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巧兰是萧贵妃娘娘宫里送来伺候的，您方才……”可莺担忧道，“会不会得罪了萧贵妃娘娘？”


    用冷水敷了微微有些红的地方，红肿渐渐消退。


    “得用生姜汁包裹住才好得快。”姜沁说道。


    可莺拉回自己的手：“姑娘，你还是想想自己等会儿怎么应对林山长和萧贵妃吧。”


    应对？


    姜沁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忽然想到西殿就有做饭的膳堂，去那里讨点生姜应该没有问题。


    “你在这里等我，很快回来。”


    “姑娘要去哪儿？”


    趁着还没开始上早课，姜沁匆匆忙忙往小厨房跑去。


    讨了生姜，去掉皮后用纱布包裹住，碾碎，扔掉生姜，将带了生姜汁的纱布裹在红肿的地方，包扎好。


    可莺心里不安：“姑娘，我真没事，倒是你，等会儿如何向林山长解释？”


    因为生姜味道重，姜沁让可莺待在殿外，叮嘱她休息，接下来的事她自有办法。


    西殿里，其他人陆陆续续来了。


    姜沁进去的时候，案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她往巧兰那边瞥了一眼，她垂首立在萧如薇身后，肩膀时不时微微颤抖。


    冯玉凝也发觉了，悄声问：“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怎么感觉萧如薇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再看她那个宫女，瑟瑟发抖，难不成她做错了事被训？”


    姜沁道：“的确是做错了事。”


    “做错事训斥几句便是了。”冯玉凝随口点评了一句。


    忽然想起什么，从桌上拿出一沓纸，苦哈哈道：“昨晚回去抄写，差点被我母亲发现，幸好姐姐替我打掩护瞒了过去。若是被我母亲知晓，定然要啰嗦个没完。”


    “你母亲也是关心你。”


    “唉，虽说母亲关心我没错，但有时候关心过头，我总觉得踹不过气来。”冯玉凝叹了口气。


    相比冯玉凝的喘不过气，姜沁似乎就轻松很多，冯氏从不会来问她的学业功课，姜恒只关心她有没有处好同窗之间的关系，不要得罪人。


    俩人闲聊了一会儿，林山长来了。


    各自回到座位，不再作声。


    林山长的目光停在姜沁和冯玉凝身上，暗示她们上交昨日的罚抄作业。


    冯玉凝起身，将昨日的罚抄呈上。


    林山长翻看了一遍，道：“字迹也算清秀工整，不错。”


    冯玉凝松了一口气，回到座位。


    久不见姜沁上去，众人不由投来疑惑的目光。


    元宁转身，小声问道：“姐姐，你是不是昨天睡着忘记抄了？”


    说着，悉悉索索从袖子里拿出折叠好的纸，悄悄塞过来：“给，这是我昨晚模仿你的笔迹抄的。”


    姜沁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她缓缓起身，准备道明原委。


    谁知，萧如薇抢先了一步站起身，亮了嗓音道：“回林山长，早上我喝茶时不小心将水倒在了姜沁的纸上。我可以作证，她全写好了。”


    这是什么情况？


    冯玉凝等人皆愣住。


    姜沁也微微一愣，随即嘴角悄悄抹上一丝微笑。


    萧如薇，比她预想中要老实得多。


    她还准备一套说辞应对，没想到萧如薇竟然直接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细细一想，也是对的。


    巧兰是萧贵妃身边的人，让她出去承认错误，岂不是打了萧贵妃的脸面？


    牵扯到萧贵妃的脸面，萧如薇还算很拎得清楚。


    可惜，她这般为自己的姐姐打算，萧贵妃未必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