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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宫中审讯

    第二日一早,萦素听闻小蝶突然病的起不来身,顾不得梳妆打扮,忙带了青屏前去探望。一边又嘱咐自己屋里一个小宫女去御膳间讨要些点心带过去。


    一进门,见小蝶晕晕沉沉的睡在床上,对于她的到来全然不觉,只听得呼吸声沉重不同往日。


    萦素脱了斗篷,青屏忙上前接在手里。她轻轻坐到小蝶床前,把手放在小蝶的额头上,只觉得她额上如火烧一般的烫手。


    小蝶身体一向好,很少生病,萦素心下有些吃惊,手缩回来时更觉得一阵心疼。


    “聂宝林这是怎么了?”她站起身,走开两步,朝着小蝶屋里的宫女招招手,令她近身询问缘由。


    秀姑看了一眼病榻上的小蝶,苦着脸回道:“聂宝林昨个晚上只说要去尹宝林您那处,想着她每日晚间都要去的,奴婢们便也没有在意。平日里过了宵禁鼓声一盏茶时间,聂宝林都会回来,没想到昨晚夜深了,奴婢们见聂宝林迟迟未归,正要出门去尹宝林您那里问一声是不是宿在您屋里了。一开门却见聂宝林就晕倒在门外,像是着了凉。”


    萦素与青屏闻言心下具是有些吃惊,往日小蝶倒是时常与萦素一起共进晚膳,但是一般很早就告辞回去了,如今听秀姑说她每日竟是宵禁鼓声响了一盏茶之后才回来,必是有什么缘故,竟连自己也是瞒着的。


    青屏素来稳重,心下虽有疑惑,但见自家宝林没有吭声,便也低头敛目的没表现出诧异的神色来。偏偏带着过来送点心的那个小宫女是个不经事了,听秀姑一说,却脱口而出道:“聂宝林昨晚并没来我们宝林房里。”


    不等萦素说话,青屏忙瞪了她一眼,小宫女知自己失了言,低了头不敢再吭声。萦素神色平淡道:“昨日晚膳我吃的多了些,便出去走走消食,怕是小蝶来却错过了。想是后来去园里找我,不知怎么受了风寒。”


    萦素虽不知小蝶昨晚究竟去了哪里,但一个宫里的女人晚上夜不归宿究竟不是件好事,偏偏刚才小宫女口快,便是自己想说她昨晚确实是去了自己房里也不好说了,只好含混着圆了过去。


    “是……”秀姑答话间神色已是有些怀疑。


    “即是病了,还是快去请太医看看,莫要耽误了。”萦素复又走到床前,轻轻握着小蝶的手,她的手却是冰凉。这不是好兆头,发烧的人若是手脚冰冷,只怕还是要烧的更厉害。


    “太医一早已经来看过了,说是着凉受寒,怕是昨日突然下了雪,聂宝林穿的衣服单薄了些,又在外面受了冻,药倒是熬好了,只聂宝林一直昏睡着,还没服药。”


    秀姑怕萦素埋怨她对自家宝林不尽心,忙不迭解释一番。


    “去取了药来。”萦素吩咐了秀姑一句,她低头看向小蝶,虽不知昨晚她去了哪里,但看她眼下病怏怏的样子,着实让人束手无策。


    秀姑依言取了药,萦素令青屏坐在床上从背后扶起小蝶,自己用勺子慢慢的将药给她喂了下去。小蝶昏昏沉沉中正是口渴,又无力喊出声来,这药也没觉得苦,便当水一样喝了下去。等她药都咽下了,青屏依旧小心放她躺平,


    萦素见她喝进了药,这才略放了心。“我先回去,等聂宝林醒了之后你派人去通知我,我再来看她。”萦素站起身来要走,却突然觉得手一紧,原来却是被床榻上的小蝶拉住了。萦素见她杏眼微睁一条缝,满面潮红眼神迷离的看着自己,似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你们且都退下,我与聂宝林单独待会。”萦素开口令这屋里的人悉数都退了出去。


    “姐姐,昨晚我见到他了。”因为病着,小蝶的声音气若游丝,但是因发烧而烧红的脸颊上却透出一番兴奋的神色。


    “小蝶,你为什么这么傻,只为了看他一眼,却把自己搞的如此狼狈,这值得吗?”


