?” 没错,下一场的对局名单里。 园城寺怜依旧要面对椿野美鸦,所以就算这一场清水谷牺牲自己,成就了自己的好搭档,可是下一场她仍旧要面对自己,而且没有了羁绊的加持,她更没有战胜自己的希望。 而这一场她击败了作为神明的神代小莳,下一场只会变得更强。 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她了! 园城寺怜微微蹙眉,她知道对方说的没错,只剩下她一个人是很难击败对方的。 但是 这样欺负她的朋友,她的脾气再温顺也无法容忍。 下一场,她一定要战胜对方! “怜.尽力就好。” 龙华担心怜会逞强,不免摇了摇头,让她没有必要意气用事。 之前怜只要开启二巡境界,就会晕过去,要是怜接下来也强行开启二巡领域来对抗对方,她的身体恐怕承受不了。 “嗯。” 怜点了点头,不过依旧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而永水的女生,也都一脸悲戚地来迎接公主。 为了公主大人能拿到个人赛冠军的荣誉,她们可是准备了很久,可是最终还是倒在了半决赛的第一轮。 泷见春、狩宿巴和薄墨初美三个人,都不免垂头丧气了起来。 要知道霞姐为了让公主大人能在个人赛上获得最佳的神明序列,她这几场都刷掉了排名靠前的神。 而半决赛一二三轮,以及决赛上,公主就能拿到最强的后四位神明。 为此她们这几天可是为霞姐进行了几场请神的祓。 然而最终还是事与愿违,公主大人还是被淘汰掉了。 “嘛,不用难过了。” 神代小莳拍了拍薄墨初美的脑袋,温柔道:“毕竟就算是神明也并非无所不能的。” 她知道队友们为了让她拿到冠军的荣誉,都付出了极大的努力,可是她其实心里更愿意和她们一同征战团体赛的。 虽说最后团体赛和个人赛她们都退败了,可是能和大家一起参赛,神代心里其实就已经很开心。 她从来没有把队友当成是工具看待。 何况她也并不在意所谓的荣誉。 “已经输掉比赛,就不用太在意了,正好趁着比赛结束,我们去海水浴或者温泉吧。” 比起比赛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她更在意和大家一块参加集体活动。 扫视一圈后,小莳不免问道:“奇怪,霞去哪里了?她的比赛结束了么?” “嗯,霞姐也输掉了,她第一轮就遇到了南梦彦还有宫永咲。” 泷见春摇了摇头,即便是有神明附体的霞姐,也没能战胜这些被牌爱着的魔物们。 “那真是可惜了。” 小莳微微一叹,“我和霞还有小初美都被淘汰,霞现在应该心情不太好,我们等她回来吧。” “好。” . 看到公主大人被压制神力,淘汰出局的场景。 即便是对自己的比赛没有太大重视的石户霞,此刻内心也是非常难受的。 她的比赛输掉了也无所谓,也不是不能接受公主输掉比赛,但是被那位毕业生用神力压制的方式,击败了公主大人,这让石户霞非常痛心。 最后那个毕业生,甚至还故意出言羞辱公主大人。 尽管小莳可能压根不在意对方的言语中伤,可是石户霞无法忍受。 但更令她悲伤的是,现在的她也被淘汰,没有为公主大人复仇的机会。 看到画面中那个毕业生嚣张至极的神态,端坐在无人长椅上的石户霞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她想要复仇,难道只能等到明年了么? 可是明年,自己已经毕业,她还有可能站在这个舞台上予以回击么? 不可能了。 富有涵养但痛彻心扉的巫女,此刻也是暗暗握紧了拳头。 而这时候,她看到了径直走到旁边的自动贩卖机,娴熟地丢入硬币,换来一罐汽水的南梦彦。 这让巫女小姐眼前一亮,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随后从长椅上缓缓起身,朝着南彦走了过去。 感觉到有人走来,南彦也是微微抬头,便看到将双手恭敬放在身前,温柔淑雅走来的漂亮巫女。 只不过这时候的巫女,手用力地抓紧了自己的裙子,能看到巫女裙上的布料被抓出了明显的褶皱,她似乎在克制着什么,表情也有些失态。 “有什么事情么,石户同学?” 见状,南彦不免问了句。 说起来,刚刚那一场,石户霞以二位出线的想法确实值得称道,只是她显然低估了魔物的绝境翻盘能力。 尤其是像saki这样的魔物,可是能创造无限奇迹的。 想法是好的,只是用错了对手。 但就算是输掉比赛,不管输得再惨,这位巫女似乎不会生气,而不会像有些人打个雀魂被气得七窍生烟、三尸神暴跳。 能感觉到这位巫女的人格素养还是非常好的。 上一场输了比赛,南彦也不认为她是因此而生气,所以有点奇怪她现在为何有些失态。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石户霞没有隐瞒什么,对于南彦这位少年,真诚才是最好的相处方式,“公主大人败给了那位毕业生,她在打赢公主之后,还对神代出言不逊。 我想请你,击败那位对公主不敬之辈。 作为交换,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她知道这样的许诺,只会让自己在南彦心目中的评分骤减,因为南彦喜欢的不仅仅只有可爱型的女孩,同时他也喜欢那种有着独立人格的女生,而独立的人格恰恰是身为活天倪的她所不具备的。 作为活天倪,她永远都只能为了公主大人而活着。 是公主大人的影子,一辈子为神社的人偶,这就是她的命。 她的爱与恨,都是为了公主大人。 明明在遇到南彦之后,她的内心诞生了一些私心,可是这些私心还只是烛火之光,没有办法彻底改变她。 她终究还是为了公主大人,而做出决定。 见到巫女许诺后,又迅速低下头,不敢和南彦对视的悲戚模样。 南彦稍微猜到了她的想法,也想到了自己曾经的无奈,微笑着道:“其实每个人都多多少少会为了别人而活着。 真的能完全身由己心,不受拘束的,少之又少。 就像曾经的我,可能只是单纯为了自己而去打比赛,但是现在我所考虑的因素也包括我的队友和朋友,所以你不用太过介怀的。” 就像有无数的父亲,会为了老婆孩子勤劳一辈子,被上司辱骂,被朋友嘲笑,被老婆瞧不起,他们也会咬紧牙关操劳半生。 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办法为了自己而活着,哪怕是像石户霞这样的巫女,和他这样的穿越者也不可免俗。 所以南彦很能理解石户霞内心的窘迫,毕竟这是他曾经也体会过的俗世人情。 “其实不用你请求,我也会战胜她的。” 南彦微微一笑。 下一场,他就要和那位毕业生椿野美鸦交手了,这位学姐可以说是最强的毕业生,也是打到半决赛第二轮,最后的一位毕业生。 只要淘汰掉她,那么所有的毕业生均被消灭,剩下的就都是高中生了。 作为高中生的全国联赛,决赛自然不允许毕业生染指。 和这种实力强大的选手对局,也是南彦所期待的。 “虽说绝大多数人都难以做到身由己心,为了别人而做出选择也无可厚非,但石户同学有时候完全可以为了自己去做出选择。 有句话叫‘全性保真’,所谓全性,即顺应自然之性,生既有之便当全生,物既养生便当享用;所谓保真,就是保持自然所赋予我身之真性,纵心而动,不违自然所好。 保持和顺应自然之性,由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 像是为了公主大人而做的选择,如是真心,也是顺心而为,但如果家族需要你为了公主大人做你不想做的事情,那你大可以违背它。 己身之最贵重者莫过于自己,石户同学应该多多珍惜自己才是。” 这也是南彦一直以来所崇尚的理念。 知生之暂来,知死之暂往。 存我为贵,天下治矣。 只有珍惜自己的人,才有匡扶天下之心,那些由雄才大略的英雄,只有活到最后才能完美酬现济世之壮志。 一切以存我为贵,无我,则一切无从谈起。 这也是为什么舔狗得不到任何人的尊重,只有真正爱自己的人,才有爱他人的能力。 听到南彦阐述了一番大道理,石户霞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美眸深深注视着对方。 这也是南彦吸引她的一点。 自己确实是为了公主大人才祈求南彦,但是他并不会因为自己的卑微之举而憎恶,反而是在引导她。 就像夜路里的一盏明灯,指引她在长夜中走向光明的彼岸。 “珍惜自己.么?” 巫女轻轻叹息,露出几分自嘲。 确实,她不论是生气、憎恶还是烦忧,都是为了公主大人。 喜也好,怒也罢,从来不为自己。 或许只有像南彦这样,尊崇贵己之道,才能活得如此洒脱吧。 她人生的十几年,为了成为一名合格的活天倪,如同人偶一般任由家族的摆布,似乎这就是她人生的意义。 她似乎也从来没有思考过怎样才算为了自己而活着,不过就像听从家族命令的傀儡,所以一开始才得不到南彦的尊重。 毕竟她没有自己的思想,只是一具皮囊而已。 不过现在,她已经产生了几分自己的思考。 而且南彦都这么劝导她了,她也理应做出一些属于自己的选择。 目光看到了南彦手上已经小酌一口的饮料,巫女抿了抿嘴,微微开口:“那么.妾身有点口渴了,南彦可以让我喝一口么?” 这完全是,属于她个人的选择。 不为别人,只为了自己。 “这个么?当然没问题。” 南彦没有拒绝。 只是一罐可乐而已。 闻言,巫女双眸微微亮起,第一次为了自己而请求喜欢的男生,这种违背她十几年规矩的行为,让她产生了一丝丝违背常伦的不安和愉悦。 她终于打破了巫女世家带给她的束缚! 巫女伸出双手,以轻轻托举的优雅姿态,打算接过南彦手中的小罐子。 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南彦又是以极其娴熟的动作,往自动贩卖机里狠狠塞入硬币,然后将落在下方取物槽里的饮料取出,轻轻放在了石户霞的手上。 “……” 石户霞表情顿时怔住了。 第五百三十七章 掌握五帝龙的巅峰爽帝! 听尼曼说了这么多,七五三木夏很快明白了她话里的弦外之意。 其一是告诉赤水潮,只要踏入黒道,他们必然要对抗进入了恶化期的黑暗麻雀士。 其二就是要对她说的话,那就是允许她用额外的手段击败椿野美鸦,尼曼可以选择视而不见。 毕竟这种步入迷途的黑暗麻雀士,它便会成为只会掠夺的野兽,即便是同类 手机砸在桌面上时,发现咚地一声,在桌面上弹了一下,然后哐咣一声掉到了地上。 在云炽走后,坐在寒风中的莫乔衣,感觉跗骨针带来的伤痛更甚。疼痛就仿佛一把把利刃,一刀刀切割她的经脉。 南宫灼华森冷的声音,夹杂着凛冽风声,撕裂空气,灭顶而来,依稀之间有着摧毁一切的恐怖力量。 人家怀着身孕,身子又弱,还偷偷地跑来相告,单看她那晚三更半夜出现在萱堂外面就让林暖暖心生不忍,若不是秋葵看到,绿萝岂不是要在外面徘徊一整晚? 江城策双手拎着少说10数份的街边特色美食,猛地推开了慕漫妮办公室门。 然而,江城策的话就跟沒说一样,两个造事的司机继续互相指责甚至谩骂着,就是不让路,这可气坏了江城策。 彼时,郑潇月正在陪季老夫人挑选衣服。但是季老夫人进了试衣间,陆梦菲没有看到,以为只有郑潇月一人。 身下的男子衣衫凌乱,一头碧色的发凌乱地贴在额前,发尾翘起遮掩了他那蒙着水雾的脸。 她耸了耸肩膀,第一次觉得他的话听起来似乎挺有道理的,乖乖地喝鸡汤。 夜云天僵在原地,脸色非常难看,却又拿这个妹妹一点办法都没有。 岳飞这话音刚落,猛听当空就是一个炸雷,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地落了下来。 “叶紫,冰辰亲眼看到我吻石歌,亲眼看到我和石歌拥抱。”说道这里,艾佳觉得自己好冤屈,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但是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所以请你告诉我!”倏然,施恒转身抓住了林心遥的肩膀,他目光认真又坚定的看向了林心遥的双眼说。 “东子是吧,”徐老沒有理会一旁的严宁等人,还真就沒有把这帮家伙给放在眼里,只是笑盈盈地招呼着张亚东。 他越来越发现,并非是自己多心,钟晏看顾仰辰的眼神,绝对不是朋友之间会有的眼神。任扬是个情场高手,这点洞察的本领他还是有。 “艾佳,别太难过了!”艾佳的样子真的让冰子骞好想好好呵护她,好想保护她,但是他知道,艾佳真正需要保护呵护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冰辰。 顿时,席正霖嘴角的笑容也僵住了,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呀,心遥不是爱温其延嘛,为什么还会离开他!? 台上的安洛初显然很紧张,虽然不至于语无伦次,但是还是有点结结巴巴。 周潮忽然看他用射灯射向自己的眼睛,本能想用手遮掩,但还是慢了一步,那射灯已经照到脸上,山洪也看清楚了他的眼神。 可惜宋毅的神情很专注佛这真是他的工作一样,他的心底却在暗笑头,还跟我耍心眼。 虽然岩石城扼守山隘重地,周围地势险要,可谓是易守难攻。但是我决心一下,想要攻破却不算是太麻烦的事情。 下午他建国叔要带人去面试,魏晓东本来想跟他建国叔叔说一下,他也要去看看。 第五百三十八章 未来视,二巡境界 “断幺,每家700点。” 【二二三三四四索,二二八八筒】,副露【二三四索】,外加自摸二筒。 这副牌比一般的古役断红和更难和出的清断红,副露后在立直麻将里仅有区区一番。 不过连续三次和出奇特牌型,还是让椿野美鸦颇为警惕的。 她虽然没认出清断红这种地方役,但是认出了一色三同顺这个 唉!想我邵逸天乃是堂堂一修真者,现在竟然沦落到街边拍摄照片的地步,邵阳不得不摇头叹气。 秘银岛镇守府自然是发展前景一片大好,但那并不代表现阶段的秘银岛镇守府就能有海量的资源拿去挥霍拿去烧。 灵气化液自然是指丹田中的灵气压缩凝聚,化成了液体,比起单纯的灵气强大了不知多少倍。 也正是因为如此,本宫早就已经指出,在我们秘银岛的战报上只记录最终战果而不记录任何战斗过程了。 嫦娥给了邵逸天一个大白眼,这个坏蛋真是的,这样的事情还明知故问。 特种兵大队的配电房在西边围墙旁边。那里没有灯光,也没有哨兵警戒。 他知道跟这些人讲道理那无异于对牛弹琴,叹了口气,摆摆手就走。 丁老三一笑:“嘿嘿,那行!咱就戴一个!”说着,便将防毒面具戴上,顺着绳索滑了下去。 面对如此密集的火力网,那高大的身影,却是完全视若无睹,继续狂奔而来,任由那些子弹打在自己身上。 孟镇南真是又气又急。人你没好好看着,结果让他跑了,搞了半天你找我要人,这不是给我添堵吗? 毋庸置疑,人的脑洞总是大的,有人提出了,会不会有这个可能,就是赵子琪不敌吕步,吕步被蒋恪灭了,然后,蒋恪上位了? 叶子被叶寒声的举动吓到了,眼泪就如同豌豆般大颗不断往下流出来。 杜箬低头,不再说话,心里却像被倒了一杯热水,烫得滋沥沥地疼。 叶妩城与康王混在一起,安王是知道的。但是叶妩城却不知道他也参与在其中了,现在即便叶妩城暴露,他也是安全的。 苏南在心中约莫着数了120个数,演播厅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黎箬见建安不愿意待见她,她还不待见建安呢,她就是再没心眼也看得出来建安今天抽风了,处处针对叶倾城,叶倾城是她的好友,她哪里肯让自己的朋友吃亏。 如今,苏南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宇智波带土,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要赞助五百万,只为了上镜自己的节目,他有种哔了狗的感觉。 苏南知道,v家的那些歌手们现在在这个二次元世界都还不是明星,就连他现在签约的头号大将初音未来,都是因为机缘巧合才得以成功的。 坂田银时顶着一张古怪神色的脸和他们一一打了招呼,简单的清理了一下散落一地的爆米花,在他耳边,那几个自家校友兼好友及家属的……人们叽叽喳喳。 刚刚浅刺入一点,似被什么挡住的仙剑,想要乘机搅碎吴玉心的灵魂。 他们既要破阵,又要收回那些灵魂,防止他们被其他巫师打得魂飞魄散,最好的法子就是早一步入阵。 叶若姝觉得他在阵法上面有天赋,得知高僧留给他的册子里只有些奇门遁甲,机关暗器的制作之法以后,便又给了他一本适用于对付妖魔鬼怪的阵法大全。 刚走进特殊部门,一阵烤番薯的香味便迎面而来,闻得荀倾的肚子都咕噜咕噜地叫,想起来,他们原本是去吃饭的。 白灵儿抱住昏迷的吴玉心时,灰色之光连带将其身上的黑气,冲的淡薄。 “告诉马里奥,让他将耶悉茗在我手上的事传播出去!”他吩咐着,回了自己的马车上。 到了第七天晚上,森林中突然下起了雨,夜里下雨简直致命,原本就撒泡尿都能立马结冰的状态,一旦下雨,温度更是一降再降,如果被雨淋湿了,简直能直接冻成冰棍。 “园园?”听到这个名字,寒伊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不太适合做新庄园的名字吧。 军营里发生的那一幕,基本上可以确定二毛养的那两只黑山羊是妖兽了。萧家军在附近侦查了下,发现它们最后逃进太炎山了。 “这似神马?”兰好奇的走过去,蹲下身来,观察着眼前的这个不明物体,出于好奇,她用手里的镰刀轻轻戳了戳那个东西,只见那个东西被戳到的地方凹了下去。 这当中惊风的捣乱也没停过,“梨花”一刀接着一刀,风萧萧的“流风回雪”只能有一下没一下的。还好在惊风不敢直接露面,也是东躲西藏地从人缝里出招,否则以他出手的频率,这“流风回雪”就已经用不下去了。 “肖正没事了,爷不会再烦心了吧?”肖灰儿的心里,暗暗的这样问到。 箭矢射出,没入黑暗的洞穴深处,然后带起了一阵沉闷的爆炸声。 第五百三十九章 全盛姿态的爽帝 千里山的少女,在全国大赛上首次开启了二巡领域。 虽然这对她的负担很重,可是在早巡就切出红五索的椿野美鸦,其手牌绝对是异常凶险。 所以这个二巡领域,必须要开启。 然而出乎园城寺怜意外的是,即便是二巡领域,场面也依旧是无波无澜。 既没有鸣牌,也没有人推倒手牌。 怎么回事? 萧尘强颜欢笑,轻轻抚了抚她的脸庞,而就在这时,只见天际云层忽然又翻涌了起来,一股磅礴的天神气息,骤然从太清天笼罩了下来。 岳灵风咽了口唾沫,手指沿着刘菁柔美的腰际曲线向上摸去,她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修长莹润的大腿紧张地靠在一起。 秦浩的环魔法不仅破坏了原本的队形,更是将团队里的那一个剑圣级的盾甲给弹到了雷霆天蛛的面前。如果是一般情况下的话,这个盾甲的盾域,足以抗下普通天蛛的技能攻击。 “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李牧羊直视着楚浔的眼睛。是的,他宁愿盯着这丑陋无比的怪物,也不愿意朝着楚浔的斜后方看过去一眼。 接下来,白素素与熠瞳回了落玉霞,萧尘和皇甫心儿,还有白楹羽逸风等人回了紫府,上官嫣和萧婉儿、李慕雪、落殇颜等人,还留在凡尘之中。 宁越顺势收剑,神识马上向着四周全力散去,这一剑斩过之后他便加剧了心头不妙的感觉,他虽然在虫体中感应到了神力反震的力度,可是现在仔细回想,就能发现虫体中再无阻碍的力度,居然连一阶骨架都没有碰到。 “就这点程度,也想对付火影大人!”一个心性不过关的年轻忍者从这大起大落中缓过来,心情激动中,破口而出。 岳灵风利用华山派在衡山布置的密探,顺藤摸瓜查到了这个庄子的秘密。这些天陆续有嵩山派的人分批进入这个庄子。每天晚上岳灵风都要来这里探查一番。 反应过来的夕日红连忙挣脱开来,不自禁地后退一步,有些警惕地看着琉璃。 洛雲可以肯定,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眼神,那种即使是毁灭自身一切,也敢勇往直前的,疯狂的眼神。 想开口大喊提醒,可张嘴都感到胸口疼,刚才那一戟砸在他的胸口处,也是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到现在都隐隐发疼,根本就无法开口做出提醒。 秦阳下巴向陈慧指了指,他来之前都是和人用英语交谈,打听陈慧也是拿着照片半猜半蒙,日语他只会最简单的几句。 完了完了,这下惹着煞星了,几个汉子心中大哭。见姬凌生杀机隐现地看着自己,几个好汉心脏突突直跳,额头汗水直冒,那领头模样的汉子突然眼珠一转,抱拳道:“姬公子,属下乃是常德将军麾下······”。 随着火焰的逐渐减弱,依稀可以看出里面团着一团毛茸茸肉乎乎的东西,看起来软软的。 姬凌生确实感受一股打量的目光在看着自己,被一个美人这么看着心中确实也有些想入非非,不过面子得装足,姬凌生故作淡定地回视着。 陈敬值冷冷的瞪了眼风邪,一身凛然剑意叫风邪不得不退后两步不敢上前。 刀疤脸杨魁看向季怀山,给他使了个眼色,可狡猾道士头撇向一边,完全当没看见。 姬凌生躲闪不及,被拍个眼冒金星,急忙轻踹黑风肚子,黑风收到信号,长嘶一声,一溜烟便跑远了。 第五百四十章 那里已经不属于你的领域了! 力量,终于回来了。 五神威加五色云俱在,自从狮子原爽决定和队友们参加全国大赛后,这种美妙的感觉已经很少出现了。 因为要带领有珠山走到更远的名次,狮子原便测试了许多种神威和五色云组合的上限。 所以基本上她的十种能力都是不够全面的。 她就算飞回了北海道一趟,来到东京之后也很快把赢 眼前还有点点视线,她似乎看到蛇妖张着嘴巴在说话,只是她已经开始耳鸣,什么都听不到了。 在解说员开口的时候,刘峰隔壁桌子上的一个中年人收回了迈出的脚步。 随着龙啸天的话音落下,只见其的身影微微颤抖,直接消失而去,留下了一脸好奇的几人。 江秋儿拿过两个碗,把饭菜盛好,摇了摇夜影。看到江秋儿,夜影的心闪过一丝心痛,江秋儿却是没事儿的摇摇头,夜影端起饭菜上楼了。 沈枭被她逗得忍不住再次露出一个笑容,伸手一探,就把人抱到怀中,在人脸上亲了亲。 “取你狗命之人,”一道冷冽的声音缓缓传开,就见眼前的空间一阵扭曲,两道身影出现在柳辉的眼前。 那不冷不热的嗓调夹带着隐隐的讽刺,显然不太有胃口吃饭的样子。 “无妨,某知道,就是因为别人不要的某才要”,李烨也不会跟慕容弘振解释什么。 还好他没有醒来,否则她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自圆其说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哎,别乱摸老头子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死的,没事,我皮糙肉厚还穿得多。”老叫花又喝了一口酒道:“有酒喝就是最好的解除疲乏和强身的东西了。你说这次出去收获还可以吧!”老叫花也是觉得就算是被打还是值得的。 “娘,应该是我有福气能找到像子云这样的人。”紫霞很大方的和各位姐妹打着招呼。 原本被蒸腾的雾气开始缓缓凝固,化作冰渣不断掉落下来,落在那紫金色的火海之上。 然而赤柱仙的身份不同于之前那个万古玄宗门人,却是永夜宫中地位前三的人物,又被“大阿修罗剑印”所制,他所说的话自然是可信的。 然而,让她有些失望的是,任她说着这些,君临都没什么反应,面上表情也是没什么变化。 “你很想让我走?”萧雪晴一双美眸盯着君临的眼睛问道,眼神中透着一股说不明的复杂。 “只剩不到半个月了吗?”沈浩轩心中惊讶,他才感觉过去几天而已,看来修炼之中对于时间的观念果然会变淡。 她虽然知道外甥看人不会差,但为了防备万一,这些年也一直都冷眼旁观,可经历了这几年的事,她终于认定月瑶对明珠的是真心爱护,而不是她开始认为月瑶是存了利用明珠的心思攀附上侯府,以致攀附上她的。 林希和魑魅不由对视一眼,在彼此眼里都看到了同样的情绪——这人,或许还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 月娥说完这些之后,大家对于事情的大致情况已经了解,那雅儿则气的通红,因为她是花了钱的,而这个月娥把自己的儿子卖给了自己,可最后却又把孩子给偷走了,这跟欺骗有什么分别。 “我来借用你的身体使用火焰试试。”叶尘说道,对于天火这种东西,无论是谁,都渴望,但是宇宙异宝,有缘者得之,谁能够得到就不一定了。 第五百四十一章 三巡境界! 东四局,庄家狮子原爽,宝牌四万。 园城寺怜才动用未来视看过全场,确认过各家都没有任何动作。 这是她一贯以来的做法,只要感觉到有人听牌了,她就会用未来视去观察下一巡会发生什么。 随后她才将雀头的白板切出。 【二三四四伍六万,四四五六七七筒,白白】 这副牌虽说切四筒或者七筒 还有就是白虎夋一,那家伙神情很是萎靡的趴在离悠然还有好几丈远的地方,一会儿看看悠然他们,一会儿又扭头看看自己等人。 她抬起食指轻轻触碰自己已经破碎的心,一滴心头血凝在指间。如一颗妖艳无比的红珍珠。 “井上,真咲,绯真,你们这些衣服,就是今天新买的那些吗?”鸣人死死的盯着她们的身子,悄悄的咽着口水说。 走到孙丰照身旁的范剑,脸上还在阴晴不定着,看到孙丰照二话不说,踏上两步,伸出右掌,右掌便往孙丰照脸上打去。 那种重新恢复了无穷力量的转变,即便不是第一次从古悠然身上获得这种神奇的补给,可还是令得冷忧寒他们有种宛如在做梦的感觉。 苏慕白和复仇者队长的战斗已经持续了许久,其他的复仇者却还没有出现,苏慕白知道或许真的如对方所说,其他的复仇者是偷袭公爵他们去了,只是他们找不到公爵他们的狙击阵地,还不动手而已。 面前的这个姑娘虽然长相不是十分出众,但一双晶亮的眼眸却透着灵性,性子也单纯可爱,一向博爱的郑元齐难免起了怜爱之心。 话音刚落,山峰陡然剧烈震荡,千毒牵脸色也变了,传送阵必须稳定了才能开启,如果这样传送,很容易传错地方。 回到旅馆,鸣人休息刚休息了一会儿后就接到了翡翠公主的消息。 二人一出门,陆若楠就立刻挽住李墨白地方胳膊,一起进去了电梯,电梯下降到六楼的时候门再次打开,正是宁医生她们五个。 按照李大人的话来说,这块令牌应该是第一次拿出来。方才顾笙歌一直在观察着李大人,发现当他见到应惠宁手上的令牌的时候,脸上却并没有太多的惊讶。难道他早就知道应惠宁手中有令牌? 王家为此焦头烂额,请了最好的大夫给他医治,然而每个大夫的诊断都一样:一切正常。 自己的手伸向手机时在颤抖,自己害怕看到杜仲遗言,会有什么想不到的反应,就在犹豫要不要看的时候,李墨白的一句话让陆若楠勇敢了一点。 还是那句话,在知道自己飞升无望之后,谁都想变成天下皆知的英雄人物。 梅迪不禁想起在还没到东方神系前,硬是拉着自己,让自己担负顾问老师的勇者部部长,有她那咯得自己手有心灵很疼的胸·部。 我随后便让护士带我们去了处置室,不久王大夫就来了。把他头上的纱布一层一层的拿下来后,伤口也慢慢暴露了出来。 她的身体已经腾空削了起来,几乎是在魏延过来的同时,她向悬崖下跳出去。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梅迪惊呼了一声,而后看了一眼鬼斯,而鬼斯则是摇了摇头,示意本人也不懂是怎么回事。 “没错,你真是太愚蠢了。不过,若不是你这样做,我要战胜如今实力的你,还真是难料。”曹武得意地说道。 第五百四十二章 toki:只有南彦才能使用我 【二三三三四五五六六七七八八索,發】 椿野美鸦看着自己手上的这副牌,又看着鸣掉白板和红中之后,面带微笑注视着她等等她做出下一步选择的南梦彦。 她内心在艰难地抉择着。 一旦切出發财,是有可能放铳大三元的。 而如果不切發,这个牌型不可能做到无缝单吊發财这张牌。 也就是说不切 莫溪听到这话,一下就淡定了,也不着急忙慌的跑路了,莫名的就很安心。 付恬恬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疲惫,眼里也布满了红血丝。叶楚很心疼,她从没见过付恬恬这么无精打采的样子。 从接到调令到赶赴上任,其间有三个月的时间。而从京城赶往浙江,一路上都可以走水路,倒是并不难行。也就一个月的时间便可抵达,所以薛庭儴他们并不匆忙。 等到筵席结束,陆苒珺也松了口气,送走这些姑娘自己才去了荣辉堂,路上,她朝着陆婉清院子的方向看了眼。 “难怪这么多人买,味道可真是香。”好不容易买回东西的东篱坐在马车里,顿时一股香味就弥漫了整个马车。 而这些逃过的人,只能算是逃过一劫而已,如果说要憎恨的话,也只能憎恨自己的无能! 莫闲双手虚抱,直接抡起暗魔鬼啸枪,当头对着那枯禅法相狠狠砸下。 “妈。”莫溪在沈智琴怀里趴了好一会儿,才从沈智琴身上离开。 两人坐下,蔡总要了两杯咖啡,也不见她说话,静静的看着李平安。 虽说才嫁进去不到半月,可她对自家婆婆的性子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二是做了冤大头还不够,还要懂得隐藏实力,所以一个既会花钱买法子,门派名号却名不经传但又口出狂言之人,定会被认为是些不知天高地厚之辈,这样也更能掩人耳目。 “主子放心,银针上只是泡了麻痹散而已。”江枫语调轻柔,清俊的脸上挂起淡淡笑意。 “十九兄弟,一山还有一山高,至少我就知道有人比我强”,李长空笑道。 “你到底是谁?抓我们干什么”伍思国看着眼前的‘阴’柔男子愤怒道。 因为锦衣卫的人在阻击僵尸,所以,风云镖局的人便非常听话地脱下衣服,然后开始打火,等第一件衣服点着后,其他的衣服也全都借火点燃。 风凡在飞离星翠阳‘洞’府片刻后,落在一个和星翠阳居住规模差不多的‘洞’府前。风凡单手碰触‘洞’府前的禁制,禁制产生了阵阵‘波’动。 面对这种情况,萧晨就感觉到一阵头大,如果傅雪瑶不是萧晨认识的人,他大可一走了之,你想哭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就算你哭死了也沒有什么好内疚的。 “废话,此时不溜,更待何时?”,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的李长空,直接一骨碌爬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发觉没有异样以后,立刻捡起埃赛巴鲁,朝着远方跑去。 “不用谢我,这是上面的决定,好了,不说了,好好工作”说话,萧经理挂了电话。 虽然目前他们还是处于被动状态,但至少沒有之前那么被动了,他们相信只要大家团结起來,一定可以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东阳市已经沒有他们容身之处了。 如果望野死了,绯寒被抓起来的话,那么整个兽城里地位最高的人,就只剩下常樾一个了。 第五百四十三章 可怜的依潼再一次被坏叔叔玷污了…… 离开对局室后,抱着怜的南彦也是火急火燎地赶往医务室。 “南彦君。” 听到了比赛广播中发生的讯息,石户霞也是急忙赶了过来。 正看到南彦抱起那位千里山的少女,朝这边走来。 “石户同学,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 若是平常,南彦肯定会和石户聊几句,但现在不行。 他得尽快让 两人相谈一直到即将天明。刘咏接受娄圭建议,让寇封去安排山外之人安排隐藏歇息,自己在谷中再留一日,天黑动身,前往新野。 “我就是想活跃一下气氛而已,这里也太闷了,唉,太无聊了,告辞。”方逸把音乐关掉,随即起身。 只要借助因果虚器碎片,天灵王没击必中,而姜预也将被轰成一个又一个的渣子。 萧峰说着,豪不犹豫地安排自己一支队伍再一次对着废墟的大楼轰炸了起来。 子瓜是有修为的人,哈哈就是孤独,他跟着拉网找了一天的妖怪,虽说未找到,但他对妖怪已经很敏感,有妖怪他立马就会感觉到。 周佩岚也不扭捏,她相信方逸能处理好一切,于是便没有跟着了。 对于武道真域的形成,朱天蓬没有确切认知,也不清楚过程中有什么凶险,他能不能修成武道真域都是一个未知数,按理说,没必要冒险,但老朱还是决定祭炼真火灵珠。 “他抢劫,不能在人多的地方抢,只能在黑天,或是人少的地方。我尽量黑天不出来,不去人少的地方,这样他就抢不着我了?”管家想后说。 看着眼前一幕,萧峰双目厉芒一闪,天子剑瞬间击出迎上了对方。 捅喉掌柜迟疑了下,喉咙病得治,他扭身又去床上,将自己的名字,从事的工作写了上去。写毕,拿起看了眼。“哼哼!”一声递与医馆掌柜。 二人谁都没有再提离婚的事情,仿佛今天被他的手给耽搁了,那就永久的耽搁了。 于是她给公司打了一个电话,公司那边的回话也是林董并未回去。 媚媚!这一次我竟如此讨厌自己的名字,从宋池昶的口里叫出都变了味。 是不是宋池昶来了,我浑身的细胞都紧张了起来,竖着耳朵听着周围的声音,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 绾翎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年,过得平平无奇,但却难得的简单温馨,也没有人来客往的麻烦。 之后的几天,乔奕谌很少处理公事,每天都是陪我到处逛。我可以肯定,他这次要我陪他来出差,就是为了诓我去市政厅给你当‘翻译’,不过这是我们的秘密,我谁都不会告诉,呵呵哒。 虽然秦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顾客有需要,那他自然全力配合了。 “今天晚上你们公司有酒会,你来吗?”潇湘还想打听一下这个传闻中的总裁是个什么属性,万一是大色狼她可得有个心理准备。 顶着黑眼圈去上班,头疼得厉害,感觉太阳穴的位置突突直跳,脑子几乎不转弯。 我紧盯着画面大气儿都不敢出,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错过了重要的画面。 太阳徐徐滑到山的那一边去,橘红色的夕阳把周围的云曾渲染成七彩锦缎,大雁静静从天边飞过,一派宁静祥和的氛围。 夏暖燕偷偷拿到本子,只是翻看了几页,就毛骨悚然了,心一横,已经想好了周全的计划。 第五百四十四章 要么一番,要么役满! 用自己的外套跟来依潼换了梦子姐的制服,对南彦来说是一笔相当划算的买卖。 毕竟清澄的男生校服,南彦可是有好几套的,而且春冬两季都有外套,还分一年级和二年级的款式,甚至同一款式的都有不止一件。 所以南彦不在意用自己的一件换来依潼手里的这件。 交换完毕后也是满意离开。 “依潼才不要 宋梓依微笑的点头回应,她还是有些紧张,手心里出了细细的汗。忽然间,她感觉到有一只手拉住了她,是凌绍轩的手。他的手掌宽大有力,宋梓依竟然很神奇的安心下来。 “萧煜枫,出来喝酒。”一个醉醺醺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们的又开始走穴表演,对浩子来说,好歹阡陌恢复了往日的笑容。 是因为他的车祸,把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许欢颜的身上,才会让她一夜之间被迫长大。 从落倾第一次生病到现在半年多过去了,这件事一直困扰着他,勒那的实验室也做了研究,可始终找不到原因。 夏青青本能的抬起头朝门口望去,在光与影的交汇处,伫立着男人颀长的身形,令她心口部分猛地一窒。 所以每次行动,她都要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与紧绷的神经,无时无刻不在揣摩着对方的话语,哪怕隔着电话都要幻想目标人物当下的表情,久而久之的,也真是觉得累了。 弑天猛地从摇椅上站起来,但起得太急,没站稳,都跌倒在摇椅上。重新站起来后,往雾涟处狂奔,虽然弑天不知道为什么出事儿了,自己就只能想到雾涟;但感觉上,就是,只有他能解决掉自己的燃眉之急。 杨培军说得一脸激动,同时还用眼角的余光贪婪地看了一眼宋梓依。 凌绍轩握紧了双手,因为太过用力,手背的青筋都显露出来了,额头上也开始渗出细细的汗珠。 看着网上谩骂,嘲讽的声音不止,齐悦都忍不住替程鸢感觉到生气。 白兰地的味道比红酒更加刺鼻,不过喝了几口,程鸢就受不了,被呛得一直咳嗽。 他并未仔细观察过陆婉凝身上的礼服,只是心中觉得,陆婉凝原本在他内心的形象一再崩塌。 秦楚天双脚踏入房间的那一刻,甚至有了一种踏入师姐心房的感觉。 与此同时,靑洲英坭仅土地储备价值,就在5亿港币以上;而水泥业务更是香港的霸主地位,公司去年盈利5000多万港币,堪比一家大地产公司。 董事局主席纽壁坚、总经理鲍富达,也在办公室里聊起‘泰富集团’、‘林正杰’。 白芯蕊感应着秦楚天的霸道,心中既娇羞又渴望,热烈地回应起来。 既然他能为了陆雪薇来找她,就说明至少陆雪薇装可怜是引起了他的怜悯的。 下一刻,低沉的嘶吼声传来,一条条如山的黑褐色手臂,穿过洞穴,砸向大地,狂暴的气浪将周围的树木连根抛飞,林间的鸟雀纷纷惊慌掠起。 ……虽然她真的短暂思考过,如果报警告诉警察,自己的丈夫开车尾随自己,能不能把对方当作跟踪狂抓起来。 前世虽然听说过数位板,圈子里也有很多人夸这是个好东西,可他买不起,也不会用。现在因为要做cg图的关系,且电脑上色确实比手动上色方便,再加上这两个月了解的相关操作以及颜色数据,令他动了心思。 第五百四十五 传说级超级役满,波罗的海战舰! 或许是由于上一个半庄近乎赌命的操作,园城寺怜确实感觉到自己的能力得到了提升。 现在的她,几乎能看到下一场鸣牌之后的变化。 也就是能看到牌桌上其他人在不同行动上所产生的不同结果。 当然这个进化后的能力也有一些问题,一是她不能保证下一场对方一定会鸣牌,只能看到变化,而无法百分百确定对方 在漫天刀影消失的一瞬间,天刀宋缺动了,手中的三尺长刀化作一道惊鸿,瞬间临近对面的张亮。 张青不参与行政事务,但是皇帝祭祀这些事务都要由张青来掌管,因此,张青接触皇帝的时候,还是有空档说一些家常事务给皇帝听的。 燕真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送到的字条送达了,他们也做成功了。好险好险,差点儿把命折在这里。燕真放下心后不由的欣赏起阳冲天此时的表情,只见阳冲天的面色非常的难看,有些不敢置信。 “奇怪了,明明听到有人的嘛。”李阿三又打开了一个卧室的门,随手把灯按亮。屋里仍是空空如也。 那些亲兵正想称呼可汗,拓跋杰一摆手,亲兵们随即领会,没有喊出声来。 李长贵的眼神无意中看到了老太太手里的一副素描上,不禁诧异地“咦”了一声,纸上的人面容俊朗,分明就是杰克。 在这个节骨眼上,老蒋是生是死就为这座城市今后——至少是接下来的几天是否还能安定蒙上了巨大的不确定性。 铁弗戎来到床边,一看洁兰公主的脸色。心中不禁大吃一惊,他开始为洁兰公主诊脉,左右手都诊过之后。铁弗戎心中一团愁云。 自从洁兰公主被左贤王接来以后,就不曾与左贤王见过面,每次左贤王来的时候,洁兰公主都宣称自己因思念家乡而重病在身,无法与左贤王相见,说是等一阵子再与左贤王相见。 其实管七两在酒桌上已经喝的烂醉如泥,发生了什么她也没有能力反抗,他们把她拖到车上,顺便拉倒公路旁找地方扔掉,他们看到陡坡就把她从陡坡上扔下去。 海叔叔看到爹爹满身的血大惊失色,等爹爹告诉他事情的经过,才放下心来,赶紧把带来的衣服让爹爹换上。海叔叔交了住院的钱就和我们一起在手术室门外等着。 他们在华街还有三间铺面,每月拿租,虽然地段可谓全市最好,但肯定不足以支付房产的月供压力。 隔着一层玻璃,童璟就是想伸手去摸摸童耀也终究不行,他看上去那么落寞,看上去那么悲伤,看上去那么的让人心疼,像一缕孤魂飘荡在这个世界的角落里。 陈依练完功往家走时竟然看到有对二十岁出头的年轻恋人这么晚了还有兴致携手在林中漫步。 第三件大事,就是浅水清拜领暴风军团总帅一职,可节制天风帝国天下兵马。寒风关交由孤远影暂代,并将于不久后领大军出征,与敌决战于国门之外。 杨浦拉了好几次车门,都没拉准,他的眼前不断地出现叠影,好不容易,才打开车门,弯下身坐了进去。 一名弟子拽走香香,剩余的弟子给警察说了无数的好话,终于把这事抹平。 听到叶天的话,刘斌也是非常激动,终于可以突破了,想着他就赶紧往工厂的后山跑去,至少那里是最清净的。 “放我下來。。”童璟柔弱的身体就像是被折断的藤。在委屈中摇摇欲坠。但又奋力迎击。 第五百四十六章 只要变成废物,就不怕同化 “居然是波罗的海舰队……” 随着南彦手上这副最终形状为【四四七七七索】;副露【五伍五五索】;暗杠六索和九索的牌和出,尼曼也不禁自言自语着道。 听到尼曼开口,赤水潮挠了挠头,问道:“教练,啥叫波罗的海舰队?” 这算古役么? 之前的断红和、清断红、花天月地、一色三同顺之类的古役, 牛头人首领轻蔑的扫了一眼战争,却是不屑的将手中的双刀送回了刀鞘之中。 略定心神,金燕子状似调!情地瞅他一眼,嗔娇地以云袖遮嘴轻轻一笑。 可当杨帆一声李长老喊出来之后,李金莲高兴的心情立刻就郁闷了。 然而,在最后一刻,丽娜突然冲上天空,挡住了激射而来的神罚之光。 夜幕降临时,凯撒来到了日暮神殿,五分钟后,李察也走了进来,他是最后一个到的。 说句实话,许阳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他对于这个老宅子的地方心中弃满了好奇,这里处处透着那一丝丝的神秘,就好像那个圣人谷一样,许阳能感觉出这两个地方一定有什么联系,就好像已经抓住点什么,刷的一下又跑了。 古枫疑惑的抬眼看去,只见躺在懒人椅上的花姐穿着一件单薄的丝质睡袍,下面因为躺着的姿势关系,微微敞开着,可以明显的看到同样也是白色的内裤,而那一团浓密的三角阴影正隐若隐现的浮现于两人的眼帘。 这些许阳是不了解的,现在的他虽然有些依赖着异能,不过他还无法了解自己的异能,从某个角度上来说,许阳是处于被动中。 “唉!”刘思言很开心的答道,许阳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跟不上这个时代了。 脑中想着这些疑问,孙言感觉精神越来越疲惫。随着他缓缓闭上双目,眉心处的剑之痕闪烁着毫光,然后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天华从来没有进口过一滴石油,只是在全世界购买粮食。和他打消耗战咱们奉陪不起,一定要找出其中的原因!”里根和韦伯斯特一样在猜想,不知道是哪里刺疼了常林的神经。 宫内的人一惊,顿时低头跪下,再也不敢留下来听皇室阴私,倒退着退出门去。 这些首饰,虽然大多都是半位面的机器制品,不是手工打造的精品,可成色绝对不差,再加上样式新颖,论价值的话,光这些珠宝,就能值七万两银。 “我是为了你们着想。我还有事要走了,你们收拾收拾吧。”连解释都懒,冷漠的眸子里已经没了留恋,转身龙钰泽朝考尔他们走了过去。 果然,听到这话修的脸‘色’剧变,愣愣盯了他几秒僵硬的表情才重回刚才微笑的神‘色’:“龙少爷,您是在跟我说笑吗?”这种事,怎么可能?! 落天对周‘浪’等人微微一笑,齐峰挥着手,嘴把动了几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不得不说这个原始人的头脑是一点不比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难怪会被选做大巫,这段话说的可算是滴水不漏,进退有据,对付石这种算是莽汉的的人可是百试百灵。 落天不知道西尔要说什么,但是看他如此恭敬的样子,就可以确定事情必然不是那么简单,自己也有求于‘精’灵族的人,于是凝声的说道:“可以。”说着,走到西尔的身边,他的眼角不经意的看到旁边的婉秋,微微一笑。 第五百四十七章 国士立直,牌河设计诈骗国士无双! 迷途之家,只要感到迷茫就能感应到最大牌型的和出路径,几乎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看清楚出每一张关键牌的所在位置。 而役满之神最不缺的就是打点,最重要的是能够达到役满。 就像很多时候役满听牌都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可役满听牌后能和出,才是真本事! 宫守女子小濑川白望的迷途之家,就能够帮她完成役满 “这我不能要。”凌雨清坚定地说。这火灵雀实在是太珍贵了,根本不是一只浮玉雕可以了比拟的。 出了这种事,王鹏觉得第一要务是处理事故,其次才是坐下來开会总结教训,但邱强已经通知了开会,他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妈的,石中行就是公报私仇,我算看明白了,这是帮流火敲打咱们呢…”李飞扬说道。 “怎么跟我无关?”肖紫陌把手中的酒杯伸向前,示意韩水儿他要和她喝一杯。 王鹏还没有找到林瞎子算计刘胖子的原因,原因就自己来找他了。 同样的,娇喘连连的凋零雪雪峰上下颤抖,看得人心旷神怡,一刻也没有离开她那饱满的雪峰之上,不过她面‘色’苍白,周围更是明显有冰火魔法的痕迹,显然大美人消耗了过多了魔力和体力。 向晚荞不想他太过忧心,像刚知道她怀孕的时候那样过于焦虑和紧张,便放轻语气,宽慰他。 林海坚持不过,当即把阿卡47横在背上,然后蹑手蹑脚的凑到了那根绳子之前。 流火现在的头足足有两个大,幸亏他脸上的毛巾一直没解下来,不然自己这个身份还真的会暴露了。 沐烟话音一落,就见沈离忽的翻过身把她压在身下,一双深邃的眸子灼灼的望着她。 她一直好奇这位皇后生的什么模样,宫中传言很多,或美或丑,可是她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正对那幅画疑惑着呢,不过殿下既然要,子虚又看了一眼那张脸,又看了看那双眼睛,再将画递给殿下,看到地下拿着画转身向寝宫走去,子虚轻轻笑了起来。 杜鹃没想到不用自己二人开口,陆明雅已先提出了让她们设法买通‘门’房的人,运灶具与食材进来,不由大喜过望,忙屈膝应了,自去忙活去了。 “是是……”这些将领一个个哆哆嗦嗦地答应这郑和,转身急急地冲出了指挥室,跑上了炮台。 只是这一耽搁也用了大约一个时辰,姜暖虽然还想再逛逛,无奈大多的店铺已是挂板关门,毕竟这是古代,与现代的商业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想想今天收获已是出乎意料,所以还是心满意足地决定‘打道回府’。 虽然说这世上的食物种类千千万,但按大类来分其实也就那么几种。郝东想来想去,觉得很猜不出楼上是什么。 燕十三深深地呼吸一口气,说道:我想知道她的死活,你主掌这里一切,有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的耳目!你应该见过她!说着,他把游妖碧易的模样说了一遍。 目前,自己能做的只是等待,祈祷,希望部队能多拖住敌人一分钟。希望这残酷的巷战能让德国人望而却步,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 方碧玲讶然,在她心里,早认为沐烟会失去理智直接拿刀行刺了。这样一来,她这正妃之位多半也不保。可谁料她居然还这么冷静? 她开始微微惊讶,但看见是我,安静了下来,眼神中多了一丝柔弱。 第五百四十八章 宫永姐妹之战! 这个半庄打完,晋级到半决赛最后一轮的名单也出炉了。 南梦彦两次半庄都是一位,自然拿到晋级名额。 第二位不是园城寺,而是狮子原爽。 狮子原此刻稍稍松了口气,光这两个半庄已经消耗了如此多的能力,这样打下去的话,自己恐怕连晋级决赛都难啊。 希望下一轮的对手好打一点,不然自己所剩无几 冷子夕一行人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惊讶,果然是这样,没想到睇沸所说当真是真的。 挺好,看到这个老胖子这么有干劲,张零蛋求之不得,笑眯眯地继续玩公转。 阿乐手都拍的酸了,就怕陈青梅他们听不见,可是左等右等都没有人开门,去马车里面汇报,就见自家公子阴着一张脸,不得不又去拍门。 “不是。”我闷闷地说,“是太好吃了。”一天没吃饭回来觉得家里的饭真的好香。 “我也不知道,平常习惯了用剑,可能会选一把宝剑吧!你呢?”夏雨晴思索片刻,朗身答道。 萧安与玲月也继续在坊市中闲逛,好在这个坊市不算大,两人只花费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将坊市简单走了一遍。在对坊市内各类物品的售卖区域有了初步了解后,两人才相互道别,分头寻找自己需要的材料。 薛佩琪送完萝卜就回去了,蒋湘云把萝卜拎到厨房去,随后去屋里找了陈青梅。 幻和云母看我被挟持不得不停手,这一停顿它们挨了好几下,最后被妖怪困住。 陛下,其实您不需要来专门与我会和,我认为您在攻占了阿巴斯港之后应该立刻沿着阿巴斯港向东攻略。 而且她就算再迟钝,她也发现了易宁在说到“秦筝”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神无比温柔。 骨塔晶莹白润,通体缭绕着莹白之光,并没有丝毫的森然之感,反而有一种超然宁和之感。 而洪雅却是没有什么担忧的,她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正要前行,却突然被陆平拉住了。 为了防止巫族血脉断绝,巫族族长挑选了一位巫人主动留下,废去他巫体,保留元灵进入地府任职,躲避妖族窥视,暗中保护地球,防止巫族血脉断绝,那人就是阎王。 把视角调整一下,不难发现,惊人的狂风带起的巨浪并不只是在这附近起伏,以此为起点,狂风在不断地蔓延,紧随其后的,自然就是滔天的巨浪,要不了多久,整个火龙国度恐怕都要被席卷。 原本他还信心满满,可现在却才知道自己竟然是螳臂当车,根本没法打。 有一天,蓝寨主忽然让宋万叫上陆平,在山寨中一处风景好的地方宴饮。 所以自然而然的,但凡大宗门开山门之际,也是一次修炼界的盛会,不过由于离央处在闭关中,无缘得以见识。 他毕竟已经吃了火龙果实了,所有人都知道,吃下复数的恶魔果实的人都只会被炸成碎片,弗拉德还不想死,尤其是这样的蠢透了的死法。 飞行在天空之上的巨大海贼船之上,火龙海贼团的一行人正懒洋洋的在甲板上悠闲的享受着下午茶时间。 不自觉的,突然想到在洗澡的金翠莲,心中一荡,赶紧守住心神,“闷骚男”三个字的评语又出现在脑海中,他感觉到一阵尴尬。 盘腿而坐的两族2000名仙人,十分自觉地站起身来,顶着酒杯,对着孙悟空喜庆地敬酒。 第五百四十九章 宫永照:我这照魔镜看了个啥? 全国大赛半决赛第三轮,即将开始。 狮子原和南彦两人率先来到对局室里,各自翻出风牌入座。 南彦是南家,狮子原是北家。 此时的爽帝虽然翻到了自己胜率最高的座位,但依旧是一副唉声叹气的悲观模样。 本来她还希望着第三轮能遇到弱一点的对手,自己好跟在南彦屁股后面恰点烂分晋级,不争第一只 萧炎也是个不嫌事大的主儿。拿手打了个镜头,固定了视角,就回头招呼众人。 “唉,合同和钱都带来了吧,拿来吧我签字。”潘洪江长叹了口气,随后说道。 而就在那手抓向脑袋的一刻,就听到了身后传来动静,警觉的他扭过身子,暂时没有进行搜魂,如果在搜魂的过程中被人打断,那么后果也是非同寻常的,他可不想冒着这样的风险。 “陌凡哥哥难道不觉得在全国观众面前落跑很丢人么?”千羽柔忍不住说道。 几个侍卫走过去,放倒杆子,解开吴老三身上的绳索,将他放了回来。 无人中奖,庄家拿了根棍子将桌上筹码集中收了起来,把钢珠拿起来,将轮盘转起来准备下一轮。 当兰心冷静下来后,没有丝毫迟疑,火力全开,狂暴的精神力汹涌而出,以她为圆心,瞬间衍生出了一颗直径十千米,银色的巨型透明球体。当这个巨型球体生成的瞬间,急速膨胀,试图将诛仙剑阵构建的阵法空间撑破。 “刚才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见过”陈云缓过神儿来,皱着眉头说道。他去过那些道院的商铺备齐了所需的材料,但没有见到这样的东西。 如果猎魂者协会没有一点压箱底的东西,恐怕也管不住地球上那么多人。 钻石段位的人别说一个,就是一百个他都能一招灭了,她都怀疑面前这个男子是一位王者,只是有某种隐藏气息的宝物或者技能。 又有几个月过去了,魇骨已经十去四五,元尾终于使魇骨沉睡。他睁开眼,闵雨衣着整洁的端坐在他面前。 再怎么样她也是有骨气的人好不好?这么掉份儿的事情也是很憋屈才忍下来的。 “扑通、啪嚓”几头赤果果的羔羊被丢在地上,柴火塌倒了一地。玉督导狞笑着、无比凶恶,双手拧在一起发出令人恐怖的咔咔声。 所以一大早众人就赶来排队集合,生怕来得晚了唐风私自教别人似地。 可是,此时,墙上的挂钟上的时针已经滴滴答答地绕了一圈又一圈,不知不觉,就明确的指向两点半了。 大宋在爱尔兰人眼中是很富有、亲切美好的,所以大量爱尔兰人涌上码头和街头,自发欢迎他们的金主,他们的眼光是热切的,自然是希望金主能带给他们更多的收益。 “姐姐,不用担心,我有把握才这么说的。”红瞳咧嘴一笑,他是真的不怕,他感觉不到对方的杀气,最多就是把他抓住罢了,但是为了姐姐,他要拖延一些时间。 只是飞驰而过的瞬间,已将架在臂上的弩匣中添装的十只箭簇射尽,却没有一只落入尘中,皆在人的肉里。 这静潭死气能够污染普通灵器,导致飞行灵器失灵。聂天雷从乾坤袋中拿出一根粗大的绳索,一头拴在静潭岸边的巨石之上,一头扔进了深深的静潭。 他一直扮演着的完美形象,不是因为虚荣,而是为了保护弟弟妹妹们不受伤害。 第五百五十章 不要的立直一发清一色三暗刻请留给有需要的人 而另一边,在宫永照按下骰子的那一刻,这边的解说也开始议论起来。 “宫永选手,似乎能够看穿对手的本质,南梦选手虽说夺冠之后,已经有不少学校的教练后知后觉,开始研究南彦选手在县级赛的牌谱,但是许多教练得出的结论是——南彦在县级赛初期、县级赛后期以及在全国大赛的风格和打法,几乎完全不一样。” 凌轩方吟罢,我偷眼已见冰玉粉面飘起红云,一双水波秀目悄悄递向凌轩,而凌轩此刻也正含情相望。见他二人此般光景,想来已是情根深种。 景秀笑笑不再作声,重新垂下脸认真看花样,精致的眉眼在昏黄的光线下无不透着温婉灵动。 刘言的耳朵轻微地抖了抖,他虽然听见了,但不打算回过头再说什么。 和田玉产于昆仑山一带,质地细腻温润,坚硬且强韧,就像是一位谦逊温和的君子,这么大的和田玉实属罕见。玉匠甚至愿意用一生的财富来换一块这样的玉,因为如果这种玉器是由他雕琢的话,那么一定是会遗传千古的。 敲门声传来,吵醒了正在熟睡的苏慕白,他从被窝里探出手来,拉亮了床头的灯,然后拿起手表一看,才五点多,天还没亮,甚至还不到正常的起床时间,又不拉集合,是谁这么早? 鸣人一招魔法使出之后,身上的魔力气势也为之一顿,因为这一招也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无限造型,理论上来说只要有无穷的魔力他就能连续不断的制造出数十万数百万把武器,但是,鸣人终究不是魔力无限的人。 “死有什么好怕的,只要鸣人大人在,到时候这个世界会变成鸣人大人的神国,奥菲斯大人说过,到时候鸣人大人就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主,将无所不能,我们就算死掉,也会被大人复活的!”雷姆斯握紧了拳头,认真的说道。 虽然从头到尾,古悠然都只字未提躺在床上的冷忧寒,但是在场的众人都清楚,冷忧寒如今这模样,的确是不能安然如常的和他们一样生活在市井中了。 四个门同时出丧尸,总共二十多头,开始缓慢地穿越重重障碍,向钢牙等人走去。 在我们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之下,陈青衣就这么不算轻松、有惊无险的离开了战斗现场。胭脂夜叉这把飞刀到最后也没能够要了他的性命。虽然她这一刀很有可能让大乔香消玉殒。 零的泰坦有着非常强的点控能力,而且大招的锁定攻击也是非常无敌的,所以由他来开团,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在杨天体内,那一丝丝火焰汇聚的越来越多,杨天浑身犹如一尊火舌,口鼻都在吞吐热浪。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竺雅枫一脸坏笑的走到了简奡的身边,手也伸到了简奡的胳肢窝下面。 听到农青均的话,龙天微微的一愣,他没有想到农青均竟然已经替他准备好了药材了。笑了笑龙天也就跟着走了进去。 至于能不能取得圣域之战的胜利,他暂时也懒得去考虑,现在才是新年的第二天,离八月十八还有半年多的时间,实在犯不着花费心思在这件事上,等到了那个时候再去考虑也不迟。 到第三天的时候,我在房间里休息,突然有人在门外猛踹我的房门,力气很大,像是想要自己把我的门踹破一般。 第五百五十一章 黑化的宫永照 野依理沙几乎是确定了一发自摸的可能,毕竟是极其少见的七面听,再加上南彦现在势不可挡的运势,几乎能够确保在一发自摸。 但和野依的想法不同,小锻治微微有些迟疑。 “这副牌毕竟是七面听,要一发自摸还是很容易的,但可惜……这一场南彦的对手,是冠军!” 肯定会有选手,认为南彦这副牌没办法一发 突然,一道耀眼的白光从云荼体内爆射而出,刺伤了众人的眸子,就算是强大如詹台楚歌,东方墨,天妃这些人都不由半闭着眸子。 在仓九瑶的记忆中,仓问生永远都是一个严父,除了战场,便只有会在探讨军情的会拧着眉毛问仓九瑶的意思,笑与爱怜,机会是从他脸上看不到的。 “魅儿……”桫椤张了张口,想要吐出一个名字却最终只是上嘴唇与下嘴唇亲密接触了一下便分开,没有泄露自己丝毫的情绪。 陈头苦笑一声:“司马先生,李大哥不一直在给们帮忙吗,难道不会让拐着腿上吧?”司马康没有回答,但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对付奥当当这种注意力很难百分之百集中的,就要打他个出其不意,就不能给他思考的时间。 谢甜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刚起来的自信又少了一半,她觉得自己做不好管家,这么明晃晃的事儿发生在眼皮子底下,她竟然一无所知。 怎么了?我十分惊诧。抬起头,痛的要命。我摸了摸,背包还在,背包中沉甸甸的东西还在。 “章夫人无需这么客气,我也是真心喜欢霜儿这孩子,如今能为她的终身大事帮上忙,也算是缘分了。”镇长夫人连忙冲她摆手道。 商圈这么复杂,跟个大染缸似得,他还能有如此朴素的价值观,真是难得。 它一步步地走过来,我不敢凝视,绝望地闭上了眼,却听到“嘭”的一声,有又臭又粘又冰冷的东西溅到我的脸上,我睁开眼,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面前的僵尸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脑袋炸开。 郭络罗秋思刚出了风头,本来就招人眼,加上不占理,也没有人帮她说话,一时间气氛瞬间变得尴尬无比。 洛辰曦有几分昏昏欲睡,萧君墨将她抱在床榻上,拉过柔软的丝被给她盖上。 睡穴被点的那一刻,雪凡心只来得及恐慌焦急,之后便陷入沉睡之中,不省人事了。 “妈,你又来了!”王晓燕最怕母亲说她身上有伤疤,提高嗓门把她的话打了回去。 “不能!你要是敢给爷带绿帽子,就要做好下黄泉的准备!”四爷狠狠道。 费扬古一听,觉得梅大人除了长得富态一些,说话办事还是很靠谱的。 从房间里出来,猎豹开着专门为他准备的车,然后,来到的贺氏集团那儿。 今天要不是这个不知身份的关晓云的话,她用得着这么狼狈吗?想到这里,就恨不得把关晓云抽皮扒筋,手下的动作也越发的粗鲁了起来。 墨三少出事,墨老夫人虽然难过,但她把责任都推了出去,推给了墨夫人和墨家主。 他已经尝试问了许多遍,这少年唯一记得的只是他的师傅,唯殇。所以,裴子衿便也想通过无忧找到唯殇,了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已经死去的人如何又活了下来? 当她看到果然有几个同学以为她真瞌睡着的时候,正在想办法找左右之人作弊的时候,叶灵汐心里轻叹了一声。 第五百五十二章 爽既不爽,咲也不笑 “荣,2000点。” 宫永照第二次的和牌,则有些特殊。 【一二三万,七八九九索,中中中】,副露【三三三筒】,荣和的是狮子原打出的九索。 “奇怪,为什么是两千点?” 这副牌的计算方式,让不少人发出了和京太郎一样的疑问。 底符20,中张明刻2符,幺九暗刻8符,这副牌是荣和因 叶风之所以要这样做,无非是为了最大限度地保留这玄叶藤的精华,一旦结果的玄叶藤失去果实后,其一身的精华会在很短的时间消散,最后会化成枯枝死去。 范回头看向后方,发现其他佣兵也在往那个方向挤,如果他想要转身离开的话,说不定就会变成逆流的鱼儿。 现在的叶风身体虽然不算太坏,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为了防止伤上加伤,叶风根本就不敢乱动。 看着左楠明明是逃走还一副自得的样子,杨冲觉得思维有些慢,有时候真是不错的事情。 此时众人重整装备之后,之前因为碰巧同时流入到这当中的大量装备武器和弹药,还有许多的剩余。 雷山高坐在宝座上,冷然道:“母亲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要是传了出去,这可要大失了本殿的面子的。”虽然万华夫人不是雷山的生母,可依照仙门规矩,雷山也是必须得称呼为母亲的,否则就是大逆不道。 待到湖中央之时,苏易突然觉得身上像是灌了铅一般,一股近乎禁锢的感觉,束缚住了自己的身体。 心中警惕可能隐藏在另外地区的另一人,杨冲老三样连续爆发,虚空踏步冲过去盾牌撞飞补上一锤子,生命力指数百分之一百三十的狙击手干掉。可自己以为的另一个狙击手再也没有出现。 说到叶枫的名字之时,冰月儿的眼中,忽然闪过了一丝迷惘之色。可是,转眼间,又被一种真空无物的神色所取代。 这边的六人端庄地所在较为后面的位置,默默地等待着开始。而夏梦幽和叶凤兰却好像并不是很在意一般,还在聊着天,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她这次过来本来就是找她算账的,既然套不出啥话了,也没有必要再腆着脸和她好声好气了。 秦粼连忙点了点头。还是亲王夜动皇上的心思,因为平时的话他都陪在皇上身边,除非是有事才会被派出来。 也就答应了何云初的提议,四人来到了何云初的办公室,乔羽风和楚娜借口有事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因为是在战场上,吉克还是能很好的掌控自己的思想,知道这时候不是该寻思这个的时候,因此摇了摇头,冲着后面的军队大吼了一声。 特别是自己还解锁了茶树的种子,这是新的品种,系统的回收价,是根据茶的种类来定价的。 此令一出,就代表着司理院认为,清月斋一役,真正的受害者,其实是梁辰。 对于这道凶猛劈来的雷霆,杨易卜并没有做出任何的抵抗,他任由这道粗壮的雷霆轰击在自己的头上。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随着最后两句唱腔结束,海棠轻叹一声,场务这个时候已经将几个特别明亮的灯笼放到海棠身前的舞台下方。 当那辆的士停稳了以后,龙天才发现那个开车的司机竟然是夜哥。 “有什么事,就直截了当的说,别在这磨磨蹭蹭的耽误时间!”孙长江豪爽的样子,让师道然和南方由衷的佩服。 第五百五十三章 最高符数,130符的逆天役满! 本场数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八本场。 如同怒涛一般的进攻,令所有人都不禁叹服声一片。 而且每一场均为直击,从狮子原、宫永咲再到南梦彦,全都被直击了个遍,卫冕冠军展现出了与她过往完全不符的恐怖进攻性,让不少原本对南梦彦信息十足的观众,都默默改变了自己心中的站位。 不得不说冠军不愧是冠军 炉子里居然真的烧着火炭,火焰里面用铁架子支起来一口铁锅,锅里散发出诱人的肉香,正咕噜咕噜冒着泡。 那个id的发音是用日语来做出的,但路明非确认这应该是个中国名字。 徐正泰说打就打,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座机给周旭东打了过去,片刻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林为泽看着摆满相机的货架,拿起一个研究了一下,不过他平时使用的大多是用于摄像的专业设备和无人机,对拍立得倒是没什么了解。 齐云嘉今年三十五岁,剑眉星目,身强体健,长相俊秀,依稀能看出来长得像太后。 宣旨太监掂了掂荷包的重量,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又说了几句恭维的吉祥话。 姜婉宁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那天从坤宁宫出来,她听到两个常在在嚼她的舌根,便以身份施压,罚她们跪了几个时辰。 这时一个话筒从下方观众席传到上面,林为泽没想到还有这个环节,但还是拿了起来。 “政宗先生过誉了。”路明非沉下了心,他现在越发警觉起来,赫尔佐格是他生平所遭遇最危险最狡诈的敌人,这样的敌人无论做什么都一定有他自己的目的,曾经路明非已经见识过他的狡诈残忍和卑劣,今天决不会再上当。 在他的身后,姜行本,薛万均,牛进达,契苾何力,阿史那社尔,丘行恭,薛孤吴仁,曹钦,刘德敏,辛獠儿等十几名军中大将,也都下马跟随。 卡瓦略离队,“弟媳”来到,再加上维迪奇、孔帕尼等一帮悍将,蓝魔后防未来三年之内丝毫无忧。 僵尸也是从这火焰中感觉到丝丝威胁,不成熟的灵智让他没有办法修习神通之术,但是他单手一转,凝聚四周的天地元气,一掌拍出,一道一米多高的掌印结成,这乃是由纯能量结成的掌印,并不是神通之术。 在这一刻,几乎整片球场上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那个飞旋转的足球上,它就这样在范德萨口瞪口呆的注视下,窜入球网之中。 出门左右张望,云千千还没来得及发现单弦月,别人就已经发现了她,或者说发现了她这张脸。 柳诗函说道,三人立即同意,收拾了一下别墅的东西,便离开了别墅。 狙击手在谢枫的掩护之下,大胆进行精准的射杀。每一颗子弹都带着复仇的怒火,连续射出三发子弹,便有三名敌人应声而倒。 “大师,要重建真如寺道统,凭借林杨一人之力,只怕……”林杨稳稳的开口了。 “嗷……恢……”野象身体一顿,发现后脚竟然不受力,整个身体垮了下来后,才感觉到腿部传来的剧痛,实际上,它的那条像石柱般厚实的腿,已经离开了它的身躯了。 闻言,田鹏的脸一红。他清楚,刚才队伍里就只有他一人歇斯底里地乱嚷着,这一幕实际上是他弄出来的。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眼中将我神龟当着什么了?”那灵龟不依不饶地说道,作为八阶灵兽,他已熟练掌握了人类语言,也有了幻化成人类的能力。 第五百五十四章 绝境爽帝,势不可挡的倍满自摸! “八连和牌,都不如别家的一次自摸,这些魔物真该死啊。” “可怜照这么努力和牌,直接就被一次役满炸庄抹平了点数,难受。” “刚刚还是宫永咲点数最低,现在距离南梦彦也只差两千三了,魔物的打点实在是太不讲道理。” “照还是太温柔了呀。” 见到这一幕,白糸台的几人顿时难受起来了。 “咻!”一支带着电光的箭矢破空而来,在后面的黑脸男扭头望见远处的斗篷男子手持一把科技感十足的长弓。 尔景垂下头,片刻没说话。他知道囡囡没撒谎也没逞强,说的全是真心话。 他仔细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身躯,发现除了身上多了一层绿色的鳞甲外,并没有其他变化。 既然团队赛冠军被拿下了,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接下来只需要好好处理生存赛相关事宜了。 就算如此,谢鎏在妖族之中也是了不得的天才,他平日自视甚高,加上师父在妖族之内地位超然,说他在妖族年轻一辈之中横行无忌一点都不过分。 叶南的脸色依旧淡然如初,仿佛刚才那一记硬拼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一般。 这是戏园的规矩,一曲唱罢,台上的戏子就要拿起托盘,走下台和观众要赏钱。 叶凡瞬间能够感应到炎焱珠的存在,系统直接帮他炼化了炎焱珠。 眼前是一望无尽的碧绿色,荷叶挨挨挤挤的,有高有低,起伏在水面上,随着初夏的微风轻轻摆动,骄阳的日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衬映出炫目的光影。 之后第二次见是在公寓前,索菲娅拦住他,说要见他父亲,那时正好助理开车来接他,阿四还是说明要看信,索菲娅说弄丢了,想和他父亲当面说明,阿四依旧不予理会,上车离开。 怕就怕是,慕深知道舒默是回来报仇的,舒默为了报仇洋装跟他好,他慕深肚子里其实都清明,而且看的很透彻。 大概是白天睡得多了,洗了澡之后反而睡不着了。宁缄砚找了碟片,两人坐在沙发上看。 这日傍晚,王家兄妹仨人正飞速的骑着自行车回家。行止半路,停下,王兰兰从二哥的后座换到了三哥的后座,不忘将自己缝起来的坐垫也拿上。 一旁的苏景年见了,闪了闪身子,把美人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正魔交界处有一块三不管地界,听说,正魔交界处那边的凡人战祸不断。正魔双方在那里引发了一场又一场的战斗,只要是身在三不管地界的修士无不被牵连了进去。 “她要是有这个能耐,那就随她。”宁缄砚的语气完全是漠不关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他没再多说什么,挂了电话。 “是吗?”宁缄砚低低的说了那么一句,往身后的车椅上靠了靠,手撑在车窗上没再说话。 见状,严思澜默契地下了车,贺国庆握住了车头,上了车,等严思澜坐上后座,便一个用力,自行车便是几米之外。 可任凭慕容云唤了半晌,身旁无人来应。她便觉奇怪,从床上下来,又由内殿来到外殿,寻倩儿。 她很烦躁的想要从他手里抽回腿,男人一手握着他的腿,稳稳的托在手里,直到上好了药膏,才轻柔的将她的腿放回了被子里去。 思绪纷乱,忽然间,她有点想晨星了,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在做什么?已经变成魔的她,身为神之子的他,前路会变成怎样?什么时候开始,复杂的心变得苍老不堪,她的生命意义在哪里?深深叹了一口气,心中沉重不堪。 第五百五十五章 正负零概念神降临 “南彦选手的庄位,已经是两次被炸庄了吧。” 随着狮子原闲家倍满的和出,小锻治健夜不免发出惊叹之声。 其她人也都微微点头。 此前全国大赛团体赛决赛的时候,南梦彦只要一坐庄,就能胡牌胡到天荒地老,要过掉他的庄位一直都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哪怕是六向听的起手配牌,在副露风暴的加持之 可是眼下竟然出现如此情况,严峻不由心生警惕,暗暗觉得这些人肯定手段非常。 眼见着这二十几个水精飞到了第一次水精遇到袭击的地方,苏远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通过二十几个水精的眼睛,紧盯着面前的一切。 十三血族的亲王共同说道,它们在血月灾狼身上也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但是似乎并不认识这血月灾狼? 这血毒来源不仅仅是孔炼舜身上的血液,同时这千兽熊王的尸体也是不折不扣的原材料之一,他早就料到自己可能将会面临的情况,所以事先做足了准备。 一声痛苦的哀嚎从狼王嘴里回响,它被砸飞出去十几米远,重重的砸在一颗枯树之上,喷出了大片血浆。 当即,杨易一条条命令下达之后,便是彻底的将一切权力,聚拢在了林中龙的身上。 这些利箭并非普通的箭支,整个箭身均是通红之色,看上去与烈焰果的材质完全相同。 投进刘芒怀抱的是慕容嫣然,她盼了刘芒一个月才把人盼回来,刚才都没来得及和刘芒温存,就聊了一会儿而已,实在是不满意,现在抓住机会,特热情的投进了刘芒的怀抱里面。 阿尔佛琳娜的话语间都是恨意,她真的真的很恨极乐岛这个地方。 焦急的谢彬疯狂地夺门而出,这么大的动静一下子其他几位师兄妹都看到了,他们本想拦着可惜都被隽成挡住了。 大妖的解体之术,在炼狱的资料中并没有过多的记载,毕竟,能够让一位大妖舍得解体,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季舒林的声音很平静,声音里的不容拒绝却很明显。可颜诗诗偏偏不会被他所吓倒。 他眉头紧皱,咬着牙用眼神向陈风连连求饶,一丝冷汗不由自已的淌了下来。 但为了拿到万灵珠,现在需要火麟自带的火,保持自己在北冥体的温度。 她描述的都是事实,觉不夸张,只是一般介绍也不需要这么详细隆重,她明显看到季舒林的脸渐渐黑了。 季清曦吃的格外的高兴,吃的空闲之间还忍不住的夸奖宋玲,说她手艺越来越好,也越来越进步了,简直可以当特级厨师了。 就在大师兄想再一次使用剑气攻击柳乘风时,段真子突然入场,在大师兄的腹部狠狠打了一拳。 讪笑着便转了个话题,说话的时候想去挽颜诗诗的手,却被颜诗诗躲开。 “今天这么早回来?”她每天可都是晚上才回来,今天能下午就下班。 若是传奇战兵仅凭他们就能够决定的话,那么这可能是整个大陆最儿戏的事情了。 涂弥愣愣收回长剑,这才注意到莫稻受了伤,赶紧将他扶起,搀回庄中。 “你!”方子鱼顿时气结,上前便要动手,苏慕安见状赶忙躲到了徐寒身后,二人便在那时于这演武台上围着徐寒追逐了起来。 在瞒过了凤七七的身前时,他倏然驻足,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头,疏淡而锐利的目光,对上了凤七七的双眸。 第五百五十六章 流局之战 东三局,宝牌九筒。 第五巡,南彦手牌也已经听牌。 【二二三四索,二三四伍六七八九九九筒】 切二索,听和一四七筒带二五八筒的六面听,高目一气通贯,默听也有一四七筒的平和型。 切二五八筒听牌,就只是二五索的听牌,重点是没有役。 但是看向宫永照的牌河,这张二索,隐约残存着危险 当昌杰从游泳池中冒出头的时候,他的本属相异化已经消失了,漂浮在水中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正是因为他的能量已经接近透支,齐岳才停止了这场战斗,他可不希望自己未来的伙伴受到真正的伤害。 依依和斜律寻也同时感觉到这阵法吸收自己体内的灵力明显下降,不过是刚才的十分之一罢了,二人面上不禁一喜。 对于仆固怀恩的话,葛勒可汗深信不疑,他压根就不想对安西动武,但他也知道,大帐中各个部的落酋长对安西三部已经愤恨之极,他必须要有所行动,才能平息各部之间的愤怒,否则他就难以控制住草原了。 当即从空中下来,到了沙漠地上,然后收起自己的力量,一步一步的行走在沙漠之中。 轩辕剑光芒再闪,不愧是领域杀手。那黑色的能量罩在轩辕剑金光的扫射下,顿时被绞的粉碎。齐岳对能量的控制极其精妙,不论是破坏铅制箱子还是绞碎这个黑暗领域,都没有丝毫伤害到箱子内的帝心雪莲王。 安庆绪飞马驰来,他张弓便是一箭,长箭直钉在安西进奏院的大门上。 她虽在徐氏面前口口声声说不稀罕沈珏这个嗣子,却不允许沈珏对她这个嗣母有半分不恭敬。 耳房与鄂氏正房仅有一墙之隔,墙壁乃是木趟栊,敞开两扇门,那边的动静一览无遗。 “齐岳,这一次可真的是出大事了。走吧,我们从秘密通道直接出去,到国家宇航局去。姬上将也在那边。”两人通过炎黄魂总部的秘密通道上了一辆特殊的军车,在天魂的驾驭下直奔国家宇航局而去。 李庆安的来信,田承嗣足足看了三遍,揣摩里面每一个字的意思,他关心的是,李庆安将怎么封他,信中讲得很清楚了,封荫妻子,列大将军,荫妻子是爵位,大将军是职位,也就是说和李怀仙相仿。 “呵呵!记起来一点,只是一点。奈何我现在实力不足,没办法带你去看看!唉!”说道此处,雷长叹了口气。 “三王妃近段时日可还好?”这初春寒冷的天里,龙瑾瑜却不知又从哪里拿出来一把折扇,自作潇洒的一边扇着,一边对贺兰瑶道。 接下来黑暗战士打的倒是挺顺手的,因为之前有一个打败了。所以第二个打起来也不那么有压力了,“喝哈!”我大喝一声。 “好狠!踢断了两根肋骨。”医生仅是初步检查一番就看出端倪。 我心中,感觉到了一丝丝不安,那是从进入这块地的时候,就有了这种感觉。可是就是不确定到底是什么东西,引起了我的不安。 在认真的试了试一根老藤条的承重后,李天畴将步枪背好,嘴里咬着军刺,翻身攀爬而下。 看来,官二代什么的横行霸道,不是在现代才有的。古代没有舆论和媒体的监督,想必更加的严重吧。 “姓龙?难道是龙家的人?”微微疑惑,铁木云打算静观其变。那四人的实力不俗,如果自己没有隐藏好,怕是被他们发现,到时候自己的性命可就危险了。 第五百五十七章 四杠子!来自妹妹对姐姐的铳满! 五本场。 这一场的对局,无比焦灼。 就连南梦彦也是屡次陷入到手牌没有安牌打出的局面。 和别家不一样,saki和狮子原都可以摸着石头过河,只要依照南彦牌河里的安牌来打,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而南彦却无法投石问路,只能够自觅前途。 所以看似是在不断流局,但其实这几局的压力几乎 军团玄武内,10名虫巢暴君,120名虫巢近卫的躯体中一道道玄奥的秘纹激活,灵魂燃烧,力量顿时千倍、万倍的爆发。 车外出现了一个披着宽大黑袍的人,而他们眼中强大无比的七阶武者卫东老师,此刻正被那个黑袍人死死的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朴鹤顿了顿,目光扫过前面一排排坐着的民警,他们或严肃或激动地回应着他的目光。 李虎嘛,这家伙以跑路为荣,正面交锋打架为耻,跑赢了对方还要来一句,真是废物,这么轻易就被甩掉了,他能是什么好人? 这十日间,江源用尽了各种办法,包括但不限于让李虎一行人去半夜打劫白家。 看着睡的像死猪一样的队友,林先锋只能缓缓躺下,谁让人家今天立了大功呢,希望明天自己也能抓到几个大贼吧。 老方一脸灰土,周云脸上也是红一片紫一片,两人加在一起,那叫一个色彩斑斓。 两人不尴不尬的聊了两句,这边又有警车下来,是李刚听到有民警受伤了,便第一时间赶来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通过与诸葛胖子的交流,江源对于大厅内的众人了解得七七八八,云朗天便是云天商会目前的主事人。 吴天方面几十人横在下路上对阵只有十几人而且还推着车的洪烈他们,气势明显占优。 拥有超乎常人的理解,他往往能够在短暂的时间分析出你招式的弱点,同时能够寻找到最佳的攻击点,然后破除你的招式。 于佑嘉和佩月月已经帮着邓婶在客厅里摆上菜。今天邓婶把自己苏州菜的手艺大大发挥了一番,佩月月自觉又偷师了不少,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八点四十五分,关宸极抵达宋氏集团‘门’口。他的车子直接停在‘门’口的临时停车位,就朝着宋氏集团内走去。 十指连心,而这火焰却是直直侵入骨髓,那种刺骨的痛意让她险些昏厥。 可是如果这个月还没筹到钱的话,顾恋知道别说梦三剧组,夏艺也要撑不下去了。 不知道为何,夏侯策总感觉若是这么简单地就把镯子给了她,说不准会有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发生。 水镜一动,所有景象为空,深不见底,寂然子飞升之时已到。“沈妹,保重!你我还有再见之日!”说罢走入水镜中,只留下一圈圈影子。 另一边唯一保持自由的双子姐妹抱在一起,虽然还在流泪但是却已经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了。 