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嘉泽没杀她，也没必要杀她。”沈鹤却十分冷静道，“你以为莫嘉泽很蠢吗？云启东，真正愚蠢的人只有你。


    原本云瑶和云雪可以是非常要好的两姐妹，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不会进监狱，你就……”


    “哈哈哈哈，她们怎么可能是很要好的两姐妹，云瑶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她就是一个野种！”


    沈鹤惊讶。


    云瑶却是面无表情。


    云启东见状，瞬间明白了什么，他表情变得狰狞，“这么说，你知道你的父亲是谁了？”


    云瑶淡淡启唇道，“你们两个人，谁也没有资格做我的父亲，无论是社会学意义上的父亲，还是生物学上的父亲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也不需要。”


    云启东抓紧了栏杆，“云瑶，你可别嘴硬了，你妈是个神经病，你的娘家都被你送进了监狱里，我看从今往后有哪个男人敢要你！”


    沈鹤听闻这话，只觉得好笑，“抱歉，云启东，纪言琛和莫天相都很想要她。”


    云启东：……


    沈鹤，“你最看不上的云瑶现在是京城炙手可热的须影，是吴月川大师放在手心里的宝贝徒弟，是拿着纪氏集团分红还跟莫氏集团有着匪浅关系的京城红人。


    而林家大小姐，如今也越来越健康，你们对她造成的伤害，已经影响不了她的生活了。


    我希望你活得清醒一点，别再在自我想象中毁灭了。”


    云启东：……


    不可能。


    怎么可能。


    他步步为营这么多年。


    为他人做嫁衣也就算了，他的女儿死了，家散了，公司没了，云瑶和林宛秋还越过越好，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云启东突然像疯了似地用头撞栏杆，“你们是在骗我，是在骗我！！！在骗我！！！”


    听到声音的莫天相推门。


    他伸手将沈鹤拉到了自己身边，用力一踹栏杆。


    这一脚虽然是踹在栏杆上的，但云启东仍被震飞摔在了地上。


    云启东跌坐在地上，整个人茫然又错愕地看着莫天相，他的视线一点点从下到上，最终定格在他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上。


    莫天相启唇，“你该庆幸我跟随我父亲去了国外，否则你根本活不到现在。”


    话落。


    他带着云瑶离开。


    沈鹤也没有多看云启东一眼，跟在两人身后离开。


    云启东坐在地上脑子里反复都是莫天相的声音。


    他，是他……


    是那个时候一直跑到云家来找云瑶，小辈里唯一一个知道云瑶和棠荔身份的小孩。


    是莫家那个小孩。


    云启东突然怒吼。


    “为什么不能是我的女儿，为什么不能！！！”


    谁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沈鹤摘下眼镜，用眼镜棉布擦了擦镜片，“两位，我就先回去了，今天我想说得话多说了，还得感谢两位给我这个机会。”


    “都是朋友。”莫天相淡淡地说。


    “哈哈哈，我倒是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们能成为朋友。”


    莫天相没答。


    沈鹤看向云瑶，欲言又止。


    云瑶疑惑，“沈老师，你有什么话直说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