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伏龙两宗的宗主古稀和盖世遗看着祖传的宗门令牌上九个灵光中居然有两个突然熄灭,两位宗主脸色大变,大惊之下,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古稀宗主更好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面无血色。
当年,逍遥,雪中,金乌,长乐,云台,玄冥,伏龙,长白,振兴九大宗门的开创祖师人手一块令牌,而那个令牌之上特制的九灵光点,每一任宗主都会将自己的生机灵源祭入令牌,又将神念也祭入,一当现任宗主陨落或者坐化,那九大宗门的九大宗主每个人手里的令牌上的生命灵源光就会自动熄灭。
“古兄,这,难道是慕容岳,石川山两位宗主老弟遭遇不测。“伏龙宗的宗主盖世遗眉头紧皱的道。
“两位宗主前脚刚走,后脚我们的宗主令牌就有两处灵光熄灭,世间哪有这般巧合,八九不离十就是慕容岳,石川山两位宗主老弟不幸陨落。”玄冥宗的宗主古稀也倾向于盖世遗的推断猜测。
“那两位老弟手上的《九卷剑典》岂不是又落在耶律宝契的手里,咦,古兄你看,令牌上又有两处灵光熄灭,难道那长乐,云台两宗的宗主也陨落了,如此一来,耶律宝契手上岂不是已经持有五卷《九卷剑典》。”伏龙宗的宗主盖世遗忧心忡忡的道。
“耶律宝契手段狠辣,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既然长乐,云台两宗的宗主落他手上,以他的暴戾和无所不用其极的阴险手段,那两位宗主必定招架不住乖乖的交出了各自手上的一卷《九卷剑典》。“玄冥宗的宗主古稀也唉声叹气的道。
就在这时,有名浑身是伤的玄冥宗长老行色匆匆赶来后殿正殿,没等他的宗主古稀发问,他便道:“宗主,长白,振兴两宗弟子一听说他们的宗主战死,他们则被雪中宗长老亲率的附庸势力绞杀殆尽,如今雪中宗为首的宗门势力可谓是势如破竹,怕是数日之间,便可攻杀到我们玄冥宗的总宗,宗主还是早做良策的好。”长老哭丧着脸,斗志全无的道。
“眼下还能有什么良策,看来玄冥宗将毁在老夫的手上了,老夫愧对开宗祖师和上一任宗主的厚爱信任。”
玄冥宗的宗主古稀仰天长叹老泪纵横。
“古兄,战事瞬息万变,不到最后,定数难料,古兄还需振作,若是身为盟主的古兄都一蹶不振,那我们就真的距离灭亡不远了。”伏龙宗的宗主盖世遗极力安慰道。
“杜长老,你去告诉宗门弟子,且战且退,将他们全部引到我玄冥宗大阵覆盖中来,总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大不了鱼死网破。“玄冥宗的宗主古稀振作精神道。
“是,宗主。”长老领命而去。
“古兄,宗毁人亡并非良策,何况,也没有真的到那一步,盖某有一计,需跟古兄商量是否可行。”盖世遗道。
“盖老弟,都什么时候了,还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不妨直言,无需有任何的顾忌想法。”古稀昂首道。
“古兄,我方已然处于强弩之末的困境,不过,虽说对方来势汹汹,看似势不可挡,但是,根据传回的战况分析,对方是比我方强大稍许,却也仅仅只是强大稍许,只要我方有新的力量补充进各处战场,那逆风翻盘扭转乾坤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盖世遗话中有话的道。
“盖老弟言下之意,古某岂能不懂不知,然而,放眼整个庸国的修仙界,但凡有点实力势力和分量的不是战队我方,就是战队对方,我们又如何还能拉拢来新的宗门势力补充各处战场。”
古稀眉头深锁,忧心忡忡,却束手无策。
“古兄,难道你望了吗?逍遥宗至今还独善其身,只要我们拿出足够的价码,想必南宫老儿也不会拒绝。”盖世遗道。
“南宫不群那个老奸巨猾的老东西,想要拖他下水,谈何容易,而且,那个老东西一般的宝物是进不了他的法眼的,除非……若是如此,那岂不是让那个老家伙不会吹灰之力就得两卷《九卷剑典》,是不是太便宜那个老家伙了。”