我怔了怔,转过视线,发现周通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刚才那句话正是来自他。而他并没看我,直直看着上方,眼神空洞无波澜,我沉默了下来。 这一切发生的只是片刻的功夫,算来只是眨眼的时间,应该是有十几秒。 纪挽歌顿住,虽然他说的合情合理,并不在意料之外,但是用感谢的心来嫁人,真的对吗? 就在大家等得焦心,打算让人下去找时,终于听到洞口周通在喊:“来了来了。”等他上来后,我立即明白他下去是为何了,极明显的,他身上几处有微光,正是他口袋位置。 第五百五十八章 最速和牌,听牌即立 四杠子的累计役满,通过包杠规则,直击了宫永照。 这是来自妹妹对姐姐的直击。 而且伴随着来自役满的直击,saki也从倒数第一的位置,来到了一位。 宫永照则是落入了第二。 照表情没有太多变化,她能感觉到saki现在要比曾经的妹妹更强了,而且心态也更加稳定。 换做是曾经的妹妹 二层的金塔内部构造应该都一样,但只有一座金塔中停的有飞行器。 沈依依听了黄福田的这一番解释,有些目瞪口呆,其实皇上不是皇上,而是她的娘家人吧,这么替她着想? “可能你早就有觉察、在我说出口的瞬间就相信了,这种来自于深渊界面的亵渎之果,谁能得到!山德鲁手中却掌握着一个‘界道’,通往深渊的界道,想必你知道。不过,这是什么东西,我真是很好奇。”罗迪喃喃道。 王安抽出一根箭矢,搭在弓弦上,从他这个角度,不论是船头还是船尾,都能够轻松射中。 此任务的目的,便是要最后考察这些弟子的实战能力,未经杀戮,自然无法体会真正的战斗里蕴含的血腥和残酷。 这里一般是真武宗高层有要事相商的地方,同样也是真武宗宗主,戈天雄日常修行打坐的地方。 听到两人的对话声越来越近,唐栩栩不由微微蹙了下眉心,多少有些不甘心,但还是马上将电脑屏幕调回了睡眠状态,继而赶在白晏礼推开办公室的门之前回到了休息室。 只见,整个宫殿大气磅礴,辉煌宏大,处处彰显着它在五行圣城中的独特地位。 而此时,在神殿之内,苍邪的力量正在飞速的攀升,似乎已经达到了临界点一般,巨大部分的修士,此时体内的力量都已经被抽空,成为一具躯壳。 在外面看这就是个在普通不过的房间,但是打开门后迎面撞进眼球的却是一堵透明的“墙壁”,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墙照射在整个屋子里,缓慢而悦耳的音乐回荡在耳畔时不时还能听见两声鸟叫。 “稳住,稳住。。。”任凭班德尔如何大喊,可是船的倾覆却不以他的意志而变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巨舟抗不过巨浪、旋涡以及座龙鲸那下沉的重量。 像这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叶少轩也不是第一次了,轻车熟路,水到渠成,直接把天炎的耳朵给听瞎了。 大地裂开的声音越来越明显,两个筑基修士自然也注意到了异常,特别是那些蔓延开来的裂缝里既然喷涌出一股纯净的灵气之时,他们自然也是异常震惊。 她大胆的凑近君宁澜耳边,吹着暧昧的气息,低声说了几个字,尔后志得满满的盯着他看,她话音未落,一道劲风就至她脸前,蝶舞公主还沒反应过來,喉咙就被人紧紧的扼住了。 显然。徐明的智商有待考究。她现在十分赞同外面传的那一句话。徐家到他这一代是沒救了。 那林大夫身背着药箱,先是给二老爷行了个礼,又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等着二老爷发话,好下一步行事。 叶少轩现在虽然算是半个天帝,但是他对虚空之门完全没有概念,而此时的天炎也是沉寂了下去,没有了声音。 沈轻鸿不断催动阵法,杀招一重接一重,不断朝云家老祖身上招呼。 苏云凉的储物手串不过才十八颗储物珠,竟然轻而易举装了进去,这些储物珠的容量该有多大? 第五百五十九章 名侦探宫永照 “照,还有翻盘的希望么?” 在南彦于五本场继续宣布立直之后,局势对于宫永照而言,已经是相当不利之局。 就连白糸台的队友们,此刻也是尽显悲观。 虽说照并不是依赖登天梯的选手,可是她相较于许多魔物而言,爆发性打点永远是最大的问题。 别的魔物绝境之时可以突然掏出一手累计役满在短短几个小局中完成翻盘,但照的牌谱里几乎不存在这种现象。 即便是在这个个人赛半决赛里拿出了新的技巧,可是她的和牌相较于其他顶级魔物来说,依旧是稍显慢热的。 “还有一种可能性。” 对照相对了解的弘世堇微微开口,“照还有一种比较特别的登天梯,我曾经见她使用过。 按照她的说法,登天梯其实是可以登一半的,通常的登天梯终点是役满和双倍役满,但是登一半的天梯,到倍满便会止步,但相应的,这种登天梯也会取消番符数的限制。 也就是说,如果从满贯开始登天梯,那么只需要三次,这种天梯就会结束。 这种天梯只有满贯、跳满以及倍满三种牌型。 但这种登天梯照用的比较少,毕竟在她看来,从中间开始的天梯,完全是歪门邪道。” 弘世堇只见宫永照使用过一次,在照还是一年级的时候,就有白糸台三年级学姐质疑过照的打点能力。 那次照并没有反驳对方,只是通过满贯、跳满和倍满的三次闲家直击,让那位学姐东三局就直接击飞。 之后那位质疑照打点能力的学姐,就再也不开口了。 只是,照似乎非常厌恶这个天梯。 “管她什么歪门邪道,能赢就行了!” 但在大星淡看来,这也叫歪门邪道的话,那她的美色崩坏算什么!? “想想看,现在是南二局,距离比赛结束只剩下最后的三个小局,那么照只需要和出满贯、跳满和倍满的三副牌,不救赢下这场比赛了么? 而且,南梦彦这一场还立直了,他就算运气再好,立直之后也不过是任人宰割的鱼肉罢了。 所以只要南二直击南梦彦,南三南四自摸,那还是能赢下来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 弘世堇微微叹了口气。 但半步天梯之所以是半步,显然是有着其弊病的。 那就是这个天梯的稳定性太差,和真正的天梯比起来,太过容易被打断了。 当然,如果照打算用的话,也不失为翻盘取胜的一手。 . “碰。” 照鸣掉了南彦的立直宣言牌,也是五本场的宝牌北风。 不仅破掉南彦一发自摸的同时,也让自己有了手役和四番。 满贯到手了。 全新的天梯,即将开始。 而一旦开启了这个天梯之后,照就会严格遵循满贯、跳满和倍满的和牌路线。 四番并不够,即便鸣掉了北风的明刻也只有4符,只有达到四番40符才是真正的满贯,要么宫永照的这副牌还需要额外一番,也就是多得到一张宝牌,或者凹出额外的手役。 倘若不通过番数而通过符数,要达到40符还需要再来一组幺九牌的暗刻才行。 所以许多时候,鸣掉自风役牌带dora3的牌型,基本都是切上满贯的7700点,而不是常见的满贯八千。 对照来说,手里的牌没机会组成暗刻,中张的对子鸣成明刻之后,符数就只有两符,价值太低。 要达到40符的难度比想象中的高一点,因此最好的办法是吃到一枚赤宝牌。 “杠。” 不过就在这时,她切的一万,被上家的saki开了个大明杠。 比起一般的增加符数的办法,开杠无疑是最迅猛的方式。 仅仅是这个开杠,就为saki带来了16符的价值,一次开杠就满足了四番40符的满贯要求。 大明杠可以看做是碰+加杠的组合操作,是改变了牌山牌序的。 也因为这个杠,南梦彦自摸的牌将会落到咲的手里。 但对照来说,只要南彦摸不到就行。 而开杠之后翻出的杠宝指示牌是一枚四筒,也就意味着五筒是这一局的宝牌了。 紧接着照就看到一张新增的宝牌五筒,从妹妹的手里切了出来。 这张牌,正是她需要的一张。 而且是普通的五筒,并非赤五筒,她鸣掉五筒增加一番,就不需要追求四番40符的形状了。 然而正当照打算鸣掉五筒的时候,一声‘碰’打断了她的操作。 狮子原直接鸣掉了这张五筒,【五伍伍筒】的五番满贯直接展现了一波火力。 面对这几位魔物,狮子原也很无奈啊。 要说她的牌差嘛,显然不可能,在水帝牌浪的加持下,她每一幅配牌都赏心悦目,番数不小,而且搭子多是两面良性搭子,要凑出一副大牌轻轻松松。 可是从配牌走到和牌,却仿佛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般,进张塞涩难以前进,每次都要慢上一点。 即便有着牌浪加持的她,依旧是难以抗衡魔物,很难想象那些普普通通的凡人究竟要怎么才能和这些顶级的魔物战斗。 不过对她来说,杞人忧天没有任何意义,她只需要做好自己。 别看她现在只剩下区区7000点,但和团体赛那恐怖到难以弥补的落差比起来,自己7000点和一位南梦彦的43100点相差也不是那么大。 小和两个倍满的话,还是有逆转翻盘的可能性的。 然而对于照来说,狮子原的这个鸣牌就让她非常难受,因为在这个鸣牌后,saki切的九筒她就不能进行鸣牌增加符数了。 因为这时候南梦彦自摸的牌下一巡将会落在狮子原的手里,如果她鸣掉saki的这张九筒的话,南梦彦就会自摸。 所以这张非常关键九筒,她只能见逃。 而如果能增加这4符,在加上红中雀头2符和自摸和的2符,就能够保证四番40符。 所以为什么她的这副牌没有去碰红中的打算? 只要碰掉红中的话,这副牌就能来到五番满贯,而不需要去硬凹这个40符。 但照感觉到这个红中应该封在别家的手里,没有机会鸣牌,所以留在手里增加2符比较好。 和saki有些相似,她们姐妹之间,对于符数的增减都是非常敏锐的,尤其是登天梯还是番符数的递增能力,更是需要对符数保持敏感。 然而,更让照错愕的还在后头。 在她错过了saki的九筒之后,自己切出的一枚西风,却被saki鸣掉。 重要的不是鸣牌,而是伴随着这次的鸣牌后,下一巡南梦彦将会重新摸到那张能够自摸的牌! 而她唯一能够避免南梦彦自摸悲剧发生的操作,就是希冀自己妹妹切出一枚自己能够鸣掉的牌。 距离南梦彦摸牌只有半巡,也就是说一旦saki没有打出一张她能鸣的牌,那么接下来自己切的牌又没有被狮子原鸣掉的话,南梦彦的自摸便会如约而至。 可事与愿违,saki从手牌中,模切出了一张存留了许久的…… 宝牌北风! 这是一张,任何人都不可能鸣掉的牌! 此刻,照的表情第一次流露出不解。 这张北风,就是特地留到这个时候,为了让任何人没办法鸣牌,从而确保南梦彦百分百能够自摸的一张牌。 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照从手牌中挑出的一张,也没能让狮子原鸣牌。 如果是有着土帝龙加持的爽帝,照的牌百分之百会被鸣掉,但是现在的狮子原只是拥有牌浪加持的普通凡骨,没能领会到照的深意,并未进行相应的配合。 “自摸!” 在照看到saki切出北风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南梦彦的和牌宣言,将会在摸牌的那一瞬间响起。 随后,南彦的手牌摊开。 【一二三五六七索,六七八筒,三四万,中中】,自摸二万。 别看这副牌是平和型,但因为雀头是有加符项的红中,因此不是平和。 但是这副牌给照的感觉尤为怪异,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只有立直和自摸和的两番。 伴随着里宝指示牌的翻开,宫永照打算和出的满贯牌型,正是藏在其中。 一张九索,一张發财,中了三张。 “满贯,每家4500点。” 不仅是照感觉怪异,就算是狮子原也看出了几分古怪。 这就是个立直nomi的牌,不自摸加上宫永咲开杠的话这副牌都到不了五番满贯。 就这么个nomi小牌,也要立直么?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和牌也让狮子原点数来到了2500点,距离被飞也只差临门一脚。 看来接下来不管怎么样,就算放铳也得上了啊。 而另一边,照也抛弃了登天梯,开始打科学麻将。 立直麻将,没有一个劣势是役满无法逆转的,如果有,那就两个。 随后的六本场,两家起手摸牌之后,也都朝着最大点数去走。 狮子原【六九九万,六筒,二六索,东东白白發中中】; 宫永照【伍六七万,二三伍伍八八九九筒,五索,白】。 宝牌五万。 狮子原摸进九万之后,直接切六筒。 既然亡命一搏了,那就无须矜持。 很快狮子原便将手牌处理成了有役满之相的手牌。 【九九九万,二索,东东东發發中中】;副露【白白白】 倒数第一,自然没有拘束的必要,狮子原的牌河毫不做作,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奔着大牌去做。 这副牌如果自摸的话,是小三元加两组役牌,对对和、三暗刻、混老头、混一色的十二番三倍满,除了很难铳和别家以外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狮子原能感觉到,都打到中旬了,场上都没出现一张發财和红中,这种要么是别家手里成对存在,要么就是被山吞只能等自摸了。 自己这手牌牌型已经固定,即便接下来摸到铳张,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打出去。 这就是身为落后者不屈的骄傲啊! 与此同时,宫永照也很快将手牌处理完成。 【伍六七万,二伍伍五八八八九九九筒】 三暗刻单吊二筒,宝牌也有四枚,闲家跳满12000的点数。 没有立直而是选择了默听。 失去了登仙梯的直击buff,就算是冠军也只能打科学麻将,所以只能耐心等待,看看能否荣和到首位的南梦彦了。 然而这一场却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迅速结束。 南彦的一张一筒,被saki加杠并连杠二万后完成了岭上开花。 【九九九索,五七筒,發發】;加杠一筒,开杠二万,自摸岭上六筒。 只有岭上开花的一番,但是这副牌符数高达70符,一番70符外加六本场,4100点的包杠直击命中了南梦彦。 但就是这样的一副牌,让对符数各位敏感的宫永照不由得微微抬眉。 对于自己妹妹的性格,她可是非常了解的。 一番70符的那类牌型,和出的难度大约在两千场才会出现一次,要做出来没有那么简单,所以咲从刚刚开始就非常古怪的打法,显然是有所预谋的,而不是心血来潮为了这碟醋才包饺子。 随后宫永照立刻看向了saki的点数。 原本40400点数的宫永咲,在经历了南彦庄家五本场的满贯自摸损失4500点之后,又通过包杠直击到南梦彦获得4100点。 现在正好是40000点! 如果说要达成正负零的话,那么就需要损失一万点左右的点数。 而放铳出现一万点点数的那类牌型并不存在,所以只能通过别家的自摸。 但这里就有一个很大的问题了。 南梦彦的庄家被过,那就只剩下南三和南四两个小局。 别家的自摸想要分两次让咲损失10000点,那么自摸就必然会让只剩下2500点的狮子原无法承受,而以现在狮子原的状态,又无法保证她能成功和牌。 咲的正负零是非常稳定的,即便是在面对母亲和自己还有小鱼的时候,都从未失手过。 所以一定有一种可能,会让她达成正负零! 很快,宫永照就想到了唯一的一种可能。 庄家自摸让闲家损失一万点的牌型不存在,但是闲家的自摸却有让闲家损失一万点的牌型。 那就是—— 双倍役满! 也就是说,下一场的南梦彦,会和出双倍役满的超级大牌! 这怎么可能!? 第五百六十章 人生第一次和出纯正九连宝灯,真刺激! “有件事我很在意……” 看着比赛进行到了南三局,距离比赛结束可能只有两个小局,甚至只有一个小局,段王爷忍不住说了一件她很在意的事情。 “清澄的大将选手,自从她进行个人赛之后,都是二位晋级的。” 听到这话,福与恒子不免问道:“二位晋级,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么?” “二位晋级确实不足为奇,但是她是稳定二位晋级,没有拿到过一次一位,这就非常诡异了。” 小锻治摇了摇头,“不仅仅是二位晋级这么简单,而且每一次这位选手都是正负零。 从县级大赛有关这位选手的数据来看,在县级赛个人战的前半段时间,这位选手都是正负零,但是在后来才改变了得点,拿到个人战的名额。 从这来看,这位选手会下意识地去做正负零的操作。 更重要的是,本次全国大赛个人赛开打之后,这位选手的点数一直都是正负零,包括上一个半庄,在面对宫永照和南梦彦这种级别的选手,居然也保持了正负零的打点,这就非常不可思议了。” “控分.么?” 三寻木表情惊讶。 其实对于清澄大将的正负零行为,她早有耳闻,一开始只是觉得有点意思,但也没太放在心上。 道理很简单,这些年来,三寻木见过的魔物比比皆是。 许多魔物都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特殊癖好或者行为。 像是女流雀士第九位的平野美里,只要落入负分就会紧张,一紧张就容易打嗝,但是每次打嗝都会让她从负分开始持续连庄。 基本上每一位魔物都有着类似的特殊行为,但是能够在群魔环伺的比赛里,依旧能够维持自己特性的魔物,还是非常少见的。 要知道正负零可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操作,而且在全国大赛里,要在晋级的同时达成正负零就必须是稳定二位,这可比晋级要难多了。 “小锻治的意思是,这一局这位少女还能完成正负零的操作么?” 野依理纱惊愕道。 说话之间,她还看了一下各家目前的点数。 南梦彦52500;宫永咲40000;宫永照25000;狮子原爽2500。 这个点数倒也不是不能完成正负零的操作,需要狮子原和出两次庄家跳满以上的大牌,然后宫永咲再进行两次小牌的自摸结束比赛。 但这两人要在南梦彦和宫永照的面前连和四次,才能完成宫永咲梦寐以求的正负零,这怎么可能呢? 宫永咲连和两次小牌暂且不论。 以有珠山大将目前的实力,应该不足以和出两次跳满以上的大牌的。 除非南梦彦和宫永照竭力去配合,否则和出两次跳满大牌绝对比登天还难。 还有一点,那就是狮子原一旦和出两次庄家跳满18000点的大牌,那么接下来宫永咲就算和出两副小牌完成正负零,也只能屈居第三。 比起正负零,显然晋级才是更加重要的事情。 而如果是别家和一次闲家倍满4000|8000点,加上一次闲家跳满3000|6000点,确实也能符合正负零,但是在第一次闲家倍满和出的时候,狮子原就已经被击飞了。 因此不管是哪一种,都很难完成。 “以常理来看,确实不太可能,但还有唯一的机会。” 小锻治微微说道,“如果南梦彦和出双倍役满的话,就能同时符合正负零和晋级两种条件。” 双倍役满! 这一刻,场上的所有职业选手,都不由侧目。 没错,她们居然忘了还有这一种可能性。 在今年的比赛上,每多一倍役满,就会额外增加一个满贯的点数。 闲家的役满是8000|16000点,双倍役满则是10000|20000点。 宫永咲目前的点数是40000点,所以只要南梦彦和出双倍役满的话,就能同时满足其正负零和晋级的条件。 也就是说下一场,不管是南梦彦还是宫永咲,都将奔着那个双倍役满去做! 随着骰子停下,各家开始摸取配牌。 南三局,庄家狮子原爽,宝牌一万。 狮子原配牌【一二三四五六九万,三伍九筒,三七八索,北】;还算不错的二向听。 她的这副牌隐约有大牌的痕迹,左手边有着肉眼可见的一气通贯,没有一组对子意味着后续大概率会走平和的牌路,这个南三局将会是她最后的庄位,是她翻盘的最后曙光,所以只要不断和牌,那就还有希望。 其余三家。 宫永咲配牌【一五伍八万,一三六九筒,三八索,南西發】;平平无奇六向听。 宫永照配牌【二四五七万,一三六筒,二三四七索,白發】;三向听的起手,理论上只要三巡就能听牌,摸到二筒、三六万,这副牌就能完成听牌,但很明显这种连平和都没有的牌,对目前点数排在第二的照来说,并不解渴。 南彦配牌【一六万,四六八八筒,一一二九索,西北發】,比saki稍微好一丢丢的五向听。 看到这样的起手,场外的职业选手都傻眼了。 人和不如天时。 这一场宫永咲将会配合南梦彦和出双倍役满的基调,因为两家的配牌,恐怕彻底要落空了。 一个六向听的究极烂牌,一个五向听完全看不出大牌的影子。 而另外两家却是二向听和三向听,就向听数而言根本没办法比。 尤其是这一局将要和出双倍役满的南梦彦,手牌却是异常拉胯的面貌,这副手牌如果说要和出役满,可信度还高一点。 毕竟宫永咲和南梦彦都是开杠的能手,就算是一番的牌,只需要通过开杠来增加宝牌数目,要达成累计役满并非不可能。 可双倍役满就不一样了。 即便开杠让宝牌总数增加到二十多张,依靠自摸达成二十六番的超级役满,那也只是累计役满而已,而完成不了双倍役满。 如果想要依靠鸣牌来完成双倍役满的话,最好的组合方式是大小四喜加字一色和大三元加字一色的组合,但就目前各家的字牌形势来看,要做成这两种组合形势,也几乎不可能。 “有没有可能,是四暗刻单骑?” 戒能良子嘴角微微一抽。 南彦的这副牌完全没有大牌的模样,双倍役满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有一种双倍役满勉强能够达到,那就是四暗刻单骑。 现在南梦彦手里有两组对子,如果后续进张好的话,四暗刻单骑可以说是最有机会的。 “有可能。” 野依理纱微微点头。 目前来看,只有四暗刻单骑的双倍役满最具希望。 虽说国士无双十三面也有行之处,只不过因为有了两枚一索,因此即便做成了国士无双十三面也会是有振的十三面。 “拭目以待吧。” 小锻治也猜不出南梦彦的路数,但是她对这位少年还是抱有几分希望的。 别人做不成的双倍役满,他或许可以! 在这一瞬间,小锻治突然觉察到一瞬间的心悸之感。 那种踏入了麻将领域至高境界的感应,于冥冥之中浮现。 如此感应,只有慕在附近的时候,才会出现! 慕,她也在看这场比赛么? 而另一边,白筑慕确实是在欣赏着这场比赛,但是小锻治所感应到的至高领域,并非源自她的身上。 白筑慕满眼欣悦地看着场上的那位少年,那位未来必然会踏入与她相同境界的男孩,此刻身上的气息,已然跃入了至高领域。 不过,似乎不够稳定呢。 只能持续一局的至高境界么? 看来这位少年,还需成长! . 与此同时,南彦开启了一念鬼神。 并且在这一瞬间,他与老爷子的模板同为一体。 这一刻,他为鬼神之身! 所谓鬼神,心之理无穷尽,察之于念虑之微。 任何细微的变化,人之心境的转变,事物成埶之气象,都将逃不过他的耳目。 牌过三巡,各家都是在切字牌,包括南梦彦也是如此。 短短的三巡里,南彦便将手上的三张字牌全部都切了出去,包括了發财。 这就意味着四暗刻加绿一色的存在可能性,还有字一色加大三元或四喜的可能性全部抹除。 作为被牌所爱的孩子,宫永照的进张无比顺畅。 【四五七八万,一二三六筒,二三四五七索】 这副牌不出意外很快就能听牌,但只是一副不足为道的小牌。 现在对于照而言,她和saki有着15000的点差,和南梦彦有着27500的点差,但问题是第一局她是四位,即便最后点数非常惊险地反超了咲,也很难晋级。 而且狮子原目前的点数只有2500点,这一局她还不能和大牌。 所以她晋级的唯一法门,是利用登天梯先登一个小的阶梯。 然后在下一场利用天梯的一层buff,直接朝着三倍满或者役满的方向去做。 这样才能将这场比赛的结局改写! 南三局,就先和一个一番小牌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局南梦彦的气息给她的感觉深不可测,溥博如天、渊泉如渊、浩瀚无垠! 即便是她,也动了避其锋锐的想法。 此刻,站在上帝视角的解说员们,一个个都微微张开粉嫩如蚌的樱桃小嘴,有一种非常大胆的想法正欲倾吐。 三巡过后,南彦的配牌变成了这副模样。 【一六万,四六八八筒,一一二三伍九九索】 连摸了三枚索子牌。 这副牌看上去依旧不是什么大牌,可是却多了一种非常恐怖的可能性。 双倍役满,纯正九莲宝灯! 索子这边,灯头和灯座都已经徐徐浮现,其中的灯芯甚至还是红灯芯。 只要能摸到最为关键的一九索,那么这副牌未必无法完成双倍役满! 而紧接着,南彦六万和四筒切出,换来了九索和四索的进张。 这一刻,役满的气息终于从手牌中喷薄而出。 【一万,六八八筒,一一二三四伍九九九索】 毫无疑问,南梦彦的这副牌,是在往九莲宝灯的方向前进,而且就目前的势头来看,是有一定机会完成纯正九莲宝灯! 那是立直麻将最美丽的牌型,没有之一;尤其是红灯芯的九莲宝灯,更添一抹华丽! “这是要当着照的面,和出九莲宝灯么?” 场外,白糸台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九莲宝灯可是照的代表役满,在整个高中生的公式站乃至全国大赛上,她都是九莲宝灯无可争议的第一人,和出过最多的九莲役满。 然而今天这个个人赛上,南梦彦却要挑战只属于照的权威! 在照的面前和出九莲宝灯,就和在南梦彦面前和出国士无双,都是机具有挑衅的举动。 而照显然也不可能,让南梦彦和出这个九莲宝灯! 一瞬之间,照心中的警铃大起。 南梦彦的手牌,让她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威压,这是她加入白糸台后,从未遇到的一幕。 仅仅是须臾之际,对自己本命役种有着惊人感应的照,顷刻间就明白了南梦彦手牌发展的最终形态。 九莲宝灯,而且是纯正九莲宝灯! 他居然要做这个双倍役满! 宫永照的内心产生了些许的动摇,这是她心中仅次于妹妹的存在,自己的妹妹已经被眼前的男生夺走,难道他还要当着自己的面抢走纯正九莲宝灯么? 绝对不允许! 然而此刻她的手牌,遇到了一个非常尴尬的情况。 那就是她的手牌平的和自己妹妹的詾部差不多,没有一组对子,这就意味着她很难通过碰的方式进行鸣牌的操作,而她想要吃牌,就必然会遭遇来自自己妹妹的竭力盯防! 更让这一局比赛雪上加霜的是。 在第六巡,狮子原摸到了一张一筒之后,当即横板二筒宣布了立直! 【一二三四五六万,一二三伍伍筒,七八索】 听和六九索的平和两面,但是对没有上帝视角的照来说,更添一抹读牌的压力。 好在她很快摸到了一张六筒,有了对子。 同一巡内,南彦摸到了关键的七索。 【一万,八八筒,一一二三四伍七九九九索】,距离双倍役满已经非常接近了。 而他切出的六筒,却让照产生了些许忌惮。 如果是狮子原的牌,她自然会鸣掉,但这是南梦彦切的牌,而且是她摸到六筒对子之后,对方立刻切出来的一张,时机太过巧合了。 这张牌绝对不能鸣。 照的判断,没有一点出错。 如果这张牌鸣掉的话,就会有一枚八索落入到南彦的手中。 而且轮到照摸牌之际,她看了一眼saki的牌河。 西风、西风、發、南、中、北、北。 西风和北风,按理说是妹妹最常用的杠材,然而牌河里却切了两组。 没猜错的话,saki手牌中有许多能鸣她的牌的对子,而她没有鸣掉南彦的六筒,自己妹妹鸣她的牌也会带来同样的效果。 照顿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她经历过数不清的一打二、一打三的牌局,但是面对自己最了解的妹妹,同时也是最了解自己的妹妹,她却被saki给反制了。 已知saki手里有着诸多能够鸣她切的牌的对子,那么她的出牌就必须保证不能被saki鸣牌。 随后一张七索切出。 如果南梦彦是九莲宝灯的话,现在手里应该已经有了一枚七索。 所以这张牌被鸣的概率,非常小。 七索顺利通过之后,南彦果然没能摸到自己需要的牌,而是模切了一张白板。 紧接着,一张一索就被狮子原切了出来。 作为灯座而存在的,最为关键的一索! 这让照不禁深吸了一口气,但凡刚刚自己的牌被saki鸣掉,又或者鸣掉南梦彦的六筒,那么这张一索都将落到南彦的手上。 灯座形成的话,九莲宝灯便初具雏形了。 第一张一索已经出现,后续只要能拦截下一张一索,就能阻止南梦彦的九莲。 “碰!” 可就在这一瞬间,saki鸣掉了南彦切出的宝牌一万。 而且紧接着切的一张南风,依旧是无法被鸣的一张牌。 伴随着最后的那张一索入手,南彦的手牌已经显露出了涛然的役满气浪。 “吃!” 随后saki的二度鸣牌,又为南彦的手牌新添了一张全新的索子牌。 不用想,南梦彦已经来到了九莲宝灯一向听的阶段。 而saki切的牌,依旧是无法被照鸣掉的一张牌。 如果是别家在她的上家,照绝对不会这么被动,她要鸣掉上家的牌让南梦彦摸不到九莲宝灯成型的关键张非常轻松,但是入驻上家的却是最熟悉自己的妹妹,每一步都能直击照的软肋。 不仅控制住了她的吃牌,还逼迫照无法正常出牌。 这一瞬间照有了几分释然。 不愧是自己的亲妹妹啊,当年在妈妈和小鱼面前,都能自如地打出正负零的女孩。 而今时今日,saki的实力更加精进了几分。 很强啊,saki。 我的妹妹…… “立直。” 随着南彦横板八筒,正式宣布了立直。 说明那张关键的六索,已然入手。 【一一一二三四伍六七八九九九索】 非常纯正的九莲宝灯。 即便是南梦彦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美丽的牌型出现在自己的手中。 前世未能如愿的牌型,终于能够在今天做出来了。 不仅是南彦自己觉得这副牌无比赏心悦目,场内外的观众也不由得发出惊呼的声音。 纯正九莲宝灯! 九莲少九年,纯九剩九年。 多少人一辈子都无法完成的优美牌型,在这个全国大赛上完美呈现,而且还是极其漂亮的红灯芯,可以说是完美到不能再完美的一副牌。 在老爷子的浩瀚强运加持之下,立直之后的一发自摸,正是绝张的五索! 无比美丽的牌型,自南彦门清的牌面徐徐敞开。 “自摸,纯正九莲宝灯!” 南彦的声音,徐徐吐出。 这是他第一次和出如此优美的牌型,还是在宫永照的面前和出。 其意义,不言而喻! 他只想用两个词来描述这副牌以及此刻的心情。 完美!刺激! 第五百六十一章 决赛:清澄内战 纯正九莲宝灯。 双倍役满,10000|20000点。 伴随着这个役满的和出,saki再一次完成了她梦寐以求的正负零,而狮子原爽也因为这个纯九而直接击飞。 虽说第一个半庄拿了第一,但是因为被飞的缘故,第一个半庄的正分无法弥补第二局被击飞的点数,因此最终被淘汰出局。 而宫永照第一个半庄四位,第二半庄三位,无缘晋级决赛。 在许多人看来,卫冕冠军无缘决赛几乎可以称作爆冷。 但她面对的是从全国大赛开场,就维持着一场不败战绩,所有对局都是正打点的南梦彦。 而随着卫冕冠军的落败,网络上争执了许久有关南梦彦更强还是宫永照更强的争议,终于在这个半决赛尘埃落定。 南梦彦不仅有带领队伍夺得团体赛冠军的恐怖实力,在个人赛上也打出了匪夷所思的高光表现。 看到南梦彦击败了宫永照,挺进决赛。 不少被他击败的选手,诸如汤佐玲奈之流,也终于彻底死心,或者说是释怀了。 毕竟连宫永照都未能战胜的强大敌人,她们又怎能螳臂挡车? 输给南梦彦,真的不冤! “咱们的卫冕冠军宫永照选手,倒在了本次的个人赛半决赛的第三轮,这一场王对王的精彩较量,最终是由南梦彦以及同校队伍的宫永咲选手,笑到了最后,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局,让我们恭喜晋级的二位。” 而另一边,福与恒子也通过广播,宣布了这个对局室内的比赛结果。 “其实在很多人看来,这场比赛虽然只是半决赛,但和决赛已经没有区别了。” 小锻治健夜微微开口道。 其她的职业选手,也都重重点了点头。 没错,本以为南梦彦和宫永照两位夺冠热门选手,会在决赛上碰面。 但命运让她们在这场半决赛上提前相遇,实际上这一场不论是谁赢下了这个半决赛,都会确定决赛的结果。 事实上这个半决赛已经可以视作决赛了。 宫永照还是南梦彦挺进决赛,都将会轻松碾压另一个半区的对手夺得冠军。 更何况这场比赛,已经超过了高中生魔物的级别,不论是狮子原的绝境爆发在面对三家魔物的情况下拿下第一个半庄的一位;还是卫冕冠军带来的全新形态的登天梯,亦或是宫永咲对点数的精准控制,两场正负零,都给人印象深刻。 而且这场比赛,甚至还使用了成埶这种,只有顶级职业选手才能接触到的高深技巧。 即便是场上的职业选手,也不免为之嗟叹。 很难想象这是一场全员高中生的比赛。 “话说另一个半庄在打的选手,好像是全国第二的荒川憩吧,但看目前清澄两位选手势头正盛的模样,就算是憩选手,恐怕也很难击败南梦彦吧。” “额,我接到了最新的消息,全国第二的憩选手,也未能从半决赛上晋级。” “怎么会……?” “嗯,另一个半庄也出现了一些状况,荒川选手似乎全程被长野县龙门渕高中的少女全程盯防了,最终双双淘汰。” “这未免也太爆冷了吧,全国第一第二和第三,全都倒在了今年的半决赛上。” “等等,我记得另一个半庄的其她两位选手,似乎也是清澄高中的学生,也就是说……” “没错,今年的决赛,将会是清澄高中的内战!!” . “输了……” “照居然,没能晋级。” 与此同时,白糸台这边哀嚎声一片。 照第一个半庄,遭遇到了有珠山高中狮子原爽的恐怖爆发,加上两个炸庄,以及打点能力输给了其他三位选手,只能以微弱的点数劣势拿到第四。 而第二个半庄,又遇到了清澄两个选手的强势配合,最终只能拿到三位。 明明照失误比其她选手都要少,但在魔物恐怖的打点能力面前,照最终还是遗憾落败。 “今年全盛状态的照,都没能战胜南梦彦,而南梦彦今年也才二年级,他还能再打一年,明年我们到底要怎么办才好,没有了照我们要如何对抗南梦大魔王呢?” 亦野诚子无不喟叹。 白糸台最有希望的一年,结果只拿到了这个成绩,对于白糸台的众人而言,显然是难以接受的。 “不用担心,不是还有我么?只要明年熬走南梦彦,我也来到了三年级,到时候我自然会带领白糸台夺冠的,只可惜几位学姐只能瞻仰我夺冠时候的俊美英姿了!” 大星淡大放厥词道。 打不过南梦彦,难道还熬不过么? 只要熬过了南梦彦,清澄的其她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等熬走了南梦彦,到时候她再狠狠地欺负清澄的选手,为学姐们报仇雪恨就行了。 茶杯默默喝水,没有说什么。 因为她打心眼里不赞同大星淡的说法。 夺冠,很难的啦。 这一场可不只有南梦彦很强,那个和照同姓氏的清澄少女,实力也强的离谱。 就算南梦彦非常厉害,保守估计照也能以二位晋级,拿到决赛的资格。 然而这位少女却靠着两次正负零,以总分为零的离奇得分,完成了晋级。 能够在群魔乱舞中稳定正负零,某种程度上也是实力的表现。 而她也才一年级。 哪怕熬到南梦彦毕业,宫永咲也是不容小觑的敌人。 再加上清澄的明星选手原村和也是一年级。 可以说清澄至少还能宰制全国大赛两年以上。 大星淡想的很美好,但现实却很残酷。 虽说作为魔物,两年之后的大星淡一定会比现在更强,可是那位宫永咲也同样是魔物,两年后的清澄少女会成长到什么地步,没有人知道。 现在这位少女就有和照平起平坐的实力,两年之后恐怕只会更强,更难对付了。 不过有梦想是好事,茶杯只是默默喝水,身为战犯的她不敢多说什么。 她已经做好了明年再输清澄的准备。 . “赢了,saki和南彦学长他们赢了,京太郎别码字了,赶紧去接人啊!” 清澄的休息室,优希喊上了京太郎。 但京太郎摸了摸头,撇嘴道:“去哪一边啊,部长和小和她们好像也赢了诶,咱们总不可能厚此薄彼吧。” “京太郎你不是写的么?怎么连影分身之术都不会啊!” 优希抱怨。 “我不仅不会影分身,我写麻将我连麻将也打不好,这不是很正常么?你看那些写恋爱的,不都一个个是单身狗?” 京太郎反驳一嘴。 “好了好了别吵了,”染谷真子不由捂额,“我去接部长她们,你们去接南彦和saki。 真是的,有时候队伍里能夺冠的人太多,也很让人头疼啊。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幸福的烦恼。” “那当然了,明天可是咱清澄内战啊,不管是谁赢了,反正冠军都归我们清澄了!” 优希乐呵呵道,“以前我听说全国第一第二第三的名头,还有些畏惧呐,毕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好恐怖哦。 但没想到今年的个人赛打完,全国一二三四都是咱们清澄的人。 这样一想,感觉全国前几的头衔也没那么高贵的嘛! 咱们一个小小的清澄麻将部,就占了四个!” “好了,赶紧去接人吧。” 染谷摆了摆手,然后也是起身,朝着和优希她们的反方向走去。 在另一个对局室,比赛也已经结束。 结束了科学领域的原村和,脸颊红润地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最终的得分。 “晋晋级了么?” 少女有些惊讶道。 “是啊,我们晋级了,只可惜……” 竹井久深深叹了口气,只是看到两次都是负分的天江衣,久帝不免觉得有些惋惜,明明这位少女是一只货真价实的魔物,有晋级决赛的实力,然而两场都在单防全国第二。 最终两次都是负分结束比赛。 而被全程盯防的荒川憩也不太好受,好几次她明明听牌了,但是很快这只长野县的小魔物就给别家电报,让她没有办法和牌。 在这样的盯防之下,她也只拿到了三位,没能晋级。 “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打得这么难受了,上一次这么难受的时候,还是面对宫永照的那一场比赛。”荒川憩朝着天江衣投以微笑。 没能晋级决赛对荒川憩而言并不算太可惜,毕竟护士这种职业,本来就是喜欢给自己找麻烦的。 荒川憩来打比赛,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人能给她带来麻烦。 没想到在半决赛上,就遇到了这位自爆流的少女,在她的全程盯防之下,自己可算难受死了。 “谢谢夸奖!” 天江衣也是露出甜美的笑容。 能够恶心到别人,对她而言也是最高的赞美。 “但是小衣……” 竹井久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天江衣看到了竹井久那惋惜的表情,接着安慰竹井道:“不用为我可惜,能和大家一起玩耍,小衣已经非常满足了,而且我已经和南彦打过一场了,但你们还没有和南彦学长在全国大赛上打牌吧,这个机会就让给你们了。 而且你们也具备击败小衣的实力不是么?” “确实,就算没有被盯防的话,要击败两位也是相当麻烦的呢。” 荒川憩微笑着道。 即便是正面交手,她赢下来的希望也不大,只是被龙门渕的女孩全程盯防,最终输得更加惨淡一些。 就算正常打,她也不认为能顺利击败两位的。 “就是说嘛!” 天江衣接着笑道,“而且,我也想看看你们清澄的内部,究竟是如何开开心心在一起打麻将的,合宿的时候,你们都和我们一起打麻将,我还没见到过你们一起训练的模样。 我想,很多人也想看看,冠军队伍内部的比赛,究竟是怎样的景象吧。” “呼……” 竹井久深深叹了口气,随后也是展颜一笑,“好,我会让小衣,还有荒川同学,见证一场不一样的决赛—— 只属于清澄内部,才能观看的一场精彩比赛!” 真没想到,另一边的saki还有南彦,都攻克了最强的敌人,和她们一同到了决赛的舞台上。 全国个人赛的舞台上,能同时出现一个学校的两位对手,都是极其少见的。 更何况决赛还是同一支队伍的四名选手。 这样难得一见的光景,身为部长的她必然不能露怯。 因为她们清澄的所有人,都是堂堂正正打进的决赛。 “嗯!” 天江衣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南彦,还有大家。 她一个人是绝对不会来参加这个个人赛的,哪怕是拿到了非常好的名次,得到了全国前几的虚名,对她来说都毫无意义。 如果不是大家,她连县级大赛的个人赛都不会去。 但是和清澄的大家,还有长野县的各位相处的这些时日,天江衣才感受到了麻将的乐趣。 而她相信,成人之美,才是属于她的快乐麻将。 她已经找到了立直麻将的真谛。 再说了,她和南彦什么时候打麻将都可以,但是清澄的全员在全国大赛决赛上齐聚一堂的场面,可是难得一见的! 她也知道竹井久今年已经是三年级,今年是竹井久最后的一年时光。 所以她更希望竹井久和原村和她们,能在决赛的舞台上和南彦相会。 这绝对会是一场,让所有人都快乐的比赛! 她很期待明天决赛的到来。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对局室内。 狮子原爽缓缓起身,然后伸了个懒腰。 没想到底牌尽出,自己还是没能赢下这群怪物,最后一个半庄居然还被击飞了,不过她也并不亏。 毕竟她可是真真正正从这群怪物手上啃下一局的,以后不管走到哪里,都有吹嘘的资本了。 “恭喜二位,成功晋级决赛了,真是一场难忘的比赛啊,我可能很久以后都不会忘了今天这场比赛的吧!” “你也打得不错。” 南彦微微点头。 第一个半庄,狮子原的爆发确实凶猛,最终在那恐怖的爆发之下,他也只能勉强拿个第二,不得不说,不愧是他曾经最想较量的选手,今天看来确实没看走眼。 第五百六十二章 和南彦还有狮子原的关系不一样,即便拿下了比赛,saki面对神色冰冷的姐姐,也依然表现地卑微如常。 她从比赛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一丝姐姐的怒气。 而现在尽管怒气已然消散,无从觉察,可是输掉了比赛的姐姐此刻面无表情,让saki无法揣测她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姐……” saki干涩 在长盛的心底,远远地响起一个声音,带着极度的不甘,带着无穷的愤怒。 王心莲看着渐行渐远的时笙,尤其是想到那一百万,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骂的更加起劲,肩膀被人轻拍了下。 王心莲气急败坏的朝祖孙二人走来,指着时笙的鼻子,不顾老爷子在场,就破口大骂:“贱货,你给我捅了这么大一个窟窿,以为我会就这么跟你算了? 要不是之前那些人想刻意接近,也不会故意再离那最近的运动器材上运动。 “灵玉公主又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让我和他结婚?”林羽没好气的说道。 康研好歹也是有钱人的孩子,对这类型的人也是有些了解。像罗真这样的人随便想想就知道她的心里。 原本依附于瑶仙宗的诸多势力,毫无疑问地都开始了寻找自己新的靠山,或是直接被其它三大仙门吞并。 那死丫头下手可真狠,一脚差点让他断子绝孙不说,还把他脑门开了。 当然,反派系统还不至于为了一个楚千寻故意坑江永列,所以楚千寻如果想要提升实力的话,就必须要花气运值来购买系统商城里的物品。?考虑到她的情况不一般,那就少挣一点作为一种前期投资。 这个虚影,足有百米长,千米宽,通体金色,散发着强横的金色光华。 “音乐响起的那一刻,连风都带着遗憾的忧伤。”一名观众呢喃着。 刚刚那阵风不仅吹到了我和云麝师姐,孔雀大明王和大鹏鸟也感受到了。 殷念其实之前有考虑过要不要留一道精神体趁着这边骚乱去生生湖捞点湖水出来,但一想到留下容易,出来难便放弃了。 好声音节目后续的录制虽然没了电视台的阻挠,但也不会一帆风顺,也还会遇到很多困难,毕竟封昌东还是导师,而且,姜楠也还不会知道会不会继续使绊子。 “什么陈娘子?”孟三郎心里升腾起一抹不安,他别着脖子往那边看去,看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人。 当时他们没注意,如今回想起来,那方向可不就是追着那帮灵兽去的? 他俩这几天忙的热火朝天,两人看到陈墨的到来,也很是高兴,连忙拉着陈墨请教一大堆关于民谣的问题,他们在演唱过程中难免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有不懂的问陈墨这个创作者显然要比他们自己摸索方便的多。 那石指挥使乃是刘瑾亲自提拔的人,虽然面上看此人十分的慈善,而了解他的人,皆称呼他是“笑面虎”。更让我震动的是,石指挥使竟然把杨洪家眷抓进诏狱。 因为实在不能搞清楚状况,顾总也不能避免地在自己万分确认的事情上,罕见地用了疑问的语气。 外加上那时沈卿正好是被全网黑的阶段,柳希霖的粉丝们便不由分说地直接攻击起了沈卿,说他碰瓷、心眼毒,偏偏拿哥哥发过照片的宅子来自证,自己洗不清还要拉他们哥哥下水之类。 第五百六十三章 久帝:我将搏至无憾! 挂了电话后,原村和眸子一片空洞,微微有些失神。 没想到因为工作的关系,父亲和母亲他们还是要去东京,只是愿意尊重她的想法,允许她留在长野县。 甚至母亲都准许她跟南彦学长同居。 这、这也太太不知廉耻了吧! 自己哪里好意思跟学长提出同居的请求,这样一定会被队友们还有南彦学长所误会的,认为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在馋南彦学长的身子。 实在是不知羞。 而且听小真帆说,现在南彦是住在她家的二楼,自己一个女孩子,总不能腆着脸去央求小真帆,问她家里还有没有空房间吧。 大家都是熟人,这样做的目的简直昭然若揭,也太明显了! 所以明年还是和优希或者saki住一块吧。 她实在是不好意思跟南彦学长提出同居的事情。 “小和和……” 就在这时候,天江衣也来到了天台上,身后还跟着南彦还有saki。 见到南彦的到来,原村和回想到刚才自己想过和南彦同居的事情,脸瞬间刷的一下通红一片,好在她经常脸红,所以大家也没有太在意这个模样的小和,只以为是又和原村惠起了一些争执。 “事情解决了么?” 南彦问了句。 不得不说,岳父大人管的也太宽了,即便她们清澄都已经夺冠了,原村惠似乎还不怎么放心。 生怕有人会吃掉他女儿似的。 “父亲他因为工作的关系,明年会来东京,但是他给了我留在长野县的选择,我最后的选择是留下来。” 原村和点点头道。 “那太好了!” 天江衣拍了拍小手,“小和和以后就来我家玩吧,我家的房子还挺大的,你要是想住在龙门渕的话,住一万年都没有问题的。” “……” saki表情略显怪异。 她倒是去过龙门渕的学校,那可不止是大那么简单,是非常大,里面还配备了高尔夫球场。 什么高中学校能有这种设施啊。 “如果想要离清澄近一点,就让透华在清澄附近购置一套别墅吧,这样我们就能每天都快快乐乐地在一起了。”天江衣主动邀请道。 反正她也用不着去龙门渕的学校上课,有私人教师会辅导她的学业。 所以对天江衣而言,能和朋友在一起玩耍才是最重要的。 “哦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虽说和天江衣同居并非她内心最想要的结果,但是和南彦学长住一块,她实在说不出口。 所以和小衣住一块也算是非常不错的结果了。 “那太好了!” 天江衣随后看向saki和南彦,“小和和明年愿意和小衣住一块哦,你们两要不也一块来吧,人多才有意思啊!” “也可以的。” saki微微一笑。 她只要和父亲说一下,住在外边也没什么关系。 突然间,原村和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虽说她不好意思和南彦学长提出同居的请求,可是如果小衣邀请南彦,然后大家都住在一块的话,这算不算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同居! 少女顿时美眸闪烁着璀璨星光,期盼着南彦答应下来。 “很抱歉,我明天会申请休学。” 可南彦的回答,却让少女顿感意外。 “什么?休学?为什么?” 天江衣歪着头,有些不解。 小和和saki,也是一脸古怪地看向南彦,为什么南彦学长这么突然地提出休学的申请。 她们都希望南彦能留下来,大家快快乐乐地度过最后一年的时光。 明年不管是南彦还是天江衣都是三年级生,所以这将会是他们最后一年留在长野县了。 “怎么说呢,有一个地方我之前一直想去,本来今年就打算休学一段时间,只不过还是想要和大家拿到冠军才能了却心愿。 现在冠军也拿到了,所以接下来我得休学一段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过还请各位放心,学业之类的并不会耽搁,明年的全国大赛,我也一定会回来参加的,只是我需要休息,去看看更广阔的世界。” 南彦稍微和队友们解释了一番。 至于去哪,他并没有明说,毕竟那方世界不是白道人士能够涉足的。 而且他向几位少女保证,明年他还会回来的。 “是这样么?” 天江衣的小脸上还留着几分失落,不过很快就展颜一笑,“既然是南彦的决定,那小衣会全力支持的!” “嗯,只要明年会回来就好。” “我们都会在长野县等你。” saki和小和都异口同声道。 “感谢理解。” 南彦微微一笑,能得到一群支持你理解你的知己,确实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一件事。 而这时候,天江衣将自己的小手轻轻放进南彦的手掌中:“现在南彦还没那么快离开,那么我们还有在一起的时间,今晚的月亮就很漂亮,我们一起欣赏月亮吧。” “好。” 南彦笑了一下,我们确实还有在一起的时间,他会和所有人告别之后,才会前往那边的世界。 见到天江衣主动牵起了南彦的手,小和心中微微鼓劲,已经失去了和南彦学长同居的机会,至少现在的机会不容错过了! 随后也是佯装淡定,自然地牵了上去。 尽管没能和南彦同居,让小和内心还有几分落寞,但是高中生男女在一起同居什么的,本来就是相当过分的要求。 虽说母亲支持她们住在一起,但是母亲显然还不希望自己太早就成为年轻奶奶,所以支持她们同居不意味着让她和学长过早地发生什么。 最终她和saki还有小衣在一起,也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见到小和还有天江衣一人牵住了南彦学长的一只手,后方的saki顿时才觉察到自己晚了一步。 不过好在小和伸出另一只手,将她的手握住。 来到天台处,抬头望天,彼时一轮完整的新月高悬于空,万里夜空干净地没有丝毫云彩,万家灯火闪烁着,与月同辉。 也不知道长野县的月亮,会像东京的月亮这么圆么?说起来,要去黑暗麻雀界,南彦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几分不安。 毕竟那是个无序且混乱的世界,是血腥和暴力滋生之地,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否安然回来。 但是在握住左右两边少女温润柔软的柔荑后,他心中的那份不安瞬间荡然消散。 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她们,自己都将完完整整地回到这边的世界,不会有任何的闪失。 . 一夜无话。 第二天,全国大赛个人战的决赛,终于要开始了。 “很好,这个决赛,我将搏至无憾!” 一大早,身为部长的竹井久就来到了清澄的休息室。 扎好干练的单马尾后,就握紧拳头在休息室内大声为自己加油打气。 “别输得太惨就算胜利。” 另一边,染谷真子微微叹了口气。 虽说清澄内战对于久帝来说是优势,她打部员手段可是非常残忍的。 但那是面对她、优希还有京太郎的时候。 之前小和还有saki面对部长胜率也奇低,因为这两位一年级的太过年轻,内心活动都被部长捏的死死的,所以竹井久可以说是清澄的内战幻神。 可清澄的大家其实已经很少在一起对局了,训练赛都是跟别的队伍一块打,全国大赛团体赛加上个人赛那么长的比赛轮次,清澄的队员们早就成长了。 因此部长之前内战幻神的优势现在能剩下几成真不好说。 真子对于部长能否在这个决赛上拿到好的名次,持悲观态度。 “嘛,反正冠军都是在咱们清澄内部诞生,全国第一或者全国第四都差不了多少。”京太郎挠了挠头道。 他现在写的那本轻《鬼神少年归来,发现未婚妻竟被强迫改嫁》,看起来是个爽文标题,但却是挂羊头卖狗肉,前期压主角压得特别狠,主角面对全国第四都被狠狠暴打了一通。 而且霓虹的轻大环境似乎就很吃这一套。 所以在京太郎看来,全国第四已经很厉害了。 “那怎么一样呢?” 优希咧了咧嘴,“之前对上全国第一,我连双天和都没拿下了,换做是全国第四我已经赢下了那一局好吧,差别还是很大的。 再说了,全国第一的名头怎么都要比全国二三四要好听的多。” “这倒是真的,”京太郎随口说了句,“但不管怎么说,能拿到全国第四也总比进不去决赛要好啊。” “可恶,京太郎!你是话里有话是吧!” 听到这话,优希顿时气急败坏,直接一记断子绝孙腿朝京太郎踢了上去,好在京太郎反应很快迅速躲开,不然直接沦为太监。 而这时候,南彦、saki还有原村和三人,也都吃过早餐后来到了休息室。 看着眼前的三人,竹井久眼中满是感慨。 曾经的她,只希望清澄麻将部能够凑出一支可以参加全国大赛的队伍。 如果没有这些一年级和南彦的到来,清澄麻将部恐怕又会落寞下去,就这样毫无意义地度过又一年,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彻底解散。 或许等到未来的某一年,她和真子故地重游,会来到清澄的老校舍里,一边抚摸着麻将桌,一边感慨着当年两人孤独相伴的可怜时光。 那绝对是令人唏嘘的一幕。 但好在,这种悲剧没有持续。 在她最后的这一年,她等到了属于自己的队员们。 “走吧,让我们好好打一场只属于我们清澄内部的麻将!” “是!” 嘹亮的声音,在清澄的休息室内响彻。 竹井久不禁握紧了拳头。 不论这一战成败与否,都绝对是她人生中最难忘的一场比赛! 来吧,南彦、saki还有小和。 竭尽全力,打败你们的部长吧! 而同样的,我也会用尽全力战胜你们。 . “现在我们可以看到,清澄高中参与决赛的四位选手,已经从休息室内出发了。” “嗯,这是属于清澄的内战,不论是谁夺冠,冠军的归属都毫无悬念,所以这场比赛她们都会拿出属于自己最耀眼的实力,不留任何遗憾。” “清澄真是人才济济啊,不仅是参与决赛的四位,先锋好像是那位完成了双天和的强运少女吧,另一位戴眼镜的女生,也是相当不错的防守型雀士。” “谁能想到一支业余的麻将部,会拥有如此顶级的配置,而且全员除了原村和以外,其她队员此前都没有多少比赛记录,也没什么名气。” “一开始还以为清澄只有一个南梦彦,但没想到清澄的其她队员,个人实力也能跻身全国前几,这样的队伍,拿到团体赛冠军本就是理所当然的。” “好,接下来就让我们欣赏,清澄高中的内战吧!” “比赛,正式开始!” 随着广播声的响起。 分配好场风的清澄选手,由坐庄的saki按下了骰子。 这次她是直接脱了鞋上场,之前面对姐姐的时候,因为太过紧张忘了脱鞋,这个决赛,她要保证自己有一个最好的状态。 “立直。” 但是清澄听牌速度最快的,自然是打科学麻将的小和了。 很快凑齐需要的手牌之后,也是直接光翼展开进入了科学天使的状态,很快就横板一张直接宣布立直。 ‘不错嘛,一上来就打算火力全开。’ 竹井久深吸一口气。 不过南彦还有saki,现在应该还不熟悉已经进化之后的小和,她可以打一个信息差。 对于久帝来说,她的能力或许不如自己的部员们,所以她要战胜这三只小怪物的话,就必须利用好能够利用的一切。 “碰。” 竹井久鸣掉了原村和立直的五筒,冲了一枚生张七筒,顺利通过。 而南彦手牌一般,又不是自己的庄位,直接开摆。 但saki坐庄,肯定是不会放过进攻的机会。 看了一眼原村和牌河的八筒,还有部长鸣掉的五筒,随后选择切出八筒打出。 “荣!” 然而这张八筒,正中竹井久的下怀。 【三四伍八筒,二三四索,六七八万】;副露【五五伍筒】 也就是说如果不鸣五筒的话,部长原先的手牌是【三四五伍伍七八筒,二三四索,六七八万】的形状,听和六九筒的平和两面。 但是部长却选择了鸣掉五筒单吊八筒,就是猜到了她会为了避铳而切八筒! 部长也太拼了吧! (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四章 彻底打嗨了的清澄内战 紧接着的东二局,轮到久帝坐庄。 吃掉伍筒之后,自摸到了绝张的四筒。 【三三索,四四筒,六六六万】;【八八八筒,三四伍筒】 两番40符,每家1300点。 然后的一本场,又是副露之后的索子一气通贯,单骑六万点和到了原村和,只有3200点。 之后是鸣掉西风之后,铳和到了南彦打出的一索。 【一一一二三索,七八九筒,东东】;【西西西】 两组东风被扣在了saki的手里,所以这又是相当于只有一索的听牌,而且只有混全带幺九的一番,2100点。 saki看着自己手牌里的一组东风雀头,嘴角微微一抿。 这就是部长,和牌总是那么让人耳目一新。 对不少人而言,这副牌再怎么样都要等到东风之后才算听牌成立,毕竟摸到东风之后就是w东外加混全带幺九的四番满贯。 哪怕没能摸到东风,入手西风立直,也是要比眼前的这副牌好不少。 但是部长不希望失去可能和牌的机会,所以直接鸣掉了西风听牌。 即便东风被扣在别家手里,能够荣和到唯一的一索那也是赚的,这是部长一贯以来的麻将思维和打法。 “就是这个!” 看到这一幕,联想到之前被部长横扫的优希就很不爽了,“部长就是出于对我的了解,所以能做到屡屡直击,将我击飞的!” “没办法,部长完全就是咱们肚子里的蛔虫,咱们想什么什么她都了解!” 染谷扶了扶眼镜,很是认同优希的说法。 久帝在打她们的胜率,可是相当高的,毕竟她们胖次穿什么颜色,部长可都是一清二楚,她能够预读到清澄部员的一些行为,从而做出相应的反制。 “不过,部长之前和小和的对局,似乎都没拿下来啊。” 京太郎发现了端倪。 前两场部长对战小和,都只拿到了二位。 虽说部长算是清澄的内战幻神,但似乎幻神地不够彻底。 “确实,两场部长都只拿了二位,加上她面对南彦的胜率也不高,恐怕部长接下来得造重。” 染谷笑呵呵地分析道。 如果说只有部长晋级决赛,她们肯定是要为部长喊加油的,但现在场上全是咱清澄的人,手心手背都是肉,都不希望输。 但最近几场打下来部长越来越嚣张,染谷反而像看看阿久吃瘪的模样了。 . “三连和牌!这就是清澄部长的真正实力么?从上一场战胜宫永照后王者凯旋的南梦彦还有宫永咲,在这一场中面对部长却是连连放铳! 就连南梦彦选手,面对本家部长的攻势,也放了今天的第一炮。 清澄部长,不会成为内战幻神,直接横扫决赛了吧!” 见到比赛开始,竹井久就攻势拉满,福与恒子忍不住惊叹一声。 “看得出来,清澄的部长对于自己的部员非常熟悉,两次和牌都是瞄准进攻,只有熟人作案才能达到这种程度,毕竟立直麻将的许多直击机会,都是稍纵即逝的。” 小锻治健夜微微点头。 这种瞄准攻势,一般都是那些科学麻雀士针对魔物的打法。 比如说那位数据帝的赤土晴绘,面对诸多职业选手,用的就是类似的方式。 魔物有着相当强烈的行为惯性,熟悉的麻将风格会一直使用下去,所以只要熟悉魔物的作战风格,那就可以做到相当程度的直击。 看得出来这位部长为了赢下比赛,确实是做足了功课。 虽说在某种程度上,这种对自己队员的暴击称得上是内战幻神,但麻将是只要在规则允许下能赢就是实力,如果能够通过内战优势拿到全国第一,也算是不错的一场比赛。 可清澄能成为目前当之无愧全国第一的队伍,每个人的实力都不容小觑,没有这么简单就被压制。 何况魔物是连神明都无法压制的存在。 所以清澄部长的攻势,很快就会受阻,不会这么顺利的。 “确实,只有这种程度的话,清澄部长应该做不到稳稳拿下胜利,和的牌实在是太小了,场上的选手都会确定宝牌的位置,所以即便放铳也不会太大。 这种小牌,是很难左右牌局的胜负。 等有大牌出现,才是开始!” 野依理沙也缓缓分析道。 这种程度的小牌通常只是前期的交锋,基本上很多职业对局,前期也是臭水乱飞,简单地过上几招。 在这个阶段放几个小牌不算什么大问题。 包括野依理沙自己,偶尔也会在这个阶段放铳。 倒不是说这种小牌防不了,而是没有防守的必要,许多大赛是非常消耗体力的,尤其是赛程密集的时候,更应该保全体能。 如果什么都防只会让自己筋疲力尽。 所以她看到当时效仿自己的汤佐玲奈,遇到什么牌都犹犹豫豫不敢进攻,反而会错失良机,也浪费许多防守的精力。 在职业大赛里,有时候保全体力是要比完美防守更重要的事情。 二本场,宝牌四万。 南彦这边进张之后是平平无奇四向听,而且全是愚型。 【一二四六八筒,一四九万,四六七九索,白發】 这种牌型,可以说是比五六向听都更恶心,愚型太多意味着成型更晚。 随后切出一万,保留白和發的速攻机会。 牌垃圾的话,保留役牌是相当重要的,毕竟鸣牌是最快前进向听数的手段。 很快南彦就摸到了一张白板,接着直接就碰掉了saki切的白板,没有去等下一张。 虽说这个鸣牌接下来拿到的只是一张没那么关键的三索,但这个牌得早点鸣才行。 毕竟彼此之间最为了解,久帝肯定知道他诱导副露的厉害,如果他不鸣另一张白板也会被扣住。 果然,在他鸣掉白板之后,竹井久才略微一笑,将手里的发财切出。 嘻嘻,她其实没有白板,但要给南彦一种她有的模样,只有这样才能骗过南彦。 南彦见状嘴角微微一抽。 但很快他就摸到了相当关键的八索,一组面子有了。 到了第八巡,手牌成型的原村和直接横板伍筒宣布立直。 而久帝也是跟切了一张伍筒。 顿时两张筒子赤宝牌都消耗掉了。 看到和的立直,南彦微微思索起来。????这个状态下的小和宣布立直,通常都是最科学的选择,要么是平和dora1这种牌型不大,但多加一番打点就天差地别的两面好型;要么就是无役又能追求自摸或者荣和才进行立直。 虽说这个状态的小和是无法用感知力去感知的,毕竟她的心率、微表情、脉搏和动作都如机器一般精密,也几乎没有什么心理活动,只是机械地出牌。 但因为是科学小和,所以面对她的立直可以选择用科学的打法。 “吃。” 南彦鸣掉了部长的伍筒,随后直接冲筋牌八筒。 小和的这副牌,从牌河来看,只有唯一的一种役可能过不了,那就是一气通贯。 一气通贯这个役可以说是骗筋非常常见的役型了。 但是她的牌河里,没有乱切一门的情况。 许多需要注意的一气立直,往往牌河里有许多同一门的舍牌,尤其是巡数越靠后的一气立直,同门舍牌越多,而小和似乎只有一张伍筒,因此一气的可能性没有那么高。 这算是非常常见的经验之谈了。 毕竟南彦前世也经常被乱切一门的一气通贯骗到。 八筒过了,接下来切的二筒也顺利通过。 那就说明和的立直基本就是良型的听牌。 而很快南彦接连进张三索,也是完成了螺丝形的三面好型听牌。 【三三三四六七八索】;副露【白白白,四伍六筒】 螺丝形可以说是非常强力的听牌型,只需要四张就能形成三面听十一枚强力形状。 但是这种形状实战里其实是比较少见的,因为实战里组成雀头的这部分只需要两枚,所以通常一开始没有雀头的牌型,并且在之后留足了雀头空间的手牌才具备形成螺丝形的条件。 一般来说,绝大多数手牌,都不会故意去凹这个形状。 不过如果能凹成,就是和五连型一样非常强力的听牌型。 随后saki在听牌之后,居然也横板一张七万宣布对日。 要知道清澄立直率最低的两个人。 一个是南梦彦,另一个就是宫永咲。 但是saki在这个决赛上似乎也玩起来了,直接立直,就是开干! 在脱了鞋袜之后,仿佛就是在家里打麻将一样,尤其这一场对局的还是和南彦学长、竹井部长以及小和,更令她感到了无与伦比的放松。 虽说要全力以赴,但这一场比赛不必如此严肃! 她要上了! 看着妹妹宣布立直后露出的笑靥。 场外的宫永照表情有些愕然。 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咲开开心心打麻将的模样了,上一次见到,还是在很小的时候,全家人一起无比温馨地打麻将的画面。 那时候的saki,还不用固执地追求正负零,只是享受着麻将的欢欣。 只是后来,妹妹就不再享受麻将带来的乐趣。 而她也最终离开了咲,前往白糸台。 看着saki在清澄找回了麻将的快乐,宫永照深吸一口气,她似乎理解妹妹为什么能变强了。 另一边,已经没有了现物的久帝开始犯愁了,如果是一家立直她确实可以稍微冲一冲。 两家立直那就算了,追求点数横移吧。 毕竟saki的立直和小和的立直,基本都是多面的好型,现在切生张放铳的概率不是一般的大。 随后将手上的三张东风拆出去防守。 南彦很快摸上了一张白板。 在两家立直的局面之下,通常这枚白板可以说是绝佳的防守牌,加上他还是螺丝形听牌,等别家放铳就可以了。 然而,南彦直接将这张白板拍在了右下角。 “杠!” 这个开杠,令久帝还有saki,都不免侧目。 要知道两家立直的情况下,开杠不仅是负收益,而且是负收益拉满的一步。 因为任何一家只要自摸,都能够连翻两张里宝牌,从科学的角度来看开杠绝对是非常糟糕的。 但saki很快想到了,南彦学长是打算要岭上开花。 上一场南彦就在自己姐姐面前完成了纯正九莲宝灯,而这一次还要在她面前完成岭上开花的操作。 只能说不愧是学长,恶趣味太浓了! 南彦也知道这个开杠绝对是负收益拉满的一手,但如果能在岭上老祖面前完成岭上开花的话,就能直接让saki小小地破防一下,这样才更有意思! 清澄内战,就要有清澄内战的趣味性。 所以南彦直接选择了开杠。 螺丝形的强力牌型,牌河里只出现过一枚久帝的五索,牌山加上王牌里还有足足十枚,让他有着一定岭上自摸的可能性。 来,就让他岭上开花吧! 可入手的这张牌,却让南彦吞了吞唾沫。 见鬼,居然是一枚四万,没能岭上自摸。 四万不仅是极危牌,而且还是这一局的宝牌! 从这个时间点来看,这张宝牌绝对是铳中铳中铳。 要知道科学小和和最重要的一个能力就是计算打点,而她的计算力绝对囊括了宝牌的规划,所以这张四万一出手,小和的手牌必然会倒下来。 但是两副露的他防守空间也不大,他必须尽可能地去兜。 切四索可以确保四万听牌,但他已经打过四万了,听四万也是振听。 而四索也是相当危险的一张牌。 南彦思考再三后,选择了切三索。 切三索其实也是深思熟虑之后的一步,部长在后续防守的时候,切了三张东风,还有一组良型搭子,手牌的模样隐约可见。 因此她的手牌在进行弃胡防守之前,大概会有一个固定雀头的操作。 久帝牌河里,赫然躺着一张五索。 可以猜测她的手里应该有一组六索或四索的雀头,之前saki切七索的时候,竹井久有过鸣牌的倾向,就说明雀头大概是六索了。 而开杠之后翻的杠宝指示牌还是六索,这样六索位置全部可知,已经形成了壁,三索是要比四索更加安全。 随后三索切出,也是避开了铳牌。 紧接着四万入手,切出三索,把牌重新听了回来,而且还多了两番。 在尾巡到来之际,南彦将一张二索拍下,宣布了自摸。 “白板,dora3赤dora1,2200|4200点!” (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五章 小和和的禁魔科学领域 随着比赛的进行,场上的交锋也呈现出了白热化。 由于清澄高中的四家选手彼此之间过于了解,因此前期的试探时间更长。 虽说有不够理智的操作出现,但总体打的还是相当保守和稳健的。 所以很快,saki终于没有忍住,开启了自己的岭上开花之路。 东三局三本场以及东四局,连续两次完成了岭上开 吕印是要杀的,李滢也是不能放心合作的,苏酥就是想问问叶昱,就现在这种状况,他们单独干掉吕印,能不能办到?这样虽然比较孤单,但总比让李滢在背后放暗枪得好,对吧。 柳传风坐在驾驶座上,转身,一巴掌推开巴在自己椅座后背上的李安心,因为八方村的大门紧闭,外头的形势又实在不如八方村里头三分之一的安稳,这会儿柳传风的心里烦躁得要命。 十一名球员在孙大黑没来之前,分成两组正在打5v5的队内训练,老大哥易建联则在场边观战。 其实我没有变成厉鬼,这世界上也没有这么多的神神怪怪。那天被押进树林后我并没有死,我被我的恩人,也就是这家林场的林场主救了。 在李青心里活动翻乱的时候,一旁的魏均,吃着死婴的身体,不耐烦的吹催道。 她皱皱鼻子,心想,以前给黎塞留这狐狸精用这个理由逃跑了,吃一堑长一智,自己有好好了解历史,如今没有那么容易了。一招鲜吃遍天,可惜这一招已经不鲜了,发臭了。 可想低调,也不是能轻易低调的下来的,即便如今收编了聚园,又把相邻的铺面盘下来之后,整个营业的面积已然扩大了数倍,但是来享受美食的宾客仍旧络绎不绝。 苹果别墅区的外面,就开了两家母婴用品店,里面基本没有被幸存者光顾过的痕迹,架子上的奶粉罐子和一包包纸尿片纸尿裤,放在上面都落了一层灰,表明确实没人需要这些婴儿用品。 因为第一次过来跟自己战斗的时候,汲取了经验,即使利用五行相克,以水元素来克制我,亦是效果不佳,那就干脆利用五行相生,将自己的元素攻击变得更加强力。 第三节比赛还剩两分钟的时候,勇士领先着6分,孙大黑带领的替补竟然还赢了马刺主力一分!这也是由于马刺主力球员体能的消耗过大,效率开始下降。 第一个消息还好,不论是陈淑敏还是幽州的其他高层,对此早有预料,但是后面两个消息却是让人久久无法言语。 楚南还没有起身,就看到冷子瑜率先跑向门边,犹豫了下,便也随她了。 “主公,我们不是要在这里等其他两路部队汇合吗?”听到徐阳的命令,黄忠有些不解的问道。 收到血狼的提示以后,东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全神贯注地通过瞄准镜瞄准他们事先商量好的狙击点。 夜里人静,清山殿更是如此,无论碰到道仙与否,这些道仙也只是冲他们微微行礼,随后继续离开。 百余年来,无论是邪音还是九音,她们对于体内力量的控制,比起之前已经是大不相同,而修为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武大那天赶到现场的时候,李振江早就不见了踪影,但是武大看到被虐的不成样子的融合兽,已经知道是李振江来了。 九尾狐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悲愤,以致于最后大放悲声。只哭得草木悲秋,星月昏暗,我和五鬼也不仅簌簌落泪。 第五百六十六章 天江衣扮演度60%,被牌所爱之身! 第一个半庄结束,很快来到了第二个半庄。 庄家原村和,南家竹井久,西家宫永咲,北家南梦彦。 saki看着上一个半庄的排名心中未免有些着急,虽说各家的点数相差不算太大,几乎只是一个倍满就能大幅度改变排名的局面。 而且因为没有马点的存在,因此正负零是比较好控制的。 然而就算如此,她 巫远舟不遗余力地在叶凌漪面前上演男儿本色,一边正经审问刺客一边给忙碌状态的叶凌漪疯狂使眼色。 此刻,限制器内再次溢出了大量的气,而爱森也借着这股气,一鼓作气纵身一跃登上了这炎山之顶。 曹国瀚一挥手,那些曹兵便纷纷立着,祁仁额头太阳穴已经渗透一滴汗珠。 被难么多人看着,江流难免会紧张,以至于切牌洗牌的时候,还有几张牌给失误的抽了出来。 自然喝得多的缘故,洛耀是真的跪地了,方正也跪地了,但龙在渊是蹲着拜了把子。 见到她手持匕首而来,方扶枭双眸中显露出一丝决然,并不躲闪,将脖子一横,大有死得其所,不畏死亡的做法。 方正有一些性格很像他父亲方刚,有时候很执拗,觉得为别人着想的,便是会不停的提出来。 “皇后国债清点完了,总共欠一千五百万三十四两白银!”祁智提交自己手中的国债记册厚厚一叠。 纤白玉手,捂在老爸脖颈间的伤口上,仿佛这样就能阻止鲜血喷射出来。 言罢,花伞道的浓郁白雾果然在瞬间淡去,除了边缘还有阻拦,其中只剩下一片影影绰绰的雾影残留。 下路组四人对线,互换一波血量后,大家都打得比较稳。希维尔是偏向于中后期的团战型英雄,因此萧念远和苏皓在双人对线时也没有主动搞事情。 这便是通天棋局,可以封锁住任何人、物的棋局。只是三人并不认识。 土星的脸色稍微有些变化。他刚才有些发青的脸庞缓缓地改变了,变得有些发白,脸上的血丝也能够清晰的分辨出来。然而,土星所受到的内伤却并未有明显的变化,他依然是会感觉到喉咙疼痛,声音沙哑。 一个连自己真实身份都不愿示人的人,不是别有用心,就是微不足道之人。 这白金主播本就是他们拍拍爱公会的,从悲欢这丢了,他会找回来的。 这时,一旁的草丛中突然传来一道微弱的叫声,柒月下意识的转过头,看见一只绿色的精灵从草丛中飞出,跌落在竹篮中。 清辉灵剑本就是从杀戮之中而来,最为简单直接,厌烦红尘琐事,如果有人挡路,那便一剑劈开,平时除了打架就是睡觉。 但就在这时候,门铃响急速地响了起来,秦望舒一怔,这么晚上会是谁?难道霍初雪返回来? 但现在,心中除了惊异茫然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对她不好的想法。 “是!下官这就去清点贼赃!”刘道杰见张俊平是认真的,也只能点头答应一声,去和张鸣交接账目。 不过,三日的生病垂危,让曾经健壮身躯凛凛的他看起来有些消瘦和虚弱了。 倘若将来有变,他们若是与苍生一起,即不会施于援手,又视性命为草芥,谁来拯救? 他这么一说,顾临就想起来了,当时他确实想把自己和顾亦柔分开来着,但是他在药效的作用下早已精-虫上脑,什么都顾不得了。 第五百六十七章 完美收官,个人赛冠军 东四局,南彦坐庄。 此刻的saki,点数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岭上开花已经不能用了,那么她就用更为激进的打法! 看着自己妹妹陷入到绝境中,场外看着比赛的宫永照表情微动,说起来不服输的妹妹以往有之,毕竟这是属于魔物的凶性,即便现在的saki温顺异常,可是骨子里依旧是魔物本性。 “放心吧,你还担心他照顾不好我吗?呵呵……”乐老前半句说的斩钉截铁,后半句却是道出个不是玩笑的玩笑。 上官瑾低声朝着身后的阑说了一句,然后手中的白绫如同出击迅猛的灵蛇一般,直击那些蛊人的眉心之处。 对于我家永远是指手画脚,以高人一等的姿态告诉我们该怎样做人。 可再深的担忧,当飞机回到本市时,我们下了飞机,有来接我们,我坐在车内看着本市到处均是张灯结彩,一股浓浓的年味扑鼻而来,顾嘉大约也感受到了兴奋,这一路上他很乖,没有吵闹。 门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声响,而后是不轻不重的脚步声,然后是关门声。 白天,大明官兵在芋头村临时多驻扎了一日,人们有条不紊地处理事尾。 在他的记忆中,唯殇并不是一个会善良到会关心他人死活的人,而且唯殇该是很在乎瑾儿的吧?为什么会毫不考虑瑾儿的安危,而让她冒险去救墨错? 她这么强悍的身手,到底是怎么练成的?难道她打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功不成? 明前心里咯噔一下,头有些眩晕了,心有点惶然了。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她面带忧愁,口中请罪,却沉稳得跪在大堂上。似乎不惧旁边的持刀太监。 可惜,这里不是烽火连天,命若草芥的中东。而是太平盛世,灯红酒绿的华夏。 “直说,我对回合制的游戏毫无感觉,而且梦幻现在这么火,你做一款同类型的游戏还不如人家做得好,这不是找难堪吗。”杭雨说道。 李晓萌刚要动手,却发现一支箭矢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而这支箭的主人,恰巧就是杨帆。 洪瞻离开后,杭雨又用微博联系付磊,向他询问掉线的原因。付磊没有想到杭雨亲自过问,一五一十地告诉他,确实是软件出了兼容性的问题。 他的手心捏得发白,浑身忍不住颤抖,以他长年训练出来的体格和心理素质,原本就算面对枪林弹雨也不至于会这样,可如今这仿佛心灵深处什么东西被触动了引发的自然反应,让他难以适应。 陈开明哈哈大笑道:“林道友,你说什么呢,你是我带过来的,说什么我们华夏修真者都要护你周全的,有你这样一个强者在,我晾他们也不敢胡来的。 田川松尖叱一声,双锽翻起,左手锽向向一隔,右手锽向着八重刺了过去,锽这种兵器就是大号的三棱军刺,田川松的两只锽都被漆成了金色,灿烂如华,向着八重的心口刺去,前端灿烂,锽尖让人都看不见了。 高梦鸾听得心下莫名,一阵酸意泛起,还想说时,薛仁贵一拱手道:“时候不早了,薛仁贵还需赶路,就此拜别!”说完一带乌雅赛风驹,向北而去,高梦鸾痴痴的望了一会,才收回了目光,下令诸军开拨回营。 修行界的真正高手,都是能够看穿天机的预言家。只是这种推算需要耗费大量法力,甚至燃烧掉寿命而已,如果处置不当还会遭到天机反噬。 第五百六十八章 僧我:南梦彦这个号养废了! 无数的聚光灯,照在了比赛结束后,南彦的身上。 虽说在这个决赛开启之前,无数人都能预感到这场比赛最终的结果,包括清澄高中的诸位,长野县四大高校的众人,以及被南彦战胜的所有对手,都认为决赛的冠军在半决赛上就已经注定。 而南彦也是通过两个半庄的一位表现,整个个人战仅有一次二位、其余全是一位的成 云柘语声压的更低在商玦耳边说了几个字,商玦眸色微暗的沉吟片刻挥了挥手。 是那种最最纯粹的目的!别人不怎么在意的,却是他们苦苦追求的。 等到所有的鸟类都搬下了车,阿霜粗略地清点了一下,又看了看这些鸟类的品种。 没过多久房间里的气氛就热闹了起来,唱歌的跳舞的,喝酒划拳的,唯独洛祁天跟皇甫贝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然后取下一把ap狙击枪,眼睛透过瞄准镜看了看窗外,双手三下五除二将枪拆卸,丢进帆布袋。然后是霰弹枪,手抓着枪栓上下用力抖了一下上膛,确定没问题之后也折成两部分扔进袋子里。 两天后,金鸾殿拍卖会如期举行,经过之前全方位的宣传扩散,高规格的拍卖吸引了很多买家的到来,包括战‘门’,也引来了恶灵‘门’。 “那太好了,因为现在演的这个剧特别需要瘦,我特别紧张,其实没瘦多少,你们都觉得瘦了就好。”顾影歌笑道。 顾影歌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在单方面地接受白羽尘的帮助,让他帮自己处理了太多的事情,无论是剧中的麻烦,或者是现实中的天谕,自己就像是一个沉重的包袱,挂在了白羽尘的身上。 随着后面喇叭声的响起,骆珺这才意犹未尽地送来她,一脸若无其事地把手搭回方向盘上,自然地发送车子,迅速地开了出去。 “是!”杨若将自己的包袱放在了床下,好在值钱的东西,她都放在了身上,若是那个周玉容再敢动她的东西,也要问问她的拳头答不答应。 洞外是万里无云的碧海蓝天,这要是在昆仑就好了,最起码,前几重的雷劫会有护山大阵加以抵挡。 他可还没忘记,当年自己被这位师姐提剑追杀而躲在慕容云烟那里,不敢出来时的情景。 大汉百姓能有多少?西河郡骤然变得十室九空,俨然无人死城一般。 这是白森刚刚拿到的暗影魔法,但是暗影操控已经接近五级的他,在短短的数分钟之内就摸透了这个d级魔法,其中魔法的巧妙之处让他大开眼界,同时也向他开启了一扇新的门户。 其中,有不少高科技的装备,随着镜头不断的推进,场中的情形也越发的清楚开来。 一个‘种族歧视’的帽子扣下来,就足以让楚风引起绝大部分国外公民的厌恶。 尽管他们一再高估楚风的实力,尽管他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面对楚风此时此刻的奔跑速度,却不可遏制的再一次震惊了! 竖起耳朵,认真的听了一下,知道了该说怎样的话,轮到他的时候,简简单单的复述一遍,交付灵石以后,便走到传送阵,等待传送。 就是用平常的口气说话,刘炳顺那大嗓门估计也能传得整个山寨都听见。何况,他是拼尽全身力气吼出来的。 不过,她的心中可并非如表面那般,适才她动用了五成的邪魅魔音,企图将武浩迷倒加以掌控,却没想到竟然失败了。 第五百六十九章 石户霞:我终于明白南彦为什么喜欢贫 “这家伙,真的夺冠了!” 见到南梦彦捧杯的画面,百花王的赤水潮内心很不是滋味。 曾几何时,他也是骄傲的麻将天才。 无师自通,横扫各大麻将馆,赚到了普通人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从未想过自己偶然间遇到的一个高中生,会成为他的一生之敌,一出手便压得他没有任何还手之地。 而且还在他面前 杨林倒也不含糊,倒是改过了口,叫了声王部长,也正式成为王浩的手下之一,最后王浩把神秘部门的规则告诉了杨林。 真正的稀有金属,他就是想狮子大开口也没用,先不提中国根本没那么多,像是他迫切需要的钯、钌、钋、铋等十来种稀有金属,甚至放眼整个地球都没有多少。 孙有道是三榜进士出身,当官之初,一心想为百姓干点实事出来,可官场上的黑暗,渐渐让他麻木了,这次修大堤又把他内心那点火唤醒了。 第一眼看到冰湖之下的那个庞然大物时,孙诚只觉体内的火种跳动都停滞了一瞬间。 劝不动吴顺,曲阿只好给禁卫军下令,加上警戒,加大监视力度以保证吴顺的安全。 二号基地利用已经逐渐建立起来的科技跟工业优势,甚至可以将一枚装有高爆弹头的导弹成本,控制到只有人类生产成本的十七分之一了。 一夜之间将方圆数万里山林中的隐匿海族拔除,不说全部,至少九成九的海族在商队的清剿中被灭杀。 