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晦的说法？什么说法？”刘浪问道。
“无量宇宙，蕴生道果！”天贱老头喃喃道。
“什么意思？”刘浪一脸疑惑。
天剑老人则开口解释道：“无量宇宙，其中的无量，指的是无数，也就是无数个宇宙。整句话的意思就是，无数个宇宙，蕴生出一颗颗道果！”
“道果？”刘浪心惊。
这一听，就像是一颗任人采摘的果实啊！
“你应该感到疑惑吧，像你们炎夏神话传说中的杨眉、鸿钧、女娲等神话人物，按理说他们超脱宇外，应该在无尽湮海中发展起来才是。
毕竟，连关二爷、项霸王这些凡人成圣的家伙，都能够在无尽湮海中立足，没道理他们这些神话人物反而销声匿迹吧？”
“呃，我确实存在过这些疑惑，还请前辈解惑！”
“事实上，在我本尊还没超脱宇外的时候，鸿钧、女娲这些人物，就早已是超脱宇外的绝世神话人物了。
但我本尊超脱宇外，游遍了无尽湮海，却是没能发现他们的踪迹！
直至后来，我本尊通过一些遗迹，隐约窥视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就是和所谓的道果有关？”
“不错！”
天剑老人一脸凝重地道，“根据诸多遗迹，还有一些很复杂的东西，本尊判断，这无尽湮海，其实就是一个养殖场！
这无数的宇宙，就是一条条鱼儿！”
“不是道果？”
“意思差不多的，反正都是任人收割的东西。”
天剑老人回了一句，接着说道，“你也该知道，到了天境就可以创建宇宙，天境的宇宙是初级的，域境的宇宙是中级的，而道境的宇宙是高级。
也可以说成是小宇宙，中宇宙，大宇宙。
如果你把宇宙当作是一颗果实，那么就是小果，中果，大果。
大果之后，就是成熟的果实了！
道境圆满的宇宙，就是成熟的果实！
换个说法，也可以说成是肥硕的大鱼。
总而言之，一旦到了道境圆满，宇宙就会被人收割，会消失不见！
杨眉、鸿钧、女娲等绝世强者，极有可能是他们已经修炼到了道境圆满，然后他们的宇宙被收割了！
这无尽岁月，有过不少道境圆满的强者诞生。
但你走遍了无尽湮海，可有发现一颗道境圆满级别的宇宙？”
“这……”
刘浪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
所以，努力修炼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别人收割吗？
很快，他回过神来，疑惑地问道：“可这和你们的本尊，又有什么关联呢？你们为何让我不要相信你们的本尊？毕竟，他可是你们的本尊啊！”
“你也知道，我们三人是怨气化身，但你可知，我们因为怨恨什么而存在着？”天贱老头幽幽地反问。
“不知，还请前辈直言！”刘浪不想猜谜语。
“因为怨本尊太弱！”天贱老头幽幽道。
“什么？！”刘浪愕然。
居然是因为怨恨本尊太弱，才存在着！
“其实也不全然是如此。”
天剑老人解释道，“主要是当时本尊死得太窝囊了，被同级的天道之主一指摁死，心有不甘，怨气冲天，才会凝聚成化身。”
“天剑之主被一指摁死？”
刘浪很是震惊。
不是说天剑之主和天道之主实力相差不大么，怎会被对方一指摁死？
“天道之主，获得了外来力量的加持！”
天剑老人继续道，“这股力量，不是无尽湮海的力量，而是来自于湮冥绝地深处的力量！”
“湮冥绝地？”
“湮冥绝地，乃是无尽湮海最深处的一处绝地，即便是后期道境到了那里，也会被那里汹涌的湮灭之力湮灭。
只有道境圆满，或者无比接近道境圆满的强者，譬如我本尊和天道之主那样的强者，才能到达那里，并在那里生存。
当有人达到道境圆满之后，他的宇宙就会受到无尽湮流的推动，不知不觉地漂流到湮冥绝地。
当年，我本尊达到道境圆满之后，他的宇宙就漂到了那里。
而等在那里的，就是天道之主。
天道之主获得了神秘力量的加持，将我本尊杀死，他的宇宙则被神秘力量收割……”
“呃，那你们让我不要信你们的本尊，又是为何？”
“因为我们的本尊，有可能成为了像天道之主那样的人。”天剑老人叹道。
“你可以理解为——打手！”
天贱老头语气沉重地说道，“收割宇宙道果的人，应该是不能亲自出手，只能控制别人，借助无尽湮海中的生灵之手出手。
像天道之主，应该就是收割宇宙道果之人的打手。
还有本尊的那个孽徒，他对本尊很有孝心，按理说叛变的可能性很低。
但他叛变了。
我们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他被控制了，被收割宇宙道果之人控制了！”
天剑老人接过话茬，道：“所以，将来你到了那一步，你一定不要相信任何人！
哪怕是我们的本尊，也不要相信！
因为很有可能，我们的本尊沦为了打手，被人控制了！
还有你的炎夏同胞，如果将来他们出现在你面前，不要信他们！
虽然你断了和他们之间的联系，但收割宇宙道果之人的能力，诡异莫测，指不定能够知晓你们之间的关系。
总而言之，如果你要为他们好，那就是不要理会他们！
哪怕突然间与他们偶遇，也不要接触他们，直接离开，对彼此都好！”
“……”
刘浪默然半晌，旋即问道，“我已断了和流浪宇宙的联系，我的成长已经与流浪宇宙无关了吧？将来我若成道境圆满，流浪宇宙不会跟着晋升到成熟阶段吧？”
“不管你和你的宇宙还存不存在联系，这都不妨碍你本身就是一颗道果，明白了么？”天剑老人反问。
“明白了，也就是说，只要我强大到一定的程度，我就会被别人觊觎，被当作道果来收割！”
“对，就是如此！”
“……”
嗡！
就在这时，天命之轮的虚影显化在无尽湮海，无数转动的齿轮虚影若隐若现。
“来了！”天剑老人一脸凝重。
“呵，早就想劈了这东西！”天贱老头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