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李天凤说要回阴阳门,于是差阿紫先将吴怪梅送走。
阿紫变作彩凤载着吴怪梅离开,先是直接先飞到高高天上,再径直朝阳峰山的山顶飞去。
吴怪梅远远看见阳峰山顶的情况了,发现山头是方圆几十米比较平缓的平顶,并且有两间供上山的俗人烧香还愿的寺庙和道观。所以,他觉得阳峰山没什么看头,忙说道:“阿紫,送我到阴峰山的顶上落下吧!”
阿紫变的彩凤清鸣一声,马上掉头而去。
吴怪梅想起什么,紧跟说道:“阿紫,据说阴峰山顶有个长舌怪不会卷你吧?”
阿紫变的彩凤清鸣两声。吴怪梅猜测阿紫大概是说不会的意思。
吴怪梅看见阴峰山的顶上几乎没有树,像是一块暴露的巨大坪子再落满积雪了。而石坪子中央有一个“大”字形木架,一个赤身裸体的人被固定在凹槽内。
而空气中回荡着张大人的哀嚎,嗯嗯,嗯,啊,啊,耶……!
“把我放下,你就赶紧回去吧!凤儿肯定是雷性子!”吴怪梅在下落前,赶紧对彩凤形态的阿紫说道。
阿紫又清鸣一声,紧跟贴着石坪子一人高飞着,然后忽然一个飞步离开,让吴怪梅径直落下去。
吴怪梅赶紧站直了落下去,打算在张大人面前保持点形象站定。
待平稳落到雪上后,吴怪梅朝张大人走去,却才迈出一步就嘭地一声滑倒了。
另一边,张大人看见来人了,咬牙切齿着坚持不叫嚷了。
“哇,上面的雪盖着冰块呀!”吴怪梅抱怨出一句。接下,直接用瞬移去到张大人跟前。
那些撕扯张大人皮肉的鸟居然不怕人,依然如故忙碌着。那些鸟将张大人肋骨下方到小腿以上都啄烂了,甚至连肠子都没鸟牵出来很长很长。
吴怪梅暂时不想关心其它的,而是感慨万分问道:“张大人,可有什么领悟!”
张大人勉强着睁开因为痛苦而闭上的眼睛,爆出一句震天响的粗口:“操、你、妈!”
吴怪梅懵了,忙叫道:“方楠,快出来帮忙吹一下。”
方楠现身出来马上弯腰下去。吴怪梅赶紧抬手缠绕鬼气钉去一下,让方楠的脑子清醒一下。
“后面!”吴怪梅嚷道。
方楠赶紧绕去后面,接着什么了恍然说道,“噢,原来是叫替张大人吹一下洞萧呀!我正打盹儿得紧哩!”
张大人看到方楠欢喜说道:“原来是亲娘来了。那么,那一位大概是亲爹了!亲爹,刚才对不住了!我正每分每秒忍着剧痛,瞧你一来问的什么话?这比问吃糠咽菜的人这种话都过分:你幸福吗,何不食肉糜?”
不一会,方楠的洞箫声缓缓传扬开去,让所有鸟儿纷纷落去地面,开始啄食并不存在的青菜与小草。
“张大人,现在可以说说领悟了吗?只要你说得好听,我让这个陪房丫头有空常来替你吹吹。”吴怪梅说道。
张大人一点不含糊,马上讲述感悟道:“如果要讲述感悟可就说来话长了,我几乎可以写一本比阴峰山的高度还厚的小说了。甚至随随便便每天至少写5000字以上感言,完全不当自己是一个人!”
“有没有那么夸张?”吴怪梅问道。
张大人答道:“怎么会夸张呢?当你每天、每分、每秒的疼痛都是崭新的后,从心里生发的感悟自然是每句、每词、每字都是不带重复的。”
“那用最简洁的方式说说吧!”吴怪梅要求道。
接下,张大人似乎模仿放屁声音道:“噗——!”
“这是什么意思?”吴怪梅紧随问道。
张大人答道:“当你每天、每分、每秒都剧烈疼痛着,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想说的,所以,肯定很容易悟到世界无非是一个屁字!看起来处处繁华与琳琅满目的什么都有,当放下后与放出一个屁一样便什么都没有了!”
“噢——,极有道理呀!”吴怪梅一边答着,一边陷入沉思。
吴怪梅片刻没问话,张大人就鼾声如雷了。
吴怪梅朝四面转着看着,想知道另一位推鬼石的袁大人从哪儿上来。至于鬼修门的山门暂时没法问谁,方楠在不停吹着洞箫。
不久后,吴怪梅选择了一个方向走去。他发现只要迈步小点的话,在阴峰山顶上也并不是非常滑。
吴怪梅果然没有猜错,很快碰见连上山顶的盘山道了。那盘山道的路面约与一张八仙桌那么宽,仿佛被什么反复碾得崭平了。
吴怪梅知道路面肯定很滑,于是用《变经》变出一对板钉鞋套,然后帮在自己的鞋子上走路。
那副板钉鞋套的结构十分简单,下方是一块钉满指甲长竹签子的底板,而上方是套鞋的绳套与系紧用的若干绳带。
阴峰山的冰都处于将融未融的状态,所以,吴怪梅穿上板钉鞋套后行走十分方便。
“方楠,替张大人多吹一下洞箫。我先顺山路慢慢下去,你等差不多了再下来。”交代完后,吴怪梅马上朝山下走了。
他相信鬼有快速办法下山,所以,方楠应该能够赶上自己。至于鬼修门的山门看不看无所谓了,反正自己不会进鬼修门。
吴怪梅下去约半里远,便遇见推鬼石的袁大人了。那个鬼石与巨大碾子的圆筒碾石一样,高度与一个十多岁小孩相近,宽度几乎将路面占满了。
吴怪梅瞬移到碾子侧方,发现袁大人只穿着一件虎皮短裙,一双脚的脚趾都变成尖爪了。
这回吴怪梅没开口问了,而是静静站在旁边等待对方先说话。
一会后,袁大人侧头圆瞪双目吼着说道:“看你马勒戈壁的呀!”
