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斗次元,天龙国,丁玄奇和杨旗跟着崇尚皇的军队进入边城。
在十几公里的距离时,林道两旁,突然杀出哥布林种族的军队,大概几百人,但个个都是斗徒巅峰,加上其种族的特殊性,一般的斗士巅峰强者,还不一定是其对手。
“杀!”斧刃挥砍,长矛举盾,步兵率先反应了过来,但因战损严重,没有等到弓兵的第二次支援,便已被杀死不少。
骑兵的冲锋尽数被绊马锁撩倒,毒雾笼罩,大多的士兵当场毙命,领头的哥布林首领道:“血元丹已成,王必将成为上位血脉者,杀了他们!用他们的尸体举办盛宴!”
“血元丹?那是什么?”丁玄奇听懂了那头哥布林首领的语言,转头问着崇尚皇。
崇尚皇却是心头大惊,急忙道:“血元丹!那可是用一万名人类斗士全身精血炼化而成的,能觉醒更深层次的斗神血脉!如果被哥布林的王族得到,那对于天龙国而言,绝不下于一场天灾!”
“哦,一万名斗士?这恐怖的数量,怕是很大的损失吧?”杨旗啧啧称奇,也问着崇尚皇。
“那倒不是,每隔十年边疆必起冲突,往往都是有着近乎百万的斗士精兵死亡,如今的十年轮回就要到来,如果让哥布林的王族觉醒了斗神血脉的高层次,这边疆天地,怕是守不住了。”崇尚皇倒是没有丝毫隐瞒,听其语气,边疆的失守并没有过多的态度和利益的牵扯。
“如此,那我等便是助将军一臂力了。他们都是怎么渗透进来这边疆的?”杨旗看着战场上的城市,不急不慢的问道。
“这……也是田文化的谋划……和皇子有极大的关联,最好是不要过多询问,怕会惹上杀身之祸。”崇尚皇只说出了大致原因,并给予警告。
丁玄奇心中冷哼:“无非就是皇子的军功,用将士们的鲜血灌溉,此等手段,就算是异族也只是最卑微的种族决策,然而在朱家的国度,却也是像四季往复,日月轮循一般。”
道:“那么,在下,先去斩杀那獠,以证将军神威。”
话罢,丁玄奇飞空而去,使用战技,双手凝聚气玄,硬似铁甲,一拳轰出,当场毙命一只哥布林。
杨旗也抽出六枚旗帜扔出,顿时间白雾滚滚,异族本身的毒雾,也尽数被压制了下来。
骑兵与弓兵没了毒雾的危险,顿时士气大振,纷纷抽刀冲杀破阵。
“血丹什么的,并不重要。但是,若是能加重血脉,倒是极为重要。龙斗神?期待着你能翻出什么波浪。”
“杀!”丁玄奇拿住一杆长矛,冲刺杀向那个首领,战斧挥刃,硬生挡下。
毒雾化实,硬如刀刃,无物不破,长矛引动火焰,岩石自脚下涌动,化为刺刃打得那个首领措手不及。
“化!”龙之躯瞬间爆发,双手洞穿哥布林胸口。
“你!龙族……”那首领大惊,但下一刻便被撕裂了身体。
一颗血色圆珠在那尸体上闪烁,丁玄奇体内的斗神血脉顿时悸动,像是饿了很久的猛兽遇到了可以食用的猎物。
“血元丹,这就是了,没有想到,真的会是在这个异族首领身上。是陷阱?是阴谋?不管其他,是我的,始终只会是我的。一切的一切的根基,都来自于强大而无可匹敌的实力。”一口吞入腹中,全身都是暖洋洋的,像是一股热流,淌在经脉的每一个部份。
龙斗神的血脉基因再被激发,斗士初期的实力一下子强化晋升到了中期。感受着全身实力的变化,大笑道:“杨兄,不用此般,他们没有带来血元丹,只是一些流窜边境的流寇。估摸着没有什么别的势力插手。”
“这就是了,一群强盗,怎么可能知道血元丹的事情,若是王族血脉,可不得派大军攻伐边城?”崇尚皇松了一口气,有没有血元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边城的存否事关他的功绩与几位皇子的前途。
“有没有,你们可不一定在意。强不强,也未必在意,能不能捞些功绩,才是你们真正在意的。愚蠢的种族,灭亡的循环链已经形成,就算是斗帝来了,也是无可奈何。”杨旗身中的印记将一切所见传感虚空中踏行的天罗命煞,心中不屑,却也是知道这是大势所趋,不可违背。
行至边城前,守城的士兵慌忙来报:“将军,有皇子被异族夺舍,从残身中迸发。”
“什么!哪个皇子?”崇尚皇大惊,连忙问着。
“是……是朱庸车……不不不……是……”
“原来是那个兔崽子,只要不是我主人,那就算是异族做了一件好事儿。少了一个皇位的竞争者。”崇尚皇面不改色,心中冷笑,然后道:“那么现在,异族被困在哪儿了?”
