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妇人之仁了。”李霄云苦笑。
“这样挺好,当初你要是不留手,恐怕我早就死在你手上了,硝扬山寨现在该是尸体成堆了。只是作为你的同伙,我来当你的刀子,将一切罪孽加之吾身!”
洪秀英满脸轻松,只是眼中有些许凌厉。
“将他们的衣服套在身上吧,我们一会儿混进山寨。”李霄云说完,就动手将尸体上的衣服脱下。
一炷香后,洪秀英连续出手击杀了好几处暗哨的山贼,大概有三四十人这样。
白马山寨设防严密,就算是武侯高手夜访山寨,都得被发现,越是如此李霄云心情愈发凝重。
因为在如此设防的情况下,张县令情报的准确性,值得深究。
他只能推算记录在案的山寨头目,那些未记录在案的头目,他需要花费大精力。
当然,赶路杀人的同时,李霄云还不忘在某处设置陷阱,万一待会儿突生事端,他也能坑杀一批人。
“什么人?”
寨门上,一位小喽啰见到下方来人,连忙警惕起来。
“我们是七当家手下情报营的兄弟,我叫张三,他叫李四,换班了。”李霄云说道。
“换班?不都是在五更天吗?你们抬头让小爷看看!”小喽啰喝道。
“都是自家兄弟,还想诈我?换班的时间不是一直都在亥时吗?”
李霄云抬头笑着说道,在他的示意下,洪秀英也抬头看向上方。
“嗨,这不是为了安全起见吗?兄弟见谅,只是你们两个怎么这么面生,特别是你身边那位,长得忒俊俏了些吧?”
小喽啰看着下方两人的面孔,感到一丝陌生。
砰——
就在这时,洪秀英运劲跺脚,一颗石头被劲力震到她手上,她轻轻一握,在强大的手劲下,石头被捏得粉碎!
咳咳——
李霄云干咳几声,他小声说道:“我们悬瀑山的兄弟,只是这兄弟脾气不太好,最讨厌别人说他长相清秀了,小心他明天找你切磋。”
“啊!误会,误会啊兄弟,我这小身板真经受不起你一拳!开门,快让两人兄弟进来!”
小喽啰脸色大变,连忙招呼底下的人开门,他彻底打消了疑虑。
随着寨门打开,李霄云、洪秀英畅通无阻地进入到白马山寨内洪秀英眼中异彩连连,好像当个探子没啥难度,随便说几句就进来了?
只是谁都没注意到,李霄云进门时,将一捆炸药随意地丢到某处承重柱。
远离寨门后,洪秀英这才问道:
“他明明觉得我们面生,为何你一说悬瀑山寨,他就愿意放我们进来?”
“悬瀑山寨是前几天刚归顺白马山寨的,白马山寨足足几千人,加上刚归顺的人,借着夜色没人能认出我们。”李霄云答道。
他既然敢夜探白马山寨,就已经算好了一切。
“张县令的情报上好像没有这一茬吧?另外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换哨时间是亥时?”洪秀英面露疑惑。
“当然是算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算卦,向来不会出错。”李霄云说道。
“对事,你都能算得这么精准,能否算人心?”洪秀英面色突然变得古怪。
“人心难测,你太高看我了。”李霄云摸了摸鼻子。
洪秀英满是怀疑地看了一眼李霄云,便不再言语。
两人进来时,带了一大袋火药,有了李霄云的帮助,两人像是可以预见未来一角般,躲开了一队队查岗的队伍,在寨子里埋下许多处火药。
做完这一切后,两人才偷偷潜入猴子等人被关押的地牢。
“猴子,李亮,你们醒醒。”牢房外面,李霄云小声叫唤着。
进来时,洪秀英将所有看守击杀,为了小心行事,李霄云不想弄出太大声响。
“云哥?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怎么在这里?”猴子精神一震,顿时睡意全无。
“云哥你亲自来交赎金救我们?你怎能这样以身犯险呢?这伙强人穷凶极恶,连官府都拿他们没办法啊!”李亮吓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嘘,小声点,我像是会自投罗网的人?我偷偷进来的,顺便看看你们怎么样了。”李霄云嘘声道。
“云哥,你没这么闲专门来一趟吧?应该还有事情交代?”猴子眼珠子一转。
“我现在是平山郡守,刚好你们被抓,我便顺势来剿匪,这两天外面要是有动静,你们不可轻举妄动。”李霄云吩咐道。
“平山郡守???云哥…这…这是什么情况啊?我们才离开半年不到吧?还是说我们记错时间了?”猴子挠了挠头,他被这个消息震得有些措手不及。
“我们被记错时间吧?离开白杨村后,我一天一天数着日子,绝不可能记错!”李亮愣在原地,他吓得口干舌燥。
郡守啊!这可是正五品官位,天大的人物啊!他们才离开半年,和他们一起长大的宗族兄弟就成为郡守了?
要知道他们离去前,李霄云还是一介平民,屁大点的功名都没有。
“你们没记错时间,我和黄县令扳倒卢郡守后,黄县令成了平海郡守,我成了清平县令。在黄郡守的帮助下,我治理了清平县饥荒,才被刺史看重,来平山郡代理郡守了。”李霄云解释道。
“云哥运气真好,就这样轻轻松松就成为郡守了!应该是大乾最年轻的郡守了吧?我们要是有云哥的运气就好了!”猴子满脸羡慕。
啪——
李亮拍了猴子一巴掌,出声说道:
“行了别白日做梦了,云哥这是运气加实力,你要是光有运气没有实力也不顶用。”
洪秀英闻言暗自发笑,她不知道李霄云怎么扳倒卢郡尉,但是她全程参与李霄云治理清平县饥荒,李霄云全靠实力,没有半分运气成分,是黄炳添沾了李霄云的光!
“不要!不要!”
“贼人快滚啊,你们全给我走开!”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阵虚弱的反抗声。
李霄云循声看去,只见一位衣衫破烂、满身血迹的女子躺在一间单独的牢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