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张老头


    在小萝莉的指导下，经过一夜的摸索，林夏能够确定，他的能力跟冥币相关。


    至于具体会有什么能力，那需要等到九天之后，诡异彻底觉醒，才能清楚。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拥有的冥币越多，他的实力就会越强。


    【当前冥币：5.71万】


    看着系统提示的冥币数量，林夏有些发愁。


    经过反复试验，他发现这个系统空间是有限制的，只有跟诡异有关的物品才可以存放进去，比如香烛纸钱这些。


    而且，只要是冥币或者叠的元宝、纸钱这些，都会自动转成数值，方便计算和使用。


    但是有一个大问题，那种批量印刷的冥币居然放不进去！


    也就是说，只有那种手工制作的冥币和元宝才能存进系统，现代机器印刷的花花绿绿的纸片根本没用。


    这可就把他愁坏了，因为找遍了老家所有殡葬用品店，也就只在一个老人的店里，买到了真正的手工冥币。


    “孩啊，我回家又全部归拢归拢，就剩这些了，这都是压了几年的了，你要的话都送给你了，你买了那么多，这点就不要钱了……”


    张大爷背着一个袋子来到店铺，一眼就看到在门口来回踱步的林夏，连忙开口招呼。


    林夏紧走几步上前，一边帮张大爷把袋子拿下来一边说道：“那怎么行，您这都是纯手工的活，跟那些印刷的东西可不一样，该多少钱多少钱，您可别跟我客气！”


    “那不行！”张大爷把眼一瞪，抢过袋子捏在手里，“你要这么说，那我这点东西就不给你了，你去找别人吧！”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转身往回走。


    林夏连忙伸手拦住，笑着说道：“大爷您先别着急，我问问您，这冥币您做起来麻烦吗？”


    “嗨，这有啥麻烦的！这些玩意我都做了大半辈子了，闭眼睛都能做！”说到自己的专业，张大爷乐呵呵地把袋子放下，从里面找出一沓黄纸。


    “比如这沓纸钱，这种最好做，我有一个现成的模子，是木头刻的，像凿子一样，在一沓黄纸上挨个凿一遍，一排一行，全凿完这一沓纸钱就完事了……”


    说着又拿起另一摞叠好的锡纸元宝：“这种比较麻烦，先把一沓锡纸横折三道，再斜着折两道，然后按照折痕一个一个叠成元宝……”


    张大爷说起这些东西来简直如数家珍，毕竟每一个都是他亲手制作出来的，在他看来根本没什么难度，而且也不觉得这点本事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必要，甚至他都不觉得这算什么本事。


    然而，林夏却是忽然感觉仿佛有一道电光划过脑海！


    对他来说，冥币就是实力，那就算积攒再多冥币，哪有直接找一个能不断制造冥币的高手更好？


    昨晚跟小狐狸深入聊过之后，他已经对诡异有了新的了解。


    按照小狐狸的说法，三千年轮回，这个世界已经进入诡异觉醒的时代，确切地说，九天以后的子时，就是大范围的诡异觉醒开始。


    诡异觉醒以后，人间如狱，普通的人类根本无法在这样的世界生存太久，早晚会成为某个诡异的血食。


    因为人类的血气和阳寿，正是诡异最喜欢的补品！


    只是，碍于天地法则，诡异必须遵守各自的规则，不能随心所欲的攻击人类。


    但是，这种限制注定不能长久，随着诡异实力的不断增强，限制也会越来越少，到最后甚至会出现那种直接可以抹除世界的恐怖诡异！


    在这样的世界里，即便你是诡异，想要生存下去，也只有不断变得更强！


    想到这里，林夏眼珠一转，笑呵呵地对张大爷说道：“大爷，我爸昨天给我托梦了，您这手艺他很喜欢，要不这样吧，您再辛苦一下，帮我继续做几天，做多少我要多少！”


    老头一愣，接着半信半疑地问道：“小伙，你说的是真的？做多少你要多少？”


    林夏不说话，只是笑着点头。


    见张大爷依旧半信半疑，干脆递过两张大钞：“大爷您先拿着，这个算是定金，我指定说话算话！”


    “好，好！”老头认真看了林夏两眼，不住点头道：“那妥了，小伙你这么信任我，我保证给你整得明明白白！”


    接下来的几天，林夏干脆住进张大爷家，跟着他不断制作冥币。


    经过各种实验，他发现那种一沓一沓的黄纸钱是效率最高的，张大爷正好有两个纸钱凿子，一人一个，效率翻倍。


    就算是这样，到第九天的时候，林夏也只攒下了不到八百万的冥币。


    这个数字实在不能说多，毕竟那种印刷品，一张就是十个亿起步，印刷精美，还有天地银行的印章，怎么看都比他们手工粗制滥造的强多了，可是系统就只认这个，林夏也没办法。


    把最后一批冥币收进系统，林夏回到家里，把早就准备好的猪头肉和好酒拿上，回到张大爷家。


    “大爷，感谢你这几天的忙活，今天先不做了，我请您喝酒！”林夏笑呵呵地举起酒菜示意了一下。


    张大爷把凿子放下，拿围裙擦了擦手，笑呵呵站起身来：“呵呵，那感情好，看来我今天有口福了！”


    两人收拾一下桌子，把酒菜摆上，边吃边聊一些琐事，其乐融融。


    这几天里两人相处下来都已经熟悉了，林夏知道张大爷有个儿子，不过在国外，一年到头就过年的时候打个电话，平时就只管按时打钱。


    “小伙，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只要能办，大爷肯定给你办！”


    闲聊了一阵，林夏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倒是张大爷笑呵呵地先把话挑明了。


    “哦？您知道我还有事找您？”


    张大爷抿了一口酒，微闭着眼笑道：“老头我活了八十几了，什么都见识过，我要是没猜错，您应该是某路仙家吧？”


    林夏眉头微微一挑，都说人老精，姜老辣，没想到这老头竟然把他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


    “您猜得差不多，不过我情况有些特殊。”说完，林夏又好奇追问了一句，“您既然猜到了，不害怕吗？”


    老头哈哈大笑：“哈哈，这有啥怕的！人神鬼仙，说到底不都是一回事！我活了这么一把年纪，本来也没什么意思了，能跟仙家认识认识，也是我的福分！”


    说着，老头举起酒杯朝林夏敬了敬：“敬仙家！”


    林夏连忙端起酒杯降低杯口，跟老头的酒杯轻轻一碰，口中道：“不敢不敢，长者赐，不敢辞！”


    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老头眼神明亮起来，也是一饮而尽，然后看向林夏，再次说道：“好了，仙家有啥差遣，直接说吧，我尽力而为！”


    此时已经是深夜，这一晚阴云密布，空气异常沉闷，仿佛所有事物都被压抑起来一般。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林夏沉思片刻，干脆决定和盘托出。


    “就在今晚，天地将有大变，诡异横行！”


    随着他这句话落下，恰好一道闷雷炸响，满屋的黄纸锡箔簌簌抖动，仿佛有东西作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