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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游遍杭州

    江南之地,河湖交错,水网纵横,水路四通八达,无忌一行人从松江府直接乘船去往杭州府。一路上美景如画,江南水乡,烟雨朦胧,诗意盎然。古典雅致的石桥和来往穿梭于水道的舟楫构成了一幅幅流动的水墨画卷。


    置身此情此景中,无忌的胸中自然而然地涌出了无数的优美诗篇: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江南烟雨笼轻纱,水墨丹青入佳话。细雨如丝轻抚柳,微风吹面醉桃花。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江南水乡美景果然名不虚传,就冲这如画的景色,无忌就感觉不虚此行了。


    一行人一路上心情大好,一直到了杭州府的城郊外,无忌才让船家停船上岸。等船停稳后,无忌就拉着小兰上岸步行,亲卫队隔着十几步的距离跟在他们的后面。欣赏完如诗如画的仙境后,无忌现在反而打算深入民间体验一回人世间的丑恶。


    每个城府的城郊外都会生活着很大一群挣扎在社会最底层的升斗小民,无忌就是想查探一番这富庶如杭州府的升斗小民究竟是怎样的生活状态。无忌才走了半个时辰不到,一路上所见之人和别地的底层民众也并无太大的差别,一样的面黄肌瘦,一样的眼里无神,只有麻木和空洞,一样的生活困苦。


    如此看来江南所谓的富庶,也只是豪族、地主和商贾的富庶而已,而那些最底层的农民和匠人等小民的生活和其它地方并太大无差别,一样是只能勉强维持存活的状态而已。如果硬要说差别的话,那就是江南的豪族巨贾和中产阶层要比其它地方要多了不少。


    看完了底层小民的生存状态后,无忌一行人才进入到城中,准备好好感受一番杭州府的无尽繁华。刚入杭州城无忌就觉得,单从城市商业繁荣程度来看,杭州城要比广州城和泉州城都要繁荣。广州和泉州的贸易量虽大,但依靠的是和蕃商之间的巨量海外贸易,而杭州城内的繁荣则是主要体现在强悍的内需交易上。当然杭州的丝绸、茶叶、瓷器和一些手工艺品的对外贸易量比起广州和泉州也不遑多让。杭州毕竟是这个时代江浙行省的治所所在,也是江南地区政治经济与文化的中心,更是江南地区最耀眼的闪光点。


    一进到杭州城内,单看穿着无忌就感觉得出杭州的与众不同。街上无论婀娜多姿的女子和风度翩翩的才子,还是大腹便便的商贾掌柜大多穿着华丽异常的丝绸衣衫,即使是一般的市井民众穿得起丝绸衣衫的也不在少数。在城内闲逛,最开心的当属小兰了,虽然她以前走过的其他地方也有丝绸出售,但绝对没有如杭州城里的如此多的颜色和样式。小兰一路看一路买,只要是她以前没用过的颜色和样式通通都买下来。反正以无忌哥哥有钞能力根本不在乎这点钱,身后还跟着那么多的免费搬运工,也不用愁买多了不够手提。


    一直等到小兰逛累了,无忌才让亲卫去打听杭州城中最出名的吃和住的地方,然后在让亲卫雇车直奔已打听清楚目的地。无忌和小兰都坐上了舒适的马车,亲卫们分列在马车的两旁步行,才走了小半个时辰不到车夫就把马车停下了。无忌刚下马车就看到面前的酒楼居然是五层高的大楼,相当的宏伟壮阔,气派非凡。当然对于后世来说,五层的建筑并不算得什么,可自从无忌穿越至今,这已经是他见过的最宏伟的建筑了。


    无忌抬眼望去,大楼气派的大门顶上挂着一幅古色古香宽大的牌匾。牌匾上书“醉仙居”三个大字,端的是笔走龙蛇,气势磅礴。即使是无忌这种,对书法研究不深的门外汉都看得出来这书法的不凡,绝对出自名家之手。一跨入醉仙居的大门,无忌就看到宽敞无比的大堂中居然已经人满为患了。一看这形势无忌就明白了醉仙居的经营模式。醉仙居的一楼大堂的堂食应是价格比较亲民的普通菜式,而楼上则是尊贵的雅间,其菜式应是以极其稀缺高端佳肴为主。


