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镇靠近淮河,是阳市下属一个不起眼的小镇;唯一特别一点的,可能就是这个镇的北面,有一座小型的码头,不过这里可不是什么货物集散地,而是用来停泊拉沙子和石子的船只。
丁老师是田镇的一位小学老师,但他还有另一个职业,那就是早晨起来,到镇北面的小码头上,卸卸石子,沙子什么的,这对于五十来岁的身体来说,有点压力,所以丁老师不像平常的老师那样是白净斯文的样子,而是弯腰驼背,皮肤黝黑。
丁老师有早起的习惯;那是因为,当初的小学还没有取消‘早自习’时养成的习惯,所以当丁老师像往常一样站在拦河大堤上的时候,天才刚刚蒙蒙亮阄。
看了看手腕上戴的老式上海牌手表,丁老师自语;现在五点,他们还要半个小时才能来,
就在丁老师等待其他卸船的工人时,一艘和拉沙船不一样的船只,停泊在稍显拥挤的小码头,船主在将船停下后,暗骂一句;就四艘船就那么拥挤;然后丁老师就听不到船主在嘟囔什么了,而是转而大声招呼儿子,还有老婆船靠岸了。
船舱里,立刻传出‘悉悉索索’的穿衣声,然后面相白净的青年,还有长相不错的女子,走了出来,虽然女子脸上抹了不少东西,但依旧没有遮掩住,她老去的容颜,只是这一切在丁老师看来,都是那么的充满富贵气。(.)
船主没有多话,招呼老婆孩子,收拾东西准备下船,船上的柴油机的声音,也终于在这一刻停了下来,不过也就在这一刻,三人听到了船后那微弱的呼喊声。
船主当即一惊,立刻奔向船尾,在探头向下望去后,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周痛紧紧的拽着绳索,陷入深度昏迷,只是意志的坚定,让他的嘴里一直呼喊着;回家,回家;两个字哦。
老婆回船舱去;招呼走女人,船主招呼过来儿子,两人用力将捆绑住周痛的绳索,拽了上来。
啊,爸,他,他的肚子上有个洞;青年吃惊的呼喊,在船上习惯的他,对于人体泡在水里发白发皱的身体,并不害怕,但男子腹部的伤口,就有点吓人了。
船主定睛一看,也是大吃一惊;这个男子估计是活不成了,虽然他将自己的衬衫塞在了前后的伤口上,可污浊的江水,已经侵泡了他的内脏,这对于人体的机能来说是致命的。
爸,怎么办?青年脸色发白,拽住绳子的手,都有点隐隐发抖。
现在如果将它救上来,他也不一定能活的下来,而且还连累我们,估计到时候,不仅要垫覆医药费,还要被警察询问。
那怎么办?青年询问。
你回去吧,不要问了;船主招呼儿子离开。
在青年走后,船主狠下脸色,丢掉手里的绳索,使周痛‘啪’的一声掉在水里;然后掏出随身携带的刀具;兄弟,别怪哥哥狠心,实在我们不愿意惹麻烦,你还是直接走了吧;念完这句话,船主不再犹豫,直接将绳索用刀割断,丢在江里。
如果这一切就这样的话,我们的周痛先生,也就只能这样丢命了,可是世界上的事情总是充满巧合,只要你努力了,上天也一定给你一个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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