此时,剑阵里面,苏南形狼狈,好几地方出森森白骨,这说被剑气伤,特别是肩膀一的伤口,差点将他的头颅斩下。 “是。”李少游答应了,见他们没有别的吩咐了,这才退了下去。 太过长久的陪伴,让他忽略了那种已经浸入骨髓的淡然,却被烈火般耀眼的江涟漪吸引了目光。然而,等到失去了,时间越流逝,他就越觉得孤寂。 好在餐厅上很肃静,于乐和那位白发大叔偶尔喝一点酒,是从一个硕大的酒坛里倒出来的。 余音未绝,一口蓝汪汪的古钟就飞了出来,大如金斗,表面有许多雷符、雷纹,雷池等异象,在最中心处,赫然有一道雷霆虚影,如若雷神画像,有无量伟力。 见众位科学家都开始离开学校这里的临时指挥中心,并且都开始往各自的实验室做准备去了,方定波和韦恩也就打算离开了。 米国不紧张都不行,因为他们可是在深海舰队的身上倒过血霉的,甚至可以说他们一直想把深海舰队干掉,但是吧,科技差距这个事还真不是那么好突破的。 “可您是这部剧的导演,应该也有一定的话语权吧……”吴青青笑着道,脸上浮现出了几分媚色。 两人连走出店外,却见张幼谦满脸酒气,正对着门外拴着的几条狗在训话。 陆尘听到前一句话,才知道自己又被这便宜师傅给坑了,但朱道吉后面一句话却是让他一喜,在心里祈祷,希望洪都天能够拒绝。 “切,说的好像天剑宗是你家开的似的。”张天昊看着袁浩南不屑的道。 庄轻轻点点头,然后直接随便找了一个位子,反正平常上班的日子,这里并不会有太多的客户。 若非这海妖不敢再弄出性命,没有过多出场,只怕他可以稳稳地拿到第一名。 还真是这样,一斩破去所有法力死气之类的手段,直接卸去了其一条胳膊。 昨天失眠了(不是请假条) 看到这个异象,后面的那些警察顿时一个个的就从腰间把警枪给拔了出来,紧张的指着凡云天。 就在杨天云游之刻,感觉到全身一冷,一抹刺骨的寒意在心底升腾而起。 杨逍的手掌在虚空连连晃动,整个丹室里面的能量波动非常大,这些能量最大的源泉,来自于丹炉下面的火口。 攻杀滔天,前路被淹没,看不清真切,只有漫天的战矛虚影,碾压天地,打的天地都在发颤。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曹荣居然从老家赶过来这里,看样子是要给自己的弟弟妹妹讨个说法的。 “老三,住手。”古天啸失声叫道,连王一鹤都不是他的对手,老三上去只能送死。 陈风得出这个结论,顿时急了。由不得他不急,五千年以上天山雪莲莲子,可是要用来救刘子芸‘性’命的,要是被别人先行拿去,他还能到哪去找五千年天山雪莲莲子,回去救活刘子芸。 其实这张图绘制与唐朝以后,而绘制者想要记录下来的只有两件东西。 罗恩转头看了一下,发现利迪娅果然正在看着这里,四眼相对,利迪娅朝他嫣然一笑,然后挪动脚步,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却只不过,张天养看到床头放着一柄颜色暗淡的细剑,此剑没有剑尖没有剑柄和剑鞘。看似没有任何杀伤力,但是里面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凌厉锐利感阵阵散出。 因为办公室挺大的,所以下班后,办公室剩下寥寥无几的同事就会显得特别空洞。 说句不好听的,什么全国首富和亚洲首富,哪怕包括世界首富,在这类人面前都是个渣渣。 她不得不承认,依照唐谙如今的威压,她动用了法力才能在他身边待下去。 唐艳脸上也是露出恍然之色,终于是明白为何子瑜今天下课不跟她们一起回宿舍了,不过子瑜也真是的,这事情有什么好隐瞒的,害的她刚刚还担心子瑜一会怎么面对这场面。 这一开口,嗓子竟如同砂纸摩擦一般的沙哑干涩,她连声带也受伤了吗? 陆七一傻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直接让助理们把孩子们带进来,反正会议室里都是陆家的管理层。 冷静了之后,大家就找地方吃饭,然后商量着陆七一住院的事,照顾孩子们的事,还有公事的事。 那些没有她们的人看到的人,其实都是有嫌疑的,就算她们互相之间能证明她们在一起,但是管事嬷嬷一直都是持着怀疑的态度的。毕竟是有可能作伪证的,现在看来果然是如此。 东渊氏的高层,无论子辛,姜瑶、吴建,甚至身为奴隶头目的姜壬,他们身后都有着诸多死忠族人支持。 王秀莲也在这一刻看到了老沙,然而她的下一刻举动却是让得凌楚楚和老沙都愣住了,因为王秀莲下一刻便是转身,拄着拐杖转身匆匆忙忙的就要离去。 卫七郎看着她,他还没说什么话呢,只说了个开头,阿如已经这样大的反应了,他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说下去。 只不过符卓远却用一只手拦在了符卓峻的面前,于是符卓峻就立刻闭口不言了。 上一世,第一波异变就毁灭了全球七成的生命,即使是挺下来的生灵,也在后面的第二波异变,第三波异变中死亡。 不知不觉中,修者墓地已经开启了有十个月的时间了,距离离开修者墓地的时间已经很临近了。 赵静一人就砍杀了五个反抗的士兵,立了大功,很是得了张大勇的青眼。 而顺藤摸瓜之下,耀集团在n市的分部果然被参与了大批量的人口拐卖和毒品走私。 所以,眼前这个笑起来很好看的温柔男孩,绝对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 当然这个时候叶灵尘心里也是暗暗高兴,巴赫能这样关心他,说明巴赫是真的将他当做朋友了,毕竟向雇主提条件不是猎杀者该做的事。 赵静的脸,腾一下子氤了热浪上来,被室外的冷气一激,脸色霎时红了个彻底。 确定这男人危险系数已经在正常范围后,黎蔷晃悠着走到了他的身后。 菲利斯眉眼带笑的看着叶娇娇,完全没把井井和景程对他的死亡威胁看在眼里。 回不回门的,她现在一点也不关心,只要裴家人不打算计较替嫁的事情就可以了。 我趴在窗棱上一直目送着她离开,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不踏实。 两人都对现在的相处有着无比的自信,她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不出意外,没什么会把她们分开。 当初裁撤人手的时候,谢斐就做不了主,如今她们硬要给人,她也无法拒绝,否则便是不懂规矩、没有分寸了。落在外人眼里就更加是谢斐的不是了,又要惹出闲言碎语来。 许南烛能够看出老神棍此刻已是强弩之末,在挥发最后一点余光。 第五百七十章 只有一个男生的温泉合宿 个人赛夺冠的几天之后。 大家一遍泡温泉,一边各地旅行,偶尔聚在一起打打麻将。 清澄的诸位,以及温泉旅行的诸多学校的女生,也都和南梦柯聊熟了。 原本大家都以为南梦柯是个非常高傲,甚至有些刁蛮的美少女,毕竟这位应该是唯一一个能让南彦露出痛苦表情的女生。 但相处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个 瑞琴大陆,也就是蓬莱天,有许多强大的御兽师,说句不好听的,能收服的妖兽,都被收得差不多了。 而忽然出现一位器宇轩昂,且有帝王风范的青年,焱妃自然有些惊讶。 后衙整个三进院落,只有二进院里亮了一盏风灯,在风里摇摇晃晃的。 第三个到的,是一身凤袍的苏凝嫣,她在顾阳面前停下,什么也没说,目光在他身后的楚惜月身上扫光,眸光闪动了一下。 白意不知道,对面客栈的二楼,林崇右和姜衍刚好看见了这一幕。 但想到许千秋的实力,以及他身边的傲凌苍几人都不是好惹的角色,便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北方大捷,无疑让扶苏在帝国内威望更高一层,因为韩信是他提拔起来。 “你们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站岗的时候还在打盹,这要是被人趁虚而入了,要怎么办?”徐良有些奇怪,这些人怎么一个个像几天没睡觉似的? 焱妃内力还没有恢复过来,她凝视月神,就像凝视自己的妹妹一样,眼神里布满温柔。 下一刻,就在他即将呛水的时候,面色微嗔的瑟塔卡扶住了他的腰和头。 她杀了那男子,随后便将自己打扮成一副落魄的模样,在秦栎风必经的道路上,楚楚可怜的等着秦栎风的到来。 别看他们不懂一样,可也知道一些,一来就问娘是不是在生妹妹,他们要等着,也不知道谁说的。 “一定,一定。”宋云染捂着自己的两边脸,待沈夏离开后,她立刻跑到车子的后视镜前看了看,顿时整张脸花容失色。 娘娘早便安排好了自己的去处,只她心中有些遗憾,有些话儿定是要同顾念卿说了,方能安心的走。 林江逸看着林江洛的目光放空,并没有多问,一双黝黑冷毅的双眸之中划过一抹暖意。 秦黎瑜也将慕静之前的情况都交待了,更是说了,自己认识慕静,也是因为慕静帮助同一病床中的老奶奶打水,他觉得慕静很善良,所以就开始追求慕静。 众人看着林彦冷漠的脸庞,不由得心生寒意,这真的是林彦老大吗? 一顿饭,就这样不欢而散了。高成风站在原处,看着满桌子还未怎么动过的菜,一直发愣了好久好久。 林江洛故意和秦王装想念的样子,直接抓着他的胳膊摇了摇,一脸的依赖。 一句话说得桑耀祖和何爱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脸面上实在有些挂不住。 老杨摊摊手道:“你在的时候不就开始了?只不过后来越来越严,除了约定好的客户外,不管是谁过来都得事先通报,你等等,我进去知会老板娘一声。”说着,他起身往里走。 随后就见他重新窝到了娘的怀抱中,低着头不说话了。之后不管叶子安怎么逗他他就是不说话。 但是他中气太足,这压低了声音,也依然被很多正欲离去的人听见。 虽然在萧毅看来这个报道完全与事实不符,自己当初取这个名字完全是一时兴起,根本没有想那么多,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篇报道所分析的沐苒加入毅苒娱乐传媒的原因却是最接近真相的。 第五百七十一章 美穗子的服务 听到美穗子的话,南彦才终于知道自己原来是被女生们恶作剧了一番。 自己其实一直都没走错,只是她们跑来寻他开心。 算了。 “我一个人也挺无聊的,有点惊喜也不错。” 南彦轻轻叹气,随后看着笑靥如花的美穗子,他又问道,“额,福路同学不会也是打算来捉弄我的吧?” “其实我也有这种 毕竟中级天雷卡他可是有三张,他已经做了决定,要是待会一言不合开打的话,一张劈不死,就给那潜伏着的阴货三张全上。 莫说两千兵马了,就是两万兵马,要是强吃雁城,损伤也是非常惨重的。 毕竟也就是为了填饱肚子,然后回去休息,等待梁飞雨最后一个线索。 “没想到你最后还是没死在我的手里,不过能看着你死,也算了却了我的心事。”黑衣男子站在一边冷冷的说道。 我也开始休息了起来,虽然作为人的时候,经常熬夜到十二点睡觉。 她说完后,一直观察着景安平的态度,明明连续失败两次后,情绪还是异常平静。 然后就是无止境的安静,既没有脚步声,也没有水流声,一切再一次回到了压抑的安静。 如果对方那天想要离开或者突然不见了,他发现他根本没法找到她,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恐慌。 见叶晴欢犹如孩子一般放声大哭,丝毫不顾自己玉体横陈,林凡不由得无奈至极。 但自从先皇离世,新帝登基,他几乎能拿到手的银钱,就只剩下了每个月的俸禄,在持续将养兵马这种巨额开销下,总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哪怕是早就被分配给其他成员的双尾旗鱼,只要还没捕杀,林娜就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挤开原来的成员,自己动手解决。 巨蝎刚走到幽挲的面前,想要吞食他,却发现无法再进步分毫,面前像是被一张无形的墙挡住。“咯咯咯!”而且它的身后还出现了让它畏惧的声音。 夏海桐点点头,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有一碗蛋瘦肉粥,一份炒面,还有两个煎蛋,这份早餐不就是上次她向他点的吗? 虽然暂时并没有人提及改变三个佣兵团的分配比例的问题,但格林顿和埃尔维斯却不能不想到这个问题,如果豪雨佣兵团一直没有改进,那时间长了光耀佣兵团的成员肯定会不愿意的。 如果说上一次在希尔顿的情形,宋端午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角色的话,有那么一丁点的不敢见人的话,那么这次却要显得顺理成章的多。 “近千年了,他们强大的体质似乎也渐渐地恢复了过来,该出来了,又一场血雨腥风再所难免。”余恨天叹息了一声。 就在目光扫过凌水月的时候,谷主和樱姐突然停住了,他们俩不可思议的相互望了一眼,随后马上恢复了平静,这一轻微的动作并没有让外人发现。 不知道是否感觉到夏海桐所想,王德芳竟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 宋端午带着手下的三个兄弟鱼贯的穿过了大敞四开的铜钉朱漆大门,在路过钟藜的时候,宋端午和李鲸弘周亚夫都是目不斜视的,而老赖却是十分隐蔽,但眼神却很张狂的将钟藜上下打量了个遍。 余菁微微一怔,远远的瞅了下牛车上装的东西,似乎也有点明白过来了,也就不再要求了。 第五百七十二章 天朝JK服饰 温泉旅馆的大厅里摆放着不少的榻榻米,用于招待客人。 所谓塌塌米是古时候以芦苇编织的草席,通常用于覆盖和室内的地面,是每个日式房屋最显著的特色。 在天朝一般就不会用这种草席。 榻榻米的存在不只是让房子看起来更美观,而且能在冬天帮助保持室内的温暖,日式房屋内几乎的所有房间皆有塌塌米铺盖 五岁时的记忆,匆匆又模糊,她会忘实属正常,倘非他此刻说起,她大约会忘个一辈子。 此时林修身上的气息波动虽然早已平和无比,可是场中又有谁会察觉不出,那种深邃的平和,正是观海境的表现? 练锡禹看着方铭,他这一次下山是为了执行长老所交代的一项很重要的任务,而这龙虎刀是长老交给他的,就是怕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强敌,可以用龙虎刀取胜。 她有一个意识自出事儿起,便一直在她脑海里叫嚣,让她赶紧把眼前糟糕的一幕处理干净,万万不能让谁看到她此刻的失节模样。 听见狗吠声,余道忍不住轻笑起来。发生火灾时,最致命的可不是火焰,而是楼内稀薄的空气以及浓重的烟尘。 原本以为自己很强大,谁知道,还是高估了自己,自己还是会焦虑,还是会不安,还是会彷徨。 芝晚整日跟在杨芸钗左右,寸步不离,西娄亦同,甘嬷嬷又年纪大了,于是探听杨家前后院对杨芸钗各种评价微词,便落在芝晨肩上。 秦霜和赵天化推开军部会议室大门时看到的正是这等无法无天的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所有人军中高层哗变了。 但这一次,无论从沈校长所说的哪一点来看,都不像是要随随便便就放行的意思。 夜二爷一进东厢,那是半句废话没说,直接将静国公的意思一字不差地说与夜十一听,夜大爷则在旁帮腔,听得夜十一静笑不语。 等道士抬起头来时,子阳感觉太眼熟了,再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同门师弟,道号无尘。只是子阳下山之时,他上山不过两年,更多的是做些杂役之类的活计以训练体能。 这样做的好处是不会发生争家产的闹剧,坏处就是郭秉湘去世后,大名鼎鼎的久利实业也将不复存在。码头、地产、电子是构成久利实业的基础,郭秉湘在世时他就是核心和粘合剂。 再次面对这位前世执念的男子,沈雅菲如死水一般平静,不属于她的东西,她这辈子再也不会惦念了。 就比如现在的管理层会议,本来只是讨论两件事,一是百城百店的前期准备进度,二是关于周美电器的形象代言人问题。 出口?夜祭皱起了眉头,夜祭不觉得有关于出口线索的东西会这么轻松地被人们发现,这个线索是不是太廉价了一点? 其它僵尸都死了,他担心僵成和叶雅出事,毕竟它们两个也是僵尸。 那火焰趋势缓慢,犹如一只蜗牛一般,良久,这才到了周枫的跟前。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个李东流的身上竟然有七品破镜丹的存在,自然也是被不少人盯上。”萧战淡淡的说了一句。 子阳远远望去,钟馗那大紫脸仍是紧张的表情,显然是没有得到任何便宜。 没想到这才短短几个月,赵原又要对六曹官员进行变革,难道,刺史大人是对六曹官员看不习惯吗? 第五百七十三章 解除妹妹的心魔 这三者是最为常见的原因,还有些比较罕见罕闻的现象,例如尸体为为精怪依附,或是死因离奇,还有在风水环境独特的地方,也会让死者尸体历久不腐,皮肉鲜活如生,但那种洞天福地般的风水吉壤实在太少见了。 一招之间,胜负已定。孙尚香面色煞白,无力地松开了手中的长剑,缓缓的坐回原处。 当然,这之前还不能对外泄露半点,就连已经被槿玺视为同盟、并暗中定为假死药试验对象的傲云也得瞒着。毕竟,这也是件欺瞒圣上、有违圣意的暗事,由不得他们半点失误。 无量他个天尊,这些神秘骨头如此邪门,可通过刚才那些奇怪的幻象,我也隐隐明白这七七四十九块神秘骨头确实如柳婉儿说的那样与大衍之数密切相关。 不论是在班级见到你,还是在午夜两点中的梦里……,你都是那么的美,可你的脸色总是那么苍白,看上去,你更像是一个受伤的天使。 那陈启虽是较那黑瘦和白胖的两个鬼修晚到了一日,但因为神识强大,法力通天,居然除了发现自己的宝贝徒弟死于元婴真君的尸体之手外,还发现了这里另有道修的法能气息。 蒯越一身戎装,披挂整齐,十几个亲卫在屋外挎刀持戟,守备森严,两个亲卫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不离,气氛显然有些紧张。 “滚!”传说级巅峰,虽然厉害。但是,与圣灵之间的差距,却犹如婴儿与成年壮汉。暗黑炎龙尾巴一甩,啪的一声就打爆这个法师的魔法盾,抽在他身上。 拥有史诗级武器的家族、势力,即使自己用不了的史诗级装备,也只会存起来,或者用于交换。 这不,这几日似乎有了想重找萧驭回萧家掌舵的意思。只可惜,萧驭岂会是随他们糊弄的乖乖牌?想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别逗了!在受尽白眼和辱骂之后,再不趁机给点苦头让萧家那些老顽固尝尝,他就绝不是萧驭。 这个冷面神医肖苍山其实就是冷墨曦的三哥冷玮乾,肖是取了母姓,苍山是指苍耳山。冷墨曦之所以要收下莫言正的东西,一来是让莫言正放心,二来,也是不想在莫言正这里暴露太多。 事情已经到这份上,苏音音要是不继续说下去,恐怕会被元瑾尘赶走也说不定。 老爵爷把目光转向场上:“这孩子真的很了不起,虽然我只是第一次看他的比赛,可是他就像个领袖一样在这里做出了回应。 苏音音的热情,让元瑾尘心潮澎湃。明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还非要满满的来,一点一点循序渐进。 也是巧了,尚羽刚喂完栋栋奶水,换好尿布,抱出来准备送给尚欣帮忙带带,她好专心致志的练功。 大屏幕上出现埃瓦尔替补席的特写镜头,石新和董哲正击掌相庆。 几番争夺皮球落到吉梅内斯脚下,他稍作调整将球传向左路的石新。 孟轻云看着梁一凡一下就沉下去的脸,立马就急了。连忙给邵丽华传达自己的意思。 赵玉倩心中暗暗窃喜着,现在看来,他觉得这石室里面仍是会有好东西的。 目睹修罗地狱般的十里长街,叶云强忍心中震骇,发出一声询问道:师兄怎么回事? “苏仪……”看了看天上的圆月,沈海才朝那个绽起脚尖在八仙桌上摆天烛的苏仪唤道。 为什么要同时攻击呢?也怕一颗导弹攻击后,火光与硝烟要好长时间才能散尽,耽误了第二架战机的瞄准时间,所以攻击的时候,尽量地同时攻击。 黄帝祭出番天印再次打出两击,将蚩尤砸成重伤,连回复的力气都没有了。 天劫轰隆了一阵,最终不甘地退去。面对这未知的变化,连它也无法判断了,很明显这人根本不需要考验了。因为她的实力还在增加,最终能够达到什么层次,它不知道,但是绝对不是天劫能够考验的了。 泰尔斯不再多话,干脆地坐进马车,紧随其后的基尔伯特轻轻关上车厢门。 进了比武赛场,与彼岸毒草的对话就算是断掉了,在这里不允许使用任何频道及通讯。 韩行大吼一声:“打——”三挺重机枪,十几挺轻机枪,还有突击步枪,中正式、汉阳造,子弹如雨水一样地泼了下来。 “婷儿会这套旷世神功?”阿真咋舌不已,这也太神马浮云了吧? “自然是。”皇甫澈起身,把一叠资料放在了洛丝丝和金辰手中。 林苏只觉得这句话如同醍醐灌醒,一下子让她想明白了之前许多想不明白的事情。 “你们在王府胡闹够了没有?这可不是你们的家!要闹腾回家闹腾去!”叶苏怒气冲冲的吼道。 寂夜的宁静,仿佛这个宅子里一切都很安宁。却不知,这安宁的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悲戚。 熊吉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刚要爬起来,身上却是一阵酸痛,疼的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重新坐了回去,一点一点,就像是撑折尺一样把自己的身体撑了起来。 第五百七十四章 逃不开的神威爆发 接下来的时间,少女便呆在南彦房间,和他聊着许多小时候的事情。 说着小时候和南彦睡在一起,冬日里两人相互温暖的事情。 说着当时的南彦成绩很好,是她的榜样,在她儿时一直追逐的目标。 只是在后来,才慢慢地渐行渐远。 但最后她又和哥哥重新回到了曾经的温情。 南彦大多数时候只是静 他环视了一眼无数匍匐在祭坛之下的冥界魔物,灰白的双眼中倏地闪烁出一股寒芒。 一瞬间震动左手臂肌肉数十次,几乎要突破上百马力的力量爆发而出,朝着腾空而来的恩浦萨狠狠击去。 果然,那道黑影还是有点害怕的,迅速把自己的怨气收缩在一起,尽量远离李峰。 刘枫一怔,随后点了点头,从第一次救自己的时候,自己就应该意识到。而且,那个时候自己还不是修仙者,无法为其灌输真元。 当时巡猎的队伍刚越过塔伊耶托斯山脉,就突然遭受到了埋伏,敌人是一个训练有素,全副武装的千人军队。 在金翔走出去之后,金耀天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模模糊糊,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李平只是觉得自己的手掌一阵酥麻,然后仔细一看,莽汉的两只手指就像是虎牙一样锋利,直接“咬”了自己的肉里,这怎么可能?李平不可思议地看着莽汉。 不过这个世界有一个很奇怪的宗教信仰。这里的人们都很信仰剑神。就是那种手持冷兵器长剑的武者。。都有各种离奇的剑神传说。在这个世界里。冷兵器长剑则成了所有人眼中神圣的兵器。 这家餐馆不大,沒有包厢之类的存在,不过,由于设计的巧妙,利用格架,屏风,珠帘,竹帘,植物等摆设也一样隔出了一个个既私密又开放的用餐空间。 几人笑笑,便不再言语,场面顿时又安静了下来,璀璨的星空之下,便只有火光轻微的跳动声。 温琼的脸上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真可怜,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见到她了。 凌玄摇头,心中有种十分怪异之感,却又说不出何处怪异,只得仰头望着那一轮红日,苦苦思索。 单是傲剑天变成的那头怪物就几乎将众人打残了,再加上十大绝品仙器之一的打神鞭的话……众人都将目光看向了凌玄,只见他嘴角处挂着淡淡的笑容,这笑容看上去,淡定从容,丝毫也不显得惊乱,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纪灵见张允这般急功冒进,心中冷笑,亦令将士大力擂鼓,只是攻城将士却不增多。 花梨看着花木转身,忙不迭的把手绢拿了出来,擦着眼睛里面的眼泪,一只手还不忘揉那碰到的额头,实在是太疼了。 刘峰视线突地凝在甘宁身上,甘宁刚才如同一个木头一样躲在城墙垛子后面,并不曾浪费丝毫气力,若是此人此时发难,攻击自己,却未必是其对手,刘峰不由的将腰间龙渊剑剑柄握住,随时准备出手。 花仙县跟以前并没有什么变化,走在街道上面,花梨左右看着店铺,心里却是想着以前的日子。 众多天剑宗弟子面面相觑,不明白宗主究竟所言何物,此事姑且不提。 母亲这话说出来,我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做法师父?说白了不就是骗人的神棍吗?难道母亲忘了当年弟弟超凡是怎么死的吗?就是花娘搞封建迷信,耽误了弟弟的治疗时间。 第五百七十五章 巫女小姐的悲鸣 “好了,这些照片我会拷贝一份给你的,今天和南彦在一起的时光,爱丝琳会永远记住!” 爱丝琳俏脸微红道。 本来只是想帮南彦画画,可是没想到却发生了这些事,对她来说绝对是永世难忘的一天。 虽说发生了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但她本来就对南彦有很高的好感度,所以就算发生了被男生悉心地杵膜卫道之事,她也能够接受。 何况南彦对她很温柔,也很绅士。 明明自己已经陷入到了情裕的状态,南彦也只是帮她安抚而已,并没有解开她的衣服,更没有揉捏其它地方,比起里的主角可要绅士多了。 她确实羡慕爱娜和北川望的恋爱,但比起有些猥琐的北川望,显然南彦才是无可挑剔的真正男神。 之前远远观望的爱丝琳已经对南彦有着极高的评价,但这次她的意识陷入混乱之时南彦也没有趁人之危,更是让爱丝琳知道南彦玉洁松贞、沅茝醴兰的优雅男士。 虽说确实对自己做了不够绅士的行为,但那也是她本人竭力要求的! 所以她完全不介意。 “嗯,我也希望爱丝琳能画出非常优秀的插画。” 南彦叹了口气。 都是京太郎这个小厨楠想象力太丰富惹的祸啊,他到时候得提醒这货一下开车别太猛,到时候被逮捕了就麻烦了。 真是但凡写点跟妹子的接触,就左脚踩右脚直接登天啊。 “那个,南彦君说女生都有思情期,男孩子应该也有的吧,需不需要爱丝琳也帮你……”爱丝琳歪着头问道。 “这个就不用了。” 南彦赶忙拒绝。 所谓的思情期不过是南彦让爱丝琳心安理得好好享受的借口,免得这姑娘太过羞愧产生心理阴影。 但这小老外居然还想着反客为主,那南彦肯定就不同意了。 “哦” 被南彦果断拒绝后,爱丝琳本来因为舒服过后显得蕴秀含情的眸子立刻就低落了下来。 “是因为南彦君有更喜欢的女孩子帮忙对么” 女生总是会有些小嫉妒的。 果然她现在虽然和南彦有了亲近的互动,但她果然还是比不了原村和还有天江衣那样跟南彦真正互生情愫的女孩子。 见到少女又有点小难过的模样,南彦此刻也头疼起来,连忙说道:“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男生跟女生的时期不太一样…… 话说在那场双人舞会后,男主和爱娜彼此之间应该更加亲密了吧,里他们最后两人关系是怎样的” 按照他给的大纲和须贺桑大刀阔斧的改编来看,他百分百确定双人舞会之后女二号爱娜肯定是被上了本垒。 “这个嘛。” 一聊到自己最喜欢的,爱丝琳眼神充满了神采,“发生那件事之后,爱娜把自己的胖次给了男主,作为信物。” 闻言的瞬间南彦已经汗流浃背了。 只能说不愧是小厨楠作者,确实能想象出让人匪夷所思的剧情。 但爱丝琳显然是这种剧情的受众,她眸光奕奕地看向南彦:“难道说南彦君也是想……” “下次一定。” 南彦真遭不住。 等回到长野之后,他就得把须贺桑抓住来好好批评一顿,你这写的是正经的么 但南彦本意是委婉拒绝的话语,在爱丝琳听起来却是原本的含义。 ‘下次么……’少女暗暗欣喜。 也对,自己现在的胖次已经完全湿透,确实不太好意思送人。 下次再见面的时候,自己再送出去吧。 总归是有机会的。 而对南彦来说,神威的稳定性是刻不容缓需要处理的麻烦。 在和爱丝琳谈好了插图的事情之后,合宿也临近尾声,南彦也是趁着石户霞还未离开,找上了这位巫女小姐。 宫守女子的熊仓敏教练对巫女非常敬重,即便永水的女生因为各自有要忙的事没有全员到来,熊仓敏也依旧为她们准备了一栋日式古典宅府。 南彦这才知道虽说清澄和宫守女子同样是麻将部,并非豪门,但财力方面人家也不弱。 随后他敲了敲门,便在外等候。 “是谁在敲门” 里面传来了巫女略显谨慎的声音,熊仓敏说过最近岩手县发生了高中生混混的斗殴,因此最近不算太平。 “是我。” 不过当听到屋外传来温润的熟悉男音,里面的巫女很快放下了戒备,动作温柔地打开了门。 随着木门门轴吱呀的声响,仿佛大和抚子般温柔似水且美丽动人的巫女款款走来。 石户霞依旧是典雅却又朴素的巫女形象,一头长发盈盈一束,顺着柔美的背部以及优雅的身材曲线,落在了挺翘的美臀上,杏黄色泽的温雅眸子闪动着知性而秀雅的柔光,身上的巫女服饰又给她带来了几分异样的高贵气质,但是温和的笑靥又让人萌生出亲近的感觉。 尤其是巫女身前最为显眼的胸襟,被累累硕果撑到紧绷。 巫女服的布料也仿佛是丝袜落在肥美大腿上绷紧到极致的模样,使得本该是典雅而传统的巫女服饰更多了一丝天然之媚的感觉。 小和虽说也是超杯罩的美少女,但始终稚嫩感更多一些。 而石户霞的身姿则是成熟和丰腴感居多。 或许是刚刚才有一位可人的少女在娇哼轻吟,即便是南彦此刻也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脉搏似乎加快了一分。 虽说他一直骂京太郎是香香梨丰富的小厨楠,但好像这句话连带着骂了这一世的他自己。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也许是整个温泉旅行就只有他一个男生,也许是遇到了不少绯然之事,也许是合宿的女生都向他肆无忌惮地展现青春的躯体和魅力。 他总感觉自己现在的定力下降了许多。 即便面对此刻的石户霞,居然也出现了脉搏加快的症状。 好在南彦很快就平复了心境。 自己很快就要去黑暗麻雀界历练,从今往后他更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面对任何美少女的投怀送抱都能坐怀不乱、淡然处之了。 但或许今天,他不该来的。 而此刻的石户霞看出了南彦一瞬间的异样,随后嗅觉灵敏的她,似乎嗅到了南彦身上,残留着少女的芬芳气息。 这气息似乎还有些熟悉,应该是她认识的女孩子。 “南彦君刚刚和别的女生在一块对吧”石户霞温柔地笑问道。 “刚刚和爱丝琳一起商量画稿的事情。” 南彦也没有避讳,毕竟他也没有真的和爱丝琳发生什么,不过巫女的嗅觉应该是很敏锐的,他身上肯定残留了不少爱丝琳的气味,所以南彦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然后爱丝琳说脑补不到里男女主跳大双人舞的剧情,所以邀请我和她一起演练了一下大双人舞的动作。” “能想象到,是很有爱的画面呢。” 石户霞心悦诚服地赞美道,语气中只有浓浓的羡慕,而没有丝毫的嫉妒。 因为爱丝琳也是可爱身的女孩子,石户霞很清楚这是南彦喜欢的女生类型。 而爱丝琳这姑娘对南彦的好感度很高,借着约画稿的名义和南彦共跳双人舞其实还挺浪漫的。 “不过,和爱丝琳跳舞的时候,神威的力量有了喷薄的迹象。” 南彦继而道。 “原来如此。” 石户霞很快明白了南彦的来意,南彦这是又一次来请求她封印神威之力了。 难怪这一次南彦来得这么着急,毕竟要是在和女孩子跳舞的时候,这种神威的力量爆发开来,那么女孩子的贞洁难保。 这确实是个大麻烦。 好在对于她们这些神职人员来说,神威的力量效果影响不会那么大。 但对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来说就不同了。 “你来的正好,现在轮到的神明,她代表着封印的力量,可以说是最适合封印你手上神威力量的女神。 我接下来会解放这位女神的力量,来封印住你手中的神威之力。” 石户霞点点头道,“南彦君跟我来吧。” 随后莲步轻移,和南彦一同来到了举行仪式的里间。 墙上挂着许多仪式用的道具,其中就有南彦使用过的,用于净身的榊枝。 由于狩宿巴和泷见春都先一步回了学校,石户霞就只能自己一个人来进行仪式道具的操作。 作为永水神社现如今年轻一代最专业的巫女,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小问题。 随着封印女神的降临,石户霞杏黄色的优雅眸色在一瞬间转成金黄,有神圣的金光在少女的周身照耀开来,令她多了一丝不容亵渎的圣洁感。 神明的附身会改变附身之人的性格,但面对的毕竟是南彦,石户霞还是尽可能温和一点。 “把手给我吧。” 和别的女神不一样,这位无名的封印女神是最不容许凡人僭越的。 因此石户霞并未用之前的心祓,没有让南彦把手放在自己的神封穴或者玉堂穴之类较为敏感的位置,而是用完祓的仪式道具后,便双手合住南彦的左手,运用神力进行着封印的工作。 南彦不太懂这个世界的神明,但是能从石户霞此刻周身散发的气质,也很清楚这位神明的力量非常强。 而且还判断出这位神明是不容许有任何僭越之心的那一类,简单来书说不是好说话的类型。 过了片刻。 石户霞双眸的金光渐渐消散。 封印进行地非常顺利,但是对石户霞来说却并非是一个好消息。 因为她听说南彦明年就要休学一年,即将离开长野县,而她唯一能和南彦接触的理由,也就是这个不稳定的神威力量,此刻也已经彻底被封印住,成为南彦自身可控的力量。 从今往后,南彦已经不需要自己的神力。 或许今后她再也没有和南彦见面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巫女不禁流露出一丝伤感。 她其实可以故意不好好封印南彦的神威,令这股力量时有发作,这样就让南彦迫不得已需要经常来她这边,找她帮忙。 可是石户霞知道,这种事情迟早是会露馅的,毕竟南彦是个很聪明的少年,她这么做最后反而会适得其反。 而且她已经决定了要用真心来打动对方,要让南彦感受到自己的真诚,那就不容许有任何作假的成分。 故而她最后明知道这么做,以后或许和南彦再无交集。 可是她依旧这么做了。 “这个神威之力,以后可以随心运转了,只要不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比如说睡眠中和女孩子一直牵手,就不会再被触发了。 而以后若是封印松动了,再来找我吧。” “封印松动一般是多久”南彦问。 “一般是二十年以后吧。” 石户霞唇边微含着笑容,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份笑容究竟有多苦涩。 已经是三年级的她今年就要毕业,而明年是三年级的南梦彦,也离开长野县休学旅游。 他们还会有见面的机会么 二十年之后,南彦或许已经娶妻生子,而自己也不再年轻,人老珠黄。 少年已有真爱,巫女再无芳华。 即便到时候再相见,或许能有诉说情殇的机会,但那也只不过是一段未了的情话,一段伤感的谈资罢了。 大家只会一笑而释怀,不会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所以她这么做,真的是对的么 是她自己亲手,斩断了和南彦的缘分。 石户霞确实不会嫉妒南彦和可爱的少女交流感情,可是她担心自己在南彦心中没有那一席之地。 毕竟他是唯一一位改变了她人格和心灵的少年,在她心中有着无可取代的地位。 可现在看来,自己恐怕终究只是一厢情愿。 她终究只是帮他封印了神威之力,而不像原村和、宫永咲那些少女和南彦有着更深的羁绊。 或许对于眼前的少年来说,她只是人生的匆匆过客,是可有可无的。 而在巫女心中悲鸣之时。 南彦突然开口:“霞这个封印女神,我想领教祂在麻将领域有多么强的神力,可以么” 他记得永水神社的九位神明,越靠后越强。 这位封印女神,绝对是更为强大的存在。 和巫女小姐临别前,来一把麻将吧。 第五百七十六章 石户霞:我还有一计 这场麻将,打了一个多小时。 南彦一开始面对这位封印之神,还小有劣势,因为这个封印之神在麻将领域的效果相当强力。 首先可以控制第一张切出去的牌。 只要牌河里第一张打出去的那张牌没有被鸣牌,那么就能够获得那一门某一张的绝对单控。 了解单控能力的都知道,这是超能力麻将优先级最高的能力之一。 也就是说,假设第一张切的白板没有被鸣牌,那么封印女神附体的少女就能得到三元牌中的发或者中的绝对控制权。 出索子万子筒子或者风牌都是如此。 并且能够封印对手获得那一门的效果,也就是说如果白板没有被鸣,南彦也很难得到发和中。 第二个能力则是对立直宣言牌的封印。 只要立直宣言牌没有被鸣牌,那么如果是字牌,那么宣言牌的那一门也将被封印,而对手摸不到。 比如说【一二三索,九九九筒,白白白白发发中中】这副牌。 切白进行立直的话,后续南彦作为对手就摸不到发和中,只能被石户霞自摸和牌。 而如果立直宣言牌是数牌,且没有被鸣牌,那么这张牌所属那条筋的所有牌都会被封印,只有自己能摸。 比如说【二三四四五六七八九万,八八筒,北北北】 这副牌自摸仅有门清自摸和的一番,而掌握了封印之力的人就能够切四万进行振立,只要四万没有被鸣牌,那么一四七万的这条筋都会被封印女神所控制。 之后在振听状态下一发自摸高目一万,就是立直一发自摸一气通贯的满贯大牌了。 实战里的变化,则更加复杂。 第三则是封印第一张杠宝指示牌和岭上,使任何人第一次开杠都中不了杠宝牌以及岭上开花,而石户霞自身开杠之后还能封印下一张的岭上和杠宝指示牌,只要进行一次开杠行为,下一张的岭上和杠宝都会被控制。 这个能力,也是多次阻止南彦通过开杠赚杠宝牌的行为。 虽说最终南彦还是依靠老爷子强大的运势得以击败这位女神。 不得不说,这位神明简直就是个机制怪,打起来还是非常难缠的,但凡是普通的魔物,恐怕都会被这种封印的力量控到死。 尤其是像saki这种依赖岭上开花的选手,面对女神的第三能力效果,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 一开始南彦都是劣势,但后面熟悉了这个机制怪后,便开始正常拿下牌局,并且后续再也不给封印女神反击的余地。 而最搞笑的是,赢到后面,这位女神输得一塌糊涂之后,居然扮演起了大汉棋圣,直接掀桌子不给石户霞提供神力,为此最后石户霞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来打牌。 最后一局。 南彦手牌【九九九万,三四伍六七七八九索,发发】,宝牌九索。 早巡就能立直听二五八索的三面。 对南彦来说,和这样的牌没有意思,现在石户霞已经没有了女神的力量,最后一局还是和更有纪念意义的大牌比较好。 没有神力的石户霞,此刻只是一位温柔的凡人巫女而已,也知道现在这个状态下的自己不是南彦的对手,只是轻轻挽起袖口,尽可能让自己的动作温柔优雅而美丽,希望南彦能记住现在她最美的姿态。 或许以后,两人就不会再见了。 一张八索,很快放铳。 但南彦此刻这副牌是无役,所以抓不了她的铳牌。 不过这牌就算抓到了意义也不大,因为目前的点数太小。 而很快,南彦摸上了一枚发财。 按理来说切九万立直依旧可以听二五八索的三面,而且多了发财的一番。 南彦直接手切八索拒听,很快摸到了宝牌九索重新听了回来。 【九九九万,三四伍六七七九九索,发发发】 现在这副牌就多了可能的三暗刻还有一张宝牌,立直自摸九索就有倍满。 而随后,石户霞便轻轻地切出了一枚九索。 她隐约感觉到这或许是铳牌,但南彦依旧是没有点和。 很快巫女便心领神会了。 “杠。” 开杠一万之后,翻出了八万。 而这时候南彦才横板一张,宣布了立直。 并且直接就是一发自摸高目九索。 “立直一发自摸,发,三暗刻,dora6,赤dora1,累计役满。” 南彦微微一笑,报出来这副牌最后的点数。 非常不错的十三番累计役满,可以为这次的见面,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而石户霞也是长松一口气,美眸微微注视着南彦,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朝南彦优雅一笑。 南彦毕竟是喜欢可爱的女生,自己和可爱两个字完全没有关系,虽说她已经竭尽所能做到了最好,可是如果真心待人便意味着不能强留对方。 是时候,告别了。 等到二十年后再和南彦见面的时候,她才会和婚姻幸福美满,已经成为成熟大叔的南彦,述说自己今天的遗憾吧。 她也有点期待,二十年后的南彦,究竟会和怎样可爱的女生结婚。 是宫永咲,还是天江衣 是园城寺怜,还是爱丝琳 反正总归不可能是她…… 到了告别之际,她依旧觉得这份感情,很是苦涩。 但就算是苦涩的感情,也是独一份的体会。 如果是曾经还是活天倪的她,恐怕就连这样苦涩的感情,都没有办法得到,比起那样的行尸走肉,能体会到痛苦和酸楚,也是活着的一种方式。 “话说霞姐,这位女神应该也要请走的对吧” 本来南彦也打算告辞,可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记得每次神明附体,都需要尽快请神,几乎所有神明都有着非常强的同化力量,也就是说当一个人附体神明太长时间,人的身躯就会被神明渐渐同化,最终成为不可言说的古怪。 霞虽说是活天倪,有着更强的抵御被同化的效果,但也不可能长时间被神明附体的。 “是要请走没错,但我是活天倪之身,等这趟旅行结束以后,我会最快回到永水,让小春她们替我请神。” 石户霞轻声说道。 “这怎么行,”南彦不由皱眉,“还是我来代替她们,帮你请神吧,最近一段时间我也承蒙了你的关照,现在由我来报答你了。” 确实有的神比较好说话,对人的伤害没那么大。 但这位神一看就脾气不好,被他在麻将场上暴打了一顿就不爽了,直接收敛神力不让石户霞用。 这种神明最好尽快请走,呆在石户霞身体绝对是巨大的伤害。 负责请神的狩宿巴和泷见春都回永水了,公主大人则是殊胜之身是不可能去为霞净身的,至于薄墨初美则由于鬼门的关系,和神明更是互不相容。 所以这件事只能由他来做。 “……那就麻烦彦君了。” 石户霞俏脸微微泛红。 不过她内心也是想和南彦多呆一会的,哪怕只是一小会都好。 所以也就同意了南彦的请神要求。 巫女服就此缓缓落在她的脚边,只余下白色的足袋和一条深红发带。 午后的阳光,轻轻落到缘侧,让地板始终保持着暖和。 霓虹的缘侧通常是在户外的木质廊道,一般可以分两种。 有建于房子的外面,所以依然会被雨水沾湿,因此会用上较为防水防虫防腐的质材来建造;而有建于窗子内的「内缘」,关上最外面的窗子便能遮挡风雨。 而这栋古屋便是有别于内缘的外缘,但能从洒落在窗台的阳光,便能够看出时间的流逝。 “失败了。” 经过了半个时辰的祓禊仪式后,迎来了首次失败的结果。 对于这个结果,南彦有些不能接受。 他明明记住了所有的动作,每一个动作也都做得极为到位,用榊枝帮霞进行洗礼的时候,也是好好地收敛了心神。 可为什么会失败呢 南彦百思不得其解。 他固然对神明没有太大的敬畏之心,可是只要心地纯洁,仪式也能够得体到位,一般来说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可是这次的祓,却失败了。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彦君。” 石户霞很快想到了仪式失败的另一种可能性。 “因为彦君刚刚和爱丝琳在一起跳舞,沾染上了一些她人的气息,对神明而言这是不纯不净的象征,所以神明不认可这个仪式。 如果想要完成请神的话,需要消除掉爱丝琳的气息才行。” 没错,大概率就是这个原因了。 毕竟南彦是在为她洗礼,但是他的身上还有女孩的气息。 虽说南彦与爱丝琳只是跳了大双人舞而已,但这位封印女神的脾气向来不太好,又刚刚被南彦在麻将场上暴打过,在神明看来这是僭越之举,因此自然会对南彦的仪式进行挑刺。 任何的瑕疵,都可能导致失败。 “那只要把气息消除的话,应该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对吧。” 南彦明白了。 “不,我觉得问题可能更严重……” 说到这,石户霞摇了摇头,“即便消除了气息,女神或许也会在别的地方挑剔,这个仪式的成功率有时候不仅仅取决于祓使的熟练度,更重要的是女神的态度。 而神明若是不高兴的话,祓就难以完成。 所以……还是等我回到永水再说吧,虽说人类的躯体承受不了太久神明的同化之力,但妾身乃活天倪之身,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石户霞轻轻摇头道。 她不希望南彦继续在自己的身上浪费时间。 而且神明附体的伤害,身为活天倪的她其实可以勉强忍受一段时间。 闻言,南彦也总算是明白了什么。 霓虹的女神大人,还真是小肚鸡肠啊。 毕竟这位封印女神被他在麻将场上收拾了一通,输得太惨,令高高在上的女神不可容忍,所以才让南彦在仪式上面吃些挂落。 哪怕他执行到完美,女神也不会让他这么顺利通过。 “我还是希望再尝试一次,这次我会将沾染爱丝琳气息的物品尽数除去,不管怎样,只要能为你减轻负担,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而听到南彦依旧坚持,石户霞轻轻点头。 再尝试一次么 虽说她很清楚不论南彦如何努力,已经触怒女神之后,仪式都会失败。 可是南彦仍对此抱有希望,那她便会努力配合。 然而即便祛除了沾有爱丝琳气息的所有物品,接下来一连两次的祓,依旧是大败特败。 不得不承认,这位霓虹的无名封印女神,脾气不是一般的大。 不就是打个麻将输给了他么,至于给他穿小鞋 “抱歉,霞,这个仪式确实难以完成。”南彦有些沮丧。 本以为他能够像之前那样,云淡风轻地完成这个祓。 但结果事与愿违。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他还是第一次败得如此彻底! “没事的,本来一个人就很难成功,即便是小春和狩宿巴此前的请神祓禊也是经常失败,何况现在只有彦君一个人,不用放在心上。” 石户霞这么说着,但其实她内心已然是感动不已。 原本南彦就如同无情无欲的天神一般,与她的距离遥不可及,是她永远都接触不到的殊胜神明。 可是现在,在她面前承认失败的少年郎,才像是一个真正有血有肉的正常人类。 即便祓禊仪式失败了,可石户霞的内心却对南彦的好感更进一分了。 “那怎么办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神明一直伤害你的身体么”南彦不免担忧道。 石户霞沉默了片刻,俏脸泛着红霞:“其实,还有一种办法。” “什么办法” “其实对掌握封印之力的神明而言,只要心存凡心,便一定会被祂挑刺,所以彦君只要封印住凡心,斩断尘缘,尽干金海,即便是女神也不再有任何挑刺的空间了。” 简而言之,但凡你存有凡心,有一丝一毫的遐念,那就会被神明感知。 尤其是两人此刻都是坦诚相待,有这种凡念是难以避免的。 所以需要将凡心彻底封印,这样才能躲避神明的感知。 “妾身有一种祓,能够让彦君封印凡心,不再动红尘俗念,只需要彦君闭上双眼,将全部身心托付给我便好。” 第五百七十七章 最后的告别 见到前方已经将全身心托付给她后,意识沉眠的南彦。 石户霞此刻眼眸之中泛着深深的愧疚。 实际上她欺骗了南彦,所谓将心灵完全托付给她,只是将南彦意识陷入沉眠的借口罢了。 这个巫术必须是取得对方的完全信任才能起效,如此南彦才会因她的巫术而入睡。 也就是说,南彦几乎是百分百相信她,对她没有任何保留,对于这位善良而单纯的少年,她不免因为欺骗了对方而心存内疚。 看着已经气息平缓的南彦,石户霞微微抿嘴。 少年健康而阳光的肌肤,匀称而结实的身条,完整地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开始吧。” 轻轻咽了咽唾沫后,石户霞将南彦蓄满立棍棍势的百万点立直棒纳入了自己的怀中。 十数分钟之后。 随着膻中、灵墟、神封、巨阙、玉堂和中庭等等穴位地细致按压,石户霞的俏脸很快被敷上了新鲜而香浓的营养面膜。 “多谢款待。” 但是少年的生命力,却并未因此而消磨。 看来还得再接再厉才行呢。 这可是一个浩瀚的工程。 石户霞望了一眼依旧沉睡中的南彦,只要继续努力。 到了第七回,八卦炉中逃大圣,五行山下定心猿。 巫女小姐此刻已是遍身癍淤,但好在南彦心猿已定,金海尽干,终于消停了下来。 “唔” 似乎听到了南彦唇边泄出轻微的声音,石户霞知道南彦快要醒了。 然后她迅速离开,以免被南彦看到自己这肮脏的一面。 一番洗漱之后。 回到房间的石户霞见到南彦已经转醒,眸子也是恢复了清灵。 “真是神奇啊,巫女的巫术。” 南彦不免赞叹起来。 此刻的他也是显得有些惊讶,没想到巫女不仅有洗净一切的祓,还有能够安定心灵的术,此刻的他只感觉自己就算面对着眼前美丽的巫女,也不会再有任何的想法了。 “那我们就继续祓禊仪式吧。” 石户霞不动声色地开口。 之后的仪式,果然便一切顺畅无阻。 附身于石户霞的封印之女神,很快便被请离了石户霞的身体。 “巫女的术和祓,果然很神奇呢,不知道男生也能学习么”感受着心灵被洗涤,变得一片澄清的自身,南彦不免问道。 “这个嘛,奶奶似乎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石户霞微微想了一下,“但我想彦君如果想要了解的话,我可以教教你。” 随后巫女小姐搬来了椅子,从高高的书架上取下来了一本没有封面、古色古香的一本书籍。 接着她将这本书递给了南彦。 这本书上,记载了许许多多的祓和巫术,像是刚才托付心神之后,能在一定程度上安定心灵的巫术也被记入其中。 “彦君,这种巫术虽说对人无害,可是曾经有过心术不正的巫女,利用他人对神职人员的信任,从而用这种巫术进行邪恶的催眠控制,还请彦君绝对不能随便相信别的巫女。” “嗯,我只会相信你,还有永水的大家,不会那么容易上当的。” 听到南彦的回答,石户霞又在为刚刚的欺瞒,而愧疚不已。 而书接下来的内容,则关于许多和祓禊,其中就包括了请神相关的仪式,但是南彦很快发现了,许多的祓禊并不是那么的正常。 像是心祓,便是帮人完成水口口融的二分之一。 口祓则是你懂的。 此外还有心口祓之类更为深层次的内容。 看到这,石户霞赶忙合上了书,为了以防南彦误会,还特地解释了一下这些祓的历史。 “怎么说呢,在数百年的巫女历史上,确实有过一段极为混乱的时期,那段时期的巫女因为战争或者天灾曾被迫屈膝降尊,所以才出现了这些祓的形式,现在的巫女大多都不会这些糟粕。 永水神社的巫女,大多数时候接触不到外界,有时候会将这些祓的插画当成小皇叔来看。 而这种知识其实很多对巫女而言也是选修课,只是要求了解,更不会去使用它们。” “其实糟粕不糟粕的,主要也看人吧。” 南彦对于这些新鲜事物,则并不抱有太大的偏见,“只是和自己喜欢的人行祓的话,我认为没什么问题,但用来为祸他人就不对了。” “……彦君。” 石户霞温婉一笑,果然只有南彦不会对她们有什么偏见,“下次见面的话,我再继续和你了解这些祓的历史吧。” “好。” . 随着神威之力被封印之后,这场温泉旅行也画下了完美的句号。 南彦也和众多学校的部长见了一面,说了自己即将休学旅行的事情。 之后也是很快回到了长野县。 一回到清澄,他就立马逮捕了正在辛勤码字的京太郎。 “学长,我错了,我承认自己的一切犯罪指控!” 见到南彦气势汹汹地从岩手县杀回来,京太郎顿时感觉到大事不妙。 还没能南彦开口,就立马承认错误。 “我说京太郎,你最近写的是不是有点太飘了” 南彦当即质问,“我明明和你说过了,和女二爱娜的剧情,要慢慢推进,结果你一飞冲天,在两人跳双人舞的剧情就本垒完成,不说涩涩之类的情节,你这推进的节奏是不是太快了 而且能不能少开点车。” 和京太郎合作的这本书,本来南彦是当成一般向的作品,但现在京太郎完全放飞自我,写的内容连他见了都目瞪口呆。 原本都是能正常与人交流的剧情,但现在变成媚宅向的作品后,南彦是真的不想跟人说自己也是这本书的作者之一。 “对不起南彦学长,我也是被逼无奈的。” 京太郎哭诉起来。 原来,是京太郎的编辑告诉他,这本书一出现和女生的互动,销量简直突飞猛进,所以在鼓励他进行放飞自我的创作。 而京太郎的读者留言里,也是有不少读者威胁到不写涩涩就弃坑。 几乎可以说是按着京太郎的脑袋写。 作为新人作者的京太郎哪里见到过这种读者和编辑疯狂逼宫的架势,只好遵循了双方的意见,加上他自己也喜欢写这类的剧情,可谓是三方一拍即合,让这本书完成了华丽的转变。 可以说这就是许多正常作者下海的开端。 都是读者逼的呀! “唉,算了。” 南彦摆摆手,“这本书以后不用署我的名字,它属于伱了京太郎。” “什么” 京太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学长给他大纲的话,这本书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成就。 “学长,这本书很快就要动画化了,在这个时间点,学长就要放弃这本书了么” “这倒不是,虽说我一开始就知道这本书成绩会很好,但我自己写或许没有你的成绩那么高,因为我从没想过可以动画化。 我肯定是希望它能越来越好,但我今后不会走向作家这条道路,后面的大纲我会给你写完,有不知道怎么写的地方line联系,我可能未必会看。 动画化以后肯定一堆事情,但我又比较怕麻烦,所以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发挥自己擅长的能力就好。” 南彦拍了拍京太郎的肩膀。 其实怕麻烦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一旦走向商业化,就注定会催生出更多的龃龉,他和京太郎的关系就是合作伙伴,而非朋友了。 不说这本书今后会面临的麻烦。 若是继续合作,下本书他给的大纲没有出成绩呢 如果下本书京太郎又没有按照他的要求来写,最后成绩惨淡呢 即便关系再好,一旦成绩不能做到高歌猛进,后面肯定是一堆问题。 他确实可以算是京太郎的引路人,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南彦学长……” 本来以为自己放飞自我写的剧情会被南彦学长责怪,但学长没有责怪他太多,反而把整本书的所有权都给了他。 京太郎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用介意,说起来我也得感谢你啊京太郎,若非你的引荐,我也不可能来到这个麻将部,与大家认识。” “那是我应该做的。” 闻言京太郎也无不感慨,曾经他之所以和南彦成为好朋友,单纯只是看南彦学长一直都是一个人,很孤独,才邀请他来麻将部做客。 但没想到半年之后,学长就带领清澄拿到了全国大赛的冠军,怎么想都好像做梦一般。 之后南彦也是径直来到了学生议会室,见到了正在处理事务的部长。 见到南彦的到来,竹井久也是深吸一口气道:“本来我以为最先离开清澄的会是我,没想到比我先行一步离开的会是南彦。 你的休学请求我已经为你办好了,但是有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明年的笔记试验里拿到全年级前十,也就是说成绩不能落下。 我向校长担保了你能做到。” “谢谢。” 南彦木讷地道了声感谢。 笔记试验也就是霓虹的秋季期末考试,如果不是久帝的个人担保,休学请求能否通过会是很大的问题。 而即便后面没能拿到全年级前十,其实问题就并不大了。 一是南彦已经休学归来,二是作为担保人的久帝也已经离开了学校,校方一般也不会多说什么。 但这关乎清澄麻将部的颜面,所以南彦必然不可能落下考核。 “虽然我不清楚你休学打算去做什么,但是清澄的大家都会支持你的。” 竹井久笑了笑道,“我离开之后,南彦君就是正式队员了,由你来代替我打中坚战吧。 本来按理说下一任的部长是由你来当的,可南彦君不喜欢麻烦的话,就让真子接任吧,未来你安心比赛就好。 还有就是明年的比赛依旧有替补的规则,这个规则可一定要利用好。 我看高远原中学的梦乃小丫头挺不错的,虽说目前的实力还不够,但她只要经过一年的训练应该会有成为替补的资质。 所以我向高远原中学提出了申请,那就是让梦乃真帆跳级提前进入高中,成为我们清澄的部员。” 在南彦温泉旅行的这段时间里,竹井久几乎为他安排好了一切。 这就是久帝的执行力。 有着小魔王梦乃真帆的加入,可以说明年的清澄,依旧是一支银河战舰,宰制全国大赛一年,几乎不成问题。 “我想你还有需要告别的人,但不用和我还有清澄的大家打招呼了,悄悄地离开吧,免得大家还得开一次临别宴来款待。” “好。” 明白了部长的意思之后,南彦也就没有打扰清澄的各位了。 但是还有些地方他要去一趟。 首先便是长野县的其余高校。 南彦分别去了一趟龙门渕,和天江衣打了一次麻将后,又和国广一探讨了一下黑暗麻将的作弊手法。 之后又去了一趟鹤贺学园,简单聊了一回。 最后才去了风越女子高中。 而池田喵还有吉留未春已经在门口等候着她。 “听说南彦你要休学了,真是悠闲啊,明年和我一样都是三年级生,学业没问题么” 池田华菜不免问道。 她觉得很少有人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还休学一年跑去旅行的,但南彦这家伙本来就是个怪人,所以池田华菜也就随口问了一句。 “学业什么的不用担心,我成绩还可以的。”南彦微微一笑,“话说你们部长在么我可以和她说上几句话么” “哼,要不是大名鼎鼎的南梦彦造访,还有我们亲自接驾,你一个男孩子可是进不了我们女校的哦。” 池田喵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但表情一如既往地嚣张。 只能说不愧是池田喵,被他婊了无数次依旧能保持自己的个性。 对于这种人他还是非常钦佩的。 “让南彦和部长单独见面,这样好么” 但看着南彦去见部长,见到过南彦和美穗子有特殊关系的吉留未春有些担忧起来。 “不用担心,这家伙休学一年,只能最后见部长一面了。” 华菜完全没有担心的模样。 怕什么,还怕南彦抢走部长不成 但吉留未春脸上却涌现出几分不安。 . “是你呀南彦。” 见到南彦的到访,美穗子也是一点都不意外。 她知道南彦已经向学校提交了辞呈,准备休学一整年了,似乎只有明年的公式战开始之前才会回来。 真是个大忙人呢。 两人打过招呼之后,美穗子也是准备好了茶水点心。 看到南彦面上涌现出了几分疲惫,知道他为了最后和大家告别,跑了好几家学校。 见状,美穗子拍了拍自己的腿,嫣然而笑道:“南彦如果不嫌弃的话,稍微躺下了小睡一会如何呢” “谢谢。” 面对美穗子的邀请,南彦答应了她。 枕着少女腴美香软的大腿,很快进入了梦乡。 在告别和休息之后,他也应该启程,前往那边的世界了。 第五百七十八章 南彦:僧我老爷子还是大方啊! 享受完美穗子腴美温软的膝枕后的第二天,南彦便轻装简行,打算从自己半年多以前经常去的小麻将馆入手。 那个麻将馆,曾经迎来了麻将之神、因果律的开创者赤木茂的光顾,说明那个小麻将馆和黒道是有着一些关联,说不定就是通往黑暗麻将界的途径。 从僧我三威没有给他通往黒道的途径来看,这是希望他自己去领悟。 再说就算僧我给了他这方面的途径,南彦或许也不太放心,毕竟他终究是白道人士的身份,与黒道水火不容。 故此,僧我也只是赠予了他一些类似新手大礼包之类的东西。 比如说钱、房产和车子。 又比如说他手上这枚黑龙戒指。 但他记得僧我说过,黑白两道的顶层其实都一样,都是黑吃黑,白吃白,白吃黑或者黑吃白,黒道的顶层也能接触到霓虹权力的顶点,黑白两道顶层之间甚至有着相当程度的合作,他们的区别只在于底层对他们的看法。 简单来说,老百姓认为你是黒道你就是黒道。 可实际上有些白道顶层的手段,不比黒道干净,甚至有着白道的遮羞布,干得更加肆无忌惮。 因此,黒道的精髓不在于顶层,而在于底层。 毕竟这是黑白两道区分最为明显的一个阶级。 深吸一口气之后,南彦想了一下,自己还是从黒道的最底层打上去吧。 这样就算是僧我三威,也无法挑刺。 据说许多黒道大佬,都是从最底层打上去的,原田克美在没有成为黒道大佬之前,似乎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上班族。 某种程度而言,比起世袭罔替的白道,黒道反而更加地公平。 随后他打算先把僧我赠给他的车提出来,不管怎么说,有个代步的工具也是好的。 回到奈良县之后,直奔主题的他遇到了第一个难题。 那就是按照僧我的指示,他的车停放在一家情侣酒店下的车库里。 而且更让他意外的是,这家情侣酒店就是僧我赠予他的房产,连同周围的配套设施,也都包含在内。 这让南彦表情怪异了起来。 难怪僧我没有以自己的名义接受这套房产,感情这东西对他这样的大佬来说可有无可,再者是在白道的领地范畴,也不太好直接收归黒道,所以干脆赠与他做个顺水人情。 南彦坐在情侣酒店附近的一家露天餐厅坐下吃饭,如果没猜错的话,不仅是情侣酒店,包括这家餐厅应该都是归于他的名下。 只不过是由僧我派人打理。 不得不说大佬出手还真是阔绰,直接赠予他如此繁华的地带的酒店,而且只是酒店也就罢了,估计周围这一带的绿地、商业街和公园等都一并归他所有。 但在僧我口中,只是淡淡一句‘房产还有周边几块地’。 要知道前世的南彦操劳了十几年,才能在一个二线城市买房,而且还不是繁华地段,然而僧我只是因为一场牌局,就大手一挥赠与了这些资产。 这些恐怕是他前世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 更何况他的前世也能算得上中产,而中产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资产,普通人就更不用想了。 但现在连十八岁生日都还没到的南彦,却得到了前世梦寐以求甚至可以说求而不得的一切。 果然像他这样的人,理解不了这等大佬的想法。 看僧我轻描淡写的模样,好像这些对这位关西大佬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坐在一个偏僻角落,随便点了一些差不多够饱腹的事物,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南彦心中不免感慨。 恐怕谁也想象不到,这家餐厅的老板,只是坐在角落里安静吃饭的高中生少年吧。 世界还真是荒诞可笑。 “你好,请问这里有人么” 突然间,有人端着盘子,非常客气地询问道。 这里毕竟是奈良县的繁华地段,加之是午饭时间,周围的桌位几乎已经满人了,只有南彦这张位于角落的桌子还有三个空位。 “请便。” 虽说是听起来相当不错的女声,而且大概率也是个美女,但南彦头也没抬。 主要是合宿的时候和太多漂亮的女孩子有了不少接触,导致现在的南彦已经对普通的美女产生了相当程度的免疫力。 何况这里距离他家也有点近,万一妹妹和朋友来这边玩,正巧遇到自己跟妹子搭讪,到时候也说不清楚。 南彦也就懒得理睬,该吃饭吃饭。 何况现实里也很少碰到那种见到美女就走不动路的,应酬多的人陪老板洗个几次脚唱几次k怎么也该对美女有些免疫力。 真正会被美女迷的要死要活的,一般都是家里蹲的家、没有人爱的死肥宅和在电脑前以泪洗面的码农们。 之所以南彦判断对方应该是个美女。 是因为这个女孩从身边走过来的时候,周围的男人都下意识地扭头看过来,甚至还会偷偷地打量,说明这个女生颜值相当不错,而且是非常会化妆打扮自己的类型。 可惜对南彦来说。 接触过的漂亮而优秀的美少女太多,加上家里还有个闭月羞花的妹妹,见多了也基本无感。 然而让南彦意外的是。 当他正漫不经心地享用午餐的时候,对面的女生放下餐盘之后反而是开始打量起他来了。 这让南彦不免微微皱眉。 老实说以他的颜值,走在大街上确实会有女生停下脚步多看几眼,但这个女生看这么久还是有些过分了。 “南梦同学,是你么!” 对面的女生,突然带着几分兴奋的语气,喊出了南彦的姓氏。 这才让南彦微微抬头,端详了一下前方的女生,确实是个有着标准瓜子脸,长相清秀的女生,浓妆下相当漂亮,但南彦对这个女生没有太大印象。 “请问你是” “我是小松真佑子啊,你的同班同学是化了妆你认不出来了么” 名为小松真佑子的女生嗔怪道。 而这份嗔怪太过娇气,让南彦多少有些不适。 就好像在说——‘死鬼,你们男人是故意装作不认识,假作清高不是’。 但南彦是真没印象。 主要是班上几十号人,他总不能每个都认识一遍吧,再说他大多数时间都不跟班里的同学一块玩,而是在清澄麻将部打麻将。 毕竟班上女生的颜值,和小和也差得远。 何况小和还是比较好交流的女孩子,比起那些故作姿态的女生相比,明显和小和相处更加舒适,南彦就觉得没有必要做丢西瓜捡芝麻的事情。 眼前的女生浓妆艳抹之后看上去确实不错,可身材平庸加上动作有些过于矫揉的感觉,南彦还是没什么兴趣。 再说他打算休学一年,就算是同班同学,那也是别人的同班同学,跟他没太大的关系。 不过既然是同班女生,南彦还是没有表现地太高冷。 倒不是说他还想维系这段同学关系,只是单纯不想萌生事端。 毕竟到时候自己休学期间,别人在班上造谣说自己拿了冠军之后就一副高冷范,臭屁到不近人情甚至不搭理人之类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南彦还是简单的回应了一下对方,反正也不用废多大力气。 “真佑子酱,为什么会有男的跟我们一桌啊” 然而才简单聊个两句,很快有一个男生也是端着餐盘走了过来。 见到真佑子和南彦在聊天,顿时一脸的不高兴。 “啊这、这位是我的同班同学,南梦彦,伱应该知道的,他很厉害,最近帮咱们清澄拿到了全国高中生麻将大赛的冠军。” 很明显真佑子有些紧张,但实际上不是紧张被男生发现自己在和南彦聊天。 而是担心南彦误会! 她跟小国悠斗还不是情侣关系。 小国悠斗是清澄三年级的棒球队正式队员,可是清澄的棒球队今年连县级赛都没打过,惨败给了鹤贺学园。 所以孰优孰劣,一眼可辨。 见过了黄金,真佑子自然内心有点看不上小国悠斗这样的粪土,她只担心被南彦误会两人的关系,而不是怕被小国悠斗误会。 “哦,原来是南梦彦啊,我听别人说过你的大名。” 小国悠斗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南梦彦的大名确实骇人,全国高中生麻将大赛团体赛的冠军、全国高中生个人赛的冠军。 双冠王加身,可谓是前途无量。 但很可惜…… 小国悠斗突然伸手,放在了真佑子的肩膀上,将自己和真佑子的距离拉近,随后一脸坏笑地开口:“不好意思啊南梦彦,真佑子现在是有我在照顾,你可以放心去打你的麻将了。 我听说以前你好像跟真佑子告白过,但可惜被拒绝了,兄弟我真是为你感到惋惜啊。 没办法,真佑子就喜欢我这样强壮的男人!” “别闹了!” 真佑子一脸气愤地推开对方。 看着两人的反应,南彦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有印象,那位原主南梦彦确实在高中生时期鼓起勇气跟一个女生告白过,但以他当时的相貌和能力,根本不可能成功。 原来就是这个女生啊。 他算是弄懂了刚刚这个女生为什么会娇嗔自己没认出她来了。 至于小国悠斗的想法就更好猜了。 虽说自己一无是处,也不管你南梦彦有多高的成就多牛逼的能力,但是你追不到的女生被我泡到了,就是大赢特赢。 “……对了真佑子,你姐真雅应该也快到了吧” 小国悠斗就这么直勾勾看着旁边的真佑子,从目光看起来还颇为得意。 南彦心下有些好笑,不过也能理解。 这个年纪的小男生,大多都会因为自己认识美女而得意忘形,而且故意透露自己了解真佑子的姐姐,也是告诉南彦自己跟真佑子更加亲近,连人家的姐姐叫什么都一清二楚。 对于这种心理南彦也不怎么在意。 因为他对眼前的真佑子完全没兴趣。 虽说这位真佑子在普通男生眼里称得上美女,但在南彦心底评分不会太高,浓妆覆盖了太多的皮肤问题,就算是三四十岁的女性画这么浓的妆容也会有一大堆舔狗喊女神。 出水芙蓉的年纪就需要浓妆掩盖瑕疵,已经可以见得一些问题了。 所以他只是慢条斯理地填着肚子,也没有搬开桌位,就任凭这两个人在自己面前演戏。 反正只要他不在意,在意的就是别人。 “真雅姐很快就到,她说自己要等一个很重要的客人,必须由她本人亲自来迎接,你就别催了!而且你和真雅姐都没见过面,怎么能直呼她的名字,真是没有礼貌!” 而真佑子面对小国悠斗的烦人,当即内心很是不快。 真雅可是她姐姐,是这个餐厅的经理,小国悠斗只是见了她几面就敢直呼她的姓名,实属无礼! “话说这么尊贵的客人,应该会是我吧”小国悠斗更是没皮没脸,继续开口道,“真雅姐可是餐厅的经理,能被她迎接是我的荣幸。” 本质上是想要恶心一下南梦彦。 他就是想告诉南梦彦,你拿到全国冠军确实有点厉害,但我也不差,我也认识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何况自己跟真佑子小美女聊天,这家伙完全不做声,显然是故作淡定,假装自己一点都不在意,其实心底已经咬牙切齿,气得内心发狂了吧。 所以他就想看看,南彦还能再装多久! 被他挖墙脚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这个年龄段的小男生,没有多少城府的。 所以南梦彦脸上越淡定,就越说明他内心急得不行。 急急急,你越急我越开心! “怎么可能是你,别做梦了!” 听到这话,小松真佑子当即骂道:“真雅姐说她要亲自迎接的人非常尊贵,估计是高层领导或者某位社会名流,怎么可能会是你 不过真雅姐说她没找到那位贵客,先来和我们吃个饭,你待会儿就别乱说话!” 随着小松真佑子话音落下,这时,后方一个娇媚到令人酥软的声音传来: “哟,我们家真佑子又在勾搭小帅哥了,还是两个!” 第五百七十九章 抢男人要趁小! 听到如此娇妩酥媚的声音,小国悠斗顿时遍体酥软,差点连全身上下的骨头都轻了好几两。 虽说之前他已经交过了好几任女友,但仅仅一道声音就能让他差点泄出来的高中女生显然不可能存在。 毕竟高中女生还是太青涩,声音完全传达不出真正的妩媚感。 不得不说还是成熟的女性好的,声线可以夹一夹变得如少女般可爱,可御可萌,所以说成熟的女人才是最棒的! 他之所以一直在纠缠小松真佑子,除了人长得漂亮以外,也因为她的声音非常好听。 如果能被征服,完全可以聆听到极其诱人的声音,这是最让小国悠斗心痒难耐的。 但他没想初来乍到的这个女人,仅凭声音就能让自己产生反应。 这正是小松真佑子的姐姐,小松真雅。 说起来他追求小松真佑子,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在。 有次学校社团联谊的时候,男生居多的棒球部和和女生居多的排球部聊天、唱k,似乎是一时兴起,聊起自己家人的时候,小松真佑子说起了自己至今未婚的姐姐,并且还将姐姐的照片拿了出来,引来男生的一片惊呼。 当时的小国悠斗见到真雅姐的照片,也是萌生追求真佑子的想法。 一是真佑子确实还挺漂亮的,追到手就不亏;二是能借助真佑子这层关系,去追求她的姐姐小松真雅。 听真佑子说真雅姐二十八岁尚未结婚,连个男朋友都没有,距离三十岁的大关越近,真佑子的父母急得不行,各种安排相亲,但最终都是告黄了。 因为真雅姐对男人的要求奇高无比,大多数相亲对象,都满足不了。 但小国悠斗却认为自己有机会。 年轻就是资本! 真雅姐未必真的要找比她小的男生结婚,可女人终归是要解决需求的,他这么年轻完全可以胜任。 大家目的也都很明确,都是玩玩嘛,万一玩着玩着真雅姐动了真心,自己也不是没机会做她的男朋友。 其实有些剩女是要比年轻女生更容易得到手的,她们以奇高的要求来劝退同龄的追求者,但内心又极度渴望爱情的湔润。 而像他这样的年轻男生,一般不在其追求者的范畴内,主动一点不容易被对方所厌恶,还能以最快速度获得对方的注意力。 要知道女人通常不会对搭讪的男生的太反感,甚至有点欣赏和小窃喜。 因为敢于主动搭讪的男人,是自信而强大的,敢于主动出击,敢于面对未知的恐惧!展现出一个强人的姿态! 而女人除了对强者天生的爱慕,也会因为自身美貌得到了肯定,难免会小小虚荣开心一下。 基于这种情况,那么男人搭讪就是一种性价比很高的结交异性的方法,只要不是丑的太过分,基本上都能让女生见猎心喜。 尤其是被比自己小很多的异性欣赏,更能凸显自身的魅力。 当然如果有人问被拒绝了怎么办 当真的这么想的时候,只能说这种人完全处于弱者心态。 强者,都是主动出击的! 女人才是男人最好的老师,男人无需在意自己优秀还是不优秀,够不够帅,通过不要面皮的搭讪来发现自己的优缺点,就能够锻炼出强大的撩妹手段,届时就不必担心缺少女人了。 有着这种想法的小国悠斗,自然是直接展现自己的自信和强大就好。 像南彦这种闷葫芦还想有女人爱 还是多鹿几发少去做黄粱大梦了。 “真雅姐确实有眼光,我叫小国悠斗,在棒球社的外号就叫‘小帅哥’,很荣幸见到像你这么漂亮的女性。” 小国悠斗展露出自信的笑容。 然而真雅的反应,却有些出人意料。 她带着几分玩味地笑容扫视了这个男生一番,将对方的动作收入眼底,随后只是浅浅抿嘴,微笑道:“你还挺有意思的哈。” 既没有表现出褒赞,也没有客套地顺着小国悠斗的话说下去。 如果是普通的未婚女性,遇到这种高中小男生或许会表现出几分兴趣,但要知道这里可是什么地方。 二十八岁成为大堂经理的小松真雅,接触到了这家餐厅的权力上层。 这是位于白道势力范畴,但却是事实上为黒道控制的地盘。 不可避免地接触到黒道的小松真雅可是见到过黑暗的一面,许多类似小国悠斗的黒道小少年,在这个年龄段玩得比谁都花俏。 因此,小国悠斗这种没什么城府的小男生,内心什么花花心肠她其实都一清二楚。 想着借助自己妹妹来靠近她么 但是看自己妹妹精心打扮过的样子,显然也没有表现出彻底的拒绝行为,不得不说自己这妹妹识人的眼光还是太差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男生啊。 至于旁边这位没有搭理任何人的男生,一开始小松真雅还以为这人只是故作淡定或者不善言辞,所以闷着头在吃东西。 然而他似乎全然不在意,吃东西的动作也是慢条斯理优雅得体,显然不像是装模作样。 这才是有涵养的男孩子啊。 “这位小帅哥,可以坐你旁边么” 小松真雅微笑着问道。 “嗯。” 南彦轻轻点头,继续干饭。 好像世界毁灭,都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那我就坐下了。” 小松真雅笑了笑,坐在了南彦身边。 对面的小国悠斗只感觉到阵阵香风扑面,是一种他从未闻到过的高级香水,就宛如飘柔地青丝轻轻拂过他的鼻腔,有一种奇妙的酥麻感。 还是成熟的女人会装扮自己啊,和小松真佑子比起来,这位姐姐盈盈的一句话和身上的香水气息,就牢牢俘获了男人的心。 让小国悠斗更想要得到这个姐姐了。 而小松真雅对对面的小国悠斗全无半点兴趣,反而是轻轻打量起了身边无论长相还是身材都是男神模板的南梦彦。 一开始她看男生没什么反应,还笃定地认为对方在装样子,假作高冷。 可近距离接触才看出来,对方气质内敛稳重,却又暗藏着一丝锋芒毕露的锐意,连她都感觉都到有一点莫名的压力,这是许多黒道少爷都不曾有的,他好像不是寻常的少年才对。 小松真雅不由暗骂自己妹妹没长脑子,放着这种级别的小男神不要,偏偏跟小国悠斗这个烂大街的货搅和在一起。 一瞬间就让小松真雅产生了恨铁不成钢的愤慨。 仔细端详了南彦片刻,她恍然间好像在电视机里看到过这张俊美而淡漠的脸,刹那间眸子便亮了起来,一脸惊喜问道:“请问您是南梦彦么” “我是。” 南彦抽出纸巾慢悠悠地擦了擦手。 即便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动作,此刻在小松真雅的眼中也是异常精炼和优雅,有着一种让人叹为观止的美感。 “果然是你,”小松真雅仿佛是南彦的小女粉一般,“你的比赛我一直有在看,打得非常精彩!” 小松真雅的眉梢含媚带俏,这种眉毛天然有一种媚的感觉,非常吸引人。 尤其是她喜上眉梢的模样,更能凸显出这一特色。 原本还给人冷艳感的女神姐姐,但此刻在南彦面前却表现出这副小女生的模样,连说话都开始夹起来了。 这令小国悠斗拳头不由握紧,也让作为妹妹的小林真佑子生理不适。 她姐姐,跟她说话都不会这么夹! 但听到这话后的南彦,突然顿了一下,随后偏过头审视了一番小松真雅。 稍许,他便不留情面地揭穿了对方的谎言:“不好意思,这位小松姐姐,你应该没有怎么看我的比赛,因为你根本不会麻将。” 而听到这话,小国悠斗心中哂笑不已。 南梦彦这小厨楠根本不会和女人聊天吧,人家女神姐姐恭维你居然还不领情,真是蠢货。 要是刚刚顺着真雅姐的话说下去,没准能在女神姐姐心中大大加分! 结果却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啊哈.” 小松真雅此刻也是面露几分尴尬,这才发现,在这位少年面前说谎似乎没有这么容易,仅一眼就被对方看破了,不愧是全国大赛的冠军,洞察力简直惊人。 好在她很快淡定下来,用自己清丽的嗓门解释道:“抱歉,我确实不打麻将,看比赛也比较少,只是看过了伱的许多精彩剪辑。 难道这样就不能成为你的粉丝了么” “这倒不是。” 南彦摇了摇头,淡淡开口道,“闻道无先后,麻将这种游戏可以随时入手,很快就能感受到这个游戏的乐趣。” “我会的!话说现在如果我才刚接触麻将的话,会不会输得很惨毕竟南梦君可是全国冠军啊。” 见麻将的话题似乎有的聊,小林真雅自然是顺杆往上。 “会,立直麻将刚入手的萌新很多都憋不住门清,喜欢鸣牌,而鸣着鸣着就会把自己的手牌变成无役,这时就没办法和牌了。 所以如果你打算玩立直麻将的话,开始最好能忍住尽可能不去鸣无关紧要的牌。 同时如果别家宣布立直了,这说明他们已经听牌,这时候手牌还没成型的话也需要撤退,立直麻将是个需要以退为进的游戏,能在危险的时候退缩不进攻,就比普通人厉害很多了。” 一说起麻将,南彦的话也自然而然多了起来。 小松真雅这才发现,眼前的高冷范少年似乎并没有那么的冷淡。 甚至在聊起麻将的时候气息变得非常柔和,高冷男神范彻底没了。 可惜自己不通麻将,不然能和对方聊到天荒地老。 而且她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这位少年跟那些满肚子都是花花心肠的男性完全不一样,他对待麻将是非常认真而执着的。 反观拿自己是棒球社队员来撑门面的小国悠斗,恐怕去玩棒球的本心根本就不是为了打上全国大赛,大概率只是用这一重身份更容易泡到像她妹妹这样没有辨别能力的傻妞。 从身材方面就能看出来,那个小国悠斗纯粹是玩票性质。 说是棒球社的社员,但他恐怕都不如南梦彦能打。 虽说南彦穿得衣服相当宽松,身材也显得有些瘦削,主要是太高的缘故,但其实能看到一些肌肉的线条在衣服上面隐约呈现,这是经过了健美和锻炼才能有的完美身形。 一个棒球社的社员,还不如一个打麻将的锻炼得好,真不是莫大的讽刺么 “话说你好像是棒球社的社员对吧,今年清澄的棒球部成绩如何” 和南彦聊天之际,见到一脸苦色的小国悠斗,真雅免得冷落了对方也是随口问了一句,顺带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这……” “姐姐别问了,今年清澄棒球部连鹤贺都没打过。” “鹤贺高中请了外国人啊,有外援根本赢不了!明年我……” 小国悠斗嗫嚅着强行为自己辩解了几句。 本想说明年他能赢下来,可他一想自己都三年级了,已经没机会。 “这样啊。” 小松真雅檀檀一笑,没有放在心上。 这就彻底验证了她内心的猜想,这个小国悠斗纯属玩票,高中三年恐怕靠着这个棒球社正式队员的名头玩弄了不少无知的女生。 现在还搭上了自己妹妹。 不过好在受她这个姐姐影响,真佑子对男人也还算挑剔,虽然被小国悠斗约出来了,但估计没戏。 只是她真是搞不明白有珠玉在前,为什么自己妹妹还跟一团粪土搅在一块 为此小松真雅和南彦聊了一下麻将后,也是不免问道:“真佑子,你跟南梦君是同学,之前没有交流麻将么我记得你还是会的。” “我……” 真佑子此刻内心自然是后悔的,肠子都悔青了。 