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没一会儿,林鲸落率先低下了头,继续安安静静的坐在草坪上打游戏,飘扬到数层楼高的尘埃也渐渐消散了一些,露出仿佛被七八辆坦克并排犁过一遍的大片泥地。
泥地边缘,第一时间瞬移出数米的少年一动不动的趴着,整个人的身体都快被尘土掩盖,呈现出撒着碎草屑的土色,手中的蝴蝶刀也不翼而飞,身上的黑色西服都彻底破碎,露出里面染血的白色衬衫。
看到这一幕,红发女郎虚弱的喘了口气,刚换过弹夹的格吉也是神情一松。
就说嘛,反派死于话多。
这小子虽然有防弹西服,又用瞬移能力躲过了冲击波的中心位置,但吉娜的冲击波范围极广,他那点瞬移范围根本逃不出去,即便冲击波的边缘位置杀伤力较弱,不能将穿着防弹衣的他一击毙命,但也应该已经把他打废了。
格吉端起突击步枪,看着尘埃里一动不动的少年身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小怪物如果没有自己捅自己两刀,说不定真能以一敌二拿下自己和吉娜。
可惜了,空有实力,却是个狂妄到喜欢自残的愚蠢家伙。
“咔嚓!”子弹上膛,格吉准备远距离将二阶堂射杀,用整整一弹夹的橡胶子弹打烂他的脑袋!
而就在他抬起枪口的瞬间,他忽然发现趴着的二阶堂再次消失在眼中。
浑厚的尘埃之下,只有一个人形泥坑……
明明上一秒他还趴在那里,怎么会……
格吉瞄准的眼睛微微缩了缩,一股不妙之感在极短之内涌上心头,而下一秒,他就看到了满身尘土的二阶堂出现在距离自己极近的地方,对自己露着被泥尘覆盖的扭曲笑容……“噗噗噗噗!”
脸上带着尘土,露着邪恶笑容的少年在不到两秒的时间内连续出现在三道方位,整个人呈斜z形路线飞奔向持枪的格吉,格吉当场心中一寒——这货怎么还能起来!他打不死吗!
“砰砰砰砰砰!”
枪声骤响,感到汗毛倒竖的格吉毫不犹豫扣死扳机,突击步枪的子弹开始疯狂扫射,然而二阶堂的身影在来回变换数下之后便瞬间出现在格吉面前,整个人呈俯身之姿,不断射击开火的枪口则架在他的右肩上方,贴着他灰沉沉的笑脸。
格吉:……!!!
“哈……哈……哈……哈……!”
“噗嗤!砰!”
两声轻响,二阶堂甩手挖眼紧接一个快出残影的转身后摆腿,格吉顿时双目呲血,整个人旋转着飞出,手中的突击步枪也直接飞了出去。
这一幕出现的极快,不远处的吉娜看的心头一寒,连忙从腰上抽出手枪,然而下一秒二阶堂就以一个绝对恐怖的速度对其冲来——“砰砰砰砰咔嚓!”
握着手枪的手腕被生生拧断,吉娜还未来得及发出吃痛之音,直接就被二阶堂一记高位扫踢踢中精致高冷的脸颊。
一脚踢中漂亮脸蛋,红色长发的冰山美人瞬间头下脚上一头栽倒,脑袋将草坪砸出一个小凹坑,整个人侧躺着倒在草地上,眼睛一颤一颤的翻起白眼。
这一幕让观战的安妮和布里布里都看的惊喜不已,上杉居然真的以一敌二,还是在只有一只手一枚肾的情况下!
而一连干倒俩人之后,二阶堂也依旧没有停,咧着笑大摇大摆走向已经吓傻的黄毛不良少年,一举一动都仿佛完全没有受伤。
“你你你你,你是哪个壁垒的。”
看着狞笑着向自己走来的二阶堂,苏美尔壁垒的少董事惊恐呢喃道:“你不是壁垒人吧!你是荒野上来的,我把手环给你,你别打我,我”
“啪!”
少年话还未说完就被二阶堂一巴掌抽的摔趴在地上,捂着脸疼的嗷嗷直叫。
“逼养的什么档次,还敢跟我谈条件。”
不由分说抢走少年掠夺得来的所有手环,包括他自己的那枚,随后二阶堂就大摇大摆的再次走向被自己打晕的红发女郎,同时一边走一边开心的开始解腰带。
接下来他要大干一场!
虽然自己的杀人名额已经没了,不能继续杀人,但骨干培训的游戏规则又没说不能强奸!
……
……
“上杉哥哥你不能强奸别人的,这样是不对的!是大变态的做法。”
“上杉先生,您,您不要那么做,这,这实在太邪恶了,不要破坏您在我心中的形象好不好,求求你了。”
“那个……你现在还没晕过去完全是在强撑,你确定你还有精力?”
一片狼藉的草地上,二阶堂郁闷的看着面前晕过去的红发女郎,脸上满是气愤。
他突然发现一件事,就是自己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强。
他本来是打算在只有一个肾可以用的情况下,把这个红头发的女的~的死去活来的,但也不知道自己是身受重伤还是最近比较虚的缘故,他突然发现自己石更不起来了,而且脑袋还一阵阵的犯晕。
与此同时,已经得到七枚身份手环的安妮对着二阶堂怒目而视,小脸上第一次露出气愤的表情,就连一向温柔甜美的布里布里都有了生气的意思。
看着两个小女生,感受着脑袋里不断地眩晕和虚弱,最终,石更不起来的二阶堂撇了撇嘴。
“行吧,正好我也比较累了,今天就放过这女的,让她遗憾!鲸落君,过来扶我一下,骨头好像断了几根,血也流的比较多,我快站不稳了。”
二阶堂没好意思说自己伤的石更不起来,在安妮面前,他还是比较要面子的。
林鲸落无奈的扶住二阶堂,扶着他往帐篷走去,他知道这家伙其实早到极限了,只是因为他的意志力比较强才能撑到现在。
人体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通过环境和训练,人们可以锻炼出特殊的天赋。
像二阶堂和自己,因为常年厮杀的缘故,意志力和对痛苦的承受力就是要比其他人强的多,这是一种“适应”能力,就好像荒野上的普通人吃的很多食物都不干净不卫生,而如果壁垒人吃这些不干净的食物,喝不干净的水,很容易就会拉肚子,得各种疾病,这就是一种身体被环境改变,渐渐开始适应的问题。
所以二阶堂在受到红发女的冲击波攻击后就已经到极限了,林鲸落能看出来,但他依然可以强撑着做出精准的极限反杀,这就是因为他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极端痛苦”
而这种适应,在林鲸落的认知中也是每一名荒野战士的必修课。
扶着二阶堂来到帐篷,用消毒水给他清洗肩膀和后腰上的伤口,林鲸落用止血绷带给他做起了简单的包扎。
“安妮妹妹已经拿到了七枚手环,王天天死了,参加骨干培训的一共就十一个准董事,咱们的任务基本已经完成。”
“是吗?那我们后面几天干嘛?”趴着的二阶堂问。
“不知道。”林鲸落摇了摇头,一边用湿手巾给他擦拭身上的血迹,一边有些无聊的说道:
“这个培训有十天时间,但咱们四天就拿到了七枚手环,第一的名次已经稳了,所以后面几天就待着吧,你要是闲的话就出去猎杀剩下的董事,反正你精力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