“禀将军,那异族已经被大太子的二位客卿杀死了,现在正在府中,等侯着商议着对战哥布林大军的计划。”那士兵如实答道,反正是大皇子的人最后收拾了残局,也将萧炎神和魔卫王招去做了客卿,他们无福无功,却也是无祸无灾。
太守府中,大太子和朱寺车朱车仁两位皇子端坐高台,其下的便是十五供俸,当然萧炎神和魔卫王也在其中,再之下的则是边城的文武官员。
对着面儿的,则是一位身着长袍,金发碧眼的次元土着人类,迈伦·凯森尔,一位神教的传教士。
“怎样,陛下。我们的信神教的诚意,你是知道了,那些异族,可是杀死了你不少的敌对势力。”迈伦问道,并有些威协的语气。
“大胆!你敢不跪!这样于吾朝天子说话,视我天龙朝为何物?今日,取你性命,叫个识相的人来!”朱车仁悄悄地对着朱寺车的一位客卿使了个眼色,那人收到借着大太子的名望,当场跃空,一掌打向迈伦头顶。
轰……
一阵晕光闪烁,形成屏障挡在身前,一声巨响过后,那名客卿当场横死。
“看来,朱家的皇子,并不打算奉守与我信神教的诚诺喽。太子殿下,你们的信用,可是不多。这里,可不是朱角示的圣元次元。”迈伦嗤笑一声,看着大太子,眸中蔑视之意丝毫没有掩瞒。
“信神教?”萧炎神心中迟疑了一会儿,这个宗教他只是借着龙令略些知道一点儿,是除去圣元次元之外,大多数斗神次元的强大信仰体系。
教众不仅有人族,而且大多也有着异族,他们的教皇未知,但其下主教却是个个声名显赫之辈,据说鬼三位传奇强者,都差一步死在了其手中。
“不,亲爱的迈伦阁下,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我们并没有什么违背诺言的意思。但是,你知道,斗神次元,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想要得到承诺,你总得证明自己有那个能力不是?”大太子缓缓道,语气不急不慢,虽是平和但也充满了威压,随既大手一挥,道:“赐座。”
边城中,崇尚皇领着几个亲卫,带着丁玄奇和杨旗二人往府上走去,却是见到街边聚集了大量百姓,围着信神教的旗帜,在商议着什么。
将军的脸色却是不好,暗中对着二人道:“二位,千万不要招惹了那些家伙。估计那些异族是他们带来的,而且队伍中定有不少。”
“将军?他们和田文化有关?”杨旗问,双眼闪烁火光,却也是看不透彻。
“嗤?田文化?她只不过是一个土豪暴发户,集团可弃的棋子,怎么和这信神教相比?”崇尚皇闻言嗤笑一声。
“哦?”丁玄奇疑惑了,龙令中只是说信神教的实力,可以和天界六国任意一个匹敌,但是并没有找到其他线索。
“神、魔、鬼这三位强者,甚至可以说是天命之子的伟大存在你们知道吧?”