她哪里知道以前那个班级里的小透明,会变成现在整个清澄高中的男神啊。 现在她就是再下手也晚了,清澄高中麻将部有原村和那样完美的小学妹,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真雅姐有所不知,之前南梦彦跟真佑子表白过,但是被拒绝了!” 小国悠斗抢着说道,表情还显得分外得意。 闻言小松真雅真是要被自己妹妹气到了,真是愚蠢啊,自己妹妹是审美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 南梦彦明明长得帅,身材好,性格也不错,这不比纯属玩票的小国悠斗好一万倍。 自己妹妹真是蠢到无可救药! 不过这也给了她这个当姐姐的大好机会啊。 妹妹没脑子不代表她没有,这种潜力股现在不得到,以后就没机会了。 “南梦君可以加个line吗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联系。” “好。” 南彦答应下来,加了对方的line。 一般南彦会用不用line的说辞拒绝别人加好友的请求,但这个小松真雅好像是自己产业的大堂经理,加个line也方便联系。 而加完好友后的小林真雅的嘴角微微上翘,噙着笑意,眼中那软媚似水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了,令做妹妹的小林真佑子都一脸震惊。 之前有个有钱人家的儿子想要和姐姐相好,据说是富居商业的长子,资产达百亿円,是妥妥的富二代。 长得也不算差。 然而姐姐根本就没搭理人家,觉得不够帅,而且还说富居商业只是个卖家具的,这年头家具行业不景气,还不如卖棺材的。 当时给爹妈气得够呛。 可就是这样的姐姐,居然故作媚态讨要南彦的line,简直让真佑子觉得自己姐姐跟南梦彦差不多,都被人夺舍了一样! 自己姐姐不应该是外冷内骚的女生啊! “姐,你明明很少加别人line的!” 小林真佑子不能理解,自己姐姐可是年纪轻轻就成了大堂经理啊,她为什么要讨好南彦 “嗯,没办法呀,姐姐年纪也大了。” 小林真雅毫不避讳自己的想法,“南梦君这样优秀的男生,以后肯定特别抢手,我现在加个好友可以提前联络一下感情。” 就和男生搭讪女生要主动一样,女生遇到优秀的资源也一定要更主动才能得到。 矜持在相亲市场上一文不值。 “真雅姐也加一下我的好友吧。” 小国悠斗舔舔嘴,想着看看能不能一视同仁。 然而小林真雅此刻也是直白地展示了自己的双标:“不好意思啊,我很少加陌生人的好友,你加真佑子的就行了。” 小林真雅很清楚自己必须双标,但凡说话有点暧昧和迂回,都会引来南彦的不快。 毕竟这个年龄段的男生,只要不乱玩的都会有些精神洁癖和控制欲。 你得展现自己是他的所有物,而不能等对方皱眉之后才有所反应。 否则自己在南彦心目中的好感度只会掉到谷底,而这种级别的男神一旦好感度掉了,基本上很难培养回来,毕竟他们身边不缺投怀送抱的优秀女性。 所以她必须要断绝这个小国悠斗那些绯色的念头。 想泡姐姐我,就你这点能耐行么 而被小林真雅的双标搞得浑身不自在的小国悠斗,此刻目光盯上了前方的一杯可乐水。 他突然想着故意碰到这杯可乐,令对面的小林真雅难堪一阵。 要知道真雅的身上穿的明显是奢侈品的订制,如果不是要会见那个尊贵的客人一般都不可能穿来的。 也算是让人一饱眼福了。 但这么奢侈的衣服如果弄脏了一时半会也洗不干净,正好可以让对方难受。 没办法,谁叫你拒绝我的! 带着这种怨气,小国悠斗假装伸手去拿东西,然后故意要去碰到那瓶可乐。 然而这一瞬间,南彦的目光就如利剑一般刺了过来。 漆黑的瞳孔中,蕴藏着无边的杀意! “别动我的可乐!” 第五百八十章 黒道boss,气宇如渊 雀圣30%扮演度有着名为‘气宇如渊’的能力,能够改变自身气质。 瞬间化身铁血军人气息的南彦,仅仅是一瞪之下,便有着金戈铁马的杀意,让对面的小国悠斗闻风丧胆,立刻就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再也不敢打任何的小算盘了。 低下头不敢再看南彦的小国悠斗内心产生了惶恐和深深的不解。 搞什么! 这家伙刚刚的眼神,分明是想要杀了我啊,就因为一杯可乐,就仿佛要弄死他一般。 一杯可乐,也就180円而已,就因为这种东西俨然一副要跟他干架的模样。 只能说穷鬼就是穷鬼,没吃过好的,连一杯可乐也要护食! 心底这么想着,小国悠斗内心却依旧恐惧万分。 刚刚他真的觉得自己要被杀死啊! 不过好在,这种杀意仅仅停驻了一瞬。 被瞪了一眼将小国悠斗震慑住之后,南彦才缓缓伸手,将那杯可乐拿到自己面前。 小松真雅一开始还以为只是因为小国悠斗不小心拿了南彦的可乐,才引起了后者的警告,但很快她就注意到小国表情的畏惧和心虚,才后知后觉。 毕竟是混黑白两道的,小松真雅还能混到大堂经理的位置,察言观色的能力不说登峰造极,至少也达到了相当的火候。 她稍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刚刚暗藏的争锋。 应该是这个小国悠斗心有不爽,为此想着碰倒南彦的可乐来弄湿自己的衣服,结果却被南彦一个眼神给震慑住了。 于是恐惧加心虚,才造成了这副扭曲的表情。 她不禁对南彦投以深深的感激,要知道这类订制服装一般是独一无二的,奢侈品的订制则更是贵重,因为是要为你的气质和身材量身打造,务必做到修衬合度,不容许有半点瑕疵。 如果被可乐弄脏,即便是她也没有替代品。 而在会见大佬之前碰上这一桩事,没能做到尽善尽美,是极有可能工作不保的。 黒道这边可不会跟你讲劳动法,大佬更不会和一介经理谈什么人情。 这让她不尤对小国悠斗产生了几分凶戾,一个高中生差点害得她工作不保,那她必然会予以严厉的惩戒。 但毕竟被南彦制止了,而且从表面来看你也很难说他的有意的,这些终究只是她的个人推断罢了。 小林真雅只是将心中的怒气摁下,没有发作。 今天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惩戒一个高中生的事情还得再放放。 想清楚其中利害后,她不禁再一次对南彦投以感激的眼神。 或许这位少年只是想喝可乐而已,但他真是救了自己的命啊! 但紧接着,小林真雅就看到了令她叹服的一幕。 只见南彦轻轻举起高脚杯.没错,这家餐厅为了格调,大多数饮品都是用高脚杯来盛,随后少年将饮品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还轻轻摇晃了一下高脚杯,欣赏着可乐表面浮动的气泡,就仿佛是欣赏名贵的美酒一般。 之后才是将其缓缓饮入口中。 明明只是喝可乐的动作,姿势却极为优美,有着惊为天人的雅韵,就仿佛是真正的品酒一般。 他的坐姿端庄大气,既有着如贵族般的华美,又有着令人赏心悦目、如军人姿态般的简练美感。 不是品酒,胜似品酒。 任何人都能感受到,这股上流的气息。 如果里面的饮料能够换成真正的昂贵名酒就更完美了。 小林真雅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她很清楚这种姿态一般人根本做不出来,之所以能够将一杯可乐喝出名酒的韵味,你必须从小就收到严苛的贵族精英教育。 其实不管白道黒道的巨擘,都会让子女去接触这类贵族式礼仪。 毕竟这个世界上有钱人很多,但上流的贵族很少。 有钱人只是有钱,他未必身份尊贵。 而贵族要区分自己与贱民、暴发户的区别,不能只依靠奢侈品,因为土鳖暴发户也能买得起,普通人咬咬牙掏空自己的钱包也能买一两件,所以必须要通过这类繁琐的贵族式礼仪来熏陶自身,将自己和这类人区分开。 弱的人往往是全方位的弱,强者则是全方位的强。 从身体机能,认知涵养,人格品味,思维逻辑等等,她能感觉到南梦彦这位少年是综合稳态化后表现出的强姿态。 一个品可乐的动作,足以验证她对这位少年的判断。 他绝对不是普通的高中生! 好在这位高中生还没有变态到令她生畏的程度,在南彦喝完第一口的冰可乐之后,突然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表情中也带着几分欣悦和由衷的开心,以及糖分的补充带来的莫大满足,完全没有了方才盛气凌人的姿态。 这种莫名有趣的反差感,也让小林真雅的好感度大增。 总算是有点小男生的感觉了,还是挺可爱的嘛。 刚刚那品酒的气质和动作真是差点吓到了,让她有一瞬间仿佛面对真正的黒道大佬一般,呼吸都不自然地停滞了,一动也不敢动。 现在看来,这位少年虽说身份应该很不简单,但似乎钟情于可乐这种廉价的饮品,也算是意外的萌点。 这让小林真雅越发喜欢上了这位少年。 但同时也让她感觉自己要拿下对方的话,可能要花费更多的功夫了。 得去找找专业的霓虹老师的视频,来研究一下怎样服侍男人。 第一次遇到能让她心动的男生,没想到会是在这种地方,还真是不容易啊。 不过她相信,自己的判断绝对不存在任何问题! 对面的小林真佑子看着一脸痴态的姐姐,此刻内心又纠结又郁闷。 姐姐小林真雅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无论是成绩、体育、容貌还是修养都要高人一等,也是她一直以来憧憬的目标,甚至连她的妆容都有意在模仿姐姐。 她一直都为自己的姐姐感到无比骄傲,同时也向往能够成为和姐姐一样优秀的存在。 而她还见到过不少自己认为的优秀男性,被姐姐无情拒绝,什么富二代、暴发户老板、海龟硕士生、当红小生…… 这里有一些优秀男人,小林真佑子感觉自己需要倒贴才能得到对方高高在上的一瞥。 所以默认姐姐的品味,是要远远超过自己的。 但今天她见到了.一个向她告白还惨遭自己拒绝的男生,能将姐姐迷的神魂颠倒。 她无法理解,实在无法理解!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南梦彦有这么优秀么能让姐姐甘愿放低姿态。 就喝一杯可乐,都能让姐姐两眼放光,星星眼都要出来了,这还是自己那个女神姐姐么还是自己一直憧憬的目标么 她搞不懂,她真的搞不懂啊! 嘟. 嘟. 这时候,小林真雅包包里的电话声传来。 才和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一句话,小林真雅神情便严肃起来,收敛了小女生般的痴态,换上了正式职场高层女性的干练和女神范。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她起身迅速离开,临走前眉头也是紧紧蹙起。 因为打电话给她的,是董事总经理。 所谓董事总经理,表示他既是董事会成员之一,又是负责经营的总经理;若仅仅只是总经理职位,至多只能列席董事会,无法参与到高层的表决。 如果说是这位董事打给她电话,小林真雅还没有那么慌张。 但是她听到对方说,boss已经到了的时候。 这时小林真雅才彻底慌了神。 她一开始以为来的是上层名流,毕竟高层一直没说明来人的身份,但听到董事说是boss的时候,才清晰地意识到来的人居然是老板! 而她知道这家餐厅的老板经营着多么大的产业。 这附近的公园、酒店还有游乐园之类的一切资产,都归这位神秘的老板所持有。 并且小林真雅知道,这位老板不仅神秘莫测,董事会议也从不出席,偌大的产业是亏是盈从未过问,仿佛根本不在意这份资产一般。 董事会的高层,也没有人曾见过他一面。 小林真雅猜测,对方恐怕不只有这一份产业,盈亏对这种级别的大佬来说只是小数字,所以才会对董事会的决策漠不关心。 因此她听到boss的到访,才会如此惊慌失措。 但更重要的是,董事总经理还说对方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这家餐厅,已经来了有一段时间。 可是她守候在这里多时,连人都没见到! “总经理,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 此刻小林真雅也急了,她担心是自己来见妹妹一面,才耽误了要事,但想到对方说人已经到了很久,判断对方应该是简装出行,没有被她认出来,而非是她误了事。 “这位boss有点特殊,他他的年纪比较小,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高层领导传达的信息,boss应该只有十七岁!” “什么” 小林真雅也呆住了。 十七岁这不就是高中生的年纪么 随后她很快将boss和一位高中生的印象重叠,没办法,南梦彦的神态和气质实在是太过特别,很难不引起联想。 “有boss的照片么”小林真雅忙问。 “没有人知道boss的照片。” “那boss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 “我不知道,领导也不清楚,我得到的消息只有boss手上有黑龙戒指,你看到了有人手上有戒指么,应该很好认的。” “没有,进来的每个人我都有观察,没有这么特别的戒指。” “……boss他可能比较低调,收起来了也正常,这不怪你,已经没办法了,董事会那边已经派人过去了,待会你什么都不要做,只需要派人先稳住现场,董事会派来的人都是混道上的,行事非常激进,要是起了冲突就不好了。” “我明白了。” 小林真雅握着手机的手此刻也在颤抖着。 她额头上冷汗直流,这种大人物到访,居然连一点气息都没有透露,就这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 虽说董事总经理说不怪她,可她明显能听出来连董事总经理自己都慌了神。 boss莅临自己的产业,没有得到应有的服务,但凡还有一些不长眼的人惹恼了boss,之后这位boss会降下多大的愤怒,小林真雅不敢想象。 十七岁,还是高中生的年龄。 总会有意气用事的时候。 还有董事会的人已经要接管这边的事务,那可是真正的黒道,而非在黑白两道混口饭吃的普通人。 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早已超出了她所能控制的范畴。 她只好流着冷汗,一边让人维持这边的秩序。 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很快,她就看到一群西装革履,非常健壮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且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 不用看,这些便是董事会派来的人了…… …… 在姐姐离开之后,小林真佑子看了一眼依旧在喝可乐的南彦,表情越发的古怪了。 虽说南彦即便是喝肥宅快乐水的样子也挺帅的。 可是她还是理解不了为什么这样就能让姐姐表现出分外的喜爱之情。 是有什么门道,还是单纯是姐姐恋爱脑上头 以小林真佑子的见识,也确实看不出南彦这些动作的门道,在雀圣最实用的能力「气宇如渊」的加持下,他可以在瞬间让自身的气质、审美乃至思维境界都达到某一特定角色的模板。 就比如刚刚的动作,便是叠加了‘军人’和‘贵族’的两种模板带来的超然神效。 不得不说这个能力还是非常变态的,当军人的气质叠加之后,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震慑宵小。 这才能让他安心享受自己点的这杯可乐。 南彦也尝试过用「气宇如渊」来扮演鬼神。 但奇特的是,没有鬼神这一类角色的气质扮演,也就是说南彦不能用这个能力让自己展露出「一念鬼神」那样的气息。 南彦猜测鬼神应该是不能用某一种特定的气质和思维来搭建的境界,祂没有标准答案。 “连可乐都喝的这么有滋味,话说南梦伱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没有拿到奖金么” 小国悠斗知道自己在刚刚的交锋中落了下风,见到真雅终于离开座位,他还想着再给自己争取几分颜面。 看得出南梦彦喜欢喝可乐,点的食物也都是餐厅最便宜的几类,猜到他就算夺冠了手里也相当穷酸。 高中生的比赛,能赚几个子儿啊 “拿到了。” 南彦仿佛对小国悠斗的嘲讽置若罔闻,顺着他的话回答道,“一千多万円,对我来说还挺多的。” “一千多万” 小国悠斗哂笑不已,“好像这些也不是你一个人能拿到的。” “对,清澄麻将部的每个人都有份,交完税后我大概有差不多一百多万,其实还挺不错了。” 南彦点点头。 大约软妹币六七万吧,对高中生来说确实是不小的数目了。 小松真佑子微微皱眉,南梦彦是听不懂小国悠斗在讥讽他么居然还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情商这么低为什么能让姐姐芳心暗许啊,难道说姐姐就喜欢这种单纯的男孩子么 “确实还不错啊,对高中生来说。” 小国悠斗稍稍换了个姿势,露出了手腕上劳利士date男士金表,“嘛,辛辛苦苦整了个全国冠军,奖金好像连我这块表都买不起,不觉得天天练习麻将这么辛苦,才拿到这么点钱,有点不值得么” 这款手表生产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明显不是小国悠斗自己能持有的,当然是从他爸那里讨来,特地拿来跟人炫耀。 但不管怎么说,自己一个手表就远超南彦全国大赛的奖金,自然能让他产生浓浓的优越感。 就让你好好了解一下,名为阶级的差距! “你少说几句吧!”小林真佑子也有点忍不了了。 都是同学,有必要做到这份上么 “吐槽两句全国大赛的奖金而已,这有什么” 小国悠斗浑不在意。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可以压着南彦打的话题,肯定要猛猛踩一脚才行。 “奖金只是附带的。” 南彦笑了笑,奖金这东西,对他而言算是可有可无之物,全国大赛的冠军荣耀,才是他为此努力的终极目标。 “哟哟哟,是附带的呢……” 小国悠斗还在阴阳怪气,然而突然间,他的瞳孔便猛地一缩。 不知什么时候,周围已经站满了身穿西装,相貌中正的中年男子,其中有的凶神恶煞,脸上还有着刀疤。 只是高中生的小国悠斗哪里见到过这种架势,瞬间气焰萎了:“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警告你们,别乱来啊!” “boss!!!” 所有的西服男子全都单膝跪下,神情恭敬而肃穆。 一瞬间,整个餐厅都安静下来。 小国悠斗还有小林真佑子都吓得面无血色。 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边诡异离奇的动静。 但小林真雅很快让人维持秩序,有主持人拿着话筒:“不好意思啊各位尊贵的客人,那边咱们在举行活动,请不用太过在意,稍后我们会给每一桌都赠送免费的点心,还请各位客人稍安勿躁……” 南彦嘴角微微一抽。 黒道的作风,不论多少次他都有点适应不了。 只是来自己的餐厅吃个饭而已,非要搞这么大的排场么 而见到这些黑衣人士都朝着自己这边单膝下跪,小国悠斗莫名有些飘飘然,他还没弄清楚形势,当即挠了挠头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大家都是在叫我么” 然而旁边的小林真佑子目光莫名恐惧地看向了旁边,望着对周围发生的事漠不关心、还在浅浅品着可乐的南梦彦,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这些黑衣人喊的根本就不是小国悠斗,他们的boss,是南梦彦啊! 第五百八十一章 名为阶级的差距 “boss,还请回应属下。” 为首的西装男士俯首,语气尽显卑微。 然而并未得到答复。 那位年轻的老板只是安静地喝着饮料,似乎全然没把周围的动静放在心上。 西装男内心不由震动,他很早之前就听说过这位boss虽说年轻,但是能和黒道巨擘进行麻将手谈而坐如泰山,性情古怪的同时,还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狠人。 现在看来,确实名不虚传。 另一边,在维持秩序的同时,小松真雅看到这边被黒道人士团团围住的妹妹,内心也是不免担忧起来。 虽说自己妹妹愚蠢,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妹妹,她还是不希望真佑子受到伤害的。 boss是个年轻高中生,十七岁,看样子符合条件的只有南梦彦和小国悠斗了,小林真雅能猜到boss大概率是南梦彦,但也不能排除是小国悠斗的可能性。 而这时候,一名带着眼镜的儒雅男士提着公文包匆匆赶来。 “小林,现在情况如何了” 这位眼镜男,正是酒店的董事总经理。 “至少是稳定住局势了。” “我刚刚还收到一个消息,听说boss曾经跟一位黒道大佬打过麻将,从这一点来看的话,boss的麻将水平应该非常强,并非等闲之流,但麻将只是技巧,很难通过外表之类的特征来判断啊……” 但对小林真雅来说,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那我知道咱们老大是谁了。” 小松真雅深深叹了口气。 毫无争议,这位全国大赛的冠军少年,正是她们的顶头上司,那位神秘莫测的boss! 难怪从刚刚的观察来看,这位少年有着太多不可思议的地方了,那高雅品酒的动作,那渊渟岳峙的气息,还有军人和贵族相结合的内质,都能让人感觉到这位少年的与众不凡。 唯一缺少的,或许是因为他太过邻家少年的身影,少了几分真正的掌权者那般位高权重的压迫感。 但. 这对手握厚重资产和财权的boss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然而小国悠斗见到如此多人的臣服,似乎被这股莫名的幸福冲昏了头脑,表演型人格也被彻底激活。 原本就喜欢炫弄自身优势,渴望成为舞台万众瞩目的焦点的他,很清楚如果这些人是侍奉他为boss的话,自己便能极尽装逼之能事。 不仅能震撼到整个餐厅的所有人,也能让小林真佑子和对面的南梦彦彻底对他佩服到五体投地,至于那趋炎附势的小林真雅,则完全会变成另一副嘴脸。 高高在上的女神,直接会变成跪舔他的金盆,沦为他的禁脔玩物。 是的,只要这些人奉他为主的话。 他将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一切! “你们,是在喊我,没错吧……” 小国悠斗声音因为激动,而扭曲、颤抖。 他无比希望这些人能够给予确定的回答。 是,他们侍奉的boss,是他小国悠斗,是他小国悠斗,快回答啊! “嗯这些都是您的朋友么,boss” 带着墨镜的诸位西装壮汉,有些不悦地挑眉。 听到boss旁边有人随意接话,为首的西装男士不免问了句。 若非是坐在boss对面,在boss都还未开口之际敢吭哧一个字的人,已经被他们直接拿下了。 “哈,这些当然……” 小国悠斗正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 然而南彦终于淡淡开口了:“不是。” 在他发话的一瞬间,最前方的西装大汉蓦然抬头,眼中一道精芒闪过,一只大手化作龙爪,霍然抓向小国悠斗的咽喉,然后如丢出一只路边野狗一般当场扔了出去。 他的脑袋重重撞在了桌角上,撞出来了一个大包。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这只是即兴表演……” 在黒道动手的刹那,餐厅的服务人员也涌了上来,收拾烂摊子。 但被丢出去的小国悠斗,此刻还处在莫大的震惊当中,自己不是这些人口中的boss,还能有谁 不会真的是…… 而西装大汉将小国悠斗丢出去之后,打算也将其旁边的女生也一并扔出去。 外边看着黒道要对妹妹动手的小林真雅,此刻张了张嘴,她想要保护妹妹,但是她很清楚自己无能为力。 “她是我同班同学。” 这时,一道温润的声音轻轻响起。 明明是相当温和,甚至可以说是用气息有点弱的语调说的话。 然而黒道却仿佛是机器人听到了什么特殊指令一般,立刻便停止了对小林真佑子动手。 此时此刻,小林真佑子用极度震撼的眼神,看着对面的南梦彦。 他.仅仅凭着两句话,前一句便直接将小国悠斗像垃圾一般丢了出去,后者便是直接呵斥住了这些大汉的行径。 就仿佛南梦彦的任何一句话都是帝王的圣旨般,这些人完全听从他的命令。 小林真佑子大气都不敢出,可南梦彦不应该是和她一样的高中生么 尤其是南彦现在因为没有动用气宇如渊的气势加持,所以用的是最原本的学生气质,看着完全没有一副霸道总裁应该有的模样。 黒道众人没有理会小林真佑子,既然是boss的同学,那确实可以稍微温和一点的,但聒噪的小国悠斗显然不在其中。 “请boss签字,签了这份文书,所有产业才算是真正交到了您的手上。” 随后,一位黒道起身,从董事总经理手上接过公文包,然后将一份厚厚的商业文书递交到南彦的面前。 趁此机会,这位董事总经理也是稍稍观察了一下这位boss。 心中也是不免震惊,还真是十七岁的少年才俊啊! 但南彦随意地看了一眼,便直接丢了回去:“不签的话会怎样” “boss如果不签的话,一切照旧。” 那位西装大汉挠了挠头,显然没想到南彦会这么说。 “那就不签吧。” 这么大一份合同,鬼知道里面有没有坑,南彦现在还没有自己信任的团队,他是不会签的。 西装大汉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能心中暗叹一声这位年轻的老板属实随性。 签了文书,董事会就不可能谋权篡位。 不签的话,就有权力边缘化的可能性。 或者说,boss认为董事会那边根本翻腾不起多大的浪花,所以混不在意,这就是独属于boss的从容啊! 而对南彦来说,他并没有被眼前的景象冲昏头脑。 比起去公司当大老板,他更期待前往那边的世界。 毕竟不管怎么说,这份产业还有权力,都是僧我三威赠予他的,所谓权力,某种程度上就是一种‘信念之力’。 简单来说,只有大家都信服、钦佩和尊敬你,你才有相应的权力。 在古代,绝大多数靠谋权篡位和小人手段当上皇帝的,都做不持久,并且弊病无穷,因为无数人都不认可你所处的地位,未来一定会造反。 只有靠自己的力量打下的江山,才能稳坐天子之位。 董事会那边之所以没有闹事,还是因为僧我用铁腕之力强行摁住,在两三年之内董事会应该都不会造反。 但那是出于对僧我的畏惧,而非对这位只有十七岁的年轻人。 因此后续他们会不断试探他这位boss,试探他的手段,试探他的能力,最终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他不可能一直倚靠僧我的权威。 他要用自己的力量,打下一片自己的江山! 这样才能得到真正的柄权。 接下来的时间,所有黒道都半跪于地,安静如鸡,等待着boss小口小口地抿着杯子里的饮料,没有任何人说一句话。 而小林真佑子也是大气都不敢出,脑子里嗡嗡作响,完全没能理解这一幕幕突然的变故。 小国悠斗更是大脑宕机。 南梦彦居然是他们口中的boss,这怎么可能! 他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一个会向小林真佑子告白还会被拒的十七岁男生,怎么能跟权势滔天、财权兼备的企业总裁扯到一起 直到南彦杯中的可乐见底。 他才慢悠悠地打了个非常舒服的哈欠。 “服务员,买单!” 南彦朝不远处的服务生挥了挥手,而那位身材消瘦的男服务员却满脸畏惧,不知道该不该过来。 刚刚就看到一个男生还被粗暴地扔出去了。 自己过去的话,不会满身大汉吧 他这小身板可遭不住。 “喂,结账!” 一位西装男士起身,径直走了过去,用和与南彦对话时候的卑微完全不同的姿态暴呵道。 “顺便帮我前面的女生送一份小点心。”南彦吩咐了一句。 “听到没有,还有点心!” 西装男一边乖乖掏钱,一边暴戾呵斥服务员的景象,形成了荒诞的反差感。 “是是是。” 服务生赔笑着,赶忙下去准备。 “谢谢。” 南彦露出了与平时一般无二且人畜无害的完美笑容。 然而西装男顿时满脸惊惶无措,赶忙摆手:“不不不,boss的吩咐,是属下应该做的。” 虽说boss表现地异常谦逊有礼,但做属下的可绝对不能认为老板好欺负,这只是出于社交礼仪,以及大人物所具备的修持,才流露出对下属的体恤。 千万别认为这是老板的谦虚,不然真的死定了! “很好诸位,带我去那边的世界吧。” 吃饱喝足,南彦也该去做正事了。 见到boss要和黒道众人离开,董事总经理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推了小林真雅一把:“boss,您身边应该还需要一位处理琐事的秘书吧,您看看这位小林真雅女士如何她是非常优秀的女性,她的能力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听到总经理的话,小林真雅美眸流露出几分感激。 自从南彦已经确定是boss身份后,慑于老板的威严和黑道人士的可怕,她就没敢再像之前那样去和南彦攀谈。 因为两人可以说是不是一个阶级的人。 之前能和南彦闲聊几句,是人家微服私访所以不以为意。 现在已经展露身份后,还敢像之前那样随意,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但总经理的推荐,无疑是给了她一丝接近南彦的机会。 如果能从大堂经理晋升为boss的身边秘书,绝对是经途通畅。 而总经理冒死提拔小林真雅,其实也是有自己的打算,黒道人士其实跟董事会并不是一条心的,要是这位神秘莫测的boss跟黒道走了,那么董事会这边完全没有了解这位boss的途径,更不会知道boss的行径。 所以显然需要一个人,安插在boss的身边。 他自己肯定不行,他有董事的权力,对方显然不够放心。 但小林真雅不一样,她刚刚才和微服私访的boss同处一桌,相谈甚欢,说明还是有一些机会的。 “我确实需要。” 南彦点了点头。 黒道人士虽然拥簇他,但‘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只通过黒道去了解那边的世界显然是不够的,他还需要更多的途径。 董事总经理表情一喜,顿时扶了扶眼镜,露出‘计划通’的表情。 果然万古长青的计谋,只有美人计啊! 这位boss或许知道是美人计,但也很难拒绝。 一众人走出餐厅,南彦走在前面,小林真雅就在身侧,毕竟现在的她是南彦名义上的秘书。 经历这一桩事的她内心也是久久未能平复,万万没想到自己原本一眼看中的少年郎居然会是自己的boss。 只能说她的眼光确实不错,但可惜看中的人身份太过彪炳,自己恐怕很难配得上了。 在众多西装壮汉身后,小林真佑子也是抛下了受了重伤的小国悠斗,浑浑噩噩地打包了南彦送给她的点心后跟了过来。 她完全没弄明白。 为什么身份如此显赫,一句话就能让她这位优秀的姐姐成为他贴身秘书的南梦彦,之前为什么会如此落魄。 她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好像问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姐姐现在乖巧可人地站在南彦身边,仿佛都没注意到自己这个妹妹。 在她后方,小国悠斗也尾随了上来。 他心有不甘,他就想知道南梦彦是不是用自己全国大赛的奖金,花钱买了一群大汉现场表演,这些其实都不是真的! 而这时候,轰鸣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甚至引来了大街上不少人的惊呼。 一辆银石灰色的炫酷跑车,被一位西装硬汉开到了南彦的面前。 在下车之后,大汉便毕恭毕敬地递上了车钥匙。 小林真佑子和小国悠斗两个人都傻了。 即便不懂车,也不知道这车的型号,但是法拉利的车标还是认识的,就算不认识车标,仅仅看跑车漂亮的外形,就知道它价值不菲。 如果说此前小国悠斗还以为这些可能都是假的,可在见到南彦轻描淡写地接过车钥匙之后,小国悠斗立刻感觉到了双方之间存在着莫大的阶级差距,如排山倒海一般朝他压了过来,直接将他压得无法呼吸,仿佛是生活在大美帝国的倪哥般,被碾压住了咽喉! 至于小林真佑子,则是一脸呆滞。 手上打包的那份精致点心,也跌落而下,打翻在了尘土之中。 被自己当初随意拒绝的那个男生,为什么会如此令人陌生! 小林真雅即便没有回头,也知道自己妹妹现在是什么表情。 她也知道,妹妹今后一定会为自己的那次拒绝而悔恨终身。 “南彦.哥哥” 可就在南彦接过车钥匙,打算上车之时。 一道熟悉的女孩声音,于不远处缓缓响起。 双马尾的美丽少女,此刻正站在马路的对面,表情疑惑地看着这一切。 第五百八十二章 看板娘的奇妙遭遇 “下车了,小憧。” 在一辆菲亚特500的车上,新子望让自己妹妹在这家餐厅门前下车,自己再去为她挑选礼物。 新子望是新子憧的姐姐,阿知贺女子学院的毕业生,赤土晴绘的好友,曾经和赤土晴绘一起带领阿知贺女子学院麻将部碾压奈良县的老牌豪门晚成中学,进入全国八强,可惜在遇到两支有着魔物的队伍倒在了半决赛。 好在自己妹妹足够争气,今年打进了全国的决赛,比自己这个做姐姐的更加优秀。 不过很可惜今年的魔物,比她那一年的全国大赛还要更强。 但对向来容易满足的新子望而言,这个成绩已经足够了。 所以她假装要带新子憧来逛街,实际上是要去准备礼物,给小憧一个惊喜。 “记得要乖乖在这边等我哦,千万别被一些男孩子给拐走了。” 下车之后,新子望探出头,笑嘻嘻地调侃了一下自己这个妹妹。 “放心吧姐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新子憧微微鼓气,随后又是一脸娇俏地挥了挥手,“再说我怎么可能被别的男生给拐走,现在的男生都太幼稚了。” “话不要说太死,咱家小憧这么可爱,可是容易吸引小帅哥的体质嘛。” 新子望笑呵呵地说道。 就如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与众不同的魔物,有些人总是会在某些奇怪的地方展露出非常优秀的特质。 就拿自己妹妹来说,虽说这丫头明明单纯地不行,但是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天然的柔媚感,这种感觉非要形容的话,就是新子憧很容易因为一些连她自己都没在意的微小举动,而激起别人对她的征服欲,让人特别渴望欺负她。 那是一种极其特殊的,惹人怜爱的媚态。 在身姿柔转、顾盼之间乃至静若处子,都会流露出的千娇百媚。 这种不经意间流露的媚感,体现在这孩子身上就有点婊婊的感觉,因此她从小就容易被异性欺负。 为了保护她,新子望还故意给妹妹买难看的衣服,培养出她那没有半点衣品的穿搭,但没办法霓虹的制服比起天朝还是太可爱了,只穿制服都难掩芳华,家里后来干脆就让她上了女校。 好在身为巫女世家家教雅正,加上保护的很好,这孩子即便有这种特质至今还是洁身自好,顶多就容易被异性搭讪。 嘛,最近不说是异性了,连一些女孩子也被这丫头吸引。 听说似乎有千里山还有有珠山一些看着很男子气的女生都跑来加她好友,跟小憧要了联系方式,说是以后约几场麻将之类的。 明明阿知贺的可爱女孩子多的是,像南梦彦的妹妹也是阿知贺远近闻名的大美女,但好像只有自己妹妹更容易被人搭讪。 总感觉这孩子随着年龄增长,这种媚的特质越来越难以遮掩了。 高中是女校那就还好,到了大学可咋整。 新子望就有些犯难了。 “好了姐姐,光天化日的,没有人真的敢对你妹妹动手动脚的啦,再说论容易吸引异性这方面,我觉得南梦柯的哥哥比我更胜一筹,你是不知道温泉合宿的时候,有多少女孩子有意无意故意蓄意要和他亲亲抱抱呢。 动不动这个女孩子来个晚安吻,那个女孩子来个早安吻。 都把人家给亲怕了。 反观你妹妹,也就被几个无聊的男生搭讪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到妹妹的话,新子望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这个她是真没崩住。 她也知道南梦彦似乎挺受女孩子欢迎的,没想到这么受欢迎。 不过如果自家小憧能跟南梦彦在一起的话,她倒是非常支持,甚至觉得自家妹妹可能还有点难以攀上人家。 “好好呆在原地,别乱走哦” 新子望做出拜拜的动作,便开车走了。 “呼这么多年,姐姐还是把我当小孩子啊。” 新子憧撇了撇嘴。 别以为她不知道姐姐要去干什么,这么多年来,她和姐姐出门,一般都不让她穿裙子,今天出门特地让她穿好看点,很显然是打算给她挑礼物,想要给她来点惊喜。 真是笨蛋姐姐,意图太明显了。 然而新子憧刚被放下,就看到一辆法拉利从反方向开来,而且正正好停在了她的面前。 这立刻引起了新子憧的吐槽。 “奈良的有钱人原来这么多么” 刚说完,新子憧的瞳孔便猛然收缩。 因为她很快就看到,下车后的司机,将车的钥匙交到了一位非常年轻的男生手里。 而更让新子憧没料到的是,那个男生居然是南彦! 在看清楚了南彦身后黑压压的西装大汉之后,新子憧感觉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连忙从对面快步走来,一边呼喊着南彦的名字。 “南彦.哥哥!” 听到声音,南彦也是朝对面看了过去,顿时表情微微一怔。 还没等他说什么,身后的黒道人士见到有生人朝南彦走来,立刻有了警惕动作。 但南彦轻轻抬手,制止了他们的行为。 小林真雅有些意外地看着朝南彦走来的女生,只是一眼就在心中有了很高的评分,这女生基本上没用什么化妆品,只是简单地涂了一层防晒霜,几乎是素颜的皮肤宛如白瓷般细腻水润,在阳光的照耀下有雪光萦绕。 可以有这样好的肌肤,只要五官端正,基本就不会差到哪里去。 更何况这位少女还是她见尤怜的小美女,那就更要命了。 不过以boss的能力,有这样的小红颜倒也不足为奇。 “你怎么在这里” 南彦有些头疼,他没想到在即将进入黑暗世界之前,来了临门一脚。 尤其是新子憧冰雪聪明,没有别的女孩子这么好骗。 而且她对鸣牌时机的把握很出色,也就意味着她的感觉非常精准。 这就很麻烦了。 “这里我经常来啊,倒是哥哥你,不是说好的休学旅行么” 新子憧不由问道。 同时她一脸警惕地看着南彦身后,这些男人鬼鬼祟祟的,气质也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总之不像是什么好人。 她很奇怪南彦哥哥为什么会和这些人搅在一起。 “奈良县就是我的第一站,我打算在奈良县的景点逛逛。” 不对,南彦在骗人! 虽然南彦不动声色,语调还是神态都没有半点变化,但新子憧还是嗅出了说谎的味道。 一般南彦哥哥在和女生聊天的时候,都是相对慵懒的语调,语气很弱的,但是现在他明显有催促我尽快离开的味道。 少女很快判断出来,南彦在对她说谎。 担心南彦是被别人胁迫了才这么说,她赶紧拉住南彦的手腕:“小柯在和我一起逛街呢,哥哥也一起来吧。” 她知道南彦的软肋就是南梦柯,所以她也面不改色地说谎了。 但她很清楚,南彦不能跟这些人走,她很害怕南彦会步入深渊。 “不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妹妹就麻烦小憧照顾了。” 被新子憧拉着手腕,南彦纹丝不动。 “跟我走吧南彦哥哥!”新子憧此刻也有点着急了,“不然我就要告诉小柯了。” 这一瞬间,新子憧能感觉到南彦的手轻轻触动了一下。 果然搬出南梦柯还是对他有效果。 “不好意思啊各位。” 南彦回眸对众人露出带有歉意的微笑,“看来我不得不暂时搁置一下,好像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亟待处理。” 还没等新子憧反应过来,她就被南彦拉到身旁,然后直接抱了起来。 “诶等等,南彦哥哥要做什么” 新子憧顿时慌了。 随后她就被南彦一下丢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另一边的车门也关上了,南彦也一屁股坐在了正驾驶上,朝众人摆了摆手。 见状,黒道众人也是露出了‘我们懂得’的坏坏笑容。 “不要紧的boss。” “老大玩的开心就好,不用管我们。” “就是就是,还是老大自己的事情重要……” 而南彦也是不管他们,直接一踩油门,带着身边的小美人扬长而去。 跑车进入马路,一路飞驰,新子憧看着周围的景色渐渐变得陌生,她不知道南彦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见到身边的小美人此刻攥着自己的小裙子都紧张到流汗了,另一只手还不时摸摸自己摔疼了的小鼙鼓。 她不经意间流露的动作,确实是令人赏心悦目,可爱爆表。 这也是新子憧的特点吧,有些连她自己都没注意的小动作,总是能勾的人心痒痒的。 哪怕是南彦也很难免俗。 “会疼么” 南彦的关心,仿佛又回到了新子憧熟悉的暖男哥哥的模样,是自己所爱慕所憧憬的那个人。 但是刚刚南彦的另一幅面孔,又让她感到忐忑和害怕。 他还是自己认识的温柔大哥哥么 新子憧完全找不到答案。 只是攥着自己的小裙子,第一次任性地没有去回应南彦。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穿雪纺上衣搭配格子洋裙,还是挺可爱的,所以今天是你生日么还是跟特别的人出来应该不是小柯吧。” 听到南彦温柔的夸赞和谨慎试探的话语,新子憧脸蛋微微泛红。 一方面是被自己喜欢的人说可爱有点害羞,另一方面是因为她之前对南彦说的谎话果然被南彦看破了。 自己确实不是和南梦柯一起出来的。 就像她能很轻易地看出南彦说谎,对南彦来说也是一样。 “和姐姐一块出来的,她打算给我买礼物,让我在那里等她一下,彦哥哥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啊,要是姐姐发现我不见了她肯定会着急的。” 这里已经进入山区了,南彦总不会是一时起意,打算把她带到没有人的地方去做坏事吧。 “那你打个电话给姐姐吧。” 新子憧接过南彦的手机,刚刚按完号码,就被南彦拿了回去。 随后南彦也是开门见山,跟新子望说小憧被他带走了。 而令新子憧惊掉下巴的是,电话那边的新子望得知这事后非但不担心,反而喜笑颜开地和南彦聊了起来,顺便跟南彦猛猛推销自己妹妹,俨然一副要把自己妹妹送人的既视感。 气得新子憧又把手机抢了回来。 “姐,我跟南彦哥哥出去玩,今晚不会回去了!” 说罢,直接挂断! 她确实喜欢南彦不假,可自己姐姐一听到是南彦带她走就恨不得把妹妹送人是什么鬼啊!之前明明是她不希望自己和男生有太过接触,竭力主张让她读没有男生的女校,现在听到她上了别的男生的车,反倒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 真是的,气死了。 之后的路段南彦没有继续说话,新子憧也保持沉默,只是偶尔瞥一眼正在沉稳开车一如往常的南彦,然后就是迅速撇过脸。 别的女孩子如果能坐在豪车里,应该会很高兴的吧,可是新子憧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周围的风景越来越陌生,人也越来越稀少,南彦似乎带她去了附近的一座山上,通往山上的车道估计也只有一半,不能完全开上去。 新子憧一开始还担心南彦要把她带到这种无人的地方就地正法,但这不就是她自己本来幻想过的事情么 只不过.如果是那个熟悉的南彦哥哥就好了。 “下车了。” 南彦靠边停下车后,轻轻喊了新子憧一声。 轻轻跳下车之后,新子憧看了看周围的景色,这荒郊野岭的,换做是跟别的男生一块来这种地方,不用想都会发生小电影里面的事情。 但自己面对的是她完全看不透的南彦。 他会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新子憧完全猜不到。 两人继续向上走,大约一个多小时来到了山顶,这下周围再无一人,新子憧知道南彦应该要向她坦白了:“彦哥哥带我来这里,要做什么” “我希望你能为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诉我妹妹。”南彦说。 “保守秘密可以,但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呢” 看着南彦没有回答,新子憧小嘴微微一抿。 “彦哥哥,那些人他们是黒道么” 她能感觉到那些人身上有着令人不适的气息,这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拥有的血腥气,而向来温柔谦逊,在学校里也是好学生的南彦哥,怎么会和这些人混在一起。 南彦目光一怔,这姑娘确实感觉敏锐,漏洞多的一般谎言根本没办法哄住。 所以南彦只好摇摇头:“这些不是你应该了解的。” 新子憧低下了头。 确实,她该以怎样的身份去了解南彦的秘密呢 若是南梦柯或者小和来逼问南彦,他很难有所保留。 但她自己既不是南彦的亲妹妹,也不像小和那样是南彦的队友,她只是妹妹的朋友而已。 仅凭这一重身份,如何能更深入地了解南彦呢 也就是说,只要她能获得名分,那就可以获得知情权了。 新子憧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随后靠近南彦,在踮起脚尖的同时,主动吻了上去。 她要在这里,成为南彦哥哥名正言顺的女朋友! 这样她也就能通过这一重身份,知道南彦到底在隐瞒她什么。 不过鼓气勇气亲了南彦一下后的新子憧,在碰到了南彦锐利的目光后,很快就泄气了,只是弱弱地询问了一句:“这这样够吗” 被女孩莫名其妙亲了一下的南彦,此刻心里有些郁闷。 温泉旅行的时候,他也是被这个女孩亲一下,那个女生抱一下,每次都挺被动的,这次新子憧突然的袭击,激起了南彦心底的逆反心理。 每次都是他被动承受,这一次他主动给你看。 随后他直接擒住了新子憧的手,咬了上去。 新子憧呜咽着,完全没有办法反制,只能用微小的力气,在南彦怀里挣扎,但这种挣扎只能够激发南彦更进一步的行动。 片刻后,少女被吻的遍体软糯,只有小嘴还在微微喘气。 而南彦也依旧没有放过她,直接将少女拉到自己怀中。 新子憧只好认命般轻轻闭上了眼睛,无比温顺地享受起来。 …… 日薄西山,天边一抹红彩也在太阳落下后渐渐染成静谧的深蓝。 新子憧此刻的手安静地放在南彦的掌心中,被南彦轻轻地摩挲着,尤其当南彦触碰到她的手茧,引来少女嗔怪的眼神。 “很疼么” “疼死了,刚刚像是要把我吃掉一样!明明都让你轻一点啊。” “对不起。” 南彦果断承认错误。 毕竟确实是他的不对。 再说眼前的少女不再只是妹妹的朋友这一重关系,确实应该更加珍惜才是。 新子憧倒也没有真的生气,之前见到南彦那陌生的另一面,让她非常害怕,但直到她这次靠近南彦,互诉真心之后,感觉那个熟悉的南彦哥哥又回来了。 他向自己坦白了那些秘密。 只是新子憧美眸中涌现出十足的担忧。 “彦哥哥,我还是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呢真的非去不可么明明你在白道也是前途无量,毕业之后一定能成为职业雀士,未来肯定能成为社会名流,根本犯不着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而且,就不能留下来陪我么” 黑暗的世界,根本不是高中生能够涉足的领域,但是南彦还是一往无前。 新子憧真心不希望南彦冒险。 因为那是一片,她无法想象的黑暗深渊,隐藏着数不尽的罪恶和肮脏。 “我也想留下,但不能。” 南彦摇了摇头。 握着少女软若无骨的小手,他内心的想法反而愈发坚定。 “之前县级大赛的时候,有个女孩和我一起陷入到了黒道的漩涡中,虽说最后危机成功化解了,但是我一直很后怕。 因为那一场危机让我深刻意识到,即便我成为了白道雀士,或许自保无虞,但是如果有黒道人士在暗中窥觊我身边的人,我没有办法借助白道的力量很好地去保护她们。 虽说可能是极小概率的事件,但我想过万一妹妹像县级大赛时的那个女孩一样深陷于黑暗的漩涡中,我有万全的把握保护好她么 只靠白道的力量,恐怕未必能做到! 或许是得到的越多,就越害怕失去。 如果是以前身无他物的我,只需要在白道一条路上走到极致,就不用担心自己有任何的危险。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不能只为自己一个人考虑。” 听着南彦的倾诉,新子憧乖巧地点点头。 正如南彦在麻将领域的稳健一般,如果现实里不能保护好身边的人,他肯定寝食难安。 况且现在他要保护的女孩子里,恐怕还包括了自己。 那现在他就更不会留在白道这边,而是会继续在黑夜中前行。 直到真正完成他的心愿,让包括她在内的所有女孩,都能得到完美的庇护。 她也会继续陪着南彦哥哥,直到见证这一天的到来。 “早点这么说不就好了嘛,非得带人家跑这么远的地方。” 新子憧嗔怪起来。 她又不是不讲道理的女孩。 拍了拍被南彦弄乱的裙摆,新子憧伸出一根指头,重新回到了以往俏皮的姿态:“就罚你送我回家吧。” 一举一动都流露出可爱媚态,着实是令人心痒难耐。 很快她的手腕就被南彦抓住:“在说什么梦话呢,既然和姐姐说了今晚不会回去,那怎么可能让你临阵脱逃跟我回家!” 闻言,冰雪聪明的少女显然是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刚刚两人只是在二垒的附近徘徊,似乎为了有更好的体验,而没有被南彦在这里草率地将她拿下,但把她带回家的话就不一样了。 于是少女弱气地开始求饶了:“不行啊南彦哥哥,在家里会被小柯看到的,你也不想让她知道我们的事情吧” “还敢用妹妹来威胁我,那就罪加一等吧。” 南彦笑了笑,有一次抱起新子憧,把她放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只不过这一次是轻拿轻放。 预感到了自己接下来要被南彦欺负的少女,突然间变得无比乖巧安静,一路上都捏着裙摆,羞涩地不敢再看南彦一眼。 第五百八十三章 绝命绝体 星夜,皎洁的月光下。 两人彼此温存,交相慕恋,初试海棠新血,极尽人间之乐。 不知过去多久,蜷缩在南彦怀里的新子憧身子还在轻轻颤抖,眼角淡淡泪痕微干,唇边还残留着幸福的浅笑。 轻揉着女孩柔软的双马尾,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南彦不由莞尔一笑。 原本新子憧是打算把发带解开的,但是南彦果断制止了她的行为。 毕竟双马尾才是好文明! 一开始新子憧还有点懵懵懂懂,但实战后才知道南彦要用她的双马尾来做什么了。 真是的,南彦哥哥坏死了! 看了一眼手机上,南梦柯发来的消息,确定这丫头这几天都在学校里不会回家。 南彦随后在新子憧耳边轻轻说了句:“我得走了。” “……唔。” 已经处在迷离而陶醉状态的新子憧口齿不清地呢喃了一下,只是在怀里微微往里拱了拱,没有回应南彦。 见状南彦也是没辙,又留恋了好一会。 等到夜半时分,少女完全熟睡,呼吸也逐渐平稳。 南彦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才终于离开。 而他的秘书小姐,也早已在他指定的地方等待。 “老板接下来要去哪”小林真雅不免躬身询问道。 在消化掉庞大的信息之后,此刻的小林真雅已经完美代入了老板秘书的这一重身份,她已经是老板的人了。 “我的办公室在什么地方”南彦问道。 “……老板是打算跟董事会的人见面么”小林真雅沉吟了一下,“如果不是要和董事会的人接触的话,还是不要去为好。” 这其实是在保护南彦。 虽说小林真雅知道这位boss大人年轻有为,但终究没有太多的底蕴,而且还是太年轻了,不具备商业上的老练。 南彦现在面对董事会,手里最大的底牌只有借助黒道的力量。 可这并不稳妥。 主要还是南彦选择带走了那位可爱的姑娘,虽说这种风流之事对黒道而言见怪不怪,但也会影响他在黒道之流心中的评分和威望。 总之boss现在过早去见董事会的人,其实是没有多少优势的。 “那就帮我找个安静的地方。”南彦说道。 “如不嫌弃,敝舍便可作为boss临时的办公用地。” 南彦点头。 随后小林真雅为南彦开车,注意到南彦此刻的状态,小林真雅不免微微一笑道:“看来boss已经尽兴了,我的一部分工作,似乎被那位姑娘代劳了呢。” 闻言,南彦微微皱眉,流露出几分不解。 而小林真雅也迅速为南彦解释起来。 “是这样的,接下来boss将要去黒道所属的麻将馆打一场牌局,对于黒道人士而言,是验证boss实力的一场测试。 对他们来说,如若效忠于您,就必须展露出相应的实力才行。 这场牌局至关重要,boss恐怕不能推辞。” 南彦点点头,他知道有这么个事。 别看这群黒道人士现在对他毕恭毕敬,那是因为有僧我的背书。 可一旦自己输掉了这场牌局的话,这些人直接翻脸恐怕都是极有可能的。 黒道没有所谓的忠诚,他们只认同最纯粹的实力。 但毕竟是他的第一场黑暗牌局,难度恐怕不会设置太高,只是对于黑暗麻将而言,尤其是底层的黑暗麻将,一步便是深渊。 即便难度不高,也不容许有任何的失败。 “因为这种麻将馆有着许多情涩业务,并且是完全公开进行的,所以身为您的秘书,为了确保第一次踏入黑暗领地的您能够维持最完美的判断,我的一部分工作,其实是为您处理生理上的麻烦呢。 毕竟黒道麻将的失败后果,要比白道麻将严重万分。 为求万全,还是需要有人为您保持最佳状态,以免被初次的见闻所影响。” 小林真雅也是相当坦诚地说明了缘由。 白道的秘书或许是业务能力强,也有可能是菔务能力强。 黒道的秘书,则一定会有菔务能力强的要求。 不过,现在似乎已经不需要她了。 虽说以她的身份,最多只能做到添丁入口,但如果是为这位年轻有为的boss的话,她也心向往之。 只能说非常可惜。 “原来如此。” 南彦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来到了自己家。 “姐都这么晚了,是有谁来我们家做客么” 听到开门的声音,小林真佑子揉着惺忪的黑眼圈,打着哈欠走了过来。 却不曾想,在她睁眼的那一刻,瞳孔猛然震动起来,表情瞬间跟见了鬼一样惧怖。 “打扰了。” 南彦朝她微微点头。 随后便换了鞋走了进去。 而小林真雅朝真佑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紧跟着南彦走进了某处房间。 此刻小林真佑子的表情,自然是无比精彩。 自己姐姐,居然大半夜带别的男生来家里,而且姐姐还丝毫没有避讳地跟男生走进了房间里。 她站在原地,呆若木鸡了许久。 随后真佑子吞了吞唾沫忍不住靠近房间,想要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boss,需要我为您按一下肩膀么” “好。” 听到这段对话后,真佑子仿佛天塌了一般。 她的白月光姐姐,无数男人只能仰望的高冷女神,终究是堕落了。 心如死灰的真佑子,只能如行尸走肉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而南彦此刻正在房间里翻看着有关黒道麻将的一些信息。 只能说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为什么普通人接触不到真正的黑暗麻将。 首先就是最基本的门槛。 你必须输掉或者赢到超过了一定数额的欢乐豆,被注意到之后,才会有真正的接渡人来引荐你去真正的黑暗麻将馆,否则这边的世界是不会为你敞开。 而之所以引荐者被称作接渡人,是因为由白到黑就如同跨越生死之界,他们就如摆渡人一般,带人跨越黄泉和忘川河,完成活人到死人的转变,白道至黒道的濡染。 然后这里就有一个问题了。 那就是你不知道来引荐你的,是不是真正的接渡人。 就算你真的在麻将领域天分过人,于是想着踏入那边的世界,而在黒道控制的麻将馆疯狂赚取欢乐豆,接着就有人找上你说要引荐。 你误以为对方是接渡人,就迷迷糊糊跟人走了。 可实际上对方却是被你暴打的黒道代打手找来报复的人,直接将你二十一根胡萝卜尽数斩断,彻底被削成人棍。 这种事情,在由白到黑的过程中比比皆是。 所以说为什么井川博之这货其实是天命之子,他一个普通大学生跑去打黒道麻将,大杀特杀,结果遇到的是正儿八经的接渡人泽田,还有天这种劝他不要来干这一行的上层高手。 但凡遇到几个歹毒的黒道人士,井川直接嗝屁都是有可能的。 反观另一位小k同学,则没有这么幸运了。 至于第二道门槛。 则是黒道麻将堪称恐怖的初见杀率。 即便是白道最顶流的职业麻雀士,误入黒道麻将界,也很有可能被自己实力远远不如自身的代打手爆杀。 这其中的缘由很简单,一个是仟术无须多提,至于另一个,便是黒道麻将馆有着无穷多针对人性的设置。 许多麻将馆不仅仅只有麻将,还有茫茫多的情涩、血腥和猎奇。 所以不少白道人士不熟悉其中的环境,都会被惊吓或者被诱惑,从而十成水平发挥不出两三成。 千万别以为自己定力惊人就可以彻底免疫,人是会被氛围所感染的动物,身临其境跟只是旁听旁观完全不是一回事。 而只是在后边看到南彦翻看一些相关的图片,此时的小林真雅呼吸便有些遏制不住。 黒道给的信息非常详细,还有相应的照片,这些照片都详细反应了最为真实的黒道麻将馆,其中有着超乎想象的玩法和菔务。 即便也算是见多识广的小林真雅,也觉得不堪入目。 反观南彦,只是面无表情地一页页翻了下去,没有任何表示。 给少年按肩的小林真雅能感觉到,南彦的血脉和温度,没有半点的变化,反而是她的手掌温度升高了一些。 此前和黒道人士分道扬镳的时候,小林真雅听到了这些人在背地里对南彦的大肆评价。 ‘本以为是僧我前辈一力推荐的人会有什么不一样,可没想到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直接丢下我们跟女人走了。’ ‘他如果当街擒下那个女生,丢到后备箱里捆起来,再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活埋掉,我还当他是个铁血强人,可惜……’ ‘到时候要是别人叫几个兔女郎来陪他打,他能忍受得了么麻将水平再高又如何,天赋再强又如何经受不了诱惑的话,打黒道麻将恐怕活不了多久。’ ‘终究是个小毛孩啊。’ ‘……’ 小林真雅没想到,这些人表面上看起来对南彦极其恭敬,甚至可以说是跪地臣服,可背后跟明面上的表现完全不同。 果然黒道是没有那么好驾驭的。 但和那些人的想法完全不同,她认为南彦只对新子憧那种级别的小美人会动心,麻将馆里庸艳的货色根本入不了boss的法眼。 “这个……” 在小林真雅思绪纷飞之际,南彦突然翻到了一页。 这一页的内容其实并没有什么,只是介绍了黑暗麻将的一种绝地反击的手段,但是南彦似乎格外在意,目光在这一页停留了非常长的时间。 “绞斗。” 南彦轻声喃喃着。 他记得在和僧我的牌局里,最后一副牌便出现了这种黑暗麻将的拼杀手段。 简单来说,黑暗麻将赋予了任何人都能在绝境之时亡命一搏的手段和权力,那就是这个‘绞斗’。 所谓‘绞斗’,便是劣势方即将失败的时候,提出的一种麻将博弈。 赌上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一切,换来一个半庄或者一个小局来定胜负的牌局。 加入别人提出了绞斗,你战胜了他。 那么对方的一切都将归你所有,不仅是财产之类的外物,也包括对方妻女的人身自由,还有就是对方自己的记忆、器官、人权等等的全部,都为你所有。 几乎就和古代被贬为奴隶差不多。 但如果你输了。 对方不仅能够重新拿回自己失去的所有东西,还能向你提出一个不能拒绝的要求,差不多相当于一次性的咒令。 让你死,也是必须执行的。 可以逃跑,抗拒执行。 但开启的任何一次绞斗,都会被记录在案,逃跑则相当于你在黑暗麻将界有了案底,未来将要孤身一人对抗整个黑暗麻将界了。 当然是可以不进行绞斗,可一旦选择拒绝,对方便能够无条件拿回此前失去的一半欢乐豆,同时自己也会被黒道人士瞧不起,认为你过于软弱。 到了绞斗的级别,那就无论如何都不能输。 僧我那一次告诉过他这个手段,也是为了让他清晰地了解黑暗麻将的恐怖。 任何人,都被赋予绞斗的权力。 极度狂野的规则,但又众生平等。 没记错的话,当年浦部被切胡萝卜后,也是妄图要和赤木进行绝命绝体的绞斗,他要拼尽自己的一切,进行一场华丽的翻盘,同时要让赤木堕入到比他更惨的深渊地狱之下! 但是浦部刚说完这番话,赤木便走向了他。 绞斗,可以。 不用等以后,就现在吧,我俩再开一个半庄,从东一局开始打。 但是绞斗的发起人,是我。 我赌上所有,只是换你肩膀以下的全部,这对你而言应该很划算吧,浦部。 可听到赤木要用自己的命,来打一场绞斗之时,浦部就彻底懦了。 对方根本就是一个不要命的人,他完全不惧怕踏入狂赌之渊,赤木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毫不在意! 反观浦部自己,还有割舍不了的家室,同时他也惜命! 跟不要命的人打绞斗,本来就输给了赤木,再打一场也更不可能能赢。 . 所以在看到这一页有关绞斗的描述之后。 南彦也是显露了沉思。 那就是和赤木老祖比起来,自己很难放下所拥有的一切。 到了真要绝命绝体之时,难免会优柔寡断。 所以他,更不能失误。 第五百八十四章 黒道不等式:黒道筑根大于白道九段 南彦看着资料,配合上小林真雅的解说,也算是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黑暗麻将馆之所以有着极高的初见杀,在于其想当程度的复杂性。 因为来的人鱼龙混杂。 像白道麻将,你面对的对手通常都是有相应荣誉的。 某某职业九段,打过什么什么比赛,拿到过何种程度的荣誉。 别人一听到你是全国冠军,就知道面对你需要分外慎重了,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而黑暗麻将则不然,首先黑暗人士有很大一部分隐姓埋名,用着类似于‘厉飞雨’一样的化名在打黑暗麻将,实名打牌的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多。 这样你就搞不清楚对方的底细。 就拿僧我三威来说,大多数人只知道他是关西大佬,是和瓦西子同一个时代的黒道巨擘,可这样鼎鼎大名的一个人却连他的籍贯都完全查找不到。 反观白道这边,你要对付的人的信息一清二楚。 其次则是参与黑暗麻将的雀士目的和动机非常复杂。 有像k这样来赚点外快的;有像井川那样单纯是对黑暗世界心羡神往的;有为仇杀的,有想要扬名立万的,有单纯只是追求刺激的。 目的各不相同。 这样人们就很难去预判对方的进攻倾向。 人的复杂,动机的千奇百怪,加上混沌的氛围,形成了对新人初见杀的奇特环境。 基本上绝大多数白道人士第一次打黑暗麻将,都会输得惨痛无比。 约定的黑暗麻将在晚上,许多的黑暗麻将馆也都是在夜晚才开启,白天就只是正常的麻将馆。 南彦观看完了资料后,已经到了中午。 他打算好好睡一觉,晚上再去迎战自己的第一场黑暗麻将。 “谢谢你陪我,但我得休息了。” 南彦朝身边的秘书微微点头道。 “嗯,我就不打扰您了。” 小林真雅其实也困得不行,但作为秘书她得全程陪同。 在她离开房间之后,打算洗漱一番也好好休息一下,因为晚上的黑暗麻将她也需要前往。 而这也是她第一次真正前往黒道那边的世界,还是有些忐忑的。 尤其是她的身份还不止是南彦身边的秘书这么简单。 按照董事总经理的说法,黒道那边故意不会给南彦很多筹码,当筹码用光的时候,就由董事会这边的来支付了,而董事会的筹码便是她本人。 也就是说。 一旦南彦输得倾家荡产之时,她将会被作为一种特殊的人型筹码,被摆在台面上,不再是一个人。 小林真雅想过失败的可怕。 如果她完全押注南彦,那么自己的命运也将被托付出去,这位少年确实很强不假,从全国大赛拿到个人赛冠军就能看得出来,他在白道范围的同龄人里实力冠绝全国。 可是黑暗的世界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技巧,并非一切。 所以她也有过这方面的担心。 如果输了的话,自己的下场会非常悲惨。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和南彦短暂的接触后,她莫名对这位少年有着无与伦比的信心。 她感觉对方能赢。 “姐……” 这时候,小林真佑子缓缓走了过来。 两天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令她越发无法理解那个男生,还有姐姐的选择。 尤其是看到姐姐跟南梦彦孤男寡女在房间内待了一晚上,她更加不能接受,要知道以往的姐姐可是对任何优秀的男人都是非常矜持的。 反而是面对一个比自己小的男生,却把自己整个人都托付给了对方。 小林真佑子有些难以接受。 “姐,你明明根本不了解他,但你心甘情愿去做了他的秘书!” 小林真雅淡定地打了个哈欠,她倒是能理解自己妹妹的无能狂怒。 自己随意舍弃的一块玉原石,被别人得到后发现里面藏有价值连城的太璞美玉,从而内心扭曲了,想要贬低这块太璞美玉其实仍有瑕疵,想让别人也快点丢掉,这样她才能平复此刻的心境。 受限于真佑子的见识,她完全辨别不了有些人可贵的品质。 反倒是那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男生,容易将她迷得晕头转向。 “那你说说看,boss他以前是怎样的一个人”小林真雅问道。 “他很普通,也不自信,跟现在完全不一样,你责怪我没有眼界,那是因为他当时根本不优秀,我可以给你看看之前拍的全班合照你就知道了。” 说着,小林真佑子给她看了全班照片。 曾经的南梦彦,蜷于镜头的一角,不敢去看镜头。 但反而看过照片的小林真雅,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你说他不够自信,但是他却鼓起勇气做出了原本不敢做的事情。曾经的boss是个小胖子,但他却能凭借自己的毅力做出了惊人的转变。 他明明有着异于常人的勇气和毅力,只是你自己看不到而已。 反而是你,真佑子,是你自己亲手放跑了本该属于你的东西,明明你可以先和他约定,如果能凭借毅力减肥成功的话,为什么不能答应呢 能为了一个女生而去努力和拼搏的人,本该是潜力股才对。 然而你只专注于浮华的外表,还有那些浮夸的外在。 毫不夸张的说,我认为妹妹你今后还会再被一个长得不错但徒有其表败絮其中的男人欺骗,即便我现在已经提前警告了你,但有的人她就是不听劝,你信不信我就算告诫了你,往后你还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小林真雅语重心长地说了句。 随后撇下真佑子回房休息。 小国悠斗那个男生,从她第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个只有花花肠子的男生,然而自己妹妹却看不出来。 或者说看出来了,但她却仍然被吸引。 所以小林真雅很清楚,已有之事,后必再有。 历史是一个无尽的循环,有的人做出的蠢事,还会再来几遍。 . 与此同时,小国悠斗在一个酒馆借酒浇愁。 他怎么都想不到,那个才高中二年级的男生,居然开得起跑车,并且是一个地产老板,还有这么多人追随。 在见了南梦彦之后,对比之下,小林真佑子顿时觉得他小国悠斗没意思了,更别说本就是事业有成的真雅姐,更是视他为粪土。 这让像是路边野狗般被丢下的他难受至极,心底有一口气发泄不出来。 “不错啊,小朋友,你身上有着非常优秀的戾气……”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墨镜、身穿大衣的鹰钩鼻男人,看中了这个在黒道麻将馆旁边的酒馆喝酒的高中生。 原本身为接渡人的男子并不是很在意。 毕竟麻将馆附近的这家酒馆经常会有失败的人借酒浇愁,但很快他注意到对方很年轻,并且身上的戾气也有着特别的味道,于是便产生了几分兴趣。 更重要的是对方手里还带着块值钱的表,一般在麻将馆输了钱的人,这块表大概率是留不住的。 所以接渡人想知道,这个小朋友到底因为什么,才有如此特殊的戾气。 “可恶,我昨天遇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事情。” 或许是喝了酒,小国悠斗将事情的经过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听闻这番话后,男子微微沉默了几秒钟,随后淡淡问道:“那位高中生,是不是叫南梦彦” 小国悠斗瞳孔瞪大,他明明全程没有说对方的名字,但眼前的男人居然知道是南梦彦! “哈哈,不用那么惊讶嘛小伙子。” 接渡人笑了笑,“这位少年,在我们这边其实已经有点名气了,毕竟有位黒道的大人物在暗中推波助澜,为他造势,以我的工作性质,想不知道都难啊!” “黒道.他果然!” 小国悠斗捏紧了拳头。 难怪南梦彦拥有着普通人难以想象的财富,他原来早就涉足黒道! “你说的这些,在我们这里一点也不奇怪。” 接渡人接着淡淡说道,“除了白道的名誉,黑暗麻将界能够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财富和美人,可谓是唾手可得。 那个叫南梦彦的少年之所有拥有远超普通人的财富,大概是他曾经赢下过一场非凡的黑暗麻将,从此一蹴而就,拿到了你无法想象的好东西。 其实,你若是参与进来,如果能赢下来的话,未必不能得到和南梦彦同等的金钱。 而你梦寐以求的那位经理小姐,在黑暗麻将里不过是筹码,只要能赢下,随时能够带走,就如南梦彦那般……” 以接渡人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是一眼看穿小国悠斗所垂涎的东西,毕竟人性这种东西向来如此。 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渴求! 闻言,小国悠斗彻底动心了。 如果能赢,他也能拥有南彦所能拥有的一切。 但他很快就陷入沮丧之中:“可是.我不会麻将啊!” “就像学校里也有像南梦彦这样的黒道人士,黑暗麻雀界也未必全部人都会打麻将,更多的是金主还有能享受到黑暗麻将乐趣的游客。 真正在场上打麻将的,只是少数而已。” 接渡人循循善诱道,“一般游客,只是奔着猎奇去;而金主,则不用上场打麻将,就能够通过牌局,得到自己想要的所有。 是的,只要你能赌对,你便可拥有一切。 南梦彦有的,你可以有更多!” “这这个够么” 小国悠斗彻底心动了,当即取出手表,也想要参与进去。 他也想赢。 只要能赌对的话,就能够得到这么多好处,他也想赌到应有尽有! “黑暗麻将,没有所谓够不够的说法。这得看你自己,想要什么。” 接渡人呵呵笑道,“你若是只想赚跟这块表等价的财富,那么赌上这块表就已经足够了。 但你想要更多的话,那就得用其他的来支付了。 要知道这可是高倍率麻将,只是一块表的话,着实不够看呐。” “可我没有更多东西了。” “不,你有。上天自你出生之时,便已经将取之不尽的财富放在了你的身体里,不是么” 小国悠斗瞪大了眼睛。 这是要把他的器官,作为抵押! 听到这个的瞬间,冷汗直冒,酒也醒了大半。 “你怕了么可人家南梦彦也是一介高中生,就是靠着出卖自己,从而赚来了数不尽的财富,这在黑暗世界,是非常常见的事情。 这片世界是非常公平的,在霓虹的白道世界,你如果不抢劫杀人的话,永远都不可能赚到自己的第一桶金,但是在黒道,第一桶金已经在你的身体里了。 只是当做抵押而已,不会真的割下来放到台面上,只要你能赢下来,就都不成问题。” 小国悠斗固然心动不已,可他还是有些担忧:“我要怎么样才能保证自己能赢呢” “这个简单。” 接渡人接着开口道,“如果我告诉你,接下来的一场黑暗麻将,比赛的双方都是什么人,你就知道该怎么选了。” “什么人” “其中一个人,就是你最熟悉的.南梦彦!” 小国悠斗震惊了。 眼前的男人,居然知道南梦彦接下来要去打黑暗麻将。 确实,只要知道双方的底细,自己只要跟着去押必赢的一方,就能够像南梦彦一样赚到手软! “那南梦彦的对手,又是什么水平” “一个心转手,两个筑根.黒道的境界你不用了解太深,你只需要知道曾经有位白道职业雀士来打黑暗麻将,被一个精通仟术的筑根轻松击败。 筑根几乎就等同于白道职业雀士,在打黑暗麻将更是高于直接雀士,毕竟规则不同,而且出仟只要没被发现都是合规矩的。 南梦彦虽说是全国大赛的冠军,但他终究只是白道的高手,来到黑暗麻将界不可能做到像白道麻将那样叱咤风云。 恐怕随便一个擅长仟术的筑根,就能轻松把他玩死。 何况今天的这一场,还是心转手的高手,这是比筑根更为强大的存在。 别说是区区全国大赛高中生冠军,就算是白道职业高段,也照样会输得一败涂地。 所以要投注那一边,你应该明白了吧。” 这一刻,小国悠斗双眼发亮! 第五百八十五章 手码麻将 夜晚很快到来。 原本只是普通的麻将馆终于换上了另一幅面孔。 就像是有的洗脚楼二楼只是普通的采耳头疗,可上了三楼面向的客户就截然不同。 已经将自己的手表和器官用于抵押的小国悠斗,有些惴惴不安地跟随着前方的接渡人。 但在进入到黒道麻将馆后,眼前的景象令本来还有些恐惧的小国悠斗莫名 宁静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清明,佳瑜轻轻挣脱开被紫琳紧紧握着的手,眼神飘着犀利的气息移步走到晓凌面前,脸上呈现出了从未有过的冷漠,静静地看着面前似乎不愿离开像是要驻扎在这里的蔡晓凌。 禅语里说过:世间无事,烦恼来自逞强。所求太多,心就无处安放。 霍青桐也还在帐篷里帮着徐阳点算财物,她倒不是放心不下徐阳的人品,怕他会贪污财宝,实在是想和徐阳多相处一会儿。 陈君梅下了床,走到了客厅,果然是安雅,指着山脚下的海滩嚷着要去玩,而赵伯则是一脸的无奈。 那一刻的佳瑜,竟放下了所有的防备,全身心的窝在辰凯杨的怀里,静静的,不哭也不闹。 鬼魅般的身形瞬间启动,那种令人绝望的压迫感,再一次降临在落英缤纷的花园之中。 “大胆!敢冲撞本宫,来人,教一教孙姑娘规矩。”淑妃突然出声道,她不跟孙静娴讲道理。 冷月到了她,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好,你们先带卫公子走,我留下断后,顺便趁此机会探探卫独的虚实。”既然好不容易混进了宫里,她就没道理不去试探一下。 这时代,别说田螺这种容易感染寄生虫的生物,就是普通的鱼,身体里也可能有寄生虫,生鱼片什么的就算了吧。 万金宝接过这木盒子,然后缓缓打开了木盒子,见里面被一团黄色的布给包裹着,他随即将黄色的布给揭开,见里面就是装的玉玺。 “我也不同意,夫君的手臂绝对不能砍掉!”吕玲绮对这件事也不同意,失去了一只手臂,项宇不就废了。 坐在他们对面的诺拉和奥莱望着他们你侬我侬的样子,只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那,好吧,我先用着这个吧。”秦龙晃了晃手腕,这块暗黑色的,还是从地球带来的最低端的智脑手表。 这一晚,秦力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尽皆都是龙先生的音容样貌。 戒嗔没想到陈锋的实力这么高,一招之下就把他给打伤了,好在悟尘及时的在他的身上拍了一掌,把陈锋的九重劲道给化解掉,要不然的话,他就算不死也会身受重伤。 “嘭!”的一声巨响,打断了惊喜的二人,随之一道黑影闪电般窜了进来,探手向袈裟抓去。 “你!”汗蒙理查德惊愕无比,由于鲜血的极速流逝,他的脸色瞬息惨白。 这几天他除了熟悉德国的一切以外,剩下的就是了解轴心会以及萨兰迪卡家族的事情。 “在你面前我只是班门弄斧罢了。酒店管理你比我更有一套,不然,年纪轻轻就成为几家国际连锁店的少董呢!”顾依然不以为然的笑笑。 正当李璟心中如此想着之际,那边御龙明月身边,一个面色木纳的大汉,忽然化作一道黄光射向了噬星兽。 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大家只知道受伤了要处理伤口,却没想到那些被处理了的伤口并没有得到彻底的处理。那些潜藏在伤口中的病毒还会再次扩散,只希望一切能够抢救及时。 第五百八十六章 仟术有道 “我感觉还挺快的啊” 小国悠斗不解,这不是很快就码出一段牌山来了 如果是他的话,显然做不到。 “这也能叫快么” 武上隆哂笑不已,随后低声道,“通常手上有仟术功底的人,码牌几乎是一片残影,掌返、萤返、元禄等等技巧都很难被看出来。 但不管哪一种技巧,都需要具备相应的速 一个冷冷的声音飘了过来,带着一贯如王者般高贵的气息,满面春风得意的替工作人员回答。 “鸿俊”坠落,得以脱困,在空中瞬间变幻为杜韩青,被裘永思接了个正着,与裘永思对视,陆许冲来,两人顿时傻眼。 “宇浩哥,我可以进--”储凝话没说完,便被林宇浩伸手拉进了旧屋子,然后房门迅速地被林宇浩关上了。 “清沅知道了,只是……局势真的有这么迫不及待吗需要这么早早的就选择了,万一以后……”成清沅自然是不一样那样的事情发生,可是没有谁能预知后事,以后的事情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况且也不一定就这么糟糕了。 这个少年走到龙青身前,跟龙青对视了几秒,随后挪开目光,转过身:“都跟我回去!”一会儿的功夫,十多个少年潮水一般的退去。 这是传说中很少出现的现象,一般时候都是由人来润养宝物。只有很少数的时候,宝物与使用物我合一不分彼此的时候才会出现。 他终于明白,为何自他懂事以来,就没有看到过哥哥脸上有过一次舒心的笑容。因为他身负着家庭的重担,在母亲面前,他扮演着一个孝顺儿子、知已朋友;在弟弟面前,扮演着好兄长、慈父的角色。 李景珑也是到了被问时才想起未征求部下们意见,但他决定先不将不动明王的吩咐剖开来说,以免令众人肩负太大压力。 “沙暴狂舞!”一时之间沙尘乱起,遮天而来。远处一身穿甲衣的中年又杀了回来。 “好了好了,我答应还不行吗,别摇了!”龙青无奈地点点头,他知道,今天要是不答应,肯定别想睡觉了。 “还能怎么样麟儿,无论如何,都只能送去给大夫人那里了!”四姨娘摇了摇头,一把将卓一麟抱入了怀中,眼泪汪汪的看着卓天琴。 没错,是很清楚,他很清楚知道,如果对方进入那个通道,他就没法追上了,不过,前提是在于对方能进入那个通道。 之后没过了几分钟,宁拂尘两人穿过了一个很长的石头通道来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地方。 他以阴阳内力尽力融合,总算是挺了过来。只是受到的冲击还是有一些的,稍微受了点内伤,加上内力消耗过多,所以才朝山下坠去。 只不过现实是理疗床为他带来的利润太少了,凭借着使用一次20元的利润,晨风还不知道够不够温饱。 卡卡西看着自来也,这些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对这个年过半百的大叔而言,有些沉重。 辰锋点点头,他是看明白了,南宫昭和明显不是老护法的对手。但出于对蓝蝶的喜欢,依然在蓝蝶身边守护着,也算是有情有义之人。 二夫人谢凤儿在听到管家的陈述后,吃惊的同时,更是气的暴跳如雷。 就在这个时候,走在前面的晨风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体看着赵天来,晨风冷声说道。 “王爷,让您见笑了。”萧衍青着脸朝坐在首位上的楚惜之抬手揖了个礼。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原本靠着墙坐着一脸吊儿郎当的杨洛神情瞬间变的专注无比,看向洪万成的眸子之中流露出来的是深深的渴望,不过片刻之后却又是黯淡了下去。 这个主播,推荐的每一首歌,都是红极一时的好歌,而那些歌曲,主播也仅仅说是好歌而已,从来就没有说过经典之作这四个字! 道尔上前一步说道,特意隐去了齐御的名字。虽然道尔知道齐御不在乎,但是明明是为了救人——虽然手段激烈了一点,粗暴了一点。 