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刺史,你就是刺史?再着本官公务在身,就算是王爷来了,也得等本官处理好公务。”
李霄云脸色微沉,他对着台上的刽子手继续说道:
“午时已到,还不速速行刑?”
刽子手闻言,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他并不是惧怕刺史权势,反正他是听令李霄云,他只是担心这一刀下去后,李霄云彻底和李霄云结仇,李霄云难有善终!
李霄云是全县的大恩人,清水县的任何一位百姓,都不愿意看到李霄云得罪刺史。
“哈哈哈哈!李霄云你奈我何?”
“叔叔,李霄云身为清平县令,却无视朝廷调度,在清水县作威作福,侄儿就算有罪,也该由黄炳添发落!
此外,他身为官员,不懂清正廉洁,以权谋私,中饱私囊!否则,如何积攒这万贯家财?”
钟硕见到钟刺史,立马喜形于色,张狂地叫了出来。
钟刺史脸色阴沉地看着钟硕,眼里露出一抹反感。
钟硕列出来的这些罪状,没有一条能让他定李霄云的罪!
钦差大人是谁?那可是秦国公府的小公爷,此次他做的决定,既代表秦国府,又代表皇权,哪是他一个三品刺史能得罪得起的?
李霄云确实只是清平县令,但是钦差大臣之前有没有让他监管清水县,全凭钦差大人意思,这件事情很好办,也很难办!
至于李霄云的万贯家财,全清水县人氏都能作证,那是李霄云自己赚的,这怎能立罪?
就在钟刺史思绪万千之际,李霄云皱眉喝道:
“斩!”
他不愿树敌,但钟硕无药可救,他必杀之!
场上的几名刽子手不在犹豫,挥动手上的大砍刀,朝钟硕等人的脖颈砍去。
噗嗤——
锵——
哐当——
连续提到不同的声音响起,砍向钟硕脖子的砍刀,被飞镖击得粉碎,行刑的刽子手握着刀柄,由于没斩到目标,加之猝不及防,他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地。
至于钟硕身旁的几人,就没这么幸运了,在他们临死前的最后一刻,终于懊悔不已,不该与钟硕一起嘴硬。
钟硕有足够的背景,即便在法场上,也能被救下,而他们没有这样的背景,只能命丧法场!
随着几颗硕大的头颅掉在地上,钟硕的脖颈上伸出一丝凉意,他咽了咽口水,再也不敢叫嚣,即便亲叔叔在身旁!
啪——
“民见官不跪,还冒充朝廷命官,本官本不欲与你们计较,你们却变本加厉劫法场,你们好大的胆子!你口口声声说是本州刺史,可有令牌,或者官府公文?如果没有,本官有权将你们斩杀当场!”
李霄云挥动惊堂木,怒视钟刺史等人,他笃定对方肯定没带证明身份的物件,因为此州之内,刺史就是天,加上事态紧急,钟刺史肯定不会想到这一点。
果然,钟刺史神色一怔,他没有言语,而是将目光看向一旁的护卫,护卫微微点头,然后出声说道:
“此次出行,是临时起意,所以我等除了带了几套官袍,并没带任何证明身份的物件,我等现在就能将官袍取出!”
“哼!官袍?你们是哪个戏团的?居然敢如此大胆!来人,将这几位狂徒拿下,压进衙门问审!”李霄云冲着周围喝道。
这是清水县,就算是皇帝来了,也得给他趴着!
话音刚落,现场的所有衙役纷纷亮出长矛,将钟刺史等人团团围住。
李霄云自然没有诛杀朝廷命官的打算,更何况面前还是一位三品刺史,这份罪责他担不起。
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将这些人暂时收押起来,就没有人妨碍他行刑了,到时再找个借口,将这几人能放出来,就算闹到朝廷上,他也是占理。
“大胆!以下犯上者,当诛!”
见到自己等人被围起来,护卫袖中飞镖半露,他冷声继续说道:
“我乃武道宗师,我身旁的这几位兄弟,也都身经百战,你这些人未必拦得住我等,更何况擒贼先擒王,我有把握在你下令动手时,先将你诛杀!”
李霄云浑然不惧,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名护卫是武道宗师初期,但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因为他是武道宗师中期!
不过,李霄云并不打算暴露底牌,他面带嘲讽地看着这几人,而下一刻,现场的百姓高喊道:
“你们敢动李大人,全县百姓定叫你等走不出清水县,就算那个老头真是刺史!”
“保护李大人,我们和他们拼了!”
百姓们自发地挡在李霄云面前,剩下的百姓,这是站在官兵后方,面向钟刺史等人!
“宗师亦不能藐视朝廷法度,否则,天下百姓都不会答应!几位,你们是自己请呢,还是被我们强行送进去?”李霄云面不改色。
“大人,我们怎么办?”护卫看着群情激愤的百姓,只能将飞镖收起。
他有把握瞬间击杀李霄云,但没把握面对满城愤怒的百姓。
钟刺史脸上露出钦佩之色,同为地方官,他做不到像李霄云这般得民心。
唉——
他长叹一口气,才缓缓说道:“李大人民心所向,本官甚是惭愧!
你要斩钟硕,本官无力阻止,不过李大人可考虑过,本官为一州刺史,一州之内,有多少个郡,又有多少个县?”
钟刺史语气虽然无赖,但却充满了威胁,县令在他眼里,就是芝麻小官,他可以随手捏死!
只是眼下,他无能为力。
“你若不是刺史,连县衙地牢都出不了,别做白日梦了!”
李霄云冷笑着,朝着前方的衙役挥了挥手,紧接着钟刺史等人就被押走了。
“叔叔,你不能抛下我,你让你的手下杀出一条血路啊!我不想写死,我还没讨媳妇呢!”
钟硕见到钟郡守被押走,连忙发出绝望的咆哮。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硕儿认命吧,我早就让你不要太放肆,你就是不听!”
钟刺史脚步顿了顿,他说完便跟着衙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