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杂家是好欺负的不成?”
封谞扫视一周,守城的士卒已经几近溃散。
大势已去,他便也放开了手脚。
黄天的威压逐渐笼罩在封谞身侧。
“那杂家就好好陪你们玩玩!”
“戴黄巾,着黄袍,魂归黄天得逍遥,哈哈哈哈!”
伴随着封谞一阵狂笑,天空中雷云渐起。
“想见圣上,你们怕是没这个福分了!”
而就在封谞试图独自阻拦一路大军的时刻,宫内也爆发了乱象。
“阉党,还不快将圣上放下!”
一名已经杀进来的将军提刀指向张让。
他手中刀刃还在滴答着鲜红的血液,让人望而生畏。
张让眯着眼瞅了一眼。
“镇岳境?”
下一刻,张让手指微动,一个傀儡从房梁上掉下,朝着那不知名的将军杀去。
叮当!
电光火石之下,那将军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居然丝毫不占上风。
“傀儡?”
“而且,两件名器?”
盯着眼前的傀儡,将军头上不禁滴下冷汗。
眼前这家伙,正是张让利用祁修齐的尸身,结合转轮教机关制成的傀儡。
甚至于他还有所改良,不至于完全浪费尸身的作用。
在祁修齐身上,两件名器从来未被拔下。
将军瞥了眼张让手中的细线。
三件名器!
豪死他算了!
下一刻,张让就见面前的将军忽然改口。
“公公如此大才,不若依附陛下,定得重用。”
“届时荣华富贵应有尽有,不比陪着旧人殉葬要强?”
“哦?”
张让的表情有些微微异动,似乎在仔细思考这个提议。
然而就在将军面露笑容,想要接纳张让的投降时,一把宝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白痴。”
张让露出嘲笑。
“你,你当真不怕死不成?”
将军满脸不可思议的倒了下去。
随即张让也将傀儡收回。
“肉食匹夫安言政,敢笑清流不丈夫!”
“杂家殿上站立九五,岂能屈居逆臣之下?”
可话虽这么说,张让还是担忧的扫了宫外一眼。
除了封谞那里还有雷光或强或弱的闪烁着,其他几道城门都已经完全沦陷。
“也就是说还有两人吗?”
眼下还未看到部队的样子。
但若是将领托大,准备独自入宫的话,张让觉得自己应该还要面对两名镇岳境的强者。
这种感觉,让他差点错以为自己是什么反派大boos。
站在原地等着被他人攻略。
“哈哈哈,好了好了,不玩了。”
“谁?”
张让皱着眉头朝声音来源看去。
却发现在祁修齐的傀儡旁边,一个光头站在那里。
他头顶的头皮上密密麻麻的缝着丝线,让人光看一眼就不寒而栗。
但更重要的是,小皇帝刘文,不知为何倒在了地上。
“你做了什么?”
面对张让的提问,那满是创口的光头,只是将一颗丹药塞入了祁修齐的口中。
同时随意的应付着张让的提问。
“不过是一点点麻药。”
“很快,圣上就会醒过来。”
“但你恐怕是见不到那个时刻了。”
“在下丹师,助你玩的愉快~”
下一刻,张让手中名器上的丝线一根根崩断。
祁修齐居然脱离了他的掌控,独自活动了起来。
“老夫来助你!”
令张让没想到的是,在这种情况下,卢植居然提剑站了出来。
与祁修齐碰撞了两下,没沾到一点好处,但却成功将刘文抱了回来。
“你居然还有这般武力?”
张让诧异道:“杂家倒是小看了你。”
“废话少说,你带着陛下先走,老夫来会会他们。”
看着卢植那坚定的眼神,张让却噗呲笑了一声。
“走,走去哪里?”
“今天,要不就我们杀了他们,要不就他们杀了我们。”
“说得好!”
丹师手中鼓了两下掌。
“敢以游墨境的实力面对我这位仙人。”
“是该说你们勇气可嘉呢?”
“还是应该说,不自量力?”
下一刻,祁修齐完全挣脱束缚,提剑朝张让杀来。
“嘎!”
张让肩膀上的鹦鹉已经先走一步。
而面对眼下的情况,张让那妖霍人心的能力根本不起作用。
“早知道,就应该留刚刚那人一命。”
张让咬着牙,化作一团黑雾瞬间往后闪现了一段距离。
可祁修齐又岂会不乘胜追击。
闪现的那段距离也不过是拖延一点时间罢了。
张让恶狠狠的看向卢植。
“还不快带陛下跑!”
“你!”
卢植没想过,自己如此讨厌的人,居然会在此时做出这种选择。
但他也知道没时间犹豫。
“明任贤举,治国兴邦!”
一道加成加持在自己身上,卢植就想要从奉天殿逃出。
就在卢植转身的一刹那,祁修齐手中的宝剑也刺进了张让的腹部,连带着划拉了一串肠子出来。
半空中的鹦鹉也同样发出悲鸣。
它与张让本为一体,若是张让离世,它也只能随之离开。
“呵呵。”
看着卢植已经一脚踏出殿外,张让嘴中露出惨笑。
“臣等殄灭,唯陛下自爱!”
“都到了这种时候,还有心思管别人呢?”
丹师从张让身旁走过。
“听说你也喜欢这么对待别人,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迎来这一天。”
“才游墨境,还是别太跳的好。”
语重心长的说完这句话之后,丹师带着祁修齐不紧不慢的离开了原地。
任由张让自生自灭。
“不放他们走,我怎么好玩捉迷藏呢?”
听着丹师含着笑意的话语,张让的视线越发模糊。
“杂家一介蒲柳,试问黄泉可留?”
封谞的位置,战斗也已经落下帷幕。
他即使再强,也不是数名将军联手的对手,很快便被一连串的重弩洞穿了身体。
伴随着最后一个威胁的失去。
再也没有攻击目标的各关守军,很快便将目标,转移到了皇城这个整体之上。
“你们,可别太过分了。”
站在司天台上,田永康一直咬紧着牙关。
他在忍。
其实,面对眼下的人,皇城并非毫无底牌可用。
永承天曾召唤出的那尊邪物,就是他的底牌。
即使只放出一部分,也够眼下的各关守军喝上一壶的了。
而这一切,都要看来者是否会触碰他田永康的底线。
下一刻,田永康怒目朝着一个方向瞪去。
“竖子尔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