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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女人的心事

    94(女人的心事)


    陈刚说了石妹姐住院费不够的事情。三个人互相看了看。“这样的话?要不然咱们几个人给凑点?”李秋月提议。


    “咱们几个凑是没问题!可是咱们手上没多少钱啊?我只能再凑两块钱。” 陈刚说完,李秋月说“我也可以凑两块钱! 小玉?你能凑多少钱?“ 李秋月直接点名了。”


    “我?最多也就是两块钱!”谭小玉蔫蔫地说。


    陈刚点点头:“行!有你们这四块加上我的两块,这就是六块钱。已经交了十块,加起来就是十六块,应该说离二十块不远了?这已经是二十块的百分之八十!要是求求白医生能给优惠优惠就好了?”


    “能优惠吗?从来没听说过医院看病还能优惠的?”谭小玉有些忧虑地说。


    “嗨?车到山前必有路!十六块钱的大头都有了,难道说还能让剩下的四块钱给难住?”陈刚倒是信心十足。


    “咱们几个人是挤不出钱了!有没有可能让乡亲们再给凑点啊?”


    李秋月提议说。


    陈刚笑了笑“让乡亲们给凑钱?这事反正我不去说。要是黄书记给出头还差不多。你们想?乡亲们有谁会领咱们的情?咱们说让人帮忙就帮忙啦?再说,这些钱也就是临时拆兑一下,总得还人家吧?乡亲们如果说,家里着急要用钱?让咱们还?咱们怎么办?还?咱们手上没钱!不还?就成了耍赖!咱们肯定不好意思逼着石妹姐和石良大哥还钱吧?所以说,这事咱们不能抻头!”


    “陈刚?看来凑钱这事,还真得你抻头!”


    “为什么?”陈刚问李秋月。


    “你想啊?需要明天去公社卫生院接石妹姐,是你向黄书记汇报的吧?黄书记点名让咱们知青之家负责往回接?出人出力,咱们知青之家没问题。可是凑钱交住院费?就得听黄书记安排了吧?石妹姐是人民公社的社员,社员生小孩住院看病?是不是应该生产队里出这个钱啊?就像咱们在北京。单位职工看病?公费医疗!家属看病?半费!咱们在农村看病也应该这样才合理。”


    “你说的没错!就应该是这么个道理!明天去之前我再找黄书记问问。对了?你们明天跟我们去不去公社卫生院?”


    陈刚看看李秋月。


    李秋月又看看谭小玉。


    “你们俩看我干嘛?我又不是钱?”谭小玉眯缝着眼看秋月笑。


    “哎吆!我的好妹妹?您是不是钱?可是您比钱可贵多了?有多少钱也买 不走你呀?”


    “不是用多少钱也买不走我?是给多少钱我也不卖?”谭小玉扭脸、挑眉、飞眼、撇嘴得意地说。


    “行行行!您是金不换!行了吧?”李秋月假意奉承,半带调侃,眼睛看着谭小玉。


    “这还差不多!”谭小玉小嘴咧开笑了,笑得是那样甜,那样得意,好像她真是金不换似的。谭小玉得意劲还没过瘾,李秋月又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把谭小玉气得是哭笑不得。


    “小玉?你可得把自个看好了?千万可别学《西厢记》里的崔莺莺?把自个一个大活人倒贴给张生,到时候?人也赔啦?钱也没啦?”