    “公子,楼上雅间还是?......”小二看无忌和小兰的打扮应是富家子弟,应该不屑于在醉仙居堂食,可当他看到其身后还跟着二十几个下人后,就觉得要给下人们安排堂食才对。这小二心里头还郁闷不已,哪家的公子小姐来醉仙居吃饭会带这么多下人的,而且这群精神小伙看着既不像是下人也不像是这位公子的朋友。这就是无忌的与众不同之处,他把下属当成了手足兄弟而不是卑微的下人,可他的下属大多对他敬若神明并不敢逾越和他做兄弟。这才造成醉仙居的店小二多年察言观色练就的火眼金睛竟然看不出实情,不知该作何安排。


    “最大的雅间可否容纳得下我们所有人一起吃饭?如果坐不下就来两间。”无忌看着这大堂还有不少人在排队,他可不想排队,也不想让他的亲卫们排队。“可以的,二楼最大的太白房就足以容纳,公子,有请!”精明的小二立刻走到前头引路。店小二小眼一扫就知道眼前这群人是初到杭州的,因此他边引路边给无忌滔滔不绝地介绍他们醉仙居的光荣历史。无忌也因此得知,酒楼大门口牌匾的“醉仙居”三个字竟是出自宋代大文豪苏轼之手。


    到了雅间坐定后,听完小二口若悬河地介绍完为专为雅间而准备的百十个高端菜品后,无忌专门挑二三十个没尝试过的菜式来点,还要了几壶醉仙居比较出名的黄酒。说实话醉仙居的菜式再贵,在无忌的看来并不算得了什么。在这个时代无论多么珍稀的食材,它也难以达到后世那种的千金难求的稀有程度。除非像几百年后慈禧太后那种,每样菜都只吃一小口,而且个别特殊菜式只取食材的一小部分,一碟菜就需要很大量的食材才能凑够菜量,否则在这时代就像无忌这样带一群人放开了吃喝的花费也不会高得让人无法接受。


    在杭州城最高端的食府品尝过当地的知名菜肴后,无忌感觉徒有虚名,除部分食材比较惊艳外,其总体美味程度完全无法和他们自己在家吃的菜品相比。无忌只觉得杭州的菜品偏甜偏酸,根本不适合他们的口味。吃完大餐后,无忌带着众人就在醉仙居的隔壁的有间客栈安歇。


    一般来说,在古代多人出行时,在城外只能自己安营或是找村子借宿,在城内通常会借宿在大型寺庙。一般小城的客栈根本无法容纳多人住宿,不过大城的客栈容纳二三十人队伍还是轻而易举的事,尤其杭州城的大客栈。


    第二天早晨,无忌让人去雇了一个当地向导,准备带着小兰去游览杭州的着名美景。无忌和小兰一连游玩了三天,几乎把杭州的名胜古迹都玩遍了。他们的足迹踏遍了古色古香的寒山寺、妖娆妩媚的西湖、高耸入云的雷锋塔,还有千岛湖、灵隐寺和灵栖洞等驰名古今的杭州景点。无忌的亲卫队只有五人在跟随他们的足迹一同游玩,其他人都分散去详细地调查了杭州的各行各业的信息。


    杭州和广州、泉州等地繁荣不同,杭州的经济繁荣发展又推动了它的城市文化繁荣,随之兴起了独特的酒文化、茶文化和饮食文化等等。杭州还出现新的商业形式,如行会、会馆等,据资料记载,元代的杭州有“七十二行”之多,由此可见杭州的市场类型之丰富与细分市场之专业。


    杭州的文化市场的兴盛也不是广州和泉州等地可比的,由于文风鼎盛,杭州的笔墨纸砚等文具的市场需求长盛不衰,古董字画等艺术品市场需求也一时无二。杭州娱乐市场的高度繁荣无疑是它经济繁荣的另一种体现,其数不胜数的勾栏瓦舍对元曲和杂技等艺术表演的进步有着功不可没的贡献。


    “无忌哥哥,杭州城的名胜古迹真不少,听那个向导说,好像还有不少地方没去过呢!”小兰撒娇着还不想离开,不过无忌知道江南的这些城池都有多不胜数的名胜古迹,没必要一直停留在杭州。他们还有好几个地方要去,都带着一定的目的性,游玩只是顺带的。


    安抚了小兰,无忌一行人继续乘船去往苏州。在苏州站,无忌有着很强的目的性,他想查一查上次有份参与广州官府扣押四海商队货物和人员事件的钱家和郑家的罪行。如果他们在当地犯下罄竹难书的罪行,无忌绝对会再次利用日月神教的名义冷血诛杀首恶。如果两家并无太多恶行,无忌也绝不会只因他们参与了那件事而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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