    萦素自然知道她说的那个他是谁,却有些懊恼小蝶这执拗的性子,不肯听人劝。


    “姐姐,你有没有爱慕哪个男子?”小蝶热切的瞧着她。萦素被她问的一时愣住了,不知怎地,眼前突然浮现了太子枫的面容,她茫然的摇了摇头,自己怎么可能爱上太子,两人分明见都没见过几次。


    “你若爱慕一个人,便会日日思他念他,一时不见,心里便空空落落的。吃饭的时候想着他,睡觉的时候想着他,没有一时一刻不念着他。”小蝶不知是因为心下激动,还是因为病着,说了这几句话,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萦素低声叹息道:“只是你明知你们不会有结果……”


    “是,他也是如此说,我心里也是清楚。”小蝶也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你与他表明心意了?”萦素惊讶的看着小蝶,她原本以为小蝶不过是躲在暗处,偷偷的看他一眼,没想两人竟是还说了话。


    小蝶红着脸点了点头,她知道这其中的风险,若浩本着忠君之意检举她,那她作为王室后宫的女人去勾引禁军头领,自是死罪一条。但便是如今,她也未曾有过丝毫的后悔。


    “我无怨无悔。”小蝶说完这句话,因为疲惫,竟然又沉沉的睡去。


    萦素从小蝶的住所出来,昨日下过雪,今日天气倒晴了起来。


    翌日,宫里突然喧嚣起来。毕竟人多口杂,终究还是有人将聂晓蝶宵禁之后才归寝的事传了出去。


    太子妃下令召了这太子府里所有女人到自己宫里,又令人架了还病的昏昏沉沉的聂晓蝶前来。宫女把聂晓蝶丢在了地上,原本因为病着而虚弱不堪的她趴在地上甚至无力抬起身来。


    萦素忙上前扶了她陪她一起跪在地上。“本宫前几日刚交代过,希望各位不要在太子殿下登基前惹出什么事端,今日就听人禀报说某些人不守规矩,过了宵禁的时间还未归寝。当日本宫也说过,如有违犯者,必当严惩!”说话间,温若琳端庄秀丽的脸上露出少见的恼怒之色,宫里最忌讳的便是这种事,一旦传了出去,太子颜面何存?


    作为太子妃,监管这太子府里的女人是她的职责所在,任谁出了这种事,都是她的失职。


    众女齐刷刷的望着趴在地上起不来身的聂晓蝶,皆是一脸惊讶,唯有应采月面上神色淡然,显然已经事先得知此事。


    萦素一边跪在地上扶着聂晓蝶,一边抬脸冲着温若琳恳求道:“太子妃殿下,聂宝林大病未愈,身体虚弱,不如等她好些之后再审吧。”


    温若琳尚未应声,却见应采月站在一边神色凛然的说道:“夜不归宿,这在宫里可不是小事,真若是做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便是一死也难消其罪。我劝尹宝林还是独善其身,小心别被人带累了才是。”


    萦素听她非但不帮着求情,却还落井下石,心下气愤,生气道:“应良娣,你我小蝶三人一同进宫,本应互相照顾互相担待,如今事实未明,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她尽量克制自己的语气,却也是气愤难当。应采月刚要开口反驳,就见温若琳一脸寒霜的令两人住口。“够了,你们两人暂且不要争论。聂宝林,本宫问你,前日晚上你是去了哪里?”


    “聂宝林是去了臣妾房里。”萦素抢着替晓蝶回答,她怕晓蝶冲动之下会将当日之事坦白。


    温若琳不待她继续往下说,冲她正色道:“尹宝林,本宫已经审问过聂宝林的宫人,知她那晚并没有去你宫里,本宫也知你们姐妹情深,但若是你再一味的为了袒护她而说谎,便连你也是连坐之罪。”


