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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阴阳门初途(下)

    与鬼寻欢聊到太阳最盛的时候,吴怪梅与鬼寻欢告辞了。


    这时鬼寻欢自然毫不留恋什么,马上一个瞬移走了。


    鬼寻欢的瞬移十分干脆,忽然整副身形凭空消失无踪。


    吴怪梅走出阳茶亭后,朝阴茶亭内看去一眼。因为太阳几乎快当顶了,几乎没有什么鬼光顾,所以,茶婆婆索性躺在一张藤椅内睡觉。


    吴怪梅心里想着,以后肯定会碰到《御经》的门徒。将来修行的话,自然要重视一对多的能力。


    至于晚上那位修《凡经》的鬼婆婆,让吴怪梅得到一个更大体会,千万不要忽视被遗忘的凡人体术,否则,遇到修《凡经》的将要吃大亏。


    在阳阴城外四条黄泉道上,为30里一镇与10里一村设置。吴怪梅打算慢慢悠悠上阴阳门,至少每个镇要停留一天。他认为修行在路上非常重要,见识也是修行的很重要部分。


    当朝阳阴门方向走出半里地后,吴怪梅心里总感觉哪儿不对,却一时想不起哪儿不对,所以,边走边回想着什么。


    不久后,他看见远处树冠上飞着一只白鹭。他不由想起曾被兰仙姑带着离开马村正是用了幻化白鹭的符纸,让两人被周围的人看起来是一只白鹭飞着。


    “白!”吴怪梅猛地一拍额头,恍悟道,“噢,我的大白鹅还在钱记后院关着!难怪今天一路上这么安静!”


    吴怪梅原本马上想返回,不过在转身后却没迈开步伐了,不由兴奋呢喃道:“上次无意看到自己被打断腿,被摆成出字形躺着……,看起来窥真术好像能看命途,不如替自己看看!”


    接着忽然想到什么,兴奋说道:“哎呀,将来也可以替凡人算命挣钱呀!”


    接下,吴怪梅一阵凝视阳阴城方向,不久后看到一幅画面:只见自己变成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了,正靠在内城门口向行人一个个乞讨。


    吴怪梅一边转身,一边呢喃着:“不宜回头,大不利!不如再看看前程!”


    不久后,他看到如下一幅画面:一只公鸡头戴皇帝的九珠锡冠,趾高气扬地穿行在大丘田内的上百只母鸡当中,尤其眼内没有发现其它任何一只公鸡!


    “噢,往前大吉大利!将成为一位鸡皇,拥有无数母鸡!”吴怪梅分析道。


    既如此,他决定不回头去带上大白鹅了。并且,一边开始快乐前行,一边轻哼起调子来:“得个里格啷!得个里格啷!得个里格啷!得、得、得,得个里格啷!得个里格里格啷!”


    在去阴阳门的两边路上隔不远能看见一种显眼植物,它们看起来与向日葵的外观几乎一样却与向日葵追寻太阳的习性完全相反,均是杆子上端弯成大弯后悬垂着一个瓜盘!


    忽然,远远处有一棵比人稍高的茶树荫下发出来高声吟唱:“阳阴县,山接岭,岭挨山,人如鼠,沟中钻,山高皇帝远!阳阴县,水连水,大阳河,大阴河,妖遍地,鬼夜行,逍遥域!阳阴县,阴阳门,野云岭,南山窟,三派争,正邪不两立!”


    小时候,吴怪梅听路过马村的道人唱过。当时,他仅仅以为这是一首歌谣而已。如今从那一场长梦中醒来后,知道里面说的都是阳阴县的真实情况,可这时已经无声无息过去几百年了。所以,他的心中顿时颇有一番感触。


    吴怪梅同时倍感奇怪,一边感觉离那棵茶树还挺远的,另一边却感觉对方在不远处吟唱。


    不过,既然在阳阴县内,只能不以为怪了。毕竟连他自己爱这样打趣了:“哇,李天凤一窜上天了!哇,一剑下来百千条雷了……!”


