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飞感激的说:“干爹,您的恩情我一辈子也忘不了,要不是您,说不定我们一家三口正在喝西北风呢。”
“干儿子,虽然你只有小学毕业的文化程度,可是,我看你挺有经济头脑的,就是一个大学生恐怕也抵不上你呀。”
“干爹过奖了。”
镇长古乐瞅着马云飞,问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点你?”
“呵呵…干爹,我倒真希望有一个高人在背后指点我,可惜我一个乡巴佬,哪儿会碰到高人呀。”
“也是,马家湾很偏僻,据我所知,马家湾还没有出过一个大学生。唯一比较精明的,就是一个叫马算盘的人,不过,这个人也只能做点小生意,没有大头脑。”
“干爹,我们村长马八斤也很厉害呀。”
“呵呵…要不是看在马八斤整天在我的面前唯唯诺诺,隔三差五给我送点儿土特产,我早就想罢了他村长的官。”
“干爹,据我所知,马八斤在马家湾还算是个能人,而且也有口碑,您就让他继续当村长吧。”
古乐拍了拍马云飞的肩膀,说道:“干儿子,我听说:村长对你不咋地,好几次都想把你捆了,送到镇上的派出所来,看来,你并没有记恨在心呀。”
“干爹,一笔难写两个马字,马八斤毕竟是我的一个远房叔叔,既然他想当村长,就让他继续当吧。”
“干儿子,既然你替他说情,那我就让他再当一届。”
马云飞很高兴,他为村长马八斤求了情,只要把这个消息传到马八斤的耳朵里,马八斤一定欣喜若狂,今后,会把马云飞视若上宾。
瘦猴子喝醉了,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噜。
刘菲撇撇嘴,不满的说:“老公,你这个表弟真是个粗鲁人,喝酒也没个分寸,你看这个样子多狼狈呀。”
马云飞赶紧问道:“妈,小叔住在哪儿?我把他送回去。”
镇长古乐回答道:“瘦猴子就住在最后面一排房子的2号,他家离这五十多里,一个月回去一次。”
马云飞背着瘦猴子,去了最后一排宿舍。
2号房间的门没有锁,一推就开了。
拉开了电灯,一看,屋里只有一张小床,一个两屉桌,加上两个方凳子。
一个凳子上放着脸盆,还有一个凳子放在床边。
床上堆着一些换下来的脏衣服,整个房间里臭气熏天。
马云飞把瘦猴子放在床上,给他脱了鞋,盖上了床单。
瘦猴子喃喃的说:“妈,我…我又挣了三百块钱,明天就…就给您寄回去……”
马云飞顺口问道:“小叔,你家还有啥人?”
“我…我只有一个妈,她病了,等着做手术呢,我…我得多赚点钱,让我妈早点手术。”
马云飞有些吃惊,赶紧问:“你妈得的是啥病?”
“我妈肚子总是疼,医生说,他是患了胆结石,动手术得一千多块钱。”
“小叔,你现在攒了多少钱?”
“我干勤杂工,每月只有五十二块工资,我…我还在星期天打点儿零工,有时候晚上也干一点杂活,好歹能多挣上二十块钱。”
“小叔,你说最近又挣了三百块,这是咋挣的?”
“这…这是秘密,表哥说了,打死也不能说……”
不用说,马云飞也能猜出来,这三百块钱就是昨天晚上,他打了副镇长一闷棍,镇长给他的赏金。
马云飞还想多问几句,可是,他担心瘦猴子清醒过来,那就会怀疑自己。
瘦猴子是个很阴的人,这种人一般不会对人说实话。
马云飞觉得有些奇怪,瘦猴子只有一米五几,身子骨也很瘦,看起来好像没有二两力气,他咋就能把人高马大的副镇长打晕了呢?
看来,瘦猴子采取的是突然袭击的战术,来了一个冷不防,从背后打了副镇长一闷棍。
马云飞回到了镇长家。
刘菲问道:“你把瘦猴子送回房间了?他没说啥吧?”
“说了。”
刘菲紧张的问:“瘦猴子说了啥?”
“瘦猴子说:我还要喝,我还能喝。”
刘菲撇瞥嘴,说道:“妈的,把一瓶好酒都喝光了,他还想喝,难道他以为老娘是开酒厂的。你干爹也真是的,非要请他来喝酒,按我的意思,给他一点钱就行了。”
马云飞赶紧问:“干嘛要给小叔钱?难道小叔替你干个啥?”
刘菲感觉自己说漏了嘴,赶紧往回收话,吱吱呜呜的说:“瘦猴子也就是平时给我干点杂活,比如说搬点什么东西呀,买点什么东西啊。”
不用说,从刘菲的口气和神色里也能看出来,昨晚,肯定是瘦猴子打了副镇长一闷棍。
马云飞带着陈雨嫣和月月回到了马家湾。
路上,陈雨嫣一再叮咛:“老公,仔细看着路,发现不对头就赶快刹车,我真担心还有人给你下绊马索。”
“呵呵…恐怕不会了。”
现在,镇长古乐已经和马云飞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他不会再指使瘦猴子对他下黑手了。
晚上,马云飞仔细考虑了一下,他觉得:有必要和瘦猴子搞好关系。
瘦猴子就是镇长古乐手里的一根棍子,镇长指到哪儿,这根棍子就会打到哪儿。
不过,这根棍子毕竟是个有头脑的人,只要是人,多少会有点感情。
马云飞得跟瘦猴子搞好关系,建立一点感情,这样,如果镇长再想对他下手,说不定瘦猴子会给他透露一点风声,就算是对他动了手,也会手下留情。
第二天下午,马云飞去了一趟镇政府。
他见瘦猴子正在打扫院子,便走了过去,恭恭敬敬的说:“小叔,您忙着呢。”
“你没长眼吗,我正在扫地。”
“小叔,咱俩已经是亲戚了,今晚,我想请您到百姓饭店吃顿饭。”
瘦猴子抬起头,瞅了马云飞一眼,问道:“你干嘛要请我吃饭?”
“小叔,因为咱俩是亲戚啊。”
“屁的亲戚!你只是镇长的干儿子,没一点血缘关系,算啥子亲戚。”
“小叔,您这话就说的有点见外了,虽然我只是镇长的干儿子,可是,干儿子也是儿子呀。”
瘦猴子质问道:“你姓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