    “我才不会是崔莺莺呢?那么上感的嫁男人?不过?话又说回来?真要是碰上个有情有意二皮脸的张生?保不齐,我还真没了主意?秋月姐?你说我该这么办啊?到时你可得帮我拿主意。你不会瞧着我要吃亏了?还在一边看西洋景吧?不过?我也决不会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谭小玉的小嘴巴巴地说着,一会儿笑得像月丫,一会儿撅得能挂油瓶了。


    “小玉?你就是嘴硬?你没听戏文里说嘛?女人不怕别的?就怕偷心花贼。你说?真要是碰上偷心的花贼?你说该咋办啊?”李秋月看着谭小玉,好像十分关心,又无可奈何。


    其实,这两个人是在陈刚面前演双簧。言外之意,就是说,如果你是张生,我们就情愿当崔莺莺。


    “那就没办法啦!只能吃里扒外向着张生了,谁让他是个会偷心的贼啊?老话说旧的,一个闺女两个贼。嘻嘻!”谭小玉话没说完,自个先乐了。


    “瞧你们两个一唱一喝的?还真是挺像那么回事?这屋里要是再有一个女的,那才更有看头呢?”


    “吆!陈刚先生?您是不是觉得我们非得上感着你啊?没事演戏给您逗闷子?你也忒高看自个了吧?跟您说?我们这不是逗您开心?我们这是自娱自乐!自己给自己解闷!不这样?这日子可怎么往下熬啊?”李秋月说完这句话,大大咧咧往小桌上一坐,皱眉耷拉脑,一脸委屈相,吊白眼看着谭小玉。


    “咯咯咯咯”谭小玉不由大笑起来。“秋月姐!说啥!我也要呼吁黄书记,在咱们皇粮峪成立一个剧团,不然,咱们皇粮峪的人才都埋没了?你?兰菊姐?大妮?还有石妹姐。你们这几个人足足够一台戏的阵容?”


    “我们台上演戏?你干嘛呀?”


    “我?我给你看着张生啊?别让他跟别人跑了呀?张生要是跑了?你在台上也没心思演戏了呀?”谭小玉说完这句话,咯咯咯咯笑得弯下了腰。


    “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歹人!说好一致对外!怎么?说着说着,你就吃里扒外了呀!你个小叛徒!”李秋月假装上去要咯吱谭小玉。


    谭小玉假装大声呼救:“刚子哥?快救命!小心孙二娘下狠手,把我包了人肉馅包子啊?”


    “哈哈哈哈!”陈刚被谭小玉逗得大笑起来。


    三个人疯笑了一阵儿,陈刚一本正经地说:“明天,你们到底跟我们去不去公社卫生院啊?”


    “刚子哥?我肯定去!我还惦记让白医生教教我怎么缝合伤口呢?”谭小玉首先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看?我就不跟你们去了!我要是再去?咱们家里就成了空城记了,晚上回来你们吃什么呀?谁给你们做饭啊?”听李秋月这么一说,谭小玉咧嘴笑了。


    “还是秋月姐好!让我给你来个飞吻!”谭小玉眯缝着毛乎乎的大眼睛,嘴里“喯”了一下,长睫毛一眨。来了个飞眼。


    李秋月大叫一声“哎吆!受不了!快把我电死啦!”


    三个人从小伙房出来,耳朵里灌进翠玉奶奶大声的说话声。


    老太太的嗓门挺大,不是和风细雨,而像疾风暴雨,吼喊中能听清那么几个扎心的字眼。三个人听到这些字眼,心里不由一沉,“唉!兰菊姐真是不容易,伺候上老太太还得听上老太太的呵斥。


    “俺告诉你?你的好日子?都是俺儿子舍命挣下的!你要是守不住?就光屁股走人!没人拦你!”


    “奶奶!你为啥说俺娘?俺娘的腿都让镰刀割破了?还张罗给做饭,她那样累了?你也没说帮着干一把?就会唠叨唠叨!你骂的那难听?让人家笑话哩!”三个人都听出来了,这是小翠玉的声音。三个人的心里,对小翠玉更加有了好感。 翠玉这孩子真得懂事了!懂得护着自己的娘了!


