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沙咀绝大部分地盘都是洪兴的场。
其他社团占据的地盘很少,无非有那么三两家酒吧,ktv。
骆驼挑的这个讲数的位置,
不属于东星,不属于和联胜,
合规矩,算是很讲江湖道义了。
这也说明骆驼是真的想谈,不然直接把讲数的地方,
安排在东星的地盘,就问你敢不敢来?
长毛不无担心的说道。
“浪哥,和联胜最近和太子的人,摩擦很多,
讲数的地方也在太子的地盘,会不会...”
沈浪摆了摆手。
“这次讲数是骆驼提出来的,如果太子真的敢搞小动作,
那可就是同时得罪和联胜和东星两大帮派,
虽然太子这个人嚣张,但只要不是蠢的,就不会挑这个时间搞事。”
当然真正让沈浪有底气的还是系统。
随时随地能召唤出一百名死士,哪怕对方真有埋伏,
也足够能保护自己冲杀出来。
而且系统的强化属性,也有初放异彩。
别看数值上只有普通人的3倍左右,
但是实际能发挥出来的实力简直可怕。
在水库逼问丹尼时,小臂粗的树干,也能凭借肉拳打穿。
这也是为什么丹尼没有受刑,也乖乖开口的原因。
“浪哥,我叫兄弟们集合,晚上跟你一起去!”
沈浪摇摇头。
“你们都跟我走了,荃湾的场子怎么办?元朗的场子怎么办?
你带着兄弟们好好守家,不用担心我,我有奇兵的。”
长毛回想起,去元朗拔旗那天晚上,如鬼魅一样突然出现的死士。
“好的浪哥,我保证守好家!”
-------------------------------------
当天夜里,名都酒楼。
乌鸦两只脚搭在桌子上,一甩一甩的。
“大哥,快刀浪那小子绝对是怕了,
手下的兄弟报回来的消息,荃湾的场子人很足,
根本没有行动的样子,我们今天晚上白等啦!”
骆驼的眉头轻轻皱起。
他安排这次讲数,是给足了沈浪面子,
调和双方的矛盾,而不是直接开战。
但是没想到沈浪这个后辈,这么不识礼数。
他轻轻的摩挲着茶杯,心里暗暗感叹。
“现在的年轻人不讲规矩了啊...”
骆驼在港岛社团中,算是最有资历的一位。
十几岁的时候,就加入了社团,从外围的蓝灯笼做起,
一步步的成为东星的话事人。
在这个位置上,一坐就是几十年,
可以说见证了港岛社团的兴衰变幻。
有些社团之间出现不好调和的矛盾,找中间人讲数,
也都会求到东星的骆驼身上来。
不因为其他,就因为只有骆驼这个人够资格,
其他社团的也都愿意给骆驼面子。
所以即便是金毛虎死在了沈浪手上,
骆驼也不愿意轻易开战。
在与林怀乐交涉无果后,
他选择直接去约当事人沈浪,当面讲数。
“这离12点,不是还差10分钟么?着什么急?
过了12点,如果快刀浪还不出现,我们再走。”
骆驼嘴上如此说着,心里确是有些失望。
这个快刀浪今晚可能不会露面了,
那他也就没理由阻止手下的小弟了,
东星与和联胜,看来必有一战。
这时,一个染着红毛的古惑仔,急三火四的从外面跑进来。
“大佬,人来了!”
乌鸦闻言有些不敢置信,
他小弟刚刚传来的消息难道是假的。
“快刀浪来了?他带了多少人?”
红毛眨眨眼。
“没带人啊,快刀浪他自己一个人来的。”
乌鸦立刻站了起来,抓住红毛的脖领。
“你踏马耍我是吧,快刀浪他敢一个人来?
你带眼睛了没有,有没有看清楚长相啊?”
红毛被乌鸦这么一吓,有些手足无措。
“乌鸦哥,我认清楚了,绝对就是快刀浪。
他连车都是自己开来的,衰仔帮他泊的车...”
不仅乌鸦不相信,连一旁的骆驼也有些半信半疑。
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楼梯口,一步步拾阶而上。
“乌鸦,不用拿自己的小弟撒火,
他没有说错,我就是一个人来的。”
来人正是沈浪。
乌鸦甩开手中的红毛,走上近前。
“我靠!快刀浪你踏马还真是勇啊,学关公单刀赴会啊你!”
沈浪笑了笑。
“关老爷,我肯定比不了。
但是骆驼大佬是找我讲数,又不是找我火并,
我带那么多人来干什么呢?
骆驼哥,你说是吧?”
他向骆驼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骆驼本来以为沈浪会爽约,可是没想到沈浪不止来了,
而且非常有诚意的单刀赴会。
不得不说,在最讲规矩的骆驼眼里,
沈浪的这个行为赚足了好感。
不过好感归好感,但是今天的正题是讲数。
落座之后,骆驼率先发问。
“快刀浪,我们东星与和联胜井水不犯河水,
你为什么无缘无故,突袭我们元朗的场子?”
沈浪想了想说道。
“骆驼哥,可能不了解我的情况。
我在赤柱蹲了三年,才刚刚出狱,
而且我的大佬大d呢,在我出狱前就被人搞死了。
没大佬罩的我,很惨的,沦落成边缘人了。
我们的龙头把大d的地盘分食殆尽,只赏了我荃湾的一点边边角角。
我能怎么办呢?手底下的兄弟也要吃饭的!
如果你问我为什么打元朗,那我只能告诉你三个字。
揾食啊!”
这句话其实很无赖。
因为手底下的兄弟没饭吃,所以我要打你!
但是放在社团的古惑仔身上,却又恰如其分。
没饭吃,就得去抢,抢别人的地盘,抢别人的饭碗。
不抢难道去上工么?
愿意上工,也不用加入社团做古惑仔了。
骆驼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也没沈浪的这句揾食噎到了。
“就算是你要抢地盘,但也没必要赶尽杀绝吧?
我手下的小弟看到了,沙蜢可是要跑路的时候被你捅死的!”
沈浪听到这句话后,不由得笑了。
“骆驼哥,出来混的,都是把头绑在裤带上,
不是你斩我,就是我斩你,死个把人太寻常了吧?
那天沙蜢带的人可是比我多,还把我包围了,
幸好我留了一手,安排了一波人守在外围,
不然我也没办法坐在这里听你讲数了是不是?”
骆驼显然是掉进了沈浪的逻辑陷阱,
越想越觉得沈浪说的也不无道理。
“难道快刀浪做的事,都符合规矩?”
另一边的乌鸦,看见自己的大哥神色,越来越不对劲。
砰的拍了下桌子。
“快刀浪,沙蜢那个扑街虽然人够烂,但也是我的兄弟,
你踏马杀了我兄弟,还在这里讲歪理,
你就跟我说说,我这个仇应该怎么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