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碧云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眼睛都亮了起来。
“真的吗?”
当初,几人就商定过,他们要的也不多,二百万华币的投资,就绰绰有余了。
阮清川看见辜碧云这么一副天降馅饼的模样,感到一阵好笑。
“当然是真的,你需要多少,我就投多少!”
辜碧云也没有扭捏,“我们需要两百万就够了。”
阮清川原本都做好了准备,结果辜碧云只说了,这么一个小数目。
“两百万哪里够?就算是我一个业余人士,也能看出来。这个项目,可不仅仅是耗费两百万这么简单。”
辜碧云抿嘴一笑,也显出一些从前没有的俏皮。
“我们之前就拼拼凑凑了一些,还差这么多,我就想着来找你了。这几年,我也不是什么也没做,还算是有些积蓄。”
阮清川听辜碧云这么说,心中也有了成算。
“我给你五百万。”辜碧云刚要回绝,阮清川立即堵住她接下来的话。
“你就不要推辞了,碧云。放手去做就是了!”
辜碧云心念一动,这样也好,有阮清川这面大旗,以后在项目上,也能拉近两人的距离。
毕竟,朋友之间还是要经常联系,有了这个项目,她和阮清川的联系也能更加密切。
像是今天,那个小姑娘赵澄,就与阮清川十分熟稔,让她很有危机感。
不过,能得到阮清川的帮助,也算是让她心中一松。
没多再打扰,辜碧云和阮清川告别,就离开了赏石坊。
阮清川没闲着,略作休息,就起身。
她今天拿到的这份证据,至关重要,已经和秦显打过招呼,一会给他送一份过去。
阮清川走到大厅,看见邱厚云,正跟一个中年男子寒暄。
她一点头,跟邱厚云示意,自己先离开了。
邱厚云跟她摆了摆手。
“邱老板,不知道这位是?”男子出声询问。
“张总,这是我们赏石坊,另一位老板!”他热情介绍,“不过她基本不管店里的事情,所以你的那批河鲜,我可以做主,全包了!”
张楠笑笑,“那感情好!邱老板大方!”
他今天来,主要就是为了看这一眼,这个阮清川,不是个好糊弄的角色。
之前边工集团,虽说是藏污纳垢,但也有着几十年的基业。
不至于一夜之间,大厦倾颓,都是这个阮清川,在背后埋雷。
之前,他还真是小瞧,这个小姑娘了!
听说阮清川,和刘汉舟争强斗狠,还以为是个莽撞冒失之人。
没想到这回,居然差点就栽到他的手里。
他看了看手机的消息,发出去的消息,还是没有人回复。
这林老鬼,难道是想要见死不救不成!
张楠上车,思忖了一会儿。
“直接去朱湾!”
司机听令,“是直接去洪五爷那吗?还是回景湾别墅?”
“徐开,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些年头了!”张楠声音低沉。
徐开背后吓出一身冷汗,“有八年了张总。”
“那你可要记着,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是,张总!您的恩情我一直不敢忘!”他忙表忠心。
“行了,你自己记着,就不必跟我说了。”张楠闭上眼睛,想着自己现在的困境。
没想到于嫣走之前,还摆了自己一道,这次不找洪五爷,事情是不会轻易打发了。
阮清川不知道,背后那道探究的目光。
她迫不及待找秦显,想知道自己手中的证据,是不是真的能直接给张楠定罪。
秦显皱了皱眉头,“这些东西都太表面了。这个张楠很狡猾,我们已经掌握了,刘华金很可能是受他指示,杀害舒畅。但是我们没法证明,他就是这个案子的直接凶手。”
阮清川很是惊讶,“你们调查得这么快?!”
“之前,你不是跟舒畅的哥哥,谈过一次。”秦显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他也是早有预料,自己也暗中调查过。所以事情推进得很快。”
阮清川心中略一犹豫,还是把张楚交代了出去。
“张楚很有可能,知道当年的一些事情。”
“这我知道,我们正准备和她聊聊。”秦显也关注过这个人。
毕竟这是张楠和舒畅的女儿,和两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和于嫣的关系不简单。于嫣今天卷着张氏集团面上,所有的流动资金,去国外了。如果以此作为突破口,说不定会有所收获。”阮清川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她不准备继续插手,况且目前更重要的是,解决张氏集团。
没有了张氏集团作为背靠,张楠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
不说其他,就是身份上有了落差,就够张楠吃一壶了。
更别提,之后的生活了。
况且,张楠在京都这么多年,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得罪。
向来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落井下石的人,哪里都不缺。
张楠到了朱湾,没等进了大门,就被拦在了门外。
“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楠脸色难看,这还是头一次,被洪五这么下脸子。
一个看门的,都敢拦着他的路了。
他心里一沉,这次难道连洪五,都难拉他一把?
张楠脸色愈加难看,执意往前走。
“张爷。这也不是我们的本意。”他朝门努努嘴,“这可是五爷的意思,我们也是没办法!您别叫我们这些,底下当差的为难!”
“你起开!”张楠手上一使劲,一把将人推开。
进了门,就没人再敢拦。
一伙人只是紧跟着在张楠身后,“张爷,您可别往里闯。”
一个劲儿劝阻,根本不顶用。
张楠这次也是急了,不说张氏集团的烂摊子,现在最紧要的,是刘华金不知道嘴巴能不能闭严实了。
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可就不是钱的事儿了。
他以前天不怕地不怕,但是越老越活出滋味,他可不想折在这一茬。
所以,今天这洪五爷,他是一定要见。
张楠到了书房外,里面传出来一阵戏曲声。
他心下一定,这留声机的碟子,还是他之前寻来,给五爷逗乐子的。
既然五爷,现在还能坐在这,听着他送的这曲,心里的十分气,也能变成了五分了。
张楠外套一脱,结结实实地跪在了地上,“干爹!张楠今天来给您请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