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年一双漆黑的眸子竟比满天星子还要璀璨耀眼,薄唇微扬,含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看着她东看西看,仿佛一晚上就要把屋里的陈设全部都扫视一遍。
陆启年乐此不倦她走到哪,陆启年就跟到哪,就像跟屁虫。
司慕沁越看越满意,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我真的太喜欢了,这就是我们的新家啦。”
她憧憬着以后的美好生活,“属于年年的新家啦,到时候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都会爱你的。”
说完继续打量着房子。
“年年~你这个.....”
司慕沁一脸尴尬地指了指粉红色房间。
简直就像公主房,太夸张了。
他捏着她柔软的后颈,嗓音里笑意懒悠悠的,“我已经戒烟了。”
随即又说道,“换句话来说,这个是给我们以后的孩子准备的房间。”
司慕沁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说什么来什么啊。
陆启年牢牢抓住司慕沁的手腕,不动声色地将她往自己方向拉了拉,侧眸望着她,眼眸里还有些失落,“难不成刚刚夫人是哄我开心的嘛?”
司慕沁:“.......”
又来?!
她只是想说,如果生个男孩怎么办?也还是有点早。
他喉咙发干,吸了口气,脸上神情还有些委屈,“没事,还早我也不着急。”
陆启年这句话直接把司慕沁想说的话卡在嗓子眼。
他预判了她的预判。
“我不是这个意思。”司慕沁看着他委屈的那张脸,声音不由得放软了些。
“那夫人你是什么意思呢?”
司慕沁总感觉事情不太对,怎么给他绕进去了。
司慕沁有些羞涩开口说道:“我们在讨论陈设装修,怎么就扯到孩子身上了?”
陆启年小声的叹了一口气,故作不在意的样子,“对不起,那是我错了,夫人不想提这个话题我们就不说了。”
司慕沁:“........”
“生生生,生个十个,你看行不行。”司慕沁被他一脸绿茶的样子,直接屈服。
她真的是拿他没办法。
陆启年忍不住笑出声,“看来我要更卖力些,要不然十个有些困难。”
司慕沁:“?”
她开玩笑的,她怎么可能能生十个。
话音刚落,陆启年打横抱起司慕沁,在她脸颊边留下一个浅浅的吻,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鼻尖上。
嘴角忍不住的笑意,“生孩子去咯~”
........
她面色潮红,身体发软躺在床上,汗水将额前的碎发浸得有些乱七八糟。
眼神还带着激情过后的迷离,不理解陆启年为什么突然停下来。
就见他从抽屉里,拿出未拆封的套套。
司慕沁拉住他的手不解地问道:“你不是说生孩子吗?”
他这操作是什么意思?
司慕沁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挂羊头卖狗肉。
陆启年看她看穿了也不继续装下去,“夫人要我一两个星期不能碰你,为夫也只能用这个手段了。”
随后挑了挑眉,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低哑的声音说道,“但烟是真的戒了,孩子我想等我们两人办完婚礼在准备要,想要你不留遗憾。”
他想一步一步走完婚姻的流程,给她所有的仪式感。
而不是多年以后,你每每想到跟他在一起缺失了女人最幸福的时刻。
虽然第一步直接领证着急了些,但没关系属于她的仪式的会给她。
司慕沁怎么会不懂他的言外之意,但她这一世回来她就没有想要过这些东西。
对以前的她来说或许很重要,但是对于死过一次的她对,这些东西已经不是很看重了虚无缥缈。
可以没有,但是有的话或许会更好。
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很幸福了。
但是他还是会在慢慢补上自己内心缺失的那一块。
她的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低低的,“我不值得你这么对我,谢谢你陆启年。”
要不是她无理取闹,他最后也不会闹到如此下场。
或许上一世,他们就会比现在更幸福。
陆启年听到司慕沁声音闷闷的,也顾不上他的邪恶思想,把她揽入怀里安慰着。
“司慕沁,你跟我不用说谢谢,为你做这些都是我愿意的,不需要你的感谢你也不用有任何的负担,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已经足够了,你能在我身边都已经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了。”
他的眼睫垂下,司慕沁对上他的视线。
好似有巨石再碰撞。
良久才听陆启年开口说道,“我生来就在孤儿院,在我有意识的时候,我就被沈明领养,就是那个拦住你的男人,是我的养父,因为一直都没有孩子,所以领养了我。”
陆启年苦笑着,“我当时很开心,我在想别人都是爸爸妈妈,我为什么没有,在他们接我回去的那一刻我很开心,我陆启年也是有家的孩子了。但没过三年她们就有了自己的孩子.....”
虽然他没有说后面发生的事情,但是她能知道那日子不是任何人能坚持下来的。
司慕沁闭了闭眼,双手抱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一点都不敢想,完全不敢去想,那段时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当时我在想为什么我的生活远比戏剧更加荒诞,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受这么多的苦难,直到我遇见了你,我觉得我的世界不再黑暗。”
他现在想想当初沈明他们对他做的一切,他好像释怀了。
他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爱一个姑娘。
爱到自卑,爱到胆怯,爱到时时刻刻也离不开她。
在没有遇到之前也不知道,爱情会给人带来这么美妙的感觉。
“你从来不是我权衡利弊之后的选择,而是我怦然心动之后,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坚定。”
“所以你能接受尘埃的我,是我上辈子积福了,你怎么会不值得呢?”
“应该是我陆启年撞大运,遇到这么好的女孩。”
司慕沁被陆启年这些话,砸过来脑袋懵懵的。
他就是因为一句自己的不值得,把自己的伤疤袒露出来,就为了告诉她,她是值得的。
司慕沁鼻头一酸埋在他的胸口,一抽一抽地哭得很小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