“听过,何止天命之子,简直是纪元之子,三十六年内突破至不可思议地步,堪比一个纪元主宰的潜力。”丁玄奇和杨旗点了点头。
“远祖有一井泉水,名曰:贪泉之水,饮之可得尽天地之奥妙,但除却朱家之人,饮之却是只有死路一条。就是强如世界主宰,也会因一念之差,而丧了整条性命。”
“而这三人,曾在朱八八、朱四九、朱五六三位上皇算计饮之,最后,也是信神教的主教出手救下,那位神秘的教皇,就连朱神国老祖,也不得不给些颜面。”崇尚皇解释道,这是朱家重臣才有资格接触的,当然也不算是什么绝对的绝密,只是除去皇族之外,少有人知道就是了。
“二……三位,我教圣女有请。”这时,一位金发碧眼,身姿极妙的女子走到三人面前,其身上的气息,竟隐隐让丁玄奇喘不过气来。
“圣女?有意思,她想邀请我们进入那山上楼观,是有事相请,或是什么图谋?”丁玄奇心中瞬间想到。
“二位?三位?她知道谁一定要来,又不知道谁又会来。信神教的圣女,有意思,e星系的声望,借此埋下种子吧。”无际虚空中,星河闪烁,天罗命煞御行太空,喃喃道。
山上楼观,天龙国有洛的酒楼,来往者都是非富既贵,实力都是强大无比,就算是朱家皇子,没有达到要求也不可能进入其中。
一旦违反,整个天龙国都处于了各方势力的对峙之境,朱域国深知圣元无法完全庇护斗神次元的血脉后裔,也只能咬着牙认同。
但也留了个心思,只能处于重兵守备的边疆城池之中。这样一来,就算是想反起什么波浪,也很快能被大军压下,而且在异族入侵之时,也能当做一道防线。
第三层天字一号房中,信神教圣女,身着细纱,玉肤凝脂,纤纤细手,好似那仙女临凡。
丁玄奇和杨旗跟着随从进来,看了一眼四周,十六个女子,个个样貌艳丽,暴露无比,与其说是宗教的圣女,丁玄奇倒是觉得是高级质感的妓院。
“圣女冕下,找我二人,有什么事情?”杨旗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呵呵……”圣女掩面轻笑,道:“找你们?我想,你们是想多了,我是想见见你们宗门的掌教,以及,背后之人。”
丁玄奇心中嗤笑,杨旗面不改色,道:“如此,你们找错人了。掌教,他,并不在这里。”
“我倒是好奇,你究竟是死,还是活?”圣女双眼看着杨旗突然问道。
“倒是可笑,吾等又不是亡斗神一脉生灵,若是死人,那你们也只能是死人。”杨旗嗤笑一声反问。
丁玄奇这时候道:“与其说我同门中人生死不知,倒不如说阁下的眼光,不明暗明日月。”
“竖子无礼!”
“大胆!”
其余人见到有人辱骂自家圣女,顿时暴怒不已,就要抽出兵刃将之格杀于此。
“放肆!”杨旗一掌拍桌,壶中茶水飞溅,宛如钢珠,尽数镶嵌进了木质柱子之中,少数水浪击中剑刃,差些洞穿身体,死亡。
“咕噜~”额间冷汗,咽了一口吐沫。
“看来,信神教的圣女,也不是什么讲礼的文明中人,也只不过是草营人命的草寇土匪罢了。”丁玄奇冷笑一声,看着圣女讥讽道。
暗地里却已经准备好使用战技,借由遁数逃离此间。
“阁下,也是斗士巅峰的强者,何必要与一些下贱的奴仆大动肝火。”圣女轻轻品品茶,手一挥,其余人全部收剑入鞘。
“礼仪?那是相互的。尊重?那是用拳头打出来的。你三番几次羞辱我,就是杀了你们,又能说些什么?”杨旗冷笑一声,扔出八杆旗帜,白雾弥漫,封锁房间,宛如禁制,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饶是信神教的圣女,也不由得愣住了神,看向那八杆银白旗帜分布八方,自身的斗气,也难以穿过门外。
唇口轻语,道:“不知阁下,可曾听说过纪元之花,樱落花?”
“樱落花?”太守府中,迈伦又向大太子等众说出了一个畴码,三位皇族大惊,萧炎神面目沉思,魔卫王却是面不改色。
道:“樱落花?花开千载,花盛千载,花落千载。乃是纪元之花,一载之数,可不知容下了多少天骄人物。”
“哦?这位先生的见识也是宽广,不知……”迈伦眉头一皱,这是对于朱家皇族的畴码,却是不知,魔卫王是如何得知。
“临……e星系,e星系文明统合探测员,我们的执政官,无限者察觉到天地既将大乱,需要找到盟友,留下希望的种子。”魔卫王道,他本来是想说是临渊教廷的,但是那不能算是自己的势力,而e星系序列,是主人天罗命煞缔造的,扬以名,仅此已。
“天地大乱,怕不是阁下的国度生乱,想要借助外力平息罢了。”大太子眉头一皱,连忙嘲讽道。
“当然是这样,斗神次元的每一次交锋,都可以说的是某些世界的灭世之战。”迈伦也跟着附呵,面露嘲讽。
接着又急忙用唇语道:“先别急,言天地之乱者,必遭不详。”
众人大笑,却是少有心思者捕捉到这一场面,而萧炎神而魔卫王却在此例,道:“一个纪元三千载,前者初为天载年,中者盛为人载年,后者衰为地载年,亿万年岁亦是浪涛波涟,而这樱落花,生于天载,成于人载,衰于地载。”
“而圣元老祖尚未一载,怎有的这纪元之物?”
