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徐之明想到楼下吃一点算了,省得刘怡倩收拾厨房。可刘怡倩说:“不用下去吃了,我随便弄点稀饭,家里还有几个粽子,炒个鸽子蛋什么的吃一下就可以的。”等刘怡倩起床来一看,徐之明的二弟已经在厨房里忙碌上了。
刘怡倩推开厨房门,水林正在炒着土豆丝。刘怡倩将冰箱里的鸽子蛋拿出来跟水林说:“你怎么这么早?稀饭煮好了?有粽子的哦。”
水林说:“我早就醒来了,反正睡不着,就起来烧早饭了。粽子已经蒸在锅里了。”
刘怡倩看着锅里冒着热气露出来的粽子边角和棕丝说:“我本来想把这些鸽子蛋炒起来吃掉的。那就用来水煮吧。要用水来煮哦,用汤煮会破掉的,那蛋皮太薄了。不煮熟的话,带去荆州都要破掉了。”
照平常来说,这鸽子蛋是不会用来炒着吃的,就因为徐之明很不喜欢吃鸽子蛋,说有腥味的。而且今天上午要出发去荆州的,这些鸽子蛋放在家里也要坏掉的。带走又怕皮太薄,到时候没有压坏也抖坏了。
十来个鸽子蛋如果炒起来吃可能还不够徐之明塞牙缝的呢。现在煮起来,他竟然一个都不肯吃。
刘怡倩看见水林会烧早饭,她就自己去梳洗和收拾行李去了。
吃好收拾好也才8点半。他们就下楼去,上车出发了。
到荆州后,徐子明给他西安的弟弟老三打电8话,说起工程款拿不到,因为自己这些年的银行信誉好,如果跟刘怡倩两个人出面的话不用抵押都可以贷到一批款。
刘怡倩站在徐子明身后听他在办公室窗口打电8话,所以想将有些冷的手放在他的腋下抱着他的后背取一下暖,顺便听着他说话。可徐子明将刘怡倩的手拂开了,还回头用凛冽的眼神望了她一眼。也许他不想在公司的办公室跟刘怡倩秀温情吧,也许是根本不想跟刘怡倩太亲密。刘怡倩有点郁闷,刚才说让她协助他帮他弟弟贷款,这边又冷眼待她。所以她假装没有在意的去拿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后,就到隔壁的办公室里坐下,写了这样的一段话发表在诗歌杂志的空间:
“我的青春坐着过山车随着那尖叫声被甩落到身后的尘埃里不见了,今天在这诗歌论坛里不经意的窥觊了它的身影,试图去拽住它的发梢,可留在手里的却是几丝苍凉的白发和一声无奈的叹息。
山依然在窗外巍然而立,可上面的颜色着了火般的鲜艳了起来,在夕阳下不再是一片苍苍的黛色,而是金黄夹杂着霜红,借一绺阳光泛着回光返照般的红晕在凄厉的寒风中萧瑟。
什么时候开始你的眼里已经寻觅不到热情的火花,只有浑浊的眸色无波无浪,在虚胖的身体和迟缓的行动上借一副老花眼镜将虚幻的世界来过滤。
脑子里的东西怎么那么多啊?那些远了的事情渐渐的清晰,已故去的朋友常常梦回,驰乡的思绪里时常拉近的是骑鹤西去的背影。
日子在悄悄的溜走,深怕这一生如白驹过隙一般的一晃即逝,尘埃无染。总想翻箱倒柜的寻觅旧时留恋的情爱,却空留一些渺茫不清的音容,枯槁如素的心田已经缺水太久,皲裂处寻觅不到一丝可以滋润的血色。
从那一拂手的厌恶情绪里,所有的情爱都宣布死亡,冷风格外的撩人,仿佛可以吹进骨头,将灵魂也一并冻僵。
还可以追随多久?还可以留住什么?还需要神伤黯然吗?还需要惦记留恋吗?还需要徘徊不舍吗?都随风去吧!我的情,我的爱,我的青春,我的爱人,我的皮囊,都去吧,随风散去吧,不再留恋,不再追随,不再徘徊,不再犹豫。没有不舍,没有哀鸣,没有忧虑。都散了吧,无处可依的一缕幽魂化作一枕清风盘旋在红叶上,吹落一树的霜花。”
刘怡倩心情有点压抑,有点失落。那种想找一个寄托的想法越渐明显,原因不是因为徐子明对自己已经没有了身体上的兴趣。也许徐子明不是因为自己没有吸引力,而是病态的不行。她只以为徐子明的心里是别有所爱,才会对自己失去兴趣,可看着又不像。他的手还是会伸进自己的衣服里面,他的手臂也还是自己的枕头。她迷惘了,感觉不能确定自己的感情是不是还可以在他身上找到寄托,是不是得转换一下视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