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微微一笑指着李新浦说:“令尊好不好你问问他就知道了!他可是刚从家里出来不久的。”
李新浦顿时就涨红了脸,他躲闪着李新山的目光:“大哥!这……我出来的时候咱爹还好好的呢!他让我到南京找你,没想到你去了重庆,刚好遇着一个朋友,就跟他到上海来了。”
李新山盯着李新浦问:“你说的是真的吗?怎么跟我听说的不一样呢?对了!这封信我还没看,里面咱爹到底说了什么我还不知道呢,你先等会儿!”
李新浦急忙拉住他的胳膊:“哥!这书信啥时候看都一样的,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啊!”
看李新浦要走,李新山马上就变了脸色:“站住!你去哪儿?”
李新浦讪讪的说:“我……我……我出去看看!一会儿……”
“你给我呆着!哪儿也不许去!”李新山黑着脸说。
李新浦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几个人,识趣的点了点头:“那好吧!”
李新山看着古晨兄:“你是什么人?跟新浦是什么关系?”
“哦―哦!大……大哥!我叫古晨!跟新浦是朋友!我们是在上海偶然碰到的,偶然……嘿嘿!”古晨忙说。
李新山指了指房间的门:“把门打开!”
“这个……李大哥!我没有钥匙,这里是……是新浦的住处!”古晨眼珠乱转。
“你……古晨兄!你……”李新浦指着古晨说不出话来。
李新山回头看着李新浦厉声道:“打开!”
李新浦又看了一眼古晨不情愿的拿出钥匙,连着试了几下都没有打开,急忙回头问:“古晨兄!是哪一把?”
“是……我怎么知道!这里又不是我的地方!”古晨刚想说什么忽然又改口道。
李新浦满脸怨气的盯着古晨,李新山等不及了,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钥匙:“我来!”
“哎……大哥!”李新浦急得脸色都变了,可是李新山已经走到门口,低下头仔细看了一下,然后又看了一下手里的钥匙,拣出一把试着捅了一下,嘎巴!门开了!
李新山站在门口摸着开关把灯打开了,回头对外面的人说:“都进来吧!”
林飞微微一笑,跟着李新山就走了进去,李新浦迟疑着不想进去,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他一个踉跄就进到了屋里。
李新山也不说话,他小心地拆开书信,仔细看了起来,他的脸色也慢慢的黑了下来,李新浦在一旁小心的看着李新山的表情,见他这样,情知不好,转身就要往外跑,可是哪里又跑得出去。
“新浦!你刚才说什么?父亲一直都很好?家里没有其他事?这位先生说你把父亲出卖了是怎么回事?”李新山阴着脸沉声问道。
李新浦脸色一变,急忙摆了摆手:“大哥!这书信一定是假的,这个人你连名字都没有问,难道你就这样相信一个你根本不熟悉的人,却不愿意相信你的亲弟弟吗?”
李新山把手一摆:“你少说那些没用的!我就问你,是谁逼着父亲前往卧虎山劝降苏云等匪众的?”
李新浦浑身哆嗦了一下:“我……我不知道!我……出门的时候家里还好好的,谁知道我走后家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在平州说的那个给日本人办事的同学就是这位古晨吧?你们是一起从南京来到上海的是不是?”一旁的林飞忽然说道。
李新浦一个激灵忙说:“你胡说什么?我根本没有到过南京!我是直接从平州到上海的,还有这位古晨也不是我的同学,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我在上海偶然遇到的,我不知道他为谁办事。”
古晨忙说:“是啊!现在都清楚了,我可以走了吧?”
“你要去哪里?去报告给日本人?说我们在这里?”李新山冷笑着说。
古晨脸色变了变说:“李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请你不要侮辱我,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哦?你需要证据吗?老三!拿给他看看!”李新山眯起了眼睛。
旁边一个人马航答应了一声,从包里拿出一打照片摔在古晨的面前,古晨疑惑的看了看李新山,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照片,忽然他的脸色变得如同死灰。
“你怎么不捡起来看看呀?这些可都是你在南京时跟李新浦在一起的照片,很可惜那时候我还没有过来,等我到南京的时候,你们已经走了,害得我们大老远又追到上海。”李新山面无表情的说。
李新浦扫了一眼地上的照片,他的脸色也变得煞白,他没有想到自己刚到南京就被这帮人给盯上了,只是那时候李新山不在南京,所以……李新浦不敢往下想了。
“李新浦!你还有什么话说?还有你!古晨!”李新山慢慢站了起来,冷眼看着他们。
古晨面如死灰,他知道知识后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李新浦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他低着头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忽然他拉着李新山的衣服就跪了下去。
“大哥!看在咱们是一家人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马上就回家去,再也不出来了!”李新浦一把鼻子一把泪的拽着李新山。
李新山脸色一沉:“放了你?那好!你跟我说,你们在南京都做了什么?这次到上海又有什么目的?”
李新浦一听这话就停止了哀嚎,他抬起头看着李新山:“大哥!我们没做什么呀!我就是跟着古晨,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是你们带着日本人抓走的钱忠林?又是你们带着日本人把我们军统在南京的联络组织一锅端的?”李新山咬着牙恨声说道。
李新浦一愣继而面色大变,他没想到李新山把自己在南京所做的事情都调查的一清二楚了,他知道李新山本来就不喜欢他,这次自己又做了这种事,他能饶得了自己才怪呢。
“大哥!我……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钱忠林,是他……是他!”李新浦忙说,他转身指着古晨:“古晨认识钱忠林!那天我们在一个饭馆吃饭,他就发现了钱忠林跟一个漂亮的女人在一起,他跟我说,这个钱忠林可是国民党军统在南京的重要人物,当时我们正愁着拿什么给皇军交差,于是就……就把他的行踪报告给了皇军!”
“古晨!是这样吗?”李新山回过头看着古晨。
古晨这时候已经彻底绝望了,他知道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听得李新山问他,他把头一昂:“不错!是我把钱忠林这个混蛋的行踪报告给皇军的,这家伙就是该死!”
李新山一愣:“哦?古晨!他该不该死不是你说了算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还知道什么?”
古晨抬起头恨恨地说:“钱忠林这个王八蛋,他害了我姐姐,把我姐姐逼疯了,勾结一帮人陷害我的父亲,把我父亲送进了大狱,抢占了我家的财产,又勾结监狱的人活活把我父亲打死了,可惜呀!我没能亲手杀了他!”
李新山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哦--!我知道了!你父亲叫古精忠吧?当年我听说是你的父亲因为贪腐才被抓起来的,你怎么能说是陷害呢?对了!那年你好像在日本留学吧?这件事我听人说过,虽然这钱忠林做的有点过了,但是这里面也有你父亲自身不严谨的原因在里面。”
“不!我父亲不是那样的人!不许你说我的父亲!”古晨忽然大声叫了起来。
李新山叹了口气:“唉!古晨!这就是你背叛国家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