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赵总有些来头,席上的人只用眼睛看着,什么都不敢说。
只是俞晨眼睛一直在往他这边瞟,期间还出去过一次。
俞晨这个人做兄弟很讲义气,但是嘴巴不严,方琰不知道他会不会把自己在这里的消息告诉秦顾。
但是想了想,就算俞晨多事,他的事情跟秦顾有什么关系呢?秦顾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
方琰忍着内心的呕吐感和抗拒,一直到那个赵总答应方振山签合同。
凌晨1点,酒席散了,方琰一个人在餐厅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吐到最后连胃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总算好受些了。
他抬起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洗手池旁多了一个人。
「秦顾?」
对方冷冷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拽着他手腕就往外面走。
方琰今晚酒喝得太多,大脑反应有些迟钝,一路跌跌撞撞出了餐厅大门,他才反应过来现在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人一身黑衣在夜色中透着冷峻,头也不回拽着他手腕往前走。
「放开我!」他挣扎了一下,然而对方力量惊人,他这个挣扎没有任何效用。
方琰手腕被捏得有些疼,刚才那一下没有甩开,他这一下用了些力,「秦顾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依旧没能甩开。
秦顾没理他,往前的步伐也没有停,唯一的反应就是手腕处的力度更重了,几乎要把他手腕处骨头捏碎。
他的外衣落在包间,此刻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秋天夜晚的风有些凉。
「阿嚏!」方琰打了个喷嚏。
走在前面的人动作终于顿了顿,紧接着手上的力度松了。
方琰揉着被捏得生疼的手腕,突然肩上一暖,竟是秦顾脱了外套披在他身上。
「你……」
方琰抬起头,正准备说点什么,手腕再次被抓住。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要回家。」
「秦顾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
「你到底想干什么?」
期间,不管他说什么,秦顾都不理他,不管他怎么挣扎,秦顾都不松手。
一直到月华酒店后门,方琰才得以喘口气。
经理已经侯在门口,看见秦顾的时候快速上前把房卡递过来,说道:「秦少,您要的房间已经准备好。」
秦顾拿过房卡,继续拽着他往里面走,上到三楼,秦顾刷开一个总统套房,将他推进去。
「我不住酒店。」方琰说着从秦顾旁边绕过去朝门口走。
秦顾单手抓住他,将他拽回来,另一只手关上了门,反锁。
「我都说了我不住酒店,你什么意思?」
秦顾像一堵墙一样堵在门口,盯着他看了几秒,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关节,然后将领带扯了随手一丢,单手解开衬衣最上面两颗纽扣,紧接着将袖子卷到手肘。
做完这些,秦顾径直朝他走过来,一把扯了他身上的外套,紧接着开始解他的衬衣纽扣。
方琰瞪大眼睛,手护住衣领后退好几步,惊骇道:「秦顾你在干什么?」
秦顾继续朝他逼近,将他逼到墙角,这一回不再耐心的解,而是直接上手撕。
几颗白色精緻的圆形纽扣崩开,无声的落在地上深色的羊毛地毯上。
然后秦顾将他拉去了浴室,打开喷头就往他身上浇。
水是温的,倒是不难受,然而让方琰惊恐的是此刻秦顾的行为。
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方琰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秦顾。
他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又好像无比冷静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却像是积压着无数情绪,在某个临界点,这些情绪会像火山喷发一样吞噬万物。
这样的秦顾让他害怕。
水从头顶浇下,被酒精麻醉的大脑渐渐找回了一些理智,方琰夺过秦顾手里的喷头重重砸地上,怒道:「秦顾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疯了?」
「我没疯。」
秦顾居高临下睨着他,目光冷得如冰,漆黑的眸底却燃着一团火,他一字一顿,「帮、你、洗、干、净。」
说罢秦顾重新捡起喷头,水开到最大再次浇下来,另一只手则将方琰死死按在透明的玻璃墙上固定住。
秦顾一边帮他沖洗,一边冷嘲热讽说着。
「方影帝不喜欢比自己年龄小的,原来是喜欢那种年龄比你大两三倍的老头么。」
「方影帝图他什么呢?图他老?图他秃顶啤酒肚?图他小,图他时间短?」
方琰冷冷回了他两个字:「有病。」
这两个字彻底将秦顾惹怒,秦顾丢下喷头,突然拽着他的衣领吻就落了下来。
方琰偏头躲开,骂道:「秦顾你别发疯!你放开我!」
「我发疯?没有。」秦顾将他重新摁回墙上,「我只是不明白,你可以让个噁心的老头对你动手动脚,我为什么不行?」
「那个老头给了你什么好处?」
秦顾盯着他的眼神中欲望太明显,就像是狼王看待落入自己爪牙下毫无抵抗力的绵羊,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扑倒在地,撕碎,嚼烂,连骨头带血吞下。
「名誉?地位?还是资源?」秦顾的手温柔抚过他脸庞,随后沿着下巴线条一点点往下,力度也随之加重,「我给你十倍,不,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