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岛,忍都神社,龙在海坐于高大的王座之上,下方跪伏着裕德姓氏的倭王武士,一个个丑陋,宛如妖魔。
领头的武士大名,献上了三个皇室嫡系的血脉,裕德明孝、裕德广忍、裕德维新活生生的天级异能者。
当做了祭品,一把把锋利的匕刃穿透他们的肌肤,仿若是不知道痛疼,一片片血肉掉落身体,在那餐盘之中组成完美的图案。
宫殿是黄金砖瓦,红玛瑙和绿宝石镶嵌的窗口,带甲的武士守在各个要道,就连这个国度的首相都没有资格踏足这里。
外面的自卫队拿着武器,戒备着方圆千里,看起来更像是防备着里面的家伙,武器都布置了重装火炮战车。
忽然,那神殿面前来了一个穿着奇怪的僧侣,拄着禅杖,拿着化缘钵,几十步的距离,瞬息而过。
“站住!”两个身穿黄色甲胄,手持太刀的武士踏步上前阻拦,其身上的气息与危险的程度,绝不下于人阶的异能者。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普渡万千,施主还是不要阻拦贫僧的好。”唐生双手合十,钵与禅杖悬浮于空中。
“八嘎!龙国人?该死的绵羊,死去!”一个武士突然暴怒,刀刃闪烁寒芒,削金断铁。
当的一声,武士刀挥砍在了禅杖上,顿起了火花,那刀刃瞬间破裂。缝隙顺着刀柄绵延至全身。
连一声惨叫声都是还没来得及发出,全身化为血雾消散于空中,另一名武士见状不惊反怒对着唐生脖子全力的挥砍一刀。
嗤~
白刀染红,然而却不见唐生身上有一点伤口,溅出的血液附在体表上,不一会儿便见武士全身抽搐,肌肤落地,一块块血肉腐化,成为了骷髅。
远处的近卫军战士只看到武士拱恭敬的打开门户迎近,众多的武士从各处杀来,他们手持太刀、长矛、及雉刀,身上血气绽放,一层层血气装甲缠绕全身。
坐在宫殿上的龙在海,吞噬完三具血肉,全身气息恢复了些许,猛的睁眼,察觉到了不速之客。
“找死的和尚!”他愤怒的闷轰一声,天降黑雨,丝丝缕缕落在宫殿之中。
唐生走过,全身不沾染丝毫雨水,武士们全身生出甲鳞,只觉得自己的力量在不断的上涨。
“杀了他!”龙在海怒吼的声音响起,众武士们扑杀向前,全身都已经失去了人的特征,一身实力更是非凡,千百斤厚重的铁甲都能一刀碎之。
“阿弥陀佛。”唐生见状只是动了手中的钵,那金光乍现之后形成一道飓风,来多少就有多少入了之中,成为他的血肉粥。
“贫僧今此而来,便是要收了你这一个妖魔。施主如此还不现身?”
“杀!”一柄重戟袭来,划破气浪,雨水聚刃盘旋,只听见砰的一声,一朵莲花无中出现,黑色诡异的梵纹不断升起。
顷刻之间,龙在海血肉肌肤不断的狰狞,头颅变得修长,四肢不断变成椭圆,看着像是马类动物的蹄子。
“怒啊!”蛟龙恼怒不已,化出原形猛的扑杀向前,口中吐出滔滔黑水,顷刻之间乌云密布笼罩了整个岛国。
漆黑的天际,看不见丝毫的光线,黑雨落下,不断的有人突然身体出血崩坏,骨骼崎岖成为了一个个带着骨刺,鱼首驼背的怪物。
躲在房间里的人,或是没被黑雨淋过的人都纷纷成为了那些怪物攻击的目标。有的男女带着孩子在海岸玩耍,上一秒还是欢声笑语,下一秒就被其他人分食活吞。
有的倭人侵染成了怪物,保存了理智,嗜血的杀戮,顺着记忆中的方向,杀死一个又一个所被记忆的人。
人的恶性被黑雨引发,无处释放的兽性,互相残杀。
仅仅过了十分钟左右,尸体与鲜血的残肢,遍布在每一个角落。无数的贪念与亡魂,不断的汇聚凝结在一起。
唐生见状动了贪念,生缘暗灭钵当头罩去,无形的结界似要笼罩天地乌云,龙在海见状当然是恼怒不止。
张开大口直接将那些东西吞噬入腹,身上气息暴涨,一尾甩飞了那件法宝,接着大口一吞,无穷的吸力化作飓风要将他送入蛟口。
唐生任由身体撕裂,血肉飞入他口,就像是无事人儿一样,双手合十以待功成。
