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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又见文文(2)

    两年前的一个夜晚,江雪梅和王伟江正处热恋之中。那时,他们的爱情如熊熊燃烧的火焰,彼此的目光交汇时,仿佛能听到心跳的声音。他们手牵手漫步在繁华的夜市街道上,感受着夜晚的清凉和人声鼎沸的热闹。


    江雪梅拉着王伟江的手,兴奋地穿梭在人群中。夜市的摊位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他们走走停停,时而停下来品尝小吃,时而为一件小饰品争论不休,时而又被摊主的吆喝声逗得哈哈大笑。


    王伟江一路上都微笑着陪伴在江雪梅的身边。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能够和心爱的女人一起漫步在这喧嚣的夜市中,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和快乐。他紧紧地拉着江雪梅的手,仿佛要把她一辈子都留在自己的身边。


    他们来到一个卖面具的摊位前,江雪梅被一个精美的面具所吸引。她拿起面具,轻轻地戴在脸上,对着王伟江做了个鬼脸。王伟江被她的可爱模样逗得哈哈大笑,他拿出手机,为江雪梅拍下了这张珍贵的照片。


    在夜市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舞台。江雪梅拉着王伟江挤到人群中,观看了一场精彩的魔术表演。魔术师手法娴熟,变出了一只又一只鸽子,让人惊叹不已。江雪梅兴奋地鼓掌,王伟江则将目光始终落在江雪梅身上,在他眼里,江雪梅比魔术师更加神奇和美丽。


    夜渐渐深了,江雪梅和王伟江手牵手走出夜市。他们回头望去,夜市的灯火依然闪烁,宛如他们心中那永恒的爱意。


    王伟江搂着江雪梅的肩膀,温柔地说:“亲爱的,谢谢你陪我度过了这个美好的夜晚。”江雪梅微笑着说:“王伟江,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感觉到无比的幸福。”


    两人相拥而行,消失在了夜市的尽头。他们的爱情如同夜市中的灯火,闪耀着温暖的光芒,陪伴着彼此走过每一个夜晚。


    就是这个晚上,江雪梅挽着王伟江的胳膊亲昵地来到小城最为繁华的步行街,这是一条集餐饮、零售、批发等商业街,店铺挨着店铺,一天到晚人流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热闹非凡。


    她和王伟江正漫步在人气最为旺盛的步行街中,听见一个稚嫩的童声叫道:“大哥哥,买朵花送给漂亮的姐姐吧。”


    王伟江停下脚步一看,原来是个小女孩在卖花,稚嫩的脸上露出有点胆怯的神色,王伟江看见她瘦弱的身体这么早就扛起生活的艰辛,内心实在不忍,这可是在父母、爷爷奶奶面前绕膝撒娇的年龄,王伟江蹲下身子,“小妹妹,你的花多少钱一朵?”


    “5元一朵。”


    “你这一共有多少朵?”


    “30朵,我从花店抱来一朵还没卖出呢。”


    “小妹妹,哥哥很喜欢姐姐,我把你的花都买下来送给她。”王伟江说完掏出200元钱给小妹妹,“剩下50元钱你也不用找给我,我们下个周日还来这,到时你再给我10朵送给姐姐。”


    “好吧,姐姐你真好看。”说完她一转身就消失在人群中……这个两年前卖花的小妹妹就是现在江雪梅眼前的文文。


    这时一个女老师接了大门值班室电话来到大门口要把文文接回教室,江学雪梅叫住她问:“同志,你是文文的老师?”


    “我是她的老师。″


    \"能留个电话吗?”江雪梅问。


    “你是……?”


    “我在县政府工作,我想帮帮文文。”


    张老师看江雪梅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十分漂亮的女人,也没什么防备之心,就把自己的号码给了江雪梅。


    看着已进校园的文文,这时压着火气的江雪梅问那个不允许文文进学校的保安:“你叫什么名字?”