这一年夏末的某一天,外面也没有多少炎热,虫儿的鸣叫声也没有之前那般吵闹,总算是让耳边安静了一点。 只是,有些怀念的是,韩丹坐的位置竟然还是高中她所坐的位置。 药铺后面隔出来两个房间,是平时用来针灸和按摩的。韩民占用一间。 现在海城商界有盛天集团,还有云氏集团,可是军界跟政界却还是缺少合适的帮手。 铁环可以抑制体内芯族的活动,也就是说异能者就可以渐渐积蓄能量,从而能使用异能。 “我曾经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严父,慈母,可那时候我却并没有珍惜,直到那次事故发生。我才明白了他们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此时宇天想起了自己在地球上的父母。 “没有就连三位顾命大臣都不知道遗诏的内容,请问婉皇贵妃如何得知”谢东篱慢条斯理说道,眉头紧皱,在烛光下拧了起来,显得眼眸更加幽深暗黑。 众人心中自然明了,林父早年不允许两位千金入职公司,后来林蔓生才进入锦悦,之后林忆珊也随即入职。在继承人方面,更是寄予希望在两位公子身上,从来不曾考虑两位千金。 经此一事,向阳大脑也变得开窍了,学会了何时何地,见人说话,也懂得察言观色了。 这段时间回到云城,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对她过去那四个多月里发生的事情不过问,并且她有时候有意想说,他们也都打岔不让她说。 第五百八十七章 他不是出仟,而是开了! 随着南彦的大力出奇迹,三家在洗牌阶段能掌控的牌瞬间变得不值一提。 后藤之前其实都有点瞧不起这个小年轻,毕竟南彦打手码麻将似乎生的很,根本没有仟术的底子,但是这一回之后顿时高看南彦一眼了。 黒道这地方信奉绝对的力量。 你也甭管是麻将的水平、仟术的境界还是单纯的武力,都能够得到黒道的敬 白马俊微微点了点头,他现在点头的力气都很费力,整个身体就是在抗拒着,不想要动,想要睡觉。 手搭在空中,旋即收回,李胜洙看到白马俊疑惑的脸,笑了笑,转身回到自己床上。 四道狂霸的攻击向赵皓轰来,赵皓的双拳对轰在一起。刹那间,那四道攻击直接消失,仿佛没有存在一般,被赵皓的拳头生生抹去。 这时,落月已经站到了冥王一旁,看着指尖上殷红的血液,眉头轻皱。 凌家是东风城第一家族,势力庞大,就连总兵杜飞杰也要礼让三分,现在却被高飞一窝端了,还打死打伤了不少人,凌远天更是被抓走了,高飞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师兄,他说的有道理,我看他不像是个坏人,要不然你我早就没命了。”彭良玉是个很容易相信别人的人。 白马俊露出了自己最柔软一面,也最孩子的一面,这个在今年即将成年的少年,提前承受着,成人的情感。 又被曹越喝斥,陈爽和方彬彬都变了脸色,一句话也不敢说,很拘谨地站在曹越面前。 高飞有些慌了神,他能坚持到现在完全是依靠撼天钟,假如撼天钟失去了功效,那他就倒霉了。 有江明跟在身后,可以清晰的知道会不会有人跟踪。这也是一种办法,如果是修为很高的就没有办法了。 叶微澜瞎过,更明白眼睛对人的重要性,以后的生活中,肯定加倍爱护自己的眼睛。 浅浅一笑,他拿着湿毛巾,轻轻地替她擦洗着下半身,而后又轻轻地洗着上半身。 一共有六辆双轴四轮马车,有三辆是乘人,三辆装物,本来双至是和石仙慧同一辆马车,但石拓知道双至晕车,自己也不骑马了,和双至一辆车,石仙慧自己一辆,丫环们一辆。 风烈阳一声令下,所有的黑色妖兵全都飞了起来,朝着仙兵杀了过去。 可且不说苏炎是丹水国的人,便是本国人,也不是说见人求就收的,否则现在徒子徒孙都一大排了。 看着后面的那些金额,杨清源觉得有些肉疼。但还是大手一挥,准许买了下来。 总不能他直接跑过去和潘玉儿说,我不喜欢你,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散发着恶意的眼神盯住了祁夜和叶微澜,这些人无一例外,外表都有一定的特异性,很明显,都是祁夜以前的敌人。 想等到过些日子,风平浪静了,没人关注他们了,他再把她扶正。 君青染和君月夜都被他暴走的情绪震慑住了,呆呆的望着他,忘记了反应。 碧绿的眉眼不在如往日温和,而是微微蹙紧,因为皇上发病的早,到现在,除了他,消息还没有传出去。 叶窈窕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自己这一进门,就一连犯了了几个错误,这是丢脸丢死了。 沈毅想了想,才不甘不愿地点头。我将胭脂在他脸上涂开,抹匀了,看起来气色大好。最后又取了我平日里用的蜜丝佛陀给他润唇,总归是好了许多。 第五百八十八章 双重欺骗,这才是麻将 第一个半庄结束,场上的三家早已是汗流浃背。 后藤龙马心中惊骇不已,眼前的少年,和他此前遇到过的上层高手打出的玄妙技法别无二致。 曾经就有过一位关西的上层高手,面对同样是一打三的局面,有外附感知魂骨的同时,且配合的三家都是顶级的心转手高手。 可最终的结果,却让人意想不到。 那就 如林越的计划,陶家这次算是大大的长脸,毕竟二十万彩礼整个大周朝不说绝无仅有,却也是凤毛麟角,但陶家却也大大的丢人了,而且丢的十分憋屈,算了,陶家三兄弟只能认了,总之真金白银二十万两拿到手也是好的。 接着,霍宝打开那个卷轴,赫然是一幅地图,幽冥界的地图,背阴山,地府等全部有所标注,甚至还标注了四五个从人间界通往幽冥界的界面缺口。 世家宗门推荐的弟子,可免去凝望崖一考。凝望崖,只一处断崖,便将无数散修天才拒之明珠学院门外。 “是为了和他们进行贸易”姬雅知道肯定不是单纯靠骑兵去作战,一定有更深层次的缘由。 以秦风的功绩任国公,那是没有半点的水分。但是他只有十八岁,十八岁的少年人官居一品国公爷,古往今来,未有一人。 四海龙王眼巴巴瞅着猴子,那画面就像是沙漠中的旅人看着一泓晶莹的清泉。 结果,右手长刀顺利如愿,精准地切入那个布龙度蝎子最为脆弱的地方之一,将它的左边大螯斩了下来。 在水里,惊龙灵蟒就是天生的霸主,任你扬来千百帆,它只需躲在水下蟒尾稍稍摆动即可。 哪吒领命去了,到了北天门,真武大帝非常豪爽,借了他皂雕旗,喇喇展开,遮闭日月星辰,墨染乾坤,天地骤然无光,漆黑之极。 金圣哲顺着脚下的这条大街,朝红透的半边天空张望,见到许多人影在往他的方向移动,犹如海啸来了一样惶恐地奔逃,炽烈的火光映照出一张张扭曲的面容。 “爸,我去送大哥嫂子!”封妍也没等到封程清点头,转头就跑了出去。 其实,他被混混们撵出来了,就没有敢进卧室,他的睡衣被混混们给扔了出来。他才穿上睡衣,要不他连衣服都不敢穿。 “没事儿,我采集了一些花椒、孜然粉、野葱!”杨锋边说边将这些天然调料撒在烤鱼上,立时芬芳四溢,可谓色香味俱全。 五虎断门刀,乃是玄阶下品功法,与山君啸林图有几分相似之处,林步征若是得到,加以参考,必然能在极短的时间里,将山君啸林图修炼成功。 “你睡的跟个猪一样,什么动静能吵醒你。”苏阳毫不吝啬对云诗钰的羞辱,后者气的吹鼻子瞪眼,忍下火气没有在这个要紧关头和苏阳斗气。 谁会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卫庄脸上的神情也是变得精彩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所有人站在通道内一动不动,额头上出了密集的冷汗,都在等待着苏阳的吩咐,可是苏阳一句话都不说,好像在其面前的通道,根本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这件事不要说罗一明了,就算放在任何一个男人的身上,恐怕都难以接受,必定男人都是好面子的,自己的宝贝没了,那不成了太监,谁会接受得了,恐怕出去都没有脸见人了。 第五百八十九章 暗阁打法,直击后藤 虽然牌不算大,但因为荣和的是队友,南梦彦的点数丝毫没有折损。 对后藤龙马来说,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他们其实还有另一种方式赢下比赛,那就是不断铳和队友,通过从队友手上拿到点数的方式,最终点数优于南梦彦其实也算胜利。 后藤龙马很快和其他两位筑根强者开启了b计划。 随后的一局 简夏至从叶桑嫣的这句话里听出了唏嘘和感慨,她知道叶桑嫣不止是为了‘锦时’,也是为了她和傅城深的感情。 医务室的里间,黎晓岚趴在床上,白色的帘子高高遮掩着,向云深在外间进行等候。 话说回来。原本前不久,这里还有一些普通的一流势力的使者,但是其修为与这里的人比起却是大有不如。都是一些斗皇甚至还有少部分斗王。 这几鞭子下去,衡亲王疼的满地打滚手脚并用的到处逃窜,於缉平却像是发了狠。 “请不要提醒我这个惨痛的事实!”张焕宇生无可恋,趁着新怪还没刷新的空档,撇撇嘴直接趴在了键盘上。 黎晓岚看着他这副死吊样很无语,背后踢了他一脚就跑出去了,幸好现在是大课间,所以有二十五分钟休息时间,不过都已经九点多。 这些问题,嫦云也不知道,更不知该如何回答。看到她整个一副伤心不已的样子,也不由地心疼起来。 然后主动去亲吻裴盛远。吻了一会,裴盛远便说:“好了,去睡觉吧,不要再撩火了。”说完抱着杨慕白去床上躺下。 比起雅莱的凶猛,蒂耶内却显得有些保守,居然没有犯规来遏制唐鸿的前插。 徐景瑶依旧笑了笑,但是不说话,只因此刻的她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汗水已经浸透了她的白色衬衫,贴着皮肤感觉湿漉漉的。 奕?看看周围,确实,大殿内的大臣们只有他和景醇能堪此任,景醇是慈禧的亲信,必会留在自己的身边,换做以前,他或许会推举他人,但现在已经是大清存亡的最后时刻,他身为爱新觉罗的子孙,理当做出表率。 “站住,干什么的”,段遇跟齐亮赶着马车徐徐而行,突然传来一阵吆喝声。齐亮看看段遇,见没事人一样,也没做声。 “阿秋!我……我想解手。”潘乐乐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只不过身体还很虚弱。 陈武看着眼前的火蜥蜴笑嬉嬉地说,身上的火领域瞬间展开,顿时周围的温度不断上升,直接超过周围完来的温度,不得不说非常恐怖。 但是,那却是炼丹师心目当中的圣火,因为炼丹不在于火焰的狂暴猛烈,而是在于对于火焰的应用。 另一边,叶辰依旧和方芸在享受美食,突然,大厅前端的讲台上,走出了一位手拿话筒的主持人。 叶辰冷哼一声,目光冰冷的看了看林飞,直接把他吓得浑身发抖,身下流出一滩骚臭尿液。 随着新学期的到来,陆远方进入大三,新一届学生会竞选工作也慢慢开展。 杰拉尔和罗伯逊对望一眼,他们明白迪克的意思,不准备进攻蒙特利尔。 牧凡注视着这双眼眸,如同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就好像从开始踏上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是做了一场梦,一切都是虚幻的,只有这双眼睛无比的真实。 现在的夜清绝很少再去主城城楼上了,那里到处都是洛无笙的影子。不是不愿想起无笙,而是那里的影子,都是无笙的悲伤和决绝。 第五百九十章 不知死活,开启绞斗 南彦的话如同黄钟大吕,重重地响彻在场上所有人的内心当中。 连翻两张里宝,而且中的都是最高数目,这副牌直接逆转了南彦刚刚所有的劣势。 场上的三位黒道集体缄默。 完全不可战胜,他们明明能够互报点数,并且还能看到南彦手牌的一大半,可结果南梦彦只需要盖几张牌,就能够直击到他们,从而逆转局势 王开见状嘴角一抽,看着刘胖子那副感动的模样,心下着实有些无语。 朗飞的提议得到了众人的肯定之后,众人结伴朝着稀奇酒馆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这些人互相放狠话,谁也不敢去拿那聚灵草,就这样相持了起来。 华亭市的一间别墅之内,夜幕尽下正半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接着一个电话。 竹老大,竹老二等人,见王皓剑法犀利,担心老五出事,就急声提醒道。 秦东催促道,然而雪曼盺却笑了笑,将魔像果收了起来,看着秦东的表情微笑道。 袁世凯兴奋的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在夜里就如同夜枭一般的传出屋去。 不过,如今可惜的是这尊佛陀已经被郝志把脑袋炸掉了,巨大的佛陀的头颅掉在地上,有四十几层楼那么高。 刘路远陷入了沉思,杭雨说的这种打赏方式,乍一听好像很幼稚。 在半空之中,别人或许没有透视神通能够看到刻画在这半空之中的阵纹。 此时风一倒是还算淡定,甚至了胳膊大喝一声,整条手臂上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焰,想要阻挡这团软泥的前进。但是这鬼骨化成的软泥却好像完全不怕这种因咒术而燃起的烈焰,转瞬间便穿过了火焰的阻隔来到他胸前。 林嘉若想不通百灵为什么会一去不回,更想不通她们为什么会走这一遭,正常情况下,她们昨晚应该在家里接受亲朋街坊的艳羡和贺喜,今天早上醒来也应该是脸上带笑,心里含蜜的。 “谢谢。”陆璇突然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何家胜。他吐出两个字。 陆川的直觉中也是感觉到非常的不好,所以对于王越的解释也极为认同的。 自从去慧医馆里学了真本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常青已经很少去使用他治疗术的能力,当然,当他真的抵不住的时候譬如今天,他还是会偷偷摸摸的做一次弊的。 “你们的课还真是丰富呢!”郑柏娜朝白晖尴尬地笑了一下,白树这么一说,显得她刚才有些自作多情了。 叶星晨这个孩子非常聪明,非常讨叶青喜欢,到了十多岁的时候,叶青就开始教他打理帮会里的事,到了叶星晨二十岁的时候,叶青对帮会的事情就彻底撒手不管了,全交给叶星晨去管。 “一块驻地两百万金锭,巾帼府加上分会,还有两个外围帮会,六百万金锭,拿钱。”罗然干净利落,一点也不带腼腆的,直接开口要钱。 价值吗好妹妹的剩余价值,可能就只有拉住这个野蛮人了,柯尛。 幸好,关键时刻还是天道大佬给力,眼看能量枯竭,陆川即将面临无比惨烈的危机,天道及时给他输送进来了一股庞大的精神力量过来。 李莉走近他,抬手帮他抹掉脸上的泪水,可章一木的眼泪却不断涌出。 在心里想好了好久的措辞,才说的很是隐晦道:姜维尼同学英语很好,至少在我们班上算得上是中上游了,可是其余科偏有些厉害,在班上也算是中下偏低吧。 第五百九十一章 小林真雅:麻将真好玩啊! 没错。 这一场绞斗的发起者,是他。 南梦彦! 既然小国悠斗要玩,那就玩一个大的。 他来提出绞斗,赌上自己的一切,来跟小国悠斗来一场你死我活的对抗。 今晚,注定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 而见到南彦提出绞斗申请,一股强势的气息镇压而来,小国悠斗突然间直冒冷汗,瞬间清晰了 “寻常药不管用,我给你上药。”云姑姑一面将药倒出来在手心揉散了,一面低声指使杨云溪将裤腿挽起来,然后便是将搓得热热的掌心往她膝盖上使劲一揉。 队伍开始移动的时候,赵蕙站起了身,提着行李来到了李振国的身边。 白雪望去,看不到奈何桥的尽头,只有空空蒙蒙的一片,没有彼岸,更没有如血一般的彼岸花,那不过是他的幻想,那尽头到底有什么,谁也不知道。 格肸南火刚朝着高处追去,一大股罡风砸下,他只好也挥出罡风来化解,但此时格肸楠木已不知所踪。他越发感到奇怪,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格肸楠木露出如此笑容来。 她一定不知道,当时他的心都要乐翻天。他不敢表现的太过透明化,因为害怕自己的心,会被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那样的他,更不敢坦白的面对她。 不过,他还有完没完了,笑了这么久,最不会酸,脸不会抽筋吗“沉奈默!我给你三秒的时间,你可以把你的金嘴给……”我横横的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他们看向前方,海面上都是稀奇古怪的海妖,那都巨大的鲨鱼就在中间,明玉一眼看到站在上面的泉先。 不知不觉,五年一次的紫荆时装展览终于到来,尹希然日以继夜地为这次展览做着准备,最后与corrine的作品一起作为卡昂斯的代表被选入了这次展览。 又或者说,他并不想叫她“金懂事”,因为这个称呼隔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以余歌之心性。她很难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若当真如此。那白雪这一剑刺出。他必将要终生后悔了。 所以,他猜测有两种可能,一是神盾局在试探他,二就是布鲁斯夫妻派过来的。 老家在乡下的人,其实平时稍微留心注意一点就能够察觉到,同等分量的事物,乡下农家自产的吃起来就是比城里工业化生产之后的食物更容易吃饱。 “这样可以了吧”逐渐飘远的思绪被游依琳拉了回来,她循着她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既然他们睡在一个房间,遇到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相互帮助,共同面对。 会长,乔里,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双手紧紧抓住可里斯的肩膀,眼中的急切和担忧一览无余。 指尖中的玉簪入手温润,哪怕没有工匠打磨得精巧,但是却不却一点也不硌手,足以看出制作之人的用心。 这里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是补充战力,完善计划,在嬴凡的计划中,控制复仇者联盟只是第一步。 他将他埋藏心底的那些话全部都说了出来,但是换来的也只是她的轻视和不在意。 看着我们确实没有要讹他的意思,宾馆经理直接对着吧台吩咐到“这些位客人住的房间,全部打6折……还有每天松一个大果盘……”。 “没事儿。我自己扛得住。”对着电话笑了笑,可我脸上,却有汗水流下来了。 第五百九十二章 入筑根 作为心转手的武上隆此刻神情阴沉,一个刚学麻将的人,就有这般操作,这简直是见了鬼了。 虽说有南梦彦从旁提醒、教导,但这个女人也是聪慧过人,不然做不到打上短短几局,就能到这种水准。 甚至能感觉到,直击这个女人要比一般的新手更加困难。 因为她竟然有防守意识! 这是许多刚接触麻将的新 莱曼已经憋了有9分钟了。对于一个39岁的老汉来说,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刚一进大门,弘树便通过非官方渠道获得了国会议事堂安保系统的授权。 却发现压根就查不出到底是谁,众人意识到,此人想让白家老大丢人。 江研溪被护士搀扶着去了换药室,面对空无一人的病房,傅宇宸皱了皱眉,这地方,他不喜欢,她也不应该在这里,她应该在拳台上闪光。 但不能否认的是,在朴茨茅斯,皮基翁内勉强还能算是一根大腿。 这一股股电流,好像是吸盘,又像是弹力极好的绳索,一张一驰之间,让人动弹不得。 在成为天人之后又修改了一下,便是针对天人也可以有很好的效果。 信繁回到铃木美术馆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像是晚饭后散步一般走过来的柯南和服部平次。 一道气劲凭空出现,朝着玄空飞去,瞬息之间便进入了虚空的身体之中。 但似乎最近的事情太多,直接影响到了他修练的时间,所以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空闲的时间。 然而相对于飞行的将级以上强者来说,他还是慢了一步,整个房子周围,大量损坏的建筑花草随处可见,那精致的尖顶房子,一扇大门耷拉着倒在一侧,里面已经了无声音,撞开通往二层的门,依然是横七竖八的器皿。 凌少军却是一口咬住她的嘴,像品尝着珍稀佳肴那般一点一点的侵占她的唇。 朝着路漫漫掉下去的地方奔过去,魏蓝望着正在往下坠落的路漫漫叫喊。 她没有继续说那个有关扫墓的事情,不过那时候她的确是再次做出来一件给她父亲留下心理阴影的事情。因为她挖开了祖先的坟墓,把一位祖先给直接吃掉了。 “你出去是为了把烤鱼分给卫兵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麦斯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他真没想过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这样傻乎乎的家伙。 利用自己强悍的精神力,感受周围的一草一木,自从霍东眉心的六棱晶体自爆之后,霍东的精神力,完全是浩瀚的存在。 尽管他知道战昊做这些,都是林晓的面子,如果不是林晓的吩咐,战家的铁蹄可以随意碾压西大营外除了蛮山王以外的任何势力。 “影风,这事你做的不错。”胖子咧嘴一笑道,解决了当前的危机,他也心情大好。 吉杰的话,不拖泥带水,字字铿锵有力,豺族之中,一片死寂,良久,数千豺族追随吉广的步伐,在其余众人义愤填膺下转身离开。 “不知道究竟是何变故,此次禁地高山之行,这变故不会成为我等的一个突破不了的点。”雪妖尊者思虑道,看向雪老。 唰唰的几下,出现在了百米开外,柏龙见状心中大惊,自己弄出来的不死士那速度根本就与李新的速度无法比拟。 曲森见周围没人注意自己,不急不缓的走到楼梯口,然后再次确认没人注意自己之后,上了楼梯。 第五百九十三章 出樊笼 “我宣布,南梦彦获胜。” 作为公证人的七五三木华,宣布了这场绞斗的获胜。 然而听到牌局的胜利宣言,看着场上或是痛苦,或是死寂,或是兴奋,或是喜悦的人群,此刻南彦的内心,一片平静。 没有什么激动,也没有什么惊险的感觉,仿佛就是打了一场平平无奇的普通对局。 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 洞穴里乌漆嘛黑的,又没有路灯啥的,唯一的光源就是通风口背阴入口处射入的一点儿提瑞斯法林地的昏暗光线,能见度极低。 杂乱无章的船舱本就是他俩刻意搞出来的,对他们百利而无一害。 一个艾斯克狼人带着几个暖正在抢那些艾斯克老百姓的东西,还不住的殴打他们。 “安吉在哪把她找回来,告诉她我们有葬礼要参加。”乔瓦尼一直很尊重老板娘,他知道这一次情况危险了,黑暗和光明的平衡已经被打破,接下来将会是漫长的混乱。 等李青跑到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来了好几十个玩家,部落联盟的都有,而且还有不少玩家正从远处急匆匆的赶来。 在这个地方,空间规则的力量好像如同死水般不起波澜,不要说动用空间之力离开,她连引动一下空间之力都难以办到。 “等下警察来了,你就把那几个间谍交出去,把这事儿全部栽赃给日本人!”霍英道。 巫神看到自己的力量如此无力,内心根本接受不了。在它的心中,三眼猫最多就如同它一样进化到王者级,那知道这一切都是它自以为是。 而且游惑之前买过东西,同样两场考试下来,他剩余总分还最低。 这些装备虽然看起来不是很起眼,而且属性根据苏柔的分析也只能算是一般。 不但梼餮神尊跟炼狱十煞躲过他射出的金色箭芒瞬间,重新向着他杀了过来。 曹玄华的帐中今日有贵客,此贵客不是别人,正是受命于龙灵秀北上的南方大将军苏芷。 “令尊根本没有患病,你找医生来又有何用呢”从进客厅开始就一直沉默的李凡,此时开口道。 不过当我看见那些吃食的时候,我顿时就没有什么胃口了。都他娘的是一些贡品而已。我到现在还没有完全适应自己变成了鬼魂的这个事实。所以,对于那些贡品,我心里那是非常抵触的。 其实当初他和严景瑜想的一样,也觉得有人在挑拨江家和玄天宗的关系。 他忽然有些忐忑,神龙也明明说过地球灵气稀薄的,那么他又是否能够飞升仙界呢 所以他虽然扇得是丁修的脸,但是他心中,肯定怒火燃烧,已经在想着之后要如何报复李凡了。 本来只是想用九爷的名字吓唬一下李嫣然和王耀,可没曾想过,他竟然将真的九爷给引来了。 公交车就是这样,不管装了多少人,该停还得停。装不下也得装,根本没有超载一说。 陈默虽然更想去敏姐的家,因为那样更刺激,可这还是敏姐第一次这么主动,他也就答应了下来。 反正她就知道一个大概,要是郑祖青再知道一个大概,多少也能抵得上不少东西了。 距离太阳星33万光元的一处星空中。一座宏伟的星空之门正耸立在此。 等人的间隙,几位家长围着王奶奶一番恭维。老人家颇为受用,这才得意洋洋的透露,早些年人家可是国际大赛的冠军。 第五百九十四章 黒道麻将侠 “南梦彦,跑了?” 在清晨时分,僧我起身更衣之际,便听到了属下有关南梦彦的报道。 昨天夜里打赢了后藤龙马那位心转手后,南梦彦还卷入了一场绞斗之中,并且至始至终都是让别家代打,而自己只是在最后胜负已定之时终结了对方,然后在打完两场牌局之后,便在雨夜中直接离开。 “是的老大,他走得很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我们根本没能追上他。” 叫做村田的手下,当即说道。 谁能想到南梦彦明明通过了考验,证明了他的价值,完全可以成为他们关西黒道的太子,可结果他却一声不吭地离开,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而且他在临走前,把赢到的所有欢乐豆全部都赠予了手下,自己可能最多只是随手拿了十来张…… 老大,我们要去把他抓回来么?” 听到昨天发生的这些事,僧我三威也是不免陷入了沉吟之中。 南梦彦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以他的智商,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一场考验,而且只要通过就能成功加入他们关西,拥有比别的黒道代打更高的起始线。 但他似乎并不打算加入关西,而是跑了。 这说明他有自己的想法。 “不愧是南梦彦,总能够做出意想不到的举动,罢了……” 僧我三威摆了摆手,示意手下不用把南梦彦抓回来。 因为抓回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一个和关西离心离德的南梦彦,几乎不可能做到为我所用,倒不如放他离开,看这小子到底想要在黒道闯出怎样的天下。 “不过,多多关注一下他后续的动向,回来禀报与我。” “是。” 但至此之后的几个月时间,南梦彦这个人似乎在黒道领域消失了一般,僧我在各大顶级的黒道麻将馆里,都不曾见到有南梦彦的身影。 仿佛就此人间蒸发,杳无音信。 一直到了冬季的到来。 看着窗外落雪纷飞,僧我依旧没有听到零星半点有关南梦彦的事迹。 这就让他有些纳闷了。 按理来说,南梦彦一个刚入黒道的麻雀士,他一定会好奇这片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几个月的世界,哪怕是从最底层的麻将馆打上来,都一定会接触到超高倍率的黒道麻将,并且会接到非常多的代打邀请。 很快他就会在这个黒道世界扬名,成为众多黑暗势力的目标。 要知道哪怕是一介筑根境界的自由人,都是许多地产商、暴发户所争夺的目标,黒道世界需要这些代打手来分配利益。 像南梦彦这样恐怕已经踏入了上层领域的自由代打手,更是会被无数有心之人盯上,向他投来数不尽的橄榄枝。 所以他注定是很难在黒道领域藏踪匿迹。 可是直到几个月后的今天,南梦彦依旧没有在高倍率麻将馆现身,他的探子并未打探到有关南梦彦的任何事迹。 僧我三威此刻已经完全搞不明白南梦彦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说是为了惊险与刺激,显然是去打高倍率麻将才对,这也是黒道麻将的精髓所在。 如果说南梦彦单纯是为了赚钱,那就更应该去接触代打的行业。 而只要去做代打,就没有僧我得不到的信息。 可看南梦彦离开的样子,也不像是为了赚钱。 若是为了踏入更高的境界而努力,可他又沉寂了这么多个月。 僧我实在是想不到,南梦彦到底是要做什么,仿佛只是单纯借助关西的力量踏入黒道,然后奔着自己更加特殊的目的前去。 这一走,从此销声匿迹。 他从白道那边的探子得知,南梦彦为了此行专门从学校那边休学一年,废了这么大的功夫,单纯只是为了来黑暗的世界玩玩么? 莫名其妙。 但这小子从初次见面的那一刻,僧我就感觉到了南梦彦那一丝殊于常人的古怪气质,有这些异于凡人的举动也可以理解。 僧我叹了口气,不管南梦彦打算做什么,他就像是潜入大海的鲸鱼,迟早要浮出水面换气。 过不了多久,南梦彦一定会再度现身。 …… 关西,奈良县和三重县交界地带的一处小型雀庄。 虽是大雪磅礴,但来这家小型雀庄打牌的人却一点都不少。 黑泽义明一如既往地在这家雀庄内打麻将,这家名为月光的麻将馆是黑泽比较喜欢的一家,装修一点也不豪华,店面也不算大,牌注更是小的可怜,因为来的都是一些体力劳动者,来这里的目的单纯只是为了娱乐。 但是他们打麻将都非常认真,是真正对麻将非常热爱的人群,而且每个人的技术都不差,有时候稍有不慎,就连黑泽都会输个几场。 因此黑泽义明非常喜欢这里的氛围,经常带自己的徒弟们也来这家雀庄练习麻将。 而且据说那位赤木老祖,就曾在工厂打完螺丝之后,便在这家麻将馆里打过麻将,故而来这里的人水平并不简单。 只是最近几天,黑泽义明来麻将馆不是为了打牌,而是注意到了两个特殊的年轻人。 一个是叫冲本瞬的小伙子,黑泽义明一眼就看出他天赋极高,但是技术确实差的没眼看,在这个月光雀庄里输多赢少,好在是一家倍率极低的麻将馆,不然这小伙子怕是要输掉裤衩子。 但有超高的麻将天赋,也让这个小伙子总能够以一些意想不到的方式赢下麻将。 黑泽义明为此多观察了一阵。 可就是因为多看了这个冲本瞬的牌局,才发现一个更加诡异的小伙。 那就是此时坐在和冲本瞬同一桌的,一个看起来更加年轻的少年。 一开始黑泽其实没有注意到这个少年,主要是他气息不显,非常孱弱,让黑泽这样感知惊人的上层高手几乎都要忽视了他,可在看到牌局中的诡异之后,他才注意到了眼前的这个少年。 比起冲本瞬,这才是更令他感到惊讶的存在。 “自摸。” 这一刻,冲本瞬推倒手牌,宣布自摸。 【一一一二三四五六六**九九索】,自摸七索。 “九莲宝灯,8000|点。” 他不禁擦了擦冷汗。 这一局他其实输得很惨,打到最后的南四局只剩下3000点,庄家还被轻而易举地过掉了。 来到南四局的冲本瞬迎来了绝境时刻。 原本他的这副牌已经完成了清一色的自摸,但是只有自摸和清一色的七番,不够逆转。 见到自己手里有一九索的灯座,于是毅然决然走向了役满九莲宝灯之路,拼着振听也要和更大的牌型,最后也是顺利完成了自摸七索的壮举! “哎呀,炸的还是我的庄家,这样就被逆转了,我本来是一位的啊。” 带着一副眼镜名叫阿隆的庄家,顿时懊恼不已。 他是黑泽的弟子之一,如今已经是筑根巅峰的境界,距离心转手也仅差一步之遥。 之所以会成为黑泽的弟子,是因为比起继承家业,他对黒道麻将更感兴趣。 自家的酿酒生意,做再大也会受制于原料、店铺和经营水平的影响,但只要学会了麻将,想要赚钱还不是手拿把掐。 因此他果断抛弃了家里的生意,拜了上层大佬黑泽为师,目前正在这家雀庄内和同等境界的师弟小白寻求突破的契机。 这一局明明是他一直领先的,结果最后却被眼前这个初出茅庐的冲本瞬直接一手九莲宝灯的役满给翻了,这让阿隆无比难受。 “而且我还是门清的纯全三色一杯口啊!” 手牌推倒,赫然是非常漂亮的牌型。 【一一七七八**万,七**索,七**筒】 这一局宝牌指示牌还是七索,这都能被他摸到。 就算没摸到高目九万,摸个低目六万他也一样赢了。 “啊啊啊啊啊——你这算什么!” 另一边的小白也是痛苦地张口闭眼,鬼叫起来“看我这副牌,大七星的听牌啊,我都多少年没摸到过这副役满了,结果被他抢先和了!” 小白手牌推开。 赫然是【东东南南西西北北白中中发发】的役满大七星。 这副牌要是能和的话,他也是第一。 更重要的是,大七星这个役满对黑道人士而言是非常神圣的一副牌,毕竟许多黒道麻将是承认这个役满的,有的规则甚至会将大七星设定为双倍役满。 哪怕小白的气运天然比别人更强,但要他距离上一次听牌大七星也过去了许多年,而且两次听牌都没能自摸到。 这让他直接戴上了痛苦面具。 与此同时。 这家雀庄的老板老黄,见到了在一旁看人打牌的黑泽义明。 他和黑泽关系不错,平日里见黑泽都是经常技痒难耐跟各路人打牌,结果这几天自己不打,反而是一直在看别人打牌。 于是老黄忍不住快步走了上去询问。 “嘘——” 可当他走上前的时候,还没等他询问,黑泽直接给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你注意看那个年轻人。” 他只是轻轻抬了一下下巴,示意老黄去看新的这场牌局里坐着的那个少年。 老黄闻言噤住声,站在后方观战。 能让黑泽感兴趣的人,显然不简单。 这一场依旧是不温不火的对局,黑泽的两个弟子仍旧是全程领先,没有多少变化。 而冲本瞬也还是被压着打,有过几次挣扎,但是碍于实力不够还是打不过黑泽的两位弟子。 至于那个被黑泽关注的年轻人,老黄更是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全程只是鸣一两次牌,然后最后听牌了也没能和。 乍一看,是比冲本瞬都水平更差的年轻人。 然而很快,眼尖的老黄就注意到了一个诡异的情况。 那就是这位少年面前的牌山,在几次出牌的过程中都有着微妙的变动。 如果是别人或许还看不出来,但老黄是这里的老板,对于每一张桌子的每一幅麻将牌中的每一张麻将,他都有印象。 毕竟有些老旧的麻将牌,不可避免地会沾有岁月的痕迹。 虽说他的麻将牌的痕迹并不显眼,但他是能认得出来的。 而少年的几次摸牌,面前的牌山都发生了变化。 “这……” 老黄作为实力和黑泽相近的雀士,自然是瞬间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少年,竟然用了小身替的手段,去偷换牌山。 而且手法非常精妙,以至于连老黄都没能看出来。 若非是他出于对自家麻将牌的熟悉,否则都没反应过来这少年在出仟! “嗯。” 黑泽看着老黄的反应微微点头,看来老黄也看出来了这少年的古怪。 仟术对于心转手以上的高手来说并不陌生,但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连他和老黄都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的,还是非常少见。 这位少年的仟术,不是一般的高明。 之所以黑泽看出了问题所在,还是因为前几天出于对冲本瞬感兴趣,所以多观察了一下这小子,但在观察冲本瞬的时候,莫名感觉到场上的牌山有着奇怪的变化。 一开始黑泽还以为是自己感觉出了问题。 可是一连几个半庄下来,他才确定自己的感知没有任何问题,牌山就是被人偷换了。 一番仔细观察后,才锁定了出仟的源头。 那就是坐在牌桌上极其低调的这位少年。 为此,黑泽坐在少年身后,观察了许久。 要知道小身替这种技巧,是非常精妙的出仟手法,它并不复杂,可谓是大道至简。 就是在摸牌的途中,将牌藏在手下,并以极快的速度和前方牌山上的牌进行对调。 手法巧妙的,就连摄像机都难以捕抓到其残影。 但它却是对力道把控极其严苛的技巧,哪怕是以出仟闻名的上层高手,也不可能每一次都能做到完美小身替。 只要对自己力道的控制出现微小的误差,又或者施力位置的产生偏移,就非常容易出现炸山的现象。 尤其是有些肾虚的人,更是玩不了小身替。 因为容易手抖! 所以要练就这手技巧的人,必须长时间禁欲才行。 不论是老黄还是黑泽,其实都了解小身替的原理,但是他们两个都产生了一个极大的疑惑。 那就是这位少年明明用小身替换了不少的牌,可是他依旧输得很惨。 按照老黄对这个少年的印象,他好像这十几天来一直都在输牌,好像就没怎么赢过。 所以你这换牌跟没换牌,有啥区别呢。 而且也搞不懂他有时候莫名的鸣牌动作是为了什么,明明完全没有推进向听数,但却非要进行鸣牌的操作,就显得非常怪异。 手法这么高明,麻将的技巧却跟冲本瞬一样差。 难道说单纯是为了练习仟术么? 不然完全说不过去啊! “自摸。” 小白突然间兴奋无比地推倒手牌。 “大三元,每家点!最近的手气真是意外爆炸!” 见到小白役满拍出。 这回阿隆也是心态爆炸。 “我也是役满听牌啊,还是国士无双,而且中发白都有,听的是一万,这都给你和牌了。 而且你这家伙还是门清大三元,就离谱啊! 这怎么其它中发白全都能到你一个人的手上。” 他的师弟小白确实在运势方面比他强上不少,但上一局又是大七星听牌,这一局居然还是门清大三元。 还让不让人活了。 虽说他也是役满听牌,手气也好到爆炸。 但他始终是棋差一着。 和出来的役满,跟没有和出来的役满,终究是不一样的。 看到这一幕,老黄也是忍不住朝黑泽明义打了个眼神。 没记错的话,在这位少年到来之后,他这家雀庄的役满和出率高得惊人。 要知道每一家雀庄,都会给和出役满的人给予庆贺,就跟网吧里拿到五杀会进行全场通报一般,是非常有面子的事情。 但这段时间全场庆贺的次数确实多了许多。 以至于这里的服务生小妹的嗓子都喊哑了。 所以说这位少年费尽心机用小身替的方式出仟,单纯是为了给别人圆梦? 完全搞不懂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而且别看这家雀庄是低倍率的麻将,可和出役满的倍率是要翻上好几番的,四位的话赔的就更多了。 这十几天少年也一直在输,哪怕是低倍率钱也赔出去了不少,就算散财也不是这么个散法。 老黄是真的弄不明白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废老大功夫出仟,冒着被抓剁手的风险,就是为了帮助别人和出役满。 这可比黑泽这个外冷内热古道热肠的麻将侠还要侠义仁心啊! 反正老黄是搞不懂这少年到底想什么。 而黑泽则是若有所思,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 这一局牌局结束,不出意外小白拿到了一位。 “差不多了,结账吧。” 拿了一位,小白兴冲冲地打算结一下赚的欢乐豆。 然而此时,对面的少年一摸兜,然后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最近输得有点多,豆子已经输完了。” “可恶,你是想赖掉么?”阿隆顿时起身,脸上不悦道。 好不容易赚点欢乐豆,居然遇上了老赖! 见状,黑泽义明起身制止了阿隆的无礼。 “这一单我替他付了,没问题吧阿隆?” 第五百九十五章 北川傀的问世 几个月前。 南彦在提交休学申请的过程中,清澄高中麻将部曾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位好莱坞最成功的霓虹演员,和乐喰淑光专程到访做客。 “想好要跟我去好莱坞么?染谷小姐。” 她来到清澄高中,只是为了邀请染谷真子随她奔赴阿美莉卡,进入演艺圈。 虽说清澄高中今年在全国大赛上收获颇丰,但和乐喰淑光知道,这个成就跟染谷真子关系并不大。 “哎呀呀” 真子不由头疼起来,“老实说我也不太明白,明明我既不是清澄高中最漂亮的女生,也没有什么相应的才能,为什么和乐喰同学一定要引领我参与到演艺事业中呢?” “哼你说你不具备演艺的才能,那你难道就具备麻将的才能么?” 和乐喰淑光目光扫向一旁的清澄众人,目光落在了南梦彦、宫永咲的身上。 和这几位比起来,真子的麻将才能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不客气地说,哪怕清澄麻将部没有染谷真子这个人,明年的清澄高中依旧能够夺冠。 至少和乐喰淑光是这么认为的。 “你这话还真是挺让人伤心的啊。”染谷微微叹气,但她其实没有太生气,毕竟对方信守承诺,已经是非常可贵的品质了。 更何况一个好莱坞的知名女星,居然会屈膝来邀请她,一般人根本无法拒绝才是。 “不过我已经决定好了,明年还会再打一年,如果一年之后和乐喰同学还愿意引领我的话,我一定不会拒绝,但是今年不行。” 真子再一次拒绝了和乐喰。 “你可要想好了,一年时间,许多事情是会改变的。” “那我也不会后悔。” “……” 和乐喰沉默了许久,但她最后也并没有继续纠缠,毕竟这是对方的选择。 “非常感谢你的理解。”真子深吸一口气,随后好奇道,“我还是想问一下,为什么和乐喰同学一定要选择我呢?我好像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擅长表演,好像也没有发现自己这方面的才能,再说我好像也不漂亮吧。” “关于这一点,我认为你大可不必自残形愧,你本来就很美。” “……谢谢啊。” 真子憋了半天才憋出这番话。 自己长得不是很普通么?和小和和这样的小美女根本就没法比吧。 “演员其实不需要太漂亮,绝大多数人只要化好妆,就不会太丑,重要的是演员的精气神和可塑性。 优秀的演员,必须要消磨自身的个性,个性太强的演员,她去演戏很难融入剧本里的那个人,都会带有现实里自己的影子。 也就是说优秀的演员在现实里不能是个人风格过于凸显的那一类,需要神华内蕴,藏锋于心。 所以,比起清澄其他性格鲜明的部员,你天然具备演员的可塑性。” 和乐喰淑光如此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 真子叹了口气。 和乐喰淑光说了许多有关演员的天赋,但真子却并不觉得是在夸奖她,反而感觉像是在暗搓搓地骂她比起别的女生,完全没有个性。 “言尽于此,我就先告辞了,如果什么时候改变想法,都可以来找我。” 和乐喰淑光起身。 “等一下,和乐喰同学。” 就在这时候,南彦突然开口喊住和乐喰,“可以向你请教一件事么?” 在听到南彦向自己请教的这件事后,和乐喰淑光露出了几分玩味的神情,最后点了点头。 “可以。” …… 如何‘扮演’成为一个与自己个性截然不同的那个人。 这就是南彦向和乐喰淑光请教的技巧。 再搭配雀圣模板的‘气宇如渊’,只需要辅以一些化妆打扮方面的技术,此刻的南梦彦,已经从原本安静谦和的高中生,变成了一个面容稍显阴翳,并且眉宇中多了几分邪异的同龄人。 气质方面也多了一点混不吝的混混气场。 虽说五官其实并未有变化,但是通过和乐喰淑光传授给他的一些技巧,在发型、面部阴影、瞳光、妆容、衣着方面进行全面调整。 加之气质的天渊之变,立刻就从原本的高中生南梦彦,变成了如今狷邪狂魅的小混混北川傀。 霓虹这个国家其实有点特别,这个国家虽然有户籍制度,但没有户口本和身份证,通常使用其他证件或证明材料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如护照、驾照以及健康保险证等等。 所以在这个国家,要伪装成另一个人,其实不用废太大的功夫。 加上这些日子,南彦也确实没有去高倍率麻将馆打牌,都是混迹于街头小巷的各种麻将馆和雀庄内,所以在僧我三威的视野里,他几乎是凭空消失了。 实际上。 哪怕南彦在黒道的高倍率麻将馆里打麻将,也很难被注意到。 因为此刻他的气息和外表,和那个‘南梦彦’几乎全然不同。 差别大到,类比原主南梦彦与穿越南彦,杨志刚对比陈冠希,周饼伦跟周杰伦的差别。 再加上此刻的他穿的是蓝领工服,自带痞里痞气的狷邪微笑,根本没有人会把他认成那个在全国大赛上斩获冠军的高中生南梦彦。 最多可能只是别人夸一句你有点像那个那个那个叫南梦彦的高中生。 但不会有人真的把北川傀当成南梦彦对待。 “这一单我替他付了,没问题吧阿隆?” 黑泽义明自然也没有认出来眼前的少年就是南梦彦,毕竟两者的气质、妆容乃至于人的感觉都有着天壤之别。 麻雀士是非常信奉自己的感觉的。 即便是感知力无比敏锐的他,也没有发觉这位少年就是高中生麻将大赛的冠军,更甭提别人了。 “师傅,没有这个必要吧。” 阿隆有些无言以对。 作为最早追随黑泽的弟子,他知道师父一直都是外冷内热的老好人,全然没有半点黒道人士的影子,甚至给人的感觉比白道都要正义得多。 师傅也总是会不受控制地去帮助别人,甚至会因此牺牲自身的利益。 许多别的代打手不愿意接的代打单子,只有师父会尽心尽力,而且哪怕赢下来了,对方也没有多少报酬。 就像不久之前师傅打的一个单子,就是一个破产老板的女儿向他求救,这种单子别的代打手都避之唯恐不及,因为那个老板已经破产,根本支付不起多少欢乐豆。 即便打赢了,也只是保全了老板一家,还有可能得罪对面的帮会。 就连小白还有阿隆都劝师父不要去,可黑泽义明还是去帮助了这一家,最后还给了一笔欢乐豆让他们一家开个小店维持生计,可谓是帮人帮到底。 有时候一次代打不仅没赚到多少,反而要亏损不少欢乐豆。 但凡师父去做更赚钱的代打,早就身价几十亿了。 更让他们不理解的是黑泽还经常教导他们,要冷眼看待这个世界,不要随便去帮助不该去帮的人,否则最后只会惹祸上身。 可师父自己却是屡屡这么做。 而这一次,明明是他们赢了麻将,反而是师父给钱。 “那谢谢你了,下次我请你喝酒。” 已经彻底代入北川傀这一人设的南彦摆摆手,双手插兜,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打算动身离开。 看到南彦这副随意的态度,阿隆顿时肺都要气炸。 什么意思,我师父替你付钱,居然是这种态度! 他刚想爆发,可却被老黄拉住了。 面对师傅的挚友,阿隆还是给了几分面子,没有当场爆发。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黑泽义明对南梦彦颇为感兴趣,在南彦即将离开之前问道。 “北川傀,叫我人鬼也行。” 南彦摆摆手,一副淡漠随性的态度,声音有着慵懒的痞气,很是让人不爽。 随后披上黑色大衣,没有继续理会众人,径直离去。 见到南彦的离开,阿隆感觉肚子里憋着股气“师父,这种不懂感恩的人,帮他做什么? 这人就是个穷逼,连这么低倍率的麻将都玩不起,打什么麻将啊!” “他都输给我们一天了都。” 一旁的小白也是冷哼一声。 太几把菜了,能输一天也是人才。 可能是因为他们哥几个今天手气好的缘故。 黑泽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看向了旁边今天基本没输没赢的冲本瞬“小伙子,你叫什么?” “冲本瞬……” “你天赋不错,不过你连麻将最基础的东西都没有掌握,所以你完全是依靠本能在打麻将,遇到一般人或许能赢,但碰到高手就瞬间哑火了。 看你打牌让我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还有你这几位师兄一起学习吧。” 听到黑泽的邀请,冲本瞬眼前顿时一亮。 他感觉眼前的男人非常不简单,而这两位师兄实力也非常惊人,所以没有犹豫直接拜入黑泽的门下。 小白和阿隆也对这个新师弟相当认可,毕竟能和他们两个差一步就能踏入心转手的筑根巅峰打到不输不赢的程度,已经天赋异禀了。 “既然你以拜师,那也不能太多潦草,我这个人也不懂什么仪式感,干脆直接带你去打一个帮会的单子,现场教学,效果会更好。” 黑泽让冲本瞬一人跟随,让小白和阿隆继续在这家麻将馆打牌。 之前他们两个也经历过同样的新手教学,所以不用过来。 等到师父和师弟离开之后。 阿隆显然还对刚刚的事情耿耿于怀,悻悻道 “话说,刚刚那个北川傀是哪里人?在这家麻将馆打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可他穿的又是附近工厂的工服。” “听他的工友们说是和歌山县人,来这里打短工,已经打了三四个月了,最近被工友带着来这里打麻将。”老黄说道。 和歌山算是霓虹存在感非常低的县,经济发展也一般。 但因为毗邻奈良和三重县,所以经常会有和歌山的人来这边打工。 “他是一直在输么?好像就没怎么见那个人赢过。”小白问。 “对,他十五天以前一直都在输,直到输到现在。” 老黄回答道。 “真踏马菜啊这个人,又菜又爱玩,还一副自己很牛逼的样子,但凡师父不给他付钱,他恐怕连裤衩子都要输完了。” 阿隆咬牙切齿道,师父他老人家还是太温柔了啊! “啧啧也不知道他在工地打工的工资,够不够他这么输下去,估计辛苦打工三四个月,在麻将馆几天就输完了,可能还欠了不少钱。” 小白也说道。 这种人在雀庄里比比皆是,输了一把两把之后,想着赢回来,结果受限于实力越打越输,到最后输红了眼,直接什么都不管了,把所有钱都拿来赌。 但凡这家麻将馆的倍率高一点,这种菜逼已经亏得倾家荡产了。 “别这么说,我看那小子还是很有天赋的。” 老黄呵呵一笑道。 “这也叫有天赋?哦也对,打个麻将能连输半个月,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确实有天赋,对吧小白。” “哈哈没错。” 两人相互捧哏起来。 见此,老黄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一般人确实很难看出那个小子的神异,若非黑泽提醒他,恐怕他也没能看破那小子出仟的手法,这才是最恐怖的。 但要跟这两人说那位少年是通过出仟的方式让他们赢麻将这种事情,绝对不会有人相信。 毕竟谁出仟是为了让别人赢牌啊? 就算是老黄自己这几十年来,也是第一次遇到。 另一边,黑泽带着新徒弟冲本瞬,赴约前往一家帮会去做麻将代打。 这算是黑泽对弟子的一种考验。 像是小白就是因为天生强运,跑去打黒道麻将,结果被人用出仟的方式打得体无完肤。 后来黑泽教他学会仟术,并带他去了口碑极差的麻将馆,最终小白成功完成了入门考核。 而这个冲本瞬则是感知力不凡的少年,有踏向因果律的潜质,所以黑泽直接带他去更加特别的地方。 “刚刚和你两位师兄的牌局,感觉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么?” 路上,黑泽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 冲本瞬是个老实人,自然是如实回答,“我总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明明感觉有些牌不应该会摸到的,但结果却能摸到手里,就好像……” 说到这,冲本瞬吞了吞唾沫,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就好像这场牌局有人在控制一样,对么?”黑泽义明嘴角微微一翘,说出了冲本瞬心里想要说的话。。 “对,就是这种感觉!” 冲本瞬用力点头。 他那个九莲宝灯,明明七索只剩下两枚,按理来说要摸到很难,他感觉自己也大概率摸不到。 可是那张七索偏偏又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这就很奇怪了。 他的感觉一般来说是不会有问题的,摸不到就是很难摸到,只是他那一场为了赢才去赌一手。 虽说最后确实是博赢了,可他还是觉得有问题。 “而且我感觉,问题的根源出现在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北川傀’身上!” 随后,冲本瞬笃定开口。 他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错,那位少年虽然一直在输,但出现这么多奇怪的事情显然跟这个人脱不开干系。 黑泽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他确实没有看错人,这个名叫冲本瞬的年轻人虽说技术方面弱了点,但感知力确实非同小可。 换做是他那两个弟子,小白还有阿隆,直到现在都没有看出刚刚的牌局究竟有什么问题。 “你的感觉没有错,那个年轻人一直在操控你们的牌局,他通过出仟的方式把牌换到自己面前的牌山里,然后用鸣牌的方式控制你们能摸到的牌。 所以你们会感觉到自己今天的手气非常好,动不动就能和出大牌,连九莲宝灯、大七星还有门清大三元这些几千几万场才能和出一次的牌,在这几局里连番呈现。 有些人可能会说是你们手气好,但我认为绝对不可能。 和出好牌会让人得意,那些和出大牌的人往往会认为是自己实力绝佳,是自己手气无敌,毕竟麻将许多时候都是结果导向,不管以什么方式和牌,都是因为自己厉害。 但如果看不清本质的话,只会被一叶障目,从而忽视了自身的问题,看不穿场上的迷雾。 那位叫北川傀的人,就是利用了这一点,从而蒙蔽了你两位师兄的判断。” “咕噜~” 冲本瞬猛地吞了一大口唾沫。 他确实感觉到了这场牌局有问题,也猜到了问题的根源在于那位少年,可没想到那个人居然用出仟的方式让他们赢,这绝对没有人能想得到。 “可是师父,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呢?”冲本不禁问道。 “不知道。” 黑泽义明淡淡说道,“这个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一些人的行为不合逻辑,你也不用去理解他,或许他只是觉得好玩,又或者是专门利用你们来练习出仟,就连我也说不通。 你只需要知道,那位少年的实力,是要远远超越你的两位师兄。” 第五百九十六章 四方手谈,白道与黒道的交锋 “接下来我们要去一个公寓的高档麻将室,这种麻将室较为隐蔽,胜负基本上不会被外界所知。 并且规则比较特别,跟黒道的那些高倍率雀庄不一样的是,这种公寓麻将室对局的四方都分属不同的势力,打完之后不能对外公布结果,一旦消息走漏肯定是其中一方势力泄露出去,其余三方就能联手对泄露消息的一方进行震慑,因此这种麻将也叫四方手谈。 不用担心会出现两家联手的情况,因为在牌局开始之前,谁也不知道来打四方手谈的都是什么人。 更何况这种局联手也没有意义,因为这种局的马点非常高,如果为了辅助一家让自己吃了四位,最后结算时完全是将钱左手倒右手。 即便出现两家联手,最后也会因为超高倍率在终局爆发内讧,人格操守在货真价实的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黑泽开始对冲本瞬介绍这种四方手谈的规则。 四方手谈拥有绝佳的隐蔽性,而且是关西特色麻将,倍率也高得离谱,一般人很难接触得到。 “超高倍率?” 冲本瞬顿时被吓到了,语气有些颤抖小声问道,“师父,超高倍率到底是高到什么程度?” “……入场费一千万起步。” 黑泽淡淡说道。 “一千万?” 冲本瞬瞬间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说入场费就得先交一千万,但这不是全部的钱,如果有额外的牌注可能会更多,加上马点的话那就更吓人了。 假设马点是五百万的话,那么四位不仅要输掉所有的入场费,还得再额外支付五百万的马点。 这一下就是一千五百万了! “马点也是一千万起步。” 可冲本瞬心中刚刚计算完,一旁的黑泽义明当即说道。 此话一出,年仅二十的瞬目瞪口呆,当场愣在原地。 第一次和师父去做代打,就要打起步两千万的局? 不不不,不可能,就算师父很厉害,但刚见面就让一个新手去打这种超高倍率的麻将基本上必输无疑。 而且师父再有钱,这钱也不能这么糟蹋。 所以冲本瞬还认为是师父去打,自己只是在一旁观战。 “不过等下上桌之后你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做代打这一行,欢乐豆只是一个数字而已,如果因为数字太大影响了自身的发挥,那才是得不偿失,接下来你只要尽力去打就好。” 黑泽继续说道。 这一下,冲本瞬差点要吓傻了,这么高倍率的麻将,还真是让他来打。 “师父,要是我输了.这两千万不就打水漂了么?”冲本瞬感觉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这可是足足两千万啊! 要知道年收入在2000万日元到1亿日元之间的,已经是富裕阶层了。 哪怕是霓虹最赚钱的牛郎,矜矜业业不辞劳苦承受富婆快乐球、富婆螺丝钉还有皮鞭滴蜡等等各种满清十大酷刑,也不过一个月入账两千五百万円。 还得交税! 可师父让他打一场四方手谈,保底就要支付两千万欢乐豆。 这是不为白道规则所影响的黒道麻将,自然是没有交税的概念,是两千万那就是两千万,换以言之,如果能赢下来的话,到手的欢乐豆也不会有任何折扣。 妥妥的暴利! 但承担的风险,自然也是恐怖无比的。 至少冲本瞬自己,如果大学毕业去当社畜,没有二三十年都不可能存够这笔钱。 可师父就这么让他去代打了? 冲本瞬这种小年轻自然是被吓得不轻。 “确实,你毕竟第一次接触到这个数额的欢乐豆,肯定会感到震惊,但对我来说,这只是一笔数字而已,多一个零少一个零没有太大区别。” 黑泽停下脚步,将眼镜拿下来用手帕擦了擦,然后重新戴上。 见到冲本瞬一副没见过世面、战战兢兢的样子,他当即大手重重拍在后者的肩膀上,“你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如果你要做这一行的话,以后一定会接触到更大数目的欢乐豆,等以后你会知道两千万不算什么。 再者要输两千万需要吃四,如果是三位或者二位不会损失多少。 而且你就算真不幸吃四,对你而言也是好事。 很多新入行的小伙仅仅输个几十几百万欢乐豆,他就会开始意志消沉,怀疑自己没有这个领域的天赋,会对自己的麻将之道产生动摇,最终面对一些大学生都不敢放手去搏,打牌变得优柔寡断,提心吊胆。 这种人不出意外便是彻底毁了。 你的天赋不错,但如果想要踏入更高的境界,那你必须要学会将欢乐豆视为粪土,否则一旦数额太大,你就没办法全神贯注了。 再说有师父我兜底,你就放心去打就好。” 听到黑泽的这番话,冲本瞬深吸一口气,拳头也是暗暗攥紧。 既然师父这么信任自己,那他也不能辜负了师父的好意。 如果一位争夺不到的话,就尽可能保住二位或者三位,将损失降到最低。 但冲本瞬不知道的是,黑泽只带了冲本瞬一位弟子去打四方手谈,不论是小白还是阿隆,都只是打的普通黒道麻将。 之所以会区别对待,倒不是说黑泽对其他弟子有所保留,没有倾囊相授。 而是因为不论小白还是阿隆,在天赋方面都不如冲本瞬,就算带他们去打四方手谈,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以两人的天赋,未来大概率是够不着打四方手谈的最低要求。 更何况小白是走御无双的路,他天生运气不错,而天赋不够的阿隆只能走铁炮玉,但身为师父的黑泽却是因果律的感知流派,他就算传授因果律的技巧,这两人吸收起来效果也很差。 故此这个四方手谈黑泽只带了冲本瞬来打。 因为只有他,才能完美继承黑泽的因果之能! 来到指定的公寓麻将馆,如此高档的麻将馆自然是设立在白道领域最豪华的地段。 “通常超高倍率的麻将,牵涉过多,在黒道领域容易现场引起仇杀,所以超高倍率的麻将通常都会设立在白道的地界,这样哪怕有一家输得太惨,也不敢在白道的世界暴起发难。 同时出于隐蔽性的考虑,避免黒道的探子打探到四方手谈的最终结果,设在白道才是最为合理的。” 黑泽淡淡解释了几句,随后就不再言语。 顺着电梯往上,冲本瞬这个地方的豪华奢侈的装修所感染,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是极其不适应的,如果不是师父他恐怕一辈子都来不了这种地方。 再加上黑泽没有继续开口,冲本瞬不免低声问道:“师父,来参加这种级别牌局的人,应该都是些大人物吧?” “也不尽然,有些可能只是自由代打手,对有些实力不俗的代打手来说,四方手谈也算是迅速赚钱的门道,毕竟就算拿不到一位,能够稳定二位也可以赚到不少钱。 不过也因为四方手谈的隐密性,确实会有一些黑白两道,甚至是别国政要来打四方手谈,所以哪怕接下来遇到了什么大人物,也不用太在意。 只要参加了四方手谈,就默认四家都得对这场牌局完全保密,任何一方泄露出去都是破坏规则的行为,会遭受报复。 所以到时候出去的话,对今天的麻将一个字都不要说。” 冲本瞬自然允诺下来。 而刚一入场,黑泽第一个遇到的人居然他认识。 黑流会的王牌代打三国健次郎,和黑泽一样也是上层。 健次郎有些意外居然会遇到黑泽义明,不过他很快开口道:“黑泽兄不必紧张,今天来打这场麻将的人不是在下,而是这位樱轮会的代打影村兄,我只是陪同。” 果然,健次郎的身边,还有个长得和某位天朝主播有三分相像的男人。 黑泽也是不禁心中沉吟起来。 樱轮会,似乎是关东最近正在崛起的一个势力,这个势力野心不小,似乎想着一统关西和关东的黒道麻雀界。 不过对黑泽来说,这些事他并不关心。 “放心,今天也不是我来打这个四方手谈,而是我身边的这位小兄弟。” 黑泽开口说了这么一句,随后也是交浅不宜言深,没有继续再解释什么。 两边都非常默契,在别家到来之前都保持了沉默。 黑泽自然知道这个樱轮会的影村没安好心,关西和关东黒道剑拔弩张的时候,突然跑来打四方手谈,还有三国健次郎的陪同,显然是别有用意。 要知道四方手谈的每一家通常都只允许来两个人,一般是代打和保镖,但四方手谈其实准许第二人上场的。 也就是说如果关东樱轮会的人输得很惨,那么三国健次郎是可以上场代打。 同样冲本瞬如果输得太厉害,他也一样可以接手。 至于第三位。 则是黑泽还有三国健次郎都不太了解的人物。 市川文人。 是一位白道人士,身份是经营媒体公司的总裁。 在这种四方手谈里,出现白道人士其实一点都不奇怪,只不过听到这个姓氏还是让三国还有黑泽不免犯了嘀咕。 要知道黒道有位赫赫大名的铁炮玉上层,也是这个姓。 事实上,市川文人也确实是那位的直系子嗣,但跟大哥市川武夫不同,大哥是在黒道发展,而文人则是重点扎根于白道。 但后来父亲大人隐退之后,市川武夫也因一场麻将被砍断手脚沦为废人,市川一族就再无黒道一脉了。 或许是童年的遗憾都需要未来的自己去偿还,儿时特别仰慕黒道哥哥的他,在白道领域功成名就之后,也时不时跑来打黒道麻将。 而市川文人身后带着的一位孔武有力的壮汉,单纯就是保镖了。 “最后一个还没到么?” 见到已有两方到来,市川文人不免开口问道。 “再等等吧。” 黑泽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还等什么,你们这些黒道就没有个时间观念?约好的七点钟,现在已经是六点五十九了,你们难道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么?” 市川文人虽是白道人士,但脾气可一点都不小。 影村和三国两人脸上都有些不爽,明明迟到的不是他们,可却被莫名aoe给波及到了。 看着市川不耐烦看手表的模样,影村辽心中暗暗想道。 只是区区一个白道有钱人而已,没想到竟然敢这么拽。 等一下就让你知道,我关东黒道的厉害! 而在市川文人手腕上名贵手表的秒针来到四十几的时候,电梯终于传来了叮的一声,没想到在最后十来秒的时候,对方还是如约而至了。 “真慢啊!” 市川文人本想借机发难,但对方既然准时准点到场,也就没有发作。 然而来的人,却让市川有点意外。 居然是一个看起来相当年轻的少年。 但看清楚来人的那一刻,冲本瞬和黑泽义明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精彩。 这. 他怎么会来这里!? 影村辽也不免微微挑眉,怎么来的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 本来他是打算来关西会一会高手的,结果怎么来的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这让他回到樱轮会后给老大写报告都不好写! 若是赢的太简单了,老大怕是要骂他是不是找的不是高倍率麻将,可没办法啊,关西这地方就是这样,麻雀士素养本就一般。 就连这传闻中的四方手谈,来的也只是一些在关东只能算二流的货色。 但三国健次郎表情则显得有些古怪了,倒不是因为这个第四人过于年轻的缘故,而是他看到黑泽义明在见到这位少年的到来时,似乎尤为惊讶。 以黑泽因果律上层的能耐,什么人会让他感到如此震惊。 这让健次郎不免多长了一个心眼。 而第四个来的人自然就是南彦了。 他甚至没有多看黑泽还有冲本瞬,仿佛不认识一般走了进去。 见到南梦彦是孤身一人前来,市川不免呵斥道:“喂,小伙子,你不会是走错了地方吧?” 要知道别的来打四方手谈的,基本都会有个帮手或者保镖,而这个少年却是一个人来的。 让人不免认为他可能是走错地方。 “不好意思市川先生,这位北川先生并不是第一次来了。” 公寓麻将馆的经理赶忙上前解释。 听到这话,市川才不免惊愕地再看了南彦一眼,这个年纪的小伙子居然是熟客了。 三国这位上层,更是捕抓到一个极其恐怖的关键信息。 如果说这位少年不是第一次来的话,那么上一场牌局,至少是没有输才是。 在四方手谈里能够那一位二位,这小子绝对不是弱者。 另一边,黑泽表情也变了又变,显然是跟三国健次郎捕获到了同样的关键信息。 难怪能有如此精妙的出仟手法,果然不是一般人! “那我们现在开始。” 市川文人作为在白道有头有脸的人物,气场十足,一举一动都展露出领袖的风范。 黒道几人虽然对市川颇为不爽,但不论黑白两道的雀士,最好的交锋都是在麻将场上进行。 正好,樱轮会的影村辽也打算见识一下关西白道的实力。 要知道一般情况下,白道都是不屑于和黒道打的,虽说有不少白道人士会偷偷摸摸跑来打黒道麻将,但绝大多数白道雀士一辈子都不会接触黒暗麻将。 这人不仅是白道,还是关西白道,可以说是非常好的对局样本。 甫一开始,一股运浪就在影村辽的周身凝聚。 樱轮会的起浪技巧,直接展开。 虽说和那些身负牌浪之人有不小的差距,但是通过起浪带来的好运,能够更加轻易地做出好牌。 另一边,黑泽坐在冲本瞬的身后,静静抽着烟没有说话。 但在看到冲本瞬在别家起浪的瞬间,莫名地打了个寒颤的样子,他不免露出了微笑。 天赋还是很不错的,心性还需稍加培养。 只是他更加在意的是这一局冲本瞬上家的南梦彦。 之前这个北川傀和自己两个徒弟打,他能够使出那番神鬼莫测的手段,在暗中掌控牌局,可这一桌的水平要更高,更有三国健次郎还有他这两位上层在旁观战,他还能再使出那种手段么? 要知道普通麻将馆抓到出仟可能只是罚款,但在这种超高倍率麻将馆出仟,被抓到的严重性可就更加严重。 剁手剁脚都算轻的了。 “杠!” 还没等黑泽思考,影村辽就开杠宝牌一万后,打出了已经成为了杠宝牌的五索。 并且是横着的五索。 “立直!” 一开始影村辽还想着装一下,但开杠四张宝牌后切红宝,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听牌了,所以与其掩耳盗铃骗自己,不如直接宣布立直。 【四四索,一二三四伍六七八筒】;暗杠一万。 听三六九筒的三面听,如果能高目九筒自摸就是闲家倍满! 非常大的一副牌。 “立直。” 可影村辽宣布立直之后,作为庄家的市川也不惯着,直接追立。 断平三色的立直,不输影村,加上他还是庄家,更是不可能退缩。 见到两家攻势汹汹,冲本瞬觉得自己手牌番数不大,虽是一向听但没有攻下去的必要,当场弃胡。 然而让冲本瞬意想不到的是,南彦在市川立直后的第一巡,直接打出了一枚红五索! 红五索确实是影村的现物不假,可这不是市川的现物,这是有很大可能放铳的! 然而第二巡,又是冲了一张四筒。 冲本瞬直接看傻了,这也敢冲的么? 其他两家也是大吃一惊。 手牌到底大到什么程度,才敢攻得这么猛! “自摸。” 随后南彦扛着两家立直自摸成功。 【三四五九九九万,二三四六六筒,八九索】,自摸边七索。 “门清自摸,400|700点。” 第五百九十七章 现场教学,仟术与因果的轮舞 见到南彦宣布自摸后推倒的手牌,各家表情都无比怪异。 【三四五九九九万,二三四六六筒,八九索】,自摸边七索。 这副牌绝对是狗见了都嫌弃的一副牌。 仅有门清自摸和的一番。 虽然符数向上取整来到了40符,但也是一副极其鸡肋的小牌,并且没有役还不能荣和,只能靠自摸和牌。 “小兄弟,你平常都是这么打牌的么?” 影村辽都有些无语了,当即开口道。 自己都杠了四张三索宝牌出来,摆明了告诉你我手牌很大,没有种的人就别对曰了。 而市川文人这么狂敢跟他对曰,显然是手牌不比他小才会这么打。 何况还立直了,就是奔着跟他一较高下来的。 这种情况下强行起运的他,一定会占据更大的优势,他一定会比市川更快自摸才是。 可万万没想到南梦彦连冲两发生张,然后直接自摸了。 如果牌大还好说,可就是这么一副烂牌,他也敢冲得这么狠啊? “能和的牌,我一般都不会放弃。” 南彦只是淡淡说了这么一句,没有解释下去。 “下一把。” 市川文人自然不爽,把麻将推到洗牌机里,表情很是郁闷。 自己那么大的一副牌,结果被这小子的一个屁胡截了,实在是难受之至。 但黑泽听了南彦的话则是微微点头。 如果说是上层因果律高手的话,能和和和不了的牌多少是能够感应到的,难道说这小子居然是因果律的上层高手? 不过因果律是三大流派里最为玄学的流派,感知力实际上是有下风期的,哪怕是黑泽义明也会出现感知时强时弱的情况,感知强的时候跟运势强乘上牌浪的时候一样,怎么打都有,怎么出牌都不会放铳。 但来到究极下风期的时候,有可能就变成上层高手不如鸡的情况。 当然,黑泽其实对因果律的掌握没有臻于化境,而且黑白两道真正的因果律高手其实少之又少,以至于黑泽很难跟别的因果律上层交流探讨牌技,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他一个因果律会出现这种下风期。 如果这小子是因果律出身的话,倒是可以交好。 不过是不是因果律上层,还得再观察一阵。 关西黒道的上层本来就少,因果律上层更是凤毛麟角,而且还这般年轻,简直闻所未闻,黑泽总感觉不太正常。 东二局,庄家影村辽,宝牌东风。 市川文人手上有一组红中,筒子牌也众多,见到别家切出红中的瞬间就直接鸣牌展开进攻。 随后再将手上的四索切出,这虽然是为了尽早把危险牌切完,但同时也让别家都知道他在做筒子红中的混一色。 在这种对局里,大家段位都不低,别人也不是傻子,如果手牌可以做局那确实可以做一下,但做不了铳和对手的局,那最好的办法还是快速听牌等自摸。 接着碰掉一筒之后,打出三索。 已经是红中和一筒的双副露。 见到市川三四索连着切,坐庄的影村辽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四四筒,二二三三四四六六七八索,东东】 这副牌已经听牌,切六索就是四筒和东风的双碰,切七索或者八索就是听小七对。 但四筒和东风都不好出,影村辽看到市川是在做筒子混一色,干脆心一横,直接横板七索,丢出立直棒宣布立直。 “立直!” 既然市川在筒子染手,那么他决定冲的话,如果摸到索子是很有可能打出来给他放铳。 不打出来问题也不大,那就好好防守乖乖被他自摸。 小七对的牌型一般人看不出深浅,容易出现过度防守。 很多人小七对宣布立直,别家读不出是小七对那么就会全力防守,等到流局一看却是个小七对单吊中张,一定会被气个半死。 但影村辽后方的三国健次郎见此,却是微微摇头。 他是铁炮玉出身的上层,但对因果律的感知还有御无双的运势都非常感兴趣,也有些了解。 依照三国的感觉来看,这手小七对很难和牌。 不论运势还是感觉,都不站在影村辽这边。 上一场强行起运且没能和牌,这一局本来是索子染手却最终变成了小七对单吊八索,让场况产生了一定的形变。 用科学的角度很难解释,但感觉是不会有错的。 这副牌基本没有可能自摸。 再加上他铁炮玉的读牌来看,下家的南梦彦手上索子应该不少,是有可能扣住了八索的。 因此不论从感觉、运势还是读牌来分析,都感觉不到自摸的可能性。 如果镜头一转,就会知道这位上层高手分析地不错,两张八索被扣在了南彦的手上,所以影村这个小七对单吊八索,听的是绝张。 另一位上层高手黑泽义明,也是同样的感觉。 这个立直,过于莽撞了。 不过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然而突兀之间,在南彦伸手摸牌与出牌之际,黑泽突然发现自己的感觉莫名发生了变化,刚刚还感觉到影村辽不可能自摸,可是在南彦出牌的一刹那,他却能感觉到影村辽在下一次自摸的时候,会完成一发自摸! 怎么回事? 是自己感觉错了么? 黑泽义明瞪大了眼睛,表情莫名惊悚。 不对,最近是他感知力最强势的时期,不是下风期,感知力全程在线,最近打牌他可是一直都在赢的,就没怎么输过。 所以不是他感觉错了,而是这个诡异的小子,又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出了仟,牌山被他以出神入化的手法调换了! 不是吧小老弟,这可是四方手谈啊,抓住了必定要被剁手牌局,哪怕是黑泽这种仟术不俗的上层高手一般也不敢在这种牌局里出仟。 事实上。 四方手谈的出仟局少之又少。 因为到场的都是水平不凡的心转手高手,乃至上层大佬,仟术道行精湛的比比皆是。 容易被看破暂且不论,更何况四方手谈要打满三圈,也就是六个半庄,如果六个半庄仍未分出胜负还有加赛,这么长线的对局里出仟,完全是风险高收益小的做法。 毕竟你不可能每一局都出仟。 而且还不是手码麻将,像是燕回巢还有元禄都用不了,顶多就只能偷偷摸摸换一两张牌,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更让黑泽无法理解的是,这小子出仟还不是为了自己赢,单纯是让别人完成一发自摸。 你这是闹着玩不是? 而影村辽的这一声立直,让对家的冲本瞬吃了一惊。 自己还是二向听的手牌,结果才第六巡对方就宣布立直了。 自己牌不好,还是不能冲,只能跟打现物。 这一局毕竟有一个双副露做筒子染手的白道雀士,他面对影村的立直只会比自己更着急,所以他更不能心急。 而市川也是运气不好,一发上铳铳牌八索,顿时一阵头大。 影村辽牌河里切了一九万和二八筒,然后立直宣言牌是七索,这种情况下八索是极危牌。 不管是正常牌型,还是考虑到特殊牌型小七对,在一开始切其它门的情况下突然切这一门立直听牌极有可能就是听这一门。 而且还是靠近这张立直宣言牌附近的牌最为危险。 市川深吸一口气,只能咬牙打出八筒。 自己运气真不好,一发摸到了这张危险牌。 但摸到了危险牌也说明对方能摸到的八索变少了,没看错的话,对方极有可能就是瞄准自己是筒子染手还打了不少索子而奔着直击他的索子去的。 看他的牌河,出牌没有章法,故此这个影村辽有可能是小七对单吊七索周边的牌。 再加上别家手里应该也有不少索子,只要自己不放铳,影村想要自摸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一发自摸!” 可市川万万没想到,影村直接在一发巡目下,拍下了一枚八索。 手牌推倒,正是【四四筒,二二三三四四六六八索,东东】,单吊八索的小七对立直! “纳尼!!?” 看清楚影村的手牌,市川顿时大跌眼镜。 小七对单吊八索,自己扣了一枚,别家手里大概率也有一到两枚,结果还是被这混蛋摸到。 他运气也太好了! 另一边,三国健次郎也傻眼了。 他明明感觉影村绝不可能自摸,毕竟以他的读牌,南梦彦的手里应该是有两枚八索才对头。 可结果却有一枚落在了牌山上。 是自己读牌出现失误了么? 还是说影村辽运气实在是太好,摸到了这张八索。 三国健次郎处在懵逼之中,他当然没有想到,在四方手谈里居然有人当着这么多高手的面出仟,而且出仟的人还不是影村辽自己。 只有黑泽,看穿了一切。 他心中暗道这小子真是狂妄啊,还真敢当着众多上层高手的面干这么大胆的事情。 要知道在上层高手的面出老仟,等同于当着别人老公的面,神不知鬼不觉把人媳妇曰了一遍又一遍,而别人老公还完全不知情。 这绝对是非常夸张的事情。 里宝牌一翻,还翻出了一张一索。 “立直一发自摸小七对dora2里dora2,庄家倍满的大牌!每家都给我八千!哈哈哈……” 影村辽狂笑不止,爽到不行。 其实他本来只想着阻止市川的筒子染手,逼迫后者退向,但没想到居然能一发自摸。 看来自己起运的手段,还是很有效果的嘛。 而影村辽的这手自摸,也让冲本瞬内心暗暗惊叹。 ‘好强,这就是黒道的顶级高手吗,我果然不如也!’ 东二局一本场,宝牌八筒。 影村辽一边摸牌,一边看着此刻自己遥遥领先的点数,他的嘴角不免微微上扬。 本来老大是让他来关西这边,打探一下有什么厉害的麻雀士和代打手,结果自己来关西各大麻将馆打了一个多月,未尝一败。 后面听说四方手谈的代打水平会更高,结果来打了这么多场,也没怎么输。 顶多就是拿二位,三位都很少吃。 关西如果就这水平的话,恐怕只能请出僧我老祖,才能跟关东黒道抗衡了。 连四方手谈的对手就这水平,他们樱轮会全员出动的话怕是能横推关西! 牌局不知不觉来到了第八巡。 此时影村辽手牌【一一三四六八筒,四伍六六六七八九万】 跟之前的手牌不同,这副牌就有点弱了,而且只能靠立直听牌。 原本他还想着留住八筒宝牌,等一张七筒,这样立直自摸就有满贯了。 然而下家的南梦彦连打了两枚七筒,加上王牌的七筒,直接形成了oc,所以自己很难再摸到七筒。 故而影村辽直接打出八筒。 “碰。” 可他没想到宝牌八筒刚打出,就被南彦碰走。 这让影村辽内心暗骂不已。 这小子明明是【七七八八筒】的牌型,这种形状来个六筒或者九筒都会非常舒服,可他偏偏连着打出两张七筒。 要知道连打两张七筒,可是会损失六七九筒的进张,牌效折损严重。 对方这么做唯一的理由,可能就是为了骗出他的八筒! 被阴了一手,影村辽只能心里暗暗评价了一句,小子确实有点东西,但不多! 随后他很快摸到三万,横板六筒宣布立直。 听二筒和五筒的两面。 与此同时,南彦摸到五筒后打出提前留的安牌白板,也完成了听牌。 【二三五伍五筒,七七万,东东东】;【八八八筒】 东风带四张宝牌的两面,但显然这副牌是他优势,因为影村辽的铳牌五铳被他抓了三枚。 但他自摸的一四筒也有三张在影村辽手上。 可以说是五五开的交锋。 其他两家在兜了两三巡之后也是先后下车,只有南彦在摸到红五索之后,也是不犹豫直接摸切。 显然是要跟影村辽对到底了。 影村辽不免冷哼一声,他自己的运气显然要比南梦彦更强,就来比比看谁先摸到铳牌吧。 随后在第十四巡。 影村辽更是摸到了第四张六万,随后直接开启暗杠。 如果说南梦彦也下车的话,六万可以杠也可以不杠,但他不确定南梦彦是不是听这张,所以还是杠了比较好以免放铳。 但是杠宝指示牌的翻出,却让影村辽心脏漏跳半拍。 赫然是一张—— 四筒! 四筒也就意味着五筒都是宝牌,而在这个时候五筒都没出现一张,那么有可能南梦彦手里抓了多枚五筒的。 那么南梦彦手里的这副牌,番数就变大了不少。 影村不由头皮发麻,不过还好自己开杠之后,也能摸两张里宝指示牌,强行不亏。 可到了最后即将流局,影村辽也是没能摸到二五筒。 毫无疑问二五筒都落到了别人的手里。 而同一巡,影村辽发现不断摸切的南梦彦,在这一巡摸牌之后,突然手切出一枚生张三筒出来。 虽说三筒是他立直宣言牌的筋牌,可正因为六筒是立直宣言牌,三筒还是大生张,危险度也不小的。 而南梦彦在摸牌之后,就切出了这张三筒。 也就意味着他手牌的牌型,出现了变化。 很明显,他绝对是摸到了三筒附近的牌,最有可能的就是他的铳牌了! 此时此刻。 南彦的手牌确实发生了一丝微弱的变化。 【二二五伍五筒,七七万,东东东】;【八八八筒】 切出三筒之后,这副牌就多了对对和的两番。 如果自摸的话还能再多三暗刻的两番。 虽说三筒也是危险张,但二筒更加危险,而且南彦打算去追更大的牌型,三筒直接切出。 这一瞬间,场上的各家都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尤其是影村辽,更能感觉到南梦彦这副牌变得极度恐怖! 可咋下一巡,他就很不幸地摸到了一张七万。 