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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119.


    在第三次从陈列别墅逃出来的那个晚上,车子忽然失灵,歪七扭八地开进了树林里,从山坡上滑了下去。身上的痛感让我渐渐没有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鼻尖浓浓的消毒水味道很重。我是在一个诺大的 vip病房里,陈列正看着我,眼睛凶狠的如一头魔鬼。


    「念念醒了啊。」他的语气就跟他这个人一样诡异的冷静,但听在我的心里,却泛起一层薄薄的冷汗。


    我知道,我的逃走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他不会让我好过的。


    「我的眼睛……」看着缠着纱布的眼睛,想到我跌下去时眼睛撞到了尖锐的树枝,我就猜到了结果,讽刺的笑:「瞎了。」


    陈列慢慢附身,捧起我的脸在那只受伤的眼睛上轻吻,嗓音低低的:「没事,你是瞎子我也喜欢。」


    当天晚上我就出院了,是被陈列助理送回来的,陈列说回公司处理点事晚点回来。


    助理拉开大门,砰一声,礼花筒的彩带就落在了我身上,一个足足有 1米高的粉色蛋糕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夫人生日快乐。」几个佣人笑嘻嘻的抱着礼花筒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


    其实我觉得这个行为有点土。


    助理说:「夫人,这些本来都该是昨晚进行的,但出了点小插曲,陈总说今天给您补上。还有陈总送您的生日礼物在路上了。」


    我点点头:「嗯,你们先都下去吧,我要一个人呆呆。」


    上了年纪,或者是因为被关的太久了,我开始越来越不喜欢这样吵闹的环境了,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着发呆。


    10.


    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啊——”


    我被噩梦惊醒了。


    一抬头就看见了陈列,他趴在我脚边盯着我的脚心认真看,只是他的眼睛……


    「做噩梦了吗?」陈列问,用手背擦了我额头上的冷汗。


    我没说话,盯着他右眼睛上的纱布看。


    以我对陈列这个疯子的了解,我受伤,他肯定也会受伤。


    似是被我看的有些不自在,陈列扭头扯了扯唇角,手摸了下他眼睛上的纱布,又摸了摸我的左眼睛,语气里充满了病态:「小狗做念念的左眼睛,念念做小狗的右眼睛。」


    「疯子。」我生气的用力给了陈列一耳光。


    我不想,也不愿他这样做,我偿还不了他。


    陈列拉起我的双手,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执着,犹如深渊凝视,嘴角勾起一抹病态而迷人的微笑,低沉嗓音在空气中回荡:「生日礼物喜欢吗?」


    「陈列你就是个神经病!」我气得再表达不出其他的词汇,五脏六腑都要炸裂了。


    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自以为是的为我牺牲,我不需要。


    忽然眼睛传来刺痛感,我下意识摸了上去,鲜红的血渍。可能是刚才太用力的原因,扯到了伤口。


    「念念。」陈列叫的很慢,看着我手上的血渍,眼睛里无一丝波澜,像一只牵线木偶,乖张的用舌尖舔舐我指尖的血。


    我已吓得腿软,指尖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舔完后,他抬头看我,眼睛里像襂了血一样的红。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我要完了,陈列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了。


    11.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脑袋疼的要命,身上暧昧的痕迹和抬不起的腿都提醒着我不能再逃跑了。否则下一次的惩罚会更重。


    而造成这一切的除了我想逃出去的那颗心,还有一部分责任在于阮棠。


    按理来说阮棠帮我实则是在帮她自己,我从这里逃出去了,她就能成为下一个女主人,她不至于会在车子上动手脚,可话又说回来,如果我死了,他成为女主人会更容易不是吗?


    无论哪一种,阮棠都是想让我死。


    为了一个男人,曾经那么要好的两个人,现在居然存着杀死对方的心,这天底下还有真心能付出吗?