古稀神色一闪一暗的道,显然,他是明白盖宗主兜圈子所指何种宝物了,不过,他看样子,却不想将手上的《九卷剑典》拱手相让那个逍遥宗的宗主南宫不群。
“古兄,正所谓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也只有将你我手上的两卷《九卷剑典》换逍遥宗出战了。”盖世遗道。
“只能如此了。”
玄冥宗的宗主古稀亲自通过传音符给逍遥宗的宗主南宫不群传音。
那逍遥宗正殿前的花园内,正有一位器宇不凡的白发老者一手提着鸟笼,一手在用小树枝撩拨鸟笼里面的鸟食。
“宗主,眼看以雪中宗为首的一方数日之内将围攻上玄冥宗的主峰了,您老人家怎么还有心情逗鸟,要是让雪中宗得势岂能一直与我们逍遥宗井水不犯河水?还请宗主早做定夺。”南宫不群身后的一位白衣年青人道。
“长乐,云台,长白,振兴四大宗门已然宗灭人亡,看似雪中宗气势汹汹势如破竹,实则也该到了强弩之末的边缘,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只要对外坚定立场继续保持中立,我们将必定是最后的唯一赢家,传令本宗上上下下的弟子,都给老夫夹紧尾巴做人,无事不得随意离开宗门,即使有事必须外出,但凡遇到那两方的修士必须绕道走,一定要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嘴,都给老夫将尾巴夹的紧紧的做人做事,但凡违逆老夫严令者一律处死。”逍遥宗主南宫不群淡淡的道。
“是,宗主。”身后白衣修士领命而去。
这时,一道传音符箓飘然立于南宫不群的面前,他抬指一弹,将那枚传音符箓毁掉,甚至都没有听传音符箓的内容是什么。
“若是老夫猜测没错,此传音符箓是那古老儿拉自己下水开出的价码,他们唯一拿的出手的无非是两卷《九卷剑典》,嘿嘿《九卷剑典》老夫自然是志在必得,不过,时机暂且不足。”南宫不群自言自语的道。
“禀告宗主,雪中宗的宗主耶律前辈到访。”
逍遥宗弟子的传音隔空传来。
“玄冥宗处处战事不利,已经威胁到玄冥宗的生死存亡根基,古老儿亲自拉拢老夫的逍遥宗下水,老夫可以理解,然而,雪中宗就算有心拉拢我逍遥宗下水,那也不至于是这位耶律大宗主亲自登门拜访,其中必有隐情。”
南宫不群一时之间不置可否。
“南宫兄,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何不见上一面,成败得失,倒也进退自如。”中气充沛的声音传遍逍遥宗的天地之间。
逍遥宗的宗主南宫不群皱眉,将鸟笼挂起来,却将鸟笼的小铁门打开,让笼子里的鸟儿自行飞去。
“天高任鸟飞,去吧。”
南宫不群身形一晃,在原地消失,下一刻就出现在逍遥宗的山脚之下。
“耶律大盟主,稀客,稀客,你们雪中宗数年来风头无两,加之,你又是一方的盟主,怎么会有空到鄙人的小宗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恕罪,恕罪。”逍遥宗的宗主南宫不群打个哈哈道。
“南宫兄,别来无恙,难道南宫兄不请老夫进去一叙吗?将老夫凉在此间,非待客之道吧。”
身材挺拔,身处紫袍,剑眉星目,器宇不凡,且还有几分一代宗师的风度,笑吟吟冲飞遁而来的南宫不群道。
“耶律老弟,你手上有长乐,云台,长白,振兴,还有你自己的宗门共有五卷《九卷剑典》,仅凭此一点,你敢上我逍遥宗吗?就不怕老夫来一个请君入瓮,以图耶律老弟手上的五卷《九卷剑典》。”逍遥宗的宗主南宫不群绵里藏针的道。
“南宫兄,小弟也不跟你来虚的,小弟现在手上只有三卷《九卷剑典》,至于其他两卷,嘿嘿,怕是南宫兄比小弟清楚吧。”
耶律宝契话中有话的道,要不是他派出的八名太上长老全部战死,他又怎么会亲临逍遥宗。
南宫不群听闻此言,先是一愣,然后,他看着耶律宝契的眼神,又思忖,他不像是在扯谎。
长白,振兴两宗的覆灭,已然不是秘密,而南宫不群和玄冥宗都一致认为是雪中宗的宗主耶律宝契杀宗主夺其《九卷剑典》。他怎么会何出此言,难道说?