    其实她心里倒是颇为喜欢这个敢于为聂晓蝶辩解的女人,在这个人人只求自保,还恨不得随时踩着别人爬上去的宫里,能为别人挺身而出的女人,必是心底善良的。


    她不令萦素继续说下去,也是为了避免她趟这趟浑水,连累她自己。


    “禀太子妃娘娘,臣妾当晚出去赏雪,回宫晚了,宫人已经关了宫门,臣妾敲了几次门怕是她们没听到,那日又冷,臣妾便冻晕在门口。”聂晓蝶怕连累萦素,强撑着抬起半个身子回复温若琳。


    温若琳原本就不想把此事闹大,闹大之后只怕有辱太子的颜面,听她这么说,正准备言辞警告她两句,就将此事不了了之作罢。


    没想到应采月却不阴不阳道:“只是臣妾的宫女听聂宝林的宫女说,聂宝林夜夜都是宵禁之后才回房,不知聂宝林每晚又都去了哪里?”


    聂晓蝶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低头沉默不语


    “禀太子妃,您看她无言以对,必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不动宫刑,她岂会招的那么痛快!”应采月回头挑衅的看着温若琳,似是提醒温若琳曾对自己动过宫刑,现在要一视同仁。


    温若琳有些迟疑:“只是如尹宝林所言,聂宝林现在身子虚弱,怕是经不起刑罚。”


    最初她虽然恼恨聂晓蝶无视自己前几日的警告,在太子即位前惹出事端,但如今见她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却又于心不忍起来。


    “王有王法,家有家规,还请太子妃依照宫规处置。”应采月冷哼一声,语气中诸多挑衅。


    “林良娣怎么看?”温若琳以前在家做姑娘时也没处置过这种事,如今眼下这些女人除了林婉容应采月,其他的连名字她都记不太清楚,只好指望她能给自己出出主意。


    “太子妃您刚才说的是,聂宝林如今重病在身,只怕受不了刑。但此事事关这太子府女人的声誉名节,兹事重大。臣妾众人都属太子妃您统辖,自是应当按照太子妃您的意思处置。”林婉容这话说了一圈等于白说,既没得罪应采月,实际也没有出什么实质性的建议。


    关于如何处理此事转了一圈又推回到温若琳身上,她只觉得屋里十几双眼睛都齐刷刷的盯着她,等着她的决断。这让她颇感为难,若是处置轻了,只怕日后这帮女人更不好管。


    “按照宫规应用何刑?”她侧脸问绣珠


    “应是拶刑。”绣珠低头小声回禀。


    “聂宝林,本宫再劝你一句,你及早招了,免受皮肉之苦。”温若琳虽然不知道拶刑是什么,但是看绣珠说这两个字的神色,只怕比掌剐之刑更为恐怖。


    “禀报太子妃,臣妾实在招无可招。”此时此刻已是骑虎难下,聂晓蝶只得咬牙坚持无话可说。


    温若琳叹了一口气,令人把聂晓蝶架了出去,此类行刑均不能在殿里,她令绣珠传了太监去取刑具。最初听绣珠说拶刑,众人还不明就里,待见了太监取来的刑具后具是倒吸一口冷气,却原来是夹手指的刑具。


    “太子妃,万万不可啊,聂宝林如今的身子,实实禁不住此刑。”萦素上前两步,跪倒在温若琳面前央求道。


    “尹宝林,我劝你还是站远点,免得一会吓晕过去。”应采月冷笑道。


    “应采月,你怎可如此狠心。”萦素吃惊的望着应采月,仿佛从来不曾认识她,以前的应采月虽是心思狡黠,但是她与晓蝶并未得罪过她,不知为何她要针对晓蝶。只听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正是应采月给了萦素一记耳光。萦素一时反应不及,愣在那里。


    “应良娣,这是在本宫的宫里,你莫要太过嚣张。”温若琳呵斥道。


    “禀太子妃,臣妾是良娣身份,她是宝林身份,她竟敢直呼臣妾的名字。臣妾这是依照太子妃上次的教诲,教训她不要以下犯上。”应采月回答的理直气壮。温若琳叹了一口气,撇开她两人不理。


    她开始也不知绣珠说的刑具是什么,还以为不过是打手心之类的板子,待见了,却觉得这刑罚只怕聂晓蝶真的受不起。正犹豫的如何找个说法,将这刑具收了,改日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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