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时芊去找温淑雅。
她要找她拿钱,五百万不是一个小数目,她卡里只剩几十万。
父亲走得意外,现在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在温姨名下。
站在门前,抬起的手犹豫了半天都没有敲响。
她差点忘了晏池可能就在里面。
晏池不出席婚礼,但婚礼结束后既然出现在酒店,肯定是来找新娘子。
那个狗模人样的老禽兽,温淑雅又是皮相身材极佳的上等美女,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
晏池可是追了温淑雅整整三个月才把人得到手,那时候父亲刚去世一个星期不到,他就登门接人出去。
可谓是心急如焚。
现在他们一定在做着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情,她要是敢去打扰他的兴致就死定了。
时芊思来想去,只能找陆行知帮忙。
以免催债的人耍赖,还安排了一些人过去,约定好在目的地集合后,她坐上计程车离开酒店,来到澳城最有烟火气的地方。
这里的房屋普遍老旧,当初她就是在这里被路过的张晓救了一命。
张晓要是有什么事,她也会义不容辞去救她。
时芊却在楼下等了好久都未见陆行知来送钱。
打了几个电话过去,都是无人接听。
她现在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虑不安。
八月初的澳城气温很高,连呼吸都是热的。
时芊只穿着一件白恤搭配小短裤,在外面站不到一会背后就已经湿了一大片。
楼上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玻璃声,时芊吓得一股脑跑上四楼。
大门敞开,屋子里站满了花臂青年,张晓手脚被绑住,嘴巴被贴上胶布,一个男人正拿着玻璃抵在她脸上,猩红的血液顺着白皙的脸蛋滑下。
张晓见到来人,拼命从喉咙里发出声音。
时芊脸色一白,尽可能冷静道:“你们快放开她,钱很快就会送到。”
话刚落,就被几个身强力壮的人推了进来,紧接门砰一声关上。
手里拿着玻璃,嘴里叼着烟,穿着背心,长相痞气的男人,走到时芊面前,似笑非笑道:“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时小姐……几年不见,又变漂亮了。”
小弟说:“既然时小姐都来了,那我们就不怕收不到债啦,才五百万,对于你这种豪门来说,不算什么。”
这个人时芊见过,是林氏老林总的手下,江野。
几年前,他们有过几次交集。
父亲生前说过,林氏集团背地里有很多不正当的行业,也嘱咐过她,千万不要去招惹他。
时芊走到张晓面前蹲下,仔细查看她脸上的伤口,还好不深,回去好好处理应该不会留疤。
她松了口气,将张晓嘴上的胶布轻轻撕开,“晓晓别怕,有我在。”
张晓哭得稀里哗啦。
江野大喇喇在沙发上坐下,他看起来很年轻,最多也就二十五岁,一身的腱子肉,众多小弟中气质与众不同,手臂上没有任何纹身。
他翘起二郎腿,呼出一口烟,看着一脸稚嫩却十分淡定的时芊,挑眉:“钱什么时候到,拿不到钱,我们也不好回去交差,时小姐不要让我为难才好。”
时芊掀眸,目光冷冷地回视:“我都在这里了,你还怕会拿不到钱吗?”
江野眯起眼:“当然……不怕,不过兄弟们还等着去港城转场,再晚点港口的船就不等我们了,你不会是想要招待我们吧?”
小弟们轰然大笑。
时芊没接话,低下头继续给张晓松绑。
江野一边抽烟,一边打量她。
小姑娘蹲在地上,白t恤的领口微敞,饱满的棉花糖若隐若现。
他想了想,觉得没有提醒的必要,反正不用多久,就是老男人的玩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