这让影村辽瞳孔骤然一缩。 七万,也是大生张! 虽然自己开杠六万之后铸就了壁,墙内的牌看起来是很安全的。 但问题是南梦彦现在的这副牌看起来大概率是对对和,那这样的话他是很有可能听这张七万的。 可立直之后又不能改张,影村辽只能咬着牙打出,心中祈祷上天千万不能是这一张。 对对和加上dora3,这可是满贯大牌了,还有自己开杠之后给南梦彦送去了不知数目的宝牌,跳满乃至倍满都极有可能。 所以这张千万别放铳啊! 然而他打出七万的一瞬间,却正好碰到南梦彦那略带讥讽的眼神。 那眼神像是在说:放心吧,大爷我可怜你,不会点和的。 总之是让人极度不爽。 而这种七万,也幸好是通过了。 这让影村辽不免捏了一把汗。 可还没等他喘口气。 “御无礼,海底自摸了。” ???! 听到旁边传来南梦彦宣布和牌的声音,这一刻影村辽才发现,南彦摸到的牌正是海底的最后一张! 一枚二筒,缓缓拍下。 影村辽内心不由怒吼! 可恶啊,这也能被他摸到。 而更让影村辽瞳孔地震的是,南彦推倒的手牌,居然是和二筒和七万的双碰,也就意味着刚刚的七万,是他故意见逃的! 自己要和的二五筒,也是被他尽数扣在了手里。 但让全场所有人都震撼的是南彦接下来的报符。 “海底捞月,役牌东,对对和,三暗刻,dora6,赤dora1,不多不少,刚好是累计役满!” 影村辽彻底傻眼了。 什么鬼,这副牌居然能是累计役满! 这一局他可是庄家,还丢出了一根立直棒宣布立直,那么这副牌炸庄让他损失足足点之巨,几乎是把刚刚赚到的又还了回去。 而这一手,也让后方的两位上层高手暗暗咋舌。 好家伙,这副牌如果选择荣和,就会损失三暗刻和海底的三番,那么就只有闲家倍满的。 在见逃了七万后海底自摸变成累计役满,炸庄影村辽同样是这么多。 真是绝了! 第五百九十八章 痞里痞气的北川傀 “累计役满.这怎么可能!?” 市川文人看清楚南彦的这副牌后,表情也是无比的震惊。 在最后两巡内,这位少年做出了极其恐怖的操作,将到手的倍满直接见逃,而是在最后的海底摸到自己的自摸牌,从而依靠自摸多出的三暗刻和海底,直接让这副牌完成了累计役满。 将原本对影村辽单人的倍满直击,变成累计役满的自摸。 不仅让影村辽需要交付的立直棒没有丝毫减少,更恐怖的是他还再从别家手里多拿走八千点棒。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海底的那张就是二筒的? 不可思议! ‘好强,这个人很强啊!’ 冲本瞬此刻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之前他在和两位师兄还有这个人的牌局里,就感觉到了这位少年的特殊。 当时他印象里小白师兄是在第八巡横板一张四筒宣布立直。 因为师兄的牌河里全是索子和万子,肉眼可见的筒子染手型,最后三家都是开始了铜墙铁壁般的防守,没有一家出生张。 而小白的手牌,也正是筒子混一色。 【二二四伍六七七八八九九筒,发发】 宝牌八筒。 这副牌如果能和牌的话,高目就是立直发财一杯口混一色dora2赤dora1的九番倍满大牌。 所以没有人敢点。 但是在最后几巡的时候,他记得这位少年莫名进行了一次鸣牌的操作,而这个鸣牌一开始冲本瞬还没有太过在意。 直到最后,少年拿起了海底的那张牌,然后沉吟了许久,最终将一枚发财手切。 冲本瞬当时亲眼目睹他的发财,是在鸣牌之后才拿到的。 这张发财牌河里显露一枚,在早巡没有人立直的时候还是非常安全的,可是在小白师兄立直之后,各种牌都打过了,发财始终未见到第二枚,这时候发财随着巡目的增加反而是相当危险的。 可最终,这位少年故作犹豫了许久,还是将发财切出。 这枚发财,自然是被师兄点和。 并且里宝牌翻出,恰恰中了发财! 河底外加里dora3,也正好是累计役满! 当时小白还有阿隆两位师兄都嘲笑了北川傀的犹豫不决,说他就是犹犹豫豫的才会放铳。 但冲本瞬知道,那是故意而为之。 因为少年早几巡的鸣牌,就是为了让河底出牌放铳的机会落到自己的手里!同时也为了将牌山里的发财拿到自己手上。 如果不这么做,那么没有河底的加番,小白师兄的那副牌是到不了累计役满的。 如此精心设计,帮小白师兄拿到累计役满,冲本瞬就感觉到这位少年必然实力惊人。 他在那个月光麻将馆,根本就是故意输给两位师兄的。 在这个四方手谈里,这位少年才真正展露自己的真实实力!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点和我的七万!?” 可在南彦和出这个累计役满之后,影村辽已经有些破防了。 自己放铳的倍满大牌,这小子居然熟视无睹,反而是奔着最后的海底自摸,他放铳的可是倍满大牌啊,这种对局里,能有几次和到倍满大牌的机会? 恐怕世界上没有几个人会放着到嘴的肉,去追求虚无缥缈的累计役满。 “你的七万,我想什么时候点就什么时候点,你觉得我很稀罕么?” 南彦幽幽一笑,那种狷狂恣意的痞气,令影村辽极其不爽。 而且紧接着已经化名北川傀的南彦还带着几分教训的语气,轻蔑不屑地开口道:“你这副牌立直之前,没感觉到自己可能没办法自摸么? 水平高的麻雀士,他在立直之前通常是能感觉自己这一局能否自摸的,别说是你这样的代打手了,许多网络麻雀士、高中生麻将爱好者甚至是大街小巷的大龄牌手,在立直之前都会斟酌一下自己有无自摸机会。 如果牌都会流到别人手上,而且对方还是精通防守的雀士,那么你的立直就等于白赠一根立直棒。 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你都不明白。 那你打什么麻将?” 听了南彦的话,几位上层高手,还有白道雀士,以及冲本瞬这样的麻将新人都是若有所思,毕竟南彦的这番话颇有道理。 其实哪怕是低水平的牌局,你不能说那些牌手就没有感知能力。 在手谈了成千上万局之后,水平再次的雀士都会酝酿出属于自己的感觉,自己的立直能否和牌,在立直之前都能觉察到一二的。 只不过许多人他可能就算感觉到了,也会出于自身的习惯而打牌,只是在事后发现和不了牌才会懊悔没有听信自己的感觉。 这种情况比比皆是。 高水平的雀士,则有时候会相信自己冥冥中的感觉,而打出违背自己习惯的一切。 习惯这种东西,是庸人的枷锁。 就像许多做了一辈子饭菜,拉了一辈子二胡的大爷大妈,也都没办法在自己干了一辈子的事情上做到专精,甚至做饭放盐都还习惯性手抖多放一勺,拉二胡弹错了几个调也都不甚为意。 正是因为这些习惯形成的无形枷锁,才让庸人一辈子都是庸人。 所以影村辽的立直,仅仅是出于习惯的立直,而没有遵循自己的感觉。 不过也有可能,他的感觉就是认为要立直,也是有可能的,谁也说不准。 但南彦这种高高在上的倨傲态度,仿佛教育后辈的轻慢,让影村辽当场就陷入红温状态。 他影村辽好歹是纵横关东的心转手高手,结果居然被一介毛都还没长齐的小鬼头教他打麻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那就走着瞧!” 影村辽咬紧牙关,狠狠道。 这小子能和出这个累计役满,只是碰巧的事情,他不可能每一局都和出这种大牌。 随后的东三局,庄家南梦彦,宝牌五筒。 影村辽起手就摸到了两张。 【四五伍筒,一四八九九九索,北北白发】 而且第一巡,就摸上了第三枚五筒,这副牌立刻就有了大牌的影子。 北风是自风,别家根本不需要,所以他这副牌只要碰下去就行,很快就能够听牌。 紧接着他就摸上了一枚四筒凑成对,随后南彦摸到一张四筒之后,也是不动声色地将四筒打出。 他的手牌【七七万,三三三筒,一二五五六七八索,中】 按理来说这副牌切四筒其实没必要,早期切这张四筒会损失相当多的牌效。 但拥有了被牌所爱之身的南彦,现在完全可以将反手顺切牌玩得更加炉火纯青,牌效率可以不用太过在意,反而是做出自己理想中的牌型更为重要。 有时候比起自摸,别家放铳才是更快的和牌方式。 见到南彦出四筒的一瞬间,影村辽眼神流出出一抹火热。 这小子居然没皮没脸地教自己打麻将,那他就用这一局好好教训一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碰!” 随后他进攻欲望强烈,直接就是碰掉了四筒。 在第六巡的时候,也是最快完成了听牌。 不过影村辽有点尴尬的是。 此刻他的手牌【五伍五筒,三四九九九索,北北】;副露【四四四筒】的这副牌虽说听牌了,但是没有役。 他本来想要的北风,一直都没有人打出来。 这就让他很难受了。 虽说他的这副牌牌很大,宝牌有足足四枚,但没有役一切都是空谈。 紧接着他还抓到了第四枚五筒并直接开暗杠,但很遗憾他并没有完成如某位少女那般岭上开花的壮举。 而下一巡,南彦就切出了他的铳牌二索。 并且,是横着打出。 “立直。” 南彦也是在这一巡宣布立直,展开攻势。 【七七七万,三三三筒,五五五六六七八索】 是暗刻带亚两面的形状,这种形状也算是非常强力的,它一共听四面总计十三张牌,十分恐怖。 可实际上就感觉而论,这副牌要自摸其实没这么简单,许多牌都被封在别家的手上。 别说是四面听,相信许多人也遇到过自己五面听六面听的超强牌型,结果要么流局都没能自摸,要么就是别家追立然后自己一发上铳的情况。 再者这副牌就算不立直,默听也能全听,高目六索甚至有三暗刻和断幺,九索缺少断幺但一样有三暗刻,完全可以默听抓炮。 但这副牌在南彦看来,必须要立直才能和牌。 对付别人,他一定会默听;但对付影村辽,这一手立直就很有必要了。 随着南彦切影村辽的铳牌二索宣布立直,影村顿时难受至极。 可恶啊。 但凡北风早点来的话,那就是他点了南梦彦的炮了。 不应该啊,北风是他的自风,别家手里也没看出来有,难道还在牌山里? 另一边,在南彦宣布立直的同一巡,市川文人也丢出一枚八索,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南彦的铳牌同样宣布立直。 他的牌不差,无役叫听一四万带一筒的牌型,但因为影村辽开杠给他多带来了三枚杠宝牌,所以可以一博。 随着文人宣布立直,冲本瞬再度下车。 毕竟他用的是师父的欢乐豆,不能乱来。 他的目标不是首位,单纯是避免让师傅损失更多欢乐豆,所以他目前求稳更加重要。 而另一边,影村辽则是难受至极。 在两家宣布立直之后,直接一发入手大生张七万。 见到这张牌的一瞬间,影村辽瞳孔猛然一阵,很快回想起了上一局南梦彦说过的话。 ——“你的七万,我想什么时候点就什么时候点,你觉得我很稀罕么?” 这小子,极有可能在设局,故意埋伏自己的七万。 那这张七万,根本打不出去啊! 影村辽硬着头皮拆了自己的自风北风,而没过多久,南彦就摸切了一枚北风出来,跟着切北风的还有同样立直的市川文人。 这就让影村更加郁闷了,但凡北风早点来的话,自己都已经点和了南梦彦。 现在自己北风都拆完了才来,根本没有意义。 但不论是市川还是南梦彦,都没有摸到别家的铳牌,也没有自摸,局面就僵持住了。 而冲本瞬下车迅速,加上没有副露,手牌铳牌,只需要全弃拆打就好。 反而是影村辽两组牌在外,手上仅有八张牌,兜牌空间很小。 更何况他五张宝牌在外,仍有进攻之心,不甘心就让这副牌错过。 不知道是不是拆了北风带来的运气,他很快把牌兜了回来。 【七万,三三三四九九九索】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种选择,一个是切七万听螺丝形二四五索的三面,一种是切四索单听七万。 但不管哪一种,自己都只有对对和这一种役,所以切七万也只能和四索。 思来想去,影村辽还是觉得南梦彦有可能就是在阴他手里的七万,这小子狂妄无比,上一场刚说完要点和你的七万,这一局自己就打出七万放铳的话,那么他肯定会被嘲笑! 影村辽眼眶通红,最后还是将四索打出。 不管怎么看,七万都打不了。 “御无礼,荣!” 可随着影村辽的四索出现在牌河当中,南彦的手牌也毫不意外地倒下。 “没想到你还真敢点啊,断幺加立直,不过你运气不错,一张里宝牌我都没中,只有3900点。 如果你早点把七万打出来的话,也许有赢下来的机会哦,如果能摸到四索的话…… 对对和三暗刻还有五张宝牌,这可是八番倍满的大牌啊,可惜你没有勇气踏出这一步。” 虽说牌不大,但牌小才更加耻辱。 尤其是当影村辽看清楚南彦手牌全貌的一瞬间,他才更加恼火。 这副牌但凡来一张七索或者八索,那就是四暗刻。 若是能来六索的话,更是可以拒听去追四暗刻单骑,然而他偏偏选择了立直,这副牌如果没有三暗刻那就只有立直和断幺的两番。 单纯是为了羞辱他,才这么打的! “可恶,少得意忘形了,刚刚但凡你不说那句话的话,这枚七万我绝对已经打出去了,靠盘外招才点和到我,算什么本事!” 影村辽咬牙切齿道。 没错,这小子三张七万全部抓在手里,故意摆出一副我要铳和七万的假象。 让他摸到七万之后,完全不敢打出来。 因为要是打出七万被荣和的话,这恶心的家伙羞辱完他之后,肯定还不忘补上一刀。 比如在那阴阳怪气‘什么水平啊你,我都说了不稀罕你的七万,结果有人硬要给爷送炮,都提醒过你七万有危险了还打,你这也太废物了吧,打什么麻将,滚回老家养猪去吧’! 没错,影村辽百分百确定这小子会说出类似的恶心话语。 要是他打七万放铳,那不是更恶劣了? 听到影村辽的狡辩之语,南彦忍不住笑了一下:“话说影村先生,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影村辽虽是一脸警惕,但还是下意识脱口问道。 “有道是‘在凌晨进入身体的可能不是困意,在清晨射在脸上的也未必是阳光’,连真假都分不清楚,那你还打什么黒道麻将?难道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么,这年头十二三岁的小妹妹都没这么好骗了。” 听到南彦痞态十足的发言,场上的各家除了已经红温的影村辽都不由露出形态各异的表情。 眼前这位少年虽说之前也给人感觉痞气十足,混不吝的气息浓厚,但在牌桌上还是给人相当深不可测的,像黑泽甚至没有把他当成是小年轻看待。 现在发现,这样的高手居然也是个口花花的主,全然没有上层高手该有的风范。 这让黑泽觉得正常了不少。 毕竟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拥有比肩上层的实力,说话却慢条斯理给人一切都策无遗算的深邃感,让别人的压力实在有些大。 而现在在黑泽看来,这位少年才有了那么点十七八岁孩子的正常模样。 这也是南彦彻底代入了北川傀这一不存在的人设,才有的骚话。 哪怕现在是和她朝夕共处的小和,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新子憧,亦或是平日里各种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天江衣站在他的面前,恐怕也认不出这是她们熟悉的南梦彦了。 因为南梦彦才不会说出这种话。 她们只会把现在的他,视作是和南彦长得有些像的另一个人。 所以别说是这些人看不出南彦的真实身份,就算是和南彦无比亲密的少女们也一样认不出来。 不过这不要紧,他也只会在黒道维系这个性格,到了白道会重新回到那个温柔谦逊的模样。 拥有‘气宇如渊’能力的他,能够自如地改变自己的气质。 性格方面的狂狷嚣张,也完全可以用时间转变回自己曾经的模样。 或许是这一局再度放铳加上南彦的嘲讽,影村辽被彻底打破防,紧接着的下一局,又很快放铳给了默听埋伏的市川文人。 【四伍六筒,四伍六六七七八九索,西西】 “4200点。” 市川文人也是淡淡地瞥了影村辽一眼,“能不能别再放铳了,这样下去牌局很快就结束,打赢弱者可没有一点趣味。” 听到市川也在嘲笑他,影村辽彻底爆炸! 第五百九十九章 绝境冲本瞬 陷入红温的影村辽,直接将起运的能力,发挥到极致。 一股沛然的大浪开始酝酿。 然而,还没等他把牌做好,一声荣和紧随而至。 “荣,1300点。” 市川文人推倒手牌。 【一一万,三四六七八索,北北北】;副露【西西西】 只有役牌北的一番。 但实际上这是早巡,市川文人明明可以拆掉两张一万去冲混一色,上一巡还打出过一枚四索,明明在摸到四索之后就可以转混一色多两番。 可他还是选择只有役牌的一番。 并且在打出四索后的同一巡便荣和到了影村辽的二索。 “这为什么?” 影村辽表情古怪。 那北川小鬼打牌诡异也就算了,为什么这个白道的市川也如此怪异? 放着近在眼前的混一色三番不要,偏偏择选了只有一番的牌,这可是早巡的听牌,完全可以去冲大牌才是,更何况后面的进张对他也有利,他可是才打过一枚四索的。 也就意味着风向没有改变,接下来还能摸到索子牌。 根本没有必要为了区区一番而继续听。 “你们黒道人士,看起来似乎对白道颇有些瞧不起的意思。” 市川扶了扶眼镜,目光有些冷漠道:“因为黒道有着诸多改变运势、感知牌山的小手段,经常为此而沾沾自喜,就因为有点歪门邪道傍身,就认不清自己的水平了。 你是当我没长眼睛么?上一巡你打的那张四筒分明是靠张,基本可以确定你要么听牌,要么距离听牌非常接近,甚至手牌还不小。 难道我还要等着你自摸大牌么?” 市川文人冷哼道。 而画面一转,脸色阴沉的影村辽面前,手牌赫然是一副相当不俗的大牌。 【三四伍七七八八筒,三四伍索,三四五万】。 这一局宝牌还是八筒。 断幺三色赤dora2dora2的跳满大牌,自摸还有倍满。 而且早巡切过四筒,那么接下来不论立直与否都有机会抓到别家打出的七筒炮张,毕竟上面有一张七筒,宝牌就是八筒,那么别家手里如果是【七八八筒】的形状,就有可能会切七筒固定宝牌为雀头。 这样就很有可能会打出七筒放铳了。 如果摸到六筒就更不得了,摇身一变变成二五八筒的三面听,甚至还会多平和的一番。 因此在看到影村辽切四筒的那一刻,市川文人就没想过要改变牌型。 而正好,影村辽抓到高目的伍索之后,便将低目的二索切了出来,正好给他的这副牌放了铳。 此刻此刻。 上层水准的三国还有黑泽,都看出了这个市川有着非常扎实的基本功。 在早期的黒道三大流派还未成型之际,黒道往往都是运势流和手法技巧流的天下,许多黒道高手,也要研修科学麻将。 但毕竟这时候的黒道有着无数奇特的麻雀士,如果只是一心专研科学麻将是不能够战胜对手的。 因此那些铁炮玉的高手,都会对一些特殊的麻雀士进行反制。 你运气好,那我就在你运势高涨的时候和小牌速攻,打断你和大牌的节奏。 你读牌精准喜欢算计,那我就故意卖个破绽,让你以为自己能抓到我的炮。 所以铁炮玉的高手,其实并不是完全打科学麻将,而是因人而异,通过深厚而扎实的基本功,来对那些歪门邪道进行反制。 其中也包括反制精通仟术的铁炮玉。 能看得出来,这个市川如果是黒道的话,走的正是铁炮玉之流。 在看出影村辽强行起运势的瞬间,立刻针对性反制,根本不给对方拖出大牌的时间,算是非常经典的铁炮玉对付御无双的手段。 随着牌局的进展,第一个半庄很快迎来尾声。 中期影村辽靠着自己的运势,还是勉强和出了一次满贯大牌,但因为放铳次数太多,根本不足以弥补损失的点数。 到了南四局,点数的排名已经很明显了。 南彦一位,市川二位,影村辽三位,冲本瞬四位。 由于入场的马点是欢乐豆,而非以点数来支付,因此每家的配给原点均为三万起步。 冲本瞬因为一直在被自摸,全程烧鸡,故此点数依旧是倒数。 而最后轮到他坐庄的时候,那位市川文人也是没有冲击一位的打算,果断和出一副小牌终结了牌局。 冲本瞬只能暗自叹气,自己和这些大佬的实力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别叹气。” 然而黑泽义明却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你已经防守得够好了,一个半庄一次铳都没放,如果是你那两位师兄可就难办了。” 黑泽义明说的是实诚话,一个未经磨砺的新人第一次来打四方手谈,虽说全程烧鸡,但一次炮都没点,在黑泽看来已经算是合格了。 能看出来冲本瞬这小伙子对危险的感应相当不错,几次都避免了被其他高手铳和,虽说是他们都没有把瞬当场对手看待就是了。 但即便如此,也算难能可贵的表现。 换做是小白和阿隆,恐怕就是一边倒的局势。 要知道小白虽是走御无双,但不够御;阿隆是走铁炮玉,但容易点炮。 他们两个天赋都不够,可黑泽还是对两人倾囊相授,连因果律的知识也都一并传授。 然而感觉这种东西,靠说是没有用的。 就跟你对运气差的人让他抽中百万大奖,那完全就是不可能的。 哪怕他传授了因果律的门道,可这两人都难以吸收,这就是黑泽为什么欣赏更加欣赏冲本瞬这位弟子。 无他,这小子的天赋是实打实的。 “可是师父,那两千万欢乐豆……” 冲本瞬还是在纠结。 两千万,实在是太多了! “两千万?你在说什么蠢话?” 第一个半庄只拿到了三位的影村辽闻言,顿时冷笑起来,“你师父他骗了你啊小伙子,这个牌局根本就不是两千万,单单入场费就高达两千万,马点同样是两千万,你要是一直四位的话,你师父会损失四千万的欢乐豆。” 影村辽之心,路人皆知。 现在说这些,单纯只是为了搅乱冲本瞬的心态,毕竟在场的都能看出来冲本完全是个新手,只是风格比较稳健而已。 一旦他心态乱了的话,更是会一败涂地。 因此市川也是向影村辽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而听到这话,冲本瞬顿时瞪大了眼睛,询问道:“师父,他说的是真的?” “抱歉,我确实隐瞒了一些事情。” 黑泽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我之前告诉你四方手谈的入场费最低是一千万欢乐豆,马点最低也是一样,这一点我没有欺骗你。 但我担心你上场后放不开手脚,所以对你有所隐瞒,这一局其实是两千万欢乐豆的入场费,因为这一场四方手谈是更高一阶的局,不是普通的四方牌局。 虽然现在你知道了,但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我……” 冲本瞬心态反而乱了,他没想到这不是什么两千万的局,而是四千万! 如果一直像上一场吃四的话,那师父就会白白损失四千万的数目。 要知道霓虹最赚钱的牛郎也才月入两千五百万,哪怕他去当两个月的牛郎,吃尽被富婆折磨的苦,也赚不到这么多啊! 师父有必要带他一个新人,去打这么高端的局么? 看到师徒俩的这一幕,南彦也是不由摇了摇头。 不愧是黒道麻将侠的黑泽义明,对身边的人是真的掏心掏肺,四千万的局说带弟子就带过来,哪怕弟子输了他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虽说出身黒道,但这老登确确实实是个好人。 要知道就算是南梦柯问他要四千万欢乐豆,南彦还得面露万分的谨慎,小心询问,担心她是不是被电信诈骗,不可能直接给的。 而黑泽义明对待自己新收的弟子,直接送他来打四千万的局,甚至一点都不心疼。 只能说,高下立判好吧。 果不其然。 下一局开打之后,冲本瞬的心态就发生了一些小小的改变。 第一局,宝牌西风。 一上来就是连切三四筒,随后更是中张乱打,但后续也有不少幺九牌打出。 通常这种牌都是全带幺的形状。 而影村辽的手牌,也确确实实是在走混全带幺九的路。 【一一万,一二三七八九筒,七八九索,西西】,听的是一万和西风的双碰。 但西风是宝牌不好出,一万也出了一枚。 而紧接着南彦鸣牌三万后,最后的一张一万也出现了。 随后影村辽也进行了变招,摸到四筒后打出一万,在摸到三筒把牌重新听了回来。 随后再切第二张一万宣布立直。 另一边,冲本瞬还在纠结师父的四千万欢乐豆,看到影村辽立直之后,没有太多思考就打出了一张五筒。 他还以为影村辽是混全带幺九,加上早巡就是三四筒的连切,还打过其它的筒子牌,所以下意识觉得五筒非常安全。 可一发巡目下,直接放铳。 里宝中了张一筒。 “立直一发平和dora2里dora1,点!”影村辽立刻上嘴脸,“小子没想到吧,我这副牌不是混全带幺!” 这次的放铳,让冲本瞬懊恼不已。 他刚刚应该看到的,影村辽连切两张一万,其实就是放弃混全带幺九的象征,然而他还在纠结师父的四千万欢乐豆,以至于打出了五筒被点和了。 之后随着牌局的进行,冲本瞬没能保持住上一个半庄的稳健,依旧在放铳。 再加上市川和南彦也没有谦让,自摸和牌到飞起。 冲本的筹码量在不断减少。 最低之时,只剩下1200点。 到了南一局,冲本瞬咬牙宣布立直之后,结果市川文人一张跟打的七筒,却被南彦点和。 【一二三八九筒,一一一九九九万,南南】 只有混全带幺九,两番。 但符数却高达60符。 两组幺九暗刻16,门清荣和10,边听2,最最重要的是w南的雀头,算4符。 这样就刚刚好突破到52符,向上取整60符。 市川文人也是头皮发麻。 这个翻山有点恶心。 要知道南彦之前的牌型是【一二三九九筒,一一一九九九万,南南】 这副牌如果自摸南风那就不得了,w南混全外加三暗刻,六番到手。 然而在见到冲本瞬打出七筒宣布立直之后,他在摸到八筒的瞬间立刻改变了想法,直接切九筒舍弃双南和三暗刻的机会,默听直击到了他一发巡目下切的七筒。 如果这小子宣布立直,自己这张七筒都未必会打。 但他默听加翻山,直接命中了他的这张牌。 这小子的读牌异常精准,而且思路也非常敏锐,很少见到这种水平的黒道少年了。 “3900点,还有立直棒。” 南彦没有心慈手软地收下了冲本瞬能够翻盘的1000点。 虽说他也能看得出来冲本瞬有着不俗的天赋。 但任何的麻将天才就是要在打击之下成长,比如说他就是在无边的厄运之下成长起来的,所以你冲本瞬也应该遭受一下来自社会的毒打才行。 所以南彦对这位年轻人也就毫不客气。 想当初,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这种小年轻,不多揍几次怎能发泄自己当年的辛酸。 就跟大寒冥国的军队霸凌一样,每一个从小兵成长到军官的人,都会将自己的恶意传达给下属,以宣泄自己曾经的苦闷之旅。 而南彦既然都来黒道了,自然也就毫不客气地宣泄咱大黒道的浓浓恶意。 好好体会一下前辈曾经历的痛苦吧,少年! 南彦突然发现自己混迹黒道,好像确实变得邪恶,心理层面也愈发变态了不少。 唉,没办法,咱黒道就是个大染缸。 兄弟,不要怪我。 接下来好不容易冲本瞬门清自摸个带赤宝牌的四番小七对,迅速又被影村辽的默听直击,三番40符5200点的牌,让冲本瞬再度只剩下1400点。 ‘完蛋了。’ 冲本瞬此刻的内心在仿徨着。 他再这样下去的话,师父的四千万欢乐豆就会不翼而飞! 师父如此信任他,把这般重要的牌局交给他来打,可他难道就要辜负师父的期待了么? 现在只有最后的南四局了,只剩下1400点的他到底要怎么翻盘? 这.太绝望了吧! 看到冲本瞬陷入巨大的劣势之中,黑泽反而是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徒弟会如何抉择。 他并不觉得让弟子陷入绝境是件坏事,毕竟这个局有他作为冲本瞬的后盾,哪怕再绝望他也能兜底,最怕的反而是没人兜底的时候陷入绝境,这才是万劫不复。 反而是他的其他弟子,尤其是阿隆的人生过得太过顺遂无虞,没有碰到人生的壁垒,未来只怕不会有太高的建树。 所以遇到点麻烦,不是什么坏事。 哪怕冲本瞬输了,无非就是损失四千万而已。 而且四方手谈高额的入场费,也谢绝了交不起钱的人进来,所以通常不会出现断手断脚的情况。 这可以说是难得一遇的经历,对瞬的成长,可谓是至关重要! 能够度过这个难关,绝对是这孩子踏入更高境界非常关键的一步。 但在冲本瞬陷入到绝境之时,果子辽又开始使坏了。 “马点两千万,还是不够有意思啊,咱们这可是两千万入场费的四方手谈,马点才两千万怎么行,要不再加一千万如何?几位应该没意见吧?” 打到现在,各家点数分别如下: 南彦:点。 影村辽:点。 市川文人:点。 冲本瞬:1400点。 通常来说,牌局只要未过半,任何一方都是可以进行加注的。 这一局影村辽优势,虽说距离南彦还是差了很远,但是拿个二位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加上有个送分的冲本瞬,所以他直接在这个南四局打算给冲本瞬上上压力。 没点压力,怎么能叫黒道麻将呢? “还加一千万!??” 冲本瞬整个人直接傻了。 他刚想要拒绝,但是南彦还有市川文人,都是不约而同地点头认同。 倒不是说针对冲本瞬,在各自的视角之下,都有机会赢下这个四方手谈。 南彦两局一位自然不用多说,加牌注对他是有利的,自然无需拒绝。 哪怕是像市川文人这一局在三位,但他认为自己六个半庄打下来拿到二位不算什么大问题,增加马点的话二位一样能够获利不少,没有拒绝的理由。 在他的视角下。 叫北川傀的小子有点神异,不一定能赢,但自己怎么都是要比影村辽还有冲本瞬要更厉害的,所以对增加马点的提议直接一口答应下来。 三家认同,那增加牌注是直接生效的。 黑泽义明依旧是没有什么表示。 强者对弱者的压迫,在黒道其实比比皆是,这种自己优势而临时增加牌注的行为没什么好奇怪的。 毕竟只要入场谁都能提出增加牌注的申请。 如果觉得不合理,也可以退场。 只不过入场费的两千万是一定拿不回来了。 五千万,对黑泽来说也有点心疼,但如果能将瞬推入绝境,从而达到羽化成蝶的效果。 那么这五千万,也值得! 第六百章 闪电旋风劈(六百章达成)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绝境之下,冲本瞬头脑反而越发冷静。 他知道这是影村辽特地要让他心神紊乱,才故意这么做的,对方越想让他自乱心神,那么他就必须更加冷静才行。 绝境之下,方显神威。 此刻各家的点数差距非常显着。 北川傀:点。 影村辽:点。 市川文人:点。 冲本瞬:1400点。 北川傀的点几乎是不可撼动,哪怕他和出役满,这位少年也是一位,所以他必须要从二位和三位当中去思考。 别看他似乎和三位的市川文人点数差距更小,可南四局的庄家正是影村辽,这样如果通过炸庄的方式对影村的伤害会更高。 如果要逆转的话,那他必须要自摸闲家三倍满才能做到。 因为如果能和出三倍满的话,那么自己将会是点,和被炸庄的影村辽是同分。 而立直麻将里同分就按照顺位来排,自己是在影村的上面,那么即便是同分他也是二位。 那就照着三倍满的路线去发展。 这一局的宝牌是红中。 然而两张红中均在影村的手里,其余两张红中,则是在南彦的手上。 故此冲本瞬想要依靠宝牌来翻番是很难的。 而此刻他手里的配牌,完全不存在大牌的景象。 【二二六六八九筒,一二三三七八索,白】 完全看不出能做成什么大牌。 更要命的是他的感觉也没有丝毫能做成的可能性,第一张牌西风,进张似乎也印证了这一点。 冲本瞬只能沉住气,将西风打出。 但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眷顾,接下来的进张突然变好了不少。 连着二筒和两枚二索的入账,让他的手牌有了一种极度疯狂的可能性。 【二二二六六八筒,一二二二三三七八索】 那就是四暗刻! 众所周知,四暗刻的难点主要在于两点。 一个是听牌四暗刻的二择,四暗刻的二择和小七对类似,但是容错率比小七对更难,故此他接下来的二择,必须百分百正确才行。 第二就是四暗刻是听牌容易,和牌艰难的役种。 在诸多役满里,四暗刻可以说是最好听的役满,但它最大的问题是如果选择荣和的话,那么就只有三暗刻外加对对和。 所以他如果完成了四暗刻的听牌,那就不能沉默。 二择的话,就打这张! 尽管七索已经打出过一枚,但冲本还是认定七索这张牌是有机会摸成对。 故而直接切出一索。 果然,二择正确。 下一巡就摸到了他需要的七索。 来了,四暗刻一向听! 此时此刻,各家也都注意到了冲本瞬目光的坚定。 明明点数只剩下1400点,但他依旧没有放弃。 ‘这小子,大概率是在凹什么大牌。’ 影村辽和市川文人,脑海里都冒出了同样的想法。 两人心中暗暗想到,这小子只有和到三倍满以上的大牌,才能逆转目前的局面,如果是荣和的话,对市川就很不利,因为逆转的番数只要倍满即可。 市川沉吟少许后,便默默在手里留了两枚安牌。 他有种预感,这小子很快就会立直。 两人的推断都没有错,但南彦则是看出了一种更大的可能性。 白板场上已经全部出来了,而冲本瞬的牌河还是断幺九居多,那么他比较容易听的役满大牌只有四暗刻了。 要知道这一局的宝牌是红中,而他手上有两枚红中和一张红五索,不开杠增加额外杠宝牌的话几乎是没有机会实现累计役满的。 从舍牌来看,最容易实现累役的三番牌中混一色和全带幺都没希望,而绝大多数里断平外加三色的牌型,其实多多少少都需要宝牌的加持。 而冲本瞬顶破天也就拿了一二枚红宝牌。 这样番数是绝对不够的。 不做四暗刻的话,大概率没戏。 但南彦并没有感觉到四暗刻的气息,似乎只靠冲本瞬自己,应该是做不成这个四暗刻的。 虽说南彦还挺想看冲本吃瘪,但帮人完成四暗刻也挺有意思。 北川傀的人设本就带着混沌中立的影子,所以在只要不触及自身利益的情况下随兴所至,才是符合这一人设的做法。 随后,一枚宝牌的红中,被南彦切出。 看到这张牌的出现,影村辽不禁长松一口气。 原来冲本瞬手里根本没有两枚红中宝牌,这小子根本就凹不出大牌才对。 那么这小子就算立直,自己只要避开一发,哪怕点和了立断平三色的大牌,也只会落入三位而已。 而自己碰掉红中就是四番在手,只要和两副这样的大牌,那就能够追上一位的点数。 干了。 这样想着,影村辽直接碰掉红中进行鸣牌操作。 可下一刻,影村辽鸣牌后,冲本瞬一枚七索入手,顿时双瞳炯炯有神,他追求的役满四暗刻,终于出现了。 而且这副牌必须立直才行。 “立直!” 他额头上青筋显露,直接横板红五筒,宣布了立直。 没有一丝的犹豫,这副牌只有立直才能震慑住别家。 毕竟他这副牌若是不立直的话,默听荣和只有断幺三暗刻对对和的满贯,白瞎了这样的一副好牌。 而立直荣和的话,能中里宝牌最低也是倍满,点和市川文人有希望逆三。 但最好最好,就是自摸! 随着冲本瞬宣布立直,市川文人直接弃胡不解释,他这副牌就算和牌也到不了满贯,没办法提升名次,而且能感觉到冲本瞬的立直带着几分决绝,这说明这是他孤注一掷的一副牌,点和的话有可能落四。 影村辽沉吟了许久,虽然他明显感觉到冲本瞬的立直,就算放铳也不太可能大到哪里去,宝牌的位置基本都能确定,这副牌能大到哪? 尽管已经来到了一向听,但影村辽还是决定稳一手。 毕竟他现在是二位,即便这小子自摸倍满大牌,自己依旧是二位,没有必要去冒不必要的风险。 只能咬咬牙把手边的三张九筒,一枚枚打出。 而这时候,南彦直接一枚三索打出。 后方的黑泽心中暗暗吃了一惊,这小子是在试探瞬,如果这副牌瞬选择点和的话,立直一发自摸三暗刻对对和,不中里宝牌只有点。 在这种局面之下根本无济于事。 四暗刻这种牌型,还是最难中里宝牌的役,哪怕翻中了里宝牌也只有倍满,瞬依旧是倒数第一。 这副牌,只能自摸才行。 如果瞬的感知敏锐的话,他应该知道自己有自摸四暗刻的机会,所以不能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双眼。 而冲本瞬也确实顶住了这枚三索的诱惑,没有推倒手牌。 就这样,牌局在你一张我一张的出牌中,来到了尾巡。 期间影村辽屡次把牌兜成听牌,但在摸到生张牌之后又迅速弃胡,已经弃胡到现在了,自然一弃到底。 期间他还挺纳闷这个叫冲本瞬的小鬼,到底在听什么,打到快流局了还没有自摸。 在只余最后五张牌的时候,冲本瞬终于是扣倒了手牌。 一枚六筒,猛然扣下。 “自摸,四暗刻!8000|点!” 随着牌型的摊开,影村辽脸色大变。 居然是,役满四暗刻! 看到这副牌的瞬间,市川文人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对面这小伙子居然暗藏了这么一付牌。 而随着四暗刻的和出,第二个半庄的alst也就此结束。 四家的点数,变化巨大。 南彦:点。 冲本瞬:点。 市川文人:点。 影村辽:点。 靠着这副役满的四暗刻,冲本瞬也是成功在这个半庄拿到了二位。 而影村辽则是被炸庄炸的极为彻底,直接从二位堕入第四! 顿时影村辽内心懊悔不已,他其实中途有很多机会可以自摸,但都为了求稳而舍弃了,结果没想到对方居然是役满四暗刻的立直,直接给坐庄的他炸了点的高昂点数。 从二位,被摁着头吃了四。 发牌姬是干什么吃的,这都能让这小子摸成四暗刻啊! 而另一边,市川文人则是暗暗捏了把汗,差一点就吃四了,还好这一局的南四坐庄的是影村辽,他最终仅以200点的微弱优势保证了三位。 看到这个最终点数,恐怕四位的影村辽气得不轻吧。 果然第三个半庄刚开局,影村辽再一次红温了。 东一局,庄家南梦彦,宝牌一索。 影村辽第八巡就完成了听牌。 【一一三三三四五六七七八八九索】 清一色的超级大牌,而且是听和一三六九索的四面听。 另一边的市川文人,还在切二索,似乎是走筒子混一色的牌型。 不能等了,自己这手牌有累计役满的机会,但必须立直,随后影村辽也是直接立直不解释,四面听爷怕谁? 但随后南彦也横板一张宣布追立。 摸切立直,影村辽不用看就知道南梦彦早就听牌了,然后恐怕是因为牌型不对所以没有即刻立直,故而他才等了那么一巡,发现改良牌没有来,所以才进行了摸切立直。 见此,影村辽也是一脸古怪,自己明显是清一色这小子都敢追,到底是什么大牌? 两家都是模切立直,杀意涌现。 其余两家纷纷退避,不敢力争。 然而一发巡目下,影村辽就摸到一枚二索打出,并且成功放铳! “不好意思,一发了。” 南彦手牌推倒。 【三三伍六七筒,一三五伍六六七七索】 看到南彦的这副牌,影村辽直接原地爆炸。 对方扣住了自己的铳牌一三索不说,这小子明明能铳和对面的二索,却选择了见逃,然后顶着他的清一色四面听立直,结果还能一发直击到自己。 这换做是任何一位雀士,都会红温发狂。 “立直一发一杯口dora1赤dora2里dora2,庄家倍满点!” 南彦翻出暗盖里宝指示牌五索之后,旋即报出了这副牌的点数。 这一刻,影村辽脸都涨红了,这种烂牌,居然还能中两张里宝牌。 真该死啊!! “啊啊啊啊啊!” 影村辽愤怒地把前方的手牌推倒。 “凭什么啊,我清一色四面听。居然会输给你这个垃圾坎听,而且二索明明都出过一张!这凭什么!?” 也不怪影村辽发狂,这实在是太搞人心态了。 自己清一色四面听,如果能立直一发自摸的话,绝对有望累计役满。 可结果却一发打出二索放铳给了南梦彦这副垃圾牌。 但凡是南梦彦一发放铳给自己,都要吃满这个累计役满直接原地起飞,可结果偏偏对日输的人是自己!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啊! “没打过麻将么?” 南彦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狂狷的弧度,淡淡道,“四面输坎张,五面输边张,六面输单骑,只要打多了麻将都会出现,碰到这种事情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你麻将还是打得太少了,心态有点不行啊。 再说,我一发放铳给你也就点,你一发放铳给我是点,差距很大么我问你? 谁看不起谁呢?” “你特么!!!” 影村辽涨红了脸,这一刻他真的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要知道北川傀是只身一人前来,他没有保镖,自己完全可以仗着气力当场请神大汉棋圣,直接搬起麻将桌给他一脑壳砸死。 真的,他脑海里直接蹦出了这个想法。 但他身后的三国健次郎感觉到影村辽神色的不对,立刻就提醒道:“喂喂.我带你来四方手谈是来体验一下关西的强度,你可别做什么傻事。 别把关西当场你们关东,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是负不了责,甚至有可能会走到你的对立面。 千万别搞事啊。” “我知道!” 影村辽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只能硬生生憋了回去,郁闷、耻辱、愤怒等等诸多情绪汇聚一锅,又不能爆发出来,最终他眼眶通红,几滴泪掉在了牌桌上。 妈的,老子就没遇到过这么耻辱的一天。 被一个小鬼羞辱;被另一个新人小鬼用四暗刻绝地翻盘,按头吃四;还被自己向来瞧不起的白道雀士旁观了一切。 他这一刻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看到一位黒道的心转手高手被活生生打得爆了小珍珠,处世未深的冲本瞬直接就惊呆了。 他见过黒道之争爆发鲜血的、打破头颅的,但没见过打麻将能把人打得流眼泪的。 毕竟黒道信奉大男儿流血不流泪,有泪不轻弹。 把人打得爆小珍珠的画面,这真是他第一次见。 长见识了。 “一个大男人,哭什么,下一把下一把。” 市川文人有些无语,他还以为黒道一个个都很硬气,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打得掉眼泪。 太搞笑了。 随后赶紧下一把,省得气氛尴尬。 而尴尬的一幕接踵而至。 在摸取配牌的途中,南彦直接来了一记闪电旋风劈,不小心一个手肘把牌山给撞翻了。 市川:…… 黑泽:…… 三国:…… 三家集体沉默。 直接肘击打翻牌山,这就算是在黒道麻将也算非常低级的失误了。 这小子居然也能犯这么低级的失误。 “不好意思啊,要不重开一把?点数重新算,免得有人觉得自己起手少了点很心疼哦。” “走流程,按照自损满贯来计算吧。” “我都可以。” “不用假惺惺的,自损满贯吧。” 不仅是市川和冲本,就连影村辽也没有要重开一把,毕竟被打掉小珍珠已经非常耻辱了,如果不在这一把赢回来,他这辈子都跟今天这一场过不去了。 所以他不可能重开的。 “那好,就按自损满贯来算。” 南彦点点头,然后不动声色地把撞到的牌山归正,各家也都在这个瞬间记住了被撞翻的牌在牌山的位置。 所以没有重开,而是直接打。 这一局宝牌二索。 中巡。 市川文人听牌成功。 【三四伍六六七八八筒,三四五七七索,东】 这副牌打出东风只能听一个断幺一杯口的坎七筒,不过他记得牌山的位置,下一张自己正好是摸七筒。 随后市川文人直接横板东风宣布立直,东风已经打出了两枚不会被鸣牌,所以接下来只要别家没鸣牌的话他大概率能摸到那张七筒的。 这个局留安都是基本操作,所以通常有人第一巡立直,别家打出留的安牌都是很难被鸣牌的,他摸到七筒可谓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便直接宣布立直。 而果不其然,各家都是打出安牌,没有任何人进行鸣牌的操作。 可是轮到市川摸牌的一瞬间,瞳孔顿时一阵,像是见到了鬼一样。 他根本就没有一发摸到七筒,反而是一枚二索。 见到市川一脸见鬼的表情,后方的黑泽不禁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只有他这个角度能够看到,北川傀故意撞到牌山,让各家看清楚牌山的信息,然后在把牌山复原的时候用了类似于手返的操作。 这就导致明明看起来七筒在那个点,实际上却是换到了别的位置。 但身为白道的市川显然不懂得黒道的险恶,直接上当。 “杠。” 市川打出的二索,直接被南彦开了个大明杠,杠宝指示牌一翻,正是一索! 顿时市川文人知道自己上了南梦彦的狗当,气血如上一把的影村辽一样疯狂奔涌。 这小子,居然敢阴我!! 可恶啊。 而随着南彦自杠八宝牌之后,下一张牌更是让市川瞳孔震颤。 那赫然是一枚宝牌五索。 而这张伍索的打出,正好被南彦铳和。 “不好意思,就是这张。” 南彦笑了笑,随后把手牌推倒。 【四六八八索,三四五六七八筒】,明杠二索,荣和伍索。 “断幺dora8赤dora1,也是倍满!” 这一刻,市川文人也是几欲爆炸。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北川傀明明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居然玩得这么脏。 难怪影村辽刚刚被打到心态崩溃,换做是现在的市川文人,他也想一步踏入大汉棋圣之境,拿起麻将桌打爆北川傀的狗头啊! 第六百零一章 不好意思,我的牌风变化万千 “自摸,红中宝牌三,每家4300点。” 第三个半庄没什么好说的,两家各自给南彦放铳庄家倍满之后,这个牌局就直接走远了,后面南彦连庄到四本场,碰掉宝牌的红中之后自摸和牌,击飞两家结束了牌局。 这第三个半庄打完,反而是无功无过一直没有点炮的冲本瞬拿了个第二。 站在后方的黑泽义明脸都要笑歪了。 实话实说他带冲本瞬来打这个四方牌局,基本上就没指望着这孩子能赢,都是奔着亏四千万欢乐豆去的。 虽说是下了血本,但能看清楚冲本瞬这孩子的天分,以及真金白银好好栽培一下,以后再面对这样残酷的对局也不会有心态上的负担。 黒道麻将的胜负,心态占比至少占据30%往上,越是高端的黒道麻将心境的重要性就越大。 上层高手,确实能在黒道里做到横推绝大多数牌局。 可到了高端局,就未必是上层打心转手,而是上层对上上层。 这个时候,比的就不是技术的差距,而是心境。 只有看淡一切,将胜负生死置之度外,才能打赢最高级别的黒道麻将。 一家欢喜两家愁。 随着第三个半庄结束,冲本瞬靠着防守就拿到了二位,这样一来,市川文人和影村辽就难受了。 名为傀的小子已经三次一位,可以说接下来只要不是全部落四,基本都能赚得盆满钵满,其他人就只能去争个第二。 但难受的是,冲本瞬这个小年轻两次二位一次四位,在排位上也占据着优势,接下来稳步去打的话,可能是他拿到总排名的第二。 那样市川和影村就要落到三四位疯狂给一二位爆欢乐豆。 这绝对是他们不想见到的。 所以不论如何,接下来都要拿到一次一位才行。 第四个半庄。 东起的影村辽起手相当不错。 【一四六八筒,四四六七八九索,西白白中】,宝牌四索。 这是个可以简单速攻的一副牌。 到了第四巡,影村辽快速碰掉白板打出八筒,一向听了。 【六六筒,四四六七八九索,西西】;副露【白白白】 此刻南彦手牌【三三万,一二三六六八八九九筒,七九索】 看得出来影村辽急于速攻,而且手牌很大。 于是南彦直接淡淡开口,宣布了鸣牌的操作。 “碰。” 一组八筒副露在外。 随后冲本瞬打出的九筒,也再度被南彦鸣牌。 【三三万,一二三六六筒】;副露【八八八筒,九九九筒】 瞬间听牌。 但是无役。 不过无所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见到南彦双连碰,各家也不免谨慎起来,市川文人甚至拆了一对手里的雀头一索同时也是南彦牌河里的现物开始迂回做牌。 紧接着过了两巡之后,影村辽也听牌了。 摸上了一枚红五索以后,完成了听牌。 【六六筒,四四伍六七八九索,西西】;副露【白白白】 这副牌打出宝牌四索确实可以听牌,而且是听相当隐蔽的西风,但这样番数就只有三番了,有点可惜。 如果拆六筒的话,确实有机会做成白板混一色带三张dora的庄家跳满,就得冒着打出六筒给北川傀放铳的危险。 这家伙染手的气息太重,不能莽撞。 影村辽已经不复之前的锐气,直接切四索选择原地听牌。 六筒和西风都有直击的机会,自摸甚至能到7700点,也不少了。 而看到影村在这个时间打出四索,市川文人百分百确定他也听牌了,于是立刻扣住了手里的一对西风,挑着现物来打。 能舍弃中张宝牌,说明影村辽的手牌也不算小了。 被南彦扣住了两张六筒,被市川文人扣住了两张西风,影村辽的这副牌自然是没机会和牌的。 而随着巡目的增加,后面影村辽摸上了两张宝牌四索和一张七索,顿时让他懊恼不已。 要是自己打出两张六筒的话,现在已经是白板混一色带四张宝牌的跳满自摸了。 可是看到南彦一成不变的手牌,还有不断摸切的索子和万子,最后甚至连同红五筒这样的牌都直接打出。 影村辽确信南彦是筒子清一色的大牌,并且极有可能是六筒和别的什么筒子的双碰。 因此他认定这小子就是听着自己手里的六筒,打出去必定放铳。 所以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摸切,六筒是一张都不敢打。 但由于六筒和西风都被扣住,影村辽自然是没有自摸的。 到了尾巡,手牌从两副露听牌后到结尾都没有变化过的南彦,完成了自摸。 “海底捞月,嗯.400|700点。” 南彦手牌摊开。 【三三万,一二三六六筒】;副露【八八八筒,九九九筒】的牌型从两次鸣牌到海底丝毫未变,最终自摸到了海底的三万! 影村辽瞬间脖子都气粗了。 这特码是狗吧!!! 就这种没有役的垃圾牌,不改听不做更大的清一色,直接从鸣牌听到了结尾,然后就靠海底来自摸。 这副无役的煞笔牌有听到底的价值吗? 市川文人也是人都傻了。 他想过傀的手牌无数种的可能性,但偏偏没想过会是这一种,他居然守着无役的牌型从头听到尾,这不是能打出三万去改良吗? 要知道北川傀后期摸到的筒子数目已经足够他做出筒子的清一色了。 然而,只有坐在冲本瞬身后的黑泽知道为什么三万不能打。 因为最后冲本的手牌也已兜成听牌的形状。 【一二四伍六七八九万,一二三八八索】,听的正是边三万。 但最终因为南梦彦扣住了两枚三万,以及海底自摸的三万,最终导致冲本瞬没能自摸。 在各种角度来看,这都是非常完美的决策。 如果说之前黑泽还觉得北川傀只是心转手巅峰,只是因为接近上层的水平而看起来像那么回事,现在看来这是位货真价实的上层高手了。 只不过这位少年实在是过于年轻,黑泽很难想象这年头黒道会出现这样的天才少年。 去年的白道确实出过一位据说是接近上层的麻将少年,带领着一支名不见经传的高中麻将部爆杀一众白道的豪门高中,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 按照相关报道,那位高中生师承自长野县的白道巨头高桥悟老爷子,是一位御无双的上层高手,据说这位白道的青年才俊,也是以和大牌而闻名,显然也是御无双的路子。 甚至连同御无双世家的水无月和也,都难以与其撄锋。 大概率是那位白道少年的气运,比水无月家的次子更加强横。 但眼前的这位少年,打牌更倾向于与他相当的因果律。 牌风这种东西,是很难被模仿的,几乎可以说是被打上了个人的印记。 要说黑泽觉得这位北川傀的麻将风格确实有点眼熟,人鬼二字,曾经也在关西和关东麻将界引起动荡,不过又不敢过度断言就是那个人的弟子。 毕竟这事如果传出去的话,绝对会在黒道引起轩然大波,对这位少年今后非常不利。 作为老好人的黑泽,自然是不会做暗算人的举动。 不过他内心已经暗暗确定,这位北川傀或许就是那人的弟子,并且用的是师父的马甲。 他本人应该不叫北川傀。 短短几个半庄,有着上层实力的黑泽就看出了南彦的不少东西。 没办法,傀的模板在黒道确实好用,南彦许多时候都是用傀的模板来打牌。 尤其是身体素质的加持,让南彦行走于黒道有着不少好处。 之前他在一个麻将馆打赢一个玩过拳击的小混混,结果对方输得太惨直接红了眼,当即要跟南彦打真人决斗,南彦也是当场激活傀的模版把20%扮演度的体能强化提升到极限,当场一拳放倒了对方。 不过因为把对方打倒得太快,让南彦有些扼腕叹息。 好不容易遇会能跟他线下决斗的人,结果一个回合都没撑过,着实是令人扫兴得很呐。 第四个半庄,来到南风场。 由于各家都变得极为谨慎,点数横移并不多。 市川文人看着陷入到僵局的局面,此刻也是终于想起了隐退的老父亲曾经说过的话,面对打法诡异的人,就需要观察对方的麻将风格,那些风格诡异无常之人,实际上大多都是有着人们不为所知的师承。 他自然不了解南梦彦师从何人,但是这么多个半庄观察下来,他大概也能了解这个傀精通的打法。 那就是他喜欢玩恐吓麻将,明明手上捏着一副小牌,却故作大模样,然后把人吓退后自己好慢慢自摸和牌。 南一局也正是南彦坐庄,宝牌八索。 各家手牌似乎都相当拉胯,一直都没有人听牌的迹象。 在第十四巡的尾巡,即便市川听牌了,但这个阶段他也不敢贸然立直,加上手里有一杯口的手役,于是选择了默听。 然而南梦彦却在如此敏感的时间点,直接横板一张宝牌八索宣布了立直。 这个大架势,直接劝退了不少人。 但随后的第三巡,南彦自摸成功。 【二三四筒,四五六万,一一一三四索,西西西】,自摸二索。 仅仅只有立直自摸的两番,每家1300点。 市川文人看出来了,这已经不是南梦彦第一次使用这种威慑麻将,有些时候他摆出一副大的架势,实际上只是区区小牌。 再者,之前这家伙的立直次数其实并不多,但是打起威慑麻将之后,却频繁进行立直。 可见立直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信息。 只要看出他那些立直是故作大模样,实则外强中干,那就可以不用理会。 南一局二本场,宝牌白板。 这一局南彦早早横板一张红五索宣布了立直。 影村辽和冲本瞬相继下车。 但市川文人瞥了一眼自己的手牌,觉得还有一战之力。 他读出了南彦的这副牌,应该只是威慑麻将,牌应该不大。 道理很简单,之前这小子要打威慑麻将的时候,就喜欢留宝牌来做立直宣言牌。 这个行动也很好理解。 宝牌立直,在于告诉别家我牌很大,根本不差这张宝牌。 但为什么会频繁出现宝牌宣言牌的立直呢? 一方面是宝牌立直威慑极大,另一方面是宝牌留在手里,可以先看一看能不能利用上,如果用不了那就作为立直宣言牌来震慑对手。 也就是说不管用不用得上,宝牌在威慑麻将里都是极其凶猛的一手。 更重要的是,市川文人也有不得不冲一次的理由。 他的女儿市川雏菜,是一位刚出道的小偶像。 而走偶像的这条道路,需要的金钱一点也不少。 不止是培训、签约、出演之类的开销,你还得花钱打榜、买流量、疏通巡演舞台场地以及商业代言、社交媒体宣传等等各方面的渠道,如果没有钱的女生走向这条道路,那不用多想必然是得出卖身体,不会有第二种可能性。 正因此,身为父亲市川文人因为尊重女儿的选择,也大力支持着她的事业,为此消耗了他的所有人脉和金钱来辅助雏菜走向idol的这条道路。 但市川文人的财力在长时间的消耗中,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了。 霓虹的偶像是非常卷的,而培养一位当红偶像需要的金钱更是无底洞。 即便市川文人有钱有权,但他在权力方面非常克制,腐败确实来钱快,可一旦曝光对女儿还有老父亲的名誉折损也是巨大的。 那他在女儿面前的光辉形象,也将随着媒体的曝光而彻底破灭。 白道捞钱的路子走不了,故而他才选中了四方手谈这种,黑白不定的来钱方式。 他必须要拿到一笔.一笔足够让女儿成为真正偶像的巨大财富。 可是眼前的少年,挡了他的道。 此刻,他的手牌也到了能一转乾坤的地步。 【三三四四伍六七筒,三四五索,三四伍万】 一枚七筒的出现,让他的呼吸越发急促。 断平三色外加两枚赤dora的大牌,已经让他有了冲锋的资本。 这一局的宝牌白板出了两枚,北川傀的手里不可能有两张白板,如果有的话直接鸣牌就是四番满贯了,根本就无需立直。 再加上赤宝牌位置也都能看得见。 也就是说他的这个立直,不存在任何的宝牌,即便放铳这副牌也不会很大。 而且根据市川的读牌,对方先切了一九筒,随后才是七万,再然后切伍索进行立直。 这么早的听牌,那么一九筒只是没用的浮牌,而七万应该是固定了某种搭子或者面子的一手,所以听七万周边的牌比较有可能。 立直宣言牌是五索,之前根据对方的立直情况来看,他的立直宣言牌经常是和同花色的牌同步。 所以听万子和索子的可能性更高。 唯独筒子的可能性最低。 市川文人鼓起勇气,摸出了手上的六筒。 就用这个立直,来一决胜负! 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他将六筒横着打出,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发出了进攻的宣言。 “立直!” 在宣布了立直之后,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市川看向没有任何表示的南梦彦,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暗道自己的读牌足够精准,对方这几个半庄以来的小把戏都被他看穿了。 但凡对方有手役,傀都不太可能宣布立直。 所以打的威慑麻将,这手牌并不大。 而自己的六筒,也顺利通过,看来对方听的牌确实是在五索和七万的附近。 见南彦毫无反应,市川本想从抽屉取出立直棒,放在凹槽之上。 “等一下。” 可这时候,南彦却露出了一丝玩味的表情,如鹰隼看向了小鸟雀一般直勾勾地盯上了市川文人。 “我很想知道,明明一直牌风都很稳健的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勇敢?究竟是什么,给了你勇气?” 梁静茹吗? 市川文人被南彦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一股莫大的恐惧感,顿时降临到了他的身边,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强作镇定:“如果和牌了就赶紧宣布,没有和牌的话就少废话。” “不好意思,我只是刚刚有些好奇而已,你不愿说也无妨,荣。” 南彦喊了声荣和,然后才将手牌缓缓推倒。 按照市川的计算,南梦彦的这副牌不会太大,大概率是两面听的无役型,只是威慑对手让他们不敢贸然进攻而已。 况且自己也不是一发放铳,所以顶多也就立直中个宝牌而已。 不会超过三番! 他坚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要知道同样的威慑麻将,从第一个半庄这小子就开始用了,到了第四个半庄,他完全能看出对方的这副牌是不是外强中干。 可南彦推倒的手牌,却让他身体顿时立直。 【一二三四五七八九筒,发发发白白】 听和三六筒的发财混一色大牌,并且有两枚白板宝牌! 他手上有两张白板但并未选择鸣牌,而是留在手上做了雀头! 并且他打出的六筒,甚至是高目铳牌! 更离谱的是,里宝指示牌赫然是一枚红中。 这一瞬间,市川文人遍体发寒。 “立直发财混一色宝牌2里dora2,高目一气通贯,庄家十一番三倍满点,您已经被击飞了,市川阁下。” 南彦缓缓地报出了这副牌的点数。 仅仅是一副牌,便直接击飞市川,结束了这一局。 第六百零二章 从各家位置坐定的那一刻,胜负已定! 第四个半庄,市川文人直接被飞落四。 第五个半庄,市川文人艰难拿下二位。 南彦五个半庄第一,哪怕第六个半庄乱玩,都能拿到末尾的两千万入场费外加三千万牌注,总计五千万的欢乐豆。 而第二名,则能拿走三位一半的牌注,也就是一千五百万,入场费是不用支付的。 从这也能看得出来,四方手谈里一位和四位到底有多大的落差。 甚至可以说三位和四位都有着天壤之别。 所以见到一位已经确定之后,市川文人只能瞄准二位和三位去了。 一定不能落四。 否则,便是地狱! 而此刻他已经两次吃四,另一边的影村辽也是两次,冲本瞬一次。 但他二位拿了两次,如果这最后一局能再一次拿到二位的话,那他就是第二位,不仅不会输,还能得到一些欢乐豆。 而如果他拿到四位,并且让影村辽拿到二位的话,那么除北川傀之外的三家同分,还得再多打一个半庄,由最后一个半庄来确定二三四位。 若是让冲本瞬拿到二位的话,自己也是第三,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所以这一局他必须拿到二位才行。 市川文人一瞬间想到的东西,冲本瞬也思考过了,现在他和那个叫市川的白道都必须尽量避免吃四才行,所以大家都要争第二的名次。 但其实还有一种办法。 那就是正面击败傀拿到一位! 这样就是无可争议的第二。 虽然很难,但也不是不可能。 道理很简单,傀现在已经是五次一位,必定能拿到四位所有的牌注以及入场费,而且以他的实力,只要想让谁赢,就能够让谁赢下来。 可冲本瞬看出了一点。 那就是傀对场上的所有人都没有多少的好感和恶感,只是谁越贪心,就越容易被他直击到。 这也就意味着你如果以平常心来打的话,是有机会通过不断自摸来赢下比赛的。 不要贪,当场一场普通麻将。 听牌和自摸,这就足够了。 按捺住心中进攻的裕望,就有可能战胜傀拿到一位。 只不过在场的市川和影村辽,恐怕都没有想过这一种可能性。 最后的这个半庄,各家的呼吸都放的异常缓慢,即便是后方作为陪同的黑泽还有三国,都能听到场上汇聚在一起的呼吸声。 这是他们最为熟悉的,麻将场关键局的气象! 由于南彦数次都是一位,每一次都由他首先选位置,而其他人则是通过掷骰子比大小来选位置,可以说黒道麻将处处充满了强者对弱者的霸凌。 南彦也是没有挪位置,依旧是坐在东风。 而这一幕,也让各家多长了一个心眼。 五个半庄打下来,各家都注意到了非常显眼的一件事,那就是当你在南梦彦的下家之时,吃牌鸣牌会变得异常困难。 以他的读牌,加上那种精妙的感觉,完全可以知道下家到底在听什么类型的牌,或许需要什么的关键张。 如果这些牌被傀扣住的话,那基本上是出不来的。 这也就意味着最后的这个半庄,谁坐在傀的下家谁倒霉。 纵观这五个半庄,有四个四位都是诞生在南梦彦的下家。 所以不管是谁,都绝对不想坐南风的位置上。 三家各自投了骰子。 手投骰子,其实在上个世纪以前,也是黒道麻将的绝活之一。 那时候不仅是手码麻将,连骰子也是手骰,有些技巧卓越的掷骰手能够让两枚骰子投出自己想要的任何点数。 而为了避免同分和增加控制骰子的难度,都是投两枚骰子。 但这个规则,对黒道出身的影村辽而言,是大大滴优势。 他曾经学过掷骰子的技巧,要控制点数精准到某一个数有点难,但投出大数额还是相当容易的。 一个一无所知的白道,一个刚出茅庐的小子,根本不知道黒道麻将的高深! 随后影村辽一马当先,直接丢出两颗骰子。 随着骰子停止转动,一枚六和一枚五赫然显现。 “十一!” 影村辽表情一喜,他基本可以确定自己选的位置了。 那就是北风,毕竟在北川傀的下家很吃亏,在他对家又不舒服,所以选这小鬼的上家才最舒服。 市川文人表情开始狰狞,这家伙绝对有控制骰子的手法,不然不可能一下子就丢这么大的数。 但身为白道的市川,根本没有学过这方面的奇淫巧技,只能硬着头皮去丢。 一枚三点,一枚四点,稳稳落下。 只有七点。 市川深吸一口气,虽然不算大,但只要冲本瞬丢的比他小,那就足够了。 求求了,这可是他最后的机会。 一旦他来到南风,位于傀的下家,必然是先天大劣! 他市川在白道也算是乐善布施,手里有钱有权也没有做过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情,老天怎么也总得帮他一回吧。 冲本瞬的两颗骰子丢下。 随着结果出现,顿时他一脸尴尬地挠了挠头。 就连黑泽也差点喷了出来。 两个红点点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赫然是最小数字,二点! “好,我选择北风!” 影村辽果断抢占北风,不给别家任何机会。 而市川文人也是面色一喜,占据了西风的南彦对家。 冲本瞬只得自认倒霉,坐在了南彦下家的位置上,这个位置已经诞生了四次的四位了,可以说是不祥之地。 “各位应该选好了自己的位置吧,那我们开始最后的半庄了。” 然而这个时候。 南彦按下了前方机器的骰子,突然幽幽开口,“各位有没有想过,从你们坐下的那一刻,胜负就已经决定了。” “什么意思?” 各家看向南彦,表情都有些古怪。 从他们入座的那一刻,胜负就决定了? 如果是第一个半庄开打之前,南彦说这句话,各家绝对是心存不屑的,但连续五个半庄都是一位,而且是以碾压姿态,连续飞了几次好几家取得胜利,南彦的一举一动都让他们感到极大的压力。 哪怕一开始对南彦心存轻视的影村辽,此刻也不得不反复细品南彦说的话。 “你们很快就知道了。” 随着骰子停止转动的那一刻,南彦的手便如覆城的黑云般朝着牌山笼罩。 就仿佛带着一股无边伟力般,瞬间吸引了两位上层高手的视线。 这种莫名其妙的既视感,源自何处? 三国健次郎说不清楚。 他好像回到了那个童年时期的自己,在跟随着父亲去经历一场黒道巨擘之间的四方牌局,他就曾见到过一位鲜红的身影,厚重如山岳般抓向牌山的动作,那个动作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压迫感。 以至于到了今天,他仍旧记忆犹新。 童年的记忆直到今天已经很模糊了。 但有一件事他现在还记得。 他早早踏入上层的父亲,在那场牌局里,输得极惨! 小时候那种深深的震撼感,居然在这位少年的身上,再度涌现! “立直。” 与之前玩弄权谋,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傀完全不一样。 仅仅三巡,南彦就宣布了立直。 更是在一发巡目之下宣布了自摸。 【四伍五六六八八万,四伍六筒,四伍六索】,自摸高目的四万。 而且是一发自摸! 非常经典的立断平三色同顺。 在古典麻将中,这个形状可谓是经典的不能再经典。 毕竟在番数匮乏的年代,三色是可以创造奇迹的役种。 但在南彦看来,这就是个雀魂汪汪汪每集的开胃小菜,好比369做的智慧末刃这件装备类似,其只有一个固定附伤。 因为在没有宝牌加持的情况下,立断平三色通常只有跳满,没有一发的情况荣和对手甚至只有满贯,这种伤害力度相当于喜欢你的女孩子在床头上的反抗力度,属于是越反抗越让人兴奋的类型。 就算加上一发伤害,感觉像是拿起了小皮鞭子,很难造成致命伤害。 可计算上宝牌就不一样了。 这就是鞭子上淬有百草枯,一鞭一个不吱声。 在翻出里宝指示牌五万的瞬间,各家眼睛都瞪圆了。 “立直一发自摸断平三色一杯口赤dora3里dora2,每家点。” 这样的一副牌,基本上就是断平三色最理想的状态。 瞬间每家支付点,三家的筹码量迅速减少。 而这一刻,市川和影村辽的表情才变得格外惶恐,他们终于理解了傀刚刚说过的话—— 从你们坐下的那一刻,胜负就已经决定了。 他是打算直接坐庄击飞三家,结束这个牌局。 而一旦三家同飞的话,那就会出现一个相当可悲的局面,那就是按照顺位关系,位置越靠后的越吃亏。 显然拿到北风的影村辽,拿到西风的市川文人,都会跌落至四位和三位。 反而是什么都没有干的冲本瞬,单纯是坐在南风的位置上,就拿了二位,兵不血刃地得到了一千五百万欢乐豆。 这绝对是市川和影村辽都不能接受的结果。 然而在二本场,南彦又是直接横板一张宣布立直。 【一二三筒,一二三八九九九索,一二三万】,宝牌九索。 依旧是三色同顺的牌型,但如果能摸到高目的七索,还能有纯全带幺九的三番! 如果宝牌还能中的话,这副牌也是非常大的数目。 甚至,中了九索宝牌的话,那就同样的累计役满每家点。 这样就确确实实胜负已分了。 虽说各家目前不清楚南彦的手牌形势,但见到他又是信心十足地宣布立直,显然又是听一副大牌。 而且又是一发自摸翻中数目最多的里宝牌的话,恐怕就将他们直接击飞出局了。 所以不论是影村辽还是市川,都决定开始自救! 当即市川就打出一枚南彦切过的现物五万,喂给了下家的影村辽。 见状影村也是直接鸣牌收下,破掉了南彦的一发自摸。 “御无礼,自摸了。” 然而即便是两家开始决定配合,南彦依旧是完成了自摸。 可惜没能一发。 并且摸到的是低目的八索。 只不过里宝指示牌翻开的结果,又是让人一阵胆寒心惊,因为那居然是表里如一的八索。 而傀的手里一枚八索,一张自摸的八索,一张宝牌指示牌的八索,里宝指示牌居然还能说八索,这直接是击穿了两家的想象力。 这牌,不会是南梦彦自个摆出来的吧! 但凡一发自摸的话,这副牌可就是三倍满了,摸到高目更是达成累计役满,他们在这一局就直接被击飞! “立直自摸三色dora3里dora3,每家8100点。” 南彦微微叹了口气,但凡摸到的是下一张的七索,这副牌加上纯全带幺九的三番就是累计役满。 但看起来市川还有影村辽并不想那么快结束,还想多打一把。 那就陪他们多打一局吧。 反正也不会浪费多少时间。 最后的二本场,也是在无波无澜的快速结束。 【二三四六六七八九筒,七八九索,七八万】,立直一发自摸高目的九万。 “每家6200点。” 三家全部被飞。 市川和影村辽上一局的配合,在这副牌的面前,显得是那样的可笑。 他们不过是把牌局多延长了一个小局,让痛苦多持续了几分钟而已。 ———— 昨天那一张又被封了,而且是放出来过了一天才被封的,这种就是被人为举报了。 这本书后续单纯就是写给追到这里的雀士了,我其实全国篇完结就动了开新书的想法,题材也想好了,只是觉得不写完就辜负了一直追下来的书粉。 有些人真的是,那些火的书,大神的书不敢去招惹,我这本书都凉了好欺负动不动就举报。 有意见评论区随便你怎么说,要知道这本书骂的喷的我都没删过,很早以前我这本书连粉丝值都没有,当时许多一分钱没有充的人一直追着骂才开了墙。 我甚至任你骂只是不会跟你对线而已,免得又说伤到了人。 这书就是给想看的人看的,我都不在意成绩了,哪怕这书被封了,我这个月还有稿费,也给了我开新书的借口,算是在这本书上彻底解脱了,本来黒道篇就涉及那些方面有些敏感,编辑都让我别写这方面的内容,万一被举报就要封书。 但为了剧情的完整,最后还是决定写下去。 真不知道还要怎样。 第六百零三章 黑泽的白月光 随着南彦的一声自摸,彻底宣告着这个四方手谈的结束。 以六个半庄均为一位的成绩,拿下了四位入场费加上马点的全部欢乐豆,总计五千万円。 而冲本瞬在最后的关键局被迫选择了南彦的下家,由于顺位的关系,他哪怕被击飞也拿到了二位,最终是以三次二位的成绩赢下了三位一半马点的欢乐豆,总计一千五百万円。 啥都没干反而赢了,冲本瞬顿时感觉自己仿佛在做梦。 黑泽也是同样又惊又喜。 他可是从未想过冲本瞬能赢的,能拿到个三位都算是烧高香了好吧,这个牌局就是让自己徒弟好好体验一下真正的黒道牌局会是怎样的氛围,并且牌注高也有利于冲淡他对于高数额欢乐豆的恐惧。 毕竟很多麻雀士一听说要打几千万几个亿的欢乐豆,打牌瞬间就变得畏畏缩缩,一见到对方立直就懦了。 然后懦了几个半庄发现劣势就开始强行冲,最终输得一败涂地。 这种情况其实并不少见。 所以黑泽一开始就是打算用五千万来培养冲本瞬,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这小子居然给他赚了钱。 意外之喜啊。 “我居然输了……” 影村辽此刻双膝发软,直接跪倒在地上,满脸都是痛苦。 别看樱轮会给了他不俗的经费,接近上亿了。 但这是他这一年游历关西的总经费,还需要每个月向老大报告,突然一次性损失五千万欢乐豆,这绝对是非常有问题的。 老大知道了绝对是要对他发难。 影村辽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场牌局中失败,要知道他此前在关西打了这么多场麻将,虽说有输有赢,比如说跟三国健次郎打的那一场,就输了两千万的欢乐豆。 但三国健次郎是何许人? 自己输给他,算是正常的,老大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多说什么。 心转手打上层,不输才怪。 更多时候,以影村辽自己的实力,在关西的牌局赢大过输,即便包括输给三国的这一场,他居然还小赚了一点。 可万万没想到这一场牌局下来,直接输掉了他全年经费的一半,而且输给的对象让他无法接受。 要是老大打电话来质问,问他怎么会四位落败,他要怎么解释? 自己输给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个刚打黒道麻将的年轻人,还有一个白道雀士。 这说出去,老大怕是会认为自己在狡辩,分明是把经费都拿去吃喝嫖赌了。 影村辽当时就感觉头皮炸裂,天都要塌了。 自己怎么会输得这么凄惨。 好歹当时面对三国健次郎自己还保住了三位,也没有被击飞,可是面对眼前的小鬼,自己不仅连连吃四,被击飞的次数也多如牛毛。 怎么会这样!? 另一边,市川文人面色也不好看。 要知道他其实凭借着硬实力,哪怕被南彦恶心了几次,在第六个半庄到来之前他的成绩也是小有优势的。 可没想到最后的这一局,仅仅是位置的排布就决定了最后的排名,他闹不好跑去选择了西风座,最终三家齐飞的情况下他只拿了个第三。 如果是影村辽拿的二位,自己都赢下了最后的胜利,可偏偏是冲本瞬拿到的二位,结果就完全不同。 虽说自己最后输得没有影村辽这么惨,但这么打下来他居然只拿第三,也要承担一千五百万欢乐豆的伤害。 这对市川文人来说,也是非常痛苦的。 毕竟这也不是一笔小钱了。 当初他就不该答应要增加一千万马点的,害得他多支付了五百万。 可转过头一想,自己当时的判断似乎也没有错,即便看出了北川傀这小子的麻将技巧有古怪,市川文人认定自己不可能比一个初出茅庐的冲本瞬,还有狂妄自大的影村辽要弱。 他就算拿不到第一,拿到二位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他算错了一件事。 那就是北川傀这个小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加变态。 两家欢喜两家愁。 打完这一场之后,也是到了清点欢乐豆的时候。 入场费因为是要提前交的,四家的欢乐豆都被拿了过来。 影村辽的所有入场费都亏空拿不走,还得再额外支付三千万。 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欢乐豆铺在了桌子上,冲本瞬不由吞了吞唾沫,感觉口干舌燥,心道这可是自己前半生都从未见过的奢侈之景。 自己如果只是去打工的话,得大半辈子才能攒出这么多钱的吧。 然而他看到对面同样赢下牌局的北川傀,只是随意地将一捆捆的欢乐豆丢进了自己的黑色手提袋,给人很浓的老大爷收破烂的既视感。 仿佛装进他袋子里的不是钱,而是塑料瓶一样。 没错,就是这种奇妙的感觉。 他对这么多钱,好像真没啥太大的兴趣,或者说只是习以为常。 在他眼里或许欢乐豆的重要程度,和普通人眼中的塑料瓶差不多,有用,但不多。 也难怪他在月光麻将馆跟两位师兄打牌的时候,完全不在意自己输了多少,毕竟在月光麻将馆那种超低倍率的牌局里,输五百场也到不了一千万欢乐豆。 这里只需要打一场就能赚到月光麻将馆几千场的钱,所以这家伙根本就不在意低倍率麻将的输赢。 市川文人只拿回了自己五百万的欢乐豆。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自认倒霉。 下一场他约了一场入场费一千万的四方手谈,没办法消费降级了,约不了两千万的局了。 但他认定像北川傀这种变态,在四方手谈里是比较少见的。 要知道他大约打过五六场四方手谈,最终在二位三位次数最多,至今还没有吃过四,还有一次拿到过一位。 总之要在四方手谈里赚到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前提是不要再遇到比北川傀更强的人。 这家伙,能左右牌局的胜负! 市川也是在黒道第一次见到这种人物。 他上一次见到这种人,还是家里那位没有隐退的老爷子。 不不不,他怎么可以把老爷子,跟这么个小屁孩做对比,真是罪过! 心绪烦闷的市川文人,也是收好自己所剩不多的欢乐豆直接带着一言不发的保镖离开。 冲本瞬则是清点好自己的,也是尽数交给了自己的师父,自己没有多拿哪怕一张,主要是冲本瞬认为如果没有师父的入场费,他是没资格来这种级别的牌局打牌的。 再者说师父是要为他承受损失五千万欢乐豆的风险。 所以赚到的这些,自然是交给师父。 黑泽微微点头,把欢乐豆全部收下,但他不是真把冲本瞬当成赚钱机器了,而是替后者保管。 以后若是冲本瞬打高倍率麻将输了钱,他帮忙保管的这笔钱就能替瞬代付。 以黑泽这样的老好人,自然是不会觊觎徒弟赚的钱的。 南彦则是抓完大把大把的欢乐豆丢进包里,然后剩下的一些落桌上的、掉在地上的连去捡的想法都没有,直接当小费送给酒店经理了。 那位经理顿时受宠若惊,光遗落在牌局里的欢乐豆,已经是他一个多月的工资。 不得不说在这种超高倍率的牌局里,只要是好好伺候好这些大人物,就能够赚到一笔不俗的小费。 “走吧,我们追上那小伙子,看看他什么来头。” 黑泽拍了拍冲本瞬的肩膀,让后者提上自己的手提包,大步走了出去。 另一边,三国健太郎蹲下身,看着一脸死样的影村辽叹气道:“你还是认了吧影村,那小子确实有些神异,你不是他的对手。 再说这不是也应了你们樱轮会的喜好么?你们本来就是来关西寻找高手的,现在这个北川傀应该也能入你们樱轮会的名单上了吧? 哈哈,我说了你们樱轮会最好别把关西想得太简单,这地方自古以来便是藏龙卧虎之地。” “切……” 影村辽心情苦闷地淬了一口,他憋着脸咕囔着问了句:“那个小鬼,他不可能是上层啊,看样子只有十七八岁,这个年纪的心转手我倒是见到过,但这个年纪的上层绝不可能!” 若是真有这个年纪的上层高手,不论白道黒道都将引起一场轰动! “我不敢确定他有没有真正踏入上层,毕竟他走的好像是因果律的路子,这不是我熟知的范畴。” 三国健次郎耸了耸肩,“但他距离上层,应该也不远了。” 心转手巅峰的雀士也有不少,可有望踏入上层的心转手巅峰,却是凤毛麟角的。 前者是能够通过努力,任何人都能用海量的时间、大量的场次和巨量的金钱去硬怼达到这个境界。 在影村辽不知道的地方,有着许多七八十岁的退休老者,他们同样有着心转手巅峰的精湛技巧。 所以这是可以被普通人涉足的领域。 三国曾见到过,一位九十多岁的老者在对局了接近十万场之后,跨越至心转手巅峰的高度。 这是七十多年的积累,靠着水滴石穿的毅力达成的成就。 放在霓虹可被封为麻将仙人。 但这种仙人终究是天赋不足,此生注定无法跨入上层之境。 然而那个小子,距离上层可谓近在咫尺,可以说是用几年的时间走完了别人七八十年都不曾走完的麻将之路。 如此天赋异禀,属实可怕。 “不过你也不用在意,哪怕是我上场,面对这小子也绝对做不到十拿九稳,更别说是你了。” 三国阴阳怪气地嬉笑了一声,“但那小子要入上层,还早着呢。 因果律上层本来就是依赖领悟和感觉,这个流派比较特殊,有时候感觉来了因果律流派的心转手也能打出上层的高端操作,但感觉不济的话这个流派就挺弱的。 就比如说对面那个冲本瞬的师父黑泽义明,强的时候无敌强,弱的时候也输过心转手,因果律上下限的差距非常大。 这小子最近可能只是感觉来了,所以打得这么厉害,等他感觉过去了可能就是普通的心转手级别,所以他目前应该还不是我的对手,当然也不排除这小子已经踏入了上层,只是可能性比较低而已。 但以他的水平,打一些实力不济的人还是碾压的,嘻嘻~” 三国健次郎这么说,自然是有着其倨傲的资本。 要知道,他三国健次郎也是非常年轻就入了上层,仅仅比水无月家的绝世天骄水无月和马晚了两年,如今也是整个关西最年轻的黒道上层,目前也就三十二岁而已,正是当打之年。 那少年确实有上层的味道,可接近上层,不代表就能踏入上层。 看水无月家的次子水无月和也就知道了。 这家伙十四五岁就来到了心转手巅峰的境界,结果到现在二十多岁也还是这个境界未得寸进。 北川傀那小子确实厉害,但在他看来估计还要至少七八年的沉淀。 所以面对北川傀,他确实感到有几分惊艳,但还不至于让他自谦。 “哼!” 影村辽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不服气,但就算不服气也没什么用,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种天赋惊人的小怪物,樱轮会现在新晋的代打手冰之k,不也是这种恶心人的小鬼么? 他咬了咬牙,最后还是颤颤巍巍地拿出了手机,打算给老大通报电话。 . 另一边,黑泽义明则是带着徒弟离开了这个豪华的大酒店。 这条街道是三重县最豪华的地段,但走出几条街人流就冷清了不少。 看着前方只剩下一个黑点的南梦彦,黑泽不由吐槽了一声:“这小子走得还挺快。” 随后便立即带着冲本瞬追了上去。 六个半庄打下来,天已经全黑了。 黑泽记得这条街道他曾经来过,当时他去打一场高倍率的麻将,那场牌局的入场费高的吓人,每个人都需要一亿才能入场,一位能拿到整整一亿五千万。 而那场高倍率牌局的最终赢家,也正是他黑泽义明。 但是赢下那场牌局后的他,却没有半点高兴,如孤魂野鬼一般游荡在这条大街之上。 当时的他,却遇到了一处能让黑泽内心感到温暖的地方。 一家名为“小晴居酒屋”的小店。 他记得那天他打完高倍率麻将之后,全身都会有一种焦灼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灼烧着他,每次感知力大幅度使用,都会有这种烧伤的感觉。 正因此,在遇到这家装饰温暖舒心的小店,黑泽直接就进去喝了几杯。 那几盏温酒,往往是他排解痛苦的无上良药。 多么温暖清净的好地方啊…… 在追赶南梦彦的途中,黑泽回想起似曾相识的一幕,心中发出感慨。 