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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野狐岭塌方了

    就在陈刚和高力疾如流火,快步如飞地去追赶黄小强载着赵二爷的毛驴车的同时。黄小强的父母,也就是黄书记和黄婶两个人在家里也是坐卧不宁。


    黄书记在屋里来回踱着步。黄婶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一会儿擦擦桌子,一会儿拿起勺子又搁下,心里乱,手里也不知道该干点啥。


    一家人谁也不说话,心里着急,手里也就没有了抓挖头。忽然黄婶好像想起来什么,看着丈夫:“他爹!你先安生地在炕上坐一会儿,你转来转去,把俺转得头旋地转。俺有句话想对你说!”


    “哦?啥话?你说!”


    “赵二哥的腿咋就一下子不会动了呢?今天上午还好好的啊?前个下晚,你给赵二爷用咱那皇粮老酒,蘸着筷子放到鼻子跟前闻了几闻,赵二爷不是就醒过来了吗?那会儿胳膊腿都好好的啊?咋刚才那条腿一下子就拾不起个了呀?


    照俺说你那会儿就应该给赵二哥再闻闻那皇粮老酒!”


    “老婆子!你说的倒是好像在理儿,要是闻闻皇粮老酒能让赵二哥的腿会动了,俺早就让他闻了。


    你没听老话说得好嘛?百医治百病,百药拿百症,治病的药救不了命,救命的药治不了病。


    药不对症瞎胡闹,延误病情能要命!


    赵二哥那天是昏迷不醒,皇粮老酒对症对病,他一闻就醒来了。


    今个他的腿发软拾不起个,这和那天的病是两回事,俺怕给他闻了皇粮老酒,非但治不了他的腿,再给把腿病耽误了,要是那样俺这心里会后悔一辈子啊!”


    大妮听见爹这样说,心里不由升起对爹的钦佩之意。


    她抬眼看了看娘,把脸转向爹:“爹!听您老这么一说,您老不像个当村书记的,倒像个走街串巷的老郎中。您的话,说得让人听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爹?早先您老要是学个郎中,保不齐这会儿就是个大名医哩!”


    “哈哈!闺女!你刚才的话爹听着受听,爹想说的是,天下的大事小事,家里的小事大事,包括咱皇粮峪村子里的杂事乱事,万变不离其宗。


    毛主席那句话咋说来着?纲举目张。对!说的就是抓住重点,旁的就顺理成章了!


    咱农民就要把粮食种好收好。除此之外,别的都是小事。


    就拿今天从水里捞麦子来讲,眼看成熟的麦子该入仓啦!那就是粮食,平时风调雨顺,队里的规定是不能让各家各户私自去地里弄麦子,因为那是应该入到队里粮仓的东西,符合交公粮入粮库的标准。


    今天的麦子就不同了!泡在水里,烂在地里,交公粮不行,给咱社员当口粮却不妨大碍,虽说不如正儿八经交公粮的麦子那么喜人,可是照样能填饱肚子。


    天底下的事,啥叫大事,吃饭是第一当紧得大事。咱队里的事,家里的事,不就是为了一个吃饭?为了一个粮食天天累死累活,忙来忙去的嘛?”


    “咦呀呀!他爹!闺女顺情给你说好话,你就坡下驴就行了,还一大套一大套谝上啦!说了半天,俺也没听明白赵二哥的腿该咋着了?”


    大妮看着黄婶:“娘!咿呀!俺爹说的话俺都听明白啦!俺就知道,凡是俺爹说话,娘就是挑毛病,没有听过娘表扬爹的时候。


    这就是俺娘。俺突然悟出来啦,啥叫贤妻良母?就是心里受用,嘴上也要给您挑出刺来!“


    “大妮!你个贼闺女,娘咋说你好唻!天底下人都说你聪明,你咋不给自个找个婆家呢?“


    黄婶话音刚落。


    小勇突然从灶膛跟前站起来。“娘!俺知道俺姐姐找啥样的姐夫!”


    小勇的这句话,听得满屋子的人都神情一楞。黄书记,黄婶,包括大妮都瞪大眼睛看着小勇,等着他说出答案来。


    小勇突然不说话了,他的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大妮,眼里的意思是能不能说?大妮面若桃花,杏眼含春,轻轻点点了点头。


    小勇一笑,搂住大妮的脖子。“俺姐姐找的姐夫是插队知青刚子哥那样的!”


    黄书记和黄婶两个人同时问“小勇?你是咋知道的?”


    小勇一笑:“俺不是知道,俺是从俺姐的眼里看出来的!”


    屋里的三个大人同时嘘了一口气,黄书记和黄婶的表情”哦?原来如此啊?”