    我踉踉跄跄的往洗手间走,却意外的听到了半掩的门口传来了陈列助理的声音。


    「陈总,查到茉茉就是阮棠,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她的脸皮撕下来脱光丢在了大街上。那个司机找到时已经血肉模糊,鉴定是被动物撕扯下饭吃了,也按照当时谈好的给家属送去了补贴。」


    我捂着嘴巴无力的滑坐在了地上。


    脑海里助理的最后一句话挥之不去。


    陈列好残忍啊,他真的好残忍啊,原来是他想杀我啊?为什么啊,为什么一边说爱我爱的不能失去,却又在车上动手脚啊?


    胸部再次传来了强烈的刺痛感,这次直接疼的我额头冒冷汗,跌在了地上。


    我蜷缩着身体,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念着:「我又杀人了,我又杀人了……」


    「念念。」陈列紧张地喊了声,将我腾空抱起放在了床上。


    「陈列,你为什么又想杀我啊?」陈列眉头皱起,抓着我的手下意识紧了紧,那双墨黑色的眸里泛起寒霜。


    我冷笑,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往出涌:「你想我死就痛痛快快地杀了啊,干嘛一次次用折磨你让我心生畏惧啊?我手上沾了多少无辜人的生命你知道吗!干嘛让我死都死不了啊!陈列我真恨你!」


    晕倒的前一秒里,我听到陈列说:「我没想杀你,我爱你。」


    12.


    最近的半个月里,我没跟任何人说过一句话,我似乎是丧失了语言的能力,也因为一直不停哭的原因,导致左眼睛感染了,右眼睛看东西很模糊。


    几乎每天我都会做噩梦,梦到的全是那些因我而惨死的生命,他们说要索我的命,又说这样太简单了,让我受够了疼痛跟痛苦才肯我死。


    这样摧毁一个人的手段真的是太高明了。


    这天晚上,我照旧抱着双膝在落地窗前发愣,陈列无声无息的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杯牛奶。


    「念念,该喝牛奶了。」陈列学着上学时候的语气温柔说道。


    我还是没给他任何反应。


    他又开始坐在床沿,灼灼的目光盯着我的后背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以为身后的人已经离开了这间压抑的房间,谁知一回头,却看见陈列的眼睛似乎红着。


    「念念。」陈列的嗓音沙哑道:「把牛奶喝了,好不好?」


    昨天在客厅里的时候,我清楚的看见佣人把很多药片捣碎放进了牛奶里,那是什么药?我虽然不知道,但一切有关药的东西我都不会碰。就让我慢慢腐烂下去吧。


    「念念,我没想害你,一秒钟的念头都没有过。」陈列走了过来,蹲在了我面前。


    褪去身上几乎接近死亡病态的神情,现在的陈列身上有了一丝少年感,像上学时候的样子。


    我发现这段时间,陈列好像故意把自己打扮的很年轻。修剪刚刚好的寸头,白色衬衫内搭白色短袖搭配黑色的运动裤,再配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跟上学时的打扮一模一样。


    但有一点是改变不了,那就是他眼神的神态。


    「念念,你跟我说说话吧。」陈列的语气带着祈求。


    既然想我一辈子待在这里,我也答应过不再逃跑了,现在又求这求那,这又是何必呢?


    我走回床上躺下,关了床头的灯,屋里漆黑一片。


    在黑夜里,只能看到陈列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下又一下的眨着眼睛。


    「念念,只要你跟我说句话,你什么请求我都答应。」


    「那我让你去死呢。」


    气氛安静了两秒,那道带着弱小无助的声音又低低的响起来:「我死了没人守着你,我担心你。」


    ……


    13.


