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养鱼的话，我们可以换一个大一点的鱼缸，多养几条，只养一条它多孤单啊？」
……
「秦顾，我忘了拿浴袍，你帮我拿一下，在衣柜第二个隔间。」
方琰的声音把秦顾的思绪拉回来，紧接着他愣了愣。
有另一个声音穿过重重时空传到他耳畔。
「秦顾，我好像忘记带浴袍了，借一下你的。」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方琰哥哥洗澡总是喜欢忘记拿浴袍这点倒是没有变。
秦顾拿了浴袍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出方琰的声音：「帮我拿进来一下。」
浴室门没有锁，秦顾推门进去，浴室里还氤氲着水汽，方琰站在喷头下打沐浴露，整个人心不在焉的指了指洗手台旁边的置物柜道，「放那吧。」
秦顾将浴袍放着，却站原地没动。
方琰沖了一会儿身上的泡沫，意识到这里还有个活人，他看了秦顾一眼，问：「你还不出去？」
「明明是你喊我进来的，现在又让我出去，方琰哥哥，你可真没良心。」秦顾抱臂倚在墙上看着他，眼睛没有乱看，但就是让人感觉不自在。
方琰快速洗好，拿过浴袍披上，背对着秦顾，耳根有些红。
「大白天的，你正经点。」
秦顾不仅没有正经，还上前一步从后面将他抱住，方琰挣扎了一下就没敢再动，侧过脸低声警告道，「秦顾，等晚上。」
「我就抱抱你，我什么都不做。」秦顾手臂圈着他，手握着他的手，微微低头将下巴埋在他颈窝，声音有些暗哑，「我只是，突然觉得好幸福。」
前世今生的重叠，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有未变的眼前人，无论哪一样都让秦顾幸福得心里炸开一朵朵的烟花。
秦顾说不做就不做，说抱抱就真的抱抱就松开了，只是在晚上把他折腾到凌晨两点。
期间，夜里十点的时候，方琰手机响了一次，他拿起手机只来得及瞥了一眼，手机就被秦顾夺走关机丢一旁。
事后秦顾去洗澡，方琰拿过手机开机，点进未接电话，给那个陌生号码发了个简讯：明天下午两点，市中心x咖啡厅见个面，以后不要再打电话来了。
方琰不知道的是，秦顾进了浴室后并没有立马开始洗澡，他随手开了喷头，冷水哗啦啦流下，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在「嘟」了两声后被接起。
「站在曾经朋友的立场上，宁白，我劝你一句，回头吧。」
「你不是我，你不会明白。」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冷，「我回头，我就会一无所有。」
「你不回头，你最后也会一无所有。」秦顾的声音更冷，像是寒气渗进了每一个毛孔。
「秦顾，所有人都捧着你，奉承你，讨好你，你是不是就觉得自己很厉害，无所不能？你太张狂，太自大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尝到失败的滋味。」
「我拭目以待。」秦顾靠在洗手台上，「我只是没想到，最没有存在感的你，才是手段最厉害的人，你为了权利连你哥，你爸都不放过，真狠。」
「手段不厉害，又怎么配做你秦顾的对手？以及……」宁白刻意将语速放得很慢，「情敌。」
「你没有机会的。」秦顾说。
「是么？」电话那边似乎是什么东西震动了一下，宁白顿了两秒后轻笑了一声，「我可不这么觉得。」
第二天早上七点，秦顾醒来，看了看怀里的人，小心的把方琰枕着的手臂挪开，准备起床。
床上睡梦中的人突然一个翻身将他拽了回去。
「秦顾，再睡会儿。」方琰紧闭着双眼，说着将他手臂拉过去，重新枕在他手臂上，然后心满意足的往他怀里钻了钻。
秦顾躺着没动，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也只有在睡梦中，方琰哥哥才会这样粘他，醒来后又是六亲不认。这样想着，秦顾也暂时没有起床的意思了。
秦顾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儿，睁开眼发现方琰人早就醒了，此刻正窝在他怀里玩手机？
而且，似乎没有离开他怀里的意思，也没有起床的意思？
秦顾脑子里像是灌了糊浆，懵了半天，许久，他弱弱的开口问窝在他怀里玩手机的人：「你……还不起吗？」
「我下午才有通告，你要忙的话你先起。」
秦顾想着桌上堆得有半人高的文件，想着邮箱里一堆的待处理事项，又看了看怀里难得愿意黏他一会儿的爱人，说道：「不，不忙。」
「那再陪我躺一会儿。」
方琰说着又往他怀里钻了钻，还不满的将他刚刚拿走的手臂拿回来搭在腰间。
虽然这种感觉很甜蜜没错，但秦顾老怀疑今天的方琰哥哥是不是吃错药了？
.
下午两点，咖啡厅。
方琰提前半小时到，订好了包间，把包间号发给了宁白。
宁白在两点整的时候迈进包间，一身烫得笔挺的白色正装，头发上喷了发胶做了造型，看起来精心打扮过。
坐下后，方琰开门见山道：「宁少，有什么事情，我们今天就在这里说清楚，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宁白将手边一个牛皮纸袋推到他面前，下巴指了指：「看看，给你的礼物。」
方琰怀着疑问打开牛皮纸袋，看到里面的东西惊愕得半天说不出话：「这……这是方振山名下的基金，股票，房产还有不动产，为什么都变更成我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