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筠松是唐僖宗朝国师,官至金紫光禄大夫,是唐朝着名的地理风水学家,《撼龙经》、《疑龙经》、《天玉经》等着名的风水着作都是出自其手,被后人称之为“风水祖师爷”,只是这“风水师祖”的腰牌现在居然出现在司马懿费劲心思隐藏起的盒子里。
“穿越了?怎么感觉我们像是在拍电影,一会儿三国一会儿唐朝的。”王宇的话引来所有人的鄙视,陈教授更是一改以往的严肃直接给王宇头上拍了一巴掌说:“我就是这么教你的?这明显是杨筠松进过墓里并留下自己的腰牌,你再说出这样无厘头的话小心我不让你毕业。”王宇捂着头悄悄地躲到一边。
陈雨洁疑惑地说:“如此凶险的古墓,一路走来我们费了多大劲儿,难道杨筠松进来就没留下什么痕迹?”
“我倒不这么认为。杨筠松在风水上的造诣可谓是登峰造极,他如果想进来,一定能准确定位出墓室的位置,并且能找到一条最安全的路。我找耳室的位置时,依据的就是他写的《撼龙经》。”胡爷要过腰牌,当看到背面耳朵的图案时皱紧了眉头。
云志道:“那么壁画中的金蛇也是被他拿走了,到底是什么?而且为什么他要留下自己腰牌呢?”众人都陷入沉思,谁也想不明白杨筠松从这里拿走的金蛇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我有一个大胆的推测,你们听听。”胡爷坐在地上道:“凡是懂得历史和学习天星风水术的人都知道青囊经共有两本,一本是秦末汉初由黄石公所着的风水奇书,另一本就是三国时华佗所着的医书。但我师父却说青囊经实则只有一本,这本经书不光有风水术,还有医术。而杨筠松的着作中说‘天下万书唯青囊经至上’,他留下的所有经书都是根据自己深不可测的风水学识,再结合青囊经所着,我们现在虽然也可以查阅到青囊经的内容,但都是后人通过零碎的历史资料拼集而成,真正的经书早就失传了,再结合之前发现的壁画,那我们能不能认为司马懿将青囊经藏在了自己的墓中,而杨筠松进来盗走了经书。”
“我觉得有可能,手术室里的壁画不是说司马懿将经书交给了一条蛇么,也许指的就是这里的金蛇。”陈雨洁附和道。
陈教授也点头同意胡爷的推测,道:“正史上记载杨筠松当年一身清贫云游四方,所过之处帮助贫苦百姓看风水,却从不收取半文钱,而野史上说杨筠松也有着过人的医术,尤其在各种疑难杂症上有着独特的疗法。把这些都结合起来看的话就说得过去了,杨筠松在这里同时得到了风水术和医术。”
“还有一个证据。”胡爷将腰牌的背面给大家看:“教授,你可曾听过‘风耳良将’的称呼?”
陈教授摇摇头,而一旁的徐乾却突然说:“我听说过,是专门以盗墓为生的一个帮派。自古盗墓贼按行动手法不同分为发丘天官、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四大门派,但除此之外还有非常隐匿的一派便是风耳良将,他们从一出生就被带到黑暗的地下生活,久而久之便锻炼出过人的听力,据说他们不仅可以通过回声听出墓葬的位置并画出整座墓的结构,还能判断出机关设置的方式,那个耳朵的刻画就是风耳良将的标志,但他们似乎并没有在历史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听到这里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听力极佳的张晨,吓得张晨以为大家认为他就是风耳良将,连忙摇头赔笑解释道:“我只是天生听力好些,从来没被送到过地下接受训练,而且也没听说过你们说的风耳良将,更没有靠声音来判断墓室结构的本事了!”
陈雨洁看张晨误会了大家,立马打圆场:“我们只是好奇,放心吧,也没想着能和你联系起来。”然后又转头对其他人说:“这么说杨筠松也是风耳良将中的一员,这么特殊的盗墓手法再加上风水上造诣,可以轻易进墓也就不觉得意外了。现在把所有的线索都联系起来,这个推测的可信度就很高。”
听了陈雨洁的话张晨才长出一口气放下心来,然后马上又皱起眉头盯着胡爷手中的腰牌,那个耳朵形的图案好像在哪见过。
众人在短时间内查到有关杨筠松以及风耳良将的线索,推断出与制作虎豹骑有关的《青囊经》是被杨筠松盗走,而在之后的历史上此经书却是一片空白,从未出现过,那就很有可能是被杨筠松藏在了自己的墓中。
就在这时角落里的地砖突然冒出一股白烟并发出“呲呲”的声响,众人连忙过去查看,之前一直被腰牌吸引,这才发现砖上的蛇血流成了一个八卦图,血液与砖不知道发生了怎样的化学反应,整个砖面全部泛出白色泡沫,没多久便露出包裹在里面的透明物质。徐乾仔细地查看最终确定这是一块儿水晶砖,透过水晶可以清晰地看到下面的台阶:“徐坤、王峰,想办法打开。司马懿也挺讲究的,壁画中的内容基本上都实现了。”
“如果不是杨筠松事先拿走了金蛇,那我们会不会真的上演一出自相残杀?另外这里的通道还完好无损,他又是从哪里出去的?”云志的问题不仅无法解答,还让每个人都感到后怕,也许当年杨筠松确实经历了最后一幅壁画的内容,但已经无从得知了。
