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行拿来一桶水泼在李常峰头上,李常峰挣扎着醒来,一张脸惨白无比。
“放心,我不是他,你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会动你。”
“我且问你,你与陈家的婚姻此事从何而来?”
上官馨问道。
李常峰诧异的看着上官馨,满脸疑惑道:“这不是馨儿……”
“啊……”
一刀划过,传来上官馨的寒声:“好好说话。”
馨儿也是你能叫的?
除了那个腹黑家伙,谁敢这么叫老娘?
“是……是。”
“这不是陈家小姐所提议……?”
啥?
我说的?
上官馨给气笑了,又是一刀划过。
nmd!
你不是说不会动手吗?
李常峰人麻了……
这说也挨刀子,不说也挨刀子……
错,是不说挨更多刀子……
“咳,是陈家主最宠幸的楼夫人,他来到李家,对我父亲说……陈小姐对我颇有感觉,想以此缔结姻亲,将两家关系更上一层楼……”
李常峰道。
“缔结姻亲?关系更好?”
“怕不会是有别的事情吧……”
上官馨察觉了李常峰眼中划过的一丝犹豫。
又是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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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全都说,您就饶了我吧……不要再……”
又是一刀。
“废话真多。”上官馨沉声道。
这娘们比叶今歌恐怖多了啊!
“对此,我也只知道一点……”
“这场联姻是两家走向联合的牺牲品……那个夫人楼雯雯,我爹就不止一次说他心思歹毒,可听到娶得是陈家小姐,我便也不管那么多,安然答应……”
又是一刀。
几句话下来,李常峰身上已然全是刀口,就连站在后方的叶今歌心里都有些发毛。
这娘们,真可怕……
“对此,陈家主也是默许,目的便是联合李家吞并欧阳一家,至此东西两境皆可入陈李之手,只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苏家自然一并蚕食了,至此之后,发兵南下,攻占云水,击退杜家,一箭双雕。”
“与韩南烽一战后的杜家定然再难崛起,同样的还有洛书府,日后的江南,便是陈李两家的天下了……”
又是一刀。
“接着说。”
上官馨沉声道。
能动手绝不动口。
“我此次前来洛城,便是在此与……成亲,而后还带有父亲的手书,事成之后,洛城出兵帮助李家……”
说罢,李常峰忍痛连忙从身上抓出一封信送到上官馨身前。
段行接过信,打开一看后,点了点头。
“早这样不就行了嘛……”
上官馨小嘴微扬,笑道。
正当李常峰以为噩梦要结束的时候。
又是一刀……
wc!
我要死了!
叶今歌叹了口气,将李常峰拍晕,命段行将他带下去关押。
“呵,老妖婆,我就知道你干的。”
上官馨闷哼一声。
“你与她素无交集,为何……”叶今歌脸上一沉。
“怨毒之人,我怎知?”
好在今日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叶今歌又道:“若是陈之轩有没半分默许,这桩婚事又怎会定下来呢?”
上官馨笑道:“既然他们都想见到这场大婚,不妨便如他们所愿。”
“敢在背地里阴本公子,阿政,敢不敢和我干件大事?”
上官馨声音抬高了几分。
“什么事?”
叶今歌冷静道。
“随我掀了这北境!”
“好!”
..
“你不会真的下毒了吧?”
“嘿嘿,吓他的,那就是把普通匕首……”
看着上官馨的坏笑,叶今歌明显不信。
“就是,加了亿点点的痒痒粉……”
..
“啊!叶政,陈雨馨,我恨你们!”
“mb,痒死啦!”
……
不过一个时辰,李家的旗帜再次高高挂起,上官馨帮叶今歌易容成李常峰的模样,由段行跟着,一车人浩浩荡荡的驶向洛城。
此外,上官馨也随陈琉璃重新回到了飞羽山,一切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般照常进行着,只是其中的人物悄无声息的更换了。
城中,陈之轩已经在此等候了几个小时,可却迟迟不见李家车队,心里不免生出一丝不安。
正当他将要吩咐下属前去查看之事,一行车队浩浩荡荡的朝洛城驶过来。
陈之轩见后,紧缩的眉头顿时松了开来。
马车很快便入了洛城,到了陈家府邸,虽是一家之府,可比之宫殿都不妨多让。
“贤侄,一路辛苦了,吾已备好酒宴,就待贤侄到来。”
马车在陈府大门停下,陈之轩连忙上前迎去,丝毫没有半分七大氏族家主的架子。
易容为李常峰模样的叶今歌走下了车,脸上挂着一丝邪笑,神似李常峰,他笑道:“一路舟车劳顿,让陈家主,不,伯父担心了。”
陈之轩呵呵一笑,拉着叶今歌便往大厅而去,厅内早已备好酒席,陈家上下除了在飞羽山的上官馨与重伤的陈应舟外,尽数被陈之轩唤了过来,中庭歌舞升平,场面无不宏大。
叶今歌堪堪落座,段行在一旁跟着,这刚坐下,便感受到一股恶毒的眼神正盯着自己,窥探着他的修为。
而后便传来一道极其尖锐的声音,次座位上,如今陈之轩最宠信的女人楼雯雯道:“日后雨馨还拖李公子多多照顾了,她一小女子,在外流落了这么多年,性子难免急躁了些,还请李公子对雨馨多加照顾,二人相濡以沫,雨馨的态度定会有所转变。”
急躁?那能用急躁来形容?
那娘们真不是一般人敢惹得,到此,他想到了李常峰的惨样心里不由发毛。
这声音叶今歌听着头疼,还有点犯恶心,尽管再不适,叶今歌依旧挤出一丝笑意,道:“小子定会好生待雨馨妹妹的。”
若是上官馨在此听到此番话从叶今歌口中说出,今日叶今歌怕是都走不出房门了。
听到叶今歌的恢复后,楼雯雯这才装作满意的点了点头,对陈之轩道:“家主,我就说李公子是个不错的孩子,雨馨嫁给他不吃亏的。”
“现在哪个公子没在外头风流过的呢?一成亲后,人是会变得啊……”
陈之轩笑开了花,下令开宴,可这时,楼雯雯又道:“如此喜庆的日子,怎能不叫雨馨呢?应舟也没叫,大家日后可都是一家人,这样难免生分了。”
陈之轩想了想,觉得颇有道理,可脸上却露出了一丝难色,“雨馨对贤侄颇有意见,最是繁琐这般宴会,而应舟还在养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