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泽云都这么说了，凌晚也不能再继续装傻蒙混过关，只能老老实实地和他交代事情的经过，一边说一边看他的表情。


    “就是这样，要是一开始我就停止录制的话，怎么能给她一个教训啊？”


    凌晚小心翼翼地用小拇指勾着霍泽云的拇指，轻轻晃了晃，撒娇的意味明显，“这次我真的错了嘛，下一次我保证保护好自己，不让你们操心，好不好？”


    这番话的确是她真情实意说出来的，见者伤心闻者流泪，但霍泽云却不想这么轻易地搭理她，默默地收拾凌晚吃后的残局。


    “哎呀，我的命真苦，都已经受那么严重的伤了，结果男朋友还不理人家，真是个小可怜。”


    凌晚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的态度，嘴里吧啦吧啦说完一大堆，还慢慢唱到：小白菜，地里黄……


    霍泽云还是狠心的没理她，起身到洗手间洗手，转身回来用纸巾仔仔细细地擦干净，扔进垃圾桶里，从头到尾，没有和凌晚说一句话。


    眼看凌晚都不想再哄他了，正想独自伤心的时候，霍泽云坐在了她床边，伸手把她散在额前的碎发夹到耳后。


    “晚晚，我以前就说过，希望你做决定的时候可以考虑一下我。”


    阳光依旧被遮挡在云层里，房间里灰蒙蒙的一片，霍泽云起身把灯打开，又坐到床边。


    “我在教室看见新闻的时候真的什么都不想管了，就想着把你抓回来关着，看你还怎么作天作地。”


    凌晚听到他后面那些话，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被他眼里的阴鸷吓着了，又低下头，假装没有看见过的样子。


    “可是，我不能，你说我这么做了，你会不会恨我？”


    霍泽云的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凌晚柔顺的头发，时不时地擦过她的耳尖，弄得她耳朵都红了。


    他也不期待凌晚回答他，继续说：“所以我不能那么做，但是要是再有下次…”


    他的手停在凌晚头上不动了，一点一点地向下移，从耳后慢慢滑到脖颈，指着凌晚因为这个睡姿而清晰可见的青筋，不经意地笑了笑。


    凌晚的脖子上冒起了一连串的鸡皮疙瘩，被霍泽云发现了。


    他指着那些鸡皮疙瘩说：“晚晚害怕了吗，我不是没有对你做什么吗？”


    凌晚被打的时候没后悔，被护士按在病床上的时候也没有后悔，但是现在无比后悔自己那个愚蠢的决定。


    因为伤在背部，她只能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面对霍泽云那些动作她一个也不能反抗，甚至想要把被子拉过来蒙在自己脑袋上都不行。


    “你别这样，我害怕。”她躲闪着霍泽云看向她的眼神，看着瓷白的地板。


    霍泽云见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也不吓她了，拿了一个苹果削皮，“那你打算怎么办，这件事你不要我插手，自己能处理好吗？”


    凌晚赶忙点头，就怕晚了一步他又要念叨自己。


    “可以，可以，我都已经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