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翠竹庵传到梅花庵后,因为觉得下午时间还长着,所以,吴怪梅先上山到农经亭附近看了看。
只见在回字型的农经亭内,梁笃、胡万来与蔡东西三位师兄在一块在学《凡经》,而黎学友坐在另一边捧着《符经》钻研。
当三位师兄看到吴怪梅出现异常热情,梁笃与蔡东西先后出亭抱拳迎接。而胡万来直接瞬移出亭子,一边扶着吴怪梅一边臂膀,一边热情问道:“吴师弟,听学友讲你五六天不见了,是到哪儿办事去了呢?”
“到忘岭去了!”吴怪梅答道。
“那赶紧进亭歇一下!虽然阴阳门离野云岭只有500里,但黄泉道弯山绕水何止千里。所以,想必师弟是飞过去的。那么,这一路上没有遇到多事的吧?”胡万来一边引路,一边说道。
如果从阴阳门飞到野云岭的话肯定不平静,很可能被路途上某些隐居的人打搅。所以,吴怪梅知道胡万来是隐晦表达某种关心。
“多谢师兄关心,一路颇为太平。”吴怪梅告知道。
这时蔡东西说道:“如果师弟还去野云岭,并路过凡岭山脚的长凡镇,不妨到镇口几家转转,吾弟与我一副面貌。吾弟的性格热情开朗,比我容易打交道多了。”
“如果再去野云岭并路过,定当前去拜访一下。”吴怪梅客气一声,转口问道:“三位师兄修《凡经》如何了?”
这时胡万来先接腔说道:“因为一直在修体术,所以领悟起来进步神速,尤其以梁笃师弟为最快,已经能开出窄窄一米凡人领域了。”
“梁笃师兄,可喜可贺!胡师兄与蔡师兄勿急勿躁!”吴怪梅说道,“接下,我就不打扰三位师兄了,要找学友说些事情。”
“师弟,请!”胡万来朝黎学友坐着的方位摊手说道。
吴怪梅一边往前走,一边侧向抱拳示礼一下。
黎学友看书很认真,连吴怪梅快走到跟前了都没发现。
“学友,崔莺儿生双胞胎了!”吴怪梅说道。
黎学友将书都扔出去了,忙不迭要往山下跑。但不一会,他数着指头回来了。其实,崔莺儿才有孕3个月都不到。
吴怪梅去捡那本《符经》一看,发现抖漏出一个封皮,里面其实包着另一本书。
“学友,这《癫仙传》是哪里搞来的?”吴怪梅一边说一边翻看署名作者,紧接发现是看仙着。
“过就来茶馆继续走几家铺面,那里有一家傻子镇书店。”黎学友答道,“从那家书店可以借很多如意书看,但基本要两月才更新一章,由赏金会馆拿母本到每个镇上的书店让拷贝一下。因为更新太慢与拷贝需要花大量时间,所以这种书要一次挑几本轮流看。”
“你还在看哪几本呀?”吴怪梅问道。
“鬼寻欢自己写的《鬼仙传》,方楠写的《不死仙姑》,小青写的《雷精病病理研究》,以及一个挑货郎写的《挑货郎》。”黎学友答道。
“那本《不死仙姑》有没有泄密嫌疑?”吴怪梅问道。
“那倒没有!”黎学友答道,“但很多地方真真假假的,更让人迷惑了。并且有多地方明显像胡说八道,所以,看起来像阴城主授意的。主要她的文笔还挺差,只是别人没视角而已,其实还没《挑货郎》写得有味道。”
“鬼寻欢的书里说些什么?”吴怪梅接着问道。
黎学友答道:“因为我们知道鬼寻欢的底细了,所以很容易看出鬼寻欢的《鬼仙传》像是在替自己洗脱嫌疑,里面有过多笔墨阐述为什么弄死那么修道的,不是借用侠义精神构陷对方干出不义之举,就是编造对方想劫黄泉镖局的镖。另外,他把与上仙斗法的事写得很详细,让他的书被捧得很火!”
这时吴怪梅打听孔雀道:“孔雀今天还在树林内吃虫子吗?”
“早没有了!”黎学友答道,“老早去钱东梅那儿了。因为钱东梅肚子大了歇下来了,所以有时间教她做人的饭菜了。”
“好!”吴怪梅夸赞一声,说道:“你先替我转告她一声让认真学,我要整天忙着挑粪几天。顺便告诉下马道姑应该快生了,如果是一个儿子的话,将会尽量让她早点到人间去陪着长大。”
“哎,知道了!”黎学友答道。
这时吴怪梅话题一转问道:“你想看小说就看呗,干嘛还要弄个封皮自欺欺人呢?”
