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落,日月轮转,季节更替,刘宏逝世两月有余,六月十七日正式下葬,葬于文陵,谥号孝灵皇帝。秦锋在上党郡也呆了两个月,上党在秦锋的治理其下政通人和,虽有些世家豪强不服政令,王猛率大军上门一顿管教,又有长治的李家、沁阳蒙家起带头作用,第二天便老老实实,服服贴贴。同一天秦锋决定趁着袁绍和曹操还在洛阳玩泥巴,糊东汉这座漏风的墙之时,去河北招揽忠贞之士,孝顺廉洁之人。留下程昱处理上党郡政务,王猛管军事,自己则带着郭嘉离开上党治所长治,经潞城过滏口陉、涉县、临漳出太行,进入河北邯郸,直奔巨鹿。
秦锋一行上百人,进入巨鹿郡城后走街串巷打听询问田丰住处。田丰博学多才,为人刚正不阿,在冀州很有名望,被太尉府征辟,推荐为茂才,后来被选为侍御史,因愤恨宦官当道、贤臣被害,于是弃官归家。秦锋此来遍访河北名士的第一站就是巨鹿的田丰,现在的田丰应该是赋闲在家,还没有成为冀州牧韩馥的部下。田丰有能力,廉洁奉公,正直无私,不阿谀奉承。他是秦锋建立官僚体系中监督纠察部门领导的理想人选。
很快秦锋找到了田丰家,入眼几间灰砖瓦房,与旁边高门大户,雕梁画栋的豪宅格格不入。秦锋上前叩门,不一会儿便见到了来开门的是一个不苟言笑,满脸严肃的中年人,秦锋拱手道:敢问此处是否是元皓先生家?
中年人:正是在下家中。
秦锋双手作揖:在下平定秦子剑,冒昧前来打扰元皓先生,还望恕罪。
田丰回礼:常听人言平定侯年青有为,诗武双绝,失敬,失敬。
随后田丰引秦锋进入屋内,屋内简约不失格调,陈旧不显脏乱。双双落座后,秦锋奉上礼物直抒来意,恳请田丰出仕为侯府主事,上党郡郡丞。田丰感觉得到秦锋言辞的真切及对他的重视。
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田丰起身离座拜倒在秦锋脚下:田丰,拜见主公。
秦锋起身扶起田丰:元皓不必多礼。
接着秦锋为田丰引荐了身后的郭嘉,其后三人坐下,秦锋吩咐随行侍卫端来酒菜,三人举杯畅饮至天黑。
第二天田丰安顿家小,三人动身前往广平寻访沮授,沮授,字公与,“少有大志,善于谋略”。历史上袁绍入主冀州,沮授监统内外、威震三军,帮助袁绍夺取青州、并州、幽州而统一河北。袁绍占据冀州后曾问计于沮授,沮授进言:“袁公可聚集冀州的人马,控制黄河以北。发兵向东,就可以扫除黄巾;回军攻打黑山,就可以灭掉张燕;调转兵力向北,必定能活捉公孙瓒;威逼胁迫戎狄,立刻就可以平定匈奴。横扫黄河以北,合并四个州的地盘,网罗英雄人才,拥有百万人马,到长安迎皇帝,恢复在洛阳的宗庙,向天下发号施令,征讨不臣。凭借这样的优势条件,有谁能够抵挡你的兵锋,建功立业便指日可待。”官渡之战时,对袁绍提出三年疲曹的战略,缓步推进的战术。反对袁绍分立诸子,认为分立诸子乃取祸之道。果不其然袁绍死后,袁尚、袁谭、袁熙因争取大位三方混战,致使袁氏集团崩塌灭亡。足可见其敏感的战场洞察力,大局的掌控力,优秀的统兵能力。
秦锋很快就收服了原来在韩馥帐下不被重视又得不到重用的沮授。
从此秦锋改变了田丰、沮授两名河北诤臣的命运。田丰因为刚正犯上,惹怒了袁绍,死于其手。沮授官渡兵败不及北渡,遭俘不降,欲盗马北归,事情败露曹操怒而杀之,然而这一切因为秦锋已经改变。
