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阮清川吧！”


    舒数之前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头的时候，没放在心上。


    但是，自从边工集团事发，阮清川逐渐走进大家的视野，他才发现是他看走眼了。


    做商人，最怕的就是轻敌，阮清川是个人物。


    他之前听说阮清川，开始动张氏集团的时候，就在心里揣测，她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今天一看，果然没有让他，有再逃避的机会。


    阮清川已经查的，这么深入了。


    舒数看着舒然，“你跟她关系很好吗？”


    “是之前认识的一个姐姐，关系还不错。”舒然照实回答。


    “那挺不错的！”


    舒数见识了她，不仅一上来，就端了边工集团。


    连张楠的女儿，也被送进去了。


    既有手段，又有魄力，能和这样的人，做朋友，他就可以放心了。


    舒数思索了一会儿，“我需要和阮清川打一通电话。把你的手机，拿给我用一下吧！”


    “好吧。”舒然把手机递给他。


    “可以回避一下吗？然然？”


    “我不可以听吗？”舒然皱着眉头。


    “你可以知道，但不是现在。”


    “好吧！”她走出去，默默在门口等待。


    “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舒然摇摇头，“我需要在这等一会儿。”


    白珍琦看见她在这站着，心里也感到疑惑，“今天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奇怪？”


    舒然看向白珍琦，“妈，你知不知道小姑姑的事儿？”


    “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她实话实说，“我跟你一样，从来没见过她。在我嫁过来之前，她就没有出现过了。”


    白珍琦没有姐姐白珍霓的敏锐，她一向是个乐天派。


    “不要愁眉苦脸了？你这么想知道的话，不如去问问你爷爷？虽然，他有阿尔兹海默症，但是以前的事情，还是有些印象的。”


    “但是，……”舒然想知道的，不是她爸和小姑姑，幼年时的趣事，而是那段离奇失踪的经历。


    “我知道了，妈。你回去休息吧！”


    书房内，舒数拨出了，阮清川的号码。


    “喂，舒然？”阮清川没想到舒然，这么快就打来电话。


    关渡正在开车，阮清川示意他，靠边停一下，路上都是喇叭声，听不清楚电话那头的声音。


    关渡把车开到一处僻静的小路，没有出声打扰。


    阮清川一直没听到对面的回答，“还在吗？”


    “我是舒数。”


    阮清川瞪大了眼，“您好！”


    “舒然跟我说了。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阮清川当即保证，“有什么您就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尽力而为。”


    “你有把握，让张氏集团，一击毙命吗？”


    阮清川听到这话，大脑瞬间清醒。


    听这个意思，舒数是要把底牌亮出来了。


    “我有这个把握。”阮清川语气很坚定。


    即使她一个人做不到，不是还有白珍霓和裴国豪几人。


    这么多人，要是还不能，达到这个目标，可真是白干这么多年了。


    “我妹妹舒畅，可能不是失踪。我有八成把握，她是被张楠给害了。”


    阮清川一直外放着，这话把关渡都打个措手不及。


    “这件事，有证据吗？”


    “我手上没有。”


    阮清川紧接着问，“那您当初是怎么确认的？”


    “当时我们公司，经营不善。我爸让舒畅和张楠结婚，拿到一笔投资。才从破产边缘，能够回到正常运转的水平。”舒数开始叙述二十年前的事。


    阮清川听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她没有打断。


    “之后，产业链升级企业转型，又是一个挑战。舒畅那时候突然，跟我提出想和张楠离婚。但是两家的合作，还在进行中，我让她再等等。后来就出事了。”


    “她失踪了？”


    “张楠追加了一笔钱，投到项目里面，维持运转。”


    阮清川抓住关键，“这里面有什么关联吗？”


    “他暗示过我，让我不要再继续找她了。”


    阮清川心里一凉，“那你既然知道这些事，还能放任他一直在外面逍遥法外？”


    “一来，我没有证据。二来，那些员工要是都下岗了，怎么生活。我自己可以豁出去，什么都不要。但是人活着，总得吃饭。我不能让我的员工，流落街头吧！”


    阮清川虽然能够理解他的选择，但是情感上是不能接受的。


    关渡把手机页面，给阮清川看。


    原来舒家的工厂，招收的很多员工，都是残疾人。


    他们一直秉承着这一理念，所以舒数才会有那样的选择。


    阮清川心中涌起一阵波涛，这真是让她没办法，把责怪的话，再说出口了。


    她自认为，如果当年是她，面对这样的选择。


    她不一定，能有舒数做的好。


    “也就是说，你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了？”


    “张楚可能会有。自从那之后，她就再也不见我了。她肯定是知道的。”


    舒数接着道：“之前她一门心思，想进张氏集团，可能也是这个原因。”


    弄明白情况之后，事情又陷入了僵局。


    “我们现在绕了一圈，还得去找张楚。”关渡觉得事情不好办。


    “怪不得她之前，那么有恃无恐。原来是算准了，不管过程怎么样，最后关键性证据，还是得找她。”阮清川有些疲惫。


    “今天，先到这，休息一夜，明天再想办法。”关渡安慰道：“现在这种时候，最不能急。得沉得住气才行。”


    “你说的对！”


    阮清川一回到家门口，就能听到草坪上有笑声。


    关渡步子迈的大，先一步走了过去。


    “姐！你们在这玩什么呢？”他扫了一圈，是个大型的蹦床。


    看样子弹性挺好，几个人玩了得有一会儿了。


    腾腾的鼻子、额头都是汗。


    阮清川看见了，也心痒，排上队，也上去蹦了两下。


    这种运动非常解压，跳完之后，她整个人心情都好了不少。


    “你们两个怎么一起回来了？”关茹给两人端来果汁，“快喝，刚榨的。”


    关渡面露难色，以前他就不爱这一口，关茹榨果汁的时候，不喜欢放糖。


    这一大杯喝下去，牙都要酸倒了。


    没想到阮清川面不改色，一口气干了。


    “运动之后来杯果汁，简直不要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