“吴兄台有所不知,我的性格特别怪,不这样欺骗一下自己看得不舒坦,老禁不住想起什么闻鸡起舞、悬梁刺股与凿壁借光之类的。这时候翻转看看封皮上的《符经》两字,紧跟马上十分舒坦了。”黎学友答道。
吴怪梅紧接与黎学友告辞了。之后,朝大槐树瞬移而去。
在大槐树下,颜山师傅正在翻看一本叫《画湖英姿》小画书。他看到吴怪梅瞬移到跟前后,赶紧转了一个方向。
“师傅,这……!”吴怪梅被噎住一下,片刻后才接上话头道:“师傅,我是农经堂的杰出弟子呀,不该这样对我呀!”
“那我该怎样对你?我在看往年画湖的季比小画本,不想被打扰而已呀!”颜山头也不转答道。
“师傅,我忽然很想学《长经》!”吴怪梅正经说道。
“说理由!不好听,你别怪我不教!”颜山转回头来,用小画书指点着吴怪梅说道。
“师傅,我能不能不说,怕又把你气到翻白眼!”吴怪梅好心提醒道。
“我今天豁出去了!你不说我还不教了!我就不信还有比那个理由更气人的!”颜山固执道。
“师傅,你别固执好吗?不听学生言,吃亏在眼前!”吴怪梅再次好心提醒道。
“你说!”颜山提高声调催促说道,“哪怕你今天把我当场气死了,我明天变鬼都来教你!”
“师傅,没有商量了吗?”吴怪梅最后央求道。
“你说!”颜山再次催促道,“天下哪有这样的事,说气人话的婆婆妈妈,听气人话的却更干脆!”
“好,师傅请坐稳了!”吴怪梅提醒一声后,说道:“师傅,这几天我到忘岭冒充忘经弟子去了,意外相了一门亲事,与项镇项家的怒姑项颜喜结连理了。这个项颜很高大,能把我脑袋摁进胸口生生憋死。我们当天同房了,然后让我深深自卑了,尺寸相差……”
没等吴怪梅说完,早涨红脸的颜山忽然口喷鲜血不止,紧跟不久倒栽到大槐树一旁而去!
“师傅呀,你可千万别死,会成为笑柄的呀!如果呆会师兄弟们过来看见,肯定要逼我说出原因,不然会以为我杀了师傅的呀!”吴怪梅赶紧提醒道。
颜山赶忙坐起来,边吐血边说道:“不想为师暴死,赶快用《变经》替我堵上血管的裂口。”
“好,马上!”吴怪梅答应一声,开启感应去感应颜山的身体内部。紧跟不由脱口说道:“师傅,原来你不正经,下面打了好多结!”
“别提了!”颜山苦笑一声,说道,“既然你感查到了,应该明白了,做什么事都有失败风险!你可考虑好了?”
虽然吴怪梅很想再说点什么,却怕真把颜山气死所以强忍住了。同时只在心里计较,让一个那儿变化失败的师傅教,是不是也教成失败呢?
当替颜山止住血后,吴怪梅正经说道:“师傅,这事不劳烦你了,免得总让你想起不快记忆。我到凡岭偷看《长经》墙去,再先琢磨琢磨要不要冒险。毕竟我是三妻四妾的男人,不能为一个女人冒太大风险。”
这时颜山建议说道:“你要是非要学去找云中雁,虽然他肯定没改变那儿,却对《长经》有独到理解。”
“云中雁不是擅长《女经》吗?”吴怪梅问道。
“那是他平常只用《女经》而已,擅长《长经》的事很少为外人所知,知道的也不会随便透露给闲杂人等。”颜山却这样说道,“虽然说将一门练到极致越强,但对很多人却并不适用,反而是会搭配才更强,再者多学一门绝对不影响什么实力上限。”
“他的《长经》到什么水平了?”吴怪梅接着问道。
颜山答道:“你说的项颜也是《长经》高手,所以我十分了解。她与云中雁的《长经》水平可以说在伯仲之间,都擅长头发变长与无影手。”接着,顺口介绍说道:“之所以《长经》很强,正是因为无影手让对手很难预感,只能靠个人对体术的认识,预估自己哪处弱点将要被攻击了。”
吴怪梅将颜山的话思考一阵,对项颜有了新认识,觉得捡到一块宝了,不仅不能害怕被她打,相反还要让她多打自己。如果自己能防无影手后,那比去挑战擅长其它法门的对手好多了。
接下,他想马上去找找云中雁,所以对颜山告辞道:“师傅,择日不如撞日,我想马上就去找云中雁讨教一下。而从明天开始好认认真真挑几天粪。”
“既然主意已定,你就快去吧!当和师兄弟们聊天的时候,不该聊就尽量不聊吧!”颜山提醒道。
“师傅,如果我泄漏此事,让李天凤的雷劈死!”吴怪梅发誓道。
“不用搞那么严重!”颜山推辞道,“毕竟是纸包不住火的事,与我斗法的对手一感查就知道了,仅是大家都给个面子不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