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萱握紧拳头，彰显了自己一腔满满的怒气无处发泄，涂了艳红色指甲陷入粉嫩的皮肉里，沁出了带有几分触目惊心的鲜血，顾雨萱浑然不在意，只恨恨地盯着她。


    目光深浅，酝酿着惊涛骇浪，顾雨萱嘴上恶言恶语，“都是从鬼门关走过捡回了一条贱命活着的人了，明知我不会让你好过，明知斗不过我，明知你依然会落个凄惨下场，你还回来干什么？！洛城，早就没了你的容身之处！”


    “何况，你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一点都不长记性！”


    “你要记着，你只配在我的阴影下生活！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不能夺了她的风头，要站在聚光灯下享受着一切艳羡阿谀奉承的人是她，配得上周云昊的人只有她罢了，整个顾氏集团都应该掌控在她一人手里，顾清漫休想觊觎一分一毫！


    声音尖，声调高，顾雨萱阴沉着一张冶艳点缀着狠色的脸蛋，挺着腰身，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底气。


    她的底气，是顾父，也来自顾母。


    只要顾父在她一边，她就有了靠山。


    她想要的一切，顾母都有求必应。


    能感觉得到，现在的顾清漫变了，不一样了，套着一身职业套裙，显得干脆，干净利落，明亮的眉目之间流转着清傲，有绝尘的清冷气质，淡漠，隐隐透着浑然天成的高贵。


    离得近，顾雨萱望着她，想一眼望穿她深埋于心不堪的意图，可是，顾清漫的眸底缭绕着浓浓一片白茫茫的烟气，遮掩隐没，让人探不清虚实。


    看她，看不透她了。


    人心，最难猜测了。


    顾雨萱悻悻然，嘴角翘出傲慢的弧度。


    回看着顾雨萱，与她视线对上，顾清漫真心话说了出来，“我回来，自然是为了讨债的！”讨冤债，讨血债，讨抢走了她一切的债务。


    对峙，星球碰撞在一起的一般的倔强。


    空气渐渐凝固，结冰，彼时，没有人敢出声打破这一方安静。


    m集团总裁的事情，旁人不敢插手。


    两个都不是好惹的人，员工不敢吭声。


    好久，好久好久，几乎站着腿麻了，慢慢沉淀了好大一口闷气，一扬头，头发一甩，像个胜利者一样傲然，顾雨萱道，“昊哥哥对你不感兴趣，就算你耍心机耍手段使尽浑身解数，你都是白搭，而且，昊哥哥也只会喜欢我一个人，爱我一个人，要光明正大风风光光明媒正娶的人也是我，至于私生活不检点的你，你充其量只是个不要脸上赶着勾搭男人的情妇而已！”


    当众，她羞辱了顾清漫。


    自以为是顾清漫龌龊见不得人的丑事，她全都揭露了。


    反正都撕破脸皮了，她不介意两人的关系恶化到了一定境地了。


    难听的字眼一点点从顾雨萱一张涂抹着大红色的嘴唇上蹦出来，顾清漫听着聒噪，听着不爽，旋即，抬手就给了顾雨萱一个响亮的耳光。


    肆意羞辱她，污蔑她，实在是难堪入耳，哼，不教训一下顾雨萱，顾雨萱当真是以为她好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