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怪梅进入无峰院山门后,紧跟也被符阵隐形了。所以,一个看着他消失的找山门的人马上懵了。
不过那人的反应也算快了,马上意识到山门就在那儿隐形着,所以开始在牌坊附近摸索起来。但是,符阵像是能迷惑找山门的人的眼睛似的,让始终不会摸去牌坊柱子方向。
吴怪梅朝自己的山野居瞬移而去,但不久后忽然听见有让等等的喊声。他停下来等了等,让那名守路口农经弟子追上来。
“这位找山门的弟子,这后山不让上来的!”那名农经弟子喘气说道。
“我不是来找山门的,已经是农经弟子了。我出山门多时,所以没有穿农经弟子的服装了。”吴怪梅答道。
“那有何凭证呢?”那名农经弟子询问道。
“我是去大槐树下找颜山师傅谈事。颜山师傅擅长《长经》,其父为颜水师傅。”吴怪梅答道。
“噢,那真是师哥了!我来两年了,都没听过师傅提过有爹。”那名农经弟子说道。
吴怪梅索性不急了,问道:“这位师弟能进上九峰吗?”
“就是不敢打包票,所以才替山门干活捞脏积分。”那名农经弟子答道。
“这也算脏积分吗?”吴怪梅不解问道。
“这倒新鲜了!”那名农经弟子感叹说道,“你既然是师哥,却不知道农经弟子不需要拿经书副本后,花时间干这种影响修行的活也给脏积分。所以,我倒真想仔细打听一下你的底细了!”
“好说!人称阴阳门吴地主吴怪梅是也!”吴怪梅这样说道。
那名农经弟子忽然一改口气说道:“噢,原来是你老人家回来了!我就是奔你来无峰院来的!从小在茶馆听故事听得我热血沸腾!”
“噢,这样说的话你算个奇才,可能连生老病死都没超脱吧?”吴怪梅探问道。
那名农经弟子答道:“我今年多大就是多大,确实还没有超脱生老病死!但准备靠修行超脱,不去阳阴城附近蹭机会。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晚上太多梦了。我老梦见黄泉城的刀山径那条路,然后墙上有个长经恶鬼总教我《长经》!”
“叫什么呀?住哪?”吴怪梅问道。
“周心迟!就在山野居旁边搭了一座草屋!”那名农经弟子答道。
吴怪梅感觉遇到忠实拥趸了,再加上对方能以《长经》到上九峰可以算奇才,所以说道:“周心迟,如果我想让你去干什么,你愿意马上去吗?”
“愿意!”周心迟答道。
“你为什么不说刀山火海都愿意去?”吴怪梅好奇问道。
“因为嘴上说得夸张的,实际上未必真肯去!”周心迟答道,“如果师兄要我去刀山火海,我仍要想想是为大义所往,还是被糊涂送入险境?”
“答得好!”吴怪梅佩服一声后,说道:“你有空去玉湖一趟,找一位萧小晓师姐,让她带你见一个老人学份经书!之后进不进上九峰无所谓了,直接到梦岭找一位叫梁笃的师兄训练你,将来准备跟着我去上界搅动风云!”
“哎,我马上就去!”周心迟答道。
“你不用守后山了吗?我并没有要求你马上去呀?而且,如果你过去碰不到机缘的话,那么以上全部无效哦?”吴怪梅惊奇问道。
“有好几个守后山哩,不差我一个!”周心迟爽快答道,“师兄让我去学的经书肯定适合我,所以宜早不宜迟!如果没有机缘,我自然不怨任何人!”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吴怪梅同意道。
吴怪梅心里挺满意这个邂逅的师弟,觉得不仅有才尤其是有明辨之能,认为这种人就是将来能独当一面的正材。所谓正材犹如杉树让长歪都不太可能,是最少需要操心的一类人才。
吴怪梅打算让周心迟再学一份《影经》。他曾经通过窥真术窥知过长经弟子,知道他们的伸长部分是辟出来可以学法术的,靠的是在掌上缠绕俗气压制仙法。同时长经弟子到上界唯一的缺陷可能就是怕被会分身的多打一,所以,如果搭配《影经》的话说不定能产生奇效。
在挑粪路上的大槐树处,颜山正替两个新进弟子讲解《长经》。如果说他如今心中最感激谁,那自然是非吴怪梅莫属。
毕竟经吴怪梅进阴阳门闹出诸多动静后,让他作为师傅水涨船高。虽然他仍不如其它师傅动辄几十上百徒弟,甚至需要很多辅师帮忙教导,却毕竟每年总有一两个弟子了。
颜山看到吴怪梅远远喜笑颜开说开了:“哎哟哟,大师兄回来了!快快有请,来给师弟们讲解讲解学《长经》的要义!”
