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不远处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呼。
陈莐疯了一样跑了过来,抓着陈启泰的衣服歇斯底里地喊道:“姐夫,火化了?什么时候火化的?谁让火化的?”
如此混乱的场面,江晨连忙抓紧时间扫了眼她的身材。
不错,柳腰丰臀,很适合划船。
为了让场面再混乱点,他伸出手搭在了正想解释的陈启泰肩上,那一脸邪恶的笑容,怎么看也不像好人。
“哥,这就是你答应我事成之后给我介绍的女朋友?我去,太棒了,真够义气的。”
“不如这样,反正老东西已经火化了,那就别着急办葬礼了,先让我和你小姨子洞房,怎么样?”
“皱什么眉头啊,红事为先嘛!”
面对别人泼来的脏水,解释是最无力的办法。
举个例子:班里丢钱了,班长站了起来:“老师,江晨同学是最后一个走的。”
江晨:“是的老师,但钱是他让我偷的。”
剩下发生的事,就和你是不是最后一个走的没有关系了。
所以,准备了很多台词的陈启泰完全处于懵逼状态。
“这怎么听着咱俩是一伙的?你把老东西送走,我给你介绍小姨子,双赢?”
我去你妈的!
他当场推开了江晨,嘴唇气得哆嗦个不停。
“你特么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给你介绍小姨子了?”
我自己还没……是吧!
江晨并不生气,依旧是那副浮夸的表情,再次来到他面前,再次把手强行挡在他肩上。
“哥,人都死了你还害怕什么,等我娶了你小姨子,咱就是一家人了,还怕东窗事发吗?”
讲到这里,他的黑眸凌厉地巡视一周,盯着众人说道:“以后我哥就是建盛集团的一把手,你们谁敢有意见,就是不把我江晨放在眼里。”
好家伙,好家伙!
这是陈启泰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如果真的能成为现实,也算是人生又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
等等,我小姨子正在用心如死灰的眼神瞪着我呢,很明显是相信了。
卧槽!
这可不妙啊!
妻子好忽悠,小姨子可难缠,再加上人家手里的股份等于妻子与自己相加,在老东西没有留下遗嘱的情况下,一定要让小姨子相信自己。
他再次推开了江晨,义愤填膺的大喊道:“你特么别胡说了,我知道我爸的死和你没关系,也和我没关系……”
前半句很有底气,而后半句嘛……很明显有些做贼心虚。
陈莐是聪明人。
对江晨的为人怎么说呢,略有好感。
虽然二人没见过面,但经常听老爸谈起这帅小子在公司如何雷厉风行,如何藐视众生。
对于现在发生的对话,她完全没有兴趣。
依旧用那绝望的美眸盯着姐夫,惨白惨白的小嘴质问道:“谁让火化的?”
古话说的话,惹谁别惹小姨子。
多少正常的夫妇,因为妻子吵架回了趟娘家,给妹妹诉说了心事,回头就把婚离了……
这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盼着你过得好……
陈启泰面对小姨子的质问,再加上现场还有不少亲朋好友,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关键时刻,江晨又站出来了。
不过是站在了陈莐这边。
他的贼手不知道为什么,很自然,很巧妙,又很关心地搭在了陈莐的小香肩上,还体贴地帮她提了下肩带,真是暖男的标杆,男神的榜样。
“对啊,谁让你火化的,让我家小美人生这么大的气。”
而后又对陈莐展开了安慰:“不着急,不着急,有我在呢。”
再搭配上一副咱是自己人的点头表情,不禁让人怀疑他们有一腿……不,原本就认识。
陈莐那有心情注意他有没有占自己的便宜,依然是那句痛彻心扉的话。
“姐夫,你说!”
陈启泰心里那叫一个恨,江晨啊江晨,你特么晚点来不行吗?非要现在来,把我的计划全都打乱了。
好在自己的手下办事能力够顶,注意到此时的场面,立即找来一位工作人员,又拿出一叠钞票:“赶紧过去,说你看错了。”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快怎么按脚?
这位工作人员立即登场,诚恳地向陈启泰和陈莐道歉。
“对不起,是我一时疏忽,看错了姓名资料。”
小儿科。
江晨轻蔑一笑,正要发动自己的钞能力。
在场除了刘义之外,发生了一件任谁也始料未及的事。
陈启泰的得力手下掏出一把匕首捅向了工作人员。
嘴里还怒骂道:“你特么一句对不起,一句工作疏忽就完事了?让我们这一大家人互相猜疑,草拟吗,草拟吗!”
好了,这下真正的死无对证了。
陈莐望着飞溅的鲜血,惊讶地捂住了樱桃小嘴,悲伤的内心本就没有安全感,何况见到此时的场面,不由分说地挤到了身旁男人的胸怀当中。
江晨是正人君子,自然不会趁现在占什么便宜,而是一副感动深受的样子抚摸着她的后脑勺。
“没事,没事,不怕,不怕!”
陈启泰也立即冲了过去,等确定工作人员已经断气,立即拉开了自己的手下,并且小声说道:“放心了,你的妻儿自然有人照顾!”
随后抬腿就是一脚,恶狠狠地骂道:“你特么疯了?”
……
安息堂!
陈莐把所有人赶到了门外,包括姐夫。
只留下自己跪在了地上,泣不成声地望着桌上摆放的骨灰盒。
“爸,我知道你的死很不寻常,我不管是江晨还是陈启泰,只要我查明真相,一定会帮你报仇!”
女本柔弱,为女则刚!
一位温柔可人的小姐姐,在这一刻迸发出了坚强。
也代表江晨面对脏水选择同归于尽的套路完全正确。
这时,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陈莐擦干眼泪,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回头怒斥道:“你怎么又进来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都把你赶出去五次了!
江晨先把打开盖的保温水杯放在她面前,黑眸也凝视着老陈的骨灰盒。
俊脸上的惆怅与刚才在外面的浮夸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