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叶展的办法简单到了极致,只是他有百分百的自信敌人想不到,毕竟,西线还有王傅这样的原大魏将领,而东线的将领,都是百越人。
并且普遍看不起大魏人。
大魏不管是西线还是东线,斥候发挥了极大的作用,这一次也是,斥候几乎是用命堆积起来的情报,东线连,沧二洲已经被搬空,两州兵马已经全部前往北方边境,等待并且斥候进入临洲。
查明大魏军在临洲的情况后,直接进入临洲,打算与大魏野战定胜负。
当他们进入临洲之后,大魏大齐的舰队在海上直接登陆,原大齐将领跟谢逵并称海陆双雄的石念,率领五万步卒,快速占领沧洲。
得知又被大魏摆了一道的百越,只能将错就错下去,这时再返回,那就太得不偿失了,只能继续拆东墙补西墙,在后方再调兵马进入连州。
之所以百越根本想不到海上这一条路,是因为他们根本没见过海,如果是大魏将领,一定会注意防范,可想而知百越中的大魏人都想到了这个问题,但没有得到认可。
从这次大魏的反攻开始,百越就缕缕占下风,大魏打的太快了,一但他们露出一点破绽,就会落入下方。
而他们之所以落入下风,归根结底在两个字上,砲车!
他们也意识到了什么叫做科技改变生活了。
他们在百越部落时,被李修带来的各自各样的攻城利器打破,李修几乎就一招,他们就完败下来,李修建筑了城池,从那之后,他们无论如何就打不过李修了。
现在,他们遇到了比李修更厉害的人,他们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恐怖。
那种处处受制,明明他们的优势,现在却不敢利用的恐惧。
现在,百越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得到弥漫在他们头上的一种东西,那是一种名为失败的东西,现在,整个势头都在大魏那一边。
原本,大魏其实是三方势力中最劣势的一方,但,时代造就英雄,此刻,大魏出现了力挽狂澜的英雄,大魏以绝对张狂的姿态,以最劣势的致态一挑二。
百越的所有人,仿佛一抬头就可以看到那张年轻的面孔,笑着对他们说,“诸位,你们面露败意了!”
而接下来,让百越所有人恐慌的事情出现了,你们不是要野战么?
不是不守城么?
不良人出动,开始对将领展开刺杀!
这可都是武夫,只要能接近将领,几乎就是一击必杀!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在临洲之内的中高级将领快要被杀了个遍了。
阿豪在临洲稳定的发挥,一城一城的拿下,让百越的临洲兵马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你不守,可人家拿下城会守啊!
难不成他们还去攻城?可这时候回去,等于白来了,大军每动一步都是钱啊。
可是,如果不回去,沧州就要继续去连州了,到时候他们哪里也去不了了。
好在,有人替他们下了决定,李修让他们回去死守连州。
李修已经对这些人服服帖帖了,到现在,他们怎么就还不明白一个道理?
他们是如何到今天这一步的?
是大魏在江南和云洲悍不畏死的让他们用命去填。
是大齐悍不畏死的以命换命。
怎么到他们就不行了呢?他们到现在还没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百越已经是劣势方了,为什么非要想着以极小的代价去打败大魏呢?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啊。
就算他们有砲车又怎么样?不能打了么?不至于吧,只是他们还有上位者的姿态,觉得他们死的人多了,就算败了,趁早放弃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吧。
退守连州后,他们算是三面受敌了。
可就像李修说的,大家都一样,人是有限的,他们怕死人,他们也怕。
大魏的进攻果不其然的停滞了下来,缓慢了下来。
拿下临洲和沧州后,他们没有继续像连洲挺进,斥候虽然一直在调查,可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焦点战,放在了江南城那边。
叶展不会守城,可不代表他不会攻城,攻城的花样可谓层出不穷。
江南城外,以公主岭为根据地,双方展开激烈的攻防战。
从第一天开始,砲车就开始砸城。
并且人家大魏的砲车是可以自由调整方向的,打的位置也极其有讲究,专门打城头上,这里最薄弱,可以一层一层削掉城墙,即便是坚城也扛不住这么砸。
并且这个角度,石头碎了还有一部分会掉落在城下,城墙被砸碎的地方,也会有一部分掉下城墙,江南城清理,也会把它推下城墙。
然后大魏用它填护城河。
百越发现了这件事后,赶忙停住助力敌人的举动,把碎石运回城里。
大魏攻城,只攻击一面,这也很罕见,恐怕比围城都更加罕见。
这导致了一面城墙的守军不可能有太多人,但也大大减缓了守军的疲惫,他们可以有充足的兵力乱换守城。
就是…任谁也想不到,他们守不守也没什么用,大魏用两万重甲步兵去填护城河,行动虽然缓慢,但城头毫无办法。
还能怎么样?弓箭根本打不穿。
何况,重甲步兵后,就是一个离着神射营大纛的五千人,手持复合弓,他们在城头上都不能露头,露头就被秒。
神射营后,是三万轻骑兵,领兵之人是叶家军新任将领,原本海爷手下,也是跟随叶展打了大大小小战役的以为将领,姜潮!
这个阵型导致了江南城按照常规守城办法,他们现在只能眼睁睁干看着大魏的兵马在城下动作,而他们什么也干不了。
这种焦急的心态绝对不能蔓延,王傅下令,以砲对砲,不求毁灭敌人的砲车,只求砸重甲兵。
江南城内起砲后,重甲兵只能撤退,再次攻过来的时候,建造甬道,在甬道内运兵道护城河边,填护城河。
渐渐的,城头上发现,大魏根本不是再填护城河,他们扔下去的东西太过微乎其微了,这是一种障眼法。
他们真正的目地,是修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