“哈哈,无穷的灵蕴,归于我了!”在戾气的影响下,天穹突然出现了一道长千米口子,像是武士刀的划痕,其中火焰灼燃。
一柄古朴的带甲武士虚手直扑那无穷戾气,唐生和龙在海顿时大怒,八苦佛莲珠和三十三世缘行珠化成双层莲花镇去,那血气缭乱,黑风森森,连那黑雨都被扭曲到了虚无。
“杀!”龙在海又强行生出双手双腿,将此前四肢化做承纳唐生血肉的容器而进行封印,长戟挥舞,黑雨化做蛟龙咆哮。
火轮邪魔主的手段被冲得消散,一道火红的身影暴露在二人面前。
他是伤痕累累,被一棍子差些灭了神形,好在有神借他之手杀死被认为是背叛者的油伞丧神,逃了这里,一直在夹缝中养伤。
今日突感有大量能量力场暴乱,刚出来一看,便看见了这岛上汇聚了亿万人的灵蕴。
火之夜艺速男神所赐与之的俱加士之刃,本就是用了大量倭人的灵魂为料,思维为辅而制成的千万邪兵,可破空世界,借用神力,踏行他世。
“如今我重伤未死,又至如此,实属机缘所赐,那两僵尸,虽然有了灵智,但仍不算是危险,倒不如借之手,摆脱那只猴子。”火轮邪魔主心中想,手中握着一柄腥红的武士刀,斩出一道巨大火痕将之攻势全部消散。
“杀!”龙在海挥戟再次攻杀,唐生祭出禅杖打出,邪音缭乱攻人心魂。
“斩!”
火焰围身,好似无存,攻势穿虚而过:“你们与我……”
“杀!吞了你!我将登顶圣人果位!”龙在海可不管对方要说出什么,招招致命,一击杀去,携有万千威力,沉石落海,法力溅起余波,狂风撕裂大地。
“乱!”九环惜生杖不停作响,声声邪吟,好似要将天地万法乱序而化,聒噪的魔音,使火轮邪魔主灵魂认知都受了不小的影响。
“祭!”魔头慌忙间祭出丧神的本体,一柄告丧的油伞,撑于头顶,散下光浮,刹时间,身躯变的模糊不定。
唐生与龙在海的攻击,瞬间像是雨水一般抵挡消落,见此情此景,二人站于一处,已经决定先解决眼前敌人,再谈其他的事情。整个民族供俸的灵蕴,只能归于他们当中的一个。
“冷静,我们……”
“吞噬了你,自然都会冷静,肮杂的败类,真以为得了一些机缘,就真能站在高处?我识得你,龙国21世纪初,那个投靠了西方世界的邪教头子。”龙在海刹那间看清了火轮邪魔主的面目,一张方形脸,留着短胡须,披着石油色的头巾。
手里灼热而腥红的太刀,引来一个个贪婪无厌的虚伪者的目光,火轮邪魔主听闻也是觉得自己成为了跳梁小丑,火之夜艺速男神的怒火借由着这股愤念不断涌大,控制了全身。
双目猩红,火焰灼燃,刀柄绽放火光,周身热浪似要灼破空间:“凡夫俗子!安敢辱我!”
“嗔怒的傀儡,不足为惧,你唯一珍贵的,令我重视的,只有你手中,那股力量凝聚的刀刃。”唐生面目清冷,手段狠辣,白骨巨手当空握向那油伞,碧行大袈裟化作血海滔滔不绝,围困千里。
火轮邪魔主挥出千丈火焰,腥红闪光,与那血海分划交杀。龙在海孽水聚海,封锁上下,油伞纸猛的拍打想要冲突空间限制,只听见一声愤怒的忿声,无火自燃化为了灰烬。
“杀!”重戟袭杀,蛟龙吸水,魔主的灵魂差些被吸出,刀刃挥砍,半成的火焰被熄灭不存。
“可恶!若非我被那猴子重伤,又岂能被尔等所敌,不知所谓,来日方长,咱们等着瞧!”火轮邪魔主使动火之夜艺速男神所赐与刀刃中的力量,挥破出一个门户,接引自身,从火焰中踏行他界。
忽的有两道金光从天而降,划破了层层隔膜,那三昧真火破除邪门户,两尊金甲天神,手持玄棍破裂空间,蓄力击杀向火轮邪魔主。
“杀!”
刺眼的亮光响彻天空,刺破乌云,迦俱士刃绽放火海,却是很快被压制到熄灭,火轮邪魔主不甘心,祭出全力挥砍手中的刀刃。
“轰……”
龙在海举戟抵挡,乌云纷纷炸裂退散。不多时,西天联盟的那些家伙,便通过了卫星观察到了这里。
反应极其的迅速,两枚天基武器,迅速坠落大气层,朝着富士山的位置袭去。
“凡人安敢!”龙在海恼怒,转身欲去阻拦,却被火轮邪魔主拼了命的挥砍一刀,三昧真火及迦俱士火焰蒸发了黑水,焚烧全身:“共去也!”