    “你想干什么,我叫贾小兵。”


    “你不适合干这个工作。”江雪梅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半小时后这个叫贾小兵的就接到通知,下午不用来值班了。


    工作不分贵贱,岗位不分高低。尽责履责,遵守规章制度没有错,制度是生硬的,不讲情感,可人是活的,是有情感的。


    如刚才那个贾小兵,把迟到的文文拦在大门外不让她进,这样做还有一点人情味嘛,不让她进你让她去哪,让她回家嘛,一个成年人以生硬的校规来这样难为孩子,难道是学校和家长乐于见到的嘛。我们之所以呼唤真情,因为人间需要真情,尤其是从小就饱受艰辛的孩子更需要真情,因为只有真情才能温暖她那颗幼小的心灵。人间自有真情在,宜将寸心报春晖。


    江雪梅坐到车里,她打开音乐,播放的正好是一首经典老歌《爱的奉献》。


    这是心的呼唤


    这是爱的奉献


    这是人间的春风


    这是生命的源泉


    在没有心的沙漠


    在没有爱的荒原


    死神也望而却步


    幸福之花处处开遍


    啊……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


    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是啊!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江雪梅听完歌,边开车边感慨道。


    江雪梅开车跑了一上午,中午饭就在机关食堂吃的,吃过饭她也没回外婆那,而是直接来到办公室,她掏出手机给文文老师打了过去,“是张老师吗?我是上午在学校大门找你要电号码的。”江雪梅道。


    “我知道,你是在县政府工作,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老师,这样的,文文这孩子家庭比较困难,我想帮帮孩子,可她家庭情况怎样我也不了解,我想去她家看看,你能不能抽个时间陪我一起去?”


    “这是好事,文文这孩子太苦了,那就今天晚上行不行?”


    “好,到时我们再联系。”


    “跟谁到时再联系呢,老实交待,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事?”王伟江进了江雪梅的办公室。


    “德性,我干事还要背着你,你还记得两年前在步行街卖花的那个女孩嘛。”


    “记得呀,那天晚上我给她200元把她所有的花都买下送给你了,她叫……”


    “她叫文文。”


    “对,叫文文,那个孩子真不易,那么小的肩上就扛起生活的担子。”


    “我今天又见到她了,她在城关小学读书,我刚才就是和她老师约好,晚上去她家看看,了解一下她家里的情况,我想帮帮这个孩子。”


    “啊!她现在怎么样?”王伟江忙问道。


    “还像以前那样艰辛,昨晚卖花回去迟了,把作业做完已是深夜,父亲起早到外边捡废品,家里没人叫她,她睡过头了,上学迟到了。”


    \"哎,同样都是孩子,人家的孩子都能衣食无忧,绕膝撒娇,而文文却不能,不但不能,还要靠卖花支撑爸爸维持生计。\"


    是啊,当别的孩子吃过晚饭在玩耍时,文文就已经早早来到人流量最大的步行街,怀抱着鲜花叫卖起来,因为这段时间人最多,她的花好卖些,等到花卖完了才赶回家中做作业,日日月月年年都是如此,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挣到那点并不多的钱来维持家里的生计。她的爸爸因为身体不好,无法工作,只能靠捡点废品卖了补贴家用。文文每天吃过晚饭都要跑一段路程来到花店买花,然后再抱到步行街叫卖,脸上常常带着疲惫的神情,幼小的她从不抱怨,因为她知道,只有自己这样,才能和爸爸共同度过生活的难关。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晚上要我陪你去嘛。”王伟江问。


    “不用,我和张老师一起去就行了。”于倩说完起身把办公室门关上又道:“我想休息一会。”


    “我也想休息,咱俩一起休息。”王伟江说完就搂着她朝里边休息室走去。


    “你办公室没有床嘛,回去自己休息。”


    “我想和你在一起休息。”王伟江厚着脸皮道。


    “休息可以,但不许动手动脚。”


    “行,保证遵命。”王伟江搂着江雪梅来到休息室。


    晚上,江雪梅和张老师约好见面后一起前往文文家中。


    “张老师,文文家你去过吗?”