    在我离开望江苑别墅的时候,天空不作美,下了一场久别的大雨。


    我坐在车里,回头看这座住了三年的房子,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别墅远远看过去就像一处死宅,四周没有一个人。


    我抬头看三楼。


    陈列站在宽大的落地窗跟前,脸上无一丝表情。见我看他,他没有故意躲闪,冲我招着手。助理在身旁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他的眉头蹙了下,然后就走了。


    我收回视线,看着驾驶座送我的司机说道:「张叔到市区就停下来,我自己打车回去。」


    张叔看后视镜里的我,脸上多了一丝为难:「夫人,陈先生说把您送到目的地我再回去……」


    「没事,陈列不会怪你。」我说:「这一切都是他允许的。」


    自那天晚上过后,陈列好像又变了一个人。不再强求我做任何事情,把别墅里的保镖也全都撤了,佣人也都全部遣散回了老家。


    他说:「念念,你是自由的你的灵魂更是,我给你向往的自由,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但你要记住望江苑是你的家,你得回来走动。」


    我看着他,眼底忽而湿润。


    这是我这三年来梦寐以求的事儿,终于苦尽甘来,得偿所愿了。我有好多事情要干,我要见好多人。


    至于回望江苑……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夫人,那您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张叔的话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点头:「好。」


    14.


    我在老家的镇子上买了些水果跟肉装进了车的后备箱,开上那辆租来的奔驰直奔最终目的地。我最最最想念的地方。


    高二那年,父亲的仇家找来了学校,在几个朋友跟老师的帮助下还完了所有的欠款,姥姥身体不适妈妈就回老家去照顾了,我也办理了学校的住宿。两三个月回家一次。


    前年我还跟妈妈一直通话有来往,直到去年,妈妈的电话就打不通了,后来陈列告诉我,说妈妈改嫁了,招了个赘婿,男士带着一个女儿,脾气不是很好。


    总说后妈难当,为了不让妈妈吃力操心,我就再也没有打过电话了,只会隔很久写一封信回去,但没有收到过回信。


    我兴冲冲的拎着东西往大院里跑,在几个屋里找了一圈,没有妈妈的踪影,甚至房子里没有任何家具摆设。


    我跑到隔壁的家里,敲敲门走进去,婶婶们在吃饭,看到我时,他们一脸害怕的从凳子上跌了下去,往角落里缩。


    我诧异地问:「婶婶,妈妈呢?」


    婶婶看见我惊叫:「鬼呀鬼呀!!!」


    我丢下东西抓住婶婶的胳膊,义正言辞的说道:「婶婶是我宋思念啊,您怎么了啊?我们家里怎么一件东西也没有了?妈妈去了哪里?」


    最后经过一系列的刨根问底,婶婶才相信了我是我,不是鬼,她开始抱着我哭了起来。


    「念念啊你这些年去了哪里啊?我们找不到你,别人都说你被打死了,你妈妈……哎,我的老天爷啊,我们宋家人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我听的一头雾水:「到底怎么回事啊婶婶,我没听明白。」


    于是,婶婶哭的就更凶了:「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你后爸在工地干活也被机器压死了,你妹妹离开了这个家,你妈妈整天哭,哭瞎了眼睛,在第二年去世了。哎呦老天爷啊,你们命太苦了啊!」


    「……」


    我听不清婶婶后面说的什么,整个人已经开始麻木了。


    最后我去了妈妈的墓地,在墓地坐了一天。


    第二天我又去了阿衡的墓地,又在墓地坐了一天。


    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没有感受过一天的父爱,他每天喝了酒就会出手打骂我们,他不是一个好父亲,更不是一个好丈夫。


    在镇子里待了半个月,听婶婶他们讲了很多这两年发生的事情,鼻头酸涩难耐。


    在这个世界上,我彻彻底底的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从前想着逃出陈列的魔爪,就算是没有阿衡,妈妈还在,还有一丝光能照亮我,现在呢?


    真可悲啊,我一点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胸部的刺痛感再次席卷而来,疼的我在床上打起滚来。一摸有个肿块,直觉告诉我有点不大妙。我赶忙收拾东西去了医院。


    检查完一系列,坐在等候区等检查报告的时候,收到了离开望江苑后,陈列的第一次短信。


    「念念,按时吃饭睡觉。」


    「念念,天气凉了,记得添件外套。」


    「念念,我一直在我们的家等你。」


    我面无表情,心里还是没有一丝波澜。


    「请宋思念去往第二诊室办公室拿体检报告。」


    广播响起,我删了短信的内容,朝二号窗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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