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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与心上人的暗语交流

    显然桓温的逻辑让郗恢无法反驳,而且也无从反驳。


    原本热闹的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司马昱都没有想到桓温居然能这么辩论,显然这种辩论方式是他们所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他们之前的辩论只是根据主辩方提出的论点,所有的论据都围绕论点展开,而桓温却直接否定了论点,那还怎么辩?根本就没法辩了。


    “若是他朋友打的鹿,樵夫又怎么会知道呢?”就在众人面对桓温的论点无法反驳的时候,门外传来的清脆且悦耳的声音,而这声音,对桓温来说,却又多了一份熟悉和温存。


    众人连忙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羽扇纶巾的清秀男子,在丞相瘐冰的陪同下,缓缓而来。


    见是丞相到来,诸人连忙起身,司马昱也不耐烦的起了身,二人在朝中一向不对付,而自己又没有请他,他怎么就不请自来了呢?


    而桓温没有看瘐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个清秀男子,直到那个男子走近了,桓温才不觉的露出了笑容,对,就是他,不,是她,褚蒜子。


    褚蒜子在瘐冰的陪同下,女扮男装,轻装简行的来到这里参加清淡大会,而瘐冰一向不屑于参加这种无聊的大会,而这次跟随褚蒜子一同而来,显然是怀着什么目的而来。


    桓温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猛然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感觉就跟做梦一样,不觉的傻笑了起来。


    公主见桓温那一脸的痴呆样,就有些厌恶,于是便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还在做梦的桓温,桓温一个激灵,知道自己有些失态,赶忙擦了擦口气,也站起身来迎接丞相瘐冰的到来。


    既然是朝中当权者到来,自然是要坐主位,但是司马昱显然并不想给瘐冰这个面子,只是冷冷的让侍从重新取了一张桌子,放在自己的右手边,正对着桓温跟公主的桌子坐下。


    褚蒜子坐定下,不由的看了一眼桓温,但是一触碰精通桓温那灼热的眼神,就立马避开了,她已经成熟了,不再是那个没出阁的小闺女了,她现在是琅琊王妃,要为自己的夫君和整个家族争取利益了。


    “刚才桓公子说道,樵夫和朋友到底是谁梦到了鹿,在本公子看来,谁都没有梦到鹿。”


    诸人又是一阵议论纷纷,褚蒜子斜眼看了一下诸人,又颇为自信的说道:


    “首先,从逻辑上看,是樵夫告诉了朋友,说自己打到了鹿,但是自己又找不到了,而朋友却找到了鹿,而朋友却又是从樵夫那里得到的消息才找到的鹿,那么在本公子看来,他们谁都没有打到鹿,谁也没有梦到谁,而鹿,本身就不存在,因为樵夫的朋友找到了它,它才存在,而樵夫的朋友没有找到它,它就不存在,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樵夫的朋友没有找到它,也就没有这件事情了。”


    这个诈听上去似乎有些逻辑,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有点唯心主义,而众人才不管什么唯心不唯心,只是觉得褚蒜子说的有道理,于是便纷纷点头,表示认同这个道理。


    桓温不知道褚蒜子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他不太想跟褚蒜子为敌,虽然他知道这里面有些不对,可他也不想说,他想看褚蒜子来到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虽然桓温不想反驳褚蒜子,但是一众看客却不乐意了,清淡大会清淡大会,你们不辩论,还叫什么清淡大会,于是司马昱首先开口对桓温说道:“桓公子,该你了。”


    桓温还是没有回答,而是痴痴的看着褚蒜子,而褚蒜子显然一直在避免跟桓温的眼神接触,而桓温的眼神又实在太过直接,一点都不避讳,没有办法,褚蒜子只得看向别处。


    公主看着桓温那痴呆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又用胳膊肘使劲的碰了一下桓温,同时高声对桓温说道:“桓公子,对于对方的问题不回答,是对对方的大不敬奥。”


    桓温被公主这么一激,也只得对褚蒜子的问题作出回答,于是便说道:“褚公子说的对,鹿是因为看见而存在,若是没有看见,鹿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但是这件事情即然被史家记录了下来,并且又传颂了千年,说明这事是一定存在的,也就没有您说的存在与不存在的问题了,所以褚公子刚才的论点,在这里提出,不太使用啊。”


    桓温显然对褚蒜子留足了面子,连言语都比刚才柔和了不少。


    褚蒜子当然能够感受到桓温的意思,但她今天是带着使命来的,她需要树立一个权威,需要拉拢在座的所有人,支持她的夫君,琅琊王司马岳登基,所以她必须胜。


    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今天清谈大会的主角,居然是桓温,虽然桓温的才学在豫章太守府时自己就领教过了,但是确实也没有想到,能在这亲王府内,二人再次成为主角,只不过,是对立的主角。


    对于桓温的才学,自己是清楚的,若是继续这样辩下去,自己可能真的不是桓温的对手,而且又不想让桓温卷入这场朝廷斗争当中,所以必须要从别的方面来提醒一下桓温。


    褚蒜子柳眉紧锁,哎,有了...


    褚蒜子不再躲避桓温的眼神,而是直勾勾的与桓温对视着说道:“孔雀东南飞,难道所有的孔雀,都只能往东南飞吗?”


    桓温一愣,这那跟那啊,怎么又扯到孔雀东南飞来了?难道?褚蒜子想重温旧情?


    褚蒜子见桓温眉头紧锁,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知道他还是不明白自己的意图,于是便继续说道:


    “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


    褚蒜子以二人相识时的《孔雀东南飞》为暗语,实际上就是在提示桓温,自己已经嫁为琅琊王,即当为琅琊王家的利益为重,但是自己的内心又是煎熬的,希望桓温能够理解。


    桓温显然也听出了这层意思,虽然不知道褚蒜子到底想干什么?但他还是希望褚蒜子能够好好的,幸好自己也苦学了一段时间的乐府诗经,于是便回道:“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桓温也用孔雀东南飞里的诗句向褚蒜子回复道,自己对褚蒜子的情谊从来就没有改变,也尊重褚蒜子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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