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3米长的粗大的钢管即将砸在庄小凡的头上时,他突然一个翻身,脚勾住栏杆,倒挂着身体避开了钢管,那粗大的钢管坠落到地上,激起一阵灰尘。这一幕可把在座舱里的庄小米和地面上的围观群众吓了跳,还以为他要跳下来。
倒挂着身体的庄小凡长长呼出了一口气,起身爬上担架,紧紧握着绳子爬回了庄小米所在的座舱舱顶,一个纵身飞跃跳进了舱门里。他看着庄小米道:“好了,我们赶紧下去吧,你抱紧我!我们玩个刺激的!”
庄小米疑惑道:“哥,不用穿安全带吗?”
庄小凡回道:“用不着!”
两人来到舱门前,庄小凡问道:“准备好了吗?”庄小米点了点头。
于是,他一只手紧握着绳子一只手抱着庄小米纵身一跃跳下,这可把下面的消防员队长徐川吓了一跳惊呼道:“这小子要干什么?”
庄小凡一只手紧紧抓着绳子一只手紧紧抱着庄小米,快速地往下降落。在往下降落的同时,摩天轮的残骸也如流星雨般坠落。可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一块钢管的碎片即将要砸落在庄小米身上。庄小凡眼疾手快地把庄小米往自己怀里一推,然后一个转身用自己的背部护住庄小米,碎片顿时划伤了背部,鲜血直流。庄小米看着这一幕顿时红了眼眶道:“哥!”
庄小凡微笑地回道:“哥没事!”
很快,俩兄妹顺着绳子降落到了地上,两名消防员看见赶紧上前搀扶着两人离开。而此时摩天轮已经承受不住了,摇摇欲坠如暴雨般急速地坠落。队长徐川对周围围观的游客、工作人员以及他的队员急忙喊道:“快!快离开这片区域,马上要塌了!”游客们和工作人员顿时像惊慌的蚂蚁一样纷纷四散奔逃,而消防员们分两批分别快速登上了消防车,庄小米和庄小凡两人被扶上了其中一辆消防车,驾驶员迅速发动消防车向前疾驰。等快要到达熊出没游乐园出口大门时,背后传来一声“轰隆”地巨响,这声巨响使得到达游乐园出口大门处的游客,工作人员以及消防员都感觉震耳欲聋。周围尘土飞扬,碎片四溅,犹如灾难电影中的真实上演。旋转木马、碰碰车等游乐设施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下纷纷倒地,仿佛在说着这场灾难的无情和残酷。
消防车行驶到出口大门处停下,庄小米扶着庄小凡下了车。此时,他被碎片划伤的背部在“滋滋”地往外渗血,脸色逐渐苍白,嘴唇发紫了。
庄小米看着自己的哥哥担忧地道:“哥,没事吧!”
庄小凡虚弱地说道:“没事!”说完这句,他两眼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庄小米连忙上前扶住,但是庄小凡沉重的身体顿时连带着庄小米一同倒在了地上。
庄小米着急地大喊:“哥!哥!”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周围的游客纷纷跑上前去。
有四个中年男人急忙走到躺着的庄小凡前,一位中年男人蹲下身子轻轻拍着他的脸颊道:“小伙子,醒醒,没事吧!”这四位就是庄小凡从救下众多被困游客中的其中四个孩子的家长。
消防员队长徐川连忙走进围观的人群道:“让让!都让让!”他走到躺在地上的庄小凡面前蹲下身子伸出手探了探庄小凡的鼻息,又看了看庄小凡的伤口。
他说道:“这小伙子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必须马上送医院才行!”
随后徐川回头对两个消防员道:“来,帮忙一起把这位兄弟抬上消防车,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位兄弟送往最近的医院!”那两位消防员点了点头,上前把庄小凡抬着进了消防车,周围游客见状也纷纷上前帮忙。
庄小米跟着上车,徐川疑惑地道:“你是?”
庄小米回答道:“我是他的妹妹!”
徐川说道:“这样啊,那你上车吧!”于是,一辆开着警报声的消防车载着兄妹俩驶离了游乐场朝着东明市人民医院疾驰而去,一路上畅通无阻,急促的警报声使得周围的车辆都纷纷避开。
晚上六点半,一辆消防车开进了市人民医院的大门口,停在了医院门诊大楼前,红蓝灯光在门诊大楼前急速闪烁,仿佛是无声地告急。在大楼里,听到急促地警报声,两个面色凝重的医生和三个神情紧张的护士迅速行动起来,推着担架车快速地穿过了大厅,来到了门口的消防车前。
庄小米和消防车司机从车上下来,一个护士看到庄小米一愣疑惑地道:“小米,你怎么在这里?”
庄小米一听身子顿时僵住,这声音正是他们的老妈,她僵硬地回过头去看着胡雪梅叫道:“妈!”随后支支吾吾地在那半天说不出话来,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胡雪梅看着庄小米这副样子,心中不由大急道:“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她的手微微颤抖,心里总感觉隐隐有些不安,一种不好的预感开始在心头蔓延。
这时候,两个护士和两个医生还有消防车司机同时伸出手臂托起庄小凡,把他小心翼翼地从消防车上转移到担架车上,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专业与关怀。当看到虚弱的庄小凡被人抬到担架车上时,胡雪梅脑袋顿时一片空白,伤者竟然是自己的儿子。胡雪梅立马走上前一起推着担架车快速地穿过门诊大厅向着急救手术室而去,庄小米也随后迈开脚步跟上。在推着庄小凡躺着的担架车过程中,胡雪梅在一旁一直呼喊着儿子的名字:“儿子!儿子!快睁开眼看看,我是妈妈!”
而此时,庄小凡完全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完全没有意识。担架车被推进了急诊手术室,门“砰”地一声关上。那一刻她站在门外,时间仿佛凝固。她的眼眶瞬间湿润,强忍着的泪水终于流了下。她的膝盖一软,无力地靠在墙上。庄小米看见连忙上前扶住,扶着庄母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此刻,她的心情是复杂而痛苦的。她的职业告诉她,要保持冷静,要坚强。在担架车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她是多么想冲进去,紧紧握住儿子的手,哪怕只是给他一丝温暖和勇气。然而,她也清楚,作为护士,她必须先确保自己的情绪稳定,才能更好地照顾病患。但看到儿子被抬上担架的那一刻,她心中的崩溃如潮水般涌来,思绪乱成一团,连平常训练有素的动作也变得迟钝。所以,她选择不进入急诊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