“耶律老弟,你是否得那两卷《九卷剑典》老夫漠不关心,你我还是别弯弯绕绕了,耶律老弟有话直说,老夫宗门俗事缠身,没空久留耶律老弟。”
尽管,逍遥宗的宗主南宫不群心里疑惑不小,却故作淡泊神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高人风范。
“南宫兄,难道长白,振兴两位宗主手上的那两卷《九卷剑典》果真没有在南宫兄手上。”耶律宝契心惊且直接的道。
“耶律宝契,此话何意?哼,你可千万别贼喊捉贼,要是谁想将祸水引向老儿我的逍遥宗,倒是要问问老夫答不答应。”逍遥宗的宗主南宫不群顿时不悦的道。
耶律宝契望着眼前立马恼火的逍遥宗的宗主南宫不群,他不怒反喜,又立刻陷入不解之中。
“难道是古稀那个老儿自导自演的一出戏,难不成,长白,振兴两位宗主手上的各一卷《九卷剑典》现在已经被古稀老儿据为己有。”
耶律宝契大为不解的很,他此行逍遥宗,一方面是探听南宫老儿的虚实试图拉拢一下,另一方面也是试探一下南宫老儿是不是那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老黄雀。
可是,耶律宝契听其言,观其神色,南宫老儿不像是在做戏,如果是这样,那两卷《九卷剑典》又落在谁的手上。
“耶律宝契,古稀老儿没有那么愚蠢为了两卷《九卷剑典》相互残杀中内耗盟中的实力。”
南宫不群这话真的是一语双关啊。要知道前不久,耶律宝契就是突然对结盟的长乐,云台两位宗主下死手,还将两宗的弟子扑杀在一无所知之中。
“南宫兄,老弟我诛杀长乐,云台两宗并非是图谋他们手上的《九卷剑典》,只是因为他们背着老弟我与神天教的特使走的太近,而且,他们居然还密谋一当时机到来,便取代老弟这个盟主,老弟我只能采取雷霆手段将其扑杀。”耶律宝契道。
“耶律老弟,如果不是贼喊捉贼,那唯一的解释便是又有新的势力介入了你们双方的大战。”
逍遥宗的宗主南宫不群沉默半晌,眉头紧锁的道,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数,不仅让耶律宝契这位大盟主慌了手脚,同时,也让老谋深算的南宫不群陷入进退维谷之中,他自然是有自己的如意算盘,被这么一搅合,他倒也有点沉不住气,毕竟,看不见和摸不着的势力介入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南宫兄,我耶律宝契事到如今,又何必跟你打哈哈,若非如此,老弟我何苦亲自上你逍遥宗来看你脸色。”耶律宝契道。
“耶律老弟,这话就说的言过其实了,老儿我可不敢给您这位大盟主脸色看,敢问耶律老弟派出几人截杀长白,振兴两位宗主,他们是不是都无一人活着回来。”
南宫不群试图性的问道,毕竟,双方大战战死多少高手,他们都讳莫如深,只会将对方战死的大修士夸大宣传,却将己方往少之又少说。
“宗内四位太上长老在跟长白,振兴两位宗主大战中战死,然而奇怪的是那两位宗主也战死了。”耶律宝契道。
“耶律老弟,你是在欺老儿我没有见过世面吗?你会调派四位宗内太上长老去截杀两位宗主吗?要是老夫没有猜测,耶律老弟起码是派出八位宗内强者出手截杀的吧,慕容岳,石川山的实力,你我都略知一二,耶律老弟,若是你依旧如此这般毫无诚意,那就请吧,老儿不送。”逍遥宗的宗主南宫不群道。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老狐狸,耶律宝契腹诽一句,然后,他赔笑道:“南宫兄,你是知道的,现在是双方大战的最关键时刻,不可有任何影响士气的事传出去,所以老弟我也是身不由主啊。”
“耶律宝契,我九宗争斗,本是同根同枝,你却将神天教招惹进来,难道你就不怕被其反咬一口?”南宫不群脸色难看的道。
“神天教的介入,并非老弟我的本意,现在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还是着手当下的大局吧。”耶律宝契苦笑一声无奈的道。
“昔日的九宗,如今只剩五宗,要是这个节骨眼上有其他大陆的势力趁虚而入,你耶律宝契难辞其咎。”南宫不群双手倒背,望着前面的逍遥峰,不客气的道。
“南宫兄,老弟我想与南宫兄做一桩买卖,那就是你逍遥宗打破中立立场,亲率宗门弟子助老弟我一举拿下玄冥,伏龙为首的大大小小宗门势力,到那时,不仅你我两家同时称霸庸国,而你我两人再共同修炼《九卷剑典》岂不是一箭双雕的美事。”耶律宝契道。
“耶律宝契,你可别忘记了,除了你我,还有神天教介入,现在又突然冒出一股神秘势力,你觉得你开出的是价码,还是空头支票,何况,你耶律宝契的行事风格,老夫也不敢轻易与之做什么买卖,还是待你将那股神秘势力查的水落石出再谈其他,否则,多说无益,不送。”
逍遥宗的宗主南宫不群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金光飞冲而去,独留耶律宝契立于逍遥宗的山脚之下。
“若非突然冒出一股神秘势力介入双方大战,我耶律宝契何苦亲临你逍遥宗,若非突然冒出的新势力介入大战,待老夫荡平玄冥等大大小小宗门势力后,下一个就是你南宫老儿的逍遥宗。”
耶律宝契抬望眼那座逍遥宗的主峰若有所思的样子,他脚下一点,飞射而去,离开了逍遥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