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都出来了！好多！从每个宅子里都飘出来了，越来越多了！”
曹渊眼神一凛：“我要变成黑王干它们！”
“鬼魂是一种特殊的磁场，我的黑王煞气能够克制它们。”
“不是……”
百里胖胖疑惑地看着他，“你能超度啊，为什么要打？”
曹渊摇摇头：“超度鬼魂是需要功德的，我本来就积了很多杀孽，再超度它们的话，我会业火焚身而死！”
“所以啊。”
百里胖胖忍不住感慨，“老曹，你的道行还不够啊！”
曹渊：“……”
“我不变了，你自己处理吧。”
“别啊！”
百里胖胖慌了，“老曹我错了……下回我也给你找几个合适的还不行吗？”
曹渊眼神微动。
“规矩都懂吗？”
百里胖胖压低声音：“懂，要已婚的嘛。”
“知道就好，不用说出来。”
“哦，好的。”
“那就开始吧！”
曹渊拔刀半寸，声音逐渐变态：
“嘿嘿嘿……”
黑色的火焰从他体内暴涌而出，缠绕全身。
煞气弥漫，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皮肤上浮现出诡异的黑色纹路，如同蛇形般蜿蜒游走。
双眼泛起血色，瞳孔竖直如同野兽。
他提着星辰刀冲进鬼魂群中。
每一刀劈下，都发出变态的笑声。
黑色的煞气在刀锋上流转，所过之处，鬼魂纷纷化为飞灰。
“来啊！都来啊！”
他发出疯狂的大笑，“我要把你们都送去极乐世界！”
百里景和百里胖胖站在远处，通过「真实之眼」看着这一幕。
他们能清楚地看到曹渊在鬼魂群中大开杀戒的场面。
但在张浩和林七夜眼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曹渊正在对着空气一顿输出。
还时不时地狂笑，傻笑。
有点不大聪明的样子。
林七夜深吸一口气。
金色的光芒在他眼中流转，「凡尘神墟」的力量逐渐展开。
然而当他再次睁眼，眼前依然空无一物。
“我看不到鬼魂。”
林七夜皱眉，“浩子，你能看到吗？”
“我也看不到。”
张浩摇头。
百里胖胖躲在张浩身后：“浩哥，要不你也变身试试？”
张浩思索片刻。
也是。
试试又不要钱。
他右手按在胸口，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呵呵呵……”
血气从他体内爆发，如同沸腾的岩浆般翻涌。
赤红色的气息弥漫开来，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血气狂暴」的力量瞬间爆发。
张浩的眼睛完全被染成赤红色，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视线所及之处，那些原本看不见的鬼魂，现在隐约显现出了一些模糊的轮廓。
虽然依旧看不真切，但至少证明这些鬼魂确实存在。
每一个鬼魂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纱，在空气中飘荡。
它们的形态若隐若现，时而凝实，时而虚化。
“哦？我好像也看得到了。”
张浩目光扫视四周。
那些模糊的轮廓在眼前飘荡，若有似无。
我应该能打到它们吧？
他右手微抬，体内血气如潮水般涌向掌心。
血气在空中凝实，化作一把巨大的蓝色魔剑。
阿波菲斯的剑身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如同深海般神秘。
张浩将血气缓缓注入魔剑之中。
剑身上的纹路开始发光，一道道蓝色能量在剑脊处流转。
随着张浩的血气注入。
剑身中央的空洞凝结出一只巨大的眼睛。
那只眼睛布满血丝，瞳孔竖直如蛇。
眼球疯狂转动，扫视着四周。
时而收缩，时而扩张，诡异而恐怖。
每一次转动都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通过魔剑上的眼睛，张浩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那些鬼魂不再是模糊的影子，而是清晰可怖的存在。
有的鬼魂身首分离，脖子上还在不断滴落黑色的血液。
有的浑身烧伤，皮肉焦黑外翻。
更多的则是浑身伤痕，死状凄惨。
它们发出凄厉的嚎叫，朝着曹渊扑去。
曹渊在鬼魂群中挥舞星辰刀，每一击都能劈碎几个鬼魂。
黑色煞气席卷而过，将鬼魂烧成灰烬。
但更多的鬼魂前仆后继地涌来，很快就将他淹没。
“没想到那边的战斗还挺激烈的。”
张浩握紧了阿波菲斯。
魔剑在张浩手中微微颤动，传来一阵躁动不安的情绪。
它似乎想要挣脱束缚，自己行动。
有意思。
张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松开了握住剑柄的手。
阿波菲斯瞬间飞上半空，剑身上的眼睛疯狂转动。
蓝色的能量在剑身上流转，发出嗡鸣声。
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如同被解开枷锁的野兽，开始肆意翱翔。
张浩透过魔剑的视角，清晰地看到它的所作所为。
阿波菲斯在鬼魂群中来回穿梭，每一次斩击都能收割数十个游魂。
剑锋所过之处，鬼魂纷纷化为虚无。
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干净利落得令人赏心悦目。
这把剑，越来越有意思了。
张浩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他发现自己只要心念一动，阿波菲斯就能准确飞向指定位置。
剑身上那只血红的眼睛仿佛成了他的第二双眼，将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
这种默契，就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伙伴。
张浩能感受到魔剑中蕴含的狂暴与桀骜，与自己是如此相似。
百里胖胖和百里景站在远处，看着张浩的表现啧啧称奇。
那边的黑王曹渊正挥砍着，每一刀都带着狂躁。
虽然也能斩杀鬼魂，但看起来太过费劲。
反观张浩这边，轻松惬意得像是在散步。
“这效率差距也太大了吧……”
百里景小声嘀咕。
一个全自动，一个全手动。
这对比看得人心酸。
阿波菲斯在古城中纵横飞驰，所过之处鬼魂尽数湮灭。
它的速度越来越快，剑身散发的蓝光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整座古城仿佛被这些光线分割成了无数碎片。
随着斩杀的鬼魂越来越多，魔剑的气势也在不断攀升。
它的动作越发灵巧，时而如灵蛇般游走，时而似苍鹰般俯冲。
剑身上的眼睛愈发明亮，仿佛真正苏醒了一般。
张浩能感受到魔剑的变化。
阿波菲斯不再只是一把武器，而是拥有了自己的意识。
它懂得判断形势，会自主选择最佳的攻击路线。
甚至在某些时候，能预判鬼魂的行动轨迹。
像是养了一只通人性的宠物。
张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种感觉还不错。
阿波菲斯在他的血气滋养下，正在逐渐蜕变成一个独立的战斗单位。
这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百里景盯着“一身红”和“一身黑”的张浩与曹渊，突然问道：
“哥，你发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