    当走到那个平躺着的人附近后,吴怪梅看见他的衣衫十分褴褛,上半身躲在茶树荫下面,半边头用一顶破烂斗笠斜盖着,一双光脚伸进太阳里晒着。另外,一双破鞋搁在较远位置也晒着太阳。


    吴怪梅看见他的脚很像壮年人,但头发却全白了。但想到阳阴县修道人多不胜数,所以吴怪梅也不多加怀疑了。


    吴怪梅上前热情叫人问道:“哎,老伯,老伯,路两边的那种向日葵我不认识,为什么垂着瓜盘怕太阳呀?”


    躺着的人一骨碌坐起来,掀开破斗笠拔下头套问道:“我老吗?”


    接着答道:“那是全结空心瓜子的鬼葵,让鬼白天住里面的!只有奋发学会变为蚂蚁大小的鬼才有这种安全房子住,否则请漫山遍野去找洞钻,或躲在密林内荫凉处互相轮流看着蛇虫睡觉。”


    对方除了一身灰布衣裳破烂不堪外,一颗头处处显出十分年轻,大约才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他在头上扎着一个拳头高的发髻,并且在前方配了一块刻着一个赌字的方形木刻。


    原本对方的方形木刻可称很有个性,但吴怪梅瞬间想起鬼寻欢是在腰带上配着一块刻着鬼字的玉石,这样一对比下来让觉得戴木刻配饰的只剩一身穷味了。


    “哎呀,不仅不老反而像我一样年轻!”吴怪梅故作讶异道。


    “年轻人,我喜欢你说话像抹了蜜似的,所以,咱们不如打个赌如何?我赌你这一趟路程恐不如意!”对方忽然两眼炯炯有神说道。


    吴怪梅觉得用窥真术看过前程了,自己都成为一位傲慢的鸡皇了,怎么会不如意哩!所以,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吴怪梅据对方头上的赌字与一声褴褛衣服猜测着问道:“阁下莫非是赌丐?”


    “正是在下!”赌丐答应一句后,说道,“如果我输了给你一只鹅,而如果你输了我不要你的鹅,赌吗?”


    既然不论赌输赌赢都不亏,吴怪梅自然不客气喽!


    “不赌对不起你!”吴怪梅答应一句,疑问说道,“但是,我记得阳宝箱店的老板说过,说赌丐是一位老人家呀!”


    赌丐拿着那幅头套从里面抠出一张连着的老人家人皮面具,在一只手掌上边晾开边说道:“呐,戴上就是老人家咯!刚才不过是把面具压到头套内一块戴着了。”


    吴怪梅不解说道:“这是何故呀?戴个面具与遮帘斗笠就行了嘛!”


    “无奈!”赌丐答道,“因为我被凡人打丝毫不能还手,所以扮老人家博取同情啰,好让人家下手轻点呀!”


    吴怪梅俯身顺势重重打去一拳,差点把赌丐脖子都打歪了。


    赌丐回正头,一边抹着嘴边血丝,一边抱怨道:“哎,你怎么上来就打人呐,我又没欠……!”


    “哈!”吴怪梅吼着再补去一拳。


    “你怎么又打我一拳?”赌丐扫着另一边嘴角的血丝反问道,但一副丝毫不生气的样子。


    吴怪梅义正言辞说道:“我才走出大山几天不敢轻信,所以想试试你有没有说谎!我不信有被打不还手的人,连我5、6岁时都知道还手了!”


    “但你为什么要打两下?”赌丐不解问道。


    吴怪梅答道:“之所以打你两下,除了不相信外是因为我有两只手呀!如果连对自己的双手都不讲公平,这人还会讲什么公平呢?”


    “噢,打得有理!”赌丐说道,“看来你真是一个刚出来见世面的山里拐子!”


    “呃——,你怎么看出我是山里拐子的?”吴怪梅不解问道。


    赌丐答道:“因为你连在阳阴县的常识性问题都不知道,所以才暴露你是外出见世面不久的山里拐子了。之所以我被打不能还手,是因为要遵守《训仙十诫》呀!我修《凡经》的用拳打脚踢也算欺负凡人,所以,只能接受这种窘境了!”


