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青楼？”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永承天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他是没想到刘焉进城来玩的地方，居然会是青楼这种烟花之地。
但看着刘文和郭照两人脸色的模样，居然都没什么变化。
刘文还好说，毕竟年龄还小。
永承天忍不住戳了戳郭照，“你来这里合适吗？”
“为什么不合适？”
郭照有些奇怪。
随手指了指身旁进出的人群。
“我们不是就单纯来吃个饭吗？”
“还是说......”
见郭照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永承天赶忙将郭照嘴巴捂上。
“嘘，嘘！”
“咳咳。”
被放开后，郭照轻咳了两下。
没有使用尊位的她也就是凡人水平，一介弱女子罢了。
“好啦不跟帝师大人开玩笑了。”
缓过劲来后，郭照收回了开玩笑的表情。
开始认真的打量起人群的服饰。
“这么多人，身上穿着非富即贵，即使是对于青楼来说，也过多了一点。”
“想必今天这里应该有什么活动，才会吸引这么多人来此。”
郭照瞄了眼刘焉，“刘大人想必也是抱着这个心理吧？”
永承天思考了一下，还真是这个道理。
毕竟民间也有很多题诗作词之类的活动，常在烟花之地举办。
频率还不算太低。
即使恰好让他碰上，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不过刘焉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焉倒是没考虑那么多，只是想给暗中的眼睛，留个下手的机会罢了。”
“他们要是不错，咱们也少了些理由不是？”
果然，刺史之位是肯定无法满足刘焉的。
自打进城以来，刘焉就已经开始期待灵缘太守的暗箭了。
但考虑到永承天还在自己身旁，刘焉又摇了摇头。
“您瞧瞧我这脑子。”
“帝师出来一趟也不容易，咱们得好好喝上一杯！”
就在永承天四人进入青楼之时。
刘焉给四处使了个眼神。
很快数十名伪装过后的士卒也悄然间分散着跟了进来。
倒是没遇到永承天想象中被为难的场面。
楼内的大家公子虽然很多。
但大多数都只在自己圈子内交流。
初来驾到的刘焉一行人，自然是被冷落了下去。
倒是招待客人的老鸨，一眼就看到了刘焉手中叼着宝珠的龙头权杖。
而现如今，敢将龙头捏在手中的人。
不能说是非富即贵，恐怕也与皇权有些关系。
想到这，老鸨赶忙摆出一份笑脸走了过来。
“嘿嘿嘿，贵客这边请。”
待刘焉几人坐定之后，老鸨直接命人将楼内的招牌菜都上了一份。
“这顿就算我请几名贵客的，不用花钱。”
“不过几位看着面生，恐怕不是咱灵缘本地人吧。”
见老鸨有套近乎的意思。
刘焉也有放出消息的打算。
于是直接开口道：“吾乃皇室宗亲刘焉，得圣上厚爱，来担这灵缘刺史一职。”
顺便抬手指了指永承天几人。
“这几位是我在皇城内带出来的家眷。”
听到这话，老鸨的脸色变了一下。
她是没猜到刘焉的身份居然能尊贵到这种地步，这顿饭请的，倒是请对了。
紧接着，老鸨脸上又洋溢起璨烂的笑容。
“那您今天来我们楼，可是来对了。”
“恰好有位皇城出来的大家，今天也在楼内休憩，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还会小弹上几曲。”
“原来如此。”永承天点了点头。
怪不得这青楼会有这么多人聚集。
估计又是某种名人效应。
“诶，那你们吃，我就不打扰了。”
得知了刘焉的身份之后，老鸨也不再多唠。
毕竟皇室宗亲这种身份，一般人也没胆子伪造。
意思到了就行，再多说就不礼貌了。
“这老鸨还挺会做人的。”
永承天感慨了一下。
接着将一块肉夹到刘文面前。
“尝尝吧，虽然可能没宫里好吃，总比当时在黑水郡好多了。”
“唔，唔。”
其实虽说是青楼，但这里的招牌菜做的还真挺不错。
至少刘文吃起来，就再也没心思说话了。
如此一幕也引来了周围怪异的眼神。
大家能来这里都是有身份的。
要不是就是权贵商贩，要不就是书香子弟。
吃喝是一方面，交际才是真正的目的。
还真没见过有人带着孩子真来青楼吃饭的。
因为注意力放在刘文身上。
一时之间，四周原本熙熙攘攘的讲话声倒是小了一点。
不过下一刻，所有人的注意力便又被吸引了回去。
因为青楼上方响起了一声锣鼓声。
原本被红布遮盖住的部分也被缓缓拉开。
“莫非那位皇城来的大家真准备在这表演一番？”
周围人群开始小声低语。
其实他们来这里，就没怎么指望过那位大家的表演。
因为他们很早就听说，那位也是个有身份的人。
在青楼表演什么的。
光听听就不像是身份显贵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所以很多人都只是当个笑话听听。
不过红布拉开之后，许多人又惊讶了一下。
“这女孩，也不过十二三岁吧？”
虽然少女看上去年龄尚小，但脸上的神情，倒是十分的成熟。
却见她手中轻动。
琴丝中传出些许悲伤的乐曲。
永承天耳朵动了动。
因为经过蔡文姬的熏陶，对于悲歌相关，他也算是有些了解。
这乐曲中，除了悲伤，还带了些哀怨。
“大人，多吃点饭。”
郭照的声音打断了永承天的思绪。
低头往碗里一看，郭照夹过来的菜已经连碗都装不下了。
而反观郭照那里。
碗里空空荡荡，她也只是一只手撑着脸，趴在桌子上默默的看着永承天。
“咳咳。”
永承天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他感觉，郭照自从被召唤出来之后，对他的感情好像就越发变质。
“怎么了吗，帝师大人？”
见永承天没吃，郭照站起身来，来到永承天背后轻轻的帮永承天拍了拍背。
“哪里不舒服吗？”
？？？
身边的几桌被郭照秀了一脸狗粮。
视野都没法放在那位弹琴的大家身上。
最终实在忍不住，只能用眼神瞪了过来。
仿佛是在警告永承天。
带女友来青楼就算了，别整的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