陈教授让王宇把腰牌收好,张晨却意外的想要看看腰牌是什么样的,王宇交出去后便和大家一起研究怎样打开水晶砖。张晨独自远离大家,看着腰牌上风耳良将的标志若有所思,然后连忙掏出随身携带的锦囊取出里面的东西,这是一枚用犀牛角制成的护身符,是张晨家里世代相传的宝物,据说可以驱鬼辟邪,而在护身符上面刻画着一个与腰牌上一模一样的耳朵标志。
“张晨快来帮忙。”听到云志的喊声张晨被吓了一跳,连忙收起护身符跑了过去将玉牌还给王宇。
众人本想直接砸烂水晶,但云志发现水晶很厚,单靠蛮力恐怕不行,陈教授也以保护文物的理由阻止,最后决定从周边缝隙撬开,可缝隙太过细小,还得靠膨胀钉才能扩大。张晨认为干脆在水晶上钻出一个小洞,再把膨胀钉塞进去,这种材质只需要内部施加些许压力就可以使其全部裂开。陈教授又要开始那套说辞,结果直接被陈雨洁和胡爷驾到一边去,现在连活着出去都是奢望了,谁还会在意什么文物不文物的。
大家一顿折腾下来好不容易用刀尖在水晶上钻出一个钉子大小的孔,张晨掏出膨胀钉就忙活起来,随着液体的注入,钉子开始膨胀,果然如张晨所说蛛网般的裂缝开始在整块儿水晶上蔓延,最后破碎开来,通道终于被打开。
一阵阵阴风从通道口吹出,仿佛下面就是通向地狱的路,众人收拾好装备由云志打头向下进发。通道很窄,只够一人前行,走在里面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好在很快就下到出口,面前连接的是一条甬道。
甬道两端都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两侧的墙上每隔几十米就会有个一人宽的开口,进去后都是通向上方的楼梯,与刚才下来的那条路完全一样。众人商议到底是要沿着甬道一直走还是进入开口向上,陈教授判断这么多开口应该是上面的各个墓室都通向这里,那这一条很可能就是通向主墓室的甬道,只是不知道该往哪端走才对。胡爷拿出罗盘,只要没有磁场的干扰,胡爷的五行八卦定位就可以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最终确定好行进方向众人也不再犹豫,忽略掉两侧的开口直奔向前。
十几分钟的路程里都相安无事,甬道两侧也再看不到有其他开口,火光的照耀下终于看到甬道的尽头,走出去后众人来到一处巨大的石室,前方连接着一条笔直的桥,桥头处立着几座灯台,桥两侧深不见底,隐约可以看到有什么东西矗立在黑暗中。
徐乾让徐坤先过去点亮灯台,但还没有走到徐坤就像触电般立即退了回来并大喊:“有机关。”
众人立即警觉起来,看到徐坤刚踩到过的一块儿青砖逐渐下沉,最近的一座灯台“噗”的一声不点自燃,然后其余灯台也跟着亮起,空间全部被照亮,一座座巨型恶鬼石像也映入人们的眼帘。整个画面就如同要进入阴曹地府般,魁梧的石像矗立在桥两侧的深渊里,面目极为狰狞,凶狠的目光紧盯桥面,腰部位置刚好与桥面齐平,手中握着的巨型石剑全部横着劈砍在桥上,剑身大约有五米高,将众人的去路挡住。
王宇拿出相机拍了几张照片说:“看这架势,明显是不想让我们进去吧。”
“废话,你想让别人进你的墓么?”王宇一脸不悦地转过头,发现说话的居然是徐坤,以往这种嘲讽的话不都应该是张晨说么?再看张晨似乎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面对眼前震撼的场景也没一点反应。
王宇没有理会徐坤,而是直接走到张晨身边问:“你是不是发神经?我怎么觉得你从墓室下来后就没再说过话,改邪归正了?”
张晨毫不在意王宇的话,只是抬头勉强的笑了笑说:“没什么,下墓太久感觉累了。”说完就走到一边去。
陈雨洁也觉得张晨有点奇怪,便上前询问是不是受了伤什么的,但张晨只是一味的强调自己太累需要休息。眼见如此陈雨洁也没再追问,干脆下令原地休息一会儿再走。众人拿出之前的烤蛇肉吃了起来,由于胡爷胳膊被毒液喷到用了大量的水冲洗,此时剩余的水只够每人喝几口的。
吃喝完王宇给陈教授翻看着之前的照片,突然相机报警显示电量低,王宇立即从背包里找备用电池,但包里的东西塞得太满,只能全倒出来找,云志则紧紧盯着那个从司马懿陶俑手中拿下来的盒子心想:“一定要找机会拿过来。”而这一切又被机敏的徐乾看在眼里。
徐乾突然站起身说自己不累,想先去前面探探路,还问云志要不要一起去。云志也没有拒绝,起身便跟着过去,两人走到桥头边,从这里抬头看石像显得更加高大壮观。
“为什么这些石像的剑都是劈下来的?尽然要拦路,干脆不要修这座桥不好么?”徐乾嘴上问着云志无关紧要的问题,手里则打出暗语说:“张晨有点不对劲,注意一下。”
徐乾用的手语不同于龙焱部队特有的手语,是部队里通用的一种。云志明白徐乾是怕张晨听到两人谈话才打暗语,回答道:“不清楚,可能是想威慑一下盗墓贼吧。”手里却打出:“一路上他没什么异常,不清楚现在是怎么了。”
“这么大的剑凿是凿不穿了,我们得想办法翻过去。”徐乾的手语说着:“包里是不是有你要的东西?”
云志轻轻点点头。
“算了先回去吧,等大家一起来想办法。”徐乾转身就走,背后的手打出:“我来创造机会,你取东西。”
两人正要回去,云志突然感觉脚下一松,又一块儿地砖陷了下去,桥下传来巨大的机关运作声,回过头再看,最前面的恶鬼石像正缓缓将剑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