    大妮的心里却是“咚咚咚”跳个不停。


    小勇的话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大妮掀开锅盖,满屋子蒸汽缭绕,一股诱人的麦香味顿时随着蒸汽在整个屋子里荡漾。


    “吃麦子啦!”小勇高兴的嘴里喊着,大妮拿起笊篱捞了一大碗放到爹娘吃饭的小炕桌上,然后又给小勇捞了一小碗。她笑嘻嘻地对小勇说:“今天麦子多!管你往饱了吃,吃罢,姐有话问你!”


    “姐!你这会儿就问吧!吃着不耽误说话!”


    大妮用手糊撸了一下小勇的脑袋,悄声问:“你咋就看出?姐喜欢插队知青刚子哥那样的人?”


    小勇脸上显出一股撒娇的神情,嘴里小声嘟囔:“唉!就是这会儿姐看俺的这个样子,俺看见你也这样看刚子哥,俺就知道,姐喜欢刚子哥那样的!”


    大妮听了小勇的话,脸上又是一阵发烫。她亲昵地在小勇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端起碗自己吃起煮麦子。她一边吃一边想着陈刚的样子。


    大妮真正和陈刚近距离的见面只有两次,头一次是在挑水的井台旁,那天也是刚刚下完小雨,井台旁边等着挑水的人挺多,陈刚是第一次来挑水,他看着人们第一个怎么从井里摇起碌碌挂好吊桶,怎样把吊桶放到井底,抓住井绳,轻轻一晃,吊桶里就装满水,然后摇动碌碌把,把吊桶从井里吊上来。他看别人操作的挺轻松,该到他打水了,这份费劲,怎么晃悠吊绳,打上的水也是半桶。陈刚也不让人了,打上半桶就倒给后边的人,直到整个井台上只剩下大妮和他两个人了,大妮走上来,抓住井绳 轻轻一晃,打满水倒得陈刚的水桶里。陈刚的眼里流露出钦佩的神色,轻轻说了声:“谢谢!”然后面带微笑,跳着扁担走了。


    身后的大妮看着陈刚走远了,这才挑起自己的扁担。


    从那天起,陈刚的影子就印在了大妮的心上。每当明月高挂,村子一片寂静的时候,大妮的眼前就会飘动着陈刚的身影,好像高高的月亮上就会走过来一个陈刚,每当眼前出现陈刚的影子,大妮的脸上就会漾起会心的微笑。


    大妮的心思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今年二十岁了。人们都说少女怀春十八九,其实,人和人不同。有的早一些,有的晚一些。无论早晚,少女懂得害羞了,知道在异性面前搔首弄姿了,确切的说都是在月经第一次来潮之后。


    少女初潮过后,生理上,心理上才从中性状态,向女性状态演变。这种演变不是渐进的,而是突发的一个质变。


    大妮初潮来的晚,第一次初潮十九岁才来。初潮之前,她把自己当小伙子看,地里的活抢着干,家里的活更别说,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所有的活都干得是利利索索,手拿把攥。


    这之前,她对异性没有感觉,觉得就这样跟在父母身边活一辈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黄婶对大妮的婚事可是早就着急了。真应了那句老话:“皇上不急太监急!”。


    黄婶是天天叨叨:“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到处托人给大妮张罗对象。对这件事,黄书记和黄婶正好相反。黄书记早就看出大妮心气高,大妮虽然没有上了几年学,可是大妮好学。把大儿子黄小强念得那些书,差不多都翻过来调过去地看过好多遍。旁的不敢说,语文课绝不输给小强。为这件事黄小强没少埋怨黄婶,为什么不让姐姐上中学。姐姐要是上了初中再上高中,肯定能考上大学。


    黄婶心里有自己的盘算。皇粮峪离最近的小学二十多里地,那时黄婶年轻能送送孩子,再说村子里上小学的人多,一帮孩子搭着伴走,路上也互相有个照应,不会出什么事。


    等黄小强上初中了,中学离皇粮峪将近三十里地,路还不好走,山多路背,大男孩儿走没有什么事,大姑娘家家的再要是让坏人给惦记上,那就没小事。所以,等大妮小学毕业,黄婶说啥也不让大妮上中学了。对此,黄婶的理由能百分百说服主张让大妮上中学的人。大妮心里也清楚这是娘为了她好。大妮心里有事,从来嘴上不说,可是黄小强放学一回来,大妮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黄小强的作业。


    大妮的心里是这样想的,母亲不识几个字,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父亲每天忙队里的事,跟本没有时间过问小强的学习。所以说,这个家里,只有她当大姐的有能力,有资格过问黄小强的学习。


    大妮对读书有悟性,小学毕业,小学老师对黄婶不让大妮上初中,着实感到惋惜。在老师的眼里,大妮就是上学的料,不管是语文算数,老师讲一遍,大妮就能完全领会,每每碰到大妮自己感兴趣的课文,不用老师说,大妮早早就自学会了。


    哪个老师不喜欢好学生啊?大妮在老师的眼里,那就是学校的尖子生,能给老师的脸上添彩!