两棍袭杀,打碎二者身形,唐生祭出生缘暗灭钵,生生幻灭,将那龙在海身体罩住,血海袈裟不断卷起,消磨灵魂。
“爆!”无奈之下,火轮邪魔主舍弃刀刃,令其自爆,冲出限制,一脚跨入火焰裂缝之中:“今日之败,来日定报!”
“呔!”一声怒喝,两个金甲天神提棍追去,不出多时,那火焰散化,只听得脚下的土地轰隆隆作响。
火山遭到天基武器的打击,脚下的土地瞬间塌陷,血海袭卷全身,倒出龙在海于血水中浸泡。
“啊啊……”一处荒凉的野地上,凄厉的惨叫声不止,全身被着火焰灼烧,骨骼不断的扭曲,脖子突长形如长颈鹿,角骨突出,于那血海中被碧行大袈裟包裹全身,灭了火焰,却也成了八条腿的怪物,长满了鳞片。
“邪僧,你敢咒我!”八骨白马口吐白色鳞火,愤怒的吼叫。
唐生双手合十,血色浮屠熄灭了火焰,淡道:“阿弥陀佛,施主,要知道,若非贫僧出手,你早就葬身在了火海。”
“你将我变成八脚的怪物畜牲,还有脸面说是为了救我?”白马自然就不信,心生杀意,唤出紫渊龙戟袭杀面门。
突然全身肌骨扭曲塌陷,痛的惨叫,也行动不了,邪僧道:“既吞食了我身血肉,便是骨肉之系,顽疾伤主,自当涅灭!”
“妄想!我宁自殒九幽之下,亦绝不做他人血肉!”龙在海说罢便要自爆,扑身向前欲要同归于尽。
“可笑,你以为在这里,你能有拒绝的权利吗?”唐生冷笑,接着单手握下,四面八方涌来了无穷的血煞之气,涌入四肢五窍。
全身的血管变得通红无比,一声痛苦的嘶吼,像是马与长颈鹿的混合音,诡异而又沙哑。
胡须成了一套马具,脖子生出骨刺,左右上下突出,好似锯齿混成树桩,八腿细长,如那百年老龄的老树。
“成为我的坐骑,共去西天真神,那里有着大迦叶的遗留,真正的解脱,最后的馈赠,已经成为了虚幻而不存的记忆。”
“待至功成,不仅还你自由,还与我共同解脱,化离尘世,永不循环往复,你我终归尘埃。”唐生缓缓说道。
“你杀我?你不杀我?你救我?然而又不救我?”
“贫僧不出狂语,言出必行,只待功成,便可成入钧教。尔知那是什么?一个统合,一个真正踏入仙道或媲美神正的机缘。”唐生缓缓的回答道,双手合十,手持念珠,骑着白马,向着极光处的方向走去。
出了钵中世界,突然感觉到一股不舒服的气息,自西方而来,黑暗幽深,渡化与麻木的存在。
“熟悉而又厌恶的气息,我与世道的尸体中而催生,杀戮掩藏的公正。”看着那个方向,僧人露出杀意。
“顺从的本能,才拥有了今日的成果,你所惧的,未必是我的毒药。”龙在海心中想着,投靠也能得到目前的解脱。
“气息在西方,那神庙里,有一座返本归源的时空大阵。上通纪元,下至最后的虚无。”唐生扔出两窜佛行珠,不断的旅转形成一个血色的通道。
此时的高老庄中,诛善恶的深渊死死封锁住出去的通道,尸冥空纵是全力挥打,幽火喷发不停,却依旧撼不得半分。
“杀!与我合力击杀此獠,否则,将永远困于此地,直至全身、灵魂都被献祭!”妖王对着卫陈华、李三千、罗都丰三人大喊,他可不想自己的一切被活活献祭。
“去!”卫陈华看了一眼道人,又看看四周不断凝实的黑暗,心中分明,不能坐以待毙,决定出手相助。
金虎携火扑杀向前,罗都丰见状见状也祭出地煞珠攻去。诛善恶口吐黑风,罡劲化刃,绞杀罗旋,轰的一声两件法器都被轰飞了出去。
尸冥空挥棍砍杀,几次挥舞,幽火嗤嗤作响,轰隆隆声音不断,但不出多时,与那钉耙撞上,无形的吞噬,是要将整个兵刃融合。
“呔!”四海龙骨棍瞬发黑水,缠落在钉耙上,黑色而又粘稠。肥胖的身躯被染的漆黑,如那黑耀石般反射火焰的光芒。
“先别急着攻伐。”卫陈华和罗都丰正在寻找机会出手攻杀,李三千挥了挥拂尘,阻止了这一行为。
“不出手,这里隔岸观火,等于飞蛾扑火,那朵黑莲,可能是于皈依者赐福一类力量。”卫陈华指着诛善恶和尸冥空,他们的战争胜负,也渐渐关系着自己等人的存活。
“夏罗,你我合力,有多少把握刺破这个结结界?”许仕途问着夏罗,他对丙人联手的实力,有些自信。
“你觉得会有多少的成功,算上他们几个,或许有五成的可能性。”夏罗转头看了一眼三人,打算共同合作逃出去。