可在即将追上南彦之际,黑泽突然发现前方就是小晴居酒屋的那家小店。 更让黑泽意想不到的是,南彦下一刻直接扭头就拎包走了进去。 没有一秒钟的停顿! 第六百零四章 诡计多端北川傀,人畜无害南梦彦 清和源小晴,是小晴居酒屋这家小店的老板娘兼服务员,整个居酒屋实际上只有她一个人。 清和源氏是霓虹一个非常尊贵的姓氏,最早可以追溯到清和天皇。 如今家族虽然落魄,但霓虹这个国度还是非常注重血统的,有些霓虹的暴发户,也需要贵族世家的姓氏来「改善」自身低人一等的血统,于是也会选择挂名入赘的方式,从而获得清和源这一霓虹的贵族大姓。 所以清和源世家的女人,生来就是利益的纽带,成为一些自认为身份卑微的有钱人跨越阶级的联姻工具。 早在十多年前,还是少女时期的她,就已经被父亲许配给了一位地产商人。 但清和源小晴有自己的想法。 她不希望自己的命运被家族控制,形同工具一般,所以在母亲的支持下,她逃离了那个家庭,远离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用自己从小打工攒的钱开了这家小小的居酒屋。 生意虽说不算太好,但这种自由和宁静,或许才是她追逐和向往的。 唯一稍有些遗憾的是,现在的她已经三十余岁,对爱情的向往却并未彻底熄灭,她也渴望找寻到自己真心寄托之人。 “小晴姐姐,我又来做客了。” 就在这时候,一位面容俊美的少年出现在了清和源小晴的店门前,手上似乎拖着沉重的黑色手提袋,冲她展露出干净而清逸的微笑。 “来了啊,小傀。” 清和源小晴甜甜一笑,这孩子是最近小店的常客,经常来这里存放东西,也会喝点牛奶和可乐。 为什么不喝酒? 因为她判断这孩子还没到喝酒的年纪,所以一滴酒都不敢卖给他,为了这个小客人她这个居酒屋还特地准备了一些果汁之类的饮品。 她有时候也很好奇,每次这孩子来自己居酒屋,都会提一大袋的东西过来,每次都是如此。 在居酒屋放一段时间,然后过几天再来取走。 只不过对于客人的东西,她一般不会过问太多,加上北川傀是个可可爱爱人畜无害的小男生,清和源也就默认他的手提包没有放什么奇怪的东西。 原本她还有点担心袋子里放的是被肢解的人类尸体,倒不是说她怀疑傀会做这种事情,而是因为这附近是黑白两道的交界地,有不少黒道人士会在这周边进行活动。 最近一段时间,也屡屡传出有单身女性被分解的新闻。 这一看就是黒道所为。 她担心傀被有心人利用,让他帮那些黒道去搬运一些诸如盐酸麻篁碱之类的成瘾物,又或者是人体碎片。 好在这段时间看下来,手提包里没有特别的气味。 所以她也就放心让南彦在这里放东西。 加上这孩子确实阳光可爱开朗俊美,如果是年轻十年的她,应该很快会沦陷的吧。 但随着岁月的流逝,她早已芳华不再,心境也变化了不少。 她现在不会去考虑那种幻梦般的美好爱情,而是能和她踏踏实实过完此生的老实人。 可惜她心中的那位,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过了。 “牛奶、可乐还是果汁?”小晴问。 “都可以,小晴姐姐帮我选吧。” 听到这声甜甜的‘姐姐’,清和源小晴几乎沉溺其中不可自拔,这也是她独宠这孩子的原因所在。 没有一个阿姨能够免疫小可爱的一声‘大姐姐’,清和源也不例外。 为南彦调制饮品的时候,清和源抬头突然看到了前方两道黑色的身影,不断在几十米开外的位置徘徊,而其中一位正是在她心中有着重要地位的男人。 黑泽义明! 此刻,看到南彦一秒便拐进了小晴居酒屋,黑泽义明顿住了门外,有些不知所措。 他万万没想到,北川傀居然会来这家店做客。 如果去别的店喝酒的话,他肯定是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然后直接坐在南梦彦的对面跟后者大方攀谈。 然而他却没料到南彦来了这家小店。 这就让他很是为难了。 “师父,我们不跟过去么?” 冲本瞬看黑泽踌躇不前,有些诧异问道。 他感觉师父是雷厉风行的人物,说带他去打四方手谈,哪怕冒着损失五千万欢乐豆的风险也能心平气和。 可是为什么在这家店门口,他却犹豫不决。 冲本瞬也是单身狗一个,自然不太懂黑泽此刻的心情。 “算了,去看看这小子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黑泽不想让阿瞬看到自己优柔寡断的模样,加上他跟小晴其实也没说过几句像样的话,根本就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何况为了不影响麻将的牌感,他就不能结婚过上普通人的幸福日子,此生也不可能有妻女儿子。 因为打黑暗麻将之人,就不能有名为家的港湾,这样会让他心有牵绊,牌感也会变得迟钝,所以没什么好犹犹豫豫。 随后带着瞬直接走上前去。 “欢迎光临。” 小晴依旧是语气温柔地欢迎黑泽这位熟客。 不过她似乎有所预感,黑泽今天来不单纯只是为了喝酒,而是为了傀这个孩子,因为她注意到刚刚在远处,黑泽就是一直盯着傀在看。 虽说她对黑泽抱有不俗的好感,可如果他要对小傀发难的话,自己也绝对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黑泽木讷地点了点头,随后就是坐在了南彦身旁的位置,冲本瞬则是坐在另一边。 小晴给黑泽倒上了温热的暖酒,随后看了一眼呆头呆脑的冲本瞬。 “他能喝酒,没关系。” 黑泽只是说了这么一句,示意小晴可以给瞬递酒。 之后三人都没有说话。 毕竟黑泽其实也算是个闷葫芦,说话比较少,人生之中只有麻将,加上有小晴在面前,就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不过黑泽稍稍看了一眼南彦杯子中的牛奶,表情略显怪异。 看来这小子不是看起来年轻而已,他真就是个未成年小孩,但就是这么个未成年小孩,将四方手谈的白道高手和黒道心转手全部虐了个遍。 看他独来独往,黑泽不免猜测南梦彦是否有个酗酒的爸、嗜赌的妈、太妹的姐姐和残疾的弟弟,否则很难解释这么小的高中生,居然会跑来打黒道麻将。 要知道阿瞬现在已经是二十二岁,到了该出社会的年龄,所以父母不管也正常。 但真不知道傀这小子,到底有个什么样的家庭啊。 父母不管的么? “小晴姐姐,关东煮来一份,还要天妇罗和玉子烧!” “好的,你慢慢吃啊。” “嗯嗯,谢谢姐姐。” “……” 喝完牛奶之后,南彦又感觉有点饿,要了一份关东煮和别的吃食。 但听到南彦故意扮嫩的声音,黑泽和冲本瞬都是一脸惊悚地投来惊诧愕然的目光。 这小子人前人后,完全是两幅面孔啊。 刚刚他明明还是牌桌上的大魔王,下了麻将桌在居酒屋老板娘面前就变成了邻家的可爱阳光小弟弟。 真特么吓人! 南彦也不管他们,要了吃的就开始狼吞虎咽。 他只能说少见多怪,毕竟他在白道就是这么懂礼貌的好吧,只是跟黒道打交道得恶魔一点。 “咳咳.” 黑泽终于忍不了了,主动开口道:“北川小友,这段时间你都是在这附近活跃么?” “大概是吧,不然也不会认识小晴姐姐。” 南彦摆摆手,完全是一副人畜无害的面孔。 惹得清和源小晴不由得暗自发笑,总觉得跟这孩子呆久了,自己都要年轻几岁一样。 但黑泽则是一阵头大,如果不是见识到南彦那堪称恐怖的出仟手法和极其变态老成的心理素质,若是他见这小子的第一面是在这个居酒屋,恐怕也会上当。 别人他或许可以不管,但是南彦把赢来的钱放在小晴这里,次数多了绝对会给这家居酒屋惹出祸端。 “我在这附近有一套房子,有需要的话以后放我那里,你看行么?” 黑泽语气柔和地跟南彦商量。 四方手谈虽说是私密性比较高的牌局,但是这小子干的可不算啥人事,上一场直接给影村辽打得掉眼泪,就他这种性格,以后铁定还会招惹事端。 老派的黒道确实非常讲道义,一般输了也就输了,愿赌服输。 但有些新兴的麻将帮派可就不一样了,他们成员年轻,有的甚至是比北川傀还小的中学生,基本就是一群不入流的混混流氓,他们若是输了,手段就会下作许多,并且不考虑后果。 黑泽担心南彦会招惹一些有问题的人。 他不认为傀会输给别人,但这种新兴帮派输了会用旁门左道的手段,就比如说跟踪你到你家,而如果发现傀赢了他们之后把这么大笔钱放在小晴这里,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的。 所以他希望用委婉的劝说方式,让南彦别把黑钱放在这里,免得这家居酒屋出事。 “不,我怕你偷我包里的东西。”南彦果断拒绝。 虽说他知道黑泽是个老好人,但让他这么容易相信,岂不成傻白甜了。 肯定不成! “如果东西不重要的话,小傀可以放我家,虽然我家不算很大,但基本上没有少过东西。” 听到南彦拒绝了黑泽,清和源小晴微微一笑道。 “谢谢姐姐!” 南彦懂事有礼貌地展露出老少通吃的完美笑容,再配合上双手捧着装有牛奶的杯子,给人感觉就是非常听话的纯真少年,比丁真都要纯的那种。 闻言,黑泽额头上冒出青筋,这小子可真特么会装啊! 哪怕是黑泽自己,都差点感觉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不是那个神鬼皆杀,魔佛俱灭的北川傀,而是跨越次元之外的另一个人。 但没办法,南彦现在扮演的不是北川傀,而是白道的南梦彦,自己扮演自己当然是没理由不像。 而更让黑泽担忧的是,北川傀是不是喜欢大姐姐的类型啊,特地假扮自己是个人畜无害的小可爱,然后趁着去小晴家放东西的时候…… 想到这,黑泽不由敲了敲自己的脑壳。 他怎么会想到如此荒唐的东西! 难道说他的内心,已经过分在意这个女人了么? “不过还是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了一家大房子,很快就会搬进去住了,以后就不用占用小晴姐姐的地方啦。” “嗯嗯。” 清和源点了点头,但黑泽还是看得出她的眼中流露出几分可惜。 这让黑泽顿时产生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醋味。 “但,这附近可是大都市,都市圈附近的大房子,应该很贵吧?” 冲本瞬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不过很快他就感觉自己说了傻话,北川傀赚了这么多钱,虽说买一套房子确实还不够,但租房子绝对是绰绰有余。 他的话,也引起了小晴的担忧。 要知道她这个居酒屋所在的地段不算豪华,可租金也不低,南彦说自己租下了大房子,这需要花很多钱吧? 再加上三重县这片地方的房东,基本都喜欢刁难租客,有时候花了大价钱可能住的还很差。 看上去这孩子年龄也不大的样子,小晴担心他会被骗。 “不用担心,有像这位大叔叔和小晴姐姐这样的好心人,房子什么的很好解决的,不是什么大问题。” 南彦喝完牛奶,然后把玉子烧也吞入腹中,这才心满意足。 “东西我先放在小晴姐姐这里,明天我再来取,拜拜。” “嗯嗯,好的。” 清和源小晴朝南彦招了招手,总感觉能见到这孩子,心情都会变好呢。 等到南彦离开之后,许久没有说话的黑泽才缓缓叹了口气:“我有必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得稍微小心那孩子,他不是一般人。” “怎么会呢?”清和源皱了皱眉。 虽说她隐约能感觉到南彦有些特别,但他她并不觉得南彦会是坏孩子。 这是个很真诚的男生,而非常有礼貌的。 以至于连她都希望未来的孩子能像傀这么可爱懂事。 “如果你看过了他手提包里装的东西,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有道理。” 黑泽喝了口闷酒,继续说道。 如果是别人,他不会提醒对方,可这个小晴他内心还是有些在意的。 他不希望对方受到伤害。 而北川傀,他也并不认为对方是个邪恶歹毒之人,但傀的存在,会给人带来灾厄和不幸。 “不行,客人寄存的东西,怎么能随意翻看?”小晴果断拒绝。 “不用翻,你只需要把他手提包稍微拉开一点,就不会这么想了。” 黑泽语重心长地说道,“你难道不怕,里面装了对你有危害的东西么?” 闻言,清和源小晴抿了抿嘴,她觉得黑泽说的有道理,随后目光也是看向了南彦提来的这个大手提包,似乎每次都是这么大,而且里面鼓鼓囊囊的,装满了方块状的东西。 包的一些边缘,都被撑出了棱角的轮廓。 她当然是相信南彦的,但她也担心里面装了危险品。 “我只是确认一下,对不起了小傀。” 内心祈祷了一下,随后小晴也是拉开了南彦的拉链。 而看清楚里面堆得满满当当的东西之后,她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尖叫! 这位少年过的的怎样的鎏金岁月啊,居然有这么多! “所以你懂了吧,他绝不是什么普通人。” 黑泽再一次提醒对方,北川傀绝不是什么人畜无害的小男生,他有着极其惊人的危险性。 或许他不会主观上给小晴带来伤害,可他的存在,一定会吸引邪恶的到来。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清和源小晴阖上了手提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没想到这里面装着的,全都是欢乐豆,很难想象这里的全部都归一个孩子所有。 不过她依旧不觉得南彦是个坏孩子,她认为南彦和黑泽一样,都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好人。 如果不是出于信任,那孩子也不会把这么珍贵的东西放在自己这里。 如果不是考虑到她的安危,黑泽也不会让自己打开查看傀的手提包。 他们的灵魂都是高洁的,只是他们都有着一些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 就和她一样。 清和源也没有再追问什么,只是继续为黑泽斟酒。 . 与此同时,南彦则是马不停蹄地赶往了下一场四方手谈。 这一场似乎有个地产商,或许是手上资金不够,用房子来作抵押。 以上都是南彦猜的。 四方手谈出于保密性通常不会告诉各家对局者的信息,但入场费是会提前公布的,有人用金银首饰,自然也会有用房子的。 南彦也是准时准点准分准秒地踏入了一家高档的公寓中。 很快,他就见到了熟悉的人。 “怎么又是你!?” 市川文人看到最后到场的人是南梦彦的那一刻,顿时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他今天是遭天谴了么? 先是在这一场四方手谈里遇到了女儿的经纪人还有经纪公司的老板,接着又是遇到了上一场让他痛苦不堪,损金折票的南梦彦。 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南彦嘴角微微翘起,表情从人畜无害再度化为邪狷之相。 这一场,应该还有点意思。 第六百零五章 麻烦之事 “各位辛苦了。” 两场四方手谈打完,南彦出于习惯起身后朝着各家稍稍鞠躬,主要是这一场四方牌局来的都是白道人士,让他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打白道麻将的时光。 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黒道麻将不用这么客气。 不过在场都是白道中人,就算南彦做出了有别于黒道的其他动作也不会太过在意,因为他们现在有更值得在意的事情。 又是十二个半庄位列第一。 市川雏菜的经纪人和老板,都露出了痛苦之色。 这两人明显是打上头了,输掉第一场之后居然头铁再开一场,结果也是不出意外被南彦再干一个六比零。 加起来十二比零,输得比国足踢霓虹队都要惨得多。 两人几乎是打空了浑身家产。 “一群冠冕堂皇的酒囊饭桶,不好好在白道克尽厥职,反而跑黒道来赌博,真是找死。” 市川文人黑着脸骂了句。 这两个人因为一个是女儿的经纪人,一个是经纪公司的老板,他自然是认识的,还请他们吃过饭。 谁知道这两人都是衣冠禽兽,居然会跑来打黒道麻将,真是瞎了他的眼! “文人兄,救救我们啊!” 经纪人此刻一脸菜色,他也是听信了中间人的说辞,被忽悠说四方手谈是个好赚钱的地方,以他的麻将水平要赚点钱完全没问题。 于是拉上了老板一起来打。 一开始见到是个年纪轻轻的小鬼还觉得中间人说的没错,来的人水平看起来都不怎么高,于是乎直接开打。 可等到打起来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之后六个半庄输得稀里糊涂,结果老板打上头了,说要再打六个半庄,甚至还一咬牙增加了斩首注,说是要跟北川傀不死不休,然后还拖着他也要继续打下去。 而这种行为引起了北川傀的兴趣。 结果就连着打了十二个半庄。 前六个半庄,他和老板交替倒一,市川文人和那个叫北川傀的小子雷打不动的二位和一位,但最后六个半庄经纪人不想输得太惨,直接偷偷把老板卖了,和了个小牌成功拿到倒数第二,避免了连续吃四。 这样一来老板就是四位,输得倾家荡产。 经纪人自己是三位,输得没有老板这么惨淡,但因为老板增加了高额的斩首注,他直接赌的房产都不够用来支付。 “活该。” 市川文人自己来打黒道麻将,是因为他的家庭有黒道背景,这帮人纯粹是白道出身,来打黒道麻将就是纯送钱来的。 更别说他们还遇到了北川傀! “你们还是跟这位小兄弟求饶吧,毕竟我不是一位,跟我讨价还价没有任何意义。” “小兄弟,我们身上真没有那么多钱,你看着有没有别的你想要的,我们看着给,你看成吗?房子车子,或者我的公司,都可以给你。” 那位肥头大耳的老板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对了,我是经纪和媒体广告公司的老总,手底下有许多偶像团体,都是年轻貌美的小女孩,如果公司过继给你的话,这些姑娘你想什么玩都行……” 听到这话,市川文人目光通红。 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果然是仗着自己是经纪公司的老总,通过给签约艺人并为其提供各种资源和支持为诱饵,欺骗那些没钱但又想要成为偶像的年轻女孩,这狗东西绝对糟蹋了不少像他女儿一样的良家姑娘。 如果他没有钱的话,雏菜恐怕也会是同样的下场! 真是禽兽啊! “哦,听起来确实是好东西。” 南彦摩挲着下巴,露出一副感兴趣的模样。 闻言,经纪人也是双眼一亮:“我是一个新兴偶像团体的经纪人,noctchill你知道吗?里面有跟您一样年轻的女孩子,肯定有你喜欢的那一类,要不这样,以后noctchill就交给您来运营,要知道这种新兴但还未成名的偶像团体,里面的女孩是最容易控制的。” 此话一出,市川文人肺都要气炸了。 畜生,这群畜生! 为了保全自己,居然转手就把自己女儿所在的偶像团体当成筹码卖了! 他真想亲手掐死这两位披着人皮的狗东西。 “好像也不错的样子,”南彦点点头。 “那就这样决定了,由您来接手noctchill还有经纪和媒体公司,剩下的钱就免了吧。” 老板搓着手,赶忙说道。 虽说公司是赔出去了,但实际上比起手上的欢乐豆,公司的重要性反而没这么大,因为这些年偶像赛道的兴起,这一行其实也很卷了,培养的偶像团体里十个能有一个出人头地都算运气好。 经纪公司负责偶像的选拔、培训、包装和营销,以及通过媒体宣传和推广,帮助偶像提升知名度和影响力,这需要大笔大笔的钱。 很多时候钱砸下去还漂不起一片水花。 还有一点就是眼前的小子很年轻,公司的继承和后续经营都是大坑,他肯定搞不定,所以到时候给这小鬼挖好坑,之后折腾一圈公司又会重新回到他手里。 “可以。” 南彦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些人的小心思,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不过他们应该不了解黒道的手段。 打黒道麻将输了,基本没有不认账的,除了黒道自身讲义气以外,更多的还是许多黒道大佬就是通过维护黒道麻将的公平,来赚取金钱。 比如说有白道打黒道麻将输了,然后不认账。 那么黒道大佬就可以去为黒道打抱不平,通过暴力催收来分得一部分利益。 白道人士以为自己输掉黒道麻将还能通过赖账并且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所以南彦不担心对方能赖掉。 不过他有更简单的方式去解决。 白道的事,就让白道的人去处理。 市川文人看到南彦目光不怀好意地盯着他,莫名感觉一阵毛骨悚然,这小子难道是想对自己女儿做什么邪恶之事么? 老夫决不允许! . 处理完四方手谈之后,南彦也是终于得到了自己的落脚地。 经纪人的房子,现在已经被他收为己用。 打开全部的灯,南彦简单检查了一下这个240平的大平层江景房,全屋装修很精致,看来是花了大价钱去装修。 在房间的一个暗阁,南彦还翻出了一个满是女性丝袜的抽屉,足足有上百条之多,白丝的种类不少,看起来都是年轻少女穿的。 这个经纪人估计是把每次被祸害少女的袜子,都当成了收藏品。 一个小小的经纪人,也能用社会资源和名利来祸害这么多的女生,只能说这个世界确实有些荒诞。 既然那家伙这么不老实,估计这房子还有备用的钥匙。 南彦到时候得花钱找人把锁给换了,监控也装上,这样才比较稳妥。 第二天在去小晴居酒屋取回手提包的时候,南彦看了一眼拉链,就知道已经被动过了。 不过他没有太过在意,这应该是黑泽对清和源小晴的提醒。 毕竟小晴姐是个单身女性,对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确实应该多长个心眼。 随后就是找人把新房子换了锁,装上监控。 过了几天果然从监控里看到了那位经纪人带着一群人来到了自己家,用钥匙插了几下发现锁已经换了,顿时气急败坏起来。 南彦对此其实并不意外。 然而他却是在那群人当中,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高桥孝行还有泽田津一。 他们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自己的行踪暴露了么? 不太可能。 要知道现在他改头换面,基本没有什么人知道他的身份,更主要是因为僧我在关西黒道发布消息,说是南梦彦已经成了他千叶大天狗的首席代打,所以现在外界的黒道只会认为南梦彦成了僧我的手下。 现在他的形象,跟曾经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尤其是从和乐喰淑光那里学会的伪装术,加上他自身的气质变化,都很难被人认为是白道的南梦彦。 连黑泽和三国这些感知力敏锐的上层高手,都没看出他的伪装。 更别说是这些人了。 何况这些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一个迷。 长野县距离关西的三重县,还是有些距离的。 经纪人带的这群人在门口等了半天,才悻悻离开。 这让南彦有了几分警惕心理。 他总感觉高桥和泽田身上的气质和之前也有了莫大的差距,染上了黒道的气息,或许他们已然堕入了黒道也不无可能。 只不过他对黒道的帮派了解不多,加上为了避开僧我的耳目而没有去那些有名的中高倍率麻将馆,以至于对黒道的信息知之甚少。 要不是经纪人的大平层南彦只是当成一个落脚点,而不是用来住,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在厂里打工,毕竟这里管吃管住,还有人聊天,不然他已经跟这些人撞上了。 随后南彦也是把这些人的照片,发给了市川文人。 在上次的四方手谈之后,南彦是把媒体和经济公司交给了市川文人去管理运营,自己只拿走了一部分的股权,不会去过问公司的发展,毕竟他心不在于此。 当然他同时还是市川雏菜的经纪人,也算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之所以要搭上市川文人这位白道,也是因为南彦发现自己打四方手谈会遇到不少白道人士,而且白道人士比黒道还更容易上头,动不动就赌上所有。 于是乎南彦有不少白道的资产,需要市川这位白道人士帮忙处理。 “市川老哥,这些人你认识么?” 发了监控拍下的照片,南彦也是在line上询问道。 没错,霓虹企业用于客户沟通和市场营销的软件一般也是line,地位跟国内的微信大差不差。 “经纪人果然不老实。” 市川文人骂了一句,随后认真端详了一下照片,说道:“这里面我就认识其中的一位,长野县那位高桥老爷子的长孙,高桥孝行。 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ok,没事了。” “你要注意安全,千万别以为白道就比黒道光明正大,有些白道的手段之下作,报复之凶残,比你想象的要更可怕。 白道虽然普遍比黒道道德高尚,但总会出现这种社会败类。 你可别死了,不然到时候你手上的股份我可是不会客气。” “好好好。” 南彦随意回了几句,就没再理会。 既然市川文人也认出对方是高桥孝行,那基本就没错了。 只是他怎么跟经纪人混到一起? 之后的几天,南彦也是没有什么动作,正常在工厂打螺丝,然后偶尔去月光麻将馆打牌。 终于在几天之后,等到了黑泽的几个徒弟。 “我去,送钱的来了!” 看到南彦到场,走御无双的小白也是双眼发亮,“上次让你逃走,还是我师父帮你垫付,这次应该准备够了钱的吧?不会再赖账了啊?” “哈哈,不会了。” 南彦摆摆手,没太在意。 “哼,别不是去找人借钱来打牌吧?”阿隆还是心有芥蒂地说了这么一句。 “不是,最近搞到了一点钱,应该够用。” 南彦淡淡说道。 这番话,也是让旁边的冲本瞬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你这叫一点钱?? 要不是他亲眼见到傀装满欢乐豆的手提包,他差点信了这家伙的鬼话。 他那一大包欢乐豆,把整个月光麻将馆买下来都绰绰有余了好吧。 不过他也不想揭穿对方。 冲本瞬依稀记得师父在那天夜晚回家的时候跟他说过的话。 ‘我可以非常明确的告诉你,那位少年他的天赋比你更加可怕,未来肯定是要踏入上层,直至巅峰,哪怕你再努力也战胜不了他。’ ‘……’ ‘听到我说的话,会不会心里有些沮丧?或者有些不甘心?我认为你大可以心平气和,因为别说是你了瞬,我认为他未来一定能够超越我,而且这个时间不会太久。’ ‘师父,他能超过你,这怎么可能?’ ‘瞬,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事实就是事实,那小子一定会超越我的,我可以向你保证。不过你也不用苦恼,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些人是凡人难以企及的存在,把怪物当成目标对凡人而言纯粹是自取其辱。’ ‘……我知道了。’ ‘不过,你也不差,用不着自残形愧。我也相信你一样能超越师父,当然你得记住,超过他的可能性很小很小,所以未来面对这个怪物,你要放平心态。’ ‘……’ 冲本瞬知道,师父既不懂得矜持,也不擅长骗人。 他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这位少年的天赋,绝对比他更强。 但冲本瞬也没有气馁,面对这种天赋卓越之人,他能战斗到何种地步,他也想看一看。 “荣,庄家倍满点!” 小白哈哈一笑,推倒手牌,点和了南彦的七筒。 【七八八八九九九筒,二三四索,中中中】 听和六七八九筒的四面听,高目七筒还是三暗刻。 立直一发中外加三暗刻,里宝牌还是发财,直接就是庄家倍满直击。 “是不是没想到,一枚宝牌都没有,我这副牌还能庄家倍满啊傀老弟。” 这一局宝牌是四筒,场上四筒出现了四张,赤宝牌也都出现了,一般来说这个立直其实不会太大,但没人能想到还有三暗刻。 “他那个宝牌四筒明显就是引挂骗筋,真是菜到发瘟啊!” 阿隆也是毫不客气地嘲讽了一句,算是报了上次的一箭之仇。 “给钱给钱。” 南彦倒是一副吊儿郎当百无所谓的态度,直接付了欢乐豆。 而一旁的冲本瞬则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分明记得上次的四方手谈,傀可是一次铳都没有放的,就连跟人对日也没有放铳过。 最后南彦也是爆输了几个半庄,不过和上次不一样,这次他老老实实地把欢乐豆付了。 也让阿隆和小白对南彦的印象大为改观。 好好给钱才是好的麻雀士啊。 “对了二位,有件事我想找你们咨询一下。” 见两人心情大好,南彦也是适时开口道,“是关于黒道的。” “黒道?这个我们可熟悉了,阿隆可以说是黒道百事通,他的消息非常灵敏的。” 毕竟从南彦手里赚了不少欢乐豆,小白和阿隆也不愿放过这个冤大头,于是立刻拍着肚子保证道。 南彦也是不动声色地把经纪人的照片拿了出来。 “我想问一下,他们是什么帮派的人么?” 阿隆接过照片,看了几眼之后,表情露出了几分惊恐和古怪:“你得罪了他们么?” “有些许误会可能是。” “这可不是误不误会的问题啊。” 虽然阿隆一开始对南彦的印象不太好,但是看到照片还是给南彦耐心解释起来,“这是附近的一个新兴帮派,名叫‘小铁帮’,是个臭名昭着的帮派,他们的麻将技巧乏善可陈,之前跟小白打过,靠出仟都不是小白的对手。 但只要你赢了他们,这群人就会用下三滥的手段逼你把身上的所有欢乐豆全部吐出来。 当时如果不是师父出手,小白差点被他们给打了。 而且最近,他们的人数变得越来越多了。 ……你不会真招惹他们了吧?” 第六百零六章 癫狂之人 阿隆也确实不愧为黒道的百事通,各种大大小小的隐秘他都知道。 现在南彦才知道,类似‘小铁帮’这样的新兴帮派,其实一直都有。 基本上那些老牌的黒道,都不会插手白道的事务,因为黑白两道历来都不对付,老牌黒道为了自己的口碑也不会去给白道做白手套。 但新兴帮派就不一样了。 只要谁给钱多,他们就帮谁办事。 许多白道也有处理仇敌的需求,可没有白道帮他们做这种事情,于是只能够聘请黒道之人来做这种脏活。 新兴帮派本来成员就年轻,行事也极其冲动,其成员还有不少是仅有十几岁的小孩。 这些十几岁的小孩被黒道忽悠,更加‘讲兄弟义气’,头脑一热什么都干得出来,甭管对面是天王老子还是天皇陛下,只要看到兄弟动手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只要了解霓虹就知道,曾经有个绫濑水泥杀人案,就逼得霓虹修改少年法。 因为有些小孩动起手来,比任何人都要残暴百倍。 “所以说,你跑去打黒道麻将打赢了那些人,然后他们就来找你麻烦了?” 阿隆有些目瞪口呆,“你这么菜都能打赢他们,这个小铁帮的人到底是菜成什么样子啊!” “难怪你突然有钱了,原来是从小铁帮手里搞到的啊。” 小白也是开始脑补。 南彦摆摆手,你们怎么说都行,本人没有任何意见。 “那接下来要怎么处理?”冲本瞬也是紧张地舔了舔嘴唇,他不知道傀是怎么招惹上这些人的,但现在首先是如何解决这件事。 “上次我是因为师父出面,跟对面的老大交涉了一番,对面才没有动手,如果不是师父的话,我估计也要造重了。” 小白叹了口气,“要不等师父过来,让师父想想办法。” “最近你别乱跑,就在厂里和月光麻将馆这些安全的地方待着,就算他们人多势众,也绝不敢来月光麻将馆闹事,咱们这里很安全的,不过到时候等师父处理好,你花点钱孝敬一下他老人家就行,到时候别不舍得花钱啊。” 阿隆也是接着说道。 “没问题。” 南彦应了下来。 他也是没想到,那个白道的经纪人,居然会来找黒道的小铁帮闹事,一般来说黒道输了也会愿赌服输,但白道中人输了似乎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可能是看他太年轻比较好欺负吧。 下次用和乐喰的化妆技巧,还是把自己画的老成一点,省的老有人觉得他是良善之辈。 其实如果说要打架的话,南彦还是不带怕的。 但听说小铁帮里有不少未成年小屁孩,还有像高桥孝行和泽田津一这些老熟人,南彦感觉自己一个人不好解决。 再说自己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子,遇到麻烦找黑泽这样的大人求助,也很合理! “你们,刚刚是在讨论‘小铁帮’是么?” 就在这时,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脸上有着雀斑的瘦削男人走了过来。 是南彦打工地方的部门主管,佐藤治。 没记错的话,他就是赤木和浦部的那场牌局,被赤木叫去代打的小雀斑,在厂里对南彦还挺照顾,说是在南彦身上看到了以前某位同行的影子。 “对,怎么了?”小白反问道。 “……古谷那家伙曾经建立的帮派,居然又死灰复燃了。” 佐藤治叹了口气,“那个帮派,几十年前就喜欢掠夺别人的东西,我曾经就惨遭其害。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们远离这个小铁帮,他们的行事恐怕继承了古谷的霸道作风。” “这不是北川能拒绝的啊,佐藤大叔,人家要找他麻烦的话,他就算报警也没什么用,霓虹的条子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阿隆嘴角抽了抽。 闻言,佐藤治看南彦的眼神就像是看到癌症晚期的病人一样,拍了拍南彦的肩膀,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能多活几天是几天吧,小伙子。 惹上小铁帮的人,绝对是永无宁日。 “不要担心,师父明天就会回来,他一定有办法解决。” 小白则是让南彦不用担心,他心里黑泽可是无敌的男人,对付小铁帮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 南彦点点头,微微叹了口气。 没想到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虽说他知道黒道麻将打多了,肯定会招惹事端,只是没想到不是因为黒道挑起的,而是白道人士。 这是他没有想过的一件事。 哪怕赤木来了,也理不清其中的因果。 只能说需要逻辑,现实不需要。 事已至此,等黑泽明天回来之后,再做决定吧。 …… 临近六点,黄昏渐临。 赢了一天的小白舒展筋骨,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 “真没想到,傀这么菜也敢去跟小铁帮打黒道麻将,现在好了,侥幸赢了麻烦也自己找上门来了,啧啧啧……” 正当小白自言自语之际。 嗡轰—— 树林遮蔽的小道上突然响起了引擎的咆哮声,小白以为是飞车族,也是没有过于理会。 然而很快,不少鬼火相继在他的周围停下,树林边、小路口、人行街道处,全都冒出人来。 人数非常之多。 而小白很快就发现了,其中就有南彦那张照片上,出现过的人! “你叫白,我认得你。” 为首的是个叫阿松的人,正是小铁帮的人,曾经靠着出仟都不是白的对手,三打一还被白暴打,所以他对白记忆犹新。 “不过我们今天不是来找你的,认得这个人不?” 他把照片递到了小白的面前,正是北川傀! 而且还是在工位上认真打螺丝的傀。 如果是别的照片还好说,在工位上的照片为什么他们会有? “不认识。” 尽管小白心头震撼,但还是否认道。 “别狡辩了,你绝对是认识他的。” 阿松嘿嘿笑道,“你难道就不想问一下这张照片我是怎么拿到的么?” 小白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盯着对方。 “实话告诉你吧,这张照片就是从佐藤治的手里拿到的,那老东西还是和以前一样,心态不行,稍微给点压力他就全部招了,还亲手把傀的照片交出来。” “可恶,居然是佐藤大叔!” 小白顿时咬牙切齿,没想到这个大叔居然会出卖傀。 “看来你确实认识他,告诉我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阿松恶狠狠地开口。 周围头发五颜六色的小混混,也是手里拿着家伙,朝着小白走前一步。 这场面,换了谁都得慌。 哪怕是道上的大佬,亦或是那些特别能打的角色,只要是孤身一人,面对这种场面都要怕的要死,就算表面从容,心里也绝对无法淡定! 小白此刻也是头皮发麻,但他还是顶住压力,沉声道:“不知道。” 本来就有仇,现在看到对方这么硬气,阿松也是直接不装了。 当即操起一根棒球棒朝着他的腿上重重敲了一记,一般来说是直接打头,但对方的师父是关西里有名的代打高手,所以阿松还是留了一手,直接打腿。 顿时小白的腿就崴了,趴在地上哀嚎起来。 “带走!” 随后小白就被小铁帮的人,直接丢上车,带走了。 不久之后,小白就被带到了一处破败的废弃工地里。 “你好,我叫小泉国一,是目前小铁帮的首领,很高兴认识你,那位大名鼎鼎的关西上层黑泽义明的弟子。” 费力睁开眼之后,小白就看到一个身材矮小、长相阴翳的美男子,正展露友好的笑容朝小白微笑着。 这虚伪至极的笑容,简直令人作呕。 “小泉.你是政治家的儿子?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小白大腿疼得要死,但还是咬紧牙关询问起来。 “说起来也比较复杂,你认识南梦彦么?” 小泉国一淡淡地反问道。 “南南梦彦?这好像是白道的那个?” “没错,屹立于白道高中生顶点的一个男生。” “……你们怀疑北川傀和他有关系?” 小白下意识地脱口问道。 “你在说什么蠢话?” 小泉国一冷冷道,“这两人应该从未见过面。” 甚至可以说,这两个人天生就是敌人! 一个是白道顶点的少年,被关西黒道的巨擘僧我看中,现在成为了千叶大天狗的关门弟子,是目前当之无愧的黒道太子。 而另一个,则是十几年前纵横黒道,击败了无数黒道巨佬、无限接近于传说境界的麻将高手,傀的亲传弟子。 两人之间,注定会有宿命的一战。 毕竟那位傀,可是没有放过任何一位贪婪者,诛灭过无数黒道大佬以及黑暗麻雀士。 南梦彦和傀,是不可能有什么联系的。 “那你们到底是要……?” “算了,正好我现在闲得无聊,就大发慈悲多和你说几句。” 小泉国一幽幽打了个哈欠,“你应该知道,关西非常着名的龙神麻将对吧,不久之后,龙神麻将即将问世,那位千叶大天狗肯定不会放过这场价值数百吨黄金的黒道麻将。 但这个麻将有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只有年轻力壮的人,才有资格参与的牌局,千叶大天狗年老力衰,自然没办法参加。 可如今他得到了白道最优秀的麻雀士南梦彦,这一场龙神麻将,他自然不会错过,这可是关西黒道的大秘宝,独属于关西的麻雀盛宴,南梦彦一定会到场! 他舍弃白道的荣耀加入黒道,就是渴望击败强大的对手!” 听到小泉国一说的这番话,小白更是无法理解。 龙神麻将他听说过。 这是关西黒道举行的一场麻将盛宴,是黒道麻雀界的onepiece! 在上个世纪,一位名为龙神的关西巨佬,将自己的所有财富都拿出来,举办了龙神麻将。 然而在开始的十数年,也从未有一个人能够得到龙神的财富。 直到一个名为鹫巢岩的男人击败了龙神,但他也只得到了龙神一半的财富。 在龙神死后,另一半财富则成为了后来者追逐的目标。 只不过又过了这么多年,再也没有一方势力能在龙神麻将中碾压一切,故此龙神宝藏一直以来都存放在原来的地方没有动弹。 但这个龙神麻将,也成为了各方豪杰争抢的目标,如同海贼王的宝藏。 不仅是关西,就连关东也经常派人前来参与龙神麻将。 可惜直到现在,也仍未分出胜负。 “那这跟傀又有什么关系?”小白不解道。 “你是没长脑子么?亏你还是黑泽的弟子!” 被突然的话打断,小泉国一不由冷冷地骂了一声,随后接着道,“北川傀可是那个人的弟子,是这世上除了k以外,少有的几个有望战胜南梦彦的人。 要不是白道的那个愚蠢的白道经纪人泄露了四方手谈的情报,我们还真不知道那个坊间传闻在四方手谈里一场不败的怪物,居然近在眼前!” “什么?北川傀他不是个麻将白痴么?” 小白一脸震惊。 这家伙可是从来月光麻将馆到现在,一次都没有赢他的菜逼。 他怎么会成为能够战胜南梦彦的强者? “原来如此。” 闻言,小泉国一越发相信羽鸟给的情报。 据说傀是个喜欢猎杀黑暗麻雀士和众多贪婪赌徒的存在,但是面对贪婪之心不足的人,反而会手下留情。 甚至他面对一些麻将的初学者,还会故意输给对方。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傀和南梦彦的不同。 要知道南梦彦面对比自己弱的人,也会跟打自己儿子一样,一通乱揍,打那些小萝莉小妹妹就更加兴奋。 唯一一次放水,似乎是个人赛决赛没有击飞队友,算是他最后的仁慈。 但他遇到除了队友之外的其他人,可是向来不留情面,不管你是强是弱。 一想到当时南梦彦面对比自己弱的他,直接一通暴揍,当场被打飞,小泉国一就来气! 似乎不仅是他,面对更弱的泽田津一还有高桥孝行,这小混蛋也不放过。 在麻将场上杀得他们体无完肤。 而傀的弟子,就更有侠义之心,对贪心不足的弱者不会下那么重的手。 “和比自己弱的人,傀从来就不会动真格,若非如此,你恐怕一次都不可能赢那个北川傀。” 小泉国一轻哼一声,“传闻中的傀是个亦正亦邪的黒道侠客,如果得知你因为他而被抓,他一定会赴约的,到时候你就能看清楚他真正的实力了。” 小白心下万分震惊,没想到北川傀居然这么强。 他并不指望傀为了一个陌生人单刀赴约,但他内心并未绝望,这是因为他还有师父。 黑泽一定会来救他! “看起来你似乎在指望你的师父黑泽义明来救你,但你师父也不是无敌的,我可是请来了两位上层高手,好好迎接他的到来。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黑泽的上层能耐实际上水分很大。 一个频繁输给心转手的上层,简直是贻笑大方。 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上层到底有多么无敌的统治力吧。” 小泉国一嘿嘿一笑。 他既然抓了黑泽义明的弟子,自然就不会害怕黑泽的到来。 来了,必教他大败而归。 说完这些之后,小白也被人封住嘴巴,如同街边的死狗一般被丢到地下室关了起来。 而这时候,一个刘海极长,几乎遮蔽了一半脸庞的男人出现在了小泉国一的身后。 “把那个叫傀的男人请来,咱们对付千叶大天狗的部队,应该就万无一失了吧?” 说话之人,名为羽鸟。 是政治家羽鸟秀夫的儿子,和小泉国一同样是名门子弟。 “这是自然。” 小泉国一暗暗握拳,“有你,还有北川傀,再请一位当打之年的上层高手,龙神麻将可谓手到擒来,不过我有点怀疑,你自比南彦、冰之k,你是否有他们这么强的实力?” “废话,我可是天下庄数年来排名第一的人,迄今无人撼动!” 羽鸟自信一笑。 “天下庄?”小泉国一面露诧异。 “简单来说,是一种咱们黒道特有的‘人柱麻将’,用自己的亲朋好友作为人柱,才能上座的麻将。 直到现在,我仍有好几位至亲之人在世,你说我够不够强? 许多跟我打天下庄的人,无一例外,全部成为了孤家寡人!” 羽鸟的脸上,尽显疯狂! 只有用至亲之人作为人柱的牌局,才能让他兴奋起来。 在刀尖起舞中,绽放出那一抹血色的鲜艳之花。 不论是他还是对手的血亲,都能让他无比亢奋。 这种,才是真正的黒道麻将! “牌技强不强另说,不过你也真够疯狂的。” 小泉国一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那自己的至亲之人作为人柱,这种牌局一般人可不敢打啊。 然而羽鸟却敢在天下庄打到排名第一的位置,足以见得他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比冰之k还有南梦彦,都要疯狂一百倍! 不过小泉国一也能理解,羽鸟的父亲羽鸟秀夫,可是一位彻彻底底的人渣败类,故此羽鸟将他父亲以及其父亲的私生子以及后妈作为人柱,根本一点都不心疼。 但也就是这种极度疯狂之人,才能战胜南梦彦! 第六百零七章 人柱之战 “我这里收到一个消息,那个经纪人现在正在到处借钱,背后肯定还有经纪公司的老板在提供支持,而他们似乎找了那个不知名的黒帮打算对你动手,这段时间请你务必要小心,如果没地方去,也可以来我市川家躲一段时间。” “……不用了,多谢。” 从市川文人那里,南彦总算是明白了这其中的一些事情。 经纪人名为田原,公司的老板叫做川岛。 他们曾经有一位黒道的大哥名为古谷。 这个古谷就是那个‘小铁帮’的老大。 只不过田原和川岛在后来金盆洗手之后,在白道干得风生水起,但跟黒道还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因为黒道有个规矩,那就是你一旦加入了一个帮派,那你毕生就是这个帮派的人,想要洗白离开没有那么容易。 所以即便田原和川岛成了白道中人,在白道赚到的钱有不少要上缴给那个叫古谷的大哥,这笔钱也被成为‘赎身费’。 而他们去打四方手谈,也是因为快要供不起赎身的费用,才想着铤而走险用些歪门邪道的方式,一口气还清。 结果却遇到了南彦。 在失去了公司这个下金蛋的鸭子之后,经纪人和老板自然是走投无路,他们将自己的事迹遭遇告诉了那位老大古谷,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市川文人在白道有背景,小铁帮不敢打他的注意,故此这个‘小铁帮’就打算来针对没有背景的北川傀了。 市川文人通过田原和川岛一路追查下去,这才得知了如此多的事迹。 没想到自己女儿的经纪人还有经纪公司的老板,居然都是这等货色,这让市川文人不禁一阵后怕,但凡不是有身份有背景的家庭,自己女儿雏菜恐怕也要被这些社会败类给糟蹋了。 但现在这群败类盯上了傀。 不过听起来傀有自己的处理方法,加上黑白有别,市川也给不了多少帮助。 主要是他们市川家随着老爷的隐退和大哥的伤残,早已不经营黒道的部分。 “哦对了,我还查到了一件事……” 市川接着给南彦发来消息,“那个小铁帮实际上是个成立了许多年的帮派,只是人员稀少,并且只做收取保护费、上门催收、帮中学生揍人的勾当,属于是最底层的黒道人士。 然而最近几个月突然多了非常多的成员,甚至有不少外地的人士。 更离谱的是他们将业务发展到了白道这边,有不少白道人士都会找他们寻求帮助,这极其不寻常,也不合理! 一般的黒道哪怕有白道的背景,也不敢堂而皇之地做白道的生意,毕竟黒道在白道可谓是臭名远扬,白道即便寻求帮助也都是背地里暗暗去做。 但这个小铁帮最近接下来了几个白道的大订单,具体内容我不能跟你说,你只需要知道有一些有头有脸的霓虹政治家突然跟这个小铁帮有一些来往。” “你的意思是说,小铁帮里有白道人士?” 南彦不免问了句。 “我不能确定,但是小铁帮里一定有人有着很强的白道背景,大到超乎你的想象,所以这件事就变得异常复杂了。” 如果说是普通的事件,市川文人还能动用自己的社会影响力,去帮傀一把。 但这件事涉及到了一些天外之力,不可言说,不可描述,不可定义,作为白道人士的市川文人在这种级别的白道力量面前,其实跟小老百姓没什么区别。 加上他是有老婆孩子的中年老父亲,显然不可能跟着傀去对抗这股力量,所以只能尽自己的力量,稍微给傀提供一些情报。 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毕竟市川家早已不是当年驰骋黒道的大家族。 更让市川惊恐的还有一件事。 那就是和自己女儿同属noctchill偶像团体的一员,福丸小糸,在这几天突然失踪,下落不明。 市川认为极有可能是经纪人狗急跳墙,将福丸小糸给绑架了。 他担心自己女儿也会遭遇不测,这几天不仅报了警,同时也让女儿不要出门参加活动。 他总感觉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即将爆发。 “好的,非常感谢。” 南彦自然没有为难市川文人,他一直认为白道的事情就让白道去解决,黒道的事情就让黒道去解决。 这‘小铁帮’不白不黑或者说半白半黑的,谁看到都会头疼。 没想到在一场四方手谈上击败两位白道人士,居然会产生如此复杂的连锁反应;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黒道帮派,居然会牵涉到这么多的事情。 南彦摩挲着兜里的那一枚黑龙戒指,他在思索着要不要接触僧我的力量,来平定这件事。 但使用黒道的力量,也会遭来反噬。 他借助了千叶大天狗的黒道伟力,就意味着自己承认了与这位关西大佬的关系,正式成为对方的弟子。 虽说僧我出手,要平定一个小铁帮肯定没什么大问题。 但对南彦后续在黒道的发展,颇为不利。 跟千叶大天狗交集越深,就越容易成为高老大和k的plus版本,到时候就彻底沦为对方的棋子,难以脱身。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亮出来为好。 而这时候,突然有人急冲冲地来到了月光麻将馆,找到了在角落里坐着没有打牌的南彦。 来的人正是冲本瞬。 “不好了傀,我师父听说小白和佐藤大叔被小铁帮的人抓走,就带着阿隆直接前往小铁帮领地,师父他虽然实力惊人,但他双拳难敌四手,我恳请你和我一同过去。” “你刚刚说什么,佐藤也被人抓走?黑泽去哪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等南彦开口,麻将馆的老黄表情一顿,赶忙问道。 冲本瞬也是一五一十地,跟老黄原原本本地交代清楚。 “唉呀,他怎么就不能等等!” 听到这番话后,老黄顿时唉声叹气起来。 作为黑泽的老朋友,老黄自然是知道黑泽是个什么样的人,动不动就为朋友两肋插刀,哪怕是交情没有那么深的人,也甘愿为别人以身涉险。 他就是个老好人,经常去干一些没脑子的事情。 不过黑泽也算是福大命大,换做是一般人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但老黄还是放心不下这老朋友。 一次两次可以逢凶化吉,总不能次次都有这样的好运吧? “老夫现在就带一些熟客,一起去小铁帮帮他撑撑场子!” 老黄得知黑泽以身犯险,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更何况佐藤治这个月光麻将馆的常客也被抓走了,作为这家店的老板,他一定要去讨个公道。 要知道这里的客人基本都是工地的蓝领,干重体力活的壮年,别的没有,力气还是有一把的。 加上月光麻将馆的各位交情都不错,老黄还是可以召集一批人去冲了那个什么小铁帮的。 而麻将馆的众人也是群情激亢,都打算去帮黑泽还有佐藤。 “不用这么急啊,黄老板还有各位朋友。” 突兀之间,一个慵懒的语调在人群当中响起。 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一个麻将桌上,有两个不速之客,不知道何时候已经坐定在了月光麻将馆内,连老黄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到来。 “在下就是小铁帮的一员,你们叫我‘羽鸟’即可。” 羽鸟就这么翘着二郎腿,一副目空一切的模样,坐在了月光麻将馆内。 本来按照小泉国一的安排,他们只需要待在小铁帮恭候大驾即可。 但他已经等不及了。 不仅仅是因为北川傀,还因为这家名为月光麻将馆的地方,卧虎藏龙。 一位绝顶的上层大高手,便隐匿于此。 正是眼前的这位老态龙钟的老人,这家店的黄老板! 如果能将这个老黄收入麾下,对付南梦彦还有僧我三威,也算是一大助力! “小铁帮的人居然还敢来!” “就不怕我们弄死你吗?” “把佐藤还有小白那孩子交出来。” 月光麻将馆的众人,顿时义愤填膺起来。 谁能想到小铁帮的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了他们月光麻将馆,而且还如此嚣张的模样。 南彦稍稍看了一眼这个叫羽鸟的人,他虽然感觉到了羽鸟还有他身边的男人气息古怪,但月光麻将馆本来就有着许多奇怪的人,所以没有太过在意,再加上他对羽鸟的了解非常之少,只知道这似乎是个政治家的儿子。 就是这个人,之后会绑架了阿米娜和k进行人柱麻将。 总之是个不择手段的雀士。 “别心急啊各位,黑泽是和他的弟子两个人去了小铁帮,我这不也是两个人来你们月光麻将,到时候黑泽就算输了,大不了你们也在这里战胜我,然后把我作为人柱,去和我的兄弟们交换黑泽师徒不就行了?” 羽鸟呵呵一笑,从容不迫地对众人,更是对老黄开口。 老黄听了,心里吃了一惊,但也弄明白了对方的来意。 看来对方是打算在这里与他在牌桌上打一场了。 于是按住了麻将馆的众人,老黄沉声问道:“你想怎么打?” “很简单,打一场筹码量只会减少不会增加的牌局,每家的初始筹码量为五万点,当五万点耗尽的那一刻,不会出局,但之后自摸或者和牌都不会对牌局有任何的影响,当其中一队的筹码损失超过十万点,牌局结束。” 听到对方的要求,老黄挑了挑眉。 这是个很寻常的麻将,规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筹码量只会减少不会增加的局,他也打过不少。 但是老黄心中警惕,感觉对方的要求不止这么简单,牌局规则没有什么奇怪之处,所以显然牌注才是重中之重! “那牌注是什么?”老黄问道。 “很简单,如果我赢了,你做我的手下;如果我输了,我来做你的手下,这个牌注怎么样?” 羽鸟提出了这个要求。 “抱歉,容我拒绝。” 老黄摇了摇头,“这并不是一个公平的筹码,毕竟就算老夫赢了,顶多只是让你在这家月光麻将馆做个服务生,但是老夫输了,你能利用老夫成为你的代打,谋求更多的利益,这是个不对等的牌注。” “哦是么?” 羽鸟似乎早就料到了老黄会拒绝,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意外。 “如果说,牌注是她的话,你难道也要拒绝么?” “谁?” 老黄顿时感觉到了不妙。 羽鸟拍了拍手掌,向门口喊道:“进来吧,各位。” 话音刚落,只见田原、川岛和古谷三个人,推着一位手脚被捆、小嘴被封,体型娇小的少女走了进来。 少女满脸泪花,手腕上也因为挣扎而勒出了道道红痕,看到了麻将馆里的老黄之后,仿佛是见到了求生的希望般再度挣扎呜咽起来,想要朝着老黄的方向求救,但很快就被身后的人粗鲁地摁住。 老黄看到这位少女,也是瞳孔喷涌着怒火,再也不复之前的从容。 见到老黄几欲发狂的表情,羽鸟得意地开口:“没错,我这边的牌注正式这位少女,这样您难道还要拒绝么?福丸黄老爷子……” 这一瞬间,老黄胸腔中涌现万丈怒火,低吼道:“你把我孙女怎么样了!” 他一直隐姓埋名至今,在这家小麻将馆做了几十年的老板,结果居然还是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最终连累了他的孙女。 “没怎么样啊,”羽鸟依旧是那副欠打的模样,“一个小女娃子,远不如黄老爷来的有用,为了避免您鱼死网破,加上我身边这位白道的星野九段也是仁义之辈,所以才保证了您的孙女如今毫发无损。 不过,如果您执意不和我们打这场麻将的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可就不好说了。” “我答应你了!” 福丸黄老爷气得浑身颤抖,但他看到自己楚楚可怜的孙女也是无可奈何,当即只能答应下来。 “不不不,现在牌注的稍微有点变化。” 羽鸟表情露出几分狰狞之色,他变态的那一面彻底展露无疑,“你若是输给我的话,牌注照旧;我这边的牌注则是换成了这位小美人,只不过你们那边的十万点点数变成了这位小美人的十根胡萝卜,你们每损失一万点,就会有一根骨萝卜被切下。 而且不是一万点才开始支付哦,一根胡萝卜有三节,所以只要损失3300点,就要拆下一截。 就算你们只损失了100点,我也会按照100进行修剪。 所以啊,黄老爷您可千万别以为只要不损失超过一万点,就能让您的孙女毫发无损,这可是人柱麻将,自然要按照人柱麻将的标准!” 听到这,福丸黄内心涌现出浓浓的绝望,两行浑浊的泪流淌而出。 “你真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啊!” 第六百零八章 这就是俺们黒道的作风! “过奖了。” 羽鸟面对老黄的谩骂之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比起畜生一词,谁能比他的父亲更加禽兽不如呢? 他不过是子承父业罢了。 更何况,天下庄麻将打了这么多,他连自己的骨肉至亲都当成人柱来用,甚至将自己的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亲手剔成骨架,拿别人的孙女当人柱这种更是稀松寻常之事了。 “废话少说,来吧。” 老黄下定了决心,以他的实力,根本不会惧怕任何的对手。 要知道哪怕是如今的黑泽,在面对他的时候也是输多赢少的,更何况是眼前的羽鸟。 “不用这么心急啊,福丸老头,先给你介绍介绍我身边的这位朋友。” 羽鸟不紧不慢地伸出手,介绍着旁边的这位一脸苦大仇深的中年男子,“如果是白道人士,应该对他非常熟悉。 曾经全霓虹龙皇位麻将大赛的夺冠热门,星野九段! 他可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上层高手。” 蓦然之间,众人看向了羽鸟身边的男子。 很快便有人认出了他的来历。 “星野源八,曾经那位最顶级的白道雀士之一,和前川在同一时期争夺龙皇位大赏,是当时唯一一位能跟前川抗衡的白道九段。” “白道顶流雀士,这种人怎么会给黒道办事?” “据说是谋杀未遂,被判了刑。” “杀人未遂?白道九段居然也会干这种事情……” 听到众人的议论,星野源八不置一词。 曾经在白道的辉煌与荣耀早已灰飞烟灭,对现在的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他已经回不到白道的世界了。 福丸黄看着这位白道九段,也从他身上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熟悉的气运流转的感觉,能自如控制运势的流动,这已经是御无双的上层入门特质,也就意味着对方是货真价实的御无双上层高手。 老黄自己则是因果律的上层。 其实早年没有这个流派,他成名比赤木要早得多,那时候重感觉的人一般都被归于歪门邪派之中,不入主流。 而且非常被御无双所克制。 因为因果律这种凭感觉来打麻将的人,很容易被御无双一力破万法,直接用强运给你稳稳压过去。 所以面对御无双的高手,福丸黄还是慎重了几分。 更主要是因为上层这个境界划分非常混乱,刚入上层和上层巅峰的差距,比刚学麻将和职业雀士的差距都要大。 没有在麻将桌上交手,都不能武断地确定上层高手的实力。 “如果您真是位好爷爷的话,不希望自己乖孙女损指折手,最好选择一位强力的帮手,否则想让她毫发无损,可没有这么简单。” 羽鸟咄咄逼人道。 “老黄,让我来吧。” “还是我来,老冈我一定能打烂这小鬼的嘴。” “冷静点,对面可是白道上层,我们只是心转手,不是对手!” “可是不让老冈上,这里没有人比他更厉害了。” 一众麻将馆的蓝领工人争吵了起来。 但老黄很快就知道了对方的打算,他的目光看向了旁边的南彦,其实从一开始,对方的目标就是这位少年! “不用吵了大家,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 老黄看向南彦,叹了口气道,“小兄弟,你愿意做我的牌搭子么?” 他知道对方不仅仅是要逼迫他出手,还有眼前的这位少年。 “老黄,他……” 有人刚想说话,毕竟南彦在月光麻将馆,可是输多赢少的。 然而老黄依旧力排众议:“不用担心,这位小兄弟很强!” 没错,这是黑泽都赞叹的小兄弟,他绝对是在场之人里,最适合成为他牌搭子的一位。 “虽说是不情之请,但还请小兄弟帮帮我这个老头子。” “我似乎没有拒绝的选择。” 南彦点了点头,不止是老黄,从刚刚开始,这个羽鸟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也就是说即便他拒绝,这个叫羽鸟的人也会用别的手段。 毕竟这就是对方来此的目的。 “多谢了!” 老黄内心感激,虽然南彦在这家麻将馆打了几个月的麻将,但老黄能看得出来他其实是带着旁观者的视角,仿佛是神明下凡经历世间百态,所以对方是完全可以拒绝自己。 毕竟别人的死活,与他无关。 但他依旧选择接受这场牌局。 对老黄来说,能有这位作为助力的话,这场牌局赢下来可谓是十拿九稳了。 “你果然不简单,看来我没认错人。” 见到南彦答应下来,羽鸟的嘴角微微翘起,“我在麻将馆观察了许久,在这里只有你是最特别的,你应该就是傀了!” “老大,没有错!” 后方的经纪人田原,还有经纪老板川岛,顿时恨得咬牙切齿:“就是这个小鬼打赢了我们,把我们在白道经营的事业全部剥夺了,今天一定要让这个小鬼付出代价!” “至少要让他付出几根胡萝卜,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老老实实闭嘴吧你们两个。” 小铁帮曾经的老大‘古谷’咧嘴一笑,“咱们的新老大神通广大,你们就好好看老大操作就行了。” 古谷可是非常清楚的,不论是羽鸟还是小泉国一,都是白道政治家的直系子嗣,他们手段通天,连不少达官显贵都要听从他们的号令。 也正因为有了他们的人脉,小铁帮才能起死回生。 像眼前的这位白道九段的星野源八,如果是以前,哪怕是黒道大佬都无法将他们收入麾下,但现在的新老大,就是有能力让他们成为自己的打手。 尤其是这个羽鸟,即便是古谷这样的黑帮都觉得是畜生一个。 他要折磨一个人,绝对能让对方痛不欲生! 那个叫傀的家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一个怎样的混蛋和变态。 而羽鸟也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前方坐在牌搭子位置的南梦彦,听说这个人是那位曾经的黒道不败传说——人鬼的弟子。 那位人鬼,不论面对怎样的局,都从容且自信。 而眼前的这位少年,能继承对方的几分实力? 羽鸟还是颇为好奇的。 “有件事我先确认一下。” 南彦上座之后,目光看向了羽鸟,“按照你定的规则,牌搭子自摸也会让队友损失点数,对吧?” “看来你发现了。” 羽鸟的表情露出几分癫狂。 “没错,即便是自摸,队友同样要扣除点数!” 听到这话,冲本瞬顿时表情惊恐。 如果队友的自摸也要损失点数的话,那就意味着只有荣和对手,才能让这位少女毫发无损,这根本就做不到! 原来对方在这里,就挖了一个大坑。 假设傀闲家自摸役满让老黄损失8000点,那么那位少女的两截手指,就要被除去,而如果炸庄老黄的话,后果更是恐怖无比。 也就是说这一场,不能随便自摸! “怎么会这样!?” “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连自摸都不行的话,那对面只要一味的防守,根本就没办法让福丸小糸安然无恙!” 很快所有人也明白了这个规则的险恶之处。 只有通过直击对手,才能保全这位少女,就算自摸都不行。 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哦,有点意思。” 南彦算是理解了对方为什么会有恃无恐,以老黄对孙女的照顾,必然不可能随意自摸,这样哪怕最终赢下了牌局,福丸小糸的手指也不剩下多少了。 尤其是一些大牌的自摸,他更是慎之又慎。 故而他只能追求直击对手。 但直击这个级别的对手,哪有这么容易? 如果对方一味防守的话,想要完成直击,绝对是难如登天。 更何况这一局各家都是五万点点数,也是用心险恶的规则,因为想要击飞是非常困难的,更何况做大牌也不是那么简单。 所以基本上打完这一场,福丸小糸一定会付出几根指头,怎么都要疼得昏过去。 可以说这个羽鸟,绝对是用心险恶。 然而眼前的少年,居然说这个规则有意思,真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这么有意思的对局,只有一位人柱怎么行呢?” 南彦笑了笑,“要不人柱再多一些,这样会更有意思!羽鸟,我看你的手指似乎还是完好无损的啊。” 听到南彦意有所指的话,羽鸟知道对方是在用激将法。 他自然不可能上当。 要知道这个对局之所以是必胜的,首先是他自身没有入局,人柱用的是福丸黄的孙女。 对方赢了,只是让他的孙女完好无损地回到身边。 而对方输了,不仅仅孙女保不住,福丸黄也得成为他的手下。 不论输赢,他都不会损失什么。 这也是这场牌局他必胜的条件之一。 因为他并未以身入局。 所以这个牌局从一开始,就是完全不对等的。 傀想要激怒他,请君入瓮,让人柱的数量增加,这反而是让牌局变得更加的公平,对他反而是大大的不利。 他自然不可能同意这个条件。 不公平的对局,才有百分百的胜算。 所以他不会提出跟傀打对等牌注的局。 “不好意思,我是不会答应这种不合理的要求,更何况我可是羽鸟秀父的儿子,我的命可比你们所有人都高贵得多,用你们的贱命来交换我的一根胡萝卜,我都觉得不值得,你能明白么?” 羽鸟冷哼一声。 一个只要自己不入场,就是必胜的赌局,他自然不会蠢到赌上自己。 这小子,难道连这种道理都不明白么? “那就好办了,看来你是惜命之人。” 南彦顿时眸子精光一闪,随后大手一伸,将羽鸟的脖子抓住,然后重重地按在了桌子上,麻将牌瞬间散落一地。 事发突然,谁都没有想到南彦会直接动手。 就连后方控制福丸小糸的三人,都被南彦的举动给吓傻了。 此刻,羽鸟屈辱地被摁在桌子上,动弹不得。 “你、你知道我是谁么……”羽鸟满脸愤怒,刚想要报出自己父亲的名头来威慑南彦。 然而南彦却一脸不屑:“我知道你是谁,羽鸟秀父的儿子,然后呢?我可是黒道,黒道有黒道的做法。 看起来你好像还没有尝过黒道的毒打啊小伙子。 你用人柱来威胁老黄打一场不公平的牌局,我自然也能用人柱来邀请你打一场公平的牌局。 你以为你能拒绝么?” “你就不怕我让人把这小姑娘……” 没等羽鸟说完,南彦反手给了他两个大嘴巴子,力度之大直接将羽鸟打得像是吃了火龙果一般,嘴角渗出了鲜血。 两巴掌下去,养尊处优的羽鸟整个人都懵了。 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啊! “原本我还担心你是那种亡命之徒,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轻举妄动,看你几个人就敢跑来这家麻将馆,差点以为你真是那种不要命的疯子。 然而你说你自己的一根手指,比在场所有人的命都要珍贵,也就是说在你看来那小妹妹的命不如你的命值钱,我说的没错吧。 如果你觉得自己贱命一条,那确实天不怕地不怕,谁也收拾不了你。 但你这人又怕死,觉得自己的命高高在上,如果用你自己的命来换福丸孙女的命,你肯定觉得不值。 所以你觉得用那个女孩来恐吓我,会有说服力么?” 习惯了黒道麻将之后,南彦发现有些时候,道理远不如拳头来得好用。 尤其是面对这些自以为是的白道,可谓效果拔群。 被南彦两个大嘴巴子抽下去之后,羽鸟的眼神瞬间清澈了不少。 他万万没想到南彦刚刚从他的话语里解读出了这么多的信息,作为政客的儿子,他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命比老百姓的命更贵重,普通人的命低贱如蝼蚁,根本不配和他相提并论。 然后傀就是通过这个信息分析出他的性格,从而一举将他拿下。 哪怕他这边有福丸小糸这个人柱,对傀也完全没有一点威胁。 因为这个女孩是福丸黄的孙女,不是傀的! 而现在,他自己反倒是成了傀的人柱。 据说曾经那个傀,也是个不要命的赌徒,现在看来这事是真的,他的弟子也是这样的怪胎! 羽鸟此刻虽说异常憋屈,但他很快认清了现在的局势。 第六百零九章 师傅,你是做什么的? “简单点,这一根点棒换一根胡萝卜,你觉得如何?” 南彦取出一条黄色的点棒,放在麻将桌上。 此刻他的手依旧将摁着一条死狗般压着羽鸟的脑袋,大抵是这些贵公子都纵裕烂情,南彦根本没有费多少力气就把他压得服服气气。 没办法,自从他来到黒道之后,即便改名换姓,还是遭遇到了不少的麻烦。 那就是许多黒道人士看他年龄不大,都会想着用武力来解决事情。 一开始南彦还是惯性思维,试图用白道的方式解决问题,但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因为黒道人士你越是对其软弱,他就越是咄咄逼人。 以至于许多时候,他就算赢了麻将,为了避免麻烦也没有收取欢乐豆。 但有一次他在一个街头的麻将馆里打牌,不巧遇上了水无月和也,不过他在另一桌打牌根本没有注意到南彦,毕竟此时的南彦气质已经有了天壤之别,何况和也知道南梦彦在黒道传闻中是加入了千叶大天狗的名下,所以根本没想过南彦会出现在这种麻将馆。 南彦当时也没有太在意。 然后打着打着和也那一桌突然有几个通牌的小混混开始跳脚,因为和也每一次开杠都能精准无误地杠出四张杠宝牌。然后连续七个半庄都是一位。 于是认定水无月和也是出老千。 和也当然不会惯着,直接跟这些小混混打起来了。 一开始南彦还没搭理,可结果自己做的一手无振国士无双十三面,被群殴和也的小混混碰到。 当时的南彦只觉得瞳孔有血丝冒出。 要知道那段时间正值他运势的下坡期,感知力也时有时无,好不容易出现了这副牌,是转运的征兆。 可结果却被人直接破坏了。 当即南彦也是暴怒,随后直接抄起板凳跟这群小混混干了起来。 但打完之后,这群小混混反而是心情气和了起来,不仅对南彦还有和也客客气气,还支付了全额的欢乐豆并对店家做了赔偿,甚至还要认他们做大哥。 二打几十个人居然能毫发无损,可以说是彻底打服了他们。 和也跟这个身手不错,牌力也强的‘北川傀’算是不打不相识,迅速成了好兄弟,后面也是同行了一段时间。 之后和也就带着南彦不停去踢馆子,毕竟有和也这个挡箭牌在,就算踢了馆子别人也会认为是水无月家的次子干的,而不会算在他的头上。 那段时间,南彦也算是熟悉了道上的作风。 不得不说和也有句话还是说的好,道上的人基本都是色厉内荏,他们只认实力,拳头大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如果能在牌桌上和牌桌外两个地方都打赢了他们,这群人反而会非常好说话。 也正因此,后面南彦也放弃了白道的温和,转而用和也式的霸道。 总的来说,效果确实好的离谱。 很多时候你在麻将桌上打赢,对方未必服气,但你线下再狠狠抽他几个响亮的耳光,对方瞬间就会眼神清澈。 不然为什么以前的孔老爷子,能以德服人。 人家那可是‘智过长弘,勇服孟贲,足蹑狡兔,力招城关’的超级猛汉。 孔老爷跟你讲道理你可能听不懂,但两巴掌下去,傻子都能会悟! 而且如果了解那位鹫巢老爷子的就知道,人家年轻的时候可不是赤木这种弱不禁风的文弱小生,这可是打赢龙神麻将的战神,脖子上挂两个几十斤重的大铁球都能行走如风的威武壮汉。 如果传说之夜是年轻的鹫巢岩和赤木对局,不是打麻将而是去打八角笼,二十个赤木恐怕都打不过瓦西子。 所以说黒道这地方,就应当以德服人。 南彦拍下的点棒,正好放在了被扼住脖子,如死狗一般屈辱的羽鸟面前。 黄色的点棒,代表着五千点! “公平对局,不管是你们还是我们,损失五千点都要用萝卜来支付,这没问题吧。” 南彦像是训狗一般,在羽鸟脸上又抽了两巴掌。 虽说此刻的羽鸟极度屈辱,但他能够感觉到施加在他脖子上的那股巨力,不是他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公子能够抗衡的。 他偶然间记得,傀似乎就是体法双修的怪物,不仅是麻将水平登峰造极,还去研习过天朝功夫、犹太马伽术、巴西格斗,如果北川傀是他的弟子的话,肯定会被教导有关身体素质方面的修行。 所以他万不可能和傀的弟子进行真人pk的。 羽鸟也很聪明,纵然十分屈辱,但他也敏锐地觉察到了傀的弱点。 那就是他似乎追求公平! 这一刻他也寻找到了一丝反击的契机。 “可以,每损失五千点,就用一条胡萝卜来支付,脚上的笋不算,那这样很公平! 但是你们这里人多,胡萝卜也比我们这边更多,所以我来选择你们那边第一个支付筹码的人选,应该没问题的吧。 毕竟这是你要的公平!” 羽鸟嘴角一咧。 这算是明牌要福丸小糸来做第一位,从而挟制福丸黄老爷子。 既然对方要公平,那他这边人少,筹码不对等,也不公平。 所以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 “没问题,但是如果哪一方输掉了最后的比赛,最后的一条胡萝卜,由胜的一方来决定切谁的。” 南彦微笑着开口。 羽鸟也算是听出来了,北川傀是不想让他全身而退。 毕竟如果是十万点的话,不算笋只算胡萝卜,那么他们这边也有足够多的弃子。 古谷、川岛和田原加起来一共有三十只,五千点棒一只,那么也只会切二十只而已。 最终怎么也落不到他的身上。 但傀增加的最后这个条件,就是让输的那方,必然付出代价! 就这么想切老子的胡萝卜么? 被摁在麻将桌上,屈辱万分的羽鸟,面容也涌现出一丝狰狞。 难怪刚刚北川傀会问他的手是不是第一次动刀子,原来从那时候起,他就算到了这一步。 毕竟他是贵公子,用的都是别人的身体做筹码,所以他一直都能毫发无伤地进行黒道麻将。 但是今天,傀用武力来逼迫他,让他用自己的身体来做牌注。 而且如果不答应,那也就没什么好谈下去的了。 恐怕对方会用自己来做人柱,去交换福丸小糸。 那这样的话,这场牌局也就没有可能打起来了。 他如果要让北川傀付出代价,就必须要答应这个条件才行。 “好,我答应了。” 羽鸟咬紧牙关,不就是一根指头么?反正也能接回去,咬咬牙还是能忍一忍的。 更何况他也未必会输,要知道他指定对方的筹码,位于首位的自然是福丸小糸,这是个能挟制福丸黄老爷子的最佳人选。 但傀显然不会在意福丸小糸的死活,他会选择不断自摸大牌,用最快的方式结束这个牌局。 而这样的话,中间福丸小糸一定会损失相当多的胡萝卜。 少女的承受力,显然是不如他身后的黒道,稍微见一点血就必然会哭得梨花带雨,让爱孙女心切的福丸黄内心崩溃。 这样一来,他只需要用言语来刺激福丸黄,挑拨两人的关系,让北川傀和福丸黄产生内讧,最终赢下比赛的一定会是他们。 这也是羽鸟历来的手段。 人心都是极其脆弱的,只要找准人心的弱点,那么他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曾经他和一对议员夫妇打黒道麻将,这对夫妇都是心转手巅峰的境界配合无比默契,通牌堪称无敌,赢下了他数以亿计的欢乐豆,可以说全程他都处于巨大的劣势。 然而最终他还是赢了。 其实他并没有用什么厉害的手段,单纯只是在大屏幕上,投放了议员丈夫和多名女性发生不健康关系的视频。 然后再稍微用言语挑拨一下两人的感情,然后用钱收买其中一方。 最终这对议员夫妻当场撕破面皮,妻子连续暴击丈夫,最终让那个渣男倾家荡产、身败名裂! 这就是人性脆弱的一面。 而老黄只要关心孙女的安危,就必然会跟北川傀反目成仇。 因为他们想要赢,那就必须要直击才消耗他们的点数,而想要不断直击累计到十万点,这基本上不存在这种可能性。 所以只有自摸才行! 而只要北川傀疯狂自摸,那他和福丸黄的矛盾就会彻底激活。 最终他们赢下这场比赛,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既然商量好了规则,那我们就开始吧。” 福丸黄深吸一口气。 傀的一系列举动,确实帮到了他不少。 要知道按照之前的规则,一万点一根胡萝卜,但是可以一点点来切,那么对方只要和一个2000点,那么就能切去十分之一的胡萝卜。 这绝对是比整根切下都要恶毒。 现在是累计5000点才会触发,那么他们只需要控制好自摸的点数,就不会让孙女受伤了。 但是还是得靠直击,才能赢下来。 不过老黄也有绝对的信心,以他的实力,直击对手应该没有那么难。 毕竟他是因果律而非御无双,因果律本就是精于直击的流派。 而且在点数不会增加只会减少的牌局里,用于立直的立直棒是唯一能够回收自己点数的方式,但立直的代价也会增加,因为如果队友和牌的话,用于立直的点数也会减少。 立直的代价更高,牌局里默听的情况也会同步增加。 这就更适合因果律的发挥。 随后,一位中年蓝领老洪也是毛遂自荐,声称自己在工地上的削萝卜王子,被他切的指头没有一千也有好几百了。 “师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就连南彦听后,此刻也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虽说他现在也在工厂打螺丝,但基本上没出现过动不动削胡萝卜的情况,这人切了这么多胡萝卜,是干的食品鸡爪加工这一行吗? “那个……俺是干食品冻肉加工的,就是把大块的猪肉放进绞肉机里,然后机器一通转,肉就削好了,俺还特地买了家用的绞肉机,用来削削胡萝卜,肯定没问题!” 此话一出,场上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才狠啊! 黑暗麻将切胡萝卜还能接回去,这个绝对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各位看看成吗?” 老洪挠挠头,腼腆问道。 而羽鸟后方的古谷、川岛和田原三个人疯狂摇头,本来要削胡萝卜他们就已经不太想干了,这个更是逆天。 所以他们希望羽鸟老大绝对不能答应。 “就他了!” 然而羽鸟双眼湛湛,一抹狠辣涌现。 之前的切萝卜其实未必能够震慑到老黄,毕竟还能接上去,只是那小姑娘以后手的灵活性会有点小问题。 但这个可是用手指放进绞肉机里,直接整个消失。 到那一刻,少女动听的哭声,绝对会响彻整个麻将馆。 老黄绝对是会心痛的。 所以为了让老黄跟北川傀反目成仇,就必须让惩罚加重才行。 “不不要啊!” 福丸小糸此刻也是脸色煞白,用手指放进绞肉机里,这绝对是正常人无法忍受的。 而她这样的花季少女,更是难以承受这种莫大的痛苦。 见到少女满脸惊恐,羽鸟分外得意。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而古谷、川岛和田原三个废物的死活,他根本毫不在意。 至于输了自己也要被削掉萝卜什么的,不好意思,在北川傀和福丸黄内讧的那一刻,他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所以最终的赢家,一定会是他! 绞肉机准备就绪,牌局也正式开打。 这一局,东家老黄,南家星野源八,西家羽鸟,北家北川傀。 “自摸!” 让众人都没想到的是,牌局才刚刚开始没多久,羽鸟就宣布了自摸。 【一二三七八九九索,七八九筒,一二三万】,自摸的是低目的六索。 “平和自摸,400|700点。” 福丸黄吃了一惊,这已经是第六巡了,他居然没有觉察到羽鸟的听牌! 身为因果律的他,感知力可谓是他最为引以为傲的能力,可他竟然连羽鸟的听牌都无从觉察! 不仅是福丸黄,连南彦也没有感觉到异样。 这就很奇怪了。 羽鸟并未解释什么,毕竟麻将主打的就是信息战,而他天生就能够干扰人的感觉,屏蔽对方的感知,从而影响对方的判断,可以说他是非常克制因果律这一流派的雀士。 隐藏自己的杀招,向来是羽鸟的手段。 所以他可不会像那些没脑子的反派一样,大大咧咧地告诉对手自己的能力。 不过可惜他的干扰只能作用于几张牌,而不能完全覆盖牌山和手牌。 但对付因果律,已经足够了。 因为屏蔽感知,是能够作用于牌山的。 因果律高手只要感知不了牌山和各家手牌,那其实和瞎子没什么区别。 “来啊,把福丸小姐的手……” 和牌之后,羽鸟当即命令后方的几人。 “你要做什么,现在还没到5000点!”老黄当即站起来呵斥。 “你误会了,我只是让他们帮福丸小姐修修指甲而已。” 羽鸟恶趣味地开口。 随后后方的三人,也是一脸邪笑地用指甲剪给福丸修指甲,他们知道老大就是要让这小妹妹感到恐惧,令老黄分心。 而福丸小糸也是害怕地发抖,眼泪止不住地留下来。 ‘咔嚓,咔嚓’的声音此起彼伏,让老黄心痛不已。 