    虽然黄婶坚持不让大妮上初中,可是小学毕业考试,小学老师特意把考初中的卷子拿给大妮做。大妮做完卷子,老师对照标准答案,大妮的成绩门门都是优秀。


    就为这件事,老师亲自到皇粮峪登门家访,想说服黄婶让大妮继续读书。当黄婶一说出自己心里担心地事来,老师也不说话了。的确,中学离皇粮峪太远了,每天,让一个女孩子走三十里的山路去上学,碰不碰到坏人且不说,就是大山里经常出没的狼,狐狸,野猪这些野兽就让人够担心的。不出事则罢,一出事就是大事。黄小强上中学这几年,每天上学手里提溜一根枣树棍子,路上做防身之用。就这样,黄婶和黄书记也是每天提留这心。稍微晚回来点就坐立不安。


    大妮坚持每天检查黄小强的作业。不经意中黄小强的作业,大妮都学会 了。


    更让黄小强吃惊是,有一次黄小强从陈刚手里借了一本小说《三家巷》,黄大妮抱着书看了两天看完了。看完后还把自己的想法写在纸上,拿给小强看。黄小强看罢,对姐姐的见地很是佩服,他把这个又拿给陈刚看,陈刚对大妮这才有了真正 的认识。


    在陈刚的心里:“黄大妮!一等一的才女!”自古美女爱英雄,还有一句话,才子惜才子。陈刚对黄大妮的感觉就是才子对佳人----相见恨晚!


    当黄小强和石良赶着的毛驴车刚刚走到野狐岭。


    车上坐的赵二爷虽然那条瘸腿好像瘫痪了一样,可是他的大脑和全身的脏器却没有什么毛病,依然运转正常。


    突然他感到迎面一阵凉意吹来,浑身扎开的汗毛孔猛然一收缩。


    这条路赵二爷不知道走了多少回了,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今天这是怎么啦?这股风与往常大不一样,透骨的寒气。


    想到这里,赵二爷嘴里:“吁。。。。。!”


    拉住了缰绳。


    黑驴稳稳当当站在地上不动了。


    黄小强和石良就是一楞:“赵二爷?这是?”


    没等赵二爷说话,就听脚下轰隆隆一阵巨响传过来。


    “快拉黑驴掉头!”


    赵二爷嘴里喊着,扑向车辕两手拉住了缰绳,左手较力狠命地往回拽。


    黑驴被拉得脖子发疼,猛然调过头,腾起四蹄狂奔起来。


    黄小强和石良在车后紧追不舍。


    轰隆隆,轰隆隆,地动山摇般的一阵轰隆声,阵得人的心肝发颤。


    驴车跑出二里多地平缓处,赵二爷两手一拽缰绳,嘴里长长喊了一声:“吁-------------”。


    车停住了。


    赵二爷腾身下车,单腿蹦跳着来到黑驴跟前,一把搂住黑驴的脖子,黑驴鼻子里喷着粗气,嘴角冒出白沫,驴头不住的上下点动着,驴头,驴脸,驴脖子,整个驴身子大汗淋淋。


    黄小强和石良脸色煞白,回头看着坍塌下去的野狐岭,两人的眼睛里透出惊恐之色。


    石良走到赵二爷跟前,扑咚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眼含热泪的说:“赵二爷!今天是你救了俺的命啊?”


    赵二爷“咕咚”坐得地上,整个身子靠在驴车轱辘上。


    “好险啊!孩子们,咱们三个人捡回三条命啊!多亏黑驴跑得快啊!再慢点,咱们谁也活不了啦!”


    “赵二爷----!小强-----!石会计--------!”突然他们听到身后传来呼叫的声音,三个人就着月色隐隐约约看清楚后边有两条黑影朝他们跑过来。


    小强反应快:“是刚子哥和高力!”


    小强的话音刚落,黑影就跑到近前。


    陈刚和高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两个人跑得腿软腰酸,弯腰喘了好一阵,这才说话,陈刚一屁股坐在赵二爷身旁:“赵二爷!石会计!小强!差点把我们吓死啦!刚才轰隆轰隆的声音想起来就后怕!你们?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啊?”


    陈刚看着找二爷搭拉的那条瘸腿,用手摸着。赵二爷叹了口气,不无心疼地说:“孩子!赵二爷谢谢你们,跑这么远的路,来看赵二爷。赵二爷命大,罪还没受够哩 不用担心,没事!“


    黄小强带着哭音,跪地下依偎在赵二爷身旁,看着陈刚:“刚子哥,要不是赵二爷在,俺和石良大哥都没命啦!咱们就见不着啦!“


    说着,拉住陈刚的手嘤嘤哭了起来,陈刚的眼泪扑簌簌也滚落下来,他身旁的高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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