    “去过,这个孩子家里太难了,房子是租的一间平房,除了一张床和锅碗灶外几乎就什么也没有了,他爸爸腿不好干不了农活,就来县城靠捡废品为生。”


    “她家原先不是县城的?”


    “不是,是东营乡的,对了,江同志,我看你也是个热心肠人,又在县政府工作,那你肯定认识县领导,你能不能给县里哪个领导说说,请他们出面帮个忙给父女俩申请一套廉租房,在县城也好有个居所,再说现在文文还小没什么,这渐渐长大了有时怎要回避父亲的。”


    “张老师,我说过我想帮助这个孩子,今晚约你去她家看看,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了解后我才能根据他家的具体情况看看怎么帮才合适。”江雪梅道。


    “还是你们政府部门工作的同志有水平,讲话办事都很有章法。”


    “张老师工作几年了?”江雪梅问。


    “两年,我是省师大毕业的,当年考编就被录用了。”


    “省师大毕业那可是高材生,怎么到小学当老师了,最起码也应该去教初中吧。”


    “哎,现在师范学校毕业就业压力非常大,现在中学老师硕士毕业的也比比皆是,有的甚至是博士,只要能入编哪还考虑是中学还是小学。”


    “是啊,不光是师范学校毕业就业难,其它专业的学校就业都很难。”


    江雪梅在张老师指挥下把车开到这个老小区,名叫孙河小区,这里的房屋都是以前的自建房,大多数是两层小楼,也有一些平房。


    这个小区已经存在了很多年,每年都会传出要拆迁的消息,但是一直没有动静。这些年来,小区里的居民们一直在期待着拆迁的到来,他们渴望能够改善居住环境,过上更好的生活。然而,拆迁的事情却一直没有得到落实,这让居民们感到非常失望和无奈。至于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谁也说不清楚。


    江雪梅和张老师好不易容才找到一个停车的地方,小区里的道路狭窄而曲折,两旁的小楼和平房错落有致。这些房屋虽然历经沧桑,但是依然保存着当年的风貌,让人感受到了岁月的沉淀和历史的痕迹。她俩沿着小区里的道路走着,空中、墙上到处都是拉着杂乱无章的各种线路,有的断了,下垂部分在空中随风不停地飘舞着,留下各种瞬间造型和弧线,有的墙体已脱落,露出块块红砖,一切的景致都给人一种零乱老旧之感。


    穿过一条窄窄的便道,来到文文租住的房子,这是一间低矮的偏房,门没有关,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男人正坐在小板凳上整理着那些大概是白天捡回的废纸箱,塑料制品等,黝黑的脸上明显过早地刻下许多岁月的痕迹,又是一个命运坎坷的男人。


    “许大哥,我带在县政府工作的江同志来看看你,她认识文文,来了解一下你家中的情况,她想帮帮文文。”


    男子显得有点拘谨,忙站起来拿来两个小板凳递给江雪梅和张老师。


    江雪梅环顾一下房间,正如张老师说的,除去一张床和锅碗灶,一张小桌子真的什么也没有。


    “许大哥,我叫江雪梅,在县政府工作,文文又去步行街卖花了?”


    “是的,每天吃过晚饭就去了,我不让她去,可她不听,说每晚卖花苦几十元钱就够我们吃的了。”男子眼里噙着泪水。


    “许大哥,你每月领困难补助吗?”江雪梅问。


    “什么困难补助?我不知道也从未领过。”


    “那你现在每个月捡废品能卖多少钱?”江雪梅又问。


    “这说不准,有时能卖一千多,有时卖几百元,最多能卖两千元左右。”


    “许大哥,明天上午你就不要出去捡废品了,你就在家等我电话,你把电话号码告诉我,把身份证准备好,我帮你申请一套廉租房,然后再帮你帮特困户办下来。”


    “啊!江同志,这两件事你都能办下来,许大哥,你还不赶快谢谢人家江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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