虽说知道羽鸟这个禽兽只是在搞他的心态,但老黄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这种阴损招式,确实有效。 此刻老黄的心已经乱掉了。 “可惜啊,但凡摸到的是高目的九索,那就是纯全平和自摸的满贯,福丸小姐已经见血了!” 羽鸟开始了他的管用手段。 那就是给福丸黄上压力。 确实,这副牌如果被摸到了高目的九索,形成了平和纯全的自摸,那么首位的老黄要支付4000,而傀也要支付2000,那么这位少女已经要爆发一血了。 少女美妙的惨叫声,就要响彻这家麻将馆! 然而突然间,南彦淡淡开口。 “自摸高目九索,你在说什么梦话?你这副牌不可能摸到高目的,除非你立直,不然平和自摸就是这副牌最大的形状。” “你手里有两张九索?” 羽鸟挑了挑眉,那确实是你们运气好,两张九索都被你扣在手上了。 但你运气不可能一直都这么好。 “不,两张九索应该在这里。” 南彦指了指王牌的下方,也就是里宝指示牌的位置。 “能感觉到么?两张九索都在这里面,我能听到高目牌在底下的跃动!” “不可能!你绝对不可能感觉到九索的位置!” 羽鸟心中一急,担心南彦直接把牌推进洗牌机理,立刻出手翻开了王牌。 明明上层因果律高手的感知,都会被他的能力屏蔽,无法感知到牌山,北川傀除非是鬼神,否则绝对不可能做到勘破牌山的。 随后他翻开的王牌底下,却是白板和七万,根本不是所谓的九索。 这一瞬间,羽鸟突然反应过来。 自己上当了! “原来如此,看来你有些特殊的技巧啊。” 南彦微微一笑,随后把牌推进了洗牌机中。 既然傀的感知无效,那就用点简单的能力吧。 老爷子,启动! 第六百一十章 开局直击,无限流局 东二局,庄家星野源八,宝牌四筒。 但是在第四巡,羽鸟就横板了一张八索宣布立直。 【三四五六七八筒,二二五伍索,七七七万】 乍一看这副牌没有立直的必要性,断幺门清听牌就够了。 但他是闲家,门清自摸只有三番30符,这一局的庄家还是自己这边的星野,所以仅能够对傀和老黄造成2000点的伤害,还不够绞杀一根少女的胡萝卜。 他要听到福丸小糸动听的惨叫声,就只能立直。 而立直自摸就是切上满贯的点数,虽说星野也要承受3900点,但对方则要支付4000点,加上之前的700+400点,正好可以搅碎一根指头。 这场牌局想要赢,让傀和福丸黄两人狗咬狗是最重要的。 还是先下一城! “你居然敢立直啊。” 轮到南彦摸牌的时候,他没有出牌,而是微微一笑。 “怎么,你怕了?” 羽鸟眉头微微一挑,依旧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但南彦没有搭理羽鸟,而是向他身后的古谷、川岛和田原这三人说道:“你们几个跟着羽鸟打这场牌局,好像都没有搞明白在这个牌局里,你们三纯粹是他的牺牲品啊。 这场打完,二十根胡萝卜,你们至少有其中两个人的指头要全部搅碎,而且还是接不回去的那种。 他临时加注要用绞肉机来绞,摆明了是没把你们的萝卜当回事,现在他还不管不顾地立直了,说明这人根本就没把你们当回事。 结果你们居然还把他当老大,也是可笑。” 闻言,后方三人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南彦确实是明牌挑拨,可依旧管用。 不管羽鸟如何画饼,先绞手指的都是他们,他们就是那个代价! “别听他胡说八道,虽然削萝卜不可避免,但这就是胜利的代价,更何况他们也要支付对等的代价,身为黒道,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现在你们中谁打算退出的话,后果可不是你们能够承受的。 进了这个门,就不要想着有退路。 而且就算绞了几根没用的手指,但离开了这之后每一根我都会支付给你们一千万,不会让你们白白流血。” 羽鸟立刻发挥了政治家儿子的嘴炮功夫,大棒加上胡萝卜,几句话便稳住了这几人的心态。 但南彦依旧是不慌不忙,淡淡说道:“你们好好想想,本来你们小铁帮的头儿是谁?好像是你吧古谷兄……但是现在的小铁帮,谁才是老大呢,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吧。 小铁帮被人夺走了且不论,原先的老大成了现在的耗材。 我可是真心为你感到不值啊古谷。” 听到南彦的这番话,羽鸟表情变了又变,他没想到傀观察力居然如此敏锐,洞察了小铁帮的问题所在,并且针砭要害,点名了古谷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对羽鸟来说,说多错多,先让他们别乱想,别思考才是最主要的。 当即吼道:“别听他挑拨离间,他就是想让我分心,从而赢下这场比赛,何况我也赌上了自己的胡萝卜,大家可是一条战线的,别被敌人忽悠了!” “明白了,老大!” 后方三人齐声开口。 但古谷心中还是多了一丝芥蒂,从小铁帮的老大,变成了牌局中的筹码,从用小弟的胡萝卜当牌注,变成现在自己得亲自上。 不管小铁帮发展地多么好,可他在帮派里的实际地位,可是一落千丈了的。 “你们明白啥啊明白,变成耗材了还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看来得让你们见见血,知道了痛,才能明白。 事教人,一遍就会了! 荣!” 南彦露出比羽鸟还要邪恶的狂笑,手牌顷刻间推倒。 【二三四五伍筒,二三四六七索,东东东】,门清役牌默听五八索。 而羽鸟的那张八索,正中南彦的铳张。 这一瞬间,各家全都傻眼,不仅是羽鸟和星野源八,连老黄都没有料到南彦已经听牌。 要知道这可是第四巡啊! “门清荣和,三番,5200点。” 南彦桀然冷笑,“各位,谁先体验?” 羽鸟表情铁黑一片,他完全没想到对方不动声色地完成了听牌,没想到比他的听牌还要更快。 而且这副牌加上门清荣和的10符,正好来到了40符,荣和便是5200,需要支付胡萝卜了。 可恶,慢了一点! “我孔融让梨,几位先吧。” “我尊老爱幼,还是两位老大哥请吧。” “闭嘴,田原你给我上!” 随后田原也就是那个经纪人被推了出来。 毕竟他是这里地位最低的,古谷是小铁帮以前的老大,川岛以前虽然和田原同为古谷的手下,但在白道混得如鱼得水,成了一家经纪公司的老板,他田原还是舔着脸才找川岛要了个经纪人的职位。 这个职位虽说油水不算多,但可以玩的漂亮女生多如牛毛,可以说是日理万姬,比那些漫展的摄影师玩的更加高级。 后来接手的noctchill偶像团体更是有着一流的美少女,但可惜这些都是有背景的少女,他就没敢乱来。 像他这种人都能混到这种程度,人脉可以说是至关重要的。 但不管怎么看,他都是三人里面地位最低的一个。 所以出了什么事,也是由他来顶替! “跟我来吧。” 负责绞手指的老洪,当即和几位兄弟把田原拖到里屋,随后田原的惨叫声配合上骨头和血肉送进绞肉机后那种硬物被机器粉碎产生的极其恶心的噪音,传遍了整个麻将馆。 待田原被送出来后,已经是痛到眼泪和鼻涕一块流了出来,手上的小指也是血肉模糊,彻底被搅碎成渣。 “痛苦么?田原。” 南彦双手靠着下巴,做出如碇源堂同款的动作,呵呵笑道,“你看我对你多温柔吧田原,我至少只是拿走你的房子,还有经纪人的工作,给你留下不少的欢乐豆,你明明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然而你现在跟着这几个人胡闹,还要追随这个你都不认识的新老大。 而你现在可不仅要付出所剩无几的欢乐豆,还会被他们当成低廉的代价来支付,他们谁都在利用你,要把你榨干到尸骨无存,直到现在你还妄想着他们会给你数不清的欢乐豆么? 当你连支付代价的萝卜都一根不剩的时候,他们只会一脚把你踹开。 他说要一根胡萝卜三千万,谁能证明? 这里可没有公证人啊田原,你可要想清楚了! 等你一根胡萝卜都不剩的时候,你还有利用的价值么?” “你给我闭嘴啊北川傀!” 羽鸟也是急了。 他本以为自己才精通蛊惑人心,没想到傀的弟子更懂得这种邪恶做派。 “田原冷静点,接下来我会让他付出代价来为你报仇雪恨,放心,你的付出不会白费的。” 可南彦根本没有搭理羽鸟,反而阴阳怪气地说道:“反正切手指的又不是我羽鸟大人,痛的又不是我自己,当然可以说这种风凉话了。 像田原这种废物,等利用完了之后随便一脚踢开就好。 三千万欢乐豆想都别想,垃圾也配要钱!” “你——” 羽鸟胸腔都要爆炸了,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他很清楚对方这番话不是对田原说的,而是为了激怒他。 “好好打牌吧北川傀,胜负还未可知呢!我们这边见血,你以为福丸小妹妹就能够全身而退么?她的惨叫很快就会到来,而且比田原更加悲惨。 看着吧田原,我会让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 东三局,庄家羽鸟,宝牌一筒。 “碰!” 仅仅第二巡,南彦就碰掉了三筒,然后紧接着碰掉发财。 再开杠三筒! 杠宝指示牌翻开,正是二筒。 瞬间五番在握,而且还有筒子染手,更是要命。 跳满的话要支付点,那就是两根胡萝卜了。 虽说羽鸟根本不在意自己这边三个人的性命,但是多多少少也要装模作样一下,毕竟现在这几个还有利用的价值。 他要是乱冲的话,可就要命了。 但别看傀这副手牌很大,他也不敢轻易自摸,如果是倍满自摸的话,福丸小糸也要见血。 所以他的目的,必然是直击自己。 星野源八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很快弃胡。 此刻星野源手上是【一二二三三四四五伍九索,东东东】,但很快摸到了一张危险的一筒之后,直接切熟张避铳了。 羽鸟也是不敢撄锋,开始切现物防守。 就算摸到不是筒子的六万,羽鸟也没有打出。 主要是傀的这牌太大,点不了。 哪怕六万也是如此,有了役牌满足手役,要听什么部分都可以,不仅仅局限于筒子。 所以六万这种生张也是有可能放铳的。 见到两家弃胡,老黄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看来这种牌局,先听牌的优势极大,尤其是牌很大的话,完全可以逼迫对手弃胡。 而队友之间就算放铳也无所谓,因为一般不会点和。 这一场也是不出意外流局。 老黄和南彦纷纷推倒手牌宣布听牌。 羽鸟和星野源八都是无听。 两家支付1500点。 等到南彦推倒手牌的那一刻,羽鸟和星野源八都汗流浃背。 因为南彦最终的听牌不是筒子部分,而是万子六九万,也就是说刚刚要是对攻的话,他已经放铳8000点,胡萝卜+1! 东三局流局,来到了东四,庄家南彦宝牌二索。 第一巡,南彦打出白板。 福丸黄会意,直接鸣牌。 然后南彦的二索,再度被对方鸣掉。 白板加宝牌,顿时四番满贯。 羽鸟再度皱眉。 什么鬼,这两人的感知明明被屏蔽了,为什么还能打出这样默契的配合? 是在通牌么? 这两个混蛋! 虽说他和星野源八也有通牌的暗号,可是还没来记得打暗号,对方这两手下来,羽鸟他们反而不敢继续了。 破解通牌的关键在于读出他们动作暗示的牌,可是羽鸟并未看出两人有奇怪的动作。 唯一可疑的地方在于,傀会把手指放在麻将牌上,随意地敲几下。 这个动作,有通牌的嫌疑。 由于搞不清楚两人是怎么通牌的,怎么表示暗号,羽鸟没有着急,依旧是稳健弃胡。 一些黒道的小伎俩,用多了一定会露馅。 先看一看再说。 而最后又是流局。 南彦和老黄先后推倒手牌。 星野源八也推倒手牌,完成了一个和不了的型听。 但羽鸟自己反而没听,按照流局的规则,依旧是要支付三千点。 要知道支付给同伴的,一样算作损失,这也是这个牌局的规则。 两次流局,损失了6000点! 又到了喜闻乐见的削萝卜环节。 可怜的田原再一次被送进了里屋,出来的时候左手的无名指业已血肉模糊,而他痛苦地想要逃走。 十指连心,钻心的痛苦绝对是常人难以忍受的。 如果只是切萝卜都好说,这直接粉碎萝卜,看着手指一点点送进绞肉机里,被绞成肉沫和骨头渣子,根本不是人能够承受的。 “不要了,我不玩了,放我离开吧,求求了!” 随着无名指的消失,早就在白道过惯了悠闲日子的田原自然是无法忍受的。 他在白道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这次找大哥帮忙,也就是想要回自己经纪人的工作,还有他的房产,毕竟失去了工作,就玩不了那些小偶像了,这让姓瘾成性的田原自然无法忍受。 顺便找大哥帮忙,也是要惩治一下北川傀这个混蛋。 仅此而已。 可没想到找大哥帮忙的同时,自己也成了代价的一部分。 这他就真的不想干了。 “我不要经纪人的工作了,不要房子了,不想再玩偶像了,我想回家,我的欢乐豆也不要了,都给你们,放我走吧古谷老大还有羽鸟老大!” 如果说搅碎第一根胡萝卜的时候,他还对老大抱有幻想。 但第二根被绞成肉沫的那一刻,他就真正的怂了。 要知道如果只是绞碎一只,他咬咬牙还能忍耐。 可是还有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第六只…… 没完没了! 内心再怎么坚强的人,也绝对要崩溃。 北川傀说的没错。 事教人,一遍就会! 他知道错了,他真的受不了了。 这个羽鸟说自己输了也要支付代价,可那是输了才要! 而这还没输呢,田原自己就支付了高昂的代价,两条胡萝卜被卷入绞肉机中彻底粉碎,直接击垮了他的内心。 他要逃走,他要逃离这个魔窟! “再忍耐一下,他们很快就要付出代价了!” 羽鸟没想到这家伙的忍耐力如此有限,别的黒道付出十根胡萝卜眼皮都不眨一下的,然而这才两支,这个田原就受不了了。 真是废物。 “啪!” 羽鸟直接打开了他脚下的行李箱,丢给了田原。 里面满满当当地装有欢乐豆。 “这里有三个亿,再忍耐一下,别再乱叫了!” 本来羽鸟是不打算给的,但再不给点甜头,这个田原怕是要逃走。 随后也是咬咬牙将行李箱踢到了田原的面前:“喏,赏你的!” 田原看着这么多的欢乐豆,眼睛都直了。 疼痛一下子感觉缓和了不少。 他面目狰狞,额头上满是大汗,强行忍住了痛苦。 见此,南彦也是啧啧称奇。 只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三个亿确实能让人爆发无穷的毅力。 但可惜,人性是有弱点的。 人的坚持,也是有极限的。 再强的忍耐,也只有一时。 如果真有无敌的意志和精神,这种人自然也不可能跟这群黒道混在一起。 既然如此,那就慢慢耗吧。 “碰!” “碰!” “碰!” 一本场,南彦的三连碰,让羽鸟再度头皮发麻。 一万、二万和发财瞬间副露在外。 这一局的一万还是宝牌。 羽鸟非常肯定,南梦彦必然和黄老东西有通牌的暗号,不然怎么可能在感知力被屏蔽的情况下,能够如此精准地让南彦鸣到需要的牌。 这其中绝对有鬼! 至于出仟。 羽鸟觉得可能性不大。 要知道他混迹黒道之前,就学会了许多仟术,对方不可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老仟。 当然这一局有福丸黄,这位是黒道上层,羽鸟自己的仟术也不可能在对方面前卖弄。 所以唯一可能的就是他们在通牌。 其实羽鸟和星野源八也能通牌,但很可惜南梦彦和福丸黄下手更快,两人开局就相互通牌,演都不带演的。 故而他们比傀这边要慢不少。 三连碰牌之后,羽鸟和星野源八这边再度陷入僵局。 是冲也不好,不冲也不好。 因为傀每次都能鸣到役牌和宝牌,这就意味着有手役并且番数达到满贯,尤其还是庄家,被点和必然是点。 反观福丸小糸现在还是完好无损。 这与他的计划完全背道而驰。 要知道在他的计划里,就算手下少点指头也无所谓,因为只要福丸黄听到孙女嚎哭的那一刻,必然会心软。 而只要开启了这个潘多拉魔盒,那么傀和福丸黄之间就会积累出足够多的不满和怨怼,到时候只需要言语的刺激,便能让两人的联盟分崩离析。 就好比傀对他的手下挑拨离间那样。 然而打到现在,福丸小糸还没见到一滴血呢! 他计划的初步,还未开始! “又是流局,真是可惜。” 南彦叹了口气。 流局的最后打出一张本来能自摸的南风,直接弃胡。 随后手牌摊开。 【南,七七七筒】;副露【一一一万,二二二万,发发发】 原本是海底发财dora3的对对,自摸的话每家6000点,虽然能让对方付出两条的代价,但对南彦来说,他需要无损通关! 所以这副牌直接弃胡就行了。 又是流局,但这一次是星野源八没能听牌,再一次付出三千点。 此刻羽鸟头皮发麻。 这是打算用流局损失的点数,慢慢耗死他们么! 第六百一十一章 自己吓自己 看着南彦牌河里接连出现过的六筒、八筒、三万和九索。 羽鸟表情铁黑,看得出来傀一直都想要直击到他,听的牌换了一次又一次,自摸都不止自摸了一次了,但是为了直击到他们选择了弃胡换听。 可惜他防守得足够到位,只打熟张。 这也让傀最终无功而返,只能耗他们三千点。 但这样继续下去也不行,因为三次流局总共消耗了9000点,加上之前放铳的5200点,也就是点的点数。 那么下一个胡萝卜,只要800点就足够了。 每次都卡削胡萝卜的点数,这是傀的战术非常恶心的一个地方。 假如说傀按照他一开始的设想,选择大牌自摸,拼一个你死我活,那么他们这边的消耗品削三根胡萝卜,至少也能换福丸小妹妹一根。 只要开启了这个先河,那他的计划就可以开始了。 到时候不断用言语撺掇离间,心疼孙女的福丸黄老爷子绝对不能容忍傀这种大开大合的打法,为了胜利置他的孙女于不顾,最终两人自然会在麻将场上产生重大分歧。 傀想要胜利,就必须不断进攻;而福丸黄要保孙女,一定会怯懦防守。 他们绝对会走向相反的极端。 加上他的刺激和挑拨,最终福丸黄一定会和傀心生隔阂,从而被他抓住两人的破绽。 这就是他拿捏对方的关键。 让福丸小糸这位少女受伤! 可傀却非常有耐心,并没有想着要尽快攫取胜利的果实,而是非常享受这个过程。 他一点点磨,一点点耗。 慢慢地减少他们这边的筹码。 然后通过流局累计的损失,达成5000点交换一根胡萝卜的量。 也就是说他可能根本就没打算这么快赢,他的目标不是快速消耗掉他们手上的十万点,而是以五千为目标。 在直击没有这么简单的对局里,要达成5000并不难。 流局只要他们中有一家没听牌,就会损失3000点。 而两次流局,就能够凑够筹码量了。 这家伙只是奔着切手指,给别人带来痛苦的话,那么就很好理解傀的想法。 只是羽鸟有些不能理解的是,明明传闻中的傀是个有侠义之心的黒道人士,可为什么看起来这个傀的弟子是个纯纯的黒道,以玩弄人心为乐。 是傀的弟子堕落了,还是说这是被傀逐出师门的邪恶徒弟。 不管怎么说,总觉得眼前的傀,绝对比他师父更加恶劣! 更要命的是,福丸黄和傀似乎都是流局战神,他们能够稳定保证流局前能够完成型听,反而是他和星野源八无法保证。 这就意味着只要他和星野有任何一个人没有流局听牌,都要承受3000点的伤害。 虽说三千点在十万点面前根本不算什么,可在这个5000点就要消耗掉一根胡萝卜的对局里,就异常恶心了。 要知道如果放铳点削三根胡萝卜,实际上承受的痛苦和折磨,可能和五千点大差不差。 一根根切是承受三次伤害,而三根一起切则是痛苦一次。 这就意味着傀这种流局不断累计五千点的打法,反而是最让他的手下无法忍受的,现在田原的心态已经因为削了二索而发生了变化,还是他用钞能力才强行稳定住。 但要是继续削下去。 三索、四索直至十索。 他不认为田原能一直承受这种折磨,毕竟他羽鸟自认为最精通人性,钞能力只能够维持一时的稳定,但绝对不能维持一世。 可恶。 遇到了同样玩弄人心的家伙,确实更加麻烦! “哎呀,不小心自摸了呢。” 二本场,牌局还没多久,南彦手牌推倒。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万,七八九筒,西西】,自摸三万。 “平和自摸二本场,每家900点!” 这副牌倒是没有特别的,但羽鸟很快发现,南彦打掉了本来自摸的高目宝牌九万,打掉了能够加番的红五万,降了两次番数后,自摸到了这副平平无奇的平和。 每家900点。 刚刚好触发了五千点一根胡萝卜的阈值。 羽鸟瞳孔漆黑一片,拳头都不禁要握紧了。 这个家伙,完全是以带给别人痛苦为乐啊。 他根本没打算嬴比赛,而是想用别人的痛苦来品味人心! 傀简直是比他还要禽兽不如! “田原兄,我可真为你感到不值啊。” 南彦带着蛊惑的语气,悠悠说道,“好歹你也是白道有头有脸的人物,整天只需要玩玩女人,走走关系,就能有车有房,过得好不自在。 现在沦落到要品尝如此痛苦的滋味,沦为他人的代价。 甚至连自己的欢乐豆,都要尽数上缴。 你可知道,别人给你的欢乐豆里,有不少是本该属于你的,他们只是用你的欢乐豆,来买你的身体,但你似乎还怡然自得……” “闭嘴吧傀,等我赢了这个比赛,你的胡萝卜我会让田原来动手!” 见到田原此刻内心已经在动摇,羽鸟赶紧出声补救道。 这个混蛋,无时无刻不在蛊惑人心。 “哎呀呀……” 然而南彦缓缓伸出一根完好无损,且修长笔直的小手指,随后发出阴邪无比的桀桀笑声:“就算我们输了,最后田原兄要报复我的话,我也不过损失这么区区一根小拇指。 而你田原现在就要损失第三枚了。 你觉得就算你能坚持到最后,就能报复到我吗田原兄? 我就是买一送一,附赠你一只,那你的损失也比我大得多啊,对吧各位,这应该是刚学会数数的小孩子都能算明白的事情。 不过不要紧,只要你喜欢就好,我会支持你坚持下去的。 但我还是得好好提醒你一遍,接下来你要削的中指,可要比无名指和小指要痛上十倍的存在!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啊!” 经常自切胡萝卜的兄弟都知道。 中指、大拇指和第二十一根胡萝卜是切起来最痛的三条。 绝对是痛不欲生、痛彻心扉、痛到令人昏厥的存在! 许多吹嘘自己切过胡萝卜的黒道人士,实际上百分之九十以上也就切切小拇指而已,根本无伤大雅。 像是之前见过的,关西的那位安野清,中指和大拇指其实都是完好无损的,只是别的手指动过了刀子。 就连高老大考验k的时候,也不会蠢到去裁断k的胡萝卜。 许多时候只是用笋来替代。 而田原是要用自己的中指,并且还是以搅碎的方式,这可比直接裁断要痛苦百倍! 看到南彦脸上宛如恶魔般的笑容。 连冲本瞬还有老黄他们,都感受到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位少年,是沉浸在了这种恶魔麻将之中,对于他来说这种赌上别人胡萝卜的牌局,才是饕餮盛宴! “对不起了老大,我再也不玩了!这是恶魔的游戏,我不要玩下去了!!” 或许是预感到了自己十根胡萝卜全部搅碎,最后输掉牌局之后被羽鸟一脚踢开,没钱救治,宛如路边野狗一般惨死在街头的悲惨景象。 田原当即心态崩溃。 只要他才能体会到,小指和无名指被放入机器中,被连骨带肉一并搅碎成渣滓到底是多么痛苦。 如果只是一次两次,他尚且还能坚持一二。 可这种钻心彻骨般的痛苦,还要再经历八次! 这可是八次啊! 而且接下来还要对自己的中指和大拇指这种关键手指动手,他觉得自己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 哪怕古谷和川岛想要按住田原,逼迫后者就范。 可是田原此刻肾上腺素飙升,整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涌现出无边的巨力,挣脱了古谷和川岛,捂着自己带血的手掌重出重围,逃离了麻将馆。 是的。 三个亿欢乐豆他也要不起了,他现在只想逃走这个魔窟。 他什么都不要了。 他不要经纪人的职位,不要他的房子车子,也不要羽鸟给他的任何东西。 他只想逃跑! 不仅要逃出这里,他还要逃到别的地方,逃到自由的阿美莉卡,哪怕是走线进入亚利桑那州,也要比在这个邪恶的国度要轻松百倍! 这个国度,只有恶魔! 如北川傀这样的大邪恶! 看到田原逃之夭夭,羽鸟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想到三个亿都没能把这个人忽悠住,才第三枚胡萝卜就逃了,这下他们这边的筹码量迅速减少。 自己和星野源八的胡萝卜自然是不能动的。 而剩下的只有川岛和古谷了。 “你们俩,谁顶替田原?”羽鸟横眉看向后方的两人。 “你你来!” 古谷额头上冒了一把冷汗,随后把川岛踢了出去。 肥头大脸的经纪公司老板川岛,此刻也是一脸惊骇。 他本以为羽鸟是个实力强大的人,从羽鸟能让政商两届的人在自己面前服服帖帖就能看得出来,这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 可没想到羽鸟跟傀打麻将,居然会处于劣势。 他原本觉得只要消耗掉田原的胡萝卜,他的公司和欢乐豆就能拿回来,可万万没想到田原如此废物,居然承受不了痛苦,跑了! 这下他成替死鬼! 完蛋! “啊——!!!” 凄厉的惨叫声,再度响彻。 比起田原,作为老板养尊处优的川岛承受力更加稀烂。 仅仅一个小拇指的搅碎,就让他鼻涕眼泪奔涌外加大恭小溲横出,比田原的反应更加激烈。 田原至少在每当经纪人之前,还摸爬滚打了许久。 但川岛可是早早就在白道混得如鱼得水,承受力自然远远不及。 等到小指彻底粉碎,人被抬出来,已经是奄奄一息,只剩半条命了。 废物啊!! 虽然羽鸟没有直接骂出来,但后方的古谷还是能看到羽鸟的心狠手辣,这个人确实厉害不假,可他根本不会在意手下的死活。 古谷原本是想着二十只胡萝卜,怎么都不会算到自己头上。 可随着田原逃走,川岛稀烂,很快就要轮到他来做这场牌局的代价了! 他或许承受能力比田原和川岛更强,可是搅碎十根胡萝卜对任何脑子正常的人来说都是不可承受之痛。 但问题是,他偏偏不能逃走。 如果他还是小铁帮的老大,离开自己的小铁帮自然不用付出什么代价。 可现在的小铁帮早已被偷龙转凤,如今的老大成了羽鸟和小泉国一。 毕竟小泉国一和羽鸟的父亲都是白道的大政客,他们只是黒道的小帮派,根本不是对手。 被取代也是迟早的事情。 这么一来,他如果离开小铁帮,反而会被视作背叛了。 要知道黒道的背叛惩罚是非常可怕,像是田原和川岛离开小铁帮去了白道,都要支付不少的欢乐豆,付了十年都没还清。 而自己这个曾经的小铁帮老大背叛了小铁帮,代价绝对更为可怕! 难道说他的胡萝卜,是真的保不住了么? 只能祈祷一下羽鸟能否赢下那个小子了! “我说,古谷兄……” 突然之间,古谷听到了南彦喊他的声音。 这场牌局里,南彦的声音仿佛是死亡名簿,每一次他交到某某兄,都会给对方带来厄运! 所以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古谷的虎躯瞬间绷紧! “你不会还想着,你们的羽鸟老大能带领你们走向胜利吧?难道你就不怕,他把你的胡萝卜输得一干二净么?” 南彦微微一笑,“堂堂小铁帮的老大,手上十根胡萝卜尽数粉碎,然后被人一脚踢开,这很有可能就在不久的未来发生,想想还是挺让人唏嘘的。” “闭嘴啊北川傀,你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羽鸟此刻已经有些红温了。 他本来是打算用言语挑拨傀和老黄的关系,结果没想到傀反而在离间他和手下。 此刻的羽鸟毫不怀疑,古谷已经心怀二意了! 等这场牌局结束,就把小铁帮原先的老人全部都清理掉吧。 不仅仅是田原和川岛,也包括古谷! 在北川傀的挑拨之下,他一定有了别的想法。 而下一局。 南彦的出牌就变得诡异了起来。 三筒、伍筒、七筒、四索、二万、伍万。 全部都是大中张! 没有一枚幺九牌。 这基本上就是明牌国士无双了。 更重要的是,作为运势流上层的星野源八,表情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几乎只是朝羽鸟看了一眼,后者就立刻明白了傀手上的这副牌,不是弄虚作假。 是真正的国士! 而且没有一张幺九牌被打出,甚至有可能是国士无双十三面! 见此,羽鸟深吸一口气,只好悻悻地开始跟打中张。 没有任何想要对攻的想法。 毕竟从星野源八的反应来看,对方的牌是国士无疑,没出过的幺九牌就是绝对的危险牌。 但不管怎么说,哪怕傀听的是国士无双十三面,从他此前的表现来看,也是只能听牌不能自摸的。 毕竟庄家的国士无双十三面自摸,那就是双倍役满每家点。 自己这边确实要付出十几根胡萝卜的代价,但福丸黄的孙女也要折损六根胡萝卜,所以他就算自摸了也绝不可能倒下手牌,只能荣和! 故此他只打中张就行了。 直到牌局过了十几巡,傀的手牌在中间的一次手切之后后续全是摸切,而且都是中张。 这更加让羽鸟惊悚万分。 他的手牌,真是十三面? 不管怎样,幺九牌是一张都不敢打。 场上唯一能打幺九牌的,只有老黄。 毕竟他是南彦的队友,就算放铳了也不会被点和,但是别家就不一样了。 但老黄也非常精明,手里的幺九牌也不是随便就打,以免给对手增加安全的一巡。 以至于牌河里罕见地出现了全是中张,而没有几张字牌的情况。 这让羽鸟也不禁想要吐槽了。 傀的运气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他的国士应该早早就听牌了,结果到现在都还没有自摸,而且星野源八给他打的暗号来看,傀的手牌极度危险,不排除有国士无双十三面的可能性。 但后续的摸切一直都是中张,居然没有一枚幺九牌。 这就令羽鸟有些费解。 他也算是略懂气运,知道运势这种东西是会被消耗的,尤其是顶级的上层雀士基本都会运势之道,难道说傀强行气运换来了一副国士无双十三面的手牌,但却因此而没办法自摸么? 导致幺九牌都流到了别人的手上。 不过,只要不断打中张,这一局又算是流局结束。 他自然不可能在这种局面下,打出幺九牌给傀放铳役满的。 然而,随着一张二万摸到手中,羽鸟也是随手摸切了出去。 这张牌平平无奇的二万,既不是宝牌场上也出现过三枚,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放铳的样子。 可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从背后袭来。 他不禁抖了一抖。 随着二万落入牌河里,结果什么也没发生。 羽鸟心中冷冷一笑。 什么嘛,原来是自己吓自己! 可他万万没想到,对家的老黄眸光一闪。 “荣!” 这一刻,福丸黄的手牌顷刻间倒下。 【一三九九九万,白白白发发中中中】 “等了这么久,终于抓到你的小辫子了,羽鸟小子!” 福丸黄深吸一口气。 “我这副牌,乃是小三元三暗刻混一色混全带幺九,十一番三倍满点是也!” 这一刻,不仅羽鸟的瞳孔震颤了起来。 后方的古谷,更是遍体发寒! 第六百一十二章 你的韬略权谋,在我的努力和汗水面前不值一提 三倍满的大牌直击。 加上本场的点数。 这意味着他们这边,至少需要五根胡萝卜才足以支付点数。 羽鸟整个人都不好了,二索可是绝张,但这不是老黄能够直击他的关键。 实际上羽鸟不仅防着傀,同样在关注着老黄的出牌。 在此前的几巡里,老黄切出过一枚发财。 这是场上为数不多的幺 从缠斗的场面看,怪异蟒蛇自然处于下风,对敌之时的动作也渐渐变缓,似乎有些焦头烂额了!至于妖孽珠,则出现在了怪异蟒蛇的正上方,散发着刺目的红芒,数十只金乌根本不敢近身。 因为就蒙古和俄罗斯的边界来说,长年以来一直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儿。再说了,走私军火这档子事,对这些兵哥来说也不算是什么新闻了。 曹天佑也没想到,自己才刚刚对陆棠棠施展催眠,陆棠棠就仿佛黑化了一样,招招朝他往死里打。 天云台上,两人对峙着,先前的一番龙争虎斗,让所有人看的都是兴奋无比,一个个在台下议论起来。 但是俱乐部里的人,全都是这个社会上最一流的那些个名流大亨们,而往往像他们这种人,从来都自以为势,不屑于与江湖上的那些流氓草寇打交道。 李清没有插手这些人的比试。他根本不需要去关心。因为他很明白。再过一会。这炼妖塔就不再将属于这里了。 花木兰任由她推开一段距离,手却将阮萌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不让他们两人分开。 不过自己家的信物原来还有这样的玄机,自己作为叶家人一定要将这些宝藏收齐,增强自身的实力,重建叶家辉煌,将父母救出来,叶飞心中暗下决心,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上的叶家信物挂坠。 这一清晨,训练场靶场上,一个身材健硕,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英俊青年正在瞄准着一千米外的目标物冷静果断的扣下扳机。 “风寒,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去冒险。”王辰急忙解释。 看着这浑天棍,多森眼前一亮,这可是真正的宝贝,可以卖几十亿呢。 烧烤店里一片狼藉,万鹏和蔡明辉还有王路他们身上都挂了彩,两边都是打出了真火。 不过现在不管这一支部队如何的精锐,又或者是拥有怎么样的勇气,但是结果已经是注定的了。 他恶狠狠看向大头,伸出一只手,按在大头的肩膀上,方才梁飞拍了他几下肩膀,此时还在痛,现在又被梁飞这样一按,肩膀再次传来剧痛。 他壮着胆子走到僵尸身边,伸手就帮僵尸把那口箱子盖给打开了。 “哼!老贼做梦!”水婆婆年轻时候可是江湖高手,有嫁给了神行太保,自是功夫不会差了。 “源氏!这么说他还活着,是吗?”项宇一把抓住俘虏的衣领,将他直接拎起来。 不过伊斯塔也是早已经知道了,许多的大使馆和常驻外交官,其实就是一种公开身份的间谍。 就在密集阵威,像是在打射击游戏,一个又一个的拦截并击毁敌方导弹的同时。获得雷达探照数据的拦截导弹,接连的射直奔导弹而去。一个撞击一个,完全的拦截住飞来的导弹。 有时候路琪觉得自己的话题度不够了,甚至还会特意制造出一些话题来。 韩明启苦笑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一个姑娘家,且不说从源城赶往青州路途遥远,就算是出个远门,那些娇弱的姑娘也早就叫苦不堪了,怎的还会千里迢迢的赶到青州? 第六百一十三章 羽鸟的疯魔,老黄的余晖 “国士无双,点。” 南彦目光炯炯地直视着羽鸟,“你已经被击飞了,还要继续么?” 虽然知道羽鸟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但还是还是问了句。 被直击点,按照规则羽鸟确实被飞了,他后续不能和牌,但是还能给星野源八喂牌和电报。 而且电报也同样会损失点数,从而折损胡萝卜。 刺客有一个能增加非常高移动速度的轻功技能,这让海峰的移动速度突破了200%,达到了每秒6米的移动速度,这样的速度不管对付什么样的玩家都非常的好。 枪,本身无罪,放在警察手里,就是造福社会的武器。放在亡命匪徒的手里,就是危害社会的凶器。而风水相术,放在坏人的手里,就会危害无辜的人,放在好人的手里,就能够伸张正义。 刚才实在太危险了,若非他掌控有不动明王印,空间戒指中恰好有事先准备好的裂天杀阵台,估计刚才还就真的危险了。那座杀阵也不知道是谁留下的,绝对可以斩杀玄仙级数的强大修士。 炮弹结束后第十二波怪物出现了,让人能进入绝望的怪物终于出现了,122级的仙金级强化怪物,一只只高达2米的石头人,它们每前进一步都会场生非常大的震动。 但是,比起苏沐雨更难以接受这样结果的,或许便是被王昊蹂~躏过的王越和想要断送王昊前程的楚天荣。 直到最后一张夺宝券卖出,王昊呼出一口气,看着一脸得意的泰有钱,忍不住问道。 张青云的这一提法迅速被众多网友热议称赞,几乎是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港城和张青云的名字便在搜索引擎的搜索排行榜中飚到了前二十位。 此言一出,崔钰、崔九、卢君宪、刘山伯、李思行、郭绚、邹晟、权功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李孟尝的脸上。李风云没有马军,崔钰、崔九等豪门子弟都知道,而这正是他们对收复安州之计充满怀疑的重要原因之一。 无视基地大厅卿卿我我的两人,辰耀偷摸摸穿过大厅,来到医务室位置。 他要锻造九转大马,就是将堆叠的钢材冲压之后进行扭转,扭转完再锻打锤平,随后切割钢材为三份继续焊接堆叠。 面积挺大,距离水井还有王老汉住的地方不远,烧柴这几天也从山里拉回来十多车。 他气的手都在发抖,他的两个孩子,他的两个心头肉,竟被这些人一早就算计了。 说到这,不知想到了什么画面,他脸颊微红,竟是不敢直视眼前的师姐。 脱离了依附,季桐扒着后视镜才稳住自己,眉眼含嗔的瞪了他一眼。 “是的,从清洁工刚才的复述来看,秦贵天的确没有机会。”李俊点了点头。 只见腹部一如往昔的白皙平坦,那些奇怪的触手已经不见了踪影。 虽然五千士兵很少,但驻国大营可是唯一一个驻扎在国都泫雅的军队,是北陆的最后一道防线,士兵们个个骁勇善战,关键时候,足以救命。 可当他附身过来时,季桐还是没忍住,闭上了眼睛,却听到男人一声低笑。 元冠受没有回信,而是派柱国蔡佑、淮北道总管长孙俭,率军五万将樊城包围的水泄不通,用实际行动回应了萧菩萨。 推开房门,一股刺耳的声音传来,门轴已经生锈成这个样子,更让南宫清确信这里只是个临时地点。 第六百一十四章 黑泽的败北 一场如那夜一般的大雨降落在三重县。 黒道的厮杀从这片土地有人活动之后,便永无止息。 随着一场争斗和杀戮过后,只有最后的胜者活了下来。 但显而易见的是,身为胜者的羽鸟此刻也并不好受。 “可恶,可恶啊!” 羽鸟拖着残破的形体,在几个手下的搀扶之下,跌跌撞撞地回到小铁帮。 车上下来的,正是前一天晚上突然出现在楚家寿宴上的叶辰,他一脸的欣喜,笑得给外开怀。 然而没想到的是,总怀疑孩子不是自己的他,最讨厌戴绿帽子的他在这个时候已经打起了弄掉孩子的主意。 这次徐仁并没有与狮虎兽硬拼,而是闪身到了狮虎兽侧面,挥动星海长剑重新发起了攻击。 陈紫嫣拿着手机走到了走廊看到来电提示真的不知道是该接还是不该接这个电话。 “看来那个爆料是真的,不然她不会愤怒到打人。”有人信誓旦旦。 但是毛球怎么来的,是买的还是有人送给她的,怎么没的,她都记不起了。 一天能拉弓上千次的游侠们,其实才是身体最好的精灵。和沉浸在奥术中,连喝杯茶都要用法师之手的奥术师不同,游侠们的体质人连多优秀的人类骑士都比不过她们。 “呵呵,算了!”她无奈地笑了笑,只要陆氏集团的事情解决了就行。 人家唐旭在离开的时候已经和夕夕说过了,就知道你靠不住所以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在院长走后,林晶拿出手机,把刚刚记下的电话和奥马保存了起来。 李阳已经在那星陨之心表面,附加了一层防御结界,一旦楚梦雪遭遇生命危险,他能第一时间发现。 要知道,那五件大帝九重禁器中的神通,是由顶级圣帝秦老注入的。 大千世界是一个奇异的世界,没有所谓的星域划分,整个世界乃是天圆地方,无尽广遨的大地之上,有青山、雪峰、草原、沙漠、海洋等因有尽有的地形,各种充满造化、奇遇和危险的异域妙境。 仙府空间的天星老祖想要抢回自己的身体,但是他此时已经困在仙府空间出不来了,因为三道仙品的封禁符已经将仙府封住,他已然成了瓮中之鳖。 桌子上,之前摆着一堆汉堡,可乐,烤肉,此时,已经什么都没了。旁边,几个之前冷嘲热讽的大妈,脸色也非常不好看。 而与此同时,位于镇中心的一处别墅里面,莫空的儿子莫海正在和人打高尔夫,两个狗腿一边帮他捶背一边谄媚道。 挺翘的屁股,在大堂的水晶灯光下,显得格外性感动人,让人的目光忍不住会随她那摇摆的身体而去。 程锋随手一挥,一大堆金币出现在床头,不多,但也有百八十个。 这个时候,器灵还可以有一个选择,就是把他们再传送出去,但是那样情况只会更遭,如果用噬魂魔杖泯灭了器灵,这座仙府彻底成了无主之物,想怎么收就怎么收。 莫凡没有任何犹豫,双眼顿时一片赤红,捏紧拳头,果断迎了上去。 “恩,我一会开着灯睡。”李梅松开叶英凡,下了床,往着外面走去。 郝俊原本就打算把他发展成保安中的嫡系,就把自己的姓名和手机号告诉了他。 当她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蕴着调皮笑意的水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门砰的一声关了回去,夏悠最后一声阻止的话,也随之卡在了喉咙里。 尽管楚云端坐在厅内的偏僻角落,而且还故意背对着苏妍,可他依旧能感觉到,这道目光,就是来自台上。 三角脑袋略一犹豫,决定仍然实话实说,反正也不是做的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对方不至于灭了大老板打碎他们的饭碗。最重要的是,得先把今天晚上的事对付过去才行。 随着他的话语飘散在夜色里,另一道冰蓝色的锋芒从半空骤降,落在宫御月面前三丈处,冰色乍闪之间化作人形。 郝俊不敢迟疑,和公冶纯等人说了一声,就急忙冲进店里,向大门跑去。 二一真人当时就说,宋天成以后会主动来找楚云端,结果,过了这么长时间,楚云端才和宋天成相见。 “柯少,我劝你再忍一忍,等我调查到这个家伙的身份之后,我们在想一个周全的办法来,将这个家伙置于死地。”陈飞龙沉声说道。 这并不是赤霞仙子口头上说说而已,因为根据锦鲤福利第911条规定,被选为修真界唯一锦鲤的秦纵可以免去所有修真界中的礼数以及无视根据道行分前后辈的常俗,甚至还要以前辈来称呼秦纵。 “吼!”翼海蛰的王怒了,发出一声惊天咆哮,倒与传说中的龙吼有几分相符。 “你他妈有病吧!”黄诗琪被楚昕尧这奇怪的样子弄毛了,也不由得往后退去。 “既不愿臣服于我!你也没必要再进阶了,今日不必,日后也不必。”狠辣的姬承运说罢,已放弃对叶霸天三人的压制,只用了全部的力量!要摧毁胖金龙。 一双双血红狰狞的眸子从四面投向刘燚,那沉重急促的呼吸声,即便是相隔着成千上万米,都清晰可闻。 叶辰也懒得多看,不管他们怎么拳打脚踢,都是用手掌接住,然后就是一拳轰出去。 “那就坐在这里陪着我,哪里也不准去。”叶辰面色平静的说道。 “在彻底吞完的时候,就应该是出关之时了吧?”魔盒观察到这里,就觉得应该是这样了。 姜悦在第一时间甩出黄金桐,变大后的黄金桐有数百米之高,论封锁镇压的能力,现在的姜悦并不比落桐差,这就是血龙阵法给予的强大增幅。 第六百一十五章 北川傀就是南梦彦! 福丸小糸远远地站着,听到几个人的交流,也是谨小慎微地走上前来。 看得出来这位少女的自信心严重不足,加上此前被恶人掳走,才间接遭致了惨剧的发生,少女的心态也不够稳定,明显感觉到神色的躲闪。 不过在听到龙神麻将四个字的时候,她还是主动站了出来。 “你知道龙神麻将?” 南彦看向这位 龙洛一看这两位守卫都是神魄巅峰,心道神魄巅峰都来守城了,这天宇城还是怎样的势力。不过这修真界不少城池入城都要交灵石,这二人要收费龙洛也就不感到意外了,龙洛道:“交多少”? 不管那么多,拆了就好。拾阶而上,来到谢慈云墓前,怎么说,也算有一面之缘吧!既然来了,来看看是情理之中的事。 “那也没用,该爬下的时候,照样也得爬下”夏建举起酒杯,冷冷的说了一句,他这是故意把话说大。 他们立马高高兴兴道谢,抬着佩儿去了。好歹我与佩儿有一面之缘,怎么可能眼睁睁看她下辈子投胎做个坏人呢? 午夜的风撞在身上有些湿冷,我不禁回头望去,再也看不到那个温暖绵柔的微笑着的“人”了。我忽然好想好想像前几天那样走进店里,再看看他,任那三月般的眼神将我紧紧包裹着,不寒不燥,阳光正好。 种猪是怎么用污秽之物烧得我遍体鳞伤的?“污秽咒”三个字在脑海中翻腾,莫非,真的是被他种了污秽咒?不可能,他怎么知道我那时会到长慕市的某个街头? 随着那下方远处越来越近的一场打斗,洛嫦神色凝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大褂找不到原因,“也许,是因为她还没有死!”他的话把林逍惊醒。 阳云汉心中惊叹,没想到木萨使出的这一招,仅靠着怪异武器的诡异招式,竟能攻破自己的“天覆式”劲气。 刘星皓同样在观察着余耀海,这位四五十岁的大叔虽然身材不高,但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倒是颇为不凡。他的目光非常的淡然,仿佛已经看透了世间的沧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应该说的就是这种人。 想想自己已经知道了敌方的一举一动,而敌方却对自己一无所知。 “开始吧,先从那个四阶变异体开始,它已经吃了不少能力者了,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进化,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五阶变异体呢。”厂长的目光一脸期待。 “我就知道我儿子肯定会醒过来的!”孟平抓着儿子胳膊的手隐隐颤抖。 霍景之也和顾若溪的眼神对视了一下,他们的目光相交。视线在撞在一起的那一瞬间,只仿佛现在再没有其他人的存在,只有他们彼此两人。 一般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叶知冰的脸上只会有清一色的厌恶,蔑视。 戟兵戟将也随念而动,化作道道流光,跟着三大僵尸,直奔苍灵关而去。 四下环顾了一圈,感觉大概是没有什么别的东西需要买的了,两人也打算直接去结账。 然而面对魔神之心的威胁,君无双却是充耳不闻,他主动吞噬,迅速将这一滴黑暗魔血吞入体内。 不过,在漆黑的污垢之间,隐隐能看到,这碗材质是一种黝黑的材质。 而此时,正在看萧烨和叶知冰互动的人,还有一个一直都没有开口的蒋清秋。 “什么事。我的老友。”知道劳号码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迪兰达尔。 第六百一十六章 电车惊魂 “差不多就是这些,对于冰魂集团接下要怎么发展泛娱乐产业,李智并没有在会议上讲!”中年人合上自己手里的资料,说道。 两人的手掌相碰,顿时响起一道沉闷的声响,紧接着便是有着一道道风旋扩散开来,那些被波及到的桌子瞬间都是化成了碎末。 “到底是什么神物能将这片空间完全笼罩?还有那些鬼魂不会都是那神物带来的吧?”叶梦猜测起来。 李智要是让他们参战,估摸着不仅仅起不到好的作用,反而还会让大家离心离德,说不定到时候还有直接翻脸的风险。 “他目前的实力还比较弱,我们要好好培养他,争取解除魔气对始祖的祸害。”三位师叔祖吩咐道。 而超过捐献超过五千步的人,都可以免费获得‘星球农场’高级化肥一袋,捐献步数超过一万的,获得高级化肥两袋。 纵观己方,阵容不能说不强大。有青蚨王和梁上君这两个死亡山谷死神级别的死士。 “材料都摆在这里,你自己看吧。”车局把一摞材料推在了柴桦的面前。 鬼道尊看到这里就已经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于是也不敢托大,放低了姿态,好好的商量。 “易枫,坐吧!”茅草屋前的草地,有一张石桌,景院长在石桌前坐下。 他是来找补魂之物的没错,可他却从未见过补魂之物,哪里知道它长的是哪般模样…? 刚进入游戏,眼睛被强光刺了一下,我连忙揉了揉揉眼睛,适应了强光之后,这才发现原来我出现在一个铁匠铺里,我的面前就是一个火炉,炉火烧的正旺,这刚才的那道强光就是从炉火中射出来的。 马坤故作将手中的罗刹剑丢弃到了距离自己一丈多远的地方,随着罗刹剑的丢弃,鳄鱼便对马坤不再提防,马坤缓缓的离开了鳄鱼的视线,故作无精打采的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李二僧没有这么好糊弄,并未开口说话。宋江过去把雷横耳朵提住了,雷横疼的呲牙咧嘴。 事态进行到了这一步,他保不保肖龙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现在最为重要的是,他能不能将自己从这件事情里摘出来。 林荆双眼血红,重剑举起,顾灯明闭目待毙,顾盼风虽然知道理亏,虽然知道根本不可能是林荆对手,但是看到父亲就要被杀,脑中一时犹如浆糊,起身扑向父亲,只想代他挡下林荆这一剑。 一条新短信发了过来,明月心已经把‘公子海鲜馆’的位置发给我了。 冥鲨似乎越来越多,这些怪物在水中比寒极飞虎还可怕,陈飞暗一咬牙终于幻出飞剑抵御。 忽然,她被人从背后一把抱起,挣脱了许员外的手,然后不断退后。 遇到如此慷慨的主君,丽娅自然也不会有异议。丽娅托起乌恩奇的手,在他左手的手腕上画上了血脉共享法阵。 薛仁贵心想,此人号称张飞张翼德,家里挺有钱,屠猪卖酒为也,还是这冀州涿郡涿县之人,肯定错不了。而且凭借着自己对张飞的预判,再加上自己的王八之气,张飞肯定跑不了了。 “好了,这个时候我去好了。”马有才看了一眼,好久都没碰到这样强的敌人了,尤其是在看到对方的机甲驾驶技巧之后,马有才决定自己出手了。 到了尽头,一个偌大的地下洞穴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里面高高堆放体积稍大的融力结晶,洞口两处墙壁有被破坏的痕迹。 毕竟他们本来就是想要去对付这个乌玛家族来着,这一次既然被安排成为了先锋,就先打头阵好了,这一点并没有什么可以迟疑的,反正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要对付这个乌玛家族的。 场外的选手看到如此的陆奇,都已经被惊呆了,不停地承受着来自字道乌兰的重击,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此时,字道斯的嘴角发出轻蔑的笑声。 一见到村民,陆奇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住了。吸引陆奇的并不是村民不断以“魔鬼魔鬼”喷过来,而是,在村民的身上,有一个最容易发现的共同点,那便是他们怪异的皮肤。 “糊弄我可不行!究竟是怎么回事嘛?”安妮不高兴的撅起了嘴。 当身体被轰出通道,被卷入到虚无的黑暗当中之时,男子发出了绝望的哀嚎声。 羞辱了自己这么多次,羞辱了自己这么久,这一次他苏煌,要在龙虎宴之上,彻底讨回属于自己的尊严。 江浩说了,要么要沐雨晴准备一百万私了,要么就等着法院的传唤蹲监狱吧。 他早就该知道会出现如今这样子的局面,可是在最开始的时候还是选择了用谎言来编织借口。 不过,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只见另一个选手在他落地后的半分钟也从擂台上飞了下来,“嘭”的一声落在地上,头一歪,晕了。 “西扬,好久不见。”荣少佃朝面前的人微微一笑,朝他伸出一右手。 第六百一十七章 我尊奉你为意林主编! “好在来的人是你,如果是那个人的话,恐怕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直接撇下我就走。” 和也说的人,自然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南梦彦了! 试想一下,如果是南梦彦看到自己跟人打架,以这家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恐怕会认为他能打赢那些白道,所以都懒得出手。 那个家伙会为了维护自己好学生的人设,自顾 缓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大部分依靠在穆钦钦的身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没在跟他绕圈,帮孙老板推荐了八家资质不错的评估机构,并向他介绍了一下这几家评估机构的特点,以及其出具的评估报告在这次项目之后,都能在哪儿些方面使用。 即便他们都知道这是龙牧的计谋,却也根本想不出来解决办法,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一条心的。 这种压力一度让我很纠结,可事情发展到最后我才发现,它并不是一场不成功便成仁的豪赌,相对而言,它更像是一场传炸药包的危险游戏。 虽然还是毫无收获,但至少如果能通过盛芊芊找到季初言至少机会不会那么渺茫。 影凡衣服上的阵纹光芒大盛,他头顶的天空之中,顿时虚空破碎,一只黑色灵力幻化而成的巨手出现,将他一把抓入了虚空当中。 挣扎了许久过后,她才强撑着意识,冲破了司寇廷先前给她下的安神咒。 第一次见到司寇廷的时候,他的三盏命灯,明明比梦皇后的还要薄弱,人命是不可能伪造的。 反倒是最让他不看好的秦川一行人,将这蜘蛛精拿下,出乎大多数的意外。 沐晴天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粉色,从进门看到的第一眼,她就情不自禁的‘哇’了一声。 能够做到不声不响连李香菱这个当事人都没有觉得可疑,实在是厉害。 光明学府人数众多,且传承过千年,内部本就有着许多公会势力。 就吃准了云想想作为公众人物,下场和她撕,怎么着都是云想想吃亏,她一只老鼠才不怕和玉瓷瓶碰。 当然她能从罗云琦的反应看出来东辰应该身份不凡,但罗云琦总归是一个强大皇朝的太子,还是让她有些担心。 温晴犹疑了一会,遂将手里的黄酒拿到远处放到地上!然后折回来。 还好有乐夏萱一直留在医院陪着他,这才让他不至于感到太孤独与害怕。 吴记者的新闻采访很是顺利,检验局方面也是很配合,没有用多长时间,就拿出了有关毒奶粉的处罚报告了出来。 就在他准备找艾薇琳去遗迹复印魔法阵的时候,艾薇琳却带着不能独自游动的茉莉进了屋子,至于克利夫兰这个妹控狂魔则是停留在外边。 只见他的脸上还挂着温和,可是手中却握着那把已经沾满了鲜血的刀子。 那些大炎皇朝的强者见到火嗤被杀,都是出声大喊,却无人敢上前对付柳圣江。 迟来的示好比草贱,早料到某些人看到动态会有所反应,杜妙姝将手机给弟弟帮拿着,由弟弟全权代接电话。 在场的几人一直都是在家族学院中修炼,哪里见过这么凶猛巨大的魔兽,现在只有卓义峰和云若颜还保持着镇定。 京兆府尹意味深长的留下了这句话之后,就拿着那一张已经签字画押的纸,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你不可能是方家的人,方家主要发展是在内陆,尤其是以京城为中心的圆形发展。”云哲冷静了一下开口道。 第六百一十八章 绿帽小黑泽 “你脑回路怎么这么清奇,这种坏人可是对无辜的小女生下手诶,像我这样的女孩子也是这种坏蛋的目标!所以前辈不要乱开玩笑了!” 福丸小糸立刻呛道。 “人家可是有权有势,我这种小老百姓只能远远躲着,就算要抢走你我也没辙啊。” 南彦态度随意地说了句。 此话一出,福丸顿时鼓气地瞪着南彦。 把莉莉姐和遥遥送上车,陶然看到警车之中也有几个熟人,看来公司和警方已经说好了,这件事显然不适合现在曝光。 何笑咯咯一笑,花枝乱颤,仿佛听到了很好笑的事,却不笑,两眼直盯着她。 毛豆豆自然是知道她要去哪里的,撇了撇嘴也没多说什么,心中却是无奈夏晨灵有些太傻。 她从来都是淡漠,坚强,甚至有些执拗,如同男人一般只肯流血,不肯流泪。 叫老三的混混淫笑着,上前靠近夏晨灵,两人隔得很近,还能闻到她身上的芳香。 叫王爷地混混蹭一下跳了起来,弯着腰,露出讨好的笑容,走到何超然的身边。 跟着她下车的腿儿哥打了个哈欠,陪着伊言刀山火海,大场面见多了,眼前的这一幕,不值得一提。 几分钟后,和陶然擦身而过的一个家伙惊讶的发现,之前准备好的高仿真人皮面具不见了,没有面具的掩饰,他只能用衣服把自己的脸尽量遮起来,到取款机前取钱完成交易。 缺席个三五场是常有的事,毕竟,即使是拥有钢铁之躯的韦恩,职业生涯前两年也没有全勤出场过。 青龙帮老大抹了下嘴角,咳了两声,脸色同样苍白,显然也不好受。最后的绝招也没能奈何陶然,他知道今天的这场架自己算是打输了。 司徒秀敏噘着嘴,似乎在赌气,然后突然转过身来,一下子对视上了楚焱,她环视了一周突然发现周围都没有人了,司徒秀敏立刻要准备上前请安,可是这里石子太多,她刚迈了一步,然后一下子摔倒了。 “等等,我一不是龙雀城本地人,二并未有打算在此地久留,各位对在下厚爱,在下接受,但让在下成为三家的话事人,这就过了,还请各位收回成命!”陆子羽说道。 “我杀了他们当家的,你现在自由了,这些应该都是你们的卖丶身契,拿着它……离开。”陆子羽说道。 没有了着力点,岳烽阳再用力抓着兽刀,就不是为了抢夺过来了,而是抓紧了别被狂躁王狒狒把自己抡出去。 金旁若无人的端起酒壶一饮而尽,又捞起了一个狮子头吃了起来。 不然冥界还要搞什么间谍?打什么战?直接把人类的魂全换了不就成了? 青黛忙道“今日带来的桃子多的是,我也不止做了这一个果盘。 当青鸾带着消息回到食堂,其他三人听到消息都失望地离开了,留下来的少昊却是有些不可置信。 他立刻将雷霆剑法的纲要扑在了桌子上,又将雷电法王的一些密集心法平铺在桌子上,试图寻找一些窍门。 败逃的哈卡莱在悲伤沼泽建起用来崇拜被自己尊称为血神的夺灵者哈卡的神庙。 确实,之前泽莫和巴基搞出的一系列破坏,确实是让托尼受伤了。 “这道灵法器之胚,可以说,日后成就道灵法器的机会同样是普通法器的数十倍乃至数百倍。可以说,他就是一个潜力无穷的法器。你说它的价值有多大?”黄泉器灵语重心长的说道。 第六百一十九章 黑白6v6 “只要你能好好待她,我都无所谓了。” 黑泽义明双目失去高光,宛如死人一般。 他相信以南彦的能耐,能够带给清和源小晴更多的幸福。 只要能远远注视着两人,他就已经满足了。 可这一刻南彦直接暴走,揪住了黑泽的衣领,怒骂道 “黑泽,我不跟你开玩笑,如果我输了,清和源会被老东西 席子容跟周陌辰最大的不同就是,无论什么时候,许苏说的话,他是会听的。 只是后者却是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便直接转身,朝着另外一边走了过去。 宋霜雪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因为声音太大,这会儿她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破音。 以眼睛部位的毛发为中心点,额头乃至两颊呈前中灰色,环两眼乃至吻部位棕黑色。 一时人员紧缺,所有轮班在外的狱卒,除了躺在床上,意识还不太清醒的火叔之外,所有人都被叫了回来。 她就听懂了谢谢、我、你,至于中间说的啥,抱歉,有听没有懂。 看到带着赵宥真走入会议厅的韩易,离大门最近的布莱尔-舒曼率先反应过来,用肩膀夹着电话站起身来,跟老板挥手致意。 许苏抬头,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红酒啤酒也都安排上了,甚至还有一瓶白酒。 萧依月肯定是别有用心的,上一辈子,萧依月觉得看她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的眼。 只要龙都太平,往后的日子中,气运值每天都会增加,血海仙尊他们消停越久,涨幅就越多。 不,不止是这一点。白柔身上的一切,简直就是和蝶舞从一个模子上刻下来的,无论是性格,还是外表,又或者是心性,都完全一致。 释天帝光拿着这玩意儿都感觉费劲,更别说拿它当武器砸人了,真心对不起战斗法杖的称号。 10亿审判积分,老实说陆川已经有些满意了,一个中游的种族,真杀了它,大概也不会比这些积分多上多少。 欧阳盼的话搅乱了她的心,也没有心思再打毛衣了,于是她放下毛衣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想欧阳盼对她说的那些话。 要不是见容晚晚那一脸嫌弃的模样,苏奇还真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白尘是第三个得到胜利的,雨怜第一自然不必说,司空长鹰,却是直接在意境雏形时就将对手压着打,让其根本无法安心凝聚意境,结果司空长鹰就凝聚出了意境,自然,也获得了胜利。 黑暗中,一个隐隐的身影出现,它高达五米有余,一条手臂巨大无比,整条手臂下半段变成了骨刃一样的武器,看起来狰狞。 张丽华看他是了半天不说,于是走到他前面说“你再不老实我再送给你一脚。”说着就欲提脚踢他档部。 塔琳娜连蹲都蹲不住了,直接坐在了地上,急促的抽泣声传入了修尔的耳中,但修尔依然不为所动,连语气都没有变化。 “太子,火炮要炸碎这么大石头不太可能,这是误传。”陈晚荣忙回答。要想炸碎这么大的石头,现代大炮能做到,陈晚荣造的火炮,根本就没这威力。 然而恐怖的修罗一族,直接将入侵的魔族,统统杀死,而且反入侵进入第十六至第十八层深渊。 这一声似是有说不尽的委屈和自责,在外人听来颇有些无助的味道。 霏烟见张謇起来,一边闭着眼呢喃着冷,一边又将双臂紧紧的圈住张謇结实的腰。 第六百二十章 你们御无双的和牌,真是丑陋至极! ———— 之后白道提出了轮换制度。 每人打十手视情况下场换人。 如果十步之内出现电报和牌,点数未动,就不需要切人;若是十步内一方和牌使得另一方点数减少,和牌方点数是满状态的点,则同样可以不换人,点数减少 想铲,很难,铲哪里?当你想要下脚去铲球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的速度太慢了,就像蜗牛一样,能铲到的只有空气。 一个轿夫身着红袍,叼着一根稻草斜靠在轿子旁边,一边摸着自己干瘪的肚子,一边愁苦着老脸、不满的抱怨道。 听到风冷月的话,李天锋亦是安静了下来,双眼之中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却并未说任何话语。 “林县长,可是我不会喝酒,一喝啤酒就会醉,白酒闻到了都会醉。”我有点为难了。 古云细细感应而去,在这石山之上,星星点点有着无数的光点,分布在石山之上,想来便是那些刀意了。 剧烈摇晃的舰体让弩炮的命中率大大折扣,射出的弩矢不是飞上了天就是一头扎进了海里,只有一支成功的命中了海盗船。 多吃嚼不烂的道理他也是懂得,在劲师这个层次,狂暴三连斩已经是很够用了,要是能够将裂天斩完美的使用出来,威力绝对是属于灵阶中级战技之中顶尖的。 第一集刚结束,大家都还没从欢乐里缓过神来。只觉得湘南卫视和杭江卫视的广告也太长了。 场下众弟子相互交谈着,声音中还隐隐带着一些不相信,竟然是古云胜了,凭借着劲师中期的修为战胜劲师后期的对手,这确实很难,所以更加显得古云的强大。 皇后娘娘和秦玫娘随即就钻出了马车后面的车棚,前面驾马车的士兵随即搀扶着皇后娘娘和秦玫娘下了马车。 如果他们还手,要么死,要么就会弄得府人皆之,他不能让欧阳弃为了他就这样毁了。 冷月把云轻轻的手拉起来一看,才发现有两个手指都烫起泡了,让下人赶紧去打冷水来。 朱有孝和掌柜的客客气气的说了一会关于这种蜡烛的优劣,然后就把整个店铺里的蜡烛全部都卖了下来,说是回去试试好不好用。 少顷,已经过了那走廊,朝着我的屋子来了,我顺手将那窗棂给放好了,我究竟该将自己的委屈宣之于口,还是算了呢?我心乱如麻,而温非钰呢,不多久,已经进来了,他坐在了我的身旁。 冷月一路跑到墨竹轩才停下,抚摸着自己的嘴唇,在心里把卫亦阳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她就知道每次一遇到他,吃亏的就一定会是自己。 想起许春花那儿子苟延残喘的惨状,吴谦的心情也变得有些沉重,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往虎门巷里面走去,走了道三百米,便到了许春花的屋子前,只是许春花屋子的大门紧闭,上面还锁上了一把大锁。 同样的事情在安徽歙县也发生着,毕懋康见到的是一架微型的“二踢脚”发射器;而在江西奉新,刚刚去年才从京城落选回家的宋应星,看到的是一架微型的水车。二人和徐光启一样,都是立马收拾行李,随钦差进京。 慕雪听到此言,对付炎彬充满鄙视,心想:这件事情都过了十五年,现在才来请掌门责罚,这十五年都干嘛去了。 第六百二十一章 南彦大残 “荣!” 荒正役手牌缓缓倒下。 【一二三索,七九筒,东东东发发】,副露【四伍六万】,宝牌二索。 点和了冲本瞬打出的一枚八筒。 “东风五门齐花龙dora1,赤dora1,点。” 但在下一局,荒正役回击了黒道沉重的一击。 由于所有役都没有食下的削弱,所以牌局 在一区一直排名第一的孤傲狼烟,如果将他拉来,绝对能成为同盟的招牌之一。 这道声音是欧阳红雪发出的,说着,她已经走了进来,恰好,我的手伸入马静衣服内的动作,被她尽收眼底。 “还是打车回去吧,要是走回去的话,还真得走到天亮。”皇子昊说着,捅了捅陶花。 这个情况莉莉也觉得奇怪,土豆的八卦对自己确实是一直开放的,不求回报,一次两次也让莉莉习惯了有问题,有想知道的消息就会找他去问问。 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推进了向紫惜的胸口之中,一缕金芒从刀口喷薄汹涌而出,瞬间淹没了向紫惜的整个身体。 叶君宜坐在在长桌上,吓得用手撑着,直往后退。瑞王却那里肯放过她,边说着,边是伸手来捏住她的下巴,把酒往她的嘴里灌。 振金,也就是传说中漫威宇宙里最坚硬的物质之一,美国队长的盾牌以及黑豹的战衣都是这玩意儿制作的。更重要的是,振金具备着吸收一切热量、能量与动能的特性。 周游就知道叶南海是冲着翡翠和毛料而来的,不过相信他还不知道翡翠市场的泡沫即将破碎,若是自己帮他这一把的话,恐怕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 叶君宜被扔一边,云捷于接住了她,她悲声喊着春兰,便是欲挣脱云捷于向瑞王扑去,云捷于却将她紧紧抱住,死不放手。 听了烛然的话,杨萧也没犹豫,伸出手咬了一口,然后便将自己的血,滴入了残卷之中。 杨萧知道当时他交给赖皮余五称霸清河鱼市的任务他达成了,这才是来感谢自己来了,刚想说不用那么客气,这赖皮余五却突然给杨萧跪了下来,吓了杨萧和段千雪一跳。 “哼!休走,看我如何送你见佛祖。”天悲摘下斗笠扔向李三欲,随后把锡杖抄在后背,踏着屋顶飞驰而去,直追李三欲。 只是张浩这边刚拒绝呢,莫雪儿这开始憋着嘴哭了起来了,好像委屈到了极点的样子,别提有多可怜了。 郎图斯当即发下了效忠的誓言。他瞬间感觉浑身的血热了,感觉到可观的前途正朝自己招手。 卡戎的确没有预料到地方的战船上居然有弓箭手,的确是自己轻敌了,自己应该早就预料到对方敢于在狂风的夜晚中要冲破封锁,必然有老手,精熟海面上的战斗,配备几个弓箭手并不意外。 还没到大门口,刺鼻恶心的血腥气扑鼻而来。有些人走到这里就转身离开。 苏炙一瘸一拐的忙前忙后送药,直到第二天,岑九念从床上起来,信步走到了宸宫的议事厅,只见一众要臣与岑合卿商量着什么。 黑色月夜下的她,没看见等她上车后,男生脸上流露出来的一抹放肆坏笑。 安夏着实吓了一跳。他知道什么了?不对,她只有今天才出去才接触陆瑾辰,以前的安夏连陆瑾辰是谁都不知道。 而在他们两人离去之时,在那后方,也同样有着一大波的队伍前来。 第六百二十二章 役满冲阵,连斩三人 依旧是椋千昭坐庄。 牌局刚开始,椎名保便鸣了一次牌。 作为万年老四,椎名保自身的能耐不算太强,但好歹是上层高手,和同样是上层的牌手打配合还是没什么难度。 加上他的能耐,确实非常适合打配合。 而在他鸣牌的一瞬间,南彦就一张赤宝牌打了出去。 非常早巡的赤宝牌,要么是手牌非常 何云看到整个树林里倒在地上的都是自己的弟子,其中有一两个因为时间问题已经没有气息了,还有的已经也在重伤濒临的状况下,顿时震怒。 依照目前所收集到的信息,伯梁王十有**是受冤的,内心肯定充满了不甘心和怨恨,簇自然而然成为了一个孕育邪恶生物诞生的宝地。 顾向晨看着那双失去神采的眸子,心尖很颤,润了润干涩的喉头才把她被绑架后的事情说给了她听。 杨墨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也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现在心里面想的其实也是一样的,只不过到时候还是要好好的,不妨才可以,免得节外生枝,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呢,就有些不太好了。 这时候在场的所有人自然都是满口答应,他们人人神情都看不出别的什么来,东烬皇帝在离开的时候似乎也还有些不放心。 所以,他内心充满了震惊,如果王乐对他们真的有心谋害,恐怕只是一个手指头的事情,这里的人,恐怕真的不够他塞牙缝的。 作为范围性的攻击秘技,圣剑传说的威力必然不差,且能攻击到的范围极大,一剑下来剑芒几乎已经笼罩了周围五里的天地。 “好的,是你们境界高,右拐,又到了补给点了。”电笑着提醒后面的两辆车子。 例如富家公子墨衍,天生的优越生活,无形的感觉高人一等,恰恰也是在生死存亡之际,不惜牺牲自己师妹的生命来换自己的性命。 于是乎明玉海便出现了一个极为特殊的情况,偌大的一个西海,反而成了双方对峙的中心区域,并有大量的海族,逃到了这里,栖居于此。 而后,他没有停顿,忽然间从怀里掏出一幅画卷,于虚空中摊开。 此处虫鸟皆无,惟有大汉伏波将军马援曾到;自此以后,更无一人到此。 所以联盟的分崩离析,就成了必然,这一次的会议上,除了昆仑的慕容云烟以外,其他四宗,包括一十八门的宗主,一起反水,即使是吕冷轩现身,也无法挽回和阻挡这个趋势。 就这么循环几次,例无虚发,每次弓弦一响,便有三具尸体应声丧命。 然后两人便出门了,直奔穆县的坟场,哪里将在今天,有一场重要的仪式。 “没想到贼军的哨兵晚上居然看不清周围的情况,这简直是可笑。”庞万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来找佑敬言的人很多,佑敬言无论谁来找都得招待招待,这个时候他也正希望多与这些人接触接触,对他们有了一个了解,如此,到最后他也能为自己的计划笼络道一些铁杆粉丝。 他一袭白衣,风度翩翩,挺拔洒脱的身形,突然变得有些落寞萧索。 坂部挥挥手,让玉藻进屋去,接着又和竹中来到院子里的一处阴凉处坐下说话。 示警,恒温,恒湿,去尘,聚灵,所有庄剑想得出来的都在这里绘制。 第六百二十三章 铃木登场,黑泽破惘 随着这副役牌发累计役满的出现,三冠王古川孝和伊藤优两位白道上层,相继被飞。 后方的一众白道,全都感受到了这位黒道上层的强大压迫感。 岭上役牌带十一张宝牌的自摸,证明了自己上层巅峰的恐怖实力。 几乎每一步,都堪称完美。 “真是让人眼界大开。” 见到这一幕,椋千昭深深叹了口 “坐吧。”路凡接过青叶的凳子坐下,顺势向傅老教授说明了来意。 “好好,二十分钟保证到。”路凡的眼神实在可怕,司机也是个通透的人,知道现在该怎么做,连忙打亮车子的危险警报灯,见后面没有车连忙急打方向盘倒车逆向行驶。 “我只要这样大的一块木板,如果,你答应的话,我可以保证,全力培养你的生长。”我走上前很是认真的说道。 “劳?”看到尸瘤脑花的样子,路凡惊觉,这分明就是缃西墓穴中,当时闯入岩洞中与他们发生冲突那伙人的头领。 今年中秋佳节日,金龙湖举办花灯盛会,晚间,观者蜂拥至湖畔赏之。正当观众欣然之时,猛闻有人投湖自尽,投湖自溺者被人拖上岸,众皆伸首围而观之,方知乃春香院晓玉也,经抢救无效而亡之。 看着梵唁的烦怒,苏海突然感觉有些于心不忍,内心开始挣扎: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与其如此,我不如赌一次,因为楚国离我最近,而楚王你也是一个占卜师,而我们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亦敌亦友,如果你都不懂我,我真不知道还有谁会懂我。 犹豫地把灵种放下,齐玉白缓缓地站起身,走到窗前皱起了眉头。 就是仙王的一个追随者,一个眼神过来或许他不死也得废!更别提那些立身在仙界的一方巨擘们,那种实力不可想象。 “新一,现在怎么办?”在天道凌和泽田弘树离开后,阿笠博士就一脸忧愁的看着柯南问道,他看得出天道凌所说的话没有唬人的意思,一个月后他肯定会出手,这让他非常的担心。 看着生闷气的章仁凤,章耕宇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到底,还是福茂唱片实力不够,如果还是两年前,背靠国际环球唱片集团的福茂唱片,那还需要看卢德双的脸色,一言不合就开干了。 最大的麻烦有了方向,李贤心头放松不少;不想此时有人请示,药师如来要见李贤,而且药师如来架子很大,让李贤去见他。 第二,要想在明末的各种势力中脱颖而出,就必须走一条非常规的路。对于后世的他来说,军队尽可能火器化是必然的选择。 眼下碧霞元君这边就聚集了上百准圣,都是和碧霞元君有一定联系的;而后这些准圣再次扩散消息,一时间整个大罗天都震动了。 “苏兄弟教训的是!教训的是,是某唐突了!”褚崩顶着满头的大汗,心中真是后悔的要死,本来以为这次混沌之行会是个美差,没想到还有这等危险存在。 时间过去一分多钟,辉夜姬体内的所有查克拉全部被天道凌吞噬一空,没有查克拉的她直接死在天道凌的手上。 强压着体内沸腾的气机,将全身战力汇聚成拳头,不断的迸发出浩荡的力量。 “这是什么?”听到天道凌的话,特种兵队长一脸的诡异,他没有想到天道凌会给自己一个u盘。 第六百二十四章 黑泽:我感觉今天我怎么打都不会放铳 “荣。” 安野满很快推倒自己的手牌。 【三四五索,五六七万,七八筒,东东东白白】,点和了和也的六筒。 “只有东和五门齐,三番,这一局不算。” 安野满微微一笑,“真是可惜啊和也,如果你放铳你手里的九筒,那么这副牌就会加一番的三色三节高,那么你就要被飞了。 我太清楚你为什 把孩子放在没有人保护的地方,这样不安全,起码得配备五个,不,十个保镖,等到后面朕给他好好挑挑。 “大致情况已经知道了,为了不影响你们的判断,你们直接看审讯录像吧。”白大褂男子其实是一名精神卡修,他刚才审问的正是和李牧分开后的陈静。 一张三星铜卡的价格在十万到一百万间浮动,制作费用一般需要五万联邦币。他们在比赛的时候可是消耗了不少份的材料才制作出卡牌的,这也是为什么每一届那么多人明明知道不会获奖还十分积极参加的原因。 如今,有君无疾给他们撑腰,他们一个个,拿着干农活的家伙,冲了上来,将那土匪头子,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围了起来。 就在我两条腿都进了大门,的时候,下一秒,,厚实的大门便被关上了,连同般若和狐狐的声音一并关在了外面。 最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鬼胎真的不是一般的生物!既然不是一般的生物,所以自然也就不能够用一般的眼神去看待他。 李牧有些无语,自己还有其它事情要做,况且这只是个卡兽,死在他手下的卡兽也不少。 李元芳不喜欢上课,上课就打哈欠,此时帮了阮萌之后,就低着头靠着椅子睡觉。 “你什么意思?”无名的恐惧升上来,郑长东只觉得脊背发凉,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 她的手指沿着桌面一点点地爬向手机,指头在手机上抚了一下,然后轻轻地用力地将手机推下了桌面。 苏晓青怀里靠着泪流满面的奈奈,一只手帮念尘擦眼泪,一只手还在摸着莫莫的脑袋。 墨逸辰皱眉,这李云红,之前不是都已经接受顾颜了吗?现在又发生了什么?居然在这里吵成这样?虽然墨逸辰最近有点害怕面对顾颜,可是这不代表着墨逸辰就可以接受李云红这么骂顾颜了。 可是愧疚归愧疚,墨逸辰并不是那种善于表达的人,因此看见李云红迎了出来,也只是叫了一声“妈”,并没有多说话。 吴刚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陈氏在市虽然也是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可是,对于墨氏来说还是不够看,否则陈茜也不会想方设法的想要进入墨家。 五百米距离虽然在尊者的攻击范围中,但是,距离越远,攻击的杀伤力也随之减弱。 悬铃送了一口气,本以为是他们的事情败露。可怪就怪了,苍术与娑罗这二人能有什么话好聊?还句句关系国家大事,她写得都是些主线人物的剧情,这些人想要说什么,还真是难以捉摸。但毋庸置疑,没有好事。 喝完之后帝九似乎是舒服些了,身体一倒,摊在榻上无声无息的睡了过去。 “你该不会是个细作吧?”应无患审视,这丫头的眼神却是十分坚定,就好似方才坚定说认识众人时一样。 夏太后和那奴婢都恨恨得瞪着秦羽欣,这事儿是板上钉钉的,她根本抵赖不得。 第六百二十五章 你防守很好,但我是御无双 下一局,庄家的位置落在了黑泽的身上。 看到黑泽上庄,安野满心中非常清楚,现在的黑泽未必真的重回上层境界,毕竟那天在三打一的情况下,能感觉到黑泽已然心境崩溃。 加上两位弟子沦为人柱,黑泽绝对是道心受损的。 可如果真让黑泽继续下去,打出了自信。 那么按照因果律的特殊情况来看,没准 赵玉环这个情敌,苗苗已对家里人说起过无数次了,早成了苗苗一家人共同的敌人。 说干就干,第二天晚上,李陆飞就成了一名“光荣”的安装人员,开始了兼职创收的生涯。 “爹地,是不是想我了?”杨诗敏笑着说道,只有此时她的内心才是最最开心的,只有父母,才是她最大的依靠,最幸福的港湾。 当听到这一句话,唐寒封一个急刹车,差一点让悠悠的头,撞倒玻璃上去了。 “二哥都不让我见父王和母后!四哥哥,等这里的事结果了,我就禀明天帧帝,让他出兵帮咱!”嫣然仍是天真。 “呃,你举个例子。”顾烟飞沉吟了一下下,任何办法,为什么觉得,有些不太妙呢? 唐梦一愣,只觉得这笑容不该出现在他脸上,隐隐透着无奈而无力,他的笑不是一贯都是嚣张而高傲的吗?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看着每日操劳辛苦的大旷,悦神善心大发,决定拉他一把。 可是现在,冷少辰就是想要多了解一下童若,了解的越多,就越惊喜。 求收藏有鲜花的,没有鲜花的,给个收藏,收藏不要钱,麻烦各位亲顺手点击一下,加入收藏,谢谢。 sunn一身造型完全不像是平常逛街的样子,这走在路上不引人注意才怪。很容易就认出来是少时的sunn,那后面如果再出什么事,王太卡也逃脱不了关系。 李莫言当然也想玩的爽,也想玩的猛了,但是的话,现在的一个比赛的情况,而且对手看起来也是不弱的,如果是只顾着自己玩的爽,只顾着自己的游戏体验,丝毫不顾全大局的话,这样一把游戏下来,想必是很难赢的。 当即万剑宗浩浩荡荡的数百人就这般横空而起,离开了这金剑星,若是换做从前,他们定然是要将这金剑星据为已有的,而且他们也是有这种资格的。 在冷宅里面发生的事儿虽然韩亚如一直以来都表露的很正常,但是只有她知道那几天她是怎么从那种失魂落魄的感觉中走出来的。 听到敲门声,碧兰拍掉手中和衣服上的糕点碎碎,连忙跑去开门,当看见李奈的表情时,噗呲一笑。 “太子,既然这样我们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从今晚开始加强从太子府到皇宫沿途的守卫就好了。”花木说着直接站起来准备带人去巡逻。 最终是坠落在了地面之上,咔嚓一声脆响,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坑洞,裂痕蔓延开来。 特意邀请而来临时担任解说嘉宾罗伯托·巴乔也激动地评论起来。 这次把韩亚如给淘汰,虽然确实好像有点不地道,但是上面的指令他不得不听。 所以,他死死的抓住了那一丝的机会,哪怕根本就不可能完成,但是他做到了,从清晨到日暮,到黄昏,到月落,他拼命地向上爬,一步一跪,磨破手掌膝盖,磨烂血肉,磨断筋骨,磨碎血肠。 后期自然不用说,但是前期的经济都是捉襟见肘的,也只能将错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