河北名将张合字儁乂也是秦锋必需招揽到麾下的人物,张合用兵机变无双,懂得战术变化,擅长安营布阵,根据地形布置战略战术,能料敌先机。蜀汉几次侵犯魏国领士,兵出汉中在张合面前均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张合典型的儒将风范用兵巧妙,变化无常,善列营阵,善估形势,善用地形。历史上曾在街亭败马谡,致使诸葛亮北伐之举功败垂成。马谡依靠着险要的山势安营扎寨,认为可以居高临下凭险而守,并没有在山下派兵占据城池,也没有安排人手保护水源。张合派兵切断其取水的道路,使山上的蜀军兵马失去水源,士气低迷,然后发起大军攻山,火烧山林,大败马谡。诸葛亮孤军深入,粮道后路被断,被迫撤军退回汉中。其后又领兵平定南安、天水、安定三郡的反叛。料敌先机:张合去往荆州行至方城,正好此时诸葛亮复出祁山,急攻陈仓,魏明帝很担心,不仅亲自到前线巡视,而且派人催促张合率军增援,并询问张合陈仓是否保得住?张合知道诸葛亮是孤军深入,没有携带太多粮食,不能久攻,于是回答:“不用等臣到,诸葛亮就会先撤退;我屈指一算,诸葛亮的军粮维持不了十天。”不久后诸葛亮主动撤军。冮陵破吴,汉中之战,巴西之战中张合均有不俗的表现。
秦锋继续在冀州河间行走,又招揽到了与张合同为“河北四庭柱”的高览,至于颜良文丑两人勇则勇矣,无脑莽夫,人品又不怎么地道,秦锋选择放弃,离开河北经正定过井陉返回平定。
与此同时洛阳发生了大事件,何进与张让、赵忠矛盾像火山一样终于爆发了生死相见。八月,前将军董卓驻军关中上林苑,太山王匡发动他所在郡的兵马陈兵在洛阳城外,召东郡太守桥瑁驻城皋,并州刺史丁原烧孟津,火光照得城里通红,声称要进城诛杀宦官。何进在袁绍及其党羽的劝诫怂恿下,入宫见何太后请求诛杀常侍以下所有宦官。宫中侍从太监议论纷纷:“大将军托病不居丧,不送葬,现在突然来到宫中想干什么?”张让赵忠等人得到消息,派人去打探偷听,在完全探知何进与何太后的谈话内容后,于是张让带领常侍段珪及其他常侍太监数十人,拿着兵器悄悄埋伏在官宫中,等待何进出现。何进从何后寝宫出来,不一会便来到宫口门,欲出宫口门前往前殿。斜刺里冲出一队人,为首的赫然是张让赵忠,张让假传诏书,赵忠关闭宫门,然后众人一拥而上,刀剑乱砍,何进拔剑还击,寡不敌众,多处受伤,流血不止,悔不该不听孟德之言,直接带兵入宫诛杀十常侍等人,然后再向太后请罪。现在自己只怕马上就要身首异处了。
张让见何进伤痕累累,马上就快不行了,于是大着胆子上前责问道:“天下大乱,也不全是我们的罪过。先帝曾经与太后不和,几乎要把太后废掉,我们跪地哭诉求情,各自拿出家产财帛作为礼物,取悦先帝,才保住何氏皇后之尊,,我们只想依附你们何氏的门庭,维护此身荣华而已。现在居然大将军要诛杀我等,太过分了吧?您说宫中污秽肮脏,请问满朝公卿大臣忠诚廉洁的都有谁?何进你不仁,休怪我们不义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张让说完让开道路,尚方监渠穆拔剑斩下何进人头于嘉德殿前。何进人头落地怒目圆睁,死不瞑目。
何进之死乃其咎由自取,被人暗算而不防,才略武勇又不足,优柔寡断。正所谓“汉室倾危天数终,无谋何进作三公。几番不听忠臣谏,难免宫中受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