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狙如被根须缠住在骨坑中胡乱挣扎,陈雨洁看到后心生一计,随即让云志和张晨在原地继续清理,自己则抽出鞭子直直的朝狙如冲了过去,张晨想要上前阻止,却被云志拦下:“相信她,她有办法的。”
只见陈雨洁将鞭子的一头紧紧缠在自己腰上,用力甩出另一头,鞭子如同长了眼睛一样准准地缠在狙如脖子上,陈雨洁顺势双脚发力向前跳出,强大的拉力瞬间将鞭子绷直,把她向狙如方向拉飞过去。陈雨洁在空中双手抽出匕首砍断即将伸过来的根须,随后稳稳骑在狙如的背上。
狙如感觉到背上的异样,更加疯狂地扭动身子,试图将背上的异物甩下去。陈雨洁双腿夹紧狙如身子,挥动匕首砍断缠住狙如的根须,双手发力将匕首狠狠扎进狙如两侧脸颊。只听狙如一声惨叫,彻底狂躁起来,到处狂奔。陈雨洁握紧匕首死死趴在背上,双手不断用力扭动匕首,此时的狙如就像一匹套上缰绳的野马,只能任凭背上的陈雨洁指挥控制方向。
陈雨洁使劲转动匕首让狙如的头转向石桥方向,一直以来狙如都没有太稳当的落脚点,当看到石桥后毫不犹豫地奔了上去。云志早就猜到了陈雨洁的计划,便用自己的身体充当诱饵吸引狙如,此时狙如疼痛难忍,本来就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一落地看到云志便冲了过去。陈雨洁大喊:“快闪开。”随后双手再次发力将匕首全部没入狙如脸颊内。
狙如只感到钻心的疼痛传来,用尽全身力量不管不顾的向云志冲去,在快接触的时候云志和张晨跳向旁边躲避。狙如一头扎进骨堆中失去了视野,只能直直地向前冲,高大的体型如同一辆坦克一样,所过之处一片狼藉,桥面上的骨头被撞得四下乱飞,很快半截桥都被清理干净。陈雨洁还在用力转动匕首刺激狙如,疼痛使其不断地向前狂奔,周围的根须受到吸引纷纷伸了过来,陈雨洁双手无法防御,全靠狙如的快速奔跑来躲避,云志和张晨也赶紧跑上去,但始终追不上发狂的狙如,只能拿出手枪远程帮陈雨洁解围。
陈雨洁离树干越来越近,根须也越来越多,此时狙如奔跑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陈雨洁知道狙如快不行,拔出匕首向后跳去,顺势将鞭子也收了回来,云志见状立即和张晨一路狂奔去解救陈雨洁。没过多久狙如就倒地不起被根须抓走,而陈雨洁此时成了最大的目标,无数根须从四面八方伸了过来。
“鞭子。”云志的声音传来,陈雨洁转身向后方甩出鞭子,云志抓住后和张晨同时用力,赶在根须缠住陈雨洁前将其拉出。
三人汇合后云志让其他两人掩护,自己则掏出炸药准备给树干开个口子,顺便还能炸掉一部分根须,但由于离树干太近,根须多到三人根本应付不来,云志正要拉开引信,不料一条手臂被根须缠住拉往空中,陈雨洁立即跳起想拉住云志,但还没等接触到就也被缠住,好在张晨及时出手砍断根须陈雨洁才逃过一劫。
此时云志被拉着在空中甩来甩去,单手根本无法拉动引信,眼看就要往触手的嘴中送,无奈之下找准机会将炸药向树干方向抛出并大喊:“张晨,炸药。”
张晨抬头看到炸药还没拉开引信,立即明白云志的意思:“陈队,掩护我。”
陈雨洁左右开弓,尽最大努力阻止根须靠近,张晨单膝跪地掏出手枪瞄准空中,在炸药即将飞到树干处时连开数枪,炸药被子弹击中立即引爆,滚烫的热浪瞬间向四周散开。云志扔掉炸药后拔出匕首砍断枝干,在热量袭来前掉入骨堆中,陈雨洁和张晨也立即跳入坑内躲避。
热浪所过之处的根须都被引燃,上方的触手也被烧断许多,空间顿时一片明亮,空气的温度逐渐升高,此时狙如已经不再进来,树干上的其他根须和触手似乎因为温度升高的关系变得萎靡不振。陈教授在远处看到三人这窒息的操作早就把心提到嗓子眼里了,现在都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胡爷观察了下四周,发现危险已经解除便带着两人踏上石桥寻找队友。
整座桥面上的骨头几乎被大狙如冲撞干净,离树干近的地方也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吹散。胡爷一边四下寻找一边喊着云志等人的名字,张晨突然从骨头堆子里冒出头,然后一手又把陈雨洁拉出来,另一边的云志也慢慢地爬出来,由于离石桥太远,陈雨洁上桥后把鞭子甩过去才将云志拉上来,看到三人平安无事陈教授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云志上来后喘着粗气对张晨说:“好枪法,要不然我这会儿估计被消化了。”
张晨听后立即站成立正姿势敬出军礼,对云志的赞扬表示感谢,同时也对云志的勇气和魄力表示敬佩,云志也用同样的方式回了礼。