    吴怪梅觉得时间早得很,所以干脆放下背架在赌丐一旁坐下了。


    另一边,赌丐却马上站起来像是一副要离开的模样了,只见他一边朝头上戴上人皮面具,一边慢慢朝晒着破鞋的位置走去。


    吴怪梅刚想多打听一下《凡经》,自然不能让赌丐走掉了,所以赶忙说道:“赌丐前辈,我们来打打赌如何?”


    赌丐一听到打赌马上不走了,急忙问道:“兄台想怎么赌?赌什么?”


    通过刚才赌鹅的说辞,吴怪梅感觉赌丐很奇怪,不论打赌输赢都是自家吃亏。所以,这样说道:“我随便你怎么赌,总之,我赢了问你一个问题,你输了告诉我一个问题。如果你不知道该告诉什么,我甚至还可以帮忙提示!”


    赌丐掏着两个色子和一个碗后,一边盘腿坐下一边高兴说道:““不仅很公平,而且好像对我还很有利!这里不方便赌其它的,不如就打色子赌大小吧!”


    “行!”吴怪梅爽快答道,感觉与这种人打交道就是精神奕奕!


    当摆好那只碗后,赌丐空拳握着色子摇动几下后扔进碗中了。


    吴怪梅看着色子转动一阵,顿时感觉赌丐很无聊似的,让色子围着碗沿拼命转,好像不会停下来似的。


    不一会,忽然一抹阳光反射到吴怪梅眼内。


    “赌丐兄,你的碗底中间那儿的一坨黄疙瘩是什么,怎么能反射太阳光呢?”吴怪梅赶紧问道。


    “那是一坨金子,角度对上了自然反射光芒啰!”赌丐淡淡答道。


    吴怪梅不解问道:“你一个乞丐拿着一个金碗怎么讨得到东西呀?”紧接顺口感叹出一句:“我家可能都没你有钱!”


    赌丐答道:“这坨金子不是镶嵌的,是碗里面长出来的。当讨东西的时候盖块厚点的布,几乎所有人不会提醒我拿出来多装点米。如果谁提醒拿开了仍给米的话,我就要欠人家一份情并要马上还掉。”


    吴怪梅顿时来兴趣了,脱口问道:“它能长多大,需要施肥吗?”


    赌丐朝吴怪梅意味深长看去一眼后,才答道:“现在长到一半大小呐,等到过小年那天才可以掰下来。万一年尾没讨到东西,可以马马虎虎过个年。又不是庄稼,自然不需要施肥。”


    吴怪梅先解释道:“噢,施肥是脱口开了一句玩笑,表示一下太不可思议的心情!”


    接着忙问道:“赌丐兄,这种宝碗到哪儿才能买到呢?另外,遇到过揭开看碗底又仍施舍米的人吗?”


    “买不到,丐仙一脉吃饭的家伙。”赌丐答道,“那样的人遇到过一个,因为当时身上啥东西没带,所以给了贴衣服上的一张千年不毁的符纸。结果,我的衣服就破成这样了!”


    “我见过一张千年不毁符纸,被贴在一座大屋的堂上了。是一位马姓地主,平时行医的。”吴怪梅问道。


    “那我不知道了!”赌丐答道,“我随便游历的,到过哪个村都不记得了。”


    吴怪梅不禁有些怅怅!


    当又认真看了一眼色子后,吴怪梅发现连旋转的轨道都没降下一点,不禁问道:“赌丐兄,能问一下这色子多久才能停呢?”


    “这是如意色子!只有达成它们今天想停的规矩才能停!”赌丐淡淡答道。


    吴怪梅顿时觉得有点尴尬,感觉要么赌丐故意不想被问题,要么确实是色子们太有主见。不过,他决定耗下去,想着大不了取出马良笔画一匹草泥马赶路。


    毕竟到贵人镇不过30里而已,刚好画一匹草泥马大约骑1小时就该到地方了。而到第一个村子更近了,可能都不剩下几里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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