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川叫来其他人,“咱们走这条路,中午吃个饭再去金铭寺,怎么样?咱们举手表决!”
阮清川和舒畅率先举手,其他几人无所谓,也都同意了。
几人休整好,就再次出发。
阮清川率先领路,注意着路况。
毕竟,自己在这堆人里,年纪最长,理应多承担一些责任。
这条路意外的不难走,阮清川看到路两边,还有清理杂草的痕迹。
想必,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或者僧人定期打理的。
几人脚程都不慢,很快来到这个小餐馆。
阮清川一进院子,就看到一棵巨大的银杏树。
“有人吗?”院子里很是寂静,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该不会店家不在?”舒然也有些不确定。
“那咱们这是白饶了一趟!”韩子贤有些颓丧。
几个少年笑韩子贤,“还说你有力气,现在认输了吧!”
“你这体力,想必是一假期,都没锻炼了吧!”
“肯定是天天打游戏!”
“你们别瞎说!”韩子贤忙反驳,他着急地看了一眼舒然。
舒然笑得正欢,“人家说的也没错!你不就是这样的吗?之前,叫你一起出来写作业,还不来!”
“我那不是跟我哥,去学习了吗?”韩子贤为自己辩解,“那是正事儿!”
舒然不高兴了,“那写作业,就不算是正事儿了?”
“我没这个意思!”
阮清川看得好玩,问旁边的几个人,“他们两个,平时也这样吗?”
叫杜可的女生率先回答,“是啊!他们两个天天打打闹闹的。”
“还真是对欢喜冤家!”阮清川看着这幅场景,不得不感叹。
青春果然就是少年人最好的装扮,即使不加修饰,这股活力劲儿也让人憧憬。
阮清川上前,轻轻推开门。
里面是几张简单的木桌,上面摆着筷笼和调料。
阮清川看到菜单就挂在墙上,可供选择的东西很多。
“请问,有人在吗?”她高声喊了一句。
这下子有人出来了,“诶!来了!”
是个面白的青年,看样子不大,也是十五、六岁的年纪。
“你家大人不在吗?”阮清川看着这个,初中生模样的人。
“不在!”他一指墙上,“不过,扯碗面,下个馄饨,我还是能干的!你们看看吃什么?”
阮清川有些不好意思拒绝,“就给我来碗馄饨吧!”
其他几人也没要别的,就是清汤面、杂酱面之类,制作比较简单的食物。
没一会儿,东西就做好,少年给端了上来。
“有什么事情再叫我,我就在里面!”他指了指后厨的方向。
阮清川尝了一口馄饨,就是平常路边的味道。
没什么让人惊叹的地方,但是走了这么久,来玩馄饨很是熨帖。
阮清川轻轻吹了吹,吸了一口汤汁,呼出一口气。
浑身的疲惫好像一扫而空,整个人元气又恢复了。
几人很快吃完,就拿上东西,准备继续向上爬。
好在这段路离金铭寺已经很近,没有用太长时间,就到了山顶。
一进寺庙就能感觉到,十分的寂静,里面对称种着两棵松树。
“快看!那有只松鼠!”舒然一下子,就被吸引了目光。
阮清川望过去,那只松鼠跑得很快,一溜烟就进了洞。
可能是怕人,所以躲了起来。
“没想到庙里还有松鼠!”舒然很是兴奋。
“你们之前来的时候,没有遇到吗?”阮清川问道。
“没有!这还是第一次呢!”
“那我们这次的运气还挺好!”阮清川继续向里走,石砖铺的路,走起来十分硬挺。
她不由得直起腰,里面就是功德箱,和其他寺庙一样。
阮清川扫码支付,电子上香。
支付完,僧人给了三炷香,阮清川走到,不知道哪个佛像面前,拜了拜。
把香插上,就算是完事。
几人依次走完这趟流程,“韩子贤,你上次说的那个符在哪求?”
“就在后面,咱们现在就去吧!”韩子贤带着阮清川往后面的走。
没想到这个寺庙,还挺大,依山势而建。
前后有几个大殿,“我们求的是学业符,是左边这个。”
韩子贤一指,“求平安符,还得往后走走。”他一指方向,阮清川就清楚了。
和几人分开,阮清川向里走去。
没想到,这里面没什么人。
阮清川等了片刻,也没看见有僧人。
只能向内殿走,她听到一阵女声低语,但是离得太远,听不清到底讲的什么。
山上气温低,阮清川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快步走了一段路,终于看见,是个女人在佛前祷告。
阮清川松了一口气,“打扰一下,这的平安符怎么求?”
女人身型瘦弱,看起来很是憔悴。
她一转身,阮清川惊讶道:“林语堂?”
没想到只是半个月没见面,林语堂整个人几乎瘦脱了相。
“清川?你怎么在这?”她起身时,一个踉跄,几乎就要跌倒。
阮清川赶紧向前一步,扶住她的胳膊。
“我来上香,顺便求点平安符。”阮清川不可思议地看着林语堂,“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她很是疑惑,林语堂天天好吃好喝的,也没什么烦恼。
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小姐,除了脑子不太好使,但是凭她的家室即使没脑子,也能过得很好。
最近,让她忧心的,也只有张楚入狱的事。
但是,再怎么好的朋友,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你是因为张楚的事情担心?”阮清川觉得林语堂,离张楚这样的人远点,反而是好事,免得受骗。
“哪是这件事让我烦心!”林语堂当即否认。
“我烦的事情,可比这件事严重多了!”
“那是什么事情啊?”阮清川很是好奇,“看你这个样子,该不会天天,都在这跪着念经吧!”
林语堂虚弱的摆摆手,“也没有天天,只是最近才来的。”
她对前一个事情,闭口不谈,只是回答阮清川之前的问题。
“你要求平安符,得等那个小僧人回来。他去换水了,一会儿就回来,回来还得扫撒!”林语堂有气无力。
阮清川拉了一把椅子,“你坐下歇歇吧!别站着了,我怕你下一秒,就要晕倒了。”
阮清川很是奇怪,短短几天不见,林语堂就像是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