    听见翠玉奶奶呵斥兰菊姐,骂骂咧咧的声音。陈刚的心跟针扎似的。他真想冲进翠玉家,把兰菊姐叫出来。他停住脚步不再往前走,静静地听着。过了一会儿。呵斥的声音没有了,听见北房的门咣当响了一下,陈刚他们三个人的眼睛都看向门响的方向。


    他们看得很清楚,是翠玉娘从北房里出来,手里拿着小锄头,去往后院菜地去。“娘?你干啥去?”小翠玉跟了出来。“翠玉!回去!菜地里蚊子多!娘把菜地的土松松,一会儿就回去啦!”“俺不回去!俺要跟娘一块干地里的活!”你不怕蚊子咬你?”“娘不怕俺就不怕!”“好闺女!回家拿上蒲扇,站得娘旁边,扇蒲扇,蚊子就咬不了咱娘俩啦!”“唉!”翠玉答应着跑回家。


    “咱们走吧?兰菊姐去地了。”李秋月跟谭小玉说。


    谭小玉看看陈刚。“刚子哥!咱们去帮帮兰菊姐吧?兰菊姐腿上还有伤,干活出汗,别把伤口感染了?”


    “好!咱们去菜地和兰菊姐一块干!”


    三个人回到小伙房里取上工具,一块赶到后院菜地。


    山乡的傍晚和白天,有着天壤之别。白天那火辣辣的大太阳。这时候,蔫不溜丢地躲到山后边去了。似乎抖了一天的威风,身子骨也累疲软了,心气也打蔫了,躲在山后边,半睁半合着眼睛生闷气,眼巴巴看着月亮上来了,自个一点热乎气也发不出来,只有眼气的份。


    天边的船月,荡着云波,在云层里来回地穿梭。一会荡在云波之上,一会荡在云波之侧。月丫好像一个姑娘,半露头,瞪大眼睛看着人世间起起伏伏的山山水水和高高低低的花花木木。她的目光所及之处,一切都是亮堂堂的。


    阵阵山风吹来,男人们大多坐在自家院子的石头上看天。白天让热汗浸透的身子,这会儿,感觉出了疲惫。凉爽爽的风,把人们的心吹晕乎了。人们敞着怀,坐在院子石头上,大口大口的吸吮着生烟叶卷的烟喇叭,一股子一股子的蓝烟把从肺腑间带出来的话语变成了烟雾,飘向了天边。抽烟的人们,眯缝着被烟气熏得半睁半闭的眼睛,透过山顶上的薄云,不错眼珠地看着,天边那忽隐忽现像船儿一样,弯弯的月亮。


    好开的弯月亮,中间弯弯,两头翘翘,美得就像一个女人笑得甜甜的嘴。男人们身子是疲软的,心却是兴奋的,他们的身子骨挺乏,可还是强睁着眼睛,盯着美月亮想着心事。看着女人一样的月亮,男人们还能想别的嘛?不能!她们只想女人。


    有女人的男人,想别人家的女人;没有女人的光棍汉们,把村里的女人想了个遍。过够了烟瘾,老光棍们躺炕上了,小光棍们开始满村子里转悠。


    “兰菊姐?我们和你一块干!”李秋月大声地吆喝着。


    淡淡的月光下,翠玉娘长长的秀发在脑后用一根红手帕扎着,修长的脖颈,好像白天鹅的脖颈似的,发着月白色的光泽。她的上身穿了件兰花白地的半袖汗衫,领口开的挺低,胸前一片白光。她低头用小锄头,松着菜地里的土。


    听见李秋月的喊声,她站起来往这边张望。她看见他们了,特别是看见陈刚来了,她的脸不由有点发热。她心里想:“刚才翠玉奶奶说得话,他也肯定听见了?”她心里怕他难为情,故意眼睛看向别处,眼睛转向了别处,可心里却渴望能够和他亲近亲近。不管咋说,在皇粮峪,只有陈刚是自己可以倾吐心声的男人,想必,自己现在的处境他也能够体谅。


    看见三个人走过来了,翠玉娘主动迎了上去。“这么晚了?你们还不赶快回去歇着?咋跑过来和俺一块拾掇地来了?地里蚊子多,别让蚊子吃了你们?”


