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的眼神直勾勾看向冷若冰霜的江竹宁，是毫不掩饰的喜欢。
在那样灼热的视线下，周宁声线清冽地吐出几个字。
“我想操心，也只能我操心。”
江竹宁呼吸一滞，换做以前江竹宁听到这句话绝对会高兴的跳起来。
可现在竟然觉得苦涩。
巴掌大的脸上都是冷淡的笑意。
“周宁，你是不是犯贱，我都已经说了我们两个结束了，结束了你听不懂吗？”
周宁抿了抿唇，不知道如何说起。
他知道他做错了很多。
“我想挽回.....”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江竹宁冷静又直白地打断，“还是周总喜欢这种调调？看来我之前手段用错了。”
“不是的！”
男人的声线很淡，带着急切想解释。
但看着江竹宁疏离的样子，喉咙又像被堵住什么似的说不出来。
江竹宁沉默半晌，忽然笑着起身，“无论是不是我都已经不好奇了，我们真的已经结束了，别让你成为我拿不出手的前任，不！是金主。”
柠檬香气涌入鼻尖，周宁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她身上的味道还是酒店的香薰。
他不想当金主，从来都不想。
周宁喉咙微哽地说道：“宁宁，我从来没有把我们两个感情划分在那上面。”
“周总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句话，让周宁心头如刀割般钝痛起来。
“江竹宁！别忘记我们之间签的协议。”
周宁不想失去她，只好用之前的协议来捆绑她。
被周宁这样提醒，她都忘记了他们之间还有一年的协议。
还没等江竹宁说话，周宁随即说道：“想跟我结婚，还是继续当我的情人你自己选。”
江竹宁看着周宁一直不说话。
他的表情仿佛像势在必得，眼神很蛊，下颚微抬看人时，盛气凌人中又多了几分漫不经心。
“我付违约金。”
她不想在陷入这感情中，她要的只是纯粹的爱，不是整天担心他是不是出去了。
是不是又跟其他女人在一起。
是不是忘不了曹雪。
她不想这么累，短时间忘不了，她不信一辈子这么长，她总不可能只喜欢他一个人。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你觉得谢寻会替你付？”
周宁一想到她刚刚差点就成了别人的女人，他就恨不得当着谢寻的面告诉他。
江竹宁是她的女人。
可他害怕。
他知道在她眼里，他们就是一个不正当关系，如果说出口。
她的自尊就这样被自己...
他只敢隐晦让人误解。
一晚的谢寻，江竹宁听得厌烦。
早知道是现在这样，她还不如刚刚明确地拒绝。
以免现在都要连累他。
“说话！”
“我找沁沁，她有钱！她老公也有钱！”
江竹宁被他气糊涂了直接说道。
江竹宁看到周宁表情巨变，立马转过头，“我要走了。”
刚拿起包，周宁的气息笼罩下来，她下意识的小退两步，不偏不倚地倒在沙发上。
失重感让她不得不抓紧周宁胸口的衣服。
周宁也没有料到她有这个举动，两人摔在沙发上。
周宁用手撑着沙发，另一只手还挡在她的脑袋后面，生怕被砸到。
“这是...想投怀送抱？”
周宁声音压得很低，深沉得像一把古董大提琴。
江竹宁离他很近，入耳后泛起阵阵颤栗。
要是知道会这样。
刚刚摔死都不会拉他。
以他这个骚包样，还不知道怎么去想自己。
江竹宁用手推了推他，丝毫未推动。
“我不付违约金了，你起来。”
江竹宁硬着头皮说道，侧头往边上一偏。
两人的距离太近，她不敢直视他。
原本还夹棒带刺的两人，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小插曲瞬间暧昧起来。
有了这句话，原本堵着气的周宁，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如果我不起来呢？”
周宁戏谑的眼神看向她，手慢慢的从她脑袋后面移到了她的腰上。
江竹宁呼吸一滞。
浑身酥酥麻麻的感觉。
周宁很满意她的表情。
“看来宁宁的身体还是很喜欢我的。”
江竹宁：“......”
这是人能讲出来的话？
江竹宁心虚的说道：“有病，快起来。”
原本放在腰后的手蜷缩起来，捏了捏她的侧腰。
“嘶。”
江竹宁立即缩了缩脖子，生怕某人又发骚：“那你就这样撑着吧。”
“跟我结婚好不好？”
“不好。”江竹宁直接开口道。
她听过一句话，但她不记得她在哪里看到的了。
她这句话她记忆犹新。
舟已渐沉，救无可救，唯有止损。
“为什么？不想吗？”周宁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她像个刺猬一下扎自己。
江竹宁仰着脸反复看着他像在确认什么似的。
一定是她听错了。
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听出他害怕的声音。
肯定是听错了。
但她的语气也软了下来，“就是不想结。”
“为什么？”周宁耐心地又问道。
“除非你的加入比我的独处更加宜人。”
换句话来说。
你的加入只会让我变成爱你的疯子捆绑在你的身边。
但这句话江竹宁不敢说，这个姿势她怕刺激到了周宁。
她并不想两人在发生什么亲密关系了。
否者这段感情是断不了了。
“我会好好对你的，真的。”
周宁深沉的眸子，染上了几缕温润的诚挚，一字一句道。
“可是这是誓言都是假的，陪你的人太多太多，我也是只是一个，需要你曾经怜悯的人，我不想变成疯子。”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回答周宁的话，还是说给自己她听的。
她承认这一刻她的心因为这句话。
松动了。
“宁宁，网上都是假的。”
周宁似乎明白了她在担忧什么开口解释道。
江竹宁蹙起眉头，有些不解。
“我...”周宁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未开口耳朵微微泛红。
江竹宁也不着急，就这样看着他。
周宁被这样看着，耳朵越来越红，呼吸出来的气都是炙热的，喷洒在她的脸上。
江竹宁有些意外，她挑眉，“周总，你这是？”
又是脸红，又是说不出话。
这还是骚包周宁？
周宁浑身有些燥热，不敢直视她。
赶忙从她身上起身，看向别处。
“网上新闻我故意想让你看到的。”
江竹宁：“....”
什么？
故意？
江竹宁起身转过头和周宁四目相对。
“什么叫故意？”
“我想让你吃醋。”
江竹宁：“.....”
这种谎话也能说得出口？
难不成上床也是想让她吃醋？
那怎么不说，你偷人都是我的错咯？
“周总，我现在才发现你不仅浪，还没有当担，这种话你也能说得出口。”
“我没有骗你，你可以去问。”
周宁也顾不了这么多了，直接说道。
江竹宁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我跟你是第一次，也只跟过你。”
“轰”的一声，砸得江竹宁不知道怎么开口。
让江竹宁整个人都是懵懵的。
她刚刚问了？
没有吧？
问了嘛？
问了？
那为什么突然聊到敏感话题？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问的？
什么时候问的？不管了。
江竹宁缓过神来，没动脑子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你又不是女的，又没有膜，我怎么知道你说的真的还是假的。”
周宁：“......”
这能让自己怎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