吴怪梅懵了,不禁在内心自问一句:怎么错的都是自己!
“我没看你,一切都是巧合而已!”吴怪梅辩解道,“我刚好停在这里朝内站着歇气,而你刚好推着碾子上来。”
袁大人紧跟撤开双手推着的鬼石站直了,接着转身一边用手朝吴怪梅狠狠点指着,一边歪头圆瞪双目吼着说道:“去你马勒戈壁的巧合!老子停在这里两天了,一动都没都动的!”
吴怪梅以手捂嘴目瞪口呆地看着巨型鬼石,居然在毫无支撑的情况下纹丝不动。但不一会后,自己轻轻呢喃道:“哇,李天凤一下窜上天了!哇,一剑下来百千条雷了!这些神奇不神奇?”
袁大人满嘴喷着唾沫骂道:“一下窜上天,这神奇你马勒戈壁的!谁他妈还不是一个地仙呀!你马勒戈壁的好好听着:这叫鬼石,用力一分则增重一分,撒手则化为虚影,但老子就要忍受万蚁噬心。不过,自从老子发现喷人能缓解痛苦后,所以你马勒戈壁千万不要生气,老子推了几万年鬼石把人都骂得不敢来阴峰山了。如果你觉得被我骂马勒戈壁的不爽的话,也朝我对骂马勒戈壁的就很舒服了!”
“多用一些方法吸引呀!”吴怪梅建议道。
袁大人无奈说道:“老子最后一招把山下牌子改为禁止上山都用了,也没马勒戈壁头铁的偏要上来了。
接着话锋一转道:“但是,你马勒戈壁的千万不要目光短浅。那些他马勒戈壁的都是鼠辈,没什么马勒戈壁的大出息的。猪脑子都想得到,只要你马勒戈壁修为不如老子,让老子喷你肯定顺道讲修行道理呀,帮助来被我喷的对象成长,那样他马勒戈壁的才乐意让我喷呀!”
吴怪梅想想有道理,接着问道:“有哪个马勒戈壁的被你喷成材了吗?”
“那就太多了,我不会记住那些马勒戈壁的!不过近千年内的只有欧阳干那个马勒戈壁的!之所以他马勒戈壁的能成为耀眼的后起之秀,以前可是常常来让老子喷,并且一喷就是几百年!不然,他马勒戈壁的能闯进前地仙10位?马勒戈壁,听说那个王八蛋把他打伤了,害老子又得他马勒戈壁的总推鬼石上山了!操他马勒戈壁的!”
吴怪梅听得两眼发白,却又真有点想听故事。当然,他也不好言明是自己打伤了欧阳干。
“前辈……!”吴怪梅叫出一声准备说话,却被袁大人粗暴打断了。
袁大人说道:“叫你马勒戈壁的前辈,叫老子马勒戈壁的!明知道老子叫马勒戈壁的才不痛苦!马良笔就是老子制造的!马勒戈壁的,老子挣钱买人过来挨骂!草泥马就是老子特意安排的,卖货的不告诉买笔的画的马叫什么,马勒戈壁的老子就不帮忙点化那些笔!”
“马勒戈壁的,你排地仙榜第几?”吴怪梅问道。问完,他才惊讶自己已经是第二次说马勒戈壁的了。
“你马勒戈壁的真是杠脑壳!”袁大人说道,“老子能指点欧阳干进前10,还用得着排那个臭榜吗?老子和山顶那个马勒戈壁的加上贵人镇那个马勒戈壁的,我们三个谁不能跟俩城主打几天几夜呀!我们数万年前就前10的角色,再经过数万年非人折磨,这不等于整天整夜在修行呀?”
“你还喷谁喷进地仙榜前10了?”吴怪梅试探问道。
袁大人答道:“很多马勒戈壁飞升到上界去了,还有两个马勒戈壁的在阳阴县,一个叫盘望峰一个叫鬼寻欢。”
“鬼寻欢也来过吗?”吴怪梅惊讶问道。
袁大人如实答道:“他马勒戈壁的才来十几回,隔几百年再过来就名声很响了,但听说是受什么上仙指点的,所以按理不该算吧!”
接着,吴怪梅好奇问道:“你能靠骂人缓解痛苦,为什么不找个人骂着离开这里呀?”
“你马勒戈壁的,说你是杠脑壳真是杠脑壳。”袁大人答道,“老子要是能离开这条路,还呆在这里干你马勒戈壁的吗?”
这时吴怪梅实在感觉熬不住了,告辞道:“马勒戈壁的,老子今天没心理准备!马勒戈壁,老子改天有空再来!马勒戈壁的,阳阴县竟然有这样马勒戈壁的事情!”
“没问题,马勒戈壁的!”袁大人的答复道,“老子随时奉陪你马勒戈壁的,让你马勒戈壁的知道什么是马勒戈壁!”
接下,吴怪梅感觉胸口都要被气撑断了,赶紧瞬移着往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