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老六剑圣
司徒雪身子颤动了一下,指尖竟然还能感觉到对方的舌头,他……他竟然在舔自己的指腹,还在吸……
但是好舒服。
就在司徒雪被这突如其来的感觉搞得有些意乱神迷的时候,任长生却突然在她的手指上咬了一下,一颗如同珍珠般的血珠沁了出来,然后鲜血开始狂飙!
司徒雪凌乱了:“卧槽!原来你是要杀了我啊!”
任长生拿出了一张纸,直接将司徒雪的指印给印在了上面:“一式两份!”
说着,任长生凭空消失。
司徒雪看了看任长生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纸张,上面明晃晃的写着一行字:
“丞相之女司徒雪,今日欠御天宗三代弟子任长生,总计七百两银子(大写:柒佰两白银整),三日内付清,超过期限算逾期,一日利息三十两,概不赊账!”
“任长生!”司徒雪仰天长啸,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因为她听过这个名字。
任长生是谁?
如今的京城,这个名字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位任长生据说是剑圣国最新的“称号剑圣”之一。
称号剑圣是陛下亲自授予的,通常是实力已经达到了极致才能得到的称号。
剑圣国如今有六位剑圣,而任长生正好排名第六。
他的“风流剑道”,已经达到了化境。
只不过人们遇到危险的时候,最不希望的就是这位任长生出手,因为他从来不会白救人。
正当司徒雪在水车旁边跺脚的时候,远处的一个望火塔塔顶,任长生慵懒的躺在了瓦片上,手里面拿着一个酒壶。
塔顶有一块标志牌:喝酒不御剑,御剑不喝酒。
“三百年了。”任长生喃喃说道。
他举起了酒壶,回想自己的过往。
当初的任长生不过是一个专门找老赖的讨债人,有些老赖明明有钱,却欠着钱不换,苦主们拿他们没办法,于是就需要任长生这样的人来帮忙。
对于穿越前的任长生来说,送花圈、泼油漆之类他都已经玩烂,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又一次去讨债的时候,却遇到了老赖的一对母子。
这对母子浑身褴褛如同乞丐,于是任长生就帮他们做假账,但却被自己背后的老大给灌在了水泥里,目前尸身应该还在某个高架桥的桥墩子里面。
穿越之后,三百年的苦修,成就了他如今“风流剑圣”之名。
当然,这所谓的风流,并不是说任长生作风问题,纯粹是因为他的御风之道,和水流之道非常出色。
他拿出了一个小账本,上面正是一些欠他钱的人。
“上次王记镖局被劫镖,我助他们打退劫匪,镖局还欠我五百两。”任长生嘴角泛出了一抹上扬的弧度,“该收利息了。”
……
司徒丞相府,司徒雪的心情糟糕透顶。
回家之后果然如她所料,父相好一顿责骂,让她心里委屈极了。
耳边厢似乎还有父亲的责怪声音:
“堂堂丞相府的千金,不好好学习一些琴棋书画,整日就知道骑马射箭!”
她此刻在自己的小院中荡着秋千,身边是邹少龙,这邹少龙是老丞相的学生,也算是半个义子,和司徒雪一起长大。
“雪妹,那位年轻的剑圣,是御天宗的高徒,听说才三百岁,修为竟然就已经达到了一千年道行,有了‘剑圣’之名。”邹少龙说道。
剑圣国和其他地方一样,修为也是分境界的。
司徒雪从秋千上起了身,她说道:“什么剑圣,那就是个无赖!竟然还要坐地起价!”
她愤怒的抽出了腰间的雕花翠玉宝剑,然后在院子里开始舞剑。
看着司徒雪舞剑时的身影,邹少龙双眼有神,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他说道:“雪妹,区区七百两而已,不如我们今天就去将钱送了,然后请风流剑圣教我们一手?”
“请他?”
“是啊,虽然说他是个老六,但有本事却是真的,而且看他那么喜欢钱,只要我们给他钱,他说不定就答应了呢?”邹少龙笑道。
被邹少龙这么一说,司徒雪心花怒放:“只要我也能像御天宗的人一样,到处御剑飞行,成为一方世外高人,爹爹就再也管不住我了!”
“对!”邹少龙说道。
司徒雪立刻来到了自己的房内,找了几张银票之后,就骑马和邹少龙朝着山上走去。
御天宗所在的地方正是在一处崇山峻岭之中,也是天下门派之首。
之所以剑圣国朝廷能容忍如此庞大的一个门派在京城郊区存在,也是因为剑圣国的朝廷,只需要和御天宗达成某种合约,那么就相当于间接的控制了所有剑圣国的门派,
山路崎岖,二人不得不将马拴在了半路上,步行上山。
司徒雪嘲笑道:“邹大哥,你一个读书人,赶那么长的路,是不是太勉强你了?”
邹少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微微一笑:“这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师妹,喝口水吧,前面有个凉亭,咱们歇歇脚。”
“值得?”司徒雪只觉得邹少龙话里有话,但也并未注意。
毕竟邹少龙是她父亲的学生,从小和她也是青梅竹马。
在凉亭中坐下,司徒雪也拿出了一些干粮,她吃了一口饼子,然后灌了一口水,看着外面风渐渐变大:“可能要下雨了,我们还是快些吧。”
“快不了。”邹少龙笑道。
“什么?”司徒雪正要问邹少龙,可这时候司徒雪却感觉头晕目眩,她手中的水囊倒在了地上,“邹大哥,我怎么感觉好晕……”
“雪妹,要怪就怪你爹吧!”邹少龙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我跟了你爹整整十年了,可他却总是将我当成了一个跟班,跟班啊!”
司徒雪如何见过这种阵仗,毕竟她虽然说向往江湖生活,但实际上自己却是在父相的保护下长大。
对于世间的一些险恶,她从来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只因为她平时被保护的太好了,如同是蚌壳中的珍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