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孟还有用处,可以让他来睹物思人,不过墨寒奎和他之间积怨已久,凤卿煊就完全没了顾虑,直接往对方心口上戳,怒骂道:「一定是你这怪物动了手脚!到底是天生的冷血!嫉妒,占有,冷漠……你为什么要活着啊!」
墨寒奎没有说话,本来失血的嘴唇瞬间苍白,连眼里也没了神采。
[——女子带着自己最爱的殿主,静静的等候着蛋壳破碎,珍宝的出生。
「……为什么,它会有角?!」
「……这是怪物……」
空旷的星阁殿前,殿主的怒吼,女子解释的哭声,最后都沉寂于殿主手中的剑刃上,寒光闪闪,还沾染着鲜艷的红色。
为什么啊……
带着角的小黑蛇看着一切。
我出来了,
可是等待的人去哪了。
——它出来了,却没人去爱。
——原文《在与灾》]
第三章 被恐吓的炮灰(三)
「……可是你还比不上怪物啊,如果是这样,我也想当怪物……」白孟低垂着头,『不小心』的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声音不大不小,却是刚好能让在场的三人都听见了。
墨寒奎:「……」悲伤突然散落风中,甚至有点想笑。
凤卿煊:「……」
靠自己最讨厌的人来坐稳的殿主之位,一直是凤卿煊心里的疙瘩,他阴沉的目光像刀尖子一样,狠狠地盯剜白孟几下。
若是一般的小兽人,早就被这个眼神吓到不行。可白孟抬头望会天,低头看下草,左顾右盼,但就是不看凤卿煊,把他气的尾巴毛都要立起来了。
在以前,白孟一向是最听话的,可是今天却一直在和自己阳奉阴违,凤卿煊眼神已然不耐,像是在看一见坏了的东西,语气冷淡:「白孟,你今天是什么怎么回事?」
「可能昨晚喝了假酒吧,」白孟无奈的笑笑,然后隔着距离对墨寒奎点头,讨好的询问对方是不是需要换一个地方:「这里这么乱,我们要去外面开房吗?」
「……」
虽然墨寒奎自己问心无愧,但是感受到来自凤卿煊不可置信和震惊到无以伦比的目光……
……心里有些爽是怎么回事……
他淡然的颔首,转身往大门外走去,白孟也一步步的紧跟,像个温顺的小媳妇,出门前,他还乖巧的同凤卿煊道别:「殿主大人,我替您去监视他!」
我呸!都开房还说什么监视!凤卿煊脸绷得紧紧的,眼睛像挟着刀片:「你再敢走一步试试!」
每当他用这种语气的时候,白孟都会吓得不敢动弹,害怕自己会把他抛弃,他坚信,这次也一样。
「……」果不其然,白孟停下了脚步,呆呆的回头望着他。
「之前的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现在得……」
他的话还未说完,那人瞬间如同兔子一样,跑的没了人影。远远的,还能模模糊糊的听见他穿来的声音:
「不了不了!我就喜欢有人惦记!」
「……」
凤卿煊眼里的杀意掩饰不住,他直接愤怒的打碎一旁的假山石头,等到冷静下来后默默的念白孟和墨寒奎的名字,走回殿中就给自己的侍卫队发布了暗杀命令。
……………………
墨寒奎随便找了一个看上去毕竟豪华的客栈,白孟站在外面,表示严肃。
「怎么不进来?」墨寒奎神情冷漠的看向他:「想逃?已经晚了。」
「怎么会,」白孟义正言辞:「我只是看不惯,为什么这个客栈不叫来福!」
「…………」墨寒奎直接走了过来,提着对方的衣领把他带上二楼,「因为这里是我的产业,不用你来关心它的名字。」
把人扔到屋里,墨寒奎不紧不慢的关上了门,手里顺便把玩着那根看不出材质的黑色鞭子,示意对方可以开始解释。
「……」
「你不要这样,」白孟一脸正气:「你这样会吓到我的,还让我怎么……」
——啪!
他右脚边的木头地板上,出现了一条碎的开的缝隙,而罪魁祸首正斜靠在门上,神色淡漠。
「……」白孟表情严肃,「其实我是老天派来的奶妈,专治不服。」
——啪!
现在,白孟左脚边也有了一条同样的裂痕。
「……」
怎么办?我还如何给主角宣传「生命是可贵的,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来对待任何一个」的思想?急!在线等!
最终白孟还是成功的从凶残的主角手上活了下来,因为墨寒奎他伤口裂开,当场晕倒。
等到天色黑了以后,墨寒奎才醒过来。
他被人放在床上,腰侧的伤口已经被人处理过了。只是那绷带缠的乱七八糟,连最后的结都是随随便便的,他无语的解了两下,发现还是个死结。
他又哪里知道,当初替他绑这绷带的人,手抖的频率是有多大……
墨寒奎没有说话,直接变回蛇形。巨大的蛇带着威压,纯黑色的鳞片还泛着光泽,那双阴鸷冰冷的眸子深不见底,灰色的竖瞳更是为它填了几分神秘的感觉。
它侧身看着自己腹部的伤口,却发现它在自己癒合,情况比昨晚好的不止一点半点。
……明明只有蓝溪殿的殿主和侍卫队才有治癒能力,可是今天自己只遇见过凤卿煊和那只小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