    “兰菊姐?你都不怕蚊子咬?我们有什么可怕的?”


    “咿呀!你们不知道?俺也弄不清楚,这园子里这么多的蚊子,就是不往俺身上来,在家里也是,蚊子咬别人不咬俺!”


    “真得假得?兰菊姐你不会是蒙我们吧?怕我们不让你干活,故意这么说?”


    “秋月?你不信咱们就开始干活,一会儿发现蚊子开始咬人了,咱们就停下手里的活收工。行不行?”


    “兰菊姐?你腿上有伤,你就站的旁边指挥就行了,你说咋干我们就咋干!”谭小玉大声地说。


    陈刚没有说话,蹲下身子用小锄一下一下地松着土。他的步幅挺大,手里的锄铲“刺棱!刺棱!地带响。“陈刚?你不用锄那么狠,轻轻地拉动就行,来!俺锄给你看看。”翠玉娘说着,靠近陈刚旁边,蹲下身子,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慢慢走。手里的小锄,就好像挖野菜那样,在菜秧子前后,这边松松,那边松松,干得很轻松。看着翠玉娘的样子,陈刚说“我看懂了!兰菊姐!你起来吧。你就像小玉说的那样,你站的旁边,指挥我们干。”


    翠玉娘看着这几个知青,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只有在这几个小知青跟前,自己的心情才能变得轻松起来。


    刚才在家里,她在脸盆里洗了把脸,把头发用红手帕扎起来,老太太看不惯了。先是低声嘟囔:“大晚上的,还要洗脸?不懂得省些用水?这几天你的腿不得劲!麻烦别人挑水?你是不是觉得挺得意啊?大妮挑担水没看见你有啥笑脸,看那个学生娃给你挑进水来?你那份张罗?比母鸡看见公鸡要扎蛋了还张罗的欢?”


    老太太的这句话还真是戳痛了翠玉娘的心。她赌气说了声:“人家挑担水?也有了错啦?不让人家挑水?咱家里喝啥?又不用你挑水,安安生生地歇着就行了。咋那样多的话?”


    翠玉娘的这句话,可是捅了马蜂窝,老太太咸的,淡的,荤的,素的,糙的,粗的没完没了的吼喊起来。


    其中就有刚才李秋月她们听到的那些话。


    翠玉娘自打和陈刚偷偷好上了,她的心也放宽了,老太太爱说啥说啥?她就是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不把老太太的话往心里去。她心里说:“老太太嘟囔来嘟囔去,无非是那么几句话,话不多,没有一句好听的。车轱辘话,连轴转,真要往心里去?活活得气死?她也理解老太太,怕自个真嫁个人家走了?留下个老太太。老太太这把年纪还能过得好嘛?正因为自己每天端上端下的侍奉她,老太太才怕自己离开她。她越骂?就是越离不开你。骂就由她骂吧?这把年纪了,不能和她真生气。就权当听蝲蝲蛄叫了。


    婆婆看不上儿媳妇,这是自古传下来的。老太太和儿媳妇不亲,可是和而媳妇的孩子亲。隔辈人连着血脉 ,老太太疼孙女,那是百分之二百的好。翠玉平日吃的、喝的、穿的、戴的根本不用翠玉娘操心,老太太给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老太太疼孙女那叫一个真心实意。就凭这一点,翠玉娘的心里曾无数次的想过?以后的日子里,决不能让老太太过得不舒心。


    这会儿,看着帮着干活的几个知青们,翠玉娘的心里敞敞亮亮。她知道,有陈刚和李秋月几个人在身边,她今后的日子不会太难熬。


    几个人在菜园子里干着活,过了一小会儿,小翠玉拿着蒲扇跑来了。“娘!俺给你扇扇风!”


    听翠玉要给她娘扇风,几个人都笑了。


    李秋月抢先说:“来!让大姨给你扇!”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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