“纪元之末?这大世苍苍的确是纪元之末,但确也是纪元之初,自老祖朱角示领新族至来,斗神纪元已至末载,圣元纪元才是初倪。”朱车仁道。
“而这纪元之花,呵呵,古老的相传,乃是真正世界初时,谎神与贪泉争杀,落了两败俱寂,一棵老树为之种下下种子,于初时,扎根大地无垠,极数为九,却是每得一株,便是有望纪元之巅,真正的渡过纪元末时的大灾变。”迈伦道,信神教的典籍原于贪泉尸体之中,谎神的存在,确实是其世诸多纪元存在寻找的超脱永恒之法。
但寻之无穷,却是抵不过九次灾变,纷纷死亡,而无一遗物所留。
“魔法之神扎尼尔查、四位星君、那应该是唐太宗皇帝敕封的阴间神只谎神广石岩、贪泉?不知道有没老背子,传说中的他们的能力也就那样,然而这个时候,他们的怕不仅仅是……”无际虚空之中,天罗命煞仰望着苍穹陷入沉思,不远处一巨大横跨星系的战舰列队,腐朽者的旗帜无风自起,宛如灭世灾厄的死神,无序与混乱中,归寂黑暗。
“看来,你应该是荆州队的队长。”布舍与麦克阿驾驶着一艘市级星天战舰,他们的投影出现在了天罗命煞周身。
“哦?被发现了。”
“别紧张,皇世的任务意义并不是内斗。告诉你一条潜规则:所有的行者都是统一站线,不同的队伍往往是对方最后的安全保障。而且,对杀腐朽者的奖励,可比对内发出对战宣言,而多的多了。”麦克阿摆弄了一下墨镜,打开了一个空间虫洞,然后道:
“皇世发出的合作型的任务,一个队伍,不可能完成。就像是五个获得了多元宇宙位面天父级别能力的家伙,同一个队伍,在一次合作任务中非要执意独行,最后被抹除的,连幸存者不知道该怎样的复活概念逻辑能复活他们。”
山上楼观,丁玄奇站起身,对峙诸女,道:“纪元之花?呵呵,我等可没有那能力,在圣元的眼皮子底下得到。”
“这倒是一知半解了,樱落花是宝药,但也是毒药。若是当世之巅者强行炼化,运气好一点的跌落一个大境界,运气差的,只能不断跌落境界,直至死亡。”圣女笑道。
“说出你的畴码,e星系不做无意义的赠予,也不做无意义的夺取。”杨旗冷哼一声道。
“呵呵,那么,我告诉你们,斗神纪元之前的,诸神纪元中,所被发现的重大秘密。”圣女诱惑道。
“诸神纪元?斗神纪元?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那十三位斗神,在诸神纪元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丁玄奇心中突然悸动,连忙追问。
“一群草寇,窃夺了无上的至高,诸神降临,他们的一切种族信仰者,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圣女愤懑道。
“什么秘密?”杨旗问。
“这个秘密:草屋、无尚、推门而出。”
“我们会相信你会对我们说出你口中所谓的秘密?”丁玄奇反问一句。
“无管其他,事实就是如此。”圣女面目突然变得冷静无比。
“地点。”杨旗手指敲打着桌道,天罗命煞觉得有些隐藏的暗面需要查清,无论是任务的规划,还是其他的利益,而这个利益,远远超过了杨旗和丁玄奇甚至再加上魔卫王本身。
“堕落崖,无岸间,花开落,花无茎,茎无叶,碧洛潭。”圣女给出了一个地点,却也是打了一个哑迷。
“那么,如果是真的,我将代表无限者执政官,给出一个等价的消息或物质。”杨旗受了天罗命煞指意,捂着下巴故做思虑道。
“等价的消息?”
“神的存在,只是世界的追寻。而所谓神,只不过是自大者的自我考量。”
“大胆!敢羞辱我神!姐妹们,杀了他们!”一名斗士中期的女弟子,像是个领头人物,突然暴起,抽出利剑,先一步刺杀向杨旗。
砰!
杨旗只是冷眼的看了一眼,无形的气劲屏障将其弹开,道:“看来,我们不是同一路人,更不是同类者。”
白雾大盛,瞬时要将房内空间全部覆盖,圣女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女子:“坏事儿的贱货,谁给你的胆子,敢越权行事儿!”
“殿下!他在……”
“嗤~”无形的火焰自那女子体内焚着,眨眼间便只剩下了一具粉红骷髅。
“同类,你们也得有这个实力不是?现在活着的,才是你我的一路人。”圣女看向杨旗道。
“你认为?”杨旗问向丁玄奇。
丁玄奇冷笑一声道:“遵严?只存于剑锋之上。同类?只取于拳头的大小。同路人?只是利益的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