胡爷更是佩服几人的勇气和身手:“你们龙焱的人,简直就是一群疯子。”
“我们要是正常人,才不会跟你们这群整天和古尸打交道的人下来呢。”张晨笑着回应着胡爷,又转身骄傲的对王宇说:“怎么样小王宇,看见哥打中炸药的那一枪么?稳、准、狠,佩服吧,没事儿的时候学着点,省的总躲在后面。”
王宇本来挺高兴的,听到张晨又调侃自己瞬间拉下脸来说:“太黑了我没看清,不过那么准的枪法一定是陈队开的。”
“你这明显是嫉妒,等完成任务出去了,来部队里哥教教你射击和刀法。”张晨说完还过去拍了拍王宇的肩膀。
王宇狠狠地瞪了张晨一眼说:“谁稀罕让你教,要学我也是跟着云队陈队学。”王宇虽然嘴硬,但也打心眼里佩服张晨,在那种危机环境下还能冷静下来击中移动的炸药,恐怕没几个人能做到。
“别说了,我们快过去看看树干中有没有路。”陈雨洁向树干走去。
爆炸的威力虽大,但树干过于粗壮,并没有出现开口,只是被炸掉一大块儿树皮,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流出。几人沿石桥来到树干旁,之后桥面转向沿树干盘旋向下,但下面都被淹没在骨头中也无法判断到底有什么。周围的根须已经被烧死,看着树干的伤口,陈教授让张晨试着听下内部的声音,其他人到下面清理台阶上的骨头。
张晨把耳朵贴在树干上,用短棍不断敲击,随后仔细听了听面露喜色的对其他人说:“树干是空的,而且里面的空间很大。”
这句话让下面清理骨头的人瞬间兴奋起来,卯足了劲儿将骨头推到一边。台阶一直沿着树干旋转到另一面,最前面的胡爷大喊:“找到门了。”
只见树身上露出门的一角,几人又加了把劲,整个门出现在视线中。这是一道宽和高大约都是两米的双扇木门,应该是就地取材用树干上的木头制成,门上雕刻着两只栩栩如生的老虎。陈教授来到门前仔细查看起来,门板很是厚重,虽然没看到什么锁或者机关,但仅凭人力也不太好打开。
张晨和胡爷正要上前试着往开推门时,云志突然冲上去一把拉住两人的衣领向后仰去,一股劲风刮过,一条粗壮的触手张着大嘴撞在了木门上。几人呆住了,所有人都沉浸在发现木门的喜悦中,并没有注意到萎靡的触手已经开始活跃起来,若不是云志反应快,张晨和胡爷现在可能已经被吞了。
回过头再看木门,受到触手的撞击后门缝已经半掩半合,一旁的触手再次袭来,几人举枪击退,但周围更多根须和触手开始动作,陈雨洁摸出一枚微型手雷塞进门缝中,一声爆炸后木门被彻底炸开,几人赶紧一股脑钻进去,随后又合力将木门推回原位,抵挡触手的进攻。
云志打开手电观察四周,树干内部的空间很大,几人正站在一处几平米的平台上,面前是一条自上而下的盘旋楼梯,外面的触手和根须不断撞击着木门,没过多久,可能是因为感觉不到周围有活物存在就消停了下来。
“太好了,通道果然藏在树干中,只要一直往下走就可以直接进入司马懿修建的陵墓了。”陈教授说完又抬头看了看上面:“真是巧妙的通道,连接着三个空间,完美地避开了所有的危险。”
陈雨洁向下扔出一根荧光棒,但奇怪的是通道好像并不深,荧光棒很快便落了地:“难道这么快就到了第三层?”
“不会这么浅吧,看壁画上第三层的高度并不比前两层矮啊。”胡爷也觉得奇怪,又拿出一根荧光棒甩了甩扔下去。
两根荧光棒落在了同一地方,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有点奇怪,陈雨洁让其他人在原地等候,自己先下去探探路,云志不太放心,让陈雨洁把鞭子缠在腰上,自己抓住另一头,万一有情况还能及时把她拉上来。
陈雨洁顺着楼梯走下去,确实没走多深就到了荧光棒的地方,这时她才看清通道的确到了头,脚下是实心的树干,侧面则开了一个大约三米多高的口子与岩层内部的山洞连接起来。
陈雨洁拿起荧光棒向上打出安全信号,云志率先行动,几个跳跃就到了底,其他人则顺着楼梯走下来。
“通道转向了?陈教授,看来我们无法直接进入陵墓内了。”云志独自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看说:“地面处理过,顶部和两侧都有许多凌乱的划痕,看上去像是经常搬运什么东西留下的痕迹。”
陈教授叹了口气说:“雨洁之前猜的没错,这应该就是一条运输材料的通道,司马懿要在地下修建如此庞大的工程,很多材料必须从外面寻找,走树干内部是最安全的。不过仔细想想,谁又会把一条运输通道直接修进陵墓内呢。”
胡爷看陈教授有点失望,上前安慰道:“放心吧教授,就算进不了墓内,也不会离得太远,毕竟当时是为了方便和安全才修的这条路。”
“我们走吧,看看这条路到底能去哪。”云志一马当先踏进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