这件事情,或许需要国家的真正武装力量插手,最好是联合异能者和修行者两个圈子的人出手。
想到这里,夏罗几步走上前去:“各位道长,这件事情,不是我们个体力量能够解决的。”
“太乙度厄天尊,这是自然,他们两个身上的气息,虽然是不尽相同,但可以说是相似的一脉,莫说我,就算是真正的大人物出手,也难如登天。”李三千点了点头,以示赞同这个说辞。
“既然如此,你我合力,在这屏幕上撕裂一个口子,逃出去,共同寻找盟友。要知道,人类真正的敌人,可不单单只是个体力量所能抗衡的。”许仕途看着那两人战斗的余波,他的土系异能被死死压制,动不了这里丝毫的尘土。
“个体的力量拯救世界,确实是不切实际的故事,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出去?这股黑风非凡,火烧不得,土埋不得,木压不得,金割不得,水淹不得。”卫陈华指着那黑风沙尘,打出几个术法,如其所言,不出片刻便消磨殆尽。
“能量是守恒的,这是不变的规律,任何的消磨,与新世物的诞生或是运转,总有一个极限的度值。我也敢向你们保证,那个全身冒火的妖魔,绝对是想让你们,突破一个数值,而这数值一旦突破,那头猪魔,必遭反噬。”夏罗缓缓说出自己的认知理解,这是最贴近尸冥空本意的猜测。
“那你们的意思是?”罗都丰问。
“对着那地下打穿一条裂缝,形成一地道,趁着他们打杀,钻出去这里!”
“愚蠢的认知,这遁地术要是有用,那尸冥空也不会困在这里,我们来这里的意义,无非是出现了更强大与危险的存在,他心生恐惧,想要联合一切力量,在于灾难中生存过去。”卫陈华睁开法眼,尺凫钻地而去,却是被一层黑色岩石死死的挡住,无论任何遁术,都是无法突破。
“你的意思是听天由命?不!是听着妖魔的吩咐?他让我们生就生,想让我们死就死?”许仕途指着那处黑风与幽火冲杀的地点,心中恼怒不止,高雅娜的献祭,已经证明了他们的能力是无能与之争锋,现在若是如此,更是证明了龙组是个左右驶舵的政客,而非保卫力量的武装与调查单位。
“不会有致命的危险,有大人物正在……”
轰隆……
罗都丰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东南方向的夜空出现了血色的裂缝,密密麻麻像是蛛网并且不断的扩大。
血海袭卷下白光诈现,八条腿的怪物驼着一个骷髅身子的行僧。鳞片反射出白光,长颈鹿般大小的脖子左右摇摆,踏空立地,亦是有着一两层的楼房这么高。
“生人?被附过身的死物?阿弥陀佛,贫僧看来,想要大解脱大超脱,必须要过做一场了。”唐生生缘暗灭钵祭出,当着诛善恶的头顶罩下,那血光生海,缕缕红色的雾气扎入全身窍门。
尸冥空的镇压,使得诛善恶根本无力顾及其他,吞噬妖法使出,就连黑莲力量都能汲取入身。
“来了。”李三千突然到道。
“什么来了?”众人不解。
“决定未来与西行之路的机会来了,那与仙佛最后的馈赠,大迦叶与多宝如来的大解脱之法,出现的契机正在眼前。”道人面对西天真神宫,有些莫名其妙的说着。
“我们的任务,到现在才算是真正的开始?”卫陈华难以置信识念传音:“僵尸,骷髅,海怪,怨戾集合的伥鬼,按照你的说法,歹我的搜查,这几个能从什么真神宫中夺取大解脱之法?”
“世界的运转,大势所趋不可违,这是最后的反扑,或是最初的争战,前者成,世入,后者成,界引元度,或是共存也或是共殒。”
“文明顶端的争峰,势在必成,既使勃逆鸿钧,依旧存出于世,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谓之曰:劫。无人而化,无神而造,生死际界,谓之曰:灾。”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顶端者?”
“……”
“未指,尚可如此理解,吾等所做,便是代表了意志的见证,虽险,但无命伤,虽难,亦有机缘。”