吴怪梅听颜山这样说话,自然知道仍算现任农经弟子了。
“嗯哼!”吴怪梅清了清喉咙,说道:“两位师弟,我就是阴阳门吴地主师兄,意外落入地狱十八层去闯了一番,所以到今天才回来!”
两个新进弟子顿时都分外激动起来,其中一个甚至马上提起陈年旧事来:“大师兄,我小时候不想到什么山门修道的,但那年在家看见天上两坨幻影追来追去,并且从我们那个镇子上空路过几次。我后来听说是神仙打架一追一逃,当时最大的感受就是不修道连看热闹都不配看清楚。所以,我就追随大师兄而来了。”
吴怪梅曾经被猴仙追了一个月,可以说在阳阴县不知道逛了多少圈,然后可能让他看见好几次。
“你呢?”吴怪梅顺口问另一个新进弟子道。
“我嘛,跟着他来的!”另一个新进弟子说道,“我看见他站路两旁的师傅都不找,偏偏径直找最里面站山脚下的。我怀疑他有内部消息,所以就头也不回跟着来了。不过我觉得不亏了,反正自己想过将某个地方变一变图个多子多孙!”
“嗯哼!”颜山提醒一声。
“师傅,你就是既当又立,这肯定不行的!我不觉得这是坏事,所以随时可以说出来!”另一个新进弟子数落颜山说道
“既当又立是什么意思?”吴怪梅问道。
“因为师傅在这里呐,所以采用一下避讳说法!就是将一句俗语缩减内容说出来而已!那句俗语是说女人的,完整句子是既想当表子又想立牌坊!”另一个新进弟子答道。
“大师兄,烦请讲一下学《长经》的要义!”最先说话的新进弟子催促道。
“好、好、好!”吴怪梅答应几声后,说道,“想学好《长经》很简单,需要先确立一个目标,换言之要知道为什么而学。那位显然不用督促了,自己找到伟大动力了。而你,要想想为什么而学?”
“我就像看清楚神仙打架!”那名新进弟子答道。
这时吴怪梅说道:“那你至少要学会《长经》次高法门无影手,那样就不仅能看清那种程度的打斗了,甚至连擅长《隐经》的弟子都能看见。另外,地仙榜前10有4位长经高手。如果你以后去打听的话,至少能听说3位。还有一位是无峰院的,但他是作为绝招保留的,所以就不能告诉你了。”
“可以!这下我也有动力了!”那名新进弟子高兴说道。
这时颜山满意说道:“吴地主果然不愧为大师兄,简单一席话就能产生莫大动力!”
这时吴怪梅说道:“师傅,那我先告辞了,十年未归山门甚是想念,所以想先到处走走。”
“请便!”颜山客气说道。
至于遇见颜水的事情,吴怪梅觉得他们父子肯定不会断掉联系的,所以不必提起什么了。
因为大槐树在挑粪路上,所以吴怪梅难免忆起初进无峰院的挑粪时光,虽然知道时间是下午了,却仍升到空中挑拣了合适地方,抱着侥幸观察着大“几”字弯路。
事实证明他的运气不错,那位轮到挑粪的新进弟子扔在挑粪,并且正好快要抵近倒粪的奋石处。
吴怪梅几下瞬移接力抵达奋石处,等着那位新进农经弟子到达。
当那位新进农经弟子抵近,吴怪梅瞬间想起什么来,叫道:“季常之,你不是与我同届参加过春季季比的画峰弟子吗?”
“原来吴地主还记得我呀!”季常之高兴答道。
吴怪梅说道:“当然记得!你的那招流霜冰风让我大受启发,让才能破解刘玉儿的半月会心斩!”接着问道:“怎么真可以轮着进山门的吗?”
“当然可以了!”季常之答道,“等进完无峰院,我准备去野云岭再进山门。”
“那你连下午都在努力挑粪,难道为了拿积分换经书吗?”吴怪梅猜测问道。
“对!”季常之答道,“我在阴阳门的季比赛上夺过名次了,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帮同门师弟拿经书副本了。”
“之前该叫你季师兄,如今该叫你季师弟了!”吴怪梅打趣一声后,问道:“那么季师弟以后有没有兴趣到梦岭授徒呢?”
“我入山门以玩耍为主,既然被吴地主看得起自然不会推辞的,只不过可能至少要到野云岭进完一岭再说了。”季常之答道。
“那就一言为定吧!”吴怪梅抱拳干脆说道。
季常之见吴怪梅十分干脆,跟着也抱拳干脆说道:“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