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真比淘米水更好用?淘米水本就珍贵,肥皂的功效若是在淘米水之上,价格上应该不成问题。”
林锦威看着块状的肥皂,脸上露出狐疑之色,这如同石子般的东西,真有洗漱、清洁之功效?
啪啪——
李霄云拍了拍手,屋外的衙役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林兄何不试试?”李霄云说道。
“好。”林锦威拿起肥皂,将手放在水里。
哗哗——
水流声响起,林锦威手上感到一阵干涩,他拿起手闻了闻,发现手掌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若是使用淘米水洗手,手上的干涩感不会这般强烈,而且洗完手后还有一层油滑之感,手上更不会留有余香。
“此物不错,就是不知造价如何,获取难度如何?”林锦威问道。
就算是王公贵族,用起淘米水也十分节俭,因为淘米水并非无限制,只有第二次的淘米水效果才是最佳。
王公贵族每次洗澡、洗头,都需要大量的淘米水,即便府上佣人多,那几张嘴,又能吃多少粮食?
“造价低廉,获取极易,可以大批量生产!”李霄云不自觉地笑了笑,比起香水和酒水,他束手束脚,无法大肆生产,肥皂倒是没有这层限制。
想到这里,李霄云继续说道:
“不过物以稀为贵,在天缘楼产能不够的情况下,林兄可不能降低肥皂的价格。
等产能足够时,再将价格降下来,谋取更大利润。”
以目前天缘工厂的产能,肥皂一发售至京城,必定会出现求大于供的情况,到时奇货可居,短时间内肥皂、酒水等价格都会被炒到顶点。
而且即便酒水、肥皂等热度下来,京城贵族不再那么稀奇,到时猴子等人若是回来,可让他们将这些销往异国他乡。
“这当然,只是不知酒水、香水、肥皂,在清水县可有销售,价格又是如何?”林锦威问道。
“酒水、肥皂、香水,早已在清水县内售卖,价格就如林兄所说,酒水为一坛十两,香水一瓶二十两,肥皂一块一两,价格适中所以限量发售,我囤了一大批货物,就等着林兄带回京城呢。”李霄云坦白道。
毕竟清水县地方太小,他天缘楼卖的东西再好用,种类再多,该榨多少油水,也就只能榨多少油水,预算有限,总得做出取舍。
所以,清水县的几家门店,始终维持在日入三千两白银的业绩上不去。
“先生可在即日起,暂时停止香水等物品在清水县的售卖,以保证我离开清水县时,能带走最大量的货物。
另外货物到了京城就由我来安排吧,奇货可居就该由那些王公贵族来定价。”
林锦威讲到这里,仿佛看到了天缘楼货物供不应求的局面,他不由得露出肉疼之色。
“林兄,我言出必践,这一成利润还是作数的!”李霄云看出了林锦威的心事,他笑道。
此事有林锦威助力,天缘楼货物能很快进入那些权贵眼里,甚至轻易进入皇宫,所以这一成利润给得根本不亏,李霄云更不会吝啬。
“先生言出必践,我难道就不是言出必践吗?诚然,我对这笔利润相当动心,但权势到了一定程度,金钱就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林锦威缓缓说道。
秦国公位极人臣,金钱对秦国公府而言,没那么重要,他们真正看中的是,自家在朝堂上的影响力。
而且,今日李霄云能给予秦国公府这么多利润,那只要交好李霄云,他日李霄云绝对能回馈秦国公府更多利润,人情债难还!
所以从一开始,无论林锦威是否输掉这一成利润,秦国公府都是血赚。
“既然如此,我就只能接受林兄的好意了。”李霄云抱拳,他看得出这是世家拉拢人的手段,也就不再推辞。
“报!”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阿大的声音。
“来者可是阿大前辈?进来吧。”李霄云说道。
清水县是他的主场,虽都在县衙,但这句话由他来说最为合适。
阿大进入堂屋,他对着林锦威行了一礼,然后看向李霄云,他说道:
“先生,金使者在白杨村见不到你,又听闻你被小公爷在县衙门口拦住,如今正赶来与你见面。”
阿大说完,脸上带着些许怪异,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躲避圣恩封赏之人。
这种赏赐要是换作他人,都会以为是自家祖坟冒青烟了呢。
“多谢阿大前辈提醒!林兄、阿大前辈,我告辞了,七日后记得来赴婚宴!”李霄云起身抱拳,然后离开正堂。
他看了一眼天色,此刻已近黄昏,那位金使者来到县衙后,估计不会再去白杨村找他了。
“咦!小公爷,桌上这壶酒好像不错,我能否尝尝?”
李霄云离开后,阿大很快就注意到桌上的那壶酒。
“行,只是少喝点,我怕你扛不住!”林锦威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他刚才喝酒时,李霄云虽没有轻视之意,但他觉得自己酒量宛若乡巴佬般。特别是李霄云最后言明,这坛是天缘楼最淡的酒,深深伤了他的自尊。
所以,他在李霄云那边丢的场子,想在阿大这边找回。
“呵?小公爷,你这是小瞧我!说句冒犯的话,小公爷你当年举杯喝酒的姿势,还是我教的呢!”
阿大满脸不服,他端着酒坛子,揭开上面的封口,豪饮而下。
咕噜、咕噜——
眨眼间,阿大将剩下的大半坛喝完,他面色涨红地说道:“不过如此。”
只是话音刚落,他一个没站稳‘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哎!一坛就倒,还好意思说我喝酒是你教的?刚才我可是在这和李先生各饮两大坛!”林锦威脸色得意。
“小公爷好酒量!”
阿大感到头晕目眩,缓了片刻,他脸色才逐渐转为凝重,他出声问道:
“小公爷,我刚才收到边关密报,最近北方大燕在蠢蠢欲动,大乾边境可能要增兵戍守。”
“关我秦国公府何事?让那些文臣去头疼吧!近些年来,秦国公府兵权一再被削减,在朝堂上处处被打压,反正我们都位极人臣,不能再建寸功,除非我们秦国公府触怒皇权!”
林锦威摆了摆手,他眼中虽战意高涨,但很快就平复了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